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暗恋的女生提前变成朋友
一楼的班级已经放学了，很多人都冲到停车场去取车，可是因为为了保持车行一致性，很多人的车子其实在放过那里之后，每个班级都会找人排一下，结果，很多车子其实都是挤压着存放的。
初一那一年，叶凡只注意了第二排的车子，因为那个车子里有一辆红色女式自行车，车子六成新吧，倒不是他想偷车，而是那个车子的主人，是他一直都挺喜欢的女生——小学五年都没表白，初三的时候成为朋友的女生，一个其实是他长辈的女生，郭晓萌。
郭晓萌其实在后来的叶凡看来其实也不怎么漂亮，可是那个时候视野窄啊，所以看到的东西就不多，最主要的是，她一直都是马尾，这个是让他最喜欢的地方，他不喜欢短发的女生，总觉得露出的脖子和半个后脑勺不是很雅观的事。
郭晓萌的自行车可能是出问题了，正蹲在那里整理呢，其实呢，用后世的眼光来看，她比较黑，身材倒是修长，可惜没什么料。
要是放在21世纪的话，如果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女生车子坏了，很多男生立马过去献殷勤，可惜，当时没人敢的，而且还不到一个月的，大家都不敢那，找个理由都不好找的。
“走，去看看。”叶凡对郭晓军喊了一声，就下楼去了，书本，自然是不会带的，他背着书包，里面是空的。
“喂喂。”郭晓军跟在后面喊了几声，在他的印象里，叶凡一直挺喜欢郭晓萌的，可是却从来不敢过去说这些话，叶凡脸皮极为薄的，别的女生面前说什么都不在意，可是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的。
叶凡道郭晓萌面前的，看着如绸子般的黑发随意摆动着，虽然自己和她说话很少，不过后来想想，竟然比自己和郭梅说过的话还要多呢。
初一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人在等人，郭晓萌的额头上出汗了。
“郭晓萌。”叶凡走过去直接问道，“车子怎么了？”
郭晓萌站起来，转身看着一个村子的三个人，郭晓军、李霄鹏和叶凡，有点尴尬道，“车子卡住了。”
“哦？我帮你看看吧。”叶凡直接走过去，让郭晓萌到一边站着，然后就蹲下来开始查看。
“小军，凡子今天怎么了？”李霄鹏虽然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不八卦啊，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他看着郭晓萌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谁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郭晓军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霄鹏那黑色的眼球里透着不同于别的光芒。
“你们谁有粗点的树棍？”叶凡看了一会，发现其中一个辐条有点问题，这个车子的链条看来是刚上油，黑乎乎的，要是过去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他现在是要和郭晓萌做朋友的，普通朋友，所以，可不想弄的到处都是，蹲在那里看着郭晓军道。
郭晓军正和李霄鹏八卦呢，一听到叶凡的话，还还以为被发现了呢，赶紧说道，“我没有说……”还没说完就被李霄鹏拍了一巴掌，立即就闭嘴了，然后问道，“怎么了？”
“赶紧去那边弄根树棍过来。”李霄鹏却看到叶凡不忿的眼神，赶紧对郭晓军说道。
“哦，我马上就去。”在停车场的东面，有一排杨树，很高大，前段时间有几根树枝掉下来了，正好折一下，他可不想触霉头，虽然平时叶凡喜欢打打闹闹的，但是发火更可怕的。
“等一会，一会就好。”叶凡站起来看着站在边上的郭晓萌，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的。”郭晓萌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朋友很少，因为那个时候也算是漂亮吧，别的女生都不太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呢，而且她话不多。
“来了，看行吗？”郭晓军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将树枝递过来。
虽然上面有点树枝条，不过叶凡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捅辐条，差不多花了十几分钟就弄好了。
“没事了，好了，你试试。”叶凡将树枝随意扔到一边，笑着说道。
郭晓萌一试，果然好了。
“谢谢。”
“没事，我们大家一起走吧，你看天都不早了。”叶凡看了一下天，说道。
“恩。”郭晓萌的声音真小，就像是蚊子大小，比郭梅也大不了那里去呢。
四人推着车子，慢慢地朝校门口走去，一路上郭晓萌的话也多了起来了，到了门口，大家都上车了一路上朝家里赶去。
郭晓军和李霄鹏自动变成了护驾了，不是在前面，就是在后面，就是不靠着俩人走，而郭晓萌和叶凡倒是话多了不少，郭晓萌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等到郭晓萌先转弯的时候，郭晓军的车子立马就跟了过去，对着叶凡说道，“凡子，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胆了？”
“怎么了？”叶凡不解地问道，说真的，他还真的感觉到，这种感觉不错，可能是释放或者放开的缘故吧。
“小鹏，你说呢？”郭晓军不太敢直接说所有的事，只能拉着李霄鹏一起。
“恩，今天凡子的确不太一样。”李霄鹏难得多蹦出来几个字。
“哎，你们这些人那，真的是不关心同学啊，人家好歹是我们小学的同学啊，都不说话，你不觉得很奇葩吗？”叶凡率先拐进了巷子里，让后面的郭晓军和李霄鹏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呢。
叶凡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不过这里可不是城里，如果家里没人，你又没有钥匙的话，就得老实地在外面呆着，他将车子直接扔到一边，然后跑到隔壁去玩去了。
叶凡家隔壁一家是个大家子，从年纪最大的爷爷奶奶，到最小的一个叫做郭晓的妹子，都是和叶凡家极为熟悉的，俩家人刚开始的时候，所谓的院墙，不过是一堆不足一米高的青石随意摆放的，后来盖了楼才象征性地起了一堵墙。
叶凡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正在那里发呆的一人，他个子一米七三上下，头发干净整齐，身材匀称，最主要是的皮肤很白，比太多的人都白，特别是他大哥要白得多，性格方面也好很多。
“二哥！”
17、五分钱的冰棍情
“凡子放学了？”坐在那里发呆的人就是隔壁家的老二，叫郭小龙，是个对叶凡很好的小哥哥，不过，他习惯了喊二哥，因为他对这个二哥最深层次的记忆就是一个字——吃。
二哥家有一棵桃树，上面结满了桃子，每年桃子成熟的时候，二哥总会摘下来很多，然后洗干净之后和叶凡坐在那里吃，但是这个不是最深的记忆。
最深刻第一次，是二哥在外面抓了一只小鸟，卖了一毛钱，花了五分钱买了一根冰棍，剩下的钱买了别的东西，当时正好叶凡看到了，俩人站在那里将这根冰棍一口一口地吃掉了。
因为那次，他很多年后都记得，只是他中午还没结束就退学了，后来去了工地之后，干了几年没起色，去了工厂之后跟着一人学习了很久的电工，只是因为没有电工证还有一堆这个那个证件，花了好多年的时间进行各方面的考证，他才算是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惜的是，他后来的婚姻也不是很好，虽然有了俩个孩子，可是那个媳妇的脾气和卫生条件，让叶凡想想都觉得寒毛直竖啊。
“恩，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叶凡坐在他对面，发现他还是那么白，干净的白里透着一丝疲惫，他当时不过十六七岁而已。
“还不是不想去工地啊，你不知工地的活太累了，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他和叶凡在一起从来就不把他当做小孩子，叶凡一直都是个成熟的孩子，这个就从他从来都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玩就可以看出来。
那个年头，工地里可没有这个吊车那个搅拌机的，都是最普通的人工，而且经常出现大工压迫刚来的人，所以，很多人根本就受不了的。
其实二哥是个能吃苦的人，这从他第一次去工地，就干了整整一年，回来之后，胳膊都粗了一大圈就可以看出来，而跟他一起去的那些人，有好几个都三四十岁了，却熬不过就跑了。
可是，一年的时间也让他看出来了，日子过的真心不怎么地。
“对了，二哥，你这一年赚到钱没？”叶凡倒是比较关心这个，因为如果想让他继续去上学的话，家里是不会出钱的，因为他记得二舅（二哥的父亲）对于孩子上学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连郭晓，也不过是初二就不上了。
“赚了一点，不多，唉。”二哥可能感觉自己迷茫的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抓住头皮，低头不语。
“我觉得吧，你应该去上个技校，然后拿个证，不是厮混的那种，出来之后，去几家工厂当技术工，再过几年应该就会好很多。”叶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其实呢，他一致认为二哥应该走这条路，虽然他后来的确是从了这条路了，可惜，中间的弯路太多了。
“技校？学什么？”二哥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他什么都不会，机修倒是会点，因为他们家有拖拉机，可是操持一个铺子明显是不太可能了。
“是啊，你可以学习电工，然后辅修一下机修啊，你想啊，以后工厂会越来越多了，肯定需要专职电工的，你要再会点机修的话，那岂不是简单得很。”叶凡这话其实呢，也有问题，因为当时村子里也有电工，工作不多，天天还得锄地，不过那人后来也出去了，做的不错哦。
“对啊，可以学习这个啊。”二哥一下子抬头，眼神里都是惊喜说道，不过随即眼神黯淡道，“可是学费应该不少吧，我没钱啊，而且学校里学习的那些东西也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叶凡知道，这个钱，除了二哥自己之外，没人帮得了他，因为二舅是绝对不会给的，除了结婚的钱，他是不会多出一分钱的。
“你这次回家休息几天？”叶凡问道，因为二哥所在的工地就在市里，其实不远的，就是忙起来没有黑夜白天的，所以很累的。
“十多天吧，最近天气不好，不好干活。”二哥将情况跟叶凡说了一遍，叶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就有了主意了。
“二哥，你看这样子行不行，你这次可以提前回去，先去四周看看，有没有那种函授之类的，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反正就算是不成，你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如果有了的话，以后也多条出路，你总不想一辈子都搬砖吧？”叶凡一本正经地说道，最后一句话点题了，因为二哥的肩膀因为弄砖头，破了一大块呢，现在想起来还疼呢。
“你说的不错，可是怎么找啊？”二哥听着这话也挺靠谱的，可是没路子啊。
“呵呵，我们市能有多大啊？”叶凡笑着说道，“你们平时肯定有时间出去逛逛的吧，应该去什么什么学校附近看美女的吧，这个就是机会，找个机会问问，如果可能的话，说不定过几年还能带回来一个二嫂呢。”
“这个倒是。”二哥说完就拍了叶凡的脑袋说，“你个臭小子，就会胡说。”
叶凡看到他心动了，就继续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他，免得他以为去上个专科学校就像是考学一样，其实完全没什么关系，去那里目的就一个，学一门手艺，有了这门手艺，以后到那里都干不了重活，而且提升的空间也大。
看着二哥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叶凡就听到家里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就站起来跟二哥说得回家了。
二哥将自己带回来的吃的给他一些，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凡子，好好学习，别像你二哥这样的。”
叶凡回到家，看到老妈回来了，正在准备烧水做饭呢。
他赶紧过去帮忙，却被母亲赶去看书，上次的那个黑板报奖状其实对母亲的刺激挺大的，觉得孩子就应该好好读书就好，别的就先那样子吧。
“妈，我烧会火吧，在学校里学习了一天了，脑子都涨得难受，吃晚饭再看吧。”叶凡说道，然后搬了一个凳子就开始朝火灶里填稻草。
叶凡母亲想想也是，就让他烧水，自己和面，晚上吃面条。
吃过饭之后，叶凡看了半个小时的书，然后就想到二哥的话，心中有点微酸，他知道吗？前世的自己，二十年之后，还不如你呢，我好好读书有什么用啊？
18、捉鱼摸虾
第二天是周六，因为是刚开学，所以学校还是比较正常的，没有伸出獠牙，让大家补课，当然，也初一的时候大家不习惯也是有关系的。
一大早，叶凡就起来了，不起来不行的，老妈说了，想睡懒觉，可以，吃了饭再睡。可是吃了早饭要经历一大堆的流程，谁还会有睡意啊，所以，叶凡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当然啦，缺不了郭疯子半夜让他起来去练习的关系。
本来叶凡打算吃饭之后就去郭疯子那里，想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可是他刚吃了饭，郭晓军就来到家里，然后俩人就到了房间里叽叽咕咕好一会，然后叶凡就跟郭晓军一起出去了。
村子的南面是一片菜园子，在过去，曾经是叶凡和小伙伴们最喜欢的地方，后来大学之后，那里就越发的野草很多，河沟很要命地淤死了。
“小军，今天你妈不会打你吧？”叶凡虽然也每次出来摸鱼的时候，回家免不了一顿猛说，有的时候，还会混合暴力拳脚，不过那个时候真的是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下次他总是忍不住要去。
“打我？她敢！”郭晓军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他们家门口，他们家喜欢养鸡鸭，所以院子里总是充满了粪点，叶凡不太喜欢进去。
郭晓军的话说的很豪气，但是叶凡知道，他家里人一定不在家。郭晓军的母亲虽然不喜欢收拾家里，不过外面的活干的很多，什么体力活都干，什么事只要给钱了都去承担，比他父亲强多了。
“走吧，别吹牛了，对了，今天扒哪？”叶凡不用重生都知道这小子就这样子，家里所有的人都欺负他，他却从来不知道反抗，只会干嚎。
“当然是大沟前面的那条小沟啊。”郭晓军说完就拿着铁桶、铁锨和脸盆跟着叶凡一起出去，而叶凡则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哎，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来，这里窄了不少。”叶凡看着靠近菜园子的一条河沟，感慨道。
“有吗？”郭晓军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埋头朝前走，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就像是奏乐一样。
“哎。”叶凡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的确不适合说这些东西，需要的是认真地和郭晓军认真的玩耍。
“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被放过水了，好事哦。”
俩人很快就到了之前郭晓军说的那条河沟，两边的苍天大树和满地的杂草，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种树，有很多植物，要是以前，叶凡肯定会直接说出这些植物的名字，现在呢，只能看着，却张不开嘴。
“恩，你先下去，堵了东面，我堵西面。”叶凡看了一下，两边的差不多宽，他用手里的棍子将距离指了指。
“好，你在边上看着，听说这里有个大黑鱼，万一要是被抓住的话，那就舒服了。”郭晓军说完就拖鞋下去了，今天俩人都没穿袜子，目的就是担心弄脏了，回家没办法交代的。
别看郭晓军个子小，可是他做事的习惯却是不错的，力气也不错，虽然没办法和叶凡相比，可是怎么看都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他很快就用淤泥和岸边的那些长满杂草的土块将那个东面的河沟堵死了，然后叶凡也跟着下去了，这段时间练武，力气更是大了不少，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不少伤疤，这都是贴山靠的功劳哦。
他干的更快，而且更直接，很快就将西面的口子堵死了，然后拿起水盆就开始朝外排水。
本来这条小沟没有多少水的，可是在小沟的中间有个凹型的转弯，所以水还是不少的，不一会，水就下午了一半还要多，要不是郭晓军喊着，他可能一口气弄干净了。
“哦，给你。”叶凡身上一滴汗都没有，将脸盆扔给郭晓军，然后自己爬上岸，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这是他的习惯，这种习惯，自从他看到了以前的那条蛇之后，就形成的习惯了，虽然现在不怕了，可是那条蛇曾经咬过叶凡的妹妹叶明明。虽然最后被砸烂了，可是叶凡却养成了这种习惯。
郭晓军接过盆之后，继续奋战，俩人必须在俩个小时之内完成这些，因为要是被发现时间长了，周围一堆拿着粪叉的人就直接过来了，因为总会有人要浇菜地的哦。
很快，水就到底了，那些鱼虾就出现了。
今天的收成不错，有十几条刀鱼（也就是鲫鱼），二三十条草虾和十几只张牙舞爪的红彤彤的龙虾，还有泥鳅等物。最可怕的是，还有一条血红色的黄鳝，也就是平时说的血黄鳝，据说是喝血的，当然，实际上不过是不小心变异了而已。
“哈哈，今天不错哦。”郭晓军一看水只有一点点了，赶紧拿桶就开始捡，等到水基本上没有了之后，鱼也没有了，这种最快乐的时刻，要是过去，叶凡早就发火了，因为这是属于临门一脚才对，这小子，不过现在他只是想简单地享受这个过程。
当郭晓军说可以了之后，叶凡拿起铁锨将两边都扒开了，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水就恢复了正常了，看来水利万物而不争，是有道理的。
俩人坐在水沟不远处的一座破旧的石桥上，开始洗脚，但是不直接穿鞋，而是坐在那里到处乱看。
“小军，想到以后干什么吗？”叶凡嘴里叼着一根有甜味的草茎问道。
“以后？”郭晓军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特别是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多好的话。”叶凡此时却想到了一个词，辛弃疾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那你想上什么高中？”叶凡继续问道，这个问题比较贴切。
“你不是废话嘛，肯定是县中啊，那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学校。”郭晓军虽然傻，可是开学第一天，老师就对大家说，进了县中你就成功进入了重点大学的门，可是当初郭晓军进去了，却没有这种感觉。
“那你现在能进去吗？”叶凡接着问道。
“这个恐怕很难，你和李霄鹏倒是可以。”郭晓军突然想到如果以后发小不能在一起玩了，这种日子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其实很残忍。
“那就看看这次期中考试吧，如果我考得不错的话，我们就一起学习吧，争取一起进县中。”叶凡说完感觉脚干了，就穿上鞋子，郭晓军也跟着穿鞋了。
“你看，那不是那条大家说的黑鱼吗？”突然，郭晓军的鞋子也不穿了，再次踩在地上，满脚都是泥土，高兴地指着不远处的大沟边上的树条窝子说道。
叶凡也看到了，一个大漩涡，一条足有五六斤的大黑鱼正在那里自由自在呢。
“可惜啊，它跑进大沟里了，我们没机会了。”郭晓军想要下去，却有不敢，大沟挺深的，要是掉进去就麻烦了。
叶凡却快速地将手里棍子绑上绳子，然后突然扔了出去。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多了吧？啊？”郭晓军的话刚说完，就看到那根棍子直接将大黑鱼插在那里，本来还只是伸懒腰的黑鱼，突然蹦起来了，周围都是血，犯浑。不过因为被叶凡击中了它的头部，所以，很快就沉底了。
叶凡慢慢地将手里的绳子收起来，那条大黑鱼就被拉到岸边，郭晓军过去一把抄起来，放进桶里，“凡子，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啊，这么猛？这么远都能扎着了，真的是疯了。”
“送你了，回去吧。”叶凡慢慢地将绳子解开，缠到手腕上，然后将那根沾满血迹的棍子重新扔到水里，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俩人一路上没说话，郭晓军这样大神经的人都感觉今天叶凡的样子有点奇怪呢。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叶凡没有让郭晓军给他鱼，因为他没办法拿回家，平时的话，都是直接在郭晓军家里做了吃了，俩人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只要舍得放辣椒和姜，味道还是不错的。
“小军，我们一起努力吧。”看着郭晓军进了院子，叶凡停住脚步转身说道。
19、一张白纸变成了铅字
陈艳有个同学，叫朱萍，是师范毕业了之后，没有去当老师，而是去了一家县里的杂志社，虽然不大，但是杂志总是会让人觉得不错的，因为那个年头被印刷成铅字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哦。
周末的时候，朱萍总是会来找陈艳，目的嘛，很简单，都是孤女，自然除了百合就是蹭饭那。
陈艳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哦，这个可能也是后来那个朱老师当了官之后还不花心的原因。
朱萍今天一到陈艳的宿舍，就直接躺在她床上了，虽然没有自己那里大，不过就是很舒服，而陈艳呢，正在那里批改作业。
作业嘛，就是之前大家写的关于学校的感触哦，那个东西简单，因为内容基本上都雷同。
朱萍躺了一会，感觉没意思，就起来开始拿着那些还没批改的作业看起来。
对于朱萍来说，这些文字除了简单和幼稚之外，还透着一股假劲。
“陈艳，你的这些孩子都成精了吧，这才多大啊，就写这些内容。”朱萍指着其中一个作业说道。
“怎么了？”陈艳抬头问道，这些内容，她其实还是很习惯的。
“你看看，这个，上面写的，什么我一进入学校就有一种进入母亲心中的感觉，老师的……”朱萍一通话，让陈艳本来就不太高兴的心突然更不舒服了，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俩个班长，一个李敏一个庞小雷还好点，别人的东西都是套话，空话。
对了，还有那个叶凡呢，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顺大流呢。
可是她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难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写，这小子胆子真大。
“哟哟，你们班的人还真胆子大啊，竟然直接将内容写在白纸上。”朱萍看到其中的两张白纸，拿起来看了起来。
不过她的话在看到了纸张的内容的时候却直接闭嘴了，慢慢地看了第一页，然后是第二页。
看完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感触，这不是一个孩子写出来的吧？
她想到这里又看了一遍，发现这篇文章还真的不错，刚要对陈艳说，却发现这个内容上面的字体也不错哦，看上面的名字，叫叶凡。
“陈艳，你们班的学生，还真的有不错的哦。”朱萍拿着叶凡的那两张纸摇了摇说道。
“什么啊？”陈艳直接抓过白纸，打开一看，首先是字体让她震撼，这个行书那叫一个漂亮，因为陈艳本人喜欢写楷书，所以对书法也喜欢的紧，然后就是内容的字数，第一张满了，第二张也差不多了，一千多字，最后还有一行字，写的是为什么要用白纸的理由。
“这个臭小子，还有这一手？”陈艳一直都觉得叶凡是个干净清爽的男孩，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手，忽然，她想起来，每次他交上来的作业字体可不是这样子的，看来这小子是故意的，其实呢，是有点冤枉叶凡了，叶凡有的时候写字是看心情的，类似那种作业之类的，他一直兴趣不大的。
“这个叶凡是谁啊？”朱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杂志最近正好需要这样一篇文章，大小，正合适哦。
“班级里的一个臭小子。”一想到叶凡竟然拒绝当班长，而且拒绝干活，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陈艳，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很冷静的女生哦，要淑女，要淑女。”朱萍记得陈艳一直是个不生气的女生哦，怎么会让这个叫叶凡的男生如此的疯狂哦。
“淑女你个头，你是不知道。”陈艳一生气，就把自己和叶凡的“恩怨”说了一个底掉。
朱萍的嘴巴越来越大，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个叫叶凡的学生胆子如此之大，她们那个时候哪敢如此做啊，就是大声一点说话都不敢，没有想到这个叶凡却提前了。
“陈艳，我觉得你有问题哦。”朱萍的脑子一转，诡笑道。
“什么问题？”陈艳奇怪地看着朱萍，不解地问道。
“我记得你一直对男生没什么兴趣吧，从来不喜欢谈论男生，我们那个时候晚上谈论男生，就你一句话不说，现在却对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如此念念不忘，这个很可疑哦。”
朱萍的话透着闺蜜之间的那种快乐和调侃，让陈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上一红，将白纸放在一边，然后过去挠她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不要，不要……哈哈哈……”朱萍唯一的缺点就是怕痒，被陈艳一碰，就直接躺在床上，赶紧求饶。
陈艳看到朱萍的眼泪都出来了，才住手，然后趴在边上道，“以后可不许胡说哦。”
“好好，我不胡说，不过这篇文章倒是有用哦。”朱萍好不容易止住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前将白纸拿起来再次扫了一遍道。
“什么用？还不就是给校长看看就完了。”陈艳此时却对于校长的无聊感到烦闷。
“你忘记我是什么杂志社的吧？”朱萍将两张白纸折好放到口袋里问道。
“你干嘛？”陈艳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坐在那里问道。
“我们杂志社最近的稿子质量都不高，很多稿子都是从一些老爷爷一样的写稿子的编辑那里拿来的，内容空洞也就算了，而且真正的感情一律没有，这个正好可以弥补一下。”
“你说这个可以上杂志？”陈艳微微张开嘴问道，“不会吧？”
“什么不会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家叶凡的老师啊，这点都不知道，这小子不一般哦。”朱萍笑着说道，然后就将杂志社的问题说了出来。
“这不好吧，叶凡的东西，你直接拿走用了。”那个时候杂志社基本上不会给一些不出名的人稿费之类的，最多一封感谢信就上天了，用了是给你面子的。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朱萍笑呵呵地说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过去坐在陈艳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道，“哟，刚才还说不在乎别人，现在怎么这么替他着想，看来你心中起了涟漪了哦。”
“没有的，他是学生嘛。”陈艳耳根子都红了，俏脸如花。
“信你才怪，不过你这个学生可以让他练习一下书法，否则可惜了。”朱萍倒是玩笑是玩笑，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关心是关心。
“好了，走买菜去，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陈艳感觉宿舍好小，很压抑的感觉。
“好，我要吃鱼，红烧排骨。”朱萍别看身高一米六六，身材苗条，其实呢，超级喜欢吃肉，就不胖，让很多女生都嫉妒啊。
“好啊，小馋猫。”陈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非常的高兴，拉着朱萍拿着菜篮子就出去了，在学校的南边有个菜市场，很方便的。
20、唯一的一百分
很快，叶凡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英语考试，其实也不算是考试了，而是一次测试，内容里面有一个最让当时大家都恨的东西，那就是听写，这个东西比以后的只是选择题要恐怖的多，因为如果是选择题的话，还有选择的余地，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就是空白的。
发卷子的时候，很多人脸色的都不好看，因为英语老师说了，如果不及格，那么自己就要单独谈话，这种单独谈话一般都会伴随耳光，所以，很多人都很害怕。
其实呢，这次英语考试，也就是最简单的，都是平时学习的一些内容，最多就是有些稍微变化的字形，不过，因为每次只是说三遍，所以，还是比较烦的。
可事实上，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因为老师竟然先录制好了，然后弄了一点杂音，这下子倒霉了，据说还有对话。
所以，当考试开始了之后，有一半的人，吓得手都抖了。
要是过去，叶凡也会如此，因为他是完全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有的时候想哭都哭不出来，因为得留着眼泪被老师扁的时候流啊。
可是现在呢，他坐在那里，听到里面的句子，不知不觉，竟然写完了。
比如说，你是谁。
比如说，我是谁。
比如说，你在干嘛？
……
叶凡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没有理由不写完啊，这个东西简单的让自己突然觉得以前真够混蛋的，为什么会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当汉语变成了英语的时候，很多人看不懂，当英语可以当成汉语的时候，叶凡发现自己竟然懂了。
不过他还是扫了几下身边的人，发现大家似乎都写得不错，看来大家都写好了，这点事还是好的，否则自己到时候就会很难看的。
下课了之后，叶凡走到李敏的面前，将之前借的书递给她，说是看完了。
“你又看完了？”李敏觉得这个叶凡现在就是个怪物，本来以为他是趁机接近自己呢，可是后来测试了一下，发现这人真的很奇怪，看书很快，因为如此，她还小小失落了一段时间，不过反而觉得心安，她总觉得叶凡的心不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反而让她觉得叶凡到底想要什么。
“恩，最近没事。”叶凡说完，就接过另外一本书，是一本世界名著，也不知道李敏的父亲到底弄了多少好东西，世界名著虽然名头响，不过你不得不说，这些东西里面真的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现在的他已经将初中三年的书籍看完了，记住了，因为有以前的底子，他现在其实已经可以授课了。不过初三的老师的那些卷子，他看的不多，如果说现在去高考的话，也就五百分左右，满分七百五十分的情况下。
董心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批改，刚开始的几张，几乎让她抓狂，因为基本上是空白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都在干什么。不过慢慢地批改了几份不错的，九十多分的，让她舒服了不少，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是满分，让她有点不舒服，因为八班的英语老师和她一个办公室，经常说他们班有个女生多么多么厉害，英语多么多么牛，不管是多么严厉的人其实都是很在乎这些的。
失望在她心底留档中，不过在看到叶凡的卷子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因为那张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整洁，然后就是字体是英文花体，很漂亮，自己是写不出来，最后发现内容一点没错，连标题符号都没有问题。
看着整洁的卷子，她都不好意思下笔打钩。
不过最后还是在最上面得分上写上100，下面画上两道杠。
等到她批完了所有的卷子之后，竟然没有因为最后几张卷子而生气，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这不由得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就在她高兴的时候，八班的英语老师，那个女老师个子不高，身材早就走形了，不过最可怕的是脸型，有点面瘫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一口的东北口音走了进来。
“哟，董老师啊，你们班进行测试了，怎么样，有好的嘛？”她的声音让办公室的几人都皱眉，挺讨厌这个女的了，只是因为她是教导主任的侄女，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纷纷离开。
要是平时，董心早就跟她整几句了，可是今天，她却觉得挺没劲的，不就是自己拒绝了教导主任的儿子的追求嘛，那个男的，说说公子都是抬举他了，就是个二百五。
“还行吧，最近学生表现的都不错。”董心说完就将卷子收起来，然后按着顺序排序，准备下午将这些东西发下去，她打算以后还是不能太过分了，可惜的是，当时的同学们都害怕了。
“我看看。”八班英语老师迈着丑陋的身材快步地走过去，拿起一张看起来。
这是一张八十分的卷子，上面的字体难看，稚嫩，不过总体来说已经不错了，因为董心播出来的声音的确不怎么地。
“哟，还真不错哦。”八班英语老师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是这个标点符号明显有问题吗？这样子可就不好了吧，董老师，为了让自己班级的学生的高分，这么做可不是平时的风格哦。”
其实呢，说真的，那个时候的人有几个懂得标点符号的，简单的东西其实反而越发的麻烦的。
“这次考的是单词和句子，不是标题符号，所以写对了，我们应该表扬，写错了，不扣分。”东西将卷子很快就分好了，然后就摆在那里笑着说道。
八班英语老师觉得奇怪，今天的这个董心是怎么了？自己如此做都不生气，于是她就拿起另外一份，只有七十五分，上面也有一个错误，是英语单词写的太多拥挤的，不看仔细的话就不会注意的。
“这个，明显是抄袭的嘛。”她继续说道。
“这份虽然有八十五分，可是字写的太难看了。”
“这个九十五分，是不错，可惜，标点符号还是不行，不知道是上课不认真听课，还是老师不行。”
“这份，怎么字体这么熟悉，啊？”她看到了叶凡的卷子，愣了一下，这个字体就是和那些国外的书法一样漂亮，当然，国外是没有书法这种说法和东西，可是，不得不说有些人写的的确漂亮。
然后她就看到了上面的分数，一百。
“这怎么可能？”这边孩子是什么水平，她可是太知道了，自己可是从大城市来的，要不是当时在那里和一个副校长搞出事来，自己也不需要来这里避难。
“怎么不可能。”看着她将卷子都要弄皱了，董心一把拿过来，整平之后，收了起来，然后站起来抱着书本去六班帮一个女老师代课，到了门口转身道，“一切皆有可能。”
21、双喜临门
叶凡刚和郭晓军几人一起在外面踢了一会足球，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汗的时候，被陈艳抓住了，她身边站在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
“叶凡，你又出去疯玩了吧。”陈艳这个时候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看着叶凡满头大汗，就拿出兜里的手帕要给他擦汗。
“老师，不要了，有人看着呢。”叶凡刚要拒绝，却看到陈艳的眼神犀利，还是接过去，擦了擦汗，上面不知道是喷了香水还是陈艳的体香，反正很好闻。
本来有格子的手帕是白底蓝色格子的，被他一擦，倒是没事，只是刚才捡球的时候，不小心擦了一手的泥巴，所以，这下子就脏了。
看着手帕上的灰尘，叶凡有点不好意思地直接揣进自己的兜里，傻笑道，“我帮你洗。”
“臭小子，拿来，我是女的还是你是，我用你帮忙洗啊。”陈艳直接将手帕从他兜里抽出来了，折叠了一下，塞进自己兜里。
陈艳身边的男生有点骨感，而且胆子很小，眼睛也很小，最可怕的是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这对老师和学生。
“哦，谢谢老师，我要上课去了。”叶凡说完，就想离开，人家有客人嘛。
“等等，现在还没上课，你跟我去趟办公室。”陈艳说完就朝办公室走去，而那个男生跟在她后面，看来不像是那个谁哦。
叶凡发现自从自己拒绝当班长之后，陈艳是越发将自己当成姐姐了，这种感觉很好，也不好，因为自己的堂姐就在九班，她长的很娇小，平时走在一起就像是兄妹一样，而且很喜欢教育自己。
一个学校俩个姐姐，这是一个让人疯狂的现象哦。
“坐吧，子键。”陈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那个麻杆男说了一声，然后看着站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来的叶凡道，“叶凡，怎么，还让我请你进来？”
“没有，没有，我现在一身汗，虽然更加有男人味了，但是万一刺激到老师你了，就不好了。”叶凡傻笑道，其实呢，他发现今天似乎是个局哦。
“臭小子，就会胡说。”陈艳笑着给他和那个叫子键的人分别倒了一杯水。
“谢谢。”叫子键的人很懂礼貌，只是声音很小，蚊子都是雷声。
“叶凡，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陈艳说完，将手提袋里的一个信封拿出来，握在手里问道。
叶凡摇了摇头，这个女老师越发喜欢整蛊了，难道是周星驰的传人？
“看看。”陈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叶凡，示意他看看。
叶凡接过信任，看了上面发现是寄给陈艳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看，不过呢，当时看信总是能看到**的，这让他有点小兴奋。
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果然就是给陈艳的，不过写信的人很调皮，还弄了一个亲和一个笑脸，不过字体应该是女生，难道是百合？好邪恶哦。
只是看着看着，他突然才发现，这封信不如说是写给自己的，大体的意思是自己之前写的那篇稿子被录用了，后来自己极力争取，最后以死相要挟，才让主编让步，给了一点稿费，自己下次来，一定要好好招待自己，红烧鱼和红烧排骨一定要有。
他看完了之后，没有继续看信封里有钱没，而是看着陈艳，满脸不解，“真的假的？”
“你说呢？”陈艳伸手接过信封，然后捏着信封的上面角轻轻一抖，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漏了下来，慢慢地飘落在桌子上的玻璃上，很晃眼。
“这样子也行？”叶凡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太扯了吧。”
“好了，拿着吧，信不能给你，这个可以。”陈艳指着那个五十块钱说道，其实呢，她当时的工资不过六百块而已。
“这个不太好吧？”叶凡一把抓住钱，放进兜里，然后才发现太过猴急了，就想要拿出来，却被陈艳阻止道，“姐姐没见过大钱吗？”
“好吧，那下次你的那个叫做朱什么的来的时候，你跟我说，我买二斤猪下水给她吃。”叶凡笑着说道。
“人家要排骨，你给猪下水，小心朱萍收拾你，连恩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你啊。”陈艳白了他一眼。
然后看到一边坐立不安的子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叶凡笑道，“叶凡，老师对你不错吧？”
“恩，恩？老师你什么意思？”叶凡突然感觉陈艳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哦，“怎么了？”
“来，老师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一个老师家的孩子，叫马子健，喜欢美术，想考美术学院。”
陈艳的话让叶凡有点不自在，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想要和自己笔试？自己没露出什么吧？
“哦，你好，我叫叶凡。”不过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有的，对着那个马子健点头道。
“我…我…知道你。”马子健看着比叶凡大多了，可惜，胆子方面就算了，简直比得上蚂蚁。
“叶凡啊，我记得你的画画的不错吧，有时间教教子键吧，他很喜欢，可是找了不少老师都启蒙不来。”陈艳在边上说道。
“我？”叶凡自然是不会说，怎么可能，是你老师的儿子，身边能没有这样的人吗？再说了，自己也没老师啊。
“是啊，就是你，这个忙你帮不帮吧？”陈艳一脸得意地看着叶凡说道，“如果说个不字，今天中午不用回去了，我去帮你买点猪下水吃吃如何？”
“呕……”叶凡不喜欢吃的东西不多，但是绝对包括猪下水，自己说说还好，但是陈艳一脸的过分模样，让他扛不住。
“好吧，那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说试试。”叶凡看着陈艳那眼神，那神色，还是妥协吧。
“每天下午自习的时候，不过你现在给他画个素描吧。”陈艳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白纸和一支铅笔递过去。
“老师，我用自习的时间帮你，有好处吗？”叶凡趁着马子健没过来的时候，赶紧问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陈艳闻到了叶凡身上的臭汗，不仅不讨厌，反而有点喜欢，不过没有躲开，小声道。
“你仗着一个老师的身份，非法使用童工，同时还占有童工的学习时间破坏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一下子就犯了两条罪哦，为了老师的未来，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还是算了吧。”叶凡调侃了一句，却被陈艳抓住了耳朵道，“行啊，嘴巴挺顺溜，不过如果你不帮忙的话，可能我还会继续犯错，暴力罪可是更加严重的哦，不仅是对我，而且是对你哦，可不要自误哦。”
说完就放开了叶凡，让他开始，马子健已经在边上站着了。
叶凡一看这架势，还是老实一点吧，就拿起笔来，找了一个对象，就是马子健，不过十分钟，一副素描就好了，不管身边马子健的张嘴发呆的模样，走到陈艳身边道，“老师，这人太呆了，我可能不行，先走了。”
陈艳看到叶凡跑出去了，站起来过去一看，白纸上一个胆小的马子健就在那里。
“子键，感觉如何？”陈艳关心地问道。
“牛啊。”马子健用从来没有的大声音说道，然后拿起那张白纸，仔细地看起来，不管不顾，还真的有几分花痴的模样。
22、我的卷子哪去了？
回到教室的叶凡，脑子里却在不停地闪动到时候如何教那个马子健的问题，这人应该还不错，不过学习之前可能需要的就是如何给这个看着那么小受的家伙修正一下心理才对。
教室里挺热闹的，大家都在互相的聊天，其实呢，上过学的人都知道，自习课的时候，如果不是很严格，很多人一下课根本就不知道聊的是什么，有点意思的是，就是闲的。
叶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伸到兜里，触摸到了那五十元钱，却忽然将手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钱有点烫手，说个不怕大家笑话的事，叶凡从小到大还真的没这么多钱过，最多的一次是三块钱，还是自己跟着同村的一个人干了一个礼拜的活，赚到的，本来是要给父母的，结果母亲看到他粗糙的手掌，就说，你留着吧，买点好吃的。
五十块钱，放在现在，可能逛超市还没来得及怎么逛，就没有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五十块钱，可能是一两袋粮食，好多的花生米，家里小两个月的菜钱。
所以，五十块，对于此事的叶凡来说，他还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
就在叶凡百无聊赖的时候，英语课代表出现在教室门口，怀里抱着一叠试卷，本来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的呼吸似乎都不知不觉同步了。
“老师说，卷子先发下来，大家好好看看自己的问题。”英语课代表是个有点轴的女生，黑色的大眼镜看东西都是直勾勾的，所以朋友几乎是没有的。
不过她不是个笨人，不过一个人一个人地发卷子，而是直接将靠近教室门口坐的几人喊过去，然后将卷子分给这些人，让这些人帮忙发卷子。
卷子发的很快，只是大家看到分数的反应都不太好，就是成绩非常好的那人，也就是李敏都不太好，因为卷子上如果不是一百分的话，上课的时候总是会被老师拿出来狠狠地说一顿的。
可是等到所有人都有卷子了以后，叶凡才发现自己没有。
“喂，我的卷子呢？”叶凡走到那个英语课代表面前问道，没理由啊，难道自己的卷子就如此的让老师气愤，直接撕了？当然，他不知道是，如果是八班的英语老师的话，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不知道。”英语课代表这次得了九十二分，不少了，可惜的是，上面还有好几个比她好的，刚才拿到卷子的时候，她就看过了，心情很不好，将卷子叠好之后放到一边，拿起书本狂啃。
叶凡得不到答案，只好回去，继续看书，或者写着那些其实已经没有必要的作业。
自习课下课之后，叶凡就看到英语老师董心经过自己教室门口，不过看样子都没停，直接就走了，他刚要站起来喊一下，问问情况，却看到郭晓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教室里冲出来，看到叶凡拍着他的肩膀道，“凡子啊，了不得啊？”
“什么了不得？你将又被你家里人打了？”叶凡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想要推开他去办公室找英语老师。
“什么啊，怎么可能，上次的那条黑鱼被我妈拿去卖了，还夸我呢。”郭晓军第一次捉鱼摸虾没有被家里人打，就这么嚣张了，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叶凡都不想搭理他。
“那你是被某个女生表白了？”叶凡挣扎了好几下，发现这小子的手劲大了不少，竟然挣脱不开，不由得甩了甩膀子道。
“不是，不是，什么女生啊。”郭晓军有点烦躁地放开手，转身说道，不过随即想到自己要干什么，就继续逗弄叶凡，“你知道吗？这次你可能会被我们班的女生表白哦？”
“哦？真的，为什么？难道你们班的女生也知道我经常欺负你，所以为了报答我除去你这个大祸害，所以才要如此？”叶凡笑着问道。
“什么啊，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她们怎么会呢。是你的英语成绩，在我们俩个班出名了。”郭晓军一直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一听到这个自然也就烦闷了，很快就将事情说了出来了，让叶凡感觉到，这个董心原来也是这么一稳重的一人那。
原来，董心去六班帮忙代课的时候，他们班的人还不知道这个女老师的厉害，自然上课也是叽叽哇哇的，让她想要动手吧，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不动手吧，这课真的是没办法上下去了。
于是，她就拿出了叶凡的试卷，在课堂上将六班的人恨恨地涮了一把，最后来了这么一句，“你们谁要是能做到这一步，以后上课我就不管了。”
结果，大家都傻眼了，这个叶凡是谁啊，六班的男生是气愤，这简直就是抢人嘛，女生则是想，这个叶凡难道是高二丈，腰围也是二丈？
结果郭晓军就得意了，就像是自己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开始在边上吹嘘自己是叶凡的死党什么的，结果被董心听到了，这节课让他知道出风头的好处，不停地被提问，下课的时候，死了的心都有了。
“你小子，就喜欢吹牛，好了，那张卷子呢？”叶凡没有想到事情回事这样子，就问道。
“不知道，被董老师拿走了，不过你去了也肯定要不回来了，看样子是要收藏了。”郭晓军也是一脸迷糊，“你小子现在行啊。”
“行个屁，我去找卷子。”叶凡一脸不耐地朝办公室走去。
郭晓军站在后面看着离开的叶凡，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竟然出现了周末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来，“凡子，我以后还能在你身后看到你的背影吗？”
叶凡到了办公室，看到董心在那里发呆，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声道，“老师。”
董心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叶凡，不由得来了一句，“你来干嘛？”用的是英语（以下皆同，本人英语还凑合，但是不够标准就不献丑了）。
叶凡愣了一下，这是怀疑还是考究啊，直接来了一个伦敦腔的英语，“我的卷子呢？”
董心被镇着了，继续问道，“你说呢，你的卷子没发吗？”
难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地？
“没有，听说您在六班的时候给他们班人看了一下，没有下发到我们班呢。”叶凡继续用英语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在这。”董心从书本里将那张卷子取出来，却没有立即递给他。
“你的英语跟谁学的？”
看着她的样子，难道是要邀功？
“当然是你啊，还有谁？”叶凡不解地继续用英文说道。
“不对啊，我的英语没这个腔调啊？”董心继续问道。
“老师，你把卷子给我，我就告诉你。”叶凡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担心自己考的不太好，到时候就难堪了。
“给你。”董心将卷子递给他，叶凡看到上面的成绩之后，心情就好了不少，然后对她说，“老师，我走了。”
董心愣了一下，看到叶凡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才忽然想起来，问道，“你还没说呢？”
“老师，拜托，不是有磁带吗？”叶凡摇了摇头，没转身直接离开了教室。
“这个臭小子。”董心这词用的是中文，而且说出声来了。
23、对马子健的思考
叶凡的成绩的确在班级里出现了一股小旋风，可惜的是，还没等叶凡感触一下这股风的时候，风就消失了，不过是一次小测试而已，加上英语老师董心这次没有在教室里大吵大闹的教训人，大家也都不太理会了。
可是叶凡的事，却远远没有完，而是刚刚开始，那个马子健来了。
不过当叶凡看到他是跟着一个小五十岁的人一起过来的时候，就皱眉了，看来真的是任重道远啊。
三人在办公室里坐定，马子健一脸谨慎，似乎很害怕那个中年人，而叶凡则是一脸无所谓，如果不让自己管，那才好呢。
中年人自我介绍道，“你好，叶同学，我是马子健的父亲，马玉成，你可以喊我马老师或者马叔叔都行。”
“哦，马伯伯，你好。”叶凡看着他比自己的父亲都大，肯定是不能喊叔叔的了，人家客气，是真客气，如果你也跟着真客气的话，可能会很尴尬。
“对了，这幅画，是你画的？”马玉成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却是之前马子健的画像。
叶凡点了点头道，“瞎画着玩的，马伯伯见笑了。”
“你知道，我把这个拿给子健之前的美术老师看，他怎么说吗？”马玉成接着问道，同时眼神很犀利地透过眼镜片看着叶凡。
“不知道，不过应该说是个好苗子之类的话吧。”叶凡自然知道自己的画到底如何，如果说素描，他还达不到天下第一呢，有型，无心。你看那些会画画的人，后来画的就不如刚开始的，不是因为他们退步了，而是因为他们更加注重内涵了，对于外形反而不如以前的了，所以说看书法和看画真正喜欢的人都是内行，什么叫做内行，就是有内涵的人才可以玩的通。就像是喝茶和品茶，一字之差，就在于此。
“调皮。”马玉成用白纸虚空点了点叶凡的脑袋，笑着说道，而一边的马子健却像是见鬼一样，自己的老子是什么人，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脾气不好，而且很执拗的很。
“实话实说而已，古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个素描的事，我才学习一个月，您老觉得能到什么层次？”叶凡调侃地说道，然后看着马子健道，“不过你的这个儿子，需要好好改造一下才行啊，否则就应该改个姓氏了。”
“一个月？”马玉成再次震惊，一个月就学习到这个程度了，简直是个为了美术而生的人啊，“你老师是谁？能否让我见一面？”这是典型的要看终极老大的意思，有了更好的老师，谁会找个小菜鸟啊。
“素描集锦。”叶凡翻翻白眼，搞什么啊，这就打算抄底了？
“素描集锦？那不是一本初级的素描书嘛？”马玉成不解地问道。
“是啊，是我在一个同学家里看到的，然后就照着上面胡乱画着的，其实呢，马伯伯，我真的没有陈老师说的那样好，就会一点，她一个刚师范毕业的小丫头片子见过几片天啊，懂什么呢？”叶凡调侃道，只是忘了自己才十二岁的样子哦。
“你小子，胆子真大啊，怪不得你陈老师说你就是个滑头呢，她呢，的确是刚毕业的，不过你喊她丫头，就不好了。”马玉成被叶凡弄笑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自己总是能被这小子弄的搞笑不已呢。
“对对，她是老师，老师都是高屋建瓴的，都是有真知灼见的，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歧视人家嘛，大小人家也是个上过学的啊。”叶凡一本正经地说道，反而引得马玉成更加大笑起来，感觉这个小友说话极为有意思，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哦，有人说孩子小时候调皮，长大不是闯出了大出息就是闯出了大祸，这个看来是有根据的。
“好了，言归正传，你觉得马子健身上缺的是什么？”马玉成笑了好一会，突然收住，看来还是有点功底的，突然问道。
“这个，不好说。”叶凡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能因为人家给自己面子，就直接打击对方的儿子吧，需要的是对方先提出来。
“你说吧，我扛得住。”马玉成老奸巨猾的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叶凡的顾虑，直接说道。
“那我可说了，希望您不要建议。”叶凡肯定要拿话搪塞一下，“马子健需要找人打一架。”
“什么？”马玉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塌了，这是什么理由？
“打架！就是他被别人打个流鼻血或者相反也行。”叶凡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模样。
“为什么？”马玉成不解地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点隐隐约约明白了。
“他压抑的太久了，而且生怕有人说自己错了，子健，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叶凡看到马子健想要站起来，就阻止道，“从小，他应该都是个听话的孩子吧，这次学习美术一是他喜欢，二应该是马伯伯您要求的吧？”
“是的，他别的方面的成绩其实也不错的，只是还不是很好。”马玉成接口道。
“画画除了追求严谨之外，还有一个词，就叫做画在画外，就是说画画的人要自由，思想。”叶凡看着还在那里颤抖模样的马子健道，“可是，我从他身上却看不到，只有俩个字，听话。”
叶凡的话让马玉成陷入了沉思，因为他说出了马子健最大的问题，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所以马玉成对于他的严格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也因为如此，他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自己不喜欢的事或者不愿意看到的事，总是不会去做，但是他又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所以，到现在这样子就变成这样了。
叶凡第一眼看到马子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人太像自己当初了，不过除了胆子之外，他总是害怕做错事让家里人不高兴，可是越是如此，反而做事越发的束手束脚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会做，但是什么都不去做，因为一做就容易错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叶凡上辈子一直都在一个怪圈子里挣扎。
“那你说，非要打架吗？”马玉成从自己的沉思里醒来，看着叶凡问道。
“也不一定，如果您愿意，可以让他找个女生谈个恋爱也好。”叶凡的这个建议一出来，就看到的眼神里竟然是雀跃，都是高中生了，竟然一点都不懂得表达。
马玉成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最后发现俩个都是自己很痛恶的事，可是俩个又是好办法，最后也没办法，只好说道，“我回去考虑一下，再回复你。”
“好的，马伯伯，我先回教室自习了。”叶凡站起来走到门口却听到马玉成的话，“你刚才说，他要改名字，改成什么？”
“老鼠。”叶凡说完就直接不见了。
“老鼠？胆小？”马玉成看着马子健，竟然有种重合的感觉，不由得站起来带着马子健出了办公室的门，不知道如何是好。
24、那飘扬的女生
时间过的很快，就像是流水一样，不管你是堵还是别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这些，这就是生活。
叶凡的日子也跟着慢慢过去了，不知不觉到了中秋，四周的空气也变得肃杀起来，本来翠绿的叶子，也跟着枯黄起来，本来可以看到的远处的飞鸟，也变得可怜起来。
中秋学校里有文艺汇演，可惜的是，叶凡没多大的兴趣，因为他觉得那些歌词真心不怎么地，而且都是拾人牙慧的，没有后来的那些歌曲好听，加上自己不懂得谱曲，所以还是算了吧，只能当个大众观众就好。
十一的时候，学校放假前，陈艳说过，所有的人都要好好地准备一下，为了中秋晚会。
可惜，叶凡对这个东西真的是没有爱，所以，就当做没听见就好。
下课之后，叶凡一人在校园里闲逛，感觉大家似乎都很快乐，只有自己有点盲目的厉害，似乎什么事都不懂一样。
大振中学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所在的地方是小县城，所以树木这东西是不缺的，除了在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和停车场那边的杨树之外，在学校的西南方向还有一片小树林，那片小树林其实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吧，但是因为长的实在是太密实了，所以，那里也是很多早熟男生和女生的约会之所。
叶凡平时是不来这里的，因为初三的时候，他就是和一个女生在这里分手的，当时分手的原因还挺奇怪的，只是怎么说呢，反正算是一片伤心地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竟然走到了这里来，看着已经脱落了叶子的一颗颗杂树，他感触良深啊。
这里，他摔了那个女生一个耳光，因为她竟然为了让自己去县中，而自己去不了县中说是分手，叶凡长这么大，就对这么一个女生这么做过，说真的，很不习惯，可是，人都是生气的时候，所以，这些事，都慢慢地变成了现实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感觉精神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一切都没发生呢。
当他走出树林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这个女生，有点熟悉，因为他就是自己一直都记得的女生，名字不记得了。不过她的样子真的让人难忘。
她长着一双大眼睛，鹅蛋脸，尖下巴，胸脯饱满，屁股翘得不像话，小小的年纪便给人一种妩媚妖娆的感觉，当然啦，最主要是胸部，这个其实是很多男生最早接触的地方，说真的，关于别的部位，叶凡还真的没注意，不过今天站在树林这边，发现这个女生其实挺漂亮的，妖艳的气质在土旧的衣服下，反而透着一丝质朴。
她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低头，要说十年后，学校里有这样的女生，肯定走路都能看天了，而这个女生，走路却是低着头了。
可能是早发育的缘故，当然啦，还有这个女生的八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小小年纪就和初二的一个男生有了关系，据说那个男生的家里很有钱，有钱的人可以不好看，也不用好看，但是需要的却是肯花钱，这个女生是个钱串子，所以，她最后会被穿在什么地方，就只有上天才能知道了。
其实呢，当大家都是一样飞机场的时候，事情反而简单了不少，但是当某一个女生突然冒头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会发生逆转的。
叶凡刚要离开，却看到那个女生被几个学校的初二的男生堵住了，嘴里的话不说下流吧，但是绝对到不了上流。
“哟，这不是方月月吗？今天出来了？和哥哥一起晚上出去耍耍吧。”其中一个一看就知道家里不缺肉的主，一脸邪笑地看着他，当然啦，初二的男生其实也不懂这些，不过如果这个家里的家长提前预支了不少外国的东西的话，那么就变味了。
她叫方月月？说真的，叶凡还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呢，只是记住了人家的胸，这小子，真的是狼心啊。
方月月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家，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其实呢，她才是受害者啊，该死的、万恶的教育体系啊。
看着她不说话，几人更加得意了，其中一个个子很高，就像是麻杆一样的男生更加得意了，伸手想要拍一下她的屁股，可能这小子已经被教育了不少时间哦。
方月月虽然一直很自卑，可是不傻，虽然她在叶凡的记忆里只是停留在有一次下雨天的时候，和初三的一个痞气十足的男生举着伞一起走，那个场景，让多少的男生心碎了啊。
她直接躲了过去，眼睛四处乱看，看来是希望有人结尾，可惜的是，今天下午自习课，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人也少了，加上那几人平时在学校里就称王称霸的，所以，就算是有人在，也不敢的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凡看着她绝望的眼神，突然想起了那个当初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一个唱歌唱的哭泣的女生，她们的眼神是多么相似啊。
叶凡刚要过去，却看到一个瘦高有点壮实的人走过来，特意留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头发，说真的，他的样子还是比较帅气的，只是眼神差了点，叶凡从他眼里看出来了一个东西：吞噬。
“怎么，我们学校里还有人敢动女生的？”他明显比刚才的那几人高级一点，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等级？这话谁信啊。
“你谁啊？”那个小胖子刚说出口话来，就被麻杆男堵住了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他立马将要脱口的话退了回去，然后点头哈腰道，“道哥，道哥，小弟和她闹着玩的。”
“滚。”叫做道哥的人其实名字很好听，叫明道，不过前面要加一个李。
“好的，好的，道哥，我们这就滚。”麻杆拉着小胖子，就像是会扯淡一样滚了。
“你没事吧？”李明道的渣滓是渗透到骨子里的，据说，他从小学开始就喜欢打架，而且喜欢挑事，曾经的叶凡和他打过一次，结果因为叶凡的几个堂兄在当地还是有点痞气的，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没事。”方月月的身高不低，可是不知道却更加怕这个说话很温和的男生，而叶凡呢，则看到有人过去帮忙了，加上过去的那次记忆，认为人家是一对，也就不想掺和，本打算直接走了算了。
“喂，你是干什么的？”李明道却感觉今天的表现不够震撼，于是打算拿他耍耍信誉之类的。
叶凡眼睛都没抬，打算抬腿就走，没有想到李明道直接拦住他道，“我喊你，你耳聋了？”
“我不懂兽语。”叶凡站在那里，看着他，却没有注意边上的方月月眼里的异彩。
“兽语？”李明道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而方月月却明白过来了，扑哧一声笑了。
“你敢骂我？找死！”李明道被方月月的声音弄醒悟了，抬手就想给叶凡一巴掌，却被叶凡一把抓住胳膊，慢慢地放下来然后朝前往后一抖，“狗爪子放在该放的地方，我这里不收。”
李明道一个前身一个后身，差点摔倒，而方月月早就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叶凡走出十几米之后，他才醒悟过来，看到胳膊都青了，脸色很难看，眼里射出的光绝对不友善。
要是过去，叶凡肯定不会管这个闲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管了。
可能是自己长大了吧，叶凡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外面的起风了，落叶乱飞，感慨道。
25、那一年，莫名的一架
其实呢，在初二的某一年，叶凡不知道为什么和班级里的一个叫做李波的人打了一架，当然不是本人，而是和一个李波的哥们打了一架，就在走廊里，那天晚上因为学校里有事，大家都很晚才回家，他打架的时候正好很多人看见了，其他人报告老师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后来在村子南边的公路上看到那人了，被叶凡从摩托车上拖下来狠狠地扁了一顿，至于理由，那人说也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那件事绝对是和李波有关系。
李波现在还只是个看着瘦高的男生，说话声音很小，比马子健都要小，上课回答问题老师都得贴着才能听得见。表面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的，但是叶凡知道，如果谁不小心得罪了他的话，那么你就等着倒霉吧，他绝对会让自己的哥们李明道找人找机会k你打一顿，而且事后还装好人。
叶凡第二天就感觉到有人在教室门口转悠，虽然只是一擦而过，可是这里是初一的地方，老是有几个初二初三的人经过这里，总不是为了学习吧，而且这些人一看就是班级里的差生，不是说差生不好，而是差生大部分都不好。
不过丝毫不在意，而是开始考虑如何给马子健的教育了。
马玉成到底还是明白了叶凡的深层次意思了，就把马子健送来了，看着他竟然可以住在教师公寓那里，虽然只是一排排的平房，可是别的学生想要进入住，几乎是妄想。
当叶凡看到李波下午自习的时候和某一个前世很熟悉的那人见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晚上肯定有人堵着自己了。
他提前和李霄鹏还有郭晓军说了，自己晚上有老师教给自己的事，让他们先走。
然后，他告诉马子健，让他晚上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
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看着外面的太阳慢慢地落下来，叶凡整理了一下书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绳子和一根短棍，虽然自己练习了一段时间拳术，而且郭疯子也说自己是厉害，可是今晚毕竟是第一架，所以要做到有备无患才好，而且还有马子健呢。
他走出教室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李波，这个狗腿子，总是喜欢暗算别人。
他一步步地将自行车推出停车场，然后慢慢地走到学校的大门，那里明显站着一个人，个子倒是大，只是可能天气突然冷了吧，他有点发抖。
叶凡走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了三个人，除了马子健，还有李明道和当初那个和自己在走廊里打架的人。
“你小子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烂在里面了呢。”学校里打架情况比较麻烦，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在校门口，李明道看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子健，怕不？”叶凡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一边的马子健道。他不知道今晚不是演戏，更不是演习，注意，不是演习哦，而是真的。
“我……”马子健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
“那就好。”叶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小怪异，他没马子健高啊。
“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废话，八虎，给我上，打这小子。”李明道看叶凡压根不理会他，有点气不爽，直接对身边的那个很胖的人吼道。
那叫不知道到底叫什么的家伙也真的老实，直接就上来了，很简单的先扇耳光，结果叶凡一矮身，啪，他的手直接打在了马子健的脸上，力气不小，直接就红了。
马子健不是马上还手，而是捂住脸颤抖道，“你打我？”仿佛遇到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我让你躲。”八虎一看一巴掌没打到，反手就要继续，结果却看到李明道被叶凡抓在手里，抓着头发，一下子愣住了。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找死。”李明道还真的有**的潜质哦，都如此了，还不罢休，直接开口骂道。
“你是叫八虎吧？”叶凡却没有多说，只是不停地抖动手臂，抓着头发抖动手臂，有多疼，看李明道的脸色就知道了。
“怎么，你快点放了道哥，否则我今天打死你。”八虎一看自己的老大竟然被挟持了，一下子就要冲过来，却被叶凡阻止道，“你要是冲过来，你这个道哥的头发可就剩的不多了。”
叶凡猛然将李明道前面的几根散落的头发一把抓住，猛然用力，直接就脱落了。
“啊？叶凡，**地，你小子给我等着的，八虎，上啊，疼死我了。”李明道自从懂事以来就没吃亏过，这下子可是疼死了，嘴巴也越发的不干净了。
“你是叫八虎吧？”叶凡继续刚才的问题，只是手不抖了。
“我…我叫八虎…”八虎毕竟是个初二的学生，虽然长得高大，其实没什么脑子，一看李明道痛苦的样子，直接就什么都说了。
“李波，出来吧，不要躲了。”叶凡却没理会他，而是对着不远处电线杆边上的一人喊道。
可惜的是，叶凡的声音没有引出来他了。
“啊？”李明道再次被拔毛了，叶凡看着他道，“让李波出来，我在哪一班是他告诉你的吧，这小子就喜欢玩阴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呢，如果他不出来的话，今晚离我想要回家还是二十分钟，我一分钟拔一根，你看如何？”
李明道可能真的是被这个疯子弄的怕了，就对电线杆那里喊道，“李波，你小子出来，躲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从电线杆后面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在路灯下，正是李波。
只是此时的他，一脸的惶恐，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叶凡知道是他。
“呵呵，今天很热闹啊，主谋，打手，还有狗腿子都来了。”叶凡笑呵呵地一抖手，让李明道继续哀嚎，可能腰都酸了，没有办法啊，叶凡比他矮点，被人家抓在手里，不得弯腰嘛。
“叶凡，你想干嘛？”李波别看个子高，可是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据说谈个恋爱，也能被女生堵在走廊里，骂了半天。
“不干嘛，不过李明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说，你是不是错了？”叶凡突然让李明道站起来，可惜，还是很疼啊，李明道都不敢乱动了。
“我，我哪里错了。”李波却矢口否认，却看到叶凡又要拔毛，赶紧说，“我错了。”要是因为他李明道再次被拔毛的话，那么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别看自己平时和黎明的关系不错，可是因为自己的讨好哦。
“八虎，你不是为道哥的话为准吗？”叶凡忽然看着八虎问道。
“是又如何？”八虎干巴巴地说道，只是不敢乱动。
“既然李波都说错了，你不得给他一点教训啊。”叶凡继续循循善诱道。
“啊？”八虎的思维还没有跳跃到这一步，张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过去扇他二十个大嘴巴，如果他敢跑，我就拔掉道哥的二十根头发，只多不少哦。”叶凡笑呵呵地给出了建议，只是他的笑容在李波眼里就是恶魔。
“不去吧，那好，我拔了。”叶凡说这就要动手，八虎赶紧过去，抬手就是一耳光，李波别看高，可是太瘦了，被八虎一巴掌就扇倒了。
看他似乎不想起来，叶凡继续对八虎道，“如果他撞死狗的话，你就直接动脚。”
李波果然站起来，然后被八虎二十个巴掌，这小子可能也不知道轻重，反正二十个过去之后，李波的脸就是猪头了。
“我打完了，你放过道哥吧。”八虎这人其实挺忠诚的，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事。
“不急不急，马子健。”叶凡忽然对一边一直颤抖的马子健喊道。
“干…干嘛…？”马子健颤抖地问道，好像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随时可能被吃掉的绵羊一般。
“给八虎一耳光。”叶凡下面的话让马子健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而八虎也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打的话，那么，八虎，你就给马子健一巴掌，打到他还手为止。”叶凡的话让李明道都迷糊了，这人到底是那边的，虽然头皮还是有点疼，不过他此时却是疼的有点麻木了。
“我…我…”自己打人不会，自己让别人打了，马子健也不会干的啊。
“八虎，给他一耳光。”叶凡忽然对八虎说道。
“好嘞。”八虎的话让三人差点噎着了，一是马子健，一是李波，一是李明道，这人还真的好这口啊。
“啪。”他抬手就是一耳光，马子健没反应。
“啪。”他又是一耳光，可是马子健还是没反应。
……
当巴掌到了第九下的时候，马子健终于扛不住了，抬手就给八虎一个巴掌，让八虎愣了一下，这人胆敢还手，抬手又是一耳光。可是马子健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是个高中生啊，终于连续七八个耳光，让八虎老实了，嘴里还絮絮叨叨，“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看着他似乎还要继续，八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让我打的。”
“好了，子键，你回去吧。洗洗脸，明天开始学习画画。”叶凡看着马子健那眼神里压抑的冲动，赶紧叫停，自己是让他活过来，不是疯过去。
马子健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教师公寓那里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大喘气，来了一句，“真他妈疼，真他妈爽！”
压抑的太久了，有的人疯了，有的人狂了，也有的人死了。
叶凡放开了李明道，笑呵呵地说道，“谢谢三位的配合，不过以后想要报复的话，找我，我随时奉陪，不过下次，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说着，只见叶凡突然沉腰，对着边上的一棵树靠去，那棵不粗不细的树，直接断了，让李明道三人傻乎乎地看着叶凡推着自行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26、被打之后的进步
第二天早上起来，叶凡发现自己竟然对于昨晚的事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小小的得意。
到了学校之后，果然，李波没来上课，老师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不知道，废话，都猪头了，能行吗？
上课下课，还是一样的如水般简单而又直接。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马子健来找自己，戴着口罩，和帽子，放在现在就是明星的待遇啊，虽然人家是怕被看到然后出事，而他则是担心被遇到，难堪。
俩人来到教师公寓，这还是叶凡活过来之后，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其实呢，用后世的眼光看，当时的老师还是很艰苦朴素的，不高的平房，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反正叶凡看着感觉像是一个个的猪圈，而且好几家才有一个院子，可就是这样的房子，后来也不是谁想要就可以要的，男老师都别想，只能去外面住学校提供的那种有点像难民营的房子里，叶凡还记得，当时去一个老师的家，里面黑乎乎的，而且潮乎乎的，真的是可怕的很那。
不过，现在其实仔细看看还是有几分感觉的，周围都是花木，虽然不是果树吧，但也都是经过修剪的，墙头上除了仙人掌之外，还有的就是各种兰花和吊兰，虽然季节不对，可还是没有凋谢的迹象。
马子健看来家里是有点背景的，一个人住在一个打通了墙壁的平房里，进入了之后，叶凡才发现自己错了，这里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哦，如果不是都给他的话，还真的不能存放呢。
里面各种绘画书籍和颜料都有，更有意思的是里面还有一些雕塑，都是那些比较镂空的那种，反正不是学画的人生不能看的，否则会被认为有不良的想法。
马子健一到屋子里就将帽子和口罩摘了，看来昨天受的伤害不大，他现在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当然啦，和他本来就瘦也有关系。
不过他的眼里却是神采飞扬，叶凡和他聊了几句绘画方面的资讯发现，如果单是理论，自己比他差远了，人家毕竟为了这个东西准备了好多年了。
“子键哥，其实呢，你自己已经非常优秀了，如果单说个人知识储备，你早就超过我了，只是呢，怎么说呢，你昨晚的表现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心理方面出现问题，当然啦，不是神经之类的问题，而是你害怕，是吧，害怕被否定。”叶凡这里用的是哥的称呼，目的就是让他能够体会到自己还不如他呢，慢慢地给他开心扉。
马子健点了点头，没有和过去一样很腼腆的模样，“叶凡，我也知道啊，可惜，一直都改不了。”
“呵呵，其实呢，很多事，很多人都改不了，不是因为不想改，而是根本没办法改，你说呢？”叶凡笑着说道，心里也感慨，自己和尝试不是呢？
“是啊，我也努力过很多次，可是最后还是发现修改不了，挺可悲的，说真的，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事情本身会让我不得不去做，但是事情其实又不像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最后，总是会出现偏差的。”马子健说话越发稳妥，让叶凡更加高兴了。
他拿起一只铅笔，在画板上的白纸上画了一笔，然后说道，“你看，其实很多事很简单的，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总是想让它变得横平竖直，可是，画画是一种心理需求，要的不是一板一眼，而是一种你心里此时此刻的想法，你想到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可以了。”叶凡说完将手里的铅笔递给他。
马子健接过铅笔之后，手悬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不敢下笔，因为他发现叶凡的那条怎么看怎么是完美的，或者说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头，自己如果去自私地加上别的东西，可能最后就真的是个四不像了。
叶凡看到这里，伸手将他的手朝前推了一下，很快白纸上就出现了一道痕迹，没有规律而且很难看，可是就是因为这条痕迹，马子健竟然开始胡乱画着，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发泄，他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挥洒着自己熟悉的笔法，有些更是可悲的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不过，相比于他过去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等到他将所有的纸张都弄得面目全非的时候，直接将手上的笔扔到一边，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感觉很爽，然后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也没那么难？”叶凡笑着将那张纸取下来，然后一点一滴地撕成碎片。
“是啊，原来，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冲动一回才行，否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可悲的自我幻想。”马子健不愧是有艺术细胞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精神上虽然疲惫，不过心理上其实已经开始升华了。
“那好啊，以后，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我教你素描，你教我别的，我们互相进步，如何？”叶凡看得出来，这小子其实也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主，只是平时不怎么表现罢了。
“我…行…吗？”马子健的眼睛里明明是在说，我行的，可是却说不出口，还是得叶凡帮他说了算了，“我看行。”
“那好吧，不过我快要考试了，时间可能不多。”马子健这个时候一下子变成了高中生了，对于叶凡这个初中生也跟着拿起了架子。
“好好，你现在开始作画吧，我看看这些书。”既然是不要钱的老师和书籍，这种便宜如果不占占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不得不说，马玉成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错的，里面很多书籍现在在小的城市里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而且书籍都不是最新的，看来马子健还是有的个人能力的。
叶凡看的过程中，不时地观察马子健，发现这小子还真的就是画画的料，看东西什么的，都勾出了重点，不过叶凡是通篇都看了，都记住了，所以，这些圈圈点点反而变成了一种工具，让他觉得好笑又不好笑呢。
下午两节的时间不长，不过叶凡没有和马子健吃饭的意思，而是直接就回去了。
教室里的人对于这个最近英语考试考的自豪，却有点不务正业的人，却是有点看法了，只是这种东西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
叶凡也不在乎这个，反正没多大点事不是？
他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下课放学，然后和郭晓军还有李霄鹏一起回家，路上，郭晓军还在那里叽叽哇哇的，李霄鹏则好像有心事一般，不说话。
27、李霄鹏的恋爱
回到家，叶凡也没在意，而是看书学习等等，晚上的时候一个忍不住，就开始整理以往的思绪，他发现自己和郭晓军熟悉的过分，却和李霄鹏有点格格不入的味道。
李霄鹏和自己其实应该更加熟悉一点，但是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怪，熟悉的人，反而陌生的可怕。
自己高中之后，和李霄鹏几乎没什么联系，后来他竟然连续十年不见人了，可能是彼此之间太过繁忙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反正，感觉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大家似乎都在走曲线，最后的时刻才能相遇，可惜的是，这种相遇往往都是最后一眼，这种可悲的感觉总是让大家的心理会产生一种逆反的心理，那就是为什么不可以从头？
每次听到刘欢的《从头再来》，叶凡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再来一次，更多的是一种感慨而不是一种享受。
他睡觉前，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多地了解这个发小呢？
第二天上午两节后就是课间操，其实呢，大家还都不怎么会，体育老师果然是个最不守信用的一种老师，只有高中的时候有个体育老师才是牛人，还记得当时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为了能够多沾点时间讲课，就私自跟大家说，这节体育课不上了，结果体育老师直接就跑到教室里找人了，那叫一个鸡飞蛋打啊，好不潇洒。
因为之前的记忆，所以叶凡做的还不错，但是又不是很好，所以没有和过去一样沦为大家观看的对象。
但是他发现李霄鹏似乎有点异样，虽然不是一个教室的人，可操场就那么大点，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前上演，自然是怎么看怎么直接了哦。
因为他平时做事的习惯都是直接看着某个地方，而某个地方一般都是前排的某个地方，而这次却是侧面，应该是四班的方向，那个方向上只有一个女生——董影。
这个女生叶凡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她是他们班的一个男生追求过的女生，那个男生也是郭家村的，叫郭淮。不过郭淮初二的时候就离校了，只是这个人还是一直都记在脑子里的。
董影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反而像是外国的，靠近北边的那个地方的，大鼻子大眼睛，体格强壮的国度。
反正本来也没人在意，可是当有人提醒的时候，这种东西就变得听奇怪的，就像是当时叶凡班级里有个女生，平时也不说话，做事什么的也很一般，但是因为有一次晚会的时候，化了妆，上了台，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后这个女生竟然被封为什么班花了。
可是据叶凡所知，董影后来真的去了东北，所以俩人是没可能的了。
沉默的人有的时候做事反而更加的让人思考，因为他们不喜欢表达，最后的结果就是死死地压抑在心底。
趁着回教室的时候，叶凡故意跑过去，走在李霄鹏的面前，虽然在学校里，他们是校友。可是除非有特别的事，平时可不见的，只有下课放学的时候才会有这种事。
“干嘛？”李霄鹏还是和过去一样，一张别人欠钱的表情，就像是从活着的时候就开始的。
“眼光不错哦。”叶凡的话让李霄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喃喃道，“什么不错，不要瞎说。”
“呵呵，那个女生还真的是个跨国美女哦，你知道名字吗？”叶凡继续调侃道，同时注意观察他的表情。
“你知道？”李霄鹏没好气地说道。
“那是肯定的，我是谁啊？”叶凡嘴角挂着让李霄鹏抓狂的微笑，不过他没办法，因为和叶凡斗嘴，一直不是自己的强项。
“需要我告诉你吗？”叶凡继续问道。
“不需要。”李霄鹏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叶凡的一句话给勾回来了。
“我听说有人在追她哦，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什么？”李霄鹏收回脚步，转身看着叶凡。
叶凡则挥挥手，让他跟着自己。
俩人很快就到了四班的门口，看到董影站在那里，身边一个白脸男的不停地献殷勤，李霄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红，通红，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一样。
“看到了吧？”叶凡指着董影说道，然后指着那个小白脸道，“这小子，可是个会说的，女孩子一般都会吃这一套。”
李霄鹏看了一会，突然转身离开，看来是死心了。
叶凡看着那个小白脸，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办法似乎有用了。
接下来的几天，叶凡发现李霄鹏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有一次，差点踢了郭晓军一脚，要不是叶凡拦着，俩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他知道，李霄鹏其实并没有死心，只是心里还在那里等着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很多人都喜欢用的，那就是等着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惜的是，这种事，都是瞎想，根本不可能，当你不动手的时候，那么，一切都是零。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学校里的气氛也开始浓烈起来了，大家对于生活在这个地方总是会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感觉，因为，这是国内的节日，更是大家放假的日子。
不过在这之前，他打算让李霄鹏沉底死心。
只是这个小白脸打算玩三年，根本就没有直接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不过事情总是超乎大家的想象的，就在十一要来的了时候，出现了转机。
那天下午下课放学，天气有点阴，郭晓军和叶凡俩人在三班和四班之间等着李霄鹏，这小子最近总是悄悄观察董影。
那个小白脸可能觉得过节了，加上和她熟悉了，竟然在走之前亲了董影一下，而董影可能觉得这个只是个恶作剧，也没在意，反而和他追打一番，这下子，被从三班教室里出来的李霄鹏看到了，所以，这些事，都难堪了。
李霄鹏连和叶凡打招呼都没有，直接就骑车走了。
叶凡在边上暗道，这个小白脸，真的是厉害哦。做事的效率真心不低哦，不错，不错。
十一三天假期，叶凡一直都没有找李霄鹏，他知道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和看到自己的表情。同时，他接到了朱萍那边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又有事了。
28、约稿
朱萍让陈艳捎来一句话，问他会不会写小说，叶凡想了一会，说会，但是什么样的题材，他得先知道，否则来个武侠之类的，你却要仙侠之类的，那么就郁闷了。
朱萍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写的很漫画有关系的最好，这几年，慢慢地，人们对于纯武侠的东西开始没什么兴趣了，虽然说故事还是不错的，只是内容都太熟悉了，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市场方面的反响反而不如之前的强烈。
叶凡记得前世有个人叫小四的，人家就是靠着写了一个小故事，然后根据小故事改编成了一个大故事，才出名的，当然，是参加了那个新概念作文大赛之后，现在叶凡可没那个时间，而且从朱萍那里打听，现在还没那个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小四了。
既然他可以通过那种方式，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他花了俩个晚上，赶出来一篇，不长一万字，修改了加上誊抄，花了俩个晚上，用的是自己最喜欢的行书，结果投过去，一个礼拜都没有消息了。
叶凡也知道可能是被毙了，不过也不在意，这种事就是如此，得之吾幸的事，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
因为是心理爱好，所以，本心处，何来的别的意味呢？
接下来的时间，叶凡开始忙着和几个同学一起搞十一之后的另外一个事，那就是班级的晚会，说真的，这类事，叶凡其实挺烦的。本来不过就是个小事情，可是十一的时候，叶凡帮一个女生调整了几下，结果，陈艳就觉得叶凡多才多艺了，可是他自己根本不是啊。
都是靠着作弊，自己才算是有点能力的，可是自己其实根本不会。
不过陈艳现在根本就不管这个，叶凡不当班长，在她的眼里已经被贴上了一个不听话的标签了，叶凡还记得她有个习惯，就是给家长写信，而且喜欢叠成相思叶，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给父亲还是母亲呢。
不过，叶凡倒是可以找一首别人没唱过的歌，然后唱唱就好了。可是陈艳要求和必须全部整理，于是那个叫做李别的女生，就再次唱那首小背篓，而叶凡则想了半天，最后选定了一手相反的我。
这首歌，说真的，是一个出尘的人一首歌比较合适，因为现实中太多的人其实是无源的，可是做事的结果却是不得不去做，和前世的叶凡差不多。
当然啦，这首歌，现在还没有出来，只能自己谈吉他来唱歌了，还好，这个东西，他会一点，找音乐老师用一下，还被那个女老师调侃，叶凡感觉自己的命，真苦哦。
所以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叶凡开始了这场别看生面的晚会。为了让这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他还让马子健搞来了vcd和电视，这个东西可不一般哦，那个时候有的只是一些刚刚结婚的人，不过马子健自从进步了不少之后，人也开朗了不少，让身边的人都愿意亲近，加上本来人家就比较有人缘，所以这点事都不是事。
结果不是班长的叶凡，做了一个班长应该做的事，可是李敏和庞小雷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自己做不到。
结果，那一晚，很多班级都进行了清唱了一番，就结束了，而叶凡的教室，却找人借了被子隔音，然后大唱特唱，特别是几个老师，本来也只是随便看看，结果一时因为有话筒，二嘛，也想自己唱，于是也加入了。
当叶凡开始的时候，大家的热情都**辣的，真的是热情四射了。
……
我看着镜子后面皱着眉的我
很孤单他有话想说
像天空不会永远都是蓝色的
有阴天你才会抬头
走穿多少的巷弄
……
我想要一个乱了数字的时钟
我想做一个完全相反的我
我在这个世界拼命些什么
累死我
我有双不听任何命令的耳朵
去享受快乐加上自由的我
我要变成一颗透明的石头
……
当叶凡说自己愿意变成透明的石头的时候，几个老师似乎也开始想自己过去，很多人都被他那个嗓音镇住了，说真的，他的声音还是不错的，清冽和沧桑一点，让很多在生活之中过的不如意的人都去想着自己的过去。
其实呢，很多人真的想让镜子里有另外一个自己，那里的人不用去理会这个社会强加给自己的一切，而是只需要过着自己需要的生活就好。据陈艳过来说，她之所以辞职，就是因为这个，当然，说的是这一辈子，而不是上一辈子，上一辈子，叶凡压根就没唱呢。
一曲结束，很多人都被震惊了，特别是那个音乐老师，她竟然说打算帮叶凡将这个东西送出去，当然啦，叶凡没在意，自己的脑子里这类东西多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次晚会结束之后，叶凡的名字在自己教室里差不多已经是无敌的代名词了，大家对于他已经有点崇拜了，不过当数学考试来临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还是个学生。
第二天来到学校，被陈艳喊到办公室，然后神秘地将一本书递过去，一看就知道是个类似萌芽的杂志，他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那本杂志的封面上有关于自己那个短篇小说的简介，不由得抄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之前给朱萍的。
“不是说县里的杂志吗？怎么跑到省里了？”叶凡不解地问道。
陈艳摇了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有点无语道，“上次的事，本来陈艳打算让我给你道歉的，因为你写的内容太过虚幻了，她递上去就没消息了，但是她觉得不错，如此一来就浪费了，于是，她就将东西给了另外一个朋友，没有想到竟然成了。叶凡，你跟老师说说，你到底还不会什么？”
叶凡这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朱萍没有消息，原来是如此，看来自己真的是走运了，不过看着陈艳故作幽怨的脸，假装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道，“找男朋友和生孩子，恐怕很难。”
“扑哧。”陈艳看着他小孩子的大人模样，笑了出来，再次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就会胡说。”
“老师，你作为班主任可不能这么冤枉你可爱的学生啊，我难道说错了？你难道希望我？”叶凡一副自己极度害怕的模样，反而引得陈艳更加大笑起来。
“好了，不要胡说了，对了，这事稿费，比上次多了不少，不过呢，对方说，如果这个是长篇的话，倒是好，不仅可以出刊，而且可以在完结的时候出版呢，当然，你得拿出前面几万字不错的内容才行。”陈艳笑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我最近有点忙。”叶凡笑着说道，然后拿过信封，感觉应该有几百块吧，摇了摇道，“有时间请你吃饭？”
“真的假的？你就不问问条件？”陈艳自然是开玩笑道。
“不用担心，你既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亲爱的姐姐，你早就帮我问过了吧？”叶凡自然明白陈艳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你啊，就会胡说，对了，中午的时候，就不要回去了，我买东西给你庆祝。”陈艳笑着说道，然后将那个条约拿出来了，叶凡看了一遍，感觉不错，点了点头。
“好啊，听说你的手艺不错，就让我为了你以后的幸福老公先品尝一下吧。”叶凡给了她一个鬼脸，然后趁着陈艳不在意的时候，笑着跑开了。
“这个小子。”陈艳感觉自己和叶凡在一起说话总是很轻松，很舒服。
29、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呢
叶凡出来之后，心情很好，看到里面的钱竟然小一千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算的，不过有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不错，他回到座位上就开始忙活，这次要认真一点，于是等到他忙完了几章之后，教室里就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辰密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冷的时候会有如此美丽的星辰，不让别人看，只是让别人去欣赏。
他推着车子走在路上，却发现，现在外面竟然出现了霓虹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次帮助方月月的事，后来方月月也找过他几次，说是请他吃饭，其实叶凡知道，方月月的母亲其实手艺不错的，可惜，他真的不想和这个女孩在有瓜葛，因为她有的时候就像是**，虽然肤浅的厉害，可就是伏在上面，让你不忍心去破坏，只是希望尽快吃掉。
他到了路口，看到不远处的灯光下，有一人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代表着繁华的霓虹，眼神里有一种希冀。
她怎么在这里？
是方月月。
其实呢，从小开始，其实方月月就一直被大家鄙视，这种鄙视是一种别人得不到的东西的那种厌烦，一个**带着俩个孩子，这种生活能有多少幸福可言。
因为如此，一个词：野种，就出现了，这种词汇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说明她母亲的不检点，加上她发育的不错，所以，让很多人都嘴里缠绕，心里却巴不得绕缠，所以，她更加讨厌这里的一切。
她本就是虚荣浅薄的女生，对于自己的想法从来都不掩饰的。
还记得，有一次，跟着几个人去了一趟市里，她突然发现，她喜欢那里富丽堂皇的建筑，喜欢那里宽阔整洁的街道，喜欢那里眼花缭乱的满城灯火，喜欢那里异彩纷呈的商店；她讨厌自己家的不富裕，讨厌家里母亲时常出现在外面的早点摊子，讨厌夏天的时候那些吵人的蚊子，冬天的时候，破旧的棉絮，她有的时候都开始恨这个小镇了。
为什么，自己不是出生在大城市呢？
可能是如此吧，她才会开始打扮，开始想要从李明道那里得到钱，可是得到了之后，花了，却发现还不够，所以，她最后借了更多，那个李明道刚开始还是比较人性的，可是，今晚，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
她痴迷那些舞会里女人的那份成熟，就是劣质的香水的味道，只是当一切变成现实了之后，她开始害怕，因为李明道今晚让她出来玩。
她站在那里看着这家迪厅外面的灯光，是迷醉，更是害怕。
她知道，那个男生想要什么，突然，她后悔了，那几百块钱虽然不是特别多，但绝对不是平穷的母亲可以拿出来的，因为母亲的钱里只有家里孩子上学的钱，而不是别的。
她站在那里，感觉无助，感觉无奈，感觉……
“你怎么还不回家？”叶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走过去问了一句。
方月月一转身，看到一个男生，上次就是他帮忙解围的。
难道他这次还要帮助自己？可是他有钱吗？
方月月看着叶凡，在路灯下，他其实更加的有气质，可惜的是，没钱那。
“我…我…随便看看。”她认为自己的谎言不错，却被叶凡直接拆穿了，“是李明道喊你来的吧？”
“啊？”方月月没有想到叶凡竟然知道了，突然走到叶凡身边，一身的香水味让叶凡皱眉，不过看到她的胸的波涛和挺翘的臀部，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都多晚了，还在外面，还不回家。”叶凡皱了皱眉头，训斥道。
“可是我……”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李明道的声音，“方月月，怎么还不进来，我几个哥们都等急了。”
方月月被这个声音吓得直接就不敢说话了，看来是吓得不轻哦。
李明道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叶凡也站在那里，上次的事，给他印象有点深刻，让他腿脚有点慢，不过一想到自己后面还有不少哥们呢，胆子一下子大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收拾这小子也不错。
“哟，这不是初一的叶凡吗？怎么，也来玩？”说着就伸手打算拉方月月，却被她躲了过去。
“这种地方，你觉得适合我这样的好学生嘛？”叶凡根本就不屑地看着他，然后看着方月月道，“我走了，你走不走？”
方月月一看李明道身后的那几人，都不是好人，结巴道，“我…我…也走。”
“走？”李明道对着身后的几人哼了一声，那几人都出来，一看都是大个子，看样子都是初三的学生，不过也都是人渣。
“今晚，你不是说过来陪我的吗？这就走了，岂不是让我的几个哥们不尽兴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问问我身边的哥们答应吗？”李明道得意地说道。
其中一个矮胖的家伙嘴里叼着烟走了出来，上下看了方月月，眼里射出yin邪的光芒，嘿嘿道，“这妞长得不错哦，今晚可不能走哦。”至于叶凡，他根本就不放眼里，一个小屁孩而已，一会抓了这个女的，哥们几个还不直接收拾了他？
方月月虽然答应过来看看，可心里还是没有想过别的，自然也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不由得抓住了叶凡的衣服袖子，这个时候只有叶凡能够帮自己了，虽然她已经比叶凡高了不少，虽然不和谐的画面。
“李明道，何必呢，她借了你多少钱？”叶凡对于这种事情的伎俩，太熟悉了，抖抖胳膊，让方月月松开自己的胳膊，然后看着李明道问道。
“哟，怎么，你打算帮她还上？”李明道知道叶凡的家庭也不过是一般，肯定是没有这个钱的，于是故作大方地说道，“那好吧，也没多少钱，五百块。你要是帮她还的话，我就让她走。”
“我明明就借了三百五十。”方月月这个时候还能清楚记忆这些，不由得说，这个女人对于钱，真的很清楚啊。
“干，难道我们哥们的钱借出去，没利息吗？”其中一个一米七个子的男生站出来骂了一句道。
看来自己的稿费得差不多花进去了，还捂热呢，不过救人的事，他从来不考虑成本的哦。
叶凡看着李明道问道，“你说真的是真的？”
李明道算准了他没钱，于是故作大方道，“真的，我决不食言。”至于他朋友答应还是不答应，就不知了。
30、为什么要逼我呢？
叶凡有点无奈，这算是什么，自己没有捂热的钱就要飞了，而且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因为虽然方月月很赏心悦目，但是这样的女人适合当做**，绝对不适合当老婆，只能共享福，绝对不能共患难，这样的媳妇其实就是个定时炸弹。
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叠钱，让方月月的眼睛都亮了，她似乎忘记了害怕，没有想到叶凡真的有这么多钱，她问李明道要的时候都是几十一次，这种一次出现这么多百头的，还真的不多。
从里面点出五张，然后将剩下的放进信封里，只是随着他放进去，李明道身后的那人眼睛都亮了，这是只肥羊。
“拿着，不要看错了。”叶凡有点故作赌气地将钱递给李明道，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然后对一边还傻乎乎的方月月道，“还不走，等着进去？”
“哦，哦，哦，我走，我走。”方月月此时却感觉叶凡更像是李明道的父亲，一个拿着零花钱一个拿着大钱，完全是两个级别吗？
“慢着。”就在叶凡调整了一下自行车的方向，打算送方月月到路口的时候，那个矮胖的人直接过来拦着，蛮横地说道。
叶凡眼睛都没抬，静静地问道，“有事？”
那个矮胖的家伙比之前的那个八虎更壮实，而且看起来更加的差和烂，虽然说只是小**吧，不过看样子以后也是个烂赌鬼之类的。
“你说呢？今晚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好好地‘照顾’一下这个**，你以为给点钱就能走了？那我们这些兄弟岂不是白忙活了？”
叶凡没理会他，而是转身看着李明道，“这是你的意思？”
李明道骨子里还是有点怕叶凡的，不过此时却不能认怂啊，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过我不拦着你，可是我这个哥们可没有说过。”
“你的意思是，你代表不了这些人？”叶凡将自行车放在一边，然后让方月月站在车子边上帮忙看着，冷冷地看着李明道问道。
“当然，我是我，这些哥们是这些哥们，今晚本来是有一顿大餐的。可是你破坏了他们的兴致，所以，他们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行为，我可管不了。”李明道说着将那个钞票直接塞进自己的兜里，然后指着叶凡对几个朋友道，“这人身上应该还有不下于五百，今晚以及今后半个月想不想过的潇洒，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矮胖的家伙嘿嘿一笑，吹出一大口的烟，让叶凡皱眉，虽然他前世也抽烟，可现在不抽，更加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
“拿出来吧，当然，这个**也得留下，好久没上过了，然后呢，你就可以走了，今天看在你给钱又送妞的份上，我们就不难为你了，怎么大方吧？”
叶凡轻轻地捏了捏鼻子，感觉很不舒服，然后问了一个让几人都奇怪的问题，“你身上有钱吗?”
“什么？”矮胖的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愣了一下问道。
“我说，你们身上有钱吗？”叶凡又问了一遍，让对方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听或者失聪之类的。
“有，怎么了？”矮胖的家伙说完，李明道就让自己身边的那个一米七的人也跟着过去，“难道你还打算抢劫我们？”
“没有，没有，谁都知道抢劫是犯法的，可是合理收受报酬却是合法的，我担心一会你们都累了，不能合理的交出来，就不好了。”叶凡平静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哥们没闲工夫和你废话，留下钱和这个妞，滚蛋。”那个矮胖的人烦了，大晚上本来是在迪厅里玩的，谁有工夫在外面吹风啊。
看叶凡还要废话的样子，直接就上手了，目标是叶凡那个看着挺立的鼻子，这要是一拳打中了，非得瘪了不可。
叶凡却在他拳头出来的瞬间，直接一脚踢中了他的下面，而那个身高一米七的男生也跟着出手，本来是打算动手拉方月月的，却看到叶凡不老实，跟在后面打算踹出一脚。
叶凡的身手不快，但是在路灯下，变得梦幻，让方月月有种做梦的感觉。
“啊！…啊！…”这是两声惨叫，一个捂住裆部，一个捂住大腿，趴在那里大喊。
李明道身边的几人看到这一幕，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可惜，都被叶凡一招收拾了。
“为什么要逼我？”叶凡此时真的有一种周星驰电影里的感觉，自己只是想做点好事，可总是事与愿违，为什么问题总是会来找自己。天下的狗东西都过来，难道自己就是那坨东西？
“闭嘴。”叶凡听不得这种噪音，轻声地呵斥道，这些人立马闭嘴了，虽然还是很疼，不过叶凡已经收了不少力气，所以还好，“既然，你们找打，而且我也做了，现在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吧，我不想亲自动手，那样子的话，可能会对各位先生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这样子的话，以后我们还如何能够在一个学校里见面，你们说呢？”
他的话不仅让方月月愣了，也让几个被打的人愣了，这是神马逻辑，不过看叶凡根本就没出全力，这些人还是老实地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了，看来都是穷鬼，所有的加在一起不到一百五十块。
“不够啊，这点钱，会让我以后在学校里看到你们的时候，心里十分的气愤，气愤的人总是会冲动的，你们说呢？”叶凡将钱放进口袋里，冷漠地问道。
“可—是—是我们没钱了啊。”那些人被叶凡的这种欺负人还有理的态度真的气着了，这人不是一般人那，绝对的够狠。
“你们不是有哥们嘛，可以借钱啊。”叶凡看了看天空，发现已经不早了，就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再耽误下去的话，可能我还得帮你们的忙，这样子下去的话，可能收费方面还会多点，到时候要是见血了，那就不好了。”
“明道，快点拿钱，快点。”那个矮胖的人给一米七的那人一个眼神，然后对李明道喊道。
“啊？”李明道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不是他们准备收钱的嘛，怎么变成交钱了？
不过现在不交也不行了，只好将自己兜里的二百块拿出来，都是零钱，给了叶凡。
“恩，不错，你们的表现我很喜欢，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得跟这位道哥聊聊。”叶凡看着李明道乐呵呵地说道。
那几人一看不用挨打了，就直接站起来跑了，其实呢，都是半大的孩子，有几个经得起吓的。
李明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们跑了，而自己想跑却发现腿脚跟不上去，傻乎乎地看着叶凡道，“还有我的事？”
“当然，你看了半天，不给点演出费吗？”叶凡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引得一边的方月月捂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