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现如今成了真正的众矢之的。
即便是不久前还为她说话脱罪的温雨怜，此刻也装作一副被她蒙蔽的样子，好人与恶人全让她演了个遍。
白蕊如今虽然痛苦不堪，但唯一还能让她聊以慰藉的，就是辛怀玉的脸，这辈子恐怕就毁了。
毒药难求，解药更是连她都没有。
所以，即便是被众人唾骂，她只要想到以后辛怀玉就只能顶着那张溃烂过度的脸，她心里莫名就产生了巨大的安慰。
哼，她不是爱当跟班吗，巴结温风絮又如何，即便是强大如温风絮，也拿不出救她的解药来！
夜半，清静轩。
“你来干什么？”
燕鸣一脸警惕地看着褚江南。
对方语气不是很好，褚江南也没怎么在意，他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玉她怎么样了……”
“别。”燕鸣直接制止了他的问候，“跟您没关系，都是你那好妹妹害的，你也犯不着在这儿问。”
“也别小玉小玉的，你们也不熟，别瞎叫我小玉妹妹的闺名。”
“……”褚江南没出声，只是眉头紧锁。
辛怀玉自小与他定下了娃娃亲，怎么能说是不熟？
“让我见见她。”
褚江南开口，视线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房间，他想知道，辛怀玉的伤究竟如何了。
“见她，你用什么身份见她，之前你的好妹妹自作自受害了自己，你倒是自以为是地找辛怀玉为你的好妹妹讨说法，现在呢，你去找白蕊要说法了吗，不会就带了张嘴来吧？”
光在口头上关怀几句，回头再去找那个蛇蝎心肠的好妹妹，可笑。
褚江南犹豫了，“我……”
“知道你没那本事，该讨的公道我们早讨了，轮得着你在这惺惺作态，想见她？没门儿。”燕鸣冷笑一声，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说了不算，我要见她。”褚江南固执地站在原地，随后动了动嘴，又忍不住犹豫道：“这件事可能还有其他误会，我向她问清楚原因……”
燕鸣直接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他眼中几乎一丝暖意也无，周身释放出火热的威压，将褚江南笼罩在炙热之下。
几乎在下一刻，褚江南额间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修为不敌燕鸣，此刻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在被挤压。
燕鸣冷冷地看着他，“身为男人，我真觉得伱蠢，还好辛怀玉不算眼瞎看清了你，以后也别再让我见到你。”
褚江南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冷眼看着燕鸣开口，“你凭什么那么说，你让她来见我……”
“滚——！”
……
房间内传来的吼声，不需要仔细分辨，这分明就是辛怀玉的声音。
不止是褚江南震惊，诧异地呆在原地，就连燕鸣也挺惊讶。
这丫头脾气暴归暴，可他还从没真的见过她发火，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诶。”他扭头，叫了褚江南一声，“自己都听见了，要我请你出去？”
“……”
褚江南显然还没有从辛怀玉让他滚的回忆中出来。
从小到大，她只会不厌其烦的跟在自己身后，从没对自己发过火。
他眼中黯淡下来，“不必了，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