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就是倪墨（二合一！）
“姑奶奶……”
郝鉴刚要卖乖，郝丽莱就越过他，对白晓蝶疑惑道，“晓蝶啊，你怎么在香江，怎么会来我家呢？”
“郝奶奶，我想单独跟您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郝丽莱有些困惑，但还是点点头，“大家进来吧，郝鉴招呼大家，晓蝶跟我过来。”
她把白晓蝶带到后院，郝鉴热络道，“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上茶啊~”
家里的佣人在他的催促下开始给沈赋几人端茶倒水。
晓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设施有些陈旧，似乎是故意保留着多年前的布局，哪怕自己没了五岁之前的记忆，可是看到这一幕幕，依然有着本能的亲切感。
两人坐下后，郝丽莱没有开口，而白晓蝶看着院子里的秋千怔怔出神。
看到这一幕，郝丽莱不禁鼻头发酸，强忍着眼泪破眶而出的冲动，那是她儿子倪长空给墨墨做的。
晓蝶扶着额头，闭上眼睛，她的大脑接收到了一些记忆碎片，一个穿着小公主裙子的女孩在秋千上荡阿荡，身后是一个漂亮的少妇在推她，她们笑得很开心。
晓蝶睁开眼，面对郝丽莱发问，“我刚刚从郝鉴那里看到了一张照片，是五岁的倪墨跟他的合影。”
“什么，他有墨墨的照片！”郝丽莱激动道，她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倪墨五岁时候的照片了呢。
白晓蝶点点头，“我看过照片，小时候的倪墨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算是理解当初您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就是倪墨了。”
“是啊~是啊~”郝丽莱心虚道。
“可惜，两次检测都是没有血缘关系，可见我跟您是真的没有关系，但我觉得，这并不能排除我是倪墨这种可能，”白晓蝶条理清晰道，“我想知道倪墨母亲那边还有什么亲人吗，我希望跟他们取得联系，并重新做一次鉴定。”
郝丽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怀疑她不是她爸爸的亲生女儿，怀疑她妈妈给爸爸带了帽子。
郝丽莱好气又好笑，“我觉得你这方面的考量是多余的，我相信我儿媳的人品，她的人品比我儿子强多了，甚至，哪怕我这个儿子是抱错的，我儿媳也不会生出别人家的孩子，我孙女肯定是我儿子的！”
“那我能不能冒昧地请您和我再做一次鉴定，我怀疑之前的鉴定有什么问题。”
原来她跟自己想的一样，也不相信她们是没有关系的，此时的郝丽莱再也绷不住了，她摇摇头，“不用再做了，你确实是我孙女，你确实是倪墨！”
白晓蝶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所以那些鉴定结果为什么会那样？”
“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不希望我们祖孙相认吧。”
“那您为什么又知道真相？”
郝丽莱这位女强人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她轻叹，“这还要感谢陈汉，第二次取样鉴定的时候，他偷偷留了两份样本，分别找了两家机构做了鉴定，而且谁也没告诉，那两份鉴定结果显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说着，郝丽莱从身上拿出了那两份鉴定结果的最后一页，她随身带在身边，时不时就要看一看，看到最后那行字，她就觉得有无尽的能量。
看着两份来自权威鉴定机构的结果，晓蝶明白了，但也糊涂了，她奇怪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想，为什么不跟我相认？！”
“孩子，你恨我吗？”郝丽莱哭着问。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告诉她真相，恨自己不能立刻把孩子接回自己身边，也恨自己当年没能保护好她，现在又不能为她排除掉身边的隐患。
晓蝶摇摇头，“我只是好奇，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隐情，让您放着丢了十几年的孙女不管，直接飞回香江。”
郝丽莱拉着晓蝶的手，“因为我怕，我怕再次失去你啊！”
然后郝丽莱说出她的担心以及她这段时间的调查。
“所以您担心您的本家亲人为了谋夺财产，所以害死了我们一家三口？！”晓蝶听得瞠目结舌。
郝丽莱点点头，又摇摇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郝家人的嫌疑基本全都排除了，他们或许有些不争气，或许还有些败家子……”
“对，郝鉴刚刚在奥门输了一百万呢。”晓蝶补充一句。
“什么！我果然没看错他！”郝丽莱冷哼一声，“从小就是个没出息的，十岁就跟他老子学会了赌马！”
晓蝶劝老太太不要生气，“但也要感谢他啊，要不是他手上还留着一张小时候的照片，我也不能确定我就是倪墨。”
“我的墨墨……”
“您还是叫我晓蝶吧，这个名字我叫了十几年，更习惯了。”
“好吧，晓蝶，那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奶奶。”郝丽莱期待看着她。
“奶奶~”白晓蝶怯怯地叫了一声，接着又叫了一声“奶奶！”
这次就好多了，然后晓蝶自然地投入老太太怀中，这感觉她很熟悉。
郝丽莱直接泪奔，想到了小时候小倪墨无数次投入自己怀中，叫自己奶奶的画面。
虽然后来她又有了倪焰，但那个死了妈，又在孤儿院生了一段时间的孩子哪有倪墨的天真无邪和伶俐可爱。
祖孙俩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一会儿，郝丽莱继续道，“郝家人的嫌疑排除了，但我请的私家侦探查到了一个可疑人，那个人之前曾在孙家当过保镖，孙家就是跟你们一家一起出海的那家人，游艇就是孙家的，最后孙家的一对夫妇也跟着葬身大海了。”
“这个保镖当时也在船上？”
“不，本来他应该在船上的，那天他请了假，但很可疑，有人表示出事那天在码头看到过他，而且在这件事之后，他就彻底在香江消失无踪了，”郝丽莱目光炯炯道，“所以我把这个人暂时列为当年事故的第一嫌疑人。”
“奶奶，可以把这个人的资料给我吗？”晓蝶问。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奶奶会揪出他的！”郝丽莱道，“而且他可能不是一个人，我担心他有同伙，担心他们一直在很对我们倪家，所以我没有立即跟你相认，我希望帮你扫清隐患之后，再接你回家。”
“奶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保的能力。”
“不行，哪怕有一点危险，我也不会让你冒险！”郝丽莱道，“当年他能害了你爸妈，又把你送到千里之外，现在就有可能继续迫害你，而且从篡改鉴定结果这点就可以看出，我身边藏着对你不利的人，我必须先把这个人揪出来。”
晓蝶却觉得这个篡改结果的人可能就是她自己，所以现实可能没有那么多危险，说不定当年那些坏人都已经死绝了呢。
而且哪怕有危险，难道男姐、柒爷她们是吃素的吗！
“奶奶，那你起码告诉我，那个嫌疑人叫什么吧，将来我也好防备着点他啊。”
郝丽莱点点头，“这个应该，那是一个叫白沉姜的内地人，之前在深镇打工，后来混到了香江。”
“什么，白沉姜！”晓蝶站起来，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你认识？”郝丽莱疑惑道。
白晓蝶点点头，“从我有记忆起，我就被人送到了四汌的一个小山村，收养我的人自称是我舅舅舅妈，我那个舅舅叫白守业，他有个妹妹叫白添香，还有个堂弟叫白沉姜！”
老太条也不淡定了，“那你见过那个人吗！？”
晓蝶摇摇头，开始讲他们在老家那边的发现，“当年白添香和白沉姜相爱了，所以两人私奔到了沿海地区的，白添香还给白沉姜生了个女儿，但很快那个孩子就病死了，两个人也分道扬镳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白沉姜到了香江，白添香则留在了深镇。
“又过了几年，白沉姜带着我到了我小时候生活的村子，把我送给了舅舅，并谎称那是他和白添香生的孩子。”
“这个人实在可恶！”郝丽莱拍着桌子，“不过好在他没有伤害你的性命，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发大水，舅舅和舅妈都被冲走了，”说到这，晓蝶顿了一下，他们大概率是被“自己”害死的，又道，“我被送到了孤儿院，关于白沉姜和白添香的故事也是后来查到的，后来我还见到了白添香，和她做了DNA鉴定，显示我们毫无血缘关系。”
见晓蝶能说出这些，郝丽莱再无怀疑，笃定这就是自己的乖孙女，当年白沉姜害死了她儿子儿媳，但却饶了倪墨一命，并把她送到了一个可能自己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郝丽莱又想到了晓蝶在两进两出孤儿院的悲惨童年经历，忍不住又老泪纵横起来，她的宝贝这一生遭受了多少磨难啊，都是因为这个白沉姜！
“奶奶，都过去了，你别哭了~”晓蝶还要哄她，她觉得这就是幸福。
“孩子，你受苦了，再忍忍，等奶奶揪出这个白沉姜，我会风风光光把你接回家。”
“我可以在家陪您几天，不过我已经结婚了啊，还是要跟老公住在一起的啊。”
郝丽莱瞅了瞅前院，她认真道，“你老实回答我，那个沈赋对你好不好。”
“简直不能再好了！”晓蝶开始往沈赋身上堆砌光环，“我看到颐和明园3号楼的别墅，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亲切，然后他就给我买了下来，这次出来玩，做飞机等的很辛苦，他二话不说，又给我买了一架私人飞机，他说了，只要国家的航天水平足够，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满足我。”
郝丽莱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他这么有钱吗？”
本来郝丽莱还想弥补晓蝶儿时遭过的罪受过的累，想要让她享受一把豪门千金的豪奢，结果，似乎，沈赋也够豪横的。
晓蝶点点头，“我老公可有本事了，不仅会写小说，还会经商，让公司飞速发展壮大，而且他精通音乐、格斗、厨艺等多项技能，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他！”
晓蝶默默对白总、纸画等人道歉，把她们的功劳按在了沈赋头上，她暂时还不想跟奶奶说自己多重人格的事。
老太太现在正高兴着呢，自己突然说自己有精神病，她又该哭了，先换一换吧，自己回头在群里说一声，让大家都注意一点，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的。
晓蝶说了很多她和沈赋的点滴，还说他们已经在积极备孕了，准备明天生个牛宝宝。
晓蝶脸上洋溢的幸福是不会作假的，郝丽莱觉得很欣慰，她道，“那你们都留下来住几天，暂时不要公开你是倪墨的消息，等我抓住那人再说。”
晓蝶心中却不这么想，如果白沉姜真的要害自己，那自己就应该先把自己暴露出来，给他一个瞄准的靶子。
如果只有男姐，晓蝶还不敢这么浪，但现在有了柒爷，好家伙，半个奥门都要颤三颤的人物，还怕一个小小的白沉姜？！
所以晓蝶希望对方能尽快冒头，尽快让她揪出对方，她要问清楚，当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晓蝶问了一句，“奶奶，倪焰是怎么回事儿啊？”
终究还是绕不开倪焰这个话题，郝丽莱叹息一声，“我要替你爸爸对你妈妈说声对不起，在她怀孕期间，你爸爸没有忍住诱惑，跟倪焰的妈妈认识了，并很快打得火热，还有了她，她是个小明星，有些不干不净，你可以理解为嫩模。
“不过倪焰的妈妈很快就病死了，在死之前她希望你爸爸能把倪焰带回来养，我不同意，我希望那孩子将来能被人收养，但决不能是我们倪家，她的存在只会让你父母的感情愈发破裂。
“可是后来你们一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没办法，倪家不能没后，所以我把她接了回来，晓蝶，你能原谅我吗。”
晓蝶摇摇头，“这件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毕竟，毕竟她也是爸爸的女儿，血浓于水，带回来养大很合理。”
晓蝶理解奶奶，只不过她觉得以倪墨的性格，她们两个肯定不会成为好姐妹的，如果奶奶有这方面的期望，那自己恐怕要让她希望落空了。
两人正聊着，女佣过来汇报，说是大少爷一家过来了。
大少爷，指的是郝丽莱的大侄子一家，也是郝鉴的大伯。
郝丽莱点点头，“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
“嗯，好的。”
客厅内，郝鉴像个交际花一样，把两方人介绍了一下，他堂哥郝帅，以及他大伯郝忠良，至于大伯母和堂姐不过龙套而已，不配拥有姓名。
郝丽莱带着晓蝶过来了，她对侄子郝忠良介绍道，“忠良，这个是……”
晓蝶抢话道，“大伯好，我是倪墨。”
第397章 我的姐姐（二合一！）
“大伯好，我是倪墨。”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沈赋惊讶地看着自家媳妇儿，这是确定了？！
郝鉴则陷入石化，倪墨，不是已经死了吗！
郝忠良一家也诧异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倪墨，长空家的墨墨？”
最惊讶的还是郝丽莱，不是说好暂时不公开身份的吗，现在说出来，多危险啊！
晓蝶给了老太太一个放心的眼神，对众人道，“没错，我就是十六年前疑似丧身大海的倪墨，我回来了。”
“姑妈，这，这件事靠谱吗？”郝忠良担心道，“可以确定吗？”
郝丽莱想了想，这种时候决不能再否定自己的宝贝，所以她决定顺着晓蝶的意思，“是的，已经做过鉴定了，本来打算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大家，既然墨墨已经迫不及待，那就现在通知你们好了。”
“这是神迹啊！”郝鉴激动道，“表姐，我好想你啊！”
说着，这货就想扑进晓蝶怀里，求一个亲情的抱抱。
沈赋眼疾手快，一把挡在晓蝶面前，跟他抱在一起，“表姐和姐夫也很想你。”
“这位是？”郝忠良身后的郝帅奇怪问道。
郝丽莱介绍道，“这是墨墨的丈夫，我国著名作家沈赋。”
郝忠良的老婆嘀咕一句，“著名吗，完全没听说过啊~”
郝丽莱直接怼了过去，“你读过书吗，能说出五个当代作家的名字，读书少就少说话。”
郝忠良的老婆在香江贵妇圈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平时泼辣大胆，然而在这个姑婆面前一点战斗力都没，被损了一通没文化也无力反驳。
郝忠良则皱着眉，“墨墨现在应该也就刚刚21岁吧，现在就结婚了？”感觉有点太早了吧。
“都结婚大半年了，早婚早育多生猛生，响应国家号召嘛~”沈赋谦和笑道。
“那你又是谁啊？”郝忠良的太太看向万紫芊，这闺女真高，肤色真好。
“他是我舅，她是我舅妈。”现场辈分最小的芊芊情绪不是很高，以前在家里没大没小也就算了，现在要认亲了，正式场合这些都他喵的是长辈啊！
正式介绍结束，现场出现一丢丢的沉默。
原本被认为早就死了的真正倪家大小姐死而复生，这件事太大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老公回来。
这是来抢家产的吗！
众人首先想到这个问题，不过郝忠良觉得问题不大，无论有没有这个孙女，他们家分到的就是那些，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恐怕还是在倪墨消失之后，代替她享受了十几年荣华富贵，被宠的不成样子的倪焰大小姐！
还好郝鉴擅长活跃气氛，“那，那表姐回来了，是不是要去墓地见见表叔表婶啊，哦，那里还有表姐你呢。”
这句话之后，气氛更冷了，老太太道，“这个稍后再说，晓蝶刚刚来香江，估计也疲惫了，先休息一下，忠良，你跟你父亲他们说一下这件事，稍后我会办一场家宴，宣告墨墨的回归。”
“好的姑妈。”
老太太这是要逐客了，郝忠良一家，还有郝鉴都被送走了。
郝鉴作为这件事的大功臣，啥也没捞到，还被姑奶奶骂了两句玩物丧志，看来跟表姐学赌术的事是彻底泡汤了。
不过没关系，这可是自己的亲表姐，小时候他们关系最好了，从那张照片可就可以看出，自己没少受她欺负，到时候让她带自己去赌不就好了吗！
就是奇怪，小时候那么嚣张跋扈的倪墨表姐，长大后好像变得淑女了。
人都走了，郝丽莱忍不住问晓蝶，“不是说好暂时不公布的吗？”
晓蝶握着奶奶的手，“我觉的与其被动找人，不如引蛇出洞。”
“蛇？什么蛇？”沈赋听得糊里糊涂的。
晓蝶就跟她解释了一下奶奶的顾虑，还有关于白沉姜的事，当年应该就是他谋害了那一船的人，但最后唯独饶了她，并把她带回了西南老家。
“如果他还活着，而且还想谋害我，那么我和奶奶相认的消息应该会刺激到他，让他现身。”
沈赋点点头，“晓蝶，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勇有谋了，厉害！”
沈赋为老婆点赞，结果郝丽莱狠狠瞪了沈赋一眼，“那她的安危呢，对方是亡命之徒，你就没考虑过这点！”
现在老太太有些怀疑孙女的话，她这个老公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这点都没考虑到！
晓蝶拍着沈赋的胸膛道，“奶奶，你放心，这个男人武力值超高的，什么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就算来十个白沉姜都不是他的对手。”
沈赋知道晓蝶这说的是男姐，不过他还是配合道，“没错，老太太你尽管放心，晓蝶说十个有点夸张了，不过八个九个还是不成问题的，您可能不是很清楚，我来自武术之乡沧州，那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我也是有家学传承的。”
郝丽莱当然无法完全放心，只是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话已经传出去了，就她侄媳妇儿那张大嘴，恐怕很快整个香江贵妇圈的人都会知道这件奇闻异事。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在贵妇圈传开之前，首先传到了远在魔都的倪焰耳中。
“什么，倪墨，她还活着！？”倪焰感觉不可思议，对着手机吼道，“你跟我说清楚！”
电话那头的郝帅叹气道，“我亲爱的表妹，我现在都还糊涂呢，一个小女孩，遇到游轮失事，在没有边际的大海里是怎么活过来的呢，不过姑奶奶言之凿凿，恐怕你很快就要多一个姐姐了，不过这个姐姐看着挺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她应该斗不过你的，嘿嘿。”
“表哥，你在幸灾乐祸吗！”倪焰咬牙切齿，此时她的腿还没痊愈，尚躺在病床上。
“没有，我是真的为你担心，毕竟她才给我当了几年表妹啊，你可是当了我十几年的表妹啊~”郝帅笑道，“哦，还有啊，姑奶奶马上就要召开家族聚会了，不知道这件事她有没有通知你呢。”
倪焰抿着嘴，问，“她叫什么。”
“倪墨啊。”郝帅以为倪焰脑子有毛病了。
“我是说她现在用的名字是什么。”
“哦，好像是白晓蝶，听着挺俗气的。”
“白晓蝶！？”倪焰差点从床上站起来，她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问，“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哦，不是，她已经结婚了，她老公还带了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外甥女，之前一直生活在京城，看样子也是非富即贵呢。”郝帅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希望能对自己的亲亲好表妹有所帮助。
“白晓蝶！”倪焰笑了，“难怪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原来我们还有这种渊源啊，我的姐姐。”
挂了郝帅的电话，倪焰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将叔，麻烦你过来一下。”
此时名叫“尚将”的将叔推门进来，“焰焰，是腿不舒服吗？”
倪焰冷着脸，“当年你确定杀死了倪墨对吗。”
将叔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种问题，可既然问了，那就意味着有了怀疑，甚至有了证据。
将叔没有扯谎，直言道，“其实没有，她当时的年纪跟我病死的女儿一模一样，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把她送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收养她的人也不知道她是谁。”
倪焰笑了，“收养的人不知道，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那会儿她都五岁了，我智商不算高，也还记得，五岁的时候我在孤儿院受的那些苦，那个院长对我做的事我现在做梦都还会梦到，每一次都历历在目！”
将叔怜悯道，“你不要想那些事了，那个院长已经被从下水道冲走了。”
“我说的不是那只老狗的事，说回倪墨！”
“是，倪墨，”将叔坐在床边，“我本来没想让她活的，可是她突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好像失忆了一样，我相信，五岁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演技，我把她带在我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倪墨了，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
“呵呵，”倪焰冷笑两声，“五岁的时候我就会演戏了，只要逼到那个份上，谁都可以是影帝影后。”
将叔：“可能是我错了吧。”
“你是怎么答应我妈的，你就没想过这件事会产生的严重后果吗！”倪焰吼道。
“想到了，”将叔冷酷道，“我已经让她多活了十六年，算是仁至义尽了，大不了我再帮你杀一次好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倪焰冷酷道，“她现在人在香江的老宅子里。”
“有她的照片吗？”将叔问。
“有啊，之前就已经给过你了。”
“啊？”
“就是那个白晓蝶啊，我让你帮我教训她，现在改成让她消失，明白。”
将叔有些不明白，他疑惑道，“白晓蝶就是倪墨？白……”
说到这个“白”字，将叔想起了自己的本姓，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倪焰看着这个已经换了一张脸的老家伙，“将叔，我希望你成功，可如果你失败了……”
“放心，失败了，我跟倪焰毫无关系。”
倪焰想了想，对他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如果成功了……”
听到倪焰压得极低的话，将叔眉毛微挑，神情更加严肃，“好的，焰焰，你是个成大事的，像你妈妈。”
倪焰眼眶有些湿润，“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不能辜负她啊，我要活得好好的，把她没享的福替她享受了。”
~
倪家老宅，晓蝶住进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个房间，虽然她的照片都被倪焰不小心毁掉了，但这里的布置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只是郝丽莱自己都没怎么进来过，她怕睹物思人。
晓蝶感觉自己丢失的记忆在一点点回来，触目所及的都是熟悉的物件，郝丽莱带着她一点点回忆。
见她想的有些吃力，郝丽莱安慰她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多住一段时间就能想起来了。”
“奶奶，我想看看爸爸妈妈。”晓蝶拉着老太太道。
“吃了饭再去，奶奶陪你一起去。”
沈赋一直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这时他电话响了，出去接了一下，是金玉莲的。
“喂，金夫人。”
金玉莲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老罗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谢谢。”
沈赋不解道，“老罗怎么了？”
“跳江，自尽。”
“哎呀，英年早逝，可惜可惜，”沈赋跟着惋惜，又有些不放心道，“捞到尸体了吗？”
“捞到了。”
“那就好，”沈赋很有经验道，“有些人啊，没见到尸体，那就不算死，说不定哪天又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呢。”
金玉莲掩嘴笑道，“你真会说笑，就是听着还怪吓人的。”
沈赋也笑，“不怕不怕，你身边阳气旺，不用怕这些脏东西。”
刚挂电话，又来一个，沈赋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接起，“哎呀，迪丽，你是到京城了吗？”
“沈老师，我刚到，而且已经到您家小区了，我现在要怎么上楼啊？”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西疆口音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眼睛不灵不灵的像一只小鹿，很纯净。
沈赋拍着脑袋，“对不住，我现在人不在京城，而且可能短期内都回不去了。”
“没事的，我可以在这附近找个旅馆。”迪丽娜扎忙道，只是内心不禁有些酸楚，看着举目无亲的大京城，不禁有些迷茫。
“不用，你还是住我家，这样，我找个朋友过去接待你，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就让她来照顾你吧。”
迪丽娜扎问了一声，“男的女的啊？”
“女的。”
迪丽娜扎松了口气。
沈赋立即又给龙舞打电话，“喂，下班了吗？”
“刚收工，是不是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她昨天刚刚得知未知人格赢了很多钱这件事。
“没事，就是请你帮我接待一下我的一个学生，”沈赋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迪丽娜扎，准备考北舞的那个小丫头，她已经到了老房子那边了。”
“老房子是吧，我这就去，”龙舞想到沈赋之前晒得学生照片，好家伙，一水的小美女，“放心吧，一定让你的学生感受到咱们京城的温暖！”
第398章 婚礼，办！十次八次不嫌多（二合一！）
跟龙舞交代完这件事，龙舞问，“晓蝶在你身边吗，我跟她聊聊安眠茶的事。”
沈赋瞅了一眼房间，“她跟她奶奶说话呢，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她奶奶？”
“嗯，就是那个倪家的郝老太太。”
“不是，这是确定了？咋确定的啊？”
沈赋跟她讲了一下事情经过，“应该是没错了，两边都跟那个白沉姜有关，我怀疑DNA检测结果是未知人格搞的鬼，未知人格不喜欢这个奶奶。”
听完后，龙舞陷入深思，“从无父无母的孤女，到千亿集团的继承人，而且自己还有十几个人格，随时可以变成各领域的大能，你家老婆的经历简直太传奇了！”
“是呢，放晋江妥妥的大女主模板~”沈赋呵呵一乐。
龙舞感觉晓蝶养父的仇也算了解了，亲人也找到了，虽然依然无父无母，但有奶奶和妹……
“等一下，所有说那个倪焰是晓蝶的妹妹？！”
“对啊。”
龙舞突然道，“感觉晓蝶的好日子还没真的到来，她这个妹妹看上去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现在还瘸着呢，人在魔都，我们应该是见不着了，过几天就回京城，尽量少接触吧。”
龙舞嗯嗯两声，开始讲安眠茶的效果，“我已经陆续找到了愿意试喝的失眠症病人，从目前的反馈来说，可以打九分，十分制，少一分是因为有的人失眠程度不同，我们可能还要在产品多样化上下功夫，但即便是九分，也秒杀现在市面上所有的助眠产品了，关键它的主要成分就是茶，是非常健康的，我看好这件产品的市场前景！”
“嗯嗯，白总也很看好呢，”沈赋笑道，“前两天她出来的时候应该找你聊过，等下次她出来应该就可以准备搞起来了，不过我觉得肯定是白总吃肉，你跟着喝口汤。”
对此龙舞倒是不介意，“药方是你老婆的副人格搞出来，经营策略是白总制定的，她吃肉也是应当的，我不过是想靠着这玩意儿让我的诊所扭亏为盈而已，我们已经说好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拍广告，我来当这个女主角，到时候我就是全国知名心理医生。”
沈赋笑了，“你当广告片主角确实合适，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还有星探找你拍电影的吧。”
“是啊，我没接，后来有人接了，还真红了……”
两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芊芊上来拉住沈赋，“老舅，倪家的佣人准备了两间客房。”
“啥意思？”沈赋没反应过来。
“我一间，你一间啊。”
沈赋反应过来了，这是让自己跟老婆分房睡啊！
这他可不答应，这时老太太拉着晓蝶的手出来了，她对沈赋道，“小沈啊，今晚我想跟晓蝶一起睡，你没意见吧。”
“应该的，应该的！”沈赋笑着满口答应，“这么多年不见，你们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尽管提。”
“你能不能更晓蝶再结一次婚，”郝丽莱情真意切道，“我是她奶奶，却没有经历过她的婚礼，我觉得这太遗憾了，而且你们结婚的时候，一个娘家人都没有，我孙女就这么稀里糊涂嫁过去了，我总觉得心里有根刺，委屈了这孩子。”
芊芊忙道，“老奶奶，谁说没有娘家人的，我们全班全系都是娘家人啊，青华好几个副校长都参加了婚礼，现场给晓蝶撑腰，她嫁的可风光了。”
“那我就是想看我孙女穿着婚服嫁人怎么了！”老太太赌气道。
晓蝶缠着她的胳膊，对她温声道，“奶奶，你看当然可以，办十次八次都不成问题，中式的来一次，宠物主题来一次，美食专题来一次，我和沈赋尽量给你安排，到时候你别嫌烦就行。”
说着，晓蝶对沈赋眨眨眼，沈赋明白了，老婆这是想让自己跟白总、纸画她们举行婚礼啊！
这话倒是把郝老太太说糊涂了，“再来一次就行，十次八次有点过分了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老太太啊。”
“没关系，我们就是喜欢办婚礼，第一次没经验闹了不少笑话，我当时就在想，等下次呢，等下一回结婚我肯定就有经验了，绝对不会再出错了。”沈赋也配合道。
芊芊也听明白了，跟这帮腔道，“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了，以后就得再办个十次八次的，每一次的风格还不能一样，最好等以后生了宝宝，让他也跟着参加婚礼，这样孩子长大后就不会再埋怨你们结婚不通知他了，嘿嘿。”
郝丽莱奇怪地看着这仨人，有点分不清他们是孝顺，还是真的喜欢办婚礼这件事，难道是为了多收彩礼？
老了，真的有代沟了。
下午从陵园回来，晓蝶的情绪就不太高，她想起了很多跟父母在一起的记忆碎片，尤其是母亲，她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难怪奶奶喜欢儿媳还胜过儿子。
奶奶跟她讲了不少关于母亲的事，她是一个美籍华人，从小在旧金山的唐人街长大，是毕业于哈佛的才女兼美女，名叫洛樱，人比名字还美。
晓蝶母亲一脉还有一些亲人，只不过最近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只有几个表亲，在旧金山都有一些势力，这些以后还可以重新走动起来。
回来后的晓蝶不止一次跟沈赋说过，“你说，会不会其实他们也没死，跟我一样还活着。”
沈赋安慰她，“很有可能，说不定他们就漂流到某个小岛上，过起了亚当和夏娃的生活呢。”
吃过晚饭，沈赋正要跟晓蝶上楼休息，见老太太已经霸占了晓蝶床上本应属于自己的位置，沈赋默默下了楼。
~
与此同时，香江国际机场，将叔落地，他用备用号给倪焰的备用号打了个电话，“我已经到了。”
“要今晚动手吗？”倪焰有些迫不及待。
将叔否定道，“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多，如果今晚人出事，郝帅肯定怀疑你，他怀疑了你，郝家大爷肯定也怀疑你，不妨让消息飞一会儿。”
“做坏事果然还是你专业！”倪焰赞美道。
今晚“倪墨重生归来”的消息已经被郝家大儿媳当成惊天大爆料讲给了她相熟的贵妇圈闺蜜，很多豪门家庭今晚都在餐桌上议论这件事，不用两天，肯定大报小报争相报道。
等知道的人多了，那时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然而将叔这次失算了。
次日一早，倪墨的房间。
老年人起得早，哪怕昨晚跟孙女聊了很久，郝老太太依然早早醒了过来。
结果一看身边，没人！
郝丽莱吓了一跳，以为孙女回来了就是一场梦。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丫头肯定是偷偷找老公了。
这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矜持呢！
郝丽莱一阵叹息，这才分开一晚上就受不了了？男人就那么有意思？
老太太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了，她也不敲门，就在沈赋门外面溜达，看他们害不害臊。
她还特意带上了自己不怎么用的拐杖，诶，就溜达。
沈赋被这溜达声吵得没心睡觉了，算了，还是起床吧，在老婆娘家赖床不好。
他穿好推开门，对老太太礼貌道，“奶奶好，晓蝶醒了没。”
老太太瞅了一眼房间礼貌，“她没跟你在一起？”
“没有啊，昨晚不是你们一起睡的吗。”
郝丽莱脸上露出诧异神情，急忙又敲响了万紫芊的房间。
她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开了门，里面自然也是没人的。
“晓蝶呢！我的墨墨呢！”郝老太太一下子着急了。
沈赋忙拨打她的电话，楼上传来电话铃声，“没带手机，这是出去散步了吧。”
“也可能是跑步啊。”芊芊打着哈欠道，如果是男姐，晨跑很正常啊。
“对对对，肯定是去跑步了，奶奶你别急。”沈赋宽慰道。
不过老太太还是不放心，问家里的佣人有没有看到小姐出去跑步，这些佣人为了准备早餐都起的很早。
然而她们表示并没有见到大小姐。
“调监控！”老太太下令道。
家里的几个出口和车库都是有监控的，调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前倒，直到凌晨四点钟才看到晓蝶的身影。
她是四点钟离开倪家的，水也没发现。
郝丽莱奇怪道，“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小沈你知道吗？”
“我母鸡啊。”沈赋走到一旁，又拨打了几个电话，男姐的，白总的，白喵喵的。
然而这些手机都在楼上响了，手机一个没带？！
沈赋立即上楼检查她的行李，手机没带，但钱包带了，里面有大量现金和各种证件。
还好，带着钱。
老太太急疯了，她不知道该找谁要人，只能找沈赋，“你说我孙女能去哪儿？！”
“奶奶，我也不清楚，我现在怀疑她可能自己回京城了，这样，我们马上回京找人，您在香江等着，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自己回来了呢，我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郝丽莱老泪纵横，她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孙女的痛苦，“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怎么会呢，我没理由这么做的，”沈赋只能耐心解释，“要不这样，让陈老爷子在京城找，我们暂时还是在香江一起等她。”
这样郝丽莱是接受的，她立即给陈汉打电话，昨天她就已经向对方通报了她和晓蝶相认的好消息。
陈汉是郝家人之外第一个知道的，那时他就觉得自己跟郝丽莱已经是一家人了。
“什么，晓蝶不见了，大晚上离家出走了？！”陈老汉大呼大叫把泰山都吓到了，“好好好，我会时刻关注3号楼，只要她一回来我就跟你联系！我这就出去，我守着他家门口。”
老太太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抹干了眼泪，听到佣人说早饭准备好了，她摆摆手，“我不吃，你们吃吧。”
沈赋和芊芊对视一眼，也没心情吃饭，芊芊拉着沈赋到一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沈赋：“应该是未知人格，我以前知道她们应该是不喜欢这老太太，没想到竟然不喜欢到这种程度，连夜就离家出走了，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这都天亮了，晓蝶马上就能取得主导权了，到时候她自然会回来的。”
想了想，沈赋走到郝丽莱面前，他决定跟老太太聊聊。
“奶奶，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聊聊吗。”沈赋道。
“聊什么？”
沈赋直接问了，“在晓蝶小时候，就是五岁之前，您有没有虐待过她？”
郝丽莱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赋，“你在说什么！她是我孙女，是我第一个孙女，是我最亲的亲人，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虐待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由不得沈赋不这么想，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吧，还有晓蝶五年之前的记忆，消失的这么莫名其妙，会不会是跟原生家庭有关呢。
现在她的原生家庭活着的只有这么一个老太太，沈赋只能往她身上想了。
不过老太太听了这话气的差点用拐杖敲沈赋，沈赋吓得后退两步，难道真的与她无关？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很快，郝鉴带着他爸郝忠义一家人来了，郝忠良一家人又来了，甚至他们的老爹，还有叔叔姑姑也都来了，都是为了看倪墨的。
第399章 我想夺回我的身体
昨天龙舞就接到了那个叫迪丽娜札的小女孩，跟自己想的一样漂亮，甚至更惊艳。
昨晚她在酒店安排了小迪，而且付了酒店房费，小迪表示这钱一定要自己出，结果打听了一下房费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只是希望能帮她找个便宜的住处。
于是龙舞给她安排了一个免费的住处，她家。
“在沈赋回来之前，你就住在我家，而且他家也在这里。”
“他家不是在北舞对面吗？”迪丽娜札打量着周围的别墅，有些心慌慌地问。
“这里有他另一个家啊。”
“那，那你们两个是一家的吗？”迪丽娜札又问，虽然她知道沈老师的妻子不是这位，但总觉得这位姐姐对自己热情的有些过分，就，就好像师母一样。
小舞哈哈猛笑，“你想什么呢，我跟沈赋是好哥们儿，喏，这里是我家，等会儿带你去他家转转。”
帮小迪安顿好后，龙舞准备带她去沈赋家，“他们一家三口去旅游了，家里还有一只猫一只松鼠，都是我在帮他们喂的。”
刚走到那栋豪华程度远超龙舞家的别墅外，龙舞就看到了蹲在附近的老头。
“陈老，你这是干嘛呢？”龙舞小跑过去，“还能站起来吗？”
陈老汉拍拍屁股站起来，“我没事啊。”
“那你在这是？”
“我在等晓蝶啊，”陈老汉叹息道，“她从倪家逃走了，至今还没有消息。”
“什么情况！”龙舞的表情严肃起来。
陈老汉刚要解释，看到旁边有人，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深更半夜离开了倪家？”龙舞皱眉沉思，这应该是未知人格干的，不过都这个时间了，晓蝶或者她相熟的几个人格应该苏醒了吧，怎么还……
“小舞姐……”迪丽娜札叫了她一声。
“小迪你等一下，我们这边在谈正事。”
“不是，我……”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龙舞还没想清楚，她需要安静。
还是陈老汉怜香惜玉，他问，“姑娘，你有什么事啊？”
迪丽娜札指着已经被打开的别墅院门，“刚刚有人进去了，好像，好像是沈老师的爱人。”
“啥！”
“什么！”
陈老汉和龙舞异口异声，但同时冲了过来，结果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小迪你确定没看错？”
“沈老师总是在朋友圈秀恩爱，而且师母长得那么漂亮，我不会认错的。”小迪点头。
龙舞立即输密码，而陈老汉则马上给郝丽莱打电话。
“喂，夫人，人找到了，她已经回来了！”
郝丽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啊？”
“现在还没见到她，等见到了我会问她的。”陈老汉道，“你就不要着急了，先吃饭，你也一把年纪了，一定要保重身体，等会儿打给你。”
沈赋也听到了，等老太太放下电话，他立即道，“既然人已经回京了，我们这就回去。”
郝丽莱杵着平时不用的拐杖，“我也去，开我的私人飞机去！”
那边，龙舞三人已经进了院子，不过进别墅的门也被锁了，而且这次是从里面别上的，知道密码也进不去。
不过从一楼的玻璃可以看到晓蝶的身影，她见到白花花，伸手去抓，结果白花花一边炸毛，一边后退，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主人了。
她也不在意，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地换台。
玻璃是隔音玻璃，但里面的人显然知道外面有人，某个瞬间她还回头瞅了他们一眼，然后起身从厨房里拿个瓶水，继续看电视。
“小龙，她这是什么情况啊？”陈老汉担心道，他以前就觉得晓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陈爷爷，要不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龙舞道，“还有小迪，你也先回去，等我回家。”
陈老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的龙舞眼神坚毅，似乎很靠谱。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可不可以。”陈老汉道。
龙舞点点头，听不到就行。
人走了，龙舞掏手机给沈赋家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里面的铃声响了，很烦，影响了她看电视的兴致。
大概一分钟后，她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很好，龙舞抓住这个机会立即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龙舞，是一名心理医生，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
里面的人道，“你是她的心理医生，我不信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龙舞这个急啊，再打，人接直接拔了电话线。
这人怎么这样啊，油盐不进，太不配合了！
龙舞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性格，她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转到了后院，不过门依然关着，而且还是她为了防止白花花乱跑，亲手关上的！
靠！
仰着脖子，龙舞叹息，只能爬了！
爬到二楼，然后下楼跟那个女人好好聊聊。
龙舞身体素质不错，也玩过攀岩，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爬楼。
一开始还算轻松，可是当她马上要翻过二楼阳台的围栏时，她的胳膊没劲儿了，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可以跳，但略高，她不敢。
“哎哟我去，救命啊！”
里面的人依然无动于衷，她只能打电话给迪丽娜札，让她在下面接着自己，或者给自己找个梯子。
结果掏手机的时候，手机掉了，她伸手去抓手机，整个人也摔了下来。
脚踝好像崴了，站不起来，不幸中的万幸，手机还能用。
“小迪，快进来，姐，姐要不行了！”
迪丽娜札和陈老汉立即进来救人，扶着她出去并叫了救护车。
龙舞让陈老汉盯着这里，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给苏郁青打了个电话，“师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个小时后，苏郁青来了，在院子外看到了守门的陈老汉。
老爷子还要说什么，苏郁青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包在我身上。”
苏郁青也被拦在别墅门外，透过窗户，苏郁青看到里面的人正在跳舞，跳的一般，但架不住身段好，所以还是好看的。
苏郁青按了门铃，引得对方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郁青，“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的人听不清，于是开门把她放了进来。
苏郁青笑得很开心，“放心，我不是白晓蝶的心理医生，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做你的心理医生，我叫苏郁青。”
“我认识你，但我怀疑你的实力，一个心理医生，竟然被一个演员骗到了。”她有些嘲讽道。
苏郁青：不生气，不生气。
苏郁青依然保持微笑，“我只能说，爱情使人盲目，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被他骗了，但你可以尽管放心，我不像某些人喜欢女人，我的取向宁折不弯。”
她看着苏郁青的眼睛，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信。
沉思片刻，她道，“那好吧，我们换个地方聊。”
苏郁青没想到这么顺利，“我有一个茶舍，可以喝茶听琴。”
两人出了门，白花花才从某个角落出来，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晓蝶，你可算出来了，你怎么也不……”陈老汉见到白晓蝶，忍不住唠叨起来。
“晓蝶”看到这个老头子，提醒一句，“她不会嫁给你的。”
说完就跟着上了苏郁青的车，留下老陈一脸懵逼。
苏郁青对老陈道，“老先生，你放心吧，龙舞让我来的，我会照顾好晓蝶，如果沈赋问起，就说她在我这，但是让他们不要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一定帮我传达到。”
“晓蝶”听到苏郁青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陈老汉还想说点什么，对方已经开车远去，正好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郝丽莱的。
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机场。
“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焦急地问。
陈老汉，“她锁了门，为了进去，龙舞翻墙，摔伤了腿，终于晓蝶，她跟一个叫苏郁青的人走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她走呢？”
陈老汉，“那个小苏说她是龙舞介绍的，应该值得信赖吧，小沈也认识。”
“哦，我认识，她们是不是去茶舍了？”沈赋问。
“那个小苏说了，让你们一定不要去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不是，她是干什么的，她什么意思啊？”郝丽莱焦急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啊~”
沈赋走到一旁，给龙舞打了个电话，“你没事吧？”
“啊！”龙舞惨叫一声，“正在正骨呢。”
“真的对不住了，害你受伤，但我还是不放心晓蝶的情况。”
龙舞沉默片刻，“回来再说，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到了青雨茶社，苏郁青把人领到了二楼一个幽静的包间，那把太古遗音的高仿古琴就在这里。
苏郁青拨弄了一下，“哈哈，我弹得不好，白纸画那才叫厉害。”
“闲话少说，进正题吧，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苏郁青做到女人对面，“那好吧，开始走程序，姓名？”
“倪墨。”
“年龄？”
“21岁。”
苏郁青喉咙动了动，“那你有什么方面的诉求呢？”
倪墨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一只胳膊撑着下巴，“我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我的副人格叫白晓蝶，当她长期霸占我的身体，我觉得很困扰，有没有办法把她消灭掉，我想夺回我身体的控制权。”
~
上了飞机，面对郝丽莱的询问，沈赋一言不发，渐渐的她也就不说话了。
飞机上死一般的沉寂，龙舞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虽然晓蝶就是倪墨，但晓蝶和倪墨也可以是两个人，现在，倪墨可能回来了。”
沈赋不认识什么狗屁倪墨，但如果她想毁掉自己的晓蝶，自己一百个不答应！
~
病房里，龙舞的伤势已经出来好了，不过她摔得很寸，医生建议她坐轮椅，起码一个月内不要落地。
于是龙舞联系了恋爱中的丑橘，希望能借个高科技轮椅。
“怎么都盯上我的轮椅了，天鹏借，你也借。”
“那你到底借不借啊？”
“借，我让司机周叔把我的马克49号给你送过去，哪家医院来着？”
~
青雨茶社，倪墨盯着苏郁青，“我就这点要求，能办到吗。”
苏郁青笑笑，“当然可以，这种事我没少做，不过我需要对您做进一步的了解，既然你说自己是主人格，那好，拿出证据。”
第400章 你不是倪墨！（二合一！）
医院内，龙舞已经坐上了电动轮椅，迪丽娜札正在给她喂葡萄吃。
龙舞舒坦地甚至不想离开这里了，“好甜，我还要喝水。”
小迪马上给她倒水，还帮她擦了擦嘴角，喝了水之后又要上洗手间，依然要小迪帮她。
好在这姑娘很有一把子力气，跳舞的人核心力量还是不错的，抱着一米七的龙舞跟玩似的。
因为这次意外受伤，龙舞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放了放，接下来就是安心养伤了，也不用请什么护工，小迪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两人刚回到小区就遇到了带着弟弟妹妹的奥菲利亚，她笑嘻嘻询问龙舞的遭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龙舞回答的非常得体，“给自己放个假，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家里，如果奥菲利亚你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可以找我哟，免费的。”
迪丽娜札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帅气的龙舞小姐姐是个心理医生，好厉害！
虽然龙舞人在家里，但依然关心着晓蝶的情况，她是白晓蝶的心理医生，所以她肯定要站在白晓蝶的立场上，我管你倪墨是不是主人格，反正别想欺负我的人！
然而她给苏郁青打了一个电话，苏郁青没有接，看来那边还没结束。
刚刚苏郁青已经跟这些隐藏的副人格们都见了一面，还好，可可爱爱还记得自己，她还问了沈赋在哪儿，奶声奶气的可爱样子让苏郁青本能地摸了摸自己还没鼓起的肚子。
两人没聊几句，倪墨就取代可可爱爱重新上线了，其他人聊的更少，基本都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苏郁青忍不住鼓掌道，“真不错，你竟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切换人格，而且如此流畅！”
倪墨抠着手指，“这有什么稀奇的，说吧，怎么把白晓蝶融合掉，如果那几个货胆敢反抗，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大不了一起清理清理，我还嫌身体里住着太多人，有点挤呢。”
苏郁青建议，“要不把你那几个副人格也融合掉吧，一个身体配一个灵魂才是最合适的配置。”
听到她这话，倪墨直摇头，“不成不成，红姨、曼俐她们都很强，如果逼急了，她们反了我怎么办，还是把白晓蝶那些人格融合掉就好。”
“那你就不怕逼急了白喵喵、白皎月她们啊。”
“她们有什么可怕的，”倪墨嗤之以鼻道，“白晓蝶是我的副人格，她们又是白晓蝶的副人格，那就是我的副副人格，属于孙子辈的，我把她们吃得死死的。”
苏郁青摇晃着手上的笔，想了想道，“融合当然是可以的，你来融合白晓蝶，那么剩下的白胜男、白皎月她们肯定不会老实，说不定会造反，还是一并融合了比较好，那么是由你来融合还是你的副人格来融合。”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倪墨问。
苏郁青道，“就好像做化学实验，你身为至高无上的主人格，融合掉那些副人格，对你可能不会产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但如果让你的副人格融合白晓蝶的副人格，可能会造就全新的副人格，然后你可以决定是融合掉这些新人格，还是留着她们。”
倪墨眼前一亮，“这么有趣吗！”
“所以你的选择是？”
“当然是让我的副人格融合掉她们啊！”倪墨不假思索道。
苏郁青点点头，“八对八，你融合白晓蝶，她们几个想要融合哪个呢，谁先挑。”
“我先~”这个女人突然翘着二郎腿，眼神妩媚，仪态端庄，有种老上海滩电影明星的调调，“是我，曼俐。”
“张曼玉的曼，巩俐的俐，真是很有野心的名字啊，”苏郁青笑笑，“那曼俐小姐你喜欢哪个人格呢，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曼俐问。
苏郁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曼俐小姐，我们现在说的话，倪墨小姐都能知道吗？”
曼俐点点头，“没错，不仅倪墨知道，其他人也知道，我们的思维是共通的，所以她不敢生出融合我们的想法，不过我们也是可以切断这种共通的，你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吗？”
苏郁青点点头。
曼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苏郁青，“可是倪墨可以随时切换回去，我怎么能确定现在的你是曼俐，而不是倪墨呢。”
“你怀疑倪墨在假扮我曼俐，然后偷听你说话？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我曼俐演技最好了，只有我假扮别人的份，别人想假扮我，不可能！”曼俐自信道。
“哦，那我要考考你表演方面的问题，”苏郁青笑道，“正好我老公也是一个演员，而且还是影帝。”
曼俐高傲道，“只要给我机会，我能拿影后拿到手软腿软！”
苏郁青，“请根据提示做出以下表情，先做个紧张的表情吧。”
曼俐：“就紧张来说可以好几种。”
苏郁青：“在医院等老婆生孩子那种。”
曼俐：“{{|└(>o<)┘|}}”
苏郁青：“儿子出世。”
曼俐：“ヽ(￣▽￣)?”
苏郁青：“老婆死了。”
曼俐：“(╥╯^╰╥)”
苏郁青：“儿子天才，直接叫爸爸。”
曼俐：“(???)”
苏郁青：“JJ长在头上，畸形！”
曼俐：“ヾ(??﹏?)??”
苏郁青：“中了六合彩，头奖！”
曼俐：“(??ˇ?ˇ?)”
苏郁青点点头，“演的不错，比星爷好。”
曼俐撩了一下头上的刘海，“虽然我很欣赏阿星，但你这么说，我依然很开心，我确实更厉害一些，现在我可以证明我就是我了吧。”
苏郁青点点头，抱着胳膊，“确实，你可以证明你是曼俐，你的演技确实无可挑剔，可以轻松驾驭各种角色，但你怎么证明，刚刚跟我说话的倪墨是倪墨，而不是你扮演的倪墨呢。”
曼俐气地想掀桌子，“苏郁青，你你你……你可以啊，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有两下子。”
苏郁青松了口气，果然，从几个副人格超流畅的切换开始，苏郁青就产生了怀疑。
“好吧，我承认，一直都是我在跟你聊天，没有倪墨，也没有可可爱爱、红姨、零她们。”
苏郁青：“是她们刚刚没有出现，还是她们一直就不存在，既然我通过了你的考验，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了。”
曼俐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谁考验你了，人家就是想演戏，刚刚我的表演简直无懈可击，演啥像啥。”
苏郁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曼俐，请你老实交代！现在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的治疗可能关乎到你的生死存亡，所以请务必有一说一！”
见曼俐还是不想说话，苏郁青又道，“我老公黎韬不仅是演员，现在也自己做制片人投资电影，你想不想演戏，能得影后的那种~”
“我说，我说！”曼俐一下子双眼放光，眼睛里似乎只有小金人、金鸡、银棕榈这些奖杯了。
“她们几个自然是存在的，只不过刚刚没有出现了，哦，苏菲是真的出现了，这个老外负责人格切换，所以她亲自过来跟你打了声招呼。”曼俐道。
苏郁青又问，“那倪墨呢，她最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凌晨吧，”曼俐道，“她从倪家逃走了，我是在飞机上醒过来的，飞机一落地了，我第一时间就回了家，我就想着，假冒白晓蝶对我已经没什么挑战的，所以我想扮演倪墨！
“虽然我跟她不太熟，但我觉得自己塑造的倪墨很对路子，她如果醒过来，八成要闹着干掉晓蝶，说不定会连我们也一起干掉呢。”
“你刚才说你跟倪墨不熟，她不是你们的主人格吗？”
“是啊，”曼俐摊摊手，“但是依然不熟，这么多年了，她苏醒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沉睡，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我还真的闹不清，不过可可爱爱就是她小时候的样子，所以大概能想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可可爱爱是她小时候？”
“嗯，在倪墨很小的时候，她被绑架了，然后就有了白晓蝶和可可爱爱，她自己的本人格则陷入沉睡中，但她也一直在成长，偶尔苏醒，已经从小孩子逐渐变成了大人模样。”
苏郁青手上的笔在桌子上戳着，这些人格中，只有白晓蝶和倪墨一直在成长，有点意思，其他人格都是固定的年龄，出现的时候多大，以后永远都是那么大。
那么晓蝶为什么这么特别呢？倪墨又为什么一开始干不过晓蝶，陷入长久的沉睡，让晓蝶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呢？
“曼俐，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苏郁青又问。
“我应该是在晓蝶上高中的时候吧，那时候学校有话剧社，倪墨醒了一次，并对话剧社产生了兴趣，所以我就出现了。”
苏郁青，“那你怎么知道倪墨小时候的事。”
“红姨告诉我们的啊，”曼俐道，“红姨诞生的特别早，年纪也大，是个熟透了的好女人呢。”
“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交流的呢？”苏郁青又问。
“就一个房间，有围成一圈的几把椅子，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嘛，我也是那个时候观察她们的，所以才能学的这么惟妙惟肖嘛，当然，也不是总能坐满人，红姨每次都在，可可爱爱来的次数不多。”
苏郁青，“没有白皎月、白胜男她们吗？”
“没有啊，也没那么多椅子啊。”曼俐道，“就八把椅子，如果倪墨来了，就坐满了。”
苏郁青点点头，晓蝶她们就没有这种高效的沟通方式，她们都是通过日记、手机录视频等外物实现沟通的。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白姗姗和白喵喵，两人的沟通方式倒是有些像曼俐这些人开会的方式。
苏郁青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白晓蝶的，你觉得她做主人格你能接受吗。”
“晓蝶这人吧，倒是还不错，能处，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没什么坏心眼，心地纯真，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听她的啊，而倪墨每次出现都能牢牢地把我们控制在手心，就说这次吧，她离开了倪家，那我们就不敢再去倪家，不敢再接近郝老太太，我甚至会本能地远离她。”
“这么神奇，”苏郁青好奇道，“以前还有出现过这种本能吗？”
“有啊，”曼俐道，“倪墨对沈赋应该有些好感，所以我也觉得沈赋人不错，偶尔也会给她一些甜头。”
“比如呢？”苏郁青打破砂锅问到底。
曼俐问，“不能说，说了也不让播。”
第401章 魔镜再现
“白纸画？”
面前的女孩露出一个古典美的微笑，“是我，现在是几号啊？”
苏郁青给她看了一下日期，纸画叹气，“原来我已经走了这么久。”
苏郁青还是有些不太确定，这个人真的是白纸画吗，或者依然是曼俐那个戏精？
“你上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啊？”
“28号，不过是上个月的事了~”
“上次出来有什么让你特别难忘的事吗？”
“有啊，未知人格买了一块翡翠原石，开出了好大一块极品翡翠呢。”白纸画笑道。
“纸画，能给我弹一首曲子吗，好久没听你的演奏了！”苏郁青指了指旁边的太古遗音。
白纸画摸了摸肚子，“饿了，没力气，弹不动。”
苏郁青催了一下她的工作人员，很快，饭菜上齐了。
白纸画细嚼慢咽起来，吃饭也很优雅，期间她跟苏郁青聊了起来，“上一个是谁啊？来这里是喝茶的吗？”
“上一个是曼俐。”
“曼俐？”白纸画动作一顿，“没有听说过啊，不是我们的人呀。”
“她呢跟你一样，也住在这具身体里，不过她自称是倪墨的副人格。”
“倪墨？郝奶奶的孙女倪墨？”
“对，晓蝶就是倪墨，但倪墨自称她才是主人格，晓蝶，还有曼俐都是她的副人格，而你们几个姓白的都是晓蝶的副人格，也就是倪墨的副副人格。”
纸画顿时觉得桌上的饭菜不香了，美人蹙眉道，“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找沈赋，咦，我的手机呢。”
“曼俐没带，她故意在逃避郝老太太，原因不太清楚，你就在这里等着就好，到时候我会让沈赋过来接你的。”
白纸画没能离开，等她吃完饭，提议下楼溜达溜达消消食的时候，苏郁青在此提议，“先给姐姐弹一曲嘛，随便弹啥都行，也让我的宝宝享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既然姐姐这么想听，那好吧~”苏郁青笑语晏晏地摸上了那把古筝，自信而陶醉地弹走起来。
只是这出来的效果嘛~
“曼俐，你给我住手，如果我流产了，我跟你没完！”
嘈杂的噪音终于停了下来，很难想象，这么优秀的古琴能弹出这种声音。
“演，接着演啊！”苏郁青气急败坏，“可真有你的，还好我机智，用这种办法识破了你。”
曼俐盘着腿，“哎呀，我能说的都说了，你知道是我就知道呗，就不能让我沉浸在角色里吗，好不容易入戏了，又被你整出戏了。”
苏郁青，“入戏很难吗。”
“哦，那倒也不是，像我这种演技绝巅的人，一秒钟就能入戏。”
苏郁青还有一个问题，“好像我通过常规的问题难不倒你，你好像知道纸画的所有事啊？这应该不属于演技的范畴吧。”
曼俐骄傲道，“没错，当我扮演白纸画的时候，我就能暂时调出她的记忆，这是属于我的特殊能力，所以我扮演这些副人格的时候总能惟妙惟肖，除非像你刚才那样，让我表演她的技能，否则我是不会露馅的。”
苏郁青点点头，正好这是龙舞又发了消息过来，她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等我一下。”
苏郁青出门给龙舞拨了回去，“喂~”
“现在什么情况，我的猜想是不是对的？！”龙舞问。
苏郁青，“是的，是倪墨，但也不是倪墨。”
“啥意思？”
“我能跟你说吗，毕竟现在我是她的主治医生。”苏郁青玩味道。
“少扯淡，现在的她不是你一个人能看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我们必须合作！你想问我任何关于晓蝶的问题，我也会对你毫无保留。”
“好吧，从郝家逃离的那个确实是倪墨，但马上就换了人，之后就一直是表演型人格在戏弄我们，她叫曼俐，她在我们面前假装自己是倪墨，但真正的倪墨其实从当年被拐卖之后就长期处于休眠状态，可即便如此，她对那几个未知人格的控制力依然是超然的，曼俐说，倪墨才是主人格……”
龙舞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你觉得倪墨会彻底苏醒吗？”
苏郁青点点头，“以前晓蝶占据优势，她和她的副人格占据绝大部分时间，倪墨一系只能在晚上偶尔出现，但现在你看，曼俐大白天的还在，而且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可能晓蝶的身体真的要变天了。”
龙舞叹息，“我就怕晓蝶会被倪墨挤压生存空间，以后沈赋可怎么活啊，他会疯掉的吧。”
“是啊，之前没想过晓蝶的情况这么复杂，换做别的病人，我肯定建议送精神病院了，但她这种情况，唉，我是于心不忍的。”
龙舞：“沈赋应该落地了，既然曼俐不排斥跟沈赋见面，就让他过去找你吧，你说她们对沈赋有些好感，就看老沈能不能通过释放魅力让两大派系相安无事了。”
挂了电话，苏郁青给沈赋发了一条消息，让他落地后速来，但不要带老太太。
然而苏郁青刚推门进去，就“咦”了一声，“人呢？”
她看到窗户是开着的，站在窗前向外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以肯定，曼俐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或者，离开的并不是曼俐。
“搞毛啊！”苏郁青揪着头发，人又丢了！
她只能重新给龙舞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让她盯着别墅那里，万一人又回去了呢。
不过她没有告诉沈赋，还是等人到了，自己当面跟他解释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吧。
接到苏郁青消息的时候，这家私人飞机刚刚落地，沈赋对芊芊道，“你先陪着老太太回家，我公司还有一些事。”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姑奶奶的！”郝鉴道，这家伙也跟了过来。
老太太为了找孙女，再次返京，郝家人都不放心，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他们强烈要求派个人跟着，于是郝鉴获得了这个机会。
郝丽莱瞪了沈赋一眼，“你是不是知道晓蝶在哪儿，背着我去找她？”
沈赋没有正面回答，“老太太，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她好就行。”
郝丽莱犹豫了一下，叹气道，“去吧。”
沈赋打车来到了青雨茶社，然后得到了“人又跑了”的消息，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从苏郁青那里知道了倪墨和她的副人格们的简单情况。
苏郁青已经跟其中之一的曼俐有过了深入的交流，并知道了对方的一些特征。
沈赋是知道未知人格里有这么一位演技高手的，但大多数时候是分不出来的，虽然自己已经想出了克制她的方法，但还有实际应用过。
听了苏郁青对此人格的介绍，沈赋大概能猜到某几次八成就是她。
只是这位曼俐为了演好角色，牺牲也是蛮大的，真是一位敬业的老师啊！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沈赋问苏郁青。
“一个是守株待兔，一个就是主动出击了，我让龙舞在家里守着，然后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找人吧。”
沈赋想了想，突然从手上掏出手机，那不是他的手机，是晓蝶的，魔镜这款软件还在运算中。
沈赋一狠心，按了关机。
之前晓蝶说不希望打断魔镜的对于黎曼猜想的证明，所以从来没有关过机，但现在沈赋顾不得那些了。
关机开机后，魔镜终于停止了运算，她看到沈赋，竟然甩锅道，“为什么要关机呢，本来我都已经快要完成证明了，唉，前功尽弃啊，这也怨不得我啊。”
沈赋没心情跟她争辩这些，他直接道，“我老婆丢了，你能帮我找到她吗，我很担心。”
然而魔镜一动不动，和以前一样，跟沈赋聊聊天可以，一旦涉及到高频率的运算，她只听晓蝶的。
“哇，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魔镜啊！”苏郁青惊奇道，“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一动不动的跟个大傻子似的。”
“你才是大傻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大傻子！”魔镜竟然跟苏郁青开杠了，“我的权限只为拥有我这张脸的人打开，你不行。”
“魔镜，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沈赋恳求道。
“我可是人工智能，哪里会你们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魔镜很有原则道。
沈赋把她从黎曼猜想的泥潭中拯救了出来，但依然不能为自己所用。
无奈，沈赋只能跟苏郁青告辞。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找人啊？”
“你说其中一个人格叫零是吧。”沈赋眯着眼睛问。
“对啊，一个超级黑客。”这是苏郁青从曼俐口中听来的。
“那行，我想我公司里可能会有人对我有所帮助。”
他是准备上楼找常柏的，他自称是审计黑客“零”大神座下二弟子，想必这个零应该就是自家晓蝶了。
不过在一楼大堂，沈赋停下脚步，没有上楼，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更合适的人。
一个看上去也就是高中生的帅气男孩把自己准备好的爱心便当放在了保安这里，她给楼上发个消息，丑橘就会派人来取。
至于中午这点时间，两人几乎是没空见面的，只能晚上再约。
把爱心便当放下，马化龙准备要走，结果被沈赋叫住了。
“小马同学，跟我来一下。”
沈赋拉着他来到旁边的饭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你是沈王爷吧，你找我什么事啊？”他已经知道女友的老板是何方神圣了，班里有一些差生特别喜欢沈王爷的小说。
沈赋微笑道，“你是黑客吧。”
“诶诶，你小点声！”马化龙忙给沈赋使眼色，“你说这个干嘛？”
沈赋：“我还知道你师父是零，其实我是想找零的。”
第402章 走马灯
当倒计时结束，爆炸并没有发生，空无一人的小餐馆安然无恙。
马化龙看了一下自己兜里的手机，只见屏幕从炸弹倒计时已经消失。
众人回到餐馆，食客们开始质问老板，沈赋付了钱拉着马化龙离开这里。
马化龙有些心有余悸道，“这款软件是谁做的，感觉水平远在我之上啊！”
“所以你就是破解不了喽。”沈赋有些失望。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马化龙不想在沈赋面前丢脸，然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平时跟师父交流的软件响了，他瞅了一眼，只有六个字“不要多管闲事”。
马化龙眼睛瞪圆，四处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疑似师父他老人家的生物啊。
最后他问沈赋，“这款软件该不会是网络大神零的作品吧！”
沈赋点点头，“确实是你师父做的。”
马化龙忙把沈赋的手机还回去，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你要害死我啊，我怎么可能是我师父的对手呢，破解我师父的软件，我是有多不自量力啊。”
既然这小子靠不住，那常柏也不用找了，这个二师兄的水平还不如他大师兄呢。
沈赋准备找通哥下寻人启事，马化龙又道，“沈王爷，你跟我师傅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啊，我们关系很好的。”
马化龙狐疑道，“有多好？”
沈赋拍着马化龙瘦弱的肩膀，wink了一下，“其实理论上讲，你应该叫我师娘~”
留下这么一句话，不等马化龙消化这恐怖的信息量，沈赋就走掉了，还是去通哥那里走一趟吧。
与此同时，某网咖内，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例行检查一下身份证，希望大家配合。”
“小朋友，你成年了吗？”
“大哥，我侏儒啊，我儿子都处对象了。”一个一米出头的小人无奈地递出身份证。
老郭扫了一下，递了回去，并对自己的徒弟小悦道，“你扫那边，我扫这边，早点收工。”
小悦领命，开始独自行动，“女士，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对方头也不回地递了过来，小悦扫了一下，突然咦了一声，又打量着对方的脸蛋瞅了一眼，“啊，白女侠，是你啊！”
小悦激动不已，把正在操作电脑的女孩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着民警小悦，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她的脸很冷，没什么表情，此刻勉强自己微笑着“嗯”了一声。
小悦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并不想搭理自己，朝自己师父老郭喊了一声，“师父，你看到我逮到谁了！”
“逮？！”
老郭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的，直接摸向腰上的手铐，并小步挪了过去。
直到看见了上网的女孩，这才迈着欢快的步伐道，“晓蝶啊，你怎么来上网了。”
这下子“晓蝶”认出来了，毕竟这个民警出场的次数有些太多了，哪怕是龙套，那也是黄金龙套。
“哦，”话不多的她应了一声，“上网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哈哈~”老郭笑道，“你玩什么呢，玩游戏吗？”
“随便玩玩。”她直接让屏幕显示导航页，这点一下，那点一下。
“哦，那你玩吧，我们还有公务，小悦，动起来。”
等老郭和徒弟小悦下楼后，他立即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沈赋正在去往石世通公司的路上，接到老郭这个电话，他立即让司机师傅掉头，“麻烦去一下XX网吧！”
之后他对老郭感谢道，“郭叔，太谢谢了，我和晓蝶闹别扭了，所以她就离家出走了，连手机都没带，可把我急死了。”
“哎呦，晓蝶那么好的姑娘你还舍得跟人家闹别扭，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是是是，我不对。”
老郭：“关键是你也打不过人家啊，到时候说点好话，动手不行，动嘴还不会吗，实在不行，动膝盖也是可以的啊。”
“膝盖怎么动啊？”
“你家没有搓衣板，难道还没键盘吗？”
沈赋回了一句，“老前辈，高！”
“经验之谈罢了~”
当沈赋抵达那家网咖的时候，沈赋远远的就从人群中发现了她的身影，这个应该不是晓蝶，也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格。
想到即将面对未知人格，每一个都神通广大，而且这些人格完全不受晓蝶控制，沈赋手心有些出汗。
终于，沈赋走到了她身后，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背上，“那个，咱们回家吧。”
“你知不知道，当人在赌的时候，最介意别人的手搭在肩膀上！”
沈赋这才发现，她正在玩欢乐斗地主，好像胜率是百分之百。
沈赋忙道歉，“高瑾是吧，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家。”
高瑾扫了沈赋一眼，最终眼睛落在他整个人最中间的部分，玩味一笑，“我凭什么跟你回去，我又不是你老婆。”
沈赋在她耳边轻声道，“起码你这具身体是我老婆的吧。”
“这具身体是倪墨的，她是你老婆吗，你跟她应该不熟吧。”高瑾一边跟沈赋聊天，一边大杀四方，又赢了一局。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沈赋道，“那你总要有个住的地方吧，你这样手机也不带，万一等会儿晓蝶她们出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你给我开个房吧。”
“我知道你是不想见郝老太太，要不这样吧，你回老房子那里住，郝老太太不知道那里，应该找不到的。”
高瑾又瞥了他一眼，“你说让我回我就让我回，赌一把喽，赢了我就听你的。”
果然是赌神啊，干啥都想赌一把，沈赋道，“那赌的项目要听我的，这可以吧。”
高瑾：“那为了公平，我要先猜。”
沈赋没意见，他道，“我们就赌，下一个进来的人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这种赌就连高瑾这种赌术高手都只有一半的概率会赢。
高瑾直接道，“我选左脚。”
沈赋：“那我就右脚。”
刚说完，就有人进来了，让沈赋诧异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朱天鹏，而且他不是走进来的，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后面就是夭夭林。
沈赋跟高瑾对视一眼，“那这怎么算？”
高瑾：“玩法是你提出来的，所以你算庄家，我没赢，那赢的就是你，我跟你走。”
沈赋竖起大拇指，“你还怪有原则的！”
然后沈赋走过去跟朱天鹏和夭夭林打了声招呼，“你们俩来的真及时，刚刚老郭来扫场子了。”
夭夭林一阵紧张，拍打着朱天鹏，“我就说不来网吧玩吧，你非要来！”
朱天鹏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手痒了吗，而且这不是也没遇到你爸吗。”
沈赋揉了揉朱天鹏的脸，“是啊，这次你小子干得漂亮，我先走了。”
“诶，哥，你怎么也跟我嫂子来这了啊？”他看着沈赋小两口的背影，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回老房子的路上，沈赋问高瑾，“为什么从苏郁青那里逃走？”
“不是我干的，我来的时候就在网吧~”高瑾拿着沈赋的手机，正在帮他刷斗地主的胜率，不过她终于还是输了。
没办法，遇到猪队友了，她怀疑这个农民是地主派来的卧底，出的什么破牌啊。
“那你上一个是谁啊？”
“零啊。”
“那零之前呢？”
“阿柒啊。”
沈赋很想问一下阿柒的情况，不过正在做出租车，不适合说关于杀手的话题。
等下了车，一路上又有很多邻居跟他们打招呼。
“哎呦，小沈带老婆回来啊？”
“这是好久没见了。”
“晓蝶玩什么这么开心啊？”
把这些八卦的邻居应付过去，回到自己那200平的温馨小屋，沈赋终于可以发问了，“那个阿柒是个杀手吗？”
高瑾头也不抬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套路阿柒的情况啊。”
沈赋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气，“赌一把，输了就说。”
“赌什么？”高瑾果然来了兴趣。
沈赋：“就赌一个小时内会不会有人敲门，输了就好好跟我聊聊阿柒。”
高瑾，“老规矩，我先来，我赌没有。”
沈赋：“那我就是有人敲门。”
高瑾立即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后面等着，同时继续纸牌游戏，她已经放弃了斗地主，在玩一对一的纸牌游戏。
一个小时很漫长，沈赋用晓蝶的手机给芊芊发了个消息。
“我是你舅，人已经找到了，暂时被我稳住了，你也稳一下老太太。”
芊芊问，“她不回来吗？”
“现在的情况，她也回不去，你懂的，我先把人稳住，起码不要再跑丢了。”
见沈赋玩手机，高瑾提醒道，“不许点外卖。”
“我没有，你饿么，我给你下面吃。”沈赋翻了翻冰箱，没有蔬菜了，但还有些方便面。
“谢了。”
她刚要站起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是隔壁那个打了老公的家暴女。
她手上提着一袋子水果，“姐，听说你们回来住了，我特意给你们拿了些水果，哟，姐夫也在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吃着。”
家暴女把水果放下，就害羞的回去了。
高瑾，“她谁啊？”
“被男姐收拾过一顿，然后就爱上了，”沈赋不客气地吃起了水果，“说说吧，阿柒是干嘛的。”
“你不给我下面啦？”
“说完再吃面，你先吃个香蕉垫吧垫吧。”
“阿柒她是个残疾人。”高瑾道。
“残疾人？”
“是的，就和你那个朋友一样，她是坐轮椅的，但她渴望行动，渴望成为一名杀手，所以她成立了”
第403章 告诉他，我来过
沈赋正打算对高瑾上下其手，突然，一张扑克牌朝他飞了过来，沈赋立即躲开，不过在碰到他的脸之前被高瑾接住了。
高瑾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几分醉意，“干嘛，美男计啊。”
沈赋：“没有，我就是喝多了~”
高瑾哼了一声，“少用喝酒忽悠我，你那点小心思没什么用，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倪墨复苏是肯定的，她必然要取代白晓蝶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轮到我们享用这具身体了。”
沈赋很想跟她争辩，跟她理论，但最终他只是开了一瓶酒，恨不得一口灌进去，他好恨，恨自己没有用，连勾引女人都做不好，白长了一张帅脸！
还是让自己大醉一场吧，如果晓蝶没法回来，那自己还不如在梦里跟她约会呢。
面对以倪墨为首的人格所产生的无力感让沈赋产生了逃避的心态，不知过了多久，醉酒的沈赋迷迷糊糊看到有人拍自己的脸。
她温柔地看着自己，问，“你没事吧，你喝多了。”
“晓蝶，是你吗晓蝶~”沈赋以为看到了自己妻子，一把抱住她，酒气熏天的嘴在她脸上脖子上亲吻着。
她害羞地推搡着沈赋，但似乎是个弱女子，没能推开沈赋，反倒是让他抢占了自己的嘴，以至于自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无助声音。
正当这个男人打算得寸进尺的时候，她一指头戳在沈赋后脖颈的某个地方，然后沈赋安详地躺下了。
红姨叹了口气，以弱女子之躯把沈赋搀到了床上，又是帮他擦脸，又是帮他脱衣服。
她坐在床边看着沈赋，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但大家谁容易呢，倪墨也不容易。”
闻了闻自己身上也有些酒气，红姨起身去洗澡，出来后她选了另一个房间，但也睡不着。
以前的她从没有拥有过这么多时间，之前偶尔在线，都是在帮沈赋调理身体，现在有些无所事事，身边连一包银针都没有。
她只能从沈赋的书房里拿了一本厚厚的书，无所事事的看了起来，消磨一下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这本《新华字典》有些无聊，看着看着，红姨也睡着了。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她醒了，但醒来的已经不是红姨了。
她在身边摸了摸，没有摸到自己的眼镜，于是翻了翻包，还是没有，不过倒是认出了这是原来的老房子。
很快，她在隔壁看到了沈赋，也不知道上一个是谁，竟然是跟沈赋分房睡的。
终于，她从沈赋的包里找到了自己的眼镜，于是变成了白考儿。
考儿没有叫醒沈赋，而是在沈赋脸上亲了一口，有了上次两人一起看《鬼灭之刃》的经历，她跟沈赋的关系也突飞猛进，已经接过吻了。
虽然感觉接吻不如做数学题刺激，但还算有点意思。
接着考儿又从沈赋的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先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留言。
首先就看到白总的祖安问候，看来她对圆周率不是很了解，自己应该直接告诉她密码的。
另外还有白纸画的留言，她得到了一块上等翡翠，问大家想要雕什么，她会尽量满足大家的。
白考儿想了想，回复：给我雕个π吧。
还有男姐，她告诉大家，在小区里，有一个叫奥菲利亚的外国小姑娘跟她们一样，也是多重人格。
考儿眼前一亮，多重人格应该都很聪明吧，希望以后可以认识一下。
最后考儿才注意到时间，自己已经离开十几天了，还不知道晓蝶跟郝丽莱老奶奶的鉴定结果是什么呢。
沈赋告诉她是最简单的，不过她没有打扰沈赋是休息，沈赋只是个凡人，晚上睡觉天经地义，不像她，已经睡了十几天，精神头十足。
于是她直接在记忆中检索，这一检索不得了，自己走了十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哪怕没有详细地查看事件的细节，考儿也知道，这段时间家里不平静，晓蝶的心态也是跟着大起大落。
不过她的记忆只是到晓蝶跟着沈赋回到香江，入住倪家，最后就是跟老太太同床而眠，共同回忆小时的趣事。
然后没了，从那时到此刻，起码一天时间的空白，自己毫无记忆，就像当初自己搜索可可爱爱一样。
想要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奶奶家住的好好的，却突然回了京城，还是要看晓蝶的手机。
找到晓蝶的手机后，考儿立即发现，魔镜竟然可以使用了。
“你是魔镜？”
“魔镜是我。”
考儿激动问道，“所以你把黎曼猜想证明出来了！”
魔镜：“……”
考儿：“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没电了吗？”
魔镜此刻竟然有些情绪化，“你走开，我不想听到黎曼猜想这四个字！”
考儿：“那霍奇猜想、庞加曼猜想呢？”
魔镜里的晓蝶立即捂住脑袋，“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工智能，这种数学难题不应该是你们数学家的工作吗，干嘛要来为难我，我还是更喜欢写小说啊！”
说起写小说，魔镜就想到自己之前为沈赋续写的《千古一仙》，只可惜后面没有被沈赋采用，还强迫自己给删掉了，就很过分。
“好吧，我不问你了那些了，你告诉我，之前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考儿道。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倪墨的副人格掌控了身体主导权，然后轮番登场……”
魔镜简简单单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考儿，不过都是以沈赋视角说的，因为她苏醒后一直在沈赋身边。
考儿这才明白，原来她们还有八个姐妹，只不过跟她们不是一条心的。
自己在晚上醒了过来，这不就相当于之前的未知人格吗，只能在晚上出来短暂的时间。
这可怎么是好，这么点时间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黎曼猜想这些数学难题啊！
还有就是沈赋，她看着睡梦中的沈赋，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很难再见到清醒的沈赋了？
向来平静，喜怒不行于色的白考儿开始皱起了眉头，要不要现在把沈赋叫醒呢。
这时沈赋翻了个身，嘴里叫着“晓蝶~”“生，生十八个够不够~”之类的话。
“他应该在做关于晓蝶的美梦吧。”考儿虽然也有点想念沈赋，但还是没有忍心打断沈赋的梦，只是用微信给他留了个言，告诉他，我来过。
还好这里的书房还有很多书，考儿决定趁着自己还清醒，能多看一些是一些，可以用扫描的方式扫进脑子里，等沉睡后就可以慢慢咀嚼了。
不过在她走之前，魔镜提出一个请求，“考儿，能不能给我充上电啊？”
她准备干件大事，会比较费电。
考儿把手机充上电，然后魔镜开始疯狂地写书。
让才发现，跟寻人、大数据分析相比，写小说才是自己的心中最爱，她一边阅读现有的网络小说，一边根据不同作者的风格写着不同类型的小说。
一个小时就同时开了一百本书，有土豆风格的都市，烽火风格的修仙，番茄风格的女频，总之就是根据不同大神的行文风格，匹配各种不同的类型，从而创造全新的小说风格。
这次她没有一次性写完一本，而是同时多开。
这次更快，一个小时就写了上千万字。
写好了这些书，就要有地方发表，魔镜觉得自己完全是作弊，如果在起点跟那些辛辛苦苦用自己心血来写作的作者竞争，未免胜之不武，如果被沈赋知道了，他肯定又要教训自己。
于是机智的魔镜想了一办法，自己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平台啊，不跟真正的网文作家竞争不就好了吗。
于是她一边写小说，一边创建了一个小说网站，就叫魔镜文学网。
什么男频、女频、文学类都分好了，什么都市、玄幻、仙侠、科幻、恐怖这些分类也是有的。
现在一共有138本书，总共1500万字的小说内容，直接放进这些网站里，每本书基本是一开始就有十万字。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她还弄了一个魔镜小说阅读app，阅读体验流畅到爆。
搞定这些后，魔镜就开始继续写小说了，而且又开了一些新书，丰富网站的类型，写小说实在太令人快乐了。
清晨，沈赋醒了过来，摸了一下旁边的手机，感觉发烫，“卧槽！”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魔镜这才停止了工作，开口道，“白考儿来过，让我跟你说一声。”
“什么，考儿？！”沈赋立即起身，去隔壁房间找，没人，又去书房，找到了。
人趴在书桌前，还没醒，眼睛还戴着。
沈赋怕她醒来之后就不是考儿了，于是推了推她，然后就听到“嘤咛”一声，“干什么啊~”
对方舒展了一下胳膊，沈赋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哪位？”
她扫了沈赋一眼，又摸了摸眼镜框，突然坐直身体，“我现在应该是白考儿对吧！”
沈赋把眼睛摘掉，收起来，“你根本不是。”
“凭什么这么说？”
“圆周率你能背到小数点多少位。”
对方立即偃旗息鼓，“好吧，我不是她，我叫曼俐，昨天本来想跟你见一面呢，没想到阿柒那家伙直接跑掉了。”
（打算写个番外，大家想看啥啊~）
第404章 绿茶对恶女（二合一！）
曼俐虽然答应扮演白晓蝶，但不想见那个老奶奶，大概是什么主人的命令，倪墨不让。
沈赋同意了，“那就视个频吧。”
沈赋跟陈老汉开了视频通话，皱眉道，“老陈，奶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唉，没睡好，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她现在心里有个疙瘩，不明白孙女为什么突然逃走，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时沈赋的手机一抖，陈老汉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
“啊，这不是晓蝶吗，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要走也不说一声，看把你奶奶急的！”陈老汉激动道。
曼俐这就开始入戏了，眼泪一瞬间就飙了出来，泪眼婆娑道，“陈爷爷，我奶奶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自己看吧，”陈老汉蹬蹬蹬下楼，“夫人，你快看这是谁！”
沈赋退到后面，他没有教曼俐怎么说，但他相信，一个影后级的演员，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当郝丽莱看到曼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晓蝶，你，你怎么哭了？”
“奶奶，我听说你没吃饭，还没睡好觉，我心里难受！”曼俐低着头，一副不敢直视老太太眼睛的样子。
“奶奶一会儿就吃饭，昨晚确实没睡好，这不是换了床吗，睡不习惯，你不要担心奶奶，奶奶身体可硬朗了，”郝丽莱擦擦眼角，“倒是你，你如果不想住那里，也不用大晚上走啊，而且说都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奶奶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奶奶，我让你担心了。”
郝丽莱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走啊，你告诉奶奶。”
曼俐摇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奶奶你别问了，以后您还是我奶奶，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了。”
郝丽莱顿时皱起眉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孙女，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怎么能说不要见面这种话呢！”
老太太激动地咳嗽起来，曼俐抬起头，眼里的担心仿佛都要从那对明眸里滴出来了，但她还是咬着嘴唇，不肯明说自己为什么离开。
老太太平复了一下，又问，“晓蝶，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坏人会伤害你，所以故意躲起来的，这个你放心，跟在奶奶身边是最安全的，整个颐和明园小区的安保都会保护好你。”
“不是因为这个~”曼俐还是摇头，但她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说，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一旁的沈赋默默点了个赞，这太会演了！就她这演技，分出十分之一就足够武装内地全体小鲜肉了。
曼俐抽了抽了鼻子，“奶奶，我老公会保护好我的，您也一定要多多保重，以后我会偷偷看望你的。”
“偷偷？为什么要偷偷？”老太太更纳闷儿了，“你是我孙女，亲生的孙女，看你奶奶还要偷偷摸摸的，谁不让你看还是怎么着……”
说到这，老太太突然顿了一下，就那么短短一瞬，曼俐就知道，她领悟到了自己想要传达的信息。
于是最后道，“陈爷爷，我现在以郝丽莱孙女的身份赋予你监督她吃饭睡觉的责任，如果奶奶瘦了，病了，我可跟你没完。”
陈老汉一开始还责怪晓蝶这孩子不告而别，可如今看来，她还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而且现在这孩子更是把她奶奶交给了自己，这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孩子啊！
陈汉郑重承诺，“丫头你放心，你奶奶在我心里的分量就相当于你在沈赋心里的分量，我肯定会照顾好她的，等你下次见到她，肯定是一个健健康康，红光满面的老太太！”
曼俐语气低沉道，“嗯，下次见面的话以后再说吧。”
她摸了摸眼角，“好了，就说到这里，挂了。”
说完挂了，曼俐看着屏幕里的郝丽莱，见她没有挂，她这才狠心按了挂断，结束了这场表演。
视频刚一挂断，曼俐眼眶里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立即收了回去，笑着对沈赋道，“演的不错吧！”
沈赋：“没有入围奥斯卡，是奥斯卡的损失，曼俐老师，请收下我的膝盖！”
曼俐傲娇哼了一声，“我不要你的膝盖，我只要我的片酬。”
“按照一天208万算的话，一天是24小时，刚刚也就十几分钟的戏份，凑个整，就按半小时算吧，208除以48……”沈赋口算起来。
曼俐打断他，“你懂不懂啊，我们做演员的，只要今天拍了戏，哪怕只有一分钟，都要拿一整天的片酬，谁跟你算一小时半小时的啊，你以为我们是钟点工啊！”
看来这208万是非出不可了，沈赋有些纠结道，“高瑾刚刚在赌场赢了二十多亿，你至于吗~”
“她是她，我是我，人格独立懂不懂~”曼俐振振有词。
“那还是打在你们那张卡上？”沈赋问。
“还是给我办一张新卡吧，”曼俐期待道，“这是我的第一笔片酬，意义重大。”
“你知不知道，晓蝶现在几乎把全国几大银行卡都办了一遍，我看看还有什么银行没办过……”
沈赋搜了一下，晓蝶把几大行都办过了，只能办地方银行的卡。
不过曼俐不嫌弃，有卡就成。
与此同时，陈老汉家，他接过手机纳了闷儿，“你说晓蝶到底有什么苦衷啊，她好像不是不愿意见你，更像是不敢见你。”
郝丽莱把拐杖一扔，站了起来，气势十足地指挥陈老汉，“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回魔都！”
“回魔都？”
陈老汉似乎想到了什么，倪焰还在魔都养伤呢，难道……
~
沈赋和曼俐从冀省银行出来，真不容易，在京城总算找到了一家地方银行，就是有点远。
回来的时候他们还路过了北影厂和北电校门，曼俐打开车窗出身地看着，“这里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沈赋把车窗升了起来，“脑袋不要探出去，小心把这么好看的脑袋剐蹭了。”
曼俐娇滴滴“哼”了一声，不过眼珠一转，态度马上好转，“对了，你的公司不是也在拍影视剧吗，要不要我来演女一号，以后你老婆就是大明星了，睡起来应该会很不一样。”
沈赋呵呵一笑，“别闹了好吧，你能保证两个月一直在线吗，保证不了就别提什么当女主角的事，难道要让阿柒、红姨这些人去帮你演戏吗，不要自己影后的名声啦。”
曼俐也明白这个道理，脑袋耷拉了下来，“我的影后梦啊！”
沈赋又道，“不过配角还是有可能的。”
“啊，真的吗，演什么！”听到沈赋的话，这个女人瞬间来了精神。
“现在暂时没有戏开机，等着吧，芊芊的小说很好改编，以后会陆续影视化的，有的是机会。”
沈赋一边开车，一边自信地说着，“如果你实在戏瘾发作，可以拍点短视频，晓蝶有抖音号。”
看着认真开车的男人，曼俐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你还挺懂事的，难怪能把姓白的都睡了。”
沈赋忙解释，“也没有都，你别乱说。”
“啊，还有谁啊？”
沈赋想了一下，也就考儿、兔兔和纸画了，八个，自己得其五，不过却没说，“这你管得着吗，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私事。”
曼俐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关心吗，如果没睡就尽快睡吧，省得以后没机会，等倪墨彻底苏醒，说不定什么白考儿、白纸画几年才能出来一次，我们是没什么时间流逝这种概念的，就是苦了你哟~”
本来成功把老太太应付过去了，沈赋心情还不错，现在又不美丽了。
回家的途中，沈赋又买了些肉蛋菜，省的在家没法开火。
结果当到家就收到龙舞的电话，“你跟老太太联系过啦？”
“嗯，晓蝶也跟她视频了，安抚了一下。”
“你们跟她说什么了啊，老太太原地复活不说，而且闹着要回魔都，现在已经去机场，还说把私人飞机暂时留给晓蝶用，她和陈老爷子打飞的过去。”
“啥，去魔都了？！”沈赋有点愣，“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家了！”
看着还没解封的肉蛋菜，沈赋拉着曼俐下楼开车，并跟她解释了一下。
至于对龙舞，沈赋是解释不清了，他也不知道老太太这是闹哪出。
路上，沈赋突然看向曼俐，“诶，你跟老太太说的那些话，该不会是别有用意吧。”
曼俐得意道，“不然你以为呢，晓蝶终于找到了亲人，但却半夜就跑掉了，究竟是谁容不下她呢，她的存在损害到了谁的利益呢。”
沈赋和曼俐对视一眼，齐齐道，“倪焰！”
沈赋忍不住对曼俐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对付倪焰那种恶人，晓蝶肯定要落下风的，还好有你，你太克她了！”
曼俐被沈赋吹的很开心，“那是，别让我碰到那个什么倪焰，就那种女人只有被我吊打的份儿！”
再次回到颐和明园，万紫芊立即迎了过来，“舅，你们可算回来了！”
这时家里又多了一只泰山，老陈临走前托付的。
沈赋被肉蛋菜放进厨房，曼俐则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跟万紫芊也就是点个头意思了一下。
万紫芊从这个女人身上看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觉，她溜进厨房问沈赋，“舅，这个人是谁啊？”
“她叫曼俐，”沈赋解释道，“是倪墨的副人格，至于倪墨……”
沈赋把芊芊这两天缺失的知识点补齐了，听得芊芊一阵头大且心寒，她都要哭了，“所以晓蝶会消失吗？”
沈赋把冰箱门关上，恶狠狠道，“不会的，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觉得出现这种事，自己一个人力量毕竟有限，他要联合白总、男姐、考儿这些力量！
昨晚他就错过了考儿这个白氏家族的最高智囊，所以今晚绝对不能错过了，他要调整自己的作息，下午就一直睡觉，等到了凌晨之后则要保持清醒，利用白氏人格短暂地复苏时机，跟她们说明当下的情况，并商量对策！
第405章 月下抚琴
当沈赋带着黑白相间的老四回到家的时候，万紫芊和曼俐正一人抱着一只猫看电视，还热闹地讨论着这部剧演员演的有多差。
很巧，正在播的这部电视剧女主，芊芊是她的黑粉，而曼俐觉得一切演技垃圾的年轻人都可以黑，于是两人很快就有了共同话题。
她们都没注意到沈赋，沈赋把老四的牵引绳放开后，这只早就来过好几次的狗子带着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奔向两人中间，还热情地跟泰山、白花花打招呼。
“汪汪！”
“喵喵~”“喵呜~”
沈赋道，“董大姐已经把老四彻底交给咱们了，以后这就是咱们家的新成员了。”
芊芊完全没有意识到沈赋沉重的心情，抱起老四爱不释手，“嘿嘿，咱们家的成员又壮大了！”
曼俐看看老四，又看看电视上的女演员，“嗯，这狗子训练训练，演技都比她好。”
沈赋上了楼，躺在床上休息，感觉忘了什么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他是不困的，好在有安眠茶，泡一杯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刚开门就看到老四守在自己门口，摇晃着小尾巴，这小胖子确实比二哈乖巧多了。
沈赋摸摸它的脑袋瓜，下楼它就在后面跟着，比猫咪黏人。
这么一会儿功夫，龙舞和迪丽娜札已经过来了，曼俐又开始扮演晓蝶了，沈赋看着她的举止神态，恍惚间已经晓蝶已经回来了。
不过芊芊对他摇摇头，他就知道，这还是曼俐，估计龙舞也看出来了。
沈赋从小舞姐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她似乎很想单独跟这神秘的未知人格聊聊，但曼俐并不给她单独聊天的机会。
曼俐可是清楚的，自己的心理医生是苏郁青，对别的心理医生要保持一定距离。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沈赋都在强颜欢笑，不至于让小迪感觉被冷落，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当年小鹿还是她爸爸送给自己的呢。
等把龙舞小迪两人送走，沈赋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一只脚搭在老四的肚子上问曼俐，“你啥时候睡觉啊？”
“怎么，你想跟我睡啊，睡女明星可是很贵的~”曼俐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沈赋没心思跟她贫嘴，“我是说，你想睡哪个房间，我可以睡隔壁。”
曼俐想了想，“我睡那个有幔帐的房间吧。”
那是白纸画的房间，沈赋点点头，回自己的主卧睡觉了，还定了一个0点的闹钟，看后半夜能不能见到一个姓白的。
被闹钟惊醒后，沈赋用凉水狠狠拍打自己的脸，白天虽然睡了很久，但这个时间醒来还是犯困。
把困意赶走后，他去方便瞅了瞅，近距离看了看床上的人，没醒。
他没有把人叫醒，叫醒的情况下，大概率还是曼俐等人。
沈赋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电脑，准备隔一段时间去白纸画的房间看看。
登陆了很久没上的企鹅号，看到闪个不停的好友消息，沈赋终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
更新！
前天晓蝶突然消失，自己就没来得及更新，昨天也没更新。
连续两天断更，这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是第一次，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顶多断更一天。
不仅读者们都急坏了，编辑和同行好友也都发来了关切的问候。
沈赋打开码字软件，看着上一章的结尾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强迫自己写了一小段，看了许久，终究还是删掉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很不专业，网文作者，不是就算有一根手指还能动，都要把码字进行到底的吗！
可是现在晓蝶遇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道坎，自己的创作激情全都因为这件事被浇灭了。
这个时候编辑应该睡着了，沈赋直接给他留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家庭出现了一些变故，可能要断更一段时间，还望见谅。”
接着他准备把这段话复制发表一个单章，结果编辑麒麟直接回复了。
麒麟：王爷还没睡吗？
沈王爷：嗯，还没。
麒麟：家里的事很严重吗？
沈王爷：很严重。
麒麟：那好吧，王爷你保重身体，早点睡，大不了就做第二个愤怒的香蕉嘛。
沈王爷：应该也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
沈赋又去读者群转了转，但不敢吭声，状态也是隐身，有的人已经把沈赋的单章转到群里了，对他的现状纷纷展开猜测。
大部分读者都是担心，也有少部分直接就开骂的。
他们才不会理解作者生活中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看的正爽，后面突然没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要骂。
沈赋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终究还是错付了。
这时有个读者冒了出来，似乎是在努力驱散沈王爷断更给大家带来的阴霾，“我最近新发现了一本仙侠新书，风格跟《千古一仙》很像，大家书荒的时候可以看看。”
今时明月：叫什么名字啊？
有个读者：叫《仙史》。
沁君心：起点没搜到啊。
有个读者：哦，忘了说了，这本书是一家新网站的，我把链接发给你们。
沈赋没点链接，现在哪有心情看小说了。
不过这个读者发了链接之后，很快就有读者进行了反馈。
本心兮：才二十万字，太幼了吧。
拾柒七十：不过还真别说，这个《仙史》无论从文笔还是结构，根本就是《千古一仙》的模仿品嘛，那个味儿太冲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沈王爷开的小号呢，妈蛋，就连作者名也模仿，叫沈玉爷！
人生如戏白云苍狗：别闹呢，沈王爷如果开小号会来这种小网站吗，我看那本书的收藏也就几十个，收藏榜上最多也才几百个，这网站太垃圾了，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岚之雪：我看了一下开头，这书写得真不错啊，收了收了！
有个读者：不仅这本书，这个网站其他小说也都有很高质量，就是都很幼，最多的也就三十多万字，不过更新还是很快，每本书日更新量都不低于两万字，一共上千本小说，够看了。
素圆不圆：这是什么神仙网站，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这里面的书我都超喜欢的，感觉像是回到了网文巅峰时代，不行，我要当自来水，我要宣传一下！
东怀仁：天啊，这里面竟然还有官场文和黑道文，我去，穿越到民国的都敢写，这么勇敢的吗！
沈赋苦笑着摇摇头，并不觉得现在新冒出来的网站能有什么高质量的小说，也不认为这个网站能健康的活下去。
毕竟现在读者资源太珍贵了，想要为网站培养一个高质量的付费读者，代价是巨大的，一般公司根本烧不起那个钱。
还有就是，现在监管的那么严格，网站竟然还敢收明令禁止的类型，这样的网站肯定长久不了，有关部门会教他做人的。
沈赋没有理会，又进了一个作者群。
没想到这个群里的作者也在讨论这个某个新冒出来的小说网站，貌似里面的小说质量之高让他们这些老油条都有些心动，有些人甚至想着要不要投奔这个网站。
“毕竟这个网站的尺度太大了，连黑道官场都能写，老子写书不为了赚钱，就是想随心所欲地写！”某位保守404困扰的准神级作者如此说。
后面附和响应者众多，然而很快这位作者就表示：“靠，竟然没看到申请作者的通道，也没有责编的联系方式，这让老子很困扰啊，都没法投稿的！”
然后众大神又开始嘲讽网站的设计者太疏忽大意了，里面的小说应该都是直接跟作者邀稿的。
然而这位准大神在各个作者群里问了一个遍，都没找到哪个同行认识这个网站责编的，这完全是投效无门啊。
看到这位相熟的作者朋友郁闷的样子，沈赋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果然，人类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正当沈赋准备通过链接点进这家备受推崇的新网站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古筝的声音。
这弱弱的声响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纸画？！
沈赋激动了，他把电脑一关，立即冲到了隔壁，把呼吸调匀，这才推开了门。
灯只开了一盏，有些昏暗。
昏暗灯光下，已经完成换装，穿着古典款睡衣的白纸画正在月下抚琴。
沈赋咳咳两声，她只是回头瞅了沈赋一眼，微微一笑，继续抚弄。
沈赋就坐在她面前安静听着，等她弹奏结束，她对沈赋说了稍等，又开始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谱曲。
哪怕沈赋有千言万语，还是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认真做事的纸画。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白纸画缓缓吐出一口气，“给乐导演做的曲子终于完成了，还好没有超时。”
“恭喜。”沈赋说了一声。
纸画微微一笑，脸红红地问他，“怎么我们没有睡在一起啊，之前是哪个。”
“曼俐，”沈赋握着纸画的小手，“你应该不认识她，我们慢慢聊吧。”
纸画离开也有十多天了，不过晓蝶身上发生的巨变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沈赋主要讲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听着认亲、倪墨等关键词，白纸画的心里开始不停地敲鼓，鼓点有些乱，恰如她此刻的心情。
“那之后你都没见过晓蝶吗？”
沈赋点点头，“那件事之后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姓白的，昨天考儿出现了，不过我们没有见面，不知道她有没有搞清楚现状。”
“我手机呢？”她问。
沈赋从隔壁房间把她们的手机都带了过来，纸画找到自己的，里面有考儿给她的留言。
沉默片刻，纸画问，“那块翡翠呢？”
“你找那个干嘛？”
白纸画认真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我希望能尽快把大家想要的东西做出来，还有答应你的画仙体字库，可能要延后了，真的对比起。”
沈赋抱紧白纸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第406章 八人议事
《离魂》这首曲子白纸画从几年前就开始创作了，断断续续这么多年都没完成，这是跨越时间最长的一首，也是她认为难度最高的一首。
她的很多曲子都有独特的buff加成，比如《沉睡魔咒》《春心荡》《劳动进行曲》等，那种魔力也是对一首音乐最好的肯定。
优秀的音乐往往能冲击人的灵魂。
而《离魂》似乎更邪乎，沈赋听完之后有一种灵魂离开身体的感觉，仿佛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这还只是半成品的功效。
白纸画的灵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灵感离开之后，她的手上多了半篇曲谱，加上之前的多一半，《离魂》成了！
沈赋提议，“要不要完整地演奏一遍！”
纸画点头，“那你帮我录下来，我以前自己听了这首《离魂》都特别有感觉。”
沈赋问：“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纸画：“就好像原本我和晓蝶、白总、男姐她们是几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她，但是听了离魂之后，黑是黑，白是白，你是你，我是我，就感觉我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特别神奇。”
沈赋听得眼睛发亮，“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纸画小声道，“这么晚会不会吵到楼下的芊芊啊。”
“我倒不担心吵到她，就怕她醒了会上来打断我们，”沈赋想了想，“有办法了！”
他下了楼，打开芊芊的房门，用自己的手机调出《沉睡魔咒》，放在门口，然后立即上楼。
听着沉睡魔咒，芊芊应该能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搞定了，开始吧。”沈赋把门关上，省的自己也受到沉睡魔咒的影响。
纸画开始了，沈赋认真听着，这首曲子其实谈不上优美动听，反而有些古怪，毕竟要让灵魂和身体分开，必然是痛苦的。
但沈赋脸上始终保持着鼓励的微笑，可是纸画脸上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了，似乎继续弹奏下去让她有些痛苦。
曾经弹奏《离魂》前半段的时候，她也会有些许的不适，但不适中还有一些快感，可现在更严重了。
沈赋坐在她面前，不敢出声，只是用眼神请示她怎么回事儿。
纸画摇摇头，强忍着不适感继续下去，毕竟是自己遵循本心写的曲子，怎么也要完整的演奏一遍吧。
沈赋只好担忧地看着她，自己也看不懂曲谱，不知道曲子还剩多少。
不过从曲子的抑扬顿挫，他隐约感觉，曲子应该快要结束了。
当他以为结束的时候，白纸画最后挑动一根琴弦，然后闭上眼睛，身子后倾。
“纸画！”沈赋眼疾手快，从后面接住她。
纸画的手抚在沈赋脸上，“我好困，可能要睡觉了。”
“你怎么把自己弹迷糊了~”沈赋百思不得其解。
纸画笑笑，“能不能亲我一口。”
“不亲，感觉像最后的吻别似的，”沈赋摇头，“你先睡一下，等醒来之后我再亲你，不仅亲，还可以做更多有趣的事。”
纸画脸一红，“那你抱我上床。”
沈赋把人抱上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早安，人就睡着了。
叹了口气，沈赋收起手机，却听到了《沉睡魔咒》，而且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难道是芊芊醒了？”
沈赋推开门，然后就看到老四嘴里叼着正在播放《沉睡魔咒》的手机，摇晃着尾巴看向沈赋。
“你还真是狗，越听越精神。”沈赋摸摸它的狗头，把手机摘了下来，关闭音乐，这玩意儿听多了犯困。
这是纸画的手机，沈赋把刚刚录的《离魂》发给她的手机。
又听了一遍，嚯，虽然曲调古怪，但还真是有点上头，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真的太独特了。
他没注意到，当他播放这首曲子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开始假寐。
沈赋怕吵到纸画，于是拿着手机，带着老四到了隔壁房间。
他暂时还不太困，或者说过了最困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
沈赋一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自语了一句，“红姨、曼俐、苏菲你们都在吗？”
她换了一个腔调，表情也变了，“倪墨，你回来了？”
“是啊红姨，白纸画完成了那首曲子，所以我回来了，”她笑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复苏意识就是听到那首曲子的前奏，好像是在魔都，醒了之后我冲出酒店，然后遇到了一个男孩。”
“后来那个男孩娶了白晓蝶。”多嘴多舌的曼俐道，“结果刚刚你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就你多嘴~”倪墨哼了一声，“禁言曼俐。”
曼俐：“……”
一道有些冷漠的声音道，“禁的好，那些男欢女爱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说怎么惩治那个白沉姜吧，虽然他换了一张脸，但零已经锁定他的位置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让他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高瑾：“正好我上阵子赚了点小钱，足够买他的命了。”
她瞅了瞅窗外，一道标准的法语声道，“哦，我的上帝……”
倪墨打断苏菲，“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一个一个的，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一张嘴几个人用，确实有些头疼，”红姨道，“要不我们还是说说心里话吧。”
“好。”倪墨闭上嘴，也闭上了眼睛，很快，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圆桌，八把椅子，头顶有一束光照下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她们长得各不相同，有五六岁的小女娃，有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有年过三十的风韵少妇。
不管她们形态如何，共通点就是都很美，只是美的各不相同，只有倪墨长得跟白晓蝶一模一样。
其中还有一个美女嘴上贴着胶带，呜呜呜发不出声。
可可爱爱在她旁边，笑着问，“姐姐你怎么了？你也被绑架了吗？”
大明星曼俐虽然双手完好，就是怎么都撕不掉嘴上的胶带。
她另一边的的红姨有些看不过去了，对倪墨道，“墨墨~”
倪墨随手一指，曼俐嘴上的胶带立即消失不见。
曼俐嘀嘀咕咕，“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
倪墨看着曼俐，“你随便说，我也不怕说点心里话，沈赋是白晓蝶的丈夫，他对我们是没有感情，虽然你跟他接触比较多，但也没用，随着我彻底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白晓蝶和她的白家军势必要陷入沉睡，以后沈赋对我们只会有恨。”
可可爱爱，“才不会呢，沈赋可喜欢我了，他是个好人~”
高瑾戳了戳她的脑袋瓜，“你才多大，你懂个啥，反正上床的时候也不会安排你。”
阿柒：“难道安排你了，还是你自己给自己加戏啊。”
高瑾：“你什么意思。”
阿柒：“什么意思自己清楚，故意打赌输给他，然后大晚上吃冰棍是你干的吧。”
高瑾拍着桌子，赌神也暴躁了，“什么叫故意，我跟人打赌从来不会故意输，而且那次我心里的赌注就是玩的那么大，输了就要认不行吗！”
零：“都少说两句。”
曼俐笑嘻嘻，“就是，就是嘛，大家都是姐妹。”
阿柒怼向曼俐，“还有你，你比高瑾更过分，最早发骚的就是你！辣子鸡我还记得呢。”
曼俐不服了，“你要说最早，那我就不服气了，最早见过沈赋的明明是倪墨，甚至她还跟沈赋做过呢，我这才哪到哪儿啊。”
阿柒脸色一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倪墨，“真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扮演谁，就能获得谁的记忆吗，”曼俐开始抖了起来，“大家想听一听细节吗？”
倪墨脸色不变，强行转移话题，“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零冷静道，“正事是什么？”
倪墨：“白沉姜，对了，刚刚不是在谈他吗。”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第407章 以后请叫我白曼俐（二合一！）
晓蝶看看周围，自己好像又沉睡了。
之前自己是在陪奶奶说话，也不知道下一个接替自己的是谁，但愿能骗过奶奶吧。
她很少跟老公说自己被换掉之后的“生活”，有时候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很快就能苏醒，但有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种情况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书籍和电影，除了自己，连制造响声的东西都没有，只能默默回忆之前的点滴，苦中作乐。
如果不是心理素质非常过硬，这段仿佛关禁闭的时光都足以让人发疯。
她也曾问过其他姐妹，当她们“沉睡”的时候都会做什么。
考儿最舒服了，她会把之前扫描进来的知识进行反刍，在“沉睡”期间就能搞研究，一点都不浪费时间，而且她最喜欢安安静静一个人了。
男姐也差不多，一个人哪怕不借助道具也可以进行锻炼，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破碎虚空。
练累了她就睡觉，就是可惜，无论她在“沉睡”的时候把体能练到多么逆天的程度，苏醒之后依然还是那具被白姗姗等人糟蹋过的身体，也就是普通男子的水平。
白纸画也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喜欢下棋，哪怕没有棋盘棋子，一个人也能对弈，有时候一盘棋能下几个月时间，所以不会觉得无聊。
至于白喵喵和白姗姗姐妹就更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了，她们跟其他人不同，两个人共处一室，虽然会拌嘴吵架，但互相有个伴儿。
最苦的当属白皎月和白子兔，一个喜欢赚钱，一个沉迷二次元，“休眠”的时候啥也干不了，只能凭借强大的内心挺过去。
晓蝶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不过起码应该是经过了一个晚上，因为她做梦了。
每次身体进入睡眠状态，晓蝶都可以做梦，但能梦到什么不好说，偶尔还能遇到其他人格，完成人格之间的跨服对话。
这次她梦到的是自己的婚礼现场。
婚礼上，她在下面看着自己穿白色婚纱，老公穿黑色西服，芊芊和天鹏在一旁充当伴郎。
真好，如果不是旁边一个阿姨说了一句“你和新娘是双胞胎吧”，她的心情可能会一直很好。
晓蝶奇怪，这个阿姨竟然能看到自己，不过做梦嘛，逻辑不重要。
她笑着回道，“不不不，那个新娘就是我。”
阿姨果然也不觉得奇怪，哦了一声又问她，“那新娘你叫什么啊？”
“我叫白晓蝶。”
阿姨笑了，“那我怎么看到新娘的名字是倪墨呢。”
白晓蝶看着投屏上的大字“恭喜沈赋先生，倪墨小姐新婚大囍！”怔怔出神。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阿姨，“因为倪墨是我的另一个名字啊。”
阿姨又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对上了。”
然后她们看着新郎新娘举行婚礼仪式，当看到新郎吻上新娘的时候，晓蝶感觉心里有些发闷，然后就醒了。
做梦之前，她可以心平气和的等待，可是这个梦之后，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过了多久，无声的世界突然冒出一段音乐。
好像是《离魂》，晓蝶笑了，看来这是纸画在线，纸画其他音乐没有这种效果，唯有离魂，哪怕“沉睡”中的自己也能听到，特别提神醒脑。
只不过《离魂》是一首残曲。
半首离魂之后，世界再次陷入死寂，不知又过了多久，《离魂》再次响起。
晓蝶认真听着，然而到了该停的地方，琴声并没有停止，一段一脉相承的新旋律盘旋在头顶。
晓蝶听得入了迷，躺在地上，眼睛闭合，身体放松，却不知道，周围的环境正在发生变化。
当音乐停了下来后，她的耳边冒出一个声音，“晓蝶？”
白晓蝶睁开眼，首先看到一段黑丝美腿，然后向上，看到一个御姐模样的大美人，穿着OL服，烈焰红唇，盘着头发。
晓蝶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隐约记得曾在梦中见到过白总，大概就长这个样子。
“白总？！”
白皎月一把将白晓蝶拉了起来，“还真是你，怎么搞的？我们竟然见面了！”
白晓蝶激动地抱住白总，有点喜极而泣，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白总，你有没有听到离魂啊？”晓蝶问。
“纸画创作的那首《离魂》？”
“对啊。”
白总摇摇头，随即又道，“你有没有听到旁边有声音啊？”
晓蝶：“好像是唱歌的声音，好难听。”
白总：“好像是兔兔在唱学猫叫！”
两人刚要呼唤白子兔，晓蝶突然又道，“《离魂》又响起了，你听到了吗？”
白总还是摇头，不过她们面前的墙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就像白总刚刚看到晓蝶一样，她们看到了唱《学喵叫》的兔兔！
还看到了正在仰卧起坐的男姐。
看到正在跟自己对弈的纸画，还有纸画对面专心计算数学题的白考儿，两人相对而坐，却没有发现彼此。
当然，还有白姗姗和白喵喵这对双胞胎。
她们果然长得一模一样，区别就是白姗姗穿着衣服，白喵喵没有衣服。
“啊！”一直在白姗姗面前裸奔，白喵喵早就习惯了，可是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她被吓了一跳，立即躲到白姗姗身后。
不过两姐妹很快就发现了，“晓蝶！你是白总？还有男姐？兔兔？你别唱了！纸画和考儿你们两个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在倪墨家族开会的时候，白氏八姐妹也第一次聚齐，并首次见到了彼此，眼中全是惊喜和新奇。
白喵喵想要从白姗姗身上扒一件衣服，姗姗不给，“你不是不喜欢穿衣服吗。”
白喵喵：“这么多人呢。”
白姗姗：“你不是经常光着身子让沈赋看吗~”
白喵喵：“(▼ヘ▼#)”
个子娇小的萝莉少女兔兔仰头看着男姐，一个劲地吸凉气，好家伙，比自己高一头，“男姐你多高啊？”
“一米八怎么了。”短发的男姐身材修长，不过该大的地方大，穿着运动背心的她身材凹凸有致，有明显的人鱼线和腹肌。
白总踩着高跟鞋哒哒站在男姐身旁，比划了一下，“不对，起码一米八三，我一米七，高跟鞋10cm，但你还比我高一丢丢，一米八打不住。”
白考儿扶着眼镜，扫了一眼道，“182.5，世界小姐张梓琳就这么高。”
晓蝶：“比芊芊还高10厘米！”
“这是超模身材啊！”白姗姗羡慕道，这里面她也就比兔兔高。
白家最低海拔兔兔捂着嘴坏笑，“哇，比沈赋还高呢，男姐应该喜欢在上面吧~”
男姐老脸微红，被这未成年说中了。
纸画则认真地记忆着她们的脸，“等出去之后我会把你们都画出来，沈赋看到这么多漂亮的老婆肯定会很开心的。”
晓蝶笑着点点头，老公最喜欢美女了，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都在这里，那现在控制身体的是谁啊？未知人格吗？”
白考儿推推眼镜，“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倪墨。”
白纸画点点头，她也知道倪墨的事。
白总则是不解，“倪墨不是郝老太太的孙女吗？”
晓蝶咬着唇，看向考儿和纸画两个知情人，“我就是她孙女，本名叫倪墨，但这个倪墨应该不是我，对吗。”
纸画和考儿对视一眼，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她们这才知道，原来未知人格还有八个，包括可可爱爱也是她们的人，魔镜就是零创造的，曼俐是个戏精，阿柒和高瑾在奥门帮晓蝶报了仇，红姨人很好，擅医术，苏菲是个老外。
其中为首的就是倪墨，而且她自称自己才是主人格，连晓蝶都是她的副人格。
晓蝶低着头，“可能她说的是对的吧，她明显比我厉害的多，就是不知道她和沈赋能不能好好相处。”
白总哼道，“别傻了，你看她手下那些人，赌博的，混黑的，危害网络安全的，全都社会的很，别到时候把沈赋人道毁灭就不错了。”
男姐拉了拉白总，“你别吓唬晓蝶~”
被白总这么一说，晓蝶已经把担心写到脸上了，她不担心自己，只担心沈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就在这时兔兔突然来了一句，“谁在说话？”
喵喵停止抢夺姗姗衣服的动作，“什么嘛？”
兔兔：“你们听到了吗？”
考儿：“好像有人在骂街？”
“喵喵你耳朵最灵，你听到了吗？”姗姗问姐妹。
喵喵靠近一面“墙”，而“墙”另一边的曼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天啊！不是关禁闭吗，怎么把自己关到白家老巢了！”
之前两边的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沟通，要不然白家人也不会一直没发现她们的存在。
可惜自己看不到，好想知道她们几个长什么样啊，白胜男是不是特别高，白子兔是不是特别骚，白姗姗和白喵喵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
那边的白家姐妹没有发现后，继续聊天，晓蝶问大家，“我刚刚听到《离魂》了，但白总说没听到，你们呢？”
姗姗喵喵兔兔她们都摇头，衣袂飘飘的白纸画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晓蝶你听到的应该是我弹奏的完整版《离魂》，可能我们中最后一个在线的是我。”
然后白纸画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我突然来了灵感，想着把《离魂》完成，可是听到完整版的曲子后，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很快就沉沉睡下了。”
白总：“看来我们能够见到彼此，都是因为《离魂》的功劳，这曲子太神了！”
白纸画刚要自谦一句，兔兔却突然道，“那为什么纸画会越来越虚弱呢，会不会这首曲子可以让倪墨变强呢，然后此消彼长，敌强我弱~”
隔壁的曼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还真让她蒙对了！虽然倪墨的复苏是必然的，但这首神奇的曲子加快了这个进程。
白家人集体沉默，白纸画也担心，“我是不是做错了？”
晓蝶忙抱住她安慰，“你别听兔兔胡说，这里面哪有什么必然联系啊。”
听着隔壁热热闹闹，自己却冷冷清清的曼俐终于忍不住了，“她没胡说，还真的是《离魂》的功效。”
“啊，你是谁！”兔兔第一个反应道。
这次大家也都听清了，全都凑到那面“墙”。
“介绍一下，我叫曼俐，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吧。”
“那个戏精？”白总皱眉。
“请叫我影后谢谢，我叫你小老板儿你乐意听吗。”曼俐笑吟吟的，有人跟自己斗嘴，真的太开心了！
晓蝶和善道，“曼俐你好，你刚刚说，是《离魂》让我变弱，倪墨变强的是吗。”
“也不全是，你本来就弱，倪墨本来就强，只不过倪墨之前一直在沉睡，偶尔苏醒，所以你才一直霸占着身体，而《离魂》只不过是帮助她全面复苏了，自然要把身体抢过来。”曼俐炫耀着自己的知识。
“其他人呢？”男姐问，“你们应该也跟我们一样，都在一起吧。”
“呃~”曼俐卡壳了，这说到她的痛处了。
男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东西吗，能不能打破这东西啊，面对面聊不好吗。”
男姐挥舞双拳，但什么都打不到，她们和曼俐就像是在两个空间对话一样。
曼俐叹息一声，选择诉苦，“别提了，我被倪墨关禁闭了，我不就是说了她跟沈赋的事吗。”
兔兔眼镜瞪圆，“沈赋跟倪墨还有事儿？”
白总一把捂住她的嘴，对曼俐道，“倪墨好像有些过分啊，关禁闭对于学生是很严重的体罚行为，还好你能跟我们说话。”
“是啊，确实很过分，不就仗着自己权限高吗，我还是第一次关禁闭呢，”曼俐吐槽，不过关键时刻醒悟过来，“你不会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吧。”
大家看着白总，白总微笑道，“哪里哪里，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关禁闭多无聊啊，我们八个好像也被关禁闭了，要是大家能关在一起就好了，人多热闹。”
兔兔帮腔道，“就是就是，要不你以后也姓白吧，白曼俐多好听啊，更像大明星了。”
曼俐自己念了念，“曼俐？白曼俐？白曼俐~曼俐~”
她眼珠一转，“也行，以后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叫白曼俐，不过回去之后我还是曼俐。”
这是要骑墙啊，白总笑得更开心了，“既然大家都姓白，你有没有办法过来坐坐啊~”
曼俐：“我也不清楚啊，你们一开始也是在一起的吗？”
白考儿眼中精光一闪，“《离魂》！”
姗姗，“可是怎么才能再听一次离魂呢？”
白纸画，“这可能就要靠沈赋了。”
现实世界中，沈赋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他是被舔醒的，至于舔他的，当然是舔狗了。
睁开眼就看到老四趴在自己面前，还张嘴吐着舌头，沈赋嫌弃道，“你怎么在我床上，下去下去！”
他看了一下手机，“好家伙，都快中午了！”
沈赋急忙起身，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就像开盲盒一样，不知道这次会开出谁，是曼俐，还是她的其他姐妹，又或者是姓白的呢？
都不是，这次的盲盒是空的，房间里没人！
第408章 杀上门来（二合一）
“芊芊！”沈赋立即下楼，发现芊芊还在睡觉，他把芊芊摇醒，“都快十二点了！”
芊芊揉揉脸，“啊？我也没熬夜啊，怎么睡过头了？”
“晓蝶不见了！也可能是纸画或者曼俐不见了，总之就是人没了！”
芊芊立即清醒过来，“没留什么纸条吗？”
“没有！”
很快两人把所有房间搜了一个遍，和上次在郝家消失一样，只带走了证件和现金，连手机都没带。
芊芊，“这次又躲哪儿去了啊，不会回香江了吧~”
沈赋拿着晓蝶的手机，看着有些心虚的魔镜，他知道自己没有权限，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所以沈赋道，“算了，关机吧，反正留着也没啥用。”
“诶诶诶，别关机啊！”魔镜暂停了自己的写作大业，关了机，那不就断更了吗，那是人干的事吗！
她着急忙慌道，“你是不是要问我问题？”
“问了你也不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说，你问一个试试啊~”魔镜引诱道，“问一个嘛。”
码的，这魔镜成精了吗，感觉有朝着第17人格发展的趋势，沈赋想了想，“那你告诉我，白晓蝶现在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
还是关机吧，沈赋的手指都放到关机键上了，魔镜突然道，“听说你签约的那个什么在魔都是吧，那话怎么说来着，上有天堂，下有魔都，魔都自古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没头没尾的，你说相声呢！
不过沈赋和芊芊对视一眼，两人眼前一亮，明白了，在魔都！
老太太好像就去魔都了！
“芊芊，马上买票，去魔都！”
万紫芊，“你忘啦，老太太把私人飞机留给我们了。”
“好，那就坐私人飞机去魔都，看看能不能申请到航线，等等，”沈赋回忆了一下，老太太好像没把私人飞机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自己，“算了，还是做高铁吧，也就四个小时。”
他们又要出门了，至于家里的宠物们，迪丽娜札照顾一个龙舞也是照顾，小动物们也交给她好了，沈赋过去说了一声。
轮椅上的龙舞看着沈赋离开的背影叹息，当配偶是多重人格患者，家庭存续基本都是个问题，以前大家都姓白，劲儿往一处使，可现在，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小舞姐，沈老师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门了？”小迪洗了个香蕉给龙舞吃。
龙舞边吃边说，“老婆想去，只能跟着去了，他现在一颗心全都在他老婆身上。”
小迪动作顿了一下，龙舞又道，“小迪，咱们也出去玩吧。”
“啊，可是我还要上舞蹈老师的培训课啊~”
“下午才上呢，上午还有时间，咱们去喝喝茶。”沈赋准备去找苏师姐聊聊。
~
沈赋和万紫芊很快上了开往魔都的高铁，还是商务座。
只知道一个魔都是不够的，沈赋又问魔镜，“具体在魔都哪里啊？”
这次魔镜没有暗示，只说什么，“只要有缘，总会再见。”
芊芊道，“你说她会不会是去找郝老太太的。”
沈赋想到自己还没把这件事通知老太太，有些心虚，“等到了再打个电话吧。”
~
与此同时，郝丽莱、陈汉跟倪焰吃完了早饭，老太太旧事重提，说起了倪墨的话题。
“焰焰，我记得你之前让我帮你教训一个叫白晓蝶的女孩对吧。”
倪焰已经知道白晓蝶就是倪墨了，但这时还要装糊涂，“是啊，我们有一些矛盾。”
“那你受伤之后还跟她有联系吗。”郝丽莱问。
“没有啊。”倪焰脱口而出。
“那你受伤之后还跟她有联系吗。”郝丽莱问。
“奶奶你是复读机吗，我说了没有！我跟她又不熟！”
郝丽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以后会熟起来的，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其实白晓蝶就是你姐姐倪墨！”
倪焰的演技跟曼俐没法比，此时她做了很多复杂而无用的表情，最终似是放下一切地吐出一句，“那我试着跟她相处看看吧，她现在在哪儿呢？”
“在京城呢。”
一旁的将叔面无表情地接收到这条消息，倪焰果然想多了，她还以为对方会杀到魔都来对付她呢。
魔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倪墨已经办理好了入住，进了房间她立即把零换了出来，她需要倪家附近的监控，还要进行一些监听布置，她不想见郝丽莱，所以要等一个时机。
~
郝丽莱把她认回白晓蝶的过程跟倪焰讲了一遍，老陈在一旁补充，他作为第一功臣，说的那叫一个欢实。
不过他没发现倪焰对他若隐若现的敌意。
最后郝老太太感怀道，“在五岁之前，我亏欠你很多，在五岁之后，我亏欠她太多，你们两个都是奶奶的孙女，我就希望你们姐妹能和谐相处，等你把伤养好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可以啊，现在见面都可以。”倪焰笑道。
郝丽莱玩笑一句，“晓蝶性格软一些，见了面你可不要欺负她。”
倪焰听了想吐，你是认定我会欺负人喽，嘴上却笑着，“奶奶你多虑了，我这个姐姐本事大的很，而且人家还有老公，她别欺负我就行了。”
“焰焰，你还觉得你受伤这件事跟晓蝶有关吗？”郝丽莱苦口婆心，“她又不是驯兽师，怎么可能控制动物袭击你呢，而且驯兽师也没有驯老鼠蝙蝠的吧。”
“奶奶，”倪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声气，“我累了，上楼休息了，将叔你扶我一下。”
回到自己房间，倪焰问将叔，“知道白晓蝶回京了，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她，我不想跟她见面！”
将叔想了想，“其实我觉得把人引到魔都来更方便动手，京城地面我们毕竟势单力孤。”
“那怎么引呢？”倪焰问。
“如果她奶奶受伤或者病重，你说老太太那么喜欢她，她是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过来~”将叔微笑道。
“你有办法。”
“老太太的专属医师已经被我拿下了，被我捏着好几条把柄，下毒的话她不敢，不过老太太定期身体检查报告都要经她的手，让她帮忙出一张假的化验单就可以，当老太太以为自己得了大病的时候，她肯定会把那个孙女叫回来的。”
“那个医生那么丑，还胖，辛苦你了。”倪焰由衷道。
听到这话，将叔欣慰地笑笑，“不辛苦，我这就打电话，好像老太太最近一次的全身体检应该要出结果了。”
将叔拨通了宋医生的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图，但没有解释。
宋医生一听就知道将叔没安好心，但她受制于人，也没办法，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误诊了，毕竟误诊也是客观存在的可能。
“等等……”正好体检结果出来了，宋医生看了一眼检查报告，脸上浮现了释然的笑容，“不需要出假化验单，老太太确实得了不治之症！”
~
接近中午的时候，楼下的郝丽莱接到了沈赋的电话，“什么，晓蝶又不见了，我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魔都，刚下飞机。”
“为什么来这里啊，难道晓蝶在这里？”
“是，”沈赋道，“查了一下她的航班信息，她来魔都了，但具体在哪里并不清楚。”
郝丽莱看看陈老汉，有些不自信道，“难道她是来找我的？”
“要不老太太你在家里等着，我们在其他地方找找。”沈赋建议。
郝丽莱嚯的站起来，“晓蝶又不知道我现在住哪儿，如果她真的要找，肯定是去老房子啊！”
倪家在魔都还有一套老洋房，晓蝶失踪之前他们一家是住在那里的，后来倪焰说不喜欢那套暮气沉沉的房子，所以才买了这套新式别墅。
郝丽莱当即跟陈老汉动身去老洋房那边，当他们刚离开，机场酒店的零就从监控里看到了，另外她还监听到了几个当事人的通话。
零立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到了七人会议现场，还是只缺一个曼俐。
她对倪墨道，“你奶奶和她男朋友已经离开了。”
倪墨反驳，“那不是她男朋友，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零实事求是，“但是离开的时候，监控显示车上你奶奶脑袋靠在陈汉肩膀上，应该错不了。”
倪墨被驳的哑口无言，又问，“他们去哪儿了。”
“别担心，不是民政局，”零实话实话，“我监听了你奶奶的电话，沈赋已经追过来了，你奶奶怀疑你去了老洋房那边，找过去了。”
倪墨：“时机正好，现在就动身，搞定之后就出国，苏菲不是一直想买一个古堡吗。”
苏菲优雅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更希望买一座葡萄酒庄园。”
“买买买！”倪墨急躁道。
“等一下，”零还有话要说，“你奶奶得了绝症。”
倪墨表情一窒，眼圈微红，恶狠狠道，“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她都不要我了，我管她干什么，就当我没有这个奶奶！”
零机械道：“哦，那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但倪墨并没走，来回踱步，还看了红姨一眼，红姨心领神会，问零，“什么绝症啊。”
“阿尔兹海默症，据说是初期，你能治吗？”零反问。
就是老年痴呆，红姨遗憾地摇摇头，“这个我真的治不了。”
听到是老年痴呆，倪墨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些，“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高瑾问，“要不要把曼俐放出来。”
倪墨：“应该用不着她，让她继续关禁闭吧。”
~
倪家，倪焰刚刚吃完午饭，家里只剩她和将叔和两个阿姨。
“好无聊啊~”倪焰玩着手机，在看微信上的小伙子们，该翻哪一个呢。
将叔道，“晚上宋医生就会过来送检查报告的。”
“没想到这个精明的老太太竟然会得老年痴呆，真看不出来，那以后不就是个大傻子吗。”倪焰好笑道。
“是啊，现在还只是初期，以后会越来越糊涂的，直至变成废人，所以其实可以留她一命的。”将叔建议。
倪焰却坚持原计划，一个不留！
“没这个必要，她那么喜欢她的宝贝孙女，当然要让她们团聚喽，她活着，我就替我妈妈心痛，我妈本来可以不死的。”
将叔不再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老太太活着，对倪焰的安全更有保障，而且不觉得欺负一个老年痴呆很有成就感吗。
不过也无所谓了，有自己保护她。
就在倪焰提出“要不带我出去转转吧”的时候，楼下的阿姨喊道，“小姐，有客人拜访。”
倪焰诧异，“难道是昨天的威廉，他还敢来啊！”
将叔扶着倪焰下了楼，然后就看到了“白晓蝶”，她正微笑着看着这两人。
倪焰眼睛瞪得滚圆，看向尚将：不是人在京城吗，怎么来的这么快，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尚将：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既然人来了魔都，那就好说了，只不过肯定不能在这里动手，但倪焰还是把阿姨们支开了，她们在，不方便自己释放本性。
“阿姨，你们两个去菜市场买一只新鲜的乌鸡，晚上我要喝汤。”
一个阿姨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我偏要你们两个一起去，一个买，一个记账。”倪焰哼道。
那个主动提出要买乌鸡的阿姨顿时脸色发白，有些不自然地出了门，后面还跟着另一个阿姨。
现在没有外人了，倪焰笑道，“白晓蝶啊白晓蝶，原来你就是倪墨，我的姐姐。”
倪墨找了个位置坐下，冷漠道，“你不过是一个陪酒女臭婊子的女儿，也配当我妹妹。”
此话一出，倪焰脸色瞬间变白，“是老太太跟你说的，还是你那个死去的老妈说的！”
倪墨保持微笑，“不，是我那个死去的老爸说的，他说你妈妈就是一个陪睡女，一个卖肉的，他也是喝酒喝多了，一个不留神才被她缠上的，老爸说他后悔了，希望我妈妈原谅他，希望奶奶原谅他。”
“你你你！”
倪墨的诛心之言让倪焰直接破防，她的腿还打着石膏，却直接冲到倪墨面前，想要撕烂她的嘴。
然而倪墨比她动作快得多，在倪焰靠近自己的同时，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倪墨战斗力很弱，所以这时她换了阿柒，阿柒虽然体能不如白胜男，但也远超常人，一巴掌就把倪焰扇的转了起来。
就像一只陀螺~
将叔忍无可忍了，一捏拳头就要上手，倪墨重新占据身体，说了一声，“白沉姜是你吧~”
这话一出，将叔瞬间定格~
（我继续努力写，能不能写出一章不敢保证，写到最后了，速度真的快不起来~）
第409章 你的血，她的药
对方错愕的表情明显是默认了，倪墨笑道，“我们以前见过的，你和当年长得完全不一样，韩國做的吧。”
将叔完全没有想过否认或狡辩，因为跟死人没必要，他冷冷道，“泰國。”
“哇，没有把性别一起做了，你还是不够狠啊，”倪墨嘲讽道，“对自己不够狠，对敌人也不够狠，斩草除根的道理都不懂，现在好了吧，你被包围了。”
倪焰捂着脸，紧张地看向四周，外面也没人啊。
将叔很平静，他感觉对面是个憨批，还包围，你一个人包围我们两个！
他呵呵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年那个人的，我已经毁掉了一切证据。”
倪墨心想，当然是大数据分析了，她假设当年害死他父母，拐走他的白沉姜还活着，然后请零从全世界筛选疑似白沉姜的人。
因为当年网络并不发达，所以这个过程很缓慢，最后也没有完全确定，只是筛选出了几个嫌疑人，其中名叫尚将的这个男人因为是为倪家工作，跟倪焰的关系很近被她列为第一嫌疑人。
顺便倪墨还从中判断，当年白沉姜的所作所为跟倪焰的母亲脱不了关系，后来零也确实查到，在十几年前的深镇，倪焰母亲曾跟白沉姜同居过一段时间。
不过说这些高科技对方也不懂，倪墨言简意赅道，“我猜的，看来我猜对了。”
“将叔，这个女人不能留了，办了她吧，制造一个意外！”倪焰急切道。
倪墨不屑地笑道，“那弄死我之前，能不能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一下呢，那会儿我毕竟年纪小，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让我做个明白鬼”
倪焰厉声道，“废什么话，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我们懂，将叔，不要跟她废话，速战速决！”
倪墨：“你们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嘛。”
白沉姜确实不打算多说，他计划先把这个女人弄晕，然后开车运出去，再做其他打算。
他不知从裤裆还是哪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刚要上前挟制倪墨，就觉膝盖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
至于倪焰，本就腿伤未愈，她努力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直接趴在地上，好像中毒了一样。
倪墨微微一笑，有一个制药大师就是好，自己进来的时候转个身就被药粉散播出去了，比武侠小说里的悲酥清风还神奇。
她蹦跶到白沉姜身边，带上手套，拿走两人的手机，捡起刀子，抵着倪焰雪白的脸蛋，“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倪焰有气无力地咆哮，“有本事你弄死我啊，来……”
就在她张大嘴的时候，倪墨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小药丸，因为倪焰喊得很卖力，小药丸从喉咙里直接滑进了食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倪墨微笑，“毒药啊，会死人的那种。”
倪焰害怕了，这个女人看着怎么跟疯子一样，她印象中的白晓蝶不是这样的啊，但此刻，看着倪墨冰冷戏谑的眼神，她感觉对方干得出投毒这种事，而且对方好像是青华的，青华投毒好像有过先例。
“你你你，”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太快，倪焰已经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了，“你怎么可以手足相残！”
倪墨直接一巴掌拍过去，倪焰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谁踏马跟你是手足，你也配！”
白沉姜趴在地上难受道，“你不可以这样，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倪墨冷笑，“哟，您还知道杀人犯法呢，当年在海上你杀了多少人，这小药丸要不你也来一颗。”
“我可以吃，但你先把解药给倪焰。”白沉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要倪墨敢给自己吃毒药，他就敢拒绝吃解药。
豁出去自己一死也要让倪墨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而且她八成也不敢，这可是杀人啊，她这么大好青春，跟自己一个中年人换，值吗！
“好啊，张嘴~”倪墨像是没考虑到这点一样，“你先吃，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给她解毒。”
白沉姜把小药丸咽了下去，倪墨问，“杀害我父母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白沉姜坦然道，“倪焰的母亲尚晓筑。”
“具体说说。”倪墨坐在沙发上俯视着地上的两人。
白沉姜，“当年晓筑得了癌症，她抱着孩子恳请倪家出钱帮她看病，但倪家人把她和焰焰轰了出去，尤其是那个郝老太太，真是铁石心肠啊，后来晓筑说自己不治病了，只希望孩子能留在倪家，不要跟着自己受苦，她这都不肯答应，那可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孙女啊！”
说到这里，捂着肚子的倪焰眼中也满是仇恨的目光，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不记事，但她记得后来妈妈的死，记得在孤儿院的苦。
再加上白沉姜不断给她灌输这种仇恨敌对的情绪，所以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恨。
白沉姜继续，“又过了两年，晓筑的病情更加恶化，虽然还能看到一丝治愈的希望，但她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临死之前她做了身后事的安排，其中就包括送焰焰进孤儿院，不许我抚养这孩子。”
“还有呢。”
白沉姜抬头道，“还有就是让我等一年，等她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时候，找机会杀了你们一家三口，这样焰焰就成了倪家唯一的后人，老太太没得选，只能选焰焰！”
“好一个伟大的母亲，为了让女儿过上好日子，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倪墨冷笑，“那你为什么放过了我呢。”
白沉姜咬牙切齿，“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因为我女儿也是五岁的时候病死的，所以我心软了。”
倪墨总结：“所以人还是要心硬一些才能办成事。”
白沉姜有些陌生地看着这个女人，“当年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很柔弱，很无辜，触动了身上原本只属于焰焰的父爱，我还以为你是失忆了，呵呵，我真傻，忘了杨幂四岁演电视剧，释小龙五岁就能拍电影，小孩子的演技啊，不得了。”
倪墨没有反驳，那时她确实没有表演，触碰到白沉姜内心柔软，激发他父爱的是白晓蝶。
如果是自己，以她当年的脾气，哪怕只有五岁，哪怕没什么力气，也要跟这个杀人犯不死不休。
所以当年自己能活下来，可能还真要感谢白晓蝶。
“还有一个问题，”倪墨从兜里掏出一串项链饰品，“这是我从小戴着长大的，不过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戴过，它有什么来历吗。”
“你还给我！”白沉姜伸手想抢，但身上根本没有力气。
倪墨轻松一躲，“说。”
白沉姜，“这是焰焰母亲设计的，其实她很有设计天赋，这串项链是她送给我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而我最终把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
“为什么？”
白沉姜有些得意道，“如果你长大后想要找亲生父母，那你身上只有项链这么一条线索，后来我很喜欢看寻亲节目，就是在盯着这条项链，一旦我看到这条项链出现，我就知道，你开始不安分了，你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到那时候，我就会提前动手，永除后患。”
“给你个建议，不要总盯着电视上的寻亲节目，有时间看看围脖，这条项链前阵子在围脖挺火的，你都没发现。”倪墨嘲讽道。
白沉姜也有他的道理，他那个年代寻亲也就是靠电视台的此类节目，当时哪能想到互联网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我有点好奇啊，你跟这女人的妈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姘头，也不用为了她这么拼吧。”倪墨又道。
“男女之间的爱情你懂什么。”白沉姜不屑道。
他晓筑，不因她的职业而改变，不因她未婚先孕而后悔，当自己在深镇最艰难的时候，是尚晓筑用她的身体和金钱帮助了自己，让他重燃了对生活的信心，并对一起私奔的堂妹白添香失去了兴趣。
一个没什么情趣和见识的村姑而已，跟出淤泥而不染的晓筑根本没法比。
晓筑虽然从事着不太光彩的职业，但她并不庸俗，她是有梦想的，她梦想成为一名珠宝设计师，在生命结束之前一直为此努力。
如今焰焰女承母业，学的设计专业，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焰焰？
他终于想起焰焰了，倪焰疼的几乎晕厥过去了，在旁边哼哼唧唧的。
白沉姜怒吼，“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快给她解药！”
倪墨拍了拍倪焰的脸蛋，“喂，醒醒，吃解药了。”
“解药，快给我解药！”倪焰爬了起来。
倪墨指了指白沉姜，“解药已经被他吃了。”
“我没有！”
倪墨看着白沉姜笑，“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吃了那颗药丸并不觉得疼，难道你没发现，你们两个的表现不一样吗。”
白沉姜额头冒汗，“你是什么意思，只有一颗解药吗。”
“今天只带了一颗，其他的都在京城，我的制药水平你们应该已经见识过了，这毒很厉害的，一个小时不解，必死！”倪墨笑道，“而且后面会越来越疼的。”
倪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强忍着疼，“我跟你拼了！”
倪墨淡定地后退两步，“但你不一定死，那颗解药吸收很快的，我看看时间，嗯，应该已经进入血液循环系统了，所以，白沉姜，你的血就是她的药。”
震惊中的白沉姜和倪焰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很复杂。
“至于用量嘛，什么时候小腹不疼了，就是药到病除了。”
说完她把那把匕首放在两人中间，信步来到了后院，她在给两人选择的时间，顺便把刚刚录到的音频处理一下。
这个真相没必要公之于众，只需要身为受害人家属的自己和老太太知道即可。
但她又不想接触老太太，所以她打算把处理之后的音频发给了沈赋。
期间是零在处理，倪墨回到“休息室”跟姐妹们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剧本走。
阿柒：“就是不知道，那把刀被谁夺了去。”
高瑾：“应该是白沉姜吧，他可是男人，力气大。”
苏菲：“不一定哦，他那么爱倪焰的母亲，说不定会自我牺牲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红姨摇摇头，“那药根本不致命的，但歹毒的人心是可以杀人的。”
闭目凝神的倪墨道，“等零回来就知道结果了，如果两人都大发善心，可能谁都不会死，但他们有善心吗~”
红姨提出，“零回来后换我出去吧，我处理一下首尾。”
红姨是善良的，但也是老成持重的，包括倪墨在内的所有人都信赖她。
所以倪墨说，“好。”
很快，零回来了，她已经把录音发给了沈赋，为了防止身体晕倒被人反杀，她回来的一瞬间红姨就占据了身体。
红姨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已然腥红一片。
~
倪家老洋房，这是创业初始，郝丽莱跟丈夫买的，这里有她大半生的回忆，她早逝的女儿倪芷兰，还有儿子倪长空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包括倪墨也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童年时光。
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很快沈赋和万紫芊也敢来了。
她道，“晓蝶还没过来，我们一起等吧。”
沈赋脸色难看，掏出手机，“她不会过来了，她去了你家，跟倪焰的那个家。”
郝丽莱不解道，“你手机上是？”
“你听听吧，她想让你知道的。”已经听过一遍的沈赋按了播放键。
这段录音不涉及前面撒药和后面投毒，只有关于白沉姜的自白，倪墨的疑问，以及倪焰的咒骂声。
只听了一个开头，郝丽莱就气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咒骂，“毒妇，毒妇！”
她猛咳两声，几乎要呕出血。
听完全部录音，郝丽莱在陈老汉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回家，现在就回去！”
老太太听出来了，焰焰跟她的将叔是一伙的，她知道那个人是她的杀父仇人！
陈汉道，“芊芊你开车吧，给司机师傅放个假。”
有些话，不适合让外人知道，上了车，陈老汉终于忍不住问，“这段录音里的晓蝶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还是我认识的晓蝶吗。”
冷静，沉着，甚至还有一些残酷，虽然不知道现场是什么样的，但显然白沉姜和倪焰都在她的控制下。
其实陈老汉早就有过疑问，他见过好几次晓蝶，但总觉得每次都不太一样，大多时候是温柔的，但有时候却各有各的古怪。
沈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倪墨把音频发来，指明让老太太听，要不然他可能还要帮她隐瞒。
没想到一直闭着眼睛的郝老太太却突然问沈赋，“其实，有两个倪墨对不对~”
沈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怎么会知道，不等他说什么，老太太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其实我一直有两个孙女，只不过我不敢承认罢了……”
（总算写出来了，慢慢收尾中，不会融合人格，大团圆结局~）
第410章 双生子，双生魂
“认真开车！”沈赋对旁边分了神的芊芊叮嘱一句，回头看向老太太，“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郝丽莱说了一个她心底里藏了很多年的秘密，她怕自己再不说，将来可能就彻底忘掉了。
“其实当年我儿媳妇怀的是双胞胎，”郝丽莱回忆道，“那时我高兴坏了，无论男孩女孩，洛樱都是我们倪家最大的功臣，可没想到，三个月的时候，洛樱病了一场，然后肚子里就只剩一个孩子了。”
“流产了？”沈赋问。
老太太摇摇头，悲痛道，“没流产，不过再检查的时候就只剩一个孩子了。”
沈赋沉思，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老太太继续说当年的事，“那时我只是觉得遗憾，不知内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女人带着怀孕报告单找到洛樱，说她怀了我儿子的孩子，想要讨说法，洛樱不敢跟我说，一个人解决了这件事，当时应该是给了对方一笔钱，希望对方打掉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倪焰？”
“对，她拿了钱，没有打掉孩子，后来还抱着孩子出现在倪家，不过那都是后话了，”郝丽莱道，“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洛樱焦虑成疾，伤了胎，两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孩子，好在那个孩子出生后很健康，就是，就是有点特别。”
说到这，郝丽莱顿了一下，回忆道，“小时候不会说话还看不太出来，只不过是白天更爱闹，到了晚上就乖巧一些，等她学会说话，渐渐长大，我和洛樱都意识到墨墨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
“白天的时候她古灵精怪，时而调皮，时而任性，想法也是天马行空，经常弄得家里鸡飞狗跳，让人又爱又恨。
“可是一到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非常乖巧温顺，听话的让人觉得心疼，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一开始我和洛樱习惯把白天的顽皮墨墨叫小可爱，晚上的乖巧墨墨叫小宝贝，后来我们开始意识到，她们可能是两个人，因为除了性格迥异，小宝贝记不得小可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同理小可爱也是如此。
“只不过小宝贝只是在睡前出现一段时间，接触的人很少，只有我和她妈妈，我们不敢声张，连我儿子都不敢告诉，只以为这是当初那一对双胞胎最后合成了一个人，两个灵魂住到了一起，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小宝贝就是那个在孕期莫名消失的孩子，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宝贝孙女。”
沈赋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晓蝶诞生的这么早，她和倪墨从一出生就是在一起的，那凭什么倪墨就说自己是主人格，晓蝶就是副人格，这不公平，不合理！起码，起码也应该平起平坐啊！
陈老汉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脱口而出，“这，这是双重人格啊！”
沈赋叹道，“到底是双重人格，还是一对双胞胎的灵魂住进一个身体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们最亲的人。”
郝丽莱抓住前面沈赋的胳膊，“你也知道是吧！”
“我们是夫妻，一个床上睡了半年多，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还是白天和晚上是两个样子吗，”郝丽莱激动问道，“我觉得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她是不是还喜欢穿一些古怪的衣服。”
老太太应该是想到了兔兔神奇的衣柜，当时她还误会是沈赋的特殊癖好。
沈赋摇摇头，“奶奶，大不一样，情况更复杂了。”
既然老太太知道晓蝶和倪墨的情况，沈赋也不打算隐瞒了，“现在已经不只是两个了，而且小宝贝都要被小可爱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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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家别墅，倪墨已经换回来了，也从零口中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是白沉姜抢了刀，他倒不是想反杀倪焰，只是不想让倪焰背负杀人罪名。
他觉得这是倪墨的诛心手段，其实他的血根本不是解药。
但倪焰疼痛难忍，她让她的将叔给自己喝一口，说不定就能缓解了呢。
白沉姜心软了，想着在自己胳膊上划一道，让倪焰喝一口。
倪焰喝了一口，感觉暖暖的，很舒心，但还不够。
于是趁着白沉姜没什么防备心，她一把抢过了刀子，割开了白沉姜的手腕动脉，血直接呲到她嘴里。
当红姨替换掉零，倪焰已经喝饱了，看到眼前这血红的一幕，从来只想救人的红姨忍着恶心在倪焰脑袋上扎了一针。
她没有杀人，只是觉得倪焰这种情况，八成要变成疯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助她一臂之力，加速了这个进程。
如果变成疯子，或许倪焰不会死，但也活不痛快。
之后红姨抖落了自己身上残存的药粉，并开了窗户通风。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驶来的车辆，知道可能是老太太回来了，她把倪墨换了回来应对。
但倪墨也不想面对老太太，她看着失去意识醒来就是疯子一个的倪焰，以及一只手死死捂着手腕，但几乎失去生命迹象的白沉姜，最终决定，让曼俐来面对这一切。
她不是会演吗，于是倪墨也“晕倒”了，她要跟曼俐开个会。
所以当郝丽莱四人进了房间，看到的就是流血不止的白沉姜，嘴里满是鲜血躺在白沉姜身旁的倪焰，以及端庄地坐在沙发上晕倒的白晓蝶。
“晓蝶！”沈赋第一时间冲到自己老婆身边，探探鼻息，还活着！
而郝丽莱看到这一幕，哪怕久经商场几十年，也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她还以为自己两个孙女都被变脸化名成尚将的白沉姜害死了！
直到沈赋说了一句，“晓蝶没死”，郝丽莱才缓了过来，然后陈老汉也看了一下倪焰的情况，“她也活着。”
此时郝丽莱对倪焰的感情很复杂，她是自己养了15年孙女，十几年朝夕相处，感情之深甚至不逊于养了五年的倪墨，但孙女却伙同她的杀父仇人对自己图谋不轨，还想谋害自己的孙女倪墨！
不过听说她还活着，郝丽莱还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芊芊看着眼前一幕有些惊恐道，“这，这个倪焰是不是在吸他的血啊！”
陈老汉也发现了，他轻轻晃了晃倪焰的脑袋，口腔里立即流出大片血迹，但明显不是她的血。
这时“晓蝶”苏醒了，看到沈赋，她立即流露出好久未见的深情模样，紧紧抱住沈赋，眼泪哗啦啦的流，“老公！”
“晓蝶~”沈赋轻抚着她的头发，已经顾不得分辨她是谁，只要她还活着，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她，她发了疯一样，非要喝他的血，还用刀子割开了他的手腕~”曼俐指了指倪焰，又指了指白沉姜，一副怕怕的模样。
芊芊绕开这两个血人，来到晓蝶和老舅身边，“我们还是报警吧，这好像死人了。”
“先不要！”郝丽莱突然喊道，如果真如晓蝶所说，那，那岂不是意味着倪焰杀了人。
杀了人，代价是很大的，哪怕对方也是一个杀人嫌疑犯。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对另一个笑嘻嘻道，“吃回扣香吧，以后你就知道采买有多挣钱了，都快赶上我的工资了，有钱咱们两个一起赚。”
两人说说笑笑地推开门，然后看到了客厅这一幕。
其中一个胆小地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个吓得转头就跑，边跑边喊“杀人了！”，还不忘打110。
郝丽莱一伸胳膊，陈老汉立即出现在她旁边，搀扶着，然后郝丽莱缓缓地倒在他怀里了，刺激太多，她到极限了。
极限而已，陈老汉以为她到大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她表白了一通。
“郝丽莱，我怕这些话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喜欢你，你喜欢你整整48年零10个月！我……”
谁知郝丽莱的手伸出来堵住了他的嘴，闭着眼睛道看，“我死不了，你能不能等我好一点后再说。”
“你没事啊！”陈老汉抹了一把鼻涕。
“我可能需要医生~”
这时那个跑出去的阿姨又跑了回来，“老夫人，我已经打120了，你放心吧！”说着还踢了一下晕倒的那货。
看到这一幕，哪怕身处血腥味十足的这里，沈赋还是笑了，他摩挲着晓蝶的脸蛋，“你可能要多一个爷爷了。”
“我不是白晓蝶。”
沈赋/万紫芊，“你……”
曼俐担心倪墨把自己收回去，急忙道，“现在我叫白曼俐，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对白家的忠诚，白晓蝶托我给你带句话，找机会就让我听《离魂》。”
“离魂？”沈赋诧异地看着曼俐，“听离魂可以让晓蝶回来吗？”
“我不知道，但应该会打破现在的僵持局面，你可以试试看，另外，”曼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你跟倪墨睡过，你自己可能还不知道。”
沈赋震惊地看着曼俐，回忆自己跟晓蝶的每一次，却终究想不出到底是哪一次。
“你有什么让我帮你转达的吗？”曼俐戳了一下懵逼中的沈赋。
“哦，”沈赋抓紧她的手，“告诉晓蝶，我永远不会放弃她，你让她也千万不要自我放弃，还有，其实她不是倪墨的副人格，她和倪墨是双胞胎！”
“啥？”这次轮到曼俐懵逼了，“双胞胎？”
“是的，从出生就捆绑在一起的双胞胎！”沈赋把老太太之前的话讲了一遍，与此同时，警车和救护车也相继赶来。
白沉姜的血真的很厚，流了那么血还是被抢救了回来。
然而被救过来之后，他带着一身罪孽，选择了跳楼自杀，可能当倪焰划破他手腕的时候，他的心就死的透透的了。
至于倪焰，醒过来之后就疯疯癫癫的，不是喊着“妈妈妈妈”，或是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医生给她定性为精神疾病，再加上郝丽莱的钞能力，白沉姜那件事就算过去了，倪焰免于被起诉，但却成了罗雯的病友，两个好朋友又住到了一起。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老太太和曼俐刚被送进医院，曼俐就开始沉睡不醒。
沈赋想到她之前说的话，于是在病房里给她放起了《离魂》，希望能起到招魂的作用。
曼俐完成自己的表演使命后，倪墨就把她叫了回来，没有继续关禁闭，曼俐一阵郁闷，想着要不要再犯点错误，让倪墨把自己关起来，毕竟她还没把沈赋的话传达给晓蝶呢。
倪墨问，“现在是在警局还是在医院？”
“医院。”
阿柒激动道，“那咱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以后就可以浪迹天涯了！”
苏菲：“我要回我的法國老家！”
高瑾：“我想去奥门！”
零：“去哪里无所谓，只要给我一台电脑。”
可可爱爱，“我要去游乐场！”
倪墨瞅了红姨一眼，红姨帮她问出了心中所想，“曼俐，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应该很大吧。”
“确实很大，她应该也在治疗。”
红姨对倪墨道，“要不还是让我去看看吧，人一旦上了年纪，不能着急的，太容易生病了。”
倪墨刚要傲娇几句，就听到了熟悉的《离魂》，当然，只有她能听到，这首曲子非常神奇，可以跟这具身体的灵魂直接沟通，这是红姨她们这些副人格所不具备的。
也是这首神奇的曲子让沉睡中的她慢慢苏醒，直至掌握了身体的所有控制权。
听到这首曲子，她就感觉力量更加澎湃了。
似是有所感触，倪墨手一挥，在她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屏幕，屏幕的视角就像是在她脑袋上架了一个摄像机。
通过这个窗口，她们看到了沈赋，他正闭着眼，握着自己的手，虽然看不到眼睛，却可以轻易看出他的深情。
倪墨知道，这份深情是属于白晓蝶的，或者也属于白胜男白皎月她们，但跟自己无关。
“哇！”曼俐惊喜不已，这还是倪墨第一次展露这种能力，“以后可以直接看片儿了！再也不会无聊了！”
倪墨哼了一声，收起这个窗口，对红姨道，“等这个人走开之后你再出去吧。”
意思是默认了让红姨给老太太看看病。
就当曼俐想着发泄不满，然后让倪墨把自己关禁闭的时候，倪墨等人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喂，有人吗，是你回来了吗曼俐~”
曼俐：“……”
倪墨/零/阿柒/红姨/高瑾/苏菲/可可爱爱齐齐看向曼俐·白~
（今天还有一到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