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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暗香盈冉     贵女难求txt下载     贵女难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章 :议亲

    ();    “依着臣妾来是东安侯府的二小姐更适合八皇子的‘性’格!”皇后决意道。 .. -.79xs.-

    八皇子的生母身份不高,他本身又是个‘性’子平和偏懦弱的人,这两个适龄‘女’子婚配给他都可行。

    从身份地位上来安侯府虽然只有次‘女’适龄,但地位还是要比‘侍’郎府更高一些。

    既然八皇子本身并不具备对将来皇位争夺的威胁,乔皇后便有着自己的打量,给八皇子配一个身份地位更好一些的‘女’子,有个可以依仗的岳家,将来说不定便是自己扶持养子的一大助力。

    许瑞祥淡淡的一眼,并未‘露’出任何猜疑的表情,点头道:“便依了皇后提议吧!”

    八皇子提出退婚的事情,他虽然生了好大的气,但他是什么人,是皇帝,这个朝代的统治者,被自己宠坏了的那个九儿耍的把戏,哪里逃过他的眼睛了,也算是知道其实八儿是被自己的亲弟弟给算计了,给个适当的高配,也算是他对八儿的补偿了!

    至于那个总是惹是生非的臭小子么,哼哼,他一定会给他点颜‘色’,不然,他还真当自己能将他宠上天了呢!

    “是,那臣妾过完新年便着手让人去办了!”皇后见许瑞祥居然没有己的小‘私’心,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胆子也有些大了的继续道,“九皇子这边,臣妾也费了好些心神,挑来挑去的,总算是拟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乔皇后说是比较合适,而不是合适,可见是对皇帝的心还是猜不透的,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想配给许景玹什么样家世的‘女’子。(

    “嗯!说来听听!”许瑞祥状似不经意的道,显得不是特别在意,好似许景玹的婚事就跟八皇子其实是一样的。

    当然,伴随了许瑞祥快三十年的乔皇后可不敢这样自大的认为。

    当年,正是因为她的自大和粗心。可是差一点便被那个无心机,但却将皇上哄得团团转的呼延羽儿给拉下了皇后的宝座的呢!

    因此,即便是最大的对手呼延羽儿早已经香消‘玉’殒了,但她还是不会掉以轻心。留下的影响力,致使皇上对待许景玹的不同的。

    “各位姐妹给了臣妾许多建议,臣妾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这四位姑娘方能配得上九皇子!”乔皇后说的时候,还不忘拉其余嫔妃下水。意思再明显不过,人选是大家提议的,并不是她含有‘私’心而挑选的,“吴阁老的长‘女’今年十六,秀外慧中,文静端庄,‘性’子极像贤惠的吴夫人,虽是因为前些年一场小病耽搁了说亲的年纪,但是如今身子养着不错,已能随时出府走动;长信侯府的嫡三‘女’呼延敏今年十四。端庄大方,是府中姐妹中最美丽稳重的一个,与九皇子又有表兄妹的情意;丞相家的长孙‘女’,也是臣妾的侄‘女’儿乔馨今年十五,‘性’情温柔如水,也是适龄;还有振国公家的嫡四‘女’,德妃妹妹的娘家侄‘女’杨婉儿,今年十四,天真烂漫,也正是适龄的年纪!”

    说完了这四位人选。皇后悄悄的观察了一会儿,见许瑞祥并无任何不满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顿了顿问道:“皇上觉得如何?”

    “怎么没有护国公府的人?”许瑞祥状似无意的问道。

    心里却是‘挺’满意的。嗯嗯,后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不会给出让他不愉快的建议来。

    “护国公府适龄的只有还珠郡主孟观霜与二小姐孟观月。孟观月已是指婚给了六皇子,至于还珠郡主么……”皇后顿了顿,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副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许瑞祥大致猜到了皇后会怎么说。但还是故作公正的问道。

    “孟观霜虽是嫡长‘女’的身份,又得皇上亲封了郡主名号,但她毕竟在外流失了十多年,秉‘性’虽说是不坏,只是‘性’情总是太过随‘性’随意了一些,且之前还有传言说她对白家的长房三房,包括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都有所不敬,这样的‘女’子,即便如今身份算是高贵,怕也难改往日品‘性’!娶妻娶贤,臣妾不建议九皇子娶这样一个不定‘性’的‘女’子!”

    这当然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最主要的自然还是为了她抚养长大的三皇子许景玧打算。

    若是将孟观霜说给了许景玹,那许景玠与他便又多了一层姻亲关系。

    如今,二人便已是皇上眼中一个最得力的儿子,一个最宠爱的儿子,若是联合了起来,先排挤了三皇子,那她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么?

    “嗯,言之有理!”许瑞祥满意的点点头。

    他其实并不在乎孟观霜的人品如何,在乎的是最宠的儿子,那小子若是如愿以偿的娶了孟观霜的话,他敢担保,那臭小子就绝对会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乔皇后再松一口气,当然是自得的认为自己的‘私’心因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没有被皇上怀疑。

    “那皇上觉得这四个‘女’子中,谁最适合婚配给九皇子呢?”乔皇后立即趁热打铁的问道。

    不怪她着急,实在是最近宫里的妃嫔们仗着脸上的肌肤水润了起来,便个个都存了想要虏获皇上的心的打算,而皇上似乎也‘挺’喜欢妃嫔们为了他暗中争斗惨烈的,雨‘露’均施的很是照顾后宫的‘女’人们,这样一来,倒是她这个故作大方贤惠的皇后得到的雨泽更少了一些,连吹枕边风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趁着除夕宴,两人靠得最近的时候,她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给拿下。

    许瑞祥‘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跟许景玌喝酒喝得欢的九儿,心里莫名的很是兴奋:哼哼!臭小子,不知道老爹正要将你给卖了吧!

    “皇后觉得谁最适合?”

    不过,皇帝天生揣着的一颗怀疑的心,还是让他决定先试探一下乔皇后,毕竟这里头有两个人选可是跟她和德妃有关的。

    乔皇后愣了愣,没想到皇帝会打太极,又将决定权推到她这边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选什么

    ();    她心里自然是想着自家的侄女黄馨的,有了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做后盾,只要侄女拿捏住了许景玹,那么许景玹便一定会为了许景玧的上位而竭尽全力的帮忙。

    这样一来,不但消了他自己想要继承皇位的打算,也给许景玠一个致命的打击。

    不过,女人有时候目光短浅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儿蠢笨的,她怎么就没考虑到,许景玹也可以利用丞相的后台,拉拢丞相府,送自己上位啊!

    所以,人的视线一旦狭隘了,看到的东西便只剩一线天了。

    于是,乔皇后为难了,她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直说,她觉得自己的内侄女乔馨最适合许景玹吧。

    但让她真心的说出其余三人的名字,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心里飞快的将四个女孩子的容貌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感觉还是自家侄女儿最占优势,想着男子最爱的便是女子的容貌,便自以为聪明的道:“皇上,臣妾觉得然九皇子自己选怎么样?”

    “皇后娘娘让儿臣选什么?”

    皇后的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道很不友善的声音,不是许景玹还有谁。

    原来,许景玹正与许景玌喝着小酒说着他家霜儿的事情十分的愉悦,却在丝竹声短暂的一个停留中,隐约听到了皇后提到了自己,用心一听,居然是怂恿父皇给他说亲呢!

    这原本也没什么,自己及冠到了年岁,自然是要说亲的了。而且,他也想着赶紧的将霜儿娶回府中好好的温存温存,免得每晚都控制不住要换中裤,憋得内伤可就大不好了。

    可没想到表面跟许景玌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不露痕迹的听他们继续会说什么,居然让她听到了皇后不但没将她的霜儿列在候选人之中,还在编排霜儿的不是。

    最可恶的是。老奸巨猾的父皇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霜儿,居然装傻的认同皇后的提议,可不将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吗?

    于是,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了。便是许景玌想要拦截他都没有拦住。

    “哎哟,玹儿你这孩子,怎么忽然冒出来,吓死母后了!”乔皇后的惊吓可不是假的。

    只是,她随即一想。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她这是为了他好,在给他挑选合适的正妃人选呢,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皇后娘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害怕呢?”许景玹没好脸色的问道。

    将乔皇后顿时问得一脸的尴尬。

    幸好丝竹声没断,一皇一后又是坐在单独的首座上面的,底下的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不过,有心人,且还是武功高强的人就另算了。

    此时的七皇子自然是要关注着自己没能拦住的九弟,盯着酒杯,其实是竖着耳朵在听上面的对话。

    还有许景玠。看似与身边的五皇子相谈甚欢,但实则也是侧耳倾听着。

    “你在胡说什么呢,皇后怎么会做亏心事!”许瑞祥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臭小子,原以为他没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呢,没想到耳朵还是蛮尖的,居然就发现他们讨论的是他的事情。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自古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难不成他还想逃婚造反吗?

    逃婚啊!

    额,羽儿当年听说要嫁给不认识的他时。似乎也准备逃婚的!

    咳咳!好吧,事实是的确逃婚了!

    只不过,是他们的缘分怎么样都逃不掉,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还是会联系在一起。

    刚巧他被先皇派遣有事出京,便在一条小溪边遇上了正在水里与鱼奋斗的羽儿,一来二去的便滋生了感情。

    虽然,在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时,知晓他那时身为王爷,早就有了一正两侧的妻妾。着实又闹了好一阵子,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爱情,嫁给她做了妾室。

    好在他没有让她失望,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继承了皇位,虽然没能废后,也没能实现专一的誓言,但他们还是幸福愉快的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十年啊,只是短暂的十年,上苍还是残忍的,只给了他们十年的快乐,便彻底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将懂不懂的孩子,只属于他们的孩子!

    心情忽然一下子失落了起来,许瑞祥怅然的叹了一口气,画风只转而下的道:“朕乏了,要回宫休息了,你们继续守岁!”

    众人包括皇后在内的都呆怔住了,这是什么节奏?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怎么忽然之间,便说乏了要休息了呢?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者就是忽然走上前去看着貌似要兴师问罪的许景玹!

    于是,所有人不悦的视线通通落在了许景玹的身上。

    许景玹也很无辜好么。

    他的确是兴师问罪来了,但他就只质问了一句而已,而且还是针对皇后的,可没将父皇怎么着啊,他怎么就忽然好似泄了气似的呢?

    许景玹表示很不解,也很无辜,但是貌似他也没法解释什么。

    这么敏感的时候,他若是再揪着皇后不放,似乎也过不去,想了想,还是将功折罪的对已经站起身,显得微醺的老爹道:“那儿臣送父皇回寝宫吧!”

    当然,送的路上少不得要抱怨嘀咕几句的。

    许瑞祥看了看最宠爱的儿子,儿子的眼睛是最像心爱的女人的,不管什么时候,都闪亮得仿佛天边不落的启明星,曾经照亮他的每个夜晚。

    知子莫若父,许瑞祥当然知道着臭小子绝对不是真心要送他的,但是架不住那双清亮的星眸中像极了心爱的女人的坚持执着,还是点了头道:“好!”

    于是,丝竹继续,歌舞不停,皇帝只挥了挥手,便带着最疼爱的儿子先行离席了。

    面色还有些尴尬的皇后只能先稳了稳自己的心情,不让跟自己竞争最激烈,也是靠得最近的德妃察觉她堂堂一国之母居然被许景玹当众给质问了。

    笑着举起手中的琉璃杯道:“咱们为即将就要到来的新的一年举杯同庆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遗言

    ();    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隐约的星光也被漂浮在空中的云层遮住了点点光芒。

    回头看了一眼被一盏盏亮堂堂的红灯笼笼罩着的显得喜庆非凡的晚宴大殿,许瑞祥有些怅然的道:“你母妃其实是很喜欢热闹的呢!”

    “但母妃却总喜欢在最热闹的时候,带着孩儿悄然退出!”许景玹也带着几分怀念的忧伤,“然后,父皇会追着母妃与孩儿的脚步赶来,一起在梅林中嬉闹玩耍!”

    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样亲近而唯美的幸福画面。

    幼小的他,伸展着一双手臂,父皇母后一人轻握住他的一只小手,然后会将他拉起又放下。

    其实,那时候的手臂是稚嫩的,他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

    但是,他又喜欢着父皇和母后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欢乐,所以,即便不舒服也依然笑得愉悦,因为那时候的他们,只有彼此。

    “是啊,你母妃喜欢花花草草的,只要是有花草的地方,她总能放松心情,愉快的大笑,还会带着你跟朕捉迷藏,有时候会将朕耍的团团转,再忽然出现在朕的面前,带着你肆意的大笑。”许瑞祥追忆着,原本想要回寝殿休息的脚步自然的走向了梅林的方向。

    “其实,父皇根本就知道咱们藏在哪里,故意说找不到,逗的母妃和孩儿十分的高兴!”这些,当时年幼的他或许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藏得深骗过了父皇而得意万分。

    后来,母妃会偷偷的告诉他,其实,父皇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是为了让他们感到快乐和满足,才故意假装急的团团转,找不到他们。

    许瑞祥闻言失笑道:“原来你们知道!”

    “是母妃知道父皇的心意!”许景玹侧头看着父皇,透过他的脸,似乎看到了母妃站在他的身旁。正轻声低语着什么。

    闻言,许瑞祥越发的落寞怅然,抬头看着夜空,长叹了一声道:“是啊!最了解父皇的便只有你母妃了!可她偏偏红颜薄命。没能陪伴我走到最后,也没能看着你一日日的长大!”

    “父皇你……”就没有怀疑过母妃的死因吗?

    这句话想要问出口,但还是哽在了喉间生生的压抑住了。

    这深宫内在,究竟隐藏着多少双的眼睛,他无法确定。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即便是自己身边和父皇身边,也不可能有完全忠实的人。

    “嗯?”许瑞祥回头看了欲言又止的儿子一眼。

    “没什么!”许景玹摆了摆手,忽然转移话题,一脸正色的问道,“父皇,方才皇后娘娘跟您说了什么?”

    他从小就跟皇后不亲,因此,也就习惯了不管人前人后,都只称呼她为皇后娘娘。

    当然。皇后心里肯定颇有微词,只是皇帝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管,她也就只能将不满隐藏在心里。

    而许景玹即便是知道皇后的心里是不痛快的,也依旧我行我素,直至今日。

    许瑞祥忽然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比自己还稍稍高出了一些的宠儿,风牛马不相及的道:“玹儿,你又长高了一些了!”

    “母妃在世时不是常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儿子比父皇略高一些是正常的!”许景玹道,“六皇兄和七哥也比父皇高出那么一点儿!”

    “嗯!他们两个也是有能力的。就是老七那个孽障,不晓得要给朕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许瑞祥也不管许景玹对两个哥哥的称呼为何有所不同,显得亲疏有别,只是提到许景玌。忍不住就要抱怨几声。

    宴席上的许景玌正与隔座的许景玠碰杯喝酒,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端,心想着:难不成是家里的那位久等他不回而想他了?

    于是,叫了贴身的小厮先出宫回禀一下,他今夜是要在宫里守完岁。明日一早还要参加祭祀之后才能回的。

    他貌似忘记了,自己出门前是跟人说过了的,人家怎么可能还会惦念着呢,此时早就进入梦乡,因为难得不用伺候他的精力旺盛,而睡得极沉极熟呢!

    忍不住想要为许景玌辩解一下,但许景玹立即察觉到老狐狸的父皇,这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呢。

    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许景玹不容老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道:“父皇,儿臣在问您,您和皇后娘娘方才所说的话的意思呢!”

    被拆穿的许瑞祥立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着儿子道:“你都知道了,还要问什么问!”

    “哼!那父皇是默许皇后娘娘做主儿臣的婚事咯!”

    许景玹只有体现出不满的时候,才会自称儿臣,这会儿连续说了两遍,可见心里的不满积攒得不小。

    “后宫事宜,以及你们这些孩子的事情,本就归皇后所管,她念着你们都成人了,开始为你们物色合适的正妃人选有什么不对的?”许瑞祥吹胡子瞪眼的道。

    他当然听出了儿子的不满,更知道这个其实比爱妃还要倔强的儿子不是那样顺从的人,但还是觉得作为父亲的尊严被挑战了。

    其实,被挑战也没什么,但是想到他居然是为了一个小女子而挑战自己,心里便过不去了。

    许景玹却没有被许瑞祥故意的生气而吓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阴沉沉的微笑道:“看来父皇是忘记您当初答应了母妃什么了!”

    “朕答应你母妃的事情怎么会忘!”许瑞祥可不承认。

    “是吗?那父皇不会是欺负儿臣当时年幼,自以为儿臣什么都不懂,而没有记住母妃临终前当着儿臣的面要了父皇的保证吧!”

    “你……”许瑞祥被堵住了话头,生气的瞪着他问道,“你记得些什么?”

    爱妃走的时候,这臭小子还不满十岁,而且,当时因为看到他母妃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无法延续,哭得昏天黑地的,这一晃快十年过去了,他就不相信臭小子还能记得住他母妃当时的临终遗言。

    “是母妃的遗言,儿臣可是好好的记着呢!”看着明显抱着耍赖态度的父皇,许景玹很是鄙夷的斜眼道,“母妃可是要你答应,关于儿臣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猜忌

    ();    “什么人?”

    忽然,一道厉声爆喝,打断了许景玹的话,紧接着,他便看到有一条黑影在不远处快速的一闪而过。

    “保护皇上!”许景玹一边大声的叫出禁卫保护许瑞祥,自己便立即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追寻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而去。

    许瑞祥怎么也没有想到除夕夜还会有刺客潜入皇宫,又见爱儿孤身追了过去,怕有个闪失,也立即吩咐道:“追上九皇子,护住他的安全!”

    “是!”暗处有人应声,只听得衣袂猎猎随即消失的声音,并未见到人影,显然是皇上的暗卫出动了。

    这边的紧张并未传到宴会大殿,因此,此间依旧热闹非凡。

    已有些醉意的三皇子许景玧再三忍耐了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借着到乔皇后跟前敬酒的机会,低声的问道:“母后,您真的要将这四大家的女儿说给他吗?”

    “玧儿莫不是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乔皇后抬起云袖,遮挡着杯子,浅饮了一口酒,面带微笑,但语气渐冷的道。

    许景玧噎了一下,面上笑容不变,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他也不想听到父皇母后的对话的,奈何他算是宫里现有的皇子中的长子了,坐的位置是最靠近他们的,因此,即便丝竹声声,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并不是很高,但他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大概。

    想到那四个女子的身份背景,又想到自己正妃的身份是比不过她们的,心里不免觉得失落了一些。

    这也只能说许景玧的运气有些不大好,他成年及冠的时候,朝中位高权重的几位肱骨大臣府中并没有适龄的女儿能够嫁给他作为后备力量。

    但皇后也算是费心的为了娶了当时的兵部尚书的长孙女为正妃。

    哪里晓得原兵部尚书也是个没福气的,许景玧成亲还不到半年,他便忽然半夜狂吐鲜血,连太医都没有等到便一命呜呼了。

    而他平时性格粗犷,又粗心大意,自以为自己还能混个几十年。并不在意对后辈的培养,因此,几个儿子,包括许景玧的岳父都还只是在兵部小混混的闲职。老人一倒下,这个家就没人能够撑得起来了,这也等于毁了许景玧的后台了。

    因此,听到乔皇后给许景玹物色的人选,后台都是极硬的。许景玧的心里难免不平衡了起来。

    “这些的确都是与九皇弟极其般配的人选!”许景玧的心里都能酸的掉渣了,可还是得这么阳奉阴违得说出违心的话来。

    虽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乔皇后见许景玧这样失落,心里也有些不忍的安慰道:“你也别觉得委屈,母后这样费尽心思的为他挑选,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的!”

    为他将来考虑,就不该给许景玹物色后台背景这么强硬的岳家!她难道不知道,父皇太过宠溺他,说不定早就有了将江山交给他的打算么?再加上有个靠得住的岳家。父皇对许景玹的宠溺定然会越发的不可收拾!

    许景玧心中不满,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在储君之位还没有明确的立定下来之前,他还是要仰仗皇后的支持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明白。

    “母后孩儿的打算,孩儿心里明白!”他恭敬的说道。

    “明白就好!”皇后满意的点头道,“你的皇子府中,人丁还是单薄了一些,若是皇子妃明年还不能再为你添个一子半女的话。母后会做主再帮你物色两位侧妃的!子嗣是绵延的根本,你的长子不过是个妾室所生,总是少了些立足的稳定性!”

    许景玧闻言顿时一阵欢喜,这下。笑容是货真价实的发自内心的了。

    正妃王氏自从嫁给他之后,便一无所出,皇后便解了对他的那些个妾室的禁令,同意她们可以先为他生儿育女。

    虽然目前为止,他还是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至少算是有了子嗣传承了。如今,皇后又松口说要为他纳侧妃,无疑给了他更好的保障了。

    “多谢母后为孩儿操心!”

    “为你操心是母后应该做的,如今皇上膝下虽然皇子众多,但你要充分的记得,你是你父皇身边的长子,而且是教养在母后身边,身份无疑是最高的!”皇后压低了声音道。

    “是!孩儿明白!”

    “明白了就下去吧,免得别人猜疑!”

    “是!孩儿退下了!”

    许景玧神清气爽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与下首的弟弟们热情的敬起了酒来。

    看着他隐藏不住的得意,许景玌收回视线的时候,在许景玠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笑非笑的道:“看来皇后娘娘许了他一些好处了!”

    许景玠淡淡的回以一笑道:“便是许了又如何,你觉得父皇是那种会听从枕边风的君王吗?”

    “谁知道呢!”许景玌莫测高深的道,“或许是有的!”

    许景玠微微挑了挑眉,视线似乎穿过整个殿宇,投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忽然点头认可道:“或许的确是有过的!”

    他用了过去式的说法。

    只是,已经不在了!

    “只要是有过,许多事情便成了未知数了!”许景玌继续笑得玄乎。

    “或许吧!但七弟不觉得眼下是最重要的吗?”许景玠微笑着转头看着这个看似几乎被父皇放弃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辰嫔娘娘在父皇眼中的地位,其实也是不一般的!”

    不然,他也不会即便再痛心这个七儿的离经叛道,也没有真正的不闻不问,更不会依旧保持着辰嫔的位份和封号。

    “总不如德妃娘娘吧!”许景玌无所谓的笑道。

    他注定与皇位无缘,即便是母妃一直在暗中积极的准备着付出着,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只愿与那人比翼天涯,常伴相守。

    说他颓废也好,说他无能也罢,他要的向来就只是自由和不羁。

    当然,在未知的局势下,他还不能做到放手所有的一切,带着那人远走高飞。

    许景玠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琉璃杯道:“母亲的爱护都是无私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中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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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有娘的孩子才像个宝!

    像宝的有许景玧,许景玠,许景玌等,像草的——额,好吧,许景玹的生活其实要比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自由惬意,当然,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除夕夜的黑影就跟鬼魅一般,许景玹没有找到,他的暗卫也没有找到,当然,皇上的暗卫们也空手而归,好似他们看见的不过就是个鬼影子,或是看错了的树影而已。

    当然,追寻无果之后,许瑞祥当然要恼怒自己的皇宫今年好似中了邪一般的任人随便闯入如无人之境,责罚了守宫的禁卫军统领,又加强了巡逻的人数和频率。

    热闹与惊险并存之下,迎来了新的一年。

    五更天时,天际才掀开一条缝隙,宫中便鱼贯而出了以皇帝与皇后为首的龙凤双驾,带领着众多皇子皇女,以及一干皇亲国戚,朝中重臣,前往国寺天台祭祀天地祖先,祈求一年的丰硕。

    彼时,守了半夜的孟观霜被一声接着一声的新年爆竹给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连连打着呵欠,时不时的耷拉着脑袋任桔梗为她梳洗装扮,然后又昏沉沉的朝着青竹院而去。

    她来的不算晚,但也不早,除了几个贪睡的孩子比她迟来了些,其余人都早早陪着老太君和老国公说话了。

    今儿一大早,国公爷孟堂,二爷孟尘,还有昨夜陪着芳沁公主参加宫宴的驸马爷孟尚都随着皇上去祭祀了,因此,家中除了老国公,就都是女眷和小孩子了。

    “娘,你怎么也这么早起来啊?”跟长辈请了安,孟观霜便有些责怪的走到了柳茹嬿的身边坐下,嗔道。

    “看吧,我就说霜儿一定会心疼你这么早起来拜年的,你还不听!”老太君立即笑着道。

    柳茹嬿则拍了拍女儿的手背道:“娘昨夜睡得早,今儿一早觉得精神不错。自然是要来给老国公和老太君拜年了!”

    “我看着大嫂的气色的确是不错呢!”孟赵氏立即插嘴笑道,“比没有怀着身子的时候还要好!而且,有了身子的人便要经常的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十月临产。才好生养!”

    “二弟妹说的是!”柳茹嬿认同的道。

    冯钰瑶看了看柳茹嬿的笑脸,觉得看在眼里特别的恶心,总感觉她是在故意炫耀一般。

    但当着老国公好老太君的面,她又不能甩脸子,便也笑着道:“都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既然大姐的身子好了许多,以后便出来都走动走动。园子里的腊梅开的不错,很是芳香怡人,又能安心定神,大姐可以叫人陪着去赏赏花闻闻香。而且,妹妹也已经嘱咐了下人,将园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不会有杂草乱石绊脚!”

    “钰瑶做事便是细心妥当的!”老太君闻言连连赞赏的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的看着孟观霜道,“对了,霜儿,年前你回家之后,祖母便提出了要让你跟着你二娘和月儿学习执掌中馈的事情,当时,你推脱了初初回府,什么都不懂,便拒绝了!但祖母这几个月来看着你为人稳重沉静,做事有条不紊。是可以学习起来了!”

    冯钰瑶提出要给孟观霜说亲的事情,老太君还没有当着孟观霜的面提及过,心里便是打算着等着柳茹嬿身子好些,再一起讨论的。

    而且。她也着实喜欢孟观霜,私心里是想要再留孩子一段时日,两方面的考虑之下,便没有跟孟观霜和柳茹嬿提及。

    孟观霜虽是通过芳沁公主知晓了此事,但老太君不提,她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冯钰瑶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落人诟病而多了一句嘴。表示自己并没有妒忌柳茹嬿有孕,还细心的嘱咐下人将庭院打扫干净,保证安全,却被老太君直接引申为教导孟观霜学习中馈的一个契机,心里真是讴的就要滴血了。

    孟观霜不想学,她怕麻烦。

    更主要的是,她觉得冯钰瑶和孟观月不会真心教导她。

    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有自己掌家的一套方法,不一定要学习她们古人的做派。

    但看着老太君殷殷期盼的脸,还有老国公都十分赞同的在暗中点头,孟观霜觉得自己若是再拒绝便显得矫情了。

    于是,也不管冯钰瑶的脸色有多么的尴尬,孟观月的眼神中爆发出寒意,她还是乖巧的起身,客气的对着冯钰瑶行礼道:“那就劳烦二娘多多费心教导了!霜儿蠢笨,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要请二娘耐心指导!”

    又对孟观月道:“也邀请二妹妹不吝指导!”

    “霜儿客气了,你的聪慧机敏,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定会很好的掌握中馈的!”冯钰瑶觉得自己笑得脸皮都有些僵直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发现自己的不甘愿。

    因为措手不及,她还得想着怎么样尽快的将有些账个抹平了呢,免得被孟观霜瞎猫碰到死老鼠的发现了,一状告到老太君这里可不好。

    “大姐谦虚了!”孟观月也敷衍的回了一礼道。

    于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在孟观霜的脑筋其实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她得开始绷紧神经,跟着冯钰瑶母女准备学习掌管偌大的国公府的中馈了。

    定下了今年的目标,在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老太君便开始发新年的红封,只要是晚辈的都有。

    至于孟观霜么,居然得了两份。

    另一份是老国公额外给的,因为老国公的贴身随从照着孟观霜指导的按摩手法,坚持一日不断歇的给老国公按揉伤处,老国公便没有再因为天气的阴沉变化而疼痛难忍了。

    僵硬的肩颈也松泛了许多,不会再时不时的头晕头痛。

    虽然孟观霜没有妙手回春的金手指,将老国公已经废了十多年的断肢接上,但大夫却欣喜的告诉老国公,只要再坚持按摩针灸,另一条受伤的腿说不定就能站立起来了!

    只要能走,哪怕是一条腿,这对于一生好强,铁骨铮铮,英雄豪杰,最后却因为一条腿断骨,一条腿受伤严重而瘫痪着只能躺着或是坐着的老国公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所以,这额外的红封,孟观霜收的是心安理得又真心欢喜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未必

    ();    大年初二,孟观霜带着昨日收到的大量金银珠宝首饰等礼物,回了白家。

    原本,柳茹嬿是要跟着孟观霜一起来给恩人白志鸿夫妇拜年的,但一家上下都觉得她现如今的身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比较好,便被强行留在了国公府,没让跟着孟观霜出来。

    马车才进了巷子口,孟观霜便听到外面热闹的欢呼声,夹杂着一声声“姑娘”的呼唤声,以及还有些个陌生的声音,欢呼着“郡主娘娘”的声音。

    这是惊动了整个巷子的人了?

    孟观霜正在纳狐疑着呢,玉簪以及一手撩起了窗帘,看着外面惊叹道:“姑娘,巷子里都挤满了人啦!先生,夫人,大少爷还有小小姐都快要被人群给挤散了!还有山茶他们,也被挤得快要站不住脚了!”

    桔梗也凑过脸去扫一眼,道:“果然是呢!只是,姑娘今儿要回来,只有先生夫人知道才是,怎么闹得整条巷子里的百姓而知道了呢?”

    看着还有许多的陌生面孔,应该不单单只是华风巷的住户,搞不好,华辰巷,武荣街的百姓都闻风出动了。

    这么浩大的声势,看起来是风光,但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这是桔梗此时的想法,只觉得姑娘回个白家便如此的风光热闹,对姑娘本身来说未必是好事。但她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怕孟观霜担心。

    在嘈杂的人声中,孟观霜并没有看向外面,因为但从声音判断,也可知道巷子两边是围了多少人了。

    她比桔梗还要想得多,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荣宠而欢喜,也与桔梗一样有着并不是好事的想法。

    想了想,她问着驾车的万寿道:“万寿,你昨晚回来送帖子的时候,除了我爹娘,当时还有旁人吗?”

    “送帖子给先生夫人的时候。并没有外人在!”因为人多,万寿怕伤了还有那来回奔跑的小孩子,因此,驾车的速度比较慢。一边注意着两旁的情况,一边回道,“不过,奴才出门的时候,看到大爷家的门房探头探脑的看了奴才一眼!”

    “那定然是他回禀了大太太了!”隔壁白张氏的性格。桔梗她们可是十分了然的,便将这事情给按到白张氏的头上去了。

    孟观霜却摇头道:“未必是她!”

    “姑娘为何这样说?”桔梗不明。

    白张氏可不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吗?而且,她如今见着姑娘身份地位不凡,一心想要攀附着姑娘,让白清林再能回到已经更名为梧桐书院的原慧智书院做事。

    他以前所犯下的罪,已经不能再去参加朝廷的科考,希望只能在白志鸿的身上,那无所不用其极的奉承孟观霜,也不无可能。

    “她是想要拍我的马屁,但又不一定会真心的希望我的名声越来越大。我的风头越盛,她心里也只会更难受!”孟观霜道。

    而像白张氏那样思想简单的一心只看钱的目光短浅的妇人,未必能参透名声风头对她的影响。

    “那会是谁想要将事情宣扬大呢?”桔梗郁闷了。

    姑娘明明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显得那样的不顺利呢?

    而在巷子的一个拐角处,一男一女二人看着热闹的街巷,面色变幻莫测。

    “让她如此风光真的好吗?”青衣小帽的男子不以为然,又有些掩饰不住的羡慕,道,“她在京城的名声已经够响了,再锦上添花扩大她的影响力。也只是让她的美容院和百花铺,还有玩偶铺的生意更好而已!”

    “你懂什么?”围着斗篷,将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子不屑的瞄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将他贪婪的视线看在了眼中。“树大招风,爬的高,摔得重的道理你明白么!”

    “姐姐的意思是……”男子眼睛一亮,顺即又黯淡了下来,“便是那样又如何,她的东西也不可能变成咱们的!”

    这是将自己的贪婪毫不隐藏的袒露在女子面前了。

    女子立即俏目一瞪道:“我可警告你。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只要好好办事就成,若是想法多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旧情保不住你!”

    “别呀,姐姐你可千万莫生气,小弟的前途还要仰仗姐姐照拂呢!”男子立即嬉皮笑脸的往女子身上蹭了蹭,顺便还摸了一把翘臀,轻佻的露出邪腻的笑容。

    女子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下他,却没有阻止他轻佻的举动俏目含春的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顾着眼前的利益背叛主子,主子的为人可不比孟观霜平和,只要你露出蛛丝马迹的背叛信号,主子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不敢,不敢,小弟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也不敢对不起主子,更不会对不起姐姐你的!”男子忝着脸奉承道。

    “不敢最好,你要记住,主子将来的风光,绝对会胜过孟观霜百倍的!”

    “那是那是!主子是正统的小姐,岂是孟观霜这个从外面找回来的野种能够相提并论的!”

    “知道就好!”女子见他拎的清,脸色也柔和了许多,再看一眼巷子深处,见孟观霜的马车已经停在白家的门口,白家人簇拥着她跨进了大门,又道,“你继续盯着,我先回去禀告主子去!”

    “是,姐姐忙去便是!”男子立即尊敬的躬了躬身子,一双贼眼却是滴溜溜的在女子的胸前扫了一遍,垂涎的问道,“那今晚……”

    “你脑子里还能装些有用的吗?”女子嗔声道,但是笑开的眉眼却告诉面前的人,她不但没有生气,且还很受用。

    男子立即受鼓舞的打蛇随棍上的又贴近几分道:“弟弟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除了姐姐,再也没有旁的了!”

    “贫嘴!”女子嗔笑着轻拍了一下他凑过来的脑袋,转身就走,但在身后留下一句话道,“老时辰,老地方!”

    “哎!等着姐姐!”男子立即笑开了花的应着。

    却在女子拐个弯出了拐角之后,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并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呸,臭**,还以为老子真的喜欢你呢!待老子攒够了银子,拿到卖身契,便再也不受你们这一对主仆折腾!”(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露陷

    ();    进了内屋,才听不到外面吵闹的欢呼声,一家人也亲亲热热的相互见礼之后落了座。

    孟观霜手一挥,万寿便捧着一个大箱子走到了孟观霜的面前,将箱子放在地上之后,又赶紧的打开,先取出了四个大小差不多的锦盒递给了孟观霜,然后安静的先待在一旁。

    “爹,娘,哥哥,这是给你们的新年礼物,还有这些是给笑笑攒着的,等她头发长出来了,就可以用上了!”孟观霜亲手将锦盒一一的递给白志鸿,白姚氏和白清风,笑笑的一份也交给了白姚氏。

    “你这孩子,能回来看咱们,咱们就已经十分的高兴满足了,还准备这么些礼物做什么!”白姚氏控制不住眼圈儿有些红。

    之前,他们一家想着又是许久不见霜儿了,便去外面候着,哪知道却被挤得差点回不了家门,那时候,她是不知道丈夫和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的心却是欢喜又忧伤的矛盾着。

    孩子能找到亲生父母,日子越过越好,她自然是为她高兴的。

    但是,当听到别人一声声的高呼着“郡主娘娘”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与这孩子之间隔了一条很宽很长的鸿沟,不知道哪一日这条鸿沟会变得更加的宽不着边际,那是不是就会表示他们与孩子的缘分就此断了!

    再听孟观霜不是叫养父养母,而是亲热的爹娘,心里又是一阵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都是国公府的长辈们赐的,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金银首饰,自然是要与娘和笑笑一起分享啦!”孟观霜可不让白姚氏跟她疏远了,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非要跟白姚氏挤在一张椅子上坐着,急的笑笑嗷嗷叫着,非要从百合的身上挣扎着要白姚氏抱抱!

    “哎呦,我的小笑笑。这是吃姐姐的醋了么?”孟观霜好笑的接过了小丫头片子,觉得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多了呢!

    不过,她也有逗孩子的法宝。让桔梗帮着把送给笑笑的锦盒打开,从里面挑选了一朵色彩艳丽亮晶晶的珠花出来逗她。

    果然,喜欢亮晶晶,颜色艳丽是每个小女孩的天性,笑笑小盆友立即忘记了姐姐是抢夺她母爱的罪魁祸首。小手抓过珠花玩了起来,偶尔还要塞进没长牙的嘴里尝尝味道。

    当然,孟观霜才不会让她吃到嘴里呢,总是适时的阻止,差点还惹恼了小丫头,但好在她人小鬼大,也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见孟观霜又祭出好多亮晶晶的宝贝之后,还算是听话的没有与“坏”姐姐对着干。

    “怎么感觉笑笑的性子一点儿都不像爹娘温和,一肚子的小心眼儿呢!”孟观霜抱着有些手酸了。便将孩子还给了百合抱着,不由感叹了一下。

    白清风笑着瞥了一眼抬眼看了一下孟观霜的笑笑,又看向孟观霜道:“你怎么不觉得笑笑像你呢!”

    “哥哥这是在说我心眼儿多?”孟观霜立即噘嘴,佯装不悦道,“我有么?我有么?”

    “没有,没有,咱们霜儿的心眼儿最好了!”白姚氏笑着搂着孟观霜的肩膀,细腻的手掌轻拍着她越加圆润的肩头,道,“谁说咱们霜儿不好。娘就跟谁急!”

    “还是娘最了解我啦!”孟观霜脸皮极厚的自卖自夸。

    逗得白志鸿和白清风失笑,几个丫头也低头抿嘴偷笑。

    于是,孟观霜便发作道:“瞧你们笑成这样,难不成是不同意?”

    “奴婢们可不敢哪!”山茶领头抬起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回话道,“奴婢们笑是因为看到姑娘回来了,心里高兴呢!”

    “对啊对啊!”杜鹃她们立即附和。

    “是看到我那箱子了的东西高兴的吧!”孟观霜笑着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道。

    山茶立即机灵的领着大家跪了下来,磕头行礼道:“奴婢们谢姑娘赏!”

    其实,山茶她们这些在美容院做事的孩子们,可都是小富婆了。孟观霜带来的箱子里虽然金银玉件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但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见惯不怪了的。

    她们图的不是身外之物,而是孟观霜对她们的记挂。

    “我说过了,在家里不要动不动的跪,看的我头疼!”孟观霜叫了她们起来,笑道,“山茶,将这些拿下去给大家分了!”

    “是!姑娘!”山茶立即招呼了大家起身,万寿便自觉的帮着她们将箱子搬出去。

    里面的宝贝可不少,而且是每个人都有份儿的,力气小的女孩子还真是轻易搬不动。

    “桔梗,玉簪,你们也跟着山茶她们一起去说说话吧!百合也去!”孟观霜并没有厚此薄彼的道。

    “姑娘,咱们不用啦,在府里,您已经赏了咱们好多东西了!”桔梗不走,偶尔飘动的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落在站在白清风身后的石竹身上。

    “我也不走,我要保护姑娘!”玉簪是以孟观霜的安危为第一考虑。

    孟观霜忍不住扶额,因为玉簪此话一出,白志鸿一家三口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回事?在国公府又出事了?”白清风噌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孟观霜的面前,也不管父母此时看待他的神情如何,一心想要确定孟观霜是否哪里受伤了!

    孟观霜及笄那日落水的事情,被交代了不要告诉父母,他也的确没有说,但是不代表他完全放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奈何,他只是一个外姓人,虽然挂着哥哥的称呼,却不能随时随意的去看望她。

    “什么叫又出事了?”白志鸿夫妇一开始变脸,还以为玉簪在暗示孟观霜在他们这里会有危险,但见白清风如此紧张,便联想到了什么的担心道。

    无奈的瞅了一眼玉簪,后者无辜的低垂下头,避过了主子的视线。

    好吧,姑娘临回前可是再三关照她们,不要将国公府的那几个臭小孩暗中欺负姑娘的事情说出来的。

    可她一时口快,就露陷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亲情

    ();    “石竹,你也和桔梗她们一起下去吧!”孟观霜没有回答白志鸿他们的追问,先让他们出去。

    “是!”石竹的视线在桔梗的脸上一扫而过,温和谦柔的笑着走了出去。

    桔梗的脸微微一红,拉着还是想要留下的玉簪也跟了出去。

    百合见笑笑玩珠花玩的开心,并没有要白姚氏抱的意思,便也悄声的抱着笑笑闪人了。

    “霜儿,在国公府,你是不是……”白姚氏担心的想要问是不是过得并不好,可转而一想,便是过得不好,她也不能开口要求孩子回来啊,只能鸵鸟的把后面的话给隐了。

    孟观霜感动白家人对自己的关怀,尽量笑道愉悦的道:“爹娘,哥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国公府过得不错!老国公,老太君,还有我亲爹亲娘都宠着我的呢!”

    “但国公府不止他们,还有旁人呢!”白清风寒着脸道,“是不是孟观浩还是不肯承认你,所以对付你了?”

    孟观霜汗:哥哥,你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白清风还真是一语中的,仅凭着当日认亲宴上孟观浩对自己的不承认、猜疑而推测到孟观浩不会那样轻易的承认自己。

    不过,他这举一反三的敏锐,将来在庙堂之上应对那些个成了精的老奸巨猾的同僚,应该绝对不会吃暗亏的。

    “那孩子还是不肯承认你吗?”白姚氏忧心极了。

    孟观浩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对于孟观霜的将来是至关重要的,可那孩子若是一直不肯承认霜儿是大姐的话,霜儿便是真的嫁给了九皇子,也必定不能得到孟观浩的襄助。

    而且,他亲姐姐将来嫁的又是六皇子,这……

    不得不说,白姚氏有些想多了,国公爷孟堂正值壮年,最多会在孟观浩成年的时候请封世子。而不会很早的便将国公的爵位让给儿子。

    孟观霜可不知道白姚氏心里想了些什么,只当她是担心自己受欺负,便笑着挽着她的手臂道:“娘,你别担心。浩弟虽然现在对我有排斥,但相处的时日久了,一定会接受我是他姐姐的事实的!而且,娘你还不知道霜儿的人气吗,那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接触久了,没有人会不喜欢霜儿的!”

    口气好似有点儿大了,那个孟观月就还一直保持着莫名的敌意。

    虽然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除了不能自控的身世让她从老大变成了老二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让她如此敌视着。

    “你呀!”被孟观霜乐观的自大逗笑了,白姚氏亲昵的抚着她的头道:“爹和娘别的不求,只求你能在国公府过的开开心心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能上心为你找一个好夫家,咱们就满足了!”

    提到说亲的事情。白清风的脸色明显了僵硬了一下,虽早就明白她不会属于他,心里也决定要放下,但是当在一次被人当面提出此事,他还是忍不住心痛和窒息。

    “娘,霜儿还小呢!”孟观霜汗,白姚氏的心里除了让她嫁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啦!

    “都十六了,不小了!”白姚氏道,想到了许景玹。想要问一下两人之间的情况。

    但终究还是碍于礼教的束缚,觉得两个孩子私相授受本就有悖于礼仪道德了,自己再这么明晃晃的问出来,万一传到国公府的人的耳朵里。对霜儿的名节不好,便又忍下了。

    “反正我还小!”没法用前世的理论来说服古代的人,孟观霜干脆耍赖的撒娇。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国公夫人自会为霜儿打算的!”白志鸿笑着打断母女二人关于这方面的纠结,但仍还是记挂着儿子之前紧张而担心的问题,问道。“霜儿,国公府除了大公子对你还不能接受之外,其余人待你可好?”

    想到宝贝养女有可能被欺负,白志鸿便深深的自责自己没有本事,没有权势大到可以插手国公府的事情。

    咳咳!好吧,便是皇上,也不能轻易插手臣子家的琐事吧!

    关心则乱,便是这样的状况了。

    孟观霜再扶额,这家子敏锐的程度是不是太高了?

    当然,她十分的明白大家对她的关怀和担心,但她确实不想他们操心和担忧,无关乎他们没有血缘的关系,而是真心的希望他们的生活从此真正的光明灿烂起来。

    可看着一家三口凝重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又不忍他们暗中揣测而不安,也知道自己若是说谎骗他们,想必也是骗不过的,反而让他们更加的不放心了。

    亲情有时候并不取决于血缘的关系,而是相互之间相处久了的一种感情。

    她想,在前世因为她的自私而没能继续下去的亲情,在这里,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了。

    与其让他们因为猜测而不安,还不如干脆将她在国公府面临的好事坏事都说出来,坦白在了明面上,反而可以让他们安心。

    粗略的将在国公府发生的一些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见到他们面上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孟观霜最后道:“爹,娘,哥哥,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早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时,便是有了准备的!而且,现在玉簪学了些功夫,近身在我身边护着,桔梗也越发的懂事谨慎,万寿则为我精心打点外院事宜。有他们在,霜儿不是孤身应战的!”

    的确,对她来说,想要真的在国公府站稳脚跟,而不是匆忙的寻了一门亲事嫁出去,然后没有足够强硬的娘家后台支撑,怕是在夫家也是举步维艰的。

    白姚氏眼圈儿又有些红了,心疼养女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家里的贫困,可以幸福无忧的过日子了,却又遇上了亲生的父母。

    这本是十分让他们高兴的事情,可一听到她在亲人家里还有那么多不能接受的人暗中使绊子,便觉得他们的霜儿怎么会这么命苦!

    甚至鸵鸟的想着,霜儿当初要是不开美容院就好了,这一辈子与国公府便擦肩而过了!

    她却不知,不管是前世今生,孟观霜是注定要回到国公府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提点

    倒是白志鸿有着男人的气度和想法,听了孟观霜说的这些事情之后,反而宽慰了一些道:“孩子们是最不会掩藏心事的,他们这样做,虽然为难了你,但从而也能让你有所警惕,而不被那些大人的口蜜腹剑迷惑了!霜儿,这样你或许会觉得有些疲累,但只要能真正的得到他们的关心,将来,你必定不用再愁家人会在背后捅你刀子!”

    白志鸿说的意思,正是孟观霜目前想通的一点,因此,便笑着道:“爹说的是,霜儿正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些小事,霜儿并没有捅到老太君和父母的跟前!而且,自从玉簪过府,先拿了二房的池弟开刀之后,他如今也变得乖巧了许多了!”

    何止是乖巧啊,简直是见到玉簪,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短腿跑得不知道要比大人还要快了多少呢!

    而他的恶作剧没有了,其余的孩子又被她的游乐场给吸引了,这以后的恶作剧想必也不会多了。

    要有,估计,也就是心机深的那种了。

    不用分神应对那些小儿科的把戏,全力准备接受挑战,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坏事!

    “嗯,霜儿做得对!拿着鸡毛般的小事告状,不但不能立威,还会让长辈们觉得你懦弱,在豪门大户,最要不得的便是懦弱!”白志鸿赞同的点头。

    他没法插手人家的内宅事物帮助养女,却不妨碍他面授机宜。

    “在立威的同时,你也要记得恩威并施,才能真正收服人心!”

    “嗯!霜儿明白!”犹豫了一下,孟观霜还是坦言相告了一下,昨日老太君要让她正式跟随冯钰瑶学习中馈的事情。

    白姚氏顿时又担心了,道:“你已经十六了,他们该早些为你说好亲事才是,却让你在这时候学习中馈,那平夫人心里……”

    女人还是了解女人的。即便白姚氏十分的白莲花,但经历过当年在白府的事情,再包子的人,心里都会有所揣度。

    “不管平夫人高不高兴。但老太君的用意却是最好的!”白志鸿的脑子里闪现了许景玹的面孔,想到他那复杂的家世背景,觉得老太君的安排是最合理的。

    若是霜儿连在国公府的掌家中馈都做得不好的话,那真要嫁给了许景玹,面对的长辈。妯娌,可个个都是成了精的,那该怎么自保又做好贤内助,帮助许景玹啊!

    白清风似乎是明白父亲的若有所指,看着孟观霜的眼眸有些沉痛的闪了闪,又苦涩的自嘲了一下:早知道的结局,心痛也是枉然!

    只是,国公府真的会将霜儿说给许景玹吗?在国公府已经有了一个皇子,而且是最优秀的皇子为准女婿的基础上?

    怕是国公府想,皇上也未必答应吧!

    都说伴君如伴虎。国公府本就功勋卓著,又先尚了一位公主,后又有女儿指婚给了皇子,再来一个……

    想到许景玹得意洋洋的嘴脸,白清风心里就极度的不爽,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他求取不到霜儿才是最好的!

    但又想到霜儿对许景玹的态度,也是用了心,用了情的,便又不由的矛盾纠结了起来。

    再有,之前许景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自己所说的那件事情……

    白清风彻底为难了!

    唉!罢了罢了。与其看着妹妹嫁给不相干的人会抑郁一生而不快乐,他还是真切的希望许景玹答应他的事情成真,好好的对待自己这个注定不能表露心迹的“妹妹”。

    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那个臭小子真的能做到吗?

    “只是,你跟着平夫人学习中馈的时候,还是要多几个心眼!那些孩子们做的事情,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偌大一个国公府的内院中馈可不是那么好学习掌握的!”白志鸿还是谨慎的叮嘱了一句。

    事情都有两面性,让孩子锻炼是好事。却也怕其中的陷阱更多。

    而若是冯钰瑶真的要下陷阱,那级别可不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可以相比的了!

    想到这个,白志鸿还忍不住看了儿子一眼,儿子如今不但通今博古,学识渊博,便是术算也是京城少年中的佼佼者,要是他能在霜儿的身边辅佐着……

    咳咳咳,他的想法怎么忽然狭隘了,让可以出人头地的儿子去做内宅幕僚——额,太大材小用了一些吧!

    好吧,他承认,自己似乎是喜欢霜儿比风儿还要多一些,最大的原因是霜儿拯救了他,拯救了风儿,拯救了妻子,拯救了他们整个家,因此,他首先考虑的便是养女的幸福。

    不过,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儿子的术算可是女儿教的呀,虽然他至今还不明白,女儿的术算为什么能那么好,乘法口诀也开创了术算界的先河。

    如今,他凭着女儿教的术算方法,专门在郊外的梧桐书院设了一个课堂,教导术算法,带动了整个京城经济的发展了。

    而他的收入,也要比纯教育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因为,学习术算的都是商人的后代,出手的束脩多不说,送礼也送的毫不手软。

    啧啧!他也满身铜臭了有木有?

    “嗯!爹,我明白的!”孟观霜点头道,“而且,我会时刻带着桔梗和玉簪一起,不会让她们离开我半步的!”

    开玩笑啊,一个孟观月都几次暗中将她耍的晕头转向了,那“贼母”的手段自然是更厉害的,她少不得也多好几个心眼放在身上的。

    唉,所以说啊,老太君是不是有点儿好心办坏事的节奏呢!

    不过,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当真也是不忍拂逆了。

    “要不,你再带个人过去吧!”白姚氏越发的忧心忡忡道,“百合这孩子我看着不错,做事细心沉稳!”

    “娘,这不妥!”白清风在孟观霜之前拒绝道,“若是霜儿身边带多了人去国公府,反而被人拿捏住把柄 ,以为她不是真心回到那个家,对国公府所有的人都保持着疏离和怀疑的态度呢!”

    “可是,我担心啊!”白姚氏忽然觉得国公府就像是个老虎洞,她可爱善良的女儿进了那个洞府,最后会不会连骨头都不剩了呀!

    “别担心,别担心,娘,霜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啊!”孟观霜再度感动的干脆抱着白姚氏亲了一口,却莫名的红了白清风的脸。

    好吧,青春期的小少年有些想歪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礼数

    关于国公府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的时候,下人来禀,隔壁来人了,要求见郡主。

    孟观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让他们回去吧,该是我过府去给他们拜年的!”

    其实,隔壁在见到孟观霜回到白家之后,是仗着自己是祖家的身份,等着孟观霜主动去拜个年的。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他们心里虽然打着鼓,觉得孟观霜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了,但还是想要借此机会拿一下乔的。

    哪知道等来等去,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孟观霜主动过去,心里便又不确定了。

    可又不能错过这样难得见面的机会,这不,白张氏便忍不住跑过来了。

    而孟观霜虽然本身并不在乎谁来谁去的规矩,但如今揣着郡主的身份,自然不会将话柄给人拿捏着,也是准备了要走走过场,去那边送些小礼品,晃悠一下的。

    且说耐不住过来的白张氏听下人这样一回禀,顿时觉得嘚瑟了起来,心道:看吧,我终究是做长辈的,她便是成了郡主,也还是要尊重一下她呢!

    于是,便屁颠颠的赶紧回去了。

    孟观霜也叫上了万寿,带着给隔壁准备的礼物,和白志鸿一家四口,及一众丫鬟浩浩荡荡的过去了。

    正院大厅里,家具还是原来的那些,这还是皇上手下留情,并未将府中的硬件家什都搬走充公,才保全了白家一些表面的体面。

    神情比年前又萎靡了不少的白老爷子萎顿的坐在首座上,视线有些茫然无神,好似不知道看在哪里。

    白老太太倒是精神还不错的在一旁坐着,满面堆笑的看着孟观霜等人跨过门槛进来。

    白志飞在老爷子的下首位置坐着,身边没有正妻白杨氏,只有小妾娇媚的陪着,显然还没有原谅白杨氏,放她出来。

    白清跃的身高抽长了一些。但是神情依旧郁郁,不见笑脸,这孩子,便是长大了。怕也是要毁了的。

    白张氏坐在老太太下首的位置上,白清林的小妾在她身旁低眉顺眼的站着。

    只是,白志鸿一家倒是见到他们便行礼拜年了,那孟观霜却站立在当场一动不动,是几个意思?

    白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悦了。笑容也挂不住的隐了下去,瞪着孟观霜也不说话,就等孟观霜自觉行礼拜年呢!

    孟观霜倒是想要先拜来着,毕竟他们是长辈,而且对她来说有些规矩什么的还真是不想遵守的。

    但是古人最重礼节的,她也不能随便破坏了呀。

    按理说,她若只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回到养父母这边的主宅,便是先对老人行个礼也是正常的,可她现在身上挂着皇帝亲封的郡主封号啊。还真是不能给如今已是白丁身份的老太爷老太太行那个礼了。

    万寿看着两位老人,一个茫然好像没看到下面的人,一个还自持长辈的身份等着主子行礼,不得不“仗势欺人”的道:“老太爷,老太太,你们得先给郡主见半礼!”

    “什么,还要咱们对她行礼?”白老太太顿时不干了。

    她等着孟观霜过来可不是自取其辱的,而是想要在这条巷子里找回颜面的。

    可没想到一个没人要的小乞儿如今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叫她见礼,这不是存心气死她吗?

    万寿表示很无辜,而且。人家他也不是乞丐好么!

    白张氏脑筋一转,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婆婆,又看看精神每况愈下的公公,立即道:“娘。是咱们疏忽了,霜儿如今是郡主娘娘了,而且是皇上亲封的,咱们平民百姓,是该先行礼的!”

    说着,也不管婆婆的眼睛里快要喷火。已经带头跪下行礼了。

    她这一跪,孟观霜是避过了一点,没有受全礼,却把白老太太气得直接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白张氏都跪了,其他人当然不能像万寿说的那样行半礼了,也就一一跪了下来。

    白老太太见后辈子孙一个个的没有骨气,丢人现眼的,也只能软了一截,下了圈椅,意思意思的行了半礼。

    隔座的老爷子见状,便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行半礼。

    孟观霜这才从老爷子的举动中看出点什么来,先叫起了众人之后,她也遵着后辈平辈的礼数与大家见了礼,之后,才问道:“养父,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白家不比白志鸿一家跟孟观霜的亲近,而在外人面前,孟观霜也要恪守着本分不能叫白志鸿夫妻为爹娘。

    提到这个,白志鸿脸上立即露出忧色道:“老爷子连番受了打击之后,身子的状况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总是神思倦怠,魂不守舍,有时候会清醒,有时便浑浑噩噩的神情恍惚。”

    孟观霜估计老爷子这是忧思成疾,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再看完全相反的精神矍铄的白老太太,估计她也没有在老爷子初初发病的时候便注意帮着老爷子调养。

    想到他们夫妻一场,最后却是貌合心离,她不免有些同情老爷子了,便叮嘱道:“老爷子如今神思不附,该多找个人好好的伺候着老人家!”

    老年痴呆症的老人记忆力往往会下降,一旦迷糊了,万一走了出去走不回来,都是正常的!

    “府中如今连个下人都没有,还有谁能有空伺候他!”白老太太不屑的道。

    白志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接口道:“儿子稍后会立即派个人过来专门伺候父亲,月钱和吃喝用度都由儿子来出!”

    白张氏一听,眼睛顿时一亮道:“他三叔,你看娘的年纪也大了,身边不能少人伺候,你是不是也买个丫鬟过来伺候娘?还有啊,爹自从身子不大好之后,嘴巴也挑食了许多,平日里的素菜都不合爹的口味,你看你家采买的时候,是不是多买些鸡鸭鱼肉的过来给爹和娘补补身子!哦,还有,厨房的那个厨娘一个人忙的来不及,要是能再买个厨娘过来就更好了……”

    她这是趁机给自家配备下人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贪婪

    孟观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依旧胖的只看得到两条眼睛缝的白张氏。

    你说你们家都没有荤菜下饭,那也得做点样子出来啊,不说瘦的跟当初的白姚氏一样皮包骨头么,至少你身上的肉得掉个十几二十斤么,还有人相信你们家的伙食真的糟糕到需要到分出去的弟弟家讨要生活费了。

    白志鸿也汗,但如今他们家不缺钱少粮,且还养活了许多的下人,给父母家买几个下人,再添些菜也说得过去,便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没想到白志鸿答应得这么爽气利索,白张氏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应该直接开口要银子啊,那怎么样花销,还不是掌握在她手里?

    现在开口挽回还来得及吗?

    看到白张氏露出贪婪的表情,孟观霜可不想她变本加厉欲求不满,立即招呼着万寿道:“万寿,将我给大家准备的礼物分一下吧!”

    白张氏想要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满心的不是滋味。

    但听到孟观霜说有礼物,顿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白志飞此时见白张氏不再说话,只盯着万寿和桔梗手里的礼物,自己心里又觉得酝酿得差不多了,便讨好的笑着对孟观霜道:“让霜儿破费了!”

    孟观霜并没有纠正他这自作亲热的称呼,疏淡却不失礼貌的道:“白二爷客气,这只是我感念养父养母的心意而已!”

    她说这话的意思十分的明确,我感激的是白志鸿夫妇,爱屋及乌,才会过来给你们意思意思的拜个年,并送些礼品,要是没有白志鸿夫妇对她的好,你们谁也不是!

    白志飞在翰林院也是混了许久的人,哪里听不出孟观霜言语中的意思。

    脸色有些尴尬的僵硬了一下,但又不能生气。

    谁叫人家现在不但是国公府长女大小姐。还是郡主呢,受些气就受些吧,总是自己的大事最重要。

    “霜儿仁善,记恩。是二哥二嫂的福气!咱们也跟着沾光!”口不对心的夸赞了一下,白志飞步入正题道,“只是,二哥虽然如今掌管着书院,名誉天下。但是他毕竟不入朝堂,对风儿的帮助不大!霜儿你说是不是?”

    这是想要她帮忙让他重返朝堂的意思?

    孟观霜可不笨,一下子便猜出了白志飞的意图。

    只是不是她小看人,他白志飞当初有着底蕴深厚的大儒白家做靠山,也依旧只在翰林院混个闲职混日子,没有一星半点儿进取心而往上冲,如今就算是走了后门再进翰林院,就真的能帮助白清风了?

    嘿嘿!当她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好哄呢啊!

    眼角余光看到白清风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孟观霜立即示意了一下,让他不要开口。

    反正她向来是得罪惯了白家的人。也不在乎多得罪这一桩。

    “养父有着养父的打算,虽说他现如今对朝廷的影响力还不是很够,但是将来只要梧桐书院出去的莘莘学子越来越多,对义兄的帮助必定也会多起来的!”孟观霜笑着分析道,“而且,如今义兄拜在吴首辅的门下,朝中有谁敢不卖吴首辅几分面子的照拂义兄,那我倒是要怀疑吴首辅的为人和影响力了!”

    小样,就你那不思进取的懒惰思想,再进翰林院。怕是不是帮助白清风,而是给他添麻烦寻烦恼吧,我会让你得逞才怪。

    而孟观霜直接祭出吴首辅,要是白志飞敢说他自己的能力比吴首辅强的话。保不齐他还没走后门进翰林院呢,就被吴首辅暗中给毙了。

    听出孟观霜明晃晃的意思的白志飞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的尴尬,并懊悔自己自作聪明,以为孟观霜不懂朝堂的事情,随便敷衍一下。却没想到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早知道就该直说了要她帮个小忙,将他再弄进翰林院吃空饷就好了!

    僵着面色,白志飞转动着眼珠子,想着还是厚着脸皮直接求人吧,但白清风却不干了,也不管孟观霜一心为他好的,不想他得罪人的直接开口道:“三叔,你还是在家里享享清福,好好的照顾好跃儿吧!我的事情就不劳三叔费心了,我会自己安顿好自己的!”

    “你……”白志飞气得差点吐血。

    对了,他怎么又忘记了,自从恢复了之后的白清风,毒舌的时候比孟观霜还要毒上几分的。

    偏自己还不识时务,当着他的面卖弄自己的智商,结果红果果的直接被两个孩子给无视了。

    他生气,可生气又能怎么办,没权没势的拿谁都没办法。

    再看自己唯一的儿子,性格孤僻阴暗,看着跟老爷子差不多,他能指望他养老吗?

    再看小妾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唉……

    白志飞就是个懒散成性的人,或许有些小野心,也有些小聪明,还有些阴险的小胆识,但那都是要看面对着的人的,若是对方软弱的,比如以前的白志鸿一家,他便会可了劲儿的将人踩在脚底。

    但若是别人强势了,就像现如今的白志鸿一家,他又蔫了,没种直接单挑。

    于是,他忽然冒起的一丝冲动,也化作了乌有,并鸵鸟的想着:只要有白志鸿在,他们一大家子的吃穿不愁便好了!

    至于光宗耀祖之类的,就交给白清风吧,反正他要是真风光了,他们也就会跟着沾光。

    看着雷声大雨点小的白志飞,孟观霜也是醉了,果然,富不过三代的谚语还是有些道理的,创业难守业更难,古老的树木,在其根茎之处,总难免有虫蛀的。

    返回白家吃过了午饭,下午的时候,白志梅带着女儿秦若,与白清蝶也过来给白志鸿一家拜年,顺便和许久未见的孟观霜叙叙姐妹情。

    秦若还告诉了孟观霜一个好消息,美容院有个客人看中了她,要为她儿子提亲,她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想要观察观察。

    那位夫人倒也通情达理,说了儿子反正也在外历练,哪一日待人回来了,让他们先暗中相看一下,再决定。

    白清蝶这边是打定主意一个人过了,而且为了不想听白张氏的唠叨,她在年前,拿着自己积攒下来的银子,在秦若隔壁也买了一套小的四合院,一个人住着倒也舒心。

    看着她们因为自己而过的好,孟观霜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对国公府的未来也顿时充满了自信。(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不急

    过了正月初五,孟观霜便开始跟着冯钰瑶学习掌家中馈。

    素来知道豪门大户的中馈都是极其麻烦复杂的,可没想到会这么让人头疼。

    不去说每个月,每院每房,上至主子,下至最末等的杂役的月例银子分列的详细,还有领取的衣裳、补品、瓷器、家具、金银珠宝等等,除了吃的穿的易消耗品是直接一次性勾划掉的,其余的还要分是赏赐出去的,还是暂借出去的,必须得一笔笔的记录详细,不能与库存有任何的偏差。

    这也还就罢了,可是每日消耗的东西也要前后账比对得毫无差池才行,孟观霜觉得冯钰瑶两母女是不是故意整她呢?

    但是看到各处的管事婆子一脸认真的汇报着各处的开销,装点,没有任何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轻慢她,且给她暗中使绊子,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且,每当因为使用不惯算盘而还不熟打算盘的算法时,那些管事婆子都极其耐心的等待着她,直到她对账对好,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冯钰瑶更是细心的将她算好的账目过目一下,有疏漏差错的地方也从来不会厉色训斥,反而还宽慰她,让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当然,孟观月是没有这么多耐心的等着看她慢慢算账的,再过大半年,她就要及笄,跟许景玠的婚期也即将要提上议程,因此,她乐的找借口说要绣嫁衣而总是半途离开了。

    但是,冯钰瑶和孟观月真的对她毫无芥蒂,肯用心费心的教吗?

    孟观霜觉得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去相信的。

    她宁可相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言。

    其实,七零八种的账目虽然看着头疼,但这些数字并难不倒从科技发达的未来穿来的孟观霜的,只是算盘最多就是会个口诀,并没有多少实际操作的经验。才显得有些笨拙。

    只不过,这种“笨拙”恰恰是冯钰瑶喜欢看到的。

    这日,日将暮,看着孟观霜几乎是在桔梗和玉簪的搀扶下离开的孟观霜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冯钰瑶靠着美人靠,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差不多了?”还留下的一个管事婆子,一脸谄媚讨好的问道。

    这些婆子都是很有眼力见的,在国公府其余人的面前。她们一致会称呼冯钰瑶为平夫人,但是私下里没人的时候,都是掩耳盗铃拍着马屁,直接叫夫人的。

    其实,在孟观霜没有认祖归宗,柳茹嬿在国公府来说,等于是影子一样的存在时,她们时不管何时何地都以夫人相称,从不敢称呼一声平夫人的。

    只是,如今苗头不对了。冯钰瑶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时,还是让她们改了称呼的。

    “不急,才这几日的光景,先让她吃点苦,受受罪吧!”冯钰瑶接过大丫鬟青容递来的岗泡好的茶,轻抿了一口,面色十分的轻松。

    那管事婆子是冯钰瑶的亲信,也算是内院的总管事,姓李。人人唤她李妈妈。

    李妈妈见冯钰瑶有些轻怠,心里是有些焦急的,忍不住道:“夫人,这时日拖得久了。怕是不好啊!”

    冯钰瑶的眼尾抬了抬,看得李妈妈瞬间低下了头,不敢再吱声,只偷偷的瞄了冯钰瑶的乳母杨嬷嬷一眼。

    杨嬷嬷当然会意了。

    国公府积聚的财富有多少,她这个跟着冯钰瑶一起嫁到国公府来,帮衬着冯钰瑶一直掌家到如今的乳娘。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她又是冯钰瑶身边最得力的人,包括眼前的李妈妈,那些个管事的婆子为了在冯钰瑶面前露脸升职,自然少不了暗中满足她的要求,才有在国公府混迹,并站稳脚跟的本事。

    特别是这位李妈妈,也不知道孝敬了杨嬷嬷多少银子,才终于在那么多的仆妇中间走到内院大管事的位置。

    因此,两人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也是十分的复杂的。

    得了李妈妈的眼神,杨嬷嬷笑着挥手先让青容出去,然后亲手给冯钰瑶续了一杯茶,轻声细语的对李妈妈道:“夫人自然有夫人自己的打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让那个毛丫头找到任何的漏洞就是了!”

    再有钱的人,在手掌权利的时候,没有几个是不会暗中做些手脚的。

    冯钰瑶掌管中馈这么多年,手上当然也不会干净。而她睁一眼闭一眼的,自然也会放任下面的人多少捞些好处,这样才会真正的忠心于她,而不会拆她的台脚。

    李妈妈的紧张,不说杨嬷嬷明白,冯钰瑶也是十分清楚的。

    只是,她一是先已经将以前的一些旧账做了处理,现如今摆到孟观霜面前的都是些浅薄的账目,再看孟观霜,一整天下来,计算的账目不过是国公府内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她原本也是有些紧张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而李妈妈的意思,她当然也是明白的,是想要趁着孟观霜看账还不是很会的时候,找给错处给孟观霜,然后让她犯了错,让她要么自己觉得自己没用的从此以后拒绝再插手学习中馈。

    要么,就让老太君看不过去,放弃对她的培养。

    她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能这么快就找错处给孟观霜,因为到时候,不管是谁,都有借口以她不过是才学习中馈,难免会有错误的时候,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让她重来。

    她一定要等孟观霜学了两三个月,让她这两三个月之中一次都不会出现错误,之后,再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直接解决了,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她不会跟下面的人说,说了,就有泄露出去的危险。

    让底下的人揣着一颗提心吊胆的心,其实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可以控制住这些人的贪婪,先抑后扬,在他们担心了许久之后,一旦寻到机会,必定会往死里整孟观霜。

    几乎看到孟观霜百口莫辩,手足无措的样子,冯钰瑶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不明白

    李妈妈被她笑得心里越加的没底,而杨嬷嬷又在示意她先行退下,她也只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准备告退。

    见她动身,一直不语的冯钰瑶却又道:“交代下去,这些日子,你们一定要尽心的辅佐郡主学习中馈,不得有半点松懈,明白么!”

    她不明白啊!

    她只知道让孟观霜学习的越深入,她们贪了府中财务的事情就有可能会曝光出来,到时候……

    但只能恭敬的回答:“是!”

    李妈妈一走,杨嬷嬷便欲言又止的看着冯钰瑶,显然也是弄不明白她的打算,冯钰瑶并未对她多做解释,只叮嘱道:“好好的看着她们,最近不要给我弄些幺蛾子出来,到时候被孟观霜逮住了把柄,可别来求我解围!”

    杨嬷嬷的心里一惊,几乎不敢看冯钰瑶的眼睛,低着头赶紧应着,却也知道主子这些年是清楚她与下面的那些管事婆子之间的交易。

    不过见她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才算是安心了一些,但也不敢再继续说什么,只岔开了话题道:“这眼看着就是上元节了,府中的配置还是按照以往的吗?”

    “是呢,这一晃便是上元节了,倒是可以好好的教导一下霜儿学习主持府中的大事了!”冯钰瑶的嘴角 忍不住又勾了起来。

    杨嬷嬷的心里立即一动,谄媚的笑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冯钰瑶抬眸睨了杨嬷嬷一眼,摇了摇头道:“我说了让孟观霜顺利的学习。便让她好好的办妥每一件事情,你可别自作主张!”

    杨嬷嬷瞬间又晕了:不是趁着上元节事情繁忙整一下孟观霜,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去年是怎么让月儿顺利的将上元节的准备事宜完美的完场的,今年就让孟观霜也同样出色的完成,不能有半点差错,明白了吗?”冯钰瑶补充道。

    “是!夫人!”杨嬷嬷满头雾水的应着,真是搞不清楚主子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了。

    可是,她又不敢多问,只想着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再看苗头行事好了。

    出了房门。回头又看看室内正低头喝茶的冯钰瑶。杨嬷嬷想了想,还是迈开脚步出了院门,往紫霄院而去。

    正歇了手里绣活的孟观月接过红雁递来的铜盆,净了净手。举止温柔从容的擦完手。又抹了手霜之后才悠然道:“母亲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你们只管照着母亲的吩咐做事便是了!”

    “老奴自然是听从夫人的吩咐的,只是。让她太过深入的接触到府中事物,总是不妥的!”杨嬷嬷觉得在孟观月的面前更加觉得拘谨一些。

    但她又不得不来跟孟观月请示一下,怕的是自己会错了主子的意思,将事情办砸了就糟糕了。

    “那你觉得这几日,母亲让她看的账本已经深入到内部了?”孟观月眼皮都没有抬的淡然问道。

    杨嬷嬷有些讪讪的摇头道:“那倒没有!老奴只是有些担心!”

    “让大家都警醒着点儿,就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了!”孟观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

    杨嬷嬷的心又乱跳了一拍,听着这对母女的话音,似乎是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没有侵犯到她们的利益,她们才睁一眼闭一眼的没有深究。

    “是!小姐教训的是,是老奴狭隘了!”

    “知道就好,下去吧!母亲身边还要嬷嬷好生的伺候着呢!”孟观月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接过红雁递来的手炉,捂着手,同时起身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道,“毕竟你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人,代表的不只是母亲的颜面,还有整个尚书府的颜面呢!”

    “是!老奴明白!”杨嬷嬷的身体整个颤动了一下,二小姐说的话,比夫人还要严重啊!

    早知道,她就不走这一趟了,感觉心都要被吓出来了。

    赶紧的告退出了紫霄院,杨嬷嬷觉得后背心都有些潮潮的汗渍,停下脚步又不由的回头看看月洞门的里面,那抱着手炉,任红雁披上长毛斗篷的小姑娘,明明人前人后,温柔端庄,浅笑盈盈,却为何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呢?

    再看她似乎要动身出来,杨嬷嬷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抱着手臂加快了步子离开。

    不久出来的孟观月看着杨嬷嬷匆匆拐进琼林院的背影,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对红雁道:“找人盯着点杨嬷嬷,别让她坏了夫人的事情!”

    红雁应了一声,犹豫的道:“杨嬷嬷是夫人的乳娘,她应该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的吧!”

    孟观月的视线在红雁的脸上扫了一遍,感觉到她瑟缩的脚下停了一个步子,淡淡的道:“不是怕她不忠心,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易动人心,谁能保证特殊情况下,人不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呢!”

    红雁的心凛了凛,赶紧点头称是,视线却始终不敢再跟孟观月的相撞。

    当然,她也不明白,明明面前的这个少女根本就不喜欢孟观霜,暗地里也逐渐的在撒网准备给孟观霜设陷阱,却为何还要阻止下人们对付孟观霜。

    奴才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对有可能会阻断自己财路的人下手,对她们来说,应该是好事不是吗?

    难道她只是想要让孟观霜折在她的手里,才觉得有成就感吗?

    红雁默默的表示,她除了能一日日的感觉到孟观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之外,对这个也说跟了快十年的主子,是越发的不了解了。

    孟观月当然不需要下人的了解,她要的只是下人的绝对服从就好,因此,自重生以来,她一直在红雁的心目中设立自己的威严。

    只有他们害怕于自己的威严,才能更好的为自己所用,而不要再像上一世那样,当自己觉得无能为力时,身边的人也同样帮不到一点忙。

    脚下的步子不停,孟观月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回想着前世这几日应该不会下雪,但会有几日连绵阴雨的天气,直到上元节那日放晴。

    而且,今日,许景玠也会去隔壁公主府,只不过是在晚饭之后,所以她就要去隔壁找芳沁公主说说闲话,然后留下吃顿晚饭,便能偶遇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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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相送

    如孟观月所料,她在公主府用了晚膳之后,也如愿偶遇了许景玠,当然,她也不是多想要见这个表面温润,实则疏离的未婚夫。

    但是,上一世的经历,和这一世,她几次看到许景玠帮助到孟观霜,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不能不让她心存芥蒂。

    而且,她暂时还没能促成孟观霜与许景玹,因此,更加的担心前世的经历会在这一世重演,那么,她所有的算计都会落空。

    虽说若是谨遵礼教的约束的话,未婚男女最好还是尽量不要在婚前多见面,但是若没有见面的缘分,原本就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之间只会平淡而不会有激情。

    所以,孟观月充分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制造着与许景玠之间的机会。

    偶遇之下,许景玠当然也不能假装看不到自己的这个小未婚妻。

    虽然仅仅只是刻把钟的路程距离,但是晚膳时未婚妻的丫鬟半途伺候的时候,忽然腹泻难忍,被芳沁公主找大夫看诊了一下,又叫人抬了小轿先送回去了,那么,他更不能让未婚妻独自回家,他得充分的体现男子该有的风度,送未婚妻回家。

    还未出冬的夜晚寒风如刀,阴沉沉的天空正被乌云逐渐覆盖,乌压压的显得更加的寒冷了一些。

    [

    伊珏手提着一盏琉璃灯笼,在前头配合着孟观月的莲步,小步的引路。

    许景玠披着一件皮毛的大氅,头戴一顶短毛圆帽。双手拢在袖管中保暖,修长的双腿同样放缓着速度配合着身边娇小的少女。

    身后的伊华手里牵着三匹马嘚嘚的跟着。

    “这天还是很冷呢!”孟观月手里抱着在公主府才暖上的手炉,斗篷的兜帽将她小巧精致的脸几乎罩住了大半,但她还是觉得冷的瑟缩了一下身子道。

    许景玠的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她抱着暖炉而露在外面冻得有些发红的纤细手指,拢在袖管中的手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做的又收回了视线。

    “才过完新年不久,还在数九寒天中,冷是应该的!”他平淡的道,“而且。看这天气应该是要下雨。风大了一些,自然更冷一些!”

    “嗯!凌晨便会下一场大雨,然后淅淅沥沥的会下个三四日,待上元节的那日。天气便会放晴了!”孟观月状似无意的道。实则是在暗示许景玠。她知道的不只是那一场大雪,也不只是许景玹的及冠礼上的那一场行刺,平时细小的一些细节。她想要知道的话,也必定能够知道,包括他今晚会到公主府的事情。

    许景玠的脚下果然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顿,接着便不着痕迹,没有让孟观月发现的继续保持着配合她的节奏行走着。

    “二小姐的占卜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可惜你身为女儿,不然定能在钦天监谋一份好差事!”

    孟观月当然不能告诉许景玠,她是重生一回的人,能找到的借口,便是占卜之术了。

    “月儿可没有那样的野心,只求安稳一生便足以!”孟观月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男子的侧颜。

    年轻男子的轮廓如天工巧琢,剑眉深目,挺鼻薄唇,年轻的皮肤肌理在夜色中显得那样的深远苍邃。

    高出了她几乎一个头的颀长身姿不是少年人的单薄瘦弱,隐藏在皮毛大氅下的肢体都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和力量。

    这个表面温润的男子,在前一世,即便并不喜欢孟观霜,但也依然许了她皇后的宝座。

    而那一世,她是眼睛里面进了水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看上他,而是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许景玹,最后却落得了最凄惨的下场。

    想到那个雀占鸠巢的女人,最后能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她的心里就忍不住要将她咒骂一遍。

    所以,这一世,她改变了上一世命运的运行轨迹,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一定要真正的把握身边的这个男子。

    而只要促成了孟观霜和许景玹,那么,上一世许景玹和自己的命运,她便会加注在孟观霜的身上,让她体会一下先甜后苦的绝望。

    “安稳一生最是难得,二小姐有这样的愿望,可见心思纯良!”许景玠温柔的附和道。

    “那,”孟观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伊珏,又低眉扫了一眼落得有些后面的伊华,俏脸不由有些发热的低声问道,“殿下可能许月儿一世承诺呢?”

    蜷缩在袖管中的手指头蜷了蜷,许景玠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侧头垂眸看向孟观月时,十分坦然而疑惑的问道:“二小姐说了什么?”

    “欸?”孟观月抬头迎视着许景玠的视线,又赶紧慌乱的垂下,手指头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暖炉,虽是重生一回的人,但在情事之上,她还是抛不开矜持,羞怯的没敢说出第二遍,“没,没说什么!”

    原来自己方才的声音太小了,他居然没有听到啊!

    她有些失望,听着身后的马蹄得得声,猜想着是不是马蹄声太大了,自己以为羞怯又说得极低,他才错过了。

    灯笼的火光颤动了一下,不知是伊珏提着的时候颤动了一下手,还是正好一阵风吹过,灌进了灯笼里面。

    许景玠垂了垂眼眸,并没有追问,只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对威严的石狮子说道:“就快到了!”

    “是的呢!好快啊!”孟观月感叹了一声之后,顿时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知羞耻了,好似嫌路短,不舍得与他分开一般,立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家跟三婶的公主府是靠得很近的!”

    “嗯!的确是很近,当初父皇选址,也是为了我大姐与祖家能够始终保持最亲近的接触!”许景玠很顺其自然的便将话题引开了。

    伊珏的手再次抖了抖,灯笼里的火也摇晃了一下:主子,你是不喜欢孟家二小姐吗?为何假装听不到也听不懂她说的话,还是你其实喜欢的是……(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上心

    一场大雨过后,淅淅沥沥的果然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到上元节这日一大早,天气也果然如孟观月回忆的一般放晴了。

    宫里,许景玹一大早进宫给许瑞祥请了安之后,便要屁颠颠的准备出宫,约会他家霜儿去。

    过年到现在,他还一日都未见过他家霜儿呢。

    听铁血回报说,过年的各种忙之后,霜儿便被要求跟着平夫人冯钰瑶和孟观月学习中馈,几乎是从早忙到晚,不是看账本,对账打算盘,就是跟着几个管事的婆子各处走动查看,待晚饭时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因此,她还特地叫铁血传话给他,这些日子不要去烦她,让她夜里好好的睡觉休息,白天才有力气应付一大堆的事情。

    他当然十分心疼啊,在夜里溜进国公府好几趟,却只是站在床前看着他家熟睡的连雷都打不醒的霜儿,偷了一个香之后赶紧离开,免得按耐不住的时候动静太大而吵醒了他家宝贝,让她更加的辛苦。

    当然,他也知道了,今儿国公府老太君体恤他家霜儿,让她也休沐一日,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在请完安之后便赶紧去找霜儿约会。

    哪知道他才想跟老爹告退呢,御书房外面就有宫人禀告,说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请他还有八皇子一起去一趟慈宁宫。

    许景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要找借口溜,但老爹大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大有你敢溜走试试的威胁,还丢下一句话道:“今儿是上元节,你不该尽尽孝心吗?”

    尽孝心?对那个女人吗?

    打死都不愿意的,只是,还有位祖母。

    于是,无奈的许景玹便只有认命的去慈宁宫了。

    慈宁宫里今儿十分的热闹,不只是有前来请安的乔皇后,还有德妃。辰嫔,蓉嫔等人。

    此时,皇太后便在苦口婆心的跟辰嫔说话:“辰嫔啊,玌儿那孩子的事情。你也该上心了,这过了年已是二十一了,可不能再让他被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毁了一辈子啊!”

    不好直接开口说娈童,断袖,皇太后只能含蓄的说。

    辰嫔的脸色白了白。眼圈儿也不由的红了红,只能低头应声:“是!嫔妾会好好的跟七皇子说的!”

    “光说有什么用,这些年你何成让七皇子收敛,还不是变本加厉的越发给皇家丢脸?”蓉嫔抱着一个手炉,状似不经意,但是眉眼间可十分明显的透露出鄙夷和幸灾乐祸。

    辰嫔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头也垂得更低,虽然从年龄上来讲,她要比同样是嫔位的蓉嫔大了几岁,应该以姐姐自称。但是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平白的让她在宫里所有的嫔妃面前,自觉矮了了一分。

    “蓉嫔妹妹心直口快的,辰嫔妹妹你可别放心上啊!”德妃立即抢在皇后之前开口缓和有些尴尬的场面,“而且,关于七皇子的事情,我听玠儿说了,不过是有人无的放矢,七皇子并不是那样的人!”

    “京城都在盛传,连皇上都知道了。这还能是有人故意陷害七皇子的不成?”蓉嫔却不买德妃的好,嘲讽的勾着嘴角道,“六皇子这般说,知道的是说他兄弟手足情深。为兄长开脱辩解,不知道的,还以为六皇子不过是沽名钓誉,制造假象呢!”

    蓉嫔这话说的就不聪明了,她是仗着自己年轻,又一举得男。在许瑞祥的眼里有些地位,但她忘记了,诸皇子中,许景玹最得父亲宠,但许景玠却是最得皇帝看重。

    她这样毫不留情的打了德妃的脸,可见太过年轻,恃宠生娇,忘记了后宫的生存法则了。

    只见德妃并不见生气,只微微笑道:“妹妹年轻,惯是会说笑的呢!只是,年轻虽是资本,但却容易犯错!妹妹,这说话做事可是要看证据的,没有根据的话,胡乱的说了出来,无心则罢,有意的话,那……”

    那字后面的意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里面的意思。

    蓉嫔的脸色僵了僵,似想要说什么,但皇太后却瞥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的道:“蓉嫔脸上的痘痘倒是消了不少,只是这心直口快的毛病,要是也能在容姿美容院护理清除一下,倒是最好了!”

    这下,蓉嫔的面色就不只是僵硬了,而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慌忙起身跪下道:“皇太后息怒,嫔妾无状,请皇太后责罚!”

    她怎么一得意就忘记了,皇太后可是德妃的表姨母,宫里明暗都知道,若是要在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间选一个储位继承人的话,皇太后暗里一定是支持德妃母子的。

    而她,居然当着皇太后的面,在说许景玠的坏话,这不是自己找抽是什么?

    而且,她的皇儿还小,要是……

    想到后宫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病了故了的那些女人,蓉嫔第一次感觉后脊背发凉的大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事情讨论讨论,哪里会有责怪的意思,大家也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不是!”皇太后微笑着说道,不说蓉嫔有罪,也不说要责罚她,只晾着她跪在地上,转头问闷声看戏的乔皇后道,“皇后,你差人去找老八和小九过来,怎么还不见他们两个的人影啊?”

    “九皇子去了皇上跟前,大约是被皇上叫住了说话吧,八皇子一早进宫之后又回府去了,再进宫会晚一些!”乔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不但要对后宫的女子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对于名誉上的儿子们,自然也是十分关注的。

    至于,皇太后明显的偏心六皇子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谁叫人家是德妃的亲戚,而不是她的呢,这种裙带关系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她没有将希望寄托在皇太后的身上,也就没有失望。

    正提到许景玹呢,外头有宫人传话:“九皇子到!”

    “快传!”皇太后立即说道,眼角余光从尴尬的还跪在地上的蓉嫔的头顶扫过,愣是没叫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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