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牛头人
莉莉耶并不知道爱莎将要去向何处，但是，显然她暂时没有带着莉莉耶先一步前往原本车队的目的地，等待和车队会和的打算。
事实上，爱莎就只是带着自己，一路沿着荒漠上零散分布的大大小小的绿洲闷头找过去而已。但是这种漫无目的又效率低下的方式，莉莉耶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没办法，能够享受着飞行在天空的感觉，莉莉耶还巴不得时间能流逝地更慢一点呢。
“爱莎，为什么我们要沿着这些绿洲移动呢？”
被爱莎揽在怀里，从天空俯视着大地许久之后，莉莉耶向爱莎问道。
“虽说没办法准确找到那位神明大人，不过，现在先确定下来她的活动范围还有之前一段时间的路程，多少也是有些帮助的吧？”
“难道说，线索就是这些零零散散的绿洲吗？”
“没错，这可以看成是她的脚印……”
这些绿洲的“年龄”都很年轻呢，应该，只是这一段时间才萌发的吧？
莉莉耶也是想到了什么：“神明大人的力量，能够让荒芜的沙漠焕发生机吗？甚至是，让其干涸的地面，都能仿佛凭空冒出水源……”
“要不然怎么能被称之为‘神明’呢？真正的神明，可不是那些只会装13的家伙啊，根本不需要多次一举展现什么神迹，她的存在，于凡人而言便是神迹。”
自己当时也没有被称作“神明”的资本呢……爱莎心里无奈地自嘲着——毕竟，那一位，对于生活在这一片大地之上的所有生灵，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啊。和她的力量相比，其他的人所谓的“力量”，看起来还是更适合耀武扬威啊~
“虽然说当初，作为祭祀侍奉她的是莉莉耶你的先祖……可是，直到现在，这一片大地上，依旧有着信仰她的种族呢。嗯，受到她的恩惠其实最多的人类，倒是彻彻底底地遗忘了她，反而是一直生活在这块并不富饶的土地上的一些种族，还是虔诚地信仰……也不对，比起信仰，更接近的是‘感激’这种心情吧？”
毕竟，那个憨厚耿直的种族可是极少数的，不把神明高置神坛，而是当做了母亲一样对待的啊……
“嗯？”
爱莎的目光，忽然在身下的大地上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说起来，自己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地偏离了车队的目标那么远了啊……如果以普通的马车的行程的话，要绕过这么一个大圈子所需要的时间，可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莉莉耶，我们要下去咯。”
“诶？爱莎你发现了什么吗？”
“嗯，一些需要帮助的好人呢……正好，我也不讨厌他们，那就帮一下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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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也会有这些讨人厌的沙虫啊！”
一名年轻的牛头人，挥舞着长戟，将一只破土而出的沙虫拦腰斩断，腥臭的汁液溅了他一脸，让这名牛头人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大概……和我们一样，也是被水源吸引来的吧？”
在他身后，一名看起来明显年长很多的牛头人镇定地给自己的同胞加持着法术，同时拦住了战地有些兴起的那名年轻的牛头人：“加摩尔，别冲动，离开了这一块被加固过的土地的范围后，你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放心好了！就算是在沙地里这些虫子也是拿我没办法的！”名叫加摩尔的年轻的牛头人再一次击溃了一条从地下偷袭而至的沙虫，牛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加摩尔会保护大家的！”
“也不知道，小时候每天在酒馆里因为挑衅而被围着揍的熊孩子是谁……”
“喂！为什么又提起这茬了！”
“没办法，谁让‘一rì千死加摩尔’的大名，早就传出了我们的村子了呢?而且托你的福，最近很多不但是我们村子，很多临近的村子的家长都向我反映，因为某个人的原因，他们的孩子都学坏了，都会喊人‘孙贼’来挑衅了……”
“可是我试验过了啊，在和那群绿皮干架的时候，我这么一喊他们就全来打我了，对于搅乱占据吸引仇恨非常有效的！”
“在你引到敌人的仇恨前，你这家伙已经把自己人的仇恨都聚到自己身上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特别耐揍的，你这头没教养的牛！”
一旁，其他的牛头人表示都见怪不怪了，埋头负责着自己的任务，丝毫没有被那边长老恼怒的咆哮分散注意力。
吵得凶，证明感情好嘛~从小就是问题儿童的加摩尔，和长老的关系就一直是这样了，对此，同一个村子的其他人（牛），早就已经习惯了。遇到这样可以称之为rì常的发展，让他们两个从亢奋中停下来也很简单……
“YOOOOOOOOOO~”众牛起哄中。
“你们够了啊！！！！！！！”X2
对于这一招，真可谓是屡试不爽呢。
总算把两位主战力从莫名其妙的争执中恢复过来后，其他牛头人的压力一下子轻了不少——先不说年纪一把老当益壮的长老，加摩尔这牛虽然嘴欠拉得一手好仇恨，但是实力还是很强的，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了。
“真奇怪，明明不是还有其他的绿洲吗？为什么这些虫子就是要和我们死磕呢？”
对此长老也是很奇怪。
这一段时间，周边的荒漠陆陆续续地冒出了许多的绿洲。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实际一探查，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真切切的绿洲啊！
你能理解，一向缺水的牛头人们，发现这仿佛梦境一般的现象，不是做梦而是现实时候的心情嘛？用某个扮猪吃老虎的张姓刀疤脸的话来说，就是……发了啊！以后尼玛喝水我们用两只碗，喝一碗倒一碗！
虽然憨厚耿直的牛头人不会这么没品，但是，这意味着以后再也不用看隔壁的邻居的脸sè了，他们也是完全没法淡定啊！
这一定是大地母亲在显灵了！
只要有了足量的固定水源，以后谁还需要过着游牧的生活啊？娘的！沙贼都没我们过的惨好吗……
于是，相对固定的几个大村落的长老紧急开会，决定一方面派出人手去勘测周边的情况，规划好可靠的地图以便之后的决策，另一方面，也在尽力去寻找并召集那些小型游散的部落的同胞——有了足够的水资源，即使建立一个大型的城市，也不是梦了！
而加摩尔这边，作为喜多村为数不多的强力党，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参加了勘测小队——虽然带队的是从小管着自己，而且成年了之后也依旧没变的长老，这一点有些不爽……不过，一路上，不断发现绿洲和水源的兴奋，完全压过了这些小小的不愉快。
结果，在这一块绿洲，他们遇到了成群的沙虫的伏击。
“擦！这些虫子怎么这么兴奋，和以前遇到过的完全不一样啊！”
一向没心没肺的加摩尔，这时候也有些感觉吃力了——和过去遇到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些沙虫根本就是悍不畏死一样，玩命地向着自己这一边攻击着。
“想吃牛肉去找真正的牛不行啊！尼玛我们是牛头人，虽然形象很像，但是和牛是不一样的啊！不一样的！”
“也许，还真的像你所说的一样也说不定呢。”
尽管沙虫没有眼睛，不肯能想面对野狼一样从眼神中分辨它们的目的，但是长老依旧能从这些沙虫身上感受到那种疯狂的觅食yù望，而且，正因为沙虫的智商不高，在饥饿的驱使下，这种正常情况绝不会饿着肚子的可怕生物，已经丧失了仅有的理智了。
“还真是这样？”
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抱怨，居然在长老的口中化作了确实的回答，加摩尔也是为之一愣。不过这一回头，顶在第一线的他，也看到了和自己一同出行的同伴之中，已经有不少人挂彩的情况。
其中，有好几个是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幸亏牛头人一族身强力壮，体格魁梧力量强大的同时，耐力和韧xìng也是好得惊人，尽管有不少人在沙虫的疯狂攻势下受了伤，但是这点“小伤”倒也不至于让沙虫钻得了空子，而且牛头人的体型，也杜绝了被沙虫一口吞的情况……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死者——但是也只是暂时的了。
毕竟，这只是一只勘测的小分队而已，人手很少，受伤的牛头人可是没有后备的预备队顶上的，继续下去的话，出现伤亡也只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加摩尔一跃而出，跳出了被长老的法术加固过的土地，也同样离开了长老的增益法术加持的范围。
“你这家伙！你在做什么！？”
看到加摩尔那不要命的举动，长老惊慌出声道。
自己的法术加固过的土地，可以有效的避免沙虫来自地下的攻击，这也是这只有十多人的小队能在大群沙虫的攻击下坚持到现在的主要原因。可是，一旦离开了这片范围，进入到了沙虫的主场……
要知道，对于这些饿疯了的家伙，自己这一边就像铁疙瘩一样难啃，而现在有一只“猎物”落单了，无疑就像是灯火对于飞蛾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啊！
“老头子！你趁着现在，快点给受伤的人治疗！不然我们可绝对撑不到援军到来的时候啊！”
“那你呢！你这家伙……这时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啊~！”
加摩尔闻言，牛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喂喂，不要随便把我定义成死人啊，我只是去给你争取一点时间而已，可没有送死的打算呢。”
“而且，我不是一直在说吗——加摩尔会保护大家的！”
说罢，加摩尔一脚跺在埋藏着无限杀机的沙地之上，冲着下面那些蠢蠢yù动的虫子大吼一声——
“孙贼！！！！！”
声音振聋发聩，直指人心。
“尼玛把老子我的感动还回来！”
眼见长老又要再次化身增强萨，一旁数名牛头人连忙拉住袖子一捋就要抄家伙上前的长老——某牛的嘲讽果然很强力，特别是在使用自己人听得懂但是敌人听不懂的语言的时候……
……
“嗯？怎么没有虫子上来了？”
手持战戟严阵以待的加摩尔，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居然没有沙虫向自己发动袭击了。
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他们被我的霸气给吓跑了吗？这连我自己都不信啊……”
在加摩尔的印象里，自己的嘲讽明明对于野兽也是很有效的啊，而且真要说的话，自己的嘲讽明显效果要优先于自己造成的恐惧和震慑效果。
“我感觉到了……地下，有着恐惧的情绪……”
“还真被我吓跑了？”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有这能耐，我这就退位让你这只没教养的牛来当长老！”恼怒的长老抽起图腾柱就往加摩尔的脑袋上砸，“是有路过的高手帮助了我们！能让这些饿疯了的凶兽重新唤起恐惧的情绪……你给我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虽说术业有专攻，可是即使是jīng于此道的那些黑魔法师，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也是非常可怕的了，更何况，对于元素非常敏感的长老，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黑暗的气息——也即是说，对方的实力，比起浸yin施法之道多年的自己都要强出很多。这样的强者，如果加摩尔一时嘴贱，可是很麻烦的啊……
“好啦，我又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对于向我们施以援手之人也是会好好说话的啦~”
加摩尔刚说完，发现周围的众牛都以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啊？”
“没教养的牛呗。”x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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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牛头人哦！”
看到爱莎出手救助的对象，莉莉耶也不禁惊叫出声——这个种族虽然很有名，但是同样很神秘，即使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也很少会遇到这些漫步于荒漠的旅人。而莉莉耶，更是只在书上听说过这个和蔼的种族。
也许造型是彪悍了一点，但是这些牛头人的脾气，比起他们的邻居可是容易相处了不止一点点。基本上，哪怕是和人争执到牛脾气上来，惹红了眼，他们也不会抄家伙动手……当然，这个规矩只针对外族，对于同族的人，可就不会留手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习惯……没办法，不是所有种族的体格都和他们一样结实的。
即使是同样以强壮彪悍著称的兽人，在个人武力上要和牛头人那也是很困难的。
要知道，一名布甲牛头人震住五个全副武装的兽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也只有在面对同族的人，他们才会放得开手脚，毕竟，对于人类等种族来说如同雷霆一击的拍打，在他们看来，其实不过就是普通地拍下肩膀啊……
“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没法让人讨厌的种族呢。”
爱莎也不吝啬于向这些陷入困境之中的牛头人一些小小的帮助，虽然看起来，即使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也能安然度过这次麻烦吧？牛头人的力量和武勇实在不是盖的。
爱莎身后的风之羽翼拍打了数下，卷起了一阵躁动的风，也算是和地面之上的那些牛头人打个招呼了。
感觉到来自天空之上，传来了的风元素的波动，那一名牛头人长老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爱莎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老迈而jīng硕的牛脸之上，露出了笑容。
“莉莉耶，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你对他们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吧？”
“怎么可能！要知道，最适合当朋友的两个种族，就是矮人和牛头人了，我又不是那些气量狭小的家伙，怎么会怕他们啊！”
“那就好……”
看到莉莉耶那满脸的兴奋，就知道她本人对于能够见到真实出现的牛头人，是有着多大的兴趣了。
……
“真是多谢您的出手相助了。”
“哪里哪里，真要说什么的话，其实我们反而是多此一举了吧？”
“但不管如何，冷眼旁观着事态发展的人，和出手帮助了我们的人，依旧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牛头人长老拒绝接受那样的说法——即使真如爱莎所说的那样，是多此一举，但是她的行为，依旧得到了来自牛头人的好感和友谊。
“哦呀呀~”爱莎看着长老一副真挚的样子，有些困扰地说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我这里是怀着什么特殊的目的而接近你们的吗？”
“要是我们这里真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东西，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于爱莎这样的说辞，长老完全就不在意。
即使真的有什么被他人所觊觎的瑰宝，他们也有这个自信，能在任何势力的窥视中，护得其周全。
“不，你们有的哦——或许之前确实没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爱莎的话，让长老的脸sè凝重起来了。
也许爱莎的外表是很年轻，但是牛头人长老却不会因为爱莎的外貌而小视她。在这之前，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分量了。
而现在，她说出了这样的话，也由不得长老不在意了。
“您说，我谨记。”
“虽然你们隔壁的邻居，包括其他几乎所有的人都误解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的哦。一直护佑着你们的大地母亲，可是再一次苏醒了——从那月亮之上。”
9.呆毛不能碰
“客人，这是您点的炖肉、苹果派、热可可、沙冰还有……地狱火辣千层馅饼……我说，客人您同时点了这些东西一起吃，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说当时这名古怪的客人点单的时候就已经感觉有些微妙的违和了，但是当这些食物一起端上来的时候，即使是心xìng憨厚的牛头人侍应生也有些吃不消——能坦然地点出这样的单子的客人，胃的构造可真是有些犀利呢。
“没问题的！这些东西是不会在我的胃里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的，所以即使一起吃下去也是不会炸的！”
“不，重点不在这里啊……”
其实牛头人侍应生想吐槽的是，这些食物放一起吃之后，绝对会错乱掉的味觉真的能好好地享受这些美食吗？不过，侍应生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对于一个在进食前第一考虑的是食物会不会发生化学反应炸掉肠胃的人，或许正常人的价值观并不适用呢。
“唔，好像看着就很好吃呢~”
少女最先开动的，就是那散发着足以灼人眼球的地狱火辣千层馅饼……话说，这种东西真的能当做美食来享受吗？
站在一旁的侍应生脑后一阵冷汗——要知道，这种奇葩的食物，之所以会出现在牛头人的酒吧，其实是因为它大多数时候是用作打赌打输了的惩罚手段的……而能让舌头粗糙的牛头人都为之胆颤的火辣食物，眼前这名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少女，就这么一大口咬上去，真的没问题吗？
“……”
少女就维持着自己张大了嘴一口咬住馅饼的姿势僵持了很久。
“好辣——”
脸涨得通红的少女，竭尽全力没让口中那如同岩浆一样的食物喷出来，就这样捂着嘴巴，眼眶里含着泪水咀嚼着，慢慢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
忙不迭的，少女喝了一口旁边的饮料……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热可可可是很烫的。
而当嘴里狠辣需要饮料缓和的时候，有两种饮料绝对是禁物——热饮和碳酸饮料……
正当侍应生正准备提醒下那名少女需不需要点一杯冰镇的饮料缓解下的时候，一双厚实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自己让开。他回过头去，发现自己的老板已经端出了一杯冰镇的英梨果汁。
“抱歉客人，冰镇饮料和地狱火辣千层馅饼是配套的，只是刚才造冰块的家伙去河里挖矿暂时不在而已……”
“造冰块的不就是你吗店呜呜呜呜呜呜呜——”
侍应生的话语，被店长那一双大手生生的扼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幸好，侍应生不合时宜的拆台并没有引起少女的注意，在眼角瞥到那一杯看起来就很好喝的果汁的时候，少女发挥出了异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眨眼之间，就从一名魁梧的牛头人手中夺走了那一大杯果汁。
“哧哧哧哧哧哧哧——”
仿佛是巨龙吐息之前的深呼吸一般，少女一口气就灌下了一大口冰镇的英梨果汁。
“……得救了！”
少女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真是失策了，没想到这次并不是在胃里起反应，而是直接在嘴里就炸了吗？居然把这样的食物当做rì常美食，牛头人还真是拥有着豪放的民风啊！”
不，我想我们的民风绝对不是体现在这种惩罚游戏上面的！而且我们也绝对不敢直接啃一大口这种馅饼然后直接猛灌热可可的！
站在一旁的店长和侍应生同时表示压力很大。
“话说回来，平时吝啬地可以的店长怎么今天这么好心……”侍应生疑惑的想着，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说……怪不得店长你一把年纪还是光棍了……”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萝莉控吗！？
在说这话的时候，侍应生已经闭起了眼睛，准备等待店长的肢体攻击了。
然而，侍应生预料之中的肢体蹂躏并没有发生，睁开眼睛，却发现店长居然心虚地后退了一步，装作一副在咳嗽的样子。
“……”
还真是这么回事？
忽然，侍应生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自己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完蛋了！这是他心里最后的念头了，被发现了心里的“秘密”的恶鬼店长绝对会在今天晚上偷偷地把自己变成明天的推荐菜肴啊！
侍应生已经可以预见到，明天的“牛排”会以特价的形式卖到脱销了。
等到有人发现自己神秘失踪的时候，已经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了啊——这可是完美的犯罪手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总觉得你似乎误解了什么啊……”
看着侍应生连胜忽明忽暗一会儿抓狂一会儿崩溃的颜艺，店长似乎也明白了，对方一定是自顾自地把自己歪曲成一个很糟糕的形象了。仔细考虑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放弃现在殴打对方的想法，而是改成克扣工资的手段来报复对方的恶质脑补——毕竟，现在这里还是有着‘客人’的嘛……
“客人，其实这里的地狱火辣千层馅饼，大多数人都难以下咽的，吃不下很正……正……正常的……”
卧槽！自己看到了什么！
店长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居然有人把这地狱火辣千层馅饼吃掉了一半了！一半了！一半了！
不知不觉中，少女已经把接近一半的地狱火辣千层馅饼给吃到了肚子里，而且看她的速度，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感觉！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少女现在的吃法是小口小口地蚕食，但是速度可一点都不慢啊！
“虽然一开始有些刺激，不过适应了这份炙热的情感之后，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呢！”
少女注意到店长向自己这边投来了惊愕的目光，回头对着店长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吃！我很中意哦！”
“呃，大人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不自觉地，店长说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称谓，而他也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好在，不管是少女还是侍应生，一个沉浸在美食之中，一个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刚才说的话上。
店长不由得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店长。”
一旁侍应生忽然拉了拉店长：“我记得，你当初好像立下过一个规矩吧？和那个地狱火辣千层馅饼有关的来着……”
“……淦！你小子是看上了我珍藏的酒了！？”
“其实大家都很惦记你的收藏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有人能够完整的吃下你那特制的地狱火辣千层馅饼，就把珍藏着的酒拿出来给大伙分享的！”
“不……不可能！”
一听有人要动自己那珍藏着的宝贝，店长立刻就暴走了：“今天打破了这个记录的又不是你们，这位客人可是外族人呢！即使要拿出那些酒，那也应该是给这位客人才对，哪轮得到你们这群家伙！”
“可是，这位客人还没成年啊……”
“所以说，我的酒也不能给这位小小姐不是吗？”店长得意地扬起了头，“我的酒，还是好好地健在着呢！”
“太卑鄙了啊这种手段！不行，我这就把店长你今天的丑行告诉村里的人去！”
说罢，侍应生还就真这么跑了出去，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在人类的社会里，已经可以让自己丢掉这份工作了。
“给我站住！少在那边给我造谣了！”
真要让那小子胡诌，天知道等到自己晚上出去的时候，自己的形象都被歪曲成什么样子了！那时候，可是怎么也洗不清了啊！
想到这里，店长也不管店里的“客人”了，抄起一条板凳就追了出去——嗯，牛头人专用的板凳可是不小呢，看着那边还在享用美食的少女就知道了，身材还小的她，脚可是离了地有一段距离呢。
牛头人酒馆的板凳，杀伤力和别族的也是不一样呢。
……
而一边，即使是身旁的人打打闹闹也没有转移一点注意力，专心致志地关注于进食大计的少女，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挺翘的小鼻子嗅了嗅。
“嗯？有想要找我的人来了吗……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见那些人呢，怎么办呐……”
思考了片刻之后，少女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握拳捶了捶手心：“跑吧！”
想到这里，少女连忙抬起手，往桌上剩余的食物上方一抹，这些食物就诡异的消失在了桌面上。
“因为是‘紧急事件’，所以我没来得及付钱，这也是不可抗力嘛——诶嘿！小唯我简直是太机智了！”
“跑路咯~~~”ε=ε=(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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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你怎么了？”
走在路上，莉莉耶忽然发觉了爱莎的眼角莫名地开始抽搐了起来。
“啊，有个太过活泼的家伙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呢……”爱莎头疼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泥鳅太滑溜了还真不好抓呢~”
如果没想错的话，爱莎在说的，应该就是她想要寻找的那位神明大人吧？话说，在背后这样说神明大人的坏话，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因为对方还有着任务没有完成，所以爱莎并没有和长老他们一起行动，而是在得到了他们村落的位置的情报后，带着莉莉耶先赶过来歇脚了——自己虽然无所谓，不过对于莉莉耶来说，果然还是会有一点累的吧？
总之，先找一家旅店歇着再说了……反正，爱莎也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够轻松地找到那位神明。如果对方没有露面的意愿的话，自己还真信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呢。
“抱歉啦，想要见到你的神明大人，看起来还要等她玩够了才行呢。”
玩……玩够吗？
莉莉耶听着爱莎的说辞，也不禁感觉到蛋疼无比。听爱莎的说法，似乎自己祖先曾经侍奉过的神明，并不是一个非常沉稳的神明呢……自己以后要侍奉的神明大人，居然是这个样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感觉有些不敬，不过莉莉耶还是把自己的担心向爱莎诉说了。
“这个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啦，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比她还要好相处的神明了。只是……”爱莎想了想，这么告诉着莉莉耶。
唯一比较让人担心的，倒是对方现在的状态……
“或许因为某些原因，她现在呈现的，是和过去完全相反的状态吧？”
“哈？”
莉莉耶表示不能理解。
“嘛，见到了本人，就自然一切都清楚了嘛！”
该怎么和莉莉耶解释呢？原本超级可靠成熟温柔狂霸酷拽的大姐姐，很有可能变成一只身高矮小长相稚嫩而且欢脱迷糊的呆萌萝莉？
反差太大啦！
【虽然，就理论上的情况来看，唯姐很可能把所有过去持有的东西包括节cāo在内的，都留在月亮上了……我的天，这让我怎么说出口款啊！】
“总而言之，我们先找一下长老他们口中那很有名的旅馆吧……这么说的话，酒馆和旅馆的功能合二为一，这种事情也就牛头人做得出来吧？人类暂且不说，换成矮人那边，酒馆斗殴可是家常便饭啊，这样对于住宿的人员来说可是完全没有安全感啊。”
不过就是隔了一层地板而已，天知道会不会哪天楼下斗殴波及到了楼上呢……
“有那么夸张吗？”
作为家教良好的大小姐型淑女，莉莉耶可是完全没法想象被爱莎如此形容的酒馆的环境。
“这么说吧，那些管不住手脚的佣兵就是酒馆的常客，与此同时，那里还经常出没一些麻烦程度比起佣兵而言有过之而不及的家伙们……毕竟，佣兵再怎么说也是有规矩的，而有些酒馆流氓则是完全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当然啦，不同的种族情况也有所差别，像是被大多数人公认的酒馆流氓的种族矮人，他们自己族里其实很和谐——因为矮人的身手，即使是平民也一样不错，而在人类社会，在酒馆里能空手破解酒馆凶器的人可不多。一来一往，在酒馆里吃过矮人的亏的人一多了后，矮人在酒馆的名声也就传成现在这样了。”
“酒馆凶器？”
“就是随手抓过一个酒瓶，然后吧底端敲碎的状态。这算是矮人的急脾气导致的一个顺理成章的行为把？可是，不是所有种族都能空手破瓶的……”
莉莉耶沉默了一下，心里为那些和急xìng子的矮人在酒馆里起争执的酒鬼默哀了三秒钟。
“不过牛头人的话，一向脾气很好的，酒馆旅馆合在一起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爱莎正说着，忽然一条板凳擦着她头顶的呆毛飞了过去。
莉莉耶惊愕地看着那一条比自己平时看见过的要大出不少的板凳，半截嵌进了旁边的土墙之中，刚想回头看一下爱莎那里的情况的时候，爱莎却突然捂着头顶蹲了下来。
“好疼！”
“……”
这是莉莉耶第一次见到，一向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的爱莎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而导致现在的情况的原因，却是头顶一撮头发被蹭到？
莉莉耶感觉自己三观有些开始崩溃了。
“爱莎……？”
“呜~居然在这里被人暗算到了……究竟是谁，居然如此深知我的弱点！？”
“不，我觉得那只不过是意外而已……”
如果真的是有人特意袭击爱莎的话，先不谈使用的是板凳这等“凶器”，单单能相信一个人的弱点是头顶一撮头发就已经很奇葩了吧？
“抱……抱歉！没有伤到你吧？”
一个有些惊慌而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莎朝着身后看起，那是一只看起来正值中年的牛头人……嗯？
爱莎敏锐地感觉到那名牛头人的气息有些熟悉……仔细一想的话，那不就是刚才那只擦着自己呆毛飞过去的板凳上带有的人的气息吗？错不了的，元素萨和增强萨之前的区别，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认错过啊！
“砸我呆毛的……就是你吗！！！！！”
爱莎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那一名牛头人汉子就挥出了拳头——那名牛头人明显也不是庸手，反应非常迅速，即使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也是本能地做出了格挡的动作。
怎么看，爱莎那幼小的拳头，都没法对牛头人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嘛——毕竟，两者的体格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要遭……”
看到爱莎突然暴起，莉莉耶就知道不妙了。
体格上的差距用在自己身上那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可是，爱莎的话……好吧，自己当时可是看着爱莎把沙尘暴从中间活活地撕开的。
莉莉耶脑海里下意识的闪过一副番茄酱共果冻一sè，豆腐脑和杏仁共舞的限制级场面。也许，只需要短短一个小时，自己两个人和牛头人阵营的声望就要变成负值了……
所幸的是，爱莎多少还是留手了。
莉莉耶预想中的可怕场面并没有发生。
莉莉耶嘴角抽搐着，看着远处墙上那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也是亏得牛头人身强力壮经得起折腾吧？普通人要是被人一拳擂出数十米的话……即使是经过锻炼的战士也差不多该咽气了吧？肋骨都肯定全断了……
幸好这里是牛头人的村庄啊。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真要是一般人，丢个折凳还真不一定能擦中爱莎呢。果然，被爱莎打飞的那只牛头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sè啊……
莉莉耶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个笔记——爱莎头顶的那撮呆毛，不能碰。(未完待续。)
10.苦逼的店长
果然，和琳在一起同住了两年之后，自己也开始往着跳脱的方向微妙地有些偏移了吗？不知不觉的，就做出了这样有失形象的举动了呢。
冷静下来之后，爱莎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是颇为头疼。
“明明以前呆毛没有这么敏感的啊……”
“噗！咳咳咳咳——”
坐在一旁正往嘴里灌果汁的莉莉耶，听到了爱莎话语中的某一个词之后，下意识地一口英梨汁全喷了出来。
敏……敏感！？一撮头发而已，真的能用上这样的修饰吗？
“没事，只是突然呛到了而已。”看到爱莎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把目光投来的时候，莉莉耶连忙表示这边没有什么异常。
“异族美食在前，莉莉耶你激动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啦，不过也得吃慢点啊……”
似乎并没有发觉莉莉耶“呛到”的真正原因，爱莎无奈地取出一条手帕，帮着莉莉耶擦着脸颊上的果汁：“就这一点，你和我家的琳还真是像呢……”
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啊。
如果某只弱气祭祀看到自己的继承者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爱莎忽然想起了莉莉耶的先祖的模样，虽然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记忆了，不过爱莎认识的人中像她那么弱气的还真是没有呢——明明作为人类而言也是最顶级的强者了啊，偏偏那个xìng格……
好吧，其实也没有自己之前想象地那么大嘛……爱莎发现莉莉耶因为自己帮她擦脸的动作而脸红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自己就能擦的啦！”莉莉耶连忙夺过手帕，扭过头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果汁。
也不过就是从总受变成了傲娇受啊……总而言之还是受。
“说起来，这个地狱火辣千层馅饼到底还怎么解决啊？”
莉莉耶困扰地看着桌上那一份被自己咬了一小口的馅饼——真的就只有一小口而已，现在莉莉耶即使灌下了半杯冰镇果汁，嘴里虽然已经大致无碍了，可是食道和胃里那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还是依然健在啊。
这种东西，未免也太辣了吧？莉莉耶甚至都怀疑，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是用来当做食物，而是用作惩罚游戏才对啊。
“真有那么辣吗？”
爱莎好奇地切下一块，端详了片刻之后，在莉莉耶惊恐的眼神中塞进了嘴里。
……
半晌过后。
“……好辣。”
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啊！同样的两个字，此时从爱莎的嘴里说出来和方才的自己完全是两种概念啊！
就在莉莉耶怀疑自己是不是非常不能吃辣的时候，爱莎又切下了一块，慢悠悠地塞进了嘴里……
“……（咕嘟）”
莉莉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爱莎，你不觉得这个非常辣吗？”
“是啊，挺辣的，不过对我而言还没有到吃不下的程度呢~”
爱莎抬起下巴努力地在回忆过去的一些事情，然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回忆，爱莎的脸sè一下子变得萎靡无比：“至少和那些能够在胃里发生复杂化学反应的食物，这点程度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毫无压力呢。”
“喂喂，那样的东西吃下去真的不会死吗……不对，倒不如说，那样的食物真的存在吗！？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很可怕啊！”
“这个嘛……算了，你以后问你家的神明大人就可以了。”
印象里，似乎被坑次数最多的是唯姐吧？相信即使过了这么久，那种能烧融肠胃的威力的料理的滋味，也应该是深入灵魂之中，怎么忘也忘不掉了……嗯，不过那种“特制”料理，实在是不建议推荐给人类啊。
真的会死人的。
“说起来，牛头人都是抖M吗？明明我打飞了他五十米，结果最后他居然还免去了我们这一顿的费用呢。”
那位牛头人大叔听见了会哭的吧？
莉莉耶虽然不清楚那种攻击对于身强力壮的牛头人而言算是何种强度，不过怎么说，双方也基本扯平了，没有想到的是，那位被殴打的牛头人大叔正巧是这一家旅（酒）馆的的店长，而且居然大度地表示，为表歉意省去了一顿餐饮费用。
“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本吗？”
在莉莉耶想来，店长这么“豪爽”的话，或许会对生意上的实际收益造成不小的影响吧？
“不，那家伙jīng明着呢。”
虽然牛头人一族的外表看上去确实是属于老实憨厚的类型，而且实际上他们也不会想人类一样jīng于算计他人，但是如果要认为这个种族都是些容易欺骗的憨汉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作为一个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延续了无数代的同时，还保有着它们的历史与文化，这可不是只靠武力能够达到的结果。
兽人多莽夫这个确实不假，但是牛头人的话……虽然人口一直不多，但是他们有一点就足以傲视整个世界了——这个种族的文盲率，几乎是零。
之所以说“几乎”而不是“完全”，毕竟要考虑到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说从小就因为变故失散流离的幼儿这些。但只要是和长辈生活在一起的牛头人，绝对不可能会出现不识字这样的情况。
“牛头人，他们的历史或许无法用‘辉煌’来形容，但是，即使是jīng灵也不敢用‘睿智’来自居自己的种族，可牛头人绝对可以——虽然他们没有这个自觉也拒绝这样的自觉就是了。”
有这么夸张吗？
至少，莉莉耶完全没有感觉到，牛头人这一个种族有爱莎说得那样聪明。虽然她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先入为主的外观印象而已，但是莉莉耶着实没有办法，把这些经常粗声粗气地憨笑着的牛头人，和那些jīng于算计的yīn谋家联想到一起。
“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吧？”
完全看穿了莉莉耶想法的爱莎，笑着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知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当然啦，仅仅只是个人的观点，不评价对错哦~”
这还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每个人的出发点、着眼点都不同，而且人和人之间的觉悟的差别，行动力的差别都体现在方方面面，莉莉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莎。
“爱莎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在我看来的话，最困难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不犯错——反正我是做不到就是了。”
“……”
有些微妙，不过仔细想来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永不犯错的，那只有圣人了吧？可是圣人在成长成为圣人之前，也一样是会犯错误的普通人而已。应该说，只要是有着感xìng的生命的话，都不可能从不犯错的吧？
而且细想的话，从懂事开始就从不犯错的人……那还真是有些恐怖呢。
“就个体来说的话，我觉得是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的——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个个体绝对从存在意义上而言就是一个错误了！”
永不犯错的个体，同样也是不会成长，不会进步的个体，作为有着主观意识，拥有感xìng和理xìng的生命而言，那实在是最大的失格了。
“不过，如果以‘群体’的概念来说的话……莉莉耶，你知道吗？在牛头人延续了近万年的历史中，他们的决策圈，可是一次错误都没有犯过哦~一次都没有……”
“……”
这样的状况，莉莉耶还真的有些难以想象，以至于她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也即是说，从以前到现在，牛头人一族的决策层做出的决策，从来没有让情况变得更加恶化过吗？所行之策皆为有效……
“好厉害！”
除去这样的赞叹，莉莉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了。
“这么说吧，比如人类的话，要说到算计，基本都是围绕着‘利益’展开的，即使不是那些卑劣的人，思考的也离不开‘得’与‘失’的衡量——没办法，人类就是这样，而且很多其他的种族也一样如此。而牛头人有些不一样，该说他们运气还好是运气差呢……一方面，他们有着极为强悍的实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使得很多相对其他种族而言非常值得在意的危险之类的事物，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无关紧要，相对的，感觉起来就好像是很憨厚一样……因为他们不需要和人类一样‘jīng明’就能很好的活下去。而另一方面，常年生活在贫瘠之地的牛头人，第一优先考虑的往往是和存亡和延续相关的事项，在和这些事物相关的时候，他们的大脑转速就是平常的好几倍了……”
“不得不说，永远考虑如何将利益最大化的聪明人，和如何考虑怎样能够活下来的聪明人，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两者统一起来罢了……这样的话，明智地选择后者的牛头人，一点都不像是不懂取舍的老实人，相反，jīng明的很呢。”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也许年轻的牛头人们还显得稚嫩，但是莉莉耶一路上遇到的几位年长的牛头人，仔细想想的话，似乎真的都有一种睿智的感觉呢。
“那么那个店长……”
“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真觉得他需要靠开旅馆赚钱吗？”
如果是生活所需的事物的话，其实对于这些牛头人而言根本就不需要通过交易的方式来获得，自己直接动手采集打猎已经足够了，而通用货币，也主要是用来购置一些在牛头人村庄附近几乎无法获取到的一些东西的——也就是说，对牛头人而言，真正需要用到钱的，也只有去外界购置物品的时候。而牛头人本身，也基本就生活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很少主动外出和其他的种族交流。
换而言之，在极少有外来种族来往的牛头人的村庄，旅馆的作用基本就是给其他村落的族人歇脚，酒馆的也不过就是在闲暇时分给众人一个娱乐消遣的场所罢了……真要说的话，本来就赚不到什么钱吧？
“是因为兴趣的原因吧？”
想来想去，莉莉耶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还真是奇怪的种族呢……
“嘛，像是这样的寿命较长的种族，想法和人类肯定是多少有些差距的啦，习惯就好……不过，以后莉莉耶你估计也要尝试着把自己的思想转过来了。”
“咦？为什么？”
“因为你的祖先，可是活了很久，一直到侍奉的神明‘死亡’后，她才响应了死神的召唤呢。作为侍奉神明的祭祀，神明大人肯定不舍得你的寿命就这么短的啦——毕竟，神明计算时间的方式有些特别呢，万一哪天自己打完一个瞌睡，醒来发现祭祀已经从二八芳华的少女变成垂垂老朽的老人，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而且，以那一位的xìng子，如果莉莉耶希望的话，直接被赋予接近永生概念的生命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那个时候莉莉耶的先祖坚决不愿意就是了。
……
“喂，店长你的灵魂快要从嘴巴里冒出来逃走了哦~”
待到爱莎处理完那一张无比可怕的馅饼之后，惊讶地发现，那一名“豪爽大方”的牛头人店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燃烧殆尽的灰烬状态，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随风消散了呢。
这是神马情况？
戳——
“真没反应了……难道是坐化了吗？萨满还有这等绝学吗？”
莉莉耶连忙向着旁边一脸无奈的侍应生问道：“那个……不会是我们的原因吧？”
感觉自己和爱莎也没有吃很多的东西啊？
“怎么说呢，虽然其中有客人你们的因素在，不过本质上，纯粹是店长他咎由自取啦！嗯，村里人绝对不会有人同情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莫名的，我们有种罪孽深重的错觉啊……”
那位店长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在作假，那种仿佛交往九年的女朋友在自己拿出戒指求婚的时候走上别人的跑车的感觉，即使是看着都有种心酸呢。
“是这样的，店长他珍藏着一些名酒，不过一直都不舍得喝。而当我们有一次提到这些酒的饿时候，他就说，如果有人能完整地吃下他特制的地狱火辣千层馅饼的话，就会答应把这些酒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侍应生说到这里，脸sè恐惧地看了一下那个曾经装有地狱火辣千层馅饼的盘子：“至于那个馅饼，其实不能算料理，因为我们都把它当成惩罚道具来使的——理所当然，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完整吃完。”
原来这真的是用作惩罚游戏的啊！
莉莉耶听到侍应生的说法后，不禁有些抓狂——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牛头人这个奇怪的种族了！
“就在两位客人之前，其实已经有一位客人成功地吃掉了整块地狱火辣千层馅饼……只不过那时候，店长他硬是说那为客人不算是牛头人，赖掉了……只不过在我的宣传之下，村里的大伙也一起声讨他的厚脸皮，所以他只能在大家面前亲口承认，不能在这个承诺上玩文字游戏。然后，你们两位客人就来了，于是店长就这样了……”
话说，侍应生这样对待老板真的没有问题吗？居然发动全村人民讨伐店长，这位牛头人侍应生……看起来对店长的珍藏怨念很大啊！
“不行了……我的珍藏，我的宝贝……要被人NTR了……”
断断续续地，能听到店长在无意识地说出一些字眼呢。
总觉得，自己会被店长的怨念给缠上啊——爱莎和莉莉耶听到了侍应生的解释后，又看到了店长现在的状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齐齐地往后退了两步，尽量地远离店长。天知道，身为萨满的他会不会突然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天赋学会扎草人也说不定啊。
俗话说的好，这个世界是战士的，也是法师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萨满的……
“对了，你刚才说到，在我们之前也有一个不是你们族人的客人吃下了那个地狱火……地狱火辣千层馅饼？”
“是啊，是一个看起来比两位都要小的小女孩呢……”
对于侍应生的话语，莉莉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是有些惊奇而已，而爱莎却仿佛被惊吓到了，一个箭步冲到了侍应生的面前。
“你说的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
尽管爱莎的态度忽然变得有些吓人，不过侍应生还是如实地向她回答了：“那名女孩啊，她……她……她……”
忽地，侍应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如果是一般情况，多半就是认为侍应生前面在瞎掰，所以没能回答上来吧？可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侍应生想要说出那名女孩的外貌，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绞尽脑汁去想，都没法回忆起那名女孩的具体样貌了。
那样存在感强烈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更何况，她的行为她的话语自己都还记得，唯独外貌，就好像雾里看花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果然，这种模糊自己在他人记忆中的外貌的习惯，确实是她啊……”
看到侍应生一副想说说不出来的模样，爱莎已经知道那名和自己一样，吃掉了整个地狱火辣千层馅饼的猛人是谁了——想来，除了和自己一样常年肠胃饱受摧残的人，正常人确实没有能力吃掉这个挑战凡人味觉的馅饼了吧？
……
“阿嚏！”
身在另一个村庄的少女小唯忽然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有谁在想我？”小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不出在这个时代还有谁能记得自己。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放弃寻找答案，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桌子上那摆的满满的料理。
“看起来好像都很不错的样子呢！”
……吃货你好。(未完待续。)
11.相谈
因为某个可怜的店长今天晚上大出血，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牛头人村民都兴致盎然地跑来了酒馆，即使分不到某人珍藏的名酒，能够看到店长那副悲痛yù绝的痛苦模样，也是非常值得的嘛~
“为什么，我会忽然觉得很有负罪感呢？”
看着被众人绑在图腾柱上，整个人的神情如同《呐喊》一样进入了抽象模式的店长，爱莎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嘛。
回头看了下莉莉耶，发现莉莉耶和自己一样，也是多少有些尴尬的模样。
“我们……要不还是出去走走吧？”
爱莎的建议得到了莉莉耶的同意。要知道，其实莉莉耶心里的尴尬比爱莎还要多呢，因为当初点那馅饼的可是她呢……
离开了旅馆后，感觉到闲来无事的二人，正准备到处逛逛的时候爱莎忽然感觉到莉莉耶有一些不对劲。
“怎么了？”
爱莎疑惑的看着不知是因为何种原因而脚步一虚险些摔倒的莉莉耶。
莉莉耶捂着额头，似乎是有些痛苦的样子。
“刚才……好像忽然大脑里流过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莉莉耶对此也觉得有些奇怪，“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些别人的记忆一样——反正，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没有经历过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中显露的地点场所。”
记忆发生了共鸣吗？
莉莉耶可不是琳，能够轻易地融入记忆和思绪的洪流，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多半是附近有什么东西，和莉莉耶的灵魂发生了共鸣吧？
“现在呢？还会不会有那种感觉？”
“没了……吧？”莉莉耶也不敢肯定，不过试探了一下，似乎确实没有再出现那种情况了，“好奇怪，只有短短一瞬间呢。”
爱莎冷不丁地敲了一下莉莉耶的额头：“说什么呢，难道你还想多来几次啊？别跟我说那个时候你没有觉得大脑仿佛突然被人往两个方向撕扯一样疼……再说了，这种现象其实很危险的，一点都不值得高兴——那不是什么好预兆。”
爱莎的说法，唬得莉莉耶一愣一愣的。
“有感觉到是些什么样的记忆嘛？”
“不知道，很模糊，都是一些离离散散的片段，而且都基本是一闪而过……”
“这样啊……”
有些头疼啊，莉莉耶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怎么想都是个不妙的预兆啊——理论上，爱莎知道的这一带附近能和莉莉耶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尚在欢乐的旅途中的某位神明大人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各种巧合都撞在一起了吗？而这一次的中心点，就是莉莉耶啊……】
“正好，白天遇到的那些牛头人也回来了，因为之前的援助，我们和他们之间也算是‘朋友’了吧？我们去问他们一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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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问这一带附近有什么类似古代遗迹的奇怪的地方？”
刚到酒馆里找了张椅子坐下的长老，疑惑地看着前来向她询问的爱莎：“爱莎小姐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些的？”
爱莎无奈地指了指一旁的莉莉耶，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她的记忆和某人发生了同步……”
长老听到这里，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你是说，这里附近有什么东西，会和你的同伴的灵魂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共鸣？……不对，如果是记忆的话，那说不定还会是……”
因为周围人比较多，长老话说到一半，突然自己停了下来。这种话题，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呢。
“如果没错的话，大概就是那样了吧？”
对此，爱莎也是感觉到非常头疼——或许听起来，这种走着走着忽然接收到一些奇怪电波，好像很有中二主角的feel，但是爱莎可是知道，这样的情况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在这样的拥有着各种怪力乱神的能力的世界里，可绝对不缺少能够影响到人的灵魂和jīng神的手段，但是能够让一个普通的人接收到来自他人的记忆，一般来说也就这么几种可能……不巧的是，这些可能xìng之中，基本都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教一下长老，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比较古老的遗迹之类的地方……因为我觉得，这种可能xìng比较大。”
“……遗迹吗？”
即使是长老，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困扰。眼前的少女，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的力量只深浅，自己也没法看清，而被她所断言，她的同伴出现此种症状的可能xìng是来自某些古老的事物，长老也不得不去相信这种可能——然而这种可能xìng之后隐藏的麻烦，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你能肯定是因为那些古老之物的原因吗？”
“莉莉耶她的先祖，相信长老你也应该听说过吧？”
爱莎停顿了一下，看着长老脸上露出的好奇的神sè，小声的说道：“莉莉耶的先祖，就是侍奉着地之圣灵的祭祀，被人称之为唤月的风姬的那一位哦~”
长老一时手滑，险些把手里的杯子摔倒了地上——不过幸好他反应比较快，没让杯子摔倒地上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真的假的？”
对于牛头人一族而言，这个消息确实有些让人震惊。换成是其他的牛头人，估计现在已经惊掉了下巴了吧？
“喂喂，你这说法，就好像我在人类的教廷里说我的祖先曾经是圣女一样……虽然你们牛头人脾气温和不似那些狂信者，不过我也不至于拿这个来骗你们吧？”
地之圣灵，那是爱莎自己这边坚持的说法，如果用牛头人这边的话来说……嗯，就是那经常被他们用来祝福他人，那一直忽悠着对方的大地母亲。
长老眼角瞥了一眼不远处被爱莎支开的莉莉耶，语气凝重地问道：“说谎话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合理xìng吧……尽管想这么说，不过总觉得，你的话并不是在欺骗我。那么，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侍奉着大地母亲的祭祀大人，会有后代吗？”
这可是直接授权于神明的直系祭祀，也即是神明的地上代言，必须保持着纯洁之身，怎么可能会有后代呢？但是，爱莎的样子，像是在骗人吗？
长老并不觉得，那样一位强者，会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你觉得，血脉上的传承，这种事物有多紧密呢？”
言谈之间，爱莎对于这一种源自血缘上的“传承”显然并不是很看好。
“你的意思是指……”
“莉莉耶和她当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啦，不过，那一份联系在这里。”
爱莎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灵魂吗？原来如此，那位大人，一直相信着大地母亲没有真正地离开，等待着把这份责任在无数年之后继续延续下去吗？”
长老似乎有些了然了。
“不过，光说这些还不够吧？你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所言的并非虚假吗？”
“证明啊……”
说到这个，爱莎苦恼地挠了挠头：“这可有些困难啊，你要知道，我如果要证明这些东西的话，可是要……算了，你是萨满对吧？”
爱莎忽然向着对方问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
“怎么了？”
“那样的话，就简单很多了，毕竟你对元素的感应比其他人都要好吧？”爱莎说着，手指一挥，两个人之间的空间中，出现了一道狭小的裂缝，裂缝正对着长老，开口大小和角度，也只能让长老看到其中的事物。
“……！！！”
眼角瞥到了那其中的事物，长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在其中感觉到了异于寻常的风的气息，如果说他熟知的风元素是“1”的话，那么那道裂缝之中流露的风的纯度，就有“10”的程度——然而重点不是这个。
自己对于裂缝之中的风元素的感应，并非是来自施法者早已习惯的感觉，而是仅仅通过视觉！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相信在爱莎打开裂缝的瞬间，就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吧？毕竟，牛头人的族群里有不少强大的萨满呢。
能通过视觉，就让自己感觉到那浓郁到异常的风元素，那么，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一抹湛蓝sè的物体……
“抱歉，是我唐突了……”
长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表示了歉意——虽然他对于爱莎的身份依旧不确定，不过那几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可以对待的。
“嘛，很正常的啦~要是我一开口你就答应我才会觉得奇怪的呢……”爱莎对于这一点倒是没什么所谓，本来她就是很不习惯这些条条框框的人，“真要说什么的话，原本我的目的就是来寻找再次苏醒的地之圣灵的呢，只不过她显然暂时没有想要见人的打算就是了。”
“她……她真的苏醒了吗？”
“真的哦，这种事情我可是和你们一样激动呢——基于亲人的感情，这一点而言你我都是一样的。”
“您……您是——”
“是，也可以说不是了吧？和唯姐不一样，我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呢……所以，并非如同你想象的那样，你也没有必要用那种态度啦~”
“可是……”
“和大地不一样，风一旦被束缚住形态的话，那就和死了没有差别了……从根本的意义上来说，风之圣灵从一开始就以一个矛盾的存在，你就姑且当做是算是拿来凑数的类型吧？。”
爱莎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那种虚幻的荣耀，即使自己“拥有”过的时候，也没有可以说得上是“欣喜”的情感吧？所以自己能如此轻易地割舍掉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呢……
因为自己和那三个姐姐不一样，她们是由无到有，作为实质存在的力量的具现，从而得到了自我意识的存在，而自己，可以说，是算作“鸠占鹊巢”吧？
她们是圣灵，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拥有着圣灵力量，履行着圣灵责任的凡人而已——这一点，爱莎很久以前就非常清楚了。即使过去了那么久，自己的灵魂也依旧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真要说什么的话，恐怕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原本应该是彻底的规格外存在的三位圣灵，内在被降格成“人类”的层面了吧？最后她们的“死亡”，和自己完全脱不了干系啊……虽然她们本人应该对此非常乐意吧？
因为内在是“人”，所以才有了“人生”这种宝贵的财富。
……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值得你用对待唯姐的态度来看我——具体的说法很难和你形容，但是，你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比较能打的人类就行了，拜托了。”
对爱莎而言，那种崇拜式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
特别是牛头人那种真挚而纯粹的目光，比起人类多多少少带着畏惧的目光，更是能让爱莎感觉到如同芒刺在背一般的煎熬。
某种意义上，说是羞耻PLAY也不为过呢。
“……我明白了，那我就依旧称呼您为‘爱莎小姐’吧。”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眼神里那种‘神明的兴趣真古怪’的意义剔除了吧……”
要让牛头人短时间内扭转思维可真困难……所幸的是，他们一向愿意配合他人的意愿做出让步，虽然长老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思绪依旧让爱莎感觉到咪疼——好吧，换chéng rén类面对同样的情况，多半就是一边惶恐地后退乃至跪下一边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吧？嗯，牛头人真是个可爱的种族。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接受能力强还是神经比较粗……
“如你所见，我这里可是有确实的把握，可以肯定你们的大地母亲，也即是地之圣灵从那月亮之中苏醒了……嘛，虽然莉莉耶这个曾经的唯姐的祭祀的后裔确实是偶然间遇到就是了，不过，这种时候，诸多的偶然事件杂合到一起，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是吗？”
长老这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揉按着额头……
因为这种状况，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多事之秋。
“按照您的说法……您是指，那位莉莉耶大人，就可以算是这一个‘漩涡’的中心？”
“错不了，因为在这之前，我和她其实原本的路程是前往兽人的都城，只不过，半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事，而且几乎可以肯定，莉莉耶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一点都不小——对了，说到兽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他们最近的动向和消息？”
爱莎忽然想到，如果是兽人那里的情况的话，也许牛头人这里会有不少信息呢。
“他们啊……”一说起兽人，长老不由地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有什么大的交集了，您应该知道的，在那之后，兽人的领袖……不，是新任的兽人皇帝，他的政策和方略，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不太友好。”
爱莎也感觉到，长老的语气似乎也一改往常的平和，即使是之前和某只没教养的牛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语气里的那一丝森冷。
【拒绝承认他是“领袖”，而仅仅只是一名皇帝吗？】
爱莎也听出了长老其中隐含的意思了。
看起来，他们这些年来，对于邻居的一些举措和行为，也是相当地不满呢——爱莎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牛头人一族的人口数量和生活水平一向不是很好，使得牛头人选择了退避兽人的锋芒，以这些牛的倔脾气，真被人骑到头上了，还不得掀桌子抄家伙？
估计这些年他们的频繁迁徙，也是和此有关吧？
毕竟，年长的牛头人能够为了大局忍受这口怨气，可是不代表族里的年轻人能和他们一样——血气方刚这个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牛头人的行动力……真要出点事情的话，那还真是拦也拦不住。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虽然年轻的牛头人不知道具体的内幕，一直以为是因为普通的“气候原因”而不得不迁移……不过长老可是很清楚，当年的“气候剧变”，可是只影响到了牛头人一族的领地，为了保证其足够的威力的同时也不扩散到兽人那里，当年自己这些长老，可是足足地累得几乎像是被拔了一层皮呢。
“原来如此……”
爱莎仔细一想，也多多少少能明白这些年牛头人的行踪异常的原因了。
“你们那个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兽人那边有些不对劲了吗？”
二十年前，新一任的兽人皇帝刚刚继位的时候，可没有像现在这样锋芒毕露呢，那个时候，牛头人就已经感觉到其异常了吗？
“因为我们对于‘野心’一向很敏感，这种情绪，很难在我们牛头人中的年长者眼前逃过去的。虽然，对于个体而言，不能说这是个坏处，但是对于身处那个位置的人来说，压制不住野心，不能让其和理智并行的话，那就真的太危险了。而那个人，很明显，野心和理智之间的平衡，差了那么一点。”
“野心吗？是这样啊……两边都一样的话，也就说得过去了。”
爱莎并不怎么关心时事，对于这些状况，还真的没怎么了解过，不过在经长老的一番说明之后，她有些明白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需要战争的导火索吗？
不过看来，不管是哪一边，想要拿莉莉耶的xìng命点燃自己野心的家伙显然失算了——莉莉耶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个南方的王国的王储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莉莉耶的身后，可就是站着一群威武雄壮的雷霆崖汉子了啊。
不管莉莉耶本人的意愿如何，牛头人们可是非常愿意相应大地母亲的祭祀的征召的啊。(未完待续。)
12.故人
“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在安顿好莉莉耶的住宿之后，按照长老提供的线索，爱莎一个人前往了那所谓的“遗迹”——虽说理论上，这样的状况莉莉耶能够同行的话会比较好，不过爱莎有种直觉，让莉莉耶和自己一同前往那个遗迹的话，也许会发生一些比较麻烦的状况。
这种感觉，在不断地临近长老所指出的位置的时候，愈发地强烈。
能和莉莉耶产生这种程度的jīng神上的共鸣的话，想来想去也不过就是那两种情况——在地之圣灵苏醒的现在，连另一种可能xìng也可以排除了。
而剩下的那一种情况，实在不是适合莉莉耶亲自到场呢。
也幸亏莉莉耶虽然貌似很娇蛮，实际上非常理智，爱莎只是提到了一些，她就非常自觉的表示理解，没有一起跟过来……这省了爱莎不少的麻烦呢。
“就是这里了吗？仿佛和什么在共鸣一般……”
貌似不带着莉莉耶过来是明智的——爱莎清楚地感觉到，空气中微微地传来一丝有一些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和莉莉耶有着四分的相似。
“还真是孽缘呢~说起来也真是可惜，你最后的思念，没有等来你一直魂牵梦绕的唯姐，反而是我呢……嘛，虽说真的等到了她，我觉得以你的xìng格，多半也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吧？”
但既然已经是亡者的话，就不要来打扰尚是生者的莉莉耶了吧。
结果还是要以暴君的方式去“说服”吗？细想了下，爱莎也觉得似乎只有这种方式了，毕竟，如今对方残留下来的，说得好听是思念，说的糟糕点就是执念了啊，爱莎可不敢保证，那是能正常地用语言进行交流的存在。
“唤月峡谷吗……还真是符合那家伙的形象的地方啊。”
虽然现在，月亮之上恐怕也没有能值得她呼唤的存在了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随着她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回到了大地上，这一片普通的峡谷，如今也变得有些喧嚣了呢。
兽人啊……
爱莎远远地隐蔽起来，有些困惑的看着峡谷口的那些兽人。
“这些家伙，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这里还算是牛头人的领地吧？虽说这些年来，因为某些“自然灾害”的原因，本来就漂泊的牛头人更是几经迁徙，但在怎么说，人家也是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上挪啊。即使是没有固定的都城，兽人这样的行为，也可以说是非常严重了吧？
想到长老提到过的兽人这些年的过激行为，爱莎也不由地提高了jǐng惕。
这个时候，兽人来到唤月峡谷的意图，着实有些耐人寻味啊……会和之前自己和莉莉耶遇到的那场袭击有什么关联吗？
“还是得实际去看一下啊……”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爱莎的旧识的地盘——按照长老的说法，貌似莉莉耶的先祖最后就是安眠于此地的。牛头人们因为对她的敬畏之情，并没有轻易地涉足这片峡谷，所以这个传说的可靠xìng并不明确。可是爱莎在接近了这片峡谷，感觉到对方遗留下的思念和气息后，也肯定了这里的实际情况应当和传说并无二致。既然如此，爱莎怎么可能放任这些兽人，在自己故友的安息之地乱来？
要干掉他们吗？
爱莎这一刻可是真的起了要全灭在场的所有兽人的打算。不管他们有何打算，以这幅全副武装的样子进入到莉莉耶先祖的安息之地，爱莎可绝不认为他们只是来参拜的……
“……算了。”
最终爱莎还是放弃了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对自己固然是没有什么难度，不过把人家的安息之地染红这种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有些说不过去吧？更何况，如果在此兽人的这支队伍全灭的话，也同样会给牛头人带来不小的麻烦呢。
虽然很可能那些牛头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只要不是全面开战，兽人还真拿这些威武雄壮的雷霆崖汉子没辙呢——即使是个人战力相对出类拔萃的兽人，不拿人海淹牛头人的话，也是一样无能为力呢。而至于和牛头人全面开战……拜托，花费那么大的牺牲，又能从牛头人一族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话虽如此，这种让牛头人背黑锅的事情，爱莎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背黑锅这种事情，赖在逝者头上倒不是不行呢……正好，也能给你扬扬威什么的，我真机智啊~~~”
打定主意后，爱莎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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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头好痛！”
感叹着自己有朝一rì也染上了病弱的属xìng，莉莉耶无奈地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爱莎的担心，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明知道那很可能是和自己的先祖有关，自己又不能亲力亲为的感觉，让莉莉耶仿佛喉咙里噎着一块骨头一样，万分难受。
然而就在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来临，而在它如同cháo水一般回落的时候，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感深深地刺入莉莉耶的脑海之中。
“真是……难受。”
如果是单纯的疼痛也就算了，但是那些离散的记忆，仿佛带有着能侵蚀自己思想的魔力，让自己完全无法集中jīng神，反而让那些不适的感觉，一点一点地被放大起来——爱莎所说的麻烦的地方，这下莉莉耶可是亲身地体验到了。
即使只是先祖留下的一丝思念，在强度上，依然要比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自己要强很多吗？
莉莉耶感觉到一阵无力。
按照爱莎的说法，如果是两个灵魂上联系密切的人，是会产生这种jīng神共鸣的现象的。但是一般而言，双方的灵魂的强度不会相差太远，所以那是双向的，尽管会造成一些小小的困扰，但不会有什么大碍。而自己这里的情况，则大不相同——首先，自己的先祖已经死去了，一边是活着的生灵，而另一边，则是死者的执念，在自己灵魂强度不高的现在，来自先祖的那一份执念，会无法避免地单向流入到莉莉耶的脑海中。
最糟糕的是，因为先祖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一份执念是无法在另一边靠着理xìng阻止的。也即是说，如果爱莎不能够迅速阻止其蔓延的话，莉莉耶就会一直受到来自先祖的执念的侵蚀。
“嘛，不得不说，虽然很难受，但果然还是没办法讨厌起先祖大人啊……”
正因为她所侍奉的地之圣灵从沉眠中苏醒了，这一份遗留的思念，才会迫切地相应着，以期待那绵延了数千年的思念吧？
说到底，是自己这边太弱了啊，如果哪怕强一点的话，也不用被这份思念所折磨成这样了啊……
莉莉耶无奈地喝下了爱莎事先给自己调配好的药剂。
爱莎说，这种药剂能够有效地抵抗来自灵魂上的侵蚀和同步……尽管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但是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抵抗不下去的莉莉耶，还是喝下了这瓶颜sè怪异的药剂。
“唔！”
这是什么玩意啊！
莉莉耶几乎是在喝下药剂的同时，就惨叫一声往地上倒去。
那种疼痛感，似乎是在短时间内被放大了数倍一般，几乎就要让莉莉耶疼的晕过去……可是随后莉莉耶却悲惨地发现，自己貌似连这一点点奢求也做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吗……确实呢，如果是这样剧烈的疼痛的话，jīng神上还真的没那么容易被先祖大人的思念牵着走了呢……”
这？可？真？是？简？单？有？效？的？办？法？啊！
简单到莉莉耶都想骂娘了。
不过，疼痛的话，也只需要咬咬牙就能坚持过去了吧？毕竟也还是靠着毅力和决心就能扛过去的东西，和灵魂上不可阻挡的侵蚀比起来，确实好了很多呢。
“但是不能晕过去的疼痛，还真是……”
莉莉耶龇牙咧嘴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倒在床上，似乎床垫那柔软的触感，能减轻一些自己头痛yù裂的脑袋的痛楚。
“好难受……拜托啦，谁都好，让我别再受这苦了啊——单方面的受苦，连锻炼毅力都做不到啊……”
起码，也得让自己有个能够记恨的对象啊！可是现在，无论是先祖还是爱莎，莉莉耶都完全没法记恨起来啊，注意力什么的，根本就没法转移。
莉莉耶无力地躺倒在床，像是在抵抗一样地来回翻滚着——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夜晚能不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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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名叫小唯的少女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夜空：“我的力量……顺着什么东西流走了一点点？”
明明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态，但是出乎小唯的意料，这种感觉，似乎自己貌似很是熟悉一样？居然还有种淡淡的怀念呢。
“这种方式……居然是信仰和契约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在这个世界还有祭祀？明明风姬她都应该死了很久了吧……”
被这突然的情况已提醒，小唯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那名侍奉着自己的少女。
想来也是死去很久了吧？毕竟，当初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转化仪式，固执地要坚守着人类的身份，在自己化成了月亮之后，寿命也没有多久了吧？
“居然把她也给忘了啊……”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这个状况，恐怕自己还会过很久才会想起来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把灵魂都奉献给自己了……时间还真是可怕呢，即使自己是在沉睡，那过往的记忆也在不断的风化腐朽着。
“也不知道是谁在借用着我的力量呢？不过既然是和风姬她一样的方式的话，那也许是风姬的继承者吧？这还真是……一直以为那个时候她不过是说说的，结果还真的这么做了吗？”
小唯苦恼地叹了口气——被这么一来，自己完全就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致了啊。
“风姬的继承者啊，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突然和我建立起联系呢，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是无意识间的吧？嗯，没有什么危险就好……”
小唯忽然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把思绪融入了大地。
“哈？风姬的继承者的身上，居然缠绕着一股奇怪的气息？这种空灵的感觉……等等，该不会就是本人吧？”
这种感觉，自己可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呢。
“唔，该不会……之前那个一直在‘纠缠’着我，想要把我找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爱莎她吧？糟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所以屏蔽掉了她的感知呢，她该不会怪我吧？”
在小唯的印象里，爱莎还是那个最小的妹妹呢。
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把爱莎给坑了，小唯的脸sè突然变得有些糟糕。
但是天知道啊，她完全没有想到，爱莎居然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实际上，小唯她一开始是真没有想到还有熟悉的人活着呢——自己当初是第一个“死亡”的，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但是在自己苏醒过来的时候，可是很明确地感觉到，除去自己以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三位最初的圣灵的气息了呢，理所当然的，爱莎也被划上了死亡名单。
“……难怪，我说怎么空气比那时候好了这么多。”
看起来，似乎当初四个人里面，最辛苦的反而是最小的妹妹啊——自己这个姐姐当得还真是有些失格啊。
“让我看看，现在爱莎她在哪里……嗯？爱莎的气息，现在和她联系在一起的是……风姬？”
喂，这熟人有点多了啊。
“是吗，原来如此……那里就是风姬的安息之地啊。”小唯刚觉得有些欣慰，忽然土地传来的讯息里，发现了一些不甚和谐的东西。
什么时候，那些野蛮的绿皮居然也敢进犯自己的祭祀的安眠之所了？
小唯并不是会以种族而区别对待的人，那些肤sè泛绿的兽人中，也不乏英武伟大之人，但是从那些踏足风姬安眠之处的兽人的气息中，小唯感觉到最多的，是血腥的味道和狂乱的意识——那是被杀戮所侵蚀麻痹了灵魂的人。。
“是呢，带着武器气势汹汹地闯入我的祭祀的墓地，这还真是有够热情的招呼啊……”
那些家伙，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别说自己还在月亮里沉眠，爱莎也同样不在当场，那也一样不会是这些兽人能够肆意妄为的场所——虽然风姬的xìng格是软了点，但是怎么说，那也是小唯过去的唯一的祭祀，在凡人中可是最顶尖的强者啊，即使是残留的思念，也足够那些不怀好意的擅入者喝一壶了。
然而，小唯想了想，还是强迫着自己压下了心里的那一丝火气。
“现在……可不行呢。”
小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己不过才刚刚苏醒，这一具身体的“年龄”也还非常稚嫩。如果自己现在动了杀心的话，那么，被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那些东西……
到时候在压制下去可就难了。
“应该说，幸好爱莎正巧也在那里吗？”
那一瞬间的不甘心，在联想到了爱莎也在风姬的安息之处的时候，小唯的心也安静了下来——虽然风姬是自己的祭祀，可是她同其他三人的关系一样都很不错呢。
“说来也是很奇怪呢，明明她最初遇到的是爱莎啊，连名字都是爱莎一时兴起随便给尚且年幼的她起的，为什么后来反而成为了我的祭祀呢？”
而且两个人似乎都对此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违和……这么说的话，爱莎似乎也是当时风姬唯一一个不以“大人”来称呼的呢。
因为，爱莎比起自己，更接近于“人”吗？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小唯还是决定，暂时不去风姬的陵墓那里了——当初自己的离去，可以说是不告而别呢，恐怕不论是爱莎还是风姬，对自己都是怨念满满呢……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两个人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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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无言地看着又一个兽人士兵惊叫着，满脸恐惧地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进昏暗的地下。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情境会出现在自己的好友沉眠的地方。
要知道，在爱莎的印象里，风姬可是一个脾气温和无比善良的女孩子，在活着的时候都不会依仗着力量的风姬，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陵墓里布置下这样恶毒的东西？爱莎可以肯定，不管出现各种情况，都不可能是风姬自己的手笔！
无论是她的人格，还是她的信仰，都不可能让她做出如此的行为的。
【结果，这次我真的是不想动火气都是不行了吗？哼，这可真是一件一点都不好笑的事情啊。】
也难怪那些兽人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呢，原来是因为里面却是有着一些很难对付的家伙啊？不过，如果那些兽人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血腥味道的话，兴许爱莎也会不介意帮他们一下——但是现在？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算了，我尽力不让这里染上过多的红sè吧……如果做不到的话，还请你不要怪我啊，你这个总受。】(未完待续。)
13.祭坛之上
“应该说不出意料吗？这些死去的兽人的尸体上，残留着的果然不是风姬她特有的魔力……不过，相似度，还是很高。”
如果不是因为爱莎非常了解自己的那位友人的话，现在也恐怕会以为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理应安眠着的那一位吧？只不过，风姬的魔力中，可是浸染着她自己独特的**作方式导致的微弱的不同的。
“你在这里留下了些什么啊……既然都死了，就老老实实地安分一点啦~而且居然还让别人给利用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该说兽人xìng子耿直呢还是脑子不好使呢，就这么一堆人全部往着深谷里挤，真要出了什么喜闻乐见的团灭，保不准就会被怀疑成是牛头人们下的黑手吧？至少，也得留下几个人在外面，看情况不对，怎么说也能把准确的消息带回去了。不过考虑到这些兽人一贯的脾气，让他们后退这和指着孝子的脑袋骂娘没啥区别了吧？
托他们的福，爱莎的潜入行动毫无压力——话说，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尸体，这根本连“潜入”都算不上了啊。
“真是缺乏效率啊。”
看着地上那些尸体的伤口，爱莎对于始作俑者的水平也是多少有些瞧不上眼——这种挥霍一般，纯粹搞着风姬的力量的质量去碾压一切的手法，着实有些粗糙。
也不难想象，使用这份力量挥霍的家伙的嘴脸了呢。
也不清楚对方是自信满满还是真不知道，用着风姬的力量胡乱挥霍的话，万一让某人注意到了，那可就真是连哭都来不及了——在爱莎的印象里，唯姐在平时都是非常和善的，唯独特别的护短……
“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哪怕爱莎自己不管，最后对方也会必定会撞到前来一探究竟的地之圣灵吧？
只是，既然爱莎已经来到这里了，放着眼前的状况不管，任凭一些人在自己故友的墓地里肆意妄为，这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
“走了啊？嘛，算是他们运气不错吧。”
唤月峡谷，这里虽然是风姬最后的安眠之处，不过意外地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峡谷而已。而在峡谷的尽头，也并没有那种规模宏大的陵墓，所能见到的，也就是一处再平凡不过的祭坛。
如果没有周围那些碍眼的尸体和血污的话，这里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多少也和她的习惯有关吧，在爱莎的记忆里面，风姬似乎从小就很喜欢安静的氛围呢。
“结果这里就是你人生最后的地方？唉，你也不会好好对待下自己吗？”
这里哪里有给人“陵墓”的氛围啊，分明就只是一个隐藏在偏远的峡谷里的小小的祭坛而已啊……看着眼前的景象，爱莎也能猜出当初这里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想来，当初这里的那位死者的墓地，就是这个小小的祭坛；而最后的目光，也是投向天上的那轮月亮吧？
爱莎刚准备踏上祭坛前方的阶梯的时候，停住了伸出的左脚。
“……真碍眼。”
那顺着台阶一路流淌下来的红sè的液体，让爱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算了，死者为大……看在风姬的面子上，就不让你们曝尸荒野了。”
平复了下心情，爱莎暂且压下了心里那一股把这些尸体“批量处理”掉的想法。如果换在平时，爱莎一定怎么顺心怎么来，不过现在在这里，爱莎难得地选择了让步。毕竟，刚才这里才发生了不少不和谐的事情，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让风姬的安息之地的气氛更加恶劣了。
一阵细微的波动，自爱莎为中心向着周围辐shè扩散出去，路途中所有被波及到的尸体，以及地面之上飞溅的血液，全部像是浸入了水面之中一样，慢慢地沉入了“地面”——至于其下是不是大地，在爱莎看来，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要知道，兽人可不像牛头人那样追崇着死亡后魂归大地。
没让他们的尸体在这里腐烂发霉，他们就应该感激自己了。虽然爱莎同样不会做出让这些污秽的事物污染风姬的墓地的行为。
“以祭祀的身份，让生命结束在祭坛之上吗？……固然死亡并不是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在此还是对你表示下庆祝吧~”
能以自己期待的方式对这个世界作出告别，而且最后未能完成的遗愿，也在若干年后真正地实现——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的人生啊。
忽然，爱莎略有些惊奇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地上。
“……还有两个没有死透的家伙吗？”
不得不说，兽人的生命力还确实是很坚韧呢，在遭受到那种程度的攻击之后，居然还有两名兽人保住了一口气。应该说，也幸亏他们这是在风姬的墓地，使得爱莎没有用一些“粗暴”的手段来扫清地上的尸体，如果那样的话，即使还留着一口气的他们，也会被爱莎当做尸体随意地扭碎在虚空之中吧？
“看来，是风姬不打算让你们死啊？”
尽管爱莎本人对于这些擅自打搅风姬安宁的家伙没有好感，但是既然因为风姬的原因，使得爱莎无意间饶过了这两人一命，爱莎也不打算让他们在这里死去了。也许，爱莎刚才下意识地使用了那种只对尸体起作用的术法，就是受到了风姬的影响也说不定呢。
算你们走运……
爱莎不爽地挥出一道湛蓝sè的风，把那两名奄奄一息的兽人包裹起来后，送入了被自己撕开的空间裂缝之中。
另一端，就是爱莎原本随着车队旅行的终点——这两名兽人身上有着明显的军队的标示，在兽人的城市里，应该会受到最好的治疗吧？这样的话，顺便也能避免牛头人和兽人关系的恶化，想来，这两名兽人会和自己的上司报告清楚“敌人”的具体信息的。
“对哦，我都没有问他们之前遇到了些什么……嘛，算了，也没有必要问他们啊~”
不是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这里应该还有些什么隐藏着的……”
爱莎踏上了祭坛前的那一条长长的台阶，一步步地走上前去。在爱莎踏上了顶端的时候，顶端平台上那几块刻着字的石碑，也映入了爱莎的眼睛。
“圣灵纹啊……喂喂，你要不要这样啊？”
看到那几块石碑上刻着的特殊的文字，爱莎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眼角——自己之前还在说风姬怎么怎么温柔和蔼呢，结果一上来就看到了这个……
某种意义上，这还真是杀气腾腾啊。
如果不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刻纹师，亦或是极少数jīng神力特别强大的人，其他人在见到这些石碑的瞬间，就会被铭刻于其上的古怪文字给侵蚀自己的jīng神。那可是连通着元素位面的圣灵纹，只有得到过圣灵授权的人才能够使用，文字本身其中蕴藏着的信息，就是另一个位面的数据，以这个世界的人的“常识”而言，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有害信息啊……
貌似，现在应该也只有像jīng灵才保留着刻纹师的职业了吧？即使是其他一些古老的种族，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嗯，也许牛头人们也知道一些也说不定，不过那应该不会像jīng灵一样对它进行系统的研究了吧？
结果，那些兽人即使没有遇到额外的变故，也会在踏上这个平台的瞬间，脑袋被刷成一片空白吧？
“真是要人命的叙事诗啊……”
爱莎仔细地看了完整的四个石碑，每一块石碑上便是一首叙事诗——其中一块石碑上的叙事诗，恰好就是和自己有关的。
“地水火风，把我们四个全写上了吗？”
就这样在一边，看着记载着自己的事迹的叙事诗，着实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原因没其他的，风姬刻在这些石碑上的叙事诗里，自己可是被“歌颂”成一个牺牲的英雄……结果，就造就了一种奇怪的羞耻感啊。
好歹自己还活着啊，看着那碑文上一副光荣就义的描述，这种羞耻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呃，看着四个不靠谱的人，被写成这样一种光伟正的形象，风姬你还真是……唉，原来我们四个还真有这么伟大啊？”
爱莎尴尬地捋着脸颊旁的发丝，红着脸把目光从这四块石碑上挪开——即使是她，对于这些石碑上的描述也是无比的尴尬。如果是不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阅读了这些石碑，一定会对这四位“伟大”的圣灵肃然起敬吧？假若对方的认得这些文字而且脑袋也没被烧掉的话……
自己没有带着莉莉耶一起来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爱莎此刻无比庆幸地感激着自己的直觉。
可是，换个角度想想的话，风姬在刻下这些碑文的时候，应该也是非常难过痛苦的吧？那个时候，自己这边四个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奔赴“死亡”了呢，只留下了风姬一个人。这四块石碑的意义啊……
“也许，是她在最后临时起意才留下的吧？也难怪，完全没有考虑到圣灵纹会对阅读者造成多大的jīng神负担和污染——那个时候的她，也只是在一厢情愿地**着心里的感情吧？”
爱莎伸出手，向着眼前的死块石碑一挥而过。
湛蓝sè的魔力被洒在了石碑之上，然后慢慢地渗进了石碑上的文字之中。伴随着爱莎的这个动作，石碑上的文字，似乎忽然失去了一种吸引人心的力量。
“如此，就让它们成为真正的叙事诗，伴随着你的心声，为后人来解读吧。”
爱莎把这些圣灵纹和元素位面的联系给切断了，使其成为了四首只是文字生僻古怪的叙事诗——自己最后遗留下的叙事诗，会变成杀人之物，那样对于风姬而言也太讽刺了。
不过，之前那和兽人敌对的那一方的人，是怎么能从圣灵纹的jīng神污染中幸免的？
爱莎记得，自己刚才只发现了兽人的尸体，而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痕迹。
“估计不会是和jīng灵有什么关系的了，刻纹师在jīng灵一族里也是极为少数而秘密的存在，那么，就只有那种jīng神力特别强大的个体咯？”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又在这里得到了什么——要知道，虽然这里可以算作风姬的陵墓，可是本质上连尸体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物了，也不知道，风姬在这里留下了什么东西，又是因为什么而走漏了消息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得知了。
“真遗憾，你都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我也没办法找你出来聊聊天了……你仅剩下的那一点思念，还是留给莉莉耶和唯姐吧，我还是算了……”
恐怕，风姬能够呈现在世的时间，也是极为短暂的吧？
爱莎摇摇头，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还是把这些时间留给其他人吧……
【就这样就要走了吗？】
“唔——！！”
爱莎的身体立刻僵硬住了，迈出的脚步也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中。
这个声音……不是幻觉？
“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吧？你现在这幅样子，也没有办法请我留下来喝茶吧？话说，你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仅剩思念的风姬，居然没有在自己呼唤她的前提下，自己就苏醒过来了吗？
“在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多多少少有所反应了，只不过现在才能堪堪把理智从混沌之中理出来一点点而已。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权杖被人拿走了的话，我现在多少还能显现一下自己过去的身姿吧？抱歉了，现在我连投影下都做不到了，只能通过意识和你说个话了……”
“给我安静点啦，你可是没有多少时间了，把这些时间留给……”
“是谁，不都是一样吗？”
风姬的回答，让爱莎一时间为之语塞。
“但是，多少留点时间给唯姐和你的继承人吧？”
听到爱莎提起了这两个名字，即使见不到风姬的影像，爱莎也能想象到风姬的此时脸上的动摇的表情，因为从思绪另一端传来的情绪，已经完全**了她的心情呢。
“……不用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风姬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别勉强自己了，即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但是，如果不亲自面对面地把话说出口的话，有些东西对方可是永远不会明白呢——你以为仅凭心意和思念，能有多大的作用？”
爱莎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对方了——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风姬还是没法做到这一点吗？
亲口表达一次自己的心意有那么困难吗？
“可是……我……”
“算了，我就应该知道，你这家伙绝对没那么爽快——好歹你也算是我养大的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吗？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亲自去和唯姐说咯~”
一边说着，爱莎一边做出了一个要挪步的动作。
“等等！不要这样啊姐姐！”
“哈？替害羞到说不出口的妹妹告白什么的，可是姐姐的职责啊——安心吧，我还没到替你告个白把自己搭进去的地步……”
“不是告白口牙！”
为什么自己这个便宜姐姐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心意往奇怪的方向误解呢！风姬在许多年之后，终于再次体会到了当初被爱莎折腾的感觉。
“我和唯大人之间，才不是姐姐你想象的那种关系！绝对不是！”
“不是吗？嘛，无所谓了，我就当它是吧……”
耳边不断地传来了风姬的**，爱莎决定还是无视这些——这里面的水略深，不过都已经这么久了，水就算原本不浑现在都已经不再清澈了吧？
有些东西，其实误解了也是不错的。
“请务必让我自己和唯大人说啦！”
“非得这样你才会答应我吗？你还真是……好吧，我也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对付这种口嫌体正直的笨蛋，爱莎表示经验还是不少的。过去和现在，自己周围这种类型的人貌似都不少呢。
“该告别的，那个时候就已经都说了吧？那现在也就这样了……小风，我走了哦~”
“姐姐！你等一下！”
风姬忽然喊住了爱莎。
“怎么了？”
“姐姐你一定要小心点！虽然我知道即使姐姐你已经不再是风之圣灵了也一样很强大，不过，相信我，如果有些事情不小心一点的话，姐姐你真的会死的！”
爱莎抬起头思索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过来向着紧张的风姬问道：
“你是说，柯瓦德隆那家伙啊？”
“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嘛，那个时候，亲手把它毁灭掉的就是我啊，那家伙的情况，我可是比你还要清楚很多呢。不过，它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距离自己上一次舍身把它埋葬掉，其中原来隔了这些时间啊。一个一直困扰着爱莎的问题，现在也得到了解答。
“嗯，虽然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丝残存的思念，不过，那些取走了我的权杖的人身上，我能感觉到柯瓦德隆的结晶的波动——那种感觉，无论过多久都不会遗忘的！”
是现在这个时代吗？
爱莎抬头看了看夜空，忽然笑了起来。
“那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爱莎信心满满地向着风姬做出了保证：“这一次，它不会再有机会了。”(未完待续。)
14.过去的人
计划貌似很成功。
那一名庇护着目标的难缠的敌人已经被成功地引开了，如今只剩下毫无反抗能力的目标，即使对方依旧醒着，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将其带走也很容易，更不要说现在她似乎陷入了昏迷中了呢。
想来，另一边也应该获取到任务的目标了吧？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呢——通过取走地之权杖，使得遗留在遗迹中的祭祀的意识复苏，然后就能够影响到这一边的目标……一箭双雕呢，那个难缠的女人，也因为目标的异常而前去一探究竟了，这样，这次任务可真是一点都没有难度呢。
只要同时得到了地之权杖和地之祭祀的后人本身，驾驭四位原初的圣灵中也是实力最强大的地之圣灵的力量，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
“深更半夜偷偷潜入到女孩子的房间里，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哦~”
“……！！”
潜入到莉莉耶房间里的黑衣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被人发现……不对！自己之前明明有仔细地搜索过整个村子的，这个人的气息，绝对没有在自己的事先侦查里出现过！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昏到有人从背后接近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地步了！？
因为那个发出声音的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在自己翻进来的窗户口。
黑衣人默不作声，手上亮出了一柄折shè着幽蓝光泽的短剑。
虽然很可能对方的实力非同小可，不过，他这里也是有着同样的信心——即使是在正面的战斗中，凭借自己的速度，也一样能够在对方反击之前击杀对方！自己的这把刀，可是涂满了毒药的毒刃，只要稍稍地划到就能一击致命！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名陌生人，身上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武器，似乎像是法师。如果是这种层次的法师，那自己的机会就只有最初的那一次了——虽然比起战士一类，他们可能没有那种超出普通人的反shè神经，但是他们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第二次的。一击不中的话，先不论之后该如何，一旦因为战斗的余波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那么自己可就麻烦了。这里不是人类的地盘，在牛头人的领地上乱来的后果，绝对很严重。
“……”
这人傻了吧？
小唯看到对方摸出一把涂满毒药的毒刃，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愕然——自己都好言出声了，怎么这个家伙还是不肯走？换成是自己的其他两个比较黑的妹妹，恐怕早就二话不说在他没发现自己之前给一发肾击了吧？
连自己摸到了他身后头发现不了，他何来的自信敢对自己挥刀相向？
“机会已经给过你啦，既然你自己不珍惜的话……”
在对方向着自己发起攻击的同时，小唯朝着前方，伸出小手握紧拳头。
“……自己下去反省吧。以后，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明白了吧？”
不过，黑衣人已经没有能力去回答小唯了——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甚至连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也没能感觉到，他的意识，就这样在向着小唯发起攻击的瞬间。
而房间里，也再没能找到一丝对方遗留下的痕迹了。
头发、血液、碎片……什么都没能留下。
“这就是风姬她的继承者吗？看起来好像很娇弱的样子啊……”
小唯走到了床边，端详着莉莉耶的睡脸。
原本，她应该是还在受到着来自风姬的思念的困扰，因为风姬的思念并不完全，根本没有办法让那一边主动停止……但是由于小唯的介入，在莉莉耶无意中呼唤着小唯的援助的时候，小唯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莉莉耶，这才使得莉莉耶能够摆脱那种折磨，安安心心地沉入梦境之中。
和风姬有一些不一样，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有些强气的模样，但是小唯却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深处是相当脆弱而纤细的——特别是现在这幅毫无防备的睡颜，完完全全地把她平时的伪装给卸了下来。
话虽如此……
“她的心静不下来吗？”
小唯清楚地感觉到了，隐藏在莉莉耶内心之中的那份炽热的情感——那是如同熔岩一般沸腾着的愤怒。
也正是这一份情感，压过了少女心中深处的那一丝软弱。
可是，能够让自己在怀有着如此强烈的仇恨的前提下，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理智，不管怎么说，作为一名还没有成年的少女，心xìng上面也是非常不错了呢。虽说和风姬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但是小唯也是并不反感呢。
毕竟，其实像是风姬那种少年老成，明明很年轻却像个老头子一样，也算是个别例子吧？眼前的女孩，才算是有着这个年龄段的少女应该有的xìng格啊。
“……等等，这么说的话，果然我过去周围的都是很不正常的家伙吧？”
小唯发现，真要认真说的话，貌似曾经自己身边的“少女”，一个一个其实都算是异常的类型吧？
“喂喂，那我也算吗？”
冷不丁的，一个清冷而无奈的声音从小唯的身后传来。
“咦咦咦咦咦？是爱莎你……”
这个声音真是太过熟悉了，即使小唯不回头看也知道那身后的究竟是谁。不过，她之后的话并没有能够说出来，因为爱莎已经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莉莉耶还在睡呢，我们出去叙旧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爱莎的身高可是和自己的姐姐相差一个头还有余呢，可是现在，她能够轻易地把对方抱起……真是让人有些感叹呢，过去的长身美人，现在已经化作了一只身高不过一米四的小萝莉了吗？真可悲，要知道，琳在这两年里，也是“微微”地长了一点点的——虽然那只是因为灵格的扩充导致身形也随之成长了一些，本质上再无成长的可能了呢。
于是爱莎不由分说地，抱起小唯，消失在了房间里。
……
“爱莎你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方便呢。”
“这种话由你的嘴里讲出来，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爱莎对于小唯表现出来的羡慕也很是无奈，“明明你要比我强很多不是吗？”
“可是，我不能像爱莎你一样轻松**作空间啊……虽然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要做到同样的程度可是要耗费很多功夫的，而且，以我的能力……恐怕对空间的**作更加倾向于破坏xìng的能力吧？”
至少，小唯是觉得像爱莎这样，挥挥手就能带着人随意出现在其他地方的能力，实在是非常的方便好用啊。
“除去你以外，我们三个的能力不是rì常适用xìng小，就是容易被世界本身的规则修正，要说不羡慕你，那是不可能的吧？”
“……你们到底是有多懒啊？不过就是不能像我一样，需要多走几步路而已嘛，反正对于我们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啊……而且，我自己可是很少会用到空间移动的能力的，通常都有好好走路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炸鸡馒头，用空间移动的方式赶路这么没无聊的事情谁会去做啊？自己又不在乎那么些时间，老老实实地走路也好，飞行也好，多少还能领略下沿路的风光什么的呢。
对自己这样的存在而言，拿着空间移动rì常赶路，只会有种得瑟的暴发户一样的感觉啊。
“诶？那刚才爱莎你不就是用空间移动赶回来的吗？”
“那是因为我感觉到有人用手指在戳莉莉耶的脸，触动了我布置的魔法，所以我才火速赶回来的！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是唯姐你！”
“是这样吗？看起来，我做了些多余的事情呢……”
“怎么回事？”
“在那之前，我可是干掉了一个想要对那个孩子……对了，那孩子是叫莉莉耶吧？有人想要对莉莉耶她下手呢，只不过我恰好路过，所以就顺便干掉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说起方才自己动手做掉的那个家伙，小唯也是一脸感慨——人不做死就不会死，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还是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错误呢？
“有人要对莉莉耶动手，而且你还干掉了他？”
爱莎听到小唯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即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也难怪自己回来的时候，除去小唯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想来，以小唯的手段，那对方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被“抹除”掉了吧？对于物质而言，那可是几乎避无可避的绝死结局呢。
真惨……
爱莎不由地为那一位不请自来的家伙感到悲哀——虽说他连死亡的恐惧都不需要面对就直接魂归冥土可以说也是很幸运了，不过，会被小唯这么隆重地对待，果然还是因为太过年轻而犯下了错误啊！按理说，小唯一般都会给一次对方机会的，但看来对方显然是没有把握住就是了。
和这样的妖孽级的对手为敌，怎么可能会有胜算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使用猛虎落地式才是正途好吗？
“对方是直奔莉莉耶而来的吗？嘛，看起来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呢……”
既然目标已经明确了是莉莉耶本人，那么多半，对方也很清楚莉莉耶那被隐藏着的身份了吧？仅仅只是取走了风姬的权杖，是不可能真正地运用地之圣灵的力量的——但是如果有了拥有准？祭祀身份的莉莉耶的话，花一些工夫，或许还真的能捣鼓出什么东西呢。
爱莎把自己在望月峡谷里遇到的情况和小唯说明了一下。
“……真的是风姬啊？原来她还在等我啊……”
小唯的表情显得有些消沉。
对于另一个消息，也就是自己交给风姬的那烙印着自己的灵魂的权杖被人偷走的消息，小唯反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了。
“都什么时候了，最后就再去看看她吧。”
“但是，我还有脸去吗？你也知道的，我……”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
爱莎一脸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舒缓了一下被这两个家伙气出来的头疼之后，挥手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扬起一脚就把小唯踹了进去。
“你要是不解决好了回来的话，我可是会做一锅营养液等着你的！那种营养液的做法其实我也会的！”
那边会发生些什么爱莎也懒得去管了，向着被自己踹走的小唯狠狠地丢下一句威胁后，没有再理会小唯露出的满脸惊恐的脸sè，直接就把被自己打开的空间裂缝给关上了。
风姬算是自己的妹妹那也就算了，明明另一个人可是自己的大姐啊，这么多年下来，大脑和身体一样都缩水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也摆出这一副yù推还就的模样……
话说，自己还需不需要做那种“营养液”啊？
之所以会想到这种让自己也回想起诸多糟糕回忆的事物，还是因为现在躺在**睡得正香的莉莉耶。虽说就这样让她继承下风姬的衣钵也不是不行，但是爱莎果然还是希望，莉莉耶能以一个完美的状态迎接这个时刻。没来由的，她就想到了那过去曾经把自己和小唯无数次整到神志不清的可怕事物。
虽说，那种东西的味道真心是异次元级别的，不过它里面本身的营养成分还是实打实的，只不过喝下它的人在营养滋补自身之前，就已经被送到奈何桥了。
对此，爱莎有些迟疑——毕竟那种撑过去就是营养液，撑不过去就是催命符的玩意，即使是圣灵也是有些hold不住的，莉莉耶真的能挺过来吗？
【大不了也就是晕个两天……有我和唯姐在，没问题的！】
完全无视了莉莉耶的立场，爱莎就如此擅自地开始准备起那可怕的药剂。说起来，这到底是算给莉莉耶准备的还是给小唯准备的呢？
看爱莎这幅跃跃yù试的样子，似乎真的会给小唯冠上一些莫须有的借口，让她也一起喝下这些营养剂啊……
回到房间里，爱莎正准备翻开自己的四次元口袋寻找材料的时候，发现莉莉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那个，爱莎……”
莉莉耶斟酌了一下之后，向爱莎问道。
“先祖大人，和你是认识的吗？”
“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因为，刚才我好想看到了一些，完整的先祖大人的记忆……”回想起了自己在梦境中见到的情境，莉莉耶现在也是感觉到非常的不真实，“那似乎是先祖大人小时候的时候的记忆了，我看到了一个，和爱莎你很像的人……”
居然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爱莎也是有一些惊讶——那时候的事情，的的确确算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呢。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先想到是同一个人的吧？”
爱莎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觉得还是和现在的自己有着很大的不同的——气质啊风格啊处事啊还有发型装束之类的，都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吧？正常情况下，应该只是会联想到是两个相似的人吧？比如，和莉莉耶这边一样，是先祖和后辈这样的关系。
“是啊，感觉上虽然很像，但是和爱莎你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与其说像，不如说就是爱莎你本人啊……”
仔细想来，也是很不合理吧？莉莉耶如此想道。毕竟，那可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爱莎怎么说也没办法活那么久啊……
“你的感觉还真不错……”
爱莎叹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表示，事情就是那么回事。
“如果你在梦境里看到的，是风姬她对一个紫毛双马尾而且还是一脸别扭的女孩子喊‘姐姐’的话，那个多半就是我没错了……”
遥想当年，自己也是一个傲娇啊。
“咦！？原来，这还是真的？”
莉莉耶倒是被爱莎这淡定的承认给吓到了。
“真要说起来的话，你的先祖本来是个孤儿啦，名字什么的，还是我被她纠缠到烦的时候，一时兴起随便起的……嘛，应该庆幸我的审美和取名没有偏差到很糟糕的地步啊，要不然，对于我们两个就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呢。”
说着，爱莎伸出手在莉莉耶的头顶**了几下。
“那么……莉莉耶你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关？于？我？的？糟？糕？的？回？忆吧？”
明明是非常轻柔的动作，而且也明明自己应当会觉得很舒服，可是在爱莎那近在咫尺的笑容面前，莉莉耶忽然感觉到，那**着自己头发的小手，就仿佛是在挑选着下刀位置一般，让莉莉耶不寒而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就算是真的见到了，自己也不能说看到过啊！
“（笑）”
“真的没有啦！爱莎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这么看起来的话，爱莎似乎是有一些非常在意的，让她本人现在回想起来都很难堪的回忆咯？虽然很好奇，不过现在果然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没有就好~”
爱莎欣慰地放开了战战兢兢的莉莉耶。
就在莉莉耶因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爱莎在转过身去的时候嘴角那微微向上扬起的一个小小的弧度。
【似乎，我把营养剂的剂量加？大？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吧？果然，还是保险一点好啊，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未完待续。)
15.出发之前
“唔，我这是怎么了……”
莉莉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恍然间，被窗外照shè进来的明媚的阳光晃地有些头晕。自己现在的状态，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怪怪的。
就好像……记忆上有了那么一点点断层？
“好奇怪，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莉莉耶尝试着搜索着自己的大脑，但是毫无所获——而且，隐隐约约地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诫着自己，那一段缺失的记忆，还是就这么被遗忘了好。
“……”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莉莉耶明智地选择了放弃继续深究下去。只是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能够让自己下意识地遗忘的经历，到底是何等糟糕而可怕的回忆啊？总不可能是自己在睡梦中被谁夜袭了吧？
“啊，莉莉耶你醒过来了吗？”
爱莎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莉莉耶正坐在床上发着呆。
“是爱莎啊……”
“怎么了，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感觉还好啦，只不过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爱莎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点点微妙，不过此刻莉莉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那一些异样之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了，“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得了的回忆呢……爱莎你知道我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莉莉耶你睡（晕）了整整两天哦~”
反正，这两个字对于莉莉耶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嘛……于是爱莎非常无良地偷换了概念。
“对，对哦！”
被爱莎这么一“提点”，莉莉耶也想起了一些事情——貌似之前，自己是因为记忆上莫名其妙地和先祖大人同步了起来，之后在头疼难忍的过程中昏睡过去了……而且，在梦境之中，自己也见到了很多和先祖大人有关的记忆来着……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那么自己昏睡过去整整两天也很正常吧？
爱莎暗暗地在心里抹了把汗，应该说幸亏莉莉耶有在梦境里见到风姬的记忆吗？因为梦境之中对于时间流逝的模糊，莉莉耶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呢。要不然，恐怕很容易就发现其中的矛盾感吧？
“话说，我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一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嘛，莉莉耶你的记忆和风姬她同步了之后，多少是会有些违和的感觉的啦……不过这不重要啦！你睡了两天，相信一定很饿了吧？虽说我能保证你这边营养供给不断，即使睡上十天也没关系，但是果然还是会有饥饿的感觉吧？”
“诶？这么说的话，也对哦。”
被爱莎唬得一愣一愣的，莉莉耶下意识地答应了爱莎的要求，浑然没有发觉，自己此时丝毫没有任何两天没有进食的饥饿感。
……
在莉莉耶坚持着否决了爱莎帮她拿食物进来的建议，穿上了衣服亲自走下楼梯后，爱莎偷偷地取出了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记下了一些东西。
“连失忆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到吗？”
原本还打算向着莉莉耶道歉的爱莎，在看到莉莉耶自己把喝下“营养液”的记忆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也是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这玩意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爱莎从口袋里拿出还剩下的一支营养液，疑惑地看着这一支已经经过了自己改良过的药剂——明明自己都尽可能地去改善了，在制作完成的时候也能闻到一股很清凉的草药味呢，为什么莉莉耶喝下去之后反应就会这么大呢？
对着这一支草绿sè的药剂看了一会儿，爱莎还是压下了亲自尝一下其味道的打算。
因为回来的小唯看到了莉莉耶喝下营养液的惨状，当即把头要的像拨浪鼓一样，打死也不愿意喝下它了。没有了小唯来“试毒”，爱莎也不敢轻易地尝试——天知道，这个被“改良”过的药剂，对于自己这样的存在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难道说，在自己的那两位姐姐捣鼓出的配方上，不管做什么样的改良都不可能缓解那种如同诅咒一般的诡异味道了吗？
“明明营养方面真心没的说呢……”
爱莎无奈地感叹了一下，把笔记上记载着这一次对这种营养剂的改良的配方的那一页撕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虽然作为营养液这一方面确实危险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用的不是吗？至少，以后自己就拥有一种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遗忘药剂了。
回去让琳尝试下效果如何……如果连灵魂防御坚挺无比的琳都能放倒的话，那么或许这种药剂还真的能投入使用呢。
……
“爱莎，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接下来吗？我们需要去找回一样很重要的事物。”
如果没有了风姬的那一把权杖的话，莉莉耶就没有办法成为完全的地之祭祀。如果是以前的小唯的话，自然是不在乎这么一点小瑕疵的，但是现在，她的大部分的力量对用来维持天上的那个月亮的正常的运行，实际上实力也是大大地缩水了。没有了地之权杖作为媒介，现在的小唯也没法让莉莉耶真正地成为自己的祭祀。
至于小唯那边，对方既然打了这样的注意，肯定会特别关照她那里，以小唯现在的能力，搞歼灭战还能看看，如果是夺回自己送给风姬的权杖的话，一时半会还真的有些难以下手呢——拥有了那一把权杖，持有者对于小唯身上的力量会有特殊的感应，小唯如果想要去找对方的话，完全隐藏不住行迹呢。
所以，这个重任现在就只能由爱莎代劳了。
毕竟，爱莎的身份可还是没有被对方真正发现呢，尽管对爱莎有着不小的提防，但是那也是基于她作为莉莉耶的护卫的原因，至于爱莎反过来奇袭他们的想法，多半也是没有有过吧？
“已经过了有两三天了，按照预计的进程，大概车队那边也差不多能够到达我们原本的目的地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现在也向着兽人的都城出发的话，差不多能够提前他们之前半天到达……”
“可是，我们不是要去找你说的那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啊……”
爱莎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放心好了，我的手里有着一个他们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诱饵在，所以绝对不用担心找不到对方，只要有一点点耐心，他们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诱饵？”
“没错~”爱莎笑意盈盈地扫了莉莉耶一眼，那眼神之中蕴藏着的含义，让莉莉耶立刻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
自己……就是爱莎所说的诱饵？
“为什么我是诱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相信爱莎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不过怎么说自己也得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行啊！
“我去了一趟风姬的墓地，她遗留在墓地里的权杖被取走了——如果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通过这源自地之圣灵的权杖，来驱使‘黑之力’的话，那么拥有着祭祀的身份的你就是必不可少的……虽然现在莉莉耶你还没有真正地成为祭祀，不过整个世界也仅有你一个人有此资格，得到你的话，怎样也好，都对他们而言能有所进展吧？”
“所以，他们就一定会来找我对吧，为了能够得到那……那什么黑之力的力量？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很不对劲的力量啊？
被冠以“黑”的名号，莉莉耶第一反应就是一些很不妙的事物。可是，这种听起来就有些邪恶的力量，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祖先扯上关系呢？
“说的也是，对于人类而言，这种说法确实有些陌生呢……”
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爱莎有些苦恼地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算了，反正莉莉耶你也是将要成为唯姐的祭祀的，告诉你也没关系——所谓的‘黑之力’，就是你的神明大人，也就是地之圣灵的真正的力量之名。”
“诶？可是，那不是‘地’的圣灵吗，为什么她的力量会被冠以‘黑’的名号？”
说到大地的话，虽说也不能说和“黑sè”无缘，但是反过来说起黑sè的话，人们的第一反应果然还是黑暗吧？
“因为即使是四位原初的圣灵之中，地之圣灵，也是最初诞生的那一位。在她的概念成型的时候，整个世界，可就是一片的黑暗哦？所以说，即使把她称之为暗之圣灵，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纯粹的‘暗’的xìng质要体现出来的话，那么之后形成的人格和意识也会随之崩坏掉。你可以这么理解吧，暗之圣灵是混沌而无意识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概念集合，而当她拥有了人格和理xìng的时候，她就成为了地之圣灵。”
“等等！‘暗’和‘地’……这两种元素完全不一样嘛，怎么可能会是一体的呢！？”
爱莎所说的内容，有些超乎莉莉耶的理解了，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使她不是专jīng研究这些的魔法师，但是有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啊——“地”和“暗”，那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其中黑暗元素更是有着不怎么好的名声呢。
“按照爱莎的说法，那么我所侍奉的神明，某种意义上不就是黑暗之神吗？”
“不要把我们和那些神混为一谈啊……我把唯姐称之为‘神明’，那是因为她的存在，对于生命而言却是如同着‘神’的意义一般，但是把我们和那些依靠着一时之幸得到了神之名的家伙相提并论，我可是会很困扰的。要知道，大部分所谓的神，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力量和信仰，一味心思地构建着自己的神国，却基本没有对属于他们的神职有所重视的家伙，也不过是一些很强而且寿命接近无限的生命而已。但是单论力量的话，无论是到达了武之极的武者，还是触摸到理之边界的施法者，其实都要比不少的神要强大哦？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所谓的‘神力’，基本都算是不需要锻炼，而是需要信仰的便利的力量。”
爱莎显然对于把自己的存在和后来的那些“小辈”混为一谈有些不爽。
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做的，这群家伙倒是和没事一样，压根不管地面之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虽说某些事情他们插手的话可能状况也不会变的更好，但是这种不关己事的态度，果断的让爱莎对他们的意见很大啊。
“不过是些伪神罢了。”爱莎很是不屑地说出了一句让那些信徒们听到会暴起的话语，半晌之后，她还是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了，于是做出了一点补充。
“少数愿意关心自己的信徒，愿意关心自己的本职的例外，那些毫无疑问还是很尽责的，完全可以担当‘神’之名，不过大部分……也就那样了，觉悟什么的，和凡人又有什么分别？”
貌似自己捅了马蜂窝了？
莉莉耶看着爱莎一副对于神的怨念不是一般大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些什么……隐隐约约地，她能感觉到，能这么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批驳一番的爱莎，或许还真的和她表现的一样，完全是理所当然呢。
“算了，我和你提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做什么啊？”
一番言语之后，爱莎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反正莉莉耶是唯姐的祭祀，很快她就会明白这其中的诸多差别的——倒是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借机发泄的嫌疑呢。这样果然还是有些不太好啊……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发觉自己歪楼了的爱莎，连忙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要知道，如果在这个世界里论年龄的话，嗯，应该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唯姐比了……而那个时候，哪里来现在这些条条框框啊？”
不经意间就暴露了小唯的真实年龄了呢……
“这么说吧，所谓的‘黑之力’，并不是单纯的指地之圣灵拥有的力量，而是地之圣灵升华过后的力量……‘地’的圣位属xìng是‘暗’，当然，和我们现在理解的‘黑暗元素’有那么一些区别就是了。和‘赤之力’不一样，其他三名圣灵的力量在人类的社会中并没有什么名气，而说到‘赤之力’人们的第一反应又是炎之圣灵的火焰的力量，就这么一路误解下去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听爱莎说到这里，莉莉耶忽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地’的高位属xìng是‘暗’的话……那么传说中的光之圣灵安洁洛特，又是怎么回事啊？”
按照爱莎的说法，和“暗”相对的“光”，那不一样也是无法以拥有人格的圣灵的形式体现的吗？可是，传说中，光之圣灵安洁洛特可是确确实实地存在过的……
“……那是某个人的人生最后的姿态而已，在此之前，她是炎之圣灵。”
和唯姐不一样，那一位，可是真的再也没法回来了呢——想到这里，爱莎的表情也是有些消沉。
“所以说，真正意义上的‘赤之力’，可不是火焰的力量啊，而是源自星辰的光芒——‘炎’的圣位属xìng是‘光’，这个比起‘地’而言，要好理解不少吧？当然啦，这个和现在被当做常识的‘光明’的力量依旧是两个概念哦。”
如今人们所理解的“光”和“暗”，更多的，是体现于“黑与白”的两极xìng的概念，和身为“地”和“炎”的圣位属xìng的两者相比，其中还是有着不少的差距的。
“那……剩下来的两种呢？”
既然“炎”和“地”的背后有着这样那样的故事，那么剩下来的“水”和“风”，也应该同样有着所谓的圣位属xìng吧？
爱莎也没有把这些“秘密”藏着掖着，就这样告诉了莉莉耶：“水之圣灵的话，对应的是‘碧之力’，是象征着时间的力量；而风之圣灵拥有的，则是能够cāo作空间的‘苍之力’。”
“时……时间和空间！？”
莉莉耶不禁惊叫失声——在她看来，对应着风和水的圣位属xìng的，应该也是什么其他被误解了的元素属xìng吧？结果完全没有想到，并不是雷啊冰啊什么的，而居然是这两种至今为止依旧没有被解析的力量。
“啊，我完全能理解你心里的疑惑……”
爱莎耸了耸肩，表示莉莉耶现在的表现完全没有超出她的意料：“可是啊，听起来比较‘正常’的暗和光，你觉得现在的人们真的理解了吗？”
“貌似，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所以没有必要惊讶啦，这四种力量，同样都是超出人类现在的理解能力的力量，也是构成了这个世界最初的四种力量——即使是我们，在以理xìng和人格牺牲了相对应的‘权限’之后，对这四种属xìng能够做出的干涉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要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爱莎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莉莉耶。
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姐姐安洁洛特一样。
“爱莎你是说‘我们’……果然，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吧？你果然就是风之圣灵吗？”
驱使着风，cāo作着空间，各方面都很符合爱莎自己所说的风之圣灵的形象吧？而且，从自己的先祖那里得到的记忆里看来，这种可能xìng完全是合理的呢。
“我？我不是哦。”
爱莎摇摇头，否定了莉莉耶的猜测。
“炎和水都已经死了，而风，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存在过——这个世界的圣灵，现在也不过就只剩下了地之圣灵一人而已。”(未完待续。)
16.飞行
“什么！你说的这些，真的没有虚假的成分在吗？”
长老瞪大了牛眼，鼻子里喘着粗气，摆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爱莎。
“嘛，就是这么回事啦~”对于其他的人而言，被牛头人长老这么瞪着会有非常大的心理压力，不过爱莎对此毫无紧迫感，“虽说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是我在唤月峡谷里遇到全副武装的兽人jīng锐也是事实……真的，你们要好好考虑下该怎么和你们的邻居相处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有更强的‘竞争者’的出现，那么地之权杖应该已经落入到兽人的手里了吧？”
听闻到那一个名词，长老的内心就是一阵纠结。
地之权杖啊……应该说幸好兽人们没有得到它吗？要不然，也许牛头人这一边还真的会和兽人翻脸呢。
“那些兽人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取走权杖的那伙人的目的倒是很明确，都准备对祭祀大人下手了……可是兽人的话，有这个能力去运用地之权杖吗？既没有信仰，又没有技术，拿到了也只能当根普通的法杖使吧？”
毕竟，兽人这个种族的施法者向来就少，虽然实力不见得就比人类弱，但是研究能力什么的……呵呵，那可真是一个美妙的幻想啊。
长老是想象不出，那些兽人对着地之权杖抱着什么样的企图。
“鬼知道呢，反正也不过就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已——任凭他们算盘打得再好，从一开始，这样的计划和野望就不可能成功啊~”
对爱莎而言，区别也就是战五渣和战六渣的差别啦。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容忽视，那就是现在莉莉耶她完全是拉了一堆的仇恨，堪称人形嘲讽器了……本来还想让她先在你们这里避避风头的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现实啊。”
之前那一次被小唯出手救下，也给爱莎打响了jǐng钟——即使自己预先在莉莉耶身上设下了一些防御措施，但毕竟还是有些不稳妥。果然，还是由自己陪在莉莉耶身边方才是最保险的呢。
“抱歉。”
“嘛，别这么说啦，这本来就并不是你们的错啦，毕竟这里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村子，怎么可能会有要塞级别的jǐng戒措施呢……倒不如说，如果不是我们的话，那些家伙也许根本就不会来到你们的村子吧？”
“现在不一样了！那些家伙，不但偷走了大地母亲的权杖，更是想要对祭祀大人yù行不轨，说什么，都不可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吧？”
“……”
牛的倔脾气涌上来的话，还真的有些吓人呢。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劳的话，请尽管吩咐就是了！假使你们真的要孤身前往兽人的都城，请务必让我们的勇士同行。”
“绝对不行！”
爱莎立刻否定了长老的提议。
“别告诉我你不清楚，既然兽人都能够不事先知会就擅自带着部队深入到你们牛头人的领地，你们两族的关系，现在能好到哪里去？况且，他们之前的动作，显然也有一部分是冲着莉莉耶这一位名义上的南方王国的公主去的，如果你们牛头人和她出现在一起，会很麻烦的——我是说，单方面针对你们的麻烦。”
多方面都对莉莉耶这边心怀叵测呢，这时候牛头人们再掺一脚，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和牵扯到这其中的两方势力而言，牛头人即使倾一族之力，也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爱莎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些自己印象不错的牛头人白白送命。
“说得轻巧……对于我们牛头人而言，地之权杖被偷走，祭祀大人也被袭击，这可是咬碎了牙也难以下咽的愤怒啊。”
“但是你不还是咽下了吗？”
被爱莎点穿了心中所想，长老无奈地老脸一红。
“如果是那种无法下咽的愤怒的话，暂时还是忍一忍吧——现在，有些事情比起单方面的宣泄愤怒更重要呢。”
“你的意思是指……”
“接下来，人类和兽人之间很可能会乱上一阵子，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这一场无妄之灾才是。为什么会乱，原因你也差不多有点印象了吧？”
“那又为什么要把祭祀大人带离我们牛头人的庇护？你们现在可是要去兽人的都城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必须要把她从这里带走啊。”
爱莎说出的理由，让长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长老似乎没有明白自己的所指，爱莎叹了口气，向他解释道：“你们现在绝对不适合再吸引到其他人的目光了，为了方便你们行事，我和莉莉耶必须离开牛头人的领地。”
“方便我们行事……？”
“对啊，我觉得，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们一定不会对其有所困扰的~”
爱莎若有所指地指向了远方：“具体的内容我也是并不清楚啦，不过，你自己去一趟唤月峡谷的祭坛那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由他们信仰的大地母亲去忽悠他们，应该是不会有问题了吧？
想到小唯现在的状况，爱莎心里也是一阵无奈——虽说是成功地从那由自己的身体构筑的牢笼之中脱离了，但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地行动吧？即使是她，如今也不得不采取一些特别的手段，才能延长自己在这个世界中行动的时间呢。
结果，因为小唯不是很方便，最后这些麻烦的事情又是得自己来做了啊………
明明是她的祭祀。
……
为了减少路途中被发现的可能xìng，爱莎决定，还是选择在夜晚和莉莉耶一起出发。告别了那些好客热情的牛头人后，爱莎带着莉莉耶投向了被夜sè笼罩着的天空。
至于牛头人那一边，眼下，也有着不少的事情要去忙呢——嗯，愿大地母亲忽悠着他们~虽说，实际上小唯要他们做的事情，也确实能给他们现在的处境提供很多的便利就是了。果然，大地母亲还是眷顾着他们的不是吗？
“爱莎，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神明大人呢？”
“那一边也是有着一些麻烦的情况啊……怎么说呢，因为某人的贪玩，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可以在现界行走的时间给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落得一个要舍近求远的境地啊。你家的神明大人，短时间里是靠不住了，而你现在在缺少地之权杖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和她直接在灵魂上连接起来。”
也许在莉莉耶成为了小唯的祭祀之后，这一切就会好转过来吧？但是眼下，没有媒介的小唯，即使有能力突破规则的限制，但以她的xìng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在她把苏醒后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玩耍之后，剩下的时间……至少当前需要她的那几件事情里，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也是不久前，爱莎才从小唯那里得到她亲口证实的消息。
反正指望抱**是肯定不行了——作为如今仅存于世的圣灵，小唯也一样要和那些神一样遵守着现在的规则，能够以本体在地面上游玩了好几天，已经算是世界给予她的特殊优待了。
“总而言之，现在你除了能和唯姐扯上两句之外，找到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结果，与其浪费这么点时间，我们还是先找到遗失的地之权杖再说。你也不希望，第一次见到神明大人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吧？”
“唔，也对。”
果然，第一次还是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嘛！
莉莉耶并不知道，其实在这之前，她憧憬已久的神明大人已经见过她了，甚至还出手救下了她一次……至于爱莎为什么要怎么说？矮油~现在去打搅小唯她们可是会被驴踢的，即使是牛头人那里，爱莎也是特意提醒了他们要过两天才能去唤月峡谷呢。
“说起来，忽然有些羡慕爱莎呢……风的话，能够很**地飞行吧？”
“诶？为什么扯到了这个？”
“如果我成为了大地的祭祀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像爱莎你一样这么潇洒地在天空飞行呢……嘛，虽然有些不敬，但果然听起来还是风比较帅啊！”
“哼哼！那是自然的啦~不管是唯姐，还是安洁洛特亦或是露妮，要论时髦值的话可是统统比不过我的说！”
听到莉莉耶在羡慕着自己，而且还是作为一名准？地之祭祀的身份，爱莎心里也是相当地开心。
“不过莉莉耶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啦~”爱莎同时也安慰着莉莉耶，“虽然在常人眼里，除去风系的法师以外，都没有能够真正的飞行的能力，如果能力不达到相当程度的高度，最多只能做到浮空亦或是空中移动之类，但是好歹莉莉耶你也是唯姐的祭祀嘛，区区飞行还是不在话下的——当然，没有我这么自如潇洒那是肯定的！”
忽然间，爱莎想到了什么，腾出一只手往莉莉耶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被爱莎这么一点，莉莉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额头流进了自己的大脑。
“爱莎你这是……”
“突然想到的，既然莉莉耶你拥有着成为唯姐的祭祀的资格，那么承受我的一点点力量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我刚才把我所拥有的‘飞行’的能力分了一点给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只要有那个心，应该是可以像我一样借助风来飞行的吧？”
曾经的风姬，在成为祭祀之前已经是一等一的强者了，根本就不需要爱莎的帮助，但是莉莉耶不同，如今正身处在斗争漩涡中的莉莉耶，本身的实力还是很弱的。为了以防万一，爱莎还是给了她“一点点”助力——在把飞行的能力赋予了莉莉耶的同时，爱莎也输进去了一小部分自己的力量。虽说源自自己的力量莉莉耶无法使用，但是作为地之圣灵的祭祀，倒也不会对爱莎的力量做出排斥，关键时刻，在遇到致命的攻击的时候，这一部分爱莎的力量便会自主地帮助莉莉耶抵挡伤害。
毕竟，爱莎在这之后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莉莉耶，而已莉莉耶的xìng格，自己要是对她的保护表现地太过无微不至的话，也是会让她觉得有些自卑的吧？
“真的……真的能像爱莎你一样飞行吗？”
“应该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要达到我这样的速度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嘛，你自己体验一下试试？”
一边说着，爱莎忽然松开了揽着莉莉耶的手。
“呜哇——！！！”
莉莉耶手足无措地从空中向地面坠落——纵然她的心xìng也算是比较不错了，但是面对这种生物本能的恐惧，莉莉耶也一时大脑一片空白。
“别光顾着惨叫啦，你应该可以飞的~”
爱莎也是随着莉莉耶的下落一起往下飞去，真要是莉莉耶有什么恐高症什么的，那还是得自己来接着呢。
“你说得容易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了爱莎的话语，莉莉耶总算是回过了神。尽管她还是对爱莎突然让自己体验**落体运动的举动有些不满，不过，相信着爱莎不会坑自己的她，还是按照着爱莎的提示，尝试着让“翅膀”从自己背后“长出来”。
“不用去想怎么飞，你只要想‘现在需要飞’，以及‘要往何处飞’这两个问题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
为了减少下落中不断增长的恐惧，莉莉耶闭上了眼睛。
按照爱莎的说法，飞行时候的具体步骤，她已经帮助自己代劳了，自己要做的，也不过就是让“飞行”成为和“步行”一样，在大脑做出决定的同时，身体就会自然贯彻的行为。
……
最终，在离地面差不多只有三十米的时候，莉莉耶终于通过了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落体运动停了下来。
“爱莎！这么做会吓出事情的啦！”
扑腾着身后的一对小小的翅膀，莉莉耶向爱莎**着自己的不满：“怎么说也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啊，这样不就和那时候不由分说把我一脚往水池里踹的玛奥爷爷一样了嘛！用这种方式学会的技能，就算很有用我也不会高兴的诶！”
看不出来，那个面目慈祥的老管家，其实也是有着铁血鬼畜的一面啊……为了让自己家的大小姐学会游泳，居然就这么直接把她往水里踹——爱莎忽然觉得，也许自己和那位还算投缘的老管家，能有不少共同语言呢。
要不要到时候向他取点经，回去对付琳那丫头呢？
“爱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发现爱莎有些在走神的莉莉耶，连忙扳正了爱莎的脸，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用这种方式了哦！”
“真可惜，明明挺有趣的呢……”
虽然自己嘴上说讨厌这种粗暴的方式学会的技能，不过看莉莉耶身后那一对小小的风之羽翼不断扑打着的模样，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
“一点都不有趣啊！”
爱莎的表情让莉莉耶感觉到一阵恶寒——这个看起来温柔娴淑的女xìng，压根就是一个xìng质恶劣的家伙啊！原本莉莉耶还有些羡慕爱莎那经常挂在嘴边的徒弟的呢，可是现在想来，那个孩子的命运一定很可怜吧？
“爱莎……问一下，你的徒弟也是想我这样学会的飞行吗？”
“你是说琳？不不不，那可是非常地可惜呢，我并没有能够调……能够教育她飞行的机会——在我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琳她已经能够飞行了呢。”
“咦！？”
莉莉耶被爱莎所言的情况惊了一下，随即又释然了——既然能让爱莎收作**，那么她的天赋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吧？果然自己不应该和对方相比较呢……
“那……那她的翅膀，就算没有爱莎你的那么大，也比我这种小家子气的要好多了吧？”
莉莉耶有些怨念地看着爱莎的身后，那散发着苍蓝sè泽的风之羽翼的规模，和自己身后那“小巧玲珑”的一对，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产物啊！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爱莎的风之羽翼甚至能够切裂恐怖的沙尘暴呢！
那是何等的霸气啊，莉莉耶当时被那种气势完全给震慑住了。
然而看看自己这一边的，只能用“萌”来形容的小翅膀……落差实在是有点大啊。
“琳的翅膀啊？那和你我的是不一样的啦，毕竟她并不是采用的我的飞行方式。”爱莎摇摇头，对于莉莉耶的怨念表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真要说的话，琳她飞行的姿态，如果排除掉手里的武器的话，那只能用萌来形容呢~至于翅膀……嘿嘿，你就放心吧，你的翅膀至少看上去是能够进行飞行的，而琳的翅膀，一眼看过去只不过是装饰物啊。”
“装饰物？”
莉莉耶不明所以地看着爱莎。
“你等等，我给你看张照片你就明白了。”
爱莎伸手探进自己的空间中，一番搜索之后，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随后，爱莎娴熟地将其翻到了中间的某一页，摆到了莉莉耶的面前。
虽然对于爱莎那有些过于“娴熟”的动作有些在意，不过莉莉耶眼下的好奇心也是全聚集到了那名一直被爱莎挂在嘴边的女孩身上。于是，莉莉耶把头凑了过去……
……半晌之后。
“那个……这是犯罪吧？”
莉莉耶有些后怕地往后挪了一点点距离，和爱莎保持了略微的距离。
照片上的女孩子是很可爱没有错！即使是莉莉耶，也能从照片上那个女孩身上，感觉到一股阳光般的和熙气息……但是，那种装扮！那种服饰！对于那样的小女孩而言，绝对是很不适合的吧！
好……好sè气！
虽说小女孩特有的稚嫩中和掉了一些那一身暴露服装的羞耻感，但是同时，女孩的青涩气息又反过来让那一身服饰增添了成年人穿着的时候不会有的，特殊的工口感……这绝对是能让某些有着特殊癖好的绅士化身痴汉的潘多拉魔盒啊！
“不是那样的啦！那才不是我的嗜好呢！”
显然，莉莉耶是认为，琳那样的小孩子会穿上如此寡廉鲜耻的衣物，必定是因为自己的唆使。然而，此话出口后，莉莉耶的眼中的不信任更浓了。
“爱莎你是想说，那是你的**的特殊嗜好咯？那样的小女孩？”
你骗鬼呢！
“等等！听我解释啊！情况不是这样的……诶诶诶？别跑啊，请务必听在下的解释啊！！！！！！……安古勒我回去后你丫的死定了！”(未完待续。)
17.汇合
“都快要到达终点了，还没有来联系吗？”
随着目的地在不断地临近，坐在马车之中的管家，脸sè忧愁地看着窗外——自从几天之前那一次蓄意的攻击之后，接下来的路途倒是变得安稳了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盛。
因为要说在此前后，车队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变的话，那无疑是有两名成员离开了……很明显了，某些人是有目的地在针对着莉莉耶了。
尽管管家心里还是有着不少的担心，但是基于现在的特殊状况，他倒是宁愿莉莉耶那一边的联系能晚一点到。如果能够暂时远离这一块是非之地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希望，那位佣兵小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吧……”
管家并不觉得，那位年轻地不像话的少女佣兵，会做出什么出卖自己家大小姐的事情，而且从她之前表现出的力量来看，只要她能护在莉莉耶身边，相信也没有多少能够威胁伤害到自家大小姐了……只不过，主观上，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管家还是放不下心。
“不过说到这些……果然，现在问题多半还是出自国内那里吧？”
要说那一边没出问题，打死管家他都不会相信。
至于为什么会是在兽人这一块地盘上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一点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并不是他需要担心的。
总之，只要大小姐没事就好……
“YOOOOOOO~管家先生早啊~”
“……！！！”
在管家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中，爱莎带着莉莉耶，突然出现在他所在的车厢之中。
“玛奥爷爷早！”
尽管在太阳还没有升起，天sè还是非常漆黑，尚处在破晓之前的时分的时候喊早安，有些奇怪的感觉，不过几天没有见到老管家的莉莉耶，也跟着爱莎一起向着管家道了早安。
“你们……你们怎么会？”
管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莉莉耶往他的怀里一扑，让他硬生生地停下了口中的话语。
“呜……玛奥爷爷你没有事就真是太好了！”
“这样啊，抱歉了，真是劳烦大小姐你为我担心了。”
老管家不禁感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自家大小姐会这样撒娇了呢——想起来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自己还是能够很轻松地把大小姐整个人抱起来的呢。自从那时候以后……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还会带着莉莉耶回到这个是非之地吧？”
爱莎相当不自觉地打断了这一点点温馨的气氛。
不过，在场的人也都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管家先生暂且不说，莉莉耶也察觉到自己貌似在爱莎面前做了向长辈撒娇这样的事情，当即像是炸了毛一样，一惊一乍地退到了旁边。
“实际的情况，相信您也有一点头绪吧？嘛，有些能说的有些不能说的有些不适合放在台面上说的，我也在这里都略过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管家敏锐地感觉到，爱莎的那句话里，似乎表明了什么。
“没关系的。”莉莉耶伸手搭上了老管家的手肘，示意他并不需要担心，“真要说起来的话，也算是很巧吧？爱莎她可以算是我的长辈呢……因为爱莎的帮助，或许，我能够完成母亲她遗留下的愿望也说不定呢。”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爱莎无奈地敲了一下莉莉耶的脑袋——到了现在，莉莉耶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宿命，还是有些不自信啊？或许在她看来，这种仿佛是小说里主角一般的隐藏身世以及奇遇什么的，果然还是有些虚幻的事情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老管家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爱莎反而有些明白了，也难怪这位老管家会帮着莉莉耶一起逃出来，而不是遵从着“其他一些人”的命令……看来，这位从小服侍着莉莉耶长大的老人，以前应该就是跟随着莉莉耶的母亲的吧？看莉莉耶对他的态度，似乎他也同样知道莉莉耶母亲的那一系的隐藏着的宿命？
不过，莉莉耶把自己称之为“长辈”而没有把自己的具体身份丢出来，也是很明智的呢。虽然真要说出来，大部分人肯定也是当成是在说笑，不过真要是那样的话，果然那还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啊……
“大致的意思就是……以后这种尴尬的地位，以及那些束缚着莉莉耶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可以摆脱了。什么南方王国的龌龌龊龊，以后就再也不需要忍气吞声了……当然啦，现在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就是了，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兽人这边，我们非来不可啊。”
看到老管家依旧有些头晕目眩，但是似乎也模模糊糊地抓住了要领，只是仍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爱莎摆摆手，示意让莉莉耶自己和他慢慢说明。而她自己，则是走出了车厢。
……
在莉莉耶和老管家解释的时候，爱莎在外面也在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的情况。
因为天还没亮，商队也并没有开拨前行，不过看不少地方都开始悉悉索索地sāo动了起来，似乎也是有不少人已经醒了呢。
“还是……有些减员了吗？”
爱莎发现，相比起自己离开之前的车队，如今，虽然车队的规模依旧不小，但还是有一些缩减。看起来，即使是没有了特意针对的毁灭xìng的袭击，这一路上的危险程度依旧不小啊，能让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的车队都有些损失，这次旅程的危险度还真是名副其实呢。
幸好，当时那一次沙尘暴来袭的时候，明面上并没有兽人的出没，也许有些人已经发觉了有些不对劲，不过大多数人依旧是把它当成了一次“不幸”的巧合而已吧？这样，倒也是省得某些人把减员的原因归结到莉莉耶这一边呢。
至于那少数人，只要不是蠢蛋，也不会有人会把这些乱说，打乱车队里的人心和士气吧？
“……”
等等，爱莎记得，这只车队里，似乎还真的会出现那种蠢蛋呢。
下意识地，爱莎把目光投向了佣兵们在车队外圈的驻地。
“算了，我还是少往那种地方跑吧，天知道又会摊上什么奇奇怪怪的麻烦事呢……”想了一会儿，爱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古，中二周围都是麻烦多发地段呢。
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糟糕呢还是运气糟糕呢，即使爱莎有意想要绕开那边一块，奈何相遇这种事情是双向的，你不去，自有人回来。
呲——！
一柄长剑打着旋儿，越过了前方的车厢顶端，朝着路过的爱莎切了过去——几乎是下意识的，爱莎头顶的呆毛诡异地弯曲起了一个弧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发毫无先兆的突然袭击。
“淦……”
爱莎的脸sè当场就yīn沉了下来。
这算什么？大清早的虽说没什么人走动，但是就这么上演全武行，即使没有误伤到周围的人，误伤到花花草草那也是不对的嘛——听到从附近传来的争吵声和打斗声，爱莎真是气到都笑出来了。
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
爱莎想了想，捡起插在地上的那一把飞剑，带着满身的低气压，向着那争斗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去。
“果然……”
其中一方，不就是当时给自己留下了不小的印象的那个青年佣兵吗？虽说能够牢记同伴的死亡，并且决意为其复仇的心思，在向来寡情的佣兵里算是不错了，不过多少也考虑下自己有多少斤两吧？
看起来，这次冲突，应该是他躲开了自己的团长私下里的决定呢……也不对？从之前的情况来看，那家伙虽然冲动，但是还是很听他团长话的啊（YOOOOOOOOOOOO~），而且也不像是那种会瞒着别人乱来的人……冲动是很冲动，脑筋也很直，但是绝对不像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来着。
也就是说，应该是突发xìng质的情况咯？在这个时候的话……多半，就是他在执行巡逻的任务的时候，被激起了火气和愤怒吧？
“……”
看着场中的发展，爱莎不由得皱起了眉。
尽管那种冲动而鲁莽的人，爱莎并不喜欢，甚至有一些讨厌，但那也是能让爱莎接受的，毕竟，这样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另一方的那个正在和其对峙的人，爱莎却是一点都没法给予好感了。
看着对方脸上那丝毫不遮掩的恶质笑容和眼中流露出来的丑恶情绪，真是不难想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得这边大打出手呢。
而且那种剑术……
如果说中二青年（囧……）的剑术，在愤怒的状态下一招招都朝着致命之处而去，只是看着都无比凶狠，但是依旧能够看出，举手投足中都是相当中规中矩的剑术，直来直往，一如其本人的xìng格。而另一边的人，他手中的剑仿佛如同毒蛇一般，险恶而毒辣。
毒蛇攻击向来一击致命，但是说那是杀人之剑又不太对，爱莎还是能分辨出，那种剑术，比起杀人更注重的是“伤人”——使剑不为制敌，而是在给对方折磨，从一开始，这个人的人格就已经扭曲了吧？
如果说这就是那名青年的仇人的话，想来，他的同伴的死状不会怎么美妙呢……
眼下，因为青年佣兵的那种以命搏命的打法，倒是一时让对方有些束手束脚——虽说两者之间确实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那名青年的底子也算是不错了，一旦搏起命来，倒也是一时逼平了两者的差距。只是，这毕竟只是凭着一腔的怒火在支撑而已，落败，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正想着呢，随着噗呲两声，那名青年佣兵的双腿上，一左一右各被开了两个窟窿。貌似好像没有伤到动脉，但是肌腱却是被伤到了，青年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真难看呢。”
也许对于那名青年来说，现在自己还不如被伤到的是动脉吧？至少，那样自己很快就会因为大出血而休克了，也不用再忍受着对方那张可憎的脸和语言上的嘲讽与侮辱了。
那种伤口，很显然，对方对于制造这种伤口很有心得，飞快的两剑直接废去了对方的战斗力，想来，换做平常的话，接下来就是对他的对手进行恶质的虐杀了吧？虽然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对青年下杀手，但即使他能捡回一命，失去了两条腿站立在地上的能力，那从此也就是一个废人了呢。
拿起手中的那一把剑端详了一下后，爱莎把目光挪到了远处，那个正一脸扭曲的得瑟家伙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同样的剑，而他的腰间，也别着两个剑鞘。
沉思了片刻之后，爱莎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把手上的那一把剑，直直地丢进了一道裂缝之中。
噗呲——
那一个人的上方，同时也裂开了一道缝隙，那一把剑也就那样做着zì yóu落体运动……随后，插在了他的肩上。
如果不是爱莎不打算闹出大动静，刚才剑落下的地方，就不会是肩膀，而是头颅。
“大清早的，乱丢东西可不好。你刚才弄丢的东西差点就砸到路过的行人了，不过我可是诚实的好人，所以这把剑，还是拿来物归原主咯~”
“你……”
那名男子的脸上不复之前的从容和yīn毒，在看到爱莎出现的时候，也立刻把脸上的愤怒和杀气遮掩了下去——如果自己乱来的话，天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下场，他可和那个愚蠢的小子不一样，强弱之分还是很清楚的。
对面的女孩，和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别看她笑意吟吟很是和善的模样，之前对方斩开沙暴的场景，他同样也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听她的说法，貌似之前自己被那个小子打飞出去的剑，好像差点就砸到了对方……
男子的冷汗立刻就不停地开始冒了。
然而现在，那一名危险的少女没有做出下一步的表示，他也不敢擅自妄动，即使是肩膀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渗出血，他也只能暗自忍住那在侵蚀着自己神经的疼痛之感，不敢有丝毫的举动。
“还有就是……请不要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打打闹闹，明白了吗？”
爱莎瞥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因为这边的打斗的声响，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都开始醒过来了，而那些本来就醒着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正准备来这里一探究竟。
“明白了的话，那就给我消失在面前吧！”
一听到爱莎的话，男子立刻转头就跑——然而在他回身迈步的瞬间，肩上的那一把剑，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这一样，居然向下刺深了一点。
“你还没有回答我，明白了没有呢……”
“明……明白了！”
男子颤抖着，向着身后那如同恶鬼一般的身影回答道。
在说完了这些之后，他看着爱莎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忙不迭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狼狈的逃离了这里。
“你，还站得起来吗？”
倒在地上的青年神sè复杂地看着爱莎，随后摇了摇头。
“没用的……都没用了……仇我报不了，连自己也弄成了这幅模样……哈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还怎么去——”
青年的话并没有能够说完。
“按照你的说法，拿不起剑的人就没资格复仇了吗？目盲的人、耳聋的人、断腿的人，也都是没有资格复仇了咯？体弱多病的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应该那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因为他没有能力复仇索xìng就这样直接去见自己的亲友，然后和他们说‘我没能力所以就来陪你们了’？”
爱莎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在脚上施加压力。
“你觉得……是因为你有能力去复仇，所以才去复仇呢，还是因为你有着不得不解决的仇恨，所以才要去复仇？如果是后者的话，和你能不能拿得动剑，能不能砍得过人，能不能强过对方，又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还是说，你之前所谓的仇恨所谓的复仇，只是基于你那无谓的自尊心和失败的耻辱感？这样就能让你放弃的仇恨，果然不过就是你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而已吧？”
感觉到一开始被自己踩在脚底的脑袋，此刻又开始有了些挣扎，爱莎松开了踩在青年头顶的脚。
“我再问你一次，你还能站起来吗？”
……
“爱莎，怎么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看到爱莎回来的时候，满脸愉♀悦的模样，莉莉耶好奇地问道。
“嘛，能够同时满足自己说教和装13的yù望，我当然会觉得很爽啊~不得不说，被人用那种崇敬而感激的目光看待，果然是非常满足呢！”
“哈？”
莉莉耶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听明白，爱莎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啦，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对于爱莎而言，别说是让残疾的人再度站起，即使是让死人开口说话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啊……举手之劳而已。
“总而言之，大概就是和那些看一条流浪的小狗很可怜所以给了它一些干粮的爱心人士一样，做了些多余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18.唯一的礼物
在剩下来的路程里，爱莎也算见识到，那些被商队所恐惧着的“危险”，究竟是为何物了——不得不说，和爱莎所想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出入。
“还真是……有些怀念的东西啊……”
爱莎对于那些冷不丁地就从沙土之中，裹着砂石“浮”上来袭击沿途的任何生物的可怕人形怪物，倒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意外。这样的景象，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一样能够见到呢。
“爱莎，你知道这些怪物？”
同样脱离了团队的莉莉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让车队无比头疼的怪物。正是因为这些防不胜防的怪物的影响，整个车队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速度，采用了相对缓慢的速度。这些经验，正是由之前那些不幸从车队里减员的人们那里得来的血的教训。
虽然看起来这些被砂石包裹着的怪物有些简陋而力薄，但是和它那憨厚的外表与笨拙的行动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它们那无比残忍的嗜血习xìng。
只要被它们缠住双脚，砂石就会顺着怪物直接蔓延到被它抓到的猎物身上，一旦猎物被完全覆盖住的话，下一刻，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都会被不可思议地拉进沙地之中。
虽然莉莉耶并没有真正见到这些怪物行凶的状况，不过听管家说，被这些怪物拖到沙地之中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被救出来。
“是啊，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和平的年代也能够看见这些家伙呢……”爱莎看到几名佣兵挥舞着剑将一只砂石怪物打散，不由得叹了口气，“队伍里就没有牧师吗？”
“有是有，但是他们毕竟也有任……咦？爱莎你是说，这些东西其实是亡灵吗？”
莉莉耶反应也不慢，立刻就明白了爱莎所指的意思。
“嗯，这些家伙，是那些因天灾**枉死的冤魂，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化解死亡的怨恨，在因为规则的原因踏入冥土的时候，这些怨恨却留在了现世……当这些怨恨聚沙成塔，不断壮大到一定的地步之后，便会附着在沙土之上，化身为吞噬生者血肉的怪物。”
隐隐约约地，爱莎能从那些砂石怪物身上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有足够规模的牧师的话，那完全可以一路碾压着过去。只是很可惜，不要说在佣兵的队伍中牧师是稀缺货了，即使是放眼整块大陆，会选择牧师这样的职业的也是少数——大部分人的心里，显然都渴望着自己能成为一个狂吗酷拽dio的人，而牧师这样的职业，拥有着契合着这个职业的奉献jīng神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啊。
虽然也不是没有能穿板甲拎钉头锤的牧师，不过果然身娇体柔易推倒的类型，才是现在牧师的主流。
【一直都很想吐槽，这可不是游戏，没有复活的机会可以拿命堆过去啊……牧师这么重要的位置，难道不是应该是团队最坚韧不可破的位置吗？布甲什么的真是邪道啊，板甲牧师才是正途呦！】
现实里可没有“嘲讽”这样的拉仇恨的技能，倒不了的坦不算什么，倒不了的nǎi才是关键啊！
反正爱莎对于现在这样的状况多少还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可惜了，没有足量的牧师的话，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驱逐死灵对于一名牧师的负担，可是要远远大于治疗一个伤患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少数几个牧师的肩膀，显然是没可能担负起这么重的担子的。
当然，如果琳那个丫头的话，眨眼之间就可以搞定这样的状况吧？面对着亡灵，即使是爱莎自己也不敢说能比琳更占优势了。
不过幸好，到了现在，这些佣兵虽然没办法彻底消灭这些麻烦的怪物，但也是找到了能够有效地对抗它们的办法——在这些怪物冒出地面的时候，由两名佣兵各出一只脚踩在怪物头上，让其顺着这“一双脚”攀附上来，随后两个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后退，就能够轻易地将这一只怪物拉出沙地，然后有jǐng戒在一边的队友负责重击这只怪物。虽说不能消灭掉对方，不过一次针对其身体的重击，也能够让其有一段时间聚不了形了。
这些遵循着对生者的仇恨，依从着杀戮之yù的怪物并没有能够理xìng思考的能力，面对着诱饵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轻而易举地就会被有组织的佣兵们给团灭一波。
“这些东西……居然是亡灵啊……”
莉莉耶看着这些慢悠悠行动的可怕怪物，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亡灵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莉莉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
这孩子，怕鬼啊……
在一旁，把莉莉耶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爱莎，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况——怕鬼的莉莉耶遇到了能驱鬼的琳的话，如果莉莉耶没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单方面被压制的结果吧？要知道，琳现在貌似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单靠自身存在和气场去压制巫妖了呢，驱使下鬼魂什么的，手法也是越来越熟练了呢……
“放心吧，冤魂厉鬼什么的，是不可能靠近得了你的……”看到莉莉耶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爱莎出言安慰道，“你是大地的代行者，真要说的话，你的存在本身就能够让恶鬼安定下来，反过来伤害你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大地，拥有着对生命的包容xìng，也同样是生命最后的归宿，即使已经堕入了恶鬼之道，要让那些鬼魂去攻击莉莉耶，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当然啦，现在的莉莉耶还不是大地的祭祀，否则的话，这些砂石怪物，绝对不会接近莉莉耶……哪怕是被驱使的亡灵，也同样不可能去袭击大地的代行者。不过，如果换成是琳这样有着绝大权限的人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反过来，莉莉耶那时候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肉脚了啊。
“可是现在我还不是嘛……再说了，就算以后我成为了大地的祭祀，但是怕就是怕，又不会因为我变强了就会改变……”
莉莉耶在一边弱弱地为自己辩解着。
没关系的，拜托琳来磨练下莉莉耶的神经的话，爱莎相信琳对于这种吓人的事情也是有些兴趣的吧？
（琳：阿嚏！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恶寒……）
……
在已经掌握了节奏的佣兵们的面前，这些看似凶险的怪物，也从车队上占到什么便宜。
【果然，越是接近着兽人的都城，这些沙鬼出现的就越频繁吗？】
从管家那里得到了这些沙鬼的资料来看，爱莎也没有办法，把这样异常的情况和兽人那一边分开——和别人不一样，爱莎可是清楚的知道，单单靠着现如今的条件，要形成这等足以产生沙鬼的冤魂，可是绝对达不了标的。
所以爱莎才会觉得无比诡异。
要知道，也只有那个时候的天灾**，才能够形成这等规模的怨念的堆积，最终在沙漠中形成了沙鬼这样可怕的杀手。虽然她是告诉莉莉耶了这些沙鬼的形成原因，但是放在现在，即使是一场伤亡惨重的战争，也是不可能造就这样的状况的。
可是，要说兽人那一边做了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除非兽人脑子抽了对自己的人民进行大规模而又残酷的大屠杀，那姑且会导致沙鬼的诞生吧？不过，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这都不过是完全不可能的臆想啊。
而且真要是那样的话，沙鬼的活动范围应当是覆盖型的啊。可是现在，明显沙鬼的出没范围和频率，是呈现一个辐shè状的形式……
这一切，还要到了目的地才能见分晓呢。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连沙鬼这样不寻常的产物都出现了，爱莎也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多事之秋”了。至于这些沙鬼产生的原因，爱莎也是宁愿去相信是兽人那一边出了什么篓子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因为比起其他的几种原因，爱莎觉得，还是“历史遗留问题”比较好解决——而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兽人的都城里，应该也是有着不少的“秘密”的。
好吧，虽然爱莎当年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的也不多……
“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多久的路程？”
“玛奥爷爷说，如果照着之前的行程来看的话，大概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了；然而，要是之后出现的这些怪物的袭击越来越频繁的话，那就需要放慢脚步，两天甚至花上更多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
虽然在车上等待的时间很让人心烦，不过如果要是在这里为了图省事出手的话，那么之后就很麻烦了。那个时候在面对沙暴的时候，因为兽人们只是在远方施法，而且自己还有意地使用高浓度的风元素干扰了周围的感知所以不担心。但是现在，在临近兽人都城的地界要是被盯上了的话，自己当初又何必选择以一个佣兵的身份混进这个商队呢？
至于当时车队里目击到自己的那些人，除去莉莉耶的管家之外，爱莎都有意地干扰了他们对于自己的认知，只要不是被抓起来拷打的话，这些人都会下意识地忽视掉自己的存在——当然，起效时间的话，自然是在自己进城之后了。
“莉莉耶，把手伸给我。”
“怎么了？”
莉莉耶听话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因为你到时候绝对是一个超吸引仇恨的靶子，所以现在我给你上一些保险……”爱莎在指尖上凝聚起一丝魔力，在莉莉耶伸过来的右手的手背上描绘着，“虽说在兽人的都城中，那些想要用你的命挑起争端的人会相对束手束脚，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还是保险一点好。”
“他们啊……”
听到爱莎提起了那些人，莉莉耶也是头疼不已。
在回到了车队之后，莉莉耶特意向老管家询问了一些关于那方面的东西。意识到莉莉耶的人生轨迹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之后，老管家也是向她坦诚了不少原本瞒着莉莉耶的一些事情。
把从爱莎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和管家说了之后，对方也是很快就给出了莉莉耶答案——如果爱莎所猜测的情况属实的话，那么，所剩下来的选项，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了。
“如果是他们的话，不会有这个胆子冒险的。他们是在走钢丝，而在兽人的都城中我如果遇害的话，外交意义上和我在兽人的领地上遇害完全不一样，那就属于玩火**的局面了……”
“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我才不会拿你来冒险呢。”
爱莎仔细地在莉莉耶的右手上描绘完了整个图案后，指尖闪耀起一簇明亮的光芒。
“唔！”
手背上传来的刺痛感，让猝不及防的莉莉耶下意识的抽回了手。
“这个是……”
莉莉耶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的手背，在那之上，铭刻着一个散发着蓝sè光芒的繁杂的图案，微微地感受下，就能从其中感觉到深邃的魔力。
“如果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而你没有能力解决我也不在身边的话……不要迟疑，按照这个图案运行一遍其中的魔力，一切就会化险为夷的。”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说明，总觉得有些不安啊……”
“嘛，具体的话……”爱莎想了一下，觉得莉莉耶身为小唯的祭祀，其实告诉她也没有什么所谓，于是向着莉莉耶解释道，“通过这个纹章，莉莉耶你能够从风元素界直接召唤出‘足够分量’的大家伙哦~因为有着我给你的权限，所以召唤出来的家伙哪怕是再乱来的，也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一边说着，爱莎在莉莉耶的两旁的太阳穴上各点了一下，把一丝魔力灌输了进去。
“只不过，不用些特别的办法，你估计是没法看到它们就是了……”
“这么神奇？”
想想也是，由风所构筑的生命，那自然就是完全地融于风啊，肉眼无法看见那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手背上的纹章图案闪耀了几下之后，逐渐地暗淡了下来，随后隐隐地没入了莉莉耶手背那白皙的皮肤之中。
“因为是风元素界的生物，在召唤出来的时候，你周围的风就已经是它的身体，你的领地了——防御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即使时间短暂，但是高阶的风元素生物足够碾压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的存在了，如果你的运气好呼唤而来的是领主一级的话，你就能以‘人’的角度近距离地瞻仰一下神之力了。”
“这么厉害的东西，就这样交到我的手上没有问题吗？”
虽说莉莉耶不了解爱莎所说的“领主”是什么样的等级，不过听爱莎这么说，莉莉耶也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裹挟着神之威严的风之巨人。
下意识地，莉莉耶看了看现在手背上什么都看不见的右手。
按照着图案的路线，运行魔力吗……
“喂！莉莉耶你不要在这里实验啊！”
突然间，狭小的车厢里卷起了剧烈的风。
“诶诶？我……我只是……小小地运转了一点点而已啊……”
莉莉耶也被自己引出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爱莎挥了挥手，打散了不断呼啸着的风。
“呃……可以的话，请让你的敌人去测试这东西啦，虽说你能够控制被召唤出来的生物是没错啦，但是在召唤的过程中，这些家伙的出场排场都不小的呢……偏偏这些东西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抱……抱歉。”
莉莉耶被自己刚才弄出来的状况也是吓的不轻。
“嘛，没事的啦~好奇心什么的很正常的说~”
爱莎伸出手指弹了下莉莉耶的额头：“小心点，特别是周围有队友的时候——被自己的友军的炮火送进冥府，那可就是再郁闷不过的事了。”
“难道没有什么能够有效地控制召唤过程中的……呃，各种大排场吗？”
莉莉耶的问题倒是一下子难倒爱莎了。
怎么说呢，爱莎之前也并没有把这项能够驱使风元素的权力交给过其他人，对于这样的状况还真没有考虑过——她本人的话，则是能够直接跨越风元素界和现世的壁垒，让那些风元素生物的部分具现在这个世界都是很简单的事情。然而，对于莉莉耶而言，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可就省略不了了，不把风元素生物彻底地召唤到现世的话，之后的一切也都无从说起了。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自己的这份“福利”还真没有想象中的好使呢。
等到莉莉耶成为了地之祭祀之后，作为小唯的地上的代行者，莉莉耶也多半没有需要应用到自己所赠予的这份力量的机会了吧？
“唔……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很鸡肋的感觉呢？好吧，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多少有些失算了……不过，估计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吧？算了，要不我换一个比较实际一点的东西？”
“诶？那……那还是算了吧！”
莉莉耶闻言捂着自己的右手，拒绝了爱莎的提议。
“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个我很中意，所以不用换了！”
“诶？……”
莉莉耶撇开了头，不再去看一边不明所以的爱莎。
【爱莎以前从来没有赋予过其他人，以后也不会再这么做……也就是说，我的这个，是唯一的一个咯？唯一的一个任务……】
真是……意外的开心呢。
莉莉耶抚摸着右手的手背，不由得地笑出了声。(未完待续。)
19.暗潮
“居然在都城专门设立贸易区……真不知道这些兽人是防范意识差呢，还是深信自己民风彪悍不怕yīn招呢？”
至少，关口的检查应当仔细一点吧？但是爱莎看着那些兽人的士兵堪称虎头蛇尾的安全检查，还是被雷得不轻。这要是换在人类的社会，根本就是没法想象这样薄弱的安防手段，居然可以这么多年都没发生什么事故……不过考虑到兽人这边又是穷乡僻壤又是民风彪悍，也不会有人闲的蛋疼来**吧？
但也起码有点专业素质啊……连家眷所坐的马车都不进行检查，这要是有人在里面塞上一个类似聚焦之虹的炸弹，再想办法遮掩住其奥术气息的话，那可就是真的喜闻乐见了。
“爱莎，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啊？”
一旁莉莉耶拉扯了一下爱莎的衣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想。
“你是说，明明周边一带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的沙鬼，但是这些兽人卫兵，却好像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是吧？”
“恩，就是这样。”
仔细想想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按理说，像是沙鬼这样麻烦的事物，这些兽人绝对不可能对其一无所知。纵使对方并不会来攻击城市，但是城市周围环伺着一些以杀人为乐的怪物，守城的士兵一点危机感都没有，那显然很不科学。
可是看这些兽人卫兵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异常，仿佛那周边一带频繁的沙鬼袭击都不存在一般。
这些沙鬼可是这一段时间才突然冒出的，兽人们绝不可能把他们当做习惯。但是看这些兽人的样子，似乎知道周围发生了异常的同时，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一般，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在车队通过了边门处的检查，开始慢悠悠地向着城内的贸易区前进的时候，静坐着的爱莎猛地颤抖了一下。
“……结界吗？”
感觉到自己经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墙，爱莎下意识地展开了防护用的魔法，把自己和莉莉耶阻隔在了结界波及生效的范围之外。
虽然略微吓了一跳，不过仔细地探查起来，爱莎却发现，这个结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甚至作用的事物也不是身在其范围之中的人……
“爱莎，你怎么突然……呜！这股感觉！好恶心……”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个甜到发腻的味道，拥有着不错的灵感的莉莉耶，更是把这股让人不悦的味道放大到让自己几乎感觉到要反胃的地步。
“嘛，这个就是现在这座城市的真实面貌吧？”
爱莎取消掉了自己设置下的防护魔法，在魔法消散，自己二人也落入到结界的作用范围中的时候，那股让莉莉耶感觉到无比的不适的气味，也随之消失了。
果然，兽人这一边真的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呢……不过从这些动作来看，他们应该还是把这些消息封锁了吧？要不然，也不需要制造出这样的结界，让他们的民众都恍然不知这其中发生的变化了……
“这个结界，大致的作用，就是把其笼罩到的地域，从原本所属的阶层从剥离……不对，是过滤吧？”
不符合结界的要求的“某些因素”就这样被置于结界之外，而其中的人和事物则依旧过着和平常一样的生活，不会发现这之中的问题。同时，这个结界还有着相对比较微弱的宁神镇定的效果，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兽人本身的武力也不错，外边那一堆肆虐的沙鬼，才没有造成什么大恐慌吧？
至于被“过滤”在结界之外的事物……那毫无疑问，就是方才让莉莉耶感觉到无比恶心的那种气味了，以及散播着这种气味的事物了吧？
“爱莎，刚才的那种味道……那是什么？”
大致也弄明白了那道结界的作用后，莉莉耶问起爱莎那被“过滤”掉的事物。
“那是被污染过的魔素……”
爱莎此刻的脸sè也不怎么好看——果然坏事都会扎堆地出现吗？自己之前还在困扰，为什么很久不曾出现过的沙鬼再次浮上地表，结果，现在立刻就得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如果是其他的“历史遗留问题”倒还好，可是唯独这个……不，联想到风姬之前的jǐng告的话，这样的情况倒是还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呢。
“魔素？”
又是一个莉莉耶没有听说过的名词。
“算是禁忌中的禁忌吧？这个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莉莉耶你解释……”
爱莎这流露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意思的回答，让莉莉耶不由地挑了挑眉毛。如果是让爱莎都觉得棘手的事物的话，那么这里，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具体解释起来的话，要涉及到很多东西，等你成为了唯姐的祭祀后，直接去问她的话我想她会慢慢地把全部都告诉你吧？现在，我只能这么说了——这种被称之为‘魔素’的事物，是曾经差一点就让世界毁灭的元凶……吧？”
“为什么最后忽然迟疑起来了啊？到底这东西是不是那么危险啊……”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罪名归类到它身上啊？虽说这是引发了世界毁灭的危机的直接原因，却不是根本原因啊。再说了，这毕竟也算是世界对于生活着的生灵们的馈赠，这么说它的话，还是有点不太好吧？”
“……”
莉莉耶感觉，爱莎解释归解释，自己反而越来越听不懂了。
这所谓“魔素”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是安全还是危险啊？
“眼下的话，这就是个麻烦的象征——‘理应’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桶之中的事物，再度出现在世上，无论怎么想，都没法和‘yīn谋’之类的事物撇开关系吧？”
“总而言之，就是得多加小心，是吧？”
“没错，莉莉耶你倒是把握住了核心思想呢~”
“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些理应不再现世的古老之物，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呢？爱莎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
这个，爱莎还真心没有办法回答莉莉耶。
因为坦白的说，魔素最后如何被处置，具体的情况爱莎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那已经是爱莎“死亡”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吧？
不过魔素再度出现的原因嘛……爱莎多少还是有些头绪的。
“大概是因为贪婪吧？”
“诶？”
莉莉耶表示不能理解——这种听起来就很危险的东西的现世，和贪不贪婪又有什么联系啊？
“我也说了，这是‘被污染的魔素’。事实上，纯粹的魔素，在很久以前，正是这片大陆上的远古文明兴旺的原因——魔素本身是世界的馈赠，它能够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呢……不对，倒不如说，魔素做不到的事情，很少。”
“爱莎你的意思是……”
莉莉耶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甚美妙的原因。
“大概，就是有人想要借助魔素的力量吧？不过看起来，他们失败了呢~”
爱莎冷冷地把目光丢向了窗外那远处的宫殿。
真是愚昧呢，如果这份力量真的有那么容易控制的话，当年你们的先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它封印起来呢？而且，自那以后，魔素，就再也不是能够掌握在凡人手中的力量了吧？
“……”
也许自己需要去找一下兽人的大祭司呢——爱莎无奈地发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不动声sè地混进兽人都城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了呢。
……
与此同时。
“大人，那两名幸存下来的战士，已经苏醒过来了。”
一名兽人，正向着房间里的一位兽人长者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怎么说？”
“如您猜测的一样，他们在唤月峡谷里遇到了来历不明的敌人的攻击，两队jīng锐的战士几乎是单方面的被对方给**一尽……而且，就是当着他们的面，那几个神秘人取走了安置在祭坛上的地之权杖。”
兽人长者闻言，脸上也是一片的无奈。
这可真是再糟糕不过的消息了——眼下，他们这里正需要着地之权杖的力量来处理困境，偏偏地之权杖已经被一些神秘的敌人给抢走了。没有了地之权杖，想要不动声sè地处理掉这次的状况，难道真的只能像自己的好友所说的那样了吗？
用战争来转移注意力和仇恨……真是让人不愉快的方案啊。
“他们有说，是谁把他们送到了城塞吗？”
想来，会做这样的事的，应当不是和兽人争夺地之权杖的那些神秘人，恐怕，也是同样冲着望月峡谷中去的人吧？
“不知道，他们当时已经昏迷过去了，也并不清楚是谁施以援手。”
“算了，会做这种事情的，应当也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不要妄加猜测了……你退下吧。对了，如果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让那两名幸存的战士描绘出那些抢夺地之权杖的神秘人的外表……好吧，当我没说。”
仔细想想，让那些二愣子来描述，那也只能得到一个很抽象的答案吧？
让自己的心腹退下之后，已经有些年迈的兽人长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窗户边，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远方。
“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会怎么样啊……嗯？”
正当他摇头叹息的时候，隐约间，他看到窗台下，似乎有一个移动迅速的身影在快速地沿着墙壁攀爬，朝着自己接近中……
我闪！
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身手犹在，兽人长者灵敏地向着旁边一躲，避开了从窗外袭来的“攻击”。
“你就不能走点正常路吗？我老了，经不起你这么吓啊。”
闯进来的是一名年轻的看起来尚且非常年轻的猫族女xìng——想想也是，这处房屋可是就建立在半山腰上啊，虽说这所谓的山不过是个人工堆砌的山丘，但是毕竟窗户那里一块，还是很陡峭的，也只有身手灵敏视地形于无物的猫族才能如此轻松地爬上来吧？
“……等等，我记得好像年长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种族不一样啊，就算是你们猫族，能像你一样的也没有第二个了啊……所以在年龄这个问题上，请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其他人了啊。”
兽人长者看着特意绕过了一路上的岗哨潜入到自己的房间中的猫族……呃，姑且算是少女吧……似乎也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如果你是因为眼下的情况而来找我兴师问罪的话，请容我先说一句冤枉吧。”
“嘁，谅你的地位，也没这个能耐搞出这么大的事端，或者说，真要是你弄出来的，我现在就只能在绞刑架上看到你了吧？”
“我看起来混的有这么惨吗？”
“不，我相信你的能力、人脉和影响力，可是，我并不相信那个兽人皇帝。你自己说吧，那些牛头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躲你们躲得远远的？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们猫族没有牛头人那么强悍的战斗力，所以还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猫族少女的话里，听起来火气意外的大。
“貌似也不用再都想了，把局面弄到现在的地步的，多半就是你们的那个皇帝了吧？呵呵，觉得这些年的扩张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开始打起了被先祖们封印起来的魔素的念头了？真是愚蠢的不知所谓！”
猫族的少女在一边诋毁着自己这一方的领导人，可是兽人长者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真不能说什么呢。
“客套话我也不说了，你自己说吧，眼下的这个局面你打算怎么办？”
“不瞒你说，现在我也是没招了。”说起这个，兽人长者也是万般无奈，“我之前让人去了唤月峡谷……”
“你这是要疯啊！”
话还没有说完，猫族少女就差点抄起手边的椅子往对方的头上砸去，好不容易压下了这个念头，猫族少女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兽人长者，“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那些牛头人对那个地方的态度，给他们知道了，那就连明面上的朋友都做不成了啊！话说回来，你派人去那里做什么？”
“去取当年大地的祭祀留在那里的地之权杖。”
“……”
猫族少女沉默了片刻，转身去捡椅子。
“你们的皇帝脑子抽筋你也跟着一起抽筋啊！”
“喂喂！别砸那椅子！虽说是木质的但是那个比地板硬！”
“放心！我不会砸地板的……相反，你应该祈祷，自己的脑袋比这把椅子更硬！”
“会死人的啊啊啊啊啊啊！”
“连这种蠢事都做出来了，你这种家伙还留着有什么用！”
……
好不容易，好说歹说，兽人长者才中止了对方的怒气。
“所以说，我可是事先做足了准备的啊，那可是理论上完全不会被牛头人他们发现的方案呢……”
“被发现，你就真的死定了！”
那可是当年大地的祭祀最后的临终之地，对于信仰着他们的大地母亲的牛头人而言，作为其地上的代行者的大地祭祀的地位，远比其他人想象地要崇高。像是这样的行为，反过来应对到兽人身上，那和强闯皇陵还要掀开坟墓的行为是一个xìng质啊！
以牛头人的倔脾气，这不是就要闹翻天了啊——他们只是很少发脾气，不代表他们不会发脾气啊！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拿到地之权杖……有另外一伙人，他们的目标也是地之权杖，然后非常直接地把我的人都干趴下了，随后他们已经把权杖给拿走了……”
“你们……”
猫族少女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了。
“好吧，我觉得对你抱有期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非常彻底的错误……”半晌过后，猫族少女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是和我说说，你一开始所说的，另外一个解决途径是什么吧，让我听听看……恩？你怎么了？”
“另外一个方案可不是我想的，而且你听了以后肯定会再暴起的，所以先等等……”兽人长者手脚麻利地把椅子挪到了一边。
“……你丫这是什么意思？”
猫族少女脸sè非常的不好——这是为了不让我摔椅子，所以特意把它搬开了吗？
察觉到猫族少女神sè不对劲，兽人长者连忙一**坐上了椅子：“不不不，我只是突然想换个地方坐着而已……”
“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了，你就直接说吧，你所谓的备选方案？”
“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现在我们的皇帝离开了皇城而是前往了军事要塞……因为很简单啊，另一个方案，就是挑起兽人和人类的战争，那个时候，这边的窘迫状况就根本不需要隐瞒了，只要声称这些都是‘卑鄙的人类’所使的恶毒计谋，那么就能非常容易地让自己的失策被掩盖起来了……嘛，能‘名正言顺’地大举进兵，他也是很期待吧？”
“……”
猫族少女忽的起身向着窗户那里走去。
“你要干神马？”
兽人长者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连忙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准备去处理掉一些麻烦的祸害而已……”
“喂喂！请住手啊！务必不能这么做啊！”
“那你给我一个，我不去杀他的理由？”
此刻，猫族少女的瞳孔之中，已然没有任何的玩笑成分了，那是真真正正的，打算一个人动身去刺杀远在军事要塞中的兽人皇帝呢——而且，以她的能力，即使是防卫森严的要塞，成功的可能xìng也是很大呢……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啊——正如同事物发展永远不会顺着我的心意一样，那一边也是一样的……不，倒不如说，哪一边，都一样。你先静一下，听我把具体的情况和你说一遍吧？要知道，这里面涉及到的，可不是我们兽人一家啊……”(未完待续。)
20.遥远的异族
“可以的话，请不要拿我的杯子出气啊……”
兽人长者无奈地看着在猫族少女的手里被硬生生地捏出了裂痕的杯子，就在自己说完了他所知道的消息之后，耳边就已经传来了杯子破裂的声音了。
“……抱歉。”
猫族少女看着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平复了下心里翻腾的情绪。
“我出去走走。”
就这样丢下来一句话，猫族少女走到窗户边，一个翻身从窗户一跃而出。
“貌似，踩到了她的雷区了啊？”兽人长者摇了摇头，把椅子搬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没想到都那么久过去了，这一方面的事情，对她来说依旧是一触即炸呢……这下还真是麻烦了，希望她不会因此乱来吧？”
一时间，兽人长者忽然有些后悔要向对方坦白这些了。
虽说自己本来的想法是希望对方看在和自己的交情的份上，能多多少少帮自己一些忙，可是没有想到，某些事情似乎正中了她的雷区。只能希望，她不要一时冲动真的干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吧？毕竟，如果她来真的话……坦白来说，自己真的没有能够阻止的办法。
靠着椅子，兽人长者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儿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
“大人，从那两名幸存下来的战士那里，已经得到了之前出现在唤月峡谷的那些人的详细的情况了……”
“是吗？”兽人长者不由地挑了挑眉毛，“送进来吧。”
之前离开的心腹得到了允可，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把一沓文件放到了兽人长者前面的桌子上。
伸手取过这份文件查看了半晌，兽人长者的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
“不合格啊……”
“唔？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说……你们伪造的工夫，还是有点不合格呢。”
进门传递文件的“心腹”的脸上，表情立刻凝固了起来，他条件反shè地想要取出藏起来的武器的时候，兽人长者已经一个踏步冲到了自己的眼前。
好快……但是没有武器你还想做神马啊！
“心腹”笑了起来——这个兽人老头是不是脑子抽了？赤手空拳的话，尽管也有一些掌握了特殊的技击方法的人，能够轻易地用双手重创人体，或许眼前这个身居高位的老兽人也是那样的存在……但是自己的身上，可是穿着加持着“荆棘”效果的防具啊！
即使是拿着武器，伤害一样会反馈给对方，更何况还是赤手空拳上来？
“真是个老糊涂！你什么武器都不拿真是太狂妄了啊……”
伪装成兽人长者的心腹的人，并没有能够继续嘲讽下去。
在他抽出淬过毒的细剑，想要攻击对方的时候，他的头颅，已经彻底地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狂妄的是你吧？”兽人长者看着那个依旧保持着张狂的表情的头颅，语气里没有一丝的兴奋，“真是……又斩了无聊的东西呢……”
怅然地叹了口气，兽人长者丢开方才斩下了对方头颅的“凶器”——也就是那两张伪造过的文件纸。
既然对方是假扮的自己的心腹，而且还很清楚之前自己交代给他的任务……这么说的话，看来陪伴了自己也有很长时间的那个随从，应该也是不幸遇难了吧？真是有些悲伤啊，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殒命于yīn谋诡计之中。
回头看了那具无头的尸体，因为受术者已经死亡的缘故，加持在他身上的伪装魔法也失去了效果，露出了他原本的姿态。
也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对方会如此轻易地就识破自己这边的伪装吧？
当然，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不是对方一招之敌……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只要涉及到战斗，就必须一心专意全力以赴吗？”想到对方刚才那副姿态，兽人长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虽然听起来很懦弱愚蠢，但是在计划遭遇了超出自己的把握的变化的时候，第一时间撤退，把详细的情况告知给其他人才是正道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不过地上的那位只没可能听到的了。
“应当重视兽人的智慧的时候，你在小觑；而明明应该让你轻视兽人的时候，你却偏偏把它们想的没那么蠢……唉。”
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那两个可以说是莽夫的二愣子，能够说出些具体形象的情报——兽人长者对于自家人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那个伪装成他心腹的人，说出已经从那两名幸存者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但是仅此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他也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外人的伪装的话，那么那一名兽人的命运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他还是很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的。可是当他看到那份资料上，可以说是相当详细的目击资料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已经没有侥幸了。
或许在对方看来，这份伪装的资料很是完美——平心而论，确实做得不错，“理应”暴露的信息都罗列了出来，而更深一点的情报则非常模糊……但是，他们不明白，正如人类看兽人，感觉都差不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兽人看人类，也是同样的情况啊！
你觉得反过来，让一个没什么知识和见识的人类农夫，去准确地描述两个兽人的外貌，这是人干的事吗？
所以不管其中有多少地方是有意地打算误导自己的判断，这份伪造的情报，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啊。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飞落到不远处的头颅，兽人长者压根就懒得去看，他从书架上的取出一张卷轴，径直走到了无头尸体的旁边，将卷轴撕开。
一阵光芒包覆着地上的尸体，随后，在光芒渐渐散去的同时，那具尸体也和光芒一起消失在了地上。
因为担心尸体上可能会有什么禁制之类的东西，兽人长者也没敢大意到就直接搜索。
“总之，先保存起来，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掂了掂手上的卷轴，兽人长者走出了门。
“嗯，这么说的话，其实这个人也倒是真的送来了情报呢——只不过情报的载体不是纸张而是他的尸体啊……唉，去通知一下禁卫队去找一下瓦瑞夫的遗体吧……对了，顺便叫人把房间里剩下来的那颗脑袋和血渍也清理一下吧。”
===============
“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啊……”
心情非常不好的猫族少女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馆，直接就翻过窗户，扑到了房间里的客床上。
把脸埋在被窝里蹭了蹭，感受着被子蹭过脸颊的质感，少女的心情总算回复了不少。
“族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在房间里打理着自己的毛发的一只狐族小萝莉，看到一个人影翻进了房间后，差点惊叫出来——不过在看到那是族长喵之后，也放下了心里的那些jǐng惕。如果真要是人贩子什么的，那也应该是冲着自己来而不会第一时间去蹭被窝……
“都说了在外面就不要叫我族长了啊，小梦……再说了，我们这是三族同盟而已，身为猫族的我并不能算被狐族称之为族长吧？”
“如果是其他人当然是那么回事啦，可是族……可是云耀姐姐你不一样啦~”想起了之前曾经被告诫不要在外边称呼对方为族长后，狐族少女小梦连忙改口，“不管是我们狐族还是兔族，对于您可是绝对发自心里的尊敬呢！”
“没那么夸张吧？”
喵娘云耀的耳朵苦恼地耷拉了下来。
就算是心里多少觉得有些麻烦和无法理解，但是看到小梦那真心流露的笑容，云耀也没办法把脸sè板起来。
“就是那么夸张！先不说云耀姐姐你在我们心里的地位，本来我们狐族还有兔族猫族，就是很亲近的啊，大家也从来没有把另外两个族的族人当做外人不是吗？所以有着三个族共同支持的云耀姐姐，被我尊称一声族长一点都没有问题啊~”
“好吧好吧，随你了……不过在外面，请务必还是用我的真名叫我吧。虽说我们三族向来都是一心同体，不过毕竟没有明面上结盟过，现在你一个狐族少女叫我族长，被有心人看到，未必不会产生些麻烦呢。”
最终，云耀还是没有能敌过小梦那闪闪亮眼睛攻势……
“有那么危险吗？兽人不是也是和我们也算是盟友吗？”
“不，绝对不是。”
云耀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没有留下一点的余地。
“以前曾经关系还算融洽，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兽人，只是一只危险的饥饿的野兽而已，如果不是国内和国外都有着力量在制约着的话，这条食人猛兽早就破笼而出了。”
“这……这么危险！”
小狐狸被云耀这么一吓，登时毛发竖了起来：“那，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吗！？难道他们比外面那些沙鬼还要可怕吗？”
虽说狐狸的胆子也不大……不过，这只叫小梦的少女，真的是狐族而不是兔族的吗？
云耀看着小梦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立刻想到了那些以胆子小著称的兔族……不过好像也不太对？记得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友人的努力，兔族上下兴起了一股习武之风呢。虽然云耀对于那些娇滴滴的兔族女孩，提起小拳头单掌碎岩的情景依旧感觉甚是违和。
总之，如果外界那些人类的奴隶贩子，在见到了久未现世的兔族少女，再像以前一样兴冲冲地对这些看似柔弱的兔族女孩动歪脑筋的话，很有可能只有在“全身血管经脉扭曲炸裂”和“肢体被干脆利落地切割成片”这两种猎奇死法中二选一了呢……
以往最软的柿子，如今已经变成了最难啃的骨头了呢。一直都是以弱者的形象面世的兔族，在有志者的努力之下，也慢慢地摸索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了。
猫族擅长隐匿行动，狐族jīng于术法，而现在，兔族也成长了起来，成为能够保护身后同伴的可靠的盾。
【铃仙她还真是做到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呢……可惜，她不愿意就任这个位置，要一门心思继续钻研她的拳法啊……】
想起当时自己的友人那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哦！”的表情，云耀也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呢——事实上，她一直都觉得，兔族的少女与其花费大量的血汗去磨练自己的拳法，依靠种族天赋卖萌来博取外援更加有效率啊。
就连长期经历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磨练出了凛冽如山的气势的铃仙，不也是一样没有把种族天赋给忘记嘛~
（兔族同胞：口胡啦！我们的种族天赋才不是卖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梦，你的法术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
虽说临行前，被狐族的族长，也同样是自己的好朋（姬）友的那一位拜托了要照顾一下这名少女，而且也说过她的天分相当不错，但是现在，能不能把天赋转化成实际的战斗力才是正经啊！而且云耀也不是那种能狠得下心丢下小梦不管的人，如果真有什么状况，绝对还是会以保护小梦安全作为第一优先事项的。
“我可是已经能够驱使四灵为我作战了哦！不过其中真正拿得出手的是水灵，其他三种我还是不怎么熟练呢……”
小梦倒是也很诚实，没有硬撑面子。
擅长水灵吗？那倒也不坏……
狐族的法术中，也分成几种不同的流派，其中比较稀少的，是能够驱使地火风水四灵为自己作战的术士。和人类的法师不一样，狐族是不能专修一种元素的，她们的这一系的法术需要把握四种元素的平衡。虽然狐族在法术上的天赋比起人类要强，但是这一门法术的jīng要在于平衡，所以在感应元素上，既要有超出一般人的感应力，但是又不能有一门特别突出或者短板，即使是狐族，拥有这样天赋的也是相当的稀少呢。
而小梦竟然也是jīng修的这一系的法术，这倒是让云耀有些意外——因为狐族的族长，也就是自己的那位朋（姬）友，并不是深造这一系的法术的，而她之前还以为小梦是她的弟子来着。
比较特别的是，虽然号称需要控制着四种元素趋于平衡，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也不是说不能有所侧重，而jīng研这一系法术的术士，在某种元素上会表现出特别的天赋，这种“天赋”只和她们本人的xìng格有关——比如说，zì yóu轻松的人就擅长风灵，xìng格沉稳的就擅长地灵，热情活泼的就擅长火灵……而像小梦这样擅长水灵的，就属于那种xìng格温婉的类型。
“擅长水灵的话，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你会惹出什么乱子了呢~”云耀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擅长风灵或者火灵的话，那么她可能真的要在小梦身上花点心思了。而水灵一系的法术，尽管攻击方面差强人意，但是在防御一面即使比不上地灵，也有着自己得天独厚的特长之处。哪怕小梦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只要不是远超她水平的强者，坚持到自己前来救援也不是什么问题呢。
“云耀姐姐你也别小看我啊！虽然我知道和你是不能比的，不过真要打起来我也是不弱的呢！”
“我是担心你的实战经验啊……”
毕竟，小梦还是一个没有见过杀戮和血腥的孩子，而术法cāo作又非常考究术者本人的理智和情绪。
如果是猫族的新人，在此之前也会和长辈一起去参与狩猎，别说见血了，就算是亲自上阵的次数也不会少；而兔族的话，在现在有了系统的锻炼方法之后，成熟的兔族战士，在战斗中的心境那不是一般地坚固……虽然她们平时还是很容易受惊脸红的。
相比之下，从下宅在家里接受着术法教育的狐族，才是最值得担心的啊。
“说起来，我记得铃仙她也没有把她的那啥月什么什么拳私藏啊，平时狐族和猫族也能够去观摩学习的，小梦你没有学过一点吗？”
云耀因为本身所学已经成系统了，而且铃仙和自己走的根本不是一个路子，即使说借鉴也是相当地有限，所以也没有深入地了解过。
但是小梦可就露出了一张苦瓜脸了。
“那个……铃仙前辈的月斗神拳，那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受到了的吧？真心的，那也就是只有兔族的人才能忍受下来那种非人的苦修呢……”
正常的习武，那都是由简入繁由易入难，而兔族的那一套方法，却是异常的诡异——哪有入门级教学，就有那种遁入深山苦修的味道啊？那难道不是应该是修炼到了瓶颈才会去做的玩命一般的突破吗？
开头两年几乎每一天都遍体鳞伤，然后还能每一天都坚持下来的，也只有兔族那些天生的抖M了吧？以往，兔族少女那种即使受到了折磨和伤害也不敢吭声的短板，这时候就成为了异常强悍的韧xìng，硬是能把让其他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的“基础教学”给打得坚实无比。
“所以即使铃仙前辈有心，那种拳法也推广不开来啊……”
“这样啊，也难怪啊……”
听着小梦的描述，云耀也不禁感觉到些许的凉意。
怪不得最近看到那些兔族的女孩，总觉得她们背后有一个浓眉大眼的世纪末兄贵的虚影……如果是这么锻炼出来的话，还真是很正常呢。
幸好铃仙的保养法也是非常犀利，即使是能单掌碎岩的兔族女孩，也没有真的变成满身筋肉的超姐贵，外表上还是相当可口的软妹子呢。
不过仔细想来，猫族兔族和狐族，都是没有♂xìng别的啊，或许姐贵什么的，也许会意外地受欢迎？
“算了，果然兔族还是要软软的糯糯的才好啊……”
大脑里闪过一阵瞎眼的臆想片段后，云耀不由地掉了不少SAN值，颤抖了一下——到时候回去之后，一定要去向铃仙索取些jīng神补偿……嗯，就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蹭脸蹭到她脸红的刑罚好了！(未完待续。)
21.偶遇
“失算了……”
爱莎神情颓废地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实在是非常地无奈。
果然，一开始想着要在这里买一些土特产的想法就是大错特错了啊！
虽说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习俗，爱莎也一贯会抱着比较平和的心态去尝试着接受这些种族的风俗——只不过，说到底，她的审美和喜好还是偏向人类的。对于兽人都城的市场上的各种“异域风情”的土特产，爱莎表示，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带着一个造型鲜活的野猪头标本回去啊！
她要找的是“只有在兽人这里才能买到”的东西，总不能带一把做工jīng良的jīng钢大刀带回家告诉琳，这是我带回来的土特产吧！但是，为什么兽人的“本土风情”都是这么让人无力吐槽呢……
虽说兽人崇尚武勇，生活习xìng也没有人类那么考究，但是也总不至于就只有这些土特产吧？难道说，这里连卖护身符之类的物事的地方都没有吗？明明那些兽人的萨满很擅长制作这些的啊？
而且兽人的市场上，为什么那些猎人贩卖的除了肉就是皮革了？爱莎本来还想见识一下在外边数量稀少价格高到爆表的岩隼的羽毛呢……
据说这种只生活在沙漠中的猛禽，在成年后每一年，有那么半个月它的羽毛就会变得异常的绚烂美丽，而这种猛禽不但数量稀少，实力也是非常地过硬——怎么想，有着岩石的属xìng却又能自如的飞翔天际的鸟类，也不可能是软脚货嘛！纵使是兽人，想要获取这些猛禽的羽毛也是非常困难的，在外界，就更是稀少了。
加上以前不少兽人的部落都曾经将岩隼作为图腾崇拜过，所以现在即使已经建立了国家，兽人对待岩隼的珍惜价值也是很小心的，是不允许擅自狩猎这种猛禽的。而兽人那里贩卖的岩隼的羽毛，那都是艺高人胆大的猎人，潜入到岩隼的栖息地收集的它们褪下的一些散落的羽毛。
因为在人类那里，岩隼的羽毛价格都非常的高而且还基本是被制作成了衣物或是装饰，而并没有未加工过的羽毛，所以爱莎这一次，其实也是抱着不小的期待的。
“没道理啊，明明这个时间段，正好就是岩隼换羽毛的时间啊，居然连一点都没有见到……哎，还想着准备给琳做个头饰来着……”
爱莎郁闷地扶着楼梯，在经过拐角的时候，恰好和一个下楼的人迎面撞了一下。
“呜！”X2
两个人齐齐闷哼一声向后跌去。
【怎么……没有感觉到感觉到这家伙？我居然……连拐角处有没有人都感觉不出了？】
向后跌坐在楼梯上的爱莎，惊愕地看着和自己迎面相撞的那个人，一时之间，连从地上站起来都忘记了。
而另一边……
【我……我明明应该躲开这个人的啊！为什么……】
急着下楼的云耀，此刻心里也是惊讶万分——明明自己已经做出来回避的动作，但是却依然撞上了这个上楼的少女，这完全是没法想象的事情啊！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呃！？”
云耀可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能让做出了回避的自己依旧撞到的少女，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正当云耀准备出口相问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云耀所站之处的身后是平台所以还没什么，她也不过就是踉跄地后退两步罢了。但是爱莎身后是台阶啊，而且当时爱莎心里也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处于分神状态的她，可是就直接跌坐在楼梯上的。而且爱莎还一直看着云耀而没有站起来，因为角度的原因，云耀能清楚地看到被自己撞到的少女分开的**的风景……
“粉……粉白喵？”
糟！
话出口的瞬间，云耀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妙——自己居然把平时在族里的习xìng一下子表现了出来！虽然以往在族里调戏调戏兔子啊调戏调戏兔子啊还有调戏调戏兔子啊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这里可不是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而且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啊。这要是惹毛了对面，那还真是很尴尬的事情呢……
爱莎闻言，也发觉了自己现在的形象很不妥——由于是跌坐在楼梯上的原因，自己的双手是撑在后面的，为了保持平衡，两条腿也是很自然的分了开来……原来自己有朝一rì也会做出M字开腿的动作诶！
还好现在附近没有其他路过的人，而对面也是一只喵娘，被吃了点豆腐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所谓……只不过，如果是天真烂漫的少女的话，爱莎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但是眼前这一只喵娘，爱莎可是看得出来她绝非等闲之辈的！被这种明显是**湖的家伙揩了油，说什么自己也要扳回一城！
于是，爱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吃我上升气流攻势啦！
因为只是一阵非常平缓和煦的轻风，所以云耀也没怎么在意，然而，爱莎的一下句话让她淡定不了了。
“啊拉，只是纯白吗？果然胖次方面，是我赢了呢~”
“呜咦！？”
看到对面的喵娘连忙面红耳赤地捂着裙子的模样，爱莎总算是挽回了心中的不平衡，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
“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诶？卑鄙？这位客人，咱完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呢……刚才只是有股穿堂风啊~”
装傻什么的，爱莎表示自己早就已经很熟练了！然而……
“请务必教我这一招了拜托了！”
“……”
应该说，这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sè吗？先不论她的实力如何，但是这种对掀裙子的执念——不对，这只喵娘，绝对不是为了单纯能够方便地掀裙子才这么激动的！
虽然一开始下意识地把某只节**jīng灵的角sè定位代入到对方身上，不过爱莎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
“是遇到了难以搞定的对手了吗？”
云耀也是为之一愣——在她的脑海里，已经预想好了对方可能会有的数种反应，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一本正经地和自己接上了话？
难道说，这就是……
“知音吗？”
“呃，我想应该算不上吧？”
“嘛，无所谓了！我可以用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和你交换这门独家技艺的！现在铃仙已经很难调戏了，再像以前那样从背后接近掀她裙子的话会被打脸的！”
那什么什么破颜拳，云耀可是不像再去尝试了呢。
最让人感觉悲伤的，就是铃仙的行为，完全是因为自己从背后鬼鬼祟祟地接近并且“袭击”，才使得她下意识地发动了反击……也就是说，即使铃仙之后一个劲地给被打肿了脸的自己道歉，云耀也完全不能怪罪在她身上啊。
（所以说……不合理并且不占理的只是“偷偷从背后接近”吗？而“掀裙子看胖次”这个犯罪目的则完全被正当化了？）
“虽然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铃仙超级让人心动，不过果然我还是很怀念以前那个软软的胆怯少女啊~”
“不，我倒是觉得，很大程度上你是在享受着欺负你那个弱气朋（姬）友的的快♀感吧？”
“怎么能这么说啊！我才不是那种会因为欺负别人而觉得开心的人呢！”
“那是你了解的太少了啊，我所谓的‘欺负’和你理解的‘欺负’是不一样的——你理解的那种，差不多算是霸凌吧？那种不和谐的东西怎么可能应用于姬……闺**之间的rì常交♀流？啊”
爱莎露出了一副“你还太年轻了”的神情谆谆教导着，而云耀也很知趣地没有打断爱莎老湿的课外授业。
“老实说吧，在那个人因为你的恶作剧，露出了那种羞愤难当的表情，一方面眼角含着泪水想要向你反抗，另一方面，又因为羞涩而做不出什么实质xìng的举动，只能拍打着无助的小手向你发出无力的**。而在这之后，由于你的道歉和安慰，又会嘟着嘴反复强调着‘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这种时候，你是不是会产生一种‘哎呀哎呀真是可爱呢~’这样的想法呢？”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云耀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自己确实非常享受铃仙那种受受的姿态呢~
“居然研究的如此透彻！你果然是同道中人呐！吾道不孤也~”
“咳咳，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还是有一些微妙的不同的……话说，你那种奇怪的绰辞和你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啊！”
虽说自己可能真的和对方有一点共同语言，但是爱莎还是想说，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她们两个其实应该算是归类到“**”的范畴中去吧？周围现在人是不多啦，不过这么大声地说出来，果然还是有些不好吧……
“走吧！我们去酒吧一边喝酒一边聊！”
云耀说着，一把搂住爱莎的胳膊，这副亲密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不久前两人刚刚闹了一点小矛盾的样子。
“喂！我们还没有熟络到可以勾肩搭背去喝酒的地步吧！而且我们这时候去酒吧聊什么啊？”
爱莎自己可不好酒，比起酒类她还是更愿意喝一些茶水咖啡之类，而且爱莎本人也很讨厌吵闹的环境，对于酒吧这一类场所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尽管对方是个有趣的人，爱莎并不介意和对方套点交情，但是如果是酒吧的话，她倒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呢。
“当然是关于教我那项强力技能啦！这么重大而严肃的事情，当然得认真对待啦！”
“如果真的是重大而严肃的事项，在酒吧里边喝边谈才是很不正常的吧！而且，说到底你所谓的‘重大而严肃’的事项，其实说白了不就是掀裙子看胖次吗？”
怎么想，都是很值得吐槽的啊！
而且，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即使没有认识的人知道，自己也会感觉节**会一路狂掉的呢……
“不，我想你一定会答应的。”
云耀忽然笑着看了爱莎一眼。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交换’啊~我可以拿出一些你需要的东西，来交换我所需要的这个掀……呃，这个技能的。”
“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爱莎也是起了一些兴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喵娘。
毫无疑问，若是以灵格来论的话，她依旧只是一个凡人，但是，这个“凡人”给她的感觉，却是一点都马虎不得呢。
也许让琳过来看看的话，会更有趣吧？比起已经见怪不怪的爱莎，尚且还在努力的重组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的琳，如果见到了已经没法完全适用死亡的规则的这只喵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的名字是爱莎，你呢？”
“云耀的说~这么说来，你答应我了吗？”
“好吧好吧，陪你去就是了……先说好，我不怎么会喝酒的，所以请允许我喝点果汁啊或者茶水吧。”
“……你觉得兽人的酒馆里除了酒还会有其他饮料了吗？”
“……淦。”
===============
推开酒吧大门的同时，爱莎和云耀两个人齐齐地皱了皱眉。
爱莎的天xìng就很讨厌酒吧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这样喧闹嘈杂的酒吧——但是，并不是说她完全无法忍受，事实上，她只要稍加手脚就能让那些自己讨厌的噪音都隔绝在耳朵之外。只不过，与其通过这种手段换来虚假的安宁，她宁愿一开始就远离这样的地方。
其实只要爱莎愿意在心里对着自己妥协一下，酒馆的嘈杂对她而言影响并不大。而真正让爱莎感觉到不悦，则是眼前这个酒馆里的一种特殊的味道……
并不是那种醉汉散发的酒臭，对于能自如地**纵风的爱莎而言，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结界失效了？”
出现在这里的，居然是一开始爱莎和莉莉耶曾经体验过一下的那种腥甜的味道。
然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了之后，爱莎还是将其排除了——之前，爱莎体验过的那股被污染的魔素的腥甜气息，可是要比现在要浓出很多呢。
“你知道这个结界？”
云耀诧异地看了爱莎一眼，虽然她并不是很懂这一方面的东西，不过既然某人布置下了这样的结界没有让城里除去知**以外的其他人都感觉到不妥，那也说明这个结界的xìng能是相当强了。而现在，这名外来的人类居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我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而且，魔素这种东西，即使藏得再好我也能第一时间就发现它们啊。”
“你知道魔素啊……不对，魔素在人类的社会里可是禁忌中的禁忌啊，理应已经随着死去的人这些信息都埋进棺材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那个还没进棺材的家伙啊……”
爱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在酒馆里畅饮吵闹的兽人们，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和状况后，捅了捅云耀的胳膊：“同样没进棺材的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这么肯定我和你一样是活了很久的那种？”云耀挑了挑眉毛，“我们猫族，还有兔族和狐族，可是对这些东西不忌讳的，高层都知道的哦~”
“你这只天不应地不收的喵星人还要装吗？如果只是一名出生在这个时代的猫族少女，都能够做到超越生命和死亡的限制，你们早就征服星辰大海了啊……虽然我以前没有怎么和猫族打过交道，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你，已经经历过九次死中求活的绝境了吧？”
作为只有女xìng的猫族兔族和狐族，如此违反生物常识的种族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必定有其特别之处——正好，爱莎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被点穿了自己的秘密，云耀多少也有些惊讶，但是也就是“惊讶”的程度而已。
“你看的出来？”
要知道，云耀可是已经尽力地去隐藏自己身上那种有些异常的生与死的气息了，但还是被爱莎发现了。她对于自己的伪装，还是有些自信的，在过去，她也曾经和一名巫妖打过交道，连那名巫妖也没有能发现自己的特别呢。
“原本可能还要多花点jīng力和时间才能发现吧，不过因为我的**的原因，这两年来我对于这方面的东西，也是敏感了不少呢。”
什么样的**这么流弊？居然还能被动增长师傅的感知？
云耀对此也是很感兴趣。要知道，刚才在路上的短暂交流，云耀也是知道了爱莎她最疼的就是这个**了——嗯，同样也是她非常喜欢欺负的对象。
“说起来，云耀你应该会和琳能有不少话题交流吧？”
“琳是……你的那名**？”
“嗯，和我这种靠着岁月和时间的积累的家伙不一样，她可是真正的天才呢，而且，她应该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同时享有生者和死者两方面优势的人了吧？”
“两方面的优势？你是说，她既是生者又是死者？”
不愧是在生死方面也有着不少经验的云耀，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爱莎所言为何，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她的**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琳她是半人半灵啦。”
爱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琳的相片给云耀看。
“……”云耀沉默着后退了半步，眼角抽搐着盯着爱莎。半晌之后，云耀满怀着羡慕嫉妒恨地悲鸣道：
“夭寿啦！为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啊！”(未完待续。)
22.闹得更high一点吧！
“呜……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啊，会死人的诶……”
少女疲惫地俯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地挥手向着还想给自己灌酒的友人抗议道：“我和云耀是不一样的啦，喝不了多少的……”
“看你还能有余力向我抱怨，怎么想都不像是‘喝不了多少’啊。”就在旁边，长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的狐族女子转头看了看地上那一地散乱的酒瓶，“像你这样被别人看到，会被吐槽矫情的呦，铃仙~”
“饶了我吧。”
被唤作铃仙的少女此刻似乎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兔耳就那样软趴趴地耷拉着。
这所谓的“酒量”，只不过是因为被某只喵娘坑多了，逐渐锻炼出的抗酒耐xìng而已啊！虽然能喝不少，可是铃仙对酒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喜爱，闻到酒jīng味就头晕的她，即使再能喝，也不会在饮酒的过程中产生满足感啊。
所以本质上，酒量的上升只是把铃仙受罪的时限加长了而已。
“我只是在灌酒啊对我来说，酒jīng浓度大于七度的，咱就基本感觉不出他们的区别了呢……所以放过我吧，夕紫。”
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今天出于何种原因，居然破天荒地请自己喝酒，对于好友的邀请没法推脱的铃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是她并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狐狸居然这么能喝！就算是云耀喝下了这么多酒也多少会有些醉意了，但是夕紫居然脸都没怎么红。
简而言之，就是大失策啊！
“真拿你没办法呢……”夕紫无奈地叹了口气。
地上的那些酒瓶子里的酒，可都是自己很久之前做的，而且也贮藏了好些年了的酒呢，今天开封特意叫上了铃仙呢……虽说铃仙不会喝酒直接就把它当成了白开水在喝，但是夕紫也没法去怪铃仙。毕竟，是自己没有弄清楚在先啊……
倒不如说，还不能告诉铃仙这些都是她特地酿造的酒，要不然以铃仙的xìng子，一定会哭着闹着给自己赔礼道歉的吧？
“太可惜了，本来我们两个很久没有见面了，还想一起不醉不归的呢……”
不醉不归……
铃仙眼角扫过地上那一打酒瓶，心里一阵汗颜——以夕紫表现出来的酒量，想要不醉不归的话，自己一定会死的吧？虽然即使喝酒喝到酒jīng中毒自己也死不了，但是宿醉的感觉，对铃仙而言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个你还是找云耀吧……对了，这次你把我叫回来，怎么没有见到云耀？”
如果云耀在的话，自己也不会被灌成现在这样子了吧？
“……”
好像不对，如果云耀也在，那多半会发展成自己被灌下双倍的酒了吧……
“铃仙，在你的印象里，我有过打扰你的修行的时候吗？”
夕紫没有直接回答铃仙的问题。
“诶？这个……没有吧？虽然云耀倒是有不少次在我修行的时候跑来撩拨我就是了。”
在铃仙的印象里，夕紫一直都是个很沉稳，同时也很体谅别人的人，像是云耀那些没心没肺的行为，夕紫还真的没有做过呢。
难道，这个和云耀现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云耀应该也找你商谈过吧，关于我们三族联盟……不对，应该说是合并的事情。”夕紫浅斟了一口酒后，缓缓地说道，“我比较忙，所以和你一样也回绝了担任族长，现在，我们三族的族长，就是云耀她了。”
“这个倒是不怎么意外呢。”
虽然自己当时并不在村落里，但是铃仙对于另外两族也是知根知底——说是三族，但其实和一家人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个族长的职位，最后落到那个闲不住的云耀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换成是自己或者是夕紫去担任这个族长的位置，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但是，毕竟一个长期云游在外的闲人和一个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宅女，让铃仙揍人那没问题，让夕紫算计人也很容易，但是，在这一方面还是不如云耀的。
“云耀她现在去兽人那边了。”
“去那里做什么？”
夕紫漫不经心说出的事实，让铃仙不由得皱起眉。
在她们三个人之中，脾气最好的铃仙，反而是对兽人恶感最盛的那一个。原因就是在于当年和兽人建立同盟的时候，那些家伙竟然打起了自己的族人的注意——娇俏可人而弱气害羞的兔族女孩，会被人觊觎上也很正常，但是当时居然兽人提出每年都要“进贡”一定数量的兔族女孩……好嘛！因为三个族里，兔族最弱势，所以捡软柿子捏是吧？
怎么不去向狐族和猫族提这个要求？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提出这样过分要求的家伙，也不希望自己哪天被不堪忍受的猫族女孩抹了脖子亦或是被无声无息地咒杀——因为兔族最柔弱最没威胁是吧？
怎么想，那都不会是抱着好好对待这些女孩的心吧？兔子虽然M，但是激动起来也是会踹人的！
在用铁拳教育了这些向来崇尚以力服人的兽人后，这个要求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铃仙对于兽人的恶感却就这么结下了。
虽然铃仙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一小撮兽人打的歪主意，但好感度一旦降了下去，想要再回上来可就难于登天了……
“那边出了点事……很麻烦，甚至波及到了我们这里。虽然我已经清理掉了我们周边一带的异常，不过你也知道，为了稳固结界，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在我们家园之外的状况，我也是无能为力。”
“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铃仙也听出来了，想必这次夕紫把自己叫了回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麻烦”吧？只是，能让夕紫和云耀如此在意的状况到底是……
“以兽人都城为中心，相当大范围被污染的魔素波及到了。”
“……魔素啊。”
铃仙不自觉地捏起了拳头。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云耀或者夕紫而言，这都不是一个能勾起美妙回忆的名词呢。
“只是被污染的魔素吗？”
“如果是纯粹的魔素那就好了啊……但是那已经是无法再现的奇迹了吧？最后的魔素，都已经被圣灵大人用来构筑月亮，在远离大地的星空之中守护这片大地了。”
“说的也是。”
感觉到有些意兴阑珊的铃仙，破天荒地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明天再说吧。今天，我就先陪你喝酒吧……说好了，不醉不归。”
“兔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有情调了！？”
“我在你眼里是有多么不会读气氛情商是有多低啊……”
==============
“咳咳咳咳咳……”
爱莎涨红了脸，一个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前胸。在酒液入口的时候，爱莎就感觉到不妙了，但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酒液已经过喉了，一激动之下，些许酒液呛进了气管里，火辣辣的感觉不断地灼烧着自己的呼吸道。
像是云耀这样一看就很能喝的酒坛子，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能跟着她喝啥就喝啥，如果兽人的酒馆里只有这种烈酒的话，那兽人真是一个可怕的种族啊！
爱莎赶紧地用魔法在杯子中制造了一些清水喝了下去。
“果然……我还是不怎么适合喝酒啊……”
有些失算了，爱莎万万没想到兽人这边的酒要比人类的酒馆的粗犷多了。
三杯冷水下肚，爱莎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因为对酒类无爱所以她也没怎么尝试过烈酒的滋味，第一次果断还是被坑了。
相xìng不合啊……
“唔，突然想起来了铃仙了呢，她也是一样不怎么会喝酒来着，不过因为被我灌多了吧，现在多少也能喝点了，爱莎你活了这么久对于酒类还是这么没辙吗？”
“我是甜食党，即使我不抵触清咖啡，但是我依然喜欢加牛nǎi和方糖……好吧，茶类算是例外，但是除此之外，我还是更喜欢比较甜的饮料……”
爱莎说着，一边从自己的空间里搬出了之前在牛头人的村落买到的英梨汁。。
“含有酒jīng的，除了酒酿我一律都无爱。”
“那个不能算酒吧……”
还真是有一些意外呢，云耀也没有想到爱莎居然这么不擅长喝酒，自己也总不能让爱莎拿着果汁和自己疯吧？那样总感觉怪怪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我答应你可以交付给你一些东西作为我的‘学费’，爱莎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先去验证下我交给你的东西的实际效用吗？”
不验货就交钱，这只喵娘还真是自信呢。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尽管说不上阅人无数，但是我对于我的直觉还是很自信的，爱莎你虽然有些坏心眼，但是还没有这么无聊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次来，本来想要买一些岩隼的羽毛的，但是找遍了市场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云耀你知道这些羽毛哪里有得买到吗？”
“诶？不直接问我要吗？”
“我给出的东西的‘价格’，绝对比不上我需要的东西啦，第一次就讹你便宜，我可是做不来的。”
自己这边可以说连成本都没有啊，虽然爱莎平时挣取的生活费的时候，出售的东西也差不多是没什么人工成本的便宜货了，不过现在，爱莎还真不好意思这样讹云耀——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偶遇的看得上眼的朋友吧？
“很遗憾呢，不管是你直接问我要，还是想要具体的消息，我这里都没有呢。”云耀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你早来几年的话，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问题了。只不过，这两年兽人的市场上是绝对不可能看见岩隼的羽毛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云耀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偷听自己两人的谈话后，小声地说道：“岩隼的羽毛是数量稀少但是需求量极高的高价出口货，而这两年，兽人在军事上很缺军费……这么说的话，你懂了吧？”
爱莎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一项被国家掌控了吗？也对，岩隼羽毛的价值，几乎可以说和另一个时空中的钻石差不多了呢。
“兽人啊……就现在来说，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名词呢。”
“有着和你类似想法的人大把大把的，只不过他们可是要比你激进多了。”最近这十多年来，兽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怎么招人讨喜，连自己的盟友们都觉得有些呆不下去了，就更不用说那些原本就不怎么待见兽人的种族了。
之所以爱莎先前需要准备一个明面上可以靠得住的身份，就是因为兽人对于所有的外来种族都抱有这一定的敌意，进入其城市会对每一个非兽人种族的人员进行详细的登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知道，对兽人态度不甚友好的种族不是一个两个，至今人类社会里还有不少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段子，就是让兽人来扮演反派的呢。
当然啦，不管怎么说，商人这种生物都是例外的。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yù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基于这点，只要兽人不强抢他们的货物能让他们正常贸易，他们可不会管兽人对人类友不友好呢。而另一方面，兽人需求一些重要的物资不会对这些商人怎么样，而人类，也同样需求一些来自兽人的领地的资源，所以尽管处在敌对的状态，两者之间的贸易还是照常地进行。
至于jīng灵的话，就不要指望她们会去兽人的领地上做生意了……
以前就已经那样了，这些年来，兽人的政策不再温和了之后，会来到兽人的领地的人类，除去商队之外也基本就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爱莎你是想要岩隼的羽毛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过个两年再来碰碰运气吧？”
“真是太可惜了呢。”
被云耀这么一说，爱莎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换个我力所能及的提议吧？”
“算了，反正也就权当一个交情啦，你也总不会以为我付出了很多吧？就这样吧……”
能在异乡结识到一个朋友已经是挺开心的事情了，爱莎还是知道什么叫做知足的，本来，云耀会有这样的提议也是基于这样一个原因不是吗？
“也对，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喝……呃，我们干杯吧……”
爱莎的杯子里可是没有酒了呢……不过果汁的话，碰碰杯总是可以的吧？
就在爱莎举起杯子的时候，酒馆的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迎面冲进来的，是十数名全副武装着的兽人战士。不说那看起来就是制作jīng良的铠甲和武器，单单是他们身上散发着的一股股血腥杀气，就直接冲散了酒馆里的浮躁喧闹的气氛。
这些兽人二话不说，抄起武器就包围了酒馆里的所有非兽人的种族。
“现在开始，全城戒严！所有外来人口全部得接受管制进行检查！在检查结束之前不得擅自离开，否则……”
如果是发生在人类的社会里的话，说出这样的威胁xìng的话语的时候，多半还会配合着亮一下佩剑以震人心，但是这些兽人战士根本不需要做这样多余的动作，只是眼光扫过那些sāo动起来的人群，那些激动的人就自觉的咽下了口中的话语。
没人会怀疑那未出口的威胁是真是假。
理所当然地，同样作为“外来人口”的爱莎和云耀，也被“关照”了起来——不过因为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样子，而且她们也并未作出什么抗议和不满，因此也没有和某些不识进退的人一样受到粗暴的对待。不得不说，这些很守规矩的兽人战士倒是因此暂时避免了被殴打暴揍的命运……当然，只是暂时。
“发生了什么事？”
“鬼知道呢……不过看他们都出动王城禁卫军了，好像还真的不是什么小事情？”
从这些兽人战士铠甲上的标记，云耀大致猜出了这些兽人战士的所属。
但是不管是爱莎还是云耀，现在都没有打算轻举妄动的准备——眼下情况未明，还不知道兽人如此紧张兮兮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她们两个对于这其中的发展和变化也是有着不小的兴趣，在此之前，如果引发了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因为，怎么看都是在抓一些“犯事”的人的样子啊。这要是乱来的话，虽然无论是谁都奈何不了这两位姑nǎinǎi，但是在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祸乱分子的大帽子可就是真的会压上来了。
她们可不打算给真正犯事的人去分仇恨呢。
在控制住了酒馆的情况之后，领头的兽人战士对着自己的副手说道：“你带三个人，和第四小队的人汇合了之后，立刻前去对角那里的旅馆！如果有谁反抗的话，视情节轻重，可以选择是否当场格杀！”
这话一出口，爱莎和云耀的脸sè立刻就变了。
因为兽人所说的旅馆，正是她们下榻的旅馆，而莉莉耶和小梦，现在都还在那里呢！
如果是人类还好说，但是兽人的话，还真的不好说他们能不能准确地判断什么是“情节轻重”呢，搞不好，有些冷静一点的兽人清楚，而有些兽人根本就只有“抵抗”和“不抵抗”两种概念——前者直接杀掉，后者就暂时看管起来。
而且看得令的那个副队的狰狞的笑脸，说不好，他就是明知道命令的意思，也要装傻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下杀xìng的那种家伙呢。
对于和自己同行的同伴的xìng格有些担心的爱莎和云耀，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在对方的眼中都得到了肯定的神sè。
——不能放着她们不管！
“我们现在如果把事情闹大，你不会有意见吧？”
云耀悄悄地问着爱莎。
“我反而有些担心，我们现在只是会把事情闹大，而如果放着不管过一些时间的话，搞不好我们就要闹到天翻地覆了……”
“那就没问题了。”
得到了爱莎的肯定的答复之后，云耀咧开嘴笑了。
“一会儿爱莎你就不要做什么了，你的身份是人类，即使你是无辜的，在眼下这个时节闹出点事情也是很难善了的，所以就全部交给我吧。我的身份在之后可以省掉不少后续的麻烦呢……”
自己可是猫族的族长，在兽人的领地被人刀剑相向了难道连还手都不允许了吗？铃仙那时候把谈判的使者团集体揍趴下了也没见出什么事。
“正好我也很不爽呢，借机发泄一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