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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外天都     誓不为妃txt下载     誓不为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三章 母氏之死

    正想着,她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她喘息道:“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居然换不了你望我一眼?”

    林瑞倒真是望了她一眼,可那一眼比不望好不了多少,因为那一眼看她,仿佛看着的是一棵小草一块石头一般,他眼望于她,淡淡的道:“本王何须你做这么多的事?”

    他的眼中充满了骄傲,有睥睨一切的神情,我明白他所讲,以他的智慧与手段,的确不需要母凤沁的帮忙,可是,她也不间接帮了你的忙?要不然,宣王怎么会这么快被揭出谋害太子之事?你那太子位怎么那么快到手,俗话说知恩要图报,怎么到了你的身上,就全然没有了呢?我不由得有点儿站不稳立场,有点儿同情母凤沁……

    看着他淡淡的神情,我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手中没有东西,而是你把满手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送给别人的时候,可那人却不愿意接受。

    母凤沁伤心之极,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道:“本来,我引你们入谷,只为了他,只要他跟我走……”

    我淡然的望着她:“他跟你走,你也不会放过我们,要不然,手里没有了筹码,又怎能控制住瑞王爷?”

    母凤沁冷声道:“只要他跟我走,我自然有办法控制他,这层,你不用担心……”

    我道:“是吗?不是用药物制造出一个傀儡吧?”

    母凤沁道:“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算是一具躯壳,我也不在乎……”

    我再一次为母凤沁的心狠手辣由衷的佩服,还好林瑞没落入她的手中,要不然就成一个植物人了。

    我想了一想,问她:“你在西楚皇宫,势力也够大的,居然能调动兵士?”

    她淡然的道:“一个受宠的妃子,人人争相巴结的对像,有什么不能办到的,只要让那清妃向那些将士们许下承诺,他们还会不听指挥?”

    我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原来,这一次的行动,并没报给西楚皇帝,只是你们私下的行动,这,我就放心了……”

    我想,行动可要快点,我们才能尽快的离开西楚,要不然等那皇帝醒悟过来,满大街的搜寻他的爱妃,我们可就难以走脱了。

    我正想着,她眼光迷离的望着林瑞,口角流出鲜血,老爹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来,帮她把脉,道:“她的心脉已断,看来,命不久已……”

    我吃了一惊,道:“不会吧,还没怎么样,她怎么就这样了呢?”

    老爹叹了一口气,道:“她的一生,都是为了瑞王爷,可如今,瑞王爷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心脉伤得极重,她已经了无生志……”

    我道:“这怎么办,我还想让她说出那张真的神宫图在哪儿呢?”

    母凤沁微微睁开双眼,望着林瑞,道:“瑞王爷,既使你跟我走,我想我也不会伤害你的,我又怎会舍得伤害你呢?我想,既使我手中拿着软骨散,也不会把它放入你的口中,女人,就是这么心软……”

    我急急的道:“母凤沁,你先别管什么心软不心软,你告诉我,那张真图在哪儿……”

    母凤沁眼神涣散,道:“我为什么说出来?他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管我帮他做了什么……”

    我劝道:“母凤沁,你说出来,说出来,他一定会在意的……”

    当然在意了,为了这个神宫,我们可花费了不少力气。

    听了我的话,她眼神陡亮道:“是真的,他真的在意我?那他为什么不抱一抱我?”

    我转眼望着林瑞,他的眼神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在我眼光的威胁之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我忙把他的手递过去,让母凤沁抓住,母凤沁眼中竟慢慢流出泪来,看得我心酸不已,我不由得承认,女人就是心软,把他的手在脸上磨擦,道:“瑞王爷,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幻想了多久,只要你抱一抱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喘息着,口中鲜血直流,眼看就不行了,我忙扯了一下林瑞的衣袖,示意他上前,低声道:“你不问出神宫图,别想我会承认太子妃之位……”

    他忙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揽住母凤沁,生硬,僵化,全没有往日的温柔……

    这时的情景,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篇着名的武侠小说中的情景,这个情景是多么的相似,看来,历史不断的重演,不论什么时候,都会遇见你想都想不到的小说中的情景。

    母凤沁却极为满足,倚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没有一个人听清楚了,除了林瑞……

    母凤沁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是那么详和,美丽,她的手垂下,终于闭上了眼睛。

    林瑞叹了一声,将她抱起,放在塌上,用薄被盖上她的尸身,在屋里踱了几步,皱着眉头,我以为他在为母凤沁而伤心,也没打扰他,做人,有时候还是需要宽宏大量的,我可不认为我在吃醋啊什么的……

    他却踱了几步道:“我们都出去,让爱妃与司徒姑娘在她身上找出那张图,她说,那张图藏在她底衫之下……”说完,带头走了出去,没有再望睡榻之上的母凤沁,脚步匆匆的,显然被神宫图的既将出现而打动,他的心思已全然放在了神宫图上,对神宫的热望占满他整个心神,这个为他做了这么多的女人,没有再占据他一点心神,这样的男人,有的时候,感情真的淡薄到极点……

    我才了解他的冷酷,是真的很冷,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冷到了极点,连施舍一点感情都不愿意。

    我想,这也是不是一个为王者应该拥有的品质呢?可我的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微酸,为了这个得不到爱的母凤沁,她是不是也很可怜,从小到大被人陪养成联姻的工具,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真爱,她只有帮助那人,希望那人能把自己放在心里,却没曾想到,这人却毫不把她放在心上,男人的冷酷,有时候真的很可怕,他可以冷酷到击碎别人的心,还无辜的表明这一切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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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太多了,说多了读者烦……

第一百七十四章 满足

    从现在开始,我才知道,瑞王爷可以冷酷理智到如此的境界,难怪,他可以从大齐皇帝最不得宠的儿子,一路飙升,成为炽手可热的太子,一个拥有如此冷酷心肠的瑞王爷,具备了所有成为王者的条件,他怎么会不成功?

    我越想越感觉心惊,我感到,如果有一天,他对我的心改变了的话,我也会像母凤沁一般,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这更加坚定了我把太子妃之位不承认到底的决心……

    我一边想着,一边与司徒一起除开母凤沁的外衫,司徒忽然间说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他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转头向司徒望去,她却没有望我,望着榻上躺着的母凤沁,我怀疑她是不是在对我讲话,又或许是对着母凤沁的鬼魂在讲话?

    我正思量着,这世间是不是真有鬼之类的问题,她又道:“瑞王爷一旦中意一个人,就很难改变,他不会这么对你……”

    我才明白,她是在对我说话,我淡淡的道:“你怎么会知道?”

    俗话说得好,男人的通病就是好色,记得现代之时,有一位影视巨星,红杏出墙,与其它人生了一个女儿,对媒体讲的一句话就是:“我范了所有男人的通病……”他伤害了他的妻子,最后的说话就是这样,没有丝毫的歉意,我可不想自己以后落得如此的下场……

    司徒终于把头转向我,道:“连我,因为你,在瑞王府附近被软禁的那些天,他都可以善待,他怎么会如此待你?”

    我想,看来,在瑞王府的那些日子,林瑞已经收买了司徒的心,不就是几本破秘笈吗?至于你这么跟他讲好话?我不由得嘴巴一撇,以示对她的轻蔑。

    司徒知道了我对他的轻蔑,道:“你以为几本武林秘笈就能收买我?我在瑞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他的书房里贴着你在皇宫里第一次见到他时吟的歪词,他告诉我,你还假称是我作的,书房的桌子之上,放着的是你在客栈饮过的杯子,这些都不出奇,奇怪的是,书架之旁,居然放着一个显然被拆成几截,又重新装了上去的梯子,居叶统领讲,这个梯子,是你爬墙用过的……”

    我心中又泛起了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嘴里头却喃喃的道:“说不定他有恋物弊呢,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有什么用?”

    司徒不明白我所说的恋物弊是什么东西,却望见了我眼中的犹豫与闪烁,她叹了一口气道:“慧如,从小到大,我们俩就在一起,我虽然没有人真心对待,但如果你能得到真心,我也高兴……”

    原来,司徒虽然没心没肺,便对于西楚皇帝对她的伤害,还是挺在意的。

    原来,那张图真的被缝在母凤沁的内衫边角之中,我把林瑞叫了进来,打开发那张图,林瑞见了,久久沉默不语,我不禁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同样的图,一个迷宫游走出来的地方,只不过上面的空心字为东明月阁,与那东明月湖一字之差,而图上画的,居然是一个建筑物的模样,一个石头搭成的建筑物。

    我道:“这个地方,你知道?”

    林瑞道:“恩,但这里,绝对不会是神宫所在……”

    我奇道:“为什么?”

    林瑞道:“这个地方,方圆一里内都是坚硬无比的石头,根本不能在这建立如此大的机关通道,具你所说,石碑上的机关与神宫有关,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机关暗道,怎么可能安在那里?”

    我问他:“你所说的地方,是哪里?”

    林瑞叹道:“如儿,你知道吗?大齐皇宫建成已有几百年的历史,而建成之初所用的石材,全部都是从后山之中采挖,不知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我道:“难道你所说的地方,就是皇宫后山的采石场?”

    我不禁也泻了气,所谓的神宫,必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工程,又怎么会建在一个铁锹砸下来,就起几个白印子的地方?就算是在现代,如果在一个巨大的石块之内建起东西,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炸药,才能稍微能建得成,何况是科学技术远远落后的古代?只怕不能建成吧?

    我翻出那三块石碑上拓印下来的东西,仔细的看了看,疑惑了很久的那个问题又在我的心中升起,为何这个三块石碑雕刻出来的机关布置之图会如此多的错漏?

    我不由得想,莫非,这个神宫的机关暗道从来没有建成过?那么,是不是表明,这个神宫,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我把心中的疑虑向林瑞道出,他听了,不禁也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我劝道:“现在只有回到大齐,找到图上的这个地方才能知道具体的真相了……”

    我神色淡淡的道:“奔波了一整天,我也累了,王爷请出去吧。”

    林瑞紧皱着眉头,上前一步,道:“如儿,本王最怕的就是你露出这样的神态,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

    我淡然的道:“王爷,我真的累了……”

    林瑞上前一把揽住我,紧紧的,他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头顶,我的鼻梁撞在他的胸前,差点把我的泪水给撞了出来,我想要挣脱他,他却把我抱得那么紧,他在我耳边道:“如儿,不论你心底想什么,本王都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我的鼻子传来酸痛,不由得气急败坏,喃喃道:“这件事,哪能由你?”

    林瑞猛的松开我,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中发出凌利之极的光,整个人充满了肃杀之气,白玉般的脸孔阴深深的直往外散发着寒光,我心底一寒,从来没见到过他用这幅面孔对我,我不由得有些害怕,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感,提了提胆,心想,我一个穿越过来的老人精,还会怕你个十八九岁的青少年?

    提着胆子却道:“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说实在的,在看到他那么对待母凤沁之后,我是有点儿害怕的,这样的男人,如果惹急了他,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识实务为俊杰的良好品德又在我的脑中不时的浮现,因此,一见他发怒,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

    我心情忽然之间变得极为沮丧,为何我就不敢再说一次刚刚的话?难道我被一个青少年收伏了?

    林瑞忽然间笑了,浑身的肃杀之气消失无殆,他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无可奈何,用手抚了抚眉心,道:“如儿,本王是太过紧张你了,所以才……今晚,本王就睡在这里了……”

    “什,什么,你,你别得寸进尺,为啥,你睡在这里?”

    林瑞又皱眉道:“本王不睡在这,睡在哪里?一共三间房子,司徒姑娘与房东太太,那位清妃睡在一起,老爹与小福子一间,房东与他们的孩子还挤在柴房呢……”

    脸上的神情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出门在外的,还这么多讲究?我见了他脸上的神情,让我感觉得我很不对,很不能体谅别人……

    他淡淡的道:“本王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的,如儿……”

    我想了一想,终于在他目光的威胁之下,我和衣躺在里侧,他也侧身躺下,我们之间,隔了好大一个缝,大得可以又睡一个人了,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之声,心中的紧张慢慢放松下来,朦胧睡了过去,恍忽之中,感觉寒风吹在身上,极冷极冷,正想缩成一团,却被人暖暖的抱着,身上的寒冷被驱除,睡梦中,听见有人喃喃的道:“如儿,一辈子,本王都会抱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我感觉我居然笑出了声,又满足的沉入梦乡。

    清晨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他的胸口,如一只小狗一般,两只手还揽着他的腰身,而不是他揽着我,这样的我,还能够说什么?难道视若不见在把他骂一声,告他非礼?我想,我不在地头儿找个缝儿钻进去,就算是对得起观众了……我看见窗口又接二连三的有人影闪过,看来又是司徒小福子一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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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石头山

    把那位迷迷糊糊的清妃放了之后,我们又快马加鞭的赶回大齐,来到那个皇宫后面之上的石头山上,这里,是一个极为偏避的角落,这座石头山已被开采了一半,剩下的石山白晃晃的,上面寸草不生,石头山的中央,有一座石屋,横额上写着明月阁,就是这里,一间普普通通的石头搭起来的石屋,据林瑞说是以前修皇宫的工人们住的地方,不过已经荒废了几百年了……

    我们走过去一看,石屋的大门被人用一块巨大的石头封住,连窗子也被用石头封死,没有一丝缝隙,整个石屋看起来就是一堆堆得整整齐齐的石块,而且,神宫也不可能在石屋里面,因为石屋是那么的小,最多也只有百来平方米,这么小一间斗室,能藏得下一个神宫?

    我越来越肯定这个神宫图纸只怕是一个骗局,哪有这么简单的东西?把神宫简简单单的标出来,告诉你,这就是神宫?相反,我反而更相信那三块石碑上的机关暗道,虽然错误百出,但是,它起码有一个神宫样……

    很显然,老爹三人也颇为迷惑不解,甚至有些垂头丧气,这个巨大的采石场上,只有这一个石屋有可能藏得了东西,可是,一堆堆积出来的石块能藏得了一个神宫吗?

    看了看远处的皇宫,巍峨,雄伟,碧瓦红墙,与此相比,神宫既使处于地下,也应该有一定的规模吧?

    我们围着这间石屋走了一圈又一圈,又对照了石碑与那张图,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张图的确是那玄机图,也就是神宫的位置图,至于这个石屋是不是神宫,这张图上可有标出,两相对比来看,三块碑上的机关布置应该是进入神宫以后的所遇到的,可这机关的尺寸来看怎么也装不入这个石屋里面,我又想起了这机关布局的漏洞百出,心中不由得一亮,难道,我所猜测的相反,这三块石碑才是用来迷惑旁人的东西,而真正的神宫就是这个石屋?

    每个人听到神宫两字,总是把它想象成巍峨宏大的建筑,可实际上谁也没有真正看到过神宫,谁也不知道神宫到底是怎么样的,又或许,神宫仅仅是一个代称,对他们不明白的神圣事物的代称?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那么,不管这个石屋是不是神宫,只要打开门看看,不就了解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林瑞,林瑞点了点头,道:“也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没有人找到神宫的原因,所有看过这张图的人,既使画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但也不会相信这个小小的石屋就是神宫,反而去研究那三块复杂无比的石碑,把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机关布局的上,但话虽这么说,我们怎么才能打开这个石屋?它可是用万斤重的石块封起来的……”

    我道:“既然这里是神宫,前人们又留下了这么多的线索让我们寻找,必定会留下一个入口,这石碑上的机关虽然错误百出,但有一个地方却非常正确,就是入口的地方……”

    我走到石屋的正门之前,正门之前的空地上有一个圆圆的如手柄一样的石柱,我摇了摇它,随着我的摇动,它缓缓的动了一下,又停止了,我看了看那石碑上的记载,对小福子道:“小福子,你来摇动这个石柱,有多快就摇多快……”

    小福子迷惑的望着我,这个石柱离石门如此之远,不可能是石门的手柄之类的,可为何却要摇动这个石柱?但他却没有说什么,走上前来,双手放在石柱之上,猛地摇动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缓慢,后却越摇越快,我隐隐的听见石屋里传来隆隆的声音,忙叫住小福子:“不用摇了。”

    只见石门被缓缓的打开,几千斤上万斤重的石门缓缓的向屋内移动,我知道,我猜得没错,虽说碑文语焉不详,将发电机说成神力器,而摇头石门前的手柄说成‘飞快的舞动门前引路之石。’但实际上,这石门的启动装制不就是一台现代随便一个大一点的商店都备用的发电机?

    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许有古人会看懂这三块石碑的碑文,但是首先会被这碑文上繁复复杂的机关暗器搞了个头昏眼花,接下来,又会为了寻找神力器,引路之石之类的东西,找了个口喷鲜血,却想不到,实际上就是这么简单,一张简单的玄机图,上面明明白白的标出了一个神宫的地址,这一切都是真的,却被人类复杂的思想弄得复杂无比。

    石门打开,我们走入石屋,石屋里光线很暗,老爹,小福子点燃随身带来的火把,我们才发现,石屋之中,居然还套着另一个小小的石屋,看到那个小小的石屋,老爹他们的脸色差不多绝望了,所谓的神宫,不就是在这么个小小的石屋之中吧?

    只有瑞王爷,脸色淡定,仿佛得失都不在他的眼中,我不由得问他:“王爷,您不失望?”

    林瑞淡淡的笑了:“本王什么时候都知道,人定才能胜天,不管大齐遭遇什么样的危机都好,不管能否找到神宫都好,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件虚无的事情之上……”

    我疑心大起,他左骗右骗的让我参加什么古礼,把我骗成了太子妃,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他找这个神宫吗?怎么临到头了,他反而不在意了,难道说,找神宫不是他的初衷,他的初衷,就是为了把我骗成太子妃?

    还联同老爹光冕堂皇找一大堆借口,解大齐之危什么的?

    神情慎定的瑞王爷被我疑惑的眼光盯得有点儿不慎定,眼神闪烁了一下,转移话题道:“这个小石屋,怎么打开,还是摇那个门前的石柱吗?”

    我想,还是暂时放下这个让我迷惑不解的问题,打开这道石屋再说,我点了点头道:“对,还是摇那个手柄……”

    老爹忍不住问道:“丫头,这机关暗道就这么简单?”

    看来老爹也研究过这三块石碑的碑文,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的迷惑,我笑了笑道:“老爹,那么你说,还会有什么入口?”

    老爹,江湖人称鬼影神医的高手,这时也不得不摇了摇头道:“这三块石碑,我研究了好几年,可一直摸不着头脑,本想宣王会找出那张玄机图,让我映证一下,可他始终没办法找到,但这么简单的入门方式,我倒真没有想到……”

    我暗想,简单,你看我让小福子做得简单,但以你那头脑,怎么会明白千年以后的东西?怎么会知道摇一摇手柄就会打开道门?而且要飞快的摇才行?

    小福子早就上前,摇将起来,只听得隆隆声起,石门又被打开。

    我正想着,这石屋不是一屋套一屋,套上个十屋八屋吧?还好,这种戏剧化的场景没有出现,小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屋子中间的一件事物,把我弄了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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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神宫?

    我看得很清楚,再清楚不过了,屋子的中央,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集装厢卡车,上面已经生满了锈,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模样上看,它还是一辆集装箱卡车,而且,当我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之后,确认,这正是那了辆卡车,那辆与我乘坐的小车相撞的那辆超大型的卡车。

    那一天,天色阴沉沉的,我驾驶着小车往公司赶,我就要荣登总经理的职位,由于前一晚兴奋过度,整晚没睡,不知道怎么的,兴奋过后,却是疲倦,我一边开车一边感觉到了睡意,却不防前面来了一辆卡车,而这个时候,天际忽然打了一个响雷,我一惊,手脚一颤,只感觉小车如飞般的向卡车撞了过去,而这一撞,把我的灵魂撞来了古代,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辆卡车却通过时空转移到离我那个年代的几百年之前,还被人封为神宫?

    我不由得想到,那么,里面的司机是不是像我一样,时空转移?

    老爹几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惊问:“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神宫?”“这个破乱玩艺儿就是神宫?”

    我没理他们,示意小福子帮手,打开后面的集装厢门,爬到了车里面,这是一个极大的集装厢卡车,里面的空间很大,如一个小小的房子一般,更让我奇怪的是,集装厢里面的东西,一箱一箱的,用的是那种檀香硬木,外面漆了一层油漆,这种箱子,在现代又不会有,显然是古人所制,几百年了,居然都没有虫蛀腐乱的现像,我打开一个箱子,往里望去,只见箱子里面竟然是一箱子的油,油浸着的,是我非常熟悉的东西,一本本的现代书籍……

    我伸手进去,拿起一本书,书被油纸包裹,已被油浸得湿透,打开油纸,书却没有丝毫腐乱,封面上写着,《宇宙空间》,再拿起一本书,上面写着的是《兵器知识》……

    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居然全是科普知识书籍。我又打开另外几个箱子,同样,里面有满箱子的不明油物,里面浸着的除了书籍之外,还有一些油纸包裹着的摄像器材,录影器具,我还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箱子里面装了一台发电机……

    我不由得想起了穿越来之前我听到了一则新闻报导,说的是本市一年一度的科技书籍展览会将于近日召开。

    难道,撞我的那辆卡车,竟就是运送科技书籍展品的卡车之一?

    经过了无数的寻找,查找的神宫,里面没有金银财宝,没有珠玉宝石,有的,只不过是满车的浸入油中的书籍?

    我忽然感到命运真是讽刺之极,一个在现代极为普通的运送书籍的卡车,到了古代,竟然被人尊称为神宫,还花费了无数的心力,设置了无数的迷团来保护这么一辆卡车,这卡车上的知识实际上又能帮助大齐多少?而我又感觉到了失望,如此看来,这里,再也没有了能回到现代的任何挈机,有的,只不过是辆破破乱乱的卡车……

    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我发现了一张纸条,也用油浸着,上面用钢笔写的是极为漂亮的正楷:“我为这辆集装厢卡车的司机,由于出了车祸,莫名被带来古代,与我同来的,只有这辆卡车,我落在了蜀中,被那位救我的老人赐姓为雷,书上的东西,我虽懂不了很多,但却帮我很大,让我在古代能够立足,并被皇上看中,把卡车与我带入宫中,但是,事情渐渐的超出了控制,我不愿意看到更多的人因为我运用现代知识而死亡,于是,趁皇上犯上头痛之病,劝谏他将这辆卡车封存,如有后人情况象我一样,从现代来到古代,必定能很快的打开神宫,望这辆卡车能帮到这人,知识虽然超出了千年的时光,但知识是无罪的,望此人能善用知识……”

    这是一个善良的人,知识是无罪的,他最终也没有毁掉这个集装厢卡车上的书籍,还将它好好的保存下来,他原来就是蜀中雷家的先祖,那张玄机图,想必经过了好几代,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最终被归宁带出了蜀中雷家,他整个人连身体与灵魂都穿越时空而来,陪同他的,还有这辆卡车,而我,却是灵魂穿越,肉身却留在了现代,有可能已被粉身碎骨,我们相隔的时间,却如此之长,相隔了几百年,两辆相撞的车,偏差却如此之大,我不得不感叹世间未知事物演变之奇,奇得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而我更加的失望,因为我知道,这位卡车司机也没能回到现代,忙了半天,又忙成一场空……

    老爹看到卡车里的一切,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的道:“原来,这就是神宫……”

    我淡淡的道:“老爹,你是不是太失望了呢?神宫并不如你所愿的模样?”

    老爹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别用那种眼光望着我,不错,我的确是皇上派出去调查神宫之迷的人,选择了宣王,也是因为我对一个人的承诺,其它的,我并没有欺骗你,再说了,我能欺骗到你吗?”

    他最近一句话倒是说得很对,仿佛自从我穿越过来之后,把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比较多。

    我把眼睛直视入他的眼中,道:“那么,老爹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的承诺而帮助宣王?”

    老爹脸上现出可疑的尴尬,把头转过去,道:“这个,是为父的隐私,你不是整天对我说,要尊重人家的隐私吗?”

    他学得倒挺快,我前几天才对瑞王爷大吼,要他尊重我的隐私,别整天时不时的仗着有武功神秘莫测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就被老爹给学了去,行,我不问你了,问别人,行吧?

    林瑞站在我的身边,脸上的神色淡淡的,没有失望也没有沮丧,仿佛这种结局是他意料之内的事,他道:“原来所谓的神宫就是如此,与本王猜测相差不远,神宫之内不会有什么珠玉宝器,所有的,肯定是这个朝代不会有的知识,本王本就对神宫内的东西能立刻产生效应有所怀疑,现在看来,本王的猜测倒是正确的。其实,这些东西,岂不比珠玉宝石更加的能帮助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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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悲意

    我抬了抬眼皮道:“那王爷你与老爹所说为了大齐的内忧外患,才不得不把我弄成了你的太子妃之事,显然是没有的事啰?”

    林瑞显然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随口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不料却被我联想引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上来,他不由得一怔,道:“当然不是,那时候的确是如此考虑的……”

    我淡然道:“既然这样,如今,这神宫也找到了,请准许我辞去太子妃之位。”

    林瑞听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忽红忽白,似要发怒,又似无可奈何,我甚至感觉,只一瞬间,他的肩膀就垮了下来,那位淡定,漠然,仿佛可操纵一切的王爷居然流露出了茫然之色,狭长凤目中的眼眸黑黝黝的望着我,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疲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嘶哑,道:“如果本王说不行呢?”

    不期然的,我感觉我的心颤动了一下,因为我听到了他声音之中的悲意,我喃喃的道:“为什么,只不过,原本立我为太子妃不就是为了解开神宫之迷吗?”

    他道:“为何你现在还这么看?本王所做的一切难道你还不明白?”

    这一瞬间,我不由得有些软弱,口气没有那么淡定与强硬,只道:“你难道又会明白我?”

    他猛然转过身来,道:“本王当然知道你,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不喜欢与人争宠,本王答应你,从此本王只有你一人,后宫不再纳妃,你想要出宫,本王也应承你,你随时可以出宫,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你能最终回到我的身边,难道,这样,你都不愿意留下……”

    我看见了他眼中的紧张与激动,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散发出灼热之极的光来,他看着我,强忍着什么,手却轻轻的扬起,抚了抚我的面颊,道:“如儿,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本王不敢把自己的意愿虽加于你,这只能使你离本王越来越远,但本王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留在本王的身边,好吗?”

    我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真诚与哀伤,我想摇头表示不行,可脖子却仿佛僵硬如石一般,一刻都不能动弹,我刚想开口,他却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道:“如儿,先别说,你在我身边留多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想走,本王绝不拦你,你知道吗?具古书记载,这神宫之内的东西除了蜀中雷家的那位先祖,没有人能看得懂,本王虽然不明白这位蜀中雷家的先祖所说的车祸,穿越是什么意思,但是,如儿,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能看懂这三块石碑,本王想,这神宫之物,您必定也能看懂一部分,如儿,你帮帮本王行吗?”

    他都这么放低要求,放低身段了,我还能怎么样,除了说好之外?我还是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思考着怎么说呢,他就叫上了:“你不出声,就代表你答应了,恩,好,如儿,本王知道你不会如此冷心冷肠的,本王不亏与你相交一场,如今的形势,本王在朝中地位未稳,如果传出太子妃走了的消息,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波谰,如儿,到时候,你可要帮助本王啊……”

    瞧他说得可怜夕夕的,仿佛我一走,他那太子之位就不保了似的,我虽然感觉他把我的作用说得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他说得也对,被他骗婚不过一个月,太子妃就无故失踪了,朝中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也好,就多呆三个月,只不过三个月罢了,有什么?怕什么?他不会霸王硬上弓的吧?

    不过,找到了神宫,听叶不凡讲,倒起了很大的作用,原来朝廷之内反对齐瑞林立为太子之声,少了很多,如今的朝廷可谓风平浪静,原来明目张胆反对齐瑞林的朝廷官员,基本上已经闭嘴不言,听叶不凡的口气,这次神宫的出现,确实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装满了现代科技知识书籍的破卡车,但对他们来说,神宫就应该是这样,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个神仙留下来给天命之子的东西,一个神秘之极的东西……

    依照皇室礼仪,我与瑞王爷要搬入宫中之内的太子府内,原来的太子,现在的平王居住的地方,我本不想去,后宫之内,是一个让人气闷之极的地方,所面对的,又是无休止的争宠与争斗,虽说我现在为太子妃,不必与任何人争宠,齐瑞林向我承诺不会再娶,我想,至少这三个月内他会达到这个承诺的,但是,一入后宫,并不比我以前是小小的尚仪的时候,如今,身为太子妃的我,何尝又不是人家的眼中之钉?

    更何况,还有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在宫中坐镇?这个母家,有一个母凤沁就让我烦不胜烦了,何况是那位宫斗成了精的母皇后?我可一时半刻的没忘记母家皇后的护龙卫杀手,连小福子与司徒联手都不打不过他们,不过,还好有个老爹,饮了毒水之后,功力提高成魔鬼一般……

    我思前想后,感觉在老爹的保护之下,我龙潭虎穴也能闯,犹豫半晌,终于入宫,其实心底也有点儿好奇,这西楚的皇宫我呆过了,那么,这大齐的皇宫,我可还没呆过,不知道两者有何不同?可见,好奇心害死只猫,这句话说得不错……

    何况,只有三个月时间,更何况,如果我想走,随时随地都可以,有老爹这尊神在这里,我怕什么?

    我不由得心中充满未来勇闯皇宫,任何人不在我话下的雄心与壮志……这个,不就是三个月吗,我还能挨不过去?,毕竟有前面当尚仪打下的底,不是吗?

    我确没有想到,我的身份不同了,入宫的礼仪也明显不同,我不由得想起司徒入宫之时,被一大群嬷嬷围住教授宫廷礼仪时的情景,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仪,是多么的悠哉游哉,她在宫内受苦,我在御花园随处乱逛,可如今,风水什么时候都是轮流转的,如今轮到我了,虽说在我的抗议之下,没给我传授什么宫廷礼仪之类的,但是,入宫时候穿的那一套繁复复杂的衣服却让也我头痛万分,一个头都要梳两个时辰以上,衣服左穿右穿,复杂过林瑞骗我的什么古礼……我忽然间很后悔,一时心软答应齐瑞林,是不是错了?但我这个人比较讲信用,如果要我反口,岂不叫齐瑞林鄙视死?连带小福子与司徒,老爹他们也可能对我的人品产生了动摇……

    终于,我们步入了的皇宫的大门,开始拜见皇帝皇后,以及诸位嫔妃,在所谓的古礼加婚礼之上,这些人,我基本上都见过,特别是皇后与皇帝,虽然当时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两张虽透着尊严却模糊不清的面孔,但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母云姬的气势,早已让我映像深刻,心里边对她产生了莫名的警觉,如今,当我再次拜见她的时候,才有机会近距离的打量她一翻,凤睛龙额,果然,她的美与母凤沁有些相似,却多了一些尊贵与成熟,就仿佛一件已经雕琢好,而且经过了无数岁月的磨润的玉器,其价值,早已比当初雕好之时翻了无数倍。她的身边,照样了四大贵妃,其中就有宣王的母亲,被封为德妃的那位,听人,这位德妃是皇后身边一位宫女,后被皇上宠幸,竟混到了贵妃的位置,没被母云姬给灭了,可见这位也是个极能隐忍的角色,

    她神色淡淡的,衣着极为素雅,在四大贵妃娘娘的中,显得毫不起眼,她的儿子宣王,在任何场合,与太子的关系都极好,但却能以雷鸣不及掩耳之势,逼迫太子下台,可见,这位德妃的能量有多大,我不由得想起那个流传已久的流言,从大齐的皇宫一直传到了西楚的皇宫,说是宣王十几岁的时候一剑刺死了一个冷宫之妃,事后却不了了之,让皇上丝毫没有追究,这是不是也表明,这位德妃,的确是一个稍微与皇后母云姬抗衡一下的贵妃呢?

    不过,我却知道,不管这位德妃以前与皇后多好,但自从她的儿子宣王用计把太子拉下马之后,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了无法弥补的痕迹,,其它三位贵妃时不时的望向皇后,以示讨好与询问,而这位德妃娘娘却眼光从不望向她,她们两人座位极近(就一尺之遥),两个人的目光却从不对上可以看得出,她们两人之间的裂痕有多大……

    相反的,被四位贵妃与皇后众星捧月一般捧在中心的那位皇上,虽有气势,但却被我忽略不计,在我的心目中,他只不过是一位相貌俊美的中年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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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权势熏天的母家

    通告之后,叶不凡走进了太子齐瑞林的书房,书房之中早已等候着青鸾与琼花等人,太子坐在书桌之旁,微微皱着眉头,等待他的到来,叶不凡知道,瑞王如今虽贵为太子,但是,内忧外患尤多,也难怪他自从当上太子之后,反而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笑容。

    叶不凡道:“太子爷不必担心,太子妃既然决定留下,那神宫中拿出来的东西,想必她会帮助王爷解释清楚……”

    齐瑞林道:“虽说如今我们取得了一个胜利,让父皇立了我为太子,但是,朝堂之上,后宫之中,大都为母家势力,有些事情,连父皇都已经无法控制,这一次,母家只不过是以退为守,不与父皇正面发生冲突,母家隐藏的势力极大,真要斗起来,我们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叶不凡道:“太子爷放心,太子爷是不是担心护龙卫之事?”

    齐瑞林道:“护龙卫是一方面,这些武功极高的高手,只听命于皇后一人,上次为了打击宣王,皇后把这些护龙卫借给了我几天,不管我让人怎么挑拨,他们都不为所动,铁了心般的跟着皇后,这几人只不过是护龙卫的一部分,却不听皇上的命令,只听皇后之令,可见有多可怕,如果他们有朝一日反了起来,护龙可能就变成屠龙了……”

    叶不凡紧皱眉头,对他所说的屠龙可不敢随便接话,道:“这也是百年之前留下来的规矩,由母家训练护龙卫,前几代还好,母家安份守纪,护龙卫倒也忠心于皇上,但到了这一代,护龙卫却全变成了母家的私人卫队,连皇上都受制于它……”

    齐瑞林道:“这些护龙卫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几十来来,母家在朝堂内外培植的势力,以母家的女儿为联姻工具,让全国上下之人以娶到母家之女为荣,而母家还四处收罗官宦之女作为他们的干女儿,以此来达到与人政治联姻的目地,全国上下,不下三百名高官的夫人都是母家之女,而勾联起来的势力远不止这个数,除了诸葛家之外,母家与其它三姓五望家族已经联成一片,朝廷上下的官员全都由三姓五望之族推荐,这样的荐官制度,能推荐出什么样的官员来,不得而知了,不愿意同流的诸葛家族因此而避世红尘之中,算得上唯一与母家无牵涉的三姓五望吧……”

    叶不凡道:“主子,属下不明白的是,母家的势力既如此庞大,可为何这一次皇后娘娘会这么轻易的默许皇上立你为太子,没有丝毫阻挠,而且,朝廷之内一片叫好之声,连宣王与平王的党羽都平声静气,没有丝毫动静,难道神宫真的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齐瑞林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本王不明白的地方,照道理来说,母家应该极力反对,复立平王为太子才是,但是,这一次的胜利来得如此的顺利,连我向父皇请示以古礼迎娶如儿,都顺利之极的通过了,这些一帆风顺,却让我感觉风雨欲来,不知道母家暗中在筹谋什么?”

    叶不凡道:“主子有没有把这些疑惑讲给太子妃听?”

    齐瑞林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怎么,叶统领一向不是对太子妃诸多意见的吗?怎么这次?”

    叶不凡尴尬一笑,道:“主子,那是她还没为太子妃之前,如今,她既然是主子的妃子,属下当然……”

    齐瑞林闻言一笑,也不戳穿他话语之中的前后矛盾,道:“有些东西,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而且,她只应承我为太子妃三个月……”

    叶不凡看到了主子脸上黯然伤神的颜色,心里边把那位太子妃又腹诽了一通,无非就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了,你倒好,还要让人求你当三个月的太子妃……

    他脸上却露出同情之色,向齐瑞林道:“主子不必担心,太子妃既然答应了留下来三个月,那么,以后留下来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那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叶不凡为齐瑞林贴身侍从统领,虽说是主子的家事,他本无言插口,但是,跟的主子时间长了,不由自主的有时候就插上两言,更何况,主子说得对,他对这位有骑在主子头上之嫌的太子妃的确心怀不满的,他一幻想起主子求太子妃留下三个月之时的哀怨情景,心里头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个女人吗?这个世界上,四条腿的蛤蟆少,但两条腿的女人大把,而且,个个儿都是绝色……

    当然,叶不凡的脸上是绝对不会露出对太子妃的不满的,而且,比任何人对太子妃都尊敬,老奸巨滑,不就是形容像他这种人的吗?

    齐瑞林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由得稍稍有些放松,脸上露出坚定之极的神色,道:“你说得对,本王一定有办法让如儿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

    叶不凡虽然不满那贾慧如,但对她的才华还是挺佩服的,他道:“主子,太子妃每每总有一些奇特之论,主子何不把这些向太子妃说说?”

    齐瑞林点了点头,喃喃的轻叹:“不知怎么的,自从探明神宫之后,本王却不愿意她再与神宫扯上任何的关系……”

    叶不凡皱眉道:“主子,具那蜀中雷家先祖所言,这神宫是从另外一个不知明的地方过来的,难道你怕……”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本王的确怕……”

    这一对主仆却同时沉默下来,再也没说出他们到底怕什么?可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怕的,究竟是什么……

    世上之物,有正必有反,有人能从未知的世界过来,何尝不会有人又人这个世界回到那未知的世界?何况,开出这三块石碑之时,还有一块小石碑上写着:能看懂三块石碑的,必不是当世之人……

    这个秘密,青凤门几位头领都知道,当然,齐瑞林又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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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太多了,说多了读者烦……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宫妃

    入了皇宫之中的太子府,我才真切的了解,母家的势力有多么大,皇上的宫妃,大部分多多少少与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林瑞与他的手下叶不凡的介绍之下,我也知道了,朝堂之上,与母家有关联的官员势力也占了绝大部分,难怪,林瑞会说他的太子位未稳,真的是太不稳了,就像坐在摇摆不定的翘翘板上,一不小心,就会掉了下来,母云姬所依仗的,是她母家在朝中内外的势力,而后宫之中,虽有四大贵妃,几十位宫妃,但唯她马首是瞻,除了德妃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之外,个个对她唯唯喏喏,以前宫斗书中看到的几位宫妃斗生斗死的复杂情况在这里一点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母云姬一个独霸后宫天下,当然,她无法独霸皇上,帝后之间,在我看来,关系是非常的微妙,皇上离不开母云姬,而要她外戚势力稳定朝政,可是,又不愿意她太过强势,强势得连皇权都受到威胁……

    与在西楚皇宫不同的是,我们这次入住太子府,所带的宫女太监全就都是对齐瑞林极为忠心之人,基本上说得上为瑞王府原班人马,那种在太子府安插的暗探的情况……那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

    叶不凡统领现在为太子的侍卫统领,对我,还是那么的表面恭敬,心里开骂,但我不在乎,你又能奈我何?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当然能看出来,所以,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以我太子妃的身份报复一下的,比如,要他寻找一个很难找到的精美小点,再不,就要他周围的去检查太子府的安全情况……当然,安全问题是要检查的,可也不必连老鼠洞都逐个挖开来看吧?

    叶不凡统领脸上从来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仿佛他做这些事是天经地义一般,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对所有的留难都毫无怨言的人,你能把他怎么样?要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之上一样,毫无反击之力,真是没了什么味道,我只好稍稍放过他了……

    他不但毫无怨言,而且一反以前那种沉默寡言的态度,在我留难之余,经常把齐瑞林遇到的一些朝堂上的难事讲给我听……

    自从我与齐瑞林定下三月之期之后,齐瑞林就很少在我面前出现了,他又恢复了那种小心翼翼维持什么的态度,我们俩人之间,仿佛出现了冰冻一般,将我们俩人隔开,而联系我们的,居然是叶不凡。

    我听了他讲三姓五望大家世族操纵朝廷之祸时,淡淡的道:“叶统领,你讲给我听,你想问有什么办法吧?这件事情,仿佛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叶不凡听我说了,脸上显露喜色,道:“娘娘知道方法?”

    我没有答他,却道:“要我说出来,可得有代价的……”

    叶不凡颇识实务,马上道:“我马上请主子来……”

    我还来不及跟他说一说代价,他就马上跑了,看来,我加诸在他身上的小动作虽然无聊,但颇有效,有效得他一听‘代价’二字,马上找了个替死鬼,这个时候的他,怎么就没有了为主子遮风挡雨的派头了呢?

    我摇了摇头,暗自感叹:“看来古今中外,所有忠心的人,都是有一个限度的,比如说这位叶不凡对老虎凳,辣椒水啊什么的,可能还能抵受得住,但是,如果烦不胜烦的让他充当我的保姆啊之类的事,他就马上投降了……”

    齐瑞林的速度可真快,还不到一时三刻,他就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如儿,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扫了他一眼:“叶统领难道没跟你说,是有代价的吗?”

    齐瑞林淡然道:“你要什么样的代价,难道本王办不到吗?”

    我看不惯他脸上的意气风发,我现在可知道,如今的你,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威风,太子之位如同坐在火山之上,随时会被烧成灰烬,既然如此……

    我道:“瑞王爷可真威风,不如我们来做场交易,如果小女子能帮你稳固太子之位,如果小女子要离开皇宫,瑞王爷可不能采取任何手段的阻挠……”

    我的话还未说完,齐瑞林道:“不行……”

    我疑惑的望着他:“瑞王爷是准备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阻挠啰?”

    齐瑞林脸上现了一丝尴尬,深感自己失言,却坚定之极的道:“不是,本王绝不会把这件事作为与你交易的条件,你如果愿意帮助本王,本王乐于接受,否则的话,本王绝不会强迫你的……”

    我想,搞得倒像我强迫他一样,想不到他会如此的强硬,看来这次,我是想偷点鸡,可惜蚀了一把小米……

    我能不对他说吗?只怕不能,更何况,这母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不为大齐出点儿力,对不起我一向看不惯母家的那种态度了,我得承认,女人就是小心眼的,与母凤沁的矛盾我可时刻记在心中,虽然她死得让人悲伤,但是,如今我已入宫,我就不相信这位皇后没把帐记在我身上,先下手为强,什么时候都是通行世界的道理,在这一点上,我与齐瑞林可有联手的必要……唯一遗撼的是,没能与齐瑞林签下城下之盟,什么目地也没达到……唯一感叹的是,齐瑞林真是狡猾狡猾的……

    我淡淡的道:“既然王爷不愿意,小女子也不勉强……”

    齐瑞林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却点点头道:“如儿,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我又道:“当然,为了大齐的百姓,虽然只是三个月的太子妃,我还是应该为大齐的百姓做点事的……”

    哭笑不得的神色浮现在齐瑞林的脸上,他道:“如儿,你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明明已经答应,却偏偏还要搞这么多花样?”

    我略微有些得意的道:“我可没说答应什么的,不过,我倒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齐瑞林长叹道:“如儿,为何对着本王,你总是如此的别扭?”

    我道:“王爷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的建议?”

    齐瑞林点点头,道:“当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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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照搬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造成母家独大的原因,是由于百年来遗留在百姓骨子里的三姓五望为名门仕族之名,官员的升职要通过与三姓五望之族联姻才能达到,朝廷官员能否一展抱负,也需要三姓五望中人支持,甚至于官员的筛选,也要三姓五望之中的人推荐才行,因而,这些大家族才能够以此掌握朝政,在这种制度之下,世族子弟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享受荣华富贵,而平民百姓却怎么努力,也难得到认可,这是典型的血统门弟之论,很不公平,这一切中最为关键的,是官家发布的那一本《名氏录》,把三姓五望排在了最为前面,成为了一本圣…书”

    齐瑞林道:“这本《名氏录》是百年以来,从古自今流传下来的文献,又怎么能改?”

    我道:“要改了它当然很难,但是,我们却可以立名目重修一本姓氏录,按照功劳来记载,如果一个寒门子弟做到五品以上官,就可以名列姓氏录,让他们过一把世族的瘾,而世族,任凭是几百年的旧贵族,只要当时家里没人做到五品官,也就不能登上姓氏录,而且,渐渐的大力宣扬姓氏录,以姓氏录来抵制《名氏录》,从中提拨寒门子弟入仕途,只要寒门子弟有功劳,就登上姓氏录,予以提拔……”

    齐瑞林皱眉道:“这只怕很难,这本《名氏录》被那些大家族当成宝贝一般,如果又出一本《姓氏录》只怕会遭到他们的集体反对……”

    我淡淡的道:“如果想要彻底把大家世族观念从人们的脑中去除,只有一步一步来,其实,看起来三姓五望的人风光无比,那是因为,他们阻挡了寒门之士的上升通道,如果王爷您能够开劈另一个通道给他们,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必定成为你与三姓五望之族抗衡的一股力量……”

    齐瑞林眼中放出光来,叹道:“本王早就有此想法,却不知从何着手,想不到如儿一下子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想,还好穿越来之前,我看了不少历史书籍,这个大齐与唐朝太像了,唐朝有五望十族,而大齐则有三姓五望,唐朝有《氏族志》,而这里,就有《名氏录》,只不过,唐朝有一个皇帝把唐朝改革了个翻天覆地,而这里,却没有人加以改革,我只不过照搬了唐朝那位皇帝的改良之策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生忧患,因为,那位把唐朝进行翻天覆地的改革的皇帝可是一位女皇帝,这个,我可不想当武则天,心生忧患之余,不由得又后悔不已,都说历史是不断重复的,我穿越过来的这个时空,虽不知是古代的哪个失落的文明,但是,如果最后搞得如同武则天一般,可不是我的初衷,想一想,这位女王,后来夫死子散,我的后背,不由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齐瑞林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关心的问我:“如儿,你怎么啦,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父皇颁下重修《姓氏录》的政令……”

    我想,他还以为我担心这《姓氏录》通不过皇上的准许,却哪里想到,我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武则天?

    我忙笑了笑,道:“父皇必会答应的,只要你要求将齐姓列为第一姓,取代母姓,我想,他会非常愿意……”

    谁也不愿意有一个自己的妻子骑在自己头上,是吧?何况是一个九五之尊的皇上?

    齐瑞林信心大增,点了点头,道:“如儿,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经历过这一切,为何什么事你都能找到关键予以破之?”

    我淡淡的笑道:“当然,我从小看各种各样的书太多了,总有一些奇思怪想的……”

    齐瑞林又现出了那种忧虑之色,他道:“如儿,本王近来时常作同一个梦,总是梦见你忽然之间失了踪影,是不是本王担忧过度了呢?”

    我想,我能够忽然之间不见踪影才好呢,那表明我已反穿回了现代,说不定身上还揣着一两件值钱之极的古物,到现代一出手,就是一名富婆,再也不用为了钱斗生斗死,那可真是再生为人啊,我不由得沉浸在满天的钞票向我飞来的场景之中,脸上布满了幸福的光芒,直到齐瑞林把我揽入怀中,道:“如儿,为何本王总是感觉你有很多的秘密瞒住本王一样?”

    他的气息在我的耳边,把我的耳朵弄得痒痒的,他时不时的揽抱,已经让我习以为常,倒也不太排斥,只是想:在现代亲人虽多,却好像没有一个亲人的我,到了古代,有了这么多亲人,而这一个,是一个就快到期的亲人,何不让我放松一下!

    过了没多久,朝廷果然颁下了修定《姓氏录》的消息,果不其然,引起了三姓五望剧烈的反对,但是,反对又有何用,皇上又没有动他们三姓五望一条头发?只不过把一些五品以上的官员名列入姓氏录,并在全国发出通告,一批新的士族产生了,在皇上的大力表彰之下,姓氏录上面的人列入氏族大家之中,与三姓五望平起平坐,俨然贵族之中的暴发户,而齐瑞林,也从寒门之中挑选了不少有才华的官员来辅佐于他,其中,就有江泽林,那位千方百计与母姓攀上关系的朗月府知府,听说后来还是由于聘礼不够多,被母姓那位小姐放了鸽子,弄了个鸡飞蛋打,真是可怜已……

    当然,具叶不凡说,那位江泽林知府对母姓家族如今是深恶痛觉的……

    叶不凡虽受到我不大不小的捉弄,但他如今倒经常性的在我身边出现,有时候出现的频率竟高过小福子与司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他的身上,我了解了不少朝廷局势,知道颁下重修《姓氏录》之后,三姓五望之族的反对,但大都雷声大,雨点小,挺一挺也就过去了,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为何这位皇后,在后宫之中也没什么动静,这与传闻可太不符了,我还等着她行动呢,如今的她,对太子必定痛恨不已,连带着对我,也必是铲之而后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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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栖凤宫

    所以,只要我一走出太子府,不管去皇宫何处,都有司徒小福子明里跟着,而叶不凡,肯定是闪闪躲躲的暗中跟着的……

    可以说,皇宫内,在两大高手的保护之下,被我逛了个圈,我还特意到皇后所住的栖凤宫的外面逛了又逛,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心想,想不到大齐皇宫,也能让我横着走路……

    这一天,我又来到了栖凤宫外,却见栖凤宫内气氛紧张之极,宫外的空地之上站满了宫女,却不全是栖凤宫的,还有德妃的紫珑宫的宫女,个个噤口噤言,默不作声,眼内全是惧意,两排太监脸上全现紧张之色,仿佛有天大的事发生在栖凤宫一样。

    我想,既然德妃的宫女都来了,那么,证明德妃娘娘来到了栖凤宫,不知有什么事会让德妃娘娘来到了此处?

    我直走入栖凤宫内,那些宫女太监们见了我,都是熟口熟面的了,倒也不拦阻,让我直入了栖凤宫,只见宫内,德妃娘娘跪在厅中,皇后满脸严肃,冷冷的望着跪着的德妃娘娘,见我走了进来,向她行了大礼,她才淡淡的道:“太子妃不在宫里头呆着,倒也来趟这趟浑水?”

    我忙道:“母后,您别误会,儿臣只不过路过,看到宫外如此多的宫女太监,一时之间好奇心起,所以进来看看……”

    皇后淡淡的道:“太子妃倒真是很好奇,哀家这栖凤宫倒被太子妃一天要走上好几趟呢!”

    我不觉略感尴尬,道:“儿臣想多与母后联系,但又怕打扰母后休息,因而经常流连在宫外,倒让母后见笑了……”

    皇后淡然一笑,竟然笑起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整个人脱了那种庄严,竟带了一点天真与稚气,她道:“皇儿,你如果念着哀家,直接入宫探望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的顾虑?”

    我望着她的笑容,不由得也笑了,垂下头道:“母后,是儿臣多虑了,儿臣以后会经常打扰母后,母后可别嫌烦才是……”

    皇后点点头,向我慈蔼一笑,转头望向跪在地上德妃娘娘,脸色却渐渐变冷,问道:“皇儿,你来说说,她的一宫女犯错,我来处罚,有何不妥,她竟然亲自上门,兴师问罪一般,死跪在这里不肯离去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几时……”

    我转头看向德妃娘娘,她半垂着头,脸上的神色淡然而平静,仿佛她不是跪在皇后的面前,而是跪在佛像之前一样,竟带有一丝虔诚之色……

    听了皇后的话,她也不分辩,径自的跪着,目光平静的望着那位高高坐在上位的母云姬,她的身材瘦弱,穿着还是那么简单,与宫中所有人不同,毫无富贵之气,从侧面看,她的眼角有淡淡的皱纹,更显出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母云姬被她的眼光弄得火冒六丈,也不看她,转头望着我,道:“你看看她,只不过是一名宫女,她就仿佛要跟我斗到底似的……”

    我疑惑的道:“母后,是一名什么宫女,会让你们如此?”心想,让她们一个保,一个灭的宫女,是不是又犯了那勾引皇帝的错儿?我心里面想的东西,总是如此的色啊!

    母云姬淡淡的道:“这名宫女,具说是德妃的同乡,在德妃的身边侍候过,后犯了错儿,被德妃赶到了浣衣局,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心存怨意,在浣衣局内放起火来,幸亏救得及时,才没能酿成大祸,本宫要处置她了,这会儿,德妃倒巴巴的赶了过来保她,说什么罪不至死,原先,你就别把她调往浣衣局啊……”

    德妃这才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启禀皇后娘娘,她犯了错,本宫自然要处罚她,但是,这起火的原因尚未查清,就要判她死罪,对她不公,望皇后娘娘能大发慈悲……”

    母云姬对我笑道:“你看看,这个人可真是好笑,自己把身边的人赶往浣衣局,她犯了错儿,反而护起犊子来,德妃啊,不是哀家说你,难道你身边的人只有你处罚得,哀家就处罚不得?”

    德妃连连嗑头道:“皇后娘娘,我只希望皇后娘娘给她一个机会,说到底,她也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日里办事虽不劳靠,可绝对不会放火的……”

    母云姬道:“依你说来,哀家倒是冤枉了她?当晚起火之时,只有她一人在浣衣局的晾衣间,那里可不比御膳房,有火星子冒出来烧着了,不是她放火,还会是谁?

    我不由得问道:“母后,她放火,难道想烧死自己?”

    母云姬一滞,道:“这,哀家怎么会知道?她对德妃不满,所以以此来报复,她烧的,可全是德妃的衣物……”

    我不禁对德妃娘娘深感倾佩,她的宫女如此报复于她,她反而帮那宫女说话,真是一个善良的娘娘,与那不择手段的宣王明显不同,我当然得帮帮她,我道:“母后,不如带我去浣衣局看看,说不定真如德妃娘娘所讲,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德妃娘娘听了,抬起眼来,感激的望着我,让我更奇怪,为何她如此紧张这名宫女?至于什么善良的娘娘,可仅仅只是我一闪而过的念头,在我的心中,哪有娘娘会善良的?

    母云姬沉吟半晌,终于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们一群人来到了浣衣局,晾衣房内,有一面墙被熏得黑乎乎的,显然,燃烧之时的东西,尚没有人动过,想不到古人也有这样的认识,知道保护现场,这种晾衣房,是专为晾晒娘娘的衣物所备,因而干爽通风,上面开了一个天井,让阳光照射进来,德妃娘娘的衣服就晾在那面烧黑的墙边,我拿起德妃娘娘的衣物,发现她的衣服是宫内之人喜欢的蚕丝所制,是属于那种最容易被人烧掉的衣服,而她衣物的隔壁,还晾晒着一件衣服,我看到这件衣服,才知道,为什么会保护现场了,因为这件衣物,是九五至尊的皇上的衣物,据说是皇上的一件大礼朝服,上面镶嵌着不少的珠玉,我左右对比,又望了望天井,笑道:“母后,看来,是您错怪这位宫女了……”

    母云姬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却笑道:“是吗?皇儿倒说说看,哀家是怎么错怪于她?”

    我道:“如今的快到午时,不如我们晾晒同样的一件衣物在此,看看有什么事会发生,我想,既使此处无人,这件衣服也会着火的……”

    母云姬听了,优雅之极的笑道:“皇儿,难道你真会魔法?能让这衣物无故自燃?”

    她好奇心起,招手道:“去德妃娘娘宫中,拿一件同样的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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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衣服

    我把这件同样质地的衣服挂在同样的地方,午后的阳光通过天井照射在这件衣服上,也照射在旁边的这件皇袍上,正当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只见这件衣服上尽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儿,烟洞越烧越大,把衣服烧了一个大洞……

    母云姬与德妃娘娘吃惊的望着这一切,两人同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如此?”

    我拿起挂在旁边的那件皇袍,道:“其实,引起火灾的源头,在这件皇袍之上,皇袍上缝有这个透明的宝珠,宝珠为椭圆之形,阳光照射下来,汇聚为一点,而这一点照在了旁边的衣服之上,就会起火……”

    很显然,我说的透镜成焦的原理,两位娘娘听得都不太懂,但两位又不愿意露出不懂的样子,只好不懂装懂,连连点头……

    母云姬道:“倒是哀家错怪于她了,来人啊,将那位宫女放了吧……”

    几位跟在她身边的太监听,对望一眼,向门外走去。

    我总觉得这几名太监的眼神太过奇怪,当他们拖着一位宫女走进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何他们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对望,而德妃,早已是怒目圆瞪,狠狠的望了皇后一眼。

    这位宫女,脸上竟然已被烧得不成人形,原来,早在德妃与皇后交涉之时,他们就已经开始用刑,而且用的是火刑,她的面孔上深深的烙着两块烫伤的疤痕,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面貌。

    皇后淡淡的道:“既然哀家错怪了她,但刑已用过了,就叫太医过来医一医她吧……”

    我道:“母后如不嫌弃,儿臣倒可以帮她看看,儿臣的医术倒可以帮她治一治脸上的伤。”

    皇后道:“太子妃可别忘了,你是主子,她是奴婢,奴婢受了伤,倒要主子操心,太子妃是否想叫人笑宫庭无人?”

    我更感觉奇怪,为何皇后娘娘百般阻止我治疗这位宫女?说什么主子奴婢之类的话,在她的心目中,我不就是个比她的奴婢还不如的平头百姓?心里面止不定在怎么盘算把我踢出宫呢!

    德妃娘娘此时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太子妃为医道高手,不如就送往太子妃的府第,由太子妃治好她,再说,这件事如果让其它人知道了,传到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可能又要掀起涛天的风波,太子妃到底是皇家之人,由她治疗再好不过的了,皇后,您说,对吗?”

    皇后冷冷的望了德妃娘娘一眼,这才道:“好,既然连你都这么说,就让太子妃来治疗吧,治好了她,再打发出宫,也算是一场功德……”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人会无耻冷血到如此的地步,毁了人家的容貌,还沾沾自喜,自评为一场功德,这位皇后,与母凤沁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我又何必大惊小怪,在皇宫之中,处理一名宫女,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何况,如今这名宫女,只不过是被毁容了而已。

    而她的提议,倒正是我想说的话……

    德妃娘娘却站起身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太子妃殿下,请恕本宫不太舒服,本宫就先回去了……”

    她衣袖一摆,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背影僵硬,带着一种孤绝,走到那名被毁容的宫女身边,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直走出了宫门。

    皇后母云姬看见她如此模样,气得银牙暗咬,她的眼中利光陡现,冷冷的望着她的背影,那种狠利转眼既逝,转过头来,却又是脸色和蔼的望着我,两边的酒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她道:“就请太子妃带了这个奴婢回去,治好了她,也别让这位对我怨得这么深……”

    说完,她嫣然一笑,虽然她的脸上已经留下岁月的痕迹,可此时,她脸上的神情既带有几分天真,又充满了绝代的风华,我想,这个女人的笑,真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松心防,把她当成一位和蔼可亲的国母,而德妃的面上总是带着几分苦意,一看就是如同祥林嫂般的人物。可谁会知道,她们两人的性格到底怎样?

    回到太子府,我仔细看了看这名宫女的脸,她正昏迷着,眼睛紧紧的闭着,轻皱着眉头,她的脸真是被烧得非常的厉害,就算在现代,也要等伤好之后,进行整容,才有可能恢复百分之五十的容颜,而如今,除了治好她脸上的伤以外,我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什么?

    我将伤药轻轻的擦在她的脸上,可能伤药沾上皮肤,会让皮肤产生火辣的感觉,她紧闭着双目痛苦的叫了一声:“别,别,我再也不敢了……”

    我示意司徒固定住她,让她不能乱动,仔细为她擦上药,这才有时间观察她,只见她未被毁容的一部分,眼睛有着优美的轮廓,眉长入鬓,秀丽清雅,我不由得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让德妃娘娘如此拼了命的要保她,而皇后却迫不及待的下手毁了她的容颜?

    她真是一名宫女吗?

    她昏迷一三天三夜,第四天,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没有一般女子那种慌乱,望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子妃殿下,您救了奴婢,奴婢真是感激不尽……”

    我奇道:“你一直昏迷不醒,对周围的事倒非常清楚?”

    她道:“我虽在昏迷之中,但对周围的事听得倒隐约听得清楚,奴婢知道,这三天,是太子妃殿下为奴婢疗伤的……”

    我笑了笑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何皇后一定要毁了你的容?”

    她听了,抬起眼皮,淡淡的望着我:“奴婢只不过是一名宫女而已。”

    我皱眉道:“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可这样一来,我不能了解真实情况,就不能让人来保护你了,我相信,这个宫中,想要你命的人还很多……”

    她手抚面颊,凄然一笑,道:“殿下,您看看,我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们还能对我怎样?她们所痛恨的,只不过是我的这张脸而已,德妃娘娘把我藏在浣衣局,这个皇宫最偏僻的角落,都没能躲过去,她们还能怎样?”

    说完,她手抚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忙劝道:“你别哭,沾湿了裹伤布,可就不好了,我不问你别的,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吧?”

    我顺手递给她一方手帕,她优雅的用它擦了擦眼角,这才道:“我在宫中的名字叫若容,太子妃殿下,您就叫我容容好了,德妃娘娘都是如此称呼我的。”

    她一边说着,却一边走下床来,向我行礼:“奴婢若容拜见太子妃殿下。”

    我正要开口叫她起身,她却道:“奴婢若容拜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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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明来历

    我转头一看,齐瑞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他被皇上派到临省视察,三天没有回来,看来是刚刚回来,看来这样的情景,他脸色平静的望着她,在平静之中,不期然的,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怜惜,我不由得想,对死在眼前的母凤沁都能够冷酷之极的某人,居然会对一位陌生女子怜惜,这倒让我吃惊不小,当然,也有点儿吃醋……

    想一想,我还是有一点儿魔鬼心态,在齐瑞林冷酷的对待母凤沁之时,我怜悯之余,是否还有一点儿窃喜?脑中灵光一闪闪过这个问题,马上把念头转开,我想,我可不能有这种心态,这种心态离冷血可相差不远了……

    他道了声:“平身……”转头问我,“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我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爱妃就为她治疗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叶统领去办!”

    他的语气虽然淡然,但我还是从中听到了他的关心,不由得更加奇怪,这名女子,是什么人,为何牵动了面前这位面对美若天仙的母凤沁都不动心的男子的心?

    虽然只表示出少许的关心,自从我看到他对母凤沁的绝情之后,感觉,仅仅这少许的关心,对他而言,就算很不错了。

    齐瑞林手嗑桌面,微皱眉头,道:“查清楚了没有,这名女子的来历?”

    叶不凡点了点头:“说来非常奇怪,这名女子,来到浣衣局只有一天时间,当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被皇后娘娘捉了去,甚至连她的面容,浣衣局的人都没有几个能说得清楚,因为,她经常是半垂着头,仿佛很怕见人似的……”

    齐瑞林道:“那么主管公公应该清楚啊?”

    叶不凡道:“对,主管公公很清楚,可惜他说不了了,他被发现老死在自己的房中……”

    齐瑞林淡然道:“老死,死得可真凑巧……”

    叶不凡点头道:“应该是老死,这位公公年纪已经六十多了,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被人谋杀的痕迹……”

    齐瑞林道:“一个如此老的老人想必不用手段就能使他丧命吧?她们到底在隐藏什么,又或许……”

    叶不凡沉默了一会道:“德妃娘娘把这名女子送到太子妃的手上,似乎认定只有太子妃才能保护她……”

    齐瑞林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有的时候,事情不能光只看表面,有时候,一朵毫无杀伤力的凤尾花底下,反而藏满了毒刺,这将又是一场怎么样的斗争,本王倒是很期待!应该怎么做,你明白了吗?”

    叶不凡点了点头道:“属下会尽力查明这名女子的来历,同时派人暗中监视这名女子……”

    齐瑞林恩了一声没有说话,隔了良久,笑道:“本王的太子妃也应该到了……”

    叶不凡疑惑的望着他,心想,我的武功这么高,都没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怎么太子反而听到了呢?莫非他暗自练了什么神功?还没有想完,侧耳细听中,从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转眼望向太子,齐瑞林却仿佛没发现似的,平静的端起桌上一杯清茶,饮了下去。

    良久道:“叶统领,你先退下吧!”

    听到了太子话语中的怪责,叶不凡这才一惊,心想,自己倒有些不识实务了,听到太子的第一句话,我就应该告退的,还要太子提醒才退下,真是老了已……

    叶不凡向齐瑞林行礼之后,退了下来,摇头猛骂自己不通窍……

    齐瑞林坐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望着眼前茶杯之中冉冉升起的那一股蒸汽,运起功力,听到由远至近的传来一声两声的脚步之声,带着一点儿满不在乎的疲遢,就如她的人一样,他听到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却在门口犹豫徘徊,他又要忍不住般打开房门,却最终还是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之上不动,他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敲响自己的房门,他忽然感觉,此时的自己,真是不像一位身居高位之人,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竟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终于,他听到了扑扑的敲门之声,心随之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般,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府内的护卫都躲在暗处,在自己的要求之下,不会有人送茶递水的打扰,他想,是不是自己心底早就预想了这一幕……?

    我站在房门口,敲门之后,等得比较不耐烦,我这是第一次来到齐瑞林的卧房,我们俩虽然是夫妻,可从来没有同过房,除了到西楚没屋子住那一次,可是我今天终究忍不住来到了他的房门之外,齐瑞林对那名女子的神态太奇怪了,奇怪得让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齐瑞林的房门外,不问个清楚,我恐怕是睡不着觉的…

    当齐瑞林打开房门,他脸上的神情倒让我略微有些吃惊,有点儿类似于一边潜伏的老狼终于看见了一只小羊从前面经过,正在思量着吃不吃了它?这使我提高的警觉,忽然间醒起自己可是弱女子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这位可是位古人,不管装得多么斯文有礼,可都是一位身处高位的王爷,这种人,在我的映像中总是强横霸道的,虽说他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过,但是,说不定,有些时候,他就会发个神经,蛮横一次?

    我正在站在门口胡思乱想,齐瑞林就说了:“你到底想站在门口让那些护卫看,还是进门?”

    我这才讪讪的进了门,看着齐瑞林关上房门,欲言又止,想起了小时候读书时老师有教导,进入男老师的房间记得敞开门……

    还没开口,齐瑞林又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害怕本王会对你怎么样?放心,本王说过,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他揽入怀中,嘴唇被他狠狠的吻住,我心内正在暗骂他不守信用,他却放开了我,道:“如儿,本王确实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本王每天都很想你啊,你不帮本王浇浇火,本王就保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居然调戏我?我居然被一个古人调戏?气死我了……可是,我却没有对待调戏的具体办法,在我的映像之中,千年之前,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搜肠刮肚的找着词语反击,没有……半天哼哧出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浇盆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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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言九鼎

    他嘿嘿的笑了,道:“不用,只要让本王抱一抱如儿就行了,本王的火就熄了……”

    我再一次肯定,这位王爷他真是很无赖,这么无赖的话都能说出来,脸上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戏弄的神态,我咳了一声,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先谈正事……我怎么把正事儿给全忘了?

    我也有了准备,来到他的房中,只怕不让他吃吃豆腐,是通不过去的,比竟,咱俩还是夫妻不是吗?我咳了一声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讨论这个的,王爷,这名女子,你必定找人查过,到底什么来历?”

    齐瑞林淡淡的道:“你何不直接问,本王为何对她格外不同?”

    我也淡淡的道:“那有,太子殿下哪会对一名女子格外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齐瑞林眼光调向屋顶,语气更加淡漠,道:“这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有,怎么太子妃会深更半夜以兴师问罪的神态跑到了她从来不到的本王的卧室之中?”

    我想要调整到更加淡漠的神态,不过没有成功,这次,仿佛是自己的把柄被抓在了人家的手中,只好尴尬的笑笑,道:“那好,我就问,太子殿下怎么会对人家格外不同?”

    齐瑞林闻言一笑,终于一扫以前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淡漠,道:“本王这不是为了引太子妃你来吗?”

    他可真直接,我开始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还没开口骂,他又道:“当然,这是假的……”

    身为王爷的,从小身处高位,一言九鼎,不是应该言语谨慎吗?为何我丝毫看不出他谨慎的模样,他那无赖的口吻,比起市井之人,相差不了多少,我感叹,古书,真是害人不浅,说什么古代之人谨于行,慎于言,满口之乎者也,来到了古代,才知道全不是那么回事,说话还是那么通俗,俗不可耐……就像眼前这位王爷。

    他笑了起来,眼波闪闪的望着我,我回瞪过去,表明,还不讲清楚原因,我可要不客气了!

    他道:“太子妃今次怎么这么积极,居然跑到母后那里带了个人回来?”

    我当然不会说,我有事无事的在皇后的宫门前转悠,整天盘算着皇后会拿什么手段对付我?刚好就在皇后的手中救了这名女子?其实有时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孩子气的,人家如果真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会摆出来让你看到?瞎猫遇上死老鼠只不过存在于俗语之中。

    我只得道:“恰好遇上而已,这不就顺手把她救了下来?”

    齐瑞林道:“依你看来,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我望着他的面上的表情,他的目光有些闪躲,我忽然明白了,他不愿意跟我说他为什么会对这名女子不同,从我一进门开始,他的插语打浑,就是在阻止我问出来,而他对那名女子的怜惜,显明不是假的,也不是他所说的为了引我来到此处,这里面,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原因,看来,他没有打算告诉我……我不禁感到有些灰心失望,他的心中,居然有我探不到的秘密?又带给了他怎么样的伤痛?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淡然的道:“如此看来,王爷是不想说出来,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勉强,我就此告辞……”

    我转身向门外走出,齐瑞林在身后陷入沉默之中,良久才暗哑着声音道:“如儿,不是本王不愿意说,只是本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好,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心中微微叹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一回到屋子里,我就不由自主的发了一通脾气,把司徒小福子找茬儿指责了一番,内容无非是小福子像根木头,司徒像根树桩之类的,一点帮不上忙之类的……

    这两人跟在我身边久了,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听到我的叫骂,居然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良久,才道:“骂完了吗?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我一下子泻了气,叫他们马上出去,别站在这儿让我心烦……

    我还听见他们俩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吃那个罢?”

    “那个什么?”

    “油盐酱罢……”

    “哦,明白了……”

    两人同时暗笑,气得我拿起一只杯子丢了过去,他们两人的脚程忽然加快……使了轻功,丢不着……啪搭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想,我得找人发泻一通才行,这两人指望不上了,他们不把我气死算是良心大大的好了……不是还有个老爹吗?

    我不由得笑了,心里略微有些得意,唱了一句:“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是好,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老爹的声音响起:“丫头,你唱些什么?为何每当你得意的时候,我总有一些不好的感觉呢?”

    我忙笑道:“老爹,怎么会,我可是您的乖女儿……”

    老爹沉默半晌,两条腿开始往门外走:“每当你说什么乖女儿的时候,为父感觉,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我忙拉住他,认真的道:“老爹,慧如可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帮我,谁能帮我?何况,我只不过想老爹答我几个问题而已……”

    老爹武功高强,本可以一巴掌把我甩开,可他却像以前一样没甩,静静的道:“有什么事要老爹帮忙,快点说,老爹很忙的……”

    我道:“老爹,这府中来了一名女子,你也知道的……”

    老爹斜了我一眼道:“怎么,太子没跟你说明白?”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看我脸上的表情就应该知道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当然,这个时候,我是应该放低身段的,不能与老爹冲突的。

    我淡然道:“老爹,您是被皇上派往西楚过,皇上是否有传召过你”

    老爹道:“当然有……”

    我轻声笑道:“是不是每次都传召你去德妃娘娘那里?”

    老爹的一张瘦脸忽现可疑尴尬神色,道:“哪会……?”

    我道:“老爹,不知道怎么的,我遇到了德妃娘娘,比较近的打量她一翻,虽说是如今养尊处优,生活悠闲,可她的手却略显宽大,特别是大拇指的地方,指骨粗大,具我所知,只有练过武,而且使剑的人才会如此,我记得老爹有一次喝醉了酒,喃喃叫着一个名字,仿佛是翠什么的,可巧的是,德妃娘娘的闺名之中也有一个翠字,你说,是不是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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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头像

    我淡淡的望着老爹,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老爹脸上有一种死不认帐的倔强,我轻笑一声,上前,道:“老爹,你放心,我不会在老妈的坟前乱告状的,只不过,如果你不告诉我,每年清明,老妈会不会出现晃一晃,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我这个老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可能做了些对不起死去老妈的亏心事,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妈,某一天,我突发奇想,感觉捉弄老爹没有了创意,如是翻出老妈的头像来,用几天时间找了三块巨大的透明的水晶,请工匠磨成一个透镜,再根据折射与透镜成像的原理,弄了一个机关,在某一个月光高照的晚上,把机关弄好,把画像摆好,再把老爹叫了出来,欣赏月光之余,老妈的身影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多么美好温馨的情景啊……唯一可惜的是,老爹被吓了个半死,特别在他倏忽之间来往花丛几次,都没有看到有人假扮老妈的时候,居然连连祷告:“夫人,我知道对不起你,你要找我,我也毫无怨言……”

    当然,这个机关的真相,打死我也不会告诉老爹的,如果他知道真相,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老爹左右看看,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可能认为我这个女儿,虽然时常捉弄于他,但毕竟血浓于水,干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儿来。

    他道:“丫头,我承认,我是去过德妃娘娘那里几次,但是,我们之间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老爹,你放心,女儿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周围乱讲的……”

    老爹怀疑的望了一下我,有点质疑我的话的可信程度,最终还是说道:“丫头,你知道吗?西楚的皇宫死的人最多的是小宫女与太监,主子们稍不如意,就会把火发在他们头上,动辄要人性命,可在大齐的皇宫,十几年来,你知道死得最多的是什么人吗?”

    我隐隐感觉事情的真相,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道:“死得最多的,是低等的嫔妃,特别是有一张相似面孔的嫔妃……”

    我惊道:“怎么可能?她们既为嫔妃,无故身死,难道皇上不会采取措施?”

    他道:“丫头,皇上后宫有三千佳丽,他每天日理万机,怎么能每天的看着?何况,这些嫔妃之所以无故身亡,全因为她们面孔的某一个地方长得似一个人……”

    我道:“是不是一个让当今皇上既恨又爱的人?秦万仪,仪贵妃?”

    老爹点了点头:“每个入宫的女子,如果长得有一点地方与她相似,就会得到当今皇上百般的宠爱,可是,可遭来无数的嫉恨,更何况这种宠爱随着另一名长得更加相似的女子而转薄,所以,前面这名女子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有时候,皇上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变极度宠爱为极度厌恶,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无人趁隙而入?”

    我道:“老爹,照你这么说来,这名女子,也是长相与那秦万仪相似?”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惆怅,道:“丫头,翠师妹,不,德妃娘娘本来找来了这位名叫若容的女子,准备把她趁着自己生日之时送给皇上,谁知道,德妃娘娘生日那天,皇上没有去她那里,却被皇后得知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只好将她偷偷送往浣衣局,却刚刚好发生了火灾,这才让皇后有机会下手……”

    我看到老爹怅惘的样子,他心中是否也有不旦,自己喜欢的师妹,为了争夺那可怜之极的帝王之爱,采取了这种手段,他却不能阻止?

    我安慰道:“老爹,德妃娘娘的选择,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挂怀?”

    老爹淡淡的道:“丫头,你可别怪老爹,同门师兄妹一场,见她虽然满身富贵,可终日郁郁寡欢,老爹总是不忍心的……”

    我想了一想,问他:“但是,老爹,这与齐瑞林仿佛没什么关系吧?”

    老爹眼中现出奇异之色,望着我:“丫头,难道只有一个女人会长得类似于秦万仪?”

    我惊道:“难道说齐瑞林的母亲,也是长相类似秦万仪的?”

    老爹点了点头:“她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个受害者吧,失宠之后,不但被皇后一杯热茶毁了容,而且被打入冷宫,而当今太子都是在冷宫之中生下来的,而且,到后来,由于一件小事与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宣王发生的冲突,不幸被宣王刺死,死时,仅仅一幅薄皮棺材入葬,要不是瑞王的母亲地位如此低下,以瑞王的才能,又岂会被人压制了十几年,毫无出头之日?”

    我放下心来,喃喃道:“难怪他的眼中会露出这样的怜惜之色,原来如此……”

    老爹又眼睛斜斜的望了一眼我,道:“丫头,放心了吧,太子对你的心,是不会改变的……”

    怎么我身边的人都如此的直接?也不知道含蓄一点,我的脸上这么明显的现出我的疑问?

    与此同时,我不由得感慨,西楚皇帝是视后妃的可利用的程度大不大而加以宠幸的人,大齐皇帝看起来却是一位痴情种子,可这种痴情却害了他身边不少的女人,因为,他的痴情是一种魔障,一个别人永远也跨不过的魔障。在我看来,如为宫妃,最好的选择却是西楚那位无情的皇帝,而不是大齐这位痴情的皇帝,因为,他的痴情是一把双面刃,害死的,却是他痴情的对像,只有在帝王家,才有这么奇怪的现像,痴情,居然会害死不少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以遗传学的角度,这位齐瑞林可别也是一位痴情种子,其对象可千万别是我,我可不想被诛九族……虽说我的九族只有老爹一个,现代的九族,我倒想让他们诛一诛,可惜诛不到。

    虽说齐瑞林对那名女子表露出来的怜惜已经不太在意了,可是,看到他望着坐在花园之中的女子的背影,露出的那种哀伤的神态,我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心痛,听人说,他八岁之时尚呆在冷宫之中,母亲死后,才由冷宫搬了出来,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让他受到多大的折磨,心灵的创伤先别管他了,是不是还时刻提防着人家的暗杀?

    这名女子对他来讲,是不是唤起他心中最深切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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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若容

    我与司徒站在这位大齐皇宫名叫藏掖殿的冷宫之前,眼看着这名名叫若容的女子走了进去,她轻纱蒙面,脚步轻盈,在黑夜之中柳腰款摆,她换上了普通宫女的衣服,走进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冷宫,藏掖殿与其它宫殿不同,外面并没有守卫,也许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住人,整个宫殿露出残败破旧的外貌,可是,大齐皇帝既没有把这里封闭,也没有重新修缮,藏掖殿,仿佛大齐口中一个人人都无法触碰的角落,宫妃们既使来到这里,也会兜远路而走,仿佛这块地方是个被沮咒了的地方。

    当我与司徒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若容的住处,想为她疗伤之时,尚未转过墙角,隔着长长的一条走廊,司徒忽然告诉我:“我听见那个女子出去了……”

    我吃惊的问她:“司徒,隔这么远,府内人声嘈杂,你能听到一个女子的脚步声,还确定她出去了?”

    司徒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那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的武功,早就已经突破到另一个境界,怎么会听不到?再说了,这保女子的脚步声非常特别,仿佛练过一种奇特的脚力,走路的时候,左脚轻,右脚重……”

    我想,这不就是长短脚?有何奇特的?还说是练了一种武功,你没有搞错吧?司徒看我有些不信,继续道:“虽然她这几天走动不多,但我已经观察她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名女子的脚步声肯定不是天生的,她走路之时一段时间内左脚轻,右脚重,但另一段时间,却是右脚轻,左脚重,今天她第一次出门,我可以肯定,她的脚是后天练的,绝对不是先天的……”

    我道:“司徒,你听壁角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忽然之间疑心大起,“司徒,你的屋离我不远,你不是整天听着我这边的动静吧?”

    司徒淡淡的笑道:“你那里有什么好听的,整天的翻来覆去,长吁短叹,表面上还装出一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儿……”

    我心中暗恨,脸上却笑咪咪的道:“小福子的武功不知达到这个水平没有,恩,可能达到了,我记得,小福子的房间离你间房也不太远呢,哦,有几次,晚上还看见他在花园里溜达来着,眼睛老望着你间房,也不知有什么事?”

    司徒的笑容收敛,沉声道:“慧如,我们跟不跟上?”

    我心情舒畅,笑道:“当然要跟上,这次,我们就不叫小福子了……”

    叫上小福子,两人还不打起来?

    哈哈哈,我在心底狂笑三声,面上古井无波,想,今天不打,明天也会打……

    于是,我们跟着若容来到了这里,藏掖殿……

    一路走来,我忽然间起了疑心,这位若容,只怕是有些真本事的,每当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宫女太监的时候,我与司徒忙不措的找地方藏身,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能走近这些宫女太监的身边,那些人反而一句都没有盘查她……

    经过几次之后,司徒皱起了眉头,道:“慧如,你的眼力不如我,我看得很清楚,她走近这些宫女太监的时候,她用了一种奇特的步法,身形配合,这些人仿佛失魂一般,就让她走了过去……”

    我转眼望向司徒,她脸色苍白,仿佛也受这种步法所惑,平心静气好半天,才静下心来……

    我道:“看来,这种步法,倒是看得越清楚的人,越容易为她所惑……”

    这位若容可真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这么一位不简单的人物,竟能被皇后捉住,而且被毁了容……这下面的故事怎么发展,倒真是让我很期待。

    我与司徒不敢跟得太近,闪躲着走入藏掖殿,我们认定这若容来到此处,必会与什么人相见,但树影花丛之中,我们还是想不到,来到这里,与她相见的人,居然是他。

    太子,齐瑞林,他居然瞒着太子妃我,来这里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相见,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从太子的东宫出发来到这里的,他到底想怎么样?把我这个躲在暗处的太子妃置于何地?

    我的心中不由得兴起了冲天大火,眼睁睁的望着这位从暗处走出来的齐瑞林,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走向脸蒙白纱的若容,若容纤手轻扬,在面前暗拂,而齐瑞林几缕头发从面颊之前垂了下来,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放荡不羁的神态,这种神态,与我在太子府看到的齐瑞林大不相同,仿佛这个齐瑞林面容虽似,但里面的东西早已改变。

    他仿佛被人借尸还魂一样,我正想着,司徒在我耳边道:“太子殿下怎么了,他仿佛有点儿不对头……”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齐瑞林,在昏暗的月光之下,他的面容依旧清俊如昔,眼神之中充满了那种无所谓的神态,仿佛天下间再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这就是齐瑞林?我又看了看,看到他的腰间……

    我忽然之间明白了,我道:“司徒,我们等在这里,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那名若容忽然之间面对着月光,跳起了舞,我忙叫司徒调转了目光,虽然不看,但寂寂的夜空之中,跳舞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响起,真如司徒所说,她的脚步时而轻缓,时而快捷,暗合一种奇妙的节奏,先别管她的形体动作了,听得久了,这种脚步之声仿佛也能荡人心魂一般,还好,我带了不少好玩艺儿在身上,比如说,一种奇辣无比的粉未,沾上舌头,什么样的失魂乐声都被从脑中赶得干干净净,只有留在嘴里头,让我眼冒泪花的辣味。

    司徒双泪长流的望着我,一边流泪,一边小声道:“慧……慧……慧如,这……这……这是什么?仿佛我的心肝肺都被扯了出来一般?”

    我也小声的道:“现在不会失魂落魄了吧?”

    她忙摇头,我看场内望去,虽然是在辣味的帮助之下,也只敢望了一眼就把头调过来,我看到了齐瑞林眼光迷茫的望着她的舞蹈,脸上的神情如同所有的色迷迷的男子一般,用色魂授与这四个字来形容,是再适当不过了,……不过,有点儿奇怪,我总觉得他把目光往我们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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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蹈

    若容的舞蹈终于结束了,我们才敢抬头向场内望去,只听得她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美吗?”

    面对这样的被毁容了的丑女,齐瑞林居然答道:“美,像我娘亲一样……”

    可见他被迷魂多深……装得倒真像……

    那若容笑了,除了脸上的面纱,笑道:“是真的吗,既使我变成这样?”

    齐瑞林重复了一句,道:“像我娘亲一样的美……”

    若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这么像你娘亲,你愿不愿意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声音娇如黄鹂,带着了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我想,狐狸精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原来还是要与我争夫?

    齐瑞林深深的望着她,其目光可与望着我的目光相比,让我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提醒自己可别坏了他的好事,才把心中的不平之气强压了下去。

    他道:“当然愿意……”

    若容满意的笑了,脸上的疤痕抖动了几下,道:“那么,你可要赶走太子妃,娶我进门才是……”

    我虽然会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她真的这么说了,我倒有些意外了,就凭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从皇后宫中领回来了,居然想把我踢出门,可能吗?

    齐瑞林犹豫了一下道:“不行,她是太子妃,父皇不会同意的,父皇说古有箴言,能看懂三块石碑的人,必定的天命之人,正因为这样,父皇才答应了我娶她,还用上了大齐几百年都未用过的古礼,她是不同的……”

    若容听了这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道:“太子殿下,小女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呢……”

    我明白了,这个女子原来在试探于他,看看他是不是假装失魂,假装失魂的人会对她提出的什么建议都会采纳,尽管全然的违背了自己的本心,看来,她对自己的功力还是有点儿不太自信的。可惜,她遇上的是老奸加巨滑的齐瑞林,世界上最老的老狐狸可能都没法与他相斗,何况是一只尚未成精的小狐狸?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司徒刚刚从辣味中缓过神来,疑惑的问我:“慧如,你怎么啦,为什么太子与别的女人勾搭,你仿佛很高兴似的?”

    我淡淡的道:“他与什么人勾搭,关我什么事,我说过,我可不承认什么太子妃之位,他既便与只……”

    我本想说‘与只母狗勾搭,也不关我事’,想了一想,这句话太过粗俗,与我高贵的太子妃身份不太符合,如今这职位不是还未除去吗?那么,我还是以我敬业的态度做好它吧,我不由得又得意洋洋加沾沾自喜起来,为了我的高风亮节般的高尚品德……

    那若容道:“好,太子殿下,我也不为难你,那么,你让我与她共侍一夫好吗?”

    齐瑞林沉思半晌,望着若容那张布了伤疤的脸,仿佛唤起了他许多的心事,道:“只留在我的身边吧,本王答应你……”

    若容满意的笑了,用手轻抚了一下齐瑞林的面颊,道:“想不到,花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你最脆弱的地方,让我接近到你,只要你能接受我,既使毁了容,那又怎么样?”

    我心中豁然开朗,很明显,这位女子学了一种奇功,有点儿类似现代的催眠之术,如果被催眠之人性格坚定,那么,只有找到他极为脆弱的地方,才能以此术来控制他,而齐瑞林,这个性格坚定的男子,唯一能打动他的,可能只有留给他无数童年回忆的母亲了,同样的处境,同样的被烫伤的面颊,这名女子真可谓费尽心机,而且,我看过了,那脸可真是伤得惨重……

    而这个藏掖殿,就是他母亲被贬的冷宫……

    若容淡笑一声,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向殿外走去,脸上重新蒙起了白纱,而齐瑞林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似迷惑又似茫然,直到她的身影在殿门处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才变得清明起来,脸上那种颓迷消失不见,目光转向我们这边,道:“看够了吗?出来吧!”

    司徒吃了一惊道:“他早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的腰间,淡淡的道:“一个被迷魂的人居然腰上还整齐的别上了我送的玉套香脂扣,而扣中恰好有一种奇香,有醒神醒脑的作用……”

    我送给他的本意,是要他时刻牢记自己许下的偌言,时刻提醒他,如果他不尊守诺言,那么我,可以随时搁挑子,不干了,让他清醒清醒头脑,想不到他倒用来抵制若容的迷魂之舞?

    我想,能抵挡吗?连司徒这么高的武功,她看了,都险些被扰乱的心神?

    我正想着,殿旁又转出一人,正是那叶不凡,他向齐瑞林行了一礼,道:“主子意志坚定,终没被她的舞蹈所惑,真让属下佩服……”

    我想,光靠意志坚定就行了?就能抵挡这种舞蹈的诱惑?

    叶不凡又道:“还多亏了太子妃在这里,时刻给主子提着醒儿,让他记住了自己的诺言,让主子的头脑能保持清醒,还不然,既使有太子妃送的香脂扣,都不容易能瞒过她啊!”

    我满面狐疑的望着他,心想,我能在他的心中照成如此大的影响?光躲在草丛中就能给他提个醒儿?我怎么不知道?也太过夸大其词了吧?再说了,我看你那样,是想叫我记住自己应承过的话还好一点。

    正想着,殿后又转出两人,小福了,老爹……仿佛整个东宫的精英们全都聚集在了这里。看来,除了我与司徒被瞒在鼓里之外,人人都参与了这个计划,这个套儿,设得可真够大的,有了老爹在这里,齐瑞林为何不能受迷魂之舞所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我不由得疑惑,老爹,他到底站在那一边?怎么像颗墙头草一般,两边摇摆?毫无立场性可言?

    以老爹那魔鬼般的功力,用金针手法控制齐瑞林几个穴道,让他保持清醒,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搞得我还真认为是我的功劳,白白窃喜了一场,真是不应该也……

    齐瑞林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对我说道:“接下来的事,可就要太子妃配合了……”

    众人——包括小福子,司徒等全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

    我想,他这眼光,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呢?被他的目光一扫,全身仿佛爬满了毛毛虫,我打了一个冷战,忙连连点头,道:“当然配合,我不是还是你的太子妃吗?”

    众人——当然还是包括小福子,司徒等人鱼贯而出,边走有两人还暗自讨论,交头结耳:“留点空间,留点时间……”

    这是我平时乱哼哼的歌儿,他们学得倒快,用在了这里,他们还明白里面的意思?……古人,都不是傻瓜啊……

    我一甩齐瑞林的手,道:“配合就是了,别毛手毛脚的……”

    他的手有往我腰间伸的趋势,我当然给予毫不留情的打掉……

    他嘿嘿一笑,倒也没再用那让我汗毛立立的目光望着我,却说了一句:“天色已晚,本王就睡在如儿的房间如何?”

    我怒瞪:“休想……”

    他哈哈大笑,带头向殿外走去,也不知有没有惊动藏掖殿外之人或飞鸟?

    我恼怒,又被他调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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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妃介绍:
一个外表懒散,实则精明,还有点卑鄙无耻的女主,穿越来到古代。一个外表灿如阳光,实则腹黑得无与伦加的强势男主,两人展开宫廷无间道,到底谁赢谁输,拭目以待。誓不为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誓不为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誓不为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