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眼下
“不论如何...还是先把眼下的这一小批解决掉再说吧.....”
雷达上显示出五十公里内大量丧尸聚集.....这个大量和上面理解的完全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丧尸数量在一千头时就被称作小型尸潮了，如果没有海空火力支援，一个连对付的勉勉强强。
重型尸潮则是一万头，大型是十万左右——显然这么划分比较粗糙，不过目前除了她遇到的几次外，也没有超过十五万的丧尸聚集在一起了。
而眼下的数量....恐怕要超过最大量十五万的两到三倍不止了吧。
这么做其实很好理解，幸存者本就少，还大多是分散的，除了像青鸟那种大型聚集地。
但那种地方都有强大的武力与火力作为保障，来场超大型尸潮也不会应对的多困难。
西昌这种偏远些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洒泉还好，地广人稀，本身发射场也小，人少，丧尸自然成不了什么气候，然而现在这些丧尸，显然已经有着不小的规模，正在将西昌包围的水泄不通。
卫星图上看到的终归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人形丧尸都隐藏在了深山密林之中。
西昌正位于这深山的正中央，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的形成，其他人却并不知道，仍然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大型尸潮......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上面知道这里至少有四十万丧尸正在形成紧密包围的话，恐怕会让事情变得难以收场。
四五十万手无寸铁的丧尸，却拥有着极其强大的身体素质与感染能力.....早知道就应该派大量直升机和飞艇给接走的。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选择先瞒下这个消息，迄今为止，一个旅的士兵已经投放了，突然晴天霹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而且如果自己能够处理的话......
她又一次闭上双眼，思考对策。
似乎隐隐抓住些什么，但又碰不到。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转身走上刚刚降落的飞机，又一次腾空飞起，向着西北方向的发射场飞去。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现场战士显然都有点累——还好只需要操纵迫击炮以及步枪，机枪等轻火力，目前看来还算够用。
发射场周围的地形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所有树木来不及砍倒，就直接用炮来炸断树干，毕竟没人希望有丧尸从视野盲区里窜出来。
“快把这一批弹药给分配好！打完这一批我们就换班了！”
大型尸潮显然需要轮班作战，幸好大股丧尸都有轰炸机来解决，巡航导弹作火力穿插，可是...总感觉没玩没了的了。
“快看远处那是什么！”
一名战士指向东南方向的天空，一架....直升机？竟然正在赶来。
“为什么会有直升机来这里？”
旅长百思不得其解，他是随空降旅一起降落的，目前阻击敌人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直升机在这种场合运载力小，还不如空投物资，最为关键的是目前周围完全没有一个安全的占领地点，所以也不可能有直升机满载物资而来，目前只能说明这架飞机处于轻载状态。
轻载直升机来这里干什么？火力完全足够了啊......
不过从上面下来的奇怪的海军军官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是来支援你们的。”
尽管表情古井无波，但一双急不可耐的大眼睛却有些暴露了，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
“支援？有什么可.......”
刘豫章也不理他，打过招呼后，身后螺旋桨还没停的直升机又重新飞了起来，紧接着原地又出现了一架更大一些的灰白色直升机（HZ20），也旋转着巨大的螺旋桨朝另一边飞去。
两架直升机就那么开还在发射场两侧使用它们的副炮进行火力支援。
刘豫章此时并不想保留多少了，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下向发射场上的一块空地走去。
发射场占地面积还是极大的，空地也不少，只是一个几百米的跑道是可以凑合出来的。
她直接放了四排六架飞机，其中两排是双翼轰炸机，两排双翼战斗机。
目前24架同时起飞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它们同时旋转起三叶或四叶的螺旋桨，当转速达到最高时，第一排轮子下的小木快被移走了，飞机顿时冲了出去。
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
然后又是四排高级些的单翼机——这是航母博格上的了。
她目前最高可以购买六级船了，也就是说她其实可以把每一个系的航母上的飞机都买一遍——然而这没必要。
首先四十八架已经是在极度压榨她的精神力了，由于她目前用的是塔台+兰利改装过的航管飞控系统，勉勉强强能够让精神力消耗与恢复速度差不多，再加上两架直升机，五十架了，017号航母都不敢这么干，只有016号还差不多。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普通的驱逐舰舰娘客串的陆地航母。
“唔——”
她长呼一口气，至少飞机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些飞机你们注意点，别给打下来了，另外不要来打扰我。”
她不能再让舰载计算机干别的事了，目前为了配合飞控系统操控飞机，已经发热的要烧掉了，如果再思考一些事情，她恐怕会成为世界上第一艘因为舰载计算机计算量过大而被炸沉的军舰。
走进发射场最高的大楼里，呆在这里的人都是体力比较小的研究员与工作人员——体力大的在外面搬炮弹，她也就没管他们，自顾自地上到最顶楼，找了个精神力信号接受比较好的位置，展开又多又厚的装甲钢板将自己团团包围，坐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陷入安眠。
“总之得先把四周清理一遍......”
丧尸速度不会很快，毕竟连音速都达不到，她的思路倒很简单，先清空最近的.....
“呼呜————轰！！！”
于是接下来，现场所有空降旅的战士们，以及发射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极其震撼的画面。
数十架飞机在发射场四周，爬升到高空，再以一个势不可挡的速度，45°俯冲下来，一个或两个或好几个黑色的小点便径直撞向地面，将本就破烂不堪的地形炸的一片焦黑
第二百七十三章 蹊跷
爆炸已经过去了几秒，产生的烟云冲天而起，火光早已闪的一群人直眨眼，至于那声音，更是让现场所有人的耳膜直到现在都在嗡嗡作响。
如若只是一架还好，可这可是.....满天飞舞的数十架啊！
将近五十架的电风扇，身影是巨大的，给偌大的发射场投下一片不小的阴影，一圈爆炸更是激起了精疲力竭之人的一番斗志。
“快！我们继续加快装填，争取赶在这个空档期清理完山内的丧尸！”
一群战士们赶忙动了起来，是的，刘豫章的这次轰炸之所以是同时，正是因为给发射场周围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圈，将圈上的丧尸都给炸死了，剩下一小片靠近的丧尸，对于众战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几分钟就可以清好。
这样的话，只要在丧尸的后援真空期内解决近处的这一批，就可以拉长战线，将阻击距离扩大，而不必抬高发射角度，不断收缩——这样只会让包围圈越来越小，直至靠近了打近战。
“看来....如果这样下去...我们还是有机会用上榴弹炮的啊....”
副旅长感慨了一下刚刚那番爆炸的威力，倘若再来几下，他们便有信心直接将丧尸的最近距离拉到五公里外，那样的话，到时候就可以........
能用大口径榴弹炮的话，谁想用迫击炮这种小东西，然而榴弹炮射击距离太远了，近距离丧尸必须要用这种小东西才行，所以上面迟迟没有运榴弹炮来。
“咦....不对啊.....”
就在这时，旅长放下了军绿色的望远镜，紧皱着粗大的眉头说道。
“嗯？怎么了？”
副旅长也拿起望远镜望向远处，只见刚刚被炸过的地方——非常好认，那焦黑一大片的弹坑也就只有1000kg的航弹能够炸出来了。
又一批丧尸已经越过弹坑开始继续袭来。
再望向别处，别的地方，那些“真空地带”也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呃......我想想看.....”
他也苦思冥想起来，很快察觉到了。
“不对...不对...速率不对！”
..............................................
“速率不对。”
她睁开双眼，打开雷达——精神力是可以直接看，但现在不够了，还要操控飞机呢，只能依托肉眼。
雷达上本来一圈小红点都被清空了，形成了一个空心圈——里面一片红点，外面一片红点。
然而现在这圈本来至少需要五分钟才能填满的真空地带，才三分钟....不对，两分钟就被填满了。
“这是怎么了？速度加快了？”
不对，这也不对，雷达上所有点的速度目前仍然处于可估量范围，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一下子冲上去一片填满的情况。
而且后面的丧尸速度总不可能一起变快吧，那也太诡异了。
她摇了摇头，可能是由于精神力缺乏而导致计算力不足的情况.....不管了，这次紧盯着显示器，再炸一圈试试吧。
于是，48架飞机又挂着航弹，围绕着发射场旋转起来。
这航弹她也是认真地配的，每一个目标地域都有着相应的配置——密度大的用1000kg，较为分散的用500kg。
反正这些航弹是真的“按斤算”的，不管什么规格，1t一积分，随便扔倒也不心疼。
可惜消耗大了点，她不可能长时间操控这么多飞机，包括油料，弹药补给，俯冲飞行，弹道校准等一系列复杂操作，这些可都是耗精神力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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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补救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吗.....”
她只是稍稍有点慌而已，没错，只是稍稍....
情报战的失误最大的问题就会让事发时使弱势方陷入迷茫的心理困境，最好的应对方法，只能是单纯的保守收缩亦或是采取激进的手段。
目前局势虽然不明朗，但不能慌是第一位的，另外仔细思考思考，自己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超出意料的东西，那么激进些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能不是最优解，但一定有效，毕竟丧尸并非无穷无尽。
“呲呜————轰！”
无比刁钻的角度，飞机又一次俯冲下去，就在快要触底才拉起来，最低时距离地面仅有十厘米不到。
效果也是明显的，又一批丧尸在航弹下化为了灰烬。
“可恶.....”
效果很是明显，仅仅48积分下去，便换来了184积分，翻了近四倍。
然而后面的丧尸也在一瞬间扑了上来，就好像自动填充一样。
也确实是自动填充，但这样的话，她永远也不可能在战士们精疲力竭前将战线推进。
一架飞机只能携带几千公斤的航弹，还要不断返回她所处的中心区域进行补给。
大约要在接近她100m左右才能将补给弹药的精神力消耗降到最小，所以飞机往返也要花上一分多钟。
回到投弹位的时候，新一批丧尸已经自动补位了，非常麻烦。
想必轰6k来回往返飞了这么多架次，前线压力已然不见减小，也是这个原因，恐怕在她雷达看不见的远处，还有更多的丧尸正在赶来进行补位。
“得想个办法进行大规模清理......”
总是打地鼠可不是多好玩的事，得拿块木板把地鼠全按下去才是。
于是随即，她稍稍急速思考，便敲定了一个方案。
看了看面板上的时间，下午五点四十二分，快到晚饭了，前线想必至少还能撑一个晚上.......
她将飞机召至最近，尽数收了起来，毕竟她知道再用这东西也没用了，丧尸呈包围圈，还会自动补位，除非自己能带来一支二百架以上的轰炸机，不然不可能推进哪怕一米的战线。
又拿出直升机，跟旅长打了个招呼，坐上去离开了。
虽然旅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大校过来炸了几次就走是什么意思，不过上面这么做一定是有着他们的深意吧。
“呼呜————”
这是她今天第四次坐上这架黑灰色的矢量隐形战机了，说起来这天也是她上战机最多的一天，事情太多，太急......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丧尸的身体构造，以及在计算机脑海里进行各项模拟实验。
脑海模拟器内，一只丧尸已经死了上百遍了，但刘豫章仍然无法接受结果。
“为什么区区一头丧尸会有这么强的身体素质....”
丧尸是一具尸体，并不需要呼吸，所以世界上许多对人体能够造成危害的大规模杀伤（生化）武器对它们都没用。
不是没有有用的，有，而且不少，例如王水，化尸水一类的，还有最简单直白的浓硫酸，这些都可以对尸体造成不小的影响或伤害。
然而这些.....污染环境。
或许很奇怪，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污染环境，然而上面的思路就是这样的，现在这些都还是联邦领土，自己肯定不能在自家搞破坏的，要搞也得去别家搞（划去）。
“想找一个不污染环境，还对尸体具有毁灭性破坏效果的化学药品，还真是难办呢.....”
生物学常识在这里完全无法起到作用，毕竟这东西已经不能算作正常生物了吧。
“呼呜————嘭————”
一声闷响，战斗机的起落架重重地砸在跑道上，减速滑行起来。
“请问航弹到了吗？”
刘豫章下飞机后径直找到地勤，问道。
“嗯，到了，正等您呢。”
地勤点点头，带她去见后勤交接人员。
也幸好老式航炸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后勤也不至于哭爹喊娘，刘豫章把这些全都划到了任务物资里，由上面报销，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也没人在意什么。
于是，十几辆卡车的航空炸弹尽数被她收走了。
这其中，有普通的无制导航空炸弹，从几百公斤的到上千公斤的，甚至还有十几枚一吨的重型航弹——对于重型地毯式轰炸丧尸毫无作用，轻型机拉不起来的大家伙，活脱脱的鸡肋，她拿走了也没人说什么。
现在航空燃料甚至比炸弹还宝贵了，毕竟来源有限....存储也不多，所以重轰架次稀少，每次自然是多带些小炸弹，而不是带什么鸡肋的大炸弹。
除了无制导，还有几十枚型号较新的激光制导炸弹，也算是鸡肋之一吧，但刘豫章觉得只要有能力，总是有些用处的。
收完航弹后，她便跟仍然呆在机场里的总指挥打了声招呼，乘直升机向帝都市区内飞去了。
虽然帝都目前防空网十分紧密，三十米一架机枪，五十米一排导弹，但那是针对飞鸟，直升机倒没什么事。
总不会有从重樱飞过来的飞机吧，所以她甚至连友军识别代码都不需要发，直接降落在了原华科院的大门口。
原华科院当然也是现华科院了，人少了些，不过还好，总体来说一些目前有用的研究还是恢复了的，大门口也有一些年轻的研究员进进出出，对着那架突然从天而降，毫无礼数的灰白色海航直升机指指点点。
“额.....分明我也不想这么招摇的......”
刘豫章换好了白色海军常服，戴上大檐帽，跳下机舱门，随即将飞机收了起来，又引起了一阵惊叹。
她也只能用“军情紧急”这个连自己也不信的理由试图从心里说服自己了。
路上早已沟通过了上面，目前华科院里已经又一批专家在等待她来进行“重要的学术性交流讨论”了。
“唔....应该没有茶歇吧......”
她回忆起上辈子吃甜点......不对是进行研究性学术讨论的美好时光。
“等空闲下来....一定得做些蛋糕......”
她握紧小拳头坚定地下决心。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尝试
毕竟舰上那些常见甜点现在都是珍稀物品了，得省着吃才对...
“诸位专家好呀。”
她开朗地向着一群将“古板老学究”写在脸上的专家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听到了几声轻咳。
“南大校...我们已经听过你的大致方案了，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名看起来资历最老，颇具代表性的华科院院士说到。
“唔....您说呢？”
她右手拖住小巧的下巴，食指轻敲嘴唇，微笑的反问到。
“唔.....目前...在我们看来，这个方案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与危害性......以及很大的不可行性。”
他正说着，刘豫章也不想拖延时间，取出一块一次性塑料布，平铺在会议桌上。
“你要干什么.....”
老学究们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几步，毕竟都是聪明人，大致能知道她要干什么。
“砰——”
一声闷响，一具尸体出现在了桌上，老朽腐烂的尸臭顷刻间扩散到会议室内，然而在场专家没有一个感到异样的，可见也确实都是有长时间接触丧尸并且研究的专家。
“1级成年男性丧尸，目前看来处于死亡状态，南大校您想做什么？如果要研究它的话，恕我直言....”
那名专家代表发话道，一眼看出一具不懂的尸体的等级，刘豫章自认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事实上她连等级划分都不清楚多少，反正五级一下都是可以简单被炸死的。（华科院划分巨象七级，巨鲸九级）
“停停停....我知道你们对于这些丧尸都有深入研究过....”
她制止住了时间的浪费，开始提出要求。
“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不会污染环境化学药品，且可以对这丧尸造成有效致命性伤害的。”
简洁明了，目的与司马昭之心一样。
“南大校，恕我直言，您的想法早在丧尸刚出现时便有数百份相关论文......”
“我知道不应该不谈计量谈毒性......”
她毕竟不是化学专业的，化学也一直很差，但也不是没学过。
“我现在只想知道，在你们研究之中，最有效，最环保的那种药品，或许万一我正好有办法呢？”
刘豫章明示他们，自己跟现有的装备资源不一样。
“额....不知大校您.....都有哪些相关的武备呢......”
众人对视一眼，隐藏住那一丝好奇，发话问道。
“我说了，不用考虑这些，只要将符合条件的列出来，我自己判断就行了。”
她思考着上面究竟会有多少危化物符合条件。
“比如说吧，五氧化二磷行不行？”
她提出了一个在刚刚模拟实验中效果比较好的一项。
五氧化二磷，又称氧化磷，无水磷酸，是磷燃烧后的产物，具有极强的脱水性与腐蚀性，也在《危化品管理条例》里。
“不行不行.....”
一众化学家迅速摇头道。
“你看，这五氧化二磷只有从创面进入才最有效，然而很多丧尸的创面可能并没有血管——我是指连接晶核的蓝色血管，这样的话五氧化二磷光接触表皮作用效果并不明显....只有在主体部位.....”
“而且....”
又一名化学家接口了。
“五氧化二磷虽然本身污染程度不高，但一旦接触水，形成那个磷酸啊，放热温度太高，如果在山里的话很容易点着东西，引起火灾——说真的那还不如燃烧弹好使。”
西昌在山里，之所以不用燃烧弹，是怕森林火灾失去控制，就算提前建立隔离带保护住发射场，也极有可能会烧光氧气导致发射场变成人间炼狱。
“而且五氧化二磷固体极易飘散，万一撒到人身上那可不得了，死的比丧尸还快。”
一群人简单快速地否决了这个物质，倒也还在刘豫章的预料之中。
她如何不知道这些连初中生知道的基本常识？
但这东西就跟砍价一样，得先定一个极高的价格，再步步紧逼......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氢氧化钠又如何？”
见这么多人跳出来反驳她，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跳到第二个物质。
“不行，腐蚀性太强，会造成污染.....”
这倒简单的很。
“但是那你们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真的让我很难办啊.....”
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至于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
“不行...不行就是真的不行，南昌小同志啊，你要知道，我们要代表的是全国人民，这事可不能出差错的啊....要污染了土地那还得了？要我说啊....这要不再缓缓，毕竟这事急不得，不能学那些急功近利的啊............”
院士们试图以人民的利益与责任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是她准备的不充分，恐怕已经开始记得跳起来大骂他们死板了吧。
没办法，毕竟前线那么紧张....一想起那雷达图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刘豫章就不得不在心里暗暗苦笑了起来。
若是小说里的主角会怎么干呢？直接找到仓库盗取物质，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还是拿武器威胁上面听她的话呢？
不对不对，这些都还是匹夫之勇，莽夫之行，但...聪明人会怎么做呢？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有着强大的计算力加持，自己终归不过是一普通人...只有着普通而平凡的思维，不知道能走到哪一部。
“来，那来看看，这个行不行。”
她转过身去，手上顿时出现一支黑色的白板笔，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下三个字母。
“CaO”
“？？？”×15
这小姑娘怎么骂人呢？
“额.....”
刘豫章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好像...是有些不对哦.......
“算了不管啦！”
她又恢复了那微笑。
你们觉得，这东西行不行？
她敲了敲白板，酒红色的大眼睛与帽子上闪闪的红五星一同盯着众人。
“嘶——.....有待考量”
这是众人的想法。
是的，抛去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但如果真的抛去了剂量呢？
从眼前女孩真挚的笑容来看，那能力不似作伪.....
如果没有了剂量的限制，这一原先根本没人提起的，简单而又纯粹的化合物....似乎...又有着无限潜能。
第二百七十六章 说服
“丧尸血液成分......”
她拿出一把小刀，锋利无比的刃与舰娘的力量加成，轻松地便切开了那具尸体的一条手臂。
蓝色血液流了出来，与人体的血液不同的是，这“血液”似乎更为浓稠。
“正如报告里所写的，目前能检验出的只有三样，水，硝酸以及硫酸，剩下一些未知成分还在研究中......”
一个老学究摸了摸下巴，与众人一样思考着。
“创面其实不是问题....”
刘豫章带来的这具尸体算是很完整的，应该是末世爆发时的第一批感染者。
她指了指丧尸空洞的眼睛，嘴巴三窍。
“我们可以将注意力放在这三个点上面。”
她手掌作握持状，一个广口瓶便突然出现——这是路上在实验室里借的。
打开瓶冒，顶端放置在桌面上，她伸手将这瓶白色对着丧尸的嘴巴倾倒。
一些化学家皱了皱眉头，这小姑娘居然没有握住标签，虽然只是固体，但毕竟还是粉末，这习惯可不好。
一瓶白色粉末很快倒空了，刘豫章将瓶子放在一边，又拿出温枪开始测量温度。
丧尸口中的温度一时变得非常高，但速度也快，差不多一分钟便降下去了。
她又拿起小刀，开始解剖丧尸头颅。
本就是腐烂的身躯，被强行驱动起来，失去了晶核的作用，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所以她很轻松地将一整个头颅切成了两半，一群人也都凑上来查看里面的构造。
丧尸原本构造其实非常简单——不光外面像尸体，里面也是的，五脏六腑尽数腐烂，只有连接着晶核的血管最有生机。
血管不会很多，只能覆盖躯干四肢以及头颅，形成一个类似于简笔画小人般的构造，确保最基本的身体运作，但这也够了。
眼前的丧尸头颅里，蓝色的头部主血管已糜烂不堪，蓝色的血液接触到白色粉末后，瞬间产生剧烈反应，大量放热，已经将这丧尸的后颈烧穿了。
“丧尸血管构造特殊，如果这尸体还“活着”，这些剩下的粉末想必会继续顺着剩余血液继续流淌，直到分散进全身五条主血管，不断反应，反应到最后会产生大量具有腐蚀性的氢氧化钠，我说的对不对？”
“唔....”
众院士沉默了一会儿，活体实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虚，聪明人已经开始思考国内氧化钙储量够不够了。
“但是....南大校，这件事其实有很多问题.....”
一名院士发话到，此时他们眼神早已不是一副压着内心里的不屑，公事公办的态度了，而是发自真的地将这小姑娘看得与他们同等地位。
“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自然早已把绝大多数的问题都想通了才会来这里的。
“目前西昌周围丧尸密度非常大，据我所估计，如果要用这个方法消灭一头丧尸，至少要在其身周一平米内撒下五分之一身高....算作1.8m的话，就是36cm....”
一些计算快的点了点头，确实差不多要这个量。
“那么也就是3.6×10＾5cm??，换算成质量的话那就是大约1.206×10＾6g，也就是1206kg。”
她淡定地报出了这个恐怖的数字。
“这.....”
众人的眉头顿时紧的似乎要拧出水来了。
“南大校，这....氧化钙虽然不值钱，也不是什么稀缺五瓶，但也算是目前需要用到的......这么多的话......”
院士们都在思考着，一头丧尸到底值不值1206kg的CaO，要知道一枚1000kg的航弹都能炸倒一大片的丧尸。
“唉....所以说诸位专家啊.....还是得多关心些时事啊.....”
她无奈地摇摇头，说到。
“时事....？”
一众院士摸不着头脑。
“西昌前线正在汇集着超大型尸潮，目前丧尸间平均距离以不足一米.......”
她抬起头来，双眼闪闪地扫过每一个人。
“这正是一次难逢的好时机啊！”
得了，丧尸间距不足一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刘豫章与众人已经开始商量起利益划分来了。
“八成，剩下也不少了，你们自己分我不会管。”
她摇摇手道，虽然很想说九成，但觉得做舰娘的得大度，一九分成太不近人情。
“可是....南大校啊，我们要出这么多的药品，时间还这么紧张.....这你看这少说也得六四吧......”
华科院分得物资不少，但目前大头第一就是研究丧尸，第二是研究异能者，这两项都跟晶核沾边，但这个那可是稀缺资源。
民间黑市已经炒到了几百上千万一颗，因为传闻放在身边就随时可能获得异能。
虽然官方出来辟谣了不少次，可由于自己也没研究透，说的也没多少信服力，所以获取晶核一直非常困难，华科院所属各个生物与物理化学研究所都缺这个。
“哎，可军方出力也不少啊，你去其他地方试试看，看谁愿意帮你们撒这个。”
这次交易其实并不会走太正规的渠道，毕竟调用些氧化钙也没多大事，在场这些人的物资配额权限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所以才会出现私下里讨论分成这一幕。
“这....”
众人也知道，毕竟这看起来确实是个很好的契机——所要耗费的不过是几千万吨氧化钙罢了，这些药品的价值远远不如那四十余万丧尸晶核的百分之一。
但这个计划如果报上去了，他们可能连百分之一也分不到，上面更希望这些晶核能够强化异能者军队的战斗力。
倒也不是自私，但他们认为，这种特殊物资只有做研究才能最大发挥作用，那些只会打架的异能者算什么，研究高于一切！.....尽管到现在也没多少有用的成果。
老学究们颇有些羞愧的想着，但更多是觉得，如果把握这次机会，拿到大量晶核用来做实验的话，他们的研究一定能够做出一些成果！到时候上面一定会加大给他们的晶核配给，进行良性循环......
“行，三七就三七。”
刘豫章爽快的答应了。
“额.....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嗯？？？你说什么？！！”
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踏着小皮鞋走出门了。
“记得尽快运到西郊机场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画圆
一成晶核，差不多四万多吧，对于不管是华科院还是上面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天降横财。
目前获取晶核只能靠打丧尸，然而一名高级异能者累死累活一天下来，能得到几十枚晶核已经属于劳模了，大多还都自己当场吃了补充能量，上面目前的储备是很有限的。
晶核不属于矿产或者植物资源，丧尸也不是什么保护生物或者狩猎资源，也就是说，打丧尸拿晶核不受任何限制，谁拿到，就是谁的。
四万晶核换算成积分的话，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击沉十艘四千吨级驱逐舰，或者一艘四万吨的大舰就行了，与其作为交易，不如卖华科院一个人情。
她轻松地哼着歌，下楼，走上飞机，飞向西郊机场。
华科院的速度非常快，早已有几十辆化工厂的卡车停在那边了——这些还只是目前最近仓库的存货，目前帝都各家空闲化工厂都已经加班加点开始赶制药品了。
大量药品也都从各地的各个仓库运来，恐怕不要三十六小时，便可以尽数接受。
“目前交付的这些是附近的五百吨，您确认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要去运下一趟了。”
他们只是这次运输药品的最后一环之一，华科院总部早已编织好了一张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往，上面的那十几个老学究一个电话打下去，这张网的各个脉络便迅速活跃了起来。
从原料的生产，运输，再到药品的生产运输，此时此刻，由于刘豫章的一个决定，半个帝都市都已经忙碌了起来，大量积压的物资被快速消耗着，换成一袋又一袋的药品。
“嗯，那你们去吧。”
她小手一挥，一卡车成吨的药品便被收了去——氧化钙自然不算海战用品，但刘豫章却钻了个空子。
她将这些药品都放到系统背包里舰船的空仓室里，背包不收药品，可不能不收舰船，至于舰船上的药品嘛....也就默认是随舰物资了。
一辆卡车空了后随即向着原定路线走去，路线的尽头是一家仓库，此时的帝都市，以及附近各恢复运作的城市内，无数卡车像它一样按照确定好的路线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所有可以恢复生产线的化工厂烟囱里，都开始冒出大量的二氧化碳，烟囱下灯火通明，煅烧与卡车来回开动的声音混杂在一块，一同奏响一曲无人入眠的黑夜。
........................................
刘豫章自然也是没法睡着的，夜晚的星空映照在机舱玻璃上，她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小憩一会，很快便在不计燃料消耗的发动机高速运作下，来到了西昌。
炮声已经稀疏了，然而雷达一扫，刘豫章便知道，并不是丧尸变少了，而是战士们的精力跟不上了。
外面漫山遍野的丧尸，就算是呆在稍微安静些的楼里也不可能轻松的睡着，就算不断地有着从中央空运过来的物资，也无法令士气低迷的士兵们安心。
“现在唯一能够让他们安心的，恐怕就是下午那突然出现的海军小姑娘了吧...”
旅长大汗淋漓地感叹到，他早已摘下了望远镜，与副旅长一起操作一台迫击炮，严格按照刘元帅写的《迫击炮教义》之精神来操作，然而也是累的不行。
“是啊....只是不知道......哎，哎哎哎！！”
副旅长放弹的手突然停住了，转过身蹲下去捂住耳朵的旅长看见好长时间没有动静，赶紧转过头来。
“你再干什么啊，别看了，赶紧放啊......”
“不....不是....你看那个.....”
副旅长语气略有些机动，呆滞地望向漆黑的夜空，空出一只手指向远处那个闪着指示灯的不明飞行物。
“这.....”
旅长也瞬间被惊呆了，没想到救星居然真又来了，自己这嘴是不是.....
明亮的月光下，那架直升机反射出灰白的颜色，在众人心中仿佛与那月亮一样白了。
突然，副旅长拿着炮弹的左手一滑，没拿稳，炮弹径直掉落下去.......
“轰！！！”
一声巨响，也还好炮弹是放在炮口的，仅仅只是顺着炮管滑了下去，触发了引信，发出巨大的响声飞到了高空，自由落体在远处一群丧尸中炸开。
“啊————！”
两人由于没有做好防护措施，鼓膜顿时像是随炮弹炸开一般，他们也一起捂住耳朵，发出土拨鼠的叫声。
“额...用得着这么欢迎嘛....”
刘豫章很想吐槽一句，哪有两位上校一起引吭高（jian）歌（jiao）来迎接她的啊。
正事要紧，她熟练地飞到了那出空地，放下后也不管那一排排飞起的飞机，径直飞到最高楼的楼顶，静静等候着。
四十八架螺旋桨轰炸机很快就位，只是这一次，它们的挂架下早已被特制的播撒器所覆盖。
轰炸机们盘旋在大楼附近，机翼下惊人地出现着一袋又一袋的药品，直到装得看起来就沉甸甸的，仿佛再来一袋就会坠毁的模样，才会向着远处飞去。
这一次并不是纯粹的集体轰炸了，对于这次药品的播撒，刘豫章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呼呜——”
第一架轰炸机满载药品飞去了，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
四十八架战机分成了十二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相同配置的四架飞机。
“那么“时钟行动”现在开始吧。”
她将一点也不自知的中二代号念了出来，十二支小队很快飞到了距她一公里左右的位置。
以她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大约是发射场主体，五百米外便是无尽的丧尸。
但她为什么不从五百米开始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会殃及无辜人类。
而且从一公里距离开始，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如果成功的话，我将动用不了几次大规模飞行.....”
她心情极好，就像是做足了准备再来攻略boss一般，毫无压力，甚至还有些机动。
以一公里为半径，四十八架飞机分成十二个小队，开始满载着大量药品开始画圆。
用什么画？用的是白色的氧化钙画。
围绕着发射场，花了一个半径一公里的大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沙堆
“氧化钙粉末有点大概是多，便宜，遇水反应......
缺点的话那就是其遇水反应，一旦下雨就没了.....”
她通过新发射的气象卫星看了看，附近这一块理论上几天内都不会下雨，基本上不会出现“诸葛亮之恨”的情况。
此时从上空望去，十二个飞行小队已经环绕了发射场周围一圈了，一公里半径的白色大圆早已画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刘豫章看了看雷达上一公里处的那一圈，仅有十几个小红点消失了，没关系，长夜漫漫，还不急。
发射场中心一公里外，满载着药品的飞机们慢慢地飞行着，小心翼翼地降低着高度。
没法快起来的，身上的负荷太重了，一旦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完全没法闪避——除非从抛去药品与坠机间选一个。
不过仍然很快，所有飞机一同降到了三十米——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高度，对于舰娘的操作水平要求极高，可能一个不慎，就会有一队飞机当场失去平衡，失速坠机。
毕竟同时操控四十八架。
“呼呜————”
夜风轻轻拂过，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丘陵里的风不会很大，并不会影响到这个高度的多少——更何况她本就准备画出一个极宽的圆，对于精准度要求并不高。
“哗啦啦————”
机翼上四架再加上机腹上的一架播撒器，其实也就是非常简单的管道打开了，四十八架飞机同时继续播撒药品，不过与刚刚不同了。
刚刚高空画圈如果说只算是一个小小的试验，熟悉一下手感，但现在在三十米的低空中，播撒下的便是真正的死亡之雨。
这场雨是白色的，是有序的，十二个小分队一同撒出那白色的粉末，那常见但又吸水性极强的粉末，似乎十分缓慢。
慢慢地，慢慢地，白色粉末从空中下坠着，细小的身躯使它们下落的速度并不快，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每一粒粉末上，反射出微弱的亮光，使夜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夜雪。
那雪很快飞到了地上，渐渐融入尘埃，消失不见，就算有能停留在原地的，也很快被丧尸巨大的脚掌踩踏下去，与泥土混为一物。
微若尘埃，终归比不过数目众多。
一粒又一粒的粉末降落在地上，后飘落的踩在前飘落的上面，逐渐堆积起来。
一开始只有几厘米高，然而空中的飞行小队一批飞过去了又来一批，无穷无尽，不断播撒着粉末，它们很快变高了。
十几厘米，二十几厘米，三十几厘米......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过了一小时左右，那一圈地面上的圆，最高点就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厘米。
那一圈原本的丧尸早已倒在了地上——原因很简单，空中巨量的氧化钙飘落入双眼与嘴巴——都是腐朽地张开着得，或许是为了提升恐怖效果吧，嘴巴尤其长的大大的，然而丧尸的一条主血管也在那里。
一开始氧化钙粉末是与丧尸孔洞里那些不明的恶心的腐朽的液体反应，产生大量的热，很快烧穿了脆弱的血管——当然这并不会死，甚至一点痛苦没有。
但也不需要有什么痛苦，其他的氧化钙们涌入，不断与溅出的血液反应，越来越深，就像是传染的丧尸病毒一般，甚至被包裹着随着头部主血管流进了其他部位。
丧尸可不像是人类那种精密的仪器，它们只是简单粗暴地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的运转方式，强行让尸体动起来——只是其中添加了一点玄学的成分，也就是一种超脱了现代基础科学的东西。
然而能力再玄乎，也无法遮掩它简单的构造——就像三岁小儿也不可能用足够的材料做出一道有多少技术含量的食物，但大厨却可以用少量的材料做出精美的佳肴，毕竟复杂的食物，往往只用简单的食材........咳咳
总之丧尸精密程度不够，显然它的创造者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仅仅依靠着简单的氧化钙，便能破坏丧尸的主血管，进而破坏全身的带有水分的组织。
没有了那些简单的生理构造，再玄学的能力也都没有用了。
“呃啊——啊——”
“gusha——！”
一圈的丧尸尽数到下，逐渐被氧化钙蚕食，覆盖，失去水分，然而后面的丧尸自然是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依然前仆后继地补位，这也加快了它们的死亡速度。
“额.....”
刘豫章感觉自己如果能睡的话，估计是睡不着的，因为会被笑醒。
雷达图上那一圈的小红点，成片地消失，后面的小红点加速扑上来，绝大多数都在那一圈的空白处消失了，至于冲出去的，也都逐渐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看来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得有我一份啊。”
她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想出来这种办法。
事实上，根本没有正常人会同意实践这个办法的吧。
首先这需要大量的物资资源，其次是大量的飞行资源，然后是大量的丧尸资源.......
要凑齐这三大样，没样都有着重重困难——毕竟想要说服华科院老学究拿资源很困难，说服中心军事委员会拿飞机很困难，找到如此密集的尸潮更是难上加难。
再说这么离谱的方法根本就不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内吧。
“呼呜————”
48飞机从十二个方向返回，发射场周围的丧尸密度突然大了起来，空降旅的防御更加紧张了——这个时候正常人都已经看出来之前丧尸变少的原因是源自于这位海军的支援了。
“唉....希望这次回来只是补给，别又给走了.....”
众人祈祷着，旅长早已问过了上面，这位支援是上面的上面请来的外援，这次不管帮不帮他们都无所谓，要是给惹得不高兴了，一走了之，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对，是被丧尸感染后，坟墓都没有人帮忙挖。
“呼——”
幸好，众人的祈祷是有效的，这48架飞机显然只是补给了一下药品，又返回了刚刚那圈白圈。
不久之后，他们的抵御压力又减小了不少。
“唔.....半米了啊......”
轰炸机们没有摄像头，但一架直十九飞了过去，画面直接同传在她脑海里，通过丧尸身高大致能推断出那圈白色“沙堆”又变高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播撒器仍然在不断地工作着，天上的轰炸机群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向发射场抛洒物资的运输机群。
“旅长您快看！这些东西是什么？！”
一名战士指着刚刚扔下来的空投，上面写着大大的“CaO”
“额....”
旅长擦了擦汗，说到。
“通知还有些力气的兄弟们，把这些东西运到中心大楼附近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变
帝都时间凌晨四点。
阳光照在了地球的另一面上，此时夜里最冷的时候，露水在无比疲惫的众人衣服上凝结。
一份烫手的单兵自热饭也无法缓解这种令人难受的寒冷——与冬季雪天不同，凌晨的荒郊野外的难受，又有着另一种不一样的魅力。
“呼呜————”
空中一道黑影闪过——遮盖过黑夜里的点点繁星，径直朝着中心最高的那栋大楼飞去。
“嘶——那位....不需要休息的吗.......”
众人也是知道了些什么，一名来自海军的强大的超凡者——能力已经完全超过异能者的范畴了。
就像是低武世界，类似于武侠一类的也能看出仙侠这种高武与自己的区别一样。
“唉....同为超凡者，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那种能力.....”
一个小队队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部队里的异能者，大多选择呆在原部队，毕竟这些人的异能并没有什么作用与前途，这位也是的，因为觉醒了异能才会升任小队长。
“唉......”
众人又叹息了一声，感叹生活不易。
.............................
“......”
其实刘豫章早就睡了。
大海上航行常常可能十天半个月不会碰到什么事物，一直都只有海天一色相伴，所以舰娘也不可能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但例行巡逻也是需要的，所以在休眠时，舰船上一些需要值班的部位仍然自行运作着，无非顺便播撒一点药品......也勉强可以算是正常的巡逻吧。
所以便被她钻了这个空子，48架轰炸机自动补给燃料，药品，自动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进行飞行，播撒。
只是发射场里的人可惨了，十二个方向，他们躲无可躲，要知道飞机发动机的声音可是极大的，每隔几十分钟吵醒一次，怎么都睡不着。
不过丧尸逐渐变少也是真的。
一些战士冒险前往外面查看，只看到了天空中不断飞过的飞机下，尘土飞扬，白色的粉末分散到空气中，坠落到地下，竟然已经形成了一道数十厘米高的沙堆！
只有少数丧尸能够爬过来，然后走几步后，根本不需要这些战士们开枪，身体里发出“嘶嘶”的响声，就那么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目瞪口呆之余，迅速跑回去通报了旅长，然后全旅便收到了“不许离开发射场三百米”的命令。
旅长他哪还看不出来，这种粉末一看就是上面新研发的反丧尸武器！
怪不得是用老式螺旋桨战机来播撒的，一切都说得通了，这是为了要低空精准大规模播撒，才动用的啊。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很正常啊，要知道万一有什么狗子偷偷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隔壁，甚至带一点过去做研究，逆向推出了成分，那岂不是要亏大了！
要知道现在两国还在交战当中，他们本土发生的事可是与联邦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没有必要为保护他们而做什么。
想通了这些后，他便又命令半天没有睡觉的人立刻找安静的地方睡觉去，可以安心的将安全交给海军的同志，他自己也便在指挥帐篷里打地铺睡了。
..........................
四个小时后。
“唔.......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啊。”
朝日的天气是美好的，晨曦从东方泼洒进窗户，将“德克萨斯”号上几十厘米厚的装甲板照得银光闪闪。
前线.......也就是那一个半径一厘米的大圈现在看来异常牢固，白色粉末构成了一个宽约五米，高近一米的低矮圆形围墙，少数二三级丧尸仍然能够凭借优秀的身体素质攀爬过去，但很快也会倒下，更少数——平均每分钟零点几个吧，这些幸运儿才能吃到枪子，还是一群无事可干的精英空降兵无聊的集火。
“这旅长倒还识趣.....”
她注意了一下，目前没有人出发射场，“前线”官兵全都坐在发射场边缘疏散的一圈，喝茶聊天，抱着枪，等很久才会出现一只丧尸。
她将视角切换回圈外的那些丧尸，密度与速度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变化，一旦蠢蠢的撞到或者碰到那些氧化钙，并不会立即死去，会在它慢慢地试图爬过去的时候，被天上撒的与地下一堆的白色粉末所淹没，然后慢慢失去行动能力，直挺挺地趴在原地，直至死去。
“倒也成了一圈绞肉机......”
她来回观看一圈的丧尸状态，死因都差不多，走着走着就倒了，虽然没有被炮弹炸成肉沫，被子弹撕碎成肉块，但死亡的速度与效果也远远超过了绞肉机。
“这才是理想中的打丧尸生活啊，用炮轰什么的也太浪费了，真希望能够一直这么干........什么鬼？！！”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随即又倒回了舒适的沙发椅。
屏幕上那一大片密密麻麻正忙着送死的丧尸，突然毫无征兆地聚集起来了。
是的，别的都没变，嘴巴仍然张的大大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发着蓝光的血管，仿佛在说“氧化钙快来侵蚀我吧！”
但仿佛毫无意识般地靠拢，一眼就能看出来异常。
她打开雷达图，扫了一眼就知道了，这些丧尸，都已经被操控了。
数量多少不知道，不过目前雷达扫描的一百公里内随即抽取的几千个目标全部都有——这些目标不断地变化，大概是每隔一两百米抽取一个目标进行显示，毕竟雷达扫描也是有着数量限制的。
不断地刷新着雷达，她越看越惊心：能一下子操控数十万丧尸的存在，这精神力/计算力得是有多强大啊！
“不....不对.....”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刚刚已经因为不冷静导致一架飞机没有控制好姿态，一个抖动掉了几包药品。
虽然那些薄塑料袋装着的药品也都被丧尸们踩开，然后融入沙堆了。
“首先.....丧尸的操作应该与舰娘是不一样的......”
她回忆着舰娘与异能的区别——舰娘对于掌控力与精神计算力的要求极高，毕竟要精准操控舰载武装，还要大量计算才能射的准。
然而异能对于计算力就没有太高要求了，主要还是那种玄学一点的能量，刘豫章暂且将其称之为“行动能量”。
第二百八十章 反击
“行动能量”也就是异能者的异能，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种能够操作舰炮进行射击的能量而已。
异能者需要依靠这种能量施展异能——例如放火球，水球，金球，木球，土球，网球，羽毛球，乒乓球.........
咳咳，总而言之，她是不需要依赖这种能量来进行超凡能力的施展的，毕竟只需要操作火炮与飞机就行了，与举起手来的行动方式差不多，很难消耗多少。
大量的计算才是最消耗的。
正如这两类不同能力间的区别一样，刘豫章相信，操作丧尸也一定与这两类有着很大的区别。
“或许是像小说里那样，丧尸王一类的东西......与舰娘一样，操作丧尸就像简单行动一样.....”
她不禁开始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
“不过丧尸王的套路也太老了吧....”
她短时间内，由于情报的缺失，也无法思考更多的可能性——事实上就算思考了也没用，现实不是小说，她没有小说里那种开了挂般的运气与实力。
“看来只能先进行被动的反击了.....只是可恶....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情报不足，被别人玩弄的感觉非常难受，她立刻思考好了简单的对策，想要以实力简单快速地进行反击。
“踏，踏，踏。”
她踏着皮鞋，洗完澡后走出房间，期间还给华科院打了个卫星电话，催促他们再快点，自己这边进展非常顺利。
然后又通过军用频道联系了一下指挥部，告诉他们尽快准备进行地毯式轰炸，同时注意让卫星注意发射场周边情况。
“早啊，上校先生们。”
坐在前线指挥帐篷的折叠椅上，她带着略有些玩味的微笑看着眼前的两名旅长。
毕竟这两位蹭了一晚上的防守，除了消灭了几十头丧尸外，什么都没干。
她一个人消灭了至少几万头了。
“额.....南昌大校.....请问您有什么命令吗.....”
旅长有些忐忑，军衔是一方面，实力是一方面，上面的态度又是一方面，再加上或多或少的一些印象，各方面集合起来，让旅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传奇人物。
“士兵们休息的很好吧。”
她欣赏着一只手的指甲，慢慢地说道。
“好，很好，自然很好。”
旅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短短的一小会儿接触，自己便有了一种下位者的感觉。
“嗯....那休息好了，就准备干正事吧。”
“哎是的。”
“把炮都推出来吧，五到十公里，注意不要停下来啊。”
她抬起头来，酒红色的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看，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些。
“额....嗯，是应该干正事了.....我马上就联系上面再调一组榴弹炮过来。”
他会意速度自然不慢，白白休息这么久已经够多了，更何况只是简单的操作榴弹炮，还是那么远的距离。
听她这个意思，五公里内都由她来解决，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啊。
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杜绝盗版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变数
侦查卫星不会一直盯着这边的，只要将附近几百公里内扫一遍，控制中心只需要把大致数量估出来，便会巡视其他一些重要的地方。
末世后爆发了emp，所有卫星全部失联了，空间站宇航员倒幸好还有返回舱，不过食物也够吃个两三年，所以国际空间站和联邦空间站上的宇航员都没有选择返回。
毕竟太空里并没有爆发地球上的丧尸病毒。
国际空间站已经老的不成样了，五年内就得报废，联邦空间站倒是很新，可以继续做一些研究。
“只希望这次能够帮到他一些吧.....”
旅长转过头去，望向发射场里的几个发射架，那里现在空空的，所有火箭都被封存进了地下几十米深的仓库里，只有等尸潮退去后才会解封。
他摩挲着手上的照片，照片有两个人，一个是旅长，另一个是穿着空军常服的军官，两人勾肩搭背，笑嘻嘻地望向照片外。
“报告旅长，各单位准备完毕。”
“嗯......”
他收起照片，目光深邃地望向场外的山丘。
“开始炮击！”
“是！”
“轰隆隆隆隆——————”
一时间，发射场周围尘土飞扬，155毫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一团团黑云从炮口处闪现，夹杂着橙黄闪亮的火星，一颗颗炮弹飞了出去。
速度是极快的，快到常人很难看见，但如果望向炮口对准的方向，便可以轻易地分辨出那一道划过的流光。
“轰——轰轰——轰——！！！”
大约二十秒后，五公里外的爆炸声逐渐传了过来，刘豫章皱了皱眉头。
“怎么感觉数量不太够啊，好歹也是155呢......”
现代陆军的155自然是要比二战海军的152好，这款AH-4的超轻型榴弹炮，为了能够轻松运输，炮管削到了39倍径，基本上是空降兵专用，普通底凹弹射程却可以达到25km。
火箭增程弹还可以更远，与大口径战列舰主炮一样了，可以飞四十公里。
增加了射程，相应减少了装药，与二战时期蠢蠢地装满炸药不同，这种榴弹炮杀伤性虽然有所改观，但仍然相对较小。
“唉.....如果我的那些炮都带来了的话......”
她一边继续操控着飞机，一边思索着。
现在位置离研究所大约有两千五百公里，比地轨道上的机枪还远，如果操控一门炮回来的话，都足以抽空她的能量，然后让她陷入昏睡大概一到两天。
到时候自己是被丧尸分尸了呢，还是分食了呢？
“对了！研究所！”
她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离研究所这么远，操控一下便要消耗极其巨量的精神力......
“不好.....”
她突然感觉有点慌。
“这就是把战线拉长的结果吗.....居然会很难两头兼顾......”
她现在很难在短时间内清理完这周围的丧尸，简直是开玩笑！至少方圆一百公里内的丧尸都在往这边赶！
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撒药——这要比轰炸效率快，还节省精神力。
但精神力仍然是勉强可以做到出不敷入，要是再多一些操作的话......
她尝试使用留在研究所内的雷达进行扫描，顿时感觉到精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降着。
“不好不好.......”
她感到很急了，如果真的这样下去，自己就可能必须要放弃一边......
她急速思考着方案，然而事实告诉他这是一个死局。
舰娘本身的特性限制了她无法长距离操控装备，她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显然毫不在意这一点，至少不会觉得地面上有什么要担心的。
然而一下子出现了两个需要担心的点，还都是同一等级的至关重要.....
“发射场也不是我的，或许可以放弃.....可毕竟这也是接下来的任务，如果就这么放手的话.....可恶，竟然是关联起来的.....”
一环套一环——放弃了研究所，就算她保下了发射场也无济于事，相反上面不会认为她立了多大功，反而由于疏忽废掉了一群研究员。
放弃发射场也不行，毕竟申请的物资补偿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她必须要保下这里，没保下的话，不说上面会怎么想她，光华科院的老学究就足以令人头疼了。
她不禁感觉到自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大危机，恐怕要比电车难题还要难。
.........................
“唔.....”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研究所目前.....还没有多少会形成尸潮的迹象啊......”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想了想。
自己在研究所里留的设备不多，除了夹带私货让工厂里帮忙改一改一些老船的锅炉这种没用的东西外，就只剩下四面雷达和七个炮阵了。
那些炮不是什么上仙的有灵宝器，也不是有着自动化人工智能操作的未来科技，还是需要她来亲自操控的。
放在身边还好，消耗和动手差别无二....
如果丧尸足够老实，不会那么巧地形成尸潮直指研究所的话，那就没多大问题。
“嗯.....就这样。”
她结束了自我安慰，开始转而全身心投入到播撒药品的伟大事业当中。
这些飞机也是皮实，接连飞了一夜，也没落地过，做着勤勤恳恳的播撒工具。
地面上的围墙已经被她以不懈的努力以及不计其数的药品支撑，超过了一米高度，同时宽度也随之达到了十五米的惊人的数字。
半径一公里的宽十五米高一米的圆环........一夜形成.......
她不禁也对自己这一成果很是满意........
“还不够....还要再继续，不要停下来呀........”
好吧并没有。
“轰——轰轰轰——轰轰——”
就这样，一个上午就在不断的开炮，飞机来回等吵闹杂乱的声音里度过了。
几乎谁也没能睡个好觉，通过侦查卫星监视，丧尸仍然没有多少退却的现象。
榴弹炮所指之处，一发炮弹下去，雷达上瞬间清空一小片，然而随即被填满。
“唉....毕竟还只是陆军而已啊。”
她略微吐槽了一下，例行不放心地打开研究所的雷达，扫描了一圈。
“嗯？？？”
她惊讶地望着一边那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满头黑线，感觉灾厄怎么都在一天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百八十三章 指挥
（282）
“有毒吧.....针对我？”
她才刚刚恢复好的心情又一顺间被抛到了低谷。
2500km外操控雷达是很浪费能量的，她草草地将数据记录了下来，同时打开频道，打算想上面反应。
“不对......”
她突然停住了小手，颤抖着关掉了设备。
“协议里我是需要独自保护那个研究所的啊......”
她有这个实力，上面也相信她，毕竟数据库里的身份信息也不会造假，既然有强大的实力，还是自己人，那自然是放心交给她的。
她与别的实力没多少，却一天到晚自负不凡，傲睨一世的异能者不同，虽然做事情都有一点老气横秋的感觉，却也算是公事公办，不会显得有多少不成熟，对国家也完全没有一丝敌意。
这种南方那些老家伙做出的秘（ren）密（xing）武（bing）器（qi），北方的中心军事委员会是很愿意接收的。
联邦自古以来就常常被外敌觊觎，间谍案层出不穷，所以有一些保密级别高于中心军事委员会的项目也不奇怪。
“现在如果请求支援的话....肯定会显得我很没用.....”
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同时照顾两边。
是的，她的实力就算削了一半也可以轻松解决一边的问题，但如果远程操控的话，削的可就不止一半实力了。
向上面请求支援会造成非常大的问题，让她本来很白的档案上落下不少污点——这是她不想看见的。
只有在权者面前表现出一副实力极强，又有一丝忠心，做到既不会被忌惮，又能够占重要位置，做大事第一个想到她，她才敢大胆提条件。
就像是跟别人混熟了才能一起玩一样，人总是愿意跟强大可靠的人做朋友的，上面也是这个道理，她必须要表现出会被人家信任且佩服，才有操作性。
而且这种级别的“交友”可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她需要拿档案说话，一旦有一点无法忽略的污点，都会记录下来，永远的被记住，以后别人想起她只能是“哎，那个小姑娘太不靠谱了，也没什么嘛。”
要杜绝。
“办法还是需要自己来想.....”
她思考着现在自己身上还有多少可以满足需求的操作装备。
发射导弹是可行的，舰上目前的两款远距离巡航导弹，长剑10可以直飞，毕竟它还有个名字叫DF10。
不管是哪一个型号，名字里带个DF的都是狠角色。
“哎....只可惜没装真的....”
她又一次感到可惜，带DF的都是可以装真家伙的，但目前只是舰载巡航导弹的CJ10没装。
“鹰击62中途加装燃料的话，勉强也可以到，但是这两样伤害都不够啊.......”
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奋力思考着。
目前把全舰导弹发射出去她也不会心疼的，如果这一票干完了，她将收获大量的资源配给，一船的导弹反而算不上什么。
“如果能够给长剑10装上真家伙......不对不对......”
先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就算真给长剑10装上了一个真家伙，她也不可能在本土用这个的，会上军事法庭的。
联邦目前抵御丧尸还是牺牲了不少人，仍然没有动用那东西，世界上目前还没有陷入核冬天，要么说明其他人都挂的很快，反击都来不及，要么是都想联邦这样有很大的实力可以进行反击，用不上真家伙。
考虑到正常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后手，正常国家也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死手（自动核反击系统）”，所以显然后者概率更大些。
那她一旦动用那种“真家伙”，将势必会影响到全世界，即有可能打破这个平衡，破坏一直以来的默契。
蝴蝶尚且能扇起风暴，更何况核弹呢？
“核弹必须是最后手段.....普通导弹也很难对于尸潮造成多少伤害.....这么想来，我目前能够真正使用的最大杀伤性的武器，除了天上那两门炮，就是地上那七门炮阵了吧......”
天上两门炮使用一次至少得休息半天，而目前建造的一圈氧化钙反丧尸围墙也仅仅最多只能扛几个小时.....目前距离沈阳尸潮形成还有大约......
她将各个收集到的信息数据统合起来，进行复杂而又精密的计算，思考着方法与可能性，就在这时，她感觉到2500km外的一个身体，被敲了敲门。
“嗯？？？”
舰娘不是什么玄学的东西，普通舰装如果没有安装摄像头，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消灭丧尸都是用雷达接受位置，进行相应位置的炮击做到的，也就是说她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敲门。
“沈阳研究所附近没有多少活人.....那么只有可能是研究所内的......”
她又开始进行了一番推理，几天以来，大着胆子来探索炮塔的不是没有，但她也不会理会他们，区区研究员也很难对于厚重的装甲做什么。
“现在看来...似乎可以更改一下计划.....”
她大致分析了一下研究所内大部分人的信息档案，基本上确定了大部分人的心理倾向。
她不可能赌，不可能将一切傻乎乎的说给一个未知的研究员听，所以她决定设一个简单的局，一个大部分研究员都一定会中招的局。
于是她运用能力操控起那门356毫炮塔里的信号收发器，快速地打起信号来。
“I
is
time
for
lunch
and
you
can
take
i
back
to
read........”
打点机飞快地运作着，一段纸条被吐了出来，落到地下，不断堆积起来，成了一个由一条纸条堆叠的小山。
随即，当打点机打下最后一个点后，她打开了水密门，放外面的研究员进来了。
“咦，居然还会拉闸？倒也是有意思.......”
她能够感受到，刚刚踏进黑咕隆咚的炮塔里，她居然能够快速摸到老式电闸，并且并没多少生疏地拉了下来。
那个研究员自然是第一眼看见了纸条，她能感受到纸条被拿了起来，那研究员非常熟练地捡起了纸条的开头。
“你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啊....”
她有点奇怪了，正常难道不应该一头雾水，摆弄半天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真相
（283章）
“算了，可能是运气好一点吧，遇上了个相关方面的爱好者......”
历史爱好者，军事爱好者，军史爱好者当然都会很熟悉这些的，不奇怪。
“嗯？”
她又感到了奇怪，这人居然拿起来不到十秒，就又把那一头的纸条给放下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能感受到是直接扔在了地上，难道是对电码一窍不通，不感兴趣吗？大千世界，有这种人也是正常的.......
她感觉有点可惜，但研究员文化水平都很高啊，还都是理科人，不可能连摩斯电码都不会背吧...
“算了，可能....”
就在她打算放弃这个研究员时，她感受到又有一个人跑进来了。
速度很快，应该是冲进来的，然而并不是找事，因为那人进来后就停了下来，似乎在交流吧。
先前进来的研究员随便摸了一下纸条，刘豫章的思维突然顿住了。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摸一下才印好的纸条，会粘的满手油墨，那人先前看了一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摸的这一下，应该是在向后来跑进来的人演示这一点。
这至少说明了，这人并不笨，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些。
“唉，可惜了，似乎不会摩斯宀........”
那人演示完后，便把纸条撕了下来，除去可能性极小的个人行为外，只剩下一点可能。
她在大约十秒内就翻译完了她那至少42个单词的内容。
那42个单词意思是，“饭点到了，你可以拿回去再看。”
“嘶....十秒翻译42个单词？这是异能吧...这一定是异能吧.....”
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脸，虽然没有人知道，但她仍然产生了一丝惭愧。
“情报还是不足啊....才导致这种情况.....”
她的大脑毕竟只是舰载计算机，连超算都没够到，更别提这种情报缺失下的推理了。
感受到两人离去后，她关上了水密门，继续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导致某舰娘多次失算的某江研究员，还不知道自己简单的行为导致刘豫章开始怀疑船生，从而更加谨慎了起来。
“唔...看来这能力还是有点用的啊，虽然不是异能.......”
她一边脚步轻快地走下炮塔所在的小山丘，向基地方向走去，一边轻松地想着。
是的，她的这个能力并不是异能，完全是靠自身对于摩斯电码的熟悉程度做到的。
简单的一句话，稍微学过一点英语的人五秒便能理解意思，英语系国家人更是能够在两到三秒内结束，速度跟你现在看到这一句话是差不多的。
你看一句话需要超过五秒吗？
江芸英语不算好，但电码好，五秒翻译出每一个字母，再用五秒将字母组合成单词，翻译出意思，做出反应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需要大量的努力才行。
“等等！你走慢点啊！”
沐舒怡小跑着跟上来，然而江研究员却在想着中午吃什么。
四菜一汤，素菜三选二，两荤各是二选一，在末世前的机关食堂几乎是标配，有些食堂还可以额外做饺子与面条，然而现在却是十分奢侈的。
刘豫章不打算虐待手底下的研究员，完全没有节省物资搞研究的意识，毕竟在她看来那点福利算不上什么，她随随便便射一发炮弹都足以供全基地人吃上半个月。
“研究所的事暂时得再等等，还没到时候......”
两边同时兼顾她是肯定做不到的，现今唯一办法就是研究所那边的研究员们不蠢，给他们那么大的福利，相应做一点简单的事情想必不难，更何况还是保护自己的事。
“西昌丧尸突然聚积这么紧密....从没有过...可能性太多......”
她暂时无法判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导致丧尸密度突然增大，被动的反击是唯一的办法，然而这样长久不下去。
密度大的丧尸，并不就说明好打，正相反，会导致它们爬墙的效率会变高，毕竟氧化钙溶解一头丧尸需要时间，只要丧尸尸体堆积成山，覆盖住原本的粉末墙体，剩下的丧尸只需要踩着前面丧尸尸体的后背就可以翻过来，到时候势必会给前线战士产生压力。
说起来目前前线战士尚且还能起到一点点可有可无的缓解作用，运输机几个小时已经飞了两趟了，又空投了二十门榴弹炮下来，然而这些榴弹炮虽然火力强大，却只能相对于一个点来说。
如果攻击一圈的目标的话，那就显得非常稀疏了，虽然一炸一大片，但很快就会补位上来，几乎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与效果。
“希望能够快点破案吧.....”
丧尸更加密集的来源，想必并不难找——要么隐藏在无数丧尸里，要么在发射场里。
毕竟除此之外，百公里内都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了，如果真有什么丧尸头头能够相隔数百上千公里操控丧尸，那好了，地球没救了，等死吧。
她相信，任何能力都有限制，舰娘有，异能也有，就算是丧尸的形成，也遵循着能量的守恒——大量生命能量被晶核吸收，反哺强大的身体活动能力。
“其实这么想来，所谓“丧尸头头”在丧尸堆里的可能性反而不大......”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设身处地想想，丧尸们如此大动干戈，代表了其背后的存在定然做好了被全灭的准备——毕竟想要对付一个已经恢复了一点的国家机器来说，区区四十多万手无寸铁的丧尸根本不够看。
刘豫章敢肯定，这“丧尸大军”如果平移到火力强大的帝都，或者十二军所在地青鸟，甚至只需要放到辽连前线，也会不出半天，被无尽的炮火淹没。
“这个密度一看就是来送死的.....但有点智慧的都不会呆在里面，但究竟是什么才会让它们如此疯狂地想要围攻发射场呢？”
她又感到有些头疼，缩小了范围后，她又认为自己似乎可以大致推算一些什么了，这就是像是两军对垒，各方指挥者之间的争斗。
基层士兵拼武力，高层则是拼智力。
谁先预测出对方的下一步棋，乃至全部底牌，全部计划，就必然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
她目前算是拥有发射场那一丁点可怜的武力的指挥权，但也需要肩负着前线指挥者的这一责任，这是她必须拥有的，也是很好的一次磨练的机会。
新书已发！《天才少女指挥官》
如题，这次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切了个号写。
大家记得都来看看呀！！
新书已发！《诗文魔女》
好吧很显然早就发了，但不过之前一直在忙所以更新不稳定，接下来打算啊稳定地更一段时间啦
球球大家的追读支援啦！新人新书没有追读会死的啦！
以下简介
……
“我不会魔法”，白发少女这样说道，转头开始吟诵起了神秘的诗文。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熠熠生辉的灿灿金字从悬于空中的少女薄唇中行出，化作星光挥发于天地。
来自远东联合的【猩红】泰坦装甲集团军仓皇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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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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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神圣莱茵帝国的【至尊莱茵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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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的【新教世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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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伟大的【人民魔法开创者】
世人称作{西德莉·舒尔茨}
本书又名：
女主文不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