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发出来的声音一声一声胜过窗外的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
“陆怀韫……”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哥哥。”
镜子里的于善虚软无力双腿站不直，长发散披在白润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垂落在胸前，没有了衬衣的遮盖，这小雨的夜里，于善开始觉得冷起来。
“陆怀韫，我冷……”
陆怀韫并不理会她的诉求，只是又把于善整个人往身上紧了紧。
“多运动运动就不冷了。”
—
结束后，陆怀韫抱她洗洗回到了卧室。
下半夜确实有些冷了，迷迷糊糊间，于善试着陆怀韫扯过薄被盖在了自己身上，男人侧着把她抱在怀里，对陆怀韫而言，什么包子不包子，什么可爱不可爱，唯有怀里的女人才是最软的，像一个熟透的桃子，软嫩多汁。
—
清晨，雨过天晴。
孩子睡醒之后见于善还在睡觉不哭不闹，兄弟俩拿着玩具在床上玩，玩着玩着，奶包子摸摸于善耳朵，亲亲她的脸，在怀中蹭，一去二来，于善就醒了。
“姑姑，你醒了。”最先发现于善醒的是大包子。
于善觉得还没睡好，好困……闭着眼说，“嗯……包子，把姑姑的手机拿来！看看几点了！”
“好～”
“姑姑，你的脖子是被虫虫咬了吗？为什么红红的，痛不痛？我给姑姑吹吹！”大包子在递给于善手机时，发现她脖子有好几处红红的印记，还有锁骨那里，下面还有，小家伙儿心疼坏了，趴上去吹。
于善恨不得把脖子缩到被窝里！
“咳咳～蚊子咬的！还是一只超大型的蚊子咬的，咬的可疼了！”
“有我和弟弟大吗！”
“有……”
大包子张大嘴巴大吃一惊！
比自己和弟弟还要大！
蚊子辣么大！
“姑姑，我怎么没看见？”
“飞走了。”她也真够绝的，一本正经和孩子胡说八道！
庆幸儿子小，什么都不懂，要是再大一点……
“哦！”
“姑姑，是不是小王八咬你的！”
“咳咳——咳咳——”于善呛到了！
呛的还不轻！
“！！！！”
“咕咕……咕咕……”奶包子放下手中玩具去拍于善的背，小表情很紧张，他咳嗽的时候，奶奶就是这样拍她的！
“为……为什么这么说！”罪过！罪过啊！明明是个小屁孩儿，却精明！
大包子哼一声，“姑姑骗人！世界上没有这么大的蚊子！就是小王八咬的！可可姐姐告诉我了，小王八会咬人！”
于善：……
“包子，是姑父，不是小王八！！”苍天在上，陆怀韫，我可没教坏你儿子啊！是你儿子喊你小王八喊上瘾了，跟我没半点关系！
“就是小王八！他欺负姑姑，还把姑姑咬成这样！我要告诉爸爸！”
“别别别……包子，你饿不饿？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姑姑再带你和弟弟出去玩好不好？”
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听到于善带他出去玩，立马拍手叫好转移了注意力。
“好耶好耶！”
于善松口气，活了二十多年连个孩子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