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这活我真干不了
这事情定下来了之后，陈楚第二天又联系了秦主任。
整得有点尴尬。
主要是当时陈楚没想太多，所以压根就没留下来联系方式。
只能是通过秦主任再次联系。
秦主任接到了陈楚的电话，懵了。
啊……这……
刚开始接到陈楚的电话，她还以为是陈楚反悔了来着。
好家伙！
竟然是陈楚要给邓雨涵介绍个青年才俊。
属实是有点无法理解。
秦主任那边哭笑不得地说道：“那这人什么情况？”
陈楚赶忙将李青风的情况跟秦主任说明了一番，另外他还专门要来了李青风的照片，给秦主任发了过去，随后又道了一声：“秦姐，你给对方瞧瞧。”
毕竟缘分这东西，真说不准。
万一互相瞧上了呢？这不是好事一桩么？
再说就算是没好上，那就当是多交一个朋友嘛！
人李青风还是医生，说不准以后你去医院，着急的时候李清风还可以帮帮忙不是？
秦主任那边说问问，瞧瞧邓雨涵那边什么意思。
陈楚就等回复，没多久，秦主任电话就打过来了。
人邓雨涵都被陈楚给整不会了。
不过毕竟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看着照片人长得倒也蛮端正的。
秦主任当然也是美言了几句。
一番折腾之后，吃饭的事情又定下来了。
就定在明天下午。
李青风正好也是明天下午才休息。
这次秦主任就不来了，有事情要忙，陈楚肯定得过去一趟，牵个线。
这事情要是成了，后面陈楚就好找借口去拜访人家邓荣茂了。
今天晚自习又得跟周峰说一声。
连续三个晚自习陈楚都溜了，整得陈楚在周峰面前都心虚了几分。
“那个，周峰，老师今天下午又有事情了，所以……”
“放心，晚自习我会盯着的，老陈你有事情就忙吧！”周峰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有好事情，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有好事肯定第一个跟你说。”
果然还是我榜一大哥贴心！
陈楚马上赴宴去了。
还是之前那家餐厅，味道还是不错的，环境也可以，所以就定在这里了。
来之前陈楚让李青风好好打扮一番，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
二人提前到了餐厅，自是等待着邓雨涵的到来。
瞧见人来了，陈楚立马站起身来热情地招了招手。
之前因为是相亲的角色，陈楚不太好发挥，束手束脚的。
这会儿陈楚就放松多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嘛！
见陈楚竟然如此热情，邓雨涵着实是被陈楚搞得哭笑不得。
这陈楚当真是个怪人。
陈楚赶紧邀请着邓雨涵入座，然后就开始互相介绍一番。
邓雨涵看得一愣一愣的。
陈老师你这角色转换得可真是自然。
毕竟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这邓雨涵来的时候，陈楚就瞧见李青风这家伙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感觉有戏啊！
不过陈楚不打算太过掺和。
因为李青风不属于社交障碍那一类人。
反正三院聚餐的时候，李青风还蛮会说话的。
所以等吃完了饭，陈楚果断也说上厕所去了。
不一样的是，秦主任说上厕所是真的走了，陈楚说上厕所可没走。
只是不想做电灯泡而已。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得确定一件事情。
毕竟是他牵线搭桥的，万一真好上了，肯定得对这两个人负责的。
所以，来到了卫生间之后，陈楚心思一动。
召唤汪……地狱三头犬！
恍惚间，地狱三头犬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陈楚的跟前。
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个狗头同时吐着舌头，尾巴摇个不停。
陈楚就让地狱三头犬过去邓雨涵和李青风身边晃一圈，瞧瞧情况。
得了命令，地狱三头犬立刻朝着邓雨涵和李青峰的方向跑了过去。
然后跑到一半，地狱三头犬就开始冲着两个人狂吠了。
凶神恶煞。
得，这么看来两人都是善良之人。
陈楚又把地狱三头犬给招了回来，让它回学校老实待着，特别叮嘱回去的路上绝对不能咬人。
这不吩咐完了，马上屁颠屁颠地撒欢似地跑出去了。
陈楚的任务才算是完成了。
至于事情能不能成，那陈楚也不确定。
反正远远瞧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还不错。
得，自己的任务暂时算是完成了。
这不大晚上的陈楚还特地打电话过去询问李青风。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
“不过是见了一次面而已，谈得上有多少的感觉呢？”
“那吃完饭有没有陪她走走路，或者送她回家之类的？”
“送她回家了。”李青风干笑了一声：“就是有些尴尬。”
“怎么了？”
“送她到小区的时候，路上正好遇上了她的父母。”
“嗯……嗯？？？？”
陈楚眼睛一瞪。
这……
亏了！亏了！
亏大发了！
早知道会遇上她父母的话，我今天就算是厚着脸皮也要过去当个电灯泡了！
李青风被陈楚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一脸疑惑：“怎么了么？”
“没……没事，然后呢？”
“哪有然后啊！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李青风苦笑一声：“她父亲倒是蛮热情的，还邀请我去家里面坐坐，我没好意思去。”
啊……血亏！血亏！
这我要是去了，分分钟就把她爸给拿下了！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陈楚赶忙道了一声：“那个，青风啊！下次你要是和邓雨涵吃饭的话，能不能喊我一声。”
“啊……啊？？？”
李青风懵了，我下次要是吃饭那就是约会了，我喊你作甚？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陈楚挂了电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啊……难受……
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不得不搬出我的偶遇大法了。
等哪天得空我就去小区门口蹲守，强行偶遇一波。
毕竟跟邓雨涵也算是熟悉了，到时候就说是邓雨涵的朋友就是了。
实在不行我把李青风也拽过去。
870 把握
虽然错失良机，难受是难受了点，不过倒也真算不上什么事。
李青风和邓雨涵那里，陈楚想归想，当然不会过去打扰二人的好事，也不会跑过去掺和。
这人脉，跑不了的。
折腾了三天，也该是收收心了。
今天晚自习周峰还以为老陈依旧还要溜的，哪想到却是突然没了消息。
路过办公室瞧了一眼，瞧见陈楚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周峰见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是没什么好消息了。
不过这种事情周峰可不想瞎操心。
老陈自己的事情他肯定心里面有谱的，用不着掺和。
何况，周峰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自是之前王旭拜托的算法那事。
这事情对于周峰而言，倒也谈不上困难。
不过周峰好奇的是这一次掺和的人好像还蛮多的。
刘雨晨和一中的科研小组，罗浩以及职高团队，还有蒋媛和王旭，看得出来，这些人这次的野心还蛮大的。
周峰对此喜闻乐见。
大家上进一些，老陈少操心一些。
思来想去，等周末去了王旭来到家中，周峰提前让王旭把设计图拍下来给他发过来瞅瞅。
王旭办事麻利，二话不说就把设计图拍下来给周峰瞧了一眼。
只是，瞧见周峰一边照着设计图一边在平板电脑上写上一大堆数字和字母的的时候，好像是在列公式，但好像又不是，王旭愣是没看明白。
“峰哥，你……你干嘛呢？”
周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望向了王旭：“你确定你想听？”
“……”
王旭果断摇了摇头。
他一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我忙我的。”
“嗯。”
周峰微微颔首，继续忙着自己手里面的事情。
而王旭则是老老实实地在一旁敲代码。
不得不说，有了周峰帮忙简直是如虎添翼。
王旭心里面不得不感慨一声。
虽然早知道峰哥厉害，但是每一次接触都会刷新认知。
怪不得老陈那么偏爱周峰。
其他人请个半天假，老陈还要问东问西的。
周峰请假，老陈问都不问。
正忙活着，周峰忽然又停下了笔，问道：“罗浩他们还没确定下来方案么？”
王旭摇了摇头：“没，一直没什么进展。”
周峰微微颔首，道了一声：“他们研究的这个项目明显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而且仅凭他们这一群人……说实话我不太看好。”
王旭一愣：“峰哥，你觉着这个项目搞不成么？”
周峰抱着手，淡淡地说道：“虽说是八年前的产品，但也是无数相关从业者的智慧集大成者，想要在这上面进行大幅度优化和调整，难度不小。”
“而且这事情本身我觉着没多大意义。”周峰皱了皱眉头：“这产品我已经查阅过了相关的资料，当时很多技术其实并不成熟，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造，费事费力，就算是优化过了，出了成果，效率也赶不上现在的新一代机械。”
“技术迭代差了好几个阶位。”
王旭挠了挠头：“峰哥，那你的意思是干脆在新一代的机械上进行改造？”
周峰摆了摆手：“不，那难度更大，现在的新技术全都是需要高精尖的设备来配合，他们也没有这个条件，而且技术门槛更高。”
王旭被周峰这一番话说得是一头雾水。
旧的研究没有意义，新的研究门槛更高。
那就是干脆没有折腾的价值呗？
瞧见王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峰轻声说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算了，召集一下人，大家一块见个面聊聊。”
“哦……哦。”
不一会儿，罗浩，刘雨晨，蒋媛等人就来到了周峰家中，全都坐在客厅里面。
王旭赶紧切了水果给大家端了上来。
就是……
别人的西瓜都是带皮的，就刘雨晨跟前的西瓜还是削了皮，切好了放碗里。
不过这会儿大家也懒得在意这些细节了。
刘雨晨，罗浩等人就等着周峰说话。
就是科研小组和职高的精英团队们瞧着周峰，颇为好奇。
科研小组都是一中的学生，看着周峰总觉着特别眼熟。
仔细想了想，顿时想起来了。
emmm……
这不七班那打篮球的体育生么？
大家还真有印象。
因为以前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经常能瞧得见周峰拉着七班的体育生们逃课在那打篮球。
而且大家尤其记得周峰只要进了球就会有点嘚嘚瑟瑟的。
有些时候兴奋了还会自个儿在那摇摆，比着手势哟哟切克闹的那种。
来人了他更兴奋。
可是现在一瞧，感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一眼望过去，从头到头都透着沉稳二字。
一中的人疑惑，职高的人更疑惑。
反正瞧见周峰这块头感觉好像是练体育的。
好奇心作祟，就有人偷偷问了一旁的罗浩道：“浩哥，你这同学是不是练体育的？身材好块啊！”
“emmm……”罗浩一时间竟是答不上来，想了想才道了一声：“以前是，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另外，都记着，要喊峰哥，这可是我们班一人之下，四十六人之上的存在！”
“哦……哦，哎？浩哥，你不是说过你们班不是四十八个人么？怎么少了一个？”
“另外一个也是一人之下，四十六人之上，反正他们俩在，我们班的人都挺老实的。”
周峰忽然咳嗽了一声，一瞬间，罗浩顿时就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待会儿再闲聊，今天喊你们过来，主要是针对你们的研究项目。”
周峰扫了一眼众人就道：“这个项目，你们有多少把握？”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才哪到哪儿，连项目都还没开始构思，根本谈不上什么所谓的把握。
刘雨晨耸肩摇头：“峰哥，还没开始，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困难得多。”
“你呢？罗浩？”
罗浩苦笑一声：“峰哥，差不多。”
“蒋媛？”
“我看书都看哭了……”蒋媛顿时一脸委屈：“太难了……”
871 罪魁祸首
众人的反应也在周峰的预料之外。
周峰脸上倒也没太多的表情，扫了一眼桌上的设计图，下意识地抬了抬手。
结果王旭二话不说就把桌边上的铅笔赶紧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周峰。
周峰稍稍一愣。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讨老陈宠溺。
眼力劲倒是挺不错。
“我今天早上琢磨了一下。”
周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铅笔在设计图上开始划线。
“这一部分，不要！”
周峰直接在其中一个位置打了叉。
“这个也不要。”
“还有这个……”
周峰一口气将红星二型重压机的一半给抹去了，随后把笔往桌上一放，抬了头：“有什么想法么？”
众人被周峰这一通操作给整得满脑子迷糊。
这都删掉一半了，还有啥？
让周峰都觉着意外的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蒋媛，指着设计图就赶忙道：“哎哎哎……这个……这个……”
一群人全部都望向了蒋媛。
蒋媛一时间急了，明明想起来了却是根本说不出来。
“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刘雨晨一脸古怪：“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我真有印象，你等我想想嘛！”蒋媛又是仔细看了一下设计图，好半晌才激动地拍着桌子道了一声：“这是冲压基座，第三代，对，应该是第三代。”
“是的。”周峰笑了笑：“冲压基座有三十多个版本，这就是第三代，也是整个红星二型重压机的底基构造，蒋媛，考考你，红星十二号用的冲压基座跟这个冲压基座有什么区别么？”
“除了材料不同所造成的承载力不同之外，就没其他的区别了，参数都差不多，都是10乘27的底基。”
蒋媛话音刚落，罗浩一瞬间就如醍醐灌顶，豁然起身。
“整半天钻牛角尖了啊！”
罗浩回过神来，赶紧一脸激动地说道：“改进技术对于我们而言太难了，那如果咱们重新设计呢？”
“另起炉灶？”
“对啊！”
“那不是更难么？”
一群人有点没回过神来。
罗浩却是赶忙摇头：“不一样！如果我们要改进红星二型，只能在它这个框架里面改，所以我们的研究方案不能超过它这个模型框架，不然就废了，规矩定得死死的，我们就束手束脚的，但如果另起炉灶的话，红星所有系列的机器，包括蒋媛口中的德系埃克斯和日系的森普都可以成为我们的参考方案！”
“框架上没有限制，咱们可以随便折腾，甚至咱们可以让刘雨晨先设计主板，然后根据她的主板来进行重新设计！”
“然后在咱们的基础上进行不断的优化。”
罗浩跟着众人解释的时候，周峰笑而不语。
这家伙变化还真是蛮大的。
接下来的事情，周峰就不打算掺和了。
因为要忙活的可不只有这一件事情。
还得瞧瞧王远新那边的情况。
王远新现在应该是已经开始跟李易阳搭上线了。
至于具体什么效果，周峰倒是放心的。
七班保姆？
周峰笑了笑，倒是无所谓。
不过这些日子让周峰有些意外的是，七班里面好像暂时没有情况了。
截止到最近的出现异常的陆阳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
周峰也并非发现异常。
仔细一想，恍然大悟。
年底了，老陈要准备转正的工作了。
如周峰所料，陈楚把陆阳交给何曹托管之后，暂时停下来了开发的工作。
一来是转正要准备大量的资料，二来就是因为高一下学期他几乎都是在忙着开发学生，没太多的时间去搞社交扩展人脉，而且好多学生开发了之后几乎是没怎么管了，任由他们自己发挥，也该得抽时间好好关注一下这些孩子。
一晃眼的功夫，这高二下学期也只剩下了一个多月的光景。
对于陈楚而言，时间过得是真的快。
下星期就得准备转正的材料了，要的资料可不少，最麻烦的是还得回一趟老家办个户籍证明。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楚挺不想折腾的，感觉有些浪费时间，所以主动找上了孙主任。
孙主任一听也懵了：“咋还要办户籍证明啊？我没听说过啊！”
“给的文件上就这么写的！”陈楚赶紧把文件给孙主任瞧了瞧，孙主任顿时苦笑不得：“这教局这边怎么越搞越复杂，以前转正都没这些事情的，现在怎么这么折腾？”
不过，这事情找孙主任意义不大。
因为资料是要交到教局那边的，所以要反应也只能去找教局反映。
那一般的老师在教局哪说得上话啊！
这不实习的老师们就全都找上了陈楚，让过去反映一下。
这要的资料也太离谱了，以前转正顶多交两三样材料就完事了，好家伙，现在竟然要交十几样材料，户籍证明也要，还得回老家走一趟办证明。
其他大大小小的证明就更头疼了。
这不是折腾人么？
大家也知道陈楚跟教局的秦主任关系极好，自然是来找陈楚帮忙，包括赵一州也是来找了陈楚。
得，陈楚打电话过去问问什么情况。
秦主任一听这事情，苦笑一声：“小陈，这事情我还真插不上手，而且这是今年刚出来的新规定。”
“秦姐，你不觉得有点乱来了么？”
“没办法啊！今年是真出了不少事情，教局不得不制定严格的规定。”秦主任赶忙道了一声：“这事情你们也应该听说了的啊！”
“什么啊？”
“今年二中不是有一个叫欧阳昊的老师么？他就是罪魁祸首了，不干人事，败坏师德，而且听说还是个网红，当时闹得人尽皆知的，舆论一片哗然。”
“emmm……”
“出了这档子事情，江南教局都被问责了，严令务必要对实习教师进行严格审查，还不止实习的，包括工作未满五年的教师都在审核范围之内。”
“小陈，这事情你反映也没太大用处，而且文件也是从西南教局那边发来的。”秦主任苦笑一声：“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弄吧，该准备什么材料就准备什么材料。”
“是……是。”
挂了电话，陈楚一阵哭笑不得。
872 突破
既然都这样了，陈楚也是没办法。
把这个略有几分不幸的消息告知了众人，让大家自己都准备回家准备材料呗。
折腾是折腾一些，但是转正了啊！
这事情陈楚可没什么可后悔的。
那欧阳昊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让他自爆，省得以后祸害其他人去。
得，准备资料呗！
因为要开户籍所在地的证明，那就得回老家一趟了。
这个就得等到周末，正好回家一趟。
不过回家之前陈楚肯定得确保七班孩子们的状态，别到时候出了事情又得赶回来。
高一下学期所开发的学生，相比较上个学期的确是稳健多了。
毕竟上学期刚刚接手系统。
第一次嘛，没什么经验，很多东西都得探索。
给孩子开发天赋的时候也有很多疏忽的时候，以至于比较折腾。
下学期就好多了。
有经验之后，很多事情就不会一头雾水了。
而且陈楚是大幅度加强了对孩子们的管控，基本上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开发天赋。
稳定之后放松管控，这样一来才不容易出问题。
目前的方式方法陈楚觉着问题不大。
现在的七班可谓是蒸蒸日上，孩子们的表现也不错。
这些天的观察下来，基本上没出现什么问题。
挺好。
不过回绿川还是得折腾的，因为地处偏远，山多，地质灾害严重等诸多问题，高速公路修了五年了都还没通，目前只能走二级路。
更别提什么高铁动车之类的。
大巴车太慢，思来想去陈楚还是准备拼车回老家去。
大晚上的在江南用小程序拼了个去绿川的车，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陈楚就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动身了。
就在陈楚刚刚坐上回家的车时，一中的科研小组和职高的精英团队们也再次聚在了一块。
这次大家的精神状态明显与之前不同了。
因为打破了框架的限制之后，大家的思路一下子也随之打开了。
蒋媛更是以自己极为抽象的作图手法将铸造厂里面的红星系列以及海超系列的机器全部都折腾了出来。
会做图的和不会做图的都沉默了。
还是得罗浩还原了设计图，还忍不住道了一声：“麻烦你练一练。”
蒋媛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们这些人……
我说了我画得不好了偏偏还要让我画，画出来了你们就说画得抽象。
好坏全让你们说了。
不过蒋媛也知道丢人，心想着还是得回去学一学做图了。
有了蒋媛提供的设计图之后，大家的参照物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因为这些大型器械只有蒋媛了解，所以蒋媛当下的任务就是为大家说明各部位在整个铸造流程之中所担任的功能。
大家分工明确，罗浩则是负责所有的统筹工作。
依旧是按照原来的分配方式，每个人就负责自己的区域。
这些天，大家的思路放开了之后，各种奇思妙想都开始冒了出来，然后大家又围绕在了一起讨论。
罗浩一口气否决了绝大部分的方案，因为不少方案压根就没有实施的意义和价值。
大家的目的就是通力合作，弄出一台高效且廉价的重压机。
不要整得花里胡哨的。
经过几日的激烈讨论之后，终于是把初代机的设计方案确定了下来。
一眼望过去实际上和红星二型比较像，但是整体结构完全不同。
比如分压台这边，用的是红星三型的魔改版。
三切口直接被魔改成了六切口，甚至加了一层过滤口，通过增压的方式初步筛选出杂质。
这个方案被罗浩采用了，但是过滤口的材质需要再考虑。
因为材质不好，抵抗不住高温的话没有意义，就算是抵抗得了高温，还要确定纯度，还有过滤的形式等等都要考虑。
红星二型的纯度已经高达91%了，你这么一筛，要是跟红星二型的纯度不一样，那就没有意义。
诸如此类的问题，多达四十八处，细节问题更多了。
打回去了又重新调整。
但是因为这次看到了曙光，大家一时间干劲十足。
初代机的设计方案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讨论研究之后终于确定下来了。
至于模拟用的程序早就已经在王旭和周峰的通力合作之下完成了。
只是，算力不足。
不过这问题不大。
毕竟王旭有钞能力。
这不拿到了初代机的设计方案之后，王旭就回到了自己家中，来到了二楼的书房，一推开门，跟着而来的周峰都是忍不住愣住了。
一眼扫过去，全都是独立的运算服务器。
一排四个，一共五排。
每个独立的运算服务器有差不多两米高，将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的。
就连房间都做过了各种防潮之类的处理。
周峰神色古怪地瞧了王旭一眼：“你买这么多服务器干嘛？”
“峰哥，别误会，我可不是拿来干坏事的！”王旭赶忙摆了摆手，道：“有备无患而已，这不正好就用上了么？”
周峰倒是没多问了，谅王旭也没这个胆子搞事情。
王旭买来真不是搞事情的。
这可是聘礼！
当然这些小九九王旭自是不会说出来。
自是开始进行初代机的模拟运算。
折腾了不久才搞定了模型，确定和拿过来的初代机设计方案的参数一致之后，才开始了第一次的模拟运算。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虽然模拟运算时机器能够顺利运行，但是得到的数据实在是太过拉胯了。
比红星二型的效率还低了，跟其他机器根本就比不了。
王旭看着得到的数据，苦笑一声：“峰哥，这……感觉很拉啊！”
周峰抬手拍了一下王旭的后脑勺：“想什么呢？”
“这可是大成功。”
“能够运行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
“仅靠他们这一群人就能够设计出来能够运行的大型机械，这可是从无到有的质变。”
王旭仔细一想，哎，倒也是。
那些大厂都是砸了不少钱才能够设计出来一款大型机械的，然而现在仅靠一群高中生和职高生的合作就整出来了一台能够运作的，效率虽然有些拉胯，但已经很离谱了。
说一千道一万。
我媳妇儿刘雨晨牛批！
873 我是谁
初代机运行成功，对于罗浩等人来说自然是振奋人心的。
万事开头难！
设计得再好再花里胡哨，运行不了都是废纸一张。
现在成功运行了，那就证明大家的方向是正确的。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将这个结构优化调整。
时间充足，大家可以慢慢折腾。
当然，这事情陈楚自是不知。
坐车接近四个小时之后终于是回到了绿川。
接近两年没回来了，变化还是蛮大的。
一路让司机送到了一中附近，陈楚才下了车步行回家。
倒是提前跟父母说了一声。
陈楚家和汪乐邦家的格局其实差不多。
以前学校分配的房子，还搭个小院子。
老远瞧过去，大门还开着。
来到门口一瞧，朱楚红女士正忙着打扫卫生。
“妈。”
陈楚喊了一声，见陈楚回来了，朱楚红赶忙走了过来，自是高兴坏了。
跟看猴似的在那看。
“比以前长得结实多了。”
“我爸人呢？”
陈楚扫了一圈也没瞧见父亲陈建华的身影。
“一早上就出去了，待会儿应该就回来了，肚子饿不饿，妈给你弄点吃的？”
“随便炒个饭就行了。”陈楚边往自己的卧室走边道了一声：“我待会儿还得赶着去派出所一趟。”
“行。”
老妈赶紧去厨房弄炒饭去了。
回到了卧室，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整张墙都是从小学到初中的奖状。
熟悉的木桌和木床，以及老爸亲自打的书柜。
还是熟悉的味道。
陈楚把证件都给拿了出来，确认了一下资料准备妥当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透过窗子一瞧，不是父亲陈建华又是何人。
骑着熟悉的凤凰自行车进了小院，陈楚赶忙出了卧室。
“爸。”
“回来了啊？”
“嗯。”
陈建华瞧了陈楚一眼，还是老样子，脸上总是那一副偏严肃的表情，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之后就问了一声：“待会儿要去派出所办证明？”
“是。”
陈楚赶忙给陈建华倒了杯茶水，这才坐在了一边。
“怎么会突然要办户籍证明？”陈建华一脸疑惑：“压根没这个必要。”
陈楚苦笑一声说是新出来的规定，陈建华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声吃饱了撑的，又是让陈楚把证件和资料拿过来。
陈楚拿过来给父亲瞧了一眼，这会儿母亲也端着炒饭过来了。
陈楚去了桌边吃饭，母亲就跟着父亲一块瞧了起来。
母亲朱楚红倒是高兴，说终于是转正了之类的。
父亲倒是没吱声，默默地检查着资料，就连陈楚自己写的材料都要亲自检查一番。
估摸着是想瞧瞧有没有病句。
陈楚倒是习以为常了，瞥了一眼陈建华手上戴的手表，心里面笑了笑。
自然是之前在昆海买的那块手表，还是戴上了。
一边吃着饭，一边四处扫了一眼。
真是有够朴素的。
连个电视都是那种以前的大彩电，愣是没坏，当然，母亲还专门买了那种遮在彩电上的帘子。
陈楚有点哭笑不得。
家里面这摆设几乎是没怎么变过，回来还有种时光流转的感觉。
这吃过了饭，陈楚就在家里面溜达了一圈。
看看家里面少些什么，该换的也得换了。
手里面还是有小几万的。
这家里面不少东西年纪比陈楚还大。
陈楚扫了一圈看下来。
冰箱，洗衣机得换掉。
抽油烟机得弄个。
厨房里面的灶台基本上都要不成了，渗水严重，味道有点大，准备让人重新造一个。
反正要弄的东西有点多。
不过陈楚没吱声。
他说要换东西，估计待会儿要吵起来。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房子太小了，住着显得格外拥挤。
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再搭个小院子。
陈楚那房间甚至比学校的宿舍还要小。
连个衣柜都塞不进去，就是在墙上打两颗钉子，拉根线出来用衣架挂着衣服。
这也是陈楚为什么对买房有种特别的执念。
实在是家太小了，想住大点的房子，最起码能活动开手脚。
陈楚盘算了一番。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买房了，如果年底拿到了奖金，等回来了自己就要重新盖一套。
最起码起个三层。
车子的事情倒是不着急，先用着赵一州的，问题不大。
心里面有数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陈楚才出发去派出所办事去了，取了号就在大厅里面等着。
倒是等待的时候，陈楚就瞧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对方打扮挺时尚的，是位女性，在06号窗口办事情。
陈楚只能瞧见侧脸，总感觉在哪见过，但是因为没瞧见正脸，也不确定。
仔细想了想，哦，对了，好像是当时那些个农民工兄弟去店里面惹事的时候送自己过来那开着大奔的好心人。
叫什么来着？
陈楚忽然想起来了。
当时尽想着赶紧去店里了，压根就没问人家叫什么。
这就整得有些尴尬了。
因为不太熟，而且人家正在办事情，陈楚也不太好意思过去打招呼。
干脆就只能装作没瞧见，自己拿着手机刷起视频来了。
约莫十来分钟之后，06号窗口的赵雅芳才拿到了自己的证件，道了声谢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下意识地一扫，正好就瞧见了正在那坐着等着办事的陈楚。
嗯？
赵雅芳眨了眨眼。
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赵雅芳直接就走了过去。
“陈楚？”
陈楚一抬头，见是赵雅芳，赶忙露出一脸意外的神色：“你，你好。”
因为不知道叫什么，陈楚也颇为尴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着道了一声：“你也回来办事情啊？”
“是啊，你呢？”
“一样，回来开个户籍证明。”陈楚笑了笑：“上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
赵雅芳微笑着摆了摆手：“事情解决了吧？”
陈楚连忙道：“解决了，解决了，那个，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别耽误你的事情。”
“好的。”
赵雅芳微微颔首，挥了挥手，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脚步一停，慢慢又退了回来。
“陈楚。”
“嗯……嗯？还有什么事情么？”
赵雅芳头稍稍一侧，莞尔而笑。
“你是不是还没想起来我是谁？”
874 啪的一下
陈楚被赵雅芳这问题整得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咳咳……那个……这个……”
突然整个大厅响起来了声音。
“请A12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
陈楚一看自己的号码正好就是A12号，赶忙道了一声：“抱歉，抱歉，我得先过去了！”
赵雅芳稍稍一愣，哑然失笑。
“好的。”
陈楚如蒙大赦地赶紧拿着资料跑到了2号窗口，赶紧办证明去了。
赵雅芳见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只得是转身离去了。
她这会儿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耽误时间。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支笔，在自己的号码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走到了陈楚跟前，递了过去之后才笑道：“老同学，有时间再见。”
“哦……哦。”
赵雅芳招了招手，这才转身离去。
陈楚接过号码纸一瞧，顿时懵了一下。
赵雅芳？
emmmm……
陈楚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赵雅芳，初中的时候一个班的，隔三差五就往自己的桌子里面塞情书那姑娘。
只是那时候的赵雅芳和现在的赵雅芳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
丑小鸭变白天鹅了？
陈楚却是没多想，毕竟还得忙着办事情。
约莫半小时之后，陈楚才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已经拿到了户籍证明。
又看了一眼赵雅芳留下来的号码纸，一时间忍不住挠了挠头。
本来就挺尴尬的，现在更尴尬了。
因为初中的时候赵雅芳给自己写了不少情书，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回应。
那时候陈楚哪有什么谈恋爱的心思，尽想着努力学习走出小县城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再说早恋这种事情，对于老陈家来说那是严令禁止的。
这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腿都会被打断的。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陈楚真的对赵雅芳没什么感觉。
至于现在……觉着好看那是人之常情，其他的哪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熟都谈不上熟。
毕竟初中基本上没什么太多交集，他属于闷头读书那类人，赵雅芳也从来不会主动找他去交流，就是偷偷摸摸的写情书那类人。
越想越尴尬。
反正陈楚是没打算联系，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
从派出所出来了之后，陈楚没急着回家，动身去了卖家电的地方。
家里面要换的东西太多了，指望着爸妈自己去买那就算了。
给他们钱怕是会自己攒着。
对于他们而言，东西能用就会一直用下去，哪怕就是坏了，也会想办法去维修，而不是想着去换个新的。
毕竟他们那一辈人，吃过太多的苦，非常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可能在年轻人看来，老一辈人有点抠搜。
倒也正常，毕竟没经历过那种十天半个月没吃饱饭苦日子，就连上个学都得背着大米翻山越岭的艰辛，自是没办法感同身受。
陈楚理解归理解，但现在既然自己有能力了，自然是想让父母过得好一些。
这一口气陈楚就买了不少的家用电器。
平日里二老经常看新闻，追电视剧，大屏的电视机肯定是必须的。
冰箱和洗衣机陈楚都买了。
其他大大小小的物件也买了不少。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灶台和抽油烟机，陈楚跑了一趟专门卖集成灶的，报了尺寸还给拍了照片。
买是买好了，不过这会儿可不能送过去。
等自己走了再送，不然免不得要一阵唠叨。
折腾完了事情之后，陈楚才回家去了。
路上自是碰见了不少邻居，互相打着招呼。
甚至在街上还碰见了初中和小学同学，有些甚至是领着孩子的，有些则是在店里面打工，有的是在绿川上班。
人生百态，在这一条街上展露无疑。
路过农贸市场的时候，提前跟老妈说了一声不用买菜了。
进去两手空空，出来满载而归。
今天自己回来了，按照老妈的性子肯定是要喊家里面的亲戚们一块过来吃个饭。
买好了菜又往家走，瞧见一中旁边的小公园，陈楚忽然脚步一停。
扭头就往中间那大树旁边走，一群老头正在树荫下下象棋，旁边还有不少老头在围观。
陈楚凑近人堆里面探了探头。
不出意外，爷爷陈自强戴着老花镜，一手捧着保温杯，翘着二郎腿在那下棋。
这围观的全都是爷爷的棋友，突然瞧见一脑袋探了进来，倒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陈楚。
“哎？陈楚，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爷，今天早上刚到的。”
陈楚笑着跟一群老头们打着招呼，那坐在小板凳上的陈自强回过神来，抬头见了陈楚，就点头就当是打招呼了，然后专心继续下棋。
陈楚让下完棋了去家里面吃饭，老爷子嗯了一声。
陈楚耸了耸肩，老样子，一点没变。
爷爷和父亲都属于那种比较严肃的人，不苟言笑。
亲生的无疑了。
打了声招呼，陈楚就回家了。
今天也不知道家里面要来多少人，估摸着得忙活好一阵。
等回到了家中，父亲陈建华又出去了。
“爸又去学校了？”
“坐不住，他现在还是班主任，去瞧瞧住校那些学生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
陈楚习以为常了。
而这也是陈楚为什么一定要考出去的关键因素之一。
这要是高中没出去，那自己就得读绿川一中了。
说不准班主任就是自己的父亲。
那想想都痛苦……
本来打算跟着母亲一块做饭的，片刻之后就被母亲给撵了出来。
“你会做什么菜啊？”
“别捣乱。”
然后就只能拿着菜盆子坐水管边上洗菜去了。
在家里面也只能是打打下手。
陈楚也无所谓了。
结果正洗着菜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好像是猪的声音，叫得老响了。
陈楚站起身来一瞧，好家伙，不远处一群人都在追着猪跑。
“抓猪了！抓猪了！”
陈楚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一瞧果然是邻居马嘉阳家的人，这附近也就只有马嘉阳家养猪。
陈楚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站在路边上。
眼看老母猪就要从院子边跑过去，陈楚一个箭步突然杀出。
啪的一下！
当场就把老母猪给直接摁在了地上，任凭老母猪怎么挣扎，发出怎样的惨叫也挣脱不了陈楚的控制。
875 真来不了
陈楚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因为小时候还被马嘉阳家养的猪给拱过一次。
我这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高高兴兴的放学回家，好不容易攒了几块钱买了个战斗陀螺，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被猪撵出去了二里路，陀螺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最后还被拱墙上去了。
你知道那几块钱我攒了多少天么？
你知道被猪拱墙上对一个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么？
马嘉阳家的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又是拿着绳子又是拿着木棍的。
这一眼望过去都是中老年妇女，就两男的，马嘉阳的父亲和爷爷。
见了陈楚，都来不及问候，这摁在地上的老母猪还在挣扎。
还是得陈楚摁着。
闹哄哄的。
朱楚红女士听见了动静赶紧出来瞧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
那没办法了，总不能指望着让马嘉阳的爷爷把猪扛过去。
都七十多的人了。
陈楚赶紧帮忙，跟着马嘉阳的父亲就把猪给扛回家去了。
邻里邻居的，平日里都是互相帮衬。
这不陈楚刚把猪给放了下来，一瞧这架势，别说杀猪了，怕是中途又得跑出去。
陈楚还得帮忙摁着，让马嘉阳的父亲主刀。
陈楚一边帮忙一边就问：“今天什么节日么？怎么突然要杀猪了？”
原来是马嘉阳今天要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按照他们那边的地方风俗得杀猪。
这情况陈楚也不好脱身，马嘉阳家里面连个青壮年都没有，总不能指望着马嘉阳他那走路都费劲的爷爷。
只能是帮忙把猪宰了。
结果来得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把猪给杀完了，朱楚红就打电话让陈楚回家吃饭。
陈楚本来要走的，奈何马嘉阳家不放人了。
“陈楚，这按照风俗，你今天进来了是带着福气来的，千万不能走啊！”
“啊……这……”
一群中年妇女愣是拽着陈楚不放手，而且你还帮了忙的，更不能走了。
怎么也得吃一顿才能走，不然福气就带走了。
陈楚实在是哭笑不得，马嘉阳家比较信这些。
这就麻烦了。
赶紧给老妈打电话，让老妈赶紧过来领自己。
如果今天家里面不来客人，陈楚留着倒是没问题，可今天家里面也有客人的，自己不过去招呼也不对的。
朱楚红也整得哭笑不得，只能是亲自过来一趟领陈楚。
经过一番据理力争之后，陈楚没领回去，朱楚红拎着半条猪腿回去了。
啊……不是……这……
“妈？”
“这是马嘉阳家的风俗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到时候弄得两家都不愉快，你就在这吃呗，留点肚子，回来再吃，我们等你，再说你爸爸和你爷爷喝酒说话估摸着要吃到很晚，赶得上的。”
“emmm……”
得，真回不去了。
好在小时候没少来马嘉阳家玩，而且人也熟，倒也谈不上尴尬。
陈楚也是能帮点忙就帮点忙，不然人家忙活，他就搁那坐着瞧也不合适。
没一会儿，马嘉阳就带着自己女朋友开车回到了家门口。
还得放鞭炮。
陈楚哭笑不得，怎么看都觉得跟结婚似的。
马嘉阳房子都盖了好几层的，家里面条件比较好，所以马嘉阳初中就出去外地读书去了。
虽然十来年没见过面了，但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
这不回了家，还特地拉着自己女朋友过来跟陈楚打了招呼，互相介绍了一番。
瞧见陈楚很突兀的在这，马嘉阳一点都不奇怪，哈哈一笑就偷偷道了一声：“你怕不是被截住了？”
“知道了还问。”
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马嘉阳母亲家里面会经常搞什么祭祖之类的活动，陈楚打路边过都会被薅进来，非得吃餐饭才能走，不然都不放人的。
二人自是聊了聊各自的近况。
马嘉阳进了昆海第三建设局工作，女朋友交往了两年，准备结婚了，所以特地带人回来见见家长。
马嘉阳就是学土木的。
那这不得留个联系方式？
说不准哪天就得找马嘉阳帮忙了。
这波不亏。
尤其是现在班里面还有个土精还没完全觉醒，说不准后面可以拉过去昆海三建去提前感受一下大工程，没准对陆阳的成长还挺有帮助的。
互相聊了一番之后，马嘉阳忽然道了一句：“不过我是没想到，咱们绿川竟然出了个大人物。”
“什么啊？”
“赵雅芳，你听说过没有？”
“嗯……嗯？”
陈楚有点懵。
跟着马嘉阳就拿出手机来翻出来了赵雅芳的照片，陈楚一瞧，更懵了。
“怎么了？”
“霓裳啊！最近非常火的一个国产品牌！”马嘉阳赶忙道了一声：“她可是创始人之一，这可是从咱们绿川走出去的。”
“是……是么？”
霓裳这品牌陈楚倒是听说过，有一段时间学校里面的女老师也经常讨论，而且还有不少人买了同款，火倒是挺火的，不过这种事情陈楚哪会在意。
马嘉阳就不得不感慨一声：“咱们绿川这小地方能出这种大人物可真了不得，我女朋友最近都特别迷霓裳，只要出新款就马上买。”
陈楚干笑一声，还有点迷糊。
倒是没想到这初中同学这么有本事。
然而马嘉阳话音刚落，陈楚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马嘉阳离着近，顺手帮陈楚拿了一下手机。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
懵了。
来电显示上赫然就是赵雅芳三个字。
马嘉阳顿时神色一阵莫名地望向了陈楚，将手机给递了过去。
等陈楚接过手机一瞧，也懵了。
他倒是把赵雅芳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录入手机了，但压根就没给赵雅芳打过电话啊！
瞧见陈楚拿着手机一脸愕然的表情，一旁的马嘉阳愣了愣：“接啊！”
“啊……这个……”陈楚干笑一声才接通了电话，颇为尴尬地说道：“你，你好。”
“吃饭没有啊？”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赵雅芳的声音。
“快吃了。”
结果话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响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陈楚，怎么回来了都不看看老师的？”
陈楚一听，这不初中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么？
李老师属于那种跟学生玩儿得特别好的，初中那会儿陈楚可是受了李老师很大的照顾。
“李老师，我这不是今天刚回来办点事情嘛！本来打算明天再来看看你的。”
“过来一个吃个饭啊！”李老师那头道了一声：“你们153班的不少人都来了。”
陈楚苦笑一声：“李老师，不是不想来，我现在真来不了。”
我连马嘉阳家的门都出不去啊！
不吃饭不让走啊！
876 收购
陈楚是一个劲的解释。
李老师，不是我推脱之类的。
我现在真走不开。
李老师笑了笑，就道了一声：“没事嘛！我们也不知道吃到几点钟，到时候你要是赶得及，过来一趟就是了。”
“老师我也好多年没见你了。”
“好，好。”
陈楚赶忙应下了，没办法，毕竟老师亲自开了口，自己是真不好推脱。
那就赶紧吃饭了呗！
毕竟自己是客人，真不能随便吃一点就走，不然那也太没礼貌了。
这不上桌吃饭的时候，就陈楚吃得最香了。
一碗饭接着一碗饭的。
酒也照喝不误。
其实本来陈楚饭量也不小。
七班那三大干饭王，实际上加在一起都没他能吃。
陈楚的身体经过了体魄丹的洗礼之后，饥饿感非常强烈，消化能力也非常恐怖。
毕竟要维持强大的身体机能，所需要的能量极其恐怖。
这也是体魄丹的副作用之一。
平日里陈楚虽然吃饭，但其实那些食物压根就不够塞牙缝的。
不过这个对于陈楚而言倒是算不得什么问题。
因为可以通过消耗教学点来补充自己的能量。
系统新开放的功能之一。
可以不通过食物，而是通过消耗教学点来维持自己的身体机能。
目前陈楚每日需要消耗的教学点大概在七万左右，这还是陈楚在服用了一段时间的体魄丹之后没有继续服用，就连模仿都尽量少使用的前提下。
而笔爷现在全天候巡逻，也不过每日十万教学点的消耗。
再这么下去，身体机能的消耗会越来越恐怖，他自己都得成长为一个教学点无底洞。
不过陈楚能接受。
毕竟如果真要是通过现实里面的食物来补充能量，他这点工资怕是压根就不够他自己吃的。
反正陈楚一连吃了四碗饭，菜是真一点都没少吃。
给足了面子。
若是按照以往，马嘉阳的母亲肯定要说了，吃这么点怎么够呢？多吃点，多吃点之类的话。
这会儿都看懵了。
愣是没想到陈楚这么能吃。
一锅肉，陈楚自己怕是消灭了一半。
当然陈楚也有点故意的意思。
下次我瞧你还敢不敢截我……
吃饱喝足给了面子了，陈楚终于是能从马嘉阳家离开了。
回家了接着吃第二餐。
一家子亲戚瞧见陈楚回来了，赶紧招呼着陈楚上桌。
自己家那就更不客气了。
陈楚端起饭碗就干，专挑剩菜吃。
他在马嘉阳家就解除了封印，暂停了以消耗教学点的方式维持身体机能的那一刻，饥饿感瞬间就涌上来了，而且非常强烈。
陈楚现在是什么都能吃，压根就不存在忌口的。
一家子亲戚瞧见陈楚愣是把桌上的剩菜剩饭都给扫得干干净净的，都给整懵了。
要不是陈楚控制着自己的理智，说真的，盘子都能给它舔得锃光瓦亮的！
朱楚红女士一瞧，陈楚这不是从马嘉阳家回来的么？
那怎么说也应该是吃了点的，怎么会吃了这么多？
肯定是在人家家里面没好意思吃饭，随便吃了一点点那种。
这桌上的剩饭剩菜全消灭干净了，饥饿感却是依旧强烈。
陈楚不得不改为教学点消耗，饥饿感这才瞬间消了下去，饱腹感涌上来了。
“吃饱没有？要是没吃饱，妈再给你弄点？”
“饱了，饱了。”
陈楚赶紧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么？”
吃饱喝足，陪着亲戚们就聊了会儿天。
至于李老师那边，饶是他脸皮厚，陈楚是真不好意思过去。
尤其是赵雅芳还在那边，过去了多尴尬呀！
一晃眼都快九点多了，陈楚觉着那边应该是结束了，这事情应该是翻篇了。
想着明天找个时间过去拜访一下李老师。
结果九点半开始，电话就狂轰乱炸。
全都是初中那会儿153班的同学，说人家班主任都来了，就你不来，不给面子是不是之类的。
估摸着喝了不少酒，声音都有些飘了。
打感情牌的也不少。
老同学，好多年没见了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一块吃个饭说不过去吧？
这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自然是引起了二老的注意。
“怎么回事啊？”
陈楚干笑一声，就说是今天好像是初中同学聚会，喊自己一块过去吃饭，而且班主任都在。
“那你怎么不过去啊？”
“这不是想陪陪你们俩么？”
“用不着。”一旁的陈建华道了一声：“该吃的饭还是要吃的，你们李老师对你那么好，不去寒了他的心。”
“是，是，那我过去一趟，晚点回来。”
“少喝点酒。”
“嗯，晓得了。”
陈楚这才出了门，直接走着去。
吃饭的地点倒也不远，一中往上走个两公里就到了。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嘛！
骑小黄车也算……
等到了饭店门口，陈楚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迎面就瞧见了……赵雅芳。
emmm……
来不及躲了，陈楚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打了招呼。
“快上去吃饭吧！”赵雅芳倒是瞧不见什么异样，说我接个电话就出门去了。
陈楚赶紧加快了脚步往上走，来到了包间里面，人还真不少，赶紧邀请着陈楚入座，又让服务员加了新的一副碗筷，又给陈楚倒了酒。
那就……解除封印，继续吃。
注意力放在吃饭上，待会儿就不会显得太尴尬了。
没多久，赵雅芳就回来了，脚步匆匆的，却是回来告辞的。
“各位，真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尽兴了，出了点事情得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赵雅芳赶忙歉意地道了一声，随后拿起来了自己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一圈过来。
都知道赵雅芳是个大忙人，大家都说有事情就赶紧去，别耽搁之类的。
赵雅芳歉意地笑了笑，多瞧了陈楚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赶忙离开了。
确实是出了事情。
赵雅芳现在都有点慌了，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霓裳的火爆已经引起了国外大厂的注意。
就在刚才，知名国外品牌UK的西南地区负责人打电话过来了，想要收购霓裳……
877 规划
现在卡的还是关键的时间点。
霓裳虽然火爆，但是产能不足，随时面临缺货断货的风险。
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霓裳没有自己的厂房，现在全都是靠着以前赵雅芳积累的人脉，认识的那些工厂进行代加工，可是代工的成本自然高。
原本是打算收购的，可是价钱上一直谈不拢，所以目前霓裳准备开始建自己的厂房了。
但是这建设厂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地得去谈，市政那边还得去谈，就算是谈好了，厂房建设起来怎么也得小半年，还有现在机器的事情也是个麻烦事，该买哪个类型的机器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偏偏现在公司草创，全部加起来也就十来个人，急需各方人才。
这一趟赵雅芳回来就是过来招人的，而且跟绿川官方这边定下了扶贫项目，也是一定程度上争取地方上的支持，开办培训班，准备从绿川各乡镇中招募家庭贫苦的女工，在新厂房还未建设之前进行基础的技能培训。
也算是一个绿川人对家乡做的一点贡献。
虽然赵雅芳早就想过这一天会到来的，只是没来到会这么快。
被UK盯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固然，如果被收购的话就可以得到大厂的资金和技术支持，甚至可以将霓裳在短时间内做大做强，而且当时这一群姐妹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
UK大厂开的价，的确是让人满意。
不过，这事情赵雅芳做不了主，叶梓童做不了主。
真正能做主的就是冯倩和冯倩的父母，因为冯倩才是霓裳真正意义上的创始人和核心。
只是，这件事情，赵雅芳觉得凶多吉少。
因为UK已经不止收购过一次国产的女装品牌，包括但不限于07年的华美，12年的清雅以及前年的青春期。
这三个国产女装品牌在当年都是以非常优秀的设计在国内掀起了一定的浪潮，最后的命运都是被UK所收购，然后，没了，UK品牌之中就根本不存在这些了。
表面上是市场竞争的结果，优胜劣汰，大鱼吃小鱼，实际上是国外资本对国内资本的控制与打压，不让国产起身。
虽然有不少国产品牌挺了下来，如今成为了国产品牌的中坚力量，甚至已经打入了国际市场，但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已经不知道多少国产品牌消亡殒命了。
而所谓的收购，在赵雅芳看来，无异于是一张宣战书。
UK已经指着霓裳放话了。
要么拿钱滚蛋，要么被我整死！
赵雅芳不紧张才是怪事。
她知道这个市场是多么残酷的存在，更明白UK的能量完全不是一个如今刚刚诞生的霓裳所能够抵抗的，一时间哪还有什么吃饭的心思。
山雨欲来风满楼。
赵雅芳得马上回到江南，跟众人商议一下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挑战了。
赵雅芳一走，饭桌上陈楚顿时就放开了。
跟着众人有说有笑，杯觥交错。
当然，赵雅芳当年单恋陈楚的事情基本上是人尽皆知。
而且如今赵雅芳就算是成为了大人物，瞧那架势，似乎是旧情未了。
你陈楚也单身，就不考虑考虑？
没准成了一桩好事呢？
别说，就连人家李老师都忍不住道了一声：“都成年人了，用不着害羞，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去追求，别到时候留下什么遗憾，后悔莫及。”
陈楚只是迎合着笑。
他现在对这些，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但是，他并不否定。
他不会说什么我绝对不会跟赵雅芳在一块的，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之类的。
亦或是袁雯，更甚者胡瑶，生活中每一个过往的女性，在未来都有可能和自己产生交集。
缘分这东西，过于玄乎。
何况是他一个拥有系统的人，更加对未来具有不确定性。
说不准他可能和其中这一位结婚，也有可能另有其人，甚至可能一辈子都结婚不了。
这些他自己都说不准。
不是陈楚没主动过，胡瑶在此之前，他是心动的，而且主动去追求过的。
且不说最后的结果如何，在这个过程之中，陈楚也发现了诸多的问题。
他当时在给邓思佳补课，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和胡瑶培养感情去。
而且陈楚自己也察觉到了，他的注意力明显集中在了学生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假如胡瑶没有去读研究生，而是选择留下来和他交往呢？
往后该怎么协调学生和自己感情呢？
我要是跟胡瑶约着会，这会儿突然打电话告知学生出事情了，那自己去不去呢？
一次两次，胡瑶肯定会理解。
但是次数多了，矛盾马上就出来了。
别说是女方了，就算是陈楚正跟女朋友吃个饭，女朋友突然说学生有事跑了。
时间长了，陈楚自己都受不了，到最后不分手才是怪事。
何况，陈楚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人。
他现在只是班主任，但以后他也想上位。
他能管越多的学生，不管于公于私都有好处，而且是极大的好处。
要想上位，成绩和人脉都得有。
注定了他在这一段时间压根无法腾出更多的时间去解决自己的个人情感问题。
反正经过一番反思之后，陈楚给自己定下了明确的目标。
在高一七班毕业之前，基本不考虑个人问题。
锻炼自己的教学能力和管理能力，铺开人脉，为以后的自己和学生们打好基础。
27岁-30岁这个年龄段，着重解决个人情感问题。
这就是陈楚三十岁之前的人生规划，目前也是按照这个规划执行着，而七班的学生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
罗浩的人生规划是和杨欣染一起保送，毕业，参加工作。
刘雨晨的人生规划是未来创造条件完成老陈给自己那几个充满了幻想的计划。
蒋媛的人生规划是以后有钱了要买一大堆铸造机器做自己的新朋友。
而王旭的人生规划是去国防大学，跟刘雨晨结婚生子……
878 数目过大
陈楚这周末可以说是过得极为舒坦的。
没有七班的电话，没有学校的事情，可以躺在床上，偷偷放空一下自己。
只不过这周末对于蒋媛，罗浩等人就难以忘怀了。
自打模拟运行成功之后，不管是一中的科研小组还是职高的精英团队，全都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研究之中，对初代机进行各种优化。
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测试。
仅一个上午，所有人提交上来的模拟测试就高达四十三个方案，其中四十个方案被罗浩和蒋媛共同否决，只剩下三个方案通过，然后进行模拟测试。
测试的结果也大不相同。
三个方案之中，有两个方案的效率反而比之前还更低，只有一个方案比上一次的效率要高。
但研究之中并不是效率低就是错的。
而是要进行综合评测。
整体效率低了，但是框架的条件限制进一步放宽，让大家能有更多的施展空间，这也是一种研究方向。
这三个方案就又划分出来了三种研究方向，这时候大家就得靠着罗浩来指明方向了。
毕竟人就这么多，要是分成了三组，人手根本不够用。
本来就是要集思广益才集中起来的，现在分开了反而有点本末倒置。
罗浩拉着蒋媛琢磨了一上午，最后才最终确定了其中一个方案。
牺牲效率，再次解除框架限制。
然后从原本淘汰的四十个方案之中，再取出能够采纳的部分，再次进行模拟运算，看看是否具备可研究的价值。
非常的疲惫，但却是让人极度的亢奋。
以至于陈楚从老家绿川回来上课的这些天，刘雨晨都请了假，调整好自己的作息问题。
倒是蒋媛看不出来一点异常。
可能整个研究小组就她看不出来疲惫的样子。
大家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各种研究方案和想法，唯有蒋媛到点就往床上一躺，不到十分钟就能够入眠了。
让刘雨晨都羡慕得不行。
陈楚批了假期倒也没多想，嘱咐刘雨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管现在在搞什么研究项目，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而且要保持锻炼，接着处理转正的事情。
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转正的资料递交上去了，然后就得等审核。
审核还贼严格，资料写得不对还得打回来重写。
错个字都不行。
就连陈楚都不能幸免，照样得改。
好不容易审核完了还得自己拿着去教局签字入库。
整得超级麻烦。
陈楚心想等自己以后真要是上去了，这些审核压根就没必要。
地狱三头犬拉过去一瞧，这人行不行马上就知道了。
省了多少事情啊！
这星期就陈楚净忙活这事情了。
不过这事情倒也谈不上多大的怨气，毕竟都是按规定办事，而且转正最大。
对于陈楚而言，其实是好事连连。
转正过后，马上就到发奖金的事情了。
这一年，陈楚就指望着这个了。
这星期回来学期就进入一个月倒计时了，陆陆续续开始发年底奖金了。
赵一州的奖金都已经发了，六万。
毕竟去年属于实习，六万块钱已经不少了。
反正拿到奖金的时候赵一州蛮开心的。
“你奖金还没发？”
“没啊！”
陈楚看着自己的工资卡就没动静。
赵一州咧嘴一笑，说你钱多，肯定晚点发。
毕竟七班出了几个保送，陈楚的奖金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才一中又不是什么秘密，公开的事情。
当然，陈楚有三张工资卡，学校的一张，江安的一张还有三院的一张。
何止学校有奖金，江安和三院都有。
当然，学校的是大头。
反正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是发奖金的阶段了。
陈楚肯定是蛮期待的。
大概等了两天之后，三院的奖金先到了。
跟之前签的合同上差不多，而且陈楚每个月的三天班基本上都是超额完成，上个月陈楚去坐诊了六天。
虽然陈楚基本上都是晚上去急诊室，白天基本不会过去上班。
三院的奖金比陈楚想象得都还多，税后237884.3元，还发了三张超市的慰问卡。
又过了两天，江安的奖金也到了，税后175741.6元，江安的慰问卡更多，逢年过节基本上都有，其实算下来也差不多。
四十万左右，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陈楚回到了宿舍就开始算起账来了。
这一趟回老家，他是决定给家里面盖房子的。
四十万精打细算，盖个三层没多大问题。
所以这笔钱不能动，得好好存着。
另外还有其他的开销，今年压岁钱肯定得给了。
家里面小孩子还挺多，再加上和父母关系好的也不少，那些也少不了。
另外就是这些人脉，过年了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该给的同样也少不了。
不过，等学校的奖金发下来，问题不大。
可愣是等了好些天也没动静，一个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拿到奖金了，就陈楚还没收到，整得陈楚有点疑惑。
好在他跟财务主任关系不错，这不就跑办公室里面去问了一下。
这财务主任瞧见陈楚来了，赶忙让陈楚把门给关上了。
“主任，那什么……这个奖金怎么还没发下来啊！”陈楚干笑一声：“虽然我不是急着用，但是人家都发了，就我的没发下来，我心里面也有点痒痒啊！”
“明白，明白！”财务主任赶紧解释道：“小陈，我这正好还打算找你说这事情呢！”
“主任，那怎么回事啊？”
财务哭笑不得地道了一声：“还不是你太有本事了！”
“金额数目过大，税务那边要审查核实，而且你这奖金的来源……有点多，所以要核实的时间有点长。”
“啊……啊？”陈楚懵了：“奖金来源有点多？啥意思？这不是学校和教局给的奖金么？除了这些还有么？”
“多的我就不能说了。”财务主任赶忙笑了笑：“等审核下来，上面会写的。”
陈楚有些兴奋地从财务室走出来了。
听财务主任这语气，我这奖金似乎是不少？
毕竟都惊动税务了！
妈耶！
怕不是有个四五十万？
879 你别舔啊！
虽然说学校的奖金还得过些日子才会发下来，但陈楚内心还是充满了喜悦。
如果真有这么多钱，那到时候不仅家里面的房子可以盖起来，自己还可以考虑车子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自己劳动所得，系统肯定不会搞自己。
心里面更喜悦了。
结果七班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今天陈楚的心情明显看起来非常开心。
尤其是今天上课的时候陈楚喊人回答问题。
这以往要是抽到谁回答不上来，陈楚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今天回答问题的时候，就算是回答不上来，陈楚也没摆脸色，声音还挺温柔。
这下了课，七班人自然对陈楚的态度颇为好奇。
“老陈今天看起来心情真好，都不摆脸色了！”
“肯定是因为转正的事情。”
“没准老陈找到女朋友了呢？”
“emmm……”
“不可能。”
不少人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觉着老陈肯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毕竟就老陈这性子，大家实在是太了解了。
平日里就是办公室，教室，食堂，宿舍，几乎是没见过陈楚去搞什么社交活动。
就算是周末，只要没事情，老陈都有可能督促着七班的某人。
而且，很少看得到老陈打扮。
当然了，之所以会出现这个结论，还是因为七班某邓姓女学生的发言。
“老陈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瞧见的限定版月老愁！”
“真的，我都觉着老陈可能会孤独终老一辈子。”
不少人议论纷纷，蒋媛却是没兴趣参与这些活动，下了课就开始在那苦思冥想，手里面的蒙蒙就一直没放开。
这一段时间，大家的研究工作又陷入了一个僵局，而且是技术性的问题。
就目前的效率来说，已经达标了。
经过多达上百次的数据模拟之后，目前初代机的模拟运行条件下，已经和红星二型差不多了，但……意义呢？
大家要研究的肯定是远超红星二型的效率，而且机器的制造成本要低于红星二型，并且还要极低的损耗。
现在初代机拼是拼出来了，从数据来看，成本减少了30%。
然后……然后呢？
红星二型都属于接近淘汰的设备了。
现在大家研究出来的机器效率跟初代机差不多，可是，红星十二的成本比红星二型低53%，平均效率提升了172%！
所以，就算是初代机造出来了，意义又有多大？
眼下就是卡在了这里。
想要突破，要么就是大幅度减少成本，缩小体积，在同样的工作效率之下增加机器数量，要么就是大幅度提升效率，不说跟红星十二追平，最起码效率要翻一倍。
但问题来了，没有一个突破性的技术，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天，研究小组所有成员都陷入了沉默反思之中。
就感觉方向又走岔了，研究进展有一次陷入了停滞之中。
让大家有一次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了。
就连蒋媛和罗浩都觉着研究这么久好像是做了无用功似的。
只有刘雨晨不断的鼓励着众人，不要放弃。
毕竟她自己是经常体会到这种挫败感的。
而且，科研本来就是一条需要反复探索的道路。
就算是失败了，那也是积累经验，可以成为成功的垫脚石。
再说了，咱们还年轻。
最重要的是，咱们的试错成本并不高，有足够的容错率。
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就是了。
总不能一次失误就否定自己吧？
那些科研学者有哪个不是无数次研究之后才成功的，咱们一次性就想成功，反而是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王旭就是我老婆说得对，听我老婆得准没错！
道理嘛大家都知道，只是心里面挫败感比较强罢了。
还是勉强打起了精神，各自继续钻研了起来。
而这些天，蒋媛也在努力的用脑。
她将铸造古法，现代铸造法等等全部都重新看了一遍，试图在其中寻找到一条能够开辟出来的道路，但是想了几天了，一点思路都没有。
这会儿都是坐在座位上沉思着。
不远处的周峰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
刘雨晨请假，蒋媛的沉思自是让周峰晓得研究项目又停滞下来了。
不过，这事情他不打算掺和。
毕竟，这本身就是一种锻炼。
顺风顺水可不是什么好事，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将会是常态。
而且脑子是个好东西，多用一用才会灵活。
蒋媛何止是在学校想，吃饭的时候也在想，哪怕晚自习回家的时候都在想。
直到这天晚自习的时候，班里面有人打闹嬉戏。
正好撞到了蒋媛旁边。
蒋媛被撞了一下，一下子就被打断了思路，顿时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干嘛啊！？”
打闹的是白航和李云逸，前者美术生，后者声乐生。
瞧见蒋媛不高兴了，二人赶忙说不好意思。
蒋媛撇了撇嘴，倒也懒得跟二人计较，说了句小心点，跟着继续陷入了沉思。
结果白航有点皮，嬉皮笑脸的踢了一下李云逸的屁股就溜，李云逸就在后面追，你追我赶的，得，又撞到了前面的桌子，桌上有个水杯一下子就跌落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
而且，这偏偏还是邓思佳的桌子。
邓思佳也正在看书，也是没好脸色。
二人急急忙忙道歉，刚把水杯捡起来，汪乐邦已经抓着扫把冲上来拖地了。
“要闹出去外面闹去！别打扰其他人学习好不好！”
邓思佳冷哼一声，二人也不敢在教室里面闹了，急急忙忙出教室去了。
这一幕，蒋媛正好瞧见了。
脑海中一下子就闪过来了什么，但是没抓住！
“汪乐邦，等等，等等！”
正准备拖地的汪乐邦忽然一愣，就瞧见蒋媛上来就把他扒拉开了。
“干嘛啊？”
“你等会儿再拖！”
蒋媛蹲在了地上，看着撒的一地的水，神色莫名。
一旁的邓思佳瞧见蒋媛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免有些疑惑。
紧跟着就瞧见蒋媛又蹲在了地上，脸凑得越来越近。
脑海中正在努力地回想起刚才闪过的东西。
“哎哎哎……你别舔啊！你就算是再渴也不至于舔地上的水啊！”
汪乐邦感觉情况不对劲，一把就将蒋媛给薅了起来。
emmm……
880 糟蹋？
蒋媛感觉就快想起来了，被汪乐邦这突然一薅给薅没了，气得蒋媛咬牙切齿：“你干嘛啊！我差点就想出来了！”
“我以为你要舔呢！”
“神经病啊！我干嘛要舔地上的水啊？我又不是疯了！”
“emmm……说不准。”
“……”
邓思佳一看快吵起来了，赶紧拉过蒋媛道了一声：“好了，干嘛生气啊！人家汪乐邦也没招惹你啊！”
“他……他……”
蒋媛指着汪乐邦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来想去，又是不免瞪了汪乐邦一眼，气呼呼地回自己座位上了。
汪乐邦挠着头一脸懵逼。
邓思佳道了一声没事，汪乐邦也没在意。
毕竟这会儿大家都觉着蒋媛不正常，也没人放在心上。
少招惹就是了。
蒋媛回到了座位上不由得眉头紧锁。
刚才脑海中的确是闪过了什么，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思来想去，蒋媛就赶紧把自己的水杯拿了出来，扭头就往女厕所去了。
到了厕所，蒋媛就来到了角落的位置，拿起水杯就往下倾倒。
顿时水洒了一地。
奈何厕所的地板太亮了，根本看不出来。
于是蒋媛就从厕所接了水，出了教学楼来到了干燥的水泥地板上，又开始了倾倒。
水顿时撒了一地，但是痕迹看得清清楚楚。
蒋媛一时间皱了皱眉头，盯着地上的水渍一时间有些出神。
好像抓到了什么，但脑子就是空空的。
emmm……
蒋媛果断又跑去了卫生间又接了一杯水出来，找了另一处干燥的地方再次倾倒。
反反复复。
以至于一楼几个班的学生吓得都不敢出教室门了。
七班的神经病啊！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端着水杯在那倾倒，偶尔还露出诡异的笑容，吓死人了好不好！
何止是一楼的察觉到了异常，楼上的也有不少人察觉到了异常。
就连七班的人趴在护栏边上都能瞧见蒋媛不断的来回。
立刻装作不认识。
嫌丢人。
这会儿陈楚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还在办公室里面忙活，突然来了个老师就道了一声：“陈老师，楼底下有个小姑娘在洒水，看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劲，跟中邪了似的，我看着好像是你们班的学生，你要不过去瞧瞧？”
“嗯……嗯？”
陈楚一愣，豁然起身，急急忙忙就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楼道边上往下一瞧。
额滴个亲娘嘞！
朝着楼下望去，蒋媛果然是拿着水杯到处洒水。
要是单纯的洒水也就罢了，大家顶多就以为是在除灰尘，可偏偏蒋媛一边洒水一边还会笑。
而且那笑容还不是那种正常的微笑。
的确是跟中邪了似的。
陈楚亦是哭笑不得，却是没着急下去领人。
七班的孩子不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的。
肯定有什么不太一样的目的。
难不成是天赋完全觉醒了？
陈楚隔着老远瞧了一眼蒋媛的属性，却是并未看到属性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双重狂热的状态，而这种情况下陈楚更不会去阻止了。
洒个水而已，只要不是拎着锤子到处乱晃就行了。
所以这事情陈楚并没有出手阻拦，接着就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坐了下来了。
倒是那通知陈楚的老师见陈楚不打算下去，稍稍一愣：“陈老师，不打算过去问问什么情况么？”
“不用不用！”陈楚摆了摆手，笑道：“青春期嘛！正常！”
？？？
哪家小姑娘青春期大晚上还在洒水怪笑的？？？
因为压根没人管，所以蒋媛都不知道来回多少趟了。
终于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之后，捕捉到了那一丝灵感。
而且蒋媛也在不断地思索着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不确定的话，过去验算就是了！
这不第二天蒋媛就请假说要去新安乡打铁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emmm……
昨晚上陈楚就发觉蒋媛的行为尤其反常，今天就请假，没准是开窍了。
陈楚批了假之后，让笔爷重点关注。
可千万别让蒋媛出什么事情。
等来到了新安乡之后，蒋媛一头就扎入了铁匠铺之中。
当然，跟李师傅打了声招呼。
李师傅也没当回事，专心忙着自己的工作，反正有两个锻造室，倒也不会碍着他。
不过李师傅觉着隔壁的动静有些不太对劲，探出头瞧了一眼，就发现蒋媛不断地在锻造室和仓库之中来回，每一次从仓库中出来都得拿上不少的生铁，然后就钻进了锻造室里面。
这孩子干嘛呢？
李师傅虽然疑惑，不过也知道严茂的同学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对待，所以并未多问，回去接着忙活去了。
这一忙活就是忙活到了下午。
到了该吃饭的功夫了，李师傅就准备去做饭了。
听见隔壁的动静就知道蒋媛还在忙活，李师傅摇头苦笑，这年头小姑娘怎么也喜欢这玩意儿？
比严茂都还沉迷。
算了，李师傅也不想打扰人家，扭头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旁边就是仓库，门也开着，李师傅瞥了一眼就准备进厨房。
哎？不对！
李师傅陡然间回过神来，赶忙进仓库一瞧。
好家伙！
整个仓库都是空空如也！
李师傅第一想法就是店里面遭贼了，下意识地就要掏出手机报警了。
不过手机刚拿出来，突然间缓过神来了，望向了蒋媛所在的锻造室。
啊……这……
应该是被蒋媛搬走的。
不过这小姑娘到底在干嘛啊？
这么多生铁，拿去做什么？
李师傅过去正打算敲门，然而房门是虚掩的，李师傅推开门往里面探头一瞧，懵了。
就见蒋媛将那刚刚从高炉里面融化的铁水直接倾倒在了地面的沙堆上，在蒋媛的一边，各种奇形怪状的金属都已经堆在了一块。
蒋媛一边倾倒着铁水，一直将铁水倒完了之后就在旁边观察，顺手就从旁边的座子上将书和纸笔拿了过来，不知道在哪写着什么。
嘴里面更是神神叨叨的。
李师傅听的迷糊，什么倾倒角度，落位点之类巴拉巴拉的。
李师傅虽然心疼，却没吱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得亏不是自己亲生的。
不然这么糟蹋东西腿都给打折了……
881 高达！
蒋媛的行为在李师傅眼里可能有点糟蹋东西了。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蒋媛并没有白费功夫，经过了这一天的折腾之后，她已经有思路了。
不过目前她还得继续验算，检验一下情况是否如自己所想。
而蒋媛现在琢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姑且称之为倾倒法。
通过特地的角度以及速度进行倾倒，且在下落的过程中施加某种干预手段提高冲压成型的速度。
这一天的折腾，蒋媛就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和速度。
不过人工的方式肯定不准确，所以每次都要记录下来，便于后面进行数据分析。
而且，她感觉她好像真的找到了方向。
或许是七班人的梦幻联动，与此同时，身在职高的罗浩脑海中也冒出来了极为特别且大胆的想法，而且也是灵光乍现。
只是不同于蒋媛想办法都想不出来，罗浩当灵感闪过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抓住了。
二话不说就赶紧拿出来了最新的初代机设计方案，拿起笔来开始在设计图上一阵涂改。
本来这会儿罗浩是正给杨欣染补课来着，突然瞧见罗浩把设计图拿出来了，颇有几分兴奋地在对设计图进行涂改，一时间颇为疑惑：“怎，怎么了？”
“挖掘机！”
罗浩突然在设计图上把一大堆东西都圈了起来，然后简单粗暴的画了个挖掘机的形状在上面，说是挖掘机，却只有动臂和伸臂连杆那一部分，不包含铲斗以及驱动部分。
杨欣染看得有些迷糊：“这……”
罗浩赶忙开始将挖掘机的各部分尝试着接入初代机的系统之中。
本来还显得臃肿的初代机一下子少了大半。
就……挺秃然的。
罗浩略带激动地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比划着：“我明白峰哥的话了。”
“峰哥让我们不要被规则和框架所束缚，结果咱们折腾了那么久，依旧还是在规则和框架里面，因为不管是红星系列，还是德系埃克斯和日系的森普，因为成了我们的参照物，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把我们的思路给定住了。”
“我们压根就没跳出这个圈子来！”
“为什么一定就要用红星模式或者其他模式？”
“压根就没人规定过啊！”
“我们又钻进去牛角尖了！”
罗浩看着设计图，茅塞顿开，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只要管用，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我们的设计方案！”
“好不好看无所谓，最讲究的就是实用和廉价以及高效率！”
杨欣染愣了愣，瞧见罗浩前些日子的忧愁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眼里有光。
紧接着，杨欣染就瞧见初代机的设计图画风渐渐不对劲了。
中间空出来了好大一部分，只有前段和末端是通过动臂和伸臂连杆这部分来连接，跟着罗浩又化了个类似于铲子似的东西固定在了动臂下面，取代了原有的那一部分的功能。
“这个……能行么？”
“我也不确定。”罗浩这会儿却是一脸嬉笑：“反正原理上都差不多，你看，前段的冲压口通过伸臂拉杆一拽，冲压出来就会顺着这一条槽出来，这类似于铲子的部分就是将凹槽以上的部分铲掉，同样也具有塑形作用啊！”
杨欣染眨巴眨巴眼睛，毕竟她也是全程参加了研究的，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罗浩的意思，顿时眼睛都忍不住一亮，惊叹道：“哇！你这思路太妙了！”
罗浩都不由得咧了咧嘴，却见杨欣染也拿出了铅笔，赶忙在铲子的底下加了一个凸出来的长方形：“你只是铲出去了，但是没法保证能够准确塑形，要是再这个铲子底下有一个能够和凹槽适应的专门用来按压塑形的……”
罗浩立马抱着杨欣染脸蛋狠狠亲了一口：“这想法太绝了！”
顿时弄得杨欣染面红耳赤，得亏旁边正好没人，不然就尴尬了。
罗浩哈哈一笑，心思赶紧放在了设计图上。
思路一开，什么奇思妙想都出来了。
罗浩赶忙召集了职高的精英团队。
等人到齐了之后，罗浩就把全新的初代机设计图给众人瞧了一眼。
所有人都懵住了。
“这什么玩意儿？挖掘机？”
毕竟中间的部位怎么看都像是挖掘机的一部分，但是大家再仔细一瞅。
嗯？等会儿！？
“卧槽！浩哥，牛批啊！”
李云元激动得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明显是反应过来：“这想法真绝了！”
其他人还有点懵，没回过神来。
李云元就主动解释了起来。
说白了，化繁为简，中间这一大部分本来是非常复杂的，结果被罗浩用个挖掘机动臂和伸缩杆的连接之后再挂个铲子就解决了。
大家反应过来，都笑出声来了。
笑声之中不免带点自嘲，而且越想越觉着这方案就……离谱！
“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罗浩赶忙道：“简单这么一看好像也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有差距的，因为这么一来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因素干扰。”
“对，这的确是个问题，毕竟基座都暴露出来了。”
“来来来，大家集思广益，咱们干脆就不要去研究红星啊，埃克斯那些机器，毕竟再怎么研究，人家那可是有强大的科研团队，而且拼命砸钱的，咱们可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的目的只是解决问题，不要被规矩束缚了！”
罗浩这刚一开口，其中一人就马上说道：“焊个罩子上去？”
“但你焊上去铲子就没法动了啊！”
“不一定啊！只要确定了铲子的活动路径，到时候弄个四方形的罩子，在上面把行动轨迹给铺好不一样可以么？”
“那怎么解决密封的问题？”
“金属活动贴片啊！学焊接课的时候不是有么？”
“卧槽，这个好像也可以！”
“这事情就交给你，你先去弄个这种金属活动贴片，先看看管用不管用！”
“行，马上去！”
经过一天的商讨之后，第二天当全新的初代机设计图送到刘雨晨手里面的时候，刘雨晨看着都懵了，机器中空，多出来了两条动臂，就感觉跟机器人手臂一样。
“这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
罗浩一昂头：“高达！”
882 设计图
罗浩当然是开了个小玩笑，无伤大雅。
刘雨晨才懒得计较，反而是认真打量起设计图来了。
只是罗浩提供的设计图和之前的设计图大相径庭，而且一眼望过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能行么？”
“不知道，就当是一种尝试呗！”罗浩赶忙笑着道了一声：“反正我们那边已经通过这个方案了，现在就看你们这边了。”
刘雨晨看着这全新的设计图，皱眉沉吟。
的确是奇思妙想，甚至可以说是脑洞大开。
刘雨晨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开始召集一中的科研小组一块过来讨论。
不过就在这时候，刘雨晨的电话也随之响起。
一看是蒋媛的电话，刘雨晨稍稍一愣，接过电话就问道：“怎么了啊？”
“我找到解决方案啦！”蒋媛那头生意极为亢奋：“而且我可能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倾倒方式能够提高效率”
刘雨晨顿时一脸古怪。
正好，那就干脆再次召集全体研究人员讨论。
蒋媛也从新安乡赶了回来，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众人。
罗浩的非主流设计还属于是合理范围，那蒋媛这发现就已经有些颠覆众人的认知了。
“漏斗倾倒法？”
“对！”
蒋媛把这些天的记录给众人一瞧，然后就开始诠释起来了自己的想法。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特定角度和速度将铁水倾倒之后通过活动漏斗干预。
众人一听，有点迷糊。
毕竟对于铸造方面的知识基本上都算是门外汉，没有真正深入的去了解过。
不太确定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反正，试试呗。
设计图再次面临大改，因为蒋媛弄出来的这个倾倒法要求虽然不高，但自然是需要全自动完成，所以在输入口又需要重新加入相关的设施和设备。
这一忙活，在不断的解决问题又遇上新的问题过程之中，时间来到了周五。
最后的初代机设计图终于落定，然后转交给了王旭，开始进行模拟测试。
王旭一瞧，懵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完全就不属于重压机里面的东西，建模都得重新来也就罢了，就连算法都得重新研究，尤其是蒋媛还弄出来了一个倾倒法。
王旭一个人肯定是没法完成，只能是找上了周峰。
让周峰提供一个新的算法支持。
周芬瞧见设计图的时候，会心一笑。
罗浩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的那一番话。
不过蒋媛弄出来的漏斗倾倒法则是让周峰都有些震惊。
周峰看了蒋媛的研究记录，经过验算之后，发现这方法确实有效。
比起传统的输入方式，漏斗倾倒法的效率大幅度提升。
只是具体会有多少的提升，这就需要先模拟运算看看了。
一番折腾之后，搞定了算法和模型，初代机的模拟运算才开始。
王旭看着模型正按照算法运行，扭头望向了周峰：“峰哥，能行么？怎么感觉不伦不类的。”
“没问题。”周峰目光也是落在了屏幕上：“就得看效率能提高多少了，我刚才简单的估算了一番，应该是能高出红星240%左右的。”
“这么多！？”
王旭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上一次初代机的模拟运算刚刚跟红星持平而已。
“我觉着还有提升空间的，不过这些得等到后面继续改进。”
周峰话音刚落，模拟运行刚刚结束。
最终数据为+241.47%！
王旭眼睛一瞪，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周峰。
emmm……
王旭只觉着头皮莫名的有点麻。
模拟的最终结果告知了罗浩等人之后，众人自然是欢呼雀跃。
兴奋归兴奋，冷静下来了之后还有一堆问题要解决。
模拟毕竟是模拟，跟现实终究是有出入的。
不把机器造出来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问题。
可不能高兴太早了。
去哪儿造机器呢？
蒋媛和刘雨晨马上就想到了昆海铸造厂，不由得对视一眼，随后刘雨晨就道了一声：“明天我和蒋媛去昆海问问。”
这不第二天蒋媛和刘雨晨就去昆海了。
而这一趟过来，还带上了初代机的设计图。
中午刚抵达了昆海，蒋媛就立马给女文书打电话。
女文书一听蒋媛要来了，心里面还挺高兴。
又能带薪休假了。
主动开车过去接蒋媛去了，接到人了之后，蒋媛就道了一声想见副厂长。
“啊？见钱副？”女文书稍稍一愣：“有什么事情么？”
蒋媛赶紧从包里面将设计图抽了出来：“姐姐，我想给副厂长看看这个！”
女文书一怔，却也没有多说。
毕竟钱副之前还是交代过了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打电话先跟钱副厂长说了一声，说蒋媛和刘雨晨来了，想见你，而且还拿着设计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设计图。
钱副厂长一听。
设计图！？
嗯！？
“我现在就在厂里面，你赶紧把人给送过来！”
钱副厂长的语气还有些激动。
毕竟之前李振华可是跟他说过这些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聪慧无比。
没准昆海铸造厂的机遇就在这些孩子身上了！
女文书听着钱副的语气还有些激动，没多想，赶紧载着两个小姑娘到了厂里面，一路送到了钱副厂长的办公室。
钱副厂长早就等着了，见人来了，赶忙一脸热情地邀请蒋媛和刘雨晨入座。
蒋媛把设计图拿出来了之后，果断递到了刘雨晨手中。
毕竟刘雨晨可是国防保送生，她说话威力肯定非同凡响，指定比她说话好使。
这不刘雨晨就拿着设计图递到了钱副厂长的桌上。
钱副厂长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赶紧打开设计图一瞧。
顿时……懵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
钱副厂长不由得一脸疑惑地望向了刘雨晨：“这……这是？”
刘雨晨赶忙解释了一番，说明情况。
“这是我们一块弄出来的新型重压机。”
“嗯，虽然看起来有些奇特，但它的确是个重压机。”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具体参数报告。
这些都已经打印好了，全都呈送给了钱副厂长。
钱副厂长人看着设计图以及一大堆的数据都给整懵了。
“所以，你们折腾出来的这个，效率比红星十二号都要高？”
“至少模拟运行的数据上，超过了红星十二号，更接近德系埃克斯公司今年刚出的B-2型，且我们预算的机器制造成本，只有B-2的二十分之一！”
883 大风刮来的
钱副厂长脑瓜子有点嗡嗡的。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把厂里面的高级技师和专家们全部都召集过来了！
虽然钱副厂长的确是觉着这设计图看着太过奇特，但并没有太多的质疑。
若是换做其他人，钱副厂长肯定是会质疑的。
但刘雨晨和蒋媛可不一样。
且不说李振华说得那些事情，刘雨晨可是实打实的国防科大保送生，全国青少年科研大赛小组第一。
就这名头和光环，也难让人觉着刘雨晨在胡说八道。
没多久，厂里面的高级技师和专家们都聚在了会议室。
议论纷纷。
自是不知道突然临时开会要搞什么。
很快，钱副厂长就领着刘雨晨和蒋媛进了会议室。
刘雨晨大家自然是不认识，不过蒋媛倒是蛮熟的。
毕竟蒋媛前一段时间天天在昆海铸造厂乱窜，而且还是个问题小宝宝，逢人就问。
吃饭的时候都能瞧见蒋媛在食堂里面到处问问题。
能不熟么？
钱副厂长却是没聊天的心情，二话不说就把设计图给摆了出来。
“来，各位，瞅瞅。”
一堆人连忙围了过来。
第一眼不出意外。
只觉着这什么玩意儿？
不伦不类的。
但这些可都是专业人士，瞧了片刻之后不少人嘴里面都发出来了惊异的声音。
哎？
这东西好像有点意思！
再认真一看。
嗯？
嗯！？
嗯！！！？
明明看着那么的不伦不类，但是仔细一琢磨，感觉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了最复杂的问题，构思非常奇妙，的确是天马行空。
唯一让众人有点看不明白的就是输入口比较诡异。
初代机设计的出入口是用机械臂抓着一个盛放容器，下面是漏斗状连接输入口。
这有什么作用呢？
既然是蒋媛自己折腾出来的漏斗倾倒法，当然还得她自己解释了。
毕竟说服不了这些人，机器肯定是造不出来的。
更何况，真要是造机器的话，肯定还得继续集思广益。
铸造厂里面的高级技师和相关方面的专家还可以提供更多的技术指导。
即便是这设计图看起来的确是过于天马行空，但经过了厂里面的权威讨论之后，终于是决定尝试着先造一台出来，正好有三台红星二型正在维修保养，但如果要动机器的话，钱副厂长自己都还要申请。
而且这事情肯定要跟厂长商量一番的，毕竟一把手不说话，没人敢动。
奈何厂长这段时间出去学习去了，没回来。
电话联系了一番，最迟都要两个月以后才会回来。
“厂长，要不这样，我先递交申请，你跟那边协调一下！”钱副厂长赶忙商量道：“厂里面这边先动工。”
厂长姓柯，一听这话顿时语气就冷了下来：“不行，机器要是出了问题，到时候谁来担责？再说了，那机器也是从红星那边买来的，你要是拆机，到时候组装维修的花费谁来承担？咱们厂的经济效益本来就不好，你要动工得花多少钱，你能给我打包票说这事情没问题？”
钱副厂长不仅没得到申请，反而还挨了一顿骂。
不过他也不敢出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终究还是个副的，一把手不说话，他也没有通过的权利。
不过钱副厂长对柯厂长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不管提什么意见和建议，绝大部分都是驳回。
铸造厂的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这事情，原来柯厂长也不同意，当时还劈头盖脸的骂了钱副厂长一顿，说瞎搞，出了事情你担责么？
结果到头来还是上头要求改革才进行转变的，购置了一堆的机器才强行给铸造厂续命。
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之间，钱副厂长至少提了三四十次建议。
说要引进人才，说要创新，说要和学校那边搞项目合作等等。
这些建议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被驳回的。
虽然钱副厂长知道柯厂长就是因为犯了错才被调到了铸造厂里面，而且一干就是快二十年的光景了。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打柯厂长来到了铸造厂之后，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抠抠搜搜的，也不肯花钱。
反正遇见了这么一个上司，这事情明显是难搞了。
本来高高兴兴去找柯厂长商量，回来的时候钱副厂长却是一脸苦涩。
那老员工一瞧，马上就明白什么情况了，也是跟着苦笑一声。
“厂长又不同意了吧？”
钱副厂长无奈摇头：“说了半天不肯听。”
一群人面面相觑，也有人不高兴地道了一声：“再这么下去，不出几年迟早也得倒。”
毕竟在柯厂长的带领下，现在的铸造厂就是得过且过，躺平摆烂，就怕出了事情他得担责。
蒋媛和刘雨晨互相对视一眼，感受到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摊上这么个不肯冒一丁点风险的领导，有啥办法呢？
钱副厂长也是颇为无奈。
不是他不想搞，奈何财务那边没有柯厂长的消息，绝对一分钱都不会给的。
他过去了都不管用。
“这个……”钱副厂长苦笑地望向了蒋媛和刘雨晨，道了一声：“这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
刘雨晨忽然道了一声：“资金我们可以提供的。”
“嗯……嗯！？？”
钱副厂长一脸错愕地望向了刘雨晨：“雨晨，这数目可不小！”
“不是二十万左右么？”
“对，二十万左右。”
刘雨晨微微颔首：“那没问题，资金我们来提供，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到时候我们整个研究小组都想参与整个制造过程，能行么？”
“这……这个倒算不上什么事情，就是……”钱副厂长有点懵：“资金你们来提供！？”
“对！”
刘雨晨一脸认真地拿出来了手机：“可以微信扫码么？”
“……”
蒋媛紧跟着也掏出来了手机：“雨晨，我也可以给一半，我卡里面应该还有十来万……”
“用不着。”刘雨晨把蒋媛的手机给推了回去，低声道：“你花的都是你家里面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啊……那你……”
“我这是保送和比赛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