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父女商量
住在美食街的秦家上下还有蒋家三口人，一顿晚饭吃的很开心，虽然不是大鱼大肉，春节期间其实吃的还不错，但是卤菜大家都喜欢，小孩子们尤其吃的开心，秦军胜跟蒋大哥还乐得喝上两盅。
所有人都吃的心满意足，只有秦桑，有点心不在焉。
温暖的环境还有丰盛的晚饭让蒋大哥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一旁的秦军胜虽然心里揣着事情，但是他多少表面还是很淡定的。至于蒋大嫂和关秀芝，大概是因为看家里两个当家的，都平安回来了，心里放轻松了很多。
秦庭一向心里不多想，家里大人的事情他是不问的。
章莲城虽然不知道秦家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敏锐的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桑，今天有些不一样。
是的，秦桑跟在座的其他人比，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桑此刻心里可装着一堆事情，各种心思，算得上是百转千回。
秦桑知道今天秦军胜肯定是遇见事情了，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
但是具体是什么发生了什么，秦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因为有这个心思，寝室整个晚饭都吃得很勉强。
秦桑那么明显的心不在焉，反而显得秦军胜似乎无所谓。
章莲城在一边看着，更是觉得奇怪。
秦军胜看闺女一直没好好吃饭,也知道秦桑肯定是担心自己。
秦军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劝一下秦桑，没办法，秦军胜虽然心里也着急，只能等着合适的机会再跟秦桑说明白今天到底怎么样。
终于到了晚饭之后,关秀芝和蒋大嫂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秦家现在的房子虽然住得开，但是蒋大嫂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她还是想趁着这会子工厂里面没有其他工人,先赶紧回去工厂收拾收拾宿舍，总不能一直住在秦家。
这边蒋大哥也在琢磨这个事情,但是蒋大哥是想着现在回去不合适。
蒋大哥在旁边小声跟秦军胜合计一番。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约好两天以后跟蒋厂长见面,加上下午的事情这么蹊跷，蒋大哥觉得现在回去看见蒋厂长有些话不好说。
秦军胜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他给正在旁边的关秀芝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开口劝蒋大嫂留下。
“这么冷的天，让嫂子留下吧，晚上我跟蒋大哥还有点事要说，你跟嫂子两个人在楼上，我跟大哥在楼下，咱们地方大住的开,桑桑，走帮我收拾收拾床去。”
这个理由倒是不错。
关秀芝也没有多想，其实她心里是巴不得蒋嫂子陪自己多住几天。
一来都是村里出来的，有些事可以一起聊聊，二来,关秀芝今天出门这一趟买了不少东西，又便宜又好用,所以她还琢磨着让蒋大嫂这两天再带着她在附近逛逛，认认路。
被关秀芝这么一打岔,秦桑突然想到今天关秀芝买菜带回来的塑料盆……
差点就把今天买菜的事情给忘了，秦桑赶紧去厨房翻找那个新买的塑料盆。
秦军胜看到这个塑料盆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这明显比蒋厂长那里拿来的样品要好的多，也更加漂亮。
秦桑把塑料盆递给秦军胜，“爹,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觉得比你拿回家的那些样品还好一些？”
何止是好一些，秦军胜摇摇头。
“这样一看,我拿回来的样品比这儿差远了。”秦军胜左右端详。
秦桑叹口气，“爹，你关注的重点就不对，这是娘今天在大马路上买的，这不是什么店铺，就是走街串巷的商贩，换句话说，这说明咱们城里头现在已经有人小范围的售卖塑料制品了，你得给蒋厂长说一声，这事情得抓紧了，可不能等着等着抢占着先机咱们可就吃亏了。被人抢在了前面，那还能赚什么钱？”
秦军胜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现在捏着的塑料盆可不仅仅是好看好用的问题，这是个警报是个潜在的隐患。
秦军胜拿起手里的塑料盆仔细看了看，“这么说，这不是蒋厂长厂里生产出来的产品，我一开始以为是有人在售卖蒋厂长的产品，既然不是，那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塑料盆有没有可能是蒋厂长厂里生产出来的吗？”
“这怎么可能呢，当然不是。”
秦桑只能先把关秀芝早上去买菜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判断告诉秦军胜。
“爹，这说明，咱们之前觉得塑料制品在村里城里都是稀罕的东西，想着奇货可居肯定能抢先站住这个市场，可是很明显，其他地方可能塑料制品，看样子已经很受欢迎了,只是咱们不知道，这些塑料制品是哪里来的，还有这些商贩是偶尔售卖还是有人会专门往本地销售这些塑料的家庭用品。”
秦军胜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以为的要严重。
“你问问你娘,她记得卖东西的人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吗？”
秦桑摇摇头，“我问了，娘说当时人多挤在一起乱哄哄的，加上卖东西的故意说大家买不起不认识，娘其实是一时赌气才买的，娘说她当时光顾着买东西，走没着急，就没去问一下，而且，娘说蒋婶子在一边还问那人的情况，那人没搭话。”
“我说明天，得再去那边，或者附近转一圈，看看能不能碰见这个人，怎么样也得想法问他从哪里进的货。”
秦军胜脑子比刚才清醒了几分。
“不仅要问问从哪里进货，好的了解一下是零售还是批发。”
秦桑又冒出来的新词听得秦军胜一愣。
“啥是批发？零售又是什么？”
“其实就是少的和多的，那人肯定是售卖的，假设他是卖东西的，那肯定要进货，进的少进几件是一个价格，那叫零售，进货进的多一次都是大量的，那叫批发。”
秦军胜盯着秦桑，“闺女，有时候我真是觉得，你咋就懂这么多呢？
秦桑不接茬，故意转移话题，“爹，我明天跟娘一起上街看看去。总能找到一点消息线索，别急，肯定有办法。”
“恩，这事儿交给你我放心，那我干什么呢？”秦军胜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个情况有点反应不过来。
“爹，你还没跟我说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秦桑这么一说，秦军胜才想到，比起新鲜塑料盆的出现，自己今天遇见的事情才更严重一些。
第367章 多种猜测
“这事儿可说来话长，我现在还有点懵呢，你不知道，我现在想想还觉得莫名其妙，这事情可突然来……”
“爹，没事，反正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明天上街去找人，弄清楚了商贩手里的货源，咱们才能搞明白是不是还有别的厂子生产这个产品。”
秦桑其实下午已经想好了思路，就等秦军胜回来跟他说一声的。
”你是怕咱们卖不过人家的塑料制品？”
秦军胜觉得秦桑有点过度担心了。
“爹，你琢磨一下，就像你说的，现在蒋厂长手里有设备，随时可以投入生产，就算前三批货物都已经有了买家，但是，长远的发展来说，咱们是要打长期战的，打仗起码得知道敌人在哪吧？”
“各自凭本事的，咱们不怕有竞争对手！”秦军胜倒是心宽，觉得没什么好担心或者紧张的。
“爹，万一是一个圈套呢？”
“圈套？”秦军胜吓了一跳，“不会吧，蒋厂长又没什么仇人。”
秦军胜不以为然。
“爹,不是仇人才会害你,做生意也得考虑被人坑啊，蒋厂长是没有仇人，但是苗老爷子，应该有人会看他不顺眼,完全可以借力打力啊。”
秦军胜捂着自己的脑袋,“这事儿太复杂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爹,蒋厂长厂里那些设备来的有点蹊跷,你就没多问一句，是哪里的客户谁牵线搭桥的,协议签了没,里面都怎么说的？”
秦军胜是一问三不知只有摇头的份儿。
秦桑继续说道：“我担心别是有人万一是坑蒋厂长呢？这一把还牵扯苗家，还有大老板，甚至还有咱们家,毕竟要以防万一，要是那样咱们得提前做个准备，本来呀，不能说什么事都看表面，好人坏人也不是随便就能分的出来的。”
这话算是说到秦军胜心眼里去了。
“还真是这个道理，你是不知道今天，今天我们可遇见怪事了。”
“你们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秦军胜笨来还不知道怎么想着要跟秦桑讲清楚,正巧，说到坏人坏事这块……
“你爹我今天就让人给坑了！”
秦军胜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原来想着秦桑是小孩子，有些话跟寝室说的太明白了，小孩子不懂万一再吓到了,那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看看,很明显，秦军胜想多了。
秦桑远比自己更有想法。
既然这样,秦军胜也就没什么忌讳了，他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到了大老板公司开始说，捡着重点把今天在广告公司发生了的事情认真讲了一遍，尤其着重讲了一下那个经理的所作所为,以及后面到了洗发水厂自己是如何应对的。
秦军胜讲的很起劲儿。
秦桑却是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情况太不寻常了！
这个经理,秦桑之前也接触过，打过几次交道,说过几次话，算不上熟悉但是秦桑对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这经理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经理今天的表现明显不太对劲，准确的说是很反常，大老板的反应充分说明了经理背后是给秦军胜使绊子了。
秦桑心里晓得，这经理肯定是在嫉妒。
可是为什么要嫉妒呢？为什么要嫉妒秦军胜呢？
居然有这么强的恶意去针对秦军胜，这让寝室觉得非常的费解。
这次的动机是什么吗？这么做，对于经理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一开始，秦桑百思不得其解。
经理此次的行为恶意那么明显。
毕竟不管是秦家、秦军胜还是秦桑自己，都跟经理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利益冲突，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什么直接关联的。
最重要的是，秦桑一直觉得经理是大老板的司机，又是心腹，互相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经理不可能不懂大老板的心思。
大老板明显的是想插手苗家这边的筹资，所以才有了借用秦军胜的事情。
本事此事对大老板来说百里而无一害，那为什么经理反其道而行之呢？
难道大老板跟经理之间的反常举动说明一些事情是自己并不知道并没有掌握的？
又或者还有什么隐秘的事情是秦家不知道的？
这个思路一打开，秦桑就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寝室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还帮助秦军胜想主意呢。
“爹，事情可能，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我意思就是，世上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现象，现在我们也不是大老板的心腹，只是你的优势就是忠心耿耿外加踏实肯干，你就发挥这个优势,其他任何事情，你什么都不要问，咱们都不管,咱们只需要肯定大老板是有了自己的主张。”
秦军胜点点头。
“我晓得你的意思。”
“既然我们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这个情况,不如以变应万变与其。继续琢磨大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干,不如全当时没有看明白，只做自己能做的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秦军胜把秦桑的话搁在自己心里头琢磨了一下，他感觉秦桑说的事情挺有道理的，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显得自己很自然呢？
秦军胜有些犹豫，这一种事情，他之前真是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装的比较像。
关秀芝在楼上喊秦桑睡觉，秦军胜也有点犯困。
秦桑干脆先去睡觉去，看看能不能换换脑子捋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秦桑苦思冥想了一夜，却还是想不出个中关联。
最终还是打算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早上起来，秦桑趁着关秀芝做饭的功夫，挤到秦军胜身边。
“爹，我想不出来为什么，我决定不如咱们先不想了，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权当是经理代表大老板在考验咱们。”
秦桑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转达给了秦军胜，希望秦军胜也坚持这个风格行事。
秦军胜答应的痛快，“这有什么难的，本来我不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放心，你爹我别的没这个本事，装傻充憨还是可以的，何况我确实想不明白，不如就像你说的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到如今只能先这样，反正大老板嘴上说了这事儿翻篇过去了，当务之急，不如把精力放在研究其他卖塑料制品的货源是什么这个事情上来。
如此，父女俩就商量起找到售卖塑料盆的小商贩的事情上来了。
第368章 自告奋勇
秦桑点点头，秦军胜的这个想法，秦桑双手双脚支持。
“不过爹，你也得多个心眼，咱也不能真的放宽了心，蒋厂长的事情咱们得盯着点，毕竟我们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说谎，有没有人没跟咱们说实话，万一对方也有自己的生产线把蒋厂长给骗了，咱们得帮他看着，万一对方跟蒋厂长是一伙的，咱们要帮大老板瞅着点，其实你的任务挺重的。”
这其实不好办，秦军胜两边都要顾着。
秦桑边说边淘气的拍了拍秦军胜圆圆的肚子。
“爹，你看看你，我看眼瞅着最近这段时间你吃胖了不少，人都圆润了。”
秦军胜是个大个子，其实没吃多少，也不是很胖，秦桑是故意逗秦军胜高兴的。
秦军胜也高高兴兴的拍拍自己的肚子，“那是当然的，最近咱家的生活是一点点地好起来了，我也觉出来了。我都觉得我吃胖了，不过我看着你娘可憔悴了几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关秀芝一向都是瘦瘦的,也不长肉,总给人感觉有点弱不禁风。
“是不是太劳累了？”秦军胜这是自问自答，“肯定是，咱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洗洗补补吃饭穿衣都需要她一个人操持,加上搬家过年回村这一件件的事情闹的,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太操劳了。”
秦桑心里也这么想，毕竟搬家是个花心思的事情,何况进城以后这么长时间,秦军胜说的做生意还没什么起色，也没什么变化,秦桑平时观察着也注意到关秀芝有时候有些心事重重的。
秦军胜琢磨了一下,然后跟秦桑商量起来了。
“我觉得也是，平日里她可能太辛苦了，她又不喜欢算计,有些事别让她跟着担心了，咱俩平时也得互相提醒，不能累着她，要我说，特别是需要费心的事情,还是算了，那你跟你娘去上街的时候别跟她说真话，免得她知道了心里头更焦急。”
秦桑乖巧的点点头。
秦军胜还是不放心，“你自己多机灵着点，顺便看看你娘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儿吗，看看街上有什么好吃的，让她别这么节省，自己都不舍得吃，最重要,看着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回来跟我说。”
秦桑连忙答应。
“算了,要我说,让她高高兴兴的逛个街，这还在正月里呢，街上多少卖好玩意的,让她买个东西就行了，你自己多看着周围一点。”
秦桑心里琢磨了一下,“爹，这样也没意思,蒋家婶子这几天一定会跟着的,我觉得还是让她们两个人一起去逛街，我去当个小跟班吧，其实，我还有个主意，再不然你给我点钱，我找个理由自己去街上逛逛去。”
秦桑觉得单独行动遇见商贩能问出点什么话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秦桑话音刚落，秦军胜立刻很激动的反对起来、
“那可不行，你才多大呀，小姑娘自己出去逛街，那不要命了，不安全，绝对不行，你给我老实的……”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听见不远处身后传来章莲城的声音。
“秦大叔，你看我能帮上忙吗？要不然我陪寝室去逛街，你看行吗？我们俩一起去。”
章莲城跟自己去逛街？
一瞬间秦桑得自己脑门上像被猛地拍了一下，章莲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章莲城在自己身后这是听了多久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章莲城跟着掺合！
秦桑一回头刚想拒绝，没想到秦军胜抢先说话了，“那太好了，那你陪着丫头去吧，你们俩一起我倒是放心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比她自己去可靠谱多了。”
“爹，干脆我们几个都去吧？人多力量大！”
秦桑想的很清楚，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坚决不会跟章莲城一起行动的！
秦桑不管不顾求着秦军胜答应让她自己去逛街。
“我跟哥哥一起也行啊？”秦军胜就是不答应，秦桑只能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愿意跟秦庭一起出门。
但是秦军胜还是不同意。
“你们几个一起不是更好吗，安全的多，家里大人也都放心。”
秦桑很想怒吼，你们是都放心了，可是我不放心啊！
章莲城却不能理解秦桑为什么这么倔脾气。
不就是一起逛街吗,自己又不是什么怪兽，为什么就不能一起呢？
章莲城的想法是，自己好心愿意帮，秦桑应该乐意才对呀。
何况秦军胜都已经答应了……
“不行不行，我不愿意！”秦桑的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
秦军胜也更是坚决，“要不你们一起，要不干脆不去！”
章莲城安慰秦桑“我又不会坑你害你！秦大叔都已经答应了，你到底觉得为什么不行，你倒是说出来啊。”
在章莲城看来，秦桑完全没有必要拒绝呀，想到这儿，章莲城干脆主动劝说秦桑。
“你是担心我没钱？你放心，我又不会抢你的零花钱花，也不是图你手里还有零花钱，我也是想出去逛逛，咱们几个一起不正合适吗？正好我想去买东西。你可以帮我看看呀。”
“谁要跟你一起逛街买东西，咱俩逛不到一起去，我是小女孩要买头花头绳，这些地方不适合你。”
章莲城摊摊手，“买什么无所谓啊，我可以等着你，不过我想去趟新华书店，我听说城里头有个地方叫新华书店卖不少好看的书，我想去看看，你放心，我手里还有我爹给我的钱呢，足够买书的.”
这就不是钱的事情！
秦桑彻底要没耐心了。
“我就想自己去。”
说着秦桑看看秦军胜，秦军胜压根没反应。
“章莲城，你说你跟我一起干什么？我不是怕你跟在我身边会拿我的钱花，我是总之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吗干吗非缠着我呀？”
章莲城无奈地笑了笑，“这家里就咱们几个一起玩，要不然像你说的咱们几个一起去吧。”
章莲城不懂自己这么主动示好到底哪里不对劲。
秦桑觉得无奈，总之因为秦军胜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一个人去逛街的，确实只要是迷路路确实很麻烦，要是几个小孩在一起真要是迷路了，目标也挺大的，应该好找好吧，为了能去街上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商贩在卖塑料盆机舱，只能勉为其难让按照秦军胜的说法跟章莲城一起出门。
了。
第369章 一起上街
秦桑真的是满心的无奈……
于是尽管寝室非常的不情不愿，但是在秦军胜严厉的要求之下，秦桑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并且答应秦军胜，如果要去逛街的话，一定会带着起章莲城或者秦庭。
秦军胜觉得这样安排自己就放心了。
比起来，秦桑宁可带着章莲城,至于带着秦庭……那叫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庭路上只会想着踢球买玩具，再不然就是给张巧媛买礼物，秦桑想想就觉得头疼。
这也是没法子，秦桑也是琢磨了一番，没办法总不能带着蒋家的小丫头上街去，那自己就变成看孩子了，别的法子也不行,都还不如带着章莲城呢,至少他这个人机灵又聪明，有什么事情还能帮着自己一起打个配合。
没法子，秦桑只能从心里说服自己默默接受了这个可能性。
既然决定了的主意就要行动起来，事不宜迟。
秦桑第二天一早就把章莲城喊了起来，这个时候，秦庭还撅着屁股继续睡懒觉呢。
秦桑心想幸亏自己还是选了章莲城，秦庭实在是懒懒散散的。
秦桑打算一定要赶到关秀芝跟蒋大嫂出门之前去把这个事情办妥了，不然的话指不定关秀芝芝跟蒋大嫂出去逛街就可能不让自己去了。
其实，章莲城也是有点想睡懒觉的，可是看到秦桑主动找自己，章莲城心里高兴坏了，这么好的机会能跟秦桑一起出去玩，是去逛街，章莲城怎么舍得错过。
他听见秦桑叫自己，立刻一咕噜的就爬了起来。
两个人连早饭都没吃，秦桑跟关秀芝说是去买学习资料，秦军胜则在秦桑出门之前，偷偷塞给秦桑十块钱。
秦桑带着零花钱喊着章莲城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早上起来还是挺冷的,没吃饭觉得身上也没点热乎气。
两人相约先去附近吃个早饭，两个人走了一条路，章莲城自告奋勇说要带着秦桑去喝面条。秦桑不以为然，但是拗不过章莲城的热情，只能跟他一起去。
路上，章莲城说是之前跟着自己的爸爸进城的时候从那里喝过的，味道很不错，秦桑其实无所谓吃什么，只想着吃点东西能暖和暖和，两个人走进一家面铺。
其实说是面摊子更合适，整个就是一个木头的地排车。
一头是炉子一头搭着几张桌子，老板娘倒是挺热情，看见章莲城还认得出来他。
不仅认识，看见章莲城，老板娘还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章莲城也特别高兴，难得在外面看见他对别人这么热情，他跟这个面摊子的老板娘介绍秦桑。
“婶子好,这是我同班同学,我现在就在他们家住，他们家人可好了，对我很好，婶子你放心，我们现在都搬到城里来了，时不时还能来你这吃面条呢。”
听这意思是彼此很熟悉的人。
这面摊子的老板娘倒是一脸的面善，看着秦桑不住的笑，“这个妮子长得好呀，年纪小吧，我看着比你小了几岁，城城可是个好孩子，你们俩是同学一个班的吗？那你学习成绩是不是也不错呀？城城咋就住你家了？你爹娘都好吧？”
秦桑面对面摊子老板娘突如其来的这种热情，还有多少有些不太适应、
“都好都挺好的。”秦桑胡乱应付着。
章莲城倒是满心喜悦，他对面馆老板娘说道：“秦桑是我好朋友也是我的同学，他们家人都考好了，我住他们家里，等我爹回来了，我让我爹就带我来看你。”
面条摊子老板娘很高兴，“那就好，等你爹回来，你们随时来啊，随时欢迎，你反正知道，我就在这里摆套，天天都在这里，你们随时来。”
章莲城这是少有这么热情，他一叠声的答应着了面条摊子老板娘说的话。
看到这样的章莲城，秦桑还有点不适应，忍不住在旁边翻着白眼。
秦桑心里其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一种冷不丁被章莲城带到这里，好像还展览一圈的感觉。
等吃完了面条走了以后，秦桑忍不住问章莲城，就问到章莲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莲城稍微有些抱歉的表情，“这个地方是我常来的，以前我爹经常带我来，所以今天我是特意带你过来见识一下。好吃吗？”
面条还是很好吃的，秦桑点点头。
但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自己见识一下？还特意过来？
想到这儿，秦桑心也虽然有些不爽，但是碍于毕竟自己跟章莲城今天出来是有正经儿事情的，犯不着跟章莲城计较，何况一会儿自己还需要章莲城帮忙……
两个人溜达了一会儿，章莲城好奇秦桑并不进到路边那店里看看，这哪里像逛街的，秦桑一直观察四周，倒像是来巡查的。
“我问问你，你到底是要买什么？你想要买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帮你。”
秦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收到不过是随便转转章莲城，突然想到你不会是想王帮你哥给张巧媛买礼物你才来的吧？
刚刚听了这话秦桑已经忍不住翻了大白，这怎么可能，要她主动给张巧媛买礼物，那不是抢秦庭的风头吗？
何况，是买东西重要的是还知道能找到那个商贩重要？秦桑心里有数的很。
“你别瞎猜了，我就是想来自己逛逛，不过你倒是机灵点，帮我在路边看看有没有那种走街串巷拉着板车的商贩，这种小商贩卖日用品的，如果你看见了喊我一声一定要看准了。”
章莲城觉得莫名其妙都搬完家了，家里还缺什么？
“我没听婶子说要买什么东西啊，家里缺什么东西吗？”
“不是我娘要买东西，是我要买东西。”
秦桑觉得有点不耐烦，章莲城今天似乎有点话太多。
章莲城只能哦了一声，停了几秒又问道：“那你想买什么告诉我，我帮你选了，你找找。是不是要买新衣服？”
这下子秦桑彻底没了耐心，“你怎么今天这么多话呢？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问这么多，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秦桑掐着腰一副要教育章莲城的模样，章莲城看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撅着嘴巴气鼓鼓的秦桑很可爱。
秦桑当然不想跟章莲城解释什么，何况这件事情也不好解释。因为根本没有目标，所以秦桑只能带着觉得自己可爱的章莲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到处溜达。
章莲城今天出奇的话太多。
一会儿给秦桑说说什么，那边有卖皮球的肯定是秦庭喜欢的那种，一边儿又提起那边的路上有人种漂亮的花。
第370章 没能找到
秦桑觉得奇怪，连忙问章莲城怎么对城里头这么熟悉。
章莲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之前我爹是在城里有一阵子做小买卖，走街串户的，我没少跟着一块来溜达，所以对这些路倒是有几分熟悉，对附近一些店铺会买什么东西也有些印象。所以我才说我陪你来逛街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桑听了心里一动，“你爹原来就是走街串巷做小买卖的，那你跟他做了多长时间这样的生意？”
章莲城想了想说：“我娘去世以后吧，这都三四年了，我爹不愿意种地，又不想在城里头听人家闲言碎语，就带着我进城来了，开始只是打点零工散工，大工厂的活又进不去，后来就开始走街串巷，自己做些小的生意，再后来就开始收废品，你别小看收废品，其实赚的不少，只不过他们压价太狠了，城里头的人又不肯卖给我们，而且现在都兴什么国营的很多城很多地方呢，自己做买卖，根本发不起财来，我爹一生气又回村里去了。”
说到这些,秦桑也明白,这个年代个体户还没有兴起来，就算是有也是少数的，在这边这个城市还是比较思想保守的，不然苗老爷子也不会再投资洗发水厂子的事情上百般犹豫,也不会出现大老板时不时踌躇考虑,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正说着，章莲城突然手往前一指,”你快看,你看那不就是你说的拉着板车啊，走街串巷卖些生活用品的商贩吗？快点走,我们快点追上去。”
说着章莲城拉着秦桑的手就往前追。
秦桑冷不丁被让章莲城猛的一拽险些没站住,差点趴到章莲城怀里。
这个时候秦桑顾不上这些，随着章莲城一块追了过去，那个小商贩居然走的还挺快。
没一会儿,这两个孩子就落到了后面，眼瞅着那个小商贩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前方一个路口处。
不过，这次秦桑也看得清楚，他那车上可不只塑料的脸盆，还有塑料凳子，甚至清楚地看到还有塑料桶之类的东西。
说起来，商品东西还挺多,而且颜色鲜艳，质地看起来也不差，确实算得上是蒋厂长的对手。
只是不知道货源是哪里的。
秦桑这下子心里更是有些犹豫了，蒋厂长万一是被人坑了怎么办？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是客户，还有这么优惠的条件……
秦桑一向觉得兵不厌诈,蒋厂长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也真是不怕事后有鬼。
只是现在想这些没有用,场地设备已经搬到了厂房里，苗老爷子和大老板那边都已经知道了,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后悔是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桑只希望如果真要出什么事，千万不要把秦军还有秦军胜给赔进去。
秦军胜好好睡了一觉起来，蒋大哥也睡醒了,两个人坐在门口商量着合伙做几个架子,把一楼收拾出来，到时候摆放商品。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有人敲门。
秦军胜开门一看，居然是蒋厂长找来了。
蒋厂长在那门口看见秦军胜特别高兴，“哎呦，找你们真是不容易，我之前没来过这边，就听你说过你是住在这边，我就一排一溜的找过来，这才找到你家，幸亏你这房子位置好，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们去。“
看到蒋厂长，秦军胜心里不免有些吃惊，昨天工厂里面刚见过面，这厂长还说他要忙着招聘工人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咱不是说明天我们去厂里找您吗？你怎么自己找来了？出什么事了？”
秦军胜觉得奇怪更觉得不安，担心是不是事情有变。
“秦大哥，没事我能这么慌吗，不过，是有好事。”
蒋厂长一边说一边走进屋里来。
“我今天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没事我来找你们干嘛？是这样，我想着能不能让你们二位回去村里，看看村里的这个季节有没有不愿意种地，闲着没事年轻力壮，聪明手脚灵活地招到工厂里做个培训，尽快培训上岗，我看了看生产线要是开起来以后，现在的工人就不够用的了，我还不想招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
要招聘？
“你们二位也知道招来的熟手工人培训好了，各个生产环节一掌握了人可能就跑了，我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这个还是你家闺女给我的提醒呢，所以我这次想找几个能干的年轻人,就教一个环节,这样保证生产线上的事情不会被泄露出去，就算是人家输成了熟练工，也不会拍拍屁股就走人，把我自己撂那里。”
秦军胜眨眨眼，这蒋厂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招工吗？
要说这个时候，也不是不行……
现在正好是冬天，正是农闲的世界，年轻人很多，能干活的也不少，愿意来的估计也少不了金医生就突然联想，到那天在村委会的时候自己夸下海口，说要带着大家发家致富，一起成就赚钱，眼前这就是个好机会。
蒋大哥在旁边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个是好消息，要是回去告诉其他人，这会子农闲的时候错了不少，青壮年小伙子也没地方去，你说女工行不行啊？跟你家嫂子一样，这个年纪带孩子也没啥事儿，种地吧也不是很擅长，但是生产线上学一两个化工作坊有流水流水作业的工作，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蒋厂长大气的点点头，“行啊，那可以把他们就叫来，反正是要上岗之前培训的学会的就留下，学不会的就回去了，这还不简单吗？何况只要能学会了，谁不能留在工厂里头赚个钱，要比你们重力实在多了，女工也可以，我这活又不需要力气大，手巧能干，聪明有眼力劲儿就行。”
秦军胜心里也是有些动心，但是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秦军胜长了个心眼儿，此刻没有立马就答应蒋厂长。
“厂长这主意好啊。您先进屋里来坐坐。”
秦军胜把蒋厂长让到屋里，然后回头嘱咐关秀芝。
“媳妇啊，快点烧水泡茶招呼厂长。”
关秀芝早就听见楼下有动静，立刻从楼上下来，她早上起来在二楼跟蒋大嫂一起收被子呢，刚搬过来以后买了几床新被子，盖着还行，就是不够软和，关秀芝想趁着这几天没什么事在家里好好弄弄，顺便给几个孩子准备一下开学的东西。
听见秦军胜喊自己连忙下楼，“这是蒋厂长呀，好长时间没见了，之前还见过您厂子里见过一次，我们家当家的多亏您照顾了，您先坐着我收拾一下。”
关秀芝客气一番跑到厨房，接着又返回来，“蒋厂长来了就是贵客，别管你们今天谈啥事，中午留下吃个饭吧？”
第371章 回村招工
蒋大嫂也跟着走过来，“就是，来都来了，正好我们平时请不到你，你们肯定有事情要菜，那中午就别走了，在这吃两个菜，我就越俎代庖，直接替我们家的妹子招呼您了。”
蒋厂长笑了笑，秦军胜蒋大哥也在一边劝着他留下。
说完蒋大嫂也去了厨房。
关秀芝正在厨房里等着她呢，两个人躲到角落里窃窃私语起来。
“我这么讲，大嫂这时候厂子找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吗？昨天不是刚见了面，说是明天我们家当家的跟蒋大哥再去工厂找他，怎么他今天究竟自己来了，会不会事情有什么变化？”
“没什么事儿吧……”
蒋大嫂想了想，“我看这三个人的表情都挺好的，尤其蒋厂长一看心情就特别好，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或者好事给咱们先等着吧，我那天还说了去年的时候我们的家门口的树上有一个喜鹊做了，我当时就想肯定有好事，你瞅着这一年比一年的咱们两家的日子都过得越来越好了，尤其是你们家，那真是反正哪次都追不上，你把心也放在肚子里了，踏踏实实地烧水泡茶,中午做顿饭,把厂长留下吃个饭，有什么事饭桌上一聊不就知道了。”
关秀芝觉得蒋大嫂说的有道理，立刻忙活了起来。
蒋厂长在外面还在就这个要招聘的事情跟秦金生和蒋大哥商量着，他把他自己的想法讲了一下,蒋大哥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回村里去没什么大的号召力，毕竟自己也是出来跟着蒋厂长打工的。
其实这么长时间,蒋家人放弃种地出来的人是不少,也没几个人赚到钱的，蒋大哥,算是蒋家人里头阿娇的发展的好的。
蒋大哥倒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之前咱们老蒋家不是有不少年轻的后生学习成绩，一般考学考不上,现在都回家务农了吧，年轻人学东西，回去给他们问问，问问咱们本家有没有人愿意来的，先带个头，秦大哥你那边怎么样？我觉得你在村里这么几年人缘又好，何况现在搬到城里来了,大家都看着你呢，你回去说这个事情肯定一呼百应。”
秦军胜听了这话只是简单地笑了笑，这种话听听而已，自己可不能当真，一呼百应是假的,万一把人在城里来了事情没办成，办砸了回头还不得被人骂呀,这可是要命的事情，秦军胜不敢一口答应。
“厂长你算算你的生产线需要多少,工人需要多少人，女工多少,大概需要什么条件，你先说给我们听听，真要回村里我们才能按照你的标准去给你找人去,不然村里人你也知道说点什么时候听风就是雨,这话说出去传来传去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回头再被人误会了,曲解了人家意思，本来你是好心帮他们，但有些人不知好歹就不好办了。”
蒋厂长想想想自己也是从村里生活过的小的那个环境的情况，他点了点头。
“我懂这些，你们回去找个年轻的吧，但是最好上好学，先把这个事儿我来教他们。我教起他们来也不那么费劲，让他们放心，有人专门来培训，都是一些简单的机械操作，不难，说白了吧，就是流水线上的生产线上的流水工流水作业，懂吧？”
秦军胜跟蒋大哥老老实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懂。
蒋厂长这才意识到秦桑这会子没在屋里。
“没事儿，秦大哥你家闺女懂，回头你问问她就知道了，总之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就是人一定要机灵，但也还得老实，你想我把他们教会了，回头万一别的地方也有生产线，他们工资比我高或者条件比我好，我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熟练的工人，他抬屁股就走了，那我不就人走茶凉自己白劳了吗？”
秦军胜听了这话想想也在理，于是更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怎么这么容易,村里这些人建立就就跑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的，自己在村委会的时候要没有这么夸海口他们那些人能放过自己。
这次确实是个机会，能够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是秦军胜还是担心把事情办砸，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了。
“这事儿我们放在心上，这两天我们回村里一趟探探口风，你说要熟练的年轻工人，最好有文化认字的，我们都知道了，你看需要多少个，这实话也不能说一定给你，大点就能不能办成，人肯定能找着，但是合不合规矩合，不合心意给您来选，到时候我们把人带来你看看就成。”
说到这，秦军胜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对了，那天在广告公司看到一个年轻后生，就是从外面上学的学的什么专业来着，说是你介绍过去找大老板介绍招聘工作的。”
蒋厂长点点头，“你们不知道吧？那人啊是做计算机设计的这个专业，咱现在没有。我听他说了一下学的内容觉得在我这不合适，我就把他介绍到大老板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成没成这事情，办的挺唐突的，当时光顾着高兴能生产设备的时候，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他了，唉，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大老板有没有觉得我多事，怎么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人?”
其实，秦军胜只是担心是假的消息，有人打着蒋厂长的旗号而已，既然不是，也就不想多说了。
蒋大哥抢着说道：“我们昨天在广告公司见到那个人了，当时没细聊，不过看着那人挺聪明，能干的是个好苗子，也是咱们家的亲戚吗？”
“还真不是，他是我连客户介绍过来的，说是先去客户那边找工作呢，家里头可能条件不好，挺虚心向学的是个人才。”
既然蒋厂长自己提到他的客户，秦军胜借机立刻接口说道：“蒋厂长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忘了问你了，当时事发突然也没给你打听清楚，你这客户是什么来头？哪里来的谁介绍的，可有什么保证人保证书协议书之类的，他跟你签了协议了没有？”
蒋厂长奇怪的看看秦军胜。
“秦大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这些道理你也懂，你别说还真有他呀，是我之前在南方的时候跟着人食手臂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那算是我老师吧，嗯，保证书没有协议，有生产设备还有怎么分配，以及销售的价格都是白纸黑字签了字的按了手又画了押的，这一点你放心，倒是不怕他们跑了，好在那些设备你也见了，基本上九成新的，就算是贱卖给我我也不亏。”
第372章 找个理由
蒋大哥在旁边提醒蒋厂长那些设备是不是得提前开机看看，万一有问题……
“你说那些设备是那些人给你的，那就是说那些设备是从他们工厂拉过来的，他们是不是能给你派几个工人过来？”秦军胜还在琢磨工人的事情。
蒋厂长摇摇头，“人工多贵了我可用不起，不过呀，我在那边跟他们学过，怎么用这些生产线告我知道，我也是跟人打过工出过力的这些工作流程我都会到时候来了新工人我自己交就行，咱们省时省力。”
说到这儿，秦军胜突然一拍脑袋，“所以刚才说那些设备搬进去你也用了试试了吗？别不好用或者其他问题？”
秦军胜没好意思说出来，他其实是突然担心那些设备是坏的或者不能用的，只能说不好用这三个字。
倒是这话蒋厂长听到了自己心里去了。
蒋厂长一愣，“那还真没有，我总觉得人家发过来总不至于不能用吧，不过要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一点觉得没底儿了，这还真是个大事，那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去，就算路上运输，这一路颠簸过来，也不放心。”
秦军胜一听更觉得蒋厂长也是心太大，这么多的设备,蒋厂长只顾着接手,居然没去验货。
“您见面验验货不是应该的吗？”
蒋厂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时心急，一说能给我，乐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还担心运不来呢。加上,这流水线没人操作，开了也是麻烦事儿,我一着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难道，运输的事情也是人家给你安排好的？”秦军胜觉得奇怪,这是什么神仙客户,还包送货上门的。
“是呀！是人家给我运来的，安装好了人才走的。“
”那他当时是怎么运过来的？蒋厂长这些你都不问问？“
蒋厂长没好意思说实话，他当时也是觉得有人白送货上门不占便宜是傻瓜……
“这不是觉得人家好心,我总不能拒绝吧，所以具体的情况我没问，客户给我送来了，我也不能不知道好歹，我当时想了省了我还得出运费，毕竟当时洗发水厂建起来的时候，关于一些生产设备就费老劲了。”
就为了省运费干脆就甩手不管了……
秦军胜在心里感慨,这个蒋厂长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在这么小的事情上就翻车了呢？
蒋厂长的话说到，屋里这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意识到这事情实在不太妙，得赶紧回去看看。
这么多生产设备万一要是不好用,或者是有什么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蒋厂长这下子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这中午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回去看看去，你们等着,我等我的信等我查确认了设备没有问题，咱们再说招聘的事情，事不宜迟,我得回去确认一下。”
说着,蒋厂长就要走。
蒋大哥一把拉住蒋厂长，“不急在这儿一会儿,要是真的有问题，你现在赶回去又能怎么样？厂长，你人都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吧，等我们俩一起，我们陪你一块去看看。好歹人家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咱们三个一起去，就算有什么事儿还能商量出来个法子，秦老弟你说是不是？”
秦军胜心里本能的想抗拒这件事情，他越发觉得不想掺合，可是蒋大哥已经把话说了，他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总不好自己把自己撇开了去。
秦军胜没有办法，只能接着蒋大哥的话宽慰蒋厂长。
“就是，蒋厂长，别着急，饭都做好了，都到了这个点了，吃完饭咱再去吧，也不急于这一时，那些设备放在那里跑又跑不了，就算是真有问题，也不在乎你跑回去这一小会儿了。”
蒋厂长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又坐下了，“也行，正好我想等等，等秦桑回来我正好有事情要问问她。”
“问秦桑能有什么事情啊？”蒋大哥觉得这话说的很奇怪,蒋厂长居然有事还要请教秦桑不成？
“你说的是他家那个小丫头？”蒋大哥指指秦军胜问蒋厂长。
“是呀,怎么了，你可别小看秦桑,
夏流水线的是之前，就是他给我提的建议,我想跟他建议你或者他有什么主意。”
蒋大哥吃惊的看着蒋厂长，“这些事情秦桑都懂啊？真厉害！还真是个小机灵鬼。秦大哥，你家这丫头是厉害。”
秦军胜笑了笑，没接话。秦军胜自己都不想掺合，何况让秦桑跟着掺合……
“对喽，你家闺女干嘛去了？”蒋大哥也好奇，早上起来就没看见秦桑。”
秦军胜故意打岔，“我也不知道，可能出去玩去了，还是小孩子，多少还是爱玩的。”
另一边，秦桑意兴阑珊想回家了。她可丝毫没有机会玩，一直认真在路上寻找小商贩。
可是就刚才看见那一个背影，之后绕了半天的路，也没找到那个商贩，秦桑又累又烦躁。
“咱们要不歇歇吧，那边有个书店，可好了，我陪你去看看，你不是喜欢看小画书吗？”章莲城好心提议，他看得出秦桑有些不在状态，这大冷的天，小孩子在外面冻着，章莲城自己也有点受不了了。
“不去，我没工夫看什么小画书。”秦桑直接拒绝，小画书是个小孩子看的，自己才不去花冤枉钱买这些东西。
“头绳呢？咱们去买漂亮的头绳去！”章莲城兴冲冲的继续提议说道。
“你有头发吗？买什么头绳啊？”秦桑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那要不，我请你吃好吃的去？麦芽糖你爱吃吗？”章莲城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咱俩身上就那点子钱，能不能省着点，你爹在外面当海员不容易，多辛苦才给你赚零花钱，不懂事！”秦桑直接没好气。
“那你给我买个小画书行吗？”章莲城接嘴说道。
“你是不是冻傻了？我为什么要送你小画书？”秦桑觉得章莲城今天特别的奇怪。
“我就是想你送我一个礼物，这不是春节了吗？”章莲城小声嘟囔着。
秦桑绕到章莲城正面站着，章莲城的个子比秦桑要高出很多，“章莲城，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逛逛街，咱们都出来了，一起逛街买东西多好玩。”
“那你回去吧，我今天就不是出来玩的！”
第373章 男孩想法
说完，秦桑扭头，继续去找商贩了，城里不大，但是小道不少，秦桑觉得商贩走街串巷的，这种小路遇见的机会更多一些，想着这些，秦桑就专门找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找。
章莲城没法子，只能小跑着跟上。
“你别生气啊。”章莲城跟在秦桑身后。
秦桑本来临近中午就有点烦躁，加上章莲城莫名其妙的表现，秦桑心里觉得有点窝火。
本来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人，好不容易看见，还没遇到，秦桑越想越生气。
章莲城在秦桑身边观察着秦桑的表情，“是不是找到那个商贩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秦桑点点头，“非常的重要，我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要想逛街就自己去。反正我是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的！”
秦桑说的很坚决，可又绕了半天，秦桑虽然心里总觉得肯定还能再遇见那个商贩，就是没什么发现。
章莲城反倒是不像刚才那么奇怪了，也不提去逛街的事情，也是兴致勃勃帮着秦桑到处寻摸，毕竟他已经知道秦桑到底要找什么了,所以两个人一路从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南边走回来，这半天都没闲着。
章莲城看秦桑又累又困的样子，心里还有点不忍心，他劝秦桑不然先回家。
秦桑当然不愿意,今天要是能找到就早一点能够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不然秦桑就总觉得有很多谜团在自己心里揣着,如果不能弄清楚了，自己总觉得是个心思。
这些急切的想法,秦桑只能自己琢磨,毕竟在大家的眼里，秦桑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尤其是章莲城。
秦桑不想跟章莲城解释自己的行为,虽然自己比章莲城还小上两三岁，秦桑怕自己说漏了嘴。
章莲城看秦桑到处找商贩着急的模样，忍不住摸摸秦桑的头,“你说你一个小孩子管那么多事情干嘛？天塌下来有个大人顶着呢，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商贩，是因为他卖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冷不丁被章莲城摸了摸脑袋，秦桑一愣，接着跳了起来！
“你干嘛摸我的头呀？你干什么！”
秦桑有几分警觉的看着章莲城。
章莲城觉得奇怪，“我就是这么摸一下脑袋，你脑袋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摸呀？”
秦桑气鼓鼓的看着章莲城,“不行，我不喜欢别人摸我脑袋！”
秦桑记得前世章莲城就经常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摸自己的脑袋，当时自己只当是叔叔，对章莲城还很热情，想到这些,秦桑就觉得身上要起鸡皮疙瘩！
“我就觉得看着你可爱，所以才摸了一下,这你都要生气，算了算了,你别生气了，我身上还有零钱呢,我请你吃好吃的行不行啊？”章莲城可怜兮兮的跟秦桑商量着。
秦桑觉得无奈，这明摆着章莲城是在拿自己当小孩子来哄，可是自己不能表现出太特别的样子了,免得多余找事儿。
“算了,用不着，你就记得别摸我的脑袋就行了。”
“我是真心想请你吃好吃的,麦芽糖你不喜欢，我们吃糖葫芦吧？”
秦桑没了耐心，“算了，我都说算了，你才有多少零花钱呀，你还不如我呢，出门的时候我爹给我塞了十块钱，你要真想吃糖葫芦，还是我请你吧，早上你请我喝了面条以后我请你吃肉包子，就还是那个牛肉包子，咱们现在往回走吧。”
秦桑被章莲城这么一折腾，心里很是烦躁，没耐心继续找下去了。
章莲城反倒觉得奇怪。
“你不继续再找了，我看着那边那条路咱们还没过去看看呢，万一能碰见呢。”
秦桑摇摇头，“算了，我累了回去吧，你要想吃什么，咱们现在就去，画书也好麦芽糖也好，好歹出来一趟了。”
其实秦桑也是觉得一旦找到了，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问，章莲城在旁边，指不定会听了之后问东问西的，自己可能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索性先回家去。
结果,秦桑现在想回家也愿意逛街了，章莲城却不愿意了。
“不行，你今天出来是有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跟你出来的，一定要把你想做的事情做完，我不累，咱们走吧，咱们去那边再转一圈，真是找不到了，咱们再回去包子，你也不用请我吃了，其实啊，我觉得回家吃饭挺好的。”
章莲城实在是太奇怪了。
秦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不对，秦桑觉得打从章莲城主动要跟自己出门那时候起，章莲城就有点不对劲儿。
“你怎么又要回家吃饭了？那你早上还非喊我出来喝面条呢，就吃牛肉包子吧，别搞得跟我小气不肯请你吃饭一样。”
秦桑毕竟是小孩子，说这种话，有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章莲城笑了笑，“那不一样啊，我是想，带你去吃那家面条，是不是很好喝？那家面条是真的很好喝，我就是想带你去试试，也算是有好东西分享给你吧。”
分享？
秦桑听了这话心里真觉得肉麻，喜欢的东西好的东西，愿意分享给自己，怎么都让秦桑觉得情况不对……
秦桑不敢接茬，故意转换话题，“是挺好喝的，但是牛肉包子也很好吃，昨天爹跟蒋大叔都没吃到，正好买几个带回去。”
章莲城倒是实在，他看秦桑说牛肉包子，也不着急，反而跟秦桑说起城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秦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章莲城反倒是很有兴致的样子。
章莲城突然跟秦桑聊起了别的。
“咱们过两天要回学校拿成绩，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
秦桑心不在焉，“我考的肯定好，你不用担心我。”
章莲城还在没话找话，“那你觉得你能在班里排第几？”
秦桑没好气，“第一，比你考的还要好！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
“其实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章莲城声音有点发腻，秦桑心里警觉起来。
章莲城接着说道：“是因为，学校奖品的事情！”
秦桑一愣，“什么奖品？”
“事情是这样，我觉得我这次考得也不错，这样吧，如果咱俩考的都好，学校可能会发奖品，我们到时候看谁的奖品好互换，怎么样？”
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秦桑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互换？搞得好奇怪啊，你要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
学校里面的奖品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秦桑才无所谓呢。
第374章 不懂表达
“奖品都是好东西，你别这么大方，我不会白要你的，我就想跟你互换奖品，我总不能占你便宜吧。”章莲城连忙说道。
秦桑无所谓，“别，我说送你就送你了，最多就是什么画书再不然书皮再不然最好不过几只铅笔什么的，我用不着。”
秦桑这还真不是装大方，自打她的学习成绩在秦家遥遥领先于秦庭之后，秦家哪怕是生活条件不好的时候，也一样秦桑的文具书包都是捡着能买得起最好的买。
何况，秦桑对这种小孩子才在意的事情根本不当回事。
章莲城想了想。“咱们说好了，就互换奖品，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桑敷衍的点点头。
章莲城反倒笑了笑，“前段时间我还送你手链呢，大过年的，你要不要也送我礼物？”
秦桑直直的看着章莲城。
“那要不然我现在回去找出来手链还给你？你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吃错药了？不对咱俩一起吃的饭，你喝了面条我也喝了面条，你怎么说话现在怪里怪气的到底有。”
说完，秦桑干脆甩开章莲城，大步往前走。
章莲城赶紧追上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送我一个礼物。”
秦桑头也不回的走着。
章莲城一激动就把自己心里的话直接说了。
“我就是想让你送我个东西留个纪念，我怕过完年没多长时间我爹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可能我就要从你家搬走了,平日里咱们除了上学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一起玩了。”
秦桑一愣,站住回头看着章莲城。
“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玩了，你平时住我们家也是跟我哥一起，咱俩什么时候在一块玩过，那句话说得好生奇怪,这样吧,我回去就把手链还给你。”
秦桑是觉得那个手镣他这个天戴着不方便，特别穿厚衣服的时候,所以就把摘下来放在家里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讨了东西,你留你留,这吧，送给你的就是你的。”章莲城赶紧解释
秦桑真的是满心的无奈……
“真的，我不是想要回来什么手链,那是送给你的礼物……”
“章莲城，我告诉你，你不要想这么多，我现在跟你一起出来逛街，是因为你跟我爹说要陪着我一起出来，你平时在我们家住也是因为我爹我娘心里善良看不得你一个人生活，你说你爹要从外的回来了,不干海员了，到那时候你的生活稳定了，你肯定是要搬走，跟你爹住在一起的，这些事情你都不要考虑,咱们就是同学，现在是同学,以后也是同学。”
秦桑语气很严肃。
“可是我们不能当好朋友吗？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说话的时候要生气呢？”章莲城疑惑的看着秦桑。
生气，这么明显吗？秦桑觉得有点尴尬。
“我没说不跟你当好朋友,你跟我哥哥是好朋友，我跟你就是好朋友,这个关系你总该明白吧。”
秦桑仗着自己心里头的想法要比章莲城复杂得多，故意偷换概念。
章莲城听了秦桑的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好那就说明咱俩也是好朋友,太好了，我就怕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呢,你平时在学校里我总觉得你在躲着我，而且还总是看见我就不高兴，我开始以为是因为学习成绩的缘故。”
“我才没那么闲呢！”秦桑翻了个大白眼，“你是大忙人，大家都要学习。没有什么躲不躲，这你再说了，我看平时在学校里头你有很多同学愿意跟你叭，比方说苗青青，好歹她是你的同位，你以后对苗青青稍微和善点。”
章莲城不吱声。
“其实苗青青挺好的，就是人任性了一些，你也不要太板着脸对她。”
章莲城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讨厌她像小尾巴一样老是黏着我，苗青青这个人说话又没有什么意思，一说就是吃和穿，再不然就是她的裙子还有她的洋娃娃，无聊透了，我不喜欢跟苗青青说话。”
秦桑觉得章莲城有意思，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还说苗青青说话无聊，再说了，现在都是小孩子，人家小姑娘能聊什么，不说漂亮的裙子和玩具娃娃那还能说什么？
秦桑嘴上还是继续开导章莲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呀，那是因为苗青青在努力跟你分享呀，你刚才不也是想跟我分享来着，既然苗青青想分享给你她自己的生活开心的事情,你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听着呀,毕竟咱们都是同学,你对苗青青友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这个理由很靠谱,章莲城也点点头，“好像是的，大家都是同学……”
“对，这样才对，都是同学……”
秦桑点点头继续趁机劝章莲城对苗青青友好一些。
“其实你要考虑一下苗青青他们家的情况，你看苗青青还有苗青青的爷爷他们对你印象都挺好的，你看见蒋政了吗，就是因为苗青青的爷爷很欣赏他，所以听说以后还要送她出去上学呢，其实，你要明白，你如果跟苗青青是好朋友并没有什么坏处，至少苗青青人不错还挺大方的，何况你也要为你后考虑。”
“我的未来？”章莲城觉得莫名其妙，“我要为什么以后考虑啊，这跟苗青青有什么关系呀？”
秦桑明白这个时候说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释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你没听过吗？要与人为善多跟人交朋友，谁知道哪天哪个朋友就能帮上你了，所以你对苗青青和善一些。”
章莲城觉得秦桑说道很有道理。
“那你对我以后也能和善一些吧，你也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好歹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跟你也是好朋友，可我总觉得你无时不刻都在躲着我，真的可明显了，我有时候就奇怪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但是又想想看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秦桑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跟章莲城过多解释。
秦桑故意转换话题，“，赶紧走吧，我饿了，回家吃饭去了，说好了哈，等你回头再去学校，一定对苗青青和善一些。”
章莲城也趁机提要求，“一样的，那咱们说好了，真的发了奖品的话，你愿意跟我互换奖品，行不行？”
不就是个奖品，秦桑很肯定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了绝对会给你换的，通通送给你都行。”说完两个人加速往家的方向走。
第375章 应付当前
蒋大哥跟秦军胜还在陪着蒋厂长吃饭。
关秀芝跟蒋大嫂带着两个孩子都在楼上，想着男人们聚在一起吃饭也得说点正事儿，两个人就乐得躲个清闲。
秦桑买了牛肉包还有酱菜，花了三块钱，章莲城到底还是去了书店，买了几本习题，秦桑想了想顺便给秦庭买了两只新铅笔，给蒋家小丫头买了新画书。
毕竟是过年了……
谁不喜欢收到礼物呢？
秦桑进门就看见蒋厂长一脸心事的坐在秦军胜身边。
秦桑一愣，蒋厂长怎么来了呢？
秦桑看看秦军胜的表情，心里猜着蒋厂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也太奇怪了……
秦桑看向秦军胜，“爹，蒋厂长怎么来了？”说着秦桑眨眨眼。
秦军胜脸上流露出踌躇的神色，“没事，蒋厂长来咱们家找爹说点事，你出去玩的怎么样？买东西了？”
昨天秦军胜和蒋大叔不是才和蒋厂长见过面了，那么他接着就追来了？
而且还是来商量事情的……
这事情肯定不寻常！
尤其秦桑看见秦军胜一脸的犹豫，秦桑立刻意识到检察长是有事才来的。
“蒋厂长，你怎么来了？”秦桑立刻警觉起来，肯定是大事才来商量，想到没跟任何人商量就弄来了生产设备的蒋厂长一贯的作风，秦桑不由得在心里替秦军胜捏了一把汗。
于是，秦桑干脆装出一副看不懂不明白的小孩子样子来。
说着话，秦桑趁机先往秦军胜身后躲了躲。
秦军胜会意，“来了先去换衣服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呢,爹,我先把东西给娘送过去，我去找娘。”
秦军胜点点头，“快去吧，你娘在楼上呢。”
蒋厂长往前窜了一步,“别着急,我这有事呢。秦大哥，你别催着孩子吃饭,我先问问她。”
说着话,蒋厂长就拦在了秦桑面前，“丫头别走别走,我来还就是想找你呢,有点事，我刚才问你爹来着，我觉得啊,这事你得帮我出个主意。”
秦军胜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拦着蒋厂长，“小孩子家的哪里懂那些。可不行……”
秦军胜当时就想拦住蒋厂长，但是蒋厂长势在必得，根本不听秦军胜的。
“秦大哥，这是好事，你闺女肯定懂,你让我问问她再说。丫头，买了什么好吃的给我看看？叔叔真的有事跟你商量，你等会再上楼。”
秦军胜有点着急。
秦桑一看就明白，毕竟在秦军胜眼里自己是个小孩子，哪怕懂得多,还是小孩子，秦军胜肯定是担心蒋厂长问的事情让自己为难这才拦着的。
会是什么事情呢？
看蒋厂长他这个样子,明摆着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一定要跟自己套上话才可以的,事情会有多么的棘手呢？
“厂长叔叔，我没有买什么特别的,就是几个牛肉包子，还有给我哥哥，还有蒋家小妹妹买的礼物,你们先吃饭吧,我得先送上去，我娘不知道我早上出门了,可能正着急呢。”
蒋厂长心想自己都等了一个早上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你赶紧下来，我有时候要问。”
趁着蒋厂长面对秦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秦军胜在蒋厂长身后一直在给秦桑使眼色。
秦军胜如此的表现更让秦桑意识到事情肯定不简单，秦军胜一向不会拦着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聪明，但这次肯定是不合适的事情。
秦桑心里头明白脸上不动声色，依旧还是笑嘻嘻的跟蒋厂长道了个别，立刻上了二楼。
关秀芝听见楼下的动静，在楼梯那等着秦桑呢。
一见面秦桑直接问起今天似乎怎么回事。
“娘，蒋厂长昨天不是跟爹见过面，他来找爹干什么的，昨天不是爹不是去过洗发水厂了吗？他怎么今天又追过来了？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别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关秀芝迎上来，看着青山手里拿的东西，没来得及回答秦桑的问题，一旁的蒋大叔突然凑过来小声说话。
“你不知道吧？蒋厂长想想你爹，还有你大伯去村里一趟，让他们俩去招工人去！”
招工人？招什么工人？
难道是流水线的工人？
不会是新的生产线，那个生产塑料制品的工人吧？
秦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蒋厂长现在肯定培养不出来合适的工人，他线下大过年的又没地方找人去，这才打起了秦军胜这边的主意。
眼瞅着现在正好是冬天，现在是农闲的时候，村里这个时间有大把的空余劳动力，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不过塑料制品的事情还没有眉目，这招工进厂上班的事情弄好了大家皆大欢喜，弄不好就是一身麻烦。
所以，秦军胜在楼下才各种拦着，很明显是不想让自己掺和。
自己能想明白的道理,秦军胜是村里一贯有人缘的人,这种人情世故秦军胜更是心里有数，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这边关秀芝打开秦桑带来的东西一看，“你这丫头买了这么多又乱花钱了吧,你们俩一早跑出去，你这孩子也学着贪玩了？”
说是埋怨的话可是仔细一听起来就有点喜滋滋的味道在里面。
关秀芝芝回头给蒋大嫂看看看秦桑买的东西，“你看我这个丫头就是好，出门买东西都是惦记家里人，瞧瞧这买的，这是给你哥买的东西吧？”
关秀芝指着铅笔问秦桑。
秦桑点点头，“哥哥不是说要好好写作业了，我就给他买了两只新铅笔，还有那个花朵的头绳是给小妹妹买的，娘，昨天你不是说那家的肉包子好吃吗，你看，我又买了，还热着呢，你趁热吃。”
正说着话，章莲城也上楼来了。
刚才在楼下，不用说，章莲城也被蒋厂长留住了。
蒋厂长拉着章莲城对着秦军胜就是一顿夸奖。章莲城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只能不说话应付着这个场合，好不容易才找了借口跑到楼上来。
看到章莲城也回来了，关秀芝连忙招呼章莲城，“你说大冷天你陪桑桑出去乱跑什么，这丫头时不时就是一个主意，你年纪比她大，管着她一些，不能让她太调皮，好了，你快洗洗手吃饭，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吧，你说你要万一冻生病了，我可怎么跟你爹交代？”
面对关秀芝的关心，章莲城笑的很开心，“婶子，我是觉得桑桑天天在家只知道学习，才陪着她出去逛街的。”
第376章 想法推掉
“那也不行，这么冷的天，别惯着秦桑。”关秀芝故意瞪了一眼秦桑。
“要是把城城冻生病了，怎么办？你这丫头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婶子不会的，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我是觉得让秦桑一个人去买东西，她还是小孩子呢，不放心，所以我才跟着去的。”
“你倒是个知道疼人知道冷热的好孩子，你这个婶子是没白疼你。”蒋大嫂听了章莲城说的话，仔细看了章莲城一眼，然后又看看关秀芝，故意说了一句。
关秀芝本想解释一句，又觉得有些此地我有点感觉，干脆就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上动作稍微一停顿，好歹是当着小孩子的面，关秀芝打算故意忽略了这句话。
免得自己一接茬，蒋大嫂再说出些什么来，秦桑年纪小，但是章莲城年纪可不小了，关秀芝不想大过年的节外生枝。
“洗洗手吃饭去，快去吧，你们俩一起。”关秀芝把章莲城秦桑推到一边又麻烦蒋嫂子把买的东西给自己家小闺女送过去,把蒋嫂子支开。
蒋家小丫头吃完饭以后就一直跟秦庭在屋里看画书。
蒋大嫂乐呵呵的去招呼自己家的丫头看看新头绳。
秦桑心里揣着疑问,故意放慢脚步，果然关秀芝等蒋大嫂走了，然后拉着秦桑躲到一边。
“我听你爹的意思他是不想答应这个招工的事情，这都大半天了,蒋厂长一直在劝他,你别下楼了，我也闹不清你爹是咋想的,反正就是不松口。那个蒋厂长也不生气,就一直在那劝你爹。”
秦桑歪着脑袋想了想，“娘,一开始他们还说什么了？”
按照秦军胜的一贯行事风格,不就是回村里带个话，何况带着大家一起赚钱致富是好事，秦军胜按道理是不可能这么拒绝的。
所以,肯定还有什么细节，是自己不知道的。
“也没说什么吧？听他们在楼下说了半天，那意思好像说到什么检验什么设备，能不能用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是背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你爹肯定是不愿意答应招工的事情，我听见他们从进门就开始讲,中间蒋厂长还劝你爹要抓紧时间说是事不宜迟，他急需招工人，可是你爹就不松口。”
秦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可麻烦了，不会是真的吧,设备没检验不能用？
秦桑觉得要是真的，这可就是最大的黑锅,蒋厂长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女人家不好下楼站那听着,就算听见了也不好插这个嘴，以后你下去听听,别管蒋厂长他们说什么，有什么事帮着你爹想想辙儿。”
幸亏秦军胜是个清醒的！
秦桑立刻心里就明白了秦军胜为什么不愿意答应去招工的事情。
秦军胜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他这个人一向小心谨慎,肯定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所以才死活不松口的。
“娘，你放心吧,我这就下去看看怎么回事，爹既然态度这么坚决，肯定是心里有打算的，咱们不怕。”
“着什么急，万事都得先吃饭，你爹反正不会答应的。”说着关秀芝把秦桑推过去洗手，章莲城也在那边站着。
等秦桑洗完手，关秀芝带着两个孩子到饭桌前面。
关秀芝给秦桑和章莲城端出来给他们两个留的饭。
“这可是早上起来我刚打的苞米粥，新做的菜团子里常常还有小米粥，你看这小米多好，熬出来都是油，买回来的包子你们俩也吃一个，这么冷的天，辛苦你们跑出去一趟，你爹说你出去玩了我还不信，不过话说好歹你是小孩子，偶尔愿意玩玩也没什么错，反倒是你之前我管的你可能有点太严了。”
秦桑看着关秀芝絮絮叨叨的，连忙摇头，“娘，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就是想出去逛逛，对了，那天碰见那个卖塑料盆的，娘你记得那人大概是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的？你还有印象吗？”
“怎么？你想买什么告诉娘，娘给你买。”关秀芝以为秦桑是想买东西。
“不是不是，娘，我是在找那个人。”秦桑压低自己的声音。
“娘，我是想打听一下那个商贩从哪里进的货，我怕万一给咱们的销售生产塑料制品有冲突,在那里提前有个防备啊。冷不丁有人也卖塑料产品,咱们得摸摸底，不然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没有个提前预防。”
章莲城在旁边没说话，他是完全没想到秦桑今天出门找什么商贩居然是想打听进货渠道的。
“那可是大事，你要这么说，我也得好好想想。”关秀芝虽然还弄不清楚到底秦桑说的什么冲突什么摸摸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关秀芝一听秦桑说的话她心里头立刻紧张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想，就在这边不远吧，没走多远出去拐个弯儿就能遇见的一个路口，我跟你讲，当时我跟嫂子是买了菜走回来碰见的，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天也挺早的，你要这么说这两天我再出去逛逛，要是遇见他就拉着他问问，你教教我都需要问他什么。”
看着关秀芝有点着急的样子，秦桑后悔自己直接就说了，这样一来关秀芝肯定跟着紧张。
“杨也不需要问什么太复杂的事情，你就问他这么好的货是从本地进的还是外地买来的，你看他怎么说，他要是不肯回答你或者故意说点别的什么的，就干脆告诉他，你这有货源带他过来看看咱家里的样品。”
秦桑心里也没谱是不是这样行得通，但是总比闷头只听蒋厂长的一面之词要好得多。
毕竟，这样的商贩能出现一个，就会出现两个……
“这样行吗？我就说要他来看看咱家也有塑料的东西是不是？”
关秀芝心里觉得秦桑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那么稳妥。
秦桑肯定的点点头，“娘，你放心吧，这种商贩呀，肯定做生意都想赚钱，要说有更便宜更好的货源，肯定愿意来，到时候蒋厂长那边生产设备都安装上了肯定是要生产的，这事啊怎么着都耽误不了，只是我担心的是万一是本地生产的，咱们不知道，已经有这样的生产厂商，生产出来的东西没什么竞争力，以后就不好往外卖了。”
第377章 事不宜迟
“那行，下午我就去转转。”关秀芝心里着急起来。
“婶子，你别着急，我们都找了一个早上了，这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路上晃的，我们也没看见要找的人，就看见那个商贩一眼，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不过他车子上确实拉了很多塑料制品，我和秦桑当时立刻就追过去了，但是没追上，婶子，要我说，你别急，你现在出去也不一定能遇见，还不如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分头行动，多出去看看，肯定能遇见的。”
章莲城忙着安慰关秀芝，秦桑也在一边劝着关秀芝不急于这么一时，毕竟自己今天出去也是很认真仔细的找了，可能时间就是不凑巧才没遇见。
关秀芝认真想了想章莲城说的话，“你确定？咱们不着急去找去？我就怕这人回头别去了别的地方，那可怎么找他！”
“不会的，我爹之前收废品，都是一条街一条街的走,就怕漏了哪一家,巧不巧谁家开门正好遇见呢，这些小商贩也是这样的。”
“你也知道是咋回事了？”关秀芝看了一眼章莲城，关秀芝突然发现章莲城跟秦桑倒是想法挺同步的，都是一般的聪明。
“我知道了,秦桑这大概一说我就都明白了。”章莲城点点头,“路上情况我都知道，我觉得这样找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总比咱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说到这章莲城压低声音,“而且我刚才在楼下听了一嘴，蒋大伯说,厂长根本就没有验新来的那些生产设备,所以能不能用他们也不知道，万一事情有什么变数肯定会耽误生产，到时候就像秦桑说得等人家都开始卖货了,咱们才开始生产，还抢占什么市场呀，只能跟在人家后头了跟着跑了。”
秦桑在旁边听章莲城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一阵发凉，果然这孩子跟他爹原来做过生意，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儿，稍微点拨几句就能听明白怎么回事儿,相比之下，秦庭真是……
秦桑突然想到秦庭这会子不知道在玩什么，现在估计还在看他的小画书呢，心里只想着给张巧媛买新年礼物的事情，真是人比人不能比……
秦桑忍不住叹口气,关秀芝回头看到，“丫头,你叹什么气啊？别吓唬我，这事情有这么严重吗？不行,我得把你爹叫上来，他可千万不能答应了蒋厂长的话,回去招什么工人去，到时候回头村里来人了，这不能厂子不能生产,那不就白折腾了,人家背后得骂死咱们，说咱们办事不尽心不尽力就算了,指不定还以为咱们使的什么坏心眼了呢。”
关秀芝现在总算是明白秦军胜为什么死活不松口答应蒋厂长招工的要求了。
秦桑拉住关秀芝，“娘，爹不会的，你放心吧，但是咱不能着急，现在也不能下去，爹那边肯定不会答应蒋厂长的要求，当务之急是咱们赶紧找到那个卖生塑料制品的人，我们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要搞明白货源是哪里的，咱们就不怕，至于厂子里那头那些设备，爹不是说看着挺新吗？估计问题不大，真要是有问题大不了就像蒋厂长的像废品一样卖掉算了，至少别等开起来生产成本压上去再撒手，到那时候不光成本回不来，还要得罪苗老爷子跟大老板，咱们家在中间才难做人呢。”
关秀芝只听了这句心里稍微安稳了几分好了，“行吧，那你们两个先吃饭，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下去看看，待会找个理由让你爹上来一趟，你把你说的话再给他重复一遍，我就怕他这个人心软耳根子也软，被蒋厂长磨来磨去一会就答应了。”
关秀芝就是不放心秦军胜。
秦桑只能先吃饭。
蒋嫂子走过来坐在关秀芝旁边，“妹子这是怎么了？你愁什么呢？我看你现在愁眉不展的，这才多大会儿,啥事啊？”
关秀芝跟蒋大嫂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讲到最后蒋大嫂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哎呦哎呦,咱们哪里想这么多了,当时买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个盆挺好看的,你看你还跟人家讲价，早知道咱们就态度好得多跟人聊几句，这现在怎么办啊？”
“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这些啊。”关秀芝被蒋大嫂一念叨更加有些不耐烦了。
“我要有这个早知道的本事我早就发财了，现在可怎么办呀，咱们上哪找这个人去？”
蒋家嫂子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意，我知道这城里头他们做了小生意的小商贩都会在一个地方歇脚，我已经听他们说过那边原来要是搞什么批发零售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去过，只听人说过一嘴，不过听厂里的人说那边买东西特别便宜，咱们明天一早就去那看看，大过年的他们跑多远这么多地方都还没开张呢，估计就走这几条主街道，小路小道儿小贩子他不会去，厂里头的工人都放假了还不好找吗？路上都没几个人，咱们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肯定能把他给找出来。”
关秀芝听了蒋大嫂这么说，心里到冷静了几分。
“嫂子关键时刻你倒是不掉链子，什么时候都能给出个好主意，难怪蒋大哥说他走运娶了你，真是好福气，你们家全靠你做主了。”
蒋大嫂得意扬扬，“那可不是，你蒋大哥那个人啊，唉，就是个木头疙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催着他跟着你们家当家的好好干活，他能有今天还在洗发水厂里空卖力气呢，他能跟蒋厂长坐在一起称兄道弟？蒋厂长眼里我们这些都是土包子，老家出来的一个都瞧不上，除了那个叫蒋政的，因为上学上得好还能入得了蒋厂长的眼睛，之前你不知道他看见我们家那口子可不会这么亲热。”
秦桑跟章莲城坐在旁边，听蒋大嫂埋汰蒋大叔有点听不下去，两个人干脆借口吃饱了站起来收拾碗筷。
章莲城跟在秦桑的身后两个人躲开了。
秦桑想到今天的事情，又趁热打铁嘱咐章莲城。
“说的都回家了，你就别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没有不当你是好朋友，但是你平时对其他同学也要友好一些，比如苗青青。”
第378章 检验放心
章莲城皱皱眉头，“但是，你之前说答应到时候学习成绩发了你给我换奖品，这个事咱俩可说准了，你可到时候不能反悔。”
秦桑不耐烦，“我都答应了，你又给我说这个干嘛,过两天回学校除了学习成绩发了奖品，我当场给你换行了吧，不过到时候我就怕苗青青，拿着你那份奖品，不见得愿意让你给我换。”
“她管不了这么多。”章莲城不以为然。
“刚才我都劝你了，要对苗青青山友好一些友善一点，毕竟你们是同位又是同学,何况以后指不定咱们家我们家想做生意就得跟苗老爷子那边经常接触,你爹回来了你也不想他在外面辛苦吧？当海员多累啊。还不如在本地找个生意做起来。”
当海员是很辛苦,章莲城这一点心里很清楚，只是，平时他不吱声，秦桑也不想过多去顾及章莲城的心情，这正好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
章莲城有些沉默，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是最清楚海员的辛苦的。这大半年，自己的生活费零花钱一样不少，时不时还能收到一些衣服零食的包裹。
但是书信是越来越少，就是有也都是说些在外的见闻，过的怎么样一个字都没提起。
章莲城想想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可是做生意的话，我们家没多少本钱。”章莲城小声嘟囔。
秦桑一边刷碗一边说道：“你家起码不欠债，我刚来的时候，我们家的债务都比这房子都高，这不是也熬过来了，你找机会写信问问你爹咋想的,还是要早做打算，真是不行，你借我们家的钱，我爹肯定愿意。”
为了能把章莲城从秦家支使出去，秦桑也愿意，不就是等于投资吗，只要章莲城家的事情不跟自己家的事情绑在一起，反正章莲城有点本事，先帮一把，还是个人情投资。
“你觉得你爹愿意帮忙啊？那是借钱可不是小事。”章莲城心里有点动心，自己这样一直寄人篱下的住在秦家，表面看着是没什么，可是章莲城心里不舒服，倒不是说自己自卑，反正多少是觉得不得劲儿，总好像比秦桑矮一头一样。
秦桑哪里晓得章莲城心里这些事情，还在自顾自的劝着章莲城。
“你爹回来了你们住一起,彼此都放心还能守着你,做生意呀，到时候少不得也要跟苗家人打交道，你现在对苗青青太凶了可不是好事情，你还不如现在开始就对苗青青友好一些，对你们家的事情有所帮助。”
章莲城毕竟年纪小，这里面的弯弯他没有理清楚，何况又是秦桑给自己出的主意，他大概的想了想，觉得秦桑说的在理，于是答应秦桑在学校的时候对苗青青尽量友善一些。
秦桑知道这只是自己能劝得章莲城听进去这几句话就算不错，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好歹也算是有点进展……
只要章莲城心里没有这么厌烦苗青青，自己的计划才能下一往下一步开展。
正在这时，突然楼下传来秦军胜大声说话的声音。
“就这样吧，蒋厂长，咱们现在就去，搞清楚了情况都踏实放心。”
这时要去哪里？
这刚吃完饭的时候，这是要去哪里？
秦桑刚想下楼，就听见蒋厂长说话了，秦桑立刻站住了。
“秦大哥这事吧，我觉得喊着你闺女一起去吧，我路上还想问问他呢，这招工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所以才吞吞吐吐的，咱们也不是认识第一天了，真要是有什么不妥或者是不好说的事情，你不如跟我商量一下。咱们把话说清楚了多好。”
秦军胜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来在不让秦桑掺合这件事情，二来，不能真的说出自己的心里的顾忌，所以他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家桑桑到底还是小孩子，招工这种事情她不懂帮不了什么吗？别的吧，去找什么大老板见面该怎么说这些小主意还是可以的，我觉得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去厂里，检验一下你那些设备机器，只要设备，机器没问题，招工的事情好办，我们随时回村里就能找，何况这几天还没出正月，你说大冷天的让人来城里上班，他也不合适，怎么着也得过了正月十五所里人的规矩，不过正月十五不能从村里出来，都不要在家里边守着家人过年的。”
秦军胜找的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对呀，这个时候不合适回去喊人家来，这个倒也是。”
蒋厂长也是从村里待过的，村里过年的习俗他多少也了解一些。
蒋厂长点点头，“那行，咱们先去工厂看看设备，这是大事，至于招工的事情，路上咱们再商量，秦大哥，我真的是拜托你呀，城里的小工人工贵，人又少，你千万帮我想想。”
看样子蒋厂长是不肯放弃这一块了。
等秦军胜和蒋厂长出门走远了，秦桑这才下楼来。
站在楼梯口，秦桑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蒋厂长生产线的这件事情他是势在必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军胜对招工这件事情这么为难，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吗？
等到了工厂，蒋厂长带着秦军胜跟蒋大哥直接奔来到新厂房。
蒋大哥看到那些设备很是震惊。
“天哪，这么多设备，我怎么觉得这比生产洗发水的那些还要多，这些都是直接给你用的？没花钱？这事儿我怎么也觉得太不靠谱了？”
“这塑料制品的生产生产线就是比洗发水的那个复杂的多，工人的数量也就稍微多一些，人家也不是白给我，是有要求的，只不过，我们工人现在能凑出来的工人啊，洗发水厂的订单还完成不了了，肯定他们出不来人来做这个，所以我才想让你们回村里找点合适的，手巧的，赶紧学了我好开张。”
蒋大哥在旁边微微咂舌。
“真的等不及的，我可跟人家说好了五一之前那些货，前三批都是要生产出来的，不然我就要违约了，到时候还要赔给人家钱呢。不是白赚的生意，也不是没有风险。”
难怪蒋厂长这么着急，这么一说秦军胜心里有数了，原来交货时间有限，何况熟练工也得有个磨合期。
熟练的掌握生产技巧的过程中，势必要出残次品，这是成本投资，所以这么说，这也不是一个一本万利的生意。
第379章 为难借口
蒋厂长这些事情都没摊开了说，秦军胜心里就是明白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考虑蒋大哥还在旁边，秦军胜也想给蒋厂长留几分面子，毕竟早先也是给了自己机会来上班的。
只是至此，秦军胜心里对蒋厂长也多了几分审视。
“放心吧，设备这块儿我可是有把握的，在南方的时候，什么好机器设备我没见过。”蒋厂长大包大揽的说道。
秦军胜对蒋厂长说道：“说这些现在也来不及了，我们俩也不懂什么设备，我们就在旁边给你看着，你赶紧检验检验这些设备能不能用吧，这要是有事儿，咱们可就真的要抓瞎了。”
蒋厂长点点头，“那好吧，通上电咱们看看他运行的情况就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蒋厂长自己的专业水平了，秦军胜跟蒋大哥只在旁边看个热闹。
通电开机，一番折腾下来，蒋厂长很有把握了。
“这些设备的绝对都是好用的，找工人到位很快就能投入生产，我想前三批货，别说抢在五月份之前，运气好的话，四月份应该就能交货，这才显得我们讲信用。”
最重要，不能违约,蒋厂长心里早就盘算了,自己手里的资金最多够前面请了工人成本加工的，要是后面不顺利，还是会出问题。
好在这事儿已经在苗老爷子跟大老板面前说清楚了，后面需要投资的时候,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想到这些，蒋厂长心里特别高兴。
秦军胜不懂设备这些东西,他只知道蒋厂长只要觉得这批设备有保证,那么招人的事情才能继续谈，不然来了工人难不成凭空生产嘛……
秦军胜这才肯接了蒋厂长的话。
“行,只要设备没问题咱们才能招人,我倒不是有什么顾及，时间现在不合适，加上我是怕我回村里跟大家解释不清楚。”
蒋厂长一心沉浸在设备开始运行的喜悦里,倒也没计较。
“这样吧，蒋厂长，我毕竟也是个粗人，细法活我做不来，我看招工的事情少不了蒋大哥跟我一块回去，这之间找什么样的工人要什么样的员工，你有什么要求你给蒋大哥细细说清楚,我回去就是给蒋大哥帮忙站个人场，具体的情况还是让蒋大哥牵头。”
这洗发水厂明面上姓蒋，自己到底还是大老板那边的人，秦军胜心里分得清楚。
“蒋厂长，我也是没法子,实不相瞒，我还想找一些人回头跟我一起卖东西呢,既然你要招聘工人，进厂子上班要比跟我卖东西稳定,总不能都抢在一块吧，看他们愿意干什么,毕竟得有个选择，我也是想着能回村找几个能帮忙的。”
秦军胜干脆就把自己故意为难的事情说出来了，“早先怪我,是我自己心里琢磨事情呢。”
蒋厂长一愣,“秦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军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前段时间我不是回村吗,村里人有人要租我们家房子，办手续的时候，当着村里好多人的面儿，我一激动我就夸下了海口，说我带着村里的年轻人进城跟我一块赚钱，还能说带着大家发家致富。”
蒋大哥在一边点点头，“这是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大家都愿意啊，我当时还想呢，这可不容易办到。”
秦军胜接着说道：“都怪我一时高兴，这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句话说不回来这段时间，我还想呢，要是回头里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以后可真是没法混村里见人了，这不就想着回去找几个年轻的后生，有愿意跟着我跑销售的，提前带他们来厂里看看路子，这下可好了，厂长你这一招人我可就有交代了。”
秦军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有了洗发水厂的招工，这些人来了城里就算不能跟着做个小买卖也不至于没去处，自己之前在村里说的话也算作数的。
蒋厂长眼睛微微眯着，他看着秦军胜。
秦军胜很坦然的站在那里。
“秦大哥，到底这是好事，那你为什么开始不愿意答应我呀？”
秦军胜故意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那还不是因为我心里,因为我心里想呀,你这工作都多好啊，到时候年轻的聪明的后生都愿意跟着你干,我只能找找老弱病残了。”
蒋厂长听了，觉得也对。
“唉,不过想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想过好日子咱不能挡着，再说我们把人招来了，您不得还得考核一下，看看他们合不合适就剩两个，嗯，只要人还算机灵的，到时候跟着我干就行，你看这样行吗？”秦军胜小声试探着问道。
这下子蒋厂长反倒放心了几分，他哈哈大笑起来。
“秦大哥你这就不老实了，你看你也想招人跟着你干，我厂这里缺工人，要我说别计较这些，你们回去就说咱们工厂缺人，先把人招来培训起来，到时候肯定有人上不了生产线，到时候你再捡了好的挑过去不就得了。”
秦军胜连连点头，“是我小心眼了。”
“何况销售这个事等产品出来了才能有东西买，咱不着急不是？”
“是呀，蒋厂长你说的太对了，是我这人太小心眼了，正好既然这样咱们就约定一下，我跟蒋大哥等了正月十五以后就回村，正好这两天孩子们还要返校，家里头还要收拾收拾。”
蒋厂长觉得可以。
“还有一个事我得跟您商量一下，你看蒋大哥跟蒋大嫂一直住在厂里的宿舍里头，他家还有个小姑娘呢，我瞅着也不太方便，我记得之前工厂里头不是有一间空的库房吗？我想替蒋大哥开个口。”
蒋大哥一愣，怎么突然话题就转到自己这边来了。
“这不合适……”蒋大哥还没说完，秦军胜在一边拉了一下蒋大哥的手，示意蒋大哥不要出声。
“我是想着让蒋大哥跟蒋大嫂连他们家孩子搬到那个空的库房去，那个库房不是因为太小装不了什么东西吗？正好这样一来，他们家里人得把工厂里的宿舍腾出来，不然回头来的那些年轻后生要住宿舍的。”
库房旁边都是存货，其实也需要有人守着，蒋大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个无所谓，哎呀，等他们来了蒋大哥还得帮我带着他们，他跟蒋大嫂两个人住宿舍，确实不合适，工厂里头的食堂也得麻烦蒋大嫂帮我看顾着要我说哈，蒋大哥夫妻俩真是没少帮我。”
秦军胜在旁边也陪着笑，“就是这个意思，正好那些年轻人就住宿舍去，这才合适，我也得谢谢蒋大哥，没蒋大哥，也我今天。”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380章 也能进城
这回去的路上蒋大哥信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理解。也是，毕竟秦军胜开口说的话太突然了，蒋大哥从来没想过替自己在工厂里争取什么。
“你说你冷不丁提到我，可把我吓一跳。当时你不知道，我可紧张了，我还怕蒋厂长一生气，再说出些什么难听的来。”
蒋大哥从来没有求过蒋厂长什么事情，头一回。
“没事，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正好，嫂子也想进城住，你们还带着孩子，住库房也合适，宿舍实在是太狭小了。”
“我就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替我开口说这个事情。”蒋大哥觉得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
“别想了，抽空你回村找工人的时候，把你们家的房子也租出去吧，长租。”秦军胜笑着说道。
“以后就一起在城里住了，让嫂子也没惦记家里那点子家伙事了。”
蒋大哥苦笑了一下。
“那是，我家那口子早就想进城了，长住下去，这下子她可就高兴了。”
“其实我是想着，你们不能一直都这么委屈，大哥，以后要找来了工人，你得替自己着想，争取一下。”
蒋大哥没明白是啥意思,“我咋了？我还奇怪你咋突然替我提起来住的地方呢？你给我说说。”
秦军胜看看蒋大哥,“长期下去，你跟嫂子肯定不能住我，一来你们上班远，二来我要你们住你们也不愿意,再说了,我也不方便一直收留你们。蒋大哥，我把话跟你说白了吧,蒋厂长这个人心思也挺活络的,这有几回了都是一声没吭就自己做了决定，你和我之间总不能一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吧。”
秦军胜不希望自己以后跟蒋大哥生分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讲明白了。
“咱们得明白。各为其主，我是跟着大老板的你是跟着蒋厂长的，既然这样干脆分清楚,你就是帮蒋厂长招工的，我就是帮大老板卖货的，咱俩呢合作愉快，但是呢不能走得太近，不然要是哪一天出来事情，蒋厂长第一个就会怀疑咱们俩，咱们这是何必呢。”
蒋大哥只是反应慢,并不是愚钝，秦军胜这么一说，他倒是反应过来了。
“确实呀，这次要不是顺利过关了，两边都要埋怨咱们。”
“就是这个道理,时间长了，生产的时候卖货的时候要是出现问题,再不然突然之间蒋厂长又做什么事情了，你说咱俩为不为难吗？何况你跟嫂子不能一直是在那个宿舍里头还有孩子呢。趁着这个机会,还得分出来你的身份，你不是小工也不是生产流水线上的,你是帮着蒋厂长招来工人的人，大哥，你要为自己多打算了。”
秦军胜的话说的在理,蒋大哥其实心里也明白,只不过他碍于都是乡里乡亲，甚至说觉得跟蒋厂长的关系虽然亲戚,但好歹自己是蒋厂长带出来的，他平时也不好意思再提别的要求。
现在借着秦军胜开口的机会就给自己换了个地方住，倒是不错的情况。
那个库房蒋大哥自己也是清楚的，就是小了一些，平日要是盘货放东西是不合适，但是住三个人是绰绰有余了。
何况，秦军胜的话说到了蒋大哥的心里，自己要为自己打算，总不能一辈子出苦力。
“那行兄弟我今天就谢谢你了，你别说能住那边去，你嫂子肯定高兴，她之前就羡慕你们家能搬到城里来，一直嫌跟我挤在小宿舍里不高兴呢。”
“别说这么多了，走，大哥，趁着这两天有功夫我陪你弄弄屋子去，先收拾收拾，买两张床，还有置办一些家具，嫂子孩子先住我们家里。”
“得了，就听你的，东西不用多买，我们宿舍里面那些都还能用，咱们这几天抽空搬过去，再换个门锁，这事儿就齐活了。”
这样一说，蒋大哥心里也是高高兴兴的,不管咋样，事情有了新进展。
秦军胜又嘱咐蒋大哥,明天单独来找蒋厂长,问清楚招工的具体要求，显得自己重视这个事情,蒋大哥虽然不懂秦军胜为什么要自己单独来，但是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等到了家，秦桑关秀芝还有蒋大嫂都等着呢。
秦军胜先是简单的把事情一说，刻意隐去了自己跟蒋厂长胡扯找理由不去招工的部分，秦军胜还是不想妻女因为自己担心。
秦军胜讲述的重点放在了蒋大哥和蒋大嫂一家人从此就可以在厂里正而八经的住下来的事情上。
从此就不用挤宿舍了，最重要，秦军胜把他给蒋大哥说的话当着蒋大嫂的面又直接说出来了。
蒋大嫂连连点头，简直要热泪盈眶。
“秦老弟，真是谢谢你了，你蒋大哥这个人啊，不聪明不机灵嘴皮子笨，他可不会说这些话，他都想不到这些事情，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了，真是我也是想着我们家这口子这么多年也没少出力，总不能一直给人家出苦力，当个干活的，最好啊，还是能有自己的本事，可他偏偏要技术没技术，要文化没文化，这次就不一样了，真要是招工的就少，成了这些小年轻就算他管着这叫啥来着？对对对，人家说了这叫工头，那我们家也算是有脸了。”
说着蒋大嫂回头看看蒋大哥。
“你家祖坟上可真算是冒青烟了，有这么好的兄弟帮衬你，你可千万要自己当心，可别一天天混日子了，以后啊别傻不拉叽的人让你干啥就干啥，有事你多给秦老弟商量着。”
蒋大哥也是连连点头称是，他这次确实很佩服秦军胜。
从开始面对蒋厂长弄来的那些莫名其妙出来的生产设备，到大老板苗老爷子面前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一直到今天他开口替自己求了住的地方又教育提醒自己以后要在工厂里为自己谋得一份正儿八经的管理。
就只是说这份心智，秦军胜绝对比自己要厉害的多。
蒋大哥心知肚明自己的份量，更明白自己根本没可能学会这些。
他拉着秦军胜的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直说谢谢。
“我都不知道咋说了，秦老弟，当时你替开口要房子，我居然，我当时还想拦着你，是我不懂事了这位亲老弟，我是谢谢你了，你说我是你的恩人，算了吧，我看呀，你才是我的福星呢，以后咱们两家互相照应，这日子肯定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