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上去，扶着少年的脸颊，眼中露出心疼，“九……”
月九仙别开脸，躲开炎笑笑的动作，他淡淡说了句，“不碍事。”
随后往里看了看，紧张兮兮的问，“他呢？”
炎笑笑僵硬的提了提嘴角。
心说这个人，对待对他告白的人可真是无情啊。
她碰了碰指上的纳戒，弟弟的身体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帘。
看着灰白的莫小棠，月九仙眼前一黑，要不是有炎笑笑在身边，扶了他一把，他就要倒在地上。
炎笑笑担心的看着他，“九！”
月九仙推开炎笑笑，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小海棠，对不起，都是哥不好，是哥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莫小棠？
炎笑笑歪了歪头，嘴上呵了一声，眼中满是雾气。
这段时间她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小桃对她说，对不起，是她没有保护好莫小棠。
她去了史莱克，史莱克的众人对她说，对不起，是他们没有保护好莫小棠。
现在好了。
月九仙也来了。
他也说，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莫小棠。
只是这一次，不是对她说了，直接对当事人莫小棠说了。
她试图将人扶起，可惜，别看人身子单薄，她去拉人，人家不动如山。
她只能安慰，“这不怪你。”
毕竟……
他又有什么对不起莫小棠呢？
他们又有何对不起莫小棠呢？
没有保护好他？
他和“他们”又有什么责任保护莫小棠平安无事呢？
但是某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仿佛人还活着，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导致怀里的人不舒服。
他身体属实不大好，刚走了两步，就咳了出声。
不过，他毫不在意，他一脸温柔，对着怀里的人说，“小海棠，哥带你走。”
看着这一幕幕，炎笑笑心里憋屈的很，她知道，这很有很能是因为嫉妒。
但是她真的忍不住。
她冲了上去，这段时间的理智瞬间化为无有。
“你要带他去哪？”
月九仙脚下不停，只是说，“笑笑，我说过要带他一起玩遍天下，我说过要保护好……”
不等他说完最后的话，炎笑笑急匆匆的打断他。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死？
月九仙脚下一停，他看着湛蓝的天空，笑了起来。
“死又如何？只要我想，为他逆天改命又有何不可？”
炎笑笑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问了句，“你是说……复活？”
复活？
不等月九仙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说，“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是看着月九仙的眼神。
她心中一怔。
他好像真的能做到。
真能做到的话，弟弟会复活，可是，她心里为什么那么苦涩呢？
……
就算是月九仙。
对十几年前看过的古老复活秘法，没有复习巩固，这么久了，记忆也有些淡了。
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暗中作祟。
他在崩溃之际，每每闪过那么一点点苗头，在准备实践时，那苗头就随风飘散，找不到一点踪迹。
他翻遍纳戒，遍地的珍宝都被他弃之如履。
他摔了一件又一件东西，抱头大吼，“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不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