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我不喝!不喝!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黑鲛怪是不是要悄悄弄死我呀!
她的脖子和下颚被捏住,头被迫抬起,鲛人长长的指甲陷入她的肉里。
痛死我了!你指甲差点戳破我喉管!
被迫喝了那一碗水后,她回味起来,这味道没什么吧,就像一白水。
那黑鲛怪开始唱起歌来,歌声优美磁性,仿佛要将人的魂给勾出来。
那歌声有些熟悉,像是在城门外听到的那首,还是他们鲛人唱歌都是这样的。
看着面前女人清澈明亮的眼睛,瑚潺更加卖力的唱起来。
过了一会,见这个女人还是一副神志清醒的模样,他端起盘子里的第二碗水。
“看你装疯卖傻的样子,原来意志挺强的。”他有些不甘心。
第二碗水下去后,瑚潺又开始唱起歌来,这一次比上一次还唱的久还唱的动听。
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在哪里依依哇哇的唱歌干嘛?不是要审她吗,还是想给她展示一下他唱的好听!
“好听!好听!”万玄月夸赞道。
“你…你这个女人!”瑚潺气的发抖,这个女人在挑衅他。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不是都夸了他吗?
第三碗水下肚,万玄月感觉自己肚子里全是水,刚刚在牢里喝了那么多的咸腥海水,现在又喝了三大碗白水,摇着肚子都能听到哗哗啦的水声。
她真的喝不下了,哇的吐出一大滩水来。
“你……”瑚潺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净水竟然对她没用,不应该呀,这个办法对每一个都屡试不爽的,没有谁能撑过第三碗净水。
难道是他的歌声干扰力不够,海女应该可以的。
海女的歌声是最好听的,只要她入了幻境,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知道的。
瑚潺急步出去,来了两个鲛人进来看着她。
他又要想什么法子收拾我了。
她的肚子好难受呀,动了动手里的链子,好紧!
突然她看到自己躺在桌上的八宝袋。
阿花!阿花!你听不听的道?她用意念唤着。
躺在袋子里的阿花无精打采的吃着里面的食物。
“这里,还有这里,使点劲!”阿花吩咐着旁边捶腿的小白芨,俨然一副大爷的模样。
嗯?它刚刚是不是听到主人在叫它,那个女人已经把它遗忘在这里多久了,现在才想起它来。
它见袋子上面出现了开口,从里面冒出半个脑袋来。
万玄月看着从袋子里冒出来的阿花,用眼神示意它,小心点!小心点!有人!
那两个鲛人看着她乱抽的眼睛,看向后面。
阿花一个机灵的缩回袋子里,它刚刚看到了什么?主人怎么被绑起来了。
它小心翼翼的探头,看来它现在要去救主人呢。
阿花!你先找找袋子里可以从牢里救人的东西,三水他们被关起来了,你先去救他们。
只要他们救出来了,人多力量大,逃出去才方便点。
主人,那你怎么办?
没事的,我拖着就行了,你和白芨一起去吧。
阿花缩回袋子里,拉着白芨找着袋子里可以救人的东西。
但是这里好乱呀!还是白芨快速,它经常整理这里,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里。
两个呆萌呆萌的脑袋从袋子里冒出来,它们拿着那件隐身衣披上,手中抱着一些她也不认识的东西。
要说她怎么看到它们的,白芨头上的绿芽儿明目张胆的冒在外面。
就那样凭空一个绿芽,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芨白芨!你头上的芽冒出来了!
不一会那芽就消失了,她看到桌上的武器和东西也少了几样,两个乖乖,干的漂亮!
两个小东西拖着手中的东西,披着隐身衣从边角出去,刚刚出去的时候就被踩了一脚。
“刚刚是什么东西?”瑚潺看了看脚下,他刚刚明明踩到了什么硌脚的东西,可是脚下什么都没有,奇怪!
“海女,人在里面。”瑚潺小心翼翼的让海女进屋。
墙角边,白芨摸着自己的屁股,好痛呀!它被踩了屁屁!
阿花安慰的拍了拍它:“没事的,你屁屁肉多。”
房间里,海女坐在珊瑚宽桌上,打量着被绑起来的人。
不得不说,海女是真的好漂亮,青木色的长发被编扎起来,上面点缀着几颗美丽的海珠,显得人娇俏可爱。
“你就是瑚潺也奈何不了的人。”柔美动听的声音让她觉得好好听,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回这位漂亮的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是他自己不信的。”万玄月看着将她和海女隔开的人,生怕自己伤到了他们尊贵无比的海女。
“是吗?瑚潺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喝了三碗净水也没有入境,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厉害。”
海女双手合十,如阳光下海水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缓缓流淌的歌声响起来。
这些歌的每一个音节都钻入她的耳朵,让她开始想起一些事来。
波光粼粼的大海上,一个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染红的夕阳照出他们的背影。
女人唱着歌,歌声如同天籁一般,让人深深的陷在里面。
女人有着及腰的黑发,它们简单的拢在身后,曼妙的腰肢上搭着男人的手。
他们长长的尾巴在海水里轻轻的拍打,相互厮磨。
男人有着阳光一般金色的头发,他宠溺的吻了吻旁边的女子。
她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可惜总是模模糊糊的。
但是她知道那个男的长的好像那个鲛人王。
场景变了,女人哭了,在她面前躺着的是那个男人,可惜他好像没气了,那冰冷的金箭穿过了他的心。
女人掉下的每一滴眼泪都变成了透明的水晶。
她不顾一切的治疗着眼前的人,最后她吻了吻那苍白的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万玄月好想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她的头好痛,她被生生的扯出那些画面。
“珊,你怎么了!”瑚潺立马扶住海女,他急得喊出了她的名字。
海女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被绑住的女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会的,刚刚看到的都是假的,一定不是的,不是的。
瑚潺看着海女一脸惊慌失措,到底怎么了!海女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