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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汉景     帝国之召唤武将系统txt下载     帝国之召唤武将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五章 劝(4000)

    而此时的陈留城中,街道除了四处巡逻的将士,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没有了,因为现在是战事,如果不执行宵禁很容易出事的。

    但在陈留城的各个府邸却是灯火通明,无人入眠。

    “兄长,您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一名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问向主座上的兄长。

    兄长虽然不老,但也早已经成了精,自己兄弟刚抬起屁股,他就知道要放的是什么屁了。

    “现在的局势?汉公虽然占据优势,但魏公依仗城高池险,粮草充沛,只要能守一年半载,汉公必然无力再战,自行退兵。”

    兄长抿了一口茶水道。

    “兄长,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就不要对你兄弟还要隐瞒了!”

    中年男子急道。

    “我说的是事实!”

    兄长依旧不急不缓。

    中年男子气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对自家兄长道:“兄长,汉公殿下好端端的,城头上的文武百官都亲眼所见,如果魏公困守陈留,儋州除了单雄信等寥寥数人外,无一人前来支援陈留,最重要的是,晋州韩威率领的十万大军早已经覆没了啊!就算是此次汉军撤走,咱们大魏可还有翻身的余力不成?”

    “不如降汉!”

    中年男子最后对主座上的兄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降汉?”

    兄长明显笑了,将茶盏放到桌子上:“当年拥护魏公的时候,你最积极,也最为厌恶汉公刘德,今日为何却转变如此巨大,让我这个兄长都有些诧异了。”

    “兄长,今时不同往日啊!”

    中年男子苦劝道:“当年魏公迎陛下,收晋州,如日中天,谁能料到今日之局面,而汉公已经统一了五州,汉公本人更是英明神武,麾下文武皆是将相之才,如果说将来谁能一统天下,十有八九是汉公啊!兄长,只有投降汉公才能保全咱们家族啊!”

    “如果因为汉公占据五州,精兵粮足,就能认定他一统天下,那其余诸侯直接拱手投降不就成了,何必还起兵抵抗?”

    兄长直接冷哼一声,说道。

    “兄长,你这是歪理!”

    中年男子再道:“天下诸侯哪个没点野心,但咱们不一样,咱们只是为了保全家族啊!”

    “保全家族?乱世之中哪里那么容易,吾弟,汉公对世家苛刻,而且行科举,断世家的根,所以说汉公麾下并不是咱们的好去处,只有在魏公麾下,咱们世家方能绵延百年,长盛不衰啊!”

    兄长对自家弟弟说道。

    “兄长!”

    中年男子在劝道:“我派人打探过,汉公虽然屠戮了不少世家,但那些世家都是因为谋逆被杀,却无一人因为无罪被杀,还有所谓的科举,那些寒门子弟读过书的又有几人?考科举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这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也顶多筛下那些没什么本事的膏粱子弟,朝堂之上占据的还是以世家居多。

    汉公只能从别的地方另想办法,比如期门军,但同样是威胁不到世家的地位。

    更何况,汉公为了安抚滦州,还娶了阴氏女,如此也能看出汉公殿下并不是要与世家为敌啊!”

    “那兴建学校你怎么看?”

    兄长直接反问道。

    “这是大势!就算汉公不兴建学校,这天下就没有私塾了吗?穷苦人那么多,吃都吃不饱,可能把孩子送去上学吗?”

    “据说学费是免费的,甚至还有补助...”

    “兄长,你想太多了,汉公殿下疲于征伐天下,有多少钱粮会放在这上面,说实话,弟以为过不了多久,这学校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咱们对魏公殿下有拥立之功,如果魏公殿下撑过了这一战,咱们家族依旧显赫,但如果投降汉公,其他家族会怎么看咱们,咱们又如何在这陈留城中立足?”

    “那不只咱们一家呢?”

    “什么?”

    本来淡定自若的家主猛然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弟弟。

    ......

    “咻咻咻!”

    几枚箭矢射在了程咬金的脚下,程咬金大叫道:“俺乃是程咬金,快开城门!”

    城头上的都尉感到莫名其妙,问部下道:“程咬金?此人是谁?”

    “不清楚啊!”

    大多数士卒均是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最后终于有一人有点印象,对自家长官道:“这程咬金好像是单将军麾下的将领,不是被汉军抓了吗?怎么回来了?”

    “单将军麾下?”

    都尉这才道:“那你去找单将军来!”

    “是!”

    得知消息的单雄信匆匆赶来,对着城下的程咬金喊道:“是你吗?咬金?”

    城下太黑,程咬金虽然举着火把,但火光忽明忽暗,也并不容易辨认。

    “是俺,单二哥!”

    单雄信听到是程咬金的声音,顿时大喜,对守城都尉道:“快!快开城门!”

    城头都尉面带难色的对单雄信道:“单将军,不是在下不想开门,这有军令在,如果中军大将军得知此事,定然是处罚在下,更何况外面情况不明,要不然还是等天明在说吧!”

    单雄信大怒,一把抓住守城都尉的脖领,大骂道:“你难道让某看着自己兄弟在城外冻一宿不成?”

    “这...这在下真的是无能为力,要不然将军去问一下中军大将军?”

    都尉所说的中军大将军乃是李雷。

    “可恶!”

    单雄信作为五州瓢把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眼前的这名都尉明显是故意让单雄信难看。

    这时城外突然传来程咬金的声音,“单二哥,你去告诉魏公殿下,汉公放俺回来,是让俺给魏公殿下带了一封信。”

    “哼!”

    单雄信一把推开守城都尉,冲着城下喊道:“咬金,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魏公殿下!”

    等单雄信走后,都尉身边的士卒悄悄地问道:“都尉,这位单将军毕竟率大军来援,主公也有褒奖,这样抹了他的面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切!”

    都尉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一江湖草寇,称他一声将军,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用管他!”

    都尉是城中的大家子弟,当然看不起单雄信这种出身的人,别看单雄信名头响亮,但在这群世家子眼中,归根到底不过是一帮草寇罢了。

    虽然颇有功劳,但又怎么可能入他们的眼,同样,吕布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是乱世,吕布凭借着自己的武勇,倒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而且李云对吕布那么的重视。

    单雄信直奔魏公府,虽然中途有巡街的将士,但看到是单雄信皆是不敢阻拦。

    单雄信来到魏公府前,直接被守卫在魏公府外的将士拦住,单雄信连忙道:“某乃前将军单雄信,特有急事求见魏公殿下!”

    领头的将领冷冷道:“稍等,我去禀报!”

    单雄信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将领才出来,对单雄信道:“你且随我来吧!”

    “是,多谢将军了!”

    “不敢,某乃是亲卫左军副统领常胜开,当不得将军的称呼!”

    常胜开领着单雄信来到了大堂,李云正在大堂中等着单雄信。

    单雄信连忙上前,跪拜道:“末将单雄信拜见殿下!”

    “单将军快快请起!”

    李云亲自将单雄信搀扶了起来,对单雄信道:“单将军,深夜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单雄信于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李云。

    李云道:“信?你将程咬金带过来,孤亲自询问他。”

    “是!”

    单雄信拱手应道,便出了魏公府,直奔城头。

    等都尉不情不愿的打开城门之后,单雄信也没心情去收拾他,直接领着程咬金去了魏公府上。

    “刘德让你把什么信交给孤?”

    李云直接问道。

    程咬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呈给了李云,说道:“就是此信。”

    李云接过信件,这是汉国现在已经在开始流通的纸,也有传过陈留来,甚至陈留已经有人制作出纸来了,只不过没有汉国流传过来的细腻。

    李云看了一眼上面的印戳,是汉公刘德的私印。

    李云向程咬金问道:“刘德将此信交给你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汉公说您看了此信就知道了!”

    李云听罢,将信封打开,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李云将其展开,里面娟秀的字迹让李云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并不是刘德的信件,而是李兰写给自己这个兄长的信。

    李云在怎么怨恨李兰,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你们先下去吧!”

    李云对单雄信二人挥了挥手道。

    单雄信、程咬金拱手称是。

    等出了魏公府的大门,单雄信还对着亲卫军的副统领常胜开拱了下手。

    常胜开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单雄信这时回头笑着对程咬金道:“你能回来,为兄真的很开心,你随为兄回府,好好跟为兄说一说在汉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并未骑马,而是牵着马走在大街上,程咬金平时速来顽劣,张牙舞爪,定不下心来,时常被单雄信与王伯当呵斥。

    但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程咬金倒是有些成熟了,程咬金向单雄信问道:“那人是谁?”

    单雄信道:“乃是魏公的亲卫军副统领!”

    程咬金突然站住了脚,单雄信疑惑道:“为何不走了?”

    “单二哥,当年俺与王家哥哥跟随您打遍五州,称霸江湖,不管有多少困难、危险,却是不曾看到二哥向任何人卑躬屈膝过。”

    程咬金眼眶发红,指着魏公府的方向大骂道:“那不过是个副统领,二哥又何必如此低三下四,这还是俺认识的那个英武非凡的单二哥吗!”

    程咬金咬着牙,却是在也忍不住,掩面流涕。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蹲在地上痛苦,这场面却是让人心里有些发酸。

    单雄信嘴唇微动,俯下身子,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说道:“这里毕竟是陈留,随便拿石头砸,说不定,十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是世家子弟,他们看不起咱们这群绿林中人,也很正常...”

    “很正常?”

    程咬金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喝骂道:“一个小小的守城都尉都可以对你出言不逊,就算咱们被封了侯,当了大将军,又能如何?”

    “这里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哪一个不是身家显赫,祖上显耀之辈,这里可有咱们施展的地方,二哥,醒醒吧!这里不欢迎咱们!”

    单雄信勉强一笑道:“咬金你说的哪里话,魏公显然颇为重视咱们的...”

    二人便走便谈,这一晃竟是直接来到了单雄信的府邸,程咬金矗立在单府门口许久,指着破旧的府邸对单雄信道:“二哥,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视?”

    单雄信解释道:“咬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现在正处大战,也没有余力去修缮府邸...”

    “那吕布的那座府邸怎么说?”

    程咬金直接质问道。

    “那座府邸可比二哥的这座宅子豪华太多了,而俺也不信,这偌大的陈留城,选不出个宅子!”

    单雄信一时无言。

    程咬金顿了顿,依旧看着破旧的府门,对单雄信道:“二哥,随俺一起归降汉公吧!”

    “归降汉...什么!!!”

    单雄信有些心不在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无比震惊。

    “咬金,你!”

    程咬金上前一步道:“二哥,在魏公麾下,恐怕一辈子就是这样了,被世家子弟压制,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更何况,等不等的到还是另一回事!”

    不等单雄信询问,程咬金在道:“现在汉公麾下的众将,几乎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贫贱出身,关都督曾经以小贩为生,张飞将军亦曾杀猪贩肉,典韦将军乃是山中猎户,刘辟大将军曾为山贼,如今却都是身处高位,只要有本事,汉公必然重用。”

    程咬金一把拉住单雄信的手,道:“二哥,你武艺超凡,只要立下军功,将来并能位列极臣,又何必在此处看那世家子的脸色!”

    “咬金啊!你不懂!汉公怎么可能容的下我呢?”

    程咬金目光直视单雄信,斩钉截铁道:“如果俺说汉公殿下容的下二哥呢?”

第五百六十六章

    “咬金,你...”

    “二哥,汉公殿下向俺保证必不会杀你,而且会重用你,只不过不可能让你留在中原了,汉公仁义,出法随,断不可能欺骗咱们,二哥,降了吧!”

    单雄信不发一,便挣脱了程咬金的手往府中走去。

    “二哥!”

    程咬金在叫道。

    单雄信止住脚步,扭首对程咬金一字一顿道:“咬金,我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知忠义二字,如今身为魏公之臣,断然不可能背信弃义,出卖主公来换取苟活。”

    单雄信顿了顿道:“咬金,人各有志,你不满魏公,作为兄长亦不能拦你,你且去吧!”

    “二哥!你要考虑考虑王家哥哥啊!”

    程咬金急道。

    单雄信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而下,长叹一声:“我对不起伯当啊!”

    程咬金见单雄信心意已定,便折返回了自己的宅子,这座宅子也是李云赐给程咬金的。

    程咬金并没有逃离陈留城,他相信单雄信并不会告发他,而程咬金留在这里的目的便是劝说随单雄信过来的将近一万兵马。

    程咬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被陈留守军欺辱,甚至不满的兵将,不敢说太多,只要有两千,甚至是一千,都足以对现在的局势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程咬金也下定决心,就算单二哥不投降汉公,他也准备想办法保住单二哥的命,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

    丁氏久未见自己的丈夫回房,便出来查看,从仆役那里得知李云一直待在大堂里没有出来,而单雄信与程咬金早早就离开了。

    “夫君!”

    李云拿着手里的信纸怔怔出神,听到丁氏的声音才抬起头来,丁氏却是被吓到了,因为李云却是面色狰狞,分外吓人。

    “夫君...这是怎么了?”

    李云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丁氏手中,说道:“这是孤那好妹妹写的信,呵呵,你看看吧!”

    “兰儿的信...”

    丁氏接过信件,看了一眼开头,眼圈也是发红,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相公,兰儿这是想家了,想老太太,想咱们了...”

    “你在往后看,真不愧是孤的好妹妹,嫁了出去,就不认她这个本来的家了?竟让孤投降刘德!!!她难道让刘德洗脑了不成?”

    “从今往后,李家在也没有李兰这个人!”

    李云最后大骂了一句,仿佛耗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整个身体瘫坐到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丁氏将信纸放到了一边,蹲下身来,捧着李云的脸,非常的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作为枕边人的丁氏才知道李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在属下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回到房中却是时刻不停地观察着挂在墙上的舆图,思量陈留城的防御,这几天的饭也吃的非常少。

    今天的这封信...

    丁氏看向放在桌子上洁白如雪的纸张,兰儿太不懂事了!

    “夫君...”

    丁氏想在劝。

    李云直接止住道:“夫人,不要咱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向下去吧!”

    丁氏只得把刚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道:“妾身知道了!”

    丁氏挥挥手,丫鬟捧着一个大氅走了过来,丁氏亲自将大氅披到李云的身上,便离开了大堂,独自留下李云一人。

    ...

    不提陈留城中暗潮涌动,汉军数万大军依旧每天开始攻城,军中随行的工匠建造了大量的投石机,大小不一的石块就好像下雨一般往陈留城中砸去。

    不过投石机的准头确实是差了点,只要躲避的好,基本上很难砸死人,而且陈留城的城墙十分高大雄厚,投石机对城墙的破坏也不高。

    而且陈留城当中也有投石机进行反击,虽说射程不如汉军的投石机,但在大军攻城的时候,对汉军确实会造成不小的杀伤。

    还有巨大的攻城弩,虽然叫弩,但实际上射出的弩矢就是长矛,这才是真正的大杀器,而且刘德不怕箭矢不够,因为从蓟州不断有大量的粮草、箭矢、甲胄运送过来。

    为了防止后勤被断,刘德也派遣了数名大将护送,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陈留城什么时候能够拿下来了。

    “殿下...”

    荀攸突然出现在刘德面前。

    看着面色有些低沉的荀攸,刘德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殿下,戏祭酒去世了!”

    “志才!”

    戏志才去世的消息终于到了军中,这段时间很努力的表现出无事的刘德也终于忍受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志才,我大业未成,你怎么就走了呢?”

    “殿下,还请节哀!”

    “殿下...”

    众人搀扶刘德坐到了椅子上。

    荀攸继续说道:“殿下,戏祭酒因为劳累过度,倒在了府衙中,当年安神医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志才跟随孤数年,身体本来有疾,但却从不苦,是孤对不起他!”

    刘德意志有些消沉,向荀攸询问道:“孤记得志才有一子。”

    “是!戏祭酒有一子,名叫戏康,今年刚三岁!”

    刘德微微颔首道:“传令下去,戏志才于国有功,但却英年早逝,这是大汉的损失,孤心甚痛,追封戏志才为特进光禄大夫、永春县侯,百官评定志才功绩,追赠谥号,入紫金阁,以为后世祭拜。”

    “戏志才之子戏康承继永春县侯之爵。”

    “臣领命!”

    荀攸躬身道。

    “现在府试临近,翰林院不可没有执事之人,命房玄龄暂代翰林院副祭酒一职,接管翰林院。”

    “是!”

    刘德无力的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绕我一个人静一静。”

    “臣知道了!”

    ......

    吕布急匆匆来到府衙,向李云请战道:“殿下,请允许末将带领一部骑兵前去偷袭汉军的粮道光凭借守城是击退不了汉军的。”

    “吕将军稍安勿躁!”

    李云安抚道:“孤也知道现在只有汉军的粮道是他们的弱点,但古曾派遣了数支兵马,均是铩羽而归,刘德对粮道的保护非常的严密,很难偷袭成功啊!”

    “那是他们废物,如果某去,定能断了汉军粮道!”

    吕布冷哼一声,随即拱手道:“还请殿下准允!”

    李云想了想,吕布的武艺非比寻常,而刘德也不可能让关羽、张飞这样的都督、大将军运送兵马,这样看来,也许能成。

    李云于是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吕布大喜过望,知道李云这时同意了,连忙道:“末将只需两千骑兵足矣!”

    “那孤给你三千人,并且允许你自行行动,只要能够截断汉军的粮道。”

    李云拿出半块虎符,交到了吕布的手中。

    吕布郑重的接过虎符,领命下去了。

    等到了校场,一名将领上前,拿着一块虎符与吕布手中的虎符一对,严丝合缝。

    将领立即拱手道:“末将虎骑监赵廷风,拜见吕将军!”

    “虎骑?没想到魏公殿下如此信任吕某,竟将魏军当中最为精锐的虎骑供某统领!某必不负魏公殿下所托,断汉军粮道。”

    吕布大声说道。

    随后对身边的三人道:“魏续、宋宪、侯成,你三人便在这虎骑当中担任校尉一职吧!”

    赵廷风一愣,随后向吕布问道:“将军,虎骑一共五名校尉,加上末将,一共刘人,各统领五百人,并没有多余的兵马分给这三位...壮士。”

    “那有何难!”

    吕布满不在乎道:“那就撤销其中三人校尉职务,让他三人顶上就行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这...请恕末将无能为力!”

    赵廷风拱手一拜,说道:“吕将军,殿下只是命你统领虎骑营,但却并没有允许将军可以随意撤销虎骑营将领的职务!”

    “大胆!”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使劲往下一砸,直接将石制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吕布大怒道:“某有虎符在手,你敢不听我,便是违抗军命,来人,将他拿下,斩首示众!”

    “是!”

    魏续三人直接将赵廷风擒下,魏续死死地将赵廷风的脑袋按在了地上,手中的腰刀高高举起。

    赵廷风惊惧道:“吕布,某乃殿下亲命虎骑监,你敢杀我?”

    在赵廷风的大叫声中,魏续的腰刀狠狠地落下,鲜血直接喷洒一地,魏续将赵廷风的脑袋提在手里,展示给在校场上的三千虎骑观看。

    赵廷风死的太过突然,而且吕布他们距离三千虎骑也比较远,三千虎骑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

    等看到魏续拎着赵廷风的人头过来时,赵廷风的几名亲信大叫道:“赵监主有何罪!”

    持剑扑向魏续。

    魏续慌忙向后退去。

    吕布大步向前,持戟随意几下,便将这几人戳死,顿时将三千虎骑震慑住了。

    吕布大声道:“某乃吕布,魏公殿下亲封的左将军,武温乡侯,有虎符在此!”

    吕布举起手中的虎符,“赵廷风不听将令,已被某杀了,尔等谁敢不从,死!”

    在吕布的威慑下,又有魏公的诏令与虎符在,吕布很快就接管了三千虎骑,吕布也不废话,直接带着这三千兵马出了南城。

    而赵廷风被杀的事情也迅速传到了魏国众将的耳朵当中。

    “这贼人竟如此狂妄?”

    李孝纯猛然站起身来对身边左右道:“他有何资格随意斩杀将领,而且还是身为虎骑监的赵廷风!”

    “不行,某必须去找殿下!”

    身边的属下向李孝纯建议道:“不如去寻卫将军,有卫将军在,也许更能劝动殿下!”

    李孝纯想了想,点头道:“好,某这就去找四哥!”

    “四哥,四哥!”

    李孝纯与李云、李雷皆是亲兄弟,不过李孝纯乃是庶子,母亲只是李桢的妾室。

    李孝纯推门而入,便看到李雷将手中的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袅袅升起的燃香也没有遮盖住灵位上的名字--李秦。

    李雷、李孝纯的三哥,李云、李风的三弟。

    李雷头也不回的对李晓纯道:“孝纯,给你三哥上柱香吧!”

    “是,四哥!”

    李雷看着李晓纯手里的动作,不急不缓道:“孝纯,你说三哥死的值吗?”

    李孝纯的动作顿时停泄,随后慢慢把香放到蜡烛上点燃,说道:“有什么值不值的,身为将军,死早该放到一边上,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李孝纯扭头看了一眼矗立在身后的李雷,缓缓将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随后才道:“也许在明天守城的时候,某便被一箭射中...某到希望射到脑袋上,这样的话,不用感受什么痛苦。”

    里孝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突然笑了。

    李雷没笑,而是非常严肃的道:“孝纯,现在的关键时刻,咱们内部不能乱!”

    李孝纯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了,怒火中烧道:“那吕布杀赵廷风就不是内部生乱了吗?赵廷风严守殿下的军令也是错的?活该被吕布杀死?四哥,你是卫将军,统领整个陈留兵马,你告诉我,赵廷风该不该死?”

    “吕布骁勇,现在汉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李雷解释道。

    “就因为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咱们连军心都不顾了?”

    李孝纯继续质问。

    “孝纯,我知道你与赵廷风乃是多年好友,但是...”

    李雷看着死盯着自己的李孝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雷肩膀一松,扭头准备离开偏殿,在走之前对李孝纯道:“三哥死了,是被汉军杀死的,孝纯,你不能忘了三哥的仇还没报呢,我想你保证,只要击退汉军,赵廷风的死会有一个说法的!”

    李孝纯望着离去的李雷,喃喃道:“吕布如同鸠虎,性情多变,喜怒无常,偏偏又如此强大,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李孝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中,命令侍卫收敛赵廷风的尸首,并且派人去安抚赵廷风的家人,他却是没脸去赵廷风的府上了。

    ......

    吕布率军来到一处津口外,魏续早已打探清楚,对吕布道:“将军,好几次汉军都是从这个津口运送粮草,想必这几次也一样。”

    “大善!”

    吕布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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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狡猾的吕布(4000)

    冬雪消融,春天已到,大河也已经解冻,所以汉军所有的粮草都是由船只运送过来的,而因为李云放弃了儋州的东部,所以也失去了自己仅有的水师,这就造成了汉军可以随意在大河任何一处津口靠岸,押送粮草。

    不过因为要考虑距离还有津口大小的原因,基本上汉军输送粮草都是在这个津口。

    而这个津口里的最近的县城,便是钟声曾经驻扎过的合浦县,这个津口就叫做合浦津。

    宋宪向吕布建议道:“将军,不如咱们夺下合浦县,就完全可以控制住合浦津口了。”

    吕布摇头道:“那没什么用,汉军有舟船之利,就算失了合浦津也可以从别的渡口运送粮草,咱们必然会遭到汉军的围堵,所以不用攻城,直接将这批粮草偷袭掉咱们便撤,这样汉军最起码数天之内将缺乏粮食、箭矢,这对于陈留是非常有利的。”

    “那下次汉军换渡口呢?”

    吕布翻身上马,说道:“大河南岸适合押送粮草的渡口只有那么几个,只要监控好,汉军就逃脱不了咱们的踪迹,尔等看着吧,等汉军撤军,咱们就是魏国最大的功臣。”

    侯成有些胆怯,对吕布道:“可咱们杀了虎骑监的监主啊,会不会等到咱们击退了汉军之后,魏公就会清算咱们...”

    “侯成,不要当个胆小鬼,让人瞧不起,不过你说的确实在理,那某来问你,某为什么要杀那个什么监主?”

    吕布用方天画戟轻轻拍了拍侯成的肩膀,锋锐的月牙让侯成感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两股战战。

    侯成声音颤抖的回答道:“将军是为了立威...”

    “当然是立威,但除了立威呢?”

    “除了立威?”

    侯成不解。

    “还有给那些世家一个警告!”

    吕布脸色阴沉,呵呵一笑道:“陈留城外边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是波诡云谲,而魏公却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赵廷风的赵家暗地里背着魏公在做一些事情,所以魏公暗中嘱咐某将赵廷风铲除掉,预防虎骑监叛变。甚至那三个被撸的校尉也是世家众人...”

    “什么?这一切都是魏公安排的?”

    魏续三人大惊道。

    “当然,一帮蠢材以为魏公什么都不知道,其实魏公早就一清二楚,不过是为了稳定,所以才未声张,只是先将散落在世家手里的军权收回来。而我这个外来户,与城中世家没有纠葛,兼又武艺高强,所以才让某来处理此事。”

    吕布冷笑道。

    “那将军,为何不暗地里铲除他,在校场上直接处死,这些虎骑将士可一个个的视咱们如仇寇啊!而且说不定魏公等将汉军击退,就拿咱们当替罪羊...”

    魏续十分不解。

    “这便是那魏公狠辣之处,是魏公吩咐我这么办的,从今往后,城中的世家决计不会在拉拢于我,而我却只能依靠李云,当李云的狗,哼哼!不过李云太小看本大爷了,我会让李云知道,让我当狗是要付出代价的。

    魏续,你要记住,只要汉军未灭,某便有用处,李云断然不会杀我,更会保我。”

    吕布持起方天画戟,一拉缰绳,对魏续三人道:“什么都不要多想,随本将军先将汉军的粮草烧掉在说!”

    “是!”

    此番守在合浦津的将领乃是右羽林卫右将军李嗣业,李嗣业武艺高强,又有胆识,所以刘德派遣李嗣业来运送粮草,魏军派遣两次大军袭击汉军粮草,均被李嗣业打退,魏军甚至还折损了数名校尉以上的将领。

    吕布出来的正是最好的时机,派遣出去的斥候也早已被吕布军的哨骑击杀,所以汉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等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休要慌张,随我布阵!”

    李嗣业手持陌刀,对部下呼喝道。

    数百名士卒跟随李嗣业迅速的布防到木栅栏的门口,骑兵想要突进去只能从门口杀进去。

    “上拒马!”

    两排拒马很快被推到了前面,吕布看到拒马丝毫不惧,使劲催促胯下的赤兔马往前奔去。

    随后吕布挥舞起方天画戟将拦在前面的拒马全部挑飞,率领着三千虎骑与汉军碰撞在一起。

    李嗣业大吼一声,陌刀奋力向前,朝着最前面的吕布就挥砍了过去。

    吕布也挥舞着方天画戟狠狠地与李嗣业碰撞在了一起,吕布虽然没用尽全力,但这一击被李嗣业拦下也是非常的诧异。

    汉将当中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士!

    吕布策马而过,长戟横扫,汉军将士如同落叶一般直接被扫出数米开外。

    而李嗣业来不及去追冲过去的吕布,因为后面的虎骑也蜂拥而来。

    “杀!”

    李嗣业大吼一声,陌刀奋力挥斩,面前的魏军虎骑人马俱碎。

    得到消息的汉军也迅速的支援过来,但组不成军阵,根本拦不住吕布的步伐,吕布将挂在马鞍上的油罐甩向堆在河岸的粮草与箭矢上。

    油罐迅速破裂,更多的魏军胡骑纷纷效仿,将油罐投掷了出去,后面的魏续也将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大火迅速点燃了整个河岸。

    “走!”

    吕布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也不做停留,直接破开栅栏扬长而去。

    “妈的!”

    李嗣业看着魏军离去的背影,大骂一声,只能无奈的组织兵将灭火,幸亏是在河岸边上,有足够的水来灭火。

    然后李嗣业自是派人向刘德谢罪,将粮草、箭矢被烧一事告知刘德。

    随后刘德便将李嗣业降了半级,罚俸半年以示惩戒,然后将秦琼派遣了过去,保护粮道。

    因为粮草与箭矢均是折损了大半,汉军的攻势也不得不缓了下来,城中的李云也发现了这一现象,猜测到吕布应该是袭粮成功,不然汉军的攻势不可能会减弱。

    汉军的攻势减弱,李云也开始动手,重用单雄信等一些外来的将领,将一部分世家所掌握的兵权收了回来。

    吕布杀赵廷风,众人都以为是吕布性情暴虐,狂妄自大的缘故,但随着单雄信等一些外来将领不断的掌握兵权,这让一些世家感到了问题所在。

    能活到现在的世家当然不可能是群傻子,他们猜测到这是李云发现了他们私下的动作,李云要动手。

    这群世家们顿时大急,牵扯到全族上下的生死岂能不重视,顿时动作更加频频。

    这里要说一下陈留世家。

    陈留世家是以李家为首,也就是现在的魏公李云,当初拥立李云为魏公,陈留城几乎所有的世家都出了力,因为李云代表了他们的利益。

    接下来便是韩家、丁家、苏家三家,代表人物分别是韩威、韩猛,丁逐一,苏粲。

    不过随着韩威、韩猛的死,苏粲被囚禁在陈留,韩家与苏家在魏军当中基本上失去了话语权。

    丁逐一是李云的小舅子,但本事平平。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统领一军。

    这三个世家是权利支持李云的,再加上姻亲关系,自己的族人也被汉军杀了不少,所以说几乎不可能背叛李云。

    其实想要迎接刘德进陈留城的世家也并不多,其中掌握兵马最多的便是赵家,赵家也最积极。

    其余的世家皆是不入流,不是比较失意,就是想赌一赌运气的,这些世家串联起来,想要暗中为刘德打开城门,但没想到李云察觉的如此之快,处置的如此果断。

    这些世家没了兵权,就彻底成了没了牙齿的老虎,很快就被李云派兵将其抄家,押送到监牢。

    还在为赵廷风的死愤愤不平的李孝纯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呆了,连衣服也没有换直奔李雷所在。

    见到李雷后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赵家的事?”

    李雷没有回答。

    李孝纯逼迫道:“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与赵家的关系太过紧密,所以才不告诉你!这下你明白了?”

    李雷抬头说道。

    “那赵廷风的死,也是魏公亲自吩咐的?”

    “是!”

    李孝纯破门而出。

    李雷站在门口对李孝纯喊道:“赵家谋反,想要迎刘德进城,你还在为赵廷风的死愤愤不平,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汉军破城,咱们李家的结局如何?”

    李孝纯脚步瞬间停止,但随后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友情与家族之间,李孝纯却必须要做出一个择选。

    而在城外的刘德根本不知道陈留城里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大为懊恼,真是错失良机啊!

    而现在汉军与魏军的交锋不是在城内城外了,而是在粮草后勤上。

    ......

    吕布率领着两千余名虎骑,绕到了一处林间,吕布打开舆图,吕布虽然不是儋州人,但麾下的虎骑皆是儋州人,所以对儋州的地形颇为了解。

    而汉军押送粮草的路线其实就是那么几个,就看吕布能不能堵的住了。

    刘德也知道,要想攻破陈留城,必须解决掉这支流荡在外面的吕布军,让自己的后勤无碍。

    “将军,这条大道是通往陈留最快的捷径,现在汉军缺少箭矢,很有可能是从这条路上走!”

    当地的一名校尉向吕布介绍道。

    “当初可在这里伏击过汉军?”

    吕布向那校尉问道。

    “没有,当初殿下的设想只是固防陈留城,拖住汉军,但没想到韩将军那里竟败了...”

    校尉摇摇头说道。

    “好了!不要说了!”

    吕布制止道:“荀先生的计策某也听说过,端是好计,但是魏公遇人不淑,那韩威能力如此之差,将这么好的局面弄的一团糟,如果是某的话,那霍去病小儿今日焉有命在?”

    吕布在指了指这片林子,说道:“咱们袭击过汉军一次,汉军必有防备,像是在这样的林子偷袭汉军,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

    “那咱们在哪伏击他们?”

    校尉询问道。

    “当然是在这里!”

    吕布指了指舆图上的一个地点。

    吕布所指的地点是在林子的后面。

    校尉看后,连忙道:“将军,这里四周毫无遮拦,一大块平地,如何能够伏击呢?”

    吕布冷笑道:“汉军看到此林子,必然派兵查看,所以这个时候是汉军防备最为森严的时候,而汉军发现林中没有埋伏,精神必然松懈下来,等出了林子,来到这片空地,定然没有防备。

    咱们三千虎骑皆是骑兵,卸掉多余的东西,二三里转瞬即到,汉军不可能反应过来的。”

    “将军之言,真是让末将打开眼界。”

    校尉拜服道。

    “好了,下去准备吧!”

    吕布挥挥手道。

    等那校尉走后,魏续凑上前来对吕布道:“将军,这些虎骑现在对将军是百般佩服,不像之前那样百般抗拒了。”

    “哈哈!”

    吕布对魏续的马屁还是比较受用的。

    对魏续道:“作为将军,只要一直带领将士们打胜仗,那将士们当然就会信服与你!”

    魏续正在回味吕布刚才的话,却不想屁股遭了吕布一脚,吕布笑骂道:“赶紧去准备去,愣着干什么?”

    “是!是!我这就去!”

    魏续捂着屁股,一溜烟的溜走了。

    ......

    秦琼与李嗣业二人压着粮队缓缓前行,秦琼一伸手,止住了队伍。

    李嗣业指着前方的林子,对秦琼道:“将军,俗话说逢林莫入,如果吕布想要埋伏,这片林子是最好的地方,咱们派遣兵马前去查看一番吧!”

    秦琼点点头道:“李将军所言有理,这一路走来,也只有这片林子适合伏击了,来人,去林子里查看一番。”

    有斥候迅速潜入林中查看。

    而秦琼也迅速命令将士们开始布置防御,将粮车围成一圈作为掩体,弓弩手也迅速站好,紧张的望着前方的林子。

    不一会儿的时间,斥候便回来向秦琼禀告道:“将军,林中并没有埋伏。”

    秦琼与李嗣业对视一眼,皆有些不相信。

    李嗣业摸着下巴,想了想道:“难道吕布知道在这里伏击会被咱们发现,所以便没有过来?”

    秦琼道:“不管有没有诈,只要咱们稳扎稳打,吕布在强也翻不了天去。”

    然后扭头对一名哨骑吩咐道:“你去告诉后面的赵将军,继续跟着粮队,不要太过靠近,等我的命令!”

    “是!”

第五百六十八章 围追堵截(4000)

    秦琼在前头领队,李嗣业则是坐镇后方,秦琼率先穿过丛林,在丛林的另一端看着漫长的粮队缓缓穿过丛林,而秦琼将心中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左右四望,却是越来越感觉不踏实,秦琼伸手制止住大军前进,大军在命令声中止住了脚步,正当汉军不明白为何停止前进的时候,远处便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蹄声。

    不过三千虎骑,却是魏军当中真正的精锐之士,虽然并不是重骑兵,但每个骑士身上都穿着轻便的铁甲,将胸口等要害护住。

    现在的乱世,要想将全军都凑齐铁甲根本不现实,就连刘德也不行,刘德所有的军队当中也只有禁卫军全部都是铁甲。

    “好个吕布!”

    就算吕布是敌人,秦琼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吕布抓取的这个时机非常的好,正是粮队拉成了一个长蛇状,首尾不能相顾,军队不能结阵。

    也幸亏秦琼反应快,及时的停止了大军的前行,给了汉军一个缓冲的时间,不然对于汉军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秦琼立刻派人去通知李嗣业与坠在粮队后面的赵云所部。

    秦琼绰起长槊,面目严肃:“吕布,要想烧粮,先过秦某人之一关!”

    秦琼的身边有五百名骑兵,秦琼必须依靠这五百名骑兵拦住吕布的一次冲锋,好让后面的大部队有时间结阵御敌。

    五百名汉军骑兵与三千名魏军虎骑硬生生的碰撞到了一起,长矛刺入身体的闷哼声,还有马刀嵌入骨头撕裂的声音,血与肉横飞,甚至根本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下意识的将长矛递出去。

    将敌人捅个对穿,长矛来不及抽出,直接将长矛丢弃,拔出腰间的环首刀便是一阵劈砍。

    秦琼的长槊早就不知所踪,现在双手持着自己的黄金锏,锏身被鲜血沾满,甚至还有白色的脑浆在缓缓地向下流淌。

    秦琼扭头看了一眼,五百骑兵只剩下二百人不到,一下子折损三百多人,虽然汉军人数少,但也可以说明魏军虎骑的实力确实不俗。

    “调头!”

    秦琼大喝一声,带领着剩余的骑兵调转了战马,又朝着魏军奔去。

    而吕布继续率领骑兵发动冲锋,接下来的目标便是粮队了,汉军步卒匆忙将粮车堆到前方当做屏障。

    弓弩手也在将领的指挥下迅速集结。

    “放箭!”

    弓弩齐发,如蝗虫飞舞一般钻入冲锋的魏军虎骑当中,登时便有数名骑士落下了战马。

    吕布看到横在前面的粮车,不屑的冷哼一声,对身边的魏续吩咐道:“你带人绕过去!”

    说罢,一拉缰绳,赤兔马心有灵犀,竟是直接腾空而起,飞跃过了粮车,落在了汉军士卒当中。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就像是割稻子一般,将汉军士卒的性命一茬茬的收走,汉军无人是一合之敌。

    等秦琼率兵冲回来的时候,本来是防备魏军的粮车竟成了阻拦秦琼的阻碍。

    “绕过去!”

    秦琼不得已只能率领着汉军绕了过去。

    “吕布!受死!”

    终于在这个时候李嗣业赶了过来,手持着陌刀扑向吕布。

    李嗣业被吕布烧毁粮草、箭矢大半,这耻辱只能用吕布的血来洗刷才可以。

    “聒噪!”

    吕布咬牙大骂一声,只要给他时间拿下李嗣业不成问题,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欠缺时间,如果让李嗣业拖住一时半刻,等到汉军反应过来,他手下这三千虎骑说不定要留下一半,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魏续发现了追在后面的百来十名汉军骑兵,旋即对宋宪道:“宋宪,你率五百人将追过来的汉军拦住。”

    宋宪得令,领着自己的本部兵马绕了一圈,冲向秦琼。

    宋宪挥舞这大刀将一名汉军士卒砍下了战马,还没等拔刀,秦琼迎面冲了过来,一锏将宋宪砸下了战马,脑浆迸裂而亡。

    魏续冲进粮队,将油罐砸到了盛放粮食的麻袋上,但魏续感觉有些不对劲,用刀在麻袋上一划,涌出的不是粮食,而是沙子。

    魏续大惊,立刻对吕布叫道:“将军,咱们中计了,这是沙子!”

    “可恶!”

    吕布大叫一声,逼退了李嗣业,大声道:“撤!”

    “吕布!你逃不掉了!”

    一席银甲白披风,手持龙胆亮银枪的赵云率领着白马义从冲了过来,不下三千精骑,皆是身披白色披风,宛若大雪崩塌滚滚而来。

    “杀!”

    吕布认得最前面的小子,他的武艺不亚于关、张二人,吕布拍马便要上前一战。

    却不想迎来乃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吕布将方天画戟舞动的水泼不进,箭矢全部都被拨打到了一边。

    但后方的虎骑却是躲避不及,不少士卒纷纷中箭,落马哀嚎。

    正是这个时候,吕布方向汉军竟不断移动着粮车,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这是要将吕布率领的虎骑要团团围住,一举全歼啊!

    而汉军的步卒全部隐藏到粮车的后面,手持弓弩,不停射击。

    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也在外围向包围圈中泼洒箭雨。

    “将军,咱们怎么办啊!”

    侯成嚎嚎大叫道。

    “有某在,死不了!”

    吕布虎目怒瞪,长戟指着一个方向,喊道:“随某冲杀出去!”

    吕布不断拨打箭矢,再一次驾马越过了阻拦的粮车,将近前的汉军一扫而空。

    秦琼道:“这吕布实力如此强横,留他不得!”

    说罢,便驾马向吕布杀来,手中黄金锏当头便砸向吕布。

    吕布用尽全部力气将粮车挑开,却正感到脑后一阵恶风,吕布头也不回,双手持起方天画戟便是一挡。

    只听一声震响,黄金锏硬生生的砸在了方天画戟的铁杆上,溅起一溜火花。

    吕布大怒,反手持戟刺之,秦琼双锏交叉,形成一个x,锁住了方天画戟的月牙,吕布一时竟不能挣脱开,二人便如同角力一般,在马上不断的拉扯。

    甚至就连二人座下的战马也在不断地撕咬着,赤兔与黄骠马皆是宝驹,性情凶恶起来就如同程咬金这样的大将都要吃个亏。

    不一会儿二马就咬得浑身血淋淋,汉军将士见吕布一时挣脱不开,几名矛兵持着长矛就刺向吕布。

    吕布只能凭借着赤兔的灵活不断的躲避,而赤兔也撩起后蹄将一员汉卒踹倒在地。

    更多的汉军涌了过来,甚至还有弩手瞄准吕布不停地放箭,在赤兔马上的吕布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靶子。

    几十柄长矛刺了过来,就算在武艺高强,身体灵活也是躲避不及啊!

    吕布满目狰狞,眼睛中血丝直暴,大喝道:“给老子松开!”

    “砰!”

    秦琼满脸憋的通红,吃不住力,黄金锏没能锁住方天画戟,被吕布挣脱了开,其中一个黄金锏也被甩飞了出去。

    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轮圆了扫过,将十几柄长矛全部砍断,而这时魏续、侯成也率领着剩余的骑兵冲了出来将汉军冲散。

    吕布驾马便走,秦琼情急之下直接将黄金锏脱手而出,正正砸在了吕布的后背。

    吕布一个趔趄,后背的铁甲瞬间卷曲、崩坏了不少。

    吕布强忍着后背之痛,领兵便走!

    赵云也率领着白马义从迅速追赶。

    李嗣业匆匆赶了过来,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秦琼,仔细一瞅,秦琼的虎口鲜血淋漓,被刚才的一击震伤了。

    “没事吧?”

    李嗣业询问道。

    秦琼看着自己流血的虎口,叹道:“这吕布可真是强啊!气力竟不亚于典将军,某根本就撑不住!”

    随手撕下自己的衣袍,将虎口随意的包扎上,对李嗣业道:“吕布此贼太过骁勇,此次若不能拿下,将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李嗣业点头道:“的确如此!”

    二人一方面派人整理战场,另一方面则是率军继续追击,不过因为秦琼与李嗣业骑兵较少,只能根据马蹄的痕迹远远地坠在后面。

    ......

    “将军,咱们根本甩不开白马义从啊!”

    魏续后背插着一支箭矢,对吕布大声说道。

    “刘德竟然将白马义从派了过来,真是看重吕某人啊!”

    吕布冷哼一声,对魏续道:“既然甩不掉,那就再杀他一回!”

    魏续眼睛随意一撇,竟看到前面有十几个人影,魏续指着大叫道:“那是谁是队伍?”

    吕布率领队伍是往西奔去,太阳这时偏西,吕布望向前往竟有些刺眼,一时不能看清楚,只看得是十几个身穿黑甲的骑士,而他们当中竟有一员持枪的金甲小将。

    吕布用手臂遮住刺眼的太阳,道:“不过是十几名士卒,看样子不像是魏军,那就是汉军,侯成,你率领一部兵马给某将他们消灭。某带兵去会一会赵云!”

    “是!”

    现在吕布手中的兵马仅存一千七八百人,可以说这一仗便被伏击了近千人,人人带伤,不过毕竟是魏军虎骑,士气并没有被击垮,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虎骑分成两部。

    一部只有两百人,在侯成的率领下进攻前面的十几名骑士,另一部在吕布的率领下对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进行反击。

    ......

    侯成只有两百人,但在他看来对面只有二十...不!

    准确的来说只有十九骑而已。

    两百人对十九人结果会如何,按理说不用多想,更何况这两百人皆是魏国虎骑,精锐中的精锐。

    “杀光他们!”

    侯成挥舞着大刀怒吼道。

    侯成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随后的现实却打破了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十九骑,其中十八骑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出双眼,后背披着黑色长披风,这样的打扮,迥异与大周人士,带有浓郁的大漠风。

    十八人同时拔刀,同时挥刀,仿佛就是一个人一样,那圆月弯刀带起的光亮分外的刺眼,在侯成惊惧的目光下,十八名魏军将士瞬间被斩断头颅,鲜血从脖颈的伤口喷洒而出,血丝被风一吹甚是有不少都洒到了侯成的脸上。

    呆滞的侯成被脸上的凉意惊醒,战场之上心不在焉可是要命的事情,而迎接侯成的便是一柄圆月弯刀。

    侯成仓皇之下持起大刀架住了袭过来的圆月弯刀,但没想到又是一柄弯刀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撩向侯成,侯成躲避不及,弯刀直接划开了侯成的手臂,鲜血直流。

    侯成大叫一声,调转马头便要逃走。

    黑衣骑士也不追击,继续砍杀魏军虎骑,二百虎骑见到侯成逃走,顿时士气皆无,再加上根本抵挡不住这十八骑,人家杀你跟切瓜一样简单,但二百人却根本伤不到人家的分毫。

    魏军虎骑也迅速溃败,四散逃离。

    赵云银枪一扫,抖出数朵枪花,朝着吕布的胸口、咽喉刺去。

    “好枪法!”

    吕布用方天画戟拦住赵云的银枪,称赞道。

    赵云并不答话,继续持枪刺向吕布,赵云不是喜欢多嘴的人,而且赵云为人谨慎、刚毅,可以说十分的靠谱,为人也比较低调,在汉军将领当中并不起眼,甚至其他各诸侯都不太了解赵云这个人物。

    刘德也是十分信任赵云,当初辽城百官家眷,刘德就是派遣赵云前去护送的。

    又忠诚,又好用,这样的武将到哪里都是抢手货。

    吕布也沉下心来专心应对赵云,要说起来,关、张二人的武力要比赵云高,但实际上吕布对付关张比赵云要轻松一些。

    因为赵云相比较关、张二人气力要弱上不少,但在技巧、灵活方面强于二人,基本上不会与吕布硬碰硬,而是采取游走的方式来与吕布搦战。

    吕布很是烦躁,白马义从乃是刘德在燕州的时候就组建的军团,人数虽少,但实力强横,甚至胡人听说白马义从的名号都要吓得抖三抖。

    白马义从的第一任主将就是现在的前军都督白起啊!

    吕布乃是北州人士,他当然过听说过白马义从的名号,吕布可不相信自己手底下一千多号虎骑能打得过三千白马义从,更何况自己手底下的将士已经打过了一场大仗,受伤的不计其数,甚至说已经精疲力竭了。

    但是如果不击退白马义从,魏军根本就甩不掉白马义从,早晚也是个死!

第五百六十九章 冷面寒枪俏罗成(4000)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大地震动的声音,众人下意识看过去,马蹄扬起烟尘一片,不下一万骑兵突然冲杀了出来。

    “是魏军!”

    赵云心头一凛,汉军没有如此多的骑兵,虽然看不到甲胄样式,但赵云可以断定不是汉军,如果不是汉军,那必然是魏军,心下所想,赵云手中的银枪加快了速度。

    “哈哈,咱们的援军来了,众将士,杀!”

    吕布大叫一声,心头镇定下来。

    赵云知道已经错失了良机,也不再多言,长枪一挥,带领骑兵开始缓缓后撤,不时用箭矢阻拦想要追击的魏军虎骑。

    吕布止住想要追向前的骑兵,现在追过去也是送菜,不如不追,等汇合大部队在说。

    赵云看到帮助自己拦截魏军的十九骑,朗声大喊道:“请壮士同往!”

    那银甲小将(ps:上章弄错了,是银甲不是金甲)听到后,便领着十八黑衣骑跟随在了白马义从的后面。

    三千白马义从当中夹杂着十八个黑衣骑,黑白配倒是挺和谐的。

    赵云这时也注意到了这员小将,头戴亮银白虎盔,身着素银甲,肩披白披风,座下亦是一头白龙驹,手持一杆五钩亮银枪,面若冠玉,目似朗星,如此俊俏一小伙离远了看,竟和赵云一模不带差的。

    赵云身边的白马义从看到罗成的时候,如果不是太过年轻的话,下意识的就以为他就是赵云了。

    真是神奇。

    赵云与眼前的小将皆是不善言辞之人,相互一拱手,尽在不言中。

    等赵云率领着银甲小将与秦琼、李嗣业汇合。

    李嗣业叫道:“赵将军可杀吕布?”

    而秦琼却是惊叫道:“表弟!”

    “表弟!?”

    众人一愣,看向赵云身边的小将,李嗣业摸了摸后脑勺,嘟囔道:“看着反倒不像你秦琼的表弟,而是赵将军的亲弟弟。”

    “表哥!”

    本来面容冷峻且不苟言笑的小将一时将嘴角也咧到了耳朵根的后面,摘下头盔,呼唤了一声。

    赵云面容严肃的对秦琼二人道:“最少有一万骑兵支援吕布,某不得已只能后撤。”

    “一万名骑兵!”

    李嗣业道:“陈留城如果有一万名骑兵咱们定然能够察觉,这一万人是哪里过来的?”

    “不清楚!”

    赵云摇摇头道:“咱们的兵力不足,需要尽快寻有利地形抵御魏军。”

    秦琼说道:“那咱们原路返回,也只有那片丛林适合伏击,咱们依托丛林,在前面布置战车作为掩护,应该可以抵挡此次突袭,绕后派遣哨骑前往中军报信,能够将这一万骑兵吞并,这也值了!”

    “大善!”

    众将听罢,皆是赞同秦琼的建议,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不然单是白马义从可以从容离去,但还有大量的步卒,赵云等将也不可能放弃步卒逃跑啊!

    这成什么了!

    赵云率领白马义从殿后,先让步卒有序的撤离,前往丛林处布阵。

    罗成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跟随自己的表哥,而是率领着十八骑与白马义从一起殿后。

    这让赵云对这个帅小伙更是高看了一眼。

    而这时,吕布率领着残部与这一万魏军骑兵汇合,吕布拱手大声道:“不知是哪位将军前来支援,吕布在此谢过!”

    这是骑军分开两拨,从中走出一将,摘下头盔道:“你便是那吕布,某乃齐公项煜麾下大军项鼎,奉齐公之命特来支援吕将军!”

    吕布微微皱眉,说道:“竟是齐公兵马!既然如此,还请将军随某一同围剿汉军,汉军兵马不过五千,其中两千皆是步卒,有将军的一万骑兵足以击溃汉军!”

    项鼎却摇头道:“我大军日夜兼程已经是疲弊不堪,此次前来也是因为魏公的请求,如今吕将军既然已经得救,某便不奉陪了!”

    项鼎的回答十分傲慢,这让本来就很高傲的吕布很是难受,又是因为项鼎刚刚算是救了自己,所以吕布并未开口多言。

    吕布身旁的魏续有些不忿,也被吕布拦住了。

    项鼎走后,魏续破口大骂,对吕布道:“将军,此贼好猖狂!”

    吕布摇头道:“不着急,现在的情况不宜久留,还是先撤回陈留城吧!”

    “对了,侯成何在?”

    吕布扭头询问道。

    宋宪被秦琼杀了,侯成不会也殁在阵中了吧!

    他的对手可只有十几人啊!

    这时一名骑兵颤颤巍巍的站出身来,将刚才的事情非常详细的说了出来。、

    吕布的方天画戟指着那名骑兵的鼻子,冷声道:“这么说,你是当中逃跑的一员了?”

    那名骑士看着被血染红的长戟,早已经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发颤,点头道:“是...”

    “滚一边去!”

    吕布收起的长戟,他还不至于虐杀一名小卒子。

    骑士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刚吕布给他的威压太大了,不过幸好保全了一命,骑士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后面人群当中。

    魏续上前道:“要不要找一找侯成!”

    “派几人找一找吧!”

    吕布声音有些萧索,二百人被十八人打的丢盔卸甲,作为主将也是十分的丢人啊!

    除了前去寻找侯成的一些骑士,吕布带着自己的残余虎骑返回了陈留城,在半路上那些去寻找侯成的士卒也回来了,将被吓得有些丧胆的侯成寻了回来。

    侯成并没有跑太远,他只是跑到一处丛林了躲了起来而已,不过这也让吕布大发雷霆,侯成可是将领,而不是一个小卒子,吕布狠狠地呵斥了侯成一顿,在呵斥声中,众人返回了陈留城。

    不过,魏公李云却没有再次出来向英雄一样迎接他。

    ......

    赵云接到哨骑的汇报后,对秦琼三人道:“那一万铁骑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直接返回了陈留城外,不过看那盔甲的样式,并不是魏军。”

    “打的谁的旗号!”

    “项!”

    “如果姓项的话,十有八九是齐公项煜的族人。”秦琼说道。

    “没错!”

    赵云点点头道:“没想到项煜竟然派兵支援李云,这是咱们没有想到的!”

    “唇亡齿寒罢了!”

    “咱们撤军吧!”

    秦琼说道。

    “只能如此了,虽然此次伏击失败了,但我想魏军不太可能在派遣兵马偷袭咱们的粮草了。”

    “但愿如此吧!”

    秦琼回了一句,然后扭头看向了自己面容非常冷峻的表弟。

    问道:“表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北州吗?”

    罗成道:“母亲说,我们罗家这一身绝学不能丢弃,要让世人知道罗家枪的威名,这也算是完成父亲的遗愿吧!而且表哥你就在汉军当中任职,我不投靠汉公还能投靠谁?更何况北州就是汉公的领地!”

    “姑母身体还好吧?”

    “身体还好,能吃能睡!”

    罗成说道。

    秦琼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好了。

    “你的那个兄长呢?”

    秦琼又问道。

    “你说姜松啊!应该是去什么游历天下了,再说,提他作甚!”

    罗成显然对自己这个随母姓的兄长有些不满。

    秦琼便转移话题,与罗成等人谈论起了其他的杂事。

    ......

    而此时的汉军大营,刘德与诸位将军、谋士同样在谈论前来支援的齐国骑兵。

    刘德说道:“以项煜那个倔脾气让他来支援李云,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杜如晦、荀攸起身请罪道:“是臣等失策了!”

    “和你们呢有什么关系,就连孤都没想到项煜会派出兵马,而能劝动项煜的也只有范绩了。”

    “范绩乃是项煜的首席谋士,在开始就为报答项煜之父项睿的救命之恩辅佐在侧,如果不是项睿阵前中了流矢,依项睿的能力还有范绩的智谋,再加上项煜的武勇,说不定能够一统南方三州。”

    宗泽为刘德介绍道。

    刘德点点头:“的确如此,项煜的武勇的确是令人称赞,不过性格的确是项煜很大的缺陷,刚愎自用,说实话,项煜有这样的性格还没有覆灭,多亏了范绩。”

    “但这也说明,项煜已经击败了进犯他的徐四业!”

    外表十分憨厚的荀攸补充道。

    “你们说,接下来李云会怎么办?”

    刘德忽然问道。

    陈琪说道:“应该是继续守城吧!”

    “也许他会出城与咱们决战,毕竟有了一万骑兵的支援,李云现在的兵马已经不弱于咱们。”

    一人起身说道。

    “出城决战太过冒险,毕竟齐国的骑兵会不会全力以赴还得另说!”

    众将各执一词,吵得是不可开交,而刘德却老神在外,拍了拍手,让众人都安静下来道:“不管魏军是守城还是出城,咱们的优势依然存在,不过,我倒是希望李云出城,毕竟咱们城中还有一个咱们的福将。”

    这时侍卫前来禀报,秦琼、赵云、李嗣业回来了。

    刘德将他们叫了进来,罗成跟在了赵云的后面也走进了大帐。

    大嗓门的张飞大喊道:“咋突然出现了两个赵云啊!”

    众人也一时恍然,毕竟罗成与赵云的确是太像了。

    刘德却对张飞调笑道:“不是当初你见到林冲的时候了!”

    帐中众将顿时哄然大笑。

    当初张飞看到林冲的时候,几乎是冲过去,对着林冲大喊道:“你这厮跟俺张的可真像!”

    其实也只是稍微有些相像,同样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过在气势上张飞可比林冲气势强太多了,林冲武艺虽然不俗,但性格上稍微有些软。

    这让张飞有些不喜。

    刘德倒是挺好笑的,在自己麾下,张飞与林冲长得十分相像,关羽与魏延也有些相似,如今罗成与赵云也是颇为相似,会不会以后还有相似的武将呢?

    秦琼对刘德介绍了自己的表弟罗成。

    刘德当然知道罗成的事迹,这也是个猛人啊!

    随即用特技查看罗成的属性:

    人物:罗成

    性别:男

    年龄:23/54

    伤病:健康

    势力:刘德(汉)

    身份:豪强

    官职:无

    爵位:无

    声望:321

    功绩:500

    忠诚:88

    统率:82

    武力:100(+2)

    智力:42

    政治:23

    魅力:68(+1)

    适性:步兵b骑兵s弓兵b兵器c水军c

    宝物:五钩神飞亮银枪(武力+2),白龙驹(魅力+1)

    特技:破竹【对敌方部队攻击时,敌方部队防御力、士气下降,周围临近的敌方部队也会减少防御力、士气】(四级战斗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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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冷面寒枪俏罗成,这武艺真是无以伦比。

    刘德暗暗称赞道。

    刘德对罗成道:“你率领十八铁骑,不伤分毫,便大破十倍之敌,可谓是少年英雄,孤愿封你为裨将军,就在秦将军麾下任职,你可愿意?”

    “末将愿意!”

    罗成拱手道。

    “大善!”

    刘德夸赞一句,对众人道:“现在粮草的后患已经解除,咱们可以安心攻打陈留城了,诸位,都去准备吧!孤已经看到了咱们大胜的场面了!”

    “是!”

    众将齐声喝道。

    等众将纷纷离去,杜如晦来到刘德面前,躬身一拜,询问道:“殿下!”

    “如晦啊!有什么事吗?”

    “殿下,如果攻破陈留城,陛下该怎么安置...”

    大周名义上的皇帝,那个至尊位置上的小孩子,现在就在陈留城,如果众人不去想,恐怕早已经忘记了陈留城中还有这样棘手的存在。

    刘德摸着颌下的胡须,却是问道:“杜爱卿可有教孤?”

    “殿下其实并不需要效仿李云挟天子以令诸侯!”

    杜如晦如此说道。

    刘德沉默不言。

    ......

    刘德的犹豫并不能阻拦战争的开始,更何况是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争,战争真的不是儿戏,而是你死我活。

    李云亲自上阵鼓舞士气,自从诛灭想要叛乱的世家,陈留城上下反倒是万众一心起来,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到一块,世家的底蕴太过丰厚了。

    而在另一边扎营的项鼎却根本没有出来相助的意思,只是守着营寨,刘德因为三面包围了陈留城,所以项鼎的营寨就扎在没有汉军的南城。

    除了时不时的催促陈留城送粮食,就这样冷眼旁观下去,或许在等待着什么。

第五百七十章 荀达计赚刘德(4000)

    “殿下,这项鼎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相助咱们,为何如此推诿,只知道不停地索要粮草,却根本不出力!”

    一名大将心中愤慨,对主座上的李云抱怨道。

    而李云、荀达等人却对项鼎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李云看了一眼荀达,荀达微微颔首,对这名大将解释道:“项煜虽然派兵支援咱们大魏,但其实内心恐怕多为不愿,所以他的目的也很明确,除非陈留将要失陷,不然不会派兵支援咱们,更是希望咱们与汉军两败俱伤,甚至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可恨!”

    众将士听罢,皆是大骂项煜。

    荀达回过身来,对李云道:“臣护送粮草前去项鼎军营,经过臣的试探,可以推断齐公项煜虽然击退了徐四业的偷袭,但并不罢休,依然出兵开始进攻徐四业的领地。”

    “徐四业空有实力,但却不得人心,而项煜凭借父荫收复淮州将是十分容易,只可惜项煜此人目光实在是短浅。罢了,不提此人了,先生,如今咱们想要破局,有何计策?”

    荀达卷起袖口,在李云面前摆上汉、魏双方的实力舆图,对李云道:“请殿下许臣先介绍大魏与汉国的局势,还请殿下恕臣失礼...”

    李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殿中,朗声道:“这有何失礼不失礼的,先生请详言!”

    荀达先指着魏国的领土道:“殿下,如今大魏局势凶险,鲁州被项煜所占,儋州南部大部分郡县皆在观望,如果咱们战败,恐怕这些郡县将会望风而降啊!”

    程咬金突然大声说道:“俺和单二哥来的时候就知道那群小崽子们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都忘了魏公当初待他们有多好了!”

    程咬金的出声引起了众将的一片附和。

    而单雄信此时却是面色凝重的望着程咬金。

    李云的脸色也逐渐的严肃起来,要不然荀达为什么先说失礼呢!

    这的确是在揭李云身上血淋淋的疤啊!

    荀达继续道:“现在咱们实际上掌控的只有陈留郡,还有已经失去联系的中州的一万人马,或许还有晋阳的五千人马。”

    李云沉声道:“李季方坐镇洛都,孤还是比较放心的,但晋阳太守乃是晋阳当地豪强,恐怕早已降汉...”

    其中一名将领起身道:“殿下不如派人将季方将军调过来吧!中州破败的几乎没什么人烟了,只要将季方将军调遣过来,咱们加上一万兵马,对于击败刘德又增加了一份胜算!”

    “不可!”

    荀达果断拒绝道:“晋州情况不明,贸然让季方将军穿过晋州前来陈留,路途遥远不说,如若遭到霍去病的伏击,季方将军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如此还不如继续让季方将军镇守洛都。”

    这样最后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余地。

    最后这句,也只在荀达的脑海里想了一想罢了。

    李云脸色阴沉的坐回了座位上,他作为君主当然知道现在魏国的局势现在是多么的严峻,但其实这里有一个关键点,只要陈留不失,整个儋州就可以保住,晋州也有机会夺回。

    所以现在局势虽然有些坎坷,但并不是无法挽回。

    李云示意荀达继续。

    荀达道:“而汉军方面,其实有三个弱点,可以被咱们利用。”

    “哪两个方面?”

    “其一,便是威州,刘德虽然降服威州,但却只是控制住威州几座比较重要的郡县,对于整个威州的控制力来说,并不算强,而且刘德主要就是倚重马腾来安定威州,如今马腾已死,咱们可以派人前去威州散布谣言,使威州陷入内乱,迫使刘德退兵。”

    李云暗暗点头,这的确是刘德的弱点,皆是因为刘德收复威州的时间太短,便要南征而留下的后患。

    “这其二...”

    荀达继续朗声道:“这其二便是胡人,燕州、北州皆是接壤胡人,咱们完全可以派人联络胡人,南北夹攻汉国。”

    李雷摇摇头,对荀达道:“军师,这个方法并不妥当,先不说要寻到胡虏需要多少时间,咱们等不等的起,就说刘德在边境驻扎了数万精锐兵马,并且是有白起与刘贵二人统领,胡人多次在这二人手下吃瘪,更何况现在乃是春季,又不是食物短缺的冬季,胡虏出兵的可能性很低的。”

    “卫将军所言有理!”

    荀达点点头,对李雷所言极为赞同,竟没有反驳。

    继续对李云说道:“这其三,便是在北平!”

    “北平?”

    李云身体前倾,询问道:“北平怎么了?”

    荀达对李云道:“刘德亲征在外,整个汉国的政务全部是由荀来掌管...”

    李雷猛然起身呵斥道:“荀达!荀可是你的亲兄弟!”

    众将肃然,荀达的话没有说全,但是却已经告诉大家他是什么意思了。

    李雷起身呵斥也有原因的,他当然不是关心荀,而是此话由谁说出来都成,但绝不能由荀达说出来。

    虽然各为其主,但此事如果传遍天下,荀达必然身败名裂,而他李魏也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荀达身体挺得笔直,脸色却是毫无变化。

    李云却是陷入犹豫当中,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雷见李云陷入了犹疑,立刻对李云大声道:“殿下,咱们绝不能行此卑鄙之事,如果咱们暗杀汉国大臣,刘德是不是可以派人暗杀咱们的大臣、宗亲,这对咱们可有一丝的好处?”

    荀达声音阴冷,对李雷道:“卫将军所言诧异,现在大魏乃是处于生死存亡之间,如果连国都亡了,还有什么大臣、宗亲可言!”

    李雷破口大骂,“当初某还以为你荀达乃是正直君子,而今看来,你就是祸国之毒士!”

    李雷继续拱手对李云说道:“殿下,就算能够成功刺死荀,不过也是让北平慌乱一时,刘德留守北平官员众多,能独当一面的官吏亦是有之,更何况刘德之嫂,刘德之妻俱在北平,完全影响不到天下的局势,也动摇不了刘德的决心,反而会使汉军激起愤慨之心,这对咱们李魏百害而无一利,还请殿下三思啊!”

    “好了,都退下吧!”

    李云突然挥手说道。

    “殿下,大兄!”

    李雷见李云不回应,立即急道:“大兄,万不可舍本逐末啊!”

    “好了,都退下!”

    李云拍案呵斥道。

    李雷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外走去。

    “李雷!”

    李云突然叫住李雷,李雷回首躬身肃立。

    李云道:“派人去威州,想办法挑动威州羌族叛乱。”

    “末将领命!”

    李云点点头,随后对众人道:“都下去吧!先生留一下。”

    荀达停住了脚步。

    等众人走后,李云拉住荀达的手道:“先生何故如此啊!此事完全可以私下对我说,为何在堂议上说出来,先生将会成为千夫所指啊!”

    荀达道:“殿下多虑了,古来父子反目、兄弟阋墙者无数,吾为我主,他为他主,生死有命,又何来指责与我呢?”

    李云一时默然。

    沉默半响后,对荀达道:“可是李雷反对,孤看众臣也不愿意行此事。”

    荀达突然起身,长拜道:“臣有一席话,发自肺腑,却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何故如此!”

    李云连忙搀扶住荀达,说道:“先生尽管说来!”

    “还请殿下恕臣无罪!”

    “好,孤赦你无罪!”

    李云答应下来。

    “有些话,臣只能与殿下说,不能与众臣说...”

    荀达在拱手道:“臣可以投降,因为臣弟在汉国担任丞相,卫将军可以降,因为李夫人深受汉公宠爱,其余世家皆可以降,因为汉公安定儋州需要这些世家,唯独殿下不能降,臣自知殿下,决计不能受小儿侮辱,而众臣各自为己,所以,众臣皆不愿行此计,殿下不可听也,宜早定大计。”

    “雷乃是孤亲弟,必不可叛我!”

    李云说道。

    “李竟衍也是殿下亲弟,不也投降刘德了吗?”

    李云语塞,辩解道:“也许是汉军的诡计...”

    荀达直视着李云,那意思在问,将军信吗?

    李云自是不信,李竟衍十有八九是投降了汉军,但李云又能有什么办法,诛九族吗?

    可惜九族之中也包括了李云自己在内。

    只能缄口不言了。

    过了好半响,李云才向荀达问道:“先生,如若刺杀...成功,刘德可会退兵。”

    “必然不会!”

    荀达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先生这是...为何啊?”

    李云被荀达的这一句话差点没气过去,既然无用,那为何提出来,而且几乎把荀达本人都搭了进去。

    荀达最先加入魏军的时候,荀家虽是大家,但荀达的性情刚戾,不近人情,所以让百官不喜,甚至李云也因此远离荀达,不过后来因为荀达屡次计谋功成,甚至很多事情都预料的到,再加上李云的首席军师苏粲被俘。

    于是开始重用荀达,不过荀达与众臣的关系也未曾转圜,只不过因为地位崇高,在加上李云的信任,众臣这才不敢多言。

    但如今,荀达竟然献如此毒计,毒计到也无所谓,但针对的竟然是自家的兄弟,经常说各位其主,但干脆到如此境地的也只有荀达一人了吧!

    在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百官更是对荀达无比的厌恶。

    荀达这时方对李云道:“汉公刘德就算听闻北平变故,也绝对不会撤军,刘德之下,尚有关羽在,以关羽的威望,足够统领其军!”

    “臣从未想过刘德会退兵!”

    荀达抬起头来,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睛充满了阴翳,对李云道:“但只要...事成,刘德必然将大军交由关羽手中,而后亲身返回北平,携带的兵马绝不会太多...所以,吾弟的生死,臣并不看重,臣想要的是刘德的命啊!”

    “先生...之计高也!”

    李云这时心中方才叹服,对荀达拜道。

    荀达又对李云道:“臣还有一言,大魏文武百官,定有心向刘德者,如今,臣献此计,必有人想要传讯给汉军,殿下可派人暗地查之,必然可以揪出其中的内鬼!”

    李云一把抓住荀达的手,感慨万千:“今日方知先生之情谊也,还请先生放心,孤必然不会让先生失望,等消减汉军之后,这定天下之功,有先生一份!”

    ......

    程咬金出了府门,立刻骑上战马便要离去。

    “咬金,你站住!”

    但随后程咬金便感觉衣襟被人拉住,刚想大骂,但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快要从嘴里蹦出来的脏字被吞了回去。

    “单二哥!”

    程咬金拱手拜道。

    单雄信拉着程咬金走到了一个角落当中,死死的抓住程咬金的手暗喝道:“咬金,你要去何处?”

    “俺..俺当然是要回府啊!”

    程咬金磕磕巴巴的说道。

    随后可能是感到自己有点心虚,立刻梗梗着脖子道:“俺要回府!”

    单雄信冷哼一声道:“想要回府,某看你是要给汉军报信,咬金,某告诉你,某不去告发你,是因为兄弟情义,但你不要让某为难,知道吗!”

    “你还知道兄弟情义啊!”

    程咬金一脸不屑,“你如果还知道兄弟情义,就应该想想现在还被关押的王伯当,俺现在可是为了救王家哥哥才这样做的,你...不配!”

    程咬金用手指头使劲点了点单雄信的胸膛。

    说罢,便要离去。

    但却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死死的箍住,程咬金顿时大怒:“单雄信,你什么意思!”

    单雄信冷漠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希望与咬金你把酒言欢,同榻而眠罢了。”

    “你放开!单雄信,你大胆,有本事你去告发俺,想要囚禁俺算什么本事!”

    “单雄信,俺告诉你,你若再不放开,就别怪俺老程不客气了!”

    “姓单的!”

    “哎哎哎!疼疼疼!”

    “二哥呦,俺的好二哥!你放开俺如何?”

    “二哥,你要相信俺,俺绝对不会去送信的!”

    “二哥!!!”

    不管程咬金如何哀求,单雄信还是将程咬金压回了单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甚至还有女人陪。

    程咬金唉声叹气之下,便也是不管不顾,反正也逃不出去了,那还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第五百七十一章 郭嘉啊(4000)

    单雄信这时回到了府上,吃的又胖了几分的程咬金揶揄道:“怎么了,俺的单大将军,朝中又发生了何事?不会是你将俺囚禁的事事发了吧!”

    单雄信冷哼一声道:“魏公殿下已经逮捕了三个想法给汉军送信的人,他们已经供出了后面的指使者,今日这几家全部被夷族!”

    “什么!”

    程咬金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单雄信看着吓得肝颤的程咬金,不屑道:“你还要感谢我将你压进了府里,不然你这颗大脑袋就要挂到城头了!”

    程咬金撇撇嘴道:“俺如果被发现,你也好不了,魏公又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单雄信不想理会这个杠精,挥挥手道:“赶紧滚蛋,滚回你的府上!”

    “呦,不怕俺去给汉公传信啊!”

    “现在魏公在四城皆布有暗哨,城中也在彻查,你如果不怕死就去吧!我不拦你!”

    单雄信说道。

    程咬金对单雄信道:“俺要将陪俺的那两个侍女带走!”

    “都给你,都给你!”

    程咬金听罢,喜滋滋的带着两名侍女离开了单府。

    而在程咬金不知道的情况下,几名魏军探子早就潜入了程咬金的宅子将其翻了个便,不过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程咬金虽然平时是个马大哈,但真到事上,他可不傻,怎么可能将证据放在家里面呢,一般都是口头上说的。

    程咬金虽然怕死,不过他也确实想试一试能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但显然,思虑万千之后,程咬金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先保命在说罢。

    ......

    汉军攻城也愈发的激烈,而李云的布置也在暗中不断的实施当中,不过明显需要时间来发酵,所以李云得等。

    李云站在城头,几面大盾竖在李云前面,为李云遮挡箭矢,李云直接拨开大盾,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查看城下的战况。

    李云对众人道:“项鼎吃了咱们那么多的粮食,也该奉献一下了,告诉他,咱们城快守不住了,如果他在不出兵,陈留城就被汉军攻破了。”

    令兵得到命令立刻出城去了。

    果然,不久之后,项鼎便率领一万铁骑发动了进攻。

    汉军可不是吃素的,早早的防备着项鼎的进攻,通过武刚车,长矛阵,还有白马义从,成功的将项鼎拦截了下来。

    甚至罗成在燕云十八骑的掩护下,将项鼎的半只耳朵挑了下来,吓得项鼎慌忙逃窜,在侍卫的拼死掩护下,这才逃了一命。

    不过自此以后项鼎便守在大帐里面,死也不愿意出去了。

    气的李云破口大骂:“项煜当年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今他的族人怎么会如此窝囊。”

    时间过得飞快,刘德也是稍微的急躁起来,陈留城的防御的确是不好拿下,而陈留城里的程咬金虽然等到了一部分将士的效忠,但对于偌大个陈留城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连城头都上不去。

    看守城门的皆是李云的族人,还有亲信兵马,而程咬金手里的兵皆是单雄信带过来的一部分人马,不受李云信任。

    “哈哈!痛快,无能鼠辈,速速出营受死!”

    罗成在项鼎营寨外大声喝骂道。

    项鼎营寨木门紧闭,安静的仿佛营寨中几乎无一个人一样。

    罗成叫了一阵,寨中也无人应答,顿感无趣,对麾下道:“你去禀告汉公殿下,项鼎军已经被我锁在营盘,还请汉公殿下放心攻城。”

    “是!”

    不管是巨弩、投石机、云梯、攻城车,对于陈留这样的巨城来说只能算是小菜,虽然有助于攻城,但久攻不下,魏军也早已适应投石机的节奏,对于投石机也没有那么惧怕了。

    而且魏军城头也制作了不少的投石机,可以对汉军进行反击。

    大量的木材也在城中堆砌,甚至民房也被拆毁大半,除了南城门,剩余的三城门被魏军用石块堵塞住,攻城车也对城门几乎无用。

    既然这些方法不行,那便用其他的方法,有将领提出穴地攻城,穴地攻城有两种,一种是挖地道穿过城墙直达城内,里应外合消灭守军,不过这个方法成功率极低,李云可不是什么庸才,必然对此有所防备。

    另外一种便是利用战车掩护士卒推进至城墙之下,然后于城脚下开挖地道,并用梁柱防止城墙下坠,最后在地道内放入柴薪,一把火烧坏这些梁柱,这样城墙也随之崩塌。

    其他还有水攻、火攻,不过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可以施展,现在不做过多考虑。

    而荀攸便是提议堆土山,将土山堆砌的比城池还高,一方面可以用弓弩手压制城头的守军,另一方面将土山堆砌至城下,形成登城的垒道,让高大的城池彻底没有了任何的防护作用。

    但是土山的堆砌太过耗费时间了。

    刘德最后两种方法都采用了,只要能攻下陈留城,花费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在陈留城的北面,也就是汉军中军所在的方向开始堆砌土山,一座不够,那就两座,两座不够,那就三座。

    在东西两城开始派人挖掘地道,争取弄塌城墙。

    陈留城头上的守军很快便发现了汉军的行动,要说起来,刘德并没有想要隐瞒,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兵法,就看李云是如何应对了。

    “殿下,可以利用火油驱逐城下的汉兵,但汉军垒筑土山,也只有派遣士兵将土山推倒一个方法了。”

    一名将领说道。

    李云道:“土山堆砌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本来时间越长对于咱们守城越是不利,但现在孤却希望这时间越长越好。挖掘地道的汉军就按照你说的方法来,而土山先用投石机进行试探,再在城头布置好大盾防御箭矢,然后给项鼎传信,让他出击推倒土山。”

    “只怕项鼎不肯啊!”

    “孤会让吕将军带兵配合,吕将军,就交给你了!”

    李云说道。

    吕布这时也出列道:“末将领命!”

    ......

    白天攻城结束,夜晚繁星点点,刘德已经脱衣躺在了榻上,身体不算疲惫,但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大战,让刘德精神紧绷,却是比身体还要疲惫更多。

    “将士们未能在家过新年,如今又过去数月,就算拿下陈留,也没有能力在往外扩张了。”

    刘德的特技可以将人物属性化,但这并不代表着人就是游戏人物,一样会累,一样会想家。

    世界没有攻不破的城,南宋时期那么坚固的襄阳城守了数年,不也被攻克了吗?更何况陈留也没襄阳那样的易守难攻。

    不对,不对!

    把陈留当成襄阳,不就说自己是元朝了吗?

    这兆头不好,晦气,晦气!

    刘德使劲“呸呸”了两声。

    把晦气吐掉!

    现在攻克陈留城指日可待,汉军将士们现在就是憋着一股劲,但等打下陈留,这股劲也就散了,就算刘德威望在盛这也是无法阻止的。

    所以刘德要想想打下陈留后需要处理的事情。

    将士的士气,城中的世家,还有那个泥塑一样的小皇帝,应该如何解决。

    虽然事情多,但对于刘德来说,处理起来也容易,但就是那个小皇帝,刘德却是陷入了犹豫当中。

    说实话,历朝历代,只要是禅让的,基本上都是惹人诟病。

    前段日子,杜如晦的话还在刘德的耳边萦绕。

    “殿下其实并不需要效仿李云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需要吗?

    刘德随手打开系统,现在技巧点又积攒到了00点。

    虽然不多,但却是可以来一波抽奖了。

    容我先三思一下。

    自从上次新年大抽奖,单雄信、王伯当、程咬金、罗成,这瓦岗五虎将倒是都出来了,单雄信归了李云,罗成入了自己麾下,王伯当被自己生擒,程咬金当了内应,真的可以说是造化弄人啊。

    剩下的比如说,蜀汉小五虎啊,张郃啊,崔州平啊,都没有出现。

    甚至吕布都在自己眼前晃悠这么长时间了,和吕布一同召唤的诸葛亮都还没出来呢!

    那可是诸葛亮啊!

    不贪钱,不好权,一心一意辅佐刘氏,真正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哪个君主都想要诸葛亮这样的大臣。

    诸如张居正、霍光之流,虽然也有辅弼定乾坤的本事,但和诸葛亮比起来,还是差上不少。

    (ps: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司马秀波的《军师联盟虎啸龙吟》,其中有一幕戏,我忘了是哪一集了,是说刘禅希望诸葛亮管政,让李严管军,然后诸葛亮大声斥责一番,命令甲士上殿将李严拉了下去!历史上诸葛亮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虎啸龙吟真的是把诸葛亮黑的够可以了,只为凸显司马秀波,恶心的玩意。)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就像李定国,都过去多少年了,可能在威州早就有些许名声,只不过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如果早知道的话,也许就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了。

    刘德不去考虑那玩意,直接对系统道:“系统,给孤全部抽奖!”

    “叮,玩家是否花费000点抽奖6次。”

    “是!”

    ...

    “叮,恭喜玩家获得曹魏时期谋士【郭嘉】,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晚间面前,请晚间耐心等待。”

    “叮,恭喜玩家获得【保命丹】一颗,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活命,异常珍贵。”

    “叮,恭喜玩家您什么也没得到。”

    ...

    郭嘉...

    史书上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曹操称赞他见识过人,是自己的“奇佐“。

    戏志才离自己而去,系统是想让郭嘉代替自己吗?

    就像当年的曹操一样。

    还有这颗【保命丹】,刘德从怀里掏了出来,系统刚才已经提醒他将这颗保命丹放入了刘德的怀里。

    留着吧!

    这东西关键的时候肯定是能够用的上的。

    刘德心说道。

    ......

    时值四月,距离刘德攻打陈留已过去整整五个月的时间,发生在陈留的战事对北平百姓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影响。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荀彧也如往常一样,一大早便出了府邸,在马夫的吆喝声中,前往了府衙办公。

    荀彧虽然是世家出身,现在更是贵为一国首辅,但除了一些自己的小爱好外,比如说佩戴香囊,再其他方面并不奢华。

    所以从外面看,一般人都不知道如此普通的马车里面竟然是大汉的首辅。

    马车在轮子“吱呀呀”的声音当中不断地前行,行至一处街头的拐角,马车轮子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

    车夫不得不下车查看。

    “荀路,怎么了?”

    荀彧在车内询问道。

    荀路,也就是车夫,在车底下查看了一番车轮,对荀彧道:“老爷,车轮坏了,奇了怪了,我早上的时候就检查过啊!”

    荀路使劲挠了挠脑袋,有点莫名其妙。

    “那能不能修一下,实在不行,在去叫一辆车来。”

    荀彧见马车坏了,便从马车上下来了。

    “应该可以,老爷请放心!”

    荀路说道。

    这时,一名身身穿皮甲的士卒路过荀彧的马车,看了一眼,上前询问道:“我看你们的马车坏了,需要帮助吗?”

    而这时荀路正费力的搬着车轮,看到这名士卒询问,便扭头看向了自家的老爷,看自家老爷没反对,荀路便说道:“这车轮的确太沉了,我需要找一个能支撑马车的东西,我好把车轮弄出来。”

    那么士卒吸吸鼻子,只感觉面前的这位老爷身上的香气倒是挺好闻的,如今世家贵族不少都喜欢佩戴香囊,小卒身为最底层的小兵,也没多想什么。

    小卒伸手扳住马车的侧板,试了试,对下面的荀路道:“不用支撑的!”

    “不用支撑的怎么行?”

    荀路疑惑的探出脑袋来道。

    说话间,便见这名小卒使劲一用力,竟将马车搬了起来,这可是马车啊!虽说并不是多大,但要是普通人恐怕也需要三五大汉才能搬得动,没想到他一个人竟也可以。

    这让在一旁的荀彧也是一愣,有此勇力,只是一个小卒吗?

第五百七十二章 寻贼(4000)

    荀路忙着收拾车轴,而荀本就是爱才之人,见这小卒尚有余力,随即问道:“汝乃何人,在哪位将军下任职?”

    小卒好奇的砍了一眼荀,随后恍然,此人马车比较古朴,但看衣着颇为华丽,应该是世家众人,也可能担任了某衙门的官吏,如果小吏知道此人就是荀的话,根本无法想象那时的场面。

    小卒对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旋即道:“某叫张,现在左羽林卫中担任伍长。长官乃是郑左将军。”

    荀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荀就算是非常欣赏此人,也不可能对军队指手画脚,军队自成体系,他作为首辅本来就是除了刘德之外的第一人,竟还对军队进行干涉,这成什么了。

    所以荀非常恪守为臣之道。

    不过一会儿,荀路便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对荀道:“老爷,没问题了!”

    “那好,咱们走吧!”

    荀在荀路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荀回首看向张道:“谢谢你了,小兄弟!”

    “没关系的!”

    张憨憨的笑了一声,闹闹后脑勺扭头便要离开了。

    “咚!”

    张竟听见后面传来铁器砸在马车上的挥砍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

    匆忙扭过头来,便见到哪位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儒雅男子已经躺在了那名叫荀路的仆人怀里。

    “老爷!”

    荀路双目赤红,哀痛的吼叫道。

    张能够明显看到儒雅男子背后的飞镖,血顺着马车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张拔出腰间的佩刀,立刻上前,一把拉住有些暴动的马匹,对荀路大喊道:“快把先生拖进马车!”

    “咻!”

    一阵冷风袭来,张直接用佩刀格挡,只听一声硬生生的撞击,一枚飞刀被张挡了下来。

    张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不远处,一名手中持有飞刀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到身穿汉军甲胄的张,竟是丝毫不见逃跑,将飞刀扣在手里,朝着张猛然掷出。

    “呔!”

    张大叫一声,挥刀将飞刀砍到一边,大步追了上去。

    黑衣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刃,迎着张杀了过来。

    “砰!”

    黑衣男子架住张的猛烈一击,张脸色有些通红,叫道:“你是谁?竟当街杀人!快快束手就擒,随某去衙门,不然休怪某刀下无情了!”

    黑衣男子蒙着面,但张却从蒙面男子的眼中看到了嘲弄,他在嘲笑自己?

    可恶!

    黑衣男子并不答话,而是将短刃不停地挥舞,一时间张竟有些难以抵挡。

    张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百姓早就跑远了,想必衙门的人很快就能赶过来,所以现在拖住此人就可以了。

    黑衣男子见一时半会儿不能将张拿下,倒是有些惊奇,打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声音沙哑,却如老乌鸦一般:“看你穿着不过一名伍长,没想到武力竟如此厉害,这让某倒是失策了!”

    随即短刃一挥,趁着张持刀格挡之际,后脚一用力,一只手便够到了房檐上,随后一个翻身,整个人便翻到了屋顶之上。

    看了张一眼,轻笑一声道:“小伙子,有机会咱们还会见面的!”

    “可恶,别想跑!”

    张大骂一声,瞅见地上一个倒放的水桶,后退了两步,随即一个加速,借着冲劲一跃而起,双手扳住房檐,双臂一个用力,翻跃到了屋顶上。

    等张到了房顶之上,却是连黑衣人的毛都没看见。

    “可恶,让他跑了!”

    张大骂道。

    “沓沓沓!”

    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将士从各街道冲了进来,彻底封锁住了现场,等张扭过身来的时候,十几把弩机已经瞄准了张,张将佩刀慢慢放到地上,对领头的将领道:“都尉大人,某说某是追击敌人的,您应该相信吧!”

    ...

    “什么!!!马车里的是荀首辅!”

    在府衙的张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好好坐着!”

    郑福呵斥一声,随后对堂上的北平太守陈群,刑部尚书满宠还有大理寺卿程昱三人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某的这个兵无罪,某便将他带回去了。”

    陈群说道:“如果不是张伍长在,以那贼人的武勇,恐怕荀首辅危矣!陈某替荀首辅谢过张伍长了。”

    说罢,对着张便是深深地一鞠躬。

    陈群与荀关系莫逆,乃是至交好友,如今被刺,当然是心急如焚。

    “我可不敢受大人此礼,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如果我当时在首辅身边就好了!”

    张也有些懊恼,如果自己不着急走,也许就没事了。

    郑福说道:“贼人就是寻得那个时机,你也不必自责,如果不是你,荀首辅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那现在,首辅大人怎么样了?”

    “安院使正在为荀首辅诊治,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唉...”

    陈群叹了一声,一国首辅被刺,现在北平城中群龙无首,甚至在北平城中各种流言不断的传出来,甚至有传言刘德已经兵败被杀了。

    陈群作为北平太守,安能不急。

    程昱对郑福道:“现在黑衣人还未被抓住,郑将军,现在一定要派兵保护好殿下的家人,某怀疑此人还会作乱!”

    “此贼必然是李云派过来的,就是想扰乱后方,让殿下那里无心作战。”

    满宠冷喝道。

    陈群也道:“还有各重臣的家眷,尤其是出征在外将士们的家眷,一定要保护好!”

    郑福拱手道:“还请诸位放心,燕将军已经命人关闭了城门,在各个街道与府衙均布置了兵马,悬镜司李副指挥使也率领悬镜司四处打探,这里是北平,不是陈留,他跑不了的!”

    “那最好不过了!”

    满宠点点头道。

    这时一名士卒跑了过来,禀告道:“大人,钱夫人与陈公妃在汉公府衙,召集众臣议事。”

    “夫人过来了!”

    郑福四人连忙跟着士卒往汉公府衙而去,郑福扭头见张还呆呆地站到那,立即喝道:“张,你也过来!”

    “是!”

    张连忙答应了一声,跟在了众人后面。

    钱氏与陈瑛就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匆匆而来的朝廷重臣,等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钱氏抿抿嘴,这才道:“妾身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本不该来此,但如今荀首辅被刺,如今生死未卜,城中流言四起,敢问诸位,现在该怎么办?”

    “章佥事如今何在?”

    钱氏忽然询问道。

    章天朗乃是军方第一人,如今荀生死未知,章天朗理应出来帮助钱氏掌控局势,现如今却不知道章天朗在何处。

    站在前列的燕南连忙说道:“启禀夫人,章佥事每天天不亮便去城外的讲武堂,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何事。”

    “那就立即派人通知章佥事,现在可有贼人的消息?”

    燕南说道:“李副指挥使带着悬镜司的人马在城中搜查,想必很快便有消息,羽林卫与北平府衙皆派遣了大量的人手,必然将贼人抓捕归案。”

    “这便好,这便好!”

    不过才小一会儿,钱氏就感觉头上冒冷汗了。

    钱氏强自镇定道:“城内流言四起,民心不稳,必有贼人同党暗中生事,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燕将军,立刻派遣士兵搜查传播流言的贼人,并且张贴布告,安定民心。”

    “末将立刻去!”

    燕南领命应道。

    “现在的情况多么紧要,想必诸位都清楚,殿下领兵在外,咱们若不能将这个家守好,殿下如何能够安心,荀首辅被刺杀定然是魏军所为,如果在有流言传到前线的军中,造成军心不稳,这罪过咱们谁都担不起,所以,全靠诸君了!”

    钱氏说罢,躬身行礼道。

    众臣听罢,立刻大惊,皆是回礼请罪,吏部尚书徐光启出列道:“夫人言重了,这些皆是臣等的本分,还请夫人放心,臣等必然不会让北平城乱起来。”

    “有你们在,殿下在前线才安心!”

    钱氏微微颔首道。

    随即再说到:“妾身就在这里等着贼子授首,诸位爱卿去忙吧!”

    “是!”

    众臣躬身道。

    张一个小卒子在这里可插不上任何的嘴,等到钱氏解散朝议,张便跟着自己的主将郑福出了大殿门。

    郑福使劲拍了拍张的肩膀,言语中带着一丝的欢喜,道:“没想到你小子真是有一手,你这一身武艺,在大汉也能数的上,当初你兄长将你领进来的时候,可没说你有这么厉害的武艺啊!”

    最后一拳锤在张的胸膛上,道:“行了,赶紧回去吧!如果荀首辅最后无事,你这就是立下的泼天大功!”

    “那有事呢?”

    张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郑福一巴掌拍在了张的兜鍪上,道:“人不大,问题还不少,给老子滚蛋!”

    “哎?”

    张缩缩脑袋,半知半解的准备离开大殿。

    而这时,一名身着悬镜司官服的士卒来到了郑福面前,向郑福一拱手道:“郑将军,因为张张伍长乃是第一个接触贼人的,所以我家大人希望能暂时征调张伍长。”

    “呦呵,还有李副指挥使不能解决的事啊!行吧,张你跟着去吧!”

    郑福嘲讽了一句之后对张说道。

    “是!那我过去了!”

    张应道。

    那名悬镜司的士卒将张带到了最先事发的现场,悬镜司的李二把刀...不是,李二把手,李元芳就在那里等着张呢。

    “李指挥使!”

    张拱手道。

    李元芳这时突然拔出腰间的链子刀,惊得张拔出佩刀挡了一下,随后李元芳不顾张的惊愕,后脚一发力,一只手攀住房檐,一个鹞子翻身,身子便轻盈地落在了屋顶上。

    张见罢,顿时明白过来,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倒放的水桶,后退了两步,又是一个加速,借着冲劲,翻越到了房顶上。

    与李元芳肩并肩的站在房顶上,张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贼人就是从这个方向跑的,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

    李元芳眯着眼睛道:“这个贼人的轻功十分厉害,身手也及其厉害,更兼得一手不俗的镖术,武林当中,能手不少,但我却不知道竟有这号人物。”

    “也许是李云特意拉拢的高手,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些高手也在所难免...”

    张说道。

    李元芳这时才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伍长,区区伍长竟有如此见识,倒是不俗啊!

    李元芳苦笑一声道:“的确如此,不过悬镜司负责大汉境内安全,但如今却有刺客刺杀了荀首辅,这是我的失职,如果不将刺客抓住,我有何面目去见殿下...”

    张一时无言。

    过了半响才问道:“现在有刺客的消息吗?”

    李元芳摇头:“还没有!”

    目光注视着远方道:“不过我想快了,这可是北平...”

    李元芳扭头看向张,咧嘴笑道:“是咱们的地盘!”

    “砰!”

    在城里很远的地方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

    李元芳喝道:“贼人找到了!”

    飞身跃下房檐,吩咐道:“悬镜司所有人集合,带好装备,消灭贼寇!”

    张连忙跟了上去,旁边一名悬镜司的人牵出了一匹马交给张,张翻身上马,死死地跟在了李元芳的后面。

    天空中不时传来烟花声,这是刺客在不停的移动。

    而李元芳的神情却是越来越严肃,贼人比想象中的还要狡猾,烟花轻易不放,如此急促,看来悬镜司的伤亡绝对不小。

    张咬紧牙关跟在了李元芳的马屁股后面,大声询问道:“李指挥使,悬镜司没我一样能找到贼寇,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李元芳回头看了一眼张,说道:“我派人调查过你,你表现的武勇在整个大汉不敢说前十,前二三十总该是有的,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你有此武勇,为何还担任这小小的伍长一职?

    那贼人能将你压制住,武艺定然不俗,悬镜司虽然人数众多,但单个武力却是拿不出手,除了我之外,应该无人是贼子的对手,而且此人轻功了得,所以我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与我一起将此人击杀,不能让此人跑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急报(4000)

    张点点头,也不答话,闷着头子开始赶路。

    “砰!”

    又是一枚烟花在二人上空炸开。

    “就在对面街道!”

    李元芳怒喝一声,脚尖轻点马鞍,借着冲劲飞上了院墙,不过两步便从张的眼前消失了。

    “我靠,会轻功了不起啊!”

    张暗自嘀咕一声,四周瞅了瞅,见到一个歪脖树,眼睛一亮,七手八脚的就爬了上去,等攀到房顶上,就见到李元芳已经与那名黑衣男子交上了手。

    李元芳一柄链子刀将黑衣人逼的是手忙脚乱,四周有悬镜司的人马手持弓弩,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黑衣人。

    而张望去,街道上躺了不下十具尸首,在百余人的围追堵截之下,还有余力斩杀数十人,黑衣人的武艺比张想象中的还要高。

    黑衣人手中扣着一枚飞刀,短刃荡开链子刀,飞刀急速甩向李元芳的面门。

    张大叫道:“小心飞刀!”

    寻个机会跳下了墙头,拔出腰间的佩刀加入了战团。

    李元芳抽回链子刀,身子侧身一歪,锋利的飞刀擦着李元芳的耳边飞过,带走李元芳的一绺头发。

    黑衣人沙哑着嗓子道:“还算不错,看来悬镜司当中不全是废物!”

    “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了一些,就现在的局面,你如何还有逃走的机会?”

    李元芳回道劈向黑衣人。

    而这时张也从后面夹击了过来,黑衣人荡开李元芳的链子刀,一脚踹在张的腹部上,张登时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黑衣人一甩袖口,从中甩出四枚飞刀朝着李元芳飞去,伴随着飞刀,整个人也像一只滑向的飞鸟,飘向最近的高楼。

    “吾若想走,你们谁也别想拦得住!”

    黑衣人发出猖狂的大笑声。

    “放箭!快放箭!”

    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张不由得大喊道。

    悬镜司的士卒举起弩机,扣动扳机,调过来的这批弩手手中的弩机乃是仿制刘德手中诸葛连弩。

    技术是越来越成熟,虽然还做不到十连发,但是五连发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

    只不过威力还是小了一点。

    对于一般的铁甲基本上完全的无力了,但黑衣人身上穿的不过是布衣,显然是挡不住连弩的威力。

    只要受伤,就很难逃脱悬镜司的追击。

    果然,在空中的黑衣人无处可避,虽然不断地挥舞着短刃,但还是有弩矢射中黑衣人。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墙头,李元芳可谓是怒火中烧,如此围堵竟然还让他跑了,可真的狠狠地打了李元芳的脸了。

    李元芳大骂道:“追!给我追!”

    四周的悬镜司人马三两成群,匆匆的四散离去。

    张勉力直起身来,黑衣人这一脚踹的不轻,就张这样的体格都差点被踹吐了,可见黑衣人的劲是有多大。

    张揉着肚子来到黑衣人飞走的墙根下,仔细的瞅了瞅,疑惑道:“贼人明明中箭了,为何不见血滴呢?”

    “什么?”

    李元芳走了过来,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思考了一番道:“看来贼人身上应该穿了贴身的甲胄,不然武艺多么高强的人也挡不住如此连弩的进攻。”

    张点点头,“贼人有些不好对付啊!”

    ......

    而此时的钱氏与陈瑛还在汉公府衙中焦急的等待着荀的消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安道全浑身疲倦的来到了殿中,钱氏与陈瑛连忙的应了过来,钱氏问道:“安神医,荀首辅情况如何?”

    安道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乃是一枚沾了血的飞刀,安道全道:“这柄飞刀只差一寸便插进荀首辅的心脏,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么说,荀首辅无恙了!”

    陈瑛喜道。

    陈瑛虽然是汉公妃,地位崇高,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处理大事的经验,所以刚刚在堂上几乎是有些手足无措,如果不是钱氏顶在前面的话,陈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说,荀无恙陈瑛非常的开心。

    安道全面露难色,对钱氏与陈瑛一拱手道:“不敢欺瞒夫人,这飞刀之上涂抹了毒药,臣现在未能验出是什么毒,也不敢随意下药,所以现在并不敢保证荀首辅无恙...”

    “啊?那...这可如何是好?”

    “臣现在用一味药吊住了荀首辅的命,如果能尽快找到解毒的药,荀首辅定然性命无忧,但如果找不到...”

    “大概能支撑多长时间?”

    钱氏还是比较镇定,询问道。

    “短则半月,多则一个月,必然深入五脏之中,到时神仙难救啊!”

    安道全道。

    陈瑛这时说道:“如果能抓住那个刺客,就可以拷问出解药的消息了!”

    钱氏点点头,对安道全道:“如此辛苦神医了,还请神医日夜照看荀首辅。”

    安道全道:“这时臣应该做的。”

    说罢,拱拱手退了出去。

    钱氏这才对陈瑛道:“刺客十有八九是李云派来的,而且应该是死士,很难拷问出解药来,现如今只希望安神医能够研究出药方,不然...”

    “华神医若在的话,会不会能更快研制出解药来?”

    钱氏叹道:“华神医擅长外科,对于解毒其实并不在行,更何况华神医现在在前线,一个月恐怕是赶不回来的。”

    一名快马从北平城中飞驰而出,此人便是前往通知刘德的信使。

    马不停歇,十日之内,便可将北平的消息传递到刘德的手中。

    李元芳与张在城中连续找了两天两夜,却是丝毫寻不见黑衣人的踪迹,北平城已经封锁了两天,城中上至世家豪强下至百姓商贾皆需要营生,总是关闭城门也不是个事,所以也只靠打开城门,但在四城门悬镜司与军队加派了人手,只要黑衣人想走,必然是通过城门,李元芳就不信黑衣人还能飞出北平不成?

    ...

    城门口,数辆散发着恶臭的粪车缓缓地来到城门,北平可是百万人的大城,每天都要拉出大量的粪便,北平城可是关闭了两天,积攒了大量的粪便,所以一开城门,运粪的马车也在统一管理下来到了西城门,准备拉到外面去处理,一般都是卖给农民当做肥料。

    这也是刘德吩咐下去做的。

    而西城门就是粪车必经之路,其他城门口是径直粪车通行的。

    守城都尉看着一辆皆一辆的粪车,捂着鼻子,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快走,快走!”

    “等等!”

    一旁默不作声的悬镜司统领制止道:“贼人也有可能会借助粪车逃走。”

    “躲在屎尿里面...”

    都尉想到这,不寒而栗,浑身竟是一颤,让他自己躲到里面逃命,那还不如战死沙场呢!

    悬镜司统领挥挥手,几名悬镜司的士卒用布条捂着鼻子,每人手持一杆大枪,朝着粪桶里面扎去。

    数十辆粪车全扎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看来是不在粪桶里边,悬镜司统领叹气道,挥手示意粪车离开。

    “我就说吧,肯定没人能够忍受粪桶的味道的!”

    都尉在一旁道。

    李元芳很快就来到了西城巡视,对那名悬镜司统领问道:“可有什么异样?”

    统领回答道:“并没有!”

    李元芳鼻子微动,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依然还弥漫着屎尿的臭骚气,然后询问道:“粪车查了吗?”

    统领回道:“全部检查了,用大枪一个一个扎的,里面没有藏人!”

    “那就好!继续检查,决不能松懈,尤其是习武的武林中人,手上有老茧的,声音沙哑的,身材与我类似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李元芳与黑衣人比试的时候,观察的非常仔细,发现黑衣人的身材也是颇为高大、健壮,身高、胖瘦与自己都差不太多,这样搜查起来,就算黑衣人扮作路人发现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末将明白!”

    统领拱手道。

    李元芳本要翻身上马,但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猛然质问道:“你光检查了粪车,拉粪的车夫检查了没?”

    “这...”

    统领一愣,他光想着检查粪车,却根本没有想到要检查车夫。

    “糟了!”

    李元芳大骂一句,对统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人跟我来!”

    等李元芳驾马追上了粪车队伍,却见数十辆粪车竟然堵在了道路的前面。

    李元芳拍马过去,喝道:“所有车夫都给我过来!”

    悬镜司的兵马也立刻将这队车夫团团围住,手中的弩机指着他们。

    一名年岁较大的中年男子站出身来,声音微颤道:“这位大人,不知要找吾等小民何事?”

    李元芳扫了一眼粪车,共有十八辆,而眼前的车夫却只有十七人,李元芳喝问道:“你们少了一人,那人何在?”

    中年男子摊手道:“草民也不清楚,那人突然就不见了,我们刚刚也才发现,这不才停在这里商量此事呢!”

    “那人是一直是你的人吗?”

    李元芳询问道。

    “不是,他是在一周前才进来的,大人您也知道,一般人不爱干这个活,所以只要有人来,不是断手断脚的,我们就都用,反正也是拉粪,总不能携粪私逃吧!”

    “一周前!”

    李元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有心机的贼人,我彻底被他耍了!”

    事情已经明了,黑衣人一周前就加入了拉粪的队伍,虽然清理粪便是由官府的组织,但官吏们当然不会亲自去拉粪,所以拉粪便交给了外面的人,而拉粪钱少又脏,一般人根本不会干,所以一旦有人过来基本上不太仔细查身份。

    黑衣人这就找好了逃走的后路,他也知道粪车过城,人们第一时间想的肯定是粪车里面会不会藏人,而不会去考虑拉粪的车夫,这便是灯下黑。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把那?”

    统领诚惶诚恐道,刺客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这可是犯了泼天的大错啊!

    李元芳翻身上了战马,冷着脸,吩咐道:“发下海捕文书,在大河渡口,还有各个官道全部布上咱们的人,实在不行请求军队帮忙,甚至告诉拱卫司,让他们也帮咱们留意此贼!”

    “拱卫司?大人,咱们去找拱卫司,那不是让他们笑话咱们吗?”

    统领有些不解道。

    “笑话?如果咱们真追不到贼人,那才真成了笑话,等到那时,殿下会不会认为悬镜司不堪大任,直接将悬镜司解散?”

    “这不可能吧!”

    统领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

    “那还不快去,真想等着悬镜司解散?”

    李元芳怒喝一声,惊的统领立刻领命下去了。

    李元芳挥挥手示意车夫们离开,望了望郊外的田野,喃喃道:“贼人能去哪里?”

    ......

    陈留城摇摇欲坠,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李云尽了最大的力气,不过汉军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要算起来,魏军的人马可要比汉军还多,毕竟城中的青壮完全可以拉到城墙上来,不管见没见过血,扔石头,举大盾,只要有把子力气都没问题。

    而汉军是三面围城,堆砌的土山也接到了陈留城下,汉军可以毫不阻拦的冲到城头,李云虽然派遣了大量的兵马想要推倒土山,但是却被汉军打回去了数次。

    就连吕布对此也无可奈何。

    齐国项鼎的营盘也被攻破,项鼎灰溜溜的率领着残余的兵马逃离了陈留,刘德派遣罗成追击项鼎,成功将项鼎驱逐出儋州。

    项鼎侥幸逃得一命。

    土山虽然堆砌成功,但魏军并不是没有办法,李云依靠大量的兵马,再加上焚烧火油,数次将已经攻上城头的汉军打了下去,甚至还伤了几名汉军将领。

    刘德推测了一番,大概不出一个月,陈留城就在也阻碍不了汉军的脚步了。

    而就在这时,刘德接到了两封急报。

    一封来自威州李振、,马岱联名禀奏,威州有羌人反,甚至有数城丢失,汉军兵马不足,也只能勉强维持。

    甚至有羌族将武威通往周口关的粮道断了。

    而徐晃大军镇守周口关,轻易动不得,如果大量兵马离开周口关,这个刚刚修建起来的低矮的城墙,很有可能会被羌族再次推到,周口关将再一次的丢失。

第五百七十四章 伏击(4000)

    马腾与李定国率领一万骑兵支援中军,使汉军在威州的防御出现漏洞,也让羌族捡到了机会。

    通往周口关的粮道被断,那可是徐晃与一万将士的性命,不能不救。

    刘德心说道。

    随后刘德将李定国召了过来,对其道:“羌族叛乱,声势不小,但在孤看来,羌族敢反叛的部落绝对不会太多,现如今武威通往周口关的粮道被断,徐晃被困在周口关,孤需要你率领本部骑兵驰援周口关,配合武威打掉叛乱的羌族。”

    “末将这就去准备!”

    李定国应喝道。

    刘德双手拄着膝盖,询问道:“你本部加上马超所部还有多少人?”

    “六千人!”

    刘德点点头,挥手示意李定国下去。

    等李定国走后,刘德有拿起了来自北平的急报。

    荀重伤,昏迷不醒。

    急报上的文字让刘德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恶劣。

    “受重伤?堂堂一国首辅竟会在首都被刺!北平府衙干什么吃的!悬镜司干什么吃的!”

    刘德大怒,将面前的案几直接的掀翻在地。

    这是刘德执掌大权数年以来,第二次如此大怒,第一次的大怒是刘德自己被刺杀。

    “殿下!”

    典韦与许褚慌忙走了进来,拱手等候刘德的命令。

    刘德将身子倚靠在椅子上,对典韦道:“去将关都督,各卫大将军还有荀攸、杜如晦、宗泽,华佗叫过来,孤有事情跟他们说。”

    典韦领命下去。

    而许褚见刘德眯着眼睛好似在休息,赶忙指挥虎卫将掀翻的案几、茶盏收拾干净,摆放好。

    不一会儿的时间,营中诸位大将皆以到齐,刘德看向领头的关羽,询问道:“还要多久能拿下陈留城?”

    关羽抚须回道:“启禀殿下,臣以为最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哼,好个李云啊!”

    刘德用手拄着脑袋,一声叹息。

    “殿下,不知发生了何事?”

    就算帐中收拾的比较干净,但明显的水渍与案几砸出的土坑众人是都能够看出来,帐中刚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陈琪乃是刘德的大舅哥,又是与刘德一起长大,所以敢直接询问,其他将领可没这个胆子。

    刘德声音低沉,开口道:“荀卿被刺,如今生死不知,威州动乱,有羌族截断了通往周口关的粮道。”

    “什么?”

    众将一时惊呼道。

    刘德不理会众人的骚动,而是继续道:“周口关那里我派遣了李定国率领本部兵马前去,荀卿被刺,北平动荡不安,如果魏军撒布消息,十分容易引起各地骚乱,甚至会影响前线,所以我准备亲自返回北平一趟。”

    “殿下,是谁下的手!”

    彭越双目赤红,双拳紧握,一时怒火攻心。

    彭越与荀关系十分交好,当初乃是一同投与刘德麾下,视荀为师,如今荀被刺,生死不明,如何不让彭越恼火,愤怒!

    “他奶奶的,还能有谁?肯定是李云那王八羔子!”

    张飞也在一旁破口大骂道。

    刘德伸手制止彭越、张飞二人的吵闹,继续对众人说道:“尔等皆是一卫大将军,定然要稳定军心,勿要让流言动摇军心,我走后,大军由关羽统领,加快速度,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在陈留城内与众位把酒庆贺!”

    “臣领命!”

    关羽应声喝道。

    “吾等领命!”

    陈琪、刘辟、彭越、张飞、黄忠、秦琼这六位大将军一同样齐声应喝道。

    刘德在看向荀攸、杜如晦、宗泽三人道:“军务繁多,你们三人要辅助好关羽,拿下陈留城,不管是俘虏还是其他,一切等我回来在说。”

    荀攸三人也出列应道。

    刘德最后对华佗道:“如今荀卿深受刃毒,安道全只能勉强吊住荀爱卿的一口气,就辛苦华爱卿随孤一同前往北平了。”

    华佗连忙道:“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还请殿下放心。”

    “大善!”

    刘德点点头道。

    ...

    李定国回到自己的大帐,立刻开始整军,准备出发。

    随后李定国便去了马超所在的营地,马腾率领的本部兵马还剩下三千余众,现在都归马超统领,如今李定国要将其带走,虽然是奉了刘德之命,但还是要跟马超说一下。

    “什么!威州叛乱!”

    深受重伤的马超经过数月的调理,已经能够下地走动,甚至也可以稍微骑马慢行,但不能有太过剧烈的运动。

    马超听到威州发生羌乱,大惊之下,引得肋下伤口一阵疼痛,嘴里也咳嗽不止。

    “马将军,千万不要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李定国在一旁搀扶住马超,安慰道。

    马超捂着胸口道:“某也要去威州,我马家世代居住威州,岂能容忍这些宵小作乱。我父以逝,某必将继承父亲的遗志,定然不能让威州再生祸乱。”

    “马将军,你不要着急...”

    李定国还想再劝,却被马超直接推搡到了一边,马超捂着胸口前往了刘德所在的大帐。

    等到了刘德大帐,得到刘德的准允后,马超掀帐而入,单膝跪地请战道:“殿下,如今威州动乱,末将请战,前往威州!”

    刘德起身将马超搀扶起来,安慰道:“其实你是前往威州最合适的人选。”

    “那请殿下快快下令吧!”

    马超这时急道。

    “你如今身体伤势未愈,行动不便,连战马都无法骑乘,你说,如何让孤放心你前去呢?”

    刘德拉着马超的臂膀,将马超按到座位上说道。

    “我可以骑马的,殿下,我可以骑马!”

    马超一听刘德如此说,顿时反驳道,就要起身向刘德证明自己没问题,能够骑马杀敌。

    不过屁股刚刚抬起来的马超又瞬间被刘德按了下去,马超颇为诧异,不都说汉公殿下乃是文弱书生吗,劲力怎么会这么大?

    马超虽然深受重伤,但感知能力可没有因受伤而退化,刘德手里的劲力确实是非常的大。

    刘德注视着马超的眼睛,说道:“如今陈留城攻破在即,吕布就在城中,你不想亲自斩杀自己的杀父仇人吗?”

    马超一时愣住,咬牙切齿道:“末将恨不得将吕布挫骨扬灰!还请殿下允许臣亲自削掉吕布的首级。”

    “好,孤准了!”

    刘德轻轻地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道。

    刘德安慰好了马超,军中各项事务也分派了下去,有关羽在,大军出不了什么乱子,而且关羽对自己乃是死忠,刘德也不怕关羽会携兵自重。

    “殿下,臣以为,您还是多带一些兵马比较好!”

    杜如晦建议道。

    刘德道:“不用,回去的一路上皆被咱们控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五百虎卫足够护卫我的安全,带太多的兵马不方便,而且十分容易让魏军察觉。”

    “是!”

    第二日,刘德便率领着五百虎卫,还有典韦、许褚两员大将出发返回北平城。

    李嗣业、刘唐、薛广等将皆留在了军中协助攻城。

    ...

    行了一天,刘德等人便在一处林子旁扎下营盘,许褚对刘德道:“殿下,前面再过十里地便是一处县城,不如去城中休息,还安全一些。”

    刘德摇头道:“不用了,去城里会打扰到百姓,更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不如就在野外扎营,以咱们的速度,大概十天左右就能抵达北平城。”

    刘德摸了摸怀中的【保命丹】,这颗丹药是抽奖得来的,还有一口气在都能将人救活。

    除了华佗这一个保险在,这保命丹就是荀的第二重保险。

    也不知道管不管事?

    只可惜当年抽中的解毒丹早已用完了,这保命丹能不能解毒,刘德是不敢肯定的。

    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刘德都不会放弃。

    如今荀不过而立之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个国家还离不开荀,怎能轻易的就走了呢!

    我已经失去了戏志才,绝不能在失去荀!

    休息了一夜,天还未亮,刘德便整军出发了。

    而华佗虽然年岁已大,但精神抖擞如同年轻人一般,这倒是让典韦颇为惊奇。

    华佗哈哈大笑,为典韦解释道:“老夫独创了一套五禽戏,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所以老夫年纪虽大,但身体却是不输你们年轻人,同样可以在马上驰骋数日而不疲倦。”

    随后华佗还为典韦等人推荐自己五禽戏,“典将军,你与许将军皆是以力为主,其实这种方式对于身体损害极大,你二人因为身体异于常人,所以不显,但等到年岁渐长,就能感觉出不同来,如果习练五禽戏,可以消除身体的暗疾,延长寿命,二位将军可以试一试。”

    刘德笑道:“华神医有如此神技为何不早早拿出来,我看此技可以推广全军,甚至全国,只要有助于百姓之事,皆可以推广,这样,华爱卿,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你将五禽戏归纳成册,咱们先在军中推广,如果真有效果,在推行到全国。

    学校的学生中间休息的时间就可以在老师的组织下习练五禽戏,想必能够缓解学习的疲惫。对学生想必是极好的!”

    ...

    吕布手持巨弓,在一处丛林里静静等待,在荀达的计谋之下,已经猜到了荀被刺,刘德必然会亲自回北平主持大局。

    而吕布所在的位置,便是通往合浦渡口最近的官道,但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三十里路,根本来不及救援,吕布为了防止汉军发现自己的踪迹,带领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五百人。

    但吕布相信流的根本想不到会有兵马对他进行埋伏。

    刘德的身边也就典韦与许褚二人的实力强横,只要将这二人短暂的拖住,击杀刘德根本不难。

    刘德本身只不过是一位文弱的书生罢了。

    “将军,刘德出现了!”

    魏续匆匆而来。

    “很好!”

    吕布使劲拨了一下空弦,大叫一声,喝道:“整兵,某今日拿下刘德的人头之后,天下人将知道我吕布的名号!”

    “走!出发!”

    在马上吕布对魏续与侯成二人吩咐道:“刘德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等某将典韦、许褚二人拖住,你俩便率领骑兵冲锋,不管伤亡,直取刘德性命!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了!”

    二人连忙回道,互相看了一眼,均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兴奋,这可是天下第一的诸侯啊!

    是二人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但如今这样的大人物就要死在他们的手里,这让魏续二人如何能够不兴奋?

    吕布直接率领着骑兵突击并不是自大,而是已经考量的很清楚了,刘德他们现在连续赶了一天的路,早就人困马乏,防备心减弱,战力全无,而且刘德他们座下战马的声音暂时可以掩盖住吕布的马蹄声,可以说,现在正是突袭的好时候。

    身着华丽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迎着刘德的队伍就冲了过来,吕布能够明显看见汉军的慌乱。

    随即吕布大喝一声:“刘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吕布!”

    典韦瞠目怒喝:“许褚,速带殿下走!此贼某来挡住!”

    典韦手中扣着短戟,奋力掷向迎面冲杀过来的吕布。

    吕布方天画戟一扫便将短戟击飞。

    手中方天画戟直取迎过来典韦的咽喉。

    典韦挥舞着手中的大戟在金铁轰鸣声中与方天画戟碰撞在一起。

    许褚手持朴刀砍死近前来的一名魏军,护着刘德道:“殿下,速走!”

    刘德绰起挂在马鞍上的霸王枪,这杆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用之枪刘德虽然一直携带左右,但自从召唤出来,从未见过一滴血。

    而今天,便是霸王枪的开荤之日。

    刘德心中所想,却是越来越兴奋。

    刘德对许褚道:“不过区区数百名贼人,有何惧之,许褚,你护住华佗,其余将士结阵御敌!”

    吕布看到后,却是不由得称赞道:“不愧是汉公刘德,如此危难之际,竟然面不改色,浑然不惧,果真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斩杀这样的英雄才令我更加的兴奋!”

    随后方天画戟挥舞的更加猛烈,而典韦座下的战马吃不住力,再加上赤兔马的撕咬,竟然前蹄一软,直接往前摔了过去。

    吕布毫不理会摔倒的典韦,而是持戟冲向了在人群当中,手持长枪屹然不动的刘德。

第五百七十五章

    “吕布,休伤吾主!”

    典韦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战马推到一边,将手中的大戟甩向了吕布。

    而刘德脑海里顿时响起了来自系统的声音:“叮!典韦发动称号,特性--弃戟:当双铁戟被弃置时,典韦武力大幅度上升+15,特技护卫效果从10米增至50米,强制嘲讽,所有攻击主公的敌军强制攻击典韦,直至典韦无法行动或者拿回双戟为止。典韦现在武力为114。”

    吕布不得不暂且停下袭击刘德,将飞来的大戟挑到一旁。

    而后持戟杀向典韦,魏续、侯成本来也要率军杀向刘德,却是突然改变方向撞向典韦。

    典韦直接抓起倒在地上魏军的死尸,抡圆朝着魏续等人的方向砸了过去,魏续一个不慎,直接被尸体从马背上撞了下去。

    随后典韦又抓起两具尸首的脚脖子,将尸体当做武器,冲进了人群当中,一时间魏军竟是人仰马翻,那两具死尸也在撞击之中变成了碎烂的西瓜。

    许褚这时派人护送华佗离去之后,又赶忙返了回来。

    刘德用长枪指着吕布对许褚喊道:“快去助典韦一臂之力!”

    刘德当然知道典韦发动称号的实力,但这也造成了要承受十几人甚至上百人的围攻,其中还包括吕布这样的强者,典韦手中又没有合适的兵器,非常容易陨落在阵中,当年历史上的典韦也是如此。

    不过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魏军没有弓弩手,如果有弓弩手的话情况更加的糟糕。

    “老典,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许褚面容狰狞,一把将身上的甲胄扯碎,露出如钢铁顽石一般的臂膀,许褚臂膀甚至比刘德的大腿还要粗。

    刘德耳边又想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许褚称号已经开启,发动特性--裸衣:当许褚裸衣奋战时,武力上升+5,每月只能发动一次。许褚现在的武力为103。”

    许褚的称号就是舍弃防御力,全面加强武力,但就算这样面对吕布这样的武者也是十分吃亏的,防御没有了,但提升了武力还是不如吕布,最后的结果还是打不过。

    这就很尴尬了,也幸好有典韦在。

    许褚挥舞着朴刀砍向吕布,吕布随意一挥便格挡住来自许褚的朴刀,而后方天画戟继续刺向人群当中状若疯虎的典韦,誓要将典韦杀死。

    典韦虽然武力高出吕布6点,但典韦现在乃是步战,手中也没有趁手的兵刃,吕布居高临下,赤兔又通人性,方天画戟锋利无比,在加上周围魏军的支援,典韦竟如同陷入泥潭的大汉,拼命挣扎,反倒是越陷越深。

    有时候武力的高低并不能完全解决一切,还要看当时的情况来定。

    刘德见典韦在人群中奋勇突杀,知道现在趁着典韦的称号还在有可能将吕布留下来,要不然等到典韦的称号进入冷却时间,吕布可就更加的不好对付了。

    刘德绰起霸王枪,双腿在马鞍上一夹,一枪随风刺出,直奔吕布的咽喉,又快又狠,又疾又利。

    谁都没料到一直素来文弱的刘德竟然会持枪杀了过来,不过无人对刘德进行拦截,因为想要拦截的魏军全都被典韦吸引了过去。

    只是一个照面,吕布便断定刘德的武艺绝对不低,“刘德怎会武艺?”吕布根本

    没想明白,只能持戟架住刺过来的霸王枪。

    吕布本想用尽全力将刘德刺死,但每次都会被典韦吸引住,所以在外人看来,刘德竟与吕布打了个难解难分,其实全靠典韦在那支撑着。

    加上霸王枪的加成,刘德的武力达到了105,但刘德与人交战的次数少,经验不足,打分了心的吕布也有些费劲。

    “刘德的武力竟如此之高!”

    侯成看着与吕布打得焦灼的刘德,绝望的大叫道。

    “闭嘴!”

    吕布厉喝,虚晃一戟,逼退许褚,从人群中将魏续捞了出来,从容离去,魏军也随之而走。

    我打不过你,但你也追不上我!

    望着离去的滚滚烟尘,典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细看之下,典韦身上大小伤口不下十余处。

    刘德赶紧上前扶住典韦,对许褚道:“不用追了,快去叫华神医来。”

    “殿下放心,臣无事,这些都是小伤。”

    典韦对刘德说道。

    等华佗赶了回来,对典韦身上的伤口进行处理,许褚的胳膊上也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华佗很快也帮许褚将伤口包扎好了,随后华佗又去照看其他虎卫将士。

    许褚对刘德道:“殿下,这是魏军的诡计,咱们还是先返回大军吧!”

    典韦也颇为赞同许褚的提议,瓮声瓮气道:“殿下,俺非常赞同许褚的意见,咱们还是先撤回去,有大军的掩护,谅他吕布也不敢在袭击咱们。”

    典韦与许褚皆是以保护刘德的性命为己任,而现在吕布的兵马并未损失多少,随时有可能在追击过来。

    现在典韦与许褚身上有伤,恐怕拦不住吕布。

    所以二人建议刘德先行撤回大军当中,作为一国之首,只有在大军当中才是最安全的。

    典韦看了看沉默不言的刘德,又提出了另一个意见,“殿下,不如俺先去最近的县城,去寻一些援兵过来?”

    刘德从地上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二人道:“附近县城能有多少守军,靠不靠的住也是另说。”

    “那殿下...”

    刘德轻轻一叹道:“李云却是有些本事,他先派人刺杀荀,甚至已经料到了孤会亲身返回北平,更主要的是带的兵马并不多。如果不是没有预料到你二人能够抵挡住吕布,想必李云的此计已经成功了!孤若死,大军将顷刻之间分崩瓦解,最好的局面不过是退回到北平而已。”

    “所以...”

    刘德用手摩挲着赤霄剑的剑柄,缓缓开口道:“孤却是让李云失望了,吕布经此一役,肯定更加的谨小慎微,尾随在咱们的后面,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绝对不会出击,吕布此人看似勇猛,但实际上却是毫无主见,贪生怕死,所以根本不必害怕他,直接前往渡口即可。如果吕布真的赶来,以咱三人的实力就算不能斩杀吕布,吕布也奈咱们不得。”

    典韦与许褚对视一眼,对刘德拱手道:“末将领命!”

    ......

    吕布将方天画戟狠狠地戳在了沙土里,整个戟尖连带着半个月牙全部插了进去。

    大骂道:“侯成,你在战中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侯成连忙跪倒在地,大叫道:“将军,末将冤枉啊!”

    “冤枉?某亲耳听见的,你敢说冤枉!”

    吕布一把扯过侯成的脖领,额头的青筋直暴,咬牙怒喝道:“魏续,扰乱军心者该当何罪?”

    魏续在一旁颤颤巍巍道:“该当死罪!”

    “来人,将侯成拉出去砍了!”

    吕布一下子将侯成搡倒在地,喝骂道。

    几名魏军上前就要将侯成拉下去,侯成死命挣扎,对着吕布大叫道:“将军,饶命啊!将军!”

    魏续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对吕布劝道:“将军,临阵斩将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侯成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请将军饶他一命吧!”

    吕布这才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在魏续给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随后吕布再道:“魏续、侯成,你二人立即前去打探刘德的踪迹,决不能让刘德跑了!”

    “是!”

    魏续与跪在地上的侯成连连应道。

    吕布将方天画戟从沙土里拔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魏续伸出手来,将侯成从地上拉了起来,低声询问道:“没事吧!”

    侯成摇摇头,几乎上咬着牙怒骂道:“吕布他算什么东西,当初如果不是咱们,他能那么轻易的掌管虎骑军不成?而如今我止步犯了一点小错,就要将我拉出去砍了,一点情谊也不讲,你听见了吧,饶我一条狗命,我在他嘴里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吕布薄情寡义,对咱们的感情尚且不如一女子,效忠这样的主公真是我莫大的耻辱。”

    “侯成,噤声!”

    魏续捂住了侯成的嘴巴。

    侯成拍掉魏续的手,看一一眼魏续,嗤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吕布宠幸的女人正是你的姐姐!你如果想去举报我就赶紧去吧!”

    随后侯成叹息一声,“如果宋宪在就好了...”

    魏续左右看了看,拉着侯成来到了一颗大树的底下,悄悄说道:“你这是哪里话,咱们三个本来就是一起长大的,要论关系,吕布岂能与咱们关系密切?他非常喜爱我的姐姐,但对我同样是不假辞色,何曾有过厚待,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当初还不如待在单庄主的麾下,最起码单庄主当咱们是兄弟...而不是狗。”

    “那咱们...”

    侯成拉住魏续的手低声道:“反了吧!”

    “你疯了!”

    魏续瞪大了眼珠子,对侯成喝道:“怎么反?反谁?我反了我姐姐怎么办?”

    “反谁?当然是反吕布,咱们拿了吕布的人头,可以向刘德投降,在刘德麾下就算担当个偏将军都比在吕布麾下担惊受怕来的强!

    咱们只要在这将吕布弄死,你姐姐在陈留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陈留还能守多久?等汉军攻破了陈留,你我二人既然已经投降了汉军,想要保住你姐姐还不容易?”

    侯成望着眼睛越瞪越大,甚至嘴唇微抖的魏续继续道:“更何况以你姐姐的容貌,嫁给谁肯定都是备受宠幸,万一汉公殿下看上了呢,你就发达了!”

    “这...汉公...怎么可能?”

    魏续声音非常微弱的反驳一句。

    侯成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动摇了。

    魏续这时却道:“侯成,宋宪可是死在了汉军手里啊!”

    侯成眼睛都不带眨的回道:“各为其主罢了,更何况宋宪已经死了,他的一家老小还需要咱们来赡养,甚至我准备纳了宋宪的妻,这样宋宪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魏续:“...”

    魏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揉着脑袋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别想了!”

    侯成继续拉住魏续的手说道:“现在可是最好的时候,汉公现在是危机时刻,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好一些。”

    “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想个屁,算了,你想吧!”

    侯成就差给魏续一巴掌了,最后低声骂了一句,径自离开了,他需要好好的准备准备,或者说好好的想一想。

    而魏续依旧坐在地上,心乱如麻。

    ......

    刘德休息了一阵之后,草草掩埋了战死的袍泽,又匆匆的上路,奔向了大河南岸的渡口,只要到了渡口,依靠渡口的守军,吕布就算在武勇也将无计可施。

    而正如刘德所料,吕布很轻易的发现了刘德的行踪,紧紧地吊在了刘德的后面,因为畏惧典韦、许褚甚至是刘德的实力,所以并没有很快的行动,而是准备磨掉刘德军的士气与体力,再行出击。

    你如果问,刘德如果进城怎么办,那吕布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在这之前先下手为强了。

    而且吕布认为刘德必定是寻找一县城躲避,但吕布却是失算了,刘德根本没有想着进入任何一座县城,而是正常行军,正常休息,甚至惊得吕布都不敢动手了,生怕有什么埋伏存在。

    等最后弄清楚没有埋伏之后,也丧失了偷袭的最好的机会。

    就这样,距离合浦渡口越来越近,而吕布也越来越急躁,甚至随便寻了一个由头打了侯成一顿,魏续本想求情,却直接被牵连,也挨了几鞭子。

    吕布知道如果再等下去,就真的在也没机会了。

    于是将魏军召集了起来,对众人道:“某决定在今天傍晚对刘德进行突袭,尔等都好好准备,吃饱饭,擦亮兵刃,今天,某一定要拿下刘德的狗头!”

    魏续与侯成对视一眼,却是拱手称是,下去准备不提。

    而刘德也知道今天是吕布最后的机会,命令将士们缓缓前进,保持体力,准备迎接这头来自北地鸠虎的挑战。

第五百七十六章 鸠虎之死(4000)

    “咬金,你...”

    “二哥,汉公殿下向俺保证必不会杀你,而且会重用你,只不过不可能让你留在中原了,汉公仁义,言出法随,断不可能欺骗咱们,二哥,降了吧!”

    单雄信不发一言,便挣脱了程咬金的手往府中走去。

    “二哥!”

    程咬金在叫道。

    单雄信止住脚步,扭首对程咬金一字一顿道:“咬金,我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知忠义二字,如今身为魏公之臣,断然不可能背信弃义,出卖主公来换取苟活。”

    单雄信顿了顿道:“咬金,人各有志,你不满魏公,作为兄长亦不能拦你,你且去吧!”

    “二哥!你要考虑考虑王家哥哥啊!”

    程咬金急道。

    单雄信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而下,长叹一声:“我对不起伯当啊!”

    程咬金见单雄信心意已定,便折返回了自己的宅子,这座宅子也是李云赐给程咬金的。

    程咬金并没有逃离陈留城,他相信单雄信并不会告发他,而程咬金留在这里的目的便是劝说随单雄信过来的将近一万兵马。

    程咬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被陈留守军欺辱,甚至不满的兵将,不敢说太多,只要有两千,甚至是一千,都足以对现在的局势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程咬金也下定决心,就算单二哥不投降汉公,他也准备想办法保住单二哥的命,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

    丁氏久未见自己的丈夫回房,便出来查看,从仆役那里得知李云一直待在大堂里没有出来,而单雄信与程咬金早早就离开了。

    “夫君!”

    李云拿着手里的信纸怔怔出神,听到丁氏的声音才抬起头来,丁氏却是被吓到了,因为李云却是面色狰狞,分外吓人。

    “夫君...这是怎么了?”

    李云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丁氏手中,说道:“这是孤那好妹妹写的信,呵呵,你看看吧!”

    “兰儿的信...”

    丁氏接过信件,看了一眼开头,眼圈也是发红,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相公,兰儿这是想家了,想老太太,想咱们了...”

    “你在往后看,真不愧是孤的好妹妹,嫁了出去,就不认她这个本来的家了?竟让孤投降刘德!!!她难道让刘德洗脑了不成?”

    “从今往后,李家在也没有李兰这个人!”

    李云最后大骂了一句,仿佛耗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整个身体瘫坐到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丁氏将信纸放到了一边,蹲下身来,捧着李云的脸,非常的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作为枕边人的丁氏才知道李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在属下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回到房中却是时刻不停地观察着挂在墙上的舆图,思量陈留城的防御,这几天的饭也吃的非常少。

    今天的这封信...

    丁氏看向放在桌子上洁白如雪的纸张,兰儿太不懂事了!

    “夫君...”

    丁氏想在劝。

    李云直接止住道:“夫人,不要咱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向下去吧!”

    丁氏只得把刚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道:“妾身知道了!”

    丁氏挥挥手,丫鬟捧着一个大氅走了过来,丁氏亲自将大氅披到李云的身上,便离开了大堂,独自留下李云一人。

    ...

    不提陈留城中暗潮涌动,汉军数万大军依旧每天开始攻城,军中随行的工匠建造了大量的投石机,大小不一的石块就好像下雨一般往陈留城中砸去。

    不过投石机的准头确实是差了点,只要躲避的好,基本上很难砸死人,而且陈留城的城墙十分高大雄厚,投石机对城墙的破坏也不高。

    而且陈留城当中也有投石机进行反击,虽说射程不如汉军的投石机,但在大军攻城的时候,对汉军确实会造成不小的杀伤。

    还有巨大的攻城弩,虽然叫弩,但实际上射出的弩矢就是长矛,这才是真正的大杀器,而且刘德不怕箭矢不够,因为从蓟州不断有大量的粮草、箭矢、甲胄运送过来。

    为了防止后勤被断,刘德也派遣了数名大将护送,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陈留城什么时候能够拿下来了。

    “殿下...”

    荀攸突然出现在刘德面前。

    看着面色有些低沉的荀攸,刘德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殿下,戏祭酒去世了!”

    “志才!”

    戏志才去世的消息终于到了军中,这段时间很努力的表现出无事的刘德也终于忍受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志才,我大业未成,你怎么就走了呢?”

    “殿下,还请节哀!”

    “殿下...”

    众人搀扶刘德坐到了椅子上。

    荀攸继续说道:“殿下,戏祭酒因为劳累过度,倒在了府衙中,当年安神医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志才跟随孤数年,身体本来有疾,但却从不言苦,是孤对不起他!”

    刘德意志有些消沉,向荀攸询问道:“孤记得志才有一子。”

    “是!戏祭酒有一子,名叫戏康,今年刚三岁!”

    刘德微微颔首道:“传令下去,戏志才于国有功,但却英年早逝,这是大汉的损失,孤心甚痛,追封戏志才为特进光禄大夫、永春县侯,百官评定志才功绩,追赠谥号,入紫金阁,以为后世祭拜。”

    “戏志才之子戏康承继永春县侯之爵。”

    “臣领命!”

    荀攸躬身道。

    “现在府试临近,翰林院不可没有执事之人,命房玄龄暂代翰林院副祭酒一职,接管翰林院。”

    “是!”

    刘德无力的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绕我一个人静一静。”

    “臣知道了!”

    ......

    吕布急匆匆来到府衙,向李云请战道:“殿下,请允许末将带领一部骑兵前去偷袭汉军的粮道光凭借守城是击退不了汉军的。”

    “吕将军稍安勿躁!”

    李云安抚道:“孤也知道现在只有汉军的粮道是他们的弱点,但古曾派遣了数支兵马,均是铩羽而归,刘德对粮道的保护非常的严密,很难偷袭成功啊!”

    “那是他们废物,如果某去,定能断了汉军粮道!”

    吕布冷哼一声,随即拱手道:“还请殿下准允!”

    李云想了想,吕布的武艺非比寻常,而刘德也不可能让关羽、张飞这样的都督、大将军运送兵马,这样看来,也许能成。

    李云于是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吕布大喜过望,知道李云这时同意了,连忙道:“末将只需两千骑兵足矣!”

    “那孤给你三千人,并且允许你自行行动,只要能够截断汉军的粮道。”

    李云拿出半块虎符,交到了吕布的手中。

    吕布郑重的接过虎符,领命下去了。

    等到了校场,一名将领上前,拿着一块虎符与吕布手中的虎符一对,严丝合缝。

    将领立即拱手道:“末将虎骑监赵廷风,拜见吕将军!”

    “虎骑?没想到魏公殿下如此信任吕某,竟将魏军当中最为精锐的虎骑供某统领!某必不负魏公殿下所托,断汉军粮道。”

    吕布大声说道。

    随后对身边的三人道:“魏续、宋宪、侯成,你三人便在这虎骑当中担任校尉一职吧!”

    赵廷风一愣,随后向吕布问道:“将军,虎骑一共五名校尉,加上末将,一共刘人,各统领五百人,并没有多余的兵马分给这三位...壮士。”

    “那有何难!”

    吕布满不在乎道:“那就撤销其中三人校尉职务,让他三人顶上就行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这...请恕末将无能为力!”

    赵廷风拱手一拜,说道:“吕将军,殿下只是命你统领虎骑营,但却并没有允许将军可以随意撤销虎骑营将领的职务!”

    “大胆!”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使劲往下一砸,直接将石制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吕布大怒道:“某有虎符在手,你敢不听我言,便是违抗军命,来人,将他拿下,斩首示众!”

    “是!”

    魏续三人直接将赵廷风擒下,魏续死死地将赵廷风的脑袋按在了地上,手中的腰刀高高举起。

    赵廷风惊惧道:“吕布,某乃殿下亲命虎骑监,你敢杀我?”

    在赵廷风的大叫声中,魏续的腰刀狠狠地落下,鲜血直接喷洒一地,魏续将赵廷风的脑袋提在手里,展示给在校场上的三千虎骑观看。

    赵廷风死的太过突然,而且吕布他们距离三千虎骑也比较远,三千虎骑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

    等看到魏续拎着赵廷风的人头过来时,赵廷风的几名亲信大叫道:“赵监主有何罪!”

    持剑扑向魏续。

    魏续慌忙向后退去。

    吕布大步向前,持戟随意几下,便将这几人戳死,顿时将三千虎骑震慑住了。

    吕布大声道:“某乃吕布,魏公殿下亲封的左将军,武温乡侯,有虎符在此!”

    吕布举起手中的虎符,“赵廷风不听将令,已被某杀了,尔等谁敢不从,死!”

    在吕布的威慑下,又有魏公的诏令与虎符在,吕布很快就接管了三千虎骑,吕布也不废话,直接带着这三千兵马出了南城。

    而赵廷风被杀的事情也迅速传到了魏国众将的耳朵当中。

    “这贼人竟如此狂妄?”

    李孝纯猛然站起身来对身边左右道:“他有何资格随意斩杀将领,而且还是身为虎骑监的赵廷风!”

    “不行,某必须去找殿下!”

    身边的属下向李孝纯建议道:“不如去寻卫将军,有卫将军在,也许更能劝动殿下!”

    李孝纯想了想,点头道:“好,某这就去找四哥!”

    “四哥,四哥!”

    李孝纯与李云、李雷皆是亲兄弟,不过李孝纯乃是庶子,母亲只是李桢的妾室。

    李孝纯推门而入,便看到李雷将手中的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袅袅升起的燃香也没有遮盖住灵位上的名字--李秦。

    李雷、李孝纯的三哥,李云、李风的三弟。

    李雷头也不回的对李晓纯道:“孝纯,给你三哥上柱香吧!”

    “是,四哥!”

    李雷看着李晓纯手里的动作,不急不缓道:“孝纯,你说三哥死的值吗?”

    李孝纯的动作顿时停泄,随后慢慢把香放到蜡烛上点燃,说道:“有什么值不值的,身为将军,死早该放到一边上,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李孝纯扭头看了一眼矗立在身后的李雷,缓缓将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随后才道:“也许在明天守城的时候,某便被一箭射中...某到希望射到脑袋上,这样的话,不用感受什么痛苦。”

    里孝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突然笑了。

    李雷没笑,而是非常严肃的道:“孝纯,现在的关键时刻,咱们内部不能乱!”

    李孝纯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了,怒火中烧道:“那吕布杀赵廷风就不是内部生乱了吗?赵廷风严守殿下的军令也是错的?活该被吕布杀死?四哥,你是卫将军,统领整个陈留兵马,你告诉我,赵廷风该不该死?”

    “吕布骁勇,现在汉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李雷解释道。

    “就因为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咱们连军心都不顾了?”

    李孝纯继续质问。

    “孝纯,我知道你与赵廷风乃是多年好友,但是...”

    李雷看着死盯着自己的李孝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雷肩膀一松,扭头准备离开偏殿,在走之前对李孝纯道:“三哥死了,是被汉军杀死的,孝纯,你不能忘了三哥的仇还没报呢,我想你保证,只要击退汉军,赵廷风的死会有一个说法的!”

    李孝纯望着离去的李雷,喃喃道:“吕布如同鸠虎,性情多变,喜怒无常,偏偏又如此强大,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李孝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中,命令侍卫收敛赵廷风的尸首,并且派人去安抚赵廷风的家人,他却是没脸去赵廷风的府上了。

    ......

    吕布率军来到一处津口外,魏续早已打探清楚,对吕布道:“将军,好几次汉军都是从这个津口运送粮草,想必这几次也一样。”

    “大善!”

    吕布点点头道。

第五百七十七章 诈(4000)

    “你这货倒是有情有义,话说,宋宪与你还有侯成也是小时候玩到大的兄弟吧?”

    魏续听着刘德诛心的质问,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连忙叩拜道:“还请殿下容禀,所谓各为其主,宋宪战死沙场也是死有其所,当初罪臣亦是对侯成问过宋宪之事,侯成言,愿纳宋宪妻,这样宋宪妻女也有人照顾,宋宪泉下亦可以明目了。”

    刘德心里一句卧槽,也无法表达出现在的心情。

    继续询问道:“那如今宋宪、侯成俱死,你又该如何?”

    魏续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匍匐在地上,对刘德道:“如今侯兄已死,罪臣理当继承侯兄的遗愿,纳了宋兄与侯兄的妻妾,将二位兄长的孩子抚养长大,教使成才。”

    我了个大艹!

    刘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拍了拍魏续的肩膀,道:“宋宪与侯成有你这样的兄弟,真的是可以瞑目了!”

    “臣待宋宪、侯成谢过殿下!”

    魏续再次叩拜道。

    “行了,起来吧,既然有功不能不赏,便封你为偏将军,随军左右,侯成亦是有功,侯成之子入期门军,赏赐黄金五百两,锦缎十匹。”

    “臣谢殿下!臣必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殿下说让罪臣去哪,罪臣就去哪!”

    这马屁拍的一般,刘德给侯成下了定语,用特技查看了一番魏续的属性:

    人物:张辽

    性别:男

    年龄:15/53

    伤病:健康

    势力:刘德(汉)

    身份:士卒

    官职:期门郎(从九品)

    爵位:无

    声望:325(在北州素有威名)

    功绩:500

    忠诚:100

    统率:67

    武力:78

    智力:31

    政治:32

    魅力:39

    适性:步兵b骑兵a弓兵c兵器c水军c

    宝物:无

    特技:无

    得,也就这点能耐了。

    看着魏续渣渣一样的属性,刘德摇头无语。

    典韦上前询问道:“殿下,咱们休整一下,便前往渡口吧!”、

    “不,咱们不去渡口!”

    刘德这时却是直接拒绝道。

    “不去渡口?”

    难道不回北平了?

    典韦不解,不过没敢多问,而是拱手称是。

    刘德将手中的赤霄剑直接递给了魏续,魏续脑袋晕乎乎的接过赤霄剑,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感觉手中的赤霄剑好似有万斤重。

    刘德对魏续道:“魏续,知道这是什么吧?”

    魏续都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都有些突突,“末...末将知道!此乃赤霄剑,乃殿下之佩剑。”

    “没错,赤霄剑,孤祖父留给孤的宝剑,有此剑在,便代表着孤在!”

    刘德眼睛锐利如光,刺的魏续不得不低下了头去。

    “那殿下将此剑交给卑职,是需要卑职做什么?”

    魏续也不傻,自己乃是降将,刘德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肯定是需要自己做什么事,想到这魏续的腿肚子再一次的颤抖起来。

    刘德把住魏续的手,将赤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光滑如镜面一般的剑刃上倒映着刘德的半张脸,刘德道:“我要你将此剑交给李云,告诉他,刘德死了,吕布还有侯成皆殁于阵中,只有你自己孤身逃了回来,有此剑在,李云必然不会生疑。”

    魏续一怔,只听刘德继续道:“然后城外汉军生乱,李云必定派兵出城,然后...你就去寻程咬金,你,明白了吗?”

    “末将...末将...”

    魏续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看到刘德挂着一丝笑意的嘴角,魏续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刻跪倒在地,喊道:“末将必不负殿下所托...”

    “大善!”

    刘德将魏续搀扶了起来,对魏续非常亲切的说道:“等攻下陈留城,魏将军便是立了一大功,孤必不吝封侯之位啊!”

    魏续听到这,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可是封侯啊!

    自己若是封了侯,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魏续不敢想象。

    “如今情况紧急,魏将军速去!”

    刘德催促一声。

    “是!末将即刻就走!”

    魏续答应一声,随即便牵了一匹战马离开了此地。

    典韦上前,低声对刘德道:“殿下,此人毕竟刚刚投降,是不是...”

    “自他给吕布那致命一击之后,他就不可能在有转圜的余地了。”

    刘德却是如此说道。

    随后刘德看向众人,命道:“所有人,休息一会儿,咱们便返回大军。”

    “是!”

    刘德将华佗单独叫了过来,对华佗道:“如今孤准备返回军营,一举收复陈留,但孤实在是担心荀爱卿的伤势,还劳烦神医辛苦前往北平一趟,与安爱卿一同救回荀爱卿,荀爱卿的性命就交到神医的手中了!”

    华佗连忙说道:“这是臣的本分,请殿下放心!”

    “好!”

    刘德拉住华佗的手道:“孤会派遣许褚护送神医前去,想必这一路上什么阻碍也没了!”

    ......

    魏续轻骑前往陈留城,路上收拢了一些逃走的魏军将士,当时场面混乱,几乎无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都以为魏续降了。

    魏续连忙对众人解释,并拿出了赤霄剑,对众人道:“此乃封侯之大功矣!”

    魏军皆信魏续所言,便随魏续前往陈留城。

    ......

    刘德回到大军军营当中的时候,着实吓了汉军诸将一跳。

    关羽看到众人身上的血迹,瞬间变了颜色,“殿下!”

    “无妨!”

    刘德挥挥手表示无事,随后将马超召上前来。

    “殿下!”

    刘德将一个木匣郑重的放在马超的手上,轻轻拍了拍马超的肩膀,便不再多言,回到了主座上。

    马超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虎目一下子便红了起来,轻轻地掀开木匣的盖子,那颤抖的双手暴露了马超复杂而又彷徨的内心。

    等看到木匣中人头的时候,马超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低声抽泣,帐内诸将皆是默不作声,等待着马超自己恢复。

    “父亲!殿下替您报仇了!”

    马超终于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众将也是心有戚戚。

    (ps:这是演义里的马超,历史上的...唉...)

    半响之后,马超终于恢复平静,冲着刘德便是行了大周最为郑重的礼仪,双膝跪地,左手压在右手上面,身子缓缓前倾用额头触及到左手背。

    对刘德道:“殿下对臣之恩德,臣无以为报,今后愿结草衔环,誓死以报殿下!”

    “起来吧!”

    刘德对马超说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而是将马超招呼到近前来。对众人道:“吕布在路上伏击吾等,被斩杀当场,其麾下将领魏续投降。”

    “殿下!”

    “殿下!”

    荀攸、杜如晦、宗泽从队列中闪了出来,俯身行礼,不用想也知道他三人是要请罪的。

    “殿下,臣未能发觉贼人诡计,致使殿下遇袭,臣罪在难恕...”

    刘德直接摆摆手打断了三人的请罪,“要说起来,孤也未能看透李云的诡计,如果不是将士奋勇,拼死一战,孤恐怕就交代到那里了!”

    “殿下!”

    听到刘德如此说,三人更感觉有些羞愧。

    刘德安抚了一下三人,继续对众将道:“孤已经派遣了魏续持孤的赤霄剑进了陈留城,李云看到孤的赤霄剑,再加上魏续的说辞,定然以为孤已经战死,所以,接下来,咱们便要配合李云演这一出戏!”

    刘德虎目环视诸将,“此时便是消灭魏国最好的机会,众将打起精神,勿要让李云看出破绽来!”

    “是!臣等领命!”

    众将士肃然答道。

    而此时的陈留城内,李云看到高举赤霄剑单膝跪地的魏续,精神竟是一时恍惚,踉踉跄跄走了下来,伸出双手,郑重其事的接过赤霄剑来,看着剑刃上的斑斑血迹,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魏续为了完成刘德交给他的任务,不得不硬着头皮对李云道:“殿下,吕将军成功刺死刘德,但却被陷入疯狂的典韦、许褚二人所杀,末将与侯成本想抢夺刘德的尸首,但侯成因为帮末将阻拦敌将,战死当场,末将也只将刘德的佩剑抢了出来,五百名骑士基本上没剩下多少人了...”

    “魏将军,快快起来,你可是咱们大魏的大功臣啊!”

    李云言词激动,刘德的死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吕布,死就死了,顶多缅怀一番罢了。

    李云看来一眼甲胄破碎,浑身伤痕累累的魏续,说道:“魏续有功于社稷,封魏续为右将军,关内侯,赏黄金千两以示嘉奖。”

    “末将谢过殿下!”

    魏续连忙跪拜谢恩。

    说实话,听了李云的封赏,魏续的确有所动心,但一回想到刘德那凌冽的眼神,还有吕布凄惨的死状,魏续就熄了继续为李云效力的心思,就算有高官厚禄,那也要有命来当才行啊!

    而殿中诸将也都兴奋异常,刘德死了,就好像搬走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无比的畅快!

    只有程咬金苦着脸,勉强咧起了嘴角,装作大笑的样子。

    真是难为他了!

    李雷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刘德的死亡,高兴还是悲伤,或许皆而有之,刘德毕竟是自己的妹夫啊!

    刘德一死,妹妹该多么的难过!

    不过也可以趁机要求将妹妹放回来,北平遭此大难,必定陷入恐慌与争权夺利上面,北平定然会同意这样的要求的。

    这是殿外一名甲士忽然进殿,对李云道:“殿下,城外汉军营中一片混乱,甚是有啼哭声传到城头,吾等不明,恳请殿下示下!”

    魏续此时大叫道:“殿下,想必汉军定然知道刘德的死讯,汉军必然无心在战,必然仓皇退却,那时就是咱们追击的最好时候,必然可以大败敌军!”

    “魏将军所言极是,还请殿下整合兵马,随时准备出兵!”

    荀达也出列对李云说道。

    “大善!”

    本来精力交瘁的李云瞬间变得意气风发,对众人道:“诸位将军立即准备兵马,等到汉军撤离,立刻出兵追击,这一次孤亲自领兵!”

    李云拉住荀达的手,恳切的说道:“城中之事就交给先生了!”

    “还请殿下放心!”

    荀达也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城在臣在,城亡臣亡!”

    魏续微微抬起头,望了荀达一眼。

    李云带领着诸将在城头注视着汉军的动向。

    城下大量的民夫还有将士们正在清理堵在城门的石块,想要追击汉军,必须要迅速,而除了南城门其他城门都被堵住了,所以必然是要将城门清理出来,方便大军行动。

    在城头之上,从汉军军营当中的啼哭声却是越来越响亮,数万人的哭声让李云也非常的震惊。

    “刘德此子竟如此得军心!如若不死,那将是大魏的灾难啊!”

    每过多久,汉军就开始拔营了,只不过就连在城头上的李云都能发现汉军中低落的士气与无尽的哀伤。

    李云指着城外的汉军道:“正所谓哀兵必胜,现在汉军上下充满哀气,不可力抵,咱们等到汉军撤军之后,在出兵最为稳妥!”

    “殿下所言甚是,不过关羽乃是知兵之人,必定会派遣善战将领断后阻拦我军,还是妥善一些为好!”

    荀达如是说道。

    李云却有心不以为然,“就算有人断后,大军士气皆丧,而我军士气正隆,况且大军的胜败岂是区区一员大将能够阻拦的?吕布虽死,但大魏依旧有上将百员可战,只需一员上将阻拦住断后敌将,其后大军便可蜂拥而上,将汉军驱逐出境,尽收失地!”

    李云虽然如此夸赞自己的大军,但李云知道,汉军的战力犹存,魏军想要彻底吃掉汉军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关羽犯了巨大的错误,或者起了内讧,但依照关羽的能力,可能性极低。

    更何况刘德有子在北平,众臣完全可以拥立刘德之子为君主。

    不过没了刘德的汉国,恐怕也就是个守成的诸侯国,等魏国恢复元气,便是可以一战而下,将刘氏势力彻底的驱逐回燕州去。

    而在人群后面的魏续却突然拉扯了一下程咬金,程咬金本来心情不好便想发怒,但就感觉手里有了一个东西。

    程咬金一惊,程咬金是莽,但绝不傻,寻了一个机会便下了城头,躲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将手里的纸条打开。

    “报!殿下,程将军去解手是时候,厕所棚子塌了,程将军被砸伤了!”

    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李云说道。

    一名大将顿时大笑道:“可怜的老程,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却是赶不上了啊!”

    李云也是顿感好笑,这人是奇葩的,受的伤也是够奇葩的。

    李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程咬金留下与荀先生一同守城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 恐慌的李云(4000)

    汉军的动作很快,也可能是怕迟则生变,营盘很快就拔除掉了,城头上的魏军能够清晰的看到除了有一队人马断后,其余汉军开始分批撤离了。

    李云拔出腰间佩剑,喝令道:“李雷、单雄信,你二人拦住汉军断后之将,荀达、李孝纯、程咬金、魏续留守陈留,其余诸将随孤出城,杀敌!”

    “是!”

    众将齐声喝道。

    李云率领着大军轰隆隆的出了陈留城,断后的汉将发现了出城的魏军,立即排兵布阵,准备拦截李云,为大军争取时间。

    单雄信指着汉军主将的大旗道:“卫将军,是赵字大旗,应该是汉将赵云!”

    “这赵云能在吕布麾下走上几十回合,的确是一员悍将,如今断后,乃是九死一生之举,此猛将死在这里有些可惜了,你我二人可以试着招降此人,如果他能为咱们大魏效力,那是极好的。”

    李雷在马上说道。

    “末将领命!”

    单雄信拱手应道。

    赵云可能是发觉了魏军分出一支兵马想要截断自己,大军随后开始移动,不过显然李雷与单雄信没有给赵云这个机会,将赵云所部彻底的拦了下来。

    李雷并没有着急命令大军进攻,反正他的主要目标便是拖住赵云部,预防赵云所部偷袭魏军主力大军。

    李雷持刀上前喝道:“赵将军可愿出来答话?”

    身骑白马,手持亮银枪的赵云从阵中缓缓出来,朗声回道:“某便是赵云!”

    李雷拉住躁动的战马,对赵云喊道:“赵将军,如今汉公已逝,你已经做到了臣子的本分,而魏公知你武勇,夸你忠义,何不早降,魏公必不吝封赏,以免到时候身首异处,在追悔莫及,那可就晚了!”

    赵云冷哼一声,驻马持枪,喝道:“身为汉将,岂能降贼!要战来战,休要多言!”

    “狂妄!”

    李雷勃然大怒,挥动令旗,命令大军开始进攻。

    而此时李云率领大军也正在追击汉军,不过并不着急,而是不急不缓的追着,汉军乃是精锐,如果不是趁着刘德被杀,李云绝对不会出城的,出城就是个死,没得商量。

    所以只有让汉军不断的消耗体力,最后给他来一个致命一击。

    赵云率领的乃是白马义从,冲击了几次魏军军阵,便假作不敌,往另一方向逃去,李雷与单雄信立刻命人追击,白马义从乃是汉军精锐骑兵,在这里直接将其全部覆灭,就相当于断了汉军一臂,白马义从培养十分困难,没了白马义从,将来魏军进攻汉国也将容易不少。

    现在是剿灭白马义从最好的机会,以后可不见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而此时的陈留城内,程咬金头上裹着纱布,躺在院子当中的躺椅上,哼哼唧唧的,在一旁的妾室在一旁侍候着。

    “将军,魏将军来了!”

    一名程咬金的亲信走了过来,悄悄地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停止了哼唧声,表情却是有些异样,摆摆手,让妾室径自下去了,而让亲信去将魏续带过来。

    “程将军!”

    魏续笑眯眯的来到了程咬金的面前,而程咬金的亲信也知趣的退了下去,只留下程咬金与魏续二人在。

    程咬金瞥了浓眉大眼的魏续一样,说道:“没想到吕布的大舅哥竟投降了汉公,真是令俺没有想到啊!”

    “彼此,彼此,汉公与我说要联络程将军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以大跳啊!毕竟,单将军可是对李云忠心耿耿啊!”

    魏续也在一旁笑道。

    二人互相损了对方一句,便郑重起来开始商议军事。

    魏续问道:“程将军现在手中有多少人马?”

    程咬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信得过的只有一千人!”

    “一千人啊!怕是少了一些...”

    魏续心生忧虑:“荀达与李孝纯的手里还有将近三千人,咱们这一千人马必然不是对手啊!”

    “嘿嘿!”

    程咬金拍了拍魏续的肩膀道:“这你不用担心,俺老程自有妙计!你且等好吧!”

    魏军并没有追太久,前面的汉军却是止住了脚步,开始列阵迎敌。

    这让后面追过来的李云倒是一愣,谓左右道:“没想到汉军竟还有勇气列阵,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着急进攻,先布置营盘,汉军如果也要布置营盘,便派人去骚扰,如果汉军想要撤离,如今天色渐晚,咱们休整一夜,在行追击,务必要保持充足体力。”

    众将得到了命令便开始指挥士卒开始安营扎寨,不过却让李云没有想到的是,汉军竟然主动出击。

    关羽竟如此胆大!

    刘德新丧,军心不振,人心各异的时候也敢率领大军主动出击!

    李云敢肯定的说,确实是小瞧了关羽的魄力!

    “快!结阵!”

    李云吩咐众将士立刻布下阵势,要与汉军决一雌雄。

    汉军在距离魏军一箭之地站住脚步,前列大盾打开中间的一条缝隙,里面驾马出来一人,却是让李云感觉浑身冰凉。

    刘德对着魏军喊道:“孤的大舅哥在不在?”

    刘德生怕魏军听不见,寻了十余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冲着魏军大营复述刘德的话:“孤的大舅哥在不在?”

    “孤的大舅哥在不在?”

    “刘德竟然没死!”

    李云只感觉头晕目眩、手脚发凉,“那魏续莫非降了刘德!”

    旁边一名将领扶住马背上的李云,宽慰道:“殿下稍安勿躁,城中尚有兵马四千人,而魏续却无一兵一卒,他也就只能将咱们诓骗出来罢了,如今看来,只要咱们能返回陈留,大局未失啊!”

    李云抚着有些发疼的额头道:“李邑你说的对,只要陈留城在,什么都不算太遭,只要能回到陈留,某定当将魏续千刀万剐,方解孤心头之恨!”

    “现在可派人去通知荀军师,先将魏续扣押起来!预防生变!”李邑说道。

    ...

    刘德仰着头,望了望魏军军阵,笑道:“看来,孤的这位大舅哥没心情理会孤啊!来啊!在给孤叫大点声音,一定要让孤的大舅哥听到咱们的诚意!”

    “是!”

    而在军阵当中的李云听得汉军中传来的呼喊声,眼前顿时一黑,差点直接栽下马去。

    “汉公说了,陈留城早有内应,魏公你回不去啦!”

    “汉公说了,陈留城早有内应,魏公你回不去啦!”

    “谁?谁是内应!”

    李邑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李云掐出血来了,连忙安抚道:“殿下勿急,此乃汉军诡计也,有荀达先生在,李孝纯又是殿下族弟,就算有宵小作祟,又有何妨,殿下勿要中计啊!”

    李云心中稍微平复了一下,对李邑道:“是孤失态了!去让咱们的人也喊回去,务必要稳住军心。”

    李邑看到李云又恢复到往日的枭雄姿态,立即点点头,领命去了。

    不提汉军与魏军的互骂,陈留城中程咬金带着几个侍卫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北城头,便见到了在北城头上的荀达。

    程咬金立即躬身道:“军师!”

    荀达看到程咬金后,点了点头,也没多搭理程咬金,程咬金也知道荀达的脾气,也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对荀达道:“敢问军师,不知道俺负责哪块防区?”

    荀达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看了一眼程咬金额头上的伤,对程咬金道:“程将军负了伤,就负责城中的治安吧!”

    “得咧!”

    程咬金答应一声,又走进了几步,直接揽住了荀达的肩膀,荀达根本没想到程咬金如此没有尊卑,竟是一时愣住了。

    程咬金大大咧咧道:“军师大人,如今刘德已死,殿下此去必定大胜,这城头也没必要整天巡视了,走,俺老程请军师您喝酒去,也算表达一番俺的心意啊!”

    荀达正要拒绝,但没想到程咬金的力气贼大,一勒之下,荀达竟发不出声来。

    荀达的侍卫也没有多想,毕竟程咬金是什么货色这些日子陈留城中的将士们也都清楚,荀达的几名侍卫也被程咬金的亲信拉到一旁也去喝酒去了。

    这时魏续也匆匆地赶了过来,看了看被程咬金环住肩膀的荀达,说道:“我去找李孝纯将军了,但李孝纯将军不愿意出来。”

    “是嘛!那真是可惜了,俺本想请李孝纯将军一同来喝酒呢!那今日荀军师咱们也就不招呼李将军了,就咱们三个,今日不醉不归!”

    程咬金对荀达说道。

    荀达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但对于程咬金这个浑人还真没有什么法子,被程咬金拉扯着来到了陈留城最大的青楼当中。

    程咬金扯着大嗓门,震的整个大堂都在颤动,“人哪?老鸨子呢?”

    “哎呦,这不是程大爷吗?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一名身材丰腴,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的三十来岁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香帕迎了出来。

    看这样子程咬金就是这里的常客。

    程咬金咧嘴嘿嘿一乐,直接搂过这名老鸨子,大手在下面使劲揉搓一番,对老鸨子道:“今天来到可是贵客,好酒好姑娘都给本大爷上来!”

    “放心,既然是程大爷的贵客,妾身必然是好酒好姑娘的招待着!”

    老鸨子媚眼如丝的望着程咬金说道。

    整个娇躯都贴到了程咬金的身上,芊芊玉手在程咬金的胸前画着圈圈。

    程咬金大笑,一把搂着老鸨,一边拽着目瞪口呆的荀达径自上了二楼。

    留下魏续对程咬金的亲卫吩咐道:“尔等定要招待好几位兄弟,知不知道?”

    他口中的几位兄弟乃是荀达的亲卫。

    一名汉子拍着胸脯子道:“魏将军请放心,小的们定然会让这几位兄弟飘飘欲仙,流连忘返啊!”

    “恩!”

    魏续点点头,此人乃是程咬金的亲信,定然能够交代好自己吩咐的事情,便也不多说,也是上了二楼。

    不过半个时辰,荀达就被程咬金还有几名身子妖娆,貌美如花的青楼女子灌醉当场。

    程咬金推搡了一下荀达,见荀达毫无动静,便从荀达怀里将兵符拿了出来,嘿嘿一乐道:“任你计谋百出,在程大爷的眼里就是个渣渣!”

    随手便将虎符扔给了魏续,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好说!”

    魏续匆匆离开了青楼,临走的时候还撇了一眼那几名亲卫的房间,荀达的侍卫早就倒成了一片,魏续暗自点点头,便是离去了。

    魏续手里拿着兵符直接接管了北城门,并且令使其换防,让程咬金的亲信兵马接管了北城门,程咬金兵力不多,但只要掌控住北城门,大事成矣!

    随后魏续在假传军令,命令李孝纯的所部兵马去看守南城门,将其远远的调开。

    李孝纯因为自己好友的死,心情烦躁,整日借酒消愁,不理会军务,听说乃是荀达之令,便不再理会。

    魏续在调遣的一部分兵马接管了李府也就是魏公府的外围防御,打的旗号是防止有贼人作乱,没有人怀疑。

    程咬金腆着将军肚来到了北城门,魏续迎了过来,“荀达呢?”

    “已经派人看管了起来!”

    程咬金道:“毕竟荀达的地位非常,咱们不能轻易处置!”

    “程将军说的是!”

    “武库、粮仓派人接管了吗?”

    程咬金问道。

    “咱们兵马不足,只派遣了数名亲信,如若出了意外,便令他们放火即可!”

    魏续回道。

    ...

    李云虽然听了李邑的建议,及时喊话回去,但刘德没死是既定事实,这让李云之前所做的一切均化为了泡影,也让本就满怀希望的魏军将士心中胆寒不已,士气大丧。

    如今在一听闻陈留城中有汉军的内应,不管是真是假,魏军将领们可都坐不住了,座下躁动的战马便昭示着众人内心的不安。

    如今只有两条路,一便是直接与汉军在此处决战,不管陈留城如何,只要能在此处斩杀了刘德,万事皆成,但如果被汉军击败,那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现在众将心思不定,恐无战心,如何能胜了汉军。

    现在唯有第二条道路可走,便是断尾求生,全军全速赶回陈留城中,这样方能维持住大局。

    李云思绪万千,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今天请假一天

    如题,大家不要等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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