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破局、乱局、失算(4000大章)
“相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妇人面带慌张的望着眼前二人。
林喾望了一眼这名妇人,虽然身着麻衣,但曼妙的身材让林喾这种根本不好女色之人都有一种冲动,当然,因为自己妻子的死,让他决定终生不娶,甚至曹卓送了几个女子给他,也被他断然拒绝,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为妻报仇!
彭卢当年因为这个女人,离开了禁军,才躲开了姬常佑的肃清,别人都以为他离开了京师,不过也只有林喾知道彭卢隐姓埋名在这里。
林喾慢慢从腰间拔出了宝剑,彭卢一把抓住了林喾的手,“某内人,某信的过,必不会出卖咱们!”
林喾深深地看了一眼彭卢,将宝剑插入剑鞘,“希望你能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我不希望因为一名妇人最后破坏主公的大计!”
“某明白!”彭卢说道。
“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希望看到一支军队。”林喾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彭卢将林喾送走后,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沿上,眉头紧蹙,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相公...”
彭卢妻子一脸担忧的望着彭卢,刚才林喾的拔剑把她吓坏了,偷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自己相公竟然拦住了他...
彭卢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也许当初某应该带你离开京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咱俩隐居田园,我耕田,你织布,你在给某生几个胖儿子,虽然日子可能过的清贫些,但毕竟是个安生日子。”
“相公,咱们不能离开这里吗?”
彭卢妻子抹着眼泪,心里十分害怕,自家相公干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走不了了!现在已经不可能离开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彭卢起身,拉过妻子的手,“你跟我来!”
彭卢将妻子带到偏房,用手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一处凸起,使劲一拉,一个地窖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妻子吓得一惊,生活了这么长的小院,竟然有一个地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彭卢点燃一个蜡烛,拉着妻子的手慢慢的走了进去,整个地窖并不小,和一间屋子的面积相仿,里面堆着几捆兵刃,铁剑、大刀、长矛,甚至还有盔甲、弓弩!
几袋子栗米也堆得满满当当,并不陈旧,明显彭卢时常更换。
还有几大箱子金银珠宝散落其中,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相公,这里为何有这么多的兵刃和粮食,难道...”彭卢妻子后退几步,根本不敢相信道。
彭卢将浑身颤抖的妻子涌入怀中,安慰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某离开禁军心中十分害怕,这才建了这个地窖,存了这些东西,某也没想到会有用上他们的一天。”
“恩,妾身相信你!”
她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彭卢,凹凸有致的身体让彭卢身体一阵燥热,不管过了多久这具娇躯,还是然自己迷恋不已。
“相公,不要...”
娇喘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
“芙儿,你记住,当我走后你就躲进这个地窖,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离开京师,远远地离开京师,某做的事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某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
“不,相公,芙儿会一直等着你回来!”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给我走!”
彭卢喘着粗气,将妻子抱起,放在了地窖里的草垫子上,粗暴的将妻子胸前的衣襟撕碎,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相公...”
是夜,彭卢急匆匆地离开了家门,身影没入漆黑的夜色当中,悄无声息。
“相公...”
只留下妻儿的一声呢喃...
......
“将军,城外有一支兵马!”乐阳令兵来报!
刘贵与单宏伟接到军令,匆忙来到了城头,询问道:“可打有旗号?”
“乃是个‘关’字!”
“关?难道是关将军?”刘贵暗自嘀咕一声。
“竟然是关将军!快开城门!俺要去迎接关将军!”一声大嗓门在刘贵身后响起,刘贵捂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对守城士卒道:“给张校尉打开城门!”
“是!”
“嘿嘿,多谢刘将军!俺这就过去!”张飞大笑道。
“驾!”
张飞领着一百人前去迎接关羽的军队!
“关将军,有一队人马从城里出来了!”周仓对关羽道。
关羽抬眼望去,对周仓等人道:“这是乐阳派人前来迎接咱们了!走!加快速度!”
“是!”
“关将军!驾!关将军!”张飞高声疾呼,驾马来到关羽近前,拱手道:“关将军,没想到关将军竟然率军从草原上过来,这真是让老张大开眼界啊!”
关羽笑道:“张校尉谬赞了!刘贵将军与单将军可在?”
“就在城头上呢!关将军,这里是不是要打仗了?打仗好啊!俺老张在这里待的浑身都生锈了!甚至俺都想带兵去会会那守在宝山的叫什么杨什么玩意的人,可是刘贵将军不许,唉...”张飞在乐阳早已经是憋坏了,碎碎叨的和关羽说了一大堆。
关羽也十分乐呵的听着张飞向他诉苦,这让身后的周仓、廖化等人颇为惊奇,关将军为人一项不假辞色,没想到竟然和张校尉如此投缘。
就好像...
兄弟一样,这让他们几个暗暗称奇。
关羽轻抚长髯,说道:“主公派某来,肯定是有要事,张校尉放心,这仗有的打!”
“那真是太棒了!”
......
“骂,给我狠狠的骂!”辽远城下,许虎对麾下将士高声喊道。
刘德为了把戏演足,让褚英放松警惕,每天都派遣将领带着一号人马大骂褚英,什么话狠就骂什么!
从问候父母,到问候祖宗,城里有名有姓的将领一个不落的全部问候了一边!刚开始气的褚英与城中诸将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在褚英强硬的命令下,没人敢出城迎战。
也许是适应了,再往后城内将领听着东禹军的谩骂也就一点反应没有了,褚英也乐的如此,在他看来,只要是把东禹军困在这里就是他的成功,不过他和他麾下将领没有发现,城中士兵的士气也在逐渐低迷。
甚至有些怨声载道。
他们可不管什么计策不计策,他们只知道自己这五万人马被数百人堵在城门口挨骂,还不敢出城迎敌,简直是窝囊至极。
刘德坐在大帐当中,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按现在的时间,关将军他们该到了吧!”
......
“具体的计划就是这样子!”戏志才对刘贵等诸将说道。
“哈哈,好一个声东击西!军师好计策!这样一来,就完全可以破此乱局!”刘贵大笑道。
“杨子川老贼,你的末日到来了!”单宏伟的狠狠地一挥拳头,咬牙切齿道,他始终忘不了他的父亲、兄长、弟弟战死的场景,还有大嫂将她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每每想到此,单宏伟的心都像被刀绞一般。
国仇家恨,一刻也不敢忘!
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但是因为杨子川的一己之私,使自己的亲人枉死,乐阳城的百姓何其无辜。
如今能有机会消灭杨子川,单宏伟怎么会不高兴?
“城中有兵马三千,加上关将军带领的五千将士,这就是八千人马,宝山和文县分别驻扎五千人,而杨正晖驻扎在文县,宝山守城将领是他的兄弟杨正晎!如果攻城的话,咱们的兵马是不是还是少了些?”刘贵说道。
“不少,已经够用了!”
戏志才微微一笑,向刘贵询问道:“这宝山县尉可还是李良?”
“李良?这名字有些耳熟啊!”关羽在一旁道,“军师,我记得主公当初驻扎在宝山时,就是这位李良担任县尉吧!当时的县令早早的跑了,而且宝山城墙也已经损坏,但这李良还是坚守在宝山,如果不是简先生与张校尉他们拼死奋战,恐怕这宝山早就被林胡攻破了!”
张飞也补充道:“却是如此,那林胡军已经孤注一掷了!当初我带兵突袭林胡残军,这李良县尉虽然武艺一般,但也算英勇,俺老张也是颇为钦佩!”
“如果不是杨子川,宝山也不会受此危机,就连宝山的城墙都是杨子川下令毁掉的,我不信李良会无动于衷,对杨子川没有恨意!所以他是咱们可以争取的对象,如果有了李良的配合,拿下宝山不成问题。”
“将军、军师,这件事就由俺去办,保证把这件事办的妥妥滴!”张飞请令道,“俺与那李良在这之前有过接触,俺有信心说服他!”
“既然张校尉如此有自信,那么此是就由张校尉去办!”刘贵点头应道。
戏志才虽然为军师,但并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利,就比如说,曹操阵营中的郭嘉,他的官职是军师祭酒,只有建议权,而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利;而刘备军中的诸葛亮,官职为军师中郎将,是可以指挥军队的。
所以说最后还是必须作为主将的刘贵做决定,关羽的官职虽然与刘贵同级,但资历还是差上一些。
戏志才问道:“不知张校尉如何与李良联系上?”
“军师放心,俺自有妙计!”张飞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
深夜。
彭卢将林喾领入了一处偏僻的别院,房屋内漆黑一片,但在月光的照耀下,还是能够感受到兵刃的寒气。
“彭将军,一共召集了多少人马?”林喾问道。
彭卢道:“禀大人,一共一千五百余人,分布在城中各处,只等待着大人的命令!”
“好!赶早不敢晚,今夜正是好时候,彭将军,命令下去,我方将士左袒手臂!派遣一部兵马再城中先行放火,扰乱守城军,彭将军与我一同率领其余兵马直接拿下北城门,放主公进城!”
“大人,这千余名士兵是不是还是太少了些?”
“放心,以有备算无备,千余人足矣!”
“是!卢听从大人号令!”彭卢点点头道,对身旁的一名士卒低声吩咐下去。“其余将士随我来!”
一行人马在彭卢与林喾的带领下摸向北城门,而这个时候,在城中各个方向突然传来火光,一时之间,喊声大作,城中一片混乱。
“大人,成了!”彭卢低声对林喾道。
“好,咱们也抓紧时间!”林喾说道,眼中是越来越兴奋。
没有丝毫阻碍的到达了北城门下,林喾虽然感觉有一丝不妥,但被激动的心情给压了下去,直以为是自己太紧张罢了!
“给我杀!”
林喾挥舞着宝剑高声喊道。
彭卢一挥手,带头冲上了城头!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惊呼,被发现了!
“不要管,冲上去!”林喾挥着宝剑就要冲过去,不过被两名士卒给拦下了!“林大人,我家将军说,战场危险,您又不通武艺,还是在后面等消息吧!如果事不可为,还可以第一时间撤走!”
“恩,彭将军有心了!”
林喾听到士兵这么说,也就点头许道,被两名士卒护在城下,等待着结果。
大将军府。
“殿下、殿下!”
一名令兵紧急的跑了进来,禀告道:“王爷!城中有人纵火,而且北城门有喊杀声传来!”
“是吗?本王知道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入令兵耳中。
令兵抬头望去,没想到滦王殿下竟然早已披上了盔甲,难道在这之前滦王殿下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吗?
“你通知宫中,请陛下、太后放心,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当中!”姬常佑道。
“是!”
令兵应了一声,匆匆的下去了!
而这时的北城门,厮杀声渐渐的小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厮杀声已经止息。
彭卢浑身血迹的来到林喾近前,拱手拜道:“大人,末将不辱使命!”
“好!好!好!”
林喾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呼三声‘好!’
“将军真是立了大功了!”
“大人,您先上城墙!给主公传信,让主公进城,不然等到城里面的守军反应过来,咱们这些人马根本就守不住!”彭卢说道。
“彭将军说的有理!赶紧打开城门!”林喾看着城头上的尸骸,己方士兵甚至在清理被杀死的守城士卒,赶紧吩咐道。
“是!”彭卢应了一声,但脚步却丝毫没有移动。
“彭将军,你怎么不动?”林喾疑惑的望着彭卢,开口问道。
“是本王不叫他动的...”低沉的声音在林喾耳边响起。
“谁?是谁?”
第二百三十八章 林喾之死,谋划宝山(4000大章)
“滦王...怎么会是你!!!”
林喾瞳孔瞬间放大,看着身披甲胄,面容威严的滦王姬常佑,满脸不可置信。扭头望向彭卢,声音微颤:“彭卢你出卖我!”
彭卢稍微低头,但还是颇为坚定道:“抱歉,林兄,某只想与内人过一个安生日子,主...曹卓是绝不可能成功的,行如此大逆之事,必遭天谴!”
“你!你!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们这对奸夫**!”
林喾大声喝骂,拔出腰间佩剑便刺向彭卢。
彭卢随手一挡就把林喾的佩剑击飞,几名虎狼之士上前狠狠地把林喾压在了地上,林喾头颅贴着地面,挣扎着、喘息着,面容狰狞,止不住的大骂:“彭卢,你!早晚不得好死!”
“抱歉!林兄,让某送你一程吧!”
彭卢叹息一声,腰刀竖直插在林喾脖子旁的地面上,彭卢闭上眼睛,狠狠把腰刀往下一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彭卢满脸血渍。
一代天才谋士林喾就这样死在了本该是自己人的彭卢手里。
彭卢不顾鲜血沾满双手,将林喾的头颅捧起,单膝跪地,呈给姬常佑。
姬常佑将林喾的头颅提起来,看了看道:“放心,彭将军,只要击败曹卓,本王会兑现自己的诺言的。如今依计行事,打开城门,放曹贼进城!”
“是!末将领命!”
彭卢拱手拜道。
城外,曹卓军早已经整兵以待多时了!
“主公,城头有暗号!应该是林大人把城门打开了!”田猛向曹卓禀告道。
“好!看来事成了!众将士随我进城!”
曹卓大手一挥,下令道。
“主公!您怎能亲身犯险呢?还是末将打头阵吧!”田猛请命道。
曹卓看看田猛,笑道:“好!这头功就给你了!”
一拍田猛肩膀,“去吧!”
“得令!”
田猛欢喜道:“众将士跟我冲!”
......
这场厮杀直至第二日晌午才终于止息。
曹卓所部共有四万人马战殁,其中包括他的妹夫林喾与爱将田猛。
“我发誓,必将屠城以报吾之血海深仇!”
曹卓怒发冲冠、睚眦欲裂,指天怒吼道。
而后与欧阳易做出妥协,欧阳易也同意会全力帮助曹卓攻打城池,曹卓在派遣手下大将闻谷歆率领四万人马抵御即将到来的李云所部,其余将士日夜不停,全力攻城。
与此同时,远在燕州的张飞带领五百人马来到了宝山城外!
“张校尉,难道咱们真的要这么干吗?咱们只有五百人,这也太凶险了!”一名部将担忧道。
“放心,有俺老张在,岂会有失?尔等速速随我前去叫阵!”
“城上的贼人给俺听着,俺乃安北将军麾下大将张飞是也!尔等速速开城受降,不然等到你张爷爷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张飞偌大的嗓门将城头上的守军震的一阵发蒙。
已经有令兵赶忙前去通禀守城大将杨正晎。
“什么?你说有敌人前来叫门!”
房内搂着小妾一直未起的杨正晎惊坐而起。
小妾睡眼朦胧的睁开美眸,搂住杨正晎的腰间,娇声道:“老爷,这是要干嘛去!”
“给老子滚一边去!”
杨正晎一把推开小妾,喃喃自语道:“难道乐阳把所有兵力都派出来了?要不然谁给他的勇气攻打宝山!”
“应该传信给兄长,说不定可以一举拿下乐阳!敌军来了多少人马?”
最后一句是杨正晎问向门外的令兵的。
“禀告将军,只有五百人!”
杨正晎穿衣服的手一顿,“多少?五百人?你他码的在玩我是吧!不他吗的说清楚,给我滚蛋,让李良带兵给我剿灭来犯之敌!”杨正晎一脸戾气,颇为不爽道。
“是,是!”
令兵连忙应道,吓出一身冷汗。
“老爷...”
小妾可怜巴巴的缩在床角,虽然用被子将自己的娇躯裹了起来,但粉嫩的香肩还是露在了外面,我见犹怜。
“哎呦呦,我可怜的小宝贝,老爷错了,来,让老爷看看疼不疼...”
杨正晎看到用水汪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小妾,连忙换了个口气,轻声安慰着这个平时自己最喜欢的小妾,掀开了被子,一下子扑了上去。
“老爷...您轻点...”
宝山自从县令跑了之后,州府就一直没有任命县令,所以李良基本上军事民政一把抓,宝山慢慢的也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但自从杨正晎带兵来到宝山的时候,李良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颇受杨正晎麾下一干将领的排挤。
杨正晎虽然明面上主持公道,但实际上偏心偏的厉害,李良本来手中掌握的千余兵马也被剥夺,只留下五百县兵。
杨正晎手下的将领也将宝山弄的是乌烟瘴气,强抢民女、掠夺财物、殴打百姓都算是小儿科。
李良有几次带人和他们发生冲突,甚至有一次动了刀枪,死了几个士卒,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
杨正晎为了不引起民变,受到杨子川的责备,也只好捏着鼻子处理了几个带头的将领,所谓的处理,也不过是打了几下板子。
所以杨正晎对李良是越看越不顺眼,而且李良在宝山非常具有声望,想将李良撤职都不好办。
如今听到乐阳有人带着五百人就敢攻打宝山,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把李良派了出去,正好,五百对五百,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良如果胜了,那就胜了,也无所谓,如果败了的话,哼哼...
当李良接到杨正晎的军令时,心里也是一惊,杨正晎这是故意让自己送死啊!自己只有五百县兵,如何是身经百战的乐阳士卒的对手。
但李良知道这是军令,如果自己抗拒军令,那么杨正晎有的是方法收拾自己。
“他娘的...”
李良晦气的暗骂一声。摇头苦笑,算了,如果自己战死,也算是为了宝山而死,值了!
当李良爬上城头,听到张飞的大嗓门的时候,心里竟有一颗石头落了地,看来是不用死了,李良心中暗道。
“李校尉,请吧!如今大敌当前,还请速速出兵,不然杨将军怪罪下来,你可吃罪不起啊!”一名部将嘴上嘲讽道。
“某用不着你废话,管好你自己就成了!”
李良反驳一声,领兵出了城门。
那部将看着李良的身影,暗骂一声:“呸!什么玩意,早晚弄死你!”
这名部将就是和李良发生冲突的那名将领。
“来者何人!吾乃宝山县尉李良,快快下马受死!”
李良骑在战马上,挥剑高喊道。
“哇呀呀!竟然是李良,众将士,快跑啊!”
张飞骑在高头大马上,瞪大了眼珠子,惊恐的叫了一声,调转战马,头也不回的往回奔去!浮夸的要命,简直了...
“敌军要跑!给我追!”李良也使劲嘶吼道。
等着张飞跑出了十多里地,才逐渐停下了马步,耐心等待李良追过来!
李良带着一帮气喘吁吁的县兵奔了过来,看到张飞已经停了下来,李良也命令军队止步,自己驾马来到张飞近前。
“张校尉,你这带五百人就敢攻打宝山,委实让在下有些费解啊!”李良揶揄道。
“哈哈哈!”
张飞大笑一声,“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也引不出李县尉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张校尉告知?”李良道。
“李县尉,请下马一叙!此事如果没有李县尉配合,吾等也不能成事!”张飞对李良说道。
张飞与李良随便选了一块草地,盘腿而坐。
张飞开口道:“俺听闻李县尉这段日子有些不好过?”
“唉,如张校尉所言,确实一言难尽...”李良摇头苦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张飞说了一通,李良明显说过之后心情平复不少,看来将事情说出去,确实有助于缓解心中的郁闷,李良明显憋的太久了。
“那如今,李县尉可愿加入东禹,为吾主牵马坠蹬,甘做驱使?”张飞见时机已到,向李良邀请道。
李良听完,大喜道:“这正是良盼望已久的事情!安北将军乃明主也!”
刘德当初率领东禹军在宝山死战,张飞率领七百名县兵抵御一万名胡人,至今还被宝山县百姓津津乐道,李良率领的不少县兵都曾经跟过张飞御敌,对张飞非常崇拜。
还有简雍死战城头,如果不是燕南来的及时,简雍断无生还可能...
所以李良从心眼里感激东禹军对宝山所做的一切,而对杨子川的军队非常的抗拒,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李良为了宝山百姓也只能一忍再忍。
如今张飞邀请李良加入东禹军,李良是一百个乐意。
“现在大战渐起,破局之地就在文县、宝山,还请李县尉助之!”张飞严肃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还请张校尉告知在下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张飞将计划详细告知李良。
“良必竭尽全力,不负将军所托!”李良面容坚毅,拱手拜道。
“时间不早了,李县尉先行回城,依计行事即可!将这些人头带上!”张飞让麾下将士拿出了几十个人头。
“这?”
“嘿嘿,还是某军师想的周到,怕李县尉回去受那杨正晎的刁难,所以弄了些人头给县尉交差,请县尉放心,这些人头都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匪徒的人头!”张飞对李良说道。
“如此,便多谢了!”李良颇为感动,没想到这位军师大人竟想的如此周到,如果自己什么都没有便回了宝山,那杨正晎肯定会治自己一个临阵怯逃之罪,不光自己性命难保,更是完不成主公交托于自己的任务,如今有了这些人头,就完全可以蒙混过关了!
等李良进入宝山城,杨正晎早已经率领麾下诸将等候多时了,看着某些将领的狞笑,李良知道他们就等着这一刻呢!
“李县尉带的人马竟然毫无损失?这太令人惊讶了,难道李县尉乃是天下奇才,一代军神吗?或者说,李县尉胆怯根本不敢与敌军交战!”
这名部将刚开始还只是嘲讽,到后面就完全是诛心之言,临战逃脱,乃是重罪!
“也许只是李县尉没有追到敌军罢了!”有好心之人还想为李良辩解两句,不过他很快就被旁人拉住,这明显就是杨正晎想借个由头收拾李良,追到追不到重要吗?
“咳咳!”
杨正晎咳嗽两声,噪杂的声音瞬间停止,杨正晎点点头,非常满意自己的威慑力,然后笑容凝固,看向李良,面无表情道:“李县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真的不敢与敌军交战吗?”
“某作为宝山县尉,岂能临战逃脱,杨将军可不要污蔑本县尉!来人呐!把人头拿过来给杨将军看一下!”李良道。
“人头?”
杨正晎收起了心中的得意,看着李良的手下将几十颗人头放置在了地上,一时之间,场面安静的针落可闻。
“禀告杨将军,此乃敌军人头,请将军查看,敌军不堪一击,我带领将士一个冲锋就将敌军打散,我军也只有数名士卒受了轻伤罢了!”李良禀告道。
“这...怎么可能?”
那名找李良麻烦的部将一脸不敢相信,指着李良鼻子道:“那领兵之人乃是张飞,在燕州还算有些名气,你竟能战胜此人?莫不是你杀良冒功吧!”
杨正晎也回过神来,想看看李良怎么解释,李良单有疑虑就直接将他拿下!
李良一脸不屑:“哼!张飞此人某有过接触,虽然名声响亮,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罢了!看来,闫校尉也是一个胆小如鼠之人,竟然会被谣言吓到,真是可悲啊!”
“李良!你竟敢辱我!”闫校尉气急败坏道。
李良却没有多看闫校尉一眼,而是继续道:“如果还怀疑在下杀敌冒功,就请杨将军去宝山四周村落看一看某是不是真的杀敌冒功?”
“哈哈!某当然相信李县尉肯定不会杀敌冒功!闫校尉,以后断然不可如此污蔑咱们的同僚!”杨正晎不疼不痒的训斥了闫校尉一嘴。
见今天无法奈何李良,也就不多说什么,踱着方步离开了,绝口不提李良的功劳!
闫校尉看到杨正晎离开,便恶狠狠的瞪了李良一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李良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李良心中冷笑一声,就让你们在得意一天吧!
咱们走着瞧!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回轮到张三爷大展神威了(4000大章)
“刘将军,戏军师,末将幸不辱命,已经成功与李良取得联系,他会想办法帮咱们进入到宝山!”
等张飞回到乐阳,向刘贵众人禀告道。
张弘问道:“李县尉用什么办法打开城门?”
张飞嘿嘿一乐,对张弘说道:“你肯定想不到李县尉用什么办法!我听完他说的都吓一大跳!
因为骗取城门的可能性不高,杨正晎根本不允许李县尉守城,如果李县尉带兵接近城门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所以李县尉跟俺说,宝山东城门有一道城墙虽然已经修补好了,但实际上从里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块城墙推倒,李县尉的意思,就是希望咱们从那段城墙进攻,他会派人领咱们直接到县衙,擒杀杨正晎。”
“如此,咱们宜早不宜迟,兵分两路!”
刘贵铺开舆图,对众人开始下令:“一路由某亲自率领两千人马,配合李县尉拿下宝山;而另一路则由关将军率领五千兵马,埋伏在乐阳与文县之间的要道,伏击偷袭乐阳的敌军!单将军则率领一千人马留守乐阳!都听明白了吗?”
“是!”众将喝道。
“出发!”
刘贵一拳锤在了舆图上!
......
“报!乐阳城刘贵率领两千余兵马已在城外扎营!”
令兵向杨正晎禀告道。
“刘贵匹夫,真是小看吾等,区区两千人马也敢攻我城池!哪位将军愿为我擒下此僚!”杨正晎拍案而起,对手下诸将士道。
闫校尉眼珠子一转,心中暗想:就凭李良那堆废物县兵都能砍下几十个乐阳士卒的人头,本将没理由不行啊,这功劳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连忙出列道:“将军,末将愿往!”
“好!闫校尉想要多少人马?”
“一千兵马足矣!”
“大善!我给闫校尉两千兵马,定要拿下刘贵的狗头!”
“末将愿立军令状,拿不下刘贵狗头甘受军法处置!”闫校尉信心十足道。
杨正晎听着闫校尉的保证,十分满意,于是道:“就由本将军亲自为校尉擂鼓助威!”
“多谢将军!”
闫校尉大喜,俯首叩拜!
“咚咚咚!”
擂鼓阵阵,闫校尉率领两千名士卒依阵列排开。
闫校尉驾马上前,勒住缰绳,叫阵道:“刘贵匹夫,快快出营受死!”
刘贵军营寨门大开,刘贵也率领本部兵马从寨中涌出,看着前方不断叫嚣的闫校尉,问道:“哪位将军为我取了他的脑袋!”
“嘿嘿!”
张飞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向刘贵请命道:“这种好事怎么能少得了俺老张,俺愿出阵擒杀此贼!”
张弘这时也出列道:“杀鸡焉用牛刀,贼人不过籍籍无名之徒,何须张飞校尉动手,末将愿往!”
“二位将军就不要吵了,既然是张飞校尉先提出来的,那么就由张飞校尉迎战吧!”
刘贵的本意也是想让张飞出战,张飞的武艺他是自愧不如,而张弘的武艺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为了预防万一还是由张飞出战吧!
当然,为了不打击张弘的积极性,刘贵也只是说张飞先提出来的,等以后再有搦战,再让张弘出战即可。
“末将领命!”张飞喜滋滋的应道。
驾着战马如风一般出了战阵,大吼一声:“吾乃燕人张飞,敌将速来受死!”
闫校尉看着眼前,身材如同熊罢,豹头环眼,颌下胡须如同钢针一般,声音宛若雷吼,真是一个煞人魔神!
闫校尉紧握长枪的指尖有些泛白,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不过他心里响起了李良说过的话,张飞此人不过是一绣花枕头罢了!
外表看着唬人,其实不堪一击!
闫校尉强打镇定,大吼一声:“无胆鼠辈,看你闫爷爷取你狗命!”
长枪一甩,朝着张飞杀去。
张飞一看,此人武艺平平,根本不值一提,于是大笑一声,“不过尔尔,俺老张这就送你一程!”
提起丈八蛇矛,刺向闫校尉,交战不过三回合,张飞一矛便将闫校尉刺于马下。
尸首滚落马下,溅起一片烟尘。
张飞骑在马上,高举蛇矛,战马打了一个响鼻,围着闫校尉的尸首慢悠悠地绕了两圈,将闫校尉带出来的士兵吓得浑身发软,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去,晃晃如丧家之犬。
乐阳将士纷纷高呼:“张校尉威武!”
刘贵对张弘道:“飞真乃万人敌也!”
张弘不由地也点头同意。
杨正晎双手拄在城头,赤红着眼,眼角都要爆开,一把抓住李良的衣领,骂道:“你不是说张飞不过是一无能鼠辈吗?怎会如此厉害!闫校尉竟不是数合之敌!”
“将军,末将冤枉!”
李良连连叫屈,“谁知道闫校尉这么无能,竟然三回合就被张飞一矛刺死,要是知道这样,末将肯定阻止闫校尉出城迎敌!”
“你!哼...闫校尉实力不济,被杀身亡也算死得其所,众将士听令,今后紧闭城门不许出战,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是!”
而这时李良建议道:“将军,如今刘贵带出来两千兵马,乐阳士卒恐怕只剩千余人,此时正是拿下乐阳的最好时机啊!还请将军千万不能错过!”
杨正晎停住往下走的脚步,沉吟一声:“你说的在理,不过咱们是无法派兵攻打乐阳了!来人,传信给吾兄长,将这里的事情告知与他!让他派遣兵马拿下乐阳!”
“遵命!”
......
经过几天双方的互相干瞪眼,李良趁着宝山守军疲惫,趁着夜色,带着五百名县兵来到了东城墙。
众人手里皆拿着大锤,等候着李良的命令,本来如果在城内放火肯定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容易一些。
不过李良乃是宝山县尉,又岂会致自己家乡父老受难?
所以敌人发现自己,绝对是一场奋死拼杀,死,又有何惧...
李良抬头看看天,“时辰到了!给我砸!”
大铁锤抬起砸落,砸在城墙之上,碎石飞溅,墙皮脱落,这段城墙外面修补的很严实,但城内补的很粗糙,从城内往外砸,很快就能将城墙从里往外推倒。
“发生了什么?”城头上的士卒瞬间被吵醒,一阵吵杂!
“声音在下面!”
他们终于发现了来源的声响,一道火把扔了下来。
“有人在砸城墙!”
火光照亮了李良等人的身影,城墙上瞬间响起了兵器的碰撞声!
“放箭!放箭!”
更多火把抛落在地,伴随着几十支箭矢,有几名县兵被箭矢射中身躯,惨叫着扑倒在地。
“快举盾!”
李良手里提着一块牛皮木盾,挡在了一名正在奋勇砸墙的县兵面前,‘咄咄咄!’几支箭矢随之插在木盾之上。
随后更多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飞射而下,一队队兵甲整齐的士卒举着火把也前来支援,距离李良越来越近。
“将军,东城门发生了骚乱!”
刘贵本来是盘坐在地上,如今听到令兵的报告,直起身来,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叶,对众将士说道:“看来李县尉正在凿城!咱们必须去支援他!”
“弓箭手,放箭掩护!其余人等,驾长梯,攻城!”
“咻咻咻!”
一枚枚箭矢随意乱射,因为是夜晚,根本看不清敌我,不过使劲往城墙上射击就对了!
一名乐阳守卒正好后背被射中一箭,刚好被都尉连忙大喊:“城外有敌人,乐阳军攻城了!快给我反击!”
几架长梯被宝山守军硬生生地推了下去,而张飞虽然手持大盾顶在前面,但是见长梯被推翻,也只好无奈的跳下了长梯。
“这样攻城根本不是办法!”张飞暗骂一句。
而此时,李良手下折损小半,几乎人人带伤,已经开始和敌人近战相搏!
李良的肩胛也被一支利箭射中,鲜血直往外翻涌,不过李良还是坚持持盾顶在最前面,大声喝问道:“还需要多久?”
“快了!快了!”
这块断墙不过三米来宽,但只要将这墙推倒,就是杨正晎的末日,新修筑的城墙已经逐渐脱离原来的位置,向外不断倾斜。
新旧城墙之间的痕迹逐渐清晰。
“墙被他们推倒了!”
上边的将士惊呼道,纷纷往一旁躲去!
“砰!”
城墙瞬间开裂,石块炸开,轰然倒塌,溅起滚滚烟尘。
“好!”
张飞大叫一声,将大盾抛掷一边,提着环首刀率先冲进了烟尘依旧弥漫的城中,其他乐阳士卒也跟着张飞冲了进去。
李良捂着肩头上的伤,拦住了已经杀红了眼的张飞,大喊一声:“张校尉,如今擒杀杨正晎方为主要的!”
张飞赤红着双眼,盯的李良心头直发毛,随手张飞将一名近前的敌兵脑袋拧断,呲了呲牙,冲李良点了点头。
随后领着百来名乐阳士卒跟着李良往县衙方向而去,李良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张校尉,县衙外驻防了五百名精锐士卒,单靠咱们恐怕突不进去吧!”
李良看着身后不足三百名士兵,这里面还有自己领过来一部分兵马,但是县兵人人带伤,战斗力损失殆尽,恐怕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张飞咧嘴一笑,道:“放心!就让你看看俺老张的手段!”
而此刻,杨正晎早已经得到敌军攻城的消息,当听到乃是李良带人引敌人入城时,已是怒不可赦,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罔顾自己这么信任他,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叛徒,恐怕当初所谓的人头也是他们商量好的苦肉计吧!
可怜闫校尉因为受到了李良的蒙蔽,而被张飞杀死!
杨正晎誓要将李良抓住,把他的脑袋挂在城头,以儆效尤!
如今城中有五千兵马,只要聚集起来,将敌军驱逐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这五百精锐就是杨正晎手中最得意的底牌。
张飞与杨正晎直接在大道上来了一个并不算意外的相遇。杨正晎想要去支援东城,而张飞却想拿杨正晎的人头向主公邀功。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红眼,杨正晎看到张飞身旁的李良时,愤怒盖过了一切,大吼一声:“李良,你让老子好找!左右!给老子拿下那个叛徒!”
张飞将李良拨到了后面去,“你身上受伤了,往后面躲躲,看俺老张取了杨贼狗头!”
怒目圆瞪,雷霆大吼:“燕人张飞在此!尔等速速受死!”
特技:【万人敌】发动!
万人敌:对敌方部队进行攻击时,我方步兵部队攻击力、防御力、机动力、士气上升;有机率使武力比自己低的周边士卒陷入晕眩。
张飞所带领的士卒士气大振,血气上涌,浑身用不完的气力一下子充斥着身躯,高举兵刃,纷纷杀向敌军。
而张飞的吼声直接将周围数名敌兵震晕,特技发动成功。
张飞环首刀用力挥舞,直接划破眼前数名士卒的喉咙,几名士兵持长矛捅向张飞,张飞不避不闪,大手一抓,左臂用力将长矛夹住,使劲一扽,就将几人甩飞!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而张飞根本不用十步,每跨一步,就是一颗人头飞舞;每跨一步,就是一具尸体倒地!
张飞是越战越勇,仿佛是用不完的力气,而杨正晎与麾下士卒早已经心生胆寒,这时间真有以一敌百的武将吗?
张飞前进一步,众将便后退一步,拿在手中的兵刃都在颤抖!
杨正晎知道自己不能跑,如果跑了,一切都完了!
强自镇定,吞咽了一口吐沫,奋力鼓舞士气:“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众将士给我杀啊!拿下他的人头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众将士相互对视一眼,终于贪婪战胜了一切,高举兵刃杀向张飞。
张飞将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大笑一声:“这才有点意思!”
高举环首刀大喊道:“众将士可敢一战!”
张飞手下士卒纷纷高喊:“愿随将军死战!”
“给老子杀!”
双方又一次拼杀在一起,张飞用力劈砍,环首刀深深地卡在了敌人的骨头里,那人也是硬气,到死都死死的把住环首刀不让张飞将刀拔出!
其余敌人看有机可乘,持着兵刃劈向张飞,张飞一脚将眼前的敌人踢飞,借着这一下力气,将环首刀从敌人的身体中拔了出去!
张飞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的嘴唇,看着不远处的杨正晎,眼神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第二百四十章 身死、城破(4000大章)
时间前移五天...
当杨正晖得到乐阳守军只剩下一千人的消息时,也知道此时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便亲自率领五千兵马直奔乐阳城。
文县只剩下几百老弱病残。
当杨正晖领军行至一处稍微陡峭的山谷时,关羽已经接到了斥候的禀告。
悄悄命人屏息埋伏好,等着杨正晖进入伏击圈。
一名令兵打马来报,“启奏将军,前方是一处山谷,地势颇为险要!”
杨正晖手下的一名校尉道:“将军,如今天色已晚,咱们不如过了这个山谷,再行扎营。”
杨正晖轻挥一下马鞭,对校尉道:“派人进谷搜查一番!然后就地扎营,明天再行过谷!”
校尉低首应道:“是!”
而在山谷中埋伏的关羽众人,也发现了敌军已经停下脚步开始扎营,魏延向关羽请示道:“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关羽凤眼微眯,指着敌军大营道:“敌军派遣了哨骑过来,看来这位带兵的将军很是谨慎,哨骑一来,只要用心探查,我军五千人必然无所遁形,也无退却的可能,所以咱们的埋伏恐怕是失败了!”
“末将听候将军差遣!”
魏延拔出了大刀,对关羽道。
关羽笑吟吟道:“看来,魏都尉已经知道咱们该怎么办了!传令下去,全军突击!”
“是!”
敌军扎营,就连最基本的防御设施都没有布防,看来敌军根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伏兵,派遣哨骑也是例行公事罢了。
如今趁敌军军阵不稳,立足未定,直接率领大军杀上去,完全可以将冲破敌军,更何况,双方兵力基本相等,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关羽部胜算超过七成。
如果再算上关羽、魏延等将领的武艺,胜算在加一成。
八成,足够了。
关羽驾起赤兔马,快如一道红色闪电,甚至连几名哨骑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青龙刀削掉了脑袋。
碗口大的伤疤出还在滋滋冒血。
座下的战马恍无知觉的还在继续往前冲。
“敌袭!”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杨正晖也听到了己方士卒的大喊大叫,掀开帐帘,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亲兵连忙回道:“从山谷中杀出来一支敌军!”
杨正晖顿时大急,也顾不得理会这是哪里来的敌军,立即下令:“命令各部迅速整兵,布阵,防御来犯之敌!”
杨正晖手下的将领军事的素质还是有的,当发现敌军的时候,就立即组织手下的士卒开始布置防御,不过还是晚了。
在关羽特技的加持下,关羽所部兵马的速度大大提升,如同下山猛虎呲着血淋淋的獠牙,而杨正晖部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是如此的鲜嫩可口。
一名敌将仗着武勇单枪匹马的找上了关羽,可惜在关羽面前就连一合都未能支撑住,便被斩落马下。
和已经冲锋起来的关羽单挑,此人勇气可嘉,稍微鼓励一下。
杨正晖拼命指挥兵力顶上前去,他大量携带的弓弩在此乱战之下完全失去了作用,关羽根本不给他布防的机会!
关羽彻底发挥了自己所有的优势,在这一瞬之间就将杨正晖部打蒙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哪里的兵马?”
杨正晖挥舞着长枪将一名士卒捅死,气急败坏道。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杨正晖知道现在自己基本上失去了对全军的掌控,只能靠各个校尉、都尉各自奋战,凭借己方的精锐,也许能打开一个局面。
可惜,杨正晖与他兄弟杨正晎都忘了杨子川的嘱托,两兄弟一共一万兵马,而乐阳城只有三千,如果在组织一批青壮,完全可以凑齐两至三万大军,但杨子川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进攻乐阳,而是据城而守,恐怕是已经知道乐阳凭借着三千兵马完全可以守住十倍于自己的大军。
关羽率领的兵马在关羽的带领下还要强于乐阳军,这真是一支虎狼之士。
刘德兵马虽少,但论士卒的精锐,远超燕州其他势力,这就是刘德称霸燕州的本钱,他自己的家乡子弟兵,对他绝对忠心的子弟兵。
如果兵败,只要东禹还在,刘德就还有翻本的本钱。
一名校刀手伯长发现身穿高级盔甲的杨正晖,心中大喜,虽然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肯定是条大鱼,这绝对错不了,连忙指挥着自己手下,冲了上去。
而此刻,杨正晖身边只有十几名亲卫,其他人不是被冲散,就是被杨正晖派去传令,正好被这名校刀手伯长抓住了这么一个好的机会。
杨正晖的亲卫兵长看到杀过来的敌人,魂差点被吓飞,生怕杨正晖出事,赶紧让两名亲卫护着杨正晖先走,而自己则率领着其他亲卫阻拦近前的校刀手。
校刀手乃是关羽亲卫,又是系统承认的特殊兵种,虽然武力加成不像白马义从、虎卫军那么变态,但也是实力强劲。
人人基本上武力值都在50往上,这名伯长的武力甚至达到了60多,杨正晖的亲卫虽然也有些实力,但根本不是校刀手的对手,更何况伯长率领的人数还要超过杨正晖的亲卫,达到了二十多人,简直是碾压局。
也只有那名亲卫队长奋死反抗了几回合,便被伯长一刀削掉了脑袋。
“快给俺追,绝对不能让这条大鱼跑了!”伯长对手下大喊道。
......
这场战斗持续到深夜才堪堪停止。
火盆将黑夜驱散,盆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在燃烧木柴的声响。
廖化指挥着将士将营盘扎起来,而不少败军俘虏已经被压到一处看管了起来,有人在专门统计人数,准备向关羽汇报。
“将军,大喜啊!”
而这时周仓大笑而来,向关羽报喜道。
“喜从何来?”
关羽这时刚听完战果统计,结果还是让他颇为满意的,己方战死65人,轻伤160人,重伤19人,歼灭敌军567人,俘虏1458人,其余敌人基本上四散逃窜,已经构不成威胁。
不过关羽决定明日一早便出发文县,攻开城池,这样通往杨子川大本营辽城的方向彻底被打通了,只可惜,让杨正晖逃了,不然此战更加完美。
“杨正晖已经被擒住了!”周仓禀告道。
“哦?何人擒住的杨贼?快!带过来!”关羽命令道。
“是校刀营的赵伯长擒下的,没想到那老小子竟然躲到了树林里,赵伯长他们搜了半天,才将他搜出来!某现在就把他们叫过来!”
周仓面露不屑的说道,对这种临阵脱逃的主将,他可是一点都看不起。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伯长就压着杨正晖来到了关羽面前,本来身世显赫、统率一城兵马的杨正晖现在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被扔到了地上,头发发髻扯断,本来华丽的盔甲也变的残破不堪。
看到眼前的关羽,连忙手脚并用爬到关羽的脚边,伸手拉住关羽的小腿,哀求道:“不知将军乃是何人?吾乃燕州州牧杨子川的族亲,将军如若放我一条生路,我必有重谢!”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面前的人是谁?”
周仓一把抓起杨正晖的头发,让他使劲往上看,周仓的巨力让杨正晖感到头皮都快要被扯了下来!
不过当看到关羽的面容时,顿时如同活见了鬼一下,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道:“关...关羽!!!”
燕州谁人不识关羽。
杨正晖精神一下子萎靡起来,身子也一下子瘫了,就连爬起来的勇气也没有了,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关羽,关羽怎么会在这里...”
关羽看着瘫成一团的杨正晖,说道:“杨正晖,杨子川完了,他很快就会下去陪你,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不!不!我不想死!”
杨正晖使劲地想抓住关羽的小腿,却被两名校刀手直接拉走,杨正晖的手指死命的薅在地面上,竟划出了两道长长的五指印,隐约还有血迹滴落在里面。
“关将军,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不要杀我!!荷呃!!!”
远处杨正晖的叫声戛然而止。
校刀手将杨正晖的人头呈上,关羽看了一眼,便道:“用石灰包好,打开文县的大门还要靠他的人头一用!”
随后看向赵伯长一行人,轻抚长髯,称赞道:“不愧是某一手调教出来的校刀手,如今擒下杨正晖,大功一件,待某禀告主公,对尔等进行封赏!”
“多谢将军!”
赵伯长等人顿时兴奋拜道,真不枉他们搜索山林搜了半夜!这个功劳真是实实在在的大功一件。
关羽下令道:“派快马给刘贵将军送信,已经歼灭文县敌军,我部明日进攻文县!”
“是!”
而这个时候,宝山的胜负也逐渐明了...
张飞掐住杨正晎的脖子,将他慢慢提起,杨正晎脸色被憋的通红,双手使劲掰着张飞掐住自己的大手,两腿乱蹬,可惜,对张飞影响不了分毫。
张飞音如炸雷,将周围士卒的耳膜差点炸碎,“杨正晎已被俺擒下,尔等还不放下兵器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还在反抗的百余名杨家精锐也终于发现杨正晎正被张飞提在半空当中,杨正晎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白眼使劲往上翻,但他还是颇为强硬道:“进攻!不用管我,快给我杀了他!”
张飞顿时暴跳如雷,“好个贼人,你想死,张爷爷成全你!”
手掌瞬间用力...
只听“嘎嘣”一声,杨正晎的脖颈便被张飞捏碎,杨正晎耷拉这脑袋,没了声息。
“将军!!!”
杨正晎剩余的精锐亲兵顿时各个群情激奋,双目赤红,持着兵刃,不管不顾的杀向张飞,誓要为杨正晎报仇雪恨!
“这帮狗崽子乃是杨正晎亲信,绝不会投降,全部给我杀了!”
张飞将杨正晎的尸体使劲摔在地上,大声命令道。
而在后面的李良气的直跳脚,张校尉太莽撞了,活着的杨正晎可比死了的杨正晎有用,不过如今杨正晎都已经死了,在跳脚也没什么用了,还是尽快将敌人诛灭吧!
等到这百余人悉数被歼灭,张飞手起刀落便将杨正晎的头颅砍掉,递给身边一名亲卫,“速速将此人头展示给敌军,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休要在垂死挣扎,做无用之功!”
“是!在下明白!”
令兵提起头颅传信去了,不一会的时间四周便传来“杨正晎已死,投降不杀的喊声!”
“如今杨贼已灭,还请李县尉安抚城中百姓!”张飞对李良拱手道。
李良应了一声,也对张飞道:“还请张校尉放心,在下这就去!”
张飞看着李良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不知关将军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
关羽派遣廖化率领00人看守俘虏缓慢行军,而自己则率领其他将士日夜驰骋,直奔文县。
三天时间的急行军,关羽已然到达文县城外,从城外能够看到文县城墙上的人头攒动,看来已经有败军逃回了文县,告知城中杨正晖战败的消息,不过区区数百老弱病残如何能够抵挡自己的虎狼之士。
关羽冲周仓望了一眼,周仓已然明白关羽的意思,驾马来到文县城下,抓着人头杨正晖的发髻,将其展示给城头上的人观看!
大声吼道:“杨正晖已死,尔等不过区区百人,竟敢抵抗吾等大军,何等大胆!杨子川乃是燕州罪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尔等身为杨子川的帮凶,罪不容诛,但某主公仁德行于天下,不愿过多杀戮,只诛首恶!其余人等投降,既往不咎!难道你们还要助纣为虐不成!”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一众士绅与城中士卒均从城门出来,打头的士绅捧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血淋淋的三个人头,向关羽跪拜道:“小民有眼不识泰山,竟与天兵作对,如今幡然悔悟,已经诛杀了三名杨正晖的亲信,还请将军一观!城中所有士卒均放下兵器等候将军的发落!”
看着自己面前如此谄媚的士绅,关羽从鼻子中发出个“哼!”声,理都没理这名士绅,而是下令道:“进城!”
士绅虽然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十分不满关羽的无视,但还是嘴角露出微笑,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赤兔马屁股的后面!
第二百四十一章 焦灼(四千大章,求票票、求订阅、各种求啊~~)
锦阳关外,大军云集。
严鹤面容严肃,手扶在斑驳的墙头,后方刀盾手、弓弩手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杨家果然不是好相与之辈,经过世代经营,杨家竟然控制了近半个蓟州!尽起二十万大军攻我锦阳!与杨子川呈东西夹击之势,妄图消灭我军!”严鹤对身旁一人道。
那人冷哼一声,“杨家现任家主【杨天龙】可是野心勃勃之辈,积极地扩张地盘,俨然是把蓟州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燕子探得消息,渤海城太守孙述因拒不听杨家号令,杨天龙十分恼怒,派遣大军讨伐!现在情况未可知啊!不过反倒使咱们的压力小上了不少!不然可就不是这点兵力了!”
“公冶将军说的有理,不管如何,某绝不会让杨贼得逞,要想攻破锦阳,先踏过某的尸体再说!”
公冶羊一拳头锤在城头,不甘心道:“现在局势云谲波诡,主公在东孚也只是勉力维持,东禹现在的情况咱们也不清楚,不知道能不能缓解咱们的压力,这种把自己安危交到别人手中的感觉真的槽糕透了!”
公冶羊,郭子东手下八大骁将之四,掌管东孚冶造局,铸造东孚军关于兵器、盔甲、战争器械等相关的物资,半只手把控着着东孚的命脉。
严鹤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转身便下了城墙。
“唉!”
公冶羊叹息一声,对眼前的局势感到颇为迷茫,背后血红色的披风也仿佛变得无精打采,耷拉在公冶羊的肩膀上。
......
刘德任命秦琼为先锋官,率领一千人马进攻早先曾经袭击过刘德的阳马城,当范家得知这个消息时,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范家家主顿时如惊慌之鸟一般,来回在地上转着圈,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范二公子在一旁不耐烦道:“父亲为何担忧,那东禹将领不过是籍籍无名之徒,况且他只率领了一千人,而我阳马城足足两千将士!惧他作甚!”
范家家主看着一脸不在意的范二,一脸怒容:“都怪你母亲把你娇惯成这样,如此不听话,不听为父之令,私自偷袭刘德,你如果杀了他还就罢了,如今没杀成,反招致大祸,给咱们范家招此灾难!”
“父亲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杨州牧乃朝廷重臣,掌管一州生死,父亲即为杨州牧亲封的县令,理应为明公出力,竟在此畏畏缩缩,刘德不过一老兵之子,文弱书生,半分武艺不会,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一些的幸运儿罢了!我这就去会会来犯之敌,让他们瞧一瞧咱们的厉害!”
范二对于自己父亲畏手畏脚十分不满,以杨州牧现在的势头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东禹与东孚,说不定很快就能平定整个燕州,不早早投靠、表忠心,以后说不定就没这个机会了!
只要帮杨子川消灭刘德,他们肯定会受到杨子川的重视,有机会在傍上杨家家主,说不定等到以后,自家父亲也能够当一当这一州州牧!
“唉!”
范家家主看着范二离去的身影,瘫坐在座椅上,“逆子啊!刘德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闯出如此名头,岂会是那么简单能够消灭的?杨州牧虽然势如破竹,但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只要刘德抓住机会,完全可以一击致命...我范家要毁于汝手啊!”
范二领着一千人马直接杀出城去,看到手持长槊的秦琼,枪杆猛拍战马臀部,大叫道:“呔!汝那贼人,快来受死!”
秦琼面色冷峻,看着纵马而来的范二,冷哼一声:“好个猖狂的小子!看某取你狗命!”
长槊一抖,闪电般向范二突刺过去!
范二瞳孔放大,身体僵直,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槊,他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好悔啊!
......
刘贵命李良继续留守宝山,然后率领本部兵马往文县而去,他们已收到关羽兵不血刃拿下文县的消息。
如今前去文县与关羽汇合,就是要合兵一处进攻辽城。彻底切断杨子川与褚英大军的后勤供给,然后与刘德、郭子东配合两面夹击,彻底消灭杨子川所部。
话不多说,等刘贵率领大军抵达文县后,直接被关羽邀请到县衙,当然也有士绅想要宴请刘贵等将士,被关羽强硬的推掉了,如今时间紧迫,哪有时间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而廖化也已将俘虏押解至文县,不过文县监狱狭小,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俘虏,只好将他们关押在文县城外一处废弃的军营当中。
周仓将舆图铺开,刘贵也不废话,直接招呼众将凑在了一起,众人哪还有什么将军的威严,全部探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桌上的舆图。
张弘估摸了一下行军距离,对刘贵等人道:“将军,从文县到辽城需要经过八个县城,这些县城兵马少则一百多则上千,虽然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也是阻碍,会大大耽误咱们的时间,拖累咱们的行军速度!如今他们肯定已经得知了咱们拿下文县的消息,恐怕会有防备!”
戏志才分析道:“他们这些县兵杀伤力有限,只要不是无脑莽夫,就算发现咱们的踪迹也不过是据城而守,咱们不需要攻打城池,绕过去就成,只要能在杨子川和褚英回援之前拿下辽城,咱们就是大功一件!”
“只要褚英有所异动,主公必定会帮咱们拖住褚英,甚至在野战中,消灭掉褚英部,现在某只担心,郭子东无法牵制住杨子川亲率的大军,到时候咱们恐怕会有一场恶战!”关羽轻抚长髯,沉声说道。
“管他来多少兵马,某都叫他有来无回!”
刘贵猛地一拍桌子,瞪着虎目下令道:“明日一早,大军出征!尔等勿要耽搁!下去准备吧!”
“是!末将领命!”
......
“儿啊!”
范家家主看着大堂当中用白布包裹住的范二,悲泣一声,瘫坐在地上,虽然早早知道范二此次出击恐怕建不下什么功劳,但毕竟是一千兵马,怎么会落得个尸首异处!
而这时门外闯进来一名侍女,向范家家主禀告道:“主母大人哭晕过去了!老爷,您去看一下吧!”
范长晟挣扎着站起身来,没有搭理那名侍女,而是看着底下跪着的几名士卒,仿佛老了数岁,开口道:“他放你们回来,除了带回吾儿的尸体,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二公子乃是罪有应得,还要大人出城投降,不然等攻破城池,范家一门老小...”士卒低下脑袋不敢再说下去。
“说啊!接着说!”范长晟厉声喝道。
“范家一门鸡犬不留!”
“啪!”
范长晟将案几上的茶盏、茶杯一股脑的全部扫落在地,把堂内众人都吓了一跳!
范长晟脸上的肌肉抽动,青筋暴露,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里面,嘴里面发出‘嘿嘿’的笑声:“好个东禹匹夫,杀吾子,还要将吾范家满门鸡犬不留,好!好!好!”
范长晟连喊三声好!
言语中充满了戾气,“那我就要让你死无全尸,来祭奠吾那可怜的儿啊!”
......
“嘎吱!”阳马城门大开!
范长晟弓着身子,手里捧着阳马城的户籍文薄,来到秦琼面前,谄媚道:“罪臣阳马城范长晟叩见将军!罪臣之子不识天数,抗拒天兵,如今身死乃是罪有应得,还请将军看在罪臣献城而降的份上,饶恕范家一条生路!”
范长晟五体投地向秦琼叩拜。
秦琼虽然不耻此人为人,但既然已经投降,那么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命亲兵将户籍文薄收起来,道:“范仲杰派遣刺客暗杀吾主,乃是罪有应得,而你们范家均逃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你已经献城投降,某会禀明主公,从轻发落你们范家!”
“是,是!多谢将军开恩,还请将军随吾等入城,吾已经备好宴席招待诸位将士!”范长晟低着脑袋,连连称是,表现的十分低微!
秦琼点点头,大手一挥:“进城!”
......
刘德躺在大帐当中,无聊地看着徐庶与荀彧在那下棋,刘德水平太次,不愿意和徐庶二人下棋,只能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看棋,拿着一枚石子,随意的在手中颠来颠去。
“这都已经两个月了,咱们就活生生的耗在这里,也不知道贵叔还有关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荀彧拿起一枚棋子,对刘德道:“主公稍安勿躁,毕竟咱们与关将军中途隔着杨子川的地盘,令兵无法将军情送达,不过彧相信,凭借刘贵将军还有关将军的能力,再加上戏志才的谋划,拿下文县、宝山易如反掌,如今咱们只要监视好褚英部就可以了!他会告诉咱们,刘贵将军他们到底成功了没有...”
“军师所言有理,是某太过急躁了!”刘德说道,然后继续兴致勃勃的看荀彧二人下棋。
......
秦琼进城后,率先命人向刘德禀告拿下阳马城,罪魁祸首范仲杰已经伏诛,其他范家族人该如何处置。
然后派人接管城防,武库与县衙,勒令阳马城所有守城士卒交出兵刃,暂时回营,虽然范长晟已经投降,但秦琼依旧一丝不苟的将所有尽可能会发生的隐患消除,这是出于一个武人的警戒心。
秦琼头一次感觉手下的兵力有些不足,但城中的那些士绅大族,秦琼根本就不敢用,只能耐心等待着刘德派人过来接管阳马城。
不过如此轻易的就将阳马城拿下,秦琼还是满得意的。
这时亲卫来报:“都尉大人,范府派人过来了!”
“叫他进来!”
一名范府的仆人进来,双膝跪地向秦琼一拜:“将军大人,我家老爷在府上已经准备好宴席,命在下特来邀请将军!还请将军务必前去!”
秦琼虽然没有将范家圈禁起来,但还是命人将范家彻底的搜查了一边,并且派人监视着范家。
秦琼放下手中竹简道:“秦某谢过范大人好意了,不过秦某如今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去吧!”
仆人连忙劝道:“还请将军务必要赏光,我家老爷还特意邀请了城中各个家族的族长给将军认识...”
“哦?那某就谢过范大人了!”秦琼致谢道,毕竟范长晟是出于好意。结好各个世家士族确实有利于掌控阳马城,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请你转告范大人,今晚某一定前往!”
“是!”
仆人拱手退下。
“都尉大人,咱们带多少兄弟过去?”亲卫问道。
秦琼摆摆手:“不需要太多,看这样子范长晟确实是真心投降了,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属下明白!”
......
中州,洛都。
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大将军、滦王姬常佑亲自在城头督战,鼓舞士气。
甚至还想让小皇帝上城头振奋军心,不过因为何太后怕出危险,所以小皇帝也就没能去成。
李云率领的五万兵马也已经与曹卓的手下大将闻谷歆交战,李云虽然想速战速决,但闻谷歆也是破善于用兵之人,不与李云军正面交锋,只是拖住李云军,让他不能支援京师,李云十分无奈,但也只能寻找机会,等待时机。
李风对李云道:“大哥,这闻谷歆不愧是西北将门之后,咱们想了数个办法都没能冲过他的防线!”
李云看着舆图,挥挥手将李风招呼到跟前,对李风道:“咱们不能再跟闻谷歆耗下去了,咱们携带的粮草可是不多了,既然突不过去,那就想办法与他决战!他如果想要避开咱们,咱们就可以趁机将他甩开,支援京师!”
“那咱们在哪里与闻谷歆决战?”
李云一指舆图上的某一点,“就在这里!”
......
曹卓磨挲这手中的宝剑,这柄宝剑乃是曹睢送于他的,剑刃寒光四射,端是一柄宝刃。
曹卓对身边亲卫道:“告诉闻谷歆,在坚持三天,三天后,我就能攻下洛都...”
“得令!”
“呵呵呵!”
曹卓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父亲、妹妹、妹夫、弟弟,我就快要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开心吗?”
第二百四十二章 阳马定、京师破(4000大章,跪求票票啊~~)
范长晟听了反倒有些不乐意,“欸!凭借将军的战功,将军之是夜,秦琼领着五名亲卫欣然赴宴。
范长晟领府中上下几十口和阳马城中的士绅商贾在府门外相迎,早已经等待多时了,看到秦琼驾马而来,范长晟连忙亲自上前牵住秦琼座下黄鬃马,微低下头,十分的谦卑,对秦琼恭敬道:“秦将军到来,真是令罪臣府中蓬荜生辉!”
秦琼听了十分受用,不过还是保持了一分理性:“某只不过是主公麾下一名都尉,可当不得将军之称,还望范大人以后不要在这么叫了。”
范长晟却道:“秦将军战功赫赫,这将军之位岂不是迟早的事?”
“哈哈哈!”秦琼大笑,信心满满道:“范大人所言有理,此次进攻杨子川所部,只要某奋勇杀敌,肯定能升任偏将军一职!”
范长晟神色有些异样,但依旧拱手道:“那范某提前恭喜秦将军了!”
随后伸手示意,“将军请!”
“范大人请!”
进入大殿,众人落座,范长晟特意邀请秦琼上座,秦琼也不推脱,直接做到了主座之上,身后五名亲兵守在秦琼后面。
一人怀里捧着秦琼的双锏。
范长晟看到此,连忙道:“将军,范某在偏殿还置办了酒席,不如请这几位壮士前往偏殿!”
秦琼看着自己身后的几名亲卫,点点头道:“也好,你们就去偏殿吧!”
“大人...”一名亲卫有些不放心,想要规劝,却被秦琼拦住,“无事,把双锏留下,你们就先过去吧!”
“是!”五名亲卫拱手去了偏殿,双锏则被放置在秦琼脚下。
范长晟看着秦琼脚下的双锏,神情微动,但还是很好的遮掩过去,没有任何人察觉,拿起酒盏,对座下众人道:“来,咱们敬秦将军一杯!祝秦将军所向披靡,旗开得胜!”
“吾等敬秦将军!”其余座下士族商贾也特意站起身来,向秦琼敬酒道。
秦琼则站起身来,对众人道:“诸位的好意,秦某心领了,不过现在军务繁忙,就不饮酒了!某以茶代酒,敬诸位!”
范长晟劝道:“秦将军,如此喜事,怎能不饮酒呢?料想安北将军也不会怪罪的!”
“是啊!秦将军,您就喝一盏吧!”
“您不喝一盏,这不太好吧!”
其他人也都劝道,甚至有人脸上还带有一丝不满,我们这么多人敬你一盏酒,你竟然如此不领情,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看你怎么统治阳马城。
范长晟继续道:“将军,您就喝一盏吧!”
秦琼心生异色,这些人为何非要自己饮这盏酒?低头看去,盏中酒清澈无比,看不出丝毫问题。
秦琼侧耳倾听,武人的听觉本就超出常人,竟听到一丝铁甲碰撞的细微声响。
而且人数不少...
秦琼面色波澜不惊,只是将酒盏放下,轻声对范长晟道:“范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本来还可保你范氏一门性命,可如今...”
范长晟心中一哆嗦,他竟然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过看看只有孤零零一人的秦琼,再想到自己布置的人手,才逐渐放下心来,冷笑一声:“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废话了!”
猛然将杯盏掷于地,杯盏与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便从两边传来,伴随着甲胄、兵刃的碰撞声。
五十余名刀斧手瞬间涌入大厅,虎视眈眈的瞅着站在主座上方的秦琼。
“都尉大人!”
两名浑身带血的亲卫从偏殿杀将出来,其余三人已经被害了!
秦琼真的怒了,虎目巡视着一圈敌人,将双锏紧握在手,出言讥讽:“范大人真是好计策,为了杀某到是用尽手段!”
范长晟一指秦琼,大喝道:“汝杀吾子,吾恨不得生吞汝之血肉,方解吾心头之恨!既是生死,又何必多说废话!左右,把他给我剁成肉泥喂狗!”
“那某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琼直接上前,猛挥双锏,将两人脑袋砸成稀巴烂!扭头对还生还的两名亲卫道:“跟紧某,咱们杀出去!”
“快把他们围起来!”范长晟与众士绅退到了刀斧手后面,而刀斧手则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秦琼杀来!
秦琼猛踢一脚,将冲在最前面一人踢飞,两三人顿时滚做一团,惨叫声一片。
大厅地形狭小,秦琼也施展不出什么武艺,提着双锏就是一顿猛砸,双锏自带技能【大打击】,钝击伤害加倍,再加上秦琼本人强大的武力,基本是擦到伤,碰到亡,无人是秦琼的一合之敌。
范长晟看着浑身已经被染红,状若疯魔般的秦琼,心中胆寒,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
秦琼看此,大骂一声:“贼人,受死!”直接将右手锏当做暗器掷向范长晟。
熟铜锏如同一只离弦之箭,旋转着,猛烈地砸在了范长晟的脑袋上,范长晟的脑袋瞬间如同烂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汤汤水水溅洒在了周围士绅的身上与地面之上。
周围士绅哪里见过如此激烈的场面,两个胆小之人瞬间被吓晕过去,裤裆有液体流出,腥臊无比。
其他人也是被吓得丢了一魂三魄,不敢与秦琼相对,一名范家族人,站起来大声喊道:“必须杀了他,不然咱们都得死!”
众人才惊醒,强自镇定,挥舞着兵刃砍向秦琼,五柄大刀同时劈向秦琼,秦琼凛然不惧,单手持锏,一手持刀,用锏挡住五柄大刀,刀刃在熟铜锏上划出一道道火花,秦琼趁机用刀捅进了一人的胸膛,刀刃全部没入进去。
持锏反手在打,直接将两人拿武器的手臂打折,两人捂着扭曲的手臂,痛苦的嚎叫着。
一个人武力值为97的武将,在没有弓箭手干扰的情况下,能够击杀多少人?
秦琼已经连杀三十七人,而且还有余力再战,但身上也受创两处,不过只是轻伤,问题不大。
有一名亲卫也在混乱中被乱刀砍死,另一名则被秦琼从敌人刀下救了出来。
秦琼用锏指着剩余的刀斧手,脸色狰狞:“来!谁还敢上前送死!”
剩余的十几人看着浑身满是鲜血的秦琼,早已经肝胆俱裂,丧失了作为一名战士的勇气,一名刀斧手拿兵器的手在颤抖着,终于忍受不住恐惧,将手中的刀一抛,便死命的往门外跑去。
人都是由从众性的,一人逃跑瞬间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其他人也慌乱起来,纷纷弃下兵刃,如同丧家之犬一旁仓皇而逃。
一名范家族人还在那止不住的呼喊:“都给老子回来,姓秦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你们都被他骗了,快杀了他...呃!!!”
一阵冷风闪过,此人便脑壳凹陷,惨叫而死,原来是秦琼走到他的近前,直接给了他一锏!
秦琼看着逃走的士卒,还有一帮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墙角的士绅与商贾大员,他们面露恐惧的看着血人一样的秦琼,心中十分懊恼听信了范长晟的谗言,只要不伤及自身的利益,谁统治阳马不成啊?干嘛要趟这趟浑水!五十余名刀斧手都拿不下的虎将,想要灭他们满门恐怕是轻而易举啊!
秦琼守在门口,对唯一幸存的那名亲卫道:“调兵,封锁城门!抄家,灭族!”
话少,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一样刺入这群士绅的心间上,他们顿时哭喊着抱住秦琼的大腿,死命的磕头,说他们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请求秦琼原谅!
秦琼冷着脸不为所动,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这次错误让他损失了四名亲信兄弟,这是血的教训,秦琼攥紧了拳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有人见秦琼老神在外,随手捡起一柄铁刀,就朝着秦琼后脑勺砍去,秦琼仿佛脑后有眼,脑袋轻轻一歪,就躲过了凛冽的刀锋,熟铜锏随意一抽,就将这名偷袭者抽倒在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声息。
“谁敢再多言!犹如此人!”
秦琼猛烈一喝,厅中无人在敢吱声,一瞬间针落可闻。
等到第二日晌午,范家几十口人还有众多士绅、商贾均被押解到监狱当中,看守起来。
秦琼不是没有想过将他们全部处死,可处死之后呢?这些人均是阳马城的士绅望族,在地方上均有些许名望,如果将他们处死,主公恐怕会落得个残暴嗜杀的名声,天下人也会纷纷指责主公,对将来主公争夺天下颇为不利,所以秦琼也只是将他们关押起来,等候刘德的命令。
......
中州,洛都,残阳如血。
“咚咚咚!”
攻城车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整个城墙都仿佛在跟着震动起来。
姬常佑临危不惧,指挥士卒将火油抛下,点燃火箭,将城下的攻城车付之一炬,车内的曹军也快速逃出被烈火燃烧的攻城车,不过他们却被城头上的箭矢射杀在地!
“哈哈哈!一帮鼠辈!曹卓,你就这点本事吗?”滦王姬常佑大笑嘲讽道。
“大将军,大将军!”一名令兵突然过来道:“李相国请您立即前往皇宫!”
姬常佑看着气喘吁吁的令兵,疑惑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令兵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只是李相国非常着急!”
姬常佑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而这时,城外的曹军也响起了收兵的铜钲声。姬常佑脚步顿了顿便迅速下了城墙。
等到达皇宫,李桢早已经在宫门出等候多时了,看到滦王尽力啊,也不废话,直接拽住滦王的衣袖就往皇宫内走去。
滦王看着面色严肃的李桢,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李桢断然不会如此没有礼数,“李相国,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桢停住脚步。
背对着姬常佑,声音微颤,哀叹一声,一句话让姬常佑如遭雷击,“陈相国呕血离世了!”
“什么?”
姬常佑心头一颤,脚步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慢慢扶住一旁的花坛,双目失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李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与陈和在朝堂上的日子,从争执、不信任到理解、合作,当大敌来临之际更是放下一切芥蒂,众志成城,共赴国难,谁又能想到,陈相国忽然就这么去了,就在殿中,突然呕血晕倒过去。
等到太医赶来,就已经没了声息...
“大将军,走吧!去看陈相国最后一眼!”
大周左丞相陈和最终没能完成驱逐逆贼,恢复大周昔日繁盛的愿望,终因劳成疾而病逝在任上。
谥号:文
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慈惠爱民曰文;勤学好问曰文;博闻多见曰文;忠信接礼曰文;能定典礼曰文;经邦定誉曰文;敏而好学曰文;施而中礼曰文;修德来远曰文;刚柔相济曰文;修治班制曰文;德美才秀曰文...
史称:彦淮文侯
当京师百姓得知陈和逝世的消息时,全城百姓纷纷为陈和树立灵牌,悼念陈和,可见陈和在京城中威望之盛。
......
洛都,大周的京师,最终还是破了!
滦王姬常佑战死在城头,李桢本想带着小皇帝趁乱逃出京师,却不想被曹军发现,李桢被乱箭射死,何太后与小皇帝均被曹军捉拿回了皇宫。
皇宫也彻底被乱军所占,曹军的兽性在曹卓的刻意纵容之下彻底的爆发出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有人想对何太后动手,不过幸亏被刘明所看见,将其拿下,随后亲自照看何太后与小皇帝二人,但其他人,刘明暗自摇头,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可奈何...
张忠为保护何皇后被一名曹军一刀劈死!
宋公公也在兵乱中,被人推入湖中淹死。
淑妃为了不受侮辱,自缢而亡...
一直伺候石邑公主的宫女秀儿被乱匪轮...不堪受辱投井而亡。
石邑公主与喜公公不知所终...
......
彭卢也被曹蒙(曹卓之弟)捉住,因为彭卢的背叛而使林喾被杀,所以曹蒙将彭卢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而彭卢的妻子芙儿还在地窖中躲避着,心中祈祷着彭卢安然无恙。
一个个姬氏皇族被曹军拖到街上,砍掉了脑袋。
曹卓所说的话一一实现,他要屠尽整个姬氏皇族来为他的父亲、弟弟、妹妹、妹夫报仇雪恨。
甚至曹卓还凌霸了姬元武的几名妃嫔,在皇宫纵情淫乐...
林喾如果没死也许能劝住越发癫狂的曹卓,可惜,林喾已经死了。
欧阳易虽然对大周,对姬氏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但曹军对京师施展的兽性让欧阳易不能忍受。
欧阳易前去质问,曹卓却命人将欧阳易打出了皇宫,欧阳易气不过,率兵冲击了曹军,但欧阳易人马本就不足,攻城战中也损失不少,所以没能打过曹军,只能趁乱从北城而走,逃往了晋州。
李云提着闻谷歆的脑袋,看着自己父亲的人头就在城头上悬挂着,双眼中流出血来,悲鸣一声:“父亲!!!”
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第二百四十三章 暴行(4000大章,没票票了,跪求票票啊~~)
“京师陷落,陛下被囚,这威服四夷、八方来贺的大周王朝怎么了,这天下怎么了...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一老者用尽气力,指着前方抢夺百姓钱粮的曹兵,发出一声无力的呐喊。
“老头,给老子死来!”
一名曹兵将老者推到在地,一刀将其劈死,鲜血溅起三尺,曹兵将老者的头颅摘下,提在手里,对手下道:“走,再去别处看看!”
......
曹卓一脸玩味的望着跪在大殿之上瑟瑟发抖的何太后与小皇帝。
小皇帝紧紧地搂着何太后,将头深深的埋在何太后的怀里,根本不敢看龙椅上的曹卓,在小皇帝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曹贼!你必不得好死!”何太后心中十分害怕,将小皇帝紧紧的护住,对曹卓大骂道。
虽然衣服因为被撕扯而变得凌乱,但依旧被何太后捋顺的整整齐齐,保持着身为大周太后的最后的一丝尊严。
曹卓对何太后的叱骂充耳不闻,手掌不断地摩挲着龙椅的把手,呵呵地笑道:“你说这龙椅坐上去是真舒服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曹贼,你坐在那里就不怕遭天谴吗?”一名大臣终于忍受不了曹卓的猖狂,站起身来,直言呵斥道。
曹卓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非常惬意的挥了挥手,顿时殿中就有两名侍卫将大臣拖了下去。
“曹贼!我在下面等着你...啊!”大臣的嘶吼声远远从殿外传了进来,一声惨叫之后,戛然而止。
侍卫捧着大臣的人头,走进了殿内,将那人狰狞扭曲的面容展示在众大臣面前。
大殿内全员禁声,两股战战,脑袋死死地扣在地上,就像将脑袋死死埋在土里的鸵鸟一样。
曹卓满意的看着这个场面,只有屠刀才可以让反对者闭上他那张臭嘴,这不,效果如此的明显。
曹卓手指在龙椅上轻点,“来人,拟诏,陈和、李桢、姬常佑均为乱臣贼子,现已伏诛,特此昭告天下!在给李云传道圣旨,让他交出兵权,立即进城请罪!”
“主公!李云恐怕不可能交出兵权的...”曹卓的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曹卓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那他就是抗旨不尊,也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臣明白了!”
曹卓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但这样不怕天下群而攻之吗?
主公这是怎么了?
“我那大外甥在哪呢?”曹卓可能是感觉有些累了,半躺在龙椅上吩咐道。
“主公,殿下就在偏殿!”一名将领禀告道。
“干什么那,快把我那大外甥叫进来,不!请进来!”曹卓叫道。
“是!”
不一会儿尹城王就被侍卫抱了进来,曹卓看着一脸胆怯的尹城王,从侍卫怀里接了过来,一脸心疼道:“看看我这大外甥,你可真是受苦了,不过还好,你有舅舅在!快,叫舅舅!”
大皇子被封为尹城王。
尹城王看着两眼血红,脸色苍白的曹卓,顿时被吓得大哭起来,小手不断地挣扎着,想从曹卓怀里挣脱出来!
“啪!”
曹卓一巴掌甩在了尹城王脸上,巴掌声在大殿内不断回荡,尹城王哪里受过这种苦,哭的更加大声起来,曹卓愣了愣神,突然抚住尹城王的小脸,笑眯眯道:“哦,不哭不哭!舅舅错了,不哭不哭!”
也许是曹卓的安慰起了作用,尹城王一抽一抽的,终于止住了哭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可能是为了不被挨打,或者是认出了此人是他的亲人,更多的是他自从曹贵妃死后,经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于是他低声说了句:“舅舅...”
“哎,这才对嘛!”
曹卓应了一声,将尹城王高举放在了龙椅上,看着手足无措的尹城王,曹卓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从此以后你就是大周的皇帝了!”
转身拔剑问道:“何人敢反对?”
众臣听到此,均是惊惧不已,不过脖子稍微硬点的皆被曹卓枭首示众,其余人不是胆小如鼠之辈就是酒囊饭袋之徒,如何敢反对大权在握的曹卓。
再者说坐在皇位上的还是姬氏,那么他们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只能俯首称是!
曹卓见此,畅快大笑。
随后走下主座,看着楚楚可怜、风韵犹存的何太后,对身旁侍卫道:“来人啊!扶太后与殿下下去休息!”
“是!”
何太后双手死死地护住小皇帝,大骂群臣:“你们难道不是大周之臣了吗?大周难道连一个忠臣都没有了吗?”
众臣皆是一片戚戚,无言以对。
曹卓冷眼看着大殿上的闹剧,就像是再看一场猴戏,真是精彩。
“报!主公,城外李云大军开始攻城了!”一名令兵来报!
曹卓听罢,笑道:“蜉蝣撼树,螳臂当车!只可惜我那可怜的闻将军啊!曹蒙,去吧!”
曹蒙出列:“末将尊令!”
......
李云拄剑望着烽火不断的城头,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自己父亲教导他们兄弟几个读书时的场景,突然画面转换,父亲那血淋淋的头颅深深刺入自己的脑袋,李云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一般,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父亲的话:
你怎么来晚了...
如果你早来一会儿,老夫也就不会死了...
京师也不可能被破...
你怎么来晚了呢!
......
“父亲啊!”李云跌坐在地上,双目泛着血光,头又是一阵刺痛,李云忍受不住,再次昏厥过去!
“大哥!”
“主公!”
周围传来将士们的呼喊声。
是夜,李云悠悠转醒,周围一干人连忙围了过来,李云看向自己的二弟,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李风道:“五个多时辰了...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扶我起来!”
李风连忙搀扶起李云,让李云坐在了床榻上,李云抓着李风的手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风沉默半响,道:“今天损失并不太重,甚至杀敌颇多,但咱们的粮草已经撑不过两天了...还有曹卓派使者过来,要求大哥您交出兵权,进城请罪,不然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啊!”李云又是一阵头痛,像是被针不停地刺入一样。
李云强忍着头痛,抓着李风的手,越抓越紧,过了半响,终于下定决心:“撤军!”
“大哥!!!”
“主公...”
李云喘着粗气道:“如今粮草不足,唯有撤军,召集天下义士共讨曹贼,方为正途,单凭咱们的力量无法撼动曹贼...我想父亲必不会怪罪吾等...还有那使者,叫他回去告诉曹卓,吾岂能向一个乱臣贼子俯首称臣,他爱如何就如何,我都接着,不过我愿意用被俘的曹军和闻谷歆的尸首换取父亲与滦王、陈和大人的尸首...”
李云可能是累了,靠在墙上喘息一声,这才继续道:“等到换回父亲他们的尸首,咱们立即撤军返回陈留,召集天下义士共同讨伐曹贼!下去准备吧!”
“是!”
......
深夜的时候,那名使者就被李风放了回去,曹卓不等使者说完,便道:“行吧!就这样!我同意了,你退下吧!”
“是!”使者看着颇为不耐烦的曹卓,连忙退了出去。
“大哥,这李云咱们怎么处置他?”曹蒙恶狠狠的问道,在今天的攻防战中,他和一个叫韩猛的壮汉有过交锋,竟差点受伤,这让曹蒙耿耿于怀,认为自己乃是大意,想在和那韩猛较量一番。
曹卓已然看穿了李云的计谋,对曹蒙道:“这李家子要跑啊!”
“什么?他要跑?大哥,那咱们还等什么,咱们兵力本就比他多上不少,何不出城直接跟他交战,把李云灭掉!”曹蒙连忙请战道。
“那李云可不是好相与之辈,今天守城,咱们的伤亡竟然比李云军还要多,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咱们的将士被这繁华的京师迷住了眼,当初的百战精锐,通通变成了软脚虾!如何还是李云的对手,就算胜了,恐怕也损失惨重,这只部队是咱们兄弟活命的本钱,不能丢啊!”
“等到李云回到陈留,他必然会召集天下人,讨伐于我,我岂能让他得逞?等他退走,咱们将这洛都彻底烧毁,带着小皇帝回到咱们的西州,击败皇甫义那老贼,咱们守好甘平城,坐看天下变化,等到时机一到,再行出关,那时候,才真正是咱们兄弟驰骋天下的时候!”
“大哥一席话真叫兄弟茅塞顿开啊!”曹蒙诚心拜道。
“哈哈!”
曹卓一阵猖狂大笑,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那何太后可安排妥当?”
曹蒙道:“大哥,已经安排好了,您?”
“那就好!”
曹卓起身,晃晃悠悠的前往了何太后居住的偏殿,让两名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侍女滚蛋,随后便一把推开了殿门。
何太后早就发现了殿门的移动,可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如何能够阻止进来的曹卓,她只能把二皇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现在也只有二皇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何太后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曹卓,娇喝道:“曹贼,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干什么太后娘娘不知道吗?”
曹卓狞笑一声,说罢,扑向了何太后,曹卓将二皇子从何太后怀里扯了出来,身子死死的压在了何太后的身上,双手使劲撕扯着何太后身上的宫装,边撕扯边叫嚣道:“姬元武死的早,不然,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亲爱的妻子,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如何在我的****的!”
“曹贼,你必不得好死!天下的忠义之士绝不会放过你的!”何太后张嘴使劲的咬住曹卓的手臂,曹卓一阵剧痛,随手便甩了何太后一巴掌,“臭婊子,敢咬我!那我当要看看那些所谓的忠义之士到底能不能救你!”
何太后双眼喷着怒火,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曹卓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不许你欺负母后!”
曹卓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二皇子在拉扯自己的衣服。
曹卓攥着小皇帝的衣襟将他提起,一脸狰狞,“小子,你自己好好待着不好吗?非要打搅老子的好事!你这是找死!”
小皇帝脸蛋被憋的通红,娇嫩的小手使劲拍打着曹卓。
“给我死吧!”
曹卓抬起手臂使劲把二皇子摔落在地!
“不!”
何皇后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曹卓摔在了地上,伸出双手想要接住二皇子,可是怎么可能赶得及...
“砰!”
小皇子头部触地,鲜血涌出,已然没了声息。
“不!不!不!”
何太后看着二皇子的尸体,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本来不管怎么说,就算先帝驾崩,兄长战死,京师陷落,何太后还能一直坚强的活着,因为还有自己的儿子,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可如今连自己的儿子也被杀害了,自己独身一人还有什么好活呢?
“陛下!臣妾来陪你了!”
何太后凄凉一声,就往门柱上撞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曹卓一把拉住一心想要寻死的何太后,将她抛到了床上,然后解开自己的衣袍,将何太后身上的宫装全部撕碎,一具赤裸的、娇媚动人的躯体就展现在了曹卓眼前。
曹卓早已经迫不及待,饿虎扑食一样,扑了上去。
而何太后也已神情麻木,心如死灰,不再反抗,任由曹卓在自己身上发泄...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而这一切,全被隐藏在窗外的刘明听到,刘明听着曹卓猖狂的笑声,拳头逐渐紧握...
......
第二天,李桢、陈和、姬常佑的尸首就被运到了李云的大帐当中,李桢与姬常佑被曹军割了脑袋,而陈和可能因为已经去世,所以曹军并没有把陈和的脑袋割掉...
李云、李风等等所有的李家人全部跪在李桢的尸首前,叩首、叩首、再叩首...
“父亲,我一定亲自手刃曹卓,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您放心吧!”
李云指天发誓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辽远城攻防战一(4000大章)
皇甫义颤抖着双手接过令兵送过来的情报,每一条,每一句话都让皇甫义感到心情的沉重,陈和病逝、京城陷落、姬常佑战死、李桢被杀、太后皇帝被擒,这每一条都是一把钢刀把皇甫义的心划得血淋淋。
皇甫义不由老泪纵横...
“老朽愧对先帝啊!”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部将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京!”
皇甫义放下手中的情报,下定决心道,甘平城所有的粮草供应全部是是由京师提供的,如今京师陷落,粮草已断,必须回京夺回京师,还有将太后与陛下从曹卓的手中夺回来,料想曹贼不敢伤害太后与陛下,顶多将二人囚禁起来。
只要有这五万兵马在,大周还亡不了...
更何况,自己手下这五万将士有一半皆为京师人士,如果京师陷落的消息传来,必会造成人心浮动,士气大丧,就算自己能够压住,但又能坚持多久呢?
回京!
必须回京!
“吩咐下去,在城头故布疑阵!咱们连夜回京!”皇甫义下令道。
“属下遵命!”部将拱手应道。
第二天,曹卓手下大将袁破虏感觉城头有些异样,派人上城前去查看,才发现城头已空,随后便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甘平城,不过袁破虏不敢妄动,因为他怕这是皇甫义的计谋,故意引诱自己出城追击,然后设下埋伏,所以袁破虏采取了颇为稳妥的方式,派遣了几小队人马前去探路,大军则按兵不动,等待消息。
而京城方面,已经得到曹卓命令的曹军开始更加疯狂的掠夺可以掠夺的一切,钱粮、工匠、女人等等,为退回西州做准备。
刘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想到小皇帝被曹卓摔死,何太后被奸0.0淫,终于忍耐不住满腔的怒火,曹卓已经变了,当初的礼贤下士、彬彬有礼,更衬托出他现在的疯狂,曹贼不死,天下难安。
刘明知道他该做出一个选择了。
这一日,曹卓召集众将议事,曹卓坐在主座上问道:“现在钱粮征集多少了?”
曹蒙出列答道:“主公,洛都不愧是大周京师,民资物丰,富户商贾巨多,现如今已经抄没数千户,掠夺财物万资,足可用于西州数年所用!”
“好!好!”
曹卓拍手大快,“西州地处荒凉,人口稀少,可迁洛都百万民众前往西州,曹蒙,此事交由你去办!”
“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将此事办理妥当!”
曹卓点点头,环视诸将:“尔等可还有事?”
刘明出列,拱手拜道:“主公,末将有要事启奏!”
“何事?”
“敢问主公,天下板荡,罪为何人?”
曹卓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刘将军,此为何意?天下板荡,罪在姬元武!”
刘明站起身,眼神坚毅,厉声怒斥:“天下板荡,罪在曹卓!”
从怀中抽出一枚短匕,疾步上前,怒刺曹卓,曹卓见此,慌忙将面前案几掀翻,挡住了刘明这致命一击。
刘明再度上前,势要杀死曹卓,却没想到曹卓一下子捉住了刘明拿匕首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嘎嘣”一声,竟直接将刘明的手臂拧断!
刘明惨叫一声,匕首甩落在地,这时曹蒙也终于反应过来,一剑捅进了刘明的后背,从胸膛贯穿而出。
刘明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嘴里翻涌着粉红色的气泡,喃喃一声:“可惜了...”
摔倒在地!
曹卓看着眼光逐渐暗淡的刘明,怒火中烧,擒住刘明的衣领,喝骂道:“刘明,我待你不薄,为何反我?”
“咳咳!”
刘明嘴里咳出一大滩血迹:“你如此残暴不仁,某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以谢天下!只是没想到...你隐藏的如此之深,你竟会武...”
曹卓大手扣刘明的头颅,用力一扭,刘明颈骨断裂而死,曹卓看着已被自己杀死的刘明,随手便扔到了地上,对侍卫道:“拖出去,喂狗!”
然后瞅向其他将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将皆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地退了出去。
而曹卓,在大殿内待了许久。
......
“什么!?”
褚英惊坐而起,大声质问道:“你说刘贵破了文县、宝山,率军往辽城去了?”
“是!”那名令兵深深地低着头颅。
“这怎么可能?宝山文县共有万余兵马怎么会被乐阳区区三千人攻下来?”
令兵忙道:“启禀将军不光是刘贵部,还有关羽所率领的五千兵马!”
“不可能,关羽的将旗还在东禹军中竖着呢!”一名部将根本不相信,大声反问。
褚英踉跄几步,对众将道:“我们中计了,中了刘德的声东击西之计!辽城危矣!”
众将哗然:“那该如何是好?”
“辽城破了,那咱们辽远也就完了...”
褚英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刘贵、关羽就算日夜不停赶路,也弥补不了路途遥远这一事实,更何况其中还有数个县城阻拦,每个县城最少都有数百兵马,完全能够拖延他们一些时间,这样算来,咱们很有希望可以在乐阳军攻破辽城前,赶回去...只是刘德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必会全力尾随我军,企图消灭咱们,所以必须留下一支人马在辽远阻拦东禹军,诸将!谁愿担此大任!”
“这...”
众将互相对视一眼,无人敢上前答应,东禹军强横,如果留下来,说不定是死路一条,没人愿意接这这个倒霉的差事!
褚英当然知道这帮将领的想法,喟叹一声,心中暗骂:“真是一群酒囊饭袋!罔主公如此礼遇有加。”
随后褚英补充道:“本将军只带两万兵马前去支援辽城,剩余三万人马只要指挥得当,守住辽远绰绰有余...”
褚英扭头看向其中一人,道:“车庄,由你来守城!”
车庄起身应道:“末将领命!还请将军放心,某在城在!”
褚英点点头,车庄乃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将领,官职虽低,但性格坚韧,任何事情都能不打折扣的完成,不是那一帮老油条可以比的,只要他严格按照自己吩咐去做,守住辽远城不成问题。
然后褚英看向其他将领,连点数人,“余魏、王凯、肖布,尔等随我前往辽城,其余人听从车庄的命令,守好辽远城,等本将军回来!”
“是!”
其余将领齐声应道,虽然有些老将不满褚英的任命,但碍于褚英的威望,只能接受他的任命,可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
两万大军的调动岂能瞒住东禹的哨骑?
刘德很快就知道了辽远城大军的调动,于是立即将众将和徐庶、荀彧两位军师召集过来,商议军机。
刘德双手拄在案几上对众人道:“褚英如此形势匆匆带兵离开,据我猜测,应该是刘贵将军与关将军那里已经成了!最起码是已经逼近了辽城!”
徐庶道:“主公所言甚是!既然褚英想走,那么咱们非要留下他不可!”
“现在的守军主将乃是褚英的亲信,名叫车庄,车庄虽然武艺过人,但资历浅薄,褚英竟然以他为主将,不知是无计可施还是昏了头...”荀彧向众人分析道。
在两军对峙的时候,东禹军已经大体将褚英麾下的将领了解了一番,当然褚英也会去探查刘德麾下将领的能力。
“可能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刘德也笑道。
荀彧继续道:“只要咱们施加一定的压力,城内必生矛盾,以车庄的能力恐怕压不住那帮老将!”
“很好!”刘德下令道:“从今日起,大军开始攻城,三日内拿下辽远城,公孙将军,等拿下辽远城,就是你部开始发挥实力的时候了!”
“请主公放心!末将必不会让主公失望的!”公孙起单膝跪地,向刘德拜道。
“通知陈琪与蒋林开始进攻兰口、武丘!”
“是!”
东禹军的行动非常迅速,应该说,这一天已经等待多时了!
徐海作为制造司司长也随军出城,这几日一直都在拼命制作攻城器械,如果在一直拖下去,就算褚英有五万大军,有可能也抵挡不住刘德的进攻。
数架云梯,攻城车,还有数十架投石机全部推到了辽远城前,已经准备完毕。
“开始攻城!投石机,放!”
“轰!轰!轰!”
几十枚石块如瓢泼大雨般往辽远城头飞去,撞击在城头之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虽然投石机的准头令人堪忧,几十块石头,只有十几块砸到了城墙上,甚至只有两名倒霉蛋被碎石击中。
但投石机依旧在攻城战中处于主要地位,可以大幅度打击敌军士气,摧毁城墙,给予敌军巨大的震慑。
果然,如同设想的那样,在投石机的攻击下,彻底的打乱了敌军在城墙之上的布防,当然,敌军城头也有数具投石机,开始对东禹军进行反击。
但这种反击毫无作用,反而更使东禹军投石机集火将辽远城头的投石机打掉。
可惜,投石机除了准头不足外,投石机体也十分容易损坏,不过数次投掷,便有几具投石机彻底损坏而不能使用。
刘德看投石机已经基本上已经发挥到了最大功效,于是下令:“弓箭手放箭,全军攻城!”
令旗挥舞,十几名传令兵也迅速将刘德的军令传递给诸位将领。
大军开始攻城...
典韦、许虎、彭越三名东禹军现在武力值最高的武将亲自率领大军开始攻城,刘德有亲卫营的保护,安全无虞,所以将典韦、许虎都派遣了上去,就是为了能够迅速攻破城池。
公孙起率领四千骑兵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虽然公孙起非常急切,但他知道还不是他出击的时候,等到攻破辽远城,追击褚英大军的任务就会交给公孙起所部。攻城之战,还用不到骑兵队伍。
东禹军弓弩手也开始放箭,掩护大军攻城,辽远守军也不甘示弱,弓箭手纷纷予以还击,不时有双方的将士被箭矢射中,战死当场!
典韦持着一张巨盾登上云梯率先杀上前去,典韦将双铁戟背在身后,手中扣着短戟,大盾护在身前,等到大盾上插满了数支箭矢,典韦也已经到达了城头之上,几名辽远军士卒持着长枪,就往典韦身上捅去。
典韦丝毫不惧,大盾用力一甩,将长枪兵砸倒在地,短戟不断投掷,射死数人,随后拔出双戟,大戟舞动,瞬间便削掉了两人的脑袋。
......
这场攻防战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刘德见天色渐暗,便下令鸣金收兵,东禹军哗啦啦便如潮水一般退了回来,一小队士卒打着白旗将战死的东禹城士卒收集起来,这是战场上的约定俗成,一般不会有人阻止这些士卒。一个是道义所在,不使士卒暴尸荒野,另一个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防止瘟疫的发生。
刘德一场大战下来,虽然没有亲自上战场,但是精神上的高度集中也让刘德疲惫不堪,但刘德也没有前去休息,而是召集众将继续议事。
刘德躺在主座上,道:“典韦,你是第一个杀上的城头,感觉怎么样?”
典韦虽然第一个杀上城头,甚至连续击杀十几名敌军,不过因为敌军太多,而东禹士卒没能立即冲上城头,所以典韦不得已便退了回来。
随后又带兵冲杀了数次,不过没有在取得最开始时的效果,数次被击退。
典韦身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出列道:“主公,辽远城的士卒不如我军将士,但防御颇为密集,但来统军主将还是有一些章法的。”
彭越也道:“如果敌军一直是这样的防御程度,虽然咱们攻下城头是早晚的事,但损失恐怕还要多上一些...”
荀彧想了下,建议道:“主公,不如咱们试一试将敌军引诱出来?”
“军师有何妙计?”
“继续用投石机不断轰击城内,连续轰击半天时间,然后将投石机放置在咱们的防御薄弱处,看看敌军是否偷袭投石机!如果前来偷袭,就要靠公孙将军将他们留住了!”
“那如果他们不出城呢?”刘德问道。
“如果不出城,恐怕城中的士气会急剧下降,臣不相信士气如此低落的士卒能够发挥出全部战斗力来!”
“如此,就依军师所言,公孙将军做好策应!再命徐海组织工匠连夜赶制投石机,建造的越多越好,我要将辽远城砸个稀巴烂!”
“是!”
众将齐声喝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辽远城攻防战二
第二日,几十架投石机又被推到了阵前方,而且比昨天还要往前,甚至都有一些脱离了大军本阵。
“投石机,放!”
石块装填,斩断绳索,一枚枚石块就这样被投掷到了城头,甚至更多的石块被抛射到了城池里面。
城内尖叫声四起,甚至投出的石块殃及了不少无辜的百姓,房屋被打烂,百姓被碎石块溅射的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因此而丧命,一时之间,城头城内乱作一团。
车庄连忙下令众将组织百姓躲避,可惜,车庄的威望在城中实在是太低了,褚英在的时候还没有发掘,但当褚英离去的时候,却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车庄只能亲自带着亲卫下城前去疏散百姓,而一些老将则在一旁看着车庄的热闹。
这场投石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停止了一小段时间,下午又继续开始了!
城头上的投石机早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城中将士只能下城躲避,毫无还手之力,士气降得厉害,军心涣散。
车庄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县衙召集众将议事,等了许久,诸将终于一一到齐了,车庄看着诸将,心中冷哼一声,如果有人真不给他面子不过来,那么可就别怪他军法无情了。
车庄早就想收拾收拾这帮无法无天,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老将们了!
想到今日诸将看自己戏谑的眼神,车庄心中就充满了怒火,某会证明给你们看的,车庄攥紧了拳头。
车庄看着懒懒散散的诸将,道:“东禹军投石机进攻的猛烈,这才不到一天时间,我军士气竟如此低迷,如果再拖下去,不用敌军攻城,我军自己都会乱起来,而且,敌军投石机距离辽远城十分的近,敌军防备看似严密,但实际上漏洞百出,所以,某决定,带兵出城,将敌军的投石机全部毁灭!”
“不可!车校尉,褚将军在走的时候吩咐不可出城,如今车校尉想要违背褚将军的军令吗?”一名将领站出来反对道。
车庄毫不在意,反驳道:“战场之上,变化莫测,岂能不知变通,某料那刘德必是攻城急切,才行此昏招,等某毁掉那些投石机,让刘德看看咱们的厉害!”
“车校尉,我军虽然看似士气低迷,实际上只有十几人因为躲避不及时,被石块砸中,对战力无损!而我军实力本就不如东禹军,固城坚守方为上策!”一名将领又劝道。
“哼,无胆鼠辈,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怪不得褚将军会将城中军事大权交予某,而不是交予你们,想必是早已经看透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车庄指着诸将的鼻子大骂道。
一甩披风,转身出了殿外,“某意已决,尔等休要多言!再敢言者,军法从事!”
褚英没想到,本来应该按照他的想法执行命令的车庄反倒没有执行,非要出城,而那些褚英有些不信任的油滑的将领,反倒坚决执行褚英留下的军令,如果褚英得知这件事不知会怎么想?
车庄领着一队骑兵出了城,直奔东禹军的投石机营地,马上皆带有火油等易燃物品。
“众将士跟我杀!”车庄高吼一声,一时间马声嘶鸣,刀剑碰撞,风沙半卷,天地变色。
“敌人杀来了,快跑!”东禹将士看到车庄率领着一队人马冲杀过来,连忙将投石机扔在原地,匆匆往本阵撤去。
“敌军真乃鼠辈尔!”
车庄大喜,将手中的火油泼洒在一架架投石机上,正要将火石掷入投石机中,便听到另一处马蹄声大作,车庄望去,一只千余人的骑兵朝着自己的方向杀了过来,全部白袍白马,威风凛凛,杀气逼人。
公孙起为了行动方便,杀敌有力,就只带了一千人的白马义从,他相信,凭借着这一千的白马义从,足够消灭辽远城的骑兵!
“是公孙起的白马义从!”
车庄咬着牙,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三千本部骑兵,恶狠狠道:“某倒要看看你公孙起的本事,是不是真向传闻所言,骑兵无敌,等我斩了你在毁掉投石机...”
长枪一挥:“随某杀!”
公孙起看着冲向己方的辽阳军,冷笑一声:“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所谓!”
从马鞍处将铁胎弓取在手中,弦如满月,声如巨雷:“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马义从随之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辽远骑兵已经到达白马义从射程内!
“放箭!”
公孙起随之暴起,箭如霹雳,千余名白马义从弓矢齐发,如蝗虫般密集,车庄眼角呲裂了一般,“躲避!”
手中长枪不断拨打强劲有力的箭矢,可他身后的骑兵可没有这样的实力,一波箭雨之下,就有几十人落马。
“看来效果还是不够啊!”公孙起暗道,继续高喊:“再来!”
公孙起不与敌军近身交锋,打定主意用放风筝战术拖死辽远军。于是率领白马义从敌军侧翼绕了过去。
弓弦拉满,手指一松,铁箭飞逝,正中一名敌军脖颈,那名敌军吭也没吭,便翻落下马,被后面的骑兵践踏成肉泥。
公孙起的放箭如同是一个信号,其余白马义从将士也纷纷放箭,又有几十名敌军被射下马去,受伤的人数更多。
“冲上去,冲上去!”
车庄喊叫道,车庄咬着牙,他知道,决不能让白马义从活活的风筝死自己一方,只有近上前去,和敌人近身拼杀,才有获胜的希望,不然必然是死路一条。
车庄已然有些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现在只能一往无前的冲杀过去,逃走的话那是送死!
“看来这名将领到不是不通兵法,可惜,有些晚了...众将士,再放!”
“咻咻咻!”
箭矢打击在辽远军骑兵军阵,车庄看着不断落马的己方士卒,心如刀绞一般,冲着白马义从方向大喊道:“贼人,有本事咱们真刀实枪的干一场,只会远远放箭算什么本事!”
公孙起仿佛听到了车庄的喊声,心中暗道:“知道你不会服气的,那么某就打到你服!”
将铁胎弓放到马背上,提起长枪,高喊道:“让贼人看看咱们的本事!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ps:抱歉,身体发烧,浑身酸软无力,冷,真的是写不动了,今天只有一更了,抱歉,后面补上...
第二百四十六章 辽远城攻防战三(4000大章 求订阅,求票票~~)
马蹄声阵阵,两股骑兵撞击在一起,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战况惨烈。
不过数息之间,辽远军三千骑兵就活生生的被白马义从凿穿,公孙起将脸上的血渍擦抹了一下,枪尖上还残留着一丝殷红,狞笑一声:“贼人果然不堪一击!车庄,这回不陪你玩了!”
“众将士,随我彻底消灭敌军!”
“是!”
“这怎么可能?”车庄看着自己伤亡惨重的部下,已是牙呲欲裂,心头滴血。
“将军,咱们还是撤军吧!”一名部将满脸鲜血,头盔也在刚才的战斗当中被击飞,可以说是非常狼狈,侥幸活的一条性命!可心里面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兵力三倍于敌军,却这么被凿穿,如何不让人惊惧。
“不行!我岂会让城头那帮人小看!!”
车庄咬着牙道,“现在唯有拼死一搏,方有生路!众将士跟我来!”
辽远城头,其他将领看着已经落了下风的车庄部,皆是议论纷纷,一人道:“如此不听劝告,再这样下去,这三千骑兵要全部被东禹军留下了!”
“咱们是不是派兵前去支援?”
“不可,城中剩下的全是步兵,如何能够支援行动迅猛如风的骑兵,更何况对方乃是精通骑射,让胡人都心存畏惧的白马义从!”其中一人反对道。
“而且就算步兵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了!咱们不如静观其变,暂且守城为好!”
“你的意思是放弃车校尉?这如何能成?等到褚将军回来必会怪罪吾等!”
“那有如何?某反倒要状告车庄一个不听将令之罪!如果兵败,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咱们城中兵马损失并不大,完全有余力守下城池,车校尉的话,就看他的造化了!这毕竟是他自作主张,莽撞行事,就算褚将军怪罪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
“鲁将军说的在理,咱们苦心劝谏,反倒是咱们的不是了,这车庄仗着褚将军的喜爱是越发的狂妄!是该给他个教训!”
鲁将军点点头,下令道:“命守城诸将严阵以待,没有得到军令不可妄动!”
“遵命!”
众将士应道。
车庄恐怕也不会想到,他就这么被辽远城诸将放弃了,或者说,矛盾自从褚英任命车庄为守城主将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甚至有些人看着车庄受难非常的幸灾乐祸,巴不得他去死一样。
“放箭!”
“放箭!”
“放箭!”
一连三波箭雨,直接将辽远军军阵彻底打乱,车庄根本就追不上白马义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三千骑兵不断有人落马,战死!
“啊!”
车庄嗓子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发泄着自己的郁闷,这种根本碰不到敌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将军,咱们还是撤吧!”一名部将建议道:“咱们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马,如果在这么下去,恐怕咱们真要全部留这了!”
车庄知道这名部将说的在理,但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撤军,如果撤军,恐怕自己在城中本来就不高的威望瞬间化为乌有。
但这三千骑兵乃是自己的立身之本,白白损失,也会使自己的实力受损,那样在城中更没有话语权了,分分钟被架空。
“撤!”
车庄终于下定决心,紧拉缰绳,调转马头率领军队往辽远城方向奔去。
“想逃?”
公孙起当然看出来车庄的意图,不过丝毫不在意,反而加大攻击力度,尾衔击之,对车庄部进行疯狂的输出和打击。
就这一路上,车庄所部又折损尽三分之一的人马,也就是说,车庄带出来的三千骑兵损失了将近两千人,这支部队彻底被白马义从打残了。
而白马义从的损失微乎其微...
车庄终于冲进了城门内,而城头上也稀稀拉拉的开始放箭,掩护车庄,公孙起看事不可为于是率领着白马义从在城下耀武扬威一番,便返回了营地。
辽远城内,车庄满身疲惫的来到了城头上,就看见数名将领用颇为冰冷的目光瞅着自己。
车庄忍不住道:“如今我军新败,诸位要小心敌军趁机攻城啊!”
“吾等早就知道,就不需要车校尉如此费心了!”
一名武将出言讥讽道。
“你这是何意?”车庄看向此人,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强压住火气问道。
“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辽远城骑兵本就不多,如今更是因为你的任意妄为折损近两千人,让我军实力大损!所以,某等认为你不适合在担任辽远城主将,还请车校尉交出印信,吾等将尊鲁将军为辽远主将!”
“尔等大胆!某乃褚将军亲自任命的主将,岂是你们一句话就可以剥夺的?褚将军一日未归,某便是这辽远城主将!”
车庄大声怒斥道:“如今大敌当前,尔等竟然还在想着争权夺利,真是令人不齿!”
“好了!车校尉,收起你的大义凛然吧!你说这话反倒让某感觉到恶心,如果不是你非要出城,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是你先违背褚将军的军令,不听劝谏,方有此败!”这名将领对车庄早就看不顺眼,仗着褚英的宠爱丝毫不把他们这帮老将放在眼里,这让他如何能忍,借此机会正好给他一个教训!
“汝欺人太甚!”
车庄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情急之下直接拔出了佩剑。
“尔敢!”
其余将领看到车庄拔剑,纷纷拔剑怒喝,怒视车庄。
最后还是老当持重的鲁将军将众人纷纷劝走,但间隙已生,辽远城不可避免的分成了两方阵营,车庄虽为主将,但手里掌管的兵力反倒不如其他的将领,对辽远城更是没有了掌控的能力。
而此时的东禹军则是一阵欢喜。
刘德对诸将道:“此番消灭敌军两千余骑,可谓大胜,而且我观敌军城头,敌军已是胆气已失,明日大军全力攻城,辽远城必破!还望诸君齐心协力,共同奋战!”
“还请主公放心,吾等必奋死决战,攻下辽远城!”
众将纷纷拱手拜道。
......
第二日。辽远城下。
东禹一方旌旗漫卷,枪林阵阵,士气如虹,反观辽远城一方,士气低迷,军心不稳,主将车庄根本没出现在城头,不知道人现在在何处。
“咚咚咚!”
擂鼓阵阵,刘德身着金甲,跨下的卢马,肩头披风随风烈烈作响,刘德亲自坐镇中军,高举赤霄剑,下达军令:“众将士,杀敌!”
“杀敌!杀敌!杀敌!”
刀盾兵用铁刀敲击着盾牌,长枪兵也不断高举长枪,高声叫喊,战马也打着响鼻,嘶吼着,一时间,东禹军士气大增。
“军心可用!”刘德暗自道,冲旁边的令兵轻点一下头,令旗舞动,令兵也不断传递着刘德下达的军令。
“投石机,放!”
投石机的射击打开了这场攻防战的序幕,在刘德看来,今天必须攻下辽远城。
“弓箭手,掩护!”
一队队弓箭手掩护步兵攻城,开始放箭,往城头上不断抛射,而辽远城守军也不不干示弱,纷纷反击,滚石檑木不断抛下,不时有东禹将士被砸中而身亡。
巨大的攻城车,不断地撞击着辽远城的城门,城门摇摇欲坠,仿佛就要被攻城车撞破一样,鲁将军不得不动用大量人手去封堵城门。
许虎跳上城头,特技发动,武力值增加,将镔铁锤舞动的虎虎生风,敌军无一人敢近其身,城头上彻底空出一大片空地,东禹将士后续也迅速跟上,面积不大的城墙上瞬间挤满了双方的将士。
短兵相接,鲜血溅射,诸将早已经是杀红了眼,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
典韦也杀进了城墙上,一名守城将领看到典韦接连砍翻数名士卒,知道必须阻止他,方能止住敌军攻势,挥刀便砍向典韦,典韦用左手戟挡住这一击,右手挥舞着另一柄大戟照着敌将脑袋劈去。
那名将领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俯下身子躲避,但大戟还是将其头上的铁盔扫落,发髻也被打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陈校尉。吾来助你!”
另一名将领看到陈校尉落了下风,一手持盾,一手持短斧前来相助。
“贼人,看斧!”
短斧与大戟相交,火花四射,短斧校尉被典韦强大的力气震退数步。
二人都看出典韦的威胁,对视一眼,“一起上!”
......
“主公,许都尉与典都尉都已经攻上城头!”一名令兵来报!
“好!传令下去,预备队全上,破城之日,就在今天!”
“是!”
“鲁将军,敌军已经攻上了城头,咱们现在怎么办!”
鲁将军甲胄上全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急忙问道:“咱们可还有预备营?”
“只剩下车校尉统领的三千兵马!”
“那他人何在?”
“末将不知...”
“该死!都到这个时候了,一点大局观念没有!”鲁将军暗骂一声,道:“你持我军令,将那三千人全给我调过来,告诉他们,如果城池被破,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遵命!”
......
“砰!”
城门终于被撞破,彭越用大刀将上前封堵的几名士卒扫到一旁,高声吼道:“众将士,建功立业、封荫萌子就在今日!随某杀!”
“杀!”
鲁将军颤抖着双手,看着已经冲杀进来的东禹军,满脸不敢相信,“我辽远城还有两万人马,怎么突然就败了呢?”
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一旁的亲卫连忙护住鲁将军,赶忙道:“将军,现如今事不可为,咱们先撤吧!”
“撤?还能往哪里撤?老夫有负主公恩德啊!”鲁将军心中凄苦,不由得痛哭起来。
亲卫劝道:“将军,守城主将不是您,您何罪之有?卑职趁乱先护着您逃出城去,咱们在想其他...”
“也只好如此了!”鲁将军抹泪道。
典韦强壮如磐石的臂膀将陈校尉夹在肋下,使劲一用力,便将陈校尉夹死,而那名短斧校尉早就被典韦削掉了脑袋。
那块盾牌则被劈成两段,随意扔在地上...
“彭都尉,必须派兵先行控制住粮库、武库与衙门!”刘辟用块破布将大刀上的血渍擦干净,对身旁的彭越说道。
“理应如此,那某带人前往粮库!”彭越点点头道,翻身上马,领兵前往粮库。
刘辟则继续下令道:“龚都,你带人封锁武库,其余人随我前去县衙!”
“遵命!”
......
“都尉,前面有一队骑兵!”
彭越望去,果然有一队骑兵早已经在前方列阵,蓄势待发!
“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弓弩手准备!”彭越临危不乱,迅速指挥手下将士列阵。
彭越看着远处的骑兵军阵,冷笑一声:“在如此狭小的街道冲锋,可是殊为不知啊!”
看着已经发动冲锋的骑兵,彭越暗自掐算距离,看到时机已到,高声大喊:“弓弩手放箭!”
“咻咻咻!”
乱箭齐射,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瞬间被射下马去,但后面的骑兵依旧不管不顾发动着冲锋,显然心存死志。
“可恶,弓弩手太少了!不然这些骑兵休想近前!”彭越有些懊恼,但很快就恢复神情,眼神锐利。
特技发动:【游击】对兵力至少倍于己方的敌方部队发动进攻时防御力、机动力、士气上升。
“长枪兵突刺!”彭越厉声高喊。
数匹战马与最前面的刀盾手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彭越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辛亏后面的刀盾手反应及时,迅速的顶上前去,加上彭越特技的加成,竟用血肉之躯抵挡住了骑兵的冲锋攻击。
长枪兵也不甘示弱,听得号令,纷纷把长枪刺入敌军的胸膛,溅起血花大片大片!
“杀!有我无敌!”
“杀!杀!杀!”
这一片小小的街道,众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堵在了这里,后面的骑兵势头有去无减,前方还没有散开,就硬生生的撞击在了一块,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很多骑手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自己战马践踏而死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辽远城攻防战 终(二合一 )
彭越那一路兵马进军艰难,毕竟遭受到了车庄剩余一千名骑军的进攻,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情况下殊死进攻,也算得上一支勇气可嘉的军队了。
而刘辟、龚都两路行军异常的顺利,只遭受了少量的残兵的袭扰,便迅速掌控了武库与县衙。
典韦、许虎二人合为一路兵马,直奔城中各个守将的府邸,其实这些府邸大多数都是诸将的临时住所,他们的妻子儿女一般都居住在辽城,而不是在辽远这个边境小城。
典韦、许虎也是只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态度进行搜查一番,万一有令人惊喜的情况呢。
只是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在车府,一队亲卫将喝的酩酊大醉的车庄从偏房中拖了出来,在被压出来的时候车庄还直叫喊着要酒喝,他的后面则跟着两名怯生生的小妾。
典韦不屑的冷哼一声:“堂堂辽远主将竟成了这个样子,城都破了,还有心思饮酒作乐?真是丢人的玩意!”
许虎命令道:“来人,将他压下去,等候主公处置!”
“是!”
两名亲卫拱手应道。
这一场攻防战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包括肃清里面所有的敌军,抓捕敌将,荀彧与徐庶也亲自前往城中张贴布告,安抚百姓。
得亏刘德素有仁义之名,而且因抗击胡人威名震震,所以辽远城百姓很快就遵从东禹军的命令,回家待命,如果有地痞流氓想趁乱搞点什么,那可就别怪东禹军的刀还没饮够敌血!
其实更多的百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战争,难道双方不都是大周的官员与将领吗?
只知道突然有流言传出杨子川通敌卖国,故意纵容林胡入关,致单家一族数人惨死,乐阳城被攻破,大量燕州百姓因此流离失所,甚至更多的则被胡人掳去,成为胡人的奴隶。
这让辽远城的百姓颇为惶恐和愤怒,不过后来褚英发布公告,提出留言无凭无据根本没有证据,此乃刘德的恶意中伤。
况且褚英五万人马坐镇此处,所以百姓再有愤怒也被压了下去,等到褚英抓捕了几人之后,就更加没人敢出头了!
不过稍微明白些事理的人都能从杨子川的所作所为中看出一丝端倪。知道这谣言有可能是真的。
随后,便有刘德私德有亏的谣言迅速传遍民间,说刘德在其兄战死后霸占其嫂,罔顾天伦,实乃罪大恶极。
人人得而诛之!
百姓愚昧,可能林胡入关一事都可能不太去关心,反倒这些八卦隐私的事情流传的非常迅速,市井小民就喜欢这些大人物的八卦秘事!这确实对刘德有一定影响。
刘德收到汇报得知此事后,不敢大意,毕竟这对于自己的名声有损,他兄长刘乾在城门口以一人之力独挡数千胡人大军,临死都怒目圆瞪,屹立不倒,让胡人心头胆寒,寸步不敢上前。
如果刘德做出这样的事,绝对会遭到天下人的唾骂!
虽然大周的社会风气对于寡妇改嫁来说是支持的态度,但刘德乃是刘乾的弟弟,做这样的事,与禽兽何异!
刘德迅速做出反应,一方面派遣令兵前往东禹,告知嫂嫂勿要烦恼,毕竟东禹乃是刘家的根基所在,东禹百姓都知道刘德是什么样的人,在东禹这样的谣言将不攻自破,刘德只怕嫂嫂会多想。
另一方面,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派人澄清,毕竟嫂嫂大刘德十一岁!如果年纪相仿的话,更难澄清了。
刘德已经猜到这是杨子川的阴谋,但对于这些八卦,只要流传开来很难完全制止。
挡在刘德看来,只要消灭杨子川,就能从根源上掐断流言的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流言也终将会淡去。
......
刘德乃是将近半夜入的城,当攻破辽远城的时候,刘德就已经下令公孙起率领骑兵全速追击褚英的两万人马,击败不好说,但只要能够拖延住褚英几日,等到辽城被刘贵、关羽所部攻破,那么大局就定了!
等刘德到达县衙,众将已经等候多时了!
“主公!”
众将齐声拜道。
“都不必多礼了!”刘德虚扶一下,径自走到了前方的位置,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座上。
彭越上前禀告道:“主公,辽远城敌军已经基本肃清,击杀敌军八千三百人,俘虏敌军包括轻重伤在内的共一万六千人,其余敌军基本溃逃,击杀、俘虏敌将都尉以上武将共十四名,其中包括乐阳城主将车庄;我军战死三千余人,轻伤三千,重伤亦有六百。”
“我东禹将士不愧是经历了多次血与火考验的精锐之士,都说攻城一方损失惨重,但事实证明,只要士卒足够精锐,完全可以真正意义上以一敌二,以一当五,甚至以一顶十!只是我军将士还是太少了些,不然不会生出这么多波折!”
“主公所言甚是,不过,我军经此一役,伤亡已经过半,恐怕已无再战之力了。”荀彧说道。
“军师所言有理,但如今局势险恶,杨贼可不会给咱们喘息之机,这些已经被俘虏的人马也可以成为咱们的士兵...”刘德轻敲椅子对众人说道。
“这...”
众将对视一眼,刘辟上前道:“主公难道是要招降这些士兵?只是他们跟随杨子川、褚英多年,就算能够招降恐怕也并不能使人放心!”
“刘辟校尉所言有理,所以还需吾等细细筹划,刘贵将军与关将军那里还有数千兵马,咱们尚有一战之力!”
刘德顿了顿继续道:“陈琪、蒋林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戴宗回禀道:“末将已经派遣哨骑前去打探,现在还未有消息传来。”
荀彧听罢,微微一笑:“主公,臣请走一遭这武丘、兰口等县,助主公兵不血刃的拿下这些城池。”
“军师这是不是太过危险?这些城池县令、县尉都是杨子川亲自任命,就算咱们手中有朝廷诏令也不好掌管其余八县。”刘德担忧道。
“还请主公放心,我军乘大势而来,敌军畏我军威,必不敢反抗,如何能够能有危险,还请主公等候臣的好消息吧!”荀彧拜道。
“那军师可有什么要求?”刘德问道。
荀彧想了一下道:“那臣请主公派遣一人协助与我,并且派遣一只兵马,臣竭尽所能为主公收复其余八县!”
“说吧!你想要谁?”刘德大手一挥,这么多人,随便荀彧怎么挑都成。
“臣请简先生与吾同去,秦都尉正好在攻打阳马,让秦都尉助我一臂之力即可。”
现在秦琼攻下阳马城的军报还未到达刘德的手中。
“善!某赋予军师独断专权,并调简雍、秦琼二人受你号令!”刘德将桌上令箭交于荀彧,并且写好调令,派遣令兵迅速送往东禹与阳马城。
荀彧接过令箭,拱手拜道:“臣必不会让主公失望!”
“还请主公务必小心!”刘德再次关切的嘱咐道,然后扭头吩咐典韦道:“将车庄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庄便被典韦压了过来,经过大半天的时间,车庄已经醒酒了,看到眼前的刘德,车庄抿抿嘴,没有吭声。
“大胆!败军之将!见到吾主,为何不跪!”刘德身后许虎大喝道。
典韦抓住车庄的肩膀,用膝盖顶了车庄膝盖后部,车庄坚持不住,“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但腰板挺得直直的,依旧盯着刘德,一眼不发。
刘德身子前探,忽然笑道:“城破之时,某没有看到你;千余名骑兵奋死拼杀之时,某也没有看到你;可是却在府邸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你,不知道褚英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后悔找了这么一个懦弱无能之辈!”
车庄听到刘德出言讥讽,愤怒的想站起身来,却被典韦死死的压住。
刘德挥了挥手,对典韦道:“老典,你把他放开,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面对一个连敌人也不敢见面,只知道躲在府中喝闷酒的人来说,我又岂会畏惧之。”
车庄听罢,张嘴骂道:“要杀便杀,休要辱我!”
刘德点点头:“这样看来,你还算个汉子,不过,可惜...”
刘德随意挥挥手,车庄就被带了下去。
车庄临走前还在高喊:“刘德,你到底是何意!要杀便杀!”
“主公,您这是?”有人疑惑道。
“我其实本想招降此人,他与公孙将军交战时,虽然不敌,但率领骑兵还是颇有章法,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临阵怯敌!是某高估他了,于是便想亲自看看是不是我想错了,可惜,此人虽然表面上十分的硬气,却无法改变其内心的懦弱,此人,不可用!用之,则坏大事!”
“主公,那是否?”许虎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你去查证一番,包括所有敌军将士在内,是否做过残害百姓之事,如果有,就地正法,如果没有,先行关押起来,等咱们消灭完杨子川再说!”
“虎明白!”
“至于车庄,如果没什么大恶,就放了他吧!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以后做一颗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比丧命的强!”
“是!”
刘德环视诸将,道:“明日,修整一天,后天,全军开拔辽城,霍峻,我拨你一千士兵守卫辽远城,安抚好俘虏,预防有心人挑拨他们趁机作乱!”
“末将明白!”
霍峻站出身来道。
刘德不由得点点头,这个最早召唤出来,默不作声,仿佛隐身了一般的汉子才是刘德一直最为信任的。
一直默默无闻的守候着东禹的城墙,这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而且霍峻为人颇具胆识,素有谋略,特技为【坚城】,守卫辽远要城最为合适。
不过,要用一千名士卒看住一万多降军,这对霍俊来说绝对是一个大考验,但刘德坚信,霍俊能够圆满完成这个任务,这是毋庸置疑的。
......
文县距离辽城共有八县,刘贵、关羽率领大军一路疾行,现已经攻克五县,这五县,第一座县城是被魏延假扮杨正晖的败军诈开的城门;第二、第三则是远远的绕开了,县城守将可能顾虑重重,所以没有追击。
第四座城池本想也绕开,但是守将竟然莽撞的率兵出击,张飞只用了一个突击就把这些毫无战斗力的县兵击溃,虽说是县兵,但和宝山李良的县兵都差远了,一群民夫而已,张飞如是评价道。
而第五座县城的话,因为地形的原因,绕开的话可能要多耽误一天的时间,而且可以补充一些补给,所以众将商议过后一致决定,攻破这座县城,和想象中的一样,用不到半天时间,廖化便率先跳进城头,得了一个首功,拿下城池,县令与县尉在城池攻破的时候便已经逃跑了。
现在挡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三座县城了。
摊开地图,张弘将县城的位置指给众将士看,“这座县城名叫【四平】,在大周这几百年里倒还出过几名朝廷重臣!全是马氏一族之人。
现在的马氏一族虽然在朝廷已经没有任何根基,不过在这小小的县城,还是一个土霸王呢!不过据探子从百姓那里得知的消息,马氏一族早就失去了祖上的荣光,成为杨子川残害百姓的帮凶,四平百姓敢怒不敢言,苦马氏久矣!”
“既然残害百姓,那么咱们就有理由清理一下这个马氏了!”
张飞摩拳擦掌道。
“城中有多少兵马?”刘贵问道。
张弘摇摇头:“时间太短,现在还打探不出什么来...”
“这下可就不太好办了!”刘贵喃喃道。
“欸!”
张飞这时挥手打断道:“既然不知道兵力,就让俺前去叫阵一番,探他一个虚实出来!”
关羽轻抚长髯,道:“张飞所言有理,某认为可行!”
张飞听到关羽的夸奖,顿时喜上眉梢,大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刘贵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于是点头同意,“好!就按这个办法来,张飞校尉前往城前搦战!”
“诺!末将领命!”
第二百四十八章 民心与骚扰(二合一,各种求啊~~)
“城头上的人听着,俺乃安北将军刘德麾下校尉张飞,杨贼之罪天人公愤,罄竹难书,尔等为虎作伥,亦是罪大恶极,赶快开门投降,不然俺必杀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张飞单骑持矛来到四平城前一箭之地,高声大骂道,震耳欲聋的吼声让远处刘贵等人都感觉到耳朵嗡嗡的。
城头也被张飞的吼声所惊动,探出一个脑袋来,不可置信的大喊道:“真的是刘德将军吗?”
张飞座下战马马蹄不断践踏着地面,张飞高声回道:“正是安北将军麾下!”
“将军稍待,小人这就给您开城门!”城头上的青壮欢喜的叫道。
城头之上也传来兴奋的喜悦之声,让张飞感觉颇为奇怪,仿佛这守城之人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一样。
等城门大开,从城中快步走出一群人,张飞毫不畏惧,驱马上前,几名青壮扶着一名老者来到张飞面前,看着近前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丈八蛇矛的威武将军,老者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众人叩拜,哽咽道:“吾等苦求王师久矣!”
张飞虎目圆瞪,翻身下马,巨大有力的臂膀直接把老者扶起,道:“休要哭哭啼啼,不是大男子所为,尔等随俺去见主将,再行分说!”
等众人跟着张飞见到了刘贵、关羽之后,如同见了亲人一般,趴在地上是嚎啕大哭,不能自己。
刘贵见此大惊,慌忙下马,搀起老者:“公为何如此?”
等到老者稍微好些,刘贵众人才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八县距离虽远,但他们能够互相传递消息,不像刘贵等人需要绕远和攻打城池才能前行,所以当刘贵等人攻破文县后,四平县令就很快得知了此事。
四平县令、县尉一众官员基本上都是马氏或者与马氏有姻亲关系之人,四平早就成了马氏的独立王国。
四平饱受马氏欺凌久矣。
当马氏听闻文县城被攻破后,还不算太在意,毕竟四平距离文县路程遥远,且相隔五座县城,就算东禹军攻打过来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所以马氏依旧在四平作威作福,醉生梦死。
等到第五座县城被攻破后,马氏一众才后知后觉知道了危险,这座城池之后就是四平城,马氏一族皆是惶恐不安,吓的面容惊变。
他们根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有人提议出来率军抗击,但一下子就被族中长老一巴掌拍了回去,四平城中到是有精锐家丁八百,注意这是家丁不是士兵。
这些家丁是马氏的根基所在,如果没有这八百家丁,说不定马氏早就被愤怒的四平百姓撕成了碎片,哪里还能享受现在的地位。
而且四平城池矮小单薄,年久失修,而敌人可有一万人马,把这八百人填进去,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如果被东禹军抓到,以他们对东禹军的了解,他们这种杨子川的亲信落到东禹军的手里可没有好。
而且东禹军喜欢为百姓做主,打的是仁义之师的名头,以马氏这种残害百姓,侵占土地,掠人为奴的家族,东禹军必定除之而后快!
况且马氏可不愿意让这八百人有一点损失,所以有人提议,不如弃了四平前往辽城,辽城城池高大坚固,敌军纵有十万亦是奈何不得,等到褚英将军或者杨州牧率军前来支援,这敌军还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歼灭之!
马氏其他人听了此人的话,都纷纷表示同意,便携带着家眷与一车车金银珠宝奔辽城而去。
土地、奴仆等到击退东禹军可都会回来的,大不了多孝敬一些给杨州牧。
本来马氏就是杨州牧的亲信,往常多有侍奉,所以马氏人人都认为样杨州牧看到四平被占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马氏一走,那八百家丁也随之而走,更多的地痞流氓也怕东禹军清算,所以也跟着马氏离开四平往辽城而去。
城中百姓等到马氏走后才敢从家中出来,慢慢打探到是东禹军要来攻打四平,马氏才举族逃亡辽城,顿时让四平的百姓欢欣鼓舞起来。
并且派遣青壮日夜守着城头,等待着东禹军的到来。
老者对刘贵恳请道:“你们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们四平的百姓受到了太多的苦了!”
刘贵拍着老者的手臂道:“还请老丈放心,有吾等在,必不会让四平城的百姓们在受到欺辱!既然马氏已经跑到了辽城,他们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再回到四平,除非...”
刘贵顿了顿继续道:“除非我军战败!既然如此,吾等不在久留,前方还有两座城池,时间刻不容缓,吾等必须敢在敌军支援之前攻克辽城!老丈你们安心守在四平,等我们击败敌军的好消息吧!”
老者与众人在拜首:“草民愿将军早诛贼人,还天下一个郎朗乾坤!”
刘贵在路上对众人道:“民心可用,我军已是胜券在握!”
余下两城,有一城也如同四平一样,守将已经弃城逃跑,而最后一城,众将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了下来!
此时距离辽城不过是一天的路程。
......
这一日,褚英部开始安营寨扎。
“距离辽城还有大约六天的行程,也不知道现在辽城现在情况怎们样了?”褚英自言自语道,他现在心十分的不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站起身来,褚英在帐中随意溜达着,缓解着心中的压力。
这时一名哨骑闯进大帐,禀告道:“启禀将军,吾等发现在咱们营帐外有骑兵的身影,不知是何方势力人马?”
褚英听后心头一惊,命令道:“派人追过去!”
令兵忙道:“已经有一队骑兵追了出去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褚英抿抿嘴,背着手,心中越发不安,“召集众将议事!”
“是!”
余魏、王凯、肖布三将联袂而来,他们三人皆去布置营帐防御了,所以才一起过来。
“将军!”
三人拱手拜道。
“不必多礼!”褚英说道,然后将令兵所说之事告知三人,三人也是惊魂不已。
“那些人身上可曾披甲?会不会是普通的游侠儿路过,大军行军有可能会碰到一些组队的游侠儿。他们看到大军驻扎也会好奇的观望,会产生一些误会!”
王凯想了想说道。
褚英摇摇头:“天色太暗,并没有看到身上是否着甲,但咱们不能抱着侥幸的心里,还是等着哨骑回来再看吧!”
“将军英明!”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哨骑还有没有归来。
“那可是一队骑兵,五十人!怎么还没回来?”余魏惊道。
三人看向坐在主座脸色阴晴不定的褚英,褚英艰难的吐了口气:“希望不是某想的那样...”
抬起头,道:“王凯,你带着剩余所有的骑兵,再去搜索一遍,注意安全。”
王凯起身,拱手道:“将军放心!”便龙行虎步的出了大帐。
此次褚英所带的两万人马骑兵只有五百人,其余的全部留给了车庄,这五百人也是用作哨骑探路使用,不是用来战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凯还没有回来,褚英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念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哗然。
褚英指着几名亲卫道:“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是!”
几名亲卫连忙应道。
不一会儿,便看见这几名亲卫搀扶着两个士卒来到了褚英面前。
“这是咱们的骑兵!”余魏瞪大了眼珠子,从盔甲的样式上看出来这是他们自己的的骑兵。
褚英阴沉着脸,看着这两名满身是血的士卒,甚至一名士卒后面还插着两支箭矢!
褚英蹲下身来,抓住士卒的手,一字一顿道:“告诉某,发生了什么?”
那名伤势较轻的士卒道:“将军,王将军率领我们前去搜查,在一片田地里发现几具尸首,但天色太暗,于是王将军带着我们上前查看,那确实是咱们的士卒。
但没想到的是,周围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骑兵,冲击我部,我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阵型一瞬间就被冲乱了!王将军带着我们突出重围,敌军追在后面开始放箭,王将军就这样被乱箭射中,坠马而亡!
吾等只得四散而逃,我二人比较幸运,方向刚好是咱们的营地,而且敌军并没有发现我俩,但其他兄弟...对了!将军,那些骑军里有部分是穿白袍...”
等哨骑说完,褚英沉默片刻,道:“送二位兄弟下去治伤!”
看着亲兵将哨骑送走,余魏上前道:“将军,是不是有可能是乐阳军故意设伏...”
褚英嘴角一撇,低声道:“怎么可能,马上能够射箭,身披白袍,这不就是公孙起的白马义从嘛!那支可以让胡人心中胆寒的骑军!”
“这么说...”
褚英闭上眼睛,叹息一声:“辽远城破了,车庄...唉!”
“啊!这这这...”余魏吓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才几天,辽远就...就破了?”
褚英没有答话。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一直默不作声的肖布这时开口道。
“敌军已经打掉了咱们的眼睛,就算还有骑兵活下来,也应该所剩无几了,没了哨骑,只能原地固守,等待天明,我军两万步兵,敌军却是数千骑兵...”
褚英说到一半也就不再说了,但他的意思余魏、肖布都已经明了。
四千骑兵光靠骚扰就完全可以让褚英这两万大军动弹不得。
两万大军赶路,敌军如果过来袭扰,就必须列阵迎敌,但敌军根本不与你正面交锋,虽然奈何不得你,但你也奈何不得他。
如果两万大军开始攻击敌军,敌军骑兵仗着速度就可以快速撤出战场,远遁千里。
但如果不管,只顾赶路,恐怕敌军的袭扰会变成真正的进攻,到那时候,没有战阵的支撑,四千骑兵的进攻,必然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按照正常速度,还需六天方能到达辽城,这样下去,兴许一个月才能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唯一只能祈祷的是敌军骑兵人吃马嚼,消耗粮草巨大,应该是撑不了几天,毕竟粮食好找,但战马所食用的草料,可不是那么好寻的。
也许那个时候就是摆脱他们的时候,褚英心里暗道。
褚英于是下令道:“今夜小心防备,预防敌军偷营!”
“是!”
......
凌晨,褚英大营。
“咚咚咚,当当当!”
不断地有声响从大营远处传来,声音震耳欲聋,瞬间把躺在床上的褚英惊醒。
听着吵闹的噪音,褚英一下子就明白了公孙起的想法。
“恶心!”褚英暗骂一声,披甲出了营帐。
而这时,余魏已经带着数千兵马摸出大帐,可是等到数千兵马出了大帐,声音便突然沉寂下来。
“当当当!”
又突然有巨大的声响从大营的另一个方向传来,让褚英等人的耳朵饱受摧残。
“他们就是想骚扰咱们,让咱们睡不好觉!”余魏骂道,“而且当咱们出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能发现,并且逃跑,这仗怎么打!”
“公孙起不愧是刘尚手下的四英将之一,确实有些本事!”褚英挥手制止了余魏的抱怨,吩咐道:“公孙起很谨慎,不敢袭营,只能用这个方法骚扰咱们,传令下去,除开守夜的将士,其余人等想办法堵上耳朵,睡觉!明天一早,拔营出发,我看谁能熬得住谁!”
“尊令!”
公孙起带人中途又骚扰了几次,看褚英大营没有动静,强忍着偷袭的念头,除了留下几人盯着外,也率领着其他人撤到了别处。
第二天,天还没亮,公孙起就被哨骑叫醒,“将军,敌军已经拔营!”
“好!”
公孙起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尽快的清醒过来,道:“通知下去,准备出发!”
“是!”
“奶奶的,怎么滴老子拼尽全力也要多拖你几天!”公孙起暗骂道。
而在这之前,公孙起刚刚出发,刘德便暗中打开系统,发动【秘策:占粮之策】我军兵粮效果提升一倍!持续月数:智力值/0。秘策范围:一州之地。秘策限制:只能玩家发动。
“三个半月的持续时间,兵粮增加一倍,公孙将军应该能够多拖延褚英部一段时间,贵叔、关羽你们要速度啊!”刘德心中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公主逃亡与攻打辽城(二合一)
“喜...大哥,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一个小姑娘满脸的灰尘向身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伙问道。
小伙回头望望四周,这才小心翼翼的对小姑娘道:“殿下,下回一定注意,咱们千万不能说漏了,不然就危险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原来两人就是从皇宫中逃脱的石邑公主与喜公公,淑妃娘娘哭着将石邑托付给了喜公公,嘱咐喜公公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要想着报仇,放弃公主的身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喜公公冲着淑妃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抱着已经哭晕了的石邑就从宫殿匆匆离开了。
淑妃娘娘看着喜公公离去的身影,淡然一笑,将白绫一搭,便悬梁自尽,追随先帝而去。
喜公公随手找了两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将他们二人装扮成兄妹。
一路北上,为了以防万一,喜公公还特意用灰尘将两人的脸全部抹黑,就是怕有人认出他们。
也许是淑妃娘娘的死,又或许这一路太过艰辛,喜公公突然发现石邑公主变得成熟起来,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也变得沉默了许多。
喜公公看到前方有个破庙,拉着石邑的小手随便找了一个角落里,喜公公用破布铺在地上,让石邑公主坐在上边,而自己也一屁股做到了石邑旁边,从包裹里拿出一块早已经凉透了的炊饼,递到了石邑面前,叫她吃饱肚子。
周围已经有了不少老百姓也坐在破庙里休息,三两成堆的聚集在一块,有赶路的,更多的是逃难的,看见喜公公带着个小泥猴挤了进来也没过多理会。
喜公公悄声对石邑公主道:“殿下,咱家决定带你去燕州,到东禹,去找安北将军,安北将军是先帝与丞相都称赞的忠臣,只有他才能诛杀曹贼,恢复周室!”
“是那天我看见的那个人吗?”石邑公主陷入回忆当中,想到了那天在那座荒凉的宫殿遇见的那位年轻人,还有吓哭自己的那个大块头!
“没错!就是他!当初曹睢就是安北将军帮助陛下除去的!”喜公公肯定道。
这时,门外的议论声传入喜公公与石邑公主的耳朵。
“你们听说了吗?洛都被曹贼给烧了!”一个百姓大声的对同伴说道。
“什么!!!”
破庙里面的人全部被此人说的话所吸引,石邑刚想站起身来质问,但被喜公公一把捂住了嘴巴,石邑能够感觉到喜公公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显示着心头的惶恐与不安。
“家没了...”石邑对喜公公轻声道。
“会有的,会有的...”
喜公公抿着嘴巴,强忍着要喷涌而出的眼泪,不知是在对石邑公主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那同伴也是一脸震惊,拉了一下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可能也感觉声音有些大了,于是小声对同伴道:“我也是听洛都逃亡的百姓说的,曹贼掠了百万百姓与万万金银财物往西州去了!据说还掘了历代先皇的皇陵,然后一把火将洛都点了,整个京师一片火海,把天全都映红了!”
那同伴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那可是京师啊!怎么会这样!”
小公主听到皇陵被掘,瞳孔微缩,眼睛瞪大,使劲猫在喜公公的怀里,她知道,她不能哭。
过了半响,石邑公主抬起小脑袋,望喜公公道:“咱们走吧!争取快些到东禹!”
喜公公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心酸道:“可苦了您了!咱这就走!”
“不苦,为了复仇,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石邑公主扬起小脸,勾起一抹微笑,璀璨如花。
......
“敌军来啦!”
辽城内传来哨兵的大喊声,“当当当!”警戒的铜锣也瞬间在城头响了起来,辽城为一州首府,城池高大坚固,本来是不会畏惧刘贵与关羽带领的区区七千人马,但实际上是杨子川出征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千人作为治安队,其余兵马全被杨子川带走到西线战场上了。
所以当四平马家还有另一座县城的史家到来的时候,非常开心,马家有家丁八百,史家少一些只有三百,但再少也是能上场打仗的士兵,而不是从没拿过武器的青壮能够比的。
守城将领也是杨氏族人,是杨子川的侄子杨天晧,也是一位自负勇力的将军。
辽城四面城墙长度基本都在五千米朝上,单凭杨子川留下的一千人马,散落在各面城墙上恐怕都没几个人了,所以为了能够守卫住辽城,当他得知文县被攻破后,一方面派遣哨骑给褚英和杨子川报信,一方面调动附近各郡各县兵马向辽城集合。
虽然因为杨子川的出征,已经基本上抽调了所有县城的兵马,但每座县城基本上都会留下数百人,这些人马汇聚在一起,实力参差不齐,指挥不能如臂使指,但肯定能增加城中一分力量。
照杨天晧这手段,虽然说不上多出彩,但也是一板一眼,可以说能力肯定比杨天明强,可惜,杨天明比杨天晧受宠多了,所以每次出征杨子川都是让杨天明跟在身边,让杨天晧守城。
等到刘贵、关羽率领大军逼近,杨天晧也满打满算聚集了四千多兵马。
为了能够吓住来犯之敌,杨天晧还命令城中多置旗帜,遍插墙头,让人感觉都是守军一样。
不过这些小把戏在刘贵等人面前就像你考试做小抄,你自以为老师不知道,其实老师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这守将倒还有点小手段,不过要骗过咱们,还差一些!”刘贵轻笑一声。
随后下令,“在辽城二十里外扎营,建造攻城器械,派遣斥候四处打探,小心敌方援军!”
“是!”
......
“杨将军,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咱们怎么办啊!”马氏一族的族长马擎忧心忡忡的对杨天晧道。
杨天晧瞥了一眼这个大腹便便的族长,经过几天的相处,杨天晧是明白了此人是多么的胆小如鼠与懦弱无能,要不是他的手里握着八百精锐家丁,他才不愿意理会这种人呢!
“马族长请放心,据某推算,大约五天时间,褚英将军就会带兵赶到,只要咱们坚持守住这五天就可以了,城中有四千兵马,看敌军样式也就是六七千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军想用这些兵马攻下辽城,想的太美了些吧!”
“杨将军所言有理,所言有理,那我就放心了!”马擎搓搓手,点头哈腰道。
杨天晧道:“马族长还是下去吧,城头危险,马族长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不过,马族长那八百家丁的指挥权是不是可以交给某?”
马擎道:“我已经命他们全权听您吩咐,还请您放心!”
“这就好!”杨天晧点点头。
“那在下就退下了!”马擎恭敬的说道。
“下去吧!”
“是!”
杨天晧看着马擎下去的身影,暗自唾了口吐沫。
......
第二日,乐阳军旌旗招展,长枪林立。
“擂鼓!”
刘贵眉尖刀斜指天空,高声下令。
“咚咚咚!”擂鼓阵阵!
辽城城头,杨天晧一众人等看着城下军阵整齐,士气旺盛的乐阳军心头全是震撼,军中的肃杀之气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了过来,众人心头不由得一沉。下意识的与自己的兵马比较,但是越比较越感觉根本就比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某请战,请让某下去挑战一番,挫一挫对方的士气,也可以为我军拖延一些时日!”一将领瓮声瓮气道。
“这...”杨天晧有些犹豫。
一名文吏连忙阻拦:“不可不可,千万不可!那可是关羽啊!斩杀了多少赫赫有名的胡人大将!在这燕州谁人能敌?邹校尉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你这厮,真是胆小如鼠!”邹校尉一把抓住那名文吏,恶狠狠道:“我军董震、董撼二位将军天生神力,万夫莫敌,只是名声不显罢了!那关羽区区一匹夫,斩杀了几名小小的胡人将领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我军的耻辱!不用两位董将军,某老邹就能把他斩于马下!”
说着便望向杨天晧,拱手道:“将军,就让某会一会那关羽!”
“好!”杨天晧竖起了大拇指,“邹校尉真乃大丈夫是也!某准了!静待校尉佳音!”
“您瞧好吧!拿某的大斧来!”邹校尉大喝一声,就有两名士卒吃力的搬着一柄大斧过来。
邹校尉冷哼一声,轻而易举的提起大斧,转身便下了城去。
马擎向杨天晧称赞道:“邹校尉真是神勇无比啊!”
杨天晧道:“邹校尉乃是我军武力仅次于董氏兄弟的虎将,只不过因染了寒疾才未能与叔父一同带兵前往!邹校尉现在心头可憋了一口火气!”
“却是如此!”
邹校尉领了五百士卒出了城门,来到了乐阳军正前方,看着军阵肃然的乐阳军,裂开了大嘴,叫嚣道:“哪个是关羽,赶紧给你邹爷爷出来,让邹爷爷砍了你的狗头下酒!哈哈哈!”
关羽轻抚长髯,凤眼微睁,轻哼一声:“好个不知所谓的匹夫!真是找死!”
张飞突然道:“关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宵小之辈就由俺老张对付吧!”
关羽轻微颔首:“既然张校尉请战,那么就由张校尉出战吧!不过要快些解决战斗,敌军明显是在拖延咱们的时间,想要打击咱们的士气!”
“得令!”
张飞拱手应道,驾马而去!
【邹安】看到张飞出战,大笑道:“怎么关羽匹夫不敢出战,派一个小喽啰出来送死吗?”
张飞听到邹安说自己是小喽啰,气极反笑:“呔!好个伶牙俐齿的贼子,等你张爷爷砍下你的狗头,看你还如何犬吠!受死!”
张飞挺起丈八蛇矛刺向邹安。
“好胆!”
邹安怒目圆瞪,挥斧便照着张飞脑袋劈去!
张飞眉头一挑,蛇矛一转直接将邹安的大斧荡开,双手一震,心中暗道:“这贼子力气到是不小。”
邹安比张飞还要难受,大斧被荡飞差点收不住力,拉紧缰绳,战马前蹄微抬,才堪堪收住了力。
“呔!”
张飞怒喝一声,挺矛刺向邹安胸膛,邹安一个后仰凭借出色的骑术躲开了张飞这致命一击,张飞双臂肌肉暴涨,将衣衫撑的紧绷,快要炸裂一般,蛇矛抡圆了往邹安脑袋上砸去。
邹安早就失了先机,大斧横着一拦,硬生生的挡住了张飞这一击,这一击让邹安双臂一震,金铁轰鸣,雷霆乍惊。
张飞好似早就料到邹安会用这招,拧转矛身,抬手便刺,颌下络腮胡子炸起,如钢针一般,双目圆瞪,高吼一声。
“滋啦!”
蛇矛已然穿透邹安的胸膛。
邹安嘴里发出“赫赫”的声响,冒着粉红色的气沫,低头看了一眼长矛没入的胸膛,脸色迅速的灰败了下去。
张飞蛇矛一抖,便将邹安甩下马去!
“张校尉威武!”
“张校尉威武!”
“张校尉威武!”
后方的乐阳军看到张飞已经将邹安击杀,顿时舞动着手中的兵刃,齐声大喝。
“哎呀!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马擎看到邹安竟被张飞一矛捅死,一下子惊慌失措了起来。
“没想到刘德手下除了关羽竟还有如此武艺高强之辈,这仗不好打了啊!”
杨天晧猛地一拍墙头,暗自说道。
“将军,你快想想办法啊!”
马擎对杨天晧道。
杨天晧摆摆手,扭头对马擎说道:“没有什么办法,如今唯有死守城池,等待援军了!”
“这...”
马擎看着城下又开始移动的军阵,知道城头太危险了,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对杨天晧一拱手,“将军,那小人就像退下了!如果有事,您吩咐...”
杨天晧点了点头。
其他县城的官员见马擎要走,也不愿意多留,纷纷向杨天晧告别。
杨天晧当然不会留他们在从头碍手碍脚的,巴不得他们这帮废物点心离开呢!
“邹安乃是除开董氏兄弟武艺最为高超的大将,如今他一死,对我军士气的打击太大了!”
杨天晧环顾四周,看着一众惊慌失措的士卒,心下颇为担忧。
第二百五十章 五子良将与张飞、秦琼称号开启(二合一,求票票啊~~)
刘德这时也率领着大军往辽城而去。距离辽城大概有十来天的路程,这还是没有受到阻碍的情况下。
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刘德闲来无事,随即打开系统:
技巧点:8110
技巧点经过每天产生和攻破城池,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已经积攒了一万往上。
刘德突然发现那需要十万技巧点的十年寿命并不是那么难凑齐,只是这么好的机会被自己白白错过了。
因为【锻炼弓弩兵:攻击力上升】的完成,所以刘德在其完成后,又开启了后续研究【锻炼弓弩兵:防御上升】研究时间0天,研究完成后,继续消耗1000技巧点、1000黄金开始研究【锻炼步兵:防御上升】距离研究结束还有1天。
刘德发现,这些研究虽然并没有在明面上展现出来,但却是让自己的部队在潜移默化当中逐渐增加战斗力,这也是刘德凭借一万余人就将三万人驻守的辽远城拿下的原因!
守城的损失比攻城的还要大,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这还是在刘德作为主将的前提下,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其一,刘德统率值比较低,只有40多,连及格线都不到,对将士们的加成较少。
其二,刘德各兵种的适性基本上都是C,只有只有步兵与兵器适性是A(这里的兵器指的是攻城器械),所以加成也不高。
如果是关羽来统率的话,将士们的战斗力还要飙升一大块,更何况刘德的特技虽然级别已经是最高级,达到了四级,但毕竟不是战斗技能,只是一个内政技能,完全在战斗中起不到作用。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刘德不把指挥权交由其他将领,比如说像最开始一样,将所有的兵权交由章天朗来统领...
在东禹能够有资格统领其他将领的只有章天朗一人,燕南、刘贵、公孙起、关羽都不够格,更何况关羽资历更低。
当然最主要的是主公不能放弃手中的军权,放弃手中的兵权,就相当于放弃自己的权利与性命,在历史上根本没有在主公亲自领兵出征的时候将兵权交给手下大将的,如果有,那也是发生了一些变故,还有分兵。
最初是因为刘德在军中毫无威望,只能借助章天朗来统率军队,但现在刘德威望正盛,岂能将手中的兵权交于他人。
现在的技巧点有八千多,已经非常丰厚了,所以刘德决定利用技巧点买些什么,扩充自己的实力。
打开商城:
依旧是五个透明的格子展现在刘德面前。
【人物:杨玉环】统帅:8,武力:7,智力:55,政治:4,魅力:100。
适性:步兵:C,骑兵:C,弓兵:C,兵器:C,水军:C。
特技:音舞。
杨玉环,号太真。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为唐代宫廷音乐家、舞蹈家。其音乐才华在历代后妃中鲜见,被后世誉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价格:8000技巧点。
还是杨玉环,刘德摸摸下巴,上次杨玉环就在里面,可惜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任何权利进行享乐,一个杨玉环对于接下来的战争起不到任何作用,难道还要我用美人计?
刘德打了个哆嗦,这绝不可能!
如果自己将她召唤出来,那么她就是自己的人,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早早自杀算了!别在这里污染空气了!
况且一个杨玉环就需要八千技巧点,自己现在就八千,还是拉倒吧!
看看别的!
第二个格子:
【人物:张辽】统帅:9,武力:9,智力:78,政治:58,魅力:78。
适性:步兵:S,骑兵:S,弓兵:B,兵器:B,水军:C。
特技:威风。
价格:4500技巧点。
张辽!!!
我去,可以啊!
刘德欣喜道,这可是一员虎将啊!曹魏五子良将之一,一般情况下都认为张辽为五子良将之首,在刘德看来张辽的能力在这五人当中确实是最强的,不弱于五虎之首的关羽。
张辽随曹操屡建功劳,战功赫赫,尤其合肥逍遥津一役,八百破十万,江南地区闻张辽名,可止小儿夜啼!
孙权也因为这个被网友们调侃为孙十万,十万之众竟然被张辽八百人打穿,幸得甘宁、凌统等将死战,不然孙权都要被魏军捉了去。
唐朝时期,礼仪使颜真卿向唐德宗建议,追封古代名将六十四人,并为他们设庙享奠,当中就包括“魏征东将军晋阳侯张辽”。同时代被列入庙享名单的只有关羽、张飞、周瑜、吕蒙、陆逊、邓艾、陆抗而已。
而其他四子皆不再其列,可见张辽作为五子之首应该是实至名归的。
不过,可惜,太贵了...
没有技巧点真是好痛苦啊!
刘德心中的凄苦谁人知道...
第三个格子:
【人物:乐进】统帅:80,武力:86,智力:5,政治:51,魅力:65。
适性:步兵:S,骑兵:A,弓兵:B,兵器:S,水军:C。
特技:攻城。
价格:17500技巧点。
乐进?
刘德下意识打开第四个格子:
【人物:张郃】统帅:90,武力:89,智力:69,政治:57,魅力:71。
适性:步兵:A,骑兵:S,弓兵:C,兵器:A,水军:C。
特技:巧变。
价格:19500技巧点。
第五个格子:
【人物:徐晃】统帅:88,武力:90,智力:74,政治:48,魅力:71。
适性:步兵:S,骑兵:A,弓兵:B,兵器:B,水军:C。
特技:治军。
价格:0500技巧点。
原来今天是五子良将专场啊!刘德恍然。
不过于禁没在里边,反倒有一个杨玉环,队伍不整齐,差评!
刘德摇摇头,就连最便宜的杨玉环都买不起,更何况其他呢!
要不然抽个奖吧!
不过抽奖的随机性太大了,刘德对于抽奖的概率一直都很无奈,基本上轮空的概率非常大。
刘德决定还是先将自己麾下将领的称号开启吧!这个绝对是最实在,如果剩下了技巧点,就用来抽奖。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
组合称号只有【东禹四英将】已经组合成功,而且只需花费八百技巧点就可以了。
刘德摩拳擦掌道:“系统,开启章天朗、刘贵、燕南、公孙起四人组合称号!”
“叮!玩家是否花费800技巧点开启称号?”
“是!”
“叮!恭喜玩家,【东禹四英将】称号已经开启,章天朗、刘贵、燕南、公孙起四人武力+1,统率+1,适性经验上升!率领东禹城籍的将士时,士气上升!四人同时在场时,有几率发生联动,我军攻击力上升!”
“叮!玩家麾下武将公孙起骑兵适性由A升为S!”
“怪不得只要800技巧点,和个人称号比起来确实弱爆了,不过还好,每人都增加了两点属性和适性经验!”刘德喃喃自语道。
尤其让刘德感到惊讶的是公孙起的骑兵适性竟然成长到了S,这太出乎刘德意料了,不过想一想也是,公孙起三十岁有一半的时间在与骑兵打交道,如今成长到S也就情有可原了。
接下来就是开启个人的称号了。
8000技巧点,刘德决定开启张飞与秦琼的称号,花费6000技巧点,还剩下000技巧点,可以抽奖四次!
“系统,开启张飞称号!”
“叮!玩家是否花费000技巧点开启张飞称号【万人敌】?”
“是!”
“叮!称号【万人敌】已经开启,张飞【万人敌】特技效果小幅度上升,获得特性--斗神:厮杀时,每进行一次咆哮武力+1,上限为10(每天只能发动一次,持续时间一个时辰)。张飞武力+,现基础武力100,统率+,现基础统率87。所有适性经验上升。”
我去!
这张飞的称号果然牛逼啊!
也就是说在一个时辰之内喊上十嗓子,张飞的武力就达到了110!!!
在加上丈八蛇矛加持的三点武力值,还有官职增加的一点武力,张飞这一瞬间的武力立马达到了114。
比曹睢都要恐怖三分!
“变态!”
刘德愣了许久在憋出一句话来!
“好了,接下来该秦琼了!”
刘德使劲搓了搓手,道:“系统,开启秦琼称号!”
“叮!玩家是否花费000技巧点开启秦琼称号【门神】?”
“是!”
“叮!称号【门神】已经开启,秦琼【战将】特技效果小幅度上升,获得特性--反击:当受到敌军进攻时,反击造成的伤害大幅度提升;当身体受创时,进行反击敌军有机率落马(每天只能发动一次)。秦琼武力+,现基础武力99,统率+,现基础统率86。所有适性经验上升。”
刘德平复一下心情,看来000技巧点真不是白花的,秦琼的称号也大大的出乎自己预料,真不愧是能在万马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勇将!
“系统!开始抽奖吧!我要抽四次奖!”刘德对系统道。
系统:“玩家是否花费000技巧点抽奖四次!”
“快点开始吧!”刘德催促道。
“叮!恭喜玩家,什么也没有抽中!”
“叮!恭喜玩家,什么也没有抽中!”
“叮!恭喜玩家,什么也没有抽中!”
“叮!恭喜玩家,什么也没有抽中!”
“得得得!拉倒,我就知道,系统你就是想把我气死在换一个主人是不是!”刘德看着四声‘恭喜玩家’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使劲的挥舞这马鞭,发泄着自己的小情绪!
跟在刘德后面的典韦与许虎对视一眼,都扭过头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主公没个月好像都有这么一天,他二人都已经习惯了!
刘德如果知道典韦二人的想法,肯定活剐了他俩!只可惜,刘德根本就不知道...
......
辽城!
“进攻!杀!”
张飞、周仓、廖化、张弘几人纷纷带领着乐阳军进攻辽城的东城头,不夺下城头誓不罢休!
杨天晧亲自坐镇东城门,指挥士卒将不断想要冲上城头的乐阳士卒打下城头!滚石、檑木、箭矢纷纷不要钱的往下投掷、射击!
虽然杨天晧带领的士卒是一群来自各地,实力参差不齐的杂牌军,但在杨天晧的带领下还是给乐阳军造成了一些麻烦。
甚至周仓亲自带头冲锋的时候,被箭矢射中臂膀,不得已只能退回了大营进行包扎!
刘贵看看天色,知道今天已经拿不下辽城了,所以下令鸣金收兵!
等乐阳军安然撤出战场,这时候,夜幕也开始降临了!
第二日,还是不温不火,在杨天晧看来,乐阳军是在试探,的确,刘贵与关羽确实是在试探辽城的虚实!
第三日...
第四日,乐阳军一改往日的稳扎稳打,开始猛烈的倾尽全力攻打辽城,刘贵甚至把所有的预备队全部派了上去,仿佛在今天,就要拿下辽城一样。
“将军!敌军今天的势头太猛了!而且只攻打这东城门,咱们从其他城门在调些兵马来吧!”一名部将向杨天晧建议道。
杨天晧将一块大石头抱起这届抛下城头,听到部将的建议,问道:“咱们的预备营呢?”
“已经全部上来了!”部将拱手道。
杨天晧想了想,在看看城下密密麻麻的人头,预估了一下敌军人数,道:“好!你持我令牌将其他三个城门各调遣一半人马过来!”
“明白!”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天晧在下令,“在调遣一半人过来!”
而这个时候,其他三个城门只剩下二三百人守在了城头上!
关羽看着东城门越来越多的敌军,知道时机已到,随即派遣了令兵前去传令!
“城破之时,就在今日!”
关羽轻抚长髯,自语道。
辽城的南城门方向,魏延领着五百校刀手已经蹲守了三天了。
魏延眼睛不眨的望着南城头,对身旁校刀手道:“敌军刚刚又调走了一波人马,看来军师的计策奏效了,东城门大军主力已经完全吸引了敌军注意力!现在城头上只剩下二百人,只要咱们出击迅速,定能拿下城头!”
而这时,关羽派来的令兵终于到达魏延的近前!
“好!来的正是时候!诸君,随我杀!”魏延大喝一声,率先冲杀了上去!
后面的校刀手们也抬着长梯,紧紧的跟在了魏延的后面!
第二百五十一章 辽城破(二合一)
“什么声音?”
城头上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有人问道。
一名颇为年轻的守军张大了嘴巴,指着城下蜂拥而来的东禹军,紧张的发不出声音来!不停的手舞足蹈!
“怎么了?”
有人顺着年轻守军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惊叫道:“有敌军!”
“快快快!”
守城都尉大喊:“快去向将军报信!”据东城的士卒说敌军所有的兵马都在东城,什么时候敌军竟从南城冒出来了?
就南城这二百来号人如何能守住?
守城都尉有些绝望!
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大刀,看到东禹军已经距离城头不足五十步,连忙大声吼道:“快快!放箭!放箭!”
稀稀拉拉的箭矢飞向了校刀手的军阵,校刀手用圆皮盾挡住要害,顶着箭矢往前飞奔,不过数息之间,城头的箭矢也才刚射了两轮,长梯就已经架上了城头!
“檑木!滚石!”
守城都尉举起一块大石头砸向往上攀爬的东禹军!
魏延看到一块大石头飞了过来,心下发狠,直接用手臂上的皮盾借着一个冲劲将大石块推开。
皮盾直接在石块的冲击下开裂,魏延的手臂也是一阵重创,有些发麻!
但魏延不管不顾,快速攀爬,在守军投下第二块石头的时候,一个健步跳跃进城头,单手持刀使劲劈砍,直接将近前的两名守城士卒砍死!
守城都尉看此,眼角炸裂,怒吼一声:“贼人,休得猖狂!看刀!”
魏延腕部一转,直接架住劈过来的大刀,伸腿便是猛烈一踢,直接将守城都尉踢飞在地!
守城都尉捂着胸口,脸色一阵发白,张口吐出大滩血迹,魏延手起刀落,直接将都尉的脑袋砍掉。
一脚踢飞!
圆咕噜的脑袋在地上乱滚,都尉的眼睛瞪大,满脸惊恐之色,可能到死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一刀砍了脑袋了呢!
“都尉死啦!”
几名守城士卒看到都尉被杀,惊惧的大吼大叫道。
“快跑吧!咱们根本就打不过!”守城都尉一死,守城的二百人一下子就没了勇气在和魏延等人抵抗,纷纷弃刃而逃!
“快点打开城门,随我杀向东城!”
魏延叫住还在追杀敌军的校刀手,命令道。
“是!”
......
“将军!将军!不好啦!”刚从南城门快速跑过来的士卒大声呼喊!
“何事如此惊慌?”杨天晧连忙问道。
“南城...南城门有敌军杀上来了!”令兵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会!”
杨天晧瞬间瞪大了眼睛,敌军不都是在东城门吗?
难道?
杨天晧下意识的回头瞅了一眼还在激战的城头!
被骗了!
这是杨天晧的第一反应,敌军就是故意让自己以为他们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东城,使自己的压力逐渐增大,然后不断从别的城门那里调兵!
直到那三座城头没有了多少兵马,敌军在派遣一队士卒进攻...
杨天晧不敢再想下去,大声疾呼:“快!跟某来!”
杨天晧领着三百人匆忙往南城墙而去!
“希望陈都尉能够守住一时半会儿!”杨天晧脚步不停,心中祈祷道。
......
“大人!大人!”
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四平县令马擎的住所,四平马家所有人都被杨天晧安置在这个宅子里面。
马擎听到家丁的吼声,吓的一哆嗦,好不容易立起来的玩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从里面射出来点不明液体!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女人身上翻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大骂道:“你个瘪犊子喊什么喊,吓死老子了!要是没啥事,老子非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老爷!咱快跑吧!敌军好像攻破了南城门了!”家丁哭丧脸道!
“啪!”
房门瞬间打开,马擎脸色发白的望着家丁,嘴唇哆嗦道:“南城门?南城门怎么会被攻破?敌军不都在东边吗?”
“是真的,那令兵禀告给杨将军的时候,小的就在跟前,亲耳听见他说南城头正在遭受敌人进攻!老爷,杨将军上了敌人的当了!南城头可就二百来号人啊!”
马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指着家丁道:“快!!把咱们所有的人都叫回来!东西装车,咱们从西城走!”
“是!”
马擎说完,脸冒虚汗,浑身脱力的靠在墙上,胯下早已经变的湿润无比。
魏延领着校刀手直接冲向东城城门,准备打开城门将大军放进来,不过很显然杨天晧不会让魏延这么容易就想打开城门的。
率领着将士死命奋杀!
“好个贼子!武艺到是有些不俗!”魏延单手举着大刀道。
他的左手因为硬抗了一下滚石,虽然并无大碍,但还是有些脱力,如果刘德在一旁能够看出来,魏延的武力值减了两点。
“你也不赖!”
杨天晧呼出一口气,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名敌将!
魏延将大刀抗在肩头,望着杨天晧,调笑道:“你是把某拖住了,不过你认为你的那些杂兵没了你还能守住城头不?”
杨天晧也瞬间想到了这点,一丝冷汗从脑门上流了下来,嘴硬道:“等某斩了你,在赶回去也不迟!”
“真是好胆!吃你魏爷爷一刀!”
魏延大喝一声挥刀劈向杨天晧。
马家的家丁在城头上还有四五百人,在得到命令后,迅速撤下了城头!
一名都尉急道:“没有将军命令,尔等竟敢抗命,临阵脱逃!”
家丁头目骂道:“这是我家老爷的命令!你家将军可管不上!还不赶紧滚开!”
“你...”
都尉怒视,但也不敢阻拦他们,只好让道,等到他们走后这才赶紧派遣了一名令兵去把此事告知给杨天晧。
刘贵一直紧盯城头,这才发现城墙某一处的防御突然下降不少!
刘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知道此时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连连下令道:“众将!进攻!”
“是!得令!”
令旗挥舞,一队队乐阳将士扑向了那处城头!
“俺老张亲自来!”
张飞大喝一声,一手持刀,一手持大盾,率先顶上了城头!
“放箭!放箭!千万不能让他们上来!”守城都尉连忙喊道。
几名弓手拉着弓箭使劲射向正在攀爬长梯的张飞!
“咄咄咄!”
几支利箭被大盾挡住,张飞又迅速加快几步,距离城头又近了几步。
“扔石头,扔石头!”
看着逐渐逼近的张飞,守城都尉心头也是大急!
“晚啦!”
张飞怒喝一声,将大盾掷向守城都尉,守城都尉躲避不及,立马就被大盾砸中脑袋上。
都尉铁盔凹陷,鼻孔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周围守城士卒吓得一惊,纷纷往后退去!城头空出了大片空地!
张飞趁机在城头站稳了脚跟!
“呔!”
大喝一声,环首刀一扫就将近前两名敌人砍死,乐阳军将士纷纷涌上城头,朝着守军杀去!
一名校尉看着涌上来的乐阳军,知道事不可为,叹息一声,往城内撤去!
张飞看着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守城士卒,高举环首刀,大吼一声:“降者不杀!”
乐阳将士也不断逼近着守城士卒,锋锐的兵器指着他们,大喝道:“降者不杀!”
辽城守城将士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抛下,放弃了抵抗。
张飞看此,命令道:“打开城门!”
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
“成了!”
刘贵兴奋的一挥手,高声道:“众将士进城!”
杨天晧所带的士卒就是普通的士卒,岂能是魏延率领的校刀手的对手,杨天晧勇力过人,能够和手臂受伤的魏延打一个旗鼓相当,但看到自己率领的士卒不断被杀死,心生胆怯,斗志全无,大刀向前猛劈,趁着魏延躲避,虚晃两下就想撤走!
魏延被杨天晧的刀逼得后退了两步,看到杨天晧想逃,岂能让他如愿,将手中的大刀当做暗器掷向杨天晧!
刀背正中杨天晧的后背,杨天晧一个趔趄,身体前倾,摔倒在地,两名校刀手上前直接将杨天晧擒住,有杨天晧的士卒看到自家将军被擒拿,纷纷上前想救下杨天晧,可最终却被校刀手杀散!
魏延看着被擒下的杨天晧,一仰脖子,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前方,对他道:“杨将军,城门已经破了!”
杨天晧抬起头来,看着前方城门处涌进来的乐阳军,黯然的低下脑袋,什么话也没说!
魏延看着杨天晧的样子,也就熄了挤兑他的话,点头示意校刀手带上他,上前去迎接已经进城的刘贵与关羽。
......
褚英带领的军队还在和公孙起对峙,已经过去了三天,褚英军才行军几十里,按照正常速度,本来一天就可以走完,褚英也没想到他整整走了三天,可以说公孙起彻底的完成了刘德所交给他的任务,成功拖住了褚英,使他无法支援辽城。
在褚英看来,现在想要按时支援辽城已经不可能了,不管辽城是否被攻破,他现在都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令褚英,公孙起甚至是刘德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贵与关羽竟然在三天之内就攻下了辽城。
褚英派遣所有幸存的骑兵,趁着夜色,躲过公孙起布防的哨兵,往辽城与杨子川大军的方向而去,往辽城的是探查辽城情况,往杨子川大军的则是将这边的事情详细禀告给杨子川。
这三天的时间里,褚英一直在想办法与公孙起的大军决战,向一举歼灭这股烦人的骑兵,可是公孙起根本就不上当,还一直游离在褚英部的四周,是不是的骚扰一番,只要褚英一有反应立刻远遁,只要展现出虚弱的一面,立马如同饿狼一般,张开獠牙,狠狠的咬上一口!
是夜!褚英大营。
褚英在与余魏、肖布二人商议军机,余魏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向褚英提了出来:“将军,吾有一计!”
“何计?”褚英一愣,问道。
“咱们兵分两路,用这一路吸引公孙起的注意力,只要公孙起赶进攻,那么另一路兵马就可以迅速赶到,两面夹击将公孙起困住,骑兵没了机动性就和人肉靶子一样,任咱们宰割了!”
肖布想了想道:“那这出击的人马恐怕损失将会非常惨重啊!而且如果不在一定时间内拖住公孙起,那么所有的牺牲可就白费了!”
“白马义从箭矢有限,只要顶过第一波箭雨,困住公孙起的就非常有可能,而且咱们的大军当中也有大量弓弩,只要公孙起赶率军冲阵,那么某就敢撕下他一块肉下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疼!”
顿了顿,余魏继续道:“当然,如果公孙起已经不上当,那么这一路兵马就加快速度,直接赶往辽城,咱们可以分兵,他公孙起分兵可就是自寻死路!”
“唉!”
褚英叹息一声,有些拿不准主意,此计谋是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毒计,就是放弃一半的兵马来取得胜利!
这到底值不值得?
“将军,非常值得!东禹军最强大的战力就是公孙起的这四千骑兵,咱们没有骑兵能够与之相抗衡,牺牲一万人马拿下这四千人,咱们绝对是赚的!
咱们与东禹必有一战!少了这四千骑兵,东禹获胜的希望就少了一份,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公孙起的骑兵没有箭矢补充,经过三天的对峙,恐怕和咱们一样,都是疲惫不堪,现在不将其解决掉,那还等到什么时候?”
肖布明白褚英因为什么而犹豫,于是道。
肖布的一番话,彻底的打消了褚英的犹豫,褚英站起身来,手抚在剑柄上,对余魏与肖布道:“两位将军谁愿意担此重任?”
余魏抢着答道:“将军,既然是某提出来的,想必肖将军垦地不如某熟悉此计谋的运用,就让某去吧!”
“余将军...”
褚英深深的看了一眼余魏,道:“好!就由余将军明日领一万兵马,某亲自领一万人马,伏击公孙起!”
“是!”
余魏与肖布拱手应道。
第二日,余魏便领着一万将士出发了,哨骑看到敌军分兵,连忙将此事禀告给公孙起。
公孙起摸着嘴唇上的两瓣胡须,有些疑惑:“竟然分兵了?打的是谁的旗号?”
“余字旗,褚字旗还在营盘当中!”
公孙起冷笑一声,“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分兵!那么咱们就试试能不能吃下这块肥肉!”
说罢,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翻身上马,领着已经整装待发的部下出发了!
马蹄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