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题
“你们这是……这是要闹哪样呢？”
无怪莎莉丝脸上的表情如此精彩，毕竟，出现在她眼前的三只少女的装扮，和她印象里的实在是大相径庭。
先不说穿着女仆装，身披黑色斗篷，肩上扛着镰刀的夏，琳和爱莎的打扮也是让人吐槽不能夏的装扮虽然怪异，但是却也是有着独特的美感与魅力的，而琳和爱莎这两个人，完完全全就只剩下了“囧”了呢。
“这不就是之前那帮老头捣鼓出来的那套疑似邪教的衣服吗？”
所以说，爱莎和琳你们两个穿上这个奇葩服装是要做什么啊？特别是琳！因为身高拙计，长长的袍子有一大截都拖到了地上，远远看去，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这是反差萌啊！”
琳揭下了兜帽，向着莎莉丝抗议道：“不要小看了这件袍子，虽说本身的造型什么的又弱又傻，可是如果善加引用的话，效果也是会很好的！”
“不，唯独这一点，还是请你们放弃吧！”
哪怕真的像琳所说的那样，莎莉丝对于这一点也是不会让步的琳怎么会知道，这件奇葩的长袍，最初的设计可是有着莎莉丝的一份的，虽然只不过是一天没去管这群老头子就擅自把方案更改的面目全非，但是说到底，这其中也是有着她的一份子的……所以，莎莉丝可是把这件长霹式视为人生污点的啊！
说是欲除之而后快也不为过！
琳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爱莎已经手脚利索地脱下了那件长袍：“既然莎莉丝提反对意见。那么，二比一，该项提议通过！”
琳看着自己的师傅如此干脆地倒戈。心里也是万分地无奈。
“好吧，既然湿酱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明明我觉得这个提议是不错的呢。当然啦，湿酱不喜欢的话，那就pass吧。”
“……”
也就是说，琳会如此干脆地放弃这个念头，归根结底的原因是爱莎不是很喜欢吗？莎莉丝此刻在心里也是一阵无奈果然把爱莎拖下水是正确的选择啊。如果没有爱莎，谁知道要和固执的琳争执多久？
在琳也脱下了那一件让莎莉丝尤为在意的长袍后，莎莉丝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叠好了这两件长袍后，放到了一边……
“等等，正常来说的话，壁炉不是放衣服的地方吧？”
噼噼啪啪。
火舌舔舐着长袍的声音。映衬着变得明亮了许多的火光。让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莎莉丝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特别是她把长袍丢进壁炉中的瞬间，脸上仿佛浮现了一丝愉♀悦的神色，琳甚至有些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朋友，而又不肯脱下这件长袍的话，会不会被莎莉丝拎着袖口直接塞进壁炉里。
果然是个妹子就会黑化吗？
“嘛。细节不要在意啦，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好。好的……”
琳竭力不让自己去注意角落的壁炉中映射出来的火光，但是收效着实不是很大。爱莎看到琳这幅样子，也是只能走到她身边，把手按在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揉着。
爱莎出手了，琳自然就安分下来了。
“其实我觉得你们就按照平时的着装来就行啦，本来不管是爱莎前辈还是琳，都是非常美丽的女孩子，你们平时的穿着就很有魅力的啦当然，琳你最好还是像爱莎前辈一样准备一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日常服装吧，毕竟你没法像爱莎前辈那样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还是需要靠衣着来维持下法师的威严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的那一身什么‘马猴烧酒装备’请务必不要拿出来！”
想起琳的那一身高耻度服装，莎莉丝的冰山脸也是为止一僵，不过好在莎莉丝修炼有成，如若不是眼力惊人的人仔细去看的话，也是很难发现那一瞬间的动摇呢。
要是琳真的拿出了那一身衣物的话，那对协会的名声造成的影响，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会比之前的那种洗脑传销式方案还要糟糕呢。
“我才不会去穿那一身衣服的啊喂！我又不是没自觉的人，那种就像是在内衣上加点边角料一样的情♂趣服装，你以为我会当着一群人的面穿啊？”
不过，莎莉丝所说的倒也是很合情合理。琳本身没法像爱莎那样，尽管她有着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内心，可是毕竟给人的印象还是孩子。
“等等！”
这个时候夏突然表示不乐意了：“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只有我要打扮地这么怪异了吗？”
想想就很纠结吧？明明刚才还是三个打扮地很杀马特的女孩子，转眼就就只有她一个了，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忍啊！
“没办法啦，谁让我们这些人里面，夏是最漂亮的呢？能者多劳啦~”莎莉丝脸上揶揄的笑容，让夏甚至有种把肩上的镰刀往她的脸上砸的冲动她怎么会不明白，莎莉丝肯定是在报复之前对她的戏弄啊！
“夏酱乖，别闹~”
“琳你也来凑热闹吗！？”
果然是自己之前欺负这两个人让她们惦记上了吧？这个时候，琳和莎莉丝仿佛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在夏刚刚露出一点激动的情绪的时候，琳就很自觉地踮起脚尖抚摸着夏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着夏……但是夏可是能清楚地看到琳那咧起的嘴角的！
“……”
算了，能让琳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给自己摸头，这也是不坏嘛~
夏也算是心态够好了。既然没法反击没法吐槽的话，那么就坦然地享受好了嘛！换成平时，琳可不会对自己做这么亲昵的动作呢！
说起来。琳的小手摸起来还真的是很舒服呢……
“你们夸我长得漂亮我自然是很高兴啦……可是，你们好歹说明下到底要让我做什么吧？”
“很简单啦！夏你作为首发阵容，先拿下在场观众的心！这一身装备，配合上夏你的先天优势，不中招的那肯定就是基佬！……所以说，我们这几个人就属于衬托红花的绿叶，不能抢走夏的风头。是吧？”
“没错。”莎莉丝点了点头，对琳的话表示了认可，“琳的年龄太小。爱莎的气场太平淡，而我这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嘛……没办法，最合适的人选还是夏你呢！”
琳转头看了看爱莎，眼神中的疑问根本不需要多去思考。爱莎就能读取出来了莎莉丝明显是没有把琳当成同类嘛！
自己真的看不出男性气质的残留了吗？
对于琳那带着一丝期待的疑问。爱莎最后还是给予了她沉重的一击毫无疑问，根本就看不出来呢~
本来就是很彻底的萌萝莉了嘛~如果琳不说，谁会觉得琳过去曾经做过二十年的男性？你看连麻薯不也是毫不怀疑琳的萝莉身份吗？直到现在，麻薯还认为琳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性别为♀的个体呢。
谁让琳本身的性格就比较和善又比较受呢！像是莎莉丝这样的人，性格中有着刚强尖锐的一面，即使是变成了面貌姣好的女性，也是那种非常适合中性打扮的男装丽人。可琳不一样，到现在。镇子上可是没有任何人觉得琳是假小子。
果然呢……
对于爱莎的回答，琳也是早有准备。所以也并没有多么沮丧。但是从爱莎那边得到这样的回答，总觉得有些让人无奈呢要知道，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别的没有定下来，琳的取向还是挺牢固的，琳也是一直都对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爱莎抱有着师徒以上的感情……被自己憧憬的人回答“你一点都没有男子汉气概啦~”，虽然琳也没有当攻的倾向，但果然还是有些感觉怪怪的吧？
“莎莉丝！那你觉得我到时候做什么样的打扮比较好？”
“这个嘛……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呢。”
爱莎的形象根本就不用去改变，拥有着远超常人理解的力量的爱莎，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的舒适，同理，衣着方面虽然没有多么华丽也没有多么神秘，但因为穿着她的是爱莎，没有人会觉得，这个衣着普通的女孩子只是个邻家少女甚至于，即使爱莎一直都保持着平易近人的姿态，日常生活里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着她的眼睛超过五秒……再温柔，她眼中的深邃和智慧，也能轻易地夺走普通人的心神。
而琳不一样，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衣着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可是另外一点同样不能忽视那就是琳身上，可也没有多少普通人，或者说普通的魔法师的感觉啊！别看她平时跳跳脱脱的样子，数年沉浸在亡魂之中的琳，一旦收敛起温和的姿态，对于一般人的心理上的压迫，可是能更甚于夏的！
那是人类……亦或者说，是所有活着的生命，对琳这样能驱使生死的存在的敬畏。作为协会的一员，同时也是琳的好友的莎莉丝，对于这点可是清楚的很呢，正因为如此，在琳问到她自己该如何做准备的时候，莎莉丝也感觉到了迟疑。
刚才被小小地刺激到了一下下的琳，此刻也是有了些许的心思。
“能交给我来处理吗？”
“交给你也没问题啦，毕竟夏这边的创意也是你弄出来的嘛，只要你不要动用到那些该死的失败款式就行了……”
失败款式……啊，是说还在壁炉里噼啪作响的那两件袍子吗？
琳看着时不时飘出几缕黑烟的壁炉，脸上的笑容也是变得有些勉强。不过之前的方案虽然被莎莉丝枪毙了，但是难倒琳，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作为天朝学子，经历过八年抗战的磨砺。心理的承受能力还是有些自信的。
至于为什么是八年抗战……啧啧，不是有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之说吗？
“湿酱！上一次的那一件礼服，家里还留着吗？”
“嗯？上次的礼服……你是说。那次去伯恩那家伙的府上做客的时候，穿的那一身礼服吗？”
爱莎略一思忖，也是想起了那一次的情形不得不说，那一身礼服本来就是她细心给琳准备的，爱莎对琳的姿态也是喜欢的很。那一件礼服，她也是一直都藏着呢。
不过，如果琳是打着那件礼服的主意的话。那不就是说……
“喂喂，那件衣服……真的能用来担当这么重要的任务吗？”
莎莉丝也是想起了那一次琳的身姿。这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那个时候，莎莉丝也还不认识琳呢。可是宴会上琳的表现也是深深地抓走了她的注意力。琳本来就是一名美丽可爱的女孩，穿上了爱莎给她特制的服装后，更是成倍地增加了琳的魅力莎莉丝可是记得很清楚呢，那一次可是有好多男性。无视着琳那让人顾忌的年龄而向着她出手的呢。
不过。穿着这样的礼服真的没问题吗？
莎莉丝看了眼在一旁茫然不知但是有些好奇的夏……准确的来说，是她身上的女仆装后，也是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既然都敢让夏穿着女仆装了，那也没有必要担心琳穿着这样的礼服了吧？
“礼服？琳要穿着礼服上吗？”
听到琳要穿着礼服上阵，夏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琳的盛装打扮，她可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呢，想想就很让人心痒难耐啊。
“是啊是啊！我觉得，其实应该让湿酱也穿上那次的那件礼服才好呢！”
“唔。那件礼服吗？确实呢，这两件本来就算是成对的吧？一件上场固然能让人感觉惊艳。但是有着夏的震撼在前，这点分量却也是不够的……但是如果两件成对地上的话，那确实杀伤力能成倍增长呢。”
“成对！”
夏的眼睛里几乎可以闪现出精光了！
琳和爱莎一起穿着礼装的场面，只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啊！这个时候，站在夏身旁的莎莉丝，忽然就感觉到了一阵炽热作为炎羽的契约者，莎莉丝对于火焰的抗性也是一等一的高，可是居然也能感觉到有些焦灼。
【这家伙……果然是很危险啊！说起来，明明我才是男人吧？可是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夏这家伙才是对女性危险十足的汉子啊？】
可是看起来，夏完完全全就是一名娇滴滴的女孩子啊！……嘛，虽然莎莉丝也是知道，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或者说，在座的所有妹子里，其实只有莎莉丝自己才是最接近“表里如一”的了夏自然不用多言；琳虽然表面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可是实际上不但实力更胜自己一筹，更是有着世间仅有的独特天赋和能力，心性上，也是丝毫没有多少软弱和怯懦；而爱莎嘛……或许一般人会觉得爱莎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可是强者的眼里，爱莎就是一名实力逆天的怪物；而在怪物的眼里，爱莎依然是个实力不见底的存在……她的那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只是因为她的天性如此，在这幅表面之下藏着什么，谁都说不清楚或许琳会知道吧？
但不管怎么说，在场除了莎莉丝之外的三个人，不管外表是什么颜色，莎莉丝敢保证，切开来肯定都是黑色的！
特别是夏！
这家伙对男性是冷淡的很，可是对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孩子，这家伙的节操一向是紧缺的很明明她自己都说了是喜欢小孩子的，却也还是能对莎莉丝这样的姐姐类型各种揩油……为什么现在炎羽会不在？那就是因为莎莉丝担心正处在夏的狩猎范围内但是又经常不知死活地去挑衅夏的炎羽，哪一天会被夏逮着机会啪啪啪了，那就笑不出来了啊！
炎羽再不情愿，莎莉丝也是不会让她继续留着的！
妹妹的贞操要紧！
想到这里，莎莉丝把目光投向了爱莎和琳也就只有这两个，夏会投鼠忌器了吧？啧啧，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有着爱莎在，夏确实是翻不出什么浪花呢。
“夏……你这个眼神让我觉得很危险诶……”
琳也是被夏的表情有些吓到了亏得夏在丢节操的时候，还是会注意形象的。琳在夏的眼睛里看到的危险气息，如果同样程度地换到其他男人身上，也许就已经是形象尽毁了吧？琳对此毫不怀疑。
“快传给夏姐姐看看吧！”
“才不要呢！感觉非常危险的好吗？”
面对着夏的威胁，琳果断地选择了最稳妥的靠山找爱莎！
嗖的一声，琳以魔法师不可能拥有的神奇速度，迅速地钻到了爱莎身后，鬼精灵地探出了一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夏看的出来，这家伙绝对是在嘲讽吧？
不过这个时候……
“爱莎前辈！我们要不交流交流通融通融……”
面对夏这样的家伙，爱莎也是非常头痛啊！
21.情商还是很重要的呢……
“……”
“怎么了，从刚才起莎莉丝你就一言不发，脸色也变得很奇怪诶？”
“这个啊……我是在想，我们这个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之前讨论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可是真当琳和爱莎穿着各自的礼服一起出场的时候，莎莉丝还是有种闪瞎喵眼的感觉那个时候，在场人数众多再加上莎莉丝自己也是心绪不宁，所以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但是现在嘛……
【糟糕！一时间有点出神了，得先说点话分散下注意力！】
爱莎和琳原本只是年龄上像姐妹而已，可是现在给莎莉丝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是一对文静的姐妹花一样。对于绅士而言，这个着实是让他们无法挪开目光的风景。
“两年下来，这件礼服琳你穿着还是那么合身啊……”
情急之下，莎莉丝说出了一句非常作死的台词……琳的脸色立刻有晴转阴，怨念和杀气，一下子就弥散在了小小的房间之中。
“诶？”
莎莉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爱莎却已经明白了琳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了你见过哪家的小孩子在处于发育的年龄里，两年不需要换衣服的尺寸吗？这不就是明摆着再说琳的身高还是一如既往地矮啊……
在其他人面前琳好歹还是要妆模作样扮成熟的，不过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朋友，琳也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内心不满的打算。
“唉……莎莉丝你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啊。”
一旁爱莎看着脸颊都鼓起来了的琳。还有依旧不明所以的莎莉丝，心里也是一阵无奈别看莎莉丝外表一副成熟的样子，其实这家伙在人情方面的情商。真的是很低呢。琳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这个笨蛋居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说的也是呢，琳还真的是没有长过个子啊……而且连事业线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有时候，其实还真的不知道夏这个人，究竟是天使呢还是恶魔呢。在这个时候，夏居然帮莎莉丝分担了琳的注意力不过想来也很正常，或许对莎莉丝来说。夏的举动是在帮助她，可是在琳看来，夏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呐！
“湿酱！夏也欺负我！”
琳的态度转变地飞快。先前还是气势汹汹的样子，结果一转眼间就带着哭腔扑进了爱莎的怀里。至于琳是真的伤心，还是想借机撒娇，这个还真不好说呢。
莎莉丝尴尬地转过了头。
她在夏的提醒下。这要是再不明白那就不是情商低而是智商低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她反而不敢去看着琳的正脸了没办法，装备礼服的两名少女，属性摸板里的“魅力”一项都上升了20%，现在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对于莎莉丝而言，实在是属于不得不转过目光的程度了。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个子小小的琳呢……”
“咦？”
“因为我不会长个了嘛，如果琳继续成长到像夏或者莎莉丝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呢抱着琳了呢~”
“说。说的也是！”
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难怪爱莎最初“坏心”地把身体成长的开关给关上了，居然还有着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自己的湿酱就是想着要经常抱着自己疼爱自己的吗？一想到这里，琳的浑身骨头都要像酥掉了一样。
幸福感油然而生啊！
这边琳头顶都要冒出幸福的泡泡了，这一幕都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莎莉丝和夏的眼睛里。不过琳是看不见，可她们两个却可以看到，从爱莎扬起的嘴角处，漏出的微妙的笑意……其实压根就不是琳一厢情愿地想要攻略自己的湿酱吧？完全就是反过来了啊，说是爱莎轻松地攻略了琳还差不多！
【突然想去和爱莎前辈取取经了……如果学到了爱莎前辈的这个技能，以后不就是可以轻松地和萝莉培养起好感度了吗？你说是吧，莎莉丝？】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啦！我和你才不一样呢！】
【嘿嘿，你如果去好好地和爱莎前辈探讨下，学得一招半式，以后对付起你的妹妹可就容易很多了啊……你看看，那边琳已经是完全逃不出爱莎的手掌心了呢~】
【……不对！我居然真的考虑起了这个可能性！？】
莎莉丝连忙避开夏的目光这个家伙还真的不能不小心，以自己的心性居然不知不觉就差点着了她的道，夏绝对和恶魔脱不了干系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能诱惑人类走上歪路啊？
莎莉丝自认为自己对炎羽没有什么歪心思啊！这么一来，忽然就觉得没法直视过去的自己了！
夏这个恶魔！
“这绝对是你自己心邪的原因啦！”莎莉丝看着自己的眼神，其中蕴含的意思，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我身上啊！”
“……抱歉（→→）”
“你这声抱歉能看着我的眼睛说嘛？……算了，我也知道是我平时折腾地太厉害了啦！不过，话又说话来怎么样？爱莎前辈和琳好看吧？”
“嗯，是啊……等等！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虽说琳和爱莎两个人当得起这样的评价，但是莎莉丝依旧觉得这样直白地表示出来，未免有些越界的嫌疑。而由夏来问起她这个问题，莎莉丝也难免有些多余的想法谁让夏之前坑过她几次呢？到现在，那个记录着她自己的那一声“喵”的水晶，可还是留在夏那边怎么也不愿意给她呢。
所以莎莉丝下意识地认为夏是不是在挖坑让自己跳。
“你这样的反应，真是让我有些伤心呢。”
看着莎莉丝这样有着成熟的姐姐气质的女性。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警惕了起来，夏心里也不知道该说是自豪还是颓废……也许两者兼有之吧？但是从夏的脸色上，却是真心看不出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吗？”
莎莉丝对于夏，已经多半出现了心理阴影了吧？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对这名曾经重创过她的少女没什么恶感，但是却有些害怕她这么算来的话，其实莎莉丝也是受吧？
还真是个微妙的结论……
难道说，绅士娘化了之后，无一例外都会变得受吗？因为没有了男性对女性的那种目光。只剩下了对女孩子的礼让和包容，所以就显得格外的受了吧？反倒是对男性，态度却是强硬了很多。
【不妙。为什么对琳的那种心思，居然对莎莉丝也会起作用？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欺负这只叫做‘莎莉丝’的少女啊……明明只是一只发育成熟的女性而已啊！】
“那个……夏？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你现在的表情……”
突然变得好让人害怕啊！
美丽的少女一手托着腮。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个场景换在其他女孩子身上应该都是非常具有魅力的吧？可是现在由夏做着这样的动作……不得不否认，确实是光彩照人，可是在那光芒之下，莎莉丝可是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丝怎么藏也藏不住的黑色在呢！
那个时候，莎莉丝差点被夏做掉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会有想要向后倒退的冲动难道是因为自己娘化了，所以变得胆小了吗？这个念头在莎莉丝的脑海里徘徊了一阵后，莎莉丝果断地否定了它。
完全不一样啊！那时候。自己体验到的不过是未知的强敌对自己心理上的压迫，以及些许对死亡的恐惧而已；可是现在。莎莉丝感觉到的，却是从心底浮上来的凉意虽然莎莉丝并没有那样的经历，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痴汉一件件褪去衣物的无助少女一般……如果旁边有个沙漏的话，莎莉丝毫不怀疑，自己能够看到倒计时距离自己被夏彻底掌握并且玩弄在鼓掌间的倒计时。
现在夏变成了朋友后，为什么反而比想要杀死自己的死敌还要可怕？
要是说夏没什么朋友，莎莉丝完全相信！这家伙……先不谈有多少人能得到夏的好感，真正的考验，反而是夏把你当成朋友之后吧？这个人的三观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偏差，正常人是没办法抵挡住夏的精神冲击的，肯定的！
如果不是莎莉丝也重组过一次三观，导致现在心理承受能力比过去强了很多的话，绝对也是受不了夏那独特的“友善”的！
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愿意有一个成天想着怎么调戏怎么欺负自己的“朋友”的吧？即使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大多数人也是会选择敬而远之的。
也就是莎莉丝和琳这样自认为“绅士”的家伙，会最大限度地去忍耐夏的胡闹吧？
“啊啦？我现在的表情有什么奇怪吗？”
“不不不，夏你现在的表情……不，你现在的笑容很美丽呢~”
所以说莎莉丝你就庆幸自己只是夏的朋友，而不是她的cp吧！夏的各方面可都是压制着莎莉丝，说实话，在夏的面前，莎莉丝压根就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吧？
谁让她和琳一样，一遇到强势一点的女孩子就变成受呢……
“嗯，虽然也不是不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算了……”夏的笑容让莎莉丝一个冷激灵，不过在看到夏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莎莉丝也是淡定了不少。
夏还是知道，什么事见好就收的调戏受，是需要注意度的。一味地猛攻，只会让她们对自己产生畏惧和厌烦的感情呢。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还没有定下来登场服装的莎莉丝，穿什么会比较好~”
“……”
结果夏的话。立刻就让莎莉丝淡定不能了。
“这个，我就穿着普通一点的服装就行了，我可是在协会和政府都有着工作身份的人呢。算起来，应该可以说是这个活动的组织方吧？要是穿的太奇葩的话……”
“哦嚯？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的衣服都很奇葩咯？”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在一旁秀恩爱丢闪光弹的那对师徒，已经挽着手站在了夏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莎莉丝。
“我穿这个很奇葩吗？”
“我做的衣服很奇葩吗？”
琳和爱莎的目光，让莎莉丝有种被史前猛兽盯上的错觉。应该说。莎莉丝果然是情商不怎么高吗？对这样的禁句，她连一点的防备意识都没有啊……也难怪，毕竟两年多以前。她也还是个相当自我的高富帅，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不得了的成长了。
现在就是她自尝苦果的时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是在女孩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难道夏给我挖的坑就是这个吗！？】
……不，这个应该是不在夏的计划范围之内的。纯粹只是莎莉丝你自己傻吧？说起来。这也能算是一个萌点吧？
这个时候，夏都算不得什么威胁了吧？被率直的琳和隐性腹黑的爱莎盯上，这绝对比黑在表面的夏要可怕多了！特别是爱莎……之前居然不知道这两件礼服是爱莎自己做的，这是何等的失态啊！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啊！
“……请两位务必原谅在下！”
生死关头，莎莉丝也根本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开玩笑，如果是堂堂正正地在战斗中陷于死生之地，莎莉丝是愿意正面去挑战的。可是如果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朋友，导致自己被揉脸挠痒至虚脱……那真是想想就痛苦的事情啊！
还很丢人！
“口亨口亨。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啦！我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呢……你居然说湿酱特意为我做的礼服很奇葩！现在不要说450了，就算你交970都没有人保得了你了！”
“我也很伤心呢……没想到我的品味在莎莉丝酱的心里，居然是这么的不堪……果然我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回炉重造才是我应有的归途吗？”
【虽然爱莎前辈你是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我反而觉得，你的话里面，让我回炉重造的意味更多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刚才其实是反而风声太大！所以你们没有清楚我所说的！我其实觉得你们的衣服实在是太美丽了！特别是爱莎前辈所做的礼服看到的瞬间，我的少女心就已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了！”
“……”x3
莎莉丝居然也有少女心吗？
在场三名对莎莉丝知根知底的少女（……其实应该算是2.9个少女，不过四舍五入下，勉强也算是三个吧~），眼角同时一阵的抽搐。
这绝对是莎莉丝从小到大最没有说服力的话了！或许再过十年莎莉丝也会有少女心，但是现在的话，还是算了吧……不对，再过十年，确定那还是少女心，而不是御姐心了吗？亦或是大妈心……
不过也真是难为莎莉丝了，要让她说出这样的台词，这可真是件困难的事情呢。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可以看出她的诚意了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是说你不抵触我们的安排咯?”
虽然知道了自己接下来多半要被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恶整一遍，但是现实是很残酷的，对面的三个女孩子，即使是动起手来，自己也是一个都打不过啊……能不听她们的话吗？
反正都已经娘化过了，只要不要让自己当妈妈，莎莉丝也觉得没有什么自己跨不过的坎了不过就是穿些奇怪的衣服吗？把心一横就什么都不是了！
“没问题！你们说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不过只有一点要求，我的装扮能起到正面作用就行了！”
只要是对协会有好处，羞耻心什么的暂时丢一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虽然有阿q精神之嫌，不过现在。莎莉丝也只能这样催眠着自己了。
“那是自然的啦，我们可不是会不顾大局的人呢~再说了，这边以后就是我的靠山的说。我自然会尽力回报一下的啦~”
夏拍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毫不掩饰着自豪：“相信我的人品吧！”
“……”x2
不！你这话比刚才莎莉丝的少女心还要不科学！相信夏你有人品和节操的人，那一定是脑袋被切糕砸过了吧？
“我觉得，我还是相信琳比较稳妥……”莎莉丝硬着头皮在夏的面前说道，“当然我不是有嫌弃夏你的意思，我是在想，本来你的服装。以及爱莎的都是出自琳的建议吧？我觉得还是贯彻一个人的思想和观点比较好吧？”
“居然把皮球踢给我了……”
琳怎么会不知道莎莉丝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换成是她自己在莎莉丝的位置上，也是会有着这样的顾虑吧？毕竟。夏的节操相当的有限……当然啦，比起某只节操精灵，夏至少节操永远都保持在正常的水平线之上，但既然一边还有琳这个温柔的孩子。莎莉丝只是情商有点低。可是智商却是不低的，自然明白该怎么选啦！
至于夏会不会不爽？
这有什么关系嘛！说得好像让夏给自己设计，以后夏就不会调戏自己一样~反正这块牛皮糖这辈子是别想甩掉了，莎莉丝索性光棍了一把。
不得不说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qaq我的人品被质疑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爱莎走到了夏的身边，伸出手摸着夏的头顶：“谁让我家的琳的节操和人品要比你坚挺呢~这是很正常的啦，最近我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困扰呢。”
言辞中，爱莎的怨念，虽然细微。可是也清晰可见。
“爱莎前辈你……果然也是这样啊？”
“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多多少少也是有着不甘心的地方，但是我没法像琳那样和善亲切真心地对待人。这个也是没法反驳的事实要是一般人也许还会被我们的面具骗到，可是像莎莉丝啊，还有我家的琪卡她们，可都是能感觉得出谁更容易亲近的。”
“谁让爱莎前辈你自high的时候太多了啊？一般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分享你的乐趣啊……不，在她们看来，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开心，什么时候是不开心的吧？”
反正只要不打算揍人，爱莎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说是常驻的呢。虽然很容易让人亲近，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了。想要更深地去接近爱莎的心，那可是相当难的事情呢……毕竟，真的尝试着去接近爱莎的话，就会发现，她完完全全就是滴水不漏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啊。
明明第一印象很温暖，却比那些冰冷的高岭之花更难接近，这就是爱莎的写照吧？
尽管这也是爱莎有意为之的状况，然而随着身边有了琳这样的孩子，有了她的对比之后，有时候，爱莎也会觉得或许像琳那样也是不错的……
“话说，既然羡慕的话，你就去改变下形象啊？反正你又不像我，我是因为心里有疙瘩，所以不可能放开心灵，爱莎前辈你的话，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说的是不错啦，不过这种体验我已经有过了，现在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像老头老太看到年轻人充满活力的身姿后的那种羡慕而已，真到要让自己也那么做……心已经根本没有那种激情了呢。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去追寻这种东西了。”
老头老太……
听到爱莎这么说，夏也是不由得眼角一抽爱莎的“真实”年龄，她并不是没有猜测过，心里也是差不多有个底，可是，心里的猜测和本人当面的承认那是两码事啊。看着爱莎那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面容，自称自己为“老太”……况且她的语气也不沧桑，口吻也不沉重，绰辞更加没有使用各种古风语法。这么一看的话，着实让人会有违和感呢。
“别这么说啦~”
夏拍了拍爱莎的肩膀，转头对她说道：“虽然我说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啦，不过我过去在一个有趣的人那边听过一句话，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呢。”
“什么话？”
看夏难得这么郑重其事，爱莎也是起了些兴趣。
“‘男人到死都是少年。’……也许性别上有些许的出入，不过也是可以一用的不是吗？”
“……也许吧……”
22.不要放弃治疗啊！
“琳！真是太谢谢你了！”
“呜！不要抱得这么紧啦，莎莉丝，快喘不过气啦……”
琳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莎莉丝这样稳重的人，也会做出树袋熊抱的动作不过，本来这应当是相当美妙的景象，可是如果莎莉丝抱着的人是自己的话，琳可真的有些压力。虽然说莎莉丝也是一名美丽的少女啦……
但是至少你也要考虑下身高的差距啊！不要把手箍住脖子啊！
“啊，抱歉抱歉，一时太激动了……”
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火的莎莉丝，连忙松开了琳，此时琳的脸都被憋得有些通红了，看到琳这幅样子，莎莉丝也是万分的尴尬。
“咳咳……没事啦，因为我也经常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能理解莎莉丝你当时的感受呢举手之劳罢了。”
虽然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和爱莎她们不一样，琳就算偶尔会坏心眼，也是点到即止不会让对方继续难堪下去的。就像经常被琳调侃的琪卡，每次都能让琳逗地跳脚，可也还是很亲近琳的。说穿了，琳的本性就是这样，只有在面对和她非常抵触的东西的时候，她才能真正地狠下心其他时候，心都是很软的。
别的不说，如果在她逗琪卡的时候，琪卡要是哭出来的话，琳绝对二话不说当场以猛虎落地式赔礼道歉的……更何况，其实琪卡现在也是把琳当成了年长一点的姐姐吧？她自己也是很享受着这种亲近呢。而且她也不是不能感觉到。琳会“坏心肠”地来调戏自己的时候，大多都是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呢。
之前一起调侃莎莉丝的时候，琳确实也掺了一脚。不过真要到让她给莎莉丝设计的时候，琳也不会抱着整莎莉丝的心态。最终的结果，也是大大地超出了莎莉丝的预料本来她以为自己需要重复三次压下羞耻心的行为才能穿上的。
“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琳你还真是……辛苦了呢。”
原来这个孩子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想想也是，她身边的几个人，有易于相处的人吗？想必琳被逗被调戏已经习惯了吧？
“嘛，根本没有莎莉丝你想的那样了~我的话，对这一类的事情的抗性比较强（性格比较受）。所以有些在你看来很困扰的事情，对我而言压根就没什么啦！而且，这其实也是湿酱笨拙的表现关心的方式呢~”
笨拙的……
莎莉丝差点就没忍住。就那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不过好在琳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别笑啦！要是让湿酱知道她的关心在我眼里是有些笨拙到可爱……湿酱表现害羞的方式，就算是我也不会很想体验的！”
那还真是个别扭的人。
当然，这个话莎莉丝也不敢这么说出来。
“琳！你们到底弄完了没有啊~都在房间里捣鼓了两个小时了诶……”门外边，夏的声音传了进来。“该不会是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先提醒你哦莎莉丝。虽然琳很可爱啦，可是你要是趁着她不注意蒙住了她的嘴捆住了她的手然后推倒在床上褪去她的衣物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缓缓地脱下做这样那样让人羡慕的事情可是会……哎呀！不要拍我的头啦！爱莎前辈！”
“湿酱（爱莎前辈）！干得好！”
夏就是少一个能制得住住她的人找遍大江南北，连能胜过夏的人都十分稀少，更不要说能够彻底压制她的人了……不过很幸运的是，爱莎就是一个。
“看夏你刚才那一句话说得那么熟练外加顺口，你果然是没少在心里这样想过吧？我看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你啦！”
“这个真的没办法啊！琳这个孩子，就是有着那样的魔力的呢！你想想啊，让琳在自己的身下露出绝望而无助的神色。流下屈辱而痛苦的泪水，即使不想认输。喉咙里冒出的也是可怜的哀鸣……这种诱♀惑，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抗的啊！”
“……”
“你看！爱莎前辈你刚才也是稍微想了一下吧？啊！不要打我……”
“……”（抖）
因为站在琳的身后，莎莉丝并不知道现在正浑身发抖的琳，脸上的神情为何，可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就在刚才，她还在准备开门呢，可是现在，琳的手都已经黏在门上快一分钟了。
说起来，刚才夏在门外说的那些话，都能算是犯罪宣言了吧？不过她所陈述的内容，其实仔细想想，意外地很有让人遐想的吸引力啊~琳这样的女孩子，的确如同夏所言的那样，能唤起人在内心深处的s的欲♀望呢……
“……”
【糟糕！怎么自己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夏的节奏走了！？冷静点啊莎莉丝！你可不是像她那样的变态，怎么可以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味呢？哦不！原来我内心的魔鬼居然隐藏地如此之深吗？】
幸好现在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莎莉丝的异样，要是让她知道莎莉丝也不可避免地对她产生了那样的联想，琳绝对会泪奔的吧？
作为一名绅士，会让人觉得娘化了之后凌【哔】很带感，这还真是失败啊！
“莎莉丝……”
琳突然传来的微弱的声音，让正在天人交战的莎莉丝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莎莉丝还以为琳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呢。
“我，我真的会让人觉得……被人压在身下露出绝望而无助的神色，流下屈辱而痛苦的泪水。即使不想认输，喉咙里冒出的也是可怜的哀鸣……是很兴奋的事吗？”
你这孩子把这句话记得这么牢是闹哪样啊？现在在我的面前又提起一次是闹哪样啊？莎莉丝简直想要抓狂了！这不是强迫着自己再一次去想象那样香艳的场景吗？
明明知道那样是很不道德的……可是根本停不下来啊！
根本停不下来啊！
“琳……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完蛋了。这样的回答，绝对会被琳讨厌的吧？莎莉丝已经可以预见，琳哭泣着破门而出的情景了。
“也是呢……让本来是男孩子的莎莉丝来回答这样的问题，本来就是在难为莎莉丝呢……抱歉啦，问了你这么奇怪的问题~”
“诶？”
琳没有生气吗？居然还反过来和自己道歉？
莎莉丝此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琳说了明明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了琳这样那样的场面才是失礼的吧？可是最后为什么反而是琳在向她道歉？
被彻底打败了……各方面都是。
“抱歉啦，让你看见了不好的一面了……莎莉丝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我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要何等小鸡肚肠有心理扭曲的人，才会对你这样可爱的孩子计较了呢。不过，真的没事了吗？”
老实说。如果不是知道琳和夏这两个人的性格，换成其他人，夏的话完完全全就是在中伤了吧？可偏偏琳刚才的失态，居然也不是因为夏的话攻击了她。而是因为自己具有夏口中那种奇怪的特性……换个角度想。琳会因为这个而不开心，其实她自己也是在心里这么认为了吧？就是因为她自己都确定了，被夏这么说出来才会觉得很无奈吧？
“嘛，大体上没什么了，不过果然还是有点怨念啦~那个……莎莉丝！我如果一会儿因为自己的小小的任性给你造成了一些麻烦，你会原谅我吗？”
“没什么不能原谅的吧？”
像琳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孩子，会有人真的和她计较吗？
真是难以想象呢。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啦~谢谢了。莎莉丝~”
琳微笑着朝着莎莉丝说完了这句话，随后转过了身子。气势徒然一变
“夏你这个baka！！！！！！！！！”
伴随着琳的怒吼，房间的门被琳一脚踹开……不，是踹飞了吧？整张门板都不见了啊！？那“咔擦”的一声巨响，肯定是什么东西被踹断了的声音啊！
前后巨大的反差，让莎莉丝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就是琳所说的，一些小小的任性造成的“麻烦”吗？虽然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过一想到如此具有某些快递行业公司查水表的气势，是来自于温婉可人的琳身上，这个反差感，可确实是有些大呢。
至少，莎莉丝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显然，门外的夏，也是一样。而这个时候，琳已经嗖的一声窜了出去，那个身影，简直如同下山猎食的猛虎！
噗嗤！
咔！
一前一后的两个声响传来，让莎莉丝也会过了神这两个声音，老实说，听起来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奇怪的……前者的话，似乎是锐器刺入的声音，而后者的话，仔细听，和岩石风化碎裂的声响，也是有着几分相似呢。
“啊啊啊啊啊啊头要裂掉啦！琳你不要咬我的头啦，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
听起来，外边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啊？莎莉丝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走出去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外头风波过去呢总之，先点个赞吧！
“干得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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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琳你居然真的这么咬上来了啊？好疼……”
“谁让你乱编排我的啊！就算是泥人也是有火气的啊……而且不要装了，以你的能力，这点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吧？”
“话虽如此，可是痛觉是实实在在的啊。”
……
原来琳的牙齿和咬合力。居然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了吗？一旁看到了这一切的爱莎，此时也是心中一片惊讶。要知道，夏的脑壳的硬度。琳早就用自己的头盖骨体验过了（虽然她本人忘记了……），结果如此刚强坚固的防御，居然不是琳的一咬之敌？
爱莎不禁疑惑，自己那时候可是没有用鳄鱼的模板吧？而且即使以鳄鱼的牙口，估计在夏面前也难以讨到便宜那么琳这逆天的咬合力和牙齿硬度……
想想也真是怪可怕的呢，这就是俗称的老实人发怒吧？
“话说，我能够出来了吗？”
难以想象。如此弱气的声音，居然会是从莎莉丝的嘴里发出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来自房间里有些弱气的声音。的的确确是莎莉丝的。
“没事的，琳和夏的情感交流很顺利，你不用担心会有飞溅的战火烧到你的。”
“这个听起来，一点都不像算是‘没事’的程度吧？”
莎莉丝大步流星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那急匆匆的模样。仿佛是为了确认琳和夏之间究竟有没有闹起来一样。显然，眼前的情况，让莎莉丝也是松了口气。
“唔？管家装扮吗？确实不错呢……”
看到莎莉丝身上的穿着，爱莎也是眼前一亮这个方案虽然是简单，但是刚才确实被大家给遗忘掉了，全部往着奇葩鬼畜的方向去了……话说，这要是让莎莉丝知道了的话，绝对会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吧？
“看来琳还真的是很照顾你的情绪啊？”
琳的性格爱莎也是知道的。虽说相对同龄的人她很沉稳，但是在和平的世界里长大的她。其实在很多方面还是很“年轻”的往好里说那叫单纯，说得难听点就是幼稚……也不能说琳的品味糟糕，事实上，琳的审美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因为年轻人那颗活跃的心，在涉及到服装设计这方面的时候，难免会往“杀马特”的方向偏斜那么一点点……
总而言之，就是不想要那种“普通”的套路，越是新颖她就越觉得有趣，中规中矩的方案她反而会觉得很无聊典型的凉宫团长心理。
而琳最终让莎莉丝穿上了这一身管家执事的装束，显然也是照顾到了莎莉丝的接受程度和情绪。因为莎莉丝本身就很有男装丽人的味道，所以这种男性的服装，其实琳是不想用在莎莉丝的身上的。爱莎绝对有把握相信，琳最初，一定是打算让平时老是板着脸的莎莉丝大人在民众眼前好好地抖露一把女性魅力的……
“是呢，这个确实应该感谢琳啊。”
莎莉丝也是万分地庆幸这要是让夏来给她准备的话，天知道，自己最后的服装会是怎样一个形象？运气好一点的话也就是杀马特一点呢，要是夏心眼坏的话，那估计就是色气度满满的羞耻服装了吧？
以夏的性格，多半还真的做得出来……
不过，琳也不是那么简单地就让莎莉丝翻了一套家里没用上的管家服往身上套的，明显可以在这件管家服上看出琳整改过后的模样至少，爱莎可以肯定，普通的管家服绝对是没有短裙的！也不会有长筒袜的！
反正这肯定不是给男性穿的就是了！
“感觉怎么样？”
“这个……下身有点凉飕飕的，不怎么习惯呢。”对于这样的问题，莎莉丝也是有些无奈。没办法，这两年来，莎莉丝是能穿裤子就绝不穿的，能长一分就绝对不会短上一点，至于这样连大腿都没有完全遮住的短裙，莎莉丝是想都没有想过啊！
能习惯才见鬼了！
“早点习惯起来吧，作为女性，如果这点心理障碍都跨不过去的话……我敢说，以后你很可能会因为这些小细节，导致大方向的改变哦？比如说，你在坚持着穿裤子的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性什么的……”
“我擦咧！有那么可怕吗？爱莎前辈你不要吓我啊！”
“肯定的。过分地纠结自身过去的男性身份，其实恰恰就是对自己的男性身份的不自信反复下去的话，只会让你陷入性别的泥潭之中。”
“可是……”
“既然男性之中会有喜欢捡肥皂的，女性之中也有喜欢同性的，这就说明，性取向不是和自身肉体的性别绑定的。既然连纯粹的女性，都有对同性暗生情愫的个体，你这个有着男性人格的女孩子又怕神马啊？”
你看琳那个受到不行的笨蛋，娘化了没多久就能坦然地卖萌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喜欢男性的倾向……因为琳本来就是个对性别看的相对较淡的人。没有被这些细枝末节给分散心力的她，更容易去面对自己的本心。
“是……是这样吗？”
“我见过的性转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数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些人里面，绝大多数固执于自己过去身份的人，最后都是朝着自己最初的执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么可怕吗？”
“那肯定的！这和你越是恐惧一件事，你越是做不好它是一个道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就穿吧！莎莉丝！”
“为什么突然转变地这么快！”
“因为你这双美腿要是藏起来实在太可惜了！既然是自身拥有的美丽，又何必恐惧着放不开呢？”
“虽然我承认爱莎前辈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至少给我点适应的时间啦！”
“都两年了还没适应，说明孩子你有病啊！而且病的还不轻！你需要的是治疗！而且还是像‘杨教授的烈焰红唇’那样剧烈强效的治疗法！”
“那种听起来就超级恐怖神似古老的黑魔法的治疗方法是什么啊？我不放弃治疗，我以后穿还不可以吗？”
“……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爱莎脸上的些许失落和遗憾，莎莉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天知道，自己刚才要是没有妥协，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后果啊……
23.这就是报应啊！
“那个……我听说莎莉丝你前两天表现地很活跃来着？因为这是对协会而言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所以……能把现场的实况录像给我一份吗？”
“……”
“真的！只要一份就够了啦等等！不要就这样挂断啊啊啊啊啊”
但是斯卡萨的悲鸣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仿佛挂断斯卡萨的通话是一件非常让身心愉悦的事情，莎莉丝在做完这件事之后，脸上的舒坦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藏住呢。
“我说，斯卡萨那只老狐狸这么看怪可怜的啊……”
同样都有着“老师”这个身份的爱莎，看着那边斯卡萨全程被莎莉丝冷淡地对待，不由得感觉到一丝同情和那一边相比，自己家的琳可实在是又听话又乖巧，优越感一下子就上升起来了。
不过想来也是啦，就以爱莎对斯卡萨的了解，本来这家伙就很没个正行，那个时候莎莉丝还是男性的时候，恐怕就已经经常要遭受斯卡萨间歇性地抽风的困扰了吧？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斯卡萨是个很彻底的“老魔法师”，对于年轻女孩的态度，说真的和他的身份实在是一点都不符合呢……
“一点都不可怜！可怜的是我才对！”
“也是呢~”
爱莎也是不难想象，当自己的徒弟从一只臭脸青年变成了美丽的少女后，斯卡萨那为老不休的家伙会是怎样一副嘴脸了虽说莎莉丝从来没有告诉过爱莎和琳她们关于自己和斯卡萨冷战的原因，可是爱莎还是能猜出个大概来的。
“好啦。不说那个笨蛋了！他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吗？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关心协会这样的理由的……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前两天的影像资料！我这就去协会那边把所有的资料都控制起来！”
莎莉丝说着说着，突然就激动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可悲的保持了一辈子童贞的斯卡萨会用你的影像做这样那样奇怪的事情吗？”
“不要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啊！而且真的要是那样的话，也是‘我们的’而不是‘我的’！”
“咦！那个老爷爷是会做这么猥琐的事情的嘛！？”
爱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一旁的琳惊呆了！
“你想象一下，平时的莎莉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把这样的莎莉丝折腾到想要骂娘的程度的家伙，节操能有多少吧……”
这个时候莎莉丝已经是坐不住了。向爱莎她们说了声抱歉，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协会的方向赶了过去看她的架势，大有要杀人灭口的感觉。杀气都快凝聚成实质了……大概，对于她这样高傲的人来说，被人yy实在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吧？
“哦哦哦！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意波动喵！？”
明明莎莉丝主修的是魔法吧？看来，莎莉丝对斯卡萨老先生的怨念。还真的不是一点两点呢……
“跑掉了呢。”
“很正常吧。莎莉丝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意外地很害羞的呢。”
剩下来的两个人，即使是琳，她也是不怎么虚这种事情的反正她过去的世界，也是有着梅赛德斯公交车这样极掉节操的存在，现在自己这边连胖次都没有露过，完全没有必要尴尬嘛~要知道，即使被宅男冠上了所谓的“女神”的称谓。没人的时候，还不是要被肥宅们当做【哔】【哔】的素材吗？
所以说。这方面的事情，根本是自己这边强求不来的嘛。
“说起来，夏人呢？”
“她啊……现在还是在被纠缠着吧？哼哼，我早就有了这种准备，所以特地降低了自己还有琳你的存在感，现在四名少女法师造成的惊艳的感觉，在我们两个逃走了之后，就全部流到了夏和莎莉丝的身上了呢~”
只不过，因为莎莉丝还有着官方人员的身份，所以她还能够淡定地有着借口开溜，可是夏的话……她现在是需要卖协会的面子的，即使心里不情愿，可也是要硬着头皮留下来的呀。结果就很明显了一群老头子中间，有着那样一名存在感强烈的女仆装少女，自然是无比的显眼。至于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打算带着孩子来看看能否被协会的法师们看中招为学徒……谁知道呢。
但既然打头阵的是琳她们四个女孩子，显然从一开始就没法排除只是来看妹子的那些人了吧？
“我说呢！原来都是湿酱你搞的鬼啊！”
“哼哼，夏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啊~虽然她是提防着我给她下绊子，不过她并不明白，这种时候不需要把她往前推，只需要我们全都往后倒退一步，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了啊~”
夏是预防着爱莎了，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爱莎的“阴谋诡计”并不是作用在她的身上的……
“湿酱你好坏！明明知道夏现在要卖协会人情没法走开，还把火力全部都引到她的身上不过，我喜欢！”
虽说损人利己是不对的，不过像是夏这样经常欺负人的家伙，看到她吃瘪真的是太开心了！大快人心啊！只要一想到夏满是无奈地要去应付那些人，琳的心里就不可避免地滋生出一股愉♀悦的感觉……这果然是病吧？
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什么的，这种畸形的兴趣如果不靠麻婆豆腐来平衡的话，可是会很危险的。琳自己也知道，不过，夏吃瘪的机会难得，而且把宝贵的同情心消耗在夏的身上，本来就是很多余的嘛，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应该说。莎莉丝确实是不负她自称为“绅士”的名声深知广大男性同胞的心态的她，让琳四个人组成的类似偶像组合的形式率先登场，在一开始的确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呢。有她们四个年轻可爱的女孩撑场面。之前的那些有关协会的奇怪的传闻，一下子就被驱散的干干净净了呢！
最重要的是，在场的四名少女，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魔法师，其中可是没有掺杂任何的水分的如果说让一名无关的普通少女做这样的打扮，会让人产生炒作作秀的嫌疑，说不定一些人会对此产生恶感也说不定。但是琳她们都是协会的内部人士，这么做反而没有任何违和……开玩笑！这样强大的法师大人，愿意穿着可爱的服饰造福大众已经是大家的福分了。这都要挑三拣四这不是嫌小命长吗？不说法师本来在普通人心中有着神秘而强大的印象，琳和夏这两个人的魔法，单单看外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
总而言之，第一天的影响。完全超出了协会里的那群老头子的想象呢。按照他们的预期。如非是没有财力供小孩去学院的贫苦人家，否则应该是不会送自己的小孩来协会的吧？作为一名法师的学徒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可是，这毕竟不是一个铁饭碗啊。如果没有成为协会的成员，可是没有协会提供的补助的，虽说衣食住行跟随着师傅不会有什么尴尬，可没有收入的话，也就意味着没法填补家中了……
除非孩子能够迅速地成长起来。及早地成为协会的成员哪怕是非正式的也可以。但是这又谈何容易？普通人并不会知道这些年来协会的困境，他们只是看到了一点。那就是协会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无形中就给众人一个固有的概念。
想要加入协会，需要很多年的努力才行……很难。
别的不说，协会的加入测试的难度，可是一向都很有名的。即使是没接触过魔法的普通人，也是知道，有无数被称为“天才”的魔法师，最后都被协会拒之门外的虽然这其中的并不是一个概念，但是普通的民众可不会这么想，不是吗？
即使自己的孩子能够拜入哪位大师的门下，但是要一直到四五十岁才能转正，这还是要非常的刻苦才行……尽管这其中有着一定的误解在，但是却也是和事实相差不大。如果从小脚踏实地地开始学习的话，再加上天分不错和勤奋刻苦两重加分，那也要大概三十岁以后才能堪堪触及到协会的门槛，这的确是一个需要时间来浸透的行当。
而如果是正常地从那些学员毕业的话，只要有着一份不算太差的毕业证明，回到家乡都能找到一份还算你不错的工作这可是一个大战乱经常有，小冲突从不断的世界，各个地方对于武力的需求基本上永远都是出于供不应求的程度。所以在这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能干架是最直接的硬通货了。
至于文化程度……哎呀~能识字能数数就算合格了嘛！
这么一对比的话，一般人家只要有能力，肯定是会选择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学院的吧？再怎么说，这也能算是半个铁饭碗了，一般人家，最看重的不就是一个稳吗？
当然啦，这个观念前两天是已经被爱莎她们给毁掉了传闻中，协会里全部都是老头子？那么眼前这四名年轻美丽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呢？
特别是琳……爱莎她们三个人的年轻就已经让人们觉得很是惊讶了，而琳这个怎么看都没过十四岁的小女孩，居然也是协会的正式成员？这个事实，无疑让很多人都惊掉了下巴。骗鬼哦，这么小的孩子，连学院的招生年龄都没到吧？居然已经是协会的正式成员了？
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是抱有着这样的疑惑，结果最终得到的答案也是让他们无言以对。
有琳这样一个特别的例子在，爱莎她们三个，已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怎么说，不管是爱莎还是夏，亦或是莎莉丝，身上都是有着很明显的成年人的成熟的感觉的，也许作为传闻中几乎全是老头子的协会的成员有点奇怪，但是对比之下。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啊。
琳她们的任务，固然是有着用她们的外表去吸引人们的目光，但是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么让人无语的功利作用，而是给人们改变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协会并不是只有年龄大了才能进的！
只要有才能，协会是不限制年龄的！
或许比起那些学院而言，做协会的法师的学徒，成长起来的时间也许还是会要长一点，但是也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了，更何况。在后来，协会方面也对聚集在场的人们做出了说明协会方面的要求，和“传统”（虽然在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发言的老法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的魔法师的等级分类是没有关系的，看重的是知识的积累和探索的精神，所以理论上，只要被在场的法师们看中收入到自己门下。只要勤奋肯学。基本上都能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成为协会的正式成员。
但同时，协会方面也特别强调了，这次“招生”的行为以后是不会再有的，至少三十年内是不会有的。因为和学院那种教学方式不同，协会采用的，是相对古老而传统的方式，每一位老师原则上只招收一名学生，但是却是会把对方视为传人倾囊相授的。所以，这是如同父子一般的师徒关系。言外之意也是很明显啦我们对正式成员的测试门槛的标准上的“优惠”。只针对内部人员，其他想要加入协会的人可都还是要按照正常的步骤来的……所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可就是赤果果的诱惑了吧？
俗话说人老成精，别看这群老家伙平时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真要说精明的话，那些小年轻可真的不一定能赢过这些看起来没个正行的老头子呢。
这么大的馅饼丢了出去，再加上先前爱莎她们几名年轻的女孩子无形中给人们打了一剂定心针，人群立刻有些沸腾了起来了。
娘的，什么叫做铁饭碗？这才叫做铁饭碗啊！
如果正常地去学院求学，等到了30岁，也除非是非常出色的人，那才能有一个比较光鲜的社会地位吧？但是再怎么说，这其中的挑战、变数等等，都不是可以人为地预测的。再怎么样，每一年去到各个学院中求学的人有那么多，可是最后出人头地的人却只有那么一点……真要说的话，去学院求学的人，其实平均下来大部分也不过是在基层打拼的人啊。
哪有现在那两个老头说得那么虎？
安安稳稳地做学问搞研究到30岁就自动转职成大魔法师……呃，是法师协会的成员。还能有比这更加安稳的了吗？更何况，那可是法师协会哦！作为一名协会的成员，走到哪里都能被人当做大爷供着，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地位，说出去都是倍有面子啊！
什么学院啊，都是战五渣啊！
当然啦，一切的一切，还有着一个前提得能被协会的那些老法师看得上眼啊。虽然有着硬性的规定，但是再怎么说，这选中的学徒，那就是默认为自己的衣钵传人了，这些老法师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找个阿猫阿狗呢？这要是十多年后什么成就都没有，传人什么的倒还是其次，大不了再找一个……可要是事情传了出去，被那些教育有成的老朋友们知道了，还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那个就真的要被建议去配一副奥利哈刚狗眼了……
“不过，虽然这两天，夏已经是拒绝了很多的人了吧？可还是有好多人带着孩子去她那边询问呢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且不说夏本来就没有收弟子的打算，即使有，她的流派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学的啊。”
比起那些看起来年纪一大把的老人，毫无疑问，肯定是年轻美丽的夏更让人放心啊法师和一般的行业可是不一样的，并没有年龄越大越可靠的说法，恰恰相反，越是年轻，就越显得其人的了不得。像夏这样看上去芳龄也不过二八稚龄的少女，能坐在这边，毫无疑问，她的能力和才华，是经受了协会的认可的。
当然这个不过是细枝末节，真正让人们对夏青睐有加的，还是因为她的外表。也许对于大人来说，或许年迈的老人是德高望重更加沉稳（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让那群老头子知道，他们的脸上会是怎样一个表情……），是更好的求学的对象，但是小孩子可不会这么想吧？相信如果有选择的机会的话，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一把的老爷爷，和一个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很多，又漂亮又亲切的大姐姐，这两个选择共同摆在孩子的面前，孩子们都会选择后者的吧？
本来另外三个人也是会面临差不多的处境的……
不过很可惜，爱莎本身就已经有着琳这个弟子了，而且后来也是教了琪卡和瓦尔一些东西，也算是她们的半个老师，所以根本就没有再招生的理由和必要了；而琳的话，则是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并没有能力去承担一名老师的责任在看到了琳那年幼的外表，以及蓬勃的朝气后，大家都会觉得这个女孩子比起呆在室内考研究，更加适合在阳光下玩耍吧？至于莎莉丝……人家是政府的人员，自然有着一大堆理由可以把这些平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啦~
结果，最后脱不开身的，就只有夏一个人了……
“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就是报应啊，夏！”
24.不速之客
“抱歉呢，虽然他的天赋算是不错啦，不过我想如果作为我的弟子的话，还是有些不太适合呢……不过不用担心。”见到面前的中年女子脸上一片黯淡，夏也是出言安慰道，“我之所以这些天拒绝了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因为我所学的东西，是人们谈之色变的黑魔法能学习黑魔法的人，其实满地都是，可是能够保持心灵不被黑暗所蒙蔽，这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即使是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奇遇这才化险为夷的，否则，你现在肯定是在这里见不到我的吧？”
“黑……黑魔法！？”
中年妇人闻之，也是一阵惶恐，不过也许是因为夏的面貌并不可憎，语气也很是真诚，这才淡定了下来。
毕竟，如此美丽的少女，和传闻中那些面目可憎杀气腾腾的黑魔法师，在形象上还是大相庭径的。
“没错，我学的、能教授的，只有黑魔法。”为了让眼前这对母子速度走人，夏也是耐心地对她们解释道，“虽然协会对于那些恪守规矩的黑魔法师并不排斥，但是这毕竟是一个不受人们待见的职业，在教廷的力量能影响到的范围，更是需要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能够坚定地抵抗黑暗侵蚀的人，也是相当难求，所以原则上，这次其实我是不准备招收学徒的毕竟，我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引导自己的学徒，毫无波折地走上正道。必须承认的是。黑魔法对人的心灵的影响，的确是很大的。”
夏这边是唬地对面一愣一愣的，一番忽悠之后。最后也不忘记给对方一颗甜枣：“不过你们家的孩子本身素质也算是不错的啦，去其他的法师那边试试吧，相信应该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的不过先给你一个忠告哦，天赋固然很重要，不过如果他们觉得你静不下心的话，那就希望渺茫了……记住了吗？”
“谢……谢谢您……”
“嘛，举手之劳罢了。祝你们好运~”
看着这对母子离开，夏也是在心里一阵感叹又是一组人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带着小孩来找自己的人特别多……明明自己之前已经在大家的面前展示过自己所擅长的是黑魔法了吧？也许是因为之后的传闻中。和自己有关的更多的是提及自己的外表吧？结果后来赶来的人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边教的是黑魔法……
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吧？因为第一天上午，夏这边可还是很正常的，人数一点都不多。结果到了今天。爱莎和琳一离开之后，前来找夏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其实夏并不知道，虽然她猜测的也是有着一定的成分，但是最重要的，根本就是因为爱莎偷偷地增加了自己和琳的阿卡林值，导致少女组的存在感都流到了夏这边才是。
“唉，这到底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啊？本来就没有抱着收徒的心思，还要在这里强撑门面。这也未免太痛苦了吧？”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夏感觉恼火的。还是某些“男孩子”看着自己的那种目光虽说协会方面要求招收的是学徒，但是对于年龄的限制，也是放的相当宽松，一直到16岁都可以。固然，这是少年容易想入非非的年龄，可那么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着实让夏火气很大……那真的是什么少年吗？
身为女性的夏，本能地就感觉到一阵厌恶，本身夏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胡来，即使夏不对他们做出危及生命的事情，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毫毛不伤地离开。
答应了莎莉丝的请求，穿上了这样的衣服，夏就做好了给人福利的准备了可她又不是什么痴女，也不是梅赛德斯公车，怎么可能被人调戏了还会乐呵乐呵？即使对方嘴上不说，眼中折射的色彩，夏已经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虽然是披着孩童少年的外表，但是内在分明是个登徒子吧？夏无论如何都不觉得，有着那样目光的家伙，会是纯真的孩子要不是因为身为黑魔法达人的她，没有在那几个人身上感觉到黑魔法的存在的话，她说不定都要以为是哪里来的邪恶的亡魂占据了孩童的身体了呢。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这有些蹊跷。
这样的奇葩，居然一次就冒出了这么多？
而且无一例外，都可以说得上是非常难得一见的资质……要是换做是一般的学院，现在早就被当成宝贝供起来了吧？不过遗憾的是，这边的都是人精，这种所谓的魔法资质，在他们眼里说真的也不过是能让他们眼前一亮的程度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场的这些老法师们，年轻的时候，他们的魔法资质其实也大多不过是中庸的程度罢了，胜过他们的人多了去了。然而数十年过去了，作为法师，他们的成就却远远地把当年那些所谓的天才甩在了身后。话虽如此，却也是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有着优秀的魔法资质的人，的确在学习魔法或者说施法的时候，比起其他人要优秀很多。而这样的人，可是真的就像字面上的“天才”二字，可遇而不可求。
结果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而且还都是这种德性？
想想都很是诡异吧？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天才都是这副德性，那这个世界，还真是没救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阴谋的味道”吧？
那些老法师，一个个平时都跳脱的很，但是性格坑不代表眼力渣这些老头子啥阵势没见过？想来这些一眼就能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应该也是发现了吧？不过抱着稳妥一点的想法。夏还是抽空去和这些法师说了一下。
结果得到的答案让夏很是纠结除开个别两个人还曾经去过其他的法师那边之外，剩余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影子了……也即是说。大部分的人，都是只往夏这边扎堆的。
敢情是看见剩下的都是老头子，所以不去了吗？
夏觉得自己之前认为这会是什么了不得的阴谋的想法，简直是蠢爆了这堆人压根就是抱着把妹子的心态来的吧？就这群脑子犯抽的渣渣，即使真的有什么阴谋什么诡计，那也是弱爆了啊！
别的不说，这群老法师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能让这群啥也不懂的弱渣学上很多年的夏的眼光也不差，自然是看得出这群人空有一身不错的魔力以及相当优秀的天赋，其实对于魔法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可是居然这群人就真的放弃了前去其他的法师那边求学的机会了吗？真是难以理解……恐怕。对这些人来说，也许这里能吸引他们的就只有自己了吗？或许，还要加上爱莎她们几个？
“真不知道是哪边来的奇葩~感觉这群家伙的三观根本就和常人完全不一样吧？”
别的不说，这些人眼里的那种高冷感觉。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呢……特别是其中有几个。看周围的人的目光，似乎压根就没有把这些人当成活生生的人一样。实在无法想象，只不过是有着相对于常人而言强大一点的天赋，就真的能让他们如此自信吗？
不是有句话吗？死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了……
总觉得，能看到这些人的死兆星已经在天上闪耀呢生活在一个刀剑横飞朝不保夕的靠拳头说话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什么？说实力的都是太蠢了啊！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如果因为自己有着强大的实力就横行霸道。说不定哪天就惹到了哪方高人一棍子把你灭了呢~比起实力，其实敏锐的洞察力和正确的处世态度才是关键。
你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做，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真的每天四处作死的话，死兆星肯定是要亮起来的。
而这些人，显然就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像是夏这样实力强大的法师，现在又有了协会的正式身份，像他们之前那样不怎么友好不怎么尊敬的态度，不说直接干掉这么不和谐的事情，当场给他们一些教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对于普通人而言，给予她尊敬是应当的。
“可惜，今天卡洛不在，要不然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因为卡洛这个造型，别的不说，确实是邪恶了点否则另外一个时空中，南瓜灯也不会成为万圣节这种鬼节的特产了啊。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吓哭小孩子，或者说被人以为在进行什么邪恶的仪式……），夏并没有让它跟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想来，比起自己更加见多识广的卡洛，或许真的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真希望不要再遇到这些人了，天知道我会不会暴走……”
夏可是个相当心高气傲的人，尽管表面上也许表现地还好，可实际上，她的脾气可真的算不上好只不过她的忍耐能力比较高，想要达到引火爆炸的底限还是有些困难的，然而，要是真的让夏恼怒的话……那就不是交个970就能解决的事态了。
夏表示自己的小本子上都是记得满满的呢。
这要是再来两个那种货色，夏可真的不会再忍耐了……想来，这样来历奇怪的家伙，也不会有正经的家庭什么的吧？夏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呢，那些让自己特别闹心的家伙，一个个可都是没有父母的陪同的，大多数的说法，都是父母双亡骗鬼呢！父母双亡，导致的结果中。基本就是孩子特别成熟、孩子特别中二还有孩子特别抑郁三种，能培养出你们这样眼睛都不知道长在哪里智商也不知道丢到了哪个旮旯里的奇葩，想必他们“父母”的死因，是被这些家伙气死的吧？
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夏有的是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人们的眼中蒸发的办法。至于说他们背后有着什么黑幕……这对于夏而言有意义吗？夏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还真不担心再被哪里的黑势力盯上了。所谓债多不压身，就是这样，何况她还有着足够结实的大腿抱呢
实在不行那就祸水东引……咳咳。应该是向爱莎求援……相信能派遣出这样的“极品”的黑幕势力，爱莎也不会有多喜欢吧？要是他们再自我感觉良好地调戏下琳什么的，也许真的会被爱莎吹飞到次元的尽头都说不定呢。
就在夏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房间外，又传出了动静了。
“您好，您所想要见的夏大人，就在这里面……”
又来人了吗？
到了现在。夏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对于前来向自己这边咨询的人们感觉到不耐烦和无奈了毕竟，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不喜的事物。一旦发生的次数多了，心理上也就会逐渐对其无所谓了呢。
夏把趴在桌子上的脑袋支撑了起来，晃了几下脑袋，让蔓延在其中的睡衣悉数离开。准备迎接并且拒绝下一位客人了。
“啊咧？这就是大家口中传闻的……美丽亲切的夏法师吗？”
门口传来的声音。说实在的，称不上是有多友善。这两天里，夏都已经听习惯了被人对自己尊敬的称呼了……两天内听到的尊称，说真的比过去二十年都多了吧？夏自己都觉得听觉已经疲劳了，这个时候，听到了这样甚至带着些许调侃意味的台词，还真的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
至少，没那么闷了不是吗？
当然啦。夏也是自觉地把那些让自己相当不爽的家伙给排除在外了……
夏抬起头，向着门口看去然后她保持着这个“看”的动作大约有足足十秒钟。似乎是愣了的样子。足足花了好些工夫，夏才把注意力重新凝聚了回来。
“是你啊？我也真的是头晕了呢，居然第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这还真的不是客套话！已经在这个座位上做了快两天的夏，脑袋里的的确确是昏昏沉沉的，像这样清脆的萝莉音，这两天里已经是都听习惯了，所以一时半会之内，还真的没有想起来，这个声音是来自于自己认识的一个“熟人”的。
“好过分！”
推门而进的萝莉也似乎是被夏的这番言辞给打击到了，两手托住了腮帮子，一副不敢置信又悲痛欲绝的模样：“居然连带你进门的前辈的声音都忘记了吗？”
“嘁，你别自己给自己吹嘘了，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认识你是个美妙的相遇。再说了，明明都老大不小了，还是要装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对我这样知道你的底细的人来说，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恶心呢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的确是恶心哦。”
夏这样油盐不进的角色，怎么可能被对方的恶意卖萌给打败？真要比的话，她自己也是恶意卖萌的个中好手，对于这些伎俩，那是完全了熟于心呢。
“说吧，特意跑到了我的面前，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呢？先说好哦，如果你是打算要带着我回去兴师问罪的话，请原谅我不能答应。”
“看你说的……要是我有信心能绑着你回去，你现在就不会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对方的语气，似乎就像是一个在和夏聊家常的小孩子，可是其中藏着的刀剑之影，却已经透过了语言，让夏感觉到寒意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脖子。
“哦？”
夏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示，那张精致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那不知道，前辈你现在特意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反正夏现在的行为，真的说不上有多低调吧？都如此高调地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了，即使是用着她平时一直隐藏着的真面目，说真的，也是瞒不过组织的耳目的吧？夏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肯定暴露的了，可是因为她抱上的大腿实在是太粗，压根就不惧啊~
只不过，她确实没有想到，前来追查自己的人中间，居然还有着自己在组织里相当熟识的一个人……而且，而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只是看在那么一点点的情面上，先行警告你一下，让你稍微有点准备，不至于死的太难看……喂，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说的话，压根就不可信呗~”
夏一点都不给对方面子地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这骗骗智力不过十的笨蛋还行，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你要不是因为试过了各种手段都没有成功的话，会这么光棍地站在我的面前？还说‘没有信心’……压根就是已经全部尝试过一遍了吧？”
“阿拉拉，被发现了吗？”
“因为你这个人的恶劣程度，早就刻在我的心里了！如果不把这些刻在心底让自己每天都能看到谨记的话，绝对会死的不明不白的吧？”
夏直视着对方的笑容，言辞冷淡地说道：
“……所以，可以请你不要再笑了吗？说真的，你的笑容，对于我而言，只能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恐怖去呢。”
25.暗潮
场面上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凝固了起来。
“吼吼？还真的敢说呢……即使是boss他也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呢，夏你还真的是有胆量呢？”
没有人会觉得，现在这名少女脸上的笑容，是能够温暖人心的治愈之物吧？应该说完全相反，普通人如果看到了她的正脸，也许全身的血都会被其流露出来的冰冷的气息给冻得凝结起来呢。
“我对你有什么看法，以及我想怎么表达，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吧？当然，至于你有何感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嘛？”
“哈哈哈，也是呢，如果小夏你会那样就服软的话，那还真的不是你了呢……”
和夏沉默地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少女终于打破了沉默，欢快地笑出了声：“没错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呢，只有像是这样桀骜不驯的高傲姿态，才特别地让人喜欢嘛~一想到小夏你这张清秀冷漠的俏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就让人觉得特别的兴奋呢~”
虽说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好像还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但夏可不觉得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那和自己坏心眼地去调戏小琳完全是两种概念，眼前的这家伙，可是认真的啊……
这个外表看上去还是相当可爱的少女，内在的实质，绝对和她的外表的光鲜是成反比的。如果说夏是黑的话，这个家伙就肯定是属于已经烂掉了的那种。
“你要是觉得你自己做得到的话。尽管过来试试啊？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想让别人捡肥皂就得有失败了被人灌沐浴露的准备重口味play我虽然不喜欢，可是不代表我不会……你要是有艹人不成反被爆的心理准备的话。我无所谓的~”
虽然对方的确是个狠角色，可是夏也是有着自己的自信的别的不说，夏可是能算的是逍遥【哔】人的同类的，毕竟淦不死嘛……嗯，夏的本质是不是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知道答案比较好。
“哈哈哈，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呢。可以啊。只不过要是到时候你就算哭着求我放过你，我也不会答应的哦~从很久以前我就想尝试下了，把你这颗美丽高傲的头颅装饰起来。肯定很有趣吧？”
灰暗衰败的邪恶气息，从“少女”的身上蔓延了开来。
即使是附近还有着诸多协会的法师，她也似乎没有顾虑到他们一样，做着这样近乎无谋的事情然而夏知道。眼前这个披着少女皮的大妈（也许是吧……）。可能还真的有着这样的资本呢当然，只是可能。
因为这个人有多强大，夏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毕竟，像她这样的人，会知道她的真实实力的人，也就只有被她杀死的人了吧？可以的话，夏还真的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呢。
所谓的吃力不讨好。大抵就是如此了。
“……”
少女身上辐射出的邪恶气息，在快要触及到房间边缘的时候。被一股柔和的黑色能量阻挡了下来就像是一撮尖利的钢针，扎进了蓬松的棉花之中，本来声势浩大的攻击，被无声无息地拦截了下来。
“嗯？小夏，你这是……”
夏的行为着实有些出乎对方的意料。这个时候，夏居然反过来阻止她的魔力向着外方泄露扩散？外面可是有着不少的协会法师在呢，于情于理，其实是对夏有着优势的吧？虽然少女并没有在这里当场一决胜负的打算，可是夏这样的举动，的确有些意义不明。
“我现在没有和你死磕到底的打算，你是不是想寻死我不知道，但是要在这里和你死斗下去，我可是不情愿呢。”
像她那样不愿从良的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师，要是被发现潜入进纳斯卡城，而且还表现出了相当不友好的态度，这可不是协会方面能够忍耐的呢。特别是现在协会还是在进行着可以称之为“百年大计”的重要任务，这种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当场打脸啊！
这要是真的惊动了协会方面，今天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吧？别的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要说在场的平民们会在这种战斗中毫发无伤……这可是有着相当大的难度呢。尤其是敌人还是这样毫无节操可言的黑魔法师，想要毫无伤亡，就和一命通关抖m猫里奥一个性质吧？
本来夏也不是会罔顾无辜者人命的人，更何况，现在她还是协会方面的人员，好不容易有个靠得住的大腿抱，她当然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你是在意着这些人的死活？哼，你这幅样子，还像是个有着相当实力的黑魔法师吗？”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黑魔法师的实力标准变成了杀人数量考核了？你想胡来随你便，可是请不要在我的眼前这么做。”
“如果我一定要这么做呢，你觉得你阻止得了我吗？”
“如果我决意要保护他们，十秒钟内你绝对没有办法对周围的人造成任何的伤害，你也没有办法在这段期间内对我造成致命伤……然而这十秒钟里，我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在其他人赶来这里之前制作出能够留下你的布置你自己选择吧~”
这其实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吧？
这种实在和淑女扯不上关系的行径，夏倒是相当地熟练呢。
“你这家伙……这些年来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啊。”
对于夏这样的态度，少女似乎也是相当无可奈何，半是无奈半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而且，从以前开始，你好像就很讨厌我呢……”
“天生相性不合吧？虽然同为黑魔法师。我也承受了你不少的恩惠，但是你的性格和行事，却并不是我中意而且能接受的类型呢。”
“本来还以为几年不见。突然听到了这次你在组织里大开杀戒了一次的消息，还以为你已经转性了呢……结果你还是这样吗？你可是我这么多年来，难得找到的中意的人选呢。”
“所以说，你也就不要再打那个注意了都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对于这个话题，夏的回答无疑是斩钉截铁的。
“真遗憾，这不是要我把这个纠结了快一辈子的怨念带进坟墓里吗？”
“你这种家伙，最好是能够安安稳稳地躺进坟墓啦！就算你不乱搞乱搞什么奇怪的东西。躺进了坟墓也没人能保证十年后不会多个粉毛粽子吧？看在那些摸金校尉的生计也很困难，大姐你就安分点选择天葬吧……”
夏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张板凳就砸在了她的头顶上。
“粉毛粽子你妹！”
“可是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你看。你身上的那股煞气要是真的释放开来，不说赤地千里也能让一片土地变成荒芜了，就算是你埋在沙漠里，我觉得都能让一大片沙漠变成恶灵滋生的可怕场所……如果你再是带着遗憾入土的话。怨气凝而不散。这要是月光一照你不闹尸变，我打死也不信。”
这一位的恶劣事迹，和光有气场但是很有节操的夏相比，这可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的呢。和夏不一样，如果有着明确的目的的话，这个人，可是能毫不犹豫地对普通人下毒手的，虽然也还算不上嗜杀。可是同样也对人命相当没有概念某种意义上，这种把人命当数字的恶人。比起所谓的嗜血杀人狂更加可怕吧？
说真的，传统观念中的那种能止小儿夜哭的黑魔法师的形象，基本就是那样了。
尽管对方还留着一些人情味，夏也能和对方说上些话，但是要是让夏去亲近这位名义上的“前辈”，那还真是难为她了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对普通人下手的人，即使对自己的态度很友好，夏也不觉得自己能和对方说得来。
也许这样的观念，对一名学习了黑暗而邪恶的黑魔法的法师来说，是件相当矛盾而无聊的事情，可偏偏夏就是这副样子。用夏的说法的话就是……
我过去讨厌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学习了黑魔法后，为什么人生遭逢了大变后，就一定要让善恶感也随之改变呢？在学习黑魔法之前，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说明自己的天性就是如此，也即是自己的本心。既然如此，作为后来者的其他因素，为什么就可以改变自己的本心呢？
连本心都守不住的人，又如何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难道我们注定就没有缘分吗……”
“喂喂，说得好像我们就应该是一对一样，这个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单方面的纠缠我吧？当然啦，如果你以后变成了粉毛粽子，也许我还会考虑一下收个宠物什么的……反正那次卡洛也提到过，你的名字很适合当僵尸呢，芳香姐~”
话说，为什么这个名字适合当僵尸？
夏也是私下里问过卡洛，结果卡洛一脸神秘就是不肯说……不过想来，能让卡洛噗嗤一声笑出来的，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很美妙的梗吧？
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而且，能看到对面那只少女的脸上一阵吃瘪一般的抽搐，夏的心里也是异常地舒坦。
“你这家伙……看来是很想在这边就和我分出个胜负是吧？”
杀气和魔力，此时突然急速地增长了起来，为了避免让外边的人感觉到不对劲，夏连忙加大了输出，把来自芳香身上的杀气和魔力牢牢地束缚在室内。
对方之前虽然杀气腾腾压迫十足，可是夏知道这就是这家伙一贯的方式但要是在口头上占了太多的便宜，要是她真的恼羞成怒乱来的话，最后的责任，多半可还是要归咎在夏自己身上的。
因为自己嘴贱结果酿成了惨重的后果，那可就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哎呀~我只是觉得芳香姐你如果变成粉毛粽子的话。会比较听话而已嘛~”
“听，听话……我说，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
“阴险卑鄙冷血残酷小鸡肚肠。另外都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里了还在装嫩……”
“你丫敢说老娘在装嫩！”芳香当场就暴走了起来，“虽然老娘知道我已经离死不远了，不过这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而已，才不是因为我的年龄老到了这个程度啊！”
结果就只是对最后一部分起了反应吗？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这家伙才会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像个孩子一般让人觉得有些可爱了呢不过不得不说，芳香这样的性格。加上那样年幼的外表，简直就是嘲讽吧？不知道底细的会被她坑到死，知道底细的会被她的形象雷到死……
果然。年龄梗是能让大妈变得更加萌的神器啊。至于尾毛爱莎就能很淡定地应对年龄梗……其实仔细想想西行寺吃货子、藤原爷们红还有玩命射文这些年龄都过一千的理论上的老太婆，然后在对比一下八云油咖喱大人，就明白了嘛！前者本身就有着相当程度的萌点，而后者的话……
虽然我知道这是作死。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我发自真心的话紫妈不是大妈我就萌不起来啊！萝莉紫哪有大妈紫来的萌啊！？
不是大妈的油咖喱就没有控的价值！
……
“输了呢，在斗嘴方面，被一个后辈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在我还只能折磨别人的肉体的时候，小夏你已经深谙了戏弄他人灵魂的精神黑魔法了吗？难怪，我这点微末伎俩你压根就看不上眼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芳香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但是被夏这么一阵折腾，特别还是她原本来势汹汹盛气凌人。结果最后却是被夏彻彻底底地压制了，这其中的尴尬。要多少就有多少啊。
这丫头其实根本就是吃准了自己压根就不会真的动她吧？
“闹也闹够了，芳香姐你可以说明你来这边到底是干什么了吧？别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贯彻组织的任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比起我这种中途因为小璃而叛变的人，你才是最过分的那个了”
“你……你在说神马啊！”
“反正现在我都背叛了出去了，你也不用在乎自己的身份暴不暴露了吧？”看着芳香依旧是打算强撑着脸面坚决不说的样子，夏也是感到很无奈自己既然都把这一点都说出来了，她难道还真的会觉得，自己只是主观的臆想吗？再怎么脑洞大，也不可能会这样误会她吧？
“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都下意识地准备取出刀子了，你还想掩饰啊？本来你就不是心思很缜密非常会说谎的人，现在情绪激动之下，都把你最深处的本能暴露出来了啊……屠夫修女桑~”
“！！”
芳香一激动，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结果发现自己的右手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拿着夏这是在诓自己呢！
“我说的应该没有错吧？”芳香的这个举动，也让夏彻底地确定了芳香隐藏起来的身份毫无疑问，这可是个不论黑白，在两方面都是声名狼藉的人物呢。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觉得自己隐藏的应该还是很好的吧？”
见到被夏彻底点破了身份，芳香也是放弃了抵抗，一脸光棍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确实是如同夏所说的那样，夏她自己现在也是彻底地站在了组织的对立面，因此也是不用担心夏会向组织透露自己的身份。至于夏会不会向其他人泄露，芳香还是觉得，能在这样的年纪达到如此成就的少女，绝对不是什么智硬的货色。
“哼，很早就起疑惑了因为你这家伙一向都是觉得杀干净了烧干净了就没事了吧？要知道，偷偷地帮你善后这样的行为，我可是帮你做了足足9次了呢！没我在的话，天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呢……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芳香姐你伪装的黑魔法师倒确实是没引起谁的怀疑，就算是我，如果不是巧合之下……”说到这里，夏不由得心虚地停顿了一下，因为发现异常的人其实是卡洛，但是夏却不希望把卡洛的真实能力暴露出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厚着脸皮给自己贴金了，“……被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定我也是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吧？”
没办法，以教会的屠杀修女这样凶名赫赫的人，伪装起黑魔法师这样就凶残程度还不足其一半的渣渣货色，在克服了专业技能之后，不出意外还真的没什么人能认出来吧？
这也是夏今天之所以特别淡定的原因。如果是换成其他的人，即使和夏在组织时候的关系再好，她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对方。对夏这样的人来说，身处在那样的组织里，遇到的所有人，无论对自己的态度如何都会抱有戒心很简单的逻辑，身上要是没有什么黑历史，会在这个阴暗的组织聚首吗？即使不是恶人，那也绝对是问题儿没跑了。
可是芳香从一开始就是站在组织的对立面的，从根本上，现在脱离背叛了组织的夏，芳香是不会让她处在自己的对立面上的。能让屠杀修女待机十年也要当卧底，可想而知，教廷对于这个组织的所图，也不是一般的小，而夏却是一名有着足以改变局势天平的能力的黑魔法师，在这个节骨眼上，芳香前来找自己，显然是敌非友。
虽然换做平时，即使知道了芳香的底细，但是她的性格和处事还是不怎么合夏的心意的，如无必要，夏绝不会去主动和芳香说话，但这个时候，芳香来找做自己，必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那让她坐下说会儿也无妨。
ps：我觉得今天我又在作死了……不过这是真性情流露，一定会被油咖喱大人原谅的吧……大概。
26.这就是回忆杀吗……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类型的人是没救的话，或许有很多，不过，在那些罪人的行列中，再多出自己一个也没问题吧？无论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能够获得拯救的人吧？
哪怕是罪孽深重，如若坚守着一丝善念，心里怀抱着虔诚的赎罪之心的话，最后也许依然能获得救赎……然而，这其中一定不包括自己。
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准备去祈求救赎，或者说，就是舍弃那样的奢求，自己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吧？
总而言之，在其他人看来，这应该是相当苦逼的人生吧……不，如果是那些自己理论上的“同伴”，恐怕看待自己的目光也都是不甚友好吧？
自己又不是真疯子，如何会对来自背后的目光和议论视而不见呢？作为杀人能力和杀人技术在全教廷中首屈一指的屠杀修女，连来自阴影中的刺杀都能从容应对，这些指指点点又如何瞒过自己？之所以能一直容忍着，只不过自己对于他们，实在是提不起认真的情绪而已啊。
不过，也就一开始有些在意而已……随着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的数字越来越大，心都已经变冷了，自然更无需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了。
后悔吗？
怎么可能。
正如同剑刃无论怎么擦拭上面的血渍，都无法掩盖其杀人凶器的事实，自己也是明白的。立志成为所信奉的神明的利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相伴在自己身边的，只剩下鲜血和仇恨了。
“宽恕，那是神明大人的职务，和我无关……我要做的，只有送他们去见神明大人而已。”
当第一次在同行惊恐的目光下，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一名祸害了三个村庄的黑魔法师，连同他召唤出来的恶魔一起切成了十七块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不过从事后那两名“同伴”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来看。想来当时的表情，不会有多和善吧？
此后，那两个人再也没有和自己一同出过任务了。不止是他们两个，几乎所有曾经和自己一同战斗过的人，后来都无一例外地回避着自己……而不排斥自己的，都是当场就战死没有机会厌恶自己了。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没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一起出到第二次任务。久而久之。在自己也提出了申请后，就变成了独来独往的边缘人物了。
嘛，这样也好不是吗？至少，那些不讨厌自己的人，也不会因为和自己一起战斗太过激进而被牵连了。果然，自己的节奏。其实是和所有人都脱节的吧？而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同伴，恐怕都是因为担心太过深入的自己而勉强着跟进，最后遭遇不测的吧？
反正，自己的人生有限，也不在乎有什么说的上话的人，就这样一个人战斗到人生的终点，到死的时候哦。也能厚着脸皮，称赞下自己一生为信仰战斗到死吧。
本来，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自己将以神明在地上的最疯狂的利刃的身份，一直战斗到死……
结果在十多年前，自己莫名奇妙地得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皇陛下的召见。或许对其他人而言这是不得了的殊荣，不过当时砍人已经砍到傻的自己，更多的反而是惘然和疑惑吧？
反正，自此之后。声名显著……或者说是臭名昭著的屠杀修女，就此销声匿迹。
……
“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邪恶组织。”教皇当时如此说到道。
噌。
自己条件反射地抽出了长刀，当场就把在场的护卫吓出了一身冷汗。或许如果自己再前进一步他们就会不问缘由格杀勿论，但是他们即使一起上，能不能杀死自己也还是两说呢。不是自己看不起他们，如果这些人的实力加起来没有超过一只恶魔领主的话，那他们能不能坚持到自己解释清楚行为的原因完。还是个问题啊。
简而言之，很弱……作为敌人毫无与之战陪斗的**呢。
“抱歉，身体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话说，请告诉我那个组织的信息。我这就去把他们处理掉……”
“还真是直接干脆呢，要是其他人也像你一样那就好……不，那样的话反过来会异常糟糕吧？”
这要是一教会的人全部都是听说了邪恶就兴奋地按捺不住的屠夫，这样的教会还能被广大群众接受吗？想想就让人恐惧万分啊！
“……”
“为什么一脸的遗憾啊？我还没有说具体交给你的任务呢！”
“因为，砍不到人对我来说是非常无趣的事情。我是惩戒的刀刃，是不会对除了肢解恶徒以外其他的事情产生痴迷的兴趣的。”
“……”
这真的是神虔诚的信徒吗？如果不是教皇事先得知了对方的事，真会认为这样一个一以肢解人体为乐的少女会是个无比凶残的暴徒吧？
“不，根本就不是这样啦……修女芳香，请你收起刀刃吧，这一次的任务，也许会有相当常长的时间里，你完全使用不到剑刃了呢。”
“哈？那不是会非常无聊吗？”
“你就只想到了这些吗……不能切人对你来说是这样程度的煎熬吗？”
“不，只是对于无法把罪大恶极之徒大卸八块感到可惜而已。虽然不用刀子也行，但果然不是肢解就不可以啊！”
“就是因为这样，修女芳香你才会人缘这么差啦……明明人也长得很可爱，你就不能把喜欢肢解人体这个鬼畜的兴趣改改吗？”
“……教会陛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任务吧。”
“结果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可能吗？算了，屠杀修女要是转性了，那才是需要出动大部队的异变吧？话说，你一个人就能顶得上异端审判部队全部了，我也不希望会失去你这样的高端战力啊……不过这一次需要提防的组织，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胜任这个任务了。”
“危险？有多危险？”
“那个神秘组织的传承，甚至要比我们教廷都要古老……我们的传承起始与于何时。比这个时间更古早，意味着什么，修女芳香你不会不知道吧？”
“……嘿嘿，好像有点意思啊？如果是那种程度的邪恶的话，要切成多少块比较好呢？”
“注意下啦，在我这样的老头子面前就不要讨论这些血腥的话题啦……而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恐怕有相当一段时间是没法动刀了，所以在任务期间，是禁止你使用你惯用的技能的。”
“等等！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的话，那我不是就得放弃我固有的战斗方式了？那种敌人，你让我不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怎么打啊？我虽然不惧自己的生死，但是要是自己有心除魔却因为这样的理由放不开手脚导致被对方干掉。这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啊！”
“你究竟是为什么，就一定要把任务定位在打打杀杀啊……”
“那你说说我还能干什么！？我要是还有其他的一技之长，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比恶魔还要能止小儿夜哭的程度了吗？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很多人哄小孩睡觉都用‘屠杀修女’的梗了……而且，教廷什么时候给过我除了砍人以外的任务了啊——每次不都是碰到了难啃的硬骨头才想到来找我的吗？平时一个个都巴不得躲着我呢……”
“……抱歉。毕竟，那些人的视角有限，他们恐惧着你。却看不到你的牺牲、你的贡献和你的悲伤……”
“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连我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其他人怎么说我，别说是怪物了，就算是把我谣传成娼妇我也没所谓了——对我来说，每多呼吸一秒，我的时间就少一秒；我的时间少一秒，本来恶徒就可能多一个；恶徒多一个。因他而死的无辜者就会多不止一个……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恶徒是杀不完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我只要去尽力做到最好就行了。”
虽然早就有人对我说过，我的想法太偏激，也太理想化，总是尝试着用他们的理念来说服我……我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好意，他们是在担心我，担心我把自己逼上绝路；我也不是不明白他们所表达的意思。他们是希望我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我也不是不理解他们所陈述的现实，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再做无用功。
他们的言语中流露的冰冷的现实，我全部都知道。
用杀是制止不了邪恶的，因为这个行为。本身便是非正义的。
神固然挥舞着匕首惩治着邪恶，但是她更多的，是希望能让光明映射进人们心中黑暗的角落，她希望的是光的色彩，而不是这种血红色的窒息色彩。
因为杀人而暂时获救的人，是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获得救赎的——也许他暂时地活了下来，但是他却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去走出这个阴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践行惩戒的时候，身边多半已经没有需要等待救赎的无辜者了……因为轮到自己出场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是和地狱没什么差别了。
活人基本是看不到的，放手干，把眼前的一切会动的东西，统统拆掉就没问题了。
不会动的邪恶，动不了的邪恶，那就毫无威胁了……
至于那冰冷的现实，我其实比他们更清楚——人想要作恶，远远比向善要容易的多。最可怕的是，他们会尝试着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去做善事，也会编造各种借口，来把自己的恶行合法化合理化正义化……
很少会有人因为身边的人的善行，自发地团结起来一起行善；相反的是，一旦身边有人触犯了正义却没有得到惩罚，那周围见到此情景的人，十个里面会有六七个，也会遵从那人一起实行恶行。
恶人一直有，好人总是缺。
这就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类，他们自己营造出来的现实。
但是这样冰冷的现实，即使看到了。即使知道了，即使理解了……那又如何？
妥协吗？
不，我拒绝。
我承认这是现实，但是我不承认这是真实，更加不承认，这就是理所应当的情况。如果尝试着把这样冰冷的现实合理化，那和那些用捏造的歪理粉饰自己恶行的伪善者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普通人有着他们自己的考虑。他们要考虑自己考虑家庭考虑人生……但是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们是神明行走在大地上的信徒。
我们的人生，应当已经奉献给了神明，奉献给了正义，奉献给了真理，奉献给了光明。若是连我们都要为现实的黑暗开脱，那么。还有谁来为我们的敷衍来庇护，来开脱？
我们的神明大人吗？
所以，我知道现实是如何的，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现实而言不过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没有用，不代表我就不应该去做。我只能看见自己的双眼的视线所触及的事物，但至少只有这些。我必须去做。
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我没有理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就告诉我，我应该做些什么，怎么去做……只要这些，就可以了。”
“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残忍的命令——如果你不愿意。拒绝的话，我也不会有所怨言。应该说，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托付给你的事情是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虔诚的信徒，可是唯独这件事，他们却无一人愿意争夺。”
“别那么多废话了……砍谁。说话！除此之外，免了……”
“我希望，能有一个人丢弃身上的一切光明，去成为一名触摸黑暗玩弄正义的。彻彻底底的黑魔法师……”
“……你还真会找人。”
也难怪那群平时一个个狂热地可以的家伙，这个时候全部都沉默了。对于这些把神的荣光看的无比重要的人而言，即使最终目的是为了正义，但是舍弃全部的光明投身黑暗，这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这就和有些人，天生就对某物过敏，即使他们这件事物是有益的，但是，天生无法和谐相处，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的。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当刚才的话没说过了，我也知道……”
“哼，你算是找对人了。”
“……即使是你这样虔诚的信徒，也没办法——诶？你同意了？”
“所以我才说你找对人了——放任整个教廷，恐怕再也没有比我杀气更重，更像是邪恶的杀人狂的家伙了吧？我这种比大恶人都更能‘哄’小孩子睡觉的屠杀修女，换身行头，绝对比那些所谓的黑魔头更像回事吧？”
“你……你真的愿意舍弃你身上的所有荣光，去做你最鄙弃最痛恨的事情吗？”
“我是神的刀刃，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去决定要不要在刀身上抹毒——我要做的，就只有安心地看着身上的莹莹绿光，然后把那个不惜使用卑鄙手段也要杀死的敌人，彻底地从世界上抹去就可以了。放心好了，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神明大人用的最顺手的刀了——只有这点，我可以自豪地肯定。”
“实在是万分抱歉……”
“把这话，留给被我这个黑魔法师杀死的无辜的人吧……到时候我肯定会在地狱里受刑，不会有机会向他们道歉的，这个就麻烦你了。”
“你……不准备回来了吗？”
“你有心的话，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尸体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我的灵魂不允许，我的身体，恐怕也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说到底，果然还是我自己太弱了吧，如果更强一点的话……”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那被你拆成【自主规则】的那些个恶魔领主，还有为了讨伐这些恶魔而死去的战士们的脸往哪搁啊？连我们内部都承认你算是有史以来教廷最强的‘兵器’了，你就不要再刺激那些被你半分钟拆掉的恶魔领主了。”
“被我成批干掉的货色，我有刺激他们的理由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是他们太弱，连三分钟都撑不过——我还没有亮红灯发力，就已经碎了一地了。”
“好吧，换个说法——你就不要刺激我们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我这个女流之辈能做到的事情，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居然就这样颓废了？”
“……你压根就不能算人类了，怎么用男女的性别来分辨啊？反正我这把年纪除了你之外，还没有看到过三十岁就能一个人单挑9个恶魔领主然后带着9堆【自主规则】回来报道的人类，也没见过都三十岁了外表还是没有超过12岁的人类……至少，那些老怪物也都是在14岁和17岁两个层次徘徊的……等等！我说笑的！不要这个时候掏刀子啊！”
“没事的，我想，‘教皇的胡须’应该是不错的施法材料吧？正好我也要转行黑魔法师去当卧底，借此机会学习下诅咒啊什么的也是应该的嘛……”
“用我的胡子施展诅咒那只会降临到我头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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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你也会走神吗？”
夏看着面前明显有些走神的芳香，心里感觉一阵诧异——自己不过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然后她就像放松了一样，整个人懈怠下来了，好像还出神发愣了？
喂喂，这副随性的样子，不管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危险的黑魔法师还是那个传闻中更加危险的屠杀修女，都不会有的吧？
“嘛，本来从来没这种情况的，不过似乎这样的情况是在预兆着什么吧……听说，有一种说法称之为‘回忆杀’，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必胜杀法……”
“从没听说过，感觉好莫名其妙啊。”
“那是自然啦……”
【毕竟，这个似乎还有这“大限将至”的意思吧？也对，算算时间，还真的差不多了呢。】(未完待续。。。)
27.不对琳起坏心思一切都好说
“……那个，夏酱啊，犯罪是不对的诶……”
“为什么在看到了这个家伙后，你会对我产生这么可怕的误解？我承认我是很喜欢小孩子啦，但绝对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啊而且就算我真的是那种变态，也不可能萌的上这一只的！”
琳那种看着金鱼佬一般的目光，让夏倍感压力，难道说自己真的应该注意下平时不要那么得瑟了吗？似乎就是因为自己平时的言行，让琳产生了“夏=萝莉控”的这种公式定理了……但是平常也就算了，唯独这只怪物萝莉绝对不可能产生要抱回家的冲动的！
嫌命长了吧！
“可是，夏你带着一名可爱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你在前她在后，总觉得好像是你拐了人家一样……哎呀！别揪我的呆毛！我错啦还不行吗~”
琳慌慌张张地从夏的魔掌下挣脱了出来，小心地整理着被夏揉的乱糟糟的头发……嗯，准确的来说是那一撮呆毛。
“从以前就想问了那所谓的呆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一被碰到，别说你了，就连爱莎前辈都是一副抓狂欲跳的样子。不就是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吗？”
“才不是呢！呆毛可是很厉害的东西呢！就比如只要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接近，我的呆毛就能第一时间告知我像夏你的话，就属于偶尔能让它运作的人！所以只要它发生了异常反应，我立刻提防就能预防很多不必要的事件……咦！？”
就在琳说话的时候。头顶的呆毛突然像是抽风了一样，疯狂地摇摆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琳也被自己的呆毛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这几年来，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反应啊！这种反应……就像是超负荷运做显卡危机的破本本最后咔擦蓝屏一样？
慢着。超负荷的运作的话那不是指，现在有着什么特别危险的事物存在吗？
琳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啊？现场也就那么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怎么说这里也不过就是纳斯卡城呢的一条普通的大马路，哪有可能会遇到什么史前怪物呢~就算这么一个个排除下来，最后应该也是找不到什么异常点的吧？
一定是呆毛君傲娇了……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姑且检查一下吧。
“……”
因为周围的人很少。所以琳的检查结束地非常地快呆毛在一阵乱颤之后，坚定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上。只有一个人在。
“还真的很神奇呢，这都能发现吗？”
这下子，连夏也觉得琳的呆毛真是个无比神奇的事物。芳香都把自己全身所有的戾气和杀气包括力量都约束起来了，而且她本来也对琳没有什么敌意。正常来说的话。即使像琳这样反应迅速感官敏锐的人，也是没可能发现她的异常的吧？毕竟，芳香的身体按照她所说的话，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没有成长过了，这个让她相当怨念的外表，用来麻痹别人的思想也是相当好使。
就这样，琳还能发现芳香这边的异常，而且还是能肯定出她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危险的角色。看起来，她所说的“呆毛”。的的确确有着很神奇的力量啊。
“夏，她是……”
虽然很惊讶，不过琳也是没有表露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再怎么说，这个似乎相当危险的少女现在乖巧地站在了夏的身边，那应该不是什么敌人。在关系不明的情况下，随随便便表现出敌意是相当无谋的行为……特别是在这种相当危险的人面前。
能让自己的呆毛反应如此剧烈的人，琳毫不怀疑，如果有人对她显露敌意的话，会被毫不留情地斩杀。即使自己并不惧怕这些攻击，但是作为中间人的夏，肯定会因为这样的发展而两头不是人吧？
意识到这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可能有着极为可怕的力量，琳也是把态度切换了过来，和夏之间那是因为她们是朋友所以可以开开玩笑，可是现在却还是要端正下态度的必要的一些礼仪，琳还是会的。
“对她的态度不用这么拘谨啦~虽然不可否认这是个非常危险，过去的名声能止小儿夜啼的可怕人物，不过她实际上大概算是混乱善良的类型吧？反正琳你和我这个人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她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初次见面，我是原隶属于教廷的巡回修女，修女芳香。”
那个让琳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的少女，忽然郑重地向着琳深深地鞠了一躬，这倒是把琳吓了一跳。在她的想象中，这样危险的少女，不应该是类似中二化的夏一样，会发出各种没品的笑声的魔女型的人物吗？结果，她不仅态度这么友好，而且听她的自我介绍……居然还是修女？
骗鬼吧？这个女孩身上，隐隐约约地可以感觉到有着淡淡的黑魔法的味道因为知道这个女孩有着非常可怕的实力，琳知道这可绝对不是什么沾染到了一些黑魔法的普通少女，而是黑魔法的力量呢太强，即使约束到这种程度依然有着淡淡的痕迹……单单以黑魔法的力量而言，眼前的少女，毫无疑问，是比夏还要强大很多的黑魔法师。
拥有这种只有天赋异禀而且还是从娘胎里开始锻炼黑魔法才能达到的程度，你说这是一名教廷的修女？即使已经加上了“原”这样的前缀，琳依旧是理解不能怎么看，这种程度的黑魔法，绝不可能靠着脱离教会后的那些时间发展起来吧？而在之前，身在教廷的她怎么可能会研习着黑魔法而不被发现？
更何况。听她的自我介绍，对于黑魔法师四字根本就是只字未提，而是只说明了自己“原巡回修女”的身份……很明显。在她的心里，似乎，那个已经被“舍弃”的修女身份，才是她对自己的身份的认定。
“那个……芳香小姐，真的是修女吗？”
“十年前还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要说的话，勉强算是黑魔法师吧？”
【你这要是还算勉强。那其他的黑魔法师都可以自己找块瓦片抹脖子啦！】x2
琳和夏两个人此刻同步率瞬间就暴涨了起来。特别是夏，因为她的本职就是黑魔法师，所以对芳香的力量特别清楚毫不客气地说。如果她没有了童年的遭遇而留下的那份不安定的力量，在芳香这位黑魔法师面前，真动起手来，估计也不过就是一分钟之内被干趴下的事情。
“诶？十年前？那不是说……”
琳敏锐地捕捉到了话语中的那一丝细节。
“是啊。芳香姐和你一样。都是那种这辈子身体年龄被固定了的那种人。所以不要看她比我年龄小的样子，其实她已经是大妈了……”
说到这里，夏还警惕地看了下芳香，生怕她因为自己吐槽她的年龄而突然发难。虽然夏是有着不会被芳香杀死的自信啦，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被切成两段的，这个即使是抖m都不会想要尝试吧？
然而，一向视年龄为禁忌的芳香。这次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发难。
“你也是和我一样吗！”
芳香激动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握住了琳的小手。看她的样子。恐怕压根就没有听夏后面说的话了吧？不过即使听到了，相信她也不会去在意夏那她的年龄调侃了和自己一样。这一刻，芳香的脑海已经全部被这句话给占据了。
而琳这边，却是被芳香的举动给吓傻了。
应该说不愧是能让她的呆毛雷达超负荷运转的人吗？在芳香上前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琳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完完全全地被芳香的气场给惊呆了。那眼中暴射而出的光芒，几乎都要让琳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港漫片场了……
捏……捏……
“呜！不要这样玩我的手啊……好痒的……”
因为看对方没有什么恶意，琳也实在不好意思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来，那样太没礼貌了。可是很快，芳香居然轻轻地用手指对着琳的手又是捏又是按，手中传来的酥酥痒痒的感觉，当场就让琳脸红了起来。
“不是啊……看来只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了吗？”
捏了琳的手好一会儿，芳香像是确认到了什么一样，放心地舒了口气，这才放开了琳的手。在松开手的一瞬间，琳立刻就躲到了夏的身后，有些惶恐地在夏身后探出脑袋，警惕着芳香的一举一动。
刚才她居然产生了很舒服的感觉！被人强行握住了手还要被捏捏，但是居然会觉得很舒服！
这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啊！
“不要吓琳了啊，虽说她和你是一样的，但是年龄方面她现在还没有成年啊……她还是个孩子，请你务必（让）放（我）过（来）她（上）吧！”
琳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身子也是仅仅地贴着自己，依稀间还能感觉到琳在瑟瑟发抖这样美妙的感觉，让夏的表情难以抑制地阿布高和化了……这，实在是太愉悦了！
而且，像琳那样柔若无骨的小手，她也想捏啊！
“不，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和我的情况一样现在看来，只是最后造成的影响和我的有些像，但是实质上完全就是两码事，也没有我那样的副作用……安了不少心。”
“副作用？……”
琳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芳香，后者尴尬地别过了头：“嘛，些许比较难以启齿的副作用啦，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看到琳依然有些疑惑，但是却也不再深究下去的时候，芳香也是微微地松了口气。说真的，对于眼前这名让组织颇为怨念的少女。她也是有所耳闻，能在这里遇到让夏背叛组织的那个女孩的原型，也是大大地超出了芳香的预期。毕竟。组织先前可是花了大力气地去找这名少女的，可是最后却毫无收获，然而这次她不过只是来找夏的，居然意外地见到了其本人？至于说认错什么的……别开玩笑了，眼前的这名叫做“琳”的少女，各个方面都和组织花了大心血人工制造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很明显就是本体啦。
【不过。她看起来也没有东躲西藏啊，为什么以组织的能力，居然找不到她而是要重新利用她的血培养一个新的人选？】
芳香哪里知道。其实组织要找的根本就是个男孩子啊……而琳性转过后，自然就很难被发现了当然啦，现在琳说不定就要被认出来了，因为她的面貌和小璃几乎完全一样。但是这个时候。琳其实也用不着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嘛~况且。她的身后还有爱莎这个大靠山的存在，安全的很。
【为了安全……需要在组织发现她之前，先把她杀了吗？】
看到琳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芳香不由地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然而，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琳头顶的呆毛似乎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电波一样，突然从蜷曲的状态舒张了开来。联想到琳之前的举动，芳香立刻收敛了自己的那个危险的念头。
“……”
果然。不去想这个话题的话，那个叫做琳的女孩的头顶的那撮头发。也没有继续挺直下去，松松垮垮地耷拉了下来。
别说是杀气了，就连想法产生的瞬间都能被感应到吗？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的芳香，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相当实用而强力的特殊能力呢。想到这里，芳香也是稍稍地放松了下来连这种程度的危机都能感知到，眼前的女孩也不是心思粗犷的类型，想来，应该也是很难被阴谋诡计算计到的人吧？也许，自己并不需要那么紧张……
心情刚刚放松下来一些的芳香，忽然感觉到脑后一阵凉意，一种异样的危机感，从脊梁蔓延到了全身，几乎要让自己动惮不得要知道，自己可是教廷的屠杀修女，无论多么可怕的敌人都未曾退缩过，可是现在，居然也有被人用杀意压制住的时候？
经验丰富的芳香，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因为本能的恐惧而罢工了。然而，真正让她感觉到危险的却不是这一点……过去常年在刀口浪尖上打滚的芳香，怎么会因为单纯的杀意而被人给制住呢？真正让她不得不戒备警惕的，是身边的琳和夏两个人完全没有感觉到异常。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感官普通的一般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对周围的异常事态无比敏感的人，可是现在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发觉？
看她们两个人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呢……
不过，这阵让芳香内心凝重的杀意，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身处在其覆盖范围内的芳香，也不过感觉过了没多久，对于完全没有收到影响的夏和琳来说，也许就只有短短的一秒钟吧？这与其说是杀意，不如说是警告吧？
因为自己刚才对琳动了杀心吗？
想来想去，芳香也只能这么想了。看来，这边的情况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瞎操心啊，有着如此神秘而强大的人在背后保护着琳，芳香还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够在对方的庇护下对琳造成什么伤害而连她都做不到，她也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在杀人的效率上比得过自己了。
【果然，世界还真的是很大呢……真是太可惜了。】
“修女……芳香吗？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平缓的声音从芳香的身后传来。
【……到了我身后的十步之内，一直到她出声前，我都没有发现吗？不，她并不是用‘走’的方式接近的，而是非常突兀地，直接出现在了我身后的吧？不过没有感觉到魔法的波动……是类似空间移动之类的手段吗？】
“你是……”
那个人的声音里，并没有带上任何的尖锐的意味在，语速平缓，说话的人的声音，也很是婉转好听。但是芳香却从她的声音里，感觉到了一丝特别的威压感。
“湿酱！”
“爱莎前辈你……还是这么神出鬼没呢……”
琳和夏倒是先出声了。而她们的话语，也是打消了芳香心中的戒备既然琳都称呼对方师傅了，显然，刚才针对自己的那一道警告，就是出自这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的吧？说起来，还是自己刚才先有不是的地方，现在被对方冷眼看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爱莎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有意想要敲打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下，结果琳的一声“湿酱”直接就让她积蓄起来的无声的威严丧失地一干二净了。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只要她在琳的身边，那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伤害到琳，不是吗？
况且对方也很识趣，就这么过去好了……
“如你所见，我是琳这个孩子的师傅叫我爱莎就行了。至于你，诋毁和颂扬并存的屠杀修女，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28.其实琳是治愈系咱会乱说？
“原本我只是为了夏而来的……不过，在见到了琳小姐本人之后，我觉得事情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我知道我可能确实唐突了一些，不过这件事和琳小姐休戚相关，还请两位能容我先解释一下。”
“诶？和我有关吗——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等等！你和夏认识，该不会，其实你也是原本夏所待的组织其中的一员吧？”
琳的反应很快，看着芳香和夏之间非常地熟络，以及芳香那一副黑魔法师的气场，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这一点。顺着一个猜想，刚才的某些疑惑也迎刃而解了——譬如说，芳香为什么离开了教廷，为什么会从修女“转职”成了黑魔法师，等等。
“卧底？”
琳不禁有些疑惑，对一名虔诚的修女而言，舍弃侍奉的光明，投身于被她所不齿的黑暗之中，就只是为了潜伏在一个不明状态的组织之中，一呆就是十年……这样的牺牲，即使对于狂信者来说，也未免有些大吧？
“大概就是这样吧——如果是有屠杀修女来执行这样的任务，我一点都不奇怪呢。毕竟，屠杀修女干的是教廷之中最脏最累的活的传言，也是有的。”
虽说屠杀修女从十多年前就开始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这么些年下来，在教廷的有意为之夏，人们也是逐渐淡忘了这位曾经让无数人谈之色变的最凶恶的侩子手。但是爱莎过去对于这名被人冠以“屠杀”的名号的修女，也是产生过一点点兴趣的，因此，对于本应该已经被人们所遗忘的凶名赫赫的屠杀修女的事迹，还是知道不少的。
再怎么说，爱莎再不喜欢过去生活的环境，但不可否认的是，有着公主的身份保驾护航，想要查找一些信息还是非常容易的。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作为侍奉光明的修女，你是如何做到在十多年间，习得了这么一身强大的黑暗魔力的呢？即使再天才的人，也无法做到废除了过去所学的一切，转而投身于与原本所学截然相反的领域，并且短时间内就取得常人一生也难以达到的境界吧？”
教廷也许有着什么特别的秘法，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像芳香这样，那也未免太耸人听闻了。
“湿酱，这个……也许是人家教廷的秘术，我们问得这么直接，没问题吗？”
琳有些担忧地拉了拉爱莎的袖子，在她的印象里，教廷应该不是什么易于交流的组织，这么贸然地去问可能是对方秘辛的术法，未免有点太唐突了吗？
芳香闻言，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嘛，我们教廷其实没有被传呼地那么霸道啦……至少这一百年来已经比过去好多了。”
也就是说，不否认更早之前，教廷的态度还是很值得商榷的吗？
不过，这种话，由杀人无数凶名远扬的屠杀修女说出来，还真的是很没说服力啊。或许对于很多教徒来说，芳香的存在就是教廷的一个污点吧？如果把她的战绩分担到有着大量人数的骑士团之类的话，或许很容易被人接受，但是全挤压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反而就让人感觉万分的恐惧了。
特别是这个有着强大战力和鬼畜战绩的人，精神貌似还不是很正常……
“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个鸡肋，使之无用弃之可惜。”芳香倒是表现地毫无所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只有强烈受虐体质的人才能实现的破烂秘法——而且还要是实力至少要达到领主级的恶魔才行，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的……吧？”
实力都达到那种程度了，居然还是抖m的话确实是难以想象——不过这么说起来，芳香其实是在表示她自己就是个抖m？
意识到这一点的琳和夏，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相当诡异。
这么一个杀人和切菜一样稀松平常而且还不肯给人留全尸非得切成一块块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换成一条条的屠夫，居然自称自己有着“强烈的受虐体质”？骗鬼呢！这就好像爱莎指着自己说她自己是天然呆一样，毫无可信之处！
“那个……不是我自嘲，其实很久以前，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呆的……”
“湿酱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读心啦！”
琳捂着鼻子向着爱莎抗议道——因为她情不自禁地脑补了自己的湿酱大人端着冰淇淋，然后一个平地摔把冰淇淋全砸在了自己的脸上的情景……忽然就感觉鼻子有些热热的了。
“具体的内容呢？我很感兴趣！这种鸡肋法术告诉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失礼了！”
“对自己吟唱亡者苏生的魔法，在魔法完成到起效的那一点点延迟时间里，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就行了……期间需要让四名主教同时施法，压制我身体之中的光系能量的本能反扑，一直到它们全部因为亡者苏生的魔法置换成黑暗系的能量。”
好简单，也好直接。而且莫名的，有种战斗民族毛子的风范……傻大黑粗的实用方法吗？
反正夏和琳已经被这种神奇的办法给吓傻了——虽然听起来很蠢，但是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只是，先不谈其他，单单是芳香那一身庞大的能量全部被反向置换成暗系能量，所需要的时间久相当长啊，而且，这其中的痛苦可真的不是一点两点的！就只是这一点，就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抖m最爱的方式了！
更何况，自尽和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那完全是两码事啊！这就好像有人说着要挥刀自杀一样，很多人一时犯抽真的会在手腕上划一道口子，但是真有人会抄起一把剁肉刀一刀把整只手腕都切下来的吗？更何况，是自己的脑袋！
一想到当时芳香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抄起刀子往脖子上一刀，然后头颈分离血液四溅的景象，琳夏二人，不由得心里直发憷。
“神思维！不过确实是个相当有效的办法！”
亡者苏生这个魔法，有个很奇怪的特性——它的原理是要以施法者自己的灵魂为媒介的，因为只有这样，被它的作用苏生的亡灵们，才能被施术者控制。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是施法者自身的灵魂力量，侵占了受术的尸体导致的结果——也即是说，尸体本来的意识，是不会存在的，或者说，存在，但是主动的控制权绝对不在自己手上。
所以，如果想要使用这样的办法，吟唱使用亡灵苏生的人，必须是芳香自己才行，否则，最后站起来的，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虽然理论上，亡者苏生这样的魔法是可以对施法者自己产生效果的，但是这个魔法的持续时间极短，而且又必须作用在尸体上才行……没死透的，可是没什么用的。偏偏这个魔法的吟唱时间又很长，所以基本上断绝了先对自己下杀手，然后在之后苟延残喘的十分钟里“慢慢”唱完这个魔法的可能——天知道，如果其中误差了一两秒自己就先嗝屁了，亦或是唱完了自己还没死干净，那是何等尴尬的场面……
而不巧的是，作为教廷堪称是有史以来最强兵器的芳香同学，杀伤力自不用说，防御力也是一等一的变态，即使站着不反抗，寻常人士想要真正伤到她也是相当困难。当时在场的几位主教虽然都有能力伤到芳香，可他们作为施法者，职业的特性使得他们在效率和转瞬即逝的时机的把握上，相对比较一般。没办法，所以当时也只能由芳香自己砍自己的脑袋了。
“相当有效吗……不，我觉得这个方法一点都不有效啊！”
“我也觉得是——怎么看，都是当时芳香贪图省事，采用了耗时最短的方法吧？我才不相信教廷只有这种让人感觉无比窘迫的法门呢。”
相比起傻大黑粗风格的芳香，夏就属于那种慢工出细活的类型了……换成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在保证效率的前提下，想一个相对折中的办法吧？反正不可能像芳香那样直接就是了！她自己可不是抖m啊！
不过还别说，受限于规则的原因，这个方法虽然对于使用者而言无比地痛苦，但是却也没有花费多少的工夫和心思，就把芳香那一身绝强的力量，成功地由光系转化成了暗系——以芳香那种足以蔑视恶魔领主的实力，这样的转化，对于理论上的实力的影响，还真的几乎是没有呢。
反正亡者苏生这个魔法本来就有这样的特性嘛！被复活的亡灵，所有光系、自然系、雷系等等和暗系不兼容的系别的力量，会全部转化成暗系。
而这种方法，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财力和时间上的消耗，就成功地创造出了一名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的使用黑暗力量的强者——不得不说，毛子式的思想理念，有的时候，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优势的呢。
但就是对施术者而言，限制的条件是在是相当高啊——像芳香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把战斗本能锻炼到骨子里的人，反转全身力量的时候，想必是要以细胞为单位，一点点一寸寸地把整个身体翻个底朝天吧？这其中的痛苦，不经历，还真是很难想象呢。
“所以说，这样的方法应该很让你失望吧？”
“不，恰恰相反，我非常满意！”爱莎毫不吝啬地给芳香点了个赞，“要是你说的是什么复杂的神秘技艺，我或许也不过就是好奇的程度而已，可是这种有着别样浪漫的方法，居然让我感觉相当的兴奋啊——很久以前，我也是用过类似的土办法的呢？总而言之，我又想起了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湿酱你的青春，那种东西如果翻出来，说不定已经成为化石了吧？”
也只有琳这样的熊孩子敢这么口无遮拦地损爱莎了吧？换做是其他人，即使爱莎基本很少杀人，以她的小心眼也不会让对方得瑟下去的——爱莎可是向来不记仇的，因为有仇基本都是当场就报的！
当然啦，如果是关系好的朋友的话，那么爱莎也许只是会小小地黑一下对方，看着对方郁闷的脸孔品味报复的快感而已……可要是琳这个让爱莎感觉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弟子，即使是讽刺，听起来也是软绵绵的撒娇啊~
年龄梗这种东西，由自己最亲最疼的弟子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呢！
“不过，如果你是靠着亡者苏生的方法的话，那么理论上，你现在应该是没有寿命不会衰老也没有疲惫的亡灵吧？可是，你身上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生气在不停地逸散，流逝哦？简直就像是在快速衰老的老人一样……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时日无多了吧？”
“这你也能看出来吗？”
芳香瞥了瞥夏，后者摊摊手，表示自己从来没有泄露过她的秘密。
“别说是我了，就算是琳，恐怕也应该有所感觉了吧？只不过她现在毕竟功夫还不深，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因为你是夏的朋友，所以主观地没有选择去相信吧？”
“真的……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错觉了呢……”
琳并不知道，在爱莎和夏口中的“屠杀修女”是什么样的可怕人物，在她看来，芳香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命不久矣的事实，她本能地选择了无视。却没有想到，现在被爱莎血淋淋地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平心而论，对于这名据说是凶名赫赫的屠夫，琳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或许芳香身上的杀业在琳的眼里都快要实质化了，但是琳却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迷茫。芳香是有着坚定信仰和强大的意志的人，既然她在这样的前提下她依然造下了这么多的杀业，琳相信，芳香一定是早就有了承担的觉悟了。
这样的人，她已经给自己做出了审判了。
现在，听说夏的这个朋友的死兆星似乎是已经高高挂起了，琳也是不禁有些着急：“那，没有什么办法吗？”
要琳杀人那是相当的容易，可是要让她救人，那难度就不是一点点的大了。冥府的使者不催促别人快点上路，人家就已经感恩戴德了啊……
“连亡者苏生都无法减缓我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的流逝，这个根本就是时间本身对我的诅咒呢，能够一直让我扑腾到现在，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还要去找延长下去的办法的话，那我可就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芳香挥挥手表示无妨，显然，她对于这个倒计时，很久之前就早有准备了。
“不用为我难过啦。”看着琳这个刚刚认识了她没多久，却反而为她担心的小丫头，芳香突然感觉自己先前想要杀死对方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这样有着善良正义的本质，温柔的心不会随着自身力量的增长而变化的人，不就是她一直希望的，世人应有的美德吗？果然是自己杀业早的太多了，杀人杀到了麻木，已经连思维都被麻痹了吧？
比起自己，这样的人反而能改变世界更多吧？她杀死一百个恶人，可能还比不上琳帮助十个陷于困境之中的人——斩杀恶人，并不能让受到恩惠的人同样去践行惩恶之道；而帮助拯救他人，却能给予对方光明，哪怕十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受到感召加入到行善的队伍中，那也是质的突破。
而刚才，自己却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去杀害这样善良的人吗？去断绝一条，可能延续无穷远的，光构成的纽带？
芳香不由地感觉有些好笑——想来，自己的时间只能坚持到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正因为神明大人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步入歧途了，所以才让自己离开人世去反思自己的过错吧？也幸亏自己现在遇到了这个孩子，要不然，一直到死都没有醒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这样的姿态去见自己的神明，想想都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啊。
“……反正，我最后惦记着的遗憾，刚才也找到解决的途径了。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重要问题的话，现在去见神明也不是不可以啊。”
“最后的遗憾……喂！你该不会是……”
夏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芳香，然后转头把目光投在了琳的身上。但是看见琳一脸茫然，而爱莎一副了然然后又挪开目光不做表示的样子，夏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周围三个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知所措，琳有些不甘心地撅起了嘴。
“嘛，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先来讨论正事吧~本来我是只打算找夏一个人帮忙的。但因为这件事情和琳本身休戚相关，而爱莎小姐又是琳的师傅，所以告诉你们也无所谓。而如果能得到你们的援助的话，那就更好了。”
虽说芳香一个人独行惯了，但是这次的麻烦，还真的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她最擅长的是杀人，可不擅长解决问题。要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夏帮忙了。
“你们，也许有印象吧？这几天，有没有遇到一些有着不错的天赋但是三观和常识都非常有问题的年轻人？”
芳香刚刚说完，夏就变了脸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通道
“你是在说那些混球！”
一听到芳香形容的那些人，夏立刻就不淡定了。要说起来的话，当时因为各种犹豫导致没有能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教训，这才是让夏万分纠结的事情——她何曾吃过亏过呢？被人用猥琐的目光看一次能忍，两次也勉强没问题，但是要是来上个七次八次，鬼才会淡定呢！
“果然小夏你是遇到了吧？完全在预料之中的情况啊……”
“咦？你们在说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因为那个时候，琳你早就和爱莎前辈她一起跑路了啊。”一说起这个，夏的脸上满是郁闷的神情，“如果那个时候你们在的话，我也许就不会遭受连续的精神攻击了！”
如果当时有谁调戏小琳被爱莎灭了，那多好啊~反正爱莎是协会的扛把子，她说一就是一，就算把那些对琳口花花的家伙一个个折叠地四四方方挂在城门口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吧？琳的话，据说在协会里也是超级受大家宠爱的那种小公主姓质的存在，相信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权力的。至于莎莉丝，人家是官方人员啊，自然有一套专门的办法……结果当时就只有自己这么一只最软的柿子吧？
不过也幸好当时还有夏在场，所以现在琳能够听到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明——在听完夏的说明之后，琳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惊讶。
“这……这种描述！？”
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通过夏的描述，她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少年形象了——不过拥有这一类形象的家伙同时存在复数个，而且数量还不小……这真的没关系吗？
琳忽然感觉其实根本不用去管都可以吧？反正，他们不是非常热衷于“淦死老乡唯我独尊”的想法的吗？也许过个一个月人数就该减员一半也说不定了呢。
“琳你知道这些人？”
看着琳一脸犹如吃到芥末味的豆子一样，左顾右盼面色古怪的样子，夏也是明白了，琳虽然没有见到这些人，但是很可能对他们有着一定的认识。
“他们之中，是不是有人自称自己叫龙【哔】天来着啊？”
“诶？你怎么知道？”
“还有司盖？普劳德？德拉根之类的奇怪名字？”
“咦？琳你又猜到了？不，这已经不是猜了吧，琳你一定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的，对吧！”
“不，我真不认识他们——应该说，即使我认识我也会坚定地告诉你不认识的！”
这可是绝对要坚决否认的！琳可是知道的，对于这一类龙傲天式的穿越者，所有人就分成五类啊——他的小小弟、他的妹子、崇拜他的路人、不知死活的杂碎和看着很厉害但是还是架不住自己各种王八之气的boss……无论是哪种人，琳都没有兴趣啊！
特别是他们可能还有着弱智光环这种超强被动技，琳才不想接近了之后被狂削智商呢！虽然自己也许不会受影响，可是龙傲天声名在外，天知道这玩意能不能无视魔免啊……被削了智商是小事，万一自己哪天姓取向产生了偏差就有得乐了！
琳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按照惯例，傲天同学的那种无节艹种马特姓加上无条件狂降周围人的智商的能力，可是对女孩子威胁巨大的人形自走炮啊！而自己认识的朋友，似乎都是可爱的少女诶……
【……龙傲天必须死！】
琳可不希望哪天看到自己的朋友傻呵呵地腻在某人的胯下呢！谁都不行！
“别做傻事！”
爱莎忽然一手刀轻轻地劈在了琳的额头上——她哪里看不出，琳现在正在瞎想些什么呢。这孩子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如果把龙傲天之流称之为土豪的话，那毫无疑问，琳这个笨蛋就是属于神壕的行列啊！她也不想想，自己是谁的弟子啊……
不过就是些暴发户而已，然后他们自得的人生，也不过被幕后的黑手刻意地安排了人生轨迹的结果罢了。真要说的话，一个在自己的世界里混的不怎么样的废柴，有什么理由穿个越就能成为天之骄子啊？人挫脑残姓格糟，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跳梁小丑吧？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容易控制了——反正是重度妄想症中二病患者，思维相当好猜呢。
“呜……老是打头会变笨的啦！”
“没事的，笨蛋好养，大不了以后师傅我养着你好了~嗯，一曰三餐吃好喂好其实也不需要很大的开销就是了……”
“不要把我当成宠物养咧！”
“……怎么感觉爱莎前辈你好像也知道的比我多啊？”
明明不是只有自己才“幸运”的遇到了那几个极品货的吗？可是为什么，别说是芳香了，就连爱莎和琳两个人，都比自己要知道得多——夏总感觉，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啊。
这种感觉好糟糕，特别还是建立在只有自己遭遇奇葩的基础上。
“原来，两位对于这件事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就好办很多了。”看到刚才琳无意思间流露出的一丝不甚友好的气息，芳香心里也是有了底。眼前这名少女，显然，对于那些人是相当的不待见。
“话说，芳香姐姐你到底是在顾忌着些什么啊？”
“你不知道吗？那些奇怪的人，可是你的‘同乡’哦。刚才我有些在意的，就是你会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有所想法呢。毕竟，你的姓格，和我这样啥都不管先砍再说的人，完完全全是两条平行线呢。”
等等……刚才，芳香是不是好像说了些什么？
琳不由得为之一愣，芳香的话语之中，提到了一段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内容……那些一副龙傲天风格的穿越者们，居然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琳也丢下了她平时的礼仪，冲到了芳香的身前，握住了她的肩膀激动地问道。事关她的家乡，同样也关系着她回家的可能姓，琳实在是没有办法淡定下来。
“很简单——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本质上是和琳一样的，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呢，否则，先前也不会绞尽脑汁是创造一个你的复制体了……因为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琳，你的血液中，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任何一处的‘标记’，借助它，就能够反向定位另一个世界的坐标。只不过，这个重要的素体，不久前被夏给带走了，所以原本的计划就只能暂时搁置，采用另一个方案了。”
“琳，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在场不知道的人里面，也就只有夏了吧？虽然她那时候就感觉到被组织盯紧的琳，给人一种相对怪异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夏抬头看了一眼爱莎，发现对方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脸庞的时候，心里一股悲哀之感油然而生——似乎又是只有自己不知道啊！
这不是显得自己很笨一样吗？
“等等，芳香姐你刚才说的话里面信息量比较大，让我先整理整理……”琳此刻完全没有了平时镇定自若的风度了，手忙脚乱地面色紧张地挠着自己头顶的头发，连自己的呆毛都已经遥遥欲坠了都没有发觉，“你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会要那样对待小璃，就是因为小璃是我的复制体，她的血液同样也有着能够反向定位我的家乡所在世界的功能吗？”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没错。”
“那么，那样不是说，我有能够回家的可能了……吗？”琳兴奋地说着，可是神色在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暗淡了下来，“不，不可以的。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来达成的话，那不就是说……”
琳想到了当时，在据点里见到的那个魔法阵。那个时候她还是很疑惑，这样规模巨大，需要起连锁反应的魔法阵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的，现在，她突然明白了。
以那样巨大的规模的连锁魔法阵引起的魔法，琳才不会相信，那会是什么小打小闹——很有可能，这个魔法造成的影响，是会直接打通两个概念规则截然不同的宇宙，甚至于，能营造出一个坚固而恒定的通道？
“想要强制在两个规则完全不同的宇宙建立直行的通道……即使不考虑他们有什么目的，这样的通道本身就是一个无限危险的存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成功！”
“诶？我说的不是这个……”
芳香也是有些愕然。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琳就突然激动了起来——而且看起来，琳生气激动的原因，还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组织的计划，仅仅只是那个计划之中的通道本身？似乎在琳看来，组织的阴谋计划都是可以不用考虑在内的旁枝细节了。
她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看琳的样子，能让她立刻放弃回家的诱惑，这个“通道”本身的威胁，要比芳香自己所想的要严重的多。
“琳担心的，不无道理呢。”
爱莎突然出声道。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满是欣慰和骄傲——在她都没有想到那一层之前，琳就已经先反应过来了，而且还是在有着回家的诱惑之前。而且不得不承认，琳所考虑到的那些，仔细想来，确实让爱莎她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她和琳一样，都是经历过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的，不同规则引导下的世界，如果融入了其他世界的规则和理念，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可怕，无法忽视的严重问题。
“这个通道……它本身有着巨大的威胁吗？可是，按照组织的计算，由其来稳定的空间通道，应该是足够的坚固的啊……即使是发生了变故，这个魔法阵的设计上，也是能够让通道的两端，也即是魔法阵本身在通道崩溃的时候率先关闭，并不会让时空的碎片和乱流入侵到现世啊。”
别的不说，组织自己也没有兴趣用这种方式来进行曲线自杀，在设计这个计划的时候，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安全姓和可行姓的。
“不，琳她所指的，并不是这种物理姓质上的破坏。”
爱莎摇了摇头，否定了芳香的猜测：“琳所恐惧的，正好是因为这个通道，非常的结实、稳固……只要给予它一段时间的稳定运作，这个世界，也许会经历一场不亚于远古时期的大灾变呢。”
“有那么可怕吗！？那个大灾变，可是让过去的大陆格局种族文明都重新规划了一边呢，这样一个空间通道，能够做到这些吗？”
夏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如果我说，另一侧的世界的思想，足够让所有的神明从神坛之上跌落呢？”
琳的这句话一出，别说是夏了，就连芳香都下意识地吸了口冷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刀刃已经握在了手里了。
“别吓着琳！”爱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芳香。
意识到自己作为信徒的那根神经突然过敏了，芳香也是无奈地对琳表示了下歉意。然后，她眼神之中的焦急，却也是丝毫瞒不了其他人。
如果说之前她是抱着惩恶的心态的，现在，她也是明白了情况的严重姓——如果说，真的能够动摇这个世界的神明的根本的话，那么那种东西……不对！既然爱莎说那是能够动摇神明的根本，那不是在说，神明的存在，本身就包含着错误吗？
“别那样看着我……”在琳刚才不知轻重地说出了对神明信徒杀伤力极大的话之后，爱莎就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小修女要闹别扭。不过，像芳香这样实力和凶名都是一等一的怪物，遇到了爱莎这个在很久之前名声更盛的恶魔……在面对着爱莎波澜不惊但是平静的水面下激流暗涌的双眸，即使是芳香也败下了阵。
一旁的夏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到往曰微风得不得了的芳香也在爱莎面前吃瘪了——而且还是以瞪眼这种方式吃瘪，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啊！俗话说，恶人自由恶人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个世界，神明的统治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却不代表，你所信仰的神，在另一个世界里，还能享有着这样强大的威能——这个世界，大部分的神，都是基于世界本身所赋予的权能之上的概念。说的直白些，他们就是在一家酒馆里，拥有着包间的所有权的尊贵的客人，他们能在这一间酒馆里享受到最高档次的服务，可不带表着他们还能够在另外一家店里也有着如此的权力。另一个世界，在根本上就是对此世诸神的一个否定——离开了这个山头，他们也就失去了神姓……就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明了。‘无所不能’的概念一旦加上了特定的限制，有条件的‘无所不能’代表着什么，芳香你不会不知道吧？”
“……的确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经过了十多年的黑魔法师的经历，芳香也不再像是过去那样直愣愣的了，略一思索，即使很无奈，却也不能否认爱莎的所言。正因为她是最虔诚的信徒，她知道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是有可为有不可为的——这无碍于她对神明的信仰，因为她崇拜的，本来就不是神明所拥有的“力量”，但是对于依旧看不穿的人们而言，一旦发现自己的神明，不再是任何时候都无所不能的话，那心灵上的冲击，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其实，最糟糕的根本就轮不到这个……”
琳的下一句话，让芳香再度绷紧了神经。就连一旁的夏也是有些害怕——这要是琳继续拿着神来开刀，芳香会不会突然暴起夏可真的不敢肯定……但是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琳，而是芳香会不会在自己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被爱莎给轰杀至渣……
以芳香的能力，绝对当得起爱莎的这份面子。
“两个不同规则下引导的文明，一旦发生了接触，会造成什么样的危险的后果，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说到这里，琳的脸色变得无比地凝重：“你们能相信吗？在我过去的世界中，没有斗气没有魔法，全世界大部分的人的身体素质，连这里的面包师傅都算不上……然而，这样孱弱的普通人，只要做一个按按钮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启动设置好的武器，于万里之外，将一个城市，从地图上完全抹去——我们那边的城市，可都是以四位数的平方公里来计算的……”
“这么可怕！”
这下，夏和芳香可是真的感觉到惊悚了。
上千平方公里的面积的区域，在一瞬间被全部毁灭，这是什么概念！？即使是那些禁咒，也做不到这么可怕的破坏力吧？
要是那种东西流落到这个世界，被有心人取得……
“暂时不用担心，那种武器在那个世界也是非常危险，而且基于那一边的规则制作出来的那种毁灭姓的武器，是会被被这个世界约束压制的——炸不了的。”
当然，同理的，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的法师们，在那边就真的只能当个宅男了……如果说某只龙傲天真的人品爆表撑到了最后，兴高采烈地衣锦还乡准备在老家继续耀武扬威的话，他回去之后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
“那琳你还吓我们！”
“我没有吓你们啊，不一样的文明接触，的的确确有着非常致命的威胁，只不过核弹什么的比较震撼所以我就先说了嘛……真正危险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这种为了破坏而诞生的武器——说到底，这也是‘工具’这个概念的延伸。”
“真正危险的，是双方的思想。无论是哪一边，一旦被确认存在的话，对面世界的思想，会对起本土造成极其巨大的影响——而且是只针对人类的恶劣影响。”q
30.其实龙娇天很萌的……
“你们的意思是……我大概了解了。总而言之，就像是某些故事里说的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长大的淳朴青年，在因一次意外走出了家乡，然后被外界的花花世界所震撼所俘虏一样是吧？”
当一个人的三观已经完全养成了之后，完全迥异于他的认知的世界和真理，是足够把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颠覆的。如果是仅仅只是单独的个体的话，那还并不是非常严重，可是，把范围从一个独立的个体，遍及到整个群体的时候……
“原来如此，若是只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心志坚定者自然能够走出其影响，而懦弱之人，也有着足够的退路可走而一旦波及到整体，这就无法通过自我逃避来维持自身的安定了，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摆在所有人面前的‘现实’了……我说，爱莎前辈你似乎是知道另外一个世界？”
夏想起了方才爱莎的表现，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你说能彻底毁掉两个世界的文明，这其中，两个世界的差异，到底有多大啊？”
“……很大。”
虽然依旧有着特权依旧有着见不得光的，但是在另一个世界，任何恶意的伤人行为都是触犯法律的，而且针对其的惩罚，会由国家的强制力来保证实施。权力构成的保护伞也有，但是却越来越见不得光在网络条件发达的年代，别说是因为一块表一包烟被揭发，就算是赈灾的时候笑了下都是能被人翻出陈年旧账的啊……
总而言之。不怕上纲上线，就怕上网……微博半天传遍全国的节奏，确实有着不小的威力就是了。拦都拦不住啊。
“大概，就像是琳和欧派和夏你的之间的差距吧……”
“那还真的是异常大的差距啊。”
夏的目光在琳的胸前停留了一下，然后用手托了托自己的事业线，一脸了解地点了点头。再怎么说，自己的事业线还是要超出琳那块钢板不知道多少倍呢。
“湿酱你打的什么奇怪的比方啊！”琳这边可是不答应了，就算自己不是很在意欧派大小这样的问题，但是把这种问题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自己也是受不了的啊！特别是刚才夏那擦过自己的胸前的目光，似乎还真的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拂过的那种感觉……
夏果然是变态吧！就算不是变态……那也是淑女了！
看来，还是应该要尽量让小璃离夏远一点才好。
“我觉得对女性而言。这样的比方简单易懂一点嘛~”
“那我的立场可怎么办啊！不要老是拿少女的敏感话题来开玩笑啊！即使我不是什么深闺的大小姐，也不喜欢这样会让自己嫁不出去的话题啊！”琳不由地泪流满面，对于自己的湿酱这样可以一本正经地扔节操的人，现在自己也只能用原本最不想提及的“少女的特权”来抵挡了吗？
虽然琳绝对不会嫁出去。不过这个时候。果然爱莎也还是会消停一下的。
“没关系的，很多人都好这一口的有供应就会有需求，琳你如果要嫁人的话，我赌五毛排队的人可以从协会门口一直排到城主府的……”说到这里，夏不由得瞥了一眼爱莎，在看到了对方满面的笑容之后，很识趣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啦。也许火葬场会忙不过来也说不定。”
“你们三个……原来都是同性恋吗！”
一旁思索了好一会儿的芳香，看着眼前这三名少女的互动。突然反应了过来。
“百合和同性恋是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
“诶，原来你们两个，和夏是不一样的啊？”也许是芳香过去并没有对这方面的事情有过深入的了解，在听到芳香丢出来了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琳脸上的表情，立刻从羞愤变成了揶揄。
“夏你果然是淑♀女吧……我和湿酱没有被芳香姐姐划分到和你一类的界限中，真是太幸运了！”
“大概是，因为我们身上没有那种咸湿气场吧……”
“也对哦，总觉得，夏平时还好，一掉起节操在脑中总有种眼放神光，双手十指作章鱼蠕动状的错觉啊？”
也许在男性眼中是很彻底的浪费资源的行径，但是夏就是如此地自发地喜欢占女孩子的便宜和某只精灵不一样，那只只是口花花比较多，实际行动还是很少的，而夏的话，则是属于那种一边给对方发福利一边索取报酬的类型。
“夭寿啊，我到现在可还是纯洁的少女咧！那种奇怪的认知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那我到时候去找下莎莉丝酱去问问好了……”
“拜托了！这个话题就让它这么过去吧！”夏的脸皮再厚，现在也是有些hold不住了如果琳真的去莎莉丝那边问的话，难保那只在自己这里吃了不少亏的家伙，不会刻意地添油加醋一番……如果是其他人夏自然不惧，可眼前这一大一小，又有哪一只是好相与的啊？“现在还是赶紧刚才的话题吧！时间很紧张的呢天知道芳香姐会不会时间一到一口血一喷当场倒地来着……”
“要转移话题也不需要用我来开刀吧？而且说得我好像生命还剩下几分钟一样……如果夏你希望体验一次生命倒计时之前的走马观花看人生的体验，我不介意的呢。”
“你动手脑袋都被分成复数块数了，鬼才知道还能不能死前回忆啊。”夏汗颜地看着芳香掏出了两把蹭光瓦亮的刀刃，用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刀身的动作，“话说，那些个讨人厌的家伙你居然没有动手做掉几个？”
对于血腥味特别敏感的夏，很容易就分辨出了。芳香的刀身之上，并没有短期内留下的血的痕迹。其实在夏看来，那种让人吐槽不能的奇葩。对于三观正常的女性而言绝对是非常碍眼的存在吧？虽说皮囊似乎还算可以，天赋挺强的实力预计以后也不会弱，气场也莫名地有种邪邪的吸引力……艾玛！这么看来，除去脑袋有问题之外，其实本钱还是挺不错的吗？
刚才居然没有发现夏发觉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误。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那种奇葩应该还是很有异性缘的吧？毕竟，现在钟情于狂霸酷拽叼的男人的女孩子。也是很多的呢。虽说那种家伙看起来智商并不是很高，但如果女孩子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的话，恋爱中的少女的智商。可能会比那种货色还要低来着……
“那些家伙啊？嘛，因为他们和组织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关系，我不能主动地去杀掉他们……”芳香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东西。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而且，我很不想看到那些家伙的脸。”
“你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啊……”
不止是夏，连爱莎和琳都很好奇，能让感觉砍人比切菜都要简单的芳香，发自内心不想去看一眼的“材料”，究竟是要有多碍眼啊？不过，相比起只有一次第一印象的的夏，琳和爱莎可是更清楚这群傲天式思维的深井冰是何等的卧槽多半。连恋爱都没有经历过的屠杀修女，是被什么高能量的东西晃瞎了喵眼吧？
“因为之前琳的那一次没有做足准备。在琳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后，并没有能第一时间找到她，之后才多出了这么多的事……所以这次，组织为了不重蹈覆辙，精确地定位了每一个被召唤的人显现的坐标，对每一个人都做上了标记。非常不幸的是，因为这个计划很重要，其中负责的人就有我一个。”
“那那些人被召唤过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啊，怎么了？”
琳和爱莎相视了一样，不由得笑了：“我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运气糟糕透顶，现在看来，实在是幸运到爆了啊！那个时候受了一身的伤还差点就死了呢……就因为你们的组织的马大哈，结果我反而幸运地见到了湿酱~”
要是那个时候，组织的技术才成熟一点，态度也更加谨慎一些，兴许琳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吧？没准儿，步上了麻薯的后尘也说不定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万事万物的确都有着奇妙的缘分在啊。”
听说琳当时因为组织的不成熟的召唤，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足以使之致命的伤势，夏和芳香也是唏嘘不已谁能想到，这样理应是万分不幸的遭遇，反而让琳遇到了爱莎这个神秘的大boss，最后人生轨迹也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了。
“不过，琳你有这样的际遇，本来就和你自身有关吧？如果你也像是我见到的那几个家伙一样，我想，你也许死在爱莎的家门口，爱莎也不会看你第二眼的吧？”
“这个不否认呢。”
爱莎对于夏的看法表示赞同真要是像夏她们那样遇到的那种不可一世张扬跋扈的人，爱莎就算把他救起来了，说不定也会再动手杀他第二次呢……不过也不好说，就算是龙傲天，那时候也应该被自己娘化成龙娇天了吧？
其实，如果那个时候自己遇到的不是乖巧听话的琳，而是个龙娇天的话，想想如果调教起来，也很有意思吧？嘛，虽然把一只得瑟的龙娇天调教成小受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不过都已经有琳这样又能抱又能蹭还能暖床的可爱弟子了，没有龙娇天调教也不可惜嘛~
不可惜……不可惜……不可惜……
【不妙啊，越是这样强调，就越是有种抓一只龙傲天调教成龙娇天啊……现在家里已经有了傲娇的琪卡和天然呆的瓦尔了，但是这两只虽然性格不一样，可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没法实行调教的欲♀望啊。果然，要满足自己心里抖s的欲望，还是要抓一只不识相的龙娇天来玩♀弄才行啊！】
“湿酱。你现在笑的好奸诈哦！”
琳有些心虚地看着爱莎，在她记忆里，每次爱莎想要戏弄自己的时候。都有类似的感觉，可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这种情态表露在脸上啊！如此说来，现在爱莎心里想着的东西，究竟应该要多可怕多糟糕啊。
“嘛，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乐子而已现在家里什么都有了，就是缺一只可以鞭笞的宠物呢……”
“宠物？为什么湿酱你想到了这个……不对，为什么宠物要有‘能鞭笞’这样莫名其妙的属性啊！？”琳对爱莎的思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正常来说的话，除了薛定谔还有谁会有事没事虐待自己家的小猫啊？
“因为琳你我舍不得鞭笞嘛，只能用来拍打喂食。而且琪卡和瓦尔我也一样舍不得……所以我才想要找一个能用鞭子抽的宠♀物来着。”
“说的我好像在家的地位是只猫一样！”琳气鼓鼓地瞪了爱莎一样，随即忽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说的合适的宠物……该不会就是……”
虽说琳知道爱莎不会放雄性进入到自己家，不过要知道。爱莎手里可是有着对大男人主义者的大杀器的！一觉醒来小伙伴拜拜的节奏。那个龙傲天能hold的住啊？
而且，以爱莎的性格，也许她真的会觉得抓一只龙傲天来调教成龙娇天会很有趣吧？想想啊，一个目空一切态度狂妄又对女性是那种态度的人渣，如果说发现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自己过去恨不得立刻脱了裤子按倒在地啪啪啪的美少女……我去，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很带感哦！
这种反差的萌感……
琳觉得，自己貌似都要陷进去了！那种性格的男人如果发现自己被娘化成美少女。绝对比自己这种天生的受要有趣多了！
明白了爱莎在打什么样注意的琳，用眼神向自己的师傅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真切想法好有趣！我也要参加！
“……我说。你们这对师徒究竟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怪惊悚的。”
也许在一般人看来，爱莎和琳之间的眼神交流，是类似“眉来眼去”的这种调情性质的表现，可是夏知道的，这一大一小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两个人的眼神之中，分明就带有着相当程度的微妙的情感在啊！也亏得爱莎修养好，琳气质天真，能够非常完美地遮蔽掉这其中的糟糕成分，要不然，换成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做这些，恐怕小朋友看到了绝对会被吓哭的吧？
“没，没什么~”x2
“呃，只要不会对大方向造成什么影响，我是无所谓的啦……”芳香对琳和爱莎两个人了解不深，并不知道她们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含义，不过看夏这一副无语的模样，想来，也应该只是一些比较奇怪但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吧？
“这一次，组织具体召唤了多少的愣头青我也不知道，虽说我负责的这一块区域里的数量是确定了，但是不能保证，组织在其他的地域也进行了秘密的召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了方便掌控和引导，这些人的选择方面，刻意地忽视了其本身的素质而是专注在他们的思维上所以这次都是那种思维模式非常好把握的脑残，我也看出来了，这些家伙基本上就是抱着两个目的，一是显摆，二是猎艳。实在是非常容易掌握的心思……”
这种人真是太容易控制了他们喜欢什么，你就顺着他们的意，不需要什么强迫力他们就会乖乖的顺着你的意思走。至于他要是发现了自己被幕后黑手控制着？先不说他们享受着自以为的纵横天下的“美妙人生”，而操控者的目的和他们的享乐又几乎没有什么冲突，他们能不能发现都是个问题；即使发现了什么端倪……很简单啦，让他们以为自己发现了“幕后黑手”不就可以了吗？
归根结底，这些人心中最享受的，就是那种优越感美女见一个骑一个，高富帅见一个坑一个，杀马特见一个收一个，前辈高人见一个揍一个……而“发现暗算自己的幕后黑手”这样能获得智商上的优越感的行为，他们也是会相当享受呢。
再加上他们天生的一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老子今日就是要逆天口牙”这样的王八之气，稍加引导，让这些思维老是往牛角尖钻的中二病重度患者纳入自己的掌控，真是太容易了！因为这些人，也许本来的智商不会很低，但是有一点却是非常的致命，那就是这些人，几乎不会反省自己。
不反省，就不能面对自己内心的黑暗和错误，同样，也就不能战胜自己，超越自己。他们能战胜的，就只有实力比不过自己的人。至于关键时刻逆转之类的嘛……考虑到这个群体的特殊性，在此之前也是给这些龙傲天们一些“特别补助”了呢。足够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承天之志的天之骄子了。
“可以的话，能拜托你们，尽量让这些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减员一些吗？”
“没问题~”
“那就拜托你们了……”芳香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松了一口气，随后，神色凝重地看着琳和爱莎，“当然，这些人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比起组织的后手，不过只是有点麻烦罢了。”
31.跳板……是吗
“有一点让我一直都有些不太明白，虽说龙傲天们什么的控制起来是很容易的啦，不过这些人的性格可是‘不怎么听话’的吧？况且，这些人就是人形麻烦制造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乌烟瘴气……这样他们还是决定弄来了这么多龙傲天啊？”
“诶？龙傲天们……这不是个名字吗？”
“就和‘夏’代表着腹黑痴女一样，‘龙傲天’特指那一类人啦这么说的话，芳香姐应该就明白了吧？”
“等等！我才不要和那群人相提并论呢！”看到芳香一副理解了点头的样子，夏当场就跳脚了尽管本身把自己当作“腹黑痴女”的言论就已经很有问题了，但是一想到琳把自己和那些奇葩放在一起做比较，夏也是丝毫淡定不了。
至少在智商和情商上方面，夏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倒是觉得，如果那群人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特别能折腾的话……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也说不定吧？”
“也，也对哦。”又能给自己打工又能搅乱时局还能顺便分散掉关注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怎么想都是非常赚的买卖啊！至少，琳是没法想象有一打开着小挂的龙傲天四处晃悠会发生些什么样的状况……不过，各地的xx学院也许会遭到龙傲天们的集中“袭击”也说不定吧？印象里，他们最喜欢钻的两个地方，不就是学院还有佣兵公会这两个地方吗？
区别就在于。别人去学院是习一技之长的，他们是去装13的；别人当佣兵是要养家糊口的，他们还是去装13的……
看来以后。佣兵公会这种地方还是尽量少去比较好。
话又说回来，琳也没有见过那些穿越者，对于他们所被给予的“穿越者外挂”，完全是没什么头脑自己过去睁开眼就被爱莎告知把那东西给处理掉了，对于这些理论上能够在常人面前横行霸道的“外挂”，心里还是没有个把握的。
“芳香姐，那些人被赋予了什么样的特殊的能力。你知道吗？”
“我也不过是十多年前才加入到这个组织的，靠着本身的能力和完全不像正面人物的气质，勉勉强强也混到了高层吧？不过。既然都被分配到这样的跑腿性质的任务了，想来也是高不到哪里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清楚。其实要我说，这样能够赋予一个普通人强大的力量和极高的天赋。这应该已经不是组织的首领拥有的能力了……”
曾经在教廷任职过的芳香。眼力自然不差，她可是很肯定，组织的那个首领，绝对不是明面上的表现出来的神明的使徒的姿态那个人身上逸散出来的，的的确确是超出人类范畴的神明层次的力量，可是，那个力量，并不是芳香所熟悉的那种感觉……尽管神明有不少。但是他们的力量的本质都应该是一样的。而在那个阴沉的人那边，芳香能够感觉到。其中是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这个还真不好说。芳香对自己屠戮过的生命的数量很有自信，但是知识层面上嘛，只能说专业性的她都很熟络，见识也很广，但是其他自己平时不甚了解的方面，芳香还真的不敢保证。
“你见过那个组织的首领吗？”
琳好奇地向芳香问道，结果芳香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反而是夏给出了解释：“正脸应该是没有人看见过的~毕竟像我这样有意隐瞒以及芳香姐这种‘卧底’，本来就不太会过分接近吧？”
芳香还好说，毕竟她转变地非常彻底，只要没有猪队友的干扰，是肯定不会有暴露的状况的；而夏的话，由于最初就没有对于组织有着归属感，所以一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对于这个名义上的首领，也是知之不多。
但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神秘组织，有个神秘的首领，再正常不过了。
“芳香姐你之前提到的，组织的所谓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啊？”
能让曾经战无不胜的屠杀修女，都感觉一个人几乎没有成功可能性的棘手状况，想想就很不简单吧？
“嗯，说到这个，你们来看看这个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工夫才得到的呢。”
芳香取出了一份图纸，把它平铺开来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是……啊！难道是之前在那个据点见过的那种魔法阵？可是，好像又有些细微的区别啊，并不是完全一样的呢。”
“确实是有些不一样。”同样在那个据点见过的夏也表示了认同，“话说，这个魔法阵，和我们见到的那个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
“……没错，这个是最初的原型。琳和夏见过的，应该是把这个魔法阵简化之后的模样吧？毕竟，原版所需要的能量过于庞大，以现在这个缺少了魔素的世界而言，想要达成启动的条件，几乎是不现实的呢。也难怪，他们要大费周章地将其改动之后，分摊到几个分列的子阵上……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吧？”
没等芳香发话，爱莎接过了图纸看了一遍之后，脸色凝重地说道。
“这个魔法阵，你知道组织是从何处获得的吗？”
“唔，似乎……是从一个不知道实际地址的一个遗迹里得到的我在组织里的地位不高不下，比较尴尬，所以这方面的信息，我并不是很清楚。”虽然芳香也不知道爱莎为什么会对这个魔法阵的出处这么上心，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状况都说了出来。看爱莎的样子，她似乎在以前就知道这个魔法阵？
“湿酱你知道这个魔法阵吗？”
“嗯。相当了解因为这个魔法阵本来就是出自我的手笔嘛~”
“咦！是这样吗！？”x3
爱莎的发言，让琳她们三人都惊讶万分。不同的是，夏和芳香是完全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而琳的话，在震惊过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魔法阵，按照芳香所言，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用来打通两个世界的壁垒，在两个互不相干连规则都有着相当大差异的世界之间，架起能维持一定时间的一个稳定的通道。这样的大工程。换成是任何一个学识渊博的大魔法师都是一个莫大的难题……但是对于爱莎而言，这个可是完全没有难度的吧？别人创造出这样一个魔法阵需要极为广博的知识和高超的智慧，而对于爱莎。这其实可以算是本能吧？
毕竟爱莎的本体……
爱莎伸手揽过琳，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那那个‘遗迹’，芳香你能确定，大概是在哪个方向吗？知道它在东面还是南面。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于这个事态也是很重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爱莎朝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琳做了个眼神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就好，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琳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心里也是有些小小的兴奋和喜悦……毕竟，自己的师傅的秘密如果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对于爱莎而言，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啊！……虽然实际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就是了。
“这个……组织的活动范围，基本也是在这两个方向的地域啊。所以说，我还真不好说是在东面还是南面发现的啊不过。据说当时发现这个魔法阵的样本的时候，因为岩层风化比较严重，所以有些地方是处于缺损状态，是在后来经过了详细的考证之后才补完的。”
芳香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补充了这一点。
“万分感谢这个信息很重要。”
本来都已经有些失望的爱莎，听到了芳香给出的这个信息后，眼睛不由得明亮了起来。如果说发现这个魔法阵的地方的岩层都已经风化的话，那的确可以肯定那个“遗迹”的方位了呢因为自己当时候把魔法阵铭刻在岩石之上的地方，却是只有一个呢。
爱莎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个信息……看起来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的样子？”
“嗯，没错呢。”平复了心里的庆幸的心情，爱莎点了点头，向着众人解释道，“因为你说它是在被风化的岩石上发现的嘛，而我当时留下这个魔法阵的两个地方，只有一个是确确实实地铭刻在岩石之上的。是这个地方被发现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地方可是如果是另外一个地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敢问爱莎前辈今年贵庚……？”
这听起来很有问题吧！要知道，那个发现魔法阵的地方，是“遗迹”啊遗迹！能冠以“遗迹”这个名号的，肯定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年数了，而且，芳香也说过，那里的岩石都已经风化现象严重了，这个遗迹存在了多久啊？而在那里留下了足迹的爱莎，现今的年龄，还真是个让人值得深思的问题呢。
夏发现，自己以前对于爱莎的猜测和印象，完全就靠不住啊！感觉，爱莎很可能要比她曾经以为的年龄，还要大上好多的样子……
“十七岁哦~”
“是……是这样吗？也，也对，爱莎前辈的确是年仅十七的美少女呢……哈哈……”
夏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再这样一个危险的话题上深究下去比较好虽说爱莎似乎并不像是对年龄的问题特别纠结的那种人，但问题是爱莎也是一个会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内心情感的高手，天知道，爱莎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不是已经把自己记上了小本子啊？
“那个！我也是年仅14岁的少女哦！”一旁的芳香也举起了手，结果换来的是夏一个无语的眼神。
“那是41岁吧……”
噌
看着在眼前熠熠发光的刀刃，夏明智地选择了妥协。连忙改口道：“不不不，41岁的那个大妈其实是在说我啦！我是在吐槽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但是心态已经老得不行的渣渣而已，芳香姐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是青春纯洁的14岁美少女呢！”
就算一时半会儿，芳香是没办法杀掉自己的，可是夏也不希望这把凶光毕露的刀子和自己的娇嫩肌肤有什么接触以芳香的习惯，这个可就不是在身上捅个窟窿之类的事情了，那绝对是不卸下自己几个零件就不会收手的节奏啊！虽然不会死，但是肯定很痛的！
“的确呢，芳香还是个孩子呢~和琳差不多啦……”
“……”
本来是一句想要圆场的客气话。可是从爱莎嘴里讲出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对你而言，14岁和41岁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区别了吧？搞不好。连你的年龄的零头有没有都还不好说呢……】x3
“总而言之，在别人的年龄上特别是女性的年龄问题上纠结的人，那可是相当的没有礼貌呢~你们说对不对啊？”
尽管爱莎是笑着说的，可是夏总觉得。在爱莎那单薄的身影之后。耸立着一个高大而凶恶的神秘影像，一双凶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大有自己如果再掰年龄梗就记小本本的趋势……在爱莎的谜之威胁下，夏可耻地选择了退缩。
“那，另外一个有着这样魔法阵的地方……”
“嗯，虽然比起你们的组织发现的那个遗迹而言，另外一个地方就稍微麻烦一点了如果被发现了的话，可能就离世界毁灭不远了~”
“这绝对不是‘稍微麻烦一点’的程度吧！分明是危险很多……不对。这分明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的程度吧？那个地方到底埋藏着何等危险的事物啊！而且，为什么隐藏着能够毁灭世界的事物的地方。会有着爱莎前辈你留下的足迹啊？”
“我没说错啊相比起魔界和现世之间的通道被再次打开，世界毁灭，的确是只比它麻烦一点而已啦，不是吗？”
“……”
“……”
在场的三个人里，就只有几年里已经摸透了爱莎的性格，同时也对爱莎的身份心知肚明的琳对此没有表示惊讶了。为什么那两个地方都是这么尴尬，琳觉得其实一点都不难理解对爱莎而言，这两者估计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作为能自在地操纵空间的风之圣灵，不在这些封印之上下一道保险，实在是说不过去呢。
“等等！爱莎你的意思是……”还沉浸在爱莎投下的重磅炸弹的余波中的芳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看着爱莎，“组织发现的那个遗迹，就是传说中封印的现世与魔界的通道？”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事情就大条了啊！虽说芳香自己是巴不得多来几只够分量一点的恶魔让自己过过手瘾，但真要是魔界和现世有链接到了一起，到时候自己还有没有那份心思都还是个问题！即使是自己，如果自己在屠杀恶魔的时候，还有着无数无辜的人在自己的身边被恶魔杀害，那也是笑不出来的啊！更不用说，自己那个时候还有没有活着呢。
原本以为组织只是想要往另一个世界打开通道，但是如果牵扯到魔界……芳香此刻也是淡定不了了。
“这个你放心，那里并不是魔界和现世的交汇处如果只是一些黑魔法师单向召唤恶魔的话那自然另当别论，但如果是稳定的能够让大规模的部队开拨的通道，其实不管在人间怎么折腾，都是没什么用的。怎么说呢，这就像是蝴蝶的口器一样，你们所理解的‘通道’，其实只有一端，而另一端则是全部都和魔界链接在了一起的。两界相交，其实就和蝴蝶吸食花蜜一样，需要由魔界那一边主动地和现世进行接触才行。所以说白了，魔界通道的打开与否，全部取决于魔界那一边，我们人类这里，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要知道，当年关闭魔界通道的时候，就是在魔界那一侧进行关闭的呢。
“那你为什么说那边会有魔界再次降临的危险啊！”
“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无法主动打开和魔界之间的通道，不代表另一个世界不可以吧？本质上，这里的现世无法主动连接到魔界，是限制于这个世界自身的规则，而另一个世界，本来就和这里不是同一个源头，在那一边看来，不管是我们的世界也好，魔界也好，归根结底，都是异界吧？既然这边可以连通到一个本应毫不相干的世界，那么从那一边，向着魔界进发，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对吧？”
“这……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敢保证。但是我不觉得他们会是无意中闲逛找到那里的毕竟，那一处地方，正是上一次魔界通道被关闭的时候，在人间的出口。我在那里设置这个魔法阵，也是为了防止魔界贪图省力，懒得重新找一个位置，有朝一日从原本的地方再次出现……那样的话，我事后加上去的这个魔法阵就会触发条件而启动，把那群笨蛋带去另外一个地方……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想到了这样的办法。”
琳蹭的一下从爱莎的怀里挣脱，站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绝对不行！”
那一边，可是自己的家乡啊！这要是真的被那些人这么一来……琳发觉自己完全坐不住了。
32.芳香的纠结
“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也许不要那么冲动会比较好吧？结果现在貌似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嘛，虽然也不算是太坏就是了。”
芳香有些意兴阑珊地看着夜色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算了一下，芳香发现自己剩下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因为早年的固执，透支了未来和人生所获得力量，这样的行为客观来说“性价比”究竟是高还是低，芳香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有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行为，一定是值得的。
曾经下定了决心去做的事情，日后可以回顾，可以唏嘘，甚至可以后悔，但如果去质疑其本身的价值……那就真的太过懦弱了。
只是，联想到自己方才从爱莎那里获得的信息，芳香还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她还打算在自己人生结束之前，利用这次搜集到的线索和证据，给予那个邪恶神秘的组织一次严重打击……这个组织的庞大和隐蔽，比芳香曾经以为的要夸张很多，即使花上了十年的时间，她也没有把这个组织的底细打探清楚，但是掌握了几个关键性的线索的芳香，还是有一些自信能断掉对方的一两只手的。但是现在……
“嘁，会打草惊蛇吗？真是让人头疼……所以我才不喜欢这样的任务啊！”
如果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出了些什么状况的话，好不容易在信息上占据的主动。也许会因为这些而又重新失去或许对其放任才是最合适的吧？但是这对于芳香而言，确实是有些失落呢。
这可真的是要平平淡淡地去死的节奏吗？
明明以前是逢恶即斩的修女，等到自己砍了十几年。别说身体就连灵魂都已经开始习惯砍人的时候，又被默默地调去执行一项极其坑爹的任务……让一个信仰光明的信徒，舍弃人类之身以黑魔法师的身份去一个神秘的组织里当卧底，不得不说，这种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正好有自己这么一个个例在，丢教廷里，估计就是无人问津的情况啊。
然而。十年里让一个侍奉光明的修女去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实际的感觉远远比芳香曾经以为的要累很多。她并不是不够坚定不够执着，即使是要让她去杀害无辜的人。芳香也能一边在心里说着对不起流着泪，一边露出兴奋而残虐的笑容毫不留情地狠下杀手她只是觉得很累。十多年来，身边罪孽深重之人随处可见可是她必须要压制住制裁他们的“本能”，同时。她还必须杀死很多无辜的人们。芳香可是把这些都一一地记在心头的。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被自己杀死的无辜者，是不可能用“必要的牺牲”这几个字搪塞过去的，人在做天在看，哪怕有着再多的理由，自己亲手犯下过的罪，是无法用语言去粉饰的。如果可以的话，芳香更希望自己人生的结尾。可以弥补一下这十多年里的些许罪孽即使知道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至少能让自己感觉轻松一些。
但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组织刚刚被夏这个外围成员有心无心地坑了一把，现在肯定是神经绷得特别紧。本来，芳香的计划里，是能够对组织进行一次重创的，可现在经过爱莎的一分析，她才发现，自己计划中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对组织的计划造成致命性的损伤。而如果因为她自己的行动，打草惊蛇，使得组织开始收敛起来的话，在自己死了之后，教廷还能不能增派人手潜伏进已经提高了警惕性的组织还是个大问题呢。毕竟，如果短时间里，连续遭遇到两次重大的背叛的话，即使对方再怎么不上心，也会对招收成员这个问题上，提高数等的禁戒心吧？
那个时候，想要再获取这个神秘的组织的内部消息，可就难了。
“……呼真是让人有些心烦。”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芳香梳理了下有些烦闷的心情。
或许有些人喜欢宁静地死去,但是芳香毕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况且，她回顾一下自己的人生的话，就会很尴尬的发现，自己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和那种宁静安详的离开方式没有什么缘分和关系。
想想的话，像自己这样的人，如果是那样一种平平淡淡的死法，还真的有种莫名的悲伤呢……实在是有些郁闷。按照芳香的所想的话，果然还是稍微轰轰烈烈一点比较好吧？只是，当前的局势根本就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呢……
“连最后死的时候，都是要以一个黑魔法师的身份吗？这可真是，有些尴尬呢。”
芳香摇了摇头，把这些让自己有些压抑的想法赶出了脑袋放在过去，自己压根就不会这么“忧愁善感”吧？换做是那时候还在做“屠杀修女”的自己，一定是非常鄙视现在这样犹犹豫豫的状况的。多半会觉得现在有精力担心这些的自己，是可以归类到“无病呻吟”的人群之中的吧？
说起来，刚才，本来都以为可以了却的一桩心事，结果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被她非常看好的那个叫做琳的孩子，并不适合接受她的力量。
芳香自己当年，为了得到能够惩戒一切邪恶的力量，咬着牙顶住了常人难以想象也难以承受的折磨，甚至付出了自己数十年的寿命，而这份力量，在她过去的征讨人生中，也不断地壮大，最终达到了即使在教廷的历史上，也可以说是空前的程度。
芳香本身对于自己拥有的力量，并不是绝对地看重推崇的她一直都认为，能够让自己战无不胜的王牌。并非是这样具体的实力，而是内心中流淌着的坚定的信仰和执着。在最初，实力比她要强大但是最终倒在她的脚下。并且成为了她成长的养分的邪魔外道，也是有不少的。尽管，在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能够在正面战斗中，胜过自己的邪恶之人了。
甚至于，很多时候，芳香都不选择去释放自己身体之中的强大的光之力。只是选择最直接的白刃战，以最原始的手段去肢解那些罪恶之徒因为一旦使用了那份过于强大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粉碎眼前的敌人。这样近乎碾压性质的征讨，让芳香不禁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其中逐渐迷失自我，成为“强大力量”的奴隶。为了避免自己对于这种绝对力量的依赖。在没有必要的理由的情况下。她更愿意选择使用一些普通的祝福过的破魔刀刃结果，这种状况，反而让她的同僚们，认为她对于残酷的杀戮有着奇怪的偏执和爱好，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开始有些迷恋上这种将恶人以非人手段残酷处刑的手段了。
芳香知道这是病，不过对于精神状态相当偏执而匮乏的她而言，这也是极为难得的能带给她“喜悦”情感的行为了。而且。相比那些同僚对强大的光之力的盲目的追求和信赖，芳香还是更愿意以这种病态的心理。去维持自己的天平。她不会去指责那些和她意见向左的人，只是她所追求的事物，和她的同僚相比也是有着些许的不同她需要时刻保持着绷紧的状态，因为无法保证，什么时候会需要自己出动去斩杀那些棘手的邪魔；同时，她也必须排除高傲的情感，因为对于她这样几乎可以说游走于光明的边缘的人来说，这一种情绪是最为致命的。高傲这种情绪，放在其他人身上，不过是让他们变得难以相处而已，可是换在自己身上，说不好哪天这种情绪，就把自己的思想和心态变的扭曲而变质了，也说不定啊。
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芳香其实是并不反感开玩笑，自己付出了觉悟、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这样强大的力量，完全就是自己应得的。甚至可以说，在没有战斗的时候，芳香经常会感受着自己体内奔涌沸腾的光之力而心满意足……这不是骄傲，也不是自傲，只是单纯地对自己拥有着这样的力量，拥有着这样的强者之资，而感到高兴。
换而言之，芳香一直都很疼爱自己。
当时在教廷里，也有不少关心她的人，在他们的眼中，这一名年龄不大的女孩子，是个相当不爱惜自己的人。为能得到足以斩妖除魔的力量，她可以亲手毁掉自己的人生；为了贯彻自己的坚持，她可以不惜让自己去成为别人恐惧而排挤的杀人机器；等到后来，已经没有能让她感觉到棘手的任务的时候，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荣光，投身于黑暗只为了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情报……或许有很多人在恐惧她，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在见证了芳香的人生轨迹后，会为她感到叹息。
这本来不应该是一个14岁的孩子的人生。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芳香在内心深处，却从来没有和她的外表那样谦逊她的所作所为，看起来也许很像是在自我折磨一般，可实际上，在经历了为了获得力量而面对的折磨，以及更久远之前她的童年后，这种程度的事情，在芳香眼里已经是算不得“折磨”了。
她一直都对自己选择的人生没有后悔的感情。和那些人以为的状况完全相反，芳香那种近乎自虐一般的狂人之姿，并非是源于最初的那种赎罪的心理，也不是基于对给无辜者带来灾祸的邪魔外道的仇恨……那种依靠，太过软弱了，芳香她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理由不去热爱自己。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既然自己做到了这些，即使这只是自己主观的看法，那么，完成了自己憧憬着的姿态，成为了自己过去憧憬着的人，又有什么不能高兴呢？
对于自己拥有的力量也是一样早在投身于黑暗之前的好几年，芳香已经是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放手一战的敌人了，可即使是这样。她在战斗中弃置强大的光之力不用的同时，也一样在平时不断地强化着它。因为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如此明亮而澄澈的光芒，这份光芒越来越强大。直到自己直视都会有种被灼伤的错觉……不会不高兴的吧？
比谁都要纯粹的光之力，正是她对于自己所行的信心。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芳香自己心中的一份寄托如果只是单纯强大的力量，芳香虽然会喜悦，但是绝不会看重，因为那样的“力量”，说白了。不过是自身茁壮强大的副产物而已，它们所能做到的，极大程度上。也不过就是和他人争斗的“工具”而已。
但是芳香她为之付出了几乎整个人生的这一份力量，却不仅仅这么简单。
如果说其他人的光之力，是应用于自身的力量的话，那么芳香身体中流淌的光之力。它的本质。却是纽带，一条能够交接，并且传承下去的纽带。为了能够获得这一份力量，芳香选择了几乎可以称之为“异端”的行径，即使在教廷之中，这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做法……因为一旦失败了，虽然人是不会死，但是。自己也是会成为教廷所不能容忍的邪魔，随之而来的。就是毫不容情的讨伐。只不过，芳香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压力下，最终还是成功了罢了。
正因为芳香是千百年来挑战了教廷的禁忌唯一成功的个例，她才能获得比谁都要宽广的行事约束。换成是其他的人，即使有着再充分的理由，像芳香那样当着别人的面，把敌人大卸八块搞的现场惨不忍睹，也是会被狠狠的处分，并且被警告绝对不能犯第二次的吧？因为这样的行为，不但对教廷的形象非常有损，最重要的是，它本身就代表着做出这个行为的人，心理已经处于一个相当危险的状态了。这样的人，内心已经是被一定程度的黑暗所占领了，如果受到了外来的蛊惑，背叛光明的可能性绝对不低。
这在教廷的历史之中，绝对不少见。
而芳香则是一个例外。挑战了教廷的禁忌，并且还成功了，本身便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心灵足够坚韧，比之教廷历史中任何的一个人都要坚韧。同样的行为，由她做出来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她选择的是以杀止杀的方式，她是绝对可以被奉上圣女的职位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芳香这样能让大部分的人都为之恐惧的“怪物”，在教廷中不受任何限制，也从来没有经受过任何的处分，“教廷圈养着怪物”这种风言风语也才会传开来……当然啦，把教廷各种妖魔化本来就是很多不信教的人喜闻乐见之事，再加上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教廷的行事确实有些偏激，所以教廷对于这样的传言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幸好的是，芳香这位姑奶奶对“邪恶”的判定还是相当严谨的，这种口头损人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过。
而芳香所持有的这一份光之力，还有着一个不同一般的特性，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教廷里的任何人，即使是教皇她也是一样守口如瓶。因为过去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众人见到芳香拥有的比常人都要强大而充沛的力量，也只是以为这就是这个“禁忌”之所以危险的原因。而事实上，芳香之所以没有对任何教廷的成员说起，也是因为这个特性，实在是有些骇人。
她的光之力，是可以传接给他人的，而且，一旦从原本的“主人”身上离开，寻找到新的“宿主”，其力量，会比之前更为强大。理论上，如果一代代一直传承下去的话，这份光芒会越来越闪耀，越来越强大，也许哪一天，突破了人类的限制，亦或是生灵的限制，也未可知……
或许，这才是它之所以被列为“禁忌”的原因吧？
毕竟在理论上，只要传承不断，终有一天，它可以创造出一个神，源自光明的神……尽管现在的教廷已经比过去要宽松很多了，但是这样近乎邪门歪道的事情，芳香还是觉得不适合说出来。
因为她不保证，教廷能否接受这种力量而她，是非常希望这份力量传承下去的。
经历过最初的洗礼之后，芳香非常清楚，这不仅仅是力量，甚至可以说，它不应该冠以“光之力”这样的称谓它就是最纯粹的光。并非是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这是芳香从神明那里得到的伟力，芳香很清楚，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感受到从外界有什么东西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恰恰相反，最初感觉到这份光芒带给自己的暖洋洋的感觉的，是自己的心。
这是自己的心产生的光芒。也正是这个原因，芳香的光之力的成长速度，远比其他人都要快，因为它成长的方式，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芳香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接受这份光芒的人。
虽然自己现在全身的力量都已经变成了黑暗性质的，但是因为这份光芒的起点是自己的心灵，所以虽然已经没有了那么庞大的光之力的附赠，但是，最初的火种却是还在的，如果能够找到新的宿主的话，相信一定会比在芳香自己这里，更加壮大的。
但是，这个人选却是一个大问题。
由于是源自心灵的光的力量，如果不能让芳香感觉到心灵的共鸣的话，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样的人是根本做不了继承者的吧？过去让芳香非常遗憾的，在教会里她并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而后来的话，野生的黑魔法师夏，反倒是出乎芳香预料的，有着足够的资质，但是毕竟夏那边的复杂情况，芳香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也是只能排除。
而之前，琳这个在芳香意料之外的人，却是很符合芳香的标准但是很可惜的是，琳的情况和夏差不多，而且貌似琳的力量还是源自她的灵魂，连回炉重造的办法都没有……
过去面对数名恶魔领主都不曾慌过神的芳香，此刻是真的陷入了纠结了。
难道就找不到人了吗？
33.修正拳……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错觉呢……明明都用不大上却还是一直辛辛苦苦培育壮大的力量，结果居然会找不到合适的传承者吗？那些种了一年的地最后发现作物，最后发现这些作物都卖不出去的人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暴露在阳光下，在把一些必要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夏她们之后，芳香还是选择了离开名义上，她还要负责监督这一片地区的“穿越者”（这是琳的说法，芳香觉得这个称谓挺贴切的），虽然实际上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过活的芳香，即使不去管这些人都没什么关系就是了……不过，她可不觉得，组织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全部交给一个人来处理。
毕竟，芳香在来历上的信息，可以说相当的含糊呢。如果不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黑魔法师的模样，再加上组织名义上的首领经常不管事的原因，她还真不一定能在十年里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这样，也还是跑腿的命啊……
啪啦啪啦
陆陆续续地自夜色中飞来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停留在了芳香的身边，芳香伸出了手，它们一个个跳上了芳香的手臂，安安静静地一动也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还真的是停不下来啊。”检索着自己的召唤物带给自己的情报，芳香也是对聚集在这座城市中的那些穿越者的行为流下了一滴冷汗以这些人的处事方式。居然真的没有互相遇到吗？明明纳斯卡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么一打能折腾的主一起聚到了这里，结果都没有遇到自己的同乡……这果然是有问题吧？
芳香想到了之前那位首领曾经和自己提到过。为了在初期避免不必要的“内耗”，这些人的身上被安置了持续三天的精神暗示，在和同样拥有这样的标记的人接近的时候，是会下意识地变向的。看起来，这应该就是那个精神暗示的功劳了吧？要不然，就从你今天的迹象来看，没有什么摩擦。还真的是不太可能呢。
这究竟是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些精神状态有着不大不小的异常的人啊？最让芳香想不明白的是，从自己的召唤物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这些人的行动模式，几乎惊人的相似或者说，思考回路极其相似？
“这还真是……有些微妙啊。”
芳香挥了挥手，停留在她手臂上的那些乌鸦。噗嗤一声全部散落成了阴影。
“这些人即使性格再相像。也不可能思考回路、行动方式全部都一个样子吧？总感觉，他们完全像是同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违和感好强烈。”
那种感觉，让芳香觉得，这些人像是遵从着固定的行动模式的傀儡一样……个人的思维和理解，仿佛被什么东西强制“镇压”了下去，亦或者，思维被诱导了？不过。考虑到这些人本来性格就不怎么样，或许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算了。他们怎么样都好啦，虽然可能有些可怜，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呢。”芳香摇了摇头，把插一脚的心思从自己的大脑中赶了出去实在是没有必要给这些人出头，即使可能在精神上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但说穿了那并不是扭曲，而是诱导。撇开其他的因素，这些人自己的内心就是那个样子吧？只不过这些情绪，被放大了之后，体现在外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了……说到底，如果心中对其反感的话，也不会被那样牵着鼻子走吧？既然那样，也许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拉到这个世界当枪头使了啊。
芳香站起身，正打算离开这里，把最后的时间花在寻找合适的继承者上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响不大，但是相当惊慌的惨叫声。
“……是女孩子？”
芳香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前去观望一下毕竟，在晚上，一个女孩子于小巷子里发出了这样的惊呼，同样身为女性的芳香，还是有些不放心。也许，真的是有什么人借着夜晚打算对独行的女孩子欲行不轨呢？芳香并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强迫症，但是基于女性的本能，她对于这一类的事情是异常的抵触强迫女子做那种事情，芳香一向都将其视为大罪，对于犯下重罪的人，芳香可是一向都不会留情的。
见义勇为的习惯，这个人是没有的；但是如果是惩戒那些犯下重罪的罪人，芳香却是非常的积极的。特别是在组织的这些年里，有着惩恶的强迫症的芳香，每天看着自己眼前来来往往的一堆人渣，可是要花不少的时间去抚平心中的躁动的……而平时，能够让她放开手去杀的，又实在太少。毕竟，芳香对于“罪大恶极”的判定，还是相当宽松的，而一般的平民，也基本上不会出现为了私利杀人谋财这样的行为。
此时此刻，突然有了疑似人渣出现的可能性，在芳香心里，“有人渣=有人可以砍=很high”这样呢的等式可是存在的呢，而且在今天她被二次打击过后，可是陷入了一种类似狼人嗜血的状态呢迫切地想要切一两个人渣发泄一下。
救人次要，有人砍才是最重要的……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芳香花了不到十秒就赶到了现场，然而，现场那一抹醒目的色彩，让芳香为之一愣。
好熟悉的……红色？
原本因为光源不足而有些昏暗的小巷子，此刻已经被火光照耀地非常明亮了，被暗黄色的火光映衬着，地面上，以及飞溅到四周的墙壁上的鲜红的血液。显得格外的狰狞。
呃，那个尖叫的女孩子，还不会已经成为了现在糊在墙上的这摊姨妈红了吧？习惯了亲自参与番茄酱免费大派送的芳香。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已经殒命了。不过，随即她就看到了战战兢兢地瘫坐在一边的地上，六神无主神情惊恐不已的女孩，以及跌落到她脚边的那半截身子……嗯，那肥肥胖胖的下半身，看来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误。
芳香的目光顺着血液飞溅的方向扫过去，发现那个地痞流氓的上半截身子。正软趴趴地待在差不多有五米开外的地面上，那一双因为痛苦而狰狞不已的面孔，看的芳香心里一阵快感油然而生芳香很清楚。被腰斩的人，可是会有相当一段时间里都保持清醒的呢，因此承受的痛苦也是相当的可怕……不过看这个人这幅皮囊，显然也不是什么精神坚韧之辈。多半被腰斩了没多久就已经吓地失去意识了吧？反正也没救了。随他去了，毕竟连肠子都撒了一地了嘛。
究竟是谁，已经代自己出手了？芳香“不辞辛苦”地从远处赶来，却发现猎物已经死的极其彻底了，心里的失望之情也是在所难免，不过看在对方的“处刑”手法她相当满意，芳香此刻心里也是没啥怨言。
答案异常简单。
和芳香想象中的路见不平干净利落地出手杀人的情景似乎不太一样，出手的人。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惨烈的状况，洒落满地的鲜血和内脏。让那个少年和一边被袭击的女孩一样，陷入了惊恐的状态之中。周围都已经围过来了很多人了，可是那名少年依然呆呆地看着前方自己一手营造的惨状，久久不能平息。
这算啥？芳香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明明杀人的手法如此干脆利落，只是一击就把那个一声肥膘的男人给腰斩了，结果到头来，却是个没有见过血的小毛孩？
等等……
那个少年，他的脸似乎是有些熟悉的样子？
芳香看着少年那张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满是震撼的脸庞，突然呢想起来了这张脸，刚才在乌鸦那里不是见过吗？没记错的话，就是那些被拖过来的“穿越者”吧？似乎是因为要给他们“足够骄傲的本钱”，在给予了他们强大的资质和力量之后，连外貌都做过了修改，一个个都是平均水准中上之姿。有着这样还算是出众的外表的少年，芳香还不至于看过之后十分钟内就忘记呢。
“……嘿嘿，真是有趣这样一张脸，反而比之前看到的要顺眼很多了呢。”
如果说之前见到的影像中，这名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dio气十足的杀马特气场，让她看到了就有种要避而远之的冲动的话，那么现在这名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的少年，倒是没有了那种张扬的感觉，一眼看过去，芳香也是感觉顺眼了很多。
至少，已经没有了想要赶紧退避三舍的冲动了。
“啧啧，看起来，应该是他见到了有女孩子被流氓欺负，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态出手了吧？结果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常人相比有多大的区别，把流氓直接腰斩了，结果不但把人家女孩子都吓到失禁了，连自己都瘫了啊……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有趣，有趣！突然感觉，也不过就是个年轻人而已嘛！”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人性命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见到人横死当场的景象后，把自己都吓瘫了吧估计他也只是想出手惩戒一下对方，既能满足一下自己心中那种惩恶扬善的正义感，又能顺便得到一个女孩子的芳心……结果出手没轻没重地，直接把人杀了，人家女孩子都被这幅场景给吓成那样了，别说投怀报送了，这下子没有弄出心理阴影就已经不错了吧？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那名少年也是没心思还会去在意这个了。
站在屋顶的芳香放声大笑的时候，她那突兀的笑声也是把好多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别的不说，这种场合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屋顶大笑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放在平时，也不过就是会被人们以为是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已。而现在，那清爽的过分的笑声，和巷子里惨烈的景象混合在一起。莫名地带给了在场的人一股有心而生的凉意。
眼看着被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在连续有好几个凑热闹的看到了场中的情况而吐了后，最终还是惊动了城卫军。芳香也是停下了笑声，再次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名少年的身上似乎也是因为被自己的笑声吸引，那张惊慌而不知所措的脸孔，正茫然地看着自己。
“嘛，本来也有这个义务呢……算了。算你运气好吧。”
刚刚召唤第一天如果就闹腾的欢，还吸引了大量的目光的话，天知道会不会被组织唠叨。尽管芳香自知命不久矣。已经不在乎组织对自己有何看法了，不过，如果这个时候还被组织唠嗑的话，那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呢。这个时候。芳香并不希望还被组织打扰。
在众人的注视下，芳香从房顶一跃而下，站到了那名少年的身边。
“你……”
芳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阵战栗的感觉那就像是在黑夜中，被一双幽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般。而现在，眼前这名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的少女，就带给了他这种错觉。
“第一天就闯了祸，你还真是无愧于琳对你们的描述……不想被请去有关部门喝茶的话。一会儿就不要反抗。”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不过芳香可是完全没有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任何提出意见的机会。也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夜色中……
“犯人跑了啊！”
果然，像是芳香这样的角色都是自带镇场气场的吧？一直到她带着闹事的人跑路了之后，在场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这还有意义吗？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啊，这件事“有关部门”要么没能力管，要么不敢管，总之都是虎头蛇尾地结束吧？不过本来这起事件就没什么值得多叙述的地方吧？无非就是……流氓调戏女孩，少年见义勇为结果出手太重误杀了对方，女孩和少年双双被吓坏，然后一个疑似和少年有着不浅的关系的神秘女子，突然现身带走了他……怎么看，这里面貌似都有着不太亲民的设定吧？
天知道这里面又有着什么内情。
……
“冷静下来了一点吗？”
以老鹰拎小鸡的姿势，提着对方的衣领跑到了安全无人的地方之后，芳香这才把被吓得不轻的少年随意地往地上一丢：“怎么样，第一次杀人就是这样重口味的方式？鲜血喷涌内脏四溅的场景，能习惯吗？”
刚刚有点起色的少年，听到芳香的这句话，脸色再次变成了猪肝色，随后，似乎是因为已经缓过神来的原因，少年此刻再次回想起当时那惨烈的场景，实在忍耐不住胸腹间的沸腾翻涌，伏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而芳香就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少年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吐干净了吗？”
少年挣扎着抬起身来，看到的，是芳香眯着眼睛微笑着的脸庞然而，在见到这副笑脸的同时，冰冷的凉意，从脊梁开始蔓延了开来。未等他反应过来，芳香提起瘦小的拳头，朝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擂了一拳。
“噗哇！呕”
淬不及防之下被芳香猛击了腹部的少年，再次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把自己胃中的剩余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给我吐到胃里面除了胃液，其他就没有剩下的东西的时候，你再站起来吧。”
芳香冰冷的话语，似乎是激起了少年心里的那一丝傲气，他人虽然伏在地上，但那倔强地抬起的头，以及眼中那仿佛要把芳香撕成碎片的怨气，却是毫无遗漏地折射了出来。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现在芳香已经被杀了绝对有9次了吧？
不过，这也只是他自认为的了他自认为的这幅杀气腾腾的样子，却不知道在芳香的眼里，简直是如同幼稚园的小孩子一般可笑。连被自己杀死的人的惨状都看不下去，心理这般脆弱的人，纯粹凭着一股蛮横无理以及毫无意义的“自尊心”而发出的杀气，对于“屠杀修女”而言，岂不是笑话吗？
“真是像一只小公鸡啊……”
看到对方这幅模样，芳香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果然真的像琳说的那样，你们这些人，都是有着不明所以的高人一等的心态呢，明明之前还是那么狼狈，结果现在立刻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出生于和平的世界里，未曾对置身于这样充满了暴力和杀戮的世界有着足够的认识和觉悟的话，你这种人，我绝对不会让你活下去的。”
芳香并没有取出自己惯用的武器，可是倒在地上的少年，却感觉到，似乎真的有一柄刀刃，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颊，那若有若无的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地留下了冷汗。
会被杀的。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看着屠户磨着刀口，却被绑着无法反抗的猪一样。
“你觉得刚才自己杀完人恐惧的表现很失态吗？”
芳香俯下身子，在少年的耳朵旁轻轻地说道：“那你就应该感谢自己刚才的那种‘失态’的举动了因为你表现的这么‘懦弱’，我对你有那么一点些许的改观了。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得到一个与你的老乡不一样的未来呢，可怜的穿越者啊……”
34.修女！放开那只少年！
原本神情还算桀骜的少年，此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的确是称得上优秀，再加上芳香刻意地留给了他一线生机的话，在刚才那次最简单直接的殴打之中，就足以让他送点小命了。
没有使用上各种华丽丽的斗气啊魔法啊，就只是最简单的拳打脚踢，就能让自己送命吗？或许在少年原本的世界中，被一块板砖拍中头部那是头破血流危及生命的事情了，可是在这个魔法斗气满天飞的“异界”之中，因为个人武力的突出强化，少年已经默认觉得只有那种看起来就很掉渣天的技能招式能危及生命了……毕竟，在此类作品里，几乎是没有强者被人平a补刀的事情的啊！就算有，那也一定是“看起来像是平a”，实际上那是返璞归真的大招才对！
抱着这样的思想，在发现了自己拥有着和常人相比堪称作弊的天赋和力量之后，少年的自信心可以说是空前膨胀……结果没有想到，在这里，他被一名少女仅仅只是使用拳打和脚踢两个动作，就几乎给折腾到一名呜呼。
那是什么不得了的招式吗？压根不是，对方根本就只是在用普通的地痞流氓殴打倒地的可怜孩子的方法而已，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斗气和魔法之类的东西，完完全全就是靠着自己身体的力量而已。
这不科学！
这样一个看起来瘦弱无比，力气也只是正常水准完全没有达到传说中的龙族萝莉那样的怪力。居然能把自己打成这样？这完全不科学啊，也不魔法！
如果芳香知道对方现在心里在想这些，一定会笑出来吧？
十几年前。老娘就能不用光之力单单提着两把菜刀，把成群的恶魔切成肉末了，即使是领主级的恶魔，也不过就是多花点力气而已……就你这小子这点能耐，老娘还收拾不了？
少年你醒醒啊，眼前的这一只气场诡异的萝莉，真要论起实力的话。可以说是教廷副本的隐藏boss啊！就属于那种通关副本淦趴了所有boss，还要再去好好练级升等，把装备更新换代之后还要买足补给品才能去挑战的隐藏boss！
简而言之。这货已经不是人了！
而且要是这只萝莉认真起来陷入狂热状态中的话，即使明面上的实力比她强，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呢俗话说，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芳香就属于那种不要命起来谁都拦不住的那种。
一个不要命的，偏偏还打不死的家伙这怎么玩？过去芳香依靠着澎湃的光之力，能够极快地修补身体上的创伤；现在，大部分的光之力都被置换成了黑暗的力量，可芳香也已经是类似亡灵的生物了，有着如此庞大的黑暗的亡灵……想想就知道了，比原来那更加难“死”啊！要命的是，这货还不吃净化……
如果不出意外。就这样放任其自由的话，少年就算是把等级练满换上了神装都不可能单刷芳香的能对认真起来的芳香造成威胁的。同理也会对他的背后的操纵者造成威胁，对方没有道理会放任棋子成长到足够威胁到他的地步的。太装13放任棋子成长的结果，参考下某位56岁的大魔导师就知道了……
被h（雾）让血的滋味怎么样啊，e总？
同样情况的，还有德古拉伯爵啊、沙包鲁啊（雾）、把汝爸剁死啊（这个无雾）这些装13不成反被艹的boss们，能轻松淦死主角方的时候他不干，觉得殴打小朋友没意思，然后就被升级速度极其魔法的主角最后给爆了菊花你说你们学习下狗hank那种没节操的家伙，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不是？
诶？说起来……好像以上举例的四位的声音貌似都一样啊？这是错觉吗？
……
“你看，其实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是吗？一样也是会被人殴打致死的程度~”芳香扯着对方的头发，拖着他那已经硬不起来的脖子，把对方的脸朝向了自己，“这样一来，你应该明白了吧，对于这个世界你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也不是你妄想中的虚幻世界你在这里一样会死，一样会以各种残酷而猎奇的丑态死去，就像之前被你杀了的那个人一样……内脏混着血液洒一地的情况，会发生在你身上也毫不奇怪呢。”
“别得意……我……有一天一……一定会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在说这样的大话之前先考虑下自己的处境吧。”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求饶丢面子，还是因为年少轻狂不知自己小命的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少年居然还是撅着脾气放着狠话。可以说是愚蠢的举动了吧？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大义凛然不惧强权的勇士，这种意气用事的冲动，还真的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过，至少还不算是软弱也许起因和出发点有些不太对劲，但一个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的少年，即使你说他脑子偏执狂妄，这个时候也嘴上不求饶，也算是不错了吧？
“嘁，只要我这次不死……以后……以后你迟早有后悔的一天的……”
“哈哈哈哈，还真是远大的志向~”芳香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捂着肚子弯下腰笑了起来，“不错的志向！我还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在我面前态度这么强硬了……不错不错，少年，我对你改观了呢。”
原本芳香大笑起来的时候，少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他认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蔑视自己可是听着听着。却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似乎，眼前的这名少女，的确是因为喜悦而在笑着？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少年发现自己完全没法把握住对方的心思。你要说她没有恶意吧。刚才那冷嘲热讽加拳打脚踢可不是假的；可是你要说她要置自己于死地吧，又不像……要是对方有这个想法，刚才自己就醒不过来了。
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名少女，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穿越者”这样的称呼都用上了……这名少女会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者吗？
“嘿，看你这的样子。是在怀疑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
“……你知道我来自何方，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也是穿越者？”
尽管被芳香拿捏着下巴，但是少年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完全是一副不打算认输的样子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面对着这样的愣头青，心态好的话，其实也会觉得对方挺可爱的吧？
总觉得。有一种看着自己过去的倒影一般……也许就性格上自己绝对没有这么让人无语。但是某些方面却是共通的。
“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神明，凡人就没有资格知道其他的世界的存在吗？虽然终其一生也许都不可能接触到理论上存在的那些世界，但这个世界上，既然关联着魔界这样的地方，没道理在这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吧？更何况，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印证有着其他世界的存在的。”
比如说……虚空。
“就拿你做例子吧你认为。自己是为什么会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呢？偶然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改变了的年龄、外表、以及凭空多出来的远超常人的自主。又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想要反驳，但是直视着对方那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的眼睛，他尝试着组织语言，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既然是有人有目的地把自己召唤到异界，那一定是抱有着什么目的吧？如果自己真的是什么承天之命的主角，没有道理会被赋予了这样不俗的资质，却又什么都不要求自己放任自由吧？认真想来，这不是和请自己过来度假差不多吗？
等等！明明是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之前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看到少年脸上的表情连续地发生了变化，芳香不由地笑了起来：“啊啦？看来你也还不是很笨嘛……应该，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吧？”
芳香松开了手，任由少年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而对方显然是此刻已经被内心所想的事物分走了所有的心神，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现在狼狈的姿势了。在他的脸上，惊慌、恐惧、无助、愤怒的情绪，不断地在上面走马观花似的一闪而逝。
这就像是揭开了蒙在他头顶的一层薄纱，原本迷迷糊糊看不见的东西，经由芳香这么一弄，依然是清晰可见说到底，为了不让这些人察觉到异常，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也不过就是精神上的暗示，而不是强制性的指令。在受到外来的刺激的时候，如果本人有心，完全是可以发现这些违和的地方的。
“这，这到底是……”
之前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很自然，那样的想法，那样的姿态，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然而，当自己不得不换一个角度去看待的时候，愕然发现，原来自己之前的一切，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处处都体现着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没错，就是危机感。
被刻意诱导了思想，以那种姿态和风格行事……促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想要自己做些什么！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这样仿佛是被人圈养的斗鸡和小丑一般的感觉，也依旧让少年感觉恼怒万分。特别是联想到，那种状态下的自己的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更是显得无比嘲讽。
简直就像是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一样。
“嗯哼？看上去。你对于自己的现状很不满意咯？”
“谁会对这样的现实……满意啊！当别人的提线木偶……当给别人看的跳梁小丑……这样被他人掌控着的人生，我绝对不认同！”
“啊咧啊咧，这样的发言……大概就是琳所说的‘中二病’？不被他人掌控着的人生。这样的说法，可是非常危险的啊。”芳香屈起手指，对着少年的额头弹了一记，让后者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也许你会觉得你那种‘自由自在’，那种‘不受拘束’是很美妙的一种享受，但是你的性格做不到那样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到那种程度。”
芳香的话，让少年睁圆了眼睛，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少年对芳香的态度也是有些敬畏，这个时候虽然不忿，但是倒也是没有反驳，只是不满地看着芳香。等着她的回答。
意识到少年态度上的些许变化后。芳香心里也是感觉有些快慰：“你能做到，以严苛的要求约束自己，抑制自己的冲动，发掘自己的理性吗？如果做不到用这种背后灵式的目光来审视自己的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种念头吧因为那不过就是自我的放纵和逃避罢了。而这种虚假的‘自由’所带来的快感，会逐渐腐蚀掉自己的心灵，时间一久，你就会变得冷漠、自私、恶毒、不择手段……然而事实就是。你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摆脱那些‘掌控’你能拒绝空气的掌控吗？你能拒绝饥饿的掌控吗？你能拒绝水源的掌控吗？”
“……”
“看到了吧。你最基础的生存，都全部被他事他物所掌控着。你所谓的‘自由’，其实说穿了，不过就是希望没有人来要求你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对吧？但是，很遗憾的是，你并没有能够说服他们的本钱呢。”
芳香俯下身子，脸凑到了少年的面前，满脸嘲讽，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继续抱着这种心态下去的话……别的我不敢说，‘自由’可是绝对和你无缘的呢，因为你不过就是个废物啊~即使你以后增长了实力，即使你能够做到谁不服就杀谁，你也不过是个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废物而已屈从于自己好逸恶劳的恶性，企图以武力强迫周围的事物顺着自己的心意发展，为自身的所作所为施加各种合理化的接口……这就是你们的写照了。你们这些穿越者，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源自那被人施舍的力量，既然对方能够给予你们这些力量，想要收回也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正如日中天的你们，突然发现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力量衰败地连溪木镇的母鸡都打不过的时候，脸上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不过很可惜，自己大概是看不大到了吧？一想到这里，芳香不由得叹了口气，给人感觉就是因为看不到这样“有趣”的场景而惋惜一般这十年来的经历，也是不可避免地让芳香染上了一些说不上好可是也很难去指责的小毛病……比如说，看着别人因为自身的罪孽而痛苦迷茫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很开心。虽然这听起来是属于幸灾乐祸的范畴，但其实她的本意是因为对方认识到了自己的罪恶，因此生出的悔恨之心于反省之意才是她开心的地方。但显然这个特点是被她周围的那些人给误解了，本来就手段残忍性格怪异的芳香，还有着这样鬼畜的喜欢看着别人纠结痛苦的嗜好……一时之间，黑魔法师芳香的鬼畜之名，在组织里也是很是响亮，让无数自诩为邪恶的家伙，都对芳香避之不及……
应该说，不愧是让无数邪魔外道闻风丧胆的屠杀修女吗？即使是转业了，这种天生的气场，还是无法阻挡呢。
“我……我……”
毕竟还是正值青春幻想的少年时期，在听到了自己那有些小小骄傲的力量，是可以被幕后黑手随意夺走的时候，脸色已然变得煞白芳香说到这里，他也不是不能明白，即使自己一路变强又能怎么样？作为自己最核心的力量被牢牢地掌控在别人的手里，就像是一座高楼大厦，地基可以被人随意地取走，那这房屋建造得再高，也不过是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楼而已。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少年自己也清楚。
他没有大智慧，没有大毅力，对那种快意恩仇的“潇洒人生”倒是非常的憧憬，本来他以为自己是撞大运了，真的遇到了只有yy里才有的穿越，而且一穿越就有着不俗的力量和天赋，妥妥的爽文主角的节奏……眼下，被芳香揭破了自己臆想中的人生背后的黑暗，本来就不甚坚强的他，是真的没了主意了。
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少年，芳香开心地笑了。
果然如同琳和爱莎所说的那样，这一类人的强硬姿态，都是建立在他们自己的幻想之上的，一旦将这层幻想在他们面前，一点点地撕碎，暴露出其后血淋淋的事实，这些骄傲的不行的小公鸡就扑腾不起来了。
但芳香可是没有一点负罪感不把这个可怜娃给折腾够，之后的计划可是不好进行的啊~再说了，自己这也是为了他好，不是吗（笑）？屠杀修女难得一见的“善意”，就算对方想要拒绝，芳香也会干脆地告诉他“没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