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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掺水的酱油     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txt下载     不科学的世界麻将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0 每个人都会成长

    看着萧虹云的手牌,沈寒晶就感觉很邪门。

    这个萧虹云怎么花招这么多,之前骗筋现在又是让别人以为自己骗筋。真就是玩心理套娃呗,老千层饼了。

    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沈寒晶还是只有将自己的点棒交出去。

    这虽然是出师不利,但这也叫作开门红,之后自己就能够赚回来。

    萧虹云心安理得的收下点棒,并且她心中的巨石也在此刻落地。

    这个打法是在半决赛、轮到别人上场自己休息的时候,萧虹云忽然想到的打法。

    毕竟能够把东风送回牌山之中,那么中啦、西啦之类的三元牌、风牌肯定也能送回去。而且送不送回去也是自己说的算,那样子在送回去后,自己再把它们拿出来不也应该是轻而易举?

    于是经过练习后,萧虹云掌握这招了,将牌送回牌山打乱别人摸牌,并且还能把风牌、三元牌重新拿到手上的这招。

    新研究出来的这招,萧虹云认为,这招应该叫暗度陈仓。

    刚才听牌的招式只是很简单的应用,被人识破的几率也非常大。

    对于初见的杀伤力很大,二周目、三周目的人想要识破这招就很容易。

    但是这只是单独拆出来的说法,只要萧虹云将暗度陈仓与调虎离山结合起来用,她认为别人绝对无法轻易识破自己的策略。

    毕竟大家都是老千层饼,心理博弈有一手的,就看谁套娃的次数够多呗。

    况且萧虹云既然不害怕暴露,那就说明她还有别的手段,这个心理套娃只不过是萧虹云想要拿出来耍耍的东西而已。

    毕竟这种心理博弈的东西很刺激,如果开局的时候不拿出来用,之后萧虹云就没有拿出来用的胆子了。

    等到牌山被推上来后,萧虹云伸出手按下转动骰子的按钮。

    听着骰子转动的声音,萧虹云脸上坏笑的表情也渐渐消失,她的气息重新变得平稳起来。

    这可是全国赛决赛,不管上盘结果如何,自己都不能因为上盘的结果自乱阵脚。

    况且上盘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自己仗着情报差打出来的效果。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们必然会有所防备。

    现在萧虹云打算暂时收起来这两招,先用正常的打法与她们过过招。

    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四万。

    看着被掀开的宝牌指示牌,萧虹云脸上露出有些舒服的神色。

    虽然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飘,要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要暴露出任何东西。可是真到自己高兴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情绪也不是能完全遏制住的。

    伸出手整理着自己的配牌,现在萧虹云嘴角已经在不住的颤抖,好像发生什么大好事般。

    一六八万、一二三五筒、四四五七八索、西中

    “不见了!东暗刻、中对子都不见了!”

    “果然如我所料,上盘打出迷惑人的打法,这局就开始用更加迷惑人的打法了。”

    “看来萧虹云选手在半决赛失利后,休息的期间有做出不少的调整啊!才刚开始两盘,竟然拿出如此多的东西。我记得她还需要参加个人赛的吧?”

    夏夜很平静的看着手机,但是她的内心此时却波澜壮阔。

    作为青梅竹马,夏夜当然明白萧虹云想要做什么。

    萧虹云现在根本就没有把个人赛的冠军放在心上,她眼下想的只有如何把团队赛冠军拿下,如何让自己的队伍走进世界赛。

    轻咬着下唇,夏夜的表情变得柔和下来,她轻敲着桌面看着面前四台手机道:

    “真有你的,藏着那么多的手段。你就不会在个人赛的时候拿出来用吗?”

    “实际上昨天我去帮天歌棋牌馆队选手训练的时候,我有指点过很多次萧虹云。萧虹云这位选手很奇特,明明理论知识懂得不多,但是打牌上却很有天赋。”

    月见花回答着YS的提问,并且说出自己对萧虹云的看法:

    “萧虹云选手本人的内心非常细腻,擅长观察别人的思考方式。并且在该大胆的时候非常大胆,不管是多么铤而走险的方式,萧虹云选手都敢使用出来,有时候连我都要为之感到惊叹。”

    “所以说,辉夜姬小姐认为,天鸽棋牌馆队能够晋级的原因,是萧虹云选手带来的吗?”

    YS再次提出问题,就好像现在是采访会,完全无视掉对比赛的解说。

    月见花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个解说只是自己随便当来玩玩,因此月见花根本没有把话题撤回去的意思:

    “并不完全是因为萧虹云选手,因为天鸽棋牌馆队的大家都很有特点,在失利后都会寻找自己失利的原因,并且不断的去改善自己的打法。”

    “也就是说,辉夜姬小姐看好的是天鸽棋牌馆队整体,并不是看好她们个人?”

    “并不是,现在天鸽棋牌馆只能算是起步。我暂时并不看好她们整体,她们整体的缺陷目前来看还是非常大。”

    在稍微停顿片刻后,月见花忽然说出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来:

    “如果天鸽棋牌馆队的人都像花咲葵那样子,那么她们拿下世界冠军就是轻而易举,哪里需要在比赛结束后再去训练啊。”

    或者说这段话根本不出预料,倒是月见花那么多话才吹花咲葵一句,大家才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呢。

    “萧虹云选手听牌了,牌型是场风、自风、一杯口,听得牌是七八的两面听!不知道接下来,萧虹云选手会作何选择?”

    “要我说,萧虹云这巡绝对会选择立直,并且在下巡拿到东风暗杠岭上开花。”

    “可能会再次用骗筋的手法吧,毕竟上盘才用过类似的打法,如果这里再用出来的话,其余人也许不会做出什么提防。”

    听着各位解说的话,夏夜看向萧虹云的手牌。

    如今萧虹云摸牌,并且摸到的是东风,也就是说现在萧虹云手中有东风暗杠。

    没有任何的犹豫,萧虹云将东风暗杠推倒,在掀开宝牌指示牌南风后拿起岭上牌。

    看清拿到的牌后,萧虹云很淡然的将牌放在手边,她语气依旧非常平静的说道:

    “门清自摸、岭上开花、场风自风、一杯口,五番满贯,每人四千点。”

2.51 人要有目标

    看着神情稍微有点嚣张的萧虹云,冬赧咬着自己指甲,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萧虹云全面压制。

    萧虹云她是谁啊?她何德何能啊?凭什么能够压制住自己啊?!

    抬头看向上家花繁星,花繁星也很苦恼,甚至她看起来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萧虹云是谁,萧虹云是花咲葵的队友,是首个出场的人。

    也就是说萧虹云实力很弱,是天鸽棋牌馆队中最弱的人。可是自己连她们队伍中最弱的人都打不过,还自己还怎么去跟花咲葵叫板?

    花繁星觉得这件事很难接受,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沈寒晶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她只是觉得不愧是决赛啊,对手竟然这么厉害。

    东三局开始,萧虹云按下按钮,骰子开始转动。

    没有去看接下来的情况,花咲葵已经可以确定,今天早上萧虹云将大胜而归。只要下午白金不白给,自己的队伍就能够稳定晋级世界赛了。

    ‘啪嗒’

    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六筒,萧虹云手中持有一枚宝牌。可惜的是萧虹云手中,只有一筒、七筒两张筒牌,如果进张不好的话,这个筒牌基本不会用到。

    “我们可以看见,萧虹云选手这盘手中没有东刻,甚至东对都没有。不知道接下来萧虹云选手想要做什么,有前两盘的惊喜,我现在非常期待她的表现。”

    “沈寒晶选手的配牌有些惨啊,东南西北白中加九万一筒,已经八张幺九牌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选择国士无双?”

    “如果说有机会打掉连庄的话,估计只有萧虹云的下家,花繁星选手了。”

    前面三位解说,都非常敬职敬业的对局势做着说明,可是月见花的解说画风就完全不同了。

    只见月见花向前斜靠,左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右手抚摸着桌子上的兔子,她用讲故事的口吻娓娓道来:

    “实际上昨天我去帮忙训练的时候,夏夜选手……”

    月见花仅仅说出这么多的内容,随后就被夏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直播间的声音给关掉了,甚至直接退出月见花的频道。

    白金非常疑惑的戳着夏夜,她非常天然、不解的说道:

    “关掉干什么嘛,难道说,你跟月见花说过什么羞羞的事情?”

    “你闭嘴,白玉跟萧虹云说什么我还没有问呢。你要是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我就去好好问问萧虹云了。”

    “好吧好吧,你厉害,你厉害!”

    这边虽然把声音关掉,甚至退出直播间了。

    但是解说还在继续,月见花还在输出:

    “夏夜选手还说,队里人才太多,自己做个普通人看起来格格不入啊、完全跟不上她们脚步啊之类的话,她的感受我也能够理解啊……”

    “咦?辉夜姬小姐能理解?以你的实力,你竟然能理解夏夜?”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咯~那个时候我刚认识花咲葵,她就像是天上的星,我就像是地上的萤火虫。然而在拼命追赶之后我才发现,花咲葵确实是星,不过是恒星啊……”

    非常忧郁的说着听起来像是段子的话,旁边的YS差点没有绷住。

    不过确实啊,正因为有目标,所以才能够前进。

    如果月见花的目标不是花咲葵,她现在绝对不会职业选手,绝不会达到如今的段位。

    带着怀念的情绪,月见花将视线转到屏幕上,此时各家牌河中都有七张牌。按照这个牌数,如果沈寒晶做国士无双的话,她现在应该早就听牌了。

    然而沈寒晶并没有打算做国士无双,她的牌河中全都是幺九牌,风牌也有几张在牌河中。

    目前萧虹云已经立直,从向听数来说,现在对萧虹云威胁最大的,是萧虹云的对家——冬赧。

    冬赧的手牌没有牌型,她能够和牌纯粹是因为立直的关系。

    但冬赧手牌番数不小,她手中捏着两张七筒、两张一索,共四张宝牌。

    并且因为冬赧是立直,所以她很可能翻出里宝牌。这么看来,冬赧手牌的番数绝对不小。

    向听数少的其次是花繁星,如今花繁星有一万明刻、四万明杠、六万明刻三幅露,手中还捏着两张五万的对子与嵌听的七九万。

    从牌型来看,花繁星可能会打对对和、清一色,总计七番跳满。

    如果这个时候萧虹云打出八万,花繁星也可能会放弃跳满,直接用满贯直击来打萧虹云。

    眼下最惨的当属沈寒晶,她距离听牌还有好几向听,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听牌了。

    同时沈寒晶又是很幸运的人,其余三人听得拍数量都很少,花繁星又是那么明显的牌型,所以沈寒晶放铳的概率极小。

    于是在极小的概率下,沈寒晶多次摸打都没有放铳,刚开始还唯唯诺诺不敢做牌,现在沈寒晶已经可以重拳出击,进行吃碰了。

    在第十四巡的时候,沈寒晶碰下对家打出的西听牌。

    沈寒晶的牌型是白、二万的双向听,虽然说是听牌吧,可是能够荣和的牌只有役牌白……

    月见花这么想着的时候,萧虹云也有在推测沈寒晶的牌型。毕竟两副露,想要猜到的话,难度应该不大才对。

    可惜的是萧虹云做梦都想不到,沈寒晶在决赛这么关键的场合中,她竟然能够做到双对单听役牌白。

    将最后的牌摸起,萧虹云抬眼看向牌山。

    目前牌山只剩下三张,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接下来会以流局结束。

    ‘咔哒’

    花繁星弃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是九万的安全牌,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荣和。

    对家冬赧在摸牌结束后,从手牌中打出二筒。可惜不是七筒,如果是七筒的话,萧虹云这个时候就能够荣和了。

    接下来最后一张牌,由沈寒晶摸起。

    萧虹云这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就不相信了,难道沈寒晶在最后还能够来个海底捞月不成?

    “自摸,役牌白、海底捞月,四十符二番,两千六百点。算上二本场,一千六、八百。”

    站起身将牌河中的两根立直棒拿走,沈寒晶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们,脸上带着感谢的笑容说道:“多谢两位的立直棒~”

2.52

    沈寒晶的和牌还算在预料之中,毕竟就算萧虹云再怎么厉害,她也不可能凭借连庄把别人击飞吧?上场的又不是花咲葵。

    就算上场的是花咲葵,在目前点差不大的情况下,即使花咲葵上场也不能击飞谁吧?

    再加上沈寒晶只是四十符二番,哪怕拿走自己的立直棒,她的打点也不是非常高。

    如果要说难受的话,应该是冬赧、花繁星难受吧?

    先不说花繁星的对对和、清一色,光是冬赧那即使追立直也要打的牌型,她们俩不是要被沈寒晶给气吐出来。

    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两人,果然如萧虹云所料,花繁星和冬赧的神色都非常难看,有种恨不得胖揍沈寒晶的意思在。

    之后的比赛就非常简单,在萧虹云的努力下,首场半庄结束的非常快。

    哪怕花繁星、冬赧有过和牌,但因为打点非常小,所以对萧虹云的影响并不大。

    倒不是花繁星、冬赧、沈寒晶很水,没有使用能力的原因。

    主要是萧虹云太强,尤其是那手神出鬼没的东暗刻。谁知道萧虹云什么时候会拿东暗刻,什么时候不拿东暗刻啊?

    要知道萧虹云把东暗刻送回牌山这招,即使是花咲葵也会被阴到,花咲葵的能力优先级多高啊?就算是花咲葵都会被阴到,萧虹云的对手,她们怎么可能顺利的用出能力。

    如今萧虹云以近七万的点差位居榜首,看起来就是非常稳妥的样子。

    伸个懒腰,萧虹云用非常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她的嘴角带着恬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就上场半庄的情况而言,萧虹云的对手如果不作出调整,比赛确实会尘埃落定。但现在可是决赛哦,萧虹云的对手会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实际上还真没有,萧虹云与她们已经不在相同的层次,比赛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能力说到底应该算是器具,如何能够令能力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效果,才是掌握能力的人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像是将能力的等级提升,让能力的形态改变,这完全是下策。

    彻底掌握能力、能够灵活运用能力,这才是提升自身实力的上策。

    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能力,那就不是使用能力,而是被能力使用了。

    就比如说海胧月,在刚与萧虹云她们见面时,海胧月完全就是在被能力使用,因此当时海胧月差点被萧虹云她们打哭出来。

    不过也并非没有例外,就比如花咲葵的能力……

    目前萧虹云对自身能力掌握的非常熟练,即使是天鸽棋牌馆队内,都没有人能与萧虹云相比,所以才说萧虹云与现在的对手在不同的层次。

    “萧虹云选手现在的优势非常大,七万的点差并不是轻易就能逾越。”

    稍微看一眼屏幕,月见花中断自己的杂谈,开始进行正经的解说。

    虽然月见花的思维有点跳跃,但YS还是能够跟的上,这也要多亏跟月见花相处的时间很长。

    点开上场半庄的和牌情况,YS看着各人的和牌、打点,在经过稍微的沉思过后,YS这才说道:“好像在我们刚才谈论的时候,萧虹云选手以非常强势的方式,结束上场半庄了。”

    “这也算是在预料之中吧,接下来的半庄估计也会如此。除非在这短暂的休息之中,牌桌上的某人忽然灵感迸发,以强势的姿态逆转局数。”

    听着月见花做出的评论,杜梦瑶缓缓叹出口气。

    察觉到杜梦瑶情绪有些低落,谢雪兰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随后将杜梦瑶搂在怀中:

    “怎么啦?叹气干什么。”

    “也没什么啦,就是没想到,萧虹云竟然会变得那么强。”杜梦瑶摇摇头,“地区赛时我和她还能五五开,现在来看我上去我估计也要被碾压。”

    “没有上去打过,谁知道结果如何?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也很强。”

    谢雪兰眼中暗藏着隐晦的神色,这个神色与夏夜非常相似,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感到不安、不想要被别人甩下来的神色。

    刚开始谢雪兰还能作为杜梦瑶的领路人,在前面带领杜梦瑶前进。

    但是在地区赛第二次与天鸽棋牌馆交手时,谢雪兰就已经察觉到,杜梦瑶其实已经可以与自己并肩而立。

    当时谢雪兰并没有在意,然而直到现在,谢雪兰才发现原来杜梦瑶早就超过自己,自己只能够在其背后追逐她的背影了。

    实际上即使是现在,杜梦瑶也能够打出不弱于萧虹云的成绩。可惜杜梦瑶是局中人,所以她自然不知道,作为旁观者的谢雪兰可是非常清楚。

    轻拍着杜梦瑶的肩膀,谢雪兰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轻笑着说道:

    “等萧虹云她们比赛结束,我们去找她们吧?你也会想要跟她们打麻将对吧?”

    “咦,真的可以吗?”

    杜梦瑶非常惊讶的坐直起来,她双手抓住谢雪兰的肩头,表情非常的意外。

    本来按照计划,团队赛结束后,杜梦瑶她们就要回家才对。

    现在谢雪兰突然改变计划,这是让杜梦瑶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要说原因是什么,杜梦瑶估计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叹气吧?

    伸手抬起杜梦瑶的手,谢雪兰看着观赛室那宽大的屏幕,她很淡然的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啦,毕竟我想要让你知道,你的实力其实并不差。”

    “我的实力其实并不差?雪兰姐,你是什么意思?”

    杜梦瑶心中其实很清楚,但是她并不敢确定。因为杜梦瑶有种感觉,仿佛自己确定内心的想法后,谢雪兰就会去到很远的地方,一个与自己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察觉到杜梦瑶内心之中的恐慌,谢雪兰伸出手轻点她的额头,在杜梦瑶冷静下来后,谢雪兰这才很平静的说道:

    “实际上你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人,以你的实力来说想要与萧虹云对局很简单。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这点而已,你不要想的太多。”

    “哦,好吧,我相信你雪兰姐。以后,我们也要一起参加比赛啊。”

2.53 两极

    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萧虹云冷静、成熟的将拿到的麻将放在手边:

    “立直、自摸、断幺、dora一,三十符四番,三千九、两千。”

    发出很不爽的啧声,冬赧将点棒丢出去后,直接站起身从牌桌边离开。

    萧虹云是什么人啊,根本没听说过萧家的存在,结果自己却被萧虹云打爆?

    冬赧心中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但并非是对萧虹云感到不爽,她是对自己感到很不爽。自己竟然被不知名的小卒子暴打,这绝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轻敌了。

    沈寒晶倒是感觉很开心,她本来就没想能有多亮眼的发挥。

    然而因为萧虹云的关系,沈寒晶凭借几次垃圾牌和牌、两次大牌和牌后,夜守队竟然凭空登上第二的位置。

    不管是谁都没有料到这点,哪怕是从始至终都跟着夜守队进行解说的解说员。

    可是要记住,这不过是团队赛的开幕秀,比赛还没有打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妄下定论。

    稍微等等啊,有这件事能确定下来——天鸽棋牌馆队是第一。

    毕竟月见花作为顶尖的职业选手,她在比赛开始之前就已经做出预测。

    再加上今天萧虹云技压群雄的表现,可见天鸽棋牌馆队的实力,已经达到令人望而却步的等级了。

    刚回到休息室中,冬赧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其余队友平静的视线下,发出无能狂怒的吼叫声。

    发泄完自己内心不爽的情绪,冬赧重新站起来,走到椅子边坐下翘起腿。

    上官泪在稍微犹豫过后,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左手手肘搭在冬赧的肩膀上:

    “萧虹云好强啊,不愧是能够晋级决赛的队伍。如果上场的不是你,估计我们点差会被拉的更大吧。”

    抬起头,有些幽暗、自责、难过的看向上官泪。

    把上官泪盯得有些尴尬后,冬赧鼓起脸颊,她发出很不高兴的哼哼声,随后非常懂事理的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什么情况我也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这次确实是我轻敌了。”

    “啊这……嗯、好吧。”稍微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上官泪就将尴尬无视掉,她拍着冬赧的肩膀,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下午我能全心全意的比赛了。”

    “你加油吧,以你的实力来说,应该能够轻松碾压她们。”

    冬赧很自然的说着,完全将刚才的事情忘在脑后。

    右手叉着腰,左手轻敲冬赧的脑袋,上官泪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明明刚因为轻敌被打得很惨,现在又开始给我来这套,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嘿嘿……顺嘴,顺嘴嘛。毕竟以前都习惯这么说,现在突然让我改我肯定改不过来。”

    “不是现在改不过来吧?都几年了,我也没有见你改过来。”

    双手叉着腰,上官泪气呼呼的说着,很显然她跟冬赧认识不止几年。

    杨玉宁很快的走过来,她伸手拽住上官泪,把上官泪拽到沙发边后,杨玉宁将她按在沙发上:“你先闭嘴,准备下午比赛。冬赧那边,我会去做思想工作。”

    “诶呀没事啦,你不用去做什么思想工作。我们只是习惯拌嘴而已,你可别真去做什么思想工作啊。”

    上官泪有些害怕的解释起来,如果杨玉宁真去做思想工作,最后被洗脑的怕是她本人。

    本来杨玉宁就是要让上官泪安心比赛,所以才随口说的这句话。

    现在有上官泪的解释,杨玉宁的想法更是完全消失。

    与此同时,在Horizon队休息室内,气氛可以说是冷到极点……

    “不是我说你,之前还吹自己多厉害,还说自己能打过花咲葵。结果连萧虹云都打不过,你还跟我吹自己有多厉害?呐呐呐,啊诺呐,你到底哪里厉害呀?”

    听着春若涟冷嘲热讽的话,花繁星脸色涨红的死盯着她。

    见花繁星没有反驳,春若涟便坐到她旁边,翘起右脚身体斜向花繁星:

    “该不会是因为,你们两人是一家人,所以你想要和花咲葵比赛时白给吧?”

    “你给我闭嘴!”

    花繁星非常用力的吼着,甚至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沙哑。

    春若涟不慌不忙的换只脚翘起来,她双手十指相交放在胸口,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被我说中,事情败露,恼羞成怒?”

    “你可给我收敛点吧,大家都是队友,嘴上留点德。”

    风于天的声音很平静,音量也并没有多么的大。但是在风于天说出来后,春若涟非常配合的将嘴闭上了。

    原因很简单啊,自己嘲讽花繁星那么多,如果这个时候不闭嘴的话,花繁星肯定会立刻报复回来。

    现在自己闭嘴,花繁星心中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她只会憋得更难受。

    大姐姐雪绒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她晃着春若涟的肩膀,把春若涟晃走后,雪绒坐在花繁星的身边:

    “你不要跟她较劲,她本来就看你不爽。你比赛完之后成绩不好,她肯定不会对你说什么好话。”

    “我很冷静,你不用跟我说了。”

    花繁星面色冷峻的说着,她心中窝着火非常难受,当然不会给别人好脸色看。

    看到花繁星目前还比较冷静,雪绒也不打算继续说什么。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花繁星才会真变得不冷静。

    看着自己姐姐走到春若涟身边,雪飘云捏着风于天的衣角不敢说话。

    雪飘云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本来非常和善、团结的队伍,为什么会在朝夕之间变得有种分崩离析的感觉?

    风于天将雪飘云拉到自己面前,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云不用担心,她们都是在闹着玩而已。只要我们进入世界赛,大家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嗯……下场比赛是若涟姐姐上场吧,要让她好好休息才行。我去给若涟姐姐带些好吃的回来,让她好好休息才行。”

    春若涟说着急忙转过身,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出休息室。

    风于天动作最快,她没有等雪绒的指示,直接跑出休息室: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小云你慢点!”

2.54 难顶

    打着哈欠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易松云来到沙发边脱掉鞋,她用脚踩着马清露的小肚子:

    “到点起床,比赛要开始了。”

    “五分钟……再给我五分钟,就五分……咳嗷、我、你,你想杀人?!”

    突然胸口被非常用力的踩过,马清露连忙坐起来,用右手揉着自己的胸口。

    弯下腰将鞋跟拔起来,跺跺脚,易松云拿着手机的手指着休息室的门:“抓紧给我去,你还有五分钟。”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参加什么比赛,早知道不来参加了,还是在家里通宵舒服。”

    满嘴说着抱怨的话,马清露动作利索的穿着薄外套,随后弯下腰将鞋子穿好。

    拿起手机稍微看眼时间,剩下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看来只有全力冲刺过去啊。

    没有多和易松云说什么,马清露将手机丢在旁边,连忙从休息室中跑出去。

    比赛室中裁判掐着表,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然而裁判抖着的腿却表明,她也很担心比赛的选手会迟到。

    坐在麻将桌边的白金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摆着桌上散乱的麻将,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桌面打个哈欠,语气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要不就我们仨打呗,空缺的位置就让裁判顶上。迟到就是迟到,我们没有理由等她吧?”

    “这位选手还请耐心点,目前还没有到达比赛时间。”

    裁判声音很冷静的说着,虽然比赛选手迟到与她没有关系,但是这可是全国赛的决赛,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事情,那举办方岂不是会显得没有面子。

    最关键的是比赛选手,她们丢的面子更大。

    在想到这些事情时,比赛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马清露连忙跑到比赛桌空着的位置旁坐下。

    当马清露想要喘口气的时候,裁判来到她的身边,拿出那个像是金属探测仪的东西说道:

    “这位选手,请你在做完检查后入座。”

    “啊、好的,抱歉!”

    说着话马清露连忙站起来,她现在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从裁判说的话来看,自己并没有迟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做完检查,马清露坐在空位上,她将面前散乱的麻将推入麻将机。

    看着其余人游刃有余的样子,马清露缓缓抹去自己额头的汗水。

    这时裁判从旁边递来毛巾,马清露也不推辞,用毛巾擦好汗后,她将毛巾递还给裁判。

    坐在东风位的是Horizon的春若涟,所以开场的庄家由她来决定。并且春若涟的上手正好是白金,这让春若涟的压力稍微有些减轻。

    众所周知,白金是个意识流打牌选手,她会丢掉什么牌完全是随机的,根本就不管这个牌有没有人需要。

    所以坐在白金的下手位时,春若涟就会非常方便吃碰。

    春若涟的下手是马清露,因为夜守队整体水平偏低,春若涟也可以比较随意的弃牌。

    可以这么说,春若涟现在所处的位置,在这场比赛中近乎天选之人的位置。

    只要白金不在忽然间变强的话,春若涟这局必然能够斩下不少点数,甚至让自己的队伍位冠榜首也并非不可。

    深吸口气,春若涟得意的气息消失,她周围的氛围忽然变得平静、祥和起来,就好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的感觉。

    白金自然能够察觉到这个气氛,只是她完全没有去在意。

    在意这个干什么?难道说在意这个能赢不成?——春若涟被如此无视掉,可以说是有点悲惨。

    当然,白金能够无视掉,这并不代表别人也能无视掉。

    就比如坐在春若涟对面的上官泪,她现在就正为这个特殊的气息感到担忧。

    既然身周的气氛有些变化,那就说明春若涟要开始动用能力吧?虽然自己是逆流队队长,但是真的论战斗力的话,上官泪认为自己大概和马清露五五开。

    看着牌桌中间停转的骰子,上官泪非常意外的说道:

    “咦?我是庄家……”

    “嗯,你是庄家。”

    白金很平静的说着,如果是她的队友在此,绝对会非常惊讶。

    因为白金的声音很稳重,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轻浮感,就好像是换个人的那种级别。

    也有可能不会太惊讶,毕竟白金换大号的次数也不少,天鸽棋牌馆队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非常意外的看向裁判,在裁判点头同意后,上官泪这才按下转动骰子的按钮。

    现在新的比赛已经开始,不知道这局比赛将会鹿死谁手呢?本章到此……还没有结束!

    抬起头看向宝牌指示牌,这次的宝牌指示牌是九万,对大家来说这盘的宝牌不会很好使用啊。

    低头看向自己的配牌,白金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四六万、一5六八筒、四四五六九索、白白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的老朋友在自己面前,并且不断的想要跟自己打招呼的那种感觉!

    然而,白金已经变了,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只会憋三暗刻、四暗刻的白金了!

    伸出手摸牌,二筒,白金神色平静的将九索打出。

    看到白金打出的九索,春若涟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很平静的开始摸牌。

    为什么会奇怪呢,这是很正常的反应,白金以前的打法可不是这么和平的。

    伸出手弃掉发,春若涟的回合结束,现在轮到马清露开始摸牌。

    看着前几家的弃牌,以及各家门前牌河中数张麻将,马清露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约之中感觉到有点不妙。

    低头看看摸到的牌,视线又在自己手牌上转过,随后马清露选择打掉手中的九索。

    现在轮到上官泪摸牌,经过前八巡的碰牌,如今上官泪已经两副露、一向听,只要上手三筒或一万,上官泪就能够对对和听牌。

    加上最少两张宝牌,上官泪能够很轻松的打出满贯。

    看到上手的白,上官泪犹豫过后才将其打出。因为白目前是生牌,谁也不知道打出去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碰。”

    白金很平淡的说着,并且将手中的两张白推倒。

    从手牌中拿出二筒打掉,现在白金听牌,听得是四六万的嵌听。牌型是役牌白、三色同顺,两张赤宝牌,如果这里有人打出赤五万,那么白金将会打出六番满贯!

    很不巧,春若涟就在白金弃牌结束后,从自己的手牌中将赤五万打掉……

2.55 连铳

    摸着自己脑袋,白金将收下来的点棒放入收纳盒中。

    开局就能够和牌,并且和牌的打点很高,这真的是很爽的事情。

    如果接下来能够连庄,并且将点差拉到十五万的话,那就回更爽了。

    看着牌桌上升起的牌山,白金立刻按下按钮,骰子随之转动。

    要说有什么声音能够形容命运,对这些参赛选手来说的话,估计就是目前骰子不断碰撞发出的声音吧。

    看着停在那里的骰子,白金开始伸手拿牌。

    紧咬着牙关,春若涟现在就非常不爽。凭什么?这个白金凭什么能直击自己,谁给她的勇气来直击自己?

    上盘完全就是轻敌的意外!这盘,要让白金付出代价!

    ‘啪嗒’

    宝牌指示牌被掀开,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二万。

    一三八万、三七八九九筒、五五九索、白中

    很不好的牌型,但是起手有张宝牌,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打。况且这牌型……看起来能做纯幺九、一杯口的样子。

    抬头看向正在考虑的白金,春若涟嘴角扬起笑容——赢了,这次获胜的是我!

    思考结束,白金丢出的是北。

    春若涟依旧在自信的笑着,不过在将牌摸起后,春若涟的笑容渐渐凝固。

    ‘啪’

    将摸到的北拍在牌河中,春若涟非常不爽的鼓起脸颊。

    看着春若涟表情变化丰富的脸,马清露、上官泪,乃至白金,她们都认为春若涟的手牌很厉害。

    因为春若涟看起来就是,不能够控制住自己情感表达的角色,心中想着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什么。

    至于是不是装的,这个暂时没有根据。

    从现在的情况来说,春若涟装的可能性很小。

    点着头,马清露从手中弃出北。看到前面三家连打北风,再考虑到春若涟手牌也许不错,上官泪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手中的北,在将其缓缓掷入牌河时,上官泪微笑着说道:

    “四风连打,流局了呢。”

    “诶呀,你们流局干什么。”

    白金发出遗憾的叹息,随后她将手牌盖住,把面前的麻将推入麻将机中。

    春若涟倒是没有多少遗憾,因为她的手牌也确实没有那么好,不过对家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看着自己,难道是在说给自己听?!

    有些不爽的抬起头看向上官泪,春若涟发现上官泪没有在看着自己。

    发现是自己的错觉,春若涟也就没有继续去看上官泪。

    与此同时牌山升起,白金再次按下骰子转动的按钮。

    虽说上盘的四风连打有些出乎预料,但因为坐庄的还是自己,所以对白金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

    再次伸出手开始拿牌时,白金稍微有点不好的预感。

    看着春若涟将宝牌指示牌掀开,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四万……

    一七万、一四六筒、一三五六六八九索、南西

    怎么说呢……不祥的预感成真了!自己的配牌竟然这么差,接下来该怎么打呢……

    感觉有些头疼,要打的话估计也就只有平和、一气贯通这样的牌型吧。或者说就只有立直,然后门清自摸四里宝?

    将幻想打消掉,白金扔出手中的南。

    没有人碰呢,看来自己的选择还不错。

    春若涟伸手将牌摸起,她看着自己的配牌,心情稍微有点高兴。因为这盘的配牌比上盘要好,只是手上的字牌稍微有点多。

    看着自己拿到手的牌,春若涟将手中的南丢掉。

    因为白金打过南,所以春若涟认为,这个南继续拿在手中也没有用,不可能拿到南刻。

    现在轮到马清露拿牌,看着自己手上的配牌,马清露感觉非常的遗憾。

    前面两家有是南风连打,可惜自己手上没有南,不然的话这盘说不定又会是四风连打。

    将手牌中的白打掉,马清露看向上官泪。

    上官泪此时也有点感觉遗憾,马清露如果打掉南的话,自己就可以再打掉南,这样就能够打出四风连打来把手上的配牌换掉了。

    稍微有些烦恼,在重新考虑过后,上官泪打掉手上的二筒。

    这个二筒打的很有白金的味道,可是还不够味。如果是白金的话,她能起手打出四筒。

    看着上手的中,白金换掉的是手上的西。中的话可以留下来看看,说不定能整个役牌中出来,这样自己手上的烂牌也能做到速攻了。

    摸牌的时候眼睛撇过白金的牌河,她这次连打两个风牌,东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白金的打法换了?用的是以前,白金没有用过的打法?

    很有可能呢,上午场的时候,萧虹云就在用新的打法,白金如果没有的话感觉说不过去。

    看着自己摸到手中的南,春若涟嘴角微微抽动,随后她带着怨念,将刚摸到手的南打入牌河之中。

    左手遮住嘴偷偷的笑着,同时马清露也将牌摸到的自己面前。

    拿到手的牌是九筒,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留。

    随手丢掉九筒后,现在轮到上官泪开始摸牌。

    “诶呀不得不说,这盘白金选手她们的手牌好差。现在第八巡,竟然都还没人听牌。”

    “目前距离听牌最近的是上官泪,她是一向听的牌型,只要九索换成三万,她就能够两面听四七筒。”

    “白金选手看起来是想要做平和,但是完全不上牌啊,从开局到现在,上手的大多是幺九牌。如果能够上手二索、七索的话,现在就已经是一气贯通听牌了。”

    听着手机中各个解说的声音,萧虹云摇摇头,她很无奈的说道:“白金怕是要掉庄,只希望她现在不要被直击。”

    “毕竟是白金,白给也很正常的吧?”

    花咲葵很随意的说着,但是她也不想白金白给啊!

    明天早上就是夏夜上场,白金如果不保持住优势的话,夏夜肯定会想的很多的啊!

    从夏夜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她再受挫的话,估计世界赛上场的只会是吴雪洁吧?!

    就在花咲葵为夏夜担忧时,夏夜手机中三个声音同时大喊起来,其中有个声音的辨识度最高:

    “立直一发!真是出乎预料,在第九巡上官泪选手立直后,春若涟选手竟然立刻点炮!不过幸好是二十符四番,不然春若涟选手心态会崩掉吧!”

2.56 失控

    用可怜的神情看着电视中的春若涟,雪飘云非常紧张、急躁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感受到雪飘云的视线,雪绒神色镇定的露出微笑,她很淡定的伸出手摸摸雪飘云的脑袋:

    “没有关系,相信我,我明天会把点数拉回来。”

    在见到雪绒镇定的表现后,雪飘云内心的不安也渐渐消失,她右手握拳猛地一挥,用非常努力的神色说道:

    “嗯、我也要加油,不能把压力全部都交给姐姐!”

    “哈哈哈,小云的比赛在下午呢,姐姐不会让小云有压力的。”

    雪绒很宠溺的笑着,她对于自己明天能不能拿下比赛,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怀疑。

    如果天鸽棋牌馆上的是夏夜,雪绒认为自己明天能追回不少的点数;如果天鸽棋牌馆上的是吴雪洁,雪绒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好不能晋级的准备了。

    哪怕风于天能够与花咲葵五五开,但是在这么庞大的点差下,最后自己的队伍恐怕也只有败北一途。

    在内心中发出些许的叹息,雪绒看着电视中春若涟的手牌,她很没有办法的摇摇头。

    这盘春若涟的配牌依旧不好,好像从四风连打之后,这四个人的配牌都变得很差。至于是不是在越变越差,这点雪绒不能下结论。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们四人的手牌变差这点,可能是某个人的能力造成。

    沉默的看着电视中春若涟的选择,雪绒很无力的摇着头说道:“不行啊,这盘最后和牌的估计是白金。”

    “我看这个春若涟就是在演我们,说不定她就没有想着要赢。”

    花繁星在旁边很不爽的说着,她早就想报复春若涟了,可惜的就是没有机会。

    现在春若涟表现的那么差,花繁星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没有人去接花繁星的话,反正比赛结束之前,大家都还要保持表面队友的关系。真要有什么事情,那也要等到比赛结束后再说。

    ‘咔哒’

    弃掉手中的九筒,春若涟就想不明白,这都第几巡啦?这都已经第十二巡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听牌?!

    咬着牙看向其余人的牌河,她们的牌河也大多是幺九牌、字牌,跟自己的牌河相比没有多大的差距。

    可是春若涟感觉到莫名的危险,就好像走夜路的时候,在四周没人的情况下,被张三盯上的那种感觉。

    ‘咔哒’

    马清露再次摸打,这已经是第三次摸打了,难道说马清露已经听牌?!

    不对,马清露这三次摸打,是因为三次全部是幺九牌,所以马清露应该没有听牌。

    春若涟紧张的捏着椅子扶手,她现在是庄家,只要能够连庄,那么之前的屈辱就能够全部找到机会洗刷。

    然而如果没有连庄的话,春若涟就不会有任何机会。

    甚至春若涟继续放铳大牌的话,地平线队也将完全失去,晋级世界赛的机会。

    预见到自己悲惨的未来,春若涟的精神便更加的汇聚。庞大的紧张感压迫在胸口,让春若涟感觉喘不过气来。

    拼尽全力的喘息着,春若涟咽下口唾沫。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不过是普通家庭的人,她们为什么能够战胜自己?!

    凭什么这群垃圾,她们能够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恍惚之间,春若涟仿佛看到白金背后有个影子,在马清露背后也有着很模糊的东西。

    上官泪背后什么都没有,但是春若涟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上官泪好像在暗中紧盯着自己,仿佛这三个人都在跟自己作对!

    春若涟忽然将手放在桌面上,她低俯着身子、张开嘴剧烈的喘着气。

    见到这个情况,裁判员立刻上前,她轻轻在春若涟背后抚摸着,淡淡的白光从她手上释放出来:“来,跟着暖流,慢慢吸气~呼气~吸气~”

    在裁判的帮助下,春若涟终于渐渐恢复过来。

    看着春若涟煞白的脸蛋,裁判长毫不犹豫的询问道:“你是否还能坚持住?如果不能的话,我允许你们队伍强制换人。”

    “滚!我不需要换人,我怎么可能不会是这些垃圾的对手!”

    春若涟在恢复过来后,她的精神明显不稳定,但是春若涟的精神是清醒的状态。并且在裁判长询问过后,春若涟也明确的答复不需要换人,那么裁判长自然没有为她继续操心的必要。

    挥挥手,裁判长很平静的说道:“继续比赛。”

    伸手将牌摸起,春若涟很平静的将手中一索打掉。

    看到春若涟是切牌后弃牌,马清露稍微有点谨慎,她在将牌摸起后从手牌中打出春若涟曾经的弃牌。

    上官泪也露出淡淡的微笑,因为现在春若涟状态明显不对,而且还要强行留在赛场上进行比赛。

    这对上官泪来说可是好机会啊,说不定能够借助这个机会,一举将自己队伍抬到第二名!

    伸手将牌摸到面前,看着上手的九万,上官泪嘴角微微抽动,她将这张牌丢在牌河中。

    好像……想要逆转到第一的话,稍微有点困难呢……

    现在轮到白金开始摸牌,白金在摸完牌后,她看着牌河,在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牌,她感觉到非常的紧张,因为接下来要听牌的话,白金必然要打出生牌。

    然而现在坐在牌桌上的是谁?!是白金!

    白金她会怕打出生牌吗?!白金当然不会,因此她很平静的将七筒拿起,随后将其横着打在牌河之中!

    看着白金忽然的立直,马清露忍不住吹个口哨,因为白金的立直真的是非常的突然。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白金轻易做到了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来说,面对这样的立直,首先要做的当然是避铳才对。然而以春若涟现在的精神状况,她要是能做到避铳才奇怪呢。

    因此在第十五巡,这场比赛快要流局的时刻,春若涟终于将铳牌打出……

    “荣和,立直、断幺、宝牌一,”站起身,将里宝牌指示牌拿到手边,白金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里宝一,四十符四番,八千点。”

2.57 不甘

    现在是东三局,马清露坐庄。

    按照与第三名一万多的点差来说,马清露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反正只要不放铳给上官泪,她就算是打出满贯的牌型也没有意义。

    至于说上家春若涟嘛,这个无所谓啦。就春若涟现在的状态,她能不能听牌都不好说。

    拿好配牌后,马清露感觉眼睛有点酸,应该是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的缘故。

    伸手揉眼睛的同时,马清露掀开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东,对自己这个庄家来说,稍微有点不幸呢……

    二四六万、二四四七七九筒、五六八索、北发

    还算是可以的配牌,应该不算是糟糕的级别。不过跟以前的配牌比,这个配牌有点差,感觉上都达不到平均水平。

    感觉稍微有点头疼,自己这边配牌不好的话,说明别人的配牌应该不错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马清露打掉手上的北。

    没有错,其实马清露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能力,因为她的能力触发条件太过苛刻,导致马清露以前从来没有触发过。

    如果有比较好的效果还可以,然而这个能力是所有人配牌、进张的运气下降,这就导致马清露完全占不到任何的优势。

    ‘咔哒’

    上官泪很稳健打的出一筒,白金在摸完牌后,她也跟着将一筒弃出。

    春若涟此时丢掉的是白,也就是说她手上字牌较少,这局打断幺九的可能性比较大。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看,春若涟也许会打出门断平。

    可能会没有断幺九,不过这样的话点数就不会很大,毕竟宝牌是南。除非春若涟拿南作为雀头,然后打出门清平和。

    看向自己拿到的牌,这次拿到的是二筒。如今自己手上有三个对子,接下来要不要打七对子呢……还是稳妥点做断幺九?

    食指轻敲桌面,刚才要是没有打北的话,说不定自己可以做对对和、混一色,现在自己果然还是要做断幺九吧?

    现在选择做断幺九的话,自己还有可能做出来七对子。

    到时候断幺九、七对子,如果运气好的话加上两里宝,自己就能够做出五番满贯的牌型了。

    伸手打掉九筒,接下来七筒做雀头,九筒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里马清露选手打出九筒,她应该会做断幺九加七对子的复合牌型,如果接下来上手发的话,不知道马清露选手会作何选择。”

    “按照马清露选手现在的进张,如果接下来连续两轮进筒牌,说不定马清露选手会选择打染手。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进发,没有进发的话,染手就会不好打呀。”

    听着两位解说的话,萧虹云脸上带着‘就这’的表情摇摇头,她打个哈欠说道:

    “这些解说也就这样,要是让我上,我绝对不会解说马清露的牌,这样子的解说完全没有节目效果嘛。”

    “这又不是再搞游戏直播,要什么节目效果。”

    夏夜随口回句话,然后她看向自己记录的笔记。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夏夜有些难以确定的摇着头,她随手将笔记合上:“这些家伙现在打的都跟牌谱有出入,我怀疑以前的牌谱都有问题。”

    “哼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毕竟这两天经过我的调教,现在的白金的打法是不是很新奇啊~”

    萧虹云非常骄傲的挺起胸膛,就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非常伟大。

    然而并没有人夸萧虹云,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萧虹云现在突然说出来就好像是假的。

    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的气氛,萧虹云揉着鼻子,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

    “难道你们认为我说的是假的?不会吧不会吧,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

    “再说吧,先看比赛daze。”

    海胧月非常适时的说道,这让萧虹云感觉没有那么的尴尬了。

    与此同时,夏夜也在思考改变打法的事情。可是那么多年下来的打法,自己真的能说变就变吗?话说白金为什么能变得那么快,这好奇怪啊!

    随手将笔放在桌上,夏夜开始头疼起来。

    ‘咔哒’

    第十巡,马清露听牌,牌型是六万、七筒双对听的一杯口。

    但是这个牌型还可以改进,因为四筒是暗刻,所以下巡随便拿张非振听的牌上来,马清露的牌型就可以变成断幺九、七对子的牌型了。

    七对子也有坏处呢,因为向听数量会减少,能够和牌的几率也会减少。如果听的是生牌,和牌的几率就更加的小了。

    在犹豫着要不要换听的情况下,现在再次轮到马清露摸牌。

    看着上手的七筒,马清露稍微愣神,因为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摸到七筒。

    缓缓将七筒放在手牌上方,马清露左手支着脸颊,右手轻敲桌面。老实说吧,这个牌型确实还可以改,比如四暗刻之类的……

    连忙摇摇头,马清露将四暗刻的想法抛弃掉。

    现在是在可是全国赛决赛!自己如果因为四暗刻放铳,那自己就是罪该万死……也许不至于吧,但是自责肯定会自责。

    实际上夜守队的成员,甚至是队长,她们都没有考虑过要拿全国赛冠军。为什么不想着拿冠军呢,因为她们就没有考虑到能进决赛。

    反正现在对夜守队来说,能拿到越高的名次越好,毕竟奖金还是要拿的。至于冠军就算了,她们没有背负着国家的名义,去出征世界赛的胆量。

    不过说实话,就算再怎么没有胆量,心底还是会有对世界赛的向往。

    世界赛,那可是世界赛!全球电视台、知名视屏网站都会转播,如此大好的出人头地的机会,谁会完全没有想要出名的欲望呢?

    说是目标不在世界赛,能够有个好的排名就行。但是如果没有拿到第一的话,到时候内心肯定会非常不甘吧?

    然而事实是想要拿到冠军非常难呢,毕竟全力以赴的也不只是自己队的人啊。

    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萧虹云,马清露脸上露出释然、不敢的微笑,她缓缓将拿到的牌放在手边:

    “门清自摸、断幺九、一杯口,三十符三番,每人两千点。”

2.58 ——

    “大家好,我是YS。今天晚上,将由我与这位……”

    “大家好,我是查冷蝶。今日有幸受邀,前来进行决赛牌谱的二度拆解,如果哪里有错误还请大家指正。”

    洗好澡的萧虹云裹着浴巾躺在单人沙发上,听到查冷蝶的声音后,她把翘起的腿放下来:

    “竟然不是月见花。查冷蝶是谁?”

    花咲葵听到后歪着头,她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摇着脑袋:“查冷蝶……没听说过,应该是外国的职业选手。”

    “是我国的人,不过母亲是白国,算是混血吧。”夏夜很随意的说着,“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在国内基本上没有什么事迹。”

    “唔姆唔姆,原来如此。查冷蝶的实力如何?”

    “还好吧,作为职业来讲,她应该没有月见花强。”

    拿出月见花来做对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花咲葵。

    同时换好睡衣的海胧月、吴雪洁也从卧室中走出来,她们看着电视上的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月见花被换下去了?这是谁daze。”

    “月见花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这个人也是职业选手。反正是二度解说,也就听个乐呗。”

    萧虹云随意的回答着,完全没有去看这个二度解说的欲望。

    呆在阳台上抽完烟的万九游走进房间,她刻意坐到离花咲葵远的地方:“二度解说不就是在帮别人研究你们的牌谱嘛,之后个人赛对虹云不是很不利?”

    “这种事情吧,有利有弊,主要还是看选手如何发挥。”

    夏夜说着看向萧虹云,有职业选手做二度解说,很多细节的地方都会被放大。

    到时候别人会知道萧虹云的打法、思路,同时萧虹云也可以学到新的打法、思路,最后不同的只是谁收获会更大而已。

    好像不想别人谈论自己的事情,躺在单人沙发上的萧虹云忽然说道:“明天是你的比赛吧,你不打算早点休息吗?”

    听到萧虹云的询问,夏夜神色有些飘忽,她左手下意识的握成拳。

    在气氛逐渐便的尴尬起来的时候,白金推开浴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她裹着浴巾、发梢上还有水珠在晃动,好像随时都会被晃下来。

    用右手扇着风,白金呼出口气:“还是泡澡舒服,我冰箱里的阔落你们没人动吧?”

    “没有呢,你喝完之后早点去换睡衣。”

    萧虹云用仿佛教育的口气说着,她完全将自己没有换睡衣的事给忽略掉。

    从冰箱里拿出冰阔落,白金坐到萧虹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她单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说起来明天是夏夜的比赛,夏夜早点洗澡休息去吧。”

    “没事,实际上……我是打算让小雪上场。我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嗯……身体不是很舒服,暂时让小雪上吧。”

    有点支吾的将事情说完,夏夜很平静的看向吴雪洁。

    被突如其来的任务砸中,吴雪洁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

    不过在考虑到前些天,自己被忽然换上场的事情,吴雪洁就觉得也不是很突然了。

    看着神情毫无波动的夏夜,吴雪洁小声的努力说道:“明天的比赛,我会加油的。夏夜姐姐,请放心的休息吧……”

    “嗯,那就拜托啦~你也不需要紧张,毕竟现在有十二万左右的点差,明天就算你发挥不好也没有关系。”

    十二万点差,看起来很多,其实只要被直击六万,这十二万的点差就会荡然无存。

    可惜高打点的牌型都不好做,看似六万很简单,然而这真的是如同天堑的点差。

    看到大家谈论着明天的事情,花咲葵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夏夜,同时花咲葵也悄悄的握住了夏夜的手。

    吴雪洁现在感觉到非常紧张,哪怕她如今不会像地区赛那样,但是紧张的感觉依旧会出现。

    要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全国赛决赛!至关重要的比赛,决定队伍能否向世界赛迈进!吴雪洁稍微有点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对局交给自己真的好吗?

    可是不交给自己也不行吧?能够上场的,好像也就只有自己呀?

    “交、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会努力,让我们队进入世界赛!”

    “嗯嗯~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起来,我会告诉你对手们的习惯、打法。”

    笑容很随意,声音很清淡的说着。可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吴雪洁身上,完全察觉不到夏夜隐藏起来的情绪。

    简单的和大家商量过后,夏夜站起身:“我先去洗澡啦,小雪和小月月要早点休息~”

    “我也去。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啊,你想来就来吧。毕竟帮妹妹洗澡,这也是姐姐的任务呢。”

    面对花咲葵忽然提出的共浴,夏夜其实早就有预料到这件事。

    因为从刚才开始,花咲葵就不断的盯着自己看,很显然是有事情想跟自己说。

    卧室基本上是好几个人,那时候花咲葵也不方便跟自己说,所以去洗澡的时候是最方便的时间段。

    脱好衣服,帮花咲葵洗好长长的头发,在夏夜轻轻将其盘起的时候,花咲葵不出预料的说道:“你是在逃避吗?”

    “逃避什么?”

    夏夜心弦猛然紧绷,她开始觉得有些心虚。夏夜没有正面回答花咲葵,反而在这个时候选择装傻。

    花咲葵感觉有些生气,她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夏夜,脸颊非常不开心的鼓起来: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你不会是打算,就连世界赛,都要让小雪上吧?”

    “……”

    沉默着没有回答,帮花咲葵盘好头发后,夏夜将放在旁边的浴球拿起来:“把小凳子拿过来做好,我帮你搓背。”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咯,如果只是去逃避的话,你要怎么才能变强?”

    花咲葵听起来语重心长,用仿佛夏夜的口气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夏夜的心中感觉很烦躁。手上用的力气加大,花咲葵的背后立刻布满红彤彤的印痕。

    “哇!呜呜……你干什么!我不过就是说两句,你、你怎么这样子的。”

    听到花咲葵的大叫声,夏夜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满脸委屈的花咲葵,心中烦躁的情绪立刻被内疚替代。

    从背后抱住花咲葵,夏夜的脸颊贴着花咲葵的耳根,她声音飘忽着说道:

    “对不起,我们等下再说吧。我、我稍微冷静冷静……”

2.59 。。

    在潺潺流水声中,夏夜缓缓坐进浴缸里。

    随后花咲葵也迈步跨进浴缸,伴随着温水的溢出,鲜红靓丽的发丝逸散在浴缸中,让本就不大的浴缸看起来更加的狭小。

    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夏夜对面,不着痕迹的将她的脚踢到两边,随后将双手搭在夏夜的膝盖上:

    “冷静下来没?我们好好谈谈?”

    “嘛……也没什么好谈的……你有什么就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夏夜说着,视线飘向旁边,看起来非常心虚的样子。

    看着夏夜这样子,花咲葵将脚向前伸,踩着夏夜的肚子:“你先跟我说对不起吧,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要不然你给我起个头?”

    “对不起……起头的话,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

    内心有些复杂的看着夏夜,不知道为什么,花咲葵感觉有点不对,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在欺负夏夜呢。

    不过很快花咲葵就将这件事情无视掉,她双手环在胸前,假装不开心的说:

    “那就从刚才断掉的那里开始,就是从为什么要逃避开始。我给你机会组织语言,你不要再糊弄我啦!”

    “好吧,我想想……”

    “你都冷静那么长时间了,你还想什么?!你刚才果然打算糊弄我吧?!”

    看着面前暴躁起来的花咲葵,夏夜忍不住发出噗的笑声。

    伸手捏住花咲葵的脚踝,轻轻挠着花咲葵的脚心,夏夜忍着笑、声音颤抖着说道:“怎么会呢,我可不会糊弄你。”

    “哈哈哈、停,哈哈哈哈……我、我要生气了!”

    非常适时的松开花咲葵的脚,一片哗啦声中,夏夜将双臂搭在浴缸边缘。

    看着对面的花咲葵生气的鼓起脸颊,夏夜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在无奈的叹口气过后,夏夜用右手舀起水,看着其从指间流过:

    “没有错,我确实是在逃避……凭现在我的状态,上去也不过是白给而已。我还是想要跟你们晋级世界赛,想要跟你们拿下世界赛的冠军。”

    “冠军重要吗?”

    “确实,冠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们走过的路。可是如果前方连路都消失了,我们还怎么前进呢?”

    缓缓将食指倒立在水面上,看着水柱顺着手指流下,滴落在水面上产生涟漪。

    看着正在沉默中的花咲葵,夏夜重新将手指竖起来:

    “大多数时候,不管是什么物种,只要前进必然会牺牲掉某些东西。这颗星球上的生物进化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物种牺牲。”

    当夏夜说道这里的时候,花咲葵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不能被夏夜套进去,如果被夏夜套进去,那之后的谈话都会顺着夏夜的思路走。

    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夏夜。

    花咲葵现在只需要坚定自己的想法,并且否决掉夏夜的想法就足够了。毕竟花咲葵和夏夜要做的,并不是关于某件事情的辩论。

    “如今我们走到全国赛决赛,不知道有多少人牺牲。为向世界赛前进,哪怕牺牲的人里面多我一个又如何呢?”

    “我懂了,你不过是因为不够强,不敢上场比赛而已。”伸手握住夏夜竖起的食指,花咲葵紧盯着夏夜的眼睛,“你说的道理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脱,想让自己有理由不去参赛而已!”

    “就算是又如何?难道我说的有错?”

    “没错!”听到花咲葵大喊出来的两个字,夏夜正在得意之中,花咲葵就已经接着说道:“你说的话大错特错!”

    “哪里有错?”

    夏夜很坦然的看着花咲葵,因为夏夜很清楚,花咲葵如果要跟自己辩论的话,她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惜,从始至终,花咲葵就没想过跟夏夜辩论:

    “需要牺牲?瞎说!睁着眼睛瞎说!天鸽棋牌馆队有我在,我不许有任何人牺牲!”

    听到花咲葵的言论,夏夜完全愣在那里,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花咲葵竟然会不讲道理、竟然会说出如此强行的理由。

    看着愣住的夏夜,花咲葵没有停止,她在把夏夜的手按下去后,站起身指着夏夜说道:

    “需要牺牲自己才能开辟道路?你也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你当自己是什么人物?!明天早上我起床后,我要看到你在比赛桌旁边!你要是不在,或者中途换小雪上场的话,我就不上场参加比赛!反正你看着办!”

    气呼呼的坐回浴缸里,花咲葵双手抱在胸前,仿佛想起什么事情,她又看向夏夜说道: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出‘牺牲’这两个字。懂没?”

    “啊、嗯……”

    因为花咲葵的发言太过震惊,导致夏夜完全没有听到花咲葵最后说的话。

    正常来讲谁会这么不讲道理啊?在自己的引导下,不应该是开始跟自己辩论吗?!

    不过很快夏夜就释然了,因为对面是花咲葵啊,是她的话,就算说出很任性、很无法理喻的话出来,也应该是能理解的吧?

    发出‘真是服了你了’的叹气声,夏夜伸出手抱起花咲葵:“如果让我上的话,最后还剩多少点数我也不知道哦?”

    “你只要别整个负数就好,哪怕最后剩下的点数是零,我相信海胧月也能够安全的将接力棒交给我。”

    半开玩笑的说着,花咲葵感觉到夏夜在害怕,现在夏夜的手就已经在颤抖了。

    双手捧起夏夜的脸颊,花咲葵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她声音很轻柔的说道:

    “不要担心,有我在,我会解决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夏夜感觉自己的内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缓慢的闭上眼睛,夏夜想要将此时的感觉记在心中。

    明明花咲葵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自己内心的支柱了。

    好像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花咲葵能够上场,那么所有事情就都能够解决。

    然而夏夜很清楚,不能够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别人。哪怕非常微弱,自己也要拼尽全力,来帮助花咲葵减轻压力。

    等到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夏夜轻轻推开花咲葵,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我们出去吧,她们估计都等急了。”

2.60 !危!

    看着不断擦肩而过,但是没有与自己有任何交流的人们,白金歪着脑袋说:

    “她们是不是又被认知阻碍了?见到参加决赛的人竟然没有来搭话,这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这个谁知道呢,反正不来缠着我们也好,能省去不少应付她们的精力。”

    萧虹云将手在身边人眼前晃着,结果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大家已经对萧虹云的存在已经没有认知了。

    微微张开嘴,萧虹云指着刚才的那个人说:

    “这个认知阻碍好厉害啊,我要是用这招去偷东西,那不是没有人能够发现我?”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存在,所以有能力的人、才会被神殿统一管辖……”

    吴雪洁非常小声、有点失落的说着,本来昨天晚上她很兴奋,以为自己能够在决赛上场。

    然而在夏夜洗好澡后,她却忽然跟吴雪洁说,明天要自己上场。

    哪怕早就做好不能上场的准备、哪怕知道夏夜不上场花咲葵就不上场,吴雪洁内心依旧感觉很难受。

    毕竟这种忽上忽下的落差太大,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的吧?

    夏夜当然明白吴雪洁心中在想什么,可是夏夜也很没有办法,她又不是真心想要上场的啊。

    眼神之中稍微带着怀疑,夏夜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完全不想上场吗?如果真的是完全不想上场,自己又为什么,会这么快接受花咲葵的威胁?

    缓缓叹出口气,夏夜看着前方的路,明明不怎么遥远,然而在夏夜心中却感觉无穷无尽,想要迈步而出却又想要止步于此。

    握住花咲葵为自己戴上的永恒信标,夏夜闭上眼回想起与花咲葵拥抱时的感觉,回想起令自己内心平静的感觉。

    虽然对自己来说只是错觉,但夏夜却感觉花咲葵好像就在身边。

    深吸口气,内心的烦躁、不安渐渐散去,仿佛连绵的阴云被吹散,平静、从容再次出现在夏夜的脸庞之上。

    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伸手推开比赛室的门,夏夜看着不远处、被灯光汇聚的麻将桌,她腿有些颤抖的向前迈出。

    这就是所谓的压力吗?曾经能平淡、随意接触的事物,如今想要向其前进都如此的艰难。

    无形之中背后仿佛有股力量,在夏夜的腰间轻轻推了一下。

    夏夜满脸疑惑的转过头,她的背后没有任何的东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夏夜发现自己心中紧张的感觉消失大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花咲葵右手在空中挥动着,她仿佛呓语般小声喊道:“夏夜、夏夜……”

    喊完后花咲葵将右手放下,她的脑袋微歪再次睡过去,胸口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然而没有多久,花咲葵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她伸手抓起旁边的手机,将沉睡的屏幕唤醒。

    看着已经九点十几的时间,花咲葵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的将堆在床头的衣服穿上。

    拉着裙子侧边的拉链,花咲葵从卧室中走出来,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万九游,非常熟练的指使她道:

    “去帮我准备早饭,随便拿些盖浇饭来就行。我要喝冰蓝莓汁,带来份过来。”

    “夏夜都帮你准备好了,蓝莓汁你自己到冰箱里拿。”

    在万九游说完后,花咲葵走到冰箱旁边,将冰箱中的蓝莓汁拿出来。

    看到这个情景,万九游叹口气站起来,走进洗浴室将毛巾用凉水浸湿、拧干后,她重新回到客厅坐在花咲葵身边,用毛巾帮花咲葵擦着脸。

    “嗯~擦什么脸嘛!”伸手推开万九游,花咲葵掀开饭盒的盖子,“等我看完比赛,我自己会去洗的啦。”

    “那么急着看比赛,你怎么不陪她去休息室啊?”

    “要你管?我想不去就不去,你哪那么多事情?”

    花咲葵很不开心的说着,随后她拿起饭盒低下头连扒两口,紧接着又连忙抬起头看着电视中的比赛。

    ‘咔哒’

    眼睛从对面的人身上挪开,夏夜看向落入牌河中的那张牌。

    这是上家夜守队程凌雅的弃牌,丢掉的是四万。目前是第七巡,在这个时间点摸切打出四万的话,程凌雅距离听牌估计已经很近了。

    考虑到程凌雅习惯的打法,以及刚才放牌的位置,估计程凌雅在等的是索牌……并且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九索,程凌雅听一二三索的可能性非常大。

    看向上手的二索,夏夜轻咬着下唇,她从自己手中打出白。

    “碰。”

    对家雪绒将自己手中的两张白推倒,她眼神很平静的看着夏夜。

    本来还以为夏夜作为天鸽棋牌馆队的队长会有多厉害,结果打牌那么畏首畏尾,而且弃牌方向那么容易猜测,她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嘛。

    这种打牌方式对付新手很方便,但是想要跟全国级别的人打的话,想要听什么很容易就能猜到呢。

    如果要说的话,就像是在跟电脑打呢,弃牌太过格式化了。

    从自己手中拿起一万弃出,现在雪绒进入听牌状态,牌型是役牌白、赤宝一、宝牌二,听得是5、七万的嵌听。

    “这下可大事不妙呢,因为雪绒选手有打出过三万,按照夏夜的打法来说,她之后极有可能会打出六万避铳。”

    月见花非常适时的做出预言,哪怕现在夏夜手中还没有六万。

    因为夏夜手中没有能与六万搭配起来的牌,所以在拿到六万后发现是对家筋牌的情况下,夏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丢掉。

    雪绒之所以嵌听六万,估计很大的原因是夏夜牌河中有六万吧。

    在对夏夜做过研究之后,大家很快就能发现夏夜的弱点呢。

    遗憾的摇摇头,月见花向左转过头,她用左手撑着下巴很小声、很不解的说道:“真是的,明明萧虹云就在旁边,多向她学习学习不就好啦?”

    “你说啥?”旁边正讲的起兴的YS忽然出声问道,月见花伸手抓起兔子塞到YS脸上:“没说什么,你好好做你的解说。”

    结果并没有出乎月见花的预料,在第十巡的时候,那张六万悄无声息的来到夏夜手中。

    看着大家的牌河,不知道为什么夏夜感觉有点奇怪,好像这张牌很危险……但是从牌桌上的情况来看,这张牌安全的可能性很大。

    没有迟疑太久,夏夜将这张牌丢入牌河之中。

    于此同时,一声炸喝响起,令夏夜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一抖,只听对家雪绒说道:

    “荣和!役牌白、赤宝一、宝牌二,三十符四番,七千七百点!”

2.61 ,,

    “哦呀,夏夜选手的状态不太好?自开局放铳七千七之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和牌的迹象啊,这样下去的话地平线队很容易就会反超啊!”

    “以夏夜选手目前的状态来说,天鸽棋牌馆队不如换上吴雪洁选手啊。”

    “明明有个替补在,但是并没有灵活使用,这对天鸽棋牌……”

    因为嫌弃声音很烦,所以花咲葵疯狂戳动音量键,将电视的声音彻底关掉。

    本来花咲葵就在为,昨天强迫夏夜上场的事情感到内疚。现在听到这些解说的声音,花咲葵还按捺得住才奇怪。

    看着花咲葵烦躁的样子,万九游忍不住发出轻笑声。

    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万九游,花咲葵眼睛眯起来:“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你老婆生孩子了?”

    花咲葵恼羞成怒的进行接连发问,这反倒让万九游更有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

    然而我们万九游是谁,她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万九游肯定能够憋住不笑出声的吧。

    摆出庄严肃穆的神色,万九游右手握拳放在鼻前发出轻咳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的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说起来夏夜明明不打算上场,可是为什么之后又突然想要出场了?”

    “我不知道。”

    被万九游反将一军的花咲葵重新看向电视,正如万九游所说,花咲葵也有权保持沉默。

    没有继续纠缠花咲葵,万九游也开始观看比赛。

    其实正如那些解说的观点,万九游也不认为夏夜会占上风。

    毕竟是从地区赛开始就在旁边看着,夏夜的实力、成长万九游都看在眼里,夏夜能有多少的能耐万九游很清楚。

    目前夏夜的发挥失常,她现在可能都不会是白金的对手。

    想要以现在的状态占优势,那除非运气忽然暴涨,并且对手也忽然发挥失常。

    按照万九游的估计,等夏夜打完之后,队伍的总点数能剩七万就很好了。

    对电视中的比赛感觉到无趣,万九游转过头看向花咲葵,只见花咲葵吃完饭的脸颊上满是油渍,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去擦的意思。

    很无奈的摇摇头,万九游从兜里拿出纸巾,在不影响花咲葵观看的情况下,帮花咲葵把嘴擦干净。

    同时万九游发现,花咲葵脖子上的永恒信标不见了。

    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电视里,只见夏夜正好将自己的手牌推倒。

    “自摸,役牌白、赤宝一,三十符二番,一千、五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夜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面对令人窒息的压力,夏夜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

    在不断的寻找机会之中,自己连续避铳多次大牌。虽然最后损失的点数很多,但夏夜认为这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低损耗。

    收好三人递来的点棒,看着自己点数的上升,夏夜稍微有点松口气。

    明明现在自己应该很紧张才对,但是大脑却没有因为紧张而宕机,估计正是因为有永恒信标在吧?

    想到永恒信标的存在,夏夜伸出手轻轻将其握住。感受着掌心的触感,夏夜脸上忍不住露出和蔼的微笑。

    如果是花咲葵的话,确实是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啊……

    转头看向身边的摄影机,现在这个时间点,花咲葵应该有在看着自己吧?

    要找个机会呢,最少在花咲葵面前,自己作为姐姐,不能太丢人啊。

    拍拍自己的脸,按下掷骰子的按钮,夏夜重新打起精神来。眼下自己坐庄的南二局一本场,可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啊!

    看着其余三人拿好牌,夏夜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

    这局的宝牌是中,在夏夜手上正好有一张。而且夏夜的配牌稍微有点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用到这张中。

    七八九万、一六七七八九筒、三六七索、白中

    进张顺利的话,三色同顺、一杯口、混全带幺九、双宝牌,哪怕是鸣牌的话也能有四番的打点,可以稳固自己作为庄家的地位。

    右手放在鼻前稍作思考,她从自己手中拿起一筒。

    其实这里夏夜也无法完全决定,一筒、六筒两张牌,不管丢哪张都各有好处。

    比如夏夜想打的是三色同顺、一杯口,但是她并不能保证进张如自己所想。如果之后进张不好的话,夏夜还能用一筒做混全带幺九。

    弃牌是一筒的话,可以让敌人减轻对自己的警戒,让自己容易吃碰。如果最后门清的话,还可能打手平和听牌。

    于是在经过综合考量后,夏夜选择打掉拿起的一筒。

    或许这样子和牌打点会降低,但和牌的概率会明显提高。在自己坐庄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当属不断连庄!

    ‘咔哒’

    伴随着一筒落入牌河之中,夏夜下家的杨玉安放下心来,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三索,非常淡定的将其丢掉。

    杨玉安的举动让雪绒倍感警惕,如果这个三索是夏夜打出来的,雪绒绝不会有任何的警惕。但是杨玉安不同。

    因为雪绒完全不知道杨玉安的能力,再加上杨玉安牌谱的变化非常大,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属于自己的风格。

    从杨玉安的牌谱来看,她每场的弃牌都不同,都能够完美的针对自己的对手。

    所以面对杨玉安,雪绒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伸手将发从手中打掉,现在轮到程凌雅开始摸牌。

    要说这局比赛最像局外人的是谁,那就是现在摸牌的程凌雅。程凌雅虽然坐在牌桌边,但是别人就好像看不见她,处于几乎将她无视的状态。

    就连那些解说的人,基本上都在将其边缘化……

    倒不是存在感低,是真的有种没有参与进来的感觉。

    就在第七巡的时候,当程凌雅认为自己这盘又会成为局外人,不会被任何吃碰、不会吃碰任何人、不会放铳任何人时,程凌雅非常安心的将役牌中打掉。

    这张牌已经在牌河中出现两次,已经算是非常安全的牌了,正常情况下不会给任何人放铳。

    除非是有人知道自己能拿到中,并且还在那里刻意的等着自己这样弃牌。

    可惜这里是全国赛,不能用常识来判断自己的对手。

    “荣、和。”杨玉安非常小声的说着,同时她将自己的手牌推倒,“场风自风、宝牌二,三十符四番,七千七百点。”

2.62 姐妹

    随着面前计分板的跳动,逆流队成功翻越前面两位,来到第二名的位置。目前逆流队距离天鸽棋牌馆队,仅有接近四万的点差。

    看清相差的数值后,杨玉安毫不掩饰的呼出口气。

    将队伍逆转到第二,这是自己妹妹对自己的期待,现在自己已经成功达到这个标准,接下来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这个位置。

    伸出手按下骰子转动按钮,杨玉安现在内心非常的紧张。

    按照自己妹妹的说法,只要能够在比赛结束前稳定在第二名,自己的队伍就有可能晋级,有可能登上那个名为世界的舞台。

    虽然杨玉安不知道妹妹的把握,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在这种时刻相信她绝对不会有问题。

    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同时骰子的转动也缓缓停止。

    揉着发痛的脑阔,杨玉宁抬起头看向电视。

    见到大家都还没有拿完牌,杨玉宁又将头低下来,原本活泼的开朗的脸上布满痛苦的情绪。

    铁怀柔轻轻推着杨玉宁的肩膀,她趁着别人注意力不在这边时压低声音道:“没必要这样子吧,现在已经到第二名了,你留些精力等下个半庄吧?”

    “那样的话、姐姐会很不安啊……放心吧,下午的比赛,我会好好发挥的。”

    抬起头看向自己的队长,杨玉宁有些泛白的脸上带着笑容。

    顺势依靠在铁怀柔怀中,杨玉宁看向电视屏幕,她用满是内疚的语气说道:“以前我没有陪在姐姐身边,这次我不会离开了。”

    “……”

    没有想到劝慰的话语,铁怀柔轻轻抚摸着杨玉宁的螓首。

    作为第三名上场的选手,杨玉安没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作为妹妹的杨玉宁却有,她可以将自己看到东西传递给杨玉安。

    虽然传递过去的东西很模糊,基本上很难去理解,但凭借猜测基本能确定别人听的是什么,以及别人不需要什么牌。

    并且杨玉宁的能力不止这个,要不然杨玉宁也不会在第四名上场。

    看着自己姐姐的弃牌,杨玉宁忽然很小声、很没有自信的问道:

    “我们真的可以晋级世界赛吗?现在的对手都好强,世界赛的对手,应该更强吧?”

    “这个你不要多想,反正能不能进世界赛也不看我们。”转头看向上官泪,铁怀柔带着并不自信的笑容:“怎么样?回答回答队友的疑问?”

    “KeineAhnung(我不知道),麻将未定数那么大,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

    语调非常轻松,却又非常认真的说出来这句话。

    上官泪是非常想要参加世界赛,可是面对被成为真神的花咲葵,上官泪也没有多少的把握。就算上官泪跟队长说五五开,那也只是稳定军心的措辞而已。

    实际上在抽签的时候,在见到花咲葵后,上官泪认为自己能跟花咲葵二八开就不错了。

    非常忧心的叹出口气,杨玉安丢出三索。

    因为手上有北对子、西对子、中对子,所以杨玉安想要打对对和、混一色、混幺九,最好来个字一色。

    然而连续的三巡过后,上手的牌都是索牌,自己留着的万牌完全没有上手。

    很头疼的敲敲桌子,杨玉安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主要是别人弃张都没有万牌,哪怕通过杨玉宁传递来的信息,大致确定对手手中没有万牌,杨玉安也不能确定接下来的牌会不会上手啊……

    ‘咔哒’

    伴随着令人头疼的思考,风牌北出现在牌河之中。

    指着在牌河里的牌,杨玉安非常焦急的说道:“碰。”

    推倒手中的两张牌,杨玉安将对家程凌雅牌河中的北拿走。没有经过任何的选择,杨玉安打掉手中的九筒。

    雪绒看着摆在桌角的北风刻,再看看场上大家的牌河,她耸耸肩在心中想着‘杨玉安不会要打大四喜吧’——为防止万一,雪绒尝试性的将西风打掉。

    “碰。”

    既出乎预料又在预料之中的声音响起,看着杨玉安推倒的两张手牌,雪绒有种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的感觉。

    明明猜到对方可能会做大四喜,结果硬是打西给人家送牌。不过这样还好,起码目前没有卡自己的风牌了。

    看着场上这样的情况,程凌雅下意识的摸摸自己手上的东对。

    本来因为不是东半场,所以程凌雅打算打掉东换上别的牌。

    然而在看到杨玉安的碰牌后,程凌雅现在稍微有点不敢打了。反正东风对子留在手上也没有事情,这盘就打门清立直咯。

    伸手打掉四万,现在轮到夏夜开始摸牌。

    看着上手的七索,夏夜毫不犹豫的换掉手上的南。

    别看杨玉安的碰牌这么危险,夏夜完全不认为杨玉安会打大四喜。

    毕竟大四喜的成功率非常低,在好不容易来到第二名的时候、并且是自己庄家的这个关键时刻,杨玉安必然不会去做失败率那么大的牌型。

    况且就算杨玉安真的要做大四喜又怎么样,难道第四巡的时候她就能听牌?

    顶多也就是自己的南被碰走而已,这样自己只要防备打出东放铳就好。

    夏夜的想法如此,杨玉安也没有辜负夏夜的思考,她在南风落入牌河后便开始摸牌。

    看着上手的八万,杨玉安打掉手上的八筒。现在杨玉安进入一向听,只要来一万或四万换掉手上的三索,杨玉安就能够双对听八万、中。

    不过从杨玉宁传递的画面来说,杨玉安很清楚接下来会怎么样。

    接下来夏夜会打出中,在自己碰牌后,雪绒、程凌雅很有可能打出一万,夏夜很有可能打出四万。

    并且因为三索是安全牌,自己可以非常放心的打出。

    左手轻捏着自己的衣领,在想到自己的妹妹后,杨玉安感觉非常的安心。如果没有杨玉宁在的话,自己肯定走不到这步的吧。

    ‘咔哒’

    不出所料,夏夜此时打出中。

    “碰。”拿走牌河内的牌,杨玉安缓缓将三索打在牌河之中。

    面对三幅露的杨玉安,雪绒感觉到空前绝后大危机。

    字一色?还是大四喜?

    看着自己手中的发,雪绒感觉非常难顶。不会真的是役满牌型吧?说不定是万牌混色,得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从手牌中拿出二筒打掉,现在轮到程凌雅开始摸牌。

    伸手想要拿起一万,然而在看到杨玉安的牌河后,程凌雅转念打出六索。

    夏夜就比较稳当,直接将摸到的西风打出。

    再次轮到自己摸牌,杨玉安将拿到的牌放在面前,在看清上手的牌后,杨玉安将其推到桌角:“杠。”

    伸出手拿起岭上牌,通过指尖的感触,杨玉安非常自信的,在还没有看到岭上牌之前便轻声说道:“自摸,岭上开花。”

    ‘嗒’

    ‘啪嗒嗒’

    在看过上手的牌后,杨玉安将其拍在手牌边,并且安心的将自己手牌推倒:

    “役牌中、混一色,四十符三番,每人两千六百点。”

2.63 推测

    “现在雪绒选手、程凌雅选手双双听牌,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断掉杨玉安选手的连庄呢?!”

    “面对双立直的强逼,杨玉安选手将作何选择?”

    在外面解说群体激昂的时刻,夏夜非常心累的看着自己的手牌。

    如今夏夜是两向听,并且需要换掉的牌是危险牌,就算上手需要的牌也没有办法听牌。

    老实说夏夜感觉杨玉安就是怪物,前三次连庄的时候自己、雪绒、程凌雅之中都有人听牌,但是杨玉安却根本没有放铳,甚至之后还能够自摸。

    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那夏夜还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连续不放铳她也做得到,甚至兜牌之后自摸和牌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然而在夏夜仔细思考后,她惊愕的发现,好像从开局到现在杨玉安都没有放铳过。回想下自己搜集到的牌谱,杨玉安放铳的次数真的少得出奇。

    稍微有点不太自信,夏夜认为杨玉安知道大家在听什么,甚至还知道大家可能会弃出什么。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记得白金就有能力可以窥探别人的手牌,杨玉安估计也有类似的能力吧?

    深吸口气后缓缓呼出,如果是窥视别人手牌的能力,自己把手牌全部盖住的话,她是否还能窥探呢?

    虽然值得尝试,但夏夜也没有把握啊……

    将自己的手牌完全盖住,就连摸牌也全都不看,只靠指尖的触觉来确定摸到的牌——在晋级世界赛的赛场上,即使是老练的夏夜也不敢赌啊!

    在摸牌的时候,只要稍微出个错,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失误啊!

    左手按在胸口,想要让猛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

    夏夜完全不认为自己可以这么做,然而越去想这件事,夏夜心中的念头便越发膨胀起来。

    毕竟就算再怎么理智,当夏夜发现自己有可以克制别人的手段后,内心的想法想要平息下来可就太难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夏夜被有能力的人压那么长时间,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能打回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夏夜根本不可能憋着。

    当然,要先等这盘结束才行。

    再怎么说顶着两家立直玩花的,这夏夜也不敢去做啊!

    ‘咔哒’

    将自己手中的二索弃出,现在杨玉安进入听牌状态,牌型是单吊八索的七对子、断幺九、赤宝一。

    并且这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七索,也就是说八索是宝牌,杨玉安的手牌能够非常顺利的达到五番满贯。

    虽然说立直的话手牌就能跳满,但是那样的话就不能换牌,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直击。

    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听八索,当然是因为别人手中没有,并且立直的两人也不听八索的原因。

    如今三家听牌,夏夜暂时还没有发觉杨玉安听牌。可惜杨玉安在听的是宝牌,不然夏夜将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给杨玉安放铳。

    看看自己摸上手的九筒,夏夜在将其丢入牌河之中时,她的指尖也在感受着牌面上的图案。

    现在夏夜已经在为下盘做准备了,既然想到这个计划,自己就不能够有任何掉链子的情况出现啊!

    ‘咔’

    杨玉安非常淡定的弃出生牌七筒,然而没有人和牌。甚至因为雪绒听得是六筒,导致这张七筒非常完美的错过了。

    看到这个弃张,夏夜也在这个时候确定杨玉安听牌。

    如果不是因为听牌的话,谁会在两家立直的情况下去打生牌啊。

    抬头看向杨玉安的弃牌,在与自己的手牌对比过后,夏夜发现自己手上有很多的安全牌。不过这些安全牌只是对杨玉安来说,对其他人来讲这些牌还是危险牌。

    ‘咔哒’

    雪绒将摸到的六万打掉,随后程凌雅丢掉摸到的八万。

    安全牌数量上升,这样的话六七八万都会是安全牌,夏夜可以非常放心的打出去。将摸到的八筒放在手边,夏夜拿出六万打掉。

    ‘咔哒’

    杨玉安伸手打掉二万,这张二万虽然不是生牌,但是在牌桌上也仅出现过一次。

    摸着下巴看向杨玉安,夏夜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杨玉安有窥视他人手牌的能力吧。

    随着时间推移,比赛很快来到第十三巡。从牌山的数量来看,大概还有六巡左右才会流局。

    按照自己手牌中安全牌的数量,只要进张并非全都是危险牌,自己想要撑过这六巡大概不成问题。

    或者说接下来应该看谁先和牌?毕竟还有六巡,某个人先和牌的可能性更大吧。

    在夏夜这么想着的时候,杨玉安将摸到的九万打出。

    目前杨玉安已经连续五局摸打,并且打出三张生牌还没有放铳。

    正当夏夜确定下来杨玉安的能力时,雪绒将摸到的牌打出,伴随着麻将落入牌河中的声音响起,杨玉安忽然在这个时候喊道:

    “就、就是这张,荣和!七对子、断幺九、赤宝一、宝牌二,六番跳满加上三连庄,总共一万八千九百点!”

    打量着杨玉安这夸张的牌型,夏夜嘴角微微抽动。

    七对子单吊八索,而且还单吊五巡遇到危险牌没有换听,夏夜认为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猜测了,杨玉安绝对能够窥探别人的手牌。

    看着直接落入第四名的雪绒,夏夜稍微有些同情的摇摇头。

    然而在看到第二名的点数后,夏夜感觉自己的头有三个大。

    如果接下来还没有办法和牌的话,自己的点数将被杨玉安反超。超过的数量小还没什么,超过的数量很大的话,说不定会没有办法安全交棒给花咲葵。

    况且现在是全国赛决赛,在半决赛的时候花咲葵就有被压制的迹象,来到决赛花咲葵绝对会被明显的压制,自己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托付给花咲葵啊。

    深吸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接下来的比赛,夏夜需要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决不能在判断进张时有任何的纰漏。

    这是对自己常年积累下来经验的验证,在整个队伍之中估计只有自己才能仅靠触感,来完美的判断自己的进张吧?

    紧张、自负、自满的情绪渐渐充满心间,夏夜抬起头,眼中斗志的火苗逐渐燃起。

2.64 盲打

    南三局四连庄开始,杨玉安非常高兴的按下按钮。

    四连庄啊,这样的情况非常少见,起码杨玉安从来没有打到过。结果首次达到四连庄,是在全国赛的比赛上,这谁能想得到啊?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杨玉安数着牌山,开始伸手拿牌。

    在激动之余,杨玉安也在心中提醒自己,对手都不是庸人,随时都有可能打断自己的连庄。

    深吸口气夏夜缓缓闭上双眼,在大家异样的神色中,她摸索着将牌从牌山拿到自己的面前。

    用指尖非常仔细的抚摸着牌面,记住拿上来的这两张牌是什么,夏夜轻轻将其扣在桌面上。同时夏夜也在侧耳倾听,在听别人拿牌时,因为麻将的碰撞而产生的声音。

    可是听不清啊,胸腔中的心脏,随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剧烈跳动。

    砰砰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不绝于耳,根本无法从这杂乱的声音中,分辨出麻将碰撞的细微的声音。

    睁开眼,看着已经停手的程凌雅,夏夜伸出手将牌摸到面前。

    然而与刚才相同,夏夜没有掀开看牌,她仅凭指尖的触碰,来确认自己拿到的是什么牌。

    看着夏夜的这个动作,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怪。

    夏夜这是在干什么?明明整场半庄下来,她都没有打出什么和牌,结果现在搁这里搞神秘、不看牌装高手?

    雪绒心中很疑惑,同时也稍微有点不高兴。

    不管是谁都会不高兴吧,这完全就是在看不起自己吧?!

    程凌雅鼓起脸颊,她非常生气,甚至故意在拿牌的时候发出声响。程凌雅这是想要在摸牌的时候,打乱夏夜拿牌时的思绪。

    很可惜……如果程凌雅早点这么做,夏夜的思绪确实会被打乱。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夏夜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外界的声音已经干扰不到她,她已经进入无我的、空明通透的状态。

    如今夏夜的感觉就很奇特,即使还没有人弃牌,大家都还处在准备阶段,但夏夜却已经有掌握全局的感觉。

    看着自己面前盖住的十三张牌,夏夜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很平淡的笑容。

    雪绒抬起头看向裁判,裁判微微摇头,表示夏夜这样做并没有违规。

    见裁判这样子,雪绒也就没有去管夏夜。反正夏夜如果诈和的话,她需要向大家支付点数,对自己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看着上家从手牌中打出一筒,雪绒在经过摸牌后,她将手中的西打在牌河之中。

    程凌雅看着满脸淡然微笑的夏夜,她感觉有些不对,现在的夏夜和之前的夏夜相比,身体周围散发出来的气场完全不同。

    ‘啪!’

    非常用力的将发甩在牌河中,夏夜身周的气氛完全没有变化。

    这让程凌雅脸稍微有些红,随后产生的是恼羞成怒的感觉。

    自己弄出这么多声音,结果对夏夜完全没有影响,这不是显得自己的行为很像小孩子吗?!

    看着夏夜伸出手摸牌,在用指尖仔细的确认自己拿到的牌后,夏夜缓缓拿起中间的一张牌。

    ‘咔哒’

    被夏夜弃掉的是发,与上家程凌雅的弃牌相同。

    能够很清楚的记住牌摆放的位置吗?这才刚开局,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也能够记得住,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心中带着不屑的情绪,雪绒转头看向杨玉安。

    此时杨玉安的神色稍微有些慌张,不知道为什么会慌张起来,但是就莫名其妙的在慌张。

    是因为这局的手牌很差吗?雪绒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很快,杨玉安从自己手中打出二索。

    ‘咔哒’

    摸牌、弃牌,从自己手中打出东,现在轮到程凌雅摸牌。

    程凌雅看着上手的六万,她立刻从自己手牌中打出白。

    歪着头,夏夜将牌从牌山摸起。在指尖触摸着牌面的时候,夏夜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雪绒的牌河。

    在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后,夏夜从手中打出白。

    摸完牌后,夏夜在看自己牌河?有在看自己牌河吧,在看自己牌河的话,说明她上手的牌与自己牌河中的牌相同?

    上手的是东还是西呢,或者说并不与自己弃牌相同,只是单纯的有拿到字牌?

    雪绒的大脑在极速旋转,她现在完全不去想如何对付杨玉安,现在雪绒只想要好好给夏夜点教训。

    ‘咔哒’

    ‘嗒’

    ‘咔’

    经过数巡的摸牌、弃牌,现在夏夜已经能从她们弃牌的声音中,分辨出是谁的弃牌了。

    虽然这个很没有用,只要数一下就知道是谁的弃牌,但夏夜却认为这个很有意思。就好像从已经通关的游戏之中,找到自己并不知道的隐藏关卡。

    手指仔细的摸索着上手的牌,夏夜嘴角微微扬起,她缓缓从手牌中抽出张牌。

    在小心确认牌面后,夏夜手指半遮住牌面,通过眼睛确认拿到的牌后,夏夜将其横着打在牌河之中:

    “立直。”

    因为是立直宣言,并且将牌横打在牌河之中,所以并没有违规的地方。

    至于会不会诈和,这等会不就知道了?况且虚假听牌宣言与假立直,这是由两个不同的规则管理,判定制度也完全不同。

    听到夏夜的立直宣言,杨玉安不安的情绪完全表现在脸上。

    虽然夏夜全程都盖着牌在打,但是既然她敢立直,就说明夏夜有充足的把握。

    怎么办,怎么办,完全不知道夏夜在听什么!

    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牌,杨玉安不明白,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会忽然不灵,为什么会忽然不知道夏夜在听什么牌。

    习以为常的事情忽然被打破,杨玉安根本没有能力接受这种失常。

    ‘咔咔’

    手有些颤抖的将麻将放在牌河,杨玉安不安的看着夏夜,然而夏夜没有和牌。

    很快,雪绒、程凌雅也完成弃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夏夜身上。只见夏夜摸起牌后,她并没有仔细的去摸牌,而是直接将牌拿到自己面前。

    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夏夜将其丢入牌河之中。

    就这么几巡经过,杨玉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发现好像不知道别人的牌也就那样,自己随便打打就好的样子。

    看着自己拿到手的东风,杨玉安先是看看牌河,发现牌河中有出现过这张东,并且这张东并非是任何人的场风、自风,于是杨玉安便将其丢入牌河……

    “荣和!立直、场风!”

    夏夜忽然发难,并且非常迫不及待的掀开里宝牌指示牌,这次的里宝牌指示牌是七筒。

    脸上带着狂喜的神色,夏夜想要将自己的手牌推倒,然而这个时候夏夜才想起来,自己的手牌自始至终都是盖着的。

    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夏夜将拿起来的里宝牌指示牌放在手边,随后她非常熟练的将自己手牌掀起。

    待大家都过目后,夏夜这才深吸口气,用沉稳的语气说道:

    “立直、场风、里宝二,四十符四番,八千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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