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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暗香盈冉     贵女难求txt下载     贵女难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十一章:切齿

    “平夫人客气,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郡主的本事!”御医是是十分的推崇孟观霜的,而且,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更不知道冯钰瑶与孟观霜如今等同于水火了。

    眼看着冯钰瑶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老太君适时的打圆场道:“霜儿那边,老身自然会是说的,但眼下,还请夏太医先为老身儿媳开个方子吧!双管齐下,老身想,效果必然是最好的!”

    “好好好!”御医以为她们这是求个保障和安心呢,便愉快的应了下来,一边写着药方,一边道,“老夫便尽力而为了,余下的便交给郡主了!”

    冯钰瑶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却只能忍着,直到御医开好药方,交给了府里的大夫,要他照着房子抓药制作成药膏,然后在老太君客气的陪同下一起出去,她才终于缓了一口恶气,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沿,咬牙切齿的道:“小贱人,我若是让你平安的嫁人,我便不是人!”

    “嘘——我的姑奶奶,祖宗啊!”杨嬷嬷赶紧的嘘声,并去房门口查看外面是否还有人,才回头劝道,“奴婢知道您咽不下这口气,但眼下,您还是得小心谨慎一些,万一这些话落到了老太君的耳里,只怕她会更加的袒护着那个小贱人了。而且,就算是六皇子听到了,也是大大的不妥的呀!”

    “如今老太君的眼里还有我跟月儿的位置吗?怕在那个大贱人有了身孕之后,便已经将我放在一边了,不然何以会收回我的管家权?”冯钰瑶不服的怨声载道,但声音却是明显的放低了许多。

    因为杨嬷嬷后面的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许景玠的态度,她们母女既然因为孟观霜母女而在国公府已经受到了冷遇,那就更不能失去许景玠的信任和依仗。

    “不过,嬷嬷,你说,六皇子他对这件事情会怎么想?”冯钰瑶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做贼者心虚。连老太君都看出来她们是想要诬陷孟观霜,那许景玠这么聪慧的人,会没有发觉吗?

    他发觉了之后,对月儿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早知道。在得了月儿的提示的时候,她应该劝阻月儿的,毕竟这太冒险了。

    只是,她当时一想到可以趁机让孟观霜失宠,并在六皇子面前出丑。她便十分的激动和兴奋,便没有想到最后的后果。

    而正是这个没想到,便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其实,她的脸还能不能恢复,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太重要了,因为她素来知道孟堂并不是一个看脸才宠爱女人的男子。

    何况,事实也印证了,在柳茹嬿复宠之后,她们这些妻妾在孟堂的面前不过就是摆设了,甚至连柳茹嬿有孕不能服侍他的时候。她们也没能再近的了他的身,足见她再想要凭着容颜去获取孟堂的心已是多么渺茫的事情。

    那为今之计,便只有抓紧了六皇子这个未来女婿这根稻草了。

    还有两个月,只要月儿能顺利嫁进六皇子府,那她们娘儿俩才有出头的机会。

    眼下,最主要的自然就是许景玠的态度了。

    “这个……”杨嬷嬷迟疑了一下,才挑好的道,“昨晚,奴婢看着六皇子在抱着小姐离开之前,像是狠狠的瞪了那小贱人一眼。想必是心疼小姐受苦的,应该会站在小姐这一边的吧!”

    后面那个吧字,却是显露出了她的不确定。

    冯钰瑶不是笨的,在国公府后院能一手遮天这么多年。岂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此时也是知道许景玠必定是要查清事情的始末,包括昨晚发生的事情的。

    她也没怪杨嬷嬷的不确定,只是再一次暗恨孟观霜的狡猾,心头狐疑道:“只是,月儿明确的说证据已经在那个小贱人的身上了。为何搜查的时候没有搜到呢?不会是刘氏那个贱人伙同老太君与公主一起骗了咱们吧?”

    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时,一个人难免就会想得多,冯钰瑶不由的怀疑起了孟刘氏。

    杨嬷嬷的心紧了紧,犹豫了一下道:“夫人,那是不能的,刘氏这个人是奴婢看着起来的,也是夫人您身边的人,给她十个胆,她大约也是不敢背叛您的!何况,她们母女皆要靠着夫人的庇佑呢!她除非是傻了才会得罪您,得罪六皇子!”

    冯钰瑶松口气,道:“也是!她若是背叛了我的话,就皇子也不会那么对她了!不过,她就是个蠢货,既然被火烧着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将那烛台往那小贱人那里扔,偏偏扔向了我!”

    说到这个,冯钰瑶忍不住再次切齿。

    杨嬷嬷只能陪着附和了一下,也不好再给孟刘氏辩解,免得被主子误会自己偏帮着孟刘氏。

    短暂的沉默之后,杨嬷嬷道:“只是,这事儿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总也不能真的让小姐吃了这个亏,而且,那个暗中帮着小姐的人,不知道会不会临时叛变啊!”

    许景玹的手段,她们以前也只是道听途说的,但是经历了孟刘氏被火烧,且,火上浇酒一事,杨嬷嬷总算是见识到了,那个张扬不羁,纨绔狠辣的传闻不是假的。

    “这倒是十分关键的事情!”冯钰瑶也猛地打了个机灵,赶紧嘱咐道,“只是,月儿不曾跟我说,是谁帮她将赃物塞进那小贱人的身上的,你快去月儿那里跑一趟,让她赶紧善后,不然不管是老太君查出来,还是九皇子查出来,对她都只有坏处!”

    “是!奴婢明白!”杨嬷嬷赶紧的起身出去,在门口时,差点与端着药罐子的小丫鬟撞到一起,骂骂咧咧了几句,她脚下飞快的往孟观月的院子小跑着而去。

    小丫头的嘴角翘了翘,敲门道:“平夫人,药膏磨好了,奴婢能进来吗?”

    “进来!”冯钰瑶应了一声,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丫鬟,只以为是别庄里的,也就没为什么,便让小丫鬟给自己上药。

    但当药膏涂到脸上的那一瞬间,她杀猪一般的大叫了起来:“啊——好疼!”(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二章:再毁

    凄惨的尖叫声将大丫鬟青容引了进来,她一手端着一个药碗,一手推开门的同时便紧张的问道:“夫人,怎么了?哪里疼吗?”

    但当看到冯钰瑶的一侧脸上血肉几乎模糊成了一片,而冯钰瑶还在不住的往脸颊上抓挠的时候,她也尖叫了一声,手里的药碗应声掉落在地,摔碎的同时,药碗里黑黑乎乎的药膏也洒了一地。

    “夫人!夫人您的脸怎么了?夫人?”青容跑上前去,想要阻止冯钰瑶的继续抓挠。

    但是此时,好似失心疯了一般的冯钰瑶如何能够任她阻拦,一边挥舞着双手将靠前爱你的青容猛地推开,一边撕心裂肺的叫道:“贱婢!那个贱婢呢?你给我涂得什么药膏?贱婢,你给我滚出来!”

    青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四下张望了一下,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人,而且,杨嬷嬷在之前也得了夫人的命令出了小院了呀!

    她的心里寒气直冒,却又不敢随意离开,只能一边对外大声嚷着:“来人啊,快去请大夫,不,请夏太医过来,快去!”

    一边,又尽力的想要靠近冯钰瑶,紧张的道:“夫人,您别再往脸上抓挠了!再抓脸上的皮肤就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贱婢!贱婢!”冯钰瑶却哪里听得到她的劝阻,一边痛苦的抓着脸,一边四下里寻找方才那个给自己涂抹药膏的小丫鬟,但是,整个房间中除了青容,哪里有别人的影子。

    在一瞬间,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青容以为自己的劝阻起了作用,立即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试图安抚住她。

    但当她的手才碰到冯钰瑶的手的瞬间,只感觉一双手臂上猛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就见冯钰瑶双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长长的手指甲欠进了她的皮肤中,疼的她几乎要掉眼泪。

    更让她心慌莫名的是,冯钰瑶此时血肉模糊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种恐怖的表情。双目瞪得老大,,并咬牙切齿的道:“贱婢,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你!一定是你!对,一定是你。是你……”

    她就不断的重复着“是你”这两个字,神情已经狰狞不堪,龇牙裂目的表情,比地狱中出来的魔鬼还要恐怖几分。

    青容已经被吓得没有了方向,只能尖着嗓子哭喊着:“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夫人,我是青容啊!夫人,您醒醒,醒醒。别吓奴婢啊!来人,快来人啊!夏太医请来了没有啊?快去请啊!夫人不对了,夫人不对了……”

    青容喊得语无伦次,嗓子都破音了,但院子里似乎忽然沉寂了一般,居然许久没有人应承。

    青容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她看着自己手腕上被冯钰瑶掐着的地方已经冒出了鲜血,怕自己会被失了神智的冯钰瑶给掐死,本能的反应让她在找不到外面的支援的时候,只能不停的挣扎着:“夫人。您放开我,放开奴婢,奴婢这就去找大夫,不。请御医来给您诊治!您放开奴婢啊!夫人,呜呜,您快放开奴婢吧!再不放,您的脸就真的看不好了!夫人,呜呜……”

    可是,任凭她怎么游说。冯钰瑶就跟疯了一样的紧扣着她的手腕,而且,力道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而且,在看到了青容手腕上不断渗出的血时,她反而愈加兴奋了起来,恐怖的“嘎嘎”笑道:“小贱人,小贱婢,我看你陷害我!我看你陷害我!我要你死!听到没有,我要你死!”

    “夫人,不要啊!不要啊!”青容被她吓得终于从隐忍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更不管不顾的挣扎了起来,“放手,夫人您快放手啊!来人,来人啊!救命,救命……”

    不知是不是她的呼救声终于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三四个丫鬟冲了进来。

    但当她们看到房间中的情形,一个面目狰狞,血肉模糊的嘎嘎狂笑,一个哭得鼻涕眼泪凌乱不堪,手腕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又都吓得同时刹住了脚步,不敢随意上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将夫人的手拿开啊,快啊!”青容尖着嗓子大叫道。

    “哦!哦!”丫鬟没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的赶紧上前。

    但她们的手还没碰到冯钰瑶的手呢,冯钰瑶忽然龇牙咧嘴一记狠狠的瞪眼,又将她们吓得退缩了回去。

    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丫鬟鼓足勇气对青容道:“青容姐姐,夫人她,夫人她不让靠近!咱们要是不小心弄伤了夫人,可怎么办啊?”

    “夫人此时神智已是不清,她根本认不住你们的!而且,事后有我帮你们兜着,出什么事情,你们就只管推在我身上好了!”青容强迫自己忍着,冷静的吩咐道,眼里却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这要不是在别庄,要不是她还没有那个权力将手伸到别庄来,这几个丫鬟此时的表现,就足以在她手下被折磨而死了。

    “是!”丫鬟们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想要帮忙。

    这时,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是老太君陪着夏太医得了通报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君扫了一眼地上打碎的膏药,以及纠缠在一起的冯钰瑶与青容,不明所以的问道。

    而夏太医身为医者,已是敏锐的察觉到冯钰瑶血肉模糊的脸上事出有因了,便赶紧的上前查看。

    青容见到老太君,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喊道:“老太君,平夫人她样子不好,神智似乎都不清楚了!还有奴婢的手……”

    “这是做了什么冤孽啊!”老太君叹了一声,赶紧的叫丫鬟们帮忙将青容的手从冯钰瑶的魔爪下救出来。

    在冯钰瑶的手被强行的掰开之后,青容再一次哭得不能自己,她差点没法想象,若不是老太君及时赶来的话,她的一条小命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冯钰瑶对于被这么多人“欺负”着,自然又是一阵闹腾,老太君看着也于心不忍,便请夏太医给她扎了针,让她暂时昏睡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三章:不是

    “夏太医,如何?”老太君看着已经安静的儿媳妇,再问一脸凝重的夏太医。

    后者沉吟了片刻,皱眉问着已经让夏太医的徒弟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情绪也恢复了几许的青容道:“你给平夫人脸上涂抹的药膏是按照我配的方子研磨成的吗?”

    青容面色有些苍白的看了被糟蹋了的药膏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拿来的药膏还没来得及给平夫人用上呢,便被平夫人抓住了手,打碎了药碗了!”

    青容没敢说自己是被冯钰瑶吓到了先打碎的药碗,而后被抓住的手腕,为的是怕老太君追究她的责任,便撒了谎。

    “没用?”夏太医的脸上似乎闪过一道如释重负,但又觉得这表情不妥,很快的便掩藏了下去,又奇道,“那平夫人脸上的药膏又是谁涂抹上去的?”

    被夏太医这么一问,青容才想起方才冯钰瑶神情怪异的一直说有什么贱婢要害她,便立即回答道:“奴婢之前端着磨制好的药膏正要进来,便听到了平夫人一声惨叫,便赶紧的冲了进来,就看到平夫人的脸上比先前要严重了许多!而且,平夫人当时十分痛苦的一边抓挠着脸,一边说有人要害她!可是,奴婢听到声音就冲进来的,根本就没有看到有别人!”

    “夏御医,您确定老身儿媳脸上是涂抹了什么别的药膏,而不是自己抓破了脸,才会变成这般的吗?”老太君衡量着问道,只是想不通谁还会在这时候给儿媳雪上加霜。

    若是九皇子的话,按照她狂野不羁的脾性,昨晚就会趁机下手了,应该不至于要等到今日才下手。

    霜儿就更不可能了,方才她从这里离开之后,便是带着夏太医去看望了一下霜儿,希望她不要因为昨晚之事而心情郁结。

    当时,该在霜儿身边的人都在呢。应该没有人会有分身之术前来害冯钰瑶。

    当然,这些都是老太君心里的想法,她作为长辈自然是不希望家里的孩子之间的矛盾会越加的激化。

    夏太医摇头道:“虽然此时平夫人脸上被抓成了这样,血水冲掉了一部分的药味。但下官可以肯定,平夫人的脸之所以便成这样,绝对是被涂了别的药膏了。只可惜血水冲淡了许多,而且看起来用量并不是很多,下官一时之间倒是无法判断。”

    老太君长叹了一声。知道昨夜跟今日之后,长房嫡平之间的关系怕是已经走到水火不容的禁地了,不管冯钰瑶这脸上的药膏是谁出的手,怕是都会算到嫡房那边,永远变成一个死结了。

    “那夏太医看看,我这儿媳的脸可还有几分挽救?”老太君惋惜的问道。

    之前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夏太医也说了,只要坚持用药,再使用霜儿的薰衣草精油的话,至少是能恢复七八分的。

    但此时……

    看着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到原来皮肤的半张脸,老太君即便不直接得到夏太医的回答,也知道怕是不比孟刘氏好到哪里去了。

    夏太医也摇了摇头,叹气道:“下官只能尽力而为了!”

    “多谢夏太医,请您多费心了!”老太君也只能言语上客气一番了。

    “老太君客气,下官不敢当!”夏太医赶紧还礼,又重新开了方子,原本想要交给任何一个丫鬟的,但想了想,还是让自己的学徒去做。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这边,因为冯钰瑶陷入昏睡,总算是清净了许多。

    那厢,孟观霜也已经得知了冯钰瑶这边发生的事情。视线便不由的落在了许景玹的脸上。

    许景玹立即耸肩无辜的道:“霜儿,你可别这么看我,我要做事的话,绝对是会明里做,直接得罪人,而不会暗中下手。玩阴的!”

    “真不是你?”孟观霜还带着三分怀疑,感觉这像是他的作风。

    “当然不是我!要是我的话,岂会只毁了她半张脸,直接会是一张脸,然后再戳瞎她的眼睛,让她跟孟刘氏一样下场。”许景玹傲娇的道。

    孟观霜想了想失笑道:“也是,按照你的性子,既然昨天只是出手教训孟刘氏,而没有连着她一起教训,便是给足了国公府的面子,那今儿就不会再出手的了!”

    “我这是给霜儿面子!”许景玹嘻嘻笑道,“总还是要留几分余地,毕竟你在国公府还要待小半年呢,我担心我做的过头了,那一对母女指不定又要想什么坏主意害你和你娘呢!”

    “还真是谢谢你了!”孟观霜无奈的笑了笑,又道,“只是,既不是你做的,我也没有吩咐别人做,那会是谁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们国公府自己的人,平日里受了她诸多的压榨,今儿便借机一次性爆发出来了!”许景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让孟观霜发现。

    真要怀疑是谁的话,他想他或许是知道的。

    只是,那人为什么要这般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是为了栽赃给他们?再或者是为了挑起两房之间更加激化的关系?抑或是,同样为了给霜儿出气?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之时,许景玹的眸色深了几分,盯着孟观霜的脸看着出了神。

    孟观霜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回望着他问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嗯?”他慌神了一下,随即笑着道,“没事!就看我家霜儿好美,怎么看都看不够!”

    “切,少灌**汤!”孟观霜不疑有他,微微的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回归正题道,“你是不是要叫铁血或者其他的暗卫去查一下,看看究竟是谁下的手,是落井下石,还是挑拨离间。不然,我这心里总归觉得不舒坦!”

    “嗯!好,定是要查的!”许景玹应着声,却没有立即叫铁血或是隐藏在暗处的其余暗卫去查,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的认为最后一个猜测是最接近答案的。

    若是如此,他便宁愿永远不知道是谁在暗中下手了,就权当是挑拨嫡平二房之间的关系了!

    他想,他最需要的是这种答案。

    就在二人说着这事之时,外面有人来禀告道:“戏班的班主死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四章:自缢

    戏班的班主死了,那个他怀疑有可能在给孟观霜,孟观月点戏的时候,将那个装着巴豆泻药的小瓷瓶偷偷塞进孟观霜袖兜之中的人,也是他之前怀疑是瑞生帮手的那个人,就这样忽然死了。

    是意外?是自杀?还是灭口?

    多种想法在许景玹的脑子里快速的转过,同时起身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孟观霜与他的想法差不多,也想要直接去现场看看情况。

    许景玹却不让她去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昨晚受了惊吓,还是好好的在房里休息,别在到处跑的被人盯住。”

    孟观霜顿时委屈了,撇嘴道:“又不是我要让他们盯住我的!”

    只能说,宅斗太强大,哪里都有,且她自认也不是玛丽苏类型的人物,怎么就这么招人烦,非要处处找事针对呢?

    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见天儿的就幻想着她是她的敌人了。

    “反正你乖乖的呆着,以后没有我的陪伴,哪里都不准去!”许景玹心急着要去戏园子看看又怕孟观霜回悄悄的跟来,只能叮嘱桔梗和玉簪道,“你们俩好好的看护好你们姑娘,不准她到处乱跑不然出了事情,我可不轻饶你们!”

    “是!”两丫头半点没有犹豫的应声。

    孟观霜窘:她们还是自己的丫鬟吗?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许景玹说完,便快步离开。

    而孟观霜的身子才一动,玉簪便拦住她叫道:“姑娘,你不准跟着去!谁知道那里有什么埋伏呢!”

    “玉簪,你话本子看多了!”孟观霜汗,慧黠的道,“而且,姑娘我也不是要跟着他一起去,只是口渴了,想喝水。”

    “姑娘坐着就好。奴婢给你倒茶!”桔梗也十分机灵的将她重新按着坐下,然后手脚麻利的倒茶。

    孟观霜只能无奈的接过茶水,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百无聊赖了片刻之后。又道:“我内急!想去茅房如厕!”

    “姑娘,就在自个儿的房间中呢,不需要去外面茅房的吧,就在内里净室方便就好!”玉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孟观霜,眼里的意思很明白:姑娘。您是当咱们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呢?

    “我上大的,大白天就在房里方便,臭的慌!”孟观霜找借口。

    “无妨,姑娘方便好了,奴婢立即叫粗使丫头清理了出去!”桔梗接的很快。

    孟观霜无计可施,只能气哼哼的道:“哼!臭死你们算了!”

    说完,起身假装往净室走去,一回头就看到两个丫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大有要看着她方便的意思。

    惹得她终于忍无可忍的跺脚叫道:“桔梗,玉簪。你们还是不是我的丫鬟?”

    俩小丫头表情一致,并异口同声的认真回答道:“咱们当然是姑娘的丫鬟!”

    “那你们怎么就光听许景玹的话,而不听我的吩咐了!”孟观霜嗔道。

    “没有啊,咱们最听姑娘的话了!”桔梗先回答。

    玉簪又接着道:“只是,在今儿这件事情之上,奴婢们觉得殿下说的对,您不能随便过去!而且,死人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孟观霜又好气又好笑的道:“我哪里是要去看什么死人,我只是要去看看什么情况!呆在房间里瞎想,我心里头不踏实!”

    “姑娘。殿下那边有了消息之后,一定会马上回来跟姑娘您说的!就算是他耽搁了,不能立即回来,但也一定会请铁血师傅送消息回来的!”桔梗道。对许景玹是完全的信任以及崇拜。

    “对啊!对啊!所以,姑娘您就安心的等着吧,也别玩喝茶,屎遁这样的把戏了!”玉簪直接戳破主子的幼稚的行为。

    孟观霜窘,回头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臭丫头,你到底是哪一国的。对许景玹倒是言听计从的很啊!”

    “奴婢当然是姑娘这一国的!”玉簪摸着头嘻嘻笑。

    桔梗也笑道:“姑娘您今儿就安分一些吧,奴婢想,就算是咱们放了您出房间,殿下的人手也必然会在外面阻拦着您的!”

    桔梗说的绝对是实在话,孟观霜顿时蔫了,干脆躺到床上,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横竖今儿我是出不了房门了,那就干脆睡觉吧!昨儿晚上气炸了,还真是失眠了一整个晚上呢!”

    “姑娘安心睡着吧,奴婢们陪着姑娘!”桔梗随手拿起绣活,是准备一边做女红,一边守着她了。

    孟观霜也知道是真出不去了,干脆就安心的休息了。

    那厢,许景玹快步来到戏园子之时,老太君也闻讯与他前后脚到达,而许景玠已经在了,他身边的伊华正在检查死者的身体。

    戏班子成员,包括瑞生在内,以及照顾戏园子的下人们,此时都跪在班主的尸体前,呈半包围的形状,各个脸上哀戚的低垂着头,默默抹泪。

    “六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通知老太君与许景玹的都是许景玠的人,因此,老太君见到许景玠便出声问道。

    “老太君!”许景玠恭敬有礼的先对老太君行了晚辈礼,然后不亢不卑的回答道:“由于昨夜的事情有些蹊跷,晚辈便差人前来找班主询问一些事情,得到回报,说班主自缢在房中,晚辈便赶紧的通知了老太君与九弟!”

    “自缢?!”许景玹忍不住冷笑道,“才出了昨夜那么混乱的事情,这位班主便自缢了,这话,说出来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吧!反正我是不信的,六哥你就信了!”

    心里却不由闷闷不乐的嗤了一声:切!他是为孟观月不平才差人来想找班主问话的,还是有别的目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许景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眸里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在说:混乱的场面似乎没少了你的助力吧!

    随后,他又平静的看着一脸惋惜又不解的老太君道:“房内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班主还留有遗书一份!”

    提到遗书,他身后的伊珏立即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老太君。(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五章:审讯

    许景玹当然不会从老太君手里抢过那份遗书来看,只靠近在老太君的身边,看向她展开的纸张。

    只见上面写道:余经一夜思索,依旧惭愧不安,始觉不该挑起郡主与二小姐之间的矛盾,对二小姐下了药,并栽赃郡主!后悔不已,唯以死谢罪!

    落款是工整的小楷,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这看来是班主的亲笔字啊!”戏班的戏本子上面抄录的戏命,都是班主亲手所书,因此,许景玹一眼便认出了纸张上面的字是班主的手笔。

    “吾已经叫戏班子的人确认过了,的确是班主亲手所书!”许景玠也附和了一声。

    老太君长叹了一声,将纸张折好,还给伊珏,面色虽有些疲惫,看起来精神不振,但并未妨碍她的判断,略一沉吟道:“老身觉得事情却是有些蹊跷的!班主在咱们别庄也呆了有十多年,做事稳妥,为人谨慎,向来也不曾与霜儿,月儿有任何的龃龉,特别是霜儿,她今年才是第一次来到别庄避暑,与班主更不可能有不合,他怎么就会离间姐妹之情,并是以下药的方式呢!”

    许景玹连连点头道:“祖母说的是,而且,我看着他平日里做事也是稳妥的,且有些心眼的,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头脑的事情来呢!何况,又不过一个晚上,咱们也没人怀疑到他头上,他便寻死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停顿了一下,许景玹的视线特意在瑞生的头顶停留了少顷,接着又道:“不会是有人又玩一出栽赃嫁祸的戏码吧!”

    老太君微怔,显然是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便又不由看向了许景玠。

    后者微微蹙眉道:“只是这遗书手笔的确是班主的,这又如何解释?”

    “六哥,不会吧,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通其中的关窍?”许景玹冷笑一声道,“这班主的遗书,一。有可能是他亲手写下的!”

    当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得了许景玠一个白眼,显然是意思在说他说废话呢。

    同时。跪在地上的戏园子里的许多人,也都扯了扯嘴角,表情各异,还有偷偷看向许景玠的,显然是对六皇子的信任更多一些。觉得还是听六皇子分析案情更合理一些。

    但许景玹可不会就说了这么一句废话之后便默默无闻的退居二线了,接着道:“但这谁又能保证,不是那个杀人的人威胁班主亲手写下的呢?”

    这话一出,语惊四座了。

    特别是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神情都是一怔,相互看了一眼,有人略胆大的问道:“但是殿下,这又是为什么呢?班主平日里为人谨慎,从不曾得罪过旁人,那人为何要对班主下毒手。还要班主背黑锅呢?”

    “这本皇子便不知道了!”许景玹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又道,“不过,要我说么,其一,可能是那个下手的人是班主极其亲近的人,班主为了他的前程,宁愿毁了自己的生命;其二,便是那人有些手段,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小姐的酒杯中下药。又能暗示二小姐觉得那药是我家霜儿下的,可见本事了得!那威胁班主写个遗书,然后再让班主自缢,显然也是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跪着的人。有人恍然,又有人疑惑。

    恍然的是觉得许景玹分析的有道理,疑惑的是那么老好人的人,为何会被人如此陷害。

    当然,许景玹的话也没有说完,他在见许景玠并没有打断他。表示出异议的情况下,接着又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会模仿班主的手迹,那上面的一切都不用在假设了,班主就是被人栽赃背黑锅,还被杀死,并来个死无对证了!”

    戏班子的人顿时一阵唏嘘,显然是对后面的这个假设十分的愤恨,但又同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反而更大些。

    他们的班主,对戏班子里的人,可谓基本是一视同仁的,当然,对瑞生是少许要好一些的。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能在主子面前为自己争光,那么,他多照顾一些,多喜欢一些也是应该的。

    他们从不曾因为这个而觉得班主为人不公,自然也没有因此而疏远瑞生,整个戏班子的人因为是依附在国公府的名下,不用东奔西走的,因此可以说也是十分团结友爱的。

    却没想到有遭一日,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惨变。

    他们是戏子,许多的戏本子里也会有尔虞我诈的府宅斗争,被许景玹这样一说,大多数人还是将班主的惨死与昨夜主人间发生的事情联想到了一起,更多的是认为主子们在找一个替罪羔羊了。

    “六哥,你觉得九弟分析的可有道理?”许景玹说完之后,问着许景玠道。

    许景玠点了点头,认同道:“九弟分析的有理!只是,你说了这么多,自己认为是哪一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许景玹淡淡一笑,目光再次在瑞生的头顶停留了片刻道:“九弟我自然还是认为后面一种假设更具可能性!我想,班主曾经也算是游历世间的老江湖了,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在有着活命之恩的主子面前任自己背下这个黑锅,因此,绝对是他杀,且被人模仿了字迹!”

    “九皇子说的极是,依老身对班主的认知,他当也不会在自己身后为自己留下污点的!”这是老太君对班主的认可。

    许景玠再次点头道:“老太君信任的人,必然有其忠义的存在,那么,便只要从笔迹方面下手查,或许就能查出谁是真凶了!”

    “六哥,你不会这么浅薄吧!”许景玹却嗤笑道,“你即便是叫整个别庄的人都照着班主的字体写,也断不会有人泄露自己的秘密吧!杀人者除非是傻蛋一个了?但傻蛋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九弟说的不错,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暴露自己会临摹别人的字迹的!”许景玠并不与许景玹争辩,依旧附和着,“不过,九弟寻常懒于字帖的练习,显然是不知道,有的人,不管是怎么练习别人的字体,在不经意间,总会有些属于自己的习惯,只要用心仔细的查验,便一定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或是相似之处的!”

    许景玠信心十足的语声刚落,跪地的戏班子人群之中,忽然有人猛地一下子窜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六章:逃脱

    那人快,许景玹与许景玠的速度也快,朝着那人跃起的方向同时追了出去。

    许景玹心中不悦,与许景玠并驾齐驱的同时,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六哥,你只管你断案,跟着追出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九弟,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吧!你不觉得先将人逮住才是正事?”许景玠斜睨他一眼,对于他计较不该计较的东西,只能表现出无奈

    只是,眼眸中还隐藏着另一道情绪:若是他也可以跟他一般任性,是不是……

    “不就追一个人吗,还需要咱们兄弟俩一起出马,少不得要被人看笑话!”许景玹内力一提,想要甩掉许景玠。

    只是,他们兄弟二人自从成年之后,还不曾有过比试,如今,他也不知道许景玠的底细,倒是有心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

    就是有些多心,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之上,许景玠这般出力,是否心有所图。

    许景玠却懒得再理他,只盯着前面逃窜的身影,警告道:“瑞生,你若就此停下,吾等说不定还听你一回解释,如若不然,不怪吾等手下不留情!”

    “瑞生,你这混蛋,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蛋下的手,你给本皇子站住!”许景玹不想功劳被许景玠抢去而没法跟孟观霜交代,总算是将注意力转到了瑞生的身上。

    前面的瑞生却是半点不为所动,脚下依旧十分的迅速,很快已经越过别庄的围墙,眼看着又要向外围的山林中逃去。

    “这厮,轻功果然了得,难怪上一次连铁血都追不上!”许景玹心知不好,上一次,铁血便说那黑衣人钻进山林,护院们便错过了他的身影,这一次。大约也是要故技重施了。

    便再顾不得跟许景玠暗中较劲,大声提醒道:“六哥,咱们左右包抄,切不可让他钻进山林中。不然,便逮不住他了!”

    说罢,脚下移动更快,且腰间软剑已然出鞘,带着森森剑气。只往瑞生的后背袭去。

    瑞生不敢怠慢,感觉到剑气直袭而来,再不闪躲必是重伤。

    只是,他不知为何,却不愿与许景玹正面交锋,便往斜刺里转去。

    但另一边,许景玠的掌风也迎了过来,将他夹在了与许景玹之间。

    一边是森森寒剑,一边是凌冽掌风,瑞生生生被逼退得眼看着就要撞到身后的大树上。但看他的架势,却是丝毫没有想要反击的意思。

    但许景玹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之人,此时,剑刃已经朝着瑞生的左肩袭去,他是想要先卸了他一条手臂了。

    倒是许景玠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掌风也收敛了几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许景玹的剑就要接触到瑞生的肩膀之时,茂密的树林中,忽然箭一般的窜出一道合影,手中长剑“锵”的一声挡住了许景玹的软剑。紧接着凌冽的攻势缠着许景玹的剑便攻击了起来。

    来人的身材窈窕纤细,虽然一身黑衣,黑色面巾将整张脸包住了大半,只余一双眼睛。但足以看出是一个女子。

    许景玹心里首先便闪过一道疑问:难不成女子是孟观月?

    但随即便被自己否认了,不说国公府诸女并不习武,便是暗中练了武功,饶是孟观月胆大,也断然不敢在许景玠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

    这个假设推翻之后,许景玹便一心想要将此女的面巾给挑开。而且,除了他家霜儿,他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对待女子就像对待男子一般,剑势半点都不收敛。

    另一边,许景玠在看到树林中窜出的帮手,且那人与许景玹纠缠在一起之后,他便欲直接擒住瑞生。

    哪知,树林中再次蹿出两人,这二人显然不再是女子,而是七尺男儿了。

    一个见许景玠赤手空拳,便也以拳脚相抗,另一人却是直接一把抓住了瑞生的胳膊,拉着他就要往树林中跑。

    许景玹哪里肯让人逃跑,大喝一声道:“站住,哪里跑!”

    喝声刚止,一直在暗中等着命令的铁血等人瞬即呼啸而出,前去阻拦瑞生二人。

    那方显然是没有料到许景玹还隐藏了这一手,稍稍一个呆愣,只听与许景玠交手的男子压着喉咙沉声道:“不得恋战!”

    说罢,手中多了一柄长剑,一改之前的客气,毫不留情的削向许景玠。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何况许景玠手中还没有武器,再加上看起来那蒙面人的功夫与之并不想上下,这长剑一出,许景玠便明显的落了下风。

    就是占了上风的许景玹,明明可以就此狠下心一剑拿下那蒙面女子,但是,就因为那蒙面男子的声音,他竟是呆怔了一下。

    再回神时,蒙面女子已经一边攻击,一边快速的撤退,与男子汇合之后,一扬手往地上一甩,随着一声轻微的爆破声,许景玹等人立即被一团烟雾包围了起来,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待团雾散去,许景玠带着几分疑惑的走到许景玹身边问道:“你认识那个蒙面男子?”

    显然,方才许景玹在听到声音时,那么短暂的错愕和呆怔,并没有逃过许景玠的眼睛。

    “我认识他一大家门!”许景玹气哼哼的收剑,踢了一脚地上的枯草,神情抑郁。

    那个人的声音,虽然是刻意压制着的,他一时的注意力又在那个女子身上,但是那一瞬间,他只觉得那声音是十分的熟悉。

    只可惜,自己因为一时不可置信而呆滞了一下,便被他们趁机施了障眼法逃跑了。

    可若真的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他为何要帮助瑞生?

    难道瑞生是孟观月所救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再或者,是他故意安排了人在国公府别庄?

    不!不!不会的!国公府别庄是个清净之地,他绝对不会染指这里,搅了这里的清净的!

    这一点,他还是相信他的!

    那么,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个瑞生所做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情,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或者是受人所托前来救人!

    若他知道了瑞生的所作所为,或许,绝对不会再帮助他的吧?

    这样的假设,让许景玹的心里自我感觉好受了一些。

    而既已有了目标,有迹可循,他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许景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树林深处,说了一声:“既然跟丢了,那便回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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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七章:执意

    对于瑞生居然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者,不说戏园子的同仁们不相信,便是老太君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那个孩子?他素日里与同僚之间从未有过口角,也不曾红过脸,怎么会做出挑拨霜儿与月儿之间的姐妹关系的事情来的?”

    “老太君也不用难过,人心隔肚,谁也不知道旁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许景玠劝慰道。

    老太君只能哀叹一声,看着地上的班主,不忍的吩咐下人道:“将班主的遗体厚葬了吧!难为他在咱们这里这么些年兢兢业业的,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也是可怜!”

    “多谢老太君!”戏班子的众人在一阵茫然之后,齐声跪谢。

    老太君再次叹了一口气,看着跪了俯首磕头的众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决定道:“既然你们班主已经不在了,你们若是想要图一份安宁留下的,便留下吧!若是想要出去过日子的,自去管事那边另一份盘缠,从此天高任鸟飞,去追寻自己的生活也是可以的!至于这个戏班么……”

    这是要解散戏班子的意思了!

    戏班子成员闻言,都不由的浑身一凛,震愕的抬头看着老太君,见老太君的意思已是十分的明确,便又颤栗的看向了副班主。

    副班主平时也就挂个名号,并不管一切的庶务,此时见状,也是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竟是悲从中来,痛哭出声,终究哽咽出了一句话:“老太君,小人等不愿离去!”

    老太君也心有戚戚,道:“不愿离去便留下吧,别庄里也不多你们这几个,还是能养活你们的!”

    “但是,戏班……”跪在最后的一个小童哀戚的嗫嚅了出声。

    “戏班就此解散了吧。老身怕看到你们便会想到冤死的班主,以及儒生那个孩子!”老太君说罢,也不管他们再有何想法,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这就表示,戏班子必须是要解散的了,或者说,即便是不解散,老太君也绝不会再点一出戏看了。

    这是国公府私宅的事情。许景玠自然不会插嘴,许景玹更是不会管这些,老太君一走,他便也紧跟着离去。

    先去找孟观霜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了一遍,便说要离庄回京。

    孟观霜看他神色有些不对,自然不肯放他就这样离开,一把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许景玹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我就是想到京城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置好。去去就回!”

    “许景玹,你别骗我!”孟观霜却斩金截铁的道,“你神情不对,看得出来正在生气!你实话告诉我,关于瑞生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下文?”

    “没有!”许景玹抵死不承认,“霜儿,我真的只是有事要回京一趟!”

    孟观霜想了想咬牙道:“许景玹,你要不说实话,那你回去了便不要再过来了。来了我也会赶你走的!”

    “霜儿,这事儿一码归一码,你不能这样做!”许景玹孩子气的顿足。

    “反正我话就是这么说了,你若是非要瞒着我。那你自己考虑后果吧!”孟观霜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对着门口努了努嘴巴,道,“九皇子殿下,慢走不送!”

    然后,转身就往里间卧房走去。那动作是准备关门呢。

    这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许景玹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来,赶紧跟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道:“霜儿,你真生气了?”

    “你觉得呢?”孟观霜反问着试图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抓得很紧,不过好在还知道控制力道,并没有弄痛她。

    “霜儿,别这样嘛!我真的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许景玹磨着她,半撒娇的道,“我答应你去去就回,很快的,好不好?”

    “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孟观霜扭头看着他道,“而是我们彼此之间互相信任的问题!你心里有事,却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显然是不信任我!”

    “霜儿,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我真的是有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好不好?”许景玹觉得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他想要即刻弄明白,但他又不能在霜儿面前胡乱说话,怕她知道了之后,会担心。

    “不好!”孟观霜难得这样不善解人意,并固执,反拉住他的手道,“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你回京是不是跟瑞生有关?”

    孟观霜的敏锐让许景玹忍不住呆怔了片刻,但只这片刻就足够了,孟观霜已经能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

    “是跟那几个蒙面人有关吗?”她立即联想道,话问出口的时候,又警告的瞪眼道,“许景玹,你要是敢说不是来骗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面对如此敏锐的孟观霜,许景玹知道隐瞒不了多少,便对外嘱咐了一句:“守着!”

    然后,将孟观霜拉进离间卧房,并将与外间之间的门关上,才郑重其事的看着孟观霜的眼睛道:“霜儿,这件事情,我原本真的不想让你知道了跟着烦恼的,但是既然你已经察觉是跟带走瑞生的那几个黑衣人有关,我若不说,你必然更加的担心!”

    “嗯!知道就好!”孟观霜并不隐藏自己的担忧,而在他这样言说的时候,担心便又多了几分。

    只是,她对京城之事并不熟知,也不敢妄下猜测,只盯着许景玹看,怕他说是要说实话,却会挑安全的话题说。

    许景玹咬了咬下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道:“霜儿,那几个蒙面人中的一个,有可能是我认识的!”

    “你认识的?”孟观霜首先想到的便是跟许景玠有关的人,因为瑞生是孟观月安排进来的,那么,若是许景玠认识瑞生,或者说,孟观月自虐,然后嫁祸给她,也有许景玠其中的推波助澜。

    如今,瑞生的事情穿帮,许景玠派人施救,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看许景玹的表情这样痛苦和不可置信,她又直觉的觉得不会跟许景玠有关。(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八章:芭蕉

    许景玹站在府门外徘徊了许久,有股冲动,想要直接越过围墙,直捣黄龙。

    但是,看着那刺目的烫金大字,他咬了咬牙,还是压着那股冲动。

    双手紧紧的攥成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足了勇气走向那开着半扇门的府邸。

    门房见到他,立即恭敬的行礼,并道:“主子请您直接去雨花榭。”

    许景玹心头猛地一紧:这是早就知晓他一旦有了怀疑,必定要来问个清楚的了?也就是说,他的怀疑没有错,那个出声说话的人的确就是他了。

    指甲抠着手心有些疼痛,许景玹的脸也无法做到放松,面部的线条僵硬着,喉咙里甚至无法发出一声“知道了”的音节,只大步的越过门房,跨过高高的朱红漆水的门槛,穿过影壁,直奔雨花榭而去。

    这一刻,他只想尽快的见到他,问明事情的真相。

    府中的雨花榭位于内外院的交接之处,是一处极其雅致的处所,他们平时喜欢在雨花榭之中把酒言欢,恣意清闲。

    但今日……

    许景玹甩甩头,让自己暂且不要想那些未知的东西。

    他想,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也会说清楚,他与孟观月毫无关系,与许景玠也不会深交。

    脚下匆匆,迎面而来的奴仆丫鬟们看到他避让在一边行礼。

    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在看到几个姿色不错的丫鬟之后,出言纨绔不羁的调笑几句,逗得那些小丫头们脸泛桃红,羞涩不迭,才会作罢。

    但今日,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只一心想要见到他的面,问个清楚。

    做好准备被九皇子殿下戏弄的丫鬟们心头满是困惑着目送着他挺拔颀长的身姿渐渐远去,甚至有胆大的忍不住对身旁的姐妹耳语道:“九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以前可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样子!”

    “许是遇上什么大事了吧!这不是咱们这些卑贱的奴婢可以随意猜测的。快些走吧!”还是有谨慎一些的,拉了那小丫头赶紧离开,做她们自己分内的事情去了。

    的确,皇家这些子弟们。哪一个是真正看得透的人物呢?

    当他们要让人看透的时候,一眼便能看见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因为他们会直接明示给你看。

    但他们不想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你再妄下猜测也是无用。

    雨花榭虽然名字起得清雅,一般人必定会以为是一处赏花的好去处。但大相径庭的是其中并没有一株花草,有的是满满的芭蕉,好似从川贵一带将那些芭蕉全部移植了过来一般。

    春末夏初雨水丰沛之时,便有着雨打芭蕉声声慢,风搀柳絮步步娇的意境。

    曾经,许景玹调笑他道:你总说我任性固执,其实,你的性子又比我好的了多少,这满院子的芭蕉,不知是你自己真心喜欢。还是为了旁人才植的!

    他记得他当时但笑不语,但看着那青绿的芭蕉叶时,眼中的柔情却是无法遮掩的。

    那时候,他或许还不是太懂得情事,但自从心仪了霜儿,此时想来,他那时的眼神必然是爱惨了某个人的。

    只是,这个人会是那个瑞生吗?

    那个肤若凝脂,男生女相,眉眼间的妩媚。当真是连女子都要自惭形秽的少年,便是他一直隐藏着的人吗?

    还有,那一园子的芭蕉,也是为他而植?

    也是呢。世上哪有女子不爱花,却爱芭蕉的呢?

    这样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之中时,惊得他差点撞上回廊拐角处的柱子,更是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即,他又努力的说服自己:不,不会的!那些传言只是他自己故意放任了传出去的。为的是只守一方晴空,不让世俗烦扰打乱他的生活,并不是真的。

    而且,那个瑞生,明显也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凝望着孟观月后背时的眼神足以透露出他对孟观月的迷恋,绝对不是那种畸形的感情。

    想通了这一点,他松一口气,脚下继续前行,没多久便看到了雨花榭那扇月亮型的拱门。

    拱门之内,等着的必然是他吧!

    迈进雨花榭的同时,他的视线便直接朝着他们最喜欢把酒言欢的凉亭看去,果然,便见到一道俊挺的身影坐在其中,独自一人正在自酌自饮。

    这是在他自己的府中,身边没有安排着人伺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但此时的许景玹心里却有种预感,他或许会在这里,知道一些惊人的真相。

    但不管消息有多惊人,他只为霜儿讨一个公道。

    “你来啦!快来坐吧!”人未抬头,但已出声言道。

    许景玹也不矫情,大步流星的走进凉亭之内,在他面前坐下,接过他斟好的一杯酒,扬起脖子一仰而尽。

    豪爽但又带点赌气的动作,让对面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展颜一笑,揶揄道:“你倒也不怕我在酒里下药!”

    “七哥若是想要毒害我,机会多了去了,又何必在这一时!”许景玹闷声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许景玌看着。

    没错,许景玹怀疑的人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七哥许景玌。

    也正因为他的关系,在那一瞬间,他察觉到那低压的声音有可能是出自自己最喜欢,也是最信任的兄长时,内心的斗争才会那样的强烈。

    “你呀!”许景玌失笑,又为他斟了一杯酒道,“我一直告诫你,太过信任一个人,有时必会深受其害,你似乎总不往心里去!”

    “七哥所指是你自己么?”许景玹端起酒杯,又是一仰而尽。

    没办法,他一路上的思想斗争,让他无法平静的与许景玌恬然自得的慢慢墨迹,只有先喝点酒才能麻木一下受伤的心灵。

    因为这句话,悠闲的许景玌有片刻的呆怔,但随后便恢复如常,笑道:“你说的对,也包括我!”

    “七哥!”许景玹低叫了一声,接受不了这样的回答,虽然话是他挑的头,但那是他气头上的话,他本能的觉得许景玌必定会反驳一下,哪里知道却是顺了他的意思回答,叫他怎不懊恼。(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九章:嫂子

    场面有短暂的沉默,兄弟二人碰了一下酒杯,各自饮尽。

    又再沉默片刻,许景玌的视线飘向了园中满满的青绿,低沉着声音问道:“九弟,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这满园芭蕉的故事吗?”

    “七哥说是为了一人所植!”许景玹的视线也随着他看向了芭蕉,回答道,心里却是有些忐忑的,他不希望听到他所提的是为了那个少年而植。

    “没错!”许景玌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嘴角也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这些,都是为了她所植,只因为她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故乡的芭蕉树!”

    许景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想说让我见见你珍重的那个人吧。

    却也知道,这么些年,许景玌一直将她隐藏在最深处,连他都不告诉,必然是有不能相告的理由,他也从未曾有过想要揭人秘密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事关霜儿,他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心里方能安定。

    许景玌显然也不指着他插话,只停顿了一下,便幽然的继续道:“你知道的,这芭蕉树生长在南方潮湿闷热之地,并不耐寒,在咱们京城这样到了冬日足以冻死一头牛的寒冷季节中,是极其不好存活的。你知道,我是如何让这个园子一年四季都能保持绿意盎然的吗?”

    许景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并道:“其实七哥可以跟我一般建个暖房,这些芭蕉树不都可以安然过冬了吗?”

    “暖房是你宠着还珠郡主的心意,但这里是我爱着她的心意!”许景玌温柔的笑道,“为了将她圈宠在我的身边,不让她有借口离开我,只要一入冬,我便会不断的叫人从南方将芭蕉树运来种植,只为一年四季,皆有她家乡的念想!”

    说到这里,许景玌抬眼看着许景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七哥有些傻?”

    许景玹却肃然起敬道:“没有,七哥,我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若是霜儿想要。我也一定会天涯海角的为她寻来她喜欢的东西,只要看她欢颜!”

    许景玹记得自己曾在父皇面前说过,其实,许景玌的性情是最像父皇的,而他之所以与看起来离经叛道的许景玌这般兄弟情深。也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是所有手足之间性情最相似的。

    当年,父皇为了追到母妃,也曾微服私访,隐姓埋名,陪着母妃在外游玩几乎一整年,只为博心爱的女子欢颜。

    回京之后,又是投其所好,极尽所能的为心爱的女只创造她最喜欢的环境。

    母妃不喜欢与宫苑中的女子勾心斗角,他便护着着她宠着她,可以不用去给皇太后晨昏定省。更不用每日去见一宫之主的皇后,只要她恣意快乐,他几乎为她挡住了一切外面的困扰。

    只可惜,人无完人,他终究没能将母妃守护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病逝在自己的怀中,悔之已晚。

    而如今的他与许景玌,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必定也会做到与父皇一般。

    不,应该说。会更甚。

    先不说他自己,便说七哥,他知道,七哥正是为了那个暗中的人而放弃了在父皇面前表现。曾经文武全才,风流倜傥的七皇子,只为一人甘愿放弃储君的争夺,这一点,是任何一个皇子都无法做到的。

    而他,正因为敬佩他的为人。即便在不知道七哥心中的那人究竟是男是女,他依旧站在了他这一边,与他不离不弃,一直交好。

    “呵呵呵!”听到许景玹一本正经的回答,许景玌却忍不住笑道,“看来,九弟是与七哥我一般的傻!”

    笑罢,眼眸中却又升起一道落寞的愁苦,声音又变得低沉了几分道:“只可惜,七哥怕是没有这个好福气了!”

    “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景玹心头一紧,担忧的看着许景玌。

    “没什么!”许景玌却似乎并不想再具体说明什么,脸上恢复笑容,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问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嫂子的事情吗?”

    “是!”许景玹诚实回答,但心里却闪过不好的预感,“七哥,想要介绍我与嫂子认识么?”

    嫂子!这说明七哥喜欢的真的只是女子吧?或者便是那个带走瑞生的娇小的黑衣女子?

    难道,七哥方才一闪而过的苦涩是因为那女子喜欢的人其实是那个娘娘腔?

    念头一闪过,许景玹对许景玌的际遇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其实,咱们是诸兄弟中感情最好的一对兄弟了,原本也早该让你认识认识你嫂子,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才没有促成这件事情,今儿,便让你了了心愿可好?”许景玌笑问道,好似并未看见许景玹脸上十分明显的担忧。

    “七哥!”害怕答案对许景玌会造成伤害,许景玹不由自主的想要退缩了,“若是不方便的话,七哥可以不用介绍我与嫂子认识的!毕竟也有这么多时候不知道,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霜儿那边或许不好交代,但他想,只要自己好好的跟霜儿解释一番,按照霜儿善解人意的性格,应该能够理解他们的兄弟关系的。

    “过了这一时半刻,或许咱们、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嫂子了!”许景玌眼中的那抹酸涩再次涌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既是你嫂子,我总是要让你认识一下的,不然,以后路上遇见了,万一有个冲突,也不知竟是自家人呢!”

    “七哥!”许景玹再次低唤。

    总觉得今儿的许景玌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而且,他明明是想要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这会儿,却有了想要逃避的念头呢?

    许景玌一掌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眼神幽深的看着他道:“好了,你就不要推辞了,丑媳妇要见公婆自然是紧张的,你不过一个小叔子见见嫂子,怎么比新女婿见丈母娘还要紧张呢?”

    许景玌开着玩笑,却让许景玹的心沉得更低。

    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想要逃避,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落在肩膀上的手,看似无力,但他能够猜想到,自己一旦想要逃避,那手掌上必定会凝聚了内力将他压下。(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章:双生

    既然,七哥非要叫他认识他的女人,那便,认识吧!

    见许景玹不再有逃避的念头,许景玌再次晦涩的笑了笑,视线落向芭蕉丛,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落寞道:“出来吧!”

    人不是从芭蕉丛中走出来的,而是在凉亭北面的月洞门口,施施然的飘来一道娉婷修长的身姿。

    女子穿着葱绿色的裙裳,头顶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简洁的碧玉簪笼住,多余下的发丝与梳理的极其顺滑的如瀑长发汇合在一起,垂落在肩上后背,有一半散落在两颊旁,遮挡住了几乎半张俏脸。

    又始终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脸。

    “见过九皇子殿下!”女子声音清脆爽利,语间客气,但却只行了半礼,不知是因为自己自持是许景玌的女人,不必对许景玌行大礼,还是有着别的缘由。

    许景玹的规矩自然是对不同的人才会立的,此时他身在七皇子府,又知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嫂子,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且还得礼的赶紧起身,作了一揖回礼道:“嫂子免礼,景玹不敢当!”

    女子未抬头,却避过一旁,躲过了许景玹的作揖。

    从这一点,又可看出她不是那种拿捏着身份端架子的人。

    许景玌的视线在女子到来之后,便深深的绞在了她的身上,仿佛少看一眼,便失去了一个机会似的。

    因为他这个媒介的出神,场面有片刻的窘迫和宁静。

    女子始终低垂着头,从方才避了许景玹一礼之后,侧身站在一旁便再也没有动静。

    许景玹身为未来小叔子,自然也不能唐突的随意叫女子抬头来,让自己看看她的脸。

    只从女子的身姿可以断定,那日与自己交手的便是眼前这女子的模样。

    心中不由唏嘘,没想到,七哥喜欢的女子原来是位江湖女子,因此他才不敢让父皇知晓。宁愿被误会为断袖之癖,也不加说明。

    江湖草莽,若只是纳为妾室宠着,父皇或许不会插手来管。但他看得出来。七哥是同他爱着霜儿一般,拿此女子当成一辈子的爱侣来喜欢着的,必不会让她受了委屈,成为卑贱的妾室的。

    只是,这沉静的场面让他觉得尴尬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他是来找七哥兴师问罪,问他为何要救走瑞生的。

    但七哥却至始至终都不曾提过瑞生一字,却又忽然要介绍一直被藏得很好的未来嫂子给他认识,这其中没有蹊跷自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他便轻咳了一声,提醒的唤了一声:“七哥!”

    “哦!”许景玌回神,但视线依旧牢牢的锁在女子的身上。只是语气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道,“雪儿,抬起头来吧!”

    名唤雪儿的女子娇躯似乎轻颤了一下,但也只是几乎能让人以为是错觉的轻颤了那么一下,便又恢复如芭蕉一般挺直的身躯,并缓缓的抬起头来。

    见识到庐山真面目的许景玹却是震惊的失措的指着她的脸大叫道:“你是瑞生?”

    不!不是瑞生!

    他们二人之间,眉眼相貌虽然极像,但是身形姿态,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女子的身量虽然也是女子中比较高挑的了,但与瑞生还是矮了小半个头的。

    而且。瑞生男生女相,面容要比这女子反而娇柔妩媚几分。

    这女子眉眼间却自有一股英气,似乎与她说话的声音一般,爽利干脆。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女子柔弱之态。

    “她叫南宫雪,瑞生原名叫南宫瑞,他们是双生兄妹!”许景玌介绍道,目光依旧痴迷的落在南宫雪的身上,贪婪的注视着她的容颜。

    因为,今日之后。他们再要相见,怕是未知了。

    这一番介绍,以及见识到南宫雪的容貌,那一夜,瑞生蒙面闯入霜儿院中,想要行刺霜儿,之后,明明被铁血紧追不舍的同时,在戏园子里又同时出现另一个瑞生的谜团,便迎刃而解了。

    许景玹不知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情绪的低声问道:“那夜,在戏园子中出现的人是你!”

    南宫雪迎视着许景玹的目光,不亢不卑也不闪躲的承认道:“的确是我!”

    许景玹无言了,已是不知道该如何在兴师问罪下去。

    他要找的人,是瑞生,也就是南宫瑞,但是显然,在他面前的这二人,不管是自己的七哥,还是未来的七嫂,都显然是不可能将瑞生交给他处置。

    而因为自己对南宫瑞的追究,七哥还暴露了一直隐藏着的爱人,可见,他便是要以这个人情来阻止自己的继续了。

    不由转头看向许景玌,却发现他凝望着南宫雪的眼眸间浮现着丝丝缕缕的酸涩,竟是莫名的也酸痛了他的心。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脑中灵光一闪,许景玹几乎就要大叫出声:“南宫雪,南宫,你是……”

    “九弟!”原本出神的凝望着南宫雪的许景玌却忽然大喝一声阻断了许景玹的话,又对南宫雪道,“好了,你走吧!”

    走吧!

    二字说的沉重而不舍,但是却已经无法再挽留。只能任她离去。

    南宫雪的身子似乎也僵直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迈动了莲步,只是,却没有开口道别,不管是对许景玹,还是对——他。

    直到那背影再次消失在月洞门口,许景玹才控制不住 低叫道:“七哥,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你,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任父皇误会!所以才宁愿放弃原本与六皇兄一般最看好的前程?七哥,你……”

    是不是傻啊?

    最后这句话,许景玹还是没有说出口。

    要说啥,若是霜儿的最终身份不是护国公府的长嫡女的话,他或许在成事之后,也同样会跟七哥一般的选择,一般的傻。

    因此,他打住了没有说出口。

    焦灼的目光终于收回,许景玌克制着颤抖的脚不要跟随而去,落寞而哀伤的举起酒杯对着许景玹道:“九弟,今儿,你陪我一醉方休可好?”

    “七哥!”

    “还有,能将护国公府别庄一事一笔勾销吗?南宫瑞不会再回到京城帮助孟观月的了,她——跟我保证的!你也能看在七哥的面子上,将关于他们的一切都忘记吗?”

    “那七哥呢?七哥能否忘记?”

    忘记二字太沉重也太悲惨……(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一章:窒闷

    许景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庄的,一路上,只觉得不知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的心头窒闷得几乎无法呼吸,还是其他缘由。

    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最想看到的便是他的霜儿,似乎,只有将霜儿紧紧的拥抱在怀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原本焦急等待的孟观霜在被他用力的抱进怀中,闻着他一身的酒气之时,只道他借酒装疯,又耍什么小性子了。

    但当接触到他僵直的身子,便知他的这个拥抱,怕并不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只是需要一个安慰的怀抱而已。

    她没有立即问他七皇子府之行到底问到了些什么,只是无言的轻轻拍抚他的后背,让他紧绷的肌肉能够放松下来。

    许久之后,久到孟观霜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跟着一起僵硬了的时候,许景玹的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了些许。

    下颌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他语气难得清幽的开口道:“霜儿,你说,咱们为何要身在皇家呢?若是普通人家,平民百姓,是不是更幸福一些!”

    这绝对是受了刺激的表现!

    “怎么这么说呢?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平民百姓,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如意的!”

    特别是穷人家,当穷的揭不开锅之时,除了图一顿温饱,其余的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了吧。

    “但至少,他们的亲事,总能自己做份主吧!”他闷闷的道。

    提到亲事了?真是神马情况?难道他不是去了七皇子府,而是回了宫?

    瑞生不是受孟观月指使来害自己的,而是宫里的那位最终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所以,想要在山野之中将自己解决了?

    孟观霜觉得自己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但是他不明不白的说这话,叫她不瞎想都难啊!

    她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不是去找七皇子了吗?怎么都说到亲事上面来了?”

    想到瑞生那漂亮的连女人都妒忌的脸。孟观霜精神莫名一振:难道那个七皇子许景玌真是断袖?

    好吧,这个年代,断袖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或者说是直接可能浸猪笼的悲惨事件。她这么兴奋,似乎有些对不住身为亲弟弟的他了。

    “霜儿,我觉得若是咱们不生在皇家的话,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加随心所欲的吧!”他没有直面问题,依旧在感慨。

    孟观霜却忍不住暗暗吐槽:就他这性子。若是生在贫苦人家,还不定会怎么折腾作死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看他当真十分难受的样子,她也只能劝道:“自己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但并不表示以后的路自己不可以选择啊!不管,你或是七皇子,若是真的认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那边放开去走!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想,即便皇上会有所埋怨,但他在考虑之后。定然会遵从孩子们的本心的!”

    当然,储君皇位这等事情,不管是哪个明君,在遇上自己的儿子们一天到晚计较着想要怎么将自己拉下马的情况下,作为帝皇的人,就不乐意看到,更别说成全了。

    再有,她最不耐烦的便是猜谜语了,没心思猜他说这些话究竟是几个意思,她终于还是不耐烦的道:“许景玹。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是说你自己的亲事呢?还是七皇子的亲事?”

    “当然不是咱们的亲事,咱们的亲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板上钉钉,父皇可不敢反悔!”许景玹听出她的语气不耐烦了。赶紧解释,就怕她误会。

    “那就是七皇子的事情了?”孟观霜也略略松口气,也就是说,许景玹的确是去找许景玌了,只是一个字都未提到瑞生,又是几个意思。“不会是那个瑞生真的是七皇子的……”

    “当然不是!”许景玹也赶紧为七哥澄清道,“七哥喜欢的是女人,绝对不是男人,那些谣言都是他为了减少麻烦,自己传出去的!”

    “好吧!”孟观霜表示佩服,将自己的性取向给扭曲了的人,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何况,许景玌在抹黑自己的时候,也等于是在将自己将来继承皇位的可能给降到了最低。

    古人最崇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信念,皇嗣传承尤为重要,就算许景玌再出色,皇帝也不可能会将他列入继位者的考虑当中的。

    想着这一点,孟观霜不由得好奇起了那个让许景玌甘愿放弃自己前程,宁愿成为皇帝眼中的不孝子的女子,便忍不住问道:“七皇子的女人,你见过么?”

    被问道这个,许景玹的身子不自然的又僵直了一下,搂着孟观霜纤腰的手也不由紧了一份,脑袋更是闷在孟观霜的肩窝处,直接闷声,显然不想作答。

    孟观霜窘,看来她问到一个禁忌了,想想七皇子的女人跟她还真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也得将来成就了好事,成为妯娌才会有妯娌关系。

    所以,她赶紧识趣的道:“算了,我不问了!你只告诉我,你怀疑救走瑞生的就是你七皇兄,是真的吗?”

    许景玹的身子再次一僵,但这回没有逃避问题,闷声应了一声:“嗯!”

    “啊?为什么呀?”这下换孟观霜不高兴了,“你跟他兄弟感情这么好,他怎么就助纣为孽,帮助陷害我的人了?而且,那个瑞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得连朝夕相处的班主都杀害了,他怎么还帮着一个外人啊!”

    “七哥有苦衷的!”他小小的辩解了一下。

    霜儿的心情,他当然能够了解,因为在去找七哥的时候,他也同样这般的义愤填膺的,但是知道了七哥的难处,即便对瑞生恨得恨不能挫骨扬灰,为霜儿出气,也只能选择成全七哥。

    毕竟,他如今还能抱着霜儿柔软的身子,与她说话,半年之后,更能娶回府中恩爱一生。

    但可怜的七哥,为了那个女子,先是自毁了声誉,杜绝了宗族亲人的靠近,如今,更因为那个南宫瑞闯了祸,而失去最心爱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二章:苦衷

    七哥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拉着他喝酒,喝得又猛又快,最终醉倒,却依旧只字不提南宫雪凶雨花榭离开之后会去到哪里。

    但他敏锐的可以察觉到,那为南宫雪必定会带着南宫瑞从此以后离开京城,再不知会去到哪里。

    如此想来,自己比七哥又要幸运几多啊!

    “就算有天大苦衷,也不能包庇一个杀人犯啊!”孟观霜气不过道。

    其实她心里知道,她也不是在怪许景玌,只是暗恼自己明明知道瑞生对孟观月的心意不同,自己还是疏忽的着了道,结果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知道!可是,看到七哥痛苦的模样,我开不了口让他将南宫瑞交出来!”许景玹闷声道。

    不能交人,七哥都失去了南宫雪,若是他逼着七哥将人交出来的话,会发生多么惨烈的事情,怕是谁都预料不到。

    若是这样放过一马能够全七哥一份爱意,他宁愿被霜儿指责。

    “南宫瑞?瑞生原名叫南宫瑞?”孟观霜重复了一遍问道,心里却暗想:还真是糟蹋了这么好听的名字呢!

    许景玹却自认失言,精神一绷,终于从她肩窝处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她道:“霜儿,这个名字,你别说给第二个人知晓,不然七哥他……”

    “为什么?一个名字而已!”孟观霜表示十分的茫然,之后又气哼哼道,“难不成我还不能记住几次三番想要害我的人的名字啊!”

    “霜儿不知道南宫这个姓氏代表的意义?”许景玹试探的问道。

    “南宫不就是一个复姓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吗?”孟观霜哼哼。

    虽然,她上小学,才学到这个复姓的时候,顿时觉得这南宫的复姓听起来那样的高大上,心里还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要是也姓复姓,该有多气派的幼稚想法。

    但从她上了中学之后,可就再没有过那么可笑幼稚的想法了。

    不过。许多武侠小说中,都会将南宫这个姓氏设定成什么武林世家,这里的南宫瑞不会也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后人流落在外,他们皇家也不方便得罪。就只能放了他吧。

    孟观霜的脑洞又大开了。

    看来霜儿是不知道南宫家的事情,许景玹顿时松口气,又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

    也是呢,霜儿回到国公府才一年多,每天应付着国公府的事情都来不及。国朝与邻国之间的事情,必然不会传到她的耳力,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呢!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七哥开了口,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瑞生一命,我作为弟弟,总不好拒绝哥哥的首次要求是不!因此,也希望霜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将这件事情给抹去了吧!日后,不管是见到七哥。还是旁人,就不要再提起瑞生这个名字,免得大家彼此尴尬!”

    许景玹说得十分的情深意重,兄弟情深。

    但孟观霜总觉得其中还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一时之间也是琢磨不到其中的关窍。

    只能顺着他感叹了一声道:“你都这样说了,我总不好再叫你去找七皇子要人了!其实,我不过是被冤枉了一下,且祖母并未怀疑我,还维护了我。对我来说,反而是因祸得福的事情。

    再有,平夫人与孟刘氏也被你整的够惨,看到她们罪有应得得得到了教训。我也是觉得出了口气的高兴的!

    就是连累了班主的性命,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我家霜儿善良,只想着恶有恶报,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咱们想要控制便控制得住的。只能像祖母一般,以礼厚葬了班主,也算是补偿一下吧!”许景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

    人死了还有什么呢,也只有古人坚信会有轮回转世,才觉得以厚葬来宽慰受冤的灵魂,岂不知,随葬物品再多,最后也不过是随着地质变化深埋与地下,或者复出泥土,支离破碎,再或者就成为盗墓者的福荫吧。

    话说,自己这个穿来的灵魂,不相信死后灵魂之说,会不会得罪什么人啊!

    孟观霜不由暗暗吐舌,给自己转移注意力道:“也只能这样了!”

    “嗯!”见话题总算不用在瑞生身上转了,许景玹拉着她的手道,“要不,咱们现在去看望看望孟观月?”

    “干嘛?落井下石去?”孟观霜唯一想到的便是这种情况了。

    许景玹龇牙一笑道:“算是吧!”

    “还是不去了吧!”孟观霜却慧黠一笑道,“早前,就有人将平夫人脸上再遭深一度的毁容之事传给了她听!听说她当场气得晕了过去,还是六皇子给她掐了人中才醒来的呢!”

    “你呀,总算是知道反击了!”许景玹也笑了,知道她所谓的有人去告诉孟观月关于冯钰瑶的事情,必定是她安排的!

    “我虽然不想害人,但也不会一味地忍让啊!使些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看来还是太过心软,一点都比不过那个在冯钰瑶脸上雪上加霜的人!”

    “说到这个,你还是没查出来是谁下的手吗?”孟观霜也十分的好奇那个暗中帮助她的人是谁。

    或者也不能算是帮助她,说不定早就跟冯钰瑶有私怨,然后借着这股东风进行报复了。

    许景玹撇撇嘴角,暗骂了一声自己嘴贱,当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想告诉霜儿,免得她心里还记挂着人家的恩情,便摇头道:“那人做的十分的隐秘,而且冯钰瑶自己粗心,也没记住那个端着药去给她上药的小丫头的模样,便成了无头公案了。

    也就是那人手下养着的一些女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样不着痕迹的事情来吧,不然换了谁的主意下的手,不出一个时辰,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孟观霜不知道许景玹心里的想法,一心感激的道:“若是哪一日查出来了,你记得一定好保住她,并好好的谢她,难为她给我再出一口气!嘻嘻!”

    许景玹却腹诽:若真是他,哼哼,别说感激了,他绝对会好好“感谢”他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嘲讽

    许景玹还是来到了孟观月的小院,当然是趁着许景玠不在的时候,也没带着孟观霜,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另一边被他家的霜儿看到,毁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咳咳!其实,九皇子殿下你还有好的形象吗?

    隐在暗处的铁血大侠表示不服了。

    但不服归不服,他还是得尽好自己的职责,将碍眼的人先清理到一边去。

    此时,孟观月正靠着贵妃竹榻闭目休息,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还因为腹泻而虚着呢,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但许景玹可不是来看她睡着的样子的,大喇喇而且好不怜香惜玉的大声道:“二小姐休息的好啊!”

    孟观月听见是他的声音,顿时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自己身边的人与外人的脚步声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许景玹来时脚下略重,而且没有脂粉香气,她便知道是个男子。

    而能不被红雁阻拦便能直接进来的男子,她以为只有许景玠一人,才即便醒着,也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迎接,只想试探一下,他在面对自己睡颜之时,会有何反应。

    哪里知道,来的却是这前世的冤家。

    孟观月坐起身子,拥在薄毯,一脸戒备的瞪着他道:“九皇子殿下私闯月儿闺阁,所谓何事?”

    看着她紧张的好似害怕他对她怎么怎么样的表情,许景玹撇着嘴角嘲讽的冷笑了一声,语带轻佻的道:“你放心,便是此时脱光了躺在那里,本殿也没兴趣看你一眼的!”

    “你……”孟观月虽是经历了两世的人,但是终究还是面子薄,哪里受得住许景玹这般轻佻戏弄的言辞,俏脸顿时一热,恼羞成怒之下,抓起一旁的玉枕便向许景玹扔了过去。

    许景玹侧身闪过。玉枕便掉落在地上,啪的发出一声脆响,枕面裂了几道缝隙。

    许景玹扫了一眼无辜的玉枕,啧啧嘲讽道:“二小姐脾性可真不小啊。不知道本殿的六皇兄可知道原来二小姐还是这样的烈性子呢!”

    孟观月的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交替,手指抓着薄毯几乎有种想要将毯子撕碎了扔到他面上去的冲动。

    同时心里又是一惊。

    她扔玉枕,固然是被许景玹气得发怒,但其实也是为了给外面的人示警,若是红雁或者是许景玠安排的人在的话。必定会第一时刻冲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玉枕扔过去,许景玹半点不慌张的任其落在地上发出声音而毫不变脸,便知外面的人怕是被他料理了。

    前世,她不过就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嫁给皇帝最喜欢,自己又早就倾慕的九皇子之时,是欢喜而羞怯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都尽着一个正妃的本分,帮他打理府宅。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无一样不尽心尽力。

    而她更是遵从女则女戒,从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一切事情,最终,他是怎么触怒了皇上的,她竟是半点不知,只知道他被下了天牢,连累了她们内府女眷。

    前世,她也是个痴人,在听到皇上下了圣旨。将他秋后斩的消息之后,竟然先一步悬梁自尽。

    呵呵!如今想来,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傻,才会在有机会重活一世之后。步步筹谋,处心积虑的想要改变前世的命程。

    “啧啧!二小姐不是向来伶牙俐齿的很么?怎么今儿这舌头是被猫咬了,还是被割掉了,居然连句话都不说了?”许景玹好整以暇的嘲讽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便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孟观月在意识到不会有人进来帮她将这人给赶出去之后。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

    这人虽然看似纨绔不羁,放浪形骸,但是怎么说也做过一年夫妻,她知道他实际上对于男女之事,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放肆,相反的还十分的节制,因此,她也能确定他至少在这方面之上,不会对自己如何。

    定了定心,她干脆掀开薄毯起身,缓步走至桌旁,冷静的问道:“九皇子殿下需要来杯茶么?”

    “不敢!我怕这回不是巴豆,而是砒霜了!”许景玹吊儿郎当的道,嘲讽之色从来没有散去过。

    孟观月端着茶壶的手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下了,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润了润唇,才回身看着他问道:“九皇子殿下今儿来找月儿,总不会就是为了嘲讽月儿的吧?”

    巴豆一事,虽然瑞生已经逃跑,但是孟观月心里也清楚,相信孟观霜下手的人也不会多。

    包括老太君,从这两日对自己的疏离态度便可以看出,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碍于许景玠在照顾着她,她不方便来训斥自己而已。

    而许景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他并未像其他人一般疏离着自己就好。

    何况,自己想要针对孟观霜的心,他一直也都是知道的,既然他能容忍自己这样的性子,那她便可大胆的依仗。

    当然,她心里其实也是有数的,许景玠之所以对她还有一份耐心,怕是依靠的便是自己对于天气或是某些事情上面的未卜先知了。

    但这又如何,只要她最终坐上那个位置,便是没有情爱也是无谓的。

    孟观月以为,她这样一说的话,许景玹便不会冷嘲热讽,继续说这样的话令的她心塞郁闷了。

    可哪知,她终究还是不了解许景玹的为人,他既然已经看出她听不得这样的冷嘲热讽,又岂会轻易的放弃。

    只见他吊儿郎当的冷冷一笑道:“我还真是特意来嘲讽你的!”

    “你……”

    “我什么我!”许景玹道,“不然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冲着你的美貌来的?啐,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殿下,你堂堂一位男子汉大丈夫,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幼稚无聊吗?”

    “没有啊!我觉得很舒爽啊!”许景玹龇牙咧嘴,“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本殿就觉得为我家霜儿出了口恶气了!当然,你要是能够气得就此真的一病不起,那本殿的心里就更加的痛快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挑明

    他家霜儿!他家霜儿!

    前一世,他明明对自己相敬如宾,不冷不热,便是在床笫上的那件事情,都做得十分的含蓄,怎么换了这一世,他对孟观霜的好,好似要全国朝的人都知晓似的,口口声声的将孟观霜挂在嘴上。

    这两厢一对比,真是气得心口直犯疼。

    难道是前世太过倾慕他,以致这一世依旧还喜欢他么?

    不,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再喜欢这个短命鬼的,她要的是母仪天下的尊贵,要的是可以随便掌控人生死的权贵,一个男人而已,她怎么会再放在心上?

    何况,许景玹与许景玠相比之下,远远不如许景玠的温润体贴,她要的是那样的男人,而非眼前这个张扬不羁的人。

    隐藏住内心不该有的翻滚,但情绪却已经难以控制,孟观月俏目怒瞪的道:“怎么,九皇子殿下觉得你为孟观霜那个贱人出的气还不够多吗?让我计划落空不说,还趁机毁了刘姨娘的脸和眼睛,更是不放过我母亲,让她也致终身毁容。而孟观霜那个贱人,却完好无损,连一声被责难都没有?你觉得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许景玹猛地一声怒喝,故意做出来的吊儿郎当快速的隐去,换上了一副阴鸷的面孔,紧缩着瞳孔狠狠的瞪着她道,“霜儿她那样美好纯真的一个女孩子,为了改善白家的生活,只想努力的挣钱养家。可你呢,却步步算计,从她开始卖花开始,便处处给她使绊子,时时挑唆人与她作对!所幸霜儿命大福源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逃过一难。

    若说,你是有先见之明,觉得她可能是大夫人失散的女儿。你们国公府的长嫡女,那你为了保证自己与两位弟妹在国公府的地位,阻挠她认祖归宗,从私心上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人心素来便是自私贪婪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百般阻挠之下。霜儿依然回到了国公府,那你就该学着接纳她,与她成为真正的姐妹,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呢,却是深陷在狭隘而自私的牛角尖中,再也钻不出来。

    挑唆自己的亲弟弟与霜儿作对不说,甚至连大夫人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都不放过。

    孟观月,你是不是该剖出自己的心来看看,那颜色究竟是黑的还是已经腐烂了?”

    许景玹每说一句话,孟观月的心里便震惊一分。

    她素来知道。自己对孟观霜做的那些事情,许景玹必定会知道一些的,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才不曾将她捉出来。

    但是,今天看他一桩桩,一件件,有条有理的说出来,还是惊得她的心里发寒。

    俏脸更是随着他的诉说,青白交替,变幻莫测。

    而此时。她更是庆幸许景玹将外面的人都处理掉了,不然,这些事情若是全部传到许景玠的耳中,那她就不知道该如何自辩了。

    当然。这些事情虽然是她做的,但是在许景玹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之前,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即便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她也深知自己不能被许景玹乱了心神,自己主动承认。那就是一辈子的把柄在许景玹的手里了。

    而且,做的这些事情,便只有在别庄的这件事情,是她错估了许景玹对孟观霜的心意,会及时的出现,救助了孟观霜,不然,她绝对会让孟观霜被人赃俱获的从此失去国公府上下的人心。

    而就因为这样的一次错估,便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是她会后悔一辈子的一件事情。

    至于许景玹所陈述的那些,她自认没有留下点滴把柄,足可以抵赖掉。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的平稳自己的情绪,冷眼看着许景玹,冷笑道:“九皇子殿下,你巧舌如簧,将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不觉得荒诞无稽吗?便是京兆尹查案,要的也是证据,就凭你信口开河,你觉得会得到几分信任?”

    “证据!哼哼!本殿还真是不需要那些东西!”许景玹却冷笑道,“本殿要的只是报应!”

    孟观月一惊,瞳孔也猛地一缩,手指紧紧蜷起,指甲在手心用力的抠住,娇嫩的皮肤受不住尖利的指甲的划伤产生的疼痛才能克制住她没有紧张的颤栗。

    “九皇子殿下此话何意?”她冷声问道。

    难道是要去许景玠面前挑唆吗?许景玠是否会相信他?

    会的,许景玠一定会相信他的,因为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对孟观霜有着不满。

    那她能赌一把吗?赌许景玠即便知道她蛇蝎心肠,残害陷害手足也会接纳她,继续他们的婚事。

    若是寻常的皇子,她或许是有八成的把握来说服他手足相残的不得已。

    但是,那个男人,那个看似温润无害,谦谦君子的男人,会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温柔吗?

    不!他并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位莫测高深,永远都不将心事袒露于人前的男人,因为他有着帝皇之才,城府之深怕是连当今皇帝都不清楚。

    孟观月前所未有的动摇了起来,不单单是因为她看不透许景玠这个人,最主要的还是被自己强行扭转的这一世的命程,她担心有朝一日,命程还是会回到前世的那个轨迹上去运转。

    “二小姐这般聪慧敏锐,难道不清楚本殿言语中的意思?”许景玹嘲讽的反问道。

    “你要告诉六皇子知道?”孟观月内心的动摇太过明显,以致于终究控制不住的将心里的想法透露了出来,厉声问道。

    哪知许景玹却撇嘴道:“他那边还需要本殿去告诉?呵呵呵,二小姐,看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

    孟观月的脸色再次一变,只能强忍着不安,执着的道:“九皇子殿下的这招挑拨离间怕是无用!”

    “有用没用的,只等时间来证明便是了!”许景玹唯恐她心头还不够乱的补充道,“当然,我六哥那只老狐狸究竟是顺水推舟呢,还是暗中耍些花招,端看你有没有那个火眼金睛去看出真相了!”(未完待续。)( )

第七百二十五章:母女

    许景玹说完这些话,就这样志得圆满的走了,留在孟观月跌坐在椅子上,内心一片混乱。

    她承认许景玹说的对,许景玠其实便是一只狐狸,不然,何以在上一世顺风顺水的便坐上了储君的宝座,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自然归位,却不知这背后会有多少他自己的动作吧。

    不行,她得找许景玠好好的谈一谈。

    可是,谈什么?辩解有关于孟观霜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吗?还是坦诚相告,自己想要抹杀孟观霜,不过是不想他的目光在孟观霜的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还是,问一问他,许景玹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说他会在暗中耍花招?指的是什么?

    不!都不行!都不行!

    她知道,有些事情正如许景玹所说,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做的,但是许多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知道有关于孟观霜的一切都跟她有关,她若再去解释,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显得矫情,没有了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了。

    而去质问他是不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帮助孟观霜的事情,就更加的不妥了,那等于是将他往孟观霜的身边更推进了几分。

    孟观月,忍着吧,先忍着吧!

    还有两个月左右,还有两个月左右,你便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妃了,也就朝着太子妃的位置更进一步,更是奠定了将来母仪天下的基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孟观霜与许景玹的婚事越近,也就代表着许景玹的末日也即将到来,那孟观霜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强忍着心里的气闷,孟观月重复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起身推开门,不意外的看到红雁和另两个婢女正倒在回廊的地面上呼呼大睡,显然是被点了昏睡穴了。

    至于,许景玠曾说在围墙外布置的护卫。大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她不会解穴,对于睡下地上的三人也无能为力,只身便出了院门,往隔院走去。

    那是冯钰瑶居住的院子。她因为借口身子不适,在知道了冯钰瑶脸上被二次毁容之后,还未前来看望过。

    躺在床上的冯钰瑶此时正在换药,是杨嬷嬷和青容亲手在换,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敢再假手旁人。

    “月儿,你身子还虚着呢?怎么就过来了?”相对于自己被毁容的事情,冯钰瑶如今显然更关注女儿的身子,因为她知道,自己往后在国公府还有没有地位,看的不再是一张脸和自己的手段,而是女儿的身份了。

    从此之后,在女儿出嫁之前,她必须要将女儿当成眼珠子一般的护着。

    “娘,月儿好些了。身子没事,就是您的脸……”母女连心,孟观月再心肠冷硬,对同父异母的嫡姐能够做到心狠手辣,但是对亲生的母亲,还是爱戴的,同时又愧疚万分,眼圈儿顿时泛红了。

    “娘反正已是人老珠黄,没个盼头了,这脸不脸的根本不用在意!”冯钰瑶掩去眼底的落寞。拉着孟观月的手,让她在床沿坐下,担忧的看着她道,“只是。巴豆一事,因为没有抓住那个小贱人的证据,让老太君心疑于你是栽赃嫁祸,日后,怕是在老太君面前,你要更加小意谨慎了。”

    “嗯!娘。这些我知道!”孟观月在乎的从来不是老太君,等她嫁了人,国公府的一切,除了她们母子四人,她绝不会在意任何一人。

    “唉!这一次真是可惜了,若不是九皇子忽然回来,那个小贱人绝对是人赃俱获,有口无言了!”冯钰瑶叹息道。

    她们都以为是因为许景玹的及时出现,帮着孟观霜调包了作为罪证的巴豆,却不知孟观霜有个宝贝空间,及时的转移了,才没有被陷害成功。

    “时也,命也,算她命不该绝吧!”孟观月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冷光,勾起嘴角阴声道,“不过,娘也不用担心,她早晚是要遭到报应的!”

    “月儿你知道些什么?”冯钰瑶的眼睛顿时一亮。

    在她心里,若是孟观霜出事,那也就等于柳茹嬿失去了一个依靠,那国公府早晚还是她掌权。

    孟观月的眼神略略闪烁了一下道:“娘,我只是在猜测而已!”

    “哦!”冯钰瑶失望的黯淡了神色,随即又担心的看着她道,“那六皇子那边,是否对你有所怀疑?”

    “娘,六皇子对我很是关心,还在院外布置了护卫,以防我被害,想来是没有怀疑我的!”孟观月不知真是在说服冯钰瑶,还是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许景玠真的无条件信任自己。

    “那就好!”冯钰瑶宽慰的点头道,“这两日,娘便一直担心六皇子的态度!你祖母什么的怎么想的,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还是六皇子的态度!月儿啊,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一心为娘和你浩弟安排。但眼下,你最主要的还是要跟六皇子多多亲近,只有真正的成了亲,才能算是尘埃落定,一切不愁了,你明白吗?”

    其实,当孟观月想要给自己下药然后嫁祸给孟观霜的想法告诉她的时候,她是反对了的,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弄个不好,便是要失败的。

    没想到,还是被她猜到了。

    只是,没有料到后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而已。

    “娘,月儿明白!”孟观月点头,眼眸中却有一道寒光掠过,低声问道,“娘,那刘姨娘那边的状况如何?”

    “还能如何,脸毁了,眼睛也瞎了,这两日吵得凶,娘便叫人将她挪到西侧角落里去养着,免得吵得我心烦意乱的!”冯钰瑶冷漠的说道,“云儿心疼她娘,我便安排了她一同去住着,也好陪她做个伴!”

    “可怜了云儿妹妹了,她胆子素来又小,不大于咱们兄弟姐妹亲近,以后若再没个亲娘在身边照应,那日子过得怕是要越发艰难了!”孟观月看似同情,但面容沉冷的道。

    冯钰瑶先是并未在意,但随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儿,谨慎的问道:“月儿的意思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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