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有机会
“心疼一下我好吗！”方言难受的松动一下。
“昨天晚上，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穆婉儿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是因为她才受了伤。
“我可不是那种喜欢装死的人。”
“很疼吗？”
“你说呢。”
穆婉儿打开了白色的瓶子盖，倒出了里面那些又黑又红的，像是血一样的东西，涂在了他的背上面。
“昨天晚上，没有觉得都严重呀。”
“你怀疑我自己弄的，故意博取你的同情？”
“你像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那你还真是看错我了，要是我真是干这事情的人，昨天晚上怎么可能不装死，我肯定这么干的。”
“估计你应该想这么干，可是你不好意思，而且昨天晚上还有案子在。”
方言笑了笑。
“我说的对吧，昨天晚上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听她们说，你分析是人为的。”
“你也关心这事情！”
“今天一整天都听到这个，烧了两个院子，谁不好奇大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呢。”穆穆婉儿说道。
“左边一点，别这么用力。”方言喊道：“昨天晚上，真的睡不着，今天头疼了一天，实在撑不下了，就回来了。”
“昨天晚上睡不着。”
“当然，怎么躺着都不舒服，怎么可能睡得着，所以就想了你一天晚上，我们也算是共同过生死的了吧。”
“大火真是冲楚世雄过来的吗？”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冲你过来的，很可能不知道你在那个房间，一并都烧了。”
“什么，冲我，你吓唬我吧？”
“虽然火势最大的是楚世雄的那个房间，但你的那个房间的火势也不小，所以我不是吓唬你，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冲楚世雄的可能性更大。”
“为什么要冲我过来？”
“更具体的可能是冲稻香苑。”他背对着穆婉儿，两只手趴在桌子上，享受着那双柔软的手抚摸，啃着没有吃完的烧饼。
“冲稻香苑？”
“这一段时间，稻香苑的风头太好了，有些人可能脸红，都快压住了苏家了，昨天晚上搞得这么大，当然容易招风，要是放一把大火把稻香苑烧了，顺便把你给烧死了，你可是稻香苑的女主角，对稻香苑和齐箫的打击可不小，这可能还是想简单。”
穆婉儿疑惑：“想简单了？”
“凤凰城的生意，还是很复杂，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干，怎么可能不惹人眼红呢。”
穆婉儿“呵……”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像你才是稻香苑的主人一样。”
这才打断了方言，急忙笑说：“是齐箫想简单了。”
“冲我来，烧掉稻香苑。”
“烧死你对稻香苑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呀。”
“那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你要不要我保护你，而且是贴身，贴到床边都行，还不用钱，包带上茅房的。”
穆婉儿瞪着他，又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你还这么大胆，该死地齐箫，怎们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他就不怕昨天晚上地事情，真的冲你来的，要是你被人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你不过是个小衙蔚，还想吩咐人家齐箫呢。”这家伙好像是齐箫的顶头上司一样，可以对人家指手画脚，她有些不服的样子。
“不考虑一下，我可是有多贴身，就多贴身的。”
“你去找别人贴身去吧。”穆婉儿道。
“三更半夜出来转，真不知死活。”
“你吓唬我的吧。”
“还真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只要好好的想一想，就觉得有这种可能，我不喜欢开玩笑。”方言很肯定的说道：“哆嗦了吧，我可以当你地贴身保镖。”
“呵呵，我还用不着你。”
“知道，你不想欠我的，只想欠齐箫的。”
“也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方言问道：“我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非得热脸贴冷屁股的喜欢齐箫，人家对你又没有意思，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穆婉儿没有说话，继续擦起来。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欠齐箫的，但我可以替你赎身的，当然，我也不会拿着那张卖身契去威胁你，全凭你自己，你也不用觉得欠齐箫什么。”
“我不欠齐箫的，难道欠你的吗？”穆婉儿怎么可能觉得不欠齐箫的，在自己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帮忙，是齐箫的出现，她弟弟被人家追债，几乎走投无路，要不是齐箫的出现，她都准备直接卖了，怎么可能还有今天，她是一个有感激之情的人，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什么？”
“你真的喜欢齐箫？”方言有理由怀疑。
穆婉儿的手漫了下来，像是在思考。
“你只是想报答他吧。”
她依然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他帮助你，又帮助你哥哥的事情，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这下子让穆婉儿彻底愣住了，许就才说道：“我没有考虑过这个。”
“那你现在就考虑一下，其实我也不差呀，长得也很帅，而且聪明，虽然只是个小衙蔚，那也养活得了你，至少我年纪轻轻，就是小衙蔚，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最重要的是，当我听到大火，立刻就想到你可能会出事情，就不顾性命危险，直接冲你过去了，这不是我在吹牛，是事实证明了，有这么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不值得你考虑一下。”
他像是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穆婉儿却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思考过的，他还算是不错，昨天我晚上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这一段时间，在她这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除了第一次，像个大色鬼一样抱住她，就没有干过这事情。
虽然是有些缠人，但也能够理解，这是他的福气。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就骗一下我吧，说话考虑一下，让我空欢喜一场，我也会很高兴的，你看，我这一身伤，你就不能哄一哄我。”
“嗯，我哄你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我高兴呀。”
“就为了这个。”
“要不然再深入一些。”
“你是想让我承认，给我心里压力吧，到时候齐箫和我没有成功，就必须给机会你。”
“对呀，我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将来还会很有钱。你别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我，你应该把眼光放远一些，将来，说不定我比齐箫还要有钱呢。”
“你在发白日梦吧，现在天还没有亮呢。”
“你就那么小看我，认为我将来没有机会发达。”
“我没有这么说。”穆婉儿说道。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重视别人有没有钱的。”
“钱当然十分重要，我穷过，要是没钱，什么也不是，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当别人追着我弟弟要债的时候，我有帮不上忙，这时候，我越发觉钱的重要性。”
“所以你想扑齐箫，除了要感恩，其实是想买个保险，保证自己的将来。”
“没错呀，这难道不应该？”
“我才是红筹股，日后肯定比齐箫混得好。”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方言算是听明白了，看来有机会，这个丫头似乎有点想法，说道：“我要是个有钱佬，你是会考虑一下我的。”
“等你真的成为有钱佬的时候，再说这话吧。”
“那我就满意很多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误会
程月和阿婵带着吃的进来，听到阿河说，乔默回来了，程月就往哥哥的院子进来。
听得有人在说话。
“喔，太舒服了，这双手就是不一样，慢一点吧，太快会受不了的。”
程月很惊讶，院子里面没有人，可是她哥哥的房间是关着门。
又听到一个姑娘说：“这样可以了吗？”
“对，就这样，别老是右边，该左边了。”
很快又听到：“对，就这样。”
程月胡思乱想，自言自语道：“我哥和谁在里面？”
“好像叫穆婉儿。”
“就她们两个？”
“嗯。”
又听得他哥说道：“不行了，太辣了。”
“疯了，都是死变态，竟然还用辣的，两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不过也就是救了一命，就发展到这地步了。”程月有些害羞起来。
旁边那两个丫头跟着也脸红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一定要有节奏，而且要同步，这就是共振。”
气得程月跑过去，也不顾害羞了，连续的敲了几下，喊了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太猖狂了，会不会害羞，院子的大门也不关。”
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穆婉儿给吓了一跳。
“我妹妹回来了。”方言道。
“她什么意思，是误会我们了对吗。”扔下了手中的铁打药瓶。
方言看了一眼穆婉儿，见她脸红了，又觉得好笑。
穆婉洗了手，推开了门，有三个人在院子。
程月见到方言在穿衣服，直摇头，斜看了穆婉儿一眼，穆婉儿还是红着脸。
“倒是开放，直接跑到家里来了。”
“误会了。”
“这还误会，什么时候发喜糖呀？”
穿上衣服，方言一副得意，从屋里面出来，说道：“放心，我现在就去外面买喜糖，你们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辣椒味的。”
穆婉儿急忙说道：“别听他胡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在给他擦跌打药。”
程月不相信的看过来。
“真的，他说后背自己又擦不到，需要有人帮忙，在外面又看不见，所以进屋里面。”
程月还真闻到了一股铁打药水的味道：“需要关上房门吗？”
“风大，他又裸着上半身。”
“怎么我不知道他受伤了呢，还用你来亲自动手。”程月一脸问责的样子。
“昨天晚上，他救我的时候，被落下来的瓦片给砸伤了。”穆婉儿说道。
“别跟她解释，告诉她就是她想的这样子。”
“别胡说。”穆婉儿也来到了桌子旁，有些害羞的模样。
“你们的关系发展得不错哟。”程月有些不敢相信，真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一个人直接来家里找他。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穆婉儿的丫头小雨。
穆婉儿说道：“我要回去了。”
“别呀，吃了东西再回去吧。”方言把外面的小雨叫进来，还说道：“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穆婉儿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以为，我告诉你的那些，是骗你的吗？”方言把事情说得严重些：“果真出了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稻香苑就完了，你忍心齐箫吗！”
听了这话，穆婉儿才没有犹豫的坐下来。
程月疑惑：“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稻香苑完了？”
“吃你的烧鸡腿吧，净胡思乱想的，怎么就那么不会挑时间，非得这时候回来，就不能迟一点。”方言掰了一只烧鸡腿给穆婉儿。
“还真是偏心，一眼下去，就看准那一只烧鸡腿最大了。”程月很不服气的说。
“真是小肚鸡肠，你吃了我给你掰的烧鸡腿少吗！”方言又对穆婉儿温柔的说道：“慢慢吃，时候还很早，估计你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干。”
小雨也坐下来了。
“伤了，自己擦不到，怎么不找我。”程月道。
“你那猪手，会擦吗！”
“当然，我怎么有她这双峨眉手温柔。”
“自己知道就好，整天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你跑到何处去。”
“这话应该是我说你才对吧，明明是你整天都不在家，还好意思说我呢。”程月嚷道。
“这个好吃。”方言给穆婉儿介绍。
“我买的能不好吃吗？”程月又说：“都是我跑了好几条街道，才买到的。”
“别这么小气，小心嫁不出去。”
“你们发展的还真快，这样的速度，很快就可以考虑成婚了吧。”程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些不爽，也许她是春风楼的，这样会让人笑话她们程家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送药水。”
“没什么误会的，都是这样开始的，迟早得事情。”
“真的误会了。”
“这家伙都不知道提过你有多少次，我懂得，英雄救美了，也算是共过生死，我们女孩子容易感动，再说我的这个哥哥还不错，虽然只是个小衙蔚，但也有一套院子，养活你是没有问题的。”
“这句话说对了，完全没有问题。”方言一边咬着烧鸡翅，一边说。
“他有空没空都往你那边跑，没有人承受的住的，况且他这一张嘴巴像是水蜜桃一样，没有几个人听了不美滋滋的。”程月说道。
还真别说，这丫头说得有几分道理，这家伙除了脸皮厚，就是会说话，估计死的都能够给她说活的。
“不过我爹会不会同意，我就不敢说了，你要是真想嫁给我哥，你得从稻香苑出来，想办法说服我爹才行，否则你们别想在一起。”
穆婉儿知道她误会了，只是一声浅笑，但从对方的话里，还是听出她并不喜欢她的身份。
“不用听她的，到时候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会点头了。”方言道。
“你还想先斩后奏呢。”程月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还说：“我爹迟早都会给你气死的。”
“他太倔强了，脑筋转不过来，让他搬到这边开医馆，都过去了一个多月，这种人讲不了道理的，只能先下手为强，先斩后奏比什么道理都管用。”
她真的误会他们是一对了，穆婉儿这样想着。
“你行，看来真是长出息了。”
“那当然，你看，我现在没有给人接生，不也生活的挺好。”
“对，差一点给人杀头了。”程月带着几分讽刺说道。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这家伙不靠谱，你可不能跟着这家伙一样不靠谱。”程月这话是对穆婉儿说的。
他们两个就像个斗鸡似的，不断地顶牛，就这样顶着。
别人都不能插话进来了，不过倒也挺好玩，没有想到他们兄妹两个人是这番。
穆婉儿又觉得好笑，但他们确实好像兄妹，可是那小子告诉她，他不是乔默，她多少有些疑惑。
他没有理由瞎编一个那样的故事，要是故事是编的，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所以应该是真的。
就这样斗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差张开爪子来掐对方了，你来我往的。
直至穆婉儿已经吃饱了，要回去了，这时候方言才发现时候不早了，又说道：“这么晚了，要不然在我家住下吧。”
穆婉儿看着方言。
“真的，我家有的是房间，而且十分干净，比你们春风楼还好，你要是喜欢，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你。”
程月冷笑：“你要是不怕失身，就留下来，这家伙明天早上准告诉你，他有梦游症，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你还是我的妹妹吗？”
穆婉儿笑着站起来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感
方言跟着穆婉儿走出门口，小雨也紧跟在身后。
“你别听我妹妹胡说八道，我才不会那么坏呢。”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看来你家里人并不喜欢我跟你成为朋友。”穆婉儿说道。
“他们不希望我们成为朋友，但我们可以成为别的关系呀。”
“你还是多擦一些铁打药，那药水的效果不错。”
“可是我擦不到，我得到稻香苑找你才行。”方言带着几分撒娇说道。
“你院子里有两个丫头，妹妹也在，还用我。”
“还是你的手比较温柔一些。”
“我觉得你妹妹的手更加温柔。”
“让她擦完，我得吐血。”方言冷笑。
都半夜，他才把两个人送回去。
“我看夜太深了，我还有些脑震荡，我不介意留在你这里过夜，更不介意你有梦游症。”快乐的时光永远都是短暂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那你就睡在院子的外面吧，我不介意家门口有一条狗。”
“我为你这样子，你舍得把我扔下大门口。”
“今天晚上你已经够占便宜的了。”
“我，占便宜。”
“还让我给你擦背，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帮我擦一下就已经受不了了，我昨天晚上可是差点死了。”
“我没有逼你跳进大火里面救我。”
“那当然，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那些瓦片或者横梁掉下来砸死我，那也是我自找的。”
“行了，小屁孩，赶紧回去休息，再不好好睡觉，就真的脑震荡了。”
“现在就已经很震荡，我怕在街道上忽然晕倒。”
“那也不会有人非礼你，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好被抢的。”穆婉儿唤道：“小雨，把门关了。”
“太狠心了你。”
院子的门给关上了，小雨说道：“脸皮真是太厚了。”紧跟着穆婉儿身后，还说：“你不会因为他救了你一命，真的对他好感了吧？”
“说什么呢。”穆婉儿已经进来了。
“我感觉你对他，你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有吗？”
“当然，你还给他擦药水。”
“他告诉我，自己擦不了后背，我难道要拒绝。”
“那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你比以前更加的关心她了。”
“你胡说，我没有。”
“那家伙的撒娇功夫很厉害，你不要那么容易中计，他就是抓住了救了你，知道你是个感恩的人，所以像是钻牛角尖一样，抓住机会就跟你套近乎，这种诡计，我太清楚了。”
“知道了，赶紧给我要热水，我要泡个澡。”
“还要泡澡。”
“对。”
“他在房间里对你动手动脚了没有。”
气坏了穆婉儿，说道：“动了，随便就摸我了，你想知道他怎么干坏事的吗？”
“我才不想知道，但我想告诉你，你已经卖给齐箫了。”
穆婉儿一下子梗住了，沉默了一阵才说道：“知道了，还不快点过去弄热水，已经半夜了。”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因为点了两个院子，又死了六个人，稻香苑要彻底的整理，也要处理这些事情，所以这两天她没有什么事情干，还需要几天才能重新开门生意。
方言第二天中午，才到了执法衙，不过，他知道，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抓到于小桩和陆大强，昨天晚上打草惊蛇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抓到他们，他们肯定会抓住机会躲起来，原本陆大强就是通缉犯，他敢回来，就很有信心，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抓住，肯定有秘密的落脚点，现在怎么可能不藏着。
况且昨天晚上，他们就做出了推论，应该有人帮助了陆大强，相信陆大强有杀人的本事，却不相信他们能够做出如此完美的计划。
衙主主持，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方言也在，齐春公布了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楚世雄的死，现在的陈冬已经不见，更是证实那场大火不是意外。
他叮嘱了一下刘木尘和莫凌天，一定要尽快抓到陈冬，而且他判断，陈冬不过是个酒鬼，肯定不是有幕后的，其实也不用他做出判断，都知道肯定后面还有人。
陈冬一个小混混，忽然消失，他和楚世雄没有任何的恩怨，更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去烧死楚世雄，很明显，肯定是拿了什么人的钱，所以干了这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总结了一下方柏达被杀的这个案子，此时，基本是判定，杀害方柏达的凶手，就是陆大强他们。
方柏达的案子最为发杂，谁也没有想到当天晚上，有三波人，一群想绑架的，两群要杀人，结果是被陆大强他们成功，也算是奇葩了。
齐春也知道整个事件是怎么样子的了。
说了一下过程，这些当然是方言他们告诉他的。
总结了以后，让他们尽快抓到凶手。
不过方言和他的两个手下，并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对方，特别是陆大强是不是主谋的怀疑，后面有没有幕后。
因为这件案子，是在方静白的同意下，交给方言他们负责的，曲曲折折，到了现在的情况，也算是收尾了，虽然凶手逃走，但毕竟清晰，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还是交给方言他们来负责。
很快大会就散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过方言和两个手下被留下来。
齐春还是叮嘱了一下方言，让他尽快抓住凶手，又问他：“你准备怎么抓住陆大强和于小桩？”
方言也没有太多的头绪，有些自责的回答道：“因为昨天晚上惊动了他们，没有想到会碰到陆大强，是我太大意了，不过我们准备从他们认识的人入手，查清楚陆大强和于小桩的关系网。”
“也怪不了你，谁也不会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已经很努力了，不过还是要抓紧，千万别给这两个人逃走了，看看他们是不是得到李家的人帮助，然后策划了这一起杀人案。”短时间，他们把如此复杂的一个案子给整理成现在这样子，也并不容易，这得给人家一点时间。
“嗯，我们会尽快找到思路，想办法找到和他们有关系的人。”
“很好，一定不要让他们逃跑了。”齐春又道：“需要人手就跟你们的头说。”
“嗯，放心吧，我们会抓紧的。”
“那就好，没有什么其它的疑点了吧？”
“嗯，基本可以说就是这样子，小英也承认，窗户的铁栓就是他给打开的，虽然她不知道整个过程，但按照推理得出，凶手就是从打开铁栓的窗户进来，杀害了方柏达，然后又通过窗户出去，出到外面，又慢慢定地把窗户推回来，铁栓因为重力就自己反扣上了，我也看过那条铁栓，铁栓是扣上，但没有掰到一侧固定住，温紫说过，她插上铁栓的时候是固定住的。”
方言继续说道：“虽然凶手确实清理过从窗户逃走，碰到的东西所留下的手印和脚痕，但没有想到，却证明了有人通过窗户进去杀人。我们都知道，春风楼的人没有怎么清理过屋外面的灰尘，可却特别的干净，竟然有些地方是没有灰尘的，很明显是被擦过的，凶手虽然清理掉了痕迹，却也清理走了灰尘，说明有人干过这事情，我也是以此推论，凶手是从窗户进来杀人的。”
“很好，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赶紧想办法把他们抓到。”
第五百八十八章 意料之中
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间，两个手下也跟着进来了。
方言问道：“昨天晚上查的怎么样。”
韩朝佐回答道：“我们已经重审了许景文，就是陆大强原来的老大，这个家伙说自己完全不知道陆大强干的事情，也否认还有别的计划，反正对陆大强等人所干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方言冷笑，倒了一杯茶。
“我觉得他没有必要说谎，他已经插翅难飞，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了，他就想减轻自己的罪行，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那他说过，还有没有别的资金。”
“他说那些用来策划谋杀方柏达的钱，在抓到他以后，都给执法衙的人没收了，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陆大强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银子了，许景文是个软蛋，已经被抓，都暴露出陆大强了，这时候他没有必要再隐瞒别的，也就是说，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方言估摸着下巴，很认真的在听着，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还真没有查到陆大强和李家那几个妇人的关心，更有特别要好的，李明坤那几个媳妇，和李明坤的关系其实也不太好，反正暂时想不出，还有人愿意为李明坤报仇的。”韩朝佐说。
欧朔有些沮丧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比较的糟糕，陆大强被惊动了，他们肯定是躲起来了，躲在什么地方，暂时还没有线索，但肯定不会轻易地露头，那些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言没有说话。
“和陆大强还有于小桩有关系的人呢？”
“我们正在认真的查问当中，毕竟昨天晚上才知道杀害方柏达是陆大强和于小桩干的，给我们的时间也就是一个晚上。”
“只怕等你们把事情弄清楚，他们早就逃跑掉了。”方言有些感慨的说道。
欧朔却道：“事情我们弄清楚了，抓不抓到人，是他们的事。”
“真的吗？”
欧朔才道：“明白，首领怀疑还有策划者。”
“呵呵，那就好。”
“但我们已经尽力了，把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了，那么复杂的案子，都给我们弄个水落石出，要是别人来办，可能早就放弃了。”
“我不听这个，只想找到凶手。”
“那只能找到于小桩，或者陆大强才能知道真相是什么。”
方言沉默了。
韩朝佐在泡茶。
“反正他们想了一天晚上也没有想出来，我们也想了一天晚上，除非想到底谁在帮助他。”欧朔说道。
“把跟陆大强有关系的人，还有于小桩的都查清楚。”
“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了，没有更好的办法。”
欧朔感叹一声：“方柏达那天晚上也够背的，竟然有三群人对他动手，我看他多少有些走背字。”
韩朝佐道：“首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给我们压力，我们也没有办法呀，谁不想破了案子，抓到凶手。”欧朔发着牢骚。
方言站起来，唤了一声：“不说了，吃早饭。”
“你还没有吃早饭呢。”
“没有，走吧，吃了也陪我吃一点。”他已经走出门口了。
欧朔道：“我们还没有说好，接下来怎么办呢。”跟上了方言，韩朝佐又跟在他的后面，几个人出了执法衙。
“你问我，我又不是陆大强的媳妇，我怎么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昨晚又惊动了他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就只能碰运气了。”
“想吃什么？”
“什么都成。”
“那就吃饺子吧，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饺子了。”方言向饺子铺走过去。
穆婉儿因为稻香苑出事，这两天倒是闲了一些。
今天有机会来他弟弟这边看看。
没想到穆中杰这边的生意有了些起色，进来不到一会子，就见到好几个客人进来。
穆中杰赶紧把穆婉儿和小雨引到后院去，把生意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又见到弟弟的媳妇。
穆中杰问了一下那天晚上大火的事情。
了解了一下当天晚上的事情，弟弟的媳妇虚惊的说道：“如此说，还真的亏你遇到了乔公子，要不然得烧死在房间里面。”
“嗯，我也没有想到，发现大火的时候，门窗都给烧着了，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就过来了，砸了后墙，木板不是很硬，这才才后面逃出去，后来跳了河，要不然当天晚上，肯定烧死在里面了。”
“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他。”
“李家的人还过来闹事吗？”穆婉儿关心的问道。
穆中杰回答道：“没有了，自从上一次乔公子跟他谈过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闹过事了，也不再来要银子了，有一天碰到他们，我要还银子给他们，他们说乔公子已经帮他们还清楚了。”
“嗯，还钱的事情，哥哥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把他帮你还得钱，还回去给他的。”
“嗯！”
“看样子，家里的生意还不错。”
“是的，比前一阵子好多了，生意也多了。”
“肯定是齐公子帮忙了。”小雨说道。
穆中杰赶紧摇头，说道：“不，帮忙的是乔公子。”
这时候弟媳把穆婉儿引到树下的茶亭。
穆婉儿还有些惊讶，问道：“什么，乔公子帮忙？”
“上一次同你来过以后，他又自己来过了几次，乔公子认识的人还不少，昨天还把方静白带过来，他真是个好人，虽然方柏达死了，但方家的生意在凤凰城还是前三的，我做梦都想着跟他们家合作，他竟然认识方静白，还把他带过来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穆婉儿很惊讶，疑惑道：“来了很多次？”
“嗯，除了带来了方静白，他还带来了别的人，都是一些做生意的，你知道，哥哥现在非常需要，昨天一下子就跟方静白谈妥了，他同意跟我们合作。”
穆婉儿愣了一阵。
“他真的帮了不少，要不是他，店铺的生意起色的不会那块，你得替我好好感谢一下他。”
“嗯哼……齐箫公子没有来过？”穆婉儿问道。
“来过一次，就没有再见到了，不过他也帮助过我们，我也特别感激他，但还是乔公子上心，这乔公子是个人才，他虽然是个小衙蔚，却对生意很上道，还教我怎么做，该跟哪些人合作，说真的，我想跟他合作。”
“啊，你想跟他合作做生意。”
“对呀，要不是因为他，方静白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这些都是乔公子，他肯定在方静白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方静白是因为看他的面子上，才有意跟我们合作，把他们家一些难得弄到的好东西转给我们的店铺，让我们来卖，都是抢手货，别人都是做梦想得到的。”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穆婉儿没有想到，要是不到来一趟，还不知道呢，倒还真是很上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想清他好好吃一顿，可他总是很忙，每次带人过来一会后，很快就离开了，我知道，他是怕我浪费，不想让我花钱。”
穆中杰笑问：“他还没有区媳妇对吗？”
“嗯，他还是一个人。”
“他是不是喜欢你。”
“啊……”
“他老是问我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
那边有人在叫穆中杰，穆中杰被打断了，赶紧说去了，说道：“吃了中午饭再走吧。”
第五百八十九章 五体投地
小雨跟着弟媳的丫头去厨房弄午饭了。
院子里剩下了穆婉儿和弟媳。
穆婉儿把孩子从弟媳的怀里接过来，听到弟弟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她也放心了几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看着大大咧咧的家伙，如此的上心，还挺会动脑子的，想要曲线救国。
“乔公子应该喜欢你吧？”弟媳好奇问道。
“我只是长得跟他喜欢的一个人很像。”穆婉儿冷冷的说道。
“不，他一定喜欢你，我能够看得出来，上一次你带他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要不是因为喜欢你，他又怎么可能这样帮你弟弟，还那么关心你的事情，当时我就想问了，只是不好意思问出来。”
穆婉儿冷的一笑，逗着孩子呵呵的笑着。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他是不顾危险，进大火里面救你的吧。”
穆婉儿微微点头。
“你就一点也不感动，我看他真的很喜欢你，人长得也不错呀，还是个小衙蔚，现在还单身，这种人，你要不考虑，考虑谁呀。”
穆婉儿皮笑肉不笑，想假装没有听到。
她弟弟的媳妇，当然听穆中杰说起过她跟齐箫的事情，道：“齐箫对你没有意思吧？”
穆婉儿还是没有作声，掐着小孩子胖嘟嘟的脸，逗他笑。
“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乔默，齐公子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你到了他家，也只能当一个妾，最重要的是，人家对你没有意思，你想报答，也不必强迫自己的，还有别的方式。
“方公子就不同了，他那么喜欢你，连你在大火中，也不顾危险的冲进去，还要怎么表达呢，肯定是非常喜欢你的，帮你你弟弟，应该是因为你的缘故。又是单身，年纪轻轻就是小衙蔚了。人这一辈子，不一定非得嫁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但要是能够嫁个真心实意喜欢的，那死了也值得。”
穆婉儿在听着，虽然她假装没有听见，心里想着，这家伙还真坏，诡计确实多端，在她这里，没有了办法，就想办法搞定她的弟弟和弟媳，还让这两个人帮着他说话，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这么厉害呢。
搞的她好像不嫁他，将来就一定会后悔是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我知道你把自己卖给了齐箫，但我相信，齐箫不是一个为难别人的人，你弟弟去说一说，估计他会通融一下的。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在稻香苑，不可能吧，你总要过正常生活的。乔公子年轻有为，又十分的聪明，还是个单身，虽然只是小衙蔚，确实比不过齐箫有钱，但有一套小院子，你嫁给他，他一定会专心的对你的，要真的就错失了这机会，你就不担心自己将来真的后悔。”
要是换在前两天，穆婉儿肯定反驳了，说自己不会考虑他的，让他们死心，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鼓不起勇气来反驳。
“我说的有错吗？对你这么好，如此的上心，你有性命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救你，你还不认真考虑，考虑谁呢！”
紧跟着弟媳又说道：“齐箫是帮助了你，特别在那段时间，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可是他帮助你，不过是想让你帮助他做生意而已，他需要你是三朵金花之一的身份，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撑住稻香苑的人，只是在做生意，你不需要觉得对他感到亏欠。
“你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你也不小了，稻香苑肯定不是你的未来，你迟早都要考虑找一个人过日子的吧，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还是专心喜欢你的，你不考虑，还想等什么呢？这样一拖下去，将来没有跟齐箫好，人家又找上了别人，你还指望碰到一个更好，不顾一切，扑进大火中救你的？”
穆婉儿傻愣愣的，看来真是小看他的本事了，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一招。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他，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过真的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她竟然说考虑一下。
“能够再次碰到一个，还不在乎你的身份，对你的过去完全无所谓，还想说什么，知足吧，真心实意对你好，你不把握，将来肯定后悔的，别看那个齐箫，现在确实有钱，但我看这个乔公子也不简单，就说他带过来帮助你哥哥那群人，哪一个不是厉害的，他要是把这些本事拿出来做生意，我相信比齐箫更成功。
“齐箫好像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他们生意的后面，好像是一个姓方的。”
“好像是。”
“那你更应该考虑乔默了。”
“考虑，我回去就立刻考虑，行了吗！”
“我也没有逼你，和你哥哥都是为你好，怕你把自己给耽误了，将来后悔莫及。”
“知道了，我会认真的考虑的。”
“说真的，我挺喜欢这个年轻人，要不是嫁给了你弟弟，我还想考虑一下他，说话也挺有风气的，做事情又认真，答应了你哥哥帮忙，你哥哥以为他是随口一说的，可没有想到，他真的很认真的想办法帮忙，给你哥哥拉生意，找各种他认识的人，连方家的人，他都认识，帮了忙，就走，比你还要勤快。”
那边的小雨在叫唤，说可以吃午饭了。
“都已经不顾危险，扑进大火里面救你了，差点和你一块烧死在大火中，这还是演戏，骗人的！”
“我应该直接以身相许，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让他蹂躏我。”
“呵呵，我没有这么说，更没有逼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
穆婉儿相信，在她到来之前，她弟弟和弟媳，肯定商量过，就是要给她做思想工作的。
“那家伙给你们钱了吧，让你那么帮着他说话。”穆婉儿有一些忍不住了。
“你真会开玩笑，我是你弟弟的媳妇，你觉得我会拿了他的钱，替他来骗你吗？我和你哥哥不希望你过得好？”
穆婉儿被反问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说疯话，我们都是出自真心的，就不想让你嫁得好，找一个对你好的。”
“知道了。”
“认真想一下我们的话，不会有错的，都是过来人，给人家一个机会。”
“明白了，否则我将来一定后悔后悔的。”
“我不知道，就担心你真的后悔，这种有本事的，很难碰到，还如此真心实意。”
算是见识过了，还是有点厉害，直接收拾她弟弟和弟媳，想办法让他们来给他说话，这一招确实够厉害的，比冲进大火里面救人，更加具有杀伤力，就这样一来一回，来来去去主题都是在她和他的关系上。
炸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总算把午饭吃完。
穆婉儿要回去了，估计再不走，他们会继续说下去。
“你不会敷衍我们的吧？”走的时候弟媳还问了一句。
穆婉儿彻底的笑了：“不会，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娶我，今晚洞房都没有问题。”
“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回去吧，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看你们。”弟弟生意慢慢的起身了，穆婉儿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不用担心了，不过在他们一番乱炸了以后，确实让她有一些乱，不过他们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她还真有些害怕，自己将来可能后悔。
“那小子还真是挺厉害的，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跟在穆婉儿旁边的小雨牢骚的说道：“简直是不择手段。”
第五百九十章 英雄救美
听了小雨的牢骚。
穆婉儿笑了笑：“还是很聪明的，想尽了办法。”
“你不会给攻下了吧？”小雨问道。
“你认为我是那么容易就给人家攻下的人吗？”
“当然不会。他是想让你觉得自己欠他的，然后就会给他机会，这种手段，我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不过他不是坏人。”
小雨却道：“他是救过你，要是我也会进去的，齐箫要是碰到也一样会冲进去的。”
“可能吧。”这两天，穆婉儿想了很多，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子，谁不喜欢，有一个长得帅，有点坏坏的整天说话来逗自己开心呢。
“还是齐箫好，那家伙就会两招，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不说了，陪我走走吧。”
方言他们，自从上一次惊动了陆大强他们以后，就没有更好的主意了，他们开始出入赌坊，因为知道陆大强和于小桩喜欢这些地方。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可能大庭广众的出现在赌坊的。
他们去赌坊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听，这里认识陆大强的人很多。
说不定就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带着陆大强和于小桩的头像，到处的去转，找到一切可能跟陆大强和于小桩认识的人，还有他们家的亲戚和朋友，反正只要可能跟他们有联系的，他们都不放过。
又派人盯住他们的家人，尽管他们的家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们，但欧朔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还是要盯着他们的家里人。
期望通过这个办法，找到一点线索。
“要是有人帮助他们，我估计他们早就逃出凤凰城了，不可能还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抓他们。”欧朔有些后悔，就不该接下这种费力的活。
韩朝佐也有些气馁的说道：“嗯，的确，他们既然杀了方柏达，又给我们通缉了，现在还留在凤凰城干嘛，计划都成功了，肯定想办法逃走，虽然我们第二天通缉了，很可能他们在那天晚上就已经逃走了。”
“对呀，要是这样的话，就算给我们半年时间，也不可能找到他们的，我看还是放弃吧。”欧朔不知道方言是什么意思。
方静白已经挂出了赏银，只要帮他抓住陆大强和于小桩就重赏。
欧朔又道：“赏银都贴出去了，这两个家伙不逃跑才怪呢，留在凤凰城等着被抓杀头，没有这么傻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方言也有一些丧气的。
“还能怎么样，跟上面的说，我们无能为力。”
“那还是你去说吧。”方言也有些泄气，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办了两件有头无尾的案子，蓝石凯失踪，已经让他有些不甘心，虽然驰远豪跟他坦白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现在又来了一件，虽然已经推论出，凶手就是这两个人，但疑点也在，而且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了。
怎么可能甘心呢。
虽然解释清楚了大部分事情，但是成就感却没有，毕竟留下了很多的疑点。
“走，吃宵夜去。”方言喊了一声。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晚饭他们都还没有吃。
欧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真怪不了我们，我们能把这么复杂的案子，查到这种地步，已经很难得了，我敢说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放弃了，怎么可能有我们这么有耐心，还是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他们吧，我们可不是跑腿的。”
还真别说，这一段时间他们在执法衙的声名还不错，毕竟破了几个案子，虽然有两个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但也查不多水落石出。比如说方柏达的这一件，至少弄清楚怎么被杀掉的。
要随时换成别人，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凶手是通过窗户进来把人杀掉，然后又通过窗户逃跑掉的，要是不能确认凶手是通过窗户进来和逃跑的，就只死死的盯住春风楼里面，任谁再有办法，查春风楼里面的人，那便是牛头不对马嘴了。
“要是真的有人有线索，早就跟我们举报了，方静白挂出那么多银子，没有人不心动的，到现在都没有线索，只能是说明他们已经从凤凰城逃走了，我不想信那两个人要是在凤凰城，能够躲得那么紧。”欧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方言却没有说话。
“要是真的逃出凤凰城了，我们还到处打听，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行了，到时候我再跟上面的人说一说吧，你也别发牢骚了。”方言觉得都快听出茧子了，他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可是今天都听了一天。
“我知道老大在上个案子，就已经十分的不服，可是不服也没有用，凤凰城就是一个这么烂的地方，鱼龙混杂，我们算是已经尽力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
“我们确实尽力了呀，都过去四天了，要是找到早就找到了，不值得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跑腿的事情，还是让他们去吧。”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得有个女的喊叫着：“你这个害人精，要不是因为你，我弟弟文杰会死。”
又听得女的喊叫：“你赔我丈夫。”
就在前面的街道上，看样子闹得有些厉害，引来很多人堵在那边看热闹，本来街道就不宽敞，这么一闹，来往的车辆更加的不方便了。
他们三个人正准备吃夜宵的，可是听得那像杀猪一样的叫喊声，作为执法衙的，又不能不管，方言便道：“走，上去看看到底什么回事。”便往前面去了。
听得有个丫头喊着：“你们这些人要干什么，你们的弟弟死了管我们什么事情。”
“不关你们的事情，没有这个妖媚子，狐狸精的，我弟弟会淹死在河里，就是因为这个害人精，他把我弟弟害死了。”一把把那个已经乱了头发的姑娘推到在地，手中的两个鸡蛋飞了过去，一个砸在头上，一个砸在了身上。
胖嘟嘟有四十多岁，葫芦身材，上面小，下面大的胖女人嚷道：“你的弟弟自己掉进河力的，关我们什么事情。”
“没有他，我弟弟会掉进河里。”又把她的那个丫头样退下去。
那个披头散发的，虽然有个手下想保护她，可是因为来得人实在太多，起码有七八个人。
又听得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瘦高瘦高的像是白骨精，张牙舞爪的就扑过去，还喊着：“我家好好，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在过着好日子，就因为你，你赔我丈夫。”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扑过去。
后面的一群男女，要不是手下，否则就是她们的家人，也跟着扑过去，还喊着：“打死这个害人精，免得祸害别人。”
那个手下想要帮忙，丫头想要护住他的女主人，可是在拳脚相加之下，他们也不知道被谁给踢到了。
此时，被人紧紧的围在包围圈里面，剩下的就只能当沙包了。
方言想要挤进去，可是没能够成功，还好韩朝佐身材强壮一些，他挤进去了。
方言不打算这么不要命。
结果韩朝佐喊了一声：“老大，你快点进来，是婉儿姑娘。”
“什么！”瞬时方言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如只大螃蟹，喊了一句：“执法衙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 心疼
“我们执法衙的，谁再动手，我就抓谁。”
群殴那群人才停下来，纷纷后退了出来。
方言还是给吓了一跳，真是穆婉儿，不过差点没有看出来，此时他头发乱零，衣冠不整，还有蛋清在身上，她的脸已经被散乱的头发盖住，连眼睛也看不到。
她低着头，擦着嘴角的伤。
方言立马飞过去把她扶起来，而穆婉儿尴尬的不好意思去看方言，似乎这样会让她笑话自己，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
方言心疼不已，喊了一声：“谁干的？”
小雨开始指着他们，贴别是那个像葫芦的女人，还有那个长得白骨精的，说道：“这两个人，这些全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也参与了。”
“把这些全部给我抓回执法衙。”方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脾气了。
“凭什么，这个女人害死了我弟弟的，你们不抓，反而抓我们。”葫芦身材的女人唤道。
“她害死了我丈夫，应该抓的是她。”另一只手指就指着狼狈不堪的穆婉儿。
“胡说，你的弟弟是自己掉进河里死的。”说话的当然是小雨。
“我弟弟瞬时被她害死的，要是没有他，我弟弟怎么会跳河自杀，就是她害死的。”
“对的，就是她招惹我的丈夫，本来我们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就是她出现，害了我的孩子没有了父亲，她就是个害人精，用他的妖法妩媚男人，得到了好处，就把人踢开，要不然我丈夫也不会死。”
“你丈夫明显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把自己害死的，不关我们的事。”
“够了，一个不剩，给我抓回执法衙去，谁今晚动了手的，一个都不放过。”
两边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穆婉儿就算内心再强大，面对这种粗鲁的对待，又是一身黏黏的鸡蛋腥味，她真是不想再丢脸了，大喊大叫，只会让自己更加尴尬，况且她认为在文杰死的事情上，她确实有一些责任。
此时小雨最是兴奋，被人痛打一段，不讨回来决不罢休的样子。
方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想听谁淹死谁的事情，质问道：“今晚的事情谁动手下的？”
“肯定是他们，我们身上的鸡蛋就是这个葫芦女人扔的。”虽然她最后动了手，那也是自卫的动手了。
葫芦身材的女人反驳不了，但还是喊着：“那还不是她害死了我弟弟先。”
“你弟弟的死，执法衙那边自会查，你弟弟死后，执法衙的人没有抓她，就说明她没有害死你弟弟，你就不能动手。”
“我……”
“我什么！”方言喊了一声：“韩朝佐、欧朔，把他们全部都带回去，谁干了什么，给我全部记清楚，谁也别想侥幸。”
“够了，放了他们吧。”说话的是身后的穆婉儿，她实在不想待在这里面献丑了，捂着脸，狼狈的就拥挤出看热闹的人群。
方言赶紧追，还小声说道：“听到了吗？放了，别的人可以放，不过这两个女人，必须带回去。”她是看了一眼后面的穆婉儿，确定她没有听见才这样说的，要这样都过她们，还得了，日后逮到机会，不照样扔鸡蛋。
结果小雨想要追穆婉儿，却给方言拉住了，唤道：“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作证，到执法衙做笔录，把他们今晚干的事情全部写清楚。”
“那婉儿姑娘呢？”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方言把事情交给了两个手下，还说道：“一定要写清楚了。”一个箭步，追落魄的穆婉儿去了。
“凭什么抓我们。”白骨精似的女孩子大喊打叫，还说应该抓的人是刚才那个被扔鸡蛋的。
“凭什么，回到执法衙，你就知道我们凭什么抓你们了。”欧朔喊道。
那个女人已经有些蔫了。
韩朝佐看了一眼那些不愿走的帮凶，说道：“你们还不想走是吧，那就跟我们回执法衙，执法衙的牢房，现在空置率太高，已经很久没有人气了，就应该利用起来。”
吓得那群人纷纷退下去。
“不走是吧，那就上铁夹子。”欧朔吓得葫芦女人不敢说话。
方言追上了落魄，衣冠不整的穆婉儿。
穆婉儿没有见到小雨，还有齐箫安排给她的那个手下，只有方言一个人，她最不想让他看得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估计他又得笑话她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还没有看够我的狼狈模样，想继续笑话我对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笑话你。”
“你现在看到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到处惹祸的害人精，那个女人说的没有错，他的弟弟就是我害死的，没有我，她就不会喝酒，也不会淹死在河里，就算因为我，她被淹死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这样回把你压垮的。”
“别跟着我了，求你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平时嘻嘻哈哈，那个都是假的。”
“我就是喜欢现在的你，并没有因此嫌弃你，什么不干不净，你不应该这样说自己。”方言越加新疼了起来。
“走吧，让我安静一下，你找别的女孩子去吧，我真的配不上你。”穆婉儿已经够狼狈的，不由的觉得自己污秽，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刷的一声，可能是只顾着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香蕉皮，差一点就摔了下来，还好那一刻方言就在他的身后，在她就要倒下的那刻冲上去抱住了她。
两个人这样相拥在一起。
方言真没有因为这样就觉得她很可笑，反而更加喜欢她了，两个人正面相对，不管鸡蛋清什么黏糊糊的了。
此时那张脸看得更加清楚了，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让人越加的心疼起来：“你自信点好不好，我就是喜欢真实的你，我没有嘲笑你，给自己疑点信心。”拍掉了头发的鸡蛋壳。
“你放开我。”
可方言就是没有，还说：“下手还真是狠，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我不是让你放过她们吗？”
“当然，你要是点头，我一定会放了她们，不过她们必须要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干这事清，否则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穆婉儿扭过头，道：“有什么好看的，一脸的淤青。”
他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怎么那么让人心疼。”方言感慨道
“行了，你也看够了我狼狈的样子，该放开我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尴尬。”
方言才想起这是在街道上。
穆婉儿挣脱了他的手臂，垂着头往稻香苑的方向去。
“该死的齐箫，我不是让他小心，给你多两个保护人，他怎么就不听。”方言有些生气的说道。
“什么？你让他派人保护我。”穆婉儿不敢相信地样子。
“当然，大火地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是不是冲你过来的呢！”
穆婉儿冷笑：“你是谁呀，不过是齐箫的朋友，还吩咐别人保护我，你以为自己是老板吗？”
方言赶紧解释道：“我们只是朋友，我建议他罢了。”
“还用你来建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才是老大。不过齐箫确实想派人保护我，我觉得没有必要，但他还是派了一个给我，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让他跟着，有些突发，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人，谁也没有想到，也怪不了齐箫。”
“不怪他，怪谁呢。”
“别把自己当主人，你只是执法衙的一个小衙蔚，拿着执法衙的月供生活罢了。”怕对方记不住自己的身份。
第五百九十二章 简单爱
“对，我不过是一个拿着月供生活的人。”方言傻笑了一下。
“还建议齐箫派人保护我，你以为这不需要用银子的呢，稻香苑的支出已经很大了，而且又烧了两个院子，这些需要花钱，更别说死了几个丫头，这些都要。”穆婉儿怕他不知道似的，给他算账。
“今天晚上，你们要不是碰到我，那群人不打死你，也会把你你的衣服剥了，真要是这样，你还要活吗？”
这话倒是让穆婉儿梗住了，没错，今晚算是走运，果真发生他说的这种情况，到时候她就没脸见人了，齐箫花了一大把银子把她捧红，那所有的银子都会打水漂的，说道：“谢谢。”
两个人并着肩膀，还真像一对情侣。
“这家伙就不知道你要出了事情，所有的银子都打水漂，真是个没脑子的。”
“你才没有脑子呢。”穆婉儿不服气的说。
“他有脑子，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出事情吗？他要是有脑子就应该想到，你出事情，对春风楼的后果，还有脑子！”
穆婉儿看出他脸上那种严肃，知道对方是关心和担心自己，说真的，自从弟媳那一番话以后，她真的考虑了，觉得他确实不错，。
“竟然打你的眼睛，还只打一只。”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呀，你是希望我两只眼睛都被打？”
“打一只眼睛，一只熊猫眼太难看了，打两只可能好看一点。”
穆婉儿停下来，知道对方在笑她，一个加速，不想搭理他了。
方言见她生气了，急忙屁颠屁颠的追上去：“不过，还算幸运啦，眼睛迟早都会好，要是打断了前门牙，变成没有前门牙的金花才奇葩呢。”
硬把对方给逼停了，愣愣的看着方言。
“不会真的把牙打歪了吧，让我看看，年纪轻轻就没有了牙，下辈子还长着呢，日后怎么过呀。”
“你怎么那么讨厌，觉得我今天，还不够狼狈，还不够好笑？非得再来刺激一下才觉得痛快是吗？”加快前进了。
“哎呀，你再怎么狼狈，也是在我面前狼狈，我怎么可能笑话你，我只是心疼你，我恨不得这些伤，都落在我身上。”
“是吗，我给你一个熊猫眼好不好？”
“你怎么忍心呢。”方言又道：“要真的没有前门牙，确实很有想象空间的。”
穆婉儿狠狠的给方言一脚，还说道：“你小心，别把自己的前门牙给磕掉了，到时候就真的成为没有前门牙的帅哥。”
见对方慢慢的笑了，方言还是很开心的，他就想得到这个结果。
“怎么没有见小雨呢？”
“她跟着去执法衙了作证了。”
方言是故意把小雨支开的，这丫头太喜欢当电灯泡了，老是认为他要吃人，总想着拆开他们两个人，此刻怎么可能让她搅合进来。
总算回到了稻香苑，方言听到了穆婉儿的肚子咕咕乱叫，说道：“我去弄点吃的，你进去洗一洗，把衣服还了，我很快就回来，药水擦不到背，等我回来帮你擦，一定比你更加温柔。”
穆婉儿不由的脸红，嚷着：“滚吧。”心里想着，真是个坏东西。
方言屁颠屁颠的去买吃的了。
穆婉儿抱着臂膀，进了院子，院子里面又添了丫头，这都是齐箫安排的，听那猴子的话，这些丫头不会又是他让齐箫添的吧，怎么可能，齐箫跟他只是朋友，不可能听他的。
她丫头准备水和衣服。
总算回到了院子来，此刻才闻到一股臭腥味。
不过今晚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当时被十几个人包围，想逃跑都出不去，要再迟一点，还真的有可能打断前门牙。
有可能随着怒火的增加，到时候被人打死在里面都有可能，又给那家伙抓住了机会，怎么每一次好机会都给他碰到了，又让她欠了他的一次，难道真的像弟媳说的，他们有缘分，老天爷安排好的，非得要撮合他们在一起。
让她不断地欠他的。
最后只能以身相许了，可是她已经给卖了，卖给了齐箫，她已经不是个自由身，怎么还能够奢望，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奢望了，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谁不想嫁一个好的，要是嫁给他，还真的很不错。
怎么会想着嫁人了呢？
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说嫁人，他只不过是春风楼的，看着很风光，其实是最下等，别人最看不起的，而且她欠齐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哪还敢有非分之想。
可这小子，确实很招人喜欢，而且有本事，总是能够让她开心，只要在他旁边，她就会跟着快乐起来，虽然他老是喜欢笑话她，但他还是很希望身边又这么一个人，无忧无虑，好像天塌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有什么不好。
重要得是，真的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在自己有麻烦的时候就出现，女孩子再怎么强大，都想有一个可依靠的肩膀。
被弟媳洗脑过一番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刻，特别是弟媳说，她迟早要找一个人过日子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稻香苑，或许她在稻香苑的日子，也就只有三四年了，日后她终究是要离开稻香苑的。
现在的齐箫对她明显没有意思，要是这样放过了乔默，将来和齐箫没有下文，她会不会真的后悔，这是弟媳反问她的，此刻她也在反问自己。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有衣服也在里面。”
穆婉儿喝了一杯茶，就进去了。
方言确定穆婉儿伤得不是很重，放心了几分，他在街道上转了半个时辰，把这一段时间，在凤凰城吃过的美味，基本都买了，都是他最喜欢吃的，他也不知道穆婉儿比较喜欢吃什么，但他觉得应该还不错，能够给他看上的美食，一般都不会错的。
也不知道买了多少袋，该回去了，七八个人都吃不完了。
他唱着周总的《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
什么都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的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
在泡澡的穆婉儿还有余惊，摸着不自己流眼泪的眼睛，想起当时乔默要杀人的模样，他真的是担心她，要不然不会这么生气的。
果真要是有这么一个牢靠的人，也挺好的，下辈子，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她真的不怕后悔吗？
那个不知道唱着谁写的肉麻歌的人进来了。
“你们好。”方言和院子里的两个丫头打了招呼。
那两个丫头，似乎知道他，也跟他打招呼。
“你们的姑娘呢。”
“在房间。”一个小个子姑娘回答。
“还没有出来呢。”
“没有。”
“嗯，别忙了，快来吃东西。”方言把两个丫头都叫了过来。
两个丫头就过来了。
穆婉儿想听一听，他们在聊什么。
可是一下子就没有声音了。
“小不点，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方言笑了，回答道：“她们已经出去了。”
“什么？”
“出去了，我帮你拿衣服吧。”
“是你把她们支开的吧？”肯定是他，他就喜欢干这种事情，这明显是自己白问了。
“怎么样，你的衣服在什么地方。”
“该死。”穆婉儿喊了一句：“在我房间的桌面上。”
她的房间和泡澡的浴室正好相隔。
“你别进来，把衣服放在窗台的桌面上，顺便帮我掩上窗户。”
“你不用我给你擦药水吗？”
第五百九十三章 自责
“不用了，我警告你不要进来。”穆婉儿嚷着。
“警告，这是激将法吗？”方言反问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呆在外面。”这个疯子，真可以不要脸的进来的，穆婉儿这样想着。
“放心吧，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不会乱来的。”方言找到了放在她房间桌面的那间衣服，还打开来看了一下，说道：“你的尺寸有这么大吗？不过我喜欢这种颜色的。”
听了这话，气坏了穆婉儿，嚷着：“你混蛋。”
“放在桌面上行了是吗？”
看着衣服伸进来，缩在木桶上面，只露出两个小眼睛，穆婉儿瞧了一眼，喊着：“把窗户给关上。”
“知道了。”方言顺手把窗户给掩上，继续唱着《简单爱）：
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
我爱你你爱我
……
也不知道多久，那穆婉儿才从房间里出来，还说着：“都不知道唱什么鬼，还我爱你，你爱我的。”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
“你们都没有听过，你们要是听过才怪呢。”方言把吃的打开。
穆婉儿披着潮湿的头发走过来。
还带着一股玫瑰花的芳香。
“看来我也得进去泡一个。”
“你也要泡？”方言说道。
“我可不会让丫头给你准备热水了。”
“没关系，你的水还没有倒掉呢。”
“什么，用我泡过的？”
“我们得节约用水。”
“不准，”穆婉儿泡过去，把那个浴室的房门关上了，还说：“要泡澡，自己回家泡去。”
“有这么舍不得吗？又不是我泡给你泡，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介意的。”
“我就是介意了。”
“行了，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干的，不过就是一盆用过的洗澡水，好像别人要跟你睡觉似的，是不是紧张过度了。”好吃的都已经给打开了。
“这身衣服，还不错。”
穆婉儿瞪着他，她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让她想起刚才拿衣服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还道：“你就不能别那么坏。”
“不坏怎么行，那就找不到漂亮的媳妇了。”
“老是不正经。”
“这个好吃，是我最喜欢的猪蹄子，还有筷子，每一次我妹妹都让我买的。”
穆婉儿接过筷子来，猪蹄子还冒着热气。
方言趁她吃东西的时候，拨开他的头发，刚才的时候没有认真看清楚。
“满脸都是淤青，有什么好看的。”啃着猪蹄子的穆婉儿推开了他的手。
“下手怎么怎么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你不是说了吗！又没有打掉前门牙，这些总是会消失的。”
方言乐呵呵的笑着：“那也不能整成棕熊呀。”
“等一下我给你一个更帅的棕熊。”穆婉儿看到他得意的样子，还真有一点受不了他。
“好不好吃，一只熊猫眼的棕熊。”
“你放过她们吧。”
方言说道：“我得给她们分别整一只熊猫眼，而且只整一只，让她们不那么平衡，怎么能够这么狠。”
“求你，放过她们吧。”
“都把你打成猪头了，你还要放过她们，你心肠还真是好，要是打掉你两颗，你是不是还无所谓？”
“你才猪头呢。”穆婉儿又像是泄气了一样，说道：“她们也不容易，一个没有了弟弟，一个死了丈夫，接受不了，也是能够理解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情，怎么能够拿你来当出气筒，接受不了，也不能这么干。”方言带着心疼说道。
“文杰的死确实和我有关，我要是处理好一些，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是一条人命，死了就回不来了，我有责任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喜欢我，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说我不是李明坤的相好，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看来我们的棕熊还是很有魅力的。”
“少笑话我。”穆婉儿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但是力度并不大，又说道：“我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跟他讲道理就行了，可这家伙一根筋，就是不上道，整了一个月，就是不死心，我怎么能够跟他好呢，别说他老婆还怀着孩子，可这家伙竟然说可以休了他的媳妇，跟我好，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干，而且我不喜欢他。”
“那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都已经讲了一个月的道理了，要是真的能够听进道理的话，早就成功了，我知道不能再跟他讲道理了，所以，我决定直截了当一些。”
“你是对的。”
“可我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彻底的刺激他了，他竟然去喝酒了，最后淹死在河里。”穆婉儿有些沮丧的摇着头。
“为你自杀，跳河的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考虑清楚，我应该想清楚可能会有这种后果，当时就应该派人盯住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现在什么都吃了。”穆婉儿说道。
看见穆婉儿沮丧，后悔又是自责，方言说道：“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我可能也会这么干。”
气得穆婉儿嚷道：“你跳十次，也淹不死你。”
“真是没有良心，竟然希望我为你跳十次河。”
“你会为了女人跳河自杀，我绝对不会相信。”
“看来，我要找机会跳一次给你看才行。”
“最好脱光衣服的跳，这样才能让全凤凰城的人都知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光着跳。”
“记住了，大榕树下那边的水比较深一点。”
“真是个坏女人，还担心淹不死我。”
“反正事情已经铸成，我有责任，我应该谨慎一些，至少要有些防备，在刺激他以后，不应该放他一个人走，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穆婉儿啃着羊排。
“看来我想到一个对付你的办法。”
“你整天都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吧，在我这边，没有了头绪，就曲线救国，想办法讨好我的弟弟，还有我的弟媳，你真是诡计多端。”
“他们帮我说好话了？”
“你不就是希望他们帮忙说好话吗？”
方言笑了笑：“下一次，我也要学会装死，只要你心里还有文杰的事情，你就不会希望再发生一次。”
“呵呵，别人都相信，就是不相信你。”
“真是伤心呀。”
“反正文杰的事情，我对不住他。”
看来这已经成为对方的心病了，方言说道：“别这样想，真不关你的事情，也不是你想发生的，这不过是个意外，你也是希望他好而已，媳妇都怀着自己的孩子了，还要把人家给修了，然后跟你在一起，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承受不起，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就是个祸水。”
“怎么能够这么说自己呢，就算是祸水，那也是一锅好祸水。”
“别看这我风风光光的，其实今天晚上，看到满身鸡蛋壳的才是真实的我。”
“不过，我喜欢的正是这样的你。”
“你喜欢的只是林雪。”
“不要这么说，我和林雪已经不可能了。”
“那我也只是个替代品。”
“有替代品当，已经很不错了。”
“找抽吧？”
方言笑了笑。
“就是你这种傻瓜，才会喜欢我们这种，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你还认为我对你不够真心，疯了吧，我都不要命，跳进火海救你了。”
“那也是你自己喜欢的。”
第五百九十四章 成功了
“倒是很符合我的胃口。”穆婉儿发出一声感叹。
她是在称赞方言买的吃的。
方言笑道：“那当然，我可是跑了半个时辰，都是我喜欢的。”
“那要不要给你一个吻，当作奖励呢？”
“最好两个，好事成双。”
穆婉儿假笑，又说道：“不要为难她们了，她们也不容易，我不过一些擦伤，没有什么的，过几天就会好。”
“你真是个好人，但我至少得让她们写下保证书，确定将来不会这么干了，要是下一次见到你，又给你一顿，你保证每一次都能够保护住门牙。”
“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发生的，可能是我最自责的一件事情吧。”穆婉儿感叹的说。
“不要这样想，只是一个意外。”
“本可以避免的意外。”
“那你就要小心，别让我也成为意外。”
“我这种人不招人喜欢，还被人唾弃，你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去找更好的。”
“我觉得你挺好的呀。”
“好过屁，会让你抬不起头来的。”
“我挺抬得起头的。”
“所以说你死心眼呀，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傻呢。”穆婉儿说道：“有个那么好的，都倒贴给你，你竟然不考虑，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着什么。”
“当然是装着你，全部都是，完全是无法自拔的地步了，想着法子，讨好我弟弟和我弟媳，真是有你的。”
“你都刀枪不入了，我只能这么干，接下来便是更加的不要脸，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试一试的，准保你逃不走。”
穆婉儿停顿了一阵，沉默了片刻，像是泄气了般，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方言绝对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想给我机会？”
“你没有听错，但你必须给我一些时间。”
“你不打算继续非齐箫不嫁，只跟他生孩子了？那可是你这只老母鸡变成凤凰的唯一机会，错失了将来可能就永远只能当老母鸡了。”
“你的话怎么那么难听。”穆婉儿有一些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点头了，可能确实是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怕自己有一天会后悔。
“我可是一个穷光蛋，那套院子，还是趁着赖头喝醉酒，找到了一个老千，才赢下来的，别看这我平时有几个子，那都是月月光，根本没有什么存储。”
“你还想不想我答应？”穆婉儿反问道。
“那当然，就算是一只老母鸡，也好过家里连一只老母鸡都没有。”
“你才老公鸡呢。”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怎么会这么快，我都还没有要生要死，把脸皮撕下来，我打算什么时候就像你说着，光着跳河呢，你得继续拒绝我，我才能够继续折腾，你这样就点头了，我就没有折腾的动力，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像不应该这么容易才对。”
穆婉儿真是不服他那种得意的样子，说道：“我只是说考虑，没有说同意，你得听清。”
“那我也的尺寸进尺了，毕竟我又进了一步，你可是飞齐箫不嫁的，要热冷继续贴冷屁股的。”
“你才贴冷屁股呢，说话怎么这么说俗。”穆婉儿很不服气的说道。
“看来你真的准备一辈子都当老母鸡了。我很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忽然就像给一个机会我？”
“觉得还不错，长得有几分人模狗样，担心自己将来真的后悔，毕竟我弟弟和弟媳都说了，他们总不该害我吧。”
“什么，你是因为他们，才给我机会的，不是因为你喜欢上我，或者深深的爱上我，才决定给我机会的吗？”
“放屁，谁爱上你了，没有过的事情，还喜欢上你，你除了不要脸，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伤人了，我可是要你彻底的爱上我，到了非我不嫁，就只想嫁给我，才是我的目的，而不是勉勉强强觉得没有更好的，随便找一个。”
“我就是觉得没有更好的，觉得勉强可以过日子，怎么了，还想让我爱上你，你还真是想多了。”
方言叹了一口气，又道：“放心吧，迟早会让你到非我不嫁的地步的，倒贴也要嫁的那种。”
“发白日梦，还让我倒贴，你一定是想多了。”
“那我今天晚上给你暖被窝吧。”
“你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穆婉儿又说道：“就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现在。”
“什么意思？”
“我起码还要在稻香苑三年，还清齐箫的。”
“你要在稻香苑三年，还清齐箫的？”
“当然，他帮了我们家那么多，现在还买下了我，我欠他的太多，也不知道三年能不能还清，希望能够还清。”
“你没有欠他的。”方言很想说出真想，可是很快就梗住了。
“我没有欠他的，欠你的呢？”
方言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要么就等，否则拉到。”
“三年呢，怎么说你我都有生活需要的，就什么也不干，平时总需要解决的吧。”
“你这家伙！”穆婉儿的脸红了起来。
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三年，在稻香苑，谁能保证不少一根汗毛。”
服了这家伙，竟然想这些。
“就算你想要为我忠贞，但也不是你自己能够控制的，什么时候，就喝醉了酒，那我不就真的只能当龟公了。”
“你还真是胡思乱想。”
“谁能够保证的了，你还是别干了。”
“别干，你养我，帮我把银子还了？”
“那当然。”
“靠你在执法衙拿那点月供，别闹了，那点月供，估计都不够你花，穷妇科大夫。”
方言给呛到了，还是摇着头：“让我等三年，自己解决，我可做不到。”
“那你想怎么样？”
“还用说的，什么时候需要就过来。”
“那我还用不用做生意了，要是别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我还怎么赚钱。”
“那我也做不到呀。”
“你想去找别的姑娘？”
“当然，但我还是想找你。”
“没门，考虑清楚，三年以后在一起，要么就拉倒。”
“夜长梦多呀，谁能保证什么时候，你就遇到有钱的，按耐不住自己，我才不相信这么长的事情，真是太难以保证了。”方言又道：“虽然我知道你和李明坤的真正关系，也没有洞过房，但三年，谁能保证得了，什么时候喝醉了就失身了，我不是吃亏了？”
“要让我给你保证书吗？”
“最好有保证书，但保证书也不一定。”
“别做梦了，你给我写保证书才应该。”
“我还要给你写保证书呢？”方言有些惊讶起来。
“那当然，保证你在这三年不准娶妻，也不准找别的姑娘。”
“三年不准娶妻，疯了吧。”还好不用保证这三年之前的事情。
“怎么，不答应呢？”
“是得好好考虑一下的，我这辈子值不值得为了你这么做。”
“真是个坏家伙。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你在追我。”
“没错，将来就换成你追我了。”
“发白日梦。”
“你还真打算继续当老母鸡了，简直不敢相信。”方言也不知道自己啃了多少只猪蹄子了，反正快要吃不下去了。
“赶紧，吃完回家睡觉去。”
“回家！我今晚可事实打算在你这里睡觉了，还没有给你擦药呢，你也没有给我擦。”
“你自己回去给自己擦吧。”
“还是我帮你擦一下，你帮我一下，互相帮助比较好一些。”
“我不需要和你互相帮助。”
“你不需要，但我需要呀。”
第五百九十五章 将就过日子呗
“怎么感觉少了一些成就感呢！”方言自言自语。
见到他如此这般得意，穆婉儿道：“要不然我不答应，让你继续折腾。”
“你舍得吗？我真的打算放弃了，你要是再不点头，我就去找别的姑娘了。”当然不是真心话是，不过对方的点头，也是在意料之中，这一段时间，算是够折腾的了。
穆婉儿想了许就，才又道：“我还要想清楚，怎么说服齐箫呢。”
“说服齐箫？”
“当然，我当然要说服齐箫，我可是被他买下来了，他让我当牛做马，我都得做，没有他的点头，我永远是他的人。”
“放心，他不敢让你当牛做马的。”
“就凭你是他的朋友，你真以为自己是谁，自大狂。”
“反正，他一定会点头的。”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就是自信，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告诉我。”
“人家对我动手动脚，你又能把人家怎么样呢？你还想打人？”
“没有，我怎么敢打他。”方言心里想着，我会阉了他。
“别到处乱说。”
“我还不准说。”
“那当然，我现在还没有答应呢，就算答应了，也不能打出乱说，否则一切作罢。”
“疯了，还要像那些大明星一样隐姓埋名呢。”方言摇着头，还说道：“接下来这三年，我得怎么过呀。”
“你怎么过，不关我的事情，但你必须写保证书，而且只能喜欢我一个，一定要随叫随到。”
“只能喜欢你一个？还要随叫随到？你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
“不愿意呢？”
“当然愿意，我天生受虐，怎么会不愿意呢。”心里却想着，将来随叫随到的人是谁，还说不定呢，还是别告诉她家里的事情，到时候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说得倒是很甜。”穆婉儿怎么好像感觉自己同意了呢，什么时候就点头同意跟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了，真觉得奇怪，没有道理这么快就点头了，可她好像确实点头了。
“我肯定是疯了。”竟然花了钱，把人都给买下了，直接让对方当牛做马就行，竟然还要写什么该死的保证书，这不是自虐是什么，直接告诉她，买下她的人就是他，今晚他就要在这里过夜，而且必须要她陪，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
方言假笑了一下，说道：“没有，我说你很聪明。”
“当然，对付你这种坏家伙，不聪明是不行的。”穆婉儿还说道：“要不然将来我就只能在家里哭得份。”
到时候我拿下了，你照样只有哭得份，方言的心里这样想着，又美滋滋的笑了笑。
那种诡异的笑，让穆婉儿看到了，说道：“你这笑容让人很不安。”
“有吗！”方言赶紧把笑容给收住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尽快把那两个女人放出来。”
正在这时候，小雨带着那个手下就进来了，还看到了他们。
方言正想宣布这个好消息。
结果穆婉儿抢先了一句：“作罢哟。”来了一句威胁。
方言这才停止了兴奋的劲头，唤道：“好了，是要回家好好做一个美梦了。”
小雨像是见到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问道：“这家伙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们刚刚干柴烈火，鸳鸯戏水了，可惜你不在。”方言知道这丫头看不起他，就想着让她的主人嫁给齐箫，似乎她将来就能够借着主人由老母鸡变凤凰的机会，也从中分一杯羹。
“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就像害怕自己失身了似的，小雨问道。
方言已经闪出，穆婉儿给了一些吃的那个手下，让他也退下去休息了。
“什么作罢呀？”小雨问。
“没有，你还是赶紧把你这身衣服给换了吧。”今天晚上，那群人的攻击对象，虽然是她，但是小雨，和刚才的那个手下，明显也受到了鸡蛋的攻击，现在他都能够问道一股蛋清的臭味。
小雨才闻了一下，说道：“那两个泼妇太狠了，决不能放过他们。”
“算了。”
“怎么能够算了，她这样打你，眼睛都肿成鸡蛋这么大了。”
“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反正就是一群泼妇，怎么能把她弟弟的死怪罪在你的身上，无法无天了。”
“哎，他们也不容易，算了吧。”
“你就是太好人了，什么事情都算了。”
“难不成，把他们都打进地牢，让她们永远不得抽身。”
“最好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遇到你，就会再来一次，非得把这一笔账算清。”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账的，都不容易。”穆婉儿把吃的递给她，又叫了那外面的丫头进来，让她们给小雨准备洗澡水。
两个丫头赶紧忙活了。
“吃点东西，赶紧把衣服换了。”
小雨还真的觉得味道不错。
“你帮忙找一下齐箫，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他过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小雨听了激动万分，道：“你准备发起攻势，把他生米煮成熟饭对吗？”
“瞎说。”就刚才，穆婉儿和方言聊了以后，怎么也要找个机会，跟齐箫把事情说清楚，要是齐箫不点头，她就永远是齐箫的人，她肯定是要跟齐箫把事情说清楚的。看来齐箫可能真的对她没有意思，继续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
“行，我会立马找齐箫。”
“他最近比较忙，稻香苑出了事情，很多事情他都要处理，估计没有那么多时间，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他过来吃顿饭。”
像是自己相亲似的，小雨高兴的不得了，说道：“行，我一定会把齐箫请过来的。”
齐箫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她一把，解决了她哥哥的负债，又帮她哥哥搭线，还给了他一口饭吃，她是想用自己报答对方，可对方并不感兴趣，还是要好好请对方吃一顿饭，把自己的心里想法和他说清楚。
怎么说她都应该这么干。
同时心里又在想，怎么这么快就点头了，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就这样让他得逞了，太不可思议了，不应该这么容易让他得逞的，她对他是有意见的，毕竟她是跟着李明坤的。
怎么会答应跟他在一起，又不是没有人要，她还担心没有人要吗？可是被她的弟弟和弟媳说了那些以后，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没有人要，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点头答应了呢。
太便宜那家伙了，他今晚得高兴死。
将来就只能让他为所欲为了，随他蹂躏了。
要是错了该怎么办。
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真的，她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依靠的，就算她再美，再怎么风光都好，这些都会成为过去，就像那些绽放的花朵，总是会枯萎的，她也一样，不可能永远都那么美。
可是他喜欢的人，叫林雪，而不是她。
这有关系吗？
这一阵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人家都已经不要命的进去救人了，就凭这一点，就知道不会有错了，
算了吧。
穆婉儿也不想想太多，今天晚上差点就死在那群人的包围圈里面，要不是遇到他，打断前门牙，还是小事情，能不能活着走出来都是问题。
现在都还有一些后怕，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感觉整个脸都不是自己的，那只被打的熊猫眼，还在不断地流泪。
人长得还行，本事也不算太差，认识的人还不少。
将就一下过日子呗。
第五百九十六章 腻味
方言又是送药水，又是买早餐的，就这样过了两天。
穆婉儿脸上的伤，慢慢就划去了，没有这么明显了。
今天早上，方言又来了，要带她出去吃早饭，小雨应该出去打水了。
穆婉儿说道：“你别天天往我这里跑了，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了。”
“那我住在你这里怎么样？”
“你真是疯了，”说心里话，她还是很喜欢他天天来腻着她的，又道：“我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还没有跟齐箫说清楚呢。”
“我给呀，跟我去吃了早饭，我就不打搅你了。”
“吃早饭？”
“当然，我知道有一处的香菇饺子特别好吃，我是专门带你出去吃的。”
“哎呀，你看我像是没有饺子吃的吗？”
“当然不像，但最重要的是有我陪着呀。”
“我的伤还没有好呢。”
“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应该出去走一走，今天早上，我当你的保镖，顺便带你逛一逛。”方言总是借着送药水的，或者别的事情，就往稻香苑跑，他知道这两天，因为大火的事情，稻香苑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开张，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多陪陪对方。
就算瞎掰也是挺好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可穆婉儿，就算她确实喜欢被人腻着，但也要顾自己形象的。
“还是不要了。”
“你不要，我可就不走了，今天就在你这里带着了。”方言又道：“那家的饺子真的很很好吃，我还要带你上虎头山转一转。”
“虎头山？”
“你不想出去走一走吗？”
她怎么可能不想出外面走。
“街道上你又怕别人看见，只能爬山了。”虽然在被打的事情上，穆婉儿看得比较开，但是毕竟挨打了，肯定心情不太好，这时候，就需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真是受不了你。”穆婉儿道。
“这么快就受不了，日子还长着呢。”方言已经站了起来，还说道：“我已经订好了位置，赶紧走吧。”
这时候小雨进来了，问道：“去哪里呀？”
“吃饺子。”
“我直接叫人送过来就行。”
“这边的饺子不好吃。”方言说道。
小雨觉得这两天，穆婉儿对这小子，和往日十分的不同。
“走吧，你要是不感兴趣，我带婉儿起去吃就行了。”方言对小雨说。
这家伙喜欢动手动脚，只要抓住机会，自那一次救了穆宛儿以后，穆婉儿对他十分与众不同了，竟然准许他掐她的脸，要是自己不看着，迟早会出事情，她已经提醒穆婉儿，那小子已经越来越放肆，让她警惕一些，可是穆婉儿不以为然，好像还十分乐意似的。
要是自己不跟着，真的把自己搞怀孕了，那就彻底完蛋了。
“你去吗？”穆婉儿竟然同意了，还问小雨。
小雨怎么可以不去，立刻就跟上。
方言觉得这丫头还真是不识趣，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带上这个大电灯泡了。
他开始给穆婉儿介绍那家饺子铺的饺子如何的美味。
“你是投资了那家饺子铺吧，想让我们婉儿帮他宣传对吗？”
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的警惕，方言笑了：“你还真是有趣。”
“不是你一个人想这么干，很多人都如此，拉我们婉儿去吸引顾客。”
“你觉得我会干这事。”
“为什么不会，你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小雨抱着穆婉儿的一只臂膀。
穆婉儿知道这丫头对乔默有偏见，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有，不过这时候小雨并没有像她一样，已经改变了对乔默的看法。
其实也是能够理解，毕竟第一次和乔默见面，就给她们留下了不好的形象，而且那一段时间，关于乔默不好的事情还不少。
特别是当小衙蔚的事情，说他怎么使用手段，一步步把小衙蔚骗到自己的手，反正都是不好的，那一段时间，她也是相信的。
来到了那家饺子铺，就像一个害羞的少女，缩在了一个角落处。
“我看，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小雨冷冷的说。
那饺子铺，当从外面看，确实不是很高档，而且还有些陈旧，就会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
“别那么快下结论，没错，它是一家老店，而且也不起眼，但我敢保证，它绝对是凤凰城数一数二的饺子铺。”
“我看你吹牛是不需要打草稿的。”
“我可没有吹牛，也没有吹牛的必要，要想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吃过了就知道了。”方言带着她们走了进去。
还真别说，在外面看，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人客人，满满的，起码有两百人。
就像是菜市场一样，几乎看不到空位。
“很多人呢！”穆婉儿发出一声感慨。
“是的，不过别担心，我已经订了位置。”方言指着那边靠窗户的位置，说道：“就那个窗户，你们先过去。”
这时候来了一个服务的丫头，她似乎认识方言，说道：“乔公子，你来了呢。”
“嗯，我定了位置。”
“我知道。”
“把我的两个朋友带过去。”方言就走向柜台，跟柜台的人说了什么。
穆婉儿和小雨跟着那个丫头继续往前面走。
“还真不少人，好像真的很好吃哟。”穆婉儿见那么多人，觉得自己的胃口也跟着上来了。
在这里吃的是一种气氛，感觉也会被这种气氛把心情带起来，和自己在院子独自吃美味，确实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服务丫头，给他们倒了茶，就离开了。
这里能看到街道上的行人，空气也比较好，因为靠近窗户，这里也要比别处明亮许多。
方言点了他要的饺子，就过来了，还问：“我没有骗你们吧。”
虽然饺子没有上来，人就能感到它的美味。
“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穆婉儿感叹。
”陈年老店，质量比较过关，不敢忽悠顾客，很多人吃了，就不能忘了，要来吃，必须要提前来定位置，还要提前三天呢。”
“你还真有心。”三天前就定好了，这家伙就是有预谋的，小雨这样想着。
“饺子馅料，有很多种，香菇、韭菜、羊肉、卤肉等等，好几十种，我也不知道你们具体喜欢吃那种的，就把我自己觉得最好吃的几种，都要了，希望你们喜欢。”
“还要多久才上来呀？”小雨有谢谢不耐烦的问道，这么多人，看见那边，很多还没有放下去半会，就被人吃光了，想必要等很久。
“放心，都是老朋友了，他不会让我久等的，只要半刻钟就到。”
穆婉儿欣赏着街道，说道：“你还挺会吃的。”
“算是吧，虽然是个穷光蛋，但我敢说，凤凰城，能够吃的美食，我基本都吃过了。”
“吹牛吧！”小雨喝着茶。
见小雨一脸不服的样子，方言笑道：“基本九成。”
“那你还是很会吃。”穆婉儿觉得自己白活了，在凤凰城那么久，她只知道春风楼那些吃的。
方言感叹道：“人活着，不过一口吃的，银子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怎么能够不款待一下自己的这张嘴呢。”
倒有几分见地，穆婉儿好奇起来：“你这两天，好像不是很忙，执法衙没有案子吗？”
“案子是破不完的，就算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上，也不能够用。”
“好像不是很积极，被案子卡住了吧！”
“还真被你猜对了，确实卡住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吹牛的资本
也没有问过他，他都在干什么，这时候穆婉儿忽然就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了，也听说过他的厉害，怎么可能没有听过他的传说，笑道：“你可是他们公认的破案神探，最有前途的小衙蔚，还有案子能够把你卡住的。”
方言听了笑道：“真不敢当，还破案神探呢，都是凡人，是凡人就有自己的极限，就有自己考虑不到的事情。”
“说说，被什么案子卡住了。”穆婉儿想找个话题，似乎这样更能够了解他，知道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是一些破事，没有什么好听的。”
“说说呗，我也想知道你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见对方如此的兴奋，方言点头道：“好吧，你要是想听，就算说道天黑我也愿意。”
方言便开始说起方柏达这个案子。
从怀疑温紫和陆明克说起，起伏跌宕，层层包裹。
后来因为一个叫铁子的，又怀疑到了宋保深，新线索不断的延申向林美楠和秦力同。
很快因为他们的不承认，出现了疑点，
怀疑凶手可能是从窗户进来的，可窗户被谁给打开的，很快就怀疑到小英。
紧跟着方言说用了一招打草惊蛇，跟踪了小英，她果然人去见了神秘人于小桩，可是因为陆大强半道杀出，救了于小桩，而此刻线索在小英这边断了。
没有想到，他们听了，都十分感兴趣。
穆婉儿惊讶的说道：“没有想到，案子这么复杂呢。”
“是有一些复杂，谁会想到在那个晚上，会有如此多人打方柏达的主意。”
小雨也好奇了，问道：“那凶手就是陆大强他们啰。”
方言微微点头：“是的，肯定是他们了，虽然小英只是参与，不知道计划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她已经承认，窗户的铁栓，就是她给打开的。”
“那她会怎么样？”
“这些就不归我管了。”
“她会给杀头吗？”
“你好像狠担心她。”
“不是，我以前和穆婉儿也在春风楼，认识这个小英，还算是朋友。”
“哦，对哟，你们以前在春风楼这边的。”方言才道：“应该不会杀头，毕竟她是坦诚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而且他可能并不知道陆大强要杀人，只是被人骗了，但具体会怎么判她，那就得交给别人了，不归我负责。”
“没有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用了一招打草惊蛇。”穆婉儿称赞的说道。
“那当然，我厉害的可不止这些。”
“瞧，表扬一下你，就开始得瑟了。”
两大盘饺子，带着蘸料已经送上来，有陈醋、麻辣的、好几种。
饺子还在冒着热腾腾的雾气，油亮亮的。
“赶紧，就这时候最好吃，为什么我要带你们过来，而不是买回去给你们，就因为我想让你们吃股热乎的，饺子冷了和刚上锅的，完全不是一个味。”方言把筷子递过去给他们。
虽然用的是两个大盘子装着，但有七八种肉馅的。
方言又开始给他们介绍起来。
小雨问道：“没有抓到陆大强？”
“要是抓到了就好了，他就没有这么丧气了。”穆婉儿替方言把话说了。
“是没有抓到他，还彻底的把他们惊动了。”
“你那么聪明，抓不到他们。”小雨像是嘲笑，又像是故意打击他。
方言假笑：“我也是凡人，他们被惊动了，彻底打草惊蛇，估计可能逃出凤凰城了。”
穆婉儿听了，惊呼道：“那么不就成了有头无尾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推论？”
“没有办法呀，他们很可能得到什么人的帮助，已经逃出凤凰城了，要是他们逃出了凤凰城，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凤凰城抓住他的。”方言挑了一些好吃的，沾了酱料夹过去给他。
“有人帮助他们？”小雨好奇的问道。
“据我了解，陆大强粗鲁，凶横，容易情绪化，他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要是他是头子的话，不可能安排到这么完美，先让小英，利用打扫的机会，把铁栓给松开，然后让人点着马厩，引开了方柏达的几个手下。
“然后从窗户进去，要不是温紫出去了，她也可能被杀掉，杀了方柏达以后，他们出去了，窗户的铁栓，因为重力的作用，自己扣住，要不是鹿一亮听到房间里面有声音，谁也不会想到凶手是从窗户进去的，十有八九都认为，肯定是从大门进去杀了人，然后逃出去，反正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经常醉酒闹事的陆大强，会有这么好的脑子，我差点也被忽悠了。
“要不是重返现场，在那个窗户外面，爬上爬下的地方，发现了一些被抹掉的痕迹，我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陆大强这家伙，竟然还把自己的脚印和手印抹掉，他是想滴水不漏，可他错了，正因为有些地方被擦过，没有了灰尘，让我更加怀疑，凶手可能是从外面的窗户进来的，你想，在马路旁边，灰尘这么多，上下的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干净，所以才有后来怀疑了小英。”
“你说陆大强没有这么聪明？”穆婉儿也好奇起来。
“正常来说，没有，起码一定有个很不错的军师，要不然他想不出这样的计划，假如没有鹿一亮听到的，我只会怀疑那天晚上在春风楼里面的人，更有一件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还有一件想不明白的？”
“许景文暗杀方柏达的银子已经给没收了，这家伙去哪里要到银子，他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不会那么义气，为了李明坤，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去杀人的，而且我知道这个计划，肯定会特别花银子，他们单单给了小英，就有二百两，可想其他的人，更不止这个数。
“反正陆大强不可能拿出银子来杀人，更拿不出的那么多银子来杀人。”
穆婉儿惊讶道：“他不是策划者对吗？”
“是的，可是现在，又查不出和他有联系的人，李明坤那些得力的人，最后一个就是许景文了，都已经给抓，家里就只剩下一群争夺家产的女人，她们才不会花那么多银子替李明坤报仇呢。”
“有可能我会呢。”
方言听了，笑着道：“你在那一阵子，都想陪人睡觉了，哪还有银子拿出来召唤一大群人为李明坤报仇，我都注意着呢。”
穆婉儿又是脸红，还有几分生气：“你真的怀疑我？”
方言又笑了：“我怀疑所有的，但你确实没有可能，因为你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很穷，还在想着办法为你弟弟还债，况且你跟陆大强没什么关系，不应该是你，还有就是你有点笨。”
“什么，你说我笨？”
“当然，挺笨的，容易被骗，这么一个没有经验，而且特别容易被骗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那应该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
“也许我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得笨笨得，其实真实得我，一点也不笨，可能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不可能，你只可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自以为是了吧，这样会吃大亏的，知道吗！”
那边有一群人，怒气匆匆得往这边过来，好像要救火似的。
方言看清楚了，韩朝佐的身材高大，一下子就认出他来。
方言喊了一声：“韩朝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朝佐看见了方言，小跑过来，回答道：“昨天有人见到陆大强跟一个叫马二牛的人在一起，这个马二牛，很可能知道陆大强和于小桩他们躲在哪里，我们要去抓马二牛。”
“没看错吧。”
“没有，还有，我们发现，就在方柏达被杀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后院，就看到了马二牛。”
第五百九十八章 马二牛
“马二牛？”方言好奇。
“对，我查了一下当晚在春风楼的名单，确实有这个人，这个人很可能也参与了其中，我们只要抓到马二牛，他可能知道陆大强和于小桩的下落。”很明显，韩朝佐有些兴奋，似乎再不抓住机会，就错失良机一样。
方言也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以为再也没有线索了，忽然得到这么一条线索，当然高兴得不得了，可此时，他正在陪穆婉儿吃东西。
穆婉儿却看出了他的激动，而他们的饺子早餐，也到了尾声，说道：“去吧，还是案子要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方言看着穆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前几天才给人打了一顿。
“没事，这里离稻香苑也不是很远，一下子就到了，又是大白天的，我们还两个人呢，不会有事情的，去办你的案子吧。”
“好吧，爬山的事情下次，银子我已经付过，小雨，你护送婉儿回去。”
穆婉儿关心一句：“你小心一点。”
方言跟着韩朝佐，继续往前面去了，一下子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穆婉儿伸了个懒腰：“吃饱了没有，要是吃饱了，我们也回去吧。”
小雨点点头。
穆婉儿还说：“这家饺子铺，确实不错，得记下来才行，下一次有空，再过来吃。”
“哎呀。”小雨捂着肚子。
“怎么了？”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这时候，她们正好再饺子铺的门口。
“不会是饺子有问题吧，可我没有感觉呀。”
小雨回答道：“应该不是饺子的问题，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了。”
“啊，昨天晚上就不舒服了，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今早好了。”小雨弯着腰，还说道：“真的不行了，我得去茅厕。”
“我陪你一起。”
“还是不要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先回去？”
“是呀，你先回去，我茅厕后，找郎中开两副药，再回去。”小雨就要往茅厕的方向去了。
“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看了郎中就会自己回去的。”小雨已经匆匆的往茅厕的方向去了。
剩下了穆婉儿一个人，不过自上次被打了以后，她也警惕了起来，特别是方言又跟他说，上一次的放火，很可能是冲着她去的，她更是不能够粗心。
急忙加快脚步，同时担心着，小雨那丫头，怎么也不说一声，肚子不舒服，应该告诉一声，又觉得有些自责，肯定是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料，要是没什么事情的，吃了当然不会有什么。
可要是一个拉肚子，还没有好起来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小雨这丫头，那嘴就是控制不住，只要有吃的，就会把所有的忘得一干二净。
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舒服，也确实不应该，真是太大意了。
方言跟着韩朝佐。
原来这个叫马二牛的人，是欧朔发现的，欧朔带着人在赌坊寻找于小桩和陆大强，结果碰到了一个赌客，他认识马二牛，当把陆大强的头像给他看，这个人说，好像昨天晚上看到到他跟马二牛在一起。
开始的时候欧朔以为只是长得像，认为于小桩和陆大强应该逃跑了，可是回到执法衙，跟韩朝佐说起这件事情，韩朝佐一下子想起，好像马二牛当天晚上，就在春风楼的名单上，没想到一查，还真有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
“查过陆大强和马二牛什么关系了没有？”方言很好奇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欧朔说，先把这个人抓回来再说，别到时候又让他跑了，想要查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容易。”
“那欧朔呢？”
“先我们一步去了。”
方言微微点点头。
“你不用来得，我们能够搞得定。又打扰了你和婉儿姑娘。”
他们加快了脚步。
“应该不会又错了，绝对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正好出事这天晚上，他出现在稻香苑，怎么可能呢。”
“马二牛是干什么的？”
“一个打杂的，有时候给人当一下马夫，只要有吃喝的机会，绝不会放过。”
韩朝佐说道：“他的家，就在前面了。”
方言微微点头。
“原本打算抓到人，弄清楚什么情况，再跟你说的。”
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个像是过街老鼠死的人，从一个角落窜了出来，听得后面有人喊着：“韩朝佐，抓住这家伙，他就是马二牛。”
喊话的正是紧追过节老鼠的欧朔。
韩朝佐唤了一声：“赶紧上，千万别让这家伙逃跑了。”
后面的五六个手下已经按耐不住，还没有等韩朝佐把话说完，就分别扑过去了。
还真别说，这个马二牛，确实像一头牛，跑得奇快，后面和好几个人追着，竟然跟不上他，他就像那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比那上了树的猴子还要灵活。
人群撒开像一张大网，堵住了每个可能让他跑掉的洞口，他好像会凌波微步似的，就这样耍弄这他们，一个跳越，从一张桌面就飞过去了。
不过他的武功再好，姿势在美，但毕竟只是一个人，特别是当韩朝佐带着五六个人迎面过来，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掐死了他逃走的方向，让他找不到去了，减慢了他的速度。
见此，欧朔一个蛤蟆跳，飞了过去，想要直接把这只猴子扑下来。
结果马二牛一闪，躲开了正面的攻击。
可是他没有想到，欧朔虽然扑空了，但有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衣服，一下子把他给拽住，那个家伙想挣脱他的手臂，可他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跟着欧朔那群愣头青，见带头大哥都这么不要命了，怎么也要表现一番，好几个扑了过去。
有被马二牛躲过去的，但终究因为没有及时摆脱，最终给扑到了。
一下子五六个人扑过去。
压在了马二牛的身上。
“吗的，你这两条腿，还真是能跑。”欧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认为自己跑得挺快的，今天才知道，还有比他更能跑的。
总算逮住了他。
马二牛嗷嗷地叫着：“你们要干嘛？我没有犯法。”
“你不犯法，见到我们跑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执法衙的，你们追我，我当然跑了。”
此时马二牛已经被人擒住了两条胳膊，就像抓住了螃蟹的两只钳子，直接从地面拽起来。
“赶紧说，陆大强在哪里？”欧朔吼了一声。
马二牛先是斜看对方一眼，说道：“不认识。”
“什么，装不认识是吧。”
“就是不认识呀。”
“昨天晚上亥时四刻（22：00），有人还见到你，在这个路口对面的小巷子离鬼鬼祟祟呢。”
“他一定看错了。”马二牛还说：“那么黑，看错了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在那个巷子口鬼鬼祟祟的聊天。”
“没有，我昨天晚上，很早就回家睡觉了，亥时（21：00）以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放你吗的屁，子时的时候，还有人见到你在这里吃宵夜呢，老板都记得你。”
好像狡辩不了了，马二牛说道：“后来有人找我出来吃宵夜，忘记了。”
“那你不会忘记，自己在方柏达死的那天晚上，去了春风楼吧。”
“春风楼，”马二牛先是愣了一会，才道：“马厩着火那天晚上是吗？”
“就是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那天晚上，我确实在春风楼，是被一群人拉过去的，到那边喝醉，这又怎么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马二牛坦白
“怎么了！方柏达在那天晚上被杀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马二牛反问道：“你不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干的吧，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不打自招。”欧朔嚷道。
“呵呵，我可没有招什么，不要乱说。”
没有想到这个马二牛会这么嚣张，还是有点出乎方言的意料之外。
“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欧朔有些激动了。
马二牛大喊大叫起来：“大家要为我当证人，你们看清楚了我没有，我现在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果真两天后出来，身上带着伤，那肯定是执法衙这群家伙干的，你们一定要为我支持公道。”
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家伙。
竟然还有人呼应，要给他当证人，真是气死了欧朔，又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这时，方言的注意力，却落在了马二牛脖子上面那个坠子上，伸手过去，把坠子拽下来，问道：“这是你的吗？”
“当然是我的。”马二牛嚷着。
“这不是你的，是女孩子带的坠子。”
“胡说，坠子还分男女。”
“你这没文化的，当然不知道有些坠子是分男女的，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马二牛反问。
“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坠子是谁的。”
“是谁的呀？”他有些犹豫了起来。
“春风楼的温紫的，她就在那天晚上，不见了自己佩戴的坠子。”
“你胡说。”
此时欧朔好像一下子逮到了机会，得意了起来：“这下子好了，温紫带的坠子，怎么在你的手里。”
方言询问过温紫，问她到底有没有不见什么东西，温紫就说，自己不见了一个佩戴在脖子的坠子，不过她没有保证坠子是不是那天晚上不见的。
但是方言还是让她描述了出来，应该就是这一个坠子了。
马二牛梗住了。
欧朔说道：“只要把温紫找过来，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你们……”
“怎么，不跳了是吗？”欧朔说道：“你真以为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怎么杀人对吗，今天我就要告诉你，有句行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方言很直接：“怎么样！想继续闭着嘴巴，我们一起去找温紫对峙，看看这个坠子是不是她的，还是现在就告诉我们陆大强在哪里。”
他让欧朔把马二牛，拉到了一个角落处，不想再惊动别人了，其实，他不是很在意马二牛什么时候交代，担心的是，很可能马二牛被抓的事情，会给陆大强和于小桩知道，要是这样，他们肯定会找地方躲起来的。
如果现在能够逼马二牛问出陆大强的下落，此时的陆大强，十分可能，还不知道马二牛已经被抓了，那么就十分可能，一下子利用这个机会，在陆大强和于小桩还没有来得及逃走之前，抓到他们两个人。
“杀人，基本证实了，但你肯定只是一个帮凶，真正的凶手，是陆大强，他迟早是要被抓住的，现在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要是能够帮助我们抓住陆大强和于小桩，算是大功一件。就这个小坠子，找到温紫，一切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温紫放在房间的小坠子怎么跑到你的脖子上，我看你就算有一百张口，也解释不了，迟早都是要交代的，还不如现在就交代。”
马二牛看着方言。
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已经心动了。
“你是跑不掉的，迟早都要招，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招，帮我们抓住陆大强和于小桩，那就是大功一件，你自己看着办。”
欧朔见那马二牛吞吞吐吐，有些受不了了，喊道：“别跟这货色废话了，带回去用刑，不出第二轮，他什么都会实话实说的，我就讨厌跟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浪费时间了。”
就要让手下把马二牛带回去。
马二牛喊了一句：“我说，带你们去就是了。”
没想到是个怂货，刚才还像蚂蚱一样跳来跳去，一下子就蔫了，欧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很佩服乔默的这一套。
“在哪里？”方言问道。
很快马二牛就说了一个弟子。
欧朔唤道：“赶紧，别愣着了。”
此时，他和韩朝佐合在一起，就有十二个人，应该足够了。
韩朝佐说道：“离这里不太远。”
“走，把他带上，要是敢给我耍花样，我把你的牙掰了。”欧朔说话，永远都是带有几分威胁的。
“既然我答应要说实话，那就没有必要再说谎，要是我打算说谎，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明白就好，最好别耍花样。”
两个人，分别压着马二牛的一只胳膊。
方言抓住机会，问道：“陆大强，有几个手下？”
“我和于小桩，还有一个叫阿勇的。”马二牛说道。
“四个人？”
“对。”
“谁是头？”
“肯定是陆大强，不过我和陆大强并不熟，我是被阿勇拉进去的，也就是则一个月的事情，他说有银子赚，当时很缺银子，他们给出的数目真的太诱惑人了，我这才跟他们的。”
“陆大强的上面没有别人了吗？”
“什么意思？”
“就是策划人，他的头。”
“这个我不知道，都说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就只有一个月。”
“那银子？”
“当然是陆大强给的。”
“他给你银子？”
“肯定，要不给我银子，我才不会帮他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杀害那天晚上，动手杀人的人不是我，是陆大强和阿勇。”
“鬼才相信。”欧朔才不吃这一套。
“真的是他们动的手，我只是个愣头青，只能帮手，帮他把人抓住，但我没有杀过人，动手干掉方柏达是他们两个人。”
“是不是在杀害方柏达的时候，他醒过来？”方言问道。
“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杀方柏达的时候，他醒过来了，那家伙还不是全醉，只有七成，打开窗户的时候没有惊动他，不过在刀子闪过的那一瞬间，可能是有闪光，让他发现了，不过他还是迟了，虽然他很肉质，北方汉子的体格，但我们有三个人，我和阿勇分别抓住他一条胳膊，又捂住了他的嘴巴，苏大强来动手就行，所以就挣扎了半会。”
马二牛继续说道：“本来是想要喷迷香，先把里面的人迷倒，然后再动手的，但我们发现房间里面的那个姑娘出去了，所以就没有走这一步，这时候那只死肥猪，就躺在房间里面，也不必再浪费迷香了，就是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在中途醒过来
“真该死，我就不应该拿这个该死的坠子，竟然因为好看，还带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得出出来，他满满的后悔。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欧朔冷笑道。
“是呀，说什么都迟了，不过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计划是陆大强出的吗？还是你们商量出来的？”
“计划是陆大强拿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商量出来的，但是那张草图，绝对不是陆大强自己画出来的，因为我们知道他的字奇丑无比，十几年都没有拿过笔的人，而那草图上面的字，铿锵有力，很明显是一个很有书法艺术的人才能够写出来。”
“那张草图呢？”
“怎么可能还留着，计划未完成以后，就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