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仿若雷鸣轰响
楚云雅抬起头看向其余三家,现在海胧月坐庄,她的神色非常柔和。并且在身上散发出的恐怖的气息中,隐藏着有些难察觉的自信。
至于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前两场自己配牌好点还有和牌的可能性,从海胧月坐庄开始,自己手中的配牌就差的离谱,起手幺九牌加字牌总共有八张。
自己上家对家又不断丢幺九牌和字牌,自己拿头去和牌,不给庄家放铳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非常无奈的叹出口气,没有猜错的话,自己摸牌的变化应该与海胧月有关。
只是具体如何自己猜不到,反正现在情况就很糟糕。
竭力想要从稀少的线索中,寻找出获胜的答案。从推测来说命数已尽,但那始终都只是推测而已,如果只因为推测放弃的话,那自己的比赛真的就结束了。
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配牌,不需要对自己的配牌抱有任何期待。楚云雅现在非常清楚,自己的配牌不可能有任何的好转。
一八万、一二筒、一二六索、东西白发中中
配牌还算好,并不是非常糟糕的配牌。
这局宝牌的话……这局宝牌是二筒,如果自己要打一二三的三色同顺的话,这个宝牌自己正好能够利用到。
现在自己手里有两张中,这两张中非常重要,只要能够碰到牌,自己就肯定能够和牌。
哪怕打点非常稀少,只要能够获得点数、打掉庄家,自己的和牌就有意义!
‘咔哒’
海胧月在牌河中弃掉南,这个南自己不需要,对家会不会碰呢?说不定对家会摸到自风,这样的话她的条件就会与自己对等。
可惜对家没有碰,看来自己摸到中的对子只是意外,别人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摸到役牌的啊。
在看过自己摸到的牌后,谢雪兰从手中打出八筒。这个弃牌有点奇怪,但是对家是冰雪静兰的队长,弃牌有点奇怪应该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在这个时间中,墨晏殊摸切完毕,她在牌河中打出的是南。
第二张南出现,看来谢雪兰完全没有可能去做自风了。这样的话,自己只要能够拿到中的刻,自己也许能够抢先听牌。
楚云雅没有立刻去摸牌,在等待的时间中,她将这些东西在自己脑海中理清。
确定下来自己的情况后,楚云雅这才开始伸手摸牌。并且在摸牌的这个时间段中,楚云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牌,她现在开始考虑自己的牌型。
手中有一万、一二筒、一二索,再加上宝牌是二筒,自己打三色同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看向上手的牌,上手的是北。
上手的……是北?
有些愣神的看向自己的手牌,一万、一筒、一索……再加上自己刚摸到的北,自己看起来好像能直接九种九牌流局的样子?
小嘴微微的张开,楚云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九种九牌……不过九种九牌的话,自己也许能够做出来国士无双?
紧捏着手中的北,楚云雅摇摇头,这个念头不能有,自己手中的点数只有四万左右。
如果因为做国士无双而导致放铳,这个责任自己承担不起。
在自己气运非常差的时候,自己不能够冒险。
‘啪!’
非常用力的将北拍在手牌边,所有人都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向楚云雅。而海胧月的更是惊讶,她甚至惊讶到差点扶着椅子站起来。
难道说是天和?在自己的影响下,上家难道打出来的是天和?!
这个念头充斥在海胧月脑海中,她完全无法想到,楚云雅在自己坐庄、使用海底捞月的能力时,她还能够打出天和!
被惊讶的眼神注视的感觉真好,从她们的眼神来看,她们估计是认为自己打出的是天和吧?
可惜自己并的牌型并没有那么厉害,将手牌缓缓推倒,楚云雅抬起头眼神平静的直视前方:
“九种九牌。”
“呼……”
三道安心的呼气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尤其是海胧月,她感觉自己最舒心的时候就是现在。
果然不是天和嘛,在自己坐庄且打算海底捞月的情况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打出天和……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如果分差足够大,花咲葵估计能够打出来天和吧。
以上也只是估计而已,没有实战海胧月也无法确定具体情况。
至于说实战是什么时候嘛……估计自己和花咲葵之间不会有实战吧,因为自己和花咲葵都没有报名个人赛。
平时大家顶多打打训练赛,基本上不可能会有实战的可能性吧。
真的要让自己和花咲葵分出高低的话……海胧月认为在没有分差的情况下自己厉害点,在有分差的情况下花咲葵厉害点。
“这人是个傻子啊!明明都摸不到牌,这里能摸到九种九牌,是个人都会选择做国士无双啊!为什么要流局掉啊?!我还以为能看到役……”
白金正说着感觉背后有恶风袭来,只见她下意识的向旁边跨出一步,紧接着就看见有个杯子从自己脑袋边飞过去。
‘啪!’
非常轻脆的破碎声响起,玻璃碎片瞬间四散开来。
“卧槽?!你想杀了我!?”
非常惊愕的转头向萧虹云看去,只见萧虹云躺在那里,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
从来没有见过萧虹云露出这么凶的眼神,因此白金被萧虹云的眼神吓到,在稍微后退半步,白金轻咳两声视线转向别处。
见白金没有继续吵闹的打算,萧虹云翻个身继续去肝自己的手游。
悄悄的、小心的呼吸起来,见萧虹云没有翻过来的意思,白金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拿起扫帚打扫地上的玻璃渣。
搬个椅子坐到电视机面前,白金缩在椅子上,非常小心的看着电视。
“那么经过刚才的推论,我和辉夜姬小姐都认为,在眼下的情况中做国士无双更好。可是楚云雅放弃国士无双选择九种九牌,不知道辉夜姬小姐有什么观点吗?”
“我的话很简单,只是楚云雅选手没有发现国士无双这点。按照俗话来说,这就是当局者迷。如果楚云雅选手站在我们的视角,估计楚云雅选手也会选择国士无双吧。”
在月见花将自己的观点论书完后,YS点点头,她伸手开始切换屏幕。
将四个人的配牌都看过后,YS继续说道:“那么四位选手现在已经拿好牌,让我们来看看庄家的情况吧。”
观察完海胧月的配牌,在YS的话语结束后,月见花便立刻接上:“海胧月选手手上的牌很好啊,一向听的牌型,只要手上的二万换成三索就能听牌。”
双手环在胸前,YS非常认同的点点头:“不过牌型只有平和,如果没有错的话,海胧月选手应该会选择做断幺九吧。”
“从海胧月选手刚坐庄时的打法来看,她极有可能会去追求更高的番数。”
认可YS所说的话,月见花顺着接下话头来。
在两人谈话的期间,海胧月已经在第三巡的时候摸到三索听牌。
非常平静的将三索放在手牌中,随后她不出预料的将手上一筒拿起。
但是在拿起这张一筒的瞬间,海胧月的动作停顿下来,这个停顿非常关键,因为海胧月感觉有股非常强大的气场正在酝酿。
这个气场给海胧月的感觉非常可怕,就像是旁边有只狮子在盯着自己一样。
不过这个气场转瞬即逝,如同烟花般短暂,又好像雨夜的雷霆,轰然出现有悄然消失。
就算如此,在那个短暂的瞬间,海胧月依旧感受到非常强烈的生命威胁。
没有贸然的将一筒打掉,海胧月抬起头,用极快的速度开始打量牌河。
现在牌河中总共只有三张牌,想要从牌河中找出异样着实有些困难。但有个人的牌河,她的牌河即使只有三巡,海胧月依然从中发现其与别人不同之处。
这个特殊的人就是海胧月的下家——谢雪兰!
没有错,谢雪兰的牌河中没有任何的幺九牌,字牌也没有出现过。
其余二人的牌河中则全是幺九牌、字牌,很明显,给自己带来强烈威胁的就是下家!
任何人都不可能摆脱自己的压制,即使是花咲葵都不例外,这个谢雪兰又怎么可能摆脱掉?
从谢雪兰的弃牌来看,四筒、五筒、六万,这个看起来很有可能是索牌染手。可是海胧月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谢雪兰依旧在自己的压制之下啊!
在自己的压制中,谢雪兰不可能做出索牌染手。那么,她能够做出来的牌型是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了!
国士无双!
谢雪兰只有可能做出国士无双,就像是那个漫画中的一样,在面对无法做牌的情况时只有选择做国士无双这个牌型!
实际上海胧月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为以前的对手都很弱,她们不会想到做出国士无双这样的牌型。
在和夏夜她们交手后,自己的对手中又有萧虹云这个家伙,有她把东全部摸走,别人又不可能有办法做出来国士无双。
因此在来比赛之前,夏夜就曾嘱咐过自己小心国士无双,没想到在这里还真的能够遇到啊!
这么说来上局的时候,上家选择九种九牌,那个时候真的是把自己吓到了……
重新将一筒放下,海胧月捏起手边的二万。
“辉夜姬小姐,这里海胧月选手竟然没有选择打断幺九啊!”
YS非常惊讶的晃着月见花,看起来她的内心非常激动啊。
被晃着的月见花眉头微皱,不过她没有去说YS什么。如果是在比赛刚开始直播的时候,YS估计已经被月见花狠狠收拾了。
倒是海胧月让月见花非常惊讶,本来月见花都认为海胧月要放铳,结果海胧月凭借敏锐的嗅觉发现情况不对,并且反手打出二万立直。
看来海胧月也是进步不少,如果是以前的话,海胧月肯定不会察觉到谢雪兰的听牌。
沉默的看着海胧月的牌河,谢雪兰眉头紧皱起来,如果海胧月没有立直的话,谢雪兰还有胆量继续国士无双听牌。
毕竟役满牌型听牌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况且还是早巡听牌,别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在听国士无双。
真的要割舍的话,谢雪兰完全无法放弃这个牌型啊。
轻咬下唇,这次摸到的牌是七万,作为宝牌六万的临张,这张牌的危险系数非常大。
如果自己是海胧月的话,自己就会选择去听宝牌邻张。先不说别人有没有可能放铳,反正相信自己能够自摸就对了。
伸手将七万打在牌河中,谢雪兰脸色平静,完全没有做出赌一把这样的表情。
因为谢雪兰很清楚,如果在这里露出来那样的表情,自己的对手估计都会知道自己在听牌。
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牌河,谢雪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牌,她在等候海胧月说出荣和这两个字。
可惜海胧月并没有说出来,反倒是下家墨晏殊出声说道:“吃。”
将五六七万摆在桌角,墨晏殊将九索放在牌河中。从当前的情况以及比赛的规则来看,墨晏殊只可能做十二落抬这样的牌型。
除非墨晏殊突破海胧月的压制,不然的话墨晏殊没有可能做出来别的牌型。
‘咔哒’
楚云雅在摸完牌后,她毫不犹豫的跟九索,非常的小心谨慎。
不过楚云雅现在持有的点数,也不允许她粗枝大叶的去打牌啊。
将手伸出去开始摸牌,海胧月的心境非常平和,她并不认为直接能够立直自摸一发。
或许会有人给自己放铳,但是海胧月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能这么绝对,说不定运气好就会自摸呢。
当然这次是没有自摸,预料之中的没有自摸。
打掉摸上来的一索,老实说在打这张牌的时候,海胧月有点心惊胆颤的感觉。就怕自己这个一索按出去后,忽然有个人说荣和。
现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因为牌桌上的情况早就已经确定,所以也没有比想象更夸张。
在没有人碰的情况下,谢雪兰开始伸手摸牌。
这次上手的牌是八万,丢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毕竟海胧月没有要七万,很显然这个八万也不太可能要。
‘咔哒’
“荣和da☆ze!立直、平和、一宝牌!”伸手去掀开里宝牌指示牌,海胧月轻轻打个响指:“里宝一,四十符四番,八千点daze!”
189
“庄家二本场的时候满贯直击!从谢雪兰那里狠狠地咬下一口肉啊,经过这次的直击,天鸽棋牌馆队从第三攀升到第二,而林舒墨烟队则跌落至第三!”
YS语气激昂的说着,这可是从第三打回第二的时刻!
然而月见花很会泼冷水,或者说她实在是太过冷静。
“虽然重新回到第二,但现在前三名的分数差并不是很大,排名随时都会有变更的可能。”
“不过从场上的情况来看,目前海胧月选手力压群雄,非常顺利的进入三本场,估计没有人能够对付她吧。”
YS的话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可是她的口气听起来却像是肯定句,那是对海胧月实力的认可。
经过前天吴雪洁的洗礼,天鸽棋牌馆队的声望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不过因为昨天夏夜出色的表现,天鸽棋牌馆队的声望再次回升。
尤其是在大姐姐夏夜的出场之后,天鸽棋牌馆的热度瞬间上升不知道多少。而有些网友,她们就非常实在的说‘我就是馋她身子,我高贵’。
如今海胧月再度将天鸽棋牌馆的声望上抬,让所有人都知道天鸽棋牌馆队的人实力都非常强。
当然这既有好处又有坏处,名声人气是被抬高不少,但这样子别人就会注意过来,并且对个人的习惯、擅长的打法之类的东西。况且自己这些人、除去自己外,打比赛也不求名,就算出名也没有多少用呢……
在月见花说出那些话后,夏夜脑中立刻想到这些事情。关于这些事情夏夜也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就算是夏夜也没有办法遏制住消息的传播。
随意的将手牌弃掉,抱起来花咲葵,在站稳之后将花咲葵摆在自己的座位上。
周围的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夏夜满脸歉意的笑着说:
“抱歉,我先去上厕所,暂时让她和你们打吧。”
“诶?真的行吗?她看起来还是……”
席尧话还没有全部说出来,剩下的部分就被恐怖的视线压回喉咙之中。
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手牌,花咲葵斜眼看向席尧:“你这是小看主角,之后会被打的很惨。”
“主角?”
没有明白过来花咲葵在说什么,甚至席尧瞬间认为花咲葵就是传说中的中二少女。
看到席尧的弃牌,再加上席尧满脸茫然的表情,花咲葵伸手打掉张牌后为她解释起来:
“不是有个说法嘛,最后登场的都是主角。”
“……”
经过花咲葵这么点拨,席尧算是明白花咲葵在说什么了。也是啊,能作为最后出场的人,实力肯定不会弱才对。
这么说的话……
有些诧异的看着花咲葵,难道说花咲葵比夏夜还要厉害?!
“这张,荣和,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自风西。满贯哦~”
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语,花咲葵伸出小手向对家索要点棒。
这里就不是花咲葵的表现了,因为夏夜基本上将手牌集齐,花咲葵只是将最后的砖瓦搭好。
收好对家递来的点棒,由于庄家被直击,现在轮到席尧开始坐庄。
就算席尧坐庄也没有任何用,之前夏夜就已经把点数差拉开,上局花咲葵又直击对家。目前席尧的点数差和花咲葵的点数差非常大,有接近三万的点差了。
在这样的点差下,别说席尧坐庄,就算是夏夜坐庄也打不过花咲葵。
‘咔哒’
将牌弃掉后,席尧的视线转移到花咲葵身上。自己倒是要亲眼看看,这个被夏夜钦定为主角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啪!’
“W立直。”
等到夏夜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席尧已经从麻将桌边离开,换成别的吃瓜群众和花咲葵打。
稍微经过思考,夏夜瞬间就明白过来,席尧这是被花咲葵教训的厉害啊,看起来像是被打自闭的样子。
来到花咲葵身边,轻轻揉着花咲葵的脑袋:“怎么?难道席尧被你打自闭了?”
“这你要问她,反正在我把她击飞后,她就直接让位置给别人,完全不敢继续和我打呢。”
花咲葵稍作思考,随后抬起头,满脸阳光的微笑着。
在和上局的对手合影完后,夏夜双手穿过花咲葵腋下,仿佛抱起来猫一样将花咲葵抱起来。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手牌,夏夜很遗憾的摇摇头。
目前花咲葵领先接近一万的点数,她的手牌只从现在的牌型来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三倍满。
而且花咲葵的意图也很明显,她想要直击吴雪洁来快速结束游戏。
如今吴雪洁的点数是两万一千七百点,被花咲葵的牌型直击绝对会被击飞。
虽然不知道花咲葵这么做的意图,但夏夜也没有阻止花咲葵的打算。
因此在吴雪洁弃出危险牌的瞬间,夏夜便帮助花咲葵将手牌推倒。
“三暗刻、三连刻、混一色、三宝牌、一赤宝。嗯……十二番三倍满,差一番就是累积役满啊,有点可惜。”
毫不留情的将番数报出来,甚至还要在最后补上‘有点可惜’。
夏夜的话听起来有点杀人诛心的感觉,可是吴雪洁只是低着头,她并没有打算说任何话。
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家伙从上次大失败后,和自己说话的频率有明显的降低,不过和海胧月的关系变得很好。
当然这些也都是在预料之中,想来吴雪洁心中真的很愧疚吧,毕竟那个时候吴雪洁放铳太厉害,十万多的点数直接被她放掉。
至于说要看牌河、看别人的表情这些东西,夏夜也不打算去重复。
因为吴雪洁肯定也知道这些,只是不自觉的就会低下头,所以夏夜并没有打算去不断重复这些话。
稍微有点无奈的叹口气,夏夜也感觉有点无力。
如果吴雪洁的自闭是像海胧月那样子,自己这边也比较好办,但吴雪洁怕的是与人对视、怕的是与人交流。
这样子的东西,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或许等什么时候吴雪洁自己想开了,她就不需要自己去说、不需要去锻炼就能够成功的打出理想的成绩吧。
伸手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摆好,现在比赛进行到东三局四本场,三本场的时候什么情况不知道。反正从总点数来看,海胧月应该是做出满贯自摸吧?
如今天鸽棋牌馆登上top,可以说是重回巅峰吧?
林舒墨烟和冰雪静兰这两队,她们与自己队伍的点差并不大,随时都有反超的可能,暂时看起来还稍微有点险峻。
另外楚云雅的点数已经下滑到三万,如果她再不做出点措施的话,月队估计会撑不到花咲葵上场啊。
看着四家分别开始拿牌,夏夜也按下面前麻将机的按钮。
随着骰子转动的身影结束,海胧月她们也已经将牌拿好。
抬起头稍微数数牌山的数量,夏夜开始伸手拿牌,同时她低头看向海胧月她们这局的宝牌。
这局海胧月她们的宝牌指示牌是四万,并且海胧月起手的配牌是两向听。
不出意外的话,海胧月这局会是立直、断幺、平和、赤宝牌,运气稍微好点翻到里宝牌的话,这局又会是满贯牌型。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海底捞月的状态海胧月也会受到影响,她起手的配牌本来不会这么好才对。
可是从这几局的情况来看,海胧月状态绝佳,大有种要把所有对手都赶尽杀绝的意味。
“所谓的队长也就那样啊,根本就没有多厉害啊,完全比不上我。”
在月的休息室内,有道听起来像是快要断气的声音响起来,说话的人正是瑞秋月。
现在瑞秋月、秦凝雪以及红芷在休息室中,北逸风则不见踪影。
瑞秋月为什么会过来?原因很简单,瑞秋月就是想赶在楚云雅比赛刚结束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来嘲笑她。
谁让楚云雅安排自己首发出场?如果不是她安排自己首发出场,那么自己绝对能够积累更大的优势,甚至直接在第二位出场结束游戏都不难。
就算之后自己打的很舒服,但自己就不应该和萧虹云交手。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所有的原因都怪楚云雅。
这样的想法在瑞秋月脑海中根深蒂固,甚至她都想要直接一巴掌打在楚云雅脸上。
仿佛感受到瑞秋月的恶意,楚云雅忽然坐直身体,她看着自己的配牌,好似与世无争的眼中闪过道光芒。
楚云雅可没有放弃呢,她只是在寻找机会而已。
在经过一本场、二本场、三本场的仔细思考后,四本场楚云雅决定要搞大事情。
实际上在二本场的时候楚云雅就意识,自己可以凭借这样的手牌来打国士无双,但三本场的时候楚云雅没有去这么做。
因为不是时候,当时自己手中的幺九牌加字牌,总共只有七种,完全不足够去打国士无双。
在四本场的时候,时机终于来临。自己手上的幺九牌总共有十种,只要再来三张自己就能够国士无双听牌。
这是对家没有做到的事情,在之前二本场的时候,谢雪兰因为做国士无双而被直击。
现在轮到自己做国士无双,楚云雅绝对要规避被直击这件事情!
伸手将为数不多的中张牌打掉,现在开始轮到海胧月摸牌。经过这次摸牌海胧月进入二向听,只要换掉手中的发、二筒,海胧月就能够听牌。
这次听牌又会是满贯听牌,只要这样子温水煮青蛙,楚云雅迟早会被磨死。
‘咔哒’
谢雪兰丢掉的是北,看来她已经放弃做国士无双了。
毕竟不管怎么看,之前能够做出来国士无双,这都是运气。并且还因为做国士无双被直击,所以谢雪兰心中对国士无双有点阴影。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谢雪兰根本没有去选择做国士无双的打算。
看到这个北被弃出来,楚云雅心还是有点慌,她的手中还没有北。
如今北已经出现在牌河中,楚云雅不得不去考虑——做不出国士无双的话该怎么办?
不着痕迹的吸口气,将自己有些慌乱的心情平复下来。
自己的对手都很厉害,不能够因为这张北暴露自己,如果暴露的话,之后国士无双听牌也会很难和出去。
在紧张的时候,人大脑的运转速度会加快。
因此这些事情在脑中思考结束时,墨晏殊还没有完成弃牌。
‘咔哒’
被弃掉的牌是中,这个牌自己手里有,因此墨晏殊弃掉的话问题并不大。
伸手开始摸牌,上手的是张东。这张东上手的很好,如今楚云雅进入二向听,只要再上手张北或者九万,接下来随便上手张幺九牌就好。
“可惜问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摸到北或者九万,留给楚云雅的时间不多啊。现在海胧月已经一向听,说不定下巡的时候,海胧月就能够听牌。”
YS非常残酷的说出事实,从今天比赛开始到现在,海胧月的表现也确实称得上这样的夸赞。
月见花随意的抚摸着自己怀中的兔子,她没有任何去接话的打算。
反正月见花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不管自己看好谁,接下来谁都会翻车。
最近是真的有种言出法随的感觉,说不定只是最近的情况,过几天也许就不会这样呢。
想着这些事情,月见花抬起头,她非常意外的说道:
“海胧月竟然没有听牌?估计下巡的时候,楚云雅或者海胧月会有一人听牌吧?不知道谁会先听牌,谁先听牌谁就会有非常大的优势啊。”
“确实如此,先不提立直对别人气势的影响。光是先听牌的时候,自己能够多等两次弃牌的机会,这就有可能决定胜败啊。”
“现在经过摸牌,楚云雅进入一向听。接下来不知道海胧月……听牌了!海胧月进入听牌!”
就在月见花说着的时候,海胧月缓缓的将九万拿起,横着打在牌河之中。
“立直!”
非常坚决的将着两个字说出,因为海胧月察觉到上家在做国士无双,所以在打出这张九万立直的时候,海胧月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可惜楚云雅没有和牌,不然的话海胧月就没有机会重新登顶第一了。
很快在此轮到楚云雅摸牌,看着上手的北,楚云雅神色淡漠的将最后的六万打在牌河。
此时的楚云雅也非常紧张,这张牌如果放铳的话,自己的队伍将彻底失去机会。但是不放铳的话,自己的队伍将有成功晋级的可能,可以说是非常关键的弃牌。
海胧月没有和牌,她在经过摸牌后,从手牌中打出的是三筒。
顺手将三筒打出,谢雪兰没有去吃,在伸手摸牌后,谢雪兰毫不犹豫的选择避铳,直接将自己摸到的九万打出去。
“荣和!国士无双!”
190 绝望、救赎
“荣和!国士无双!”
楚云雅下意识的喊完后,她就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牌河楚云雅一动不动。
因为楚云雅都难以相信,在自己队伍命数已尽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够做出来国士无双这个牌型。甚至在这个牌型做出来后,自己还有机会直击第一?!
难以相信,真的难以相信。就算楚云雅合出来,楚云雅都难以接受。
甚至即使说出来,楚云雅都陷入愣神之中。
大脑中各种不想干的问题出现——我是谁?我在哪?今天中午吃啥?——-和比赛有关的思考完全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参加比赛的不是楚云雅一样。
裁判轻轻敲着桌子,她没有胆量去碰楚云雅。因为在其他国家的赛区中,有出现过因为和出役满牌型而太过激动,结果猝死的事情。
当时因为裁判去推选手,结果导致举办方的首富赔不少钱,甚至那个裁判也被开除。
听到敲桌子的声音,楚云雅立刻惊醒过来。她看着牌河中的九万,强行忍住自己激动到想要喊出来的声音,随后有点机械的向谢雪兰伸出手。
很不情愿的将点棒交给楚云雅,三万两千的点数瞬间消失,谢雪兰的队伍跌落第三,海胧月登顶首位。
谢雪兰心中非常慌,甚至慌到一种谢雪兰认为完蛋的地步。
目前谢雪兰脑袋空荡荡的,她尝试着想要思考点东西,
但是谢雪兰发现自己做不到。别说思考东西,谢雪兰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完全就是凭借肉体的记忆将点棒交给楚云雅。
没有错,和牌的人懵了,放铳的人也懵了。
国士无双?放铳役满牌型?被扣掉三万两千点?队伍积累的优势瞬间瓦解?自己的队伍不能晋级?自己辜负队友的期望?因为自己所以队伍不能晋级?自己是千古罪人?
无数自责的问题如洪水般重来,谢雪兰的思考能力在瞬间被淹没。
她不明白,她很不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电视中双眼近乎失神的谢雪兰,杜梦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既有疑惑、不解、幽怨,但现在杜梦瑶心中最大的感受是担忧。
从谢雪兰的状态来看,她接下来的庄家以及南场还能不能打都不知道,如果继续打的话……先不说点数怎么样,反正如果继续放铳的话,谢雪兰肯定会崩溃掉的。
紧捏住自己的双手,在寂静的休息室中,杜梦瑶的额头悄悄流下冷汗。
在刚才还高兴讨论着的人,现在她们都已经闭嘴。杜梦瑶也想要解释,可是杜梦瑶明白,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现在你们沉默也没有用,总之先相信谢雪兰。”
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在旁边玩手机的陈白雅,虽然不知道陈白雅为什么要忽然说话,反正她是在帮谢雪兰说话,只要知道这点她就是杜梦瑶的友军。
感激的看向陈白雅,杜梦瑶没有说出任何感谢的话语。
有些高冷的回望杜梦瑶,陈白雅没有说任何的话,在知道是杜梦瑶看自己的时候,陈白雅就低下头看着手机。
“啊哈哈、说的也是,我们这边沉默也没有用。说起来等这局打完,你们谁去打个气?放铳役满牌型啊,队长肯定会很沮丧吧。”
慕舒荷强颜欢笑的说着,看来她并不认为谢雪兰能够扭转局面。
现在的情况有多糟?就像是当初世界大战的时候,背后就是莫斯哥那样的感觉。
之前谢雪兰国士无双自摸带来多少希望,这次放铳役满牌型就会带来多少绝望。
看着楚云雅回升的点数,又看向谢雪兰降低的点数。海胧月大脑中经过简单的思考,她抬起头看向麻将桌中间的计分板。
现在自己是第一?慢着慢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自己现在是第一?
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海胧月并不打算拒绝这份不出力就获得的好处。
自己现在是第一,这代表自己接下来不需要任何的打点,只需要将她们的庄家打掉,快速结束游戏就好了?
反正晋级不堪点数,只需要排名足够,自己的队伍就能够晋级。
而且因为楚云雅役满和牌,现在她的点数达到七万,就算自己想要击飞她也不太可能。
在这样的思考之下,海胧月摸着下巴,用有些不能理解、犹豫的表情下意识的点头。好像……真的是只需要结束游戏,让花咲葵来接手就好?
思考还没有结束,但海胧月感觉很奇怪。自己明明考虑很长时间了,结果现在还没有继续比赛,这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看向自己下家,没记错的话谢雪兰会是庄家吧?
比赛没有开始,怎么想都是庄家有事情吧?
结果看到的自然是愣在那里的谢雪兰,看着双眼失神的谢雪兰,海胧月不自觉的再次摇摇脑袋。看来这次比赛结束后,会有不少人放弃打麻将啊。
看着裁判轻轻晃动谢雪兰,海胧月这时候开口问道:“怎么样daze?她还能继续比赛吗?”
“这个不好说,不过按照规定,如果再等两分钟她还没有动静的话,我们就会联络她的队伍来换人。如果她的队伍没有人员更换的话,我们将直接判定她的队伍出局,由工作人员来代替她的队伍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裁判稍作解释后,她再次轻轻晃动谢雪兰。
海胧月能够明白由工作人员替代的原因,毕竟比赛还没有结束,出局的只是谢雪兰的队伍。比赛还是要继续,工作人员来接替就像是打人机那样吧,工作人员只负责摸打让比赛继续下去那个样子。
实际上海胧月还是很希望谢雪兰能够继续打,因为对海胧月来讲,她虽然不喜欢打麻将,但是她也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的原因打自闭。
而且按照某部漫画的说法,只要和自己打过麻将,那你就是我的朋友。
伸手在谢雪兰面前打个响指,看到谢雪兰的眼中恢复些许神采,于是海胧月就说道:
“她好像还能打daze,我们稍微多等等吧?”
“我无所谓。”感受到海胧月扫过来的视线,墨晏殊眉头微皱,她有些不舒服的说着。
“毕竟我刚从她那里获得很多资金,就算她愣在那里也没有问题。”
“那就多等几分钟daze,我想裁判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吧?”
有墨晏殊和楚云雅的首肯,海胧月说话的底气明显上涨,同时她也有些感动。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这是除去夏夜她们外,首次自己的话语被别人认同的时刻。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失,谢雪兰眼睛越来越明亮,终于当YS说的口干舌燥、腹内笔墨竭尽的时候,谢雪兰终于抬起头仿佛瞬间苍老十岁般,声音异常疲惫的说道:
“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不知道……现在是我坐庄?很对不起,马上就开始比赛。”
“没有关系,毕竟谁都会有低谷的时候。”
墨晏殊说着做出请的手势,没有多做推辞,谢雪兰伸手按下掷骰子的按钮。
当骰子转动的声音停下来,夏夜也伸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将手举过头顶拍拍手,在所有人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夏夜说道:
“各位!听我说,现在进入休息时间~请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休息休息,休息的时候如果有人想要合照,我这边很欢迎。”
“哦!!!!!”
“滚!别过来,先和我拍,先和我拍!”
“我已经站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你是什么东西?!”
看着没有刚开始那般火热、但依旧非常吵闹的场景,夏夜露出非常欣慰的笑容,看来自己对粉丝的吸引力真的很大呢。
在夏夜被拉走拍照后,坐在椅子上的花咲葵忽然被人拍一下肩膀。
条件反射的将拍自己的手打开,花咲葵猛然从座椅上跳下来,转过身满眼警惕的看向拍自己的人。
因为拍自己的这个人,她的手掌和夏夜不一样,花咲葵瞬间就能感知过来。
看着很尴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花咲葵没有说任何话的打算,她只是仿佛野猫般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有些不知所措的四下看着,随后站在花咲葵面前的人仿佛试探的说着:
“那个……?你是花咲葵?我可以和你拍个合照吗?”
在知道来者的意图后,花咲葵解除防御姿态:“你算哪个小饼干?不过,如果你是我的粉丝,我勉强与你拍个合照也没有问题。”
“虽然我不是你的粉丝……”
“那就没得谈。如果真想要合照的话,这种时候也应该说是我的粉丝才对,笨蛋。”
疯狂的暗示着面前的这个人,实际上花咲葵也很希望被要合照。
因为被要合照的话,这说明自己有人气,有人气就说明自己出名,自己越是出名就代表自己就越有可能赚到钱。
经过如此思考过后,花咲葵也就不拒绝合照之类的事情了。
不过能够跟夏夜一起拍的话,花咲葵认为更好。
在得到花咲葵不断点化后,围着花咲葵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她们全都自称是花咲葵的粉丝,只是真正的粉丝有几个……
谁管真爱粉有几个啊?粉丝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反正粉丝都是傻子,都喜欢给自己粉的人砸钱,只要粉丝给自己带来流量和钱,不管是不是真爱粉那都是好事啊。
看着旁边热闹的两个人,吴雪洁非常寂寞的低下头。她也想要跟别人拍合照,她也想要有人气,可是在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后,吴雪洁又认为自己配不上拥有粉丝。
理性是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感性却不这么想。
不管是谁在潜意识中都希望被认同,在得到别人的认同后,不管是谁都会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吴雪洁这样子涉世未深的人,她更加无法抑制住这种想要被关注的渴望。
然而就算抑制不住又如何?再怎么抑制不住,凭借之前自己的表现,谁会是自己的粉丝呢?
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吴雪洁,席尧接过自己小弟孝敬过来的饮料,她能够感受到,明明吴雪洁和花咲葵近在咫尺之间,但是看起来却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正当席尧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个人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吴雪洁身边。
“那个……请问、你是吴雪洁吗?其实……我是你的粉丝。真的是你的粉丝哦,不是为了骗照片谎称的粉丝!”
这样的话出现在耳边,渴望着被关注的吴雪洁下意识的转过头。
在看到身边穿着白色薄外套内衬短袖的女孩子的时候,吴雪洁连忙拉下自己的兜帽,她眼睛羞涩的快速眨动,红晕快速的遍布在吴雪洁的脸颊上。
小心的抬起头,吴雪洁用轻薄如蝇翅挥动般的声音说道:
“请问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额……当然是你,还有,不要用敬语啦。”女孩轻挠脸颊,她的视线看向别处:“没想到近距离看,你比想象中的还要娇小。啊……对不起,如果不能合照的话,我现在就把手机收起来。”
“不、没……没关系,请您跟我合照吧。”
下意识的用手拽住女孩外套的袖子,吴雪洁眼睛激动、羞涩、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
这时吴雪洁才发现,原来对方并不比自己高大多少,甚至她比萧虹云还要矮一些。但是她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浸在水中的黑色滴胶,灵动、可爱有活性。
没有思考多久,女孩的视线转过来与吴雪洁对视。几乎是瞬间,吴雪洁扭过头,不再去看向女孩的眼睛。
女孩发出噗嗤的失笑声,她歪过头看向吴雪洁湛蓝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是外国人。当时在电视上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我就难以遏制的喜欢上你了,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非常感谢您的夸奖,您的眼睛同样很漂亮。”
机械般的说着话,吴雪洁非常羞涩的将兜帽帽檐拉低盖住眼睛。
女孩走到吴雪洁身边蹲下,她举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前置摄像头道:
“请抬起头看向我的手机,我叫李清泠。你和我的姐姐很像,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吧。”
“非、非常感谢,谢谢你能够找我拍合照。”
勉强抬起头看向前置摄像头,吴雪洁说出感谢的话语。
拍好照片后,李清泠站起身,她在操作过后将手机放在吴雪洁面前: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来加下好友吧。以后我就是你的死忠粉啦~你以后要加油,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选手哦!我很看好你,加油!”
听到李清泠加油的话语后,吴雪洁感觉鼻头有些酸酸的,眼前的视野也被水汽笼罩。
紧捏着自己的手机,吴雪洁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非常、感谢您,非常感谢您能为我加油。”
“都说不要用敬语啦!”
191 吴雪洁觉醒
在与周围的人拍完合照后,夏夜重新来到麻将桌边。
轻轻用手背蹭着花咲葵的脸颊,夏夜失笑的问道:“怎么?有点享受?”
回过神来的花咲葵拿下耳机,她看着夏夜咂咂嘴,随后伸手抱住夏夜的腰:“一般般,也就那样子。”
“那个样子是哪个样子?你不用担心,平时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感受到花咲葵疑惑的眼神,夏夜坐到椅子上,在花咲葵坐好后解释起来:
“因为这里是棋牌馆,懂麻将的对这个比赛会去关注,所以她们才会知道我们。在大街上你就算喊出来,别人也不知道你是谁谁谁。”
“嗯……可是,如果我们进入世界赛的话,就会不一样了吧?”
“没有错,到时候不仅在电视主要频道放送,网上各大视频网站的首页也会持续滚动。”
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花咲葵,夏夜很无奈的扶着额头:“不得不说,世界首富是真的喜欢麻将,为把这个比赛举办的盛大起来,真的是狠心砸钱啊。”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可能进入世界赛?”
对于夏夜说的话席尧非常有兴趣,不过可惜的是夏夜队伍满员,她已经不可能加入进去了。
微笑着看向席尧,夏夜完全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夏夜有充足的把握在全国赛拿到名次。至于能不能进入世界赛,这还是要看天命。
因此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夏夜并不打算夸下海口,不然绝对会成为fg!
然而夏夜的微笑不语,在席尧看来这是把握充足,完全不需要去怀疑的事情。
对夏夜竖起拇指,席尧露出灿烂的笑容:“加油!我相信你们,毕竟你可是夏夜。”
“嗯?不、没事,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不然到时候你怕是要哭出来。”
调笑的说着这些东西,夏夜看向对面空着的座位,她有些无聊的敲敲麻将桌的桌沿。
在自己拍完照后就没有人过来和自己打了,看来是因为自己太强,别人都不敢过来啊。
这样的话……今天就先到此结束?可是这才过多久啊,比赛估计都还没有结束吧。
眼角瞟过花咲葵的手机,海胧月的比赛果然还没有结束,从现在的分数来看……咦?楚云雅那家伙,怎么突然有七万分?
没有去询问详细的情况,夏夜看向依旧低着头的吴雪洁:
“小雪认为怎么样?需要继续训练吗?”
“当然!”
有些兴奋的抬起头,吴雪洁脸颊泛着红云。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这可把夏夜看的有点迷惑。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去拍完照,结果吴雪洁状态突然兴奋起来……
并非是这件事情不好,只是夏夜想要搞清楚来龙去脉。这样更容易掌控吴雪洁的状态,也能够对吴雪洁的情况进行细致的调整。
感受到夏夜疑惑的眼神,花咲葵明白夏夜想问什么,但花咲葵只有在那里摇头。
猜到两人在无声的讨论什么,席尧这个时候适时的插话道:“事情是这个样子……”
听完席尧的解说,夏夜摸着下巴点头。
实际上席尧所说的情况也在夏夜考虑的范围内,只不过夏夜没有想到,简单的几句话竟然能让吴雪洁有这么大的变化。
感受到吴雪洁紧张、期待的眼神,夏夜看向席尧:“怎么说?让你的人来陪我们打打?或者说继续等人?要不然让小葵上也可以。”
夏夜的话让席尧脸上的笑容僵住,和花咲葵打?席尧很清楚,和花咲葵打会把自己打的自闭。
于是席尧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她连忙站起身说道:
“让我的人过来吧,老实说她们也很想要和你比比。”
席尧转过身向不远处的麻将桌招招手,很快就有个人走来坐下。
过来的人很明显是席尧的小迷妹,在坐下后她完全没有搭理夏夜她们的意思,眼睛始终都盯在席尧的身上。
看到过来的人,席尧露出非常得意的神色,她仿佛炫耀般向夏夜介绍道:“她叫沈沫,实力很强,和我差不多吧。”
听到席尧夸赞自己,沈沫同样露出得意的神色。不过沈沫知道夏夜三人的身份,因此她没有骄傲。
之前花咲葵代打的时候,沈沫就在旁边看过,她承认如果让自己上场的话,自己会被打的自闭。
沈沫非常客气的站起身,向夏夜伸出手:
“很高兴认识你们,因为大姐头经常说你们,所以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们不少的比赛。”
“谢谢,能够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
简单的客套几句后,夏夜看向席尧:“这次……让你小迷妹来做庄吧,毕竟她说话很好听。”
“嘿嘿,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在两边的人商量好后,有沈沫转动骰子。在拿好牌后,掀开的宝牌指示牌是五索。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二二六六七万、二三六八筒、三四索、东发
起手的牌不错,看起来很有威慑力的样子。如果留下六万当雀头的话,接下来有可能打二三四的三色同顺。
如果能门清听牌的话,自己的牌型会有断幺九。断幺加三色是三番,如果能够有平和加立直的话,自己就能够满贯。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能不能做到三色同顺……
在思考结束之后,沈沫打掉手上的发。
“碰。”
席尧毫不犹豫的说出声,现在碰走发,自己就能够毫不客气的去做牌。现在并不是比赛,每个人的点数只有两万五千点。
哪怕自己只能够和出一番牌型,自己也将拥有优势。而且沈沫的庄家被打掉后,接下来坐庄的可是自己啊。
‘咔哒’
弃掉手上的西,现在轮到夏夜摸牌。
夏夜摸着下巴看向吴雪洁,相比于获得胜利,夏夜更希望看到吴雪洁的成长。但吴雪洁依旧在看着自己的手牌,这让夏夜感觉有点失望。
那么长时间过去,吴雪洁还没有任何变化吗?
甚至经过自己粉丝的加油,吴雪洁也只是在那里激动?
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吴雪洁有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牌河。
因为夏夜停顿的时间有点久,这让吴雪洁非常疑惑,她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到夏夜的弃牌声。
在观察完牌河,确认是夏夜没有弃牌后,吴雪洁有点下意识的看向夏夜。
谁知道在看的时候直接和夏夜对视,这次对视吴雪洁没有立刻移开视线,而是在两三秒后她才将视线转移。
并且视线的转移并不是看向自己手牌,吴雪洁看向的是其余人的牌河。
看完之后吴雪洁露出思索的神色,紧接着再次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牌。
观察到吴雪洁的所有表现,夏夜失望的情绪消去大半。吴雪洁刚才并不是没有观察牌河,她是在观察完之后去结合自己的手牌在思考。
看来吴雪洁真的有所变化,只不过吴雪洁的变化能有多大……这个不太好说,总之先看看情况吧。
将手中的南打在牌河,现在轮到吴雪洁的回合。
夏夜仔细观察着吴雪洁,她需要清楚的知道吴雪洁到底有多少变化。
‘咔哒’
被弃掉的是三万,这个弃牌让夏夜有点疑惑。
弃掉三万……以现在牌河的情况,吴雪洁就算有所猜测,她应该也猜不到什么东西吧?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弃掉三万?也就是说弃掉三万并不是基于自己对手的考虑,而是基于自己手牌的考虑吗?
如果吴雪洁恢复状态的话,她就会向刚与自己接触的那样,即使听牌也不会去立直。
看起来自己需要相当小心这个小家伙啊,自己说不定就要栽在她的手上。
沈沫看到吴雪洁的弃牌,她隐约感觉到吴雪洁有些变化,但变化是什么沈沫说不出来。
看向手上摸到的牌,上手的是四筒,这个四筒的上手让沈沫确定自己的牌型。
断幺九三色同顺,最好能够默听,如果鸣牌的话会减少两番。最好的情况是早巡听牌,随后立直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确认接下来的计划,沈沫打掉手上的东。
这个东的弃出让夏夜她们确信,沈沫接下来会打断幺九。如果沈沫不打断幺九的话,沈沫是不可能这么早打掉东的。
毕竟沈沫是庄家,在东场的时候,东的刻子对庄家的加持有多大呢?
这就好像开大的源氏被打激素,要么换掉好几个,要么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次东没有被席尧碰走,在完成摸牌后,席尧从手牌中打掉的是白。
白依旧没有人去碰,这也算是正常的情况,毕竟这才第二巡,很少有人会在第二巡拿到字牌对。虽然有不少起手就是字牌对的情况吧。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上手的是五万……
伸手打掉三筒对的一张,现在夏夜进入两向听。对夏夜来讲,最好的情况是摸到四万、七筒,打掉二七索立直听牌。
这样子夏夜的牌型就是立直平和,听得是三六索。
并且因为手中有张宝牌,所以只要摸到张里宝牌,夏夜的牌型就能变成满贯。
当然,这是最好情况。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最好情况,夏夜也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情况的打算。
看向吴雪洁,在摸完牌后,她看着自己的没有动作。
显然吴雪洁遇到难以决定的重要情况,关于重要的情况已经描述过很多次。不外乎是决定牌型,或者决定是否听牌、听哪张的情况。
至于别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毕竟也有人靠肢体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神色来迷惑对手,还有人是真的选择困难不知道丢什么。
终于吴雪洁开始弃牌,她丢掉的是白。这个白并不是摸到的牌,是从刚开始就有的配牌。
考虑到现在只是第二巡,吴雪洁也不太可能会听牌。这么说来她之所以犹豫,应该是在考虑接下来的牌型吧?
三万和白被打掉,吴雪洁做染手的可能已经排除,带幺九的可能性也不高。
断幺九的可能性尚存,平和的可能性有点小。不过有件事情可以确定,吴雪洁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会选择门清听牌。
在夏夜考虑的时候,沈沫将牌摸到手中。
上手的是三万,这个牌上手的速度让沈沫嘴角微扬,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才刚到第三巡,自己竟然就已经一向听。
说不定自己还真的有可能会赢夏夜,到时候肯定会让席尧对自己刮目相看!
得意洋洋的打掉二万,可惜沈沫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其余三人盯上了。
沈沫在平时或许真的很强,但她目前太急于想要表现自己,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将自己出卖这件事情。
于是在认为沈沫听牌的情况下,几人有经过几巡的摸牌。
在这几巡里,沈沫完全没有换牌,她一直在进行摸打。没有任何的怀疑,夏夜她们确信沈沫已经听牌。
非常郁闷的看向自己手牌,沈沫感觉有点问题……不对!是问题很大,一向听四巡,自己完全没有进张的意思。
难道说,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听牌吗?!
看向自己摸到手的牌,上手的是五索。
留下五索打掉七万也能听牌,但是那样自己三色同顺就会消失。两番的牌型直接没掉,沈沫可是非常的心痛。
可是就算这样,沈沫又能怎么办呢?伸手打掉七万,她没有选择立直。
这个牌型还能改变,自己没有必要去立直。
看着沈沫弃在牌河中的牌,吴雪洁立刻低下。
就算之前没有确定沈沫听牌,在这次沈沫弃出七万后,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认为沈沫听牌才对。
在席尧弃出一万后,轮到夏夜弃牌。
经过详细的思考,夏夜从手牌中缓缓打出二索。现在夏夜并没有听牌,她处于一向听的状态。因为害怕放铳,所以夏夜也不好强行做牌。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牌,吴雪洁经过沉思后,她从手牌中打出七索。
沈沫感觉有些遗憾,同时她也感觉到庆幸。如果这个时候其余三家弃出自己需要的牌,那自己是和还是和还是和呢?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摸到的牌是七筒,在牌河中只有席尧弃过,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然而现在沈沫完全被自己的牌型迷惑,她完全没有去考虑七筒的危险度,沈沫只是有些遗憾的将它按在牌河中。
“荣和,断幺九、平和、赤宝牌。三十符三番,三千九百点。”
192 情况看起来稳定
“荣和,断幺九、平和、赤宝牌。三十符三番,三千九百点。”
非常细小轻薄的声音在左手边响起,沈沫满脸惊讶、懊恼的看向吴雪洁。
为什么?为什么上家会点和自己?!而且这个牌型……很明显只要立直就有可能满贯,八千点和三千九百点相比,为什么会去舍弃掉八千点的满贯!?
沈沫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吴雪洁会选择这样子的打法。
很快沈沫放弃掉对这件事情的思考,她紧抿着嘴唇看向麻将桌中间的骰子。
能够直击自己一次,这不过是运气而已。
以吴雪洁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她的实力绝对没有自己强。只要自己认真起来,吴雪洁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现实稍微有点残酷,东二局在第五巡的时候就结束了,并且又是吴雪洁和牌。
不过这次和牌吴雪洁并不是直击沈沫,这次吴雪洁是直击对家的席尧。
牌型是三色同顺、赤宝牌,又是三十符三番的牌型,依旧没有超过满贯。
看到这个情况夏夜忍不住露出微笑,看起来吴雪洁恢复状态,并且在之前的状态上有所精进。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吴雪洁之前的默听,都是在听牌后随便做出来的默听,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和牌的可能性。
现在吴雪洁的听牌方式有所变化,她看起来像是根据牌河中的弃牌,以及别人弃牌时的精神状态来有选择性的听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如自己猜想的这样,但从吴雪洁的弃牌来看,她是真的有所选择后才做出的听牌。
没有去询问吴雪洁这件事情,她做到这些可能是下意识的举动。
说不定自己将这件事说出来,吴雪洁就会察觉到自己的情况,随后再次变得不去观察牌河。
花咲葵并没有注意到吴雪洁的情况,她现在正专注的看着海胧月的对局。
匆匆瞥一眼,现在海胧月占据绝对优势,第二名和她的点数差有七万,自己的队伍已经可以确定以top获胜。
明天还有比赛?明天的比赛根本不需要担心,明天登场的可是花咲葵。
轻轻敲着桌子,在注意避铳的情况下与她们打着麻将。
现在吴雪洁的表现很不错,只要能够保持住,以后不管是全国赛还是世界赛,吴雪洁都有能力上场做替补。
这并不是说吴雪洁的实力足够进入世界赛,只是她能够掌握住基本的东西,她就有能力作为替补来临时过渡下。
至于说吴雪洁现在的实力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如果现在就是吴雪洁全力以赴的情况,并且是作为正式队员出场的话,起码进入全国赛绰绰有余吧?
或许自己会低估吴雪洁,但绝对没有高估她。
和自己队伍中的正式队员相比,吴雪洁和白金……和萧虹云相比,应该是六四开吧。吴雪洁留,萧虹云四。
目前对吴雪洁最大的顾虑,不外乎就是状态的稳定程度。
萧虹云的发挥非常稳定,如果吴雪洁的发挥也能这么稳定的话,那么六四开才是名副其实。
在打完两局半庄后,花咲葵忽然拍拍自己的大腿。低下头看向她,花咲葵向自己伸出手:
“手机。”
“没电了?”
“嗯。”
将自己的手机交给花咲葵,看着花咲葵手机的屏幕,夏夜忍不住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二场半庄南三局,海胧月二连庄,持有点数在十七万。她对付那些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因为海底捞月的原因,所以时不时就会出现国士无双。”
听到花咲葵和夏夜在谈论海胧月的事情,吴雪洁下意识的抬起头,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两人的讨论。
注意到吴雪洁的神情,夏夜没有指责的意思,她看向席尧丢出的牌,随后继续听着花咲葵说的事情。
“……就是这样子,现在第二名是冰雪静兰。林舒墨烟可能还有点机会,不过要看下午场的发挥。”
在花咲葵将情况分析结束后,夏夜看着沈沫弃出的牌说道:“荣和,宝牌断幺九,两千点。”
收下点棒,夏夜用食指敲着桌面,很明显她是在考虑什么东西。
没有去打扰正在思考的夏夜,花咲葵将插在自己手机上的耳机拔下来,她拿起夏夜的手机愣在那里。
“没有转接线。”
很平静的将尴尬的地方说出来,夏夜立刻放弃思考,她伸手摸摸兜,随后将挂在椅子上的包包拿过来。
从包里拿出蓝牙耳机递给花咲葵,夏夜在打开蓝牙耳机后说道:“连接RX-0,因为很久没有用过,不知道会不会自动连上。”
“RX-0?”
有些无语的下意识反问一句,不过夏夜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看向吴雪洁:
“马上就到休息时间了,你要去看看海胧月吗?”
“我……去!”
眨着眼睛,吴雪洁犹豫的看着夏夜,正当夏夜想要下决定的时候,吴雪洁嘴中忽然又蹦出:“吧……?”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
夏夜很无语,她还没有回答什么,席尧倒是先拍桌站起。
被席尧的举动吓一跳,吴雪洁连忙低下头,她双手抓住帽檐,偷偷的用眼睛观察着夏夜:“一切听夏夜麻麻的。”
“呀……”
有些无语的挠挠头,夏夜完全没有想到吴雪洁会喊自己夏夜麻麻,而且还是当着周围人的面。
虽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不过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夏夜麻麻,夏夜感觉很害羞呢。
打个响指,夏夜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就先去吃东西吧,吃完东西再去见见海胧月,顺便给她们带点东西。”
事情决定下来,夏夜却依旧露出在想东西的样子。
吴雪洁也不敢问夏夜在想什么,席尧和沈沫也都没有问的理由。
不过席尧有点性急,所以她还是开口询问道:“等下的事情都决定好了,你还在考虑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小事情而已。”
脸上露出忽悠人的微笑,席尧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不过席尧毕竟是能当上首领的人,因此她没有选择去继续追问。
夏夜不想说很明显是有她的理由,自己如果去追问的话,说不定这个朋友就当不成了。
终于在海胧月上午比赛彻底结束的时候,夏夜思考的神色忽然消失,她抱着花咲葵站起身说道:
“走吧,先去给你们买点东西吃。”
193 你也是个蘑菇?
上午场的比赛彻底结束,海胧月非常满意的站起身立场,紧随其后的是神色有点阴沉的墨晏殊。
楚云雅的状况倒还好,毕竟她都没有怀着能够获胜的心态上场,不管打的再怎么差楚云雅都能接受。
更不用说现在点数上升,楚云雅当然不会觉得难过。
倒是谢雪兰神色疲惫不堪,但也没有墨晏殊那样的阴沉。
老实说,谢雪兰感觉自己能够打到这样的地步,自己的寿命估计消减掉好几岁吧?
在第一次被国士无双役满直击的时候,谢雪兰整个人都是懵掉的状态。
如今把排位重新打到第二名,虽然无法完全消除掉谢雪兰心中的罪责,但多多少少让谢雪兰有信心打下去吧。
这样也不是完全对不起杜梦瑶了,今天下午再努力努力,把自己和墨晏殊的差距拉大,到时候自己才能够放得下心啊。
靠在椅背上,谢雪兰将左手横在眼前,她疲倦的呼出口气。
其实谢雪兰也非常清楚,自己完全不是第二轮这些人的对手。哪怕楚云雅与自己同样是队长,但谢雪兰也能够察觉到自己与楚云雅的差距。
如果不是因为借助海胧月对其余人的影响,自己也绝对不会重新打回第二名。
等下午墨晏殊调整好状态,自己能不能维持住现有的分数都不好说啊。
拿开手,谢雪兰看着天花板上柔和的日光灯,不知道会去后何香月她们会不会说自己什么。
毕竟她们没有在休息的时候过来给自己加油,说不定是在生自己气吧?话说回来其余队伍的人也没有过来加油,就连天鸽棋牌馆队的人都没有过来。
这样子想想的话,自己队伍没有人过来也很正常?
再次叹口气,这次的叹气没有疲惫感,有的是淡淡的自责。如果没有放铳那个国士无双的话,自己队伍现在的优势将会非常大啊。
站起身,谢雪兰感觉大脑有些缺氧,眼前被黑色的斑块遮挡住视线。
伸手扶住桌子,等大脑供血恢复,视线恢复正常后,谢雪兰才向比赛房间的出口走去。
很快谢雪兰来到自己队伍休息室门前,她抬起手想要敲门,但想到自己糟糕的表现谢雪兰将手放下来。
现在谢雪兰才明白,怪不得当初杜梦瑶会蹲在门外边,如今谢雪兰算是彻底知道当初杜梦瑶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谢雪兰向门旁一蹲,随后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没有在这里蹲多久,旁边休息室的门便被打开,只见杜梦瑶探出个脑袋。四下打量之中,杜梦瑶与蹲在那里的谢雪兰四目相对起来。
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谢雪兰的视线看向别处:“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当初蹲在这里是为什么。”
知道谢雪兰的尴尬,杜梦瑶也没有特意的在这些东西上面多说。
只见杜梦瑶推开门向谢雪兰身边一蹲,在谢雪兰做好要被杜梦瑶说大道理,甚至被杜梦瑶教训的时候,杜梦瑶终于开口了。
“你也是一个蘑菇?”
“我不是一个蘑菇,我是一个萝卜。”
说完谢雪兰与杜梦瑶对视着,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笑完后谢雪兰又叹口气,她看着面前空旷的走廊,自责般说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你当时的心情。”
“子非我何知我之忧?”
笑着说出这句话,杜梦瑶伸手抱住旁边的谢雪兰。
谢雪兰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她完全没有想到杜梦瑶会伸手抱住自己。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直接就拿纸扇敲你脑袋了。实际上我现在就很想敲,不过嘛……就像当初你没有敲我那样,我也不会去敲你。原因你自己也知道,我就不说啦~”
本来刚才杜梦瑶满是开玩笑的说来说去,谢雪兰就被杜梦瑶整的严肃不起来。
谁知道在玩笑开完后,杜梦瑶又开始一本正经的抒情。这两者间的突然转变让谢雪兰有点无法适应,甚至让谢雪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稍微回味一下杜梦瑶的话,随后谢雪兰笑着反问道:
“子非我何知我之思?”
“咦?我刚才那么说不是让你反问我的啊!我好不容易想起来点严肃、抒情的话,结果被你这么一说,气氛全都没了!”
“啧,本来我就很严肃,谁知道你个憨憨上来就‘你也是一个蘑菇啊’这样子跟我说话。这让我上哪严肃的起来啊?!”
被谢雪兰这么反驳,杜梦瑶仿佛这才想起来。
嘴角扬起尴尬的笑容,用右手轻轻敲一下脑袋,杜梦瑶歪着头笑道:“哦,是这样啊~我完全忘记啦。”
“忘记什么啊!蘑菇。”
站起身下意识的拍拍屁股掸掉灰尘,谢雪兰向蹲在那里杜梦瑶伸出手,她笑着说道:“走啦走啦,还蹲这里装蘑菇呢?”
“不,我不是蘑菇,我是萝卜。”
说着杜梦瑶伸出手,然后她露出一副我就要赖在这里的表情:“你不把我拽起来我就不走了,你把我拽起来我才跟你走。”
“……”
非常无语的看着杜梦瑶,谢雪兰完全跟不上杜梦瑶的脑回路。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杜梦瑶的天赋会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吧?
但是杜梦瑶的这个神态,真的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那行吧,你继续蹲在这里,我先走啦。”
“诶诶诶!你等等,你给我等等!我跟你走,我跟你走,真是……”
连忙撑着背后的墙站起来,杜梦瑶紧随着谢雪兰走回休息室内。
顺手关上休息室的门,杜梦瑶连忙走到谢雪兰身边说道:“看我对你多好,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跟她走呢。”
“如果你随便跟别人走,那才是真的糟糕呢。”
毫不犹豫的反驳一句,谢雪兰伸手拍拍杜梦瑶的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听到谢雪兰随口说道:
“以后不要跟别人走,只需要跟我走就好啦。”
“哦~放心吧,我只会跟着雪兰姐走的!”
扑上前抱住谢雪兰的胳膊,杜梦瑶疯狂蹭着谢雪兰的肩膀,完全不管谢雪兰抗拒的神色与动作。
“啊!真是,烦死了,快放手啊!”
“不、我不放,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我哪个队伍都不去,我就待在这里了!”
194 勾心斗角
在墨晏殊失神回到休息室后,她双眼无神的依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不知道墨晏殊在想什么。
轻轻拍着墨晏殊的肩膀,林芸茗非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她稍作思考后摸着脑袋说:
“没有关系,现在我们和冰雪静兰相差不大。下午还能追回来,实在不行明天不是还有南卿嘛~南卿的话绝对没有问题。”
“说得对,晏殊,你要相信自己,同时也要相信自己的队友。”
说着话烟寻风来到墨晏殊身后,她看着双眼无神的墨晏殊,语气非常激昂。
眼角悄悄瞥向坐在旁边的衣子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晚上的事情结束后,衣子怀就非常的安静,完全没有给自己捣乱的意思。
讲真的,没有衣子怀插嘴,自己稍微有点不习惯。
见面前的墨晏殊没有任何变化,烟寻风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这个情况烟寻风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平时看的动画、漫画里主角嘴炮都很厉害,可是烟寻风真的什么都没有学到啊。
忽然墨晏殊坐直身体,她神色有点淡漠的看着前方。
端起桌子上的牛肉辣酱蛋炒饭,墨晏殊神色坚定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下午场我会解决掉……大概吧!”
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墨晏殊眉头微皱起来:“怎么又是这个?”
“嗯?不是你……”胡南卿有些疑惑,不过还没有等胡南卿说完,墨晏殊伸手制止道:“不、没什么,是我忘掉了。”
在说完之后,墨晏殊非常迅速的将牛肉辣酱蛋炒饭吃完,没有再去和烟寻风她们多交流什么,直接拿过靠枕垫在脑袋下开始睡觉。
看着雷厉风行的墨晏殊,胡南卿、林芸茗以及烟寻风都看呆了,因为现在墨晏殊的表现和平时完全不同。
平常时间里墨晏殊看起来呆呆傻傻,经常会坐在那里发愣,尤其是在看到烟寻风和衣子怀拌嘴的时候,墨晏殊还会时不时露出来很天然的笑容。
可是现在墨晏殊表现的很奇怪,行动迅速的让烟寻风她们有些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是难以接受,不过从墨晏殊的表现来看,她现在行动迅速也并不是件坏事……吧?起码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双眼无神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
对于墨晏殊的状况,衣子怀只是看一眼就转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事,衣子怀也不好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插嘴。自己这边虽然喜欢多嘴、给烟寻风制造麻烦,但自己可没有背后讨论别人的兴趣。
看着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烟寻风,衣子怀似有意若无意的说道:
“今天比赛也不需要我们上场,这个时间不能浪费啊。不如这样子,我们打几场训练赛吧。”
“嗯?打训练赛啊,不需……”
烟寻风刚想说出不需要,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队长,像是训练赛什么的不能说不需要。
大脑快速的转动,经过非常短暂的思考,烟寻风满脸正经的说道:“不太好吧,这里晏殊还在休息……”
知道烟寻风想要说什么,衣子怀微微歪着脑袋,她满脸‘和善’的微笑着看向烟寻风:
“没什么不太好的呀,不是有小隔间嘛~那里有隔音的法阵,我们在里面打麻将不会吵到晏殊。难道说~你作为队长,还不想要进行训练赛吗?”
“这怎么可能!”
非常下意识的喊出来,烟寻风转眼就后悔起来。
她明白自己太意气用事,然而喊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正当烟寻风在考虑要怎么辩解时,她看到站起身接水的胡南卿。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烟寻风身体微微向后倚靠,她脸上露出非常遗憾的神情。
“诶!”
非常用力的叹口气,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肺给叹出来。
在衣子怀被自己的叹息吸引时,烟寻风立刻趁着衣子怀的思考被转移的刹那说道:
“我也想要打训练赛啊,这里晏殊在休息,明天南卿要比赛。我们既不能打扰晏殊的休息,又不好让南卿太过疲劳。我也很难办啊!”
听到烟寻风如此说话,衣子怀立刻就知道她的打算。
可惜还没有等到衣子怀揭穿烟寻风的盘算,林芸茗就已经被烟寻风骗的七荤八素。
“队长真是太好了,竟然如此为我们着想。”
听到林芸茗这么说,衣子怀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揭穿烟寻风。
因为衣子怀很清楚,现在林芸茗、胡南卿的心是向着烟寻风。
如果自己强行去揭穿烟寻风,她必然会再度辩解。以烟寻风队长的身份,林芸茗和胡南卿大概率不会接受自己所说的话。
并且由于自己揭穿的行为看起来像是诋毁烟寻风,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林芸茗和胡南卿会更加被推向烟寻风那边。
提前考虑到这些东西,所以衣子怀没有去揭穿烟寻风。
等到林芸茗和胡南卿冷静下来后,衣子怀眼角瞥向烟寻风:
“你昨天晚上和我说什么来着?如果你觉得南卿不行,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个人过来。”
“额……”
经过衣子怀的这个提示,烟寻风想起来昨天晚上答应她的事情。不过烟寻风并没有打算承认,因为当时四下无人,就算自己不承认衣子怀也没有丝毫办法。
正当林芸茗、胡南卿被衣子怀的话吸引,将视线转移到烟寻风身上的时候,衣子怀悄悄将自己手机的屏幕转过来。
看着衣子怀的手机屏幕,烟寻风的脸色瞬间变坏。
衣子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不是别的,显示出来的正是一段录音。不过衣子怀没有播放,看来她是想要在林芸茗和胡南卿面前给自己留面子。
实际上这个录音并不是真的,因为当时衣子怀也没有想到要录下来。
这个录音是在之后,衣子怀考虑到烟寻风说的话有录下来的必要,因此随手录了点东西。
为的就是防止烟寻风不承认,到时候找个时机假的录音还能拿出来用。
就比如这个时候,烟寻风顾虑自己的威望,所以她必然不可能让自己播放出来。
并且烟寻风见自己这么有把握,在慌张之下她绝对会相信这是真的录音。
这样自己手上暂时就有她的把柄,哪怕之后烟寻风拒绝训练,自己只要在有其余队员的时候展示出来,烟寻风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
果不其然,在衣子怀收回手机的时候,烟寻风就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有问题,你去找个人来,到时候我们直接开始训练。”
195 夏夜在顾虑?
出租车中,吴雪洁和花咲葵坐在后座,夏夜坐在副驾驶。
没有错,司机依旧是那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花咲葵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一次两次还有点意思,次数多起来就显得很无聊。
随意的将手肘抵在车门上,夏夜拿着手机手指不断的滑动。抬头看向窗外,夏夜发现路上堵车,前方有交警正在指挥交通。
有些无语,不过这里也算是市中心的位置,有时候中午堵车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随意的打个哈欠,因为知道司机是自己老爹派来的人,所以夏夜也没有丝毫顾虑。
看着放在后座上打包好的饭菜,夏夜看向司机问道:“有快点的路线吗?饭菜都要凉掉了。”
“这条路是必经路线,等到下个路口有小道可以走。”
稍作解释,司机看看时间,她很抱歉的说道:“如果早知道这边会堵车,我就应该带小姐绕远路。虽然会远上三四公里,但总比堵在这里要好。”
“没事,谁也不会料到能堵车。”
左手食指轻轻敲着右上臂,实际上夏夜也稍微有点急躁。不过她很清楚,就算自己着急也没有用,如果将表情流露在外,反而会让司机感到焦虑。
感觉实在没有事情做,夏夜就跟司机聊起天来。
“说起来你天天接送我,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嗯?我只是个小人物,大小姐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司机很平淡的笑着,最近司机也不装模作样了。反正夏夜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继续伪装下去也没有用。
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夏夜用手指敲敲车窗:
“外,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物,现在我这个大人物问你名字,你竟然敢不告诉我你叫什么?“
”唔……这倒是我的疏忽,既然大小姐这么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看着前方的车辆,司机露出微笑:“我叫尼德川疏斯基,大小姐可以直接教我尼基。”
听到尼基说的话后,花咲葵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只见夏夜还没有说什么,花咲葵就已经在夏夜之前说到:
“尼基?我看叫比基尼好了。”
“二小姐说的很有道理,比基尼也很好,听起来既朗朗上口又容易记忆。”
尼基说的话将花咲葵噎住,因为花咲葵最不擅长对付的就是这种人——和白金相同的厚脸皮。
像是这种不要脸的人,花咲葵真的感觉难以相处。
就好像是某些动画里,经常有个配音演员说‘八嘎hentai无路赛’,结果有一群人希望多骂自己几句那样。
在花咲葵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吴雪洁倒是在旁边小声说道:
“你的专属司机?这个能骗谁呢?”
没有去接吴雪洁的话,因为夏夜很清楚,这不过是拿来搪塞自己的而已。
见对方那么坚决的不说自己名字,夏夜也不打算去强行逼问。
正当夏夜想要找别的话题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机传来震动。低头看去,发现是万九游那个家伙给自己发来消息了。
夏夜脸上露出很意外的神色,因为万九游好久没有给自己发消息,现在忽然给自己发来消息那肯定是有事情。
在看完消息后,夏夜抬头看向尼基说道:
“我们就在这里下车,你把小葵、小雪还有饭菜给送过去吧。”
“好的,大小姐。”
简洁明了的回答,甚至尼基都没有打算去问夏夜要干什么。
对于尼基的态度夏夜很满意,唯一不满的就是她不告诉自己真名。
小心的将车门打开条缝,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夏夜迅速从车上下来。
没有走几步,夏夜就听到砰的关门声。稍微回头看一眼,果然是花咲葵跟着自己从车上下来了。
“你去干什么?”
花咲葵大声的在满是车笛声的街道上喊着,夏夜快步走到路边后才转过身对花咲葵喊道:
“小雪的队服做好啦!我绕路去拿一下!”
“这样啊,那没事了!”
花咲葵点点头牵着吴雪洁走到夏夜身边,随后花咲葵向夏夜伸出手。
看到跟在花咲葵身边的吴雪洁,夏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明明自己都说让她们回去,结果两人都从车上走下来。
不过夏夜还是伸手牵住花咲葵,现在路边的人也比较多,如果这个时候走散的话就不好了。
时间迅速流逝,在夏夜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服装店拿好队服,等吴雪洁穿试好后,她们三人靠着步行在比赛开始前堪堪赶回休息室。
刚睡醒正坐在沙发上思考东西的海胧月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的时候萧虹云已经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
看着满头汗水的三个人,海胧月连忙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毛巾向夏夜递过去:
“先擦擦汗daze,不然会感冒的。”
“嗯。怎么样?饭菜送来的时候凉没凉?”随口问着琐碎的小事情,夏夜蹲下身帮花咲葵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翘腿坐在沙发上的白金呻吟一声,她叼着根牙签,用非常舒适的语气说:
“好吃,很好吃。凉倒是没有凉,不过就是送来的时间有点晚。说起来你们干什么去了?”
“万九游给我发消息,说小雪的队服做好了。我们绕个路去拿衣服。”
简单解释后,夏夜将毛巾交给吴雪洁。
看着正在擦汗的吴雪洁,海胧月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脑袋:“从现在起你也有队服啦~不知道你训练的怎么样daze?”
“小雪训练的很好,现在掌握的东西……”
不知道夏夜在考虑什么东西,话才说到一半她忽然就闭嘴了。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夏夜,很显然想让她给个解释。
没打算现在跟萧虹云她们解释,夏夜只是摇摇头,她率先向休息室里走去:
“没什么,小雪现在状态很好。她现在已经知道看牌河,以及观察对手的表情、气氛之类的东西了。”
作为夏夜的幼染驯,萧虹云立刻知道夏夜的意思。
虽然对夏夜隐瞒的事情很好奇,但萧虹云还是协助夏夜转移话题道:
“咦?这就已经学会啦?”
“嗯~毕竟有些东西并不是靠时间来堆积的嘛,很多时候人也需要依靠机缘。”
在夏夜和萧虹云说话的时候,她们也来到沙发边坐下。
不过海胧月还没有坐多久,很快比赛通知的女声就已经响起:
“下午场的比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尽快前往比赛房间。”
“真是……我才刚坐下没有多久daze。”满嘴抱怨的站起身,海胧月轻笑着看向吴雪洁:“那么我去去就回daze。”
196 择牌大失败
走进比赛的场地之中,海胧月发现墨晏殊与谢雪兰早就已经到来。
还没有走到她们身边,很远海胧月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从上午场海胧月的表现来看,墨晏殊和谢雪兰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是海胧月的对手。也就是说第二名这个位置,只会在自己两个队伍之中产生。
两个人都清楚,只要今天能够打败对方,明天的选手保持稳定发挥,第二名估计很轻松就能纳入囊中。
因此下午两人来到后,她们即使坐在桌边没有说话,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也已经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
小心翼翼的确定自己的位置坐下,海胧月现在并不打算出风头。她们两个想互相针对就互相针对呗,不波及到自己就好。
倒不如说趁着她们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悄咪咪的获得好处不是更棒?
按照现在的座位的顺序,自己的上家会是谢雪兰,下家是墨晏殊,对家是楚云雅。
对于座位顺序海胧月没有多少要求,只要不是尾庄对海胧月来讲都很不错。
正当海胧月想要解释为什么不能是尾庄的时候,楚云雅已经来到对面坐下。
对着海胧月露出淡淡的微笑,楚云雅轻轻点头,实际上现在她心情很糟糕。因为在休息时间瑞秋月那家伙说的风凉话有点多,搞的楚云雅心态有点不是很好。
下午的首庄是谢雪兰,这让海胧月有点难受的感觉。
海胧月也感觉的到,谢雪兰这个家伙真的有点厉害,在被役满直击后竟然还能爬到第二位。因此由自己上家谢雪兰作为首庄,海胧月感觉稍微有点危险。
作为庄家的下家,在庄家立直的那巡,自己能打的安全牌只有庄家打过的牌。但其余人的选择比较多,就比如自己弃过的牌。
当然,这个影响不是很大。如果确定庄家立直听牌,自己只要不去打危险牌就好。
至于说强行做牌和庄家硬刚,海胧月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去做。
点数被自己重新打回十七万的当下,自己只需要保持不被大牌直击就好,能不能和牌完全无所谓。甚至说快速过庄更好,让花咲葵来接管战场比自己赖在这里强得多。
确认方针,海胧月将拿到的牌优雅的掀开。同时海胧月还有精力看向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是八万,自己的手上有三张。
下午的对局海胧月完全没有想过要海底捞月,用海底捞月太浪费时间,下午场直接凭借宝牌轰炸快速结束就好。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这局的手牌还算可以,并没有早上那种沉溺在水中、无法摸到牌的感觉。
不着痕迹的呼出口气,谢雪兰认为自己可以凭借这局坐庄,快速的甩开墨晏殊的队伍。
‘啪’
带着坚决的气势,谢雪兰将白打在牌河。
正常情况下弃牌从来没有这样子弃牌的,不过谢雪兰既然敢这么弃牌,这就说明她有很大的把握。
“碰daze。”
冷静的出声将白从牌河中拿起,在简单的思考后,海胧月从手中打出西。
看到西的出现墨晏殊毫不犹豫的伸手摸牌,很显然她手中没有西的对子。
5八九万、一四筒、三四六索、南南北白白
这个手牌很好,对墨晏殊来说很好。
看向摸到的牌,是四索,这局可以做役牌白混一色,三番牌型加上两个幺九牌的刻字,自己能打出来的点数也不低。
点数的话……大概是五千两百点?
将手中的一筒打在牌河中,墨晏殊开始计算自己手牌的符数。
底符二十符,加上两个明刻幺九牌的八符……还差四符才能够达到四十符,算下来的话,单听加两符、幺九牌的雀头加两符。
也就是说,只要单听幺九牌,自己的牌型就是四十符三番五千两百点。
只要这个点数能够直击谢雪兰,自己的队伍就能够重新登上第二名。
摸着下巴墨晏殊看向谢雪兰的牌河,第二巡谢雪兰弃掉一索,她很有可能会打断幺九,这样自己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碰daze。”
又是毫不犹豫的声音响起,海胧月伸手拿起牌河中的一索。
墨晏殊眉头想要皱起来,但是她明白,只要自己这个眉头皱起来,别人很有可能就会猜到自己要听什么。
强行将皱眉头的动作压下去,墨晏殊的鼻子不着痕迹的抽动两下。
‘咔哒’
二筒被弃在牌河中,墨晏殊开始伸手摸牌。
将摸到的牌放在手牌上,墨晏殊不悦的心情稍微有些回转。上手的牌是二索,对自己用处很大,因此墨晏殊毫不犹豫的打掉九万。
赤五万暂时还不能丢,虽然丢掉的话下家吃的可能很低,但这样很快就会暴露自己的牌型。
伸手将牌摸起,楚云雅很淡然的将中打在牌河。就算有全员摸牌运气上升的buff,楚云雅的手牌依旧没有多好。
这个中没有人碰,在谢雪兰摸完牌后,她将自己手上的那张发打掉。
“碰。”
没有任何犹豫,墨晏殊几乎是在谢雪兰将手拿开的瞬间出声。
‘啪’
非常迅速的将三张发摆在桌角,墨晏殊动作非常轻盈的将四筒打在牌河。
海胧月感觉有点不对,因为墨晏殊的打法和早上相比差别太大,如果说早上墨晏殊是温顺的小绵羊,那下午的墨晏殊就是矫健的藏羚羊。
不过有一点从始至终没有变——对胜利的渴望,尤其是来到下午,墨晏殊对胜利的渴望更加的强烈。
谢雪兰身周也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在海胧月看来,她们两人对胜利的渴望都能化成肉眼可见的火焰了。
楚云雅那边就要淡然很多,基本上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情感波动。
海胧月感觉很怪,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可是楚云雅竟然没有谢雪兰、墨晏殊两人那般对胜利的渴望。
‘咔哒’
轻响声出现在楚云雅面前的牌河中,在她的手拿开后,海胧月看见牌河内多出来张二万。
谢雪兰对于楚云雅的弃牌没有任何想法,现在她手上有二、三万的对子,只要在来两张一万或者四万,谢雪兰就能够有一杯口。
‘咔哒’
这次谢雪兰选择的是摸打,被弃掉的牌是北。
见没有人碰,谢雪兰也稍微松口气。实际上她有点郁闷,连续三巡,自己打的牌都被人碰走,搞得自己都不敢丢牌了。
谢雪兰弃牌结束,轮到海胧月开始摸牌。
在看过摸到的牌后,海胧月轻轻摇头,她从手牌中打出发。
第四张发出现在牌河,墨晏殊杠牌的机会消失。对于墨晏殊而言,就算不能杠牌也无所谓,因为她现在处于三向听,只要能够顺利摸到牌就好。
看向上手的牌,这次摸到的是南。
这次的运气不错呢,上手南的话,自己的南就会变成暗刻。幺九牌暗刻是八符,算上底符和明刻的四符,自己的符数就会变成三十二符。
按照个位有数就进位的规则,自己的符数算下来就是四十符。
正因为这个南的上手,墨晏殊也不需要去单听幺九牌来提升符数了。
没有任何犹豫,墨晏殊伸手打掉八万,如今手上不是字牌、索牌的只剩下赤五万。
这张宝牌八万打出来,所有人都对墨晏殊开始保持警戒。就算墨晏殊没有听牌,提前保持警戒也没有问题。
况且现在谢雪兰和墨晏殊的差距不大,如果粗心大意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墨晏殊反超。
趁着眼下是楚云雅摸牌的回合,谢雪兰稍微打量起墨晏殊的牌河。
墨晏殊的弃牌很明显,一筒、四筒、八万、九万,再加上碰过役牌发。所以谢雪兰根本不需要思考太久,直接就下决定认为墨晏殊要做索牌混一色。
役牌白、混一色,牌型只有三番。但她手上很有可能还有自风西,这样的话墨晏殊就会是四番牌型,算上役牌白明刻四符、暗刻自风西八符,四十符四番也属于满贯。
‘咔哒’
没有给谢雪兰更多的思考时间,楚云雅已经将牌打在牌河中。
被弃掉的是九万,因为没有注意楚云雅的动作,所以谢雪兰并不知道楚云雅是摸打还是摸切。
眼神迅速瞟向海胧月,同时谢雪兰开始伸手摸牌。
海胧月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注意到,暂时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看向手中的东,老实说谢雪兰很有犹豫。因为现在是第五巡,自己还没有摸到第二张东。
墨晏殊要是在做索牌混一色的话,这个东很有可能会被墨晏殊碰走。到时候墨晏殊的牌型如果变成五番的话……也不会怎么样,五番还是满贯的牌型。
但那样墨晏殊听牌的可能性会大幅度提升,到时候自己不好掌控啊……
避铳?自己也不好避铳……墨晏殊碰过白,她说不定要做的还不是混一色。
轻咬嘴唇,谢雪兰感觉有点头疼。
最终谢雪兰选择打掉手上的五万,这个五万谢雪兰完全不需要,如果墨晏殊在做混一色的话她肯定也不会荣和这张牌。
因为不明白谢雪兰的打算,所以海胧月认为她快要听牌了。
五万可是生牌,就算墨晏殊打出的牌看起来像是索牌染手,但她可碰过白。
在这样的情况下,墨晏殊听什么牌都不意外。如果想要避铳的话,最好还是打墨晏殊弃过的牌。
当然这只是海胧月认为的而已,实际上因为这个五万是八万的筋牌,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也是很安全的牌。
将摸到的七筒放在手边,海胧月无奈的叹口气,现在自己手上两张东风还碰不到牌。
明明只要碰到东风自己就能够听牌,但东风却一直没有出现在牌河中。
目前虽说听牌,但是远远达不到海胧月的预期啊。直接少掉对对和两番,对海胧月来讲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但是已经听牌就听牌吧,总比不能和牌要好的多。
伸手打掉一筒,现在海胧月率先进入听牌。
而且因为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墨晏殊身上,所以她们完全没有发现海胧月已经听牌。
本来算算就知道的嘛,五巡中海胧月碰过两次,她手中未知只有七张牌。之后又经过三次换牌,这样就牵扯到九张牌。
在总共只有十三张牌的麻将中,已经有九张牌动过,这基本上就能够确定是听牌了。
这些墨晏殊也有发现,只是她处于听牌边缘,并且还是有可能满贯的牌型,墨晏殊自然不可能放弃。
如何满贯?很简单,只要来张赤五索就好。
役牌白、混一色、赤五索,四十符四番满贯。不过赤五索的概率极低,就算自己听牌,别人也不可能打出索牌来。
如此明显的索牌混一色,谁会打出赤五索?
看向上手的牌,这次上手的牌是三索。眼神看向左侧,墨晏殊在考虑如何弃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打掉赤五万才对,这样自己依旧会是一向听。
然而墨晏殊突然有个想法,与其去考虑难以和牌的方式,倒不如留下赤五万来单听。
这样虽然总番数只有两番,但能够直击谢雪兰的话,自己和谢雪兰的差距就会缩小到两千点以内。
并且谢雪兰也弃掉过五万,这说明她对五万并没有任何的需求。
简单的思考结束,打定主意,墨晏殊打掉手上的北。
这个北的打出让海胧月警惕起来,按理来说做索牌混一色的话,像是字牌通常有很大用。
比如最后听牌的时候单吊字牌,很多人不注意的话就会放铳。再加上谢雪兰有打掉过北,因此单吊听北的话很容易和牌。
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墨晏殊手上有雀头,并且听的牌应该是索牌搭子的两面听。
考虑到海胧月碰过一索,墨晏殊的听牌是一、四索的可能性降低。
因为一索的数量只剩一张,很有可能会被王牌堆吞掉。被吞掉的话两面听的牌型就会变成单面,墨晏殊不可能混一色的机会。
再考虑到墨晏殊的牌型,役牌白、混一色,三番牌型,差点就有可能成为满贯的牌型。
由于宝牌是八万,所以墨晏殊不可能去借助宝牌增加番数,如此墨晏殊就只能依靠赤五索来提升番数。
而且听赤五索的话,另一面听的牌就是二索,正好完美避过一索。
当然这不过是推测,说不定墨晏殊正好摸到赤五索,偏偏就去听一四索呢。
伸手看向自己摸到的牌,是东,这个牌……不能打,牌桌上快第六巡了都没有出现过东,如果打出去的话很有可能放铳。
看到东的时候,楚云雅这才想起来,墨晏殊还可能双对听等场风东。
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现在只能靠这样的算计来避铳。如果摸到的牌能够好点,像是谢雪兰和墨晏殊这两人还不是被自己随便吊着打。
顶出手牌中的九筒,楚云雅将其打在牌河,至此她的回合结束。
也不知道楚云雅是在避铳还是在做牌,反正摸切打掉九筒,这既能够做牌又能够避铳。
看向摸到手的牌,这次摸到的是六万,正好自己上巡刚打掉五万……
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谢雪兰的手指烦躁的敲击桌面。
随手打掉六万,墨晏殊那个家伙,她如果想要更高的打点,她必然会去做索牌混一色,自己打掉六万绝对不会放铳。
在摸牌前,海胧月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
明明摸牌运气都应该上升才对,结果都第六巡了,自己还是没有摸到东,甚至都没有人打掉东。
不过海胧月只是有些难受,听牌还是顺利的听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和牌。
看向摸到手的牌,这是中,牌河里有人弃掉过一张。但被弃掉的中是很久之前,说不定这个中就会很危险呢?
危险也只是在脑海中想想,在牌河里有张中的情况下,别人基本上不会去等中的刻子,就算打出去别人也不太可能荣和。
‘咔哒’
将中弃在牌河内,没有任何人出声说什么东西,看来中是安全通过呢。
伸手将摸到的牌放在面前,这次摸到的牌是九索……这个九索来的很不是时候,自己明明都打算单听五万,上手九索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
毫不犹豫的将九索打在牌河,现在轮到楚云雅摸牌。
墨晏殊的弃牌让楚云雅微微点头,这样墨晏殊听六九索的可能消失,自己手中的安全牌数量增加很多。
看向摸到手的牌,是九筒,楚云雅毫不犹豫的将这张牌打掉。
反正九筒不会放铳,在眼下是危机四伏的阶段,自己肯定不能冒险。
见楚云雅摸打弃掉九筒,谢雪兰感觉有点难受。因为她处于两向听,手上的安全牌只有筒牌和万牌,但是筒万又比较整,自己不好拆开……
索牌的话危险度又有点高,自己还不敢打。
头疼的揉着眉心,谢雪兰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直接放弃做牌。
现在自己的点数高于墨晏殊,哪怕点数差距并不大,自己依旧是高于墨晏殊。因此无论自己的手牌有多好,自己都不应该冒着放铳的风险去做牌。
想到这些谢雪兰稍微冷静下来,她看向摸到手的牌,这次摸到的是七万……
看到这张牌谢雪兰有种掀桌的打算,五六七万连着被自己打掉,这样的心情就好像中奖彩票与自己擦肩而过那样。
没有留下这张七万的打算,反正之后又不可能摸到六万或五万。
就算摸到自己也有可能因此进入振听,况且看海胧月的样子,她要做的应该是对对和。
因此七万哪怕是宝牌的边张,放铳海胧月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
至于楚云雅?这个家伙和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运气非常差,谢雪兰根本就不相信楚云雅能够听牌。
有这样的想法,谢雪兰就将七万打掉。
这张七万果然没有放铳,于是非常顺利的轮到海胧月进行摸牌。
看到谢雪兰的弃张后,海胧月都有种想要说厉害的打算。明明是张生牌,但是依旧敢打掉,如果自己是双对听七万,那海胧月这不是要给自己放铳?
可惜自己是嵌听六筒,七万自己根本就摸不到。
摸到也不会留,自己手上三张八万,留下七万对自己而言用处也比较小。
低头看向自己摸到的牌……是四索,这张牌……看起来非常危险啊,充斥着绝对会放铳的可疑气息。
歪着脑袋看向墨晏殊,感受到海胧月的眼神,墨晏殊微微转头看向海胧月。
刚摸完牌就看向自己,难道说是摸到看起来就像是会放铳的牌了?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牌,希望不要是二索或五索。
如果是这两张牌,并且海胧月不打算丢出来的话,自己能等得牌就会减少。
想到这些墨晏殊的神情稍微有些紧张,而且由于在想事情,所以墨晏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紧张的神色泄露出来了。
摸着下巴发出沉吟的嗯声,海胧月最终开始弃牌。
‘啪’
带着毅然决然的气势,海胧月从手牌中打出七筒。
虽然说自己放铳的话问题不大,但是能不放铳咱就不放铳。况且现在才第几巡?东还没有出现过,自己只要能够碰到东依旧还能顺利听牌。
见到海胧月这样的行为,墨晏殊有些遗憾,说不定自己需要的牌就被海胧月给扣下来了。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南,这个南让墨晏殊有点激动。伸手拿起六索……稍作犹豫,墨晏殊将六索放下,她深吸口气故作平静的说道:
“杠。”
‘啪’
四张南被推倒,同时墨晏殊伸出手掀开第二张宝牌指示牌。
‘啪嗒’
出现在眼前的宝牌指示牌是一索,也就是说自己手中的二索变成宝牌了。
幸好自己并不需要一索,不然这一掀岂不是要把自己希望给掀没掉?
拿起岭上牌,通过指尖对牌面的感知,墨晏殊知道自己进入听牌。
可惜的是上手的是五索,不然自己的宝牌就会变成两张。
看到宝牌指示牌是一索,并且墨晏殊打掉六索,楚云雅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误。只是为什么要打掉六索……楚云雅将摸到的三索放在手牌上开始深思起来。
留下六索代表墨晏殊确实想要等赤五索,也就是说因为在这次摸到的牌,所以墨晏殊临时改变主意打掉六索的吗?
考虑到以上因素,能够影响她决定的牌,应该只有新出现的宝牌二索吧?
既然打掉六索、并且手牌和二索有关,那就说明墨晏殊可能是六四索的嵌听,现在摸到二索后手牌变成等三索的嵌听。
考虑结束,楚云雅将摸到手的三索留下,她伸出手拿起七万打掉。
这是防止谢雪兰听牌,目前自己手上绝对安全的牌也有。因为处境不是很危险,所以楚云雅暂时就将绝对安全的牌留下,只将相对安全的牌打掉。
在楚云雅完成弃牌后,谢雪兰伸手摸牌。
上手的是五万,这个五万让谢雪兰想要吐血。上巡刚想着留下七万也不会来五、六万,结果这巡就给自己上手五万?
这真的就是传说中择牌大失败?
不过幸好是五万,墨晏殊做索牌混一色,她不可能听这张牌,自己打掉会非常的安全。
“荣和,役牌发、赤宝一、宝牌一,六十符三番,七千七百点。”
197 快如骤雨
“六十符三番的直击,接近满贯的点数啊。冰雪静兰队和林舒墨烟队分差来到一万,对于冰雪静兰队而言,这次的直击意义重大啊。”
YS有些兴奋的说着,仿佛这次的直击就是自己打出来的一样。
本来对于今天下午的比赛,YS在开始之前就做出很多的预测。
像是谢雪兰保持不放铳,并且时不时和牌的情况;谢雪兰保持不放铳,但是被多次自摸削减分数的情况……
但在YS所有推测的情况中,她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墨晏殊直击谢雪兰的情况。
本来谢雪兰实力就很强,不管是进攻防守她都有点东西。再有早上放铳国士无双的经历,她的精神应该处于更加紧绷的状态,对场上的情况观察更仔细才对。
在这样的情况下,YS根本就不认为墨晏殊能直击谢雪兰。
就早上她们两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差距,墨晏殊如果能够直击谢雪兰,那只能说谢雪兰已经放弃比赛不想晋级了。
可是从下午东一局的情况来看,谢雪兰发挥出极佳的状态。对别人手牌的嗅觉非常敏锐,在YS看来谢雪兰打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YS认为在最后连续打出五六七万这里不好吧。
如果是拆掉二万的对子,那么谢雪兰就不会被直击。
仔细考虑后,如果打掉的是二万对子,之后谢雪兰也会摸到五万。面对多出来的五万,谢雪兰也只有打掉的选择。
可是在不打出五万的前提下,墨晏殊也不会想到要留赤五万吧?
当然,墨晏殊也很厉害。
在意识到自己能够利用谢雪兰的弃牌时,墨晏殊毅然决然的选择单吊赤五万来听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墨晏殊的目的非常明显——直击谢雪兰,不顾一切的去直击谢雪兰。
能够放弃三番的牌型,遏制住自己的欲望去打两番,可以看见墨晏殊是多么想要直击谢雪兰,将她从第二名这个位置上拽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作为解说,需要尽可能的处于公正的地位,YS早就蹦起来喊厉害了。
甚至在墨晏殊露出这一手之后,月见花都有些为之动容。
尽管墨晏殊的表现并不多,但通过这次的表现月见花就能确信,墨晏殊在某些方面已经达到职业选手的级别。
不过月见花没有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因为这仅仅是一局的表现而已,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深吸口气看向牌河,即使开局就被直击,谢雪兰的心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早上那么情绪波动那么大,主要是因为从第一跌落至第三,而且还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放铳役满牌型。
这次不过是从第二跌回第三,分数差也没有大到离谱的地步,自己有什么不满的呢?
放铳个国士无双自己都能挺过来,这一次只是放铳六十符三番,自己怎么可能会一蹶不振?
并且谢雪兰也很很佩服,她清楚的知道上局是墨晏殊更胜一筹,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单吊赤五万。
现在开始时东二局,海胧月坐庄的局。
按照早上的经验来看,自己配牌和进张将会变得很差,与此同时做出国士无双的概率会大幅度上升。
只要配牌足够差,自己就有可能做出国士无双,随后接机直接反超。
有一点需要注意,摸牌、配牌变差不止是对自己有效,对其余两人这个也有效果。
尤其是对楚云雅这个家伙,她本来摸牌运气的就差,在加上海胧月的压制,楚云雅根本就不可能摸到整牌。
考虑着自己之后应该怎么做,谢雪兰在掀开宝牌指示牌后低头看向配牌。
在看清配牌后,谢雪兰神色微怔。这局的配牌非常好,与上局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东二局开始之前,自己所认为的、很差的配牌完全不同。
三四五九万、五筒、四四五五六八索、北白
这个牌就好的有点离谱,只要以八索为雀头,上手两张三索及四筒,自己就能够断幺、平和、三色同顺、一杯口听牌。
可是很奇怪啊,这跟早上的情况完全不同。
早上只要海胧月坐庄,自己基本上就毫无还手之力,结果现在自己的配牌这么好……
古怪,这其中绝对有古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谢雪兰可以肯定,这绝对和海胧月的决定有关系。
满脸谨慎的抬起头看向海胧月,这局海胧月的弃牌依旧很普通,开局在牌河中弃掉的也是自己用不到的字牌。
不明白海胧月在想什么,谢雪兰也只有继续打下去。
很快在第三巡的时候,墨晏殊三十符两番自摸和牌。作为庄家,海胧月仅仅被扣掉一千点,拥有十几万点数的海胧月自然不会去在意。
刚开始对于这种情况,谢雪兰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墨晏殊和牌速度好快。
可是在来到南二局的时候,谢雪兰发现不对劲,很不对劲。
东半场四局打下来,墨晏殊总共和牌三次,与自己的点差拉大到两万点。
还有一次和牌的是楚云雅,就是她把墨晏殊的庄家给打掉的。然而楚云雅就算和牌点数也不高,基本上没有对墨晏殊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在这么快的节奏下,十分钟不到东半场就打完了。
也是注意到比赛打得太快,谢雪兰才知道海胧月想要做什么。
这么快的和牌速度自己完全跟不上,节奏实在是太快,在谢雪兰理清楚眼前状况的时候,比赛都已经来到南四局。
没有用多少时间,南四局也迅速结束,总共也就花掉五巡的时间。
被宛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的节奏打的有点懵,甚至谢雪兰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下午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
在这中场休息的时间中,谢雪兰重新恢复清醒。
经过仔细的反思,谢雪兰发现事情有些糟糕。海胧月想要快速结束今天的比赛,所以在自己坐庄的时候没有压制自己等人。
同时墨晏殊因为点数比自己高,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与自己耗。
配合上摸牌运气上升,墨晏殊凭借小牌快攻,不仅与自己拉开点数差距,同时也快速的减少比赛场数。
如今自己的时间只剩一场半庄,如果在下场半庄中自己没有办法反击,那么希望就只能寄托在神秘的陈白雅身上。
198 最速和牌
坐在休息室中,陈白雅难得没有去玩手机,她看着电视在那里不断的摇头。
陈白雅看的出来,谢雪兰虽然在进攻与防守都有一套,但是她并不擅长速攻打法。
第一轮比赛、谢雪兰和白金做对手的时候,陈白雅就对此有些察觉。现在来到速攻局,谢雪兰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发挥。
对此谢雪兰应该也有所差距,只是有所察觉和能够做出改变不同。
自己这些老油条的打法、对于麻将的认知等等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固定下来,有些甚至已经成为本能。
即使谢雪兰发现不对,她也没有时间对自己进行调整。
不着痕迹的叹出口气,最后的半庄还没有开始,陈白雅就预测到谢雪兰已经万策尽,她对谢雪兰不抱任何的希望。
本来还以为坐在尾庄能够偷个懒,只要保证不被直击就好。
结果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登场的时候不全力以赴的话,自己的队伍好像会被淘汰啊……
想到这些麻烦的事情,陈白雅很无奈的叹口气。这次她没有任何的隐藏,杜梦瑶她们听得真真切切。
“虽然远远比不上我,但小月月的实力也不错。可惜基本上已经成定局,我明天也没什么好发挥的地方。”
花咲葵的语气听起来很遗憾,这不是装出来的,花咲葵对于上场真的期待已久。
本来还以为这次对手有点强,自己能够上场让夏夜惊讶一下,然后在自己打完后好好夸奖自己。
结果海胧月把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就算自己上场也不能做到令人震惊的事情了。
说起来因为役满牌型无法叠加,所以就算现在分数差很大,自己也做不到五六倍役满击飞某个人。
“小雪能明白吗?小月月为什么这么打。”
夏夜揉着坐在旁边的吴雪洁,她语气有些柔和的问着。
吴雪洁稍作思考,她先是点点头,随后想到夏夜这么问,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还没有等夏夜问出声,吴雪洁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忍不住露出笑容,夏夜没有立刻为吴雪洁解释,她反倒是先出声问道:
“如果你是第二名,你是不是也会用速攻的方法减少对局次数,并且掠夺足够的点数?”
“会……”
回答的时候轻轻点头,吴雪洁已经明白夏夜的意思。并且吴雪洁也在心中松口气,夏夜会对自己提出问题,果然背后隐藏着别的原因。
在经过夏夜的点拨后,吴雪洁立刻明白夏夜想要说什么。
海胧月之所以没有压制住那些人,完全就是因为她想要和第二名配合,通过速攻的方式快速结束比赛。
这是早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海胧月就已经想好的事情。
结果很明显,墨晏殊十分配合的进行速攻,在与谢雪兰拉开距离的同时,比赛的局数也快速的减少。
就算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墨晏殊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毕竟海胧月的实力很强,持有的点数也非常多。自己想要超过海胧月基本不可能,而且不与海胧月合作的话,自己都很难稳住第二名。
排名第二也没什么丢人的地方,反正自己能够晋级,这就已经比第三不知好到哪里去。
于是在确定方针的情况下,墨晏殊根本不去提升打点,完全凭借小牌速攻来进行比赛。
按照夏夜的点拨,吴雪洁认为应该是这个样子。
哪怕自己的猜测与夏夜的猜测有所不同,估计大体上基本是相同的吧,不同之处应该在于细节的部分。
实际上你别看其余人猜的那么多,海胧月真的没有想的那么深入,她只是想要放开压制,凭借快速过庄结束游戏而已。
谁知道墨晏殊这个家伙忽然变得这么厉害,竟然借着自己的力量连续小牌速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手中持有的点数非常多,自己才不会让墨晏殊占那么大的便宜呢。
现在第二局半庄开始,坐庄的是上局被打懵的谢雪兰。
从这局开始海胧月要稍微注意点,刚接触这么快节奏的比赛,谢雪兰没有反应过来也比较正常。现在经过中场休息,就算谢雪兰无法完全适应,她应该也有些许的解决办法吧?
当然,谢雪兰有解决办法,对海胧月的影响不大,只要她们能够快速结束游戏就好。
看着自己的手牌,谢雪兰陷入沉思。因为这局的手牌依旧很好,也就是说墨晏殊依旧会用速攻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目前以自己和墨晏殊的点差,自己想要重新回到第二位的话,除去高点数的和牌外就是多次数的连庄,能够坐庄的局数只有东一、南一这两局。
只是连庄的话也不完全足够,在别人坐庄的时候,自己也要尽可能的去和牌。只要不让墨晏殊和牌,自己和墨晏殊的距离就会越来越小,很快就会重新住上墨晏殊。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怕自己这边计划想的很周到,但是怎么实施呢?
很头疼的想着这些事情,谢雪兰看向宝牌指示牌。
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赤五索,自己手中有七索,但是因为有七八九万、七八筒、七九索在,所以看起来做七八九的三色同顺更好点。这样子的话,自己就用不到宝牌了。
伸手将发打在牌河中,楚云雅忽然说道:“碰。”
将三张发摆在桌角,楚云雅从手牌里打出北。
从上局半庄来看,楚云雅这局估计也会低番速攻。毕竟不这么做的话,和牌的只有可能是墨晏殊。
也就是说楚云雅不会去考虑高番牌型吧?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赤五筒。谢雪兰犹豫的看着手牌,这个赤五筒对自己没有多少用,留下来的话并不能有效的做牌。
但想到上局半庄的东一局的惨痛遭遇,谢雪兰竟然没有把赤五筒打掉,她反而选择打掉手上的九索。
其余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察觉,毕竟幺九牌嘛,很正常的弃牌。
海胧月伸手摸牌,在看过牌后,她直接将摸到的牌弃在牌河之后。
“碰。”
又是楚云雅的声音响起,这次被她推到桌角的是三张白。
在楚云雅弃掉六索后,谢雪兰再次开始伸手摸牌。
上手的牌是八索,如果刚才没有丢九索的话,自己岂不是三色同顺一向听?
很烦闷的挠挠头,谢雪兰选择打掉赤五筒。
没有去理谢雪兰的弃牌,海胧月再次伸手将牌摸起。这次海胧月又是摸打,被弃掉的是张六索。
连续两张宝牌出现,谢雪兰感觉有点不对,难道说她们的牌好到不需要宝牌?
在谢雪兰分神的片刻,墨晏殊经过摸牌,她在牌河中打掉的是张西。
墨晏殊的弃牌很正常,谢雪兰也猜不出什么东西。如果真要说的话,谢雪兰顶多也就认为,墨晏殊接下来会去做断幺九。
最后轮到楚云雅摸牌,看着摸到手边的牌,楚云雅将其拍在桌角:
“杠。”
看一眼摸到手的岭上牌,楚云雅将其放在手边:“岭上开花、役牌白、役牌发,四十符三番,两千六、一千三。”
199 失魂落魄
随着海胧月满贯的海底自摸,七月二十三日的比赛结束。
这次的比赛非常出人预料,因为结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昨天夏夜的比赛创造出最慢结束,今天海胧月的比赛创造出最速结束。
不过对于今天的最速结束,YS和月见花都很满意。
因为一波接着一波的速攻和牌让节奏非常紧凑,YS和月见花根本不需要尬聊来维持气氛。
并且那些看不懂的观众,在看到这接连和牌后也是感觉非常爽快。
今天比赛结束后,排名的变化非常大。
本来位居首位、基本上稳定晋级的冰雪静兰队被拉下宝座,甚至在下午场的时候,被持续垫底的月队超过变成第四名。
而被吴雪洁拖累、成为第四名的天鸽棋牌馆队,在今天则是重回神座,登上属于她们的榜首。
就连楚云雅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把队伍打到第三名,这太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其实这也并不怎么令人意外,原本月队伍的实力就不差。
之所以会落到第四名的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她们摸不到牌。
如今有海胧月的摸牌加成,楚云雅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牌。再加上墨晏殊对谢雪兰的针对性打法,楚云雅自然而然的顺利上位。
虽然为快速结束下午的比赛,海胧月也丢掉不少的点数。但是比赛在结束的时候,海胧月持有的点数依旧在十六万以上。
海胧月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啊,就算墨晏殊和牌速度很快,海胧月也并不是没有和牌的机会。
因此即使被吃掉一些点数,海胧月也能给打回来不少。
其实海胧月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结束,墨晏殊和牌速度是真的快。
在自己加持的情况下,最晚七巡就能够和牌,这么快的进攻是海胧月从未见过的。
因此即使合作的很愉快,海胧月却将墨晏殊划在危险名单上。
茫然的靠在椅子上,谢雪兰彻底懵掉了。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局的比赛结束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谢雪兰没有感受到比赛就已经结束。
看着面前不足七万的点数,脑袋里回荡着比赛结束四个字,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思考。
胸膛里的心脏仿佛消失,感受不到任何的心跳,胸口仿佛出现一个非常大的缺口。
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谢雪兰很茫然、很不解。明明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明明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可是为什么眼中噙着泪水?
浑身无力的坐在那里,谢雪兰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或许是很长的时间,又或许是很短的时间。谢雪兰重新掌控身体,她紧咬下唇站起身。
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距离比赛结束只过去不到三分钟,但是这三分钟谢雪兰却感觉仿佛过去三个小时。
好像确认般低下头看向分数板,自己以落后三千的点数位居第四,和第二名的点差来到三万点。
嘴中泛起苦涩的味道,现在比赛已经结束,谢雪兰能怎么办呢?
更何况这次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想要去做什么,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谢雪兰承认,这的失败并不是意外,并不是因为大意之类的原因。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
下午两场半庄自己被打的晕头转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就好像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帆船。
沉闷的叹口气,谢雪兰心情沉重的向比赛场外走去。
不知道慕舒荷、何香月以及陈白雅会说什么,就算她们骂自己也没有办法。
毕竟事情变成这样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自己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最让谢雪兰感到的不安的是杜梦瑶,明明自己答应要和杜梦瑶晋级,要和她进入全国赛。
杜梦瑶的表现非常好,结果到自己这里,前面积累的所有优势全部崩塌。
谢雪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杜梦瑶,甚至她都想要像杜梦瑶之前那样子,找个没人的地方蹲起来不去见她。
然而谢雪兰很清楚,躲不是办法,以后还是要和杜梦瑶见面。
自己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吗?不管如何,自己的责任自己要背起来。
贴着墙垂头丧气的向休息室走去,谢雪兰的步伐越来越小,甚至她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就算心中做好准备,但是想到杜梦瑶失望的眼神,谢雪兰的心中就不断的打起退堂鼓。
如同杜梦瑶不想要让自己失望的看着她那样,自己也不想要让杜梦瑶失望的看着自己。
强大的矛盾如锉刀般,不断折磨谢雪兰的精神,令谢雪兰感觉自己难以呼吸。
“在这里磨蹭什么?如果你能早点回去,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很不高兴的声音在自己前方响起,有些惊喜的抬起头。
谢雪兰下意识认为来的人是杜梦瑶,并且她也希望来的人是杜梦瑶,但她又不希望来的是杜梦瑶。
非常的矛盾,然而这就是谢雪兰心中所想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因为我不是杜梦瑶,所以你感觉很不高兴吗?”
这句话让谢雪兰神情微怔,她抬起头仔细看向对方。
在这个时候谢雪兰才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杜梦瑶,来的人是陈白雅。
勉强露出笑容,谢雪兰不知道说什么,自己总不能问陈白雅‘为什么来的是你’吧?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谢雪兰知道自己要找些东西来说,于是在大脑疯狂转动后,她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陈白雅露出意外的表情,很显然她没有想到谢雪兰会说对不起。
没有等谢雪兰给自己回话,陈白雅转过身随意挥挥手:
“对不起的话你去和别人说吧,我没心情听你说那么多东西。”
听到陈白雅的话,谢雪兰失落的低下头。
看来因为自己的表现太差,所以陈白雅并没有原谅自己的打算。
忽然陈白雅停下脚步,她转过头看向谢雪兰:
“我先回去准备明天的比赛,虽然很麻烦,但是我也想要晋级。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1100 名字的含义
白金背着熟睡的萧虹云,与夏夜她们说笑着从二楼走下来。
在快要坚持不住之前,萧虹云已经将手游肝完,剩下的活动只需要随便刷刷就好。
“诶呀,你们终于下来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前方出现,穿着浅红色的衣服倚靠着墙站在那里,见到夏夜她们下来之后万九游连忙站起身迎上来。
看来万九游是没有身份证明,所以不能上到二楼啊。
“最近这几天……咦?萧丫头在睡觉吗?”
刚想要和夏夜抱怨几句话,万九游发现萧虹云正趴在白金肩膀上,于是她小心的问一声。
被无视掉万九游的花咲葵拽着向前走,夏夜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
白金满脸无所谓的解释道:“通宵玩手机顶不住了。你这几天跑哪去啦?我还想跟你打几局麻将练练手。”
“别,我老了,打不过你。”
连忙摆手拒绝白金的邀请,万九游可没有兴趣和白金她们打,谁都不想折磨自己。
转过身快步跟到夏夜身边,还没来得及和夏夜说上话,拽着夏夜的花咲葵的视线就已经扫过来。
“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和你们说。”
被花咲葵询问后,万九游义正言辞的说出这句话。
发现万九游说的话有问题,花咲葵没有甩掉万九游,她稍微放慢脚步等夏夜和万九游进行谈话。
因为万九游说的是你们,并不是单指夏夜或自己,所以花咲葵认为万九游有事情要说。
知道花咲葵的打算,夏夜也没有推辞,她转头看向万九游:“你开车来的?”
“是啊。”
得到万九游的回答,夏夜转头看向白金和海胧月:“你们先去车上等我们,我稍微和她谈谈。”
“行,你们快点。”
接过万九游递来的钥匙,白金背着萧虹云、带着海胧月和吴雪洁快速走远。
在白金她们走开后,夏夜刚想要和万九游谈话,这时有个女孩子来到夏夜面前:“请问可以和我合影吗?”
“嗯?”用手指着自己,满头疑问的看向面前的女孩子。在女孩子点头后,夏夜露出爽快的笑容道:“没问题。”
拍完照女孩子立刻走开,然后与自己的朋友炫耀起来。
察觉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夏夜这才反应过来要遭。在被人流包围前,夏夜三人迅速的离开了天鸽棋牌馆范围。
确认没有人要追上来,万九游便找个长椅坐下来,她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夏夜坐下。
然而花咲葵的速度更快,她毫不犹豫的坐在万九游旁边,将万九游与夏夜隔开。
万九游没有去说花咲葵什么东西,等到夏夜坐下来后,万九游看向夏夜说道:
“事情也不是多么大,对你们而言是小事情。不过对别人来说是大事情,因为你们两个人,夏家差点和花家打起来。”
“嗯?哦~我懂了,这么说咲葵还挺重要?”
简单的两句话,夏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夏夜不明白,能让自己家和花家打起来,花咲葵有这么重要?
感受到花咲葵散发的不安,夏夜伸手摸摸花咲葵的脑袋道:
“没关系,我们家和花家打不起来。要是真打起来,万九游也不会这时候才过来。”
“嗯,没错。因为你们有参加比赛,人身安全受到比赛方照顾,所以花家不敢对你们动手。不过花随流……你母亲那边有点危险,我这几天就是去处理她的事情。”
简单的交代自己的情况,万九游露出非常轻松的神色:“因为有神职人员插手,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吧。”
“别的事情呢?”
花咲葵没有等夏夜询问,她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稍微思考片刻,万九游摸着花咲葵脑袋说:“你母亲让我把你种的花带给你,还有你常用的各种园艺用具。”
“是吗?没了?”
“没了。”
听到万九游的回答,花咲葵紧张的神色消失无踪。
很显然花咲葵虽然不喜欢万九游,但她对万九游的信任度非常高。在知道万九游插手帮忙后,她对万九游所说的事情不再关心。
伸手将花咲葵搂到怀中,夏夜面带微笑的说道:“之后你都跟着我们吗?”
“嗯……没事情的话我不会走。”
没有确切的回答,万九游非常含糊的糊弄过去。
短暂的谈话也在这含糊的回答中结束,三人来到万九游的车边,看着挤在后座上的四个人,夏夜露出担心的表情。
知道万九游在担心什么,万九游打个哈哈说道:
“问题不是很大,这次挤挤,下次我开面包车过来。”
因为距离自己家也不是很远,所以夏夜就默认万九游的行为。
谁知道还没有到家里,万九游直接在路上被拦下来。原因是超载,扣三分罚两百,这让万九游非常的郁闷。
本来不到两分钟的路,这都能被拦下来,真的是倒霉啊。
将车开到夏夜家的停车库里,从车上下来,万九游打开后备箱。
从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很大的袋子,将袋子挂在胳膊上后,万九游又从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很大的花盆。
花盆里有几株百合花,结合以前万九游所说,这应该就是花咲葵种的葵百合吧?
不过从植株的数量来看,这远不止九株啊。
把萧虹云从座位上抱出来,白金小声的和夏夜说道:
“我们先走了,有需要的话喊我们来帮忙。”
“嗯。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随口应一声,夏夜就将注意力转到花咲葵身上。
在看到这些葵百合之后,花咲葵神色显得有点兴奋,她非常快的来到万九游身边,将万九游挤到旁边。
只见花咲葵从后备箱里又提出来一个大土盆,她有些吃力的提着,双手因为力量不够而有些颤抖。
失笑的走到花咲葵身边,帮助花咲葵提起土盆:“放到哪里?”
“嗯……”稍微思考过后,花咲葵有些犹豫的说道:“客厅,能照到阳光的地方。”
“为什么不种在院子里?”
“因为外面太热了。”
看着精神状况有点不太好的葵百合,花咲葵脸上露出些心疼的表情。
不愉快的看一眼万九游,不过考虑到万九游什么都不懂,所以花咲葵也没有为难她。
提着土盆跟在花咲葵身后,夏夜疑惑的问道:“你好像很喜欢葵百合?”
“嗯,因为我的名……”有些兴奋的将话说出来,好像是注意到万九游在那里,花咲葵忽然将嘴闭上。
转头看向万九游,万九游转头看向旁边,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在花咲葵的指挥下,两个大土盆被放下来,那些装在袋子里的工具也被花咲葵找地方收好。
没有多逗留,东西放好后万九游便拽住夏夜说道:“我去二楼住?”
“怎么?你也要住这里?”夏夜脸上露出笑容,她故意用逗弄万九游的语气说着,“二楼客房有请~”
“各种事情都很方便嘛,明天我没时间跟着你们,明天我去把面包车开过来。”
简单的说完安排,万九游便转身向二楼走去。
没有去管万九游的事情,夏夜随意的蹲在花盆旁边,看着花咲葵照料这些葵百合。
清楚夏夜想知道什么,花咲葵便继续刚才中断的话题说道:“因为我父亲以前和我说,我名字里的葵就是指葵百合。”
“所以喜欢种吗?”
对花咲葵的回答有些意外,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
比如父控情节严重啦之类的东西……不过夏夜与白金不同,她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花咲葵仿佛下意识般的点点头。
这时夏夜反应过来,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绽放的胜利?”
“嗯,父亲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没有任何的意外,花咲葵早就料到夏夜会猜到,毕竟她可是夏夜呢。
夏夜揉着眉心有些无语,因为咲在外语中才是开花的意思,葵指葵百合花语是胜利、荣耀。如果不是知道葵指葵百合,夏夜都想不到这件事情。
“说起来……夏、姐……夏夜……姐姐?为什么是夏夜呢?”
花咲葵对夏夜的称呼非常纠结,而夏夜完全没有想到花咲葵会纠结这些。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花咲葵平常都是喊你,或者就是走到自己身边拽自己袖子,再不然就是和白金她们那样喊自己夏夜麻麻。
像是这样子郑重的寻找称呼,好像是花咲葵和自己接触后第一次吧?
看着花咲葵红彤彤的脸颊,夏夜揉着她的脑袋,很随意的说道:
“我的名字就没有那么多深意啦,因为我妈妈喜欢在夏天看星星。而且夏星什么的不是很好听,于是就叫夏夜了。”
知道理由这么随意,花咲葵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将旁边的喷壶拿起来,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花咲葵有些伤心的脸上被笑容覆盖:“既然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叫下冰雹?”
明白花咲葵在说什么梗,伸出手捏着花咲葵的脸颊,夏夜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说道:
“小家伙,还敢调戏姐姐是不是?”
“对唔起,夏夜姐姐。”
1101 入场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啦,你不需要紧张,只要不被月队的人直击就好啦。”
拍着胡南卿的肩膀,烟寻风摆出一副队长的架势,这是她最喜欢的环节。
微笑着将手搭在烟寻风小臂上,衣子怀轻轻推开烟寻风的手,在胡南卿疑惑的视线中衣子怀很平缓的说道:
“有些人不会说话,你不要在意。今天的比赛小心天鸽棋牌馆队就好,毕竟前四人的实力你都见识过,第五人的实力肯定只强不弱。”
“啊……”
看着烟寻风的手被推开,胡南卿强行憋住笑声,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憋住。“哈哈、我会小心,毕竟是最后一天嘛。”
林芸茗挠挠头看着胡南卿,她不像是烟寻风和衣子怀,给不出什么建议,最后林芸茗只有握拳打气道:
“南卿加油!”
“嗯~”
微笑着发出非常镇定的回答声,实际上胡南卿非常紧张,昨天夜里她就没有睡好。现在又被寄予众望,胡南卿感觉自己的腿都在颤抖。
不过胡南卿现在根本不困,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非常清晰。
在庞大的压力下,自己好像正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
看一眼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墨晏殊,胡南卿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搭话。
好像是感受到胡南卿的视线,墨晏殊忽然睁开眼,她看着胡南卿露出非常恬静的微笑:
“加油~不管输赢我都很开心。”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我的压力加大不少呀。”
声音很轻的说着,胡南卿迈出脚步向前走去。
虽然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向前走,但胡南卿感觉自己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好像随时都会腾空飞起。
看到身形不稳的胡南卿,烟寻风立刻上前伸手扶住她,旁边的衣子怀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下意识推开身边的烟寻风,胡南卿眼神看向别处:“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只需要相信我就好,毕竟接下来也只有我能上场呀。”
“我扶你过去吧……”
“不需要。”
烟寻风很不放心,不过在看到胡南卿有些倔强的眼神后,烟寻风将嘴闭上,后退两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加油。”
走出自己的休息室,胡南卿不断用呼吸来调解自己的紧张感。
最后的比赛,只要能够保住现在的位置,自己的队伍就能够晋级。
如果自己失败,自己的队伍将会被淘汰。在自己之后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的机会,容不得自己有任何的失误。
“歪,过来呀,陪我过去。你们不陪我过去,我很紧张啊!”
秦凝雪左手拽着楚云雅,右手拽着瑞秋月,红芷则跟在楚云雅的身后没有动作。
北逸风依旧不在这里,好像自从她的比赛结束后,北逸风就没有出现过。
没有打算去理这几个人,胡南卿从旁边绕过去,直觉告诉自己如果被缠上的话,自己会非常的麻烦。
“你别这样啊,别人怎么都是自己过去?你看这个,她都是自己走过去……”
“呜呜呜,你在说什么?明明之前都是我陪你过去……”
“别哭啊!我陪你过去,陪你过去还不行吗?!”
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胡南卿非常的无语。
楚云雅、红芷、瑞秋月都是上过场的人,这四个人里自己没见过的只有秦凝雪,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自己的对手。
有这样的憨憨做自己对手,胡南卿的压力瞬间减小不知道多少。
快步从四个人身边溜走,很快胡南卿就来到比赛的房间。
抬起头打量周围,胡南卿对这里很陌生。上轮比赛还没有轮到她就提前结束,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边。
麻将桌周围的灯还没有打开,摄像机也都是处在待机状态,房间中除去自己外还有裁判和一个……看起来像是裁判的孩子?
不对,身高那么低、红发……这个人应该是天鸽棋牌馆的花咲葵吧?
因为身高和发色很特殊,所以胡南卿对她有印象。而且那个晃来晃去的呆毛也很有意思,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拔下来的欲望。
裁判在为自己做检查的时候,花咲葵转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的看着自己。
以花咲葵的身材,再加上那可爱的样子,就算花咲葵的眼神再怎么不屑,别人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压迫感。
反而有种小大人的感觉,看起来更加的可爱了。
当花咲葵转过身向牌桌走去的时候,胡南卿隐约间听到轻轻的哼声,这让她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不过是个小家伙,脾气倒还不小嘛。
暗下决心打算在牌桌上收拾她,不得不说花咲葵有点太过嚣张。
在花咲葵坐下后,胡南卿的检查也正好结束。
来到牌桌边掀起盖着的牌,确认花咲葵的位置后,胡南卿坐到花咲葵的对面。
花咲葵忽然弯下腰钻到桌子底下,只见椅子靠背不断上升,在上升到最高的地方后花咲葵从桌子下钻出来坐到椅子上。
用手比比自己和桌子的高度差,花咲葵叫过来一个裁判小声和她说道:
“椅子有点矮,有没有什么能垫高一点的东西?”
“这个……暂时没有,如果影响很大的话,你可以蹲在椅子上。”
裁判也有点尴尬,本来之前吴雪洁上场的时候,是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由于各种原因,所以比赛方暂时没有做出对这样事情的应对。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花咲葵俯下身子将鞋脱掉。
让裁判帮忙把椅子推到桌边,花咲葵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晃着脚。
在这期间陈白雅也来到麻将桌边坐下,她脸上布满非常郁闷的神色,右手支着脸颊不断发出叹气声。
本来很顺利的事情,结果却变得这么复杂。
“好啦,你快进去啊!诶呀,我们不是参赛选手,进不去的啊!”
“没关系啦!裁判不会说什么的啊,又不是让你们替我去打……”
吵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从桌边坐着的人来看,门口的人应该是月队的吧。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会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跪坐在椅子上,花咲葵很好奇的歪过头向外看去。只见裁判从门外拽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白色宽松的衣服,看起来比白金还要高点。
被裁判带进比赛场地后,秦凝雪就安静下来,她没有继续胡闹,只是用衣袖擦着眼泪。
有些无语的看着秦凝雪,明明比白金还要高、还要大,结果怎么上赛场就像是上刑场一样啊!
等到秦凝雪在桌边坐下后,三十二进十六的最后的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1102 统治①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日,现在各位选手都已经落座,让我们来看看团队赛最后的比赛吧。”
YS说着想要伸手调镜头,谁知道月见花抢先出手,一上来就将镜头对准花咲葵。
看到月见花因为兴奋而微微变红的脸颊,YS也不敢伸手去切换镜头。
“那么我们先来说说这位……小巧可爱花咲葵的选手,她作为天歌棋牌馆的ace(王牌)登场,想来肯定有非凡的实力。”
“考虑到前面四人,除去吴雪洁的表现外,花咲葵的表现想来也会有非常亮眼的地方。不然天鸽棋牌馆队的队长也不会让她压轴吧?”
“那么我们先将镜头锁定,看看这位ace能打出什么样的成绩吧。”
本来YS是想要伸手去切换镜头,可是月见花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实在太恐怖,YS根本不敢去切换。
其实之前在甜品店里的时候,YS和月见花谈及过花咲葵。
在那个时候YS就感觉,月见花真的是非常喜欢花咲葵,甚至关于花咲葵的话题月见花张嘴就来,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
谁知道现在到解说的时候,月见花会把镜头放在花咲葵身上完全不换。
让YS来说,月见花对花咲葵绝对是陷入痴迷的程度,就像是教徒对自己神明那般的信仰。
轻咳两声提醒月见花该切换镜头了,然而月见花根本就没有去理会YS,她在那里双眼放光的盯着屏幕里的花咲葵。
正在摸牌的花咲葵感觉到一阵恶寒,就好像在走夜路的时候,被hentai一直盯着的感觉。
这局的庄家是花咲葵的上家陈白雅,在知道庄家是上家的时候花咲葵有点惊讶,因为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早坐庄。
以现在自己和第四名的点差来看,只要自己坐庄场上的几个人都得死。
或许没有这么夸张,毕竟因为役牌不能叠加,自己如果没有宝牌加成的话,最多也就只能打出双倍役满。
不过双倍役满的打点也已经够用,算下来庄家双倍役满是九万六千点,直击第三或者第四名,她们就会被击飞比赛将会结束。
直接双倍役满打出去的话,能够快速结束游戏是没错,只是没有那种震撼感。
双倍役满又不是没有人打出过,就算自己这边打出来也只是运气很好而已。
花咲葵想要的是那种,让人感觉无法反抗,无论这么做都会逃脱不出自己的掌控——这样子的感觉,所以双倍役满打出来,根本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在思考如何料理自己的对手时,陈白雅已经开始弃牌。看着陈白雅弃掉的南,花咲葵伸出手将牌摸到面前。
5六六六万、三四五六七筒、五六索、东东发
自己的配牌是这个样子,说起来宝牌指示牌是……四索……
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牌,花咲葵发现自己的手牌潜力还挺大的。
断平三色一赤宝一宝牌,再算上立直的话,七番……能够有跳满的分数,运气好的话又里宝牌还会变成倍满。
可惜的是手上有三张字牌,也就是说自己要在两巡后才能听牌呢。
伸手将发打入牌河,先丢掉可能打乱摸牌顺序的发,这样子能保证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听牌。
这并不是什么技巧,只是保证让自己的牌能够被自己摸到而已。
没有人碰,轮到下家秦凝雪摸牌,秦凝雪打掉手里的北,对家胡南卿经过摸牌打掉的是一筒。
花咲葵也没有太去在意这些人的弃牌,在花咲葵的眼中,这些人不管如何弃牌都没有用,很快她们就会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咔哒’
陈白雅将西打在牌河,终于又轮到自己摸牌啦。
如果能够摸到七万的话最好,这样下巡再摸个七索,自己就能够直接三色同顺立直。不需要去担心别人打出四索,结果自己没有去和牌而造成振听。
看向摸到手的牌,上手的是七索。很好,虽然与自己的计划有些不同,但大体上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将东打在牌河,第二巡结束,再次轮到秦凝雪摸牌。
秦凝雪在摸完牌后,她忽然将自己左手边三张牌盖住,随后打出左数第四张牌。
有些看不懂秦凝雪是在做什么,反正每个人打麻将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习惯,而且秦凝雪所做的事情也没有违反规则。
秦凝雪选择的是跟打东,看来自己立直的时候,这个东将不会被人碰走呢。
与此同时胡南卿经过摸切打出八索,第二巡打出八索呢……看来她手中没有六索以上的牌,哪怕有个九索,胡南卿也不会将八索打出来。
‘咔哒’
花咲葵期待的第三声弃牌响起,陈白雅弃在牌河中的牌是一索。从陈白雅的弃牌来看,她估计是想要打断幺九吧,起码吃碰是不太可能出现了。
没有去看摸到的牌,因为通过指尖摩挲牌面的感觉就知道,自己摸到的这张牌是七万。
右手将东横着打在牌河,同时左手拇指将一根点棒从桌下弹出,随着点棒吸引住别人的视线时花咲葵很平静的说道:“立直。”
‘咔哒’
随着话音落下,点棒也落在牌桌上。
将点棒在牌桌上放好后,花咲葵身体偏向左侧,将腿从屁股底下挪出来侧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一副乖巧、优雅的样子。
现在自己的牌型是三面听,听的是二、五、八筒。
不管是摸到二筒还是五筒问题都不大,但不能够摸到八筒。如果摸到八筒的话,除非自己将八筒打掉,不然自摸和牌的话,自己的三色同顺就会没掉。
并且如果选择打掉八筒的话,自己就会振听,可以说八筒对花咲葵而言是最不好的牌。
为什么不用八筒和掉?
花咲葵现在要做的就是震撼人心,拿八筒和的话完全没有那种效果呀。
在想着震撼人心的事情时,花咲葵隔着白丝揉揉自己发麻的脚。比赛方也不整个高点的椅子,弄的自己现在非常难受。
很快陈白雅弃掉第四张牌,随后将视线转移到花咲葵这边。
直到自己弃牌的时候都没有人鸣牌,如果接下来花咲葵自摸的话,最亏的将会是自己。
毕竟庄家要承担自摸的一半点数,花咲葵自摸的话,自己接下来想要重新反超的话将会非常困难。
说到底能不能反超还不好说,想到这么麻烦的事情,陈白雅忽然就想这么输掉算了。
当然,不过是想想而已,真要干出这种事情,陈白雅都不会原谅自己。
‘咔~哒~’
非常有节奏感的声音响起,陈白雅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性,同时花咲葵也将自己的手牌推倒。
吃惊的看向花咲葵,只听花咲葵仿佛报菜名般说道:
“立直、一发、平和、断幺、三色同顺、一赤宝,一宝牌。”
在这里花咲葵停顿下来,她伸手掀开里宝牌指示牌,里宝牌指示牌是九万,自己手上没有一万,所以里宝牌是零。
有些遗憾的将宝牌指示牌、里宝牌指示牌放在手牌前方,花咲葵故意将语气伪装成意料之中般的语气:
“没有里宝牌,总计八番,八千、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