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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全文阅读

作者:一间小茅屋     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txt下载     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修仙者,当有骨气(下)

    虽然姜子牙的行径确实让人很无语,但元始天尊觉得,自己作为师父还是有必要唤起徒弟那颗热血正义之心!

    于是,他踉跄起身,振臂高呼悲壮道:“我辈修仙者当有骨气!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啊不……一百八十年之后,还是一尊好仙!何须……哎呀!”

    他话未完,却顿觉自己脑后被什么挠了一下。

    然后就见姜子牙头上浮夸插着一把菜刀,手里提着根棒槌对他道:“让你装死就装死,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个老棒槌,还不倒?”

    但随即,他又奇怪这黑袍人怎么还没倒下去,明明对方只是个散仙,自己也用足了十成的力道。

    可姜子牙又哪里知道,元始天尊贵为圣人之体,又岂是他能伤得了的?所以刚刚一击,只若微风拂面,十分的微不足道。

    可是为了应景,元始天尊也只能十分憋屈的装作自己被姜子牙给敲晕,然后倒在了地上。

    随后,姜子牙将玄武归息术给他传音过去,然后运转体内法力疏导起对方经脉,让对方可以下意识用起来这门法门。

    为避免自己徒弟的看出什么,元始天尊连忙收敛其自己体中所铭刻的各种道,让其表现的像一个普通人。

    随后,女娲娘娘所扮的金袍道儿赶了过来,然后看到了这样一幕。

    就见姜子牙三人倒在地上,头上各插着一把菜刀,死相浮夸!

    并且她感知到,姜子牙三人是用了一种法术用以隔绝自己的生人气息,金仙以下的修为是看不出来的。

    而她这会表现出来的是天仙修为,自然不能表现出天仙修为以上不合理的事情来,于是只能道:“此三人……在此慷慨自裁,也算宁死不从,算……算我辈修行楷模了!虽是对手,但值得敬佩,我们走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尴尬的词念出来的,但按照她和元始天尊演的戏来看,此情此景她似乎只能这么念。

    同时,她大概明白为什么元始天尊说他姜子牙没有仙家风范了,这何止是没有,是完全没有!

    随后,她一行人就此离去。

    见金袍道人离开,姜子牙和武吉爬了起来,随即将装作昏睡过去的元始天尊叫醒了起来。

    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元始天尊本想好好说道他几句,几番欲说,几番又怕暴露自己,最终一句没有讲。

    但看在姜子牙眼里,是这人几番欲言又止想感谢自己,只是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言语。

    这个时候,姜子牙表现的仙风道骨起来道:“道友……不必感谢我,我辈修行者安能见死不救,此外……”

    说着,他站起身来,将自己脸擦干净,然后露出半个绝美侧颜道:“我辈修仙者当有骨气,一次跌倒算不了什么,爬起来重新振作就是了……”

    这一刻的他是笑得那么阳光。

    但元始天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家伙!

    他心想,我说的修仙者要有骨气,是这么用的?

    姜子牙却只当对方激动的不能自己,然后故作高深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道友,人生路漫漫,再会!”

    话罢,他和武吉就此离去。

    他离开之后,女娲娘娘现出真身对元始天尊道:“天尊,此子如你所讲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仙家风范!不过……我们这场戏的目的就是让他救你,但总归是他没有见死不救,只是行事……过于谨慎了些。”

    她这么一讲,元始天尊反而气消了一些。

    想了想,他叹气道:“也许……封神大任,就需得他这样的谨慎性格才能成吧。”

    关于封神,他明白,这实际不是什么好差事,涉及的东西很多……

    虽然在他眼中,那天庭算不得什么,可鸿钧老祖要天庭重立天地秩序,他又能如何?

    而当初将封神榜交给姜子牙,也只是此子祸害得玉虚宫不得安宁,这才无奈选择了他。

    可如今看来这选择又是正确的。

    可……真的正确吗?

    大道无形,纵然是圣人如他,哪怕知道未来结果,可其中一些过程变化却是他无法感知到的。

    尤其是姜子牙此子的来历,他一直都无法推演到。

    果然,道可道,非常道……

    ……

    姜子牙刚刚救了一个人,自然心情有些愉悦,可少顷之后待他理智下来,回想刚才那些情景,他却越觉越不对劲。

    比如,那黑袍道人第二次是如何到他们前面的?明明他只有散仙修为!还比如,他既然是散仙修为,那天仙修为的金袍道人怎么可能迟迟追不上?

    想到这里面的不合理,姜子牙拉起武吉腾云而起迅速向远方遁去!

    直至行出去百里,二者才松下一口气。

    某姜觉得,凡事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第十五章 我真是算卦的(求收藏)

    一人一熊继续赶路,终于来到西岐渭水境内。

    二者自和元始天尊所扮的黑袍道人分别以后,一有气力便马上腾云驾风赶路,一日下来风餐露宿,是真的有些劳累了,眼看下方有处村庄临近渭水,便从上空缓缓落了下来。

    姜子牙抬头向村口看去,立又一碑名为“玉鱼村”,再看四周,因为临近水域沾了水气的关系,周围植被葱郁茂盛,而在临近村口的水岸上也停泊着许多渔船。

    来到这里,姜子牙明白,接下来他就要在这里入住下来,等候西伯侯姬昌来找他就可以了,也就是日后的周文王。

    而前有五鬼被他派来宣传他,后有他潼关暴打张凤放百姓的义举,两两结合叠加起来的名气,某姜相信,用不了多久姬昌一定会来渭水旁找他。

    顺着前面已有的名声,他需要做的是把自己世外高人的人设树立起来,将自己的影响力在西岐进一步扩大!

    想到这些,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道宫八卦白月袍十分华丽,以及头上戴着的白玉道冠,脚下一双白云羽化靴……觉得现在自己的形象太不符合淡泊名利的形象了,随即用法术变了一身蓑衣、头戴一顶蓑帽,甚至还特意变出许些胡子碴……

    然后,他气质故作深沉,露出半个略显沧桑的俊俏容颜对武吉道:“吉儿,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简单随性,待会你随为师也把衣服换了吧……”

    武吉正在啃着鸡腿,听到姜子牙这么讲,一口鸡腿喷了出来,心想,你别这么正经,我真不适应!

    ……

    在这天之后,一间小茅屋简单在渭水河畔落成,这自然是姜子牙用法术建成的。

    本来当初从费府拆来的东西,足够他造一个比现在看起来要豪华大气许多的,可我辈修行者……讲究什么?低调、奢华、有内涵!

    茅屋虽小和简朴,可代表的是他姜某人淡泊名利!

    至于武吉,此刻小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原来嘴里经常叼着的鸡腿,换成了一根青草,一身华白道袍,也换成了满是补丁的百衲衣,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也是同一天,也有一个人也同样居住在了姜子牙的小茅屋旁。

    那人算起来和姜子牙也是老相识,正是朝歌时那位仙风道骨却几乎招揽不到什么客人的那位老道长。

    或许是因为在朝歌人人骂他神棍的关系,他如今也来到了西岐讨生活。

    只是,也不知他在哪里又发了迹,就见他着一件暗蓝色素面绸段道袍,腰间系着一根墨黑色蟠离纹束带,一头白发束在玉锦道冠,这身行头远比朝歌那身要华丽太多了!

    或者说,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俨然就是暴发户的模样!

    老道长见了姜子牙,先是一惊,后又客气道:“却是不曾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道友!”

    同时他眉眼挑了一挑,看姜子牙如今穿得寒酸,心想当初你害得我在朝歌算卦不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姜子牙看出他神态里的意思,虽表面对他客气,心里却是想,你这一身行头摆明了不就是和我来抢生意的?

    不过,我如今这幅打扮,这么的淡泊名利,你如何和我争?对于这位老道长的言语自然不在意。

    此后二人各立了一张锦旗,在西岐算卦的日子就此开始……

    只是,此后的一切却和姜子牙完全想的不一样。

    第一日,有玉鱼村百姓过来,但……全跑到了老道长那边。

    乃至第二日,第三日都是如此。

    直至第五日,姜子牙这边完全没有一个人过来!

    不对啊……

    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终于,就在姜子牙忧愁之际,总算有个人走了过来。

    姜子牙这时卖力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同那人说了起来。

    可苦口婆心大白天之后,那人却一脸嫌弃道:“那边的老道长,卖大还丹只要九文九……还附赠算卦!我早说嘛……你穿这么寒碜,会算什么卦……”

    但其实这大还丹就只是普通草药揉搓而成,只是噱头比较大而已。

    话罢,这人就扬长而去。

    姜子牙:“……”

    但某姜坚信自己的淡泊名利一定是可以吸引到人的!

    至于以着浮夸手段去吸引人的手段,那岂是他“世外高人”所为?

    所以随后,他一脸正经对武吉道:“吉儿,我等修道正统,怎可以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吸引人来算卦呢?我辈修行者耻于这样的行为。”

    姜子牙心想,你别这么正经,我想打你!你以前在朝歌给人算卦手段又见得人了?

    可惜……他打不过!

    终于,姜子牙为了吸引到客人,在这边开起了烧烤摊子,至于前面说的不正经手段……

    姜子牙给武吉的解释是,这是为了顺应时代获得最终成功,而做出的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牺牲。

    姜子牙:“……”

    果然,对于你这种人节操和脸都是不重要的。

    而变化也往往是难以预料的,终于在这一日之后,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竟然以着直钩钓上来了鱼。

    姜子牙终于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

    这……不对吧,这是我的剧本吧!他再认真向那老道长看去,发现他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而见到那老道长钓起鱼,围在他身边的人直呼神奇,有人更开口问道:“老道长!啊不老神仙,你为什么主卖大还丹,附带算卦?”

    而这个时候,那老道长则越发表现的仙风道骨,然后略有深意看了某姜这里一眼后,故作深沉道:“曾经老夫也是个正经算卦的,只是……时代变了,正经人谁还算卦?”

    马上就有人道:“奥……懂了,所以说那边那个穿蓑衣钓鱼,算卦的,一看就没前途!”

    这后半句话与姜子牙在朝歌时说的何其相似。

    而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话听着何其扎心!

    姜子牙欲哭无泪,他真的就想正经算一回褂!

    也从这这一天开始,即便他一边算卦,一边给人附赠烧烤,十分诚恳说一句:“我真是算卦的!”

    来算卦的人也多半会道:“钓鱼就钓鱼,还卖什么烧烤,一看就不正经,一看就不是算卦的!”

    这话又和以前朝歌城的某句话何其相似,姜子牙再次欲哭无泪!

第十六章 这风很大 (求收藏)

    看着老道长那边每天人来人往,自己这边几乎门可罗雀,姜子牙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搞什么“淡泊名利”……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

    再看那个老道士,每天看着仙风道骨、人模人样,实则老谋深算赚得盆满钵满,日后姬昌来了,还不得被他抢走?

    至于所谓那老道士直钩钓鱼,实际就是事先用了些旁门左道,把鱼固定好在鱼钩上,然后人模狗样装成自己钓来了鱼。

    这更是让姜子牙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奈何自己日后是要统帅三军的人,得有大气量!况且自己又是那么的淡泊名利,是世外高人……

    武吉倒觉得其实某人一开始旦凡不要脸,何至于此?

    可也是这一天,姜子牙竟然迎来了第一个诚心找他算卦的人。

    这是一个身着粉衣、二八年华的少女,桃脸杏眸,身段娇柔,步态轻盈。

    她虽远没有苏妲己那样妩媚和雍容华贵,可仔细打量了,除了容貌不差她之外,身上独有的温婉气质竟然也使人眼前一亮。

    这也让姜子牙和武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

    可也怪的是,按理说她这样的容貌,一路走来都该引人注目才是,为何倒无人注意到她呢?

    见了姜子牙,她没有一般女儿家的羞涩,而是落落大方言语带着恳切道:“先生,可否给我算一卦?”

    不待姜子牙开口,武吉却难得正色,面带犹豫悄悄给姜子牙传音道:“你确定……要给她算吗?”

    姜子牙犹豫少许后,微笑回音道:“来者既是客。”

    接着,他又对少女道:“不知……姑娘想算些什么?”

    少女沉吟少许后道:“我名木夭。日前我爹木连庭随西岐大公子伯邑考去朝歌迎回西伯侯侯爷,如今不见爹半点消息,我有些担心他平安,不知……先生可否卜算一下他平安否?”

    此前,西岐势大,纣王为测西岐是否有反心,便召西伯侯姬昌入了朝歌,如此已是有七年。

    而伯邑考为迎回其父姬昌,便带了西岐三宝。

    这里面其中一宝为七香车。

    而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算是世传之宝。

    只是其具体操作方式,却是又由木家代代相传,为此木连庭随伯邑考去了朝歌。

    听闻木夭所言再结合自己所知的一些事情,姜子牙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说三宝各个神异,纣王也大一定会放西伯侯姬昌回来,可是去迎回他的人又会那么容易回来吗?

    注定是凶多吉少!

    但这些姜子牙都没有给木夭言语,他只是平静道:“还请姑娘告诉我,你父的生辰八字……”

    木夭点了点头告诉了他。

    姜子牙随即掐算了起来,也随即算到了一个让他大为震惊的结果。

    看他面色有变,木夭随即紧张道:“先生,如何?”

    姜子牙则笑着道:“他……择日就会回来,还请姑娘放心。”

    听到这话,木夭才又笑着道:“那就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话罢,她就此离去。

    以后五日,她每日都会来,每日都算得是那同一个问题——她父是否平安?

    可同样,少女生得国色天姿,每日过来却每每都引不起什么人的注意,只仿若微风拂过,毫不起眼。

    如今第六日她来了又走,武吉忍不住开口道:“人死留七日……如今已是第六日,你确定不告诉她真相?明天一过,她就要去后土娘娘的奈何桥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武吉就看得出来,来找姜子牙算卦的,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所以那时他的神态有些犹豫。

    而想及姜子牙一开始给木夭算卦的神情,武吉大概猜到结果不会好。

    果然,姜子牙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她父早在半月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这一卜算,他也算到了一些更为震惊的事情。

    他和武吉虽来了西岐已有一段时日,完全不知过去朝歌发生了什么,可不妨碍他通过木连庭算到……

    就和他猜的一样,此时西伯侯姬昌已经回来,且在回西岐的路上。

    只是,伯邑考死了,被剁成了肉酱做成饼喂了姬昌,只是因为纣王一时兴起想寻些乐子和最后再测一下姬昌是否有反心……

    也因为伯邑考死了,随他而去的木连庭悲愤难过,以匕首抵在脖子上在朝歌城正门大骂“昏君无道”后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可……他的死,只是让纣王评价了句“死法简单,连孤王的乐子都引不起”,反而将他的尸体吊在正门口暴晒了起来。

    又似乎是父女心有灵犀,父亲过世,女儿在半月前也开始卧病不起,最终在几日前离世。

    想着,姜子牙将里面的一切都告诉了武吉。

    武吉闻言,叹气道:“我是个妖类……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明日你又该如何回她呢?”

    姜子牙神情淡然,然后微微一笑道:“会给她一个好答复。”

    第七日,还是同样的时间,天刚刚亮,木夭便来到了姜子牙这边。

    只是她却没有见到姜子牙,而是见到了身为道童的武吉。

    她不解道:“先生呢?”

    熊武吉笑着回答她道:“先生说若不出意外,你爹今日就会回来。”

    她先生有些惊奇,然后才微微一笑道:“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回答她的是一道朴实略显苍老的沙哑声音。

    而这个声音,过去她听的最多,也最为熟悉,一时间她内心有些激动,试探性道:“爹?”

    就见那人两鬓斑白,神态平和,面容略显严苛,不是木连庭又是谁?

    木连庭点了点头道:“小夭,爹回来了。”

    此时,渭水河畔一阵风袭来,吹得水面碧波荡漾,直扑某熊面门。

    风其实不大,只是微微吹得木家父女衣服轻起。

    可武吉觉得,这风很大,他眼睛有些湿润了。

    有一说一,他第一次见姜子牙正经起来。

    而这木连庭正是某姜所变。

第十七章 奈何桥

    见到自己的爹平安归来,木夭真的很开心,一边心想这位姜先生卜算真的灵验,可一边又在喜悦之后伤感起来。

    她当然深知自己已死的事实,在这人间不能有过多的停留,一时眼泪婆娑道:“爹……女儿要走了。能见到你平安,已经很知足了。”

    冥冥之中,她开始受到一股力量的牵引,想在人间多留一刻都不行。

    化成木连庭的姜子牙则对她微笑点头示意,没有多言语什么。

    随后她受到那股力量牵引,身子飘飘然飘向空中,看着熟悉的家父还是面带微笑看着他,想着不能替他尽孝,有些于心不忍。

    而她这对人间的贪恋一起,随即她身子有了下沉之势。

    可就在此时,刚刚还笑得和蔼的木连庭竟然化身成了身穿一身蓑衣的姜子牙。

    就听他传音道:“姑娘……你父其实早在半月以前就过世了。只是……你不了却人间的因果,放不下执念又如何入轮回转生呢?”

    听了他这番话,又听到自己父亲竟然已经过世,木夭先是有些伤心。

    可随即想到,既然自己的爹已然离世,她又何必贪恋人间,错过转世投胎的机会,堕成孤魂野鬼呢?

    同时,在想通这些以后,她再回想找姜子牙经过,顿时才察觉出自己可能真的是遇到仙人了。

    本来她就是已死之人,一般的人又怎么会看到她呢?

    想通这些,她心下感激,便对着下空的姜子牙真诚道:“多谢先生!”

    姜子牙也微笑着,执手对她回一礼道:“木姑娘,有缘再会!”

    她的身子越飞越高,耳畔姜子牙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同样的意识似乎也飘渺了起来。

    等到她再有意识时,就见自己来到一座石桥边,旁边立一石碑,上写“奈何桥”。

    同时在她面前多了一位老婆婆,似乎上她面容很像自己过世的祖母,显得和蔼可亲,又似乎上她是曾经见过的某个熟悉、一时想不起来的慈爱老婆婆。

    可当木夭盯她盯的入神时,却又看不清了她的相貌,只剩下这位老婆婆平易近人的感觉。

    而这位老婆婆看木夭迟迟不说话,倒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从一旁的汤锅中舀起一碗汤,递给木夭道:“老婆子名为孟婆,姑娘喝下此汤,今生今世的一切便于你无关了……在此以前姑娘可还有留恋人间之处?”

    说着,孟婆再次取开汤锅的锅盖,只是这一次往锅中看去,那汤水里所呈现的竟然是人间各处美景,又或者说你想到什么人间的地方,锅中就会呈现什么地方。

    人间风景虽好,但木夭执念已无,随后摇了摇头。

    孟婆见她看得如此之开,满意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她道:“你今世随你父亲木连庭广善积德,来世可生在王侯将相家中,你且去吧。”

    木夭端起汤,怔怔看着它,又似乎闻到了它其中混杂着的各样味道,其中百般滋味代表着人坎坷的一生,又或者它只是一碗白水,什么味道都没有……

    不知为何,木夭想起了渭水旁身穿蓑衣的姜子牙,想起他一双清澈的桃花眼眸,以及他的淡然出尘……尤其想起他最后的点拨,她忽而微笑道:“不知婆婆,我来世可否不生王侯将相家,只做渭水一锦鲤?”

    孟婆有些不解,可随即又道:“念你前世有功德,来世为人,做或不做,皆由你说了算。”

    木夭听罢,心中喜悦,喝下汤后上了奈何桥。

    而身后一众新来报道的孤魂野鬼对于木夭的选择大为不解。但对于已经身化为孟婆的后土娘娘来说,人间事宜,她已看得太多,只是稍稍惊奇后,便已掀不起任何波澜。

    或者,正是因为人族间这种种情感……才使得他们成了大地的主宰,也不怪巫妖二族气运衰败。

    身后,还有人走了上来,看着孟婆,恍惚间,她似乎又不是老人,是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很像自己年轻时过世的妻子,又似乎是自己幼时的青梅竹马,又似乎她谁都不是……

    ……

    再说回姜子牙这边。

    送走木夭之后,他的算卦生意并没有好转。

    相反,又一个月过去,他这边一个人都没有。

    而姜子牙每天看着隔壁的老道士卖劣质三无产品“大还丹”赚的盆满钵满,实在是让他咬牙切齿。

    关键你赚钱就装呗……赚完钱之后,还要装作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讲一下什么成功心得,挤兑一下他姜某人,还什么“我这辈子最不在乎的就是钱,当初最后悔来渭水卖大还丹”。

    这叫什么话?

    想他姜某人自下山以来,遇到的第一大劫难竟然不是遇到了什么截教金仙,而是被个凡人老道士给挤兑的体无完肤!

    要是日后姬昌把这老道士再请到府里拜为军师,那还要他姜某人有何用?

    如果说原来的封神剧本可以叫《姜子牙的奋斗人生》,现在则可以叫《隔壁你家大爷的逆袭之路》……

    这又叫什么话?

    于是,痛定思痛之后,当晚姜子牙和武吉开起了紧急会议。

    最终在天亮之时,二人一阵怪笑后,研究出了应对策略。

    也在这一日,隔壁老道士发现,隔壁的武吉和姜子牙竟然不见了身影。

    他只当是对面被他挤兑走了,心中越发开心。

    想想当初在朝歌,他被姜子牙挤兑到无生意可做,一度间招揽来的客人竟然以“我家锅漏气了”这等奇葩理由拒绝他,那时的他是何等心灰意冷和难过?

    但好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如今他一改往常,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没有姜子牙,他觉得这空气吸起来也是格外的舒爽。

    也就在他心旷神怡,还在异乡畅享美好时,眼前来了一个年轻人,推着个独轮车拉来了自己的老父。

    年轻人哭得悲痛欲绝,似乎是自己的老父染了重疾,一般的巫医都束手无策,听说渭水旁有个奇人便来到了这里。

    老道士倒是也不是只会些旁门左道,一些较为高深的医术还是会的,见这老者只是感染风寒较重,倒也没什么,当场从自己药口袋拿出一粒药后,老者竟然顷刻转醒了过来。

    年轻人见状,当下开心道:“老道长若不弃,我愿拜你为义父!”

    老道士一时心喜,倒是没想太多就当即答应了。

    可是下午的时候,这年轻人却一不小心失足掉入渭水中淹死了。

    这让他一时有些难过,可又因为和年轻人交情不是很深,难过之后他便立即释然了。

    可诡异的事情,似乎就此开始了。

    第二天,又有个年轻人,拉着自己的老父来寻他医治,然后其老父痊愈以后,年轻人也因为感谢他当即又拜他为义父,然后下午砍柴时,一不小心被毒蛇咬死了。

    之后的第三天……乃至第十天,每天都是如此。

    老道士终于发觉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十天以来,总有人来寻求医治且事后拜他为义父。

    且这十个年轻人,都在下午无一例外因为各种意外死了,有的是雷劈死,有的是上房时不小心掉在晾衣绳上吊死的,还有的竟然是喝凉水噎死的……

    这些死法可以说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可老道士觉得,怎么这么诡异呢?

    就在第十一日,当老道士推开门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时候。

    就看见又双叒叕个年轻人推着独轮车,车上拉着一头死熊,然后“扑通”一下跪在老道士面前道:“老道长若不弃,我愿拜为义父,只求你能救活它!”

    年轻人说的振振有词,声泪俱下。

    可老道士欲哭无泪,心想年轻人我比你还苦啊!

    十天以来活生生的十个人死在他面前,已让他夜不能寐,日日惶恐,现在又来一个,他实在受不来了!

    而前面好歹还是人,这次拉来的还是头熊……

    于是,他老泪纵横道:“年轻人老夫老了,恐不能救你老父,我以后……再也不算卦了!”

    他是真的怕了,现在对方拜自己为义父只是死自己,可以后呢?他真的真的怕了!

    甚至一度开始怀疑人生,觉得自己不适合算卦。

    话罢,他推上门,打算就此离开这个伤心地。

    而那年轻人和独轮车上的死熊则是悄然贱兮兮对视一笑。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和武吉。

第十八章 卦不灵……(求收藏)

    老道士一时觉得生无可恋,打包好行李之后,就打算离开西岐。

    当然,他就此离去后,倒是心无旁骛一心求道,最后竟然成就人仙境界在天庭之中谋了个一官半职。

    不过,这是后话。

    某姜和某熊眼看着老道士离开,自然高兴的欢呼雀跃。

    且自老道士离开以后,此地方圆百里之内就姜子牙一家卜算的,所以西岐百姓每逢吉凶祸福不定之事,便会找他求解。

    接触下来,百姓发现,这位蓑衣年轻人看着年岁不大,但上可知百年兴衰,下可知五十年变迁,又或事无巨细,如木匠、耕种、炊食……这等下祚之事,竟然也略知一二。

    由此,西岐百姓传开在渭水河畔有位姜少公甚是神异。

    可以说,某姜和某熊的日子逐渐步入正轨,并开始平淡下来。

    而某姜不知,他的师兄南极仙翁此刻刚从玉虚宫出来,往西岐方向赶来。

    原因是,当日元始天尊和女娲娘娘测完姜子牙以后,前者回到玉虚宫想到某姜既然是接受封神大任之人,日后少不了困难重重与碧游宫的人接触。

    且他明白自己这徒弟,生性散漫,原在玉虚宫所学大多是一些逃遁之术,如何与人对敌?

    若是遇到修为高的,还头上插把菜刀装死,那不贻笑大方,使人小看他玉虚宫?

    那时,他元始天尊的脸面又何在?

    因此他给南极仙翁传下一门《无极元功》的法门,让他拿给姜子牙。

    这《无极元功》是元始天尊参照自身之道,以及结合原十二祖巫横练肉身法门揉杂而成的一门无上妙法。

    内炼元神,外修肉身!

    由一衍三,三再化九,九演万物,万物归一,周而复始。虽都是由一到一,可其中过程却是千变万化。

    可接到这事的南极仙翁本人在赶往西岐的路上却是表情复杂。

    一般而言,如他这样金仙修为的仙人出行,哪个不乘个拉风坐骑,身边绕上几团七彩祥云,显他仙家风范?

    尤其是他南极仙翁如今在天庭也挂了个职位,每每出行必是胯乘梅花神鹿,身带白鹤童子……

    可惜……自己的梅花神鹿,见了那姓姜的祸害便会四腿打颤,白鹤童子也因为某姜曾经在玉虚宫逮鹤拔毛的不堪回忆,一见某姜就会立即晕倒、口吐白沫。

    可怜他南极仙翁,出门出的比以一个人仙还要寒碜。

    你看那边那个和他顺路的人仙,竟然骑着一头龙……

    这年头的年轻人,出个门而已,有这么浮夸吗?

    而来到西岐境内以后,他身化成了一个普通老人,来到渭水旁边,在一间小茅屋面前,某姜正一本正经给当地百姓卜算着祸福吉凶。

    看到这一幕,南极仙翁觉得,看来自下山以后,这位祸害师弟总算是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知道悔改了。

    然而,直到他又看到了这样一幕。

    就见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某姜,一边算完卦,一边手法娴熟将一只鸡给拔毛宰杀干净,递给那位来找他算卦的人。

    然后就听某姜道:“近来我们算卦大酬宾,每算卦满十次送鸡一只……烦请大家多多支持!”

    南极仙翁看的眼角一挑,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他更注意到,某姜这手法似乎更娴熟了,这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带坐骑和白鹤童子来。

    但随即他注意到某姜身前立着的牌子,上写一行大字:算古卜今晓阴阳,谈天阔地知百态。

    这话中规中矩,没什么可说的。

    但随即南极仙翁又在这行大字下面,最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行蝇头小字。

    若不是他是金仙修为,可洞察一切细微末节,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这行小字写:卦灵找子牙,卦不灵烧纸找太二!

    南极仙翁看得嘴角抽搐,他不知道那位“太乙师弟”见了,又是作何感想。

第十九章 有点主见行不行?

    南极仙翁本想走上前去和姜子牙相认,可觉得这货实在没脸没皮,又耻于和他相认。

    一直等到姜子牙为前来找他的百姓一一解惑后,南极仙翁才走上前去。

    见到姜子牙后,南极仙翁没有再装下去,而是直接现出原身,然后盯着一旁那块写有蝇头小字的牌子,眉毛一挑笑道:“师弟闲云野鹤,倒是自在啊!”。

    姜子牙自下玉虚宫以来,就没有同门来主动看望他,如今看到大师兄竟然来主动看他,一时有些感动……

    当然,这感动是假的,姜子牙主要还是看下这位大师兄有没有骑仙鹤过来。

    凡间的家禽虽然也好,可又怎比的玉虚宫的仙鹤肥美?

    姜子牙这番姿态,南极仙翁看在眼里,并没有多的言语。

    他此刻想法简单,将师尊交于他的《无极元功》交于这祸害后,马上就走。

    想着,他将手一招,一卷卷宗出现在他手中,然后面色一变对姜子牙认真道:“子牙师弟,师尊言于我说,你在玉虚宫时所学多为逃遁之术。若是你只是下昆仑山随意行走,那些东西你自然够用。”

    随即顿了一下,他接着又道:“可是日后你是要辅佐明君统帅三军之人,若没有门厉害神通傍身,遇到打不过的,你难道要逃跑不成?若你真那样做了,不单你脸上无光,我们玉虚宫颜面也会受损。”

    姜子牙虽然平日行事,总不拘泥常理,可眼前听了南极仙翁的话也觉有理。

    说起来,因为他早先十六年上玉虚宫的原因,年纪正赶上天赋和悟性最好的时候,所以按理说他现在的修为是比原著正统的本人要高才对。

    但可惜,姜子牙是个异常谨慎的人,过去在玉虚宫他真就尽学了些厉害的逃遁之术,所以到现在为止,才是堪堪人仙初期境界。

    见姜子牙真的是在虚心听教,南极仙翁点了点头,将《无极元功》交给他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可于此同时,武吉身化的童子端了一盘烧烤好的牛羊杂端了上来。

    姜子牙便又强求南极仙翁留下来,和他一起享用。

    仙翁本不想过多理会这祸害,但见其言语诚恳,便留了下来答应他少顷时间再走。

    期间闲聊间,仙翁自然也注意到了某熊是个妖类,不过见他性情还算温和,便没多过问,又见他做事有理有度,觉得他这样一个质朴纯洁的妖类,要是日后跟着某姜学坏该怎么办?

    于是,他开口对武吉道:“你叫武吉是吧?你若不嫌弃,可随我去昆仑山待上几年。师尊虽然不喜异类,但我传你一些道法还是可以的,日后你若有所成,还可以帮子牙师弟。”

    武吉这个时候却表现和姜子牙情深意重,就见他眼泪婆娑道:“仙翁好意我心领就是了……只是,子牙上仙于我之恩,就好比我幼时逝去的青春,如夕阳下的奔跑,一去不再复还,我怎可背弃子牙上仙而去!”

    但武吉心里想的却是,真当我傻啊,你不就是看上本熊骑起来比你那什么梅花神鹿要威武霸气……

    对他而言,姜子牙虽然无耻了一些,但人是真的不错。

    撇过这个话题不去聊,姜子牙和南极仙翁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西伯侯姬昌。

    听闻姜子牙来到西岐已有很长一段时间,而西伯侯姬昌又迟迟不来找他,南极仙翁担忧道:“子牙师弟,虽说西伯侯是顺应天势之人,可……即便是天选之人,若此时不顺天时揭竿而起,等其它诸侯先发制人,笼络好百姓人心,那时他还算天选之人?”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知西伯侯此时还在为长子伯邑考而难过,可迟则生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影响的就是封神大任!”

    对于南极仙翁所言,某姜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

    如今他虽然在西岐名声大显,可那西伯侯姬昌就是迟迟不来见他。

    姜子牙见这位大师兄主动提起此事,一时向他请教道:“不知……大师兄有何高见?”

    南极仙翁捋着长须笑道:“那西伯侯身边有个叫散宜生的大夫极为受他看重,待师兄我去游说一番他,他再向西伯侯旁敲侧击几句,肯定就会来找子牙师弟你。”

    这话他倒说的真挚。

    他虽不喜这个子牙师弟调皮捣蛋,可毕竟是他玉虚宫的人,也是他的师弟,且又涉及封神这等大事,便帮他一二又何妨?

    姜子牙听他说完,心下感激向这位大师兄一拜。

    而南极仙翁言罢之后,就化作一个的道人来到了散宜生家门口。

    且说南极仙翁这身打扮,倒是十分的仙风道骨,他不信散宜生会不见他。

    但事实却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他先是故作深沉,言语淡然对着门口的仆人道:“我是一个云游四海的道人,近来见你家府邸上空有火光冲天,有几句话想和你们老爷当面说。”

    可少顷时候,那仆人回来道:“我们老爷说了,一般穿的仙风道骨,还有故弄玄虚的,都是骗子,一概不见。”

    然后,不等南极仙翁欲言再讲,仆人就把门关上了。

    虽然第一回碰了壁,但南极仙翁觉得一来自己是仙人,要有气度,二来,如今世人防骗意识甚高,他甚是欣慰。

    所以很快,他又变成了一个乞丐来到了重新来到散宜生府邸门前。

    这会的他蓬头垢面、身形肌瘦,手里拿着个破碗甚是可怜,走到门前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吧……”

    门前仆人闻言,先里面去通报,很快回来却道:“我们老爷说了,你穿成这样一看就是来认亲戚的。”

    然后“碰”一下关上了门。

    南极仙翁:“……”

    不过随即他想,如今世道崩坏,总有一个两个假借认人亲戚,博取他人信任骗取钱财。

    再者,他是仙人,要有气度。

    这回,他变成了一个容姿颇为貌美的年轻女子,然后在路过散宜生府邸的时候晕了过去。

    那门口仆人见状,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她眼看这次是真的有机会进去,便装作一副柔弱模样,柔声道:“劳烦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我有要紧事说于他。”

    她这番欲言又止的姿态,周围人只会觉是这位散宜生大人在外惹了什么风流债,如今本人找上门来了。

    仆人闻言后,便去马上通报,很快又走了回来道:“我们老爷说了,你这样年轻的,一看就是来找他认爹的,年轻人要有点骨气!”

    然后“碰”又关上了门。

    南极仙翁:“……”

    但随即,他又想到,能不为美貌女子所动,这散宜生也难能可贵了。

    再者,他可是仙人,要有气度!

    ……

    可是,就这样九次之后,南极仙翁都入不得散宜生府邸,干脆这一次他直接变成了散宜生的老父。

    可是到了门前之后,那仆人却没有直接放他进去,而是先说明要禀告他们老爷。

    这让南极仙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又想到自己现在变成了他老父,他散宜生总不可能不让自己的爹回家吧?

    少顷时间之后,仆人回来却是一边准备关上门,一边道:“我们老爷说了,你……哎呀!”

    “你大爷的,你有点主见行不行!”这一次,南极仙翁终于忍不了了,眼见四下无人,直接用手里的拐杖一拐杖将仆人给敲晕过去。

    想他南极仙翁,金仙境界的仙人,走到哪里不受人尊敬?如今进你个凡人的府邸,就是化成你老父亲都进不来,这叫什么话?

    而他倒是也想看看,这散宜生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章 夜梦“飞熊”(上)(求收藏、推荐、投资)

    念随心起,南极仙翁化作一阵风进到了散宜生府邸之中。

    就见正厅之中,一个身材臃肿,一张大脸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悠哉捧着个猪肘子在啃……

    不是散宜生,还有谁?

    看到这里,南极仙翁是恨不得一杖毙了这家伙,自己在外累死累活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在这里还悠哉捧个猪肘子啃!

    不过为了最终大计,南极仙翁只是将这货给打昏了过去。

    另外一边,姜子牙接连七八天收不到南极仙翁半点消息,便有些担忧,带着武吉驾风悄然来到散宜生的府邸,然后正好看到了南极仙翁敲晕散宜生的一幕。

    他心想,没想到啊,大师兄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见到姜子牙,南极仙翁一时有些慌张,想要解释,但似乎越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想他南极仙翁,三界之中谁不知道他是老好人,出了名的大气度,没想到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对!都是怪这遭瘟的散宜生!

    总之,他此后的仙生永远有了这一污点。

    随即,他叹了口气后,将散宜生始终不见自己的经过说给了某姜。

    姜子牙听罢,也叹了口气,又默默看了眼口吐白沫的散宜生,心想这缺德玩意,要是换他估计三次以后就想一巴掌呼死他了。

    也就是南极仙翁,可以忍他十次才发作。

    随即仙翁道:“子牙师弟,如此说来要散宜生去给西伯侯说是行不通了。”

    但姜子牙沉吟片刻后道:“这方法吧,也不能说没有,就是得委屈一下师兄。”

    “这……从何说起?”南极仙翁不解。

    姜子牙则用法术起了一个隔绝声音的法障,且对南极仙翁附耳小声说了起来。

    可听姜子牙说完以后,南极仙翁老脸红了起来道:“师弟,这……行的通吗?”

    然后,他目光怔怔看向了武吉。

    随即,姜子牙也看向了武吉。

    武吉则被他二人看着脊背发凉。

    这时,南极仙翁道:“师弟这个办法,甚好!古时先者求贤,必会做异梦,如商汤先王夜梦玄鸟,后便遇到伊尹,得他辅佐灭夏建商。”

    这时姜子牙又道:“鸟啊……龙啊,我们是找不到,不过嘛,熊还是有一头的!”

    且他记得,好像在那封神原著里,正就是西伯侯夜梦“飞熊”才去渭水寻得太公。

    随后,姜子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武吉。

    武吉听罢,虽一时答应下来,但也觉得自己在某些道路上越走越远,永远回不来了。

    正如……他永远回不去的青春!

    岁月啊,真是无情!

    竟然让他变得越来越沧桑……呃不……是无耻!

    ……

    说那西伯侯姬昌,自朝歌回到西岐之后,因为丧失长子伯邑考便日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且说这日,散宜生前来拜访西伯侯。

    这些天以来,姬昌心情难过,谁也不想见,但想到是当初散宜生向朝歌费尤二奸臣使了关系,才使伯邑考换他回来,便叫下人让他进来。

    且正巧,他也有事想询问散宜生。

    就说昨天夜里,他在自己府中廊下漫走散心,路过后花园亭台时,一阵怪风突起,自己竟然昏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中,他梦到一头白熊向他飞了过来。

    只是……

    那熊却是四脚朝下,以着狗刨的姿势向他自半空中游来,且嘴里还叼着根鸡腿。

    这是让他费解的地方。

    还有,让他最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头上还起了个包……

    想到这些,他示意下人让散宜生进来。

    而这散宜生不是别人,正是南极仙翁所变。

    见来散宜生,西伯侯勉强生出许些笑意道:“近来我悲痛伤心,倒是怠慢散大夫了!”

    南极仙翁则看得出,这位侯爷近来思念长子过度,面容消瘦的十分厉害,只是微微一笑而已,脸上竟显出许些皮包骨之态。

    叫人看得可怜又可叹。

    化身散宜生的仙翁行一礼后笑道:“侯爷哪里的话,我等为人臣子的,就是为主上排忧解难。我知侯爷是为大公子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侯爷节哀!”

    想及伯邑考,西伯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把昨天夜里做的梦说了出来。

    一边说,他一边又道:“与其说是梦,本侯倒觉得自己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散宜生”则听着眼皮轻轻一抬。

    这其实也怪不得姜子牙,昨天夜里他一开始是打算让西伯侯昏睡过去,可是谁知道这位侯爷念子悲切过度,一般的昏睡法术他竟然免疫。

    无奈没有办法,某姜只好把他敲成半晕半醒状态。

    “散宜生”抬手向西伯侯一拜笑着道:“这……我倒是要恭喜侯爷了!”

第二十一章 夜梦“飞熊”(下)

    姬昌一时不解“散宜生”何意,疑惑问道:“散大夫,恭喜我什么?”

    “散宜生”则笑着道:“侯爷有所不知,古时先者求贤,必会做异梦,如商汤先王夜梦玄鸟,后便遇到伊尹,得他辅佐灭夏建商。如今侯爷夜梦飞熊,当是要得贤士相助啊!”

    对于他这番话,若在之前伯邑考尚在之时,姬昌还会高兴一下,可现在他仍沉浸在悲痛之中,郁郁寡欢,又哪有心思想其它?

    见他连连唉声叹气,“散宜生”随即又劝道:“侯爷,当今纣王无道,四海诸侯齐叛,既已做异梦,来日便得贤士相助!何不起势讨那无道昏君?”

    顿了一下,他见姬昌还在犹豫,接着道:“只是每有诸侯反叛讨那无道昏君,却皆被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给扫平。由此无道昏君便还可坐享商汤,祸乱天下百姓……侯爷难道忍心看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又或是看到饿殍遍野,才肯出师伐纣?”

    这番言语慷慨激昂,就是一旁隐在暗处的某姜也听着热血沸腾。

    他倒是看不出来,自己这位大师兄口才这么好!

    姬昌听闻他这番言语,却猛得像是醒悟过来一样道:“散大夫这席话,胜我往常饱读十年诗书!”

    如今纣王既然无道,他若不替天下百姓出头,又有谁来替他们出头呢?

    当即,他一改愁容对“散宜生”道:“可是不知散大夫……这飞熊二字又何解?”

    “散宜生”笑道:“近来我听闻渭水河畔有位姜少公甚是神异,别号飞熊。”

    当然,所谓别号只是姜子牙现编的,就如他微不足道的“太二真人”别号一样。

    姬昌听“散宜生”讲起,不免来了兴趣:“那这人有何过人之处,得人称赞?”

    “散宜生”一时有些头大,原只是想好了之前激励姬昌的言辞,哪里又细想过夸某个无耻家伙的话。

    不过好在,姜子牙这个时候发挥了他的作用,用法术在姬昌身后写出几行字来,凌空幻化在空中。

    “散宜生”看见这些字便读了起来:“这位少公,通晓阴阳之道,可使人逢凶化吉,亦有过人之智,解人各项杂惑……”

    这里的话,都还算中规中矩,但后面读着读着,“散宜生”略微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读了下去:“此人文韬武略,天下第一,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难能可贵冰雪聪明,尊老爱幼,是三好那个什么生……我对他的敬仰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

    等一下,这都什么鬼?

    “冰雪聪明”不是形容女子的吗?你为了夸自己是有多么不要脸?还有,什么叫敬仰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而听着“散宜生”这段同样慷慨豁达的言辞,姬昌则是心想,一般圣贤不是都是低调做人吗?怎么这位姜少公,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要脸。

    还有……散大夫你一脸小迷弟的表情是什么鬼?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刚才“散宜生”只是打算以最真挚的感情去打动这位侯爷求贤,谁知道这某姜是个毫无底线的家伙。

    等他话说出来,就被姬昌当成了姜子牙的小迷弟。

    化作散宜生的仙翁有心解释,欲哭无泪。

    略显尴尬后,还是姬昌先开口道:“那如此,待我焚香沐浴以后,即刻便随散大夫去找那贤士。”

    “散宜生”拱手回到:“甚好。”

    一边他则是示意姜子牙回去准备。

    好半晌时间之后,姬昌焚香沐浴结束,换了一身衣服,正好衣冠便随“散宜生”去往渭水河畔。

    却说一行人出门,自是也惹得一众百姓观望。

    到了渭水河旁,姬昌只见四处皆停有渔船,各处都有岸厅,也不知那“飞熊”少公又在哪里?

    可随即,正当姬昌心中疑惑时,忽听得渭水上有一青年汉子,驾一扁舟而来唱道:“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鱼未遇隐磻溪。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一少翁。”

    姬昌听得此曲甚妙,便问青年道:“敢问先生,此曲可是你所作?”

    青年则笑道:“这不是我做!这是不远处有位姜少公所作,只是我每日都路过他那里,听得多了,便记下了。”

    接着,姬昌便向他询问起了那位姜少公所在之地。

    青年便指给了他。

    但是姬昌一众人都不知晓,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青年则转身看向船舱里的蓑衣男子道:“你说的,叫我做这些一百文……”

    “那个……刚才我们谈好的不是这个价格啊!说好的三十文!”蓑衣男子一脸为难。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

    原本他回来之后,是打算回到自己的小茅屋耐心等姬昌来的。

    可随即想到,在自己所处的后世之中,一般名人不是都爱请个什么水军宣传一下自己吗?于是,他便也有了这个想法。

    只是,可恨他识人不善,这青年看着浓眉大眼、憨憨老实,谁知道做完事情之后,立马坐地起价!

    ……

    且说姬昌按照那青年所指方向而去,旦见一间小茅屋前,有个身材看起来颇为……富态高大的人,披着件蓑衣、戴着斗笠,正在岸边垂钓。

    一旁的姬昌倒是不觉什么。

    但“散宜生”却觉得,这身材不像子牙师弟啊……但是那件蓑衣是他的啊。

    他一时不解,便动用神力想要看清岸边这人到底是谁,可是待他看清以后,却是眉毛一挑,嘴角一抽。

    同时,姬昌也走进了那人面前恭敬道:“还请问是飞熊先生吗?”

    那人则转身过来道:“怎么?什么熊会不会飞的,本熊是陆地熊!”

    就见转过身的来者,腆着一张凶神恶煞的熊脸,一对熊眼挤成三角状,一手抠着鼻孔,一手则随意抓着根鸡腿。

    不是武吉还有谁?

    眼见事情就要止在这里,功败垂成,化身仙翁的“散宜生”眼见四下无人,只好一杖将姬昌打晕过去。

    此一刻,姜子牙刚好和那年轻人谈好价格回来,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仙翁觉得,他仙生从此又多了一个黑点。

    可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兴许是下手力道太轻,姬昌隐隐又转醒过来的趋势。

    仙翁则心想,算了……仙生啊……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然后,又补了一杖,姬昌彻底晕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八百之数(上)

    将姬昌敲晕,仙翁则显出原身,满脑门黑线脸色阴沉看向了某姜和某熊。

    姜子牙和武吉明白,他要个解释。

    姜子牙一时被他看得心虚,便将自己请“水军”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有一说一,那青年看着憨傻,结果是真的黑啊,最后竟然要到了一百二十文。

    姜子牙一时心急着要回来,便不再同他争辩,扔下钱便往这边赶来……

    可……谁知道还是迟了。

    至于武吉,则纯粹就是看到岸边放着的蓑衣和斗笠一时好奇,现出原形穿在身上玩儿的,结果正好遇到西伯侯来找某姜。

    一切的弄巧成拙,造就西伯侯又晕了过去。

    但事情已经发生,如今两人一妖该是要想个对策出来才是。

    可还不待他们三个想出什么,姬昌则有了缓缓睁开眼的趋势。

    子牙和武吉则是都看向了南极仙翁手里的拐杖。

    南极仙翁:“……”

    算了,仙节什么的,随风而去吧。

    ……

    且说姬昌再次醒来后,眼见自己身处一间简茅屋之中,身边则是“散宜生”来回踱步,像是十分着急。

    见他醒来,“散宜生”脸不红、心不跳连忙道:“侯爷,你刚才怎么又晕过去了……”

    姬昌则摸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道:“本侯刚才好像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头白熊在岸边垂钓。”

    “散宜生”则笑着对他道:“恭喜侯爷啊,此为二梦飞熊,更能凸显这位贤士的厉害啊!”

    “是吗?”姬昌不解问到。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这脑袋这么疼呢?倒像是人又敲了几闷棍一样。

    想着,他便道:“还有就是……我脑后怎么又起了三个包?”

    加上昨天晚上的那个,一共就是四个。

    “散宜生”则一手擦去天灵盖上心虚冒出的汗,一边道:“侯爷,我倒觉得你前后两次做异梦,脑后起包……这预示着侯爷头角峥嵘,日后必有作为啊!”

    “是吗?”姬昌半信半疑。

    随后又看了一眼茅屋,他这才又道:“此乃何地?”

    “散宜生”便道:“这是那位飞熊先生所居之地。”

    姬昌道:“那先生呢?”

    “散宜生”回道:“在外垂钓呢。”

    姬昌听罢,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就见岸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容貌过人,看着气质不凡。而此刻他似乎是预知到西伯侯醒了过来,头未回声音悠悠道:“侯爷醒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

    姬昌见他外表不凡,心中的疑虑便散去了一些,然后虚心道:“我有问题想请教先生。”

    姜子牙还是未回头,而是叹气道:“侯爷找我这个闲散人求教什么?”

    姬昌则面含悲戚诚恳道:“苍生之道!”

    姜子牙明白,他得正经起来了。单不说封神,只接下来他们之间的谈话都将关乎人间未来几百年的运道。

    姜子牙又问:“那我倒要问侯爷,何为苍生太平?”

    姬昌想了想后答:“即效三皇五帝,保天下人温饱便是太平。”

    他自朝歌回西岐之时,沿途所见百姓流离失所,温饱都成问题,于是便不假思索如此回答到。

    ……

    二人谈话由此开始,所谈皆为民生社稷之事,偶尔也会结合当下,对实事做出批判。

    期间,二人正聊到欢处,姜子牙手中的鱼竿却有了动静。

    他拉起鱼线一看,就见一条一寸长的金色锦鲤小鱼死死咬着鱼钩不放。

    而这时姬昌则注意道,姜子牙所用的鱼钩竟然是直的。

    姬昌道:“先生直钩如何钓的鱼上来?”

    其实,就连姜子牙本人也大赶惊奇。原本能将西伯侯姬昌引来,他已很满足,至于鱼竿……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钓到鱼上来。

    而对于姬昌所问,他想了想道:“或许……愿者上钩吧。”

    话罢,他则用一丝法力将鱼从鱼钩上小心取下,将它放到了水中。

    可怪的是,前后六次,这条鱼都重新回来咬住了他的鱼钩。

    这更是看得姬昌惊叹连连。

    就连南极仙翁也不解,他确定这一切不是姜子牙刻意用法力造成的。

    而第七次,姜子牙将鱼取下,然后对着这条锦鲤小鱼道:“既是有缘,你且去吧。今日我姜某承你不弃上钩,来日也祝你可寻得机缘化身求道。”

    话罢,他将锦鲤放生的同时并将一丝自己的本源法力给它度过起,助它日后可以早些开启灵智。

    也不知为何,同样都是七次,他由此鱼想到了之前找他七次的木夭。

    或许,是他多想了。

    姬昌这时又问:“它既七次不弃先生,先生又为何放它离去?”

    姜子牙回道:“既是七次不弃,那便是有缘,既是有缘,为何无原放它离去?所谓愿者上钩,也是垂者豁达。”

    而听闻这话,姬昌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立马恭敬道:“此前我以为我便是先生说的鱼,但如今说来,我亦是垂钓者,钓来先生,也得心胸豁达任用先生!先生若不嫌弃,本侯愿拜先生为下大夫!”

    他言语诚恳,但姜子牙却言语平平道:“若侯爷只是拜我为大夫,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侯爷之志只是让姜某打理好西岐这一隅之地?若如此,我宁可在此垂钓!”

    姬昌先是心中有些不悦,可想到“豁达”二字,随后他释然且言语更比之前诚恳道:“那姬昌原拜先生为相!”

    随后姜子牙则起身对姬昌拜道:“有侯爷此话,日后姜某定佐侯爷成就一番事业!”

    随后,姬昌就命人抬来轿子要载姜子牙回去。

    但姜子牙却道:“这个……侯爷,我在此垂钓许久,却是有些腿脚不便,恐坐不了轿子,不知侯爷,可否背我回侯府?”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有人更是心想,先前侯爷拜你这个无名之人为相,已给了你极大的面子,如何还要他背你,这是什么道理?

    就连一旁化作散宜生的南极仙翁也不理解自己这位师弟在想什么,连忙道:“姜先生,你看着年纪尚轻,而侯爷已是年过半百,他如何背你?”

    可也就是此时,姬昌先一步道:“无妨……我来背先生!”

    他心想,既然是要“豁达”,若是这位姜少公真的是有德才之人,那日后也是他对天下人的“豁达”。

    与此同时,姜子牙则满意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八百之数(下)

    姬昌年事已高,加上前面念子心切,整个人憔悴的厉害,将姜子牙背起走了不过几步,便面色发白,双颊和额头出汗。

    又勉勉强强走了二十步,只是脚下踩到一个小石子,便一个趔趄,就要摔倒过去。

    旁边有跟来的随臣或是百姓想去扶他,却反被他呵叱道:“若今日背先生回得府中,来日先生还苍生一个大公,我……我姬某今日受些委屈又何妨?你们……你们莫要坏我大事!”

    因为负重姜子牙的关系,他一字一句都说的很吃力,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每一个字又是铿锵有力,不容人质疑!

    行至四百步左右,他脸色由白转红,再又红转白,似乎每一步迈出都用了莫大的气力,又似乎下一步,他就会倒下去……

    这个时候,化身散宜生的南极仙翁也看着于心不忍。

    虽然这位子牙师弟,做事一向无常难以捉摸,可这次他做的太过份了,仙翁向他做悄然传音道:“子牙师弟,凡事该有个有度吧!姬昌年事已高,加上前面念子心切,体质本就极差,你该胡闹够了!”

    但姜子牙却是神色如常,没听见一样没有回答他。

    仙翁看在眼里,一时想要发作,可因为周围皆是人,便只能忍耐下去。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姬昌前后已经走了七百多步,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筋疲力尽,而且每一步迈出都要在原地休息许久,才能迈出下一步。

    就这样,在跌跌撞撞又走出几步之后,在他背上的姜子牙终于从他背上下来,然后歉声道:“此前,侯爷于我谈论天下之事,总是三句不离百姓过的清苦……侯爷有这份心,很难得!可也有许多心怀天下之辈,初时将天下常挂嘴上,日后略有所成,便忘的一干二净!”

    而这样的例子,昔年他还在玉虚宫的《人间记事本录》中看过太多太多!

    顿了一下,他又道:“故而刚才是我对侯爷心怀天下之心是否坚定的试探!而侯爷这份心……姜某真的看到了!”

    话罢,他向姬昌深深一拜,且姿态放的很低。

    同一时刻,仙翁也顿觉了自己师弟的意思,姜子牙此举一来意在试探姬昌是否真的豁达,二来试探他的这份豁达,又否能长久保持?就正如他负行姜子牙八百步仍在坚持。

    由此二者合一,姬昌才称的上一位真正值得辅佐的明君。

    倒是枉费他南极仙翁修到金仙境界,却连其中如此简单的道理都堪不破……实在羞愧!

    不过想通这些,他反而对这位往常在玉虚宫作妖一向不讨喜的子牙师弟,刮目相看了起来。

    姬昌此时脸色极差,脚步虚浮连站着都十分勉强,若不是姜子牙一把扶住他且给他度过去许些法力生出气力,他怕是更要昏厥过去。

    而姬昌则充分表达了他的豁达,无所谓笑着对姜子牙道:“我不怪先生!倒是先生这一试探,我姬昌更觉心志坚定!”

    且他心下也更觉姜子牙是能辅佐他成就大事之人,当下又命人抬来轿子,要请姜子牙回府中。

    姜子牙却对他恭敬笑道:“侯爷,我一个闲散人,待我处理完身边一些事情,便会马上到你府上。”

    姬昌闻言没有在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准备回侯府中。

    随后,群臣也随他而去。

    百姓无了热闹可看,也四散而去。

    少顷时间,化成散宜生的南极仙翁看姬昌不再唤他,便化作一缕清风回了姜子牙这里。

    见了姜子牙之后,南极仙翁叹气道:“子牙师弟,你试探姬昌此举虽好,可他负你八百步,你承他因果,日后他姬氏得天下,你就要护他姬氏天下八百年,值吗?”

    对于此,姜子牙则无所谓道:“若真能得苍生安定,不为封神,护他八百年天下又何妨?”

    此言一出,天上立时风云涌动,电闪雷鸣,可顷刻间天上墨云又转为金色云霞,更有七彩祥云化成麒麟在姜子牙上空久久不散去……

    同一时刻,几乎各地之人都看到西岐方向起了异象。

    南极仙翁知晓,自己这个师弟发下的宏愿,虽不及后土化出奈何桥引亡灵转生,更不及女娲娘娘补天造人……

    可来日若天下真的平定,天道为他降下功德,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他对这个师弟越发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欣慰道:“子牙师弟,以前你在玉虚宫时,为人放荡不羁,总爱做些惹人厌烦的事情……可今日,师兄才真知你的真性情。”

    与此同时,天边昆仑山玉虚宫方向飞来一只仙鹤落在他身边。

    这只鹤是他准备回去召来的。

    可此时他正说到动情之处,不想救这么离去,便转过身背对子牙又语重心长道:“子牙师弟,师兄这就要走了……只是离去之前,还要叮嘱你好生修炼师尊传于你的玄功,莫要辜负了他。”

    而看着远处的孤独云霞,又近看渭水上落着的青叶,离别之际,似乎这环境是有些萧瑟了,南极仙翁想着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师弟此时又在想些什么呢?

    然后……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就见某姜手里拿着一只不知什么禽类烤好的腿递给了仙翁,并且道:“师兄,要孜然吗?”

    仙翁没有多想,笑呵呵点了点头,接过撒上孜然的腿,然后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麻辣适中,竟然比那瑶池仙酿还要好上几分。

    仙翁觉得有一说一,虽然以前这个师弟在昆仑山烧烤别人坐骑让人憎恨,可这手艺是真没得说……尤其这禽类的腿烤的是真好,是真的香!

    等一下……哪里来的禽类?

    他猛得察觉出什么,向某姜看过去,就见他身边已不知何时起了一堆火,且还有一地鹤毛,并且吃得满嘴流油。

    武吉更是干脆化出原身,腆着个熊脸抱着半个鹤身大眼挤小眼啃了起来。

    这只仙鹤,是南极仙翁看这位师弟似乎已经“改邪归正”才唤来的。

    可……谁知道,姜子牙还是那个姜子牙……

    ……

    夕阳下,师兄弟两人对视笑着,显着他们感情深厚。

    姜子牙更是对远处天际的仙翁挥手道:“师兄,有空来玩啊!”

    南极仙翁开开心心答应下。

    可是,他却在转过身后老泪纵横,他没有很拉风的坐着坐骑来,但是很想很拉风的坐着坐骑回去。

    如今,这个梦想破灭了。

    而他腾云驾雾赶往昆仑山的途中,还是那个散仙年轻人,还是骑着那条龙。

    只是这一次,年轻人身边还多了两个撒花的。

    南极仙翁心想,还能再浮夸点吧?

    然后在年轻人身后,紧跟着又出现了一只凤凰,一头麒麟,年轻人似乎是骑龙骑累了,又落到了麒麟身上,一会儿又落到凤凰身上……

    南极仙翁:“……”

第二十四章 生活啊,真好!

    却说姜子牙被西伯侯拜为相后,某姜充分发挥了他在玉虚宫所学,将西岐给打理的越发井井有条。

    仅仅一年时间,西岐景象焕然一新,富饶更甚从前,那些外地流离失所来的百姓,也能很快安下家来。

    且这一年时间,姜子牙也夜夜研习《无极元功》,境界虽然未有突破,但修为却是精进胜过从前。

    且研习下来,他发现,这门功法是真的精妙!

    可一边好事连连,欣欣向荣,另外一边则是穷极奢靡,越发有颓败之相……

    这里说的自然是朝歌。

    一年时间过去,朝歌那边鹿台修成,其中不知多少百姓被征调来修建此台,而又枉死在了修建过程之中。

    更听说,去年八月十五,纣王更是不顾群臣反对,要在鹿台召什么仙人。

    结果召来的尽是些披着美女画皮的狐媚妖魔。

    纣王和这群魔一夜美酒千杯不倒,裸衣嬉戏倒是快活惬意了,可是同样一夜过后,朝歌城中诸多百姓无故成为干尸烂泥,他又可曾过问?

    对此,亚相比干忍无可忍痛骂他“昏庸无道,若不即使改正,商汤基业迟早毁在他手里”。

    可怜比干一片忠心,最终却惹来纣王记恨,最终被剜去心脏害了性命。

    还听说,那纣王越发荒淫无度,竟然对武成王的妻子起了色心,最终得逞不成,反被武成王同胞妹,且已是他纣王妃子的黄妃斥责。

    这却反激的纣王兽性大发,将她嫂妹二人摔下摘星楼去!

    而在西伯侯府之中,群臣此时所论的正是这些,且一条条说着纣王的罪状!

    而对此,姜子牙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对姬昌进言道:“主上,此前你一直担心我西岐出师无名,可纣王近一年来越发暴虐,罪状更甚从前,随便一条拿出来都是人神共愤,不知你还担心什么?”

    姬昌则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我姬氏先祖尚食朝堂俸禄,得商荫护!何况我呢?本侯此时出师那不是不仁不义?”

    姜子牙听闻这话,自然有些不高兴。

    其实早在半年之前,他就进言讨伐纣王,可惜虽然姬昌当初被唤起了斗志,可彼时又显得优柔寡断。

    他这个态度,很是想让姜子牙重新回玉虚宫当他的“祸害”。

    又加上一年来,他处理西岐各项事宜,连烧烤都没烤过一回,也不知道技术下降了没有……

    姬昌这时则是又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当初是你为本侯请来的姜相,本侯甚是感激,不知关于出兵,你有何讲解?”

    散宜生则是比他还要不解。

    过去一年以来,姬昌每每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子牙,第二个就是他,且每次问他事情,都会说一番感谢他请来姜子牙的话……

    但其实,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他自己还觉莫名其妙呢!

    好像,当初自己就是睡了一觉而已!虽然,醒来后脑袋无故起了个包……

    而且,他就是来打个酱油,然后回家快乐啃猪肘子……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于是,他只能胖脸笑道:“这个全看姜相。”

    姬昌又看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道:“微臣看丞相意思。”

    他又换一个。

    这人:“我……全凭丞相。”

    他再换一人。

    此人:“丞相如何,我就如何。……

    姬昌:“……”

    好家伙,搁这儿跟我玩文字游戏博大精深,说来说去都一个意思,我要你们有何用?

    其实,这过去一年以来,姜子牙和西岐群臣真的处的不错,所以方才有如此局面。

    既然群臣都这么说,无奈姬昌再看回某姜道:“那丞相又如何看?此次出师,我们先打哪里?”

    见到他总算问到正事,姜子牙来了兴趣道:“要说最师出有名,也最该当诛的便是北伯侯崇侯虎!”

    姬昌初时觉得不妥,觉得北西二候封地相邻,本该同仇敌忾,可沉吟少许后他却道:“丞相说的在理,过去一年崇候虎督造鹿台修建,劳命伤财、助纣为虐,最为可恨!”

    姜子牙又接下话头道:“而且此时崇候虎还在朝歌,去攻打他的崇城最是好时机。”

    还有好处便是崇候虎封地临近西岐,后续西岐部队进发,不必为粮草不足问题发愁。

    这时,一旁群臣之中,有个身材魁梧奇伟,相貌仪表堂堂的武将道:“可是……丞相,虽然崇候虎不在崇城,这于我方有利。但是,他城中有多少兵马,我方却是一概不知!如此,此战若是胜了,我等振臂一呼,自有各方诸侯响应!可若是输了,那就是孤立无援,那时不单面对崇候虎,还要面对朝堂闻仲等……那时,就是腹背受敌!”

    而这人,正是南宫适。

    他此番说法有理有据,不能不去考虑。

    姬昌听罢,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又看向了某姜。

    其实这个问题,姜子牙一早就考虑过,微微一笑后他道:“侯爷,这个不难,待我变个相貌去崇城走上一遭不就知道了吗?”

    话罢,他就化作一阵清风出了议厅之外。

    同时,姜子牙向某熊传音,要他一同前去。

    ……

    一人一熊来到崇城门口后,前者化作了一个长须飘飘的云游道人,后者则化成了一个道童。

    而近来也不乏有朝歌百姓来到崇城逃难,所以他们两个进来倒是没有废多少功夫。

    进来之后,且看街道各处算卦的,卖菜的,卖鱼的,卖古物的……各行各业应有尽有,且人人脸上大多洋溢着笑容,少有愁眉苦脸者。

    由此看来,姜子牙觉得这崇候虎倒是把他封地治理的不错。

    而在众多人海之中,姜子牙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不是那朝歌的老道士又是谁?

    只是,他现在已经不算卦了,一边求道,一边卖着他的“大还丹”。

    也明明现在还是三伏天气,但老道士却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或许,是他想多了。

    现在的他,只想做个辛勤的劳动者,卖着他的“大还丹”。

    生活啊,真好!

第二十五章 我要修仙……哈哈哈!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艳阳天那么风光好,红的花儿是绿的草,我乐乐呵呵把丹卖,踏遍青山人未老……”老道士心情不错,哼着小调。

    自离开西岐以后,他来到崇城卖起了“大还丹”,日子倒还不错。

    姜子牙看到这个熟人,倒是也不急于一时去打探消息,而是走上前去笑道:“老道长,一早就来卖丹……风清气爽嘛!”

    老道士见他乐呵呵笑道:“哪里哪里……早上卖丹,生意可以做的很火的。”

    又见对方姜子牙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又觉在哪里见过他一样笑道:“这位道兄,实不相瞒,我一眼就觉得你不是人……啊不对……是很熟悉。”

    姜子牙笑而不语道:“是吗?”

    武吉则看着他想的是,能不熟悉吗?前后你变化十个人来拜这个老道士为义父,且拜一次自裁一次,是个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接着,姜子牙看老道士一边卖丹,一边又从旁边的药炉里制作出新的“大还丹”,他道:“老道长手法熟练,过程行云流畅,不知练了多少年的丹了?”

    老道士没有多想,回道:“三十五年吧。道兄如此问,难道你也对练丹略有研究?”

    姜子牙则腼腆一笑道:“老道长惭愧啊,我也就练了几个月而已。”

    这话倒是不假。

    想到玉虚宫同门师兄弟,哪个在炼丹上都懂一二,某姜觉得自己也要发展成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玉虚宫三好门生,于是在过去的一年时间之中,也会利用闲暇时间练习炼丹。

    见他如此说,老道士当下松下一口气,暗自心想,看这家伙也有卖丹的意思,不过他只练了几个月,能练出什么来?

    当下,他只当姜子牙是个会耍些嘴皮子的江湖术士,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随后他又看到姜子牙对着身边的道童招了招手。

    且看这道童唇红齿白,样貌倒是清秀,只是……他身上背着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了?

    不知为何,老道士看到这里,内心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时并未放在心上。

    接着,他就见姜子牙从道童身上取下木炭来,又见老道士眼巴巴看着他,他解释道:“老道长,出家人嘛,四海为家,有时炼丹得用木炭嘛……”

    老道士道:“可以理解。”

    接着子牙姜又取出一口小鼎,烦在地上笑着解释道:“出家人嘛,出门在外既然要练丹,这东西不能丢。”

    老道士道:“可以理解。”

    可接着,他又见姜子牙从道童身上包袱里相继取出香叶、八角、孜然……

    这个嘛,也可以理解,有些丹药会放点香叶和八角,不对……等一下,谁家炼药还放孜然的?

    老道士看到这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姜子牙这边,则是在小鼎里面倒上一早的骨头高汤,放上香叶,八角等。

    随后,为使汤能快点熬起来,姜子牙在点燃木炭以后,还混入了一些三味真火。

    很快,这汤熬了起来,姜子牙则是将一早串好的鸡翅膀扔到了鼎里。

    前世,姜子牙有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将烧烤店开遍世界各地,但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未等他真正施展抱负,就被雷劈到了封神世界……

    虽然这个世界虽已活了七十三年半,但他志向从未改变。

    他……还是那个卖烧烤的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当然,他眼前卖起串串,一是新的尝试,二来可以借机吸引来崇城的人,打听消息。

    由此,他的抱负和打探消息的正事两不误。

    老道士看到这里,突然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起来,朝歌城那些不堪的回忆重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猛得,他问姜子牙道:“道兄,莫非是要在此地算卦吧?”

    姜子牙则露出半个容颜潇洒一笑道:“老道长放心,我不算卦……最多再兼卖些丹药。”

    老道士闻言对方不算卦,当下又松下一口气,想想当初朝歌有个算卦且兼卖烧烤的,可把他害惨了!

    接下来姜子牙摆摊虽不过才少半个时辰,可由于众人从来没见过他卖的这种食物,一时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而之后的一连十天,姜子牙的串串生意越发兴隆。

    也是从这时开始,老道士的大还丹没有再卖出去过一粒。

    他开始抑郁了。

    以前朝歌时,至少还有人过来过问他一下,哪怕是说一句“家中过锅气了”敷衍他……

    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失败?

    一时间不甘、愤怒、委屈……各种心情涌上了他的心头,明明他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注定是个失败者!

    想他这一生,前有朝歌算卦被人以“家中锅漏气”拒绝,后有渭水旁有人十拜他义父,现在还有人抢他最后的生意,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惨?

    这便是红尘吗?我悟了。

    似乎是看透了这险恶的人世,老道士终于不再对人世间有一丝的留恋,简单收拾好行李,一脚踢翻面前的摊子,癫狂大笑向远处走去。

    且听他道:“我要修仙!我要修仙!我要准备去修仙了……哈哈哈哈哈哈!”

    武吉则看着连连叹气,一看着卖串串的姜子牙,一边心想这老道士终究是疯了。

    而另外一边,姜子牙则是注意到了老道士也叹了口气。

    此次前来,他并非有意抢老道士生意,而又看着他可怜,心下念动,将一卷普通练气法决悄悄放到了远去老道士的包袱里。

    终于,忙碌一天之后,姜子牙和武吉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回去了。

    而十天以来,他一边卖串串,一边卖丹药治各种疑难杂症,所以不乏有些崇城的权贵也会来他的摊子。

    由此,他探知了以下消息:

    其一,北伯候崇候虎还有一个月才会回崇城。

    其二,现在暂代守城的大将黄元济,且崇城驻扎兵力为十万人。且黄元济此人狂傲自大,好大喜功,最近整日都混在兵营里喝得烂醉……

    十天以来,探知到的两条消息简短,且很有用。

    姜子牙很有信心,回去只五万兵马便可那下崇城。

    只是,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一个年轻人却拦他面露急切道:“还请先生救人!”

第二十六章 崇二公子

    且说这年轻人,生得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一身白衣白冠更显儒雅随和。

    看他气度不凡,倒像是崇城哪个大家族出来的。

    姜子牙见他神色焦急,接着又道:“不知……你要救什么人?”

    白衣公子并没有多的解释,而是言语更加急切道:“先生,这个容我稍后解释,只是……再迟上一些,只怕那人命就没了。”

    话罢,他便一把抓住姜子牙的手要拉他走。

    而这年轻人的力气也确实大,人看着身材颀长削瘦,却若一头蛮牛,登时要把人拖拽出去。

    可惜……姜子牙不是一般人。

    年轻人只管用力,可眼前的长须道人就是纹丝不动。

    他当下心想,看来这个道士的确有些神异,自己要救的那个人真的有救了!

    可又因为拉姜子牙不动年轻人一时也更加着急,几乎带着哭腔道:“先生……我知你有神异,可是……再晚一步,那人真的就没救了!”

    姜子牙本想着就此回去,明日便在西岐点兵进发崇城。

    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面露着急悲切,想必是真的有什么人要救,他便打算去看看。

    因为晚点回去,倒是也耽误不了明日点兵。

    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他尽显高人风范道:“我这就随公子去。”

    顿了一下,他又对武吉道:“童儿,且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随这位公子救人。”

    但是话罢之后,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连叫三声还是没有人应他。

    可待他一回头,就见武吉拉着一个人的手,一脸故作玄虚道:“年轻人……我看你近来有血光之灾!呀呀呀呀……了不得啊!你若度过此灾,日后必成人中龙凤啊!你看这锅,虽然只是普通的锅,但……因为普通,它又不普通。年轻人,你懂吗?”

    武吉自从来了人间,觉得钱是个好东西,且多多益善的好!

    被他抓着手的那个年轻人则摇摇头,听着一知半解,一边则稀里糊涂将手中的钱交给了他。

    姜子牙看着甚是欣慰,觉得某熊在一些方面已经颇得他真传……但是,你一只熊会算个毛线卦啊!这不是坑人钱吗?

    那白衣公子则是一副“瞧瞧,这个就是专业”的表情,一个道童卦都会算,别说他师父了……同时看向某姜的神情多了几分信服。

    姜子牙:“……”

    我能说我不认识这熊吗?

    ……

    没有过多耽误,姜子牙随着白衣年轻人就此离去。

    只是一路上每每路过豪奢的府邸,年轻人却都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在一条看起来鲜少有人的破败街道才停下脚步。

    且此地的房屋,也多是墙皮外翻,房顶缺瓦。

    可是接下来,即便在这些房屋中,年轻人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在一处露天窝棚中停了下来。

    就见在窝棚下,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小女孩陷入昏迷之中,且这小女孩身形消瘦,面色饥荒,并且此时她面色还隐隐发青,像是得了大病,不时轻咳,并伴着汗自额头留下。

    年轻人这时道:“先生……能救她吗?”

    姜子牙先是把手贴在小女孩额头上,一边给她号起脉,一边道:“你是她什么人?”

    这时,那年轻人却略显犹豫后道:“她……其实,我不认识她?”

    姜子牙不解,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为何表现的这么着急,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没有急着去问,眼下还是救人要紧,而是又道:“她得了痨病,而且长久不得医治,如今肺都烂了……”

    听到这里,年轻公子面上更显慌张道:“什么……这,意思是说没救了?”

    当下,他更是将腰间的青铜剑解了出来给姜子牙要她救这小女孩。

    这剑制作精美,看着价值不菲。

    姜子牙摇了摇头并没有收下,而是道:“有救的。”

    若是一般而言,这小女孩自然是没救了,就是她即时付下一些灵丹妙药,也会因先天身子弱,好了肺疾,坏了身体。

    不过,他用法力替这小女孩重新疏导肺部已坏死的细小血脉,再给她扶摇,那一切都不成问题。

    只是,这样的手段在一般人看来太过惊为天人,姜子牙便让某熊拿出些草药,就地生起火,架起小鼎熬起了药。

    一边,他则又装作号脉,给小女孩疏导起了身体。

    白衣公子眼见小女孩有救,便对着某某深深一拜。

    姜子牙则这时又问:“说说看吧,你为什么救她?”

    白衣公子正欲说话,就听着远处一伙人,来到了这里。

    且看这伙人衣冠不凡,倒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看他们脚步轻浮,举止浮夸,倒像是一伙纨绔子弟。

    见了白衣公子后这伙人中领头的道:“吆!这不是崇二公子吗……怎么如今和乞丐混在一起了?要不是有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呢!”

    接着有人又附和道:“他娘不就是乞丐出身吗?”

    白衣公子听罢,一双拳头捏的嘎巴作响,立即起身向那伙人走去。

    且看这白衣公子,双拳生风,出步时人如蛮牛气势汹汹,实则一招一式都精妙至简,只是五六拳便将这伙人全部给打爬在地上。

    可饶是如此,这领头人也没有求饶的意思,嘴上还是骂的厉害,且三句不离对方的娘……

    姜子牙看得出来,也因为这些话,年轻人几乎被激发出了杀意,可最终年轻人只是道:“同为崇城之人,且你父黄元济有守城之功,滚吧!”

    那些人眼看他双眼通红起了杀意,立时闭嘴离了去。

    而同时,姜子牙也从那伙纨绔子弟子弟嘴中听到,这白衣公子姓崇。

    可是……

    崇候虎有个儿子叫崇应彪他是知道的,此子虽带兵打仗也算勇猛,可却是有勇无谋,且为人德性极差,每每喝得大醉,就会强占人家妻女!

    可崇家什么时候有二公子了?

    他此前闻所未闻。

    但眼下,他还是没有去问白衣公子身份问题,而是还是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为何要救她?”

    白衣公子则是向他行一礼后认真道:“难道不认识就不该救吗?如今世道本就混乱,百姓过的极苦,我等富贵人不去体恤,谁来体恤?”

第二十七章 等待着……

    白衣公子言语说得诚恳,并不显虚伪做作。

    而对姜子牙来说,既然是来打探消息的,那么凡在崇城稍稍有点身份的人,十天以来他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可唯独眼前这人,和崇候虎有关系,但对他却一点都不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而在崇城祟虽只十天,他和某熊确却是看多了那些有些权势的人仗势欺人,可眼前这人,却只是为了救一个普通人就可以把自己身边的宝剑送出去,当真有趣!

    有关此人,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少顷时间之后,姜子牙替小女孩梳理完肺部血脉,给她服下药后,原本发青的脸开始渐渐变得红润。

    见姜子牙真的治好她,年轻人赶忙向他拜谢的同时又道:“既然先生能医治好她,那还请也再救几个人……事后,我必定有好礼相赠。”

    话罢,他郑重向姜子牙行一大礼。

    姜子牙虽然一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套一样,救了一个引出来好几个,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年轻人又带他去了几处露天窝棚,里面同样是得了痨病的人,但因为是成年人,且症状较轻,给他们服下丹药顷刻便好了。

    而年轻人这时将自己的剑再一次奉上的同时,还额外拿出一条金条道:“还请先生一定收下!”

    武吉看着金子眼神发直,某姜拉下脸,一棒槌将他敲晕过去。

    开玩笑,他姜某人要塑造一个“淡泊钱财”的高人形象,岂是你能破坏的?而且这熊这次被他带出来跟个财迷一样,他是什么时候变的?

    见武吉被他打晕,年轻人目瞪口呆道:“先生……他没事吧?”

    武吉毕竟是个妖类,刚刚姜子牙那一下自然算不了什么,可就在他要醒过来的时候,姜子牙却又拿起一块石砖拍他头上道:“这没什么……最近他在练铁头功,我做师父的帮他勤加练习而已。”

    “可是……他都口吐白沫了……”

    “这很正常,练这铁头功,就得吐出胸中的人浊气来,这是浊气积攒太多实质化了而已。”

    “可是……他流血了!”

    “没什么……这只是练功同时疏通下头皮上的经脉。我来帮他再疏通一下。”

    和年轻人说着,姜子牙又一块石砖拍在了武吉脑门上。

    武吉处于昏迷之中长嘶一声,彻底没了生息,好像是死了一样。

    年轻人则看着心惊胆战,心想谁家练功有拿石砖拍头疏通静脉的?

    姜子牙则清楚,刚才他的力道是掌握合适的,只是微微给这熊一点教训,让他不要这么贪财,所以敲在头上,看似力道很重,实际只是让他稍感疼痛而已?

    是这熊自己装死罢了。

    同时姜子牙心里感叹,他如此伟光正,品质如此优秀,怎么这熊就成了这等货色?这次回去,得给他好好思想教育一下,重立三观。

    把这只“死熊”扔在一旁,姜子牙拒绝年轻公子好意后又道:“不管他。还是说说公子你吧,刚才我医治那几人时,我听他们一直叫你崇二公子,那公子一定就是崇侯爷的二公子了吧,可为何……”

    话到这里止下,姜子牙别有深意打量了一眼年轻公子的衣着,言外之意是他穿的这么如此寒碜?

    实际而言,年轻公子穿的并不寒碜,可是相较之前的那群纨绔,又普通太多。

    年轻公子则叹气道:“其实我本名崇应言,是北伯侯的次子,只因我娘出身卑微,所以……我一直不被承认,连自小到大至如今,都没有资格居住在侯府之中。”

    但随即,他又淡定豁达道:“不过……我也倒没觉得被崇家承认就一定好,反正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样吧,先生既然不肯收我钱,那我请你吃完面以表笑意。”

    姜子牙点了点头。

    而一听说有吃的,某个还在地上爬着,脑袋不停滋血的家伙,立马从地上爬起后,用净身术将自己清理的一干二净,然后还一本正经道:“没错,我刚才就是用石砖活络了一下头上的血脉。”

    姜子牙:“……”

    崇应言再次看得目瞪口呆。

    心情平复后,他带着姜子牙和武吉来到这条街最深处。

    这里的最深处,只有孤零零的一间简陋屋子,屋子前面有着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旁边则有两口大锅。

    此时屋子里出来的是个七旬左右的老人。

    老人似乎是个聋哑人,崇应言没有同他讲话,只是微笑点头三次,后者便明白了他下三碗面的意思。

    老人年纪虽大,可手脚利落,拿出三团醒好的面剂子便拉了起来,而后相继扔到锅中。

    不一会儿时间,待到面熟被捞上来过凉后,他又从另外一口锅中浇上高汤,撒上葱花端到了三人面前。

    面只是普通的面,实际吃来并没有多少味道,有的只是平凡和平淡,但某姜却觉得这是独属于百姓平静和祥和。

    吃面的同时,崇应言指着老人道:“这位吴叔,算是以前朝歌城中王卫军的老兵,一生为商汤征战无数,守卫三代君主!可他的三个儿子去年去朝歌做生意,最后却被征调去修建鹿台……”

    “那……他知道吗?”姜子牙看向老人问到。

    崇应言却摇了摇头。

    听他这么讲,姜子牙再吃这面,似乎味道又不一样了,这味道是一种等待……

    再看老人,看着他们三人吃面,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苍老蜡黄的脸上尽显淳朴笑容。

    他……会等到吗?

    姜子牙依据他的相貌,动用起相命推演之术,找到了链接他和三个儿子的那三条线。

    而少顷时刻之后,他却摇头叹了口气。

    崇应言不解问道:“先生,是对面不满意吗?”

    姜子牙继续摇头。

    他自然不是对这面有意见,相反这面很好,胜过纣王宫殿里酒池肉林十倍。可是,他刚才卜算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也许,答案也不需要去卜算,既然被征调去修建鹿台,那自然只会是九死一生。

    也很不幸,老人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活下来。

    尤其是最小的三儿子,虽然侥幸从修建鹿台中伤痕累累活了下来,可是在归往崇城的过程中,由于前面积累的伤,加上没有一点盘缠,最终在走出朝歌城门口就倒下了……

    姜子牙再看向老人,他还是那样笑意连连。

    也许他还是保有着希望,可希望等待到最后,那只是注定的绝望。

    也好在,老人的阳寿就会在今年冬天耗尽,那时他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去死,应该是好过知道真相绝望活着。

    而如这样的事情,只是纣王暴虐无道之下的一个缩影。

第二十八章 你他喵还真是个人才

    一碗面下肚,崇应言又盯着筷子发起了呆,而后叹气道:“筷子是当今大王所造……这让天下人吃饭方便了不少!可是,他修建鹿台劳民伤财,宠溺奸臣祸乱朝纲,弄得民不聊生……一些百姓尚连饭都吃不起,何况用筷子?”

    也听他说完,姜子牙倒是深感意外。

    同都是父子,崇候虎却是助纣为虐残害百姓,而他的二儿子却能说出这般言语,

    随后,崇候虎见姜子牙并没有反感他讲这些,索性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和抱负都说了出来。

    昔年,他娘只是一个长相尚佳的普通农家采桑女,后来被崇候虎看上强占了去,生下他之后,他娘就以三尺绸缎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留下他一个流落在外,不被崇家人承认,哪怕这过去二十年他苦读兵书,勤习武艺,崇家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期间,他又借此聊起排兵布阵和治国之道,不能说见解就一定对,可却有他的独到之处。

    至少,姜子牙觉得,一般如他这样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很难将这些讲个所以然来。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有抱负和真才学的年轻人,远不是方才那些纨绔子弟能比的。

    这多少让姜子牙起了别样的心思,想把他招揽在西岐帐下。

    说实话,虽然过去一年西岐在他治理下休养生息,得了如今一副兵强马壮的景象,但和殷商朝廷比,这差距还是有的。

    也虽然目前为止,他对拿下崇城已是胸有成竹。

    可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得到一些小诸侯的响应而已,并不能实质增加西岐的实力。

    换句话而言,后面西岐进军若稍有失利,这些小诸侯说不得就会墙头草一样倒向朝歌。

    而如果将崇应言收服,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崇候虎二子的身份,彼时可以更好接管崇城剩余的兵力,加强对崇城的控制,让其真正成为西岐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姜子牙微微一笑,开始了他忽悠的本事道:“既然崇兄弟觉得朝廷无道……何不反了他?”

    崇应言接下来道:“朝廷无道,我也早看不惯它,可是……我无兵无马,如何反它?”

    姜子牙听他有戏,接下来又道:“若是有人此时揭竿而起,且就在你崇城附近,你可会响应?”

    谁知,崇应言此时却面色沉重道:“若是真有揭竿而起者,我想只怕会先对我崇城不利!我父先前在朝歌督造鹿台,已招人忌恨……况且他此时不在。有人若来打崇城,那不是既出师有名,也正是好时机?这要揭竿而起者,莫非是那西岐?”

    姜子牙:“……”

    我就是想忽悠招揽下你而已,没让你想这么多,你他喵的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既然是个人才,姜子牙越发起了招揽他的心思。

    可惜接下来,他从侧面无论多委婉的讲让他加入西岐,这人就是不加入。

    反而总结下来就是,反纣王,我一万个愿意。但是让我把崇城让出来,加入别人去打纣王,我就是不行!

    且说的多了,崇应言反而不悦道:“我毕竟是崇家人,怎可背弃崇城百姓不顾,投靠他人?”

    见实在说不动他,姜子牙只好拱手向他告辞。

    而在出崇城以后,姜子牙和武吉变幻出自己原本模样。

    这时武吉道:“你既然有意要招揽崇应言,何不一棒槌把他敲晕带走?”

    姜子牙则眼皮一抬道:“你以为是你们妖怪求爱啊……看上了一棒槌一个扛到家里暖被窝。”

    听到此言,武吉则一本正经道:“这叫什么话……我可是个斯文人……”

    但同时他心里却想的是,对啊……我是个妖怪,那当年为什么不把翠花扛回去?

    此时,他才觉他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那些年,他还是错付了。

    ……

    二者没有再语,准备就此离去。

    只是离去之时,姜子牙注意到驻扎在崇城附近的兵账里,有醉酒嬉笑声传了出来。

    他动用法术加持在双眼,瞬间看清了那大帐里的情形。

    就见黄元济此时和诸将推杯换盏好不痛快,那划拳酒令声,几里之外都听的到……

    而过去十天,他们几乎天天如此,至少某姜见到的时候如此。

    有志向的人如崇应言只能在烂泥巷子里和个不认识的道士说抱负,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黄元济却身居高位天天喝的烂醉,这真是一种讽刺……

    就连武吉看到这些后也轻蔑道:“要我看你打这些人,五万人马都多了。”

    姜子牙没有言语,而是和他就此回了西岐。

    姜子牙去崇城十天没有半点消息,姬昌自然灼急,如今见他回来,一改愁容喜笑颜开道:“丞相总算回来了。不知此次丞相又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姜子牙便一五一十将自己打探到的都说了出来。

    尤其众人听说那暂代守城的黄元济整日和诸将饮酒狂欢,各个都开心起来。

    但对于姜子牙来说,他此时思考的却不是这些……

    想了想,他对南宫适道:“还劳烦南宫将军扮成崇城使者去曹州崇黑虎处一趟,就说崇城遭西岐围困,要他出兵救援。”

    崇黑虎是崇候虎的胞弟。

    众人则是不解。

    这时姜子牙解释道:“那崇黑虎向来胆小怕事……若是听闻崇城十万兵力都为我军所破,他曹州三万兵力又能做得了什么?”

    这时南宫适接话道:“彼时我到曹州之时,丞相必定也破了崇城。那崇黑虎听闻此消息,必定会直接向我西岐俯首称臣。丞相此计,不费一兵一卒,倒是高明啊!”

    众人听罢,顿时都醒悟过来对着姜子牙好一阵夸赞。

    ……

    第二日一早,姜子牙一早起来,带着武吉点好五万兵马向崇城进发。

    期间,姜子牙怕消息走路惊动崇城,又唤来风雨将大军掩盖其中。

    大军所过之处,百姓远处看去,只看一片云雾朦胧移动似有人影晃动,又似只是风雨天起雾丝丝缕缕,看不真切,但走近之时又可听金戈铁马,步若雷绽……

    一时惊的更不敢靠近。

    且待雨过天晴以后,那云雾移动之处竟有脚步留下。

    由此往后千年,西岐至崇城间百姓常言“风起雾隐,阴兵借道,万鬼疾行,生人勿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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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介绍:
静看千年浮尘,笑谈人世悲欢,过往丰功伟业,不过云烟。
……
我名姜子牙。
经历过封神杀劫
听过屈原悲愤吟诵《离骚》
见过秦始皇一统天下
见过东汉末年三国鼎立
看过一只猴子大闹天宫被压五指山,有个叫紫霞的傻姑娘等了他五百年
也见李太白“我辈岂是蓬蒿人”剑出紫禁城
更见过有个修炼千年的白蛇,来找一个叫许仙的傻小子
……
岁月流逝,我早已忘记自己活了多少年。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姜师叔又作妖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