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男朋友了
若曦到厂里，时不时的看到李阳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没发现。
没几天，他走了，听说去了市里接老爹的班去了。
从此后，很少看到他。
而突然的两个月之后，李阳带着对象到了厂子里。
他带着对象炫耀着什么，他是在炫耀若曦的不知好歹。
他在炫耀他找的媳妇不比若曦次，妥妥的炫耀一番后，满意的再次消失，彻底的消失。
听说学开车了，这也是别人有意无意的说起，若曦却从来没在意过。
更没有想打听得意思。
19岁的若曦，姐姐还没出嫁，她却媒婆上门，一次两次的推脱。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若曦想自己谈，慢慢的等。
她一个都不看，坚决不看。
一晃，若曦二十岁，姐姐也有了婆家，连订带结婚，相差五个月。
这一天，若曦去了集市玩，她顺便找修车子的师傅，修修车铃铛。
而正在一边的三个男子，有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孩，盯上了若曦。
他借着修车子的师傅工具，替若曦修好了车子。
他要求若曦买雪糕，若曦买了一根，算是谢过。
而另两个也要，若曦小脸一沉：“不买，有那钱我买个新的车铃铛，干嘛要这旧的。”
两个男子喜笑不再开口，而帅气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卸下了若曦的铃铛。
这个我要了，他顺手在修自行车人手里买了一个新的。
不容分说，快速的上了上去。
“还我旧的，新的我不要。”
“别呀，你只要说出你是哪的，都给你。”
若曦轻蔑的冷哼，拿她当傻子糊弄呢，她没那么弱智。
不就是想谈恋爱吗？她很保守的，不想和不熟识的人谈。
这几个一看就不是附近的，事实真相了，修车子的大叔笑着开口：“姑娘，一家女百家求，这个孩子不错，就是家地不好，死山沟子，不过他们在外打工。”
若曦直皱眉，“我有男朋友了，我定亲了。”
一句话，几人都呆住！
帅气的男孩递给若曦铃铛，“不好意思，打扰了，领着俩伙伴离去。其中有一个特别的丑。”
“姑娘，你俩没缘，那孩子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更是个急性子，大叔猜的没错，你这孩子撒谎了。
就你这28车子就是个例子。现在小姑娘定亲，都要好看的飞鸽或凤凰26车子。
瞧瞧你的这个，一看就是有端倪。”
若曦微微一笑，“大叔慧眼，我被他吓到了，这攻击太过，我以为他是混混。”
“唉！”大叔叹气一声。
“要不要大叔给他探个口风去？”
“不必，那个死山沟子，我爹娘也不会同意的。”
“呵呵…真是有缘无份啊。算了，今天大叔破例，这个新铃铛不卖钱，给个进价，拿去吧。”
若曦毫不犹豫的拿走，这可是进价呀。
回到家里，若曦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又是一段小插曲。
在别人眼里是个小插曲，在若曦的人生里，也是最美的回忆。
一生之中，会有很多的一面之缘，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
无论善与恶，都是一生中回忆的，不可缺失的回忆。
第17章 李延的意思
若曦回到家里，洗洗衣服，今天和明天都放假。
夏天的三伏天真是热，而这天也是个好日子，哥哥领回了嫂嫂。
哥哥已经24岁，今年不结婚，明年是本命年，本明年，是老人不喜欢结婚的理由。
爸爸对儿媳妇很满意，娘亲也喜欢这个浅笑盈盈的女孩。
女孩也24岁，和大哥一起再水泥厂晾晒红土。俩人情投意合，相处了一年多。
晚饭未来嫂子抢着干，做饭炒菜很麻利。
这无疑又是一个好印象。
第二天，爸爸托人去提亲，女方一听是谁家之后，爽快的应允了。
谁都知道爸爸和娘亲是个过日子的好手，谁都知道爸爸和娘亲说理不野蛮。
把丫头交给这样的家庭，哪个父母都放心。
很快订亲十日之后，一个月后就结婚。
这婚结的真是仓促，可又没有办法，都是大龄男女了，拖不得。
一个月后，若曦有了嫂子，嫂子娘家陪送一台收录机。
收录机很大，放磁带那种的。
爸爸卖了羊，用这些钱给大哥盖房子结婚。
家里破羊终于卖了，终于可以不用闻那些羊味。
爸爸给新房买了一对箱子，红木家具新做的。
刚实行的屏柜，推拉玻璃的荷花镜片。
又买了21英寸的黑白电视。
这个时候的电视，是黑白的多，彩色的几乎没有。
沾大嫂的光，可以看电视，可以听歌、录歌。
若曦一口气买了十多个磁带。
也从这开始，若曦的日记本，一首又一首的歌词，都是亲自写上去的。
国家在变强，一年一个样，生活的水平越来越好。
现在的人，接受了电灯，不再心疼灯费而舍不得用。
接受了机器加工，不再去抱着棍子推碾子。
接受了煤炭，可以冬天生个小炉子取暖。
这一日，厂子里多了正在装车的四个人，有一个叫李延的，是个新来的。
是别班的李雅娟的弟弟，17岁，比若曦小两岁。
也从这天起，有了装卸工，若曦他们也会少收入一些，可也轻快很多。
也从这天起，一个车挨着一个车，若是没有装卸工，还真是加工再装车两耽误。
再过几天，又多四个装卸工。
这几天里，堆积如山的货物全部拉走。
而随来车随装，一袋子不会存的那种。
也是这天，轮到若曦和随静俩人掇袋子，而随出炉的袋子随装，还有几个大车排队。
为了加班加点，司机给他们买吃的喝的。
架不住热情和他们的好言相劝，白天顶着热太阳也得加工。
而李延不知为何？在若曦喝水时间，替她把存着几个袋子直接上车。
随静摊摊手，“我们歇一会儿，一会儿替他们。”
就这样，合作愉快的开始，有了交集，有了欢乐，也有了说不完的话。
每次轮到若曦和随静抬袋子时，他们都要合作。
从生疏到熟识，再到打闹，说话也就不客气。
每次若曦都能收到雪糕和汽水之类的。
她坦坦荡荡，又不是自己一人有，也就没介意。
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若曦没发现李延灼热的眼神看自己。
多次的不期而遇，而若曦都以为是巧遇。
第18章 严俊程的出现
李延的出现，让久久迷恋的人蠢蠢欲动，都怕若曦被李延捷足先登。
虽然李延才17岁，可他长得高，帅气又魁梧，干起活来一个顶俩。
也从这天起，邻班的贺玉梅，有事没事的往若曦身边凑。
每次两个班交接后她都要够着说两句。
她的话含沙射影，朦朦胧胧的。
比如说；
“我们营子有个男孩子，抢了一个女孩的小镜子，你知道小镜子的另一种意义是什么吗？”
傻傻的若曦还真不明白，她顺着贺玉梅问了人家社下的陷阱还不知。
“什么意思？”
“哈哈……”贺玉梅开心的笑了，为自己套住一个大鱼而沾沾自喜。
这就是贺玉梅和严井程的算计。为了算计若曦，提前让若曦明白其中含义。
接下来就是为这挑明的意思展开追求的第一步开始。
傻傻的若曦不明白被人算计，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上下班，为和回家的两点一线而奔波着。
突然的一天，她在照镜子，却被早就蓄谋已久的严俊程抢去。
若曦懵，忽然想起头几天贺玉梅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就说嘛，她和贺玉梅不熟。
她上班贺玉梅她们下班，两个班只有交接的时候会见面。
可那只是交接，怎么会有时间相处。
为了给别人当牵线娘子，贺玉梅有意提前早来一些，凑近若曦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呵呵～
若曦不明白也明白了，这个人很帅，可她不喜欢他的眼睛。
从眼里能看得出，这个人日后发达了，会是一个不守心的人。
不是若曦慧眼识珠，凭她的洞察力和直觉，还有感觉，这人不是她的菜。
若曦追赶着他跑了很远，若曦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要给你了，一个破镜子没几毛钱。”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在然后，若曦再也不会单独行动，总是在人堆里转悠。
严俊程最后明着替她干活，这下子，多少双眼睛看着，都明白严俊程追若曦。
抢也抢不过，若曦最后不抢，她不想给严俊程一丝的期待，当断则断，移除后患，就是不能给对方留下藕断丝连，一丝丝感情的伤害。
若曦可以利用人干活，甚至花钱买这买那。
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的认知里，爱了就爱了，爱了就是一辈子。
她不会伤害别人的同时，连带着自己也伤害。
她是个感情洁癖的人，不想扯仨挂俩的周旋在男人之间选择而自豪。
严俊程替了若曦，若曦却回宿舍蒙头大睡。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一次如此，两次的严俊程放弃了，他努力了，一次次的寒心放弃了。
也在这两天，一个同厂选灰的找到了若曦。
她拉着若曦的手，说了一大堆的严俊程的坏话。
说什么嫁谁都不能嫁他，她也是嫌弃严俊程，非常非常的嫌弃。
若曦好笑，不用猜也明白，这姑娘跟自己耍心机，这是背后搞破坏。
老人俗语曰；宁可拆十座庙，不拆一座婚，这样做的人，老人们最恨，大白话那叫“缺德！”
而严俊程放弃的同时，他也是有不甘和愤恨。
没几天，他瞄上了别人，也是同厂子的，这是报复也好，花心也罢，总归这个人拿感情没当回事，若曦乐见其成。
第19章 车子爆胎
严俊程这是妥妥的找媳妇，搭伙过日子的另一半。
这一半是谁都无所谓的那种，这么短时间就换人，还不到一个月。
而这个人，就是搞破坏的女孩，她是喜欢严俊程的。
她的填补，使严俊程得到满足的得到虚荣心，痛快地展开恋爱模式。
还有意无意的在若曦面前秀恩爱，没有情绪波动的若曦，无奈浅笑，只当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没几天，贺玉梅又给若曦递消息。
“若曦，有人和你要青城烟，你就给，那是意味着你接受对方，青城！代表情成。”
她说完就跑，怕若曦数落她多管闲事。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直到第六天，公社来了马戏团，好事的男男女女，都去了公社那里。
一张票五元！
真是狮子大开口，有多少人舍不得钱观看。可若曦和伙伴们不差钱的主。
她们这些人，大钱没有，小钱不断，偶尔也会赚点装车小费。
那是装卸工缺人时，发出邀请加入赚的外快。
也在这一天，若曦终于明白，让自己给买青城烟的人是姜伟。
也就是尹明的前男友。
“给我买青城烟好吗？”姜伟开口，很缅甸的样子。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这个人真是漂亮，若是女孩子留发更会漂亮。
若曦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看着灼热的眼神要腻死自己一样，若曦只好撒谎：“我没钱！”
多直白的话！
“别骗我，刚才看到你买票剩下了钱的。”
他抱着双臂，一副酷酷的样子，笑眯眯的眼神溺死人。
“可我还要买很多东西，没钱就是没钱！”
若曦受不住这眼神的灼热，她快速的躲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最后连马戏也不看了，拉着一个要好的伙伴就走。
也是若曦不是一人在公路骑着自行车。
姜伟被别人带着超过若曦，他坐在后坐上，眼神嫖向若曦，直直的盯着看。
太有杀伤力了，若曦决定步下走。
在然后进了附近商店里躲着。
她有同伴，同伴随静明白若曦的意思，明白她就是个挡箭牌。
可若曦的意思，随静再明白不过，她会帮着若曦的。
从此之后，姜伟再也没找过若曦。
若曦以为没事了，可接下来的媒婆一个又一个的上门。
她一个也不见，就是要自己做主。
爸爸和娘亲也不管，娘亲总是给爸爸提醒：“不管更好，以后好与不好都不会落埋怨，多省心。”
在然后，娘亲在若曦不在家的时候，拒绝媒人，告诉媒人，婚姻大事女儿自己做主。
这话一出口，若曦自己当家做主的事传出，有心之人更是托人约会。
对于约会，若曦一个也不约，来一个拒绝一个。
突然的一天，若曦的包里，不知被谁给塞了纸条。
她一看，认识的人，印象还不错，可她不喜欢他家的人。
既然时间就在眼前，说说也好。
也是一早上，若曦把同伴打发走，一人骑着自行车前走。
“砰！”自行车爆胎！
若曦那个纠结，远远的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就在那里等着！
若曦无法，只好尴尬的硬着头皮，推着爆胎的车子前行靠近。
第20章 嫁给我好吗？
车子爆胎，若曦无法，只好推着爆胎车子前行。
走到男孩近前，男孩奇怪问：“车子怎么了？”
“爆胎！”若曦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哦！”男孩也意外，可他上班时间马上就到，他的目的是确准若曦的态度。
男孩满含期待的深情，夹杂着尴尬，缅甸，羞涩，还有心里的慌乱。
他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愿…愿意做我老婆吗？嫁给我好吗？”
说完这话，他不敢直视若曦，连眼神都是躲避的，太不自信的表现。
这也够直接的，八字没一撇呢，就想自己答应他，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
最起码表个态吧，怎么张口就要承诺？真是自私自利。
若曦此刻，那一点点的好感也没了，本来眼前男孩年龄相当，人又帅，还认识，以前在一起的印象不错。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智商下线呢？还是太缅甸羞涩了。
若曦脱口而出：“我爸爸不愿意！”
“哦！”
然后，若曦眼看着男孩骑着自行车，风一样的跑了。
那一去不回头是怎么回事？那逃命的速度又是怎么回事？
若曦直皱眉，轻轻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混—蛋！”
若曦心里哇凉，有待考量的位置直接抹除。太寒心了，自己推着爆胎的自行车，难道就不值得同情吗？
难道一个破班比女朋友还重要吗？若曦有的是失落，是心凉，却没有伤心。
俩人没有开始，没有感情，伤心还谈不上。
宽阔的沙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若曦慢慢的推着走，这车子推到家，也快报废了。
这样推着自行车到家，对里带和外带都是伤害，算了，破费钱财是免灾，这是老天替她考量眼前之人。
若曦想到此，呼出一口浊气，轻轻哼起了歌谣。
声音如蚊，这是她刚学会的歌。
冰寒的水晶玻璃杯
装满了我的心酸味
何必心碎
是自己的选择
就不要不要后悔
………
哼着哼着，敢觉此时此景，怎么和现在的自己心情有些相似。
几天过去
那男孩没死心，继续求媒人问若曦的爸爸。
若曦的爸爸辞退之后，利用晚上若曦散步在院外时问了一嘴。
爸爸说出了谁家的孩子，问若曦怎么看？
若曦直接拒绝，我不同意。
“为何？”爸爸眼含笑意，眉眼弯弯。不用看，若曦不同意，正中他下怀。
“不为何？就是不想结婚，还想在家呆两年。
爸，你是不是想我快点嫁人，我可是会抓钱的宝贝，不是清吃清喝的窝囊废。”
若曦还伸出爪子弯曲的一抓再抓，做出抓钱的模样。
薛志刚一巴掌乎了若曦的头，那力道看似刚猛有力，却是轻轻一刮。
“臭丫头，你小时候什么都不会干，你爸我也没掐死你，哼哼！”
若曦吐吐舌头，“我就想找爸爸这样有担当的男人。
最起码不能是花心大萝卜，这样的气，我不想生。哪怕他一无所有，心里一直有我就好。”
薛志刚宠溺一笑，“好！我女儿的婚事，爸爸不插手，但你得把眼睛擦亮了。”
“谢谢爸！”若曦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几天之后
若曦去了市里，买了一条九分长的半身裙。
裙子紫色，下摆是一圈的白花点缀。裙子简单大气，清雅大方。
第21章 你这样卖会赔的
若曦非常喜欢她新买的裙子。她是夜班，白天一整天在家呆着。
这一天
一个卖雪糕的男孩，跑热了，也累了，呆在一群人的树下乘凉。
若曦睡醒，睡醒的若曦萌动可爱，再加上新买的裙子衬托更是养眼。
若曦现在是少女时期，稚嫩漂亮，也是花一样的美女。
此时的若曦，是一个身材凹凸有型，清纯可爱的漂亮女孩。
她的一出现，就是一个亮点，卖雪糕的男孩一眼看中了若曦。
若曦买了雪糕，客气的问树底下乘凉的人，“都来一根，我请客。”
“哈哈…二丫头有心了，我们这刚吃完，不用。”
雪糕两毛一根，冰棍一毛。
若曦还真买了很多，可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要，若曦只好退回去一些。
男孩痛快的收回，还好心的搭给若曦两根。
“你这样卖，会赔的！”若曦想推辞。
这大热的天，真的很不容易。
男孩什么也没说，大大方方的走了。
从此之后，每天若曦都被卖雪糕喊醒。
有时候买，有时不买。
直到有一次，弟弟和妹妹说了那男孩每天都白送雪糕给他们吃。
若曦终于明白，这里有事情。
从此之后，若曦再也不出去买，告诉弟弟和妹妹，不许要雪糕，否则…别的好吃的不再给买。
面对会赚钱的姐姐，弟弟和妹妹乖得很，不敢得罪供自己解馋嘴的姐姐。
很快暑假圆满，弟弟和妹妹上学了。
而这一天的若曦，车子再次没气，干瘪瘪的。
她很奇怪，明明自己临走时打了气，为何还是跑的这般快？
正在她愁苦的时候，李延出现了，他的出现很突然。
“怎么了？”李延停下来问若曦。
“车子没气了！”若曦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
“是吗？我看看。”他放下自行车，前来观看。
说来也奇怪，李延的车后座，有打气的气管子，还有里外胎。
看得出是新买的。
他假装打了两下气，又摁摁。
他突然拔下气米芯，一看是气米芯的胶皮没了。
李延熟练的拿出兜里的气米线，用小刀割一块，三下五除二，很快的收拾好。
又帮若曦的自行车，打足了气。
“好了，你试试看。”李延笑眯眯的说完，又开口，“我送你回家吧，你看你这样子，我怕你车子没修好再坏。”
“不用了，大不了换车胎。”若曦拒绝，跟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孩子，她真的不想被人误会。
都是处对象年纪，能躲就躲，能避则避。
“你才换新的几天？真是财大气粗。反正我没事，不好意思就请我吃雪糕。”
说到雪糕，不远处的卖雪糕男孩很快过来。
“若曦，车子怎么了？”
一边的李延，脸色不好，小脸阴沉着。
“没事，已经好了！”若曦很客气的回答。
“吃雪糕吗？不要钱！”男孩表达着自己的大度。
“我女朋友爱吃牛奶的，来三根，我一根，我女朋友两根。”
“好！”男孩很快找出，脸色惨白。
拿出雪糕，男孩鼓足勇气问：“你们真的在谈恋爱？”
若曦刚要否决，李延笑眯眯的开口：“我们定亲了。”
“我们定亲了！”男孩子眼圈发红，这句话，他如遭雷击一般，瞬间霜打的茄子。
第22章 李延的坦白
男孩快速的走开，看向若曦，有一种被骗被戏耍的委屈与愤恨。
若曦无辜的眨眨眼，男孩不是自己的菜，误会就误会，生气就生气吧。
她跟男孩不熟，记恨也没什么？
目送男孩伤心的离开，若曦像个欺负男孩的坏女人一般。
“你舍不得？他是我们山那边的人，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
他还在念书，暑假他爹让他体验生活，现在是上学时间，他却说体验没够，再体验几天。
他小你两岁，不可能的事最好别去做。”
若曦“……”
这什么跟什么啊？不对，李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若依一偏头，对上李延笑眯眯的一张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很开心吗？耍人很好玩是不？损人名义是何居心？看不出来，你这孩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若曦真的怒了，这一个个的小屁孩，真是欠揍，赶在她一个当姐姐的面前谈情说爱。
真是叔不忍，婶婶更不能容忍！
她不发威，以为自己是个小绵羊了不成。
李延笑出了声，“我很开心，损人不好玩，没我，你的车子没人修，没我，那小子会对你坦白。
这车子的气米线，就是他拔的，他要和你摊牌，求爱。我不想你吃亏。
还有，我只比你小两岁，我生日大，我个子大，我脸大，我心却不大，只有你就够了！”
天哪，这是表白吗？一个孩子唉！
“你才十七岁，你早熟得过早，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妈怎么教你的，这么小就谈恋爱？你知道说媳妇是干嘛的吗？”
若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越说越气，越气越藐视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一把扔倒了若曦的自行车，拉起又气又怒的若曦。
若曦被冷不丁的拉入宽厚结实的胸膛，李延毫不客气的吻住若曦喋喋不休的小嘴。
生涩的肯咬，若曦差点憋死，她用力的捶打李延。
李延得偿所愿，“我还小，等我两年，我不会变心的。”
若曦用袖子擦擦嘴，从包里拿出手帕，又擦了两下，一把丢开画着小兔子的手帕。
“我不等，我也不认识你。”
若曦扶起飞鸽28车子，骑上就跑。
李延后面不进不远的跟在后面。
李延也懊恼，可他不后悔，他喜欢若曦，喜欢她的洒脱甜美。
喜欢她的甜美歌声，喜欢她的美丽大方又能干。
他阻止了一个李阳求爱信的约会纸条。
却阻止不了一个个当面求爱的人，他没事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若曦的事。
他喜欢就要去争取，谁胜利才是赢家，背后难过是孬种，勇往直前才是有胜利在握的机会。
他也知道自己刚不念书，三哥还没结婚，他不能太早说媳妇。
可爱了就爱了，早发现早下手，喜欢就不要放过。
李延一直送回若曦，然后默默的离开。
也从这天起，若曦的车框里，每次都有好吃的东西和纸条。
纸条毫不隐晦，直白的告白，“若曦，等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白头到老。”
“若曦，想你难眠之夜。”
“若曦，以后赚钱都给你，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一封封的信，没有缠绵的爱，只有一句句的真心承诺。
第23章 约会呢？
一封封的信，若曦没有回复，她觉得这是一个孩子的一时冲动而已。
十多天过去，李延的姐姐突然找到若曦，言辞恳切的说“若曦，给李延回个话吧，他的心情坏透了，天天装车饭都不吃，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若曦很是认真的回答，“不回信还不明白吗？你弟弟太小了，他是一时冲动，我不介意已经很好了，以后别找我！”
丢下李延的姐姐，若曦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个臭崽子而已，还敢在自己面前耍心机。
纸条依旧没写，而若曦却接到他姐姐塞给的纸条。
俩月过去
这天的若曦车子扎了，可她收到里外胎。
几天之后，李延离开了厂子，去了别处上班。
一晃一年过去
若曦已经二十岁了，一次的邻村放映电影，若曦约了伙伴们去看电影。
前方都是孩子和老人坐着看，后方都是年轻人。
随静和若曦坐在自己的车子后座看电影，俩人有说有笑的。
没一会儿，随静的男朋友把她拉走，去一边买了葵花籽，给若曦送了一些，交待若曦看好车子。
若曦点头示意明白，而一边的一个人凑过来，“你是哪里的，交个朋友呗。”
若曦装作没听见，眼睛盯着屏幕看，一边磕着瓜子。
“哎，和你说话呢？这瓜子好香，给我一把呗。”
若曦正想翻白眼，李延走过来，“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我女朋友看电影。”
魁梧高大的身躯阻挡了男子的视线。
面对魁梧身材的李延，那男子灰溜溜的走了。
李延笑眯眯质问：“约会呢？”
“对！”若曦点头承认。
“和我约会我还信，就那个，呵呵，我看你很久了。”
那意思是，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若曦白眼一翻：“愿意，刚认识的不行吗？”
李延好笑，靠近了若曦：“别忘了等我的约定，你谈一个我吓跑一个，不信你试试？”
若曦气得牙根疼：“滚！本姑娘的事本姑娘做主，你算哪根葱？”
“啪！”的一声，若曦手里的纸包被夺走。
“别吃了，卡住嗓子我心疼。”
若曦气得脸通红，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周围都是人，她看着两台车子走不开。
身后都是人，又不能喊，气得她一眼又一眼的瞪人。
可这瞪人瞪不疼，李延笑得脸肉乱颤。
“真可爱，你说我怎么越来越爱看你了呢？你是不是身上有吸铁石，把我这块精铁吸了去。”
“臭屁吧你，还精铁呢？我看垃圾还凑和。”
李延不恼，笑着继续打趣：“唉唉唉，不雅观的话怎么能说？你这脾气没人受得了，还是我将就受着吧。”
“滚！”
“让谁滚？”随静一靠近就被虎的一愣。若曦下巴一抬，“让他滚！”
随静一回头，身后的李延礼貌的打招呼，并悄悄的说了什么。
说完之后，拉着若曦就走。
李延年龄不大，身材魁梧，强劲的力道，拉着若曦就走，一点也别想抽出手。
若曦一米五七，李延一米七八。
若曦到李延的肩膀，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若曦就似一个小孩子。
第24章 李延再次表白
娇小的若曦，被李延拉着到了人少的地方。
“放开我！”若曦懊恼的使劲抽手。
“别闹！想你想的我都要疯了，你这没良心的，一个字都不回。
瞧你把我这心伤的七零八落的，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你再不松手我马上疯给你看！”
“不松，好容易见到你，就不松！”
若曦气急，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她打不过咬可以吧。
李延笑眯眯的看着若曦，“打是疼，骂是爱，你这一口下去深可见骨，你说这是打算爱我爱到骨子里吗？哈哈…谢谢你的心意。”
“砰！”若曦使劲的用脚踩在李延的脚背上。
李延宠溺一笑，他喜欢的姑娘泼辣又可爱，浑身都是长满的刺。
可他就是喜欢，明知道自己太小，可他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他绝不允许谁抢走了心爱的女人，一眼定人生。
若曦就是自己的菜，他要疼着，宠着，护着。
“若曦，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太小，早早谈恋爱是我无—耻，是我早熟。
可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没有理由，我已经大了，什么都懂，请不要把我当个孩子。
青梅竹马的人比我更早熟，更早的谈恋爱，我已经十八岁了。
你要是不比我大两岁，我还能等，可你比我大两岁，我怕你早嫁人，怕你不等我。”
李延一脸的认真，无比诚恳的态度，让若曦没法骂人。
“我俩不合适，年龄不合适，而且我不会做饭，不会缝缝补补，我就会干活，还做过阑尾手术。”
“噗！”李延笑了！
“阑尾手术不是个事，早割早放心，我不会嫌弃。
不会做饭我来做，心疼我就要慢慢学，只要你会吃，不用我天天喂你就好。”
“滚！连吃饭都不能吃是摊子，你敢咒我？”
李延扶额，这小女人歪理邪说，真拿她没办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负责到底，哪怕你不能自理，我李延也会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若曦心里动了一下，真的是不离不弃吗？
忽然
若曦想到了车袋问：“那车袋是你给我买的？”
“是！十来块钱，不值得一提。”
“若曦，等我，我会做一个疼你的好老公，给你给我一个机会，恩…？”
若曦无法答应，可也没法拒绝，这个男人大胆的闯进她的生活里。
骂不走，赶不走，甩不开，气不了他分毫。
电影放映完了，李延坚持送若曦回家，俩人没有骑着自行车，一路慢慢的推着车子走回去。
若曦不语，而李延却涛涛不绝的说这说那，总有说不完的话。
家门在眼前，李延挥手告别：“进院吧，我看着你进屋就走。”
若曦转身进院，头也没回一次。
她的心情很乱很糟糕。
不得不说，若曦被这个李延攻破了第一道防线。
从此后，李延继续书信来往，没过多久，他又回到厂子。
一回到厂子，替若曦干活，偶尔买点小吃品。
也从这时候起，李延思念若曦，睡不着就抽烟解闷。
一来二去的，他迷上了烟。
他患得患失，就怕自己选中的媳妇哪天给他一个惊天劈雷，“与别人定亲了。”
第25章 原来嫁人这么难
翌日
若曦和往常一样继续上班，可她的心里却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总是在大脑里晃荡，算了，平天由命吧。
也从这天开始，若曦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李延的家里人。
家庭是个大家庭，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家里没钱，比她家还苦，那是一盆如洗的比喻也不为过。
世人皆知，人生没有完美的人，更没有完美事。
她深深地明白，想要爱情就抛开富贵，想要富贵就要看钱，而不是看人。
她身边的小伙伴都是如此，不是家事好的，就是看人嫁人。
家好、地势好，人又好，不是没有，而是很少，也不是若曦这种出生人家驾驭得了的。
若是穷的，可以打拼一片天地，辛苦是避免不了的。
若是有钱的，若曦想想自己，她不是最好的，她没信心伺候好有钱人家的人。
第一次，若曦重视她的归宿而发愁。
也许是环境影响人，若曦身边大她三两岁的姑娘们，有好几个在婆家受气。
还有的为男人花心伤痛，为了孩子将就，倍受煎熬过的比比皆是。
原来嫁人这么难！
时光飞快，若曦20岁，家里的媒人不断，李延更是有事没事的来她家找她。
哥哥要盖房子，他找人帮忙拉砖，种稻谷，他领着一伙人前来帮忙。
每次吃完饭拿起笤帚扫炕扫地。
院子也扫！
他在爸爸和娘亲面前示好，人帅又能干，关键是脾气好，又有眼力见。
爸爸喜欢他，娘亲看好他，姐姐劝自己，弟弟和妹妹不反对也不说好。
他会笼络人心，他年纪小，却用行动表示着他的坚持。
他如一块透明的玻璃一般，毫不隐瞒的展示。
有了李延的长跑她家，媒人几乎没有了，他就是这么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霸道的追，直接追到家里，没羞没臊的如他家一样。
起初爹爹嫌弃他家穷，地势也不好。
可看着这孩子，又喜欢又心疼。
最后没了坚持阻止的意思！
就这样，两家定了亲！
若曦20岁，李延18岁。定了亲之后，李延三天不去若曦家，第四天老早的见到他。
李延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
他从不看漂亮的女孩，在若曦面前更是不看别的女孩。
每次俩人出门，他的眼里都是在若曦身上转，从不乱瞟一眼美女。
很快俩人熟悉起来！
李延很是体贴，俩人一起登山，每每上山，李延都是先半步拉着若曦。
这样减少登山的疲惫。
山上的花花草草普通而娇艳，顽强的生命力，有的是石缝生存。
站在大山上眺望远方，看的很远，坐在大石上，微风吹过，很是舒爽。
窝在李延的怀里，他身上的特有男子汉的宽宽肩膀，很是让若曦迷醉。
李延的肩膀特宽，男子该有的腹肌肉都有。
他成熟的很早，发育的更早。
站在李延身边，若曦是个孩子一般。
没他的个子高，没他成熟，没他有劲。
他是个爱玩单杠的人，臂膀一伸，若曦可以抱着胳膊悬空打晃。
这更是让若曦迷醉的，他的眼里都是柔情，每次的对视，若曦总会第一个败下阵来。
她是被李延灼热的眼神打败！
第26章 林毅出现
李延很是体贴又关切，哪怕是过个小河，他都要先铺石，牢固之后才让若曦过。
每次的登山，不是拉着就是在身后推着走。
俩人成双成对的出出入入在任何地方。
一起逛街，一起登山，一起看戏。
每次的送若曦回家，伴着满天的星辰，相拥吻别。
时间久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每次都是吻的忘我情迷。
但是俩人都有一个度，交心不交身。
花前月下，如胶似漆，甜甜蜜蜜，若曦和李延是这个世界上的成功者。
一人一故事，若曦和李延故事耐人回味。
这一天，俩人去了镇上，回来的路上，李延说了若曦个子矮，若曦被宠坏了。
一点的难听话都不爱听，尽管知道是事实，可她还是耍小性子，不理李延的惩罚。
长长的沙路，是回家的必经之路，若曦趁着李延进小卖店买汽水，她飞快的骑着自行车飞跑。
哼！让你说我个子矮，本姑娘不理你，乖顺的若曦这一次玩起了别扭。
骑着骑着，若曦灵机一动，她一拐弯，去了偏差的小路，那是一个村庄的小路。
小路总是和大路有互通的路走。
若曦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喜笑颜开的笑脸看得一边跟上来的男子一晃。
快上坡时，若曦下车子推着走，后面的男子跟上来。
“喂，你是哪的？”男孩主动搭讪。
“林营的。”若曦顺口胡诌。
“林营？我怎么不知道林营有你，从没看过啊？”
若曦“……”
天哪，该不会是这个男子就是林营的吧？可那又如何？
若曦没在意，不认识的人面前，没什么可尴尬的。
可她还是强词夺理的说了一声，“你不认识的人除了我，不认识的多了去了。”
她说完不再看男孩一眼。
上去坡，快速的走，男子好笑的摇摇头。
“我真是林营的，我叫林毅，我还没女朋友，我是学木工的，家里开了一个卖家具的店铺。”
“我有男朋友了。”若曦赶紧表态，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若是怕穷，她不会嫁给李延，能嫁给李延的打算，都是为了爱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喜欢李延不是负心汉，不是色胚。
“那又如何？没结婚就行。”林毅还是主动搭讪，对于有男朋友不以为意。
呵，若曦真是好笑，这人脑子有病，他的一厢情愿却那么理所当然。
他这是有多自信？是家里有钱吗？
若曦不再说话，他现在盼望李延快点出现，她真的不想在欧气了。
突然眼前一些放树的，气头的若曦没看前头要倒的树。
林毅一把拉住车子后座，直接拉停了若曦。
“你没看见人家摆手让停下吗？你知不知道吓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若曦无力反驳，是她的疏忽大意，她不语。
“吓到了吗？”温馨的话语传入若曦耳中。
若曦更是反感，眉头皱的很大。
“砰！”一颗大树倒下。
“过去吧！”放树人摆手吆喝着。
林毅先过去，若曦后面紧跟，抬抬车子的事，就过去了。
林毅先骑着自行车就走，他骑的很慢，似是等待若曦一般。
也在这时，李延从另一个岔路口突然出现。
第27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摆摆手，若曦车子一拐，进入了胡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若曦不好意思的问。
这里我最熟，这里是我同学的家，来过几次的。
“哦！”若曦不想再说话。
李延递给若曦一瓶汽水：“喝点吧，天太热了，本来买雪糕，可你一下子没影了，我又换的。”
“恩！”若曦接过，现在是树荫凉的地方，这里人几乎不出门，都躲在家里乘凉。
“你认识那男的？”李延盯着若曦问。
“哪个？”若曦装作不知。
“你前边的那个，他和你很熟的样子，我从近路绕过来的，看了你俩再等放树的那边说话了。”
“不认识？”若曦实话实说！
李延也没在意，他不是个爱猜疑的人。
几天之后
若曦去集上，突然偶遇了林毅，林毅紧跟着若曦，他要把他的话说清楚。
若曦明白他说什么，这是她决不允许的，她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给爹娘抹黑。
更不会给男子希望，她不要脚踏两只船。
正在这时，一个营子的付艳梅出现的及时，若曦拉起付艳梅就走。
“别回头，陪我回家！”
“我刚来还没买东西呢？”付艳梅有些不解的说。
“改日再买，那男的要追我，我绝不会让他知道我是哪的？”
“哦！那走吧，我买的东西不急用。”付艳梅跟着若曦就走。
俩人一边骑车一边回头望，林毅一直跟着，不远不近的跟着。
以至于不敢回营子，俩姑娘直接绕路而行去了别处。
也许后面的人明白了，也许是生气了，走了一段路之后，再也没有追来。
俩人累得在树荫的沙堆上坐下休息。
付艳梅调侃的问：“帮你甩人，必须请客。”
若曦爽快应允：“说，吃什么姐一次管够你，把你放在小卖店里任你吃喝。”
“切，大工人说话就是有底气，够大气，哈哈…我得好好考虑吃什么划算，哈哈……”
俩人歇够了，在这里说了很多话，都是俩人的恋爱琐事。
等了一个时辰，俩人才敢回头赶路回家，路过小卖店，吃了雪糕，喝了汽水，买了几袋透心凉路上喝。
付艳梅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知道赚钱的不容易，去了卖店什么都不许若曦买贵重的。
也从这天起，若曦再也没有碰到这男的，也许这个人就是若曦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往往都是一个个的小插曲，点缀着曾经的美好，曾经的回忆和快乐。
每个路人都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点缀，这些点缀积磊着人生中的美好。
人生中的脚步，走哪停哪，在哪都是留下回忆的足迹。
不管是酸甜苦辣咸，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每个人的出现，都会是过客的匆匆点缀。
——
这年，若曦21岁
21岁的若曦，也该结婚了，而李延才19岁！
俩人相处了两年多，彼此越来越好，越来越恋。
也在这一年里，李延的母亲病了，到处借钱治病，钱，就像流水一样的流。
负债累累的李延，拖着母亲东治西治，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连禁忌多吃的南宫丸都吃了两丸。
那个年代的南宫丸，是贵的吃不起的药。
也不知是最后的大夫还是南宫丸治好了李延的母亲。
总之，李延的母亲给家里拉了一屁—股的债，人才见好。
第28章 结婚
李延的母亲拉了太多的债，以至于李延连结婚都别想。
李延几乎崩溃，他还小，不知道如何是好？
阳光男孩再也不阳光，整天愁眉苦脸的李延一脸的愁。
“若曦，没有你我会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给不了你幸福安逸的生活，”
也从这天起，若曦问自己，嫁吗？
嫁了他，他是一无所有。
不嫁？她和李延快三年的恋爱。
若曦想了又想，她也痛苦，也悲伤！
“若曦，娘嫁给你爸爸时，一无所有，瞧瞧现在，别说房子有了，孙子有了，该有的都有了。
人活着就是活个心情，如果嫁给一个不随心的，一辈子太长远，真的活的窝囊。”
娘亲的话，若曦听进去了，营子这么大，什么人都有。
被男人打着过的媳妇比比皆是！
男人花心的也有，懒惰的也有，笨拙自以为是的人更有。
想想后半生面对的是人还是人—渣，若曦决定选择人。
也是娘亲喜欢李延，爸爸喜欢李延，哥哥和姐姐都不反对。
若曦决定旅游结婚，去市里转一圈就算结婚了。
若曦结婚的这一天，李延骑着自行车来接若曦，他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买！
真不知道他的家人怎么想的，哥哥姐姐都有，却没一人管他。
向往的红盖头没有，向往的大车接人没有！
向往的里外三红没有！
若曦挎着小包走了，娘亲欣慰又心疼，若曦强忍着泪走的。
没有亲朋好友的贺礼，没有朋友的祝福，没有鞭炮的迎娶。
静悄悄的离开，没有一点动静的离开。
若曦走后，娘亲哭了一天，一天里什么都没心思干。
嫂子没来，姐姐没回，弟弟和妹妹没放假，若曦就这样离开了她的家。
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
结婚，多么神圣的一件事，可若曦却是随意的践踏了自己拥有的神圣。
卑微低贱的嫁了出去！
她是一文不值的姑娘，一文不值的媳妇。
这算什么婚姻？
若曦明白，这是嫁给了爱情，他被爱情迷了眼，迷了心。
都说爱情一旦走进结婚就是坟墓，这话一点都不假。
结了婚就是李家人，告别姑娘的天真，告别姑娘的自由，告别姑娘的生活。
若曦也发堵，她坐在车子后架上，一步也不走，哪怕是大上坡，她也不下来。
这是对李延的惩罚！
没花一毛钱娶媳妇，他是幸运的，若曦却是伤痛的。
谁不想大操大办的风风光光嫁人？谁不喜欢高高兴兴的嫁人？
她要模样有模样，要聪慧有聪慧。
可是，这样的她，却下架的没了尊严。
看着李延的汗流浃背，若曦没向往常一样给他擦汗。
她心情不爽！
一到婆家，若曦是有苦说不出，家里大吃二喝的两大桌子人。
他们划拳喝酒，高高兴兴。
这时候，若曦很想飞回家去，这算什么？
她是省钱结婚，可这铺张浪费算什么？
好在若曦回到自己的西屋，家里有新买的21英寸黑白电视。
有个很大的收绿机，两套新行李。
一个平桂是新的，一个是旧的。
老李家的户很大，七八个嫂子坐满了炕。
她们一直做到快半夜，说说笑笑的很热闹。
可若曦脸上高兴！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第29章 婆婆发难
若曦结婚的当天，很是戏剧性的一天。
夜晚
李延抱着若曦安慰，“都是我没用，苦了你了。
你放心，我李延不会打你骂你，更不会扯仨挂四，好好的和你白头到老。”
这…又是承诺，认真不认真只有李延知道，傻傻的若曦就这样被爱情收买了。
也被爱情夺去了清纯和青春。被爱情夺去了她的所有美好。
第二天一早，若曦起来做饭，她是小媳妇了，要像娘亲一样的相夫教子。
要像娘亲一样的包揽家务活。
李延和若曦一起起来做饭，婆婆和公公在熟饭时才起。
端饭刷碗，喂猪喂鸡，若曦真正的成了锅台转的小媳妇。
也是她刚结婚，李延不许若曦出去受苦受累，可家里这些活，是若曦最讨厌的。
若曦开始拉风匣，烧的都是树叶子和羊圈里的豆秸秆。
再就是玉米秸秆！
“呼啦…呼啦……”一手风匣一手添柴。
公公在厂子看门，几天一回。
病婆婆每天吃小米粥，硬一点都不行。
若曦每天伺候婆婆，家里的衣服她要洗，公公的，婆婆的，老公的，还有自己的。
也是家里有老人，串门的人多，大伯哥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偶尔都要在若曦家里吃饭。
小孩子吗？在家里吃了也会再来一碗。
若曦和婆婆不熟，俩人没有太多的话说。
若曦没事织毛衣，织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打发时间。
这一天里，若曦被后院的弟媳妇叫了去，在那多呆了一会。
却也意外的听说婆婆告诉她不是个东西，给她熬粥都糊了，说什么就是不想伺候。
若曦知道，这些话听完就丢，一些家常理短的是还是别记在心里的好。
可她一进屋门口，婆婆正在和李延告诉自己的坏话，他以为自己还没回来，抓住空隙说事。
“那小养汉老婆，串了一天的门子，也不招个家。
还有啊，她不烧玉米秸秆，一再的烧煤，败家玩应。”
若曦的脚停住，原来自己贪一个恶婆婆。
回想起自己没结婚住婆家时，婆婆骂骂咧咧的说三嫂偷钱，干活慢又耍懒。
每次她骂的很难听，若曦以为三嫂就是那样的人。
如今倒好，自己刚进门，刚串了半天的门，还有那玉米秸秆，一场大雪还没化透。
湿的怎么烧？
若曦没有理会，悄悄的进了西屋，装作没听见。
几天后，李延的二哥下班，婆婆让若曦给二哥盛饭。
她正在洗衣服，她不想吃，肚子疼，这是阑尾手术没做好的后遗症，说痛就痛，吃上两片消炎好就好。
衣服是公公的，公公明早要拿走。
也在这时，婆婆气得大喊，“盛饭，你怕你二哥吃是怎么滴？
这家我说的算，你没挣一分钱，吃我们喝我们，干点活还假星星的。你想干嘛？”
若曦气得发赌，婆婆刚好点，她忍。
原来婆婆这么难伺候，婆媳是天敌，这话一点都不假。
最起码现在若曦相信是。
她肚子疼，再一气，她好想大哭一场。可这不是若曦的性格。
二哥拥着婆婆进了东屋。
这是三间土房，房顶是红瓦，落败的破房子。
想想娘亲，幸亏娘亲没有公婆，就娘亲那软性子，遇到她这样的婆婆，还不准怎样受气呢！
第30章 她错了吗？
若曦被婆婆气的发赌，长辈发难，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有忍！忍！
可若曦的退让，婆婆以为她拿捏得住儿媳妇，在她看来，媳妇就是儿子讨来的奴隶。
她年轻比这还吃苦，比这还受气。
现在的年轻人，除了做饭就是洗衣服，还能干点啥？
媳妇就是传宗接代的人，孝敬公婆的人。
也是从此后，婆婆隔三差五的数落若曦，“别老看电视，吵人又费电。”
“别听录音机，房盖还要不要？”
“…这饭硬了，这饭软了跟粥没两样！你妈就这么教你的，三八赶集四六不懂得玩应。”
夜晚
若曦不想和累了一天的老公说起，他累，别人不心疼自己心疼。
可她不说，婆婆变本加利，“你比我儿子大两岁，懂点事，他累你别每晚折腾他，伤累是一辈子的事。”
若曦：“……”
若曦又气又羞，可她没办法，这样的日子她厌了，原来受气是这样的难熬。
可随着时间流失，两个姐夫都来家里吃饭，在这附近干活，回家远。
若曦每天做大锅饭，她很累，很烦，在家里不做饭的她，到了这婆家什么都得干。
以往的甜言蜜语能解决事情吗？能当饭吃吗？
说什么不用喂就行，那都是扯蛋，结了婚就得干活，婆婆盯着，邻居们盯着。
结婚就是如此，一切的美好都不及生活的打磨。
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都要亲力亲为。
老公赚的钱不够花的，家里来人来的多，都是奔着老人来的。
可问题是，吃的是谁的？喝的是谁的？伺候的又是谁？
可在公婆眼里，别人眼里，吃的都是老人的。
这些人，吃了一抹嘴巴子就走，吃孙喝孙不谢孙。
这样的日子熬了一年，若曦已经22岁。
可李延还不够登记年龄，他是汉族，要是蒙族年龄够了。
这年里，若曦怀孕了，可挨不起罚，只好流产。
流产的头天里，婆婆开柜，拿出几个鹅蛋，“快煮着吃吧，流产猫不着了，赶紧煮了吃。”
她一边说，一边煮，煮完了一人一个分了。
若曦看着手里的鹅蛋，她的心是痛的。
可她看看大姑子，看看老公，再看看婆婆，若曦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最后赌气也吃了一个，那滋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因为她心不在焉吃的鹅蛋。
夜晚星空闪闪，万籁寂静，若曦睡不着，披着衣服躲在草房里偷偷哭泣。
她手抚摸肚子里的孩子，委屈的泪流满面。
婆婆那话老公听到了，大姑子听到了，公公听到了，可这些人没有一人反驳。
她就是个外人，地地道道的外人。
是她错了吗？她为爱情失去了很多，可爱情回报给了她多少？
她迷茫的看着夜空，黑暗的草房里，哭泣的若曦很想死去。
冲动一时之间，又想到了善良温柔的娘亲，还有那苦了一辈子又爱自己的爸爸。
她若是死了，她的窝会被谁站去？
最苦的是娘亲吧，她会哭的最惨，她会想自己一辈子。
她此时正是青春时期，她有手有脚，她会赚钱，她不能撇下娘亲和爸爸。
她还没尽孝老人，不能这样的死去。
因为鹅蛋，若曦对李延有些失望。
她婆家穷，连最起码的罚款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