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神秘灵堂的陌生人
成思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他觉得脚底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这才注意脚下踩到的是一个垫子,很厚很柔软的垫子。这个房间非常诡异,里面悬挂着很多很多的白绸,一根一根地垂落下来,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挂满了,只能看到绸带下面低矮的空间。那个房间的有一点点红色的灯光,不知道是烛光还是电灯的光,非常幽暗诡谲。屋内正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的照片,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被绸带和白布包严严实实的很大的东西,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
成思棋原本打算进去看看,刚走几步,那些悬挂着的绸带老是打他的眼睛,让他泪流不止,他便收住脚步准备退出房间。
就在他转身出去时,猛然发现门口垫子上跪着两个人!那两个人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就那样直挺挺地跪着,毫无声息地跪着。
“只是两具雕塑。”成思棋边前走边暗暗给自己壮胆,他回头又偷瞄了那两个雕塑,依然静静地跪着。
成思棋突然觉得脚底一空,整个人直接从走廊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一楼的院子里。
原来二楼尽头的走廊并没有封闭,稍不注意就会一脚踏空,摔在后院的院子里。
成思棋一声也不敢吭,他自己也没有那种从高处摔下的痛楚感。原来他掉下去的地方刚好有一大堆鲜花和蓬松的白纱。
成思棋揉了揉屁股,望着头顶那段空荡荡的走廊,心里默默说道,“真不知道这家奇葩的人是什么奇葩的思路!”
他刚从鲜花和白纱中间爬出来,猛然发现四周居然围坐着一圈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蜡烛,低着头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他突然才明白,这里是一个灵堂!
他突然才明白,上面跪着的两个人不是雕塑,而是这个房子的男女主人!他面前跪着的这些人,是男女主人的亲戚朋友!
现在他是小鬼拜见张天师——自投罗网,自己把自己洗干择净,送货上门。
就在成思棋绝望之时,耳边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嬉戏声和打闹声,两三个小孩追赶着从他旁边跑过。
那些人并没有抬头喝止,依然低着头闭着眼一起默念。成思棋便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从两个人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他朝院子中间走,灯光稍微亮了一些,里面得人也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四五成群地在院子里站着,看见了他,也没人打招呼,也没有人觉得他很奇怪。
成思棋这才想到,这里的大部分人彼此并不熟悉,没人认出他是一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就连楼上的那对老夫妻可能也认为他只是前来吊唁的亲戚。
成思棋有了底气,就悄悄凑到一个女孩身边,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和女孩小声交流起来。
在这个女孩的讲述下,成思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家祖上是二战时期的战犯,释放回国后就归隐了山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对老夫妻共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得了一种罕见的被害妄想症,总是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那个男主人得了人格分裂症,严重的时候甚至一天能变成三四种不同的人格。
三个女孩被他们锁在塔楼中间的一个小房间里,家里人偶尔会送点水和食物上去。
“死的这个人是谁?”
“就是他们的大女儿,听说得了一种急病,没几天就死掉了。”
成思棋知道这个大女儿绝对不是因病死亡的,而是被虐待致死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子,那张无辜而又可怜的脸,那双恐怖而有绝望的眼睛
“我必须要去救她!”
成思棋沿着后院一侧的石梯,一个人笑无声息地来到了顶楼。
楼顶有几间石头垒成的房子,中间房子的门口钉着一个门帘,他扯开门帘,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连同屎尿酸臭的气味铺面而来,他伸头往里面看,里面空间很小,但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记得那个女孩子告诉他,她们就住在这里,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他突然看到那个小女孩正趴在隔壁房间的窗户上看着他,一脸的茫然。
他走过去,对小女孩说。“别害怕,我带你出去!我们要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
成思棋拉着小女孩的手,还没下台阶,就冲上来一个人。这个人个子不高但精瘦练,头上绑着一个青色的布条,一直垂在肩上,他怒目圆睁,咆哮有声,看起来是一个相当狠的角色。
成思棋正想着怎么应战时,突然发现手里有一个热水壶,他拔出瓶塞,拎起来朝那人泼去,那人用手一挡,胳膊上、脸上全被烫出大泡。那人刚往前走了一步,成思棋又泼,那人赶紧闪身,还是在胸口烫掉了一块皮,那人不敢进攻了。成思棋端着水壶又试探了一下,那个人吓得转身跑开了。
成思棋心中窃喜,拉着小女孩,拎着热水壶,急急忙忙往下跑。他心中也明白,这些人多半是受男主人所托,更多地是象征性地交个差,并非真心想帮这个男主人。
还没走出多远,迎面过来一个彪形大汉,高高壮壮,手臂粗得像个小桶,他站在楼梯上把整个楼梯都阻断了。
成思棋把手里的水壶用力的地掷向他,那个壮汉轻轻一挥手臂,就把那个热水壶给挡开了。成思棋挥舞拳头朝那个壮汉的胸口直接击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打在一块石头上,手指痛得要命。那人一挥手,成思棋飞出去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壮汉像铁塔般走了过来,抓起成思棋的衣服就往地上掼。
就在这时,从中间房间冲出来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干农活的铁叉,冲着那个壮汉猛刺过去。壮汉吃了一惊,用胳膊去挡,钢叉深深刺入了他的手臂,血流不止。
“照顾好我的妹妹!”那个女孩抽出钢叉,朝成思棋喊道。
成思棋抱起小女孩,翻过三楼的围栏,回头看了姐姐一眼,从上面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第一二四章 乔木林撒旦落人间
此时此刻,安桦面前是一望无际蔚蓝色的大海,哗哗作响的海浪从身旁向后滚涌,追逐着模糊的海天分界线。
韩富江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他显得有点心事重重,坐卧不宁。与老李相比,韩富江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沉得住气。
那个死掉的许多金以及满船舱的钞票一直在他眼前浮动,晃得他有点头晕。
他一直盯着那块乳白色的大理石钟表。
“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韩富江突然问道。
谭马牟拓点点头,指了指甲板。
“好,我就想到甲板上走一走,屋里实在太闷了。”
韩富江走上甲板,走了没多远,看没有人注意他,掉头就往船后走去,他来到了一层泳池旁边的杂物间,开始到处翻找任何能用的东西。
他试了试摩托艇,一切正常,不过剩下的燃油已经见底,船上也没有足够的燃料,只好作罢。韩富江把六人救生艇拖了出来,又找到了几支船桨,连同刚刚找到的扳手、电锯、绳子,铁链、鱼叉,手电筒,救生包等等,一起扔在救生艇上,用力推下海。
他又偷偷溜到驾驶舱,开始动手拆东西,无线电、接收器、定位仪、海图……所有他觉得有用的东西都照单全收,装了满满一大包。
正准备离开时,谭马牟拓出现在他面前。
谭马牟拓指指船,又指指韩富江手里的东西,摇摇头。
“你们船已经破了,无法修补了!我要用现有的材料,重新做一条船,相信我,我是一个大副,我能够用这些带你们离开的!”
谭马牟拓还是站在门口,指指船,又指指韩富江手里的东西,摇摇头。
韩富江不再理会,他撞开了谭马牟拓,往舷梯的方向走。
谭马牟拓爬起来,再一次站在了韩富江的面前。
韩富江歪着头打量着他,猛地一拳,直接击中谭马牟拓的面门。谭马牟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韩富江把谭马牟拓拖到一边,又从船上拿了一些物资补给,顺着舷梯跳到了救生船上,拿起桨,悄悄地划走了。
地点:港口附近
周径寒和宋胖子找了一圈,除了地上的被砸烂的椰子壳和榴莲壳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们肯定来过这里,只是,他们又去了哪里?宋俊平蹲下来拾起了榴莲壳,喃喃自语。
“胖子,你有没有看到魏成熙?”周径寒问道。
“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刚刚在宿营地好像看见他和张莉莉一起,但一转眼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周径寒暗暗吃了一惊。魏成熙活着的话,他为什么不回基地找自己,反而舍近求远,和张莉莉一起跑回原来的宿营地?
如果只能有一个目的地,那魏成熙最想去的地方,肯定是溶洞深处的那个无底洞。
“胖子,我怀疑他们一起去了溶洞,我必须要阻止他们!”说完,周径寒就往溶洞的方向走去。
宋俊平本来也要一起去,刚站起来,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扔着一小片榴莲壳,他走过去正准备捡起来,突然发现十几米的地方也扔着同样的一片。宋俊平的目光顺着标记点一直往前延伸,这条道路上每隔十几米都有相同的标志:一小块榴莲壳。
“可恶!”宋俊平非常痛恨这种拙劣的把戏,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老鼠戏耍的猫。
宋俊平沿着这些标记点加快脚步往前走。
刚走出了一里不到,忽然发现前面的树上挂着一个人。
“伊溪?”
只见伊溪悬挂在树上,已经奄奄一息。
宋俊平叫了一声,就要跑过去,他突然停住了,他小心地趟开可能存在的机关和陷阱,又机警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确认无虞后,宋胖子快步走过去,他在树下发现了挂起伊溪的绳子,伸手就要解开,没想到这段绳子居然也设了一机关,宋俊平脚底一空掉进了陷阱。
掉落前,他用手抓住一根藤条。
那是一根印尼藤。
地点:大厅里
陶晓楠看到曹宗磊和赵峰峰,“你们事情已经干完了?”
“别提了!被陈老板狠狠教训了一顿,把我们轰走了。”
陶晓楠骂道,“你们两个心倒是倒是挺大,那朱立峰和钱夫人放倒几个小伙子都不在话下,更别提陈总!”
但陶晓楠还是来晚了一步,陈兆国倒在血泊之中,血液和脑浆流了一地。
陈兆国的致命伤在头部,朱立峰瘫倒在一旁,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木棍,上面沾着血迹和溅射出来的脑浆。
陈兆国的裤子被褪下一半,他前面的钱夫人浑身血污,双脚分开被绑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撕破,整个人昏迷不醒。
从现场来看,陈兆国意欲强奸钱夫人,被苏醒的朱立峰发现,拿起一根木棍在其后脑重重一击。
吴栋跟着走了进来,他被眼前的情形着实吓得不轻。“怎么办?如果就这样被看到,陈叔叔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我感觉这个案子有蹊跷,我相信陈总的为人,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我怀疑整个现场都是曹宗磊和赵峰峰特意布置的!”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顾及陈总的面子。毕竟死者为大,这里又是第一案发现场,等朱立峰和钱夫人醒来,我们再仔细询问。如果真的是曹宗磊和赵峰峰两个人干的,我们绝不轻饶了他们!”
两个人帮陈兆国和钱夫人整理好衣服,又在桌角涂上血迹,佯装陈兆国不下心滑到,磕在床角。
刚弄好,两个人忐忑不安,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向大家交代时,突然大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两个人快步走到大厅,只见刘郅坚、曹宗磊、赵峰峰在地上扭打一团,月华刃双手反绑,跪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原来曹宗磊和赵峰峰准备把月华刃给带到赵峰峰原来住的10号房间,被刘郅坚给喝阻了。两个人便痛骂刘郅坚敌我不分包藏祸心,三个人就动起手来,三个人打得难分难舍,旁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
只有齐志远跪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喃喃独语向隅而泣,“……我曾看见撒旦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然而不要因为服了你们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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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光阴易转沧海桑田
地点:双桅帆船会客厅
安桦随手翻开报纸,是一份原文版的《纽约时报》。
“……韩国总统已签署总统令,将与有关国家一起彻查此事,国防部长官已告知事态最新进展……据悉该事件起源于情报共享系统的外泄,这也宣告了裂纹不断的韩日澳同盟关系的终结……”
《纽约时报》的新闻总是喜欢吸引眼球,安桦没有太在意,目光继续往下扫视。
“……这也是自战后美国航母遭受到的第一次攻击,目前伤害评估机制已经展开,根据国防分析师的说法,更换或修复可能要花费多达40亿美元。目前有360名士兵和平民因伤残、溺水和吸入烟雾而接受治疗……”
美国的一艘航母遭到攻击?怎么可能?这可是蓝星上唯一的海上霸主,这新闻也太不靠谱了。安桦摇摇头继续往下读。
“兰德智库的一名专家在接受采访时说,美国的后勤保障系统出现了问题,短期内无法弥补,必须审慎考虑战略收缩的必要性,同时修补与盟友之间的关系……他同时也指出,近期事件可能与中国政府在太平洋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有关……”
“……中国外交部对该事件表示震惊,随时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并表示中美关系正处于重要关口,推动中美关系健康稳定发展,是两国人民和国际社会的共同愿望……”
安桦有些坐不住了,她看了看日期,时间显示为9年后的6月20日。
安桦知道美国有很多街头小报,故意套用国际大报的名称和模板,发一些真真假假的新闻,纯粹是为了整蛊和搞笑。
“我眼睛花了。”李在石揉了揉太阳穴,从一份英文版的《中国日报》上抬起了头,把报纸递给了安桦,“这些新闻都是在开玩笑吗?一点严谨的态度都没有,通篇都在胡说八道……”
安桦接过报纸,快速浏览了一遍后,重点新闻居然与《纽约时报》上的内容并无太大的差异,她又仔细看了看日期,依然是9年后的6月20日。
“李教授,可能真的不是报纸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安桦颤抖抖地说道,“我们可能真的穿越了……”
李在石接过报纸,他一连核对了好几份,每一份都显示是9年后的6月20日!
“谭马牟拓呢?谭马牟拓在哪里?”李在石焦急地寻找着那个小家伙,如果这些报纸都是他买的,他应该最熟悉这些报纸的来历。
三个人做船上找了一圈,终于在驾驶舱的门口发现了昏迷的谭马牟拓。
“老李,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把这些报纸赶紧带回基地,如果报纸上的日期是真的,那我们可能已经被困在这里9年了……”
“韩富江呢?韩富江怎么也找不到了?”
几个人船上船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韩富江。
“算了吧,”李在石擦了擦汗,“估计他已经回基地了。”他内心里还在
安桦商议道,“把谭马牟拓也带回去吧,他蛮可怜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挺危险。”
安桦扶着谭马牟拓,李在石和黄锐划着救生筏,来到了岸边。从海滩出发共有两条路返回基地。一条是通过溶洞翻过一段山坡,另外一条需要是穿过芒果林,走过一段公路。
“我建议从溶洞里面走,外面走的话还是非常危险。可能会遇到那群海盗。”李在石建议道。
三个人通过那个狭长阴暗的洞口,走进溶洞里面。安桦打开了手电筒,地上星星点点,散落着一些绿色的像荧光剂一样的东西,有些已经凝固了。
“这是什么东西?”安桦问道。
“可能是科莫多巨蜥的血液,离远一些,这种东西有腐蚀性。”李在石提醒道。
越往里走,地上绿色的血液越来越多,大家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过幸运的是,谭马牟拓已经醒了,他可以自己慢慢往前走了。
安桦用手电筒往前扫过,泉水旁卧着两只袋鼠模样的怪兽,只是身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鳞片。那绿色的血液就是从它们身上流下来的。
安桦赶紧熄掉手电筒。那两只受伤的怪兽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现它们不远处站着的四个人。
“它们应该受伤了。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跑。”李在石拉紧了黄锐的手,小声说道。
谭马牟拓一直盯着两个怪兽的方向,安桦拉了拉他,他还是一动也不动。
那里面黑乎乎的,除了两只怪兽的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谭马牟拓握住安桦的手,用她的手做了几个手势。
“他说那里有他的朋友。”安桦小声地对李在石和黄锐解释。
他的朋友?是那个船长吗?可是那里根本没有人!
谭马牟拓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两只怪兽的跟前。他用手在地上摸索着,不顾那些绿色的血液烫到他的手指。过了一会,他又把手绕过怪兽的脖子,继续在另一边摸索。
怪兽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又凉又痒。怪兽全身那种又腥又臭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面钻。
谭马牟拓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知道,他们几个人的命运都攥在自己手心上,稍有不慎,将尸骨无存。
他要找的是船长亚历克西斯佩戴的十字架。亚历克西斯曾经说过,有两样东西他是永远不会放弃,一个是生命。一个是信仰。这个十字架一直被他视若生命。
突然,谭马牟拓摸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他欣喜万分,抓住悄悄地往外扯。但是链子却紧紧压在怪兽的肚子下,他拉了拉没拉动。
谭马牟拓的面前,突然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谭马牟拓用力一扯,转身就跑,把那枚十字架紧紧攥在手心里。
怪兽低吼了一声,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都在颤抖。安桦一手抓住黄锐,一手抓住李在石,对谭马牟拓,大叫一声,“快跑!”
四个人踏着脚下的乱石,往基地的方向发足奔跑。
他们谁也不知道,基地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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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长戟高门神秘黑匣
陈兆国死亡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大厅显得格外肃穆。
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都能化险为夷,坚强地活下来,没想到却死在了床塌之下,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个人都觉得惋惜。陈兆国是一个不错的老头。得罪他的人不多,他得罪的人更少。
吴栋抱着陈兆国的尸体在嚎啕大哭。这次旅游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唯一一个把自己当成亲人的人也是阴阳两隔,人们也随着哭声抹起了眼泪
我要报仇!一旁的陶晓楠冷冷地说道。
吴栋和陶晓楠为陈兆国擦洗身子,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根据风俗,在原来的一号房间迎门处用床板搭设灵床,裹上一床白被单,安置在灵床之上。灵床前放置供桌,点上蜡烛,放置果品祭物。轮流为陈兆国守灵。
陶晓楠除了尽心服侍,唯一的想法就是查到真凶。他怀疑是赵峰峰和曹宗磊,但是又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两个人究竟是怀着何种杀人动机,他更是不得而知。
他一直在关注钱夫人和朱立峰,希望他们早点醒来,他想弄清楚真相,但又害怕走漏消息。这时候他倒希望宋胖子在,至少他还能帮自己一把。
钱夫人和朱立峰终于醒了,但是询问过程也并不顺利,他们根本不记得过发生的事情。如果朱立峰没有动手的话,真的就只有赵峰峰和曹宗磊了。
但是,证据呢?
事情只能到此为止。陶晓楠的心理却深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种子一旦种下就迅速生根发芽,永远不会消逝。
刘郅强背上的伤被包扎之后,他就开始坐不住了,他到处溜达着,猛地看到控制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死掉的美国人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这个房间比其他房间要大得多,层距足足有五六米那么高,五六十米那么长。但房间里却闷热,温度至少在四十度以上,到处是一股油脂和汽油的味道。天花板上、地上全是一排排不同颜色不同口径的管道,十几台大小各异的各式设备正在开足马力运转,嗡嗡的低频震动让人胸闷。除了刘郅强,基本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这种地方。
刘郅强知道,这里便是整个的基地的能源供应和输配中心。
最里面有一个十几平方的控制中心,扇形排列的桌面上摆着四五台显示器,屏幕不停闪烁着各个设备的运行参数。
里面非常凌乱,明显有着被翻找的痕迹。椅子被推到在地,控制室的抽屉被拉开,里面的文件和工具被翻了一地,一些零配件也被胡乱地堆在地上。
刘郅强扶起椅子,仔细研究着控制界面。
目前唯一没有打开的就是武器室,他想看能不能通过切断主副电源的供应来打开那个最后的房间。
他终于找到了武器室的电力分配器和信号控制板,他切断了主电力和应急电力,拔掉了信号控制系统的插头,他跑出去看看武器室的门是否已经打开。
“咔”的一声,那扇铁门居然被推开了!刘郅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走了进去。
兵器室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多个平方,里面简直就是一个武器的陈列室。
两边靠墙的位置各有一个三层的大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军陆战队的制式武器,几乎都是崭新的,目测至少有上百支各式枪械。
武器室里还摆着几个大的弹药柜和装具柜,就连地上都堆满了各种弹匣、弹夹、弹链和散弹的子弹箱,有一人多高。
看到这些武器,刘郅强一连深呼吸了数次才将心情平静下来,他冷静下来之后,赶紧叫来了刘郅坚和其他人。
处于青春骚动期又热血沸腾的男子汉,哪能对舞刀弄枪不感兴趣呢?大家兴奋地围着这些武器,摸来摸去。
刘郅坚看到满屋子的宝贝,更加激动。他捧起这个,啧啧称叹,拎起那个,又连连叫好。他整个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原本阴沉的那张黑脸顿时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刘郅强一个人悄悄回到了控制室。
他刚刚在机电室内就发现有一个很大的文件柜,文中间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隔板,已经被人抽开,可能太匆忙,并没有合上。
他在旁边刘郅强往里面摸了摸,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保险柜,门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来过控制室的也只有那个美国人。那他到底取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又会把它藏着哪里?
刘郅强走进大厅,对朱立峰问道,“朱立峰,你们有人去过控制室吗?”
朱立峰摇摇头,
“那个美国人在哪里?”
在朱立峰的指引下,刘郅强找到了那具尸体。
尸体被扔在山谷地下,被草草掩埋着。尸体已经浮肿并发臭,整个面目都异常狰狞,眼睛凸起,内脏已经开始腐烂,带着黑色体液的泡沫开始从口和鼻子、眼睛中流淌出来。
刘郅强顾不得恶心,从里到外把那个美国人的衣服全摸了一遍,并没有搜到任何特殊的东西。
听朱立峰讲,这个美国人去过医务室就死了,中间被人盯着,也没有藏东西的时机。
那么杀这个美国人的人,其目的是不是为了得到这个东西?
刘郅强脱下那个美国人的上衣,只见肚子上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他摸了摸那个美国人的肚子,他的身体非常柔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刘郅强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刘郅强忍着呕吐,顺着那道深深地伤口,把手伸进美国人的胃部,他摸到了一个火柴盒大小四四方方的东西。
那是一个银灰色的薄薄的金属盒,封装得非常严密,根本无法拆解。除了边缘处一个不停闪烁的红色的灯,看不到任何螺丝和缝隙。
这么小的一个东西,这个美国人却用命来守护,死之前也要把它吞进胃里,以免别人得到。
那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
“救命……”
基地不远处的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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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张莉莉的人形玉雕
远远的公路上,亚历克西斯、李在石、安桦、谭马牟拓脸色煞白发足奔跑,他们身后左冲右突紧紧跟着那两只怪兽,蛇一样的脖子已经快贴到四个人的后脑勺了。
刘郅强吓了一跳,扔下尸体,撒开脚丫就往基地里面跑,一迭连声地叫,“怪兽来了!怪兽来了!”
兵器室里的刘郅坚操起一杆自动步枪就冲了出来,他选好射击地点卧倒在地,把枪把子抵在肩窝,对着上蹿下跳的怪物略一瞄准,嗒嗒嗒,一个点发,再嗒嗒嗒,又一个点发,只见两只怪兽醉酒一般,一前一后翻倒在地,两只小短爪在空中挣扎两下,死掉了。
枪一响,路上那四个人魂儿都吓飞了。安桦背着李在石,黄锐拖着谭马牟拓,啊啊啊叫着从刘郅坚身边跑过。
胆肥一点的铁公鸡韩颂羽韩过去验枪,六发子弹,颗颗都打在始盗龙的脑袋上,脑筋四溅,碎了一地。
大家一下子全围拢在刘郅坚身边,纷纷夸道:“打得太准了,炮崩了一样!刘大炮,你教我们用枪吧。”
自此,大炮和二炮的称呼,刘氏二兄弟算是摘不掉了。
地点:大树旁的陷阱中。
宋俊平紧紧抓住印尼藤,藤上的倒刺深嵌入肉,血流如注。越用力一分挣扎,刺越深入一分。
“……徐鹏飞受过的痛苦,我会双倍奉还……血债必须血偿!”张莉莉那张阴暗狰狞的脸又浮现眼前。
张莉莉,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任何轻看我宋俊平的人,得到的只能是耻辱!
宋俊平咬着牙,攥紧藤条,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拉起自己的体重,汗水和血水顺着胳膊滴到脸上,流到嘴里,宋胖子抿紧嘴唇,咽了下去。
粗糙的藤条血迹斑斑。
宋俊平扒着陷阱口的土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了上来,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伊溪,刺得稀烂的双手颤抖着解开了绳子。
伊溪从树上坠落下来,宋胖子伸出双臂用怀抱接住,两个人都瘫倒在地。
“果真是神仙眷侣!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离伊溪远一点!”
面前站着一个被头发挡住半张脸的人。
“郑飞?”宋俊平抬起了头,嘴唇无力地翕合着。
“你全力保护的杜蔚杰,是谁杀死的?”郑飞嘲讽似的问道。“哈。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任务失败了,有想过回去怎么交差吗?”
“你这个人太不仗义了太不地道,你的雇主一死,你就抢了人家的女朋友,你不但拿人家的钱,还要睡人家的女人。不过二手女朋友的味道如何?挺上头的吧?哈哈!”
什么?伊溪竟然是杜蔚杰的女朋友?
宋俊平痛苦地看着怀中依然昏睡的伊溪,每一个熟悉的画面都在脑袋中快速闪过,伊溪的一颦一笑,偷偷地拉手,她从山洪中跌跌撞撞地回来,那枚心型贝壳,还有那句“水是贝的灵魂,溪是萍的宿命”……
他终于明白杜蔚杰对他了如指掌的原因。
“冯叔的案子你不用再查了,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但是,你根本查不出什么。我只希望能用我的方式来结束。如果你胆敢阻止,那么你只能成为我的脚下的垫脚石!”
“冯有伦的案子……我已经有了轮廓……我现在缺少……最后一块拼图……”宋俊平用力喊着,想让对面的郑飞能清楚地听到。
“呵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不过,我倒对你所说的最后一块拼图很感兴趣。”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二少撞死的那个少女……究竟是谁?”宋俊平大口喘息道,“为什么那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二少?”
“他死了!”郑飞冷冷地说道。
死了?
“小树林那次事件后,他就死了。”郑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怎么死的?”
“胃出血……”
“在哪家医院死的?”
“圣约翰医院……”
“你杀了他?”
郑飞爽快地点点头,“我杀了他!但是,”郑飞狡黠地一笑,“你又有多少证据来抓我呢?你不是一样都没有!”
郑飞突然提高声音,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而是另外一个人……”
郑飞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他身后窜出一个黑影,一把将他推进了那个新挖的陷阱。
“去死吧,你这个恶魔!”
离基地2公里的山谷中,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魏成熙,另一个是张莉莉。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是个疯女人!伊溪呢?宋俊平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张莉莉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声地咆哮着,“为什么你们每个男人眼中只有那个伊溪?你们关心过我吗?你们在意过我吗?我的脸被毁容,身子被人侮辱,你们这群男人有一个站出来过吗?没有,你们没有!”
张莉莉猛地扯开脸上的纱布,一条蚯蚓般粗大的口子让魏成熙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知道就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吗?对不起就是你们男人的态度吗?你们男人要什么?女人,金钱和权势!”
张莉莉重新缠上绷带,魏成熙一直看着张莉莉把绷带上的最后一道纱布缠好,问道,“你要去哪里?”
张莉莉的态度柔和了一点,“那个溶洞。你不也想去吗?”
“你手里那个玉人能让我看看吗?”
张莉莉把玉人递给了魏成熙。
这个玉人通体碧绿,隐隐发出微微的荧光。有三寸多高,一只手刚刚把握。雕刻着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女,从服饰、雕工、年代来看,根本就无法分辨是哪个朝代的。
“你从哪里找到的?”
“那个溶洞。我在里面迷路,就发现了这个东西。你刚才也见识到了神迹,它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我觉得唯一的解释是我们处于一个时空混乱期,时间和空间叠加在一起,我们有时走进去的是空间,走出来的是时间,说不定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未来两天后的位置……”
魏成熙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他紧握玉人的那支手,顺着手腕小臂大臂肩膀,贯通至全身的每一处,甚至最末端的天灵盖、脚底板有种流体在拼命地往外钻,全身不断发胀、发酸、发痛。就像身体里有一棵小树,这个小树,迎风招展,茁壮成长,直到他的身体被这棵树给撑得满满的。
魏成熙惊奇地发现,他的身体也隐隐发着荧光。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折断的肋骨已经修复,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甚至小时候留下的一些伤疤。都已消失不见,修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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