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真不是开玩笑
“这位是约翰中校,里根号的副舰长,同样是我们白头鹰的顶级飞行员。”
介绍还在继续,等陈铭看到这次站出来的黑人军官时,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
“嘿,陈。我们又见面了。”
“哦?你们认识?”
约翰的话顿时令双方人马都楞了一下。倒是在法国见过约翰一次的郑远海率先反应过来,但他并没有开口什么。将提问的事情,让给了双方的大佬。
“是的,将军。我和陈是彭萨科拉的同学。”
约翰的话解释了双方的疑问。编指是知道陈铭在白头鹰留学过,但具体的学校并不清楚,但眼下碰到同学,也只能说是巧合。
“哇哦,这位比郑更英俊的舰长。不得不说,你真是让我充满嫉妒。”
沃特豪斯将军在听到约翰的答复后,表情浮夸地说道。
“我嫉妒你的年轻,也嫉妒你能够去我年轻时梦想的学校。不过很可惜,如你所见,我连水面作战技能章都没有拿到,只能在陆地上做做后勤工作。更别提飞翔的海鹰了!”
“将军您过奖了。老实说,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碰过飞机了,如果现在您给我一架飞机,我想我应该祈祷自己还能记得弹射器的按钮在哪里~”
等编制顺势将自己介绍出去后,陈铭笑着握住沃特豪斯将军的手,同样以一个小玩笑回复过去。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沃特豪斯将军继续介绍剩下的人员。
“哈哈,我想我又多了一项嫉妒你的内容。瞧你这该死的幽默,偷偷告诉我,在彭萨科拉的海滩上,你到底骗过多少单纯的姑娘?”
“事实上,一个也没有。这点约翰可以作证,另外,现在的姑娘也并不单纯。”
一边笑着,一边装作无奈地耸耸肩。陈铭松开沃特豪斯将军的手。
“的确如此,当年我们几个同学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这叫专一。好吧,我并不懂这个,我理解为他们国家的人,特有的腼腆。”
约翰适时地插嘴证明了陈铭的清白。而他的话也逗得陈铭身后一行人悄悄抿起嘴角。
“哦,该死。我一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走!我们进去吧,我要好好和你喝几杯。或许把你灌醉后,你才会告诉我真相。”
沃特豪斯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打出了“请”的手势。
本以为沃特豪斯将军还会介绍一下他身后其余国家的海军军官来着,可看眼下这表现,对方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弱国无外交的道理,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甚至陈铭无不恶意的揣测,这些东南亚小国的海军来到这里,可能连接风宴都没有。而是等到今天,一起带着他们凑一顿了事。
“嘿,陈。你为什么不飞了?”
特意留了两步,靠到陈铭身边的约翰开口问道。
“因为工作需要,我现在在一艘护卫舰上当舰长。哦,准确地说,实习舰长。你呢?什么时候拿的SWO?莫非,你还想上航母舰长?”
约翰的话打断了陈铭的思路。看了看身边的老同学一眼,陈铭笑着问道。老实说,能在这里碰见老同学,老兄弟,陈铭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但心里,却也有不少疑问。
SWO胸章,是白头鹰海军设立的水面战技能章。这个技能章分为四级,最低的士兵级和其次的特种作战级无需多言。对军官而言,主要还是考前面两个,专长级和参谋级。
而约翰胸口佩戴的,正是专长级技能章。按理来说,作为飞行员出身的约翰,担任的副舰长应该是分管航空口的副舰长,可他为何会去考一个水面战的技能章?
要知道,这个技能章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对白头鹰的军人而言,部署军舰18个月,如果无法取得水面战技能章,便会被调离。调到陆地上,考取供应队技能章,去做后勤工作。
尽管像约翰这种飞行军官在舰上的部署没有这项要求,但飞行军官考取SWO,目的基本上就是航母舰长这一条了。
“去年才拿到。唉,多个准备多条路吧。”
听到陈铭的问话,约翰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咱们在舰飞行,能飞多少年呢?本来按我的资历,调到哪个飞行联队,或者FRS都可以,但你也知道。我是黑人.....所以.....”
“加油吧,尼格~”
白头鹰的人种歧视问题一直存在,陈铭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伸手拍拍身边这个黑兄弟的肩膀。
“谢特,你这个该死的猴子。多少年都没有人叫我尼格了!”
两人一边互相笑骂着,一边走进餐厅。仿佛在一瞬间,两人又回到了那还算无忧无虑地学校时光。
那时候,一群低阶飞官,压根就不用,也考虑不到现在的这么些破事。
中午的接风宴沃特豪斯将军对陈铭一行人倒是颇为热情,可陈铭天然地就不喜欢这个白人将军。谈不上原因,或许是心里觉得他为人太假。也或许是,刚刚听了约翰的故事后,再看看这位将军对待其它小国海军军官的态度,让陈铭不喜。
歧视无处不在。会场中,沃特豪斯将军会和陈铭一行人言笑晏晏,但丝毫不理会那些小国海军的军官。而他们也十分识趣,压根就没有往这边凑的意思。
另外一边,几名日本海上自卫队的军官则是跟在白头鹰军官这边。他们倒是没有被人阻拦,或者什么样。可看看站位,一名白头鹰的少校都站在稻田这个直升机航母的舰长前面。而周围人对此全都听之任之。
“嘿,陈。说好的,我们得喝两杯。这第一杯酒,表示对你的欢迎。咱们得喝香槟~”
正在胡思乱想的陈铭,陡然被沃特豪斯将军的声音惊醒。
“抱歉,将军。我们的军队有规定,在外出执行任务期间,不允许饮酒。请让我用饮料代替怎么样?”
看着自己面前带着侍应生的沃特豪斯将军,陈铭有点尴尬地说道。本以为前面这货就是意思意思,没想到居然来真的?!
“哦,天哪。你们的军舰已经靠泊了,并且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动。你居然告诉我,这样都不能喝酒?我懂了,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不,将军。这次,真不是开玩笑!”
第三百七十四章 老友
小小的被陈铭驳了面子,沃特豪斯将军也只是稍稍停顿片刻便立马表示理解。
至于他会不会心怀芥蒂,陈铭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对方也只是关岛基地的指挥官,而非白头鹰舰队指挥官。等明天从这里离开,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这位白人将军。
毕竟和很多需要依靠白头鹰海军补给的小国不同,东南舰队这次虽说派出的舰艇数量不多,但一半都是后勤舰艇。若非是参加别国的演习,需要遵守别国的规定来此集结。陈铭相信战士们完全可以直接将军舰开到夏威夷去。
尽管表面不露声色,但沃特豪斯将军内心也并没有多么释怀。肉眼可见的,从这一事情过后,原本热情的态度陡然冷淡了许多。
编指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责备陈铭,倒是村下这名海自的二佐有点蠢蠢欲动,但被自己的长官稻田给压了下来。
由此一来,接风宴的收场算不上圆满,但也无伤大雅。
接风宴结束后,约翰约陈铭单独聚一下。面对约翰的邀请,陈铭有点犹豫。毕竟时过境迁,无论是陈铭,还是约翰,现在都不再是以前那些很难接触到机密事项的低阶军官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职级的提高。双方的顾虑会越来越多,加上十年多都没见过面了。这是更想相聚的理由,但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谁都不知道对方变成了什么样。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
可令陈铭意外的是,编指倒是十分爽快地同意陈铭应邀。再看看郑远海给自己打眼色的样子,陈铭陡然明白,或许是郑远海出面解释了一下彼此关系的缘故。
“嘿,陈。你们的制度会不会太严苛了?”
邀请陈铭时,陈铭表现出的犹豫。以及编指领导的回应,跟在附近的约翰看得一清二楚。等到陈铭的战友们离开后,约翰这才开口问道。
“谈不上吧。毕竟现在算是任务期间,能有单独活动的机会就不错了。你没看到,其它的战士们都是组队活动的吗?”
陈铭一边跟着约翰走着,一边指指那些正在营区内活动的战士们。
“好吧,这也就是说,现在也不能喝酒对吗?”
白头鹰的军人俱乐部,或者叫酒吧内。刚刚走进店里的约翰,一边熟络地跟酒保打了个招呼,一边看向陈铭。
“一杯牛奶,谢谢。”
微笑着点完自己的饮品,同样也回复了约翰的问题。陈铭赶紧转移话题。
“怀特那小子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我记得当初,他和你都在里根号服役啊。”
“早就退役了,他只签了两期合同。”
约翰点的啤酒和陈铭的牛奶一样,几乎不需要制作时间。两人找了一张空闲的小桌子坐下后,听着舒缓的蓝调,约翰慢慢地开口说道。
“现在他开了一家飞行学校,专门针对那些闲的发慌的有钱人。毕竟他有个好爹,无论是本金,还是人脉,客户......”
“看开一点,约翰。出生是我们决定不了的事情,但我们的生活走向,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
约翰的话语里,不乏对怀特的羡慕。甚至这一点完全不加掩饰,感受到突然有点压抑的氛围,陈铭只好开口微微劝上一句。
陈铭能够理解约翰,或者说,陈铭也没有什么资格指责约翰什么。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尽相同,而感同身受?那太夸张了,陈铭做不到。
“放心吧,我没有抱怨什么。我们还是朋友,兄弟。只可惜你不是白头鹰的军人,不然咱们三兄弟一起.....”
说着说着,约翰突然住口。叙旧的时候说这个,似乎不太好。
“回头我跟怀特打个电话,将你来夏威夷的事情告诉他一下。相信我,他会高兴疯的。”
“好吧,谢谢你,约翰。回去后,我也跟领导申请一下,看看军演结束后,能否和你们喝上一杯。”
说完这句话后,陈铭将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随即提出告辞,约翰的表情中有一丝不舍,一丝懊悔,但也有一丝释怀。笑着说了声“bye”。
整个交流过程,约翰的抱怨将气氛弄得格外压抑。约翰并非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这些话,除了陈铭以外。对其它人,他无法说出口。
只有这么一个和自己当下的生活毫无交集的老兄弟可以倾诉。陈铭听到这些话,并不会影响到约翰的仕途,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这是好处,但同样也有坏处。坏处便是两人的生活长期没有交集,导致二人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或许有人会说,都是海军,现在环太军演就是一个很棒的话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走在回去的路上,陈铭就在思索这一点。从沃特豪斯将军假模假样的热情,到约翰对环太军演的话题闭口不言。
陈铭不难发现,这次军演。虽然白头鹰海军邀请了自己等人参加,但却完全没有把自己等人真正当成军演的一份子。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假设自己国家举办军演。相信自己也不会对白头鹰海军开放核心内容的共同演练。
比如,数据链共享等科目。其中的风险,太大。万一在数据链共享的过程中,被植入一些木马什么的,简直是后患无穷。
倒是苦了为应对这次演习,领导特意从国科大借调来的几名计算机专家....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铭一边苦笑着走上575舰。看着舰上那熟悉的设备,布局,以及那些熟悉的面孔。刚刚压抑的情绪很快变得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六点时。陈铭将战士们集中在直升机甲板上点名,等确认所有战士都已返舰后。一边宣布开饭,一边自顾自地走回舰长室,将575舰人员到齐的消息上报到编指。
晚上躺在床上,陈铭闭着眼睛,反思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见到了老友,也可能失去了老友,再到意识到,这次军演,可能并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顺利。
越想越觉得心累的陈铭,渐渐进入梦乡。
第三百七十六章 边缘化的演习项目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知道你们着急,但也不用这么勾着看吧?”
看着身边四名舰长那仿佛饿死鬼看珍馐一般的样子,编指又好气又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同时手上也翻开了文件夹。
“火炮射击,综合演习,海上安全行动,水面舰艇演练,军事医学交流,人道主义救援和潜水?!”
文件夹中的内容全部是英文,但这对四名舰长来说,并没有阅读上的障碍。只是这里面的内容,无不让众人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快速地扫了一眼文件夹内的科目介绍,编指同样脸色微变。看着周围还有未曾离去的各国军人,低声吩咐了一句后,合上文件夹,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陈铭几个对视一眼后,连忙跟上。
“不是?这是逗我们玩吗?!”
186舰会议室中,得到通知的各舰政委此刻正汇聚一堂。待众人都看过文件中的具体科目内容后,郑远海忍不住叫嚷起来。
“后面三项就不说了,就这前面几个。火炮射击?连导弹项目都没有!综合演习就是个编队航行,就是给人拍照用的,每个人都有份的。这水面舰艇演练,不就是咱们全训科目表演吗?”
“好嘛,还有一个海上安全行动。听着还挺唬人,结果就是个战备巡航,连个反海盗演习都不给咱们?”
“就是!想想咱们,还有战士们,这半年的准备就这么几个东西?不爱带咱们玩叫咱过来干嘛?”
郑远海的话,顿时引起剩下两名舰长的附和。尽管医疗船并不属于战斗舰艇序列,但出门在外,他们代表的意义是一样的。此刻自己的战友被如此针对,他们也没法置身事外。
“行了,郑远海。你嚷什么,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看到。”
编指此刻的心情同样糟糕,一边伸手揉着自己没剩几根毛的头顶,一边开口说道。陡然间,他突然看到坐在旁边的陈铭,面色如常,不由得有一丝诧异。
“陈铭,你有什么想法?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有心里准备。”
编指的话惊醒了正在思索中的陈铭,无奈地笑了一下。陈铭开口说道。
“在关岛的时候,我不是和里根号的约翰中校单独见了一面嘛。那时候和约翰聊天,他几乎是完全不开口和我聊关于军演的事情,我的心里就有所猜测了。”
“你猜到了?猜到了为啥不早告诉我们?!”
“之前计划书我们没拿到,这话我能说吗?动摇军心?”
听到郑远海的话,陈铭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会议室内的气氛,也陡然沉寂下来,就连手舞足蹈的郑远海都蔫了吧唧地坐了下来。
“好了,我知道各位心里都不舒服。刚刚的争执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会议室内沉寂了一会,编指政委这才开口打起圆场。心知自己说错话的郑远海,也顺着台阶给陈铭道了歉。
本就是从小一个院长大的发小,陈铭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作妖。只是关于政委的话,陈铭心里也犯了难。
白头鹰作为环太军演的主办国和发起国。他们这么排计划,目的几乎是摆在台面上的。自己等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作为主办方,他们能有各种理由来证明其合理性。再加上,距离演习开始时间也没多久了,这时候想让人家改计划,给自己等人加点项目,别人也能用时间不够来推脱。
可要说破罐子破摔,就当来夏威夷旅游了。陈铭又过不去自己心理这关。
不说自己把怀孕的老婆丢在家里,封闭半年集训。就说国家,昂贵的军舰,燃油都给你,各种训练,教员都支持你。是为了让你开着军舰来旅游的吗?
“还能咋办,凉拌!”
郑远海显然和陈铭想的一样。面对这样一个局面,同样显得束手无措。
“这会看来开不下去了。我就说几点。”
编指看到郑远海气鼓鼓的样子,也没有责备他什么。他也是从基层指挥员一步步走上来的,自然能够理解郑远海现在的气愤,让他发泄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也好。
“首先,我们代表的是国家和人民。无论怎么样,都必须先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哪怕我们就这么几个科目,也必须给我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再有就是各舰的战士们。你们觉得这件事,要不要告知他们?连咱们听到都感觉受不了,战士们知道了,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
“还是告知吧,我觉得这个事瞒也瞒不住。回头只能想办法引导了。”
陈铭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桌上的矿泉水缓了口气后这才开口说道。
不过编指的话,也提醒了陈铭。之前拿到这份计划书,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军演项目安排上,看着白头鹰方面完全没有给自己等人应有的尊重。前期准备的各种对抗,交流都没用上时的愤慨有点冲昏了头脑。
忽略了最简单的一点,那就是完成任务。
他们四艘舰这次出来,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参加环太军演,并尽可能拿一个好名次。甭管项目安排有多坑,但起码白头鹰还是给你排了项目。那么自己等人,何不好好地准备这几个项目,拿到名次,完成任务后,再去想其它?
完成国家和人民交付的任务,才是军人的天职和使命。至于其它国家,其它人,是提防自己也好,不尊重自己也罢。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未受其恩惠,也无需为他们付出什么。
在这一瞬间,陈铭仿佛佛教中所说的顿悟一般,脸上的不爽消失了。
想明白了的陈铭等会议结束后,立马拉着黄政委返回575舰。
“舰长,舰长!计划书拿到了吗?咱们有什么科目?!”
刚回到舰上的陈铭和黄政委二人便立马被战士们团团围住。舰长,政委先后离舰,战士们也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了。现在看到二人回来,众人顿时开始期盼起来。
“计划书拿到了,至于科目嘛。通知全舰官兵,直升机甲板集合!”
终章总结
环太军演按部就班结束后,回到榆林基地的陈铭顺利取得舰长资质。同年,欧阳临盆,产出一子。
日子归于平静。欧阳辞去工作照顾孩子,陈铭平日里下班后也会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
平静的日子过了三年,小陈同学进入基地幼儿园学习。陈铭则跟随舰队派出的接舰团队前往北方。
同时调任002航母副舰长,次年,002航母正式入列。三年后,接替舰长职务。同时与舰队舰训中心挂职教员。为后续航母舰长人才培训与储备工作添砖加瓦。
如此过了七年。儿子上了中学,年过半百的陈铭也褪去了往日的浮躁。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将要在榆林终老的陈铭接到了离任航母,前往京城国防大学进修的通知。
已在军队混了三十多年的陈铭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迈进将军的门槛了。可心里却有了一丝退意。
随着国家富强,武器装备更新换代,以及教育战线上的出色表现。陈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作用对军队,对国家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继续留下去,能做的贡献也不多了。
另一方面,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上各种老毛病都开始冒头。孩子也到了叛逆期,每天和欧阳都要吵上那么几回。
听着客厅里又一次传来的争吵声,陈铭拿出钢笔。一笔一划郑重地写好了自己的转业申请报告。
接到陈铭的转业申请报告,目前已是榆林基地副政委的肖伟国不禁楞了半晌。当即给陈铭打去电话,约他晚上在基地门口的烧烤店集合。
不用想陈铭也能猜到,肖伟国找自己,无非是劝自己留在部队。本来不想去的陈铭,在晚上欧阳和孩子又一次争吵后,还是忍不住出门,远离家中的是非。
三大把肉串,外加一箱啤酒,以及一个韩世杰。三个中年老男人就这么一口肉一口酒地整上了。陈铭现在已经离任,处于待岗状态,肖伟国最近也没有值班任务,加上乐乐和乔乔如今也上了大学。无所顾忌地两人,难得有如此放纵的机会。
都说酒后吐真言,面对肖伟国,陈铭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的确,留在部队,以自己这种一直到正师级都在基层指挥岗位上的干部来说,迈过下一道门槛,剩下的路几乎是一路坦途。可家中的情况,与自己内心的不自信还是令陈铭自嘲地笑了笑。
一顿酒后,陈铭本以为肖伟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整个进修过程都在考虑回去后如何跟欧阳解释自己脱军装的陈铭万万没想到,在进修结束后,接到了留校任教的命令。
一周后,看着在新安置的小别墅中,满脸雀跃的老婆孩子,再瞅瞅搭在一边军装上那一颗耀眼的将星。陈铭释然了,剩下的日子,就努力把自己的经验教训都教给后来居上的年轻人吧。
京城的机会,比榆林那座小城市要多上很多。在一次受邀参加央视一档军事节目,担任评论员时的一句“海带缠潜艇”让陈铭陡然在年轻人的群体中火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央视,此后也格外喜欢邀请陈铭。而平日里为了保住教授职称,绞尽脑汁写文章的陈铭每次都傻乎乎地去了。随着金句越来越多,陈铭也得到了一个战忽局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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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蛇尾应该就是这本书最好的写照了。草草完本的原因,相信最近看下新闻什么的书友们应该也都清楚。
十分感谢“叫我小银”,“岁月无情NI”,“叼着烟的我”,“江红河”,“里寒冰”,“千里求受”等等兄弟姐妹们的支持。人数很多,就不一一点名了。
哪怕是草草完本,但也算是本咕咕精人生中第一本写完的作品。尽管回过头来看,这几个月下来,很多写得东西,自己都看不下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本书到此完结。后续将会开始新书的更新,有兴趣的朋友,期待着我们再次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