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他的父亲,不过是因为喝酒喝大了跟人家赌输了,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赌给了别人,事后五个大洋就把这件事了结了。
妇女日报刊登了这件事后,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文章中不仅批判了如今不作为的贪官污吏,独断的父权主义,更再次宣扬了人人平等的观念,如今已经不是旧清朝了,男女都是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个人的思想与自由,每个人都应该站起来向封建愚昧说不!
“妇女也是人,没有妇女哪有娘!”
“没有妇女哪有娘!”
“维护妇女合法权益,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
……
一大批工人学生走上街头,拉着横幅,举着旗子走上街头,高喊着维护妇女权益的游行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游行的队伍缓缓走过大街,走过路边停着的老爷车,宋韵缓缓升起车窗。
“跟那头打了招呼了吗?”
身旁一头短发,穿着干练的女子点了点头,“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已经叫老刘带足了人马全程保护了。”
“你做事我很放心,走吧!”
蔚蓝是在宋湛阳离开后不久被派遣过来的,全程保护宋韵的人身安全,协助她处理事务,她就是代表了北平宋家对宋韵的认可,而且能力极强的蔚蓝无数次让宋韵觉得她待在自己身边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黑色的老爷车呼啸而过,只留下黑乎乎的一地尾气。
宋韵没有看到在她走后,原本的位置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赫然是她都快忘了的男主胡济民,女的自然是女主徐若楠了。
徐若楠满腔热血仿佛被点燃,怀着兴奋与激动,看着游行的队伍,想也没想的就要加入进去,而身后的胡济民则理智得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济民,怎么了?我要去游行,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她们在为女性发声,这不是我们一直理想的男女平等吗?!这里不愧是上海,我们的目标我们的奋斗都将在这里实现!”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太危险了,我们初来乍到,连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贸贸然上前恐有不妥。”
听到他这番言论,徐若楠当即脸色就变了。
“你不是说要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吗?一个小小的游行,你都不敢?”
“你在说什么?我胡济民岂会怕这些!”胡济民看到她眼中慢慢的质疑的时候,也急了,语气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这里不是地方,不适合与她理论,又放低了些声音。
“这只是一个游行,你忘了我们来沪市的目的了吗?若是因为这个让我们的计划付诸东流,何谈理想与抱负?何谈解救黎民百姓?”
胡济民的几句反问让徐若楠低了气焰,知晓是自己冲动了,又向着胡济民撒娇道歉,游行一事就此揭过,两人互挽着进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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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着黄色的军服,手拿配枪,在一个军事基地巡走,遇到询问的领头的人总是会用很熟练的外语回答,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领头人与门口看守的士兵说了几句,守卫的士兵嗨了一声全部收队走了出去。
“大少,人都引开了,咱们动作得快点,距离一下班换班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他口中的大少抬起了眉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宋湛阳点了点头,带着他两人就潜入了办公室内,其余人紧张的把守在门外望风。
整整齐齐的室内,文件都摞成一摞,两人四处翻了一圈,甚至连茶托下面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一无所获。
“大少,只有不到五分钟了!”
宋湛阳有些不甘心,他不相信什么线索都没有,难道真的就这么徒劳而反吗?
突然柜子上摆放的红色达摩不倒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双手捧着准备拿起,却是怎么也拿不动。
是机关!
试着往边上扭动,只听吱的一声,后面的墙壁上凭空出了个秘密空间,里面放着一份牛皮纸袋,打开一看全是外文,他看不懂,递给了身边精通外文的山子。
山子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快速扫过,越看神情越严肃,直到最后一张看完,脸上的表情已经努不可言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大少,他们已经在密谋准备发动战争了!”
‘砰砰砰——砰!砰!’
外面一阵嘈杂,响起了枪声,两方人马激战。
遭了,他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