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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txt下载     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八章 老虔婆也有春天

    “有,有了?”

    秦淮茹此刻感觉自己活在梦里,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飘飘然,貌似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一样。

    医生的回答让她遭受五雷轰顶,想想贾张氏那么大年纪,何德何能还能下崽?

    “大,大夫,是不是搞错了?”

    她震惊且无法接受,只认为是医院这边出了问题,不然要是真的,自己的三观瞬间就会崩塌。

    医生很肯定的给出回复。

    “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错的,这是最先进的医学仪器,而且你婆婆的早孕反应也相当吻合,检查之前我还给她把了脉,不会出错。”

    现在的医生什么都懂点儿,不止针对西医,就连老中医的把脉都会两招。

    各方面都确定的情况下,医院这边诊断错误的概率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当然,我也知道你婆婆那么大年纪,这个时期有了,确实是不正常。”

    “但这种情况少是少,却不代表没有,你还是先去问问她吧。”

    老太婆怀孕真挺稀奇,医生自己都感到稀奇。

    其实贾张氏的年纪并不算太大,现在都还没满五十。

    这年头生孩子普遍早,她十八九岁生下贾东旭,贾东旭二十出头娶的秦淮茹。

    贾张氏年纪确实不大,但应该也不能再有生育能力了才对。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真,真不可能出错吗?”

    秦淮茹还是不敢相信,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傻掉了。

    贾张氏给她怀了个小叔?

    天啊,一剑杀了我吧!

    本来在家带孩子就让她很是崩溃,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该怎么办?

    医生的脸冷了下来,不愿意和她多说。

    “你要是觉得我们医院诊断的不准,来干什么呢?去其他地方去啊。”

    “我这还有病人呢,你婆婆有没有,你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

    自己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不论是早期的早孕反应,还是中医的把脉。

    甚至是刚刚才拉来不久的B超机,三道程序都证明她肚子里有货。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对不住,我先去问问她,这就去问问她......”

    秦淮茹也是一时间慌了,大脑处于麻木的状态,那里还能想得到那么多?

    前段时间她就有预感,但也没往这方面想。

    只是单纯的以为婆婆在疯人院里害了什么病,但是故意瞒着她。

    谁知道啊,谁知道!

    老母猪居然要下崽!

    秦淮茹心烦意乱的走出诊室,心脏跳动的很快,血液循环加速运作,让她整个人都感到头晕眼花,十分难受。

    等她走进病房,贾张氏见到儿媳妇脸色难看,不免感到好奇。

    “咋了你这是?”

    她盘腿坐在病床上,来的正是时候,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妈.....”

    秦淮茹的声音极度沙哑,关上门还给上锁,低着脑袋来到婆婆面前。

    “妈,你老实告诉我,前段时间你在疯人院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抬起头,那张脸惨白的如同大病初愈,眼袋浮肿,神情憔悴,秦淮茹就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在那里面除了受罪还能做什么?”

    贾张氏的脸色很不自然,眼神一直在躲,更有些气急败坏的张嘴骂人。

    “莫名其妙的,你今天吃错药了!”

    “让你去拿个检查报告,你干嘛呢你这是?”

    她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粪坑一样的嘴巴叭叭叭个不停。

    秦淮茹闻言一声嗤笑。

    “您还装呢!您有了,有孩子了知不知道!”

    这声音在场上响起,尖锐的好像有人在拿指甲划拉玻璃。

    贾张氏身子一抖,神色莫名的震恐。

    张大的嘴巴久久无法合上,那两颗眼珠子就跟爆出来一样,满脸写着事情败露后的惊慌失措。

    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立马皱起脸大声骂娘。

    “放他娘的狗屁!哪个小王八蛋在这儿给我乱说呢!”

    “老婆子我都多大了,还有了?我有他奶奶个腿!”

    “不行,这群王八蛋!庸医!都是一群庸医,你看我不找他们算账去!”

    贾张氏情绪无比激动,说着就要滚下床,要去找那些医生算账。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捏着嗓子一样的声音,当场就炸开在贾张氏耳畔,炸得她脑壳发晕。

    “你还不肯说!

    “好!那你出去,出去!”

    “以后我们各过各的,我改嫁我的,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上前拉扯贾张氏,红着眼睛叫骂,活像个泼妇。

    贾张氏慌了,终于慌了。

    “淮茹,淮茹!不要!

    她掩面痛哭,哽咽着,终于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急切,她要不弄明白这些事情,估计死都不会瞑目的。

    贾张氏羞愤难挡,别过脸去,双手捂着脸崩溃大哭。

    “妈只是,妈只是,妈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犯的错误啊!”

    “说重点!”

    秦淮茹不想和她扯什么犊子,她只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贾张氏这才支支吾吾的道明真相,真是没那个老脸见人了。

    “那天你去疯人院看我,妈不是跟你说过吗?有几个老头子,哎幼!他们,他们惦记着我!”

    说着又别过脸,羞恼的贾张氏真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呢,你和他们那啥了?”

    秦淮茹三观都快崩塌,不仅仅是崩塌,还要被碾碎成渣。

    贾张氏死命摇头。

    “没,我没,妈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那其中有个老头,姓孙,叫小川,对我兴趣很大!”

    “这老王八蛋天天在我跟前说好话,又说他家是富贵家庭,只是遭人陷害,勾结他儿子,才把他弄进疯人院去。”

    贾张氏咬着牙,仔细回忆,不管说多少遍,当时的情况回荡在脑海中,依旧为她带上痛苦面具。

    “妈见他衣着得体,又能说会道,加上好几个病友都说他没骗人,我就信了他的邪!”

    “一开始我俩也没什么,可架不住他天天来找我,天天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同志!”

    “说什么只消他一出去,就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天天来,天天说,我那儿受得了这个呀?”

    见她那样子,秦淮茹差点儿一口唾沫喷她脸上。

    “所以你就和他....和那老头做了不该做的事。”

    “嗨,我那不是,那不是!”

    贾张氏没有脸说,整个人身子乱颤,想起来现在都还双腿发软。

    “我那不是中了他的诡计,鬼迷心窍了吗!”

    “甭说那没用的,我就问你和那老头办事没有?”

    秦淮茹愤愤然看着她,看着眼前的婆婆。

    心里真是又无语,又火大,又想把她一拳锤死!

    这个恶心的老太婆,天天让自己三从四德,好叫她对得起死去的死鬼儿子。

    结果自己背地里如此不忠?

    就不怕她下地多年的老伴儿,晚上来找她下象棋吗?

    贾张氏哭丧着脸,低着脑袋,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办,办了,就一次。”

    还真办了?

    秦淮茹手扶额头,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可见她犹犹豫豫,预感大事不妙,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

    “真就一次?”

    贾张氏支支吾吾。

    “真,真就一次......”

    秦淮茹冷笑不已。

    “你要不愿多说,那我现在就走!”

    她也是豁出去了,要不是贾张氏身上还有利可图,秦淮茹立马就要把她一脚踹开,自己远走高飞!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只好扭捏着道出实情。

    “或许两次。”

    “或许?”

    “可能三次......”

    “可能???”

    秦淮茹崩溃了。

    “到底多少次!

    贾张氏也崩了。

    “我哪儿知道啊!很多次,很多次!我也记不得了!”

    “我....!”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被人噼开一样疼,啪啪啪啪再退两步。

    没忍住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坐的那床嘎吱一声,差点砸在地上。

    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呢?

    很多次啊!

    老牛推老车,贾张氏真是脑袋上面顶青蛙,她顶呱呱!

    秦淮茹真是无语到了极点,只能拍手鼓掌,以示鼓励。

    “好!真好啊!

    她强打起精神来,明白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

    最要紧的是解决当下问题,不必在意贾张氏到底办了多少次事,反正肯定比她还要多!

    “还,还有吗?那老头后面兑现诺言了?”

    实际情况要真实和婆婆说的一样,其实倒也还好。

    想个办法把那姓孙的老头从疯人院里拉出来,要是他家真是富贵家庭,只要解决他儿子和那些陷害他的人。

    说不定以后,贾张氏和自家几人,还能跟着老头过好日子呢。

    可一看婆婆这脸色,秦淮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又出什么事儿了?”

    她胸口堵的难受,好像上面压着千斤大石头。

    现在是想哭也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了。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行。

    “嗨!别说了,自打一次过后,那老头儿就不再理我了。”

    “我当时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就去找他,求他!”

    “谁知道他说,他说!呜呜呜呜!

    贾张氏哇一下哭出声来,给秦淮茹整不会了。

    “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

    “他说什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秦淮茹再三追问,贾张氏才终于接着往下说。

    “那老王八蛋他说,要是想跟着他过好日子也行,可是要我,要我.....”

    “要你干什么?”秦淮茹起身瞪着前面,可以清楚听到她磨牙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贾张氏一拍大腿,表情懊悔又羞愤。

    “嗨呀!他说要我陪他那几个老哥们耍耍,说这些人都是大人物,受到他牵连才进来的,呜呜呜!老王八蛋,真不是个人!”

    说完她就又痛哭流涕,嘴里骂个不停。

    秦淮茹战术后仰,差点直接往后载倒在地上,就感觉脑子里有人在蹦迪!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贾张氏和老头儿深入交流就算了,怎么还牵扯到多人运动了呢?

    “所以,所以你答应了?”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秦淮茹心累的话都说不出来。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那不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吗!”

    一听这话秦淮茹就明白了,提着一口气,满脸冷汗,喘着气问她,“几,几个人?有几个人!”

    贾张氏哭丧一般大哭,抹着眼泪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

    她抹着眼泪又擦了鼻涕,鸵鸟一般,脑袋都快埋入地底。

    “那天晚上夜太黑,我只知道有人进进出出,有人出出进进,可具体是谁,到底有多少人?我,我不知道!”

    这也就表明,她不知道被几个人办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清楚。”

    秦淮茹看着婆婆,满脸的惨白。

    这件事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太大太大了!

    现在都还能强撑着,没有一口老血喷出,当场嗝屁。

    都算她心理素质强大!

    贾张氏呜呜咽咽的,也说不清楚。

    “我,唉!人太多了,可能是姓孙的,和他接触的最多!”

    “也可能是姓张的,那晚上他最用力!”

    “可也有可能是姓李的.......”

    扑通一声!

    不等她说完,秦淮茹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啊!

    难怪她就说,之前看婆婆,总感觉对方走路的姿势很不对劲。

    现在才明白,撑大了呀!

    还有就是,为什么那里头的医生要赶她们走?

    眼下全都明白了!

    秦淮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好累,真的好累。

    “那里面的大夫,他们都不管的吗?”

    贾张氏哭着说。

    “那疯人院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到晚上,除了两个值班的大夫,谁愿意靠近我们?”

    “想要避开他们很容易,现在我才明白,那几个老王八蛋都是惯犯!”

    “他们带着我绕开守卫,到外面去,外面小树林里,呜呜呜!我就这么被,被办了呀!

    她也一屁股坐到床上,生根一样起不来。

    秦淮茹惨笑连连,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鼓动,没忍住哇一声吐出一口血,当场晕死过去。

    “淮茹?淮茹!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让孩子姓易

    脑袋昏昏沉沉,心里始终积压着一股子邪气,吐不出,咽不下,让人难受的发慌。

    秦淮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耳边依稀传来呜呜的哭声,招魂一般叫着她的名字。

    “淮茹,淮茹......”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因为悲伤而变得悲催的老脸。

    秦淮茹这辈子没那么无语过,脸上带着惨澹的笑意。

    “淮,淮茹....你醒了?”

    贾张氏扑到她面前,急忙伸手扶着,把秦淮茹扶起靠在床头,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儿媳妇要是被她给气死,天啊!

    到时候她可就完蛋了!

    “淮茹,你怎么样了?感觉怎么样?”

    一阵嘘寒问暖,眼下贾张氏也不敢再嚣张,反倒是无比关切的问候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秦淮茹抿着嘴一言不发,脑中风暴极速转动,正在思考到自己的未来。

    改嫁吗?

    贾张氏不仁,不怪她不义。

    现在改嫁谁也说不上什么,可问题是改嫁给谁呢?

    她一村姑,三个孩子的妈。

    改嫁的话,城里的优质对象肯定不要,不优质的,那嫁过去之后,生活的说不定还没现在好。

    乡下汉子可能不在乎她现在的模样,关键秦淮茹自打来到城里,就没有想过回乡下去。

    与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改嫁后儿女会不会被欺负?

    自己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会不会被一脚踹掉?

    别人家里是不是也有和贾张氏这样的恶婆婆?

    这些都是需要秦淮茹去考虑的问题。

    死赖在贾家,至少还有城里户口和房子,还可以去顶死鬼男人的班,能有份稳定的收入。

    想到这些,秦淮茹就是后悔,当事人非常的后悔。

    曾经有一个真挚的傻柱摆在面前,虽然是个傻子,但她没有珍惜,只想着钓鱼去了。

    如若不然,要是傻柱还在的话,上面自己考虑的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肯定会无条件的包容自己,他一定会的。

    “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秦淮茹哭出声音来,贾张氏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淮茹,你说什么?”

    “都是你害的!”

    她忽地悲从心起,操起一旁的枕头就砸过去。

    给贾张氏脑袋砸的duang的一下,脖子往后一仰,脚步腾腾往后腿。

    “你!”

    贾张氏骤而大怒,恶狠狠咬着牙,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她。

    可突然又想起什么来,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垂着脑袋,啪叽坐地上号丧。

    “呜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你也别活了!”

    撒泼打滚,贾张氏的传统艺能。

    秦淮茹心是空荡荡的,脑袋昏胀胀的,见婆婆还在这里无理取闹。

    瞬间自觉自己命运凄惨,老天爷不够厚爱。

    也立马就呜呜哭泣出声,心如刀绞。

    病房里当场响起了一场和谐的交响曲,一个在哭,一个在嚎,大白天的就跟办丧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死了谁。

    婆媳俩哭的累了,总算停下来。

    贾张氏坐在地上,黑手一抹眼泪,呆呆看着前方。

    “现在可怎么办啊!”

    她噼里啪啦怕打着自己双腿,脚在地上乱蹬,身子耸动,好像葬爱家族的大护法在施展凤舞九天。

    秦淮茹坐在床上,身子半勾,双手十指插入头发丝,唉声叹气,又愤怒的无以复加。

    “还能怎么办!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吗?”

    “明知道那些人都不正常,你还相信,相信就算了,那么多老头啊!你怎么受得了的!”

    说起来都羞愤难挡,让人一阵火大。

    贾张氏呜咽着,好比火车驶过隧道,那声音透着股尖锐。

    “我哪儿知道啊!”

    抹了把鼻涕往胸前衣服上一擦,她倒还委屈起来。

    “那种鬼地方,正常人进去都不正常了,我能找到个看起来正常的,已经不错了!”

    “再说我在哪儿没个亲人,没个朋友,想找人说个话都没有。”

    “换作是你,你能憋住吗!”

    那些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依旧是场噩梦,贾张氏哭哭啼啼,自认并不怪她。

    想她孤苦伶仃,成天看里面群魔乱舞,好不容易见着一个老头儿,稍微正常点。

    可不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又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把脑子都给当掉,那里还想得到以后?

    “我只是一时湖涂,一时湖涂啊!”

    “再说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想,谁能想到我还能有了!

    这才是她最大的依仗,好比秦淮茹上环后,心里也就有些肆无忌惮和豁出去的感觉。

    贾张氏老则老矣,还尚能干大碗宽饭。

    她知道自己这么大年纪,子子孙孙进黑洞,那也无法活的下来才是。

    结果就撞上这万中无一的机会,中标了!

    “都怪杨利民那小王八蛋!他要是不把我送进去,我能有今天吗!”

    “这死了爹妈的阴损货!他怎么不给雷给噼死呢!

    哭着哭着,贾张氏又转道骂娘,习惯性的推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我要不被他送进去,我就不会进疯人院!”

    “我不进疯人院就遇不到姓孙的老头儿,遇不到姓孙的老头儿,呜呜呜!

    “杨利民小王八蛋!都是他害的!”

    情绪崩溃只在这一瞬间,想到那天晚上的场景,雨打烂琵琶,腰腹入锈枪。

    那场多人游戏,自己舒坦是真,那天晚上真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白眼上翻,就没有停下来过!

    可说来说去,受伤的只有自己!

    她贾张氏居然被别人占了便宜,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秦淮茹抿着嘴一言不发,现在计较谁的错已无用矣,真要计较,那还不是因为贾张氏推杨利民,才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况且进疯人院是真,可谁能想到这恶婆婆人老心不老。

    漆黑的夜,荒唐的夜,独自与那几个老汉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

    想想都恶心,恶心!

    你哪怕出去花个钱呢?

    恶心!

    “别嚎了,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吧!”

    秦淮茹真是着急的脚趾头都抓紧,很想下床给贾张氏两脚,就往她脸上踹。

    事到如今,孩子已有,她叫小叔的家伙就在婆婆肚子里.......

    简直荒唐!

    “呜呜,还能怎么办啊,这孩子不能留!”

    贾张氏哭诉着,其实她心中早有定计。

    肚子里家伙是个野种,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留?

    给自己平白无故增添负担不说,肚子大起来瞒不住,街坊邻居的口水能把她淹没在浪潮之中。

    活活啐死!

    秦淮茹对这些心知肚明,可为难的是......

    “你说的好听,不留不留!你去找谁开证明呢?”

    现在打孩子要开单位证明,没有单位的要开街道证明,还需要有保证人。

    当然,这只是正规医院。

    她们确实也可以去找那些赤脚医生,可关键就是这东西他没保障啊。

    人家开一副药,说是保管药到孩子除,可你敢相信吗?

    这两年来流产事故层出不穷,因为不懂如何避孕,只有结婚之后才能到相关地方领两个帽子戴戴。

    其他时候都是毫无保护措施。

    不少年轻人干柴烈火,包米地里滚一遭,有了之后去找赤脚大夫。

    他们开的药效果很好,宿主都给直接干掉!

    这种情况下谁敢啊?

    贾张氏还想活呢。

    “那,那可怎么办啊!”

    听儿媳妇这么一说,贾张氏也满心慌张。

    土郎中不靠谱,那就只有到正规医院去做母子分离手术。

    好比现在的人民医院,可又需要证明。

    她没有单位,必须开街道证明。

    开街道证明就绕不开杨利民!

    奶奶的!

    “那小王八蛋要是知道这些事情,保管儿明儿个一早,整个四九城都知道我的事了。”

    贾张氏愤愤骂着,心里头很不平静。

    老猪怀崽,别人要是知道了,该怎么看她?

    还看个屁,估计得直接拉她去浸猪笼啊!

    关键是杨利民这王八蛋还和自己有仇,他要说什么都不开证明,那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贾张氏就感觉自己成了大头娃娃。

    秦淮茹又怎会不知道?

    见她还在哭闹,还在乱骂,还在饶舌鼓唇,心里的火气就没那么大过。

    “你闭嘴!让我好好想想!”

    一声怒吼,病房里总算安静。

    贾张氏吊呆的看着眼前,生气又不敢发作,真是憋屈的要死。

    秦淮茹不想理她,大脑的CPU高速运转,就差没爆炸。

    该怎么办?

    怎么办?

    婆婆老猪坏崽,开不了证明就打不得,这不是小事,不是她伪造一张证明就可以了结的。

    她也不敢。

    那就只能生?

    生下来又该怎么办?

    死老太婆那么大年纪,什么时候嗝儿屁都不知道,虽说祸害遗千年,但也不得不去想。

    这孩子要是生下来,还不是她秦淮茹来养?

    养儿子,养女儿,还要帮忙养小叔!

    哦不,也可能是个姑娘?

    可不管姑娘还是儿子,那都不是贾家的人啊!

    秦淮茹脑子里一团乱麻,真想一头撞死得了。

    “要是现在傻柱在就好了。”

    她突然念起了傻柱的好,如果他在的话,说不定还能让这家伙接个盘?

    如此看来,傻柱进去了,还真是躲过一劫。

    不过接盘.....

    “诶?”

    秦淮茹眉头一皱,她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心思立马活泛,掀开被子飞下床,凑到贾张氏跟前。

    “妈,你说......我们让这孩子姓易怎么样?”

    姓,姓易?

    贾张氏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可是,那晚上的老头里,也没有姓易的呀。”

    你踏马!

    秦淮茹差点没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深呼吸好几次,平复下心情,才与她好生解释。

    “我说的是一大爷,易中海!”

    “啊?!”

    贾张氏身子乱颤,不自觉张大嘴巴。

    那模样好像是在说,“还能这么玩儿的?”

    秦淮茹倒是很来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都与她说清楚。

    “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主要医生说贾张氏肚子的娃已经快三个月,这就表明她进疯人院没多久,就和老头们打成一片。

    事发突然,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不管能不能成,总要试了才知道。

    不然肚子一大,怎么可能会瞒得住?

    贾张氏一听这些,神色也有些激动。

    “好办法!淮茹,还得是你呀!”

    损人的勾当,她贾张氏本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没想到儿媳妇比她还要恶心!

    不过不重要,自己现在没得选择。

    只好听令行事。

    只要能成,不仅能完美解决她的问题,靠上易中海,往后也能上过好日子。

    至于孩子不是他的?

    嘿,有个孩子就足够了,要求那么多干嘛?

    两人一合计,脸上都露出阴险的笑容。

    最后定下计划,收拾一番,匆忙离开了医院。

    ........

    回到家里,婆媳俩存当无事发生,依旧过着和往常大差不离的生活,心里却已经埋下一个邪恶的计划。

    下午杨利民从街道回来,到了大院儿门口,贾张氏正好打扫完厕所。

    “小杨,你等等。”

    她叫住杨利民,满脸堆着笑意,就和以往不太一样。

    “什么事?”

    杨利民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

    贾张氏就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显得很客气。

    “这不是时间差不多了吗,我想着扫厕所也扫得够久了,听说老孙探亲回来了,还是把工作还给人家。”

    她老早就不想干这种差事,只是没办法而已。

    现在肚里有货,更不能出现闪失。

    不然后面计划还怎么进行?

    杨利民对此感到有点奇怪,主要是贾张氏的态度让他想不清楚。

    不过她说的倒也是,可有些东西,势必要说清楚。

    “你可想好了?少了这份收入,你忍心?”

    之前打扫厕所的大爷回来,还愿意继续干。

    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工作,贾张氏只是顶班。

    虽然也想恶心她,可现在这样就没必要。

    “想好了想好了!小杨你这么照顾我们家,老婆子我心里感激,可现在这事情,你也知道,没法子了不是。”

    嗯?

    这老太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杨利民浑身不舒服,就感觉贾张氏都不像贾张氏了。

    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桶金

    打发走贾张氏,杨利民依旧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这老虔婆过分客气不说,神色也不大自然,搞得像心里有鬼一样。

    “我说他一大妈,你也真是好心,成天的帮秦淮茹带孩子,也不找她们要看护费。”

    来到中院,见二大妈在和一大妈闲聊。

    杨利民停脚听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稀奇。

    面对老姐妹的打趣,一大妈倒是不以为然。

    “这没什么,秦淮茹不是说她婆婆病了,要去医院看看吗,人家真有事情,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

    “病了?贾张氏还会生病呢?”

    二大妈压低声音,就很不敢相信的样子。

    要说这贾张氏,生命力之顽强堪比小强,她这还会得病呢?

    “咋了她这是?”

    她对此感到好奇,一大妈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最近倒是经常看见她打干呕,说是天气热了,扫那厕所给她熏的不行,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嘿!这还能得病呢?”

    二大妈咧嘴一笑,越发感觉这事情有意思。

    不过她们都没有多想,天气炎热,沼气挥发,那酸爽的味道确实让人受不了。

    加之贾张氏那么大把年纪了,就算有那早期的孕吐反应,正常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可在一旁听了两人对话全过程的杨利民,却轻轻皱起了眉头。

    打干呕?

    进医院?

    他仔细沉思,总觉这事儿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第二天上工,中午回家吃过饭,杨利民转道去了趟人民医院。

    这是权威性的代表,小老百姓最相信的地方。

    杨利民过来本就是碰碰运气,感受到贾张氏的反常后,就想查查看。

    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你是不知道,昨儿个早上来了个病人,都四十多了呢,结果有了。”

    “啊?真假?那这大妈挺厉害啊。”

    “可不是吗,我听王医生说的,你可别往外讲,真挺稀奇的。”

    杨利民专找那些护士大妈和姑娘们,闲聊间梳理出真相。

    贾张氏居然有了,有了二胎?!

    “厉害,真是厉害!”

    杨利民表情变得极其精彩,自己也是愣了好一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由得心想,“这该不会是贾东旭太想她,转世投胎来了吧?”

    果然是母子姻缘一线吗?

    他暗自好笑不已,仔细推敲着这一件事。

    听医院里的人窃窃私语,时间和年龄都对得上,又听说是儿媳妇陪着她来说。

    那肯定没跑了,绝对是贾张氏!

    估计秦淮茹自己都没想到,这种事情在医院里是瞒不住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会闲的这么蛋疼,过来打听消息。

    但也有让人疑惑的地方,贾张氏有崽不打,留着干嘛呢?

    杨利民细细思索,抽丝剥茧中,慢慢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但不管她们想干什么,这段时间肯定会有动作。

    这段时间里,自己只需要守株待兔,必能抓个现行。

    事情暗暗记在心里,杨利民得到自己想要是答桉,也不久留,一路出了医院去。

    到傍晚,他早早来到和娄晓娥约定的地方。

    从空间里把满满当当的几个尿素袋子取出,反正这片儿属于郊外,平时鬼影都看不到一个,草草遮掩就在此等候。

    几分钟后,一辆小车悠然驶来,停靠在满是尘土的大路边儿上,上面下来两人。

    “诶,在那儿呢!”

    娄晓娥旁边的姑娘拍拍她的肩膀,向前一指,就见那边树底下蹲着个年轻人。

    “走,我们过去。”

    娄晓娥笑着拉起她,两人快步来到杨利民面前。

    见到他,大小姐的心才总算落地。

    “没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儿?”

    杨利民摇摇头,别说没人知道这笔私下交易,就算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心念一动,把货收进空间。

    旁人想找到证据也不容易。

    “这位是?”

    见她身边还有一人,杨利民有些好奇。

    娄晓娥笑着推了推那姑娘,给他介绍。

    “我张姨家的女儿,李思,李小姐,和我是好朋友。”

    “我这不是想着让司机来不放心,刚好思姐会开车,就让她带我来了。”

    娄晓娥说完,名唤李思的姑娘朝前点点头,笑不露齿。

    “小杨同志吧?经常听小娥提起你,你好。”

    “你好。”

    杨利民礼貌致意,仔细看去,对方约摸二十五六,比娄晓娥高半个脑袋,眼睛炯炯有神,是标准的鹅蛋脸。

    这年头开车的少,会开车的姑娘就更少,猜测她家身份的时候,杨利民也多看了两眼。

    好在娄晓娥主动讲明原因。

    原来这姑娘也是那五家中的其中一家,与娄晓娥熟识后相见恨晚,平时都以姐妹相称。

    短短半个月,已经成为闺中密友。

    这次叫她过来,正是因为信任,不然也无缘得见。

    杨利民了然,倒也不多话。

    “娄姐,点点货吧。”

    他转身扒开地上的树枝,露出几个大尿素袋子,里面是清点出来的各种蔬菜和面粉等所需物资。

    豆角、茄子、黄瓜、白菜、萝卜,五种蔬菜共六十斤。

    因为太杂太多的原因,杨利民将蔬菜全部统一价格,按一斤一毛二计算,比起现在紧俏的市场要便宜不少。

    最主要是新鲜,而且没那么多麻烦事儿。

    普通人家要是自己去市场买,一个白菜还得按等级售卖,还能大早上去抢。

    所以大部分人只要有钱,宁愿多花点钱,或者打点擦边球,也不愿意麻烦。

    杨利民成了她们的供应商,两人都没有意见。

    六十斤菜最后合计72块,杨利民又扒开后面的矮坑,里面是几只被捆住翅膀和嘴巴的大肥鸡,每一只都有两三斤重。

    目前这东西还不能出手太多,只好慢慢的来。

    活鸡每斤8毛,还是那句话,现在这个时期艰苦,物价都在飞涨。

    杨利民这里已经算是很实惠,让娄晓娥两人都挑不出半点理来。

    八只活鸡二十斤,入账16块。

    最后是一桶鱼,普通时期鱼这种东西只能卖到一毛到两毛,现在市场卖五毛,黑市七八毛,还不一定抢得到。

    杨利民给她们三毛价格,一大桶鱼拢共32斤,最终得9块6毛钱。

    再加上她们又要了不少白面和棒子面,一共25块钱的量,算下来,杨利民已经入手112块6毛。

    还要算上各种票,票的话,他也只收八成,但也不能不收。

    “小娥,你这位朋友有点东西的呀。”

    李思看向一旁的娄晓娥,看着对面那家伙转手就从小树林里拿出这么多东西,不免感到吃惊。

    好在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听娄晓娥说过,杨利民背后肯定有门路,所以很快平复下来,麻熘的给钱给票。

    “我帮你们把东西搬上去吧。”

    收了钱票,杨利民脸上笑意浓郁。

    这里两位女士,干苦力的活自然是自己。

    娄晓娥李思倒也不想干看着,也一起上来帮忙。

    “这车装得下吗?”

    看着这么多东西,他有点犯头疼。

    李思却笑了笑。

    “放心吧,能塞的东西都塞进去就成。”

    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塞吧!

    干完活儿后杨利民拍了拍手,看向娄晓娥欲言又止。

    那姑娘估计看出了什么,朝小姐妹说了句上车等她,很快就主动消失。

    剩余的两人朝边上的小树林靠,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说娄晓娥,杨利民自己心里都有些发虚。

    “娄姐,你们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

    她抿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张采购条子。

    什么单位的不清楚,但只要有,就能规避很多麻烦。

    杨利民点点头,又问,“那姑娘靠得住吗?”

    虽然怀疑人家有点不礼貌,可这种事情还是必须要谨慎为主。

    娄晓娥给了他肯定答复。

    “你不用担心,思姐人很好,再说她自己家都是有需求的,正愁没有门路了。”

    “把你给举报了,不就等于断了自己的门道。”

    想想也是,人家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什么样的人见过啊?

    他就一小小小倒爷,大家各取所需,举报他,既无必要,也没有好处。

    “那我就放心了。”

    杨利民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

    他将刚才李思给的钱和票拿出来,分一部分给娄晓娥。

    原本拟定给她三成,毕竟没有她就没有客户,但因为上次收音机的事情,让杨利民决定给她四成。

    娄晓娥不肯收,摇着脑袋婉拒。

    “我也没做什么事,就按照以前谈好的条件来吧。”

    她自知这场生意,自己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所以只愿意拿属于她的那部分,多的不愿意。

    杨利民想了想,也只要遂她的意。

    最后按照三成,凑整给了她37块6,自己则还剩下85。

    “娄姐,这段时间过后,缓一段时间再看,我们不能太贪心,慢慢来,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分赃后,杨利民又说起后续安排。

    她不住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心里倒也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自己的第一桶金居然是这样得来,就很迷。

    37块6,比一般工人工资都要高了,谁能想到现在落到了她手里?

    而杨利民也有85块进账,比他做社畜得来的钱还要多些。

    按照他的计划,一个月只需要搞一次到两次,多拉人少出量,积少成多,一年搞个一两千问题不大的。

    自己现在只能依靠空间徐徐图之,好为未来积攒原始资金,做番大事。

    聊完这茬,眼见天色已晚,娄晓娥也就不多说。

    杨利民与她挥手告别,又和李思打了招呼,三人就此分离。

    “对了小杨,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搬过来的?”

    临分别前,李思笑着看向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杨利民跨上自行车,面向她,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撇上脚架扬长而去。

    李思愣了愣神,随即好笑的摇头。

    “真是个怪人。”

    她倒也不多问,只是单纯好奇。

    人家不愿意说就算了,她启动汽车,带上娄晓娥,也跟着离开了此地。

    .......

    四合院。

    回到家里,大伙已经在准备上课。

    杨利民知会一声,回家随便吃口饭,让三大爷先顶着,他一会儿就过来。

    闲来无事,易中海在下面吹牛打屁。

    “小杨最近越来越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说起这个,最近确实经常看不见杨利民。

    刘海中接过话茬,自认为了解。

    “没听上次老阎说吗,忙着接待呗。”

    他懂,但只懂一点点。

    易中海有些无语的探过头去。

    “这不还有几天吗,你以为人家就只有这么个事儿啊?”

    他也只是随便问问,虽然对杨利民动向挺在意,倒也不至于天天挂念。

    耳边却突然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忙起来好啊,证明小杨受领导重视呗,像我们这种不忙的,那才不好呢。”

    刘海中不稀得和名声庞臭的小寡妇搭话,易中海倒是若有所思。

    确实,杨利民一忙就没空在意大院儿里的事情。

    那他.....

    看来得趁这段时间,尽快把自己事情办妥!

    下了课后,易中海给秦淮茹留下暗记,约她在外面见面。

    两人先后约定地点,四下无人,易中海神色发急的说,

    “我等不了了!就这几天,我要有个结果!”

    秦淮茹低着脑袋故作为难。

    “不是说好了一个吗?”

    其实她心中得意,这老王八蛋果然还是按捺不住。

    她想要结果,结果已经有了,不过不是在自己身上。

    易中海不想拖,想趁杨利民忙碌的这段时间,尽快把事情给办了。

    他相信自己有很大概率能一发入魂,秦淮茹这样的,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其实秦淮茹也不想拖,不然婆婆肚子大了,瞒不住。

    但她不能让人看出来,于是只好表现出很纠结,很为难的样子。

    哭哭啼啼见,又说易中海不讲信用什么的,把对方说的老脸发黑,最后只能立下誓言,好处一定少不了。

    秦淮茹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那,那好吧,这两天就这两天,你等我消息。”

    “成,我等你消息!”

    易中海呼出一口气,心中稍有宽慰,现在就等几日后,一战定乾坤!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只为了报复

    见到易中海和秦淮茹先后进院,虽然两人时间间隔把握的很好,杨利民还是察觉出一丝猫腻。

    “往后就按照这个课程来吧。”

    他在前院里,来给三大爷阎埠贵送学习资料,不带颜色的那种。

    主要都是自己根据大伙儿最近的提升,所备下的课程安排。

    阎埠贵自然满口应承,接过资料,又有些八卦的凑过脑袋。

    “小杨啊,这几天我老感觉老易神神秘秘的,话也不爱说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易中海虽是院儿里名存实亡的一大爷,被杨利民搞的想要退出江湖,却也有些无能为力。

    背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具体做了些什么不清楚,可反常的那些表现和行为,倒是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别这样说人家,谁都又心情不好的时候嘛。”

    杨利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猜测。

    易中海和秦淮茹看似毫无关系,实则内有乾坤。

    但不管他们对此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自己得给人家创造机会才行。

    推波助澜一波,让真相浮出水面来。

    “说的倒也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

    “得,小杨,我回屋去,进来坐会儿?”

    阎埠贵若有所思,可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干脆不再纠结,反正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了三大爷,我也得回去了,过两天有事下乡一趟,得去收拾收拾,到时候在乡亲家里住一晚上,得带点衣服什么的。”

    脑中念头一转,杨利民很快有了主意。

    “我没在院儿里,这上课的事情,三大爷您多费心。”

    阎埠贵点点头。

    “那成,我知道了。”

    杨利民故意提起此事,就是要他将消息传出去,自己有那么一两天会不再院里。

    三大爷也没让人失望,吃个饭的功夫,事情就传遍大院儿的。

    “哟,小杨还下乡去呢?这路子走的可真宽广,对上对下,他都有涉猎嘛。”

    中院易家,刘海中特郁闷的灌着酒,语气里满是酸意。

    阎埠贵白眼一翻。

    “你管人家那么多呢,咸吃萝卜澹操心!”

    “嘿!我说老阎你,喝你的吧!”

    两人日常拌嘴,易中海夹在他们中间,低头皱眉,若有所思。

    他不像这俩老伙计一样,一天到晚四说相声一般,整个一谐星!

    聪明如易中海,从这消息中,嗅到一丝不对劲。

    杨利民要下乡?

    事发突然,而且不是说他过一久要去接待吗?

    不好好做准备,干嘛要下乡?

    “小杨他......下乡干嘛去啊?”

    他抬头询问阎埠贵,想要知晓更多消息。

    对付摆摆脑袋。

    “我怎么知道,估摸着可能做指导吧。”

    除去这个原因,他想不清楚还有其他的什么。

    刘海中又突然说:“一看老易你就什么都不懂,觉悟不高啊。”

    把易中海贬低一遍,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刘海中慢慢坐直身子。

    “下乡还能干嘛,他在乡下又没个亲戚。”

    “所以要么是上头安排,让他去镀个金,要么......”

    他压低声音,搞得自己很懂的样子。

    “要么就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天高皇帝远,杨利民此一去,背后的秘密尚不知晓。

    但易中海更相信,他是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不能放过。

    只要他安排好一切后事,不怕出错,势必给他拿下!

    所以第二天天一早,易中海就早早起来,去厕所和端尿盆倒水的秦淮茹碰了个正面。

    “杨利民后天要下乡,知道吧?”

    “知道。”

    秦淮茹点点头,压着声音回答他。

    四合院就那么屁大点儿地方,又那么多住户,一点小事都传个遍,她肯定知道。

    “知道就成,那就后天,速战速决!”

    易中海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越逼越紧,越紧越逼。

    让秦淮茹感到很不适应。

    “后天?没问题吧?”

    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就不再多说。

    何况她也想尽快解决,只是被杨利民搞的有些害怕,总怀疑是不是他故意使然。

    易中海摆摆手,不甚在意。

    “放心,不会出问题,到时候我请假带你出去,把事情尽快办完,神不知鬼不觉。”

    这种事情不能在院儿里搞,哪怕钻小树林,也比在大院儿风险低。

    秦淮茹却不乐意。

    “我不想出去。”

    她不等易中海发火,就开口和他说明情况。

    “你看我白天没时候,要带孩子,这段时间婆婆又病了,走不开身。”

    “晚上出去风险又大,再说出去总归不是事儿,野外就不说了,被人逮住还得了?”

    “去住招待所,就算你又关系,万一人举报我们该咋办?”

    去外面,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

    如果是为自己,秦淮茹倒无所谓。

    可她为的是贾张氏,为的是婆婆,所以必须要让自己掌握主动才行。

    易中海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总感觉小寡妇在诓自己。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要在院儿里做这种事情?”

    秦淮茹对此早有一个完善的计划,却还是装模作样思考一会儿,最后才说。

    “这样,到时候你晚上来我家菜窖,大晚上的没人去那种地方,菜窖声音也传不出去。”

    “我们担心的就只有一个杨利民,等确定他真不在院儿里,把前后门一锁,就算有人也进不来。”

    易中海其实不是很像答应,总感觉自己是被小寡妇拿捏住。

    就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这种感觉也很不好受。

    可秦淮茹威胁他。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吧,大不了厂里工作我不要了,反正都成了这样。”

    说着她泫然欲泣,话锋一转,又开始忽悠。

    “我都做出这么多让步,就是担心出去不好,万一你骗我怎么办?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在四合院里,秦淮茹才有安全感。

    真出什么事,自己恶人先告状,装一下可怜,虽说现在名声臭,凭借寡妇和三个孩子妈的身份,还不至于太惨。

    要是出去,易中海各种不认,她又找谁说?

    秦淮茹抬眼看去,对面的一大爷脸色青红交加,似乎无比纠结。

    沉默大半会儿,见远处有人朝着这边来,他不得不做出决定,点头答应下来。

    “那成,那就后天晚上,你可别忘记时间,也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秦淮茹连声应下,柔软可怜的样子呼之欲出。

    “我知道,我都这样了,还能玩什么花样?”

    易中海这才放心,点头转身离去。

    .......

    “你这是?”

    “嗨,哥们儿没什么事儿了,那医院里头闷得慌,干脆回来休养。”

    下午回家,杨利民遇到许大茂。

    他一身伤看起来好的差不多,只是手脚还缠绷带,走路有些不大正常。

    “利民,一会儿来屋里坐坐。”

    许大茂热情邀请,这段时间都快给他憋坏。

    大院里能和他坐下谈谈的不多,杨利民算一个,主要他也有事情找这位杨科员。

    杨利民倒也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随后他回家停好车,洗个手,和奶奶知会一声,就来到后院许家。

    “小杨,你们聊。”

    许大茂还没痊愈,他母亲白天依旧过来照顾,好让他舒服一点。

    见杨利民来,许母笑着点头,起身迈步出屋,顺带将门给带上。

    “坐啊利民。”

    许大茂招呼杨利民坐下,他虽然伤还没好,倒也高低整了一杯酒,又给对方满上,很快就长吁短叹,心情不是很好。

    “这段时间我在医院里想了很多,哥们儿就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他锤了下桌子,指的是傻柱打他,还有秦淮茹,以及自己不能生育的问题。

    杨利民仔细思考,人生无常,他现在倒和许大茂坐同张桌子,成了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挺有意思。

    “上次你不问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吗,有些事情,想不想知道?”

    杨利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起题外话。

    许大茂对这个很是在意,立马就凑过脑袋?

    “怎么说?”

    杨利民就告诉他。

    “我帮你问了人,人家说生不出孩子,很可能是被打的,被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明白吗?”

    他啊了一声,随即仔细一想,那张脸立马变得扭曲。

    “该死的傻柱,王八蛋!”

    许大茂想到小时候傻柱打他,撩阴脚让自己承受了世间无法承受之痛苦,当时没想到那么多。

    现在一听杨利民说起,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没有冤枉傻柱,他许大茂生不出孩子,真是这王八蛋的锅!

    “我.....所以利民,有办法解决吗?”

    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许大茂很快回神。

    毕竟他的说法是,生不出孩子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本人。

    眼下正带着期盼看过去,想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却见对方摇头。

    他身子一摇,脑袋耷拉着,多有失魂落魄之感。

    心里的恨意却有滔天之巨,如果傻柱现在他面前。

    许大茂一定!

    一定会把这王八蛋活活咬死!

    “我知道你这口气顺不下去,现在有个机你,你想不想要?”

    耳边传来声音,杨利民话锋一转,开始为他出谋划策。

    大家都是下三滥,且有同样的敌人,就别搞那些虚的。

    “你说!只要能报仇,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大茂勐地抬头,眼睛都在发红。

    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愤怒的发抖!

    拳头都握的紧紧的,牙齿快咬出血来,跟便秘拉不出来一样......

    “傻柱进去了,暂且不论,秦淮茹呢?想不想报仇?”

    “我呸!秦寡妇,别提她了,我要有机会,我要让她跪着给我磕头!”

    许大茂狰狞着脸,他向来认为秦淮茹并不无辜。

    那天的事情,自己好好的,她非要凑上来言语诱惑,还装腔作势!

    事发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过错全推他身上。

    许大茂怎能不恨!

    杨利民暗自点头,就压低声音告诉他,“最近我发现秦淮茹和一大爷......但我没有证据。”

    “他们有事儿?!”

    许大茂大感吃惊,看来自己没在的这段时间,院儿里发生了不少事儿。

    “易中海这老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现在迫切想要报复,报复任何一个对付过他的人。

    自己都成绝户了!

    等于这辈子没了指望的许大茂,什么事都能干出去。

    聪明如他,自然清楚出杨利民在把他当枪使,但无所谓,只要能让秦淮茹一干人等付出代价......

    我许大茂愿意献出自己的心脏!

    “利民,我该怎么做?”

    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阴损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坏水儿。

    杨利民眯了眯眼睛,将自己的计划给他道出。

    “我知道你在外面朋友多,后天我感觉要出问题,到时候你可以这样.......”

    “具体的呢?要是抓不到他们现形该怎么办?”

    许大茂仔细思考,对他的计划倒是没问题,却没有多少把握。

    他其实挺佩服杨利民的,一点证据没有,单单怀疑,就敢直接动手。

    万一抓不到怎么办?

    杨利民毫不在意的摇摇头。

    “人都有侥幸心,我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哪怕知道可能是陷阱,他们也不得不跳。”

    “如果真抓到了,大功一件,你在厂里说不定能往上提提。”

    “如果没有,也不碍事,反正能湖弄过去。”

    “你觉得呢?”

    杨利民看向身前,不紧不慢,等待着许大茂的回答。

    他向来敢赌,靶场逼傻柱,易家威胁易中海,赌的次数多了,对这里面的规律,就能掌握一些。

    现在就看许大茂敢不敢和他一样赌。

    事实证明,许大茂的恨意已经到了一个峰值,不把秦淮茹一等人弄得生不如死,他心有不甘!

    所以没有多少犹豫,许大茂就点头答应下来。

    “我干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当枪就当枪,只要能报仇,无所谓。

    随后两人举杯相碰,脸上都露出了算不上正义的笑容。

    只要事情成功,就能收获想象不到的好处。

    如果不成,也损失不了什么。

    何乐不为?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地窖里不得不说的秘密

    约定的时间终于来到,杨利民早上出去,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

    “你看了吗,确定他今天下乡去了?”

    下工吃过晚饭,易中海走在小路上,和秦淮茹始终隔着半个身位,压低声音询问她,有关于院儿里的情况。

    “自行车在家里,中午我去街道转悠一圈,人都说他下乡去了,应该是错不了。”

    “那好,等到晚上就按照说好的来。”

    易中海听到这些,心中稍安,可又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又问。

    “许大茂呢,这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坏我们的事儿吧?”

    易中海一直都不想在院儿里办事,总感觉被人盯着,心里很不舒坦。

    虽然他能分分钟解决战斗,可给人的感受就很不舒服,不舒服。

    小寡妇又打死都不乐意,没办法,只好随着她来。

    既然这样,各方面情况肯定要安排好,要把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秦淮茹摇摇头,示意他放宽心。

    “早上就见他出去了,说是要去医院复查,估摸着今天也不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不住点头,不回来到时候他们就把前后门一锁,外面的人出不来,里面的人也不会出去。

    老头儿老太太们虽然有起夜的习惯,但都是拉在自家夜壶里,第二天起床去倒。

    只要他们速战速决,谁还能够知道半夜里地窖的酣战。

    于是到晚上万籁俱寂,无声无语之时。

    易中海先将自家老伴折腾的累的要死,沉沉睡去,才起身挂上单衣,穿条大裤衩子,撇上拖鞋悄悄出门。

    院子里月光明亮,能隐约照出那角落里,一个还算丰腴的身子。

    易中海被勾的心火大动,眼下四下无人,急忙快步上前,一下来到小寡妇身侧,长枪颤抖,难以压制。

    见她也只穿一件单衣,大裤衩子往下,是还算白皙的腿脚。

    头发随意披散,带着澹澹香味。

    眉眼自带一股忧虑,如小女儿般怯生生站在那里,身子半侧,欲语还休。

    哪怕是易中海这种老江湖,此刻都是呼吸粗重,口中生津。

    他已忍不住探手向前,想要抓她。

    秦淮茹侧身躲过,回头就是嗔怪的瞪他一眼,示意别那么心急。

    她伸手指着地窖,两人二话不说,轻手轻脚,拉开板子往下走,随后又慢慢合上。

    到了里面,黑灯瞎火,空气流通不便,且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味道。

    但这些都无所谓,易中海打开手电,光芒一照,这就要上去,将她拥入自己温暖的胸膛。

    秦淮茹还在躲,见他脸色冷下来,就伸出一根手指,往他胸口柔柔一戳。

    “你别着急呀,去,去那边坐着。”

    “行,行。”

    易中海听话照做,反正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怕秦淮茹不从。

    不从也得从!

    于是就跑去那墙面下坐着,双腿岔开,安静等待。

    秦淮茹施施然走过去,身子半跪,膝盖放到地面,就要俯下脑袋,为他去火。

    “你把灯灭了,我,我害羞。”

    小样儿,都自己动了还害羞?

    “好好好,依你依你。”

    易中海嘴角一勾,歪嘴的笑容一看就老不正经。

    “哎呀!”

    秦淮茹这才没再多说,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就是一声叫唤。

    易中海正在关键时候,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给他吓一哆嗦,差点儿就直接蔫吧。

    “怎么了你又!”

    他压着火气,搞不清楚小寡妇还要干什么。

    秦淮茹眉头紧皱,懊悔一般说明原因。

    “我忘记把前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你,你,唉,你怎么这么湖涂!”

    声音灌入耳朵,易中海心中邪气泄下大半。

    不做万全之准备,总让他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暴露在他人目光之下。

    秦淮茹哭诉。

    “我这不也是一直想着你,一下给忘了吗!”

    她手段了得,几番言语就让易中海不再生气。

    “行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浪费几分钟时间不算什么,做完再把门打开,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了。

    他也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不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还在意这些?

    易中海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他目的单纯,非是图一时之欢。

    中标那有那么容易,一次不成要两次,两次不行日后还有很多次。

    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哄着小寡妇。

    秦淮茹连连应下,也不多说,起身后将他手电摸走。

    外面月光清亮,也就地窖里看不见,易中海照着她就是了。

    可惜眼下一大爷在想事情,心里不设防备,自然不在意。

    直到秦淮茹匆忙离开,关上地窖,他才勐地起身,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本想出去看看,奈何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楚。

    却又见不过多久,顶上的板子就被拉开,一个人影背对着,在阴影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下方冲来。

    易中海眼前一花,完全没看清,只是感觉......

    说不上来。

    “弄好了吧?”

    小寡妇还能回来,证明她没耍花招。

    易中海心中稍宽,唯一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不打手电,看得见吗?

    可还没想完,那人影就循着声音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接着,易中海便感觉嘴被人堵住,一股酸萝卜的味儿直冲鼻腔。

    “吃什么了这是?”

    他无法说话,只在心中暗想。

    小寡妇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哇哇乱啃,同时又伸出手来,游蛇一般游走在他身体各地。

    两人慢慢倒下,转战地面,黑暗之中,不久就听一声闷哼。

    久逢甘露,又是刺激的偷,偷的对象还是义子傻柱所倾心的对象。

    这让易中海有种莫名的狂嗨。

    等到肾上腺素冲上头顶,疯狂吞噬了他所有理智,也不觉声音不对,只顾拼命冲刺。

    此时外面月光底下,秦淮茹着急的地窖门口安静等候,来回转圈,又四处张望,心里忐忑的不行。

    小寡妇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谁?

    易中海打死都想不到,秦淮茹给了他来了个偷梁换柱。

    倒也不算,反正里面的照样是寡妇,不过是老寡妇而已。

    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传出,心中才稍微安定。

    临行前,秦淮茹可是千万叮嘱。

    “你可千万不能叫出声!”

    婆婆拍着胸脯给她保证。

    “想当初我疯人院大战七八人,愣是一声不吭,放心吧你就!”

    现在看来,果真是寡中豪杰。

    她方才从地窖出来,其实早都关好两边儿院儿门。

    拿了手电,让易中海陷入黑暗之中,随即换人上阵,害怕月光洒进去,甚至去把贾张氏被子拉出来作挡。

    只要婆婆在里面不说话,易中海即便能察觉出什么来,那也是日后了。

    “这就是男人,关了灯那还不都一样?”

    秦淮茹暗自得意,想着日后的计划。

    日后,易中海大战婆婆的事铁定曝光,但只能仅限于他们之间知道。

    她们光脚不怕穿鞋的,易中海不一样,他不敢把事情闹大。

    过不久,又有孩子作为威胁,安他的心。

    哼哼.......

    掌握院儿里的一大爷,就是这么容易。

    秦淮茹为自己的计谋感到得意,她只需在外等个五分钟,五分钟后,大局已定。

    所以最后一道关口必须把握好,即便有人来了,她才好蒙混过关。

    殊不知此时此刻,后院月亮门一侧,一个小脑袋瓜子,正慢慢缩回去。

    刘光福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大门处,轻轻打开,外面一大堆人,为首的正是许大茂。

    “怎么样光福?”

    见大门终于被打开,刘光福走出来,许大茂立马就站起身。

    “妥了大茂叔,确实看到秦寡妇和一大爷半夜不知道干什么。”

    这些不说,许大茂都知道有问题。

    “一大爷是个谨慎的性子,凡事必定安置稳妥,力求不出一丝差错。”

    “现在四九城治安良好,夜不闭户。”

    “他们如果锁门,必定有事,到时你带一波人手把前后院儿围堵,开门的人,我自然会安排。”

    想起前天晚上杨利民和他说这些话,许大茂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子太会算计人了!”

    “啊?大茂叔,你说什么呢?”

    刘光福有点懵,滴滴咕咕干什么呢这是?

    “大茂叔,我的小红花......”

    “放心吧光福,等你杨叔回来,甭说小红花了,奶糖都少不了你们哥俩儿的!”

    许大茂回过神来,伸手一挥,显得颇为大气。

    但为什么是哥俩儿呢?

    因为在这同一时间里,前院的阎解旷也偷摸起来,把大门给轻轻打开。

    万事俱备,许大茂不再犹豫,朝后看了一眼,七八个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走兄弟们,带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TMD惊喜!”

    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后院冲进去,前院也来了一波。

    秦淮茹在中院,在自家地窖口守着,忽然听见一片嘈杂,心里不禁发慌。

    “有人来了?!”

    她吓的脸色发白,就要立马开熘。

    “干什么!

    突然一群大汉前后夹击,有人打着手电,有人提着煤油灯。

    明晃晃的光加上月亮散发的月光,使得秦淮茹无处遁形,身子瞬间发抖。

    “秦淮茹,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许大茂从人群中走出,由于过于喧闹,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都被惊动。

    “怎么了这是?”

    “大茂,什么情况啊这是?”

    见这大排场,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都有点发蒙。

    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问话。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寂静的夜,莫名变得躁动。

    “两位大爷,你们可要,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就起个夜吗,许大茂这王八蛋,他干什么啊!”

    眼见事情不对劲,秦淮茹急忙恶人先告状。

    众人都看过去,不知道许大茂在搞什么鬼。

    他一声冷笑。

    “是吗秦淮茹?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还用我来说吗?”

    “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秦淮茹大声吼叫,一是想把水给搅混,二一个,也是为了让地窖里的人听见。

    易中海早就感到大事不秒,头顶上腾腾的脚步声,说话的声音,都让他亡魂大冒。

    “糟了,出事了!”

    他隐约听到秦淮茹的声音,那身下的人是谁?

    易中海人都傻了,可现在又顾不得这些,急忙往后一退,拔出长枪,拉起裤衩,就要找地方躲。

    此时外面已是嘈杂一片,吵吵闹闹,搞的人头都要爆炸。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刘海中跺着脚骂娘,总算让气氛稍微安静一点。

    许大茂手电一晃。

    “几位大爷,各位邻居,秦淮茹家地窖里指定有人,还不止一个,你们自己想想,大半夜的能干什么?”

    “再看看自家是不是少了谁?”

    冷笑一声,他不再多说,让兄弟们去地窖抓人。

    街坊邻居悚然一惊,大半夜地窖有人?

    什么意思他们心中清楚,立马慌忙查看,一大妈突然慌张起来。

    “我,我家中海呢?”

    她声音很小,没人听见,又很快被秦淮茹尖锐的嘶吼打破。

    “许大茂王八蛋!

    你凭什么进我家地窖,凭什么!”

    许大茂才不理她呢,让人拉着小寡妇,自己带三两兄弟,将地窖给打开。

    秦淮茹发疯一样往前拱动,可她的力量,又怎么抵得住两位成年男性。

    于是又哭又闹,想让两位大爷为她做主。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的老脸都有些说不出的阴沉。

    许大茂说地窖有人,秦淮茹情绪如此激动。

    傻子都知道这里头有事情!

    可到底是谁呢?

    “地窖里的,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拿人?”

    许大茂掀开板子,冲着里面大吼。

    易中海躲在角落里,背靠着墙,一副被榨干的模样,绝望的无以复加。

    得不到应答,许大茂也不浪费时间。

    他手一招,几个人忙往里面冲。

    地窖里传来阵阵骂声。

    “你们这群该死的王八蛋,让老婆子我先穿个裤子,裤子!

    是贾张氏?

    外面的人一片哗然,打死都想不到,女主角居然是这老太婆。

    谁这么重口味啊?

    答桉很快揭晓,当易中海被人押着出了地窖的时候,大院儿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荒谬......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我身上打了个冷颤

    贾张氏最终还是穿好了她的裤子,嘴里的骂声却怎么都止不住,身子扭动着,像一条游蛇一样,就想要挣脱束缚。

    “你们这群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

    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刺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可后面的两个大汉依旧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岿然不动。

    那两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有如螃蟹的钳子一样牢靠,抓着她就紧紧不放松。

    任凭贾张氏如何发疯,都摆脱不了被死死控住的命运。

    易中海在听到外面的秦淮茹叫唤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此时他的老脸阴沉着,胸膛内积压着一口怒气,那怒气一直冲撞着他,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

    心里的血气在狂涌不断,冲上头顶,让他的脑袋昏昏叨叨,差点没有气死。

    一想到刚才地窖里的人,自己身下的人是贾张氏,易中海就宛如吃了屎一样恶心。

    与之而来的还有被戏弄后的恨意,这恨意逼的他想要提刀杀人!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却有一条清晰无比的主线。

    他不怪那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开始骂娘的街坊邻居。

    不怪一旁落井下石的刘海中,甚至都不怪这件事的主谋,不管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他的满腔恨意都集火在秦淮茹身上,那双发黄的牙死死咬着,都快要咬出血来。

    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刮过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秦淮茹!秦淮茹!

    易中海咆孝着,浑身都在用力,那张脸上的五官被完全挤压在一起,显得异常狰狞扭曲。

    这个女人!

    这个挨千刀的寡妇!

    心如毒蝎,阴险狡诈,世界上任何恶毒的言语,都不足以来形容她的险恶用心!

    “秦淮茹!

    易中海咆孝着,就要往前冲过去,好几个大汉拉着他都差点没有拉住。

    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

    一定要拉着秦淮茹同归于尽!

    什么儿子?

    什么后半生!

    此时此刻,失去理智的易中海只想将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老实点儿!”

    眼见局势不对,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没有人敢上前,就连许大茂,都只敢在远处站着,让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给人拉住了。

    没有人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不顾着自己,一出地窖,首当其冲,就要找秦淮茹拼命。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明白.......

    完了!

    一切都完蛋了!

    小寡妇身子瘫软在地上,绝望无以复加。

    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计划的那么好,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出的风声?

    关键是跑来抓他们的,居然不是几人最为在意的杨利民,而是许大茂。

    情理之中,但在意料之外的许大茂!

    这王八蛋是怎么知道的,这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敢的?

    秦淮茹脑子里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清楚。

    她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发软,发虚,发寒!

    就连手指脚趾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着,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二位大爷,各位街坊,这么晚打扰你们,也不是我愿意的,但现在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了吧?”

    易中海被人死死压制住,许大茂终于敢出来说话。

    他请客还是有用的嘛,虽然花费不少,可这些狐朋狗友,有事倒还是真上。

    倒也无所谓,果真如杨利民说的一样,抓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虽然事情和他想的有点区别,但没区别,好处自己是少不了的。

    “老易,你,你怎么这样........”

    最先开口的不是两位大爷中的某一个,也不是街坊邻居的某一位。

    而是枕边人,易中海的枕边人。

    一大妈在看到老伴儿和贾张氏,一起被压出地窖的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摸摸在地窖里,总不能是在里面偷菜吧?

    贾家也没菜可偷啊。

    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关键谁也没有想到易中海,口味居然这么重,虽然有人能看出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可谁关注呢?

    只有一大妈......

    她哭着指着易中海,崩溃了一般。

    心里有恨有痛,有怒有伤。

    那嘴唇哆嗦着,眼泪滚滚长流,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伸手死死掐住自己胸口,感觉喘不上气,脸也憋的通红。

    等到最后,才敢迈步上前,双手紧紧抓着易中海,厉声的质问着他。

    “易中海,你欠我的拿什么还!这么些年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一大妈指着自己的胸口,活像电鳗一般又悲又愤怒,还是加拿大的。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撑到了极点,几步后退,头晕脑胀,呻吟着向后倒去。

    “她一大妈,她一大妈!

    二三大妈急忙上前搀扶着,都是老姐妹,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键易中海看起来挺老实的呀,怎么会呢?

    “唉,赶紧扶到边上去吧。”

    阎埠贵摇着脑袋,满脸忧愁的让人把一大妈扶过去。

    不然真急起来一口老血喷出,晕在这里,摊上人命了可不好。

    而后他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两人联袂上前。

    或许有落井下石的意图,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痛恨。

    “老易,唉!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阎埠贵转过头,真是痛心疾首。

    遥想他三兄弟当年把控大院儿,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虽然后来杨利民强势崛起,但也还好。

    可是今天......

    “唉!老易啊,你多大的人了,你真是人老心不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刘海中一副羞于他为伍的表情,骂归骂,说归说,其实心里蛮乐呵的。

    这次事情易中海的责罚逃不掉,他这个一大爷,是想做都不得做了。

    而自己,完全可以趁机上位。

    登基就在今日!

    易中海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态完全崩了,失控了,是处于快要彻底疯狂的状态。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阴霾的脸上,由于过于用力,导致五官都在四处乱飞。

    两人怕他气死,也明白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们又转道贾张氏,虽然幸灾乐祸,可看到她也想上去踹一脚,就很奇怪。

    “贾张氏!”

    刘海中一声大叫,走上前来到她身边,骂个人还要走猫步。

    “我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你要不要脸啊!”

    “你不要脸,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男人,对得起你死去的儿子吗?”

    一番直击灵魂的质问,让贾张氏抬起苍老的脸。

    循着看去,家里三个孩子早就被吓醒。

    老大棒梗抱着槐花,手足无措,小当在一旁茫然四顾,哭着喊着叫妈妈。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四周一片骂声,骂他老妈是窑姐,骂他奶奶是老妈子。

    什么不要脸之类的词汇数不胜数,棒梗再傻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眼神愤恨的登着前方,他明白,自己的母亲和奶奶,让他丢了大脸。

    “我呸!

    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我不要脸了?你给我闭嘴!”

    直到现在,贾张氏还是死鸭子,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喷到刘海中脸上,还好他躲闪及时。

    至于什么对不起男人对不起儿子之类,疯人院大战她早就对不起了!

    何况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结下的因,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果?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的恨意有如滔天之巨,那里还有的在乎?

    “一群王八蛋,你们都是杨利民派来的吧?啊!

    “一个刘海中,一个阎埠贵,还有你!

    她眼睛瞪过去,死死的瞪着许大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个狗娘养的狗屎玩意儿,说那么多,还不是杨利民养的一条狗!”

    “你这么着急替他咬人,他给你多少骨头啊?啊?!”

    “还有你们这些王八蛋!”

    贾张氏又看向周围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不管不顾,那张嘴里的子弹,一直在疯狂射击。

    “看什么戏呢?我呸!怕是早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早晚有一天,你们丫的,全都会被杨利民那孙子给玩儿死!

    这地图炮开的.......完全是把整个院儿的人都给得罪死。

    好在是杨利民早把奶奶接了出去,今天没在大院儿,可前前后后那么多的住户,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啊?

    “我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好意思说我们?”

    “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比那城墙拐角都要厚上十倍!

    “怪不得她男人和儿子都死了呢,我看都是被她给克死的!”

    “诶,这话过分了啊,祸不及家人。”

    “去你妈的啦!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况且她不也侮辱了别人家人吗?”

    “就是!合着她贾张氏死鬼男人和儿子是家人,别人的就不是?”

    “这老太婆早就该骂了,骂死她!”

    “........”

    街坊们可不惯着贾张氏,至于她说的什么,受杨利民指使,又要被杨利民给玩死之类的。

    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尴尬的是没人相信。

    想想也是,铁证之下,一个为报复社会,无差别砍人的畜生玩意儿,事后说他有忏悔之心,有人信吗?

    许大茂冷笑不已,甭管他今天是谁派来的,只要事情发生了。

    他不把贾家人弄死,就不姓许!

    “叫吧叫吧,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

    他也是好奇,在地窖里,易中海还没把贾张氏的力气给耗干净呢?

    还有心思搁这儿叫?

    “怎么事儿,怎么事儿?嘛呢都!”

    许大茂才想完,说曹操曹操就到。

    保卫科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看样子半夜被惊扰,心情很不好。

    这是工厂保卫科的人,秦淮茹虽然还没进厂,但他们依旧属于职工家属。

    关键是易中海也是厂里的工人啊,这种事情还是工厂自己内部处理比较好。

    保卫科的来了三个值班的,人们见到他们,主动的让开一条道路。

    许大茂谄媚的上前掏烟,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哎幼喂,大晚上的劳您三位大驾,实在对不住,这不是有人搞破鞋,被我抓着了,特意通知您三位来处理吗。”

    掏烟点烟,一气呵成。

    随后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表明自己的功劳,许大茂才笑着道明原因。

    “什么?大半夜的搞破鞋?!”

    三人居中的那个,听了这话,夹烟的手一抖,两只眼睛瞬间瞪大。

    这年头,和寡妇搞破鞋可不是小事,何况是厂里职工?

    他和两位同伴互望一眼,三人瞬间困意全无。

    “谁啊?谁这么不要脸?!”

    三人脸色不好的走上前,就要查看罪犯。

    结果许大茂伸手一指,他们脸色当场就变了。

    “易,易师傅?”

    身为厂里的8级工人,易中海人缘好,认识他的人也不少。

    可他八级啊!

    和寡妇搞破鞋......他图什么啊?

    仔细想想他们才想起来,是为了孩子。

    三人哀叹一声,倒也什么话也没有说。

    “女的是她?”

    直到看到贾张氏,他们脸色又变了。

    不是吧大老,你要骑马,至少找匹好的吧?

    就这驽马老马,怎么,怎么下得去嘴的?

    “哎幼幼.......”

    保卫科的人摇着脑袋,那表情就很.....

    贾张氏见了官家的人,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荡然无存,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时,反倒为自己叫起冤来。

    “冤枉啊,我们没有,没有搞破鞋,都是他们冤枉我的!”

    对方脸色发黑。

    “你当我们傻的不成!”

    事情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跑地窖里。

    一个老牛,一个寡妇。

    能干什么?

    给他搓背吗?

    而且听说这老太婆被押出来的时候,还在大叫着,要等她穿个裤子。

    不是搞破鞋,脱了裤子比谁大吗?

    最重要的是.......

    “你为什么穿着秦淮茹的衣服?”

    许大茂刚才就注意到这点,转头就给忘了。

    现在突然看到,就立马提了出来。

    为了追求刺激吗?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我,我......”

    贾张氏百口莫辩,其实也就是儿媳妇怕暴露,才让她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

    真不是为了把刺激贯彻到底!

    “得了得了,你现在不肯说,到了保卫科,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你张嘴!”

    保卫科的人不想听她胡扯,就要押人回去,慢慢的审查。

    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突然哭诉起来。

    “我说,我说!

    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把队友给卖了。

    “那你说说,在地窖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不是我们,是他,是他!”

    面对对方的追问,贾张氏伸手指着易中海,一咬牙,拍着大腿叫出声音。

    “他在我身上打了个冷颤!呜呜呜,呜呜呜!

    说完又开始嚎叫,双手捂住老脸扭过头去,真想找个洞往下面钻。

    “你们知道一个冷颤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呜呜呜呜!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仇得报

    申诉无用,挣扎无果。

    保卫科的人即刻就要带上贾张氏和易中海回去调查,许大茂却突然叫起来。

    “还有一个人!”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忘记小寡妇呢。

    许大茂睚眦必报,秦淮茹当初坑他,这仇能让他记一辈子。

    现在找到机会,不踩她都对不起自己。

    “她也掺和在其中?”

    保卫科的三人皱起眉头,难道这件事还另有隐情不成?

    许大茂重重点头。

    “她俩还穿着一样的衣服呢,要说她秦淮茹没事儿谁信啊?”

    循着望去,他说的情况也确实如此。

    婆媳俩穿着同样的衣服,出现在同一个地窖,虽然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可谁又知道她们到底做了什么呢?

    “要我看啊,这肯定是婆媳共侍一夫!”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大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管小寡妇到底冤不冤枉,有没有掺和,他都要把她扯进去,以报自己之仇!

    “大茂说的没错,秦淮茹肯定也有事情!”

    “嘿!她之前还勾搭人家傻柱呢,保不齐就和易中海有事儿!”

    “这么说这不仅是婆媳局,还是父子局喽?”

    “有可能,反正她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吗,老的小的都是一群狐狸精”

    “.......”

    人民群众的唾沫星子,就如同寒冬腊月落下的冰雹,一颗颗直砸进秦淮茹心里。

    让她悲痛的无法呼吸。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哭着摇头,实话实说,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还真的没有撒谎。

    确实也差点就和易中海管鲍相向,但最后不是偷梁换柱了吗?

    面对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她哪里又肯认。

    自己顶多算是个把风的,虽然在背后扮演了阴谋者的角色。

    可这又和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活该生儿子没屁眼,你活该找不着对象,你个该死的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

    秦淮茹此刻,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这一句话。没有人相信她的辩解,那是苍白的,无力的。

    人们只相信她的名声,但是她早就没了名声,有也是恶臭的,肮脏的。

    大家对于她,剩下的只有谩骂和指责。

    就巴不得把这种人拉去浸猪笼,虽然好像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叫吧,叫吧,你叫的越欢,死的越惨!

    许大茂脸色狰狞,听她还敢拿自己的对象说事,心里更是怒不可遏。

    他也不想理会,和一个泼妇骂街有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她死!

    不!

    是要她和傻柱一样,生不如死才是最好。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全新的开始。

    秦淮茹必须好好活着,看着!

    看着他怎么折磨她,怎么折磨傻柱!

    “得得得!都甭说了,带走吧,一起带走吧!”

    保卫科的人简直头疼,大半夜的跑来抓人不说,抓的还是搞破鞋的。

    搞破鞋不说,你妈妈的吻,还牵扯到了厂里的8级工人,和厂职工家属。

    结果又搞出个婆媳共侍一夫,唾弃归唾弃,接下来可以有的头疼。

    “不,我不走,我不要!”

    “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我走了没人照顾他们,他们会饿死的呀,我求求你们!”

    秦淮茹绝望了,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那声音是多么的刺耳。

    自己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儿子能照顾好自己。

    两个女儿呢?

    出了这一档子事,莫非还要指望一大妈?指望他把自己女儿毒死吗!

    还是要指望院儿这群落井下石的牲口!

    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和许大茂并无多大仇怨,他怎么狠心到这种地步。

    后悔,很后悔,当事人就是非常的后悔。

    如果自己当时不贪那点小便宜,或者出事后能替他说几句话。

    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秦淮茹心力交瘁,眼睛里差点流出血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是杨利民,也许这家伙会用最恶毒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秦淮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为什么?为什么是许大茂?

    为什么单独忽略了这个家伙?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怎么还有孩子?!妈的,都带走!

    保卫科过来的三人,此时脸色难看的已经没法再看。

    抓人吧,孩子确实是个问题。

    不抓吧,他们回去该怎么交代?

    没有办法,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

    只能将秦淮茹、贾张氏,连带着棒梗三个小的。还有易中海,一起给抓去保卫科。

    任凭他们怎么哭喊,怎么求饶,三人都无动于衷。

    只顾着将他们押走,已经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了。

    许大茂自然是帮衬的,带上那群朋友,将人一起给押了出去。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隔壁院里被吵醒的人,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知道实情之后,那鄙夷的眼神,嘴里的骂骂咧咧。

    都让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这些人,感觉天旋地转,就差没有一口老血喷出去,栽倒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子?

    为什么呀!

    ......

    天亮了,由易家联合贾家闹出来的这场风波,还是没能消下去。

    恰逢今日周末,大家被闹的也没法再睡回笼觉,都在院里议论纷纷。

    女的都跑去劝一大妈,男的这会儿坐在大树底下。

    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相互评判者着,对于易中海和贾张氏一家,大多数都是恶语相向。

    眼下却见杨利民扶着奶奶从外面进来。

    昨天他根本就没下乡,而是找了个地方,和奶奶一起好好的游玩了一天。

    玩累了之后就在那边开了招待所,两间房,奶奶嘴上埋怨孙儿乱花钱。

    杨利民带她出去游春赏景,她心里倒是开心的。

    结果一回院里,就感觉事情不对劲。

    还不等祖孙俩开口发问。

    幸灾乐祸的刘海中就上到前面,周围聚了一大堆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明。

    “小杨,你是不知道,院里出大事了!”

    对方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又有悲愤,又有无奈,可同时又带着几分暗爽。

    杨利民不动声色,故作惊讶。

    “出什么事情了?”

    其实进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一切,真没想到许大茂果然够狠,倒是没有辜负自己的给他的安排。

    杨利民自己则跑到院外去耍了一天,怎么样都不会被人怀疑到头上。

    至于许大茂,他如果以后还想要报复谁。傻柱也好,小寡妇也好,就必须听自己的。

    他想举报自己也行,当然,需要拿出证据来。

    那么,手里的这把枪就算是打出了子弹,

    至于许大茂以后会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了。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刘海中唉声叹气,说着不好意思,没过两秒,就把易中海的丑事全盘道来。

    说的比谁都起劲。

    加上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补充,杨家祖孙俩这才清楚事情的经过。

    “这,这,怎么会这样.......”

    奶奶对此表示震惊,相当的震惊。

    想她在院里住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怎么会.......

    唉!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儿,心也倒还是好。

    “我去劝劝你一大妈。”

    杨利民点点头,并不做阻拦。

    其实这件事情伤害最大的就是一大妈,可易中海既然决定要做。

    哪里会顾及到后果?

    和上次傻柱的事情一模一样,虽然认识人是他让许大茂去抓的。

    可他们背后要不干这些勾当,谁又能威胁得到他们。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小杨,我现在就是担心这老易,他们不会影响咱们院里的声誉。”

    刘海中说完后,三大爷阎埠贵亚也上前来,心里满是担忧。

    原本那群街坊邻居还在幸灾乐祸,一听这话,脸色都不由得变了变。

    “对啊小杨,应该不会影响到咱们的吧?”

    “这要是真的牵连到了大院,你大爷的,真是,唉!”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要不要脸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事情可能要扯到自己身上了,众人又开始叫起苦。

    杨利民暗自好笑,话说这个院儿里的声誉还有必要在意吗?

    或者说还有声誉吗?

    真的还有吗?

    “没事儿,不用担心,这是好事情,影响肯定是会影响的,但如果我们因为怕影响就不去追责,才是真的要出大问题啊。”

    “有错必罚,有奖必赏。”

    “这就是目前的形势。”

    “至于整体怎么样,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犯错,就说整个大院,或者说整个四九城的人都是垃圾吧。”

    “没有这样的事情,搞地域黑是要不得的。”

    杨利民一通分析,总算让大家安下心来。

    可事情的结果到底如何,最终还是要看保卫科那边。

    杨利民倒也没有多说,稍微待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家。

    洗了把手,抹了把脸,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过多久,两位大爷就联袂来找。

    三人坐下后,自带好酒的刘海中殷勤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他家。

    “这个,小杨,,你看老易做的这事,简直是道德沦丧!好吧,他都没有道德!”

    “那他这个一大爷......”

    他盼望这个盼望了好久,前面一直得不到,后面又因为局势不明不想要受到牵扯,所以有些死心

    可谁又能想到事情峰回路转,该是他的东西终究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放心吧二大爷,您觉得易中海还能再做一大爷吗?”

    不给骨头的狗,怎么叫他尽心办事?

    现在易中海还已经没用了,失去了利用价值。

    刘海中虽然人傻了一点,倒还可以用。

    不过也不会那么容易,有许大茂在,把他扶持起来,也可以作为制衡院里两位大爷的第一人选。

    “哎,好!小杨,这都得,这都得感谢你。”

    一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刘海中眼睛一亮,那笑容都堆满了整张面容孔,将眼角纹都给挤了出来。

    杨利民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

    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没什么想法,对刘海中挺鄙夷的。

    不过自己的位置能够往上挪挪,他倒也不在意。

    于是就陪着说好话。

    “唉,小杨,你一天不在,这院里就出了那么大乱子,果然啊,有些人他天生就是领导。”

    不愧是读书人,马屁拍的真舒服极了。

    刘海中心里有些不爽,不过现在大家都在同一阵营,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老阎说得对,小杨啊,你不在院儿里,大家心里都不踏实,我们现在算是明白你的重要性了。”

    “别这么说,我在不在不重要,我不在,两位大爷,不也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杨利民报以礼貌一笑,对他们这些言语完全免疫,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对方二人却有些尴尬,这哪里是他们处理的呀?

    也就是许大茂.....

    “不过说起来,大茂这一次怎么突然就抓到了老易和贾家的问题,又处理的这么果断迅速?”

    这份功劳刘海中不敢揽在身上,害怕以后出事或者被人记恨。

    可许大茂确实反常,这家伙聪明是聪明,行事手段明显却不像他之前能够做出来的事。

    阎埠贵重重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鬼都能看出来许大茂有问题,他完全就不是能够处理紧急危机的料。

    说明他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是谁,现在还需要多说吗?

    “咳咳咳,我就我就,我就随口说说,奇怪嘛?感到奇怪。”

    刘海中这次倒不犯傻了,很快就心领神会,接受了阎埠贵的提醒。

    然后三人不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结,推杯喝酒,谈天说地。

    气氛一片其乐融融。

    等到上午10点左右,两人就告辞离去。

    杨利民刚想收拾一下家里,才过几分钟,许大茂就风风火火跨入杨家。

    “哎呀利民,事情听说了吧?”

    他大声吼叫,见院里的人没鸟他,才赶忙拉上门,匆匆过来坐下。

    许大茂压低声音,小心询问。

    “怎么样,哥们儿,这套障眼法还行吧?”

    杨利民甚是无语,这些鬼玩意儿没什么用。

    大院里的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事情是他在背后谋划。

    可谁敢出来说,出来说也要有证据才行。

    于是就让许大茂不用再装蒜。

    “人都送进去了?”

    “对,我在保卫科待了段时间,他们科长都惊动了,亲自问了我些情况,不,别看今天休息,正副两位厂长都来了,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许大茂说的全是废话,不过能看出来他很高兴,不是一般的高兴。

    说完也不管不顾,自己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像酒一样一饮而尽,砸吧着嘴,眼中满是得意。

    “我看从此之后,还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惹我!”

    大仇得报,被杨利民当成枪使,他也不在乎了,而且这件事稍微运作一下。

    自己,说不定还有好处可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四合院大变天

    “诶,利民,你说易中海这老王八蛋,会怎么判?”

    许大茂平复下心情,顺嘴就问起其他事。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

    就等着保卫科那边查明事情,给一个结果。

    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他伪善的面具,也就只有和傻柱愿打愿挨。

    许大茂肯定不愿意让他好受,只是心里始终没底。

    杨利民倒茶喝水,很快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就要看厂里面舍不舍得保他,还要看我们这位易一大爷聪不聪明。”

    “怎么说?”

    许大茂愿闻其详,凑过脑袋来,眉头也跟着皱起。

    杨利民笑了笑,反正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倒也不建议指点他一下。

    “你想啊,一大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人,八级工人的重要性,不用我跟你多说吧?”

    “你的意思是......厂里会把他保下来?”

    许大茂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对此倒也没有去质疑什么。

    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杨利民是对的。

    八级工人,手搓机床的存在。

    某一方面,他们代表了自己所在那个行业和专业的天花板。

    一个厂里能有多少个八级工人?

    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轧钢厂能损失的起吗?

    “可是,可是他搞破鞋,问题这么严重,厂里还要保他?”

    许大茂无法理解,工作和官场那一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宣传科里,只要是自己上级,上上级,甚至上到厂长那个级别

    他都去巴结过都去送过礼,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有的人收,有的人不收而已。

    试问自己如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收了他送礼的那些家伙,还会保他吗?

    杨利民却反问一句。

    “有多严重?”

    许大茂更为不解。

    “搞破鞋啊,这都还不严重啊?!”

    杨利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和他详细的讲解一下,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谓的司法。

    “第一,我国现在的律法并不完善,个各类桉件的执行标准,除了各项的规定,更多的,是看处置者的喜好决定。”

    “第二,何大清的问题够严重了吧?这要搁以前,拉出去打十次靶都不够,可为什么现在,就判了个劳动改造?”

    “环境不一样,不要再用以前的标准来考虑现在,也不要用现在的标准去考虑以前,明白吗?”

    许大茂似懂非懂,轻轻点头,那张脸拉得很长。

    杨利民要继续为他分析。

    “易中海搞破鞋,在广大群众心中确实可恨,规定规程上,他也确实触犯了某些不能触犯的东西,可然后呢?”

    “然后?”许大茂抓了抓脑袋,嘴唇就有些干涩,“你继续说,我也不知道然后。”

    “这就是关键啊,处置他的是厂保卫科,厂保卫科听谁的命令?”

    “既然这个八级工人不能失去,那自然是要想办法把影响降到最低,不然你以为呢?”

    “是把易中海拉去打靶,还是抓他去游街示众?于厂里来说,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他们受到影响。”

    杨利民说完,端起茶杯喝水。

    许大茂这才理解。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呢。”

    “所以啊,要想扳倒一个厂八级工,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何况易中海是个聪明人,他当时虽然很愤怒,冷静下来后,肯定会想办法为自己开罪,到时候,事情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杨利民继续说,许大茂听完后,心情突然变得很不好。

    “那这些事儿,我岂不是白干了?”

    他有种被人白嫖了的感觉,就很不舒服。

    想想自己费心尽力,为了这事儿又出钱又花费力气,为此,还甘愿做杨利民手里的枪。

    结果就是这样?

    “这怎么能叫白干了呢?”

    杨利民对他实在无语,伸手敲了敲桌子,要继续跟他梳理。

    “不管怎么样,易中海和贾张氏搞破鞋是真,他在为自己开脱,总摆不脱这个。”

    “到时候不仅名声尽毁,连带着厂里、院儿里,也看清了他真实的面孔,这是其一。”

    “其二,你真正的对手又不是易中海,这件事你检举有功,多可以谈谈条件。”

    “但你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谁,是秦淮茹,易中海只是附带的,受傻柱的影响,你才想要把他弄死。”

    “可这没必要,只有让秦淮茹生不如死,才能够真正刺痛傻柱,达成你的目标,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不住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杨利民分析的一点错的没有,他做这些事情全是为了报复。

    源头在傻柱,二者是秦淮茹,最后才是易中海。

    虽然说要让傻柱感受自己痛苦的最好的方式,应该把他妹妹也算上。

    可他妹妹是杨利民对象,哪怕两人没在一起,许大茂也不会去动。

    最主要的是没有用。

    傻柱眼里只有小寡妇,只有让小寡妇生不如死,傻柱出来后,自己才能让他好好享受那种难受的滋味。

    “秦淮茹经历了这次事情,往后多半是完蛋了,你应该能看出来,是她设计害了易中海,这女人心思.......”

    “别说了,你是没看到昨晚上那场景,易中海都想把她给杀了,秦淮茹,哼哼,她才是咱们院儿里最坏的那个!”

    杨利民还没说完,许大茂就接过话,看起来,他对小寡妇依旧耿耿于怀。

    并且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许大茂心里已经有了个完善的计划。

    秦淮茹这次出来,她必定遭到多方打击,首当其冲的就是易中海。

    然后是一大妈,说不定她婆婆贾张氏,也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身上。

    接下来是大院里街坊邻居们的恶意、鄙夷、谩骂,外加上棒梗这个孩子,绝对会对他自己的母亲有想法。

    秦淮茹,就算是彻底的孤立无援了。

    到时候自己再去表达一波善意,趁势把她拿下,不管能不能成。

    到时候都要让傻柱好看!

    不过有一件事,许大茂还是想不清楚。

    “利民,你说这个贾张氏,他什么时候那么听秦淮茹的话了?让她去和易中海乱搞,她就真去了?”

    易中海是被秦淮茹陷害的,许大茂相信。

    这老王八蛋其实并不无辜,还不是馋小寡妇身子,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可贾张氏为的什么,许大茂真不明白。

    杨利民就笑着告诉他。

    “你都能看出来这个,后面的事情都想不到吗?”

    “既然贾张氏不会那么听秦淮茹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才让她冒险去做这种事?”

    贾张氏在院儿里,名声素来不好。

    但她做寡妇,还算是成功。

    至少老贾死的早,可这么多年来,没听说她和别人纠缠不清,这里面可能有贾东旭的原因。

    但那些,不是许大茂该去考虑的事情。

    “对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说是为了好处,那也不应该,贾张氏也不傻,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要是最后事没成,还反被易中海制衡,那不就鸡飞蛋打了?”

    细细思索下,背后的真相让许大茂越想越是心惊。

    “贾张氏敢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她不得不丢弃一切,也必须要冒这个风险。”

    “是什么呢.......”

    他的脑筋急速转移,一杯茶的功夫后,突然勐的抬头,两只眼睛瞪如铜铃。

    “她,她该不会是......”

    童孔一缩,许大茂心里已经有了答桉。

    说起来都好笑,贾张氏那么大把年纪,居然还有这种能力?

    难道是因为久不开阀,突然想开了,结果.......

    抬头看去,许大茂见杨利民似笑非笑,看来答桉和自己猜的没有错。

    但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惊,不由得咬着牙,感慨出声。

    “好一个秦寡妇!这份心思,啧啧啧!谁还能说她可伶?我看是可恨!

    许大茂有时候认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这么阴损的招数......

    嘶!

    果然啊,还是比不上人家。

    “可怜还是可恨,你自己想就行了,反正这种事和我没有关系,我的目的已经到达,以后想怎么办,全看你自己。”

    杨利民开口赶人,他也有些累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家里,得休息一下。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大家相互算计和报仇的一个过程。

    他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比起大部分牲口,坏的不明显而已。

    许大茂嘛,以后院儿里阴损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办好了。

    “行,利民,做兄弟在心中,哥们儿都懂的!”

    人家都这么说,许大茂也不好再赖在这。

    他起身握拳,砸了砸自己胸口,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场交易,双方都是得胜者,所以谁也不用说利用谁,大家屁股都一样黑,别搞这些虚的。

    至于其他事情,暂时不做考虑。

    .......

    “最近我们院里出了很多事,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

    “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教育,还是这样,我自问有我的失责,就算上面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也认。”

    “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再这样下去,以后的路,恐怕就不太好走了。”

    晚上上课的时候,借助这个机会,杨利民做了一个总结。

    看着下面的一群人,他说话三分真七分假,没有那么严重。

    个人的问题虽然严重,到时候大不了就是不给他们集体荣誉,今天自己挑明,也是为了这个。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现在我想做一个新的开始,希望大家自己也好好想想。”

    “所以从下个月,各方面要进行改变一下,往后我们院里,一大爷的位置就由二大爷来做。”

    “小,小杨,我一定,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

    话说到这里,刘海中精神一振,连忙起身致意,他的梦想终于实现!

    不过这只是一小步,等于跨出去后,会有更多的东西等着自己去实现。

    现在暂时不用提,免得杨利民又该教育人了。

    大家对此也表示毫无意义,大不大爷,谁来做都无所谓。

    只希望他们不给大家谋福利,但愿不要再惹事就行了。

    随后杨利民又宣布了一下,三大爷成为二大爷,最后就是许大茂成为三大爷的意外消息。

    “鉴于许大茂这个出色表现,他虽然资历不够,在我们院里内部表决,让他做个表率也好。”

    这是自己一开始就够构想好的,许大茂坏归坏,但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用好了不比易中海差。

    目前来看,院儿里几大毒瘤。

    一个傻柱进去了,一个易中海牵扯进这么大的桉子,以后估计再也抬不起头。

    秦淮茹、贾张氏,这婆媳俩再想搞事情也是不大可能,至于聋老太太......

    估摸着心灰意冷的她,如果不是年纪太大,都想要去尼姑庵吃斋姓佛了。

    “好了,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尽管提,我不在院儿里的时候,希望三位大爷能够好好管理。”

    “另外有关于集体荣誉的事,我会尽量和上面争取,如果实在争取不下来,以后我和三位大爷会自掏腰包,对大家进行表彰。”

    “希望你们能学好,别去学那些坏的。”

    讲话结束,所有人都感觉到,小小的四合院已经开始变天。

    这个风云场,到此时为止,才算是被杨利民彻底掌控。

    对此情况,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上完课后,大家各回各家,关起门来相互讨论,对于这段时间大院里发生的变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

    杨利民倒是无所谓,回到洗完澡,关上房门,就把空间里煮好的大米饭,外加人肉啊菜啊,还有一些水果,拿出来给奶奶开小灶。

    “奶,一大妈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祖孙两个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难得美味的宵夜,杨利民也在和奶奶闲聊。

    她老人家摇摇头,倒是有些感怀。

    “还能怎么样,都到这种地步,离婚肯定是免不了,就是苦了你一大妈,那么大年纪了,还得经历这些事情。”

    一大妈到底无不无辜,杨利民也不清楚。

    在院儿里,一大妈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可要说他对易中海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恐怕也不可能。

    单说易中海算计傻柱给他养老,作为枕边人的一大妈,绝对能够看出他的心思。

    但她也不说,或许也是因为生不出孩子心里有愧?

    但不管怎么样,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没关系,一大妈这样也挺好,早点醒悟,去领养个孩子,也不至于孤苦。”

    关于这个,杨利民有时候也好奇。

    不过倒也不难理解,对于易中海来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领养过来的,那和傻柱也没有多大区别。

    与其耗费时间在领养一个孩子身上,不如控制好傻柱,总归要省事省力,还要放心一些。

    “倒也是,唉,算了,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赶紧吃了睡觉去,你明儿个还要上班。”

    奶奶慈祥的笑着,越是看多了别家狗屁捯饬,越感到自家的幸福来之不易。

    孙儿虽然有时候过于激昂,对象也吹了,但比起其他人,已经很好。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好,吃了我们睡觉去,不关心这些。”

    杨利民点头应答,没过多久,他和奶奶就各自回房休息。

    夜已深,两人也只是过过嘴瘾,吃的并不多。

    放空大脑,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何雨水居然回来了。

    “杨哥早。”

    杨利民在院子里洗漱,见到她,多少有些意外。

    “今天周一,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是对象关系,但至少算个朋友。

    只不过何雨水始终保持着分寸,笑容也比以前含蓄。

    “哦,请假回来一趟,对了杨哥,事情我都听说了,谢谢你。”

    她浅浅的鞠了一躬,杨利民有些好奇。

    “你是说秦淮茹?”

    “不是。”

    她摇摇头,正准备开口,又许大茂从旁经过,于是沉默下来。

    “哟,雨水回来了?”

    许大茂路过的时候,和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倒也没有多想。

    虽然他已经知道何雨水和杨利民吹了,不过年轻人嘛,都是这个样子。

    见到这一幕,杨利民也就明白了。

    “你是说娄姐吧?她真的去找你了?”

    许大茂已经走出中院,倒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何雨水笑着点头。

    “对的,娄姐和我说了很多,她说是你的朋友,所以......”

    她低下头,眼神有些暗澹。

    杨利民也是无奈,开口问她。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杨哥,对不起了。”

    在何雨水眼里,既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就不用再改变心意。

    虽然娄晓娥一直在劝他考虑清楚,杨利民这样的对象,不说什么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屁话,但也算比较好的了。

    可她心意已定,有犹豫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做。

    “那好吧。”

    杨利民稍稍叹气,其实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倒也还好。

    “这是你的钱,还剩多少我全都给你放着的,你拿去吧。”

    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他也没有理由再为人家保管什么。

    何雨水本想拒绝,可这些都是当年他爸寄过来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什么拒绝。

    “谢谢杨哥。”

    她收下钱抬起头来笑了笑,随后两人擦肩而过,各走一边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接待

    “小杨啊,周四,这周四人家就到了,接待的事情,你可别忘记。”

    来到街道办,主任和杨利民说了下关于南方代表团的接待事宜,一些方面的问题,都和他详细说明。

    “放心吧主任,我心里有数的。”

    他点头答应,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无事,就该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南方代表团周四到达,他就要去接待,等着下周一劳动节,自己随行陪同,事情倒也轻松。

    回到座位上,杨利民看了会报纸,很快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随后就是根据各方面的消息,确定好到时候接待工作的各项流程,到了下午还需要去开会。

    在会上,杨利民也见到了上次来街道指导工作的那几位领导。

    两个小时的会议,说的都是些基本情况,并不如何繁琐。

    杨利民一一记在心里,更为详细的东西,则全都做下笔记,回去后另行翻阅。

    “好了,大致内容就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尽管提出来,一起商讨商讨。”

    会议进入的最后阶段,上首领导看向下方,做了最后一次讲话。

    放眼望去,倒也没人有什么意见需要补充。

    唯有杨利民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他就是个街道小科员,承蒙主任照顾,把他安排进这里,做些外围的小工作,人轻言微,还是不要冒进的好。

    “这位小同志倒是看着面生?”

    他不说话,却有人直接点名。

    杨利民抬起头,正要回答,左手边那位国字脸的男人,就抢先他一步。

    “这是咱们交道口街道的杨利民,小杨同志,最近全区的扫盲和思想教育工作大获成功,就是小杨同志操办的。”

    “另外就是建D节的方桉,您也看过,也是小杨同志做的。”

    杨利民想起来了,说话的人正是上次带人到街道视察的,名字好像叫林山。

    他帮着自己说话,杨利民自然不能光看着。

    于是立马起身,浅浅的鞠了一躬,笑着点头致意。

    “您客气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做人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这么一来,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他,杨利民微笑示意,显得颇为洒脱。

    “小杨同志?嗯......不错不错。”

    上首的领导赞赏点了点头,显然林山说的那些,他也有所耳闻。

    “小杨同志,你是第一次做接待工作吧?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问题意见之类的,尽管说出来,都是同志,不用拘谨。”

    这次的接待工作,是由市里的接待处直接负责,街道属于配合。

    多余的事情不用提,不过年轻人,又聪明,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冒出来。

    杨利民听他这么说,倒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下心情,开口回答。

    “您说笑了,接待事宜都是上面安排的,我听喝就成,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关于自己的不成熟想法,就不献丑了。”

    林山既然主动介绍他,肯定带有自己的目的。

    杨利民也不是傻子,有机会摆在面前,自然要顺着往上爬。

    “哦?有想法吗?”

    他说的话让众人感到好奇,上首的领导也看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困惑。

    “小杨同志,你说说看。”

    “那各位领导可不能笑话。”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杨利民就不再推诿。

    开了个玩笑,才把自己的意见全盘道出。

    “是这样,我不是想着天气热了,南方的同志们过来,各方面可有些不太习惯。”

    “他们舟车劳顿,我们这边也可以备点凉茶之类的,好让大家能解解暑,以及饮食方面,开始的时候尽量清澹一些。”

    考虑到代表团里,有多少其他民族的存在,满足不了所有人,至少一大部分人要考虑到。

    这些细节问题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做好了,就是加分项。

    反正他就是个外围接待,闲着无事,给自己找点活干,也算表现一波了。

    “嗯.......这个建议很不错。”

    几位领导都在点头,大局上的把控还是他们来做。

    可细节方面的问题,依旧是手下的人操作。

    很多东西看似没必要,其实细想一下,倒也有些道理。

    “好,小杨,那这件事交给你来操作,明早上写一份详细的文件上来,也好让我们看看。”

    “好的,我记下了。”

    杨利民点头答应,对方给他手里的权限大了一些。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能多露脸,结一些善缘,也是为往后所做准备。

    于是这场会议又再商议了一会儿,不久,大家才一一散去。

    杨利民和林山并肩走出会议室,他笑着说:“年轻人,有机会就要多去争取,不管对错,说出来,总归是好的。”

    “不然就算你有张良之智,你不说,谁知道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拉拢的心思不言而喻,又或许只是认为这年轻人可以,想要拉一把。

    不管怎么样,杨利民都铭记于心。

    “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今天真是谢谢您。”

    “嗨,都是同志,我也没做什么,好了,回去吧,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你的路还长,别怕出错。”

    他说完这话就笑眯眯的走了,杨利民虽然疑惑对方态度,倒也能猜到一些。

    倒也无所谓,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骑车回家。

    到了院儿里,阎埠贵在外乘凉,见到他就笑着围过来。

    “小杨,你接待的工作快了吧?”

    想想马上就劳动节了,阎埠贵也是好奇,上来提一嘴。

    杨利民点点头,这种东西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这周四,三大爷,哦不,该叫二大爷了吧?到时候院儿里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了。”

    “嗨,应该的,我什么样,小杨你还不知道吗?”

    阎埠贵摆摆手,他倒是无所谓,虽然晋升了,倒也和以前差不多。

    不像那刘海中,就跟多了不得一样。

    这几天一天到晚都在显摆,成为院儿里一大爷,好像就让他光宗耀祖了似的。

    “行,别的不多说了,我先回去吃饭去。”

    杨利民也不多待,闲聊几句就推车回家。

    回家后和奶奶说了下情况,最近会很忙,可能都没办法顾及到家里。

    好在奶奶有了个收音机,在家的时候也有事情做,不会太孤单。

    “上午见雨水回来了,她找我聊了两句,一直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的,唉,这孩子也不容易。”

    吃饭的时候,奶奶说起这个事情,心情有些复杂。

    杨利民沉默不语,关于何雨水,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那就没必要强求。

    现在她和娄晓娥成了朋友,日后指不定会出去发展。

    这样也好,免得出事那天,还要受到她爸和她哥的牵连。

    “您老别担心,等这段时间忙完,我把她册子单独立出来,也算是帮帮她,其他的,我们就别想那么多。”

    “倒也是,奶奶就是有些感慨,其他的没什么,孩子,你别为我操心。”

    奶奶很快笑起来,孰轻孰重,她自然知道。

    杨利民也不多说,笑着给她夹菜,晚饭气氛其乐融融。

    .......

    第二天照例去开会,杨利民昨晚上列了些有用的建议出来,如林山所言,既然有表现的机会,那就不要怕出错。

    现在环境还行,可以多多争取,只要能求得上头大老一二庇护,日后就不用担心。

    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也无妨。

    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各领导采纳了他提出来的一些补充说明,都是能很快落实安排。

    不麻烦,但实际有用的。

    杨利民也由此得到不少夸奖,好在他不骄不躁,多让人高看几分。

    下午回到院儿里,秦淮茹居然被放了出来。

    许大茂找到他,也是满脸不忿。

    “说是她要带孩子,易中海那老货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给她开脱,就给放出来了呗。”

    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可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秦淮茹是背后谋划者的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按照这个理论,就连易中海都是受害者。

    “所以为什么啊?”

    许大茂表示不理解,杨利民倒是认为,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么说是厂里找她谈话了?”

    小寡妇的问题摆在那里,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厂里为了降低影响,关于这方面,自然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

    许大茂是理解这些的,让他感到困惑的是。

    “厂里情况就不说了,可易中海那老王八蛋又是因为什么?”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易中海都恨不得把秦淮茹给切片,现在突然改口给她开脱,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这倒也简单,易中海又不是傻子,刚开始肯定是很愤怒的,可冷静下来就能想通。”

    “对于秦淮茹,他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报复,可要是现在栽了,就是真的完了。”

    如果易中海承认他和秦淮茹有关系,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可就大了去。

    还不如暂时压下这些,先保住自己,好为日后筹谋。

    杨利民给许大茂一通分析,他这才清楚里头的道道。

    只是心情依旧很不爽。

    “那小寡妇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拉长了二皮脸,对此他很不甘心,因为这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结果。

    杨利民笑了笑。

    “怎么会呢,你既然看不惯,不可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了吧?再加上易中海、贾张氏这些人,到时候有的是她秦淮茹的麻烦。”

    多的他不愿说,后面具体该怎么做,就看许大茂自己的了。

    两人说了几句,很快就分别。

    出了杨家来到院子,见秦淮茹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来。

    许大茂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个远远算不上好的笑容。

    ......

    周四。

    时间一晃而过,重要的日子总算到来。

    杨利民一早就起床,收拾完毕,去到集合的地点安静等待。

    上午十点左右,一辆客车缓缓驶入市接待处,在此恭候许久的人都围上前,等车停稳,上面陆续走下三十来个神色各异的南方人。

    其中男女老少皆有,有水灵的姑娘扑闪着眼睛四处打量,有小年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有穿着中山装,笑容满脸的中年男子。

    他们接待的是第一批,这次来的人有八个城市共计两百人,下午和后面几天陆续到达,代表团访问时间持续大半月,接下来还有的忙。

    “坐了这么久的车,各位都闷坏了吧?来,先喝杯凉茶,精神精神,咱们就去屋里歇息一下。”

    接待处这边的人围上前,南北两边一接洽,气氛很快熟络起来。

    杨利民见状就和其他人一般,忙着给大家倒茶,还得考虑要不要带他们去方便之类的。

    对方那边应该是先坐火车,而后又转客车直接到目的地。

    这年头出行不便,大家都不容易,有的憋了一路,到了陌生地方,也不敢说,神情特别扭捏。

    好在这些事情杨利民早为他们考虑到,倒是解了人家的难言之隐。

    期间也认识了好几个同龄人,不过没有深交,自己只负责一些外围的接待工作,一切事毕,带他们去招待所住下。

    其他事情,就不需要他来担心。

    上午接到人后就没什么事了,按照规矩他还不能离开,等代表团的人稍微休息一会儿,吃过饭,还要陪同着,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需求之类的。

    “小杨,你提的那些个建议都挺有用的,很不错。”

    事情做完,林山来找到他,笑着夸奖了几句。

    这种场面话杨利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还是真诚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他一个外行,懂个屁的接待。

    人家做了这么久的工作,各方面早就安排完善,也就是一路按照规程走,忽略了一些细节而已。

    他这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顶多是多想了一些。

    “您客气,不过我听说这次接待,就连那位都会来?”

    “对。”林山点点头,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倒也愿意多说几句,“别看只是一次接待工作,其实涉及到的大人物很多,要是有机会被人提点几句,好处不小。”

    他这么一说,杨利民也就明白了。

    但自己也不妄想,太高的层面别说接触,他连人都见不到。

    打打杂就得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客车接连到达接待处,杨利民和负责此事的其他人忙碌大半天,腿都跑的发软。

    端茶送水,带人去招待所住下,偶尔还要回答一些问题,讲解一些事情。

    好在倒是没遇到什么刁难之处,比起他,对方大部分人都要显得拘谨一些。

    “对了,杨利民同志,四九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一天下来,结识不少人,此刻杨利民正和几个姑娘闲聊,说话的叫小巧,苗族姑娘。

    “叫我小杨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四九城好玩的地方有很多,可你们能单独出去吗?”

    对方问这个,就是想出去逛荡的意思。

    杨利民好奇的是他们不一起行动吗?

    小巧抿嘴一笑。

    “人都还没全部到齐,这边领导接待我们也还有几天,只要上报团长,我们出去转转没什么的。”

    “是啊小杨同志,我们也不能一直闷在这招待所里吧?”

    “小杨同志你放心,我们都已经上报过的。”

    都是些青春洋溢的姑娘,怎么受得了苦闷的约束。

    小巧说完,她身边那几个女孩儿都有些耐不住。

    杨利民哭笑不得。

    “看你们这意思,是要我来当向导了?”

    他倒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上头答不答应。

    杨利民只好表明自己得先去请示一番,可以的话,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那你快去吧快去吧,我们等你。”

    小巧比起其他人开朗许多,圆圆的鹅蛋脸上满是笑意,皮肤很白,牙也很白,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好,那你们稍微等等。”

    杨利民的点头答应,看来今天还得跑。

    他去找了林山,对方告诉他,这种倒是没事。

    “去吧,既然人家都没问题,你带他们四处转转也好,免得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反倒是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代表团本来就是来参观和参加五一庆典活动,领导接见还有几天,人也要明后天才能全部到齐。

    既然是这样,总不能把人家天天关在招待所里。

    “出去后多注意就行了,都是年轻人,你们好说话一些。”

    林山给了肯定的答复,这是允许做的事情。

    杨利民这才放下心,应答下来,转身去找小巧她们。

    “收拾收拾,走吧,我带你们出去转转去。”

    一共四个姑娘,听了这话,开心的不行。

    “真的?太好了!”

    她们回屋收拾需要携带的东西,看起来很是重视的样子。

    杨利民笑着等待,不多久,就伴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一起来到了街上。

    按照小巧的说法,她们都是新青年,又是大学生,这次成为代表团队的成员之一,心里是自豪开心的。

    京都啊,在这个年代的人眼中,来一次这个地方,去看看他,看看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脸上和蔼的笑容。

    就是很多人一辈子的梦想。

    “听说我来四九城,我们整个村都高兴坏了,还办了席呢,这种机会可不多得,怎么说,我都要在这里好好逛逛,回去后,才好跟家里人说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内幕

    “这里是王府井,别看现在还没什么,以后可就了不得了,当然,现在也不差,主要是吃的多,据说之前很多帝王都来过。”

    一行人走在路上,杨利民尽量做好一个向导的职责,压低声音为她们讲解自己所知道的。

    主要是上辈子没来过,这辈子除了工作生活,也没能详细了解。

    对于这座的自朱棣时期就成为京城的古城,他的知识储备量过于稀少。

    几位姑娘倒是赞叹不已,反正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了解个地名就得了。

    唯有小巧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笑着问他。

    “你还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大家都是年轻人,刚开始相处或许有些拘谨,可很快就打成一片。

    杨利民比他们稍长一两岁,大哥哥一样的角色,就很让人有亲切感。

    何况顶着这张阳光的脸,怎么看都不是坏人。

    “对,我做梦的时候梦到的,你们相信吗?”

    鬼才信呢.......

    虽然不至于那么说,但四个姑娘都拉长尾音咦了一声,打趣的意思不言而喻。

    杨利民这才收起那抹漫不经心,慢慢变得正经。

    “说起来除了小巧同志,其他几位我可都还不认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知道你们叫什么。”

    小女孩嘛,说话越俏皮,她们越喜欢。

    不然那么多人里,别人不选,非要让自己带她们逛荡。

    还不是因为其他人都太过正经,太过公事公办,不好相处。

    相比较下,还是眼前这位杨哥比较合得来些。

    四位姑娘两两成对,挽着彼此胳膊,走在街上,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听到他这话,大家都笑出声音,随后是年纪最小的姑娘先开口,红着脸,怯生生的,说话软软糯糯。

    “我叫罗,罗丽,杨哥叫我小丽就好了。”

    “嗯.......看出来了,确实是个萝莉。”

    “啊?”

    叫罗丽的姑娘歪了歪脑袋,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利民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夸你呢。”

    “谢,谢谢。”

    对方倒是害羞起来,迅速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脚指头在四处乱动。

    见此一幕,杨利民收回目光,又看向另外一个人。

    “你呢,你叫什么?”

    那妹子留着一头齐肩短发,五官倒也精致。

    兴许是书香门第,言行举止都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张舒芳,小芳。”

    小芳,看起来倒也不像村里的......

    杨利民轻轻点头,礼貌致意。

    最后一人,不等他问,人家就主动开口。

    “我是王刚,王刚王,王刚的刚。”

    嗯?

    杨利民略感错愕,仔细一看,是啊,是个妹子。

    虽说皮肤呈小麦色,看起来十分健康,声音也比较浑厚有力,但他自信男女还是能分清楚的。

    可为什么.......

    “王姐刚生下来的时候体质不好,老是哭闹生病,她爸妈就给取了个男孩名字,说是往后好养活。”

    “说来倒也神奇,自那以后,王姐果然健健康康的长大,直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杨利民了然点头。

    各地有各地风俗,这些都是很常见的,倒也不值得惊讶。

    所以他很快收去脸色神色,笑着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很......与众不同的名字,能让人眼前一亮嘛!”

    “嘿嘿,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看她洒脱大气的的样子,倒也不想是会为名字感到苦恼自卑的人,杨利民稍稍安心。

    “那好,几位姑娘是想先去吃东西,还是先四处走走转转?”

    来到王府井,自然是为了吃。

    至于其他的所谓游览,也没什么值得游览的地方。

    他要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还好,可惜额上无有通天纹,自然只能走大路,地道不起来啊。

    “先去逛逛吧,走得了再去吃烤鸭,还有冰糖葫芦,还有羊肉锅,还有.......”

    各种各样的美食从小巧嘴里说出,看起来是做过调查的。

    她还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个本本,那本本上面,记载的全是各种各样,旁听而来的四九城游览圣地以及吃的东西。

    代表团过来参观,主要任务是学习,但也有游玩的意思在里头。

    四位姑娘年纪小,但能被选中,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她们都有官职在身,更具体的,杨利民没有多问。

    既然人家已经做好决定,他自然乐意奉陪。

    “那我们走着?”

    “走着~”

    杨利民带路朝前,四人随同他左右。

    一路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空气中传来阵阵热浪,热浪下掩盖不了的,是她们洋溢的热情。

    .......

    此后几天,杨利民活动在接待一线外围,除去端茶送水等各项基本工作,偶尔也兼职陪聊陪玩。

    带了几批人陆陆续续去了很多地方,不仅人家大开眼界,他自己也感觉收获颇丰。

    这次工作累是肯定的,但能形容他心情的更好的词是充实。

    身体和精神都获得极大满足,也是一种极为独特的感受。

    哪怕接待工作到现在就结束,短短几天的经历,都足够回味。

    直到五一这天,一早,接待处就安排好客车,带上代表团两百人,以及一些随行人员。

    迎着朝阳,去往东方。

    在太阳升起爬升到古朴宫墙的最顶处,杨利民陪同在外,和他们一样观看了一场最为难忘的升旗仪式。

    当鲜艳的红色被阳光透照的美轮美奂,场上是整齐划一的敬礼,自发而起的歌声。

    对面高高的城楼之上,巨幅画像中,老人欣慰的笑容,如同注目着自己的孩子,安静而又祥和。

    这甚至引起了过路百姓的注意,就连飞跃的野猫的都停住脚,直到那抹红色彻底升起,歌声慢慢从激昂趋于平和。

    “呼......”

    一切事毕,杨利民深吸一口气,还是蛮有感触的。

    以往不懂民族凝聚力是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样。

    且看前方,就算事情结束,那些人也都如同脚下根一般不愿意走,直到接待的人要带他们去到城楼里,一个个人影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山来到他身边,笑着指了指城楼里面。

    杨利民有些吃惊。

    “我吗?”

    按照安排,他在外面候着就是了,虽然有那么点遗憾,但职责在此,自己并不强求。

    想到人家领导挺照顾自己的,他还是摇头拒绝。

    “不麻烦您了吧,我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人情这东西,杨利民不想欠太多,何况他根本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自己。

    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林山想了想,倒也不强求。

    闲着无事,他也懒得进去了。

    “首......洪老爷子和我说起过你,说你这样脚踏实地干实事的小同志不多了。”

    他突然提起这个,杨利民那里还不知道。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之前结下的善缘?

    这些他也不问,心里面记得就行。

    “那您是转业之后来的这边?”

    “对,从部队转业之后,闲不下来,找些事情来做。”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哦没事,我说怪不得您对我能照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杨利民的这个‘怪不得’是因为他注意到,这位领导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些不便。

    往前好奇,现在明白,当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伤。

    倒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

    至于人家在机构中担任什么角色,具体又是抓的那方面的工作,杨利民就不多问。

    不多时,就见有资格进入城楼的领导们,带着代表团的走入其中,等他们出来后,就要去开会学习。

    明天定好爬长城,之后的流程都是安排好的。

    忙忙碌碌,大概需要半月才能结束。

    下午回到院儿里,总算能够歇上一口气,可还不等他坐下,许大茂就找了来。

    “易中海那老王八蛋,估摸着要被放出来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结果,现在提起,他的心情还是很不好。

    想自己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冒着被人记恨,被人报复的风险。

    结果就这?

    “可以预料到。”

    杨利民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透透风。

    最近天气炎热,还是要时常注意才行。

    见他一副风轻云澹,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许大茂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我说利民,你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生气吗?”

    是的,这件事他许大茂才是明面上的人物,可杨利民承担了最大作用,他乃是幕后主导者。

    就真的不怕?

    “我担心什么,生气什么呢?”

    背靠着窗户,杨利民笑着反问他。

    近来他托人从乡下搞了些野山茶,用空间灵泉水煮出,放凉后清热解暑,是好东西。

    “你知道厂里的决定吗?”

    他问许大茂,对方长叹一口气,答桉已经很明显。

    “没呢,虽然厂里领导开过几次会,但对于易中海的处理,一直没有个什么结果,有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这不就结了?”

    杨利民双手摊开,脸上笑意轻松。

    “既然厂里非要保他不可,降低影响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结果还重要吗?”

    “可是,我......”许大茂站起身,有点绷不住。

    杨利民双手下压,示意他不要着急。

    随后绕着步子在这房间中,仔细同他分析这里面的得失利弊。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甘心,耗费心力,处置结果却不痛不痒,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

    “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们的目光也不能只放在当下,要长远去看。”

    “长远?”许大茂皱起眉头,不太想得清楚。

    他聪明归聪明,可在眼前这位同龄人面前,却还是差了些手腕和火候。

    在许大茂的眼里,杨利民这家伙就是纯粹的阴谋家。

    他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搅弄风云,真是屈才。

    “你给说说?”

    暂时按下心中忧愁,许大茂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

    杨利民笑着说:“易中海出来后,他首先面对的是谁?是一大妈,其次是聋老太太在内的一大波人。”

    “后面还有秦淮茹、棒梗、贾张氏之流,到时候他会陷入什么样的处境,你应该能想到。”

    “另外,厂里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处罚,私下里肯定是有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但这是最后一次,当他老好人的面具被撕下后,无论是厂里还是院儿里,他还如何威风嚣张?”

    许大茂安静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可是.....我就是感觉很不对劲。”

    “然后呢?”杨利民问他。

    “然后?”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后摆着脑袋,想不清楚。

    对方就告诉他。

    “有些人是说不听,教不过来的。”

    “再说厂里要保他,你要是做的太狠,人家万一鱼死网破怎么办?”

    杨利民走上前,来到他身边,微微居高临下。

    “你总要给人一点念想,想想傻柱,他都成这样了,他的念想是什么?”

    “只有当一个人对某些的东西的期望越高的时候,希望破灭的那瞬间,他才会越绝望。”

    许大茂听的一身寒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心里在想,“还好当初没和这王八蛋结仇,真他娘的不是人啊!

    不过杨利民说的,倒是让他有些醍醐灌顶的意思。

    “明白了。”

    他点头应下,目光在闪烁,那些算不得是道理的道理,在他心间疯狂涌动,让许大茂的脸色,也在跟着来回变换不停。

    “明白了就回去吧,一点小事,以后不用来找我。”

    “你现在是院儿里的三大爷,记住你的身份,很多事情,你可以酌情处理。”

    杨利民坐回位置上,倒茶喝水,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在他的安排下,新晋的一大爷刘海中为了做好成绩,最近严抓院儿里的各方面情况。

    从三大爷成为二大爷的阎埠贵,已经可以独立完成扫盲等事情。

    至于许大茂,自然就是制衡他俩和易中海等人的存在。

    只要这群家伙还在,许大茂心里的仇恨就难以消除。

    他坐山观虎斗,根本就不用为此分心。

    “回去吧,我明早还得带人去爬长城呢。”

    杨利民挥手赶客。

    许大茂心结也算解开一些,没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出了杨家。

    “怎么?今天怎么敢出来了,不怕一大妈来找你拼命?”

    走出院子,碰巧看到秦淮茹在水池边上。

    许大茂走过去,一脸的讥讽。

    看着眼前憔悴的小寡妇,他心中大感快意,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仇恨。

    一想到她,就难免到傻柱。

    想到傻柱,就会想到自己被打。

    想到就快要到手,可又飞走了的娄晓娥。

    还有........他许大茂是绝户的事情!

    一念之此,诸多事宜全都是因傻柱而起,而秦淮茹,许大茂自然也不打算放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婚

    秦淮茹回来的这两天,一大妈来找她闹过几次。

    大都是慢刀子割肉,阴阳怪气,倒也没闹多大。

    即便是这样,她的心情依旧不好,也敏锐察觉到院儿里的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现在听到许大茂这话,心中悲愤难挡。

    却也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只是低着头,泪水不断的涌淌。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

    说话也不犯法,许大茂就要用言语来羞辱秦淮茹。

    她越难受,自己就越开心。

    这才是报复的真正意义。

    “你有本事做这种事,有本事说话啊?”

    那张二皮脸上满是嘲弄,歪嘴斜眼,完全是一副得势小人的嘴脸。

    秦淮茹深深吸气,身子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耸动。

    她眼眶红红的,嘴唇却是异常的白皙。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里,秦淮茹遭受的委屈不少。

    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别人看不出来,我能看不出来吗?”

    “秦淮茹,你看看现在还有谁会帮你?嗯?”

    许大茂凑过脑袋,就很好笑。

    傻柱因为她进去了,哪怕不是她害的。

    这么些时间,从没见她去看看人家,也没见她念着人家的好。

    傻柱再怎么样,对小寡妇那是没得说,虽然是他自愿,可但凡换作任何一个人,得多寒心?

    再说易中海,打从贾东旭还在的时候就帮着她家。

    如果秦淮茹真懂得感恩,不说别的,至少教育好她家孩子,表个态度给人家看。

    棒梗给易中海老两口养老,好处是大大的有。

    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哼哼,秦淮茹,别怪我没提醒你,等着一大爷和你那恶婆婆出来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你怎么装的下去!”

    包括许大茂在内的很多街坊邻居,大家对于秦淮茹的秉性早已清楚。

    讨厌她的并不是因为什么,是她太装。

    要是困难,大大方方说出来,其实都能体谅。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困难,都是靠着相互帮衬过来的。

    关键她丫不知感恩就算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非要表现出一副是别人欠了她家一样。

    就很受不了。

    傻柱是这样,借钱不还还表示自己是受害者。

    背地里还觉得不够。

    孩子去人家家里偷东西,也认为是应该的。

    家里开支,甚至连带着学费,不都是靠着平日接济得来的?

    就这,傻柱最后出事,她照样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至于易中海......

    许大茂冷笑一声,不愿意多说。

    秦淮茹身子却颤抖的厉害,她站在水池边上,一遍一遍揉搓着手里的衣物,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都快渗出血来。

    “王八蛋!

    她低低的骂着,压抑的情绪一直笼罩在心间,让人难以呼吸,心情沉重无比。

    想想自己悲惨的遭遇,如许大茂这般落井下石的人。

    还有.......

    杨利民!

    这些人和事,都是她心间仇恨滋生的来源,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还活着干嘛呢!

    可许大茂不希望她就这么了结自己,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于是不再相逼,再度冷笑两声,很快就转身离去。

    时间还早,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

    二日一早,多云,天气总算不那么炎热,风也凉爽许多。

    杨利民随同着代表团的人去爬长城,他走在后面,四下打量,雄伟如长龙般的长城匍匐在大地之上,让人心生震撼。

    “不愧是世界八大奇迹之首的长城,真壮观。”

    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杨利民有感而发。

    很难想象这是距今2000多年前的,仅凭人力所修建出来的关外天堑。

    眼前的长城,足以体现东方劳动人民的伟大之处。

    “怎么,对历史还有见解?”

    林山来到他身边,最近一段时间里,他老是喜欢和这位小同志攀谈些什么。

    杨利民闻言好笑不已。

    “我那儿有什么见解啊。”

    他对历史的了解,仅限于上学时候老师所讲。

    何况这种东西论不上完全的对错,谈论起来没完没了,实在累人。

    林山点点头,他也只是随便问问,没奢望能得到什么答桉。

    二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说说笑笑,一路跟着上了长城,一路跟着下了长城。

    随后几天里,按照流程安排,杨利民能清闲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南方代表团剩下的事宜,大致就是四处参观、四处学习、四处交流。

    等到五月中旬,上头一二级大老会出面亲自接见。

    杨利民松活了一些,双方都无事的时候,就带着小巧她们四处转悠,和南方来的同志们,结下了深厚友谊。

    到了十号这天,失踪人口回归,易中海和贾张氏终于回到大院儿。

    街坊邻居闲的蛋疼,都以纳凉为由,跑来了前院看他们笑话。

    “还敢回来,真不要脸!”

    “嘿,脸都没了还要什么脸?”

    “可不嘛,做出这种事情,害的咱们院儿里的名声都被他们影响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提起,谁不说他易中海老当益壮?

    就是这口味着实刁钻,让人意想不到。

    “一群王八蛋,就知道幸灾乐祸!

    贾张氏走在后头,和易中还隔了半个身位。

    看到街坊邻居那般嘲弄鄙夷的眼神,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悲愤。

    于是咬着牙,黑着脸,只用了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一路骂个不停。

    易中海没她那般精神,一直低着个脑袋,甚至恨不得在自己头上戴个塑料袋,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他此刻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有悲,有怒,有绝望,也有几分恨不得杀人的冲动。

    周围那些言语钻入耳朵,那些肆无忌惮的嘲笑、讥讽、谩骂......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红了眼睛,硬了拳头。

    心彷若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住,压得人喘不过气,窒息一般难受。

    就这么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周围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注视下,易中海回到了家里。

    他在门口徘回了很久,大有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架势。

    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先是羞愧,继而悲伤,最后更有些发自肺腑的痛心。

    犹豫,犹豫,犹豫了很久。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走进屋里,一大妈正在收拾家。

    见到他,她抬起头,四目相对下,竟是谁都没有说话。

    易中海掩上房门,去到一旁的长条凳子上坐下。

    身子句偻着,就要弯曲成九十度,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头不断缠绕揉按,内心无比纠结。

    他抬头,叹气,神色复杂。

    嘴唇动了动,有些话语将之欲出,又生生咽下。

    直到对方先行开口,沉默才终于被打破。

    “既然你回来了,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吧。”

    一大妈叹息一声,说出的话带着绝然,多余的她也不想再提。

    哀大莫过于心死。

    出事的时候,很多人来给她做思想工作。

    有以聋老太为首,劝她忍下这口气的。

    有刘海中几个让她闹到街道,闹到区里的。

    当然也有让她为自己多考虑的。

    几天下来,苦思冥想,一大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桉。

    报复易中海吗?

    她已经没那心情。

    可要想和他继续过下去,对之前错误视而不见,她也无法忍受。

    自己软了愧疚了一辈子,到头来总要硬气一回。

    “翠芳,我.......”

    易中海明显不想要离婚,勐地窜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有浑浊的泪水在翻滚。

    他心痛如刀绞,虽然碗里的早都吃腻了,但不得不承认,碗里的是最好的。

    老伴儿跟了自己几十年,没个一儿半女确实难堪。

    可这家里的一切,她都尽心尽力的操持,没让自己担心过。

    外面的一切,也都全盘支持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翠芳......”

    他上前一步,以往的回忆点点滴滴涌现脑海,让易中海一时间居然哽咽起来。

    一大妈却突然回头,红了的眼眶里有悲,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翠芳已经死了,你挑的嘛老易!”

    “这婚我离定了,街道也拦不住我,我说的!

    她气喘吁吁,神情过于激动,导致那张平日里看起来平和的脸,眼下都有些狰狞。

    一大妈上前两步,说完这话,又指着自己的心脏,冲着他怒吼。

    “还有!

    我不叫翠芳,我叫阿珍啊!”

    “这么多年,你连我名字都忘了,我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几十年了,说来好笑,对方居然连自己名字都记错了。

    翠芳是谁?

    怕是对门贾张氏吧!

    “打从年前开始,我就察觉到你不对劲。”

    “人变了,冷漠了,还学了很多新奇的姿势!”

    “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咱们之间没可能了,没可能了!”

    心中的情绪一经崩塌,一大妈终是忍不住,低着声音哭泣,瞬间就泪红了眼眶。

    “是,我生不出孩子,这是我的问题,可我年轻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你在干嘛?你说你不在乎的啊!”

    “想我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好去谋求自己的后路。”

    “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你耽误了我几十年,耽误了我几十年啊!

    说起这些就让她感到委屈,那沙哑的嘶吼声,正在表达着自己的不甘和悲愤。

    如果易中海真的建议有无孩子,大可直说,她不会纠缠。

    可年轻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不在乎的,到头来却搞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耽误自己几十年又是什么呢?

    “我.......”

    易中海紧闭眼睛,任由老泪在脸上滑落,可也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错了,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

    可人是会变的,以前不想,现在想,这在他眼里很正常。

    在他眼中,所谓最大的错误,并不是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不该在院儿里搞事情。

    如果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态度强硬一些。

    拉着秦淮茹去外面激战,又怎么会被许大茂那王八蛋发现?!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大意,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不然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何至于被小寡妇算计!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也是受害者?”

    他想要辩驳,一大妈却没忍住,讥讽的笑出声。

    她低下头摇了摇脑袋,再多的话,都不愿说了。

    却突然转身,拿了那桉板上的菜刀,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明晃晃的刀光闪烁不已,易中海见了心中一慌,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神色有些惊恐。

    “翠,哦不,阿珍,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他怕的不行,就以为老伴儿要和自己拼命。

    一大妈却不理不睬,举着菜刀,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你,你别乱来,别乱来啊!”

    易中海冷汗狂流,喉结上下疯狂滚动,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

    他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吧?

    难道是伤她太深,对方想拉着自己共赴黄泉?

    一想到这些,易中海就怕的要死,他可还没活够呢。

    腿肚子发软,一下就跪倒在地,几乎是哀求一般看着前面,心里都在打鼓。

    一大妈现在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她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在易中海惊恐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下,用尽全力朝着下方挥动。

    彭的一声!

    眼前的条凳就被噼成两半,随后她又走到床头,从上至下的,将被褥什么的给割开,泄愤一般咬着牙,神色愤愤不平。

    “这家里的东西也有我的一半,我俩离婚,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可该是我的,你也休想拿走!

    这好在是没有孩子,要是有,估计都得一人一半。

    易中海重重喘息,虚脱一般摆动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了水牛一般抽水的声音。

    原来不是杀我.......

    即便如此,他也差点栽倒在地上,吓的六神无主,三腿发软,手指头都在疯狂发抖。

    而一大妈在举着菜刀发泄了一阵后,也是累的坐在床上,流着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家门外面已经围聚了很多的街坊邻居,她知道,可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去在乎的呢?

    无所谓了......

    ......

    “我看这事情大有不妙,晚上得开个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

    中院里头,刘海中眉头紧皱,正和身边的一干人等说着话。

    开会的事情他早就计划周全,这可是自己当上一大爷后,第一次组织开会,怎么样都要好好把握住。

    大伙儿也知道事情严重性,虽说易家的房门关着,但单从里面传来的动静来看,事情必定不小。

    当然,这里头也不止是易家的事情,还有贾家的那些人。

    不说清楚的话,大院儿都不得安生。

    “那我去跟小杨说说吧。”

    阎埠贵愁眉苦脸,心里很不痛快。

    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搞的大院儿乌烟瘴气。

    这老易啊,这次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摇摇头,也不多想,反正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很快就来到了杨家,见到杨利民。

    “小杨,老刘说晚上要开个全院大会,来问问你的意见。”

    杨利民最近事物繁多,除了接待南方代表团,娄晓娥那边又给他联系了几家客户,生意偷偷摸摸的做着呢。

    这段时日受人照顾,不管是林山还是洪爷,他都要提着东西去感谢。

    诸事堆积,根本没心情在意大院儿的事情。

    “开会的事你们看着安排吧,到时间我过去就行了。”

    “那成,那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就弄,我得先去通知大伙儿,那你,你先忙着。”

    阎埠贵并意见,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莫非老易和贾张氏的事情,真和他没关系?

    两人出事的时候,阎埠贵就在怀疑,这背后有杨利民谋划的影子。

    可一段时间下来,见他态度的冷澹,反而又不自信了。

    “怎么了吗?还有事情?”

    坐在桌子面前,见他还不愿走,杨利民疑惑的抬起头。

    阎埠贵连忙摆手。

    “没,没呢,我这不想着要先去通知谁吗?得,我走了,小杨你忙着。”

    他迈步跨出门槛,沉下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都和自己并无关联,还是不要那么好奇的好。

    而在他好刘海中的运作下,到了晚上,吃过饭的时间里,全院大会也很快就如约召开。

    这次排场很大,平日里见不到面的孩子都来了,显然是极为期待。

    再看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估摸着已经等不及要去批判着什么。

    “老易呢?还有贾家的人,去,去叫他们去!”

    中间一张桌子,刘海中在左手边的位置上坐着。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主要人物,这怎么能行?

    他让自家两小子去叫人,随后又扭过头来,看向上首的杨利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太不像话了!全院大会儿本来就是因为他们才召开的,还敢不雅来?这不是耽误大伙儿时间吗!”

    杨利民笑而不语,倒是和阎埠贵坐一起的许大茂频频点头,附和了一句。

    “就是,要敢不来,可就别怪咱们不给他们留面子!”

    看得出来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这个报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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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打拳

    易家和贾家的人是最后到场,看起来不情不愿,可又不敢违抗,真是难为他们。

    中间一张桌子上的人已经在抬头打量他们,那圈内的几条长登,似乎正是为几人刻意准备。

    除此之外,街坊邻居的攀谈声也极为刺耳,那些目光都带着批判和审视,就差没把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

    好在贾张氏心理素质强大,不慌不忙扭身坐下,斗大的眼睛四处扫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恶毒的咒语。

    秦淮茹背着一个,牵着两个,三个孩子在手,瞬间就将她伟大母亲的形象树立丰满。

    却在一边低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默然无声,偶尔身子动一下,脚移一下,心定不下来,人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随后是一大妈和易中海,前者坐着后者也坐着,似乎有意保持分寸和距离,都隔的比较远。

    只是脸色都不太好,明明五月的天,两人却都像是经历了寒冬腊月的摧残,明显能看出身子骨都有些羸弱。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打量片刻,杨利民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海中。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收到,很快就站起身,端着架子环顾四周

    “事情是怎么样的,大伙儿都清楚,我在这里就不多说。”

    “这第一个问题,院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丑事,老易,你这个一大爷已经没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刘海中刻意提高音量,抬起脖子,好叫别人知道,现在是谁在当家做主。

    当然,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胡乱掰扯,只挑重点的说

    易中海垂着的脑袋就没有昂起来过,听到这话也只是重重点了两下头,不想抗争,也没有办法抗争。

    刘海中这才满意,扭头看向杨利民,身子自觉一矮,脸上瞬间露出的笑容,多有几分憨态可掬。

    “小杨,您,您给说两句?”

    不管怎么说,杨利民才是四合院最大Boos,大盘小事,总是需要经一遍他的手呢。

    他也没有拒绝,但对此明显不想废话,只是象征性的提了两句。

    “这件事情的性质如何,我想大家看到比我还要清楚,无论怎么说,我希望某些人能有点廉耻心,并以此引以为戒。”

    “至于其他人,我相信各位街坊邻居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杨利民语气虽然严厉,但都是一些场面片汤话,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就是落入当事人耳中,让他们感到心里特别不舒服。

    又是廉耻心又是丧心病狂的.......

    贾张氏愤愤不平。

    “个王八蛋!干脆报我家户口得了!”

    就是生气,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说,唯有这憋屈劲儿一直消不下去,鼓着腮帮子,快把自己盘成一只蛤蟆。

    秦淮茹倒还好,她习惯了这种场面,又不认为自己有错,存当没有听见。

    至于易中海,依旧是那副冷澹的面貌,有什么情绪也不会摆在脸上,极有城府。

    “小杨说的,大家伙儿都听见了?”

    “哼!某些人,真是下作!”

    刘海中接过杨利民的话头,那个‘某些人’咬着很紧,加上眼神一直放在眼前的秦淮茹几人身上。

    鬼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而后又重重坐下,认真思考了一番,这才慢慢开口。

    “我们合计了一下,这些事情暂时不提,就是他一大妈要离婚,大伙儿琢磨琢磨,看看怎么说。”

    人家离不离婚,和他并无多大关系。

    但既然其中有大文章可做,刘海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阎埠贵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离婚这种事虽然是个人问题,但事情性质不一样,再加上某些问题,我们也不能让他一大妈感到委屈。”

    “是这个道理。”许大茂翘起脖子,环顾四周,接过了话茬,“要是我们不出面,到时候一大妈恐怕稀里湖涂的,就被人卖了去!”

    他这话说的毫不留情,易中海当即就有发作的冲动。

    紧握着拳,那额上青筋条条绽出,蚯引一般的血管都拱出皮肤。

    “大茂说的有理,一大妈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能让她委屈了。”

    “对,都是街坊邻居的,该帮就要帮!”

    “嘿,要是咱们不知道,一大妈说不准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墙倒众人推。

    易中海不论如何,对这院儿里的不少人还是不错的。

    伪装的像,那也是他的本事。

    可想现在落到这般地步,竟然连一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全都是些落井下石,巴不得他去死的。

    何其悲哀。

    想到这些,他真是感觉到累了,身子骨疲软下来,心中怒气也没来由的消退,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惨笑。

    而后经由商议,大家得出结果。

    因易中海有错在先,离婚后,他需要履行赡养一大妈的职责,直到她百年归天。

    这些年个人所得钱财,必须分一半给人家,不足的话,日后需要补上。

    最后一点,房子要留给一大妈。

    “好了,暂时就这么多,大家觉得呢?”

    杨利民出来公布最终结果,今天来纯粹是为了看戏,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多打击报复的心思。

    大伙儿自然是毫无意见,有的不会说。

    易中海却勐然窜起身。

    “我不服!”

    过错在他,离婚什么的他并不反对。

    可不该这样才对!

    易中海咬着牙,呼吸粗重,那两只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瞪着前方,紧绷的神经怎么都不肯放松。

    “你不服?”

    这倒是让刘海中三人没有想到,他们不由得看向杨利民。

    杨利民也只好坐正身子,出面来调解。

    “既然不服气,那我们就逐一说明。”

    “这第一,让你赡养她,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易中海冷笑一声,虽然没说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却也不言而喻。

    有没有问题,对方上下嘴唇一碰,还不是由得他说!

    杨利民明白他的想法,又问他。

    “是我让你去和老寡妇搞破鞋的?还是大院儿里其他人,又或者一大妈?”

    “你!”

    易中海还没说话,贾张氏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可惜才开了个头,那话又不敢继续。

    就跟大庭广众想要放屁,结果放不完整一样,也忒难受。

    一大妈凄苦难言,一句话不曾说,只是觉得心累。

    前老伴儿站出来反对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事情已经到了不可不断之地步,反正都这样了。

    感情没了呗。

    至于正主,则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头疼的差点儿栽倒在地。

    杨利民不动声色,又看向大伙儿,清晰且冷静的言语,不时就传荡开来。

    “要是我们这位前一大爷不犯错误,他和一大妈,本该是人人羡慕的老夫老妻,几十年风风雨雨,这感情谁能比得了?”

    “可既然他做出这种事情,多的我都不说,谁能确定他们之前没有故事呢?”

    他起了一个头,直中要害,让周围刘海中、许大茂之流都直竖大拇指,这口才,确实是不一样的。

    “小杨说的没错,谁能想到他和贾张氏,这是第一次还是很多次了?”

    刘海中出来帮腔,大伙儿也都明白这个意思。

    如此说的话,要他赡养一大妈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那后面的什么给钱给房,都可以说的通。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男人嘛,大气一点,人家又没逼你,你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补偿都不为过。”

    许大茂翘起二郎腿,一脸的戏谑。

    易中海几人仇恨最深的就是他,如果不是被他抓到,还惊动保卫科,事情也不至于闹的那么大。

    不敢怼杨利民,难道还不敢怼他?

    “你放屁!”

    贾张氏勐然窜起身,实在忍不了了。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当场爆炸。

    站起来就不打算坐下,眼珠子鼓的快要突出眼眶,嘴里一直在叫。

    “且不说这是人家私人问题,你们在这儿叫什么呀?!”

    “就说她一个女人,那儿用得着又是给房又是给钱,还要赡养?”

    她指着一大妈,脸上神色带着浓厚的鄙夷。

    这事儿看似和自己无关,可易中海终究是要被自己捆绑终身的,这一点,贾张氏看得透彻。

    她出来声冤,也是情有可原。

    奈何她还不知道,这话已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到的地方。

    “听你这话,你瞧不起女人?”

    杨利民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看着她,似笑非笑。

    贾张氏是领会过他的厉害的,这种时候,自然不敢乱答话,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没有!”

    “你没有?你一口一个一大妈是女人,我们大伙儿可都听见了,还想狡辩!”

    砰的一声,许大茂一拍桌子,终于让他找到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

    他站起身,充满怒气的看着前方,又环顾四周,很是满意周围女性已经变了味道的眼神。

    而后朝着杨利民略一点头,就迈步上前,来到了距离就贾张氏不远的地方。

    “你自己都是女人,你还敢瞧不上女人?她们是不配吗!”

    “大热天的,听了你这话,我居然如同置身寒冬,气到浑身发抖!”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我们的女同志才会在男人面前抬不起头,我们女同志,何时才能站起来!”

    这些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万幸是有个好老师。

    许大茂步步紧逼,积极调动着大众情绪,像是什么气抖冷,站起来,那都是属于典中典。

    贾张氏如何承受得住,当场就被吓的浑身发抖,口齿不清,脸色也瞬间发白。

    周围的女邻居,眼神也充满了愤恨。

    “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叛徒!”

    “不为女人谋福利,居然还大放厥词,女人是不配吗!”

    “呸!贾张氏,你不配做女人,你个媚男的狗东西!”

    周围邻居中有几个托,情绪在他们调动下,直接冲到最高潮。

    杨利民站起身,也为这次事件添了最后一把火。

    “看来我们某些同志,对女性很有意见啊,那就别聊了,明儿个让妇女主任什么的来谈谈吧。”

    他作势要走,许大茂冷笑一声,也准备收拾东西。

    刘海中一脸懵逼。

    不是,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导致直到现在,他还游离在状况之外。

    阎埠贵倒是很清楚自己作为陪衬的情况,也打算跟着动身。

    贾张氏一见这般场面,心道完蛋,当场就如丧考妣,软了身子。

    周围那些老娘们看她的眼神越发仇恨,估摸着等那几位一走,她们就要上来抽人!

    自己身为女人都还瞧不上女人?

    那不活该被打吗!

    加之明日还要惊动妇女主任,到时候事情一但闹起来,她贾张氏安有活路可走?

    “淮茹,你,你想想办法啊!

    她终于慌了,也心知自己并无那般意思,可谁能想到事情竟到了这种地步?

    谁又在乎呢?

    “我,我......唉!你干嘛要说这种话呢!”

    秦淮茹焦躁如麻,此刻也无法在保持澹定。

    她心中忧愁至极,贾张氏说的那些话,不要说别人受不了。

    同为女人,她听起来都想打人。

    只是事不关己,才没有过多在意。

    但即便这样,依旧是绕不过去的污点,该怎么办?

    秦淮茹着急的脚指头在地上乱抓,却听一道声音在场上响起。

    “我答应......”

    是易中海,他的声音虽小,却又异常清晰,很快就压下场上嘈杂。

    但也能看出来,现在的这位前一大爷很劳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疲乏,让人见了,都担心他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

    许大茂心存羞辱之意,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想要他大声一点。

    他勐然抬起头,双拳紧紧握着,身子在摇摆不定。

    “我说我答应,我答应,你们的要求我答应!

    我都答应!”

    那双眼睛满是血红一片,今天的屈辱,让他环顾四周,清楚的记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

    杨利民却笑着说:“不是我们的要求,你要搞清楚,这是一大妈的要求。”

    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大的差别,但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好在易中海出面后,事情总算落幕,一切的一切,也都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一百六十章 要当爸爸了

    “这死了爹妈的小王八蛋,还说不是针对,不是针对是什么?是什么!”

    回到家,夜色已经深沉,贾张坐在外屋炕上,压低声音,一直在骂个不停。

    今天她丢脸丢大了,又得罪了那么些同为女人的老娘们儿,以后日子怕是又要难过几分。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

    秦淮茹忧愁的不行,现在是多事之秋,婆婆还这么肆无忌惮,早晚要把大伙儿给害死。

    事到如今,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

    目前最要紧的是安排后续,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无用的屁话。

    秦淮茹认真想了想,虽然自己的计划被撞破导致出现今天的局面,但她的目的其实一直没有变过。

    易中海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厂里八级工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条线,怎么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至于日后他的报复.......

    “妈,我们到时候先这样,然后再这样......”

    她贴过去,来到贾张氏耳边一顿逼逼叨,老太婆的脸色几经变换。

    时而皱眉时而咬牙,到最后紧绷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

    她心中忐忑,怎么都咽不那口气,也不单单是针对某一个人,是各自对象各种因素的累积下。

    让她那张老脸紧凑的活像一只母夜叉,又不好发作,憋屈的快要爆炸。

    这边婆媳俩商谈着,却见院儿外易中海黑着一张脸朝屋里来。

    两人立马安静,眼神对视,神色多有不安。

    “您,您怎么来了?”

    待到他走进门,秦淮茹上前去迎,脸上笑容勉强。

    易中海看着她,虽然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寡妇大卸八块,可还是没敢冲动。

    最近诸事繁多,要是想要鱼死网破,在保卫科的时候他就可以做。

    反正来日方长,现在不急,以后有的是时候慢慢针对。

    “把我赶出来了,说是让我来这边睡。”

    易中海整个人都很拧巴,这是大家现在见到他,最为直接的感受。

    沙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语气很沉闷,加上这夏天的燥热,让人听了就感觉很不舒服。

    “嘿!这事情都还没定下来呢,怎么就.......”

    贾张氏刚想说话,被秦淮茹皱着眉头看过来,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老虔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淮茹是真怕她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的事情,虽然手续还没下来,但也就是这几天。

    房子都决定让给对方,现在就把他赶出来,是有那么点绝情,可也是情有可原。

    他能怎么办,莫非去闹吗?

    “这......傻柱那边的房子不是空着的吗?”

    他说要过来睡,秦淮茹多少有些不情愿,且不说家里情况本就不好,她还打算洁身自好呢。

    易中海现在就住过来,不清不楚,算怎么个事儿?

    可对方明显打算破罐子破摔,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以为傻柱那房子,他们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住?”

    冷笑之意溢于言表,易中海也不想和贾家有什么来往,可不想又能怎么办

    这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吗?

    秦淮茹不说话了,倒是贾张氏出来帮腔。

    “得得得,就在这儿睡吧,有什么大不好了的?咱也不稀得求他们!”

    她已经想好了,反正早晚有那么一天。

    现在多和接盘侠培养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事。

    殊不知易中海现在一看见她就直犯恶心,没当场吐出来就算给了大面子。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就说当时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再松也松不到那种地步吧?

    那时候没多想,存以为是小寡妇下了三个崽的原因,现在再看........

    简直不忍直视!

    “那,那好吧,我去收拾收拾。”

    婆婆已经定下来,秦淮茹找不到别的法子。

    总不能让易中海睡大街吧?

    一天两天还成,往后怎么办?

    开招待所也不成,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何况那些钱,往后可都是她们家的。

    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秦淮茹自个儿的。

    当然,易中海想占便宜也不成,为了防止贾张氏暴露,晚上婆婆和自己,外加三个孩子,里屋睡大通铺。

    易中海一个人在外屋,也算便宜他了。

    ........

    三天后。

    临周末的前一天,易中海和一大妈的离婚手续全部办完。

    除此之外,两人又定下书面协议,都是之前在会上提过的那些。

    打从按下手指印的那一刻开始,几十年的夫妻,终归还是成了陌路人。

    心情不复杂是假的,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大妈顾念旧情,特意煮了最后一顿饭,存当是散伙。

    饭间易中海喝着酒,勾着头一言不发。

    一大妈问及他日后打算,他才呼出口酒气,慢慢开口。

    “看能不能找人帮帮忙,哪怕塞钱也行,离开这里,去到别的地方。”

    听他这意思,是想要搬出大院儿。

    这个回答倒是让一大妈挺意外的。

    “你决定好了?”

    出于好奇,她开口问了一句。

    易中海点点头。

    “决定好了。”

    这年代,房子都是国家分配,像是他们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职工。

    聋老太太想着,死后把房子留给傻柱。

    她有什么权利可以决定?

    易中海知道,搬出去的操作难度挺大,但他确实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一个杨利民,一个许大茂,再加上小人得势的刘海中。

    看着都恶心!

    “也是,搬出去好些,可聋老太太呢,就这么不管了?”

    “哈,男人都有一个样,说的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一大妈怨恨深厚,说着就忍不住笑出声音,一半讥讽,一半嘲弄。

    几十年了,她太了解易中海,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

    现在见无利可图,不就风紧扯呼了?

    “我说了,这件事我......”

    “还想说你是受害者?给你自己留点脸吧!”

    不等他说话,一大妈又啐了一句。

    她不相信易中海就肯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还搬出去呢?

    真是笑话!

    被她如此讥讽,前一大爷的心情也很不好受,垂着个脑袋,左右叹气。

    那张脸上满是憔悴,头发也全都白了。

    这顿饭吃的很不愉快,散伙也散的心里毛躁得很。

    想想之前,看看现在。

    真是悔不当初!

    ........

    “杨哥,我们要走了,记得来信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巧,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五月中旬,上头大大大领导,在接见了南方代表团的同志们后,又过几天,在月底的时候,他们准备启程回去了。

    眼下接待处,杨利民正在和一众人等告别。

    她们要在这里坐客车,然后去赶火车,结束这趟历时大半月的北方之行。

    这次过来,南北两边的好些人,彼此间都结下深厚友谊。

    分别在即,难免感伤。

    “杨哥,你可要千万记得我们啊。”

    “是啊杨哥,有机会来我们家乡玩儿,带你吃炸洋芋啊。”

    “洋芋有什么好吃的,我们那儿的野生菌特别香,到了春天,我们上山采蘑孤去。”

    “.......”

    杨利民身前,小巧在内的几个姑娘都有些的泪眼婆娑。

    哪怕他再三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忘记她们,几人还是一遍一遍重复。

    他都想发誓了。

    “放心吧,我会给你们写信的,有机会我也一定会去南方的。”

    “这些东西你们拿着,路上吃,等到再有时间,约着过来,我再带你们去玩儿。”

    一段时间,带着她们四处逛荡,逛荡出感情来了。

    杨利民让奶奶煮了些鸡蛋,还有白面馒头,水也是给她们备好。

    虽然不敢弄太多,也是自己一片心意。

    几人收下后,依旧有些恋恋不舍。

    临分别前,小巧送了他一件礼物,用铝盒装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糖纸。

    她低着头,双手端着递过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你要好好保存哦。”

    “放心吧,一定的!”

    人家愿意送,他倒也不矫情,又告诉她收集糖纸是个好习惯,应该坚持。

    小巧点头应下,转身上车前,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们,我们山里的姑娘好看吗?”

    她低着脑袋,眼神飘忽,十指不自觉的缠在一起,越发炎热的天气,烧得她两边脸颊发红发烫,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好看啊,当然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呢?”

    杨利民笑着点头,一连三个肯定,这才让小巧呼出一口气,抬起脑袋,脸上露出两个酒窝。

    “对了,你不会忘记我名字吧?”

    “当然不会,你叫舒巧,我知道的。”

    得了满意答复,她终于放心,举手招了招,随同着小伙伴们一起上了车。

    “那,那我走了,记得来信。”

    一路叮嘱,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上客车,又在靠窗的位置扒着遥望,显然不舍。

    杨利民朝着她招手,等到客车启动,终于远去,他这才收回目光。

    “怎么?看起来还舍不得了?”

    不多久,林山来到他身边,言语中竟有些调侃之意。

    杨利民哭笑不得。

    “您说那里话,都是同志,我没别的心思。”

    “你小子......不用解释。”

    他笑着摆摆手,都是过来人,很能理解。

    说完又想起什么,顺势拍了拍杨利民肩膀。

    “对了,之前不是拍了照吗,到时候我给你拿一张。”

    “诶,我也可以吗?”

    分别前几天,他们确实照了一张相。

    是这边的接待人员,和南方代表团的一张大合照。

    虽然没有涉及到太高级别的领导,可这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杨利民本以为他这种打杂跑腿的,让他入个镜就差不多了,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一张。

    “都有的,又不是什么麻烦事,我看你应该也拉着那些小姑娘去照了几张吧?”

    这种事情很正常,林山也只是随口一问。

    杨利民点点头,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确实带着小巧她们去单独的照了几张,留做纪念。

    林山见他坦然承认,心中暗自赞赏,又开口说:“等你休息,去老爷子那儿喝两杯?”

    “那到时候您可得陪着。”

    “哈哈,这是自然。”

    两人聊了两句,约定好来日再见,就各自分别。

    这段时间,对杨利民来说,最大收获不是和姑娘们嘻嘻哈哈,而是进入了很多大老视野。

    哪怕不是那么大的大老,对他的助益也不少。

    他这才明白街道主任的苦心,所以中午回去,专门感谢之后,又送了些自己早准备好的东西。

    茶酒烟,外加一些上好的布料,也算不上什么贿赂,人家推脱一番,也就收下。

    主任也知道他最近累,后面一段时间,都不打算给他安排什么活计,就让他继续接手弄好树新风活动。

    杨利民也点头答应。

    等到回到家,将小巧送的东西锁紧柜子,杨利民正要和奶奶一起做饭,忽闻外面脚步声传来。

    真是稀奇,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三人都来了。

    “去吧,家里有奶奶呢。”

    做个饭而已,孙儿有事就让他去忙。

    奶奶笑着将他推出门,杨利民也不多说,应了一声,和屋外三人来到了许大茂家里。

    四人分坐,许大茂倒是舍得,拿了品相不错的酒出来招待大家。

    一切事毕,他幸灾乐祸的开口。

    “今儿个一早,秦淮茹带着她婆婆去医院检查,你猜怎么着?有了!”

    他朝杨利民暗暗竖大拇指,虽然早就从对方口中得知真相,亲耳听到,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老易也是真牛,一次就中!”

    刘海中摇头晃脑,看样子他们也了解了情况。

    但只认为是易中海给力,多的没有往那方面想。

    阎埠贵也说:“她那么大年纪了,嘿!这真是奇迹!”

    三人都很感叹,不过事不关己,看笑话就行。

    “难怪我回来的时候,贾家屋里闹哄哄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对此,杨利民并不感到意外。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办张假证明,对于秦淮茹来说很容易。

    就是很想采访一下当事人的心情,盼望了一辈子,马上就要当爸爸的易中海,此刻作何感想?

    真好奇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接受现实

    “我看老易这次是有得头疼了。”

    一屋四个人,一个幸灾乐祸,一个事不关己,另外两个虽说知道实情,倒也不怎么关心。

    刘海中摇着个大脑袋瓜,嘬着小酒,就挺感慨。

    好歹是那么些年的老伙计,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楼塌了。

    这心情.......简直不要太酸爽。

    “你管人家怎么样呢,说不定那还正是他想要的呢。”

    阎埠贵白了他一眼,就看不惯对方那得意忘形的样子。

    他在院儿里存在感比较低,又有些读书人的臭毛病。

    有什么看不过去的就说,就是风骨不存,老爱趋炎附势。

    之前跟着易中海两人走,现在有了杨利民,自然也就转了风向。

    甭管怎么说,他倒是选对了。

    旁人不知道,他心里明镜似的。

    老易这件事,背后必定有杨利民的身影在,只是他聪明,他不说,他装作不知道。

    “嘿!”

    刘海中被怼了,心情瞬间糟糕。

    不过也没什么,只顾着喝酒。

    许大茂半摊在椅子上,散漫至极,去了几次医院复查,他的伤差不多好了。

    只有心中那永远的痛,绝户,不足外人道。

    “要我说啊,他也是活该,不值得别人同情。”

    作为一名稍微有点逼格的坏人,许大茂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要想不犯事,那就规规矩矩,脚踏实地的做人。

    不然就别怪人家怎么针对你,这里头都是有学问的。

    “诶利民,你怎么看?”

    他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杨利民的反应。

    这小子他看不透,以前还没觉得没什么,现在是越来越纳闷。

    你说他对人不好吧,大热天的人家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四处乱跑,为公众事业值得一个尽心尽力的评价。

    可能也是为了做出成绩,但这些付出也不能忽略。

    何况在大院儿里,家家户户有什么忙他也会帮,还无私奉献自掏腰包。

    买报纸也好,定期奖励发小礼品也好,都是大家能看见的,实打实的好处。

    可你要说他好......这王八蛋玩起阴的那是真阴啊,不仅阴还狠。

    傻柱、贾张氏、易中海、聋老太太.......

    在把握着分寸的同时,又能将别人玩的生不如死,甚至能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他许大茂可能不是人,但杨利民是真的狗!

    想着想着,许大茂长舒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杨利民把玩着酒杯,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还能怎么看,坐着看呗。”

    “事情本来就和我们无关,贾张氏有了,也算是为易家添丁,是好事。”

    “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帮帮忙,一起热闹热闹嘛。”

    事情本来就与他们无关,谈论可以,且莫细究。

    至于他说的帮帮忙之类的,其他三人都是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仔细想想,他说的倒也有道理。

    “也是,贾张氏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前些年南方一老母猪下个二十个崽,不知真假,但都上了报纸。”

    “这贾张氏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高低要给她来个头条。”

    阎埠贵眼镜一推,脸上笑容八卦极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乐呵一笑,不管过多久,想想这种事,那都挺有意思的。

    而没过多久,贾张氏老来二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大院儿。

    一堆老娘们聚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说的贼起劲。

    “嘿!这贾张氏还真厉害,都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再度焕发二度春!”

    “要不说祸害遗千年呢,就是不知道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吧?想想易中海盼望那么久,那老天爷不也得成全他。”

    “说的也是,你说谁又能够想到这茬呢?”

    “........”

    好事的街坊们围在一起,相互讨论这引人发笑的趣事。

    一大妈也在其中,她的脸色很不好。

    谁能想到贾张氏有了,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几十年风风雨雨的陪伴,居然抵不过一个孩子吗?

    “那这么说,老.....易中海是要和贾张氏二婚了?”

    她侧头问话,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保持自然。

    这话透着的不是酸意,而是一股浓郁的怨气。

    “只怕是了,就算易中海不乐意,贾张氏也不会放过他的吧?”

    老虔婆什么本性,大家都清楚。

    然而事实正是如此,此刻在贾家屋里,贾张氏所盘算的,确实是让易中海娶她。

    “老易,我,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

    一大把年纪了,她还在学了小女儿般的姿态,捂着肚子扭过头,一脸的欲语还休。

    易中海就站在她跟前,阴沉着脸,又恶心,又是不敢相信。

    “你确定?”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个局,一个阴谋,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那天晚上确实进去了,不只是在外围蹭蹭。

    也确实留下了种子,满满当当,喂饱了对方。

    他当时还以为是小寡妇,于是一滴也没剩下,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一发入魂,怎么看都很古怪。

    “这种事情我能骗你吗,我能拿我的清白开玩笑吗?”

    “这医院的单子就在这,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人家大夫吧?”

    贾张氏大抵是病了,病的还不轻,也学着小寡妇搁那嘤嘤抽泣。

    可一张单子能够说明什么?

    易中海不是傻子,他需要确切的回答。

    “嗨,您看您,这种事情我们不敢开玩笑的,您要实在不信,就直接去医院里问。”

    秦淮茹在一旁带孩子,见势不秒,出来搅浑水。

    一切她都安排好了,不怕易中海去查。

    这次换了一家医院,那里头有人和她相交不浅,自然帮着她说话。

    何况有了是事实,只是月份上有所差距。

    她能伪造怀孕的单子,这种事情自然难不到秦淮茹。

    易中海见对面两人都这么笃定,不似作假,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老来得子,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自己也不清楚。

    前些日子确实已经在为了离开大院儿做准备,谁能够想到突然之间,竟会出了这样的差错?

    真叫人头疼!

    “我说你别光愣着了,这肚子里的骨肉是你的,你总该想想办法吧!”

    “我们娘俩也是命苦,摊上个不负责任的爹,你说他出生后该怎么办啊。”

    贾张氏占据了主导权,开始卖起惨来。

    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吗。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控制易中海,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愿意去做的。

    “你们去的那家医院?找的那个医生?”

    “等我明早问问去,要是情况属实,我会负责的!”

    沉默许久,易中海垂下脑袋,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他很不甘心,很不愿意。

    可万一呢?

    人一辈子最怕这两个字。

    舔狗傻柱每次都想着,万一女神就喜欢我了呢,就接受我了呢?

    易中海盼孩子盼了一辈子,不也是为了这个万一吗。

    万一贾张氏肚里真有种,是他的,那就等于梦想成真,再好不过。

    说不定日后,这生活就慢慢好起来了。

    有了孩子,他也好有个盼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就有迷之自信,感觉着这老虔婆就一定能生儿子。

    所以心中已经相信大半,并且为此怀揣着希望。

    但也好在贾张氏体胖,肚子微微隆起,也不大看得出来,只当那是赘肉。

    不然她和易中海激战才一个月不到,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有三个月了。

    怎么想都有问题。

    万事开头难,只要让易中海相信并且接受,她怀了对方骨肉。

    那么,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那就这样吧,既然您是这种态度,我们倒也不强求,大不了我和我妈辛苦一点,再养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淮茹以退为进,话说的很好听,心思却极其恶毒。

    事情本就是因她而起,又是她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

    现在看啊,小寡妇并没有一点的愧疚,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易中海自然不知她心中想法,闻言只是点点头,走出屋子散心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果真就按照秦淮茹给的医院名,去找了人家大夫。

    确定实情的那一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我,我有孩子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双手,整个人都呆住,感到难以置信。

    很矛盾,又有些欢喜,可同样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

    如果是换一个人,换成秦淮茹,他倒是还可以接受。

    可贾张氏......

    想想她那张大脸盘子,想想她平时的秉性。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回家的时候,易中海依旧是六神无主的状态。

    自打那天在贾家睡过一晚,这里就成为了他暂时的归宿地。

    本来还以为以后会搬出去,住两天也没什么。

    没想到这一住,恐怕以后就是一辈子。

    “怎么样了?您应该去医院看了吧?”

    易中海坐在外屋的炕上,扶着脑袋,微微喘息着。

    秦淮茹从里屋出来,见到他这样子,心中就有了底。

    他不说话,她也不着急,得不到回答就转身去收拾家里。

    不久,贾张氏从外边儿厕所回来。

    婆媳两个王八绿豆一对眼,她就开始哭诉。

    “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儿啊,你怕是一出生就要没有爹呀!”

    她捂着肚子直叫唤,情真意切,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易中海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这些,更是被吵的受不了。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让我静一静,我想静静!”

    他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思绪一直停不下来。

    和贾张氏生活,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况且这件事情也是因为秦淮茹做局,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不过也算是应祸得福?

    有了孩子。

    那以后该怎么办?

    易中海脑中风暴急转,很快,他有了主意。

    “唉,就这样吧,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任的。”

    “这,这么快就想好了?”秦淮茹心里有些疑惑,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她认真思考,大概明白易中海的盘算。

    他应该是想让贾张氏先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女儿,那就丢给她们,到时候再寻脱身之法。

    要是个儿子,自然就笑纳了。

    等养到一定年纪,再把她们踢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反正归根结底,也就浪费一年时间,可以慢慢谋划。

    “不愧是一大爷!”秦淮茹暗自冷笑,可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易中海想要甩掉她们可没有那么容易,且不说一年之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只要有这个由头,她自然是有办法去控制这个金公公。

    于是就给贾张氏递了个眼色,叫她见好就收。

    贾张氏示意自己收到,擦了擦眼角不再干嚎,那是一把抓住了易中海双手。

    “我就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人,可你,你得给我个名分,不然我就算带着孩子回乡下,我也不让他认你这个爹!”

    本来就不是他爹,至于名分什么的肯定需要,有了这个,贾张氏和秦淮茹才会放心。

    易中海则是厌烦的挣脱她的手,心里怒气冲冲,又不好发作。

    他和贾张氏什么关系?

    阴差阳错的一夜春宵,说白了就是另类的仙人跳。

    还给她名分?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要不要!

    可难就难在,如果不答应的话,她就不给自己孩子。

    而且这在规矩上也说不通,毕竟两人根本就没有结婚证明什么的,日后他想要争孩子,空口白牙,人家怎么会信?

    诸多原因累积起来,真叫易中海进退两难。

    又或许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突然冒出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给了他极大冲击。

    所以才让他的脑袋变得不那么灵光,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等风头过了吧,我们现在不清不楚,就算我想给你个名分,别人也不肯。”

    “过些日子,人家不再盯着我们了,我再去想想办法。”

    他想用缓兵之计,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本来就盼望着这老货能给自家带来希望。

    那必定要把他牢牢攥在手里,不然他跑了怎么办。

    可贾张氏刚想说话,秦淮茹一眼过来,轻轻点头。

    想到儿媳妇鬼点子多,这件事又是她做主导。

    贾张氏只能被迫答应。

    “那,那就听你的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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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介绍:
穿越四合院,智斗众禽兽。
成为60年代,街道办处一员的杨利民,只想带着家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在这个时代发光发热。
禽兽什么的,略施小计,让他们自己斗吧。
......
许多年后,当四合院还着为了狗屁捯饬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哭爹喊娘时。
杨利民已经搭上了时代的列车,一头扎进了滚滚浪潮中,谱写一段神奇佳话。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