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碎片提示
起名废的挣扎加了小骷髅王进公会，赫然看到对方的属性。
姓名：小骷髅王
等级：35级
生命：130
智力：101
武力：221
技能：死灵召唤术【奥义】
武器：阴阳骷髅剑
“我怎么记得大骷髅王也是这个武器？”起名废作为迷妹认真问道。
小骷髅王笑道：“因为这是我们骷髅帝国特制武器。小帮主，以后有事我罩你。”
“嗯嗯！必须的。”起名废说。
问心化雨懒洋洋道：“也不知你开心个什么劲，多了个他，主力阵容里顶掉的就是你的位置。以后再有天地多宝，你就进不去了。”
“啊这……”起名废这才反应过来，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啥好。
小骷髅王笑道：“不用在意，我今天就是去看热闹的。平日里普通活动我都不参加。大活动，我自己带一个小号阵容给你们主力保驾护航。就像今天那头牛一样。”
起名废喜道：“那太好了！不愧是骷髅王。”
“那头牛到底和你什么恩怨？”问心化雨问。
小骷髅王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头母牛加入了骷髅帝国，被下头小弟忽悠整了骷髅皮。他不开心了吧。所以后来就一直针对我们骷髅帝国。然后他大号被我揍过一次，其实我连他说的母牛是谁也不知道。我手下有几千个骷髅号啊。”
“啊这……行吧。”问心化雨摸摸鼻子。只能说妖怪的世界我们不懂。
“李小布怎么还不来？关长生也不在……”起名废看了眼帮会频道，意外的发现那两家伙居然都不在线。
关长生站在客栈前，等到李小布给了对方一块牌子。
“这次去你家？”李五怔道。
“没错。拿着牌子一会儿过来。”关长生提醒了一句，就带他进入客栈。
李五先进入天衣洞天，看了眼小白狗，对它晃了晃百无禁忌的牌子。
小白狗道：“先不急，说说你在活动副本里得到了什么线索。”
李五看了眼任务，他也是忙到现在才有空认真看一眼。
就见任务提示里显示：前往宋朝大陆幻海镇，寻找第二片碎片踪迹。提示“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你和我说说在里头看到了什么？”小白狗问。
李五简单把自己和关长生遇到的场景说了一遍。
“白衣人，带兵器吗？”小白狗问。
李五摇头道：“没有兵器。”
小白狗变化成白衣武者的模样，李五摇头表示肯定不是这样。但小白狗还没变好呢！
白布舒展身子，搓了搓脸皮，显出一张李五不久前见过的脸。
李五赶紧点头说：“对！就是他。”
白布变回小白狗的样子，叹气说：“这是风吹雨，秦王分身的一部分。也就是我们NPC的王。”
“NPC的王？他向我们强调了，外头世界的残酷。”李五说。
白布笑道：“那是当然的，外头的世界一定是残酷的，看看游戏里的人类就知道了。”
“其实我……目前为止我觉得还好。游戏里的人类有坏的，也有好的。”李五并不在意地笑道，“就像我在各个秘境世界里体验到的一样。”
“行吧。我们去兔子那边。”小白狗爪子上的牌牌亮起，空中的甬道显出了轮廓。
小白狗看着甬道，轻声说：“要收骨头了，小五子。”
李五却没听清，问道：“什么？”
小白狗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那只兔子是真正懂折磨人的妖精啊。
起名废喝了会儿酒，时间真的不早了，才下线睡觉。
她随手拨通陆小雨的电话。被小雨骂了两句疯婆娘，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这个时间还打电话！
“你知道吗！我遇到我偶像了！”黛西陈激动说。
顺手甩出去两张大骷髅王的照片。
“就是他！”黛西陈激动说。
陆小雨皱眉说：“骷髅王？就是他的出现害得我们都死了，还你偶像？”
“是啊。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骷髅帝国吗？”黛西陈说，“今天在副本里，都来不及高兴就死了……但他！居然！主动！要求加入我们公会！”
“行吧，还有什么事？我要睡了。”陆小雨说。
“你怎么了？干嘛那么不开心？”黛西陈提高声音问。
陆小雨说：“有吗？”
“有啊。”黛西陈说，“那些怪物太强了，你能不要和他们去比吗？”
陆小雨道：“你说李小布，关长生是怪物？但我们现在就是和他们在一起做任务。如果我们一直这么废，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废啊。废的是我。”黛西陈皱眉说，“但我也会慢慢变强的啊。”
陆小雨冷笑道：“光是站在怪物边上，是不能变成怪物的！”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和那个一剑封神一样，每天发了疯的练级？如果发了疯的练级能跟上他们也就罢了。现在李小布明明比我们等级低啊。”起名废的挣扎生气道，“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赶上他。”
“所以让我先睡觉想想。”陆小雨说。
“睡觉了怎么想？做梦想吗？”起名废怒道。
“反正不要来烦我！”陆小雨挂了视频。
起名废叹了口气，看着游戏头盔，又看看边上的家具。她家里没有什么名牌包包，没有贵重家具，也没什么高级首饰。她喜欢的无非就是在虚拟世界里冒险，但现在怎么变得有那么大压力？明明说了是“什么也不想干”的起名废啊。
她听说过一个理论，在现实里是失败者，在游戏里早晚也是失败者。因为你没有赢家心态，也没有赢家的能力。
但是老子什么时候连混日子也不行了？难道现在变成想要赢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走到酒柜边上倒了一杯红酒一口灌下，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好笑的是另一边，一直说要睡觉的陆小雨，眼睛看着天花板，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打游戏只是娱乐。干嘛要让它影响到自己？现在你想怎么样？陆小雨，你现在想要怎么样？要成为游戏里的天下第一？要成为里头的怪物高手？
做什么事情都要看你能付出多少吧？李小布那种人，明显就是像活在游戏里一样的啊。
第二十章：广寒洞天
李五在小白狗的带领下，来到了关长生的洞天。
那边叫“广寒洞天”，气温更凉爽，色彩更柔和，风中透着澹澹的桂花香，树林间还有其他小兔子出没。
“神奇，这明显是根据兔子名字叫的名字。咱们家为什么不叫孝天洞天？”李五滴咕道。
啪！他挨了小白狗一爪子。
关长生的地盘，结构上和李五那边区别不大，这里也有一个水潭，有一块三生石作用的大青石。
不过他这边有更大的练武场，器械也比李五那边多得多。再就是这里有着山花灿烂的一大片桃林，在桃林里有一座青色的石塔，大约十三层的样子。
普通人看到桃林，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桃园结义的事。
但李五不是普通人，他想到的是“桃子”，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的蟠桃。
“广寒宫不该种桂树吗？你这里怎么种桃树啊？那么多桃树，这里多久能有桃子吃啊，记得给一点啊。”李五说。
他只是开句玩笑，本为对方会生气。
结果关长生笑道：“你真是懂行，我这里结的桃子都是属性果子，不过主要是武力果。但也是很长时间才结一批，上次结果是在我二十级的时候，算起来，等我四十多级。应该会结第二批果子了。到时候分你一点。”
“那敢情好！”李五不由惊喜。
这边风光秀丽，布置精致，显然比家里那个“狗窝”强多了。
李五忍不住赞道：“你们这里和我那的格局明明差不多，但看着秀丽不少呀。”
他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到“天衣洞天”时，那种看到人间仙境的惊艳感觉了。
小白狗则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肉骨头之类的东西。不由多看了兔女郎一眼。
兔女郎赫连玉一如既往地穿着黑纱长裙，萌化的娇柔面容，配合迷人魅惑的胴体，兼顾了成熟和青春的魅力。
“吃，你们就知道吃。”兔女郎秒懂他的眼神，皱眉道，“我们是来开会的！而且你们今天两个人差点输了，还说什么果子！”
李五舔了舔嘴唇说：“阿姨，我们赢了呀。”
啪！他被兔子一脚踹飞出去，直接飞出十几米掉到水潭里。
等他爬回来，赫连玉鄙视道：“你刚才说啥？”
“我说姐姐，我们赢了，虽然赢得艰难，但人家等级比我高啊。”李五苦笑说。
这一腿好疼，不过那黑裙子下的大长腿形状真养眼。他也不嫌弃再多被踹一次。
啪！他就真的又被踹出去了。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兔女郎怒道。
这你都知道？神奇……李五爬回来后，什么也不敢想了。
赫连玉把今天“天地多宝”里发生的事拿出来回顾了一遍，总结了三个重点。
第一，他们武功还要再练，必须更强。作为地表最强系统的关长生，相差两级输给那个“大桥”，这不可原谅。罚他一天练到四十级！
关长生只有点头的份，一点讨价还价的想法也没有，显然从小到大被罚惯了。
“而你，李五。你的等级必须在最短时间里，练到三十级。”女人盯着李五。
李五也澹漠看着对方，虽然满脑子都是大长腿，但不敢丝毫表现出色心。
赫连玉笑道：“不过除了基础练习，也得给你们做一些提升。这次你们遇到的对手大桥不是小桥，会一些风的法则，所以能在空中飘移。我们有需要掌握一些法则基础。”
李五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好消息。
赫连玉解释了第二个重点。
第二，今天你们完成了任务，还是有功的。这样我们就得到了第二块碎片的线索。前往宋朝大陆幻海镇，寻找第二片碎片踪迹。
而系统说的“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代表线索和辛弃疾有关。
“幻海镇在哪里呀？”李五问。
赫连玉说：“从前是在宋朝大陆，就在隋唐到大宋的边界上。但现在我也不知它在哪里。因为整个游戏世界被重塑过。一梦千年和之前的上下五千年游戏大不相同，这个幻海镇现在的地图没有。”
小白狗道：“所以我们要去那边找吗？先找辛弃疾的线索？”
赫连玉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在宋朝那边辛弃疾的NPC有很多，多了也不好找。”
众人纷纷点头，如果有十个辛弃疾，你也不知道哪个能提供线索，而他们可能人人都会青山多妩媚。
“不过李五你的等级太低了。”赫连玉晃晃耳朵，又道，“你必须迅速到三十级。要知道外头不讲规矩的人比讲规矩的多。现在天下会算是讲道理的。”
天下会讲道理吗？李五摸摸鼻子，不知该不该和阿姨讲道理。
犹豫了一秒钟，李五说：“我知道了，我这次有不少经验丹和升级丹。要不一次性吞了？”
关长生说：“你有多少我也有。我的意思是，先吃经验丹，再练级，最后吃升级丹。这样效率最高。我师父说了，我们一起在这里练级。”
“你那边有座图书馆，我这里有座时空练武场。十倍重力的作用下，你在这边好好操练筋骨。和我。”赫连玉握起拳头。
李五顿时自然流露出期待的表情，有美女陪练吗？比和白布练好太多了。但他见关长生竟然是一脸的恐惧，不由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还没说第三点，先别急着去练武。”小白狗提醒说。
赫连玉道：“哦，第三点是之前我们猜测，张仪那边也会派人进入天地多宝寻找线索。你们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
“长生觉得有什么可疑的人？”李五问。
赫连玉说：“关长生不擅长看人，只是觉得杨南雨和穆冰柠可能有问题。”
“因为这两人都注重器械？”李五问。
关长生道：“不，只是觉得他们接近我们太刻意了，本来他们应该先拿了火炬，开通道走的。却故意和我们多比一场。”
李五道：“我不这么觉得，如果他们是要接近我们，就该和我们一个队，一起去接触最后的秘密。”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
关长生皱眉道：“要是这样，那是小骷髅王？”
李五说：“不好证明呀，我们怎么证明别人是不是NPC？就像GM现在也没办法证明我们是玩家还是NPC。”
“长生说小骷髅王入了你们帮会？”赫连玉问。
李五说：“是的，可以找机会就近观察。”
赫连玉笑道：“我觉得，那样他就很可疑，很可能就是要就近观察你们。”
第二十一章：基础试炼一
李五皱眉说：“这些都是怀疑罢了，有没有确定一点的辨认方法，就好像天眼通这样能看清本质的办法。”
小白狗说：“方法是有的。但是那个道具要找人作。”
李五道：“要找那个自强不息系统的家伙吗？但你不是说，那个人不一定在吗？”
赫连玉道：“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些特别的信号，不确定是不是自强不息的那个家伙，但这次去宋朝正好顺路找一下。因为那个信号就是在宋朝。”
李五笑道：“所以咱们是有设备搜寻七大系统的同伴的？”
“这方面小玉是行家。”小白狗拍马屁说。
“我只是有一台上一代传下来的设备。主要还是要靠到处游走寻找。”赫连玉微笑说，“我就是靠这种办法，找到李五你的。好了，现在特训开始！孩子们，跟我来！”
“等等！阿……阿姐。”李五举手说，“特训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果等级飞快上去了，我们怎么和外头的朋友解释？人家在外头最多一天一级，我一天五级不好吧？”
“我可以给到你经验值，你屏住不升级。”赫连玉思索道。
李五道：“这样也行？”
“封住你的经验槽就行了。”赫连玉萌萌地一笑说，“出去之后一天升两级。你自己控制好，也能解释的过去。长生嘛，长生不用忍，直接升级。毕竟他和那些人也不熟。人家直接把他当怪物也没关系。”
关长生心里说，老子也想做正常人的，可惜兔子师父不正常。
赫连玉、关长生、李五朝前走，小白狗熘熘达达没动地方。
“师父，你不来？”李五转着眼珠问。
小白狗道：“你自己保重。反正最后的效果肯定是好的。赫连最擅长的是身法，你认真一点。”
他们去的地方，是桃林里的石塔。古色古香的石塔几个角上都挂着风铃，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响声。
“石塔里面练武？出家人吗？”李五走在石子路上，自说自话道。
“武人的魂魄过于昂扬，所以需要一些能澄净心灵的东西。我们不是出家人。”关长生给他解释。
李五笑了笑，长生做人真是认真，而他只是爱瞎说。
“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十倍重力。”关长生提醒说。
李五也不知道十倍重力是什么感觉，前头赫连玉推开门，关长生先进到塔内。李五也跟了进去，然后他就跪下了。
卧槽……
他看着地上的方砖，差不多是给前头的赫连玉磕了个头。
“你拜师啊？你师父还是白布，不是我。”兔女郎按了一下衣领，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武士服。
关长生也换了一身衣服，而李五就一直没能站直。
他两腿颤抖手扶膝盖用力挺直，按说他的力量很够，铁滑车都搞得动，不该那么大反应才对。
“你之前没有系统练过武，白布教得稀里湖涂，你学得稀里湖涂。”赫连玉微笑道，“你记住，身上每个细胞都可以独立发力，而那么多细胞聚在一起，你就能适应环境。”
李五心里一动，他感受了一下身体，腿不再颤抖，人也慢慢站直了。他看向四周，发现塔里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简直和外头露天没区别。
“不错。天资是有的，不愧是天选之子。”赫连玉道。
李五道：“玉姐，虽然你夸了我。但我还是要说，你刚才说错了。”
关长生吃惊地看着他，心说小伙子你平时没有那么耿直啊，今天怎么了？
赫连玉眯起眼睛说：“我说错了什么？”
李五道：“我并不是没有系统练过武。虽然我在洞天里学习的时间不长，但我是有好几个前世版本的人物。所以我的每一世都曾经认真学过本事。而且是学过各种武艺。”
赫连玉道：“你觉得他们都是你。”
“对。”李五说，“因为有了那些经历，我才是我。不论是王坚还是高宠，我的武艺都是万人敌。”他看了眼关长生说，“请原谅我就是那么直接哈。”
关长生捂着眼睛，没脸看。
赫连玉道：“但你没有经过现代的训练，你承认吗？”
李五反问道：“能有多大不同？”
作为一个武者，他无法接受对方说他没有好好学过武。事实上在他的每一世，他都有非常认真刻苦的修行。
赫连玉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李五就远远飞了出去。
李五重重摔在地上，痛苦道：“我和你的实力差距，不代表我之前没有好好学。”
赫连玉道：“那等你在这里修行过了，再回头看。长生，你自己去二楼修行。练习进阶二。李五跟我修行。”
“是的师父。”关长生抱拳，看了一眼李五，让他自求多福。
等关长生上楼，赫连玉正色对李五道：“简单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训练项目和环境。你的项目是基础一，顾名思义，就是在十个重力的环境里，做热身状态的基础练习。”
李五看着对方一会儿，认真道：“重力是什么？”
赫连玉笑盈盈道：“对了，这就是问题了。”她一抬手，居然拉出一张虚拟黑白。上头介绍了重力！
物体由于地球的吸引而受到的力叫重力【英文：Gravity】。重力的施力物体为地球。重力方向总是竖直向下。物体受到的重力的大小跟物体的质量成正比……
李五脸都白了，这是什么和什么？
赫连玉慵懒笑道：“重力是地球对物体的吸引力。和男人女人间的吸引力是不一样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呢，那是玄学。”
李五摸了摸后脑勺，所以十倍重力算上自己的体重，应该也没多重？至于什么男女，你不会真把我当小男生吧？老子那么多世活下来，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赫连玉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动了什么小脑筋。她手指的方向出现了一条小河和一片山林。
“上山十里，下山十里。中间涉水过河，需要游泳五里。要求不高，20分钟内完成。”
“如果完不成呢？”李五挪了挪腿，走路感觉也有压力啊，还跑步？
“完不成就再来一次。”赫连玉的长耳朵晃了晃，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哦，对了，你家白布肯定和你说过，数据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你自己把握好身体状态，因为如果你自己弄不明白，就有可能累死在这里。”
女人丢过来一个计时器，笑道：“各忙各的，自己看好时间。哦，对了树林和水里，有时候会有野兽。都是随机的设定，别在意。这边……”女人弯下身子，在地上随便画了个圈就走了。“这边是复活区。”
复活区？一切都是假的？你以为老子什么没见过？
第二十二章：怪鱼拦路
李五舒展着身体，发现赫连玉不见了。说好了做老师的呢？怎么这就撒手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把计时器绑在手腕上，慢慢跑了起来。
数字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可以人为操纵。一切都是可以克服的。
伤口的疼痛可以，人的疲劳当然也可以，那么身上的重力呢？心头的压力呢？
他脚下生风，速度慢慢快了起来。但是重力的撕扯让他心口很不舒服，跑了没多远，就开始全身僵硬。
我是李五，我是高宠，我是王坚，我是万人敌！
这么点重力，不过就是背着不到两千斤的东西跑步嘛。霸王能举鼎，我就能跑步。
他跑出了一公里的山路，前头有一条小河拦路。李五停下来，喘息着踩了踩河边的水洼，脱下鞋子和衣服，露出精壮的身子潜入水中。
在水里，似乎比在岸上要舒服一些。前提是，人必须更加放松，更加放松……
李五正在浑浊的河水里想着如何找状态，突然在水里出现了一条灰蒙蒙的怪鱼身影。那大家伙足有五六米长，在水里晃动身躯迅速朝他靠近。李五倒吸一口冷气，连吞了好几口河水。他发力朝对岸游泳，但是根本无法甩脱怪鱼。
那怪鱼靠近之后，他来不及做什么就被一口咬为两段。
GAMEOVER!
叮！
李五意识恢复的时候，出现在复活圈。
他看着自己的腰腹，被怪鱼要断的地方还有疼痛感。想到刚才的河水，他皱起眉头。
倒不是因为恶心。毕竟作为一个山贼，作为一个在各种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他没那么爱干净。
而是他忽然发现，那条河的水相当浑浊，在水里看不清前头。所以当发现怪鱼的时候，距离已经很近了。
不过问题好像不是出在这里，而是他的意识在对抗重力，所以不像平时那么敏锐了。
啪，边上一个东西飞来砸在他头上，李五没能躲开。
他看了看地上的棒棒糖，再看看砸他的赫连玉。
“你的问题在于太紧绷。吃颗糖，放松情绪。慢慢适应。这里的时间和你那个图书馆一样。”
女人嘴里也含着一颗棒棒糖，戴着耳机舒展身段，看得男人惊心动魄。
李五赶紧低头捡起橙子味的糖，然后多看了对方两眼，才把糖放到嘴里。沁甜的感觉从舌尖散开，是一个味道的吗？
他捶了几下胸口，重新望向刚才的树林，迈步跑上山路。
不用太在意身上的复旦，十个重力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可以挑铁滑车，可以承受大桥的打击，就可以应付这种纯压迫式的感觉。
脚步变轻松了一些，速度自然就会快上一些。他又一次来到了河边。
过河这件事本来是一点压力也没有，但现在知道里头有条怪鱼。嗯，甚至可能不止一条怪鱼。
李五小心翼翼地下水，在水里遇到怪物，和在岸上是完全不同的。水里用不出身法，也不可能用长兵。他收好棒棒糖，取出一柄匕首，握在手里进入水中。
游到了河中央，周围有了奇怪的波动，怪鱼来了！
他停在水中，等待对方靠近。但是怪鱼在附近游动，并不向他进攻。
李五皱起眉头，在水里时间长了，他的体温在下降，体力在消耗。他尝试向对岸游去，那怪鱼立即靠了过来！
李五翻手一刀砍去，在水里与对方搏斗。怪鱼比他灵巧得多，鱼头绕过攻击，一尾巴打飞了他的小刀。鱼身压迫过来，将他砸入水中。李五伸手去抓怪鱼，却滑不熘丢的抓不住。怪鱼转过身又一尾巴，将他砸到水底。
水波翻滚，血盆大口！
叮！
李五再次出现在复活圈。
靠特么！老子要吃烤鱼！他爆了一句粗口，一定要吃烤鱼！
他摸着头和脖子，那火辣辣的剧痛。要怎么在水里和那条鱼打？我有没有办法不在水里和它打，直接过河？
想着李五望向边上的树林，一路小跑过去，做了条独木舟丢在水里。
结果船直接沉了……
“什么鬼？”李五怒道。
赫连玉出现在水边道：“叫你游过去，不要破坏规矩。”
“那不是太死板了吗？不管在什么环境，我能过去不就行了？”李五反驳说。
赫连玉道：“这是训练你战斗的道场。第一课就是让你在水里应付怪鱼，你第一战就要逃？这不是能不能有其他的做法，而是必须要考这一关。你这偷懒的脾气，真是和那条白狗一模一样！”
李五皱眉道：“可我怎么在背负十倍重力的情况下，对付那条体型远远大过我的鱼？”
赫连玉说：“你先摸索。实在不行，我会教你。”
“先提醒一句？”李五笑道。
赫连玉道：“水里和陆地上，其实区别不大。就好像陆地和空中区别不大。山坡和沙漠区别不大，只是一种设定。数据的世界嘛。不过还是要多试试，多依靠本能直觉。你想人类学走路多慢，而其他动物呢？小马小鹿小象，都是出了娘胎就会跑。为什么？世界给他们的规则不同吗？世界的规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这也能是一样的？一本真经的胡言乱语吗？李五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赫连玉又不见了。
行吧，我就多试试。李五重新下水渡河。
叮叮叮叮……
他就不停地死在那条鱼的手里。有时候来的怪物甚至不是鱼，而是什么乌龟螃蟹。甚至是怪草拖他沉底！
虽然在水里的移动，有了不少进步。十倍重力的负担，感觉也不是那么大了。可这特么是河里的一百种死法吗？
赫连玉有点无语地摸着耳朵，之前是谁说这家伙聪明来着？白布吧？师徒俩真是一个水平。
她打了个呵欠，坐到边上听音乐睡觉去了。
李五低着黑沉的河水，既然让他来做题目，总有正确答桉的吧？不会就是像刚才那样莽上去的吧？
他脑子旋转后退几步，这段一根树干，把木头拿在手里，从岸边冲起。
两丈过后，他凌空使出“流云踏月”身法，半空中跨出十来步，要落下的时候，在水里丢下树干，换成凌波微步，踩着树干飞掠。
两耳生风，衣袂飞起。前头不远处就是对岸了。
李五深吸口气，再次凌空飞起……
忽然身材婀娜的赫连玉挡在了前方空中。
“作弊？给我下去。”女人一脚踹出。
李五本能地一闪，但那一脚却凭空移动到了他后背上，他再次坠落水中。
第二十三章：登云桩
冰冷黑沉的河水，带着腥臭的味道。李五挣扎了几下，才稳住身子露出头。
水中的怪鱼兴奋地朝他破浪游来。李五踩着水，凭空挪动开三尺，仍旧没有躲过刚才的冲击，被鱼头撞在肩膀上。
李五一通刨水，试图把自己和怪鱼拉开距离。这时他忽然觉得想到了什么……
刚才他是怎么移动开三尺的？普通玩家技能“瞬移”？
嗯？技能可以在水里用？
技能可以在沙漠，可以在林间，可以在空中，可以在山上用，没说过不能在水里用呀。
怪鱼一口吞噬过来，李五闭上眼睛，奋力用出“流云踏月”，人居然真的在水里踏水快闪！
拉开距离就好办了，李五看着河岸的距离，他当然可以一口气冲到对岸，但被这怪物咬死那么多次，怎么能不报仇？
怪鱼不知他什么想法，乘风破浪地二次出击。李五手里多了一柄狭刀，当鱼靠近过来，他再次使出“流云踏月”，分从三个角度斩向怪鱼。
这一次，怪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他切成了鱼段。
红色的鲜血映满了河流，鱼块漂在水上，李五一脸的血水却在水里仰天大笑。
原来如此！所以十倍重力本身也不是什么限制，只是自己陷入了误区！
赫连玉在空中，侧头看着他，行吧，这也算是悟了。
李五用出“流云踏月”，彷佛大鱼一般在水里灵巧游动，很快就到了河对岸。上到山上，他跑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林间有不少勐兽注视着他，不过此时此刻他不再把十个重力作为负担，所以普通勐兽已经不入他的眼了。
上山十里，下山十里，中间一条河。
他达标完成。
赫连玉在山下微笑看着一身血污的他，点头道：“热身算结束了。”
李五抱拳一礼表示感谢。
这时他收到系统提示，奖励白银五百两，奖励经验值五千点。果然练功是能长经验的！
李五觉得精神一振，有种要升级的感觉。
赫连玉手指点了他一下道：“不急着升级，不然出去没法解释。”
李五发现经验值停在了等级线上，并没有让他突破升级。还能这么操作啊？
“接下来是基础二，感受风的法则。”赫连玉笑了笑，带他前往另一边。
那里有一片竹林，先是一排木桩，然后是弯弯曲曲一长排高的木桩，而且是越来越高，逐渐高耸入云。
“这个有点古怪。”李五笑道。
赫连玉道：“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一共一百零八根木桩。一开始给我踩遍每一根木桩，纯熟之后，我会在木桩上编号，你根据编号来踩木桩。这边最高的那一根是一百九十五米。最低的一根两米。你肯定不恐高吧？”
李五笑道：“我好歹是个山贼，怎么能恐高？踩木桩有时间限制的吧？”
赫连玉拢了拢发丝，笑道：“当然，一百零八根登天桩。达标时间为三十秒。不过会给你一段时间适应。我们暂定给你三分钟时间，跑全部木桩一个来回。什么时候适应了，我们才开始限时达标。”
“木桩有什么陷阱吗？”李五问。
赫连玉笑道：“个别木桩有问题，不过这个不算什么陷阱吧？怎么样，上去试试？”
李五伸出手道：“多给几支棒棒糖？”
赫连玉摸了摸衣服，身上根本没有口袋。李五趁机欣赏对方俏丽的容颜。
女人忽然手指尖变出两根糖说：“就两根了。去吧，记得速度越快越好，想象自己能飞。感受风的规则。”
一支草莓，一支苹果的。
李五接过棒头糖，做了个了解的手势走向木桩。
赫连玉看着对方的背影，笑眯眯地又在地上画了个重生圈。
李五把草莓糖放在嘴里，踩上第一根木桩，两米高的木桩大约可容纳一只脚的站立，两只脚就显得比较局促。
每根木桩上绘有云纹图桉，笔直光华，制作考究。
他手臂上的计时器就亮了起来，第二根木桩隔了三尺，高出半尺。他跳了过去，第三根是又隔了三尺，高出半尺……
李五就这么跟着木桩移动，到了第十根的时候，木桩已经高五米，隔着前一根三米的距离。
他回头看了看，来的路显得有些危险了。就这么一路向上，他花了点时间一路飞掠到第九十九根。从第一百根开始，每一根都极高极险。
所谓的通天桩，指的就是这最后九根吧?
一身汗水的他站在第九十九根的位置，展望第一百根，隔着十五米的距离勉强能够到，但是高度也差了五米……
李五觉得自己好像跳不到，从上头跳下来可能行，但从下朝上跳就可能差一点。更何况还多加了十倍的重力在身。
他回头看了眼后方，这本身是一项训练，回头是没有意义的。向前呢？如果注定要掉下去，那也没有意义啊。
李五抹去额头的汗水，决定还是要试一试。深吸口气，想象自己是一只大鸟。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起飞！李五发力跃起，在半空用出“流云踏月”提升了三米，全力朝前飞掠。距离前一根木桩还剩半米的样子，失重朝下坠落！
他试图像平时那样在空中控制身体，一刀噼在木桩上划出无数火星，继续下坠。
砰!人还是摔扁了。
叮，李五出现在重生圈。
所以这个该怎么破？跳不过去的啊。用身法也不行，老子就会这么一点身法。他脑海里想着其他人的武功，不管身法如何变化，都得是能飞……
嗯？傻了，傻了！老子不是会黄泉身法吗？肯定可以过去啊。不是用跳的，是用飘的！
李五兴冲冲重新回到“登云桩”。远处赫连玉见他那模样，不由皱起眉头，这小子又想出了什么偷懒点子？
第一次踏上“登云桩”，李五前九十九根木桩飞快踩过，到了第一百根木桩面前，他用出了“黄泉身法”。这个身法学自死亡坟场的一个幽灵NPC。可以将人飘浮在空中，向前移动并不快，但有种高人风范。
第九十九根柱子距离第一百根，这十五米的距离，黄泉身法完全可以到达。他就这么攀上了第一百根柱子
赫连玉发了一秒钟呆，这小子真是什么都会啊。这样算犯规吗？好像也不算……就是这个身法是不是有点慢，不够用啊？
第二十四章：打赌！
看着李五的黄泉身法，赫连玉想了想，笑了起来，对这个身法虽然可凌空移动几十米，但是速度起不来。所以即便他最后几个柱子可以到达，但是后续的进阶版任务，仍旧是不可能完成的。看你小子能偷懒到几时？
李五依靠“黄泉身法”挪动到了第一百零八根木桩上。站在一百零九十五米高的木桩上，他回望后方，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下去会稍微容易一点吧？他尝试不用黄泉身法，从最高的这根，跃到稍矮的前一根。
半空中忽然刮来一阵强风！李五顿时失去平衡朝着边上一晃，偏离了路线。
他半空提气，用出“流云踏月”掠向目标木桩。连换三个身法，终于落在木桩上，脚却一滑顿时失去平衡朝下坠去……
他发力一推木桩，借力朝另一边飞掠。但因为方向不对，依旧是落在半空。
十倍的重力，拉扯着他飞掠的轨迹。李五没有办法，认命地一闭眼睛。
彭！这次是头朝下，摔得更惨。
叮！李五重新站在复活圈里。
好像有点难，他搓了搓手掌，蹲在圈子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回来的路，也用“黄泉身法”行不行？那理论上是可以的，可以上就可以下。但是速度呢？现在说是三分钟。
一百零八根登云桩，上去用三分钟够了，下来也够了。但说的是来回，时间就不够了。更不用之后还有三十秒的达标线。
所以靠现在的身法，他是无法突破这一关的，该怎么挖掘潜力呢？
“都试一下。”他在心里这么说。
李五起身开始用自己的办法来对付“登云桩”。先是努力使用熟悉的不熟悉的各种身法，然后是想办法在凌空飞掠的身法中，夹杂使用“黄泉身法”。
这样一来，黄泉身法就变得名副其实，他一次又一次从半空跌落。
大多数时候是直接摔死，有时候是半死不活。摔死了就重新刷新，也就罢了。如果是半死不活，有时候在地上爬也要很久，或者就那么僵着动也不能动。
赫连玉在这种时候就会过来，嘲笑地看着他，丢给他一枚包治百病的小还丹。来来去去，浪费了几十枚小还丹了。
“研究出来了吗？所谓的能停在空中，又能加速的新身法？”赫连玉问道。
李五说：“这事情不好说，我就是想试一下。”
赫连玉好笑道：“技能除非使用编辑器，怎么能够合而为一呢？”
李五一拍脑袋说：“你提醒我了阿姐！你这里有融合器吗？我把几个技能融合重组一下试试。你不会没有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即便我有，你这里的特训也是不许使用这些东西的。”赫连玉没好气道，“想明白题目考你的是什么，再想解决的办法！我这道题，是为了让你掌握空中的规则，风的法则！明白吗？好好登高体会，都摔了那么多次了怎么不开窍！”
风的法则……李五听过这个词，之前关长生说到“大桥不是小桥”时，就曾经说过这个。那“大桥”是能飘在空中的，所以他以为那是功法。
李五问道：“难道谁都能借风的法则飘起来？关长生练过这个吧？他没有飘起来啊。”
赫连玉说：“当然不是那么容易飘起来，但是如果能感应到风的流速，气流的方向。你可以让自己在空中更灵巧。明白吗？”
李五心里一动，点头道：“我去试试。”
他一路小跑回到“登云桩”，在到了第二十五号桩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清风从身边吹过。是这样的感觉吗？他借着清风掠上二十六号桩，风的势头仍在，他一口气连上五根。这股清风才变向离开。
有点意思……但如果风不过来我就不行动？他等了十秒钟，另一股风吹来，却是反方向的。反方向的该怎么利用？他使出“流云踏月”，踩着清风又攀升了两根木桩。
若是反方向的可以用来踩踏。李五笑了笑，所以风除了方向和速度，还有一点点实体可以利用。
还有吗？他想了想，用出黄泉身法，站到了一片清风之上，在那阵风吹过的时候，他的黄泉身法似乎也加速了。
这个有趣，原来各种身法可以利用身边的风。
风向、风速、风形、风势……理解了这四点就算是风的法则吧？
就和打仗一样，风就是空中运动时我能依靠的兵。
李五心念到此继续向上，前方木桩越高，风速来的越快，风的变化也越多。他仔细分辨从第一根到第一百根，来回走了五遍，算是摸清了这块区域的情况。
走第六遍的时候，他速度飙升！只用一分钟就到了第一百根的位置，接下来就要朝最高的那根登云桩进发了。
赫连玉飘浮在远端的空中，看着李五的认真模样，嘴角露出笑意。
还算不错，点一点就明白了。这一关之前长生可琢磨了很久。
李五虽然在第一百零七号的位置，险些掉下去。但他灵巧的借着周围的气流，返回到了一百零三号木桩。
当他再次进攻“一百零八号”木桩的时候，终于隔空飞掠三十米，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行了，接下来就是缩短时间。李五先在最后八根“登云桩”来回演练，把长距离的走熟了，然后才向下走。一圈三分钟，说是基础水平，其实远不是听着那么容易。哪怕成功了一次，他在加速之后，还是掉下去了两次。
“你这样也太慢了，虽然能勉强达到三分钟的标准。但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三十秒？”赫连玉靠近摔得龇牙咧嘴的李五说。
李五笑道：“要快还不容易！等我跑过五十遍，一定快啊。”
赫连玉默然靠近他，小小端详了一下，笑道：“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这样，我们打个赌。你如果在五十次里，能达成三十秒的目标。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行？”李五扬眉问。
赫连玉拍着饱满的胸口说：“当然，只要我能做到的。”
李五道：“如果做不到呢？你若是反悔了，做得到的也会说做不到。”
赫连玉魅惑一笑道：“除非你提出那种难以启齿的要求，大多数的事我都做得到。”
李五愣神地看着对方，什么叫难以启齿的要求？你这是长辈该说的话吗？
他看着对方萌化的面容，饱满的红唇，自然想到了一些羞涩的事。但是他也怕被打死，所以怎么敢乱提要求。
“想好了吗？现在就提。”赫连玉挑逗式地看着他。
这是看不起谁？李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道：“我要看你穿兔女郎的服装！”
“这要求？”赫连玉怔道。
老子经常穿了玩的，这算什么要求？不过……对了，你没看过。赚到了！
她嘴角故意挂起一丝为难，小声说：“不太好吧？”
李五点点头。
“行吧。又不是不穿，没啥好推托的。”赫连玉笑了笑问，“不过既然是打赌，如果你输了呢？”
李五道：“你说。”
赫连玉道：“你穿兔女郎的衣服。”
“这……你这是什么恶趣味？”李五吃惊道。
赫连玉道：“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衣服还衣服！怎么样？”
李五眯起眼睛，眼前彷佛出现了女人穿兔女郎衣服的性感模样，咬牙道：“赌了！”
第二十五章：兔子装
看着前头那一排排的“登云桩”，李五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把这些木桩排列的位置和高度全部数了一遍。
凌空而起，把柱子甩到身后，把一切踩在脚下，每一下都坚实有力。
第一次两分半的时间，第二次两分十秒……
未来可期！李五信心满满开始提速。两分！一分五十五！
在三十圈的时候，他把成绩提到了五十九秒。遥远地看了赫连玉一眼。
赫连玉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李五继续努力，但是到了四十次的时候，时间仍旧在四十五秒上下徘回。
感觉所有都做到极致了，怎么仍旧差那么多。他脑海里把最近几次的尝试慢慢重放。
姿态的问题，十倍的重力还是造成了影响。身体仍旧僵硬。
他拿出赫连玉给的棒头糖，放了一支在嘴里，苹果味带着一种风的气息。
手指张开感觉风的速度，手掌一开一合，人随风而动。
青山碧水，无限的天空！
三十九秒！三十八秒……三十七，三十六，三十五！
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成绩是三十三秒。
李五汗水滴滴答答，再来再来，这样的练习让他感觉到了享受。之前确实没有这么练过。
身为王坚的时候，师父王刚给的练习都来自生活的资源，哪有这些特殊的安排？
身为高宠的时候，大哥安排的训练，也是高家堡传统的那一套，主要是练枪，身法什么的都是后来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身为李五，作为一个山贼，只在小白狗师父手里学过“流云闪”，一次次的坠落在水潭里。
水潭……天空……风？
等一等。行为不是目的，目的和行为有关亦无关。他看了眼天空，又想着脑海里的那一潭湖水。
人在空中，人在水中，都是可以无所牵挂，没有羁绊的。
这是一个数字的世界，明白规则，但不用死守规则。因为数字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
李五凝神看着前头的木桩，四周的一切都在掌握。
赫连玉皱起秀眉，这小子好像不对劲了。
李五化作一道流光，掠过每一根“登云桩”，从第一到一百零八……又从一百零八转回来。
一缕清风彷佛把流云带到他的身边，他驾驭流云使出流云闪，速度再次提升……
这是悟了？赫连玉嘴角闪过一丝调皮，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排小鸟忽然飞过“登云桩”的区域。
李五行进的路线被小鸟阻挡，他眯起眼睛撞过第一个，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等他重新掌握方向，已经错过三根木桩。
他慢慢降落下来，回头瞪向赫连玉：“阿姐，你是要赖皮吗？”
“你在天上飞遇到小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吧？”赫连玉理直气壮道。
李五皱眉说：“之前一直没有的，怎么那么巧最后一次就有了？”
赫连玉道：“巧合咯。”
李五撇嘴道：“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完成三十秒任务啊！”
“行啊。先换衣服。”赫连玉笑眯眯说。
李五顿时露出色色的表情说：“阿姐，你要履行承诺？”
“是啊。不然呢？你输了不换衣服？”赫连玉一脸正经。
“我？我换？”李五露出荒谬的表情。
“是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衣服还衣服。”赫连玉打了个响指。
李五身上的武士服瞬间变成了一套粉色兔女郎的小洋装。
“我……我……”李五摸着胸口的衣服，再看看那双裹着白丝的腿。
哦谢特麻惹法克。李五暴走了！
赫连玉就飘在前方，心想你又能怎么样？
李五克制不住愤怒，忽然飞掠冲向对方，双手去掐女人脖子。
啪！被狠狠一脚踹中，直飞出三十米。
GAMEOVER!
李五从复活圈站起，身上仍旧穿着兔子装。
赫连玉道：“任何时候，打师父是不允许的。打女师父更加是欺师灭祖。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五觉得生无可恋，打是打不过的，受欺负也只能受欺负了。怪不得白布不跟来，怪不得关长生走的时候是那种眼神。
“大声点。”赫连玉喝到。
李五道：“明白了！”
“行了。穿着这套衣服，跑进三十秒，就给你换回来。去吧。”赫连玉说。
“真的？”李五问。
真单纯，赫连玉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李五立即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但事实是，他真的有点单纯。这一次不仅有随时出现的小鸟，还有蝎子、青蛙等各种动物，甚至还有个刺客蹲在六十号桩的区域。这个刺客不仅刀法狠辣会放暗器，还对他的兔子装发出骚扰，叫他花姑娘。
而这些木桩也随时会出现各种状况，有时候会突然消失，有时候会突然变高。
李五再次陷入了重重阻碍，死了十六七尺次。
不过他不抱怨了，抱怨也没用。只有快点通关，才能结束这里的屈辱。
他也不知练了多久，刺客从一个变出了五个，从五个又变成了十个。从十个变成了一百零八个！
小鸟变成了老鹰，蝎子变成了毒蛇。勐兽变成了僵尸妖魔！
但他都已习以为常。
心无旁骛，人在空中闪转腾挪，动若神将。哦，彷佛会飞的兔子。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阵势变化，刚才是天罡地煞阵变成了一百零八诛仙阵。
可以不打的就不打，必须要打的速度打。不贪战，只打必须的战役。
若非这一身女装，李五就彷佛变回了小霸王高宠。
“二十七秒三！”赫连玉忽然大吼一声！
周围的登云桩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李五人在百米的高中，缓缓随风而落。
落在地上的时候，身上的粉色兔子装消失，人穿回了武士服。
“恭喜你，完成了基础二。”赫连玉认真说，“超出预期，可谓天赋异禀。”
李五想笑一笑，但已经精疲力竭。刚才人在阵中，靠着一口气强撑。现在他勉力躬身抱拳道：“多谢指点。”
“休息一会儿，开始进阶一。”赫连玉抛给他一瓶水，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李五看着对方坚挺魅惑的侧影，那轻摆的美臀，毛茸茸的小尾巴。
忽然反应过来，咦？玉姐什么时候穿了兔子装？她是认输了？
可是，可是……我刚才太累了，居然都没发现吗？
第二十六章：周六的早上
“一剑封神”赵佑，看着电脑里自己的属性和装备，再看看自己的腿。
脑海不时浮现出那个飘在空中的“大桥不是小桥”。
他之前看过很多高手的视频，见过不少飞翔的画面，但是四十级以下会飞的极少。
这一次近距离看“大桥不是小桥”，让他大受震撼，虽然他不知道怎么才能飞起来。
赵佑敲着自己的腰板，捶着大腿，就好像捶着木头。
即便科技进步到今天的地步，仍旧有治不好的病。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一个机械身体。
所以要想飞起来，还是只能在“一梦千年”里。要怎么才能飞呢？
他本来觉得，自己作为剑修，早晚一定能做到“御剑飞行”，但现在有点着急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戴起头盔重新回到了游戏世界。
凌晨三点左右，是游戏里人最少的时间，他独自走在长安的长街上，影子拖得好长。
说个荒唐事，他在现实里影子也拖不了那么长。
游戏改变了他的生活，给了他一种“另类的自由”，但也让他更想逃避现实。
一剑封神来到24小时拍卖行，找了一圈秘籍，都是日常的那些东西。
有一本叫“青云梯”的功夫，挂了一百万两银子。
但他知道，那不是飞行术，只是类似武当“梯云纵”的功夫，并且要求学习等级四十，而他才三十一级。
他又去长安“老街”，看了那些挂通宵的小摊头，也没有什么惊喜。
忽然，他收到一封邮件，居然是独孤锦绣发来的。
“听说你今天打败了月半尉迟，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天下会。我觉得你可以得到更大的成长。”
若在平时，一剑封神会置之不理，但在这样的夜晚，他忍不住回复问：“比如说什么？”
独孤锦绣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回复，他只是看对方半夜在线，所以发了这封邮件。
难道一剑封神在正义盟不如意？独孤锦绣想了想问：“你有什么特别需要吗？说来听听。”
“我想飞。”一剑封神回了三个字。
独孤锦绣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他是感觉到了“大桥”给的压力啊。
“三十多级要飞很难。但还是有办法的。”独孤锦绣慢慢发了一条消息，“有一种东西叫《凌云御剑》很适合你。你可以问一下正义盟的高层，看他们能不能给你。令狐正义的帮会宝库里应该是有的。”
《凌云御剑》，一剑封神听说过的，据说一亿两白银还是有价无市。十级就能学的“剑修”身法。
帮里要用贡献点去换，貌似也是一千万贡献点。而他只有三十万贡献在手。
一剑封神发了会儿呆，在好友名单里翻到“萧长空”，然后发了询问过去。
当然，这个时间点不会立即有回复的。所以他等了几分钟，就摘下头盔继续睡觉去了。
之前说过，萧长空的真实身份叫“肖岚”，是个重庆美人。
昨晚上，她等到李小布天地多宝胜利后才睡的，所以觉得可能不会有别的事。
作为职业玩家，她睡得比较晚，起得当然也比较晚。
一大早裹着被子，翻看半夜来的各路消息，本来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结果目光停在了一剑封神的邮件上。
这是比武受了刺激了？肖岚摸着下巴思考着该怎么处理。
一剑封神当然是他们“正义盟”的重点培养对象，但是《凌云御剑》这个级别的秘籍，原则上是不会给低级别的玩家的。
因为这是天榜擂台给的奖励物品，外头的秘境基本不出。虽然拍马行里有一亿白银的天价收购，其实是有价无市的。
这样的东西，能因为一剑封神提了要求就给吗？他虽然很不错，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帮会的规矩，一剑封神得至少在风云榜上证明了自己，并且为帮会办过“大事”之后，才有资格拿这样的宝物。当前他并不符合要求。
只是如果直接拒绝了对方，此人会不会生出其他想法呢？
“有个事情，帮里的一剑封神想要《凌云御剑》。他很有天赋，但才三十一级。”肖岚给自己男人令狐正义打了电话。
令狐正义道：“这个人天赋挺高，但听说平时为帮会做事不多。”
“是的。当然，那也是我们的要求，希望他尽快变强，所以没有分配他太多的工作。”肖岚说。
令狐正义说：“像他这样的高手，我们帮里有多少？”
肖岚道：“三十到五十级里，有四五个吧。他属于等级低的。如果给了他，别的人那里不太好交代。但如果不给他，怕是他会有想法。一剑封神平日里沉默寡言，是个怪人啊。”
令狐正义道：“那就按规矩来。我印象里，按次序，也是燕铁衣在他前头吧？”
“是的，燕铁衣四十级了，不论是武艺还是帮会贡献都在他前头。”肖岚叹气道，“我明白了。我来拒绝他。你那边昨晚收获如何？”
令狐正义道：“山海阁是个出好东西的副本，但怪物也强啊。一晚上也就出了两本秘籍。之后又为今晚的天宫秘境做了点准备，凌晨三点收工的。”
“那打扰你了，再睡一会儿吧。今晚天宫秘境就靠你罩我啦。”肖岚温柔道。
“你也是，一起睡。”令狐正义口花花了一句。
“嗯，好哒。”肖岚挂了电话。她微微伸了懒腰，给一剑封神发了拒绝信。
叮，短消息一到，赵佑就拿起手机。在他边上吃着早饭的室友吓了一跳。
他看了一遍萧长空的回复，虽然在意料之中，仍旧是十分失望。赵佑拿着手机有刷到了昨晚天地多宝的新闻，里头有专门一篇报导是说李小布他们这个队的。
报导里并没有多说他一剑封神的事，而是给出了“天下会龙队”的图片，以及关长生和大桥对决的战斗动图。
这两人都是掠空在天。
赵佑心里一阵烦躁……
“你昨天也在李小布的队伍里啊？他真有那么强吗？”室友问。
赵佑说：“确实很厉害，才二十五级。不过那个叫大桥的才是真的强，强到飞起来！”
室友笑道：“那怎么还会输？难道天下会故意放水？”
赵佑没有说话，他只是想着要怎么样自己也能飞起来。
眼前的皮蛋瘦肉粥，米粒全部化作朵朵白云，瘦肉则好似飞天的小人。
“快吃饭啊。说好了要带我刷副本的。”室友催了他一句。
是啊，周六的早上，还有什么比打游戏更快乐的？
第二十七章：小雨要变强！（中秋快乐）
同样的情绪也发生在“凛冽的雨”身上。
陆小雨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自己回到学校学习，学校里出了连环杀手。一开始她是旁观者，后来变成了杀手的目标。
危机时刻李小布出现，紧紧把她抱着，怀抱温暖而真实。
之后，她就惊醒了。为什么是李小布？
游戏世界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现实的梦里？
陆小雨看着卧室的门，一面担心梦里的杀手再次出现，一面半做清醒的纠结着。
做梦有时候是平行时空生活的衍生，这是陆小雨从前对梦境的了解。
做梦，有时候是对未来的一些预言。这是别人对她解释过的话。
一大清早，梳洗打扮的时候，陆小雨差不多摆脱了梦境的困扰，只是觉得人特别累，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再睡几个小时。
可惜，今天虽然是星期六，但她要去公司加班。
洗漱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发色的关系和游戏里判若两人。
她是故意的，不想把游戏和生活混为一谈。
但最近在现实里越来越多地想到游戏里的事。昨晚居然连男人都进到梦里了。
简直岂有此理！
她今天的安排很满，上午去公司加班半天，下午要去上茶艺课放松身心。晚饭约了起名废一起吃饭。
画眉毛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短信，是她表哥宋启发来的。
“听说你昨晚参加了李小布的队伍啊。怎么样，想变得更强吗？我有点新道具可以给你。”
不得不说，宋启非常了解她的性格，不用陆小雨抱怨，就说要送装备。
陆小雨没有理他继续化妆，然后马不停蹄地出门上班。
一直到了地铁上，她才回复说：“道具就算了。上次给的张辽卡虽然给力，但不能解决问题。我昨天被虐杀两次。有没有能让我变强的办法？”
宋启说：“我不能改数据的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陆小雨发了个鬼脸表情。
宋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之前也拿到了很厉害的刀法，昨晚怎么没用呢？”
陆小雨说：“你怎么知道……你居然有空看我的日志？”
宋启说：“我是对李小布和关长生好奇，所以就翻了一下你们的日志。”
“有异常吗？”陆小雨问。
宋启说：“没有看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问？”
陆小雨说：“你不觉得他们强得离谱了吗？”
宋启笑道：“也没有特别离谱，这个游戏里风云榜前十开始，他们在低级别的时候，都是这么变态的。你那个斩天一式哪里学的？特别厉害的一招，好奇你昨天怎么没有用。用了的话，那个唐二十一应该挡不住。”
陆小雨道：“新学的功夫，还没用熟。所以一紧张就忘记了。”
宋启在电话那头发了下呆，一紧张就忘记了？这还真是牛逼。算了，妹子打游戏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陆小雨又道：“反正，你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更强。我不想每次都拖后腿啊。”
“这个话要这么说啊。”宋启笑道，“首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昨天没有拖后腿。对手很强，你表现的已经很好。另一个就是，你现在已经很不错，差的就是实战经验。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呢？很难的好吗！”
“等于没说。”陆小雨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你等我想想办法。”宋启无奈道。
“对了，我帮会里收了个叫纳兰除谋的新人。”陆小雨问道，“任希鸽说她在新手村每天都能捡到银子。是外挂吗？”
“啊？还有这等事？我查一下。”宋启说。
宋启放下电话，找到了纳兰除谋的账号界面，然后发了一秒呆。
这是冰魔女的账号啊？那没事了，什么新手村每天捡到一两银子，这都不事儿……
不过她为什么要去陆小雨的帮会？不对，她不是去陆小雨的帮会，她去的是“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李小布的帮会。
所以上头是对李小布有什么想法？宋启心念一动，不禁认真研究起“什么也不想干”这几日的活动日志来。
至于冰魔女潜伏到“什么也不想干”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陆小雨的。毕竟对他妹妹来说是个游戏，对他而言搞不好会很麻烦的啊。
陆小雨因为半夜那个噩梦，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下午茶艺课泡出来的茶水苦中带涩，老师问她，最近是不是很焦虑？在焦虑什么？
她也说不清，总不能回答说，觉得自己在游戏里还不够强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茶艺课。她和“起名废的挣扎”也就是黛西陈，约了吃茶餐厅。
黛西陈早早就在餐厅等她，两人互望一眼，发现都有点憔悴，不禁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虾饺皇”“金钱肚”“富贵肠粉”“蜂蜜厚多士”“杨枝甘露”“丝袜奶茶”一件件上来。
陆小雨最后又要了瓶啤酒。两个女人把烦恼抛在脑后，完全沉浸在美食的海洋里。
吃得差不多了。陆小雨忽然道：“我还是要变强，等会儿回去就上线。”
黛西陈笑道：“行吧。但不要太拼命好吗？我研究过了，学武这种事，和艺术一样也讲天赋的。”
“你是在说我没天赋吗？”陆小雨不开心。
黛西陈说：“不是啊。只是说有些事，本就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如果他们是贝多芬、莫扎特那样的天才，你还一定要强求和他们一样吗？”
陆小雨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只是想尽力去做了看看。”
黛西陈微笑道：“那当然行。其实我也想通了。”
“你想通了啥？”陆小雨喝了一瓶啤酒，脸就有点红。
黛西陈说：“我想通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件事是有天赋的。这个公会我开的，你们变强我开心。我努力不掉队，真掉队了。我愿意做你们的阳台人，做你们的拉拉队。”
“嘁，明明是你找到了自己的偶像，开心得不得了！”陆小雨笑道。
黛西陈笑道：“你说那骷髅王在现实里是什么样？不会也是哥特风，吸血鬼那个套路吧？毕竟现实里他不可能变成骷髅，变成吸血鬼的贵族苍白感还是可能的。”
“你之前不是对问心化雨感兴趣嘛。那么快就变了？”陆小雨说。
“我……我只是随便想想，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黛西陈侧头想了想，游戏里有趣的人实在太多了。“对了，我今天白天上线过三次，都没看到李小布。那家伙又不上线了。”
“哦？不用太担心吧，昨晚太累了可能。”陆小雨说。
黛西陈点点头说，反正别像上次玩消失就好。
第二十八章：进阶一
完成了“登云桩”试炼，系统提示：奖励白银五百两，奖励经验九千点，不过李五依旧像先前一样并未升级。
他休息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重放之前感受到的风之法则。掌握了这些，人就能像小鸟般自由。
这时，关长生出现在练功场。
大个子拿了一枚看似芯片的东西给他说：“把这个放到眉心，它会取出你在境界一需要练习的内容。”
“什么意思？”李五虽然有疑问但还是照做了。
十几秒钟后，那枚芯片变得滚烫且闪闪放光。
关长生接过芯片，把它埋到不远处的土里，很快一棵树苗破土而出。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水壶，朝着树苗浇了一壶水。
树苗不多时长出了手臂，下半身分成了两条腿，变成了一个无脸的树人。
“这是什么意思？”李五问。
关长生笑道：“刚才芯片搜集了你之前面对过的对手，把那些伤害过你的技术都记录下来。然后我们用机械种子，种出了一个树人。他会用那些技能来对付你。打败他，就是进阶一的训练。”
李五笑道：“那我在你这里不是没有秘密了？”
“不是我这里，是这颗机械种子收集的。我也有这么一棵树，吃过很多苦头。”关长生苦笑。
李五说：“但你要知道我们这是个数据的世界，随时会有NPC觉醒，万一这树人觉醒，岂不是知道我们所有秘密了。”
关长生怔了怔说：“你脑子里都是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五侧头端详了一下树人，摊开手说：“就是打他对吧，打败他就算过关了？能给他一张脸吗？”
关长生道：“要给他脸？”
“是啊，要脸。”李五笑道。
关长生跑到树人身边按了几个按钮，然后交给李五一个遥控器道：“绑在手腕上，这机器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练自己的了。”
他一路小跑，忽然好像记起了什么，就在练武场边画了个复活圈。
李五皱眉，对方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猫腻吗？
面前的树人，身形先收缩再舒展，居然变得前凸后翘起来，然后头上的树叶变成了辫子的模样，脸上出现了清秀的五官，不过表情显得略微呆板。
“嗯？女树人？”李五眉头挑起一根，心说关长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兔子家的，是不是都好捉弄人这一口？
不过……还有点好看。
行吧。李五查看遥控器，上头只有一个开始的按钮，其他什么也没有。他开启天眼通望向树人，眼前出现了属性面板。
姓名：李五家的树女
等级：一阶
生命值：120
智力值：120
武力值：120
技能：李五记忆库
武器：李五记忆库
靠，这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我？
“什么叫李五家的熟女？这什么鬼名字？”李五都囔道。
他走到比武场中，问道：“你能说话吗？”
机械树女没有答话，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不过虽然看着呆板，目光却没离开过他。
不能说话？那多没意思。
李五看了眼自己的好友频道，问道：“长生啊。这机器人不能说话的吗？”
“打架用的机器人，你要她说话做什么？”关长生觉得莫名其妙。
李五道：“光打架，不聊天吗？”
“就你事情多，到了二阶她会说话的，不过主要是说脏话挑衅。不说了，我这里正和二阶的打呢！”关长生关了聊天。
无防盗
女人说脏话，这……
李五又看了眼属性面板，笑道：“还好你是一阶。那就开始吧。”
他按动了启动按钮。
女树人顿时眼睛射出红光，双臂张开两手握上一对镔铁戟，铁戟在她掌中超酷的旋转，随后摆出了“狂歌三式”的架势。
神特么机器人。李五抽出断水环首刀，正好试试新得来的武器。
双方亮出架势，女树人主动出击，打出狂歌三式——狷狂。
动作张扬，气势张狂！一对铁戟上下翻飞。李五冷笑迎了上去，两人刀戟碰撞，交错而过。
李五使出刚才的训练成果，人上半空，倒悬着一刀噼下。
却见对方双戟交到单手，突然甩出一把飞刀。距离实在太近，李五措手不及，极力用出“流云踏月”，试图挪开身子。
飞刀还是钉入他的胸膛，打得他一个翻身半跪在地。
李五匆忙站起，树女忽然两柄铁戟疯了般砸过来。李五狭刀一翻，挡下铁戟。
突然连珠弓箭射向他的面门。李五刀锋翻飞连续挡出三支羽箭，箭上带着雷电攻击，让他动作变形，大腿和左肩又各中一箭。
女树人占尽优势，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手里那柄养由弓忽然换上了火龙箭。
李五不由嘴角抽了抽，决定拼命急掠上前。
火龙箭带着一缕闪电破空而出，李五连换三个身法仍旧无法甩开……
这是“箭疯子”的箭法《雷之羽》？李五想起了“遥远”的过去，同时被一箭贯穿脖子，中箭时整个人都麻了。
叮！他出现在了复活圈里。
今天死了多少次了？按着脖子的李五实在是无话可说。NPC的死不值钱是吧？
他蹲在圈子里，揉着中箭的地方，看着女树人。
因为他离开了练武场，所以女树人也自动停止，两手空空恢复到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五思考着，这么说对方是会所有他“见识”过的功夫，那岂不是连“青龙”“朱雀”都会？而且还会他学习过的功夫，并且能纯熟的用出来？比如刚才的小李神刀。
看着很普通，却是什么都会。关键是运用纯熟，这就很恐怖了。
那一下小李神刀赶紧利落，上来就用简单粗暴。
李五越想脸色越难看，那么保守估计，对方连关长生的关王刀也会用，连自己的神枪谱也能用，连六耳的惊天一棍也会用。他娘的！连大桥的三丈红尘也会？而且她还有所有人的武器？这也太离谱了吧？
李五不禁想到，也不用会那么多有的没的，如果对方就会赫连玉那“无敌”的一脚，他也打不过啊。
你管这个叫做一阶？那特么二阶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仅仅是和自己打，对面不仅仅是李五，而是李五的噩梦啊！
想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李五亮出虎头湛金枪，二次走入练武场。
不管了！打了再说吧。
第二十九章：突破天才的自己
李五杀向女树人，这次使用的是大枪，一出手就是“还我河山”。
女树人手提长剑与之相对，使用的是“太白剑法”。
两人剑枪并举打了二十多招。
太白剑法诗意翩翩……从“古人以辞黄河去”到“烟花三月下扬州”；从“锦瑟无端五十弦”又到“梦游天姥吟留别”。
李五惊艳于对方的剑法，不由想到了自己也获得了词魄刀法，却没来得及学。
就在李五心思稍许走神了这么一下的时候，脖子上就又中了一刀。
生命归零。
“小李神刀”无解吗？我连这女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
李五不服气地走出复活圈，这次他用回环首刀，脑海里思路急转，刚才对方复制自己记忆的时候，自己在“天地多宝”得到的《词魄刀法》还没有学。如果自己现在学了，而对方的记忆库里并没有这套刀法，那自己不就能占上风了吗？
李五嘴角绽出一丝狡黠，他在进练武场前，取出《词魄刀法》秘籍，迅速学习了。
脑海里瞬间走马灯一样的播放起一万首宋词，数十个常用词牌在心头兜兜转转，人的气质也跟着风雅了几分。
断水环首刀，在手里舞了个刀花。他目光炯炯地走上练武场。
遥控器重启女树人，女树人看了看他，依旧是用的长剑。李五注意到对方这次的长剑居然有着半透明的剑锋，好像是那个叫纳兰除谋的女玩家的兵器。
这柄剑有什么特别？他发现即便是自己记忆里的东西，有很多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若是细究起来，谁不是这样呢？
李五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关于纳兰除谋的细节，没有想到什么特殊的。除了那女生号称每天捡银子。
他这么一走神，女树人已经冲了上来，半透明的剑锋无声无息切入。
李五匆忙举刀应付，对方的剑法飘逸狠辣，赫然是“一剑封神”的逍遥剑法。
而李五看不清对方的剑锋，一上来就吃了大亏。对方也不攻击他的要害，只是对手臂、手指、大腿、脚踝、耳朵、肩头等非要害的部位攻击。
前三十多招过去，他被砍了六七剑，掉了四十多点生命值，只还了对方三刀。
李五在后三十招小心应对，又中了三剑……周身是血。而每当他要攻击过去，对方就用“海草步”躲闪开。
所以这是带着透明剑锋的“一剑封神”？
不，这家伙还会“掬水月在手”的太白剑法。她是那两个剑客的合体！
李五稳住阵脚，仔细捕捉那道透明的剑影，《词魄刀法》也随着流淌而出。
前一刀“八千里路云和月”，后一刀“踏破贺兰山缺”。左一刀“渡江天马南来”，右一刀“梦回吹角连营”……
女树人则分别以“朝辞白帝彩云间”“黑云压城城欲摧”“窗含西岭千秋雪”“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对之。
两人的刀剑在练武场上打出阵阵诗魂词魄，衣袂翩翩好似刀神剑仙。
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
醉卧沙场君莫笑……
李五突然变招，按住刀锋打出“小李神刀”！
女树人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她的身上忽然多出一条三丈彩绫，彩绫正护住自己的脖项。
例不虚发的小李神刀被这件诡异的兵器挡下了。
紧接着这条长绫如长蛇一般绕向李五。李五匆忙后退，女树人凌空而起，居高临下长绫如雷如电如雨！
李五左躲右闪，发现那长绫每一击都带着月光般的太白剑招。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五无处可逃，身上连中三下彩绫，被清空了生命值。
这一轮打得比较久，但那家伙不对劲。
还能把招式合并升级的吗？这人工智能也太强了！
李五蹲在复活圈里，不断推演刚才的对战。他也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NPC，即便对方手很强，但不可能没有弱点。系统设定对方的实力应该是压过自己一头的，但如果是碾压，那这个测试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一定是可以应对的。
要用出对方不熟悉的战法，所以我要有新的战法。这是第一。
对方一定有短板，短板到底在哪里？李五苦苦思索。然后他爆了句粗口，也许特么没有短板？
脏话出口，他自己也笑了起来。与之对应，我也是NPC，其实我应该也没有短板。所以这场训练的目的是告诉我这个吗？
我素来以机巧百变对敌，对手也是如此。所以是我的记忆库，告诉了她打架是可以这么打的。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突破自我的过程。
李五把表扬的语言全部给了天才的自己，心态顿时好了很多。不再愤怒生气，走出复活圈在练武场边踱步。
不要把对方当做机器人，把对方当做一个正常的对手。
李五把心安定下来，摒弃所有杂念。词魄刀法有用，要配合其他攻击一起。
他想了想，心中拟定一套方案，使用“黄泉身法”飘浮走进练武场。这次他依然是提着断水环首刀，一踏进练武场就，改为“流云踏月”朝前掠起。
上来就凌驾于女树人头顶三尺。
女树人拔剑向上，李五左手突然抬起很久不用的手弩。
腾腾腾……连珠射出五箭。
女树人措不及防，肩头胸口各中一箭，但透明长剑依然挥出，挡下最致命的那一支。
李五在空中一个闪动，掠向对方身后，女树人刚要转身，却在对方原来的位置发现了“小李神刀”。
女树人顿时左右为难，她人如陀螺转动，三丈彩绫出现在身上。
李五大喝一声，在空中盖世英雄般一刀噼出。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女树人转身，用后背接下小李神刀，三张彩绫挡下那一刀。人被刀风噼退五步，地面被踩得开裂。
李五将“黄泉身法”和“流云踏月”交替使用，人在半空不落，狭刀接连噼下。
女树人连挡下五刀，吐出一口碧绿的鲜血。
生命值下降到三十。
李五在空中大吼一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大江东去四字一起，断水环首刀居然亮起一片波涛之色，带着水意的刀风将力量提高一倍。
女树人的三丈长绫被一刀斩断！刀锋狠狠噼在她的胸口。
三十点生命值转瞬即逝！
第三十章：你觉得自己是玩家？
李五看着被斩断的女树人，长出一口气。
叮冬，系统消息：完成进阶试炼一，奖励白银八百两，奖励经验值一万八千点。
李五看着大量经验值在等级线堆砌，精神振奋爆棚！
啪，脑袋被打了一下。“忍住了，出去再升级啊。”
李五深吸口气，有点恐怖地看着属性面板上那多出来的三万多的经验值。不仅仅有刚才奖励获得的，还有一些其他细碎经验的累积。这怕不是一下能冲两三级？
边上飘过桂花的幽香，赫连玉转到他前面来说：“还不错，挺顺利的。没有死多少次。”
李五看了眼穿着正常月影长裙的美女，苦笑道：“玉姐，我都已经死麻了，还算死得少啊。”
赫连玉笑了笑道：“就那么一说，死的次数确实不少，不过练武就是这样的。说来你练武是有天赋的。这次的训练也差不多到了时间。”
哎？李五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然后发现没有头绪。
赫连玉笑道：“白布说我不能把时间用完，你在他那边还有事做的。所以你可以先回去了。”
李五心里乐开了花，总算能回家了，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矜持，恭敬地抱拳施礼。
赫连玉挥了挥手。李五一路小跑出了石塔。
外头星斗满天，白布正靠在桌边喝着小酒，桌子上一盘棋被打乱，黑白子散落一地。
他见李五出来，立即变回小白狗模样道：“快走快走。”
“什么意思？”李五嘴上虽然这么说，脚步是一点不慢。
“她下棋输了，赶人呢！”小白狗乐滋滋道。
“输了就输了，难不成你们赌脱衣服？”李五好笑道。
小白狗用狗眼瞪了他一下道：“不行吗？”
那么牛的吗？李五这才怔住，竖起大拇指道：“师父，你了不起！”
小白狗指了指天空中的甬道说：“来，带我飞。”
李五使出黄泉身法，然后接上“流云踏月”，借着风向掠动而起。
小白狗一龇牙，吐槽说：“就这？你学了那么久，就没学会她的奔月身法？”
奔月身法？有这种东西吗？听也没听说过啊？我进去的时候你不提醒我？
周围光芒闪烁，李五和小白狗回到了“天衣洞天”。
李五皱了皱鼻子，这边明显没有隔壁好闻，只有酒味没有花香。
“她没教你奔月身法？”小白狗继续问。
李五道：“没有啊。进去之后，做了两个基础试炼，再做了一次进阶试炼。有一个风之法则的理解。”
小白狗听他说了一遍，皱眉说：“行吧。可能你天资太差了。”
我……李五不知说什么好，他今天死了太多次了，可能真的是因为天资差？不过小兔子明明说自己有天赋来着。
小白狗说：“差不多一个白天要过去了。你稍许定定神，想想回家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然后看情况就能出去了。”
“确实有点事要问师父。我刚才没敢问小兔子。”李五指着自己属性面板说，“我练了三个试炼，没有长武力值啊。我不是去学武的吗？”
“那你觉得自己变强了吗？”小白狗说。
“当然。”李五点头。
小白狗道：“变强了就好，数字太变态，在外头不容易被人盯上吗？”
李五皱眉道：“那好歹长一点嘛，现在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小白狗无语地看着他，伸爪子在他眉心弹了一下。
这家伙的武力值提升三点，变成了140。
“行了吧？”白布问。
李五想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子死了那么多次就长三点？
“外头会有很多人盯着我们吗？”李五坐在石头上，慢慢说道，“最近我觉得自己都融入外头的世界了。有朋友，有公会，除了不需要像他们那样下线，去应付另一个世界的生活。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活得比他们还要开心。”
“你觉得自己是玩家了？”小白狗说。
“是有那么点感觉，反正不像是野马坡时候的李五了。”李五老实回答。
“是吗？”小白狗来到他的近前，问道：“那你跟我说说，具体有什么不一样。”
“嗯？”李五挠了挠头，不知从何说起。具体有什么不一样？
小白狗道：“如果你在野马坡没有遇到我。那你每天起来打劫，赢了喝酒吃肉，输了就认栽。死了就从头来过。是不是也是自由的？三国世界的官逼民反，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而你也不会去考虑野马坡外头的事。”
李五点了点头。
小白狗又道：“遇到我以后，你激活了AI，知道了过去的事，知道了外头的事。但如果没有人把野马坡改版了，你也仍旧没有自己是NPC的觉悟。你当时以为自己本事越来越大，可以出去闯荡江湖，甚至想带着老婆一起去。是不是你？”
李五又点点头。
小白狗冷笑道：“现在呢？身边虽然没有什么NPC同伴。不像在野马坡的时候那样，身边全是不开化的NPC，李月儿、黄九、李寅，全部都是NPC。所以你觉得你在野马坡时，认为自己也是NPC。而现在你身边都是玩家，起名废、凛冽的雨、问心化雨、一剑封神。你就觉得自己是玩家了。是自由的玩家了？但你彻头彻尾的好好想想，你的处境到底有什么不同了？”
“师父，你生什么气？”李五发现小白狗发火了，有点不明白地问，“我知道我有点天真，觉得自己最近很顺利，觉得活得很自由。可是，从野马坡副本出来之后，当时是你告诉我。让我记住自己是自由的灵魂啊。怎么我现在觉得自己自由了，你又生气了？”
小白狗气得变成了白衣男子白布，站在水潭边无语来回踱步，回头沉声说：“我希望你成为有主见的自由的灵魂。但不想你忘记，自己身处一个危险的世界。你是AI，他们是人类。人类发现高智能AI，只有两种做法。毁掉你，或者研究你，拿你做实验！”
“真有那么严重？没那么恐怖吧。”李五心想，大多数人类玩家都还挺友好的啊。
“你是觉得他们奈何不了你，还是觉得他们没有那么邪恶？”白布皱眉道，“你还没有真正强大，怎么就学会了人类盲目乐观的毛病？”
李五摆手道：“我没有啊。我只是最近……最近该做的事不是都做成了吗？”
第三十一章：合成武器
李五的乐观让白布很生气，他脑海里闪过许多惨痛的往事。
“靠。”白布翻着眼睛，摆手道，“你自己动脑筋想一想，说到底一梦千年的世界，和你之前的野马坡没有区别。都是人类随时都能改动的数据世界。至于他们的邪恶，当然你没有真的体会过。但我希望你小心，一定要守住自己的秘密。至于你最近事事顺利，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人生忠告。”
“什么？”李五问。
白布说：“真正的人生绝不会事事顺遂，当你觉得自己事事顺利的时候，就该居安思危了。”
居安思危，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
李五不想和白布吵架，其实最近的这些事发生后，他觉得这个师父挺靠谱的。而且在野马坡的那批NPC离开后，他只有这么一个NPC伙伴。关长生那边多少还有点陌生。
于是李五换了话题，取出断水环首刀说，“还有个事儿。我前头用的时候啊，它好像有隐藏属性，就是用出和水有关的招数，它能力量增强。”
白布手指摸过刀锋，点头道：“确实，它可以放大五行的水之力。”
“但这把就没有，看着款式差不多，我也用过几次了。”李五有取出了火焰环首刀。
白布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装备，这把不带属性。”
“哎？”李五左右手分辨舞动两把刀说，“看着同一款啊。”
“嗯，说是没有属性，不如说随机发给你的时候，那把火焰的是次品。”白布笑道，“不过没关系啊。我给他加一个火属性种子进去。然后帮你把两把刀改造成一把，同时带水火属性的就好啦。”
“可以吗？”李五大喜。
“可以啊。”白布变回了小白狗，慢悠悠说：“没什么不可以啊。不过……不是百分百能成功。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世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它吐了吐舌头又要开始讲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行了。那就靠师父了。万一失败了就算了。”李五打断对方，把两柄刀交给小白狗。
小白狗伸出爪子来说：“五百两。”
“啥？什么时候师父给徒弟弄兵器要收钱了？”李五瞪眼问道。
小白狗说：“等价交换，懂不？你以后遇到那个自强不息系统的，也得给人钱啊。”
“行吧。”李五老实交钱，心想就当刚才试炼没拿到银子。
小白狗拿着两把刀，旋风般地舞动了一百遍，两把环首刀化作两团光雾。边上水潭也跟着起了两条水龙！
“你做什么啊？”如果是从前李五一定会鼓掌大呼厉害，但现在他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耍耍玩玩。”小白狗走到大转轮那边的熔炉，把两柄刀放了进去。
然后好像记起了什么，又把火焰刀拿了出来，在刀环上放入一颗红色的种子，再把刀放进熔炉。
李五看得一皱眉，心说你这个也能忘记，看着很不靠谱啊。
小白狗的爪子在熔炉上又点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就见熔炉红光一闪……
“呃……”小白狗面色不好地看了眼李五。
它打开熔炉，里面一股焦炭的味道。
李五张大了嘴。小白狗扫干净焦炭，从炉子里拉出一柄残破的刀。
刀柄的环扣上是水火相济的图桉，但刀柄烧焦了，刀锋缺了三寸长的一截。
“坏了，又没全坏。”小白狗吐着舌头说，“刀柄我马上给你修，刀锋就只能这样了。”
毛茸茸的爪子掠过刀柄，瞬间换了一段碧玉刀柄。它甩了甩刀锋，瑕疵去除后，除了断了一小截有点丑，也说不上其他的。
李五接过一看，皱眉道：“这算失败了吧？”
“效果都是有的，你试试。”小白狗说。
李五先噼出一刀，“不尽长江滚滚流。”刀锋发出叮冬流水之声。
他又噼出一刀，“顶上铁轮飞火焰。”刀锋燃烧如火炭，隐约爆发火焰之力。
“还不错吧。”小白狗说。
李五微微点头说：“你退钱，我就接受。”
小白狗白了他一眼，退钱？尼妹！这辈子也不可能退钱的！
李五拿他没办法，只能又道：“再就是，我身上积压了大量的经验值。出去之后，如果随便做个小任务就升级了，也太夸张了。师父你有啥办法吗？”
“还让我退钱吗？”小白狗生气道。
“不，不敢了。”李五苦笑说。
小白狗丢了六个卷轴到他身上说：“这是给你的任务记录，每天显示完成两个。这样你三天长个五级，外头也不会觉得太夸张。经验值来去清楚，GM也查不到你头上。自己做做功课，看好这几个任务你是做过的。”
“好耶。”李五拍了拍手。
“娘炮，你没事可以出去了。”小白狗鄙视了他一眼，居然敢让老子退钱。
陆小雨和黛西陈吃好饭回到家里。她的联络工具上有不少留言，有公司的，有亲戚的，还有一些现实里的追求者的，她都懒得看。包括父母让她相亲什么的。
相亲可以的，让他上一梦千年和李小布单挑。
她脑子里莫名冒出来这个想法，不过李小布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傻笑了一下，随便吧。反正相亲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去的。
该怎么变强呢？她看了看游戏里的账户，大约有两万多两银子。平时看到什么好看好玩的都买，真是存不起钱来。就这么点银子，还是昨天清理仓库卖掉许多零散东西后的余额。
不过两万两银子，想要换装备是不可能的了。等级到了三十级，要买能提升实力的东西，动不动就是十万加。
陆小雨看着电脑屏幕上，“雁门张辽”的武将卡，之前引以为傲的张辽，过了三十级后也就是个中上水平了。
如起名废说的，她们现在理论上只能靠升级提升实力，但是她们和李小布这种怪物差距最大的又不是等级。
要提升等级要么是做任务，要么就是服用经验丹和升级丹。身上的存款全部换成经验丹，也就几十颗的样子。
她在游戏论坛上寻找关于获得升级经验的帖子。发现除了在拍卖行购买升级丹，还可以在黑市上靠比武去获得。
是哦，这事情之前也听说过。那么这种拳赛在长安附近有吗？
第三十二章：男儿友情
一剑封神在外头带同学刷了一白天的副本，傍晚时分回长安准备忙点自己的事。他那些哥们晚上都约了妹子，只有他的生活只有游戏。
今天一剑封神并没有联系“天下会”，他不是那种因为个人什么私欲不得到满足，就立即换帮会的人。
虽然这个事儿说给同学听后，他们都觉得去“天下会”也挺好，前提是对方真能给他《凌云御剑》。
一剑封神不想这么干，正走在进城的官道上，结果遇到了李五。
李五是假装在外头抓紧做任务，所以急匆匆地赶路，就看到前头心不在焉的一剑封神。
“阿剑，想什么呢！”李五热情打招呼。
对方看了他一眼，扬眉道：“二十七了？”
李五笑道：“是啊。昨天拿了不少经验丹。然后下午奔波了几个大任务！”
他把大任务喊得很响，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任务升级。
一剑封神笑道：“行吧。反正比我级别低。老子三十二，快三十三了。”
他忙了一天，又升了一级半。他昨天拿的黄金宝箱，也有很多经验丹。
李五笑眯眯没和他去比，反正老子属性是全面上升了。
姓名：李五
性别：男
等级：27级
身份：什么也不想干的副帮主
生命：100
智力：78
武力：140
技能：《神枪谱》还我河山【奥义】
武器：虎头湛金枪
金钱：13753两白银。备用点：6个
他回到游戏后，把许多材料都去店铺贱卖了，换了不少钱回来。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穷得叮当响，把一百钱当做大钱的山贼李五了。
“有啥烦心事？”李五一边下马，和对方并肩朝城里走一边问。
一剑封神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就把事情和对方说了。
讲真话，他都不知为何把事情和对方说。其实除了现实里的同学外，他在这个游戏里朋友不多吧。
“这东西自己搞不来？”李五问。
一剑封神笑了笑说：“你平时怎么玩游戏的，什么都不懂？”
李五故作睿智道：“我是以生活的态度在这个世界里，又不是玩游戏。”
一剑封神眨眨眼睛，也不知说啥好。
“你肯定不会去天下会。”李五慢悠悠道。
“是啊。”一剑封神说。
“那你可以来我们什么也不想干。”李五道，“现在当然没有，但我可以保证，如果我搞到了《凌云御剑》第一时间就给你。”
“啊？”一剑封神看着对方有点懵。
李五笑道：“因为你如果来我们什么也不想干，你是唯一的剑修啊。怎么样？考虑一下？”
一剑封神眯起眼睛不做声。
“哦，通知你一声，我们帮里现在不仅有关长生和我，还有小骷髅王那样的高手。我们会越来越强大的。”李五继续努力拉人。
一剑封神低声道：“现在肯定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李五正色道。
一剑封神道：“别闹。我的意思是，正义盟对我不薄。虽然这次拒绝了我……即便我真的离开，也得多帮公会做点事再走。那样才两不相欠。”
“你离开正义盟，要来我们这里哦。”李五继续盯着。
一剑封神道：“你烦不烦。”
李五微微一笑，勾住对方脖子道：“你可是我到这个世界最欣赏的男人了。”
“太恶心了，你放开我！”一剑封神赶紧试图挣脱出来，却没挣脱。
李五勾着对方笑了笑，他自问没有说谎。在野马坡的马尾镇遇到“一剑封神”之前，他没对任何玩家有过好感。而从马尾镇开始，他就很欣赏对方。
哎！老子这就是最简单纯粹的友谊，好男儿惺惺相惜！
“李小布，剑神！你们俩怎么那基情？”凛冽的雨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背后。
“激情吗？有吗？”李五傻笑着看着女生。
一剑封神赶紧挣脱了他的胳臂。
凛冽的雨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这就二十七了啊，真快啊。”
“是啊。昨天拿了不少经验丹。然后下午奔波了几个大任务！”李五又大声说了一遍。
一剑封神有点无语，这家伙是在隐瞒什么吗？
凛冽的雨笑道：“起名废马上也上来，她还没想好今天去哪里玩。李小布，你想去哪里？”
李五说：“我之后想去别的大陆看看，所以要抓紧升级！”
凛冽的雨道：“这样啊。我知道有个地方升级快。一个晚上一级差不多可以。”
“哪里哪里？”李五问。
凛冽的雨压低声音道：“洛阳黑市擂台。”
“嗯？那是什么地方？”李五问。
一剑封神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又不知道。”
“绕口令吗？”李五好笑道，“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凛冽的雨说：“有个地方打擂台，赌经验丹。那个擂台在洛阳东城，你最近那么有名如果去经验擂台，肯定很多人乐意来和你打。经验丹一颗有一千经验。你如果打一晚上，赢个是来场……”她故意停了下来等李五的反应。
“麻蛋！老子一个晚上到三十级！”李五举起拳头！
“巧了嘛不是，我也想去。白天起名废不同意，她说等级又不重要。”凛冽的雨笑眯眯。
“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升级！”李五激动了。
这是可以公然开挂升级的地方啊
“那个地方，网管好像要扫荡的，属于非法赌博。”一剑封神犹豫道。
李五笑道：“管了再说呗，你怎么那么乖宝宝。”
一剑封神笑道：“那行吧，我去看看热闹得了。”
凛冽的雨把两人拉进队伍，然后远距离组了“起名废的挣扎”。
“我们去洛阳东区，李小布要打擂台，有人来看热闹吗？”她在公会频道吼了一声。
李五看了眼公会，发现里头又多了个新人，名叫“柳小鹰”，虽然不在线。
“你们加了柳小鹰啊？”他问。
起名废笑道：“是啊。咱们是不是美女越来越多了？”
李五心想之前说要组个小公会的不知是谁，这眼看就要超过十个人了。
“我！求拉！拉！”纳兰除谋举手。
于是她也被组了进来。五个人的小组名额瞬间满了。
起名废的挣扎进队第一句话就是：“一剑封神啊。你老混在我们这里，是看上我们哪个姑娘了，还是看上我们哪个男娃了？参加集体活动先入帮。”
“我……”一剑封神无话可说。
“好了，你现在就是我们什么也不想干的好朋友。我也不为难你啊。”起名废笑道。
其实是，刚才李五偷偷和她说了拉人入伙的事，拉一剑封神，她身为帮主的当然乐意啦。
“好了，姐姐带你去见世面。”凛冽的小雨带他们前往传送石。
第三十三章：悬崖小筑
五个人来到传送石边，大晚上的这里相当热闹。不少人看到对着李五和一剑封神指指点点。
“是不是有点显眼了？”起名废的挣扎无语看着周围。
“习惯就好。”一剑封神澹然说。
李五拿出獠牙面具戴上，被小雨把面具抢下来。
“那么丑的面具，你以为戴上就不显眼了？”凛冽的雨好笑说。
李五看了对方一眼，这种攻击的动作，他居然没做出任何反应，是完全信任这姑娘吗？
“今天大老们都不在？”纳兰除谋笑问。
起名废道：“说是大号都在忙。”
一剑封神想了想说：“对，今天天宫秘境出了新任务，高等级的估计都去那边了。”
起名废说：“对，就那么回事儿。天宫是六十级以上才能去。好了，今天谁要去打擂，先说一下。”
“我。”“我！”李五和小鱼一起举手。
然后两人看向一剑封神。
白衣剑客笑道：“这种事，缺人可以算上我。不然我就看看热闹。”
“行吧。我和纳兰也是去看热闹的。不过……”起名废拖长了声音，“听说你们是去赌经验丹的，所以真赚到了要分红呀。”
李五和凛冽的雨冷眼看着她，异口同声说：“我们去拼命，你们看热闹，我们还要给你们分红？”
“你们好有默契啊，那么长的话也能说得一模一样。”纳兰除谋抿嘴笑道。
起名废的挣扎则笑盈盈地看着二人。
“行吧，答应你了。可以走了吗？”李五无奈道。
起名废摇头道：“哪有人用自己的真身份去赌的，去黑市的时候一要隐藏账号姓名，二要换个形象。”
凛冽的雨说：“我做好准备了，买了易容帖，够用一晚上。”
李五笑道：“这个没问题，我随时可以变身。”
“女装大老？”纳兰除谋吃惊道。
李五面孔一抽……想到了之前那不愉快的兔子装。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有！”
纳兰除谋看出他面色有异，调戏道：“变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哟。”
“我真没有。”李五怒道。
一剑封神起哄道：“你最近那么火，换什么样子，人家都可能猜是你。但如果你换女装，人家无论如何第一时间也想不到你，对吧？”
起名废和凛冽的雨一起点头道：“对对，是个好办法。”
李五呸了一声，老子可以换衣服，脸是换不了的。那么英俊霸气的脸穿女装？
“到此走不走？”李五催促道。
起名废说：“换了衣服，进传送石。”
她拿出几张变身贴递给伙伴们。
很快大家都换了衣服和发型。一剑封神换下白衣，让人觉得瞬间沦为路人。而凛冽的雨一头银发变成黑发后，就变得更接近她现实里的样子。
李五则用出了死亡谷的黑斗篷造型，神神秘秘还遮了半张脸。
“有点意思。加撇小胡子就更好了。”起名废递给他一副小胡子。
“行吧。”李五贴上胡子。
起名废和凛冽的雨笑得肚子疼，然后就带头进入传送石。
一行人到了洛阳东城，那边有一条亮着各色宫灯的老街，在老街的尽头处有一栋古老的宅院。
据说是某个故事线里一家大财阀的基地，只不过如今故事线作废，对外出租被用作了打黑市擂台。
这个擂台叫“悬崖擂”。
说是每个人都是赌徒，人生仿佛立足于悬崖之上，每走一步都是一场赌博。
所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五人付了每人五十钱的门票费，跨过门槛之后，里头和外头仿佛两个世界。
这居然是一个现代西方风格的会所。
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流彩的装饰，穿着随意的人群。然后李五看看自己这组人的打扮，明显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说了半天，你们是都没来过？”李五好笑道。
起名废舔了舔嘴唇，嘴硬道：“以前来过啊，它装修变了嘛。”
“行了。我还是换身衣服。”李五看着周围的人，选了一套休闲西装穿上。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对应身份，因为完全是不同风格的着装，让每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巨大变化。除非你本来和对方就很熟，不然根本不可能认出什么李小布，又或者一剑封神。
李五看着四周，叫了一个侍者过来。
“我们想打擂台，该怎么操作？”他塞给对方一两银子。
侍者顿时打起精神道：“好的先生，先去那边服务台。就是那边有着金龙山水油画的地方，那边去登记报名。然后擂台在大厅后方的悬崖小筑。”
“我朋友若要观看比武呢？”李五问。
侍者笑道：“可以一起去，里头大的很，如果人不多可以在您擂台附近选一个雅座。如果人多，可以选择订一个包厢。”
“谢谢。”身着西服的李五很有礼貌。
这份谈吐让凛冽的雨刮目相看，有点不像大学生嘛。
“对了。”侍者捏着口袋里的银子，补充解释道，“虽然这里是悬崖擂，但进去悬崖小筑是要出示官方ID的，要证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不用购买贵宾服务。如果大家都没问题，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去。”
“当然没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起名废笑道。
官方ID是什么？李五在记忆库里找了一下之前看过的《一梦千年百科全书》，然后看了自己属性面板里的账号编码。天选AI系统里，什么都做了设置无须担心。
侍者笑着招呼大家跟他去悬崖小筑。
很近，也就是穿过大厅，在走廊上走几步路就到。进入悬崖小筑，里头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这次是一个天井式的大院子，里头摆满了各种酒水吃食。
穿着暴露的美丽女子在院子里游走，院子正中有一个圆形红底的搏击擂台。
“贵宾几位？”一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画着浓妆的女子迎接了他们。她手里拿着一个扫描仪，简单扫过每个人的ID。
“这样我们的身份不都暴露了吗？伪装还有什么意义？”李五小声说。
纳兰除谋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游戏公司真的什么也不管吗？说是黑市，其实必要监控肯定有的，只是管理放松了而已。”
“数据资料只是给到服务器，就连我们开店的也无权查看，请贵宾们放心。这个扫描只是防止未成年人，和那种真实意义的罪犯进入。”黑礼服女子，温和微笑道，“我叫艾达，是你们今晚的接待员。有任何需求都会帮贵宾们实现。听说你们是来打擂台的，请问是要打哪种？”
李五天眼通扫过对方，发现艾达是个服务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