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太过明显，福莱机警的看过去，见到来人是谁后，连忙站起来挡在最前面。
福莱：“你要做什么？”
他眼中的敌意太过明显，让司玉意外：“苏漾到底是怎么宣传我的，那些大的就算了，小孩子跟着添什么乱，当心长歪。”
司玉更讨厌苏漾了，就算是想逼他走，没必要误人子弟。
福莱瞪眼：“不许对师公不敬！”
在他眼里，苏漾是除师父之外最好的人，也是家人，当即怒目而视，脸上的情绪明显。
福圆小小一只跑出来，挡在福莱前面，气呼呼的道：“你是坏人！”
“你不许凶哥哥，你跟师父打架还说师公坏话，你是大坏蛋！”
司玉盯着福圆的小脸儿，又数了数人头，五个小孩儿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仿佛他是无恶不赦的坏人。
他眼底闪过趣味，这几个小萝卜头竟然是狐狸的徒弟，才初入社会没多久，就学起了人模人样。
司玉：“我是坏人，你们师父是什么？”
福莱将福圆拽到身后，挺直腰板道：“我师父自然是好人，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青山派不欢迎你。”
司玉挑眉：“是不欢迎我还是不欢迎妖，毕竟你们师父也不是凡人。”
他眼睛紧盯着福莱，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小孩子最是单纯纯粹，要是知道心心念念护着的师父是妖怪，会不会吓到痛哭流涕。
司玉眼底满是恶意，他才不在乎小孩儿能不能接受，不喜欢他的人，他何必去管他们死活。
遗憾的是，福莱面无表情，不知是不信还是没听明白，不仅是他，就连身后的几个小团子，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司玉眉心轻皱，正色道：“你们是不是没听懂，你们师父是一只狐狸，是妖怪！”
福莱：“是妖怪又怎样，师父就是师父，你才不是什么好人。”
小孩儿怒气冲冲的盯着他，司玉没等到想看的反应，略失望。
不对，小孩儿们毫无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事实，有趣，苏漾和狐狸都挺大胆，竟然将妖的身份告诉外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太信任凡人？
司玉误以为程安的身份青山派人尽皆知，在小孩儿这里碰壁之后，便不再提程安的身份。
误打误撞的，程安的身份依旧是秘密。
小孩儿最好骗，也是嘴最严的，他们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不论怎么问都是不会说的。
就像程安是妖的事情，在他们心里是秘密，永远不会说的秘密。
司玉出神的功夫，小福圆忍无可忍的冲出去，手下一个用力，竟将毫无防备的司玉推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小福圆也懵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小手，果然多吃饭是有用的，关键时刻将坏人推进水里。
水面上毫无动静，没有挣扎没有呼救，福莱护着福圆皱眉，不会是淹死了吧？协会派来的人好弱。
慢一步赶来的程安恰好看到这一步，表扬般揉了一把小福圆的头发：“这里交给我，你们玩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