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赚钱买卖
何雨水被送去病房，准备观察一天再出院，干妈李淑芬在病床前照顾，王刚则跑去大杂院通知何雨柱一家。
何雨水生完已经过了9点，足足生了五个小时，等王刚赶去大杂院，何雨柱已经去上班，家里只有冉秋叶母子，还有冉母在家。
“雨水生了，还是个男孩，太好了。”冉秋叶听到何雨水生儿子，比她自己生儿子都高兴，立刻就要去医院看她。
“嫂子，你还是晚上等柱子哥回来，一起去医院看雨水吧！”王刚稳住冉秋叶道。
冉秋叶刚出月子，儿子又刚满月，实在不宜跑动，何雨柱在身边，王刚才放心些。
冉母也劝女儿晚上再去，冉秋叶这才作罢。
王刚去过大杂院后，又回了趟家，拿了些孩子用的东西，尿布，奶粉什么的，他早就准备好，昨夜走的急，没来得及拿。
等王刚返回医院，何雨水正给孩子喂奶，疼的她表情都有些扭曲。
“雨水，我把奶粉拿来了，要不给孩子喂奶粉吧！”王刚心疼老婆。
李淑芬拿过奶粉，责怪王刚道:“雨水刚生孩子，奶水没通，孩子多吸吸就好，奶粉哪有母乳有营养。”
何雨水也说道:“刚子哥，我没事，忍忍就好。”
王刚坐在病床旁边，有一些着急道:“要不我去问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通奶水。”
李淑芬放下奶粉罐，笑着说道:“早就问过了，医生说不让孩子吸，就让孩子他爸吸。”
何雨水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王刚也有点不好意思。
孩子似乎是吸不到奶，也红了脸，都哭了出来。
最后没办法，李淑芳还是给孩子喂了奶粉，然后王刚把李淑芳支开，帮何雨水通了奶。
等到晚上，何雨柱一家人都跑到医院看望何雨水。
“妹妹，这就是我大侄子呀！长的比我儿子好看。”何雨柱抱着孩子，乐的直笑。
冉秋叶坐到何雨水身边，姑嫂两个聊着生孩子的痛苦。
“嫂子，孩子们呢？”何雨水对冉秋叶问道。
“我妈在家带着呢？我准备等你回家，再把孩子带去看你。”冉秋叶解释道。
其实是冉母不愿意冉秋叶把孩子带来医院，说是医院病菌多，对孩子不好。
冉秋叶不想何雨水乱想，所以没提这事。
“我明天就出院。”何雨水说道。
“妹妹，怎么不在医院多观察两天。”何雨柱抱着孩子问道。
“医院病床紧张，本来让我下午就出院，是刚子哥非要住一天。”
“刚子做的对。”何雨柱说道:“当初你嫂子生孩子，我就强行让她住了一天医院，你是不知道，医院有多少产后大出血的孕妇，我看了心瘆得慌。”
冉秋叶和何雨水会心一笑，知道这是何雨柱和王刚担心她们有事，才非要花钱在医院住一天。
其实现在的人，别说在医院生孩子，随便找个产婆的大有人在。
很多孕妇在医院生产完就抱孩子回家，甚至下地干活的也有。
冉秋叶和何雨水都不是不懂事的人，对于丈夫对自己的关心，心里甜的好像抹了蜜一样。
突然，孩子哭了起来，何雨柱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也不是没带过孩子，可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始终不太一样。
“孩子好像尿了？”何雨柱把孩子交给王刚。
王刚笨手笨脚的给孩子擦屁股，换尿布，李淑芬没动手，不过也从旁指点。
“行，我这妹夫以后是把带孩子的料。”何雨柱看王刚换尿布，就想到了自己。
“对了，妹妹，你厂里的产假请了多久？”何雨柱问道。
“请了两个月。”何雨水说道。
“两个月可不够，掐头去尾，你刚出月子就要上班呀！”
“我是厂里的会计，长时间离岗不好。”何雨水说道。
这个劳动光荣的时代，产假可不长，多的是没出月子就工作的人。
“要我看你那工作就别干了，学你嫂子，专心在家带孩子，妹夫每个月赚的不少。”何雨柱明着对何雨水讲，实际眼神看向王刚。
“这事我早就和雨水提过，可她表示不想离职，还想工作。”王刚无奈的说道。
原本王刚的意思是，让何雨水在家带三年孩子，等孩子上幼儿园后，再出去工作。
“我那会计的工作得来不易，熬了这么多年，辞职太可惜了，等我想回去，未必还能做会计。”何雨水说道。
现在的岗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厂里也不可能为了何雨水，三年不请会计。
“孩子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孩子我来带。”李淑芬当即表示道。
何雨水笑道:“干娘放心，厂里没事的时候，我会回来喂奶，反正厂离家也近，骑车十分钟就到。”
冉秋叶也笑道:“雨水，你奶水足不足，要不要嫂子支援？”
何雨水闻言，可能想起了下午王刚通奶的事，又红了脸。
冉秋叶是过来人，哪还看不出来，笑的花枝招展。
何雨柱又逗了会孩子，就带着老婆回家，和王刚商量好，明天晚上一家人都去小四合院吃饭，晚饭他到了后做。
第二天一早，医生查完房，确定何雨水恢复的不错，王刚才把老婆孩子接回家。
回家后，王刚立刻在屋里点上暖炉，防止何雨水坐月子受寒。
他向厂里请了三天假，可以在家好好照顾老婆孩子。
下午的时候，赵子豪带着老婆也来了小四合院看孩子，并且封了个大红包。
何雨水坐月子，就没和赵子豪夫妇见面。
“王兄弟，你儿子起名了吗？”赵子豪问道。
“起了，大名叫王言，小名七七，他出生时七斤七两，所以小名叫七七。”王刚笑着给赵子豪发了根烟。
“这名字好，总比我家那小子叫多金强！”牛美兰笑道。
赵子豪笑了笑，然后又和王刚分享了一下育儿经验。
他的儿子赵多金，王刚也见过，是个好孩子，一心扑在学习上，与一身铜臭的父母不太一样。
三人聊了一会，赵子豪也开始进入正题。
“王兄弟，你看你儿子也有了，将来是不是要多赚一些奶粉钱？”
王刚点头道:“是呀！总要为孩子留下点什么。”
赵子豪一听就高兴了。
“王兄弟，我这有一笔赚大钱的买卖。”
076 胃癌
王刚听赵子豪有生意要谈，自然把人带到院子外，这些事情他不想给何雨水知道。
三人来到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赵子豪才急切的说道:
“王兄弟，我有路子，能搞到一批电视机，只要运到四九城里，一定能卖大价钱。”
王刚有些诧异道:“电视机，黑白电视机吗？”
“不错，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霓虹国进口的。”赵子豪说道。
“进口！”王刚好笑道:“是走私过来的吧！”
赵子豪嘿嘿一笑，抓了抓后脑勺道:“渠道上是有些不合规，不过这玩意利润确实大，进价只要两百多，转手能卖五六百。”
王刚问道:“数量大概多少？”
赵子豪说道:“大概一千五百台。”
“这么多，你能吃的下吗？”王刚好奇道。
“不是我一个人，我和很多人合作搞的这一笔，我只占大概三成左右。”赵子豪说道。
“三成也要七八万本钱，你哪来那么多钱？”王刚问道。
“我把这些年的积蓄全压上，又借了点。”赵子豪说道。
“你疯了，走私的罪名不小，万一出事，你不仅血本无归，还得把牢低坐穿。”王刚咋舌道。
这些年他与赵子豪合作卖梨，也就小打小闹，50吨梨足足卖了八年还没卖完，也就赚了五万块。
不是王刚胆子小，实在是查的太严，不小心不行。
但是这一次，赵子豪可算是孤注一掷，把身家都压上。
“王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我不赌这一把不行！”赵子豪看了老婆一眼，说道:“美兰病了。”
王刚一愣，不由看向牛美兰，这才发现，与前几次见面相比，牛美兰清瘦了不少。
“是什么病？有没有去医院看过！”王刚皱眉道。
“去过医院，医生说是什么胃癌，需要做手术，因为我和美兰都没公家单位，医疗费无法报销，只能自费，后期情况不好，可能还得出国治。”赵子豪叹气道。
“其实我和老赵说过了，不就是个死嘛？还治什么治，钱不如留着给孩子。”牛美兰豁达的说道。
“瞎说什么，有病咱就治，儿子不也说了嘛！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治病。”赵子豪气道。
牛美兰低着头没说话。
“医生有没有说是胃癌第几期？”王刚问道。
赵子豪疑惑道:“王兄弟也知道这个病？”
王刚点点头，胃癌确实是大病，并且很难通过药物治愈，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切除部分胃组织，就算做完手术后，还有漫长的恢复期，防止复发。
“医生说是第二阶段，能通过手术治疗，不过费用很高，还要请国外专家会诊，术后的费用也不少，所以我才想要干一笔大的。”赵子豪说道。
“你怎么不来找我借。”王刚皱眉道。
“王兄弟，救急不救穷的道理我懂，况且美兰这病花的不是小钱。”赵子豪握住老婆的手，说道:
“我已经孤注一掷，这批电视机若是能顺利脱手，应该也够医药费。”
王刚问道:“你现在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来找我。”
赵子豪说道:“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路子，把货运到四九城来。”
王刚恍然道:“货现在到哪了？”
赵子豪回道:“五天后津港的船，第一批五百台，十五天后第二艘船到，大概一千台。”
王刚想了想，他金手指空间里的梨卖的差不多，倒是能一次装五百台电视机。
这个年代的黑白电视机，最多十二寸，体积并不算大，五百台也占不了120立方。
“五百台我能运进城，可若是一千台，数量太大，我未必能一次性运来。”
赵子豪闻言，眼前一亮，说道:“我可以在津港找个货仓暂时存放，电视机分三次运来就行，只要进了城，就不怕海关查。”
王刚倒是不怕走私，反正东西放在空间里，谁也找不到。
“好，你把船到的时间地点还有接货的人告诉我。”王刚决定帮赵子豪这一次。
毕竟合作几年，虽然刚开始有些不愉快，但是早就揭过去，王刚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多谢兄弟了，这一次我也知道有些冒险，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赵子豪感激道。
牛美兰说道:“大兄弟，你开个价，我们绝不还价。”
王刚思考一会后，说道:“五千，事前付一半，事后付一半。”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一千五百台电视机，运到四九城里，就算是十年后风险都很大，更何况是现在，那可真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干。
王刚要不是有金手指空间，都不敢干这一单。
赵子豪很快告辞离开，说是明天才能把具体信息交给他。
反正王刚也不急，回去照顾老婆孩子，并且打好招呼，过几天可能会出趟差。
何雨水也没怀疑什么，王刚本来就出差多。
第二天，王刚回工厂报道，顺便给同事带了点红鸡蛋，并且找了师父刘先进，主动要求出差津港的任务。
刘先进以为王刚是因为有儿子，想多赚些外块，他也表示理解，大手一挥就让他明天出差送一批零件去津港。
晚上赵子豪找来，递给王刚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五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的是津港一个码头仓库地址，上面只要他三天后晚上8点去提货，也没对接人。
王刚看过后就把纸条烧掉，像没事人似的继续上班，按照厂里的要求出车送货。
运完工厂的货后，王刚才开车来到津港码头，当初他就是在这送娄晓娥一家上的船，还算熟悉。
王刚把车开到那个码头仓库，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然后把车停在仓库旁边。
仓库大门是锁着的，门上还贴了一张纸，上面有仓库里面的货物信息，写的是装修材料。
王刚在大门旁边找到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把钥匙。
王刚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把钥匙拿起来，打开锁，将仓库大门打开。
王刚拿着手电筒，进入漆黑的仓库，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纸箱子，纸箱子上面画着电视机的图案，还有霓虹国的文字。
拆开一个箱子看了看，王刚果然看到电视机，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视机全部收到空间里。
五百台电视机，十分钟不到，就被收到空间里，王刚还发现仓库里还有一些货，是一些进口的地板，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那些地板王刚没动，直接把仓库门关上，然后把钥匙放到原来地方，启动车子就准备走。
卡车走到码头出口时，突然冲出来一队人，把车拦住。
077 兴师问罪
王刚看到一群人把他的车拦住，并没有惊慌，反而很镇定的停下车。
一位码头工作人员走到王刚身边，说道:“同志，我们是码头的工作人员，和海关联合展开行动，需要检查你车上的货物。”
王刚拿出轧钢工的证明文件，递给来人，说道:“你好，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司机，我车上没有货物。”
“空车？”工作人员看了看证明文件，然后又让人上车检查了一下，确定卡车上没有货物后，所有人明显松了口气。
“你大晚上跑来码头干什么？”工作人员把文件还给王刚，问道。
“我是来津港运货的，卸完货后，回途时迷了路，无意间开进了码头，我发现不对才掉头，想开出去，结果就被你们拦下来！”王刚镇定的说道。
工作人员与同事核对了王刚的车辆信息，确定他只是开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开出来，脸上也多了几分客气。
“今晚我们和海关津港分署的同志，联合突击检查来往车辆，给您造成不便，实在不好意思。”工作人员客气的对王刚说道。
王刚掏出一根烟，递给对方，说道:“同志贵姓，大晚上还要突击检查，够辛苦的！”
“免贵姓张，张向阳。”工作人员点上烟，吐出一口气说道:
“没办法，随着对外贸易越来越大，那些投机取巧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想占国家便宜，我们只能隔三差五的突击检查，防止走私。”
王刚挑挑眉，今夜幸好是他来接货，换任何人来，赵子豪那批电视机都凶多吉少。
和张向阳又聊了几句，王刚丢下一包烟，就开车扬长而去。
车一直出了津港范围，王刚总算才松了气，把车停在路边休息。
金手指空间里的东西，只有王刚才能看见，用来走私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
休息半个小时后，王刚才把车开走，连夜赶回四九城，在城外又碰到一批检查人员，折腾半小时才进的城。
王刚回工厂交了车，回家没一会儿，赵子豪就找了过来。
“王兄弟，你没事吧！我听说津港那边突击检查，查获不少东西。”
赵子豪见到王刚，第一时间没问货好不好，而是问他有没有事，这让王刚心里舒服不少。
“放心吧！我出马肯定没问题，货已经运进城，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晚上你随我去取。”
赵子豪大喜过望，握着王刚的手感激道:“王兄弟，谢谢你，我代美兰谢谢你。”
王刚奇怪道:“这次嫂子怎么没来？”
赵子豪突然脸色一暗，说道:“我家那口子住院了，昨夜她突然吐血，吓的我赶紧送去医院，现在人在医院情况稳定些，医生说要马上动手术。”
王刚没想到才几天牛美兰的病情就恶化，赶忙问道:“安排手术了吗？”
赵子豪面露难色，说道:“医院说我们没有公家单位，要先预缴两万住院费。”
王刚一听就知道，赵子豪拿不出这笔钱来。
为了做成这桩买卖，他可是把家底都掏空，要不是现在不许买卖房屋，说不定他房子都卖了。
“这笔钱我先借你，等你把电视机卖了，再还我。”王刚假装进屋拿钱，实则从空间里倒出两万块钱，交给赵子豪。
赵子豪拿着钱，突然就给王刚跪了下来。
“兄弟，谢谢你，美兰要是这次能度过难关，我一家子都对你感恩戴德。”
王刚扶起赵子豪，说道:“治病要紧，你快去医院缴费，安排手术。”
赵子豪把两万块钱紧紧抱在怀里，咬咬牙道:“这两万块钱就当兄弟入股，等我把电视机卖了，本钱利润一起还你。”
这批霓虹国电视机进价大概二百五，转手能卖五百，甚至更高，算上来回运输成本，还有上下打点的钱。
王刚这两万块转一圈，最少能变成三万五，加上之前商量好的五千块运输费，那就是翻一倍。
“现在别说这些，快去医院缴费，等嫂子稳定后你来找我去拉电视机。”王刚说道。
赵子豪点点头，然后飞步向医院跑去。
王刚摇摇头，转身回屋，却发现何雨水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直勾勾瞪着他。
“孩子还没睡吗？”
王刚上前想看孩子，何雨水却冷冷的说道:
“你哪来的两万块钱？”
王刚脚步一停，有些尴尬道:“你都听见了？”
何雨水冷着脸道:“你每个月工资都交给我，身上最多留五十块，怎么存的这两万块钱？”
王刚笑了笑，刚准备解释，何雨水就说道:“不准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知道的，我有时候出车，能从农村收点山货什么的，带回城里都交给赵哥卖。”王刚说道。
“什么山货能让你赚两万块钱，你别忘了，我可是会计。”何雨水明显没相信王刚的话。
“你可不要小看农村的山货，那些东西在当地不值钱，可运来四九城就不一样，有些东北的皮草，价格能翻四五倍。”王刚忽悠道。
“你这是投机倒把！”何雨水瞪大眼睛道。
“你放心，我搞来的东西全交给赵哥卖，自己并没有参与买卖，抓不到我头上。”王刚坐到何雨水身边，说道。
“那也不行。”何雨水抱着儿子王言说道:“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平常收入已经那么高，街坊四邻哪家过的有我们好，何必再去冒险。”
何雨水说到底还是一个稳重的人，不想王刚冒险赚这种钱。
“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干了。”王刚想先稳住何雨水。
只是他的语气明显就像哄小孩，何雨水不由白了他一眼。
“你告诉我，你手上还有多少私房钱。”
“就两万，全借给赵哥了。”王刚赌咒发誓道。
“信你才怪，以后你工资全部上交。”何雨水说道。
“别呀！最起码给我留点零花钱吧！”王刚说道。
“你本事那么大，自己赚零花钱去吧！”何雨水把孩子放床上，只留给王刚一个背影。
王刚顺势爬到床上，从后面扶着何雨水的肩。
“老婆，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不在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呀！”
王刚的手开始不老实，伸进何雨水的衣服里。
“要死呀！孩子还在这呢！”何雨水抓住王刚不老实的手。
“没事，孩子睡着了，是时候给七七生个妹妹了。”
王刚把被子一蒙，罩住了自己和老婆。
只是他们将要有新动作的时候，李淑芬的敲门声响起。
078 劝说和提点
王刚和何雨水听到敲门声，浴火瞬间就熄了一半。
“谁呀！”王刚有些急道。
“刚子，你出来一下，帮干娘一点忙。”李淑芬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
王刚有些泄气，何雨水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快去看看，干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王刚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下了床，打开房门。
“干娘，怎么了？你遇到什么麻烦？”
李淑芬看了看房间，尤其是床上的何雨水，幽幽的说道:“厕所马桶堵了，那玩意我不会修。”
“才装的马桶怎么会堵？”王刚走出房间，顺带把房门关上。
李淑芬拉着王刚的手腕就往厕所跑，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干娘是故意把你叫出来的，马桶没堵。”李淑芬走到院子里，放下王刚的手，转身就说道：
“你们年轻不懂事，有些事雨水脸皮薄，我只能提醒你。”
王刚看李淑芬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明白老太太怎么了。
“干娘，有什么事您就直说，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您直接告诉我？”王刚说道。
“坐月子期间最好不要同房，雨水身体还没养好，可不能再怀孕。”
王刚一愣，没想到李淑芬会说这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才他确实有些冲动，忘了雨水还在月子期间。
主要还是他憋了几个月，有些上脑，才没控制住自己。
以前没尝过女人滋味，忍也就忍了，可结婚后，王刚感觉自己意志力有些薄弱。
“干娘，我知道了。”王刚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李淑芬从厨房里端来一碗鱼汤，递给王刚。
“你把这个带回房，给雨水喝了。”
王刚接过碗就回了房里，不过这次再也不敢碰老婆。
接下来几天，王刚老老实实上班，期间还去看了眼赵子豪牛美兰。
牛美兰已经动过手术，不过还躺在病床上。
74年胃组织切除术还不成熟，医生说牛美兰需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期间的疗养费用不低。
好在王刚拉回来的电视机，已经开始贩卖，甚至遭到哄抢。
这批霓虹国的电视机，虽然是走私货，可本身质量不输进口货，价格又远低于进口货，购买还不用电视机票，想买的人自然更多。
如今国家电子制造业还处于劣势，国产电视机的质量和效果，确实差了霓虹国不止一筹。
赵子豪搞到的这批货，其实是霓虹国淘汰产品，最新型号早就替代老型号。
但是老型号也有老型号的优势，那就是质量稳定，不容易坏。
再加上霓虹国正规渠道进口的电视机，也不可能是最新型号的，王刚去商场看过，霓虹国相同型号进口货，要卖到七百块，这还是有票的价格。
王刚依稀记得，78年改开后，霓虹国在国内建造第一家制造厂，电视机的价格才有所回落，渐渐进入寻常百姓家。
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国内制造业起步，自主研发的电视机慢慢替代进口霓虹货，三十年后，国家更是成为全球电视机第一生产大国，老外都用我们的产品。
总而言之，这个时代，霓虹国的电视机就是抢手货。
赵子豪后来卖到600块一台，还是被哄抢一空，逼的王刚赶紧把后面一千台电视机运到四九城。
一个月后，赵子豪又来找王刚，给了他四万块钱。
“当初说好的，那两万块钱算你入股，电视机已经全卖完，这是你的那份。”
王刚接过钱，说道:“老赵，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走私这种事情我不会再碰。”
赵子豪一愣，不解道:“王兄弟，以你的本事，我们合作，以后大把钱赚，别说四万，就是四十万也没问题。”
王刚摇摇头道:“以前为了生活，我做些投机倒把的事，那是没办法，可现在日子好了，我就不想干这些。”
“是因为弟妹和孩子？”赵子豪问道。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老婆孩子，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你这行为，其实损害了国家利益。”王刚挺直腰板道。
“我以前小打小闹，不是因为胆子小，而是不想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你这样大规模的走私，其实会损害我们的外贸交易。”王刚说道。
赵子豪可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这三瓜两枣，怎么可能撼动外贸，但又碍于王刚的面子，没有反驳他。
王刚叹口气道:“你要是相信我，就再忍两年，到时候国家放开，我们就能做正规的生意。”
赵子豪不解道:“国家真会放开吗？”
王刚点头道:“会的，国家不仅会放开，更会鼓励私营买卖，到时候才是我们兄弟大展拳脚的时候。”
“你也看见了，国家现在越来越好，对于私人买卖的打击越来越松，早晚有一天会彻底放开的。”
赵子豪半信半疑的走了，至于他能不能听进去，王刚也不知道。
王刚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底线还是有的，这个年月搞走私，真的害国损民，长久来看，百害无一利。
自从坑过秦淮如，何雨水迟迟不能怀孕后，王刚就反思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总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穿越之前，王刚不信这些，但是穿越都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
这次要不是牛美兰病重，他都不会帮赵子豪。
“刚子哥，你做的对。”何雨水不知何时站在王刚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雨水，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以后我不会再冒险，我们好好过日子。”王刚说道。
“嗯！”何雨水从后抱着王刚，脑袋放在王刚肩膀上，脸贴着脸，说道:
“其实我们的日子已经很好，我很满足。”
“我可不会满足，你相信我，过几年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要让你住上小洋房，开上小汽车，过上贵妇般的生活。”
何雨水轻轻摇头道:“我可不要这些，我是个小女人，对未来的期望很简单，只要丈夫和孩子在身边，平平安安就好。”
王刚握住何雨水的手，说道:“你放心，你就算赶我走，我都不会走，我还要你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何雨水没好气道:“你把我当老母猪吗？我才不给你生！”
“真不给我生吗？”王刚笑道:“你看思思多可爱，我还想要个女儿。”
想起何思思这个侄女，何雨水有些心动了。
079 地震
日子一天天过，王刚的生活趋于平淡，安安稳稳的在工厂上班，偶尔赚些外块，与赵子豪的合作也少了许多，时间很快就来到76年。
这一年，国家发生了很多大事，年初一代伟人去世，王刚特意带着老婆孩子沿街送了送。
对于伟人的离世，王刚还是有很大感触的。
这位为了国家奉献一生的巨人，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伟人离去后，国家陷入悲痛，可老百姓的日子照样需要过下去。
王刚知道，这场妖风彻底就要过去，国家也将迎来最轰轰烈烈的四十年。
不过这一切离王刚还很远，他继续过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日子。
牛美兰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后来回家疗养，这场手术对她的影响很大，赵子豪说什么都不让她再抛头露面，专心在家休养，料理家务就好。
赵子豪也没再做走私生意，听了王刚劝诫，平常就在鸽子市做些小买卖，每个月赚个六七十块钱，勉强养家。
王刚也没再收大兴梨，最多就是去农村收些土特产，赚些微不足道的零花钱。
黑市这两年越来越松，街道也放任不管了，基本没风险。
王刚的儿子王言，一直都由李淑芬照顾，白天两口子上班，下班再把儿子接回自己屋。
平常休息日，何雨柱一家也会过来聚一聚，有时候王刚一家也会去大杂院看看，料理一下那两间房。
两家人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与街坊邻居就不可避免的生分许多。
何雨柱一家还住在大院里，和街坊邻居关系还好些。
自从王刚搬家后，每次回大杂院，看见邻居也就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贾家的状况还是那样，秦淮如一直没有回来，棒梗书读到初中就读不下去，只能响应号召下乡。
棒梗走后，贾张氏的偏心眼也好了些，两个孙女总算能吃口饱饭，不用四处讨饭吃。
三大爷阎埠贵退休了，可家里还是那么算计，与孩子间的感情越来越淡泊。
随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工作稳定，各自成家，也慢慢搬出了大院。
最后阎埠贵落了个和刘海中一样的下场，老两口孤孤单单的住在大杂院里，儿女没钱用的时候才会出现。
易中海的日子好过不少，随着妖风接近尾声，红**也不找他麻烦了，总算让他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可这十年，易中海遭的罪太大，身体慢慢也不行了，看上去比李淑芬还要老的多。
王刚也奇怪，易中海为何不离开四九城，以他的手艺，跑到外地，总比留在四九城被红**折腾强。
后来还是李淑芬解开了他的疑惑。
那是王刚儿子两岁生日的时候，李淑芬提出搬回大杂院。
李淑芬说，人老了，唯一的念想就是落叶归根，哪怕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地方。
王言渐渐长大，可以放厂里的托儿所，身边也不需要常常留人，李淑芬就想着回大杂院自己家。
何雨水没同意，非要让李淑芬留下来，并且保证给她养老。
为这事，家里差点吵了一架。
“雨水，我知道你孝顺，把我当亲娘一样孝顺，可我能走能跑的，还不需要你们照顾。”
李淑芬拉着何雨水的手，说出了心里话。
“以前帮你们照顾孩子，我才厚着脸皮住在你们家，眼看王言也大了，我赖在这不合适，别人会说闲话。”
何雨水气道:“我看谁敢说闲话，我撕了她们的嘴。”
李淑芬笑道:“况且我那房子两年没住，也需要收拾一下。
我是这样想的，先搬回去住一段时间，若是你再怀孩子，我再搬回来。”
何雨水叹气道:“我这肚子两年也没个动静，当初怀七七，足足等了七年，恐怕这辈子我就七七一个儿子了。”
这两年王刚和何雨水很努力，可惜就是怀不上，使得他们想生女儿的愿望落空。
“干娘，我们若是真让你回去住，那才会被戳脊梁骨呢！大舅子那边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王刚也挽留了李淑芬。
“柱子那边我去说。”李淑芬执意要走，谁劝都没用，最后还是王言出马才稳住她。
“我不要奶奶走，我不想奶奶走。”
两岁的王言，父母没教就爬在李淑芬身上哭，哭的李淑芬心都软了。
孩子的世界最简单，谁陪伴他多，谁对他好，他就对谁亲。
王言可说是李淑芬从小带大，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孙儿乖，孙儿不哭，哭多了嗓子会哑的。”李淑芬心疼的拍着王言的背，哄道。
何雨水看的也红了眼睛，说道:“干娘，你看，七七也舍不得你。”
李淑芬脸上还是有些挣扎，王刚两口子还想再劝的时候，大地突然颤抖起来。
“不好，地震了。”王刚一个激灵，抓起老婆和李淑芬，就往外面院子跑。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遗漏了一件事。
那场建国后最大的地震还是如期而至，只是王刚忘记了具体时间，以至于没有一点准备。
一家人来到院子里，地震的幅度越来越大，周围也传来了街坊四邻的惊叫声。
“大家围在一起，不要乱跑。”王刚从李淑芬怀里接过孩子，让何雨水和李淑芬抱在一起蹲下来。
四九城只是余震，很快就停歇，但是余震并不是只有一波，待在房间里反而危险。
王刚趁着余震消停的时候，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棚子，遮风挡雨。
屋里是不能住，万一被余震震塌，想跑都没地方。
四九城经历了三波余震，接下来开始下雨，王刚有了准备，倒是没有手忙脚乱。
“不知道柱子那里怎么样？”李淑芬安稳下来，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何雨柱家。
他们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大杂院里，碰到余震，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干娘，等雨小一些，我去院里看看，你们在家专心带着孩子。”王刚说道。
王刚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敲门声，伴随着何雨柱那大嗓门。
“妹妹，干娘，你们还好吗？”
王刚赶忙把门打开，就看到何雨柱浑身湿透，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嫂子和孩子呢？”何雨水看到大哥，焦急的问道。
“你嫂子和孩子没事，院里搭了防震棚，邻居照顾着，我担心你们，过来看看。”
王刚把何雨柱拉到棚子里，问道:“大院没受地震影响吧！”
“没事，都没事，就是有人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许大茂那孙子，地震一起就吓的腿软，被两个人抬出来的。”
何雨柱还能开玩笑，那就表示没事。
“你们家里粮食够吗？我看这阵子城里粮食会出现波动。”王刚拿了一袋白面给何雨柱。
“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家里的粮食在屋里，不敢拿。”何雨柱接过面粉，外面的雨也小了点。
“粮食不够我这还有，实在不行我和你回去，把嫂子和孩子接到这来，我这独门独院，住在院子里也比你那方便。”
何雨柱想了想，点头道:“也行，你这地方大，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080 惨烈的灾区
何雨柱最后还是把老婆孩子带来王刚这里，一家人住在一起方便很多，王刚空间里储存了一些物资，不缺吃喝。
接下来几天，四九城内又来了两波余震，不过震动一次比一次小。
街道也出面安抚民众，帮助孤寡，很是忙了一阵子。
王刚原以为自己能在家歇几天，没想到第三天就接到厂里的通知，让他去司机班报道。
等他来到厂里，发现李保年竟然也在司机班里。
“王刚来了，这样人就齐了。”
李保年将所有司机组织起来，刘先进站在他旁边。
“根据上面的指示，征集各大工厂的车队，支援灾区，托运救援物资。”李保年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听要深入灾区，司机们都有些激动，私底下就议论起来。
他们也怕危险，四九城遭遇余震都那么严重，可见真正的灾区有多危险。
“大家静一静。”李保年咳嗽一声，压下底下的窃窃私语。
“这次去灾区，全凭自愿，大家若是愿意，到刘班长这里报名。”
接下来李保年又说了些场面话，鼓励话，从大局观，再谈到组织信任，总之就是希望司机们响应号召，都去灾区。
“李主任，你也去灾区吗？”一位司机突然对李保年说道。
“我，我，我要是会开车，一定会去。”李保年说话有些不利索。
“我可听说了，这次征集不止召司机，还有志愿者，李主任，你怎么不去当志愿者？”
李保年脸涨成猪肝色，迟迟没有回答。
说到底谁都怕死，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万一出个事，谁照顾家里。
司机不是军人，又有高薪拿着，谁会想死？
“我去。”王刚突然站起来，对李保年和刘先进说道:“我愿意支援灾区。”
李保年一看王刚主动出头，顿时喜出望外。
“王刚年纪最小，觉悟却最高，大家为他鼓掌。”李保年是生怕王刚反悔。
刘先进神色复杂的看着徒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能！
有了王刚带头，果然有几个人报名，不过只占总人数的一半。
刘先进把人数记录下来，交给李保年，这事就算定下。
“你们先回家交代一声，收拾好东西，三个小时后出发。”李保年说完这句话，就拿着名单离开。
刘先进走到王刚身边，恨不得动手抽他。
王刚宽慰师父，赶忙回家告诉家人这件事。
何雨水听到王刚要支援灾区，差点没昏倒，李淑芬更是拉着王刚的手，就要跑到厂里去闹。
“厂里为什么要你去，你孩子才两岁，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呀！我找厂长评理去。”李淑芬十分激动的叫道。
“干娘，是我主动报名参加的，国家危难之际，我虽微不足道，也要尽自己一份力量。”王刚义正言辞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王家独苗，哪怕去打仗也轮不到你。”李淑芬激动道。
王刚转头看了看何雨水，此时她已经缓过来，还主动拉住了激动的李淑芬。
“干娘，这事刚子哥做的对，我们不要阻止他。”
李淑芬诧异的看向何雨水，说道:“雨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听说已经死了几万人了！”
何雨水扶住李淑芬，说道:“干娘，我相信刚子哥会没事的，我为有这样一位丈夫而骄傲。”
王刚欣慰的拉起何雨水的手，说道:“你们放心，我只是去运送救援物资，不会深入灾区，不会有危险的，这两天不是也没余震了嘛！说明地震已经过去了。”
“这事我支持妹夫，要不是我不会开车，我也报名去。”何雨柱大声说道。
王刚在家又宽慰了许久家人，收拾好东西就赶回工厂。
就在王刚离开家门的那一刻，何雨水再也支撑不住，哭的撕心裂肺。
王刚听见了哭声，却没有迟疑，反而加快了几分脚步。
回到工厂后，刘先进给了他一辆卡车，并且安排了任务。
先去城外拖一批物资，然后再跟随车队运去灾区。
到了灾区后，轧钢厂的车队将交给当地救援小组调配。
王刚开车装完物资后，就开往灾区。
一路上，他也见识了地震的可怕。
哪怕不是地震的中心地带，一点点余震的威力都足够骇人。
许多农村的房屋被震塌，原本平稳的山路也变得崎岖，开车变成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原本平整的土地因为余震松动，尤其是那些土路，随时都有滑坡的危险。
越是接近灾区，发生的余震越多，也越猛烈。
车队就遇到过一次山体滑坡，一辆卡车被带到沟里，差点掉下山，一车的物资散落各处，卡车都分为两半。
好在司机及时跳车只是受了些轻伤。
一路惊险进入灾区后，王刚才见识了大自然的可怕。
一座不小的城市彻底成为了废墟，不知多少人被压在废墟之下，一队队的搜救小组冒险进入废墟，每时每刻都有地方塌方。
车队交接完物资后，就在救援小组的指挥下，安排任务。
王刚的任务是运送伤员，将救援出来的伤员，运到最近的救助站。
亲眼见到那些伤员，王刚彻底呆住了，要不是同行的救援军人打醒了他，恐怕就要耽误救治工作。
太惨了！
实在太惨了！
王刚亲眼见到一位老人被万吨巨石砸的血肉模糊，半边身子都成烂肉。
他还亲眼见过一个孩子失去双脚，被失去下半身的母亲死死护着。
他还亲眼看见一对夫妻紧紧抱在一起，被大石头压扁，身体分都分不开。
一幕幕惨剧刷新着王刚的认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他只知道，开车往返于灾区和救助站。
有时候他拖伤员，有时候他拖尸体，还有时候伤员没到救助站就变成了尸体。
自从来到灾区后，王刚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哭泣声。
见多了生死后，王刚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自动过滤了所有声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自己最大努力，救那些可怜的人。
轧钢厂的卡车早就被鲜血染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血腥味刺激着王刚的鼻腔，让他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8月初，王刚进入灾区，直到来年3月，他才返回四九城，他被厂里评了先进，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081 荣归
77年3月，王刚回到了四九城，先去厂里报道交车。
那辆轧钢厂的卡车，此时已经饱经风霜，离报废不远，可厂里没人觉得可惜。
王刚把车开回厂的那一天，受到了热烈欢迎，杨厂长带着全厂职工夹道欢迎，并且还拉起了横幅。
欢迎回家。
王刚晕晕乎乎下车的时候，已经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王刚同志，欢迎回家。”杨厂长一边握住王刚的手，一边说道。
“这次支援灾区共二十三人，你是坚持到最后，最晚回来的。”
“杨厂长，你官复原职了？”
王刚发现，自己半年没回厂，厂里似乎发生了点变化。
原本一手遮天的李主任，现在跟在杨厂长屁股后面，好像矮了一头。
“对，我已经复职，组织经过调查，平返了我的冤屈，让我又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杨厂长一边说话，一边瞥了眼后面的李保年。
“王刚同志，厂里为了迎接你，举办了欢迎会。”李保年点头哈腰的说道:“杨厂长一听说你回来，可高兴坏了。”
杨厂长笑嘻嘻的说道:“三天前上面找我谈话，可是公开表扬了你，并且评定你为优秀先进，具体的表彰大会稍后举行。”
王刚被众人拥簇，杨厂长一直陪在他身边。
“听说你在前线救了很多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说你加入了前线搜救队，协助救援军，还碰到了余震。”
“还好，就是一般的余震，不严重。”
“听说灾区的状况很惨烈。”
“现在已经基本完成救援任务，接下来就是重建城市。”
王刚和杨厂长，一问一答就来到厂长办公室，原本李保年的办公室。
杨厂长亲自给王刚倒了一杯茶，然后对李保年说道:“李副厂长，我这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李保年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
“那好，厂长你要是有吩咐，直接叫我，我就先走了。”
李保年一边微笑，一边退出办公室，顺便门关上。
杨厂长坐到王刚身边，热情的说道:“你在灾区的表现非常好，给我们轧钢厂争光，厂里研究决定，这段时间的工资全额补发给你，再奖励50块钱。”
王刚摇头道:“奖励就算了，我在这还要恭喜厂长官复原职。”
杨厂长开心道:“同喜同喜，厂里决定，升你为司机班的班长。”
王刚诧异道:“我师父呢？”
杨厂长说道:“你师父刘先进今年退休，他向我推荐了你，厂里开会已经通过，从下个月起，你就是司机班班长。”
王刚恍然，难怪刚刚没看见刘先进，算算时间他确实到了退休年龄，只是奇怪，他当初不是说不想这么早退休，还向厂里提了延迟退休的申请？
杨厂长看出王刚的疑惑，说道:“你师父已经办了退休手续，具体的你见到他再问。”
王刚点点头，表示了解，他肯定要去刘先进家看一看的。
“杨厂长，既然你官复原职，为什么李保年还在厂里？”王刚问道。
“我刚回工作岗位，对厂里的情况不太了解，李保年这十年可把厂里祸害的够呛，我准备收集好材料，一举揭发他。”杨厂长笑容渐敛，恶狠狠的说道:
“我接手厂里财务科后，一查账才知道，李保年这十年中饱私囊，简直触目惊心，你知道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
王刚说道:“李保年的老丈人是大领导，您可要小心。”
“哼！”杨厂长说道:“他那个老丈人屁股也不干净，你放心，我已经搜集到一些材料，只要时机一到，让他们翁婿一起落马。”
王刚在杨厂长眼中看到了恨意，李保年这十年没少折腾他，这一笔账他都记在心里。
杨厂长和王刚又说了些勉励的话，然后就带他参加了厂里举办的欢迎会。
一通折腾，王刚晚上8点才回到家。
王刚刚打开家门，屋里一堆人跑了出来。
何雨柱夫妻，他们的女儿何思思，儿子何天，干娘李淑芬。
最重要的是，那个王刚最记挂的人。
“雨水，七七。”王刚丢下包，一个大步跑进院子，把老婆和孩子紧紧的抱起来。
何雨水已经哭了出来，头埋在王刚怀里抽泣，已经快三岁的王言，好奇的看了看抱自己的人，似乎有些不认识。
一家三口抱了很长时间，何雨柱他们都没打扰。
“呜~，你怎么才回来，你知道我们娘俩等了多苦吗？其他人都回来了，为什么就你没回来。”何雨水泣不成声，话都有些说不清。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王刚抱着老婆，惭愧道。
其实他三个月前就能回来，只是那时候灾区又发生一次严重余震，虽然人员伤亡不重，但是原本搭建的简易救援设施全毁了。
王刚不得不留下来帮忙，一拖就是三个月，过年也只给家里寄了封信。
“好了，好了，妹夫不是回来了嘛？你就别哭了。”何雨柱安慰妹妹道。
“是呀！刚子回来这么晚，晚饭还没吃吧！”冉秋叶也打岔道:“我们快进屋吃饭！”
何雨水抬起头，摸了摸王刚的脸，说道:“你瘦了好多，那边吃不饱饭吗？”
“我不是瘦了，我是壮了，你看我的肌肉。”
王刚举起手臂，直接一手把儿子王言提起来，举的高高。
“呵呵呵！”王言高兴的大笑起来，与王刚少了些生分。
“举高高，我还要举高高。”王言开心的大笑道。
“你们爷俩别闹了，快进屋吃饭吧！”何雨水接过儿子，白了王刚一眼。
王刚哈哈大笑，搂着老婆的腰向里屋走去。
进屋后，王刚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红烧蹄膀，回锅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王刚笑着转头对何雨柱说道:
“这些都是大舅哥拿手菜呀！”
何雨柱笑呵呵道:“这次为了给你接风，我下午一早就溜了，忙活半天，等会你可要把茅台拿出来。”
冉秋叶咳嗽一声，说道:“你少喝点，一会还得带孩子回家。”
何雨柱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没事，喝多了大不了今天就住这。”王刚也有了兴致，这大半年他太压抑了，也想大醉一场。
082 醉酒
王刚这一夜真的喝醉了。
不管前世今生，王刚都是个很理智的人，哪怕喝酒也从来没醉过。
可是今天，王刚想要醉一场。
一直以来，他都过的很惬意，哪怕转世后，也因为有个好爹，把他的前路铺好，没怎么受过罪。
甚至因为穿越，王刚还有点小得意，对于现在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正是因为这份不真实，王刚行事才会肆无忌惮，甚至用出阴损手段，对付易中海，对付秦淮如，甚至弄死他们的孩子。
王刚从来没有亏欠感，他只当自己是完成了一件游戏任务。
可自从结婚后，王刚的生活才慢慢真实起来，尤其是有了王言这个儿子，他才彻底融入这个世界。
当初他听闻大地震的消息，只想着尽自己一份力，为家里搏一个好名声。
可真当他到了灾区现场，看到那一幕幕的人间惨剧，王刚的心彻底震撼了。
王刚曾经为了救一个孩子，背着跑了三里地，可惜最后幼小的生命还是在他怀里流逝。
从那刻起，这个世界对于王刚的意义再不一样，鲜活的生命告诉他，这不是游戏，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能在灾区坚持大半年，就是凭借这份真实。
王刚在饭桌上，一杯又一杯的与何雨柱拼着酒，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灌酒。
何雨水想要劝一劝丈夫，可李淑芬拉住了她，默默无声的摇摇头。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反正两瓶茅台下肚，何雨柱彻底爬在桌子上。
冉秋叶和李淑芬帮忙，把何雨柱拉走，今夜也不准备回家，就在李淑芬屋里对付一夜。
李淑芬走的时候，把小王言也抱走了，独留王刚和何雨水在房里。
他们所在的房间，是小四合院最大的屋子，当初王刚把它隔成两间屋，改造成客厅和卧室。
王刚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一口菜都没吃。
何雨水有些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雨水，你知道吗？”王刚突然放下酒杯，醉意朦胧的对何雨水说道:
“你知道一个人的生命，能脆弱到什么地步吗？”
王刚双眼通红，吐着酒气，说话都有些含糊。
“我亲眼见到，就七七那样大的孩子，倒在瓦砾中，一场余震，落石掉下来，把他砸的血肉模糊。”
“你知道人扁了后，是什么样子吗？”
何雨水双手捂住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还见过，一个母亲，哪怕双手都断了，也要用背顶着大石头，就为给身下的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是那个孩子早就没了气息。”
王刚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似乎想把这大半年的郁闷都倾吐出来。
“还有那些救援军人，他们真是好样的，为了救人冲在第一线，不少人被埋在石头下面，还喊着战友先救平民。”
王刚一把拉过何雨水，将她抱在怀里。
“雨水，你知道吗？我这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和孩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你和孩子也像他们一样。”王刚终于痛哭出来。
何雨水紧紧抱着王刚，温柔的说道:“没事了，你已经回来了！”
王刚哭诉道:“我回来了吗？不，我彻底回不去了。”
“我在这里有了你和孩子，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
何雨水听不懂王刚在说什么，可知道身为一个妻子，这时候不需要说话，只要静静的陪在王刚身边就好。
何雨水温柔的轻拍王刚的背部，嘴里一直说着“没关系，你回家了。”
王刚慢慢停止抽泣，就靠在何雨水的肩上睡着了。
何雨水艰难的将王刚扶到床上，并且打来一盆水，细心的为他擦洗，还给他盖上被子。
这一夜，王刚睡的很不踏实，何雨水就靠在床边，一直陪着他。
天亮后，王刚慢慢转醒，看到旁边爬在床边的何雨水，不由有些感动。
此时何雨水可能太困，已经睡着，王刚将她抱上床，然后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直到日上三竿，院子里传来三个孩子的嬉闹声，何雨水才醒过来。
“刚子哥，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会。”何雨水看到旁边的王刚，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好奇的问道。
王刚笑了笑，说道:“就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你睡觉，我感觉从来没这么踏实过。”
何雨水转了个身，与王刚面对面，说道:“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走了。”
“嗯，我再也不走了，就陪在你和孩子身边。”
夫妻两人抱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度。
“刚子哥，你在灾区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不，我没吃苦，只是看到太多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才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
夫妻两人温存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小王言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妈妈，睡醒吗？”
小王言已经快三岁，但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不过动作却不慢，很快爬上了床。
“我儿子来啦！”王刚大笑一声，把小王言拉过来，夹在他和老婆中间。
“嗯，爸爸身上臭！”小王言一脸嫌弃的说道。
王刚笑的更欢，还亲了儿子的脸一口。
“爸爸嘴更臭。”王言大呼小叫道，两只小手抵在王刚的下巴上，想要离远一点。
“你还嫌我臭，你更臭的尿布我都换过。”王刚强行把儿子脸凑过来，连亲了好几口。
“哈哈哈哈！脸痒，爸爸和舅舅一样有胡子。”
一家三口在床上打闹一阵子才起床，何雨柱一家已经回去，王刚洗漱一下后，也准备去刘先进家看看。
王刚是下午到了刘先进家，刘先进热情的把他迎进屋子。
“我还在想你小子回来，什么时候来看我。”刘先进说道:“让我看看，你离开这半年，有没有变。”
“嗯！瘦了，也精神了，不错，不错。”刘先进笑道。
王刚说道:“师父，您怎么办退休了，你不是说还要再干几年吗？”
刘先进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
“人老了就要退，难道还霸着位子吗？”刘先进说道:“杨厂长没和你说，让你顶我的位。”
“杨厂长说了，是您推荐的我？”王刚问道。
“按理说以你的年纪，怎么也轮不到你，谁叫你小子去灾区走一圈，立了大功。”刘先进打了王刚胸口一拳，说道:
“你在灾区的表现我听说了，厂里好些人都佩服你，回来就宣传你的丰功伟绩，司机班里那些老司机都对你赞不绝口。”
王刚低着头，说道:“师父，其实我这次回来，可能做不了多久就要辞职。”
“辞职？”刘先进怪叫一声，说道:“你疯了！”
083 退休真相
刘先进听说王刚要辞职，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疯了，在灾区摔坏了脑子。
要知道，对现在的人来说，一个公家单位的工作，那就是铁饭碗，旱涝保收，还关系到退休后的退休金，甚至医疗，哪怕就是一个工人岗位都被人抢破头。
王刚现在的岗位可不是工人，而是司机班班长，轧钢厂车队的头，属于工厂管理层。
司机本就是一个高薪岗位，作为司机班的班长，工资就有87.5元，更别说他还有机会参与厂里领导层的会议。
“以你和杨厂长的关系，将来未必不能爬的更高，何必辞职。”刘先进始终不理解。
王刚自然有他的打算，虽然工厂的工作很好，但今年已经77年，眼看明年就要改开，到时候遍地商机，只要敢拼，不难发财。
守着工厂一亩三分地，虽然安稳，但那不是王刚想要的生活，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不搏个大富大贵，不白穿了。
刘先进到底只是个退休司机，眼界始终有限。
“师父，国家马上就要有新动作，我准备趁着这个机会，为老婆孩子拼一把。”王刚解释道。
“你是不是在灾区听到什么消息？”刘先进皱眉道。
“国家马上会批准私营，我准备去做生意。”王刚说道。
“做生意，你想当资本家？”
“现在可没资本家了，我是想当商人。”
刘先进皱眉道:“你想做什么生意，小摊小贩赚什么钱？”
王刚笑道:“我想搞物流，从南边进货，运到四九城来卖。”
“你糊涂，现在车子都是公家的，不允许卖给个人，你拿什么运货，板车吗？”刘先进恨铁不成钢道。
刘先进自然不知道王刚有空间，运货只需要一张火车票。
明年国家率先在广省和福省试行改开，到时候这两个地方的进出口贸易将大增，王刚只要看准机会，不难赚钱。
刚开始，他用自己的空间运货，累计原始资金，等时机成熟，国家放开车辆买卖，他准备买上几台卡车，组建自己的运输队。
他只要抓住最开始的机会，发财还是很容易的。
可这些他不能跟刘先进说，只能先骗他。
“我前些年和铁路局打过交道，能搞来车皮。”
“你有这能耐？”刘先进似乎想起什么，瞪大眼睛道:“你的关系不会是李副厂长的老丈人吧！”
王刚诧异道:“您认识李副厂长的老丈人？”
刘先进急道:“我告诉你，那李保年和他老丈人快完蛋了，你少招惹，最好马上与他们划清界限。”
王刚不解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先进咬咬牙，脸色变换几次，最终和王刚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的退休并不是自愿的，前段时间杨厂长找我谈过话。”
王刚眉头一皱，不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先进叹口气，说道:“这些年司机班帮助李保年倒卖厂里的物资，你也是知道的。”
“那是我们被李保年逼的，这事杨厂长也知道呀！”王刚急道。
“对，杨厂长知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算是李保年的帮凶，上面要追究责任。”
刘先进有些意兴阑珊道:“后来我把一切都担自己身上，杨厂长和上面求了情，不追究我的责任，办了提前退休，退休金减半。”
王刚有些吃惊，没想到刘先进退休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昨天杨厂长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厂长怎么能这样，当初我可是跟他说好的。”王刚有些气愤。
“你不要生杨厂长的气，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恢复原职，他也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再受牵连。”刘先进宽慰王刚道:
“我现在也挺好，退休金还有一半，凭我前几年存的钱，也够养老。”刘先进说道。
王刚看了眼屋子，问道:“师父，你这房子是厂里分你的，退休后，会收回吗？”
刘先进点头道:“厂里让我住到月底，你师娘已经去找房子，实在不行我就回农村老家。”
“现在房子不给买卖，你们怎么找房子。”王刚皱眉道:
“要不这样吧！我在大杂院还有两间屋子，你和师娘先住过去，反正我那也空着。”
“我怎么能住你房子。”刘先进断然拒绝道:“我还没落魄到那个地步，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上面早就盯着李保年和他老丈人，你不要再接触他们！”
王刚说道:“我那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我又不住，您和师娘先对付一下，现在农村的日子也苦，你们住惯城里，过去肯定不习惯。”
刘先进还想拒绝，可王刚按住了他。
“师父，您相信我，国家马上会越来越好，过两年就允许房屋买卖，到时候肯定有人会出手房子，您趁机买上一套四合院养老，也没多少钱，不够我先借您。”
“滚蛋，我能要你钱吗？”刘先进气笑道:“别以为你师父手上没钱，我当了几十年司机，存款肯定比你多。”
这话王刚倒是相信，以前刘先进的日子过的比他还好，吃火锅都只涮羊肉，不吃菜。
“这事我回头和你师娘商量一下。”刘先进这次没拒绝王刚。
“不过我就算住你房子也不白住，我给你租金。”
王刚笑道:“行，你看着给就行，我也不跟您客气了。”
刘先进笑道:“辞职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
王刚点头道:“好，我会好好考虑，反正我辞职也得明年的事。”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然后王刚就回家，晚上何雨水下班后，他把借房子给刘先进的事说了出来。
原本王刚以为何雨水不会反对，却没想到何雨水一听就面露难色。
“我不是不想把房子借给你师父，只是现在咱家两间房都住着人。”
王刚诧异道:“住着谁？”
何雨水说道:“你去灾区没多久，三大爷就找到了我哥，想要借他龙老太太那间房，给他儿子住。”
王刚皱眉道:“那和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
何雨水说道:“后来三大爷家老大和老二听说这事，回家闹了一通，说三大爷不公平，只给老三借房结婚。
三大爷被烦的没办法，又找到我这来，想要借住我们家那两间空置的房子。”
“我本来是不想借的，可三大爷三天两头跑过来，我也怕麻烦，就同意借给他半年。”
“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王刚不解道。
“我想的是，半年一过他们就搬走，正好你也回来了，就没告诉你。”何雨水有些心虚道。
“他们没走？”王刚问道。
“我已经去赶过他们，可他们死皮赖脸就是不肯走。”何雨水委屈道。
084 易中海晕倒
第二天，王刚把儿子王言送去托儿所，就和李淑芬一起回了趟大杂院。
“这不是小王吗？你回来啦！”
“小王，听说你被评上先进，厂里还要开表彰大会。”
“小王，好久没见，你精瘦了。”
“小王，你怎么回来了？”
以前的邻居们看到王刚，全都热情的打招呼，与以往可不同。
王刚心里也清楚，这些邻居是听说他要升官，所以才这么热情。
就像某个明星说的，你红了后，身边全是好人。
王刚也没拿架子，和所有人打招呼，然后才把李淑芬送回了家。
王言上托儿所后，李淑芬就不肯住小四合院，有事没事就往大杂院跑，何雨水怎么劝都没用。
好在何雨柱一家也住在大杂院，平常也能照顾点。
王刚后来又去了趟三大爷阎埠贵家，商量房子的事情。
阎埠贵看到王刚到他家来，脸上明显有些不自然。
“三大爷，你吃着呢？”王刚来的时候，阎埠贵和老伴正在吃午饭。
自从退休后，阎埠贵和老伴就迷上睡懒觉，哪怕岁数大了睡不着，也要在床上躺着。
他算过一笔账，只要睡到十点再起，这早饭和中饭就能混着一起吃，每个月能省不少钱。
所以王刚来的时候，不过十点多一点，阎埠贵和老伴就在吃午饭。
“小王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阎埠贵一边招呼王刚进屋，一边给老伴打了个眼色。
做了一辈子夫妻，三大妈自然知道阎埠贵是什么意思。
三大妈起身收拾碗筷，哪怕碗里还有半碗饭。
“我们正吃完，收桌子。”阎埠贵对王刚笑了笑道。
王刚也懒得理会阎埠贵的小心思，直接坐到椅子上。
“小王，听说你在灾区立了功，还得了表彰，今天怎么有空回来。”阎埠贵也坐下来，一点没有给王刚倒茶的意思。
“厂里体恤我，让我在家休息两天，下周一上班。”王刚说道。
阎埠贵点头道:“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了，灾区那边艰苦，是要好好休息两天。”
王刚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就直言道:“三大爷，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收回我家那两间房。”
阎埠贵一听，脸皮就抽动一下。
“小王呀！你家房子能不能再借我们住两天，你也知道，我家地方小，以前七口人挤在一起，可现在儿子们各自成家，地方不够住了呀！”
“阎解成他们单位没给分房子吗？”王刚奇怪道。
“别提了，单位人多房子少，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我们家也是苦呀！”
阎埠贵一直跟王刚诉苦，就是要霸着他家房子。
要知道，何雨水心善，借房子给他儿子，都没收租金，这种白占便宜的事，阎埠贵怎么可能放手。
王刚说道:“三大爷，您不知道，我师父今年退休，房子也还给了厂里，暂时没地方住，我就想着把我那两间房子借给他住。”
阎埠贵奇怪道:“厂职工退休，怎么会收房子，不是能一直住吗？”
王刚当然不能告诉阎埠贵，刘先进受处分的事，只能说道:“我师父那人觉悟高，说既然退休了，就不能再占厂里的便宜，要厂里把房子交给更需要的人。”
阎埠贵伸出一根大拇指，赞道:“刘班长好觉悟，不是一般人。”
王刚点点头道:“我师父在四九城没房子住，我这个做徒弟的能不管吗？”
阎埠贵脸一僵，低头说道:“小王，你和解成解放，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家现在确实有困难呀！”
王刚板着脸道:“解成和解放，好歹还有你和丈母娘家，可我那师父在四九城，连个亲人都没有了。”
阎埠贵脸有些臊得慌，也知道王刚说的在理，可到手的房子要他吐出来，实在心疼呀！
王刚记得原本剧情里，地震之后，阎埠贵和刘海中就在院子里加盖了不少违建房。
把原本院子里的空间全占用了，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也因为有违建房，刘家和阎家几个儿子全搬回了大院。
只是这次因为王刚的存在，刘海中手脚不利索，也盖不了违建房，没人带头，阎埠贵也不敢。
也是王刚一家搬走，大杂院空出不少屋子，才让阎埠贵想起借房子，才没搭违建房。
至于刘海中，一直都认为王刚害他成现在这样，所以不会开这个口，老刘家三个儿子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三大爷，我给解成和解放两天时间搬家，我周日来收房。”王刚站起来说道:
“要是搬家需要帮忙，您通知我，我还认识街道办几个人，都能过来帮忙。”
阎埠贵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怎么可能听不懂王刚话里意思。
最后一句话，其实已经算王刚的威胁，要是不肯搬，那他就闹到街道办去，这事阎家怎么都不占理，毕竟房本在王刚手上，他想给谁住就给谁住。
真闹到那个地步，丢人的也只能是阎家。
“好，晚上解成解放回来，我就让他们收拾东西。”阎埠贵最后没办法，也只能答应王刚。
王刚满意的离开阎埠贵家，走到门口就听见三大妈的抱怨声，说他翻脸不认人什么的。
这种嚼舌根的事，王刚早就司空见惯。
只是当他走到大院门口，就听到有人叫道:“救命呀！一大爷晕倒了！”
王刚停下脚步，转头一看，院子里不少老人向易中海那屋跑。
原本在家的李淑芬也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
几个老人把易中海抬出来，就放到院子的地上。
这个点年轻人都上班，院里除了退休的老人，只剩下妇孺。
“谁去拖个板车来，把一大爷送医院。”阎埠贵看到易中海的样子，赶紧对所有人喊道。
结果就是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
易中海无儿无女，又离了婚，孤家寡人一个，谁送他去医院都得先垫医药费，这钱能不能收回来都不好说。
所有人又看向了李淑芬。
李淑芬此时也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管易中海死活。
最后李淑芬还是叹口气，对王刚叫道:“刚子，去拿板车。”
最后还是王刚和李淑芬把易中海送去了医院，医药费是李淑芬垫付的。
易中海被推进抢救室没多久，抢救室里面就走出来一个医生。
“谁是病人家属。”
085 放开
抢救室的大夫走出来，对王刚和李淑芬摇摇头。
“我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医生这句话，李淑芬有些头晕，被王刚一把扶住。
虽说离婚，可李淑芬与易中海到底几十年的夫妻，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
真到了生离死别的关头，李淑芬还是很难过。
“大夫，他得了什么病，没得治了吗？”李淑芬声音有些颤。
“老爷子不是得病，而是油尽灯枯，我们也没办法。”医生说道。
“他才六十出头，怎么会？”李淑芬有些不敢置信道。
“病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从事重体力工作，身体亏空严重，器官都开始衰竭，能撑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医生遗憾道。
易中海这十年，过的很不安生，不仅厂里的工作没了，连退休金都被取消，后来找了个小厂子干活，干的都是苦活累活，还只能勉强糊口。
更重要的是，十年期间，易中海被那些红**整的够呛，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到达极限，能撑到现在的确是个奇迹。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李淑芬稳定了情绪，对医生说道。
医生让开了抢救室的门，示意李淑芬和王刚进去。
两人走进去后，医护人员全都向外走，似乎是要给易中海交代遗言。
李淑芬走到易中海病床前，王刚则靠的远一些。
此时易中海气色极差，脸蜡黄蜡黄的，两只眼睛暗淡无神，唯有看到李淑芬走近才微微有些精神。
“小芬。”易中海有气无力叫了声。
李淑芬这个时候，对易中海再无半分怨恨。
“老易。”李淑芬抓住易中海的手。
“我快不行了。”易中海虚弱的说道:“我没想到我人生的最后一刻，你还能陪在我身边。”
李淑芬眼睛湿润，说道:“别说丧气话，你会好起来的。”
易中海微微摇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李淑芳忍不住，脸上滑过两行眼泪。
“小芬，我对不起你，当年我色迷了心窍，做出那样的丑事，我是真后悔。”易中海也哭了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这十几年，你什么罪都还了。”李淑芬哽咽道。
“是呀！什么都还了！”易中海脸上恢复平静。
一旁的王刚此时终于明白，易中海这十年为什么不逃离四九城，硬是被红**整了十年。
他是在赎罪，为自己，更为李淑芬。
他确实悔过了。
“我这些年还有些积蓄，就藏在家里老地方，我死后你去拿出来。”易中海开始交代遗言。
“我大院里的那间房，也留给了你，前几天我已经去街道办找马主任打过招呼。”
易中海眼睛慢慢闭起来，喃喃自语的说着遗言，声音是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直到静寂无声。
李淑芬趴在易中海的遗体上哭泣，哭的很伤心。
王刚担心她的身体，赶紧过来劝慰。
“干娘，你的身体本就不好，不要太伤心难过。”
李淑芬哭了一阵子后，才恢复过来，然后就平静的开始处理易中海的后世。
王刚却知道，李淑芬越是平静，反而越悲伤，可这种事他也不好劝慰。
易中海的丧事很简单，就在家里简简单单设了个灵堂，遗体被拉到殡仪馆。
来参加易中海葬礼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何雨柱一家，还有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来了一趟。
这十年来，易中海的名声太臭，因为红**的存在，街坊邻居都不敢与他接触。
葬礼上，何雨柱还告诉王刚，这几年他提议照顾易中海，让他安心养老，却被他拒绝。
王刚知道，易中海是想赎罪，所以拒绝何雨柱的帮助。
其实易中海的死，多多少少都与王刚有些关系。
剧情里，易中海可是一直活到最后，七八十岁身体依然硬朗，还能上街捡破烂。
他之所以六十出头就熬不住，还是因为那十年给他的伤害太大。
但是王刚并不后悔那么做，人必须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王刚从来没有冤枉易中海和秦淮如，也从来没逼易中海去找秦淮如。
一切都是易中海自己的选择，自然也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王刚唯一后悔的是，把易中海和秦淮如的孩子整死，确实缺德了点。
易中海的丧事结束后，李淑芬的身体也开始急转直下。
她本来身体就差，心脏不好，剧情里地震后没几年，李淑芬就去世了。
王刚和何雨水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说没办法治，只能回家好好养着。
李淑芬被王刚接回了小四合院，这次她没有拒绝。
似乎易中海死后，李淑芬也失去回大杂院的理由。
王刚没事就让儿子多陪陪李淑芬，让她享受天伦之乐，舒缓心情。
77年下半年，高考恢复，整个四九城都沸腾，很多人报名参加了高考，本来王刚也让何雨水去报名，可后来她说要照顾干娘和孩子，拒绝了。
倒是冉秋叶报名参加了高考，可惜最后落榜了，很是遗憾了一阵。
冉秋叶这十年光顾着照顾孩子，照顾家庭，早就把书本里的知识落下，再加上年纪不小，学习越发吃力，没考上也是很正常的。
王刚没去参加高考，他知道自己的事，去了也考不上，而且他也没必要去参加，都三十大几的人，总不能回学校重新学习。
高考恢复后，王刚发现四九城慢慢有了些变化，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渐渐多了些人气。
以前的黑市鸽子市，彻底放开，也没人管了，到处有人摆摊赚钱。
赵子豪又找上了王刚，希望重新合作。
这一次王刚没拒绝，只要不是犯法的事，他还是有兴趣的。
王刚又去了一趟大兴，花一万块钱，收了五十吨鲜梨，然后利用空间拉回四九城卖。
这次不用偷偷摸摸的卖，直接交给赵子豪，让他分销给其他人，不到一个月就全部销光，甚至还卖到了四九城附近的其他乡镇。
这一次卖梨，因为数量大，利润被分薄，王刚所得收益并不算多，只有大概五千块钱。
可这是一个信号，那就是国家将要彻底放开私营，已经没人再查私下买卖。
赵子豪这下子胆子就大了起来，怂恿王刚去南方，多进些稀罕水果，他有现成的渠道负责卖。
王刚也有些心动，所以和厂里请了十天假，坐火车去了一趟羊城。
086 再见娄晓娥
王刚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好不容易到了羊城，一下火车就感受到与四九城截然不同的气氛。
羊城火车站里，有不少小商贩在叫卖，卖的东西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用的，甚至有人摆摊卖衣服，乱的很。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管，最多就是稍微维持一下秩序，不让进出通道堵塞。
改开的氛围已经在羊城体现，下了火车站后，王刚记忆里八九十年代的景象比比皆是。
王刚叫了一个小三轮，拉他去羊城最热闹的市场。
他也不知道小三轮有没有绕路，反正到地方后，王刚付了一块钱车钱。
虽然马上要进入八十年代，可普通工人工资还是二十来块钱，有的地方更低。
车费一下就掏出一块钱，也就王刚财大气粗不在乎。
好在车夫没带错地方，王刚眼前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光是卖衣服的就有几十家。
王刚随便逛了逛，就发现市场里卖的东西，还真有不少好货。
光是衣服的种类就比四九城多了好几倍。
要知道现在四九城还是蓝制服的海洋，大家穿着都很朴素。
可广州市场里的衣服，种类已经很多，虽然在王刚眼里土的掉渣，可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时代的潮流。
王刚逛了几家店，店主都很热情，把自家东西夸上了天，就是价格实在太贵，十几块钱一件衬衣，都算大众货。
很多衣服都要普通工人几个月的工资。
王刚也知道，这价钱里面自然有水分，可以还价。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店家的经营模式，还有进货渠道。
做生意的有几个傻子，很多店家一听王刚打听的事情，就把他哄走，以为是遇到同行。
王刚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操之过急了。
逛了一天，王刚找了一家旅店，发现旅店住宿已经不需要单位证明，只要给钱就行。
第二天，王刚又在羊城其他地方逛了逛，感受改开的气息。
快中午的时候，他还找了一间最大的饭店吃饭，看看羊城餐饮业的状况。
羊城最有名的餐馆叫做伴溪酒家，坐落在一个公园里面，就餐环境真的好，哪怕三十年后，也是很有特色的。
伴溪酒家主打粤菜，远近闻名，尤其是点心更是一绝。
王刚一到地方，就感受到南方特有的饮茶文化，然后叫了一桌子特色菜，服务员都担心他吃不完浪费，提醒了好几次。
菜上桌后，一个桌子都摆不下，服务员又搬来了一张桌子，立刻让王刚成为了全场焦点。
王刚不远处有一桌人，正在喝早茶，看到王刚满满两桌子菜后，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这一桌子人，一男二女，两老一少，似乎是一家人。
年轻的那个女人，穿着时尚，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甚至可说鹤立鸡群。
女人看了王刚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
“王刚！？”
王刚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专注于美食之上。
那个女人却起身走到王刚面前。
“你是红星轧钢厂的王刚吗？”女人不确定的问道。
王刚这下子总算回过味来，难道在羊城碰到熟人了？
“娄姐？”王刚抬头一看，还真是熟人。
娄晓娥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羊城见到王刚。
“你怎么在羊城？”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接下来两人都笑了出来。
“不仅我来了羊城，我父母也来了。”娄晓娥指了指自己那桌。
王刚果然看到了娄晓娥父母。
既然见到了，自然不能当做没见到，王刚站起来走到娄父娄母身前，打了个招呼。
“娄董，好久不见。”
娄半城见到王刚也很高兴，先不谈王刚曾经帮过他们一家逃跑，就是在外地看见一个同乡，你也会高兴的！
“小王，十来年没见，你没怎么变？”娄半城哈哈大笑，招呼王刚坐下。
王刚让服务员拼桌，这下子三个桌子拼在一起，更惹人关注。
不过四人全然不顾外人的眼光，只在那叙旧。
“娄姐，你们一家人不是去香江了吗？怎么在羊城？”
娄晓娥笑道:“广省试行改开，招商引资，我们一家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娄半城感慨道:“离开十多年，本以为这辈子回不来，没想到还有这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四九城。”
王刚笑道:“会有机会的，国家在两省试行改开，很快就会铺向全国，到时候娄董你想去哪就去哪。”
娄半城有些激动道:“小王你说的对，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娄父娄母老了很多，当初他们果断的离开，去香江重新开始，背井离乡的人，老了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落叶归根。
“你呢？你为什么到羊城来，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娄晓娥有意无意的问道。
“对，就我一个人来羊城，想看看改开后到底什么样？”王刚说道:
“我老婆孩子还在四九城，过几天我就回去。”
娄晓娥听到王刚说到老婆孩子，眼中神采莫名暗淡几分，倒是娄半城来了兴致。
“小王，你想经商？”
王刚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个头绪，不知道做什么好？”
娄半城兴奋道:“我们这次来羊城，也是想要考察市场，准备在这里开个制衣厂。”
“我们在香江有个小型制衣厂，效益还不错，可是香江人工成本太贵，所以我们准备把重心转回国内发展。”娄晓娥说起生意来，气质立刻发生转变，有点女强人的意思。
娄半城笑道:“现在国内招商引资的力度很大，给的优惠政策也多，对港商也很友好，所以我们一家人才过来考察。”
王刚笑道:“娄董有本事，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佩服佩服。”
娄半城说道:“其实开厂简单，只要资金到位，又有政策支持，不难做到，只是想把做出来的东西卖掉，那才难。”
娄晓娥说道:“国内市场很大，但国人的消费水平还不行，加上不少香江老板看中内地市场，将来竞争也大，我们如果投资开厂，想回本的话，恐怕需要时间。”
王刚想了想，说道:“娄董，你办过制衣厂，能不能制造皮鞋。”
“皮鞋？”娄董不解道:“小王，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087 相谈甚欢
王刚和娄晓娥一家在饭店里相谈很久，他和娄父是越谈越投契。
娄父想把事业重心从香江转移到国内，可是苦于没有头绪。
王刚就告诉他，与开制衣厂相比，其实开制鞋厂，或者说皮革厂更容易获利。
国人对于穿着打扮还没到追求潮流的地步，大多数人对于衣服的定义，还在于穿暖，而不是穿好。
不过国人对于皮鞋，还是很喜欢的。
当初何雨柱相亲冉秋叶，衣服可以跟王刚借，唯有一双皮鞋是自己买的，并且擦的铮亮。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皮鞋就相当于门面，一双好的皮鞋，远比一套好的衣服更加重要。
“我虽然没做过皮鞋生意，但也认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开制鞋厂问题不大，可鞋做出来，真的能卖出去吗？”娄父还是有些担忧。
王刚却笑道:“娄董，你有所不知，国人对于港货比较盲目，你只要宣传自己皮鞋是香江知名品牌，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销路不难打开的。”
娄父好奇道:“什么证据？”
王刚解释道:“比如你港资的身份，或者工厂正规的证明，这些都好办，只要你的东西货真价实，一定不难卖。”
娄半城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本就是成功商人，只是年纪大了，脑筋转不过弯来。
“王刚，你以前只是轧钢厂的司机，怎么知道这么多商界的手段？”娄晓娥好奇道。
王刚说道:“我既然决定经商，自然需要做些功课，总不能撸起袖子蛮干。”
娄父说道:“小王，你能跟我说说，你想做什么生意吗？”
王刚扫了娄家父女三人一眼，微微考虑之后说道:“我准备开办自己的贸易公司，将北方没有的货，从南方引进，拖到四九城贩卖。
我先从小做起，开一间小店铺，累积资本，然后逐步做大，我想在四九城开一家百货公司。”
“南货北运，确实是个办法，不过这运输可是个大问题。”娄父不愧是商界老行家，一针见血就指出南货北调的难点。
“现在的运输渠道无非三条，汽运，车运，船运，可无论哪一条都捏在国家手中。”
王刚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这就牵扯到我的商业机密了，而且我相信以后运输会放开的。”
娄父一愣，一拍脑门道:“是我孟浪了，来来来，今天见到小王高兴，我们喝一杯。”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娄母，再也坐不住了。
“老娄，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别喝酒了。”
娄父摇头道:“难得他乡遇故知，怎么能不喝一杯，你别阻止我。”
娄母担忧道:“你血压高，医生不让你多喝酒，我们现在在羊城，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是呀！爸。”娄晓娥也劝道:“王刚可能等会还有事，喝酒不好。”
娄晓娥向王刚打了个眼色，王刚心领神会，对娄父说道:“娄董，我等会还得去进一批货，真不能喝酒，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到四九城喝！”
王刚把话说到这份上，娄父这才作罢！
“小王呀！你以后不要叫我娄董，叫我伯父吧！”娄父笑嘻嘻的说道。
“好，娄伯父，今天这顿我请，您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那怎么行，你既然叫我伯父，哪有让小辈付账的道理。”娄半城拍了一下老婆的手，说道:“你去把账结了。”
娄母微微一笑，起身就去结账，王刚刚想起身就被娄晓娥按住。
“以后你有请客的机会。”娄晓娥说道。
既然决定进军内地，娄家人以后自然会香江内地两边跑。
“娄姐，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建厂的话，我给你们个建议。”王刚说道:
“不要在羊城建厂，你们可以考察一下鹏城。”
娄父不解道:“为什么，据我所知，鹏城可远没有羊城发达？”
王刚笑道:“正因为如此，那里以后才是国家发展的重点城市，而且对于香江来说，鹏城的地理位置，比羊城更好。”
娄父眼前一亮，若有所思起来。
娄母结完账回来，看见丈夫在那苦思，女儿和王刚聊天，顿时奇怪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娄母坐回娄半城身边问道。
娄半城说道:“我们可能要改变一下原定计划，去鹏城一趟。”
娄母心里奇怪，却没有开口询问。
四人把饭吃完，娄父娄母一起去联系车子，娄晓娥则非要陪王刚一起去考察羊城的市场。
两人倒是像夫妻一般，逛着市场，聊着天，很愉快的度过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娄母回来，说是已经联系好去往鹏城的车子，一会就出发。
娄晓娥有些依依不舍，递给王刚一张纸条。
“这是我在香江的电话号码，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王刚欣然收下号码，笑道:“娄伯父真开好工厂，你们生产的皮鞋，能不能让我独家代理？”
“没问题。”娄晓娥想都没想道:“以后我们一定会合作的。”
王刚与娄晓娥一家分别，然后就返回市场，进了一批服装，还有一批男士皮鞋。
因为他进货量大，所以价格比较优惠，他准备先进一批货，拉到四九城试着卖，看看行情。
反正他有空间，东西往里面一放，比什么运输方式都方便。
王刚一天之内就花出去三万块钱，进了一大批货，在羊城市场里都传出了名声。
后来要不是他空间装满，恨不得把手上的钱都花出去。
王刚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就返回了四九城，等火车到站，他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架。
心想动车高铁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回到四九城的第一件事，王刚就去找了赵子豪。
并把手上的货给他看了看。
赵子豪当即就惊了。
“王兄弟，你从哪里搞到这么好的东西？”
赵子豪拿起一件黑衬衫，用手摸了摸，从未见过的面料让他爱不释手。
“这些能在四九城卖吗？”王刚问道。
“能呀！这些衬衫料子好，颜色款式又多，四九城里可没有，一定好卖。”
王刚又拿出一双皮鞋，丢给赵子豪，说道:“我手上还有一批皮鞋，你也帮我卖掉。”
赵子豪看到鞋子，那是真惊讶了，这玩意比衣服更好卖。
“王兄弟，你手上有多少货？”
“衬衣大概五百件，牛仔裤一千条，皮鞋多些，大概四千双。”王刚说道。
“都交给我来卖吧！”赵子豪当机立断道:“衬衣17块钱一件，牛仔裤20块一条，皮鞋30块一双。”
王刚想了想，他衬衣进货价10块钱，牛仔裤12块，皮鞋20块钱，这么算下来，这一单他能赚五万块钱。
088 辞职开店
王刚把手上的货全交给了赵子豪，并且只收了一部分定钱，他与赵子豪约定，等货卖完他再结余款。
他与赵子豪合作十多年，彼此也有默契，也不怕赵子豪不认账。
王刚本以为这批货能让赵子豪卖一段时间，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四九城人民的购买力。
两个月后，赵子豪找到王刚，递给他一个纸包，里面包了三万块钱。
王刚拿到钱，不由诧异道:“你这么快就卖完了？”
赵子豪兴奋的说道:“还没呢！不过也没剩多少，这不就把余款给你结了，顺便我还想问问，你还能搞到货吗？”
王刚说道:“怎么会卖的这么快？”
赵子豪夸张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呀！你那些衬衫牛仔裤有多热销，这玩意比电视机都好卖！”
原来赵子豪刚开始拿到货后，东西确实不容易卖，主要还是货乍一出现在市场，敢买的人不多。
尤其是花衬衫牛仔裤，那玩意穿过的人可不多。
后来赵子豪还是自己穿了自己的货，花衬衫牛仔裤黑皮鞋一上身，顿时成为市场里最靓的仔。
王刚进的这批货，可是对比三家的好东西，质量根本没问题，几个尝试购买的人买回去，立刻引起轰动。
然后赵子豪那每天都人头涌动，衣服裤子很快就卖完，要不是皮鞋数量太多，赵子豪可能早就来找王刚了。
“王兄弟，前两天有人来找我，说是让我去办一张个体商户的执照，要不然就不允许我再做买卖，你知道那执照是什么玩意吗？”
“已经开始了吗？”王刚说道:“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一点，你放心去申请吧！南方早就有了，只有办了营业执照才能做买卖。”
赵子豪问道:“这么说国家彻底放开私营了？”
王刚点头道:“不错，以后你做买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你还能去租个店铺。”
“租那玩意干嘛？浪费钱！”赵子豪不以为意道。
“信我就去租店铺，若是能买那更好，不过应该不可能，房屋买卖还得过几年。”王刚说道:
“以后我们兄弟就正式联手做买卖，我负责进货和运输，你负责销售，利润我们五五分账。”
赵子豪一听，有些心动，问道:“王兄弟，你真准备辞掉公职。”
王刚说道:“打工是不可能再打工了。”
赵子豪不明白王刚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对于王刚放弃公家单位，转而做生意的决定，也不知怎么说。
这个时代一个公家单位的工作，意义可不一般，赵子豪要不是没办法，可能也不会做买卖。
“你先去申请营业执照和租店铺，我明天回厂办辞职，然后就再去一趟羊城进货。”王刚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赵子豪离开后，王刚回家就和何雨水提了辞职下海的事。
何雨水倒还没说什么，反而李淑芬反应最大。
“我不同意，你好好的工作不做，做什么买卖。”
李淑芳苦口婆心的对王刚说道:“刚子，你现在已经是厂里司机班的领导，杨厂长又那么信任你，前途一片光明，干什么要做那小买卖。”
王刚说道:“我前两个月去羊城进了一批货，赚了五万块。”
李淑芬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噎死。
“多，多少钱？！”
“五万块钱。”王刚拿出赵子豪给他的纸袋，摊在桌子上，把李淑芬的眼睛都看直了。
何雨水之前已经知道王刚私下做买卖的事，倒是没吃惊，至于六岁的王言，还不明白钱的重要性。
“这买卖能赚这么多钱？”李淑芬有些不敢置信道。
这个人均工资不足五十块钱的年代，一个普通工人，辛苦一辈子也不可能赚五万块钱。
王刚向李淑芬坦白道:“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在暗地里做生意，已经赚了差不多十二万。”
李淑芳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有些患得患失。
“你赚这么老些钱，不会被抓起来吧！”
“不会，现在改开了，国家鼓励私人买卖，我伙伴已经去申请执照，我还准备租一个店铺开店。”王刚安慰李淑芬道。
“干娘，你相信我，辞职这个决定，我是深思熟虑过的，以后我们家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李淑芬说道:“我们家的日子已经很好，你到外面看看，现在哪家哪户三天能吃一顿肉的，你还想过什么日子。”
王刚说道:“干娘，以后你就知道。”
转头，王刚又看向何雨水道:“雨水，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何雨水点头道:“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过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也要理解。”
“什么事？”
“你辞职可以，我不准备辞职，还准备继续在厂里干下去。”何雨水说道:
“你做生意不管是赔还是赚，我们家总有条退路。”
王刚把何雨水抱在怀里，说道:“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王刚就向杨厂长打了辞职报告，这事在厂里还引起很大的风波。
很多人听说王刚要辞职，去做小买卖，都认为他脑袋给驴踢了。
杨厂长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立刻就找他谈话挽留。
只是王刚铁了心走人，杨厂长不放人都不行。
因为他第三天就不来工厂，坐上去羊城的火车，杨厂长气的差点没犯脑梗。
这次去羊城，王刚想多待几天，优化一下进货渠道。
当初那批货进价还是太高，他打算直接找到生产商，越过中间商赚差价。
王刚在羊城待了大半个月，终于解决进价的问题，带着一万双女士皮鞋和服装，返回四九城。
赵子豪也把营业执照办了下来，并且在王府井大街边上，找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铺。
店铺属于街道，不是个人的，赵子豪找街道签租赁合同，以每月一百块钱的价格拿下，一租就是十年，每年房租递增5%，非常划算。
王刚回来还特意看了下店铺，非常满意，并且亲自联系上次给他家装修的王立春，花钱重新装修店铺。
一个月后，一家名叫“淘货王”的小商铺开张，王刚还特意放了鞭炮，吸引人来围观。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淘货王开张三天都没一笔生意，这让赵子豪很意外。
“以前偷偷摸摸做买卖，生意火的不行，怎么现在做正经生意，却没人来了？”
王刚也很疑惑，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089 利润
王刚坐在店铺里，看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的人，赵子豪站在外面，奋力的叫卖，可进店铺的人还是不多。
很多人进来看了看，问了问价格就走了出去。
开店三天，竟然没有开张一笔，王刚非常疑惑。
赵子豪似乎有些累了，走进铺子坐在王刚身边，喝了点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心情都不是很好。
王刚最后站起来，对赵子豪说道:“我去周围转转。”
走出店铺，王刚向王府井大街走去，那里人流量更大，也更热闹一些。
赵子豪找的这个店铺位置非常好，隔壁就是王府井大街，原本王刚以为借助王府井大街的人流量，他们的店铺应该日进斗金才对。
王刚转了一圈后，就走回了自己店铺，也想明白自家生意惨淡的原因。
“我知道我们没生意的原因了。”王刚对赵子豪说道。
“什么原因？”赵子豪急道。
“还是我们太超前了，现在的人还接受不了私人店铺的东西。”王刚叹气道。
赵子豪还是很疑惑？
王刚耐心解释道:“我们是这条街第一家私人店，其他店铺大多都是国营，就连餐馆都是国营的。”
赵子豪不解道:“国营私营，有那么重要吗？”
王刚说道:“人们接受新事物是需要时间的，以前的人购买东西只有两条途径，要么是去国营商场，要么就去黑市。
如今突然多出一个途径，接受就需要时间。”
赵子豪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开店成本不低，房租水电都要钱呀！”
王刚想了想，说道:“你等会干一件事，去找些托来假扮顾客，尽量多找些人来，不要怕花钱。”
赵子豪也不笨，一下就明白王刚的意思，马上跑出去找人。
王刚也小看了赵子豪的行动力，不到一个小时，赵子豪就拉来二十多人，假装顾客，购买衣服鞋子。
其中就有赵子豪的老婆孩子，牛美兰和赵多金。
店铺里的人一多，立刻就吸引来不少人过来观望。
“大姐，这家店的东西行吗？买了不会有麻烦吧？”
“行呀！他家是正规经营，国家允许的，还有执照呢？”牛美兰装作顾客，向人解释道。
“你看看，他家的衣服多好看，其他地方都买不到。”
“我儿子可喜欢这种牛仔裤了，听说他同学就有，非要我来帮他买。”
有了这些假装购买的顾客，很多人被吸引而来，看到店铺里的衣服鞋子，也很心动。
王刚这时候走出来，对顾客说道:“我们的货都是从羊城运来，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我们家的皮鞋质量更好，都是真牛皮的。”
一个个顾客被产品打动，看着那些托毫不犹豫的付钱，也开始被带动。
店铺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
王刚让赵子豪每天都找一些不同的托来，一连七天，好不容易才把店铺带火。
很快四九城里就流传一句话，你要想买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或者鞋子，就要去“淘货王”。
王刚店里所有的货，都是精挑细选的，质量毫无疑问，价格比国营店稍微低一点，款式更是吊打市面上所有同行，火起来也是意料之中。
熬过最开始几天后，淘货王就变得客似云来，赵子豪每天都乐的合不拢嘴。
“淘货王”卖的最好的还是女士皮鞋，那些最新款式的皮鞋，很快吸引来一批小姑娘购买。
忙碌一个月后，王刚和赵子豪坐下来对账才发现，他们一个月的营业额竟然突破十万块，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没算错吧！营业额十万，扣除成本净赚了五万？”赵子豪看着账本，有些不可思议。
“你没算税钱，扣完税，利润差不多两万多！”王刚平淡的说道。
“那也不少，我们俩平分下来，每个月不就赚一万，一年就是十二万。”赵子豪夸张道。
“你以前也不是没赚过这么多钱，激动什么？”王刚好笑道。
“那能一样吗？以前在黑市赚的钱，提心吊胆，花都不敢花，现在我们赚的都是合法的钱。”赵子豪说道。
王刚笑道:“我和你商量个事，我看我们旁边还有不少空着的店铺，你去联系一下街道，看能不能一起租下来。”
赵子豪说道:“我马上就去。”
王刚拦住了兴奋的赵子豪，笑道:“现在都几点了，街道办都下班。”
“对对对，你看我高兴过头了。”赵子豪哈哈笑道。
“我看现在生意越来越好，准备再租两个店铺，以后把衣服裤子鞋子分开经营，一个铺子专卖鞋，一个铺子专卖衣服，一个专卖裤子。”王刚说道。
“三个铺子我们能忙过来吗？”赵子豪问道。
“肯定还是要请人的，我想好了，请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让她们穿着我们的产品卖，效果应该不错。”王刚说道。
“年轻漂亮小姑娘。”赵子豪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神飞天外。
王刚没理他，继续说道:“我过两天还要去羊城一趟，多找些合作品牌，尽量让我们店里的货样多些。”
两人商量好，分头行动，一心扑在生意上。
很快“淘货王”就变成了三家店，分别是淘货王服装店，淘货王鞋店和淘货王裤店。
三家店紧挨着，装修风格一模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老板。
赵子豪和街道办签订了租房合同，每个店铺租金100，一签十年，每年租金递增5%。
淘货王三家店的生意越来越火，四九城里也陆陆续续多了私营店，有的与王刚一样买衣服和鞋子，有的经营餐馆，改开的春风彻底吹进了四九城。
80年的时间过的非常快，王刚和赵子豪在忙碌中迎来春节，淘货王三家店铺也因为春节休息七天。
除夕日，王刚难得与一家人聚在一起。
今年过年王刚一家准备回大杂院过，正好他师父刘先进一家人也在。
王刚一家穿上了新衣服，带着年货走进大杂院，立刻就吸引了所有邻居关注。
“小王，你们回来啦！”阎埠贵一看到王刚一家，就迎了上来。
“嚯，你们一家人身上的衣服好漂亮，是不是淘货王买的。”
王刚辞职后很低调，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淘货王的老板。
“三大爷，您也知道淘货王？”王刚装傻充愣道。
“现在四九城里谁不知道，要想买最新款式的衣服，就要去淘货王。”阎埠贵说道:
“只是那里的东西太贵，我不可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