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大哥神算
“宗理事官,根据前方关卡报告,米花町、杯户町各处一共击毙意图闯关人员共计37名。
根据临时调查,这些人员普遍都有案底。
但其中最近一次被抓到犯案的也在三年前。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青柳雄介在收到前线汇报后立刻来到宗拓哉身旁寻求下一步指令。
宗拓哉接过报告后看了看,显得很满意:“不错,这次收获真的不错。
酒厂这帮家伙看来是越来越大方了。
三十多将近四十个外围成员啊,说送就送了。
当真是大方。”
宗拓哉很清楚,这些外围成员的死亡根本不会对酒厂造成根本性影响。
但这完全符合他一开始对酒厂定下的清楚计划——剪其羽翼、徐徐图之。
宗拓哉就不信他酒厂的人就那么多?
这外围成员就能一波一波的给自己送?
等到外围成员死的差不多了,琴酒这些干部一个个的不都得亲自下场么。
只是宗拓哉不知道的是,这一波外围成员的送葬已经让东京分部的一位干部沦为光杆司令。
这位叫做斯米诺夫的干部此刻正对着大猫小猫三两只的据点发愁。
就这么点人.每天做卫生都打扫不完,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招人发展下线迫在眉睫啊!
青柳雄介见宗拓哉如此开心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神色,要知道这死的一个个都是他们的业绩。
平日里公安们虽然也总有收获,但一次性入账37个人头的时候到底还是不多。
有了这份收获,今年的年终报告可就好写多了。
别的不说,就围绕这次行动,青柳雄介至少能写一篇十万字的小作文出来。
“呵呵呵呵,没错他们的确很大方,要是再来几次的话,我们未来三年都不需要为考核指标发愁了。”
青柳雄介笑呵呵的顺着宗拓哉的话说道,言语间充满了对酒厂的期待。
面对盲目乐观的青柳雄介宗拓哉失笑:“哈,别想了,这种好事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次。
通知伙计们,临检持续到今晚零点,过了零点米花町、杯户町一切恢复正常。”
“是,理事官,我这就去通知。”
青柳雄介比伏特加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知道很多时候领导们并不喜欢一个劲儿提问的属下。
所以这种时候只需要把自己的执行力拉满就好。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伏特加人家和青柳雄介并不是一个赛道的。
像琴酒那种类型的人,身边如果跟着一个聪明人难免会让琴酒不时的惦记着。
要是这么看来的话,伏特加也算是大智若愚类型的选手。
宗拓哉很清楚想要趁着酒厂这次行动把他们一网打尽,明显不怎么现实。
琴酒的能力会给警方造成多少伤亡这些不提,就是那个会易容的贝尔摩德他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应对。
但凡警方要是能对易容术有那么一点应对措施,中森银三都不至于让自己女婿给欺负成那个德行。
一边剪除酒厂的羽翼,一边派人打入酒厂内部走上高位,这种双管齐下的对策才是铲除酒厂最合理的办法。
这次警察厅与警视厅公安部的联合大行动,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把坂田佑介平安送回酒厂中。
能干掉这么多外围成员,完全可以算得上意外之喜。
宗拓哉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时间来到第二天。
米花町、杯户町各处设卡的公安警察在零时正式撤离,走之前捎带着还把地面打扫了一番。
酒厂外围成员们的血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不得不说在清理现场方面,东京警察绝对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当米花町和杯户町的社畜们带着即将迟到的绝望走出家门踏上上班的道路时,却惊讶的发现昨天还检查的热火朝天的临检关卡,今天居然取销了!
为了全勤奖拼搏的早八人高兴的好像捡到了钱。
而外出查看情况的伏特加再次惊叹于自家大哥对警方判断之准确。
“大哥,你推测的一点都不错!那群条子果然在半夜的时候全都撤走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还要再藏一段时间,防止他们突然变卦?”
伏特加说出了一个自以为很稳妥的提议,当即被琴酒否决。
“不等了,伏特加你去通知潜伏起来的成员,趁现在立刻离开米花町前往西多摩市!”
警视厅的条子和平时伏特加打交道的那些极道组织可不一样,朝令夕改可是大忌。
警方既然决定撤销临检关卡,那么短时间内肯定不会重新安排上。
就算是宗拓哉推动这件事,也得等上一次临检设卡的热度下去才会进行下一次。
所以这个时候离开米花町肯定是安全的。
真要是按照伏特加说的那样啊,再藏一段时间,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危险的。
也就是琴酒知道自己的亲信伏特加不太擅长这方面事宜,不然的话这会儿肯定枪口已经贴在伏特加脑门上了。
汝欲我死乎?
发觉自己说错话的伏特加也不再聒噪,当即开始联系起所有潜伏起来的干部。
除了水无怜奈。
在明面上有身份的水无怜奈在昨天刺探完警方的情报后,就回到自己位于米花町的住所。
今天甚至还在节目中为警方的忙碌与辛苦加油鼓劲。
别的不说,在很大一部分媒体全都追求猎奇的新闻报道时,水无怜奈这种三观很正,形象极佳的主持人、记者也是颇受警方的青睐。
比较明显的好处就是,如果警视厅有什么需要电视台配合发布出去的新闻时,日卖电视台水无怜奈的节目肯定是第一选择。
不仅如此,对水无怜奈的采访工作,警视厅也可以进一步配合。
还有一些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隐形福利。
反正水无怜奈给警视厅卖的这一波人情,那是一点都不亏。
就这样琴酒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化整为零的离开了米花町。接下来又如百川归海一般在西多摩市的据点汇合。
以往酒厂的任务结束后,大家都是各回各家,但这次琴酒却一反常态的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
主要原因就是——在贝尔摩德的“精心照料”下,坂田佑介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现在琴酒要确认一下这个从大阪府警叛逃出来的前警察,立场有没有因为被逮捕而改变。
509.理事官神算!
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贝尔摩德
讲道理坂田佑介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酒厂干部共聚一堂。
当然,如果这些干部同时用看小白鼠的眼神看自己,这个感觉就愈发的奇怪起来。
“坂田佑介.”琴酒完全不顾肺癌的风险猛抽一口烟,看着活像个于谦一样,猛地把口中的烟雾吐了出来。
“想必贝尔摩德已经把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吧?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番颇有些听起来像是强制交待遗言的对话风格,出现在琴酒的口中一点都不让人奇怪。
坂田佑介听完后沉默半晌,然后抬起头试探性的应道:“谢、谢谢?”
谢谢?!
伏特加的眼角狠狠一抽,这特么到底是从哪跑出来的谐星!
大哥这么严肃的问题问题,你就回答个谢谢?
就算要谢的话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在这玩惜字如金呐!
坂田佑介的发言着实打乱了琴酒的思路,在将近半分钟的沉默过后,琴酒面无表情的盯着坂田佑介:
“看来你是没什么想说的了,伏特加!”
要不怎么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磨合呢,就像现在,琴酒都不需要拍一拍伏特加,只凭一声喊伏特加就知道把枪抽出来对准坂田佑介的脑袋。
面对伏特加的枪口,坂田佑介看起来终于显得慌张了一些。
两只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与迷茫:“不是,琴酒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
此刻坂田佑介好似杜鹃啼血,又好像怀着那六月飞雪的冤屈,直把一个被奸臣陷害的忠臣良将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我自从来到东京以后就一直在据点里,那地方就是你们眼皮子底下没错吧!
然后你就给我打发到斯米诺夫的手下干活。
好不容易等来我在东京的第一个任务,结果斯米诺夫这家伙居然给我扔到警察的陷阱里去了!”
坂田佑介那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气,这一刻他完全把自己沉浸到忠诚的组织成员这个角色当中。
甚至在面对琴酒等一众代号干部的审视下,用力拍起桌子:
“我在贤桥车站地下室手上晕了过去,醒来就看到贝尔摩德那张易容后的脸,我特么差点以为菊花不保。
我现在就一句话想说,那个斯米诺夫一看就是警察派来的卧底,你琴酒到底管不管?!”
好一招反客为主!
本来应该被琴酒审讯的坂田佑介,突然祭出斯米诺夫这个绝杀直接扭转了场上的局势。
放在以往外围成员别说像坂田佑介一样质问琴酒了,就是说话的语气稍有不对,琴酒都不介意找点问题把外围成员给干掉。
为什么酒厂的外围成员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啊。
还不是在酒厂一个外围成员如果没有背景的话,那真的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弱肉强食、尊卑分明。
这就是酒厂内部最真实的写照。
坂田佑介是个例外,他有自己的背景。
被朗姆送到东京进修的坂田佑介原则来讲应该是二把手朗姆的人,先天的坂田佑介就和普通外围成员不同。
其次坂田佑介本身距离获得代号也不过是临门一脚。
过了琴酒这关,坂田佑介自然会拥有自己的代号。
所以坂田佑介也不能算是单纯的外围成员。
最后就是被坂田佑介抓住的痛脚,也就是被反复提及反复鞭尸的斯米诺夫。
在场众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东京本土派,贝尔摩德和琴酒这个本土派头子也是不清不楚。
甚至就连组织的二把手朗姆,也可以算是本土派的一员。
虽然斯米诺夫有着和他们相同的外貌特征,但从小在美国长大的斯米诺夫内里到底是黑芯还是白芯这可真不好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斯米诺夫如果倒霉,在场的人一定都会很开心。
没看到基安蒂这会儿都快憋不住笑,一个劲儿的在一旁咳嗽么。
斯米诺夫的失误归根到底还在于琴酒给他派了一大堆的卧龙凤雏,这也间接导致坂田佑介掉进了警察窝里。
现在坂田佑介对斯米诺夫的如此深重,这不亚于当着琴酒的面在啪啪打他的脸。
更何况旁边还一个煽风点火的。
“琴酒,我觉得坂田说的很对,斯米诺夫的问题很大,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贝尔摩德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话的,坂田佑介不得而知。
但他可是看到了琴酒黑如锅底的脸色。
讲道理,琴酒的黑脸外加他头上的银发,看起来特别有喜感。
琴酒在酒厂好歹也算个中高层,脸皮的厚度自不必说。
狠狠瞪了一眼贝尔摩德之后,当即选择转移话题:“关于斯米诺夫是不是卧底这件事,你以后可以自行调查。
现在我要验证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验证?怎么验证?测谎?”
“测谎仪那种东西是有办法可以欺骗的,所以我更愿意相信眼见为实。
伏特加,把人带进来吧。”琴酒对身旁伏特加示意到,伏特加转身离开房间,然后带回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
琴酒破天荒的向坂田佑介介绍起来:“这是组织的医生,如果以后你在任务中受伤的话就会和他打交道。
岩居医生的医术很高,现在就让岩居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吧。”
坂田佑介也不反抗,任由基安蒂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身上的伤口。
岩居医生发量不多,戴上眼镜后对着伤口仔细端详起来。
短暂的观察过后,岩居医生回过头对琴酒点点头:“看起来没问题。”
面对岩居医生的判断,琴酒不置可否:“很多东西从表面上并不能看到全貌,岩居医生还是深入检查一下吧。”
琴酒的要求让岩居医生犯了难:“可是,这里的伤口如果打开的话,恐怕他”
岩居医生摇了摇头,表示对坂田佑介能否存活不太看好。
“除了那处致命伤,不是还有其他伤口吗?
把其他的伤口都检查一下好了。”
510.琴酒要提拔我了?
岩居医生的医术既然能被琴酒所认同,可见他的医术是真的好。
同理,琴酒也是认同岩居医生的医术,并且相信岩居不敢骗自己的情况下才会让他来给坂田佑介检查伤口。
伤口的检查工作不快,应该说很耗时。
岩居医生需要小心的把坂田佑介已经缝合起来的伤口重新打开,检查过后再小心翼翼的缝上。
这位医生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小聪明,而是能在酒厂这种鬼地方以非代号干部身份混的如鱼得水的大智慧。
尽管琴酒刚刚毫不掩饰自己针对坂田佑介的“恶意”,但岩居医生依旧认真负责的处理好自己拆开的每一处伤口。
单论缝合技术来说,看起来甚至还要比公安那边的外科医生美观很多。
岩居医生的这个行为很明显的体现出他在酒厂的处世哲学。
我不管你和琴酒的关系好还是不好,琴酒找我来让我检查伤口,那我就凭我所学认真检查。
处理伤口时也绝不敷衍。
只是缝合伤口而已,又不是什么需要耗费精力的大手术,就算琴酒最后决定杀死眼前的成员,对岩居医生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可如果眼前的人要是挺过这一劫的话,这也算是结了个不大的善缘。
单纯的外科医生在酒厂内部还算被人尊敬。
不同于需要出外勤的外围成员,这群刀口舔血的外围成员哪能保证自己日后出任务不会受伤。
如果受了伤最后不还是会落到他们这群大夫手里。
就连琴酒别看他隔三差五的就杀个外围成员助助兴,可从来没见过他滥杀组织里的医生。
终于坂田佑介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检查完毕,岩居医生缝合好最后一处伤口后站起身对琴酒实话实说:
“琴酒先生,这位先生身上的伤势的确都是如假包换的枪伤。
虽然经过抢救处理,但可以看得出他在中枪后出血量应该很大。
伤口的治疗时间相差不多,系同一场手术完成的治疗。”
岩居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接着补充道:“当然由于这位先生要害处的伤口没办法检查,所以我只能凭借单纯的观察得出结论。
这处伤口同样不是伪装的,不过因为观察和打开伤口检查两者的区别,这个结果会存在一定的误差”
就在岩居医生还准备絮絮叨叨的说下去的时候,琴酒直接打断医生的话:“也就是说你判断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不是假的喽?”
“没错,就是这样。”
岩居医生很从心的闭上嘴,不再向琴酒播撒知识的光辉。
“好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琴酒挥了挥手,岩居医生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在酒厂生存这么久,他甚至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
好奇心在酒厂这个组织中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在琴酒的示意下,伏特加收起枪站到琴酒身后,坂田佑介脸色苍白对琴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要不然还是去查一查斯米诺夫吧,和我比起来明明斯米诺夫才更像是组织的叛徒不是吗?
还是说只是斯米诺夫有酒名代号,所以变成免检产品了?
琴酒,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坂田佑介身上毫不搀假的伤势让琴酒放下不少怀疑,而坂田佑介不断的散发着对斯米诺夫的怨念甚至让琴酒觉得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虽然他给斯米诺夫送过去一大堆废物,但这是他把坂田佑介送进警察窝里的理由吗?
琴酒使了个眼色后,基安蒂、科恩和贝尔摩德纷纷离开,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坂田佑介、琴酒和伏特加三人。
见闲杂人等全部离开后,琴酒对坂田佑介说道:“既然你觉得斯米诺夫是组织的叛徒。
那等你伤好了之后,自己去调查他就好了。
放心,如果斯米诺夫真的有问题,到时候不光是朗姆,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琴酒这一番话丝毫没有打动坂田佑介,他原本的讥笑在听到琴酒这番话的时候更甚三分。
“琴酒,你是认真的?
如果你想让我死,现在就可以用你的伯莱塔给我的脑袋开个洞,完全不需要用这么复杂的办法!”
“你让我一个外围成员去调查组织里的干部?
到时候我是摆脱叛徒嫌疑了,转头我就得被斯米诺夫扣上一顶组织间谍的帽子!”
在酒厂下克上失败后可不是简单的鞠躬道歉就能了结的,失败的一方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
在酒厂现存可查询的案例中,还从未有外围成员下克上成功的先例。
坂田佑介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琴酒这个一听就不怀好意的提议。
自己好不容易被送回来,难道是为了自己找死的吗?
“放心,斯谬诺夫很快就没办法污蔑你了。”
“什么意思?”
琴酒不紧不慢的点起烟,没说从前反倒是开始替坂田佑介畅想起以后:“你是朗姆派到我手下这里接受晋升前最后的甄别的。
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
接下来我会向boss提交对你的晋升申请,加上朗姆那边不出意外你会获得代号,成为组织的干部。”
“嘶呼~”
“到时候你和斯米诺夫就是平级,不管怎么调查他都随你。
当然,在你们有确凿的证据之时千万不要瞎搞,我可不想亲手干掉一个我申请代号的干部。”
面对琴酒的最后一句话,坂田佑介就一个想法——放屁!
琴酒和赤井秀一那点破事儿在酒厂内部可谓是人尽皆知。
还不想干掉亲自申请代号的干部,特么琴酒想要亲自干掉赤井秀一都快要想疯了。
不过,听琴酒前面几句话的意思.这事儿好像还挺有搞头的?
琴酒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坂田佑介是一个从地方派到上级机构培训的借调人员。
在坂田佑介借调学习阶段,上级机构空降了一个领导来机构中。
坂田佑介被本土派领导送到空降派领导手里当差,结果第一个差事就办砸了。
虽然差事办砸了,但锅没被甩在坂田佑介的身上。
现在本土派领导(琴酒)准备提拔一下坂田佑介当作补偿,未必也没有挑拨坂田佑介和空降派领导(斯米诺夫)互相争斗的想法。
那么这个决定对坂田佑介来说,有什么影响呢?
511.瘟神在场居然会有凶手走脱?!
完全没有影响!
琴酒这个提议对于坂田佑介来说,那真的是百利而无一害。
琴酒那点想法都快要摆在明面上了。
我推荐你获得代号成为组织的干部,等你成为干部后给我往死里找斯米诺夫的麻烦。
这对于坂田佑介来说会损失什么吗?
完全不会。
甚至这也是坂田佑介发自内心想要做的事情。
得到代号之后,坂田佑介肯定会被组织分配更激进的任务,到时候手上想不沾血都不可能。
每个卧底手里都有不知道多少糊涂账,没办法,一朵小白花显然是没办法打入酒厂高层的。
可要是有琴酒的支持就大为不同了。
到时候坂田佑介可以专注找斯米诺夫的麻烦,其他的大可以交给琴酒来处理。
本土派领导提拔借调人员,为的不就是让坂田佑介去对付斯米诺夫吗?
双方既然有着相同的敌人,自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结成牢不可破的同盟。
这个牢不可破的同盟能持续多久,大概就要看斯米诺夫能坚持多久,又或者坂田佑介能找出多少斯米诺夫的痛脚了。
坂田佑介在酒厂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一切都小心翼翼,惟独对找人麻烦这方面一点都不担心。
坂田佑介的身后那可是宗拓哉,整个警队最缺德(划掉)最机智的男人,别说只是单纯的给斯米诺夫找麻烦。
就算做个局把斯米诺夫招安,也不是不可能啊~
别管这招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到时候琴酒觉得是真的就行。
尽管坂田佑介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表面上依然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狐疑,满是戒备的盯着琴酒:“真的?你能保证让我成为组织的干部?”
接下来坂田佑介表现出相当的不信任:“朗姆是组织二把手的事儿我可是知道的,他一个二把手都没能给我整个酒名。
你就能这么确定?”
随即坂田佑介好像想到什么一般,满是戒备的对琴酒说道:“上次朗姆给我从大阪发配到东京,现在你该不会也想给我弄走吧?
我说再发配的话,我就得出国了!
当初朗姆招募我的时候,可没说我还得背井离乡跑到外国去发展!”
坂田佑介的发言直把伏特加气的脸色发青,从大阪到东京丫居然用了发配这个词。
你懂不懂到底什么叫发配啊?!
东京都可是正儿八经的首都圈,不比你们那老破大阪强一百倍?!
别的不说就单看东京的警察,你们大阪的警察有这么给力的嘛?
考虑到坂田佑介是个地地道道的大阪人,会有这种发言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情况。
就在伏特加忍不住想要和坂田佑介争辩几句之前,琴酒开口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和朗姆还是有些不同的。
拉人进组织他大概比其他人都擅长,但是甄别组织内的卧底,没有人比我更擅长!”
琴酒傲然的说道,而以往的战绩也的确证明琴酒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前提是
这话琴酒你不能当着一个卧底的面说啊!
天知道坂田佑介这个时候忍笑到底忍的有多辛苦。
啊对对对,琴酒你说的都对!
在找卧底这方面你就是最牛批的那个!
坂田佑介见好就收,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和琴酒达成无言的默契。
琴酒负责给坂田佑介搞定代号,坂田佑介负责去找斯米诺夫的麻烦。
那么这个时候,被那么多人惦记的斯米诺夫正在干些什么呢?
又是一个安静的早上,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摸鱼。
一口气完成警备企划课一年KPI的宗拓哉相当于搞定了自己一年工作量的百分之五十。
按照以往的规律,这次行动之后酒厂又能老实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算是宗拓哉难得的闲暇时光。
有了这段空闲,宗拓哉甚至可以稍微畅想一下要不要向上级请一下自己的年假,然后带上御姐好好出去玩一玩。
最好找一个没有侦探的地方,然后把柯南牢牢拴在米花町。
手上有宫野志保的宗拓哉,此刻就如同掌握了柯南的开关。
虽然依旧不能决定瘟神什么时候会带来厄运,但宗拓哉完全能做到遥控指挥瘟神去什么地方。
如此看来,宗拓哉的假期似乎指日可待,前提是
警视厅搜查一课这边不要出现什么新情况。
正当宗拓哉请假条写到一半的时候,宫野明美给他带来一个全新版本的噩耗。
“你说凶手在杀人、尸体被人发现,警察到来之前从现场逃走了?”宗拓哉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再一次向面前的目暮十三求证。
“是的,宗课长!
在我们赶到现场排查可疑人员时,发现嫌疑人不在现场,根据场馆内的监控发现嫌疑人已然在警方到来之前逃离。”
宗拓哉听完目暮十三的话,甚至都被气笑了。
“嫌疑人逃走你就去申请通缉令,这么特么的小事儿也值得往我办公室里跑一趟?”宗拓哉现在是强压火气。
要不是看目暮十三平时办事勤勉,在现场也对命案的处置也十分灵活。
恐怕这时候宗拓哉都要破口大骂了。
请假条写到一半被打扰,这种感觉甚至比起床气更可怕。
跟着目暮十三一起来到课长办公室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偷偷对视一眼,然后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
一个个心中也不免腹诽,他们就说因为这点小事来报告肯定会被骂
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望着佐藤美和子还有高木涉之间的互动,宗拓哉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你们这对狗男女感情好,搞起办公室恋情来了!
我特么还想抱着未婚妻说悄悄话呢,你们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
就在宗拓哉准备赶人的前一秒,目暮十三说出了让气氛为之一滞的话:“可是课长,当时毛利老弟也在命案现场啊!”
“嗯?!毛利先生?
那他的家属呢?”
“小兰和柯南都在。”目暮十三连连点头露出就是这样的表情。
现在轮到宗拓哉发懵了,不是,有柯南在场的情况下凶手居然还会逃跑?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512.大胆,竟然敢在课长办公室狂撒狗粮?!
“那个高木啊,你到图侦系去调一下现场.”
宗拓哉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目暮十三立刻补充道:“东都国技馆。”
“没错,就是东都国技馆周边的监控,看看嫌犯是不是自己离开案发现场的。
佐藤警官,麻烦你把命案的调查报告找过来,对了还有毛利先生的推理。”
宗拓哉这看似是在正常的安排工作,但高木警官的第六感一直在不停的提醒他面前的宗拓哉整个人正在不停的散发着浓浓的怨念,以及惊人的恶意。
‘宗课长怎么可能会对我和佐藤产生恶意呢,一直忙了这么久,大概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到这里高木涉不由自主的看向佐藤美和子站立的位置,就是不知道自己休假的话,佐藤警官会不会也一道休息。
“高木警官,你在想什么?”宗拓哉“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高木涉吓的一激灵。
然后他立刻想到宗拓哉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匆匆敬了个礼之后急忙跑出宗拓哉的办公室。
望着手忙脚乱、慌里慌张跑出课长办公室的手下,目暮十三强忍住把人叫回来臭骂一顿的冲动,露出勉强的微笑帮高木打圆场:
“这个.高木他平时也没有这么毛躁,等下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没关系、没关系~”宗拓哉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高木警官的毛躁:“能看到课里有这么充满活力的年轻警官可是一个值得欣慰的好消息。”
“目暮警官,像高木这样的年轻警官我们不能一味打压,要以鼓励为主嘛。”
宗拓哉此刻语重心长、咬碎钢牙:“一味的打压是不能锻炼出人才的,所以我们平日里要多给高木这样的年轻警官加加担子。
伱明白吗,目暮警官?”
不知道是不是目暮十三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面前神态自若,宛如一名“忠厚长者”的课长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可光看宗拓哉的表情似乎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宗拓哉没有追究高木后,忙不迭的点头:“宗课长说的是,高木老弟他啊,就是缺锻炼!
今后我一定让高木好好体会课长您的良苦用心,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还在图侦系调监控的高木警官压根不清楚,在这一课长一系长三言两语的闲聊下,他今后一年的假期在这一刻彻底报销。
目暮十三如此上道让宗拓哉很满意,没错这就是来自宗拓哉小肚鸡肠的打击报复。
喂狗粮竟然都喂到课长办公室来了,这是何其的嚣张!
高木,接下来就给我好好努力加班吧!
过了半晌,佐藤美和子率先返回,带来了东都国技馆命案的调查报告。
“死者名叫永濑豹太,是一名职业摔跤手?
案发前一个人在备战室里准备今天晚上和人气选手‘狼人’的比赛,然后被头戴狼人面具的嫌犯于备战室中刺死
让我看看毛利先生的推理。”
宗拓哉放下手里的文件,接着从佐藤美和子手上拿过另一份文件。
上面正是毛利小五郎在案发现场的推理,以及各种推理中提及到的证据。
说来宗拓哉也替毛利小五郎抱屈。
讲道理,毛利小五郎这女婿忒不是个东西,原来隐藏身份混进人家家里就不说了,好歹工藤有希子还知道补一份寄养费。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也算是情投意合,早晚都得经历这么一遭,顶多柯南算是个不自觉的上门女婿。
可目前的情况是柯南的马甲已然暴露,结果依旧一小学生的身份生活在人家家里,这倒没什么。
最主要的是就算柯南掉马甲,可一点都不耽误柯南“嗖嗖嗖”的往自己老丈人脖颈子上射麻醉针。
毛利兰现在是知道沉睡的小五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不过在咨询过阿笠博士,求证麻醉针并不会对自己父亲的身体产生危害后,这件毛利小五郎的小棉袄当即化身黑心棉。
对柯南的行为一眼不睁,眼不见为净。
可毛利兰不知道的是,如果只是偶尔被射麻醉针,那的确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但是。
如果被麻醉针过于频繁射入的话,是会对麻醉药产生一定的抗性的。
被射的越频繁,麻醉药品的抗性就越高。
以毛利小五郎目前被射麻醉针的频率宗拓哉压根不敢想象他以后住院或者需要术前麻醉时的光景。
那可真真是.太残暴了!
就这样的货色如果敢出现在自己家,宗拓哉敢保证柯南住在家里的时间肯定会意外频频。
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
只能说毛利小五郎到底还是个豁达的人,当然也不排除这位油腻中年人真的不知道柯南身份的可能性。
对酒厂的调查虽然缓慢,但依旧在稳步推进着。
可毛利小五郎这个人,真让宗拓哉觉得是在雾里看花,完全摸不到头脑。
就这种说他菜可却有高光时刻,想要说他扮猪吃虎,可毛利平时的表现让宗拓哉压根张不开这个嘴。
看完“毛利”在案发现场的推理,宗拓哉并没有在其中找到什么问题。
不论从逻辑还是从现场证据俩看,这次命案的凶手的确就如同“毛利”所言,是那个叫做牛込岩的职业摔跤选手。
虽然还不清楚牛込岩为什么要杀害被害人,但米花町的杀人动机无外乎就是那几条。
要么是报仇、要么为了正义,再不就是因为利益。
牛込岩的杀人动机并不值得宗拓哉好奇,但他没有留在现场反倒立刻离开的果断却让宗拓哉上起心来。
“高木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课长!”
高木涉气喘吁吁的敲响办公室的门,带来了图侦系加急找出来的监控视频。
由于牛込岩在逃离东都国技馆的时候做了伪装,在一众没有伪装路人中牛込岩显得十分显眼。
所以关于他离开案发现场的监控很好找。
宗拓哉用正常速度在电脑上看完整个视频,看完后并未说话,反倒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又看了一次。
接着宗拓哉的挪动鼠标在进度条上操作一番,然后对目暮十三说道:“有意思.来看看这段视频。”
513.我闻到酒味儿了
“这是?!”
“竟然如此?!”
“咦?!”
惊叹的语气助词接二连三的从目暮十三和其手下口中发出,愣是把宗拓哉听的分外无语。
不是,破案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唯唯诺诺,现在倒好,在他办公室搁这秀词汇量呐?
你哪怕来个成语也是那么回事儿啊
其实倒也不怪目暮十三等人如此的惊讶,实在是监控中造成这次命案的凶手牛込岩表现的和其他米花同类型选手天差地别。
在监控视频中能看得出从东都国技馆中逃离的牛込岩十分慌张。
由于画蛇添足做了伪装的缘故,导致但凡是个路人都会对这个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的家伙投去注视的目光。
这也进一步导致牛込岩在走出东都国技馆后越发的无措。
就在电脑前目暮三人都认为牛込岩就要承受不了这股压力,即将崩溃的时候。
仓皇而不知所措的牛込岩做了一个倾听的动作,然后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牛込岩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撤掉身上所有伪装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到东都国技馆门口的公交车站内。
似乎随意选择一辆最近到来的公交车,等车子进站后直接走上去。
“这里。”宗拓哉再次拉回进度条,再度播放起刚刚牛込岩从慌张到强行冷静下来的画面。
在电脑上操作放大后,众人惊讶的发现牛込岩当时的确是在听人说话。
只不过说话的人不是来自现场,而是来自牛込岩戴的耳机之中。
“课长,这难道?!”目暮十三面沉如水,短暂的惊讶过后他也意识到这次嫌犯出逃的事件恐怕并不简单。
短暂的视频画面中给警方带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牛込岩的慌张很大程度上从侧面表明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并无错漏之处。
他很大概率就是此次命案的凶手。
然而这段监控不光带来了信息,也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和牛込岩通话的到底是什么人?
会是牛込岩的同伙,专门负责帮助牛込岩逃离现场吗?
又或者是这次命案的幕后之人,牛込岩只是个单纯的提线木偶呢?
诸多疑问在此,单凭这一段短短的监控视频是没办法解答在场众人内心的疑惑,只有找到牛込岩本人,恐怕才能得到解答。
“高木。”
“哈衣,课长!”
“你去通知图侦系的伙计,让他们加紧把牛込岩的行踪找出来。”这很明显是个大工程,在诺亚方舟没办法曝光的情况下,哪怕任务重复,宗拓哉也需要做个样子给所有人看。
更何况警方的“天网计划”宗拓哉本来就是发起人,如果这种时候宗拓哉自己都不选择借助监控网络的力量。
其他人只会更加小看遍布米花町街头的警用监控和新成立的图侦系。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宗拓哉一样,随身携带一个人工智能给自己帮忙。
高木离开后,宗拓哉接着对目暮十三发布命令:“现在确认逃走的牛込岩是本次案件中嫌疑最大的嫌疑人。
基于牛込岩的行为,现在对外发布通缉令,对内部各大部门、交番所、驻地所发协查函,请他们帮忙留意牛込岩。
记得把牛込岩的背景写上,让兄弟单位的伙计注意安全。”
别看监控视频里牛込岩逃走的样子那么狼狈,但他归根到底也是职业摔跤手,现在还见了血。
一旦给机会让牛込岩冷静下来,很容易给前往逮捕他的警员造成伤害。
更何况现在也不清楚牛込岩手里到底有没有武器
米花町想要弄把枪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一时间搞不到枪械,去超市买把刀也不难。
至此目暮十三来到宗拓哉办公室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等他带着佐藤美和子离开后宗拓哉再度呼唤起弘树。
“弘树?”
“明白,寻找这个牛込岩的行踪是吧~”
随着双方相处时间的增加,宗拓哉和泽田弘树之间的配合也愈发的默契。
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宗拓哉说明,泽田弘树就能知道他的想法。
没过多久宗拓哉电脑上的播放器被打开,一段段监控画面被泽田弘树放出来。
牛込岩在登上公交车没多久后,就在一处公交枢纽下了车,然后随机登上另外一辆公交车。
接着便是重复多次这样的行为,直到公交车彻底脱离米花町驶向其他街区。
“弘树,帮我把牛込岩离开的线路图标记一下。”
“好的。”
一张米花町的地图被打开,泽田弘树用红色的线条和绿色的圆点标记着牛込岩乘坐过的公交车线路和站点。
当最后一条线路标记完成,牛込岩彻底脱离监控网络之后,红线绿点不再增加只剩下宗拓哉和泽田弘树对着地图相视无言。
“很明显,牛込岩这次逃离的路线很有指向性,每次换乘的站点选择基本上都是公交停靠多的大站。
一直到这家伙脱离监控网络.”
宗拓哉说到这里不禁想起坂田佑介当时告诉自己的情报,他来到东京后并没有被安排任务。
而是被琴酒扔到酒厂的据点内,每天都在背诵米花町和杯户町的监控点位。
牛込岩的撤离路线规划的确实巧妙,图侦系找到其全部行程的确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真要等图侦系那边给出牛込岩逃离米花的路线图,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那么会是酒厂的人在搞事情吗?
宗拓哉陷入沉思。
以他对琴酒的了解,经历过上次行动后琴酒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
至少这段时间里,琴酒肯定不会再度出现在警方的视野中——就算有推不掉的任务,在善后方面也会做的更完备。
比如平时只需要淋一些汽油,再点一把火,又或者直接一个C4搞定现场收尾工作。现在这种时候就需要把火场设计成线路老化,又或者操作失误。
让谋杀看起来更像是意外一些。
上次干掉的酒厂外围成员虽然不少,但基本上都是些弃子,琴酒没道理会突然改变自己的行动方针。
那也就意味着,这次出现的“组织之影”应该和琴酒没啥关系?
514.创业果真如此艰难?
从头至尾宗拓哉都不曾考虑过酒厂这次出手的并不是琴酒,而是一个新鲜出炉的光杆司令。
这大概就是信息差造成的参差。
讲道理酒厂外围成员素质参差不齐这件事,在这么长时间打交道下宗拓哉那是十分清楚的。
而上次行动中,冲卡的成员素质都不怎么高。
宗拓哉更倾向于这是琴酒精挑细选之下送给自己的“礼物”,也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干部手下居然会聚集如此多的卧龙凤雏。
虽然坂田佑介曾经提到过斯米诺夫的手下基本上都是废物,但废物也是分等级的。
比如目暮十三他们这些警察,在有侦探的对比下也经常被东京人和东京媒体称为废物。
他们真的很废吗?
嗯
有时候可能也没有那么废。
所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惯性的思维让宗拓哉没办法想象上次行动居然是自己和琴酒双赢。
而全世界受伤的只有斯米诺夫。
宗拓哉也不会想到,这次酒厂负责招聘的成员居然真的是一名拥有酒名代号的干部。
是的。
凭借视频中牛込岩选择的精妙撤退路线,宗拓哉已是能够确定操控牛込岩离开案发现场的必是酒厂的人。
之前警方的行动导致那么多外围成员死亡,想必酒厂的人也会加紧纳新工作。
而这些米花町凶手就是最好的新鲜血液。
再加上牛込岩本身还是职业摔交运动员,这么一看更是抢手货一枚。
至于宗拓哉为什么会确认本次酒厂的HR是普通成员而不是代号干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谁家中层领导闲着没事儿成天干HR的活儿啊。
尤其是在酒厂里,这要是招来几个间谍卧底啥的,当初负责招聘的难道不需要背锅?
现实没有连坐制度,但在酒厂中责任可是终身制的。
反正酒厂也没有退休这个选择,引咎辞职更是想都不要想。
除了当初朗姆招揽坂田佑介,宗拓哉还没听说过酒厂有酒名的干部主动揽下HR的活儿呢。
况且当初朗姆招揽坂田佑介,也是因为坂田佑介的身份特殊。
光明正大制造连环杀人案,然后叛出警队的人可不多,这玩意物以稀为贵坂田佑介自然值得朗姆亲自出手。
饶是宗拓哉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到酒厂里还会有个混的这么惨的干部。
那么此刻在酒厂里混的真就这么惨的斯米诺夫他在干嘛呢?
斯米诺夫很抓狂。
斯米诺夫很暴躁。
斯米诺夫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前往东都国技馆,然后恰逢其会的招揽牛込岩当手下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明明本身就没有那个脑子,为毛非要画蛇添足在他的撤离计划里增加新的内容呢?!
——没错,斯米诺夫指的就是牛込岩在从东都国技馆撤离的时候,给自己上的全套伪装!
原本作为一名手法蹩脚的凶手,牛込岩的身份随时会暴露。
明明知道备战室里有日卖电视台偷偷放置的隐藏摄影机,还非得自作聪明的戴个狼人头套,打算嫁祸给时下最火的摔跤手狼人。
那行凶过程斯米诺夫都不忍直视,简直尴尬到他想要在地上抠出一座三室一厅。
好在这次斯米诺夫想招揽的也不是什么需要动脑的成员,普通负责行动的外围成员需要的只是服从和武力值。
这两样前者可以让牛込岩在培训中深刻学习,而后者牛込岩的基础让他需要被培训的时间大大缩短。
于是乎,尽管牛込岩的犯罪手法让人看的辣眼睛,但斯米诺夫还是按照计划拨通了牛込岩的电话,然后恐吓他一番。
结果就出了意外。
本来斯米诺夫完全能把这次牛込岩的逃离塑造成牛込岩本人有预谋的逃跑。
就因为那通多余的电话,让牛込岩背后有人的事实不得不暴露。
现在满大街都是牛込岩的通缉令,这样的情况让斯米诺夫一度想要直接放弃这个自己曾经看上的准手下。
可惜不论是出于谨慎还是沉没成本,都让斯米诺夫没办法放着牛込岩不管,又或者想办法干掉他。
放着牛込岩不管,一旦他落入警方手中,牛込岩犯案后被人联系这件事肯定会被曝光。
他作为出现在东都国技馆的日卖电视台工作人员,说不定也会进入到警方的视线里。
直到现在,斯米诺夫还觉得自己藏的挺好,还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琴酒的遭遇让斯米诺夫分外珍惜自己这个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斯米诺夫还是不想放弃这个马甲的。
斯米诺夫也对当初刚来到日本就对宗拓哉的挑衅感到后悔,好在当初没在宗拓哉面前露面,那家伙整天日理万机的,应该不会注意到他。
在斯米诺夫被琴酒和警方连坑两次之后,终于学会了在日本生存最重要的基本素质——谨慎、谨慎还是他妈的谨慎。
所以放着不管肯定不行,牛込岩一看就是不怎么聪明那类的,指着他持续在逃不被警方抓住简直是痴人说梦。
另一种选择就是把牛込岩干掉。
死人是最会保密的一群人。
可这么做斯米诺夫又不太甘心。
自己费尽周折的把牛込岩从命案现场里捞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把他干掉?
这不是纯纯的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高昂的沉没成本让斯米诺夫觉得,牛込岩倒也不是不能凑活用。
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好歹牛込岩还有摔跤基础,也算是外围成员里比较稀罕那类的。
只要通过培训,自己好歹也能收获一个合格的打手。
创业艰难,并不是所有创业者都能在开始的时候收获属于自己的SSR牌,发展和进步总是要一步步来。
从无到有、从有到精。
想到这里斯米诺夫不再犹豫,立刻派人接应牛込岩,把人送到东京分部的“培训中心”后才开始思考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经历过这次事件,斯米诺夫猛然明白在目前光杆司令的情况下,他需要一些“即战力”。
也就是那种拿过来就能用的手下。
酒厂的培训机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对于斯米诺夫来说很宝贵,他总不能最近什么都不干就只等着牛込岩被培训完成。
当然,这次招揽也让斯米诺夫稍微对手下的智商重视起来,最起码那种自作聪明的手下是绝对不能再招的。
想到这里,斯米诺夫灵机一动。
手下一个个的招揽多少有些浪费时间,那么自己直接一步到位招揽一个团队进来怎么样呢?
515.工具人服部实锤
和斯米诺夫那个忙碌的小机灵鬼不同,宗拓哉的假期虽然因为酒厂成员再度出手而泡汤。
但大抵是因为柯南最近没什么兴致发功,所以仅在这段时间里,搜查一课并不算太忙。
整个搜查一课的刑警们,除了被目暮十三加担子的高木依旧忙碌之外。
其他的刑警们甚至久违的可以轮休,享受一下难得的假期生活。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此前一直忙碌的佐藤美和子,被目暮十三强行勒令休假。
于是乎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这一对3系的处在情侣萌芽中的一对男女,就这样被王母目暮强行变成天各一方的牛郎织女。
当然了,柯学世界里也不是所有的小情侣都这么惨,就比如现在从大阪再度来到东京的大阪黑鸡和他一直没有表白并且确定关系的青梅竹马,远山和叶。
“是、是这里吗,和叶?”
“不是啦平次,再往左边一点。”
黑暗中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水的远山和叶在指导着服部平次调整方向。
“左边.是这里吗?”
“好痛!
笨蛋平次你到底在插什么地方,我不是说左边吗!”
两人糟糕的台词配合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如果不是个楼内灰尘太大实在体验不到暧昧的气氛。
恐怕其他人还会认为初次驾车的服部平次选择了一条最崎岖的个性赛道。
随着阁楼内第三、第四人的加入,阁楼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正经起来。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之间由原本两个人就能演完的快进剧情突兀的转变成被绑架的千钧一发。
终日打雁,终究是被雁啄伤了眼。
长久奔波在追逐凶手道路上的服部平次,今日也终于被人一网打尽,甚至还买一送一的捆绑销售自己的青梅竹马。
短暂的交涉过后,服部平次再度争取到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就在远山和叶担忧不已的时候,服部平次发出胜利的微笑:“放心好了,既然我们来之前通知过那个家伙。
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救出来的!”
服部平次此刻无比感谢,每次来东京前都要联系一下自己的好基友。
面对失联这么久的自己,工藤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把他们救出来的!
面对信心十足的服部平次,远山和叶显然会错了意。
当他们前往东京前,服部平次的妈妈知道了他们要去东京,于是拜托他们带了一些大阪的特产给宗拓哉送来。
宗拓哉和服部平藏两人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私交,服部静华也和秋庭怜子一见如故,非常聊得来。
于是乎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就成了维系双方交流的信使,每次往返于大阪和东京的时候都不空手。
对此远山和叶毫无怨言,毕竟拎东西的都是服部平次。
他们前往东京除了能得到毛利一家的招待之外,也能得到宗拓哉一家的盛大招待。
“没错,如果是宗警官的话,肯定很快就会把我们救出去的!”远山和叶同样发出胜利宣言!
“等会儿,你说的谁?”服部平次听到宗拓哉的名字后突然意识到,他俩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当然是宗警官啊,不然呢?”远山和叶作为大阪府警刑事部长的女人,相比于侦探自然更信任警察。
“.你说的对!”
服部平次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一想到柯南的身份.这种时候他要是敢说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学生身上。
等到他们获救以后,远山和叶指定得带着他去医院看病去。
至于另一个选择毛利小五郎.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宗拓哉呢。
自己被绑架这件事服部平次唯独不想让宗拓哉知道,要是被那个家伙知道,事后还不一定怎么笑话自己。
可现在为了安抚自家青梅竹马的情绪,也只能咬着牙认了下来。
“您说平次?他倒是还没联系我,可能是还没到东京?
他早上就从家里出发啦?
那或许是先去家里了?我等下问问怜子,刚好怜子也准备了一些东西给静华夫人,恐怕要再次麻烦平次了。”
办公室里,宗拓哉正在和服部平藏通话,夫人社交大大的拉近双方的距离,一个本部长和一个课长却也相谈甚欢。
等宗拓哉结束和服部平藏的通话,再打给秋庭怜子后,却得知自家御姐老早就做好招待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的准备。
结果俩人愣是迟迟没上门。
秋庭怜子也尝试给远山和叶通话,却发现远山和叶的手机似乎没电了。
听到这里,宗拓哉不禁心起疑窦,和叶不是那种性格马虎的人啊。
平日里只要出门也没有过手机没电的时候。
想到这里宗拓哉找出服部平次的电话按下拨通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到听筒中传出对方关机的提示音,宗拓哉的眉头微蹙。
一个人手机关机属于偶然事件,但两人同行结果手机同时没电关机这样的情况就显得不是那么偶然。
宗拓哉拿起座机找来秘书室的宫野明美。
“课长?”
“帮我去查一下现在正处在调查中的案件有没有伙计遇到大阪的服部还有和叶。”
在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双双失联的第一时间,宗拓哉想到的并不是俩人出事儿了,而是说不定这俩人又被卷进什么案子里面。
以宗拓哉对服部平次的了解,一旦服部平次进入侦探状态,手机有没有电这种事儿他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
很快下面的消息被宫野明美汇总过来,搜查一课正在侦办的案件中并没有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的身影。
别说是大阪黑鸡,就连东京本土的侦探都没有参与其中的。
就在宗拓哉思考服部平次他们俩到底会出什么事儿的时候,毛利兰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并且给宗拓哉带来了新的线索。
“你是说服部还有和叶这次来东京还要去拜访一个在杯户侦探事务所工作的叫做楠川的侦探?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放下电话宗拓哉对宫野明美说道:“帮我打给杯户侦探事务所,询问一下在他们事务所工作的一位叫做楠川的侦探的住址。”
516.挂开了
“嗯”
“嗯”
办公室里,宗拓哉和泽田弘树对着面前的监控视频发出由衷的赞叹。
“拓哉,要不还是给服部同学发个通缉令吧。”泽田弘树真诚的对宗拓哉建议道。
“这个嘛”泽田弘树的提议宗拓哉十分意动,可一想到服部平次的父母是跟自己交好,今天还特地让黑鸡大老远的从大阪带礼物过来的服部平藏、服部静华夫妻俩。
宗拓哉十动然拒。
“还是等平藏老兄退休的吧,到时候如果平次没有接班还干侦探的话,就把他和工藤新一一起给通缉了。”
从宗拓哉遗憾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宗拓哉真的和服部平藏有些交情,但就是不太多。
之所以宗拓哉和泽田弘树会发出如此感慨,主要是监控里能看得到一开始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大包小裹的找到了楠川家,然后在门口等待楠川侦探回家。
可久久不见楠川的身影,服部平次似乎有些不难返。
于是当服部平次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后,不耐烦的大阪黑鸡试探性的伸手试了试楠川家大门的门锁。
令人意外的.服部平次拧动门把手后,他家的防盗门居然开了。
这扇没有上锁的房门似乎打开了服部平次身上的开关,监控画面中尽管远山和叶努力的想要制止服部平次。
但可惜进入侦探状态的服部平次压根听不下去任何人的话。
哪怕是自家青梅竹马,固执的选择进入楠川侦探的家里。
在服部平次进入楠川家中不到十分钟后,服部平次拿着一张便签兴致勃勃的走出楠川家。
原本手上提着的带给宗拓哉的东西也被放到楠川家里,拉着远山和叶兴冲冲的就往楼下走。
根据监控网络监测,服部平次乘坐的出租车最后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地区应该是从杯户町通往贤桥町的方向。
别的不说单说服部平次这个闯空门的熟练度——有一说一如果不是宗拓哉知道黑鸡是服部平藏的亲生儿子。
就凭监控里服部平次对闯空门的熟练度来看,这最起码也得是个在逃十年以上的惯犯。
活脱脱一个贼王预备役啊~
讲道理宗拓哉总觉得这帮子侦探好像都是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
推理水平如何这些暂且不谈,实在是这帮人对这些歪门邪道的实在是熟门熟路。
就算是前刑警毛利小五郎也是破门而入的一把好手。
宗拓哉就纳了闷,他好歹也在警视厅当差这么久,咋就没听说过警视厅内部还有六门撬锁的培训呢?
莫非是他错过了什么警队内部的宝藏课程?
“走吧弘树,让我们看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侦探小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确定服部平次是从楠川家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兴冲冲的离去后。
宗拓哉站起身,取出一副墨镜戴上。
这副墨镜同样是阿笠博士的黑科技新产品,镜片上内置一块微型显示屏幕,这样泽田弘树就可以实时与宗拓哉保持沟通。
不再需要借助手机当作媒介。
“拓哉,看下面。”来到楠川侦探家门口,刚准备推门进去的宗拓哉突然被泽田弘树叫住。
镜片上一块区域被泽田弘树标注,宗拓哉蹲下一看发现是一块一半粘在防盗门上的透明胶带。
“入侵检测?”宗拓哉好奇的打量着防盗门下方不起眼的透明胶,如果不是泽田弘树提醒他恐怕还真没注意。
看掉落下来那一半透明胶上沾满了灰尘,想必这个小装置已经被触发很长一段时间了。
宗拓哉站起身推开楠川家的大门,进入房屋在玄关处缓缓扫过整个公寓。
楠川是个好赌之人,手上自然攒不下什么余财,所以这间一室公寓是他租来的。
“怎么样弘树?”
“从表面来看房间内部暂时没有发现被入侵的痕迹。”一般的入侵者哪怕是闯空门的小偷,进入到房间之后必然会翻动房间各处。
非专业人士很难把房间内部恢复原状。
通过大数据分析对比,泽田弘树也能得出一个比较准确的答案。
至少要比原来的鉴识课准确率高得多。
可以说现在随身携带诺亚方舟的宗拓哉大概相当于随身带了一支专业鉴识队伍,这大大的节省了宗拓哉的时间。
可以把宗拓哉更多的时间专注于决策上。
“桌面上有特殊痕迹。”
收到泽田弘树的提示,宗拓哉来到桌面,发现桌子上的确有不少铅笔痕迹。
而空白处的大小刚好和旁边的便签相当。
宗拓哉干脆撕下最上面的便签,用铅笔在上面涂抹起来。
楠川侦探写字的力度那叫一个力透纸背,很快在铅笔的辅助下宗拓哉看出便签上的字迹。
“贤桥町,伊藤?”
“服部平次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方向就是去往贤桥町的方向。”泽田弘树提示道。
“我知道,看来平次这小子是侦探本能又发作了?”
宗拓哉也在房间里看到服部平次留在房间中本来应该转交给自己的礼物,无奈撇撇嘴宗拓哉没动这些东西,而是离开房间。
礼物特产什么的完全可以等找到服部平次以后再处理,现在宗拓哉首先得找到在自己地盘失联的不省心的小鬼。
真是天生让人操心的服部小鬼啊!
与此同时,贤桥町伊藤宅。
有名的大律师伊藤美纱的家中,同样也是囚禁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的地方。
律师伊藤美纱和自己两名同伙正严肃的盯着桌面上的传真,三人一言不发,紧皱的眉头表明他们此刻的思绪并不平静。
伊藤美纱表面上作为一名口碑优秀的大律师,深受同行们的好评。
甚至就连妃英理在提到伊藤美纱时,言语间也是颇多赞许。
然而就是表面上品德如此高洁的一名律师,私下里却在帮人偷税漏税,只能让人称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件事还被楠川调查出来。
作为一名赌徒的楠川,似乎因为自己曾经的警察生涯,在查清真相后并未选择敲诈勒索。
而是选择了与伊藤美纱当面对质,然后劝导她收手。
可惜的是楠川的好意在伊藤美纱看来不过是敲诈勒索的前兆。
直接联系同伙干脆的绑架了楠川,在拷问的过程中差不点把人给弄死。
本以为弄死楠川后意外就此了结,却没想到楠川还留了一手,把伊藤美纱偷税漏税的证据存到了银行的保险箱。
如果楠川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前取出证据,银行就会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按照约定送到杯户侦探事务所去。
就因为这样,服部平次这个高中生侦探才被伊藤美纱绑架,以他们的生命做交换想让其解开楠川留下的密码。
本来以为还算的上顺利,虽然服部平次不怎么配合,但在伊藤美纱看来她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个高中生侦探就范。
没错,是一百种!
可偏偏就在伊藤美纱准备给楼上的小情侣上上强度的时候,一封发到家里的传真把伊藤美纱惊出一身冷汗。
原因无他,这封传真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
电话号伊藤美纱不认识,但上面的名字她可再熟悉不过,那可都是她在“税务咨询”方面的客户啊!
517.不是,这人溜的这么果断的嘛?
“这律师我们怎么办?”面对桌上的名单,两名持枪歹徒直接麻爪。
平日里本就不怎么动脑的他们,在大脑宕机后干脆把决定权交给伊藤美纱。
反正整个团伙中伊藤美纱一直负责动脑,他们就充当团队的执行者。
像绑架、勒索这种脏活都是他们两个人来做。
这恰恰说明了,人呐一旦没有文化就算去犯罪,也只能干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风险比别人高,赚的还比别人少。
此时,一向自诩为团队智者的伊藤美纱陷入纠结当中。
作为一名律师,伊藤美纱的心理素质自然不错,所以在看到这份名单的时候她并没有太过慌张。
自己帮人偷税漏税这件事楠川既然能调查出来,自然也可能会有松川、柏川之类的也能调查出来。
伊藤美纱之所以现在如此沉默主要的原因在于,给他们发传真的人明显要比楠川警惕的多。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人肯定也比楠川难搞。
毕竟这个世界上会像楠川一样自己送货上门的小天真已经没有多少了。
伊藤美纱也不能每次都寄希望于自己的侥幸。
“律师你别闷着,你倒是说句话啊!”其中一名歹徒见伊藤美纱久久不语,急的直把手在伊藤美纱眼前晃。
企图让伊藤美纱继续指挥他们进行下一步行动。
“闭嘴,你吵到我思考了!”伊藤美纱再也不复原本慢条斯理的语气,蛮横的对身旁着急上火的手下怒斥。
当人在集中注意力思考时,身旁有个无比聒噪的声音,那可真的太搞人心态了。
目前摆在伊藤美纱面前的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封传真信的出现代表着她帮人偷税漏税的行为彻底宣告脱离隐秘,那么楠川的威胁似乎也不再需要他们头痛。
毕竟这玩意债多了不愁,伊藤美纱也是高估了他们这个团伙的保密措施。
现实证明他们这个团伙的保密措施基本形同虚设,整天和空气斗智斗勇。
结果不管是蹩脚的赌鬼侦探还是来意不明的神秘人,都能轻易的查到他们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犯罪行为。
“既然这么容易被查出来.那干脆不管不就好了?”一道闪电划过伊藤美纱的大脑,她突然喃喃自语道。
“律师,你刚才说什么?”身旁的歹徒没听清伊藤美纱的话,不由得再度询问道。
伊藤美纱的双眼越来越亮,强者从来不会为环境找借口,在面对困境时也不能自怨自哀!
“我说我们现在该跑路了!”伊藤美纱斩钉截铁。
很难想象像是跑路这种词语会从一个平素里“德高望重”的律师口中说出。
伊藤美纱此言一出,立马引得身旁两名手下大惊失色:“律师,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离开东京?”
“不,当然不是。”
伊藤美纱摇摇头否定了手下的说法:“不是离开东京,而是立刻离开日本。”
所谓智者必然是未虑胜,先虑败。
伊藤美纱也不觉得自己帮人偷税漏税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
所以打从进行犯罪开始,伊藤美纱就给她的团伙留了一条退路。
一旦风声不对,他们立刻就会乘坐最近一班航班离开日本。
等他们离开日本,那就是海阔天空,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得。
在伊藤美纱看来,自己的犯罪行为短时间内连续被两拨人发现,这就相当于好端端的家里出现了两只在明面上爬来爬去的蟑螂。
蟑螂这玩意大家都清楚,一旦在明面上被发现,那就意味着家里阴暗角落中蟑螂恐怕已经多到挤不下了。
同理可得,虽然现在只有两拨人找上伊藤美纱,但暗地里掌握自己的犯罪证据引而不发的人
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伊藤美纱现在是疑邻盗斧,想到谁都觉得是坏人。
于是乎越发的觉得自己立刻跑路的主意简直是个天才的想法。
“可是律师,我们就这么走掉的话,那些剩下的‘尾款’怎么办?”
见到自己同伙都这种时候了,依然惦记着那点“蝇头小利”,伊藤美纱气的变了脸色:“八嘎!
你这个蠢货,现在是在乎那点钱的时候吗?!
这些年赚的钱足够你在国外萧洒的过下半辈子了!
再说我们有技术有能力,在什么地方干不了这种活儿?”
伊藤美纱谨慎的瞥了一眼阁楼的方向,然后压低自己的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赶在警方知晓前离开日本。
是现在就走,还是抱着你那些钱在监狱里度过几十年,你自己决定!”
伊藤美纱到底不愧是做律师行业的,三言两语就帮助两名手下分析清楚人生到底什么才是最悲哀的。
那就是人没死,但钱也没法花。
两名歹徒很清楚,等自己坐个十几、几十年的牢出来,早已经错过人生的黄金时段。
到时候就算不考虑通货膨胀,他们手里有钱想要挥霍、潇洒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个男人在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这些阶段玩的东西不能说大相径庭,也只能说天差地别。
小时候男孩子普遍愿意和男孩子在一起玩。
等到大了之后你问问他们,一个秀色可餐的黑白丝小姐姐和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放在一起,他们愿意和谁一起玩?
那显然不会是老爷们啊,不然洗浴中心里为什么搓澡师傅的业绩永远不如楼上的小姐姐?
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的两名歹徒立刻统一思想,然后表示一切都听律师的安排。
伊藤美纱毫不拖泥带水的收拾好房间里的金银细软,当即带着两名手下就准备跑路。
在离开别墅之前,两名手下之一对伊藤美纱问道:“律师,阁楼里的要不要给”
一名手下做了个歌喉的手势,立刻遭到伊藤美纱的拒绝:“不要做多余的事,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说罢,三人招来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去。
另一边正在观察伊藤美纱团伙,手上拿着手机等她来电的斯米诺夫陷入深深的疑惑。
不是,米花町的犯罪团伙是不是有点过于果断了?
你特么都不问问情况,直接就选择跑路了?
这么干,我斯米诺夫大爷还怎么拿捏你们啊?!
518.不是,你一警察开锁这么熟练的?
就在斯米诺夫陷入人生的纠结与旁皇之际,宗拓哉在泽田弘树的指点下来到伊藤美纱所在的街区。
“服部平次最后出现的地方大概就在这附近了,我调取了一下这片街区的资料。”在泽田弘树的标记下,几个红点显示在宗拓哉右眼镜片上。
“我看看,这附近姓伊藤的人还真不少嘿。
有什么嫌疑度比较高的目标吗?”
宗拓哉对泽田弘树问道。
“当然。”伴随着泽田弘树的声音落下,贤桥町的局部地图逐渐放大,正当中正是一处被泽田弘树标记的红点。
“让我看看这家房主的资料。”宗拓哉说着便查看起泽田弘树丛网上给自己找到的资料。
“伊藤美纱,女,职业是律师.”宗拓哉快速略过这些大陆货色的信息,往后翻看:“明面上虽然是一名品格优秀值得称道的律师,暗地里却在帮人进行偷税漏税的违法活动。
甚至还是这个偷税漏税团伙的领导人?”
“好嘛,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哈。”
伊藤美纱平日里基本不怎么接刑事案件的辩护,所以和警方打交道的机会倒也不算太多。
不过政法到底都是一个圈子,关于伊藤美纱这个律师的名号,宗拓哉倒也偶尔听说过。
“既然这样那就先从伊藤美纱家开始查起好了。”宗拓哉拍板决定:“反正服部平次平时也总会被卷进那种奇奇怪怪的事件里。
这次的失踪搞不好真的和这个伊藤律师有关。”
宗拓哉驱车赶到伊藤美纱家,把车子横在伊藤家大门口之后,下车按下门铃。
一直按了三四分钟,结果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难道这个伊藤律师今天没在家?”
宗拓哉收回按铃的手,摩挲着下巴思考要不要上点技术。
“网络上目前并没有伊藤美纱的行程,打给伊藤美纱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那边表示伊藤律师今日休息。
伊藤律师今天也没有‘税务咨询’的客户需要见”
无纸化办公从某些方面来看的确提高了大部分人的工作效率,却也方便了泽田弘树掌握更多的信息。
讲道理伊藤美纱和自己的税务咨询客户联系都是通过网络,乍一看的确要比线下见面安全度更高。
可在泽田弘树这里,伊藤美纱那些保密手段几乎形同虚设,有一种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你来这里的坦荡。
有了泽田弘树的帮忙,宗拓哉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与时俱进的犯罪人才。
没错,网络这东西发明出来不就是让人用的嘛~
好歹都进入新世纪了,身为犯罪分子好歹也得跟上时代的脚步,对吧。
就在宗拓哉手伸进怀里,准备掏枪来一出破门而入的好戏之时,一辆小货车停在宗拓哉的车后面。
两名搬家公司的员工来到宗拓哉面前对宗拓哉问道:“请问您是预约了搬家服务的伊藤先生吗?”
宗拓哉伸进怀里的手一顿,然后拿了出来,对着两人摇摇头:“我不是伊藤,事实上我是准备上门拜访伊藤女士的客人。
只不过现在看来,家里面好像并没有人。”
“真的吗?!那就让人伤脑筋了耶.”年轻一点的搬家公司员工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他们是搬家公司,不是强盗公司。
在家里没人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直接破门而入然后帮人家搬家吧!
再说刚刚伊藤家联系公司的人明明说家里现在是有人的啊。
年长的员工不信邪,再度叫门5分钟后颓然放弃。
“说起来,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屋子里现在有人呢?
就不怕白跑一趟?”
宗拓哉对面前两名搬家公司的员工感到非常好奇,这俩人还真是敬业,这要是其他的搬家公司,在发现房子里没人的情况下恐怕早就走了。
这俩人现在非但不走,甚至还有在这里等下去的意思。
年轻员工到底还是活泼,听到宗拓哉的问题开朗一笑:“是预定搬家服务的那位伊藤先生告诉我们现在家里有人。
伊藤先生不光定了最高级别的搬家服务,而且还提前付了全款。”
无论哪家搬家公司,最高级别的搬家服务花费都相当不菲。
搬家公司也不见得经常能接到这样的大单——甚至还是提前打全款的那种。
这一老一少两名员工也不想到手的提成就这么飞了,如果只是因为家里没人就离开的话,搬家公司肯定要把人家的费用退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宗拓哉微微点头随后突然说道:“可是据我所知,伊藤律师似乎并未结婚,也没有孩子。
至今也是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你们该不会是记错地址了吧?”
“不会吧?!”年轻员工立刻拿出单据,对比了好半天才松了口气:“地址是对的,公司的接线员还跟伊藤先生核对了好几次。”
沉默的老员工一直在思考,突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该不会留在家里的伊藤女士出了什么意外吧?!”
老员工此言一出,宗拓哉瞬间明白打电话叫来搬家公司的人打的什么主意。
“我能看一看这位伊藤先生的电话吗?说不定我能帮上些忙。”宗拓哉诚恳的对年轻员工说道,并且也做好一旦被人拒绝立刻掏证件亮身份的准备。
年轻员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单据递给了宗拓哉。
宗拓哉看到单据上的“伊藤先生”的电话也就意味着泽田弘树也能看到。
不需要宗拓哉提醒,泽田弘树立刻开始调查这通电话的来历。
“查到了,这个号码是贤桥町的一处公共电话亭的号码!
距离这里4.9公里,处在贤桥町的监控盲区。”
听到这里宗拓哉不再犹豫,掏出证件展示给搬家公司两人:“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现在开始办案,两位请退后。”
说罢宗拓哉从车里取出开锁工具,然后堂而皇之的当着两名搬家公司员工的面开始对面前的防盗门技术开锁。
不到一分钟,伴随着咔哒一声,伊藤美纱家的防盗门
开了。
519.我大阪黑鸡今日不与关东工藤为伍!hetui!
“喂,前辈这位警官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啊!”两名搬家公司员工面面相觑,年轻员工不确定的小声说道。
“嘘!”老员工狠狠的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后辈,同样压低声音:“你这家伙话太多啦!
我刚刚可是看到那位警官的职位可是警视正诶!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啊?”年轻员工还没到开始喜欢政治的年纪,对自己前辈提到的重点感到份外的茫然。
不过警视正.听起来好像个大官?
看刚才那位警官这么年轻,尊嘟假嘟?
老前辈此刻展现出好为人师的一面对年轻员工解释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家伙手上的证件是假的话,那他估计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悍匪!
敢拿着警视正的证件招摇过市,你知道警视正在警视厅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员工紧张的摇摇头,作为一名从事服务业的重体力劳动人员,年轻员工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已殊为不易。
老员工嫌弃的看了年轻员工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在终身雇佣制的制度下,大家都是从菜鸟时期走过来的,东京居大不易,对年轻员工此刻的状态他也能够理解。
“警视正在警视厅里可以成为搜查第一课的课长,那可是实打实的高官!
如果这证件要是假的,你说得多打警视厅的脸!”
“那我们还不赶快报警?!”年轻员工见自己前辈把情况说的如此严重,掏出手机就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然后就被眼疾手快的老员工给按了下来:“你不要命了?!”
老员工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后辈居然是个这样的愣头青,连话都不听劝就行动。
“我刚才是不是说如果?”老员工用胳膊紧紧的夹着年轻员工的脖子,拉到自己身边小声厉色道:
“在这种地方报警,要是那家伙突然出现正好听到你报警怎么办?
你准备害死我们俩吗!
就算是报警也得等我们彻底安全之后再报警啊!”
察觉到自己的思路有些被年轻后辈带跑偏,老员工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上面我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手里的证件是真的。
这比用假证更吓人。
看他面相年纪轻轻的,就坐到警视正的高位。
你知道他的背景得多吓人?
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得罪得起?
要是真把警察叫来搞了一出乌龙,让人家丢了脸,那简直比直接要了你的命更难受!”
在一些见识短小的人世界中,会把一些自己没办法接受或者闻所未闻的情况归结于各种各样的关系。
其实他们倒也并不是见不得人优秀,只不过在他们生命中从未见过那么优秀的人。
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关系的力量,而不愿相信真的会有人优秀到那种地步。
当然了,单纯靠能力打破潜规则上位的人毕竟要比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少。
老员工会这么想却也无可厚非。
只是如此一番两难之选的话说出来后,却让年轻员工彷徨不易。
这.前辈说的没毛病啊,那现在该咋整啊?
完全没了主意的年轻员工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前辈,老员工这才自得一笑。
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现在就让前辈好好指点你一下吧!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一会儿等那位从里面出来,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
他让我们走我们转身就离开,大不了这单生意不做了,钱和命相比那显然不值一提!”
年轻员工使劲一点头:“明白了前辈!
就是不知道那位现在在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
宗拓哉持枪在伊藤美纱家里谨慎的检查各处,房间里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通过这些痕迹,宗拓哉发现伊藤美纱这伙儿人似乎才刚离开这里没多久。
服部平次被他们带走了?
宗拓哉不太确定。
按理说服部平次可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性子,就算真的被绑架了肯定也不属于那种万事都配合绑匪的那类人质。
所以宗拓哉依旧在按部就班的检查。
这种时候最容易忙中出错,宗拓哉也不知道伊藤美纱的行事风格。
万一这老娘们在离开前布置了几个陷阱,因为大意而受伤是宗拓哉完全不能接受的。
虽然谨慎,但宗拓哉的动作依旧很快。
当他检查到二楼,并且来到二楼走廊的时候,宗拓哉听到附近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异响。
伊藤宅通往天花板阁楼的暗门并不是特别隐蔽,很快宗拓哉就在天花板上找到了通往阁楼的暗门。
用就放在附近的工具按下开关,暗门打开通往阁楼的梯子也丝滑落下。
暗门刚一打开,本来不断的响声突然为之一静。
就好像原本嘈杂的班级中,突然发现正站在班级后门的班主任正不善的盯着他们一样。
宗拓哉缓缓的登上梯子,持枪进入阁楼后发现了狼狈不堪的服部平次与状态良好的远山和叶。
还有地上一个看起来状态更差,眼看着就要不行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想来应该就是侦探楠川。
“和叶?”
“宗警官?!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去的!”
见到来人是宗拓哉,远山和叶眉开眼笑,顺带着示威似的看了服部平次一眼。
被宗拓哉发现所有狼狈的服部平次则是满腹怨念,心里不住的埋怨着柯南不给力。
好歹也是日本警方的救世主,老输给同一个警察那叫怎么回事儿啊?
殊不知此刻正在楠川家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书桌上的便签。
说好的用铅笔能把前一页的内容拓下来的呢,怎么现在这招不好用了啊?!
就算楠川写字再怎么用力,大概也没办法力透两层纸背,在第四页的便签上留下痕迹。
宗拓哉找到阁楼灯的开关后打开,看着面前身上满是灰尘,嘴角还有一块破皮的服部平次问道: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
“需要,不过不是给我,而是给楠川先生。
另外
这次多谢你啦!”
尽管服部平次不愿意在宗拓哉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但到底他的命也是被人救的。
道一声谢属实应该,大阪黑鸡这声道谢也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男子汉就是要勇于面对挫折,救命之恩不能不谢,但是不耽误服部平次依旧对柯南满腹怨念!
你关东的工藤应羞于与我关西的服部并称!
520.你就非得妨死一个是吧
宗拓哉大概是收不到来自服部平次“救我狗命”的锦旗,不过他也无所谓。
等到黑鸡返回大阪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让自家未婚妻联系一下服部静华,把黑鸡这一次惊险刺激的绑架之旅添油加醋的说一下。
到时候自有黑鸡的老妈给他好好上一堂名为《高中生侦探安全指南》的课程。
由于挨过歹徒毒打的大阪黑鸡和楠川侦探都不良于行,宗拓哉下楼找来了两名搬家公司的员工,拜托他们帮忙把服部平次和楠川从楼上搬了下来。
服部平次受得都是些皮外伤,在救护车到来前已经能够自由行动。
楠川侦探由于被打的太惨,只能由随车的医生用担架给抬走。
远山和叶整个人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些许的惊吓。
不过她好歹也是关西服部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尸体看的一点都不比毛利兰少。
虽然看到尸体依然会尖叫,但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正常人谁家看到尸体尖叫过后就能行动自如啊,腿不软到走不动道都算好的。
在把二人解救出来后,宗拓哉联系秋庭怜子,两人在伊藤宅外做了交接。
秋庭怜子接走两人,宗拓哉则是负责抓捕逃逸的伊藤美纱一伙儿。
从服部平次口中得到伊藤美纱准备出逃的消息后,泽田弘树便在网络上找到了伊藤美纱的行程单。
就这样,还没走过安检的伊藤美纱一伙儿直接被警视厅的刑警给按在机场。
至于其携带枪支的两名同伙,因为登机需要安检的原故,早早就把那两把沾满他们指纹的手枪给处理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面对如狼似虎的刑警和黑洞洞的枪口威胁时,两名歹徒谁都没有反抗的想法。
这让企图趁乱逃跑的伊藤美纱失望至极。
后续审问时,当办案人员对两名歹徒问到为什么不反抗的时候,两名歹徒坦然的表示这是他们团伙主谋律师伊藤美纱的缘故。
伊藤美纱给自己手下的分析被两人活学活用。
不反抗的话顶多坐个十几二十年的牢,出来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好歹还能过过手瘾和嘴瘾不是。
可要是敢在机场那种地方反抗,这帮子刑警说不定真的会开枪。
有了宗拓哉和特搜课班底的搜查一课在风评方面依然不像曾经一样“没有作为”。
在某些时候,宗拓哉时期的搜查一课在开枪方面是绝对不会迟疑的。
按照宗拓哉的话来讲就是,本身我们警察在武器方面就已经落后于诸多歹徒。
如果在开枪时机上还有犹豫,那么干脆用烧火棍去逮捕歹徒好了。
遇到反抗拘捕的歹徒,在车站就把他击毙在公交车轮下,在机场就把他击毙在候机大厅里。
要是在厕所,就把他溺死在马桶里。
主打的就是个强硬到底。
于是乎出逃失败的伊藤美纱团伙干脆利落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行为,刑事部的经济警们也跟着搜查一课过了个肥年。
监狱里被伊藤美纱牵连进来的倒霉蛋们一个个怨声载道。
监狱现在反倒成了伊藤美纱的避风港。
而短短一天时间就单枪匹马的破获了如此重案的宗拓哉再次在警方内部声名鹊起。
数不清的赞誉对宗拓哉蜂拥而来,不过很可惜,宗拓哉一点都不想“欣赏”这些赞誉。
“课长,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宗拓哉被人崇拜,宫野明美作为“他背后的女人”也与有荣焉。
可是长久给宗拓哉当秘书,已经能让宫野明美读懂宗拓哉的部分情绪。
眼前正在奋笔疾书的宗拓哉,明显就是不开心的表现。
这让宫野明美有些好奇。
宗拓哉合上笔帽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不是好像,我是真的不开心
那些所谓的夸奖又不能让我升职加薪,反倒成了我休假的阻碍。
真是见鬼的案子!”
宗拓哉现在愈发的相信当初接受搜查第一课长的职位就是个错误,当初就该抵死不从啊!
真说起来的话,按照现在这种工作强度,自己未来结婚的时候,真的能请到婚假吗?
“对了,世良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些是需要课长你批复的文件,然后还有这个,是火灾犯搜查1系上报的案子。”宫野明美把一沓文件放到宗拓哉的办公桌上。
最上面的就是火灾犯搜查1系的案子。
“这是.最近那件连续纵火案?
怎么,人还没抓到吗?”
宗拓哉拿过卷宗一看,果不其然不光人还没被抓到,甚至前段时间还完成了第三次纵火。
三次纵火地点分别是梨善町一丁目、鸟矢町二丁目、奥穗町三丁目。
规律性很强,但由于三次纵火都没有伤人,并且警方的监控网络还没普及到这三个街区,对纵火犯的调查强度并不高。
然而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连续三次纵火并且在火灾现场放置赤马(注1)挑衅警方,这让火灾犯搜查1系的弓长警部下定决心以最短的时间逮捕这次的连环纵火犯。
(注1:红马(アカウマ)警察用语,指放火犯。连续放火犯也被称作红猫(アカネコ),火灾被称为红狗(アカイヌ)。)
想要快速解决案件自然需要上级领导的支持,于是弓长警部的报告就这样出现在宗拓哉的案头上。
对报告作出同意审批后,宗拓哉把弓长警部的申请交给宫野明美,让她去安排落实。
弓长警部的申请更像是宗拓哉平时喜欢用的人海战术。
由于连环纵火犯的犯罪规律过于明确,基本上就是按照一二三丁目顺序放的火。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纵火歹徒肯定会选择在四丁目。
只需要加强各街区4丁目的巡视,给足歹徒压力,其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
前提是这次的连环纵火犯得是个正常的犯人。
“杯户町4丁目民宅发生火灾,在现场发现了带着孩子的侦探毛利先生、和关西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
“???”
不是,咱就是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咱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
非要到处乱跑?
三名瘟神的外出巡游让宗拓哉分外无语,他突然觉得伊藤美纱那一伙儿打服部平次还是打轻了。
就应该把这玩意的腿打断,看他还怎么到处招来不幸!
521.诶~~你笑什么?
“弓长警部,情况怎么样?”当宗拓哉赶到现场时,恰好消防员们正在进行灭火作业。
现场的火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接下来就是一鼓作气把火灾彻底扑灭。
虽然火灾现场内部没办法调查,但火灾犯搜查1系的弓长警部已经针对外围情况进行摸排。
毛利、柯南、还有大阪黑鸡三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发现的。
“宗课长,这次的火灾现场内有一名被害人
已经确定没有生命体征,那位伏在尸体上痛哭的就是死者的先生。”
弓长警部远远的给宗拓哉介绍了一下案件相关人员,除了死者的丈夫今天到过现场的还有与死者有暧昧关系的风水师。
也是死者丈夫的大学同学。
再有就是在杯户町站前广场摆摊算命的死者的姐姐。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今天还有一个人曾经到过现场,那是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销售人员。
上门来推销。
而死者对他的态度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怎么说呢如果这次的纵火案要真是这个销售人员做下的话,那可就真再次刷新宗拓哉的三观了。
不是说销售不能杀人。
主要是销售这个行业注定是个需要抗压的行业,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推销。
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直处于冷静状态,能够完美的应对生活中的一切琐碎与凌乱。
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推销真的会让人心态爆炸。
而推销人员想要好的业绩就不可避免的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
遇见什么样的客户这东西没法选择,但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是可以选择的。
如果吃不了销售这行的苦,完全可以选择其他的工作。
没必要把自己逼到非要杀人的地步不是。
按照柯学米花町以往的尿性,现场必然会出现三名嫌疑人给办案人员整一出日常三选一。
现在既然毛利小五郎一众把三名嫌疑人的嫌疑都给排除掉
那么毛利小五郎、柯南和服部平次刚好可以顶上。(确信)
“对了课长,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现场死者家中一楼的一扇窗户外有着凌乱的脚印。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些脚印就是这次的凶手在犯案时留下的。”
“现场的监控呢?”
不同于其他三个被纵火的现场,杯户町比邻米花町,拥有完备的监控网络。
案发现场这里刚好能借助科技的力量来缩小一些嫌疑人的范围。
“我们赶到现场的第一时间已经寻求图侦系的协助了,图侦系表示今天出入过现场的可疑人物就只有毛利他们一行三人。”
弓长警部说着就把嫌弃的目光投向毛利小五郎三人。
宗拓哉则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调查一下现场窗外的脚印好了,说不定这些脚印就是真凶留下的呢?”
宗拓哉越说毛利小五郎的脸色越白,终于意识到不说实话不行的毛利小五郎叫住准备进入现场的宗拓哉:
“那个宗警官!”
“怎么了,毛利先生?”
毛利老脸一红不太好意思的对宗拓哉说道:“这个窗外的脚印其实有一部分是我们留下的。”
“纳尼?毛利先生你应该和死者不熟吧,为什么要带人烧被害人的家啊!”宗拓哉一脸的不敢置信,直接导致毛利小五郎风评被害。
得亏现在现场周围没有记者,不然的话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毛利小五郎化身平成时代的莫里亚蒂,堂堂实施犯罪行为!
毛利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说的是脚印是他的,结果到了宗拓哉的耳朵里却变成纵火的是他们
但为了自身的清白,毛利小五郎还是努力的向宗拓哉解释一遍自己的来意。
“明白了,也就是说黑鸡同学来到东京除了有被绑架这个行程之外,还顺带手从楠川侦探那里兑了个委托?
好家伙来东京这几天都不够你忙活的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拥有着让宗拓哉都为之羡慕的精力。
见毛利小五郎解释清楚脚印的情况后,宗拓哉让他们留下自己的脚印方便火灾犯搜查1系那边比对凶手的脚印。
接下来在柯南的提议下,一行人决定前往杯户站前广场算命一条街,去看看死者的姐姐是个什么成色。
“你们说死者和她的姐姐之间关系不太好?”路上搭乘宗拓哉车子的服部平次和柯南讲述起他们下午在见到的死者和其姐姐会面时的模样。
“那何止是不好,我感觉应该算是.”服部平次冥思苦想,想到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词:
“应该是嫌弃又或者避之不及的感觉。”
“可明明风水师和占星师的职能都差不多啊?”
服部平次不免有些奇怪,明明大家都是算命骗钱的,怎么到了死者这里还整出区别待遇出来了。
宗拓哉笑而不语。
那风水师是单纯的风水师吗?
人家是死者的情夫,待遇肯定和那个关系不大和睦的姐姐有区别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杯户町站前广场的算命一条街,找到死者姐姐的摊位把被害人死亡的消息告诉给她。
消息一说完,死者姐姐当即掩面痛哭,哭声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肝肠寸断。
“喂,伱确定死者和姐姐的关系不太好么?”宗拓哉用手肘怼了怼服部平次,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轻声说道。
“额可下午的时候他们明明不欢而散了啊?”
服部平次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张嘴问你们下午明明那么不开心,为什么现在哭的这么惨。
在弓长警部询问完死者姐姐的不在场证明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弓长警部带着毛利小五郎向外走去。
而就在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直至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
本来嘴角向下,涕泪横流的权藤系子也就是死者的姐姐,突然由哭变笑。
尽管哭声不减,但嘴巴的笑容那是一点都做不得假。
你、你猜她怎么哭着笑来着?!
“诶~~权藤小姐你笑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权藤系子整个人一机灵,捂着眼睛的手立刻露出缝隙让她得以看清摊位前的情况。
只见摊位前本应该一起离开宗拓哉、服部平次和柯南全都没走。
宗拓哉甚至很是好奇的打量着权藤系子,刚刚的问题也是他提问的
522.深呼吸,害怕是正常的
不是,你们不是都走了么,咋还留下三个漏网之鱼啊?!
你们这么搞,弄得我很尴尬啊!
权藤系子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陡然凝固,面对宗拓哉探究的目光,她甚至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眼神来回应。
“权藤小姐、权藤小姐?
别发呆啊,能告诉我们一下你刚刚在笑什么吗?
莫非是想起高兴的事?
你老公生了?”
权藤系子从宗拓哉的话语中听出十足的嘲讽,原本被抓包的慌张为之一泄。
对啊,发现自己笑的三个人又不是警察,我就算不跟他们解释又能怎么样?
还老公生了,你老公才生了呢!
权藤系子自从踏上赌博的道路之后,早就夫离子散再也没有见鬼的老公了!
在刚刚弓长警部对权藤系子的问询中,宗拓哉并未表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像个来看热闹的路人一样站在服部平次等人身后。
望着重新镇定下来,甚至还钩勒出一抹嘲讽脸给他们的权藤系子,宗拓哉表示十分无语。
这人呐有的时候就是犯贱,你跟他好说好商量的她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不把南墙举起来扣在他的脸上,那真是一点回头的想法都没有。
“呵呵,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只是突然想到从前和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那些美好时光笑一笑不犯法吧?
还是说你们其实在怀疑我?
年轻人想学人家查案,还是好好学习努力考进警视厅比较靠谱。
侦探游戏到此为止了,小鬼们~”
只能说权藤系子真不愧是职业算命的,就这一句话同时得罪三个人的功夫,至少也得有二十年的功力。
“听听,听听!”权藤系子振聋发聩的建议引得宗拓哉不住的鼓掌:“人家权藤小姐说的没毛病啊!”
虽然权藤系子更多是在影射他本人,但无所谓。
宗拓哉是个大度的人。
他本来就是通过努力考试进入警视厅的职业组精英,权藤系子刚刚的话宗拓哉直接免疫。
但侦探游戏这段宗拓哉可不能当听不到。
在宗拓哉身边站着的两个高中生堪称侦探行业反面教材集大成者。
比如身高还没正常人小腿长,堪称柯学侏儒的前高中生、现小学生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这位就是在进行侦探活动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敲了一闷棍,导致身材严重缩水。
甚至就连刚刚发育完全,还没有机会血祭的伴生武器也被连累的回到成长期。
至于另一个看起来好像是从非洲过来的国际友人一样的高中生侦探更是没排面。
好歹闷棍柯南的也是个杀手界难得的那种工作狂冷面杀手。
大阪黑鸡也刚经历了一次绑架,绑架他们的人此刻还在审讯室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忏悔自己以争取减刑呢。
要不怎么说关东的工藤排在关西的服部之前呢。
都是瘟神体质,很明显大阪黑鸡的瘟神光环质量完全不如柯南的。
没想到自己这种时候也能躺着中枪的服部平次和柯南不约而同的撇撇嘴,服部平次的嘲讽他们就当是放屁!
技不如人就是这么没底气,最后还是服部平次沉不住气,含蓄的提醒宗拓哉应该把矛头对准眼前这个可疑的欧巴桑。
“放心,我怎么会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宗拓哉话音刚落,高木和千叶两名搜查一课万能工具人就来到算命一条街。
见到宗拓哉之后立即问好:“课长!”
“课、课长?!”权藤系子本就消瘦,现在因为过于吃惊瞪得大大的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突了出来。
“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有自我介绍?
托权藤小姐的福,鄙人在职业选择上还算有些心得,现在忝为警视厅搜查第一课长。
权藤小姐,关于本案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拜托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宗拓哉嘴上虽然说着拜托,但高木和千叶的行动可谓是干脆利落。
东京独特的文明执法在宗拓哉上任课长之后有了新的注解——嘴上不是请就是拜托,反正能用敬语的地方就得用敬语。
除此之外手上的活必须干脆利落,不然的话光会动嘴皮子,早晚得被宗拓哉发配到接线大厅去负责接听报警电话去。
“不是!我、我是愿望的啊,警官!
我没有杀人啊,真的没有啊!!!”
搜查一课的刑警们最新的行动方式已经逐渐被广大的市民们知晓与接受,在如此情况下让权藤系子她是万万不敢的。
自己压根就没有杀人,这要是因为拘捕吃了枪子儿那得多愿望啊?
就算没吃枪子儿,挨一顿打也犯不上啊。
所以
尽管权藤系子浑身上下从表情到言语满满的都是拒绝,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不敢有任何挣扎。
生怕高木和千叶两名警官误会。
面对权藤系子哀求的目光,宗拓哉自然而然的开始给这位嫌疑人做起心理疏导:“放松,权藤小姐请放松。
深呼吸,害怕是正常的。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没犯事,我们搜查一课还是很安全的。
你完全可以把这次配合调查当成警视厅一日游嘛~”
宗拓哉左手握拳一敲右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对了,这可是超高规格的参观,我们搜查一课的审讯室一般人可进不去呢。”
说完之后宗拓哉给高木还有千叶使了个眼神,两名警官会意的加快速度把权藤系子从算命一条街上带走。
权藤系子被带走后,本来鸦雀无声的算命一条街忽然恢复本来的喧嚣。
各个摊位的算命师不断的吆喝着揽客。
在这种地方,从业者们一点都没有算命师该有的矜持,无非就是糊口而已,哪来的那么多臭讲究?
真有算命本事的现在还在高中上学追小男孩呢,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方摆摊和一大群江湖骗子竞争。
只是周围的环境虽然恢复了,但宗拓哉悲哀的发现只要自己目光所至,根本没有摊主敢和自己对视。
甚至身旁的算命摊主这会儿前言不搭后语,主要突出一个紧张。
莫非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吗,真是孤独呢
宗拓哉摇着头离开算命一条街。
见到这个瘟神离开,所有摊主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们这些算命的大多都沾了点违法的边,平时民不举官不究还好,真要是碰上个较真的。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被抓起来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