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建议
“听你这么说完以后，我还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幸运了。”方言想了一阵。
“当然很幸运，其实很多人，把自己的成功看得理所当然，以为是必然，他们都忽略了运气的成分，只是他们没有看到而已。”吴昊然继续说道：“你呢，能力我是知道的，其实裘国忠说的没错，他在上面介绍的也并不夸张，你的运气成分就是遇到夏美妮。”
“是呀，我自己都懵懵懂懂的，真以为天上掉馅饼砸中了我的头呢。”
吴昊然又笑了起来。
可是一夜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没有那么简单。
“夏美妮真是想对你好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她了。”
“呵呵，你都帮她报了仇，还需要什么感激呢。”
“嘿，可不是我帮她报了仇。”
“知道，你也是被她算计在里面了，而且是非常关键的一环，要是没有你的存在，她的计划就不一定能够成功，就说我和那两个手下吧，就不一定那么凑巧出现在梅花院。”
方言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个好丫头，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给你送一份礼物，肯定花了不少银子，但像她和沈沐，也不缺少银子，只需要方柏达帮忙一下，摆平衙主和两个大衙蔚，并不困难。”
“是呀，所以我才说，怎么会有那么幸运的事情呢。”
“有两个手下，那就带着他们好好干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要多沟通，虽然我们属于不同的两个衙主，我们负责南城，你们负责北城，但打交道还是有的，多交流，也少一些碰壁。”
“当然，那是当然的了。”
后面传来一声喊叫，方言回过头，看到大胖。
大胖笑嘻嘻的走过来，估计他应该也知道方言成为小衙蔚的事情。
“兄弟，你真的成为小衙蔚了呢。”
他后面还有两个手下，不过他们先回去了。
“你又哪里谈生意了。”
“是的，不谈生意，谁来帮我去谈呢。”他来到了方言的旁边，又问道：“都是真的吧。”
吴昊然一笑，回答道：“当然都是真的，大衙蔚都宣布了，还有假吗？”
“说真的，我开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但是满大街都是这个消息，我就相信了，但我很好奇，这是怎么发生的。”
“别管怎么发生的了，赶紧庆祝你的兄弟才是。”
“那是必须的，肯定是需要好好庆祝的了。”大胖说道：“还不赶紧叫东西吃。”
“我们才刚刚吃了饺子。”方言道。
“那就多吃点别的呀。”大胖又说道：“说真的，我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为了这事情，我还跑到乔默家里，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可是乔默不在家，但是程月在，她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这才相信了呢，要不然我真的怀疑那些人在骗我。”
“没有骗你，都是真的。”
“吴大哥，这是你干的对吧。”
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夏美妮干的，也对，外面的人只是知道他成为小衙蔚，只有执法衙的人才知道是方柏达付出的努力，但只有方言他们才知道，其实是夏美妮干的。
“我可没有这个能力。”
“来呀，吃烤羊腿呀，今天得为我兄弟庆祝。”大胖似乎比方言还要高兴得多。
“昨天晚上就庆祝了一回。”吴昊然说道。
“但是我没有参加呀。”大胖要了烤肉，又要了一些别的，还说道：“我开始的时候，心里想着，只要乔默能够进去，我就特别高兴了，还琢磨要不要花点银子，没想到，不用我花银子，直接成为小衙蔚了。”
“你兄弟的能力强大的很，不需要你花银子。”
“很好，你只要成为小衙蔚，我就放心了。”大胖甚是兴奋。
他们又聊了有一阵，啰里啰唆的讲了一堆。
但是吴昊然因为家里有事情，要提前离开，他站了起来，说道：“好了，现在没有负担了吧。”
“嗯，还行。”方言吃着烤肉。
“那我回家了。”
“这么快呢？”大胖还有些舍不得。
“家里有点事情。”
方言急忙说道：“那赶紧。”
“你别想那么多，小衙蔚是你的发展平台，你应该利用这个机会。”
“放心吧，我都听明白了，一定按你说的了。”
“那好吧，只要你没事了就好，那么明天见。”
“行。”
“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来找我。”
“知道，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老板，我打包的烤肉呢。”吴昊然超前面喊了一句。
“在这里。”那边的老板应了一声。
大胖说道：“吴大哥，这钱，我来付就行。”
“好吧，反正你现在是大老板。”吴昊然想那边走了过去，拿到装进纸袋的烤肉就离开了。
剩下了方言和大胖两个人来。
大胖依然是最兴奋的，还说道：“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道执法衙去了，我要接下我爹的那些生意。”
“做生意很好呀，适合你，我看你最近挺上道的。”
大胖笑了笑，还说道：“只要你能够谋到路，我为你感到高兴，要是袁可泰还在，也会特别高兴的。”
方言想起了袁可泰来。
“哎，不说这些了，今天那么高兴，就不聊这些过去的事情。”大胖喝着酒，乐呵呵的，春光满面。
“你应该也不错吧。”方言还记得上一次，大胖说要支持方柏达的事情，现在方柏达也成为了城主，他应该算是支持对了。
“算是还不错吧。”大胖缓和了一下，又问道：“凌微知道这件事情吗？”
“你在大街上，都听到了，她难道会没有听到。”
“这倒是，你知道他们过几天成亲了没？”
方言认真起来，想了一下才说道：“都知道了。”
大胖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苏慕泽成为副城主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昨天晚上听徐娟说的。”
大胖解释的说道：“苏文博虽然死了，但是他留下的人还不少，苏慕泽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当上了副城主之位。”
“是呀，他们苏家还是有些能耐的。”
“对，凌微跟着他也不会太差，怎么说都是个副城主。”大胖发出一声感慨，还说道：“你们终究只能成为过去了。”
“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要是不接受，又怎么可能出来一个小酒窝呢。”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喝着茶。
“但你也不错，至少是个小衙蔚，而且还这么年轻，估计凤凰城，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吧。”
方言不屑一笑。
“日后前途无量。”紧跟着大胖说道：“从你刚才吴昊然的谈话中，我怎么好像听出，这是夏美妮的努力呢？”
“应该是她，要不然我也解释不了。”
“也就是沈沐和方柏达联手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
大胖说道：“肯定是真的，看来这丫头，对你还真是挺好的，临离开，都给你送一份大礼物。”
方言继续吃着烤肉。
“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还可以借这个机会认识方柏达，很多人都想认识他呢。”
“你是个做生意的，越来越像一个做生意的。”
“我没有想让你牵线。”
“我也牵不了呀，我真不认识方柏达，别人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他肯定认识你，夏美妮肯定在他面前说过你。”
“可能吧。”方言喝了一杯酒，听完吴昊然那些以后，心里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第四百零六章 百口莫辩
“方柏达这么干，肯定是了解你的，至少听夏美妮介绍清楚了，我觉得，你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认识方柏达。”大胖似乎很认真。
“为什么？”方言越感觉大胖成熟了很多，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但还是特别的好奇的笑了。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想，方柏达既然那么支持你，他肯定熟悉你，这时候你成为小衙蔚，也算旗开得胜，但方柏达毕竟是城主，日后凤凰城的半边天，你要是利用这个机会，结交到他，打好关系，日后还用担心在执法衙混不下去吗？”
“你认为我会在执法衙混不下去？”方言反问道。
“这个我相信不会，但你总有可能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是需要有人帮忙，多一个这种靠山，有什么不好呢，要是别人知道你和方柏达的关系很好，执法衙的人也会给你几分薄面的，日后干起事情来，也方便容易很多，遇到麻烦，还有人可以帮忙呢，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
方言忍不住的道：“大胖，你真是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
“真的吗？都是我的助手教我的，他说朋友越多就越好，我也这么认为，很多时候关系真的很重要。”
“你说得对，我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要好好感谢他一番的。”
“哎，没有什么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会找他，况且因为这件事情，你们算是有了缘分。”大胖很认真的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他竟然这么支持你，为什么就不抓住机会呢，毕竟是新城主，日后有个麻烦或者什么的，找人帮忙也容易，他可不是以前的方柏达了。”
“只怕人家看不起我呢。”
“怎么可能，大会上都这么支持你，怎么看不上你呢，再说，你也不是昨天那个你了。”
“我现在不是昨天那个我啦？”
“那当然，小衙蔚虽然不大，但在凤凰城也没有多少个，他们就不想在执法衙有些自己的人，他们当然也想结交。”
“小衙蔚而已，人家一个城主，做大事情的人，怎么能够看上。”
“管他是不是能够看上，反正他已经支持你了，没有他的支持，你就成不了小衙蔚，在执法衙那些人看来，你们就是一伙的，既然这样，就让他们相信，你们的确是一伙的，还能唬住他们。”
“人家一个中年人，我这么一个小屁孩，去结交人家很不好的。”
“嘿，这倒是，直接厚着脸皮去找方柏达，可能人家真不把你当一回事，只是按照附属条件把你推到小衙蔚的位置，但我们可以曲线的来。”
“曲线的来？”
“找他儿子方静白呀，他儿子和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又不是不认识，就从结交他儿子开始，我相信他儿子很乐意跟你成为朋友的，和我们也好说话，就从他儿子开始，只要和他儿子打好了交道，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确实跟方家是有关系的，日后不就长脸了，多交一个上等次的朋友，没有什么不好的，特别是像方家。”
大胖继续说道：“他爹支持你，你和他儿子关系又这么好，谁还敢惹你，说不定真的能够通过这个办法结交方柏达，方柏达也希望在执法衙有自己的人，小衙蔚还是有点权利的，有什么麻烦，你基本能够解决，他希望跟你打交道。”
方言惊讶道：“大胖，你越来越行了，真是小看你了，没有想到，这一阵子都会曲线行动了，我不得不佩服。”
“真的吗？都是后面的高人教的，他跟我说，要想生意越来越大，必须结交更多对自己有帮助的人，说不定某一天就用上了，你现在觉得可能没什么用，到你真的需要用的时候，你就知道特别重要了。”
方言笑了，问道：“老根教你的。”
“对，都是他教的，要不然我怎么懂得这些，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利用一切手段。”
“厉害呀，两个月下来，都学会利用一切手段了，我还是刮目相看了。”
“也别刮目相看了，我希望你越来越好，最好能够顺风顺水。”
“那当然。”
“执法衙那些家伙，恨不得都有攀上方柏达，你有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不努力。”
“这倒是，日后我就像张洋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也没有那么吓人，张洋是眼睫毛太长了，想得到的太多了，最后欲望太大，知法犯法，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不一样，这只是打好人脉关系，不是欲望在作祟，我也不让你去知法犯法。”
方言伸了一个懒腰，街道上的人，也没有先前那么多，不知不觉，都半夜了，说道：“走吧。”站了起来。
大胖给了银子。
方言走在最前头。
大胖跟在后面继续瞎掰道：“只要把握好方寸就行，他要让你去干坏事，你别去干不就行了，人家也强迫不了你，以你的警惕，还怕这个做什么。”
方言吸了一口气，说道：“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既然对我有这么多好处，我为什么那么笨呢。”
“那我帮你联系方静白。”
“不着急，会有机会的。”
天气有些微冷，都冬季了，当然冷了。
“凌微成亲你要去吗？”大胖说道：“她请我了。”
“我为什么不去。”方言继续说道：“难不成因为她成亲了，我就要恨她，我也没有那么自卑吧，连她成亲都不去，那不就说明我放不下。”
“那就是去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苏慕泽。”
“你担心苏慕泽？”
方言解析道：“对呀，他爹爹不是被沈沐他们弄死了吗！他得想办法抓沈沐，但沈沐逃走了，可现在所有的好像都在告诉他，杀死他爹，其实我和方柏达也有不少的功劳，而现在我又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他可能会认为，我就是杀死他爹的帮凶之一。”
大胖这才想起来了，沉默了一会道：“这倒是真的，他好像在让神鹰寻找证据。”
“是的，他可能很想证明，我是杀害他爹爹的帮凶之一，我知道他最近就在查方柏达，但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证据，我认为也不会找到什么威胁方柏达的证据，但他肯定不怎么喜欢我，能够理解，他爹爹毕竟被人杀死了，要是这样都不当一回事，怎么可能。”
“哎，这事情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你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呀。”
“可不是我说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就行的，而是他认为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那你成为小衙蔚这事情，不就让他更有理由怀疑你是帮凶了吗？”
“是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那你是百口莫辩呀。”大胖更加明白他的担心了，还说道：“换成我，都会怀疑你是帮凶。”
“对呀，所以真是百口莫辩，解释不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方言喃喃的说道。
“那你就要这样放弃参加凌微的成亲典礼。”
“那肯定不会，我们的关系这般，我得让她高高兴兴的出嫁，至少要知道，我是永远支持她，没有因此恨过她。”
“嗯，你应该这么做，这才是个男子汉。”
第四百零七章 鸡犬升天
“但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是个小衙蔚，算是能够拿的出手，别人也不会笑话你。”大胖笑嘻嘻的说道。
“这倒是，起码失败的没有那么狼狈呗。”方言感叹的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同你一块去。”
“行吧，还有几天呢，不着急，我得好好熟悉一下执法衙。”
“日后我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你了。”
方言呵呵的笑了笑。
“你先把人脉搞好。”
“那将来你当城主，我当衙主。”方言开玩笑的说道。
“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大胖感叹的说道。
他算是真的从他爹爹的事情中走出来了。
方言严肃的说道：“把你现在的事情干好，别琢磨那么多，那些异想天开的事情，还是少想，没有什么好处，你看想当城主的那几位，没一个好下场的。”
“那是他们自作孽。”
“是不是自作孽我不知道，但他们肯定是被欲望冲昏了脑袋。”
“嗯，我们不会给冲昏脑袋的，而且一定越来越好，要是需要银两，只管跟我说。”
“好像真的暴发户一样。”
“不说暴发户，但确实有些银子，你这些衣服给换了，我给你整两套。”
“想让我替你办事呢？”
大胖笑了，急忙说道：“别这么警惕好不好，我只是希望你没那么寒酸，人靠衣装，按你的话，穿得像阉鸡一样，迟早把自己活成阉鸡。”
“再怎么寒酸，我也是个小衙蔚，我才不怕呢。”方言自信的说道，能找回自信，多少跟与吴昊然聊过有关系的。
“整两套，也花不了几个钱，你的尺寸我知道，等两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总不能这样穿着这身去参加凌微的成亲吧。”
方言琢磨了一下，还是有点道理的。
“怎么说也是个小衙蔚，能够穿得起靓丽的，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要把我打扮成花花公子。”
“放心，肯定配得上你的气质，其实你也没有什么气质，和暴发户差不了多少。”
那个转角，他们各自分开回家了。
方言悠悠荡荡向前面走去，没有想到，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成为了小衙蔚了，真是想不到，老母鸡变凤凰，应该就这样了吧。
还真的当官了。
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当官呢。得好好玩一玩才行，要不然都对不住自己。
程月还没有睡，方言估计她肯定还没有睡，所以提着烤肉。
这丫头今天一定到处风光了，她哥当小衙蔚，她怎么能够忍得住呢。
“还没疯够呢？”方言把烤羊排放到她的面前。
她面对微笑，说道：“舍得回来了？”
“义父睡了吗？”
“呵呵，我以为你忘记回来了呢。”
“肯定没有忘了到处说吧。”
程月打开装着烤羊排的袋子，说道：“刚才凌微过来了。”
方言大概猜出她来这里的意思。
“她要成亲了，这个月初五，让你过去。”程月也没有等方言问，就直接说了。
方言淡定非常，也没有激动，完全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知道了？”
方言回答道：“听说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以为她会犹豫，没有想到，她一点也不犹豫，直接就跟我说她要成亲了。”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呀，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想到直接就从她哥哥的口中说出来了，程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真的只能成为过去了。”
“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了，只是你不接受。”方言躺在驼背可以摇晃的椅子上，仰望着头顶一轮明月，月光洁白的落在他的脸书上。
“我没有想到，你走出来这么快。”程月自读完了那封信，也知道，他哥哥跟夏美妮到底发展到什么水平了，但这时候夏美妮离开了，浪击天涯，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呀？”
“还能有什么打算，吃饱了睡，睡吧了吃，等死呗。”这应该是他躺在轮椅上那会的想法，但早已远去。
“瞎说，我知道你和夏美妮的感情，可是人家离开了，不可能再跟你见面了，你得从新开始生活吧。”
“当然得从新开始生活，就从执法衙开始，看什么时候，给家里弄一套更大的院子，然后找个媳妇，再要两个小妾。”
“我爹才不在乎院子呢。”
“那你呢？你也不在乎？”
“我当然希望，谁不想要个大府邸，最好有几个丫头伺候着。”
方言一笑。
“你打算把那箱金银珠宝拿来换银子对吗？”
“想也别想。”方言说道。
“你可不能独吞，见着有份，再说我是你的妹妹，虽然是干妹妹，但也是妹妹，你可不能都要了，起码要分一半给我，我和我爹没有亏待过你吧。”
方言看着程月，笑道：“一说起银子，那双眼睛就发光，好像忽然点亮了一样。”
“总不能永远放着，不用吧，那有什么意思，银子得花出去。”
“是得花出去的，但不是你说的这种花法，给了你，只会害死你，总有一天是会花完的。”
“就知道你会说这些话。”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
“你不会想着现在分家吧？”
“有可能。”
“我可是看过那封信的。”
“行呀，都开始威胁你哥哥了，看来你确实长能耐了。”
程月啃着香喷喷的羊排，说道：“那是你逼得，当了小衙蔚，就想分家，没门。”
方言笑了，又长吸了一口气，想起吴昊然的话，他需要一个施展的舞台，现在这个舞台有了，就看他怎么干了，忽然又迷茫了很多。
“今天街坊邻居客气了很多吧？”方言好奇的问道。
“是比平时客气了很多。”
“能够想象的。”
“是不是还想问，有没有人来求亲。”
“真的有吗？”方言好奇起来。
“长得特别的丑。”程月不屑的说。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怎么可能，长得很漂亮我就知道。”
程月一笑，还说道：“倒是多了几个女孩子，以前也没有见什么女孩子来看病，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婶。”
“这就说明，是我的功劳了。”
“还功劳呢，那些人就是没有病，搞得我们忙了一天，累死我和我爹了。”
方言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就使劲收银子呀，提高费用，不知道吗？”
“我也想呀，可爹爹不会让我这么干的。”
“这倒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
“明天要还这么多人，你自己回来招呼。”
“人多生意好呀。”
“放屁，忙得连一口水都没得喝，尿急都只能憋着，还生意好呢。”
方言还在笑着，说道：“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赶紧想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
“事情是你惹出来得，当然得由你来想办法了，难不成让我来想办法？”程月有些生气得说道。
方言说道：“告诉她们，说你哥有对象了。”
程月琢磨了一下，说道：“哎，这倒是一个办法。”
“就这么干，说你哥有对象了。”
程月微微点头。
“不跟你说了，我得好好睡一觉才行。”方言站起来，要往自己得房间去。
“凌微的成亲，你去吗？”
“当然去。”
“呵呵，要是没有当上小衙蔚，看你还敢不敢说这话。”
还真别说，她这话对了几分。
第四百零八章 不孝子
苏府，自苏文博死后，就交给了苏慕泽。
不管苏文博在十八年前，是不是干了灭门姜家的事情，苏慕泽都要找出凶手，否则为不孝子。
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他爹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谋杀的，看着好像是意外，但绝不会有这么巧合的意外。
此时沈沐逃跑了，但沈沐的帮凶，还在凤凰城内，苏慕泽要让神鹰找出证据，证明方柏达就是沈沐的帮凶。
神鹰跟着苏文博的一个得力助手杜奇弘走进来，现在苏文博死了，杜奇弘也就成了苏慕泽的助手，帮他料理苏府的事情，还有查帮凶之事。
院子里面只有苏慕泽一个人，他似乎早就在亭子里等着她们了，天已经黑了，但亭子四周的灯笼都给点上了，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
“坐吧。”他已经准备好了茶水。
神鹰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没有完成苏慕泽交给她的任务，所以有些惭愧。
杜奇弘也坐下来。
“具体说说情况吧。”苏慕泽喝了一口茶。
神鹰先说话了，道：“就在你爹爹死后不久，有一群货商出城，是方柏达的人，当时还没有封城。”
“沈沐他们是跟着这群人离开的？”
“有可能易容成货商混出去了，你也知道，自从你爹爹抓了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沈沐和夏美妮逃跑了，也不封城了，当天晚上你爹爹出事以后，执法衙的人还来不及封城，他们首先要确认，你爹爹不是死于意外，按照流程，然后才能够封城。”
杜奇弘听了生气的说道：“那时候凶手早就跑掉了，不可能还留在城里。”
“确定我爹爹不是死于意外了对吗？”苏慕泽咬着牙根。
“挡路的木架，还有砸下来的木头，看着好像是自然松动的，但绝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算真的出现的了松动，也不可能那么连续，当架子倒下来，挡主马车以后，紧跟着木头就砸下来了，这是连续发生的，没有这种巧合法。”
神鹰继续解释道：“还有就是脚步声，我听到，当时你爹爹的马车被砸了以后，我听到了那楼上有声音，那么晚，没有人守在那里的，但上面有声音，我上去的以后，人就不见了。”
杜奇弘唤道：“是他们干的，包括那场火灾，也是他们制造的，他们知道老爷肯定会出去找方柏达算账，而且必定经过长虹路，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先在我们经过火场的时候，掉下火球，惊动了马匹，冲散了我们，当我们被冲散以后，没有人保护老爷，就在前面制造出这个意外，很明显是这样的。”
苏慕泽若有所思，问道：“神鹰，你是怎么看的？”
杜奇弘最为激动，也没有等神鹰发表看法，就抢先说道：“肯定是方柏达和他们勾结了，这基本不用说的，他算准了老爷在那天晚上出狱，故意在中午就发出消息，晚上在鸿运客栈请客，他知道你父亲一定会因为生气过来找他算账。
“然后沈沐他们提前埋伏在长虹路，而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阴谋，因为我们都认为沈沐和夏美妮陷害你父亲以后，就逃出了凤凰城，谁会想到，这只是为了让你爹爹放松警惕，其实他们早在这之前计划好，要埋伏在长虹路杀你爹爹了。
“最好的解释就是预谋的，方柏达的庆祝会为什么早不进行，也不确定具体的时间，非得等你爹爹出来的那一天，就是最好的说明，方柏达就是联手了沈沐，是他们的帮凶，他的目的是为了城主之位，沈沐的目的是杀你父亲，他们是狼狈为奸。
“要不是方柏达帮助沈沐，沈沐怎么可能带着伤，在凤凰城藏住，执法衙的人到处通缉他，没有个高人帮助他，他不可能成功的，只有方柏达，而且所有的都指向了方柏达，就是他帮助沈沐，他的动机就是城主之位。”
神鹰喃喃的说道：“这些都是推论，当然，这的确像是设计好的，没有方柏达的酒会，你爹爹不可能经过长虹路，也就不可能遇害。”
“这不就正好说明，方柏达是有意设计让苏城主前往鸿运客栈的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人家方柏达，并没有让苏城主过去，尽管他的嫌疑很大，你不能通过这个来指认他。”
苏慕泽冷笑一声，说道：“也就是说我爹爹活该对吗？”
神鹰不敢说话了。
杜奇弘说道：“方柏达肯定是帮凶，这个天杀的，他怎么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也许主人听说了，那就是乔默成为了小衙蔚。”
“这关我什么事？”
杜奇弘说道：“你知道谁支持他成为小衙蔚的吗？”
“有话赶紧说。”
“就是方柏达，这个消息时从执法衙传出来的，那小子一个穷妇科大夫，他家里怎么可能有钱把他推到小衙蔚这里，更别说还要想办法说服衙主和两个大衙蔚，可是衙主和两个大衙蔚，都给说服了，说服他们的人，传言就是方柏达。”
杜奇弘继续说道：“有人说，因为乔默这小子是导火索，正因为他带着执法衙的人到了梅花院，才抓到你的爹爹，当然这都是设计好的，目的是让你爹爹陷入这场预谋，方柏达正好乘机得到城主之位，他对方柏达来说，是有功劳的。”
苏慕泽站了卡来，摸着下巴在徘徊。
杜奇弘抓住机会，急忙又说道：“要不是这小子，你爹爹不会被抓，还有一点，公子可不要忘记，这小子跟夏美妮不清不楚，他十分有可能也是帮凶，要是没有他，执法衙那三个人不可能过去，要不是他，你爹不会被抓，更不会丢失城主之位。要是没有他，你爹爹也不会死。”
“没有他？我爹爹不会死？”苏慕泽有些疑惑起来。
杜奇弘赶紧解释道：“我这话可不冤枉他，你爹爹能够给放出来，是他发现了夹层，他证明了当时夏美妮就藏在了夹层里面，就是因为这个夹层，才证明你爹爹是无辜的，最后城主给放出来，我想要说的是。
“这是他们计划的一步，放出你爹爹，不是为了你爹爹，而是为了接下来杀了你爹爹，这才是目的。”
苏慕泽严肃的看着杜奇弘：“不是刘木尘发现夹层的吗？”
“不，刘木尘去禀报，他只是想要立功，并不是他发现夹层的，这点神鹰也是知道的。”
神鹰微微点点头，证实了杜奇弘说的话。
“这小子，也许早就知道夹层的事情了，只是不想说出来，他是故意挑个时间说出来的，因为这时候他们已经在长虹路做好准备了，就等着你爹爹出现，他是故意的，不是为了救你爹爹。”
苏慕泽一掌狠狠的打在石桌上。
神鹰却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想解释一下。”
苏慕泽看过来，问道：“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夹层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并不是忽然就想到了的，发现夹层是有原因的。”神鹰喃喃的说道。
第四百零九章 没有理由不怀疑
“夹层是怎么发现的？”苏慕泽随口问道。
“一个带血的箱子。”神鹰解释的说：“夏美妮不是有两个丫头吗！一个叫萧燕，另一个叫什么我不知道，在那丫头消失了以后，你爹爹被带回执法衙，那两个丫头要离开梅花园，离开之前，把六个箱子带了出去，那些都是装着杂物的箱子，由执法衙，还有乔默帮忙抬出去的。
“关于带血的空箱子，是后来打开以后才知道的，一开始我们都认为，夏美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了，但是发现空箱子以后，才怀疑，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夏美妮只是躲起来，是后来偷偷的躲进木箱子里面，所以才沿着这条线索发现了夹层。”
“什么，夏美妮是他们抬出来的。”苏慕泽生气极了。
这些都是神鹰这两天才调查出来的，急忙解释的说道：“对，但他们也不知道箱子里面有人，我们进去的时候，查过所有的箱子，箱子里确实没有人的，应该是什么时候，守在那里的侍卫马虎眼了，在夹层里面的夏美妮偷偷的躲进了箱子里面，后来被执法衙的人帮忙抬出来。”
“那他们是帮凶呀。”杜奇弘还说道：“要把他们抓起来才行。”
“你还真的证明不了他们是帮凶，他们只是帮忙把箱子抬了出去，当时又不禁止不能把箱子抬走，况且执法衙的人检查过，你只能说他们有嫌疑，却不能因此指证他们是帮凶。”
“怎么指证不了了，他们把阴谋者抬出来，这还不是帮凶呢？”
“他们说自己也不知道呀。”
“这就是个预谋。我猜测，那小子早就知道带血的空箱子了，只是没有立刻打开，意味着时候沈沐他们还没有埋伏好，所以他们需要时间，他们要在恰当的时间才会打开，就如设计好的，到他们埋伏好了以后，才让执法衙的人放了城主，后来我们城主果然被害死了。”
“真不能这么说，反正乔默带着吴昊然打开箱子，才发现带血的空箱子，知道夏美妮是怎么离开梅花院的，乔默是不是知道空箱子的事情，或者是夏美妮故意留下这一条线索，都是有可能的，不过我认为，夏美妮故意留下带血的空箱子，设计好，让执法衙的人到时候发现夹层，证明苏城主是无辜的可能性更大。”
“我说，那小子知道带血的空箱子的可能性更大才是，你看，不就是因为他帮忙，害死了苏城主，帮助方柏达成为城主，最后自己成为了小衙蔚，这就是对他的报答。”杜奇弘猜测的说。
神鹰即可解释的说道：“我说乔默可能不知道空箱子，还有这事预谋杀害苏城主，是有我的理由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城主出事的时候，吴昊然和乔默赶过来，但他们并不及时，就差那么一步，后来我知道，原来是乔默推测出，这可能是一个阴谋，设计谋害你爹爹的阴谋。
“按吴昊然说的，要是夏美妮想让你爹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不会留下一个带血的空箱子，因为这个带血的空箱子，迟早都会被执法衙的人发现，最后一定会通过这条线索发现夹层的，最后证明你爹爹的清白。”
“你是说，乔默怀疑这只是行动的一部分。”苏慕泽道。
“是的，吴昊然是这么解释，所以赶过来，认为可能有人要杀你爹爹，但没有赶得及，这时候你爹爹就被杀了，他当时发现的太晚了。”
杜奇弘喃喃的说道：“这是在唱戏，就是骗人的鬼把戏，怎么可能的事情，要我说，那小子是算计到，城主应该被杀了，所以故意跑了过来，其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到时候证明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他是在跟我们耍心眼，他算计的城主死了，才过去，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但他认为这样，别人就说他是清白无辜的，这小子想蒙骗我们，没有那么容易，主人，你千万别相信这些，那小子肯定是帮凶，而且不是一般的帮凶。”
神鹰便说道：“到底是不是在演戏，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确实没有及时赶过来，这也是事实。”
杜奇弘笑道：“小主，别听那小子的鬼话，他现在都成为小衙蔚了，要不是给方柏达那么大的帮忙，方柏达怎么可能如此的帮忙，还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最后才让他成为小衙蔚，这是对他的报答，也是证明，他是害苏城主的帮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和夏美妮纠缠不清，谁能够说，他不是在帮着夏美妮。”
神鹰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杜奇弘喃喃的说道：“肯定是这样子，要不然我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为什么方柏达会支持他，还帮助成为小衙蔚了。”
苏慕泽彻底的不说话了，沉思了良久，说道：“神鹰，还有什么证据没有？特别是方柏达。”
神鹰摇摇头。
杜奇弘说道：“沈沐逃走后，方柏达早就撇干净了，很难从他这里抓到把柄。”
苏慕泽生气的说道：“那就让我接受我爹爹是死于意外了吗？他们杀了人，害死了我爹爹，我爹爹是被他们弄死的，你要我接受这一切，要是死的是你们爹爹，而且知道被人设计杀死的，你能够接受得了吗？”
杜奇弘说不出话来。
苏慕泽又生气得说道：“给我找，银子没有问题，只要能够证明方柏达是帮凶，证实乔默也参与其中就行，我必须要为我爹爹讨回公道。”
杜奇弘连连点头。
神鹰也只能点头了。
“给我挖，想尽办法得挖，神鹰去找刘木尘，和他合作，就想办法给我查，抓不到凶手，我也要抓到帮凶，不管他是谁。”苏慕泽激动了起来，还说道：“想让我就这样算了，那我对得起自己的爹爹吗？那可是我的亲爹爹，被人害死了，我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我不为他找出凶手，还配作为他的儿子？”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了。
苏慕泽咬牙切齿，特别是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以后。
这时候有人走进来，是他母亲的丫头，说是要找苏慕泽去商量初五的成亲事宜的。
激动不已的苏慕泽走来走去。
杜奇弘赶紧说道：“丫头，你赶紧下去吧，小主很快就会过去。”
那丫头退了下去。
杜奇弘说道：“小主，你还是不要生气了，这件事我们还得慢慢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成亲，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巩固苏家在凤凰城的地位。”
苏慕泽才平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成亲的目的，他要利用这个机会，跟所有将来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人打好关系，也是为了压住方柏达的势头。
现在他刚刚好不容易成为副城主，那是得到下面那些人的支持的，虽然比不过新城主，但是只有坐在副城主的位置上，才能跟方柏达斗。
但因为他爹爹走了，他是新上来的，实力不比他爹爹，所以他更需要别人的支持。
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知道靠自己的冲动，是不可能对付的了方柏达的，要想帮他爹爹报仇，还得冷静下来，他慢慢的缓和了许多。
许久才说道：“行了，神鹰，你继续跟刘木尘合作，能查到多少是多少，杜奇弘，你准备成亲的事情。”
“那要不要请方柏达。”
苏慕泽先哽住了，但很快就说：“请，都请，所有人都请过来。”
第四百一十章 三千两银子案
给吴昊然分析了一番以后，经过了一夜。
方言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但是，到了执法衙，不免还是听到别人在议论，什么他是如何跟方柏达勾结的，而且和夏美妮是什么关系，等等这一切，一句话就说他的这个小衙蔚，是靠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
他实在不想听这些，可是就是听到了，还是会有些心烦，也不知道这些话题，需要多久，才会销声匿迹，但他必须找点事情干才行，最好把自己的时间，全部都填满，这样就没有心思去听那些无聊的话了。
他不想在执法衙就这样呆着。
虽然驰远豪说，让他先熟悉一下执法衙，有时间多练一练，但他真没有这样的心思，还是想找点事情干。
他有一间不大的单间，里面很简洁，摆桌座子和柜子，还有一个书架，有一个可以睡觉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上了。
只可惜，他的那书架上面，什么都没有摆放，任何金银珠宝、翡翠玉石都没有，显得有那么一些可怜。
连本书都没有！
欧朔和韩朝佐走了进来。
“赶紧坐。”方言也学一学当领导的模样。
那两个人赶紧坐下来了。
方言猜测，他们也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方言打量了他们一眼。
他们好像有些害羞，估计不是害羞，而是穿过的小鞋太多，不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显得有些拘谨，也是能够理解的。
方言说道：“别这样，好像我是一头怪物，我可不喜欢你们如此。”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笑了笑，但一点也不夸张。
“哎，我知道，外面说我什么的都有，毕竟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让人难以置信，没有方柏达的支持，我又怎么可能成为小衙蔚呢，说我帮他当上了城主，他才帮我当上小衙蔚的。”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方言冷笑，不相信的举起手指说：“假话，很明显是假话，我自己都听说了，你们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听到了也没有关系，我确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们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方言说道：“想说就说呗，我也没有那么介意的，其实我也很相信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跟方柏达没有一点交情，他又怎么可能支持我呢，很明显因为我帮了他什么，但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先把这件事情传出来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纷纷摇头。
方言笑了笑，也能够理解，说道：“也是，你们又怎么可能清楚这个呢。”心里有琢磨，让执法衙支持他成为小衙蔚，方柏达肯定会特别的小心的，只有内部，或者说有点身份的人才知道这事情。
欧朔很勉强的跟着笑了笑。
方言说道：“我们也不废话了，还是干点正事情吧，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欧朔站了起来，跑到那边的柜子里，搬出了一坨资料，说道：“这些都是没有侦破的案子。”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都盖了一层灰。
方言打开来，瞄了两页，什么偷鸡、偷牛的，谁家的旺财不见了。
看的方言都快要睡着了，说道：“嘿，怎么还有偷女孩子内衣的呢？”
韩朝佐呵呵的笑了起来。
“能不能有些大案子，别让我去查这些好不好，这些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呢。”方言紧跟着问道：“有没有什么大案，没有破的？”看了几页，有些不耐烦了。
欧朔想了一阵，站起来，走过去，从那堆资料中，找到了一份，说道：“这是一件，就在一个月前的，就在我们负责的这个区，丢失了一批银子，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方言接过卷宗，忽然感兴趣起来，问道：“上个月什么时候呀？”
“初三。”
“丢银子，多少银子。”
“大概有四箱银子，三千两，顺带十几箱陶制品，但只是丢了银子，是昌宏陶瓷要送陈府去的，但最后，四箱银子，到了陈府全部变成了石头。”
“四箱银子，都变成石头了？”
“对，所有的陶瓷却还完好无损，只是昌宏陶瓷送去的银子，都变成了石头。”
“有几个人押送马车呀？”方言问。
欧朔回答道：“八个人。”
“这个过程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变成石头了？”
“不，在他们经过城南十字街的时候，那里发生了意外。”
方言好奇起来，道：“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欧朔解释的说道：“当时他们正赶着两辆马车，从那个十字街口过去，可那天城南的十字街口正好舞狮子，很多人围在那里观看，起码有好几千人，大人小孩都有，有人到处放鞭炮，敲锣打鼓，那个位置有些乱。
“他们正想要从人群的后面，找一条缝隙穿过去，就在这时候，不知谁在搞鬼，人群中，有人朝他们撒出了碎银子，紧跟着那些看热闹的家伙就知道了，全部转过来，去找掉下来的碎银子。
“银子一把两把的就过去了，当时可以说，他们被人群包围了。”
方言疑惑的问道：“然后他们就离开，不看着箱子，保护马车里面的银子吗？”
“他们当然保护了，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可就在那些人包围过来以后，飞出了几串鞭炮，直接就朝那些在捡银子的人群扔了过去，有的向护着银子的那些手下扔过来了。”
欧朔继续说道：“当时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到处都是鞭炮，踩伤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多久才平息。”
“然后银子就变成了石头？”
“他们那些人怀疑有人搞鬼，虽然你推我挤的。乱了好一阵，直到鞭炮声消失，那些白烟消散，人群也散了，他们还是找到了马车，但是马车里面的银箱还在，可以说他们冒了一身冷汗，但总算没有把银子丢了，可当他们到了陈府，把陶瓷和银子交给陈老板的时候，才发现银子已经变成了石头。”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卷宗，问道：“那么有人去查，找撒银子和放鞭炮的人吗？”
“当然去找了，可是，那是个十字街口，不是谁的家，鱼龙混杂，都是些生面孔，来那里都是看热闹的，当天有上万人在那里呢，本来就是鞭炮声震天，整个十字街口朦朦胧胧的，谁能注意到是谁扔银子，更不知道鞭炮从哪里扔过来的，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全部的银子都变成石头了？”
“全部，除了那些陶瓷，当然银子才是最重要的。”欧朔说道。
“那就没有查出一点线索。”
“真的没有线索，你根本不可能在上万人中找到线索的，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但起码是一群人干的，起码有五六个人，他们先撒银子，当人群把马车包围以后，又放鞭炮，专门炸看银车的人，当他们躲开，到处是白烟，一片混乱，他们就冲进去，把银子换出来了。”
方言喃喃的说道：“肯定是准备好了装着石头的箱子。”
欧朔微微点头，说道：“对，蒋宇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应该是准备好了一模一样，但装好了石头的箱子。他们直接把装石头的假银箱换上去，要不然来不及，从新找到马车，看银车的人，以为箱子还在，当他们发现银子变成石头，一切都成为事实了，才想起了十字街口发生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一章 寻找线索
方言道：“我到过城南十字街口，可那么多人看热闹，很应该也有不少人在楼上看吧，他们就没有看见。”
“都不知道放了多少鞭炮，有人说，当时虽然是白天，但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模模糊糊的一片。”欧朔解释说。
“就算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也有可能看见谁抬着箱子吧。”方言疑惑的说道。
欧朔说道：“蒋宇当时这样想过，但当时一万多人，在那个十字街口乱窜，鞭炮声到处在响，那还有人去注意这个，干这事清的人，很可能拿到箱子以后，就跟着那些流窜的人一起逃跑了。
“但蒋宇也觉得很奇怪，问了那么多人，竟让没有人见到别人抬箱子的，毕竟有四个箱子，得到银子以后，他也得抬着箱子离开，但他琢磨了一下，说不一定非得抬着箱子里面，他们很可能准备一辆马车，只要在混乱的时候，把换下来的银子，塞进马车里面就行，就一辆马车，便能够把四箱银子都装进去。
“盖上车帘子，马车就可以移走那些银子，谁也不会见到有人抬走银子的，那个路口来来去去的马车很多，你根本不会注意到是那一辆马车。”
“这倒是个好办法，先用马车，把装着石头的四个箱子运过来，别人不会知道马车里面有箱子，然后在十字街口看热闹，等银车出现，撒银子、放鞭炮，当一片混乱以后，把银车的银子掉包出来，然后用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确实是个好办法。”
欧朔也越加的兴奋起来，没有开始是那么含情脉脉了，可能是感觉到有点熟了，说道：“蒋宇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查了那么多人，也没有见到抬箱子进来，更没有见到抬箱子出去的，所以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很可能是外人干的，忽然就被人盯上了。”
“不，这肯定不是外人干的。”方言很肯定的说道。
欧朔疑惑的看过来，问道：“不是外人干的？”
“一切准备的那么及时，怎么可能是外人干的呢，就算是外人干的，那也有知情者参与。”方言继续说道：“他们准备的那么天衣无缝，四箱石头，正好把马车里面的四箱银子掉包走，就算准备好了四个箱子，那也必须和装银子的四个箱子一模一样吧。”
韩朝佐点点头，说道：“其实蒋宇也这么猜测，认为，应该有人给他们消息，不应该是碰上的。”
“肯定不是碰上，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送陶瓷的马车里面有银子，而且只把银子箱子调包了，装有陶瓷的，完好无损，还撒银子，倒真是听阔绰的，还放鞭炮。”
欧朔说道：“就算知道是这样，怀疑的对象，也多如牛毛，有可能传消息的是昌宏陶瓷的，也有可能是陈府的人，或许都不是，只是有人就是说漏嘴了，告诉了做案者，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怎么送货，还送三千两银子呢？不让人专门的送？”方言问道。
欧朔解释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昌宏陶瓷借了陈老板一笔钱，那批货是陈老板要的，昌宏陶瓷的老板，估计是银子也不多，反正要送货过去，顺便就把银子装进了货车里面，也免去请请护镖师傅的费用。
“毕竟是从昌宏陶瓷到陈府，在凤凰城里面，何必花多余的钱去请护镖师傅呢。”
韩朝佐解释的说道：“估计，没有想到，会有人知道陶瓷里面还有银子，可就是被人给盯上了。”
“那丢失的银子，最后算是谁的？”方言很好奇的问道。
“算是陈府的。”
“陈府的？不是昌宏陶瓷的人把东西送过去的吗？”
“不是的，是陈府的人，派了一个负责人，带着五个手下到昌宏陶瓷，他是顺便验货的，昌宏陶瓷的人，就直接把货和银子交给他们了，还派了两个手下帮忙护送。”
“负责人是陈府的，那谁定了这个时间？”方言问道。
欧朔疑惑。
“我问，是谁安排在初三这一天，送这批货，还有银子到陈府的？”
“应该是昌宏陶瓷的人吧，也说不准。”
方言问道：“那十字街口的舞狮子，又是什么原因？”
“是城南十字街，周村一年一度的舞狮节。”
方言这下子才记起来，说道：“对哟，十一月初三确实是十字街走村的舞狮节，我怎么忘记了。”
“那这件案子还查吗？”方言又问道。
“不知道，反正前一段时间，是蒋宇带着人在查，问了一下那些人，可知道送银子到陈府的人，真不少，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昌宏陶瓷的，还是陈府的人参加，或是什么人说漏嘴，不好查。”韩朝佐说道。
欧朔也说道：“对呀，最重要的是要抓到，找到目击证人才对，可是你连目击证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盯着陈府和昌宏陶瓷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也许真的有谁参与了，但他只是把护送车里的银子告诉作案者，其实他并没有参与抢银子。”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陈府，是那个陈府？”方言问道。
“陈容景，贩卖陶瓷商。”欧朔回答道。
他这么一说方言立刻想起陈府在凤凰城的位置，唤道：“赶紧帮我把凤凰城的地图拿过来。”
很快韩朝佐就去找了一张凤凰城的地图。
方言立刻在地图上标出了三个点，分别是昌宏陶瓷、城南十字街口、陈容景的府邸。
“他们的路线。”
欧朔回忆了一下，画出了运送车行走的路线。
方言微微点点头。他在分析，是不是必须走城南十字街口，说道：“好像必须要经过十字街口。”
两个手下也认真的看着。
韩朝佐说道：“倒不是必须走城南十字街口，但送两车东西，最安全的还是走大路，不会随便操小路的，毕竟车里还有三千两银子。”
“说的很对。”
韩朝佐又说道：“如果走大路的话，那么最短的路程，就是经过城南十字街口了。”
“是呀，基本是必须要从这里经过了。”方言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分析了一下所有的路线，看来作案者可能已经知道他们的路线，但也有可能参与者，故意让他们走城南十字街口。
欧朔说道：“我看陈府也不差三千两。”
“那就这样放过作案者吗？”
欧朔微微点头，说道：“蒋宇衙蔚，也努力了，估计没有找到突破口，最后就放弃了。”
“呵呵，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方言似乎找到了可以干的事情。
欧朔说道：“可接这个案子的是蒋宇，不归我们管。”
“你不是说他放弃了吗？他都放弃了，我还不能查？”
“最好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要说你去说，反正我不打算说了。”方言的手一甩，好像碰到了什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又是一个卷宗掉下来了，方言捡了起来，顺手打开，上面写着失踪少女。
方言问道：“凤凰城有失踪少女？”
欧朔想起来了，急忙说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在葫芦巷子失踪了一个女孩子。”
“失踪，被拐了？”
“不知道。”
“什么会不知道？”
“就是丢失了一个女孩子，可能是离家出走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两面
“那不去找吗？”方言反问道。
“去找了，当然去找了，但是线索太少了，”欧朔说道。
方言看着卷宗，卷宗里面还画着一头像，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年龄，哪里人。
“真离家出走吗？”方言再问道。
“在她失踪之前，和家里人吵过架，十分有可能是是离家出走的。”
“不去找她的朋友打听？”
“打听了，这丫头的朋友很少，但是所有和他认识的人，我们都打听了，但确实没有什么线索。”欧朔说道。
“到现在家里还在找人对吗？”
“是的。”
方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问道：“没有带着什么离开吗？比如衣服或者什么的。”
欧朔和韩朝佐互看了一眼。
“你别告诉我，这些你们都没有去查。”方言有些生气。
“不是我们负责这个的。”
“那是谁？”
“蒋宇的手下。”
“不会真的连这个也没有查吧。一个人，要真的想离家出走，肯定有征兆的，起码会简单的收拾一下的，然后才走，不可能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带的。”
两个人说不出话来。
方言唤道：“走吧，在这里犯傻做什么。”
“我们要查吗？”欧朔说道。
“当然，你真以为凤凰城那些税收，是用来养一些不干活的？”
“那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
“放屁，三个月，到这时候早就忘记这个人了。”方言站起来。
其实方言也了解了一下欧朔和韩朝佐。
他当然得认真的了解一下这两个人，谁能保证，他们是不是别人的人，或者会不会给他惹麻烦，这些他都得了解清楚，他不能百分之百得相信别人，这样迟早都是要吃亏的，虽然他们是他的手下，但这也都是必须的。
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后台，这是真的，来执法衙，纯属有一技之长，在三年前，执法衙忽然大批的扩招了，他们是乡下人，因为都有一技，抓住了这个机会就进来了，要是没有这个扩招，真是进不了。
不过，因为家里穷，都没有什么后台，而执法衙，大部分都是有钱的主，自然看不上他们，就不跟他们合群，所谓物以类聚，有想法的人，都会找那些跟自己一样的，找两个一技之长的穷鬼当朋友有什么好。
出门还要请他们吃东西，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想向上面爬，得找那些有后台的，对自己有帮助的。
所以他们只能在执法衙混口饭吃，有事情就干，或者干点体力活，教教别人武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可在方言看来，他们穷，是乡下人，倒没有什么，要是有钱的，当他的手下，估计因为他穿得不怎么样，而看不起他，到时候就有可能不会听他的，干事情，也会吃里扒外，他可不需要这种人当手下。
这两个人就不会了，毕竟都一样，没有谁看不上谁，容易交流了很多，也好指挥，毕竟不会有高高在上得感觉，重要的是，真的有本事，办案子，可不是找小白脸，得能跑能打才行，这两个正合适。
他当然还要了解一下，这两个人会不会给自己闯祸，在执法衙有没有干过愣头青的事情。
这个很关键，现在他才刚刚进入执法衙，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给他惹麻烦，那些风言风语够他头疼的了，还要给他惹麻烦，他可不喜欢。
方言带着他们走出了执法衙，忽然说道：“韩朝佐，听说有一次，你把一个店给砸了，被关了七天。”
韩朝佐急忙解释说道：“那一次，我喝多了。”
“那日后少喝酒。”
韩朝佐急忙解释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砸那老东西的店铺的。”
“那为什么砸的？”
“那老东西卖假酒给我们，而且还看不起我们，他对别的执法衙的恭恭敬敬，对我们却冷嘲热讽，而且还调戏客栈的丫头。”
“那确实很可恶，调戏自己客栈的丫头吗？”
“是的，老板娘不在，他就调戏那些服务丫头，摸人家的屁股，特别可恶。”
“他既然卖假酒，看不起你，那你就别去他那里呀。”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去，可我碰到了哭哭啼啼的丫头，她差点被……，那个丫头我认识，我决定好好教训他一番，那老东西欠收拾。”
“你太冲动，你这样干，就能够帮助那丫头吗？”
欧朔笑道：“当然帮不了，所以很快那个丫头就不在那里当服务了。”
“可我就是气不过来，那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渣，应该有人收拾他。”
方言笑了笑，说道：“但毫无帮助呀，还要给关七天，你要真想收拾那老东西，倒是可以找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一个他会经过的角落，蒙着面，给他一顿痛快，但起码不会给关七天。”
韩朝佐看着方言，有些说不出话来。
方言又说道：“当然，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但我确实也不怎么喜欢狗眼看人低、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摸别人屁股的。”要跟他们打交道，还得先想办法融入进去，找到共同的话题。
欧朔一笑。
“我也特别痛恨这种人，但最好想一想后果，打他一顿是应该的，但是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对，我确实是着急了点，应该蒙着面给他一顿。”
“当然，你还要告诉他，要是再让摸别人的屁股、卖假酒的话，会再来给他一顿，这等货色，你跟他明着来，会吃亏的，但是你蒙着面，他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又不能到处乱说，打他一顿，在执法衙是不管这些屁事的，我看他也不舍得花这个钱。”
“说的太对了。”韩朝佐兴奋了起来。
方言看向了欧朔，问道：“你惹过什么麻烦吗？”
“我不惹麻烦。”欧朔说道。
“按道理说，不惹麻烦是好事，我应该喜欢你才对，可要是太规矩了就不好了，什么是都去找蒋宇，他是个小衙蔚，我也是，起码是平等的对吧。”方言相信他和蒋宇可能是朋友。
欧朔很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是在数落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日后，你们都是我的人，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两个人急忙点头。
“对于你们来说，以前可能没有什么机会，有好的机会都让别人抢了去，可现在不同了，你们日后跟着我，有奖金的话，我们一起分，当然，你们要是不喜欢我的话，可以跟我说的，有更好的去处，我当然会支持，绝不会当绊脚石的。”
他们赶紧摇头说不。
“我也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当然，你们得听我的，我让你们怎么干，你们就怎么干，我听说在执法衙，有很多吃里扒外的，当然我说的不是你们，但我也确实不喜欢这种人。”方言说一些好的，也必须说一些难听的，还说道：“我不喜欢给别人穿小鞋，可是别人要是给我找不痛快，我偶尔也会这么干。”
两个人纷纷的看着方言。
“当然，我们是合作关系，有功劳是大家的，有好处当然也是大家的，至少我吃肉，也会让你们喝一口汤，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真的是我出现问题，不会让你们背黑锅的，但要让我故意背黑锅，那我可不当哑巴吃黄连，一两次可以，吃多了，也会反胃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一定会跟着你好好干的。”
“那就好，我也是新进来的，虽然是小衙蔚，但你们毕竟进来有三年，比我有经验，但我希望跟你们合作愉快。”
第四百一十三章 箱子
“在执法衙，不管你是不是小衙蔚，要想让别人看得起，那还是要办些事情，当然，那些大案子，可能到不了我们的手中，但我敢肯定，有很多没人管，却也挺重要的案子，我们就从这些案子开始，也不去跟他们争大案子了。”方言决定从丢失的三千两和少女失踪案开始。
他们两个连连点头。
“我相信你们也是想干点事情的，毕竟进了执法衙，又这么年轻，都想认真干点事情，现在就开始当老油条，那下面的日子还长着呢，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毕竟拿着的是凤凰城那些人的钱，就应该为他们干点事情，要不然也说不过去。”方言喃喃的说道。
对于方言来说，他也想过了，接下来找点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他当然得想一想这个问题，还是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比较好，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繁殖的。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但感觉他们应该是听懂了的。
“最重要是合作愉快。”方言已经进入了街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欧朔好奇的问道。
“陈容景的府上，找那个运送银子的负责人。”方言说道。
很快到了陈府。
见到了陈容景。
欧朔立刻就跟陈容景介绍了方言，当然不能忘了提他是小衙蔚了。
陈容景倒也客气了，似乎都快把丢失银子的事情忘了，说道：“银子的事情呢，算了吧，找不到就算了。”
方言很惊讶，说道：“三千两银子呢，就这么算了？”
“都一个月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说不定人家都花光了，怎么还留到现在。”
“可能三千两银子，你们半年就赚回来，但是，不能就这样放过这群人，要是你让他们觉得侥幸，日后他们不调包你们的，也会调包别人的，况且这是我们的职责。”方言解释的说。
“可是你们的蒋宇衙蔚，也查了一个月，要是真的能够找到线索，早就找到了。”
方言笑了笑，说道：“对，但我和他不一样，也想尝试一下，我听说，要是能够找到，你们有银子奖励给找到的人是吗？”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两个手下。
那两个人当然很高兴了。
“当然，我已经承诺过，谁要是帮我找到银子，拿回银子以后，我就会把其中的一成分给他们。”陈容景说道。
“也就是如果还剩两千两，你就会把两百两给我们。”
“是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
“好的，这话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千万别说自己没有说过这话。”
陈容景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事情，绝对不会骗你的，你是个衙蔚，我也不敢骗你，现在我都放弃了，你要真的能够找回来两千两，我给你们两百两，还赚一千八百两呢。”
“爽快，能够把那天负责押送的人请过来吗？我们有些话要问。”
陈容景立刻对后面的手下说道：“把‘秤砣’叫过来。”
那个手下推下去。
方言立刻抓住机会问道：“陈老板，是你定了十一月初三把银子运到陈府的？”
陈容景回忆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有一急货，在昌宏陶瓷定了一批货物，可是因为昌宏陶瓷的窑出现了点问题，就耽误了，不过他们保证，一定在初三把我们准备好，正好可以赶上，因为初四我就要这一批货，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就让秤砣去运回来，一般都是昌宏陶瓷的人运送过来的。
“但因为窑出了问题，我们担心质量不过关，必须要让我的人先过去看看，要平时，是不需要我亲自派人去的，可是这一次，需要这批货物的不是一般人，我可不想出现问题，所以就派我们的人过去了，先好好验货，然后再送过来。”
方言立刻又问：“也就是开始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还要把三千两银子一并运回来的是吗？“
陈容景回答道：“不，我知道，昌宏陶瓷的老板跟我说了，他借我的银子准备好了，还说到送货的时候一并给我运过来，本来是他们运送的，但这一次，我既然派人去验货，就顺便验货完以后运送回来。“
“那你知道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吗？就是你的手下都知道吗？”
“我的负责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跟他过去的人，是不是知道还有三千两银子，那我就真不知道了，也许秤砣告诉过他们，但我也没有问。”
方言微微点头，这时候来了一个壮汉。
他立刻见过了陈容景。
陈容景说道：“他就是秤砣，便是负责这事情的人。”又给他介绍了一番，还让他配合方言，然后说自己有事情，就下去了。
秤砣很客气，这时候他们在院子的一个亭子里。
秤砣很自责的说道：“都是我，害了主人丢了三千两。”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方言说道。
秤砣还是很自责，道：“毕竟是我造成的，银子是在我的手上丢的，当时我应该警惕上，就应该想到撒银子，是个阴谋，可我还是大意了，以为银箱在，那么银子就还在，谁会想到，大白天，在凤凰城，会有人窥伺到我们运送回来的银子呢。”
“能够理解的。”方言说道。
秤砣又说道：“你有什么问的，就只管问吧。”
“好吧，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刚才从你老板那里得知，你是知道这一趟押送陶瓷，顺便还要把三千两银子运回陈府的。”
“是的，主人事先就告诉我这事情了。”秤砣说道。
“那你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你的手下他们吗？”
秤砣回答道：“不，我没有告诉过他们，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他们是到了昌宏陶瓷，见到了银子，才知道顺便运银子回来的，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只认为我们是去运那些陶货。”
方言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到了以后，就过目了那些银子吧。”
“是的，那些银子，是我过目的，毕竟是三千两银子，我必须要过目一下，那得由我来负责，我不能大意。”
“你点过了。”
“让我的手下点了一下。”
“然后装上了马车？”方言问道。
“是的，点完了，他们就装上马车了。”
“装货的车，是你们带过去的吗？”
“不是，这个不需要我们带过去，是他们的马车。”秤砣又道：“本来是，他派两个人跟着我们到陈府，把货物卸下来，马车就让他们跟过来的两个手下带回去就行。”
“原来是这样呢。”方言继续问道：“对了，那几个装银子的箱子还在这里吗？就是后来装着石头的那几个箱子。”
“在。”
“带我们过去看看行吗？”
“当然。”秤砣站了起来。
方言跟着秤砣的后面，两个手下也跟过来了。
秤砣说道：“东西还放在储物库。”
很快就来到了储物库，四个装着石头的箱子就放在里面。
那四个箱子被涂得漆红色，油亮亮的，应该是新的，还能闻到一股木材的味道，很快方言发现上面有标志，疑惑道：“这是那家店铺的标志呀?”
欧朔像是回忆了起来，说道：“应该是白鹤木材铺的标志。“
还真是一只白鹤，方言又问道：“确定吗？“
“可以去问一下，很快就知道的。“欧朔回答道。
那秤砣也说道：“应该是白鹤木材铺的标志。”
第四百一十四章 笼络人心
方言立即问道：“装陶瓷的也是这种箱子吗？”
“当然不是，陶瓷的箱子很随便的，不可能用这么精美的箱子来装陶瓷，装陶瓷的箱子，只要保证陶瓷安全，里面的瓷器不会碰撞就行，而且里面还塞满了稻草。”秤砣说着，便指着一些十分简陋，直接用木板合成，没有涂任何的油漆的说道：“这些才是装陶瓷的箱子。”
方言看到了，确实是很随便，就像那些猪笼差不多。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我想问你，这些箱子，和装银子的箱子，是不是一样的。你应该有一些印象吧。”那几把锁是给耗开的，还挂在箱子上面。
秤砣急忙说道：“当然是一样的，我点了银子，就算眼力不怎么样，还是能记住箱子的这个标志，还有上面的漆红色，要是这四个箱子，和装有银子的箱子是不一样的话，我肯定在当时就发现有人调包了的，怎么可能直到后来打开箱子才发现银子全部变为石头了呢。”
方言可以很肯定，不可能是有人先把箱子的银子倒出来，然后再装上石头的，这样浪费时间，很可能因为时间不够，说不定会被人当场抓住，要是这样，还不如抢了银子就离开，所以一定是直接把银箱搬走，把装有石头的箱子代替进去，这样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只要他们认为银子还在，就不会闹出动静，到他们回到陈府，发现问题以后，这段时间，作案者早就逃之夭夭了。
方言若有所思。
秤砣还说道：“见过装银子箱子的人，还有我的五个手下，如果箱子起了变化，他们也是知道的，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察觉，我可以发誓，装银子的箱子，和四个箱子一模一样的。”
“有这么新吗？”方言问道。
“差不多，当时也能够闻到浓烈的木柴味。”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很好，你们被拥挤出去……”
秤砣赶紧解释的说道：“不是拥挤出去的，是被炸出去的，当时鞭炮就往我们身上飞来，要不是那么多鞭炮，我们不可能扔下马车不管的，当时的马也有些惊慌，把我们摆脱了，反正当时有些混乱，分不清东南西北，鞭炮声停止，白烟消散，我们才再次找到了安静下来的马。”
“但当时的四个箱子还在。”
“是的，我们还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固定箱子和货物绳子，还是紧紧的绑住，当时我们是冒了一声冷汗的，但还好四个箱子还在，我还特意的瞧了一下，可惜我们没有打开箱子离开。
“直到回到陈府，我们才知道所有的银子变成了石头，这时的作案者早就逃之夭夭了，要是能够在当时，就发现银子给调包了，说不定还能找到，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们浪费了最宝贵的时间，可当时的广场真的很乱，分不清东南西北，人又多如牛毛，后来的锣鼓又响了。”
“忽然有人朝你们撒银子，又到处扔鞭炮，你们就没有想过，有人想要搞鬼。”
“你说的没错，我当时是有这种担心的，可人真的太多，全部都朝我们涌过来，然后就是到处再飞的鞭炮，就是一块块的那种，我和我的两个兄弟都给炸伤了，你看，我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就是那天留下来的。尽管当时，我确实警惕上，可他们有备而来，就像盯住了我们一样，朝着我们就扔鞭炮，反正不是我们警惕上就没问题的，要是没有那么多人，或许不容易对付，我记得当时还有不少人被踩上呢。”秤砣摇摇头，依然是一脸的自责。
“你们寻找惊慌的马车时，没有看到有人在搬箱子？”
“没有，可以说，当时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反正比黑夜还恐怖，分不清方向，只听到叫喊声，一片乱。”秤砣又说道：“我已经把这些都给蒋宇说了。”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直接请护镖师傅来了，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谁想到大白天的，在凤凰城也会出现这种事情，而且我们走的是大道。”
“路线是你确定的吗？就是经过城南十字街口？”
“对，是我确定的。”
“你当时不知道那边的人很多吗？”
“我看过了，虽然那边人很多，但是城南十字街口，还是很宽敞的，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总不能带着银子走小路吧，我的主人已经叮嘱过，最好走大路，大路是比较安全的。”
“你说的很对，应该走大路。”
“谁曾想，走大路也会出现问题，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动手，太大胆了。”
方言确认了箱子以后，说道：“嗯，很好，谢谢你的配合，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他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陈府。
两个手下一句话也不说。
方言笑道：“怎么了？”
欧朔说道：“我看很难有线索，要是真的有线索的话，蒋宇早就发现了，不会等到我们来发现的。”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方言道。
“不是的，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能力，我只是想说，你要问的，蒋宇肯定都问了。”
“你自信一点，相信我的能力，你们真的认为，我就是方柏达推上来的，其实是个草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别那么容易放弃，谁说没有线索，很明显箱子就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欧朔有些疑惑的看着方言。
方言解释的说道：“现在已经很明显，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不可能是倒出箱子里面的银子，然后又浪费时间的给那些箱子装上石头，你们可要想清楚，这个过程，还要花时间把箱子的锁给打开，是四把锁哟，你就算是神偷，也要花点时间的，你要是用榔头敲开，当秤砣回去查看的时候，肯定会发现异常的。也就是说，箱子是调包了，只有调包用的时间最快。
“如果是调包的，那么就出现一条线索了，就是说，作案者，肯定得准备好四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吧，肯定得先到白鹤木材买四个箱子，然后给箱子里面装进石头，刚才秤砣可是说了，装银子的箱子和装石头的箱子是一样的，白鹤木材的标志。”
韩朝佐有些惊呆的看着方言，那是一种佩服的目光，喃喃的说道：“是哟，他们肯定得准备四个箱子，而且一模一样，要不然当秤砣找到马车，然后检查，定会发现箱子不一样了。”
“对呀，你们也知道，在凤凰城，有很多买箱子的，可是每个买箱子的店铺，那些箱子的标志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带着白鹤标志的箱子，只有白鹤木材店铺的人在卖。”
欧朔也惊讶的看着方言，同样是佩服的目光。
“嘿，他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是他们的事情，不要认为，他们查不到，我们就一定查不到好不好，你们应该相信我，别动不动就被人家影响了。”方言有些生气的说道。
欧朔连连点头。
“好了，刚才你们也听陈容景亲口说了，找到银子，分我们一成，机会呢，我给你们争取到了，这一成可不少，真的找到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平分，我也占你们便宜，你们觉得这事情，值不值得干。”方言想，要让他们俯首帖耳，得给他们好处，没有比白花花的银子更笼络人心的了。
韩朝佐兴奋起来，说道：“当然要干。”
第四百一十五章 线索
虽然他们成了方言的手下，但能不能够真心的当他的手下，还是很难说的，毕竟执法衙的混蛋还是不少的，他们在执法衙有三年，见过的人和事肯定不少，要是能够给他们一点甜头，说不定真的就把关系打好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
关于银子，也不少，但是对他们两个来说，这种机会可能很少，他们乡下来的，和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不同，那些家伙可能不在意这些银子，可他们应该会特别的感兴趣。
方言说道：“平时很少有这种机会哟，而且这是合法的，算是奖赏，当然，要是能够找回那笔银子，大家才能够平分，但我觉得，好过去碰那些杀人案，我觉得挺不错的。”
欧朔也感兴趣了，也许是因为方言说了箱子这条线索，感觉事可以找到凶手的，道：“我也同意。”
方言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挺穷的，要真的弄点零花钱，还能破案，有什么不好的呢。”自从不当方思祖后，他才知道穷是什么滋味。
韩朝佐说道：“说的太对了，破了还有银子赚，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然得干。”
“蒋宇是努力了，但他的方向应该是找目击证人，他没有注意到箱子也是一天重要的线索，不能责怪他。”方言又说道：“我们还是回到箱子上来，可以肯定的是，作案者是知道他们运银子用的箱子，但是，运货的同时还运银子，应该是上个月初三的前几天才知道的，也就是说，准备箱子的时间，也就是初三前的几天，我想不会超过五天。”
欧朔说道：“按照昌宏的老板说，也就是上个月初三前几天才筹到银子的。”
“对，而且箱子应该是在筹到银子以后，才知道银子是用那种带白鹤标志的箱子装着。”方言又说道：“我就不相信作案者，那么凑巧，就在家里找到了四个白鹤木材，一模一样的箱子。”
“对，你说的对，他们一定是先到白鹤木材，买四个和装银子一模一样的箱子。”韩朝佐说。
方言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不能自己来打造，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弄出跟白鹤木材一模一样的箱子，找别的店铺，别的店铺的箱子和白鹤木材的不一定一样。”
“是，说的太对了。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到白鹤木材买四个那种箱子。”韩朝佐说道。
欧朔道：“我们可以立刻到白鹤木材，查在上个月初三前几天，有谁在他们那里一下子买四个箱子。”
“对，我正是这个意思。”
那两个手下兴奋了起来，似乎想要大干一场了。
韩朝佐猜测说道：“如果是这样，很可能是内部人参合干的。”
方言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路线，箱子，还有一切的计划，要是对方不知道这个，根本不可能成功，说漏嘴的话，也不是这样说漏嘴的，因为一个下人，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的，肯定有内部的人参与。”韩朝佐说道。
方言道：“那么内部参与的人肯定在昌宏陶瓷。”
欧朔也明白方言的意思了说道：“对，一定在昌宏陶瓷才对，陈老板那边的人，不可能知道，他们是用什么牌子的箱子装着银子，只有昌宏陶瓷的人才可能知道。”
“对极了，看来我们又把范围缩小了一些。”
欧朔道：“首领，我们应该跟驰远豪中尉申请，让他把这个案子转给我们，由我们来负责，别到时候破了，蒋宇他们抢了功劳。”
“有这么明目张胆吗？”方言笑问。
“真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所以说没有积极性，很多时候是我们破的案子，功劳就给别人抢了去，别到时候，连陈老板说的那一成赏金都给别人抢了。”
韩朝佐赶紧补充说道：“是真的，他们总是这样干的，有黑锅就给我们，有好处，他们全部都占了。但你要是亲自出面，让中衙蔚，把这件案子转给我们，到时候他们就不能这么干了。”
“你是小衙蔚，中衙蔚肯定会同意的。”
“好吧，就听你，确实不能到时候，还跟他们分银子，银子也不多。”
“太对了，绝不能跟他们分银子。”
“明天早上，我就跟中衙蔚，把这案子接过来。”方言说道。
欧朔和韩朝佐都很满意。
“现在呢，最重要是沿着这条线索，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买箱子的人。”
他们来到了白鹤木材，立刻找到了他们的老板。
欧朔抢先上去给他们的老板介绍，听的方言是他们的执法衙的，而且还是小衙蔚。
立刻毕恭毕敬的来见他。
方言也不打算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毕竟这木箱子，是发生在一个月前，应该还会有些印象的。
“茶就不喝了，我想看看你们这里的箱子。”
“箱子？”白鹤老板说道：“我们这里的箱子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
他们已经走进了那个大仓库。
韩朝佐看见了，指着前面的箱子，说道：“就那种。”都朝那边走过去。
欧朔喃喃的说道：“对，就是这种。”
方言先问道：“你们这里打造出来的这种箱子，都是你们自己在卖吗？还是批发出去给别人销售？”
“不，这些打造出来的箱子，金贵着，本来就很少，不像别的箱子，基本是我们自己在销售，自己都不够卖，怎么还能批发给别人卖。”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很好，我想知道，上个月，在初三的前几天，你们白鹤木材，到底卖了多少只这种箱子。”
“上个月初三前几天？”
“最好前五天，你们白鹤木材卖出的这种箱子，都卖给了谁，应该有记录的吧。”
白鹤老板说道：“记录着每一天卖出多少只这种箱子，但不一定记录着卖给谁，但我们可以尽量帮你回忆起卖给谁。”
“嗯，我们想知道，一次性卖出四个同样的箱子的，这个应该也会有点印象的。”
白鹤老板说道：“我可以找销售过来。”便跟自己的一个跟班说了几句，那个跟班下去了。
方言又问道：“你们是不是卖过不少这种箱子给昌宏陶瓷。”
“对，昌宏陶瓷的很多木箱子都是来我们这里订的，包括这种便宜简陋用于运陶瓷的，他们对这种箱子的需求很大，对了，好像两个月前，他一次性，就从我们这里定了十只，你刚刚说的这种箱子。”
方言喃喃的说道：“一次性十只？”
“是的，他认为我们这里的箱子比较厚实，耐用，当时跟我定了一批装陶瓷用的，就顺便订了十只这种。”
“还记得什么时候吗？”
“应该有两个月了，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是那天，但一定有两个月了。”
方言谢过了对方。
很快白鹤老板刚才那个手下带来了一个人，白鹤老板说道：“他就是我的销售掌柜，你要问那几天卖了多少只这种箱子，卖给了，谁找他就行了。”
方言问道：“你就是销售掌柜。”
“对。”
“你有这种箱子的销售记录吗？”
“有的。”销售掌柜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柜台，找到了一本账簿，认真的看了一下，说道：“这些就是从我们这里卖出去你刚说的那种箱子的记录，三个月之内的记录都在这里了。”
方言一手接住，立刻真正的看起来，寻找到上个月初三前的那几天。
第四百一十六章 线索断了
方言找到了初三前五天，发现，都是零零散散的一只、两只，都没有发现四只的买主，而且一天也就是卖两三只而已，有些天还没有。
奇怪了，方言喃喃的想了一阵，问道：“你这里卖出的那种箱子，都记录在这里了对吗？有没有可能卖出去，没有做记录的呢？”
“不可能，我们这里卖出的箱子，就算不记录下买主的名字，也要记录下一天卖出的数量，要是不记录这个，到时候的数目就不对了，我们到时候是要统计的，要对账目的，如果这里不计清楚，账目就不对，到时候老板肯定是会生气的，所以必须要把卖出箱子的数量，都要记录在内。”
“上个月初一这一天卖出了五个箱子对吧？”他发现那五个箱子是分开来卖出去的，有两个是在上午，有两个在下午，还有一个在晚上。
“是的，肯定是分开的，你看这时间都写的清清楚楚，而且分别都是写着，就是说，不是一块卖出去的。”
“有没有可能，有人买了箱子，让你们故意这样记录着呢。”
销售掌柜想了一阵，说道：“不，当天这五个箱子，正好是我卖出去的，不是客户要求这样记录的。”
“你确定？”
“我确定，买主是不同的人，晚上这个我不知道是谁卖出去的，但是上午和下午分别卖出去的两个，确实我卖出去的，而且分别是四个人买走的，其中一个老头子，还有一个妇女，有一个男年轻人，还有一个少女。”
“你都认识他们？”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除了那个年轻人，另外的三个人我都认识，他们就在这附近。”
方言有些扫兴，继续的往前面看，果不其然，在两个月前，有一个一次卖出十只的，问道：“这是昌宏客栈的老板买的吗？”
销售掌柜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老板告诉我的。”
销售掌柜解释的说道：“我们这里的这种箱子，很少一次性卖出那么大批量，箱子非常厚实，一般人都只是买一两只就够用了，很少一次性买十只的，除开那些大老板。”
方言点点头，确实很少见到一次卖出四只的这种量，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有没有那家店铺，在卖和你们相同款的式，就是一样那种白鹤标志的箱子？”
“没有，基本不会用一样的标志，都是各家用各家的，我们的那种箱子，都是自己在卖。”
“和你们标志差不多一样的呢？”
“应该不会有雷同的，但是出了凤凰城，有没有用我们标志的，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一次卖出四个的。”
“对，这种箱子，一般都比较贵，除开装嫁妆，或者银子之类的贵重物品，一般很少一下子买那么多，除开那家有钱人，忽然就要买一批，但是在这三个月内，最大一批，就是昌宏陶瓷的老板了，别的都是一两只的。”
方言当然也看到了，又道：“好吧，帮我想办法回忆起这五天中，那些箱子都卖给了谁，他们家的地址在哪里，越详细越好。”
“估计不可能都想起来。”
“能够想起来的，你一个个给我想起来。”
“好的，我一定尽力而为。”销售掌柜下去找人回忆去了。
欧朔也跟着他过去。
方言看着那个记录表，有些失望，很明显不应该是这样子，那么超过五天之前呢。
不会，那时候昌宏陶瓷的老板还没有筹到银子，肯定不会那么早就准备好箱子的，估计当时，他们还不知道昌宏陶瓷用这种箱子装着要给陈老板的银子呢。
一定是先知道昌宏陶瓷的老板已经准备好了银子，又知道银子就装在这种箱子里面，才能买箱子，所以不可能在更早以前就买到箱子。
可是会不会，他们担心出现问题，所以分开来买，而且让不同的人来买呢，也许有这种可能，可又想了想，还不如找个陌生人，一次买四只，掌柜不一定认识他，反正又不是一定非要熟人，更不需要通报姓名，也不需要报出自己的住址。
其实买了，就算后来执法衙的人沿着这条线索，也未必就能够找到买箱子的人。
这比分开来买安全多了，人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找个陌生人，就算暴露了，让你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去何处找他，谁能够记得住一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呢。
方言多少有些沮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根本解释不通，很没有道理呀。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呀，本来以为找到了一条线索，但这条线索忽然就断了。
白鹤木材的掌柜，应该不会骗他的，他没有理由说谎，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真的有人为此，自己有特意的定制了四个和他们一样的箱子，店铺却不是白鹤木材吗？
不应该呀，这样做除了麻烦以外，还不一定赶得及，也未必能够一模一样，而且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给自己找麻烦，没有人会这么干的。
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只有笨蛋才会这么干。
不能就这么把线索断了，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看到的。
欧朔很快从里面出来，他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
“都写出来了吗？”
“写出来了，上个月初三前五天，包括初三那天的，能回忆起来的，都写出来了。”
一个有十八个人。
方言他们离开了白鹤木材。
韩朝佐说道：“也许他们家有一两只，所以没有一下子买四只。”
方言摇摇头，说道：“我打开那些箱子一一看过了，木材的味道都是很新鲜的，全部都是新的，应该是同一批，要是放了一年半载，木材的味道肯定淡化了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不是新出来的。”
韩朝佐点点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欧朔说道：“也许他分开来买呢。”
“对，这也是一种可能。”
方言唤道：“去昌宏陶瓷。”
两个人紧紧的跟在后面。
欧朔把刚得到的名单给了方言，还说道：“应该遗漏四五个人，毕竟他们不可能都认识，已经尽可能的回忆出来了。”
方言很认真的点头，他就不相信遗漏的那四五个人，正好就是作案者，要真是那样，他只能自认倒霉，说道：“行，这样，想办法找到这些人，然后查清楚他们的箱子，他们既然买到了箱子，那么就知道箱子的下落，给我确定他们买的箱子的下落，一个也不能放过。”
欧朔连连点头。
方言唤道：“吃点烧饼吧。”
他们到了一个烧饼的摊子，每人弄了几只肉夹烧饼，伴着一壶热茶。
“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别的店铺弄四个跟白鹤木材一样的箱子呢？”欧朔十分的疑惑。
方言坚决的回答道：“不可能，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想，怎么偏偏让人弄出四个和白鹤木材的箱子，而且他们起码要知道白鹤木材的那种箱子长得怎么样，不一定能够弄得一模一样。
“再者时间很断，还不如让一个陌生人，直接到白鹤木材，买四个那种箱子，就算白鹤木材的掌柜记录了，也不一定就能够沿着这条线索找到他，反正不是一定要留下真名的，也不需要留下地址，就算留下的地址，以防止将来有质量问题，但也不一定是真地址，所以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鬼鬼祟祟的这么干，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第四百一十七章 罗昌宏？
方言啃着烧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本来以为找到了一条线索，没想到，就这么泡汤了。”欧朔有些扫兴的说道。
“想让我就这样放弃，没门的事。”方言很坚定的又说道：“毕竟我们已经缩小了范围，作案者中，有人应该就是昌宏陶瓷的。”
他们纷纷点头。
方言问道：“蒋宇他们就没有怀疑是内部的人干的吗？”
韩朝佐回答道：“怀疑了，当然怀疑过，他还去查了，看看那个手下，最近是不是大手大脚的。”
“就这样？”方言摇着头说道：“傻瓜都会谨慎起来的，这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一定会防着的，不可能大手大脚的让你给盯上，除非那是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但计划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是不长脑子的呢，这一段时间，就算傻瓜，也知道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韩朝佐说道：“是呀，他起初，是盯着那几个运银子的人的，把那八个人都认真的查了一边，他怀疑，有可能那八个人中有接应人。”
“这倒是有可能的。”方言又问道：“然后呢？”
“几乎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他们也没有谁有不良的记录，也认真查了一下，他们是不是欠钱什么的。”韩朝佐继续道：“但如果按首领说的，查陈老板的人，基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欧朔也认真了起来，说道：“我们应该认真查昌宏陶瓷派出去，跟着秤砣到陈府的那两个手下，他们很可能是接应的。”
“的确应该好好查一下的，反正问题，应该是在昌宏陶瓷这边。”
“我们是不是要查一查他们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呢？”韩朝佐说道。
欧朔摇摇头，说道：“工作量很大，而且过去了一个月，就算他们说出当天跟谁在一起，你还要去证明，谁知道他是不是跟别人串通的，你查不了那么详细的。”
方言认真的想了一阵，时间过去了一个月，确实有些难办，一个月之中，人家很可能防着了。
“昌宏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朝佐回答道：“昌宏陶瓷的老板姓罗，叫罗昌宏，自小在一家陶瓷铺当学徒，不过这个人很聪明，也十分的乐于助人，在陶瓷方面，有天赋，是个烧窑的好手，当学徒的时候，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也积攒了些银子还有这方面的朋友。
“后来就拉着几个人出来，一起单干，他说服了几个朋友，说这样干下去，也不过是个师傅，愿意和他们合作，有钱就分红，结果就说服了几个人，然后合伙开了昌宏陶瓷，没想到还真给他干成了，生意越来越好。
“他有个儿子，叫罗浩杰，但是个不靠谱的主，就这么一个儿子，多少有些溺爱，他是不管陶瓷的事情的，就想着怎么跟女孩子约会，到春风楼去得瑟。”
方言很好奇起来，笑问道：“哎，韩朝佐，你好像对这个案子，还有里面的人都很熟悉。”
韩朝佐赶紧解释的说道：“一个月前，我跟着蒋宇查过这个案子，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你好像很熟悉。”
韩朝佐赶紧摇摇头，说道：“被他们叫上了，也只能跟着去，就了解到一些。”
“后来怎么就放下来？”
“查了陈家和昌宏两边的人以后，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在广场那边，人太多了，而且杂七杂八的，虽然说是周村的人在搞舞狮比赛，但过来看热闹的人，哪里都有，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去打听，没有几个人有印象的，那天又是白烟蒙蒙的。”韩朝佐有些丧气的说。
“有人看到放鞭炮的吗？”
“蒋宇也想过这个，可是那种鞭炮，随时随地都是可以买到的，很多老板或者调皮的人，都弄了一袋子，毕竟放鞭炮也是热闹的一种表现，你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也是，那么一个混乱的街口，谁还会注意这些。”
“对，那鞭炮一响，只要数量够多，犹如升起了白雾，一下子就伸手不见无知的，还以为是谁调皮捣蛋。”
“嗯，说的很对，确实是这样子。”
“反正他们是查不下去了，后来又接到了别的案子，就把这件案子直接扔下了，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我看执法衙这种案子很多吧？”
“人手不够，都是这样子的。”
“熊瞎子掰苞米罢了。”方言站了起来，给了银子就带着他们往昌宏陶瓷的方向去了。
很快在昌宏陶瓷找到了他们的老板。
罗昌宏似乎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但还是还抱歉的说道：“我应该让护镖师傅来送银子，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欧朔说道：“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一个路程，大白天在凤凰城，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还是大意了，我对不起陈老板。”罗昌宏有些难过的说道。
方言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罗昌宏继续说道：“我跟陈老板说，我承担一半的损失，他却不同意，还说，银子是在他的负责人点过了以后丢失的，责任在他们，而不在我，但是，按正常道理来说，应该是我们护送过去才对，可那天，就是那么凑巧，陈老板就是派了一个负责人过来，先检查了质量，后来货物和银子直接就交给他们了。”
看得出来，他十分的不好意思。
“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欧朔安慰的说道。
“我还是过意不去，虽然是在他的手下手中丢的，但是我们也有责任，当时太过着急了。”罗昌宏又说道：“你们还在查这件事情呢？”
“嗯，在查，这是我们的小衙蔚，现在由他来负责查。”
“以前是一个姓蒋的。”罗昌宏让倒茶的丫头下去了，又说道：“要是有利于找到作案者，我会尽量的配合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作案者。”
方言微微一笑，问道：“对了，有哪些人知道你筹到了银子，而且在初三那天运送到陈府的吗？“
罗昌宏看过来，迟疑了一会，说道：“知道我筹集到银子的人不少，毕竟跟着我的那些手下就知道，是他们把银子搬到了银库的。”
方言微微的点头。
“关于初三那天，顺便押运货物，把银子送回去，是临时决定的，那些天，因为窑炉除了事情，人手不够，本来是想把银子送回去的，但是真的忙不过来，所以就想着，还有一批货要运到陈府去，本来只有四箱银子，也不是很多，到时候和货物一起，应该不是很大问题，当时就这么想，多派两个人护送就是了。”
“听说那批掏货，是在初二那天夜里才赶出来的。”
“对，就是初二那天夜里才赶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陈老板才派人过来验货，平时都没有，但是这一次的质量很要紧，要给的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不敢大意，所以他们过来检查质量了，顺便就带人运回去，可是我还是有一些担心，因为他们只有六个人，毕竟有三千两在里面，就多给他们几个人。”
罗昌宏继续说道：“但是秤砣说不用，在凤凰城，走大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我还是让两个人陪他们去了，到时候顺便把马和马车拉回来，可没有想到，还是出了事情，我应该多派几个人。”
第四百一十八章 怀疑
欧朔安慰的说道：“只怕你就算派更多人，也没有用，他们也想守住马车，可人很多，他们是给鞭炮给震开的，马又惊慌了。”
“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不应该全部又陈老板了承当，是我借了他们的银子，最后应该是我安全的送回去给他们，可半路上丢失了，却算是陈府的，说真的，我没脸呀。”
方言不想听这些废话，说道：“对了，你们装银子的那些箱子，是在白鹤木材买的对吗？”
“是的，我们这里用的装货箱子，还有银箱子什么的，都是去白鹤木材买的，他们的质量十分的保证，我也十分的安心。”
方言立刻又问道：“好像你在两个月以前，一次性，买了十只那种箱子。”
“是的，那一次，我一次买了了十只，当时正好碰上，他们有了十只新货，刚刚造出来的，所以就要了十只。”
“你用四只去送银子了，那还有六只对吧？”
“是的还有六只。”
“那这六只现在在哪里？“
罗昌宏回答道：“有两只放在银库装银子，还有四只，应该是扔在储物库。”
“有四只还没有使用？”
“对，没有使用的箱子，我们都放在存储库。”
方言立刻问道：“那我能够过去看看吗？”
罗昌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道：“行。”便站了起来，带着他们四个人到后院去了。
后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人来人往，马车络绎不绝的运货，而后院的后面，就是窑，有一个特别大的陶瓷仓库，窑出来的陶瓷，先放在陶仓里，而后院是装货的地方。
方言碰到了一个哇啦哇啦的家伙，好像混世魔王一样的年轻人，他手中拿着一个观音像，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他似乎对那个烧出的观音像并不满意。
罗昌宏赶紧解释道：“那是我儿子，混世魔王一个，就喜欢搞这些小玩意，没有办法，他不喜欢盘碟、花瓶，只要他喜欢就行。”
方言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长得白胖胖的家伙，说道：“我也喜欢观音像。”
“那我送你。”
“别，你也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随便送，在我们执法衙可是不允许的。”
罗昌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带着他到了仓库旁边的一个箱子库去，里面果然全都是箱子，大部分都是装陶瓷用的那种，可以知道他们这里对那种箱子的需求量有多大，但也有别的箱子，他指着一个角落，说道：“你看，那四箱子就在角落里。”
方言走过去，果不其然，那四只箱子就摆放在那个角落。
他还打开来认真的看了一下，确定应该是新款的，跟陈府那边见到的是一样的。
说真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扫兴的。
方言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还有两只在银库，装着银子。”罗昌宏又说了一下。
方言从里面走出来，再次来到了后院，问道：“当时秤砣来这里要货物，就在这里装货吧？”
“是的，马车是由我们准备的，就在这里，货物从陶瓷仓库搬出来就行，还有银子也是搬到这里，装上马车的。”罗昌宏说道。
这时候罗浩杰撞了过来，应该是只顾着说观音瓷像了，也没有看路，就撞了过来，正好撞到了方言，还张口大骂，说谁那么不长眼睛，抬手就要打人。
结果被罗昌宏抢先了一步，挡住了他要扫过来的手掌，骂道：“你干啥呢，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还要打人。”
罗浩杰才看清楚是执法衙的人，也许是听到了他父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后了两步，还未能一下子缓过来，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只顾着看东西，走路不带眼，该死。”
“还不赶紧跟衙蔚道歉。”罗昌宏唤道。
罗浩杰急忙道歉。
方言赶紧说：“没事，不要紧。”
罗浩杰脸上的表情不太好，急忙问道：“爹爹，还在查丢银子的事情呢？”
原来他也知道。
罗浩杰说道：“换人了呢，我以为放弃了。”
“你又缠着陶瓷的师傅做什么。”罗昌宏说道：“我花大价钱请过来的师傅，可不是来陪你弄这些小玩意的。”
罗浩杰急忙说道：“爹，你应该转换一下思路，现在观音像的销路更好，这个值钱，大家都喜欢在家里摆一个。”
“对，都摆一个，要真的有那么好的销路，也不会让你看到，你真以为你爹爹不懂，你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知道你瞧不上，但观音像的销路就是这么好，只是那些家伙没眼光，观音像不够性感，穿得衣服太多，要是够性感的话，肯定供不应求。”
气得罗昌宏目瞪口呆，唤道：“刘师傅，你别陪他瞎闹了，干你的活去。”
那边的欧朔和韩朝佐都在笑。
罗浩杰还说道：“刘师傅，记住了，再丰满性感一些，一定要记住了。”
那个刘师傅抓了抓脑壳就去了。
罗昌宏甚是生气，还说道：“真是个无理取闹的败家子。”
“谁说我败家仔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观音头像性感丰满一点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上了年纪的人，十分的传统，可是年轻人就喜欢性感丰满的观音像，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应该抓住这个特点，说不定会大赚一笔呢。”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敲你。”罗昌宏真的生气了。
罗浩杰赶紧往后面推，又看向了方言他们，说道：“你们应该去十字街口查才对吧，那里才是案发现场，说不定有目击证人，你来我们昌宏，又不是我们运送银子的，找我们也没有用。”
方言淡淡一笑，说道：“放心，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十字街口，但我们也还有些要了解清楚。”
“是吗，都那么久了，我估计凶手早就带着账物逃出凤凰城了，我记得有个叫济世盗匪的，专门就喜欢抢人钱财，然后分给那些穷人百姓，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
“是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你知道他们在凤凰城？”
“我怎么知道，我是猜测的，当然得你们执法衙的人去查了，你们应该赶紧，要不然银子都被花光了，到时候就算你找到了他们，那也没卵用，银子都用光了，抓几个犯人回去，你们也没有赏银。”
“原来你也知道有赏银呢。”
罗浩杰解释的说道：“上一次听那些来这里询问的人说的，说陈老板同意，只要谁找回了剩余的银子，就分他们一成。”
“原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这没什么，不过，银子是陈老板的人丢的，自然应该算是陈老板的，当时是他的人从我们这里点出银子的，就应该是他们负责，也不能怪我们这里。”罗浩杰可惜的说道：“不过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也没有办法。”
“当然，你手上的观音像其实挺性感的。”方言笑道。
“是吗？但我觉得还可以更性感一些，再穿少一点。”罗浩杰兴奋的说道。
他老爹的锅盖掌就过来了，吓得他跳出了数步，还骂着：“少在混说，赶紧滚。”
罗浩杰才呛着鼻孔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
“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没有办法，溺爱成这样子了，想改变，也改变不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方言赶紧说道：“理解，不过很有商业头脑。”
第四百一十九章 询问
罗昌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能见见，那天跟着秤砣一起送货的两个人吗？”
罗昌宏连连点头，跟自己旁边的一个手下说了两句。
方言喃喃的说道：“看来知道马车里面装着银子的人并不少。”
罗昌宏疑惑的问道：“你怀疑是我的手下他们干的？”
能有这样的怀疑，方言也是理解的，急忙说道：“我琢磨，很可能是你们的手下讲闲话的时候说漏嘴了，被谁知道了。”当然不能那么直截了当，这样会让人不高兴的。
罗昌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过来，说道：“都怪我，也没有警告过他们。你说的没错，毕竟作案者是必须知道银子在货车里面，外人不会知道得，他们只会认为两车都是陶瓷，只有我们的人才会知道里面除了陶瓷，还有四箱银子，你怀疑我们，也是有道理的。”
方言看了一眼罗昌宏。
罗昌宏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配合你们。”
“嗯，你已经很配合了。”
罗昌宏解释的说道：“我们这里，那么多年，我还是很相信那些手下的，以前送货顺便带送银子的事情常有，也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们有任务在身，还是要认认真真的查清楚。”
“是的，我希望你们真能够抓到作案者，这样我见陈老板也不会不好意思。”
“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很快方言就见到了那天陪秤砣一起运货的那两个人。
都是两个壮汉，足以看得出来，罗昌宏是用了心思的，其中一个高的，一个矮一点。
这时候罗昌宏先退了下去。
方言还在后院，后院还有几个马棚，还有放马车的棚子，好几间呢，可能是怕晚上的风太大，冷到马棚里面的马，门就没有开那么大。
“上个月初三那天，昌宏陶瓷，有两个人跟着秤砣他们的货车到陈府。”
两个人纷纷点头。
方言又问了一下他们在昌宏陶瓷有多久了，家住在那里，还有什么人，等等，杂七杂八的问了一些，同时另一边的欧朔也认认真真的记录下来。
没想到这两个人，最短的一个在昌宏陶瓷，工作了都有六年了，另一个时间更长，工作了八年。
简单的了解了这些，方言便道：“还是说说那天在十字街口发生的事情吧。”那眼睛看着二人，他也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犹豫。
他是带着怀疑的眼神的，毕竟他刚刚知道，这二人是罗昌宏得力的助手，而且筹集回银子的时候，他们也参加了，也就是说，他们知道用白鹤木材标志那种漆红色的箱子装着银子。
要是他们参与抢银子，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而且完全能够掌控行动的路线，他绝对有理由怀疑他们可能参与其中，当然只是怀疑，不能直说。
矮个子说道：“当天天气有些朦胧，我们赶着两辆装着货物的马车，沿着大道，由南向北而行，一直到了十字街口，我们看了一下那广场，当时有很多人在那里看热闹，不过，我们见到两边，还是留着空挡给车马通过的，毕竟那是十字街口，人来人往的，总不能把路完全的给堵死，虽然不像平时那么宽敞，但是两辆马车的宽度还是有的。
“结果我们就继续走，慢慢的靠近了看热闹的人群，当时那些人是背对着我们的，锣鼓吵翻天，还有鞭炮声不断传来，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有一些花生米大的，好像冰雹一样向我们飞了过来。
“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那个调皮的小孩子，向我们撒石子，可我们听到，银子儿子，才确定，向我们丢过来的不是石子，而是银子，最外围的人开始捡掉在掉落在地的银子。
“紧跟着撒过来的银子越来越多，然后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了，瞬间就把我们的马车给包围了，低着头就是捡地上的碎银，就像是狼群一样。”
“那些碎银是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撒过来的对吗？”
“是的，就是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撒过来的，所以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刚才说，有人喊捡银子？”
“对，是有人在喊，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撒过来的是碎银子。”
方言问道：“嗯，那然后呢？”
矮个子继续说道：“见到那些人扑过来捡银子，秤砣，也就是陈府的那个手下，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让我们赶紧去保护银箱，我们准备扑向前面的那辆马车，因为四个银箱，就在那辆马车里面。
“可是拥挤过来的人太多了，他们像是不要命一样，好几百人一下子就向我们包围过来，把路给堵得死死的，最糟糕的还是后来，不知道是谁扔来来大把的鞭炮，从两个方向，朝我们扔鞭炮，有些扔向了趴在地面捡银子的人，有些直接朝我们扔过来了。
“当时一下子就乱了，那马也给惊了，还发生了踩踏，反正一句话，顷刻之间，就‘乌云密布’了，完全分不清楚方向，有些人被踩伤了，叫喊声不断传来，一下子我们就分不清楚方向了。
“鞭炮惊动的马，也不知道拉着货物跑到那里去，我们想冲出包围的人群，也不那么容易，真的会踩死人的，反正，那肯定是混蛋才能够干出的事情，竟让直接往人群中扔鞭炮，要真的把人炸伤了怎么办，可是他们就是这做了，炸了我们，还炸那些在地上捡银子的。”
“有两个方向，朝你们扔鞭炮是吧？”方言问道。
“对，应该是两个方向，分别处以左右侧，鞭炮和银子都是在人群里面扔出来的。”
“后面的路边没有。”
“没有，路边上确实没有，鞭炮从哪个方向飞过来，我们还是很清楚的。”矮个子又说道：“其实我们很想赶过去的，可是你真的没有办法，你不能不顾地上那些人吧，真的会把人给踩死的，其中有些还是小孩子呢，堵得是水泄不通。”
“鞭炮声很久吗？”
“没有，那鞭炮起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但是那些白烟消失的要慢一些，整个十字街口，有一半都被浓烟给覆盖了，当时真的分不清楚方向，人特别多。”
“后来呢？”方言随口问。
“直到浓烟消散，我们才在街角的一个边上，找到了惊慌的马车，但没有想到，马车完好无损，以为是虚惊一场，直到陈府的时候，才知道，马车里面的银两，让人调包了，锁给换了，钥匙打不开，他们是耗开的，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但作案者很明显是盯上了我们，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就扔银子，紧跟着就是放鞭炮。”
“是你们两个人先找到马车的吗？”
矮个子摇摇头，说道：“不，是秤砣他们先找到了马车的，他们还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但是没有打开盖子，毕竟是在街道上，人那么多，打开来不是很好，只要确认安全就行了。”
“你估计，装银子的马车，消失了大概有多久？”方言好奇的问。
“大概也就是三分之一刻，顶多也就半刻钟，没有失踪很久。”后面的高个子说道。
方言想了一下，但应该是足够的，问道：“对了，撒银子和放鞭炮之前，你们是不是看见有什么马车，就是那种用来乘人的，带着车厢的那种。”
“当然，看热闹的外围，就有不少，有些人直接就是站在车厢上面看。”矮个子说。
“很好，谢谢你们的配合。”方言又随便的了解了一些，把暂时能够想到的都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