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 是辣个人!
“各位大家好,现在是七月三十一日。没有错,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在这最后的一天里,我们将见证决赛第二组比赛。”
YS摇着团扇,有点慵懒的说着。
月见花察觉到不对,YS这个家伙竟然会冷下来……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冷下来,是心理意义上的冷下来。
抚摸着怀里的兔子,月见花意外的看向YS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燃起来啊?”
“因为今天的比赛,感觉上没有什么意思嘛。”YS是这么说,但月见花却感觉会不同。
因为今天比赛的应该会是白金……哦,白金啊,那没事了。怪不得YS会燃不起来,就算是自己也燃不起来。
在见过昨天的那个非常激烈的拉扯战后,白金的这种不是自己赢就是对方赢的打法,在自己这些人眼中确实不算什么。
而且就算是电视机前的观众,她们估计也会没什么兴趣去看。
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比赛,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观众,估计也能够明白不少的东西。
现在继续见到白金这样没有任何营养的比赛,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会感觉到些许的无聊吧?
不过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自己暂时也没有丢掉这个工作的打算。揉着兔子,月见花接过工作人员的纸条:
“今天的比赛选手是白金、衣子怀、丁柳青以及……咦?公孙文平?奇怪啊,没想到她会这么早上场。”
“嗯?公孙文平上场?”
听到这个名字,本来燃不起来的YS立刻满血复活!
公孙文平,是目前被看好的个人赛选手之一。也就是说公孙文平实力,在所有参加个人赛的选手中,是属于名列前茅的存在。
现在上公孙文平,极东魔术昼寝队是在想什么?她们不把公孙文平留到后面,和海胧月、花咲葵对战,反而把公孙文平第二个上场?
极东魔术昼寝队在想什么?难道她们还有比公孙文平更厉害的人?
不可能啊,所有队伍的名单自己都看过,在自己的知道的人中,应该没有比公孙文平厉害的存在啊……
与此同时,月见花也小声嘀咕道:
“竟然不把公孙文平留到后面对付花咲葵,现在反而选择先上公孙文平,让这么厉害的人来对付白金……哦!原来如此……”
听到月见花的嘀咕声,YS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
很显然极东魔术昼寝队队长,她不认为公孙文平能打的过花咲葵。
或者说极东魔术昼寝队认为,不应该将最厉害的公孙文平浪费掉。
毕竟只是避铳不放铳的话,这谁都能够做到。尤其是在放弃和牌的情况下去避铳,不管是谁都不好去直击。
因此在这里将公孙文平安排出来,让她尽可能的获得最大的点数,让自己的队伍尽可能处于最大的优势,这样之后的比赛只要小心避铳就好。
这个战略很有用,是属于类似田忌赛马的那种战略。
只是因为比赛规则并非是三局两胜制,不然的话用这个方法,确实能够战胜天鸽棋牌馆队……吧?
毕竟天鸽棋牌馆队强的不止是花咲葵,像是海胧月、夏夜也都是很强的人。
哪怕不愿承认,但夏夜确实很强。起码在月见花的认知中,夏夜能够算得上是有点厉害的那批人。
就算是职业选手,如果大意的话也会被夏夜阴到。
可惜的是夏夜好像没有自己的打法,或者说打法太过于平庸。就好像所有面板都是满值,结果没有任何的技能,只能够靠平A的样子。
当然在目前的比赛中,夏夜只靠平A也够用。以后的话……夏夜的处境有些尴尬啊。
看着在自己对面的家伙,白金感觉她有点眼熟,歪着脑袋稍微思考片刻后,短路的大脑忽然连接起来。
右手轻轻敲着桌子,白金仿佛历经沧桑的说道:
“记忆渐渐苏醒……”
“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
不知道是谁接的话,坐在白金对面的家伙立刻大笑起来。
白金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感情,因为这句不合时宜的接话而被冲散,只见白金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丁柳青说道:
“你乱接什么!?什么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你是假粉吧?!明明是大地渐渐苏醒才对!”
“乱接?!我哪里有乱接,我要是乱接你能知道我在说什么!?”
丁柳青毫不犹豫的反问起来,这让白金有点无语。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自己一样不要脸的!
白金没有愣多久,很快她就恢复过来,只见白金拍着桌子:
“这是很多人都懂的梗吧?!就算你乱接,我们也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你够啦!我就乱接,怎么了?怎么了?咬我?来咬我?”
非常欠揍的做出鬼脸,丁柳青吐出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听到这两个活宝的对话,公孙文平和衣子怀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的裁判嘴唇也颤抖着,忍着自己心中的笑意。
“你……”
非常无奈的发出一个字,白金不得不承认,自己右手边的这个家伙确实很不要脸,深得自己真传。
在缓过来后,白金指着丁柳青说道:“你是狗吧?怎么这么赖皮。”
“我就是狗啦,我就是赖皮啦,怎么?怎么?怎么?怎么?”
双手非常自豪的叉起腰,丁柳青仰着头神情非常得意的笑着。
看到这个笑容,白金都想要给丁柳青一拳。只是白金忍住了,因为现在是法制社会,要动手就要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动手……
不爽的哼一声,白金双手环胸身体后倚,脑袋别到旁边闭上眼。
一副我不想和你继续说话的样子,老实说这个样子的白金,夏夜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在今天看到电视后,花咲葵才发现,原来真的有和白金同样不要脸的人啊……不,甚至说,这个家伙比白金还不要脸。
郁闷的情绪恢复的差不多,白金转过头看向自己对面的公孙文平。
虽然被丁柳青打断,但白金还是将公孙文平认出来。
个人赛被看好的选手之一,当初只是在电视上听说过。现在自己能够遇到,真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深吸口气,看样子,接下来要认真才行啊。
1134 白金,势不可挡①
“现在比赛开始,请庄家投掷骰子。”
开局坐庄的是公孙文平,因此在裁判说出这句话后,公孙文平伸出手按下骰子。
对于今天的比赛,公孙文平非常不在意,对家和上家都是傻子,自己下家又不会给自己造成多少影响。
因此在公孙文平的眼中,今天的比赛基本上是碾压吧。
或许碾压有点夸张,但是公孙文平真的不认为她们打的过自己。
这并不是从感觉上来说的事情,因为公孙文平也有看过她们的牌谱,在公孙文平的认知之中她们不可能是自己对手。
非常自信的整理着自己的手牌,公孙文平相信仅凭自己的力量,绝对可以将队伍的点数提升到第一。
至于和第二拉开多大的分差,这个公孙文平没有把握确定。最少也要有三万的点差吧,不然也对不起自己被这么看得起啊。
5六万、一5五六六八筒、三四八九索、白发
宝牌指示牌是二筒啊……手上的一筒或许能够与三筒组成顺子,并且有两张赤宝牌,就算打五门齐或十二落抬都会有很大的点数呢。
身体微微前倾,用右手手背撑着下巴,公孙文平将一筒用手指夹起。
稍微在手中摩挲片刻,终于公孙文平将一筒打出。
这局的情况不是很好说,以对家白金的牌谱来看,她基本上喜欢打三暗刻。如果三筒被白金拿走,那么自己在等三筒的样子岂不是很傻?
再加上自己也并不完全需要三筒,因为五五六六筒很明显可以拿来做一杯口。
如果为保留三筒而破坏牌型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开局是自己做庄家,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话,之后想要强行将排名提升,那就需要自己去做很大的牌了。
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其余三家已经将牌弃完。
没有去留意她们的弃牌,这只是开局而已,就算去仔细观察自己也分析不出什么。
甚至有可能因为错误的猜测,导致后面出乎预料的放铳。
微微低头看向摸到的牌,上手的牌是发,这个发……对自己来说算是比较好的牌,毕竟自己受伤两张赤宝牌,能有役牌发快速和牌的话也挺好。
庄家三十符三番的打点也不算低,而且自己说不定还能打出五门齐。这样手牌就会变成四番,是很有期待值的打法。
轻轻用手指敲敲桌面,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弃牌呢。
因为不能保证自己会拿到风牌,所以最好不要急着暴露自己五门齐的打算。
这样的话……果然还是普通的打九索吧?
伸手打掉九索,这时对家白金突然喝道:
“碰!”
‘啪’
‘哗啦’
三张九索被推到桌边,在这三张九索被打出后,白金将五筒打在牌河中。
五筒……!公孙文平稍微有点犹豫,这里碰五筒的话……之后五门齐很容易暴露啊!
可是如果不碰的话,自己很可能只有等四七筒了……
强忍住自己想要去碰的心情,公孙文平明白,现在不是去碰的时候。
‘咔哒’
弃牌的声音响起,丁柳青在牌河中打出南。风牌的数量开始减少,这对公孙文平来说算是坏事。
伸手开始摸牌,上手的是七筒。
幸好刚才没有碰,如果碰的话,自己这边就拿不到七筒了。有这张七筒上手,自己接下来会方便不少。
可惜她们已经开始弃字牌,如果自己再拿不到字牌的话,最后听牌也很难和牌啊。
有些头疼的想着这件事情,公孙文平将手中的八索打掉。
八索没有留的必要,自己手上还有三四索的搭子,就算留下单张八索也没有任何好处。
之后要弃牌的话……也只有筒牌可以弃,按照公孙文平的想法,最好先弃五筒或六筒,让别人认为自己在做染手最好。
在没有鸣牌之前,别人很难猜到自己在做五门齐。
八索没有人吃碰,现在场上出现的牌,基本上是幺九牌,字牌只有南。
按照白金的习惯,她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对对和。既然这样自己只需要打出场上出现的牌,自己就很难被对家直击。
就因为白金的打法如此,所以公孙文平才会轻视她的啊。
很快几巡摸牌结束,现在来到公孙文平的第五巡。
“碰。”
很平静的说出声,公孙文平推倒手上的发,她闭上左眼身体微侧将牌拿到手边。
将三张发推到桌角,公孙文平看向自己手中的牌。在碰完发后,如今的自己处于一向听的状态。
自己想要听牌的话,有两种方式。
首先是差张索牌,二索或者五索。因为赤五索已经在牌河中出现,所以自己已经没有可能拿到赤五索。
其次是风牌东,自己手上只有一张,牌河中也只出现一张。
剩下两张东大概率都在牌山中,也就是说自己有很大的机会。
那么选择哪种自己才能听牌……
伸手打掉五筒,下家衣子怀在沉默片刻后没有选择吃。目前自己队伍尚且处在第四,想要逆转的话最快是大牌,或者是自己多次连庄。
目前坐庄的是公孙文平,衣子怀也知道公孙文平很厉害,所以她并不打算和公孙文平硬刚。
况且自己的手牌……目前来看只有一气贯通的番型,副露的话打点会很低,如果自己是庄家的话说不定会选择去听牌。
从手中打掉三索,现在轮到白金摸牌。
只见白金将牌摸起,随后非常迅速的拍在桌角。
“杠。”
伸手拿起岭上牌,白金在稍作沉思后,将这张牌打在牌河中,随后掀开宝牌指示牌。
被弃掉的牌是七索,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是一索,场中已经有两张二索出现,也就是说对白金来讲是没有用的牌……吗?
衣子怀和公孙文平同时产生这样的想法,紧接着丁柳青忽然在这个时候选择立直。
看不懂,非常看不懂。
公孙文平和衣子怀人都看傻了,白金这个时候杠,很明显是快要听牌或已经听牌。
但丁柳青在这个时候选择立直,这就好像残血冲防御塔一样,看起来是极度白给的行为。
看傻归看啥,公孙文平还是将牌摸起。上手的是二索,听牌了,接下来只要弃掉八筒,自己就能够听牌了。
目前自己一副露,也就是说自己想要打五门齐的话,她们可能看不出来。
‘啪’
在公孙文平这么想着的时候,白金忽然将东打在牌河中。
露出非常意外的神色,公孙文平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出现……
“荣和,五门齐、役牌发、赤宝二,三十符四番,一万一千六百点。”
1135 白金,势不可挡②
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动起来,白金虽然考虑过自己会放铳,但没有想到还真的放铳了。
本来这张东被碰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结果自己对家公孙文平竟然单吊一张东。
这是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完全碰不到牌,看起来这些家伙也清楚该如何对付自己。
头疼,很头疼。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不过还好,就算被直击这么多的点数,自己暂时还是处于第一。但也就只是起个心理安慰,如果自己没有想办法的话,自己真的会被打的找不到北。
如今是公孙文平一本场,也就是说自己失去地利,暂时先稳妥起见不要那么刚比较好。
自己真的丢掉太多分的话,先不说夏夜会怎么样,反正萧虹云肯定会生气的吧。
疯狂的用左手郁闷的挠着头,右手则不断的拿牌、掀牌,理牌等之后再说。
终于在白金快把自己头皮挠破的时候,白金也把手牌拿齐。
数下牌堆的数量,白金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西,
对自己来说真得是出师不利啊,西是自己的自风,现在有张西被掀到宝牌指示牌里,自己想要凑齐自风的话很难啊……
看着那张自风西,公孙文平心中有点得意的意思。
因为别人的运气变差,自己的运气不变,这不就约等于自己的运气变好吗?
遇到这样的情况,公孙文平自然会感到欣慰啊。
一一三5八九万、一九筒、二三六索、西北中
从自己的手牌来看,自己又有可能做出五门齐啊。不过五门齐很明显有点难度,这里做染手比较好。
而且还有宝牌北,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凭借这个北,让自己的番数变成满贯。
混一色、宝牌两张、赤宝牌一张,正好五番满贯。
庄家满贯一万两千点,和上盘的差距不是很大。可是连续两盘高打点和牌的话,自己的气势会上涨到很高的地步。
轻舔嘴唇,公孙文平打出西。
这个西自己肯定不会留着,因为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用处嘛。
在公孙文平开头后,衣子怀开始摸牌。实际对上牌的和牌,衣子怀也是非常吃惊。
因为衣子怀也没有察觉到,公孙文平竟然会单吊东来听五门齐。这个听牌方式衣子怀真的没有用察觉到,看来这个家伙被看好不是没有原因。
很快第一巡的摸打结束,同样没有去在意第一巡的摸打。
这也算是公孙文平的习惯,第一巡从来不去观察牌河,也不去观察任何的选手。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公孙文平没有多少犹豫,她随手拿出手牌中的九筒打掉。
不管是要打什么牌型,牌手都要将自己隐藏起来。
就好像是在森林中狩猎的猎人,不管目标是什么,首先要隐藏好自己不让猎物受到惊慌逃走、或反扑过来咬伤自己。
因此哪怕打点再怎么低,只要能够打出来自己就是赚到。
哪怕赚得很少,那也比被反扑一口要赚得多,这样的思想注定让公孙文平与白金不合。
‘咔哒’
面对出现在牌河中的九筒,其余人都没有任何的意外。
因为上局公孙文平也是这么打的,结果却打出个三十符四番,接近满贯的牌型。
而且其余三个人中,衣子怀、白金都对公孙文平稍微有些了解。
白金对公孙文平不是很了解,因为她对公孙文平的认知,都是从夏夜那里得来。但衣子怀不同,她是自己去研究的牌谱,所以对公孙文平的打法很清楚。
这种成熟稳重的打法,老实说真的很难应对啊。
‘咔哒’
一索被衣子怀打在牌河,既然没有办法对付公孙文平,那就用公孙文平的打法来对付她。
老爹曾经说过,要用魔法对付魔法。很古早之前,有个叫朱熹的人也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付猎人当然是藏在暗中比较好,衣子怀是如此认为。
衣子怀的做法自然被公孙文平察觉,虽然察觉是察觉,但公孙文平不得不承认,衣子怀做的真的很好。
她是个天才,很厉害的人。
一瞬间公孙文平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比衣子怀强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啊。
‘咔哒’
‘咔哒’
……
接连的摸打结束,除去丁柳青、公诉文平外,所有人都没有鸣牌。
白金对公孙文平的打法自然也有所察觉,只是她没有像衣子怀那样做。
按照白金的想法,用敌人的方式打败敌人,这对自己而言简直像是侮辱。有那样的时间做那样的事情,不如用自己的方法来彻底击败她。
不过虽然是这个样子,但白金也相当于隐藏起来般没有鸣牌。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公孙文平嘴角微微扬起。你们以为我会隐藏自己,所以你们将自己隐藏起来,想要在我露出破绽后反击我?
想的真多啊,没有想到我会鸣牌三幅露吧?
既然没有办法用隐蔽的手段暗杀,那就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暗(无)杀(双)。
上手的是七万,只要将剩下两张字牌中的一张打出,自己就能够听牌。
现在自己手上的字牌是南和中,南的话牌河中已经出现三张,也就是说自己只能够选择中。
中的话牌河里还没有出现,这样很有可能是被白金那个家伙摸走,并且成为暗刻。
这并不是没有存在的可能,因为白金那个家伙的牌谱中,这样的牌型出现过很多次。就算怀疑,自己也只有选择打掉。
‘咔哒’
南落入牌河,这次的摸切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手中还剩下四张牌,桌角三幅露,这绝对是已经听牌的状态。不然在这个时候换牌,那就只有可能是放弃和牌。
那么公孙文平会听什么样的牌?单听万牌?或者是万牌搭子的两面听?也有可能是嵌听啊……
衣子怀摸着下巴,这些都有可能,既然都有可能那就选择最安全的打法。
伸手打掉三索,衣子怀便看向下家的白金。
白金看到这个情况也很头疼,因为她已经听牌,在这个时候公孙文平这样做……
很难受的拆掉六索,将六索打在牌河中。
当丁柳青弃牌结束后,公孙文平有些遗憾的叹口气。然而在摸到上手的牌后,公孙文平的心情忽然好转:
“自摸,混一色、赤宝一,三十符三番,每人两千点。”
1136 白金,势不可挡③
“公孙文平选手继自摸后,再次三十符三番直击丁柳青选手。”
……
“诶呀,白金选手放铳衣子怀选手。这是失误吗?还是说,这是用来打掉公孙文平选手庄家的策略?”
“不管是哪个,现在公孙文平选手掉庄,比赛进入东二局。”
……
“丁柳青选手二十符一番自摸,刚坐上的庄家,现在立刻就掉庄了。有点惨啊……”
“幸好打点不高,现在衣子怀选手也有可能和丁柳青选手争夺第三吧?”
“不好说,主要还是看白金选手的发挥,说不定白金选手会掉到第四呢。”
……
“诶呀,白金选手坐庄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放铳丁柳青选手”
“甚至还是满贯的打点,现在白金选手跌落第三,很快就会被衣子怀选手赶超的样子。”
……
“上午第一局半庄结束,目前第一名是公孙文平选手。与第二名的点差有两万三千两百点,第二名与第三名的点差有七千八百点。”
“不知道白金选手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仅仅是一个半庄,白金选手便令排名从第一跌至第三。如果振作不起来的话,接下来的比赛,白金选手将失去更多的点数啊。”
看着电视里两人一唱一和的解说,萧虹云焦急的在那里来回踱步。
夏夜倒是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她根本就不慌。
公孙文平这么厉害的选手提前上场,这对自己来说完全就是好事。公孙文平在个人赛中被看好,其实力自然极强。
现在公孙文平被提前派上场来,花咲葵之后的对手肯定不会多强。
以花咲葵的战斗力来说,没有公孙文平牵制的话,花咲葵能把对手全杀了。就算白金丢掉很多分,夏夜也完全不认为需要慌。
伸手拉住在自己面前来回晃悠的萧虹云,花咲葵很平静的说道:
“你把我转的人都晕了,不就是个比赛嘛,白金那个家伙肯定不行啦。”
“对手可是公孙文平啊,白金的点数说不定会被打到七万以下……这样明天的比赛……”
萧虹云有些担忧的看向夏夜,很显然她是担心夏夜会承受太大的压力。
这件事情夏夜倒是没有考虑过,明天的比赛的话……应该不会多么困难?毕竟剩下四支队伍里,能够让自己注意的人不多啊。
就算是撞到很强的人,她和自己顶多也就五五开。
像是一边倒的情况……夏夜认为不存在,现在还只是地区赛。如果在地区赛中都能够遇到碾压自己的存在,那也只能说是倒霉吧。
花咲葵不算,花咲葵就是BUG般的存在。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很稳啊。别说点数有七万,就是剩下的点数只有……”
说到这里夏夜戛然而止,不过夏夜还是很快的继续说道:“就算点数只有两万五千点,我也不会感到紧张。倒不如说,七万我还会感觉很多呢。”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平时比赛开局点数也就两万五千点。
比赛中就算剩下四万点,和平时相比也是很多的点数。只要不让自己被击飞,接下来的比赛就简单很多,毕竟最后登场的是花咲葵嘛。
伸手摸摸身边座椅的扶手,白金嘴角微微抽动。
就算最后登场的是花咲葵,自己队伍不会输掉,但自己丢掉那么多分真的很丢人啊。
哪怕对手是被看好的选手,白金都认为自己不应该丢掉那么多分。关键公孙文平还是自己对家,想要直击的话稍微有点难度。
伸手整理着自己的配牌,白金感觉有点失落。
本来白金认为,自己在地区赛基本上不会有对手。但是没想到,在最后决赛的时候,遇到公孙文平这个家伙。
并且因为公孙文平,白金的内心完全被点燃起来。
什么嘛,这不是有嘛,除去花咲葵外,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家伙!
没有错,白金完全没有陷入失落。失落?这和白金如此不匹配的感情,怎么可能出现在白金的心中?
抬起头看向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七万。
三五5八八八万、三五六九筒、五六索、南
三张八万在手上,加上赤五万,总共四张宝牌。接下来只要和牌,自己的打点就能够有满贯以上的成绩!
满贯……足够洗刷之前的耻辱吧?!
内心的情感在猛烈的燃烧,但白金完全没有将其表现出来。现在的白金反而非常内敛,内心就仿佛明镜般透彻。
对付公孙文平,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冷静。
如果不够冷静的话,接下来的比赛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就像是上局半庄那样。
伸手打掉自己手中的三万,自己要尽量表现的像是恼羞成怒,假装自己被上局半庄所影响变得不够冷静。
在仿佛愤怒的弃牌下,隐藏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白金甚至有点想要感谢公孙文平,要不是公孙文平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自己还真的难以向前迈进呢。
数巡后,一声响亮的弃牌声响起。
‘啪’
“立直。”
很狂躁的话语,听起来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样子。没有错,立直的是白金。
这次立直是要彻底欺骗公孙文平,让她认为自己真的是上头了,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情绪,想要争抢着和牌。
就算是用满贯的牌型去赌,白金也要彻底隐忍下来。
‘啪’
“立直。”
公孙文平戏谑的看着白金,在自己坐庄的时候立直,胆子真的够肥啊!
这次的追立直让白金明白,公孙文平被自己骗到,本来好好暗听就行。但公孙文平却强行追立直,完全就是想要给自己警告。
低头看向摸到的牌,并不是自己需要的牌。
非常迅猛的将牌打在牌河中,这张牌就算放铳,对白金来说也算是值得的弃牌。
就像是上局半庄放铳衣子怀那样,这次的立直、弃牌也充满意义。
既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存在意义。哪怕这个行为的意义很小,但积少成多也能形成洪荒水流。
“荣和,立直、一发、平和、赤宝一。四十符四番,满贯。”
1137 白金,势不可挡④
“荣和,立直、一发、平和、赤宝一。四十符四番,满贯。”
轻蔑的看着白金,公孙文平仿佛嘲讽般说出这些话。
这就是强出头的带价,在自己坐庄的时候立直,被自己满贯直击还是很轻的了。
非常满意的收下白金的点棒,并且还有白金的立直棒。一万三千点,这次的直击真的是很爽啊。
不过让公孙文平很意外的是,白金那个家伙的眼神竟然还那么炽热。
就好像是完全没有被自己直击一样,就好像是准备奋死拼搏的野兽一样,看着真的令自己感觉毛骨悚人。
很傲娇的哼一声,公孙文平不再去看白金。
就算眼神再怎么样,打不过自己就是打不过自己。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哪怕偶然能够直击、能够自摸,那也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等到自己去针对她,把她打成负分的时候,她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伸手按下掷骰子的按钮,听着骰子在转动的声音,公孙文平忍不住再次看向白金。
现在的白金低着头,身上的气息内敛,完全感觉不出她接下来有什么意图。
况且看氛围这个并不是公孙文平的强项,因此在白金这样做之后,公孙文平便不再去观察她。看不透就是看不透,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伸手从牌山中将牌拿起,公孙文平看向下家。
衣子怀神色从开始到现在都极为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感觉。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衣子怀是很厉害的家伙。
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衣子怀看向白金。
在衣子怀的认知中,白金不应该这样才对。
自己和白金曾经打过麻将,从白金的打法中,自己知道她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心态绝对不可能在这几盘麻将中被打崩,就算上盘立直被满贯直击,白金的心态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崩掉。
伸手整理自己的配牌,衣子怀认为白金可能是在策划什么。
虽然衣子怀不相信白金这家伙打麻将会带脑子,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白金说不定真的在用脑子。
下意识的摸摸鼻子,丁柳青感觉很烦。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很烦。就好像是下雨天,自己的头发会变卷,搞的自己非常烦躁。
不用想,让自己如此烦躁的原因,肯定是右手边坐着的公孙文平。
因为有上局半庄的表现,再加上这局半庄开局的表现,肯定是因为她太过强势,所以自己的内心之中才会烦躁不安。
伸手打掉九筒,丁柳青现在又感觉很不爽。
明明自己只要获得第一,自己就能够随便prprpr白夜渺。但是半路杀出来个公孙文平,自己想要成为第一非常困难。
啊……不过成为倒数第一很简单,可是倒数第一别说奖励,能够没有惩罚就不错啦!
脱掉鞋子蹲到椅子上,丁柳青鼓着脸颊非常不爽的看着公孙文平。
感受到丁柳青的视线,公孙文平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是个人蹲在那里,自己却感觉她非常像个狗呢?
用力拍拍自己脸颊,这种想法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集中注意力,现在还需要打牌。虽然很想笑出来,但是等下,马上就好,这局和完牌就可以笑出来了。
嘴角忍不住扭曲起来,公孙文平连忙干咳两声,手上迅速的将北弃在牌河。
察觉到公孙文平的异样,在将牌摸到手边后,衣子怀抬头看向公孙文平。
衣子怀非常想知道啊,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让公孙文平变得那么奇怪。
但是在看完后,衣子怀也忍不住想要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头上没有耳朵,屁股后面没有尾巴,衣子怀都会认为丁柳青是只犬娘。
在这个时候,衣子怀的眼角也瞟到旁边的白金。
白金依旧是低着头的样子,不能够看清楚白金的表情。
真的很奇怪,白金肯定是打算做什么,只是自己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自己对白金的研究还是太少,如果能够再多点研究的话,自己也许能够猜到白金的想法。
‘咔哒’
白金抬起头将牌丢到牌河中,时间很短,衣子怀仿佛看到白金眼中有火焰在燃烧。
丁柳青在白金弃完牌后,很快也从手牌中拿出一张打掉。被打掉的是三索,不知道丁柳青的想法是什么。
就这样,很快四巡过去。这四巡中所有人都没有吃碰,牌桌上非常的平静。
就是这样平静的对局,衣子怀却感觉非常压抑,压抑到自己想要吐的地步。
这个时候衣子怀莫名的想到杜梦瑶,就是那个在上场的时候,因为压力太大差点被抬走的那位。
只要是竞技游戏就会有压力啊,在自己也渴求着进入全国赛的时候,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
衣子怀现在算是明白杜梦瑶的感觉,怪不得当初她会差点被抬走。如果自己经常感受到这样的压力,自己也会被抬走的啊!
难受的将牌打在牌河中,这个时候白金忽然出声道:
“碰。”
碰?第七巡的时候碰,白金是打算做什么?
心中虽然疑惑,但衣子怀也放松下来。最怕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忽然放铳。现在有人鸣牌打破僵局,那种对未知的恐怖便消散掉。
在碰完六索后,白金缓缓的将牌按在牌河。
白金弃牌结束后,丁柳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头看向白金,并且脸上露出龇牙咧嘴的样子。
摸完牌将西打在牌河,现在轮到公孙文平摸牌。
将牌摸到手边,上手的是南,是场上没有出现过的牌。
没有出现过……但现在才是第八巡,就算自己打掉也没有太大的问题。顶多就是被碰走而已,自己喂牌就喂牌,难道还能满贯直击自己不成?
更何况自己现在听牌,完全没有必要为这张南去思考那么多。
‘啪’
“杠。”
白金很平静的说道,随着四张南出现在牌桌右下角。白金在摸起岭上牌后,她在犹豫片刻后将牌丢到牌河中。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文平却忽然将手牌推倒,在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后,公孙文平说道:
“荣和,断幺、一赤宝、一宝牌。二十符三番,三千九百点。”
1138 白金,势不可挡⑤
“诶呀,好可惜。算上这次,白金选手已经有五次做大牌,被断掉的情况了。”
脸上露出非常遗憾的表情,同时YS也感觉白金这个人有问题。
明明都已经做五次大牌被断,结果白金还是执迷不悟的想做大牌。虽然和一次大牌抵得上很多次小牌,但是做不出来的东西,怎么都比不上能做出来的啊。
在这么多次被打断的情况下,白金的点数已经下降到七万。
白金再继续这样打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月见花感觉很头疼,她就不懂了,为什么花咲葵会遇上这样的队友。
把白金换个人多好,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明白,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和公孙文平硬刚啊。结果白金不仅要硬刚,甚至她还要做大牌。
难以理解,真的难以理解。
月见花这边想不通,夏夜那边也想不通。
面对白金这样子打牌,夏夜她们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如今在场上的是白金这个家伙。夏夜她们能做的只有相信白金,反正白金总不可能让自己队伍不晋级吧?
有些沉默的看着电视中的白金,说不定她还真的没有在考虑晋级的事情……
头疼的把面前的麻将推入麻将机,白金有些出神的看着麻将桌。
虽说是要让公孙文平认为自己很菜,然后找机会趁机直击她夺回尊严……可是这么多巡下来,自己完全没有打算放水,结果这个公孙文平还得寸进尺。
现在自己只剩下六万九千六百点,完全跌破七万大关了……
七万还是蛮多的吧?以七万的点数交给夏夜,夏夜也能够没有问题的吧?
可是这样子的话,自己的面子就丢完啦!!!
咦……?说起来,现在好像自己是庄家?
抬起头发现别人都在看自己,白金非常意外加尴尬的挠挠头。说真话,白金这几盘被打的晕头转向,完全没有发现轮到自己坐庄……
慢着?!轮到自己坐庄,岂不是我白小金的机会又来了?!
等到骰子停下来,白金拿好牌,在掀开宝牌指示牌后,白金率先看向自己的手牌。
三四四七九万、一一四六七索、东白白白
这个配牌……很难,真的很难,太难了,白金甚至想要捂嘴哭出来。
比现在配牌还要好的情况又不是没有,结果没有打出来就被断掉了。
说起来算上刚才那局半庄,以及上几盘的情况,自己好像就没有和过几次牌啊……也不是完全没有和过,好像就只有……一次的三十符三番……
感觉到自己的丢人,白金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脸。
有生以来自己最丢人的一次,一次半庄还要多好几盘的局打完,自己竟然只和过一次三十符三番?!
这要换成别人,那还打不打了?
说起来,这局的宝牌是……抬起头看向面前不远处,只见牌山上被掀开的牌是北。
这样的话,自己手上的东是宝牌。东是宝牌的话,场风自风三宝牌就是满贯牌型,自己手上还有三张白,六番跳满……吗?
前提是能够有场风自风,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有跳满。
六番跳满一万八,算是扳回很大的局面吧。
轻咬下唇,白金开始思考丢什么牌。
现在手上可以丢的只有七、九万,但是自己这个牌型……目前看起来,还是打四索比较好。
因为在白金看来,索牌实在是太整。像是六七索的搭子、一一索的对子,有这两个在这里,这张四索就不容易发挥作用。
相对于七九万,打掉四索明显更有作用。
这是白金自己找的原因,之所以打掉四索,还是因为白金的直觉让她打掉。
理由只是欺骗自己而已,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能够打掉而已。
换个人、不管是谁,在这里基本上都会选择七万吧。
毕竟白金的牌型拿来打混一色非常简单呢,拿到五索的话就是四五六七的顺子,之后凭借吃牌来组牌的会很简单。
而且手中还有一索的对子,这样做牌的速度只会更快。
然而白金没有想到这些,她只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将四索打在牌河之中。
‘咔哒’
丁柳青很反常的打掉六筒,其余人也都很普通的打掉一万、九索,只有白金和丁柳青起手打掉四索这样的中张牌。
有些疑惑的摸着下巴,白金看向自己摸到手的牌。
上手的是七万……这个牌型,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七对子?不不不,起手三张白,绝对不是在暗示自己七对子。
那就是大七星?当然,这是开玩笑。手上这样的牌,想要组成大七星的话,这需要多久啊?
不过摸到七万,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好事。
沉吟片刻,白金选择打掉九万。就算不是暗示自己七对子,对对和、三暗刻也非常的香……不!不行,如果再这样打的话,自己之后肯定又是烧鸡结局!
可是白金在思考很久后,她仍旧认为自己的牌只能打对对和,不然的话就只能选择三暗刻。
难以理解的看着自己的手牌,白金感觉非常不对,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在白金郁闷的时候,别人已经摸打完,现在又轮到白金摸牌。看着上手的六筒,白金毫不犹豫的将其打掉。
自己完全没有筒牌,留下只是让自己更加头疼而已!
很快数巡过去,白金依旧没有听牌,现在她仍然处于听牌的边缘。
白金如今是一向听,只要再来张东或六索,白金就能够停牌。打掉自己手中三张白中的一张,自己就能够立直。
而且这次立直不会被任何人碰,不会被任何人直击。
除非,现在,有个人,忽然推倒手牌,然后大声的说……
“荣和,国士无双,三万六千点!”
“噗……啥?啥?啥?你说的是啥?!”
白金猛地拍桌站起,她难以置信的揉着眼睛,看着丁柳青面前的手牌。自己刚在心中立fg,结果这边就有人和牌?!
揉着眼睛看清楚丁柳青的牌型后,白金发现她做的还真是国士无双,这更让白金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役满?!自己还真点个役满?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这可是役满牌型啊?!怎么这么容易就打出来!?就算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内心疯狂的说着各种事情,实际上白金还是非常内疚。因为国士无双这个牌型很明显,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知道谁在做国士无双。
可是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结果竟然还真的在白打出去后,非常准确的点炮国士无双……
“我好想死啊!”
1139 白金,势不可挡⑥
不小心放铳国士无双很后悔,可是自己已经打出去,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抱着脑袋趴在桌上,白金倒不是怕回去后会怎么样,白金只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菜。
就算自己再怎么急,就算自己再怎么想着要赢,自己也不应该没有发现国士无双啊?!
明明是好不容易的坐庄的机会,结果就被自己这么简单的浪费掉……
‘砰!’
非常响亮的撞击声响起,只见白金眼中含着泪水、捂着鼻梁,一道血丝从鼻子中流出来。
裁判长在怔住片刻后,她立刻出声询问道:
“白金选手,你现在状况如何?需要换人来上场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撑得住?”
“让你担心了,我没有事情。请继续接下来的比赛吧……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张纸?唔……一张有点少,多给我几张吧。”
白金说着从裁判长手里接过纸巾,用力将鼻腔中的血擤出来后,白金扔掉被血浸透的纸巾,将剩下的纸塞到鼻孔里。
左手捏着鼻梁,白金发出沉闷的声音:
“比赛继续吧,我这边没有事情,不需要为我担心。”
“这家伙,好狠啊……”
看到这个情况,公孙文平忍不住嘀咕起来。
就连旁边的衣子怀都被吓到,虽然知道白金有点疯,但是没想到白金会忽然自残啊……
不过既然白金说没有事情,那么比赛还是要正常进行。丁柳青伸手按下转动骰子的按钮,在拿好牌后由衣子怀掀开宝牌指示牌。
脑袋因为撞击还有点晕乎乎的,但并不影响白金的正常思考。
三七九万、七筒、一四5七九索、南南发中
这个牌型差的离谱啊,可是如此与自己风格不同的牌型,对现在的白金来说正是最需要的。
而且这盘宝牌指示牌是四索,自己手上正好有张宝牌……甚至还是和赤宝牌重合的宝牌,看来命运开始向自己这边倾斜了。
‘咔哒’
丁柳青打掉的是八索,但是没有关西,白金认为自己现在闭上眼都能吊打她们。
这是什么感觉?这不是膨胀的感觉,这是大号上线代打的感觉!
三筒、北依次落入牌河,现在轮到白金摸牌。
上手的是三筒,但是没有关西。这里先打掉中,稳一手,看看之后上牌的情况。
现在按照白金的想法,既然对对和、三暗刻之类的都做不了,那么自己这边最好的选择是三四五的三色同顺。
看向气势有点变化的白金,衣子怀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金难道……是撞坏脑子了?
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白金的做法总有她的理由,自己暂时静观其变?
看向自己手牌里的中,在摸起牌后,衣子怀毫不犹豫的将中打掉。
第二张中落入牌河,现在又轮到白金摸牌。
看到衣子怀弃掉的中,白金觉得自己真的是大号代打。如果是平时的自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弃牌方法。
看向拿到手的牌,自己摸到的是五万。
正好与手上的三万组成三五万的嵌听,这么说来真的能做成三色同顺?
打掉手上的发,白金抽掉鼻子里的纸巾,用力的吸一下气后,白金轻轻揉捏着自己的鼻子。
现在感觉良好,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并且头脑也变得非常清醒,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之后的比赛不在话下。
‘咔哒’
‘咔哒’
‘咔哒’
一筒、一万、一万,看来她们不打算做国士无双了?本来自己还想好好报复她们,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正经起来。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四万,状态真的是绝佳啊。
毫不犹豫的扔掉一索,既然你们开始隐藏意图,那自己这边自然也要这么做。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金就不相信,这群家伙能猜到自己在做什么。
很快数巡过去,白金已经凑齐最重要的几张牌,三四五的万、筒、索。现在白金是一向听,她需要南或者七筒。
本来用南做雀头,等七九索的嵌听就好。
然而白金非不,她就是要搞事情!而且这个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放铳役满牌型的屈辱,就要在这个回合洗刷掉!
“私のターン!ドロー!(我的回合!抽卡!)”
满是激情的喊出这句话,白金斜眼看向自己摸到的牌,上手的是南……嘴角狂妄的扬起,白金明白,自己的时代要来了!
‘啪!’
七索被打在牌河中,正当别人猜测白金是否听牌的时候,白金却很平静的说道:
“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听牌了。而且是单吊听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让裁判来确认……说起来我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按照规则来讲裁判也确实需要过来确认呢。”
很平静的话语,在所有人听起来都像是挑衅。
白金这个家伙,竟然不立直就宣布自己听牌!而且还把自己的牌型说出来,这是真的怕自己放铳吗?!
然而当几位裁判检查过后,裁判长却很郑重的宣布道:
“白金选手所说没有错,她确实已经单吊听牌。因此白金选手没有违反规则,现在比赛继续。”
“卧槽?!”
公诉文平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白金这个家伙真的会搞事情啊?
竟然不立直宣布听牌,这家伙在想什么?!不过单吊听牌的话,这样自己也方便避铳,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吧。
但白金竟然这么嚣张,自己想想还真的是有点气啊。
伸手打掉八筒,八筒在牌河中已经出现三次,因此白金绝对没有可能在听,而且丢掉八筒并不影响自己听牌。
很快白金开始摸牌,这次白金是摸打,她丢出的是七索。
在公孙文平考虑白金听牌的时候,丁柳青经过摸打丢掉的是南。
看到这张南的刹那,公孙文平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觉醒了,非常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杠。”
很平静的声音,又是白金的声音!
在暗听的时候杠南,白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轻轻将摸到的岭上牌放在手边,白金抬起头看向丁柳青说道:
“役满直击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岭上开花、三色同顺、一宝牌、一赤宝,四十符四番,满贯。”
随手打个响指,白金的视线转向公孙文平:“这便是第三炸弹,败者食尘。”
1140 白金,势不可挡⑦
上午第二场比赛东四局,在白金的满贯直击下结束。
满贯直击,听起来点数非常高,但是完全没有白金之前放铳的点数高啊!
放铳役满牌型三万两千的点数,一个满贯直击哪里能够打回来?只能说是稍微止损而已,想要将这么大的点数吃回来,那需要多次大牌和牌才行。
或者白金也可以像丁柳青那样,直接做出来个役满牌型,一下子就把之前丢的分数全部打回来。
正当白金在考虑情况的时候,对家公孙文平按下掷骰子的按钮。
说起来南一局的话,坐庄的是公孙文平啊……这里自己稍微暂避锋芒,等之后她炸庄的时候自己再……
想到这件事情没有多久,白金立刻将这个想法切断。
暂避锋芒?不行,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能够让自己暂避锋芒——有非常大点差的花咲葵除外。
公孙文平还属于可以战胜的范畴,像是拥有非常大点差的花咲葵,她就是属于不可能战胜的范畴。
虽然说花咲葵是自己的队友,但是那个五倍役满也令白金感觉害怕啊。
五倍役满既然能被花咲葵打出来,能够出现在这个赛场上一次,那就代表以后能出现第二次。
下意识的伸手摸摸鼻子,白金看向自己手上的配牌。
二五六九万、六八筒、二二三三四索、南白
可以打的牌,这个牌型可以拿来用。能够做出来断幺、平和、一杯口,加上立直的话又是满贯牌型。
甚至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做三色同顺……?
打断这个念头,不可能出三色同顺,因为手上的牌跟三色同顺完全不搭。
另外这局宝牌指示牌是南,现在场上有两张南,自己可以留南用来做立直牌。
这样的话可以先打掉白,留下白的话会大幅度降低打点。以自己配牌的牌型,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留下白做役牌。
‘咔哒’
随着公孙文平将一筒打入牌河,衣子怀开始摸牌。
说起来公孙文平这个家伙,虽然在很多方面和夏夜很像,但是她的打法更加多变。
有时候公孙文平还会刻意诱导自己去猜别的牌型,如果真的让白金来进行对比的话,白金认为公孙文平确实比夏夜要强上些许。
或许,公孙文平的方向,就是以后夏夜要发展的方向。
‘啪’
非常响亮的弃牌声出现,白金转过头向左看去。
被衣子怀弃在牌河的是九万,现在轮到自己摸牌了。
低头看向摸到的牌,上手的是中。没有犹豫的将中打掉,很快便轮到丁柳青摸牌。
场上没有人碰这张牌,看来中是散开的啊,说不定有的中还在牌山里。
当然白金并不后悔,就算是役牌白、役牌中都到手上,自己的牌型依旧不高。断幺平和一杯口对自己来讲,还是番数非常高的牌型。
在丁柳青思考片刻后,她打在牌河里的是一万。
开局别人都是很正常的弃牌,看来并没有人想搞事情。毕竟公孙文平的实力大家都见识过,在她坐庄的回合搞事情确实太危险。
再次经过摸牌,公孙文平这次直接摸打丢出九筒。
衣子怀则扔出九索,白金拿到四索,打掉的是手上剩下的白。
现在白金两向听,上手二万、七筒白金就能够立直。虽然手上没有宝牌、赤宝牌,但是立直的十符、平和的两符,白金就能够打出四十符四番的点数。
满贯直击的打点虽然比不上役满直击,但是次数只要足够多,不管是什么牌型的打点都能累积到非常高的地步。
‘咔哒’
丁柳青跟打白金弃掉的白,而且这次的弃牌还是她的摸打。
看起来自己的选择都没有出错的样子,希望之后也能够快速听牌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金连续经过三巡。
在第五巡的时候,白金拿到七筒,进入一向听的状态。
现在白金需要的是二万,只要能够拿到二万打南立直,自己的手牌就会是满贯。
如果拿到四七万立直,自己的手牌将会变成三番,能不能打出满贯还要看有没有里宝牌。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拿到二万立直,将机会全部赌到里宝牌上就离谱。
在白金打出九万后,丁柳青打出五筒。这次丁柳青是摸打,也就是说她手上并不缺筒牌。
或者手上已经出现二三、七八这样的搭子,五筒已经成为无关痛痒的牌。
接下来重要是公孙文平弃牌,被扔掉的是东。前四巡公孙文平丢掉都是幺九牌或字牌,因此这次出现的东完全不出预料。
这样看来公孙文平确实要打断幺九,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
像是听一万、九万这样的事情公孙文平也能做出来,因为她没有打出过一万或九万。
衣子怀丢掉的也是东,而且是摸切丢牌。看来衣子怀想要难受公孙文平啊,不然的话衣子怀完全没有必要将东留在手里。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三万。
稍作犹豫,白金伸手打掉南。
虽然二万、三万都有被吃掉、被碰走的可能,但现在白金需要的是数牌的对子,并且还是非幺九牌的数牌。
继续留着南,单等一张二万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之后丢掉二万或三万有危险,白金也会选择去这样做——这就是命运的选择啊。
‘咔哒’
六万出现在牌河中,这次丁柳青是摸切,说不定她也已经听牌?
当白金出现这样的思考时,公孙文平却忽然说道:
“立直。”
听到这句话白金就明白,公孙文平这家伙被自己惹到了。按照公孙文平的习惯,她现在必然不可能立直。
既然在这里忽然改变习惯,那就只有可能是因为被自己惹到。
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吗?真是情感脆弱的家伙呢。
想着这些事情,白金忽视掉衣子怀的弃牌,并且开始伸手拿牌。
上手的……从感觉来看,是二万。
没有任何犹豫,白金打掉三万,并且将立直棒拍在桌上。
“立直。”
毫不留情的追立直,不知道白金这样做的意义。但是白金既然敢做,那就说明她是真的勇。明明才被吊打过没有多久,就算是打出个满贯直击也不能这么莽啊!
然而在一巡之后,白金将牌拿起之时,她很平静的将牌拍在手边: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平和、一杯口。”
掀开里宝牌指示牌,白金眼角扫过后,她继续说道:“没有里宝牌,六番跳满。”
1141 白金,势不可挡⑧
“跳满自摸!白金终于打出大牌,并且还是跳满自摸这样的大牌!”
YS有些情绪激动的说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很多东西,比如不屈于命运的抗争……之类的鸡汤文都能写出来几十万字。
月见花就没有那么激动,因为这算是白金的……非正常水平?以前和白金接触的时候,白金从来没有这么打过。
在自己的记忆中,白金向来都是暗刻、碰、杠,像是平和完全没有记忆……
现在这个白金忽然打出这样的牌,在月见花来看,这完全属于灵异事件。
或许这么说有点夸张,但对月见花来说,这样的比喻真完全不夸张。
甚至不说月见花在惊讶,就是萧虹云和花咲葵都难以接受。就算白金和平时一样,一直在莽着大牌,但是现在的白金明显开始变得细腻起来。
这是萧虹云和花咲葵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况。
沉默着看向白金的手牌,公孙文平感觉很郁闷。
没想到在自己立直后,白金这个家伙会毫不犹豫的追立直。甚至还是打出生牌三万来追立直,如果白金打出的是四万或一万,那自己就能够直击她啊!
可是白金这个家伙打出的竟然是三万……
头疼,很头疼,真的很头疼。
当然追立直还不是最头疼的事情,最头疼的事情是白金这家伙还能自摸、甚至还是一发。
这让公孙文平明白,白金这个家伙真的有点问题。好像从岭上开花满贯包牌丁柳青后,白金这家伙就像是开挂一样。
从公孙文平那里接过点棒,白金察觉到公孙文平的郁闷,只见白金故作深沉的说道:
“命运就像是滚石,不断的在后面追赶你,哪怕你改变道路最后也会被滚石追上。而我在滚石上看到的,是你惨败的模样啊。”
“嗯?你在说什么东西,你能不能讲人话?”
公孙文平很无语的看着白金,这家伙怎么老是胡言乱语,总是在说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没有为公孙文平解答什么,白金抬起头看向衣子怀。
衣子怀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东西,在白金收下点棒后,衣子怀便转动引导命运的骰子。
骰子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只要上面的数字多一或是少一,那么这局的情况就会完全不同。甚至弃牌时的决定、要不要碰的决定都会影响结局的走向。
现在白金就感觉自己是主角,是超越世界之人,所谓的运气完全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简而言之,用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说,白金现在膨胀了……
四九九万、二三四五七筒、二四六七九索
宝牌指示牌是一万,根据自己的配牌来看,二万自己好像完全……能用到,这盘牌型是什么啊?这盘牌型,这盘牌型是立三平一宝牌。
从结果上来说,这又是满贯的牌型。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样,出意外的话自己又会放铳……
白金认为自己完全不需要去考虑放铳的事情,反正之后是夏夜上场,有夏夜在的话绝对不会出问题。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三万。
没有问题,发牌姬,我明白你的意思!届到了,届到了!
伸手拍掉九索,现在轮到丁柳青摸牌。虽然有点不信邪,但丁柳青认为,白金这个家伙不可能连续三盘高番和牌。
因此在拿好配牌,看到手上白发中的对子后,丁柳青明白老天是想让自己成为第一!
白发中的对子,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的是役满牌型,大三元!
美滋滋的想着比赛结束后,prprpr白夜渺的事情,丁柳青伸手打掉六万。
这是自己手里比较单的牌,其余牌都很整,自己现在等得就是白发中。
公孙文平在摸完牌后打出北,实际上公孙文平也很不爽。以自己的实力,结果连续让白金两局满贯以上和牌。
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丢人至极的事情。
可是丢人归丢人,该怎么打牌还是怎么打牌,自己总不能气急败坏乱打一通吧?
‘咔哒’
衣子怀弃掉白,丁柳青毫不犹豫的喊出碰,将衣子怀的白拿走。
紧接着公孙文平打出发,丁柳青再次喊触碰,并且拿走公孙文平打出的发。
这两声碰让公孙文平和衣子怀嘴角微微抽动起来,碰走白发,这代表什么?最差小三元,一个不留神就是大三元的节奏。
将摸到的中留在手上,公孙文平从手牌中打出一万。
衣子怀在摸玩牌后,打出的则是北。衣子怀是想要试探试探,说不定丁柳青要打的是字一色呢?
终于经过这波曲折轮到白金摸牌,上手的是三索,非常顺利,就算被碰牌之后白金依旧能够拿到自己需要的牌。
伸手打掉七筒,现在白金一向听。需要的是二万、五索或者八索。
最好是来二万,这样能够稳定许多。
看向自己摸到的牌,丁柳青非常沮丧的将其打掉。上手的是九筒,如果能够上手中的话,自己就能够听牌。
大三元听牌,如果自己能够和出来的话,自己今天就是打出两次役满!
一天内打出两次役满,这是什么概念?这绝对是属于被眷顾的人,只有被神眷顾的人才能打出来!
看着非常兴奋的丁柳青,公孙文平在摸完牌后伸手打掉东。
东在公孙文平手中完全没有用,因此公孙文平也就没有留的打算。
在衣子怀弃掉一索后,白金在将牌摸起时,心跳莫名的加快。
没有错,这个感觉,是听牌的感觉!
实际上只是错觉而已,只是白金认为自己会听牌,因此产生的错觉而已。
但真的将牌放到面前时,白金明白,自己真的听牌了!
伸手打掉五筒,白金很平静的看着牌河说道:
“立直。”
点棒被拍到桌上,所有人都难受的看着白金。
这怎么回事?怎么连续好几局,白金都没有任何征兆的立直?这还让自己怎么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她又是满贯和牌吧?!
丁柳青小心翼翼的伸手打掉八万,现在轮到公孙文平摸牌。公孙文平是想都不想,直接从手牌中打掉五筒。
衣子怀也完全不去考虑和牌的事情,白金立直的话,自己这边只需要避铳就好。
总之自己的任务就是不要丢掉太多的分,在避铳的同时看情况获得点数。
伸手将牌拿起猛然甩到自己手牌边,白金嘴角微微扬起,她看着公孙文平道:
“立直、一发、自摸、三色同顺、平和、一宝牌。七番跳满,从现在起,我将势不可挡。”
1142 白金,势不可挡⑨
在连续打出三次大牌后,轮到白金坐庄的时间。
本来按照白金之前的表现来说,在她坐庄的时候应该会很厉害才对。
可是实际上白金并没有变得很厉害,两次小牌自摸后,白金就被衣子怀打掉庄家。
最后丁柳青坐庄时,白金以满贯直击的和牌,将上午的比赛结束掉。
看起来很慵懒的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白金翘起腿拍一下萧虹云的腰:
“去帮我搞瓶快乐水来,今天上午的比赛发挥不是很好啊。”
“你也知道自己发挥不好?发挥不好你躺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躺着不动下午的比赛你就能变强?”
花咲葵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一副不把白金吃掉不罢休的样子。
白金撇撇嘴,她翻个身不去和花咲葵说话。从各个方面来说,白金做的都不够好,因此她也有考虑过下午该怎么办。
结果就是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
自己和公孙文平相比,各项属性都比不过。如果不是之后大号代打,自己现在手里的点数估计要被削去半数吧。
不过就算这样,自己还不是把点数拉回到八万啦?
问题并不是很严重,有十万的点数来做基础,夏夜肯定能够获得很高的成绩。
总之自己的任务就是不要被击飞,尽可能的获得多的点数就好。最后真正结束比赛的、能够为比赛敲下定锤的,只有最后出场的人。
“没有关系,白金也已经尽力了。”夏夜来到花咲葵身边,轻轻揽住花咲葵的肩膀,“让她好好休息吧。”
“就是就是,我也是人,我也需要休息!”
白金立刻顺势抗议起来,然而后面的话刚到嘴边,白金被萧虹云的视线恐吓,在那里张着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坐在沙发上,看着推门而入的衣子怀,烟寻风打着哈哈说道:
“你吃完饭好好休息,下午的比赛不要出现失误哦。”
衣子怀完全将烟寻风无视掉,伴随着烟寻风吵嚷的声音,衣子怀走向桌边打开上面的外卖。
坐在旁边的墨晏殊向后靠,将椅子前腿离地,反手从后面的桌子上拿过来筷子递给衣子怀。
顺手将筷子拿过来,衣子怀无视掉身后烟寻风的叫嚷,她抽出椅子坐下后便开始吃起午饭。
今天的午饭不是牛肉蛋炒饭……看来她们也吃腻了,就算是她们,整天吃牛肉蛋炒饭也会遭不住啊。
“说起来今天是扬州蛋炒饭啊,这杯饮料也是买的吗?”
“不是,这杯饮料是送的啦。毕竟一直在她们那家店买,算是脑顾客了。”
胡南卿为衣子怀解答起来,从衣子怀对烟寻风的态度来看,衣子怀是真的不想要理烟寻风。
具体原因不明,如果说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只有昨天的争吵而已,因为昨天的争吵,所以衣子怀对烟寻风的态度就便的不好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她们分手啦?”
林芸茗在胡南卿旁边小声嘀咕起来,这句话让胡南卿有点无语。不过还真的有可能是林芸茗说的那样子,结合以前的各种情况来看的话……
墨晏殊趴在桌上,双手叠起来垫住下巴,双眼满是幽怨的看着衣子怀。
被墨晏殊的视线盯着,衣子怀感觉很难受,手里的炒饭顿时变得不香了。
默默的将炒饭放在桌上,衣子怀在仔细考虑过后,她看向墨晏殊问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像某个演员,所以想要我的签名?”
“没有什么事情啦,就是感觉……嗯,你好像在疏远我们。”
墨晏殊将这个话题提出来,后续的东西墨晏殊没有说,看起来是想要让衣子怀来接话。
左手食指轻敲桌面,右手闷声扒口炒饭。不管墨晏殊在想什么东西,反正衣子怀是知道炒饭很香。
视线看向安静下来的烟寻风,衣子怀很不愉快的说道:
“我跟烟寻风没什么好说的,能够晋级全国赛那万事大吉。进不了全国赛,那就各奔东西。”
“呸!随便你!说的好像我很稀罕你,有本事你比赛完就走,就算晋级你也别留在这里!”
烟寻风非常生气的说着,完全不打算给衣子怀留面子。
衣子怀倒是很无所谓,她打着哈哈,用平静的口气说道:“行,走就走呗。到时候你要是找不到别的队员,你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回来。”
“谁会啊?!真以为自己是个宝贝?”
烟寻风随便的哼一声,她非常不爽的别过头去。
看向躲着自己的白夜渺,丁柳青非常沮丧的坐到桌子旁边,拿起勺子不知滋味的扒着送来的外卖。
如果上午的比赛就能确立第一,那么白夜渺也不会躲着自己吧?
不过现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下午还有比赛,只要道路还没有走到尽头,自己就要不断的前进下去!
说是这么说,然而嘴中吃的饭味同嚼蜡,自己根本无法释怀这件事啊!
下午努力回来?努力个锤子啊,公孙文平那么厉害,自己怎么打的过她。而且还有个憨憨在妨碍自己,如果不是白金的话,自己现在就已经稳坐第二名的位子啦!
完全无意识的吃着东西,丁柳青没有发现时妆舞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轻轻摸着丁柳青的脑袋,时妆舞话语中充斥赞赏的意味说道:
“竟然能够和公孙文平做对手,小狗狗你实力不错嘛!”
“谁是小狗狗?!你才是小狗狗!”
生气的反驳之后,丁柳青又沮丧起来。公孙文平快要成为丁柳青心魔了,如果不是公孙文平这家伙忽然上场,自己绝对能够成为第一!
毫无疑问,不需质疑。
时小芯蹦蹦跳跳的来到丁柳青身边,她小心的抚摸着丁柳青的背说道:
“没有关系啦小狗狗,就算是第三也没有关系。后面还有我们在呢,只要有我们,晋级世界赛就不成问题!”
“是是是,可是我……”
丁柳青话到嘴边,在想起白夜渺还在那边后,她练满将话带饭全部咽入腹中。
这件事如果让白夜渺知道,丁柳青完全不敢去考虑后果。
1143 白金,势不可挡⑩
“所以说上午的比赛完全没有压力,白金那个家伙能高番和牌,完全就是运气好而已……”
公孙文平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的跟队长说着上午的事情。
极东魔术昼寝队队长沙莲安心的点着头,既然公孙文平这么说那就是真的没有压力。
然而为什么在吃完饭后还要好好休息,直到比赛快要开始前才醒过来呢?这个自己有问过,但公孙文平却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反正公孙文平休息是好事,自己还巴不得她好好休息呢。
有公孙文平上午的表现,下午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有你在真是让我们轻松不少,如果不能占据高分位置的话,接下来面对真神的比赛就会难打很多呢。”
坐在沙莲旁边的秋灵溪满是庆幸的说着,真神就是花咲葵目前的绰号。
那个镇压全场的五倍役满真的太过惊艳,全球首个、只在理论中出现的五倍役满,竟然被花咲葵这个家伙打出来……
有这样的运气在,就算花咲葵以后打的很差,但是凭借这个五倍役满,花咲葵就已经足够被称为真神了。
站起身稍微整理衣服,公孙文平看向远处坐在轮椅上,视线柔和的看着自己三人的叶花吟。
嘴角扬起,公孙文平非常自信的说道:
“我今天下午就打个十八万回来吧,明天的比赛花吟要小心,天鸽棋牌馆队长还是很厉害的。”
“害,今天欺负完人家的队员,明天就要我小心。不过我会小心啦,文平下午加油鸭~”
叶花吟半开玩笑的说着,看起来她和公孙文平非常熟悉的样子。
没有继续和自己的队友说话,公孙文平向休息室外走去。
“歪歪歪!我呢?我呢?!”
感觉到自己被无视,马秋雪连忙跑到公孙文平面前,指着自己连连发问起来。
脸上带着坏笑的看向马秋雪,公孙文平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你就好好休息呗,反正你的比赛打完啦,难道你还想着替我上场吗?”
“不是……你就不想听我给你加油?”
马秋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文平,好像公孙文平在做什么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低着头看起来仿佛沉思的样子,公孙文平打个响指说道:“你说、你说,我在听着呢。”
“缓缓打出一个?。”马秋雪在说完后,她视线扫向墙上的时钟,“算啦,时间不多了。下午加油啊,不要阴沟里翻船。”
“我可是秋名山车神,不会翻车,你就放心吧。那我可走啦~”
在确定别人没有话要说后,公孙文平推开休息室的门。下午场的比赛,将会是非常令人期待的事情呢。
哼着歌向比赛场走去,靠近走廊的窗户,看向外面被太阳炙烤的世界,公孙文平有些心累的叹口气。
什么时候天才能凉快下来啊?这么热的天,自己都只能穿些比较凉爽的衣服,有些人真的很讨厌呢。
话说夏天的话,在动画里就会想到海滩。等比赛结束后,自己和队长她们去海边玩玩吧?
花吟可能有点不太方便,但是自己背着她的话就好了。
满脑子想着与比赛不搭边的事情,公孙文平来到比赛桌边坐下。现在只有衣子怀在这里,自己坐在她的右手边。
是这个家伙的下家,看来今天的比赛自己会不舒服啊。
再加上白金的忽然雄起,自己想要打下十八万的点数回去,看起来有不小的难度。
有些头疼的考虑其接下来的事情,公孙文平的脑袋不知不觉间向左微歪。
很快公孙文平不再去想这些麻烦事情,以现在自己十四万的点数来说,就算没有达到十八万也够后面用的吧?
可是晋级全国赛的仅有一支队伍……自己这边想要晋级的话,十四万确实有点危险。
毕竟花咲葵实在太厉害,全球所有参加比赛的选手中,唯一被大家冠以真神称号的家伙。
就算自己没有跟花咲葵交过手,但是从赛事录像来看,自己想要和花咲葵作对手也确实太难。
或许自己的感觉有错误,毕竟能够强一天不代表每天都很强,说不定那天只是花咲葵运气太好呢?
总之自己尽可能拉大点差吧,最好把点数打到三十九万,让比赛在明天结束就好。
嗯……只是想想而已,说起来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自己还是想点比较切合实际的才好,不然满脑子乱想东西的话,接下来的比赛节奏会乱掉。
‘卡啦’
对面的椅子被拽出去,滑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
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在那里的是丁柳青。对面是丁柳青的话……这么说自己的下家是白金?这下真的很麻烦。
上家是衣子怀,下家是白金,自己想要轻松点打都不行啊……
自己运气好差啊,如果能够掀到自己想要的位置,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事情啊。
想着这些东西,公孙文平看向对家。只见丁柳青脸上很憔悴,完全就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咦?对家这个状态,自己说不定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虽然说直击对家很难,但是经过自己的研究,以及上午对局的情况来看,自己说不定能够把对家打的服服帖帖的。
话说还有一分钟比赛就要开始了,自己下家……白金到底还来不来?
有些烦躁的想着这些事情,实际上这也是公孙文平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
如果公孙文平对自己实力很自信的话,公孙文平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东西,她只需要去考虑如何击败对手就好。
既然公孙文平在想这些东西,说明她在逃避如何与白金、衣子怀对垒,说明她不想要与白金、衣子怀交手。
甚至想要挑软柿子捏,这已经表明,公孙文平认可衣子怀和白金,她不想要和这两个麻烦的家伙做对手。
当然,公孙文平并不这么认为,她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在公孙文平乱想着各种事情的时候,白金终于喘着气跑到比赛场地来。
扶着门框,白金看向裁判,她忽然仰起头笑道:
“白金选手,前来报道!话说,我没有来晚吧?”
1148 白金归队
“诶呀,今天的比赛真是吓死我了。”
回到休息室的白金立刻就开始假装诉苦,实则暗中吹自己一波。
“看到上来个公孙文平,我还以为今天我要被屠杀。没想到下午我还能杀回来,果然我的实力还不算很弱嘛。”
“一般般而已,你不会真认为自己很强吧?拜托,你非常贫弱ゥ(贫弱)诶。”
毫不留情的话语响起,白金想要还击的时候,花咲葵话锋突转:“不过考虑到你今天的对手,所以从某些1方面来说,你做的还算是不错。勉强比以前进步一丢丢吧。”
“勉强?一丢丢?指尖宇宙?”
白金说着伸手比划一下,随后她如鬼魅般滑步来到花咲葵身边,勾搭着花咲葵的肩膀:
“什么嘛,我很厉害就直说呗。就算真是指尖宇宙我也不会膨胀,我顶多也就是起飞而已。”
“你知道吗?”费力的将白金手推开,花咲葵站开两步,伸手对着白金比划起来说:“你现在膨胀的像两百斤的孩子,还起飞,不坠机就不错了。”
“开玩笑,这能是两百斤的样子?”
萧虹云忍不住笑着接话,白金也已经很了解萧虹云了。见到萧虹云说这样的话,白金立刻明白萧虹云绝对不会说好话。
萧虹云刚要继续说下去,坐在旁边玩手机的万九游却抢话道:“就白金这个样子,说是四百斤我都信。”
“四百斤?你怎么不说我约等于坦克啊?”
白金笑着自黑起来,本来她以为膨胀的话题会就此终结,然而花咲葵却忽然毫不犹豫的说:“你净说胡话!坦克有你这么膨胀?”
“得,黑我黑上瘾了?”
伸出手想要去捏花咲葵的脸,可惜花咲葵抢先一步躲到夏夜身后。
轻哼一声将双手收回,白金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海胧月:“明天是你的比赛,我已经把最厉害的收拾掉了。明天有没有信心,把我们的点数打到二十万?”
“啊哈哈哈哈……二十万……daze?十五万,不能再多了daze。”
“十五万?这也太低了,不行,最少十九万。”
“真的不行daze,十六万我还有点把握……十九万太高了daze。”
看着两人仿佛买菜般的在那里讨价还价,吴雪洁默默的将收拾好的包交给夏夜。
接过包随手扔给万九游,夏夜伸手拍一下白金的脑袋:“走啦走啦,看你表现不错,今天晚上给你做点你想吃的东西。”
听到夏夜的话,白金立刻放弃跟海胧月讨价还价。
转过身,白金露出满脸期待的表情:“真的?我想吃满汉全席。”
“你想吃满桃全席,蟠桃园的桃子还不够你吃的?”
花咲葵撇撇嘴,想自己打出传说中的五倍役满,自己都没有满汉全席的待遇。
就白金?就她?还满汉全席?
能够感受到花咲葵的不爽,白金没有选择去接话,她直接看向面前的夏夜。夏夜则仿佛没有听到般,直接牵着花咲葵的手向休息室外走去。
“满汉全席不行,那就给我整几个汉堡肉嘛。实际上我还是比较想去吃烧烤……”
小声嘟囔几句,白金跟在万九游后面走。
前面的万九游听到白金的嘟囔,她转过头看向白金:“烧烤可以啊,你们进世界赛,我就请你们去吃烧烤。”
“真的?你付钱?”
“我还能不付钱?你们队伍可以算是我投资的好吧,虽然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把钱赚回来。”
万九游满是担忧的说着,随后她看向白金后面的吴雪洁说道:“你能吃烧烤吗?”
“我…应该、可以。”
有些拘束的说着,吴雪洁见过万九游,但和万九游接触的时间太短。
就算知道万九游和夏夜她们关系很好,可自己没有接触过依然不了解、很陌生。
点点头,万九游好像想起什么,她又接着说道:“你父亲跟我联系过啦,比赛结束你就能回去。还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夏夜她们去你家做客。”
“……”
吴雪洁沉默着抬起头,她看向万九游,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疑惑。
海胧月轻轻拍着吴雪洁的肩膀,虽然海胧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从万九游说的话来看,吴雪洁像是被赶出来的样子。
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吴雪洁将兜帽再次拉低,她看起来很沉郁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暂时不回去、比赛结束后,请游姐帮忙转达吧……”
“比赛结束后暂时不回去啊……也挺好,要是我年轻个……”仿佛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万九游的话语戛然而止,不过很快万九游便接着说道:
“嗯,要是我也有十八岁,我也想呆在夏夜这边。”
“你们在干什么啊?我还等着回家做饭呢,真以为做饭不需要时间是不是?”
夏夜的喊话声从外面传进来,萧虹云更是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拽住万九游身边的白金,硬拖着将白金拽出去。
“停停停,你慢点。走那么急干什么?比赛都结束了。”
“我能不急吗?小月月明天比赛,抓紧回去让小月月好好休息不行?非要站在这里聊天,你也不觉得累。”
“啧,这是我想聊?别掐人,是我想聊,是我想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听到白金的话,海胧月和吴雪洁捂嘴偷笑起来。偷偷用眼角看向海胧月,吴雪洁小心的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冰冰凉的小手握过来,海胧月没有任何回避,轻轻用自己的手包覆住吴雪洁的小手。
看到两个人这样子,万九游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万九游在小声嘟囔什么,反正在嘟囔完后,万九游抱着脑袋,抓狂般悲鸣道:
“为什么?!为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的头上?!”
被万九游的举动吓到,海胧月跟吴雪洁小心的绕开万九游,从休息室中离开。
当然万九游也没有沮丧太久,在海胧月和吴雪洁走后,万九游连忙跟着两人从休息室中离开。
自己可是这些小家伙的监护人,这些小家伙谁都不能受伤。
如果自己看护不周、并且被别人知道的话,之后肯定会发生非常重大的事。
1149 转正?
“你们自己去玩,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急着训练。”
在去准备晚饭之前,夏夜先稍微叮嘱两句。
这两句话直接将萧虹云和白金惊住,昨天的时候夏夜也是这样。本来还以为只是夏夜的心血来潮,现在看来这是夏夜决定好的事情。
为什么?!难道说夏夜找回本心?!还是说因为这是决赛?!
不过白金和萧虹云没有去深究,因为谁都想要偷懒嘛。如果因为自己的询问,夏夜又追加训练,那自己岂不是非常难受?
“走,我们打游戏去。今天上到王者好吧?”勾搭着萧虹云的肩膀,仿佛硬拖般,拽着萧虹云就向楼上走去。
眼角看到正在和吴雪洁说话的海胧月,白金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小月月,走,打游戏去!我们三剑合璧天下无敌,今天我就要套遍整个游戏的车队!”
“好的daze,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到daze。”
随意的回答白金两局话,等到白金上去后,海胧月轻轻揉着吴雪洁的脑袋,自己起身向二楼走去。
依靠在沙发上,万九游叼着棒棒糖,她看着海胧月的背影说道:“年轻真好啊……”
非常简单的感叹完,万九游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她歪着身子看向正在玩手机的花咲葵:“你和夏夜的关系发展如何?你老妈很关心这件事情。”
“我老妈……”
听到是自己老妈在关心这件事情,花咲葵的脸色瞬间变差起来,她戳着万九游的脑袋说道:“你让我老妈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不然我就不理她。”
“诶呀……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啦。不过听花随流的意思,她好像很想撮合你跟夏家的人。”
“关我什么事啊,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天下父母良苦用心,有时候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
听到这两个家伙的谈话内容,吴雪洁立刻站起身回避起来。
不过也没有地方去,二楼白金她们打游戏那么吵,吴雪洁能去的地方只有厨房了。
逃难般来到厨房里,看到那么多需要处理的食材,吴雪洁轻轻拽住夏夜的衣角:
“那个……我来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吗?”
“帮忙啊……”夏夜转头看向吴雪洁身后,她下意识的说道:“帮忙把这些肉剁碎成末吧。”下意识的说完后,夏夜发现让吴雪洁动刀好像有点危险,因此夏夜立刻说道:
“行不行,你帮忙揉下……额、帮我看着锅就好,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好吧……”
有些沮丧的说着,吴雪洁从旁边搬过来椅子,坐在炉子旁边看着正在烧水的锅。
里面只有水,而且水的量也不是很多,完全不可能有冒出来的可能……疑惑的看着锅,吴雪洁发现,夏夜只是尽可能的给自己找事情做罢了。
就在吴雪洁感觉有些无聊的时候,正在处理食材的夏夜却忽然说道:
“说起来如果给你转正的机会,你要不要转为正式队员?”
“嗯?”
吴雪洁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以为夏夜说的有些惊人,所以吴雪洁没有把夏夜的说完全听进去。
夏夜仿佛毫不在意般,她重复一遍:“你要不要成为正式队员?”
“我…为什么?”
“因为……”正想要回答的时候,夏夜想起来海胧月的话,这里她立刻将念头掐断并且接着说道:“也没什么,毕竟只是做替补,在那里看着我们打,不会很无聊吗?”
“我习惯了……”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吴雪洁将视线集中到锅里沸腾的水上,“没有必要、我……不是很擅长出风头。”
“真的吗?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蛮希望你能和我换。”
夏夜这次不是试探,因为她是真的想要跟吴雪洁换。
在今天见过白金和公孙文平的比赛后,夏夜退居幕后的打算更加深。
而且因为还要研究很多人的牌谱,所以夏夜认为自己和吴雪洁交换,自己去幕后好好帮助别人更好。
然而吴雪洁并不打算成为正式成员,这是非常出乎夏夜预料的事情。
仿佛感受到夏夜迫切的心情,又或许没有感受到,只是以为白金在试探自己,总之吴雪洁神色在暗淡片刻后说道:
“是很重要的……替补。如果不是因为有替补,白金她们、也不会放开去玩了。”
“既然你是如此认为,那我也不去强迫你转正吧。不过到时候,替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夏夜感觉有点无奈,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吴雪洁的性格如此,从来不会去刻意表现自己,所有的选择都是尽量不去给别人添麻烦。在没有人找自己说话的时候,她就静静的所在角落里。
现在自己忽然要把吴雪洁推到台前,对吴雪洁来说却是很难去做。
而且还是将选择权交给吴雪洁,在这样的情况下,吴雪洁能够答应才会显得非常奇怪。
将处理好的东西放在有保鲜膜法的碗中,夏夜走到吴雪洁身边将炉火停掉:
“刚才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吧,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事情。记住谁也不要告诉,不然会很麻烦。”
“没有问题,只是……夏夜姐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
吴雪洁的问题让夏夜动作微顿,不过夏夜还是笑着回答道:“我只是想减轻点压力而已,不过你既然不想成为正式队员,那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哦。”
轻轻点点头,吴雪洁在夏夜意想不到的时候,又问出令夏夜意想不到的话:“比赛结束后……如果我没有地方去,能不能暂时住在这边?”
吴雪洁的问题夏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夏夜不知道吴雪洁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夏夜知道吴雪洁这么问的理由,那么夏夜肯定知道该如何回答吴雪洁。
简单的考虑后,夏夜想到个很中庸的回答:“没有问题。但如果你的父母来接你,我可没有留下你的理由。”
“谢谢……”
非常小声的道谢,吴雪洁将椅子搬开,随后开始帮夏夜传递食材、盘子
很快,今天就会结束。
1150 上电视了?
“今天夜渺没有来吗?”
时妆舞看向自己的妹妹。
拿出手机确认消息后,时小芯耸耸肩看向丁柳青:
“夜渺没有来哦。可能是因为昨天比赛结束后,某个家伙情绪太过激动的原因吧?夜渺今天并不打算过来。”
“这样啊,那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时妆舞点点头,视线转向旁边满脸尴尬的丁柳青。
在昨天比赛结束后,本来白夜渺还非常想要安慰丁柳青。但是丁柳青直接扑过去,把白夜渺压在身下。
就算是时妆舞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今天也会不敢过来。
这个时候时小芯趴在沙发上,上下晃动双脚看着来回踱步的许梦凡。
“很紧张吗?不要那么紧张啦,反正麻将运气成分那么大,说不定你今天就会打出个役满?况且还有我和姐姐在后面,肯定不会有事情的啦。”
“嗯……不过这是决赛哦,想到自己队伍排在第三,心中就会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如果拿不到第一的话,接下来要这么办嘛……”
许梦凡的脚步虽然停下来,但她脸上的神色更加紧张。
时妆舞倒是对此不在意,在时妆舞的眼中,比赛后面有自己和妹妹,就算许梦凡打得不好也没有关系。
况且许梦凡的实力又不弱,哪怕因为紧张实力下降,许梦凡也不会放铳个役满吧?
说到役满,这个比赛的人,真的都很有问题。
明明役满是那么少见的牌型,结果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出过不少的役满。甚至还有五倍役满的出现,这简直离谱,就感觉上来说很不对。
况且日麻这个东西,在自己国家真的有那么多人会吗?
这个比赛场中,竟然有十六个那么强的家伙。甚至还有花咲葵、公孙文平这样的人存在,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些,时妆舞的底气立刻减少。
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于未知的东西,只要是人就会感觉到害怕好吧?
不过时妆舞没有将事情都表现出来,她转头看向后面的许梦凡道: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们队怎么可能被淘汰?光是运气之神就站在我们这边,其余队伍拿什么赢?总不可能再出来个五倍役满吧?rexrex(放松)。”
“明明别的队伍也走到这里了啊……”
许梦凡小声嘀咕一句,就算自己队伍走到这里又怎么样?
别的队伍也走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就只有自己队伍运气非常好?运气之神总不可能是单推人吧?
许梦凡没有注意到,时妆舞的眼神中稍微有点担忧。
就连坐在时妆舞身边的时小芯,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姐姐神色的变化。实际上丁柳青有些察觉,但也只是对气氛变化的察觉。
也许是走累了,许梦凡来到沙发上坐下。
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看时间,现在距离进场已经不剩多少时间。就算再怎么急躁也没有办法了,除非自己能在压力下忽然觉醒什么超能力。
轻轻抖着腿,心不在焉的刷着视屏。
终于仿佛是承受不住空气中的气氛,许梦凡站起身看向时妆舞:
“我先提前过去,等见到对手后,我再考虑如何对敌。”
“梦凡莫方,明日在麻将桌前,我只需一席话语,管教其他队伍拱手而降。”
时小芯笑嘻嘻的说着,实际上计策什么的全都没有。她只是想要接梗玩而已,只是这个梗接的太过自信。
但是在听到时小芯的话后,许梦凡的紧绷的脸上露出笑容。
没有转头跟时小芯说什么,许梦凡同手同脚的走出休息室。
听到房门被关上,时小芯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啊……同手同脚了呢,希望她今天不要发挥太差吧。”
“说起来你这么自信的说出那些话,你能靠一席话语把她们劝降吗?”
时妆舞开玩笑的询问起来,时小芯靠在沙发上摆着手,非常无语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嘛,如果之靠一席话语就行,那我还来参加比赛干嘛?”
“嘿嘿嘿,总是要有点念想。”
时妆舞很无所谓的笑着,转头看向电视,此时YS和月见花正在闲聊等待比赛的开始。
也是在这个时候,时小芯感觉到自己姐姐有点不对。
“姐,你咋肥四啊?我感觉你有点郁闷,吃辣椒吃多上火了?”
“怎么会啊?!而且最近都没有吃辣,怎么可能会上火?!”
非常不愉快的反问起来,随后时妆舞稍微沉默一下:“我只是担心而已,最后的那个花咲葵,说不定她会很棘手。”
“一个小家伙而已,能有什么棘手的地方?放松就好啦,rex?”
歪着头看向自己姐姐,时小芯非常轻松的说着,完全没有去考虑自己能不能赢。
伸手揉搓着自己妹妹的脑袋,时妆舞勉强露出微笑。这个小家伙的厉害程度,可是远超自己的上限,自己妹妹不知道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吧。
有些幽怨的看着电视,现在电视上播放的是昨天公孙文平被采访的视屏。
丁柳青就非常讨厌公孙文平,如果不是公孙文平的话,自己就能够跟白夜渺拉近关系了啊!
最让丁柳青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公孙文平竟然会被采访!明明萧虹云都没有被采访过,为什么被采访的会是公孙文平?!
“为什么啊?!为什么,公孙文平会被采访啊?!”
萧虹云指着电视,非常不爽的大喊大叫起来。
明明自己也很厉害,明明自己也让队伍成为第一,明明自己也很漂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被采访?!
双手捂着耳朵,花咲葵难以忍受萧虹云无礼的大喊大叫。
倒是白金非常实在,只见她绕到萧虹云背后,双手捂住萧虹云的嘴,右脚踢向她的腿弯将萧虹云放倒。
在萧虹云用力挣扎的时候,白金悄悄在萧虹云耳边说道:
“别吵啦,夏夜马上就上场了。你再这样子吵,夏夜的状态肯定会被影响。”
“唔唔唔唔唔唔。”
抗议的声音响起来,捂住自己嘴的手缓缓挪开。
有些幽怨的看着白金,萧虹云小声嘀咕道:“知道啦知道啦,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首先被采访的会是公孙文平。”
看向幽怨的萧虹云,夏夜捂嘴轻笑道:
“没关系啦,我先走了。如果晚回来的话,那就说明我在被人采访。请不用担心~”
1151 入场
点着休息室中的人数,烟寻风奇怪的说道:
“衣子怀今天没来呢,她去哪了?你们有人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很显然,衣子怀并没有通知她们中的任何人。
话又说回来,衣子怀和烟寻风关系那么好。衣子怀都没有通知烟寻风,她怎么可能会通知自己这些人?
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烟寻风也鼓起脸颊。
衣子怀这个家伙,真以为用欲擒故纵的计策自己就能原谅她?
先不说之前和自己的关系有多差,反正昨天她没有获得多少点数,甚至还送出去不少。
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原谅她!除非自己忍不住。
坐到沙发上翘起腿,烟寻风下意识的说道:“衣子怀这个家伙,今天是我上场比赛,结果她竟然不来给我加油。”
本来很正常的抱怨话,在墨晏殊她们耳中,这句话听起来简直就像受欺负的小女友。
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同情,胡南卿看着烟寻风安慰道:
“没有关系,说不定只是衣子怀有事情呢?马上就会来,队长不用担心啦。”
“担心?你说我担心?我怎么可能会担心那个家伙?!”
烟寻风连忙跳起来,但她这么努力的反驳,在墨晏殊她们听起来就像是傲娇。
明白不能继续这个话题,胡南卿便转到另外的话题上道:“说起来队长不紧张吗?昨天也没有练习,今天的比赛很有把握?”
“我……”烟寻风欲言又止,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动。
实际上烟寻风完全没有把握,昨天没有练习也只是因为懒。
现在胡南卿提出这件事情,烟寻风听到后才发现大事不好。甚至如果胡南卿不提的话,烟寻风都没有察觉到比赛的事情,她都不会感到紧张。
因为所有注意力都在衣子怀没来这件事上,可是胡南卿忽然提出来,这让烟寻风开始感觉到紧张。
拍着胸口,烟寻风摆出队长的架子,她非常自信的说道:
“没有问题,完全没有问题。我可是你们的队长哦?实际上我昨天在手机上研究过她们的牌谱,问题……不会很大啦。”
然而烟寻风越说她越没底气,甚至心虚的情绪也越来越严重。
也是在这个时候,烟寻风才发现,自己接下来的对手好像有点强……
林芸茗放心的舒口气,她对烟寻风竖起大拇指:“既然队长这么说,我当然是完全相信队长。不知道队长有把握拿到多少分?”
“多少分……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总之越多越好吧。”
看起来非常谦虚,实际上听起来有种嚣张的意味。如果衣子怀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会戳自己的脊梁骨吧。
有些抓狂的将自己想象撕碎,明明就是个衣子怀而已,今天突然不来搞的自己这么心烦意乱。
如果队伍能够晋级的话,自己肯定要好好说教她,让她知道自己作为队长的厉害!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烟寻风站起身,她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披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队长加油!”
“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从休息室中走出来,沿着走廊向前走。
烟寻风现在忽然后悔起来,自己为耍帅将外套拿上,结果没想到仅仅是披着都那么热。早知道就不应该拿过来啊……
没有走多久,烟寻风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这个人推着轮椅,和轮椅上的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
推轮椅的人好像是公孙文平,轮椅上的家伙……自己没有见过,但认识公孙文平的话,不出错应该是极东魔术昼寝队的人。
因为没有尾随别人的习惯,烟寻风没有跟在她们后面,直接快步从两人身边超过。
看到披着外套的烟寻风走过,叶花吟下意识的咦一声,随后她很奇怪的说道:
“我记得有特定队服的只有天鸽棋牌馆队,这个披着外套的人是谁?天鸽棋牌馆队里,没有这人的吧?”
“我记得也是这样子……不过她过去的太快,没有看清是谁。”
公孙文平也很疑惑,而且根据自己的印象来,这个外套也不像是天鸽棋牌馆队的队服啊……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走廊里,两个的声音被烟寻风全部听入耳中。
发现前面那个人走路的速度变快起来,公孙文平和叶花吟也就没有继续去讨论她,看把人家尴尬的差点跑起来。
“说起来今天的比赛很有把握吗?一直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叶花吟没有立即去回答公孙文平,她向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公孙文平推轮椅的手背。
“如果你觉得有把握,你的会一直都是笑容满面的表情吗?”
“不会吗?”公孙文平下意识的反问道,不过她认为叶花吟的问题,应该没有那么肤浅,紧接着她便犹豫的说:“应该……会的吧?”
“那很可惜,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同呢。实际上我现在非常紧张,紧张到轮椅都在颤抖。”
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叶花吟身体向后倚,仰着脑袋看向公孙文平。
‘啪’
“所以说到底怎么样嘛,你不说的话,我现在都感觉非常紧张。”
下意识的伸出手弹向叶花吟,公孙文平说完后鼓着脸颊。
看到公孙文平生气的可爱样子,叶花吟忍不住笑起来。
伸手抚摸着自己被弹到的地方,叶花吟摸着公孙文平的手,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现在非常紧张,因为我完全没有把握。面对别的队的队长,以及代替队长出现的人,我没有任何能压过她们的把握。”
“那你还那么高兴?”
再次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公孙文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过紧张。
在公孙文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叶花吟也同时说道:“你呀~我都没有那么紧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这可不像你~”
稍微缓口气,叶花吟转头看向窗外,她声音非常微小的说:
“我那么高兴,当然因为是你送我过来咯。”
“嗯?什么啊?”
“没什么!你不要再问啦~看到比赛场入口了,送到这里就好啦,我自己能过去。”
小心的松开手,公孙文平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那好吧,你要小心,有事情和裁判说。”
“放心啦放心啦,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好了,你快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