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她放心了
凌天佑打量着故凝月，似乎在考虑她这句话的真假：“是么？可是我记得我之前为你准备的香水，没有这个味道。”
故凝月道：“不是说了么，是几种香水交杂以后出现的这个香味。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凌天佑摇了摇头，但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好了，你去洗漱吧！”
过了一会儿，凌天佑松开了故凝月的手。
故凝月松了一口气，拿着东西走进了卫生间。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凌天佑发现自己的伤势，一关上卫生间的门故凝月就开始对着镜子看起来了自己的伤口。
还好还好，只是有些发青，很快就可以好了应该。
肿已经全部消了，可很快就要再涂上官无越的第三次药，如果凌天佑看见了，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唉……”
故凝月叹了口气，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该怎么解释。
毕竟，这里青紫的痕迹，明显是被他的长鞭抽出来的痕迹！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故凝月啊故凝月，如果你被师父知道这都能受伤，说不定要被说你有辱门风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故凝月换上了睡衣走了出来。
故凝月看着床上的凌天佑道：“你睡着了吗？”
凌天佑没有回答，看他的样子已经睡熟了。
故凝月来到床头关了灯，伸手摸了摸凌天佑的额头跟脸颊，也掀开被子躺在了凌天佑的身边。
刚刚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一只手就已经缠了上来。
故凝月：“……”
这男人真的睡着了吗？刚刚是故意不理自己的吧！
不然，怎么自己一上床就立刻靠过来了？而且这两天还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这么想着，故凝月测过身子背着凌天佑悠悠道：“好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凌天佑闷闷的应了一声：“嗯，晚安！”
他的胸膛很暖，故凝月本以为要很久才会入睡，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这一天晚上故凝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凌天佑跟自己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现场是史诗级的隆重，甚至看起来像是女皇加冕礼。
这个梦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到故凝月甚至不想从这个梦里清醒过来。
凌天佑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简直帅的叫人颤抖。
这么久以来，故凝月做的梦都是以噩梦为多数，这样好的梦可以说是十分难得。
故凝月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甚至以为这是他们的婚礼当天。
凌天佑看着迷迷糊糊的故凝月，忍不住吻了一口她的唇角：“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故凝月摇了摇头，凭着本能回答了一句：“已经七点了，不早了……”
凌天佑笑了笑：“没事，我先去洗漱，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好了，我叫你，乖！”
故凝月闻言重新钻进被子，闭着眼睛准备再在刚刚的梦里沉浸几分钟。
七点半的时候，故凝月被凌天佑叫醒了。
两个人都整理完毕，故凝月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礼服出现在了凌天佑身边。
这身礼服勾勒着故凝月美好的身材，但是整体看上去十分素雅。
故凝月今天没有化妆，也没有带任何首饰，一张脸上只是淡淡涂了一点点护唇膏，一头长发也已经挽起。
凌天佑看的有些出神，即使是这样的黑色，却依旧无法掩饰故凝月的美貌……
故凝月却只是淡淡看着凌天佑道：“吃过了早餐就出发吗？”
凌天佑点了点头：“嗯，要去迎接宾客。”
故凝月应了一声，简单跟凌天佑吃了一些东西便坐在了车上。
有些时候，故凝月看着凌天佑的面容就觉得好像都是在看一座冰山，她虽然不喜欢这样的脸，但是此刻她却希望凌天佑是这样的脸。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希望凌天佑像现在这样愁容满面。
在车上，故凝月将白色的花朵别在了胸前，轻声对凌天佑道：“伯父伯母什么时候到？我们现在过去，会不会晚？”
让两个老人在那里等，可就有点不太好了。
“不会。”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我跟我爸妈说他们九点到就可以。对了……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今天有记者会来，如果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你站在身后就好，我会解决！”
故凝月一愣：“天泽的葬礼，为什么会有记者来采访？他们这消息够灵通的。”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是我让人放出风去的。这场葬礼，是扳倒陈家的筹码之一。”
故凝月虽然不理解凌天佑要做些什么，但是凌天佑既然这么说了，她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凌天佑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有个问题。”故凝月对凌天佑道。
凌天佑转过头看着故凝月道：“什么问题？”
故凝月认真道：“我是不想破坏天泽的葬礼的，但是别人我就不确定了。如果陈蕊来挑衅我，或者又闹了什么幺蛾子，也要站在你身后？”
“这个时候，你怕是没有办法替出头吧！”
凌天佑虽然爱自己，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出头，无疑对他来说害处比益处多。
总的来说，这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用担心。”凌天佑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对故凝月道：“她如果针对你，只要葬礼正常进行，陈蕊怎么样，你都可以。她么……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是不会在记者面前太过分的！”
故凝月点了点头，对凌天佑的回答很是满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本来还担心今天陈蕊出现，再像前几次一样给自己不好过，她需要忍气吞声呢！
这么想着，故凝月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陈蕊，好久不见，不知道她今天会穿什么来参加凌天泽的葬礼？
不知道这次两个人出现在新闻上，同样是葬礼，同样是黑色的礼服，这些爱吃瓜的网民会不会觉得这A城的第一美人，也该换换人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变天了
到了举办葬礼的场地，故凝月与凌天佑还没有下车就已经看见迅速向他们的车子围过来的记者。
他们看她与凌天佑的眼神，简直比自己从前看猎物的眼神还要疯狂不知道多少倍。
或许在这个世界来说，每个人只要想活下去，那么要付出的东西都是需要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热情与努力吧！
或者，只能努力，连热情都所剩无几。
“别怕。”
似乎感受到了那微妙的情绪，凌天佑轻轻握了握故凝月的掌心。
故凝月露出了一抹淡淡笑意：“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这些人不是来送我成名的么？”
既然他们愿意拍，就让他们拍个够就是了。
左右今天就算丢人，也不可能是她丢人！
这么想着，故凝月脸上的笑意越发冷酷了两分。
“故家大小姐今天连妆都没化？我的天，这颜值也太能打了吧！”
“简直比电视上那些明星还漂亮，这一次来值了！全素颜啊！”
“今天是凌家二少爷的葬礼，不知道陈家大小姐来的时候，会不会化妆……嘿嘿……”
“……”
听着悠悠传过来的这些话，故凝月小声问身旁面无表情的凌天佑：“这些记者把葬礼当成了新闻发布会。你一点都不生气么？”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凌天佑的性格。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故凝月看着前方的灵堂，凌天佑似乎用了很多心思，装饰的非常得体。
只是上面的白色花朵，似乎不是普通的菊花。
按照流程，在所有的注视之下故凝月跟凌天佑给凌天泽上了一炷香，随后开始接待宾客。
故凝月跟在凌天佑身边，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业界大佬从面前经过，脸上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表现的恰到好处。
这样的场景一直进行到了九点，柳柳扶着凌天佑母亲的手臂缓步走了进来，故凝月才终于迈动了双腿，柳柳的方向走去：“伯父伯母，柳柳，你们来了！”
凌天佑的母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眼睛红肿的柳柳道：“你先跟凝月进去坐坐吧！我跟你爸有些要跟天佑说！”
柳柳点了点头，在故凝月的带领下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你爸爸妈妈也刚来不久，我带你过去。”故凝月轻声安慰着柳柳：“今天来的人很多，我特意给你爸爸妈妈安排在了最里面的贵宾室内。你节哀。”
柳柳轻轻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满是苦涩：“这哀应该怎么节呢！”
故凝月叹了口气：“这几天还好吗？”
柳柳摇了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轩轩每天在家里吵着要爸爸回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柳柳说着话，鼻子里已经带了浓浓的鼻音。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代替凌天泽去死。
如果她死了，至少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难受。
人总是会喜欢逃避的，对于她来说，除了轩轩，这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如果不是为了轩轩，或许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吧！
到了贵宾包间，故凝月伸手推开了房门，跟柳柳的父母打了个招呼，随后转过头对柳柳道：“柳柳，我就不在这里了，我出去随便逛逛，你有什么事就给我发消息！”
柳柳点了点头，淡淡道了一声谢：“谢谢！”
故凝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柳柳跟自己的父母团聚，自己在一旁终究不想太像话。
这个时间，就在这里随便逛逛吧！
这葬礼的礼堂……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光是楼上楼下就四层，除了餐厅跟休息厅以外，还有娱乐室内。
故凝月越发不明白了，之前凌天佑不是还在跟助理说，要办个简单的葬礼么？
这葬礼，怎么看都跟简单不沾边吧？
哪里简单？或者说，大神的世界里，简单就是如此？
如果看凌天佑之前的行为，这个简单……倒是也确实符合凌天佑的身份。
正在三楼栏杆处往下眺望，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却突然来到了她的身旁。
她站在这里的时候，故凝月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男人注视的目光，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少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男人开口道。
故凝月只看着楼下跟自己父母说话的凌天佑，连看都没看身边男人的男人一眼便回道：“下面有些太吵，所以上来透透气。”
那男人笑了笑：“我记得少夫人从前可是最爱热闹的，如今怎么喜欢安静了？”
故凝月淡淡道：“只要是人就都会变得。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林先生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道理吗？”
林子越脸上划过了一抹疑惑，这个故凝月，有点意思。
“少夫人说的是。”林子越也来到了横栏边，“我是特意来找少夫人的，不知道少夫人这会儿可否有空跟我说几句话？”
故凝月这个时候才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林先生请说。”
作为林锐弦的大哥，这是故凝月第一次跟他单独说话。
今天是凌天择的葬礼，这林子越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凌天泽跟他之间，还有与自己之间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我弟弟，他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平静，但是在故凝月听来，他却像是在极力的探究什么。
故凝月看着林子越：“林先生，您这话问的真叫有趣，您弟弟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这话如果叫别人听见了，估计要误会我跟您弟弟有什么关系。”
这个林子越今天出现在这葬礼上，不是来走流程，是来找弟弟的？
只是好端端的他找林锐弦做什么？他对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一向都……
故凝月不动声色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林子越的目的决定不是出于对林锐弦的关系。
林家她一直没有关注，现在，林家难道也要变天了？
“少夫人误会了，只不过是锐弦提过几句故小姐，所以才想来问问少夫人。”
第六百五十八章 没什么
林子越神色平静，作为一个林家从小被收养的长子，他有着普通家庭没有的涵养与贵气。
即使故凝月言语中透露着微微的抵触，他依旧没有语气礼貌，没有带着一点的不快。
对比起林锐弦那种看起来斯文，其实最是喜欢以牙还牙的性格，确实是林子越比他更适合经商一些吧！
“林先生刚刚的意思，好像是林二公子不见了？”故凝月斟酌着道：“听说林二公子天性自由，喜欢四处游玩，说不定这次也是不知道去什么时候地方旅行了！林二公子这个年纪，总不至于会走丢。”
林锐弦在什么地方她当然知道，但是就林锐弦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怕是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才没有跟家里说过自己的所在地吧！
只是林子越在暗中调查过自己？不然他怎么会找到自己身上来？
而且看林子越的意思，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这么一想，故凝月看林子越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两分。
“是啊！锐弦从小就闲不住，但是好在这么多年每次他去了什么地方都会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就算不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家里人也好歹安心。”林子越看着故凝月道：“可是这一次，锐弦消失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声音也很不对劲。”
故凝月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对劲？”
“很虚弱，听起来像是受了什么伤。”林子越道。
故凝月心头满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林锐弦也不会躲到U国去还差点丢了一条命！
故凝月抿了抿嘴唇，看着林子越道：“那是要着急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上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
“是啊！怕的也是这一点。”林子越笑了笑：“锐弦看起来精明的很，其实心思很简单。”
故凝月点了点头，对林子越这句话却是不置可否。
“为什么林先生会来问我呢？”故凝月再度发出了这个疑惑：“问天佑或许比问我更有用一些。毕竟整个Z国，可能都没有他想找却找不到的人！”
林子越望着故凝月道：“都是一样的，凌总对少夫人的喜欢我们都看在眼里。而且，如果这件事去问凌总，实不相瞒，我也有些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算了！”
故凝月立刻接到：“毕竟什么？”
林子越摇了摇头，却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没什么，打扰少夫人了，我先下去了！”
说着话，林子越走了。
故凝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浮现出了一层疑惑。
这个林子越，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叮咚——”
就在林子越走了不知道多远，故凝月的手机忽然传来了一条提示音。
她出来的时候忘了调成振动，但是除了沈含音以外今天大概也不会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毕竟，谁不知道今天是凌天泽的葬礼？
故凝月打开手机，瞳孔突然放大。
林锐弦：“听说你要订婚了，提前祝福你订婚快乐。”
故凝月心里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联想到刚刚林子越没有说完的话，她脑海里已经有了几种可能。
林锐弦给家里打了电话，估计提到了自己，随后……从林家人嘴里知道了自己将要订婚的事情吧！
或许听到以后的反应，才是他最不对劲的地方。
叹了口气，故凝月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犹豫了几秒给林锐弦回了一条消息：“谁的手机？”
林锐弦回的很快，“朋友帮忙买的。”
故凝月：“鹿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鹿轻轻答应我不会在为难你，也不会为难林家。”
林锐弦回道：“这样，那就好。”
故凝月看着林锐弦回的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愧疚感更加强烈了两分：“你的伤怎么样了？”
林锐弦：“还好，再有个两三个月就可以回国了，现在这幅样子，我想回去也不成啊！”
故凝月：“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林锐弦：“你想让我用你给我的愿望？不用这么心急，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好事！”
林锐弦：“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卑鄙，放心！”
故凝月：“……”
故凝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好养伤。”
等了一会儿，林锐弦没有回她，或许在他的心里，对自己始终是有一丝怨气的吧！
故凝月看着楼下的宾客，以及还在跟自己父母说话的凌天佑，故凝月陷入了一片沉默。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手机上林锐弦已经给了她回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订婚的事？”
故凝月如实回了林锐弦：“怕你伤心，我知道你喜欢我。很早之前，谭恶就已经告诉我了！”
林锐弦：“？？？？他告诉你的？”
故凝月：“是啊！那时候你受伤了，谭恶告诉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没有想过利用你，但是我欠你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在你受伤的时候，对你说我要订婚了，我说不出口这样的话。抱歉！”
故凝月很少打这么多字，这是第一次给一个人打这么长的一段话。
林锐弦，会理解吗？
林锐弦：“原来是这样。”
林锐弦：“是我自作多情，我以为……算了！今天是凌天泽的葬礼，你忙吧，我要开始治疗了！”
故凝月回了一句‘好’，随后删掉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将手机随手放回了包里。
如果凌天佑看见了林锐弦给自己发消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跟林锐弦有联系，说不定情绪波动会更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在三楼的横栏处又看了一会儿，见凌天佑的父母也在别人的带领下去了休息室，这才缓缓下了楼。
所有的记者都在外面，里面是不许进来的。
就算有人混进来，故凝月倒是也不太在意。
毕竟，能混进来的，基本都是被凌天佑默认的。
“少夫人，您在这儿，凌总请您过去。”
第六百五十九章 原来是他们
故凝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侍者，轻轻点了点头跟他回到了凌天佑的身边。
见到她回来了，凌天佑看了一眼不远处走来的人，轻声道：“爸妈今天情绪不对，你一会多费心。”
故凝月点了点头：“嗯我尽力。”
安慰人这件事，她做的可是一向不怎么好。
凌天佑淡淡应了一声，“今天弄不好可能要出乱子，我刚刚看见……”
话没说完，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已经到了跟前：“凌总，少夫人，节哀！”
凌天佑伸出手，浅浅握了握，跟面前的两个男人寒暄了两句，便叫人带他们进去了。
故凝月看着这两个男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他们是你合作过的？”
凌天佑摇了摇头：“不是！”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问道：“那他们是谁？我怎么看他们有点眼熟？”
凌天佑想了一会儿，对故凝月道：“他们是我一直以来合作的私家侦探，在整个Z国都和很有名气。”
故凝月恍惚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怪不得看着眼熟，很久之前，我师父好像跟他们联系过！”
“不过，你今天请他们过来干什么？”
这样的存在，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凌天佑笑了笑：“过了今天你就知道了。不要急。”
“嗯。”故凝月也笑了笑：“我不急。”
不用说，这也是用来对付陈蕊的。
最后一个来的人是陈蕊，她穿着长衣长裤，虽然也是一身黑色，但是看上去多了两分干练。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陈蕊似乎对凌天泽的死也有些意想不到，脸上带了一些哀痛，虽然不是多么明显，但是也能看出来几分。
不过，更多是不易察觉的不甘心。
如果不是她前生看了太多的人，或许……自己未必能观察的这样仔细。
凌天佑摇了摇头：“没关系，进去吧！谢谢你过来。”
陈蕊叹了口气，“节哀！”
凌天佑应了一声，叫侍者带陈蕊进去了。
故凝月看着陈蕊的背影，忽然轻声道了一句：“让你弟弟死的人，不是她。”
陈蕊或许知道一些什么，但是……背后真正动手的人，不是她。
凌天佑转过头：“你似乎很肯定？”
故凝月点了点头：“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她在面对你的时候，别说一点愧疚之意，就算是惊慌都没有。反而是一种可惜跟遗憾的态度！那是一种……被人抢了猎物以后的不甘。”
“有一点。”凌天佑对故凝月道：“不过没有你看的这么锐利，前生你到底见了多少人？”
故凝月苦笑，“太多了。”
不过大部分，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种眼神，她在那次杀手大会上，也见过一些人眼中有，她太熟悉了！
所有的宾客都到了，葬礼开始了。
安静的礼堂，气氛变得异常的沉痛。
柳柳眼眶发红，却努力的将自己的眼泪咽在了心里。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他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手指却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故凝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凌天佑的手。
或许是感受到手指上包裹的柔软，凌天佑的拳头慢慢打开，握住了凌天佑的手。
不知道什么，故凝月等到这一场葬礼结束，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好像十分疲倦了一样。
本来以为陈蕊会过来说些什么，但是一直到开宴，陈蕊都没有过来跟她或者跟凌天佑打过什么招呼。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今天，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吗？”
凌天佑点了点头，“差不多。”
故凝月应了一声：“那就好。”
想了一会儿，故凝月站起身：“去看看柳柳，刚刚看她好像一个人去了休息室。”
凌天佑再度点了点头：“嗯，去吧！”
来到休息室的门前，故凝月敲了敲门：“柳柳，在里面吗？”
“在。”里面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嫂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不用管我。”
故凝月蹙了蹙眉，“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吃的进去？阿姨说你从昨天到今天什么都没吃，这怎么行？”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柳柳不知道在做什么，“不用了嫂子，我什么也吃不下去，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故凝月站在原地没动，总感觉柳柳的声音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在哪里，却连他也说不清楚了。
“好，那你有事就叫我。”
故凝月转身下了楼，却没有回到凌天佑的身边，而是从侧门出了大厅，来到墙边。
“你们过来，在这里守着！”
故凝月这一句话落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傻了眼：“少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故凝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休息室内，柳柳被一名包裹严实的女人控制在角落：“二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柳柳的声音听起来害怕极了，声音里都带着说不出的颤抖。
“为什么？呵，留着去问问你的好大哥吧！”那个女人冷笑一声，手中已经露出了那把寒光四射的刀。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话没说完，那女人已经拿着刀向柳柳刺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已经冲到了两个人的身旁，挡在了柳柳的面前。
那女人一见故凝月出现，眼里不由自主的划过了一抹惊慌：“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
故凝月一声冷笑，即刻跟眼前的女人缠斗起来。
这女人身手不错，但是很可惜，故凝月觉得她运气不好，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自己。
在两个人动手的功夫，柳柳已经找到机会离开了休息室，不用说也知道，柳柳是去叫人过来了。
“故凝月你……啊……”
话音未落，包裹严实的女人已经被制服在地。
第六百六十章 晚上再说
在柳柳带着凌天佑来到休息室的时候，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原本打开的门却无论怎么都开不开了。
如今外面宾客云集，还有记者守着，凌天佑不能在这种时候闹出太大的动静！
“凝月，凝月，你在里面吗？”凌天佑敲了敲门问。
几秒钟后，故凝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在。”
凌天佑心跳有些加快：“你没事吧！”
故凝月：“没事，不用担心。”
凌天佑：“开门！”
故凝月：“……”
故凝月：“我有话问她。我没事！”
说着话，故凝月看着地上已经被一把撤掉口罩的女人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谁的人？你现在告诉我，我能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可想好了，外面站着的人可是凌天佑，你破坏了他弟弟的葬礼，还想伤害他的弟媳，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你的下场会有多惨，到时候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个女人她认识，是杀手排行榜上前二百之一的成员。
故凝月原本对前十的排行以外的人是没有兴趣的，但是……这个女人她倒是听自己师父说过。
虽然拳脚功夫不怎么样，但是用心却十分歹毒。
能再这个行业里冲进排行榜的，自然有过人之处。
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让她来的？
“我们这一行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来的目的。”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些‘职业道德’。
故凝月看着这个女人：“你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据我所知，你似乎根本没有能力进到这里来吧？”
她根本不不属于任何组织，想要进这样的大场合，怎么可能混的进来？
“所以，你的雇主是其中一个？”故凝月露出了一抹说不出的阴森的笑意：“会是谁呢？”
那女人打了个冷战，没有想到故凝月会这样恐怖，心里不由有些后悔来接了这个单子：“你想怎么样？”
故凝月笑了笑：“我不为难你，说出你的雇主，我放你走。”
这个女人想要什么都不说，今天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就算他不想说，凌天佑也一定会有办法吧！
想到了这里，故凝月脸上的笑意更加阴森了几分。
故凝月看着这个女人的脸，她似乎在纠结什么，故凝月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道：“我给你一分钟时候，一分钟之后你还是不愿意说出是谁雇佣了你，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漂亮的蝴蝶刀在手上打了个转，故凝月眼里的杀意若隐若现。
这个女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好友都不愿意接这个任务了。
以凌家的家世，就算真的杀了她，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好……我说。”她看着故凝月道：“可是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故凝月点了点头：“当然。”
但是能不能走的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是一个男人，他说他叫凌瘾。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杀了凌家二夫人！”
故凝月一愣，凌瘾？这不是‘地狱之门’里发布帖子的那个大神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杀柳柳？
“他为什么要你杀柳柳？”故凝月眼神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的理由是什么？”
那女人看着故凝月道：“没有理由，他好像……有些什么心理上的疾病。”
故凝月问：“他是男是女，你知道吗？”
那女人回道：“当然是男人，他似乎跟这个女人有什么过去的恩怨。”
故凝月眉头紧蹙，可是她明明记得，在地狱之门里看见的帖子，那个凌瘾分明是个学生。
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想到要来杀凌家的二夫人？
更何况，柳柳跟自己不同，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很低调，连新闻上都找不到她的什么东西。
谁会想要杀她？更何况……“可是为什么听见你在要杀她的时候，让柳柳去问凌天佑？这件事跟凌天佑有关系？”
那女人犹豫了一会儿：“我已经将能告诉你的东西都说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去查！”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故凝月看着她，缓缓松开了手：“当然。我向来说话算数！”
那女人见故凝月放过了她，便也没有犹豫，转身跳下窗子向外跑去。
“什么人！”
刚一落地，之前故凝月让其守在那里的两个黑衣人便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的踪影，开始追逐起来。
故凝月走到窗子边上，看着那女人逃跑的身影，悠悠摇头叹了口气。
真心希望，下次她再接任务的时候，不要再接这样力所不能及的任务了。
何苦呢？就算这一次逃走了，那个凌瘾也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凌瘾在故凝月的心里，可要比任何一个杀手都要恐怖。
“凝月……凝月！”门外再度响起了敲门声：“里面怎么了？”
故凝月收起银色的蝴蝶刀，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没事，只是……没抓住她，让她跑了。”
凌天佑打量着故凝月上下：“你没受伤吧！”
故凝月摇了摇头：“没有！”
“你没受伤就好。”凌天佑带着柳柳关上了门：“我已经叫人去追了，柳柳，她是怎么进来的？”
柳柳眼里还有残余的惊慌，说话都有些前后颠倒：“我接到一个短信，说是天泽的朋友，有一件东西要给我，我就过来了，谁知道……他谁知道……”
“她本来就在这间休息室对吗？”故凝月问。
柳柳点了点头，“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
故凝月见柳柳惊慌的模样，连忙伸手拦住了她肩膀，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柳柳别怕，她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
柳柳应了一声，但是眼里的恐慌却还是没有减少。
故凝月叹了口气，对凌天佑道：“你先出去吧！我留在这里陪柳柳。那么多客人都在外面，你总在这里不太好。”
“今天的事情，晚上回去再说。”
凌天佑看了一眼柳柳此刻的样子，只能点了点头对她道：“也好。”
第六百六十一章 范围太大
凌天佑走了，房门再度缓缓关上。
故凝月在房间里陪着柳柳，一直安慰到所有宾客散去，葬礼已经结束，柳柳却好像始终都没有缓和过来。
故凝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柳柳在整件事中，是最无力也是最无辜的一个。
如今又有这么一件事，换做是谁都会承受不住。
“咚咚——”
凌天佑敲响了休息室的房门：“凝月，柳柳，该回去了！”
故凝月应了一声，再度劝了柳柳几句，跟她一起走出了房门。
凌家二老等在门外，似乎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脸色一直也不好。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小声问：“你跟你爸妈说柳柳差点被杀掉的事情吗？”
凌天佑点了点头：“说了。”
故凝月叹了口气，“那我们要跟着你爸妈回去吗？还是回我们那里？”
凌天佑道：“不用，我们回去吧！”
故凝月应了一声，跟凌家二老还有柳柳打了个招呼，便坐进了车里。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故凝月有些惊讶：“竟然已经下午四点了？”
这一天的时间，也未免过的太快了。
故凝月总感觉是刚刚从早上出来没有多久一样，没有想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凌天佑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好累！”
凌天佑很少说累，这是故凝月第一次听见凌天佑这么说。
故凝月心里升腾起了一抹心疼，伸手握住了凌天佑的另一只手：“离家里还远呢！你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凌天佑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回去再睡吧！”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那个女人你们抓到了我吗？”
凌天佑笑了笑：“没有，让她跑了。其实……你是故意放她走的吧！”
不然，就故凝月这个身手，有几个能从她手上逃脱？
故凝月当时的声音明显是已经十拿九稳，这个女人不可能跑掉。
“哈？你怎么知道？”故凝月问。
凌天佑淡淡道：“里面几乎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至少在你手下没有过下几招就已经把她制服了。这种情况下，她是怎么逃脱的？那只能是你放她走的。”
从他进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发现了。
但是他没有关系，他相信故凝月这么做有她自己的原因，他愿意相信她的决定。
“我把差点杀掉柳柳的凶手放走了，你都不生气吗？”故凝月问：“万一我是看凌天泽你弟弟已经没有了，所以为了家产，连柳柳也想弄死呢？”
这种豪门争斗，她可是见过不少。
凌天佑闭着眼靠在后座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那样的人。”
故凝月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沉默了一会儿对凌天佑道：“其实，就算我不放她走也没用，她也是个杀手，就算抓住了他，背后的人也依旧还会再去请别的人。”
凌天佑闻言一瞬间睁开眼：“有人请杀手杀柳柳？”
要杀，不也应该杀他或者杀自己的小侄子凌轩吗？为什么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柳柳？
“那个人的名字我知道，等回去我再给你看。”故凝月对凌天佑道：“你先休息吧！你累了……先别想这些了。”
凌天佑应了一声，再没说话了。
车子一路来回别墅，张婶儿看着回来的两个人道：“凌总，少夫人，您回来了，今天还需要准备晚饭吗？”
故凝月点了点头：“准备吧！”
今天的宴会，她可是一口都没有来得及吃。
想来凌天佑也应该也是如此，一直在忙着招待宾客，还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估计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吧！
张婶儿闻言应了一声是，问了两个想吃的菜色便去准备了。
故凝月打了个哈欠，带着凌天佑上了楼。
“稍等我一下，我试试那个网站还能不能进去。”故凝月说着话，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凌天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过了一会儿，故凝月眼睛一亮，进入了一个阴森的页面：“就是这个！”
凌天佑蹙了蹙眉头：“这是什么？”
故凝月道：“一个见不得光的网站！”
说着话，故凝月在搜索框里搜了‘凌瘾’两个字。
很快，页面便冒出了一个ID。
故凝月看着页面解释道：“今天这个女人就是他指使来的。”
凌天佑道：“可是。你怎么确定是他？”
故凝月转过头看着凌天佑道：“因为凌瘾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里简直足够封神，但是现实世界里却几乎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就算是那个女人编出来的名字，她也一定跟他有关。”
凌天佑点了点头，随后便看见故凝月打开了这个名叫‘凌瘾’的主页。
“他竟然又发了新的帖子？”故凝月蹙了蹙眉头：“你看看吧！这个是个变态！”
凌天佑看着帖子里的内容，瞳孔里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纵然见过许多让人震撼的事，但是这样变态且凶狠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故凝月闻言将页面缩小，这种阴森的背景，实在很让人不爽。
“男人？”故凝月笑了笑：“这个帖子之前，看她发的东西，可都是女孩才会有的情绪。”
凌天佑不由好奇问：“这个凌瘾之前都发了什么？”
“他喜欢一个男孩，甚至还放出了那个男孩子的照片，在帖子里记录关于他的点滴。”故凝月回忆道：“一个连女孩给那个男孩子送水，她都会讨厌的人，你觉得这会是个男人么？至少光从这一点上来说，不太可能。”
凌天佑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就是喜欢男人呢？”
故凝月笑了笑：“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样一来，这个凌瘾要杀的人范围可是太大了……”
凌天佑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故凝月看着他道：“我的意思，这个账号背后后面，不是一个人在操纵。又或者，这个人……”
第六百六十二章 立人设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有些疑惑盘旋在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凌天佑讲述。
这个凌瘾，身份实在是过于神秘了。
或许，可以请自己师父查一查这个凌瘾？
“你有查过这个人现实世界的身份吗？”凌天佑想了一会儿，对故凝月道：“还是她的身份连你也无法查到！”
故凝月哭笑：“能力有限，查不出来。”
凌天佑道：“我可以让凯七帮忙查一查，他应该不会拒绝……”
毕竟之前两个人，还算是有些交际，并且……欠了自己一些东西。
故凝月点了点头：“能这样就最好，我把ID发到你手机上，可以的话顺便在查一下这个网站吧！”
凌天佑应了一声，拿出手机以后跟凯七聊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放下手机的时候，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凯七答应了，过几天给我消息。”
故凝月道：“那就好，除了他估计也没人查出来关于这个网站上的东西了。”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这个网站凯七似乎也在查，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刚刚我将这件事说给凯七的时候，他的回答分明是他已经查过了这个网站，这个ID，他看着有些眼熟。”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应该是我师父吧！我曾经在U国的时候将地狱之门的这个网站告诉了我师父。我的死因，也跟这个网站有些关系。”
凌天佑伸手捏了捏故凝月的脸：“所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故凝月转过头，看着凌天佑道：“因为一直也没有查到什么头绪，而且又是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你也不过是徒增你的烦恼罢了！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凌瘾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个网站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办法登录上去。”
“时间一久，这件事就搁浅了。”
“你生气了？”
凌天佑笑了笑：“生气倒是没有，也习惯了。这么久了，你总是有理由等着我，我能怎么样呢？”
说着话，凌天佑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倦。
故凝月叹了口气，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叫凌天佑理了理他。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好了，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如果想去忙就去吧！不用理会。”
故凝月摇了摇头：“我也有点累了。”
“”凌天佑站起身麻利的脱下了外套，重新躺在了床上：“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陪我一起。”
故凝月正准备去换衣服，听见凌天佑这句话不由觉得有些好奇：“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凌天佑应了一声，“天泽的骨灰已经安葬，明天要去参加一场宴会。”
故凝月问：“谁的宴会？”
凌天佑犹豫了一会儿：“关于凌家跟柳家还有你们故家的一些事情，我父亲今天已经跟我说了，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很多东西，估计你父亲那里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
故凝月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故政看来根本没有想过要通知自己，如果想的话，今天也不会在见到自己以后，只是说了那么两句话就去落座了。
“今天很多人问你父亲离婚的事情，看样子，明天上新闻头条的不只是凌家这一个了。”凌天佑打了个哈欠道：“你爸，真的很有决断力。”
换了是他，可能对一个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狠下心肠。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什么决断力，根本就是无情。从前故凝月的母亲，就是这么死的。李玉兰还好，至少有钱，还有一条命！故凝月的母亲可就惨了，什么都没有！”
凌天佑点了点头：“是啊！故凝月的母亲，确实是这些人里最惨的一个！”
故凝月看了一眼时间：“好了，先睡一会儿吧！等一会儿张婶儿可能饭菜都做好了！”
凌天佑应了一声，转过身将故凝月搂在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后对故凝月道：“嗯，睡一会儿吧！”
故凝月靠着凌天佑温暖的胸膛，没有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张婶儿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上楼来叫他们吃饭了！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简单洗漱以后便下了楼。
张婶儿准备的晚餐很丰富，光是闻着香味就叫人食指大动。特别是像故凝月这样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人来说，更是有深深的诱惑。
凌天佑本来不饿，但是看着故凝月大快朵颐的样子，也不由多吃了几口。
吃过了晚饭，故凝月伸了个懒腰，看着凌天佑道：“终于吃饱了。你呢？怎么就吃了这么点？”
凌天佑苦笑：“没什么胃口。”
能吃下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故凝月叹了口气：“上去休息会吧！好好睡一觉。”
看见凌天佑这样，故凝月除了心疼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即使是万人之上的人，也会有这样疲倦痛苦的时刻啊！
凌天佑点了点头，看着故凝月问：“那你呢？”
故凝月没有任何犹豫：“我陪你。”
凌天佑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对故凝月道：“好！”
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卧室，故凝月关上了房门，直接走进了浴室。
放好了洗澡水，故凝月走出来看着凌天佑：“泡个澡再睡吧！会舒服一点。”
凌天佑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故凝月道：“好。”
凌天佑进去泡澡以后，故凝月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玩着手机，池星瞳发来消息问今天的情况，主要问的人物当然是陈蕊。
故凝月简单回答了两句，池星瞳发来的消息似乎不屑一顾：“她最会在人前立人设了，啧啧！”
故凝月笑了笑，立人设？说起来立人设，好像还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只是可惜，重生一次，她想活的更像自己一些。
虽然……好像也没有做到，但是，她不想再做别人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已经得到了
夜色拉开帷幕，晚上八点，李玉兰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李玉兰穿着一袭黑色印花的真丝旗袍，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但是风韵犹存。
在这屋内温柔灯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很动人。
“你来了？进来吧！”
林雅瑶看着李玉兰，这女人今天叫自己过来，是跟自己示威的么？
“嗯。”
虽然嫁给了向北许多年，向北的身边不是没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李玉兰对依旧是个非常大的威胁。
她喜欢向北，所以这些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她知道，向北身边的那些女人最后都不可能抢走自己的位置，只要一些钱就可以轻松将他们打发走。
可这个李玉兰，她却不得不防。
毕竟，最初向北喜欢的女人，可是李玉兰，并不是她张雅瑶！
“今天怎么想起来叫我过来？”张雅瑶看着李玉兰道：“是有什么事吗？”
李玉兰淡淡一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特意找你过来叙叙旧而已。怎么，怕我害了你？”
说着话，李玉兰给她倒了一杯水。
张雅瑶看着李玉兰的动作，眼神里只有打量跟审视。
“你现在就算想害我，可是也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更何况，你又不是没害过！”
很多年前，张雅瑶疯狂的痴迷于向北，但是她虽然是个美人，但是家世一般，向北根本没有看上她。
后来就算她多番努力，向北对她也不过是比朋友更好一些。
终于在一次宴会上，张雅瑶的出现让向北心动了一次。
可是，李玉兰没有多久就差点因此让向北厌恶了她。
当时或许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再怎么不明白，此刻也已经明白是谁动的手脚了。
想到了这里，李玉兰这个女人在张雅瑶眼里就更多了两分恨意。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还在念念不忘吗？”李玉兰并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我当时就已经解释过，那件事其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也是个受害者！”
张雅瑶看着她，满是不屑：“你是受害者？你不是已经嫁给了故政，这也算受害者的话，那个故凝月又算什么呢？”
李玉兰坐在张雅瑶对面，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你知道吗？这些都是向北设计好的。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对你感兴趣？”
张雅瑶打量着李玉兰，她的面色平静，眼里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
向北跟自己的感情确实谈不上恩爱，但是就自己现在的生活却也说不上是不好。
向北对自己还算不错，家里的经济大权也并非向北一人独揽。
至少，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她手上也又一部分股份，就算有一天离婚，也不会像李玉兰如今这么惨。
李玉兰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房子虽然不错，但是跟自己手上的股份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好歹也是个名门夫人，伺候了人家二十多年，最后就得了这么点东西，实在是丢人现眼。
“这些不重要，重要是我跟向北两个人日子过的还不错，至于是因为什么在一起，这有什么关系？”张雅瑶将摸了摸手上的钻石戒指：“喏，你看，这是向北前天才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要三十多万呢！这么多年了，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忘了我们结婚的日子，对我也从来没有吝啬过。”
“能一直过下去，我觉得不错。至于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就没有必要深究了吧！”
李玉兰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张雅瑶来给自己炫耀，但是她还没有忘记今天将她叫到这里来的目的。
“你现在是不错，但是最近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向北的动作吗？”李玉兰笑了笑，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现在虽然落魄了，但是也还不是一辈子都如此。
只要她想，她相信就算是向北，最后的夫人之位也只能是她的。
不为别的，就为张雅瑶几十年前比不过自己，几十年后依旧比不过自己！
这一点，李玉兰心里十分坚信。
“你指他什么动作？”张雅瑶看着李玉兰问：“你今天叫我过来不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吧？”
“我可提前告诉你，我跟向北的关系，可是好的很！”
这女人竟然叫自己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李玉兰淡淡一笑，“你想多了，我连故政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跟向北在一起？”
张雅瑶听见这句话，不由也有些好奇：“你跟故政为什么离婚？现在整个A城可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人说你们是因为故凝月，所以最终分崩离析的，是吗？”
故凝月那丫头在回城之前她就听说过，不过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蠢丫头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二十三岁生日宴上，她却突然变聪明了一样。
不仅曝光了李玉兰的种种虐待，还连带着故晚晚的丑事都被爆了出来。
这一天以后，李玉兰的风评就急转直下了。
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张雅瑶在心中狠狠暗喜了一把！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玉兰也又这么一天，竟然还是被一个小毛丫头给算计了！
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高兴了许久。
“跟那有没有任何关系。”李玉兰的一双眼睛默默看着张雅瑶，里面的情绪意味深长：“是我要跟故政离婚的，好歹也跟故政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些东西倒是也不至于都向外人说道。”
张雅瑶笑了笑：“离婚了就给你这么点东西？报道上可是说，故政连公司的股份都没有给你呢！你都不争不抢的么？这可不像你啊！”
李玉兰当初嫁给故政，不就是图这个么？不然也不会忍气吞声在外面给故政做了那么久的情人了。
李玉兰抬眸看了一眼张雅瑶悠悠道：“我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至少风光了这么多年，只是你呢？你想要的，你得到了吗？张雅瑶。”
第六百六十四章 与之相遇
张雅瑶听见李玉兰的这句话，眼神有些变了。
向北虽然很好，但是张雅瑶想要的，可从来都不是这样而已。
年轻的时候，她想要向北的一颗真心。
现在，她却想要向北的所有一切。
可不知道为什么，向北忽然决定回到了A城，这个自己曾经与之相遇，最后又厌恶的城市。
她虽然害怕，但是在李玉兰的面前她却不愿意将自己的担忧暴露在她的面前。
也就是因此，李玉兰今天叫自己过来，她大大方方的来了，连一点退缩都没有。
“我当然得到了。”张雅瑶笑着道：“这些年向北对我的好，你怕是一时半刻想象不到。所以才来找我说这样的话吧！”
李玉兰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我说张雅瑶，这多年过去了，你嘴硬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从你进门那天开始我就对你说过，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要跟你说这些的！”
“前尘往事就让他过去吧！”李玉兰望着张雅瑶道：“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帮你。不是想害你！”
张雅瑶看着她道：“你会有这个好心？你图什么？”
李玉兰竟然会想着帮自己？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想都不敢想。
这个女人这么恶毒，说不定是还有别的目的。
“图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李玉兰看着张雅瑶道：“你也看见了吧！我现在得到的，跟我付出的完全不成正比，我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两个男人。而你，向北根本不爱你！这么多年，想必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张雅瑶沉默了，爱情是水，冷暖自知。
这些年，她确实受了很多苦。
“你想怎么帮我？”张雅瑶看着李玉兰道：“你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你现在，可是一个丧家之犬！”
如果是平时，李玉兰听见这个词汇肯定会生气。
但是此刻，李玉兰看着张雅瑶笑了笑道：“相信我？很容易。”
李玉兰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张雅瑶的面前：“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的老公，你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爱人！他在做什么？这么多年你真的清楚吗？”
张雅瑶半信半疑的看着李玉兰，随后拿起了本子看着看着忽然脸色越来越难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向家的事！”
李玉兰看着张雅瑶，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你以为你手上的股份是他对你的爱跟相信？在暗中他早就准备将所有的财产暗中立下了遗嘱。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们的儿子，根本没有你的份。你的下场，还不如我！明白么？”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张雅瑶颤抖着嘴唇问。
这个东西，为什么李玉兰会看见？
“这个么？”李玉兰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十分刺目：“我跟向北在一起的时候，又一次他喝醉了，将这份文件拿出来给我看。不过呢！这是个备份文件，放在我这里，他可能也忘记了。当然，这个还没有公证，不算生效，你可以怀疑。但是，还有一件东西你大概听了以后就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听呢？”
张雅瑶看着手上的文件，只犹豫了几秒便抬起头对李玉兰道：“听，当然要听！”
李玉兰淡淡道，“听了可不要后悔，你这个老公可要比你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说着话，李玉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随后按下了播放键。
“我怎么会喜欢张雅瑶？这么多年跟他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向家需要一个夫人，而我两个孩子也需要妈妈罢了！她怎么可能跟你比？玉兰，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女人吗？”
“我要做的可是明正眼熟的向夫人！”
“再等等吧！这几年张雅瑶的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
“她那小家子气的样子，还能胃口大到哪里去？”
“呵，这些年，是我把她惯坏了！”
“是吗？那你的儿子呢？有没有被你惯坏？”
“我的两个儿子，倒是被她教育的很好。也是冲着这个，她才能继续我在身边待着。不然我早就将她赶出向家了！”
“那我们的儿子，你就不管了吗？小恒现在可还在监狱里呢！你想想办法吧向北！”
“没事，等这段时间过了，我想想办法。”
录音到这里结束了，李玉兰看着张雅瑶已经惨白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回相信了吧！你老公的声音你总能听得出来吧！”
张雅瑶当然能听的出来，也就是因为能听的出来，所以张雅瑶才格外的痛苦。
她一直以为，就算向北无情，但是对自己也还有个义。
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跟她是可以安度晚年的！
可是这么久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向北眼里，自己竟然不过是个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
一个傻子，一个保姆，一个被刷的团团转还帮别人数钱的蠢货！
如果不是李玉兰今天叫自己过来，她、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向北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张雅瑶牙齿的咬的死紧，对于张雅瑶来说，她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失态过：“我连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都忍了这么多年，我一心为了他好，为什么他连一点感情都不愿意给我！”
李玉兰看着她崩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很痛快。
“好了！哭有什么用？”李玉兰看着张雅瑶：“我也被他耍了！你难道不想报复吗？”
张雅瑶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的要命：“你想要做什么？”
李玉兰笑了笑，跟张雅瑶道：“我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你说说看！”张雅瑶抹了一把眼泪，“我要仔细想想！”
第六百六十五章 什么事情
张雅瑶从李玉兰住的地方出来以后，眼睛已经红的像是兔子。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有人对您做了什么吗？”
一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张雅瑶，不明白今天的夫人为什么来探了探朋友，眼睛就红成了这样。
“没事，只是朋友好多年没见，所以想到了从前的一些的事情，有些没控制住罢了！”张雅瑶看着这个男人道：“还有，我怎么样，也是你问的？”
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跟打量，有些东西，或许自己早就该发现了。
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脸色微微变了变：“夫人息怒，是属下多嘴了！”
张雅瑶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进了车里。
一路回到了家里，向北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视上放着老电影，讲是一个男人出轨以后，在推卸责任的画面。
张雅瑶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倏然握紧，将包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老公，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向北从他进门开始便头也不回，只是看着屏幕上男女道：“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参加过了凌天佑弟弟的葬礼，就回来了！”
张雅瑶恍惚想起来，是啊！今天是凌天佑弟弟的葬礼，A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
这对于凌家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打击吧！
“老公，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张雅瑶来到了向北身旁，坐在了他的身边。
向北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情？”
张雅瑶摸了摸脸上的泪痕，连个佣人都能看出来她才哭过，可是为什么向北对自己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难道，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保姆？
就像李玉兰说的那样，向北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公司之前你转让给我的股份，我要变现。”张雅瑶道。
在听见李玉兰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后，张雅瑶就再也坐不住了。
如果真的像李玉兰说的一样，那么自己这些年来又算什么呢？
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下场比李玉兰还惨，自己改怎么办？
不，她不能让自己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要一千万，她要讲那些东西变成自己的钱！
只有变成钱，才不会有人将这些东西从自己手上夺走！
向北眼神一变，原本平静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你要变现？你想怎么变现？”
张雅瑶看着向北：“你给我卡上打一千万，这股份，我不要了！”
向北蹙了蹙眉：“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想了这么一出？”
张雅瑶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却不想在这里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没什么，你只管说同不同意就是了！”
向北看着张雅瑶，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行，好端端的你抽什么疯？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雅瑶没有说话，想了许久，将在李玉兰那里听见的一切，以及已经知道的东西，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了向北。
当所有的东西说的明明白白，向北手中点燃了一根香烟：“所以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吗？”
张雅瑶看着向北：“那你给我介绍清楚那份备份的文件是怎么回事？”
向北吐了一口烟圈：“你看见的那份文件是我想要给他看的，不然，她怎么可能从我这里拿得到我的资料？被做梦了！”
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都不过是个局罢了！
这些东西，都是他做好的。
张雅瑶静静的看着向北，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向北说些什么。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向北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张雅瑶目瞪口呆的看着向北：“所以，你根本不爱李玉兰吗？”
向北点了点头，对张雅瑶道：“要不是我们之间还有个儿子，谁还会理会她？”
只是可惜，李玉兰连他们的儿子都没教好，就还想来分自己的向家了。
这这样女人他怎么可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不是在养虎为患？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雅瑶怔怔的看着向北，似乎终于相信了他。
向北又哄了几句话，张雅瑶终于上楼去了。
脏雅瑶一走，向北立刻变了脸，派人出去了！
别墅里，李玉兰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机上一直没有回复的消息，嘴里念念有词：“向北，你这样对我，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罢了！”
今天她对张雅瑶说的那些话都是挑拨离间，就算没有办法让两个人的感情彻底破裂，也不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张雅瑶那个蠢货将自己告诉她的话说了，她也无所谓。
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何呢？
刚刚想到这里，李玉兰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叮咚——”
向北：“今晚我过去找你，你现在在哪儿？”
李玉兰心头一动，随后嘴角划过了一抹冷笑，现在才想起来找自己吗?
晚了！
只要自己还在，他就别想再让自己像从前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他已经看明白了，自己在向北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之前，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
“叮咚——”
“今天有事，你要说什么，就改天再说吧！”
向北看着李玉兰回复自己的这条消息，心里只剩下了一抹冷漠。
她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还是怕自己知道一些什么？
“叮咚——”
向北：“九点半，我过去找你，地址发给我！”
李玉兰没有再回复，只觉得向北似乎已经知道了今天对张雅瑶说的话，他是为了这个才来找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更加不会见向北了。
她可还是没有忘记，之前在自己被赶出故家的时候，向北是怎么对自己的。
她的困难在他眼里是那么不值一提，那现在她自然也不会理会他。
想到了这里，李玉兰将手机放在了一边，自顾自的去洗澡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尘埃落定
翌日天明，或许是因为凌天佑提前给凯七说了这件事，也或许是凯七早早就在调查这件事，所以刚刚睁开眼没有多久，凯七竟然就送来了消息。
“这个凌瘾账号背后后面有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凌天佑在将手机递给了故凝月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让她自己去看凯七发来的消息。
那照片上的纹身，跟故凝月父亲照片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不过，会这么巧吗？只是一个纹身而已。
故凝月看着凯七发来的这些东西，不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这个人……是他？”
凌天佑看着已经脸色变的惨白的故凝月，不由问道：“你知道这个人？”
故凝月点了点头，“他是……黑木组织的副头领。我很早之前听我师父说过，他非常神秘，但是有一个特点，就是手臂上有一个这样的图腾。这图腾……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人有！”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不动声色道：“是他要杀你？”
故凝月应了一声，“你看凯七发来的这些，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凌天佑道：“他跟你有仇？”
故凝月叹了口气：“无冤无仇，但是，我师父应该跟他结过梁子，不然不会这样。”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那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故凝月看了一眼凌天佑，她沉默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看着凯七发来的消息，脑海里只闪过两个字：“报仇。”
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可是，想要找到黑木组织的副首领又谈何容易，他可是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就连凯七找到的，也不过是这带着纹身的一张照片而已。
“你想报仇？”
过了一会儿，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问了一句道。
故凝月点了点头，“他害我沉入大海，险些永不见天日，这个仇如果不报，我怕是做梦都不得安稳！”
关于前生自己的死因，故凝月从来没有放弃过。
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原因。
“不过有个问题，另一个‘凌瘾’是被水杀死的？这个黑木组织的首领，跟这个网站有什么关系？”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我可是我听我师父说，这个黑木组织的副首领年纪最小也将近四十岁了！”
凌天佑道：“要再让凯七查查么？”
故凝月点了点头：“嗯。不过这个也不重要，已经死了的人，估计是那个还在算计着自己暗恋之人的变态吧！”
凌天佑应了一声，给凯七再度发了一个消息，将手机随手放好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凌天佑吃过了早饭就去了公司。
故凝月送了他离开，特意叮嘱了他要注意安全。
中午的时候，故凝月接到了凌天佑的消息。
“是被黑木组织的副首领杀死的，你猜的没错，轮船沉没事件跟这个人有关系。”
故凝月问：“有查到他的名字吗？”
凌天佑回道：“没有！只知道，他姓顾。”
姓顾？故凝月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跳了跳。
不会吧！这么巧合？
又等了一会儿，凌天佑再度发来了一条消息：“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明！”
故凝月从凌天佑走的时候就觉得他怪怪的，现在更是如此：“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
凌天佑道：“我在你父亲的照片上，也发现了那个纹身。”
故凝月看着这条消息楞了楞：“故政？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是他！”
凌天佑隔了一段时间回道：“顾承越。在你母亲的遗物里有一张照片，我怕你伤心，所以趁你不注意抽了出来，派人去查了。你的父亲，就是顾承越，他的身上有这样一个纹身。跟凯七发来的一模一样！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人也又这样的纹身吗？”
想了很久，凌天佑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给了故凝月听。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故凝月，她还能下得去手么？
最重要的是他很自私，不管前生的顾微微承受了什么，杀了多少人，现在她是故凝月。
他不希望故凝月的手上染上任何的鲜血，
“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纹身。”
许久，凌天佑接到了这样一条回复。
故凝月拿着手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所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策划了那一场沉船事件，叫自己葬身海底的？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存在算什么？自己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不，他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连她也不放过，他不信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还是要了自己的命！
世界上怎么会有冷血无情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
故凝月眼睛酸涩，伸手去摸了一把，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了满面。
“天佑，我想看一看你拿走的那张照片。”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发来的这句话，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这件事，回家再说。”
今天晚上，凌天佑原本是有应酬的，但是故凝月这个样子，很明显没有心情跟他一起出席今晚的活动。
给故凝月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询问了两句话，见她的情绪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波涛汹涌，凌天佑道：“今天晚上你在家休息吧！”
故凝月道：“不用我跟你一起去了？”
凌天佑点了点头：“嗯！”
故凝月道：“也好，那你早点回来！”
正好，她也没有心情再去跟别人逢场作戏。
凌天佑应了一声：“好。”
故凝月顿了顿：“再等两天，就要开庭了吧！”
凌天佑楞了一瞬间，随后点了点头：“是啊！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
故凝月笑了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挂了电话，故凝月深吸了一口气上了楼。
她刚刚没有要凌天佑给自己照片，故凝月知道，凌天佑在没有确定某件事情之前，是不会给自己看关于顾承越的任何东西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强求的好。
第六百六十七章 你是小孩子吗
楼上的客房里，故凝月将母亲生前留下的东西一一摆到了桌上。
其中母亲给自己的，还没有看完的信，故凝月也全部看过了。
故凝月有些没有想到，即使自己的父亲做到了这个地步，母亲的心里竟然对的他怨恨依旧比自己想象中要浅淡许多。
这分明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为什么母亲临死还在念着他？
“微微，从你懂事开始，你就在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一直也不出现。你怪妈妈将爸爸藏的太好，让微微从小没有父爱，甚至不知道爸爸长的什么模样。但是，这是妈妈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他不是个好男人，你不用知道他的样子，更不用恨着他，微微，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当他早就已经死了吧！不要恨，要快乐的生活。爱你的妈妈。”
这是母亲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故凝月摩挲着这一切，心里的痛苦却翻倍增长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故凝月很少落泪，但是看着这些信件，故凝月却再也忍不住了。
哭的累了，故凝月趴在桌上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针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犹豫了片刻按了接听：“喂，含音？”
沈含音略带迷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哭了？怎么声音这么沙哑？”
故凝月摇了摇头否定道：“没有，上火了，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如果告诉沈含音，她会心疼吧！
沈含音半信半疑：“吃点药。对了，故晚晚跟叶明晨的案子要开庭了，你知道吧！”
故凝月点了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故晚晚的精神证明已经开出来了，但是听说刚刚，故晚晚又跳楼了。”沈含音道：“已经上新闻了，现在已经送进了抢救室，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这一次，据说伤的很重。”
故凝月在经历了凌天泽跳楼事件以后，对跳楼这两个字开始变的十分敏感。
“她为什么有跳楼了？”故凝月道：“有人折磨她？”
沈含音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自从故晚晚离开医院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本来只是怕他趁机跑路，没想到倒是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故凝月虽然对故晚晚的事情已经兴致缺缺，但是还是问了一句：“有人折磨她？”
沈含音愣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故凝月想到那个医生变态的眼神，这早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东西了。
“猜的。”
沈含音道：“故晚晚在那里没少受虐待，本来还会偶尔清醒，但是现在已经连偶尔清醒都没有了。”
故凝月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沈含音道：“是啊！这下就算叶明晨想用故晚晚顶锅都没用了！”
故凝月应了一声：“等等吧！万一故晚晚福大命大死不了呢！”
就像上次一样，上一次，故晚晚不也没事么？
跟沈含音简单的又聊了两句，大概是因为她心情实在太差，怕她的情绪控制不住被沈含音察觉到，最后还是挂断了电话。
故凝月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完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肩膀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上官无越给自己的药膏似乎也已经发挥了作用，她明显感觉到背后的皮肤在渐渐发生改变。
躺在床上，故凝月闭着眼睛，胸口却一阵阵的抽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剩下这一句话，连张婶儿下午来叫她下去吃饭她都没有听见。
她只觉得愤怒，伤心，还有铺天盖地的疲倦。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外面的夜色拉开帷幕，张婶儿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少夫人，您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故凝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了空荡荡的一片。
天已经黑了吗？或许早就已经黑了吧！
自己想做什么呢？好像，什么也不想做啊！
“少夫人？您睡着了吗？”
“少夫人？”
“您还好吗？”
大概是因为故凝月一直也没有回答，张婶儿有些着急了。
“没事，我不饿，先放在那里吧！”
终于，故凝月有些僵硬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张婶儿站在门口有些惊奇，怎么回事？少夫人怎么从上午开始就显得很奇怪？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是跟凌总吵架了吗？
叹了口气，张婶儿带着疑惑下楼了。
两个小时后，凌天佑回来了。
见到凌天佑回来，张婶儿好像看见了救星：“凌总。您回来了，少夫人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一直在楼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凌天佑蹙了蹙眉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张婶儿应了一声：“是啊！少夫人上午就上楼了，再也没有下来过！”
凌天佑闻言眼里带了一抹担心，“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将饭菜再热一下吧！”
张婶儿应了一声是，随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凌天佑一个人到了楼上，伸手推开了房门。
故凝月听见声响，慢慢在黑暗中坐起了身：“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沙哑，一听便是哭了许久。
凌天佑满眼心疼，刚要伸手按开屋里的灯，却忽然听见故凝月道：“别开灯，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不用说也知道，现在她的样子应该很狼狈！
凌天佑由于了两秒，将手放了下来，转身关好了门来到了故凝月的身边坐下了：“张婶儿说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故凝月点了点头：“不饿，没有胃口，你呢？你吃了吗？”
凌天佑笑了笑：“没有，谈过了正事就回来了。我们一起下去吃点东西？我已经叫张婶儿将饭菜重新去热了！”
故凝月犹豫了两秒：“你去吃吧！我在楼上等你，我不饿！”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那可不行。你如果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故凝月哭笑不得：“你是小孩子吗？还用这个威胁人。”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不能是你
凌天佑伸手将故凝月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眼神里的温柔即使在黑暗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是啊！所以，跟我一起下去吧！”
故凝月沉默了很久，方才看着凌天佑道：“不用了，让张婶儿给我送一碗粥上来就好了，感觉很累，不想出现在有光的地方了。”
后面半句，故凝月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对于凌天佑来说，却还是有些心痛。
或许，自己不该将这些东西告诉故凝月，如果不告诉她，或许故凝月不用这么难受。
只是……如果不说，故凝月或许一定要杀了他的吧！
他不想让故凝月的手上染血，至少，他不希望故凝月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好。”犹豫了一会儿，凌天佑握了握他的手：“我让张婶儿送点吃的上来，你一定要吃，不可以骗我。”
故凝月点了点头：“嗯，你下去吃饭吧！吃完了，我还有事情问你的。”
凌天佑知道她要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道：“好，等我，很快！”
故凝月应了一声，看着凌天佑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再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门外的光映在眼里，故凝月觉得十分的刺眼。
等到房门缓缓关上，故凝月才觉得好了一些。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张婶儿敲响了房门：“少夫人，我来给您送晚饭了！”
“进来吧！”故凝月道：“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下一刻，故凝月看见张婶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大概是屋里太黑了，张婶儿下意识的想去开灯，但是最后还是被张婶儿制止了。
张婶儿虽然奇怪，但是还将饭菜放在了柜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故凝月下床拉过了椅子，坐在了桌子前，慢慢开始吃着东西。
整个人在黑暗里像是一个机械的玩偶，只不过是重复着吃东西的动作而已！
楼下，凌天佑询问了今天故凝月做的事情，心里原本就不安的心情变的更加沉重了两分。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再也不能失去故凝月了。
二十分钟过后，凌天佑组织好了语言重新回到了故凝月的卧室。
屋子里不再漆黑一片，床头灯亮着，故凝月不在床上，浴室里的灯亮着。
凌天佑看了一眼桌子上只少了一点的饭菜，心里有些疼。
过了不知道多久，故凝月从浴室里出来了。
见到凌天佑跟已经被收走的碗筷，故凝月揉了揉刚刚吹干的发梢道：“你吃完了？”
凌天佑点了点头：“你呢？怎么就吃了那么点东西？”
故凝月淡淡一笑：“没什么胃口，你要去洗澡吗？”
“还是，我们要聊聊正事？”
凌天佑道：“我先去洗澡。”
说着话，凌天佑看了一眼故凝月的眼睛，在台灯下，那双眼睛没了平日里的锐利跟清澈，反而多了几分支离破碎的痛不欲生。
他很想安慰他两句，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故凝月的头。
故凝月扯了扯嘴角：“去吧。我等你！”
凌天佑转过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凌天佑脑海里却都是故凝月发红的眼眶。
故凝月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心里对凌天佑要说的话其实心里早就可以猜到了。
只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她想知道，自己那个父亲长什么样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她要对待自己跟妈妈。
这些，凌天佑应该都知道吧！
或者，他都查到了些什么？
十几分钟左右，凌天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洗好了？”
“嗯。”凌天佑坐在了床边，“等急了？”
故凝月笑了笑：“还好。”
“现在，可以聊聊正经事了？”
凌天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我……有些东西，说实话真的不想告诉你。”
“你的过去怎么样，无论是好是坏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让你的手上再次染上鲜血。我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忘记过去。”
故凝月靠着床头，抱着双膝对凌天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男人只是杀了我。或许我会原谅他。毕竟，我已经不再是顾微微。可是……你也看见了，我妈妈带着我过的有多凄惨。如果不是他，我妈妈也不会死。”
明明……年轻的时候妈妈也是个大美人，就算不能嫁给王权富贵，也不至于落到那个下场。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可是，如果你杀了他，你的手上就有了人命，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故凝月苦笑：“让一个人死的办法有千百种，我的手上，可不一定会染血。”
“可……万一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凌天佑道：“我查到了一些关于顾承越的消息，似乎，他也没有那么狠毒。”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示意他说下去。
凌天佑道：“他的消息查的非常费力，就算你母亲在照片上已经写下了名字，他却还是信息非常少。一直到葬礼的前两天，我的手下打来了电话。”
“顾承越一直没有娶妻生子，这么多年始终孑然一身，据说连身边的异性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有暧昧可言。”
“或许，他没有背叛过你的母亲。”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我母亲一生苦难都是拜他所赐，一直到我母亲临死的前一刻，她还在盼着这个男人回来，可是他却连一个消息都没有拖人带回来过！”
“即使这样，也要原谅她吗？做不到，我做不到！”
或许是因为凌天佑刚刚的几句话触碰到了故凝月最柔软的地方，故凝月一瞬间变的激动了起来。
凌天佑搂住了故凝月的肩膀：“凝月，我没有说你这样有错，他确实该死，但是……这不能由你来动手，知道吗？”
故凝月眼睛泛酸，心里说不出的痛苦正在折磨着她。
即使是在凌天佑这样温暖的怀抱里，她都依旧呼吸不过来。
第六百六十九章 领证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的眼睛，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
她知道凌天佑说的对，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他不想染上鲜血，像从前一样生活。
可是，那自己的母亲呢？
从小到大，母亲所受的那些苦楚，即使到现在她都能回忆的清清楚楚。
她不想就这样放过顾承越，至少，她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凌天佑拥抱着故凝月，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怀里，“别哭，虽然不能让他送命，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一些教训，不是么？”
“什么教训？”故凝月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痛楚：“我，我要为我妈妈报仇！”
凌天佑轻轻拍着她的背，对她道：“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我会叫人去查他的行踪，或许，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凝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凝月，相信我，好吗？”
故凝月没有说话，一双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凌天佑。
这一夜，两个人相拥而眠。
对于故凝月来说，凌天佑的怀抱已经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以及恨意。
或许，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翌日天明，故凝月睁开眼的时候凌天佑已经不在身边了。
桌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迹一看便是凌天佑留下的：“好好吃饭，我中午回来。”
故凝月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两分。
“叮咚——”
沈含音：“故晚晚死了。”
正在这时候，手机上沈含音发来了消息。
故凝月看着这个消息，回了一句道：“怎么死的？”
就这么死了？那到时候开庭，自己可要好好看看叶明晨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抢救无效，凌晨的时候死了。据说，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似乎很不甘心呢！”
故凝月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真的不甘心，一开始就该学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沈含音也回道：“希望她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对了，我的腿可以走了，开庭那天，凌天佑如果没空我可以陪你过去。”
故凝月回道：“好。你好好休息，到时候见！”
凌天佑最近似乎突然变的很忙很忙，到时候，应该不会有时间陪自己过去吧！
这么想着，故凝月将手机放在了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色发起了呆。
今天似乎是个好天气，如果自己的心情能像这天气一样就好了。
故凝月看着窗外阳光喃喃道：“顾微微啊顾微微，如果你真的见到他，会对他说什么呢？”
哦对了，凌天佑昨天晚上一直也没有将顾承越的照片给自己看。
今天，找个机会套套凌天佑的话吧！
这么想着，故凝月给凌天佑发了一条消息。
大概是知道故凝月心情不好，所以凌天佑即使在百忙之中回复故凝月依旧很快。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凌天佑只跟自己打着太极，就是不肯将顾承越的照片给自己看。
想了一会儿，故凝月对凌天佑道：“你说过会帮我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跟我站在一起。就算你不给我照片，我也会找别的渠道知道的。你如果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到他！”
这一次，凌天佑久久没有回答自己。
过了很久，手机上终于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刺痛了故凝月的眼睛。
“凝月，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好吗？”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的这条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担心：“放心吧！不会的！就算真的见到他，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至少，她会克制！
见到故凝月这样回复，凌天佑似乎放了一些心：“那就好，我已经在他查他的下落，不要着急！”
故凝月回了一句好，便起身穿衣下了楼。
或许对于自己来说，内心只有真正杀死顾承越才是自己最大的心愿。
只是可惜，她喜欢凌天佑了，她没有办法面对凌天佑伤心失望的眼神。
或许，自己真的已经变了吧！
如果是从前，大概自己不会在乎这些吧！
中午回来的时候，凌天佑买了些蛋糕，故凝月有些意外：“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些吗？”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道：“想吃了，想跟你一起。”
故凝月知道凌天佑是为了自己心情好，所以才特意给自己买了蛋糕：“谢谢！”
凌天佑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拆开，里面精致的蛋糕暴露在了眼中：“今天店主还问起你，问你怎么没有来。她说今天上了新品，想叫你看看！”
故凝月有些意外：“你亲自去选的蛋糕吗？”
凌天佑点了点头，“当然，别人买的我怎么放心？”
最重要的是，那个蛋糕店的店主，身份似乎并不单纯。
自己今天过去，那个店主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那些蛋糕他也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才带了回来。
而这些，他都没有告诉故凝月。
故凝月淡淡一笑，对凌天佑道：“今天公司还是很忙吗？”
凌天佑应了一声，看着故凝月道：“还好，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多。主要想订婚宴后带你出去散散心，有些东西就想提前都处理好。不想到时候让这些事情打扰我们！”
故凝月有些意外的转过头对凌天佑道：“我们要出去玩吗？”
凌天佑笑着说：“嗯，想带你出去看看，你想出去吗？不想的话，我们就在家也好。”
“我、都可以。”故凝月道：“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更想在家。”
凌天佑道：“下个月的20号，是个好日子。要不，我们去领个证吧？”
“领证？”故凝月看着凌天佑道：“你不想在考虑考虑？如果我杀了人，你们凌家可是要受牵连的哦~！”
凌天佑笑了笑：“我不在乎，你考虑一下？”
故凝月淡淡的看着他：“我还没想好，我现在，还没有心情想这件事。”
凌天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我等你。”
第六百七十章 你怎么知道
故凝月跟凌天佑经历了这么多，按理来说，她已经在心中坚定了凌天佑就是自己要嫁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到领证这件事，他就是没有办法去真正的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
凌天佑对自己很好，她也能感受他的真心，可是她……
故凝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总觉得如果就这么答应了凌天佑，是对两个人不负责。
有些东西，她要再想想才能给出答案。
剩下的时间里，故凝月一直待在别墅里，哪里也没有去。
一直到故晚晚跟叶明晨的案子开庭审理那天，故凝月才穿戴整齐来到了开庭现场。
故凝月看着已经变了模样的叶明晨，心里划过了隐隐的快感。
恶有恶报，现在终于到了审判的时候。
沈含音坐在她身旁，一双眼睛还是跟从前一样温柔似水：“开心吗？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数罪并罚，真好啊！”
“是啊！”故凝月握着沈含音的手：“你看叶明晨的父母哭的多好看，如果她能看见就好了……”
沈含音微微一愣：“谁？”
故凝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叹天佑也能看见就好了。”
“凝月，我们走吧！”最后一刻，当所有人都逐渐起身离开，沈含音也缓缓站起身，牵着故凝月的手道：“该回家了！”
故凝月点了点头：“嗯，走吧！”
故凝月看着沈含音，身边的人走走停停，只有沈含音对自己依旧不离不弃。
明明……明明因为自己沈含音受了那么多的伤，可是他却还是一直陪着自己。
故凝月有些感动，但是匮乏的词句只是让她说出了一句‘谢谢你，含音。’
沈含音微微一愣，脚下的动作也更加慢了两分：“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是朋友啊！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故凝月嘴角露出了一抹真心笑意：“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你。”
沈含音莞尔一笑，玩笑道：“还是别了，我喜欢帅哥！你今天有事吗？没有的话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故凝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以及凌天佑给自己发的消息点了点头：“走吧！”
沈含音淡淡道：“可是去哪儿呢？”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对沈含音道：“去之前那个咖啡厅吧！”
说着话，故凝月对沈家的司机报了一个名字。
沈含音回忆了一会儿，这个咖啡厅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差的那段时间，故凝月在生日宴会之后约自己去的咖啡厅。
那里，确实有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似乎也是从那里开始，故凝月开始改变。
虽然她的性格变的越来越陌生，但是每次故凝月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她都还是觉得很温暖。
甚至，比从前的故凝月更叫她欢喜。
车子一路来到了咖啡厅，故凝月扶着沈含音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了，便也坐下开始点东西。
等着上餐的过程中，沈含音看着故凝月道：“你跟凌天佑最近关系怎么样？马上就要订婚了，会不会有点紧张？”
故凝月摇了摇头：“没有，最近凌天泽的葬礼弄的沸沸扬扬的。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处理好，可能这场订婚宴，也不会太痛快吧！”
说起来了这个，沈含音忽然眼前一亮，压低了声音对故凝月道：“你知道吗？最近A城出了个新闻，不过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是关于……陈蕊的！”
“关于陈蕊的？”故凝月本来心情不太美妙，但是听见沈含音这句话，不由有些意外：“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含音点了点头：“不知道谁放出来的新闻，说当年凌天佑那场的车祸是陈蕊一手策划的。只是这个新闻还没有来得及口扩散开，就已经被人压下来了，连带着发这条新闻的人也差点被革职处理了。不过发这个新闻的人似乎背后也有些人，竟然还在原位没动，只是被放了一个有点长的假！”
故凝月笑了笑，“这件事，我知道是谁做的。”
沈含音看着故凝月道：“你知道是谁做的？是谁？”
故凝月望着沈含音悠悠道：“当然是凌天佑，除了他还有谁？”
沈含音有些不接：“可是如果是他，这个新闻为什么会被压下去？”
“混淆视听吧！”故凝月看了一眼由远及近的服务生，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等着看吧！再等两天，说不定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沈含音一听这话，八卦的心不由有些泛滥：“什么什么？你先给我透露透露？”
故凝月笑了笑：“这个，其实我也说不好，但是凌天佑肯定做了手脚。这次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跟我没有关系！”
故凝月说完了这句，服务生也已经到了跟前：“您好，两位的咖啡，请慢用！”
故凝月跟沈含音点了点头，在服务生离开以后，沈含音轻声道：“这样吗？看来凌天佑这会是真的准备对付陈家了。这样也好，也省的她没事就闹幺蛾子！”
故凝月淡淡道：“希望能一击必杀，不然给了陈蕊翻身之地，这件事可就没完没了了！”
按照陈蕊的个性，这之后更加不会放过凌天佑身边的人了。
“嗯，也是。”沈含音看着故凝月道：“陈蕊那个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听说，她之前好像还在娱乐圈待过一段时间，陈家想要送她出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蕊在那个节目开始的前一天退场了！陈家为了这件事还赔了不少钱呢！对了，苏珩也是从那个综艺里出来的。”故凝月搅拌咖啡的手一顿，“苏珩跟陈蕊，认识？”
沈含音微微一怔：“我也不清楚，也许认识吧！”
故凝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着沈含音道：“不，他们一定认识！”
沈含音有些不解：“凝月，你怎么知道？”
故凝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因为，苏珩露出过马脚！从一开始，他就在给我设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