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景和姜苓对视一眼，江时景眸子微眯，泛着危险的神色。
“我去吧。”
姜苓摇头，“不行，得我问。”
说着姜苓径直走到吧台旁，和正在擦拭酒杯的人仅仅隔着一条吧台。“温轩，请问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温轩放下酒杯，好看的玻璃杯磕碰在桌上，在寂静的环境里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却让人莫名觉得可怖。
没有回答姜苓，略微冷漠锐利的视线落在江时景身上。“你带他来做什么。”
江时景皱眉，而后轻笑，“一个前男友，一个现男友——”
他顿了顿，“你说我来做什么的？”
他笑着，然而那抹笑意却不达眼底。
少年浑身气息痞气又冷厉。
闻言，温轩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锐利突然更加明显。
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到底还是收了视线，清润的嗓音有点淡漠，“我跟她没有在一起。”
说完他平静地看了姜苓的脸一眼，又拿起了一个高脚杯。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动作缓慢优雅的擦拭。
仿佛这是他极大的一个乐趣。又或者，是他平复心情的方式。
姜苓右手紧紧抓住江时景，捏了捏他，示意他先别说话。
江时景喉结滚动，果真不再说。
温轩道，“我没做什么，大概是被人偷拍了。”
他知道帖子的事情，虽然不是校内的人，但弄个账号逛校内论坛的事情不难。
只要里面关于姜苓的消息，他都会关注。
虽然现在这个人早就换了芯子。
但是啊……
脸是她就可以了。
只是最近……他却觉得有些东西越来越模糊，包括那张照片和姜苓的脸。
“那你知道偷拍的是谁吗？”姜苓问。
温轩动作微顿，声音带着一丝轻嘲，“你不问我们的关系吗？”
姜苓更是直截了当，很冷静地笃定道，“你知道我不是她。”
“——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你们没在一起吗，那我问你们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温轩瞥向她，眼底意味不明，不知道姜苓怎么能将就鸠占鹊巢这种如此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说得如此坦然。
江时景也看了姜苓一眼。
觉得她这个未来女友有时候是真的很虎。
姜苓却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江时景就站在姜苓身侧，两人肩膀触碰。他浑身干净冷冽的气息完全笼罩包裹着姜苓。
姜苓依旧握着江时景的手，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源源不断。
让姜苓清楚明白地知道江时景一直在她身边。
温轩走向内里的房间拿了一张照片出来给姜苓，又看向姜苓的脸，却出现一丝迷茫的神色，总觉得有些模糊。
觉得像那个人，又不像那个人。
姜苓松开江时景的手，她拿起照片看，这是她如此清晰地看到，比手机上偷拍的那张清楚多了。
姜苓注意到了温轩的神色，问，
“你……看不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苓的错觉，其实她觉得很多人对以前那个姜苓的记忆都模糊了些。
知道，但是要详细说又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