海斗离得不远,自然也看到马车那边的景象,追上去看到来人,面上堆着谄媚地笑意:“马基队长。”
眼前人虽然比自己小,只有十五岁,职位也和自己一样都是队长。
但人家不久前已经成为上忍,还出身大部族,前途不可限量,这个队长,不过是个跳板罢了。
“马基队长,这个车队我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看着对方鹰隼般的目光从马车移到自己身上,海斗感觉浑身不自在,笑容也僵在脸上。
忽然,马基的嘴角上扬:“别多想,海斗队长,只是抽查。”
马基可是负责内部监督的,随时可以抽查其他执法队的工作,被他盯上,海斗心里也有些发毛,毕竟他可没有真的检查恭平叔叔的车队。
马基说完,目光紧盯着马车车厢。
一厢之隔,红也握紧苦无,贝齿紧咬。
前后都被车队堵死,她根本逃不出去。
殊死一搏的话,外面起码两队人马,她没有把握迅速解决对方,闹出动静敌人的支援也会很快赶到。
该死!
夕日红暗骂一句,身子往恭平那边靠近,希望于这人的身份能赶走检查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
“车厢内的人下车接受检查。”
马基身旁的队员朝着车厢朗声喊道,同时右手已经摸到武器上。
明知道执法队在前,还这么久都不出来,根据他们的经验多半是有问题的。
帘子被拉开,恭平的神色有些不虞:“马基队长,海斗已经检查过了,怎么还要检查?你这是针对我们部族吗?”
马基闻言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恭平是吗?有什么不满可以去风影大楼投诉我,但现在,如果因为你不配合检查扰乱排队秩序,我就要送你去监狱坐一坐了。”
恭平满脸不忿,但看到海斗不停给他使眼色,还是一边嘟囔着费力下了马车。
“还有一个吧?”
马基使了个眼神,队员们不动声色地挪步,将马车团团围住。
“我女儿身体不适,一个小姑娘,总不会对堂堂砂隐村造成威胁吧?”
恭平的怒气不断提高,语气也变得不善。
“最后一次,下车接受检查。”
马基把手放到腰间的刀上,缓缓握紧。
恭平还想说什么,被海斗一把拉住,海斗正准备劝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妹妹下车,就见车帘拉开,妹妹面色苍白,艰难地下车。
马基松开刀,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围着两人绕了几圈。
“这是你女儿?”
“是啊!”
“这就不是你女儿!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吗?!”
马基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恭平顿了顿,憋出一句:“他妈漂亮不行啊?”
马基冷哼一声,大手像钳子一样钳住夕日红手腕,翻过来,看着虎口和食指指节的老茧,讥讽地看着对方:“别告诉哦这是画笔留下的痕迹。”
说罢,马基不再啰嗦,一摆手,执法队将两人擒下,夕日红没有丝毫反抗,乖乖就范,
随后整个车队都被逮捕,马基双臂环胸,看着旁边汗如雨下的海斗:“回总部好好解释吧。”
说完,转身押着车队前往监狱。
海斗嘴巴嚅嗫,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马基这么一说,那女孩好像和恭平叔叔长的有些不一样,但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海斗有些疑惑地挠挠脑袋。
“进去!”
两名狱卒架起夕日红,将她扔进牢房。
夕日红在土质的地面上趴了一会,确认无人后,解除了自身的封邪法印。
她用幻术欺骗了那两个执法队押解他的人,让他们误以为对自己施展了封印术,其实是红自己封印的自己,这也成功骗过了监狱的人员,让自己成功潜入监狱。
原本她想对那些执法队施展幻术,但听到监狱这个关键词,又见到那个叫马基的上忍,电光火石间,一个潜入监狱的想法迅速在她脑海中生成。
红起身,趴在两边的墙壁上探听对面的动静,看来只有自己一人,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自己要马上行动。
她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审讯她,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去找父亲。
与此同时,监狱的一角,气氛有些诡异。
一群身穿木叶制服的忍者或靠在墙上,或双臂环胸盘腿坐着,双目包含怒火,目光灼灼地盯着铁窗之外,正在大快朵颐的少年。
他们的面前都摆有饭菜,但他们并没有触碰,有的脾气爆的甚至直接把饭菜打翻,以此表示自己的立场。
“你不吃吗?”
星野牧将最后一块牛排放入口中,满脸享受地咀嚼着。
对面坐着的夕日真红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淡淡说道:“不敢,我怕有毒。”
星野牧蹙了下眉:“看来您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啊,我从不干下毒的事情。”
说着,他看对方想要张嘴,抢先道:“当日我是看您神情疲乏,所以想让您好好睡一觉,那不算毒。”
真红冷笑一声,对对方的无耻他并不感到意外。
“星野牧,直说吧,你过来想要干什么?”
真红可不相信对方没事会来这阴森脏乱的地方。
木叶这群人住的地方还不如云忍。
毕竟当时云忍有许多伤员只是简单的治疗,加上水土不服,星野牧怕他们挂了影响自己的收入,所以一开始安排的地方和普通囚犯比稍微好些。
到了木叶这,一回生二回熟,砂隐也有经验了,自然就压缩成本,让他们住最差的牢房。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砂忍给他们算的费用要远超云忍。
不是因为别的,当初通话的时候猿飞的财大气粗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要少了那是不尊重火影大人。
星野牧翘着脚,随意地说道:“没别的事,就是想起来诸位来到砂隐村这么久,我这个地主都没有来见见大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牢房内,一个木叶忍者嗤笑一声,不屑地朝他啐了口痰。
虽然隔着牢门,但星野牧的目光依旧迅速锁定那人,他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两束查克拉线从指尖射出捆住那人的膝盖。
勾指间,那人身旁的忍者只听两声脆响,那人哀嚎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嚎叫。
“你猜,纲手能不能治好你?”
星野牧一手撑着头,听着对方的哀嚎,饶有兴致地说道。
过了一会,星野牧站起身,来到门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忍者:“你说,我如果给赎人的条件加上个前提,比如...你的家人,这会不会很有趣?”
那人闻言,顾不得哀嚎,迅速仰起头,看着俯视着自己,面带微笑的星野牧,眼神中满是恐惧。
恶魔!
这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