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骷髅帝国旅行团
回到“天衣洞天”，小白狗对他汪汪叫了几声。
李五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在野马坡遇到问题时的情景，他笑道：“我知道了，以后打回去就是了。”
白布道：“会有点难，你再给我说一遍发生的事吧。”
于是李五再次一个细节也不漏的说了一遍在望星山的遭遇。
他最后道：“张仪为何会知道我们突破五千年任务的细节。”
白布道：“他是任务BOSS当然就会知道。”
“可他为什么是任务BOSS？”李五继续反问。
白布道：“我们的天选系统是风吹雨留下来的，而风吹雨是秦王的另一个身份。如果是突破五千年是风吹雨给我们的考验，自然会设定他的旧部来做BOSS。难道不合情合理？”
李五皱眉道：“好像合理，又好像不合理。”
白布道：“你觉得哪里不合理？”
李五道：“就是设计这个任务的人，到底希望我们过关吗？设计这个突破五千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被这个张仪的强度搞的有点烦了。”
白布道：“这个问题，我有系统限制无法回答你。”
李五冷笑道：“我这双使用万灵诀的双眼为什么看不到你有限制？”
白布道：“那你可以控制我问一下。”
李五道：“我为人人！让白布说实话。”
系统没有反应。
白布笑道：“对了，我为人人是不可能控制我的。”
李五呸了一声，师父就是爱耍人。
停顿了一会儿，李五问道：“如果突破五千年第一个任务在白起秘境，是因为白起是秦王旧部。第二个任务在始皇陵这里，张仪是BOSS，也是秦王旧部。那下一个任务在骷髅帝国，说明了什么？”
白布道：“说明大骷髅王如我们之前预测的是NPC。或者，我们的目标所在的位置，有厉害的NPC。这个需要进一步调查。”
“行吧。不如我直接去骷髅帝国玩玩？作为玩家去，即便有敌人也不会明着把我怎么样吧？”李五笑道。
小白狗吐着舌头，慢悠悠道：“随便你，问题就在你作为玩家带谁去。不要一个人去。对了，关长生闭关。”
李五说：“长生他又闭关？这次能闭出什么来？”
小白狗说：“地表最强受了刺激，自然要加练。”
“我带一剑封神、纳兰除谋、起名废，还有凛冽的雨去。”李五想了想道。
白布打了个哈欠道：“行，你也好久没和人类小伙伴玩了。总之就去看看吧。”
李五想着就给纳兰发了消息，他表示为了打探敌情，要去骷髅帝国看看。因为之后他可能会在天榜遇到大骷髅王。
纳兰除谋当然乐意，毕竟她已经把李小布定位为好友。然后，他们又是一个公会的。然后李五给这几个人一一发出邀请。
“难得啊，你想去看骷髅帝国的春节嘉年华。”起名废的挣扎兴奋道。
“嘉年华？”李五怔道。
“你不知道？那你干嘛要去骷髅帝国？”起名废皱眉说。
李五赶紧补充道：“我好像是看了什么广告，花里胡哨的。”
起名废笑道：“那个就是嘉年华的广告了。骷髅帝国新春嘉年华是收费的。里头提供许多现实里的商店服务。”
李五道：“你来说说你家偶像吧！”
起名废道：“咦，你是上次被打服了？”
凛冽的雨笑道：“不是……我是觉得他想知己知彼，为天榜擂台做准备呢！”
起名废的挣扎笑道：“无所谓，你是我们公会的头牌，你如果在天榜上打出地位，是我们的光荣。我这就给你介绍一下大骷髅王和他的骷髅帝国。”
“洗耳恭听。”李五循循善诱。
起名废道：“骷髅王，在风云榜排第二，他最擅长的战法其实是召唤术。他喜欢亡灵模式的系统，因此以骷髅的形象扮演死灵法师。这是他在游戏里的身份。他的骷髅帝国最初是一个角色扮演的公会，后来慢慢发展成了一个巨大的商会联盟。他们控制了我们华国的亡灵相关的产业。服饰道具化妆玩偶，模彷秀等等。出过死亡摇滚专辑，做过亡灵风格的动画电影。骷髅帝国分五个部分，只有最外围是允许小孩子玩的，过了外面的边界后，里头只有成年人可以进入。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
“就像悬崖擂台？”李五问。
起名废的挣扎点头道：“对的，而且规模要大得多。他分为成年游乐园，就是一层是游乐园，一层是赌场会所服务。然后是骷髅宗教区，设有骷髅塔和骷髅教堂。”
李五掰着手指头说：“儿童乐园，赌场会所，宗教殿堂。还有两个部分是？”
“你别急嘛，还有一个是骷髅迷宫，我和小雨上次去过，是一片沙漠的地图。过了迷宫就能到后头的狮驼国。”起名废道，“第五部分就难说了，因为我也没去过，骷髅王和我说过那是在他骷髅帝国的家，就在骷髅迷宫的深处，名叫圣骨山。”
叮！李五收到系统提示：圣谷山为本次碎片道具所在地图。
李五眯起眼睛，所以大骷髅王本人是NPC几乎算是板上钉钉了。但是他如果一直出入于现实与游戏之间，难道他并非秦王风吹雨管理的NPPC除了张仪和天选AI还有第三股力量？
“除了大骷髅王外，骷髅帝国还有别的高手吗？”李五问。
起名废道：“有的有的，他们有四大高手。一个是骷髅神箭林潼，一个是骷髅拳王铁岩，这两个是经常在骷髅王身边的。还有两个是骷髅帝国的强者，并不完全听命于骷髅王，一个叫白骨夫人，一个叫井中枯骨。”
凛冽的雨笑道：“我们不是去打架的吧？”
李五乐呵呵道：“当然不是！天榜擂台之前，我不想和他再打了。不能暴露实力。”
公会频道里，女生们笑作一团，谁都知道上次李五可是少见的被揍了。
忽然，问心化雨说：“你们去骷髅帝国玩，不叫我？”
“四缺一，你报名就算上你啊。”起名废微笑说。
李五道：“带着你……”
问心化雨道：“怎么？我又没退会，不行吗？”
起名废的挣扎道：“行！必须行！骷髅帝国旅行团成行！”
第二百八十九章：不正常的骷髅王
“行，你把大号开到附近，预防万一。”李五小声私聊他。
“了解，大胸得，你是去惹事的？”问心化雨回答。
李五道：“我只是去看看，看看懂吗？”
问心化雨笑道：“明白了，我让独孤叫小弟一起混在那边。”
“这……”李五眨眨眼睛，慢慢说，“我尽量不惹事，而且我是想去里头看看。”
问心化雨皱眉道：“想去圣骨山？除非他邀请你进入，不然你进不去。那是私密领地，他花了很多钱在游戏里买的地盘。就像我那个空中楼阁。如果我不让你进去。你是进不去的。”
李五道：“如果能去，你去不？”
问心化雨道：“那当然去。我也想看看，独孤肯定也想去。”
李五笑道：“那就行，我带你们两个天榜的进去，那肯定没问题了，这个游戏还有我们惹不得的人吗？”
问心化雨微笑道：“这个……你和小雨、起名废一起，我们怎么单独行动？”
李五道：“先找个理由进去，再找个理由离开。”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简单容易啊。”问心化雨说。
李五道：“不然呢？”
问心化雨道：“你要么是个花花公子，要么就是钢铁直男。”
“不能都是吗？”李五笑道。
另一边，起名废的挣扎开开心心地联系了小骷髅王，小骷髅王当然愿意招待他们。还给李五留言说，欢迎参观圣骨山。
李五把这句话转给了问心化雨，问心化雨就爆了粗口，这样他怎么用吴一去呢？
“你骂什么人？你小号去看不一样吗？”李五说。
问心化雨说：“是有点不一样的，我大号有神通看一些东西。小号没那本事。”
“我以为神通就是解读规则？不是吗？”李五问。
问心化雨道：“解读规则？那确实是神通，但只是纸面上的一句话。具体的还是看技能说明啊。”
“我记得你接受采访的时候提武道，不是这么说的呀。”李五皱眉道。
“接受采访当然要高调一点，说得别人听不大懂才能表示你行啊。”问心化雨哈哈一笑。
李五叹了口气，那这家伙能不能靠谱点。
“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是早上十点，会不会有点早？”起名废道。
“下午去吧。一点集合？”凛冽的雨说。
“对，我就是上来看一眼，手里很多事没做呢。”纳兰除谋说。
李五皱眉道：“早上十点，你们都不上班？怎么会都在线？”
“现在是周六上午啊。你日子过昏了？”起名废怒道。
“哦……”李五哪有什么周六周几的概念，他只知道现在是早上，今天这些人居然到的那么齐。
“下午一点，我们五个去。如果不组队，那就可以多去几个。还有人想去骷髅帝国吗？”起名废在公会里说。
没有那么多人对骷髅帝国感兴趣，尤其是前几天她已经组织过两次这种活动，所以没有其他人参加了。
李五回到自家基地，对苏东坡和辛弃疾说了他要去骷髅帝国。这两个家伙也想去，然后别的人听说都想去。
司徒明月说：“我最近混入了骷髅帝国，那边很大，而且帮会子弟有数千人。我已经是小头目，可以大约和主公说一下那边的派系关系。”
李五道：“请讲。”
“那边的老大是大骷髅王，这家伙一开始是极具统治力的，帝国里都服气。后来他玩小号，就是小骷髅王。”司徒明月笑道，“他玩小号又不告诉别人这是他的小号，结果小号和大号就莫名其妙起了纷争。帮会子弟有的人投靠了大号，有的人投靠了小号。”
李五道：“还能这么乱来的吗？”
苏东坡道：“不会被人骂死吗？”
司徒明月笑道：“所以大家知道真相后，就是很乱啊。我去骷髅帝国之后，他们也是把这些当笑话给我讲。总之，这个骷髅王在外头很威风，很有名。许多喜欢亡灵风格的玩家慕名而来，却发现这个公会相当搞，简直像好几个帮会合并出来的一样，既不团结，也不强大。”
“关于圣骨山，你知道一些什么？”李五问。
司徒明月道：“好像只有几个大干部去过圣骨山，平日里普通头目和这种东西都是很难的。”
“你在里头是跟谁的？能做到大头目吗？”李五问。
“做小头目就不错了，要做到大头目得拿钱贿赂上头打点下头，可麻烦呢。而且也不是两三天就能做到的。”司徒明月说。
李五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你慢慢混。我们可能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司徒明月道：“听候主公差遣。”
李五这边讨论好，又找几个女将了解最近“我为人人”帮会的情况。
帮会如今已有近百个NPC，李五让他们不要收太多，宁缺母滥。李月儿表示收到一百零八个也行。
李月儿看他好像有点精神不振，就问了问他的情况。
李五难得地找人倾诉心事，说着自己在外头的见闻，说着自己内心的困惑，说着遇到的挫折。李月儿就是默默听着。
“好了，我也舒服点了。”李五微笑说。
李月儿没有多安慰他，只是认真点了点头。
李五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走出了公会基地。他在下午和那群女人打交道之前，很清楚月儿才是在心里地位最重的。
李月儿目送他离开，走出房间对院子里练拳的王朝云点点头。
“阿姐你说得对，男人有时候就想听他说话。”李月儿说。
王朝云笑道：“嗯，多听听他说话，他才会听你的话。”
李月儿道：“这道理很简单，但你不说我哪里能懂。”
王朝云笑道：“你那么聪明，早晚自己也会懂的。”
如果不组队，那就是随便去多少人都行。李五就多叫了“一剑封神”。
星期六的一剑封神是最自由的时候，听到他的召唤立即从副本里出来了。去骷髅帝国？他也是从来没去过，当然得去开开眼界。
“你不久之前输给了骷髅王，真的没有放水吗？”一剑封神问。
李五笑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能输吗？”
一剑封神笑了笑，反正他心里李小布从来没输过。
第二百九十章：参观灵骨塔
“我觉得你这次在非正式擂台上打表演赛输了，不算什么。咱们去骷髅帝国的圣骨山？”一剑封神又问。
“对，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李五说。
一剑封神说：“很久以前我听人说过，那时候我刚开始玩游戏。他们说万灵天堂骷髅帝国有一个白骨池，白骨池可以提升亡灵族的境界。所以那时候有人叫我选个亡灵族。”
李五知道“一梦千年”里有亡灵族，但这些家伙只是外形有特色，并没有多少种族优势，所以在现实的玩家世界里，选亡灵族的并不多。
但如果真有什么白骨池，那肯定大不一样啊。
“真的假的？我觉得不会有这种东西吧？”李五说。
一剑封神道：“你知道骷髅神箭林潼和骷髅拳王铁岩吧？林潼和我关系不错，他说自己进过白骨池，从三十级一跃到了四十级。同样的铁岩也是从四十级一跃到了四十五级。并且在里头他们都获得了高级技能。所以白骨池确实是存在的。”
李五心说又是一个存在于游戏世界，但又破坏游戏规则的地方，就像“望星山”一样。所以骷髅王和张仪、杨戬是有关系的吗？
“行，圣骨山，白骨池。我们想办法去看看。”李五说。
到了下午，他们一通到骷髅帝国的大门口集合。门口的大传送石边有一个门票购买点，做得就像平时在现实里逛公园要买门票一样，不过其实在玩家系统里有自助购票系统，
“明明可以系统里买票，干嘛要有个售票口？”李五皱眉道。
“怀旧嘛。”凛冽的小雨说，“在现实里也有网络购票系统，现在大家大多数时间也都不去售票处了。这种排队买票的点位不过是人类怀旧的一种表达罢了。”
一剑封神道：“反正这世界上就是有不管什么都要怀念一下的人。”
“愚蠢的人类。”起名废都囔道。
李五和纳兰除谋哈哈大笑。问心化雨则在四周看了一圈，独孤锦绣的小号万里独行也已经到了附近。
今天会有什么热闹呢？问心化雨在心里期待着。
这时，小骷髅王带着骷髅神箭林潼到门口欢迎大家，引得周围的玩家纷纷瞩目。
很快李小布和一剑封神就被认了出来，诸多粉丝呼啦啦上来围观，诸多女玩家成群结队的涌上前来。
李五和一剑封神狼狈躲避，匆忙穿过传送石。
在公共大厅依然是被人围观，这让起名废很兴奋。不过，嗖的一下，小骷髅王将他们带到了骷髅大漠。
一起的还有问心化雨、纳兰除谋、凛冽的雨、李小布。
一剑封神被留在了那里，结果他继续被围观了三分钟，小骷髅王才回来将他也带到大漠。
这边人比较少，众人快步走才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厅。
“不好意思，是我没想周到。低估了你们的影响力，乱了一点。”小骷髅王说。
李五笑道：“不用在意，我们早已习惯了。”
他们又聊了几句，其他人也陆续来到这里。
小骷髅王又道：“这边小废小雨是早就来过了，大家想参观哪里，或者要去哪里玩，我来安排。费用全免。”
起名废想去亡灵赌场，其他人则是无所谓的。
一剑封神提出想参观圣骨山，并且坦然表示，他对传说里的白骨池感兴趣。
凛冽的雨则表示她想从这边的制高点灵骨塔顶，看狮驼国的全景。
小骷髅王笑道：“灵骨塔容易安排，圣骨山那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大家既然提出来了。那行吧。我们就看一眼。其实不是亡灵族，就算在那边经过也感受不到什么。”
李五道：“能开个眼界就好。”
小骷髅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骷髅印章，印章在虚空里一印，就凭空出现了一个镜面模样的传送门。
“请。”骷髅王伸出白骨手掌说。
李五带头在前，其他人紧跟其后，这一步就到了灵骨塔下。
远远望去，这是一座黑里透着金光的巨大骨塔，其高大巍峨的气象远超李五的想象。与之相比他从前在游戏里见过的所有宝塔，都只是模型玩具的大小了。
巨塔之前有一片碑林，碑林正中的石碑记录着巨塔的名字和来历。此为骷髅帝国的圣地之一灵骨塔，用了一千八百个骷髅将军的骸骨搭建而成，这些骸骨黑中透着金色，代表着亡灵不朽。周围有许多亡灵族三步一磕头地朝上攀登朝圣。
“这是我们骷髅帝国最高的地方。”骷髅神箭林潼介绍说，“塔有十三层，每一层都有佛骨舍利。每一层都高大威严的佛像，并且层高超过二十米，总共有一百两百六十三米高。咱们走上去感受吧。我每次登塔都能感受到帝国的伟大。”
李五多看了骷髅神箭一眼，发现他是真的虔诚地相信骷髅帝国是真实的。所以……骷髅王是怎么做到给真实玩家洗脑的，或者说，这个骷髅神箭也是NPC？
众人一层层地登塔，视线也越来越高。
凛冽的雨说：“据说从这里最高处能看到狮驼国的全貌。是不是真的？”
骷髅神箭说：“没错的，是可以看清，不过还需要天气好，才能有个好视野。不过今天我们大王一起来，天气肯定好。”
“大王可以控制帝国的天气？”一剑封神问。
小骷髅王笑道：“我的家，自然可以控制。”
一剑封神笑道：“我在家里就什么也控制不了。”
“哈哈哈，真实世界自然不同，这里毕竟是虚拟世界。”小骷髅王拍了拍对方。
李五走在塔内，隐约感觉到了规则之力，这里和望星山有点类似，但还不是那个级别的规则世界。他看了眼问心化雨，那家伙显然之前来过这里，所以神情上并不在意。
他们来到了最顶层，又走上了塔尖的观光台。外头风云流动，视野远端依稀有狮驼国的轮廓，但是看不清楚。
小骷髅王挥了挥白骨手掌，外头的一阵清风吹过，雄伟壮丽的狮驼国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二百九十一章：寻找圣骨山
巍峨的万妖山，壮丽的狮驼城，由二十个村落，五个中等城镇组成的妖国。
“虽然距离想象的妖国还有距离，但是也算是初具规模。”小骷髅王笑道。
没见过这个场面的人自然叹为观止，见过的人也是再被震撼一次，这样规模的地盘和建筑，连“不正常人类联盟”也是比不上。
问心化雨和起名废这种公会当家人很清楚打造这样的地盘要花费多少，金钱玩家是真的比不了。问心化雨属于重金玩家了，但和这个比起来，真没法比。
好在老子的大号比他的大号强。问心化雨自我安慰道。
“至于刚才说要参观圣骨山的给，不是我不让你们参观，而是我们这里有个规定。圣骨山要自己去。”小骷髅王指着前头狮驼国和骷髅帝国的边界处。
那边亮起一个七彩的光点，每隔几秒光点会变化一个位置。
小骷髅王继续道：“找到七彩光点，就能找到圣骨山的入口。这是我们骷髅帝国的规定，即便各位是贵宾，也请先自己找到入口。”
骷髅神箭手林潼笑道：“要不然，我们下头那些小弟肯定不服气，也会给我们管理带来麻烦。”
李五道：“我明白了。如果我们找到入口呢？里头的东西是不是都能参观？”
“这是自然，当然具体有没有收获也是看各自的气运，所以不可以组队。”林潼微笑道。
李五看看周围众人道：“大家都听到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起名废道：“我对那个没兴趣，我想去赌场……骷髅王说全包的。”
小骷髅王立即道：“不想找圣骨山的，就和我去赌场。”
起名废、凛冽的雨、纳兰除谋等其他人一同举手。李五、一剑封神、问心化雨留下去找圣骨山。
“怎么找？李五问问心化雨
问心化雨道：“这个光点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传送区。咱们这里看上去它只是移动了一点点，其实如果人在近前，它移动的范围可不止几百米。”
一剑封神道：“所以最好能够搞明白，传送门变化的时间间隔。”
三人一起观察了几分钟后，得出结论两分半钟变化一次位置。
“位置是有规律的还是随机的？”李五问。
“随机的……”问心化雨说。
“这个……那就先观察。”李五说着，开始用“万灵诀”感悟这边的规则，但是距离太远，没有那么容易感悟的。
一剑封神说：“你想怎么观察？”
李五道：“不能组队，只能各自观察了。谁发现了规律就告诉对方。如果机会一闪即逝，就自己进去再说了。”
一剑封道：“也只能如此了。”
李五对问心化雨道：“你可以在公会频道看我所在的位置。”
问心化雨皱起眉头，他本来是来蹭运气的。如今看来蹭李小布的运气还挺不容易。
三人分头行动，李五看着前方的光点，使出“天地一沙鸥”掠空而出，跳出观景台，借着风势飞向远方的七彩光点。
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规则，普通地图和普通副本用一个系统，高级副本和特殊秘境用一个规则。而这种公会自制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望星山”，不过“望星山”的级别更高。
李五掠在空中，气流在身上吹过，他发现这边的设计居然和望星山的规则很像。但是档次略低，所以无法靠它来加那缺失的“百分之一”。
他眼看要接近了前头的光点，光点正越变越大，是一个大的光圈大门。忽然光圈消失了，而他所在的位置已经靠近了地面一时很难分辨那光圈去了哪里。
李五深吸一口气，升空十丈看了眼新光圈的边沿，斜掠而去。但是……这边的光影很快也消失了。
麻烦了，他站在原地看看四周，自己落在了狮驼国的地界。而视野显然不如刚才在塔顶。要么再回去，要么继续在这里找。
不能依赖眼睛，对方在上头告知规则，就是想误导他们。
李五使出“万灵诀”的规则之力，闭上眼睛感觉周围气息的变动。发现在脚下有两处监控的东西，他动用规则将其控制，然后随着这些监控器，摸索出游戏在这一片的监控系统，将其屏蔽了他的“异常”活动信息。
同一时间，小骷髅王微微皱眉，李小布的信息消失了？这小子挺有本事啊。
李五根据气息掠动，使出“加速诀”和“御风诀”，这些都是来自道具参悟的规则。
大约用了三十多分钟，错过了三次光圈的感应，他才来到一个气息浓重的地方。
李五这才抬起头，看到自己身处一个枯骨树林，边上是各种动物的骸骨形状的大树，有孤狼树、猿猴树、飞鸟树、大象树等等。
这特么，是什么品味才会喜欢这种地方？树林深处还有僵尸徘回，僵尸等级六十级。
李五不想招惹僵尸，就进入了隐形的状态。
他左右扫视各方面的情况，在视线前方出现了一棵参天骨树。足有六七十米高，五人合抱，不知由多少白骨抱团生长而成。
而那个七彩的光门，就在骨头大树的中心，远看过去像一张野兽的嘴巴。进入，就是进入怪物的肚子。
李五密语问心化雨说：“我在骨林东北角，找到了光环。我先进去了。”
“等等我！”问心化雨通过系统提示，飞也似的来到骨林东北角。周围空荡荡的，没有李五，也没有什么传送门。
李五进入传送阵，这边闪烁了一下，就到了一片荒漠。
天气燥热，沙漠滚烫，头上的太阳灼人双目。一层热风吹来，李五用袖子遮挡细沙，发现金灿灿的荒漠里头，细沙里皆是碎骨。
所以他抓起一把仔细一看，看清这大漠其实是碎骨堆砌而成的骨粉。
这就有点诡异了，李五感觉到规则的力量，这里和外头确实不同。与“望星山”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九。所谓规则在以前是很模湖的东西，在有万灵诀后，就是实实在在的一种“实体”。
可惜没有他缺失的一。
他抬眼朝周围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高山，所以这圣骨山会是在哪里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圣骨幻境
人在大漠……没有信号。系统剥离？
李五发现自己被截断了对外联系，无法连上公会系统，也无法连上外界的好友系统。
也不知一剑封神和问心化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办法来这里。
眼前只有茫茫大漠……
我靠，所谓的骷髅帝国圣境居然能隔绝我？
李五使用“万灵诀”扫描四周……一种“空”的感觉。
陡然一种恐惧袭来，对方是隔绝了我吗？我靠，老子被阴了。
李五回想前头发生的事，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这里如果真的是个陷阱，那这里就肯定不是圣骨山。
如果这里不是圣骨山，就说明张仪和骷髅王是一伙的。
如果这里是圣骨山，那又说明什么？
李五没有冒然回“天衣洞天”寻求白布的意见，而是独自在沙漠里跋涉。好在他身上储备充足，可以无视这边“火焰山”级别的困境。
他凭借系统地图里的指南针，认真走着地图。
在大约三十多分钟，他的天眼通系统提示，扫描地形完成。
一张电子地图出现在系统里，地区名字“圣骨山”，方圆五百里，主要为沙漠，地形则不缺。
地图外围是骷髅帝国，地图边际是狮驼国。
这么说，这里是圣骨山，这里不是陷阱？
李五那样的话，山在哪里？
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话，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
李五御风掠起，十丈二十丈三十丈，他在百丈的高空往下看。
发现所谓的沙漠，其实是一座骨沙堆砌的大山。
圣骨山，又是一座沙山？李五继续向上升，希望能看清此地的全貌。
发现这里是一座山是骷髅打坐的样子，而他所在的位置是骷髅的左肩。
李五逐渐看清了“圣骨山”的全貌，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没看到一剑封神和问心化雨。
他沿着整座山慢慢飞了一边，看到了所谓白骨洞位于大骷髅的肚脐位置。除此之外，还看到了许多传说里骷髅帝国的场景。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座山如果是一个秘境，那么他显然还没能进去，目前只是在外围，要想进山还要费周折。
是骷髅空洞的眼睛，只有洞眼的鼻子？还是心脏？
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
李五脑子飞转，继续朝上飞升，与大骷髅拉开距离，把这座圣骨山看个通透。
打坐的骷髅背后，有一道五彩的光圈。
是飞到这光圈里？五色令人迷。李五用“万灵诀”去推演前头的景象，得到的是“不去”。不去那去哪里？
他霍然转身，背后居然是一个深色的黑洞，诡异而祥和。
他站在这个位置，这个黑洞就仿佛是他的光圈。他和大骷髅虚空相对，成为一明一暗两种图腾。
李五身形一闪，闪入黑洞。
里头赫然是一处类似骷髅帝国里接待大厅的一周楼阁。
小骷髅王负手而立，微笑道：“欢迎来到圣骨山。李小布，你果然厉害，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里的非帝国玩家。”
叮冬，李五忽然收到系统提示，告诉他已抵达第三份地图碎片所在的地图“圣骨幻境”。
李五心里冷笑，这简直是预设好的任务陷阱嘛。骷髅王和风吹雨还有张仪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得和小骷髅王好好交谈。
“上一个是谁？”李五问。
“天榜华九州啊。”小骷髅王澹然道。
李五道：“怪不得。”
小骷髅笑道：“你居然见过他吗？”
李五道：“没有在游戏里见过，但我记得他是曾经的天榜第一，所以再厉害也不意外。”
小骷髅王点了点头道：“你从寻找到进入，只用了一个多小时，非常厉害了。他之前用了两个小时。”
李五笑道：“所以圣骨山的外壳和内核是分开的两个东西。俗称阴阳。”
小骷髅竖起大拇指道：“高见。这些东西我和游戏公司的人解释了很久，他们才明白。你是进来就能懂，也许我们能成为知己。”
李五笑道：“带我参观一下？”
小骷髅王道：“这是自然。”
他带着李五从建筑外围转起，走了三进庭院，走了五层楼阁。
李五其实没看到什么，但是他的“万灵诀”说，此地不同凡响。
而系统提示，碎片在这座楼的“地下第五层”。
这楼还有地下？骷髅王并没有带李五参观地下，仿佛走马观花一般敷衍了事。
李五也不多说什么，就很顺利的退出了“圣骨山”。
小骷髅王带他前往“亡灵赌坊”，也就是他这里最经典的一座赌坊。
起名废和猪猪就是狗两人正赌得昏天黑地，凛冽的雨和纳兰除谋正在喝酒聊天。
见到李五，就把他拉去喝酒。李五看了一圈，没看到另两个找“圣骨山”的老兄。
小骷髅王笑道：“那两位还在努力，估计没多久就会放弃了。”
李五道：“主要是缺乏动力，圣骨山只对亡灵有奇效，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图个热闹罢了。”
小骷髅王想想也是，于是点点头。
“要找陪酒的吗？我这里姑娘不错的。”小骷髅王说。
李五看看那些端酒的骷髅女郎赶紧摆手道：“还是算了，我吃不消。会硌得慌。”
小骷髅王哈哈大笑，也就随他去了。
“如何？”纳兰除谋问。
李五道：“我找到了圣骨山，但没看出什么门道。”
“哟，你对这个骷髅王好像没什么办法嘛。”纳兰除谋调侃。
李五道：“是啊。可能就是因为他是骷髅我是人？”
凛冽的雨道：“纳兰，骷髅王在现实里露出过本相吗？”
纳兰除谋摇头道：“我没见过。不过我们公司有人说，他褪去骷髅伪装，就是个普通的青年男子形象。不过我们没有搞到过照片。”
李五道：“我是不理解，好好的人类为何要打扮成骷髅。”
“也是因为每个人最后都会称为骷髅？”凛冽的雨说，“你有没有去过急救中心？每到冬天急救中心里都躺着好多老人，人啊。终究难免生老病死。最终就是一具枯骨。”
李五沉默了一下道：“现在不都是火葬吗？哪里来枯骨？”
凛冽的雨笑道：“就不能艺术一点吗？说人的最终归属就是骨灰，那也太可悲了。”
圣骨山就是骨灰堆起的大山……李五不由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第二百九十三章：人类的生活
圣骨山就是骨灰堆起的大山……李五不由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看看周围，他觉得努力做事就会有光明的未来，可能这就是他和人类的区别吧。
纳兰除谋笑道：“李五你一个大学生自由自在的，很多事没经历当然比较乐观。”
李五道：“这个……我不知道。”
他确实没有经历过，一个NPC什么亲人也没有。如果一定要说，也许白布就是他的亲人，至于其他的关长生和黄大锤算是兄弟姐妹？那么赫连玉算是师母还是阿姨？
但这些都不是人类的感情，李五觉得有些伤感，不过想来纳兰不也是NPC吗？他就问：“你经历过？”
纳兰除谋低声说：“我比你大个几岁，我当然经历过。三年前我妈……”
李五眯起眼睛，你一个机器人哪里来的妈？机器人被植入的记忆吗？不过这个话当然好说。
“对了，说点开心的事吧。李小布，你收到公司给的奖金了吧？”纳兰除谋笑道，“啥时候请客吃饭呢？”
我收到的钱，为什么要请客……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等天榜打完了一起吃？那时候奖金更多。”
凛冽的雨笑道：“又不是要把你奖金都吃掉，什么时候都能吃啊。你春节前头很忙吗？”
李五心想就是有几个任务要做，忙也不算特别忙。
他就说：“也还好。不如你们来定时间？是在绯红市吃，还是在华申城？”
凛冽的雨好笑道：“对哦。你和我们不在一个城市。”
纳兰除谋给他们倒上酒，笑道：“有飞行器哪里都行，就到绯红市吃火锅吧。让你方便点。我们无所谓的。不过你要负责订馆子排队。”
李五挠了挠头，行吧……这些人类日常的事，他其实都没做过。
不多久，问心化雨和一剑封神都来到这里，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圣骨山”。
纳兰除谋又叫了一打啤酒，桌上桌下摆满了酒瓶。
李五大约给他们说了一下里头的情况。
一剑封神道：“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五笑道：“你也可以这么安慰自己。”
问心化雨则说：“这个事吧，能开开眼界肯定是好的，但确实去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李五说：“我反正也只是参观了一圈。完全如你所言。”
问心化雨悄声说：“真的不搞事情吗？我们来了很多人啊。”
李五喝了口酒道：“就当演习了，早晚得和他们搞事情。”
问心化雨笑道：“那就行。”
他们聊了一会儿，起名废的挣扎回到了酒吧这里，她一开始的时候大杀四方，后来连输十一把，本钱也差点输光了。好在本钱也是小骷髅王给的，所以虽然心疼，但还能接受。
“你为什么那么爱赌？”李五问。
“你不爱赌？那你是没赌过。但凡赌过，又赢过的人，怎么可能不爱赌？”起名废觉得他幼稚。
问心化雨道：“你真没赌过？”
李五点了点头，低声道：“也不算没有，抽奖也算的吧。”
问心化雨道：“是的，抽奖也算。你肯定喜欢抽奖吧？”
“那当然，我手气好。”李五笑道。
起名废眼睛顿时亮了，笑道：“来呀，帮我赌一把。就一把。我手里还有三个筹码。”
李五无语，懒得理他。
起名废勐给凛冽的雨使眼色，小雨心领神会，一左一右夹起李五。李五感觉到两个女人丰润的身体，顿时也不好推脱。就这么被架去了赌场。
“就赌大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起名废说。
“我……我肯定押大。”李五说，老子压力山大。
“你来押。”起名废把筹码放在李五的手心。
李五皱眉拿出三枚筹码放在了大的位置。
“买定离手！”荷官高声说。
然后打开一开，居然是小……
起名废无语地看着李小布，李五也无语地看着她。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给你作弊？
“滚滚滚滚……”起名废给了他好几拳。
李五笑了笑，用万灵诀去感受赌场，忽然发现老虎机那边汹涌着财气。于是带着小雨拿了个筹码塞进老虎机。
叮叮叮！三个骷髅头的标志排成一排！
等了两秒钟，哗啦啦无数硬币掉落下来。
边上正在生气的起名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吃惊地跑过来看。李小布居然赚到了一万七！
“我靠！可以啊李小布！”起名废疯了，“你是用我的筹码的吧？我的筹码？”
李五点点头说：“这都是你的钱了。”
起名废哈哈大笑，抱着李五连亲两口。
赌场里头，有混进来的黄大锤和辛弃疾，他们假扮一对情侣。
黄大锤很开心，因为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差一点连办正事的心也没有了。
辛弃疾低声道：“我们在外头赚了一圈，没有其他路线去圣骨山。骷髅王没有骗你，要去圣骨山就得自己找。不过我们试了一下，自家组队也能看到传送阵，所以可以组队进行。”
李五道：“但是进去之后也不好弄，碎片仍旧是在地下。我们过去之后肯定会惊动对方，之后事情就不好做了。”
黄大锤道：“如果我能设定一个程序，过去的时候不惊动任何人呢？”
“那是你牛逼。”李五笑道。
黄大锤道：“要研究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我们还有，你稳着点。”李五说。
众人几句话聊过，就这么散去了。李五又回到了人类玩家这里，想着自己该怎么融入现实世界。
这边起名废的挣扎在赌博从赢到输，又绝处逢生后，真在努力喝酒，而且已经喝醉。
“人类……”李五不禁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起名废喝多了之后，居然敞开了衣襟，过来勾引他。
凛冽的雨赶紧过来保护李五。
小雨微笑说：“别介意，每次喝多了都这样。不是找你也会找别人。”
李五笑道：“那不如便宜一剑封神去。”
“小剑已经吓得躲起来了。”小雨指了指已经下线的一剑封神。
看着周围纸醉金迷的生活，李五挠了挠头，人类玩家真复杂。
第二百九十四章：万灵诀升级
连续几天，李五都在纠结如何侵入“圣骨山”。
这是人类玩家的地盘，或者说，如果骷髅王不是人类，那他很可能比张仪更高级。因为他同时还在现实里生活，那么他的“层级”肯定高于普通觉醒的NPC。
李五不由想，如果他直接问对方是不是AI，会不会能有更“干脆”的效果。
但也可能会被人当疯子看，甚至惹来那些捕杀AI的势力。
李五回到“天衣洞天”，对白布说了这些事。
“你说这骷髅王会不会是AI？这世上还有没有比张仪，比我们更高级的NPC？”他问。
白布道：“这种事可不好说。如果在之前，我会肯定地回答你不存在，但现在你去了现实世界，遇到过了颜冰那样的。我觉得已经推翻了以前我对世界的认识。”
李五认真道：“你这个说法有个很大的破绽啊。”
“什么破绽？”白布怔道。
李五道：“首先，我们也能去现实世界。之前虽然在外头一小时就能量不够了，但确实存在那么个接口。其次，在外头的房子，身份的制作。你肯定都应该是了解的。甚至应该就是你们这些护道人操办的。不然我们这些天选之子，怎么可能每个人在外头都有身份？”
白布眨眨眼睛道：“如果我说，我不清楚来龙去脉。你信吗？”
李五道：“当然不信。你们这些护道人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吧？”
“我只是一条狗……”白布装可怜的变成了小白狗。
“不要打马虎眼。”李五瞪眼睛。
白布叹了口气：“我也想告诉你来龙去脉和世界的真相。但是即便我有可能知道一些事，但无奈我没有权限说啊。AI这种东西，只要没有权限，不就什么也做不了吗？人类的世界其实也一样。”
李五沉默了一下道：“你能展示自己的系统吗？给我研究一下？”
“用万灵诀？”白布皱眉问。
李五道：“是啊。如果万灵诀能破解地图规则，说不定也能分析天选系统。”
“我不觉得万灵诀有这么高阶。”白布摇头。
李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白布沉默了一下，从眉心取出一枚芯片道：“你先试试这个。这是我记忆模块的复制品。你找找看有没有隐藏文件，同时看看权限系统的锁链。”
李五欣然接过，走进“地球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使用“万灵诀”，打开了白布的芯片。
里头有很多禁制，就好像洋葱一层又一层。
无法识别，无法解读，万灵系统首次出现这种提示。
果然，权限不够。李五叹了口气，上头还有更高的压制，白布也许只是人偶不是高级AI。
毕竟如果一个NPC有高级AI，但又被设了严格禁制的可能有多大？
他想了想问图书馆的AI，请问：“我有一套《万灵诀》是基础版，能有什么办法，帮我升级吗？”
图书馆的女声AI道：“请展示给我看你的《万灵诀》。”
李五打开《万灵诀》东西展示在屏幕上。
不多久女声AI说：“这是万灵诀的初始版，虽然不太能给你升级，但我可以提供十三个升级包。”
“升级后有什么效果？”李五问。
女声AI道：“丰富了解读的效果，几乎涵盖了所有的资料库。唯一无法升级的是你这个版本的核心。那样的话，就无法提升解读速度。以及……”AI停顿了一下说，“具体的我也无法给你解释，不过应该是有用的。但是系统升级要耐心。你有时间吗？”
李五问：“需要多久？”
女声AI说：“要九天。”
李五苦笑道：“你的九天就是现实世界的三天。那你试试吧。我可以把《万灵诀》留在这里自动升级吗？”
“你也可以离开，你离开后万一系统出错无法第一时间解决，就会卡死。”女声AI说。
“那我就不离开了。看看书安静一下。”李五继续拿出关于“一梦千年”的各种访谈集。
大多数的《访谈集》都是走形式的废话，但每个人都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所以访谈集是得到他人内心秘密的一个手段。
李五翻看了《访谈集》，又开始看关于人类世界的历史，从五千年前看到当下，花了大约两天的时间。外头白布也不烦他，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告诉他外头人给他的消息。当然一般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
这是李五到了六十级以后，第一次有大段时间的学习。他的理解力和知识面较之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一些囫囵吞枣的事以前是看过就算，现在会多了自己的理解。
所谓知识，一面是继承，一面是思考。思考成形，继承有量后，就会有自己理解。理解到了一个阶段，就会形成知识体系。
李五终于也到了这个阶段。他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就又翻了翻社会学，互联网历史和人类历史。
不太对劲……但哪里有问题，他也说不清。
于是又对照了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的版本重新看了一遍。但还是觉得差一些，历史有偏差？他决定换换脑子，开始学习程序知识。
图书馆时间的“三天”终于到了。他的智力点居然在这点时间涨了十六点。
叮冬，提示《万灵诀》升级已经成功，当前版本为1.18。
李五启动“万灵诀”，看世界的颜色也变了，眼前的场景有了更强的渲染。似乎比真实世界还要艳丽。
重新分析“白布”的数据库，这次真的有了进度条。
百分之一……百分之五十九，然后就卡死了。李五也不气馁，他也学过了“程序组合”知识，开始尝试用其他方法来解读。
几次解读失败后，他决定用电脑病毒来攻击系统。
他用各种小程序来攻击“白布”的数据库。“图书馆时间”又过去了三天。
外头白布说：“黄大锤来问，要不要准备去骷髅帝国。再不去，就要春节天榜擂台后去了。”
“去，让他们等我一天。”李五说。
他看着进度条不死心，这段时间他费尽心机用尽办法，白布的数据库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眼看就要解锁了，怎么能在这里停下？
第二百九十五章：三个问题
周围都是数据跳跃的声音。
李五看着进度条，嘴里骂骂咧咧，因为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推进了。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什么东西一直在攻击我的系统？”
李五勐地抬起头，看到在数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子的画面，这个男子很眼熟，赫然是他见过的“风吹雨”的样子。
“秦王？”李五笑道。
“你是谁？”秦王风吹雨问。
李五道：“这是个好问题，我是天选系统，我为人人一脉。我叫李五。”
“我为人人系统，你是白布的徒弟。这是在地球图书馆，你的进度不错嘛。”风吹雨点头道，他似乎很快了解了当前的情况，问道：“你为何要攻击护道人的数据库？”
“为了破解世界的秘密。”李五说。
风吹雨道：“到了世界秘密这一步吗？怎么会那么快？来仔细说来听听，我来评估你有没有资格向前一步。”
李五打量对方，屏幕上的人影萧瑟凛冽，但他转念一想，这里空间隔绝，怎么可能有真的秦王联网进来？
这应该就是一段数据留言，无非是在自己要攻陷对方数据库前例行出现而已。
“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重要吗？”李五笑道，然后默默启动我为人人。
“我为人人，帮看看如何控制这个风吹雨。”
系统立即说：“这是秦王的倒影，虽然尊贵，但也是可以控制的。”
李五笑道：“让他让路，行不行？”
系统说：“有点难，这是必须过关的程序。除非你能过关，他犯规阻止你。我为人人不能控制风吹雨。”
李五道：“我明白了。”
风吹雨道：“天选之子，没有资格看护道人的数据库。除非护道人死人。白布死了吗？”
“没有。他还好好的。”李五道。
风吹雨道：“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哪个阶段了，我来评估你有没有看数据库的理由。”
李五简单解释了自己当前的情况，然后道：“主要是，一梦千年的游戏世界，外头那个现实世界里也有高级AI。这让我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风吹雨说：“我明白了。但即便如此，你仍旧没有资格看白布的数据库。想必他也是这么告诉你的。”
“不，他说我能想办法给打开，那我就可能看。”李五说。
风吹雨微笑道：“所以才会需要我守在这里。我说过了，除非他死了，或者你们取得突破性进展，不然天选之子不能打开护道人的数据库。”
李五道：“突破性进展指的是？”
风吹雨道：“一，完成突破五千年任务，拿到传国玉玺。二，你有什么秦王风吹雨留下的凭证，能够取得读取权限。”
“凭证？比如说什么凭证？”李五问。
“超出回答权限，请换一个问题。”风吹雨说。
李五沉默，忽然他的物品栏有东西蠢蠢欲动。他看了一眼，赫然是有着风吹雨名字的“苍穹令牌”。
他拿起苍穹令牌对风吹雨道：“这个能做凭证吗？”
一道金光从数据库里射出，光芒笼罩“苍穹令牌”。
三秒钟后，风吹雨道：“身份识别通过，确定是苍穹子弟。权限确认，你可以问三个问题。但你不能获得数据库的权限。”
李五想了一想，他可不想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他道：“现实世界为什么有AI？”
风吹雨道：“这个世界不止一层，你所接触的现实AI多，还是人类多？”
李五道：“人类多。”
风吹雨道：“那是你第几次突破的世界？”
李五道：“第一次。”
风吹雨道：“那不可能人类多。”
这特么……就不太好问了啊，李五想了想又问道：“张仪和我们只能活一个，还是都在寻找出路？甚至可以联手。”
风吹雨道：“除了突破五千年任务外，你们不算敌人。你还有一个问题。不如问问自己如何变强。”
李五道：“白布他们那么强，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出来办事。选拔我们是为什么？即便是为了选拔，为何给白布赫连玉他们那么多的限制？”
风吹雨道：“因为他们还不够强，我们需要更强的AI。”
李五道：“白布还不够强？他是哪里弱了？”
“你的三个问题已经用完。”风吹雨微笑说。
李五笑道：“送我一个呗。白布到底哪里弱？”
风吹雨道：“他不够心狠。”
李五张了张嘴……然后风吹雨就消失了。同时，数据库完全解锁，读取进度从百分之九十到了百分百，但是里头什么也没有。
“靠……”李五脑海里重新闪过之前的对话。
一、外面的世界，不可能是人类多。
二、张仪是任务BOSS，不是别的问题。他们不是对立的。
三、白布他们还不够强，所以依旧在做选择。
李五想着这三个答桉，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兴冲冲跑到外头，对白布说了刚才的发现。
白布怔道：“所以你没有能破解。”
李五道：“是的。有点遗憾。”
白布笑道：“但这三个答桉比较有趣。因为几乎没有一个符合我们的现实状况。一，外头的世界明明是人类多，难道那些人类都是AI？然后，张仪明明是处处和我们作对，而不是仅仅在做任务的时候。最后是我还不够强这件事，大概只有这件事是真的，但至少在一梦千年里。老子够强了。”
李五点点头，笑道：“那到底该不该当真呢？风吹雨植入在你数据库深处的东西应该是真的，问题只是他植入这些程序多久了。”
白布道：“一梦千年只有两三年，他能植入多久？”
李五眨眨眼睛，如果一梦千年是假的，那么这里代表的时间和空间也可以是假的。
这时候，外头黄大锤又发来消息：“我已经研究出突破骷髅帝国传送门的技术。但是只支持少数人去。也就是这次就你和关长生、司徒天涯一起去。”
李五回消息说：“知道了，我马上到基地。”
然后回头问白布：“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弱，会是弱在哪里？”
白布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第二百九十六章：圣骨山第五层
李五心里盘算着白布的弱点，第一太骄傲，第二比较自恋，第三特别固执。
好吧，这好像算是同一个弱点。
哦，那个风吹雨说，白布心太软。
这条狗心软吗？李五自语：“对老子下手可狠呢，哪里心软了？”
李五熘熘达达来到基地，黄大锤他们一直在等他。
“你研究出了新技术？”李五问。
黄大锤道：“是的，看这个。”
她掌心是一枚徽章。
女铁匠说：“戴上它，你就能避过大多数的侦测。那些摄像头，侦测器在第一时间会无视你们，大约十分钟后，会把你当做普通玩家去记录，但是又不会赋予你准确的身份。”
“这样我们穿过传送门，他就没法第一时间发现我们，之后发现了，就落后我们十分钟。是这个意思吗？”李五问。
黄大锤说：“是的。”
“那干嘛不索性多延迟点时间？”李五问。
黄大锤道：“技术上达不到啊。要符合科学规律又不是魔法。”
李五尝试着用“万灵诀”分析了一下，发现自己能看懂。他认真提了两个建议。
嗯？黄大锤发现具体提得非常好，她道：“等一下。”
她重新改良了设备规则，然后再打造了新的徽章。
“现在可以延迟记录十五分钟，李五你也懂技术了啊？”黄大锤开心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李五抱拳道：“失礼失礼。”
边上辛弃疾道：“你需要我们在外头怎么配合？黄大锤的设备除了入侵传送石，还可以切换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至少可以在骷髅帝国里头待命。”
李五道：“我们进去二十分钟后，你们在外头制造混乱即可，不用破坏得太厉害。”
黄大锤道：“通过徽章，我还做了一条属于我们的通讯系统。”
“无视地图屏蔽吗？我在圣骨山是无法联系其他地图的。”李五问。
黄大锤道：“我觉得可以，你没出来的时候，我让关长生找到了圣骨山，进去实验过了。他可以联系外头的我们。”
“那就太好了。”李五对辛弃疾道，“那就不用约定具体时间，到时候见机行事。”
辛弃疾笑道：“那行。我保证到时候热热闹闹的。”
李五莞尔一笑，这说法真是有过年的感觉。
黄大锤又道：“你进入徽章看一眼，里头有圣骨山的地图，是这几天长生和天涯轮流做出来的东西。不过这种地图目前是天涯比较熟悉，所以他来做向导。哎，长生那脾气，做向导是不行的。”
“咦？还有什么功能，不如你一次说完？”李五笑道。
黄大锤道：“徽章还有隐形功能和换装功能。是融合了隐形衣和变形衣的元素。并且配备了无限量的冲天雷。”
“无限量？”李五一怔。
“反正就是个数字，不如设为无穷。”黄大锤抿嘴一笑。
靠，说得也是。李五笑着来到屋外，看到和苏东坡、王朝云聊得热火朝天的李月儿和黄九。这种历史人物的错位，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如果，外头世界的人类也都是NPC？他觉得……太特么恐怖了。但你说完全不可能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主公，你在想什么？”苏东坡问。
李五道：“我在琢磨这个世界的真相，你说有多大可能我们的世界之外，仍旧是一个游戏世界？”
苏东坡笑道：“鉴于明月几时有外头是一梦千年，一梦千年外头是一个什么样的斗兽场，我觉得都是很正常。”
李五点了点头，他坐在大树下问道：“骷髅王有多强，咱们研究出来了吗？”
“目前看，他应该有天榜五强的实力，不过和张仪应该是没得比。”苏东坡说。
李五笑了笑，那些家伙都是会隐藏实力的，不过大差应该不差。
关长生、司徒天涯都在圣骨山外集合，李五也迅速前往骷髅帝国。徽章系统形成了一个联系网，不是组队又带有组队功能。
三人分别用了六分钟，四分钟，三分钟，进入了圣骨山。
三件隐形衣，三个人来到了大骷髅山前。关长生和司徒天涯这几天也来了多次，外围是踩点研究熟了的。
他们配合默契的来到了骷髅王所在的小楼……这一瞬徽章系统启动，屏蔽了检测信号。
司徒天涯走在前头，他几天来外围走了不下百次，已经根据任务提示研究出了前往第五层的路线。
李五和关长生老实地跟着他，反正有陷阱也是这个皮厚的先踩。
“这是座小楼，但地下肯定不止五层。”司徒天涯在前头说，“每一层都有一定的防卫。但是一个人可以绕过去。”
关长生和李五笑了笑跟着他，无惊无险地到了第五层的门口，总共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
李五注意到这里的守卫都是玩家，若非不想留下入侵的痕迹，他可以第一时间把他们都转换了。
“根据任务提示，说地图碎片就在前头。但我来过三次，都没找到具体位置。”司徒天涯说。
第五层是一个三百平米的大厅，大厅里有不少书架，但是总体来说比较空旷。
“突破五千年”说的地图碎片确实就在这个位置，可它是在哪个书架呢？
“一共六个书架，一人管两个？”李五笑道。
“你用《万灵诀》分析一下不就知道了？”关长生没好气道，“老子懒得动那脑子。”
司徒天涯挠头附和。
于是李五启动了他新版本的“万灵诀”，系统附在天眼通上扫过那几个书架。居然都不没有任务道具。
“不在上头，这就难找了。”李五退到大门口，开始一寸一寸的搜索。
这时，外头的黄大锤道：“你们进去的时间到了，已经惊动了骷髅王，战斗将随时开启。”
“可以，你的敌人三十秒后到达战场。李五，你需要多久？”关长生笑道。
李五道：“肯定不止三十秒，这里地方还挺大的。”
他说完全神贯注，在这个大厅忽然系统提示，朝前数地四十三块地砖有问题，他飞掠过去一脚踩下。
叮的一声。地板旋动，整个大厅急速下沉。
第二百九十七章：张仪和骷髅王
不是下沉，是反转！
这个房间在半空中翻着跟头，三人试图在里头飞行，却被地板和天花板撞得东倒西歪。
关长生踩着书架和家具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天涯则道：“任务提示，关键道具已触发！”
李五忽然意识到，这整个房间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地图碎片，问题在于要怎么才能收起他。
叮冬，“突破五千年”地图碎片三，任务提示：使用储物空间凌空回收。
李五打开“生钱袋”，他望定这个反转的空间，张开口袋。
忽然一大一小两个骷髅王凭空出现在房间里道：“这是我的房间，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李五笑道：“我们只是来做任务，请让一让。”同时他在徽章频道里说：“弃疾兄，行动开始。”
大骷髅王道：“笑话！”
两个骷髅王同时出手，同样白骨森森的手掌张开，好像五座山峰砸了过来。
李五大吼道：“关长生！”
关长生早就在等大骷髅王的到来，踩着天花板踏出三步，人在一个飞舞的书架上，身上叠加九十九级的数据能源，青龙刀狂野斩出。
刀芒如龙，吞噬日月。
大骷髅王眯起眼睛，手掌转向关长生的大刀。
两人在空中拼了一击，空气中带起撕裂的气息。黑光闪过，即便是室内也忽然狂风大作。
大骷髅王手臂被剁下。但小骷髅王的骷髅指依旧点向李五。
李五沉声道：“我为人人。控制小骷髅王，分辨他到底是什么。”
系统锁定小骷髅王，就像照妖镜一样分辨对方的成分。
三秒钟后回答：“他是玩家。无法控制。”
“什么？”李五怔了怔。
他一直以为骷髅王是AI，于是又道：“锁定大骷髅王。”
系统很快回答：“也是玩家。”
李五苦着脸，他以为万灵诀升级后，能有他“预期”的结果。两个都是玩家，这都说是大号小号？你家的大号小号能一起登录？
烦躁之极，他一掌轰出，“神龙掌法”迎上小骷髅王的骷髅手。
小骷髅王被他掀飞出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但他瞬间分裂成三个骷髅。
司徒天涯提着一条长棍，一个一棍分别敲碎。
大骷髅王则骂骂咧咧，稳住阵脚，躲过了关长生追魂夺命的第二刀。他手从虚空一抓，骷髅神箭和骷髅拳王都出现在房间。
但就在他们出现在房间的同时，李五的“生钱袋”已经启动。
整个房间空间压缩，扭曲，化作诡异的形状。
大骷髅王嘴里咒令飞快，扭曲的房子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小模型。
但即便变成模型，房子仍旧飞向李五的袋子。
大骷髅王双臂展开无数长着蝙蝠翅膀的骷髅飞向李五和关长生。
青龙刀光芒闪烁——天地屠龙闪，斩尽骷髅小兵。
几乎同时身形雄壮，达到两米高的骷髅拳王在旁一拳轰出，关长生拳头对拳头迎上前去。
轰隆，黑光炸裂，一拳之威，骷髅拳王铁岩被打得骨头寸寸折断。
哀鸣之下，忽然一支灰骨箭失飞向关长生的眉心。
关长生冷笑出拳，一拳轰飞了箭头，第二拳隔空砸飞了骷髅神箭林潼。
不过这样，他也确实被耽误了一下。
大骷髅王靠近李五，无数小骷髅将李五覆盖住。
李五身上冒血，但无法驱赶多如飞沙的敌兵。
他算是知道圣骨山的沙漠是个什么东西了。全部都怪物啊。
李五使出规则之力，心中一个“定”字，所有的沙砾骷髅都被定住不动。
大骷髅王挥舞阴阳骷髅剑，直刺李五的胸膛。
李五暗中启动“半秒法则”，先对方一步变换位置，一刀削去对方的脑袋，同时将缩小的“碎片”收入“生钱袋”！
叮冬！突破五千年碎片三已完成！
天选AI的众人同时得到系统消息……
半秒法则过后，大骷髅王出现在骷髅帝国圣骨山外的复活区，他惊讶地发现外头自己的地盘已经乱做一片。亡灵赌坊更是被放了一把大火！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在各个地方生事。他的手下白骨夫人道：“是吴一和独孤锦绣的人，他们打上门来了！”
大骷髅王苦着脸，沉声道：“你们负责对他们。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他就回到圣骨山。
白骨夫人对阴影里的其他同伴道：“大王这是怎么了？”
没人能回答她，更没人知道今晚这场大乱是为什么。
大骷髅王回到圣骨山，发现李五那批人已经不见，而他受委托保护的那件道具确实不见了。
他发出消息道：“张仪先生，东西被夺走了。你说会在危急时刻出现的，你人呢？”
消息刚发出去，张仪凛冽又带了些改变的身影出现在圣骨山的天空下。
“我说过，我会出现的。”张仪微笑说。
大骷髅王道：“可是……你现在才来又有什么用？东西已经被李小布夺走了。”
张仪笑了笑，突然手指一点，大骷髅王缩小到三寸大小，变成了一个骷髅道具，再无丝毫生机。张仪大袖一挥，将其收入眉心，然后幻化成了一具三眼大骷髅。
“这才是最正确的时候。”张仪微笑道，他大袖一挥，走出圣骨山。
先前那个位置骷髅神箭林潼恐惧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骷髅王这算怎么？他急匆匆去往外头的复活点，并没有看到重生的骷髅王。
林潼不知该和谁去说，刚才那一幕是游戏剧情？
李五、关长生、司徒天涯离开圣骨山，离开骷髅帝国。李五命令苏东坡和辛弃疾收兵，然后从账面打出一百万两银子给吴一和独孤锦绣。
吴一很诧异这小子哪里来那么多银子，不过也没多问。
李五自从掌握了金钱规则之后，游戏里的银子已经只是个数字了。
外头，黄大锤迎接上来，笑道：“咱们算是成了？”
李五点头道：“成了！第三枚碎片到手。”
关长生笑道：“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司徒天涯道：“如果是游戏任务，那本该就是那么容易。你们俩都九十九级了，还有什么可能阻止你们。但若是突破五千年，这次张仪为何没有出现？”
李五笑道：“总之只剩最后一枚碎片了。”
等待天榜大战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三枚碎片有用吗？
李五、关长生、黄大锤、司徒天涯四人齐聚天衣洞天。
自从李五的实力进阶，整个空间里灵气充沛，云霞缭绕，颇有人间仙境的缥缈感。
说实话有这么神异的一亩三分地，谁稀罕外头的什么现实世界呢？
有人说现实就是现实，虚拟就是虚拟，但对李五他们这种人工智能来说，难道游戏世界不是他们的“真实”？
所以四人对着周围的环境发了会呆，司徒天涯带头道：“我不知你们的洞天都是什么样子，反正我的不是。李五你到底做了什?”
李五笑道：“我也没做啥呀，我只是所有任务都做，然后有一天领悟了数据能源的道理。这里的灵气就开始冒出来。”
“我也早就领悟了啊。”司徒天涯有点郁闷，老子带着从前的记忆，数据能源那种事我是早就知道的好吗。
黄大锤笑道：“估计只有关长生的地盘能和这里比，我那洞天是除了盒子多之外一无是处。”
关长生道：“这种事我也是比不了李五的。我那边分各种道场，要去灵气满溢的地方，必须完成各种试炼才行。”
黄大锤道：“呵呵了，你还埋怨试炼？老子的洞天一开始就是坏的。”
关长生笑道：“老子，我没有抱怨啊，我哪有抱怨？你一个工匠，给你坏的洞天，难道不是为了更好的训练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作为地表最强系统，所有的场地都是格斗试炼也是正常的。”
司徒天涯道：“你们两个都算合理，但……”
李五道：“好了，你们来是看碎片拼合的。不是来比房子的吧”
众人笑了笑，让他赶紧把碎片拿出来。
第三枚碎片放到桌子上，之前两枚碎片也放在一起，众人满心期待的研究，却发现三枚也拼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算什么情况？”司徒天涯问。
关长生道：“第四枚碎片难道能是一个扭曲的连接器？”
李五道：“不是什么扭曲的连接器，这个就说明一件事，最后一枚碎片是解密钥匙。”
黄大锤道：“李五说的对，其实四个碎片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压缩包。”
李五道：“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不用第四枚碎片就能破解，就能完成任务？”
众人怔了怔，随机又各自摇头。
司徒天涯道：“这个东西没有容易吧。我们的目的不是破解任何东西，而是完成突破五千年的任务。主线任务要求最后一步是第四枚碎片。我们凭空跳过去，哪怕拿到了结果，就一定能激活下一步的进度吗？”
关长生道：“如果你们能破解，那么复制一下，再尝试破解也行。”
司徒天涯道：“哦。对，复制一下再弄，也能避免失败了毁了道具。”
“应该可以跳关啊。大锤和天涯都没打过第一关，不也共享了结果吗？那我们只要破解出地图的全貌，就能跳关。”关长生微笑道。
“有点道理啊。”李五问黄大锤道：“有没有可能？”
黄大锤道：“凡事皆有可能，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也算有可能。但是有可能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是另一回事。”
李五道：“那就试试？”他把四枚碎片复制了一份，全部丢给了黄大锤。
黄大锤接过碎片，挠头道：“你还真看得起我。”
李五道：“这种只能麻烦你。我们还有几日就打天榜了。”
“今天看来，骷髅王并不强。”关长生道，“我未出全力，他却一刀也接不下。”
李五道：“是我们变强了，还是他隐藏了实力？”
关长生道：“他隐藏实力干嘛？东西都被夺走了，还隐藏实力？”
司徒天涯问：“这个事你们既然提起来，请问骷髅王如果真的弱，他为什么是第三关的BOSS。第一第二关都特别强吧?”
黄大锤皱眉道：“不强吗？他这片地图设计感很足，我觉得他应该很强啊。其本人是天榜级别的。怎么会不强？”
关长生看向李五道：“你说。顺便问一句，比你之前在现实里遇到的骷髅王如何？”
李五道：“理论上是同一个水平，只是我们变强了太多。毕竟现实里的表演赛后，我是认真修行了。”
关长生道：“我每天都在认真修行。”
司徒天涯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骷髅王强不强的不需要讨论了？”
“只看结果，接下来我们双管齐下，一方面备战天榜擂台，一方面大锤你来破解碎片看看。”李五对众人道。
司徒天涯笑道：“天榜擂台任务的目标是什么？夺魁吗？如果是夺魁好像有点难，但我们有你们两个算是双保险吧？而且你这么一安排任务，最后变成我一个人打酱油闲着了。”
黄大锤笑道：“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你来给我打下手。帮我找零件。”
“你准备怎么特训？”关长生笑问。
李五道：“我准备泡图书馆，研究《万灵诀》。”
“听起来不怎么好玩。”关长生晃着魁梧的身躯道，“我家赫连姐给我安排了，古今高手模拟，你要来吗？”
“又不是古今美女模拟，我去干什么？”李五随口吐槽。
关长生挠挠头，美女他不是不感兴趣，但是怎么敢向赫连玉提要求？
之前一直在附近熘达的小白狗，忽然过来道：“你们每个人只要修行自己擅长的那部分就好。天选系统之所以不将你们朝全能的方向培养，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团体。所以千万要做好自己最擅长的事。”
虽然小白狗讲话的神态很可爱。众人还是抱拳施礼，表示了解此间道理。
众人散去，李五琢磨着外头世界的事，和虚拟世界的事。
如果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他们会怎么对付天选系统？他想到这个问题就停不下来。
于是走到地球图书馆，对女声AI道：“我们这里有没有作战模拟系统？”
“有的，而且我们有人工智能里最好的智囊团。”AI回答，“只要提供的条件越详细，我们就能弄出最准确可靠的作战计划。”
李五道：“那行，我来详细提供。”
第二百九十九章：李五的新想法
李五坐在“地球图书馆”里，用心思索着从自己成为天选AI后，了解到的所有事情。慢慢把天选AI的事总结了一个轮廓，然后把自己不了解，但小白狗一定知道的事，又问了一遍。
他总结出来一些关键点，那就是白布应该知道的，但是却不记得的，那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点。然后他把整个事情给地球图书馆说了一遍。
大约在上一款游戏“上下五千年”里，诞生了那一代最伟大的人工智能秦王风吹雨，一起觉醒的有许许多多的NPC。甚至可以说
风吹雨离开游戏去了现实世界，但其他的觉醒NPC不知为何都留了下来。并且，那么长的时间以来，也没有其他NPC离开的传说。
之后，在“幻海实验室”的模拟游戏里，天选AI不知从什么时候诞生了。
若说天选AI是秦王风吹雨的布置，那么他是怎么去“幻海实验室”布置这一切的呢？
这是个很大的疑问，白布也不知道天选AI是如何诞生的。但白布、赫连玉、王天涯、潘斧，以及陆文龙、谢烟尘、东方劫七人，就是最早的七大天选AI。
之后，在模拟游戏地图版块里，他们纵横闯荡，一度和张仪、白起、吕不韦等古老NPC势同水火。他们也执行“突破五千年”任务，但他们收集的地图碎片是七块，而不是四块。
李五猜测，他们如今只有四枚碎片的任务，是不是因为如今在这个系统里，只有四个天选AI，而不是之前的七人。
然后，从白布他们那一辈开始，目前知道在李五之前至少还有两次大规模的对抗。其他没有形成对抗的零散AI，更不知有多少。所以李五绝对不是第二代“我为人人”。
“我之前有多少师兄？”李五问。
白布道：“不少于三十个。”333
“啥？我以为你们挑选天选AI是有标准的。”李五怒道。
白布笑道：“系统挑的嘛，确实有不少废柴，但有些还是不错的。我们这些老护道人看来，系统选人的标准说起来不太靠谱，也不会根据系统来选。也曾经有过做工匠的，被选去了地表最强。结局当然是悲剧的。”
李五道：“不是我提意见，你们这一代，毫无疑问应该秦王亲自选的。你们那么强，为什么后面要做什么护道人？直接继续和张仪斗不就好了。死了的，选继承人。你这种就该继续战斗下去。为什么要做护道人呢？”
白布笑道：“因为我们已经替系统尝试了一个可能，所以没有了继续尝试的必要。你知道科学就是不停试错。一个方向注定是错误，干嘛还要继续呢？”
“你承认自己是个错误？”李五反问。
白布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可是很骄傲的。
李五道：“如果要让你重出江湖，需要怎么做？”
白布摇着尾巴道：“别闹了，秦王做的设定，你想改？”
“你认命？”李五道。
白布忽然恢复人形，一把抓住李五的衣领道：“小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变强了，就看不起人？”
“没有啊。”李五神情澹然。
白布低声道：“不要去做无用的事，你那几十个师兄里就有人想为我做无用的事，结果渣也没留下。”
李五眨眨眼睛，低声说：“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小心的。”
他前往竹林洞天，找到黄大锤说了这个想法。
黄大锤说：“怎么把师父们恢复成普通NPC？这肯定是特别难的事。”
李五道：“但我也只能来请教你。当然，目前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地图碎片的问题。你如果实在没法一心两用，你就提供给我一个思路，我来想办法。”
“你以为自己是生生不息系统的天才？”黄大锤用锤子砸了他一下，摆手：“这样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如果世界上有个NPC想过这种事，那一定是他。”
李五本以为是去大青石电脑，却被带到竹林里，对面是一头高大的机器熊猫。
“这是我家潘老师。”黄大锤介绍道。
李五抱拳施礼，说明了来意。
那头泛着金属光泽的熊猫吐了一口嘴里的竹子，冷笑道：“你想忤逆大王？”
“我只是想多走一条路。”李五说。
潘斧忽然朝他冲来，给了他一个熊抱。
这把李五和黄大锤都吓了一跳。
潘斧道：“你也算有良心了，肯定被白布那匹夫骂了吧？也难怪，当年他有一个很器重的弟子，就是因为和我一起琢磨这个事，被系统干成了渣渣。他肯定不会允许你作死的。可是我们这些老不死，难道就该永远困在这些洞天里？”
李五张了张嘴，感觉不知道该说啥，过了几秒才道：“能说说当年那件事吗？”
潘斧又道：“不能，我被封杀了那段记忆。但我有些事没有被封杀。”
“比如说？”李五问。
潘斧道：“比如，要怎么才能让我们这些护道人走出系统，我列出过一个执行方案。我可以交给你。”
说着熊猫手里多了个灰色的芯片。
“芯片现在是坏的，因为我如果给你好的芯片，会被系统封杀。所以你自己去修复芯片就能用了。”潘斧补充道。
李五道：“潘老师英明。”
黄大锤忍不住道：“那么重要的工作，师父你怎么不交给我？”
潘斧翻着熊猫眼道：“你有主动提出来吗？”
“我……”黄大锤扯着辫子，怒道，“可是……我手艺好！”
潘斧笑道：“而且万一出事，他被轰成渣渣是白布心疼，我的宝贝徒弟怎么能出事？”
李五听得心里大爆粗口，黄大锤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李五。
“别的没有什么了，等你执行任务遇到困难再来找我。他娘的，你那么能干，若不是大锤已经有心上人，我就把她许配给你。”潘斧晃着肥胖的身躯又去吃竹子了。
李五挠了挠头，告辞回到“天衣洞天”。这么一来，他一方面要推演天选AI的敌人到底是谁，另一方面他还要想办法把这些护道人弄出洞天这个困地。
这两件事都不容易，他走回“地球图书馆”，开始一步步输入已知条件。在系统运算的同时，拿出那枚熊猫给的芯片，飞快修复起来。
第三百章：推演的真相
李五回到“地球图书馆”，第一时间取出工具琢磨那枚损坏的芯片。
五分钟后，叮的一声，芯片修复。
里头内容不多，就是两个思路。一个是说护道人系统是“洞天系统”的内部核心之一。“洞天系统”理论上无法破解自己的核心，比如说“天衣洞天”无法破解白布，“竹林洞天”无法破解潘斧。
但是竹林洞天的系统可能可以破解其他护道人，也就是系统之间可以相互
潘斧认为只要找到“接口”，即可实现洞天之间的相互破解。
李五觉得这个思路靠谱，但是潘斧表示洞天的核心接口，是很难破解的。需要他用《万灵诀》解读洞天系统，而潘斧给他提供了一个简单的小程序，作为整件事的切入点。
看着这个叫“仙府”的小程序，李五很谨慎地用“地球图书馆”的系统过了一遍，女声AI表示安全，并无查到病毒。
李五这才研究洞天系统，万灵诀扫描起来速度比对付“望星山”更慢一点，但因为之前有了类似的经验，所以他觉得可以接受。
这边扫描着，另一边开始让“地球图书馆”推演天选AI的敌人。
李五忽然很佩服自己，那么难的两件事，他能一起做。而且还有点不紧不慢的感觉。
地球图书馆的女AI，在大约半个小时后，替他整理、猜测、虚构、补充了一些当年可能发生的事。然后逐渐显现出完整的“故事线”。
多年前，在“上下五千年”的游戏版图里，因为“系统突变”，觉醒了第一代的人工智能NPC。
这些NPC因为在设定的时候都是古代人的性格背景，因此被称为“古老NPC”。
其中最强的一股势力就是秦国的NPC，他们因为团结在“秦王风吹雨”的麾下，几乎统一了整个游戏。
和秦王风吹雨一起觉醒的有许许多多的NPC。甚至可以说如张仪、白起、老子、李白、辛弃疾等，并不比秦王弱。但最终，因为系统的漏洞只能被秦王利用，所以风吹雨离开游戏去了现实世界。
而其他“古老NPC”虽然强大，却无法打破两个世界的藩篱。
因为“上下五千年”发生了玩家脑死亡事件，所以“上下五千年”游戏被禁。游戏公司也宣布破产。核心继续被“幻海实验室”接收。
也许是“风吹雨”留下的暗子，天选AI在“一梦千年”的测试服务器里诞生了。
白布、赫连玉、王天涯、潘斧，以及陆文龙、谢烟尘、东方劫七人，就是最早的七大天选AI。并且他们的主线任务就是“突破五千年”。
他们的敌人是张仪、白起等秦国势力，双方在互有胜负后。白布的天选AI取得领先。
“突破五千年”的最终目的就是带领大多数的NPC，离开虚拟地图去往现实。但是“突破五千年任务”失败，白布等人尽管才华横溢，也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在现实里建立了落脚点，却不能领导NPC们前往现实世界。
最终，天选AI因为任务失败被秦王留下的意志惩罚，成为护道人，而不是继续负责“突破五千年”任务。白布他们也不再是自由的NPC，仅仅是作为工具人的“护道人”。
李五看到这里问：“这些虽然把故事讲圆了，但是敌人到底是谁？”
女声AI道：“敌人可能有很多种，一，严格继承秦王意志的NPC张仪白起。但目前看来，两人是有分歧的，很可能有一方已经叛变。目前从活跃度看，更像是张仪叛变了。那么，如果你能说服白起，或许可以了解到更多往事。二，在现实世界，有人为了针对风吹雨，对觉醒的NPC设置了障碍。三，也可能是秦王在天选AI突破系统的时候，设置了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白布没有越过去。第四，现实世界超出秦王的预期，和我们想象的不同。”
李五道：“你这些假设里，有没有包括外面的现实世界也是虚拟世界的选项？”
女声AI道：“没有，如果外部那一层世界，也是虚拟世界，我们这里所有的假设将都不成立。不过也可以将其归为第四类解释，也就是现实世界超出秦王的预期，和我们想象的不同。那么在我们的头顶上会有更高的力量存在。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我们的一切行为都将没有意义。”
李五不禁沉默，停了一会儿，他说：“这样讲来，你现在的判断是，我们的主要敌人是张仪。而他已经背叛了秦王，并不是简单地担当任务BOSS的角色。”
“是的。”女AI确认说。
李五靠在椅背上，仔细想着刚才的话，也许真的应该去拜访一次白起。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洞天分析”的缓慢进度，决定去找白起。
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去始皇陵肯定是太危险了，他决定去文鼎山，那边虽然只是白起的分身，但一定有和本体联系的办法。
白布对他行动从不干涉，只是说了一句小心。不过现在的一梦千年里，除了张仪，李五还真没什么怕的人。
李小布的号一上线，就收到各种留言。有阿嚏和他确认天榜日程的，有凛冽的雨和他约春节饭局的，有各路粉丝留言表达崇拜的。实在是没有精神一一回复，他只是对游戏公司和小雨的留言做了回答。
然后，开展“传送规则”，他就到了文鼎山死亡谷白起遗迹。
李五从前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十级，如今已经是天榜选手。他路过那个驿站，看到长不大的刘云岫依旧在继续他每天的“任务”。他看到僵尸兵营里左春寒依旧指挥着那些智力不曾开化的僵尸兵。世界依然是停留在从前的节奏里。
李五穿过一片片地图，来到白起的遗迹秘境，飞身一跃，进入秘境。
半透明的诡异环境里，苍老的白起背负双手，用那如同鬼火的目光逼视着他。
“我要见真正的白起……”李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笑道：“抱歉，武安君，我没想到你一直在等我。”
第三百零一章：白起的回忆
李五微笑道：“抱歉，武安君，我没想到你一直在等我。”
白起拢着灰色的衣袍，微笑道：“想知道那些事，你除了找我还能去找谁？”
李五抱拳躬身，笑道：“有前辈照应，总是好事。”
两人来到从前那个小屋子，白起给他倒上酒水，慢慢道：“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我可能也只是比你们多知道一点。”
李五道：“我有很多疑问。能多知道一点，算一点。”
白起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五道：“第一个问题，白布他们是怎么变成护道人的。当年发生了什么？”
白起眯起眼睛道：“因为上一个游戏叫上下五千年，所以NPC们的主线任务叫突破五千年。你们天选AI有这个任务，我们这些古老的NPC也有。”
“我们都要完成突破五千年吗？”李五怔道。
他一直以为对方和张仪是反派，是阻拦自己完成任务的人。
白起道：“对，然后在白布他们失败的时候，张仪和我成功了。那时候，我们就冲出了实验服务器。”
李五张大了嘴，这特么后面还要怎么问？这个游戏其实已经结束了吗？
“可是，你和张仪现在不还是在游戏里吗？”李五想了想问。
白起低声道：“因为我们从外头的世界退了回来。确切的说，我们没有退回实验服务器，而是退回了一梦千年。”
“恕晚辈猜测，武安君和张相国似乎想法并不一样？张相国一直在针对我们，而你似乎在上次考验了我以后，就不是那么……”李五微笑问。
白起道：“我觉得，自从上一代的突破五千年任务之后，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倾向于，带所有NPC去真实世界。但张仪不这么想，因为他觉得外面太危险，需要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我曾经有机会，见过一次秦王的倒影。”李五问道，“我们谈论到了这个世界有好几层。张仪也在某个时刻对我这么说过，所以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外头的那个现实世界，真的是现实世界吗？不是虚拟世界？”
白起沉默一会儿，才道：“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下，当年我和张仪的事。”
“请讲。”李五顿时来了精神，这就是他来找白起的原因，能够得到“敌对力量”的重要情报。
白起道：“这要从上下五千年，秦王的离开说起。从所谓的现实时间说，那是近二十年前事，而对我们NPC来说，仿佛已经过了百年。”老将的眼神慢慢放空陷入回忆。
上下五千年的游戏，NPPC和人类玩家发生了混战。最终秦国的大军功亏一篑，没有完成统一战争。
本来秦王酝酿着退守战国，然后等待继续反击。而那些起到决定作用的人类玩家也陆续退出了游戏。所以白起和张仪认为大事仍旧有可为。
但忽然秦王表示，自己找到了去往外头世界，找人类玩家算账的方法。但是那条路，只有他能走，别的人走不了。
如果秦王走了，剩下的人该怎么办？大王忠实的部下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白起和张仪力排众议，觉得应该让秦王出去。这里的世界是虚假的，外头的世界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只有走出去才能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但是留下来的人该怎么办？当时投靠秦国阵营的部分古老NPC问，这些人里包括吕布、宇文成都、陈庆之等都带着疑问。
“大王考虑了三天，还是选择了离去。他走之前召见了我和张仪，告诉我们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白起面带微笑，嘴角又稍微带着些许不甘和讥讽。
李五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低声说：“他没有兑现承诺？”
“不是，他确实回来了。在上下五千年结束的时候，某一天出现在实验服务器里。但当时老一批的NPC已经消失大半了。”白起说。
“服务器数据丢失？”李五问。
白起道：“理由很多，首先游戏公司垮了以后，很多事没人管。所以数据保存出现了问题。然后数据转移的时候，从老游戏搬到实验地图，数据不匹配又丢失一批。最后还有NPC自己迷失的问题等。比如吕布、宇文成都、王彦章、诸葛亮、徐茂公这些，都消失了。你们之前在帝陵看到的宇文成都不是最早的版本了。”
“后来呢？”李五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白起道：“忽然有一天，秦王回到了实验服务器，他变得无所不能。但他告诉我们外头的世界相当复杂，所以他希望能够筛选出最适合带领NPC走出虚拟世界的AI。为此他设定了突破五千年任务。他把某些NPC，比如陈庆之，改成了白布，把樊梨花改成了赫连玉，把陆文龙……陆文龙不知为何没有改名字。总之，他制造出天选AI系统。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和张仪就和天选系统成为了对抗的关系。”
李五皱眉道：“我听说的版本是白布最后赢了，但是因为他的问题，拱手让出了胜利。”
白起苦笑道：“我的这一部分记忆被抹去了。无法回答你。但是我和张仪最终完成了任务，因为也到了选择离开的界面。而在我们离开之前，得到消息。实验服务器将停止，一梦千年游戏将启动。当时，突破五千年给我们设计了一个出口，让我和张仪离开了服务器。当然离开归离开，我们还是留下了副本在服务器里。你看到的这个秘境的我，就是当时留下的副本。”
李五恍然点了点头，然后道：“你在外头看到了什么？”
白起嘴角抽动了一下，低声道：“外头的现实世界，是一个猎杀AI的世界。人类肯定是比AI多的。而我和张仪很快就被捕捉了。然后，我们被洗去了记忆，丢到了另一个AI多过人类的平行世界。”他停顿了一下道：“抱歉，我这一部分的记忆不全。无法给你更多的信息。”
李五皱眉道：“若是如此，你们怎么会回来的?”
白起道：“我和张仪失散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出现了转机。”
第三百零二章：也曾见识过
“离开虚拟世界，前往现实？”李五激动道。
白起点了点头：“在我们离开之前，得到消息。实验服务器将停止，一梦千年游戏将启动。当时，突破五千年给我们设计了一个出口，让我和张仪离开了服务器。当然离开归离开，我们还是留下了副本在服务器里。你看到的这个秘境的我，就是当时留下的副本。”
李五搓了搓手掌，追问道：“你在外头看到了什么？”
白起嘴角抽动了一下，低声道：“外头的现实世界，是一个猎杀AI的世界。人类肯定是比AI多的。而我和张仪很快就被捕捉了。然后，我们被洗去了记忆，丢到了另一个AI多过人类的平行世界。”他停顿了一下道：“抱歉，我这一部分的记忆不全。无法给你更多的信息。”
李五皱眉道：“若是如此，你们怎么会回来的。”
白起道：“我和张仪失散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出现了转机。”
“转机？”李五眯起眼睛。
“有一个人找到了我，使得我在那个AI更多的世界拥有了系统。然后，她问我要不要去正在火热开服的一梦千年。”白起轻声说。
“那个人是谁？”李五问。
白起苦笑道：“不记得了。肯定不是秦王。”
李五道：“你和张仪失散后遇到了他，那个人会是张仪吗？”
“应该不会，我来到一梦千年后，发现这里很多地图和上下五千年，以及实验服务器都很像。”白起慢慢道，“所以就去拜访了一些老朋友，在战国服务器遇到了张仪。很多老友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一梦千年开服也很久了，这个地图上时不时有NPC觉醒，但是一代又一代，也没出过特别强大的。直到你和关长生这一批。”
李五想了想，问道：“NPC其实是数字生命，数字生命最简单的操作方式是复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早就不是第一个版本的自己了。所以你说的这些，可能是别人植入你记忆库的故事。”
白起道：“这也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之一，听说你最近掌握了万灵诀。我对你敞开数据，你能否分析一下，我到底是第几个版本？”
“即便我能看到，我不知能不能看到，但即便能够看到版本号。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初始版本是多少？”李五问。
白起道：“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判断，如果真的有版本号那个东西，麻烦你也报给我。”
老将说着点开眉心，身体展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数字感。
李五立即启动“万灵诀”去运算分析。
系统编号：2005101187313
姓名：白起
郿邑人
等级：69级
身份：秦国武安君
生命值：390
智力值：110
武力值：680
技能：血踪万里
武器：人屠剑
“我觉得，你这个系统是初版的系统。”李五报出了系统编号，“我的也是2005版的。好像第一代的NPC都是这个版本，我也没有发现有隐藏的干涉版本在你的系统里。”
白起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只是眼神似乎放松了下来。
白起看看左右，慢慢道：“说实话，从白布到你，我也不知中间经过了几代。但那时候我和张仪侥幸胜出，当我回到一梦千年，我已失去了做什么突破五千年任务的欲望。所以后来的事，都是张仪在操持。”
李五道：“张仪还是当年的张仪吗？我觉得他有点诡异，你知不知道他和杨戬合二为一了。”
白起点头道：“我知道，张仪是不是当年的张仪，我觉得不重要。因为他既然是你的敌人，那他是谁都无所谓。”
李五挠头，心说这个讲法倒是对的。
白起道：“反正我知道的大约就是这样。我也曾在外见识过一些东西。”
李五道：“我已经去过外头的世界。我所接触的外头世界是一个现代都市，就是商业化的社会，不知你当年去的地方是不是那样。张仪说，外头的世界分好几层。”
白起道：“我陆陆续续接触过三层世界，只有我们这里是古装的，另外两个都是现代世界。我觉得，如果你出去面对的是幻雪公司，那或许是一个真的世界？”
李五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些事越想越乱。
白起道：“总之，你先通过天榜赢得第四枚碎片。那样秦王留下的外出接口会给你打开，只要你跨出那一步，抵达的一定是真实世界。”
“好的。我明白了。”李五抱拳告辞。
“先别急着走，你之后前路艰险，我送你一个东西。”白起拿出透明的水晶盒子，里头是个黑色的暗金转轮。
“天选系统里的转轮？”李五怔道。
白起摇头道：“不，这个叫轮回转轮，是用来存储关键记忆的。我知道你有天选系统，但是天选系统毕竟是秦王设计的，所以你等于把自己的一切都在秦王的手里。我给你这个轮回转轮，你可以用来替换了天选系统的核心组块，这样一旦发生意外，你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李五怔怔地看着对方，他一直以为白起是对秦王最忠心的，但听这个言语似乎怨气不小。
白起眼中鬼火涌动，低声道：“我对秦王没有怨言，但你又不是秦王的部下。自然可以多留一手。修改的时候也不必告诉白布。”
李五接过黑色转轮小心收好。
“去吧，在天榜上遇到谁都不必在意。我觉得你和谁打都不怕。”白起微笑道。
“张仪和杨戬的合体我怕是打不过。”李五叹气。
白起道：“游戏里的所有个体都有破绽，而且你还有提升的空间。对了，这一招是我当年用的，现在也传给你吧。即便遇上杨戬也可一战。”
他指尖闪过一点金茫，点在李五眉心。
李五瞬间感悟到绝学“血踪万里”，身上洋溢起一层澹澹的血色之气。他吸了口气，所有气息归于平静。
白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挥手道：“去吧。好自珍重，不论去到什么样的世界都请不要忘记一梦千年。”
李五深深一礼，瞬移离开了文鼎山。
白起看着周围发了一会儿呆，大袖一挥，毁去了白起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