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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修     纸符秘咒txt下载     纸符秘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6节、夜半鬼影

    “于尔…;…;于尔…;…;到这边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竟然让我有了方向感。

    到了这个时候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惊愕,我挥动了一下左手,发现那红色的线在微微放光,然后轻易的撕裂了周围的黑暗,在一瞬间我又看到了那雪白的墙壁。这说明我的上半截身子还在掌控之中,可双腿正在被莫名的力量控制着,然后‘推着’我走向声音的来源。

    此时此刻我明白自己身陷屈言修口中的鬼局之中,或许白光的后面才是真正的凶险,但不知为何我竟然不害怕了,任凭这股子莫名其妙的力量推着我前行。

    我知道或许下一刻我就会直面人生中第一只真正的鬼魂。

    这是一扇大门,白光是从玻璃上透出来的,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个声音却从里面不断的传出来:于尔,于尔,于尔…;…;

    我使劲的咬了一下嘴唇,剧烈的疼痛让我控制住某种要迷惑我的错觉。那‘推动’我双腿的力量消失了,我站在门口,看来就算是舟太太也是想要让我做选择吗?

    我只犹豫了片刻就…;…;推开了那扇门。

    门,被我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出现,我侧头看去,只看到一道晃晃悠悠的虚影立在我的身边,“这里,有我的一切,帮帮我。”

    在我还没有回答的瞬间,我却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混蛋,别逼老子下狠手!”

    “屈言修?”我忽然明白这个声音舟太太,连忙喊道:“舟太太,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一定要分个胜负吗?”

    那个虚影在闪烁,时有时无。

    屈言修的声音逐渐远去:“有种别跑!”

    我意识到,屈言修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而舟太太似乎在逃跑。

    到了此时此刻,我已经意识到,我应该在这里没有危险,紧握的左手逐渐放松下来,而舟太太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一次清晰了许多“救救我,找到原因!我不懂这些,我需要知道原因。帮帮我。”

    我微微蹙眉,问道:“我该怎么帮你?”

    “找下去,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这是我的记忆。”

    “你看不到的地方?这里是你的记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它才对。”

    “不,我让你帮我找到我不懂的地方,是哪里出了错?”

    我还想继续问,可我感觉到一股子巨大的力量从背后猛地推了我一把。

    “舟太太!”我再次喊叫,可再无应答,身边自然也没了那恍惚的虚影。

    可能是我进入了舟太太的记忆之中,当我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就立刻认出来里面的两个人。

    一个舟太太的父亲,他拉着儿时的舟太太正站在公交车内。

    心想既然舟太太求我找到什么她看不到的,那就是没有危险咯?舟太太说让我帮她,倒不如就顺了她的心思跟着这份记忆中的画面去看看。

    猛然,我忽然想起屈言修的一句疑问:“这个舟太太不简单啊,能以活人的孱弱生魂力量,硬生生的扭转成具有怨灵才能拥有的本事,这本身就不对劲。”

    是了!

    难道说舟太太想让我在她的记忆中去寻找这不同寻常的东西?

    可是…;…;

    妈的,我不是屈言修,我也不懂啊。

    这下有些麻烦了。

    但事已至此,我有心撕开这份回忆去找屈言修,可我害怕这份回忆具有唯一性,如果真的很容易就让一个活人去进入别人的回忆,恐怕也就不会有舟太太如此大费周章了吧?

    我一捶手,一跺脚,这可真的麻烦了!

    但这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至于看到什么?娘希匹的,死记硬背好了,学霸不是白叫的,只要见到屈言修,照单叙述总可以了。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意思起来。

    能够进入一个人的记忆,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单单只这一次,就捞了一回票价了吧?

    我就这样跟着他们上车下车,跟着他们坐上拖拉机,最后又乘坐了好久的牛车,才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个山沟沟里。

    舟太太的父亲拿出一张纸条来,我想要凑上去看看写的是什么,可上面一片空白,我意识到这是舟太太的回忆,只能记载着她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纸条的高度注定了她看不到,所以我也看不到。

    这时候舟太太的父亲对坐在牛车上的女儿说道:“一会儿不要乱跑,知道吗?听话的话回城里就给你买洋娃娃。”

    “嗯嗯,我要洋娃娃,我听话。”小女孩欢快的答应,而这个时候,她的时候上有父亲用草叶子扎出来的蚂蚱。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但从舟太太的年龄推断,应该是在六十至七十年代之间,正是那个动荡的十年岁月末期,或者刚刚结束的时候。我隐约意识到了舟太太的父亲为什么会赶车这么远,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下了牛车,舟太太的父亲牵着女儿的手,在月色里伴随着狗叫声闯入了一个村子,村子口有一个很大的牌坊,据说有这个东西的地方,都昭示着死去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这种门牌楼子越多,可怜的女人就越多。

    这是旧社会留下的可悲的一面。

    门牌楼子下面站着一个人,月色下看不清楚脸,但是我能感觉到那是个男人,佝偻着身体,蜷缩着身子正在张望。

    当看到舟太太的父亲时,就迎了上来,人还未至声已传来,很浓厚的地方口音:“是朱同志吧?这么晚来怎么还带着个女娃呢?”

    “路不好走,孩子在家没人照顾。”舟太太的父亲这样说道。

    那人‘嗯’了一声,“跟我来吧,婆婆等着你们呢。”

    我听懂了一些,所谓的‘婆婆’应该就是舟太太父亲此行的目的地。

    我跟在他们的身边,夜色很亮,可我能看到的周围不高的围墙,我明白这都是基于舟太太的视角上,我被代入到她的记忆中的结果。

    引路的人带着舟太太的父亲来到了村子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这里似乎是整个村子唯一没有狗叫的院子。

    在那个通讯靠吼、治安靠狗的年代,家里没有养狗,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房子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院墙大门的房子,一盏油灯在房间里忽明忽暗,就带着一丝丝阴森的感觉。

    用纸糊的窗子里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那声音多少有些苍老,带着岁月的感觉。

    这应该是一个很老的老人,我这样的推测。

    那个引路的人站在门外:“婆婆,人我带来了。”

    “很好,二狗子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啊。”

    被唤为二狗子的人似乎很恭敬,不,他的声音和神态上还带有着一些恐惧的元素:“婆婆客气了,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不等那个所谓的婆婆回答什么,就立刻钻入了夜色,不见了踪迹。

    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很瘦很瘦的老妇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只是衣服已经很旧了,肩膀和手肘的位置有着明显的补丁,唯一可以赞誉的就是很干净。

    “进来吧。”那个老妇人开门让这父女俩进去。

    我也自然跟着走进去,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香味,这味道很奇特,我似乎有闻到过,可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可以闻到味道,但马上给自己一个解释,这是舟太太闻到的味道,我只是被动的接受了这股味道带来的记忆。

    环视周围,进门的地方贴着一张伟人的画像,让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那股子来自那个年代的气息。

    这里是厨房,典型的农村庄户的家,左右两侧各有一道门,其中一道门上挂着棉布的门帘。

    我看到这个厨房的进门处有一个红色的盆子,里面装了半盆清水,上面有一根枯树枝,根部缠着黄色的纸。

    那位老婆婆蘸着水拿起那根枯树枝,对舟太太的父亲和小时候的舟太太说道:“别动,按照我说的来做。”

    我注意到老婆婆拿走树枝后,盆底还放着几枚铜钱。

    舟太太的父亲立刻牵着女儿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婆婆甩动枯枝对着舟太太的父亲和儿时的舟太太就是一顿抽,但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一边抽打一边念叨:“一进门庭霉运凝,老柳扶身鬼神惊,横跨八宝奇门殿,从此安享永太平。”

    说完这些,老婆婆指挥两人:“用这盆里的水洗洗脸,然后脱鞋踩进去。”言毕,这位老婆婆转身蹲在炤坑前面,伸手从锅底摸出一把黑灰来,看到父女俩都按照自己说的做了,招招手说道:“过来,把这个涂在眉心上。”

    舟太太的父亲先是给自己的脑门子上涂了一层,随后又给女儿的脑门子上抹了一道子。

    老婆婆见这些都做好了,这才掀开门帘:“进来吧。”

    我立刻跟着窜了进去,到了里面,我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有一面墙的位置供奉了一个神龛,里面看不清楚到底供奉的是什么,这是因为视角的关系。

047节、牡丹花下鬼

    我再次拨通了,屈言修的电话:“言哥,你找我?”

    屈言修那面声音有些吵,似乎在ktv里,周围还有人在唱歌。

    “哦,你重要想到给我回电话了啊?小子,告诉你件事情。你发财了!”

    “发财?发什么财?”我疑惑的问道。

    屈言修那面说话声音很大:“等我回去了再找你,总之你发财了。”

    说完这货挂掉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就是一阵迷惑。

    但马上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林老头的那份所谓的遗产。

    也只有它才能够让屈言修称之为‘发财’。

    不过也就是二三十万的事情,算是发财吗?我有些难以理解。

    既然屈言修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那也就没什么必要再次去打扰这货出去寻花问柳。

    半小时后,熊武在我家楼下接我,上车的时候丢给我一套衣服。

    我一看,乐了!

    居然是警服。

    “警服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当上一回警察叔叔!”我笑着开始换衣服,别说,还挺合身的。

    “挺帅!”熊武也赞誉了一句,我心里美滋滋的。

    要说男孩子从小就有这种梦想,要么相当警察的,想当军人的,还有相当科学家的。反正怎么不靠谱就怎么来,等长大了回头想想,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因为只有我和熊武,所以熊武就开口对我介绍了案发现场的一些事情,原来之所以让我去,是因为案发现场还有几具尸体需要我去检查给出具报告,而我现在因为陈文喜的关系,已经挂职到了警队里。

    因为刚才熊武已经从随身的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份合约,我大略的看了一眼,算是一份实习合同,实习期三个月。

    大笔一挥,我就成了熊武所在的刑警一队的法医。

    “具体的情况其实和昨天解剖过的那具奇怪的尸体有直接关系,为了封锁现场,除了我们一队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对外透露过过多的内容。这个袋子里有现场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熊武把他的公事包递给我。

    “好家伙!”我抽出照片只看了两张就惊呼出来。

    “我们队里有一个刑侦的高手,可以专门鉴定出凶手行凶轨迹,但是这个他反复推算也算不出来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达到这样的现场。你看看编号13的那一张。”熊武对我说道。

    “好,我看看!”我笑着翻开编号13的照片。

    当我看到照片后,我乐不出来了。

    “航拍的?”

    “是,在屋内利用小型的无人机加广角相机拍出来的。”

    “分的这么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事情最好请教一下屈言修。”

    我手中看到的编号13的照片中,这里所谓的尸体,是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尸体呈现出一种扩散的趋势,中间相对很干净,拍摄的角度让血迹显得很黑,但没有任何的碎肉。

    这算是一个中间的区域,可以想象是某种暴力因素在一瞬间撕裂人体,呈现出的向后抛射、散射的结果。

    我微微蹙眉,认真又认真的再次说道:“熊武,相信我,这件事情我感觉不是人做的。”、

    熊武苦笑一声,说道:“我也知道不是人做的,但是报告上不能这么写!因为我们没有请‘保洁员’介入,就没办法把调查档案、尸检档案按照规定进行封存。”

    “好吧,我现在只能出具一个正规的尸检报告,至于犯罪现场的事情,我,我也没辙,我总不能说今天早上那个怪尸杀的吧?”我已经隐约明白了早上的尸体是哪儿来的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后面还有一份,你也看看,这家人有点诡异。”熊武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继续看下去这份资料。

    资料上显示,这是一个人五口之家,一对老人,一对夫妻和一个下肢瘫痪的12岁孩子。

    现在失联的正是那个孩子,一对老人和一队夫妻,目前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无法确定地面上那一圈碎肉是否是他们。

    我抬头看向熊武,很谨慎小心的说出了一个可能性:“你说,那个尸体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

    熊武没有立刻回答我,等了一会似沉思了一下才跟我说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这不符合科学依据。一夜之间一个不到十二岁,下肢瘫痪的孩子变成一个身高两米的怪物?我们说出去,得有人信才行。”

    我郁闷道:“真的没办法让‘保洁员’介入进来吗?”

    “吗的!”熊武砸了一把方向盘,车子都跟着抖了一下:“那个新来的局长忒不是东西,真不知道怎么被提来上来的。”

    我也跟着无奈,没想到‘上任’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棘手。

    “还有什么奇怪的?”我问道。

    熊武道:“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家里有一些疑似刚刚出土的文物。”

    “盗墓贼?”

    “不是没这个可能,只是没有线索指正他们是盗墓贼,还是非法购买的文物。”熊武道。

    还有别的吗?

    我这么会儿的功夫把资料都看完了。

    熊武道:“里面没有法医做鉴定,很多现场都不能随意的破坏,暂时能知道的都在这里了。”

    我呵呵一笑,说:“没想到我还挺重要的。”

    熊武歪头看了我一眼,认真的回答道:“每一个法医都非常重要,很多时候法医才是破案的关键。”

    我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可我真的喜欢去做一个全职的法医吗?

    我才20岁,刚刚成为一家甲级医院的急诊医生。如果不是碰到屈言修,碰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许,我这辈子会成为名医,或者碌碌无为,像屈言修说的那样,攒个几百万买个小别墅过上一辈子。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熊武的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

    我发现这是之前来过的地方,溪水湖的别墅区,在本城之内算得上是真正的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连屈言修都没钱在这里买房子。嗯,这是他亲口说的。

    据说,这里的房子是按亿来计算的。

    娘希匹的,这辈子我都别想在这里买个厕所。

    “有钱人住的地方啊,据说这里别墅一共九十九栋,不多不少,还是请了高人规划设计的。”我笑着说道。

    熊武撇撇嘴,说道:“真要是好用,都发财了。”

    我点点头,也明白这道理,屈言修就说过,所谓风水局,其实就是一个提升人运势的工具,如果你真的霉到家了,什么局都白费。

    “这里!”熊武对我招招手,我看到远处的一栋别墅挂着警戒线,周围还有两名警察在站岗。

    “熊队!”两个警察看到熊武过去,敬礼说道。

    熊武回礼,把我拉到身边,对那两位道:“于尔!咱们一队的新法医,陈老推荐来的。”

    这两位本来是觉得我年龄有点小,猛不丁的听到是陈文喜推荐的,立刻笑着说道:“您好,于法!”

    “于法?”我一愣。

    熊武道:“简称,都这么叫的。”

    哦哦哦!

    我特么跟个傻鸟似得,丢人啊!

    红着脸跟门口这两位打了个招呼,赶忙跟着熊武走进了现场。

    在现场门口,熊武指着旁边地上的一个箱子说道:“我舅舅让我给你准备的。”

    “陈老给我准备的?”我惊讶的问道。

    熊武道:“惊讶个屁,就是法医常用的一些东西,他怕你没经验。”

    得,我又脸红了。

    好在上学的时候兼修过法医的课程,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工具很齐全,找出手套戴上之后拎着箱子率先走了进去。

    因为已经在之前确认过里面的尸体死亡时间,所以之前有警察已经关闭了房间里的窗户,将里面的空调打开二十四小时的吹冷气。

    进去以后以为会满屋子臭味,却不想感觉还行。

    小心翼翼的绕过地面上的半只手掌,放下箱子打开拿出尺子测量了一下,然后做好标记后把那半只手掌捡起来,看了看又看,抬头对熊武说道:“老头的,皮肤老化严重,但是手掌的手指部分很奇怪,茧很重,能住在这里的人家竟然还有这份手艺,恐怕你猜测的是对的。”

    熊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毕竟现在开始我是法医,我在这个现场在不破坏的情况下,对尸体有最大的权威性。

    熊武看到我做事的方式十分专业,也就不跟着我在这里转悠了。

    而我开始做采集、计算尸体被切割时的角度,测算血溅等等。

    真正到这里进入了工作状态后,我头一次进入了一种叫做往我的感觉中。

    等最后一项做好,看到门口摆放的不算整齐的尸体袋子的时候,我揉了揉腰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已经黑的不像话了。

    我叫了一声:“熊队?”

    好半天没人理我。

    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我也不知道,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才惊讶的发现,我不知不觉中竟然工作了8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了。

    我抻着懒腰开门走了出去,看到门外依旧站着两个人,看到我出来,就问道:“您出来了?”

048节、坟!可怕的坟

    我点头笑道:“熊队呢?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这两位介绍了一下自己,一个姓罗,一个姓陈。

    “熊队出去了,说一会回来。于法还真是年轻啊,刚毕业吧?”姓陈的笑着对我说道,还翻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笑着拒绝:“不会抽,谢谢。我刚毕业,昨天还是在市医院里当急诊医生,陈老今天早上指名让我过来,没办法啊!”

    我这叫做借力打力,既然陈老有意考察我,那就别怪我打着您老的招牌了,反正熊武肯定不会拆穿。

    我这么说就是借着陈老的招牌,陈老在法医界中,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听到我这么说,陈、罗两位也是满脸崇敬。

    然后我开始跟这两位吹吹牛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未来三个月的同事关系还是要处的。

    正吹呢,就听到熊武在老远的叫到:“笑什么呢?老老实实站岗巡逻去!”

    “是~”这两位拉着长音跑开了。

    熊武看到我说:“怎么样?我看你投入状态以后谁都不搭理,就出来吩咐外面的人不要进去打扰你。”

    我一愣,问道:“我不搭理?什么意思啊?”

    “我八点钟的时候叫你三四次,让你跟我出去吃饭,你充耳不闻!有印象吗?”熊武笑着问我。

    我愣住了,抓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档子事儿。但是今天工作的时候那些经过我却是一点都没有忘记,包括每一块能够搜集到的碎肉编号我都能记住。

    最终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有这种事情。”

    熊武道:“所以啊,你看,你天生就是干法医的料。都弄完了?”

    “嗯,找个人帮我弄车上带回去吧。”

    熊武笑道:“放在那里吧,一会儿让家里值班的小子把法医组专用的车开来。你要回去继续工作还是跟着我去吃宵夜?”

    我道:“吃!我好饿!”

    “走吧。”熊武拍拍我的后背,推我上了他的车。

    可能真的是年轻人离不开手机,当我脱离了工作的那种状态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机来看一眼。

    熊武歪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有事情?”

    我点点头,说:“屈言修发来短信,让我过去一趟。走吧,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对了,这几天我会白天在队里,晚上回医院值班,一个是需要办理离职手续,另外我还是放不下那个病人。”

    “随便你,只要不耽误工作就好。”

    我苦笑一声说道:“能不耽误么?都快分不清主次了。”

    “我觉得你不会,今天的状态就非常好。”

    吃过夜宵,熊武送我回去,我顺口问了一下明天还需要去别墅么?

    熊武告诉我不需要了,他一会儿回去就带人开始对别墅做排查,争取找到别的线索。

    我说了声“祝你好运”就回家睡觉,今天一天太累了。

    当天夜里,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对我说话,可能是做梦,也肯能是别的什么,但我实在太累了,累到连思考都没有力气。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黑着个眼圈,双眼通红通红的。

    没精打采的开车来到警队队,穿着警服,拿出兜里的一张工作证件,证明我是法医以后,才被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成**孩带到了法医的办公室。

    我的尸体们都在这里了!

    我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孩穿着白大褂正在打扫这里,她看到我进来,问道:“你找谁?”

    我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工作证,说道:“我是新来的法医,我叫于尔。您是?”

    “啊,你就是新来的法医啊,哇,你好年轻的样子?有20岁没有?”这个女孩冲上来就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过了好半天我才捏着嗡嗡响的耳朵说道:“你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女孩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于法您问。”

    “你是干嘛的?”

    女孩这才忙着向后退了两步,对我‘刷’的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大声说道:“报告于法,我叫洪芝芝,毕业于xx法学院法学医科专业,是熊队调我过来给您当助手的。”

    额…;…;

    我头疼,我才毕业实习的好么,我要个屁助手啊!

    熊武这是要赶鸭子上架,还是想看我笑话?

    但是我也头疼,这事儿真没法跟这个蹦蹦哒哒的女孩说明。

    吗的!

    我忽然想骂人,我长这么大就没跟女孩怎么打交道过,这回忽然给我派来一个年轻的女助手,虽然不是很漂亮养眼,但也不难看啊!

    可,最重要的是,怎么和女孩打交道啊,这才是我不会的地方。

    学校里什么都教,就是没教过怎么跟女孩打交道。

    我,我,我…;…;我想找人问问。

    找谁呢?当然是那个看着就让人想揍一顿的屈言修,这货一定有对付女人的办法。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道:“那,那你先忙着,我有点事情。”说完,赶紧转身出去,去屈言修打电话去。

    我也不管昨天屈言修到底玩到了几点,在我认识的人中,要么就是比我大的师兄师姐,要么就是比我大的师弟师妹!因为年龄小,我就从来没去想过男女之间该怎么相处。哪怕是在医院里的时候,实际上我也很少和女护士有过太多的交际。

    现在这种情况,分明是让我跟洪芝芝单独相处,我要不慌才怪呢?

    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屈言修那面才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于尔,如果你不还我钱就这么往死里给我打电话,我会揍你,你信不信?”

    我郁闷的说道:“我现在宁可让你过来揍我一顿!”

    “怎么了?”屈言修惊讶的问道。

    我连忙把自己即将和一个陌生女孩一起工作的事情告诉给了屈言修,最后郁闷无奈的问他:“言哥,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不让她做我的助手行吗?”

    我话音落下,屈言修那面就开始狂笑。

    最后我听到不停的拍打声音,他嘴里还直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

    疼疼疼!怎么不疼死你!

    “那你就没给熊武打个电话问问?”

    “我,我不好意思啊,他这个也是好心。”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事儿我就知道屈言修会笑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等着我吧!嗯?你在哪儿呢?”屈言修开开心心的笑道。

    我赶忙说:“我在刑警队,我在这里做法医了。”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到!”

    “别…;…;啊”我还没说完,这货就挂了电话了。

    完蛋了!

    我使劲的拍了一下脑袋,这算抽的哪门子风呢。

    现在好了,这货来这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可我还没办法再打电话拒绝他。

    自己认命的一样忍了,想了想还是赶紧开工才是真的,至于屈言修的到来,说不定还能帮我做点事情。

    回去之后,我尽量的让自己板着个脸,看上去凶凶的那种,可实际上我几次都看到这个洪芝芝盯着我偷笑。

    娘希匹的,不就是比你小么?我就不告诉你我比你小!

    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将这些尸体的碎块整理出来,然后在不比对dna的情况下,组成一个完整的身体,最后进行缝合工作。

    这是一个细致又闹心的活儿,这时候我觉得自己跟菜市场里卖猪肉的没啥区别。

    “洪…;洪同志,那那只脚跟这条腿放一起试试,看看对的上不,如果骨骼上没错误,就把那两包碎肉找出来,看看能拼凑多少,实在找不到的再做处理。”我对洪芝芝说道。

    然后我就看到洪芝芝强忍着笑容,白了我一眼后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做错了什么?

    进入工作状态后,我也就没心思去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尸体数量,所以很快就把四具尸体组成了一个大概。

    洪芝芝忽然惊呼一声:“于法,你来看你这个!”

    我问道:“怎么了?”

    “于法,这种尸体应该是几具?”

    “四具啊,熊队那面已经说过了。有什么不对的?”

    “您来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这是半片头盖骨。

    “怎么了?”

    “您看看这里!”刚才我在做身体部分的复原工作,并没有注意到头部这类比较好组合的地方。

    “这块头盖骨不属于任何人。”洪芝芝说道。

    我微微蹙眉,问道:“你确定吗?”

    “当然,我在医学院骨骼复原科目的排名是前三!”

    果然!

    我经过对比以后也同样发现,这块大约半个手掌大小的头盖骨确实不属于躺在这里的四个人。我沉默了一下,回忆昨天早上和陈文喜院士解剖那具奇怪尸体的时候,他的头上并没有任何的缺陷,当然枪眼那种的就不能算进去。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了。你打电话通知熊队过来一趟吧。”我对洪芝芝说道。

    洪芝芝立刻点头,多出了一块头盖骨,就意味着多出一具尸体来。

049节、红毛僵尸

    “区区一个地缚灵,就算找到了执念根源挣脱桎梏又如何?”屈言修的声音忽然从我的身后传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身后一片朦胧,根本看不到来时的电梯大门。

    那林老鬼也惊呼一声:“你怎么能进来?我已经封锁这里了,除非是阴差地仙才可以进来!你分明还只是一个人啊!”

    我看到屈言修走到我的身后,伸手在我的身后勾了一下。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守承诺。所以我只能自己留个门了。”

    知道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屈言修手指勾上来的是什么,那是一根红色的线,一点光没有,什么都不显。

    可同时我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多亏了屈言修留了一个心眼,他根本就找不到我!

    “小辈,你找死!”

    那林老鬼狰狞狂暴,可我发现这货就是不过来。

    屈言修哼哼一声,似乎在跟我解释一样的笑道:“地缚灵本事不小,但是亏在地缚两个字上面,除非你和他有一样的遭遇,或者运气衰,比它还倒霉,否则地缚灵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无害的,也就是你这种笨蛋跟它缔结了鬼契,否则它根本就拿你没办法。”

    我郁闷,心生怨气,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我当时害怕了。”我气归气,还是对屈言修说出了实话。

    屈言修道:“没关系,据说初次上战场的菜鸟在一次大战中活下来,就不会再害怕。你也一样,这一次吃亏上当之后,你就该明白遇到这种事情冷静和不恐惧是第一要素。你看,这老鬼张牙舞爪的吓唬你我,可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你拿到了他执念中想要的,鬼契已经完成,就算他强行扣押你的七魄,也没办法威胁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林老鬼狰狞咆哮,可却是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反倒是让我觉得好笑,这老货跟耍猴一样!双手死死的抓着铁链,用力的拉扯,铁链被拉扯产生的‘嘎吱’声刺耳尖锐。

    屈言修在身边,我是真的一身轻的感觉。恐惧?这是什么鸟玩意儿,大爷我怎么会有?从学医的那天起,哪天不是看着血糊糊的刀口,里面花花绿绿的肠子肚子看个没够,早就把自己的精神弄变态了。

    只不过之前还在一种‘未知’状态,所以才会恐惧。

    咳咳咳…;…;行,我承认是因为屈言修在身边,我才不恐惧的。

    起码,屈言修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让我觉得林老鬼就是一个吓唬人的玩偶而已。

    所以我开始嚣张了!

    “林老鬼,你特么的好意思?做人,呸,做鬼做到你这份上,真特娘的丢人,难怪你儿子被什么鬼东西弄的家破人亡呢!”我开始跳脱,开始装逼。

    我在叫喧装蛋的过程,没有发现屈言修的眉头皱起来了。

    因为我还不明白,鬼这种东西是不能够激化的,不,准确的说是不能够给它增加执念。

    可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正是在给一只地缚灵增加执念,而执念本来就是一只鬼类最大的力量来源。

    “你说什么!!!”林老鬼表情震怒,身上的那股子鬼火更胜。

    我嚣张的掐腰,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形态叫道:“你已经家破人亡了!整个林家就剩下你儿子、儿媳妇和一个傻孙子,剩下的都他妈的死光了!老东西,让你坑我!让你害我!让你阴老子!你现在痛苦吧,绝望吧!你就算挣脱这里又能怎么样?老子有兄弟罩着,你搞我啊,搞我啊!艹你二大爷的!”

    “闭嘴!”

    就在我骂的正欢儿,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的时候,屈言修忽然开口制止了我。

    我回头问他:“干嘛?没看我正骂的开心吗?”

    “闭嘴!你在帮它!”

    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鼻子疑问:“你说我帮它?”

    屈言修对着林老鬼努努嘴,道:“你看,它变强了。”

    我这才意识到,林老鬼的身形变得更大了,身上的绿色鬼火有如实质,但我周围的温度巨降的有些厉害。

    “卧槽!大哥,那你还不赶紧出手!”我着急了,怎么知道骂几句就能帮倒忙呢?

    “没事,这老货帮帮他也好,对我们没坏处。”屈言修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这样说。

    我…;…;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位爷的想法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完全猜不透啊。

    而这个时候,林老鬼确实变得更加的强大,但是那种邪恶的感觉也同时变得更强,如果之前还是吓人,现在就已经升级为恐惧了。

    光是看着它的样子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

    “放心!我既然敢让它变强,就不怕它对我们有威胁。”屈言修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臂说道。

    这时候,林老鬼已经崩断了一根铁链,对我露出狰狞的笑容:“哈哈哈,小子,你死定了!看我脱困,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老鬼,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去找你家孩子,条件是你还我兄弟的七魄如何?”屈言修双臂抱在一起,抬头去问林老鬼。

    “哈哈哈,没门!!”林老鬼自信爆棚,直接拒绝了屈言修的提议。

    “老家伙,真以为自己厉害了不起,行!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真拿自己当棵葱!”屈言修冷冷的说道。

    我感觉到这货发脾气的时候嘴也挺贱的,但同样我知道这是他有绝对的把握才会这样,否则就会是今天下午去林家村那样的表现了。

    屈言修把手里提着的箱子递给我,对我说道:“去,往边上点站着。看哥哥怎么收拾这种货色!”

    我连忙往边上站,足足走出去七八步才停下来。

    屈言修双手合在一起,左脚向前伸,然后重重的一踏。

    紧接着,他步走游龙,脚下随着他走过的足迹,留下一路淡淡的**白色的光。再接着他双手飞快的变化,似乎跟电影里结印那样,手心也同样沾染白光,徐徐向下落去,与地面的白光合为一体。

    而我再看,已然看到他脚下的白光线条形成了一副我看不明白的图画。

    这时候风从屈言修脚下升起,吹响衣袂。

    屈言修双手并拢由下下上抬起,最终落在胸口前面,形成一个手指扎成的环。

    同时,他口中喝道:“一急者动鬼神!”

    一句话,白光露出狰狞,屈言修脚下白光变成宝剑的模样,徐徐绕着他旋转,剑尖朝外,每一次对准林老鬼的时候,我都发现林老鬼的眉头跳动一下。

    “二急者日月不明!”

    白光再化,一轮日月形状的白光出现在屈言修的手掌周围,徐徐旋转,宛若太极。随着日月形状的白光出现,这一次,林老鬼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它已经停止了挣脱最后一道锁链,整个身体开始向后退缩。

    “我再问你,答不答应?”屈言修这一次神色冰冷,语气更加严厉。

    林老鬼咆哮,怒吼:“小辈,你敢这样对我!”

    “三急者龙虎来护!”

    屈言修话音落下,我就听到一声龙吟,一声虎啸!

    紧接着,他足下白光再起,这一次,一条白色的龙蜿蜒缠绕在屈言修的周围,龙首狰狞,龙角对准了林老鬼。再然后虎啸落下,一道白光冲上屈言修的头上,斜着落下,在下落的过程中化作白虎。

    这只白虎似乎脾性暴躁,对着林老鬼就是一爪子拍过去。

    “不要!!”林老鬼终于害怕了,看到那一爪子拍过去,就用手中的那唯一一根拴着它的铁链去抵挡。

    当!

    铁链确实挡住了白虎的一击,可后果是林老鬼竟然跟着冒黑烟。

    “混蛋!小子,你到底是谁?”这时候林老鬼才想起问这句话,不知道他是不是脑残呢?

    屈言修在次问道:“你服不服?还我兄弟七魄,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你…;…;”林老鬼气的直纠结,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屈言修没给它继续说的机会,反而接着喝道:“四急…;…;”

    屈言修话音刚开,林老鬼终于低头的大声喊叫道:“别念了,我给,我给!”

    屈言修也不动作,只冷冷的看着林老鬼。

    林老鬼一爪子戳到它的肚子里,从里面翻出一团绿油油的东西,就往屈言修的面前丢去。

    我只看到缠绕在屈言修身边的那条白龙尾巴一扫,那团绿光就冲我飞了过来。我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那团绿光击中。

    不对,事实上,那已经不是绿光团了。

    那白龙扫过,绿光团向我飞来的瞬间,外表绿色的光就跟玻璃一样哗啦啦的碎开,等撞到我身上的时候,是一团柔和了不同色彩的光团。

    下一刻,我就感觉身体一重!紧接着,一种从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一下子就浮现上来。

    呼。

    “舒服!”我大叫一声。

    屈言修对林老鬼说道:“还有!”

    “你个龟孙儿!”林老鬼忽然来了一句方言,我差点没笑出来。

    只看到林老鬼对我勾了勾手指,我忽然往前一仰,就感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出去了。

050节、老子悲剧了

    但是屈言修却对我摆摆手,说:“还不是时候,我现在都不确定你到底是哪一种人了。”

    “那你能和我说说,前三种的吗?”我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屈言修指着沙发:“坐下吧,我想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引路人也说不定。”

    “我需要离开吗?”熊武说道。

    屈言修道:“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安静的坐在这里。”

    熊武脸皮也很厚,笑了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来也是个好奇心十分重的家伙。

    屈言修坐下以后闭上眼睛,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关于灵性这东西,其实是老祖宗们用了上千年的时间总结出来的。其中,血脉传承的灵性,可能是最后被发现的一种,我恰好就属于血脉传承的一类。

    我本来以为你也是这类的,但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了。所以,今天天亮以后我帮你将医院的事情处理完,我们需要去一趟你的家,最好可以和你父母谈谈你的事情。”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父母都是医生,他们恐怕不会相信见鬼的这类事情。”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证明的。”屈言修很肯定的说道,我一点都不怀疑这货的能力,连忙说道:“不许吓到我父母。”

    “这点你放心。”屈言修信誓旦旦的回答我,然后接着说道,“出去血脉的传承灵性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后天培养的,这种培养很难,通常十万人之中才能出现一个,别小看这个概率,说现在人口多也能出现不少,最主要的是寻找到这类人很费劲!所以真正的传承人数并不多。”说到这里,屈言修敲了敲手指,指着我说道:“还有一种有天生灵性。”

    “比如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还不敢肯定,但我确实有一个朋友,天生就是这种人,只不过天生的灵性人群,强弱不明,有的很明显,可以杀鬼灭僵,但也有的只能吓唬吓唬一些刚死的死魂,碰到刚诞生的地缚灵都会被收拾的哭爹喊娘。”

    “这么神?”熊武没忍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来。

    屈言修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身上的煞气很浓,官家里也很少见!你俩今天运气好,一个暂时还说不清楚是什么性质的倒霉蛋,另一个煞气充盈,能变命数。说不定就是你俩的组合才让你们顺利的逃出来。”

    我心有戚戚,在屈言修的眼里,我和熊武竟然还有这样一份不知道的事情在左右着。

    “好吧,其实我还是听的稀里糊涂。”我笑着说,屈言修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有技术含量的来,但估计已经是他可以说的最大限度了,至少,是在熊武面前的最大限度。

    我也不逼问他,以后山水总相逢,总有我知道的一天。

    我反倒是现在很在意起屈言修说我的年龄问题。

    这…;…;是个大问题。

    屈言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外面已经泛起了鱼白,屈言修道:“熊队长跟我们一起再去一趟吧。”

    熊武自然不会反对。

    三个人这一次由屈言修开着他那台雷克萨斯前往林家村。

    不过我注意到,屈言修带着我们出门的时候,拎了一个小皮箱放在了后面。

    再次驱车赶到昨天距离林家村公路最近的匝道上,熊武忽然说道:“等一下!”

    屈言修停下车,熊武开门跳了下去。

    我连忙放下车窗问他:“怎么了?”

    “这是我昨天刮擦过的痕迹。”熊武指着一棵大腿粗细的树说道,上面确实有刮擦的痕迹,不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昨天的刺激太大了,当时怎么逃出来的完全是熊武在掌控。

    “是这条匝道对了?”屈言修问了一句。

    “没错,不管这里是不是林家村,我们昨天晚上是从这条道上冲上来的。”熊武向着匝道下去的方向说道。

    在匝道方向,那里正好有一个小山坡,不大不小刚好挡住视线。

    “走,上去看看,是不是的找个人家一问就知道了!”屈言修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道。

    我发现熊武来到这里以后连话都少讲了,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愁色。

    我知道,他对屈言修的信任感远远不如我,否则也会跟我一样,坚定的认为只要有屈言修在的地方,哥们就是安全的。

    很快,车子就翻过了山头。

    熊武在次叫屈言修停下车子,屈言修竟然没有反对,这让我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解。

    趁着熊武下车的空挡,我问他:“言哥,你这是怎么了?”

    屈言修看了看车窗外,正在寻找着什么的熊武,对我说道:“他在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种人一旦心乱了,就会乱很久,不亲自解开心里的这个疙瘩是不行的。”

    我笑道:“你竟然还懂得心理学!”

    屈言修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就你一个高学历么?我是经济学本科,心理学研究生。”

    我了个擦!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屈言修,真没想到这么一个神棍一样的家伙,竟然还是高学历的。

    “白痴!”屈言修看到我这幅模样,淡然的吐出两个字来。

    这时候,车门打开,熊武指着一旁说道:“我们昨天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根本就没有走正路。”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凌乱的石头和杂草,什么都没有啊。

    反倒是屈言修点点头说道:“那面涌动着一股子躁动和不安,阴气弥漫,连太阳光都驱不散,里面的东西来头不小。”

    “真的假的?”我歪着脑袋,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

    屈言修没理我,反而第一次很尊重的口吻去问熊武:“要我开过去看看吗?”

    这句话刚问完,我就看到熊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滴子,嘴唇也有些颤抖。

    但过了一分多钟,熊武才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去!这辈子我要是不看个究竟,早晚会死在这里。”

    我明白这就是一个人的执念,不知怎么的,我忽然隐约的看到熊武的头上浮起一团烟雾,很淡然后很快就消散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惊讶的转头去问屈言修:“你看到了吗?”

    屈言修点点头,却没有给我解释那是什么。

    紧接着,熊武开始带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有印象的是开车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停在‘村口’。

    这段时间里,熊武一直在甄别行进的方向。

    当熊武再次下车去甄别方向的时候,屈言修忽然开口说道:“我们快到地方了,你说你在那个村子中央看到过一棵很大的树是吧?”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是一人抱不过来的那种:“有这么粗吧,感觉好像是巨大的榕树。”

    屈言修思忖了一下说道:“有这个就好办,不过这今天我们只探路,不要招惹里面的东西,只要化作了僵尸,逼急了也可以在太阳下面活动一阵子,我带的东西不全,不要贸贸然的招惹它。”

    我郁闷的说道:“我从来没主动招惹过什么,都是它们招惹我的。”

    “那我不管!”屈言修很霸道的对我说。

    这时候,熊武敲了敲屈言修的车窗,说道:“往前,这周围太多土包了。只有这里能够开进去。”

    屈言修一摆头,对熊武道:“上车,那些不是土包,是老坟头。”

    听到屈言修这么一说,我就浑身不得劲儿,感觉脊梁骨上开始往上翻寒气,周围都绕着一股子阴气一样。

    屈言修白了我一眼,说道:“别犯二,我这车‘加固’过,平常的地缚灵都不敢在我车周围晃荡!”

    他是这么说的,可我就是感觉瘆的慌,自己也明白这是心理作用,可谁叫昨天晚上的事情过于骇人呢。

    车子在坟包子和荒草中蹿了大约二百多米的距离,屈言修跳下车去。

    我连忙问道:“你干嘛去?”

    屈言修道:“出去看看风景,你下来一起看看不?”

    我就一个哆嗦,去你大爷的,好事怎么不找我?

    “不去不去!”我连忙把刚才摘掉的安全带扣回去,双手抓着头顶上的安全把手,打算打死都不松手的。

    屈言修对我嘿嘿一笑,娘哦,我怎么就绝的这货笑的那么恐怖呢。

    他关上车门,打开后备箱的门,把出来的时候带的那个小皮箱拿了出来,又绕道车头前面把皮箱放上去打开。

    由于是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楚那皮箱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等屈言修合上皮箱后,我才看到他竟然从箱子里拿出一沓黄纸剪成的纸钱。

    他先是在前面丢了一张,看着那之前顺着一阵怪风就往正前方很深的地方飞了进去,可还没飞出视线范围,凭空的那纸钱在半空就着起火来。

    紧接着,屈言修把之前放在地上,双手合十,两只手的中指抵在一起举过头顶。

    我眯着眼睛,似乎看到他的手指中间还夹着一枚铜钱,那铜钱的样子很老旧的感觉,有斑驳的绿色铜锈挂在上面。

051节、林师兄的人情

    “安全?不,正好相反!”屈言修指着地上的几盆牡丹说道:“这里最安全,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说的就是这类的牡丹,你看周围那些幽魂,它们没有清醒的意识,可它们依旧本能的避开这里,因为这种牡丹的食物就是它们。”

    “那我们弄一些回去,不是可以辟邪驱鬼?”我笑着说道。

    屈言修白了我一眼说:“那你也得有本事养活才行,你以为这栋别墅的前任主人为什么会放弃这里?我怀疑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亦或者他根本就是用这栋别墅的装饰布置来布局。”

    说到这里,屈言修双眉拧在一起,右手在左手里比比划划了好半天,抬头说道:“算不明白!但是我肯定,这种局我做不出来!所以这回的对手我惹不起了。”

    “你惹不起?你不是认识么!”

    屈言修骂道:“你会开车和会造车一样吗?走吧我们退出去,想要对抗这栋别墅最初的主人,非3级以上的‘保洁员’不能对付。”

    我知道屈言修不过是五级,他信誓旦旦的说明年肯定会成为四级,却不是说现在就有四级的实力。

    我虽然不懂‘保洁员’的实力到底以什么来划分,但不否认他们的强大。

    对手太强大了,屈言修选择退避不是错误的选择。

    “这里面怎么办?”我指着那道更浓郁的灰气阻挡的门问他。

    屈言修想了想说道:“也许不主动招惹的话,我进去看看应该可以,不过你们不要进去了,里面有什么很难说清楚。”

    熊武沉默了一下,说:“我能进去吗?这次的案件里还有一个孩子的尸体没有找到。”

    屈言修看了熊武一眼,思忖了一下,道:“好吧,你跟紧我,千万不要惹出任何的乱子来,我怕到时候兼顾不到你,万一出了事情,我只能自己逃走。”

    “好!”熊武坚定的说道。

    “我…;…;”我想说我也跟着去,屈言修却对我说道:“帮个忙,看好这条路,如果这道门里出现了巨大的骚动,你一定要守住这条路,这道门!它关上了,我和熊武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那是哪里?”我惊愕的问道,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处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阴曹的地方,就好像两个齿轮之间的间隙,无论多严密,总会有那么一丝不合,就是这里。”屈言修指着这扇门说道。

    “你所看到的阴气都是它泄露出来的,只是我好奇是谁能够暴力的开启这么一扇门,甚至不惜破坏这里。我只知道这种房子的造价极其昂贵。”

    我咂舌,连屈言修这种有钱人都说昂贵,就绝对不是一点两点可以说的明白的。

    不过屈言修忽然话头一转,对我说道:“等咱们出去了,找找人脉关系把这房子买下来!”

    “啊?”

    “很赚钱的!懂么?封锁这个消息,咱们能大赚一笔!”屈言修财迷的说道。

    “你还是小心点吧!赚钱这种事情等你回来再说。”我揶揄了一句。

    屈言修带着熊武绕开那几盆发光的牡丹,正准备往里进,我大声的问了一句:“言哥,咱们能赚很多吗?”

    屈言修摆摆手不回头的说道:“想知道能赚多少钱,就给老子守住这扇门!”

    紧接着,我看到两个人钻了进去,浓雾迷茫,只是隔着一道门,却好像隔着一个世界一样。

    转眼间,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要说可怕,我觉得还不算可怕,反正按照屈言修的说法,有这几多牡丹花在,我在这里算是安全的很。

    说不害怕吧,这周围到处漂浮着没有自己思想。

    我闲极无聊,既然知道自己还算安全,就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魂魄在飞来飞去,按照屈言修的说法,这些要么是残魂,要么是七魄中的某一魄,都是残缺不全的东西,不能入轮回,不能进阴府,甚至连作恶都十分吃力,最大的本事就是进入梦境中,扰人清梦。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看上去毫无危害的东西,却让屈言修那么严肃的告诉我守住门口。

    因为我不知道,屈言修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反,如果我知道他们两个在门的那一面惹祸的话…;…;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屈言修带着熊武钻进了门的那一头。

    当熊武第一眼看到门后景色的时候,惊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屈言修也是愣了愣,事实上,屈言修之所以明知道危险还要进来的主要目的是…;…;没见过。

    他从小在家族的藏书中就知道了这种事情,可问过很多老人,他们都说没经历过,但又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有。

    说只要力量强大到可以突破开屏障,找对了节点就可以进入这方世界。

    而且更有屈家老人说过,这种节点链接千万,每一处都是一个**的地方,有的很大,广袤无边。但有的很小,只有抽屉的大小。

    屈言修带着熊武进来的这个有多大屈言修不知道,没办法判断。

    这里的天是一片灰色,地是一片惨白。

    没有星月光,阳光就更没有,周围的植物都是黑色的,枝叶之间的脉络里流淌着红色的液体,一股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够可怕的。”熊武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山,不是很高。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慢慢的向前走,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有时候会有一阵奇臭无比的风吹过,卷动地下的尘土砂石,偶尔还会看到裸露在外面的尸骨,却洁白如玉。

    有小孩、有大人。

    “小心一些,这里太古怪了,万一出问题你就拼了命的往回跑!”屈言修低声对熊武说道。

    熊武点点头表示明白。

    山不是很高,二人没多久就翻了上去,但是到了山顶两人傻眼了,周围屁都没有,连一个延伸出去的那种视线都没有!

    就好像整个空间里除了这座不大的山包之外,就剩下一圈不规则的墙壁。

    屈言修的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可就是找不到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忽然,熊武指着一个方向问道。

    屈言修看过去,倒吸一口气。

    低头再看脚下的小山,连忙说道:“快走!!”

    也不解释,急急忙忙拉着熊武就往山下跑。

    “怎么了?”两人跑的飞快,熊武急急忙忙的问道。

    屈言修说:“那不是山!是坟!!”

    “那么大的坟?”熊武惊呼。

    屈言修喊道:“不是它大,是我们变小了!赶紧出去,不然会摊上大事的!”

    “有多…;…;”熊武还想知道问题有多大,摊上什么大事的时候。

    怪风突起,紧接着周围到处是‘哗啦啦’的声音,这声音此起彼伏,宛若狂潮一样。

    更可怕的是熊武已经看到有一些骨头已经从地下爬了起来,骷髅的眼眶里开始闪烁出鬼火,绿油油的。

    屈言修喝道:“跑!跑!跑!有拦着的就干掉它,坟里的东西发现我们了!”

    呜呜呜…;…;

    那座坟的内部传来了一阵阵的叫声,似乎是听到这样的叫声,那些已经爬出来的骷髅纷纷向着二人的方向扑过来。

    它们行动迅速,奔跑起来甚至比人也慢步了多少。

    “小心了!”屈言修叫了一声!

    他们距离进来的大门方向只有几百米,可这几百米里到处都是站起来的枯骨。

    “干翻它们!!”屈言修手中的铜铃摇动,这一次不再是小小的声音,反而变得极大,就好像两元店门外的喇叭一样,当当作响。

    这铃铛敲击出来的声音刹那之间在屈言修的周围形成一道环,接着‘刷’的一下向着周围扩散。

    这道音环跟刀子一样,一下子就清空了周围十几米的距离,那些站立起来骷髅被打的粉碎。

    地面上都落下了一层骨灰。

    熊武怒吼一声,冲上前去,手中桃木剑白光微微闪烁,切割那些骨头竟然跟切豆腐一样的犀利。

    “熊队,激活你身上的符箓!”屈言修开口大声的提醒,刚才摇晃了一下铃铛,他好像很疲惫,没有摇动第二次。

    熊武也是在一瞬间就发现屈言修出现了状况,才会直接冲上前去开路。

    熊武怒吼一声,直接拽掉外套。

    屈言修看到丢出去的外套,那叫一个心疼!限量版啊!

    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熊武咬破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顿时,那血就好像电源供给了霓虹灯那样,刷的一下深入到身体上的每一道线条中去。

    下一刻,线条闪烁,熊武身上冒起了一层白光。

    屈言修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家伙做了多少善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功德?

    砰砰砰!

    熊武身上好像多了用不完的力气,手中的桃木剑白光更胜,好像巨剑一样。

    屈言修跟在熊武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摇晃铜铃,生怕再出现意外。刚才是自己轻敌了,没想到铜铃的威力竟然被限制了那么多。

    与此同时,屈言修忽然觉得背后冰冷,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住,汗毛竖了起来。

    他回头往坟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坟头上,看不清楚长相,却可以看得到他的那双眼睛,那是血红血红的一双眼睛…;…;

052节、酒后真言咒

    很快我就见到了这位医学界的大神级人物,陈文喜。

    这位老先生按照履历上的年龄,应该有六十岁了,可看着他现在的模样,估计只有五十的那种感觉。

    我很是崇敬的鞠躬,叫了一声:“陈老。”

    没敢开口叫老师,想做这位学生能组成几个团去,自认为自己现在还没那么厚脸皮。

    陈文喜倒是笑眯眯的对我说道:“熊武跟我说了,介绍一位才俊,想来就是这位小兄弟吧?”

    “陈老您谬赞了,我刚出校门,哪里称得上才俊?您高兴就叫我一声小于就可以。”面对这样的大神,恭敬是一种尊重。

    “行了,既然你我都认识了,咱们就进行下面的工作,你跟我来。”这位大神一下子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边走一边跟我说道:“你来负责记录和整理,熊武你负责录像。解剖就咱们三个,至于解剖以后的尸检报告由小于代笔来写,没问题吧?”

    我惊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代写尸检报告就意味着我可以署名在上面。

    所以我连忙点头说道:“我没问题。”

    熊武自然也没问题的答应了。

    等我真正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才真的意识到为什么要保密了。

    “来,都签署一下保密协议。”陈文喜在我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拿出了保密协议。

    我想都没想的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作为一个医学专业的毕业生,按照常理,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东西,就好像如果不认识屈言修我这辈子都无法接触到那种诡异的世界一样。

    迅速签上我的名字,陈文喜对我的态度很满意。

    尤其是见到我对这样的尸体毫不惊讶的时候,笑着说道:“小于不错!”

    我笑了笑,我总不能跟这位爷说我昨天还见过更牛逼的尸体吧。

    熊武这时候顺口说道:“据说于尔用3年的时间修完了5年的课程,只是他的导师不让他毕业,硬是拖到了五年,中间两年在学习研究生的课程,一直缺少一个好老师带他。”

    我甚是惊讶!虽然不够准确,但确实如此。

    更让我狂喜的是,熊武把握的机会真的不错,这时候用这种方法推荐,我的机会多了一成!

    陈文喜看向我,惊讶道:“小于这么厉害?你今年多大了?”

    我只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按照身份证上的年龄,我今年21岁。”

    “哦?那你的实际年龄是多少?”

    我说道:“可能要小两岁左右。”

    我说完这话,就看到陈文喜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是,他却没有再做过多的表态,对我说道:“来吧,先把工作做完。”

    陈文喜带上手套,先是检查了一下尸体。

    我也在看这具尸体,身高大约在2米左右,肩膀和手臂很宽,脚掌很宽大。手指上探出大约一指长的灰色指甲,我试着拿周围的一张a4打印纸在上面化了一下,指甲很轻易的就将纸张撕裂,锋锐如刀。

    看到这一幕,连陈文喜都跟着惊讶的倒吸一口气。

    尸体上密布枪眼,最密集的地方在心口和头部。

    “小于,你怎么看待这具尸体?”陈文喜拿着手术刀,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一愣,说道:“这个不像是正常人的尸体,但是现在还不能肯定它到底属于人,我之前没有见过这种。”

    顿了顿,我还是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陈文喜问我。

    我道:“不过,我想问一下陈老,您知道‘保洁员’吗?”

    陈文喜停顿下手中的刀,说道:“我知道一些。”

    听到这里,我微微蹙眉,问他:“那您知道僵尸吗?”

    “呵呵,无稽之谈!我连‘保洁员’这种人都觉得不现实,只是耳闻从未见过。”陈文喜已经开始下刀了。

    我看了一眼熊武,看到他对我摇摇头。

    看来不是每一个大牛级的医生都能够接触到邪门诡异的事情的。

    算了,还是认真做助手吧。

    随着解剖的进展,我一直在不断的记录。

    在我看来,这应该就是屈言修口中的行尸。

    只是我没办法让屈言修来确认,甚至不能拿出手机拍照。

    “它的脾、肝丧失功能,心脏比正常人的大很多。”陈文喜在解剖的时候不断的说道,而我就负责在一旁进行记录。

    “皮肤很硬,手术刀不能切开,需要借助电动工具进行切割。”

    “骨骼硬度接近钢铁,但任性不够。”

    “肺部能共只保留了一点点。胃部功能健全”

    “牙齿有奇怪的凸起,似乎还在生长。”

    “指甲很锋利,堪比手术刀。”

    “大脑萎缩的厉害,但是关于行动和本能区域没有渐弱。”

    “鼻翼变大,这种情况说明嗅觉比正常人灵敏。耳廓变宽,耳朵也变大了,看来听力也得到了增强。眼睛发白,眼仁很小,这样的话视力会受到影响。”

    我默默的作着记录,几乎一言不发。

    陈文喜也陷入到了某种狂喜之中,这是在科研工作者中经常可以遇到的。

    可是我更担心的是,既然出现了行尸,那么这家伙是在哪里出现的?它是否伤过人,屈言修说过,行尸也是一种可以传染的病毒,尸气的危害犹在鬼魅之上。

    但是解剖到现在,我们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应,尤其是我和熊武,都是经受过尸气侵蚀的。我们都闻到过尸气的气味,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恶臭。

    反倒是现在我们解剖的这具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味,甚至连正常的尸体的胀气味道都没有。

    在这之前我还以为这间警局内的专业解剖室排风系统十分高级,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让我有所警惕,始终处于紧张之中。

    尤其是我好几次都看到类似于肌肉反射那样的动作出现在的这具尸体上。

    我几次示意熊武注意点拍摄角度,尤其是手臂手腕上。

    当陈文喜放下手中的工具的时候,整个行尸的内脏已经全部被摘取了出来。

    我心里想,都拆下来应该是死了吧。

    按照编号放入相对应的容器中,陈文喜问我:“都记录好了?”

    我点点头。

    “去那个办公室写尸检报告,真实详细的写,给你一小时。”他指着一个房间对我说道。

    “好。”我自信的说道。

    一小时后,我将尸检报告交到了陈文喜的手中。

    这位大神也没有再对我说什么,反倒是让我和熊武离开了这里。

    出去以后,我让熊武开车送我回去,没有打算再麻烦他。

    熊武自然没有意见。

    等回家之后我认真的洗漱了一下自己,这才再次开车出门,去城西的老君观按照屈言修的说法去太上原始天尊那里还愿。

    等折腾完了,好家伙又是下午了。

    我发现我这几天一直在不停的折腾折腾折腾,人都快要废掉的感觉。

    心想要不要再请两天假,回一趟老家呢?

    可是我心里又放不下舟先生和舟太太的事情,按照屈言修的说法,舟先生命不久矣,而舟太太更是就这两天的事情。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等过几天再回家比较好。

    哪怕我不能求到屈言修救舟太太,那就不如安安心心的送走这位可怜的女人。

    等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带手机,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除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之外,还有熊武和屈言修的号码。

    那个不认识的号码我直接不去管它,先拨通了熊武的手机号:“熊哥,找我有事?”

    似乎因为昨天的一场生死经历,我感觉和熊武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熊武笑着说道:“有时间吗?”

    “什么事?”

    “我舅舅给你留了一道考题,说如果你完成它,就带你到博士。”熊武在那面给我丢来了一个巨大的,让我无法拒绝的惊喜。

    “什么考题?”我叫到。

    “做我这里的法医,然后跟我去一个现场。”

    “现在?”

    “对,我舅舅看过你写的尸检报告,认为你很不错,但是想要成为他的学生,光有学校里的光鲜成绩还不够,你需要在未来的三个月里在警队配合我完成任务,最终这些任务里对尸检的评价做出评分,看看你在没有导师的教导下,能不能够自我完成一些必要的观察领悟和在岗学习能力。”熊武稀稀拉拉的说了一大堆废话,总之就是想框老子去给他当免费的法医。

    我沉默了一下,最终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哪怕不成,依照我的学历大不了再找一家医院工作就是了。耽误的不过是三个月。

    想到这里,我点头说道:“好,我同意!但是,请给我三天时间,真的只要三天!”

    “为什么?”

    “我的一个病人,我想…;…;”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同你三天后你来警队报道!”

    “谢谢!”我说道。

    “那你现在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来警队,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发现今天那具尸体的地方。”熊武回答道。

    我问道:“很着急吗?”

    “已经从昨天晚上封锁到现在。”

    我说道:“等我一下,我给屈言修回个电话,他找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半个小时候就到你那里。”

    “好,我等你!”熊武挂掉了电话。

053节、你问我答和我问你答

    屈言修道:“不一定,没有找到之前这种事情不要下定论,容易影响判断。”

    “‘保洁员’还要考证的么?”

    “需要,而且很严格,有非常专业的方法来测试‘保洁员’的等级。”

    “‘保洁员’应该是最近这些年才这么叫的吧?就算是五十年前都没有这种说法。”我问道。

    随着和屈言修的接触越来越多,这类的问题之前我攒了一肚子,可算逮着个闲暇的时间问出来了。

    屈言修也没有再对我说什么闭嘴,不该你知道的废话。

    两个人就当闲聊。

    他说道:“其实‘保洁员’之前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许多,只不过现在你挂着这个名字到处窜的话,很丢人而已。”

    “什么?”

    “驱魔人、天师、大师、大仙、法师等等,反正随便你怎么称呼都不会错,现在不行了,满大街的大师、大仙。”屈言修呵呵一笑说道,正巧我看到路旁正有一个人蹲坐在马路边上拉着一个姑娘的手正在说着什么。

    “有道理!”看到这样的画面,我不住的点头。

    “那仲裁会呢?”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联盟、法庭,各家出一个代表,然后一起安排事情,安排任务,划分区域等等,管的事情很多,很多时候屁事也多。”屈言修说道。

    “到了!”屈言修说完刚才的话,摆动方向盘。

    这里是一家夜宵店,在本城内十分有名,说不上是百年的老店,但二三十年好像是有了。

    每天晚上这里都很热闹,当然也是夜宵中出了名的贵。

    熊武身高马大的,占据了一张桌子,愣是没人敢凑过去拼桌。

    看到我们俩联袂进来,他就站起来对着我俩招手。

    落座以后我就说道:“先让我吃饭!我要吃很多,我快饿死了!”

    “吃死你!”屈言修说。

    这家店的特色方式是服务员会每隔几分钟就推着一台流动的餐车在桌子附近转来转去,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从上面拿下你想吃餐品,每一份餐品的盖子上都有一张条形码,明码标价。

    服务员会用随身携带的扫码器进行扫码,这是我们进店之后发下来的一张卡片,扫描之后在出去的时候在吧台就可以通过这份结账,算得上方便。

    最主要的是可不用去人挤人,也不需要叫服务员点单。

    送吃食的餐车陆陆续续的在我旁边走过,我见到不错的就往面前放,用人生中最凶残的吃法不顾一切的往嘴巴里塞。

    我听到熊武和屈言修在一旁低声的交谈,但是我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听他们说什么,只顾得自己使劲的吃吃吃吃吃!

    等我酒足饭饱,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后,屈言修问我:“吃饱了?”

    我拍拍肚皮,相当满足的说道:“吃饱了。”

    “熊队长要我们再去一趟警队,让我帮着看看录像,你要去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想回去睡觉,我很累!”

    “行,那你回去吧。”说完屈言修把他的车钥匙丢给我。

    我一愣,说道:“你给我干嘛?”

    “这地方打车不方便,你开我车回去,我让熊队一会送我一程就好。”屈言修道。

    …;…;

    回去洗漱后就一头扎在了床上睡成了死猪的模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依稀好像自己又做了同样的梦,只是依旧不清晰。

    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正打算洗漱自己,电话就响了。

    我捡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却响了几下就断掉。

    “有病!”我估计这又是什么骚扰电话,没有去搭理它。

    等从厕所里钻出来,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屈言修。

    “言哥,今天你这有点早呀,不是不放心你的车吧?”我笑着打趣,似乎开始有些认同这样一个朋友的感觉,说话上也放肆了许多。

    屈言修那面说道:“一台车我没放在心上,你起来了就过来吧,给熊队长也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我家,做点准备后我们去溪水湖的别墅走一趟。”

    “好!”我笑着回答。

    然后给熊武打电话、下楼买了三分早餐,开车去对面的小区。

    等到了屈言修的家,才发现熊武竟然已经到了。

    打了个招呼,把早餐共享之后,屈言修擦了擦嘴巴说道:“我昨天晚上跟熊队长去了一趟溪水湖的那栋别墅。之前是我把事情想的有点简单了,所以上午我们要做一些准备,尤其是你们两个,都只能算普通人,所以你们身上的警服一定要穿上。另外,我会给你们两个准备一些护身的东西。”

    我俩点点头表示明白。

    事实上,等真正准备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麻烦。

    我俩几乎是光着屁股站在屈言修的客厅里,屈言修很恶心的让我这个超级童、子、尿制造器再次制造出来一瓶子灵尿!

    嗯,我现在发现自己不怎么恶心了,难道我开始变态了?

    随后屈言修烧掉了一些符纸让我俩喝下去,据说是保证在一段时间内我们的身体和灵魂是出于完全锁闭的状态,就是我们可以不被鬼上身。

    紧接着就是用童、子尿调和一些粉末弄成了黏黏的模样,开始在头上、脸上、耳朵、鼻子下面甚至于身上都画满!

    是的,用屈言修的话来说就是以身体为符箓的载体,关键时刻只需要我们咬破中指,激活身体上的符。

    随后屈言修每人分发了一枚折成三角形的符,让我们挂在胸口。

    做好之后,这货说了一句:“每人三十万,不赊账!我的辛苦费四十万万,一共一百万,我答应过你们局长打八折,所以八十万!记得给钱!如果不给,你们就用自己的工资还我!”

    我你妹的!

    我很想擦掉身上这些东西吼一嗓子老子不玩了!

    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品了,居然答应了。

    熊武答应的更快,这货只说了一句:“没事,我报上去!”

    娘希匹的,你们洪局,不对是我们洪局答应了么?

    再一想,反正这次熊武答应了,就算要钱也要不到我头上了吧?想一想就觉得蛮开心的。

    等出门的时候我和熊武看到自己的大花脸,就不由自主的选择钻进屈言修的衣帽间,分别找到了一顶帽子和眼镜,挂在了脑袋上。

    屈言修唧唧歪歪的说这是名牌,那是限量版的!

    去你大爷的,再珍品名牌限量版的能有我俩一真身六十万的花纹值钱?

    随后看到门口的衣挂上还挂着一件十分拉风的风衣,我顺手就拽下来穿在了身上,穿上就往外走,屈言修在后面喊:“十几万呢,那个真的很贵的!”

    嘁!

    熊武居然和我一起举起中指,背对着屈言修丢了过去。

    丢完之后,我俩相视一笑,真尼玛解恨!

    …;…;

    溪水湖那栋出了凶杀案的别墅周围依旧有三个人在轮守,这里别说外人进不来,连外面这三位见到熊武我们三个到来,变急急忙忙的问什么时候可以撤回去,这里太恐怖了。

    问清楚原因才知道,昨天晚上里面的灯竟然自己亮了,更可怕的是有一个单子稍大一些的刑警想要趴着窗户看看里面是什么,却惊讶的看到,有四个人正在里面争吵。

    当他想要告诉其他两个同伴的时候,屋子的灯忽然熄灭,他们打着手电顺着房门往里照,除了满屋子的血迹之外,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发现之后,更让人浮想连篇。

    这位跟我们描述的留守刑警最后说道:“熊队,我也是干了十多年的老警察了,邪门的事情不是没见过,但这里实在是太邪门了!!要不咱们找个法师超度一下吧。”

    熊武安慰道:“没事,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和于法还有朋友一起进去。”

    这位也是个人精似得人物,低声问熊武:“队长,难道您找的这是法师?”

    “闭嘴!在外面守好就可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去。”

    屈言修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三个如果不是出来喊你们,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声音,不管里面出现什么声音,都不要往里冲。”

    这个警察点点头,心有戚戚的说道:“真的闹鬼?”

    屈言修看了看熊武,见熊武微微摇头,便说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听你们队长的话。”

    这位连忙点头,瞥了一眼别墅,真的跟见了鬼一样。

    熊武挥手让他们分散到周围警戒,这才抬头看向别墅,这栋别墅是两层的,占地面积在四百平米左右,后面还有院子和游泳池,反正都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那种大屋。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还只是屈言修一个人说这里阴气弥漫,我们看得到的只有阳光白云。

    但是这还没有到中午的十一点,我再看这栋别墅就已经和周围的完全不同了。

    周围灰色的云雾弥漫,甚至偶尔还有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想要从迷雾中冲出去,天空中卷起一道道黑色的风,非常的邪门。

    透过不算很重的灰色迷雾去看那大门,犹如骷髅的口,左右两扇稍高的窗户正好组成了头骨骷髅的正面模样。

054节、龙身人面神

    我连忙说:“还没有,但是我遇到了新的问题。”

    屈言修那面用很郁闷的口吻说道:“你怎么这是吃了什么倒霉药了么?这又怎么了?”

    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的,可我一想,不对啊!

    我特么倒霉也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才开始的,要不是你丫的乌鸦嘴,我能这样?但现在我是求人啊,这时候可不敢顶嘴,赶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屈言修。

    屈言修那面听完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对我说道:“你们找个地方停,一定要找一棵大树下面,越老越好!”

    我连忙打开免提,让熊武也听到这个,顺势看了一眼熊武。

    发现熊武点点头,这才继续问道:“然后呢?”

    屈言修那面接着说道:“然后你下车,看看车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东西,如果有了再给我打电话。”

    “好吧。”挂掉电话后,熊武对我说道:“你这个朋友听起来很年轻啊。”

    我问他:“熊哥以前见到的‘保洁员’都很老吗?”

    “差不多吧,都是一些老家伙。那棵大树怎么样?”熊武已经放慢了车速,车灯前面正好出现了一棵树,应该是一株老树。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停它下面。”

    熊武把车停在树下,然后我俩都跳下车,打开手电筒绕着车身开始做检查。

    虽然我俩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检查车身,但专家的意思还是很重要的,不明白执行就是了!

    但当我们检查之后,才惊愕的看到车身上那可怕的一幕。

    车后备箱还有左侧的车门上,赫然按着两个绝对超过常人很大的手印,手印已经下凹进去足有一厘米深。

    熊武想用自己的手掌比量一下,可还没有接近,就连忙缩了回去。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冻手!冰冷刺骨!”熊武用这两个词来形容。

    “在检查一下别的地方!”我说道。

    最后,又在车后面的保险杠上发现了问题,保险杠的中间一段被某种巨大的怪力抓过,上面也有类似手印一样的东西,而且保险杠已经向后凸出了一块,这说明…;…;

    我和熊武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惊讶和惊恐。

    我就站在外面,再次拨通了屈言修的电话。

    “怎么样?”屈言修直接问道。

    我将这里发现的东西说了一下,屈言修声色沉重的说道:“你们的命真大!”

    “怎么讲?”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屈言修那面说道:“你们碰到僵尸了,还好不是什么真正的狠角色,开始只是小鬼想圈住你们,估摸着是想要圈住你们送给的它的主子,但是你用童子尿,激怒了对方,幸亏你们跑的够快,不然一台车根本不够一只僵尸撕吧的。好了,现在按照我说的,把你手上的红线拆下来,千万不要弄断!然后绕著车子,两头最后缠绕在树干上,做好以后按照我说的对着大树磕头,三跪九叩的方式会吗?”

    “为什么?”熊武在一旁开口问道。

    屈言修说道:“不为什么,不这么做就会倒霉!”

    我连忙拦住想要继续问问题的熊武,对屈言修说道:“好,还有吗?”

    屈言修说道:“赶紧回来,在天亮之前回到我这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顿了顿,屈言修又问了一句:“你身边那个是你说的帮你找人的朋友吧?”

    “是。”

    “记得让他送一万块钱给我,而你,欠我十一万一千!”屈言修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了个擦!

    熊武很郁闷的问我:“怎么回事?你朋友还跟你要钱?”

    我只能郁闷的回答他:“别说朋友,我觉得他连亲妈都不会放过。”

    “真的要给钱?”

    “你可以不给试试看,这货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还钱,他就每天弄几个孤魂野鬼去找我麻烦。”我这样回答熊武,不知道熊武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

    反正熊武怒道:“这是敲诈!”

    “你可以不给啊!”我再次纠正。

    “…;…;”熊武不说话了,气呼呼的跑到一旁去抽烟。

    我蹲在车灯下面,好半天才找到屈言修缠绕上去的线头,为了保证红线的完整性,我没敢招呼熊武帮忙。

    好在屈言修缠绕上去的都不是死扣,只要顺着线头很快就能抽出一条完整的红线。

    只是一边抽红线,我一边心疼啊!

    这东西暂且不说染了我的血,这两天的时间里它可是连续救了我两次。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东西救了我两次?

    虽然我不懂之前屈言修告诫我的三次机会,但显然这两天的时间里,这东西确实是救了我两次,一次是在太平间内,而另一次就是今晚。

    那么,第三次机会…;…;

    就是指着这个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弄断了红线。

    这东西太细了,经受不起一点蛮力。

    我光是拆它就用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还要按照屈言修教我的方式将红线缠绕在车上。

    不知是不是巧合,当我把多余的部分缠绕在树干上的时候,只能维系我打上一个结,就再也没有下手的空间了。

    “熊哥,可以了!”我擦掉头上的汗水,对着一旁的熊武叫了一声。

    熊武赶紧过来,我找了一块相对不错的地方,对熊武说道:“来吧,三跪九叩,要虔诚。”

    熊武郁闷的说道:“我这辈子就小时候给我爷爷跪过,现在居然要跪一棵大树。”

    “别抱怨,我长这么大还没跪过呢。”

    说到底,我就是被吓到了,在这之前,谁要是跟我提下跪这种丑陋的习俗,我说不定就会跟他翻脸,闹个不愉快。

    但是现在我竟然能够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对着一棵古树三跪九叩。

    当我和熊武叩拜结束后,只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下来许多,这下子我有些傻眼了,紧张的看向四周,这种感觉和见鬼的感觉是多么的相像,难道又招惹了什么不成?

    就在我惊魂不定的时候,熊武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你看我的车!”

    我连忙看去,却看到整俩车都挂上了一层白霜,车底的边缘地带甚至挂上了铅笔大小的冰柱。

    而与此同时,一层白霜正顺着红线慢慢的向着古树的方向爬过去。

    “神了!”这是熊武憋了半天蹦出的两个字。

    我也跟着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红线上的白霜爬满,开始向着树干的方向蔓延,很快整株大树都被白霜覆盖上,而车上的白霜已经消失殆尽,一声很细微的脆裂声把我们两个从这种震撼中惊醒,再看之下才发现红线已经断开了。

    “这棵大树替代了这台车受了难。”我这样说道,我感觉到这可古树忽然抖了一下,紧接着,从我们的头上响起了‘沙沙’声,一片片裹着白霜的树叶从树冠上开始缓缓落下,一片两片,最后如同暴雪一样跌落。

    也就是五六分钟的光景,整株古树变得光秃秃的。

    “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还需要做什么?”熊武提醒我。

    我连忙再次给屈言修打电话。

    得到的答案是赶紧回去。

    我和熊武二话没说,立刻开车往回赶。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了,三天的时间已经用了的一天两夜,真正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况且,那个林家村我连地方都没找到,就被引入了坟堆儿那面,还险些丢了性命。

    等到了市区的时候,熊武想要去取钱,我叫住了他。

    “干嘛?”熊武问我。

    我说道:“你的钱我帮你给了!今天这事是我连累了你。”

    “没多大的事情,事实上你要是不介意,我打算用这一万块钱认识一下这位‘保洁员’,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保洁员’合作才行。况且,你真的以为我自己掏腰包?局里专门有一笔资金是为‘保洁员’设立的,我回去可以报销。”熊武笑着对我说道。

    我很市侩的问道:“那我也欠了那小子十几万,能一起报了吗?”

    熊武白了我一眼,干咳了一下说:“这个,真不行!”

    我就知道!

    我讪笑一下,说:“没事。”

    然后我告诉了屈言修所在的小区,熊武就一路疾驰,在早上四点太阳还没露脸的时候抵达了他家的楼下。

    上楼、砸门!

    一脸睡眼朦胧的屈言修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兔子图案的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们回来的够晚的,赶紧进来吧。”屈言修让开道,让我和熊武走进他家。

    我进去才发现,他家的客厅摆着两个廉价的塑料浴盆,里面还打满了水。

    屈言修关上房门,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熊武,还在他头上伸手比量了一下高度,摇摇头,说道:“你太高了。”

    熊武撇撇嘴,这话说的,好像他愿意长这么高似得。

    “脱了衣服,躺在里面泡一个小时。”屈言修指着屋子里的两个塑料浴盆说道。

055节、我姐于洋

    “熊哥,我现在不敢肯定是不是只有自己能够发现这些东西,但我觉得咱们应该出去。”这是我的心里话,现在的情况变得复杂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和人打交道,有熊武这种人在身边,我是真心不怕。

    可一旦涉及到了普通人无法解决的事情上来,我和熊武都他娘的是菜鸟,活该被菜的那种。到了这个时候就该有自知之明!

    熊武很认真的问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我保证,我这个东西有预测那玩意儿的能力。”我指的是手指上的红线戒指。

    “看来你认识的是一个真正的‘保洁员’。”熊武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惊讶道:“你知道‘保洁员’?”

    “知道一些!不过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这种事情碰到了会很麻烦,早知道这样穿警服来就好了。于大夫,往回走!咱们回车里再说。”熊武看到我还有话想问,连忙说道。

    我点点头,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谈论。

    但这一次,我来领路,因为手指上的红线戒指比手枪管用。

    很快,我就知道麻烦大了!

    妈的,就是一条笔直的路,进来顶多两百米,可我和熊武走了二十多分钟了,还是没有看到车。

    到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就真的是白痴二百五了。

    但是我不敢停下脚步,虽然没有屈言修教我,但老一辈传说我觉得有必要遵守,我一边走一边说:“熊哥,跟着我走不要停下来。我们碰到鬼打墙了。”

    熊武郁闷的拍了一把脸蛋子,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怎么办?”

    我也没啥想法,问道:“你不是以前碰到过么?”

    熊武说道:“没遇到过,从我们进队开始,老一辈的人就告诉我们,出任务一定要穿警服,能避灾。”

    我撇撇嘴,一边走一边问:“还有这说法?”

    熊武道:“我哪儿知道,反正我穿着警服十几年,确实碰到过一些怪事,要么就是局里那面花高价找‘保洁员’来处理,要么就是案件封存不再继续调查。”

    我“哦”了一声,现在碰到鬼打墙,我也没心思追问什么。

    “熊哥,碰到鬼打墙有什么说道没?我记得有说不要停,不要回头看的。”

    “我也就知道这些,还有不让拍肩膀。”熊武低声回答我。

    “咱俩这么走不是个事儿啊!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我的朋友,也许他有办法。”我拿出手机,却看到信号格上出现‘正在搜索’的字样。

    看来这条行不通了。

    熊武在后面说道:“别想了,我认识过一个保洁员,他说过鬼的力量很强大,可以遮蔽信号,除非是他们使用符箓咒语,否则别想传递消息。”

    “等等,我好像想起点什么来。”想到符箓咒语,我忽然想到前天晚上屈言修给我缠绕戒指的时候说过的一段话!

    我连忙问道:“熊哥,你结婚了没有?”

    熊武道:“能不结婚么?多大的年龄了。”

    我神色变化,问他:“熊哥我有个方法或许可以让我们走出去,不过就是这个方法有点恶心。”

    熊武不介意的说道:“再恶心能有掉进粪坑恶心?我刚干刑警的时候,队长让我和另一个倒霉蛋跳粪坑里捞尸体,我整整吐了一个星期。”

    不过我感觉熊武在说完这句话后,有点不自然。估计是又想到了当初的事情恶心到了。

    我说道:“这个,我的方法和这个差不多。”

    “先别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再告诉我。”熊武连忙对我喝止,我听得出来他郁闷了。

    我也不好赶着说什么,反正现在就是个鬼打墙,这村子里古怪的很,但是那个东西却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得不说这是悲催中的幸运。

    大约又走了几分钟,熊武才对我说道:“于大夫,现在你告诉我吧。”

    我就把之前屈言修对我说的那一套搬了出来,尤其是当讲到需要用童、子、尿淋湿身体,还要摸眼睛、鼻子、耳朵和手上的时候,我他妈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熊武骂道:“这馊主意谁想出来的?”

    我说道:“一个‘保洁员’告诉我的,谁让我有童、子、尿呢?我倒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我怕我只是自己淋湿了,自己跑出去,你怎么办?我不确定鬼打墙之外是不是还有鬼遮眼这类东西,万一我自己跳出去,再拽你回去,你看到我的时候以为是鬼什么的,再给我来上一枪,我死的就冤枉了。”

    熊武道:“那我把枪先给你?”

    “你觉得我打得过你么?”我问他。

    熊武沉默了一下说:“我能打死你。”

    “那我还是会死的很冤枉。”

    “妈的!”熊武一跺脚,说道:“那就淋尿!!多大的事情,当年跳过粪坑,这点罪我遭的起!”

    不过熊武忽然又来了一句:“于大夫,你真的还是童子?”

    卧槽!卧槽!卧槽!能不能不提这个,童子怎么了,童子怎么了?现在就靠着童、子、尿救命呢!

    我郁闷的哼哼了一下,我就不说话,憋死我自己。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挺恶心的,自己脱了裤子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弯着腰,用手捧着在我下面接着…;…;我了个擦的,这画面太美了。

    我尿了一半,围着我俩画了一个圈。

    画圈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的尿就好像烧红的铁条去戳冰雪一样,耳边传来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好像撕开了什么一般。

    一圈之后赶紧憋住,熊武就伸着手在下面接住了。

    而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似乎在远方传递过来的嘶吼声音,那声音显得很愤怒。

    我连忙说道:“快点快点,我的尿惹麻烦了!”

    我趁着最后的一哆嗦,一把撩了不少在手上,这会儿也顾不上我上火尿臭的事情。

    熊武也‘干净利落’的把自己糟蹋了一通,随后也说道:“我听到了,有东西正在叫,可算听到别的声音了。”

    我一边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上摸,一边说道:“赶紧走!逃出去我就联系一下我朋友,妈的,一个林老鬼就算了,怎么这么大的村子都有鬼?”

    熊武拉着我跑,老远就看到了我们的车。

    娘希匹的,这么老半天,我俩就一直距离车子两百多米的地方转圈。

    这一次跑的飞快,在路过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哪儿有什么村子?这是一片坟地!!!

    这回好了,屈言修告诉我三天之内不要接近凶宅、墓地、太平间,我一下子捅了两个,第一个太平间我碰到了那位鬼大爷,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得弄走了七魄当押金。这下子又跑到坟墩儿附近晃悠就碰到了鬼打墙,还不知道惹没惹到更厉害的。

    熊武拉着我飞快的奔跑,打开车门就从驾驶室把我塞了进去。

    我这小身板在人家手里真的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劲的就把我隔着档杆就丢到了副驾上,随后他跳上车,发动汽车就开始倒退。

    而这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大眼睛正在往我们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连忙拍打前面,敲得‘砰砰’作响,叫到:“快点快点!它过来了!”我感觉手指上的红线戒指越来越紧,那股子热量越来越高。

    熊武也跟着慌了神,叫到:“我他妈看到了!”

    嗡!

    车子忽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熊武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只要前面有路,熊武就往前冲,也不管现在是不是迷路的问题。这一路上,我手指上的红线戒指就没放松过,红光频闪,有点时候会很亮。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喊着‘加速’,熊武不疑我,在土路上开的飞快,最终三拐两拐的冲上了高速,也不管方向是对是错,一脚油门到底就开飚。

    就这么冲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手指头上那红线戒指才逐渐暗淡了下去,最终回归正常。

    “于大夫,你这戒指真能发光啊!”

    看到红光消散,我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瘫软一样的滑在副驾的靠背上移动也不想动了,刚才的经历看似没有风险,只是在飙车。

    可后果到底多么的不可预料,谁都不知道,但我和熊武都清楚,一旦停下来,说不定我俩都会死!

    我连点头都不愿意动弹,刚才真的是吓坏了,幸亏我之前把童、子尿先弄了出去,不然这会儿估计可以脱裤子,在晚风中吟唱‘风吹蛋蛋丁丁凉’的诗句了。

    “现在应该安全了。”我看着前面漆黑的道路,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跟这些鬼东西沾上了呢?

    更让我百思不得姐的是,我们明明问了两个人,怎么还是会钻进坟堆儿?

    看了看电话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到晚上的十一点了。

    “找个地方休息吧,咱们这身上味儿太大了,找个地方洗洗。”熊武提议。

    我自然没意见,只是拨通屈言修的电话,对熊武道:“我打个电话,今天这事儿透着邪性,我问问朋友。”

    很快屈言修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依旧是懒洋洋的:“这时候打电话?你确认好了?”

056节、同学的葬礼

    我再次拨通了,屈言修的电话:“言哥,你找我?”

    屈言修那面声音有些吵,似乎在ktv里,周围还有人在唱歌。

    “哦,你重要想到给我回电话了啊?小子,告诉你件事情。你发财了!”

    “发财?发什么财?”我疑惑的问道。

    屈言修那面说话声音很大:“等我回去了再找你,总之你发财了。”

    说完这货挂掉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就是一阵迷惑。

    但马上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林老头的那份所谓的遗产。

    也只有它才能够让屈言修称之为‘发财’。

    不过也就是二三十万的事情,算是发财吗?我有些难以理解。

    既然屈言修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那也就没什么必要再次去打扰这货出去寻花问柳。

    半小时后,熊武在我家楼下接我,上车的时候丢给我一套衣服。

    我一看,乐了!

    居然是警服。

    “警服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当上一回警察叔叔!”我笑着开始换衣服,别说,还挺合身的。

    “挺帅!”熊武也赞誉了一句,我心里美滋滋的。

    要说男孩子从小就有这种梦想,要么相当警察的,想当军人的,还有相当科学家的。反正怎么不靠谱就怎么来,等长大了回头想想,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因为只有我和熊武,所以熊武就开口对我介绍了案发现场的一些事情,原来之所以让我去,是因为案发现场还有几具尸体需要我去检查给出具报告,而我现在因为陈文喜的关系,已经挂职到了警队里。

    因为刚才熊武已经从随身的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份合约,我大略的看了一眼,算是一份实习合同,实习期三个月。

    大笔一挥,我就成了熊武所在的刑警一队的法医。

    “具体的情况其实和昨天解剖过的那具奇怪的尸体有直接关系,为了封锁现场,除了我们一队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对外透露过过多的内容。这个袋子里有现场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熊武把他的公事包递给我。

    “好家伙!”我抽出照片只看了两张就惊呼出来。

    “我们队里有一个刑侦的高手,可以专门鉴定出凶手行凶轨迹,但是这个他反复推算也算不出来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达到这样的现场。你看看编号13的那一张。”熊武对我说道。

    “好,我看看!”我笑着翻开编号13的照片。

    当我看到照片后,我乐不出来了。

    “航拍的?”

    “是,在屋内利用小型的无人机加广角相机拍出来的。”

    “分的这么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事情最好请教一下屈言修。”

    我手中看到的编号13的照片中,这里所谓的尸体,是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尸体呈现出一种扩散的趋势,中间相对很干净,拍摄的角度让血迹显得很黑,但没有任何的碎肉。

    这算是一个中间的区域,可以想象是某种暴力因素在一瞬间撕裂人体,呈现出的向后抛射、散射的结果。

    我微微蹙眉,认真又认真的再次说道:“熊武,相信我,这件事情我感觉不是人做的。”、

    熊武苦笑一声,说道:“我也知道不是人做的,但是报告上不能这么写!因为我们没有请‘保洁员’介入,就没办法把调查档案、尸检档案按照规定进行封存。”

    “好吧,我现在只能出具一个正规的尸检报告,至于犯罪现场的事情,我,我也没辙,我总不能说今天早上那个怪尸杀的吧?”我已经隐约明白了早上的尸体是哪儿来的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后面还有一份,你也看看,这家人有点诡异。”熊武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继续看下去这份资料。

    资料上显示,这是一个人五口之家,一对老人,一对夫妻和一个下肢瘫痪的12岁孩子。

    现在失联的正是那个孩子,一对老人和一队夫妻,目前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无法确定地面上那一圈碎肉是否是他们。

    我抬头看向熊武,很谨慎小心的说出了一个可能性:“你说,那个尸体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

    熊武没有立刻回答我,等了一会似沉思了一下才跟我说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这不符合科学依据。一夜之间一个不到十二岁,下肢瘫痪的孩子变成一个身高两米的怪物?我们说出去,得有人信才行。”

    我郁闷道:“真的没办法让‘保洁员’介入进来吗?”

    “吗的!”熊武砸了一把方向盘,车子都跟着抖了一下:“那个新来的局长忒不是东西,真不知道怎么被提来上来的。”

    我也跟着无奈,没想到‘上任’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棘手。

    “还有什么奇怪的?”我问道。

    熊武道:“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家里有一些疑似刚刚出土的文物。”

    “盗墓贼?”

    “不是没这个可能,只是没有线索指正他们是盗墓贼,还是非法购买的文物。”熊武道。

    还有别的吗?

    我这么会儿的功夫把资料都看完了。

    熊武道:“里面没有法医做鉴定,很多现场都不能随意的破坏,暂时能知道的都在这里了。”

    我呵呵一笑,说:“没想到我还挺重要的。”

    熊武歪头看了我一眼,认真的回答道:“每一个法医都非常重要,很多时候法医才是破案的关键。”

    我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可我真的喜欢去做一个全职的法医吗?

    我才20岁,刚刚成为一家甲级医院的急诊医生。如果不是碰到屈言修,碰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许,我这辈子会成为名医,或者碌碌无为,像屈言修说的那样,攒个几百万买个小别墅过上一辈子。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熊武的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

    我发现这是之前来过的地方,溪水湖的别墅区,在本城之内算得上是真正的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连屈言修都没钱在这里买房子。嗯,这是他亲口说的。

    据说,这里的房子是按亿来计算的。

    娘希匹的,这辈子我都别想在这里买个厕所。

    “有钱人住的地方啊,据说这里别墅一共九十九栋,不多不少,还是请了高人规划设计的。”我笑着说道。

    熊武撇撇嘴,说道:“真要是好用,都发财了。”

    我点点头,也明白这道理,屈言修就说过,所谓风水局,其实就是一个提升人运势的工具,如果你真的霉到家了,什么局都白费。

    “这里!”熊武对我招招手,我看到远处的一栋别墅挂着警戒线,周围还有两名警察在站岗。

    “熊队!”两个警察看到熊武过去,敬礼说道。

    熊武回礼,把我拉到身边,对那两位道:“于尔!咱们一队的新法医,陈老推荐来的。”

    这两位本来是觉得我年龄有点小,猛不丁的听到是陈文喜推荐的,立刻笑着说道:“您好,于法!”

    “于法?”我一愣。

    熊武道:“简称,都这么叫的。”

    哦哦哦!

    我特么跟个傻鸟似得,丢人啊!

    红着脸跟门口这两位打了个招呼,赶忙跟着熊武走进了现场。

    在现场门口,熊武指着旁边地上的一个箱子说道:“我舅舅让我给你准备的。”

    “陈老给我准备的?”我惊讶的问道。

    熊武道:“惊讶个屁,就是法医常用的一些东西,他怕你没经验。”

    得,我又脸红了。

    好在上学的时候兼修过法医的课程,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工具很齐全,找出手套戴上之后拎着箱子率先走了进去。

    因为已经在之前确认过里面的尸体死亡时间,所以之前有警察已经关闭了房间里的窗户,将里面的空调打开二十四小时的吹冷气。

    进去以后以为会满屋子臭味,却不想感觉还行。

    小心翼翼的绕过地面上的半只手掌,放下箱子打开拿出尺子测量了一下,然后做好标记后把那半只手掌捡起来,看了看又看,抬头对熊武说道:“老头的,皮肤老化严重,但是手掌的手指部分很奇怪,茧很重,能住在这里的人家竟然还有这份手艺,恐怕你猜测的是对的。”

    熊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毕竟现在开始我是法医,我在这个现场在不破坏的情况下,对尸体有最大的权威性。

    熊武看到我做事的方式十分专业,也就不跟着我在这里转悠了。

    而我开始做采集、计算尸体被切割时的角度,测算血溅等等。

    真正到这里进入了工作状态后,我头一次进入了一种叫做往我的感觉中。

    等最后一项做好,看到门口摆放的不算整齐的尸体袋子的时候,我揉了揉腰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已经黑的不像话了。

    我叫了一声:“熊队?”

    好半天没人理我。

    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我也不知道,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才惊讶的发现,我不知不觉中竟然工作了8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了。

    我抻着懒腰开门走了出去,看到门外依旧站着两个人,看到我出来,就问道:“您出来了?”

057节、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连忙说:“还没有,但是我遇到了新的问题。”

    屈言修那面用很郁闷的口吻说道:“你怎么这是吃了什么倒霉药了么?这又怎么了?”

    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的,可我一想,不对啊!

    我特么倒霉也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才开始的,要不是你丫的乌鸦嘴,我能这样?但现在我是求人啊,这时候可不敢顶嘴,赶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屈言修。

    屈言修那面听完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对我说道:“你们找个地方停,一定要找一棵大树下面,越老越好!”

    我连忙打开免提,让熊武也听到这个,顺势看了一眼熊武。

    发现熊武点点头,这才继续问道:“然后呢?”

    屈言修那面接着说道:“然后你下车,看看车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东西,如果有了再给我打电话。”

    “好吧。”挂掉电话后,熊武对我说道:“你这个朋友听起来很年轻啊。”

    我问他:“熊哥以前见到的‘保洁员’都很老吗?”

    “差不多吧,都是一些老家伙。那棵大树怎么样?”熊武已经放慢了车速,车灯前面正好出现了一棵树,应该是一株老树。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停它下面。”

    熊武把车停在树下,然后我俩都跳下车,打开手电筒绕着车身开始做检查。

    虽然我俩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检查车身,但专家的意思还是很重要的,不明白执行就是了!

    但当我们检查之后,才惊愕的看到车身上那可怕的一幕。

    车后备箱还有左侧的车门上,赫然按着两个绝对超过常人很大的手印,手印已经下凹进去足有一厘米深。

    熊武想用自己的手掌比量一下,可还没有接近,就连忙缩了回去。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冻手!冰冷刺骨!”熊武用这两个词来形容。

    “在检查一下别的地方!”我说道。

    最后,又在车后面的保险杠上发现了问题,保险杠的中间一段被某种巨大的怪力抓过,上面也有类似手印一样的东西,而且保险杠已经向后凸出了一块,这说明…;…;

    我和熊武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惊讶和惊恐。

    我就站在外面,再次拨通了屈言修的电话。

    “怎么样?”屈言修直接问道。

    我将这里发现的东西说了一下,屈言修声色沉重的说道:“你们的命真大!”

    “怎么讲?”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屈言修那面说道:“你们碰到僵尸了,还好不是什么真正的狠角色,开始只是小鬼想圈住你们,估摸着是想要圈住你们送给的它的主子,但是你用童子尿,激怒了对方,幸亏你们跑的够快,不然一台车根本不够一只僵尸撕吧的。好了,现在按照我说的,把你手上的红线拆下来,千万不要弄断!然后绕著车子,两头最后缠绕在树干上,做好以后按照我说的对着大树磕头,三跪九叩的方式会吗?”

    “为什么?”熊武在一旁开口问道。

    屈言修说道:“不为什么,不这么做就会倒霉!”

    我连忙拦住想要继续问问题的熊武,对屈言修说道:“好,还有吗?”

    屈言修说道:“赶紧回来,在天亮之前回到我这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顿了顿,屈言修又问了一句:“你身边那个是你说的帮你找人的朋友吧?”

    “是。”

    “记得让他送一万块钱给我,而你,欠我十一万一千!”屈言修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了个擦!

    熊武很郁闷的问我:“怎么回事?你朋友还跟你要钱?”

    我只能郁闷的回答他:“别说朋友,我觉得他连亲妈都不会放过。”

    “真的要给钱?”

    “你可以不给试试看,这货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还钱,他就每天弄几个孤魂野鬼去找我麻烦。”我这样回答熊武,不知道熊武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

    反正熊武怒道:“这是敲诈!”

    “你可以不给啊!”我再次纠正。

    “…;…;”熊武不说话了,气呼呼的跑到一旁去抽烟。

    我蹲在车灯下面,好半天才找到屈言修缠绕上去的线头,为了保证红线的完整性,我没敢招呼熊武帮忙。

    好在屈言修缠绕上去的都不是死扣,只要顺着线头很快就能抽出一条完整的红线。

    只是一边抽红线,我一边心疼啊!

    这东西暂且不说染了我的血,这两天的时间里它可是连续救了我两次。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东西救了我两次?

    虽然我不懂之前屈言修告诫我的三次机会,但显然这两天的时间里,这东西确实是救了我两次,一次是在太平间内,而另一次就是今晚。

    那么,第三次机会…;…;

    就是指着这个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弄断了红线。

    这东西太细了,经受不起一点蛮力。

    我光是拆它就用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还要按照屈言修教我的方式将红线缠绕在车上。

    不知是不是巧合,当我把多余的部分缠绕在树干上的时候,只能维系我打上一个结,就再也没有下手的空间了。

    “熊哥,可以了!”我擦掉头上的汗水,对着一旁的熊武叫了一声。

    熊武赶紧过来,我找了一块相对不错的地方,对熊武说道:“来吧,三跪九叩,要虔诚。”

    熊武郁闷的说道:“我这辈子就小时候给我爷爷跪过,现在居然要跪一棵大树。”

    “别抱怨,我长这么大还没跪过呢。”

    说到底,我就是被吓到了,在这之前,谁要是跟我提下跪这种丑陋的习俗,我说不定就会跟他翻脸,闹个不愉快。

    但是现在我竟然能够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对着一棵古树三跪九叩。

    当我和熊武叩拜结束后,只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下来许多,这下子我有些傻眼了,紧张的看向四周,这种感觉和见鬼的感觉是多么的相像,难道又招惹了什么不成?

    就在我惊魂不定的时候,熊武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你看我的车!”

    我连忙看去,却看到整俩车都挂上了一层白霜,车底的边缘地带甚至挂上了铅笔大小的冰柱。

    而与此同时,一层白霜正顺着红线慢慢的向着古树的方向爬过去。

    “神了!”这是熊武憋了半天蹦出的两个字。

    我也跟着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红线上的白霜爬满,开始向着树干的方向蔓延,很快整株大树都被白霜覆盖上,而车上的白霜已经消失殆尽,一声很细微的脆裂声把我们两个从这种震撼中惊醒,再看之下才发现红线已经断开了。

    “这棵大树替代了这台车受了难。”我这样说道,我感觉到这可古树忽然抖了一下,紧接着,从我们的头上响起了‘沙沙’声,一片片裹着白霜的树叶从树冠上开始缓缓落下,一片两片,最后如同暴雪一样跌落。

    也就是五六分钟的光景,整株古树变得光秃秃的。

    “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还需要做什么?”熊武提醒我。

    我连忙再次给屈言修打电话。

    得到的答案是赶紧回去。

    我和熊武二话没说,立刻开车往回赶。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了,三天的时间已经用了的一天两夜,真正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况且,那个林家村我连地方都没找到,就被引入了坟堆儿那面,还险些丢了性命。

    等到了市区的时候,熊武想要去取钱,我叫住了他。

    “干嘛?”熊武问我。

    我说道:“你的钱我帮你给了!今天这事是我连累了你。”

    “没多大的事情,事实上你要是不介意,我打算用这一万块钱认识一下这位‘保洁员’,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保洁员’合作才行。况且,你真的以为我自己掏腰包?局里专门有一笔资金是为‘保洁员’设立的,我回去可以报销。”熊武笑着对我说道。

    我很市侩的问道:“那我也欠了那小子十几万,能一起报了吗?”

    熊武白了我一眼,干咳了一下说:“这个,真不行!”

    我就知道!

    我讪笑一下,说:“没事。”

    然后我告诉了屈言修所在的小区,熊武就一路疾驰,在早上四点太阳还没露脸的时候抵达了他家的楼下。

    上楼、砸门!

    一脸睡眼朦胧的屈言修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兔子图案的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们回来的够晚的,赶紧进来吧。”屈言修让开道,让我和熊武走进他家。

    我进去才发现,他家的客厅摆着两个廉价的塑料浴盆,里面还打满了水。

    屈言修关上房门,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熊武,还在他头上伸手比量了一下高度,摇摇头,说道:“你太高了。”

    熊武撇撇嘴,这话说的,好像他愿意长这么高似得。

    “脱了衣服,躺在里面泡一个小时。”屈言修指着屋子里的两个塑料浴盆说道。

058节、鬼画符

    而我今天特地问过韩元元,问过他关于陈田芳的死亡时间,虽然不是很确切,但绝对超过二十天!

    而手机中记录的时间赫然是……十天前。←百度搜索→【ㄨ书?阅ぁ屋

    “你说,会不会是陈田芳的手机和qq都被别人在用?而这个人有可能知道陈田芳真正的死亡原因?”我思忖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措词后才问道。

    屈言修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她本人发的你信吗?”

    我愕然,然后忙问道:“你有什么根据说这是她本人发的?不可能啊,都死了十多天了,就算是变成死魂,地缚灵也没这个本事啊!”

    “不!有一种方法可以达到!”屈言修说道。

    他指着手机对我说道:“你知道人可以画符,实际上鬼也可以画符么?”

    “不知道!”我摇头,跟二傻子一样。

    “鬼画符听过么?”屈言修问道。

    这我听过!我连忙点头,指着手机问道:“这是鬼画符?”

    “你看,这三个字分别占满了整个屏幕对不对?”屈言修指着手机问我。

    我点点头。

    他接着说道:“但是‘救’和‘救’字之间你看看间隔几乎没有,上下连成一体,但是‘我’这个字地步拉的很长,字体之中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实则不然。这是鬼画符的一种承载方式,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够显现出来,让普通人看得到。不信你可以换一个手机试试看,保证历史记录里面没有这几个字。这就是它的功效,具有针对性,排他性。只不过现在手机这种聊天方式,让这种唯一性变成了一个群体性的东西。”

    说到这里,屈言修忽然停下,微微蹙眉伸手捏了一下下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我看到屈言修沉默不语,连忙问道。

    屈言修抬起头,苦笑一声说道:“妈的,我能骂人么?”

    “怎么?”

    “我堂堂四级‘保洁员’竟然被个女鬼给算计了。”屈言修向后靠过去。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叫算计进去?陈田芳就算变成鬼,也不至于能够未卜先知吧?”

    “那倒不是!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撒网捞鱼的策略,她在用这样的方式闹得你们群里不安宁,总会有一个两个跑去询问,这个方法不起作用,她就双管齐下给你们所有人打电话。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当有人看到你问这个号码的时候露出的表情和神色都不一样的原因。

    你不是说你们这次全班都给钱了么?一个都没落下是不是?”

    我点头道:“是啊,我还好奇呢,什么时候班级里这么齐心了呢?”

    “呵呵,不是齐心,是恐惧在作怪。只有你这个傻蛋,不怎么联系人,才会一无所知。”屈言修指着我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办法,全班就我最小,其实当初能照顾我的没几个人,陈田芳算一个,韩元元当年也算一个,最照顾我的是邵伟。但是这么多年没联系,其实跟陌生人的区别不是很大。”

    “我能理解!高中的感情和大学的、工作的感情不一样。”屈言修笑道。

    “现在怎么办?”我指着手机问道。

    屈言修说道:“还能怎么的?要么你管,要么不管!反正就是个广撒网的事情,咱们不管,你那个同学也找不到你,只不过以后就是会被骚扰一下,反正没啥了不起的。”

    “那就管管!”我咬牙说道。

    “管?怎么管?你知道这背后的秘密吗?就算你知道了,你觉得能靠着什么翻案?小鱼同学,你太天真了!”屈言修鄙夷的对我说道。

    我站起来问道:“难道就不要正义了吗?”

    “那你觉得什么是正义?”屈言修反问。

    我一时语塞。

    “你看,连你这种闷头都不知道正义到底是什么,又怎么保证你做的事情就一定是正义的?千万别说对得起良心就行,天道在上,神明在上,良心有时候会让你做的更邪恶!”屈言修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头上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屈言修指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说道:“第一个方法,给我五千块,我帮你处理一下手机,保证以后接不到类似的骚扰,反正你家我也放了两尊大神,现在你又开着这台车也是可以作为防御,总之你现在很安全。只要这次你回家跟你母亲要一份护身符,基本上就可以远离你的这位同学。”

    “还有呢?”

    “还有啊?就是你再请我,或者让死者的父母请我,咱们就招来你同学的魂魄问问不就知道了。←百度搜索→【ㄨ书?阅ぁ屋”屈言修说道。

    我沉默了一下问他:“你不是说,你们家祖训第一,赚钱第二吗?”

    “滚!”屈言修指着大门对我说。

    我才不走呢,问他:“言哥,我今天没带钱,不过我估计我带钱了你也不会要。所以我打算接着欠你的怎么样?”

    屈言修认真的问我:“你真打算管这种闲事?”

    我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说道:“言哥,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或者我不认识你。我不会提这种事情,我有自知之明。陈田芳当初在高中三年确实没少照顾我,当时我年龄最小,她就像个大姐一样的照顾我,中午都带饭吃,她借口不喜欢吃肉都给我。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我很感激!我是情商有点低,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感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帮她!”

    说完这些我直直的看着屈言修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屈言修坐直了身体,看着我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情我没想过,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有能力来求你,那么我就想试试!我也很想亲口对陈田芳说一声谢谢。就这么简单,如果问出她死亡的原因,我们又没有办法帮她报仇,那么就请你出手,或者镇压,或者我想您有办法送她去投胎转世。”

    屈言修摇头说道:“你不知道,一个死魂一旦变成了灵、鬼,就必须要去掉执念,化作灵魂本源才能够重新回归地府等待投胎。事实上,只要在你死的那一刻不下去,基本上就算是断了投胎的路。明白吗?”

    “这么严重?”

    “是,这是非常严重的惩罚!因为老天不可能给你一个鬼魂留在人间,想要留下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屈言修说道。

    “额……不管了,我如果含冤而死,只要我能报仇,化作本源我也愿意!”想了想,坚定的说道。

    屈言修像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最后问道:“我发现你有一股子狠劲儿啊,你知道化为本源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我傻乎乎的摇头。

    “化作灵魂本源,就是放弃了之前无论你转生过多少次,做过多少善事所留存下来的功德,成为一个空白的灵魂。这种灵魂据说才阴曹非常的受欢迎,甚至可以当做货币来使用。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屈言修问我。

    我一下子惊愕了,我没想到过会是这么可怕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我,我……我不知道我到时候能不能付得起。

    最后我一咬牙,问屈言修:“如果可以找到陈田芳的鬼魂,我可以把这个告诉她吗?我想,也许她自己可以去做选择。”

    “可以,反正早晚她都会知道的。”屈言修耸耸肩膀,看着我说:“看来你决定了?”

    “是!”我点头说道:“这次是我欠你的,要多少钱你说吧。”

    屈言修笑道:“一万块钱吧,连招魂都不用。现在就可以做到。”

    “啊?”我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做?”

    屈言修指着电视机对我说:“把你的手机调成同步同屏状态,然后借你一点中指血就可以了。”

    “怎么又是我的?”我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它好不容易才长好呢。

    屈言修道:“那我不管了!”

    “好!”你大爷的,那这种事情逼我。我忍着,不是说有机会学到什么灵医术的么?等老子学会了求都不求你。

    把手机和电视机调成同屏同步后把手机递给他,耳边听到屈言修的指挥:“你用中指血把那三个字都写一遍,不要管每一个字是不是重叠在一起!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说完,他已经把屏幕上的字挑出来了第一个‘救’字。

    我赶忙去捏着手指头按照那个字的大小去写,满满40寸的电视,写上这么一个字,我的血啊!哗哗的往外流,不够还要使劲的挤,说出去都是伤心泪。

    “继续!下一个!”

    又一个‘救’字出现,我手指头都麻木了,使劲的挤都没有血出来。

    屈言修在后面风言风语,哼哼道:“再咬一下嘛。”

    你妹的!

    我是含着眼泪乖乖听话的又对着自己的手指头啃了下去。

    当‘我’字的最后一笔也写好之后,屈言修才丢掉我的手机,说道:“这才像回事,请我办事,还收那么点钱,你不出点血我会不开心的。”( )

059节、鬼啊!

    屈言修大吼一声,冲着陈田芳要她的生辰八字。

    “我是…;…;”陈田芳只来得及说清楚生辰八字,立刻就被那铁链拖拽了回去,留下一声惨叫在房间内回荡不休。

    下一刻,在我惊呼声中,陈田芳忽然炸了!

    嘭的一下!

    满屋子黑色的纸灰乱飞。

    连屈言修都不停的退了好几步最后撞到了床上跌倒才算停下身形。

    当我感觉屋子的温度在缓慢回升,窗外那团铅云也在散开的时候,屈言修猛地张嘴,还没说话,就喷出了一口血。

    噗…;…;

    一翻白眼,闭过气去。

    卧槽!

    我惊叫一声,冲上去摸屈言修的脉,探了一下鼻息,又翻开这货的眼皮看了又看,最终确定只是晕过去了,才放心的长嘘一口气。

    其实房间里的空调早就打开了,直到屈言修五分钟后悠悠醒来,气温才真正回转到正常的温度。

    而邵伟?

    我早就抢过他身上的被子盖在屈言修的身上,那小子正蜷着身子躲在沙发上哆嗦呢。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屈言修摸着脑袋坐起身来,看到我就问:“老子晕过去了?”

    “嗯,可丢人了。”我点头说道。

    屈言修白了我一眼,说:“没想到她身上的怨气那么重,吃了个暗亏。”

    我点头,确实第一次见到屈言修这样吃亏的表现,以往都是怎样的强势,没想到只是一个招魂而已,当初林老鬼变成怨灵都没有让屈言修吃到多少亏,却不想在陈田芳的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吐血、晕厥,这是对人体来说很糟糕的破坏了。

    其中晕厥就是身体对伤害过度时候的一种自我保护。

    如果屈言修憋着那口血,绝对不会晕过去,但对身体的伤害会加倍,有时候会更强。

    所以屈言修果断的选择吐血昏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认知度其实很高。

    我问道:“陈田芳说的线索太少了,我们上哪儿去找她?我老家这个县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啊。”

    “其实也不难猜,有水的地方在你们这里有多少?”

    我咬着牙对屈言修说道:“大哥,你确定?你知不知道这里光水库就有3个,大大小小的河流溪水有40多条,你当我没想过是在水里?可问题是得的找的到才行!”

    屈言修呵呵一笑,冲我眨眨眼睛说道:“稍安勿躁,没那么麻烦。去想办法找一下陈田芳用过的东西,最好是贴身的衣物来,如果能找到她死的时候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最好。你拿到,我就有办法找到她。”

    “我上哪…;…;嗯?有了!”我刚想发脾气,忽然看到倒霉蛋邵伟蜷在那里,嘿嘿一笑。

    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像屈言修偶尔表现出来的贱模样,难道这东西也会传染?

    “你看,这不就是办法?”屈言修发现我露出阴险的笑容,也马上明白,指着邵伟对我说。

    我点点头,凑到邵伟旁边坐下去,一拍邵伟的肩膀。

    结果这小子大叫一声‘啊’噌的一下跳起来:“别抓我啊,别抓我啊!我只是帮你找工作啊,我又没害你!”

    我听到这个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邵伟的脖领子,高高的举过头顶愤怒的喝道:“邵伟!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注意到屈言修的惊讶,更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的力气大到超越了我本来该有的那一份。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以一只手就举起一个140多斤重的大活人来?

    邵伟猛的抓着我的手,脸憋得通红,伸着舌头使劲的咳嗽。

    我晃动了两下,感觉邵伟就好像是我手中的玩具一样。

    屈言修在一帮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他下来吧。”屈言修说道。

    我冷哼一声,把邵伟丢在沙发上。

    “说!!一个字都不许漏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告诉你邵伟,你要是敢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老子这辈子都不放过你!你现在也看到我哥们的本事,别说你现在没死,你他妈的就是死了,老子也能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超生!”我是真的愤怒了,这种越俎代庖一样的威胁,是绑在屈言修帮我的份上才吼叫出来的,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

    我真的无法接受朋友、同学之间的迫害,尤其是如果为了钱的话…;…;

    屈言修对我说道:“于尔,你消消气不要动怒!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问问。”

    我深吸一口气,对屈言修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真的希望是我错了,错怪了邵伟。

    走到一旁坐在床边的一角,双角搭在床上,我闭上眼睛。

    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到电视机倒影中我的脸,我的眼睛竟然是金色的。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却没有了!

    屈言修回头看我,问道:“怎么了?”

    我摇头道:“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过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单手就把邵伟抓起来了,我到底怎么了?

    耳边听到屈言修问邵伟的声音:“好了,醒一醒,安静一下!”

    邵伟不理会屈言修,一个劲儿的哆嗦,牙齿都开始打颤。

    我心想完蛋了,这孩子多半被吓坏了。

    屈言修再他的眼前屈指弹了几次,这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都是呆滞的。

    屈言修笑了笑,从兜里掐出一张黄纸来,就蘸着口水再上面点了几下,然后丢在半空,趁着那黄纸还没落地,刷刷刷的掐了几个手诀,当黄纸落在眼前的一瞬间,二指一弹正好嵌住它。

    屈言修拿着黄纸在邵伟的眼睛前儿晃了晃,‘啪’地一下把黄纸拍在这小子的脑门子上,左手食指中指竖在嘴巴前面喝道:“阴阳秩序,极作怒声,罪之当鸣,随风入手,大作怒音,丰田法令,雷音入耳惊!醒来!”

    嘭!

    屈言修拍在邵伟脑门子上的那道符猛地烧起来,却没有烧掉哪怕邵伟半根头发。只是一声闷雷再头顶作响。

    邵伟呆滞的眼神终于出现了该有的色彩。

    等看到屈言修的一瞬间‘噗通’就跪下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介绍陈田芳去给孙子恒作什么助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孙子恒这王八蛋能害死陈田芳!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孙子恒在我爸的厂子里修车的时候认识的。我以为他是大老板,那会子陈田芳在同学群里说想要找一份的工作,我是好心啊!

    陈田芳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我错了,求你放过我!”邵伟跪在沙发上,对着周围闭着眼睛不看就开始磕头。

    屈言修喝道:“够了!陈田芳已经走了!”

    邵伟闭着眼睛停下磕头,但竖着耳朵左右听了半天,才缓缓地张开眼睛。

    我扭过头去看邵伟,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害陈田芳吗?”

    邵伟跪坐在沙发上,抹掉眼泪鼻涕,认真的对我说道:“小鱼啊,不,鱼哥,我真都不知道啊!我爸开的修配厂,这位孙子恒是我们家的老客户,俩月之前我给他修车的时候,他提到过想找一个私人助理,我就顺口问了问陈田芳,她自己同意的,过了一个月她开资还请我吃饭了呢。我哪知道会出现这档子事?我…;…;”

    “好了!”屈言修说道:“不用说了!”

    邵伟似乎很怕屈言修,立刻把嘴闭上了。

    不但我感觉到他怕屈言修,还有感觉到他对我的恐惧。

    屈言修说道:“看来,陈田芳的怨气不止是一个人身上,这件事情牵扯的恐怕更多。小鱼,你有办法那道陈田芳身上的衣服吗?你是本地人,应该有一些人脉才是。”

    我苦笑道:“大哥,我之前都是只顾着学习的,哪里有什么人脉?我倒是觉得可以让邵伟试试看。”

    邵伟连忙说道:“我,我能做什么?只要我可以做的,我一定做。”

    屈言修回头看他,然后问道:“帮个忙,能不能找到陈田芳出事时候穿的衣服?实在不行她穿过的袜子、内衣、内裤也凑合。”

    “要它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方便我找到陈田芳的魂魄困在什么地方。”屈言修对我解释道。

    “邵伟?你说句话!”我把目光落在邵伟的身上。

    邵伟连忙说道:“应,应该可以!”

    “那就找找看,我俩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既然已经参与进来了,咱们就在有限的时间里帮陈田芳一把,至于到时候陈田芳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就算是逆天而行也和我们无关了。”我站起来说道。

    屈言修点点头,道:“到时候再说,如果真的放她出去杀人,你和我还是会沾染到因果,这种事情尽量少做。”

    我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老天爷让我们参合进来,就是让陈田芳去报仇的,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我有点相信因果关系,但不相信陈田芳去杀人,这份因果会落在我身上。”我说到这里,顿了顿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是落在我身上我也认了!”

060节、金色的眼睛

    ???????我看到他连着在地上跺了几脚?弯腰抓起那一沓纸钱再次丢出去?这一次狂风乍起?呼啸声隔着车窗都可以听到。

    屈言修被那股子风吹的有些站不稳?我只看到他似乎在怒吼。可声音根本就传不进来。

    我想要下车去帮他?这时候却看到熊武已经开门跳下了车冲向屈言修。

    我眼看着屈言修就要被吹飞?熊武的出现相当的及时和到位?一把就抱住了屈言修的腰。

    而这个时候?屈言修似乎对熊武喊叫了一句什么?只看到熊武松开手从腰变成了腿?自己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屈言修的双腿?使他能够站在地面上。

    同时。屈言修双手再次举起?双手合十中指相抵。

    我感觉到外面的怪风越来越大?隐隐已经有了一层灰色的感觉?阳光都要透不进来了。

    屈言修双手向前?不知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刹那之间天昏地暗?从我坐的地方距离屈言修不过三米?竟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了。

    我想打开车门往下跳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搀扶着顶着风往回走?看到我要下车?屈言修对我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去。

    开门?上车!一个飞机箱就飞到了我的身上。

    “拿着它!”这是屈言修对我钻进车里说的。

    等熊武绕到后面开门上车后?屈言修一言不发?发动汽车挂上倒挡就往回跑。

    速度快的有点吓人?我能感觉到车子似乎顶着什么东西一样。哼哧哼哧的用很大的力气。

    屈言修回头看着后面?不管不顾的踩着油门?但他却在这样的关口对我说道:“看着点前面!有东西跟上来就告诉我!”

    我赶紧把目光从屈言修的身上挪开。紧盯着前挡风玻璃?打死不敢眨眼睛!

    这时候天色越来越暗?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我惊恐的问道:“言哥?你这是招惹了什么鬼东西?”

    “一只老鬼?一只紫毛僵尸!别唧唧歪歪的?看着前面?熊队长看不到鬼?你一定要盯紧了!”屈言修抓紧方向盘?眼睛往后看。

    这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前面隐约出来了一道身影。

    我叫到:“言哥。前面有东西!”

    “盯紧了!能看清楚了就告诉我一声!”

    屈言修还真信得过我?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头也不回。叼阵医扛。

    这时候我才真觉得这条路真他妈的长啊?之前进来二十多分钟晃晃悠悠的还没太大的感觉?可这会儿真有了度日如年的状态。

    尤其是外面的风声?刺耳尖锐?就好像有无数冤魂在嘶鸣吼叫。

    渐渐地?那个东西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看清楚它的轮廓。

    那个家伙目测身高足有三米左右?堪称巨大!

    是一个人一样的家伙?但是周身黑暗?看不清长相?唯有一双眼睛熠熠发光?闪烁紫色。

    我头皮发麻?这就是僵尸?

    很显然?熊武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声的问我:“于大夫?这就是咱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鬼东西?”

    “什么鬼不鬼的?这应该就是僵尸?言哥?我看到它了。”我大喊。

    屈言修问道:“距离多远?”

    “三到四米!”我跟着回答。

    正在我回答的空挡?猛不丁的看到一只大手擦着车头一把抓了过去?我都感觉得到指甲划过车头的那种剧烈摩擦声?尖锐的传入车内。

    “言?言?言哥!”我惊恐的大叫。

    屈言修喊道:“打开刚才那个箱子!”

    我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那个箱子?里面很放着很多奇怪的东西?有一条条黄纸?纸钱?还有前几天看到的红线串的铜钱剑。

    屈言修叫到:“拿出里面的纸符看到没有?用你的中指血激活它往窗外丢!”

    “怎么激活?”

    “你他妈傻逼吗?沾上你的血就行!”

    操蛋?我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没脑子?人家都处变不惊?我是一惊一乍的。

    咬手指头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拼着狠下心来一口咬下去?咯噔一声?真的是能疼到骨髓里。

    我按照屈言修说的方式?激活了符咒。

    就感觉符咒忽然烫了一下?纸符上面画着的线条一下子亮了。

    我赶忙放下车窗?那股子风声吹到车内?竟然还带着一股子恶臭?这是之前没有的。

    顺着风我就把激活过的纸符丢出去了。

    呼啦!

    没想到那东西出去以后竟然变成了一团火?直接扑向那个大个子的东西。

    嘭!

    我看到前面发生了爆炸?形成一团大约两米直径左右的火团。我还没来得及惊喜?就看到大个子冲破火焰。

    那张符竟然只阻挡了那么一下下?勉强让那个大个子和车头拉开了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

    “继续!”屈言修对我吼叫。

    我赶忙再次沾血?丢符。

    再次看到爆炸和火焰?第一张丢出去?第二张我也跟着往外丢。

    很快?一沓符就被我丢光了?那个大个子也因为我连续性的打击隐匿在了黑暗之中?至少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没?没了!”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屈言修没有搭理我?对坐在我身后的熊武说道:“你身上煞气重?你翻一下你的屁股下面?找出下面的桃木剑来。”

    熊武点点头?就开始翻找。

    很快就在座位下面找到一个用黄纸包裹的东西?看来就是屈言修说的桃木剑?这东西长大约一米二所有?通体都是用黄纸包裹?我感觉那黄纸都是纸符。

    屈言修对熊武说道:“如果那东西再赶上来?你敢不敢站在天窗外面挡住那个家伙?”

    熊武沉默了一下?问道:“会死?”

    “不知道?但是不拼一下?我们都会死!”

    “好!要我坚持多久?”熊武点头说道。

    屈言修说道:“最多还要两分钟才能冲出去。”

    “可以?打开天窗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看到那个黑影再次出现?而且速度变得更快。

    屈言修按动开关?打开了上面的天窗?的亏这车的天窗够大?不然熊武那体格根本就钻不出去。

    熊武在外面拆掉缠绕在桃木剑上的纸符?我只能抬头的时候看一眼。

    而这个时候那个大家伙已经彻底的追上来了?我看到指甲足有十几公分长?跟鹰爪子一样锋利?冲着车头的位置抓了一把?就撕开了车头的铁皮。

    我不由为熊武感到一阵担心?这爪子抓在人身上就完了!

    屈言修喊道:“小心点?别让他抓坏了前窗!”

    熊武在上面喊了一句什么?可没有传到车厢内。

    但是我却马上喊叫了出来:“小心!!”

    因为这一次真的看清楚了那个大家伙的样子!

    它一身长毛?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紫色?但一双眼睛却绝对是紫色的那种?一双锋利的獠牙从上唇掉出来?足有小拇指那么长。

    它已经抓住了车头?一只手的指甲完全的刺入了车头上?我估摸着那个地方是水箱的位置。

    另一只爪子横扫?正对着风挡玻璃。

    手臂的长度加上那指甲?我毫不怀疑能够在一瞬间撕裂前车窗。

    这吓得我猛然向后缩?双手死死地抓住靠近车门方向的安全带。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柄长剑逆着对方横扫的手臂就砍了过去。

    当啷!

    这声音十分响亮?就好像是锤子打在了铁板上带来的清脆。

    我以为那东西力大无穷?一根破棍子削成的剑根本拦不住?却不想当我在两者接触的那么一瞬间?看到桃木剑上闪烁出一道金光。

    很淡!

    淡到如果不是颤抖了一下?在我眼前留下了一道残影?我根本不会注意。

    那僵尸似乎受到了重击一样?从车头上跌落下去。

    趁着这个空档?屈言修冲着上面喊了一句:“坚持住!”

    然后就对我吼叫:“把你的血涂到桃木剑上?快点!!”

    我估摸着熊武这会儿肯定听不到我喊他?就用拳头砸他的大腿。

    熊武缩回来?冲着我叫:“干啥?”

    我指着他手里的桃木剑喊道:“言哥让我往桃木剑上抹血。”

    熊武狰狞着对着我吼:“那就快点?那玩意儿又要过来了!”说完?把桃木剑往我这面一插。

    我你妹的!

    正好插在我裤裆中央?再偏点我就可以去帝都求职了。

    没时间考虑自己是不是去求职的事情?小命都要没了?还管的了这么多?

    我赶紧把自己的手指头往桃木剑的剑刃上按?忍着剧痛上下两侧不停的擦。就在我还差那么一点的时候?猛然觉得一疼?桃木剑已经被抽了出去。

    再抬头去看?那个家伙再次抓到了车头上。

    熊武已经挥动桃木剑迎了上去?我看到熊武已经趴在了车窗前面?半截身子都挺在了前头?这货是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双脚正死死的钩在天窗的两侧。

    我赶忙伸手去抓住他的一只脚?这时候敢这么拼命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果然是干警察出身的?这种心里素质我绝对不会具备?要是我肯定先保护好自己。

    熊武再次击退了那只僵尸?我正打算拉他回来?猛然感觉到周围一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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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位病人生魂化灵,我被她上了身。她的老公养了一只小鬼,我却为此差点送命。结识了屈言修,却被逼无奈的欠下他十万块钱。我被警告在三天之内不要接近鬼宅、墓地和太平间。我一点都不在乎,却不想这一次连七魄都丢了……
纸符秘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纸符秘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纸符秘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