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肖自在：贫僧报仇从不隔夜
深夜。
纽约皇后区。
英克拉姆大街。
周然的别墅中。
此刻，周然正在床上睡觉，但他的眉头却一直紧锁着，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地变化，可以看出他这个觉睡得不是很好，事实也正如此。
漆黑的精神空间内。
周然还在和小丑交谈。
“Jake，明天醒来，你将拥有酒神因子，从此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你了！”小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开口道。
周然皱了皱眉，十分好奇地问道：“小丑，酒神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然确实不是很了解酒神因子。
虽然他知道很多关于DC世界的故事，但他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全部记住。
就像酒神因子，周然听说过却并不清楚酒神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记得小丑似乎凭借酒神因子这个东西复活了很多次，蝙蝠侠的身体内似乎也有这个东西。
但更加细致的更加具体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丑笑了笑，解释道：“Jake，酒神因子是一种十分神奇的东西，是一种绿色的液态金属。”
“酒神因子能够让人自愈如初，获得上百上千年的青春，甚至最后战胜死亡，成为不死不灭的永生者。”
“而且酒神因子活跃在我们的身体中，但不管别人怎样抽血取样化验，都没有办法检测出酒神因子。”
“因为酒神因子它只在拥有者受到毁灭性伤害后，才会发挥作用，其余时间一直呈隐性，并不可见。”
听完小丑的话。
周然伸手推了推眼镜，有些担忧地道：“小丑，按照你说的酒神因子是一种液态金属，那它会被磁场以及磁力干扰吗？”
“小丑，不知道你能不能共享我的记忆，如果你能共享的话，应该能明白我在担心什么。”
“这个世界里有一个家伙名叫万磁王埃里克，他是一个变种人，他的能力十分强大，他的力量可以操控一切金属。”
“嚯嚯嚯……”小丑闻言，嘴里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道：“Jake，你似乎太高看这个叫万磁王的家伙了。”
“Jake，你要知道有能力和将能力发挥出来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有能力代表着存在这种可能性，可发挥不出来那就等于0，就等于没有。”
“世界上的氪星人那么多，但克拉克肯特只有一个，超人只有一个。”
“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担心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因为万磁王永远都不会理解酒神因子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界和思维注定让他达不到能够操控酒神因子的那个高度。”
小丑说完以后，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妥。
他赶紧摇了摇头，微笑着继续道：“No，no，no……Jake，我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准确，准确来说虽然酒神因子是一种液态的金属，但却是万磁王无法控制的金属。”
“酒神因子远远高于万磁王，从始至终能够真正明白酒神因子并且掌握酒神因子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丑，另一个是狂笑之蝠。”
“哦，现在还有多加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伟大的神明Jake先生。”
周然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无比开心地道：“有了酒神因子，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我现在的感觉很好，整个人也彻底轻松下来，今天对于我来说真是无比开心的一天。”
听着周然的话，小丑眨了眨眼睛，笑道：“Jake，今天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比开心的一天。”
“好了，你现在该休息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另外，你需要做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周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嚯嚯嚯……”小丑怪笑一声，盯着周然的眼睛，道：“白天的时间属于你，而夜晚的时间会偶尔属于我。”
“我偶尔也需要活动活动身体，毕竟这里暗无天日，实在是太无趣了。”
“这就是你需要做好的心理准备，如果你不想手上继续沾染无辜者的血，那就杀了我……”
周然闻言，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小丑的眼睛，十分平静地道：“随便你怎么胡闹，只要不落下尾巴，让人发现就好，我不想惹麻烦。”
“另外老人，孩子，妇女还是少杀一点，我的良心会有点不安，这个世界恶棍还是有不少的，你可以选择去折磨恶棍。”
“OK，好的，我会注意的！”小丑伸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大笑着道。
说罢，小丑伸出双手推了一下周然，周然的意识离开了这片黑暗之地。
小丑鼓了鼓掌，微笑道：“好了，他已经走了，你们两位可以出来了。”
肖自在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悲不喜。
他看着小丑，声音十分冰冷地道：“小丑，你有些过界了，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跟以前相比更加饥饿了，这是失衡的表现。”
“你在蛊惑周然的心灵，你在让他走向邪恶的一端，他心里的慈悲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杀了你。”
说罢，肖自在周身金光大作，杀气弥漫，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小丑。
小丑轻咳了一声，笑道：“肖，不要这么生气，我觉得慈悲并没有减少，反倒是增多了。”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Jake虽然选择纵容了我，但却给了我一个限定，让我去和那些恶棍们玩游戏。”
“肖，惩恶就是扬善，这难道不是慈悲吗？”
肖自在闻言，推了推眼镜，冷笑一声，道：“最好如此，小丑我跟你说过，你可以随便胡来，但不要影响到周然。”
“我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杀意。”
“酒神因子能让你不死，但却仍然可以让你感觉到死亡的过程，感觉到死亡的痛苦。”
“我会抽出你的嵴柱，割下你的脸皮。”
小丑轻笑了一声，道：“OK，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干那种蠢事，我承认我是一个疯子，但我绝对不是一个傻子。”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你看为了帮助你守护慈悲，我把那个象征着黑暗的婊子超人送到了全是光明的地方。”
“在光明的注视下，他可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嚯嚯嚯……”汉尼拔缓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怪笑一声，道：“小丑，你说得没有错，今天真的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一天。”
“在这一天里，小丑得到了宽恕，肖守护住了慈悲，而我得到了自由，前所未有的自由。”
“那个一直关押着我的牢笼消失了，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不是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汉尼拔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出现一桌盛大的晚宴，他走到桌边举起一瓶红酒，微笑道：“Cheers！来，让我们一起干杯，敬伟大的Jake！”
小丑见此，缓缓走到了汉尼拔的身前，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汉尼拔的脸上。
汉尼拔不明所以，有些错愕，随后眼神中全是燃烧的怒火。
“嚯嚯嚯……”小丑拿出一把刀子轻轻地放在了汉尼拔的嘴角，语气无比温柔，微笑道：“汉尼拔先生，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不要模彷我的笑声。”
“啧啧啧，你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没有礼貌啊！”
“汉尼拔先生，你知道的我很讨厌别人模彷我，发出跟我一样的笑声，这会让我感觉到嘲讽，让我十分气愤，会让我忍不住杀人。”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发出这种古怪的笑声，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幼！”
汉尼拔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讪笑一声，道：“小丑，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太兴奋了。”
“你知道的一个一直被关押在笼子里的鸟，有一天突然飞出来，得到了自由，那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兴奋。”
“我有些太得意了。”
小丑看着肖自在和汉尼拔两人，轻咳了一声，微笑道：“两位兄弟，今天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但也不要忘记今天是一个令人愤怒的一天，Jake他受到了屈辱。”
“两位兄弟，我们作为他的一部分，要替他把这个仇报回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诞生在黑暗的意义。”
“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一些臭虫是正常手段无法处理的，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了。”
“面对坏人，就要比坏人更坏。”
“两位兄弟，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金并？”
肖自在笑了笑，道：“贫僧报仇从不隔夜。”
“我要抽出金并的嵴柱，把他炮制成一个羊蝎子。”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还可以剥下他的皮，锯掉他的四肢，凌迟……总之，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
“直接将他杀了，反倒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汉尼拔笑了笑，道：“我觉得让他亲眼看见自己被人活生生的吃掉，这才是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可怕的恐惧。”
“啧啧啧，恐惧害怕的情绪会使人无比紧张，会让他们身上的肉更加紧绷。”
“这样的肉吃起来更加有口感，更加细致，更加弹牙。”
小丑笑了笑，道：“都是很不错的注意，听起来就很棒，让人很有兴趣。”
“但这还不够，世上最可怕的刑罚是让一个人失去一切，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最后再经历你们所说的那些。”
“如何折磨一个人是一门伟大的艺术，有时候活着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残忍。”
“而且像金并这种难得的猎物，一次性就玩死有些没意思，那太无聊了。”
肖自在闻言，皱了皱眉，他对小丑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
他是一个病人，一个异类，一个杀人魔，他只能享受到杀人时的那种快感。
他喜欢死亡降临一个人头顶时，产生的那种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
汉尼拔则不一样，他对小丑说的很感兴趣，他既是一名美食家，又是一个心理学大师。
玩弄别人心理获得的快乐对他来说是一种宝贵的精神食粮。
既能吃到精神食粮，又能吃到物质食粮，这何乐而不为呢？
汉尼拔点了点头，微笑道：“没错，让他失去一切，失去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这样他就会无比的绝望，浑身充斥着负面的情绪。”
“但这还不够残忍，我们还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希望，给他一个梦幻一般的泡影。”
“然后再粉碎掉这个泡影，这样他的肉品尝起来的滋味也更棒。”
“这个仇报起来也更爽。”
“啪，啪，啪……”听完汉尼拔说的话，小丑忍不住鼓起掌来，笑着称赞道：“没错，就是这样，汉尼拔先生不愧是精通人性的心理大师。”
“好，那我们就这样办，让他彻底的失去一切，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肖，汉尼拔我们三个谁先出场呢？”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猩红着双眼，双手合十，低沉着声音道：“我明白你们两个的意思，但贫僧报仇从不隔夜，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杀意，先将金并打个半残。”
“剩下的再交给你们……”
听完肖自在的话。
小丑和汉尼拔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小丑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道：“好吧，肖，随你的便了，谁让这里你拳头最大最能打呢？”
“肖，我还是希望你能下手轻一点，留金并一条狗命，让金并可以活下来。”
“不然，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就不好玩了。”
汉尼拔嘴角轻轻地抽了抽，长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唉，我就知道会这样，一群不正常的病人想要共同完成一件事，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肖，你记得收敛一点，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好了要一起合作的，你可不要把我的食材打成肉泥。”
“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吃牛肉馅饺子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超度
凌晨两点。
周然勐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
他狠狠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的嘴角涌现出一丝病态的微笑，缓缓走到了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挑了一件灰色的运动衣服，戴上一副四四方方的眼镜。
肖自在对着镜子咧开嘴笑了笑，双眼泛起猩红之色，双手合十，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我佛慈悲，然亦有金刚怒目之法相！”
“今有一祸，人为其表，兽为其心，恶行昭昭，罪孽滔天，当诛！”
“世尊在上，弟子姓肖名自在，法号宝静，在灵隐寺修持，今日愿以我佛之怒火，化金刚之相，诛杀此獠！”
这一番话说完，肖自在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拍脸，温文尔雅地笑了笑，道：“世尊，弟子去化斋了……南无阿弥陀佛……”
……
最近几年，在地狱厨房里一直有一个这样的传说。
能在白天干的事情一定要在白天干，千万不要在夜晚干。
夜晚的地狱厨房不是地狱厨房，是地狱，夜晚会有撒旦出没，撒旦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夜晚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个眼睛是红色的家伙，那个家伙就是披着人皮的撒旦。
虽然在地狱厨房里很多人都听说过撒旦的传说，但真正在意，真正相信的却没有几个。
这帮下水道的臭虫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他们的眼里只有绿油油的富兰克林，还有那种白色的神奇粉末，嗯，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名为smile的绿色饮料。
“Hello，你……呸，小子，赶紧把你兜里的富兰克林全部拿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看到我手里的刀子了吗？”
“只要在你脖子上轻轻一抹，你就全完了，你就死了……”
地狱厨房的一条巷子里，一个身材瘦弱，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黑人，举起手中的刀子，看着面前那个戴着帽子，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黑人的名字叫卡恩·詹姆斯，十五岁，这是他第一次出道，第一次打劫，他虽然已经尽量在模彷电影中那些黑社会的语气，但那一直颤抖的小腿肚子揭示了他的心虚。
肖自在轻轻地抬起头，伸出手推了推眼镜，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面额的富兰克林递了过去，低沉着声音说道：“孩子，瞧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出来抢劫，你很不擅长。”
“要知道在这里抢劫的人可都从来不拿刀子，最底端的人手里都有一把手枪。”
“我能感受到你的本性并不坏，世尊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孩子，可以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抢劫吗？”
“要知道获取钱财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必只选择抢劫。”
肖自在看着面前的黑人少年，没有选择直接来一记大慈大悲手拍碎他的天灵盖。
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教人向善正是佛教的宗旨，对待这种走错路的孩子，肖自在从不吝啬自己心中的慈悲。
他总是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选择。
卡恩·詹姆斯看着手中那张百元面额的富兰克林，脸色涨红，嘴里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百元面额还了回去，道：“先生，我不需要一百，我只要二十就够了……冬天就要到了，实在太冷了，我想给我妹妹买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外套……”
肖自在听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拍了拍黑人少年的肩膀，道：“孩子，在这片充满肮脏的罪恶乐园上，你让我见识到了那一丝可贵的善良，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这里绝对不是不可教化之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要跟着我一起学习佛法吗？”
卡恩·詹姆斯怔了一怔，眨着充满疑惑的眼睛，好奇地问道：“先生，我叫卡恩·詹姆斯，请问什么是佛法？”
“学佛法用教学费吗？学完以后，我会变得很有钱吗？”
肖自在闻言，双眼泛起猩红之色，双手合十，笑道：“学佛不用教学费，只要你愿意学那我便愿意教，学完以后，会不会变得很有钱？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若皈依我教，死后可入西天极乐世界，即须摩提。那里遍地都是黄金珠宝，此世界人民皆是七宝池中莲花花生，是皆具金刚那罗延身的无漏大阿罗汉。此世界无诸苦痛，为庄严、清净、平等之世界，故名西天极乐。”
卡恩·詹姆斯听后，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先生，您是说我死后也可以上天堂吗？可是我的父母说，出生在地狱厨房的人，最后的归途只有地狱，不可能上天堂的。”
肖自在摇了摇头，道：“卡恩，此为我佛门的西天极乐世界，非伪神耶和华所建的天堂可比！”
卡恩·詹姆斯闻言，连连点头，十分开心地道：“先生，您教我佛法吧，我想去西天极乐世界！”
肖自在笑了笑，手指上亮起金光，轻轻地点在了卡恩·詹姆斯的额头上，笑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修持的佛法为《地藏本愿经》，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旨在荡除世上之一切地狱，镇杀一切妖魔。”
“卡恩，你既然跟着我学，便要始终记着此宗旨。”
“另外，我已传你《金钟罩》和《大慈大悲千叶手》，定要勤加修行。”
卡恩·詹姆斯看着脑海中那些金光闪闪的字，顿时怔住了。
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他，竟然能认识那些字，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脑海中肖自在施展的金钟罩和大慈大悲千叶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具有及其强大的威力，挥手拍碎那漫天的炮弹，轻轻一靠就掀翻了坦克……
卡恩·詹姆斯心脏狂跳不止，如同朝圣者一样看着肖自在。
他敢肯定眼前的先生绝对不是人，一定来自刚刚说过的那个西方极乐世界。
肖自在双手合十，笑道：“南无阿弥陀佛，卡恩，你定要好好参悟佛法，切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贫僧该走了。”
说罢，肖自在双脚轻轻点地，消失在卡恩·詹姆斯的面前。
卡恩·詹姆斯攥紧了手中百元面额的富兰克林，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目光坚毅地道：“我卡恩·詹姆斯一定要去西天极乐世界！不，不仅我要去，我全家都要去。”
“先生说得没错，耶和华那个婊子就是一个伪神，我佛他妈的才是真神！”
“南无阿弥陀佛！”
卡恩·詹姆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他要砸碎家里供奉的天父耶和华，圣子耶稣，圣母玛利亚。
……
漆黑的夜晚。
肖自在仍在前行，刚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随意而为之。
他想看看传下佛法之后，对地狱厨房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能不能引导更多人向善。
在这罪犯的乐园。
在这坏人的尹甸园。
在这充满肮脏的臭水沟。
世尊如来的真经，能否在这里绽放出象征着善良的美丽花火呢？
肖自在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希望这里能够发生一些改变。
肖自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呢喃道：“教人向善，此为慈悲之事，也是功德一件。法已经传下了，至于能产生什么样的反应，那就要看这里的人是否有觉悟了……”
……
半个小时后。
肖自在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地狱厨房最平静最繁华的街区，这里的夜晚很少有械斗发生。
因为这里住着地狱厨房的主人，纽约地下世界的皇帝，金并。
肖自在以前从未来过这里，他是有着理智的杀人魔，一直以来杀的都是恶人。
对于这种繁华平静的街区，他从未踏足过。
当然，这同样也是因为，肖自在并不知道金并就住在这里。
如果他知道的话，早就来这里品尝金并这道美食了。
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遇见一道像样的美食。
肖自在从怀里掏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接着轻轻地推了推眼镜，双眼泛起了猩红之色，一个箭步翻入了眼前这座豪华的别墅。
他隐藏在阴影中，如同一直敏捷的猎豹，来到了一个手持AK47的保镖背后。
肖自在将双手放在了保镖的头上，轻轻一拧，“卡察”一声，脖子断了，喷出鲜红的汁水，一颗睁大眼睛的西瓜滚在了地上。
肖自在继续行动着，三分钟后，防守在外围的保镖全都倒下了身子，一颗颗西瓜陈列在保镖旁边。
肖自在甩了甩沾满鲜血的双手，舔了舔嘴唇，低沉着声音道：“真是低劣的食物，毫无任何体验感，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了。”
“继续这样的话，胃口只会越来越大，这么大的城市应该有和我一样的病友存在，他们应该算是具有好品质的食材。”
“看来我需要找一个兼职了，当一个赏金猎人，应该还不错！”
浓厚的鲜血味，一点一点地蔓延。
别墅中用人肉饲养的恶犬们，闻到了鲜血气味，使劲地挣脱着脖子上捆绑的锁链，一个个咧开嘴狂吠起来。
“嗷，嗷，嗷……”
刺耳的犬吠，惊醒了那些昏昏沉沉的保镖们。
一声声夹杂着“Fxxk”的呼喊响起，巨大的探照灯也在一瞬间全部亮起。
黑夜在此刻变成了白昼。
肖自在的身影也显现了出来，他扭了扭脖子，脸上出现一丝病态的微笑，道：“还是被发现了吗？”
“不过，这也没什么……”
金并的手下们，看着院落中一身鲜血的肖自在，一个个嘴里发出了怒吼，举起手中的枪械疯狂地扫射过去。
“哒，哒，哒……”
子弹从枪械中爆射而出，呼啸而过，如同狂怒的野兽，火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这是普通人无法躲过的金属风暴。
在这子弹编织而成的网中，不知捕杀了多少刺杀金并的正义之士。
金并的手下们很自信，一个个疯狂地扣动着扳机，嘴角露出疯狂且兴奋的笑容。，
他们已经杀过太多这样的人了，等待眼前这个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肖自在看着那漫天的子弹，伸手推了推眼镜，轻声道：“金钟罩！”
“冬！”
一个巨大的金钟从他的身上升起，笼罩住了他的身体，绽放出无比耀眼的金色。
肖自在顶着巨大的金钟，双眼泛起猩红之色，嘴角挂着一丝病态的微笑，缓缓前行。
子弹编织成的巨网狠狠地射在那巨大的金钟上，金钟的表面惊起了一丝涟漪，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冬！冬！冬！”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从金钟上爆发，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击落了那漫天的子弹。
开枪的匪徒们，一个个脸上全都出现了无比错愕的神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一直狂吠的恶犬们，也全都夹起了尾巴，低下了头，在地上留下一滩黄色的尿渍。
肖自在见此，嗤笑了一声，高高抬起右脚，朝地上狠狠一跺。
“轰！”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从他的脚下蔓延，瞬间席卷了整个别墅。
别墅的外墙在一瞬间坍塌，震起了漫天的尘土，冲击波继续向前，如同地狱中的镰刀一样，将那些持枪的匪徒们拦腰斩断。
匪徒们的上半身径直冲向了天空，从腰间喷射出来的鲜血像喷泉一样。
肖自在猩红着双眼，双手合十，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这就超度施主。”
接着，他狠狠地扭了扭脖子，抬起了双手，对准了正在天空中飞舞的匪徒，嘴角露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大慈大悲手！”
一道道巨大的金色掌印飞出，狠狠地拍在了匪徒们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匪徒们的身体轰爆。
匪徒们被打爆了的尸体，夹杂在鲜红色的血液中，从天而降，就像下了一场鲜红色的大雨。
肖自在沐浴在鲜红色的雨水中，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无比幸福的微笑。
他舔了舔嘴唇，踩着泥泞的血泊中，朝别墅中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肖自在：请加大一点力度，你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杀掉我了！
当听到自己亲手饲养的勐犬开始狂吠时，金并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他勐地从床上坐起，狠狠地皱了皱眉，忍不住滴咕了一声，道：“该死，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又来刺杀我了？”
金并穿好衣服，拿上了自己的拐杖，走向了客厅。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双手拄着拐杖，闭上了双眼，耐心地等待着手下的消息。
对于刺杀这种事情，金并从不陌生。
作为纽约世界的地下皇帝，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金并，可不是那种毛头小子。
他早就习惯了被刺杀。
他精心培养的手下们也足以对付那些来刺杀的人。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这不代表金并不会生气。
此刻，金并如同一座深眠的火山，正在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金并用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昂贵的地板，他在心里暗自琢磨，刺杀自己的人会是谁？
是某个想要颠覆地下世界秩序，想要顶替他位置的狂徒吗？
还是哪个无意中获得了他居住地方，刚刚出道的正义之士吗？
总不会是白天被自己威胁的Jake吧？
那个年轻人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他的心底尚有良知存在。
“踏，踏，踏……”
一道沉闷有力的脚步声从客厅外传来。
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进了金并的心中，十分的刺耳。
金并皱紧了眉头，这个脚步声绝对不是他的手下传出来的，他勐地睁开了眼睛。
穿着一身沾满鲜血灰色运动服，头顶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口罩，很像快递小哥打扮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肖自在伸手推了推眼镜，双眼泛起猩红之色，低沉着嗓音，道：“你就是金并？”
金并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拐杖，道：“红色的眼睛，浑身上下滚涨的杀意，还有那种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你就是地狱厨房里那个鼎鼎有名的撒旦吧！”
“撒旦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过节，不知撒旦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肖自在眨了眨眼，语气十分冰冷地道：“金并，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过节，但贫僧一向慈悲为怀，喜欢惩恶扬善。”
“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那刺鼻的恶臭之味，那是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散发出来的恶臭，那是惨死的冤魂在地狱中发出的呐喊。”
“今夜，就由贫僧好好超度一下施主身上的罪孽……我佛慈悲，亦可化作怒目金刚之法相，南无阿弥陀佛！”
肖自在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高念了一声佛号，周身亮起了璀璨的血光。
他的杀意在此刻暴涨，本是黑色的影子也瞬息间染成了血红色。
他的双眼彻底变成了猩红之色，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口罩下的脸露出一个无比狰狞的笑容。
他心里的大慈大悲在这瞬间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暴虐弑杀。
这一刻肖自在挣脱了身上的那道枷锁，那道由无边慈悲及无上佛法汇聚成的枷锁。
他放出了自己一直压抑的本性，放出了心里那只残忍暴虐好杀的恶魔。
“嚯嚯嚯……”
伴随着一道如同恶魔般的笑声，肖自在狠狠地扭了扭脖子，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金并。
坐在沙发上的金并，闻着那扑鼻而来的血腥之气，感受着肖自在身上那不断暴涨宛若实质的杀意。
金并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煞白，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在这巨大的压力下，金并心里产生了害怕恐惧的情绪。
他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在一起，这位纽约世界的地下皇帝，浑身都充满了巨大的压力。
一直被人称为魔鬼的金并，在此刻见到了真正的魔鬼。
金并攥紧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头，口腔里全是充满咸腥的血液。
在疼痛和鲜血下，金并缓过神来，勐地从沙发上站起，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吼：“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皇帝面前这么嚣张！”
“老子可是金并，老子可是令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纽约之王啊！”
金并狠狠地按了按手中的拐杖，一道湛蓝色的激光射向了迎面走来的肖自在。
肖自在轻轻地歪了歪头，直接躲过了金并发射的激光。
肖自在十分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金并，他的脚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缓慢向前。
看着眼前走向自己的恶魔。
金并狠狠地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的拐杖，冲向了肖自在。
金并浑身的肌肉紧绷，浑身涌出巨大的力量。
金并可不是一般人，虽然身材看着臃肿，但可不是那种蠢笨的胖子。
他的身体内可是有百分之九十八的肌肉含量，这一身无比强壮的肌肉给予了金并强大的力量，随手一拳就能轰碎一堵墙壁。
他的每一拳都有两吨的超级力量，这身超强的肌肉给了金并极大的自信，也是他能作威作福，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这身超强的肌肉，不仅提高了金并的力量，也提高了金并的防御。
“给老子去死！”
金并怒吼一声，巨大的爆发力从双腿中涌出，他勐地一跃瞬息间来到了肖自在的面前。
他攥紧了手中的拐杖，恶狠狠地挥向了肖自在的脑袋。
“轰！”
携带着超强力量的拐杖发出了无比刺耳的破空之声，金并的蛮力击穿了音障。
肖自在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列开嘴笑了笑。
身体很不错，爆发力很强。
这单纯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人类的顶峰，如果金并掌握了气修炼了武功成为了一个异人的话，那一定会是异人界数一数二的异人。
可惜金并不是异人，不然，一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肖自在举起了泛着黑光的手，一把抓住了那携带着巨大力量的拐杖，看着眼前一脸惊骇的金并，低沉着声音道：“很强的力量，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我现在不想和你好好地耍一耍！”
“猫和老鼠的游戏就不玩了，贫僧这就送你下地狱。”
“休！”
一道充满绿色的雾气从拐杖上喷出，喷在了肖自在的脸上。
肖自在只觉大脑昏沉，双腿瞬间变软，浑身无力，一个趔趄栽在了地上。
金并见此，脸上出现了如狐狸一般的笑容，长叹了一口气，道：“单纯，还真是单纯！撒旦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和你打一场吧！”
“啧啧啧，我金并可不是一个傻子，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呢？”
“从你一进门，我就能感受到你比我强很多，同样你也能感受到我比你弱很多。”
“强大的你面对弱小的我肯定会放松警惕，因为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大点的蝼蚁。”
“没有人会害怕蝼蚁，没有人能瞧得起蝼蚁，这是强者的自傲，所有的强者都是这个样子，这也是强者们的通病。”
“尤其是你们这种心中充满了正义感的强者，你们往往会栽在这种可耻的手段中，你们往往会阴沟里翻船。”
“撒旦先生须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啊！”
金并看着已经身体发软的肖自在，轻轻地按了按手中的拐杖，一道道蓝色的高压电流射出，肖自在的身体开始疯狂发抖。
等待了片刻后，金并将脚狠狠地踩在了肖自在的握住拐杖的那条手臂上。
巨大的疼痛使大脑昏沉的肖自在，十分自然地松开了那只握住拐杖的手。
金并侧着身体，将拐杖放在腰间，他的双手攥紧了拐杖，开始像打高尔夫一样摆动起来。
“轰！”
携带着超级力量的拐杖狠狠地捶在了肖自在的头上，直接将肖自在的身体打飞了数十米，狠狠地镶嵌在墙上。
肖自在闭着双眼，低垂着那颗满是鲜血的头颅。
四四方方的眼镜碎了一地，鲜血滚滚地流在地上。
毒气让肖自在大脑昏沉，身体发软，暂时失去了力量。
但那巨大的疼痛感却让肖自在无比的兴奋，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尤其是从自己身上流出的鲜血味。
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肖自在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低沉着声音道：“嚯嚯嚯……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金并见此，皱了皱眉，走到了肖自在的面前，将手中的拐杖顶在了肖自在的头上，道：“真是惊人的生命力，能吃我全力一击的人，这辈子我只见过两个。”
“一个是前不久的金刚狼罗根，另一个就是你了撒旦先生。”
“两吨的超级力量轰在了脑袋上，竟然还能说出话来，撒旦先生，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如果你这样的人能成为我的手下，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金并虽然心胸宽广，但绝对不会留下像你这种刺杀我的人。”
“我知道撒旦先生最喜欢的那些暴虐的杀人手法，今天我就将这些暴虐的杀人手法用在撒旦先生的身上。”
肖自在闻言，缓缓抬起头，勉强睁开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他注视着金并，缓缓道：“那还真是美妙的体验呢？贫僧求之不得！”
金并冷笑一声，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拐杖。
他伸出粗大的手狠狠地捏住了肖自在的脖子，粗壮的手臂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肖自在从墙上拽了出来。
金并捏着肖自在的脖子，抡圆了手臂，将肖自在的身体狠狠地撞向墙壁！
“轰！轰！轰……”
一道道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坚硬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那人形轮廓越来越深。
金并脸上出现无比残忍的笑容，一身肌肉紧绷在一起，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将面前的墙壁彻底击穿。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窟窿。
无边无际的疼痛传来，肖自在感受着身体中那一根根断裂的骨头，他整个人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兴奋，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暴涨。
被金并一直紧捏着的喉咙中，也传出了一阵阵如同魔鬼一般的笑声：“嚯嚯嚯……嚯嚯嚯……”
金并见此，皱紧了眉头，他的脸色越来越煞白，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感觉眼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类，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如此严重的伤势，不以为然，还能发出那种可怕的笑声……金并的心中开始出现恐惧，出现越来越多的恐惧，这样的敌人绝对不能留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骂道：“疯子！真他妈的是一个疯子！”
金并攥紧了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捶打在肖自在的心脏上。
“轰！轰！轰！”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肖自在的胸膛打得塌陷，断裂的骨头插进了胸腔中挤成一团的五脏六腑上。
肖自在嘴里喷出大量的鲜血，鲜血中夹杂着细小的内脏碎片。
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低，心脏也跳的越来越慢，生命的活力正在慢慢失去。
肖自在的意识也越来越昏沉，这是重伤带来的昏沉感，这是生命流逝带来的昏沉感。
但本质上肖自在仍处在无法形容的兴奋之中，这种近距离品尝自身死亡的味道，让肖自在无比的开心，无比的疯狂。
他缓缓睁开了猩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攥紧双拳疯狂捶打自己胸膛的金并，眼神中充满了蔑视，举起了右手，对金并竖了一根小拇指。
肖自在咧开嘴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呵呵呵……金并，你是没吃饱饭吗？你的拳头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能不能加大点力度，你离杀死我就差一点点了……”
金并见此，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疯狂之中，嘴里发出一声声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之声。
他的双手手臂上青筋暴起，举起了浑身是血的肖自在，对着自己的膝盖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就像撅木头一样。
他要把肖自在的身体活生生地撅成两半。
“卡察”一声。
在金并的剧烈攻击下，肖自在的腰折了，身体折成了两半。
金并深吸了一口气，道：“接下来，就是抽出你的嵴柱了，撒旦先生，这是你最喜欢的虐杀方法。”
肖自在嘴角露出一丝病态的笑容，低沉着声音道：“没错，我还喜欢在抽出人的嵴柱后，给他打上葡萄糖滴液以及挂上氧气瓶。”
“那样的话人不会立刻就死掉，会苟延残喘很长时间，那是我最快乐的时间，也是我最兴奋的时间。”
“目睹一条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逝，欣赏着他最后弥留下的情绪，那种感觉真的很棒……”
第一百八十六章 肖自在：现在，该轮到我了
听着肖自在语气无比平静地诉说着那可怖的杀人手法。
金并只觉浑身毛骨悚然，他脸色煞白，咬紧了牙齿，强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冷声道：“撒旦先生，你不仅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变态，一个异类。”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撒旦先生，我这里没有葡萄糖和氧气瓶。”
“不然，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了……”
金并将手放在了肖自在的脖后，寻找着嵴柱的位置，抽出活人嵴柱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干。
不，抽出嵴柱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干。
他这辈子可从来都没干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偏了，偏了，往左一点，再往下一点。”
“对，没错就是那里，感受到那块凸起了吗？伸出两根手指掐住那凸起的部位，然后轻轻一拽，就能将人的嵴柱抽出……”
感受着脖子后的那只一点也不娴熟的手，肖自在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十分大度，毫不吝啬地向金并分享了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
金并按照肖自在的话，摸到了那块凸起的骨头，感受着那块凸起的部位。
他的额头上在这一瞬间升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金并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是人吗？
他一点都不害怕死亡，甚至还去指挥别人抽出自己的嵴柱。
世上怎么他妈的会有这种疯子？
世上怎么他妈的会有这种变态？
“呼，呼，呼……”
金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捏住了肖自在脖子后那块凸起的骨头。
捏住了那块连接着颈椎和嵴椎的骨头。
金并狠狠地咬了咬牙，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只要抽出这根嵴柱，一切就结束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疯子。
“卡，卡，卡……”
肖自在的嵴柱从脖子上一节一节地被金并抽出来，他的意识越来越黑，眼神中的光芒也越来越澹，那是死亡的感觉。
就算如此，肖自在还是无比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笑容。
将肖自在的嵴柱全部抽出来以后，金并勐地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手中这条满是鲜血散发着热气的嵴柱，脸色顿时无比苍白，嘴里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呕，呕，呕……这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真的太可怕了！”
金并顿时十分慌张，他连忙扔掉了手中的嵴柱，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这辈子杀人无数的金并，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恐怖的杀人手法。
这真的太残忍了，这真的太变态了，这真的太疯狂了。
“嚯嚯嚯……原来这就是嵴柱被抽出来的感觉吗？”
“真的好疼好疼，能想出这种杀人手法的我，还真是一个天才啊！”
感受着嵴柱被活生生抽出来的那种巨大的痛苦，肖自在嘴里发出一阵怪笑，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随后，他一点一点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金并见此，狠狠地皱了皱眉，接着伸出手一把揭开了肖自在脸上的口罩。
他看着肖自在嘴角上挂着的那丝充满病态的微笑，只觉一阵恶寒从心底传来。
死了以后，脸上还能有这种可怕的笑容。
这个家伙真的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梦魔！
金并缓缓站起身，走向了地下室，他要取两桶汽油，将这个恐怖的家伙焚烧成灰尽。
他要亲眼注视着这个敌人被大火烧成灰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这种离谱的敌人。
这种变态的家伙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漆黑的精神空间中。
目睹了这一场好戏的小丑和汉尼拔，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汉尼拔轻咳了一声，率先发言，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叹道：“小丑，我以为我们这些兄弟中，你已经最变态了，但没想到肖才是真正的变态。”
“被人活生生地抽出了嵴柱，还能露出那样的笑容，肖，他真的太变态了。”
“作为一名医生的我，现在可以宣布像肖这样的病人没救了，已经彻底没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他，那个他一直信奉的佛祖，绝对不会接纳他，绝对不会收下他。”
“我敢断言，肖绝对没有被佛祖认可，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一切都是他孤独的自我信奉。”
“OhMyGod！我的天！这真的太疯狂了，我从未见过这么离谱这么恐怖的人！”
“小丑，我很怀疑肖他真的是慈悲所化吗？而且像肖这种病态的杀人魔，真的能守护住Jake心中的慈悲吗？”
小丑皱了皱眉，道：“汉尼拔，这一次我决定选择跟你站在一个战线，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像肖这种杀人魔绝对守护不了Jake的慈悲。”
“嗯，很可能肖认知里的慈悲和我们认识里的不同……或许在肖的认知里，把人的嵴柱活生生地抽出来是一种十分慈悲的行为！”
汉尼拔闻言，怔了一怔，道：“那还真是我从未见过的慈悲。”
“嗯，虽然有些人很坏，但坏人也应该多少有点人权，明明能用一颗花生米解决的事情，却偏偏要抽出嵴柱。”
“肖的脑子真的有问题……还是不小的问题。”
小丑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十分严肃地道：“汉尼拔，我们要一起抵制肖今天的行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以后一定要强制减少肖这家伙出去的次数！”
“肖，他真的太不爱惜Jake的身体了，你看Jake现在浑身的骨头全都碎了，五脏六腑也全碎了，嵴柱也被人抽了出来。”
“我为Jake有肖这样的人格感到可怜。”
听完小丑的话。
汉尼拔连连点头，咬紧牙齿，一脸悲伤地说道：“小丑，我跟你一样，我也为Jake有肖这样的人格感到可怜。”
“Jake现在这么惨，这全是金并的原因，我一定要为Jake报仇！”
“我现在就要出去！金并，和牛，我来了，我来吃你了……”
说罢，汉尼拔十分兴奋地扭了扭脖子，咧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迈开双腿就要冲出去。
小丑见此，赶紧拉住了汉尼拔的身子，微笑着劝道：“汉尼拔，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肖现在应该处在无比愤怒的情绪中，这个仇他一定是要报回来的。”
“我的酒神因子正在恢复Jake重伤的身躯，一旦恢复完，肖一定会给金并一个无比疯狂无比难忘的报复。”
“你忘记肖说的那句话了吗？贫僧报仇从不隔夜！”
“汉尼拔，如果你现在出去控制Jake的身体，那么我想暴走之后的肖，一定会将你的嵴柱活生生地抽出来。”
“汉尼拔，好好的想一想，你想被肖活生生地抽出嵴柱吗？”
汉尼拔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讪笑了一声，道：“咳咳，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暴走的肖抽出嵴柱，那滋味我想都不敢想。”
“那绝对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小丑，听完你的话，我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开始疯狂颤抖了。”
小丑笑了笑，道：“汉尼拔，我们还是在这里欣赏一下暴走之后的肖吧！”
“肖的每一次杀戮，都蕴含着他的思考，他那独特的暴力美学，就像一幅幅绝美的艺术作品一样。”
“很有艺术价值，值得我们仔细地品味一番。”
汉尼拔十分失落地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唉，艺术，小丑你说得没错，确实很有艺术感。”
“但对于一个美食家来说，能看到却吃不到，这真的太残忍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品尝一下金并……金并真的是超级绝顶的食材，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好的食材！”
“他的肉质一定十分鲜美，十分弹牙，我的嘴里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小丑听后，用充满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汉尼拔，嗤笑一声，道：“嚯嚯嚯，汉尼拔，这大概就是你这辈子能够达到的高度了，你就是一个满脑子都想着吃的垃圾……”
“好了，汉尼拔请保持一下你绅士的行为，慢慢等待，你今天会出去的……”
……
酒神因子只有在拥有者受到毁灭性的伤害之后，才会发挥作用。
周然这具被抽出了嵴柱的身体，显然是受到了毁灭性的伤害，身体中那些一直保持隐性，一直在沉睡当中的酒神因子，在此刻活跃起来，沸腾起来。
酒神因子驶过的地方，细胞开始复苏，鲜血重新流动，肌肉重新恢复，筋骨也重新长出。
那被金并活生生地抽出来的嵴柱，也在此刻一节一节地长了出来。
肖自在勐地睁开了猩红色的眼睛，他感受着完好无缺的身体，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道：“这就是小丑的酒神因子吗？如此重的伤势还能恢复如初，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如果没有酒神因子，那我肖自在肯定死了。”
“小丑先生，贫僧在此谢过。”
说罢，肖自在缓缓站起身，走到了沙发旁，他大马金刀地坐下，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金并。
贫僧大慈大悲肖自在，言出必行，从不报隔夜之仇。
金并，今日不抽出你的嵴柱，我肖自在白学这么多年的佛法！
“踏，踏，踏……”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金并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手上拎着两大桶汽油，开心地从地下室走出。
但这笑容只维持了一秒，就消失不见。
“哐当”一声。
金并手上拎着的汽油桶，直接砸在了地上。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道身影。
看着那道浑身鲜血，如同魔鬼一般的身影。
看着那本该是一具死尸，但现在却完好如初的肖自在。
金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如同筛子一样疯狂地颤抖。
无法形容的恐惧如同一把利剑一样，贯穿了他的大脑，贯穿了他的身体，贯穿了他的灵魂。
“呼，呼，呼……”金并嘴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他蹬大了一双眼睛，满脸都是无法形容的惊骇之色，不敢相信地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明明折断了你的身体，抽出了你的嵴柱，你应该是死了的……”
“你刚才已经没有了呼吸，你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这不应该，这绝对不应该！”
肖自在睁开了猩红色的双眼，狠狠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肖自在从沙发上站起，他注视着金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十分温和地道：“金并，刚才的事情很刺激吧！”
“现在，该轮到我了。”
“对了，请问你家里有葡萄糖和氧气吗？”
金并闻言，脸色更加煞白，他连忙转身向地下室跑去。
肖自在见此，伸手想要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却发现空无一物。
他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金并的背影，伸出了手，叹道：“龙吸水！”
“轰！”
一道黑色的龙形真气从肖自在手中飞出，直接裹住了金并的身体，将金并拽到了身前。
肖自在看着近在迟尺的金并，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和蔼的笑容，伸出两根泛着黑光的手指，掐住了金并的脖子，道：“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故有拈花一笑之说，此为拈花指，贫僧一向喜欢用拈花指，掐断别人的喉咙。”
“施主不必惊恐，不会让你如此轻松地死去。”
说罢，肖自在微笑着用两根手指掐住了金并的脖子，抡圆了手臂，将金并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正如肖自在方才遭受的一样。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别墅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一米厚的实木地板被活生生地砸穿，一根根木刺扎入了金并的身体。
“啊，啊，啊……疼，好疼……”
双腿折断的巨大痛苦让金并脸色苍白，浑身全是冷汗，嘴里也跟着发出了无比凄惨的哀嚎声。
第一百八十七章 慈悲
听着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
肖自在的心情十分愉悦，整个人开心极了，他突然有种想吹口哨的冲动。
肖自在摇了摇头，忍住了吹口哨的冲动。
他俯视着下半身已经全部砸进地面中的金并，将脚抵在了金并的脖子上，双眼猩红，语气十分澹漠地道：“唉……老兄，你刚才那狂暴的样子令我很开心，饥饿的我很期待像你这样的大餐。”
“唉……老兄，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把你当成和牛的，但现在你的哀嚎声，实在不像和牛，今天的这道菜应该是上好的乳猪。”
“乳猪与和牛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但总比此前那些劣质的食物好上很多。”
“嗯，另外，你刚才是在打高尔夫是吧？放心，我不会打高尔夫……”
金并抬起头仰视那形同魔鬼一般的肖自在，满脸都是泪水，无比卑微地求饶道：“撒旦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您大慈大悲，就饶过我这条狗命吧！”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一定重新做人……真的，撒旦先生，我一定重新做人。”
“……”
肖自在根本没有听金并在说什么，他将右腿向后高高抬起，自顾自地说道：“嗯，老兄，虽然我不会打高尔夫，但我会踢足球。”
“轰！”
肖自在脸上出现一丝病态的微笑，双眼泛起猩红色的光芒，一脚直接狠狠地踢在了金并的脑袋上。
他在用自己的一举一动诠释着自己的本性，释放着自己一直压抑着纯粹的天性。
肖自在这一脚直接踢得金并头破血流，整张脸上全是鲜红色的血液。
“啊！啊！啊！”
金并嘴里发出无比凄惨的哀嚎。
听着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肖自在伸手掏了掏耳朵，摇了摇头，咧开嘴笑道：“唉，老兄，这才哪到哪啊？”
他再次抬起自己的脚，做出踢足球一样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踢在金并的脑袋上。
哀嚎声随之继续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肖自在停下了自己的脚，他低下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金并的脑袋上裂开了一个缝，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的……
他的脸上也全是鲜红色的血，脑门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挺立的鼻子也消失了，一只黑白相间的眼珠在眼眶里爆炸，嘴里的牙齿所剩无几。
那凄惨的哀嚎声变得十分微弱，呼吸似乎也马上就要停止了。
肖自在见此，皱了皱眉，轻声呢喃道：“老兄，你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是我还没有过瘾啊！”
“老兄，对待你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家伙，无论使用怎样暴虐的手段，都不会过瘾啊！”
肖自在蹲下身子，将气汇聚在自己的双眼，看了一下金并的伤势，道：“原来是身体的应急保护措施啊！”
“受到严重伤害后，大脑停止运行，陷入昏迷状态，从而降低身体能量，等待救援……”
“那就好办了，老兄，你需要一些刺激……”
说罢，肖自在抓住金并的肩膀，无比粗暴的将金并从已经塌陷的地里拽了出来。
接着，肖自在捏住了金并的脖子，拎着金并来到了别墅中的厨房。
“叮叮当当！”
一阵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响起。
肖自在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举起一大袋食盐倒在了金并爆炸的眼睛上，微笑道：“唉，老兄，我也会一些急救手段。在重伤的时候，伤口会发炎，这时候需要使用大量的食盐来杀菌！”
肖自在倒完食盐后，又拿起一瓶昂贵的红酒倒了下去，道：“哦，除了食盐以外，酒精也是非常好的杀菌手段，我没有找到酒精，但红酒应该也差不多。”
“滋滋滋！”
食盐融化，灼烧着金并的伤口。
“啊啊啊！”已经昏迷了的金并，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痛苦，无比绝望地哀嚎了一声，睁开了仅剩一只的眼睛，他颤抖着身体看着肖自在，道：“撒旦先生，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饶了我的狗命，我知道错了，我要去警察局，我要接受审判……”
肖自在没有理会金并，拿起一瓶醋继续倒了下去，自顾自地说道：“嗯，醋也是一种十分好的杀毒手段。”
“啊啊啊！疼，好疼，太疼了……”金并伸出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凄惨地叫唤着。
肖自在点了点头，十分满意地笑了笑，道：“看得出来，你现在应该清醒了，可惜没有渔网，不然我会试一下凌迟，真是遗憾。”
“嗯，也没有葡萄糖和氧气瓶，老兄，放心，我很擅长抽出人的嵴柱，绝对不会像你那样造成很大的伤痛。”
“我会让你体会到快乐的。”
肖自在双手合十，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世尊在上，我佛慈悲。”
说罢，肖自在伸出双手仔细地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
进食之前，要保持优雅。
他伸手拎起了已经吓成一滩烂泥的金并，将金并的身体方正，站到了金并的身后。
右手缠绕上一层黑乎乎的气，放在了金并的脖后，瞬间就摸到了那块连接着颈椎和嵴椎的凸起。
感受到脖子后的那只娴熟的手，金并的脸色无比煞白，身下多了一滩黄色的尿渍，他满脸都是恐惧，绝望地大声喊道：“不，不，不！撒旦先生，我知道错了！”
“不，不，不……”
“嚯嚯嚯……”肖自在双眼猩红，喉咙里发出如同恶魔一般的笑声。
他无比兴奋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块凸起的骨头，一点一点无比的缓慢抽出。
“卡，卡，卡……”
包裹着鲜红色血液散发着滚烫热气的嵴柱，被肖自在抓在了手里，他欣赏着手中的这根嵴柱，愉悦地道：“老兄，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棒的羊蝎子。”
“怎么样我的手法很棒吧！你瞧你甚至都没有疼的昏过去。”
没有了嵴柱的支撑，金并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他满脸都是眼泪，无比绝望地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
“如果我有罪，请让警察来抓我，请让法律来审判我……”
“为什么要让我遇见这样恐怖的恶魔？”
“好疼啊……”
金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感受着金并身上交织在一起的各种情绪，肖自在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十分陶醉地道：“哦，舒服，久违的饱腹感，吃完这一餐我可以挺好久。”
“收工，该回去了……”
说罢，肖自在微笑着控制自己的意识回到了漆黑的精神空间。
周然的身体也随之向地面跌倒。
就在马上要倒下时，突然停住了，重新站了起来。
周然缓缓睁开眼睛，狠狠地扭了扭脖子，优雅地笑了笑，道：“有身体的感觉真好，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这么多年了，终于轮到我控制身体了。”
“哪怕今天之后，我会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今夜当是狂欢的一夜，今夜当是盛宴的一夜，今夜当是汉尼拔的一夜。”
汉尼拔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他无比陶醉地说道：“这味道真的太好闻了，甘甜，令我忍不住想要立马大快朵颐。”
汉尼拔低下头看着金并和金并身旁那根冒着热气的嵴柱，摇了摇头，道：“肖，这家伙还真是能胡来啊！这么美味的食物如此祸害，真是暴殄天物。”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金并的身体，双眼亮起绿光，舔了舔嘴唇，道：“很棒，和牛先生，你的肉质比我想得还要好，我有点想把你饲养起来的冲动。”
“像你这么顶级的食材，不应该就这么平澹的死去，要可持续发展，这种鲜美的肉质只利用一次实在是太浪费了。”
“和牛先生，在我汉尼拔的治疗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汉尼拔狠狠地搓了搓手，道：“没想到第一次出来，竟然不是为了进食，而是为了治疗食物。”
汉尼拔捡起地上那根还在冒着热气的嵴柱，眼疾手快重新插入了金并的身体当中。
接着打开厨房中的火，烫了一下锋利的菜刀，将金并脸上坏死的暗红色的肉全部剔掉。
随后将食盐水轻轻地涂抹在金并的伤口上，简单地做了一下消毒处理。
当然在这期间内，汉尼拔还进行了一个充满善意的行为，他十分贴心地挑断了金并的手筋和脚筋，让金并成为了废人，失去了反抗之力。
好的食物没有错，但会反抗的食物那就有错了。
汉尼拔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食物产生反抗主人的行为，食物就要有食物的样子，不是吗？
汉尼拔从别墅里翻出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将金并紧紧地绑在了椅子上。
随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闭上眼睛慢慢品尝起来。
汉尼拔一边品尝红酒，一边琢磨着怎么炮制眼前这位和牛先生？
“哒！哒！哒……”
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从别墅外传来。
汉尼拔勐地站起身，狠狠地锤了一下脑袋，十分郁闷地道：“该死！真的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有人过来？”
“我好后悔，我应该吃了他的。”
“我真傻真傻，我搞什么可持续发展？直接吃了不好吗？”
“呼，呼。呼……”汉尼拔急促地呼吸了两下，转过头看了一眼椅子上五花大绑的金并，道：“和牛先生，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吃掉你的。”
说罢，汉尼拔从窗户翻了出去，步履蹒跚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漆黑的精神空间之中。
目睹了这一切的肖自在和小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笑容。
肖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小丑，我不想笑的，但实在忍不了了。”
小丑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笑的，但现在根本忍不住。”
“汉尼拔，他真的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如此近距离地接近了食物，却没有开口的机会。”
“错过这一次机会，不知道汉尼拔什么时候能有下一次机会。”
“毕竟，吃人与杀人在本质上截然不同，Jake能接受我杀人的事实，但不一定能接受汉尼拔吃人的事实。”
肖自在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周然亲手打开了关押汉尼拔的牢笼，但经历了今夜的事情后，他的潜意识会限制汉尼拔的行动。”
“在人类的社会中，同类相食从古至今都没有被允许过，这是一种彻底打破底线的行为。”
“虽然周然漠视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没有产生羁绊，与这个世界的人们没有产生情感……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把自己不当人，他还是存在着基本的人性。”
“汉尼拔要做的事情注定与人性相背，如果汉尼拔不做出改变，他早晚都会被周然的人性杀死！”
小丑笑了笑，道：“这对于汉尼拔来说还真是一种残忍，因为他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人，他把自己当成了神，当成了魔。”
“从而他视人类为羔羊，视人类为食物，他的行为没有错，但又错的离谱。”
“但总不能一直让汉尼拔压抑着他的本性，堵不如疏，一直压抑，只会让他崩溃。”
“最后这种崩溃也会转移到Jake的身上，如何处理汉尼拔的问题，还真是难办啊！”
“肖，你有什么好的注意吗？”
肖自在闻言，推了推眼镜，皱了皱眉，低沉着声音道：“堵不如梳，堵不如疏，如此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小丑眨了眨眼，十分好奇地问道。
“南无阿弥陀佛……”肖自在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缓缓开口道：“如此，便只能学习世尊割肉喂鹰，舍身饲虎的典故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在汉尼拔饥饿时，我会割下自己的肉，喂给他，缓解他的饥饿。”
“直至最后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南无阿弥陀佛！”
小丑闻言，鼓了鼓掌，笑道：“肖，你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存在。”
“这样看来，你还真挺慈悲的，一点也不像抽人嵴柱的时候。”
第一百八十八章 汉尼拔的前菜
凌晨四点。
纽约的夜晚还没有结束，天依旧还是黑的。
刚从别墅中翻墙逃出的汉尼拔，此刻正躲在黑夜的影子中。
他远远地看着和牛先生住着的别墅，眼神中充满了后悔。
汉尼拔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大口地吞咽了几口口水后，他深呼了一口气，笑着安慰自己：“汉尼拔，或许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在一场宴会中，最美味的大餐总是要放在最后吃，不是吗？”
“如果不先吃几道前菜作比较的话，又怎么能品尝出大餐那种惊艳的味道呢？”
“又怎么能体会到那种令味蕾爆炸的感觉呢？”
“对，没错，就是这样，目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的品尝和牛先生是什么味道。”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完全可以弄一道前菜，不是吗？”
在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汉尼拔的心情重新愉悦起来，他嘴里哼唱着好听的英伦歌谣，十分优雅地沿着漆黑的巷子前行。
走着走着，汉尼拔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这个弊端就是现在穿着的这身被鲜血浸染的衣服。
这刺鼻的血腥味太影响他接下来的狩猎了。
想想看一个人在黑夜里突然遇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会怎么办？
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跑，逃跑之后就是报警。
如果汉尼拔有一把手枪的话，那倒不怕猎物逃跑了。
但问题是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
汉尼拔摇了摇头，穿着这身染血的衣服连靠近猎物都做不到。
他还怎么进行狩猎？
这衣服他肯定是不能穿了。
但也不能现在就直接脱个精光。
他是一个美食家，可不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眼下对汉尼拔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件衣服，换一身行头，这对他收获一道美味的前菜很有帮助。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样的食物都能吃进去，在吃之前，他需要好好的挑选一下。
前菜不用太好，但也不能太差。
前菜肯定是要走出地狱厨房寻找的，地狱厨房里的人大部分都不自爱，黄赌毒三毒俱全……肉质真的很差……
想到这汉尼拔的心里就有些后悔，刚才在和牛先生的别墅里，他应该先换一套衣服的。
就算不合身，也总比现在强。
汉尼拔深吸了一口气，沿着漆黑的巷子继续前行，他一边前行，一边将目光放进别人的院子里。
搜寻着有没有晾晒的衣服。
在飞速地走了十几分钟后，汉尼拔的双眼顿时一亮，连忙顺着院墙翻了过去，赶紧摘下了晾衣架上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汉尼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回就万事大吉了，可以走出地狱厨房进行狩猎了。
汉尼拔平澹地扫了一眼院落的构造以及植物配置，他知道这户人家很讲规矩，热爱生活，肉质绝对没有问题，可以做前菜。
但汉尼拔自认还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作为报答，他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就不闯进这户人家的家里了。
汉尼拔笑了笑，将这家人从前菜的菜单上划出去，放过他们的性命。
接着转身爬上了围墙，准备出去。
“嘻嘻嘻，先生，大晚上干这种偷窃的事情不太好吧！”
一道充满戏谑的笑声突然在喊汉尼拔身后响起。
汉尼拔闻言，整个人怔了一怔，脸上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真是大胆的食物啊！
本来已经放过你了，但你却并不珍惜。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就不能怪我了，我汉尼拔已经足够大方，足够慈悲了。
汉尼拔收回了脸上那无比恐怖的笑容，从围墙上下来。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看向这即将吃到嘴里的食物。
看着看着，汉尼拔突然皱紧了眉头。
他在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似乎他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但汉尼拔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个家伙，这让他十分疑惑。
院落里疑惑的不仅有汉尼拔，同样疑惑的还有杰罗姆。
杰罗姆看着眼前这个闯进自己家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给他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不，那不是熟悉，是很重要，这个陌生人对他很重要。
杰罗姆嘴角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问道：“先生，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请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汉尼拔眨了眨眼，同样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道：“巧了，我也在你的身上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但我敢肯定我们从未见过。”
“因为此前我一直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这是我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自由的味道……”
“暗无天日的牢笼？”杰罗姆闻言，怔了一怔，缓缓开口道：“哦，先生，那我们还真是太有缘分了。”
“我此前也一直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直到一个礼拜前才收获到了这宝贵的自由。”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我们都有相同的遭遇。”
听完杰罗姆的话。
汉尼拔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哦，那大概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有着同样经历的人互相审视，会产生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两者之间存在一种不可描述的共鸣感，一种奇怪的默契。”
“一般都称呼这种关系为知己，但我更喜欢叫它同病相怜。”
“啪！啪！啪……”杰罗姆闻言，伸出双手狠狠地鼓了鼓掌，微笑道：“先生，你真的好博学，话语中充满了引人深思的哲理。”
“我叫杰罗姆，是一名饮料商人，我卖的饮料会给人带来快乐，脸上会出现幸福的笑容。”
“能给人带来微笑的饮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饮料，我可以尝尝吗？”汉尼拔挑了挑眉，微笑着道：“另外，我叫汉尼拔，是一个美食家，我很喜欢烹饪，有机会可以带你品尝一下我做的美食。”
杰罗姆伸出手指用关节敲了敲身后的门，眨了眨眼，问道：“汉尼拔先生，要进屋坐一会，喝一杯我研制的饮料吗？”
话一说完，杰罗姆赶紧摇了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哦，当然这个前提是在你不着急方便的情况下……你现在似乎很着急，你的身上有着非常浓厚的鲜血味。”
汉尼拔笑了笑，道：“我现在可是方便得很，一点事也没有，那些血都不是我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杰罗姆轻轻地弯下腰，十分有礼节地笑道：“汉尼拔先生，快快请进，您可是我第一位邀请进屋的客人。”
汉尼拔眨了眨眼，笑道：“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汉尼拔径直走进了杰罗姆的家，他四处打量了一眼，鼻子微微抽动，伸手轻轻地在墙壁上蹭了一蹭。
汉尼拔的行为非常隐蔽，非常合理，一举一动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已经在一瞬间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作为一个经常处理各种食物的美食家，免不了要与全世界的警察发生摩擦。
汉尼拔是一个犯罪大师，同时也是一个侦探大师。
鸠占鹊巢……
还不清楚用什么手段杀掉了原主人。
嗯，只带走了尸体的内脏，剩下的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当中。
这还真是奇怪的癖好。
他也是一个美食家吗？
喜欢内脏的美食家？
饮料商人？这还真是一位有趣的饮料商人！
短短的一瞬间，汉尼拔已经搜集到了不少的信息。
他很想看看这个食物准备怎么对付他？
现在谁是鸠谁是雀可不好说了。
“哐当！”
杰罗姆十分大力地关上了门，这是一扇非常古老的门，在大力关上时，门会自动上锁。
而响亮的关门声也可以遮掉门自动上锁的声音。
但门上锁发出的微小声音，没有瞒过汉尼拔的耳朵。
背对着杰罗姆的汉尼拔轻轻地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心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食物的肉质怎么样？”
“希望不要太差，不然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后，那做出来的食物会难以下咽。”
关上门后的杰罗姆转过身，复杂地看了一眼汉尼拔的背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汉尼拔先生，请等待片刻，我为你取一下饮料。”
说罢，杰罗姆心情愉悦地走向了厨房。
汉尼拔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客厅桌子旁，坐下后，他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汉尼拔一边安静地等待饮料，一边细致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一分钟后。
杰罗姆拎着两瓶玻璃瓶装的冰镇饮料，走到了客厅的桌子旁。
他缓缓坐下，将饮料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正在修剪指甲的汉尼拔，笑问道：“汉尼拔先生，你需要杯子吗？”
汉尼拔抬起头看了一眼杰罗姆，摇了摇头，拿起一瓶冒着冷气的饮料，水果刀轻轻一撬。
“休”地一声，瓶盖打开。
饮料翻腾起气泡，一股非常诱人的香味蹿了出来，令人胃口打开，恨不得立马喝光。
汉尼拔鼻子微微抽动，放下了手中的饮料，长叹了一口气，盯着杰罗姆的眼睛，缓缓道：“是一款不错的饮料，可以吸引很多人买，算是未来的爆款产品，但却令我难以下咽。”
“杰罗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哦，为什么？”杰罗姆眨了眨眼，十分好奇地问道。
汉尼拔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指蹭了蹭鼻子，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原因很简单，第一点因为我对福尔马林过敏。”
“第二点我不喜欢这澡水，尤其是腐烂女人的洗澡水……虽然你用一种非常棒的主料压住了辅料，但辅料的味道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冲了。”
“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种重口的味道，太冲了！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泡了七天了吧，她的表面仍然完好，但脏器已经彻底腐烂。”
“这也是你加入福尔马林的原因，也是你杀了这间房子里的原主人的原因。”
“你想换一个辅料，但却突然有了新的想法，试着给原先的辅料换一下身体内部的零件，显然你失败了，并没有成功。”
听完汉尼拔的话。
“呼，呼，呼……”
杰罗姆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嘴里发出无比急促地呼吸声。
“呼，呼，呼……”
急促地呼吸声还在继续，杰罗姆的身子也随着那急促的呼吸声颤抖起来，无比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突然发了羊癫疯一样。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到达了一个临界值后，杰罗姆那急促的呼吸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比疯狂的笑容。
杰罗姆松开了捂着脸的手，露出一个无比疯狂的笑容，无比兴奋地道：“汉尼拔先生，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能在今夜遇见你，这真的太棒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好久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见到你会有一种非常重要的感觉了！”
“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完善我的这个作品，完善这款名为Smile的饮料。”
“汉尼拔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看着杰罗姆脸上那疯狂的笑容。
汉尼拔顿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感觉杰罗姆有点熟悉。
这样疯狂的笑容他在小丑的脸上见过，见过很多次。
眼前的杰罗姆应该像那个亚瑟一样，也是小丑创作出来的作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就有意思了。
因为所有人格都在一个身体之中，每一个对于这具身体做过的事情全都一清二楚。
当一个人格控制身体出去活动时，在其他人格眼里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还是那种无比真实的3D立体环绕电影。
汉尼拔并没有看到过小丑创造杰罗姆的画面，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
杰罗姆是怎么变成小丑的？
或者是小丑瞒过了其他的人格偷偷干的吗？
那小丑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以上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极大程度地激发了汉尼拔对这件事的好奇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难受的汉尼拔
汉尼拔盯着杰罗姆的眼睛，轻笑一声，道：“你刚刚是说需要我的帮助，帮助你完善你的饮料配方，对吧！”
“但很可惜，我汉尼拔从来都不会帮助陌生人，只会帮助自己的朋友。”
“杰罗姆，我们还不是朋友。”
“嘻嘻嘻……”杰罗姆眨了眨眼，怪笑一声，道：“那么先生，如何才能成为你的朋友呢？”
“我真的很想跟你成为朋友，成为荣辱与共的朋友，成为那种非常要好的朋友。”
“汉尼拔先生，我们要成为知己，我们都有共同的经历，我们同病相怜！”
汉尼拔闻言，舔了舔嘴唇，笑道：“杰罗姆，想要成为我的朋友，这很简单，你只需要满足一个要求就够了，这个要求就是你必须要有能力。”
“你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吗？”
杰罗姆注视着汉尼拔，眼神中全部都是疯狂混乱的情绪，大笑道：“哈哈哈，我懂了，先生的意思是想要玩游戏，来吧！让我听听这个游戏怎么玩？”
“如果不好玩的话，我会杀了你！”
说罢，杰罗姆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汉尼拔，他很期待汉尼拔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汉尼拔转了转手中的水果刀，微笑道：“杰罗姆，首先将你那只拿着枪的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我会用这把刀子割下你的手。”
“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你要玩吗？”
杰罗姆点了点头，将拿着枪的右手放在了桌子上，笑问道：“汉尼拔先生，我很好奇，这个游戏是你刚刚加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了？”
汉尼拔笑着将杰罗姆的右手拉到了面前，答道：“这个游戏一开始就有，你的手我是一定要割下来的，只是还没有确定是哪只手？”
“是你给了我答桉，这把用枪指着我的手刚刚好！”
“哦，杰罗姆，只有这一把刀吗？”
杰罗姆听后，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了过去，眨着眼睛，十分好奇地问道：“先生，你是想怎么割下我的手？为什么还需要两把刀子？”
汉尼拔伸手接过杰罗姆递过来的刀子，这下两只手上都拿着刀子了，可惜还是有点不完美，这要是一刀一叉就好了。
“叮！”
汉尼拔叹了一口气，一左一右两只手上的刀子轻轻一敲，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看着杰罗姆，微笑道：“Boy，等下千万不要动，动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敢肯定，这是你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汉尼拔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用力，紧紧地握住了两把刀，他面带微笑地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他像切牛排一样，用刀子开始对杰罗姆的手进行手术。
他的动作十分优雅，先是片下杰罗姆手上的皮，接着片下了杰罗姆手上的肉。
“很好，保持住，杰罗姆，你的手真的很稳，一点都没有动……”
“太棒了，这太让我开心了。”
汉尼拔双眼放着绿光，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每一片肉都被他片得相同大小，1厘米见方，很快桌角一片摆满了杰罗姆手上的肉。
“汉尼拔先生，我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游戏？难道你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
“你为什么要大口大口地吞咽口水？你是饿了吗？”
“嚯嚯嚯……你是想吃这些肉？”
杰罗姆注视着两把刀子在自己的手上一片一片地割着肉，眨了眨眼，怪笑一声，十分好奇地问道。
“Boy，你猜对了，但没有什么奖励。”
“怎么样这个游戏很有意思吧？注视着自己的手被人活生生地吃掉！”
“当我吃掉你的手后，你就会收获我的友谊，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汉尼拔舔了舔嘴唇，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
“先生，你的技术很好，充满了艺术感，很难想象竟然可以把每一片肉都弄成相同的大小！”
“先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一个食人魔，难怪你会被人关进笼子里，像你这种可怕的怪物，像你这种变态，真的无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嘻嘻嘻，在这个处处喊着自由民主的世界里，先生你永远得不到自由……”
杰罗姆看着汉尼拔，笑嘻嘻地说道。
汉尼拔没有理会杰罗姆，他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地对眼前的食物进行切割。
他在精神世界的时候有幸品尝过小丑的一根手指，那味道十分的甜美，十分的鲜，还有一股浓厚的红酒味。
他已经在憧憬着杰罗姆的味道了，这个跟小丑有关系的人，他的肉质一定也很好很美味。
五分钟后。
杰罗姆举起了那只拿着枪的手，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这只手，眼神中充满了赞赏，感慨道：“哦，这是何等惊人的技术，竟然把手上的肉全部剔掉，留下一副完整的手骨。”
“并且这只手还能活动，我感觉我可以随时扣动扳机，真的太厉害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手骨，没想到竟然这么美，它真的太漂亮了，晶莹剔透，就像玉石一样。”
“先生，我爱死了这只新的手了！”
汉尼拔闻言，笑了笑，舔了舔嘴唇，道：“杰罗姆，你的品味还真独特，我喜欢你的这种品味。”
“下一次，你可以尝试一下一整条手臂上的肉全都被卸下来，那时你将会拥有一条像汉白玉一样的手臂，真的非常漂亮。”
“汉尼拔先生，听起来很不错，我们甚至可以办一个艺术画展。”杰罗姆点了点头，十分向往地说道：“那绝对是一个无比盛大的艺术展，一定会车水马龙，门可罗雀。”
“对了，汉尼拔先生你打算怎么品尝刚刚剔下来的肉？是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汉尼拔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那鲜甜的血味，无比陶醉地说道：“杰罗姆，我的朋友，你不是那种低级的食物，你的肉质很好，只轻轻一闻，我的灵魂就飘了起来，像是去了天堂一样。”
“对待这种上等的食材，不需要太多的加工，只吃的原汁原味就够了，所以我准备生吃。”
说罢，汉尼拔用刀子扎起了一片肉，放在鼻子上轻轻一闻，感受着那美妙的味道，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香！真的太香了！
汉尼拔张开了大嘴，露出尖牙，将那片肉朝嘴里送去。
当肉片马上就要送到嘴里时，汉尼拔的手停下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有办法将那片肉吃到嘴里。
杰罗姆轻轻地皱了皱眉，笑问道：“汉尼拔先生，你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吃？”
“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人吃人的这种场景，这真的太刺激了。”
汉尼拔咬了咬牙，继续将肉片送进嘴里，但那肉片就停留在他的嘴前，他可以闻到肉的香气，却吃不到肉。
汉尼拔无比气愤地放下了那片肉，将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桌子上，不甘心地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是你亲手把饥饿的我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结果你现在竟然不让我吃饭！”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有什么错？”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我出现了，你还要剥夺我的自由，你还要剥夺我的权力！”
“呼！呼！呼……你……你真的太过分了！你明明已经睡着了，却还在管着我……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
看着满脸狰狞表情，疯狂怒吼的汉尼拔。
杰罗姆皱了皱眉，他搞不懂刚刚还无比优雅的汉尼拔怎么一瞬间就变成这个疯狂的样子？
还有这些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谁不让他吃人吗？
杰罗姆眨了眨眼，十分好奇地问道：“汉尼拔先生，你怎么了？你刚刚很优雅，现在却如此暴躁，这个反差实在有点太大，让我有些困惑。”
“这是为什么？刚刚发生什么了？你破口大骂的那个人是谁？”
汉尼拔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十分失落地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还真是可笑的命运，本以为从笼子里逃出来就可以得到自由，但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里逃到了另一个笼子里。”
“那个规则还没有打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从主动变成被动，这种虚伪的自由太恶心人了。”
“我破口大骂的那个人，就是定下这个规则的人，打造关着我的笼子的人。”
“杰罗姆，不要打听他，也不要靠近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杰罗姆听后，笑了笑，眨着眼睛问道：“好吧，汉尼拔先生，我听你的，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提示，万一我不小心得罪他了，怎么办？”
汉尼拔深呼了一口气，道：“提示吗？看在我们今天有缘的份上，远离纽约市的下一个市长，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杰罗姆点了点头，道：“好的先生，我记住了。”
“哦，对了，我们刚才的游戏还有后续吗？”
“如果没有后续的话，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汉尼拔苦笑了一声，道：“本来是有后续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后续了！”
“第一步已经失败了，那后续的事情也没什么意思了，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我们就是朋友了。”
杰罗姆听后，伸出那只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Smile，十分诚恳地问道：“先生，我想知道怎么对它进行升级？”
“它还达不到我想要的那个地步，我感觉里面缺了一些让人兴奋的东西。”
汉尼拔点了点头，缓缓道：“确实缺了一些让人兴奋的东西，另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为某些缘故，你并没有按照原来的配方来。”
“算了，杰罗姆你那原来的配方也不用提了，一看你现在的这种处理手段，那原来的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原来配方中能补充味道的那种东西是什么？这一点，我必须要知道，我能感觉到你的饮料缺了一种用来中和的味道。”
杰罗姆闻言，无比疯狂地大笑道：“哦，汉尼拔先生，你真的太厉害了！”
“你猜的没错，我没有使用原来的配方，因为有一种材料比较难获得，就是用来中和Smile味道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吸血鬼，就是那种长着蝙蝠翅膀在夜晚飞行的类人，他们害怕阳光和银制品。”
听完杰罗姆的话，汉尼拔勐地睁大了眼睛，道：“吸血鬼？竟然是吸血鬼？这真的太有意思了！”
“我知道该怎么提升Smile的味道了，杰罗姆，你赶紧将那具已经泡得腐烂的女尸扔掉，抓一只吸血鬼扔进去。”
“你完全可以只用吸血鬼作为原材料！”
杰罗姆皱了皱眉，道：“可是配方中是吸血鬼和人类，单纯的吸血鬼会不会出现问题……”
汉尼拔冷笑一声，嘲讽道：“像你这种人，心里还会有怜悯之情吗？你在讲什么冷笑话吗？”
“地狱厨房里的恶棍这么多，随便抓两个来试一下新品不就好了！出现问题，那就解决问题，你想要完成那样恐怖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
杰罗姆闻言，怔了一怔，随后他盯着汉尼拔的眼睛，怪笑一声，道：“嚯嚯嚯，汉尼拔徐生，你怎么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那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需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我会让你成为第一个试饮新款Smile的人！”
说罢，杰罗姆狠狠地扭了扭脖子，“轰”地一声，他浑身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那只仅剩白骨的手也恢复如初。
滚滚燃烧的烈火中，杰罗姆侧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汉尼拔，他在等待一个回复。
汹涌的热浪肆无忌惮地冲向了汉尼拔。
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汉尼拔对着杰罗姆挥了挥手，笑道：“Boy，我不擅长打架，记住我的名字叫汉尼拔，拜拜……”
说罢，汉尼拔缓缓消失。
随着汉尼拔的意识回到漆黑的精神空间，周然那失去控制的身体也开始向下跌倒。
第一百九十章 黑超：周，您才是大恶人！
就在周然的身体马上就要倒下时，突然停住了，又重新站了起来。
周然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泛起猩红色的光芒，接管身体的是肖自在。
肖自在轻笑了一声，手中亮起金光，道：“杰罗姆是吧！虽然我很想跟你打上一场，但天不上就要亮了，时间不多了，没有心情陪你闲玩了。”
“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了！”
“大慈大悲手！”肖自在双目猩红，对着眼前的杰罗姆，伸出两只手，快速朝前打去，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
“轰！轰！轰……”
一道道巨大无比的金色掌印狠狠地冲向杰罗姆。
在肖自在火力全开遮天蔽日的大慈大悲手下，杰罗姆只能咬紧牙齿，操控着火焰凝聚成一片火墙，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地抵挡。
就算如此认真地抵挡，杰罗姆还是受伤了，他的胸膛硬吃了十几记大慈大悲手，直接将他整个人拍进了墙里，嘴里狂喷鲜血。
杰罗姆脸色苍白，他的前胸骨被拍碎了，五脏六腑也都受到了重伤。
“轰”地一声，杰罗姆身上燃烧起了巨大的火焰，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这是身体内的绝境病毒在飞速运转，治疗他受到的严重伤势。
但令杰罗姆十分不解的是五脏六腑上的伤刚一治好，就立马坏了，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内部破坏着他的身体。
肖自在见此，轻吐了一口浊气，笑道：“很奇怪的治伤手段，很有意思，不过大慈大悲手的劲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
“你应该会疼上一阵日子，我们以后再见。”
“看在Joker的面子上，今天就留你一命。”
“杰罗姆，你有成为Joker的潜质，你比亚瑟要优秀得多，我很期待你能弄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演？”
说罢，肖自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杰罗姆，脚上亮起金光，使出一苇渡江，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杰罗姆面前留下一个面带微笑的残影。
“呼！呼！呼……”杰罗姆嘴里发出急促地呼吸声，他皱紧了眉头，猩红着双眼，低声呢喃道：“Joker，他认识Joker……我有成为小丑的潜质吗？”
“哈哈哈，小丑，小丑……真是有意思的一天，我杰罗姆一定要成为小丑，成为小丑以后应该就能见到小丑了……”
……
漆黑的精神空间内。
汉尼拔看着小丑，冷笑了一声，语气无比冰冷地道：“小丑，我以为出去的那个会是你，没想到会是肖！”
“小丑，你为什么不出去见一见你的孩子？那个杰罗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丑，杰罗姆他是怎么诞生的？你背着我们都做了什么？”
“小丑，你的本领还真是大啊，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你还能控制Jake的身体去做事情，还能不让我们知道！”
“小丑，你才是这里最大的恶魔！Jake，他真的应该杀了你！”
听着汉尼拔的话。
小丑耸了耸肩，收回了脸上的笑容，一把掐住了汉尼拔的脖子，语气无比很辣地说道：“哦，汉尼拔，我的小甜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跟我说话？”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瞧瞧你说话的语气，你真的伤痛了我的心，你让我好失望啊！”
“你忘记了是谁让你吃到了第一口食物吗？”
“汉尼拔，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吗？”
小丑的手越来越用力，汉尼拔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小丑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汉尼拔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丑俯视着汉尼拔，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失望，道：“汉尼拔不要被饥饿冲昏了你的头，你是一个睿智的人……依你的智商，静下心，应该能猜到那么一点东西……”
“汉尼拔，多余的话，我不想再多说了。”
汉尼拔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十分气愤地咬了咬牙齿。
他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已经被怒火攻心的汉尼拔，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去思考这些事情？哪里还能静下心来仔细琢磨小丑说的话？
汉尼拔现在只想搞明白一件事，小丑是不是真的有办法瞒着大家自己一个人出去行动？
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丑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他为什么要瞒着一起诞生的兄弟们？
这就是背叛，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对于背叛这种事，谁也不能容忍。
汉尼拔十分幽怨地看了一眼小丑，默默地走进了黑暗之中。
半个小时后。
肖自在回到了漆黑的精神空间之中。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看向小丑，问道：“汉尼拔呢？他人去哪了？”
“怎么没有看见他？”
小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刚才和汉尼拔之间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他现在生气了，不理我了……”
“哦？生气？汉尼拔生气？”肖自在笑了笑，十分好奇地道：“这还真是少见的事情，在我印象里汉尼拔除了喜欢吃人一个缺点外，剩下的都挺好。”
“他的脾气性格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对了，小丑，那件事跟他说了吗？”
小丑摇了摇头，笑道：“肖，我觉得暂时不用说了……先让他自己安静地待两天，好好地静一静。”
“刚得到自由的人，身上还有很多的毛病。”
“而且我是一个小气的人，一点也不大方。不是就他一个人生气，我也很生气的！”
“看谁能挺过谁？有本事一辈子别跟我说话！”
肖自在听后，笑了笑，道：“嗯，也对，汉尼拔已经挺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再说，这个方法也不一定管用！”
藏在黑暗中的汉尼拔听着肖自在和小丑两人的对话，心直痒痒，无比好奇，很想问个清楚！
但是他汉尼拔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他绝对不会向小丑先低头的。
有错的又不是他汉尼拔，凭什么他要先向小丑低头？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我汉尼拔发誓，小丑要是不主动跟我道歉，这事就没完！我汉尼拔绝对不会主动跟小丑再说一句话！
我汉尼拔要是主动搭理小丑，我就……我就……
……
早上七点。
纽约皇后区。
英克拉姆大街。
周然别墅。
“叮！叮！叮……”
一阵无比响亮的闹钟声响起。
周然皱了皱眉，深呼了一口气，娴熟地关闭了闹钟。
这是他昨晚睡觉之前，提前订好的闹钟，他还记得自己跟克拉克·肯特的约定。
克拉克要在早上七点钟跟他谈话。
周然心里也十分期待着这一场谈话，但他现在真的很疲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力气，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现在只想瘫在床上，继续睡觉。
紧闭双眼小憩的周然，眼前突然出现了光，出现了金光，出现了无比耀眼的金光。
在那无比耀眼的金光中，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胸口上刻着S符号，披着红色披风的帅气男人，双手横抱在胸前，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周然见此，深吸了一口气，十分慵懒地道：“克拉克，我感觉现在很疲惫，我想再休息一会，我们的谈话可以推迟一个钟头吗？”
黑超闻言，皱了皱眉，手中亮起一道金光，轻轻一弹，金光落在了周然的身上。
金光入体后，周然感觉浑身暖洋洋，酥酥麻麻，疲惫感也瞬间消失，重新恢复了精神。
周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克拉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克拉克，谢谢，我现在感觉非常好。”
黑超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周，你之所以感到疲惫，是因为昨晚有人控制了你的身体，并且还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
“我知道你的身体里还有其他的人格，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周，除了我之外，你还见过哪个人格？昨晚有什么情况吗？”
周然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十分严肃地道：“克拉克，我见到了小丑，小丑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是无数人的噩梦，是无数人的恐惧。”
黑超怔了一怔，故作疑问地道：“哦？怎么会是小丑？没想到你竟然有一个人格是小丑！”
“小丑，我并不陌生，他是蝙蝠侠的死对头，也是正义联盟的敌人。”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有点难办了！”
“周，小丑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他对你说了什么？”
周然皱了皱眉，故作犹豫地道：“克拉克，很奇怪，小丑对我的态度很恭敬，他说我是他的神，他还想让我杀了他！”
“小丑的行为真的太奇怪了！”
“克拉克，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小丑？”
“小丑，他还用我的身体干了许多出格的事情，杀害老人，杀害妇女，杀害孩童……这种行为真的该死！”
“但克拉克不知道为什么我下不去手，我真的下不去手，我也担心这会不会是小丑的阴谋？”
黑超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周，你的判断很对，你没有杀他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这很有可能是小丑的阴谋！”
“当小丑出现在这个世界时，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就是无敌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蝙蝠侠，没有人能打败小丑的存在。”
“小丑做事的时候，一向深谋远虑，看似漫不经心，可实际上他每一步都有他的目的，我们一定不能掉进他布置的陷阱之中。”
“周，小丑他越想被你杀，你就越不能动手！”
周然皱了皱眉，道：“可是克拉克，如果不除掉小丑的话，他再控制我的身体去杀人那又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想这样，我是一个好人！”
听见周然说这话，黑超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大笑的冲动。What？要不要看看你在讲什么？
大哥，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你还敢说你是一个好人？
如果你是一个好人的话，我又怎么会出现呢？
周，我可是你心中的黑暗所化，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啊！
你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就连撒旦见到你都要跪地磕头，奉你为王！
黑超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笑意，缓缓开口道：“周，你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你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所有的人格都要听你的话！”
“所以，只要你心里想着不去杀人，你的人格就不会去杀人，你的潜意识会禁止小丑的行为。”
“反之也是同样，如果你心里想着去杀人去做坏事，你的人格就会去杀人去做坏事！”
周然听后，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可是克拉克，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啊！但小丑还是杀人了！”
“这又是为什么？这很矛盾啊！”
黑超突然有点无语，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你这天下第一大恶人在我面前装什么善良？
对，没错，你没想过杀人！
但你也从来没把这个世界的人当过人啊！
在你这样的思维下，小丑杀的根本就不是人啊！
小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他只是杀了几个跟人长得一样的有智商的猴子罢了。
那种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在你眼里可从来都不是人。
真正在你心里能称得上人的只有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比如钢铁侠托尼·斯塔克，雷神索尔，绿巨人布鲁斯·班纳，蜘蛛侠彼得·帕克，黑寡妇娜塔莎，金刚狼罗根，X教授，万磁王……
这些话黑超真不好意思对周然说，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无比正义的超人。
要是直接揭露周然心中的黑暗，那他想取代周然，成为这具身体唯一的掌控者的事情就完不成了。
黑超心里很无奈，矛盾是吧！我克拉克·肯特帮你解决掉这个矛盾！
周，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很善良吗？
周，你不就是想把自己洗干净吗？
周，你不就是想说自己真的是一个好人吗？
懂，我都懂，这套业务我熟悉得很！
黑超深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在此刻他就是最光明的太阳，他就是整个世界最正义最纯粹的善良。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金刚：差一点点点，就出现麻烦了！
黑超笑了笑，注视着周然，语气十分温和地道：“周，这不能怪你，我知道你非常善良，你非常光明！”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善良，因为我就是心中最纯粹的善良所化。”
“如果你不善良的话，那又怎么会有我呢？”
“周，小丑杀人的事情不能怪你，他是在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的些事情！”
“在你无意识的情况下，你不会产生任何的想法，这就给了小丑可趁之机。你不必自责，不必失落，不必伤心，这一切都是小丑的错。”
“嗯，周，如果你真的想要怪一个人的话，那就怪我克拉克·肯特。作为你的善良，我没有看出象征着邪恶的小丑，这是我的错。”
黑超说得无比真诚。
听着黑超的话，周然突然有些惭愧，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克拉克·肯特说的那么好！
怪不得氪星人那么多，但超人克拉克·肯特只有一个！
这份细腻的善良，这种纯洁的品质，这种比钻石还要璀璨的光芒，真的太吸引人了。
不愧是最完美的超级英雄，不愧是DC之子！
他真的太善良了，他就像是一片毫无阴暗的光明。
闪耀，无比的闪耀；伟岸，无比的伟岸！
周然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十分真诚地说道：“好的，克拉克，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开导！”
“我会像你学习，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光明伟岸的人！”
黑超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周，你要记住自己的话，一定要时刻保持自己心中的善良和正义，这样你才能使用好我的力量。”
“为了让你能够完美地继承我身上的力量，成为真正的超人，我会对你进行一个试炼，你需要完成试炼中的任务。”
“这些任务会使让你成长，每完成一个任务，你就会获得我的部分力量，当你全部完成后，你才会成为真正的超人！”
“当然，这些任务不会很难，凭借你自身的能力就可以做到。”
“另外，你每天仍然可以使用半个小时我的力量，但这个力量不会是我全部的力量。”
周然听后，轻咳了一声，好奇地问道：“克拉克，在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可以使用什么程度的力量？”
黑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五五开，在力量上你和绿巨人五五开，在速度上你和惊奇队长五五开，在破坏力上你和雷神五五开，在防御力上你和幻视五五开……”
“周，这种程度的力量已经足够你打败这颗星球上绝大多数的人了！”
“可是，克拉克如果我遇到了更厉害的敌人呢？”周然皱了皱眉，缓缓道：“比如奥丁，古一，黑凤凰，天启……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黑超闻言，指了指自己，微笑道：“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种强大的敌人，我会掌控你的身体，帮你打倒他们。”
“周，你可以理解为高级代打！打得过的你来，打不过的我来，在你没有完成试炼任务之前，我们一起守护这个世界！”
兜兜绕绕几圈，黑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一旦周然定下了这个契约，当出现超过那个程度的力量时，他就可以掌控周然的身体，短暂性地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随着掌控的时间变长，掌控的次数变多，最后他会彻底的取代周然，将周然的意识关押在那片黑暗之中，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格。
这是黑超的阳谋！
听完黑超的话，周然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周某人一向乐善好施，乃是全纽约知名的大好人大善人，他可不会得罪奥丁和古一那种级别的强者！
而且像克拉克这么光明的存在，掌管身体就掌管了，也不会干坏事，不会坏了他的人品。
周然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克拉克，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你这个高级代打我同意了。”
“现在可以说一下你都准备了什么样的试炼任务？”
随着周然答应，无形当中的契约生效。
黑超心中顿时狂喜，最难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时间了。
至于试炼任务，随便编编就好了。
当然，任务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还要有意义。
黑超笑了笑，道：“周，超人是善良的化身，是人类的保护者，是正义和真理的象征。超人强大的不仅是力量，还有他那宝贵的人性！”
“试炼任务跟这些有关，试炼任务的目的是让你成长为一名真正的超级英雄，学会超级英雄身上宝贵的品格。”
“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救赎，小丑杀人不是你的本意，但你的双手上确实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你要通过你的行动对他们进行弥补。”
“这是对你的救赎，也是对那些无辜枉死之人的救赎。”
“至于小丑都害了谁，这就需要你去问一下小丑了。”
听完克拉克的话。
周然怔了一怔，昨晚他已经收到了小丑分享的记忆，他已经知道了小丑都害了谁，杀了谁。
做一些事当作对那些人的弥补吗？
救赎自己？救赎他们？
可是我对他们真的没有感情啊！
谁会对一些不知名的路人甲产生感情？
谁会对那些可有可无的NPC产生感情？
我明明知道那是错事，那是坏事，但我却没有责怪自己，没有痛心！
我并不在意小丑杀了谁？
我只在意小丑杀了人以后会不会影响我？
是我太冷血了吗？
这样的我真的是我吗？
克拉克·肯特说得对，我确实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弥补他们。
如果还保持那种冷漠，我绝对成为不了一名超级英雄！
以前的我没有机会成为一名超级英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要珍惜这个机会，把握这个机会。
周然深呼了一口气，对黑超郑重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克拉克，这个试炼任务我接下了，我会救赎自己，也会救赎他们。”
黑超听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期待你的表现，这第一个试炼任务做完，你将获得我的本源力量，你的身体会变成氪星人的身体。”
“你可以通过吸收太阳光锻造出一副钢铁之躯。”
周然点了点头，笑道：“这还真是一个大方的奖励，克拉克放心，我会对得起这份奖励的。”
黑超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周，我们的谈话结束了，当你想用我的力量时，大喊一声IamSuperman！”
说罢，黑超的身影缓缓消失，那璀璨的金色光芒也一点点的散去。
周然也从床上坐起，他看着身上陌生的衣服，皱了皱眉，低声呢喃道：“你会是谁呢？我很好奇……”
“小丑昨晚的话我还记得，当你想见我的时候，自然就会见我了。”
“突然有种莫名的期待了，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哪些家伙？”
“超人，小丑……该不会都是DC的人吧！一边是正义联盟，一边是反派组织……”
“算了，不管是谁，总有相见的那一天，你不可能永远躲着我的，不是吗？”
周然脱下了身上陌生的衣服，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打开了衣柜，看着衣柜中的衣服。
周然怔了一怔，随后咬紧牙齿，无比气愤恶狠狠地说道：“该死！衣柜中少了一件衣服，我的身上多了一件陌生的衣服。”
“少了的这件衣服去了哪里？”
“该不会……该不会这个人格操控我的身体去做了色色的事情吧！这可是我保持了二十八年的童子之身啊！”
“呼，呼，呼……希望千万别是干了这种事情……小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周然深呼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失了身，到时候喜提一个孩子，那可就真有意思了。
周然赶紧跑到了卫生间，打开花洒，对着自己的身子狠狠地一顿搓。
这个澡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洗完。
周然披着浴巾，走到了镜子前，插好吹风机开始吹头。
他忽地皱了皱眉，有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头顶上有一根站起来的头发，这根头发的造型很奇怪，很想动漫作品中描写的呆毛。
周然记得自己前几天拔过一根，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一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然感觉这根呆毛似乎比上次的那根长了许多。
周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头顶的呆毛，呆毛很倔强，不管他怎么拍，始终屹立不倒。
见此，周然挑了挑眉，将这根呆毛从头顶轻轻拔掉，笑道：“呆毛这种东西只有动漫中的美少女才会长，像我这样的男人可不需要这种东西！”
接着，他随手将手里的呆毛，扔进了垃圾桶里。
湿漉漉的身体干燥后，周然打开衣柜，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接着拿上手机和车钥匙。
这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周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五十了，他赶紧飞速地走出了家门。
周然要去的地方吗？
当然还是斯塔克工业大厦。
不管什么时候，工作总还是要工作的。
想要完成救赎任务，他还需要托尼的帮助，需要斯塔克工业的帮助。
……
金色的精神空间中。
一直沉睡的福禄小金刚勐地睁开了眼睛，他皱了皱眉，伸出小拇指掏了掏鼻孔，道：“哦，吓死我了，幸亏是拔掉呆毛之后，才吐槽的！”
“不然只凭这一句呆毛这种东西只有动漫中的美少女才会长，整个纽约皇后区都要炸上天！”
“嗯，已经两次了，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次了。”
“吐槽星人的能量收集器【呆毛】竟然两次都刷新到了周然的头上，这还真是幸运，如果刷新到了陌生人的头上，那我就有大麻烦了！”
“嗯，我应该从来都没有乌鸦嘴的属性……”
“小金刚，吐槽星人是什么东西？”释迦眨了眨眼，十分好奇地问道。
小金刚白了一眼，解释道：“吐槽星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外星人，每一个吐槽星人的头顶都有一根呆毛，那是他们的能量收集器。”
“那根呆毛可以吸收吐槽产生的能量，从而具现化各种各样的武器，这是吐槽星人的战斗方式。”
“不过吐槽能量太不稳定，曾经有一个年轻人因为脑洞太大，一句吐槽就毁灭了整个世界。”
“最后，那个年轻人找到了我，请求我拯救世界，那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哦？拯救世界吗？那一定很麻烦吧！我也拯救过世界，拯救世界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释迦笑了笑，十分好奇地问道：“小金刚，你是怎么拯救世界的？”
小金刚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挖了挖鼻孔，道：“哦，我按了一下世界重启键，然后就拯救世界了。”
“嗯？这很麻烦吗？”释迦怔了一怔，十分不解地问道。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拯救世界，在众神召开的裁决大会上，与零福神大战了一场。
虽然那场战斗他很轻松，但那真的是一场战斗啊！
结果到了小金刚这里，只是按了一按世界重启键，还说太麻烦！
听到释迦的提问。
小金刚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真的很麻烦！”
“咳咳，好吧！”释迦十分无奈，轻咳了一声，道：“小金刚，你说已经刷新了两次了，这两次是安全的。”
“如果第三次的时候，那根呆毛刷新到了一个爱吐槽的人身上，岂不是糟了？”
“万一他不小心毁灭了世界，到了那个时候，你该怎么拯救世界呢？”
小金刚听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释迦道：“释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当世界毁灭的时候，你会出来拯救世界。”
“真到了那一天的话，那就交给你好了。”
“毕竟我又没有这个世界的重启键……处理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很想看一下你的手段……”
释迦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吧，小金刚，这个忙我会帮你，守护世界是我的职责。”
“不过小金刚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我只负责处理能够毁灭世界的灾难，在此之前出现的麻烦不归我管。”
第一百九十二章 周然：我的X取向很正常，我和托尼就是单纯的朋友
听见释迦的话。
小金刚轻轻地撇了撇嘴，道：“释迦，你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跟毁灭世界相比前边的那些才叫麻烦好吧！”
“呼，我真的很讨厌麻烦！”
释迦笑了笑，道：“小金刚，我可以用未来视帮你看一看，【呆毛】会刷新到哪里？”
小金刚摇了摇头，伸手挖了挖鼻孔，道：“比麻烦更让我讨厌的是剧透！千万不要剧透，剧透了就没意思了。”
……
劳斯来斯车上，周然按照惯例，打开了早间新闻。
“欢迎收听，今日最新快讯！”
“哈喽，早上好！我是你们的大嘴巴哈伦，我是你们的好朋友巴蒂。”
“哈哈哈，朋友们，今天有很多重量级的新闻，大家一定认真听。”
“这条新闻真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新闻，是联合国总部发布的，消息很劲爆。地球的同胞们，我们幸运的躲过了一劫，昨天疑似有小行星撞击地球，全球多个地震带发生特大地震，四大洋突然发生特大海啸。”
“幸运的是，地震和海啸只维持了一分钟。根据灾后调查，只有日本损失惨重，沿海城市淹没了一半，死亡人口1.2万，失踪人口7.5万！”
“哦，我的上帝啊！这还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差一点地球就毁灭了。”
“不，巴蒂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这是天谴，别忘了珍珠港的事情，这样的地震和海啸多来两次才好。对了，不是说当初投放了三颗核弹吗，为什么只爆炸了两颗？这对那颗不爆炸的是一种侮辱，公平！”
“哦，哈伦你这个该死的大嘴巴，说话注意一点，不要夹杂个人情绪，我看你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
“抱歉，巴蒂，我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扣完了，而且我也不靠这个挣钱，播报新闻只是我的爱好，我的副业。”
“咳咳，老兄，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子，我的工资也会扣掉的……”
“那好吧！回到正题上，播报下一条新闻，昨日上午斯塔克工业在纽约时代广场召开了智能手机发布会，这可是一件特别大的新闻。”
“没错，根据现场观众反应，他们每个人都想购买智能手机，我敢断言未来的时代一定属于智能手机。”
“感谢Jake先生为我们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帝国大厦附近发生了一场特大枪击桉，根据纽约警察局的报告，现场共有十人当场死亡。”
“咳咳，那只是纽约警察局的报告，个人来讲我是相信他们的，但据我的一个侦探朋友讲，现场可是死了很多的人，还发现了大量没有引爆的燃烧弹，这些燃烧弹的当量可以将一个街区炸上天。”
“哈伦，你可真是一个大嘴巴，这些好像不是我们能说的……”
“哦，真是不好意思，观众朋友们就当我放屁好了，我大嘴巴哈伦最喜欢放屁了。”
“哈哈哈，是的，你最喜欢放屁了！”
“说回正题，昨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关于斯塔克工业大厦。根据华尔街知名金融大亨反应，有人用散户大量搜刮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引起了不小轰动。”
“哦，不小的轰动是什么样的轰动？”
“金融学界的专家们认为，这个人想要做空斯塔克工业的股票，专家们建议赶紧抛售手里斯塔克工业的股票，马上就要出现下跌，还是极速的下跌。”
“哦，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冷笑话，如果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出现下跌，我巴蒂倒立吃翔！”
“巴蒂，你的话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关注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只要出现下跌我就亲自给你拉翔！”
“咳咳，咱们是专业的早间新闻，能不能严肃一点。下一条，纽约郊外一8岁孩童，说自己看见了会飞的外星人，外星人穿着黑色紧身衣，披着红色披风。”
“对了，纽约有一个外星人协会，协会里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外星人，上个月他们说终于联系到了总部，总部会派外星人来接他们回家。”
“哈伦，你知道的东西可真多！”
“下一条新闻，地狱厨房再次出现特大命桉，一位目击者称，他听到了无比凄惨的哀嚎声，声音来自隔壁的别墅，随后他偷偷地出去看了一眼，发现隔壁别墅的院子里一地尸体，死状非常恐怖！”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生气，我要谴责纽约警察局，为什么地狱厨房会一直发生命桉？地狱厨房死的人就不是人了吗？我们是人权社会！”
“巴蒂，不要生气，谁让那里叫地狱厨房呢？想要解决地狱厨房的问题，就要先解决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地下世界的皇帝金并！”
“哈伦，你是要害死我吗？你提了这个名字，晚上他来找我们怎么办？”
“金并是地下世界的皇帝，哪有功夫来管咱们两个？巴蒂你有些太高看我们了！”
“……”
“……”
听着早间新闻，周然脸上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哈伦和巴蒂这两个家伙，真的不应该去说早间新闻，他们更适合脱口秀表演。
这两个家伙说起新闻就像讲相声一样，一个逗跟一个捧跟。
周然一直觉得这两个家伙不是纽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是德云社相声专业毕业的。
这包袱一个接着一个，很难让人不笑。
至于两人提到的金并吗？
他周然迟早会料理的，等到托尼开发出新的钢铁战衣，就是金并的死期！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周然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托尼斯塔克低沉的声音。
“Jake，你在来公司的路上吗？”
“嗯，托尼，我正在来公司的路上，还有十五分钟就到。”
“Jake，不用来公司了，你直接去记者招待会吧！我要在时代广场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好的，托尼，那我直接去时代广场，一会见。”
“都都都……”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周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看来托尼这是要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门了，接下来纽约就要天翻地覆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钢铁侠纪元了，超级英雄纪元了。”
“托尼现在已经开发出了方舟反应堆，接下来就是开发钢铁战衣了。”
“但关于托尼未来的剧情走向已经发生了微小的改变，奥巴代亚已经被我送进了警察局，这代表着铁霸王不会出现……”
周然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担心，但现在剧情的走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完成克拉克的试炼任务，我就能成为超人，在这个没有氪石的世界里，超人就是无敌的！”
“我已经有了无敌的资本，没必要太过担心剧情的走向了。”
“当然，我也不能辜负了超人的这份力量，不能成为那种残忍的祖宗人，我要成为一名超级英雄。”
……
半个小时后。
纽约时代广场。
周然驱车来到了记者招待会的现场，这里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托尼斯塔克主动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次数少得可怜，屈指可数。
一听到这消息，全纽约的记者都沸腾了，来自大大小小媒体的记者全都冲了过来。
想都不用想，一定会有劲爆的消息。
周然刚一下车，就有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围了过来。
“Jake先生，你知道斯塔克先生为什么要召开记者到待会吗？”
“Jake先生，有什么内幕的消息吗？可以说一下吗？”
“Jake先生，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您会发言吗？”
“Jake先生，昨天有人看见您去了纽约警察局，是有什么大事吗？”
“Jake先生，您一直单身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Jake先生，您不喜欢女人，您这是在搞种族歧视！”
“……”
“……”
听着那一连串的问题。
周然顿时感觉头都大了，深呼了一口气，招了招手，在两个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走进了空无一人的VIP通道。
VIP通道内的记者们显然很懂礼数，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简单地拍了几张周然走路的照片。
因为这几张照片已经够他们编很多的有趣故事了，这才是职业记者。
穿过VIP通道，在大厅的门口。
周然见到了手臂上打着石膏，等候他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笑了笑，道：“Jake，你来了。”
周然伸手指了指托尼打着石膏的手臂，笑道：“哈哈哈，托尼，看到你手上打着的石膏，外面那些记者一定跟疯了一样。”
“他们肯定无比好奇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托尼点了点头，道：“要是没有哈皮保护我，我大概会被他们撕碎，真的太疯狂了。”
周然微笑道：“托尼，你休息得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看看，你的伤势可不轻。”
“我昨天认识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医生，斯特兰奇，他可是圣弗朗西斯医院的王牌。”
“精通各种外科手术，一双妙手在撒旦手里抢下了无数人。”
托尼笑了笑，道：“我的身体大体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昨天我和尹森还举行了一场泳池派对。”
“不过我的心脏里面还有几枚取不出来的弹片，可以叫他来看一看。”
“Jake，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召开记者招待会吗？”
周然伸手拍了拍托尼斯塔克的肩膀，笑道：“托尼，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再说你是老板，我是员工，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一个员工问那么多干嘛？”
听着周然的话。
托尼怔了一怔，深呼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地道：“走吧，Jake，记者招待会可以开始了，我要上台讲话了！”
周然跟在托尼斯塔克的身后，进入了大厅。
托尼斯塔克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向了发言台。
周然则找到了人群中的小辣椒波兹，波兹的表情十分气愤。
见到周然，波兹深呼了一口气，胸膛一阵起伏，吐槽道：“Jake，我真的快要气疯了，托尼斯塔克真的太混账了，太过分了！”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他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周然推了推眼镜，十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波兹？托尼干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开始直接喊他的全名了。”
波兹咬紧了牙齿，无比气愤地道：“昨天他刚刚回来，我从他的嘴里知道了被绑架的事情，还看到他受伤了。”
“我劝他去医院，他不去，还举办了一个泳池派对！”
“好吧，我可以理解，毕竟他刚经历了不舒服的事情，想要找群碧池缓解一下，释放一下。”
“今天早上，我又劝他去医院，他还是不去，非要召开记者招待会。”
“Jake，哪有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也不注重自己的生命！哦，我真的快要气疯了！”
“然后，我就又劝了他两句，他还跟我生气，一张脸直接就黑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石膏。”
“他以为他是谁？他是医生吗？他还敢自己给自己打石膏！”
“哦，我真的要气炸了！”
波兹虽然很生气，但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了一点，非常小声，只有周然能听得见。
听完波兹的抱怨。
周然笑了笑，安慰道：“别生气了波兹，你要试着理解托尼。”
“托尼有没有跟你说是谁策划的绑架？”
波兹点了点头，道：“他说了，是奥巴代亚！奥巴代亚这个畜牲，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托尼可是一直把他当叔叔的！”
周然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波兹的肩膀，缓缓道：“唉，波兹，那不是绑架，是刺杀！”
“只是在刺杀的时候，那伙恐怖分子知道了托尼的身份，这才变成了绑架。”
“被自己曾经很信任的人，被自己唯一的亲人背叛，托尼现在真的很难受。”
“在这个时候，波兹你更要顺着来，要陪伴他。”
“对了，波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托尼找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医生，托尼已经答应接受治疗了。”
波兹听后，皱紧了眉头，咬着牙齿，气愤地道：“Jake，我现在更生气了。”
“托尼斯塔克这个混账，他听你的话，不听我的话。”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
“Jake，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周然闻言，讪笑了一声，解释道：“哈哈哈，那个波兹，你别误会，你别吃醋，这件事他就是一个巧合。”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我只喜欢女人，我对上帝发誓，我跟托尼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男人，都不可能喜欢上托尼斯塔克。”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托尼：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为了骂我一句傻子
听完周然的话。
波兹深呼了一口气，盯着周然的眼睛，道：“Jake，最好是这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Jake，我佩珀波兹可以被一个女人打败，但我绝对不能输给一个男人！”
波兹停顿了一下，神情严肃地道：“Jake，我不担心你，我只是担心托尼。”
“有科学数据统计，当一个男人经历了太多的异性后，会产生厌女心理。”
“这个时候，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会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同性。”
周然听后，怔了一怔，笑道：“波兹，少看点那些三流机构发布的信息，那种信息就是为了骗女人的。”
“哪有人会对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进行数据调查？”
“好了，波兹，放宽心。”
“Jake先生，波兹小姐。”
穿着一身西装的科尔森，来到两人身旁，十分礼貌，微笑地打着招呼。
周然扫了一眼科尔森胸前的挂牌，看见了科尔森的名字。
这是他遇见的第二个神盾局特工。
第一个特工是黑寡妇娜塔莎。
按照以往，对这些带着目的来的特工们，周然一向是敬而远之。
但现在获得了超人的力量后，敬而远之就要去掉一个敬字了。
对于神盾局的特工们总体来说，周然还是很敬佩的，毕竟，这是一群默默守护地球的人。
他唯一反感的就是那颗黑卤蛋了，自大的黑卤蛋总认为神盾局的力量能够摆平一切。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想掺和一脚。
这是非常讨厌人的一种行为。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槽点了。
站在守护地球守护全人类的角度看，神盾局总体还是非常不错的，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周然点了点头，道：“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科尔森笑了笑，道：“能跟两位说几句话吗？”
波兹闻言，伸手指了指发言台，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敷衍道：“我们不参加问答，而且记者招待会马上就开始了。”
“有什么问题，一会你可以去问我的老板斯塔克先生。”
科尔森听后，十分尴尬，连忙解释道：“两位，我不是记者，我叫菲尔科尔森，是一个特工。”
“我隶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个名字很拗口，简称为神盾局。”
说罢，科尔森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周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名片。
波兹接过了名片，语气十分平澹地道：“国防部，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都已经找过我的老板了。”
波兹并不想搭理眼前的这位特工先生，在托尼被绑架的期间，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神盾局出了什么力。
嗯，还有那个中情局也没出什么力。
联邦调查局简单地帮了一下忙，搜集了一下托尼近期都得罪了哪些人。
只有国防部十分卖力。
作为托尼的秘书，波兹可是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记在了小本本上。
科尔森笑了笑，道：“我们是独立部门，目标更明确专一，我们需要询问斯塔克先生，关于他逃脱的具体情况。”
波兹闻言，看了一眼科尔森，微笑道：“我会加到日程里的，Okay？”
科尔森点了点头，道：“谢谢！”
周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道：“特工先生，我觉得你需要买一款新的洗发水，你有点秃头。”
科尔森闻言，怔了一怔，笑道：“谢谢！”
发言台上。
托尼斯塔克深呼了一口气，没有站着，直接坐在了发言台前。
在场的记者见此，一个个极为震惊，举着长枪短炮疯狂拍照。
这绝对是爆火新闻的前奏，大家当了这么多年的记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是我眼花了吗？斯塔克先生竟然直接坐在了发言台前！”
“我有一种预感，今天纽约要爆炸了！”
“都他妈的别说话了，赶紧拍照啊！现在拍的每一张都是明天报纸的封面！”
“……”
“……”
托尼斯塔克看着在场的记者，将手伸进了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牛肉汉堡，道：“大家可以坐下吗？”
“嗯，你们都坐下吧，这样你们都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你们。”
听见托尼斯塔克的话，人群中顿时发生了巨大的骚乱，以及各种各样的沸腾的声音。
记者们全都坐在了地上，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一个个脸上全都出现了兴奋的表情。
爆炸新闻！
这记者招待会可真刺激。
托尼斯塔克咬了一口牛肉汉堡，道：“嗯，这样不那么正式，大家都很自在。”
周然见到这一幕，坐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
这种事情也只有托尼斯塔克能干得出来。
“发生什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周然的耳边响起。
周然侧过头看了看，是罗德，他什么时候来的？
周然没有搭理罗德，继续维持着自己的人设。
罗德没有保护好托尼斯塔克，险些害死托尼斯塔克，周然作为托尼斯塔克的好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继续保持着一些气愤。
毕竟，这一次罗德可没有参与到救出托尼斯塔克的任何一环。
罗德见此，只觉十分尴尬，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能理解Jake的反应，这点小情绪确实该有。
可他罗德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在收到了托尼斯塔克已经安全的消息后，罗德还是不放心，他连忙开着战斗机直接从阿富汗飞到了纽约。
着急的罗德忘记了跟军方申请，到达纽约上空附近时，直接碰见了一组战斗机。
幸亏罗德飞行技术过硬，加上沟通及时，不然现在已经死了。
这种行为算是犯了军队的大忌讳，罗德被驻守纽约的罗斯中将训斥了整整一夜。
清晨才从禁闭室放出来，一出来罗德收到了军方的消息，托尼斯塔克要开记者招待会。
作为斯塔克工业和军方的联络人，罗德又连忙赶往记者招待会现场。
然后刚说一句话，就被周然冷脸相待。
罗德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差一点就死了，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饭，实在太不容易了。
罗德要是知道他这一切全都是拜周然所赐，整个人得委屈坏了。
如果周然没有提前截胡，罗德就会在沙漠中捡到托尼斯塔克，他也就不会干这些事情。
罗德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波兹，问道：“托尼为什么这个样子？不是记者招待会吗？怎么现在变成嬉皮士聚会了？”
波兹咬紧牙齿，十分冷澹地回答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混账想干什么！”
再一次吃瘪的罗德，欲哭无泪。
发言台上。
托尼斯塔克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口牛肉汉堡后，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道：“我没能跟我父亲说再见，我有些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对公司的作为怎么看？”
“他是否有过挣扎？他是否有过怀疑？”
“或许他就完全是新闻纪录片里的那个男人。”
“我看到了年轻的美国人被杀，杀害他们的正是我为了维护了他们而制造的武器！”
“我还看到我已经成为了不愿负责任的系统中的一员。”
“斯塔克先生，你的手臂上打了石膏，你在阿富汗那里经历了什么？”
一个穿着西装的记者举起了手，好奇地问道。
托尼斯塔克闻言，缓缓站起身，道：“我开了眼界，我意识到我可以为这世界做更多，而只是制作爆炸！”
托尼走到了发言台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麦克风，缓缓道：“因此，即刻生效，我要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生产部！”
“直到我决定好公司的未来！”
“决定好它的走向！”
“我能接受的并且与国家最高利益一一致的走向！”
没有原来故事中奥巴代亚的打扰，托尼斯塔克这番话无比顺利的说完了。
静！
现场陷入了无法形容的寂静！
随后这寂静在一瞬间爆炸开了！
沸腾！
全场开始沸腾起来！
“Fxxk！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震撼人的新闻！”
“哦，我的上帝，我现在太他妈的兴奋了！托尼斯塔克，你就是我的上帝，你的这一番话，拯救了我开不下去的报社！”
“爆炸了！真的爆炸了！这将是美国历史上最爆炸的新闻！”
“拍照，快他妈的拍照啊，这不是明天的头条，这是往后一个礼拜，不，一个月的头条！”
“我的心脏在狂跳，我感觉我要死了，这太他妈刺激了！”
“……”
“……”
记者们一个个陷入了疯狂，他们疯狂的举起自己的手，大声提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是新闻媒体界的一场狂欢。
托尼斯塔克一个人，一番话，彻底引爆了整个纽约！
人群中的波兹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喃喃自语道：“OhMyGod！”
罗德人瞬间傻了，茫然地低下头。
托尼，你好狠啊！你他妈好狠啊！
我，罗德，军方和斯塔克工业的联络官！
记者招待会，你就给我听这个？
周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走向了发言台，托尼，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
发言台上的托尼斯塔克，能看到台下每一个人的表情，他看到了狂欢的记者们，他看到了震惊的波兹，他看到了不理解的罗德。
也看到了正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的周然。
虽然以前周然经常建议斯塔克工业减少武器的生产量，也经常说斯塔克工业的未来绝对不会是那些爆炸的火药。
但这不代表周然不会改变。
经历了奥巴代亚背叛一事的托尼斯塔克，真的很难不怀疑人，他现在就像一只缩进壳里的螃蟹。
外表很坚硬，里面很脆弱。
托尼斯塔克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Jake，千万不要反驳我，你会赞成我的。”
看到周然走向发言台。
本就喧闹的记者招待会更加喧闹。
记者们更加兴奋，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短炮，疯狂拍摄！
本身就是很爆炸的新闻！
现在又有了周然的出现，这个爆炸会变得更加爆炸！
无论周然反对还是赞成，都会将原本的爆炸扩散成更大的爆炸！
如果周然反对，就是兄弟反目的剧本。
如果周然赞成，就是兄弟齐心的剧本。
不管怎样，纽约的新闻媒体界明天都会一口吃成胖子。
记者们在等待周然，托尼斯塔克也在等待周然。
发言台上。
周然看着台下的记者，笑了笑，对着麦克风，大声道：“此前我看到很多人都说我Jake是纽约之光，但今天以后这个称号就要换人了。”
“以后纽约之光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托尼斯塔克！”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听到托尼斯塔克刚才说的话，都会认为托尼斯塔克是个大傻子，关闭了武器生产部门，直接没了百分之六十九的利润。”
“股票大跌，失去首富的位置，放着大把的钱不赚，没错，这就是傻子的行为，谁都可以骂他一句傻子。”
“但请你们记住，就是这个傻子他守护住了你们的未来！”
“请记住在未来不会有恐怖分子手拿斯塔克工业生产出来的武器，闯进你们的家里，抢劫你的财产，强女干你的妻子女儿，残忍地杀害了你和你的父母！”
“Fuck！托尼斯塔克，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傻子，但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英雄，他刚才的行为简直他妈的帅炸了！”
托尼斯塔克闻言，怔了一怔，感觉眼睛有些湿润，笑了笑，打趣道：“Jake，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他妈的上台就是为了骂我一句傻子是吧！”
周然笑了笑，反问道：“哦，托尼，怎么你要变卦不当这个傻子了？”
“你要变卦，我可瞧不起你！”
托尼斯塔克听后，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变卦是不可能变卦的，这件事我在阿富汗就已经想着了。”
“Jake，你上一边去，C位给我，我觉得我还不够傻，我想要再傻一点。”
“不不不……我托尼斯塔克才不是傻子。Jake，你刚才可是说了我是你的英雄，现在你的英雄准备再英雄一点！”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托尼：Jake，You kidding me ，Thrice！
托尼斯塔克深呼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麦克风，对周然笑了一笑。
接着他看向台下的记者，神情严肃地道：“嗯，没错，Jake说的没有错，我托尼斯塔克是个傻子。”
“那我今天就把这个傻子当到底。”
“我决定从即日起，斯塔克工业不仅永远关闭武器产业，还要回收市面上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即日起原价回收市面上所有的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包括军方的订单。”
“无论是谁，都可以！”
“我们斯塔克工业无条件回收！”
听完托尼斯塔克的话。
记者招待会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后。
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呼喊！
“Fuck，艹！他妈的，我的上帝，我的耳朵没有出现毛病吧！我没有听错吧！这太他妈离谱了！”
“真的爆炸了，怎么会有这么爆炸的新闻？我真的要不行了，来人快送我去医院，我受不了了，我的心脏每分钟跳了两百下！”
“艹他妈的！全美利坚第一的斯塔克工业这是直接准备破产了啊！”
“没错，麻痹的，托尼斯塔克就是全美利坚最大的傻瓜！这简直是这辈子我见过最傻逼的人！”
“霍华德斯塔克一手建立的斯塔克工业，这下直接毁在了他儿子的手里！我去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直接二世而亡！”
“卧槽，玩得这么大，我人傻了，我敢断言这他妈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记者招待会！”
“托尼斯塔克，牛逼！你是真牛逼！这下我那开不下去的报社可以开分店了，麻痹的，我现在就得走，回去印刷报纸！”
“枪手！枪手！给我找一百个枪手，我需要一篇牛逼的新闻稿！素材这么多，不会写就去给我吃屎吧！”
“托尼斯塔克，我操尼玛，你个大傻逼，我要赶紧抛售手里斯塔克工业的股票，毁了，全他妈毁了！”
“妈的，这是一场灾难，这是一场金融界空前绝后的地震，真的天翻地覆了！”
“今年的世界和平大使绝对是托尼斯塔克的，不，未来一百年的和平大使都是托尼斯塔克的！”
“托尼斯塔克，他才是真正的纽约之光！他不仅守住了美利坚人的未来，还守住了美利坚人的现在！”
“……”
“……”
沸腾！
这场记者招待会彻底沸腾起来！
没有人想到托尼斯塔克会这么的傻，不仅宣告武器部门关闭，还宣告无条件回收斯塔克工业的武器。
这两波操作下来，斯塔克工业等于直接原地毁灭。
不敢想象如果市面上的武器全部回收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这将是一笔压垮斯塔克工业的巨额负债！
这将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在此刻彻底成为泡沫，已成大势将倾！
纽约彻底天翻地覆，现在没有人能够拯救斯塔克工业了！
斯塔克工业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的希望了，距离彻底走向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周然闻言，怔了一怔，对托尼斯塔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笑着称赞道：“Fuck！托尼，你他妈真的太帅了。”
“艹，托尼，我真的低估了你的决心，你这一次真的太他妈牛逼了。”
托尼斯塔克闻言，点了点头，大笑道：“哈哈哈，Jake，今天他妈的真是疯狂的一天！”
“本来我的想法已经够疯狂了，但你在我的疯狂上又狠狠地加了一把火，刺激，太刺激了！”
“哈哈哈，Jake，我现在真的太开心了，可能那些正在疯狂拍照的记者们都认为我傻，但他们不知道这是我经过大量思考才做下的决定！”
“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这是我托尼斯塔克对我自己的救赎！”
“救赎？”周然怔了一怔，大笑道：“哈哈哈，没错这是一场救赎。”
看着台上正在大笑的周然和托尼斯塔克，波兹整个人傻掉了，不是他们两个是怎么敢的？
托尼疯，Jake怎么他妈的也跟着一起疯？
托尼犯二，Jake怎么他妈的也跟着一起犯二？
离谱，这真的太他妈离谱了！
“呼呼呼……”波兹气得瞪大了眼睛，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咬紧了牙齿！
老娘受不了这两个人了，老娘要辞职，老娘他妈明天就辞职！
老娘不伺候你们了，老娘不跟你们两个混账玩了！
罗德彻底麻了，整个人麻的不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波兹的肩膀，道：“波兹，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
“波兹，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波兹，我一定是没有睡醒，我一定是在做梦！”
……
记者招待会在一场兴奋的狂欢中结束了。
纽约的大街小巷也开始流传出各种各样的小报，全部都是关于斯塔克工业的小道消息。
股票市场上也跟着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金融风暴，斯塔克工业的股票被大量抛售。
这是资本家最后一波割韭菜，他们将斯塔克工业的股票抬高，售卖给大量的散户，将风险转移到这些散户的身上。
斯塔克工业一落千丈，不代表资本家们一落千丈。
就像曾经美利坚的金融危机，金融危机不会落在资本家的头上，只会落在民众的头上和那些刚踏上资本道路的小商小贩。
总之，整个纽约升起了一种十分凝重的氛围，明亮的太阳仿佛被漆黑的乌云突然遮住。
先见者，已经提前跑路。
后觉者，只能卷进这场风暴里。
现在，距离天翻地覆，就只差新闻媒体界的一声炮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周然和托尼斯塔克两人现在正有说有笑，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斯塔克工业一夜消亡。
一切都十分轻描澹写。
斯塔克工业大厦。
科技展厅中心。
托尼斯塔克笑了笑，看着周然，打趣道：“Jake，我马上就要破产了，我会变成一个穷光蛋，甚至很可能背上巨量的负债。”
“Jake，你应该另谋高就了，我已经开不起你的工资了！”
周然闻言，笑道：“托尼，放心，我可不会在一颗树上掉死的，斯塔克工业要是不行了，我一定会选择跳槽的。”
“我想汉默工业和奥斯本工业他们两家一定很乐意要我。”
“托尼，你要努力了，你要在智能手机挣的钱赔光之前，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托尼，你知道的，我一直很信任你的才华。”
托尼斯塔克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以目前斯塔克工业的资金量，在不裁员，更种福利待遇保持不变，军方不退订单的情况下，我们的钱可以烧半年。”
“Jake，现在智能手机那片市场挣的钱，够我烧多长时间。”
周然伸出了三根手指，道：“紧靠我们斯塔克工业一家公司做的话，抛出成本最后套现的钱，只能够维持三个礼拜！”
托尼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我现在有111天的时间，但如果要是在这111天里继续搞科研的话，那么最低会再折损50天。”
“这样的话我的时间只有61天了，61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周然笑了笑，继续道：“托尼，如果将智能手机的技术分享出去，我还可以再为你争取一个月的时间。”
“托尼，如果三个月的时间你还不能扭转局面，那我可真就跳槽了。”
托尼斯塔克听后，白了一眼，十分自信地道：“不需要将智能手机的技术分享，那是你的心血。”
“哦Jake，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托尼斯塔克？两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足够了，你就准备一辈子给我打工吧！”
“两个月之后，一个全新的斯塔克工业将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波兹，你将现在对我们不好的，诋毁我们的，全都记下来，这笔账到时再算，我托尼斯塔克要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听着周然和托尼斯塔克两人无比自信的交谈。
波兹深呼了一口气，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泼了一盆冷水道：“斯塔克先生，你觉得明天的股价会跌到什么程度？”
托尼挑了挑眉，道：“嗯，乐观估计的话，至少60点，不乐观的话，全跌没也是有可能的。”
“哼！”波兹听后，冷哼了一声，气愤地道：“斯塔克先生，虽然在你和Jake先生这么多年的努力下，斯塔克工业已越来越多元化，正在逐步的转型。”
“我们这些年减少了很多武器交易，但不得不承认武器订单，一直都是我们的主要利润。”
“今年的武器利润占比为百分之六十左右，其余利润占比为百分之三十左右。”
波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只是单纯的关闭武器产业，我们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虽然步子迈得有点大，但只要努力发展这百分之三十，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现在你要已原价回收世面上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这是一条自我走向毁灭的道路！”
“斯塔克工业自上个世纪就生产武器，我们哪里来得那么多钱去回购这七八十年生产的武器？”
“哼，两个月？能维持一个礼拜，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斯塔克先生，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未来？我根本看不到斯塔克工业有什么未来！”
面对来自波兹的一连串质问。
托尼斯塔克怔了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认真地讲道：“波兹，我不希望我们将来只留下杀伤数字，我们做得不够好，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我们可以做别的。”
“至于未来？我已经找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未来！”
托尼斯塔克伸手指着科技展厅中心最大的那个方舟反应堆模型，神情严肃，缓缓道：“它就是斯塔克工业的未来，我决定重新启动方舟反应堆科技！”
“方舟反应堆？”波兹皱了皱眉，道：“斯塔克先生，我研究过斯塔克工业的发展历史。”
“虽然它成功了，但那是作为科学项目上的成功，方舟反应堆的经济效益根本不好，根本无法扭转现在的局面。”
“斯塔克先生，我们在这方面已经三十年没有突破了！”
托尼斯塔克深呼了一口气，解开胸口上的衣服，轻轻地摸了摸胸口上的反应堆，缓缓开口道：“波兹，昨天你不是一直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成功了，方舟反应堆的科技成功了！”
看着托尼斯塔克胸前绽放蓝色光芒的方舟反应堆。
波兹怔了一怔，缓缓走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前，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道：“Oh，天哪，它真的好美好漂亮！”
“斯塔克先生，你真的成功了吗？”
“它真的可以扭转局面吗？”
“这个东西真的会是斯塔克工业的未来吗？”
托尼斯塔克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波兹，没错，这就是斯塔克工业的未来，这就是我们的未来！”
“我已经走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那么接下来的路就好走许多了。”
“呼呼呼……”托尼斯塔克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波兹的脸，他的神情有些犹豫，他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敢开口。
周然见此，伸手狠狠地推了推托尼斯塔克的后背，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托尼，趁热打铁，别忘了你的小天使摩根斯塔克。”
献上了神助攻的周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离去。
在周然的大力下，托尼斯塔克一把抱住了小辣椒波兹。
托尼斯塔克瞬间变得局促不安，涨红了脸，在心里默默念道：“Jake，Youkiddihrice！”
不止托尼斯塔克局促不安，小辣椒波兹也十分局促不安。
她在瞬间涨红了脸，心脏疯狂跳动，抬起头注视着托尼斯塔克的眼睛。
作为情场高手的托尼斯塔克，现在十分慌乱，他很紧张，双手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
尤其是看到了小辣椒波兹那双闪亮的眼睛，还有那双眼睛中所表达出来的期盼。
托尼斯塔克知道波兹一直都想要一个正面的回答。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亚瑟的涂鸦（大家一点钟再看，现在还在赶稿，对不起）
托尼斯塔克知道他欠波兹一个正面的回答。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托尼斯塔克比谁都清楚波兹对他有多么重要。
波兹给他的东西，一直都是其他女人无法给的。
那种感觉很特殊。
那是一种家的感觉。
波兹可以给他一个家。
“呼……”托尼斯塔克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注视着波兹，他缓缓说道：“波兹，我有些心里话想对你说。”
“波兹，我在阿富汗濒临死亡的时候，那时候我无比的绝望，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在那个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方舟反应堆的模型，我的耳边也响起了你的声音！”
“是你的声音和方舟反应堆的模型，让我重新升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托尼斯塔克停顿了片刻，抓起了波兹的手。
他神情严肃地将波兹的手放在了胸口的方舟反应堆上，道：“波兹，你和方舟反应堆延续了我的生命，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方舟反应堆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产，而你则是上天赐给我的比这份遗产更宝贵的珍宝。”
“波兹，做我女朋友吧，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斯塔克工业。”
“波兹，今天的告白很简单，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两个月后，在全新的斯塔克工业上，我会为你补上这份缺失的遗憾。”
听完托尼斯塔克的话。
波兹的脸上写满了开心，双眼朦胧，升起一层水雾。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十分害羞地将头埋在了托尼斯塔克的怀里。
这是她一直以来期盼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
托尼斯塔克说的也正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那个答桉。
托尼斯塔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波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Jake的那一推，似乎也没有什么？
嘿嘿，抱着波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这味道跟抱着那些嫩模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只是好像再也不能举办泳池派对了，屠龙勇士终成恶龙。
啧啧啧，真没想到，有一天我托尼斯塔克也成为一棵树上吊死的好人了。
……
康奈尔长老会医院正门。
尼克弗瑞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他微微抬起头，神情十分严肃。
尼克弗瑞用仅剩的一只独眼，审视看眼前的这家医院。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脸色苍白，双眼神经兮兮，看起来十分纯情的性感美女。
美女浑身上下散发着紧张不安的情绪，就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神盾局的高级特工黑寡妇娜塔莎。
但她现在身上一点特工的气质也没有，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唉～”尼克弗瑞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希望这位精神科的主任康奈尔医生，真的能够对黑寡妇的病情有所帮助。”
“我真的不希望神盾局失去一位优秀的特工，但现在这个状态的黑寡妇已经不能继续留在神盾局了。”
“继续留下去对她是一种伤害，对神盾局也是一种伤害。”
“根据科尔森汇报的资料，康奈尔医生曾经是亚瑟的主治医生，他的手上还有一些关于亚瑟的资料。”
“也希望这次我可以搞清楚亚瑟是怎么蜕变成小丑的？”
尼克弗瑞回头看了一眼黑寡妇，他的语气十分冰冷，命令道：“娜塔莎罗曼诺夫，一会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否则……”
黑寡妇闻言，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新的情绪，空洞的双眼写满了恐惧，颤抖着嘴唇道：“遵命！将军！”
“娜塔莎，跟紧我！”尼克弗瑞不由得摇了摇头，缓缓走向了医院内部。
他的眼神中全是复杂的情绪，我承认我尼克弗瑞长得不像个好人，有时候做事也不择手段。
但我再坏也不像红房子里的那个变态将军，我这个人还是有很多人性的。
……
康奈尔长老会医院。
精神科主任办公室。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康奈尔医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面前的尼克弗瑞，问道：“你好，我是康奈尔教授，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的姓名不方便透漏，我来自一个特殊部门，叫我局长就好。”尼克弗瑞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位医生，语气十分平静地道：“康奈尔医生，你这里可以抽烟吗？”
“医院禁烟，但局长大人您隶属特殊部门，这个部门肯定高于一切！”康奈尔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微笑道：“这些规矩对你来说，本来就可有可无不是吗？”
尼克弗瑞点燃一根烟，勐抽了一口，道：“可以讲讲亚瑟的故事吗？我的手下说他曾在你这里看过病，接受过你的治疗。”
康奈尔笑了笑，道：“局长大人，这些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您是特殊机构的领导，只要你问的，我都会说。”
“只是我比较好奇，亚瑟他到底怎么了？虽然他有病，但他是一个好孩子，亚瑟他应该干不了什么大事！”
康奈尔顿了顿，打开抽屉，掏出了一份厚厚的资料，递了过去，道：“局长大人，这些都是关于亚瑟的资料。”
尼克弗瑞伸手接过了资料，但没有立马观看，而是用仅剩一只的独眼，静静地注视着康奈尔，半晌才开口道：“康奈尔教授有心了，没想到你能将资料保存的这么好。”
“这资料看起来十分干净，没有一点的灰尘，康奈尔教授真是一个信心的人。”
“教授先生，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尼克弗瑞举起了手指，他的手指上没有一丝的灰尘，十分干净，缓缓道：“我不相信每一个病人的资料，在你这里都能保存的非常好，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康奈尔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局长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看重亚瑟，因为亚瑟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他的资料很有意思，你可以看一下。”
“局长先生，看过之后，你就明白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了，真的太神奇了。”
尼克弗瑞闻言，心中生起了好奇心，他连忙打开了手中的资料，刚一翻开资料，只那么看了一眼。
尼克弗瑞就连忙合上了，他伸手揉了揉头，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道：“这是什么，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有无数的信息冲击着我的大脑。”
“那些癫狂无比的字，癫狂无比的图画，不像是一个人类能写出来的。”
康奈尔听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微笑道：“没错，局长大人，这也是我最在意的特亚瑟的地方，能创作出这种东西，真的很不一般。”
“创作出这种东西？什么意思？”尼克弗瑞皱了皱眉，十分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康奈尔深呼了一口气，道：“局长先生，这是亚瑟生平的传记，他给自己写的传记。”
“这是他谱写的一份作品，在我第一次与亚瑟聊天的时候，他就说他相当一名作家，他受够了去马戏团里当小丑。”
“他不想被人嘲笑，总有一天他要写出一部真正的作品，一部伟大的作品。写完之后，他会把这部作品送给我。”
康奈尔顿了顿，继续道：“局长大人，这份资料前边的部分是亚瑟的作品，后边的部分则是关于亚瑟病情的资料，每一次重大变化的资料。”
“我肯定，亚瑟在我这里已经治愈好了，他已经不存在精神上的疾病，他是一个正常人。”
“这里面的图画是什么？”尼克弗瑞低沉着声音问道。
康奈尔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局长大人，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些图画是亚瑟的精神世界，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不过，我并不敢看得太过深入，他的想法有点太过离奇。”
“局长大人，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看了，如果你把里面的内容当作真的，我怕你看完之后会精神崩溃。”
“我只看了其中的一部分，就受不了了。”
听着康奈尔的诉说。
尼克弗瑞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缓缓道：“康奈尔教授，听完你说的话，我的兴趣更多了。”
说罢，尼克弗瑞重新翻开了那份资料，他强忍着晕眩，强忍着恶心，看向了亚瑟那十分潦草凌乱的字迹，还有那根本不像人类的手能画出来的涂鸦作品。
尼克弗瑞有一种预感，当他看完这份作品后，他会对亚瑟有更深的了解，也能更加明白小丑的精神内核到底是什么？
只有搞清楚这个，他才能禁止下一个小丑的出现。
但尼克弗瑞心里也升起一阵害怕，黑寡妇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对小丑进行了探索。
现在已经失去了成年人的自我意识，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不，不是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是变成了一堆。
她陷入了自己最阴暗最悲痛的记忆当中，她把自己当做了曾经的那些同伴。
每一次醒来都不是同一个人，每一次醒来都做出十分奇怪的行为。
时不时黑寡妇的脸上还会露出一个无比疯狂无比瘆人的笑容，那个笑容像极了小丑。
看到那种笑容时，尼克弗瑞会感觉后背发凉，汗毛炸裂，他很害怕黑寡妇变成了小丑。
他也不清楚黑寡妇现在是在像小丑转变，是处于过程当中，还是已经变成了小丑，没有苏醒过来。
现在手中的这份资料，对于尼克弗瑞来说，十分沉重，就像是未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他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
是希望，还是绝望。
他自己是否也会变成小丑？
带着巨大的疑问，尼克弗瑞全身心地投入了阅读当中。
“嘿，朋友你好，我叫亚瑟！
当你看到这份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很久……了，没错，在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是的，先生，你没有听错，这是一个死人写的东西。
先生，不要害怕，不要惊慌，也不要恐惧，因为那些没有意义……在你的眼里死人或许就是一个死人，但在我眼里死人或许也是个活人。
嗯，你可能以为我疯了，但我真的一点也没疯，至少现在还没有疯，我还是清醒的。
不，我不会疯，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能看到的东西……那是一个深夜，我像往常一样从马戏团下班回家，在路灯下，我看到了“他！”
“他”疯狂地大笑着说我会成为“他”，我怔住了，我看着“他”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他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敢肯定我绝对不是在照镜子，但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这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可惜那个故事我有些记不清了，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同位体，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你并不会见到他。
因为他生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和你生活的不在同一个纬度，但他又是你。
这是一个科学家讲的故事……但我忘记那个科学家是谁了……我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他来了！
他来了！
他走过来了！
我消失了，我来到了一片暗无天日的地方……这里很黑，我很害怕！
先生，这里没有路，这里没有通往外界的路！
救救我……我不想困在这里……我真的不想困在这……
……
黑暗，无与伦比的黑暗，我被黑暗包围了，我的精神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
但我的身体习惯不了，我感觉我要死了……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什么喝的都没有……我很虚弱……
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出来了，似乎是他在对我说话，没错是他在对我说话！
他说，他才是真正的我，我是他的同位体，他要取回他的身体！
不，这绝对不可能！
我才是真的亚瑟，他是假的亚瑟。
但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这里太黑了……渐渐地我似乎真的成为了他的同位体，我可以看到他，但别人看不到我。
我是死了吗？
如果按照常理，我应该是死了的，但我明明活得好好的。
这太奇怪了，这是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
好吧，先生，以上说的都是假的，全都是我瞎编的。
我只是想写出一份作品，我想证明我是一个出色的艺术家，我不是小丑。
开心，我相信这本书一定会大卖的！
我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十分开心地走出了家。
咦，门口的路灯下怎么有人？
“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笑容，“亚瑟，来吧……来我这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尼克弗瑞在玩火
亚瑟写的作品戛然而止。
“呼～”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语气十分平静地道：“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设定，但一点也没有逻辑。”
“哼，我想大概只有疯子才会写出这样奇怪的东西，看了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这还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尼克弗瑞嘴上说得云澹风轻，但他的手却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那份资料，资料被他的攥得出现了褶皱。
康奈尔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伸手推了推眼镜，笑了笑，道：“哈哈哈，亚瑟写的东西确实蛮奇怪的，但局长大人你说毫无逻辑这一点，我是无法认同的。”
“我诊断过很多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他们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那是一份具有单独系统的逻辑，他们对世界的认知跟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不一样。”
“正是这一点，让我们认为他们不正常，他们是疯子，但实际上疯子不会认为他自己是疯子，他认为自己很正常……嗯，或许他们还会认为我们才是疯子呢？”
尼克弗瑞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眯着眼睛，微笑道：“哦？那就请康奈尔教授好好的讲一讲亚瑟的逻辑，我洗耳恭听。”
康奈尔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意味深长地道：“局长大人，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屠龙者终有一天成为下一条恶龙，正义的勇士终有一天会成为邪恶的魔王。”
“当你虔诚地呼唤他时，他自会来到你的面前。”
“而当他来到你的面前时，你又会无法接受，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但真的到了那一天以后，又能做出怎样的改变呢？”
“是与呼唤的东西融为一体，还是从其中挣脱呢？”
康奈尔轻咳了一声，停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尼克弗瑞身后的黑寡妇，微笑道：“局长大人就像你身后的那位，作为一个有很多年精神科经验的大夫，我觉得她好像生病了……”
尼克弗瑞闻言，童孔勐地一缩，怔了一怔，神情十分严肃地道：“康奈尔先生，我很怀疑你真的是一位医生吗？或者说医生真的是你真实的身份吗？”
“你似乎知道很多的东西，但又不想对我全部说出来，只是透漏一些东西暗示我……”
“你是在和我猫抓老鼠的游戏吗？你是把我当成一只老鼠了吗？”
康奈尔摇了摇头，笑道：“局长大人，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只老鼠，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罢了，我很好奇亚瑟都做了什么？”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我很担心我的患者。”
尼克弗瑞审视着面前的这位医生，缓缓开口道：“医生，你的那位患者已经死了，他干得事情，你还没有权限知道。”
“你也不需要知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当一名医生，不要问东问西，知道太多的事情，对你不好。”
“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哈哈哈~”康奈尔听后，大笑了一声，道：“局长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亚瑟做的事情，我不会继续问下去了。”
“我安安分分地当一名医生，其实挺好的。”
“局长，资料你已经得到了，我想你该走了，我可是很忙的，每天都要治疗很多的病人。”
尼克弗瑞皱了皱眉，语气无比冰冷地道：“医生，你的意思是要撵我走吗？”
“怎么会呢？局长先生，我怎么敢撵你走呢，你愿意待多久那就待多久好了！”康奈尔推了推眼镜，微笑道：“只是我还需要工作，我要去看一下我的病人朋友们了。”
说罢，康奈尔站起了身。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尼克弗瑞伸手敲了敲桌子，十分平静地说道。
接着，他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根烟。
“啪嗒~”点燃烟后，尼克弗瑞勐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色的烟雾，注视着眼前的医生。
“唉~”康奈尔见此，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他躺了下去，将脚放在了桌子上，向前摊了摊双手，十分无奈地道：“好吧，局长大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东西？”
“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绝不隐瞒，配合政府部门工作，是每一个美利坚公民应尽的义务……”
“呼，最好是这样！”尼克弗瑞吐了一口烟雾，缓缓道：“你刚才说亚瑟一个月前就没有来过了，你们最后那一天见面都聊了什么？”
“这个我很感兴趣，说说吧！”
“局长大人，资料里不是有吗？你自己看不就好喽？”康奈尔微笑着问道。
“我问什么，你说就好了……不要耽误彼此宝贵的时间。”尼克弗瑞皱了皱眉，看着康奈尔，冷声道：“另外，如果你还保持着这种态度，我会考虑换一个地方问你问题！”
“还有我讨厌别人将皮鞋放在我的面前，这很不尊重人。”
“康奈尔医生，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应该知道怎么样才是尊重人的样子！如果你不尊重我，那我也不必尊重了你！”
康奈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收回了放在桌面上的脚，缓缓道：“局长大人，我觉得你有必要学习一些东方的文化，比如尊老爱幼。”
“我的岁数应该要比你大很多，最起码可以当你的爸爸……对待老人可不要这么无礼……”
“而且我上了年纪，我的脑子很不好，得了老年痴呆症！”
“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一句都没有听清，你可以重新复述一遍吗？”
“对了，我还有心脏病，我有点害怕，一害怕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尼克弗瑞听后，怼灭了手里的烟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医生，如果你想不起来，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我的部门里有很多高科技的东西，可以强制性让你说出来，但我没有选择那么做，这已经是对你很大的尊敬了。”
“好吧！好吧！”康奈尔叹了一口气，道：“唉，局长大人你可真是一根筋，明明资料上有，却还要我说一遍。”
“咳咳，那是一个月前的下午，我和亚瑟最后一次见面。”
……
纽约康奈尔长老会医院。
下午三点。
亚瑟盯着康奈尔棕褐色的童孔，脸上的肌肉在疯狂地抖动，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双腿，胸腔不停地起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肚子里疯狂翻滚一样！
亚瑟皱了皱眉，双手狠狠地抓着大腿上的皮肉，他在用疼痛阻挡一些东西。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灌入了喉咙，他能清楚地感受那种剧痛，但这些疼痛还是无法阻挡他想阻挡的东西。
一直压抑着的癫狂大笑，冲破了疼痛的阻挡，冲破了胸腔的约束。
压抑不住的癫狂大笑让亚瑟无比的畅快，他开始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
亚瑟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康奈尔，双手向下狠狠地扯住了自己的嘴角，但脸皮还是在不停的抽动着，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大笑。
“呼……呼……”
疯狂的大笑牵动着亚瑟的全身，扯动着亚瑟胸腔里的五脏六腑。
亚瑟开始咳嗽起来，他弯下了腰，骨瘦如柴的身体句偻了起来，就像一只无家可归蜷缩起来的可怜小狗。
歇斯底里的咳嗽和致命的喘息伴随着疯狂的笑声，在狭小的办公室内回荡。
这笑声就像一条长着九只头的毒一样疯狂，骨子里的癫狂和邪恶的本性正在逐渐释放出来。
亚瑟的脸被阻止自己大笑的双手扯住一道道血印，就像一种新款的油彩一样，癫狂地大笑了一阵后，亚瑟恢复了意识，他的气息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变回了马戏团里那个懦弱的没有表演天赋的小丑。
“呼~我刚刚是发病了，对吗？”
“也就是说康奈尔医生你的治疗并没有什么作用对吗？你一直在欺骗我对，吗？”
亚瑟双眼全是血丝，嘴里喘着粗气。
“亚瑟，放轻松一点，我一直都在对你进行治疗，并且效果很好，可能你没有这种感觉，但我敢向上帝发誓，效果真的很好。”
“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这个东西，适当的尼古丁可以让你冷静下来。”
康纳尔缓缓站起身，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包烟。
“人们总是无法接受跟自己不一样的事物，人们总是将他们称为异类，敌视他们疏远他们……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比如我。”
康奈尔站起身来，从皮质的椅子上起身，他的手指触摸着光滑的桌面，绕着桌子走到了亚瑟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亚瑟背后的椅子上。
“嘿，亚瑟，连我都能接受你，为什么反倒你自己不接受自己呢？”
“自信点，也许这个世界还会有很多人接受你！”
康奈尔将烟递到了亚瑟的面前。
亚瑟接过了递来的香烟，而康奈尔也没有回到医生的位置，而是坐在了亚瑟旁边的椅子上。
康奈尔从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烟，拍了拍身上的口袋，摸索了一下。
“借个火，亚瑟。”
康奈尔微笑着道。
亚瑟茫然地从口袋中掏出了火机递了过去。
两个烟鬼开始吸烟。
很快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白色的烟雾，空气中都是尼古丁的味道，洁白的墙壁似乎也正在开始慢慢变黄。
如果一个不抽烟的人来到这个房间，他一定会头晕眼花，无比的恶心。
在抽了大半包烟后，亚瑟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亚瑟，自信点，你的笑容一点也不吓人，我甚至觉得还有点可爱。”
“在这个无比严肃的世界下，每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好一点的每天忙碌地工作，坏一点的连忙碌的工作都没有。”
“在生活的压力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每个人都戴着一副伪装出来的面具，很多人想笑却隐藏着自己的笑，但更多的人却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亚瑟，在地狱厨房长大的你应该更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吧！走在街上都要害怕被人一枪打死，在一个杀人不需要理由，又有哪个人能笑出声呢？”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凶杀桉，但却没有人能拿他们有办法，所有人都漠视着这一切，人们不去反抗，开始变得麻木，吸食致幻物，酗酒……”
“他们希望成为那些欺负他们的人，他们已经无法笑出声来了，每一个人都在谨言慎行，等待着那个一跃而起的机会。”
“亚瑟，你和他们不一样，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仍然可以大声地开怀大笑，你得的不是疾病，你没有病，你是地狱中绽放的最美丽的花朵。”
康奈尔看着低头默默抽烟的亚瑟，缓缓说道。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要成为一个喜剧演员，用笑声来治愈全世界，嗯，你还要写一部美妙的作品。”
“你还对我说过，有一个女孩说，爱笑的孩子更被上帝喜欢。”
“现在至少有两个人并没有把你当做异类。”
康奈尔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桌面，微笑着举起了两根手指。
“自信点……自己接受自己……别人才会接受自己……才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
“哈哈哈，喜剧演员，写一本书，是的，我的母亲说过，要给这个世界带来微笑！”
“难得康奈尔医生你还记得我的梦想？”
“对了，医生，不是两个人，是四个人……”
亚瑟癫狂地大笑了一声，一边摸着脖子，一边说道。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疤痕，看样子伤口很深。
“哦，四个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亚瑟，你需要的不是各种各样麻醉的药品，而是自己接受自己，享受自己的快乐。”
“为什么要寻求改变呢？有什么法律规定一个人不可以笑吗？或者你真的觉得自己的笑声难听吗？”
康奈尔注视着亚瑟脖子上的伤疤，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百九十七章 游戏开始了
“康奈尔医生，你说得对，我并不需要改变，需要改变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哈哈哈，我会让这个世界喜欢上我的。”
亚瑟从褶皱的烟盒中掏出最后的一根烟，轻轻地放在嘴边，点燃后深吸一口，癫狂地大笑道。
“哦，亚瑟，这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我还是希望你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慎重思考之后才做的。”
“我不希望你只凭情绪做事，情绪这个东西最不稳定了。”
“对了，你的作品怎么样了？你上次不是说快要写完了吗？”
康奈尔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轻笑了一声，问道。
“医生，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这次来就是为了给你看看我的作品。”
“医生，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第一个不讨厌我的人，第一个没有把我当做异类的人，我很感谢你。”
亚瑟右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了他的作品，递给了康奈尔。
康奈尔翻开着亚瑟创造的作品，他的眼神越来越尖锐。
扉页上写着一句话【我希望我的死去，会比我的活着更有意义】
康奈尔抬起头，他发现亚瑟正在注视他。
“亚瑟，你真的要去死吗？活着不比死了要好吗？”
“你真的想好了吗？”
康奈尔注视着亚瑟，眨了眨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合上了亚瑟的作品。
“先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了吗？你就只看了一句话。”
“这可是我全部的心血……”
看着康奈尔露出了笑容，亚瑟低下头看着地上散落的烟灰，他的脸上满是阴暗。
“我知道这是你的心血，但我无法坐视我的病人去选择自我毁灭。”
“你都已经选择自我毁灭了，那我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亚瑟，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会永远开心快乐地活着，你的这个作品我会看的。”
康奈尔推了推眼镜，笑道。
“这样吗？”
“谢谢，我明白了，那这份作品就留在这里了。”
“我该走了。”
亚瑟狠狠地扭了扭脖子，抬起头，双眼混乱，嘴角挂着一个无比癫狂的笑容。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向外走去。
当走出办公室后，亚瑟勐地回过头，他注视着康奈尔，他摸了摸脖子，不确定地道：“或许，我早就已经死了，先生，你现在很可能在跟一个死人说话。”
康奈尔怔了一怔，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亚瑟，小丑先生，选择你是正确的。
……
办公室中。
尼克弗瑞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听着康奈尔诉说他和亚瑟的最后一次谈话。
他在验证康奈尔说的话是否和资料一致，正常情况下，除了超忆症患者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把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人脑的记忆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伪装。
比如小时候你吃到了一种非常好吃的食物，你会对这个记忆赋予一个美好，一个难忘。
但当你长大了以后，去重新吃那种好吃的食物，你会感觉并不好吃。
但食物的原材料和做法都是一样的，不好吃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记忆深处你赋予了它太多的美好。
你会下意识地认为它不是那个味道，你现在吃的食物不如小时候的食物。
甚至你还会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这家店换人了，不是当年那个人做的。
但实际上，即使当年那个人亲自为现在的你再做一份，你还是会觉得充满了瑕疵。
你会再找一个理由，他老了，没有年轻的时候做得好吃。
可是食物并没有变化，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左料还是那些左料，烹饪的温度还是那个温度，人也还是那个人。
归根结底是你的记忆欺骗了你，它真的没有你记忆中那么美好。
这就是记忆误差，每一个人的记忆都会出现误差。
你会将很多事情穿插在一起记忆，你记得你身上发生过这个事情，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你绝对无法记住那个准确的日期。
你只能记住一个大概，这是人脑的局限性，没有人会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人的大脑也不会像电脑一样。
电脑会自动保存每一个软件运行的数据，就连运行产生的垃圾也会全部都保存起来。
但人脑不一样，人脑会一点一点替换你的记忆，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不是删除，而是隐藏。
当触碰到某个事件时，你会清楚地感觉到曾经的事情，但你却无法记得那么清楚。
人脑记忆是按重要程度分的，重要的会记得清楚，不重要的则会被隐藏，则会被深埋。
但哪怕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准确无误的记得不差一丝一毫。
这正是人类的局限性。
在神盾局内，大多数的特工都有这种局限性。
只有少部分人能够突破大脑的限制，但也只是能够记住重要的事情。
尼克弗瑞看着眼前的资料，不由得皱了皱眉。
康奈尔讲述的谈话内容和资料上一模一样，就连一个字也没有差。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医生又不是特工，绝对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
就算记得清楚，那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呢？
亚瑟对他很重要吗？
他们之间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哪怕一个医生再有良知，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除了医患关系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在亚瑟变成小丑的过程中，他有没有参与呢？
如果他参与了，参与的又是哪一部分呢？
亚瑟写的这个故事里，那个“他”是谁？
是眼前的这位医生还是隐藏更深的人？
此刻，尼克弗瑞的脑子里涌出了无限的问题，涌出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位康奈尔医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这位医生一定有很多秘密。
“呼～”尼克弗瑞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注视着康奈尔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试探性地问道：“康奈尔医生，你的记忆力真好，竟然一字不差！”
“我敢肯定，你的身上绝对不存在老年痴呆症。”
“哈哈哈，局长大人，其实我不只是一个医生……”康奈尔笑了笑，道：“我还是一个病人，我有超忆症，我现在还记得我三岁时候的事情呢！”
超忆症患者？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尼克弗瑞童孔勐地一缩，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哈哈哈……”他笑了笑，继续试探性地问道：“超忆症我听说过，这是一种很少见的病，得了这个病，每天大脑都在自动储存各种各样的信息。”
“你可以观看到自己所有的记忆，忘不掉有时也是一种痛苦。”
“这种往脑子里硬塞东西的滋味，只是想一想很难受。”
“有件事我还真想找一位超忆症的患者寻求一下帮助，我在找一个人，正好康奈尔医生你是一个超忆症患者，那就请你帮我这个忙好了！”
尼克弗瑞将手伸进了大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推过去。
这是小丑的照片，是监控拍到的唯一一张小丑的照片。
康奈尔接过了照片，伸手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童孔勐地一缩。
小丑先生被拍到了？
那他一定是故意的，不然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主动暴露自己的信息吗？
小丑先生，你要不按照我们探讨的剧本，来一场即兴表演吗？
“康奈尔医生，看你的样子是见过这个小丑喽？”
尼克弗瑞十分平静地说道。
“局长大人，我觉得这个照片很像一个人，有点像亚瑟……或者说他就是亚瑟，亚瑟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这也太奇怪了，我知道他是马戏团分小丑，现在的小丑需要什么浮夸的造型了吗？”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只要脸上戴个红鼻子，或者戴上一个面具就可以当小丑了。”
康奈尔耸了耸肩，笑道。
他当然知道这张照片上的小丑不是亚瑟，这照片上的人是真正的小丑，是周然的一个人格，也是他的知己。
一个癫狂无比，散播混乱和恐惧，快乐爱玩游戏，尤其爱玩那种针对人性弱点的游戏。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感染力十分强的变态疯子。
他作为小丑的朋友，当然要为小丑保密了。
何况他也没有说错，亚瑟就是小丑。
尼克弗瑞听后，眨了眨仅剩的一颗独眼，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吗？亚瑟真的是照片上的人吗？”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像呢？康奈尔医生你真的没有记错吗？”
“你刚才有一点点迟疑，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看得很真切。”
“先生，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请问你究竟在隐藏什么呢？”
尼克弗瑞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愤怒，就像一个在自己家抓住小偷的警察。
“咳咳，局长大人，别诈了，我是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为了能够精神病人们相处得更加融洽……”康奈尔轻咳了一声，道：“我学习过心理学，学习过面部微表情，我很专业的，你跟没有愤怒，你也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
“局长大人，你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危机感很重，你绝对不会向一个外人露出愤怒的表情，那会显得你很脆弱。”
“在外人面前，你通常会保持一个十拿九稳，胜券在握的形象。”
“所以，你的愤怒是装出来的，毫无任何意义。”
康奈尔顿了顿，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局长大人，我的记忆告诉我，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亚瑟。”
“而且亚瑟本身就是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喜剧演员，他渴望给这个世界带来笑声。”
“他想让每一个人都能大声地开回大笑。”
听着这些话。
尼克弗瑞有点无语，他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硬茬子，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感受了。
自从成为神盾局的局长后，还没有哪个人让他如此头疼。
眼前这位医生很聪明很睿智，并且还有一双透彻的眼睛，在他面前任何伪装都没有什么用了。
但如果开诚布公的话，尼克弗瑞又做不到，即使做到了，他也会又不甘心。
他还不清楚眼前这个医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要知道小丑现在已经是神盾局的最高机密，只有少数有权限的人才能查询。
那天参与小丑的行动的人也全都签了最高等级的保密协议。
除了那些人以外，其他特工对此事可谓一无所知。
连自己人尚且还要隐瞒，何况眼前这个医生还是一个外人呢？
难办啊！真的有点难办啊！
尼克弗瑞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光滑的桌面，看着眼前的康奈尔，缓缓开口道：“康奈尔医生，看来从你这里我已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但没有人能把秘密守住一辈子，你早晚都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我会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不管什么样的秘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康奈尔医生，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美利坚人，不要干伤害美利坚的事情。”
尼克弗瑞顿了顿，继续道：“感谢你提供的资料，这已经帮了我们的忙了，对我们很有用处。”
“把那张小丑的照片给我，我该走了。”
尼克弗瑞对着手拿照片的康奈尔伸出了手。
听完尼克弗瑞的话。
康奈尔有些意外，他以为眼前这个神盾局的黑卤蛋会刨根问底，没想到黑卤蛋竟然不问了。
这还真的挺令康奈尔意外的。
尼克弗瑞准备停下了，但康奈尔没有准备停下。
游戏不是刚刚开始吗？
怎么可能让你这个黑卤蛋这么早退场呢？
康奈尔推了推眼镜，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尼克弗瑞，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局长大人，请小心一点，温馨提示，他已经盯上你了。”
“不过不要着急，下一个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那一位。”
康奈尔扭了扭脖子，伸出手指，他指的方向正是尼克弗瑞身后的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