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誓不为妃TXT下载誓不为妃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誓不为妃全文阅读

作者:云外天都     誓不为妃txt下载     誓不为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四章 风云

    这一天,又风平浪静一般……

    小福子向我来报告:“太子爷出门了,而且火烧火撩的,有点儿像火烧了屁股……”后面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是我根据小福子脸上的表情猜出来的……

    看来,小福子不管太子也好,谁谁也好,也有一点报复心理加反抗精神的,他对太子指使手下每天一战的事情,尚怀恨在心,对我布置的监视太子去向的任务,积极响应加赞成。

    我道:“他是独自出去,还是与什么人一起?”

    他道:“与前辈一起,两人换了装出去的……”

    我道:“难怪你不跟上去,原来如此……”小福子的武功虽高,但是,与老爹相比,还相差了一截,在老爹的眼皮底下,能够跟踪得到,与痴人说梦相比一样。

    小福子的道:“他们俩人走得极快,前辈带着太子,并不是从前门走出去的。”

    我兴趣大增:“难道,他们是翻墙而出?”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想,在自己的家里,却要偷偷摸摸翻墙而出,这是不是表明,他们俩人之间的确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伸手取下廊间的雀笼,望着里面黑白相间长相奇特的雀鸟,道:“这个时候,可用得着你了……”

    小福子道:“这只鸟儿,就是你叫我找遍了全京城才卖来的闻香雀?”

    我点了点头,得意的道:“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来训练它,不过,鸟性不改,它闻到了那股香气,自然而然的会追踪下去……”

    小福子道:“太子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给他的那一个香禳,不但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还能让这只雀鸟追踪到……”他停了一停,迟疑道,“你是否怀疑太子爷会在外面不老实,所以,才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小姐,这就不用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兴哉乐祸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外加兴致勃勃的,看来,他与太子结怨挺深的,时不时的找个由头想留难太子一下。

    我想,看来,小福子那外表冰霜一般的表情,原来是在假扮,其实他的心底,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青少年。

    我把飞鸟放出鸟笼,它倏的一声,向远处飞去,我与小福子跟着这只鸟儿……当然是小福子带着我,当然,我得时不时的用口哨召唤小鸟儿飞得慢些。

    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只小鸟儿会飞来这个地方,诸葛阐师藏身的烟花之地,而让我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齐瑞林与老爹两人就趴在人家的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向里面望着。

    什么时候,堂堂的一国太子也学人作贼了?

    我记得那位阐师,圆圆胖胖的,有一身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太少的肥肉,眼睛却很大,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瞪圆了圆圆的眼睛望着你,他们来到这里,为了监视这位诸葛阐师?为什么?这位诸葛阐师不是不问世事吗?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点了点头,我呆在房梁的下,隐匿了身子,而他则慢慢的向他们所趴的地方接近。

    我探过头,望着他们,老爹忽然转头向小福子回望,却始终一言不发,只不过嘴角兮动,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进行传音入密呢……

    最终,三个头靠头的趴在那块被揭开的瓦上,往里面望,过了许久,久得我都不想呆下去了,不由得看了看夜空中明月,眼皮子直打架,眨了无数次眼,最后一次眨眼的时候,居然发现趴在那瓦上的三人不见了……

    一双手从我的腰后搂住了我,吓得我直想大叫,还好没叫,因为我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叫声“爱妃”,齐瑞林把我从屋顶上抱起,脚尖一点,小福子与老爹跟着,撤离了这诸葛阐师的屋顶……可重要的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现,这就撤离了?

    我刚想开口,耳边传来了传音入密的声音:“丫头,别出声,等离开这里再说……”

    老爹的语气极为严峻,看来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我忙闭嘴不言。

    回到东宫,齐瑞林放下了我,脸上现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辩解,他却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么保护太子妃的,难道带着她乱跑,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我忙想开口,他阻止我的话,向小福子,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撤了下来,要不然,还可以多探点东西……”

    小福子脸上极为委屈,我可从来没看见小福子的脸上居然会现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赏了起来,倒忘了给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虽高,但看来言语气势还是对付不了齐瑞林,竟被齐瑞林训了个狗血淋头,也不吱一声……

    终于,齐瑞林以一句话结尾:“以后,再也不能带着太子妃乱跑了,知道吗?”

    我忙道:“太子爷,是我叫他带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齐瑞林这才转头向我:“看来,爱妃对我防得倒挺严的,居然专门训练了一只鸟儿来对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只鸟儿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还会让你们跟着?”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们三人对望一眼,没有出声,老爹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画了起来,画好之后,问我:“丫头,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拿过来一看,大惊:“血滴子……”

    老爹与他们两人又对望一眼,他才道:“原来,这个暗器叫血滴子……”

    图上画的那个如圆帽一样的东西,里面藏有几只飞刃,机关开了,将它照在人的头上,转动里面的飞刃,头颅就会被割断,这个东西,在清朝雍正年间,是闻风色变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这个年代,也出现了这种东西,我想起了那一车的科学书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讲历史的,这位诸葛阐师显然根据书里所讲,研究出了这种东西,那么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没有了头的官员,就是诸葛阐师所杀?

    我问道:“你们去看的,就是这个东西?”

    齐瑞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自从诸葛阐师测出假的神宫地方,本王就一直怀疑,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着他,想不到,却让盯着他的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图纸上画的血滴子。

    老爹继答道:“如是,我与太子决定,前去探个究竟,就看见他那间屋子里,满屋子都是木头人,而他,就用这个东西罩在这些木头人的头上,一拉一扯,木头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我道:“看来可以肯定,这五名官员的死,与诸葛阐师有关,但是,至于是不是他操纵这个暗器杀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这名杀手的的方式,仿佛要让那几个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头割下来,除了叶统领的死……他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们死不可?”

    齐瑞林道:“没有人知道,也许,诸葛阐师只不过奉命研究这门东西,至于谁用,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诸葛阐师有可能与杀人之事有关,不如,我们就从他入手,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瑞林道:“诸葛阐师武功极高,而且性格坚毅,只怕不容易被查出来……”

    我道:“我们不必惊动诸葛阐师就可以查出到底谁是凶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没人的时候,把这个涂在那件暗器之上,这些粉未虽无色无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长期持握之下,由于皮肤的热力,却会改变颜色,而且,没有十来天的时间,是洗不掉的……”

    老爹听了,倏的一声,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夺过那纸包,小心的打开它,道:“丫头,这就是你把我的胡子染成蓝色的东西?”

    我望了老爹一眼道:“老爹,你要感谢我才对,经过那一次,你再也不敢蓄胡子了,是不是年轻了很多?”

    老爹喃喃的道:“我找来找去,以为是你房间里呈蓝色的汁水或粉未造成的,却想不到,这样东西,却是无色的……”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第二百三十五章 蓝色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自从那以后,我的衣服鞋袜不敢再穿蓝色的,以防着他总是用闪闪烁烁的眼光打量着我,一不小心,我这蓝色的鞋袜就莫名的不见了,当然,它们最后归宿就出现在老爹的手中,可以想像,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深?

    小福子兴致勃勃的把这一小包东西从老爹的手里拿了过来,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我想,他不是准备留一点在身上,用来报复他如今的大仇人太子吧?我忙道:“小福子,得全部涂上才行啊,如果涂少了,可达不成效果了,特别是手练相持的地方……”

    小福子眼中露出了一些失望,我更加肯定,他绝对是想报复什么人,我用眼角扫了齐瑞林一眼,他的眼光中有一闪而过的警惕,看来,这位太子爷也防着人家呢!

    老爹问道:“丫头,这包东西涂上去,一开始肯定是诸葛阐师拿着,如果这样……”

    我道:“这包东西还有一个特点,它涂在上面,需要一定的时间放在空气之中,再由人手持握,才能够显出颜色来,而这个时间,是一天左右,诸葛阐师在这一天之内握了这件暗器都会没事,当然,要事后洗手才行,而一天之后,有人拿了这件暗器,只需要片刻时间,就会显出蓝色,而且,颜色是不会那么容易洗掉的……”

    老爹道:“原来如此……”

    我淡淡的道:“老爹,我还改变了你一个习惯,谁叫你一饮醉酒,就两三天不洗脸的?”

    老爹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了自那以后他悲惨之极的洗脸史……自那以后,他的房中随时准备了洗脸水,每隔两三个钟头,就洗一次脸,所以,自那以后,老爹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嫩,整个人就是古代的贾氏面容一洗白……

    东宫里头有不少的宫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省亲,她们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使我不出东宫,也能知道市井流言,而这一次,这位名叫彩月的小宫女带来的却是官府满大街的寻找手上有蓝色胎记的人的事儿,听说,外面的人现在相互打招呼,都是问:“有胎记吗?蓝色的……”

    我知道,这一步打草惊蛇之计已经颇有成效,而那一位杀人凶手,就快要露出原形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暗器上动了手脚,那么,他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其实,我这种方法,要凭借手上染上的蓝色来查找出杀人凶手,那只不过是天方夜潭,随便找一块布,遮住了手,就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手是什么颜色,可每个人都有一股不平之气,如果被人暗算,这种不平之气就会来得更加强烈,当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自认为诸葛阐师在暗器上动了手脚的时候,那么,第一个倒霉的人,只怕就是那圆圆胖胖的诸葛阐师了……也不知他们俩人的武功,哪一个更高一些?

    一间民房之中,我与小福子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位浑身都是鲜血的诸葛阐师……

    我以为以诸葛阐师的武功,不会让人家打得这么惨,但还是想不到,当老爹与小福子救出诸葛阐师的时候,他竟然会这么惨……

    他的两支手臂,已被人连根削掉,精神委靡不堪,圆圆胖胖的脸,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水份,曾现出那种带着死亡的灰败之色。他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我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惶惑,不知道自己所用的这一计策,是否是正确的,我本会以为,诸葛阐师最起码也能顺利脱身,却想不到,他的下场会这么惨?

    小福子在旁边道:“我们监视着他,发现他晚上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小巷子之中,巷中有人等着他,一声不出,就把他的两只手臂砍断了……”

    我惊问:“难道他就没有反抗?”

    小福子道:“没有,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那名浑身上下都被黑衣蒙住的人利声向他吆喝,指责他的背叛,还想痛下杀手,幸得我们出手,才将那人惊走……”

    我道:“看来,以诸葛阐师这么高的武功都任人斩割,他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人的手中……”我又问道,“老爹,跟下去了吗?”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道:“只有等老爹回来,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过了许久,老爹满脸沮丧的来到房间,又满脸沮丧的告诉我,跟丢了……

    我不由得说了一句:“不会吧,以老爹这么高的武功都跟丢了,那么,这个人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老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羞赧之色,道:“他的武功的确很高……”

    我看了他老人家的神色,决定还是给他老人家留点儿面子,别让他老人家太过难堪了,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诸葛阐师了,小福子解开了他的穴道,诸葛阐师缓缓的睁开他那双不再明亮的大眼睛,看到是我们,欲言又止,……

    老爹看来想将功补过,将手掌贴住诸葛阐师的后背,缓缓的向他输送功力,诸葛阐师喘息着讲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们……”

    这让我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会讲这么一句话?

    我问他:“为什么你知道是我们?”

    他却又闭口不言,这使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为什么,他会一睁开眼就知道是我们?难道说,他认为,我们迟早会找上他?还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或与我们有牵连的事?

    看来,齐瑞林所猜测的诸葛阐师的性格倒为真的,他人虽然长得圆圆胖胖,可是却性格坚毅,除了说出那句话之外,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闭口不言,他这翻对待救命恩人的行为,让我更加疑惑,我们与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何他这么的防着我们?

    我们虽然在外买了一间民房,把诸葛阐师藏在里面,但我想不通的是,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当小福子把找到这里的那人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由得有点儿担心,担心这人会把诸葛阐师掳走,那么,倒还不如让我先下手为强。

    而且,说不定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比从诸葛阐师还要多……

    我不由得笑了……

    …………………………求月票……………………………………

    看书的朋友,别忘了点月票,起点的女频月票。

第二百三十六章 铜镜

    九变鬼女化妆成民妇的样子,闪躲着走进了这间民房,她得到消息,说这人藏在民房之内,要她采取必要的行动,她没有问是什么必要的行动,不用问她也知道,所采取的行动应该是什么?虽然衣着布钗粗衣,但她那款摆的腰肢,仍旧像蛇一样的灵活,柔软,让人看了,完全忽略了她身上的衣服,她飞身而入这间平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知道,凭借她的武功,是不可能让人发现的,她在江湖上的地位,是没有人能比,而她一身怪异之极的武功,几乎没有人能躲得过……

    当她在一间空房间里面,看到斜躺在床上那位失掉了双臂的人时,她知道,她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她指风点向塌上之人,那人睁开了眼睛,原来大大的眼睛如今混沌,疲倦,但他的眼光之中,却没有奇怪的神色,静静的望着她,等待着死亡。

    但是,她却不能现在就杀死他,因为,领头人所要问的话还未问清楚,九变鬼女身形一转,手指轻挥,她浑身的骨骼忽然之间有了节奏,配合这节奏,仿佛微风拂起,她浑身柔若无骨般,在这位双臂已失的人面前转了一个圈,她满意的看到,这位具说武功极高的人眼睛逐渐迷茫起来,真气在她体内流转,而这股真气,带动了她浑身的肌肉,做出各种姿态,迷惑人的姿态……

    她问道:“你是否已经向人道出是谁要你制作这件暗器的?”

    这位失了双臂的人睁大的迷茫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她,她耐心的等着答案,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这间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人,她并没有惊动那个人……

    那人缓缓的张开了双唇,道:“不……”又仿佛在死命抵制着她的失魂之舞,费力的眨着眼睛,想要从这种迷魂状态中清醒过来……

    九变鬼女暗叫不好,忙将体内的真力催到极至,身体不可思议的在他面前扭转,飞舞……

    她看见那人眼中一晃而过的清醒眨眼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她却忽然看到,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一块布幔哗的一声跌了下来,那面墙,变成了一块极大的铜镜,映出她自己的身影,柔美,缓慢的挥动着手掌,她感觉,自己望进了那面铜镜中,那里面,有一个正跳着迷魂之舞的人影,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堕入一个黑暗的世界,而黑暗世界的那一头,走来了个面带微笑的娇小身影,问她:“姑姑,我有一些事,不太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她看到了那名面带微笑的女子,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仿若宽广的天空那一抹清澈澄亮的兰色,让人看了,从心底舒服了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想把心中所有的事都告诉这位面带微笑的女子……

    那位女子问道:“姑姑,你为什么要杀诸葛阐师?”

    九变鬼女再也忍不住,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讲出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她的心中充满了讲述的愿望,滔滔不绝,讲述之时,她充满了喜悦,仿佛长久以来,她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场讲述,甚至连谁指使她下杀手的事也讲了出来,她感觉,如果不讲出来,就对不起面前这位面带微笑的女子,亲切,充满了善意,她的心中仿佛孤独了好久,要讲出所有的一切,她甚至有一个愿望,连她小时候尿床之事,她都想对这名女子说上一说……

    我看着面前喃喃自语不断的诉说着的九变鬼女,如今的她,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一样,不停的说着,从她的杀手生涯,一直到她勾引俊男,连她与徒弟若容之间的争吵打闹,她都说了出来……

    我想不到,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效果居然会这么好,跳迷魂之舞的人如果功力反噬,会照成这样的情况。

    这面大铜镜,可是我从皇宫内院,连偷带借的弄来的,那位看守皇室仓储的老太监,正巴巴的等着我还这面铜镜呢,可别弄花了,我忙叫小福子把铜镜放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反复叮嘱他,千万,千万,可别弄花了,听说,这块铜镜,可是大齐开国之时,开国皇帝所制的镇国之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把这个东西偷运出来的时候,那名老太监差点昏了过去,倒是真的……

    小福子飞快的放好铜镜,来到我身边,问:“她怎么会这样?”

    我道:“她的迷魂之舞,是用全身真气流转来控制,就像你运用功力一掌打出去,如果要忽然之间收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样,而她,也是一样,跳起了迷魂之舞,既使发现墙上的铜镜,想要停下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只要她做出一个迷魂的姿势,铜镜就会反射她的身姿,那么,迷魂的力量就会反噬在她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问她什么,她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小福子迷惑的道:“可是,小姐并未问她小时候尿床的事啊?”

    这个时候,这位九变鬼女正津津有味的回忆起小时候尿床的趣事:“我告诉你哦,我尿过床的,那个冬天,天气真凉啊,我睡在床上,真暖和啊,可是,睡到半夜色,我忽然间感觉身上发冷,极冷,自己用手一摸……”这个时候,她还配合着手势,真把手往身上放,摸了一摸……

    我只好道:“这一层,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位九变鬼女压抑太久,没人跟她讲话,所以,趁这个机会,一吐而快。”我看着这九变鬼女,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女子,如今,却变成如一名小女孩一样,面容忽喜忽悲,声音时而为尖细娇嫩的小女孩的声音,时而又变成了成熟柔媚的女人的嗓门,她已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可比较奇怪的是,唯一与她能够勾通的,就是我,她每说一件事,就眼巴巴的望着我,直到我点头,哄着她:“对了,乖,你说得真对……”她这才又喃喃自语个不停……

    ……………………求月票啊,求月票…………………

    惨淡的女频月票,今天涨到277票,加更一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皇后

    小福子担心的看着她,道:“小姐,看来,这迷魂之舞反噬得厉害,她仿佛什么人都不认识了,只认识你……”

    我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过几天就好了的……”

    小福子摇了摇头道:“只怕很难,看她这个样子,她把你当成了唯一的主子,亲人,看来,以后的日子,如果她不死,她实会缠住你了……”

    我想了一想,心想,屁股后面时常跟着一位痴痴傻傻,唠唠叨叨的半老徐娘,可实在不是我能够想像的事,我不由得担心的道:“小福子,那怎么办?”

    小福子道:“别担心……”说完这一句,他沉默良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一刀结果了她?”

    随着小福子这一句话,我心中的邪恶念头不由得升起……

    可两人相对望着,站了半天,终究可没动手……

    我道:“听这名九变鬼女所讲,指使她动手的人,全身蒙着黑巾,是她所属组织之中的人,而她也是从那人的口中得到消息,才来这里刺杀诸葛阐师,她并不知道,她所属的组织的领头人是谁,而且,她所有的行动都是这名领头之人指派,包括她投奔母家,出逃大梁,复又投奔到天宝公主的属下,看来,她只是一个纯粹的武林人,只要给她钱,要她听从谁的命令都可以……”

    小福子道:“那么,这样一来,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组织倒真是极为严密,做事的人与知道事情的人完全分开,因而我们虽然差点逼疯了九变鬼女,但却查不出什么……”

    小福子望了一眼变成小女孩的九变鬼女,喃喃的道:“这还不算逼疯?”

    我脸上带了惭色,道:“小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太冷酷了?”

    小福子淡淡的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廉价的同情到了哪儿都行不通,如果今天不是她疯,接下来,可能就是诸葛阐师的死亡了……”

    我的心稍微好受了一点,看着缩在床角的失掉了双臂的诸葛阐师,他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现在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那位全身照在黑衫里的人,看来就是指使这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我感觉到真相离我很近,又很远,仿佛能捕捉到了,但忽然之间,又离我远去……

    这个时候,九变鬼女在喃喃的叙说一件事:“那一年,下着大雪,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天下第一家的人办寿宴呢,主子叫我在附近巡视,看看有没有江洋大盗之类的人在那一带出现……”

    我听得猛然一惊,示意小福子也听着……

    她又喃喃的道:“呆在外面,我虽有武功,可也冷得慌,特别是猫在人家的屋顶之上的时候,看着人家饮酒吃肉,身着九凤织锦衣……”

    九凤织锦,不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穿的衣服吗?

    她道:“可惜,吃不到一半,她就弯下腰来,由人扶着,走到了后院,我一时好奇心起,把主子的话忘到了脑头,偷偷躲在屋梁上,揭开瓦往下看,只见那人居然被人扶入帐中,不一会儿,产下了一名小公子,这家人也奇怪,把那小公子抱好之后,居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名死婴,大呼小叫的宣布:小产了,胎儿没保住……”

    我心中忽然如明灯一般,原来,皇后娘娘所谓小产的孩儿,确实已经生了出来,我看了看九变鬼女痴痴的模样,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当然知道,母仪天下啊,姑姑,我告诉你,她就是那位母仪天下的……”

    我打断她的话,苦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姑姑?”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哀求之色:“姑姑,你可别不要我,我全都告诉你,知道吗?由于我的擅离职守,事后主人教训了我……”她拉起左手臂的衣袖,我发现她的左手臂居然细如竹杆,上面青筋密布,手臂上有一个明显的疤痕……

    我同情的道:“这是你的主人所做?”

    她点了点头,安慰我:“姑姑,你别担心,它早就痊愈了,姑姑,你真心痛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还把脸往我的手上直蹭,我从来没有被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这么依赖过,不由得心里不舒服之极,不舒服之余,又倍感心酸,心想,是不是我错了,莫名其妙之间,就把一名名声显赫的武林名人弄成了这样?

    小福子在一旁冷冷的道:“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吧,出来行走江湖本就有这一步……”

    小福子讲这话的时候,我发现,这位九变鬼女完全没有反映,仿佛听不到他讲话一般,而只要我对她一望,她马上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我逾加的明白,她的听觉视觉,只有我……看来,这位跟屁虫,甩不掉了。

    她又道:“主人惩罚了我,我没把在屋顶上看到的事讲给主人听,这件事,仿佛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五名断头鬼……”

    我心中又是一惊,五名断头鬼,难道就是被斩杀了头颅的那五个朝廷大员?

    我问她:“是哪五个人?”

    她神密夕夕的告诉我:“那五位啊,被斩断了头的那五位,我看见他们在她的房间里出现,五人发誓,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又左右看看,低声道:“你知道吗?姑姑,原来,这名小公子,不是皇上的……”

    我正饮着一杯茶,听了,差点把这杯茶给喷了出去,急问:“你说什么,不是皇上的?”

    她得意的道:“当时我好奇心大好,屏息静气,看到那五个人退出去之后,皇后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他知道孩儿不是他的,他必灭了我们满门不可……’”

    她拉了拉我的衣袖,问我:“姑姑,你说说,她说是‘他’,指的不是皇上,还会是谁?”

    我忙连连点头,怕她把我的衣袖给拉断了,问她:“你既然知道这名女人是皇后,牵涉的又是皇上的事,为何不把真实情况向上报告?”

    她眼中露出茫然之色,道:“姑姑,我本来想向上禀告的,可是,主人却不等我开口,一出手就差点废了我的手臂,你叫我怎么能开口,近一年来,五名朝廷官员被杀,我才明白,这可能是当年发生的事的延续……”

    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中了自己的迷魂之舞反噬之后,为什么会如此的表现,她虽然是一位武功极高的杀手,可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孤独的女人,行走在杀与被杀的边源,处于生死线上,忽然之间,我不再责怪自己,也许,她这个样子,生活会更好……可惜,我可能就不好了,她又把脸在我的手上蹭着,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脸上的皱纹与松松挎挎的脸皮……

    我想,她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沙皮狗呢?想起了那可爱的动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小福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问:“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皇后娘娘在母府寿宴之时小产,却不是小产,而是真的生了一个孩子出来?”

    我点了点头,道:“如今情况下的九变鬼女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就很让人奇怪了,那五名官员全是参加过母府寿宴的人,皇后生子,本为普天同庆之事,可他们却因为这件事而全部被杀,难道,她讲的是真的,皇后所生的,真是别人的孩子,我也听说过,皇室的孩儿生下来之后,有一个奇特的仪式,就是花芯之仪,用小孩的血与皇上的血同时浇在皇宫之中的一种奇花上面花活,则证明此孩儿是天之骄子,而花死,则证明此孩儿生为妖孽,从此一生都会被关在藏掖殿,连同他的母亲都会被贬入冷宫,难道说,这种仪式,实际上是用来监别小孩是否皇室血统?而皇家为了不失颜面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而母家却知道其中真正的原由,所以,才会假称小产,一名死婴,血液凝固之后,却怎么也不能实施这种仪式了……”

    小福子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像往常一样,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话的赞同,我深感小福子可真是我的知已,

    如果九变鬼女所说为真,那么,就不难解释那五名朝廷官员的死亡,他们捏着人家这么大的把柄,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偷笑了,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位九变鬼母所说的主人,照常理推算,应该与斩断诸葛阐师双手的人为同一人,可这人,又会是谁?

    我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我问九变鬼女:“那名小孩,后来去了哪里?”

    我以为她不会答,或许不会知道,因为,就她的职位而言,只不过是一名杀手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问她这句话,完全是我自言自语,不想,她却得意的答道:“我当然知道……”

    我迷惑的望着她,她道:“姑姑,我的手被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生子,才让我有机会被主人责骂的,我又怎么不查探清楚?接下来几天,我天天监视着这家人,终于,我看到宫里头来人,把孩子接了进宫,那个小孩可真可怜,被放在一个小小的竹箱之内,混在蔬菜之中,混入的冷宫……”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的重复:“冷宫?”

    她道:“对,冷宫,当时,冷宫之中还有一位被废的宫妃生的小孩,已经有三四个月大了,他们,就把这个小孩给偷换了出来,而那名宫妃,神经夕夕的,神志有点不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儿被换了,说得也是,照顾小孩的人,全是宫女,她又怎么知道?而那名照顾的宫女,第二天,就被人杀了,另外派了一名宫女过来……”

    我问她:“你所说的那名宫妃,是不是脸上有疤痕的?”

    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姑姑,你怎么知道?你可真厉害,连这都知道,我可在宫里潜伏了好多天,才知道的……”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本来想把这一切都禀告主人,可是,主人却因为我几天不露面,又打了我一掌,我半个月伤势都没好……”

    我心想,这名主人可真够暴力的,动不动就打人一顿出气,也幸亏他这样,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这真相,却如此的残酷,我知道,齐瑞林的母妃脸上有疤,而时间也对得上,如此看来,他却不是皇上的子裔,那么他这太子之位……

    显然,小福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色沉重的望着我,问:“要不,把她一刀解决了?”

    我摇了摇头,叹道:“一件事怎么样掩盖,到头来总是会被人揭穿真相,更何况,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如今只看得见我,听得到我一人的话,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处?”

    小福子想了一想,又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

    我沉吟半晌道:“不用我告诉,他恐怕已经心生怀疑了……”我想起这么多天以来,他时不时脸上露出的忧郁之色,以他的情报网络,是否已找到了什么蛛丝蚂迹,所以,他脸上惯堂的笑容才会消失不见了?

    小福子担忧的道:“太子知道了这件事,只怕……”

    我望了小福子一眼,忽然问他:“你与太子不是向来不对板的吗?为何反而担尽起他来?”

    小福子淡淡的道:“他是你的相公,所以,我才会担心他,如果他什么都不是,我才懒得理他呢!”

    我望着小福子那清冷之极的脸色,不由得想,我何其幸运,有这么一个朋友,一心一意的对我,又想,如果我真的回去现代,把他也带去好了,又想,把司徒,老爹……想了一大串人名,终于明白,这个时代,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是我不可分割的部分,我可能,永远可不能回到现代……既使给了我机会,也不可能。

    我让小福子叫人过来,把这两位一疯一残的人安置在一个小农庄里面,让小福子废了那诸葛阐师的武功,又请了几个人来照顾他们,这才与小福子回到了东宫。

    一回来,就听到小宫女过来禀告,说太子在偏厅等着我,我走入偏厅,看到挺直如松一般的身影,站在窗前,独世绝立,卓尔不群,我忽然之间兴起一个感觉,他如果不是太子,不能成为一国之君,那么,谁能?

    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虽未经证实,我却隐隐感觉,九变鬼女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今天周未,多更一章…………………

    更多一章,求月票,快月底了,投月票吧,不投就废了,作者急需您的支持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忧心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容却是那么和煦,我宁愿相信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惜,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忧郁,浅浅的隐慝在眼底,却不经意之间,浮了上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瞬间,我却明白了,他必定知道了什么,又或许,瞒着我什么。

    他问道:“如儿,你又出去了?而且,连司徒姑娘都没带?”

    我淡淡的道:“对啊,就带了小福子……”

    我的语气之中有一些挑衅,想挑起他心中的火来,他却把头转向别处,心不在焉的道:“哦?小福子?”

    我更加认定,他的心中有事,而且是不小的事,要不然,连经常惹得他火冒三丈的小福子也不理了?

    他沉默良久,却道:“要不然,你与小福子,司徒三人外出散散心?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浪迹江湖,自由自在的吗?”

    我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道:“我现在感觉这东宫的生活也不错,锦衣玉食的,宫女太监们侍候得又舒服,我为什么要去所谓的江湖上餐风露宿?我又没有毛病?”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却道:“如儿,想必有些事情,你已经查觉?”

    我点了点头,他道:“如儿,如果我做不成太子,想必你会很高兴吧?”

    我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把我说得兴灾乐祸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道:“哪会,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的心目中,你只是齐瑞林……”

    他哈哈一笑,道:“本王既使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有如儿,此生,就够了……”

    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揽入他的怀内,我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手掌放在他的胸前,感觉他的肌肤像包着铁板的丝绒一般,给人稳定与安全的触感,这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的心离得这么近,仿佛已融化在一起……

    许久,他放开了我,道:“如儿,如今的朝局,你可能还不知道,父皇病体未愈,自从我回来之后,还没有单独见过父皇,而上朝之时,父皇精神委靡,讲不了几句话就散朝了,我怀疑……”

    我道:“你怀疑父皇是真的病得很重?”我没有问他对自己生世的怀疑,因为我知道,既然他不想说,就说明这件事还未经他的证实,只不过是猜测,在未经证实之前,他始终是皇上的儿子,他的父皇有难,他还是会去帮助他。

    齐瑞林道:“对,每当我要拜见父皇之时,母后总是诸多阻挠,以父皇病体为由,由此看来,父皇倒是真的病了……”

    我不由得想,母云姬知道这位太子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十几年来,一言不发,甚至让他在冷宫之中受苦,历经千幸万苦才成为太子,如今,她不知道太子已经知道了真相,又阻挠太子接近皇上,莫非她以为,这种阻挠,真能阻止真相揭开?

    仅仅隔了一天,齐瑞林被招入宫,又是深夜才回府出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不管我想要与父皇讲什么话,母后都守在身边,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到,而且,父皇身边多了不少新面孔的宫女太监们,这些宫女太监本王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直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父皇才递给了我一张薄绢上写的字条……”

    他把字条递给我,上面仅写了八个字:月圆之夜,斩妖勤王。上面的字体虬劲有力,的确是皇上的字体无疑,我看了看这张字条,道“父皇看来没什么病,一个病人是写不出这样的字出来的,你看看,这一笔一划,极为有力,如刀削斧劈一般,试想一位病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腕力?而他趁母后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张纸条递给了你,看来,他似乎很信任你,而且在那么多的宫女太监的监视之下所为,这份眼力,也不是一个病了的病人能够做到的,依我看来,与其说是父皇被动的布好了这一切,还不如说他早就已经布局了这一切,母家的势力是他早就想铲除的对象,或许,他已经知道,他们会在月圆之夜动手,所以,才写了这张字条给你,也许,朝政上你的处处受制,正是父皇的疑兵之计,让对方以为他们已经大获全胜,放松心防,再一举成擒……”

    我沉吟半晌,却道:“太子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会是另外一种情况:父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所以,在朝廷上处处钳制于你,而后,假装不知,把钳制你的力量推到皇后那边,然后,以勤王为名,在月圆之夜动手?而母后,却是真正帮你的人,她千方百计阻止你与父皇见面,就是为了不让你给他利用?”

    我这是第一次提出来他的生世,他脸色阴晴不定,倏然之间,却下定了决心,道:“如儿,不管怎么样,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他有难,本王怎么样都要去救的,更何况,本王不相信,他真的已经知道了……”

    我问他:“你说父皇的周围有无数新面孔的宫女太监,可有发现他们有武功?”

    齐瑞林道:“依本王看来,这批宫女太监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一般,有一些,年纪仿佛极大,而有一些,却年龄极小,本王实在搞不懂,皇宫内院我哪里没去过?为何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新面孔的宫女太监?”他沉吟道,“至于有没有武功,本王倒不知道,只是感觉他们手掌粗大,不似平常宫内的宫女太监……”

    我问:“那么,他们的行为举止呢?”

    齐瑞林道:“行为举止倒颇合乎规范,仿佛在宫里面呆了很久的老人一般,毫无出错了地方,这更是让本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只有呆在宫里头很久的宫女太监才能有这样的举止神态,可这宫里头,本王哪里没有去过,却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么一批人?”

    我问道:“那么,母后对这批人的态度怎么样?”

    齐瑞林道:“母后处之泰然,却又生疏得很……”

    我道:“那么,这批人就不是母后的手下啰,难道说,父皇为了把母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安排了这批人来保护他自己?”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有这么看了。”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父皇真是设了一个局,来引人上当,如果有人趁他生病之时采取行动,那么,就会正中圈套,也有可能他发现有人要在这个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发动攻击,所以要你在这个月圆之夜带人帮助于他……”

    我没有再提另外一种情形,因为,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这位深处内宫,高高在上的父皇,是否真的已经知道了齐瑞林的身世,既然未经证实,那么,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麻烦,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人会知道这一个秘密,何不把这个秘密埋藏起来?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只怕要麻烦小福子与老爹了……”

    我叹道:“青凤门叶统领死了,帮你的高手只剩下青鸾,而且个个都受到监视,看来,只有我们几个才有可能进到宫中,可是,如果真是父皇被人胁持,对方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如果引发大规模的兵变,事情就会变得很严重了。”

    齐瑞林道:“不要紧,守卫皇宫的护卫,是绝对不可能叛变的,而且,看来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皇宫之内发生了什么事,父皇也不想闹得太大,到时候,只要配合父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以母家百年来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既然做了,又怎么会不做得彻彻底底?虽说父皇可能是假冒生病,可到底,他有可能极有可能已被身边假冒的宫女太监胁持,难道,真的凭借小福子与司徒他们几个就能救出父皇?

    我忽然问他:“如果,母后当晚真与父皇反目,你怎么办?”

    他的脸色泛起白色,沉默良久,却没有再说什么话……

    我也不再问他,只是想,难道,宫内的一切真如表面上所见一样,父皇已被人软禁,而软禁他的人,就是皇后?而齐瑞林真的要与皇后反目成仇?

第二百四十章 人如棋

    母云姬的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站在她身边从小就跟着她的杨嬷嬷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但却没有开口询问,因为她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为心烦,在某些事情上,同情与安慰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杨嬷嬷知道,她这位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败过的小姐,这次遇上了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第一次交手,小姐就败了,而且败得极惨,惨不忍睹,不但损失了手中所有的人马,而且朝廷新晋势力如火如荼般逼了上来,把母家逼得已成崎角之势,对方损失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妃封号,而且,这个封号,没过几个月,又重新封到了她的身上,可远不止如此,山庄的那一局败了之后,随之引发而来的,就是朝廷的平衡被打破,却是三姓五望之族在朝廷之中的失势,新晋官员如火如荼的逼了上来,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让整个朝局更加混乱不堪,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小姐所能控制的范围,她心底不由得升起了阵阵忧郁,她知道,如今的小姐,已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小姐她却还是在犹豫,就仿佛这十几年来天天在犹豫一般……

    小姐原本以为,太子离开到边疆的这几个月,她能把朝局按照她的意思重新布署调整,让朝局像以前一样牢不可破,确实,朝局已然重新布署好,却不是按照她的意愿,有一股新的力量在几个月急遽产生,不但把倾向于太子的势力削弱,而且,母家得不到丝毫的好处,而皇上,这个时候,却病了……

    母云姬轻抿一口香茶,问杨嬷嬷:“嬷嬷,你说,这只鸟儿羽毛的颜色,倒真是不太鲜亮了呢?”

    杨嬷嬷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却不多言,只是默默的将支架上放置在鸟笼的食槽中加了一点鸟食。

    母云姬看着她的动作,笑道:“嬷嬷,你还是那样,沉默不语,难道,事已致此,你还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杨嬷嬷道:“小姐,你不需要让我给你出主意,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

    母云姬一惊,道:“嬷嬷,你是要我……”

    杨嬷嬷道:“古来帝王之家,本就是这样,权力相争,骨肉相残,只看你能不能狠下这份心肠,而且,这个传遍京城的大案,已经让所有人绷紧了神经……”

    母云姬点了点头,道:“对,这件大案,已表明,所有的一切,就快要揭开了……”

    杨嬷嬷道:“小姐,你一步步的退让,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了,这十几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给过你多少的怜爱?如果连你手中的权力都失去,你想想,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而且,小姐,也许一开始,你就错了,错得离谱……”

    母云姬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她停了停道,“嬷嬷,难道我,我真的错了?”

    杨嬷嬷眼中露出深切的同情:“小姐,您该下定决心了,您之所以处处被动,是因为你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只要你放弃了这份幻想,采取必要的行动,你的处境,必会好很多……”

    母云姬道:“是啊,这十几来年,每一步,我都在退让,到头来,不但被一个平民太子妃削掉手中的人马,而且,连他,最终都向我举起了手中之刀,如果我不反抗,那么,我的下场,还有我的皇儿的下场,必会极惨……”她沉默良久道,“嬷嬷,月圆之夜,难道真的不能人月两团圆?”

    杨嬷嬷道:“小姐,既然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您就不能再犹豫了,所有一切,皆已安排好,到时候,月圆之夜,您只要安照布置好的一切来做,事成之后,扶太子上台,然后,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太子,这样,才能最终保住您的地位啊……”

    母云姬道:“太子以前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能相信吗?”

    杨嬷嬷道:“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母云姬喃喃的道:“嬷嬷,你是叫我……?”

    杨嬷嬷道:“为了大齐,为了您自己,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是要舍弃的,要不然……”

    母云姬决然道:“不,我不能这样……”

    杨嬷嬷摇了摇头,叹道:“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可是千钧一发,你想一想,太子妃如此容易的把小姐手中的人马消灭,难道原因仅仅是他们计策?小姐,事后想来,你不感觉,他们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了一点吗?那一天,你带去的人马,发挥出来的实力不过十之七八,我总感觉,小姐带过去的武林人,绝不止这样的能力……”

    母云姬道:“嬷嬷,事后你有没有查查?”

    杨嬷嬷道:“我查过,他们事后都被太子废了武功,但有一个人讲了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是武当的弟子,他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打到紧要关头,内力就不继,我仔细盘问他,才知道,他与太子的人马做战之时,每把功力提到十层,内力就会猛然下泄,这个时间极短,因此,只要功力不运用太过,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母云姬道:“难道,事先有人做了手脚不成?”

    杨嬷嬷道:“小姐,事后,你没关心这批废了武功的武林人士的出处,我却查过,他们基本上已经消失无踪……”

    母云姬道:“嬷嬷,你所说的消失无踪,难道是指?”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对,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还丝毫让人查觉不到他们出了状况,仿佛他们中的人出远门,隔几天就回来一般,没有人追查……”

    母云姬沉默良久,下定了决心,道:“嬷嬷,看来,他已经在暗中布置,皇宫内外,安排了不少的人手,我呆在他身边之时,虽阻挠他与太子见面,但我相信,他与太子已经互通生气,在皇宫之中不能行事,那么,只有在月圆之夜了,只有在这一天,他才会召集所有的嫔妃前来赏月,而我,也才能让人潜进来……”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小姐,这才对,月圆之夜的这场战斗,我们一定能成功……”

    母云姬道:“嬷嬷,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那么,这把大刀迟早会降落在我的头上,那么,不但大齐会陷入混乱之中,而且,所有人皇室子弟都会经过一场极大的劫乱,我不能再等待了,如果太子不相信,那么,只好舍弃了太子,他既使不为太子,也能保住命……”

    杨嬷嬷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小姐,那么,我下去安排了……”

    母云姬道:“不,嬷嬷,你先别急,先与我去一个地方……”

    杨嬷嬷道:“怎么,你还是决定事先与他们见面?”

    母云姬道:“他毕竟是我的孩儿,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事先与他见上一面……”

    杨嬷嬷无言的点头,自去安排了轿子……

    ……………………求月票,两更…………………………

    各位亲们,万分对不起,两百三十六章(皇后),少发了前一章内容(九变之语),今天补上,由于起点的章节不可改,所以在(皇后)那一章之前加了上去,各位亲们,重看(皇后)那一章吧,万分对不起。

    两更,求月票,各位亲们,月底了,投月票吧,向我砸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圆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皇室一年一度的团圆之夜,皇后不能再找借口阻止太子入宫探视,御花园内的月光,像其它所有地方的月光一样,皎洁,明亮,只不过,所照的地方,是下面金碧辉煌的楼台亭舍,而下面坐着的,是巧笑嫣然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个个镶金戴玉,穿着美不胜收……

    宫灯微晃,树影暗摇,一派的富贵荣华底下,我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的危机,我只看到,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后,相敬如宾,却不知道,他们的笑容后面,隐藏了多少的杀机。德妃娘娘与其它的嫔妃坐在下首,个个高贵华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戴上她们最美,最精致的饰品,眼光时不时的望着坐在上首的皇上,她们的丈夫,而作为太子妃的我,同样受到她们的注目,我感觉,她们望着我的目光是复杂而略带一些不屑的……我能理解,这些个天子身边的嫔妃们,每一个人出身都比我要富贵与高贵,可没曾想,我倒与她们平起平坐了,平时,执晚辈之礼向她们请安的时候,她们那种高贵而淡然的神态,我早就看惯,所以,她们对我的冷淡而疏远,我只当透明一般……

    这灯火通明的御花园,天下第一的一家子,在花园内轻言巧语,软声柔吟,连天上的月亮都露出了它的半边脸儿,看着下面,我想,是不是神仙都在羡慕这天下第一富贵之家?

    这是与西楚不同的风俗,只有在大齐的皇宫,才看得到。

    我不由得想起我与宣王的那一场婚宴,由一场舞开始把宣王陷入被动,最终的结果,却是宣王与平王反目成仇,而我,也得以顺利的脱身。今天,宣王与平王也被邀请来到了皇宫宴席,可是,却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两人静静的陪坐在未座。

    这是一场皇宫宴席,我却感觉到天上的月亮暗沉沉的,仿佛在宣告既将到来的风暴……

    酒过半晌,却毫不见动静,只看见皇后母云姬浅浅而笑,关怀体贴的为皇上夹菜上酒,亲热体贴之极,眼角余光望去,我却仿佛看到皇上那模糊不清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皇上伯文帝清俊的面孔上的露出浅浅的微笑,目光慈和的望着身边的妻子,他嘴唇兮合,虽听不到声音,再我看到他说:“爱妃,这几日,难为你了,联这病,让你受累了……”

    而母云姬答道:“皇上,臣妾所受之苦,微不足道,只要皇上病体痊愈,臣妾受再多的苦,也是应该的……”

    伯文帝微微而笑,点头颔首,道:“日久方见人心,到底是结发之妻啊,如此了解联,只不过……”

    他拍了拍手掌,两名衣着锦袍的宫女端上来一碟金黄青绿的糕点,笑了笑,对母云姬道:“爱妃,这是朕让人专门为你制作的白玉团圆糕,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糕点吗?来,试试?”

    母云姬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她那精致柔美的脸扬了起来,望着伯文帝:“皇上,您一直都记得这白玉团圆糕,每一年,您都会让人准备一盘给臣妾……”

    伯文帝笑道:“爱妃,你我结发之妻,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朕为你准备这少少的东西,又哪里抵得了你帮助朕,辅佐朕的功劳呢?”

    他们虽然笑着讲了这些话,但是,我看见了伯文帝眼中的寒意,那寒意虽然隐藏极深,但不经意之间,还是露了出来,我想,他受母家钳制多年,想必已经很不耐烦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设计组织了这么一个陷井。

    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与往年一样,臣妾也准备了祭月之舞,何不让她们上前来为皇上献舞?”

    伯文帝笑了,点了点头。

    皇后昤首示意,旁边的太监宣喏起舞,悠扬的乐声之中,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柳腰款摆的走了上来,跳起了祭月之舞,她们舞技高超,在场中旋转,身上着的群子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白莲一般,身轻如燕,而且堆叠,而且分散,到最后结尾之时,几人衣袂飘飘,如空中飞舞着的仙子一般,堆成了人墙,摆出向月宫飞仙的造型……

    伯文帝兴致勃勃的看着,清瘦的脸上露出微笑,目光和蔼的望着身边的结发之妻。

    正在这时,场中乐声忽疾,如大珠小珠露玉盘一般,响了起来,乐声之中充满了一种昂扬的斗意,那位踩在下面两名宫女肩上,站在最顶端的宫女,忽然一笑,做了一个向上飞升的动作,而下面两名宫女则肩头微耸,力由肩发,把那名宫女向宫中托起,那名宫女在空中翻转了一周,正要落下来之时,忽然之间,足尖在另外一名宫女的肩上一点,竟飞腾而起,向伯文帝飞了过去,在半空中,我看见她从腰里面拿出了一张明晃晃的事物,直指伯文帝……

    众人在台下惊呼,显然,往年并没有这一出动作,眼看那名宫女就要飞到伯文帝的身前,忽然之间,一名太监从伯文帝身后闪出,拂尘微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住了那名女子的势头,那名女子跌落在地,滚了两滚,她手中的东西摊开了,落在地上,那是一条银线织就的锦带,上面有四个大字:“花好月圆!”

    伯文帝正待发怒,母云姬却道:“皇上,这是臣妾安排的一个节目,往年的那些动作,也太沉闷了一些,所以,臣妾叫这群宫女们另外加了一些新动作,没有事先禀告皇上,倒让皇上受惊了,都是臣妾不对……”

    …………………………求月票的分水线…………………………

    女频月票,今天达的票达308张,加更一章,绝不食言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宫女

    伯文帝听了,心中稍平,望了望地上,只见那名宫女长相奇美,眼中含着盈盈泪水,皮肤白晰,手掌修长,倒在地上微微的颤抖着,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伯文帝忽然之间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望着这名宫女,面貌虽然不同,但那种神态,与他心目中的那位女子是如此的相似,她虽然被自己亲手杀死,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忘掉她,他不由自主的走下席来,走向那名女子,想把她扶起身来,他摸着这名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在他的心中泛起,那名女子盈盈的站起来,洁白的脸上挂了珍珠一般的泪水,这个神态,让伯文帝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了那位死在自己手里的女子,也是这个神态,望着自己……

    正在这时,突变忽起,只见那名女子忽然之间从袖子拿出一把短剑,刺向伯文帝,她的脸上虽然泪水未干,可是嘴角与眼角却换上了冷笑……

    她看到短剑向伯文帝刺下去,可与此同时,她听到短剑与金属结触的声音,她知道,原来伯文帝的身上穿上了金丝软甲,伯文帝后退几步,脸上的恍惚不见踪影,换上了冷静而残酷的表情,而那十几名舞女,也各自从腰中拿出软剑,向伯文帝追杀过来……

    而宴席之上,惊叫连连,那些养尊处优的娘娘们一个个惊慌失措,有几位还钻入了桌子底下,我本来也想钻进去的,可惜,太子爷齐瑞林不让,说太失体统,又道:“一切均已成定局,你怕什么?”

    我一想,也对,却笑道:“我这不是想体验一下太子妃钻桌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小福子听了,站在我身后冷笑,司徒陪着他的冷笑,道:“慧如,为何你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既使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之下?”

    我正想答话,却听到场中间一声大笑,那是伯文帝得意的笑声……

    伯文帝仰天而笑,道:“皇后,为了这一晚,想必你做了不少工作吧?”

    皇后娘娘见事失败,脸色惨白,咬一咬牙,一挥手,从花丛之中跑出无数黑衣蒙面的杀手,起落之间,向伯文帝包围了过来,伯文帝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铁甲之声从四面八方整齐的响起,御花园内,钻出无数的铁甲士兵,把黑衣人与那一群舞女团团包围……

    这种一面倒的形势,人人都可以看得出,皇后如今除了束手就擒,就没有了其它的办法,皇后娘娘的脸色更加煞白,嘴唇颤抖,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伯文帝冷冷的望着自己前一刻还称之为爱妃的结发妻子,道:“你意图谋刺朕,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娘娘颓然坐下,却道:“你还不开始动手?”

    只见坐在未坐的平王拍了拍手掌,从殿中又涌出无数的兵士,把皇上的铁甲兵包围,一声令下,刀来剑往,打了起来,我们被铁甲兵团团围住,殿中惊呼之声响穿屋梁,嫔妃们荆钗散乱,脸上露出慌乱之色,而那群舞女,看来武功极高,脱了铁甲兵的钳制,向伯文帝攻了过去,老爹早就飞身而起,拦在伯文帝的身前,与她们打了起来,这群女子,看来是母家最后的筹码,武功不弱,结成阵势,与老爹斗了个平手……

    战况越来越激烈,围着我们的人,把我们与帝后隔开,让我们不能接近,而齐瑞林,站在我的身边,皱紧了眉头,望着混战的士兵们。皇后的人马眼看着节节败退,被人像包饺子一般的包了起来,只剩下最后几个人在负隅顽抗……

    忽然之间,仿佛从月光之中传来的一道匹练刀光,直冲向伯文帝,齐瑞林大叫一声:“危险……”向他的父王冲了过去。

    我叫了一声:“小福子?”

    小福子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我利喝:“有司徒在我身边就好,快点去保护太子……”

    小福子这才一冲而去,却已经迟了,那道原来匹练一般想要砍在伯文帝身上的刀光,直砍向齐瑞林,眼看着,要砍到他的身上……

    老爹飞身而起,掌风忽起,向那刀光攻去,那刀光一偏,却还是砍中了齐瑞林的左手臂,溅出点点的血光来,我忙要奔过去,却被小福子拉住……

    我看见伯文帝走上前,抱住齐瑞林,一声声的叫着:“皇儿,你怎么样了,快来人啊,快请御医……”

    老爹手指连点,封住了齐瑞林的穴道,小福子这才放开我,让我奔向齐瑞林,我看到齐瑞林脸上溅满了血迹,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他,他看见我奔了过来,布满鲜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开,说了一句:“我没事的……”

    伯文帝脸色阴沉,放开齐瑞林,道:“皇儿,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皇后的人马已经被杀得七七八八,眼看着落败,皇后却端坐在场中,一言不发,守卫着她的几位舞女,手持饮剑,保护着她,直到最后……

    御花园片刻之间,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这个鲜花遍布的花园,前一刻还富贵满园,可后一刻,就成了修罗练场,到处都是兵士们染满鲜血的尸体,那几名跳祭月之舞的宫女,大多已经伏诛,她们的尸身与兵士们一起,躺在花园的各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容光……

    我看着皇后娘娘被几名将士押走,等待着母家的,将是诛九族的大罪,她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要全族的人为她陪葬,大齐国内,又要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与母家有关的人,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我想,这一次死的人,只怕会有成千上万,母家,三姓五望,经过这场浩劫,他们的名字还会不会出现在大齐的姓氏录上?

    伯文帝仿佛看不见花园里处处的尸体,他的脸上露出笑意,慈爱的望了一眼手捂伤臂,坐在一旁的齐瑞林:“皇儿,多得你的帮手,朕才能将母家一举铲除,接下来,我们父子俩联手,把大齐带入一个新天地,再也没有那三姓五望的钳制,皇儿,以后可是你大展拳脚的大好时机啊……”

    …………………………求月票的分水线…………………………

    女频月票,今天达的票达320张,加更一章,绝不食言

第二百四十三章 残忍

    齐瑞林勉强起身,向伯文帝行了一个大礼:“一切谨听父皇安排……”

    伯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皇儿,幸亏你,朕才没有被那贱人所伤,三个孩儿之中,还是你最孝顺,不像他们两个,一个袖手旁观,一个居然帮着那贱人……”

    他咬了咬牙帮道:“朕不会放过他们的……”

    平王已经被押入大牢,我不禁想,难道,连宣王,他都不放过?宣王虽说没有救驾,但也没参与其事,他这么做,不是太过份了吗?宣王,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齐瑞林听了,劝道:“父皇,大哥虽参与其事,罪有应得,但是二哥却没有参与其中,他显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父皇没有通知他,就不能怪他不相助了,毕竟,这场兵变是母后引发的,他没有参与其中,就是对父皇最大的忠心……”

    伯文帝脸上阴睛不定,终于笑了笑道:“看到皇儿的面上,朕就饶了他,还好,朕还有一位孩儿帮助朕……”说完,他手抚着齐瑞林的手背,叹道,“朕有了你,不要那两位逆子也罢!”

    齐瑞林道:“父皇……?”

    伯文帝笑道:“皇儿放心,朕不会降罪于宣王,可这平王的罪,却怎么也跑不了的……”

    他的眼中没有不忍与痛心,有的只是残忍的笑意,我想,是不是所有的君王都是如此,一旦有人背叛,不管是什么人,至亲至信也好,总免不了向他们举起手中的屠刀?

    宗人府大牢之中,母云姬披散了头发,身着一件白色的囚袍,静静的立在大牢之中,与所有的牢房一样,这里,并没有什么优待能给她,一夜之间,母家所有人亲戚全部被关入了这所宗人府大牢之中,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送进来,冷清的宗人府,如今人满为患,对她唯一的优待就是,她还是一人一间牢房,而且是独立的一间,这间牢房,在宗人府大牢的角落之处,冷清,寂静,无人打扰,她站在牢房中央,不禁想,以前把自己视为母家靠山的亲友们,如今见了自己,是不是满眼都是憎恨的神色?

    她不由得微微苦笑,心想,母家是否能逃出这一劫?

    牢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一身明黄在牢门口现身,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终究还是会来看一看自己的……

    她没有向他行礼,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只是微微的笑着,问:“皇上,你终究还是来了,来看看我这个手下败将?”

    伯文帝只身一人走进了这间牢房,望着这位在牢房之中,既使身上没有穿上华丽的宫服,都显得高贵大方的一国之母,道:“难得,你还叫我一声皇上,你的心中,不是早就不把我当成皇上了吗?”

    母云姬苦笑:“我把不把你当成皇上,又有什么用,只要所有的人都把你当成皇上,就行了……”

    伯文帝哈哈一笑:“当你看到你的儿子为我挡那一刀的时候,你是不是心中痛成了两瓣?”

    母云姬道:“我终究还是不如你,竟然安排人向自己行刺,如果皇儿不救你,那么,你难道真的就让他行刺?”

    伯文帝冷笑:“朕身上穿着金丝软甲,他怎么能刺到我?我倒要看看,我这位离得最近的皇儿,会不会救我……”

    母云姬叹道:“他终究还是救了你,如果不是那位前辈,想必你已经得手了吧,一箭双雕,既除掉了我,又除掉了他?”

    伯文帝笑了:“别着急,母家倒了,今后朕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处理我这位皇儿,你以为你还能保护得了他吗?”

    母云姬的脸如雪一样的白,她道:“一着错,满盘皆输,本以为这一次可以除了你,想不到,把母家的人与三姓五望的人全部带入这个漩涡之中……”

    伯文帝冷道:“你为什么除掉朕,朕这个皇上当得不好吗?在朕当政期间,四海升平,扩疆裂土,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什么要除掉我?”

    母云姬冷笑:“四海升平,扩疆裂土,为什么有功劳的大将一年一年的减少,不是死在西楚的战场,就是被人暗杀在家?要不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你处死?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对你俯首贴耳之辈?后宫之中每天因为你而死的女子,又有多少?如果不是三姓五望的人把大齐这个天下撑住,大齐早就被你弄得国不成国了!”

    伯文帝长笑一声:“所以,朕设了这么一个局,先杀死那五名朝廷官员,让你以为朕要对你下手,逼你狗急跳墙,与我的好皇儿联手,落实弑君的罪名,再来一一对付母家……”

    母云姬脸色灰白:“皇上,难道你就不能放过太子?”

    伯文帝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他是你的儿子,可不是我的……”

    母云姬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伯文帝道:“十几年前,朕就知道了,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把那小子送入冷宫与那位废妃的孩子交换,朕就不会知道,朕的耳目,并不比你少,如今你那位皇儿,对他这位娘亲,肯定是憎恨异常的,一位红杏出墙的娘亲,不如不要……”

    母云姬惊问:“他为什么会认为我红杏出墙?不可能,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伯文帝淡淡的道:“我可没做什么手脚,只不过,我的一名手下看到了你换婴的全过程,在她的心目中,认定你是红杏出墙,所以把这话传给了太子妃,一位丧失了神志的人所讲的话,他们总是特别相信的,而你这位娘亲,虽是他的娘亲,但有一位品德败坏的娘亲,他必定很痛苦吧?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帮他的父王……”

    …………………最后几天求月票…………………………

    月票上涨较少啊,MM们,最后几天,求女频月票支持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子

    伯文帝又笑了起来,他的脸上除掉了平日的那种和善与雍容,显得疯狂而阴毒,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看了,必定不敢相信,这位就是那平日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

    母云姬仿佛被重击一般的跌坐在床上,道:“当初,就不应该行这一步……”

    伯文帝笑了,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意,他道:“朕也是皇室子孙,这个天下,本就有朕的一份,你又何必管是谁当天子?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朕何必行这一步?”

    母云姬喃喃的道:“你怎么比得上他?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天子,你既使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他……”

    伯文帝淡淡的道:“可是,又有谁会相信?谁会相信你讲的?你十几年来认同了的皇上,被你否认,有谁会相信?就算是花芯之仪,也不会查出真相,因为,朕也有皇室的血统……”

    母云姬忽然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绝望:“不,一定会有人相信的,你不是皇上,只是泉赤县的一名大盗而已……”

    伯文帝呵呵的笑着,笑得几乎弯不起腰来:“这个女人莫非是疯了,居然说皇帝是一名大盗?十几年来同床共枕的人变成了大盗?”

    母云姬的脸变得几乎透明,她道:“没错,你是十皇叔被诛之后留在外面的后裔,但是,你没有资格当皇上,我一定要告诉皇儿,让他别受你骗……”

    伯文帝淡淡的道:“有谁会相信,如果我不说,谁会相信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所讲的话?从此以后,你们母家,三姓五望,再也没有能力钳制我,这都是太子妃帮的忙,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让三姓五望的人在朝廷之中渐渐被新兴起的势力所取代,让我得以打破你们三姓五望组成的坚固堡垒,要不然,光是杀了那五名知情人,杀了你,也没有什么用,朕可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朕要做的,是一个真正的皇帝……”

    母云姬道:“一定会有人掀穿你的真面目的,鬼影神医,先皇的近身侍卫,一定会认出你的……”

    伯文帝笑了:“他啊,十几年前被我派到了西楚,从此连面都没见过,隔了这么久,他怎么认出我的身份?他既使认为我改变了一些,但又有什么办法?十几年前,还有人认识他,知道他是皇帝身边首屈一指的黄金侍卫,但如今,他只是一个面目全非,如竹杆一般的老人,有谁会相信他?”

    伯文帝想了一想,喃喃的道:“还是得找个机会除了他才是……”他忽然间又笑了,“不就像当初你把那位死了的皇上身边所有相熟的嫔妃一个个弄得不见影儿一样,朕看来,也得把这位鬼影神医弄得不见影……”

    母云姬道:“最终的报应却报在自己的头上,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秦万仪,这名女子,进宫之前,见过皇上,后虽然逃婚,又被西楚送了回来,却以她的聪敏,发现了你的不妥,我却没有阻止你将她处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家人被诛……”

    伯文帝道:“你又何必猫哭老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求目地,不择手段,就像你当初为了保住你的皇后之位,为了不让其它的皇子觊觎皇位,而找个替身一般,我也是为了保住我的皇位……”

    母云姬叹道:“当时的大齐,有十几位皇子,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盯着这个皇位,如果得知,皇上没坐几天龙椅,就去世了的话,不知会掀起多少的腥风血雨,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伯文帝道:“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你为你的不得已而为之付出代价,就是全族人的性命,而我,从此摆脱了三姓五望,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我的皇上,从此以后,我就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只怕不见得吧!”牢房门忽然打开,鱼贯而入十几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这些人,是那些退居乾坤宫的老王爷们,接着,太子与太子妃跟在他们的身后,也施施然走了进来。

    一位白发老人望着眼前这位伯文帝,道:“原来,你是十皇侄的后裔,十皇侄由于争夺皇位失败,流落在外,后在民间去世,却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儿子留下,想不到,却留下了你,还成为一名大盗……”

    伯文帝望着这一群人,忽然间明白,他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精心安排的陷阱,他转眼向母云姬望去,母云姬的脸上恢复了几分颜色,那位与她不共戴天的太子妃,居然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亲热的叫了一声:“母后……”

    母云姬居然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她们连成了一气?他望了望这间牢房,坚固,封闭,他不能相信在外面会听到什么,他抱着一丝希望道:“皇叔你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呢?”

    十几位皇爷忽然间大笑,道:“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不知是谁,从身后提了一只鹦鹉出来,道:“小鹦鹉,来来来,说说,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出来……”

    那只鹦鹉可真不错,一五一十的把话重复学了一遍。

    说得伯文帝脸色惨白,道:“怎么可能,这间牢房怎么能传得出声音?”

    那位老皇爷道:“也就是因为这间牢房密不透风,所以,你才胆敢与皇后在牢房里进行这么重要的谈话,难道你不知道,太子妃可有些稀奇古怪的玩艺儿吗?”

    他走到墙边,随着一拍,一块墙应手而脱,露出了一截铜管,道:“就是这个东西,把你所讲的东西,一字不露的传到了外面,对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听着呢,可不止我们,差不多所有的朝廷官员都来了……”

    ………………………呼唤月票…………………………

    月底了,各位读者MM们,投月票啊,不投浪费了的说

第二百四十五章 皇位

    他同情的望了望这位假皇帝,道:“你这个皇位,恐怕只得让给太子了,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皇上的子裔,我看,你做了十几年皇帝,也够了吧?”他停了停,又加上一句,“我可一天皇帝都没做过呢!”

    我听了,不由得一笑,心想,这位老掉牙的老皇爷看来对这个皇位还是颇为向往的,时不时提醒别人,他也有姿格做皇帝的…

    伯文帝颓然坐倒……

    一眨眼间,刚刚还关在牢房里的皇后被换了出来,换上了皇上,看来,这间牢房关的人越来越高级了,我不由得想,不如,我也在里面坐坐?试试味道?想想还是算了,这种高级货,我可住不起……

    宗人府院子里面,站满了朝廷一品大员,看到我们出来,忽然之间,不知谁喊了一声:“请太子立即就皇位,以稳民心……”

    一时间,不约而同的,院子里跪满了官员,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想,这也太快了一点儿吧,前两天还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这一转眼,就成皇上了?我不由得在心底吟了一句:这皇帝可真是轮流坐的啊,冷不丁的,就到我家了……

    齐瑞林顺利的登上了皇位,成了一位真正的九五之尊,而皇后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太后,我呢,没办法,还是被封为皇后……唯一的感叹就是,这皇后的礼服可真沉啊,可不知镶了多少金线……

    我坐在齐瑞林的身边,接受满朝文武的朝拜,经过这一役,我知道,三姓五望虽然有诸多弊端,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他们中人和普通人一样有精华也有糟粕,有一句话说得好,可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啊!

    我想起了实行这个计划之前的那个晚上,夜黑风高,套一句老话来说,可真是杀人夜啊,东宫之中,来了一位我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客人,而且,这位客人来的方式真与盗帅楚留香差不多,我与齐瑞林正要安寝呢,确切的说,齐瑞林正用火热的眼光望着我,正往那不洁的方面想着,我们就听见了敲窗之声……

    等我们打开窗子,屋子里面多了两个人,全身蒙着黑色盖住头脸的长袍,在我看来,两人同那黑白无常的造型差不多,只不过两个穿的都是黑色,齐瑞林随手拔出床前挂着的宝剑,正要砍下去,那其中一位掀开了头巾,道:“皇儿,是哀家……”

    于是,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也不管打扰不打扰我们的睡眠,她告诉了我们这个故事:“那一年,哀家刚刚嫁入皇宫,与皇上尚算和睦,而皇上登位没有几年,朝局渐渐的稳定,国内一片清明,而我,也生了一位小王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可惜……”

    她阻止我的发问,继续道:“可惜的是,皇上有一次狩猎,从马上摔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过了几天之后,居然连连呕血,眼看就要不治,可巧这个时候,母家一位在泉赤县做官的亲属发现,泉赤县内刚刚捉到了几名大盗,其中一名,长得居然与皇上一个模样,他把这话当成笑话讲给我听,我却生了一计,如果,皇上真的不治,用他来代替皇上,直到小皇子长大成人,再还政于他,这么一来,大齐国内政局不会不稳……”

    我吃惊的望着她:“这样的事,你也做?要知道人的贪心,仿佛永远也喂不饱的饕餮,权力一旦到手,他怎么会轻易的放手?”

    母云姬点了点头,道:“太子妃说得不错,当初我以为,只要朝廷大臣们钳制于他,再加上三姓五望之族全部控制在我的手中,而他,表面上看来聪明与智慧并不太高,只要把他牢牢的控制住,就能操纵这一切中,可谁会想到,他竟是十皇叔的后代,其智慧与才智并不在当年皇上之下,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就知道了他的手段,他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先皇的黄金侍卫一个个的派到其它的地方,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这些黄金侍卫太了解皇上了,派他们出去也好,可是,皇宫之中的嫔妃们,却也被他贬的贬,杀的杀,我就知道,这位皇上,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但是,他已变成了皇上,如果揭穿他,以当时国内的情况,不仅我的人头不保,连大齐朝局,都会混乱不堪,当时,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可有十几位王爷啊,而那个时候,我却发现我有了身孕,我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先皇的孩儿,尤其是以为这个孩儿是他自己的,其实却不是之后,所以,那一年,趁着寿宴,我叫那五名知情的官员帮忙,把这个孩儿生下来之后,换入了冷宫,只有在那里,才没有人会追查,因为他以为,冷宫里那位嫔妃早产所生的儿子,是他的……”

    我不由得问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的孩子进入了冷宫,但是,那位嫔妃的孩子呢?”

    母云姬道:“放心,他生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就没了皇室的资格,也许,他这样,反而好一点……”

    她的冷酷又表现无遗,我淡淡的道:“也许是你自己不想放弃权力,所以,才没在他羽翼未丰之前,把他铲除,而是一直让他坐大,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的儿子未成年,不能保住皇位,所以,才造成了这一切的后果……”

    母云姬脸色黯然:“也许你说得对,我一次次的犹豫,让他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满足于做一个傀儡皇帝了……”

    ………………………求月票…………………………………

    今天两更,求月票,各位妹妹,肯求女频月票,拜托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皇太后

    齐瑞林这个时候,才插口讲了一句话,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母云姬望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儿,哀家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如果我们不联起手来,那么,我们所有的皇室子孙,最后都会被他一网打尽,到时候,不但是你的太子位不保,连大齐的百姓,都会……”

    齐瑞林冷冷的道:“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或许,你只是为了扳倒父皇,而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出来,难道这么多年,所有的朝臣一点都没发觉?”

    母云姬道:“他的才智与先皇不相上下,有些手段狠毒之处,超过先皇许多,凡是稍微有一点怀疑的人,都让他调到别处,不是处死,就是暗杀,而哀家想不到的是,他原来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低,是青凤门的人,所以,青凤门才会出尽全力来帮助他以为的亲生儿子……”

    我问:“难道说,他是最近才知道太子不是他的亲生子?”

    母云姬点了点头,道:“我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这个真相,而且查出来,是那五名朝廷官员暗中插手的,所以,他们才惨遭不测,而且,具我所知,他已与大梁新任女王有了联系,如果不早点却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置他于死地了……”

    天宝公主终于成了大梁的女王,这是我们知道的,想一想九变鬼女的身份,就不难猜出,这位大齐伯文帝早就与大梁勾结,迟早他都会铲除身边对他有阻碍之人,当上真正的皇上。我又想起九变鬼女的言词,看来,他得到消息的最可能的地方,还是九变鬼女,也许这位九变鬼女的迷魂之舞倒真的以前就出了点儿差错,练功时走了点火,把她自己迷进去了,不自主的讲出了这个秘密,要不然,就一面大铜镜,就能把她弄成这样?想到这里,也不管真相如何,我的心不由得好受了一点……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恶行找一点儿借口的……

    我道:“难道叶不凡的死,就是因为他知道真相?”我想起叶不凡死时的情景,跪在前堂,仿佛要拿他命的人,是一位尊贵之极的主子,我的心中,隐隐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母云姬道:“叶统领是青凤门的人,青凤人辅佐太子,只听从门主的命令,我想,门主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也许,他自己查知了一些什么,所以,被那人灭了口。”

    叶不凡临走之时,那隐晦的言词,闪烁的神情,眼中虽含有忧郁,却故意扮出一幅开朗的样子,让我相信,他可能真的知道了什么……

    我想起其它的青凤门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辅佐太子,并无异样,这样看来,母云姬所讲倒为真,那人的事当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心里已经隐隐相信了她的话,除开别的不讲,以我们俩死对头的身份,她今天居然上了门来,足可以证明,如今的事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需要我们联手,才能解决……齐瑞林虽是她的亲生儿子,我可不是,以我以前对付她的手段,她不生吞了我,算是好的了……

    齐瑞林却淡淡的道:“要我相信这件事,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要不然,他还是我的父皇……”

    母云姬形容惨淡,道:“我知道,哀家怎么讲,你都不会相信,而当年的知情人,已经被他一一铲除,连诸葛阐师都不知去向,月圆之夜,哀家怎么都会行动,到时候,不管是生是死,哀家会向列祖列宗做一个交待的……”

    当晚,母云姬如她来时一样,又去无影的从我们的房间里退了出去,那一晚,齐瑞林皱紧了眉头,一夜没睡,显然他不敢相信对他和蔼可亲的当今皇上,是假的,但是,第二天,宣王爷的到访,却让我们下定的决心……

    齐瑞林虽然一晚没睡,可朝还是要上的,他上朝之后,我坐在花园里,无所事事,想着母凤姬所讲的事,要证明当今皇上真如她所讲,倒真是千难万难,都十几年了,知情的人死的死,挂的挂,而当今皇上,也算得上一位政治清明的好皇帝,让人挑不出他的一点儿错处来,要想真的证明这件事,倒真是很难,如果让皇后当场指明,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的话,你想想啊,十几年了,你与一名假皇上同床共枕,和和睦睦,一下子向天下人宣布,这一位不是皇上,不但连皇后之位不保,可能最后生存的地方是疯人之院,我想,难怪当今圣上不怕皇后反口,可能他认为皇后与他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蚱蜢,他如果有事,皇后也逃不了……

    正想着,看到一群人从假山那边转了过来,当前一位,腰扣玉带,身着白衣,整个人倒挺丰神如玉的,我一看见他,心里头就不由得直犯嘀咕,他怎么会来的?今儿个,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还望了一眼在头顶高高挂着的太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打西边出来……

    这个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除了某些皇室的聚会之上,偶而远远的见了他,见他露了一面之外,他的消息,都是从我的左右的人嘴中传出来的,比如,宣王爷不闻世事,整天寻仙访友,游山玩水,要不就在家闭门不出……

    齐瑞林在他的身边,在花园中指指点点,向书房走去,看来两人有什么东西要谈……

    我想,他怎么会来到东宫?而且,与齐瑞林边说边走,仿佛相谈甚欢一样?我直觉的反映就是,这位宣王,莫非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而齐瑞林居然让他入了东宫,不放狗咬他倒是一大奇观了。

    过了一会儿,齐瑞林派人来叫我,说是太子爷书房有请,我更加的不太明白了,太子居然会叫我过去,去见这个差点娶了我做小妾的宣王?他何时大方成这个样子了?

    他大方得都不像我认识的齐瑞林了,我回头望了一眼小福子,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小福子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还是向书房走去,心想,我可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宫贵妇,虽然对着以前的没嫁成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太子他都大方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什么时候,我的好奇心总占了上风的,这好奇心一占上风,脸皮自然而然也就厚了不少,我又想,脸皮是要经过不断的锻炼才会稍稍厚一点的。

    ………………………求月票…………………………………

    月底了,月票危险啊,今天两更,求月票,各位妹妹,恳求女频月票,拜托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宣王

    我当然是身着女装,还是挺富贵大气的适合于太子妃身份的女装,摆足了谱,由司徒扶着(这个,如今我可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失了颜面),款款的走进书房,一进门,就看到老爹也在里面,齐瑞林坐在书桌之后,而宣王坐在下首,有几位宣王的护卫,站在他身后,神情紧张……

    宣王看到我进来,眼中忽露出欣喜之色,转瞬极逝,他的脸色颇为憔悴,先前离得远还感觉不到,可现在离得近了,我竟看到了他眼角有了微微的皱纹,我不由得问老爹:“老爹,宣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老爹一惊,道:“丫头,你看出来了?”

    我道:“以宣王的身体,什么时候都不会如此萎靡不振,他莫非受了伤?”

    宣王叹了一声道:“太子妃真是敏锐,本王这次能够回来,多得了鬼影前辈,要不然,本王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齐瑞林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对他道:“二哥又何必丧气,只不过一时受挫……”

    宣王道:“三弟,你不知道,本王这次出去,真是九死一生,却想不到,最后救本王的却是三弟的人马……”

    说完,他胸口急促起伏,喘了几口气,咳了几声……

    老爹道:“王爷,你别说太多话,你的伤势很重……”

    我奇道:“宣王爷,你身边的护卫,高手众多,居然还让人伤到了你,来人可真是不简单,不知宣王爷在哪里受伤?”

    宣王望了我一眼,他的眼光清澈明亮,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痴迷,忽然之间,我明白,他与齐瑞林不知道经过了什么事,已经打开心结,对我,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狂热……

    老爹道:“他的泉赤县受的伤……”

    我一惊:“泉赤县,那名被杀县令所任职的地方?”

    老爹点了点头:“王爷想必对五名朝廷官员被杀事件大感兴趣,因而私自带人到泉赤县调查?”

    宣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本王并未查出什么,只不过听到一些江湖往事,民间传说,可不知为什么,那一天,在客栈之中,就被人偷袭,来的人全是武功极高的高手,差点把我的护卫杀得干干净净,本王胸前也中了一掌,幸亏这个时候,前辈赶到,才把本王救了出来。”

    我奇道:“宣王爷既然没查出什么,可对方为何派人追杀,宣王爷事后难道没想弄明白?”

    宣王迷惑道:“让本王不解的地方也在这里,那个泉赤县,只是一个平静之极的小镇,离京城不远,并没有什么名气,只不过,十几年前,出了几名大盗,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可那几名大盗,业已被擒,杀的杀,捕的捕,听说是从关外而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沉思道:“难道,是那几名大盗的余党?又或许那几名大盗与泉赤县县令有关?”

    宣王道:“也许有关,因为那泉赤县的县令,年龄有五十开外,也许是参加了当年搜捕大盗也不一定,所以才遭到了这群人的杀害……”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对,二哥从泉赤县回来之后,本王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让本王查到,这四名朝廷官员,或多或少都参加了当年大盗之事,有的是参加了判案,有的参加了监斩,还有的参加了起草文书,而那名县令,并不象是二哥所讲的参加了当年大盗的搜捕,而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的人,看来,对方的余党只是向他泄恨而已……”

    宣王走后,我从齐瑞林脸上看到了疑虑,我知道,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于是,反复思考之下,我们终于制定了那个计策……

    于是,就有了牢房里的那一幕,这场牺牲了无数的兵士,才进行下来的苦肉计,终于得以成功,而他却无所遁行,终于由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虽说当上了皇后,可这齐瑞林的后宫只有我一人,没有机会与人勾心斗角,我未免有点儿无聊,如是,经常往我以前的大仇人,现在的太后那里跑,可惜,太后,现在全没了火气,她的寝宫安了一个小禅堂,我去的时候,她经常性的敲着木鱼,跪在菩萨面前,笃笃个不停……

    我又转到了太后娘娘的寝宫,如平常一样,刚入宫,就听见一声声音极大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我不由得怀疑,这太后寝宫的太监们声音可真够大,如钟声一般,可能半个皇宫都听得见……

    一如既往的,我步入那小禅堂,太后又跪在蒲团之上,笃笃的敲着,我望着她,烟雾缭绕之中,我忽然发现太后的脸莹白如玉,竟像年轻了好多岁……

    我笑了笑,问她:“母后,孩儿送的嫩肤膏还好使吧?”

    太后娘娘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站起身来,道:“挺好的……”

    原来,她也是一位死犟鸭子嘴硬的人,想到初,我送她这盒东西的时候,她神色淡淡的:“哀家从此以后吃斋念佛,不受红尘烦扰,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一转眼,她就擦在脸上了……

    我又道:“母后,你这禅堂,是不是每当孩儿来的时候,这香才点起来啊?每次的香都烧了一点点的?”

    太后娘娘的神色更加尴尬……

    我道:“母后,您在我那老爹的护送之下,可逛了不少地方了,有些地方,连孩儿都没去过呢,你们三个人可真有兴致……”

    她显然明白我所说的三个人是哪三人……

    太后娘娘道:“我们也不没事可做吗?劳累了一辈子了,朝政之事有你和皇儿商量着办,我们也想像年青之时,游山远水……”

    ………………………求月票…………………………………

    真的两更,求月票,各位妹妹,恳求女频月票,拜托了,月底了,投票吧,表浪费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爹之秘

    我叹了一口气道:“母后,不如你下次出去,也带上我?”

    我从来没有一个尊贵如母后这样的人,会把头摇得像乡村小孩摇的拨浪鼓一般,她连连道:“不行,不行,你可要辅佐皇儿的,我们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你在皇上身边,那怎么行?”

    我不由得问了她一句我一直想问的话:“母后,二小姐的死,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而上次山庄的事……”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颇有疑虑,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的往我这里跑了,还派人盯住我这宫里头的人了,算了,哀家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免得你以后晚上睡不着觉,老以为我在暗地里进行着什么事,要害你……”

    我不由得垂下了头,心中有了一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她沉吟良久道:“皇儿,你不知道,皇室斗争的残酷,皇室之中,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上次之事,只能怪我棋差一着,事后想来,我倒很佩服你的机智与勇气,而我那傻侄女,只能怪她自作多情,她也是一个痴人,只有痴人,才会弄成这样,哀家老了,不能自始至终的帮助太子了,也许只有你,才能帮助太子把大齐从混乱之中带出来,以前,因为你动三姓五望之族,哀家要除掉你,可是,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三姓五望,大齐可能早就落入那假皇帝之手……”她停了停又道,“确实,三姓五望媸伏太久,对大齐的称雄,产生了无数的阻碍与制约,或许,你们能找出一种方法,让寒门之士有上升的通道,而三姓五望之族也能一改以前的面貌……当然,这是你们的责任,我这个老太婆,可就再也不管了的,哦,那白云山,听说风景不错,哀家可还没游过,我可得与他们商量好,准备好了……”

    说完,她姿态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木鱼,长吁一口气(估计她如释重负,不用在我面前装了),走出了小禅堂……

    我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不用每天担心她会炮制我了,这些天我可没睡几晚好觉……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想,这位皇后对这个才绝天下的假伯文帝是不是也有些情意呢?要不然,为何十几年来,他们一直相安无事?拴在一条绳上的蚱蜢,如果是雌雄一对,相互之间对眼对久了,也会看得顺眼一些的?我不由得想像了一下,这位伯文帝恐怕也对皇后有些情意,相互之间留了一点儿余地,没打到你死我活,只不过到了最后,那情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他们才情意两边抛,权力中间拿了起来。我联想到自己,不由得有点儿担心起来,这两夫妇看来看去,两人面对面的,脸上有多少皱纹都可以数得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情份,缘份就都到了尽头,我可不愿意最后与齐瑞林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由得又忧郁了一把……

    先皇未当皇上之时,某一年,与当时还未册封的母云姬相协出游过,就是那一年,他们遇上了老爹与德妃娘娘,那时候,他们还是刚刚学武下山的师兄妹,可一路游玩下来,德妃喜欢上了当今皇上,老爹成了当今皇上的黄金侍卫,而皇后与德妃,也结成了姐妹之谊,所以,德妃才会帮助皇后把若容送入东宫,而唯一没被这位假伯文帝陷害的德妃娘娘,而装聋作哑的功夫,还是首屈一指的……

    我想,老爹对他的师妹,是否还是怀了一点儿心思的,他是不是也是一个痴情人,为了守在师妹的身边,连情敌的侍卫都愿意做?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虽然他后来被调走之后,遇上了我的娘亲,生了我,可一直以来,心中挂念的,还是他的师妹……

    事后,我问老爹,是否早就对这位伯文帝有所怀疑?他点了点头道:“一个人的性格与习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他虽然与伯文帝长得一模一样,但伯文帝的眼中脸上,总是有一股慈悲之色,而这位,相貌虽同,但如果与他相熟的人见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而我才会暗中调查,希望能找出真相……”

    我道:“原来,老爹是为了调查当今皇上才时常窜到德妃娘娘那里?”

    老爹道:“人年纪大了之后,总有许多的顾虑,再也不像我们仗剑江湖之时,她也一样,她没有告诉我任何有关的事,却还帮皇上作证,说时隔十几年,人有所改变,却也难免,事后,还帮助皇后设局来陷害你,她的心,冷血至此,让我一度失望之极……”

    我叹道:“她有皇儿在身,世上有了牵挂,怎么还能像以前了无牵挂之时,就算告诉了你,你一无官职,二无权势,又能帮得了什么?难道行刺伯文帝?我想,这位假伯文帝本身就出于草莽,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又岂是你能行刺的?”

    老爹点头道:“事后,我也想清楚了,所以,才没有责怪于她……”

    我道:“你原谅她们,倒挺快的,她们设计陷害了我,你却转眼之间与她们一起游山玩水起来……”

    老爹淡然的道:“丫头,你不没事吗?再说了,她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把他重色轻女儿的嘴脸表露无遗,有这么心胸豁达的老爹,我还有什么话讲?只有祝这三位老人家出外游远的时候,别在山谷里失足跌倒了。

    ………………………求月票…………………………………

    今天还是两更,求月票,各位妹妹,恳求女频月票,拜托了,月底了,投票吧,表浪费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春雨

    春雨绵绵,可这场春雨却带来了无数的坏消息,首先,西南边发生了大规模的虫祸,无数的蟥虫吃完了百姓们刚刚春耕种下的庄稼,具西南边逃乱过来的人讲,那里,已经是千里赤地荒无人烟,满地全是虫灾,而边境之上,西楚军队与大梁已经联合起来向大齐侵犯。

    同样的,齐瑞林登上皇位之后,朝局未稳,朝廷上却传出了无数的流言,基本意思是大齐有红颜祸水,引发天怒人怨,大齐灾祸连连,都拜这位红颜祸水所赐,让人深思的是,这些流言,居然把齐瑞林毁天宝公主婚之事大加渲染,意思是正因为齐瑞林不守前约,大梁才会和西楚联合发兵侵犯大齐,而始作蛹者,正是皇上身边的红颜祸水,这些言论,由耿直的尚书江泽林大朝堂之上提了出来,惹得齐瑞林大怒,当即把江泽林从朝堂之上提溜到了天牢之中,可怜的江泽林头发都白了一大块……

    我听到小福子报告我这些大大小小的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禁充满的憧憬与向往,因为他提到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在我的眼前不由得出现了一位国色天香,回眸浅笑,香肩半露的女子,在齐瑞林面前诱惑着他,迷得他昏昏登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南北东西,这位女子貌比西施,肤若杨贵妃,身材窈窕,可比掌中之舞的飞燕,我不由得忧虑,有这名女子在齐瑞林身边,那我还有得捞的?

    我沉默良久,心沉水底,小福子在一旁也没出声,过了良久,他才问:“为何满脸的忧伤?”

    现在我们之间谈话,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谈话,他前面都不加尊称的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小福子如果称我娘娘,我会满脸的不自在,叫了几次之后,小福子明白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称我为娘娘,基本上我们俩对话,他就像对着空气讲话一样……高深莫测,不知所云……如果有人偷听到,还以为他对着神仙讲……

    我道:“为何皇上身边有位红颜祸水,都没有人告诉我的?”

    小福子道:“难道您也不知道?”他如南极千年冰封的脸上如春水忽至一般,有了一股强忍的笑意……

    我看了他一眼,认为他这是在兴灾乐祸,不由得更加忧郁:“小福子,怎么最近的事,我怎么大部分都不知道呢?”

    我叫自己‘本宫’感觉非常别扭,因此,在亲人小福子面前,还像以前一样,能‘我’就‘我’。

    小福子同情的道:“要不,让我为您打听一下?看看皇上把那位红颜祸水藏在宫里头的哪儿啦?”

    我感叹:“还是小福子对我好……”

    小福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幽幽的道:“您明白就好,不管什么时候,小福子都站在您的身边,是您永远的支持者,皇上这么对不起您,要不然,我们又来一次逃宫?”

    我迷惑道:“小福子,为何你仿佛对皇上的偏见颇深,事情还未查清呢,怎么就怂恿我逃宫呢?”

    小福子脸板得如一块铁板,义愤填膺的道:“您聪明绝顶,策算无遗,帮了他多少啊,就说大梁的那一回,要不是您,皇上怎么可能一下子除掉了大梁十万大军?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虽说事未查证,但这风影儿,他也不应该让它起啊……”

    后面是一大篇长长的大论,基本意思就是皇上齐瑞林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不跟也罢,还不如与他,司徒,老爹几人外出游荡江湖,扫雪煮酒,自由自在,逍逍遥遥,我想不到小福子平日里一声不出的,可一讲起话来,口才却这么好,可媲美在千万人面前讲演争取选票的美国总统,可见,别认为一个人一声不出,就好欺辱,有时候,一不留神,他就变成了咬人的王八。

    小福子说得口干舌躁,我不由得也有点儿心动,说实在的,这人就是贱,齐瑞林后宫只我一人,是我自己要求的,可没有了争风吃醋的宫斗日子,我又感觉寂寞无聊,整日里想往外跑。

    可见,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是任何人身上都有的毛病,也包括我。

    我不由得对小福子描绘的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小福子看见我心有所动,说得更加起劲,简直把外面的生活说得如天堂里面游着的鱼一般,正说着,房外脚步声忽起,有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珠帘在空气中互相撞击,轻脆悦耳,表达了来人无可抑制的怒气。

    也没人在门口唱喏通知,齐瑞林俊眉微锁,出现在我们俩面前,小福子当然住了口,恢复成满面冰霜的酷模样,眼光连扫都不扫他一下,也没行礼……仿佛每当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当这皇室的礼节不存在一般。

    看来,齐瑞林早就在门外偷听良久了……

    看来,小福子早就知道齐瑞林在门外偷听良久了,我就说了,小福子今天怎么这么有表演的欲望,原来是想给某人一个教训,让他别认为他是可欺的……我看,还是上前花园轮流战留下的后遗证,跟得我久了,这睚眦必报的手段,小福子学得倒挺像的。

    齐瑞林用同样冰霜的眼光瞪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则扫都不扫他一眼,只顾垂着双眼,望着脚尖,我看了看,他的脚尖并没有长出一朵花来……

    房间里顿时冰雪连天……

    因为我也心中正没好气,为那凭空冒出来的红颜祸水烦恼着呢!

    齐瑞林望了我一眼,可能我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忽然间笑了,吹走了一房间的寒气,他显然乐不可支,忽然间笑得腰下了弯:“咳,咳,呵呵,皇后,莫非在为找不出红颜祸水而烦恼?”

    我奇怪的望着齐瑞林,心想,我不是嫁了一个隐藏性精神病人吧?平日里好好的,一发做起来,可就不得了……

    ………………………月票啊,月票………………

    天啊,为何没有月票,涨得好少啊,各位,有月票的妹妹帮手点点封面下的女频月票啊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6837/ 第一时间欣赏誓不为妃最新章节! 作者:云外天都所写的《誓不为妃》为转载作品,誓不为妃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誓不为妃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誓不为妃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誓不为妃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誓不为妃介绍:
一个外表懒散,实则精明,还有点卑鄙无耻的女主,穿越来到古代。一个外表灿如阳光,实则腹黑得无与伦加的强势男主,两人展开宫廷无间道,到底谁赢谁输,拭目以待。誓不为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誓不为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誓不为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