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务区全文阅读

4.偶遇

    师徒二人茫然地行走在夜sè中。

    “真是不明白，这群商人为什么出门都不带干粮！现在可好，虽然攒到了足够的资金，可是小镇上所有的店铺的食物都出售到没货了……连面包店都说明天歇业，因为没有面粉了！这是人干的事嘛！”

    由于走遍小镇也没能找到还有货物的店铺，而旅馆之类的消费场所，对于爱莎目前的资金而言也略有点奢侈，爱莎无奈地决定，现在就出发去纳斯卡城。

    “可是，小镇上会因为店铺没货卖就陷入生活瘫痪的境地的，果然只有我们一家了吧？话说我们的经济有那么糟糕吗？连一点点储备粮都没有？”

    面对着琳的质疑，爱莎尴尬地转过了头：“这个嘛……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貌似镇上没有固定工作和收入的，还真是只有我们一家了啊。”

    “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贫困户吗？”

    “不，其实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依靠着随随便便捣鼓出的一些小玩意，我平时还是能够从往来的商队那里换来足够的生活费用的。只是这次正好掉了链子，而我们家也不从事任何的生产业……当然，琳你如果能去卖个萌蹭顿饭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觉得你会去做这种事吗？”

    “那我还不如去啃树皮呢！”

    一想到自己要成为类似米虫一样的存在，琳表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啊！

    爱莎那里同样不可能拉下这个脸面，虽说和镇上的人缘不错，但是爱莎也不可能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有失尊严掉节cāo的事情……因此，爱莎索xìng锁上了房门，带上琳直接奔赴纳斯卡城去了。

    总不至于连大城市的面包店也没面包卖了吧？

    于是师徒二人做出了大部分商队都不敢做的事情——深更半夜独行赶路！虽然对于一般的商人而言，哪怕是结成一支小团队，在夜晚也不敢赶路，毕竟自己不是那些有背景的大商行，没有让盗贼强盗忌讳的地方……至于两名少女夜行就更加危险了不是吗？

    ……其实琳倒是很想看看有没有强盗能安然地从爱莎手里逃走的。以前的时候，她一直都觉得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情非常的有趣……

    “呐，湿酱！你说会不会有强盗来打劫我们啊？”

    “其实我也很希望有人给我们送点经费，只不过，一般而言像我们这样看起来过于弱势的目标，反而是没有什么强盗会来针对的……”爱莎指着自己的脸，无奈地说道，“换成你是强盗，在晚上你是选择打劫一支有着守卫正常的商队，还是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

    琳回头一想也明白了爱莎所指为何——如果是在白天还好说，在夜晚敢于两人出行的少女，假设不是两个二愣子，那就是有着足够的底气不怕遇到危险。强盗之流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自然不会冒着被轰杀的可能xìng去招惹两名不知底细的少女……这个世界，以貌取人绝对是一个死亡FLAG啊！

    “诶？那不是很无聊吗？”

    “除非是穷凶极恶的家伙，通常强盗们还是很有分寸的，大家生活都挺不容易的，琳你就放过他们啊……”

    正说着，爱莎突然停住了脚步。

    “琳，原来，还真的有因为生活所迫被逼着去啃树皮的人啊？”

    顺着爱莎指着的方向看去，琳看到了一名青年正死死地抱着一棵大树——诡异的是，那名青年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绳结，而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根横向的枝干。

    “……这哪里是在啃树皮啊！肯定是有一个笨蛋想要自杀结果到了最后发现死亡很可怕所以又怂了啊！快点去救人吧！”

    说起来，琳你又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内得出那个结论的啊？明明那副景象非常诡异，一般人都会下意识的发愣吧？

    ……

    “咳咳咳……真是谢谢你们了……没有想到自杀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绳子扼住气管的一瞬间，我还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呢……”

    “既然知道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啊！”

    琳毫不留情地予以对方一记铁拳——这种家伙还真是闲的蛋疼啊，既然知道死亡很痛苦，那还去上吊做什么？而且居然还能在吊住脖子后挣扎着荡到树干上……果然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自杀吧？

    “没有办法啊，虽然已经有放弃的打算了，但是当时因为恐高症，脚下滑了一下嘛……”

    “所以说，既然没打算自杀那你还爬到树上去干什么啊！而且你不是有着恐高症吗？我看你爬树爬的很利索啊！”

    ——这人是傻子吗？琳不禁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不，我觉得他纯粹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反正也就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又开始‘绝望’了吧，dio丝佩尔？”

    “是迪斯佩尔不是dio丝佩尔啊！！！诶？话说会这么称呼我的家伙……”下意识地辩驳了对方对自己的错误称呼后，青年终于发现了另一位少女，“果然是你啊！你这个死宅居然还活着……哦噗！”

    爱莎狠狠地一脚踢中对方的小腹：“请别给人随随便便地宣布死亡……倒是你，如果现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等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也会以为你只是真的把以前挂在嘴上的东西付诸了行动哦？连立案调查的工夫都可以省略呢……”

    “绝望了……我对这个随随便便对友人痛下杀手的世界绝望了……”

    青年捂着肚子，但是在呻吟之前，还是先说完了一句话……在那之后，原本还算是俊朗的青年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满地打滚。

    “……”

    【难怪声音有种神谷娘娘的感觉……异世界版的绝望老师吗？】

    琳一脸咪疼地看着倒在地上打滚的青年，忍住了心里吐槽的yù望，转头看向爱莎：“这位……是湿酱的熟人吗？”

    “是啊，抱着‘擅闯皇宫的话就能被卫兵抓起来处刑’的奇妙想法，连续突破了数道防线最后被我这名路过的假面骑……路过的公主给拿下的神经质，顺带一提，是名普通民众，而且基本没有战斗力。”

    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民众能连续突破数道皇宫的防线……

    “这还真是‘普通’的战斗力呢……”

    “因为他拥有极为罕见的弱智光环嘛——虽然我觉得以琳你的jīng神抗xìng是没啥问题的啦，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点，离他远点，小心脑洞变大……这家伙的思维比较奇葩，而且能影响周围人……”

    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绝望老师的光环，琳一点都不希望尝试。

    【那种东西还是留给2年へ组的学生吧，我实在消受不起啊……】

    “话说你这家伙不好好地在dì dū折腾，跑到这荒郊野岭的作甚？”爱莎疑惑地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啊……”名为迪斯佩尔的男青年“嗖”的一声就从地面上直起了身，突然转换成一张正经的面孔，“你也知道，自从那次dì dū事变过后……哦噗！为什么又打我……”

    琳汗颜地看着再一次对青年施以暴力的爱莎。

    “因为你一本正经说话实在是违和感过于强烈了，懂？”

    “好吧……其实就是我被家里人赶出来，以锻炼我的名义让我去参加那肮脏的交易会啊！绝望了！我对这个黑暗而势利的家族绝望了！”

    【还真的呢……转换成这种模式后瞬间就没有违和感了……】

    真是个悲哀的人啊——琳如此评价道。（）

5.所谓的穿越者

    “湿酱……带着这只笨蛋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说话的话，迪斯佩尔还能算是一个有着不错的文艺气息的古风美男子——但是已经明白了其隐藏在文艺风之下的二笔本质后，琳对于这只闷sāo货可谓是敬而远之。对于爱莎带着他一起前往纳斯卡城的举动，琳无论如何都不觉得她是发自善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我们当不了绅士，但是也是淑女，厚着脸皮求财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出的——当然，如果是护送某个毫无自觉的高危（仅对自身）分子回去，特别是在他从护卫的包围圈中挣脱而出跑去上吊的前提下，一切都名正言顺！”

    在爱莎眼中，以前无比麻烦的坑爹货，现在就是雪中送炭的福利啊！

    “反正我们只要把这家伙丢给他们家族的人然后收取一些报酬就可以了……”爱莎回头看着某个在她心里已经和金币划等号的某人，“至于他之后会怎么闹，那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一定是会闹的吧！他都被这样对待了……何况他其实根本不想去纳斯卡城不是吗？】

    别人去才加贸易集会是抬货物，而这边是抬人——琳不知道自己改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待那位被爱莎一记手刀拍翻当场，然后被五花大绑捆上一根树枝，像是挑扁担一样被爱莎扛走的某人。至少在琳看来，这位兄台醒来之后一定会悔恨自己遇人不淑然后继续“绝望”吧？

    不过正如爱莎所说的那样——这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呢！这种平时尽给别人添堵的惹事jīng完全不值得在这方面得到同情诶！

    “湿酱，我们现在要前往的纳斯卡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呢？”

    或许是因为觉得有些无聊了吧，琳好奇地向爱莎打听着此行的目的地的状况，能举办一年一次的贸易集会的城市，多少还是有不少吸引人的地方的吧？

    “要说起纳斯卡城的话……很乱吧？”

    爱莎过去一直都待在深宅大院里，活动范围及其有限，但是纳斯卡城的消息也是听到过不少：“当然，并不是说治安很差，事实上纳斯卡城治安非常不错。我所说的‘乱’，是指那里的势力非常混乱……恩，各种势力。”

    “因为是以贸易为特sè的城市，这里的交通货运非常发达，天南海北的来客中，不乏各种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域的人员。而城市里的很多看似普通的店铺，也有不少背景很深拥有着其他国家扶持的——即使帝国想要管，但是毕竟没有办法禁贸易，而这些人只要表现得‘安分’一点，帝国也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进一步的盘查。因为没法管，所以帝国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其在纳斯卡城发展，同时也在这里花大手笔扶植自己的势力……然后这里有涉及到帝国内部的各个势力，所以，琳你也懂的。”

    “呃，听着就很头大啊……不过反过来说，因为这里的水比较深，所以相对的，明面上谁也不敢乱来是吧？”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麻烦的话，最初我是想到这里定居的……”爱莎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现在我也多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

    爱莎的话让琳不可避免地扭过了头。

    “嘛，天资聪颖什么的……”对于爱莎的赞扬，琳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仔细一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在这张尘世的巨网之上，因为某处一点点小小的变化，造就了截然不同的未来——至少对于琳自己而言，还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麻薯而言，这就是原本无法想象的崭新世界。

    “关于‘天赋’这点，你大可坦然地接受。或许在你看来，你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奇遇才会这样……不过你要相信，所谓的普通人，仅仅是那些尚未发现自己所擅长的事物，然后以他人的标准去衡量自己的人。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你，虽然现在在魔法等方面你表现出了非常强的天赋，但是如果让你去经商呢？让你去烹饪呢？你未必是那些擅长于此的大师的一合之敌。而且，你能否因为你比这些人更‘强大’，比他们更擅长毁灭他人的生命，而坦然地说你比他们快乐呢？”

    爱莎用手指着自己，说道：“就像我，即使我敢自信地说，算上天上地下，能比我强的人也不出一只手可以数的数量，但是这个世界上，比我活得快乐的人却大把大把的——尽管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里，自身实力的意义被客观地放大了，但是对一个人自身而言，拥有比所谓的实力更重要的的意义的事物，还有很多。”

    “所以琳你并不用在这方面抱有着自卑。”

    “诶？自卑什么的，哪里有……”琳看着爱莎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爱莎的眼睛，仿佛看穿了琳的内心一般，不断的叩击着琳的心扉。

    “你看，你自己也发现了不是吗？因为自己可以在‘短时间’里得到别人可能一身都得不到的力量，你下意识地对那些人产生了愧疚的心情……所以说，你这个孩子就是太过善良了啊。”

    爱莎无奈地敲了一下琳的额头。

    “你的力量并非是掠夺他人得来的，亦非为了伤害他人而获得的——你的半灵，过去在没有导师的情况下，一样靠着自己闯出了不小的成就，这说明了你的天赋是无可置疑的；同样的，你的半灵一直到他人生的最后，都恪守着自己的准则，你能说这份力量是错误的吗？况且，你以为我会普普通通地收下弟子吗？即使是世人所谓的天才，我一样见过了无数，甚至不乏天赋超过你的……但是，我的弟子，就只有你一人啊。”

    “为什么我会破例收下你这名弟子，绝非是因为你的天赋。在我看来，天赋和种族、力量是一样的，不能作为衡量一个人高贵与否的标准，而琳你有着比这个世界任何人都要高贵的一点，这才是我最终决定帮助你，并且收你做弟子的原因啊。”

    “从你的眼睛里，我能看到其他人所没有的，真正意义上对生命的尊重——在这个残忍而暴力，以实力决定正义的世界里，这比什么天赋之类的渣渣玩意，珍贵上一百倍。”

    “……尊重……生命吗？”

    所谓拳头大的就是爷，在个人实力可以达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境界的世界里，面对那些所谓的“强者”，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力，还比不上一颗火球。因为比对方强，所以对方即使占理也只能打落门牙自己咽——不服？砍你全家！他人可敢有意见？

    更夸张的是，某某巅峰强者和某某巅峰强者因为某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大打出手，天崩地裂得那叫一个壮观。可要是他们不挑一个荒郊野外决斗，而是有人聚居的地方开打……放心，他们不会在意那些被波及到的普通民众的——XX之下皆蝼蚁嘛！我踩死两只蚂蚁罢了，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要呆在那里的咯~

    因为出口调戏了一下某些人的女伴而横死大街或是酒馆的人士还少吗？因为得瑟了下装13了下被某些人废掉了人参的人士还少吗？因为某个成员招惹了某些人结果被对方找上门灭了满门的家族貌似也不少了……

    琳突然有些明白爱莎的想法了。

    恐怕爱莎的心中，深深地鄙夷着那些漠视着规则、人xìng和善良的强者吧？如果说，变强的代价，是自身的理xìng和人xìng的话，那这样的“强者”，本质上，就是一只只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和yù望的兽类罢了——从“人”退化成了“兽”。

    通往“强者”的道路，就是一条退化的道路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因为自身突破了某些界限，所以用看待蝼蚁的眼光来看待那些所谓的“弱者”吗？那以这些人的理论的话，自己在比自己更高层次的强者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只弱小的蝼蚁？在否定了弱者的价值的时候，不是同样否定了自己的价值了吗？

    不知所谓。

    这样的“强者”，就如同神话中追逐着太阳的伊卡洛斯一样，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就是那蜡制成的翅膀，越是强大，就离太阳越近，蜡制的翅膀熔化得也就越快——最终，会因为自己的力量而送掉自己的xìng命。

    “湿酱……那如果，身后的翅膀，并不是用蜡制作的话，接近太阳的话会怎么样呢？”

    琳的问题让爱莎不由得一愣。

    随即，爱莎笑了——她已经明白了，琳跨过了那一道最初也是最终的沟壑。

    “不用担心，届时你就会发现，你长出的那一对翅膀，便是金乌的翅膀。”

    来源于世界的力量，最终将化为新的太阳，把自己的光和热，反哺于世界本身吗？若是为恶，自然会有后羿的箭矢shè落；若是向善，则会恩及地上万物，成为生命的信仰……

    仔细想想的话，琳突然就觉察到了，自己一直以来遇到的几位朋友，她们之所以让琳感觉到亲近的原因——枫或许有着自己迫切的目标，同样她的手上也沾着不少无辜者的血，但是她并没有迷失在虚妄的力量之中，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光芒；艾欧的话，则是用一副不正经的外表做着伪装，实质上是黑白分明的正统jīng灵；而夏的话，尽管琳不了解她的过去，但是却能感觉到，在她黑sè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无比炽热的岩浆。

    尽管表现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她们也同样尊敬着生命——琳相信她们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力量而漠视人的生命，这也是琳在和枫生死相搏过后并没有彼此产生恶感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湿酱！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意义在哪里了！”

    【在这样的世界里，我这样的穿越者，穿越者真正的意义和骄傲……绝对不是那种不知所谓的样子！天赋什么的都是假的，力量什么的也是假的，外挂什么的更是毫无意义——仅凭这些，不过只能成为一个高高在上顾影自怜的可怜的强者而已！而我，拥有着在过去二十年里早已铭刻在我的灵魂之上的宝贵财富！】

    “哦？到底在哪里呢？”爱莎笑着问道。

    琳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这里！”然后将手指移向了自己的额头，“还有这里！”

    【这才是……穿越者！和这个世界的人，源自不同起源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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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话说以前中二的时候，总是觉得一些黑暗的东西，比如人xìng恶论啊，社会丑恶论啊以及各种“孤傲强者”之类的设定非常帅气装13……可是现在想来，人类的伟大，正是人xìng的伟大不是吗？所以说在咱心里，萨菲罗斯你再帅到掉渣，也没有小狗扎克斯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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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进城

    “大半夜的突然你们两个就走错片场热血起来了……那个小妹妹还好说，你都成年了这么中二，这个世界真是太绝……唔噗！”

    冷不丁的，背后传来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不过在爱莎的铁拳制裁下，对方很快就闭嘴了。

    “已经醒了吗？看来之前的力度还不是太够啊，要不这一次试试换种方式让你晕过去？可以‘晕’很久的哦~”

    “我闭嘴就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的就是这么个理，何况在某位文艺的213眼中，爱莎就是一只披着美少女的外皮的大金刚啊！说她是女汉子都无法形容她的暴力本质……

    “湿酱，那要是到达了纳斯卡城，这个笨蛋要怎么处理啊？”

    按照爱莎的预测，应该能在rì出之前赶到纳斯卡城——由于是贸易城市，纳斯卡城和其他城市不一样，为了迎接很多因为路途原因而耽误了时间的商队，这座城市的城门是全天候开放的，所以不用担心因为门禁时间而被拒之门外。但是，那个时候肯定会先去寻找旅店休息吧？那样的话，这个碍事的“东西”怎么处理就有点麻烦了……

    至少琳是觉得，既然要从对方手中获取到报酬的话，总得带着迪斯佩尔去找到他们家族的人吧？而大清早的又上哪里去找？总不能把他先寄存着……

    “这点你放心啦，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式，他们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赖账的说……或许他们还会非常乐于见到我们的行为呢？”

    “喂，你……你想干什么？”

    迪斯佩尔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妙。

    “安心，那一定是能让你记忆深刻的美妙体验哦~”

    爱莎的笑容让迪斯佩尔心里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尽管你很像立刻逃跑，奈何自己完全被捆住了毫无反抗的能力啊！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的啦！求你放我下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场景啊。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密闭的空间里，不断有水渗入一般，看着水慢慢的没过膝盖，涨到腰部，浸过胸口，一直到脖子感受到水的那种冰凉的触觉——慢慢等死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啊！迪斯佩尔在心里不停的哀嚎道。

    “啊，到了。”

    爱莎突然停下了脚步。

    “虽然已经能看到远方的城墙了，可是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诶？湿酱你……”琳不解地看着离自己还有大约两到三公里左右的路程的城墙，然后回头发现爱莎正把迪斯佩尔从树枝上解下，“湿酱你太坏了吧？”

    琳可不会天真地以为爱莎会给对方松绑，事实上，在意识到城墙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时候，琳就已经猜到爱莎要做什么了：“不过这样不会被当成敌袭吗？”

    “没事的，这家伙会帮我们解释清楚的……而且因为我身份有点敏感，我也不打算通过正常方式进入，他多少能帮我吸引一些人就是了——不，以他的能耐，短时间里应该能完全瘫痪掉那一部分区域的戒备能力吧？”

    在迪斯佩尔惊愕的目光中，爱莎从虚空中取出了一把长枪，然后将他绑在了这一杆四米长的凶器之上。

    “记得有些话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哦~”

    “等等！骗人的吧？这种发展也太夸张了啊——”

    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受到何种待遇后，迪斯佩尔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逃跑……只是很可惜，越挣扎他越是发现自己被捆绑的越紧。

    “好……好糟糕的捆绑方式……”

    琳囧囧有神地看着那似成相识的龟甲式绑缚，一时有些脸红。

    “琳你也想尝试下吗？一旦接受了这样的方式后，说不定也会很舒服的哦？”

    “请容许我断然拒绝！”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后退了两步。

    对琳而言，这种“游戏”果然还是太刺激了一点。虽然曾经类似题材的本子和里番看过不少，不过要是真发生到自己身上的话……还是算了，某TSF物语那种里番xìng质的玩意根本不能作为衡量标准的好吗？

    “去吧！神枪·绝望先生！”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某人惨叫着被爱莎以高速掷出，由于多普勒效应，原本尖锐的惨叫声变得浑厚绵长后，在琳听起来意外的有点悦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趁现在城门那里的卫兵被突入其来的‘敌袭’惊吓到，我们趁乱进城……琳，一会跟着我的脚步哦。”

    爱莎说着，比对了一下自己和纳斯卡城的距离后，用手指在地上划出了一条横线，然后拉着不明所以的琳的小手，踏过了那条横线——

    “咦！？”

    一瞬间，琳感觉到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了，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不是野外的大道，而是城市内部了。

    “好……好神奇！”

    琳被爱莎的举动给震惊到了——没有什么恢弘的施法和壮观神秘的现象，仅仅只是在地上划了一条线，然后踏过去就能做到空间移动这样的事情吗？

    “其实，如果我想的话可以直接从我们家那里直接过来——只是第一我并没有来过纳斯卡城，所以还是得沿着大道一路照过来；第二嘛，三公里也差不多是我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的最大距离了，再远一点的话，即使没有魔力的波动，空间震动的异常也会让一些强者有所注意。”

    爱莎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了这两名突兀地出现在城市里的不速之客——不过即使有人注意到了，恐怕也是会当成自己眼花吧？因为爱莎和琳出现的时候，并没有空间魔法特有的那种阵式。

    “话说湿酱是怎么做到的啊？虽然我知道我肯定离这方面还有很大的距离，但还是很好奇诶！”

    “这确实是离你现在的境界非常遥远……不过，对你而言，这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尽管方式可能会有一些不同，但是利用同样的原理，你也可以达到我刚才同样的效果，这是只有你才可以走的近路。当然，可能你使用它的时候花费的jīng力会比较多，而且并不能像我一样能带着别人一起通过，只能自己使用……想要学习吗？”

    “这不是当然的嘛！湿酱你会教我的对吧？”

    琳对其的热情完全没有出乎爱莎的预料——事实上，在琳看来，这种神秘而充满艺术感的技巧，远比那些以破坏为目的的杀伤类法术要有吸引力的多。

    “但是如果我现在说了的话，一会琳你就没可能会好好休息了吧？”

    深知琳的xìng格的爱莎，伸出手指点在了琳的额头：“之前你也没有好好休息到，虽然你是半人半灵jīng神坚韧，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你作为一名施法者，大脑可是你战斗的依靠，所以要保证自己的jīng神状态处于一个相对良好的状态啊，透支是大忌哦~”

    “……真是的，我一会好好睡觉好好休息还不行吗……不过之后湿酱你要教我这个哦！”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琳看着爱莎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和兴奋，看着琳这幅jīng神满满的模样，爱莎心里苦笑道——这像是能好好休息的样子吗？

    “恩，我们先去找一家旅店吧，好好地休息一下……”爱莎握住琳的小手，向着城市的中心走去，“之后就去城门那里看看那家伙有没有他的家族的人从城墙上放下来吧，如果已经被带走了的话我们就去他们家族的商行，没有的话就让他继续挂着吧……”（）

7.乖乖睡觉去！

    事实证明，琳确实没法静下心来睡觉……

    虽然如今，在家和爱莎一起睡一张床琳也慢慢地习惯了，但是有一点和旅店是不一样的啊——爱莎家里的那张是双人床，可是现在，为了省钱爱莎租的是单人间，恰好两人都是身材娇小的类型挤一挤完全没问题……

    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啊？因为是单人床，而且只有一张被子，现在两人完全是非常亲昵的在一个被窝里搂搂抱抱的程度诶！况且睡觉的时候，有谁会不脱外套就进被窝啊？所以现在，近距离的肌肤相亲的感觉，已经让琳气血上涌满面通红了。

    “你啊，都这么久了还是这幅样子啊……”

    爱莎无奈地看着一个劲颤抖着的琳，虽然作为抱枕而言确实非常舒服，不过如果因为这样琳就得不到休息了啊。当时因为单人间比较便宜，爱莎并没有想到琳会反应这么剧烈。

    “这好正常的啊！如果我能非常‘坦然’的和湿酱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睡一个被窝还被抱着的话那才不科学诶！想想都觉得那种自己好猥琐哦！”

    “看来回去后我也应该把大床换成单人床了呢，就这样放着弟子的心理疾病不管可不是个办法呢……算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既然这样的话，有些应该晚点教你的东西，不如现在趁着时候一并教给你吧。”

    一听到能摆脱现在的尴尬境地，琳激动的直起了身——却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掀开了被子，湿酱大人的睡衣姿态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琳僵立当场，不能言语。

    平时琳都是自主回避着视线的，而爱莎也不是那些福利发得非常主动的角色，琳既然下意识地捂住了眼扭过了头撇开了目光，她当然不会献宝一样地去发福利咯。所以可以说，这是琳第一次看到爱莎的这种造型……

    “我说你这孩子还真是纯情来着……”面对这般的弟子，爱莎也实在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吧？

    虽然这样单纯的笨蛋让人讨厌不起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实在让人放不下心啊。

    爱莎伸出手搂住琳的脖颈，后者下意识的一阵颤抖。

    “别紧张，放轻松……”爱莎说着，把额头贴在了琳的额头上，“把自己现在脑子里想的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抛开，努力尝试着让大脑处于无意识的真空状态……虽然现在对你而言难度会很高，不过开头几次我会引导着你，之后你的本能会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你就能自己控制着自己进入这样的状态了……”

    在爱莎的额头触碰到自己的瞬间，琳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额头直接浸入了自己的大脑之中——之后，琳仿佛感觉到那股清凉的气息，穿过了由无数的杂念形成的海洋，直接找到了被它们所环绕的自己。

    那股清凉的气息开始缠绕上自己，不断地把周围的杂念海洋从自己的身边排开。当自己被它完全包围的时候，身边已经仿佛感觉不到杂念了……然后，那股气息仿佛化作了风一般，飘散开去，在它消失后却已经无法再看到那些杂念了，自身似乎沉浸在了一个比之前的杂念的海洋深邃百倍的黑暗的海洋之中……

    再然后，琳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

    “呼，虽然以前曾经想过，不过真的自己尝试还真的非常耗费精力啊……”

    小心翼翼地扶着琳躺倒，爱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了——要在温柔地完全不伤害到琳的前提下，引导着琳无意识地沉入自身的精神世界中，对于并不是很擅长这一方面的爱莎而言也算是不小的难度了。

    “这就是人类的精神力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在躺下之后，从后脑勺那里传来的枕头的触感，让爱莎的头痛为之一缓。都已经18年了，爱莎也差不多习惯了时不时掉链子的自己的身体。

    爱莎突然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尽管她并不怀念过去，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去，特别是那时候自己绝对不会发生透支了精神力之类的事情。

    “虽然那并不值得高兴就是了……”

    那时候的自己，即使内心厌恶，可是肩上却有着督促着自己不能逃避的责任在，所以看似风光，其实活的很累啊……如果最初带给自己温暖的人不在了，而支撑自己战斗下去的是他们的遗愿，果然还是不可能放开心灵的吧？

    从18年前，爱莎就明白，自己已经卸下了所有的负担，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遗失了大部分的兴趣了。

    自己曾经身披的荣耀，是这些人无法想象的……

    自己曾经拥有的力量，是这些人无法想象的……

    自己曾经经历的悲伤，是这些人无法想象的……

    自己曾经承担的责任，是这些人无法想象的……

    自己曾经完成的伟业，是这些人无法想象的……

    这算是比老兵综合症严重的多了的心理疾病了吧？无奈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爱莎都无法找到能让自己真正的感兴趣的事。尽管对爱莎而言，漫无目的的跟随着时间漂流，也不是无法忍受的事，但是果然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吧？

    所以现在，爱莎对琳这名天上掉下来的可爱弟子可谓是非常的上心……这种心情并非是那种萌发爱情之类的悸动，而是已经平静了很久的湖面上，被投进了一颗石子，随后泛起了波纹一般，最普通的些许关切罢了。

    “果然是心已经老了吗？感觉……早就进入了老爷爷老***境地了吧？不过算了，那种事情还是留给像是琳这样的孩子吧，这种事情太激烈了果然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老人了啊……”

    外表青春美丽的自称老人的紫发少女，完全没有自己已经开了不得了的嘲讽的自觉。虽然对于某些异常长寿的种族而言稀松平常，不过在人类的社会果然还是有点……

    “这两天闲暇的时候，就顺便把这项技巧也一起教给琳吧？如果琳能早一点学会把自己的意识沉入内心深处的精神海的话，或许以后也能事半功倍呢。不过这两天可能我就会比较累了……不过算了，谁让我一时冲动收了一名弟子呢？真是便宜了这孩子了——呜？”

    完全没有预料到，无意识状态下的琳居然一反常态地抱住了自己，爱莎也是小小地发了下呆。

    “这动作还真是……应该说像小猫吗？”

    爱莎哭笑不得地看着蜷缩着身子，双手拽着自己的衣领不放，脸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口的琳——实在难以想象平时一惊三炸毛的琳也会在这时候对自己撒娇。

    “潜意识中缺乏安全感吗？嘛，从和平的世界里无缘无故地来到这样的世界，还真是难为你了啊。”爱莎伸手抱住了琳，后者感应到了爱莎的拥抱，蹭了蹭身子依偎地更近了。

    “不过放心吧啊，谁让我是你的老师呢？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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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难得的小福利……话说这真的算得上是福利吗？至少，咱是没有打算把这两位写成狭义上的cP来着……

8.夜市

    “怎么了？起来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唔，怎么说呢，感觉好奇怪啊。(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琳困扰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最后伸出食指按摩起太阳穴，“莫名地有着奇妙的快感，就好像整个人都HigH起来了一样，下意识地就有种给自己挖脑洞的冲动诶？”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琳还是知道的，某些人的招式啊台词啊还有Bgm是不能学的，否则很可能会同样收到快递的茶几……

    “会进入奇怪的兴奋状态吗？这还真是……”爱莎眼神古怪地看着琳。

    “或许，是因为琳你身为半人半灵的特殊体质的原因吧？”爱莎仔细地推敲了一番之后，感觉还是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于一般人而言，意识潜入深层的精神海之中，面对的是平时隐藏的自我本性；而琳你因为拥有着半灵，在陷入那种状态的时候，另一半的灵魂的精神海同样对你开放……如果说一般人是沉浸在海洋之中，那么琳你就应该是处于水天相接的海平线吧？话说你的半灵那时候也同样进入了那种状态了吗？”

    “好像是吧？”

    “那就不用担心了，这样的状况只是类似于思维感知被大幅度放大那样而已，实际上琳你的精神还是得到了很充足的休息……现在如果让你自己尝试着进入那种状态，琳你觉得可以吗？”

    琳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一点也是完全在爱莎的意料之中——毕竟琳其他都很优秀，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比较难放开精神。

    “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我会帮助你逐渐掌握自主进入的方法，你只需要慢慢记住那种感觉就行了。”爱莎无所谓地说道。说起来，这种土豪一般的教学方式也就爱莎能hold得住了吧？换做他人，早就昏厥当场了……

    “哦……”琳低下头，沉默地啃着面包。

    看着琳这幅样子，爱莎就明白了，这孩子多半还是有点害羞呢——之前琳苏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紧紧地依偎在对方怀里后的一系列表情，爱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呢……

    “嘛，琳你还是小孩子嘛，偶尔撒个娇什么的是很正常的啦……”

    “才不是呢！”琳当场羞红了脸，“我怎么说也有20岁了啊！”

    听到了琳的发言，爱莎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没有问题，如果真的把过去的年龄也一并算上的话，我可就是超超超超超级老太婆了呢~琳你是希望你的老师是垂垂老矣的紫色老太婆呢，还是青春靓丽的17岁美少女呢？”

    “对，对不起！我现在正值适宜撒娇的11岁！”

    琳不是笨蛋，这种场合该说什么话她还是知道的！

    &nb)”

    爱莎欣慰地抚摸着琳的脑袋。

    对方完全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呢——琳顺从地接受者来自“长辈”的爱抚，心中一片无奈。

    “对了，现在的话，恰好也临近晚上了，一会儿我们就放下其他的东西先去看看这座贸易城市的夜市吧？”爱莎突然提议道。

    “诶？我还想先学一下湿酱你之前展示的那……”琳正打算先学习爱莎之前展示过的技巧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不过，既然来到了这个城市果然还是应该去看看夜市吧？”

    “嘛……”被弟子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爱莎也不禁挪开了目光，感觉到些许不好意思——其实压根就是她自己想去啊，还被琳看穿了想法……

    琳一把握住爱莎的手就往外拉：“走吧，湿酱，咱也对这里的夜市很好奇呢！”

    爱莎只能跟着“兴致勃勃”的琳向外走去，脸上挂上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有时候，弟子太过善解人意的话，也会让自己感到略微的尴尬呢。

    总之，被弟子拉着去逛夜市，感觉也不错——比预想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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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他的城市不同，贸易发达的纳斯卡城，在进入夜晚之后，才是它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分。由于这里有着来自各个国家的商人，为了避免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件导致的纠纷，帝国在纳斯卡城是花了大手笔来保障这座城市的治安的，所以这里的人民即使在夜晚也能放心大胆的出门散步。而频繁而密集的商业交流，也使得这座城市的消费和娱乐行业尤为地发达，特别是在日落之后，很多结束了白天的工作的人，并不会像其他城市的人一样窝在家里，而是会选择出门舒缓下一天下来的疲惫。

    于是，纳斯卡城的一大特色夜市就应运而生了。

    也许是因为即将举办的贸易集会，今天晚上的夜市比起爱莎过去听闻的还要热闹。

    “哦哦哦！湿酱你看！在这里还有这种违禁品啊~”

    “嘛，纳斯卡城的贸易限制比其他城市要宽松很多，毕竟涉及到很多其他的国家嘛，所以有些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的违禁品，在这里是不违法的。”

    看到有两名摆着“嘿咻嘿咻”的表情上前问价的猥琐男走上前去，爱莎默不作声地拉住琳的小手，将其带离了那个危险的摊位。

    “咦！？原来这里也有捞金鱼吗？话说，这种鱼……真的是金鱼吗？”

    一旁，琳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由自主地牵引着爱莎往一个摊点走去。爱莎向那个方向看去，是一个类似于地球上“捞金鱼”这种游戏的摊位——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捞鱼用的网没有那么坑爹遇水便化，只不过如果在水中浸泡时间长了的话一样会变得非常脆弱，而这里捞的鱼虽然是观赏类的鱼，不过行动力也比金鱼要强上一点。

    相同的是，同样容易吸引小孩子……这个摊位旁边已经聚拢了不少小孩子，其中有抓鱼的，也有旁观的，每次有人幸运地捞上了鱼的时候都能引来一阵欢呼。

    突然，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感觉到一阵困惑的爱莎看向琳，发觉后者一脸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样子……

    “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想去试试的话就去吧，不会有人感觉到违和的，正值撒娇的年龄的琳呦~”

    “不不不，这样是要花钱的！我们的钱可是不多的说……诶？”

    琳还在辩解着的时候，爱莎已经拽着她走到了摊主的前面。

    “呦？这位小姐也要来试试运气吗？”见到有客户上门，摊主非常的热情。

    “我就不用了，但是我那不坦率的……妹妹，就劳烦老板给她两个网吧。”

    虽然发色瞳色和外表轮廓都不同，不过爱莎和琳的外形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少女，即使说是姐妹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至于傲娇的妹妹，心里非常感兴趣但是要装出一副小大人的冷淡模样，老板也不是没有见过……

    “其实我也没有捞过鱼。”爱莎把两副捞网塞进琳的手中，“与其像我一样，最后对这样的事物失去兴趣，倒不如趁着现在依旧有着对它的热情，体验一下这样的经历，这样的话，不就比我多出了一种我并没有的财富了吗？”

    “可，可是……”

    爱莎指了指周围正好奇地看着琳的小孩子们：“大庭广众之下咯，琳你还要直播你的傲娇专场吗？”

    这时候琳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同龄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小正太投来的爱慕的目光，让琳一阵尴尬。“我……我捞还不行吗！”最后，满心羞射的琳，气势汹汹地走向鱼池，看来是要把怨气洒在这些可怜的鱼身上了。

9.战争少女

    先不论所谓的修为之类……琳的身体素质原本就已经远超普通的成年人了，以这样的身体能力去捞鱼，其实和三十多岁的人被报名青年锦标赛是一样的，在以小孩子为主要销售人群的游戏里，简直就是碾压一般的存在感啊。(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getDA☆Ze~”

    “哦哦！姐姐你好腻害诶~又是一条啊……”

    “是啊，我花了好多网也只捞起过两条啊，姐姐还真是厉害呢……”

    不远处，爱莎看着已经被一群小孩子奉若神明的琳，心里暗自庆幸之前只给琳换了两只鱼网——没看到一边的老板已经开始咬手绢了吗？要是当初兑换的鱼网再多点，此刻就应该哭着恭送高玩走人了吧？

    沉浸在捞鱼的兴奋之中的琳，忽然感觉到一股哀怨的目光，立刻就明白了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仔细一想，两张网已经捞了⑦条鱼，在捞下去确实有些太招摇了。于是琳刻意地手抖了一下，让鱼网被挣扎的鱼弄破了——在一群小孩子的惋惜声中，已经被捞出了水面的鱼扑腾一下跃进了水中。

    “你的妹妹……还真是厉害呢。”

    老板蛋疼地看着把战利品分给周围的小孩子的琳，对着同样在一旁观看的爱莎说道。

    “那是自然，毕竟可是我的妹妹啊。”

    “我看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从来没有在纳斯卡城见过你们两姐妹，要知道像你们这么显眼的女孩子没道理见过之后会忘记的……”

    “即使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又有多少是‘本地人’呢？”爱莎瞥了一眼老板的腰间，“反正我是从没不知道纳斯卡城的民风有这么彪悍，就连捞鱼摊的老板也会随身带着武器呢……”

    “这年头……讨口饭吃不容易啊……”老板一愣，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

    见对方对此闭口不言，爱莎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

    “是吗……不过拿惯了双手大剑，这种小匕首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仅仅是随身防身的话，个人感觉可能两块板砖可能会更好使哦。”

    老板愕然地盯着爱莎，随后顺着爱莎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被茧出卖了吗？小姑娘你的眼光还真是毒辣呢，一般人是不会在意一个捞鱼老板的这种细节的吧？”

    “我觉得……其实琳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点吧？”

    “……”看着那个幼小的身影半晌，老板无奈地说道：“你们姐妹……还真是特别呢。说起来，你们来纳斯卡城也是因为贸易集会的吗？”

    “是啊，准备出手点小东西换点生活费啊……大叔你有什么建议吗？比方说，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公道的收购魔法道具的地方？亦或者，有什么相对容易找到一些冷门素材的地方？”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呢……”老板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虽然我确实知道几个符合你的标准的地方……不过老实说不是很建议你这样的小姑娘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爱莎眨了眨眼，对对方意料之外的善意倒是有些惊奇，虽然很想表示以自己的能力是不会遇到危险的，但是既然身为陌生人的老板给予了自己些许的善意，爱莎倒也不想毁掉对方的一片好心。

    “没关系，倒是多谢你的好意了，反正原本就是冲着几天后的贸易集会来的，也不过就是多等两天罢了……”爱莎放弃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转念一想，向老板问了另一个问题，“那，纳斯卡城质量上佳的武器铺，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吗？”

    “武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和你的妹妹应该都不是战士类型的吧？而那些附魔类的，我也不觉得你能支付得起啊……话说你们两个女孩子要去买武器做什么啊？”

    “你还真是个好奇心重的大叔呢，如果不是属猫的话还真是危险呢……”爱莎无奈地看向好奇心大增的对方，“虽然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啦，其实我并不是购买‘武器’的，而是去收购‘原料’的——商业机密告诉你了哦，能免我两个鱼网的钱吗？”

    “当然不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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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酱，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见爱莎并没有带着自己继续往闹市区走，反而是向着一处比较偏僻的街道走，琳有些好奇的问道。看起来，爱莎是有目的的往这里走。

    “刚从那位热心的老板那里得到了这座城市里最好的武器铺的消息，所以我们是准备去那里购置一些用来加工的‘原料’。”爱莎说着说着，突然看向琳的胸口。

    被爱莎的目光盯着，琳也略有些感觉羞涩。

    “湿酱！你在看哪里啊！”

    “呃……只是在想需不需要给你做一些魔法道具防防身……”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爱莎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不过后来一想，貌似太宠你了也不好来着……”

    “好啦！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呢，湿酱你想的太多了啦~”

    爱莎暗自庆幸着，幸亏自己平时把“装模作样”的技能点得很高，没给琳看出什么。

    比起琳而言，麻薯那边的心理负担反而比较重呢——爱莎猜测可能是因为她过去的人生的缘故，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比较无能会拖后腿的类型，抱着对琳造成的影响可能都会不太好的想法也很正常……总而言之，也是一个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治好的心病。

    “湿酱，你说是‘购置原料’……难道是打算买一些普通的武器，然后附魔了之后再在集会上卖吗？”

    “是啊，虽然只是打算做一些普通的成品，但是如果其原本的品质就比较不错的话，相对应的附魔之后的价格的提升空间也更客观一点……啊，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爱莎走到一家名为“战争少女”的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怎么说呢，貌似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繁华热闹，而且店面也属于比较简陋呢那种——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夜晚，确实不会有什么人会挑夜晚去买武器，而且武器铺毕竟也不是饭店餐厅，选购武器货比三家是基本，比起店面还是货物的质量更重要。

    “看样子，应该还有在营业吧？”

    爱莎推开了店铺的大门，琳跟在爱莎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唔！”

    琳的身形突然为之一颤。

    “琳，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见到琳的异样，爱莎连忙上前搀扶住了琳。

    “啊，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刚才麻薯突然小小的兴奋了下……诶多？难得见她这么兴奋的说啊……是那边吗？”

    顺着麻薯的指引，琳和爱莎走到了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长剑之前。

    “琳，别动那把剑。”

    爱莎突然伸出手拦住了琳。

    “反常必妖……一般而言，武器代表着的向来都不是吉兆，如果和武器之间有什么奇妙的联系，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随手捡到一把尘封的神兵这种事情，尽量别多相信。”

    爱莎脸色凝重地看着那把色泽暗淡的剑：“麻薯现在是半灵，说的更直接一点，固有的属性中包含的比较多的是‘死亡’和‘负面’……怎么想都有点问题吧？你们两个还是太冲动了点啊！”

    反应比较激烈的反而是麻薯，毕竟发现并引导琳的是她，此刻由爱莎一说，她也是感觉到一阵的寒意。

    “呃，湿酱，你也不用怪麻薯啦，她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啦……”

    琳连忙为麻薯辩解着。

    “说的好像我是很凶恶的老太婆一样……”看着两人（？）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爱莎总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当成了某大明湖畔的容嬷嬷一般，“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啦，毕竟人都有对武器的某种莫名的情愫在，你们的行为其实很正常来着，我之所以不太爽的是……这家店的主人居然把一把埋藏着恶毒的诅咒的武器堂而皇之地放陈列在货架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解释呢，先生？”

    爱莎面色不善地看着从身后的楼梯上走下来的满面苦笑的店主。

10.诅咒

    “小姐啊，其实我也很为难的啊……如果我要是有能力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这颗定时炸弹留着啊？”

    中年男子解开了裹着右手的绷带，露出了伤口狰狞的右手。

    “哦？你用手直接去碰了那把剑居然只是手部受伤？……慢性的致死性诅咒被你压制成了即时性的外伤吧？算你捡回了一条命了……”

    爱莎还是能分辨出缠绕在对方伤口上的诅咒气息，和隐藏在那把剑内部的诅咒是一样的，暂且放下了敌意。

    仔细一想，假设一个武器铺的老板真的不怀好意地捣鼓来这么一把玩意，把它放在大堂里也太过莫名其妙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可说来话长了……”男子苦恼地再次把绷带缠上右手，若有所思地看向爱莎，“虽然有些冒昧，不过请问下，小姐你有能力帮我处理掉那个麻烦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重重地答谢你的！”

    爱莎瞥了对方一样，沉默地走到了那把灰暗的剑的前面，伸手握住了其剑柄。

    “这诅咒设置的真烂……”感觉到自己的手刚触及剑柄的瞬间，就有一股阴暗晦涩的能量迫不及待地朝自己涌来，爱莎皱了皱眉，语气颇为不屑。

    在爱莎看来，诅咒最重要的一点并不是其杀伤力，而是隐蔽性和神秘性——本身便是用作阴谋暗算之用的事物，如果太过显眼的话，即使有着即死的威力，充其量也不过是能杀死最初的几个倒霉鬼，暴露了之后就毫无任何的意义了。就像这把剑上的诅咒，虽然强大，但是还是很容易被一些懂行的人发现的，而且即使成功的咒杀了人，也非常容易发现死者和它的关联。

    这把剑上的诅咒显然不合格，尽管威力不错，但是施展诅咒的人也就那点水平了，爱莎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连隐蔽都不明白，见到了不能招惹的人还像疯狗一样扑上去胡闹……真是够了。”

    青色的风环绕着爱莎手中的剑，淡青色之中，不断有一丝丝的黑色从剑身中渗出。

    “好强烈的死亡气息……怪不得麻薯会感觉到同步率。”

    来自于冥界的半灵，对于这种纯粹的出自同源的气息会感到熟悉很正常——琳看着这虽然量很少但是散发的死亡气息异常浓烈的黑色物质，似乎明白了什么。

    “‘死亡’是‘生命’的延续，万事万物自诞生后的命运轨迹中注定的终点……只不过，片面的去理解‘死亡’的话，造就这种歹毒的伎俩也毫不奇怪。”爱莎一抖剑身，隐约中能听到一声凄惨的哀嚎声。

    “解决了吗？”

    爱莎将手中的剑丢向男子，后者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接住了剑——再次握住剑，男子并没有感觉到之前的那种阴冷恐怖的力量作祟了。

    “不过是某些宵小作祟罢了，如果你知道是谁这么坑你的话，我可以一并帮你解决掉他——恰好我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感呢。”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爱莎心里打定的主意其实是……帮助店主处理掉仇敌就能得到更多的报酬了！

    可惜的是男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我只是个小作坊的老板而已，怎么可能会招惹到能给我下咒的大能？”

    “能在这样烈性的诅咒前全身而退，你也太看轻自己了吧……好吧，特意给一柄卖品下诅咒而不是针对你的作息，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置你于死地的样子。”

    本来还想试着询问下会不会是什么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下的阴招，不过转念一想，都不过是贩卖一些普通的武器的商人，哪有手段请来法师给人下咒？与其给商品下咒捣毁对方的名声，还不如直接点咒死对方算了……

    “算了，既然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一个麻烦，那你就痛快点给我报酬吧。”

    “啊，这是自然的。”见识到爱莎的手段之后，对待这样强大的法师，对方自然不敢有所冒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钱去。”

    ……

    “琳，你也感觉到些许奇怪了吧？”

    在店主上二楼取钱的时候，爱莎对同样若有所思的琳问道。

    “嗯，那把剑看它的铸造工艺和风格显然是出自这家武器铺的，而店主也没有可能会给自己的商品下这种诅咒……虽然我不是很懂诅咒，不过，如果从动机来分析的话，总觉得，下诅咒的家伙的行为还真是奇怪呢……”

    “我想过了好几种可能，不过在动机这一关就过不了——如果是针对这家店或是店主本人的话，同样的手段同样的资金同样的精力，完全有更有效的做法。如果没法从动机这些理性的角度分析的话，我只能认为那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会跑到别人的店里给商品下诅咒的变态了……可是，有这等能耐的家伙，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像那些变态杀人狂一样的疯子啊？除非……那家伙另有所图？‘给这家店的一把剑下诅咒’这样的行为，和他的目的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干得不错，只是可惜琳你并不是很了解诅咒爱好者们的心理，不然的你应该已经可以找到答案了吧？嘛，能想到这些也不错了，开阔而不局限的思维正是一名优秀施法者所必须的素质。”

    爱莎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琳，你记住了，当去揣摩对方的行为的时候，模仿对方的思维也是很重要的——有些疯子有些变态的思维是和常人不一样的。换位思考，揣测对方的意图，甚至可以帮助你在战斗中后发制人。当然，要做到这些，需要深入地了解对方，虽然你大多数时候面对的敌人不可能是你熟识的人，不过，通过对方的一些小细节，完全可以掌握其性格特征和一些习惯，而这些就是我们在和对方战斗的时候的优势。”

    “诅咒术，凶恶而隐蔽，热衷使用诅咒的人，必定有着倾向幕后操控的性格，同时阴险而善使阴谋，多数时候，会在算计好了一切之后才会自信满满地付诸行动。这种人，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他们一贯倾向于先通过一些小动作小布置，来一步步影响大方向的走向，使得控制权逐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另一方面，从这个诅咒的凶险程度上，也能看出这个家伙是个心狠手辣毫不在惜人命的亡命徒，这种人嗜血疯狂，和他为敌要做好最糟糕的打算，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往往会超出常人的底限，再疯狂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两者相加的话……”

    “这家伙……目标非常大，难道是整个城市？而最近一段时间，纳斯卡城也恰好有‘贸易集会’这样的大事，通常异常和阴谋都会趋向于大事件……”经过爱莎的分析，琳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对！如果是贸易集会这样的事件，往常也有很多次，并没有和这样的阴谋直接联系的关系，况且纳斯卡城的势力复杂，根本没那么好搅局……如果要说今年的贸易集会和往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

    突然想通了的琳，正要兴奋地说出自己的猜测的时候，爱莎笑着伸出左手手捂住了琳的嘴唇，同时右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梯。

    虽然并不是什么非常秘密的情报，让对方听到了一言半句也无所谓，不过为免去些许事端，琳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话说……楼上貌似有点热闹的样子？在争执吗？”

    二人的听觉都不错，尽管隔音效果不错，但是楼上的些许争执还是让爱莎和琳察觉到了。

    “砰！”这是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

    随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下楼梯的“哒哒”声，一个火红的身影从楼梯口火急火燎地冲了下来。

    “是你们解决了那把剑的问题吧？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找那个给我的作品下诅咒的魂淡……爸！你别拦着我！敢给我的作品下诅咒，这个家伙我一定要用烙铁在他的屁股上烫点东西！”

    “……”

    “……”

    爱莎无奈地看向那个挺拔的身影，对比了一下父女二人的气场，妥妥地给定了结论。

11.爱莎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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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如果是恰好顺手的话那还两说，现在已经知道了这诅咒背后有个不小的阴谋而且也不是针对自己的，爱莎完全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至于这会造成多少无辜的人的丧命，爱莎认为自己并没有需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的理由。

    “这并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无缘无故地在城市里下恶毒的诅咒，这样的恶**件你应当通知城卫军交由他们来处理而不是私下里逞英雄。”爱莎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封锁住了所有的退路，“连这个诅咒都处理不了的你，私自去调查只会让你的父亲多花一笔钱来安置你的骨灰——如果你还能有剩下来的部件被找到的话。”

    这时候，中年男子也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在看到爱莎她们并没有答应自己的女儿的要求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应该早一点通知城卫军。”爱莎不满地看着男子，“情况远比你的女儿想象的严重的多。”

    或许对方有着自己的考量，不过这种时候就应该果断一点把麻烦丢给城卫嘛，同时干脆地把自己这边的责任推脱干净——至少爱莎是这么认为的。

    “别开玩笑了！我……”

    “够了，丽莎！”

    中年男子突然吼住了少女丽莎。

    爱莎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似乎这一家，并没有女主人？

    “丽莎，冷静点，冲动、不理智已经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了……你，你不要遭遇和我一样的经历……所以，冷静点，冷静点，不要冲动……”

    “父亲，你……”

    父亲的反常表现让丽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似乎她很快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所说的话的意思，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上楼了。

    “让你见笑了。丽莎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所以性子有些野……”

    “那您最近还是多关心下她比较好，我有预感，拥有诅咒的不会只有你们这里的一把剑——有人所图不小，还是早点告知城卫断了某人自己乱来的后路吧。(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对于正处于中二期的少年少女，爱莎也是感觉有些头疼，不过所幸的是自家的琳非常乖巧听话而且懂事，因此现在可以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男子一副尴尬的样子。“相信对自己的女儿，你了解的肯定比我们要深得多，所以如果发觉她有什么反常的行为的话，还需要你多注意下了。”

    中二期少年的行动力永远是超出想象的。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是爱莎依旧不希望对方会有什么不测。

    “嘛，丽莎这孩子的话，应该会很快就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记的吧？事实上，这次这么激动主要还是因为被下诅咒的是她制作的剑，这孩子对待自己的作品一向很上心来着，因此这次难免冲动了点。”

    “难怪一眼看过去，这里的武器隐隐约约地有两种风格，虽然很像……看起来那位丽莎小姐的手艺也相当不错啊。”

    这确实出乎了爱莎的意料，毕竟就质量而言，那柄剑作为一把普通的铁制武器做工非常不错了，爱莎一度以为应当是出自这位店主之手。

    “算了，老板你还是不用给我们现金了，就用十把出自贵千金之手的武器当报酬就好了——话说这个价钱应该不高吧？”

    “呃，十把武器？您真的确定只需要十把这种铁制的武器吗？”

    中年男子一阵诧异，这个价格可是比自己手中的钱袋要少很多了。

    “嘛，毕竟我的弟子就在一边看着呢……比起我而言，她还是很善良的，虽然没有扯住我的衣角哀求，不过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啊。”

    爱莎回头看了一眼琳，由于被揭穿了琳此刻一脸不知所措。

    “被这么可爱的弟子用眼神哀求着，我再收你的钱岂不是降低了我在弟子心目中的形象吗？所以算便宜你了……话说回来，你到时候去城防军那里汇报的时候，可别嘴太快把我们报出去啊，就说是一个路过的魔法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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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酱你真是太不留情面了啊，刚才弄得咱很尴尬啊！”

    回去的路上，琳怨念满满地抱怨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吧？等你学到像我这样能睁着眼睛摆着笑脸说瞎话的境界，就不会感觉到些许的尴尬了。”

    “湿酱你自重啊，节操都**了……等等！湿酱你是说，你刚才没有说真话？”

    琳立刻察觉到了爱莎的意思。

    “是啊，对那个女孩说的其实我只是在骗她，不想让她跟来罢了。实际上，虽然这个诅咒确实非常的恶毒，背后的阴谋也必定不小，但是真要调查起来的话，其实绝对是没有那么危险的——说的那么玄乎完全是在吓她啊。”

    看着琳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爱莎解释道：“别忘了，这里是势力非常复杂的纳斯卡城……有所图谋的绝对不止那么一家。琳你觉得，这些不同的势力，会穿一条裤子吗？”

    “啊，我明白了！说白了，阴谋诡计的必要性是建立在正面实力薄弱的基础上的，若是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完全没有必要花大工夫来使阴招嘛！而纳斯卡城最大的势力，同样也是耳目最多的势力，便是帝国本身啊！”

    琳也不是笨蛋，相反思维也很快，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如果说，第一时间联系到了帝国官方，在得到了帝国的关注下，即使亲自去调查这些诅咒的内幕，如若不是太过深入的话对方其实是不敢动的——因为一旦对其下手，就等于暴露在帝国的监视之中了，毕竟这里帝国根基最深，情报最广！所以他们反而会投鼠忌器，只能被动地防守了！……不过，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湿酱还要阻止丽莎求调查呢？虽然我也觉得安分点比较稳妥来着……”

    “嘛，这么明显的诅咒，造成恶劣的影响然后吸引到帝国的关注是不可避免的吧？对方不可能会疏忽这个环节……所以我觉得，没准，这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意图误导帝国的视线也说不定。既然这样，那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多半只能找到对方刻意准备好的‘答案’。情报不足，浪费时间，这种差使我才懒得去做呢，毫无意义。”

    “那我们要不要参与到这里面啊？”

    比起爱莎，琳还是有点担心这座城市里的普通民众——如果对方真的丧心病狂的话，琳并不敢想象会发生些什么。

    对此爱莎倒是并不在意：“如果是以前的帝国的话，那确实很糟糕……不过琳你并不清楚，如今身处帝国最高位置的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人，天生就是阴谋诡计的克星来着。安心吧，琳，我们只要看着，那些自以为布下了天罗地网的蠢货，是如何被一只老狐狸戏耍得团团转就行了。”

    “老狐狸？”

    琳不明所以地看着爱莎。

    “就是你们在封印里遇到的那个被艾欧坑倒惨的那家伙的老师——不得不承认，作为人类，他确实站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而且说到对付阴谋，那可是在接近千年的时间里，不断地为帝国应付着来自各方压力的老手了，论经验，绝对不是那些‘年轻人’可以想象的。”

    “所以我们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当然，如果实在有些出格的话，我们略微参与下也不是不可以啦……”琳的眼神让爱莎实在无法拒绝，想了下，爱莎还是做出了保证，“快感谢下你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师傅吧，你这个笨蛋。”

    话是这么说，爱莎答应了琳最本质的原因嘛，其实还是因为担心琳一时冲动自己乱来——琳虽然不中二，不过真要看到有人受伤多半是忍不住会出手的吧？爱莎实在放不下心来着啊，因为按照她的猜测，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估计有⑨成……

12.变故

    之后，爱莎和琳又逛了一段时间的夜市——但是并没有发现和战争少女这家店类似的情况，一经询问，这两天也没有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

    “丽莎她那里应该是在今天才出现异常的……现在还没有出现死亡事件，如果说对方只对丽莎一家下手显然不太可能，那就是说，对方应该是今天才开始动手的吧？因为并不是能使人立即死亡的诅咒，所以暂时还没有出现死者。”

    琳的心情有些沉重——并不是所有的店主都像丽莎的父亲一样能发现异常的，其他的一些被下了诅咒的物品多半已经易手过了，而那些接触过的人恐怕……

    “是啊，大概是没救了吧。”

    爱莎拍了拍琳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内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命如草芥，强者视弱者为草芥，国家视平民为草芥……别想太多了，不合理的事物最终是会被时间淘汰的，没有人能抗拒。”

    只不过单靠时间的话，除了龙和精灵估计没多少人能坚持到改变的那一天吧——后半句爱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湿酱……”

    琳突然扯住了爱莎的袖口。

    “……我们回旅馆后，你先教我之前你答应教我的那些东西吧？”

    “明白了，不过我暂时还不会教你一些和战斗相关的东西的哦~”

    “我明白的啦。”琳有些烦恼地错开了目光，“虽然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郁闷。毕竟，有些事情在我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但是我无能为力……所以说，得找点事情来转一下注意力啊。”

    ========

    ===========

    刚回到落脚的旅馆，两人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这是……死亡的味道？”

    琳尚有些怀疑，不过转头迎向了爱莎的目光，还是从爱莎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一股凉意从琳的心底涌了上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

    琳一把推开大门，就看到老板娘正哭丧着脸对着赶来的城卫苦诉着。

    “这……这真不是我干的啊！我的旅馆都开了这么久，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但是也有不错的口碑啊！怎么可能会给客人下毒啊！”

    “我们几个也知道老大娘你的为人啊，没说是你干的啦……”领头的城卫也是一脸的无奈，“可是人是死在了你的店里，和你的店脱不了干系啊，所以还是要请你去和我们调查一下录个口供……这样早点查清楚，也好还你的店一个清白啊，你总不希望此后自己的店因为这件事而没有客人来吧？”

    “哎呦，我这是惹了谁啊！为什么非要在我的店里投毒杀人啊……”

    听到城卫的解释，老板娘哭的更惨了——毕竟，这样的事件对自己的旅馆生意可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刚才就有几名客人急切地想要退房，结果被赶到的城卫以不能让嫌犯混在人群里逃跑为理由拦了下来，不过想来他们等事了之后也不会继续留着了吧？

    “不，绝对不是毒杀的。”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老板娘和城卫向身后看去，发现是一名外表貌似尚未成年的少女。

    爱莎恍若无人地走到那具仰倒在大厅之中，面色狰狞而痛苦的尸体旁边，伸手阖上了对方仍旧圆睁着的双眼。

    “尽管也有不少利用黑魔法制作的毒药，不过，这种浓烈的怨念是做不了假的——这人是被烈性的诅咒咒杀的，时间……不会比昨天更早了。”

    “啊吗、，您……您是爱莎小姐？”老板娘这时候也认出了，这便是今天早上前来投宿的少女，而且还带着一名年龄更小的女孩，听她们的对话依稀能知道是师徒关系，似乎少女还是一名强大的法师……当时老板娘还以为这是两个女孩的玩笑，不过现在，她巴不得有一名法师来给自己镇场。

    “她是谁？”一旁的城卫向老板娘问道。

    “今天早上来投宿的客人，似乎是一名法师来着。”

    明白了对方是法师后，城卫恭敬地向爱莎问道：“请问，您能确定是诅咒而不是毒杀吗？这一点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

    “当然，我能非常确定地告诉你，这是被诅咒杀害的——而且，做好心理准备把，这两天，恐怕相似的事件绝对不会少了。”

    “相似？等等……您是说，这几天还会有被诅咒杀害的人吗！”

    这下城卫大哥也无法淡定了。

    “琳，你对诅咒的气息比较敏感，去找一下附近有没有带有诅咒的物品吧。”爱莎对琳吩咐道，而琳也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和琳，之前出去逛夜市了。”爱莎向着城卫解释道，“期间，我们去过一家武器铺，在那里，就见到过一柄同样带有烈性诅咒的剑。虽然店主及时发现了异常，不过以他的能力连碰到那把武器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当然，最后那把剑被我处理掉了。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去那位店主那里询问下一些事情。”

    “我明白了，多谢您的帮助。请问那家武器铺的名字是……”

    “战争少女，店主本人右手因为触碰到了那把剑而受了不小的伤，很好辨认。”

    得到了这些消息，带头的城卫立刻吩咐身边的同僚，让他们组织点人手前去取证，而他本人依旧留了下来。

    “湿酱！你快看，我发现了这个！”

    琳火急火燎地从死者住宿的客房内冲了出来，神情很是古怪。

    爱莎不由地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似乎又有什么麻烦的变故了。

    顺着琳的指示，爱莎找到了那异常的事物——已经看不出原型是何，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的一滩黑色的粉末。

    “即使已经基本消散地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到残留的一丝气息……绝对没错，这应该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物品了！只不过，应该是由于施术者的设置，在咒杀了持有人之后，它就自毁了……”

    “这下麻烦了，线索又断了吗？”城卫也是紧锁眉头，一脸愁容。

    “没问题的，雕虫小技而已，让我来吧。”

    爱莎不屑地看着地上的那撮黑色的粉末，挥手打出一道微风将散落在地板上的粉末尽数收集起来。

    “只要仍旧保持着宏观的形态，那就有迹可循……只要找到这些微粒之间的轨迹和联系，那样的话，追溯到其之前的形态也是易如反掌！”

    在爱莎的操纵下，黑色的粉末逐渐糅杂成一个稳定的形状……

    “是戒指吗？”

    爱莎看着自己手中那团黑漆漆的事物，依稀还是能够看出是一个戒指的造型。随后，爱莎停止了自己的术法，“戒指”再次散落成黑色的粉末。

    “戒指的话，就是首饰店之类的地方了吧……多谢您的援助！在下先行告退了！”

    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城卫当即向爱莎告谢，随后，立刻急冲冲地收起那些黑色的粉末，召集了剩下的两个人打理现场，自己头也不回地赶回去报告了。

    爱莎握住了还在沉默中的琳的手，拉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趁着今天白天刚休息过，现在我就先把之前答应教你的那些东西教给你吧……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人在做天在看，虽然好人未必有好报，不过你要相信，恶人永远不会有好报的……”

    “嗯。”

13.爱莎的授业

    “在教你我之前展现的那个技巧之前，我先要提醒你一点——一旦学习了这个技巧，从某种意义上，你就不能用‘人’的视角来看待自身了。虽然我教你的方式和我自己使用的并不是同一种类型，但是本质其实还是一样的……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有必须的觉悟了，所以这个我就暂且提一下就是了。”

    爱莎的话让正准备表态的琳，一口气全噎在了喉咙里。

    “真是的，湿酱你还真是喜欢戏弄我来着呢……”琳不满地看着爱莎，语气里满满的对某人恶劣态度的怨念。

    【因为逗弄你很有趣啊——这样的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口啦！】

    “首先，琳你要认识到一点，以人类的视角看到的世界，其实只是他‘能看到’的世界——狭义地来说，普通人无法看到灵魂，所以也无法理解灵魂的世界；广义上来说的话，时间、空间、力场之类的事物也是人类‘看不到’的范畴，所以对这些方面的认知，同样空洞而片面。”

    爱莎拿起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

    “琳你可以理解的吧，你的存在，和这个小人之间的关系和区别？”

    琳接过爱莎递来的纸，在看到白纸上画着的小人的时候，眼角一阵抽搐：“湿酱……你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几秒之内画出一张我的素描的啊？”

    这速度何止不科学啊！简直不科学！

    “嘛，些许小细节不用在意啦，认真你就输了。”

    很难不在意的吧……——琳无奈地把这方面的念头压下，思考起了爱莎方才的问题。

    不得不说，爱莎画的素描像几乎可以说无懈可击，简直就有如黑白摄像机一般真实。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一幅画像的话，琳还真的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区别的话，也就是我是活的它是死的吧……不对，是因为我在现实里而它在画纸上吗？】

    琳双手捏住纸张的两端，非常轻松地把它从中撕开。

    “是~这样~吗？”

    “好啦，别闹了……”爱莎装作一副无奈的表情，实际上暗自压下了涌上鼻腔的血液……萝莉这种种族果然是有卖萌的天赋加成的，在琳逐渐放开了心里的拘束之后，果断的技能威力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看来琳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了——比起处于只有两个维度的平面，身体处于更高的三次元中的我们，只需要施加一个在那个平面包含的概念之外的力，就能非常容易地将其撕开。对于处于那张纸的平面中的存在而言，我们这样有着‘立体感’的事物，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远远超出他们的理解的。”

    “同样的，身处三次元的人类，一样很难想象更高次元之中的存在——因为我们引以为标尺的准则，无法衡量出更高次元的要素。事实上，我们所熟知并引以为尝试的物质形态，仅仅只存在于我们所处的次元。往上去，我们的存在会体现出不稳定；而往下去，生命是不会存在于比三次元更低的次元之中的。”

    爱莎看着一脸纠结的琳，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当然，要具体的解释这些东西的话，用语言是说明不了的，我也没有无聊到让琳你去钻研这种足够把人的脑子撑到爆的玩意……换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的话，就拿这只苹果好了。”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的话，这是一只近似球型的物体，但是如果是一只非常小的虫子，从它的视角来看的话，脚下的苹果，其实就是一块相对平整的平地。”

    因为琳接受过的教育中，有着“地球”这样的概念，所以现在的比喻琳几乎立刻就能理解了——下意识的，琳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琳的举动落在爱莎的眼里，让后者心里不由地暗笑起来——如果让那群为这个“简单”的比喻苦恼了半天的大魔导师们知道，自己被一个学徒完爆了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呢？

    “这只小虫要到达目的地，会以它认为是直线的方式，在苹果的表面移动——但是琳你知道的，其实，还有更短的路径，那就是直接在苹果里咬出一条路来。只不过，以那只小虫的眼界，是想不到自己的目的地并不在前方，而是在自己的脚下……的对面。”

    “所以，湿酱你是说，我们眼前呈现的世界，其实同样有着数不清的‘捷径’，只不过无论是我们的眼界还是能力，都无法触及到这些‘捷径’吗？”

    琳非常迅速地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爱莎cāo纵着一道微风，将苹果打了个洞穿，“现在已经投入使用的空间法阵就是利用这种原理，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利用魔法阵在两地建立起一个异位面的通道——通常为了方便和安全，是直接利用两端的魔法阵建立起一个半位面的。只不过这个方法耗费的资金和魔力都很大，所以无法普及到个人。”

    “当然啦，像琳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叫枫的朋友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有极少数天生对这方面有着特殊天赋和亲和能力的人，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能够达到短距离的空间移动。只不过这些天赋一般需要一些类似于‘仪式’的必要条件才能发动，你可以理解成类似借助神明的神力达到的手段——要他们具体解释其中原理肯定连本人也不明所以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依旧停留在三次元的层面上。即使是魔法师们使用的空间法阵，涉及到的半位面也依旧遵循着三次元的规则……而我之前所使用的方法，则是直接在自己的坐标和目的地之间，架设起高次元位面的桥梁。因为你的师傅本人修为高深，所以在给你加上一些防护手段后，还能带着你一起通过高次元移动……”

    说道这里，爱莎一反常态地开始夸耀起自己了。就连琳也能感觉到，爱莎此时是真的怀着满满的自豪感。

    “用高次元作为桥梁吗……”

    听起来就很虎的样子。

    “你就别想啦！想要像我这样不使用魔法，直接以高次元为媒介移动，不疯两次死一次是不可能的啦……之前你不是感觉到只是一瞬间就到了城里了吗？因为那时候我同样在你的感官上做了保护手段，否则即使一瞬间，流入你的大脑的高次元的信息也能把你的脑袋撑爆的呦~”

    结果爱莎毫不留情地给琳泼了一脸的冷水。

    “那么危险啊！”

    “你以为啊……所以我才说，我教你的方式和我自己的会不太一样嘛，我才不舍得教你我的方式来着呢……”

    一说起自己的某些经历，爱莎就一脸的纠结，想必那时候的感受并不是很好。

    “原理，其实一样，都是通过另外的次元，折叠起我们所处的三次元以获取捷径。不过，琳你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可以借助其他人都无法到达的手段的——而这对于你而言，其实难度并不大。”

    爱莎的话让琳陷入了困扰了。要知道，琳并不知道自己还有着空间方面的天赋啊。

    看着不明所以的琳，爱莎笑着说道：“别忘了，你并不是人类啊……”

    【不是人类……诶？是在说我半人半灵的身份吗？】

    “或许，能去冥界的活人也不在少数，就比如那些把自己整的半死不活的死灵法师……不过琳你不一样，你是半人半灵，同样作为你的本质的，是‘灵魂’的身份。要知道，冥界之中最神秘的地方，并不是冥王死神所处的宫殿，而是只有纯粹的灵魂才能到达的，无法以现世的规则去限定的神秘之地。”

    “连冥界的统治者都无法进入的，思念的归处、记忆的终点——忘川。而琳你的话，或许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以进入其中的人了。”（）

14.忘川

    “呜……好刺眼啊……诶？已经是白天了吗！？”

    惊愕之下，琳从床上翻身坐起，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动作，再次倒在了床垫上。

    “头好痛……好像是昨天晚上我……”

    琳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记忆。

    昨天晚上，爱莎传授了琳如何通过异次元来进行瞬间移动的方法，并且让琳去尝试着感知只有她才能进入的神秘次元——忘川。然后，琳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并不是遗忘了后面的记忆，而是之后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混乱了，让琳完全无法分辨。

    似乎那并不是自己的记忆一样，而是在看着很多杂乱无章的电影胶片，虽然能够明白那其中发生的经历，但是还是能清楚，那并不是自己的记忆。

    “啊，没错……我貌似就是因为那过于驳杂混乱的记忆，所以才晕过去的吧？”

    琳依稀能回想起当时自己仿佛溺水了一般，在无数的记忆和思绪之中被淹没至窒息的感觉。

    “很正常啦，琳你第一次接触忘川的表现，大致和我想的差不多——果然还是需要多多磨练下，才能在忘川里准确地理清思绪找到坐标吗？”

    一旁，爱莎见到琳已经醒了过来，递给了琳一杯不知道实际成分是什么的古怪饮料。

    “好古怪诡异的东西啊……”

    琳对那饮料诡异的天蓝sè泽表示有点压力，不过既然是爱莎给自己的，琳还是一仰头把它咽了下去。

    实际的味道……非常对得起它的卖相——就连白开水也有着其味道，但是爱莎递给自己的饮料，进入到自己的口腔里的时候，就仿佛是咽进了一口空气一般，完全无味，却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流过自己的喉咙后，无数细流经由神经流进了自己的大脑。之前琳依旧还有些头昏脑涨，喝下了这杯东西之后，立刻就神清气爽了。

    “我特制的醒酒药，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作为醒酒药而言效果好的有点离谱……不过话说回来，原来我的症状是和宿醉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至少你的症状并不会对肝脏等器官造成危害。”

    爱莎伸出手指，点在了琳的太阳穴上。随后，琳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一直在大脑里胡搅蛮缠捣乱的东西，被爱莎抽取了出来。

    仔细一看，琳发现在爱莎的手指尖上，托着一缕银白sè的雾状物体。

    “这是……”琳刚想提问的时候，猛然间发觉，之前还让自己头疼不已的那些记忆已然完全消失了，“这就是来自忘川的那些记忆嘛？”

    “是啊，毕竟是忘川嘛，那里汇集着这个世界的死者灵魂转世之前遗留下的记忆和思念……嘛，一开始的话琳你肯定会无法承受来自忘川的那如同激流一般的思绪。怎么样，第一次接触到忘川的体验还算刺激吧？”

    琳的表情当场就黑了：“刺激过头了哦！就好像是风暴中的小船一样啊，我完全没有办法在那里把握住自己的方向……”

    “唔，那样的话，琳你试着把自己化为静水试试吧？如果是静水的话，应当是能够制止住激流的吧？”

    以常人的思维和感官是无法在忘川之中坚持的，那么，如果将自身化为同样的事物又会怎么样呢？忘川的思念就像是水一样，虽然本质温柔，但是以它的规模，磅礴而势重，倘若硬接的话，就会被巨浪所掀翻吞没。可是如果尝试着将自身融入于其中，无论其如何改变都严守自身本xìng的话……

    “哦哦哦！我明白了，谢谢湿酱的指点！我这就再去尝试下……哎呦！”

    琳捂着被爱莎敲打的脑袋叫了起来。

    “现在都白天了，难道琳你还打算一整个白天都在昏迷中渡过吗？这个是长久的锻炼，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那湿酱你要我做神马啊？”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是贸易集会的准备时间，我们得去占一个比较良好的地段才行——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势力，如果不早一点的话，撇开那些大型团体提前租赁下来的场地之外，剩下的地段中比较优秀的还是早点抢到比较好。”

    “结果本质上，不就是要拉我做苦力吗？”

    “嘛，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想用魔法这么招摇啊，所以还是得手工搭建个至少像模像样一点的棚子吧……”

    ========

    ==========

    结果，师徒二人刚出旅馆没有多久就被人堵下来了。

    不过，对方并不是来寻衅滋事的，反而是来道谢的。

    “多谢二位救助了我的兄长，在此我代表我的家族感谢二位的义举——另外，我个人对二位的行为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些永远让家人放不下心的闹腾货就应该好好晾凉。”

    ……

    那位千金说完这些，便给了爱莎一笔不菲的报酬，然后就非常干脆的走人了。

    不过，前来道谢这么郑重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至少琳是不明白，既不询问对方的身份，也不自报身份就这样一句带过的道谢，是要有多么简洁啊！

    “还真是辛苦呢，这家伙……”

    “湿酱……结果又是你认识的人吗？”听到爱莎这么说，琳也多少明白，恐怕那位女子并不是xìng格太高傲孤僻，而是因为本身和爱莎就很熟络吧？

    对此爱莎也是点了点头：“是啊，记得以前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去参加礼仪课程，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大概也有好几年了吧？那个时候还是会亲切地喊我‘姐姐’的小女孩呢，结果没想到几年后，还是因为家里人的不靠谱，变成了死鱼眼加冰山脸了吗？”

    死鱼眼加冰山脸……

    回想起那位大小姐在提及到爱莎对她的兄长的不人道举动的兴奋表情，琳总觉得她会在回去后亲自尝试并实施这项新的刑罚来着……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才会导致一个貌似过去活泼可爱的萌萝莉rì后成为了这样苦大仇深的死鱼眼啊……

    “这位大小姐的家族，很糟糕吗？”

    “是啊，据我所了解，她大概是家里最正常的人吧？不过那时候我也没有想过，前后的转变会这么大啊？”

    “……”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琳在爱莎的眼神里看到的分明不是同情，而是莫名的兴奋诶！爱莎你是多想知道如何把一只正常的萝莉调教成死鱼眼的过程啊！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后有点发凉呢——一定是错觉，对吧！】

    ……

    在得到了因为自己的“善意”而有所回报的馈赠，掂了掂手中钱袋的分量，爱莎当即表示要不自己打道回府继续混吃等死……当然，此项决议得到了琳的坚决反对。

    “好好把这件事做到底了啦，湿酱！”

    要不你在弟子面前何以为表率啊！

    【不，我只是不想参与到这座城市里之后会发生的麻烦事情当中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爱莎也不会就这么和琳说。最后，感觉自己貌似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爱莎也只能表示自己刚才是在开玩笑。

    “走啦湿酱！”仿佛是担心爱莎会突然间临阵脱逃一般，琳紧紧的攥住爱莎的手，拖着爱莎在街道上穿行，“是你说的，如果早一点的话能提前占领好位置的！”

    【所以说你jīng神太好了啦，琳！】

    实在是很难想象，不久前这还是被来自忘川的思绪洪流困扰到昏迷之中的一只萝莉……即使是喝下了爱莎调配的药剂，但是jīng神上的透支和负担还是不可避免的呃。但是眼前，琳的活力完全是由内向外地散发……

    【还真是小看了半人半灵的jīng神强韧程度……或许，以这样的条件，加上琳本身的悟xìng，能在短时间里学会也说不定呢？】（）

15.少女忽悠中……

    与琳预想中的不同，由于纳斯卡城每一年都要举办一次贸易集会，因此城西部分特别专门立设了一块区域，用以供应贸易集会以场地。当然，一年一次，自然也不可能每次举行过后都将其拆除，所以其实那里是有不少完成度比较高的租赁店面的。不过正如爱莎所言，大部分的都被大商会租用了，而余下来的那些，相比起另外需要手工搭建棚屋的临时场地而言也算是黄金地段了，于是，在数量广阔的小商贩眼里，这些为数不多的店面就类似**丝们眼中的半价便当一般，异常抢手……

    理论上竞争应当相当激烈的环节，结果爱莎花了不到两分钟就搞定了……事实上，当时爱莎裹着一张黑漆漆惨兮兮的大黑袍，把自己全部都裹在里面，就直接来到主管部门那里，丢出了一枚徽章就搞定了。

    “什么玩意，居然这么猛，连红包都搞不定的事情立刻就解决了？”

    目睹了一切的琳表示不解。

    “以前随便弄的法师协会的名誉长老的证明……虽然当时是因为有求于人不得不答应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如果让那些长老们知道爱莎这家伙把代表法师协会的荣誉的徽章，用来“申请”一个三天的店面的使用权限，他们一定会哭的……

    琳听到了爱莎的解释，心里也是一阵无语——都把这玩意用上了，别说是一家小店面了，就算是要租下一条街，也得给法师大人您恭恭敬敬地打理好啊。万一惹得法师大人不高兴了，对着城主府搓上一发大火球那可咋办？

    尽管普通人下意识地会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妖魔化，不过，以法师们的奇怪脾气还真的不好说，虽然他们可能会非常正经的告诉你今晚他要炸你家了……

    结果当师徒二人准备前往预租好的店面的时候，后面还跟着数位提心吊胆的工作人员……当爱莎再三表示，自己只是路过想体验下纳斯卡城的贸易集会的风情，并不需要额外特别的对待，直至开始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气息后，这才终于赶走了那些让人心烦的家伙。

    “说起来，我们这次是要贩卖一些什么东西呢？”

    琳好奇地看向爱莎，毕竟除去之前购置的十把武器之外，琳并没有看到爱莎准备什么东西用来贩卖，而且爱莎也表示过她仅仅只是打算贩卖一些“普通”的道具——话说，爱莎定义的“普通”真的是常人理解的“普通”吗？

    对于这一点，琳还是有些担忧。

    “嗯，一些附魔武器、一些炼金药剂，就这样。”

    “就这样？”琳感觉，如果只是贩卖这些东西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特意租下这样一家店面嘛，直接搭个棚就能搞定啦……

    “不不不，这不是说我们卖的东西少就不需要大一点的店面……你想想，我们贩卖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是高端向的吧？如果说是在那种简陋的大棚下卖，识货的人还好说，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懂个半桶水或者完全不懂行的傻瓜绝对不少啊。对那些人而言，附魔武器摆地摊卖……那肯定是假货啊！所以要有一家专门的店面，然后卖的东西又少，才显得我们高端洋气上档次啊。”

    琳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啊。毕竟出自地摊的货sè，就算是金戒指多半也会被人脑补成镀金黄铜戒指……当然，某些坚信着地摊上有失落神器、天材地宝和神兽蛋被不识货的人出售的中毒者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样的话，爱莎得把自己的货物都整成黑不溜秋的穷酸样才能吸引到他们吧？

    正当爱莎和琳打算动手布置店面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传入了二人的耳中——

    “终于给我找到了你啊！你这家伙！害的我在城门上挂了一天，也被人围观了一天——绝望了！我对这个亲妹妹清早路过但是就当没看见一直到隔天凌晨才把我放下来的世界绝望呢啦！”

    “……在此之前，你还是自我检讨一下为什么会被亲妹妹泄愤吧？”

    总而言之，槽点太多了！

    正常来说的话，有钱人家的子弟白天当街滋事也不是少见，但是像这样既不披金戴银打扮地sāo包，又不左忽右应排的一手气场……话说这真的是滋事而不是来诉苦的吗？至少路过的行人在看到某位大喊着“绝望啦绝望啦”的颓废男人的时候，更多的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桑——貌似隔壁家的王二吊丝也是这个气场来着？

    “对哦，正好缺人手的时候，现成的苦力来了！”

    爱莎忽然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确定真的能让他乖乖听你的话吗，湿酱？”

    怎么看对方都是怨念满满，这种情况怎么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帮忙啊——不知为何，琳总觉得迪斯佩尔这位绝望先生会再次被涮……

    爱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琳，告知她不要出声后，装作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对着迪斯佩尔挥了挥手：“YOOOOOOOOOO~早上好~”

    “YOOOOOOOOOOO~早上…………口胡！谁要和你打招呼啊！”如果不发神经质的话，其实某人也是经受过良好家教的绅士，下意识地也回应着爱莎的招呼，“明明之前把我整的那么惨，你就当没事一样？”

    “嘛，作为米虫的你也总该为你们家稍微出点力吧？这次不过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帮你的妹妹做广告赚取一点眼球罢了，你应该觉得荣幸啊。”

    “哼，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啊！那种长枪透过衣服把自己钉在墙上，脑海里不断地想象着衣料最终被重力撕扯断开后自己从城门跌落的惨状的煎熬，你可知道啊！”

    “怎么可能，我对我的手法还是有信心的啊……”

    “重点不在这里啊！”

    ……

    看着爱莎逗弄着一脸正经但是又时不时抓狂的迪斯佩尔，琳忽然感觉到，貌似这中行为很有趣的样子啊——就好像不停地挑逗着一只猫咪，让它不断的炸毛可是对你还无可奈何一样……

    【等等！貌似，有时候湿酱也是这么对我的啊！】

    有了对比参照物，琳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平时的待遇貌似也有点微妙。虽然爱莎对自己其实是非常好，但是时不时地一样是会拿自己寻开心的啊。

    这边琳在自我纠结的时候，那边爱莎已经成功地把迪斯佩尔引诱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但是就结果而言，其实你这次还是帮助了你妹妹很大的忙啊。别看她一副死鱼眼加冰山脸，那是因为她羞涩啊，但是摄于威严她不能表现出来，其实她心里对你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有这样的觉悟是非常开心的。”

    “喂，看着哥哥被挂在城门上生不如死还很开心，这样的妹妹你确定正常吗？”

    “你们一家人有多少是正常的吗？”

    “呃……这个……还真的无法否认诶……”

    “所以说啦，其实你的妹妹这次是很开心的哦。毕竟我以前在礼仪课上和她可是同学来着，而且也都是女孩子，她的心思，我懂……哎，你要信我吖~~”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湿酱这句“你要信我吖~~”好像带着很强的洗脑能力？不过为什么我能感觉到……难道是因为我身为半人半灵，能从湿酱刻意为之的洗脑攻势中幸免于难吗？】

    不过想来能不能洗到琳的脑根本不在爱莎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迪斯佩尔是相信了。

    “你看。”为了说服自己的话语的可信度，爱莎取出了之前得到的那个钱袋，“这可是今天你妹妹亲自给我的，说是为了酬谢我让她的笨蛋哥哥终于开始做正经事，为家里分忧的报酬哦！”

    “诶？她还真的因为这个来感谢你吗？”

    “那当然啦，她还说，为了让某人感受一下劳动人民的艰辛和不易，准备让你来帮助我修整打理下我的临时店铺，所以刚才我看到你才以为你是来帮忙的啊——诶？她还没有和你说吗？”

    爱莎有模有样地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当然，在旁观的琳看来，这副笑容背后其实隐藏着无数黑漆漆的触手，正一步步地把某位浑然不知的可怜男人拖进黑暗恐怖的淤泥之中啊！

    【好，好可怕……】

    “嘛，因为今天早上我是从窗户翻出来的，所以没有和我妹妹照面……原来她还有着这样的打算吗！”

    “……”

    “……”

    这下，连爱莎都沉默了片刻，原本还打算继续忽悠对方的话语也被她咽了下去。

    看来，之后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因为爱莎冒用了自己的名义来招摇撞骗而恼火了，现在这家伙的行为就已经让她很恼火了吧？爱莎已经能想象，对方会非常乐意见到一个在外头被忽悠着做了一天苦力的兄长像条累趴了的汪星人一样，一步一个趔趄走回家去的……（）

16.队友的重要性……

    “湿酱，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哪里，没有问题吗？”

    “安心，那家伙只是脑洞有点大，思维有点奇葩，实际上能力还是有的……”想着某人此刻正在热火朝天地替自己打理着店铺，爱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而且因为有一定程度的偏执，所以我想等我们傍晚去的时候，应该已经可以完工了吧？”

    琳只能感叹，现实里真的存在这种人，他的家庭是怎么hold得住啊……呃，不对，貌似听爱莎描述，那一家子也都很那啥来着……

    “总而言之，核心思想就是以后要离这一家子远一点对吧？”

    “没错，琳你能明白这一点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黑心没节cāo的家伙自然很合得来啊。

    “既然我们也不需要去整修店铺了，那琳你先回旅馆去吧，我去看看能不能淘到点稀有的材料之类的东西——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认得路吧？”

    “我像是那种不认得路的小孩子嘛……还认不得路，湿酱你该不会还要说‘回去的路上不要听陌生人的话，特别是拿着棒棒糖的怪蜀黍啊……’之类的话吧？”

    爱莎闻言，直接伸手捏住琳的脸颊开始揉起来：“其实，棒棒糖我自然不担心，我比较担心你直接被人当街绑走之类的……琳你还是要有些自觉哦，以你的魅力，完全是可能让萝莉控铤而走险的——所以请务必不要走小巷子……”

    “还真是民风彪悍啊，居然当街绑人吗……好啦，别揉我脸了，我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还不行吗？”

    “房间里我还放着一些之前调配好的药剂，如果琳你要继续尝试把意识沉入忘川的话，先喝一杯那种药剂吧——可爱的萝莉晕倒在房间里的时候，可是很容易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福利片段哦……”

    “不不不，湿酱你到底是多希望我参演的是里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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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歹说，终于把琳给哄走了啊……”

    为了不让琳起疑心，爱莎丝毫不能表现出急切地希望琳回去的意向，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逗弄了对方好一会，一直到琳头顶的呆毛呈现出笔直挺翘的趋势后，这才溜之大吉。

    毕竟，有些事情爱莎并不希望现在的琳知道。

    就比如说，某些限制级的场面。

    “嘎吱嘎吱……”从小巷子的深处，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咀嚼食物的声音——但是现场却并没有任何血液、碎骨和残肢的痕迹。

    “还真是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啊，想不到仅仅是几个尾行者，也有着这么令人不快的记忆……哼，这样的死法还真是便宜了他们啊，早知道就应该让这些人渣被活生生的吃掉啊。”爱莎紧皱着眉头困扰着，右手的手指不断地揉按着太阳穴，“不过，处理掉了这些渣滓，这些凭空消失的家伙们势必会引起后面那些人的注意啊……嗯？怎么了？”

    空气中，隐约模糊地闪过一丝波动，随后传出来了一声低沉的咆哮声。

    “……不是吧，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挑食了啊……好吧，让你来处理这几只过期发馊的‘食物’真是为难你了。”

    爱莎对着空气拍了拍那团貌似不存在的某物，出声安慰道。

    “好啦，回去吧，干得不错。”

    “嗷呜……”

    随着一声略带着欣喜的低沉叫声，爱莎身边的空气中仿佛少了什么东西，空气也不在凝固而是又开始了流动。

    “结果貌似还是被盯上了啊，看起来，纳斯卡城的官方势力也开始关注起来了吗？也对，毕竟这次事关重大，有着来自dì dū那里的压力，也由不得他们不上心吧？只不过，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还真的敢来挑战我的底限啊……”

    对待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爱莎并不会手软——特别是在爱莎表明自己已经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灭口。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爱莎毫不客气地在挖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让其人间蒸发了。

    捡起了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爱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如果只是给他们一个jǐng告的话……”

    爱莎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寻找些什么东西，在短暂的片刻之后，爱莎将手中的匕首丢向了天空——在匕首的上方，隐约可见一幅倒立着的右手的虚影。

    实体的匕首和虚幻的幻象，在接触到的同一时刻，交汇融合的了一起。随后，匕首消失不见，然而原本仅仅只是带着一枚戒指的手的虚影上，此刻多出了一件“装饰品”。

    “……貌似不是很有说服力啊，威胁什么的，还是要见一点血才比较有效。”

    至于现在被爱莎将手钉了个对穿的某人如何想，爱莎也懒得去在意了。爱莎的意图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一，她已经知道是谁在主使；二，她有能力直接杀死对方；三，但是懒得去做所以暂且放过对方一条命……事实上，如果当时爱莎把匕首掉落的位置放在对方的头顶亦或是咽喉，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某项针对帝国的yīn谋要不要参与进去呢？

    虽然跟踪自己的几个人没什么地位知道的很少，不过好歹一些基层的信息还是让爱莎都清楚了，结合她之前得到的信息仔细地推敲下，爱莎不难猜出大致的方向。

    老实说，爱莎不觉得以议长的能耐，会拿这些小算计没有办法。如果自己现在参与进去的话，也许会招致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反正，即使放着不管，估计那些人也闹不起真正的风浪吧？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啊……只是，如果让琳知道了的话，以她的xìng子还是没法放着不管的吧？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还是能安安稳稳地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我撑到离开这里的那天吧。”

    虽然只需要让琳安静地呆在旅馆里呆上两天，多半就不会触发一些不必要的事件……但是爱莎总有种不怎么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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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该死……”

    在另一处，一名男子捂住自己的右手哀嚎着。

    在他的右手之上，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把他的右手完全洞穿了，并钉在了桌面之上。

    “一定是那个二货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啊……空间转移，因果链接……直接就让人家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我们这里啊魂淡！”

    “大人息怒……”

    “息你妹夫！如果不是对方心情好的话，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没准给人一锅端了啊！尼玛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干我们这行的，别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把眼睛擦亮，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必须要清楚啊！那份情报上说对方可是有着法师协会的名誉长老的身份的啊，是我们这些打工仔能惹的！？……说起来，今天惹出这乱子的是谁？”

    “呃，好像是那个官二代下的命令……”

    “……擦，这货不好好地去寻花问柳掺和进我们这里是干啥！还嫌自己的脑袋不够蠢惹得乱子不够多要来坑我们吗？……等等，这货除了对女人和上床有兴趣，怎么今天转xìng了开始关注起这个了？”

    “貌似……貌似是因为……那位只看到了目标的画像，而没有看到下面的情报和注释……大概，他只是打算做他在国内经常做的那些事吧？”

    “……”

    男子沉默了片刻，握住了匕首的刀柄，倏地一下把匕首拔了出来。

    “……我能去做掉这家伙吗？没事的，我会把现场伪装成意外的……”

    男子提着还在滴血的匕首，，同时也一样在滴血的右手被他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响声。

    “不不不，大人你要冷静啊！真要把那位来镀金的麻烦家伙干掉了，那边谁会管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啊，总之弟兄们就都死定啦……来人啊！快来把大人按住……”

    “在那之前……没准我们就已经被他给坑死了啊！猪一样的队友比神一样的对手更可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总而言之先把大人给按住啦！”

17.安诺伦斯

    “真是稀客，原来你还会主动来找我啊……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想象。”

    “其实可以的话，我也不是很想来麻烦你的啦。”

    平心而论，声音虽然清冷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软，某人的妹妹如果不去注意那来自死鱼眼的视线的话，还是一只不错的萌妹子。

    至少爱莎是知道她几年前的模样，所以还是能无视其以眼杀人术的——但是换成是一般人，被那道冰冷的视线凝视着，绝对会感觉到压力山大。

    “只是我现在有些陷入了两难境地的困扰……dì dū那里水太深，我不想和议长再扯上啥关系，所以剩下想到的比较可靠的人里面，就剩下你了啊，安诺酱~”

    “那种称呼，你私下里说就行了，在大庭广众下还是请务必直呼我的名字，安诺伦斯……”由于过去和爱莎也有着不错的交情，安诺伦斯很清楚这家伙隐藏在和善外表下的xìng格，因此也懒得去纠结爱莎那甜到发腻的称呼，“dì dū那里貌似因为议长大人的缘故，已经开始解除你的通缉令了，不过想来你深入骨子的懒散xìng格是不会让你做出现在这种抛头露面的行为啊——别告诉我你恋爱了啊。”

    “嘛，虽然并不能归类到‘恋爱’中，不过我现在的心情确实与其相差无几了啊。有些事情，真的往里面投入了心思过后就会发现，那还真是让人yù罢不能呢~”

    “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小女孩？”

    安诺伦斯毕竟也是学过专门的礼仪教育的，虽然此刻随口一提，心里倒也没有真的相信——只是，爱莎随后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这个动作让安诺伦斯当即凌乱了。

    “你玩真的！那是犯罪啊……”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都说了我和琳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感情来着……”

    “因为你当时自己说过，对男xìng无爱的啊——我不能不认真的思考这方面的可能xìng啊。同样的，以我熟知的你的节cāo，做出什么鬼畜的举动我都毫不奇怪。”

    大脑里浮现出了某些记忆后，安诺伦斯的脸sè也yīn沉了许多：“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给我灌输了这么多奇怪的信息，我现在就没这么累了。”

    “那就像那时其他的学员一样？像其中大半那样，被家族安排给一个陌生的男xìng嫁了？虽说你们家的人都比较异常，不过他们能放纵一名长子，但是不可能放纵你这样一名次女啊，不然那时候为什么让你去学习礼仪啊……再说了，你现在不也还没有成为女汉子吗？如果能把死鱼眼改了的话，其实也很软很可爱……”

    “这个话题中止可以吗？”安诺伦斯黑着脸打断了爱莎的妄想。

    不过爱莎表现的倒也是异常光棍：“哪个话题，前面的那个还是后面的？”

    在爱莎的注视下，安诺伦斯沉思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内心：“女汉子的那个话题……拜托了，请不要再说了。”

    在安诺伦斯那时表现出优异的经商天赋之前，家里人也不是没有放弃找一个上门女婿的想法，只是当初在爱莎的建议下，安诺伦斯用新习得的以眼杀人术成功击退了数名候选人之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问题是，貌似安诺伦斯后来因为自己的天赋，加入到了家族的核心圈子里之后，痛苦地发现自己一家的成就完全是建立在不科学的人品之上的——以那群家伙的诡异思路居然还能把家业经营的有模有样，除了感谢幸运女神的垂青之外，安诺伦斯也是为此整rì奔波忙活。天知道，要是哪天女神改xìng了，那自己一家不还得亏本亏到异次元啊！所谓jīng神病人思维广，脑残儿童欢乐多——长久面对这么一群不靠谱的家人，安诺伦斯每天怒目相向的次数实在不在少数，时间一久，不怒自威的死鱼眼就这么出来了。

    然后貌似男xìng缘就更差了……据说有一次迪斯佩尔翻墙回家的时候撞见了自己的妹妹，结果因为光线昏暗，迪斯佩尔没能认出自己的妹妹，相反的，自觉地交出了自己的钱包。

    据他所说，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以为遇到土匪了。

    ……

    “异xìng缘差那完全无需担心啊，爱莎老湿可是有着妙方可以解决你的困扰哦！”

    听起来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不过安诺伦斯还是尝试xìng地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你把目标换成同xìng不就行了？其实在很多少女看来，安诺伦斯你比很多很多的男xìng都要帅气来着诶……没问题的！对于被你的魅力征服的少女而言，xìng别不同是不能谈恋爱的！所以你还是很有市场的！”

    “这个……”饶是几年下来已经把神经磨练的无比坚硬的安诺伦斯，在听到了这种发言之后也不可避免地脸红了起来，“双方都是女xìng诶，怎么可能啊……”

    “为什么不行？交往又不是以啪啪啪和生孩子为前提的，就连最伟大的巫师和他的黑巫师死敌都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啊！”

    话说，这个世界的人会知道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吗？不过也没差啦，反正伟大的施法者如此之多，真正弄清楚这个世界的历史中所有伟大的施法者的人也没有几个……糊弄下商人家的千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即使是跨越种族的爱情也不是没有啊，xìng别又能组织得了什么呢？”

    总之，爱莎丝毫没有自己过去曾经坑过安诺伦斯一次的自觉，再一次开始以恶魔般的话语开始蛊惑起纯善的安诺伦斯……

    “够了！我还有一年才能成年呢，这种话题对我而言还是太早了点……”

    被爱莎的话语撩拨地心思不宁的安诺伦斯，理智地选择了放弃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的打算。

    这种话题当成玩笑开开还好，一旦真的去深究的话……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呢。

    “被你绕了大半圈，你总该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了吧？……真是的，经由你的一搅和，我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主动权了啊——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呢，幸亏你不经商。”

    “给我一份你所知道的，纳斯卡城的势力归纳。”

    爱莎的要求让安诺伦斯不得不小心起来：“你要这个做什么？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啊。”

    原本以为爱莎会有怎样的要求，结果居然是要搞清潜藏在纳斯卡城中的各方势力？尽管安诺伦斯知道爱莎多半是懒得参与进政治之中，但是涉及到这种事情，她也必须要小心谨慎起来。

    “dì dū那边的动向，你应该清楚吧？”

    “你是指这次小商队被集体征召的事情？确实很奇怪，不过和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帝国这边要借纳斯卡城的贸易集会搞一次大动作，而不少其他方面的势力，貌似也不是很静得下来的样子——就像这两天会闹腾地比较欢的一些事一样，到时候这里的水应该会比较浑……对了，说到这个，有件东西得给你。”

    爱莎取出一个做工jīng巧的护身符交给了安诺伦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和我之间还是有不少的交情的，所以你就权当是我对你的些许担心吧。”

    安诺伦斯并不是魔法师，但护身符上凝聚着的神秘的力量，她也能隐隐地感觉到——以她对爱莎的了解，恐怕这枚护身符的价值和功能真的非同一般。

    “戴上它你就不可能会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诅咒的伤害了……别问我为什么了，以你们的情报关系很快就会知道了，毕竟这种事情完全遮不住啊。”

    “是嘛……”安诺伦斯脸sè凝重地收下了这份价值不菲的礼物，“不过，以你的xìng格，并不会去干涉这些东西吧？哪怕是会死很多人，你也一样不会出手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是只限定于‘我独身一人’的前提之下啊。”

    “……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安诺伦斯同意了爱莎的请求。

    “不过先说好，我其实并不应该给你这份东西，因为它带来的风险和回报的差距，完全不符合商人的准则。我之所以擅自做了这个决定，也不是因为我和你的交情，以及你赠予我的护身符，这一点我先说清楚。”

    “仅仅是很开心而已——因为你比起过去，更像一个‘人’了，仅此而已。”

18.标题……想不出了……

    “啧，这么一眼看过去，还真的是很麻烦啊……”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但是当爱莎从安诺伦斯手里拿到了那份关于纳斯卡城的势力分布的资料后，还是感觉有点头大——这还只是以安诺伦斯的手段能够得到的信息，爱莎相信，像是这一次在城里暗下黑手的家伙，应该不属于这些明面上的势力。

    毕竟他们都和帝国有着明面上的关系往来，有些事情是绝对的禁区没人回去做的——你在别人家里搞恐怖袭击，这不是摆明了是要战个痛快吗？

    “想必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这些明面上的关系网我能给你套出来，但是某些水很深的暗势力，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去碰，那方面的情报，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不不，这就已经足够了，其实我只要弄清楚明天晚上城主府的那场晚宴，其中的主要的宾客们的关系和背景就可以了……”

    安诺伦斯从爱莎的回答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个……那是为了庆祝一年一度的贸易集会举办顺利的那场晚宴？爱莎你虽然不在通缉了，不过也不是帝国的公主了吧？你想去干嘛？”

    “当然是要亲自去参加咯……至于怎么进去，放心吧，我有的是方法啊。”

    “你可别乱来啊！”

    仿佛是深信爱莎会大摇大摆地闯进去大闹一番一样，安诺伦斯的目光让爱莎深感受伤。

    自己像是那种无法无天的家伙吗？

    “咳咳，我当然有正经的身份的，那种土匪行径我怎么会做啊——看。”爱莎取出了法师公会的徽章，显摆似的在安诺伦斯的眼前晃了晃。

    “……乡野小城能容得下这尊大神吗？”

    无语地看着爱莎拿出来的徽章，安诺伦斯现在只能捂脸了。

    “因为我之前嫌麻烦直接拿这东西诈了间店面，不过貌似这里的有关部门保密能力太渣，一下子就给人查出来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差啦~”

    话是这么说，但是安诺伦斯总觉得爱莎在算计着什么……

    “你确定不会给我这里带来什么麻烦吗？”

    “安心，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等等……把柄什么的，那就是建立在你会去惹事的前提下了吧？”不愧是经商世家的继承人，想要忽悠安诺伦斯，难度比她的兄长何止高出了一两倍？“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算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记得弄得干净点——我真不应该答应你的要求……”

    “别做出这幅模样了啦，我又不会真的去给自己惹一身sāo——要知道，这次我可是有着绝佳的替罪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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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老师，怎么了，是着凉了吗？”

    萨里斯困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一副吃了瘪的模样，在他印象里，斯卡萨议长是极少数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总觉得，自己要被某个无良的家伙坑了——话说最近事情还真多，连那个死宅都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了，果然是要变天了吗？”

    “呃……是老师你的熟人吗？”

    嘴上说着自己要被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萨里斯也明白，多半是自己老师的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吧？

    “与其说是熟人，倒不如说，那是个非常不着调，把我从小坑到大的长辈吧？虽然确实承受了她很多恩情就是了……”

    那您还真是继承到了那位长辈的“优点”呢——萨里斯突然非常想这样吐自己老师的槽，因为一个平时不着调的老头在感叹着自己年轻时候被同样不着调的长辈坑，总让萨里斯想起自己的惨痛经历。

    虽然萨里斯很尊敬自己的老师，不过很多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尊敬起来……

    “总觉得你小子在想些很微妙的事情啊……”

    由于平时没有少和那些政客们打交道，萨里斯还是很会伪装自己的内心思想的，不过在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师面前，这一点完全没有用啊。

    “算了，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斯卡萨深深地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被教坏了，到头来就没法改了，不说这个了……倒是你这边，你和炎羽的关系好点了没？”

    提起那一把圣剑，师徒二人脸上都是一阵无奈。

    “太难伺候了……”

    “也对，看你这小子的一贯表现就知道你对女xìng很没辙，你小子该不会是xìng取向有点问题吧？”

    斯卡萨非常不给弟子面子，当面质疑起其取向。

    所谓的为老不尊就是这种人……

    “我的取向有没有问题我不能明确说，但是我肯定的是，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说不定就真的会对女xìng产生心理yīn影了……说起来，老师你其实是知道圣剑炎羽的真面目的吧！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明说啊！”

    “我哪能知道你小子还真的得到了圣剑炎羽的承认了啊！再说了，这剑又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把她封印的，我怎么会知道她能以人类少女的外形出现啊！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人生负犬的意yín啊！”

    貌似师徒两人其实都是对女xìng很没辙的类型……

    “说起来，圣剑变成了圣剑娘不是非常不错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也就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老是往我这里控诉炎羽又怎么欺负你了，你这分明是在赤果果的在我这个尚未婚配的老男人面前炫耀啊！”

    “虽然听起来是不错，不过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老师你能想象，当初在遇到了必死之局的时候，一把剑突然化成美丽的少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拯救了下来的心情吗？那种神圣和庄严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对着炎羽亢奋啊！有些人是不可能对她产生冲动的啊，就像母亲妹妹之类的……”

    “不，不少人其实就好这口来着……”

    “那就是变态啊！老师你觉得我像个变态嘛！”

    说实话，关于这点，斯卡萨还真的没法挤兑萨里斯……因为平心而论，似乎自己要比弟子更加接近变态的范畴……

    “好吧，总之就是你硬不起来了对吧？”

    “不不不，老师你绝对是搞错了重点了，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有生理障碍……”

    “那就是看到女孩子硬不起来了……”

    “歧义更大了！相比这个我情愿要之前的那个——话说回来，老师你是有多纠结于我的生理问题啊！”

    “怨念！怨念懂吗！你这个还没满30岁的家伙怎么可能明白我这样的大魔导师的痛苦！都有这么高素质的，愿意和你生死与共同甘共苦同床共枕的美少女了，结果还是一副半推不就的样子，你让我这个一把胡子了还保留着童贞的老男人情何以堪啊！”

    一时间，萨里斯被斯卡萨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慑住了——虽然其中有不少不是很明白的台词，不过其中满满的怨念还是能感觉到。

    “不对。”萨里斯片刻之后打断了诡异的沉默，“为什么扯到这方面去了？”

    “咳咳……大概，是因为chūn天到了吧？”

    斯卡萨此时也是老脸一红。

    “不过你小子真的要稍微多试着和炎羽沟通下啊，这次去纳斯卡城，关键就看你们两个了好吗？这次你闹出的乱子我为了帮你收拾已经够头疼的了，真要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话……”

    斯卡萨眼中寒光一闪，让一旁的弟子不寒而栗。

    本能告诉萨里斯，自己的老师似乎在想一些很不妙的惩罚措施……

    “我就偷偷地放出口风，说你其实喜欢的是男人……哼，以后你就承担着基佬的身份过活一辈子啊！”

    “……那样的话，教育出了一个基佬，同时有经常给基佬单独授课的老师你，如果传出了什么奇怪的传言，那绝对也和我没关系的……”

    在师徒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空气中，有一道透明的缝隙倏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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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莎一脸纠结地捂着额头，挥手关闭了好不容易打开的连接。

    总觉得，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提前和对方打招呼了，就这么暗地里算计一下斯卡萨也不错的样子——这么欢脱的家伙，多半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小心眼吧？

    “不过炎羽还真的化为人形了吗？明明以前是没可能……是因为‘那部分’活化了吗？”

    爱莎想起了方才得到的一个无法忽视的信息。

    其实并非是斯卡萨不熟悉圣剑炎羽导致平添了诸多困扰，事实上，爱莎清楚地知道，过去圣剑炎羽从来没有有过人形——毕竟，那只不过是凡人所铸造的兵刃，即使有着一定的魂，也决计达不到能脱离武器的本质化为人形啊。

    唯一的解释……

    “这下还真的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