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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掺水的酱油     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txt下载     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8 再次跳满直击

    白金在庄家跳满结束后,一本场的时候再次自摸庄家满贯。连续坐庄两轮,白金总打点数就已经达到三万!

    仅仅是这两局的打点,白金就已经将失去的点数追回不少。就在众人满心期待的、认为白金能够在二本场反超的时候!白金这个家伙放铳了,而且还不是立直放铳,是在对家立直的情况下强行做牌导致放铳的。

    这个情况就算是萧虹云也没办法帮白金洗地啊!有些无语的扶着额头,萧虹云偷眼看向夏夜,现在夏夜估计又在考虑着把白金换下去的事情吧?!

    然而夏夜看起来并没有在思考的样子?!难道说夏夜在看到白金上两局的表现后,她仍旧认为白金并不足以进行下午的比赛吗!?那白金也太可怜啦……

    轻咳两声,萧虹云试探的问着夏夜:“下午的比赛怎么办?是让吴雪洁上吗?还是说你有别的安排?”

    “怎么办?说的也是呢……怎么办啊……我也不想把白金换下来呢。”

    歪着头,夏夜满来有仇的指着脸颊。

    作为夏夜的幼染驯,萧虹云瞬间就明白夏夜在想什么。夏夜是在逗自己玩,就像之前说不记得自己的比赛场次一样,实际上夏夜也并不打算把白金换下来。

    伸出手捏捏萧虹云的脸颊,夏夜坏笑着说道:

    “要不然这样子,下午继续让白金上场。但是作为代价呢~第三轮比赛的时候,由小雪来代替你的位置出场。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公道呀~”

    “我觉得不行,白金这个家伙打完之后只剩下两局半庄。第三轮比赛的时候小雪代替我出场打的就是四局半庄,这样很明显是我亏两局半庄好不好?”

    将简单的算术题做出来,萧虹云伸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虹云这边捏的是爽了,旁边花咲葵看的就馋了。

    斜眼看着萧虹云,花咲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也没有去对萧虹云做什么。花咲葵只是将桌子上的遥控器拿起来,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

    这里就可以看出花咲葵的区别对待,捏夏夜脸的如果是白金,花咲葵就不会只是在这里调大音量了。

    “那么我们可以看到,北逸风掷出的点数是七,现在各位开始拿牌。”

    震耳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只不过是非常简单的操作,花咲葵几乎是瞬间就将夏夜和萧虹云两人分开。

    轻轻拍着萧虹云的脑袋,正当萧虹云以为夏夜要说什么励志的话时,夏夜拍下来的手掌没有拿走,她反而按着萧虹云的脑袋将萧虹云推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夜,萧虹云被夏夜这个操作整懵了。

    “白金的这个手牌,很棒daze,这局说不定又会是满贯。”

    海胧月的声音让萧虹云回过神,她转头看向电视上,现在白金的手牌:

    一一二二三万、五5六筒、一一三六索、白

    这个手牌确实不错,一杯口、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如果能够打出来的话最低就是六番。立直的话说不定能够打出来倍满的点数,不过首先要做到的是立直。

    这局的宝牌的话……是八索,按照正常的思想,白金应该会选择打掉一索、之后等七八九索?

    七八九索也有可能,不过因为有一杯口加三色同顺的存在,白金留九索的对子做雀头也有可能。或者白金会选择混全带幺九?毕竟手中有个白,做混全带幺九打点稍低,和牌速度却会变快很多。

    或者这里放弃纯全带幺九和混全带幺九?只靠一杯口、三色同顺、赤宝牌来打点数?这样子立直的话也有满贯,并且和牌速度也不会下降太多。

    甚至如果白金更保守点的话,白金这里还可以将三色同顺换成平和,配合一杯口、宝牌以及赤宝牌来打点。

    这个还是要看白金的选择,白金的话应该会选择打点最高的那种?

    ‘咔哒’

    北逸风将七筒打在牌河,这个七筒让白金的神色稍微有些凝重,很显然这个七筒让白金认为北逸风很危险。

    危险在哪里?先不说北逸风起手打掉七筒有没有听牌,反正从起手七筒这点可以看出来,北逸风对于自己能不能快速做好牌这点很自信啊。

    ‘啪’

    一筒被何香月弃掉,看起来自己做三色同顺的可能性很低啊,一筒已经出现一张,之后自己摸到一筒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小啊。

    说不定衣子怀和北逸风手里就有一筒,这个样子来看牌山里还有没有一筒都是未知数啊。

    不过北逸风手牌中应该没有一筒,不然的话北逸风应该会选择打出一筒才对,毕竟七筒留下来的话……慢着,北逸风这家伙可能是要做带幺九的牌型?

    打掉七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北逸风手中有九筒对子,在有九筒对子的情况下,北逸风打掉七筒也显得有点合理。

    ‘咔哒’

    抬头看向自己上家的弃牌,上家弃掉的又是一筒。一筒在牌河中已经出现两张,自己接下来能不能摸到一筒真的不好说啊……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这张牌是三筒。三筒啊……自己留着还真的有用处,先不说能不能打三色同顺,起码三筒能够和五筒组成顺子,牌的作用明显比白大。

    毫不犹豫的将白打入牌河,这里白金肯定不会留白。

    因为白金要追求最高的打点,那样的话白留下来只会妨碍白金。

    北逸风瞥一眼白金的牌河,她动作非常缓慢的开始摸牌,同时她左手将手牌最左边的牌拿起丢入牌河。

    这算是换牌吧?话说用双手算不算违规?以前在电视上看比赛的时候,从来没有见人用过双手啊……

    抬头看向旁边的裁判,裁判没有发话,看来北逸风的举动应该不算违规。

    ‘啪’

    被打入牌河的是六万……嗯?六万?为什么会是六万,上巡打出七筒可以理解为快要听牌,这巡经过摸切打出六万?并且在摸牌的同时将牌弃掉,北逸风连自己摸到的是什么牌都不知道,她竟然选择这个样子弃牌?

    白金非常疑惑,北逸风的行为看起来很迷惑,不过北逸风想这么打那就让她这么打吧。反正裁判没有出声,北逸风的所作所为就不算是违规。

    现在应该是轮到何香月摸牌……何香月看起来好像没有摸牌的意思,她摸着下巴看向北逸风的牌河,很显然何香月很想要北逸风弃掉的六万。

    终于在白金注意到这点的时候,何香月伸手将六万拿到手边。在摆出四五六万后,她从手牌中打掉九筒。

    看向自己手中的两张五筒,何香月要做的应该不会是三色同顺,毕竟有两张五筒在自己手里,何香月基本上不可能做出来三色同顺。

    那么何香月要做的应该是十二落抬、五门齐、役牌、场风或者是自风这样的牌型,组合起来也有可能,主要还是看何香月要怎么打吧。

    挑着眉头,看向何香月的弃牌,现在衣子怀更在意的是北逸风的弃牌。

    开局弃掉七筒、第二巡弃掉六万,这个家伙的牌绝对有问题,或许真的是在做非常大的牌也说不定。

    沉默的摸着下巴,衣子怀在这里开始犹豫起来,并且犹豫的时间非常的久。

    “奇怪,子怀这个时候犹豫干什么,这才过多久啊?才刚刚第二巡,她犹豫起来干什么?”

    作为队长的烟寻风下意识的将这些话说出来,不过在说完后烟寻风发现自己的表现不对。

    队长就应该摆出一副处事不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从容,自己这边下意识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很明显就是有失队长身份。

    没有将心中所想的东西表露出来,反而是摸着下巴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嘴中小声的嘀咕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不愧是子怀,竟然能够提前预知到那么多步吗?看来我作为队长还是不行啊,竟然没有跟上子怀的思考,我还需要加把劲呢。”

    “诶?什么什么?队长知道衣子怀在想什么吗?她为什么要这么打啊?”

    林芸茗凑热闹不嫌事大,在听到烟寻风小声嘀咕的话后,林芸茗就靠过来疑惑的看着她。

    烟寻风嘴角露出抹僵硬的笑容,她的笑容在这一刻完全僵住,烟寻风完全没有想到啊!自己不过是假装嘀咕两句,这个芸茗竟然会靠过来问自己?!

    早知道刚刚就不装啦!真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很快没有经过严谨的思考,烟寻风脸上仍旧带着僵硬的笑容,她的手指伸出来有些颤抖的指着北逸风的牌河:

    “你看到没?她弃的是什么牌?”

    “弃的是什么牌……弃掉的是七筒、六万啊,可是这个样子不足以让衣子怀丢出八筒啊……”

    仍旧是疑惑的看向烟寻风,林芸茗完全无法理解烟寻风是什么意思。

    然而烟寻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随手指着北逸风的牌河,随意的找个借口想要拖延时间而已。

    在林芸茗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烟寻风也在寻找着如何圆自己的话。

    但烟寻风还没有考虑出如何圆的时候,胡南卿就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拍着林芸茗的肩膀说:

    “你笨不笨啊?你看看北逸风的手牌是什么?一索九索东南西北白发中,再加上牌河中弃掉的是什么?七筒、六万,她很明显就是要打国士无双啊!”

    “所以衣子怀是在察觉到这点后,才犹豫那么久的啊?”

    异口同声的和YS说出相同的话,现在YS也在诱导月见花为观众解释情况,不然的话只让观众看着衣子怀在那里犹豫也不是事情。

    ‘啪’

    二筒被弃在牌河之中,衣子怀这个长时间的犹豫结束。

    看着被弃掉的二筒,白金露出明了的神色,衣子怀在考虑的事情白金实际上也考虑过。

    因为七筒、六万这样的弃张非常明显,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家北逸风应该是在做清一色,而且还是索牌的清一色。配合宝牌八索的话,这个清一色的打点会很高。

    这么说的话自己手上六索会很危险……上局才给对家放铳过,如果这局再放铳的话……

    夏夜那边咱先不考虑,换不换下去也不是咱能想到的。反正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在家里人心目中,光明伟岸的形象就会褪色几分。

    自己来参加比赛,可不是要来丢人的啊!

    伸手将牌摸起来,感受着牌面光滑的手感,白金脸上表情忽然消失,她用仿佛死鱼眼的表情将摸到的牌翻手打在牌河中。

    在白金丢掉第二张白后,时间来到第十一巡,衣子怀摸牌的时候。

    看着上手的西,衣子怀再次犹豫起来。实际上衣子怀完全不用犹豫,因为这里只要衣子怀打掉五万,衣子怀就能够听牌,听得还是八万和西的双对听,牌型是三番的混一色。

    立直的话……自己的牌型应该会是四十符四番的满贯牌型,不过自己弃掉的牌全是索牌、筒牌,很明显的万牌染手。会给自己放铳的人……应该不存在吧?

    况且对家三幅露,三张八索宝牌加上场风自风,从三幅露来看,北逸风的牌型会是混一色。这样子算下来的话……北逸风的牌型应该会有八番,如果再加上十二落抬的话就会是九番。

    满贯的牌型对上倍满牌型,自己完全不应该去打啊……

    看向白金的牌河,白金的弃牌基本上是中张,不过一索、九筒都有打出过,所以做断幺九也有可能。

    再看向北逸风的牌河,她的牌河中有张西,说不定就会有人因为摸到西给自己放铳。但西也有可能会在王牌堆中,那样自己就只能听八万……

    别的听牌方式还真的没有……

    将手放在鼻前,右手将五万拿起缓缓揉搓转动,这个五万肯定要打出去,只是到底立直还是不立直呢……

    ‘啪!’

    “立直。”

    立直?看到这个立直,白金没有多去考虑什么,反正从衣子怀的弃牌来看,她肯定会去选择万牌染手,根本都不需要去想。

    将牌摸到手上,白金心中有些哑然,自己听牌了,而且还是在衣子怀之后听牌。

    一一二二三三5八万、三三5六七筒

    摸到的牌是六万,这里的打法应该是弃掉八万,听五六的两面。

    这样白金的牌型就是立直、平和、一杯口、两赤宝,五番满贯的牌型。

    不过上家万牌染手立直……这个不需要怕,面对立直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立直去打败立直!哪怕是丢点数,但是在气势上不能输!

    “立直!”

    “荣和。立直、一发、燕返、混一色……”

    伸手掀开里宝牌指示牌,衣子怀转动着拿到手的里宝牌指示牌,在叹口气后将它拍在桌上:“no里宝,六番跳满,一万两千直击。”

159 真的赶时间

    上午第一场比赛结束,现在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在这个休息时间中,何香月去上厕所,衣子怀坐在那里用美甲套装修指甲,白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北逸风坐在那里盯着麻将桌在发呆。

    从白金的表情可以看出来,白金现在非常难受,不过仔细想想这换谁都难受。

    本来刚开始被打掉那么多分,白金成功的给追回来了,结果在南半场的时候自己被连连直击。就连自己坐庄的时候都没有做多久,很快就被衣子怀自摸打掉。

    结果第一场比赛结束,别说把分数抬高,现在白金手中甚至只剩下十一万三千八百分。

    不管是从身体状况还是心灵状况来看,白金都已经差到极点。如果不是想着被吃掉那么多分不能算了,白金甚至都想要在第二场比赛结束后,直接去找夏夜来换人。

    趴在臂弯中无奈的叹口气,眼看何香月与衣子怀的点数慢慢追上来,白金除去头疼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随手拉开点棒收纳盒,看着减少到这种程度的点棒,白金心中非常难受。

    明明昨天才跟萧虹云说过狠话,谁知道如今拉胯的是自己呢。第二局就这么结束的话,会去之后萧虹云肯定会非常埋怨自己吧。

    “呜……”

    发出很沮丧的叹气声,白金眼角瞥向赛场的房间门,这个时候白金就非常希望萧虹云能够出现。

    就像是昨天的自己那样,忽然在休息时间出现,给自己非常大的pleasantsurprise(惊喜)。不过……时间好像不够的样子,是夏夜没有让萧虹云来的吗?

    坐起身用力拍拍脸颊,白金向后依靠在椅子上,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下午的话……只有看夏夜安排呀,白金这个状态,自己都不想继续打下去啦。

    接下来就算不能把点数拉到和萧虹云相同的高度,起码也不能让点数丢的太多吧?总之先尝试尝试,看看能不能把点数打回到十五万。

    最少、最少也要把萧虹云拿到的点棒夺回来啊!

    紧咬着下唇,白金猛然拍桌站起。这个突然的动作把衣子怀和北逸风吓到,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白金又忽然坐下来了。

    “哈啊哈啊……我来啦我来啦,还以为会赶不上呢。”

    听到这个声音白金满脸诧异的转头看过去,只见萧虹云正扶着膝盖站在门口,她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艰难的咽口口水,随后对着白金伸手摆出V的姿势:

    “夏夜忽然让我过来,说是只要我这样子做,第二场你就会重新振作起来。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想打她们一顿的感觉?”

    “啊?你在说什么玩意,我可是文明人,怎么会动手动脚呢?”

    白金说着掰动手指,听着指节发出的‘咔吧咔吧’的声音,白金再次向后倚靠脸上露出慵懒的神色。

    左臂手肘支在扶手上,非常得意地撩起额前刘海,白金轻蔑的看向面前两人:

    “她们都还没有让我认真起来,我现在可是困得很。不过因为你过来给我打气,我就认真点吧,大概用出十倍界*拳的力量。”

    “那行吧,我看时间也来不及了……”

    说着萧虹云又抬起头确认下时间,在白金打着哈欠的时候,萧虹云悄无声息的从比赛房间离开。

    侧过身为萧虹云让开条路,何香月鼓起脸眼中略微有些不满的神色。何香月当然认识面前的萧虹云,把杜梦瑶碾着打的那个家伙嘛!

    她这个家伙来干什么呀?难道是给白金打气的吗?说起来白金昨天来给萧虹云打过气呢,慕舒荷那个天然呆什么时候能过来给自己打个气啊?

    唔……说起来自己去上厕所也没人知道,说不定慕舒荷已经来过啦。

    探头探脑的向赛场中看过去,结果何香月没有看到慕舒荷的身影。

    双手扒着门框,何香月神色先是微愣,随后她看向墙上的钟。嗯、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慕舒荷那个家伙,肯定是没有看到自己所以提前走啦,绝对不是没有来!

    松开扒着门框的手,何香月站到墙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鼓起精神走向比赛场中。

    对着自己的指甲轻轻吹口气,衣子怀将美甲套装交给旁边的裁判。有些无聊的敲着桌面,衣子怀眼神稍微变得有点锐利起来,好像正在对某个人感觉不满。

    烟寻风这个家伙也真的是个笨蛋,脑子里不光经常乱想东西,就连队员的心情都不照顾。

    这个时候如果是我做队长,那我肯定会来鼓励自己队员呀!然而烟寻风这个笨蛋不仅没有来,甚至都没有让别人过来,真的是很令人不爽。

    嘴角扬起邪恶的微笑,不过是在数秒钟的时间内,衣子怀已经想到该如何惩罚自己的这个队长了。

    “嘿咻~”

    随着很有元气的声音响起,自己的上家入座,现在四人已经坐齐。不过时间还没有到,比赛暂时还不用开始吧。

    下家那个傻子……嗯、感觉很危险,好像正在酝酿什么东西。对家……感觉、嗯……依旧是很阴暗的感觉,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危险度的话白金最高,北逸风排在第二。

    这个排名是理智的排名,如果从直觉上来说,衣子怀认为北逸风实际上危险程度更高。

    低头看向分数板,自己是第二名,和北逸风的点差只有四千九百点。目的是晋级的话,北逸风危险程度确实很高。

    “比赛时间已到,现在请庄家开始掷骰子。”

    裁判长的声音响起来,听到这个声音的何香月稍微有点慌乱。很明显何香月刚刚在想事情,在听到裁判长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

    伸手按下掷骰子的按钮,不过随着骰子的转动,何香月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

    要说用什么来比喻的话……何香月只能想到以前在动物园看到的、刚被抓到动物园的野生猛虎。

    那种血腥气,仿佛要将周围所有人撕扯、吞咬的气息,和现在牌桌上的气场非常相似!

    手有些害怕的颤抖起来,知道裁判提醒的时候,何香月才开始拿牌。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嘛,怎么会被气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惊到……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自己的手上还是在微微颤抖,周围真的有那种仿佛经历过浴血奋战的人才会出现的气息。

    ‘咔哒’

    将北弃到牌河中,何香月神色有些惶恐的四下观察,到底是谁散发出的这种气息?

    衣子怀这边同样感受到这种影响全场的气势,她却没有这么激动的情绪。散发出来就散发出来被,难道你还真的能动手和我打起来不成?

    ‘啪’

    非常迅速的将牌拍在牌河,周围那种凝重、血腥的气息瞬间变淡不少。

    “时间……算了,我赶时间。”很平静的将这些字说出来,白金将摸到的牌放在手边,“天和,一万六、八千。”

160 二连击破

    “天和!又是天和!比赛开始到现在,真的是惊喜不断啊!这段比赛时间内出现的役满和牌,比我之前见过的役满和牌总数还多!”

    YS非常难以置信的、用仿佛疯狂的声音,不受控制的站起身,将话筒拿到嘴边喊叫着。

    这确实不能怪YS,白金这个家伙出场的两天里,她每天都打出过役满牌型,而且这个役满牌型还都是天和。

    甚至仔细想想的话,目前这个比赛中出现的所有役满牌型,基本上都是由白金所在的队伍打出来。

    如果有人统计数据的话,那么统计数据的人肯定会惊讶的发现,天鸽棋牌馆队伍的所有和牌番型,满贯及满贯以上的和牌有百分之七十都是白金打出来的。

    虽然天鸽棋牌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上场人数只有两人吧……

    然而就算是这个样子,白金的战绩也已经足够恐怖。能够打出这样的占比,这足以说明从比赛开始到现在,白金所有的和牌基本上都是冲着满贯去做。

    “豁~不愧是白金,今天中午的时候,你给白金整个膝枕怎么样?我觉得可以有,说不定有你的膝枕,今天下午白金能把我们的点数打到二十万。”

    看着白金满脸笑嘻嘻的收下点棒的画面,花咲葵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甚至她都有心情和萧虹云开玩笑了。

    软软的趴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萧虹云随意的嗯一声,然后感觉有点不对劲,萧虹云抬起头看向花咲葵:

    “你说的是夏夜给白金膝枕吗?你竟然让夏夜给白金膝枕?!”

    “嗯?怎么会嘛,肯定是你给白金膝枕啊。看在白金那么努力的份上,就让她稍微享受享受主角待遇。”打个响指,花咲葵丝毫不给萧虹云辩解的机会:“就这么说定啦~”

    “别这么说定啊!”

    “东二局零本场开始,现在是由衣子怀选手坐庄。骰子的点数是六点啊,要从白金面前开始拿牌,不知道这局的宝牌指示牌会是什么呢……”

    YS搓着手,非常兴奋的说着。

    白金这个家伙真的给自己带来非常多的惊喜,本来自己看到第一场白金的表现后,自己都以为白金不会带来任何亮眼的表现。

    谁知道第二场开始后,仅仅是在东一局白金就天和自摸。

    那真的是牛批,不过是瞬间,白金的气场仿佛整个都发生变化,就好像是换人代打一样。

    “现在拿牌结束,白金抢先掀开宝牌指示牌。我们可以看见,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九索,切换镜头让我们看下各位选手的牌。”

    月见花见YS在那里自己兴奋的忘我,她这才慢悠悠的为观众解说起来。

    切换好镜头后,月见花对着话筒,语气很温和、舒缓好似月夜空中洒落的银辉:

    “我们先来看看上局天和后白金的手牌,不知道白金的运气有没有因为天和而一落万丈呢?”

    六万、二九九九筒、一一四五五索、南北白

    这个配牌很好啊!非常适合自己,甚至手上一索的对子还是宝牌,看来这局又能打出非常高的点数啊!

    嘴角非常自信的扬起,白金的气势借着自摸天和而水涨船高,隐隐有一家碾三人的气势。

    衣子怀下意识的发出豁的声音,因为白金现在真的感觉有点势不可挡。而且白金在看完牌后,她的嘴角还非常自信的扬起,看起来这局摸到的牌非常好啊。

    有些尴尬的看着手牌,衣子怀认为这局自己随便打打就好,总之不放铳就行。最好的办法是等白金的气势下滑,或者等下局看看情况。

    如今白金正在势头上,正面和白金刚的话非常不理智。

    ‘啪’

    将八索打在牌河,先借助弃牌来积攒气势,反正不能什么都不做。

    伸手将牌摸起,上手的是张发。没有任何考虑,白金选择将二筒打掉。

    看起来白金状态真的不错啊,上局白金东场坐庄的时候,弃牌还需要考虑过后再弃牌呢。

    抬眼看向白金的弃牌,北逸风感觉很不舒服,白金身上的气场太过强烈,北逸风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咔哒’

    入牌河的是南,这个南的出现让白金下意识将手放在手牌上。手指缓缓的抚摸着手牌,下巡不出意外肯定要弃掉南。

    ‘咔哒’

    ‘咔哒’

    ……

    连续数巡的弃牌后,现在白金的手牌如下所示:

    七九九九筒、一一一四四五五索、发发

    一向听的牌型,并且是白金最喜欢的对对和。如果不出预料的话,白金估计马上能蹦起来。

    ‘咔哒’

    何香月弃牌结束,出现在何香月牌河中的,是从未出现过的发!

    ‘啪!’

    在衣子怀想要摸牌的时候,白金忽然将手牌推倒,麻将与牌桌碰撞的声音白何香月吓一跳。

    不过抬头向白金看去后,何香月发现白金并不是和牌,她只是想要碰走自己弃掉的发而已。

    稍微舒口气,幸好不是和牌,自己还以为自己会被直击呢。

    将牌河中的发拿走,白金将七筒打在牌河。现在白金进入听牌,并且是四五索的双对听拍,牌的番数的话……役牌发、对对和加上三宝牌,总共有六番跳满的点数。

    这个点数还不赖,不愧是自己最喜欢的对对和。

    现在白金的兴奋劲也过去了,她没有将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在确定自己的听牌后,白金就没有再去看自己的手牌了,她抬起头看着三家的牌河。

    目前四、五索都还没有出现在牌河中,如果说最有可能放铳的人是谁……白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衣子怀,因为衣子怀的弃牌中有三索、六索,四五索衣子怀需要的可能性不大。

    也有别的可能,比如衣子怀手中有四索或五索的对子,这样自己和牌的概率会大幅度降低啊……

    ‘咔哒’

    北逸风弃掉的是七筒,不过是摸打,北逸风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听牌吧?

    在考虑这些的时候,北逸风忽然声音非常缓慢的说道:“立~直~。”

    “噫……”

    何香月有些害怕的看着北逸风,第一局北逸风从来没有立直过,甚至听牌的次数都很少。怎么这里就直接开始立直啦?

    非常保守的弃掉安全牌,下面轮到衣子怀开始表演。

    不过衣子怀很明显没有表演的意图,在摸玩牌后,衣子怀打出手牌中紧捏着的发。

    看到这张发萧虹云有点无所谓的摇摇头,你扣着又怎么样?我这边不还是碰到啦?

    将牌摸起来,是张赤五万,白金没有任何顾虑的将赤五万打在牌河中,就在衣子怀与何香月期待北逸风和牌的时候,北逸风选择的是伸手摸牌。

    又是失落的低下头,如果这里北逸风能够和牌的话,那么衣子怀想要逆转到第一就会简单很多。

    ‘咔哒’

    北逸风的弃牌完成,当衣子怀抬起头的时候,白金正好将自己的手牌推倒:

    “荣和,役牌发、对对和、三宝牌,六番跳满,一万二。”

161 下午还是我上?!

    将手中麻将扣倒,白金伸个懒腰,她瘫倒在座椅上,随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在那里出神。

    第二局比赛打下来白金感觉很累,不过……低下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计分板,现在自己重新将点数打到十七万三千六百点,自己的发挥非常不错嘛!

    等回到休息室之后,不知道萧虹云会怎么夸自己呢……

    缓慢的摇摇头,白金感觉萧虹云应该不会怎么夸自己,倒是花咲葵那边对自己应该会和善很多,

    今天下午的比赛……自己还是不要参加啦,不然的话接下来会很惨。

    先不说自己下午的表现会怎么样,反正现在白金就感觉非常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

    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聚精会神的打一上午麻将,说不定今天下午就要趴倒在桌子上。

    况且自己虽然前面很丢人,如今可是又将点数重新拉回到十七万。就算之前自己的表现很丢人,但是在看到自己后面的表现后,自己就不算是太丢人吧?

    起码分数重新拉回来了,就算之前失误太多,自己也不会被说什么吧?当然,换人还是要换,下午的比赛打死白金她都不会参加。

    眼下功成名就身隐退就好,下午的烂摊子就交给吴雪洁吧。

    默默的将这件事情在心中定下来,白金扶着桌子站起身。忽然间想到件事情,白金又坐回椅子上,这让裁判紧张起来,站在白金身边的那个裁判立刻询问道:

    “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帮你通知队友吗?”

    “啊……不不不、只是我想到件的事情,在这里坐一会,就坐一会,马上就走。”

    尴尬的笑着,白金连连摆手。那么白金想到的是什么呢,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重新坐下来?

    实际上白金想到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白金想到的是夏夜说不定会让萧虹云来接自己。

    毕竟自己的状态不怎么好、之后第二场比赛又把点数拉到十七万。不管怎么想自己都算得上是大功臣吧?这么个大功臣,如果不让某个人来接自己,那自己该多伤心?

    按照夏夜麻麻的非常严谨的心思来说,夏夜麻麻肯定会让某个人来接自己的嘛~至于说这个人是谁……首先排除花咲葵和吴雪洁,绝对会是海胧月和萧虹云中的某个人。

    啊……夏夜麻麻亲自过来接自己也可能,不过要说的话,自己还是比较希望是萧虹云过来。

    这些话自己还是只能和萧虹云说说,比如一些很抽象的话啦、一些很嘴臭的话啦……和夏夜麻麻她们在一起,自己只能够将这些话憋在心里面,只有和萧虹云在一起的时候才放得开呀。

    至于说下午比赛的安排,等到休息室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然而在这里坐两三分钟后白金就感觉不对,如果萧虹云要过来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到门口了才对。

    扭过头看向赛场门口,萧虹云并没有出现在那里。难道说是夏夜这个家伙在阻拦萧虹云吗?

    这必然不可能,夏夜麻麻是最好的,面对萧虹云要来接自己的请求,夏夜麻麻是绝对不可能拒绝的。

    犹豫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白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有点多。说不定萧虹云她们在休息室等自己会去给自己个惊喜呢……这个也只是说不定的事情,自己要不在这里多等会?

    “哦呀?你还在这里等着呐,我说路上怎么都没有碰见你。”

    萧虹云的声音如预料之中般从门口响起,这让白金心中仿佛有烟花炸裂。

    哪怕萧虹云的出现时预料之中,但那种喜悦的心情还是瞬间让白金坐直起来。

    轻咳两声,白金对萧虹云招招手:

    “皇儿速速过来,本王时日无多,接下来还要靠你去打世界赛啊。”

    “嗯?你在说鸡*?你马在万里奔腾?”

    最终毫不留情的讲这些话说出来,萧虹云面带生气的微笑和白金对起线来。

    本来萧虹云都没有打算过来,但架不住夏夜这个家伙的劝导,自己只能慢慢悠悠的晃过来。

    谁知道自己刚到这边,白金就这个态度说出这样的话?看自己那个四级甲一锅拍死这个白眼狼。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白金连忙再咳两声,她揉揉眼仿佛真的病入膏肓般说:

    “原来是爱妃啊,看来本王日子真的不多啦,竟将爱妃与皇儿认错。诶……”

    ‘啪!’

    伸手挡住突然呼过来的巴掌,白金连忙数个跳跃远离萧虹云:“卧槽?!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而且还趁人不备偷偷袭击,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闭嘴吧,本来我都打算用四级甲拍你,现在只是给你一巴掌就已经很不错了。”

    看眼旁边站着的几位裁判,萧虹云连忙快步走到白金身边,伸手拉住白金手腕:“抓紧跟我回去休息,你今天下午还有比赛呢。”

    “嗯?我今天下午还有比赛,你的意思是夏夜不打算让吴雪洁上吗?”

    白金非常疑惑的看着萧虹云,按理说自己今天的表现那么不稳定,夏夜基本上不可能让自己上场才对。

    然而从萧虹云所说的话中来看,自己好像还有可能上场?这个不要吧!?自己凭什么上场啊?!自己下午要是上场的话,自己这不是上去送分吗?!

    满头问号的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萧虹云,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着萧虹云肩头:

    “不是,我这个样子还让我上场?这就压榨老公呗?当我的命不是命啊?”

    “压榨劳工又怎么啦?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为你争取来的机会啊!”

    萧虹云头都没有回的跟白金解释着,甚至萧虹云脚下的步伐还加快起来了?!

    急忙加快脚步,白金用想要吐血版的语气说道:

    “就我这个状态你还让我上,我今天下午怕不是要死在比赛场上……不是我说,你怎么越走越快?!你走慢点啊,不是、你跑什么?!你别跑啊,你要跑也别拽着我跑啊!”

    “呸!要你管?抓紧跟上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连忙加快速度跟萧虹云跑起来,白金扶着额头很是埋怨的说:“得,看来是我又得罪你啦。”

162 出场的是吴雪洁哦

    那么这边空间折跃一下,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萧虹云已经和白金回到休息室中了。

    夏夜摸着下巴,她满是不解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白金和萧虹云。本来这段路就不是很长,走几分钟就能到比赛场地,可是这两个家伙怎么还气喘吁吁的样子?

    看着白金接过花咲葵递去的水,夏夜稍微退后两步,她选择站在白金的侧面。

    果然刚喝一口水的白金连忙将水喷出来,她用袖子擦着嘴,眼睛看着瓶身强压着生气的情绪问:

    “你这个生命之水是哪里来的?!幸亏我全给喷出来了,不然今天就是我们全家人团聚之日。”

    “怎么?送你去和家里人见面不好吗?免费的车票哦~”

    花咲葵双手环在胸口,她非常得意的看着白金。

    满脸疑惑的看着花咲葵和白金,吴雪洁不太能听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说起来也是这个样子,白金的事情吴雪洁并不知道,之前白金说出自己身世的是,吴雪洁并没有在这里。

    知道吴雪洁在想什么,海胧月把吴雪洁拉到旁边,她伏在吴雪洁的耳边小声解释起来:

    “白金的父母是军人daze,不过在战斗中去世了,之后白金就借住在自己表姐家中daze。”

    没有去回答海胧月,吴雪洁只是轻轻点着头,随后用非常可怜的眼神看着白金。

    向白金伸出手,花咲葵手指微微勾动,白金下意识的将生命之水还给她。

    接过来生命之水,花咲葵换只手去摸白金的脑袋,只见她面带微笑非常满意的看着白金说:

    “乖~下次给你骨头吃~”

    “去去去!你才是狗,我现在要休息啦!下午还要比赛呢。”

    白金挥着手将花咲葵赶到旁边,这个时候花咲葵又将一瓶快乐水递到白金面前。

    满是怀疑的看着花咲葵,刚刚才上过当,自己怎么可能连续中同样的招式两次?!

    见白金没有拿过去的意思,花咲葵脸上露出很不满的神色,她猛然将快乐水砸向白金:

    “真是看把你厉害的,本小姐特异给你拿过来快乐水你还不领情,真以为我能在里面防什么东西吗?!”

    伸手接住砸过来的快乐水,白金脑中借口涌现:“不是,我现在有流血BUFF,你给我快乐水喝?甚至还是冰的快乐水,你是想我死啊?!”

    白金的话让花咲葵愣在那里,实际上花咲葵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忘掉白金在经期这件事情。

    在反应过来白金的状态后,花咲葵脸色微红,一跺脚扭过头花咲葵不再看向白金:

    “竟然被你发现啦,我还以为你会毫不顾忌的喝下去。哼~这次就算你赢啦,你不要给我得意嗷。”

    看着说完后鼓着脸颊的花咲葵,白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手上的快乐水丢给旁边的萧虹云:“我是谁?我可是白金,在被坑过之后我怎么可能立刻被坑第二次?!”

    “笨蛋。”拧开快乐水的瓶盖,说完后萧虹云就将快乐水吨吨吨的给喝掉了。

    看着地上的水渍,夏夜微微摇头,她走到休息室的内线电话旁边,在拿起话筒后夏夜说道:“107的休息室需要打扫一下,请尽快派人过来打扫干净。谢谢~”

    将话筒放下来,看着用拳头捶白金的花咲葵,夏夜对这个场面已经不再头疼,因为夏夜已经对这个场面习以为常了。

    在拍完手后,夏夜将手伸向花咲葵:

    “中午我们出去吃吧,我让白金的表姐帮忙占好位子了。中午的饭钱由万九游全包,你们不用跟她客气。”

    “哼。”

    很不开心的从白金身边离开,花咲葵牵住夏夜伸向自己的手。

    显然夏夜已经学会如何驯养花咲葵,并且将所学到的知识运用的炉火纯青。

    不过真的让夏夜来说的话,花咲葵真的给夏夜一种小动物的感觉……或许自己很适合去养小动物?

    将各自的东西收拾好,等白金去完厕所后,夏夜便带着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向定好的饭店走去。

    也不能说是浩浩荡荡,因为现在比赛刚结束,附近有很多五六人的队伍。所以夏夜的队伍丝毫不算显眼……

    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然而因为六个人都算得上是美少女,在加上海胧月和花咲葵的发色太过特殊,因此在人群中立刻就变得显眼起来。

    “这个六个人……是天鸽棋牌馆的队伍吧?比赛中所有役满牌型都是她们打出来,她们也真的是很厉害啊!”

    “小姐妹,你不知道吧?现在全国各处的地区赛中,打出役满牌型的就只有这个队伍!”

    “戚~也就只能赌役满牌型,要是没有役满,她们能有现在的分数?”

    “确实如此,她们这些人的实力那么弱,也只能靠一手役满和牌咯~”

    ……

    听着周围人毫不掩饰的议论声,萧虹云、海胧月以及花咲葵都在全力按着白金。

    白金这个家伙真的不让人省心,如果不是萧虹云提前按住白金的话,白金这个家伙估计已经冲到人群中大开杀戒了。

    将周围的视线还有议论声都给过滤掉,夏夜非常淡然的在白金身边耳语道:

    “你不要冲动,周围这群人说的及有夸大、又有事实。”转头看向吴雪洁,夏夜忽然加大音量,“运气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不要被她们说的话搞崩心态。”

    被夏夜的声音吓到,吴雪洁连忙点点头,随后将帽檐拉低快步跟到夏夜的身后。

    吴雪洁就很应付不来这个状况,她已经感觉有点头晕眼花。

    哪怕周围的人并不是人山人海的程度,但对吴雪洁来说这么多的人已经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看着沉默不语低头跟在后面的吴雪洁,夏夜的脚步慢下来,等吴雪洁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夏夜揉着吴雪洁的脑袋说:“你不要那么紧张,你那么紧张今天下午的比赛怎么打?”

    “诶……?”

    下意识的将这个声音发出来,吴雪洁抬起头看向夏夜。

    在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到后,吴雪洁又连忙低下头,拉低自己的兜帽遮住脸庞。

    轻轻拍着吴雪洁的肩膀,夏夜嘴角仿佛恶魔般的微笑:

    “不要那么紧张,白金打出那么多的点数,足够你挥霍啦~如果白金没有打出来那么多点数的话,今天下午估计还是她上呢~”

163 初次登场的体验

    “欢迎各位回来,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是三十二进十六第二轮比赛下午场。我知道各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各个队员之间的比试,但我这里还有些牢骚话要说。”

    在停顿一下后,YS低头看向工作人员递来的纸条。

    脸上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YS接着说:、

    “据工作人员的通知,天鸽棋牌馆队换人,白金将由替补选手吴雪洁换下去。也就是说吴雪洁将代替白金来打下午场,这个对我们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呢。”

    “从上午场白金选手的表现来看,她被换下去也很正常。”月见花这边接话说道,“虽然白金选手成功将点数拉高,但是她的表现实在是太不稳定,说不定下午会因为表现不好直接崩盘,所以将白金选手换下去也是情理之中。”

    “吴雪洁选手我们也有见过,是那个长的小小的、穿着很厚的衣服、一直带着兜帽的孩子吧?”

    YS歪头打探起来,之前采访的时候YS她们就见过。而且因为吴雪洁大夏天穿那么厚的衣服,所以YS对吴雪洁印象比较深刻。

    稍微回想一下,月见花点头回答道:

    “没有错,这是吴雪洁选手初次登场,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两个人在交谈之中,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换,赛场中的情况扩大将两人遮盖住。

    此时四个人已经落座并且确定好庄家,从屏幕上显示的来看,这次的庄家是北逸风。南家是何香月,衣子怀是吴雪洁的上家,吴雪洁下家则是北逸风。

    也就是说吴雪洁是尾庄,这个位置既好又不好。

    因为吴雪洁是突然上场,她擅长什么样的打法、手牌摆放的习惯是什么……关于吴雪洁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这样她们在做牌的时候会稍微小心很多。

    基于这样的情况,吴雪洁如果是首庄、或者是比较靠前的庄家,吴雪洁就可以靠情报差来给对手施压,成功的让自己做到连庄。

    现在吴雪洁是尾庄,在别人都摸清楚她的底细后,吴雪洁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不过尾庄也有优势,如果运气好在尾庄不断连庄下去,将分数大量掠夺后断庄的话,别人根本就没有翻盘的余地——但这是建立在能够连庄的前提上。

    清楚自己的优劣势后,吴雪洁默默地点点头,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将椅子摇高,随后又爬到椅子上。

    面对吴雪洁的动作,在场忍不住笑出来的只有何香月。因为吴雪洁实在是太可爱了,何香月根本就忍受不住。

    衣子怀和北逸风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因为她们两个非常清楚,天鸽棋牌馆队既然选择把吴雪洁换上来,那就只能说明吴雪洁有能够跟白金抗衡的实力。

    上午场第二局的时候白金把自己这些人打那么惨,自己如果轻视吴雪洁的话,接下来的比赛恐怕又会被打的很惨。

    骰子的转动停止下来,北逸风开始伸手拿牌,在轮到吴雪洁的时候,吴雪洁竟然愣在那里没有拿……

    “喂……”

    “啊?啊、对……对不起……”

    红着脸连忙将牌拿到手中,随后吴雪洁低下头,就连兜帽都忘记下拉了。

    看着吴雪洁这样的状态,衣子怀感觉非常意外。天鸽棋牌馆队怎么上这样子的小家伙?真以为自己必赢是不是?

    上午的那个白金自己还能认为是身体不舒服,这下午场上的小家伙……怎么感觉就是上来羞辱自己这些人的啊?

    或者这是什么特殊的战略?

    小心翼翼的与空气斗智斗勇,衣子怀伸手开始拿牌。等到众人拿好牌后,何香月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

    本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九筒,这样的话基本上不需要小心什么吧?

    大脑非常紧张的想着这些事情,吴雪洁有些局促的用腿夹着双手,她几乎是趴在桌子边上看着自己的手牌:

    一一三四五五八九万、三六筒、一四索、中

    实际上吴雪洁也知道为什么夏夜要让自己上,毕竟白金的状态吴雪洁也看在眼里。

    只是中午确定要自己上的时候,自己还满脑子不相信,直到现在走进比赛场地、坐在麻将桌边拿好牌看到宝牌指示牌的时候,吴雪洁还是感觉难以相信。

    如今自己坐在比赛桌边,周围的摄像头正将自己的形象转播出去……不仅仅是各地电视台,就连网上也有直播,甚至之后还会有录播?!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看自己,不知道父上母上会不会在看,如果接下来表现不好的话……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吴雪洁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甚至全身上下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咳咳,这位小妹妹,该你啦。”

    衣子怀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来,然而这个声音完全没有让吴雪洁回过神来。

    裁判无语的看着吴雪洁,随后她走到比赛桌边轻轻敲着桌沿。

    ‘哒哒’

    猛然抬起头,双眼看向桌上的牌河,所有人都已经弃完牌,接下来该自己摸牌了……

    “呜……”

    发出非常小声的、无助的呜咽声,吴雪洁右拉着兜帽,左手伸出去将牌摸到手中。

    低下头看着放在面前牌桌上的牌,上手的牌是四万。是很不错的进张呢,配合自己的手牌,说不定能够打出清一色一杯口……

    伸手将一索打在牌河中,随后吴雪洁将额头抵在桌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将脑袋来回晃动。

    看到吴雪洁的动作,衣子怀下意识的捂住鼻子,现在衣子怀明白夏夜想做什么了——夏夜想让对面这个小家伙把自己这些人萌死,凭借这样的策略来不战而胜。

    不得不说,这个夏夜真的是太狠毒了!

    想着这些事情衣子怀的嘴角渐渐上扬,她的脸上露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

    再怎么样以正常人的思想来说,这种事情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将摸到的牌拿到手中,上手的是三索……低头看向手牌,现在自己的手牌根本不需要三索啊。

    二二六六七七八万、二筒、东东东西西

    自己这个手牌很明显可以做场风自风混一色,像是索牌筒牌都不需要留下来。

    将摸到的三索打在牌河中,现在轮到吴雪洁摸牌。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怎么样,有上巡被提醒的事情在,这巡应该会记得摸牌吧?

    果然在自己将牌弃掉后,吴雪洁坐起身来,随后伸出左手开始拿牌。

    有些意外的看着吴雪洁,小家伙是个左撇子吗?连续两巡都是在用左手摸牌,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这次应该是准备充分后的摸牌吧?

    这次上手的是三筒,虽然自己完全不需要,但是正好能与手上的三筒成对子……不过自己决定要做清一色,就算留下来三筒的对子也没有用啊……

    轻轻用左手撩起垂下的发丝,吴雪洁将手中的四索打在牌河中。

    诶……弃掉的一四索吗?和自己弃掉的牌差不多,难道说这个小家伙也要做清一色?没有那么巧的吧?这次她是经过摸切才打掉的四索,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吃~。”

    北逸风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紧接着她动作缓慢的将二三索从手牌中推倒。

    从牌河中拿起吴雪洁弃掉的四索,北逸风在花费很长时间后,她终于从手牌中弃掉五筒。

    当北逸风的手从牌河中拿起时,何香月立刻出声说道:“碰。”在桌角摆好三张五筒,何香月拿起手牌中的九索弃在牌河之中。

    这些家伙有点拼啊,看来是非常想要来和自己抢第二名。可惜自己也要晋级啊,有本事就去打自己下家啊,和自己的下家去抢第一名啊?

    何香月那个家伙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倒是对面那个家伙的威胁感很大,说不定自己就有可能栽在他的手里。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上手的是南,这张牌自己也有需要,不过需求并不是那么高。

    倒不如说这里上西风啊,这样自己就能够场风自风混一色听牌,番数足足有满贯的番数啊!

    上南风也不是不行,毕竟牌型中有个三风刻,就算鸣牌的话也是三番的牌型。这样子加上场风自风混一色,牌型能够有七番跳满的程度呢。

    如果其余人弃牌不够谨慎的话,自己还能打出对对和的牌型,这样七番的基础加上两番就是九番。

    九番倍满哪怕是闲家都能够有一万六千的打点,只要这个牌型能够打出去,接下来再和牌两三次的话,自己大概就能稳坐第二名。

    除非对面北逸风或何香月跟白金一样,在第二场的时候忽然碾着自己打,不然自己的队伍肯定就能够晋级。

    说是这么说,可是自己需要打出倍满,自己需要摸到三风刻。考虑到现在手上有东暗刻、西对子,自己打出三风刻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嘛。

    将二筒弃入牌河中,现在又轮到吴雪洁摸牌。

    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这次摸到的是七筒……七筒的话正好和手上的六筒成为搭子,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能够做这样的牌型呢。

    立直平和一杯口什么的……虽然比清一色一杯口的点数要低,但是这样做牌速度会快很多……

    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牌,吴雪洁最终选择将中打在牌河。

    看到吴雪洁这三轮的表现,夏夜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她向后靠在椅子上叹口气道:

    “凉凉~小雪这场估计要放铳。”

    “怎么啦daze?难道是小雪表现不好吗?”

    听到夏夜的叹息声,坐在茶几旁边和白金打扑克的海胧月转过头,她看向坐在电视前面的夏夜。

    没有等夏夜回答,躺在旁边沙发上的花咲葵翻过身,她单手拿着手机说:

    “ゆき(雪)打牌都不看牌河,别人有没有听牌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看着自己的手牌打。按照这样子的打法继续打下去,如果ゆき不放铳才奇怪呢。”

    “咦,不会吧?我记得平时练习的时候她都不是这样。”

    海胧月表示很吃惊,平常练习的时候吴雪洁经常注意牌河,谁听牌的话基本上都会立刻注意到。

    可是从夏夜的反应来看,花咲葵所说的评判很准,直指要点根本不需要夏夜来补充。

    靠在椅背上,夏夜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没猜错的话她是在考虑吴雪洁的事情。

    吴雪洁现在绝对是因为太紧张,满脑子都在乱想东西,没有精力去注意牌河的那种情况。甚至吴雪洁就连做牌都是在下意识的做牌,她现在完全没有平时那种灵动的感觉。

    紧张啊……这个夏夜还真没办法教,如果是打法上的失误,那夏夜还能指导指导。像紧张这种心态方面出现的问题,夏夜真的没有办法做什么。

    总之先灌鸡汤看看情况?

    “杠!何香月选手杠五筒,她摸到的是三索,现在只要弃掉二筒,何香月选手就能听牌!”

    ‘啪’

    二筒被弃在牌河中,第八巡的时候加杠,估计是听牌想要岭上开花吧?

    然而何香月没有自摸,反而从手牌中丢掉二筒。

    这么说的话上家已经听牌了?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南,第二张南现在才出现,是不是太晚啦?

    看向何香月的牌河,衣子怀从手牌中打出九万。这个九万是何香月的弃牌,也就是说衣子怀认为何香月牌型的番数非常大,所以她现在这个时候选择避铳。

    吴雪洁这边完全察觉到的意思,她依旧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牌。

    在看完自己摸到的牌后,吴雪洁才抬起头将摸到的牌打在牌河。

    关键是在弃完牌后,吴雪洁这家伙竟然不观察牌河,她直接就将头低下去。

    “碰。”

    拿走吴雪洁弃掉的六索,北逸风从手牌中打出第三张四筒。没错,从两巡之前,北逸风就接连打出四筒,算上这张四筒就是第三张四筒了。

    这次摸玩牌后何香月直接将摸到的牌丢掉,被丢掉的是一筒。

    现在对家非常危险,因为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是中,对家碰过的白现在变成三张宝牌。

    并且现在对家三幅露,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已经听牌,放铳的话会打出役牌白、对对和、混一色、三宝牌的八番倍满。但是自己手中基本上都是万牌,所以也不担心放铳的事情。

    将安全牌二万打出,现在轮到吴雪洁摸牌。

    上手的是八索,吴雪洁再次没有犹豫的打出。如果是正常的时候,吴雪洁根本不可能打掉八索,因为下家的意图太过明显,基本上不会有人打出索牌才对。

    然而吴雪洁现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她只知道自己不需要这张牌,于是吴雪洁就直接将八索打掉。

    “荣,对对赤宝,四十符三番,五千两百点。”

164 再次

    “荣……”

    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吴雪洁在持续的紧张下,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在这个瞬间停止跳动。

    放铳?荣和?是谁?打点多少?夏夜她们会怎么想?自己认识的人会怎么想?

    各种问题瞬间充满在脑海中,吴雪洁的动作在此刻完全停止下来,短暂的时间在她的脑海中被无限拉长,数不清的信息、记忆在大脑中反复的翻腾。

    ‘嗡嗡嗡……’

    耳朵中仿佛有嗡鸣的声音出现,吴雪洁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掉入泥沼。在紧张之下各种信息、思考的爆炸性涌出,非常成功的让吴雪洁在这个瞬间完全愣住,大脑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来思考别的东西。

    ‘啪’

    肩膀忽然被按住,吴雪洁在这个瞬间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按住自己肩膀的人,这个人是站在自己身后的裁判。

    看到裁判发白的嘴唇后,吴雪洁拉低帽檐低声说道:“对、对不起……”

    “不没、没事,请将点棒交给对家,你们好进行下面的比赛。”

    按住吴雪洁的裁判说话的时候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着,甚至就连牙齿都在微微的打颤。

    满怀歉意的看着裁判被冻伤的手,吴雪洁再次小声重复道:“对不起……”

    将面前的点棒收纳拉开,吴雪洁再次停在那里,并不是她有发现什么,只是吴雪洁不知道自己应该支付的点数。

    因为在听到荣的声音后,吴雪洁就愣在那里,所以后面打点是多少她完全没有听入耳中。

    有些慌乱的四下张望,这是想要在附近找出能够让自己知道对方打点的信息。可是在附近怎么能找到呢?如果不抬头的话,吴雪洁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应该支付的点数?

    见吴雪洁愣在那里没有动,衣子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对赤宝,四十符三番,五千两百点。”转头看向吴雪洁身后背着双手的裁判,衣子怀面带微笑的问道:“没有错吧?”

    “嗯啊、是……五千两百点。”

    有裁判的回答,吴雪洁放心下来,拨弄着从收纳盒中拿出点棒放到桌上。

    直接把点棒交给直击自己的人?这个吴雪洁做不到,她完全不敢将点棒递出去,能够将点棒放在桌子上,对吴雪洁而言这已经是非常大的难度了。

    没有对吴雪洁的动作有什么不满,何香月反而有点高兴的将点棒收起来。

    这些点棒的数量虽然不多,但非常重要。且不说这些点棒将自己与北逸风的距离拉近,更关键的是这些点棒是从吴雪洁手中夺来。

    吴雪洁现在是什么排名?吴雪洁现在是第一名,能够从第一名手中直击拿到点棒,这对选手而言也有种激励作用。

    衣子怀依旧面带微笑的将前方的麻将推进麻将机,她作为吴雪洁的上家,衣子怀自然知道吴雪洁的状态到底如何。打麻将不看牌河,想不放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这些事情,衣子怀却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吴雪洁现在是top,如果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衣子怀也不方便从吴雪洁手中夺分。等吴雪洁掉到自己下面,或者情况有需要的话,衣子怀也许会将这个说出来。

    至于说这点衣子怀她们能利用多久,估计只能利用到第一局结束吧。

    第二局应该没有机会用,中场休息的时候,吴雪洁的队伍应该会派人来指导她吧。毕竟昨天和上午的时候,吴雪洁的队伍都有人过来呢。

    这局的庄家是何香月,宝牌指示牌是九万。

    在何香月拿好牌后,衣子怀开始伸手拿牌。吴雪洁这次没有愣在那里,在衣子怀拿好牌后,吴雪洁紧接着伸出手将牌拿起。

    看起来吴雪洁的状态有点恢复啊,这么说的话,结合吴雪洁的状态来看,她应该也是因为紧张所以才会发挥不好吧?听林芸茗说,昨天有个叫杜梦瑶的家伙心态都差点崩掉呢。

    ‘咔哒’

    西被何香月弃入牌河中,衣子怀在摸完牌后,她毫不犹豫的将白丢掉。

    丢完白后衣子怀便看向吴雪洁,只见吴雪洁微微抬起头,在眼角瞟到衣子怀的弃牌后她就低下头,随后伸出左手将牌摸到面前。

    果然还是没有看着牌河的意思呢,仅仅在那里看别人的弃牌是什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局她也会点炮吧。

    做出简单的推测,衣子怀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吴雪洁这边根本就不需要花多少精力,只需要对她的牌型做出猜测,然后听她会弃掉的牌,这样自己就能够做到直击的目的。

    “碰,第三次碰!何香月在碰完中、八万后又碰发,现在何香月听六九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何香月选手应该会连庄下去吧。”

    YS的声音从电视中传来,夏夜非常无奈的叹口气。

    本来以为东一局的时候被直击,吴雪洁会明白并改正过来,没想到东二局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改正的意思。

    甚至不说没有改正的意思,就连这三次碰牌也都是吴雪洁送出去的。以吴雪洁的实力来说,她不应该会被碰那么多次,估计是因为被打之后,吴雪洁的状态有所下滑吧。

    现在吴雪洁一向听,手中有五六索,如果能够摸到四七索听牌的话,吴雪洁又很大可能会避免放铳。

    但如果这里上手五万的话,吴雪洁很有可能会选择留下九万,然后将六索或五索打出去做万牌的清一色。

    这样子的话何香月又会直击吴雪洁,这次何香月的打点依旧不高。

    可是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直击的话,吴雪洁的气势会变得一蹶不振起来。再加上吴雪洁和杜梦瑶有所不同,杜梦瑶属于能够破而后立的那种,吴雪洁就属于直接倒地不起的那种。

    看起来吴雪洁没有注意到对家在听牌,只是在被碰牌三次后神色有点慌乱。

    就算这个样子,吴雪洁依旧没有抬头看牌河,她只是低着头在那里看自己的手牌……

    很诧异的看着吴雪洁,在衣子怀遇到的对手中,吴雪洁是最令她感到意外的人。

    别人在被碰牌三次后,哪怕再怎么不看牌河也要稍微观察下,毕竟庄家三幅露,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抬头的话,之后肯定会被直击。

    结果这个吴雪洁真的就连头都不抬,只是在那里看着自己手牌。

    将牌弃在牌河中,现在轮到吴雪洁来摸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庄家现在已经听牌。牌型的话会是役牌中、役牌发以及对对和吗?

    ‘咔哒’

    吴雪洁将牌弃在牌河,这是牌河中从未出现过的六索呢。

    在庄家碰的三幅露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敢将从未出现的生牌打掉……她是真的就不相信庄家在听牌呗,还是说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丢掉的是生牌?

    ‘啪’

    何香月将自己面前剩下不多的手牌同时拍到,她看着猛然间抬起头、脸色有点苍白的吴雪洁道:

    “荣和,役牌中、役牌发,三十符两番,两千九百点。”

165 自闭

    在何香月坐庄的东二局中,何香月总共连庄六次,这六次连庄中有自摸两次、直击吴雪洁三次、直击北逸风一次。

    六连庄,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何香月打出最多的连庄次数。

    就算何香月每次打点都不高,但是连续六次连庄,每次连庄额外多出三百的打点,六连庄就是额外的一千八百点。

    更何况何香月现在是庄家,除非番数是真的不多,但凡是三番、四番何香月的打点都不会低。

    如今凭借这六次连庄的打点,何香月成功的攀升到第二名,并且与第三名的衣子怀点差拉大到一万三千六百点。

    吴雪洁的点数被吃掉很多,本来十七万的点数,现在吴雪洁手中只剩下十四万左右的点数。

    实际上在何香月四连庄的时候,衣子怀就希望北逸风和吴雪洁能够给力点,将何香月的连庄给打断掉。然而别说给打断掉,这两个家伙没有继续送分就不错啦。

    甚至在开始打第六局的时候,吴雪洁整个人都缩在那里,仿佛萎掉一样的缩在那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吴雪洁还在那里偷偷抹眼泪,毕竟六连庄中被直击四次也确实很令人难过……

    不过还好六连庄的时候,衣子怀成功满贯自摸打掉何香月庄家。九千八百的点数收下来,衣子怀瞬间反超何香月,并且将自己与吴雪洁的点差拉近到三万五千以内。

    紧接着衣子怀东三局三连庄,并且这三连庄还是三次立直,一本场的时候衣子怀甚至立直跳满自摸。

    剩下两连庄有一次满贯直击吴雪洁,还有一次是满贯自摸。

    就这么三连庄打下来,衣子怀成功反超吴雪洁,在下午场第一场东三局二本场的时候,成功的登上第一名的座位。

    在东四局的时候,衣子怀流局没有听牌,在支付三千的点数后。比赛进入东四局,在这个时候吴雪洁的眼中已经失去高光,仿佛被坏掉一般在那里如机械般进行摸打。

    这样的状态吴雪洁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能力,很快就被北逸风满贯直击,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满贯直击,吴雪洁的排名掉到第三位,北逸风后来追上坐于二位。

    不过这个排名暂时不稳,因为第四名和第二名的点差不大,总共也就只差不到一万点。

    然而这只是东半场结束,后面还有南半场,在南半场的时候吴雪洁没有那么惨。虽然也经常被直击,但其余三人连庄的次数没有那么多了,所以南半场丢掉的点数并没有东半场那么多……

    虽然说丢掉的分没有那么多,那些分数也是确实的丢掉了。

    南半场结束之后,吴雪洁成功垫底成为第四,目前她手上持有的点数只剩八万三千两百点。

    排在吴雪洁前面的人点数差并不大,现在的局势可以说是进入胶着状态。只是吴雪洁的心态崩掉了,第二场如果还是吴雪洁打的话,比赛根本就不会胶着多久。

    一场半庄打下来,在休息的时候吴雪洁彻底进入自闭状态。

    只见吴雪洁光脚缩在椅子上,额头抵在抱着膝盖的手臂上,用兜帽将自己的脸彻底遮挡起来。

    就吴雪洁这个状态,哪怕是早上第一局的白金都能随便吊着她打。如果第二场夏夜还不换人的话,接下来吴雪洁可能会把分数送到只剩三万点。

    转头看向比赛房间的入口,那里并没有打开的意思,也就是说吴雪洁的队伍不打算换人吗?

    那样正好,自己还能多拿点分数,确保自己队伍能够top出线。

    实际上现在夏夜并不担心,她完全不担心,吴雪洁就算把点数送的只剩一万点,夏夜都保证自己……后面的两位能把点数打回来,甚至还有可能把其余三家都给吃干净。

    那么现在最慌的是谁呢?没错,现在最慌的是楚云雅。

    天鸽棋牌馆队今天上场的两个人状态都那么差,作为自己队伍中最强的选手北逸风,她竟然没有稳稳的坐上第一名的位置,甚至在面对吴雪洁的时候,北逸风都没有掠得多少点数。

    也不是说北逸风多么弱,只是她真没办法和牌。

    有很多局不管是从进张来看,还是从别人的弃牌来看,哪怕算上北逸风会吃碰的可能,来根据牌谱推算的话北逸风也没有可能和牌。

    这点楚云雅看在眼中也没辙,这完全就是运气问题,甚至说北逸风没有放铳很多已经是很厉害了。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队伍真的气数已尽,哪怕是想要在今天强行扭转都没有办法。

    或者换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剧本说要你死你就得死,就算你给编剧塞钱都没用。

    “那么各位观众欢迎回来,接下来是下午第二场半庄的比赛。想来看过第一场半庄的观众,对接下来的剧情已经有所猜测……”

    “首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观众,天鸽棋牌馆队没有换下吴雪洁!”

    YS在月见花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她拿起话通对着镜头喊起来:“到底会因为吴雪洁选手的失误,导致天鸽棋牌馆队一落千丈?!还是因为吴雪洁选手的奋起而重回巅峰?!让我们敬请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看着电视中缩在椅子上的吴雪洁,海胧月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海胧月能够理解吴雪洁的心情,在被抱有期待的时候替换上场,甚至还是在大规模直播、有着不小的压力的时候被连连直击,不管是谁都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可是按照规则来讲,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去替换吴雪洁,甚至哪怕想要去赛场安慰吴雪洁都不行。

    这并不是因为规则的限制,这是因为夏夜的阻拦,所以自己没有办法去安慰吴雪洁。

    看着满脸焦急、坐立不安的海胧月,夏夜只是在那里抱着花咲葵,神色平静的看着电视:

    “你现在不要过去哦~就算过去安慰她、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打,小雪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不如给她强压,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如何选择,这样之后我也方便安排各种事情。”

    “安排各种事情?”

    花咲葵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夏夜,虽然说有点不太相信,夏夜该不会是想要单独授课什么的吧?

    揉着怀里花咲葵的脑袋,夏夜不出预料的回答道:

    “明天我的比赛结束后,我就要带吴雪洁出去。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小月月的话,等我回来就给你带好吃的~”

    “唔……”花咲葵露出很为难的表情,但最后花咲葵还是松口说:“看在只是为团队做贡献,并且还有好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吧……不过我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来看。”

    “嗯~那是当然,毕竟是我可爱的妹妹的比赛~我肯定回来。”将手伸到花咲葵面前,“要拉钩吗?”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说完后花咲葵鼓着脸,伸出手指和夏夜拉钩。

166 海胧月和吴雪洁

    七月二十一日的比赛彻底结束,今天比赛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先是白金状态极差,随后在第二场反杀,紧接着是不断放铳、完全没有任何发挥、表现的吴雪洁的登场。

    尤其是第二个登场的吴雪洁,在天鸽棋牌馆这支耀眼的队伍中,她的表现就好像是地上莹虫。在其余人光辉的照耀下,吴雪洁显得那么脆弱不堪,如同触则即碎的斑斓水泡。

    本来在见识过萧虹云、白金这两个选手后,所有人对吴雪洁的期望都非常高。可惜在见到这次吴雪洁的表现后,那强大的落差感让所有人对吴雪洁失望透顶。

    啊……这个所有人之中并不包括吴雪洁的队友,以及曾经与吴雪洁接触过很长时间的张昕。

    “现在比赛结束……”话没有说完,夏夜就先在这里沉默起来,在环视过房间里的几个人后,夏夜低下头看看抱着的花咲葵:“小月月,你去把小雪带回来。”

    “嗯?”海胧月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随后她无所谓的答应下来:“好的daze,不过我不保证能够带回来哦。”

    “没问题,你的话肯定可以,我相信你。”

    露出代表信任的笑容,夏夜说出意味深长的话语:“明天我要比赛,你先带小雪出去锻炼锻炼,等以后我没空的时候,小雪就拜托你啦。”

    走到门口的海胧月转过头,她对着夏夜竖起拇指道:“放心daze,我会好好带小雪去训练的,不过要有训练内容才行daze。”

    “嗯~快去快回。”

    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吴雪洁又用自闭的姿势缩在椅子上,她的对手在比赛结束后就已经离开比赛场地,现在只有吴雪洁和几名裁判留在这里。

    实际上有个裁判见吴雪洁那么惨,她的队友又没有来接她,于是就想要安慰安慰吴雪洁。

    可是最终因为某些原因,这个裁判只能选择远离吴雪洁,甚至没有任何的裁判敢靠近到吴雪洁的身边。

    看着赛场入口隐约泄露出的白雾,海胧月在头上打满问号,这个房间里有那么凉吗?怎么门口都出现白雾了?

    推开门,海胧月没有感觉到多么寒冷,不过好像因为门被推开的缘故,周围的白雾瞬间变多起来。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海胧月转过头,她发现自己的眼镜上忽然沾满雾气。

    将眼镜拿下来擦拭过后,海胧月发现裁判都站在门边上,甚至身体好像在颤抖的样子?为保险起见,海胧月伸手指向比赛桌那边:

    “我来带她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没有问题,你、你快、带她走……”

    裁判长打着颤在那里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海胧月非常不解,这完全不凉的地方她们怎么说话还打颤?

    非常有礼貌的反手关上门,周围出现的白雾也渐渐消散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现在海胧月感觉好像有问题的是自己……?

    房间里的各种设备上都凝着白霜,赛场中的牌桌上完全被白色笼罩,吴雪洁身下的椅子上都好像结着冰的样子……

    看这个场景,好像真的是自己有问题?!为什么自己完全不感觉冷啊?!

    强忍住自己的内心,海胧月的脚步声在这寒冷的房间中回荡。

    伸手扶住麻将桌,海胧月的手立刻无意识的缩回来,紧接着寒冷刺骨的感觉从指间传到大脑,紧接着再传递到全身。

    忍不住打个冷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海胧月明白自己不能碰这里的东西。

    晃动着坐在椅子上的吴雪洁,海胧月很温柔的说道:“比赛结束啦,该回去咯~”

    吴雪洁没有任何反应,她依旧缩在那里,甚至连动都不动。

    轻轻拉开吴雪洁的兜帽,纯白色近乎于透明的头发瞬间散开,如同被冰封的瀑布般垂下。

    连兜帽被掀开都没有反应,看起来吴雪洁真的是自闭的很严重。

    将手插入吴雪洁的脖子下面,很轻松的就将吴雪洁的脑袋给抬起来了。现在吴雪洁湛蓝色的眼睛中完全没有任何精神,和平时那种满怀着好奇、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不同。

    啊……是最难办的那种状态,完全自闭的状态。这种情况海胧月也经历过,不过原因不同呢……

    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吴雪洁看起来是彻底坏掉的样子,就算是想要灌汤也没有办法灌呢。

    揉着吴雪洁的脸颊,这是她首次登场,结果打成这个样子,就算是自己也不好受啊。现在只希望吴雪洁不要再也不打麻将了,不然的话替补需要换人呢。

    俯下身子,两人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在吴雪洁的耳边,海胧月仿佛呓语般小声说道:“小雪,小雪~喂~在嘛?”

    看着毫无动静的吴雪洁,海胧月露出果然如此的、无奈的笑容,如果仅仅这个样子吴雪洁就能够醒过来的话,那自己以前的日子就白过了。

    将吴雪洁脱在地上的鞋袜为她穿上,随后在几位裁判的眼神中将吴雪洁抱起来。

    当海胧月抱着吴雪洁向门口走去的时候,那些裁判立刻如临大敌般连连挪动身位。在走出很远的距离后,裁判长又连忙折返回去,帮海胧月将门打开。

    现在这几个裁判巴不得海胧月带吴雪洁走,如果再让吴雪洁待在这里,那真的是会死人的。

    在走出房间、阳关照耀在吴雪洁脸上的刹那,吴雪洁眼中忽然出现神采,看着近在咫尺的海胧月的脸庞,吴雪洁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海胧月。

    怀中吴雪洁的动作可以说是突如其来,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海胧月依旧下意识的紧抱着吴雪洁,虽然差点因为这个摔倒……

    仿佛想到什么,吴雪洁的动作又忽然停住,她连忙将自己的兜帽拉起来盖住脑袋,然后又跟之前那样紧缩起来。

    非常无语的看着吴雪洁,海胧月把她放在地上。在吴雪洁换种姿势缩起来的时候,海胧月趁机握住吴雪洁的手腕,随后紧紧的将吴雪洁抱在怀里:

    “小傻瓜,你在想什么daze?”

    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响起,海胧月只感觉到吴雪洁的手在背后挥动,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背,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响起。

    伸手将吴雪洁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拉低吴雪洁的兜帽,为她遮住所有的阳光后,海胧月在吴雪洁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用担心,所有事情我们都不会怪你daze。就算有别人说什么坏话,白金也会动手帮……动手不太行daze,白金还嘴的能力很厉害daze。”

    没有任何的回应声,但是吴雪洁却非常用力的抱着海胧月,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颤抖呢?是因为什么呢?

    海胧月不明白,因为吴雪洁颤抖的理由太多、太多,哪怕是非常细节的小事情都有可能成为她颤抖的原因。

    感受着怀中较小身躯的颤抖,海胧月轻咬下唇,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吧?

    “没关系啦~夏夜说不怪你daze,萧虹云、白金、花咲葵也是,我也不怪你daze,每个人都会有失败的时候。如果你还醒着的话,你稍微动一下脑袋可以吗?”

    感受到吴雪洁用额头蹭着自己的肩膀,海胧月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她将吴雪洁放在的腿上,随后在吴雪洁的耳边说:“很久以前,在海边有个被龙神庇佑的村庄daze。但龙神的庇佑并非免费,因此龙神向村民们要求,每年都要献祭一位成年的年轻女性daze。”

    “随着每年的献祭,终于有一天,在风雨交加的夜晚daze。一个女婴在篮子中被浪潮拍打到岸边,第二天早上被检查船只的渔民发现。”

    “当时所有的渔民都认为这是龙子,于是女婴被抚养长大,被村里的人当做龙神的化身来尊敬daze……听我爷爷说,这就是我家的祖辈。本来这应该是个很高贵的身份对吧?可是daze,我因为这个身份受到很多折磨,在当时孤立无援的黑暗的日子里,我也有像你这样的时候daze。”

    “我目前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只有夏夜、白金、萧虹云、花咲葵、吴雪洁你们daze,你们完全忽视掉我的过去,只将现在的我看在眼中……”

    将眼镜拿下来擦掉上面的水雾,海胧月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实际上我现在也很害怕、我现在也很担心daze,因为后天就是我上场的时间。我想要为夏夜、为萧虹云、为白金、为花咲葵、为你带来胜利,但是我又担心自己做不到daze。我也担心自己会辜负你们,我也担心会让你们失望daze。”

    “但这件事情我无法逃避,如果去逃避,这个位置就不会有人来填补daze。你所担忧的事情与我相同,所以我完全能够明白你在想什么daze。”

    “以后肯定还会有人身体不适,肯定会有你出场的机会。你选择去逃避的话,谁来填补你的位置?就算你只是替补,你的位置也不可或缺daze。”

    “哪怕实力再怎么弱,以后总会有变强的时候daze。就好像以青铜打黄金那样,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哪怕是黄金也并非不可战胜daze。”

    “明天我会带你出去进行训练,逃避无法改变任何的问题daze。”

    海胧月完全没有想到,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对别人进行话疗的一天。

    这个时候海胧月才发现,如果让别人来的话,别人完全不会和吴雪洁有这么强烈的共鸣。

    好像只有自己这个经历过黑暗时期的人,才会真的明白朋友对于吴雪洁的重要性。

    娇小的身躯依旧在自己怀中颤抖,轻微的吸气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吴雪洁的眼泪将自己肩头的衣物浸湿。

    轻轻的拍着吴雪洁的脑袋,海胧月开着玩笑说道:“我都没有说什么东西,还带那么多尾语daze,你怎么还感动的哭了?”

    “对、对不起……”

    非常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让句对不起差点让海胧月没有绷住。

    将眼镜拿下来擦去水雾,海胧月拍着吴雪洁的后背,她嘿嘿笑两声后说道:“不要老是说对不起daze,而且这有什么好对不起?胜败乃兵家常事daze,以后赢回来就好。”

    “嗯……雪洁、会努力的daze。余、往后……请、多多指教。”

    “噗……你daze什么嘛~”

    忍不住笑出声,虽然有时候萧虹云和白金会用尾语来调戏自己,但听到吴雪洁那么认真的daze出来,海胧月真的是憋不住啊。

    说起来这个daze的尾语……还是因为当时在网上看到的游戏里角色的口头禅,没想到现在吴雪洁给学过去了。

    将吴雪洁抱起来,揉着有点发麻的小腿,海胧月低头轻吻吴雪洁的额头:

    “我们走吧,夏夜她们还在等着daze。不过见面以后,你可不要和夏夜她们说对不起daze,要说也是说很遗憾。”

    很疑惑的低头看向面前的海胧月,吴雪洁没有问出来为什么。

    仿佛知道吴雪洁在想什么,海胧月站起身用手拉着吴雪洁的帽檐,在吴雪洁伸手推着海胧月的时候,海胧月这才解释起来:

    “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daze,夏夜她们也不会认为你有做错什么事情,所以你说对不起她们也不懂你在说什么daze。”

    “要说的话,也只有很遗憾能说出来daze。因为没有和牌,没有将点数打高,这并不是你的错误daze,就算你被直击再多次,只要你有在打麻将那你就是尽力了daze。”

    “在尽力的情况下,也只有很遗憾才能表达你的情况daze。”

    “……很遗憾……”

    小声的将三个字重复一遍,吴雪洁牵住海胧月的手,她非常小声的说道:“谢谢……”

    “我们是队友daze,这个是很正常的呀。”

    弯下腰抱起吴雪洁,为她遮住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海胧月在轻轻叹出口气后,她看着窗外散去的人流说道:

    “实际上,我也很感谢你daze。因为刚才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能够有你在我也很庆幸daze。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应该只会将那些话憋在心中daze。”

167 烟寻风太难了

    “呀~老实说,我还以为下午要完呢。那个叫白金的家伙,不跟她对上我还真不知道她有多强,第二局开场的天和直接把我打懵了你们知道吗?”

    何香月在比赛回来后就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就仿佛是在传唱着遥远历史中的英雄史诗一样。

    今天下午的比赛结束后,谢雪兰的队伍现在排名第二,第一名则是烟寻风的队伍。楚云雅的队伍虽然排名第三,但是与第二名的点数差并不是很大,在别人看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翻转。

    第四名的天鸽棋牌馆队看起来已经没有希望的样子,她们现在只有五万多分,与第二名的点数差在六万以上。

    只要谢雪兰以及其后面上场的人不放铳,那么她们肯定就会有机会进入第三轮比赛。

    但是吧……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实力如何,谢雪兰这边除非再来个役满,不然想要进入第三轮比赛难度将非常高。

    “嗯,香月很厉害呢。虽然也有天鸽棋牌馆队的人很弱的原因,但能够六连庄也是有实力的因素在啊。”

    收拾着东西,谢雪兰也不忘记夸奖何香月。毕竟不管怎么说,能够将队伍抬到第二名,这绝对算得上是大功,这里肯定要好好夸奖夸奖。

    非常得意的叉起腰,何香月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说——夸我,快夸我!对,没错,加带力度!

    慕舒荷双手伸出来揉搓着何香月的脸颊,看着何香月露出享受的神色,慕舒荷这才松开手轻轻摸着何香月的脑袋说:

    “干的很不错哦~如果我们能够晋级,你绝对是大功臣。”

    “嘿嘿嘿,都有这么大优势啦,我们肯定能够晋级嘛~就算之后她们上的人很厉害,但是我们这边只要不放铳,分数差想要降低基本上不可能嘛!”

    何香月说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她立fg的能力好熟练啊!

    将收拾好的包背起来,谢雪兰看过手表后说:“我和梦瑶先走啦,你们也要早点回家哦~明天需要上场比赛的人记得不要来晚,晚上早点睡哦~”

    “嗯!明天就看我的吧,我会保持住何香月的优势,将这个优势交给雪兰姐的!”

    慕舒荷非常有气势的将手握拳,随后她将手搭在何香月的肩膀上。

    满意的轻笑着,谢雪兰看向陈白雅,最后的比赛要交给她呢。不知道面对其余队伍的王牌,陈白雅到底能不能将自己持有的点数留下。

    说起来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在陈白雅比赛之前,自己还要将点数保持下来才行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的高度渐渐降低,本来喧嚣的城市也稍微平静下来些许。

    如同星光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下亮起,虽然现在因为自然环境的原因看不见星星,但从天空中俯瞰下来的话,人们还是能够体验到以前那种星光漫天的感觉。

    “呀~洗完澡真的很舒服呢~”

    舒缓的声音在很小的房间中响起,这里是烟寻风的卧室,她的卧室并不是很大,在放入书桌、椅子、衣柜以及床后房间就显得稍微有些拥挤起来。

    不过把椅子放在书桌上后,这个房间还是能够住得下五个人的。

    看着地上铺着的魔卡少女魔法阵的地毯,衣子怀嘴角下意识的扬起,随后她神色平静的用好奇的声音说道:

    “没想到队长还喜欢魔卡少女呢,我还以为队长会是那种很成熟的人呢。”

    “嗯?啊……不,当然。”有点尴尬的轻咳两声,随后烟寻风神色平静的说道:“我们都是二次元,说话不用那么拘谨,况且魔卡少女是我的童年,我喜欢也很正常。”

    “说的也是呢,喜欢打日麻的有不少都是二次元……呐呐、队长,你能说一句ごめんね(对不起)吗?”

    衣子怀忍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嘴角上扬着调戏起来烟寻风。

    坐在床边上的烟寻风翘起腿,她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衣子怀。烟寻风现在明白了,衣子怀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随意的瘫倒在床上,将胸口敞开的睡衣稍微拉一拉,烟寻风眼睛闭上毫不犹豫的说道:

    “明天我还要比赛,你不要吵到我休息。如果她们洗好澡回来,你就让她们安静点。”

    “好~”

    很随意的应答声响起,这让烟寻风有点担忧。

    奇怪,真的很奇怪,这个衣子怀怎么会这么老实呢?

    忽然烟寻风感觉到有只手将自己的睡衣拉开,一惊之下烟寻风立刻翻身而起,谁知道衣子怀那家伙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这猛地坐起来直接拿头撞头看谁头铁了。

    揉着自己的额头,烟寻风双手拉着睡衣的领口,将自己胸前遮起来。

    连连向后挪动,直到后背抵到冰冷的水泥墙后,烟寻风这才非常警惕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只要我大声喊出来,你马上就要去吃公家的饭。”

    “诶呀呀~我能干什么呢?我只是房间里开着空调,队长又躺在床上不盖任何东西。所以想要帮队长脱掉衣服、盖上毯子防止感冒……而已,要是队长感冒的话,明天的比赛谁上场呢?”

    衣子怀满脸正经的说着大道理,随后她双膝跪在床上缓缓的向烟寻风靠过去。

    伸出手想要制止衣子怀,烟寻风同时还连忙说道:“没事!我会自己盖毯子,就不劳你费心啦!”

    “这不行,谁知道我转头之后你还做不做?”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拽我裤子啊!别别别,子怀姐我错了!快住手啊!”

    烟寻风说着连忙用手拽着裤子,就在这个时候,洗好澡的林芸茗、墨晏殊以及胡南卿说笑着推门而入。

    床上的两个人动作忽然停下来,她们动作一致的转头看向房门那边。

    两拨人五个人摸摸的相互对视着,墨晏殊伸手将胡南卿和林芸茗拽到门外,随后她拽住门把手将门关上。

    在看到墨晏殊关门时那微红的脸颊,烟寻风知道件事情——自己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估计要一落千丈,她们会不会把自己当队长都不好说了。

    然而这个时候衣子怀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害羞的地方,只见衣子怀伸手揉着烟寻风的脑袋说:

    “她们好像误会某些东西了,我觉得你要是不去解释的话,以后的事情会很麻烦呢。”

    实际上这个时候解释误会会变得更大,但衣子怀就乐得见到这个情况。

    没有错!这个是报复,是对衣子怀早上没有来为自己加油的报复。当然,衣子怀的计划没有那么简单,报复只是她计划中的部分而已。

    伸手打开衣子怀的手,烟寻风红着脸喊起来:“你够啦!你在这里给我等着,出去跟她们解释去!”

    “OKOK~”

    看到烟寻风如自己计划般走出去,衣子怀脸上露出浓浓的坏笑。

    当房间门被关上之后,衣子怀下意识的将手拿到鼻前轻轻嗅起来。

    很快不算平静的夜晚就那么结束了,时间也来到七月二十二日,今天是第二轮比赛的第三场比赛。比赛到第二轮比赛后,赛事就变得有点胶着起来。

    不止是夏夜她们这边的赛场,其余比赛的赛场也都没有结束,甚至还有两个赛场比赛的分差都没有拉大到一万以上。

    可以说第四号赛场的赛事是所有赛场中最激烈的,不止是分数差非常大,就连比赛的排名变化也都是风云莫测。

    之前第一天到第二天早上还是第一名的天鸽棋牌馆队,在第二天下午比赛的时候,竟然直接跌落到第四名,这绝对是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

    现在网络上大多数也都是在讨论这些东西,甚至就连前去比赛的路上,烟寻风听到的谈论也大多都是这些东西。

    看起来自己这个成功登上第一的队伍没有多少关注度嘛,不过说起来天鸽棋牌馆队是真的很强,而且人也都长得好看,想要引起话题度确实非常简单。

    而且昨天下午的比赛真的是重大失误,如果没有上吴雪洁继续上白金的话,现在天鸽棋牌馆队也不会跌落至第四名吧。

    或者说天鸽棋牌馆队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才会在这里选择上吴雪洁吗?

    在上楼的楼梯口前做身份检查,确定好各人的身份后,烟寻风她们就被警卫放行了。

    感受着背后三股异样的视线,烟寻风心中要多无奈有多无奈,真就是无奈他妈给无奈开门——无奈到家了。

    本来烟寻风还以为昨天晚上立刻去解释,她们会相信自己,不会去想别的事情。

    谁知道根本就没有那回事,甚至直到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自己这四个队员都在讨论着恋爱话题的东西。

    关于恋爱话题烟寻风就更风中凛乱,因为烟寻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蹲在家里打游戏。不过大家都是同样的人,于是很快她们就开始讨论雪乃稳了这件事情……

    就这个样子,被衣子怀搞的事情膈应一晚上,烟寻风根本就没有睡好觉。

    不过现在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起码上场比赛没有问题吧……

    现在自己队伍是第一,接下来只要自己的发挥不坏,想要保二争一应该没问题吧?

    脸上露出很痛苦的神色,应该没问题吧?自己和衣子怀的事情,后面那三个家伙不会真以为……

    连忙摇摇头,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现在自己要放空身心,全力去考虑接下来比赛的事情。自己这些人的目标可是……在地区赛有个排名,全国赛到时候再说,如果能进全国赛那再好不过。

    上到二楼后,烟寻风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声音是天鸽棋牌馆队的人。

    之所以会知道这是天鸽棋牌馆队的人,主要是因为烟寻风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采访录播什么的,因此对天鸽棋牌馆队人的声音稍微有些印象。

    然而在楼下的人露出头的时候,烟寻风发现自己……听错了,上楼的队伍是北逸风的队伍月。

    感受到烟寻风的视线,楚云雅抬起头与烟寻风稍作对视,随后在回以礼貌的微笑后楚云雅道:

    “今天也请多多指教,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们手下留情,给我们一个晋级的机会。”

    “啊……当然没……”烟寻风这边刚想客套的应付两句,谁知道旁边的衣子怀忽然将自己推开。

    看着走在楼梯间的月队五人,衣子怀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说:

    “很抱歉呢~我们队伍也需要晋级的名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边推荐你去和冰雪静兰队伍商量商量~”

    “嗯?”

    站在楚云雅身边的红衣女子听到这些话后眉头微皱,她抬腿走上楼梯的瞬间,楚云雅已经伸手拦住她。

    没有去和红衣女子说什么,楚云雅只是面带微笑的说:“是吗?那好吧,我们会去冰雪静兰那边商量。不过你们也要小心,说不定今天你们就会掉到第三。”

    “真是多谢您的关心嗷,祝你们能够保持状态,维持在第三位。”

    衣子怀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她丝毫没有跟楚云雅让步的打算。

    这边两个人吵得正开心,后面熙攘的嘈杂声越来越响。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正是之前烟寻风听到的声音:

    “前面有人在堵路,好像在和上面说话……咦?!前面这些家伙,她们是月那个队伍的人!怎么办,我好想动手打她们一顿。”

    “你闭嘴吧,你在这里动手的话,你之后的比赛还参不参加啦?要动手也得是月黑风高夜,天气预报说今晚是阴天,我看今晚就很合适。”

    “哇!你这么大声都说出来,我晚上还怎么动手?!”

    听到这些光明正大在讨论如何谋害别人的声音,烟寻风确认,这两个家伙是天鸽棋牌馆的白金和萧虹云。

    知道后面还有很多人要上楼,于是烟寻风也没有继续看衣子怀和楚云雅争吵的打算,她伸手拽住衣子怀对楚云雅露出平淡的笑容道:

    “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我们比赛场上见呗。”

    “呵,你恐怕是见不到我。就让你和我的手下先过过招,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吧。”

    没有去继续搭理楚云雅,烟寻风拽着衣子怀闷头向前走去。

    为什么呢?因为在衣子怀为自己出这波风头后,自己的队员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如果再继续和楚云雅谈论下去,谁知道衣子怀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啊?!

168 出人意外

    “今天比赛的选手有林舒墨烟的烟寻风、冰雪静兰的慕舒荷、月的红芷以及天鸽棋牌馆的夏夜。”

    将四位出场选手的名字读出来,YS靠在桌上,她用手撑着脑袋看向月见花:

    “这四位选手除去红芷外,其余三人都是初次登场。不知道红芷选手能不能晋升到第二位呢,辉夜姬小姐怎么看?”

    “不好说,什么都不好说。麻将本来就是运气占大头的游戏,运气不好的话,哪怕实力很强也没有用。”

    月见花非常保守的说着,虽然她知道夏夜很厉害,但月见花没有将自己认识夏夜的事情说出来。

    实际上YS对月见花隐瞒的事情有所猜测,先不说月见花对萧虹云、白金她们为什么那么熟悉,光是在采访的时候月见花没有询问夏夜她们姓名这点,月见花就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

    只是月见花想要隐瞒,YS也没有理由去刨根问底。

    因此在看到月见花这么保守的说出来后,YS已经猜测到天鸽棋牌馆上场的那个人会很厉害了。

    接到工作人员传来的消息,没有紧盯着表现的话题,月见花伸手切换主显示。

    如今夏夜四人都落座完毕,庄家也已经确定下来。这局的庄家是红芷,南家是烟寻风,西家是夏夜,北家是慕舒荷。伸手将宝牌指示牌掀开,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一万。

    站在路边低头看着手机,夏夜的手牌是四六七九万、六筒、二二三六九索、东白中。这个手牌还算可以吧,如果能够拿到二三四万最好,就算没有问题也不大。

    番数的话应该是两番牌型,断幺九加平和。

    夏夜的话应该不会立直,因为现在持有的总点数比较少,像是立直这么莽撞的打法,夏夜应该不会去采用吧?

    或者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分数很危险,所以夏夜想要快速累积资本,于是选择立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摸着下巴考虑夏夜这边的事情,海胧月抬起头看向正手足无措、不断张望四周的吴雪洁。

    实际上夏夜给的任务也没有什么,就是让自己两个人去一个叫清泉麻将馆的地方。不过没有告诉自己两人地址,让吴雪洁自己去街上问路。

    等到清泉麻将馆后,自己在告诉吴雪洁的缺点,让她在对局之中改正。

    如今看来,光是问路就非常艰难啊……

    将手机塞到兜里,海胧月走到吴雪洁身边牵起她的手。感受到吴雪洁掌心的潮湿,海胧月摸着她的脑袋说道:

    “你不用担心,就像我这个样子就好。”

    说完海胧月伸手拦下正在低头玩手机的路人,在路人很不爽的抬起头时,看到海胧月这个大~姐姐路人不爽的心情瞬间消失。

    “请问清泉棋牌馆怎么走?”

    海胧月的问话声让路人回过神来,路人挠挠头满脸歉意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然你加我好友,我也帮你们问路怎么样?”

    “谢谢你的好意~这就不用啦,我们自己慢慢问就好。”

    “也不要这么说,多个人多份力……诶诶诶,小姐姐别走啊?”

    甩掉纠缠的路人后,海胧月松开握住手,她蹲下身拍拍吴雪洁的肩膀:“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担心,我就在你后面看着你。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站出来帮你的。”

    “嗯……雪洁、尽力。”

    很紧张的点着头,随后吴雪洁转过身,同手同脚的向不远处的路人走过去。

    无语的低下头用手遮住双眼,虽然知道吴雪洁很紧张,但是没想到会紧张到这个地步。

    “那个、请……请问,清泉即……棋牌馆、在哪里?”

    啊……这个声音,难道她说话的时候咬到舌头啦?!

    不忍心的别过头,海胧月真的是不敢去看着吴雪洁了,她担心自己继续看下去的话,自己会忍不住去帮忙。

    将手机和耳机拿出来,戴上右边的耳机打开比赛直播间,找到本地区的四号赛场,海胧月点进去开始观看比赛。

    “……十巡的时候立直,真的出人意料啊!明明和这个牌型默听效果更好,难道说夏夜这次的立直是别有用心?她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来累积资本吗?”

    YS的声音立刻在耳中响起,就算海胧月早就猜到夏夜可能会立直,但猜想成为事实的时候她还是非常的意外。

    不过夏夜的手牌真的很好,四5六六六七七八万、六七八筒、二二索,断幺平和一杯口赤宝一。

    加上赤宝牌夏夜的牌型总共有四番,现在第十巡立直牌型变成满贯,如果能够和出去的话确实能够回收很大的点数。而且夏夜立直的巡数是第十巡,这个巡数的话没有听牌的人基本会选择弃和吧。

    在海胧月想着他人弃和的时候,月见花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慕舒荷选手摸到一万,现在她也进入听牌状态。但是无役听牌,这个牌型与夏夜完全无法比,而且如果要听牌的话需要打掉生牌五万。如果想要听牌的话,这将是非常冒险的行为。”

    “说的是啊,这里最好还是打掉手上暗刻的九筒最为保险。诶!?在深思熟虑过后,慕舒荷竟选择打掉五万,现在她进入听牌状态。”

    “关键是这个牌型没有番数,只能够等自摸啊。”

    “对啊,这才是关键的地方。不过现在牌桌上还没有第四张九筒,说不定慕舒荷杠牌后就会岭上开花。”

    “杠牌不保险,如果没有岭上开花的就没有办法和牌了。而且她听的是七万,夏夜手中有两张,剩下两张……还真的可能在岭上牌中。”

    “毕竟除去夏夜外,其余两人手上都没有七万嘛。”

    在YS和月见花讨论的时候,牌桌上已经迅速摸打过三巡。

    “咦?夏夜选手这边摸到的牌是,九筒?”

    弃牌的动作停顿一下,这里夏夜有所察觉。并不是第六感,只是很单纯的推测而已。

    因为现在是第十四巡,牌桌上没有任何的九筒出现。这样子可能是某个人在做染手,所以九筒没有被打出来。

    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这个九筒打出去的话,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放铳。

    ‘咔哒’

    九筒被弃在牌河中,慕舒荷看着被弃掉的九筒,她没有立刻去摸牌。

    慕舒荷在犹豫,这个时候如果去杠的话说不定能岭上开花,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无役听牌。甚至因为明杠的原因,自己就连门前清自摸都不能做。

    不过看到牌河中没有任何七万的出现,慕舒荷又怀有期盼。说不定七万就在岭上牌中呢?如果这里能够岭上开花,那对自己而言是件好事呢。

    至于说没有岭上开花的话……那就没有呗,剩下的牌就只有十八张的样子,能不能放铳还不好说呢。

    “杠。”

    这个杠并不出夏夜的预料,毕竟慕舒荷犹豫那么长时间,不是吃碰就是杠。

    ‘啪!’

    “岭上开花,一宝牌,四十符两番两千六百点。”

169 冷静点

    岭上开花有宝牌的规则,幸好慕舒荷的牌型只有两番,就算是四十符打点也不是很高。可惜的是自己的立直棒被拿走了,不然丢的分数会更低点。

    闭上眼缓缓吸口气,本来还想靠高打点来快速收敛分数,来给海胧月缓解压力来着。

    看来自己不能这么大意啊,本来还以为剩下三张八万自己能够自摸来着,没想到会被岭上开花呢。

    自己果然应该去贪满贯,应该直接荣和那张五万啊……

    很平静的睁开眼,这个错误只是很微小的错误,哪怕被役满直击问题也不大。

    跟着烟寻风开始拿牌,将牌掀开、整理好后,夏夜把牌盖住后拉对齐后掀起麻将。

    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七万。很普通的情况,与那种三元牌是宝牌的情况相比,这样的宝牌指示牌对自己而言好处更大。

    自己的手牌嘛……六万、二三五筒、一三四七八九索、南西中。这个起手配牌就不要去想着做染手,一气贯通它难道不香吗?如果之后上手南,那样想着去做染手也可以。

    ‘啪’

    烟寻风弃掉的牌是西,这个牌夏夜手中正好也有,说不定可以跟着丢掉呢。

    第一巡上手的是四万,从这个上手的牌来看,自己果然还是别去打染手啦……

    右手伸出在手牌上缓缓晃动,立刻跟西显然不可行,因为自己也有牌需要丢,像是西这种比较安全的牌后面丢问题也不大。

    将手中的一索弃掉,现在开始轮到慕舒荷摸牌。

    “夏夜的手牌做断幺九的话可行度很高,十二落抬的话会比较难做。之后如果上手南、中的话夏夜也能转做五门齐,配上自风、役牌中可以有三番的打点。”

    月见花在旁边做出解说,夏夜的思路应该是比较简单的那种。

    除非夏夜在想别的东西,不然夏夜的思考绝对非常的合理化。至于说东一局的时候,夏夜为什么不点那个五万……这月见花还真的想不明白。

    听到月见花的解说,YS也立刻跟着说道:

    “如果要打五门齐的话,果然再加上十二落抬更赚。这样的话夏夜的牌型就会变成四番,这对现在点数很少的夏夜来说很有必要。”

    “也不能说是很有必要,毕竟谁都想要将自己的打点提高啊。”

    月见花为YS解释起来,随后低下头看向显示屏幕。

    在第二巡夏夜摸完牌后,YS这边又开始说道: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红芷碰北、夏夜摸到赤五万。这里不知道夏夜会如何选择,是立直断幺还是五门齐呢?”

    “按照我的看法,这里夏夜应该会丢掉中。因为中是役牌,所有人都有可能需要。如果夏夜不选择打五门齐,那么必然要先手打掉这种可能喂牌的牌。”

    “果然如辉夜姬小姐所说,夏夜这边选择打掉中。不出预料的话,夏夜会选择打立直断幺九?”

    “也可能不会立直,有东一局的情况在,她九成的可能性不会立直。”

    毕竟刚刚才被直击过,夏夜应该没有直接去立直的可能吧?就算心中再怎么不去在意,下意识中还是很会担心立直后放铳啊。

    况且夏夜比较立直,也知道自己这个点数立直很危险……说起来东一局的时候,夏夜是在知道自己这个点数很危险的情况下还立直?

    在月见花走神的这段时间,YS自己开始说起单口相声,尽可能让气氛活跃起来。

    “现在夏夜选手摸到六索,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她肯定会选择打掉九索吧,毕竟现在手中幺九牌只有它呢。”

    “九索打掉啦,果然会是九索。这么说来的话,夏夜的牌型会是立直断幺平和赤宝一吗?”

    “第六巡……让我们来看看,现在夏夜选手一向听,如果能够上手四筒、六筒的话,夏夜选手就能够听牌。是平和的两面听,而且还是早巡听牌,对夏夜选手来说是不错的情况呢。”

    确实如YS所说,夏夜就是想要这么做牌。只要上手四、六筒并且打掉二筒的话,夏夜就能够听牌,至于说听得是什么牌,这主要还是看上手的四筒还是六筒。

    如果可以的话夏夜希望上手的是六筒,因为三筒手上有两张,如果听三六筒的话能和的牌数量会比较少。

    不过也不是没有要担心的事情,就比如说对家碰过自风,她说不定就已经听牌了。

    哪怕对家没有吃碰,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将牌摸到手上,摸到的是五筒。

    这个五筒让夏夜的动作停顿下来,最终她还是将五筒打掉。老实说,一杯口的诱惑力还是有点大,如果不是因为东一局的时候被包牌,夏夜这局还真有可能会选择做一杯口。

    慕舒荷摸完牌后,她弃在牌河中的是九万。

    下家的弃牌看起来很危险,因为下家弃掉的大多是万牌,索牌也弃掉过六索。除非真的是手牌特殊,不然的话这样的弃牌只有可能是筒的染手。

    自己这边想听牌还需要摸到筒牌,可别让自己摸不到筒牌啊。

    ‘咔哒’

    对家丢掉的是二筒,这个二筒很关键,可能成为决定自己能否直击的关键。

    可是对家碰过自风北,再加上丢掉的基本上都是幺九牌,自己完全看不透她要打什么。

    上家对这个二筒看起来有所需要的样子,因为她碰过东,所以应该在想着要打十二落抬之类的牌型吧?

    “吃。”

    啊、吃掉二筒了,摆出来的是一二三筒。之前她也吃过八索,摆出的是七八九筒呢。难道说自己上家在想着场风、自风、混全带幺九、十二落抬吗?

    自己现在手中没有幺九牌,之后的摸切应该会比较安全吧?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六筒,看起来很稳呢。打掉手中的二筒,夏夜进入听牌状态。

    夏夜没有立直,因为现在还是早巡,这个时候立直的话不是很好,先默听两巡看看情况。

    在夏夜弃完牌后,慕舒荷弃掉二索,看起来慕舒荷真的要做筒牌混一色呢。

    对家弃掉则是五万,依旧是看不懂的弃牌。虽然上家看这张牌的时候,她眼中的情绪稍微有些波动,但是上家并不打算吃这张牌。

    果然是想要打混全带幺九吗?上家将九索弃在牌河中,现在又轮到夏夜开始摸牌。

    上家弃掉的九索是摸打啊,她到底是什么打算?为什么这里会弃掉九索?

    不是很懂上家在想什么,夏夜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

    是七筒呢……头疼的揉揉脑袋,上巡如果自己立直的话就好啦,谁知道这里竟然会摸到七筒。

    这里夏夜能这么办呢,她也只能选择自摸和牌啊,不然的话还能打出七筒去振听立直吗?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啊,去立直的话也不能将将牌型变成跳满。

    “门清自摸,断幺平和赤宝牌。二十符四番,两千六、一千三。”

170 好像不需要想那么多

    “现在是东三局,这局夏夜坐庄,你完全不需要去担心。夏夜迟早能把分数打回来,你安心打你的麻将吧。”

    将现在的情况与吴雪洁说完,海胧月收起手机观察着吴雪洁的情况。

    自从海胧月和吴雪洁她的弱处后,吴雪洁打牌时就开始刻意注意起牌河,不过有时候打着打着吴雪洁就会因为害羞,最后又会忘记看牌河。

    并且海胧月认为这样子并不能完全改变吴雪洁的弱点,因为在这里打麻将并不像是在比赛中。

    比赛的时候周围有摄像头,吴雪洁会意识到自己被直播到全国。但这个棋牌馆中根本没有那么多人,甚至周围连摄像头的数量都很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雪洁根本不能将这里与赛场环境相比。

    自己考虑到的事情夏夜应该也有所考虑,不过夏夜既然让自己来到清泉棋牌馆,应该也有夏夜自己的考虑。或者说,这个清泉棋牌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嚷嚷声从门外传进来。

    抬起头看向门外,那里有群小混混样子的家伙,她们留着杀马特的发型,耳朵、鼻子上还有耳钉、鼻钉之类的东西。

    这些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只是在这群家伙走进来后,周围打麻将的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她们依旧坐在那里很淡然的打牌。

    不过周围的人淡定那是周围人的事情,海胧月面前的吴雪洁就很不淡定,她用手抓着兜帽的帽檐,身体不安的晃动起来。

    忽然间海胧月仿佛明白什么,夏夜让自己带吴雪洁来这边,难道说是因为这些小混混的原因吗?这个很有可能啊!

    按照夏夜对麻将的热爱,周围棋牌馆的情况她肯定非常熟悉,所以这里有小混混会过来的事情夏夜肯定知道的吧?!

    看着吵嚷着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那些小混混,海胧月下意识的将拳头轻轻握起,她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绝对是领头的人说:

    “你们有什么事情?”

    “嗯?嘶……我说你,你是天鸽棋牌馆队的人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哦呦?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是昨天比赛时候送出十万多分的大款吧?哈哈哈,当时看的我想笑你知道吗?明明自己的队友都那么厉害,结果你打成那个样子……”

    小混混的领头人用手遮住双眼,她仰起头非常放肆的笑起来。

    看到吴雪洁缩在那里、海胧月没有任何的反驳,领头的人觉得没有多少意思,她站直起来用手指戳着海胧月的肩膀。

    看着被自己戳的后退两步的海胧月,小混混的领头人道:

    “我叫席尧,你们明明是夏夜的队友,可是她却打成那个样子。没想到今天想过来玩玩,还能收获一份意外大礼。”

    转过头看向和吴雪洁打麻将的三个人,她很不爽的喂一声,“你们给我让个位置,我要和这个吴雪洁做对手,让她知道自己多不该加入夏夜的队伍。”

    “大姐头根本没必要亲自动手,对付这样的小家伙,让我们来就好不劳大姐头费心。”

    “就是就是,这样的家伙,根本没有让大姐头动手的价值!”

    听着这些人的话,海胧月没有去帮吴雪洁还嘴。因为海胧月很清楚,这些人应该就是夏夜为吴雪洁挑选的训练对象。

    先不说这个席尧有多少的实力,光是她身后的那些小混混就有二十来人,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围观的话,也许会有身处种赛场里的感觉吧。

    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小混混,身上那种嚣张气焰比赛场里那些家伙要强得多,强烈的气场也会给吴雪洁产生不小压迫感。

    再加上席尧她很明确的说出夏夜的名字,看起来她与夏夜应该是相识的。如此也更让海胧月确信,夏夜之所以指名要来清泉棋牌馆是有她的考虑。

    因为想到这些事情,所以海胧月才会默认吴雪洁与席尧的战斗,不然海胧月早就选择打电话报警了。

    轻轻摸着吴雪洁的脑袋,海胧月看向席尧点点头道:

    “没关系,你和她打吧。我相信吴雪洁的实力,你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席尧坐上被让出来的位置,她转头对着柜台喊道:“服务员!来瓶矿泉水!”

    伸手接过裁判递来的水杯,夏夜抬头看向比赛的时间。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海胧月她们应该已经到清泉棋牌馆了。

    毕竟清泉棋牌馆在这附近还算比较有名,一群小混混将那里占做地盘,实力弱的人不能够在那里打牌。

    就算对周围棋牌馆不怎么了解,估计也听说过这些小混混的威名吧。

    至于夏夜是怎么知道这个棋牌馆的……这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来,时间久远到夏夜刚接触麻将不就吧。

    在开始接触麻将之后,夏夜被萧虹云爷爷带去的清泉棋牌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萧虹云爷爷的原因,夏夜根本就不能呆在那边,因为当时的夏夜真的很弱……

    最近那边的地区的小混混首领应该换人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席尧那个家伙实力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她还没有能够打进世界赛的实力。吴雪洁就比席尧厉害不少,如果吴雪洁能够正常发挥出来的话。

    将空掉的纸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杯中的水并没有太多,只是足够湿润嘴唇的程度而已。

    毕竟如果茶杯里的水很多的话,打到途中选手突然想去上厕所就不妙了。

    东三局啊……自己坐庄的时间到啦?总之先连庄看看吧,如果能够连庄的话最好啦。

    伸手按下骰子转动的按钮,这次的点数是十一。数好牌数后,夏夜身体前倾微微站起身,牌拿到手中。

    配牌的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很快四人拿好牌,宝牌指示牌也被掀开。

    这次的宝牌指示牌是六索,反正现在夏夜只希望宝牌指示牌不是字牌就好,其余别的都无所谓。

    不过自己这局的配牌有点差呢,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都不能够听牌的样子。

    九九万、一六七七筒、一二六八索、东北发中

    这个配牌真的不怎么样,甚至让夏夜怀念起来和海胧月对局的夜晚。

    简直就像是被海胧月的能力索影响——难道说!海胧月那个家伙,现在正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吗!?所以自己的配牌才会这么差?!

    摸着下巴点点头,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说不定等海胧月回来后,她就会对自己抱怨席尧那家伙有多么混蛋。毕竟是小混混嘛……不过席尧在小混混中也算是比较好的人了,因为席尧从来都没有出过千,哪怕席尧对出千非常的熟练她也没有做过。

    想起以前的事情,夏夜非常怀念的叹口气。

    “这位选手,请注意时间。”

    裁判的提示声想起来,夏夜转过头回以微笑,她看向其余三人满是歉意的说道:

    “很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不小心走神啦。”

    ‘啪’

    “北风。”

    面带微笑的将北弃在牌河中,夏夜做出比赛中很少有人做的事情。慕舒荷用看怪人的神色看着夏夜,这个家伙怎么看起来有种反复无常的感觉?

    将牌摸到手中,慕舒荷在看过手牌后,她将九索弃在牌河。

    ‘咔哒’

    红芷很快的跟张五万,这个五万是摸打,看起来她并不需要五万呢。

    这么说来红芷的牌应该不错,属于快要听牌的类型。并且不需要五万,意味着红芷需要的牌是索牌或筒牌。

    万牌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并不大,甚至需要万牌的可能比需要字牌的可能还小。

    看着自己手里的中发,夏夜缓缓的点点头。

    考虑到自己目前手里的点数,如果想要去做大牌的话,中发必然要打掉,甚至东也要尽早打掉才行。

    可是对家的弃牌让夏夜有点犹豫,对家的弃牌看起来就很危险,如果自己坚持去做大牌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放铳。

    ‘咔哒’

    上家烟寻风弃掉三索,这个三索弃的夏夜摸不着头脑。对面有个人起手打五万就算了,怎么自己上面那个人起手打三索?

    这是比谁能天和,结果两个人都失败了?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三筒,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啊。自己果然应该以避铳优先吗?

    把三筒放在手牌内,右手犹豫的在牌上来回滑动。如果要说以避铳为前提的话,自己应该先考虑丢掉万牌。

    毕竟对家起手丢万牌,自己留万牌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咔哒’

    最终夏夜选择打掉发,就算自己怀疑对家快要听牌,但是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自己这边先丢字牌看看情况,如果对家吃碰的话,自己再做考虑也不晚。

    红芷当然没有碰,夏夜这个牌并不是红芷需要的牌。

    ‘咔哒’

    慕舒荷经过切牌在牌河中弃掉一万。

    ‘咔哒’

    红芷这边又是摸打,丢掉的是三万。

    ‘咔哒’

    最后是烟寻风,她经过摸切打掉的是四索。

    第二巡弃牌看下来,夏夜也多少对这些人的牌型有些猜测了。

    自己的对家暂时要做什么还不明朗,因为她的弃牌都是摸打,并不能非常确信的说她肯定要做染手啦、要做役牌和牌啦这些东西。

    不过上家经过两巡摸切,她的牌型基本上暴露出来。

    因为这两巡的摸切打掉的是三四索,因此可以确定上家要打的绝对不是断幺九、平和,并且绝对不需要索牌。

    如果上家需要索牌,或者说要打的是断平,那么她不可能会摸切丢掉三四索这么好的搭子。

    没有猜错的话,上家的牌型可能是带幺九,或者说是筒牌的染手。

    万牌的染手可能性极低,对家连丢两巡万牌,并且还是三五万这样的牌,但上家完全没有吃的欲望,说明她对三、五万没有任何的需求。

    在对三、五万没有任何需求的情况下,夏夜真的很难相信上家会去打万牌染手。

    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这次摸到的牌是二筒。正好能和手上的一三筒成顺子呢……难道说自己还有希望?

    ‘啪嗒’

    将中随手丢掉,这次也没有任何人去碰,看来自己运气还算不错嘛~

    紧跟着慕舒荷经过摸打丢掉东,这样看来的话,自己手上的东可以安全打掉呢。

    ‘咔哒’

    一万被丢在牌河,对家打掉的又是万牌。真就是完全不需要万牌?

    眼睛疑惑的跟着烟寻风摸牌的手,经过摸打烟寻风弃掉七万。自己上家这个家伙,她看起来真的要做筒牌染手呢。

    伸手将牌摸起,上手的是八索,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夏夜将东丢掉。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手牌能做成什么东西,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大概是……平和的两向听?如果能够摸到七索的话。

    很快其余人摸牌、弃牌结束,现在轮到夏夜摸牌。

    看向自己上手的牌……夏夜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能和牌?因为上手的是七索,只要打掉七筒,夏夜的牌型就是一向听,再等三索或者五、八筒夏夜就能听牌。

    很快又是一巡摸牌结束,夏夜在将手伸向牌山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到——这里不会摸到三索听牌吧?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四索……果然不可能如自己想的那样顺利,正好自己手上两张八索,看起来有点危险的样子,这个时候换牌丢掉吧。

    将八索打在牌河中,没有人吃碰,顺利的轮到慕舒荷摸牌。

    看着自己摸到手的牌,慕舒荷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她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九万打掉。

    这个九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慕舒荷好像留了很多巡。这么说慕舒荷需要的是七万或八万吗?

    因为自己手上有两张九万,所以夏夜可以确信,慕舒荷并不是在等双对听的九万。

    ‘咔哒’

    经过摸打红芷弃掉一筒,说起来已经过去六七巡了,对家全都是摸打,真的就是那么惨?

    “碰、”

    上家的声音响起,她将三张一筒在桌角摆好,随后从手牌中打出一索。

    烟寻风并不打算做带幺九的牌型呢,碰一筒的话,是摆明要做染手啊。

    现在牌桌上还没有出现的字牌有……南西北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上家应该还是处于一向听或两向听的状态,并且很可能是在等字牌。

    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夏夜嘴角微微扬起。

    可能听牌?在等字牌?但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西?

    “立直。”

    虽然这里的立直看起来很莽撞,但是没有关西,因为夏夜是双面听,而且听得还是筒牌。

    夏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简单来说,夏夜在赌烟寻风没有听牌。

    烟寻风没有听牌的话,在面对自己的立直,她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选择避铳。在满手都是筒牌的情况下,烟寻风在避铳的时候给自己放铳的可能非常高。

    哪怕烟寻风没有选择避铳,在她看到自己立直的时候,烟寻风就不会大开大合的做牌。

    并且自己这个立直的威慑性对其余两家也有效,再加上烟寻风手中筒牌较多,所以别人摸到五、八筒不需要的可能性非常高。

    虽然五、八筒都是生牌,而且烟寻风也在做染手吧……

    ‘咔哒’

    四万被丢在牌河中,慕舒荷的做法就非常稳。因为红芷完全不需要万牌,烟寻风看起来就是在做染手的样子。

    并且在两巡前,烟寻风丢掉过四万,所以慕舒荷认为自己需要四万的可能性很小。

    四万被弃掉后,红芷经过摸打丢掉二索。从开始到现在,红芷的弃牌全都是摸打,真的是非常惨啊……根本就没有任何游戏体验啊。

    出乎预料的是上家,在红芷弃牌结束后,烟寻风弃掉的是四万。

    如果只是弃掉四万的话确实没什么,主要是这个四万是经过摸切弃掉的,也就是说烟寻风有可能并不是在打筒牌染手?

    无法理解的挠挠头,夏夜将牌摸到手上。

    如果烟寻风打的并不是筒牌染手的话,那么她会选择什么样的牌型?比如说……嗯、额……五门齐?

    不应当啊,开局时候连打三四索,五门齐的可能性并没有那么大。

    也有可能三四索只是障眼法?她其实想打的真的是五门齐?实际上还真的有可能,因为烟寻风可能手上有四五六的顺子加上字牌暗刻一副。

    在碰过一筒后,现在烟寻风可能已经听牌了。

    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夏夜发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因为……

    “门清自摸,立直一发,平和dora一。”稍微抬起身,夏夜掀开里宝牌指示牌,只见这次的里宝牌指示牌是五索,“里宝一,庄家跳满,每人六千点。”

171 山雨欲来?

    在自己坐庄的时候打出跳满,一下子收回一万八千的点数,这对夏夜来说可以轻松不少。

    起码暂时不需要畏手畏脚的打牌啦,虽然之前自己也没有畏手畏脚吧。

    轻轻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歌,夏夜身体随意的晃动起来,在麻将机将牌推上来后,夏夜停止哼唱。

    接下来要考虑的是连庄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话,夏夜也希望自己能够成功连庄啊。

    摸摸脑袋,夏夜看向牌桌中间的骰子。这次的点数是二,感觉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

    伸手将牌拿到面前,很快宝牌指示牌就被掀开。这次的宝牌指示牌是三万,连续好几局都没有任何字牌宝牌出现,自己的运气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嘛!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夏夜无语的将自己之前想的事情收回来。

    六六七万、一六筒、一七索、东东南西北发中

    这么多字牌和幺九牌,夏夜真的顶不住啊。就算自己真的很想连庄,但是这个起手的配牌真的不行啊!

    头疼的揉着脑袋,如果能够多来一种幺九牌的话,自己这边就会好受不少啊。

    如果能够多一种幺九牌的话,自己就能够九种九牌流局。先不说能够保证连庄,同时还能够增加连庄的次数。

    但是很可惜啊,自己并没有九种九牌的可能性。

    或者说接下来进张顺利的话,自己说不定能够做出来国士无双?这样子想的话,自己手上非幺九牌就只有五张,只需要上手一九万、九筒、九索、白就好。

    伸手将七索打在牌河,就算是夏夜也想要打出役满牌型嘛。

    况且自己的手牌这个样子,最可能做出来的只有国士无双啊。

    不过这里打出七索,也有部分原因是给自己留后路。如果做不出国士无双的话,自己这边还能够做出来万牌的混一色。

    “吃。”

    七八九索被摆在桌角,很好,开局九索就少一张。而且开局就吃,做索牌染手的可能很大啊,做带幺九、五门齐的可能也很大。

    实际上现在慕舒荷的手牌很好,并且是两向听的牌型。

    六筒、二三四5六六七索、北白白、七八九索

    现在吃完之后,慕舒荷从手牌中打出六筒。慕舒荷进入一向听,只要能够碰到白,慕舒荷就能够听牌。

    红芷没有去吃这张六筒,她伸手将牌摸到面前,在微微叹口气后打出八索。

    这个微微叹息的动作被夏夜捕捉到,连续四局,红芷完全做出牌的样子,如今她又开始叹气。看来红芷的牌型真的不行啊,不然的话她根本不会叹气。

    稍微将这件事在脑中思考一下后,夏夜就将视线转移到烟寻风身上。

    说实话夏夜感觉烟寻风很普通,甚至她给夏夜的感觉都不如慕舒荷。不过从之前在楼梯口的状况来看,烟寻风是队长,这么说她总是会有特殊的地方吧?

    看着烟寻风经过摸切将北打掉,夏夜开始伸手摸牌。

    上手的是九索,非常顺利,本来还以为这个九索不会上手呢。

    ‘咔哒’

    弃掉手中的六筒,现在夏夜手中役满牌型三向听。

    看起来只需要三巡自己就能够国士无双听牌,希望不要出任何意外才好,出意外的话最好也不要放铳大的牌型啊。

    ‘咔哒’

    慕舒荷弃掉的是北,而且是经过摸切弃掉的北。

    摸着下巴夏夜开始思考起来,不管慕舒荷要做混一色还是混全带幺九,这个北都可以留下来。这里慕舒荷选择丢掉北,看起来上手的是需要的牌啊。

    没有注意到红芷那边的情况,只听到麻将落入牌河的声音,转过头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多出来张二万。

    红芷这边应该不需要注意吧,毕竟她的手牌可能不是很好。就算自己没有注意到她的弃牌是摸打还是摸切,对自己而言应该也没有任何的坏处吧。

    将牌摸到面前,烟寻风经过摸切打出九索。

    看起来自己能够摸到九索运气还不错嘛,四张九索有两张在别人的手中,就剩那么两张还能被自己摸到手中,看起来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

    就像是之前谢雪兰那个样子,连续上手幺九牌,直接在早巡国士无双听牌?

    这个样子不太好吧,看起来就像是赛过钱被安排的一样。

    不过现在夏夜非常希望被安排,接下来就上手九筒、一万、九万听牌多好。

    看向摸到手的牌,这次摸到的是五筒呢。看起来自己不应该那么得意忘形呀,刚刚想着那种事情,这边就上手五筒。

    有些无奈的将五筒打在牌河,现在轮到慕舒荷摸牌。

    现在慕舒荷就感觉有点难受,因为她上巡摸到的牌是六索,也就是说慕舒荷是在摸到六索后才打掉北听牌的。

    也就是说慕舒荷是六索、白的双对听牌,目前有三张六索在她自己手中,别人会不会打出来还真的不好说。

    至于白的话更不好说,虽然是早巡听牌,但是别人应该会留白在手中等白的对子吧。

    看向自己摸到手的牌,慕舒荷就希望自己能和夏夜那样,在听牌后立刻就能够上手自己需要的牌。

    ‘咔哒’

    被弃在牌河的是南,这张牌是摸打,这么说的慕舒荷要做的会是清一色?

    不然的话南肯定要留下来,南作为慕舒荷的自风,如果她要做混一色的话,南留下来绝对不会亏的太多。

    并且可以完全排除五门齐的可能性,连续两张字牌被丢掉,自己手中又有两张东,慕舒荷就算五门齐听牌自己也不可能放铳……大概。

    ‘啪’

    一万被打入牌河,红芷现在眼神中透露出烦躁的感情,看来她心态已经有点不好了。

    烟寻风将牌摸到面前,没有任何的停顿,烟寻风将牌打在牌河中。这次摸打出现在牌河的是北,现在北已经全部出现。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八万……歪着头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手牌,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让自己做混一色?

    看着自己的手牌,夏夜双手环抱在胸口,她感觉有些头疼,非常的头疼。

    自己国士无双三向听,如果这里丢掉幺九牌的话,自己之后就没有可能做出来国士无双。但如果这里打出八万的话,自己又可能无法听牌……

    在深思熟虑后,夏夜选择打掉一筒。目前果然还是要先连庄,国士无双什么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出来。

    不过实在是非常可惜啊,明明自己都已经三向听了!

    ‘“碰。”

    一筒被拿走,红芷在桌角摆出三张一筒,随后她在牌河中打出四万。

    宝牌四万被打出来,这意味着她快要听牌了?但仔细想想,红芷的手牌应该很差吧?仅仅通过一个碰就听牌,这个可能性……好像并不是很大的样子?

    烟寻风伸手将牌摸起,她看眼自己手上的牌,随后经过摸切她打出张西。

    这个西自然没有任何人碰,于是很顺利的轮到夏夜摸牌。

    夏夜摸到手上的是八筒,看着摸到的牌,夏夜感觉很头疼,非常的头疼。如果上手的是八万,那夏夜会感觉非常欢迎。

    现在上手八筒,这让自己怎么做牌?

    从手牌中打出北,夏夜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牌比较好。一索九索自己不敢扔,能不能上手索牌还不好说。

    选择打掉八筒的话,之后如果又上手筒牌,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夏夜只有选择打掉不可能变成对子的北,说起来这么多巡过去,东还没有出现在牌河,自己是被刻意针对了?

    如果不是被王牌堆吞掉的话,其余两张东只有可能是被某个人扣下来啦。

    经过这次的摸牌,慕舒荷摸到的是一万。摸到一万的瞬间,慕舒荷看向夏夜的牌河。

    老实说,看着夏夜的牌河,慕舒荷感觉有点害怕。

    因为夏夜连续一直在丢中张牌,万、筒、索都有被丢出来过,自己这个一万打出去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放铳国士无双。

    仔细想想的话夏夜上巡打出过一筒,说不定做的不是国士无双?

    而且自己什么牌?自己混一色赤宝牌听牌,打点的话也不低,算上夏夜的一本场,自己的打点最低能有八千点吧?

    有些犹豫的将一万打在牌河之中,慕舒荷有点紧张,毕竟役满牌型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放铳役满牌型的话自己承受不起啊。

    “碰。”

    拿起牌河中的一万,红芷打出白。

    在将三张一万摆在桌角后,烟寻风刚想要摸牌,慕舒荷便连忙喊道:

    “别急、别急!荣和,混一色、役牌白、赤宝牌,三十符四番,七千七百点。加上庄家一本场,总共是八千点。”

    烟寻风的手停在半空,她有些无语的看着慕舒荷。

    既然要和牌就早点说嘛,怎么等到自己想要摸牌的是才说,真是让自己白高兴一场。

    缩回自己身处的手,将面前的麻将盖上,同时红芷也从收纳盒中拿出点棒交给慕舒荷。

    所有事情结束,麻将被推入麻将机中。还没有按下洗牌的按钮,夏夜忽然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裁判道:

    “那什么,我去下厕所?应该可以去的吧,来比赛之前我有点紧张,喝了不少的水。”

    “五分钟之内回来,不然就算你放弃比赛。”

    裁判小心的叮嘱着夏夜,随后她从怀中拿出秒表开始计时。

    有些尴尬的笑笑,夏夜站起身向赛场外跑去。

    比赛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其余三人也都在各干各的事情,发发呆、闭目养神、紧张的数着自己的点棒……

    烟寻风现在真的没什么好做,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对上天鸽棋牌馆的队长,接下来会有什么腥风血雨呢。

    谁知道夏夜的打牌方式那么温和,就算经常立直也感觉不到多少压迫感。

    难道说天鸽棋牌馆队的队长身体也不舒服?所以她的发挥也不好,完全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压力?

    说起来她在比赛中途就去上厕所,难道真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吗?

    然而仔细想想,就算是这个样子,自己和衣子怀换一下也很亏啊。如果昨天是自己上场,自己也能够打出衣子怀的分数嘛。

    想到衣子怀,烟寻风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烟寻风嘴角有些生气、无奈的微微颤抖起来,大热天的让烟寻风浑身冷汗直冒、手脚冰凉,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眼泪……这个没有眼泪。

    只不过烟寻风完全想不到,衣子怀竟然是这样子的人。

    忽然烟寻风脑子一抽,她在这个时候想到,难道说衣子怀是喜欢自己但是不敢说出来,所以才会用这种看起来像是恶作剧的形式表达吗?!

    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诶,动画里的傲娇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确信的点点头,这一下烟寻风就明白过来,自己只要去和她说清楚不可能就好啦~

    抬起头看向正在数着点棒的慕舒荷,经过这次混一色的直击,慕舒荷的点数与自己大大缩小。如果不做出点事情的话,自己真的会被反超哦。

    感受到烟寻风的目光,数着点棒的慕舒荷忽然僵硬一下,她抬起头看向烟寻风眼中满是敌意。

    对家的这个烟寻风明明是队长,但是竟然没有和自己拉开太大的点数差,看起来是个很弱的家伙呢。说不定只是精神领袖吧,自己好像不需要在意她。

    相比于对家,自己上家的人明显不好对付。

    夏夜不愧是天鸽棋牌馆队的队长,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依旧能够理智的判断情况,当自己打出字牌后,她估计就已经开始提防自己了。

    如果自己不足够小心的话,接下来自己很有可能会放铳。

    自己下家看起来很倒霉的样子,连续四局都没有能够听牌。就算以之前红芷的表现来看,她再怎么强,只要运气不好也没办法听牌啊。

    但是红芷也需要注意,说不定她的运气忽然就会变好,紧接着打出非常高的打点。

    整理清楚当前的情况后,慕舒荷提着的心放下来。本来慕舒荷都已经做好被按在地上锤的准备了,谁知道这次的比赛会这么安静,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想到这里,慕舒荷神色微愣,不会之后真的出事情吧?

    在所有人各自思索的时间中,夏夜已经从厕所回来,她脸上露出神清气爽的表情坐下,在用力撑着手指后,夏夜非常自信的说道:

    “来吧,东四局!”

    ……

    “荣和,十二落抬、赤宝牌,三十符二番,两千点。”

    红芷的声音很平静的响起来,在红芷收下点棒的时候,慕舒荷嘴角微微抽动。

    好像、比赛之前自己想的有点多,并没有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是夏夜状态不好发挥很差而已吧?

172 岭上开花

    将面前立着的麻将扣倒,夏夜很平静的呼出口气。

    现在第一局的南四局结束,最后的南四局是以四家全部没有听牌结束,老实说这个情况还真的很少见。

    用力的伸个懒腰,发出很舒服的呻吟声。一局半庄打下来,夏夜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说没有特别的地方,夏夜甚至感觉自己平时打的麻将要难很多。

    这边不仅能够轻松的做牌,而且对别人有没有听牌也很好把握,根本不像是和花咲葵、海胧月、萧虹云她们打的那样艰难。

    不过说起来,全国赛的话,自己的对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吧?

    最起码每个对手都会有特殊的打法吧?自己这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怎么去和那些家伙对抗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甚至到世界赛之后,自己对手的实力又会上升一个档次,到时候自己又要怎么办呢……

    想到以后的事情夏夜就感觉头疼,非常非常头疼,毕竟夏夜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提升的空间了,除非研究出自己独特的打法。

    或者自己的意识、直觉还能够再次上升,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吴雪洁、萧虹云、海胧月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甚至花咲葵也有可以提升的部分,自己只需要做好承上启下的工作就行。

    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将吴雪洁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然后将可以放下心来随便打的点数交给海胧月。

    当然这个只是夏夜给自己的定位而已,实际上夏夜现在最希望的是吴雪洁能够快速成长起来。在自己实力不足以应付对手之前,让自己提前退居到替补的位置上。

    站起身,跟在烟寻风后面离开赛场。

    短暂的休息时间当然是要去厕所啦,夏夜这是要保证自己的状态,不要在比赛的时候因为憋尿而发挥失常啊!

    看着陆续离开的两个人,红芷陷入沉思之中。

    本来夏夜手上只剩下五万点左右,基本上已经不足为惧。可是夏夜坐庄时自摸跳满,并且别人也时不时会有自摸、时不时会直击自己,所以现在夏夜与自己的分差只有四千两百点,夏夜随时都有可能超过自己进入第三名。

    至于第二名,现在红芷距离第二名有两万六千九百点,就算夏夜反超自己,她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攀升到第二名。

    按照主人的理想计划,在秦凝雪上场之前,自己与第二名的点差要拉近到一万以内,之后由秦凝雪以及主人将队伍稳定在前二名。

    可是现在自己连和牌都很难做到,更不要说拉近与第二名的点差了。

    想到现实有点令人绝望的情况,红芷开始把希望寄托在役满牌型之上。

    下局自己只要打出来役满牌型,自己就不需要有那么多担心的事情。

    可是役满牌型只能够是妄想,自从接触麻将以来,红芷完全没有打出过役满牌型。如果在这里忽然打出来,那这只能够用奇迹来称呼吧。

    抬头看向慕舒荷,第二名的实力也比较强,在上局半庄中基本上没有放铳,甚至还打出过很大的牌型。自己如果真的将希望寄托于役满牌型,那第二局半庄会被打的非常惨啊。

    拍拍自己的脸颊,红芷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就算起手配牌和进张再怎么差,自己丢掉的分数和其余两家相比,差距不是很大嘛。运气不足的话,就靠实力来弥补!

    “那么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现在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让我们重新来观看比赛的进展情况。目前夏夜凭借东三局庄家的跳满自摸,已经将自己与第三名的点数拉近到五千以内……”

    听着YS在那边自嗨的说话,月见花无聊的端起果汁,含住吸管在那里吹泡泡玩。

    老实说夏夜的表现令月见花不是很满意,在夏夜上场开始打之前,月见花本来以为夏夜能够乱杀来着。

    毕竟红芷的牌谱月见花也看过,以红芷显露的实力来讲,她完全不会是夏夜的对手。

    谁知道一局半庄打完之后,夏夜完全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

    看着轻轻抚摸怀中兔子的月见花,花咲葵沉默的在那里晃着椅子。

    因为花咲葵身上的气场太过沉闷,沙发上的萧虹云和白金都不敢出声了。不知道为什么,花咲葵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很强,仿佛自己只要去搭话就会出事情。

    挪挪位置,躺到白金的大腿上,萧虹云举着手机声音非常小的说:

    “早知道我就去带小雪啦,没有夏夜在感觉好无聊。”

    “你也可以不无聊嘛,就是不知道那边那位会怎么想。”

    小声的说完后,白金撇着嘴示意看向那边的花咲葵。

    有些头疼的用掌根揉着额头,她没有去搭白金的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如果被花咲葵听到,之后肯定会被小家伙记恨一段时间。

    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萧虹云便直接转移话题:

    “说起来夏夜的状态不错嘛,第一局半庄就成功回收两万的点数。剩下的三场半庄,她说不定会把我们的点数重新拉回十万。”

    “你在说什么?夏夜这个状态你还说不错?”

    花咲葵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她的话语中充斥着不满,以及被不满掩盖着的难以察觉的担心。

    从六月份开始,和花咲葵对局最多的就是夏夜,夏夜的战斗力有多高花咲葵非常清楚。但是正因为清楚,所以花咲葵才会担心。

    明明夏夜可以表现的更强,可是为什么夏夜却没有如自己预料般的亮眼?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期盼太高吗?

    或者有更纯粹的原因?比如最常见的紧张。

    接受的时候只有五万多点,哪怕夏夜再怎么不表现出来,这种时候她应该也会紧张的吧。

    至于说有什么证据,在比赛开始之前夏夜就去过厕所,比赛开始后三十分钟之内夏夜又去过两次,也就是说四十分钟内夏夜连续去了三次厕所。

    哪怕上厕所的是夏夜,这个频率都有点高啊……

    有些尴尬的笑笑,萧虹云也有预料自己说的话会被听见,不过没想到花咲葵会因为自己说的这句话而开口啊。

    白金的手忽然落到面前,紧接着她弯起来的手指弹出。

    “你明明是夏夜的幼染驯,但是夏夜什么状况你竟然看不出来?你还是不是幼染驯啊?”

    白金义正言辞的批判着萧虹云,这让萧虹云有点茫然,什么时候自己是白金能够批判的啦?

    反手就是给白金一个脑瓜崩子,萧虹云非常理直气壮的说道:

    “幼染驯,幼染驯又怎么啦?还不是夏夜麻麻在照顾我,我什么时候照顾过她?”

    “渣、太渣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渣的人。”

    “嗯?”

    “不、没什么,贱,人间之贱。”

    “嗯……”感觉白金的语气有点怪,萧虹云摸着下巴开始揣测起来,随后她缓缓将手拿开看着面前的白金:“我感觉你好像在骂我?”

    “怎么会,我们是什么关系?”

    连忙摆摆手,白金听到电视中传出来的声音,她露出意外的神色:“比赛都已经开始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呢。安心看比赛,不要打扰咲葵。”

    “哦。”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海胧月现在完全不忍心抬头看向吴雪洁那边。现在吴雪洁已经将鞋子脱掉,双手抱着膝盖所在椅子上。

    夏夜那边的一局半庄刚打完,这边就已经打完两场半庄了。

    这两场半庄的结果嘛……吴雪洁全败,甚至被打的一分不剩,直接被席尧给击飞出局。

    感觉再这么打下去,吴雪洁又会被打的自闭起来。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握住吴雪洁的小手,在她满脸惊讶、慌张、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神情中,我挠挠脸颊眼神看向别处:

    “你不需要紧张什么,现在又不是堵上什么的战斗daze,就算输掉也没有关系。而且你这输掉的两局又没有看牌河,你要多注意一下呀daze……总之加油吧,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的daze。”

    另外那只冰凉的小手覆盖自己的手背,小心的用余光看向吴雪洁,现在吴雪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她已经用两只手将自己的手握住。

    按照漫画、的情况来看,自己的安慰好像起到作用了?

    感受到充满敌意的视线,是对面那个席尧在看自己,看起来自己也被这家伙认为是敌人呢。

    轻轻拍着吴雪洁上家的肩膀,在周围无数人的视线中,海胧月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看那么就也有点手痒daze,不如这局半庄就让我来吧?”

    “给她让个位,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有什么能力被夏夜看重!”

    语气很不善的对下家的人说出这个话,席尧伸出手拍着桌子。

    被海胧月拍到肩膀的人站起来,她站在桌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实际上很多人对海胧月的实力也很好奇,毕竟她也是天鸽棋牌馆队的人,说不定实力也会很强呢?

    其实周围的人、以及席尧都能够看得出来,吴雪洁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弱,她之所以打不过自己只是因为太紧张,不懂得看牌河、不懂得看别人的神色。

    也就是说,天鸽棋牌馆队的每个人,实力应该都不会非常弱才对。而且海胧月和吴雪洁不同,海胧月可不是替补,她可是正统的队员。

    稍微将牌山的位置调整,海胧月谦逊的说道:“我也不是多么强,还请各位手下留情daze,不要让我太丢人才好。”

    “哈哈哈,笑话,如果不够强,那你尽早在这丢完人,让我取代你的位置去比赛多好?!”

    “这可不行,夏夜既是我的朋友又算是我的恩人daze,她没有让我走之前,我可会一直赖在这个位置上。”

    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海胧月轻轻推动镜框,她将骰子掷出后看向吴雪洁:

    “记得要看牌河,看牌河真的很重要daze。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牌河后,你就要尝试看别人的脸、看别人的神色、眼神。”

    “好、好的,雪洁……努力。”

    非常紧张的点着头,吴雪洁这次点头甚至直接撞到桌沿上。

    周围吭哧吭哧的憋笑声响起来,这让吴雪洁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哪怕她将帽檐拉低遮住自己的脸,海胧月也能够看到吴雪洁通红色的脖颈。

    把手机摆在桌上,海胧月拍着手说:

    “不要去在意那些家伙,她们想笑就笑daze,让她们笑笑又不会少块肉。你只需要去考虑如何获胜就好daze,用胜利来让她们闭嘴!”

    “嗯……”

    颤抖的声音从帽檐下想起来,吴雪洁的手稍微有点松开的迹象。

    伸手将手机的声音开大最大,盖住周围的人声音后,海龙鱼用脚轻轻晃着吴雪洁的椅子。

    当吴雪洁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海胧月竖起拇指道:“不要紧张。”

    “那么算上慕舒荷的这次杠牌,牌桌上已经总共杠牌三次,如果慕舒荷再次杠牌的话,这局就会四杠流局!”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明了,目前不止是慕舒荷听牌,就连烟寻风、夏夜两人都已经听牌。并且因为这三次杠牌的宝牌指示牌都是索牌,现在烟寻风手上可以说全是宝牌啊!”

    仔细看向烟寻风的手牌,现在烟寻风做的是清一色,而且还是一向听的清一色。

    宝牌数量的总共有五张,清一色本就是六番的牌型,再加上五张宝牌……哪怕烟寻风鸣牌降低一番,这个牌型都足足有三倍满的番数啊。

    而夏夜这边……碰过发、东、南,但是她的手牌已经没有机会去做字一色,看夏夜的意思在等混一色、对对和、十二落抬这样的牌型。

    算上场风、役牌发的话,这个牌型也有七番,属于不算太弱的牌型。

    但是这个牌型和烟寻风比,夏夜的牌型就没有那么强了……

    “咦,这里夏夜选手摸到东风,她会选择杠吗?如果杠的话,这局绝对会流局啊!”

    “这可不好说,现在夏夜已经听牌,并且是二三筒的两面听。如果这里能够岭上开花,最低也会是五番的满贯。”

    “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啊!而且夏夜也不是白金,她不可能去等那种非常大的牌型……”

    “自摸了!役牌发场风东,岭上开花混一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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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介绍:
高三毕业少女们的麻将之旅,在地区赛、全国赛之后,目标是全球第一。
(本作品中所有出场人物均为成年人,远离赌博生活更加美好)
(因为有太多人说不是同人很失望,我就在这里加上吧。)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