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炼丹，真就把炉内的丹药练得劈里啪啦了过来，这不亚于在开着大火的煤气灶里扔刚洗好的鸡大腿。
寻思着，便将自己的灵气收了一收，小点儿火候总是错不了了，小火慢炖。
金长老见卢雨晴这番，十二分欣慰地点了点自己的头，这厮终归是智商在线的，否则也不会在这里活了这么些时日，只不过这厮为何从天上下来了？
莫非是和他一样犯了错事？
想要开口询问她，但这未免显得太过于套近乎，纵然是老乡，人心终归是隔着肚皮的，要保持住男人的理智。
卢雨晴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金长老内心活动这么丰富，她咧嘴对着金长老笑：“越天阁的眼光就是好，收我这么一个徒弟，我定是光宗耀祖的！”
她这无限美好的臭屁，并没有让金长老感到膈应。
他冲着卢雨晴道：“你现在已然掌握了火候，但还有关键的一步，如何收火。灵力撤离时候的速度，也会影响到炉内丹药的形成，若你慢慢撤火，或者突然撤火，又或着先缓后快，先快后缓，都是不一样的。”
卢雨晴忍不住咳了一声，原本以为这种活跟做饭差不多，没想到比做饭更为复杂，自己的脑袋也是想不出任何依据的，只能奉行“前辈们都说得对”的道理儿了。
她猛的一收火，炉里噼里啪啦响的声音变成了低沉的滋滋滋，滋了一会，骤然，嘭一声，一粒米蓝色小珍珠大的丹药浮现在了上空，四周一圈淡白色雾色的光芒。
能够感受到金长老震颤的内心，他两眼放大，面部神情应是惊诧。
卢雨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样？
过了半晌，金长老缓缓开口道：“本尊职业生涯里，还未见过蓝色的丹药，你这炼出来的是什么？”
“哈？”
卢雨晴的内心是一潭死水，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
金长老面露难色，不亚于乌云密布：“寻常丹药呈现出黑色色泽，本尊试过给丹药染色，五行之色，金为白，木为绿，水为黑，火为红，土为黄，未有过蓝色泽啊！”
这也不能算她炼错丹吧？顶多算开辟了一个新的炼丹领域？
莫非以后自己练出来的丹药，都要亲自尝尝，然后记录全过程？
“我懂了！”卢雨晴瞬间开了窍，“不是一般的修士，炼出来的丹药断然是不一般的，所以我可以继承金长老您的衣钵啊！”
“佛修之人有钵，本尊没有。”金长老满是惆怅地看着卢雨晴，“本尊炼丹药许些年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传承不下去了。”
他这突如起来的淡淡忧伤，让卢雨晴也忍不住有点儿莫名小难受了。
这家伙在这个世界呆这么久了，自己炼丹也炼出些许经验，估计见到她时，是有打算想要传承下自己积累的炼丹经验，万没想到她这个奇葩炼出来的不按规矩来。
这也正常，又不像做饭一样，教程里还标上佐料的克数，这仙植的估量也不是精准得很。
“金长老，你就别难过了，不是还有其他修士吗。”卢雨晴只是想要安慰金长老。
万没想到金长老一张老脸上，眼睛有些许湿润了：“本尊炼出来的丹药，同他们炼出来的都不同，原以为自己炼出来、尝出来的这些丹药是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万没想到只是本尊以为。到头来，一场空。”
看来也不需要多记载什么了，别人炼不出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丹药。
此时，想到蔓草堂一楼墙壁上精心陈放着的丹药，竟蒙上一层怅然的尘灰，若没了传承，它们若干年后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金长老见卢雨晴愣神，摆了摆自己的手道：“无碍，无碍，本就不该存在……存在期待。”
雨晴是明了金长老的意思，他意思是说，本就不该存在的人炼出来的丹药留不下来，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
她点了点自己的头，又问金长老道：“你炼出来的丹药，别人服用后，会有异常吗？”
“有时会有些异常，有时只是功效与本尊自己服用起来会减少一两层。”金长老一脸慈爱地看着雨晴，“这也是本尊为何不像其他长老般亲自授课的原因之一。”
“明白了。”雨晴应声了后，又接着问了个问题，“丹药辅佐出的修为，是不是很虚？虚的话，是从灵力显色的深浅来判断吗？”
“丹药只能作为调理的保健品，若纯粹靠丹药来堆修为，这是行不通的。丹药带来的短暂提升，就好比兴奋剂，药效过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虚，灵色浅不一定是虚，也有可能是对方修为比你高，故意敛起了修为。”金长老说完后，又补充道，“有些保健品确实有它的功效在，有些保健品只是求了心理慰藉。本尊是常将这丹药用作疗伤，在刚学炼丹之时，确实也用作修为的提升，但修为的提升只是修行的一部分。”
雨晴点了点头，金长老唠叨起来，也挺能讲的，可惜了，也是一个适合教学之人，却不教学。
“谢长老提点。”她说着，便行了礼节。
金长老眼下的大卧蚕一动，对着雨晴道：“尝尝自己炼出来的丹药。”
“嗯。金长老，如果我有什么异样，你可得及时施救啊！”她冲着金长老咧嘴笑。
说罢，伸手释出灵力，将蓝色珍珠大小的丹药握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里，然后张嘴，那丹药刚触及嘴巴里的唾液，便融化了开来，如同夏日里放入在冰箱里的饮料般清凉，仅此一下，便消散了开来，她全身都感觉到了一丝清凉与舒缓，就像操劳过度后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得很！
她毫不夸张地对着金长老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意犹未尽道：
“我爱了！”
金长老领悟到雨晴的心态，刚想回复雨晴的话，只见得她捂住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他连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