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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后的机会

    原来是泣样,听宗刘雨油对我讲出泣前因后果点后,我乐”尽管我心中还有一个。疑虑,那就是为什么刘雨迫还能知道袁枚,之前的袁大叔似乎也没有忘记袁枚,不是说黄巢剑搞死人是不用偿命直接抹杀的么?这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当时的我也挺搞不懂的,不过这件事后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都是后话,容我日后到来。

    我望着刘雨迪,这个傻丫头,看她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就知道,她这两天一定没有睡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就是为了能阻止这一场惨剧的生,可是天不遂人愿,该生的事情怎么拦都拦不住的。

    不过说到了这里,我又想纠结一嘴。他大爷的,其实这件事情,即使刘雨迪事先就告诉我了,那又能有什么用呢?那天杀的石决明我之前是那么的信任他,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这是什么世道,难道真的只有坏人才能乐得逍遥么?难道这就是天道么?靠!

    不,不对的,我想到,绝对不是这样,尽管以前的我也这样想过,但是这次地府之行,依然对我的影响很大,我知道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的道理,巨头;尺有神明可不是叫假的,只不过,这个神灵现在又在哪儿呢?我迷茫了。

    刘雨迪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便又哭了,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颤抖的就像是受了伤的小兽,让人不自觉的从内心深处想要怜惜她,只听她伤心的对我哭诉:“对不起,小非非,以并的我根本不知道。原来你独自忍受着那么大的伤痛,对不起,我多么想帮你,可是,却帮不上忙,我算个什么解铃人帆”

    听到丫头边哭边对我说出了这些后,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心里想到 这丫头,真的是太善良了,这些事情本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可能她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才对我甘愿把这些事情强揽成自己的

    想到了这里,我轻轻的捌兰着她的头,然后对她柔声的说三“乖,我没事的,这些事情也不怪你。都是命啊,大小姐。”

    刘雨迪弈我这么一说,反而哭得更凶了,似乎要把以前没有哭出来的泪水全部哭出一般,只见她不停的说着:“为什么命要这么对你?你这么烂好人。这是为什么啊!”

    我上哪知道去?想到了这里我也跟着苦笑了,虽然有半边脸麻木,同时心里想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更麻烦的还在三天以后呢,但是见她哭成这样儿,我便没有说出来。其实。刘雨迪的命也很不好,基本上跟我半斤八两了,莫名其妙的就踏入了五弊三缺,这一般人能受得了么?唉,什么世道,看那电视里的人,一个个跟疯了似的想修道都修不成,而现实中我们却想躲都来不及,***命运,真是够残次的。

    不过想想,这小丫头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估计也一定知道自己大爷的死讯了吧,虽然她刚才没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问问,于是就轻轻的对她说道:“丫头你应该知道你大爷的事情了吧?”

    我这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怀里的小丫头哭的更加猛烈,我感觉到自己的绒衣好像都湿了一大片,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她已经知道了。细想想,看她那红肿的眼睛就能看的出来,想必这几天她一直在哭吧。唉,我真是多此一举。

    想想刘大叔从小慌带着刘雨边玩儿,他俩之间的感情那是自当很深了。现在刘大叔死了,刘雨迫又怎么能不伤心?而且刘雨迪的名字很大成分来自刘大叔的一句话,等等。一句话?

    我的身体顿时一个冷颤,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啊!!也许是这么一回事儿呢!!我惊讶的现,自己竟然差不多想通了,想想刘大叔人虽然弱智,但是卜算之术却走出神入化,想必之前的十几年中没人可以越,尽管后来便的神志不清所以才被石决明害死。

    不过他之前的话,却不可以忽略啊!!我忽然想起了刘雨迪出生的那个故事,她网出生时,产房外的刘大叔望着窗户哈哈大笑,确实说出了“早苗得六雨,正是解铃人。这句话,想想当时的刘大叔应该是处于数峰时期,字字是金,他所说的解铃人应该没那么简单,大胆的假设一下,尽管卜算之术不可通神,但是预感确是相当准确的,或许,当时的刘大叔就预感到刘雨迫日后会是“解铃人。呢?而这个。解铃人的含义是什么呢?

    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中又是一动,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吗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谢必安那老孙子让我去师范大学,九叔以前说过,只有精通三清卜算之人才可以算出逃跑女鬼,也就是杜非玉、的下落,原来谢必安那老帮菜是让我和老

    这真是越想心越惊,我忽然现了,原来人生真的是一道选择题,就好像是站在那三叉口之前一般。不同的选择,结果却是天差地别,我和老易没有注意这刘雨迪,反而选择了石决明,就注定了我俩日后的命运吧。

    他大爷的谢必安,我心中暗骂道。都怪你当时不说清楚就跑了,才让我们遭受了今日之苦,不过后来我想想,其实这件事情也怨不得别人。人生本来就是不停的做着选择题,这我早就知道了,而我走到今天不也是我一路选择过来的么?这本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想到了这里,我便叹了口气。然后轻抚着怀中的小丫头,苦笑的想着。吗的,虽然我现在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生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现在石决明已经三清合一,具体厉害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而且七宝在手,张雅欣和杜非玉又落到了他的手上。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了,不得不说,他确实要比我强,起码不会感情用事。一路机关算尽,直到最后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可是,他能笑到最后么?

    我不知道,他确实太聪明了。以前对我和老易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让人琢磨不透,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不过有一点事儿我挺纳闷儿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纳闷儿,那就是刘雨迫的境界之梦,估计石决明也不会有吧。虽然我不清楚是不是他没有对我们说。但是听以前刘二叔讲刘喜大叔的事情之时,只是说了此境界的具体模样,并没有说这梦还可以预见未来,想想死去的刘大叔虽然是疯疯癫癫,但是他这几十年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的卜算本领虽然没有提抗住自身的缺陷,但是不得不说,从当年他预知刘雨迪命数这件事来说,他确实已经越了当年的刘先生,石决明虽然天生聪明,但是他终归是普通人,普通人修道之事并非一朝一夕。有些事情就像是阅历一般,根本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由此推断,他还是不如刘喜,而刘喜的境界都没能像刘雨迪这般的高科技,那这是不是说明了某件事呢?

    那就是说明刘雨迪的荷花命。是最适合修炼三清书的?她现在已经越了所有的人,是卜算之术最强的了?

    我望着怀里这满是鼻涕眼泪的小丫头,心中不禁喘嘘,想想以前石决明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话语谦虚,但是语气之中屹然以为自己的卜算之术已经修炼到家了,由此看来。他还是太过于小看《三清书》了吧。

    等等,我竟然又想到了什么。这里还要说一句,这真的可以说是压力决定动力,如果没有那么大的压力的话,估计当时的我怎么也不能如此专注的想一件事,以至于终于被我想出了石决明的破绽。

    这个破绽是致命的,当时我想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这将是我最后的机会。

    这几年遁这些人的那一幕幕飞的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都不敢相信,我这魂魄受损之人的脑子可以如此灵光,简直就跟喝了脑白金加生命一号没有兑水一样。

    忽然之间,我想通了,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刮油然而生!乐的我当时差点儿没有蹦起来。于是我便慌忙的浮起了刘雨迪,然后十分着急的对她说:“丫头,丫头,乖,先别哭了,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可以随时的使用“庚罗定星,?”

    刘雨迪张着红通通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想了想后便点了点头。

    太好了!情绪激动的我差点没忍住直接亲她一口,但是还好我忍住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得意可以,但是不可以忘形,更何况现在我的办法能不能行得通还是一码事儿。

    于是我便又问刘雨迫:“这么说。石决明会在哪里摆出七宝白玉轮的阵法,你也能算出来了,对么?。

    刘雨迫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恩,如果算不出来的话,我估计也能在梦里看见吧。”

    这就好了,想到了这里,我又一把抱住了刘雨迪,小丫头啊丫头。你还真是解铃人,真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出现,会让整件事情出现了一线转机,更有可能直接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当然,也许你的出现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吧,我此时终于明白了袁大叔和九叔的话,看来,有些事情注定要我去做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拼尽所有去赌一把吧!

    一更完毕,今日多更。

第八百八十三章 文叔老易

    嘉然我不知道。我想的办法到底管不管用。但是我必须。一试

    当晚,刘雨迪就住在了福泽堂,我俩后来又聊了几句,这丫头估计是太心疼我了,没聊两句话。又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小丫头几天没有睡觉,太困了,以至于后来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我望着怀里的丫头,苦笑了一下,丫头,真是辛苦你了。

    我轻轻的将她抱起身,这丫头很轻,我印象里的丫头绝对没这么轻。估计是这事儿闹得吧,都说伤心事减肥,忧虑的人永远都胖不起来。这是真的。

    我把她抱进了里屋,望着床上的丫头熟睡时的表情,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以后顺手关上了灯,便走出了拿着大衣走出了房间。

    福泽堂的外屋是有个小沙的,平时用来接待那些有钱的顾客,此时的我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把鞋一脱。然后蜷缩在沙之上,细想想。我也一天没有睡了,这两天生的事情太多,由于悲伤的关系,一直都存在我的脑袋里,没有消化。

    好在现在刘雨迫的出现,那些伤心的事情基本上都消失了,而我也该认真的想一想这次事情的厉害关系了吧。

    灯关上了以后,福泽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我开始想这一切,我成功了会怎么样,我失败了又会怎么样,成功夫败就四个字儿,却是天差地别,俨然两种情境。

    成功了的话,阻止了石决明的阴谋,这命运的锁链就不会断掉,张雅欣也不会有事,这个社会也不会因为石决明而改变,一切恩恩怨怨也可以就此化解。

    而如果失败了的话,也许社会就会因为石决明乱改命格而变动,那时候无数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虽然我的命孤也许会跟着改变,这又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是这些却又只是表面,现在我的心情已经稍微平静了下来,想到了几点成功与否都无法改变的事情,那就是,想想九叔可能真的永远会在地府中受刑;而老易的手也回不来了。最让我头疼的,却还是杜非玉、,现在的我已经知道它就是逃跑的女鬼。那么,就代表着,无论我成功与否,我和无常的约定都会实现,不是我死就是它死,没有第二个结果了。

    想到了这里,我叹了口气,便再也睡不着,坐着了一根烟,黑夜之中燃烧的烟头一闪一闪着暗红色的光,每一次当我认为可以改变些什么的时候,却现其实根本无法改变,这便是我要面对的事实,也是残酷的现实。

    当然了,这残酷的现实之中,还有一个五弊三缺。

    其实,今晚和从刘雨迫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又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屹然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这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我这两天头脑太乱没有想通而已,其实说白了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我却犹豫了。

    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犹豫。心中总是有些害怕,可是我害怕的是什么却始终没有想明白,想到了这里,我掐灭了烟头,然后又一头倒在了沙上。

    他大爷的,不想了,走一步说一步吧,除了这样,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我才现,其实事情要解决其实并不是这么的简单,难啊,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会两全其美。想到了这里,我便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一夜无话,本身天就已经快亮了,模模糊糊中,我就在睡梦之中度过了这天的黎明,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梦,反正是没有梦到杜非玉。也许,我以后都不会梦见她那可怜楚楚的背影了吧。

    等集醒的时候,是被刘雨迪轻声叫醒的,我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刘雨迫微笑的叫我起来吃饭,我擦了擦眼屎,怎么这么多,感情,睡着的时候是又哭了,真丢人。

    我苦笑了一下,起身,现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唉,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刘雨迪买好了饭菜。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我也没有讲究太多,毕竟这都什么时候了,今天的天气不错,哈尔滨的冬天罕有的好天气,窗外的阳光略显懒散,透过窗户照进了福泽堂的地面,众多佛像一片庄严。

    我俩吃饭的时候,来了几个土大款顾客,他们是来找文叔帮忙看风冰的,我望着他们的脸,一看就是没啥事疑神疑鬼型儿的,他们问我:“文先生在么?”

    听到他们提起文叔,我便苦笑了一下,然后对他们说道:“他老人家出门了。”

    那些人问我:“那他还回来么?”

    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当然。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们过两天来吧

    当然了,这句话不光是对他们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文叔一定没有事,他一定会回来圈你们这些**份子的钱,只要他在,福泽堂就不会倒!

    吃完了饭以后,我忽然有了个想法,其实这个想法我醒的时候就有了。那就是去看看文叔林叔,还有我那可怜的兄弟老易。

    现在反正我已经想出了办法,这几天也闲着没事儿,我便想在开战之前去看看他们,起码,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也算是告别吧。

    现在反正我的事情小丫头都知道了。所以我也没在漫她,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刘雨迫跟我说,她已经请了很多天的假,想在这几天陪着我。

    我望着小丫头,满心的感激,的确,我一个人确实很难熬过去,有她陪我,我的心里也会好受的很多,于是我俩收拾完了桌子后,便锁门出去了。

    由于已经是下午了,所以我俩便先去了医院,有刘雨迪确实帮了我不少的事情,根本没有费事,我便找到了文叔的病房。

    走到了病房外,正好遇到了走廊中的林叔,林叔确实老了,我这没有任何感觉的一年里,林叔的变化让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他,满头的白。皱纹也爬上了他的脸,这也难怪,短舰刚讨间内。徒弟入狱。叉弟病危,放在谁身上谁能受得孵“一

    林叔看见了我,顿时一脸的惊喜,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醒了。我和他打招呼,他虽然看到了我有点儿愣,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跑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道:小崔,醒了?师父怎么样?”

    听他问九叔,我心中的酸楚再度的出现,然后对着他说:“时不起。林叔”

    林叔见我这么说,也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本来么,能从地府救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他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快进去看看老文吧他醒了,他一直在想你。”

    听他说文叔,我心中又是酸楚一片。文叔,这个老神棍,他生病了。还一直等我?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林叔说道:“恩,那我进去了。丫头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林叔,有很多事情,等我出来在跟你谈吧。”

    林叔和丫头点了点头,我站在病房外,深吸了一口气后,我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这是高等病房,里面的摆设挺温馨。但是医院中始终充斥的来苏儿的味道始终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地。

    进门以后,我望见了病床之上的文叔,他的嘴上还沾着呼吸器,看到了这里,我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这个老神棍,以前的我不懂事儿,曾经背地里诅咒过他好几次,说他贪钱,不会有好报的,没有想到。我的那些气话,竟然变成了真事儿。

    我慢慢的走到了病床之前,文叔果然醒着,我望着文叔的模样,他本来就很是瘦弱的身体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两腮已经陷了进去,颧骨高高的隆起,可能是做化疗的关系。已经没有了多少头,套着一个宽松的头套,瘦弱的手臂上还扎着点滴。

    虽然刚才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此时此玄。望着文叔这副模样,我却怎么忍都没忍住,刚才准备好的强打笑颜根本就没有撑多久,只感觉到鼻子一酸。便哭了出来。

    我哭着跪在了病床前子对着文叔说道:“文叔我,回来了

    文叔见到了我,他那已经变得浑浊的双眼顿时浮现了一丝惊喜的光芒。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他却笑了,然后颤抖的伸出了左手。我慌忙把手伸了过去,只见文叔颤抖的握住了我的手,虽然没有力气。但是我的心中却沉重的不能再沉重。

    我边哭边望着他。而文叔却一直露着笑容,仿佛他的身体没有事,只要我回来就好一般,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俩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便起身,然后对着文叔轻声说道:“文叔,你一定要好起来。福泽堂还等着你呢。”

    文叔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我,则擦了擦眼泪走出了病房,在病房之外的长椅上,我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林叔,林叔听完了以后。果不其然的大怒,说什么也要去找那石决明拼命,他还是那副火爆的脾气,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林叔说:“林叔,相信我,我一定会办妥这件事情,给我点时间,几天后。一切都会结束。”

    林叔望着他眼前的这今年轻人,曾经吊儿郎当的他现在是如此的坚定。可能是在这今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林叔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看来我真的老了,不行了,小崔,现在我这身体看来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就送你句话吧。”

    我望着林叔,这个满头花白的师兄,说道:“您说。”

    林叔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这句话,以前师父也曾经跟我们师兄弟说过,只不过我们师兄弟斗了一辈子的嘴,却并没有做到,希望你能做到吧,那就是,坚持自己的本心。明白么?”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告别了林叔,走出了医院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和刘雨迫回到了福泽堂,吃过了饭后,刘雨迫便进屋休息去了,我怎么也睡不着觉,便打开了文叔的电脑,我头一次觉得,原来斗地主这种游戏也挺好玩儿的。难怪文叔如此痴迷。

    又是一个无话的夜晚,第二天早上,我和刘雨迪起的都很早,吃过了早饭后便出门了,出门后,我到了烟酒专卖买了两条长白山,我的好兄弟好这一口儿,没有错,今天我要去探望我的好兄弟了。

    物是人非,我和刘雨迪下了车。照例,我让她在外面等着我,然后站在看守所外望着这片与世隔绝之的。心中想到,墙里墙外,已如隔世。也不知道老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瘦了,还是胖了?他天生不擅交谈,在这里面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憔悴,失去一只手后,会不会对他的性格造成影响?

    很显然的,我还是想错老易的了。

    手续挺复杂,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我才被带到了接见室,好像是叫这玩意儿吧,反正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我坐在这边等待着,不一会儿。只见光着脑袋的老易身穿着一身囚服由干警押着走了进屋,他看见我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悲伤和抱怨,反而他十分的高兴,我知道。他是为我醒来而高兴,老易这个人,兄弟在他的眼中要远远比自己来的重要,和我相比起来,他自己的事情反而显的无关紧要。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残缺之人了。

    老易甩着空荡荡的袖子,然后对我说道:“老崔,你看,是不是特杨过啊?”

    我望着这个呆子,眼泪顿时再次的决堤,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是此刻我望着老易,却并没有吝啬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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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戏者

    认看守所出来点后,我便长长的出了口今,迈好。老易就万注易,他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呆的一个,也是意志最坚定的一个,他坚信为善最乐。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

    我走出看守所后。跟刘雨迪会和,我俩也没说什么,便打了个车,直接回到了福泽堂,在车上,我从我的衣兜之内拿出了刚才一直攥在手中的符咒,这是“心言入耳符。是能把自己的心声传给别人的符咒。我叹了口气,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剩下来的时间,我决定什么都不干,只陪刘雨迪,因为这正是我想的。生死与否,人生不能留下遗憾。这一天,我带了刘雨迪去了很多的地方,或是喧嚣的中央大街,或是美丽的太阳岛,我俩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的看着,特别是我,忽然有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

    这种感觉挺操蛋的。

    也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过,其实时间的脚步就藏在你的影子里,当你后面有灯的时候,它就会不知不觉的跑到你的前面,这句话挺对,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尼古拉斯广坤。

    人生就是如此的操蛋,你也许选择缩成一团,圆润的逃避所有的东西。但是,你却无法逃避时间,这几天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终于,我迎来了七宝动前的最后一个黎明。

    周围还是那般的安静,我静静的坐在福泽堂的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慢慢的变亮,终于到了,我必须要面对的这一天。

    “啊!”

    正在我呆的时候。忽然里屋里传来了刘雨迪的惊呼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慌忙跑了进去,只见刘雨边已经坐起了身,眼中好像还含着泪水,大口的喘息着。

    我见她这般模样,便坐在了床边伸手把她拥入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说道:“怎么了。做恶梦了么?”

    刘雨迫没有说话,似乎真的做了什么吓人的梦一般,只是在我的怀中轻轻的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只见她在我怀里轻声的说:“非非…”

    “忍 ”我柔声的说。

    刘雨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没事了,估计是我太累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傻丫头,你确实太累了,我好像也是,过完了今晚,也许我们就都能好好的休息了吧。”

    我现我自己说完这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虽然我知道,我面对的不可能是一件绝对的事情,无论结局怎样,我都会失去某些东西 而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义无反顾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废话。

    爱咋咋地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一整天,我和刘雨迪都没有出门,我最后检查了一下我要带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一包烟。一包纸巾而已,我没有带铜钱剑和符咒。我望着这两样东西,半边脸苦笑了一下,我今晚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却比妖魔鬼怪还要恐怖。

    剩下的时间,我和刘雨迪把福泽堂又打扫了一下,这两天福泽堂让我造完了都快,文叔如果看见店里让我弄成这样,一定会揍死我的。

    我心中又是一酸,似乎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他大爷的,照例。每座菩萨都上了三柱香。尽管我知道这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上香就有求不应的话,我给他们上三十柱都不心疼,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仅此而已。

    接下来,我和刘雨迪就坐在店里,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享受这最后的平静时光,哈尔滨的天气一直很怪,就仿佛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一般,阴晴不定,总是能出其不意的给你惊喜。

    好在这几天,一直是晴天,我比较喜欢晴天,虽然在太阳光之下,我只能眯着双眼,但是这阳光却能带给我温暖,而这温暖,正是我这常年拼搏在夜空之下的人最需要的。

    平静的时光总是留不住,似乎一愣神儿,就已经是晚上了,刘雨迫说她饿了,便出去买饭,等回来的时候,却只带了一碗面回来,我当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便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拿了两双筷子。和她吃了起来。

    面条热腾腾的,这种感觉我很想保留。

    饭后,我俩又手拉手的坐在了沙上,刘雨迪告诉了我今晚石决明会在哪里摆阵,很讽刺的,竟然还是在江边,也许这正是石决明的狂妄之处吧,她望着我,眼中满是留恋,这份留恋她也许想无限的延长,但是时间确是不会等人的。

    我望了望表,真快,已经十一点了,我对刘雨迫轻声的说:“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我天亮之前就会回来,如果我回不来”

    刘雨迪捂住了我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充满了雾气,她轻轻的摇着头,我知道,她不想听我说出这话,只见她对我说道:“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的小手盖在我的嘴上。一片柔软。类似亲吻的感觉,确实,这可以说成是我在亲吻她的掌心,然后说出告别。

    想到了这里,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披上文叭…入衣专到了门口拉于门,外面的冷与仰面而来,我头,因为我怕我此刻还会犹豫,于是我面对着外面无尽的黑夜,自顾自的说道:“那,我走了,你等着我。”

    说完后我便走出了房门,望着天空那已经不是很圆的月亮,我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石决明,你说是么?

    本来我今晚的心情是十分严肃的,就好像是以前那些慷慨赴义的烈士们一般。可是我没成想,我这心情还真愣是让这哈尔滨的出租车给搞的哭笑不得。

    一连拦了好几辆,都人人愿意拉我。理由很简单,我要去江边儿的那个地方挺偏僻,而我现在又是身着黑衣黑裤,我这身短打的夜行衣外加上以前的哥们口耳相传的单身男鬼传说,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打到车。

    第三辆出租车跑没影后,我这心中一阵丧气,他大爷的,不会让我自己走过去吧?要知道哥们儿这也是为了救你们啊,如果让石决明得逞了的话,那你们还拉个屁人儿还。

    正在我心中郁闷的时候,忽然从街角拐出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停在了我的面前,嘿,这真是巧了,还遇到个主动载客的,于是我便也不客气,要知道机不可失湿了就冻上了的道理,于是我便钻进了车后座。

    还是车里暖和,刚才在外面等了都快二十分钟了,车里的温暖显然对我来说相当的受用,我坐在后座正在搓手,前面的那司机师傅便开口说话了:“去哪儿啊,爷们儿。”

    恩?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具体在哪儿听到的我又不记愕了,想到了这里。我便向前望去,只见这司机师傅也回头望着我,哎呀我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这爷们儿不就是我曾经两次装鬼吓唬的那司机么?

    我靠!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等到了个愿意载我的,却碰到了这么个冤家对头,吗的,关于“深夜打车单身鬼,的传说估计就是这丫传出去的,现在让我遇到了他。他不吓的尿裤子就好不错了,能拉我才怪!

    唉,想想现在我也没有装鬼的心情了,于是,便想下车,谁料想那司机竟然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哎,爷们儿,别走啊,我拉你一段儿

    我的手已经放倒车门儿的把手上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怎么个情况儿,难道他没认出来是我?不过反正他都说了,我也就把手伸了回来,车子缓缓的开了。

    我坐在车后座上,从到车镜里看着那司机。这家伙估计家里有什么喜事儿,一脸的笑容,想到了这里。我更是纳闷儿,怎么,当初我把这家伙吓得直放嗨曲儿,难道他真的忘了?也不知道当天我抽的是那股风。便试探的向他问道:“师傅,你以前好像拉过我吧,你不记得了?”

    只见前面的那中年司机笑了一下,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啊,当时吓唬我的不就是你么?”

    哎呀?这可真奇了怪了。他认出我了为啥还要载我?不过见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便安心了,于是我便纳闷儿的问道:“你记得我为什么还要载我啊,你就不怕我是鬼么?”

    只见那司机笑着说道:“啥鬼不鬼啊,老弟,你想这些界上哪儿有鬼啊,都是人。”

    我有些无语了,这爷们儿怎么忽然之间转性了呢?难道是受了啥打击了?不过听他的话,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人就是鬼,而且还比鬼还恐怖的多。

    我见这爷们儿我怕我了,便安心了,坐在若软的车后座上,身体的到了极大的放松,不由感叹的道:“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跟那司机拉开了话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和之前的那个司机判若两人,跟他说什么,他的回答听到我的耳朵里似乎另有一番含义。

    可是聊着聊着我却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开完笑的一句话,我记的当时我是这么问他的,我跟他开玩笑似的说:“爷们儿,你这夜班儿也不休息,能挣几个钱儿啊。”

    前面那司机笑着说道:“挣不挣钱不要紧啊,这就是我的兴趣而已。而我主要的工作,确是看戏。”

    看戏?我又愣住了,心里想着这司机果然还是有问题,难道还是我上两次吓他吓的太严重,把他吓疯了?别啊,那我得多大的罪过了,不过说到底这还是不太可能,你想啊。疯子怎么还能开车上道呢,这不是找死么?

    于是我便有些好奇的问道:“看什么戏啊?”

    倒车镜里那司机微笑着说:“我看的可多着嘞,而且基本上什么都看。而且最近我看的这一场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顿时有些迷糊,这爷们儿不会是酒后驾车吧,我靠!可是也不像啊?于是我便问他:“什么戏?”

    我话说完后,只见那个司机边继续开车边把头转了过来,笑着对我说道:“五弊三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冷汗,吗的!他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右手常爷仙骨开到最大,黑彭彭的气驯刚缠绕在右手之上。我狠狠的望着那“胆小的司机”吗悔仇在要说他是司机的话,我简直就是玉皇大帝了,于是我便冷声的对他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石决明派来的?”

    前面那司机又笑了,只见他把头转了回去,然后对我说:“哎呦哎呦。有话好好说,赶紧把你那手整回去,我看不见路了车再撞到什么干怎么办?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石决明派来的,我都说了我只是一名看戏者而已

    我一想也是,石决明要杀我早就杀了,根本不能派人来,再说了,他现在也没有人可以派,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自称是看戏者,却知道五弊三缺的事情,难道他也是阴阳先生?

    想到了这里,我还是没有放下警惕,而是继续冷冷的问他:“之前那两次也是你在装傻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那司机又笑了一下,然后没回头的对我说:“我的目的不是早就说清楚了么?我只是想看戏而已啊,不过嘛,这次我载你,则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望着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中年人,我实在无法猜透,他到底是谁。想想现在离江边还有大概十分钟的车程,倒不如问明白了,于是我便冷冷的对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前边遇到了红灯,那司机停下了车,然后从手扣里拿出了一个烟斗。叼在嘴里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后,便转头问我:“这一晚,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么?”

    什么?我愣住了,那司机见我没有回答。便笑了一下,这时绿灯了。那司机便在烟灰缸里磕灭了烟斗,然后开动了车,车缓缓的前行,他见我没有回答,便又轻描淡写的对我说道:“你想好了么,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石决明一个。人能开动逆天之阵,如果你阻止了他的话,那么。你就永远是命孤之人了,年轻人。”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全身又是一个冷颤,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不可否认,因为七宝白玉、轮只有石决明能够开动,如果我阻止了他,就必须要放弃一件东西,那就是破除命孤,也就是我以后就一直会是命孤之人了。

    那样的话,我要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刘雨迫这个深深爱我的人?我要如何面对这日后的生活?可是,除此之外,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那司机见我这般表情,便对我轻轻的说道:“其实,让他改命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啊,而且,这也对你有利,你想过没有?千百年来的白派迂腐思想,到了今天还会有用么?”

    我没有说话,也许他说的对。现在这些道本身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估计都会这么做的,毕竟,雷锋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什么社会责任,兄弟情义的,也差不多只能成为一种美好的向往,可能这就是现实吧,个人利益大于一切,怎顾得他人?

    可,那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司机。到底是谁,但是没有悬念的,他说破了我心中最软弱的地方,那就是刘雨迫,如果我的命孤无法改妾的话,那这一生,我就注定和她无缘了,想起了刘雨迫的脸我就想哭,她现在只怕还在焦急的等着我回去吧,我能辜负她么?能么?

    而这时,车子停下了,已经到了江边。只见那司机回头跟我说:“路费我就不跟你要了,因为你已经给我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很期待你到底能不能逃脱五蕴皆苦,去吧,年轻人,看看你会不会按照我的剧本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浑浑噩噩的就下了车,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一般,下丰以后才恢复了自由。我慌忙跑到那车前,然后隔着玻璃大声的喊道:“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司机摇下了车窗,然后对着我笑了一下,他淡淡的说道:“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我是个看戏者。因为,漫长的岁月中如果没有戏看岂不是无味?”

    说罢,他摇上了车窗,在车窗摇上以后,他又笑着对我说道:“啊,对了,我还有个名字,可能你也挺熟的,叫命运。”

    我一瞬间呆住了,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一时间头脑好像都已经停止了思考,也忘记了说话,只见那司机对我淡然一笑,然后从身旁的手扣之中拿出了一顶黄色的鸭舌帽,带在了头上后,便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一阵强风吹过,我闭上了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已经再也寻不到那辆出租车的踪影了。

    站在午夜的松花江边,没有冻结的江水静静的流倘,我现了今晚本没有风,而刚才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

    第三更完毕,稍后还有一更。一切因果会在最后一章外传中解释。第四更也许会很晚,根据大家反映。说这样结局也许会太快了,那我今天四更明天结局吧,啊对了。还有一篇外传,有催更票的都上吧,今天多少都能吃得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命运

    尔有没有想讨,其实命谅并不是夭形的,反而,他确实存。

    我确实也曾经怀疑过,你说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一天都在不停的上演着生离死别,而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某个人,或者说某种力量在操纵呢?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电影,或者说电影也就是人生的缩写,那由此可见。既然电影有实现写好的剧本,人生也应该有,只不过,我们管这剧本叫做“命运”而命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却没人能够了解。

    我本身就是相信命运之人,说白了,我们都只是一场偌大电影里的路人甲乙丙丁,但是又各自是主角,只不过,我们这场戏,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

    可能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吧,或者是什么,却导演了这一场五弊三缺的悲剧,我不清楚刚才的我到底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但是多半不是,因为此时我的心中完全没有平静了下来,虽然我不明白五蕴皆苦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清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带黄帽子的人所搞出来的鬼,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个带黄帽子的人说他只是个看戏者,只对这场戏的结局感兴趣,而这结局,便是由我做出的一道选择题,我想到了这里,叹了口气,既然你想看我选择,那我就选择给你看吧。

    想到了此处,我便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义无反顾的沿着江边走了过去。这是一块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烟,只有江水流淌,我处的这岸边,除了一条小路便是一望无际的枯草,不得不说,枯草的确是生命力最顽强的生命,即使是冬天逃不过枯萎,但是也不曾倒下,今晚虽然没有风,但是它们却还是微微的晃动着,俨然是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那时候再次的对这些界展示着勃勃生机,我忽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了,于是,便在犹豫了一下后。握紧了拳头,微微的刺痛了,我的黑指甲已经刺进了我的手掌。

    照例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月亮还是如同寻常般的颜色,周围没有云彩。不过我却好像毛经闻到了即将变天的前兆。

    十分钟没到。我便来到了石决明摆阵的地点。

    大老远,我就看见了石决明。当然还有旁边被困了手脚贴住了嘴巴的张雅欣,不过,杜非玉我却没有瞧见。不过我早已经料到了,想必是被这石决明装到什么东西里面去了吧。

    旁边就是松花江,这条江水养育了无数黑土地的文明,此时此玄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将近一点,离七宝白玉轮动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时。

    我和石决明就这般在寒风之中对视着。我看得见,他身后的土地之上歪歪扭扭的画着好像是阵法般的图案,那图案的四周的放着七样东西。我注意到了,其中有个玻璃瓶儿。估计那就是装杜非玉的瓶子了吧。

    石决明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一般。他笑着对我说:“我的好兄弟,你来了,难道你是来当我如何改变自弓的命运的见证者的么?”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望了望张雅欣,躺在地上的张雅欣真的是吓坏了。现在被绑的如此严实,最还让石决明拿胶布粘上了,多天的惊吓,让她看上去很狼狈,如今看到我出现了。马上死命的挣扎着,眼睛里的泪水不断流出。

    我急忙对她点点头,意思让她别害怕,我会救她出来,张雅欣见我对她点头,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我知道,她可能是看见了希望吧。毕竟我不是第一次救她,看见张雅欣竟然被石决明像捆畜生一样的捆着,我的心中就莫名的浮现出一股火。他疯了,真的,野心极度膨胀的他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本心,除了自己的野心之外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我苦笑了一下,现在的他,和袁枚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了这里,我便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道:“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才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石决明,你一定还有隐情对不对?”

    石决明听到我这么说以后,便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狂妄,只见他对我夫笑着说道:“崔作非啊崔作非!我真是看错你了,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受过穷,根本没有挨过别人的欺负,所以你根本不会了解我!多说无益,你今天来应该是想要阻止我的吧!来吧,我陪你玩玩!!”

    说罢,石决明猛然动了三遁纳身,一阵强烈的气里面而来,我望着已经疯狂的石决明,心中顿时一阵酸楚,看来真的是多说无益,这纠结的命运又岂是只言片语就可以化解的了的?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不,我不想和你打,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心,点冷笑着说!“不想跟我打就乖乖的看着,到时候自然知顺丁帮你改命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打不过你。并不意味着不能阻止你。”

    “什么?。石决明愣住了,很显然我的样子并不是在说谎,而他也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老崔,你也不傻,我现在已经是三清合一,即使是黄三太爷他们我也不会惧怕的,你这么做完全就是自掘坟墓,自己会被我杀死不说,还要连累你那些妖怪祖宗”。

    我摇了摇头,望着石决明,不的不说,他确实是演技派,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别自欺欺人了!说到底,石决明,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的,你说到底还是太小看《三清书》了,即使你得到了三本酬勤,没有足够的时间,你根本无法消化,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后,眼神明显的动了一下,我说的并没有错,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普天之下,没有一口就吃个胖子的道理,也许有类似袁枚刘雨迪那样的特殊命格,但是这毕竟还是太少了,石决明虽然是绝顶聪明。但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袁枚曾经说过,三清合一会产生巨大的力量,但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万物平心而论,成长必须要经过一个过程,就好比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一样,即使勉强催产,也不会有饱满的果实,而这个过程,也正是天道的一全部分。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石决明说道:“这是你失败的第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太过于自信自己的智慧了。你虽然能打败我,但是,只要我请来野仙,一定会让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便哼了一声,很明显他并不傻。知道我说的没错,看得出来他有些惊讶为什么我能现这些,照他的计划,我应该还是沉迷在那些的心之事中无法自拔,为什么我还能想到这一点 呢?

    这正是百密一疏,人世间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石决明就是千算万算,也终究没有算到刘雨迫这一点,这也证明了他的卜算之术终究不如他的师父刘喜,说来也真是讽刺,他们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傻子,可是最后天才终究没有胜过傻子。    但是石决明终究还是石决明。他并没有慌乱,反而又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哼,崔作非,你不要再故作镇定了,即使你说的都对。我现在是没有能力对抗那些野仙,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你别忘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普天之下,懂得启动七宝白玉轮人,就只有我自己。更何况!”    石决明说道了这里,便一脸藐视的对我说道:“如果你招来了野仙。这七宝之一的百人怨,恐怕就再也拿不到工吧!?难道你真的甘心注定孤独终老么?你敢么?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喜欢你吧,你真的就忍心一直辜负别人么??。

    他

    他说的都对,我忍心么?想到了这里,我便半边脸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忍心再辜负任何人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阻止你。”

    “别开玩笑了!!!从

    石决明大吼道:“我从最开始就讨厌你,老崔你知道为什么么?我就讨厌你这副假仁假义!明明心里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迂腐的。但是却偏偏要去做,那我问你,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报仇么?还是维持你那可怜的白派弟子的操守!?”

    我望着石决明对我吼出这些话后,便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说道:“这就是注定你失败的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你根本不会去理解他人,只顾着你自己,就注定走上了一条得不到救赎的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是烂好人,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现在社会上傻的不能再傻的事情,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这个社会上没有这种人的话,那么就毫无人性可言,人心本是善良,正是有太多你这种想法的人,这个社会才会如此。才会有如此多的惨绝生,这也是你我的不同之处,因为我明白,有些事情,我无法改变他人,只能改变我自己,而你,根本不会明白什么是人性,既无人性,何以为人?如果都如同你那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伤害别人的话,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我问你。你想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上么?啊?”

    很显然,石决明并不能了解我,也根本想不明白这道理,如果他能想的明白的话,那今天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生。

    只见石决明冷笑的对我说:“哼,说到底还是一些废话!这又能有什么用?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有个屁善念,更何况是优柔寡断的你,崔作非,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情来!”川旧2么一说。我便又苦笑了一下。看来石决明已经把我摸斑确实。我是优柔寡断,想到了这里。我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这是你注定失败的第三个原因,因为你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了解我。”

    石决明冷冷的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这四周已经越来越冷了么?”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马上警觉了起来,确实,虽然是冬天,但是周围的气温却冷的出奇,以至于我们身边的松花江江面前结了一层薄冰。

    同时,风起了,吹动了岸边那些干枯的杂草,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只听那些风吹过草丛时所出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怪异,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是许多的小型动物爬过一般。

    石决明惊讶的指着我说道:“你,难道你??”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只见那片没有边际的草丛之中,出现了很多盏“亮灯”或绿或红,那阵声音更加的强烈,随后。从那草丛之中转出了成百上千的动物,有成群的灰毛老鼠,本该正在冬眠的蛇,以及像土狗办大的狐狸。当然,还有那导段细长的黄皮子。

    没有错,早在我向这边走的时候,其实就以仙骨为引,以出马弟子的身份联系到黑妈妈了,算算时间,才好五分钟多一点,石决明和那个。黄帽子都认为我不可能把路走死。可是,如果我今天不阻止他的话,虽然我会解开五弊三缺,但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那根本不是我!

    也许我会难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如果失去了本心的话,即使我拥有了爱情,可是,我依旧一无所有!我相信 刘雨迪应该也会理解我的,这便是我自己对命运做出的选择,作此决定。终生不悔!

    这么多动物的忽然出现,让本是平静的松花江畔变得有些热闹起来。只见那些动物不由自主的面向了石决明,显然都很是生气,他们低低的嘶吼声就好像是诅咒一般的此起彼伏,连我都有些受不住这寒冷了。空气温度极具下降,呼气的时候鼻毛都跟着冻上了。

    石决明明显的已经有些惊慌了,要知道,这些可全是成了气候的野

    !

    就在这时,我右手上的两枚仙骨忽然不由自主的引开来,黑气瞬间笼罩了我的胳膊,这仙骨本是仙家身上的一部分,我下意识的觉得似乎它们也来了,果然,从那草丛之中窜出一条大黑蛇以及一条黄皮子。看它们明显比那些同类要大一些。皮毛也要油亮一些,只见它俩直接就像我奔来,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有迟疑,半跪在了它俩面前,只见那黄皮子不知道为何,就像是那些野仙一般没有变化人形,可是那黑蛇却不同了,只见它浑身一抖,便化成了一个中年男子,黑衣黑裤,鹰钩鼻子,一脸的桀骜不驯,不是那常天庆常爷还会是谁?不过,这应该是常爷的尾巴吧,它的本尊不是鸡蛋脸么?不过这也没啥关系 反正都是毛

    现在的我还哪里管得上这些,要知道老常可是真救过我的命。要是没有它的话,我估计现在还在梦里浑浑噩噩呢,于是我便低着头说道:“弟子崔件非拜见常爷,太奶。”

    那常天庆网一出现,浑身的黑气也就跟着爆,要比我仙骨的黑气强的不知道多少,那边的石决明终于动摇了,只听他喊道:“崔作非。你是想鱼死网破啊!没那么容易!”

    说罢,三遁状态下的他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一根烟袋锅子,接着一把抓过了张雅欣,然后用右手手臂紧紧的环过了她的脖子,然后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那烟袋锅子,只见他大叫着说:“让它们都别轻举妄动。要不然我先毁了这百人怨,再杀了她!”

    常天庆回头望着石决明,显然一脸的不屑,也没搭理他,当然,也没搭理我,它只是转身对我一挥手,我的身体顿时觉得一股暖意,不冷了,而这时,那群野仙,包括黄三太奶,忽然都转了个方向面对这已经冻结了的松花江趴在了地上,同时。那群仙除了常爷忽然出了齐齐的叫喊:“有请护法大仙降临!”

    成百上千的声音一起叫喊。这是何等的壮观,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依旧被震住了,这也太壮观了。忽然,已经冻结了的江面似乎出现了一点亮光,我慌忙转头望去。

    只见那江面之上赫然已经出现了三个,“人”我咽了口吐沫,这应该就是掌管整个东北的头子们了吧。

    大半夜更新,让各位久等了。想必大家也知道,结局,马上就开始了,今晚熬夜,五千字更完。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生中最难的选择

    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却也完全感觉不到了,因为有常爷刚才那一手,显然这老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就是我不知道为啥它要对我这么好,三番两次的帮我,不过这些我已经顾及不上了,我焦急的望着张雅欣,她到底还是**凡胎,眼下群仙出动,周围的气温骤降,看张雅欣只穿了身白色的棉服,一定顶不住的,这可怎么办?我着急的望着石决明的身后,看来还不是时候。

    要说现在的我可真算的上是应接不暇,偏偏凑巧,这个时候的江面上出现了三个足以扭转和控制整个局面的大人物。想必不用我介绍,大家都已经是谁了吧。

    没有错,我转眼望去,只见那江面之上站了两女一男三位中年人,打左边起的那个中年妇人身着一身黄袍,瓜子脸,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庄严。特别是那双眼睛,细长细长的,不用多说,这位便是胡三太奶了吧。

    而右边的那位妇人岁数看上去则要大上许多,看上去大概六十多岁的模样,黑棉袄黑棉裤,雪白的头盘成一鬓,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此刻的表情却也有些无奈,想必,这位就是那心地善良的黑妈妈了。

    而中间那男子却给人感觉最是强烈,只见它也是一身的黄袍,苍白的脸色,留着略长的胡须,俨然一副民国时书生的打扮,但是眉宇之间。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股感觉十分的强烈,就好像是刀子一般。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权势感。不用多说,胡三太爷的名号早就是如雷贯耳。

    这可真是够厉害的了,现在是夜晚。虽然刚才有月亮,但是此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块儿云彩,将月亮遮住了以后,江边便是一片漆黑。之后江面之上那三个大仙处才有着光亮,那三个大仁:降临后。却没有直接搭理石决明,仿佛就好像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一般,那慈祥的黑妈妈对着岸边的众多家仙野仙说道:“都快起来吧。”

    那些家仙野仙听到后,谢过了黑妈妈。这才接二连三的化成了人行。眨眼之间,江边便多了好几百号“人”虽然我走出马弟子,但是我哪儿见过这阵势啊,平常见到一两个已经是奇遇了,如今这直接来了一个团,望着这些形态各异的家伙,他们望着石决明,脸上或多或少联都带着怒容,毕竟因为百人怨,牵扯的仙家实在是太多了,搞的当时人心惶惶。

    我叹了口气,想必现在即使是石决明也能明白,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吧,这正是上天要他灭亡必定先让他疯狂,此时此刻的石决明俨然已经有些困兽之斗了。

    只不过,在群仙的面前,这他这头困兽。实在是太渺小了,我望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就在这时,旁边的那些野仙中忽然传出了吵杂的声音,好像是现了什么,我正纳闷儿的时候,只见我旁边的常天庆哼了一声,然后便朝那边飞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去干啥了,趁此机会我低声的像我身边已经化成*人形的黄三太奶冉道:“太奶啊,这三位大仙已经来了,怎么不动手啊。难道是怕那再人怨被折断?”

    黄三太奶冷哼了一声,然后跟我说道:“就他还敢威胁三位大仙?还不配。”

    果然,那石决明见没人搭理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也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我能说的算了,于是便对着江面上大喊道:“你们听到没有!!赶快走!!要不然的话,我就跟你们拼了,被你们杀了之前也要掰断这百人怨!!”

    “大胆!!”

    那胡三太爷一声大喝,声音大的竟然震的我耳膜生疼,一股莫名的压力传来,既然让我喘不过气来,而石决明也是一震,那张雅欣更是顿时就被震的昏了过去,只见那胡三太爷大怒道:“大胆凡人,死到临头难道还执迷不悟么?”

    石决明此时估计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所以还想拼死一搏吧,于是他便对着胡三太爷大叫道:“3,你别吓唬我!要不你就试试?!”

    我叹了口气,可怜石决明一世机关算尽,末了却乱了阵脚,我头一次见到他如此的惊慌,可能也是由于这份对死亡的恐惧吧,确实,面对死亡,根本没有人可以不害怕,毕竟他还是个爱自己胜于一切的人。

    我忽然觉得很可悲,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果然,胡三太爷大怒,然后喝道:“放肆!简直无可救药!来啊,给我拿下!!”

    胡三太爷说完这话后,只见那群仙之中走出了身穿一红一白两色衣服的男子,二话不说的便向石决明扑去,石决明明显惊呆了,他想不到这仙家办事竟然如此的不计后果。他知道自己必定会死,于是便一狠心,双享用力想就此掰断百人怨。

    我心中暗道不好,他这一掰不要紧张雅欣可就有危险了,幸好,那利于江上的胡三太爷并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冷哼一声,然后伸手一指。那石决明顿时就动弹不得,而这时,那两个仙剑已经扑到,一左一右便将石决明按在地上,纵然石决明此时三遁纳身,可是也是无济于事了。

    此时的我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呼,终于完事儿了,而就在这时。刚才飞走的常爷又飞了回来,而且还带着一个人。

    刘雨迫?我惊讶的看着常爷带来的人正是刘雨迪,顿时心中一阵惊讶,这丫头来干什么啊?这不添乱呢么,唉,不过好在现在事情已经的到了控制,我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小丫头,便一阵埋怨的说:“丫头唉。你说你来干什么啊,不是说好在家等我么?这里多危险啊!”

    刘雨迪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所以才跑来的,不想被那些野仙现了,幸好有常爷啊,要不然的话。普通人看见这么多野仙,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刘雨迫要说话的时候,有野仙已经把车人怨呈给了江上的黑妈妈。黑妈妈见自己的烟袋锅子回来了,自然很是欢喜,于是它便十分慈祥的说道:“那江岸上报信的弟子,过来吧。”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音很轻柔。但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干是我也不敢怠唱。川着身边的刘雨迫说道:“没事了已经,你在这儿待着吧,别乱动,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

    说完后,我便向那江面走去。说来很神奇,这江面上的冰看上去很薄。但是踩上去却很踏实,我走到了三位重量级人物面前,单膝跪地,毕竟我现在走出马弟子,现在祖师爷在眼前,就算是做样子也得拜拜啊。我开口说道:“龙江出马弟子崔作非见过三位祖师。

    那黑妈妈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孩子,你很好,帮了我的大忙,仙家知恩必报,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靠,有好事儿啊!想到了这里。我便对它说道:“感谢祖师成全。请问祖师,我有个朋友,他的手断掉了,可以重接么?”

    那黑妈妈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天道不可改。”

    果然不行,我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石决明的方向,看来,这五弊三缺当真是不耳更改的了,于是我又问黑妈妈:“那,请问祖师,我有个长辈,身患癌症,现在正在医院,能不能治好他啊?”

    黑妈妈问了我文叔的情况后。想了想便有了答复。只见它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半个月以后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这个也不需要我帮你

    太好了!我心里想到,果然还是善有善报,文叔一生光明磊落,果真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想到了这里。我便又转头望了望石决明的方向,然后对黑妈妈说道:“还是我那断手的朋友,他遭人陷害,能不能请祖师慈悲,让那些说做假证的人说真话,还我朋友一个清白啊?”

    黑妈妈听我这么一说,显然有些意外,它也没料到,我连说了三个,愿望竟然一个都不是为自己,便转头看了看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然后它们点了点头,只见黄三太爷用一种欣慰的语气对我说:“孩子,你果然很好,不想自己先想别人。能有你这样的小辈领马,我们也很欣慰,这件事情当然可以,切记,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心中大喜,然后对着这三位大仙说道:“多谢三位大仙,弟子斗胆。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仙成全!”

    那胡三太爷对我说道:“但讲无妨

    我想了想后,便对着胡三太爷说:“求祖师爷能把那杀那罪人的权利赐给弟子。”

    胡三太爷见我这么说,虽然有些不快,但是身为仙家又不能好杀,他便对我说道:“你有把握么?”

    我望着胡三太爷,郑重的点了点头,胡三太爷便说道:“好吧,虽然此人罪孽深重,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正偷百人怨之人,而且仙家行事向善,我便把此人交给你吧,切记,有些事情不可妇人之仁。你们只见的宿怨就此了结也好,起码不带进下一个轮回,你去吧

    说完后,他一挥手,就已经把我送回了岸边,然后只见他朗声的对众家仙野仙说道:“现在百人怨已经寻回,念崔作非举报有功。此人便由他处置,众仙家辛苦,各自散了吧

    说完之后,这三位守护东北的头目便齐刷刷的飞走了,见到头目一走那些家仙野仙也不做逗留,一个个转身变回了自己的原型,便各自散去了,我叫住了准备走的常爷,对它说道:“常爷,上次在回魂路的时候,多谢您了,弟子何德何能,能得常爷如此抬爱。”

    只见那常天庆哼了一声,然后也没理我,就转身的走了,可是网走了没几步,他就站住了,然后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你,这次选择很好。等事情平息以后,我会在梦里告诉你一切的。”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化成了一条黑蛇,和黄三太太一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终于,夜晚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我和身边的刘雨迪,还有不远处那正趴在地上喘息的石决明。很明显,刚才黄三太爷那一指已经对他产生了不小的伤害。

    我望着石决明,这个我曾经的好兄弟,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毕竟他也是三清传人,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仙家杀死,想必他死后也不会服气的,更何况,我们之间确实还有比帐没算。

    想到了这里,我上前几步,之间石决明马上爬了起来,然后气喘吁吁的对我狠狠说道:“崔作非!算你狠,竟然拼着一世命孤阻止了我,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没了。这全是拜你所赐,你刚才要他们不杀我简直太愚蠢了,别想我能够放过你。我要你付出代价!”

    我望着石决明苦笑了一下,看来他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于是我便对他说道:“你又一次的错了,我之所以能阻止你,并不是因为我狠,而是因为我善良。”

    “哈哈哈哈”。石决明听我说完后。疯狂的笑了,只见他对我嘶吼道:“别逗我笑了!善良?善良有什么用?你善良,难道你就以为不用死了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感激你的,我要你们都跟我陪葬!!”

    我又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这就是你注定要输的第四个原因。”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后,便冷声的说道:“什么?”

    石决明说出此话后,已经晚了。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一两,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他大叫一声然后回头一看,只见本该在看守所内的老易竟然身着囚服一脸怒容的站在他身后,而他的手中,正拿着那刚才还插在地上的黄巢歹。

    石决明一脸不相信的说道:“怎怎么可”

    网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毕竟他还是凡人,这断臂之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没有疼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鲜血不断的从他的伤口之中喷出来,他的脸顿时变的苍白一片,可是他怎么想都无法相信,老易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只见老易手里握着黄巢剑,然后冷冷的对他说道:“那是因为,你太小看奇门之术了,奇门之术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浅薄,你自认为三清合一,但是这只不过是你自己膨胀出来的美梦罢了,连其具体特性都不了解,你又够融会贯沥。难道你的卜算就没有算出来。那小小的悔邯州,又怎么能够关的住我易欣星?。

    没有错,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能有必胜的把握之一,因为我想出,石决明虽然聪明,但是却也自大。的到三清书以后绝对没有把握可以融会贯通,而且要说奇门之术乃三清之中最为玄妙之法,老易家世代继承。当然会有许多诀窍法门,而石决明自认为老易愚笨,所以设计陷害他之后便也没将他再放在心上,他不明白奇门之术的玄妙所在,三千大道精奇门,我那天也是忽然想起,老易其实除了三遁以外,还是会别的遁术的,其中就包括最开始我俩遇见时的那种遁形之法。

    于是当我通过符咒跟老易沟通的知。老易其实完全可以逃出来,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因为这样就证明自己有罪了之后,便跟他说出了我的计划,不过今天的计划 有些变动。毕竟我本不想召唤家仙的,不过遇见了那黄帽子的人以后,我便改变了想法,反正都是改不了命孤,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老易其实在石决明扣住张雅欣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只不过当时的他不敢随便显身救人,因为怕一个闪失再伤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只有沉住气继续等待。

    说到这里,本来心地善良的老易根本不想伤石决明的,他只想制服他而已,可是没有想到,来到了这里后看到了石决明一系列让人指的举动,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张雅欣了。石决明竟然敢如此对他,又怎能不让老易生气?

    于是愤怒异常的老易便拽起了黄巢剑将石决明的手砍了下来,这要说的还是报应,昔日石决明为了铲除老易这个祸害,将他的手砍了下来。而今日,风水轮流转,砍人手的自己的手也没能保住,这真是完完全全的现世报。

    老易砍断了石决明的手后,石决明便倒在了地上,不过此时此玄。我们的心恐怕都不好过,曾经兄弟,今日相残,这到底是造物弄人还是人心作怪?

    只见老易砍断了石决明的手后,就捡起了那个装着杜非玉的瓶子丢给了我,然后对我说:“老崔,抱歉,来晚了,我穿这模样不敢打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顺风卡车。”

    我接住了那个瓶子,然后对着老易苦笑着说:“你能来就好了,要不是我见那黄巢剑动了,还真不清楚你来了呢

    我接过了瓶子,拧开了瓶盖儿以后,只见瓶子中飘出了一缕青烟,慢慢的化成了人形儿,正是杜非玉,杜非玉见到了我,便再也没忍住,扑倒了我的怀里,可怜楚楚的说:“对不起,我到最后还是帮不到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大姐。别这样儿啊,旁边还有人呢,杜非玉望着旁边站着的刘雨迪,当然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所以也没说什么。默默的从我的怀里走开了,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对她说道,千言万语现在已经是无用。因为即使是在华丽的词语也抵不上一个实际行动,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那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石决明说道:“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却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现在你总该知道了自弓为什么会失败了吧。”

    其实,我这话并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说的,其实我现在也很难过,石决明落得如此地步,却真的是咎由自取。想想,如果他的野心不那么大的话,也许现在的结局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这也确实没什么怨的,正所谓善恶都在一念之间,一念为善。一念为恶,我和老易选择了善。保持了本心,而石决明却因为贪念丧失了本心,从而堕入了无尽的深渊。种下种种恶果,今日果报还身。

    只见石决明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断臂对我说道:“老崔,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我不清楚,我望了望老易,他也对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心里忽然想起了袁大叔所说的那句话,仇恨永远只能带来仇恨,带不来别的东西的,现在七宝的梦已经碎了,想报复社会的已经魂归了天际,本不该再有人死亡了,更何况如今石决明一只手已废,老易的仇也算报了,没有人死去已经是万幸,他说他是命孤之人,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由他去吧。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他说道:“你走吧,我们以后不再是兄弟,希望你能好自为”

    可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就在我说话时精神松懈的这一刹那。地上的石决明忽然猛然的向我扑了过来,他身上的三遁纳身明显还没有消去,也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竟然转眼就跑到了我的眼前,只见他狂吼道:“可我不会原谅你!”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拳头已经对着我的胸口打了过来,我知道已经躲不开了,吗的。看来他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啊!当时我的脑袋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后,便闭上了眼睛,因为我现在身体的反应,根本没有办法躲开,只能等死了。

    却现自己的胸口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一点都没有事的样子,可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呆了。

    只见杜非玉和刘雨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挡在了我的胸前!而石决明的左手依然贯穿了杜非玉的胸口,重重打在了刘雨迪的胸口上!

    我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俩会有这么快的度帮我挡了这一拳?望着杜非玉和刘雨迫虽然痛苦。但是眼中依旧满是爱怜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俩这么傻,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只听石决明嘿嘿的笑道:“我说过。我会招人陪葬。”

    望着这一切。我忽然觉得脑袋里就好像有根什么断掉了一样,满腔的悲愤瞬间化成了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我放过他他却如此相逼?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傻。竟然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此重创?

    “你该死!!!!!”。

    我不顾一切的朝石决明扑了过毒!死命的一拳狠狠的揍在了他的腹之上,满怀着愤怒的一拳直接破了他的三遁纳身,然后把他的小腹打的

    四;尖。只见石决明口鲜血喷出,由干惯性。左奉从杜日陇口汁体中抽了出来,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我现在都快疯了,当然不会放过他,我大吼一声又扑了上去,然后抓住了他的左手,右腿飞身一蹬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去死吧!!!”常爷仙骨动,我死命的一扯,只听一声惨叫,石决明的左手也被我扯了下来,鲜血在夜空之中就好像是绽开的花朵,石决明被我扯掉了胳膊之后,顺势狠命的一蹬,就将他蹬飞了出去。

    而他身后,正是老易,老易见他向自己这边飞来,便单手平举了黄巢剑,“噗刺。一声,一杆黄巢剑自石决明后心刺进,前胸冒出,血流

    。

    只见石决明的嘴里大口大口的也跟着涌出了鲜血,他低头望了望胸前的黄巢剑,不禁感叹起报应,砍人手者则自己双手被砍,杀人者自身命丧黄泉。

    只见他满口是血,却笑了一下,然后模糊不清的说道:“想不到命缺依旧无法更改,那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

    没有说完,他便如同先前那袁枚一般,化成了点点白光,四下的散去了,想不到他这卜算传人一生机关算尽,却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死前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双手都没有保住,就此,黄巢剑的八百万人性命劫数已满,整把剑身顿时变的暗淡无光起来。

    而我此时,却完全没有在看他。而是满心伤痛的抱起了杜非玉和刘雨迪,杜非玉本事游魂,但是三遁的效果完全可以伤害到它,她此时又化成了身形,胸前被石决明掏了个窟窿,鬼门被破,只见她全身不停的颤抖,眼见着是要魂飞魄散了。

    而刘雨迫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刚才石决明的那一手是临死的回光返照。威力极其惊人,所以即使有杜非玉在前挡了一下,石决明的左手也穿透了过来打在了刘雨迫的胸口,眼见着刘雨迫的小脸变得煞白,而胸口竟然塌进去了一半,我顿时哭了。她的胸骨被打碎了。活不成了。

    可是她俩确是在笑,只见刘雨迪颤抖的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对我轻声的说道:小非非我不疼,我是自愿这么做的 你知道么,如果我今晚不出现那么倒在地上的人,就会是你现在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不!!!!!!”我抱着她俩仰头嚎叫着,我当时的声音很渗人。很凄厉。仿佛已经不是人能出的声音一般。

    正所谓,天道岂是人力所能更改?其实刘雨迪在那晚,已经模糊的梦见了今晚的场景,只不过,当时石决明的拳头透过杜非玉的身体打到的人,是我,最后的结局就是我和石决明一起死亡。

    当时刘雨迫在梦中惊醒,脸上满是泪水,在得到了刘二叔的指点 后。她已经明白了所谓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即使当时她告诉了我,那么命运还是会换一种方式实现。刘雨迪是卜算传人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天生适合修炼卜算的她,在梦中大彻大悟,竟然悟出了另一套办法。那就是其实天道也是可以更改的。不过,就如同五弊三缺一般,是需要付出代价,而代价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

    刘雨迫用她的牺牲证明了天道其实可以更改,但是此时的我年已经万念俱焚,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耸,绝对不是。

    望着怀中这两个我最爱的女人。它们一个即将死去,而另一个则是要魂飞魄散,此般痛苦,又怎能是我这**凡胎之人所能承受的?我胸中似乎被千万把刀绞割一般的疼痛。这股疼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便放声的嚎叫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止也止不住,但是我怀中的她俩的表情虽然痛苦,但是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相反的,竟然满是柔情。似乎都是甘心为我牺牲一般。

    崔作非啊崔作非,你怎么如此的没用啊!大声的嘶吼。直到嗓子都哑了,一张嘴,竟然吐出了一口血,可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又怎么抵的上我内心的苦楚?

    想到了这里,我紧紧的抱着她俩。痛哭失声。

    而正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易忽然对我大叫道:“别哭了老崔!还有办法!!!”

    老易刚才杀掉了石决明以后,先是把张雅欣松绑,然后抱到了一边。然后便站在了我的身旁,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难过,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毕竟自己的兄弟是为了帮他报仇,才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老易就十分着急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补救这一切,情急之下的他四处的张望,忽然,他的眼光落在了那不远处的七宝上,老易忽然想起了以前我跟他说的一句话,还有救!!所以他大喊起来。

    听着老易大喊,我便含着眼泪抬起头,现在刘雨迫的胸骨以碎,而杜非玉的鬼门被破,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只见老易飞快的跑到了那七宝之阵中。拿起了一个小盒子又跑了回来。他对我大喊道:“用这个!能救!”

    他打开了盒子,只见那盒子之中有一粒珍珠样的东西,在黑夜之中散着幽幽的光芒。

    女鬼泪!对啊!是女鬼泪!!!

    九叔以前对我说过,女鬼泪的作用便是可以救命的,是人是鬼只要是没有死绝或者或非魄散应该都可以救!我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喜极而泣。但是这喜悦没有维持一秒变烟消云散,转瞬之间,我的心忽然又一次的酸楚。

    我望着怀中的杜非玉和刘雨迪。女鬼泪只有一颗,可是,爱我的确是两个。

    我该救谁?

    我哭了。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我望着她俩,即将面对我的,是我这一生所遇到的最难的选择题。

    两更并一更吧,八千字,绝对让大家看过瘾,今晚结束,不等于结局,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哪位还有催更票,你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拙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情皆孽

    品允!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憎的联。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    所谓,五取蕴皆苦。

    而五蕴齐全,则谓之有情。

    只是,当时的我根本无法看破,说到底直到现在,也终究没有看破。

    命运可能真的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看戏者,我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那个小黄帽要我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原来如此。

    曾经,有一个女人,受过很大的伤害,他遇到了她,他们相爱了,然而年少的岁月难免青涩,即使躲得掉彼此的猜疑,也没有躲得掉命运的玩笑,他们分开了,之后的几年里,他们都长大了,青涩褪去,渐渐的成熟,明白了其实以前所遇到的不过是一个无伤大碍的玩笑。

    女人死了,妾成了女鬼。

    虽说生死两茫茫,肉身焚化,归尘归土,所有的一起似乎已经都该放下,以便迎接新一轮的生命,但是,即使放弃了一切,却没能放的下一个情字。

    于是,死去的女人便一直远远的望着这个和自己屹然缘分已尽的他,当他难过的时候,当他迷茫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或者远处,也许,她只是想告诉他,他其实并不孤独,虽然命运对他无尽的捉弄,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着整个世界。

    曾经,又有一个。女人,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在懵懂之时便已经认定了自己以后非他不嫁,可是每一次听到他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莫名的失落,虽然表面没有太多的反应,但是每当睡觉的时候都会在被窝里委屈的哭了。

    后来,她也长大了,岁月即使带来了成熟,但是带不走儿时的那份心动,她义无反顾的来到了他的城市,因为她觉得,即使不能在一起,哪怕只是和他呼吸同一个城市的气味,也是一种幸福。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苦楚,知道了他为什么拒绝他,她更爱他了,甘心等他,哪怕一生的时间,哪怕只是两人吃一碗粗糙的面,都是幸福的,而这种幸福,可以让她为他放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我望着老易手里的女鬼泪,又望了望怀中的她们,不,这不是真的,老天爷!你有种的话就杀了我好了!为什么要我做出这种选择??!!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我的眼睛已经红肿。鼻子也无法呼吸,只能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末日已经降临了一般。

    刘雨迪也大口的喘息着,现在的她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她看见我哭,却微笑了,然后颤抖的伸出了手,想摸摸我的脸,却现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她便柔声的对我说:小非非不要哭了,我是心甘情愿而且这位姐姐这般的爱你,你就救它吧。

    说到了这里,刘雨迪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我的心此刻疼极了,我怎么能忍心让她死啊!

    可是,难道杜非玉我就忍心么?

    只见这个时候,一直在颤抖的杜非玉竟然也笑了,她对着我轻轻的说道:“崔作非,我已经死了,你也意味着这代表什么吧 所以,赶快救这个小妹妹吧。”

    我望着杜非玉,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无力,似乎已经看开了一切一般,也许,她说的对,可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却像是在被刀割一般?

    于是我便对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从以前就一直这样,真是一点都没有改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杜非玉淡淡的笑了一下,身体的颤抖似乎停了下来,只见她的精神好像也变的好了一些,只见她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用的,我自己怎么样,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答应我,不要管我了,崔作非,我现在已经毫无牵挂了,答应我,好不好?”

    “不不!”我望着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拒绝她,可是,这拒绝,却显的如此苍白无力。

    只见杜非玉对我说道:“崔作非,你听我说,我太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小妹妹适合你,毕竟她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变成我这副模样么?。

    “不别说了。我还在痛苦的挣扎之中,这行感觉,真的是身不如死。

    只见杜非玉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太累了,崔作非,我死后,袁枚为了留住我的煞气,就将我的头埋在了那大松树下面,红色的纸包着的,就是我,答应我,带我回龙江好么?”

    我的眼泪不断的流平,滴在她的脸上,眼睛上,看上去就好像她也在哭一般,我此刻伤心欲绝,但是似乎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的脖子是如此的僵硬。

    这个时候,怀里的刘雨迫已经抽搐的昏了过去,眼睛也开始上翻,眼看是旧州浅”杜非玉对我笑 “它的笑容是那么的凄美“对我说道:“崔作非,快些吧,你们还有时间,而我,却不会再有了。”

    我听它这么说,便狠下了心来,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对着老易沙哑的说:“把女鬼泪拿来!救”刘雨迪!”

    老易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我的决定了,确实,我这个选择是对的,但是,为什么正确的选择,我的心却是如此的伤痛?

    我和老易一起,讲那颗女鬼的眼泪塞到了已经昏迷的刘雨迪嘴中,人的眼泪代表伤痛,而鬼的眼泪则代表着不舍,那眼泪似乎入口即化,顿时,刘雨迪的脸色开始慢慢的红润起来,而她胸口上塌陷的那块地方,也跟着慢慢的鼓了起来。

    刘雨迫的命保住了,而我,心中的伤痛却并没有减轻,因为,就在这时,杜非玉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亮,我知道,它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哈尔滨的冬天确实很冷,我的泪不断的滴下,滴在它的脸上,在它本身就没有温度的脸上,慢慢的结成了冰,但是杜非玉却一直在笑。它对我轻轻的说:“崔作非,别愁眉苦脸的了,你该为我高兴才是,你知道么,我爱你,能为你做一件事,真的,真的就没有遗憾了。”

    我哭的更凶了,快要哭成了泪人。

    只见杜非玉对我喃喃的说道:“崔作非,你的怀里不舒服,也不属于我,我要靠在你的肩膀上

    老易叹了口气,默默的把杜非玉抱了起来走向了远处,此时的我,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便扶着它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星空之下,是如此的安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高中时的那个夜晚,只不过,那是是酷夏,而这时,却已经是寒冬。

    曾经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倒带一般的浮现,以至于我的哭泣,都没有了声音,安静极了,所有的一切,杜非玉轻轻的对我说:“真舒服啊,你的肩膀,崔作非,你还记得么,我第一次亲吻你的时候。

    ”

    我咬着嘴唇,泪水是那样的咸,我点了点头,只见杜非玉轻轻的笑了,她喃喃的对我说道:“再来一次,好么?”

    我转过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已经开始慢慢光点化的杜非玉,此刻的她似乎已经不在痛苦,而是非常安逸的对着我笑。

    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杜非玉微笑着,举起了雪白的手臂蒙住了我的眼睛,它的手。是那样的冰冷,我闭上了红肿的双眼。

    可是,那年的那天,我却没有等来她最后的那一吻。

    等我睁开眼睛时,杜非玉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化成了无数的光点,那些光点围绕着我的身体,久久不能散去,曾经的爱人,终于彻底的没有了牵挂,点点的光芒,就仿佛萤火虫一般的美丽,我呆呆的望着这些光点,狂似的想把它们揽在手中,可是。却根本无法抓住,终于我放弃了,跌坐在了地上,光点消失了,我伸手擦了擦脸,又是一手的血红。

    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候老易走了过来。我递给了他一根烟,他顺手把我那一盒都抢走了,我俩就这样并排的坐着,望着已经冻结了的松花江,乌云再一次的散去,那轮不算圆满的月亮再次出皎洁的光芒。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我叹了口气,刘雨迪虽然证明了可以改变命运,但是我,终究无法逃脱。

    老易嘴里叼着烟,我的兄弟自然能理解我此刻的痛苦,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说过多相劝的话,他只对我说道:“老崔,都过去了,还有以后呢,那边还有两个人呢。再不送医院估计得冻出病来

    我吐出了口烟,是的,老易说的对,生活还的继续的走下去,只要还活着,就要走下去,于是我便站起了身。然后对着老易说道:“恩,咱走吧,你再不回去,就该被人现了吧?”

    老易苦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易,得回了

    于是我们背起了刘雨迪和张雅欣,捡起了剩下的那几样七宝后,便向回走去,老易怕打不到车,硬是把我的衣服给扒了,然后我上车的时候还用他那空荡荡的衣服袖子抽了我一下,告诉我他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接他。

    我苦笑,看来我们谁都没有老易乐观。

    其实他这种心态,才是最正确的吧。

    我把刘雨迪和张雅欣送到了医院,由于刘雨迪的伤早被女鬼泪治好了,而张雅欣也只是受到了惊吓才晕倒的,于是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倒是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把大夫吓坏了,刘雨迪第二天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看见了我坐在病床边,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张雅欣则是三天以后醒的,很奇怪,她醒了之后,已经记不得生过什么事情了,石决明和袁枚都记不得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黄巢剑的功效,石决明和袁枚两个人俨然已经在人间蒸了。

    至于我们为什么还能记得,这我也很奇怪,不过后来想着想省…芯且了,可能技便是我们和常人的不同之外吧,因为事了问身边的人,现,除了我们这些五弊三缺之人之外,已经没有人能记得袁枚石决明这两个人了。

    想不到五弊三缺原来还有这待遇,真是让我无语。

    万幸的是,半个月以后,文叔终于出院了,我去医院接他,老家伙的精神状态不错,只不过我后来现了林叔手上的病历,心中不免一阵苦楚

    好在这老神棍并不在意,我们回到了福泽堂,老家伙看着自己的电脑,差点儿老泪纵横,只见他抱着电脑说道:“可想死我了。”

    说罢,愣是让他打了几把斗地主,无奈现在外挂太多,输了他个清洁溜溜。

    饭后,林叔会对面收拾店里了,而我则坐在了桌子前,望着文叔这个秃头神棍坐在电脑前边打边骂,心中不禁觉得很温馨,原来美好的生活,就是这般的简单。

    午后的阳光永远是慵懒的,似乎千百年不变的定律一般,此时此刻。没有了阴谋与背叛,只剩下生活,静静的,一天天的过去。

    年前的时候,我辞职了。

    我跟文叔说,也许哈尔滨并不适合我,我想回家,反正你老人家也有保姆了。

    文叔边扣着鼻屎边对我说,那你还回来不啊?

    我笑着对文叔说,也许吧,我已经太久没回家了,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再说,也许待够了就回来了,也许,就不回来了。

    文叔猥琐的吐了口吐沫,然后对我说,你小子,想的到挺美,行,那你回去吧,可是我这边如果遇到啥事儿了,你难道就舍得让我这老骨头再动弹?

    我笑了一下,然后对文叔说,下星期,易欣星不就出狱了么,到时候您二老有事儿就找他啊?别客气,当亲儿子使都行。

    文叔呸了我一口,然后对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还想把你当亲儿子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过了一个星期,我接了老易出来,我心里想着,这胡三太爷还真是给力,估计是找了几个野仙愣是把那些小流氓弄的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的说出了实情,老易无罪释放,我接他出来的时候,老易吐沫横飞的对我说:“老崔,真的,我跟你说,老开眼界了,唉呀妈呀,那看守所里,太锻炼人了,真的,铁门铁窗铁锁链,全是铁的,那窝窝头儿,全带眼儿,卡卡的,老带劲,老感人了,哎我说老崔,有机会你也得进去体验体验,没进过监狱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知道不?”

    我望着这个秃头天然呆,虽然脸上苦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却是温暖一片,果然,这件事根本没对他造成影响。

    没有就好。

    偏偏很巧,就在当晚我和老易喝酒的时候,白无常不约而至 我和老易才想起来忘了这件事儿,老易之前有了阴影儿,这次又差点儿没被吓抽过去,而我,此时的心境却已经不同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必安,很平静,最后跟他说,鬼是我弄死的,要杀就杀我吧。

    哪成想谢必安这孙子却阴阴一笑,然后跟我说道:“我杀你干啥,你干的不不错么?帮地府保守了秘密,女鬼死了,无,那啥,咱们不就都太平了么?”

    我苦笑了一下,感情谢必安早就知道无本魂之事,所以才叫我俩去找杜非玉的,现在既然杜非玉魂飞魄散,鬼海茫茫,地府少一个鬼谁能知道?

    我又向它问了问九叔的情况,谢必安不知道我下过地府,于是便对我生气的说:“你不知道你师父的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挺好的,再过个两百年便能投胎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谢必安不可能告诉我,于是便也没问了,权当这是真的吧。

    结果,那晚又是让它敲诈走了六千亿。

    又过了些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以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这个样子。

    快要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袁氏集团,但是现在已经不叫袁氏了,听说是董事长莫名其妙的换了个人,但是具体之前的董事长是谁,也没人记得了。

    我在袁氏旁边的大松树下,挖出了一个箱子,里面很多各种颜色的纸包,很庆韦,只有一个红色,我随手把那些纸包烧毁了以后,把这红色的纸包放进了怀中,我说过。我要带它回家的。

    我们都太累了。

    我和刘雨迪买了两的火车票,这趟火车还是那么多的人,没出意料,没有买到座,但是无所谓了已经。

    终于,在外漂泊多年的我,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正文结束了,但是真的就结束了么?开玩笑,当然不可能。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呢,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请期待明天,最后的两篇故事,啊,还有,那啥,求票什么的,你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心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崔作非的梦

    江是片森林。古旧的如同那此褪了煮的油画般,昏调,深绿之中点缀着技石,放眼看去一片沧桑。

    身处这森林之中根本望不见这天。或者说这天本就是树,树干之上也不知何时起,早已悄悄的挂满了青苔,树干之上那些不知何为烦恼的布谷鸟正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不顾,不顾”

    也许,在这森林之中的动物。除了鸟以外,本就没有谁可以看到天的。似乎它们也并不想看,众生庸碌无味,但求果腹足矣。

    然而,一条蛇却并不是这般想的。这可古树之下,一条硕大的灰蛇从灌木丛之中钻出,那条灰蛇缓缓的游动着,灌木丛中的木刺似乎都伤不了它的皮肤,它来到了那颗布满青苔的古树之下,环绕着树身慢慢的向上爬着。

    枝头的布谷鸟还在鸣叫,俨然已经不知道大祸降临,那蛇爬上了树梢。却并没有带来一丝的响动,它慢慢的潜行到那鸟的身后,但出奇的是。它却并没有去扑上去吞噬那只鸟。反而停下了,盘在了树干上,静静的倾听那布谷鸟反复的叫着,不顾,不顾。

    我是一条蛇,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只能匍匐着行走,不向寻常动物那般有四肢,我有的,可能只有一口锋利的牙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的住。

    从我记事开始,便在这森林之中了,森林中的动物们都怕我,或者说。它们谁都怕,当我试图接近它们时,它们便很慌张的跑开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在这树林之中,我并不难过的,因为有大哥和傻抱子陪着我,大哥当然也是一条蛇。它似乎比我先出壳儿,所以长的也就比我要壮的很多,也漂亮的很多,他是这片森林之中最厉害的,没有任何动物可以伤的了他。

    而傻抱子则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的动物。它虽然长的很高大,但是却笨笨的老走出神愣,那天我大老远望见它,它正趴在地上留口水,我觉得很有趣,但是却依旧不敢接近。因为我知道,我如果这样上前的话。它一定会想那些动物一般的逃跑的。

    可是,第二天我再次路过的时候,却现它还在那里,而且还是口水不停的流,我很纳闷,于是接下来几天我便刻意的去留意它,它还是那般,除了吃草以外,就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它也向我这样吧,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于是我便鼓足了勇气向他爬去,他看见了我,却不惊恐,不像别的动物一般跑开,反而很好奇的看着我,当然。还是流着口水。

    我爬到了它的面前,惊讶的对它说:“你不怕我?”

    傻抱子说:“什么是怕?”

    我说:“怕可能就是不理吧。因为别的动物见到我都躲的远远的。”

    傻抱子歪着脑袋对我说:“那么说。我的兄弟们也怕我么?。

    我说:“它们不理你么?。

    傻抱子点了点头:“是啊,从我出生开始就这样子了,它们嫌我笨。说我拖累它们,拖累是什么意思。是怕么?”

    我说:“它们也像你一般的流口水么?。

    傻抱子说:“有的会,但是都没我多。”

    我说:“那好像就不是怕吧。”

    傻抱子说:“那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拜

    就这样,我和傻抱子成了好朋友。我们天天在一起,我现 除了长相以外,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吃肉,而他吃草。

    其实我看着他吃的那般痛快。也想跟他一起吃草的,只不过。咬了一口草后,那汁液的味道顿时呛的我浑身抖。

    其实,我也不想吃肉,因为别的动物都不敢接近我,当我试图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都跑开了,我问过我大哥,这是为什么,我大哥跟我说。它们是怕你。

    不过自打认识了傻抱子后,我的想法又改变了,我经常在想,它们到底是怕我,还是我拖累它们?

    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晚。我问我大哥,拖累是什么意思,我大哥饶了一圈后,对我说:“拖累。就是自身没有资格存活,反而也让别的动物跟着受累吧。”

    我把身体盘成了一圈,然后问大哥:“那,我拖累你了么?。

    大哥把叼过了一只死去的野鸡,丢到我面前说:“没有。”

    我好像确实拖累了大哥,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捕杀过动物,因为在我网出生后的不久,生了一件事情,那是我第一次捕猎。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还没有回来,肚子饿的不行了,我便爬上了一棵树,在那树上正有一窝网孵化不久的小鸟小鸟大哥曾经抓给我吃过,很好吃,吃到肚子里闹羽毛的感觉很好。

    那时候的我认为,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便爬了过去准备吃它们,可是,当我张开大嘴准备吞掉其中一只的时候,那小鸟忽然恐惧的对我大叫:“别吃我,别吃我!”

    “为什么?”我纳闷了。

    那小鸟说:“你吃我的话,我的哥哥会伤心的

    我说:“伤心是什么?。

    那小鸟说:“伤心就是受不了。”

    我说:“那我吃掉你的哥哥。他就不伤心了。”

    那小鸟说:“可是,你吃掉我哥哥的话,我会伤心的。”

    我说:“那我把你俩都吃了。”

    那小鸟说:“那样的话,我的爸爸妈妈们会很伤心的。”

    我愣住了,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凡川,干是我说!“苍茶妈妈是什么。” 那小鸟说:“两只和我们一样的鸟,是它们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你吃掉我们的话,它们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就是伤心吧,我又一次纳闷了,我现在肚子饿的受不了,那我是不是正在伤心?这感觉确实很难受。

    于是,我没有吃它们。

    自那一玄起,我也就没再有过这种捕猎的动作了,大哥看我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它是这个森林中最厉害的,而且不爱说话,只不过。那天起,它每晚都会带回一只死去的野鸡给我吃。

    我问大哥:“我们有爸爸妈妈么?”

    大哥对我说:“有。”

    我说:“它们呢?”

    大哥说:“被人杀死了。

    我说:“人是什么?”

    大哥望着我,然后用对我说:“是可以杀死这深林中所有动物的东西。”

    我说:“比大哥还厉害么?”

    大哥没有说话,盘成一团,睡觉了。

    我见大哥没搭理我,便也没有再问。也是盘成了一团,然后心中想着。人,可以杀死这森林之中的所有动物,难道它们就不伤心么?

    我不清楚,因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现我自己的想法跟我大哥,以及这个森林之中所有的动物都不一样了,我开始觉得恐惧。

    直到后来,命运告诉我,我这种想法,叫做慧根。

    我们是在春天网到的时候见到命运的,那个时候,冬天刚刚过去。漫山遍野的树叶还没有苏醒,天气还是很冷,树干还是光秃,网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大哥便觉得头痛了,因为地上满是干枯的叶子,我们爬在上面沙沙响,不过大哥依旧会每天晚上带只野鸡给我吃。

    我找到了傻抱子,似乎它不像我一般的大睡了一场,于是我俩终日咣当,大哥挺讨厌傻抱子的,但是见我喜欢,也就没阻拦,这几个月里。我和傻抱子也见过几回“人”我俩都躲的远远的,我望着那些人。他们砍着树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也会说话,可是我听不懂。

    这是一个傍晚的时候,太阳落山。于是云彩似乎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我盘在傻抱子的身上和它四处乱逛,它跑的很快,四肢踏在这树叶上出清脆的声音,其实有的时候,我很羡慕它,毕竟它的身体很温暖。不像我这般的冰冷,而且它有四肢,不像我,只能匍匐前行。

    如果我也有四肢有体温的话。那该多好?

    那天我俩心情很好,于是跑到了深林外的一个山谷之中,在那山谷中。我俩现了一个“人”但是这人却跟我之前见过的不同,他没有头,脑袋上扣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坐在草地上,周围的草木早已枯萎。只有它坐的那块儿地方的草还是绿色的,而且,似乎周围的鸟儿也都不怕它,反而有的还落在了它的身上。它伸出爪子逗那些小鸟 那些小鸟便绕着它的身体一圈圈的飞舞

    我和傻抱子很惊讶,也觉得很有意思,我俩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让我俩害怕的东西,正当我俩觉得有趣的时候,大哥忽然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我见到大哥,便跟它说:“这个人为什么跟别的人不一样?”

    大哥明显见多识广,只见它对我说:“他不是人,应该是神仙吧。”

    神仙?神仙是什么?我又纳闷儿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神仙,但是他确实不怎么像人,因为我的心中并没有觉得恐惧。

    大哥跟我说:“跟上我。”

    于是它便向那人爬了过去,傻抱子自然觉得有趣,便也跟了上去,我们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一旁的鸟儿看到大哥后,都惊慌的逃走了。

    只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有那个人。

    只见那人睁开了眼睛,望着它面前的我们,顿时眯着眼睛笑了下,然后对我们说道:“两天蛇一个抱子在一起,也到是有趣。”

    很奇怪,这个人说的话我竟然能听懂,于是我便好奇的对它说道:“大哥说你是神仙,可走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笑了下,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是神仙,是命运。”

    “命运?命运是什么?”我愣住了。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命运是无法抗拒的。”

    “无法抗拒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它说:“怎么会有无法抗拒的东西呢,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笑着说道:“你这小蛇话还真多,我告诉你吧,无法抗拒的东西有很多,包括你的生老病死,你的爱欲横流。”

    我说:“那些都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人说:“比如,你从出生开始,就无法抗拒杀死别的动物,这便是我,也就是命运。”

    我说:“可是我没有杀过别的动物啊?”

    那人望着我,又望了望我大哥,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然后笑了一下:“你想过没有,当你吃你哥哥带来的食物也算一种杀生?”

    我说:“为什么?”

    那人说:“你大哥为了你而去杀生,这和你自己去捕食,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愣住了,显然我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也很沮丧,我又想起了那鸟对我说的话,于是我便对那人说:“难道,我每晚都在让别的动物伤心么?”

    那人点了点头。

    我说:“这样不好,不想这样。”

    那人微笑着对我说:“哦?为

    我说:“因为我也伤心过,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那人笑着是说:“果然是一条有慧根的蛇,好吧,就凭你这句话。我问你们,你们想得到什么?”

    我大哥说:“我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不想一辈子如此。”

    那个人对我大哥说道:“你身体内早已孕有仙骨,如果你想变强的话。就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说罢,它便对我们说道:“你们有名字么?”

    我大哥摇了摇头,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我大哥说道:“我送你们名字吧。”

    说罢,他便对着我大哥说道:“蛇本身姓常,日后得道必然会有人供奉牌位,你便叫做常天庆吧。”

    “我呢我呢?”我和傻抱子有些着急了,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自然跟你大哥姓,你便叫常天鸿,至于你嘛”

    那人看了看傻抱子,便对它说:“无名无恼,无恼无愁,与其给你名字,倒不如你现在这般的洒脱。没有名字反而适合你,你还是叫抱子吧。”

    傻抱子本身就傻,也没太在意。

    那人继续说道:“常天庆,你如果想要得道的话,就往北边走吧,你会看见一座山,那山叫碾子山。山上有一个洞,里面有我早年间放的一件东西,不过我已经让一条银色大蟒看守,你必须杀死那条大蟒然后穿上它的蟒皮替我看守那东西。直到百年之后,你能做到么?”

    我大哥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现在到你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后,说:“什么东西可以能按照自己的选择而活?”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可能,就是人了吧。”

    我说:“那我想当人。”

    傻抱子见我这么说,便也跟着说:“我也要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当人。”

    那人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可知道,其实人也并非那么好当?”

    “为什么?”我又愣住了。

    只见那人对我们说:“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烦恼,而这烦恼正是因我而起,天道恢恢,又会有几人看破?红尘滚滚,又会有几人逃脱?”

    我不明白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对我说道:小蛇,你很有趣,我告诉你吧,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帐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所以,只要是生命,就不会逃脱的。”

    我说:“我不信,既然有选择。为什么还是无法逃脱?”

    很显然,我说的这话出乎它意料。其实,我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我懂了,所以就问了,他想了想后,便对我说道:“你真的不后悔?”

    我点了点头。那人便对我说道:“好吧,既然你至于如此,我便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赢了的话。我便让你们变成*人,参加我的游戏。”

    “什么游戏?”我说道。

    那人说:“我活的时间太久了。漫长的岁月中,所有情感早已麻木。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事物,但是依旧无法猜透人心,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挑选一些人来参加我的游戏,望着他们按着我设计好的故事一步步的走下去,我才感觉到自己还在存活,而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会从中了解到一些真理。”

    我不明白它说的话,但是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便对它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笑了一下后,便对我说道:“你如果想变成*人的话,就先抵抗一下我吧。”

    “抵抗命运?”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这似乎不可能。不是么?蛇本身就是吃肉的,这就是命运。”

    我若有所思,然后对它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想我可以的,应该可以的。”

    说罢,我便走了。

    大哥并没有走,还是留在我的身边,不过,从那天起,我便再也没有吃过它叼来的野鸡,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思考,思考着这一切,包括命运。

    又是一个傍晚,夕阳再一次烧红了云彩,那些云彩似乎变幻集各种不同的形状,云本无常,它们本是无常,就如同这命运一般的变化,不曾停留,不曾更改。

    森林之中的那棵参天大树之上,一条灰蛇静静的盘在树梢集,望着这片天空,还有那只布谷鸟,布谷鸟现了它,但是却也没有跑。

    灰蛇问它:“你为什么不跑?”

    那只布谷鸟说道:“我老了。飞不动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歌唱,因为我的歌唱,才会下雨,有雨水这片森林就会有希望 这就是我的命运,直到死亡。”

    灰蛇对那只布谷鸟说:“我这一生并没有杀过生,但是却有很多生命因我而死,我算不算很傻?”

    那只布谷鸟对灰蛇说:“你不傻,你也有自己的选择。”

    原来不管是什么。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它用自己的生命去证实了这一点,于是,它便闭上了望着这片天空,它生命之中最后的片段,便是那布谷鸟的叫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般,那个声音是,不顾,不顾。

    灰蛇释然了,于是它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篇,最后了。)

终章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家以后。我有时候怀总是想着那个梦六 …※

    虽然我平常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虽然那些梦里我的装扮也是五花八门,或者是斩妖除魔的僵尸道长,或者是不停的追着一个女鬼,更或者是我以外这梦其实是真实的但是却还是梦。

    不过当晚我的那个梦,确出奇的清晰,以至于醒来以后还没有忘记。因为我所梦到的,正是三生石中我看见的东西。

    在梦中的我,依旧是一名看客,静静的看着这部电影的上演,以至于醒来时还在纳闷儿,如果人生也是场电影,那梦还是一场电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梦和醒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无法了解。

    不过我却释然了,原来我上辈子和常天庆是兄弟,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常天庆会无缘无故的救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呼,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忽然明白了,无论前世如何后市怎样,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才二十多岁,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

    我可以选择,我也确实做出了选择。虽然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却并为后悔,我忽然很庆幸。自己的经历。

    我虽然受尽了苦难,但是确实感悟到了一些别人一生都无法感悟到的。就好像是梦中的黄帽子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五蕴皆苦,而五蕴齐全又是有情。众生有情,而贪欢慕色。爱欲之河流转生死,爱乐受,爱有,爱无常。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这真是有情皆孽,无情太苦,我明白了这一个道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明白。却依旧无法逃脱,不过想想也就想开了,众生既然都在受苦,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不重要了。

    回到了家,见到了哭泣的奶奶和老爹,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年,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不是么?就好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一样,有悲有喜,有欢笑有无聊。

    姜昆的相声我依旧没笑,老赵的小品又把我笑了个半死,后半夜老易给我打电话拜年,我竟然忘记了这一茬了,老易对我说,这大过年的打个电话都费事,十二点的时候根本打不通,你说这移动是不是真移动了?还有,你咋也不想着给我个短信呢?

    我说我忘了,老易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说我就像是三毛,哪吃,金刚葫芦娃,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我笑而不语。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用整这一套,我们心里都明白,一世人两兄弟。是断不了的,更何况这傻抱子似乎上辈子就认识我呢?

    日子如同前列腺病人的尿一般。沥沥拉拉的,牛年又过去了。

    夏天的时候,林叔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说文叔想看看我,我放下了电话,就去买了张客车票,然后回到了哈尔滨。

    文叔要不行了。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去年。接尖叔出院的时候,我看到那张病例的时候就知道了,要说,我心里不难过,那是不可能,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这神棍一生坦坦荡荡,就像是当年的碾子山刘先生一般 并没有任何的遗憾,这也是他命缺之人却活了五十多岁的原因吧。

    在福泽堂中,文叔躺在了床上,身穿着黑色的寿衣,手里抓着大狗干粮,我们大家都在他旁边,我,老易,林叔,袁大叔,甄家的人也来了,包括我干妈,甄家兄弟跪在文叔身前,跟他说出了对不起,文叔淡然一笑,然后对他们说:“不重要了,人生短短几十年,经历过痛苦。也经历过快乐,所谓仇恨将死之时自然也跟着烟消云散。”

    文叔说,人都是哭看来的,所以他想笑着走。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但生离死别是人生一大痛事,我们的心里虽然都充满了苦楚,不过却被一场插曲给捣乱了。

    因为在场的很多个五弊三缺之人。包括我,我自从地府回来后,冥途就一直没有关上,当我看到文叔咽气以后,他的魂魄又从身体里爬出来对我挖鼻孔时,登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一时之间,悲伤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众人把眼睛开了,在文叔自己挑三拣四的指导下,我们操办了文叔的葬礼。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确实如此,我心中释然了,我们都有这一天,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文叔走完了这一生,又回到了起点,去走新的一生,周而复始,此为天道。

    其实,文叔对我真的挺好,男人之间不用过多言语。这老家伙早已把我当成了亲生的一般,以至于他死后,把福泽堂留给了我。

    我送它去阴市,它在临走时对我说。想继续干就干,不想干就改成小卖店。

    说完它就走了。我心里明白,其实文叔还是希望我能继承这白派先生的职业的,毕竟这个社会上黑暗的事情太多,如果没有白派先生们的话,还会有很多的惨剧生。

    于是我便默认了,我没有失去本心。也没有把福泽堂改成小卖店。

    文叔在死前,曾经给那些他以前坑过的或者帮过的土大款们说。自己要死了,把手艺都传授给了徒弟。这个徒弟已经学会他全部的东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有事都找他吧。

    于是,我也就不担心没有生意了。

    当我收拾文叔的遗物时,从他的柜子里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后。里面满是各种希望工程的荣誉证书,我随便打开一本,只见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文叔和一群小孩儿的留影,背景是一所破旧的

    。

    证,某某希望小学全体师生感谢张文财先生。

    我此玄才知道。这个贪财的老神棍真实的姓名,以及为什么他平日里贪财到不行,死后却并没留下多少钱。我终于明白了,文叔坑那些土大款们的钱去了哪里。

    我翻着这些证书和感谢信,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是某个希望小学的荣誉校长啊,翻着翻着,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老神棍,我明白了,好人终归有好报。

    日后,我便接手了福泽堂的生意,我开始学会了怎样坑那些土大款以及高官们,他大爷的,虽然他们开始还不怎么相信我,想压价儿,但是在我表演了符咒的绝活后,他们都佩服不已,连声赞道我清出一篮而胜一蓝。

    我便一脸仙风道骨的笑了笑。

    我虽然坑了很多的钱,但是依旧没有留,钱嘛,够花就行,要多少是多啊?于是,我也一股脑的都捐了出去,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还有一个养老院里的孤寡老人。为善最乐嘛,我想文叔也会为我自豪的。

    我开始学斗地主,却现这玩意儿还真挺有意思的,难怪文叔会喜欢。

    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了,林叔还是在对面,不过现在老伙计死了,他那火爆的脾气也改了很多,老易还是那副德行,总是没事儿就爱往我的店里钻。

    他跟我臭显摆他那假手,说是什么根据奇门造物篇里面做出来的,很多种功能,问我裤不酷?

    我望着他那假手,顿时没话了,本来挺酷的一副义肢,却画了个兔斯基在上面,老易还跟我臭显摆。说这是她媳妇儿帮他画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很温馨。

    他媳妇儿,自然是张雅欣了。张雅欣忘记了很多事情以后,还真喜欢上了老易这今天然呆,不得不说,世事难预料啊。

    我有些无语的对他说,挺酷的,有没有啥具体点儿的功能啊?

    老易轻蔑的笑了一笑,然后走到我店里养的花盆前,把假手的食指掰了下来,里面是一根钉子,他晃了晃,钉子竟然渗出水来。

    老易十分神气的对我说,我把苦鬓棺材钉装上去了,可以浇花。

    于是我又无语了。

    人生啊,真是难以捉摸,就好像是我,本来已经放弃想要得到什么了,不过,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顺其自然的得到毛

    刘雨迫毕业了,她来到我的店里,然后跟我说让我攒钱,我问她为啥。她说她想在旁边开一间幼儿园。到时候让我当园长,因为她是三缺之一的权缺,众生不能有实权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她明白,这一生都不会等到我那句我爱你了,不过她也明白,有些时候。不说我爱你也是一种保护。

    于是我俩从那之后便从没谈过这件事情,不过我们心里也清楚,即使不能朝夕相处住在一起,虽然不能说出我爱你不能有那一纸婚约,但是,能住在隔壁也是不错的,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并不孤独。

    房价很贵啊,他大爷的。还好。文叔死了以后,林叔对一切看得都不重要了,于是我便先在他那儿先借了一笔钱,看他的意思是还不还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很多时间都不在哈尔滨,都在四处旅游,想完成年少时。兄弟二人没有完成的梦想。

    房子终于买下来了,幼儿园也就开张了。

    要说我这辈子最搞不定的东西,除了女人可能就是小孩儿了 这些小祖宗一天天的没事儿老是往我店里钻,还是是他们阿姨(刘雨迫)说的。说我有故事,要我给他们讲。

    这丫头,我叹了口气,然后对他们说:“好好好,你们赶紧,嘛溜的到里屋搬几个凳子,哎,小祖宗。别碰,那是佛像不是玩具”。

    这些小孩儿听我这么说,便兴高采烈的搬了些小凳子围着我坐下了。我洗了一盆苹果给他们吃,然后也坐在了小凳子上。

    那些小孩儿里,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他边啃着苹果边对我说:“老崔,快讲故事吧

    我无语,然后故作严肃对他“吼。道:“别跟你们务叔学,学不到好的!叫我园长,唉,好吧,你们想听啥?”

    那些小孩子听我要讲了,都乐坏了,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就讲你昨天没讲究的那!”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往小凳子上一靠,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但是并没有点着,他们见我要讲故事了,便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了想,然后便对他们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讲,要说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啊, 。

    (终)

    (全文完毕,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支持。老崔在这里拜谢了,五弊三缺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不过,说到这里,你会问我,以后还会写这样的故事么?当然,只要有人,就会有五弊三缺,而我们,也会有新的故事,至此,四个多月,辛苦大家了,我打算休息休息,然后回来继续新的故事,在这里祝大家万事如意。生活愉快。)

完本感言

    终于完本了。

    四个多月,一百万字,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过,这是真的,不过,又确实如此,我没太监,没有因为现实中的某些打击而放下。

    当敲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的,有始有终,我做到了,虽然无法尽善尽美,但是我用我的行动来证实了,不管是多弱小的屁民,都有织梦的权利。

    四个多月的美梦,终于醒了,醒来之时,终会有些不舍。

    在这四个月中,无所谓辛苦与否,我都感觉到很幸福,认识了很多的朋友,哥们儿,姐姐,你们都是最棒的,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这小小的屁民才有了写下去的动力。

    感谢你们,感谢所有的人。

    感谢这段日子里,让我认识了你们。

    如今书已完本,但是故事却仍未写完,只要有人,就会有五弊三缺,就会有新的故事,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我稍作休息,一个月之后,还会回来带个大家一个新的故事,那个故事,也许会充满了喜乐吧。

    在此,也欢迎各位去我的论坛‘老崔后院’做客,搜索这四个字就能知道了,你懂的。

    好了,就这样吧,祝大家生活幸福工作顺利。

    崔走召2010年8月28日写于哈尔滨

新书上传求支持

隔了许久之后,新书终于有了头绪,确定为阴阳系列前传。

    目前已经上传,名为《我当鸟人的那几年》,主要讲述第一本中许多没有说清的因果关系,尝试新风格,还望大家多多支持。

    书号:1787797

第一章 黄米饭

    我的名字叫崔作非,胡作非为的作非。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听上去有点像是“崔作废”。其实我也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但是按照家谱上起名字的排序,我这代正好犯了一个“作”字。而且我的父母又没什么文化,听说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让他们头疼了一阵子。后来还是我父亲灵光闪现拿出了一本字典,说是翻到哪页就用头一个字当我的名字。说来也巧,翻到的那页上的头一个字正好是个废字。这时我的母亲不干了,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名字叫“作废”呢?她充分的体现出了东北女人的彪悍,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作废了。

    于是我的父亲妥协了,他指了指同页的一个非字对我母亲讲,那咱大儿子就叫作非吧。希望他长大后能有一翻非凡的作为。我的名字就这样被草率的定了下来。

    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的事,你们完全可以当成故事来听,不用过于认真。

    我的家乡叫龙江,属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听我爷爷讲,龙江县以前叫做朱家坎。正所谓庙小妖风大,镇小是非多,就是这样的一个镇子,旁边的林子里居然还住着一伙胡子。家住在东北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胡子是什么,就是土匪,具象来说就和林海雪原中的座山雕差不多,现在这边还留有以前炮楼改建的水塔。往往战乱的时候就是怪事最多的时候。很多民间传说都是出自那个年代。比如这个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的事情。

    那年我爷爷二十八岁,东北的冬天能冻死人。现在还好些,可是听爷爷说,以前的冬天要比现在还要冷上个好几倍。不是有那句俗话么,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好像是出门解手都要拿个小棍儿,边尿边敲,要不然就会冻上。当然这都是我所不能了解的。

    我们这边腊八没有喝腊八粥的习惯,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过腊八粥长啥样。我们这边腊八的时候吃的是黄米饭,又叫黏米饭,就是那种黏黏的分不出粒儿的饭。沾到下巴上感觉很恐怖。如果留胡子的人吃更是没法想象。

    尽管在饥荒的年间,经打会算的东北女人都是会尽量的盘算出宝贵的粮食来保证过节时能有一顿细粮吃。我的奶奶就是这样的女人。以前我家住的是一所厂房的大院子里,一个院子里有五户人家,白天爷爷出去干活,奶奶就在家里拾到家务。这一天正好就是腊八,奶奶拿出了半年积攒下来的黄米淘了一遍水,这里还有个说法,不同现在,以前的细粮基本上都是不淘的,因为粮食的宝贵,所以能留下来多少就尽量留多少,毕竟家里好几口人。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米下锅,盖上锅盖。灶坑里的苞米杆子烧的很旺,没多久锅里便传出了阵阵米香。而这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左右,冬天的天很短,这个时辰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很大,没有月亮。刮起地上的雪打到人的脸上,刀刮一样疼,我奶奶坐在小马扎上,想着爷爷也快回来了,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她讲,她记的很深刻,那时候她梦到了一条类似于黄皮子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这是我奶奶的原话,怎么赶都赶不走。正当她生气想捡石头丢它的时候,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听声音是院里对门儿老翟家的媳妇儿,她边拍门边喊:“小崔嫂子,快出来看那,抓着个扒墙洞子的!”

    所谓的扒墙洞子,是那个时候的一种盗窃手段,那时候的院子里都是土墙,而且挺高,但是不结实,如果小偷翻墙而入还会有把墙扑倒的危险,于是有的毛贼便想出了扒墙洞的伎俩,由于当时家家养笨狗的,但是基本上都是放狗出去自己寻食儿的,因为人都没有吃的。而有的狗有时一走就是一小天,大门锁上了就进不了院子,所以一般人家的土墙上都会给狗留一个狗洞。这些毛贼便利用起这些狗洞来做文章。晚上利用铲子扩大狗洞钻进院子里来偷粮食,或者下药把院子里的狗药翻后拎回家吃肉。

    而这个贼也实在是够蠢的,这才是什么时候就敢钻墙洞,结果被院子里的老翟头抓了个正着,估计也可能真的是实在饿的不行了吧。我奶奶出门看去,只见住在院子里的每家的人都已经出来看热闹了,墙边的老翟头正在用脚把那个贼死死的踩在地上,那贼抬着头望着周围的人,眼中充满了恐惧。

    据我奶奶的回忆,那个贼不是本村的人,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他看上去大概40左右岁,脸尖的出奇。留在像耗子一样的小胡子,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裹在身上。贼溜溜的小眼睛四处打探着。

    这时,我爷爷回来了,望着被踩在地上的毛贼,叹了口气。心道在个世道活着真是不易,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如今你落到我们手里就得认栽。

    现实是残酷的,尤其是在那个人命贱如草芥的年月。本村的人都在忍饥受饿,如果放过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毛贼,那么以后就更没有太平的日子过了。说到这里带出一笔,不是说那个时候的人残忍,而确实是生活所迫,如果不杀他他以后一定会继续祸害这一带。这是生活在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我爷爷望着地上的毛贼,便叫我奶奶到锅里盛了一碗黄米饭,再打一瓢凉水。我奶奶照着做了,刚出锅的黄米饭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米香,地上的毛贼闻到香味也来了精神。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的用鼻子闻着。两只小眼睛不住的眨呀眨的。

    院子里的大伙一起动手把这个毛贼三下五除二的绑了起来,端着饭的爷爷对他讲,不是我们不给你活路,只是我们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咱们都不易,你吃饱了饭就上路吧!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

    说完后用筷子掘了一大块儿黄米饭,粘了些凉水就放到那个毛贼嘴边。那毛贼饿急了,那顾的上许多,他飞快的把饭一口吞下了肚,还对着我爷爷嘿嘿的笑着。完全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

    这里各位看官要问了,为何要喂吃的给这个毛贼?吃过黄米饭的人都清楚,黄米饭刚出锅的时候温度想当的高,基本能达到水的沸点的温度。而这确实是给这个毛贼的最后晚餐。因为黄米饭粘性很大,夹起来一块儿一块儿的。又粘了凉水,所以表层的温度和里层的温度相差很大。吃到嘴里温温的,但是吞到肚子里以后就会把胃烫个半生不熟。

    等到一碗黄米饭快要下肚的时候,院子里的女人们都回了屋,因为不想看到下面可怕的一幕。我奶奶也进了屋,当她刚坐在炕上时。就听到了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折腾了良久,声音也就停息了。胆小的奶奶心里扑通通的跳着,想象着那毛贼死亡的样子,大嘴拼命的张着,就像是一个水壶,水蒸气拼命的从胃里经过食道最后通过嘴巴喷出。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爷爷回来了,他进门先是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把吃饭的桌子一放,招呼我奶奶开饭。我奶奶听到后起身拿出碗碟,小咸菜摆在桌子上,给煤油灯添了添油。烧酒早已温好。我爷爷便就着咸菜喝了起来。奶奶把锅盖拿起,盛了两碗饭放在桌子上。但是心里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毛贼而不安。

    我爷爷看我奶奶的样子,也就放下筷子,对着她讲:“瞅你这出儿,完蛋玩意儿。一个臭盲流子都能给你吓够呛。”我奶奶叹了口气,望着外面的雪。对我爷爷讲:“咋说也不应该整死他啊,咋说也是一条人命。”

    我爷爷端起小酒盅一口喝下,然后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这个盲流子多半是胡子放下来盯梢的。你想啊,他不是咱镇子里的,离这儿最近的镇子上的人都走光了,忽然之间就冒出个大活人。这不是胡子是什么?现在不整死他,要是他回山上告诉胡子咱们院儿还有黄米饭吃,他们下来抢,咱这一年可咋过啊?”我奶奶一听胡子,冷不丁的害怕了。

    前文提过,没解放时东北的胡子那可算是地方一霸,一般只到地主或者有钱人家打劫,但是这是什么年月。饿疯了的时候也不管你家有没有钱底子,只要是户人家就来搜刮,见米抢米,见牲口拖牲口。弄的当地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好在他们落草之前也大多是穷苦人家,事情基本不会做绝。总会留口吃的给被抢的人家。但是留下的粮食一般都少的可怜。这眼看过年了。过完年就是青黄不接的二三月。这点粮食又怎么能够支撑呢?所以以前逃地主老财很多都是被胡子害的背井离乡而逃荒。

    这些胡子一般下山之前都会派一两个“哨子”先下山打探,看哪家吃的好,有“底子”。然后回去报告,之后他们再下来一伙人对这些有“底子”的家抢劫。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让他搜还好一些。但是如果你稍微反抗,这帮家伙杀个人跟玩儿似的。弄死你后就丢到大山里让狼啃鼠咬,家里人连个全尸都捞不到。

第二章 哭丧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手里有武器,谁就有说话的权利。人命如草芥,这一点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人难以想象的。

    我奶奶听到以后害怕极了,颤抖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只好抓着筷子小声的对我爷爷说:“那如果胡子发现了哨子被整死了咋办,咱们那还有活路了啊?”

    爷爷喝了点酒后脸有点红,显然是有些热了,他把棉袄脱下来往炕上一丢,安慰我奶奶:“没事儿,我和老翟头还有四楞子把他扔后山上的雪甸子里了。明天一早一定就被野狼野狗吃个干净。胡子要是发现了一定以为这损种还没下山就被野狼给掏了。再说这无凭无据的,他找谁去啊?咱明天把粮食藏好。啥事儿都没有,放心吧。再给我盛碗饭。”

    望着爷爷的镇定,我奶奶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但是还是害怕,这顿珍贵的细粮也就没能吃好。爷爷累了一天,吃完后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我奶奶把碗筷洗刷利索以后,躺在炕上始终睡不着。心里面都是胡子的事情,万一暴露了咋整。直到大概晚上十点多,才迷迷糊糊的进入的梦乡。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奶奶更加想不到的。

    后半夜,我奶奶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下床走到有夜壶的外屋方便。刚蹲下的时候就听到了依稀的哭声,好像有很多人,依依呀呀的跟唱戏似的。她激灵一下清醒了。这大半夜的谁在院子里哭?正当她提好裤子想顺着窗户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这冷不丁的惊吓使我奶奶忘记了叫喊,她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老妇披麻戴孝的跪在她身后,这个老妇尖嘴猴腮,黑夜里看上去脸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但是嘴唇却红的渗人。她拉着我奶奶的衬裤哭着说:“我孙子命苦啊,你看没看见我的大孙子?”

    啊!!我奶奶终于尖叫了出来,她挣脱了那个老妇的手跑到了里屋,拼了命的摇醒我爷爷。我爷爷睡的正香,他骂道:“喊啥啊?叫丧啊?”我奶奶连忙告诉了她刚才她看见的,我爷爷听到外屋今人了赶忙起身穿衣服,从炕边儿抄起炉钩子就窜了出去。可是拿煤油灯一照,外屋哪有什么人。气的我爷爷回头骂我奶奶:“是不是有病?睡毛楞了吧你。”我奶奶现在惊魂未定,只是拼命地摇头。我爷爷见我奶奶确实吓坏了就安慰她:“没事儿,你那是做梦呢。别老瞎想回去再睡会儿吧。”

    我奶奶刚想说话,那淅淅沥沥的哭声又传了出来。这时在看我爷爷脸色铁青,显然他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我爷爷撞起了胆子往窗户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还真把我爷爷和奶奶吓了个魂不附体。

    只见黑暗中的院子里跪着二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都是披麻戴孝,带着尖尖的白帽。哭声就是从他们的嘴里发出来的。他们哭几声后像后山的方向磕头,然后又接着哭。大半夜的院子里忽然凭空多出了这么多人好像在哭丧,这场面简直渗人到了极点。

    我爷爷和奶奶现在都被吓的不轻,他们哪里见识过这种阵势!本来鬼魅之说也只是民间口舌相传,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或者是父母哄小孩子睡觉时用的手段。但是今日亲眼所见,就顿时让我爷爷奶奶吓乱了阵脚。

    好在我爷爷快速的缓过了神儿,他马上拉我奶奶进了里屋,把所有的窗帘档上后又把准备过年时点的洋腊取出点上。稍为亮了一些,光能让人觉得安全,爷爷拿着炉钩子望着奶奶,奶奶早已经被吓哭了,但是她不敢出声,在炕上把棉被抱的紧紧的。出于安全起见,爷爷不敢贸然出去。只是小声的对着奶奶说,:“等天亮,看看咋回事儿”。

    好在,哭声在大概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就消失了。一夜没合眼,我爷爷装着胆子往窗子口一瞄,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又了一阵,天就蒙蒙亮了。爷爷仗着胆子到院子里,只见院门紧缩,不像是有人进来过的样子,院子里的大黄狗直挺挺的死了,内脏被掏了个干净,血污混合了雪,已经被冻住了。

    爷爷回到屋子里,对炕上的奶奶说:“今天你别乱走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我到碾子山一趟。”

    我奶奶颤抖的问他:“咱们是不是冲着啥了?”

    爷爷没有说话七点多的时候他把昨晚上没吃完的黄米饭热了热,胡乱和奶奶吃了点后儿便背着家里一袋子高粱米和一坛子十几年的自酿白酒出门了。

    所谓的“冲着啥”是东北话,的意思就是犯到鬼神之说,按现在的话来讲一般叫做见鬼了。现代科学的解释就是对于一些突然产生幻想幻视幻听症状的人,往往因为经历某一个奇怪的事件或场景后发生,也有些地方的人就把这种现象称为“撞邪”。

    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没有亲身经历过的,道听途说的故事往往都有个模棱两可的结局。但是我爷爷奶奶的这个故事。却间接的影响了我的一生,这是后话,容我日后再慢慢道来。

    奶奶现在确实很害怕。但是也得干活儿啊,她趁出门扫雪的时候问老翟头的老婆和四棱子的媳妇儿,昨天晚上听到什么没有。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啥也没听到。四棱子的媳妇儿问我奶奶咋了,奶奶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这帮老娘们儿听完后就炸庙了,这个说是闹鬼,那个说是闹仙儿的。弄的我奶奶越来越紧张,她们问我爷爷干啥去了。我奶奶告诉她们。我爷爷一早起来就去碾子山请人去了。

    碾子山,那是位于齐齐哈尔市西北部,是大兴安岭的余脉,那里最出名的就要属神秘的蛇洞山传说了。讲的是光绪初年,有一条大蛇从蛇洞山山顶的洞里钻出,探首至雅鲁河内饮水,尾端还尚在洞中,可见起身形之大。当时的俄罗斯人筑中东铁路时看见了这条大蛇挡住了铁路,导致火车不能通过,于是就用火炮轰它。大蛇生气了,摆动身体溅起的石头砸死了好几个人后就再次回到了洞里,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当地的老百姓把此蛇当做了神灵,年年供奉。

    说的是当年的碾子山脚下出了一位能人,名为刘树清。别人都称呼他为刘先生,这位先生做的是死人生意,他在蛇洞山下的村子里开了一家棺材铺,十里八村仅此一家。刘先生家祖传有一门手艺,据说是当年刘家的祖先在蛇洞山的蛇洞里捡到了一本天书,所以老刘家世代能掐会算,到了刘先生这代更是了不得。专门儿为附近的穷苦百姓看风水破煞选阴宅,谁家有红白喜事,找他定日子准没错。而且还精通驱魔降鬼之术。这在以前的那一片是出了名的,就连胡子土匪也要惧他几分。而且他乐意助人,经常是免费给附近的穷苦百姓排忧解难。

    就是这么一位刘先生,却又只有一点毛病,那就是脾气倔,他如果要是看不惯你这个人,你说出龙叫唤来他也不会帮。而且他还极度的好酒,基本上是无酒不欢。据说他一天经常是从白天醉到晚上,而且就连出门帮人看地也是酒葫芦不离手。有人看见过他曾经自己喝酒却摆了两个海碗,而且还自言自语。后来大家知道了他饮酒后能“过阴”,于是他又多了个外号,叫做“醉鬼刘”。这个称呼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成分,而是形容他喝醉了以后能和鬼打交道的意思。

    我爷爷这次急急忙忙的前往碾子山就是要请这位刘先生,前些年我太爷爷病逝后就是这位刘先生帮忙找的坟地。而且他和我爷爷臭味儿相投,都爱喝酒。饭桌间几碗酒下肚,刘先生见我爷爷的酒量不次于他,大家又都是豪爽之人,便称兄道弟起来。而且以后也没有断了联系,遇上逢年过节的两家都要走动。

    我爷爷先到了村子西边的赶车老鲍头儿那借了驴车,把东西往车上一放,就赶着车火急火燎往碾子山赶去。由于以前的土道,还下了雪,导致驴车很慢。花了将近一上午才赶到了刘先生的家。刘先生的媳妇儿正在外面晾衣服,大老远就看见我爷爷赶着车过来,她忙上前去接我爷爷。由于平时两家很熟,也就不外道了,她对我爷爷说:“小崔啊,今年咋来这么早呢。吃饭没,快进屋,咋没看见弟妹呢?”

    爷爷把高粱米和白酒抬到屋子里,转身急迫的对刘先生的媳妇儿说:“大嫂,救命啊,我大哥呢?”刘妻见一向开朗的我爷爷今天怎么这副神情,不用想就是真出事儿了。于是她倒了一碗茶给我爷爷,并且让他先坐下。见我大哥平静了些后她说:“小崔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你慢慢说,你那个死鬼大哥昨天又喝多了,现在在后屋躺着呢”。

第三章 刘先生

    于是我爷爷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缘由说给她听,她听完后也很吃惊。毕竟和醉鬼刘生活的时间长了,对这类的事情多少也了解一些。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这次真的很邪门儿,大哥还没睡醒。我怕今晚······,大嫂你说说,唉,造孽啊。”说完他把头低下,两手使劲的搓着。

    刘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想了想,说了句“有招了!”然后她起身对我爷爷说:“别怕,有嫂子呢。那死鬼也不知道要醉到啥时候,你不是赶车来的么?把他拉你们朱家坎去。这不就行了么?”

    我爷爷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说:“可使不得啊,这外面死冷寒天的,不得把我大哥冻坏啊!?”

    刘妻一听,笑了。她边翻出刘先生的棉袄边说:“没事儿,听我的,我还不知道他么?哪次在外面喝多了不是睡在外面?冻不死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爷爷看见她翻出了还几件棉衣后又拿出了床被子,深知这是大嫂心好。不忍心看我和我媳妇儿遭到不测。一时间感激之情无尽於言表。立马就给刘妻跪下了。刘妻见我爷爷这样连忙把他掺起,说道:“小崔你这是干啥啊,别这样,再整这出儿的话嫂子我可生气了啊。”

    我爷爷起身,擦掉眼泪对刘妻说道:“嫂子,谢谢。我啥也不说了我”

    二人来到后屋,见刘先生还在炕上沉睡,鼾声如雷。看到此情景,刘妻回身对我爷爷说,你看你大哥。还会掐算呢,这回自己兄弟有难了还在这儿睡的跟死猪一样,活该受冻!说完便和我爷爷一起帮刘先生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当了后让我爷爷先在驴车上扑好棉被,然后把还在睡觉的刘先生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后安顿在车上,自己进屋收拾了下东西后把一个箱子又放到车上,那是刘先生要用到的家什。然后嘱咐我爷爷小心后目送着我爷爷离开了。我爷爷事后才知道,那个箱子里除了放刘先生捉鬼用的工具外,还放了今天爷爷给她家的一袋米和一坛酒。原来是刘先生的媳妇儿知道我爷爷家也不宽裕,又偷偷的放回去的。直到多少年后爷爷给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心存感激,告诉我说做人一定要像刘先生和她媳妇儿那样的心地善良。

    上回说到,我奶奶在家焦急的等待着我爷爷的归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还是不见我爷爷的踪影。一想到晚上那帮东西会不会又来,我奶奶就害怕的不行了。但是她还不敢出院门。听以前老人说,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后最好的选择就是在家呆着,因为你这阵子时运低,如果出门的话很容易再次粘上些什么。

    等啊等啊,坐在炕上的她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穿孝服带白帽的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就坐在炕梢上冷笑的望着她,我奶奶想叫却有叫不出来。那个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对我奶奶讲,别看你要找人,我也不怕你。我孙子的仇必须得报。说完她下了炕后就从窗子窜了出去。

    我奶奶被吓醒了,发现满身都是冷汗。正在她惊魂未定时,门外传来了驴车还有我爷爷的呼喊声:“媳妇儿,快出来帮忙!”听到我爷爷回来了,我奶奶立马有了主心骨。她立马披上棉袄出屋,看到了我爷爷还有喝醉了还没有醒的刘先生。

    我奶奶急忙上前帮着我爷爷把醉鬼刘抬进屋,安顿在炕上。然后自己又出去收拾驴车上的东西,都弄妥当了以后就把驴车送回了老鲍头那儿。在往回走的路上她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但是她回头看时却什么人都没有。在这里说一句,大家也许都有相同的经历吧,出门在外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但是回头看时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确实让人讨厌。我奶奶一路小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我奶奶坐到炕上望着我爷爷正在给刘先生盖被子,再看这刘先生也确实挺神的,冰天雪地的还能在驴车上睡的这么安稳,满面红光的。我奶奶问我爷爷刘先生这是咋了,我爷爷告诉她,这是喝多了现在还没醒,嫂子怕咱们出事儿就让我把他拉回来了。

    我奶奶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把刚才做的梦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听完后说道:“她孙子,不会就是那盲流子吧?这可咋整!”两人都没了主见。好在现在把明白人请回来了。心里多少不是那么害怕了。我爷爷让我奶奶把准备过年时用的二斤白面拿出来,蒸点儿花卷等刘先生起来的时候吃,说完自己也到仓房里拿出了点酸菜和冻肉来,二人开始忙活起来。饭做得了,但是醉鬼刘还是不见要起来的样子。我爷爷从早上后就没吃饭,我奶奶只好又热了些高粱米饭,二人胡乱吃了些后。天也黑了。

    一见天黑,二人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晓得今晚那些东西还会不会来,但愿别来。可是有些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你想不让它来它偏偏不肯放过你。到了后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院子里那淅淅沥沥的哭声又传了出来。

    听到这哭声后我爷爷和我奶奶的心里好像有一股劲儿,这是他俩的原话。就是说脑子里变得很乱,很闹心,很压抑,就想拿刀扎自己的脑袋出气。正当我奶奶迷迷糊糊的从抗稍拿起剪刀时,睡的正香的刘先生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像是说醉话似的大喊了一声:“瞎吵吵啥啊!没看见我正睡觉呢么??滚!!”

    我爷爷和奶奶冷不丁的清醒了过来,你别说,这一嗓子还真挺好使,外面的哭声马上停了下来。奶奶马上把剪刀扔了,心里满是后怕。这时刘先生躺在被窝里还是用那种说梦话的语气自言自语的说:“吗的,叫的我这个闹心,把这玩意儿倒着贴北边儿窗户上。我让它叫唤,等明天收拾它。”说完从被窝里顺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后又呼呼大睡。

    我爷爷从他手上接过来一看,是一张过年时贴的福字儿,我爷爷马上照做了,把那种福字儿贴到了北窗户上。贴过后果然一夜无事。

    这里讲到的福字,为啥刘先生要往北窗户上贴福字儿,小时候我也不懂,等到我长大了以后偶然想起这个爷爷讲的这个故事的细节后查了下资料,原来据《梦粱录》记载:“士庶家不论大小,俱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祀祖宗。”文中的“贴春牌”即是写在红纸上的“福”字。

    "福"字现在的解释是"幸福",而在过去则指"福气"、"福运"。而此福字,又与降伏的“伏”字谐音,其中就概括了降服秽物的含义。当然了,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因为有很多以前的民间绝技如今早已失传,已经无处寻求其解释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先生终于醒了。

    我奶奶连忙给他打水洗脸,热菜热饭。刘先生穿好衣服下炕登上棉鞋后对着我爷爷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老弟,让你看到哥哥我的醉态真是惭愧,有劳兄弟照顾了。”我爷爷赶紧说:“刘哥可千万别这么说啊,这我都够不好意思的了,你看没等你醒就把你整我家来了。”

    刘先生又坐到了炕上,哈哈的笑道:“不妨事,其实我都听到了,粉莲(刘妻)这娘们儿让的。我之所以娶她就是因为这老娘们儿心眼儿好,唉。别怪哥哥,因为那时候我确实没功夫醒。”

    这时候饭弄好了,我奶奶在炕上放了个小桌,摆上了一盘花卷,一盆酸菜炖猪肉。盛着高粱酒的酒瓶坐在了一只倒满热水的大海碗里温着。当她把这些东西都放好后那个俩早已经吃喝上了,我奶奶也盘腿上炕。正听到刘先生讲他为何醉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刘先生在那天帮人家选坟地,弄得妥当了以后那家人请刘先生喝酒。刘先生喝了半斤酒后见天色已晚便告辞了,在往家走的路上碰到了先前的熟人老王头。可是这个老王头在前年就已经死了,好在刘先生就是干这行的,他很好奇。为什么本应该已经投胎的老王头会出现,便上前询问。原来这个老王头在生前做过不少好事,死后到阴间就当了一个鬼差。专门协助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钩人魂魄的。因为今日村子里有人出殡便跟了来,趁着无常钩魂的时候向马面请了半天的假,想回来看看儿子和小孙子。本来鬼差勾魂就很难碰见,今天又遇到了旧相识。

    按行规来说,吃阴间饭的人因为泄露太多天机,都是命犯五弊三缺。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刘先生知道自己犯的是命缺,但是刘先生不知道自己何时归位,因为这个世上只有真正精通《三清书》其中的奇门术和卜算术之人才能通过某种阵法来知晓天命。而刘先生只是学过家传的《三清卜算》和一些偶然得来的符咒之术。他怕要是事出突然自己和家人没有准备,于是就动了想从阴差口中知道自己阳寿的念头。

第四章 祸及三代

    于是他忙叫住老王头。说要请他喝酒,并且马上赶回家烧了很多纸钱和婢女纸扎给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求它们通融下让老王头再停留几个时辰。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刘先生的阴票和女人,而且阴阳先生这一职业也是和它们有挂钩的特殊职业。它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反正一个鬼卒而已迟回阴间几个时辰也没鬼注意。

    要问鬼如何饮酒,古时有秘术记载。以阴性之木搅拌便可。柳树属五鬼,于是刘先生就用柳树枝泡的酒和老王头喝了起来,酒过三旬,刘先生便开始套老王头儿的口风,老王头不胜酒力。就把他的大限之期给顺口说了出来,

    原来刘先生由于泄露太多天机又犯命缺所以再过两年便是大限之期。可是刘先生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了解命数是可以改变的,于是连忙给老王倒酒,问自己是否还能再多活几年。他知道老王头喝多了嘴上就没有个把门儿的,果然,老王告诉他,如果从现在开始从此不再吃阴间饭的话,减去这份折寿还可多活三年。也就是还有五年可活。

    听到这个刘先生可是大喜,要知道这可是等于白捡来的生命!他连忙千恩万谢后又给老王倒酒。柳树阴性极大,所以一人一鬼醉的都非常厉害。送走了老王后,海量的刘先生也一直醉了近两天。但是他还是清醒的,只是碍于阴酒伤身所以动弹不得。只能就这么躺着,好在刘妻心好,让我爷爷直接把他拉到朱家坎,要不就出了大事。因为昨晚刘先生拼进了全身的气力方能把福字给我爷爷。要是再晚些,只怕现在我爷爷和奶奶已经遭到不测。

    我爷爷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是感谢兄长就命,另一方面则是知道了兄长只有五年可活后心里不是滋味。

    刘先生摆了摆手说老弟不用担心,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等下酒足饭饱后便帮你破去此劫。

    我爷爷激动的说:“可是我怎能再让兄长干这减寿的事儿啊!”

    刘先生一杯酒下肚,笑着说:“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况且我刘树清自小学道,不敢说有普度众生的心态,但是也是坦坦荡荡。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之事,只是命里当有此劫。老弟不必在意,我们自家兄弟的事儿我要是不管的话,即使我再能活五年,也只会活在自责之中。”

    我爷爷和奶奶听刘先生说完后感动的热泪盈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不住的给刘先生夹菜倒酒。

    一顿饭吃罢,刘先生也不拖拉,直接让我爷爷带他去看看那天弄死的胡子扔尸的地方。我爷爷就领着刘先生来到了后山,这里的后山叫做“一刀砍”。本来就不算太高,听说以前有一年地震,把这山震成了两截,一半山体倒了,而另一半却完好无损。所以打眼望这山,就好像是被人用刀砍成两半似的。由于前天刚下过雪,山上的积雪已经及膝那么深,极其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扔尸体的地方。我爷爷却发现了不对。因为怎么可能扔了两天还没有被野狼野狗啃食呢?

    刘先生示意爷爷先冷静,两人上前把尸体旁边的积雪清了清,就在这功夫,刘先生便发现了端倪,他发现这具尸体的肚子很鳖,按理来说被食物烫死的人的肚子都是鼓起来的。他把尸体的衣服一扯,顿时面如铁青。

    只见这具尸体的肚子早已被掏空,一只一尺多长的黄鼠狼卷曲着卧在里面,肚子鼓鼓的,它的头死死的叼着尸体的食道。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我爷爷见到此画面后被吓得叫不出声,只感觉到后背满是冷汗。刘先生忙掐指一算,其中缘由便知晓了个大概。他把尸体的衣服又从新盖好后对我爷爷讲道:“这事儿麻烦大了”。

    听到刘先生讲出此话后我爷爷紧张万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刘先生恨恨的说:“常言道,乱世之中必出妖孽。这畜生便是这山上成了气候的黄皮子。但是狐鼠之辈难有人化之术,狐化人要戴人颅拜月,黄皮子则是钻人身腹之中操其行走。这尸体可能就是这附近的胡子,被祸害死了后成了这畜生的傀儡。可能是下雪的关系,它就下山寻食。想不到被你所杀,黄皮子报复心极重,你们夫妻看到的就是黄皮子的哭丧,好在你找我找的及时,要不然看到黄皮子哭丧者三日内必死无疑!”

    我爷爷现在脑子里满是不安和害怕,但是他知道刘先生会救他们的,于是他忙大声的说:“大哥,那你看······这可咋整啊?”

    刘先生叹了一口气,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少顷,他说了一句话:“先把它烧了吧,等会儿咱回去再说。”

    刘先生把那个黄鼠狼从尸体里拽了出来,让我爷爷找了些松树枝给烧了。那具尸体刘先生说他也是苦命人死后等不到安息,让我爷爷先把他用雪埋上,日后亲自为他选块坟地,这是积德的事。这些事做完,日头也就晌午了。两人便回了家。

    家中我奶奶早已准备好了饭,见二人回来便放上了炕桌,把饭端上。然后问我爷爷事情怎么样了。我爷爷望着刘先生,刘先生喝了口酒后,长叹一声,终于开口说道:“不好整,因为黄皮子祸害人,是祸及三代的啊。”说完他就跟我爷爷奶奶解释了,原来黄皮子这种动物,生性残暴凶狠,决不放过所遇到的弱小动物,即便吃不完,也一定要把猎物全部咬死。而且成了气候以后报复心理极强。被盯上了就跑不掉了。所以祸及三代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这代报不了仇,你有儿子后就祸害你儿子,你有孙子后就祸害你孙子,由于后山黄皮子数量不少,根本不能做到杀绝它们。直到血债血偿或者你家第四代人出现后,这段三代恩怨才会结束。

    我奶奶和爷爷听完以后心凉了,望着刘先生沉思的样子,哪还有心情吃饭。只能望着刘先生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好办法。良久,刘先生一拍大腿,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对着我爷爷奶奶说:“老弟,办法只有一个,只是治标不治本。”我爷爷一听有办法,现在哪还顾及到那么多,忙问他是什么办法。

    刘先生说:“本来有两个方法的,第一个就是每年在那只黄皮子的死祭之时由我做法超度,连续十年后便可化解这段恩怨。但是老弟你知道,哥哥我现在也只有五年可活。我身去之后怕保不了你一家周全。所以只能用第二个方法,那就是由我晚上先跟它谈判,然后再年年香火供奉,我再给你一道符,符不可沾水,由你家中最小的人佩戴。可保你家平安,但是除了洗澡外千万要做到符不离身。直到你孙子那辈最小的人长到了二十岁以后即可化去这段冤仇。而以后你所供奉的黄皮子也就成了你家的保家仙,可保你家五谷不缺。”

    听刘先生说完后我爷爷和奶奶的心终于落了底,要知道,有希望就行啊。于是连忙感谢刘先生救命之恩后收了那道符。听我奶奶讲,当天晚上刘先生一个人带着香火蜡烛和纸笔出了门,不让我爷爷奶奶跟着。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才一脸疲倦的回来。他对我爷爷奶奶讲:“事成了。”

    只见他先让我爷爷找了一块大木板,叫我奶奶准备浆糊。然后把出门时带的红纸双手打开,只见上面书写着一行大字,“黄三太奶之位。”刘先生将红纸沾到了木板之上,上了头香之后告诉我爷爷,明日找木匠打造一个神龛好好供奉,逢年过节别忘了上香。

    我爷爷和奶奶自然千恩万谢,第二天又摆了一桌酒菜感谢刘先生后,刘先生便要告辞,我爷爷就借了驴车送刘先生回了碾子山。

    我爷爷奶奶以后一直照着刘先生的办法去做,果然平安无事。

    写到了这里,相信有很多人都会质疑,这个世上难道真的有鬼神之说么?民间有云: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在古代就有很多的神怪故事广为流传,例如比较有名的《搜神记》,《子不语》,还有大名鼎鼎的《聊斋志异》。这些作者都是通过神怪故事来向读者们表达自己的观念和做人的道理。所以我也只是想把我经历过的写出来,大家只当作一种消遣就好。不用太认真。

    话说有很多朋友会问,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神怪的话。为何现在很少见或者说没有了?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有过,有一年下乡,在碾子山的一个小村子里。晚上吃完饭就到院子里听纳凉的长辈们闲侃。他们说以前的这类东西有很多,而且很常见。民间也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人。但是解放以后,讲的是科学破除迷信,***就曾经说过“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第五章 小白坟

    十几年后我奶奶一共生了六个孩子,我父亲是最小的那一个,那道符由荷包装着,在他出生时便挂到了他身上。又过了几十年,传来传去,这道符又传到我这里。小时候我很淘气,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根本不把这个符当回事儿,好在有荷包包着又用好几道红绳挂在脖子上也就没有弄丢,说到底,我还是很珍惜这个荷包的,只是有一回嘴馋,用荷包跟邻院儿的曲胖子换了一袋跳跳糖。回家的时候被我老爹发现了,我老爹不含糊,直接给我一顿臭揍后亲自拿了五块钱给曲胖子换回了那个荷包。要回来以后直接栓到了我脖子上并且告诉我,如果我再把它弄丢的话就揍死我。

    本来我想跟我老爹说,他花冤枉钱了,一袋跳跳糖才五毛,但是望着老爹的怒容,我愣是没敢开口。就这样,十几年过去了。我爷爷在我初三时过世了,我则浑浑噩噩的上了高中,我记得那是我十七岁的时候,正好高二。

    由于我学习不好,整天就知道往课本上乱涂乱画,老爹看我这样,毕业后索性就让我到我们县里的一所职业高中读美术班。本来到职业高中读书的都是一些和我一样的一听上学就哭天喊地的主。来这个学校无非就是想混个文凭,或者运气好些再考个二流大学之类。

    我之所以上高中就是心中总是幻想着高中里的那些姑娘们夏天穿的短裙,嘿嘿嘿。那是我相信有不少的同龄人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因为青春期少年的烦恼力量是强大的,总是做着玫瑰色般高中充满*腐烂的三年生活。

    可是真到了高中以后却发现往往很多事都不尽人意,美女是有,也不在少数。你必须要接受好媳妇儿都是别人的道理。我等明白了也已经高二了,我悟到了,像我这样没钱,又长的不帅,如果能找到一个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的妞来体验一下初恋就已经应该阿弥陀佛了。但是我放低了条件,却还是光棍一个。

    要说起这个事儿其实真的挺杯具的,要知道我在的美术班里一共是十一个学生。只有两个男的,除了我以外的那哥们,说话还翘兰花指。人送外号阴阳人。即使这样,我也没弄到个对象,你说我多倒霉,就算是我长的很大众很普通,属于那种站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类型,可是九比二的比例愣是没一个看上我的。

    好在我的两个美术老师挺仗义,我头一次遇到让我们上课抽烟的老师就是这两位,主教素描的老贾和主教色彩的老张。老哥俩岁数加一起都快九十了,却还是每天都喝醉,喝醉后就给我们烟抽。有一回下午素描课,校长路过我们画室,发现我们正在边画画边嗑瓜子,而老贾喝多了,正在看从学校图书馆里顺来的《金瓶梅》。校长让他到走廊来要和他谈谈,结果喝多了的老贾出去以后还没和校长说上两句话就两个耳光招呼上去了。打的校长一愣一愣的。问老贾为啥打他,老贾只说了一句话“看不惯你装犊子!”说完回屋拎凳子就往外冲。好在校长跑的快外加我们拉着老贾,叫他千万别冲动砸自己的饭碗,老贾就骂骂咧咧的又进屋继续看他的《金瓶梅》了,可是他醒酒以后就害怕了。只好硬着头皮主动找校长道歉,话说校长好像是被他吓到了,见他来道歉也就顺着他台阶说了句没事儿,老贾一听没事了,心中大喜。非得要请校长喝酒,不过校长说什么也没去,估计是怕老贾喝多了再揍他。从此后校长就再也没有到我们画室来。我们也就乐得逍遥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佩服自己恩师如此洒脱的性格。让我感觉到了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也乐得清闲的生活。

    那是一个夏天,这天早上老贾和老张告诉我们十一个人,今天一天去郊外写生。我一听就乐了,学过美术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夏天和秋天是非常适合户外写生的季节。可是名义上市写生,其实就是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夏天郊外有种西瓜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秋天郊外有种玉米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烤。真正画画的却没几个,这只是给偷懒不上课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听到这消息后画室的丫头们乐的叽叽喳喳的,老张把我和杨旭,也就是外号阴阳人那个哥们儿。叫了出去,给我俩钱让我俩把画袋清空后买点白酒花生香肠调味料之类装去,中午好好的喝一顿。

    这画袋是装画板用的,一个袋子装个十多瓶啤酒很轻松,于是我俩便到学校附近的仓买里采购,选购妥当后背着鼓囊囊的袋子到车棚取了自行车后骑到了校门口,画室的姑娘们还有两位老家伙已经在那里等我俩了。我们一行人就往郊外水坝附近的一处风景好的河边骑去。

    说到这条河,叫八岔河,属于雅鲁河的支流,顾名思义其河本身的支流也很多。下游不远处就是嫩江。由于水质清澈,直到现在还有人在那里放生乌龟积德,可是那些放生的也大多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因为他们在上游放生,下游的渔民就会撒网再次把那些乌龟一网打尽。然后再卖给那些想来这里放生的人。这河还有一个土名,叫“小白坟”。听老人讲,民国的时候,有一年闹旱灾,直到七月份都没有下一滴雨,八岔河的水都眼看着见底。百姓的庄稼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一年没戏,不晓得又有多少人会背井离乡逃荒了。在八月份的一天,忽然天上响了一声旱天雷,紧接着一条白色的龙坠了下来。据说这事儿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听说后都来看。

    据说这条龙落到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戴黄帽子的能人,说这条龙本来是管这片地域的水神,但是犯了天条被贬了下来。已经活不成了,说完他让大家多拿点草席沾水先把它盖上。奇怪的是人们盖它的时候发现根本盖不上,越盖这条龙的身体就越长。那位能人赶紧说,别一头盖,要从头和尾巴开始,两头盖。果然,这次盖住了,盖住了以后那条龙便咽气了。那能人又说,再怎么说这条龙也是神物。即使是死了,咱们也要为它水葬。于是大家敲锣打鼓的把那条龙送进了快要干枯的八岔河之中。说来也怪,龙刚进河,天就开始乌云密布,然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水位很快上升盖住了那条龙的尸体。百姓们大喜,这些有救了,而再找那位能人。却找不着了,后来人们就相传他是神仙,下凡来指点人们度过难关的。

    因为这条河曾经埋葬过一条小白龙。所以从打那以后百姓们就称呼这条河为“小白坟”。这的确是一条神奇的河流,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还有很多,但这都是后话,容我以后再慢慢道来。

    郊外的空气很清新,骑着自行车,公路两旁一片翠绿,不知名的野花此时正是最美的时候,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舒服极了。

    我听着身边的阴阳人正在和那些小妞聊的火热,而老贾和老张正在盘算着晚上去哪家按摩的时候,心想,这帮煞风景的玩意儿,要是现在我有个对象该多好,坐在我自行车后边,双手抱着我,配上此情此景,那该多销魂。可是回到现实才发现,车座后边只有一个死沉死沉的画袋儿。

    大概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八岔河边。老贾和老张对着我们说:“那啥,女生收拾收拾,能画的就先画一会儿,不爱画的就解散,自由活动。别下水,别走远了。男的收拾东西,准备做饭。”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和杨旭不乐意了,吗的,在这班里我俩除了当奴隶外简直没有一点儿身为男人的特权。我于是一脸认真的对老张说:“张老师,咱们不是来写生的么,身处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中,我也想画画啊!你能体会到此时此刻的我对艺术的追求是多么的强烈么?”

    老贾不含糊,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画个屁,哪次你画了?我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抓蛤蟆去!”老贾骂骂咧咧的说。

    我没话了,捂着屁股和杨旭开始找河边的小溪。心里想,原来老贾也有不傻的时候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识破了我的伎俩。

    老贾让我俩抓的蛤蟆,并不是癞蛤蟆。而是一种这边河旁小溪里的一种青蛙,抓来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来下酒是再好不过了。六七月份正是他们繁殖的时候。数量多的惊人。要抓他们还有个窍门,就是脱了鞋以后走到水中淌水,小溪或者水泡子经过这么一弄,顿时水变的浑浊,躲在石头或者沙子里的青蛙受到惊吓后就钻了出来,这时先不要动手,而是等他们安静了,看准后快速出手,基本上万无一失。抓到后往岸上使劲儿一摔,就把他们摔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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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