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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戏者

    认看守所出来点后,我便长长的出了口今,迈好。老易就万注易,他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呆的一个,也是意志最坚定的一个,他坚信为善最乐。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

    我走出看守所后。跟刘雨迪会和,我俩也没说什么,便打了个车,直接回到了福泽堂,在车上,我从我的衣兜之内拿出了刚才一直攥在手中的符咒,这是“心言入耳符。是能把自己的心声传给别人的符咒。我叹了口气,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剩下来的时间,我决定什么都不干,只陪刘雨迪,因为这正是我想的。生死与否,人生不能留下遗憾。这一天,我带了刘雨迪去了很多的地方,或是喧嚣的中央大街,或是美丽的太阳岛,我俩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的看着,特别是我,忽然有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

    这种感觉挺操蛋的。

    也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过,其实时间的脚步就藏在你的影子里,当你后面有灯的时候,它就会不知不觉的跑到你的前面,这句话挺对,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尼古拉斯广坤。

    人生就是如此的操蛋,你也许选择缩成一团,圆润的逃避所有的东西。但是,你却无法逃避时间,这几天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终于,我迎来了七宝动前的最后一个黎明。

    周围还是那般的安静,我静静的坐在福泽堂的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慢慢的变亮,终于到了,我必须要面对的这一天。

    “啊!”

    正在我呆的时候。忽然里屋里传来了刘雨迪的惊呼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慌忙跑了进去,只见刘雨边已经坐起了身,眼中好像还含着泪水,大口的喘息着。

    我见她这般模样,便坐在了床边伸手把她拥入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说道:“怎么了。做恶梦了么?”

    刘雨迫没有说话,似乎真的做了什么吓人的梦一般,只是在我的怀中轻轻的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只见她在我怀里轻声的说:“非非…”

    “忍”我柔声的说。

    刘雨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没事了,估计是我太累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傻丫头,你确实太累了,我好像也是,过完了今晚,也许我们就都能好好的休息了吧。”

    我现我自己说完这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虽然我知道,我面对的不可能是一件绝对的事情,无论结局怎样,我都会失去某些东西而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义无反顾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废话。

    爱咋咋地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一整天,我和刘雨迪都没有出门,我最后检查了一下我要带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一包烟。一包纸巾而已,我没有带铜钱剑和符咒。我望着这两样东西,半边脸苦笑了一下,我今晚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却比妖魔鬼怪还要恐怖。

    剩下的时间,我和刘雨迪把福泽堂又打扫了一下,这两天福泽堂让我造完了都快,文叔如果看见店里让我弄成这样,一定会揍死我的。

    我心中又是一酸,似乎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他大爷的,照例。每座菩萨都上了三柱香。尽管我知道这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上香就有求不应的话,我给他们上三十柱都不心疼,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仅此而已。

    接下来,我和刘雨迪就坐在店里,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享受这最后的平静时光,哈尔滨的天气一直很怪,就仿佛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一般,阴晴不定,总是能出其不意的给你惊喜。

    好在这几天,一直是晴天,我比较喜欢晴天,虽然在太阳光之下,我只能眯着双眼,但是这阳光却能带给我温暖,而这温暖,正是我这常年拼搏在夜空之下的人最需要的。

    平静的时光总是留不住,似乎一愣神儿,就已经是晚上了,刘雨迫说她饿了,便出去买饭,等回来的时候,却只带了一碗面回来,我当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便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拿了两双筷子。和她吃了起来。

    面条热腾腾的,这种感觉我很想保留。

    饭后,我俩又手拉手的坐在了沙上,刘雨迪告诉了我今晚石决明会在哪里摆阵,很讽刺的,竟然还是在江边,也许这正是石决明的狂妄之处吧,她望着我,眼中满是留恋,这份留恋她也许想无限的延长,但是时间确是不会等人的。

    我望了望表,真快,已经十一点了,我对刘雨迫轻声的说:“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我天亮之前就会回来,如果我回不来”

    刘雨迪捂住了我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充满了雾气,她轻轻的摇着头,我知道,她不想听我说出这话,只见她对我说道:“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的小手盖在我的嘴上。一片柔软。类似亲吻的感觉,确实,这可以说成是我在亲吻她的掌心,然后说出告别。

    想到了这里,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披上文叭…入衣专到了门口拉于门,外面的冷与仰面而来,我头,因为我怕我此刻还会犹豫,于是我面对着外面无尽的黑夜,自顾自的说道:“那,我走了,你等着我。”

    说完后我便走出了房门,望着天空那已经不是很圆的月亮,我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石决明,你说是么?

    本来我今晚的心情是十分严肃的,就好像是以前那些慷慨赴义的烈士们一般。可是我没成想,我这心情还真愣是让这哈尔滨的出租车给搞的哭笑不得。

    一连拦了好几辆,都人人愿意拉我。理由很简单,我要去江边儿的那个地方挺偏僻,而我现在又是身着黑衣黑裤,我这身短打的夜行衣外加上以前的哥们口耳相传的单身男鬼传说,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打到车。

    第三辆出租车跑没影后,我这心中一阵丧气,他大爷的,不会让我自己走过去吧?要知道哥们儿这也是为了救你们啊,如果让石决明得逞了的话,那你们还拉个屁人儿还。

    正在我心中郁闷的时候,忽然从街角拐出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停在了我的面前,嘿,这真是巧了,还遇到个主动载客的,于是我便也不客气,要知道机不可失湿了就冻上了的道理,于是我便钻进了车后座。

    还是车里暖和,刚才在外面等了都快二十分钟了,车里的温暖显然对我来说相当的受用,我坐在后座正在搓手,前面的那司机师傅便开口说话了:“去哪儿啊,爷们儿。”

    恩?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具体在哪儿听到的我又不记愕了,想到了这里。我便向前望去,只见这司机师傅也回头望着我,哎呀我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这爷们儿不就是我曾经两次装鬼吓唬的那司机么?

    我靠!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等到了个愿意载我的,却碰到了这么个冤家对头,吗的,关于“深夜打车单身鬼,的传说估计就是这丫传出去的,现在让我遇到了他。他不吓的尿裤子就好不错了,能拉我才怪!

    唉,想想现在我也没有装鬼的心情了,于是,便想下车,谁料想那司机竟然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哎,爷们儿,别走啊,我拉你一段儿

    我的手已经放倒车门儿的把手上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怎么个情况儿,难道他没认出来是我?不过反正他都说了,我也就把手伸了回来,车子缓缓的开了。

    我坐在车后座上,从到车镜里看着那司机。这家伙估计家里有什么喜事儿,一脸的笑容,想到了这里。我更是纳闷儿,怎么,当初我把这家伙吓得直放嗨曲儿,难道他真的忘了?也不知道当天我抽的是那股风。便试探的向他问道:“师傅,你以前好像拉过我吧,你不记得了?”

    只见前面的那中年司机笑了一下,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啊,当时吓唬我的不就是你么?”

    哎呀?这可真奇了怪了。他认出我了为啥还要载我?不过见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便安心了,于是我便纳闷儿的问道:“你记得我为什么还要载我啊,你就不怕我是鬼么?”

    只见那司机笑着说道:“啥鬼不鬼啊,老弟,你想这些界上哪儿有鬼啊,都是人。”

    我有些无语了,这爷们儿怎么忽然之间转性了呢?难道是受了啥打击了?不过听他的话,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人就是鬼,而且还比鬼还恐怖的多。

    我见这爷们儿我怕我了,便安心了,坐在若软的车后座上,身体的到了极大的放松,不由感叹的道:“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跟那司机拉开了话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和之前的那个司机判若两人,跟他说什么,他的回答听到我的耳朵里似乎另有一番含义。

    可是聊着聊着我却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开完笑的一句话,我记的当时我是这么问他的,我跟他开玩笑似的说:“爷们儿,你这夜班儿也不休息,能挣几个钱儿啊。”

    前面那司机笑着说道:“挣不挣钱不要紧啊,这就是我的兴趣而已。而我主要的工作,确是看戏。”

    看戏?我又愣住了,心里想着这司机果然还是有问题,难道还是我上两次吓他吓的太严重,把他吓疯了?别啊,那我得多大的罪过了,不过说到底这还是不太可能,你想啊。疯子怎么还能开车上道呢,这不是找死么?

    于是我便有些好奇的问道:“看什么戏啊?”

    倒车镜里那司机微笑着说:“我看的可多着嘞,而且基本上什么都看。而且最近我看的这一场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顿时有些迷糊,这爷们儿不会是酒后驾车吧,我靠!可是也不像啊?于是我便问他:“什么戏?”

    我话说完后,只见那个司机边继续开车边把头转了过来,笑着对我说道:“五弊三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冷汗,吗的!他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右手常爷仙骨开到最大,黑彭彭的气驯刚缠绕在右手之上。我狠狠的望着那“胆小的司机”吗悔仇在要说他是司机的话,我简直就是玉皇大帝了,于是我便冷声的对他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石决明派来的?”

    前面那司机又笑了,只见他把头转了回去,然后对我说:“哎呦哎呦。有话好好说,赶紧把你那手整回去,我看不见路了车再撞到什么干怎么办?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石决明派来的,我都说了我只是一名看戏者而已

    我一想也是,石决明要杀我早就杀了,根本不能派人来,再说了,他现在也没有人可以派,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自称是看戏者,却知道五弊三缺的事情,难道他也是阴阳先生?

    想到了这里,我还是没有放下警惕,而是继续冷冷的问他:“之前那两次也是你在装傻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那司机又笑了一下,然后没回头的对我说:“我的目的不是早就说清楚了么?我只是想看戏而已啊,不过嘛,这次我载你,则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望着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中年人,我实在无法猜透,他到底是谁。想想现在离江边还有大概十分钟的车程,倒不如问明白了,于是我便冷冷的对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前边遇到了红灯,那司机停下了车,然后从手扣里拿出了一个烟斗。叼在嘴里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后,便转头问我:“这一晚,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么?”

    什么?我愣住了,那司机见我没有回答。便笑了一下,这时绿灯了。那司机便在烟灰缸里磕灭了烟斗,然后开动了车,车缓缓的前行,他见我没有回答,便又轻描淡写的对我说道:“你想好了么,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石决明一个。人能开动逆天之阵,如果你阻止了他的话,那么。你就永远是命孤之人了,年轻人。”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全身又是一个冷颤,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不可否认,因为七宝白玉、轮只有石决明能够开动,如果我阻止了他,就必须要放弃一件东西,那就是破除命孤,也就是我以后就一直会是命孤之人了。

    那样的话,我要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刘雨迫这个深深爱我的人?我要如何面对这日后的生活?可是,除此之外,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那司机见我这般表情,便对我轻轻的说道:“其实,让他改命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啊,而且,这也对你有利,你想过没有?千百年来的白派迂腐思想,到了今天还会有用么?”

    我没有说话,也许他说的对。现在这些道本身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估计都会这么做的,毕竟,雷锋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什么社会责任,兄弟情义的,也差不多只能成为一种美好的向往,可能这就是现实吧,个人利益大于一切,怎顾得他人?

    可,那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司机。到底是谁,但是没有悬念的,他说破了我心中最软弱的地方,那就是刘雨迫,如果我的命孤无法改妾的话,那这一生,我就注定和她无缘了,想起了刘雨迫的脸我就想哭,她现在只怕还在焦急的等着我回去吧,我能辜负她么?能么?

    而这时,车子停下了,已经到了江边。只见那司机回头跟我说:“路费我就不跟你要了,因为你已经给我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很期待你到底能不能逃脱五蕴皆苦,去吧,年轻人,看看你会不会按照我的剧本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浑浑噩噩的就下了车,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一般,下丰以后才恢复了自由。我慌忙跑到那车前,然后隔着玻璃大声的喊道:“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司机摇下了车窗,然后对着我笑了一下,他淡淡的说道:“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我是个看戏者。因为,漫长的岁月中如果没有戏看岂不是无味?”

    说罢,他摇上了车窗,在车窗摇上以后,他又笑着对我说道:“啊,对了,我还有个名字,可能你也挺熟的,叫命运。”

    我一瞬间呆住了,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一时间头脑好像都已经停止了思考,也忘记了说话,只见那司机对我淡然一笑,然后从身旁的手扣之中拿出了一顶黄色的鸭舌帽,带在了头上后,便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一阵强风吹过,我闭上了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已经再也寻不到那辆出租车的踪影了。

    站在午夜的松花江边,没有冻结的江水静静的流倘,我现了今晚本没有风,而刚才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

    第三更完毕,稍后还有一更。一切因果会在最后一章外传中解释。第四更也许会很晚,根据大家反映。说这样结局也许会太快了,那我今天四更明天结局吧,啊对了。还有一篇外传,有催更票的都上吧,今天多少都能吃得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命运

    尔有没有想讨,其实命谅并不是夭形的,反而,他确实存。

    我确实也曾经怀疑过,你说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一天都在不停的上演着生离死别,而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某个人,或者说某种力量在操纵呢?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电影,或者说电影也就是人生的缩写,那由此可见。既然电影有实现写好的剧本,人生也应该有,只不过,我们管这剧本叫做“命运”而命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却没人能够了解。

    我本身就是相信命运之人,说白了,我们都只是一场偌大电影里的路人甲乙丙丁,但是又各自是主角,只不过,我们这场戏,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

    可能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吧,或者是什么,却导演了这一场五弊三缺的悲剧,我不清楚刚才的我到底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但是多半不是,因为此时我的心中完全没有平静了下来,虽然我不明白五蕴皆苦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清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带黄帽子的人所搞出来的鬼,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个带黄帽子的人说他只是个看戏者,只对这场戏的结局感兴趣,而这结局,便是由我做出的一道选择题,我想到了这里,叹了口气,既然你想看我选择,那我就选择给你看吧。

    想到了此处,我便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义无反顾的沿着江边走了过去。这是一块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烟,只有江水流淌,我处的这岸边,除了一条小路便是一望无际的枯草,不得不说,枯草的确是生命力最顽强的生命,即使是冬天逃不过枯萎,但是也不曾倒下,今晚虽然没有风,但是它们却还是微微的晃动着,俨然是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那时候再次的对这些界展示着勃勃生机,我忽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了,于是,便在犹豫了一下后。握紧了拳头,微微的刺痛了,我的黑指甲已经刺进了我的手掌。

    照例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月亮还是如同寻常般的颜色,周围没有云彩。不过我却好像毛经闻到了即将变天的前兆。

    十分钟没到。我便来到了石决明摆阵的地点。

    大老远,我就看见了石决明。当然还有旁边被困了手脚贴住了嘴巴的张雅欣,不过,杜非玉我却没有瞧见。不过我早已经料到了,想必是被这石决明装到什么东西里面去了吧。

    旁边就是松花江,这条江水养育了无数黑土地的文明,此时此玄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将近一点,离七宝白玉轮动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时。

    我和石决明就这般在寒风之中对视着。我看得见,他身后的土地之上歪歪扭扭的画着好像是阵法般的图案,那图案的四周的放着七样东西。我注意到了,其中有个玻璃瓶儿。估计那就是装杜非玉的瓶子了吧。

    石决明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一般。他笑着对我说:“我的好兄弟,你来了,难道你是来当我如何改变自弓的命运的见证者的么?”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望了望张雅欣,躺在地上的张雅欣真的是吓坏了。现在被绑的如此严实,最还让石决明拿胶布粘上了,多天的惊吓,让她看上去很狼狈,如今看到我出现了。马上死命的挣扎着,眼睛里的泪水不断流出。

    我急忙对她点点头,意思让她别害怕,我会救她出来,张雅欣见我对她点头,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我知道,她可能是看见了希望吧。毕竟我不是第一次救她,看见张雅欣竟然被石决明像捆畜生一样的捆着,我的心中就莫名的浮现出一股火。他疯了,真的,野心极度膨胀的他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本心,除了自己的野心之外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我苦笑了一下,现在的他,和袁枚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了这里,我便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道:“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才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石决明,你一定还有隐情对不对?”

    石决明听到我这么说以后,便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狂妄,只见他对我夫笑着说道:“崔作非啊崔作非!我真是看错你了,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受过穷,根本没有挨过别人的欺负,所以你根本不会了解我!多说无益,你今天来应该是想要阻止我的吧!来吧,我陪你玩玩!!”

    说罢,石决明猛然动了三遁纳身,一阵强烈的气里面而来,我望着已经疯狂的石决明,心中顿时一阵酸楚,看来真的是多说无益,这纠结的命运又岂是只言片语就可以化解的了的?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不,我不想和你打,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心,点冷笑着说!“不想跟我打就乖乖的看着,到时候自然知顺丁帮你改命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打不过你。并不意味着不能阻止你。”

    “什么?。石决明愣住了,很显然我的样子并不是在说谎,而他也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老崔,你也不傻,我现在已经是三清合一,即使是黄三太爷他们我也不会惧怕的,你这么做完全就是自掘坟墓,自己会被我杀死不说,还要连累你那些妖怪祖宗”。

    我摇了摇头,望着石决明,不的不说,他确实是演技派,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别自欺欺人了!说到底,石决明,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的,你说到底还是太小看《三清书》了,即使你得到了三本酬勤,没有足够的时间,你根本无法消化,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后,眼神明显的动了一下,我说的并没有错,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普天之下,没有一口就吃个胖子的道理,也许有类似袁枚刘雨迪那样的特殊命格,但是这毕竟还是太少了,石决明虽然是绝顶聪明。但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袁枚曾经说过,三清合一会产生巨大的力量,但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万物平心而论,成长必须要经过一个过程,就好比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一样,即使勉强催产,也不会有饱满的果实,而这个过程,也正是天道的一全部分。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石决明说道:“这是你失败的第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太过于自信自己的智慧了。你虽然能打败我,但是,只要我请来野仙,一定会让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便哼了一声,很明显他并不傻。知道我说的没错,看得出来他有些惊讶为什么我能现这些,照他的计划,我应该还是沉迷在那些的心之事中无法自拔,为什么我还能想到这一点呢?

    这正是百密一疏,人世间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石决明就是千算万算,也终究没有算到刘雨迫这一点,这也证明了他的卜算之术终究不如他的师父刘喜,说来也真是讽刺,他们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傻子,可是最后天才终究没有胜过傻子。但是石决明终究还是石决明。他并没有慌乱,反而又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哼,崔作非,你不要再故作镇定了,即使你说的都对。我现在是没有能力对抗那些野仙,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你别忘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普天之下,懂得启动七宝白玉轮人,就只有我自己。更何况!”石决明说道了这里,便一脸藐视的对我说道:“如果你招来了野仙。这七宝之一的百人怨,恐怕就再也拿不到工吧!?难道你真的甘心注定孤独终老么?你敢么?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喜欢你吧,你真的就忍心一直辜负别人么??。

    他

    他说的都对,我忍心么?想到了这里,我便半边脸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忍心再辜负任何人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阻止你。”

    “别开玩笑了!!!从

    石决明大吼道:“我从最开始就讨厌你,老崔你知道为什么么?我就讨厌你这副假仁假义!明明心里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迂腐的。但是却偏偏要去做,那我问你,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报仇么?还是维持你那可怜的白派弟子的操守!?”

    我望着石决明对我吼出这些话后,便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说道:“这就是注定你失败的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你根本不会去理解他人,只顾着你自己,就注定走上了一条得不到救赎的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是烂好人,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现在社会上傻的不能再傻的事情,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这个社会上没有这种人的话,那么就毫无人性可言,人心本是善良,正是有太多你这种想法的人,这个社会才会如此。才会有如此多的惨绝生,这也是你我的不同之处,因为我明白,有些事情,我无法改变他人,只能改变我自己,而你,根本不会明白什么是人性,既无人性,何以为人?如果都如同你那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伤害别人的话,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我问你。你想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上么?啊?”

    很显然,石决明并不能了解我,也根本想不明白这道理,如果他能想的明白的话,那今天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生。

    只见石决明冷笑的对我说:“哼,说到底还是一些废话!这又能有什么用?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有个屁善念,更何况是优柔寡断的你,崔作非,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情来!”川旧2么一说。我便又苦笑了一下。看来石决明已经把我摸斑确实。我是优柔寡断,想到了这里。我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这是你注定失败的第三个原因,因为你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了解我。”

    石决明冷冷的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这四周已经越来越冷了么?”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马上警觉了起来,确实,虽然是冬天,但是周围的气温却冷的出奇,以至于我们身边的松花江江面前结了一层薄冰。

    同时,风起了,吹动了岸边那些干枯的杂草,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只听那些风吹过草丛时所出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怪异,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是许多的小型动物爬过一般。

    石决明惊讶的指着我说道:“你,难道你??”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只见那片没有边际的草丛之中,出现了很多盏“亮灯”或绿或红,那阵声音更加的强烈,随后。从那草丛之中转出了成百上千的动物,有成群的灰毛老鼠,本该正在冬眠的蛇,以及像土狗办大的狐狸。当然,还有那导段细长的黄皮子。

    没有错,早在我向这边走的时候,其实就以仙骨为引,以出马弟子的身份联系到黑妈妈了,算算时间,才好五分钟多一点,石决明和那个。黄帽子都认为我不可能把路走死。可是,如果我今天不阻止他的话,虽然我会解开五弊三缺,但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那根本不是我!

    也许我会难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如果失去了本心的话,即使我拥有了爱情,可是,我依旧一无所有!我相信刘雨迪应该也会理解我的,这便是我自己对命运做出的选择,作此决定。终生不悔!

    这么多动物的忽然出现,让本是平静的松花江畔变得有些热闹起来。只见那些动物不由自主的面向了石决明,显然都很是生气,他们低低的嘶吼声就好像是诅咒一般的此起彼伏,连我都有些受不住这寒冷了。空气温度极具下降,呼气的时候鼻毛都跟着冻上了。

    石决明明显的已经有些惊慌了,要知道,这些可全是成了气候的野!

    就在这时,我右手上的两枚仙骨忽然不由自主的引开来,黑气瞬间笼罩了我的胳膊,这仙骨本是仙家身上的一部分,我下意识的觉得似乎它们也来了,果然,从那草丛之中窜出一条大黑蛇以及一条黄皮子。看它们明显比那些同类要大一些。皮毛也要油亮一些,只见它俩直接就像我奔来,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有迟疑,半跪在了它俩面前,只见那黄皮子不知道为何,就像是那些野仙一般没有变化人形,可是那黑蛇却不同了,只见它浑身一抖,便化成了一个中年男子,黑衣黑裤,鹰钩鼻子,一脸的桀骜不驯,不是那常天庆常爷还会是谁?不过,这应该是常爷的尾巴吧,它的本尊不是鸡蛋脸么?不过这也没啥关系反正都是毛

    现在的我还哪里管得上这些,要知道老常可是真救过我的命。要是没有它的话,我估计现在还在梦里浑浑噩噩呢,于是我便低着头说道:“弟子崔件非拜见常爷,太奶。”

    那常天庆网一出现,浑身的黑气也就跟着爆,要比我仙骨的黑气强的不知道多少,那边的石决明终于动摇了,只听他喊道:“崔作非。你是想鱼死网破啊!没那么容易!”

    说罢,三遁状态下的他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一根烟袋锅子,接着一把抓过了张雅欣,然后用右手手臂紧紧的环过了她的脖子,然后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那烟袋锅子,只见他大叫着说:“让它们都别轻举妄动。要不然我先毁了这百人怨,再杀了她!”

    常天庆回头望着石决明,显然一脸的不屑,也没搭理他,当然,也没搭理我,它只是转身对我一挥手,我的身体顿时觉得一股暖意,不冷了,而这时,那群野仙,包括黄三太奶,忽然都转了个方向面对这已经冻结了的松花江趴在了地上,同时。那群仙除了常爷忽然出了齐齐的叫喊:“有请护法大仙降临!”

    成百上千的声音一起叫喊。这是何等的壮观,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依旧被震住了,这也太壮观了。忽然,已经冻结了的江面似乎出现了一点亮光,我慌忙转头望去。

    只见那江面之上赫然已经出现了三个,“人”我咽了口吐沫,这应该就是掌管整个东北的头子们了吧。

    大半夜更新,让各位久等了。想必大家也知道,结局,马上就开始了,今晚熬夜,五千字更完。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生中最难的选择

    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却也完全感觉不到了,因为有常爷刚才那一手,显然这老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就是我不知道为啥它要对我这么好,三番两次的帮我,不过这些我已经顾及不上了,我焦急的望着张雅欣,她到底还是**凡胎,眼下群仙出动,周围的气温骤降,看张雅欣只穿了身白色的棉服,一定顶不住的,这可怎么办?我着急的望着石决明的身后,看来还不是时候。

    要说现在的我可真算的上是应接不暇,偏偏凑巧,这个时候的江面上出现了三个足以扭转和控制整个局面的大人物。想必不用我介绍,大家都已经是谁了吧。

    没有错,我转眼望去,只见那江面之上站了两女一男三位中年人,打左边起的那个中年妇人身着一身黄袍,瓜子脸,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庄严。特别是那双眼睛,细长细长的,不用多说,这位便是胡三太奶了吧。

    而右边的那位妇人岁数看上去则要大上许多,看上去大概六十多岁的模样,黑棉袄黑棉裤,雪白的头盘成一鬓,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此刻的表情却也有些无奈,想必,这位就是那心地善良的黑妈妈了。

    而中间那男子却给人感觉最是强烈,只见它也是一身的黄袍,苍白的脸色,留着略长的胡须,俨然一副民国时书生的打扮,但是眉宇之间。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股感觉十分的强烈,就好像是刀子一般。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权势感。不用多说,胡三太爷的名号早就是如雷贯耳。

    这可真是够厉害的了,现在是夜晚。虽然刚才有月亮,但是此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块儿云彩,将月亮遮住了以后,江边便是一片漆黑。之后江面之上那三个大仙处才有着光亮,那三个大仁:降临后。却没有直接搭理石决明,仿佛就好像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一般,那慈祥的黑妈妈对着岸边的众多家仙野仙说道:“都快起来吧。”

    那些家仙野仙听到后,谢过了黑妈妈。这才接二连三的化成了人行。眨眼之间,江边便多了好几百号“人”虽然我走出马弟子,但是我哪儿见过这阵势啊,平常见到一两个已经是奇遇了,如今这直接来了一个团,望着这些形态各异的家伙,他们望着石决明,脸上或多或少联都带着怒容,毕竟因为百人怨,牵扯的仙家实在是太多了,搞的当时人心惶惶。

    我叹了口气,想必现在即使是石决明也能明白,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吧,这正是上天要他灭亡必定先让他疯狂,此时此刻的石决明俨然已经有些困兽之斗了。

    只不过,在群仙的面前,这他这头困兽。实在是太渺小了,我望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就在这时,旁边的那些野仙中忽然传出了吵杂的声音,好像是现了什么,我正纳闷儿的时候,只见我旁边的常天庆哼了一声,然后便朝那边飞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去干啥了,趁此机会我低声的像我身边已经化成*人形的黄三太奶冉道:“太奶啊,这三位大仙已经来了,怎么不动手啊。难道是怕那再人怨被折断?”

    黄三太奶冷哼了一声,然后跟我说道:“就他还敢威胁三位大仙?还不配。”

    果然,那石决明见没人搭理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也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我能说的算了,于是便对着江面上大喊道:“你们听到没有!!赶快走!!要不然的话,我就跟你们拼了,被你们杀了之前也要掰断这百人怨!!”

    “大胆!!”

    那胡三太爷一声大喝,声音大的竟然震的我耳膜生疼,一股莫名的压力传来,既然让我喘不过气来,而石决明也是一震,那张雅欣更是顿时就被震的昏了过去,只见那胡三太爷大怒道:“大胆凡人,死到临头难道还执迷不悟么?”

    石决明此时估计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所以还想拼死一搏吧,于是他便对着胡三太爷大叫道:“3,你别吓唬我!要不你就试试?!”

    我叹了口气,可怜石决明一世机关算尽,末了却乱了阵脚,我头一次见到他如此的惊慌,可能也是由于这份对死亡的恐惧吧,确实,面对死亡,根本没有人可以不害怕,毕竟他还是个爱自己胜于一切的人。

    我忽然觉得很可悲,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果然,胡三太爷大怒,然后喝道:“放肆!简直无可救药!来啊,给我拿下!!”

    胡三太爷说完这话后,只见那群仙之中走出了身穿一红一白两色衣服的男子,二话不说的便向石决明扑去,石决明明显惊呆了,他想不到这仙家办事竟然如此的不计后果。他知道自己必定会死,于是便一狠心,双享用力想就此掰断百人怨。

    我心中暗道不好,他这一掰不要紧张雅欣可就有危险了,幸好,那利于江上的胡三太爷并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冷哼一声,然后伸手一指。那石决明顿时就动弹不得,而这时,那两个仙剑已经扑到,一左一右便将石决明按在地上,纵然石决明此时三遁纳身,可是也是无济于事了。

    此时的我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呼,终于完事儿了,而就在这时。刚才飞走的常爷又飞了回来,而且还带着一个人。

    刘雨迫?我惊讶的看着常爷带来的人正是刘雨迪,顿时心中一阵惊讶,这丫头来干什么啊?这不添乱呢么,唉,不过好在现在事情已经的到了控制,我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小丫头,便一阵埋怨的说:“丫头唉。你说你来干什么啊,不是说好在家等我么?这里多危险啊!”

    刘雨迪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所以才跑来的,不想被那些野仙现了,幸好有常爷啊,要不然的话。普通人看见这么多野仙,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刘雨迫要说话的时候,有野仙已经把车人怨呈给了江上的黑妈妈。黑妈妈见自己的烟袋锅子回来了,自然很是欢喜,于是它便十分慈祥的说道:“那江岸上报信的弟子,过来吧。”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音很轻柔。但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干是我也不敢怠唱。川着身边的刘雨迫说道:“没事了已经,你在这儿待着吧,别乱动,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

    说完后,我便向那江面走去。说来很神奇,这江面上的冰看上去很薄。但是踩上去却很踏实,我走到了三位重量级人物面前,单膝跪地,毕竟我现在走出马弟子,现在祖师爷在眼前,就算是做样子也得拜拜啊。我开口说道:“龙江出马弟子崔作非见过三位祖师。

    那黑妈妈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孩子,你很好,帮了我的大忙,仙家知恩必报,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靠,有好事儿啊!想到了这里。我便对它说道:“感谢祖师成全。请问祖师,我有个朋友,他的手断掉了,可以重接么?”

    那黑妈妈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天道不可改。”

    果然不行,我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石决明的方向,看来,这五弊三缺当真是不耳更改的了,于是我又问黑妈妈:“那,请问祖师,我有个长辈,身患癌症,现在正在医院,能不能治好他啊?”

    黑妈妈问了我文叔的情况后。想了想便有了答复。只见它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半个月以后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这个也不需要我帮你

    太好了!我心里想到,果然还是善有善报,文叔一生光明磊落,果真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想到了这里。我便又转头望了望石决明的方向,然后对黑妈妈说道:“还是我那断手的朋友,他遭人陷害,能不能请祖师慈悲,让那些说做假证的人说真话,还我朋友一个清白啊?”

    黑妈妈听我这么一说,显然有些意外,它也没料到,我连说了三个,愿望竟然一个都不是为自己,便转头看了看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然后它们点了点头,只见黄三太爷用一种欣慰的语气对我说:“孩子,你果然很好,不想自己先想别人。能有你这样的小辈领马,我们也很欣慰,这件事情当然可以,切记,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心中大喜,然后对着这三位大仙说道:“多谢三位大仙,弟子斗胆。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仙成全!”

    那胡三太爷对我说道:“但讲无妨

    我想了想后,便对着胡三太爷说:“求祖师爷能把那杀那罪人的权利赐给弟子。”

    胡三太爷见我这么说,虽然有些不快,但是身为仙家又不能好杀,他便对我说道:“你有把握么?”

    我望着胡三太爷,郑重的点了点头,胡三太爷便说道:“好吧,虽然此人罪孽深重,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正偷百人怨之人,而且仙家行事向善,我便把此人交给你吧,切记,有些事情不可妇人之仁。你们只见的宿怨就此了结也好,起码不带进下一个轮回,你去吧

    说完后,他一挥手,就已经把我送回了岸边,然后只见他朗声的对众家仙野仙说道:“现在百人怨已经寻回,念崔作非举报有功。此人便由他处置,众仙家辛苦,各自散了吧

    说完之后,这三位守护东北的头目便齐刷刷的飞走了,见到头目一走那些家仙野仙也不做逗留,一个个转身变回了自己的原型,便各自散去了,我叫住了准备走的常爷,对它说道:“常爷,上次在回魂路的时候,多谢您了,弟子何德何能,能得常爷如此抬爱。”

    只见那常天庆哼了一声,然后也没理我,就转身的走了,可是网走了没几步,他就站住了,然后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你,这次选择很好。等事情平息以后,我会在梦里告诉你一切的。”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化成了一条黑蛇,和黄三太太一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终于,夜晚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我和身边的刘雨迪,还有不远处那正趴在地上喘息的石决明。很明显,刚才黄三太爷那一指已经对他产生了不小的伤害。

    我望着石决明,这个我曾经的好兄弟,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毕竟他也是三清传人,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仙家杀死,想必他死后也不会服气的,更何况,我们之间确实还有比帐没算。

    想到了这里,我上前几步,之间石决明马上爬了起来,然后气喘吁吁的对我狠狠说道:“崔作非!算你狠,竟然拼着一世命孤阻止了我,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没了。这全是拜你所赐,你刚才要他们不杀我简直太愚蠢了,别想我能够放过你。我要你付出代价!”

    我望着石决明苦笑了一下,看来他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于是我便对他说道:“你又一次的错了,我之所以能阻止你,并不是因为我狠,而是因为我善良。”

    “哈哈哈哈”。石决明听我说完后。疯狂的笑了,只见他对我嘶吼道:“别逗我笑了!善良?善良有什么用?你善良,难道你就以为不用死了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感激你的,我要你们都跟我陪葬!!”

    我又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这就是你注定要输的第四个原因。”

    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后,便冷声的说道:“什么?”

    石决明说出此话后,已经晚了。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一两,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他大叫一声然后回头一看,只见本该在看守所内的老易竟然身着囚服一脸怒容的站在他身后,而他的手中,正拿着那刚才还插在地上的黄巢歹。

    石决明一脸不相信的说道:“怎怎么可”

    网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毕竟他还是凡人,这断臂之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没有疼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鲜血不断的从他的伤口之中喷出来,他的脸顿时变的苍白一片,可是他怎么想都无法相信,老易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只见老易手里握着黄巢剑,然后冷冷的对他说道:“那是因为,你太小看奇门之术了,奇门之术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浅薄,你自认为三清合一,但是这只不过是你自己膨胀出来的美梦罢了,连其具体特性都不了解,你又够融会贯沥。难道你的卜算就没有算出来。那小小的悔邯州,又怎么能够关的住我易欣星?。

    没有错,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能有必胜的把握之一,因为我想出,石决明虽然聪明,但是却也自大。的到三清书以后绝对没有把握可以融会贯通,而且要说奇门之术乃三清之中最为玄妙之法,老易家世代继承。当然会有许多诀窍法门,而石决明自认为老易愚笨,所以设计陷害他之后便也没将他再放在心上,他不明白奇门之术的玄妙所在,三千大道精奇门,我那天也是忽然想起,老易其实除了三遁以外,还是会别的遁术的,其中就包括最开始我俩遇见时的那种遁形之法。

    于是当我通过符咒跟老易沟通的知。老易其实完全可以逃出来,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因为这样就证明自己有罪了之后,便跟他说出了我的计划,不过今天的计划有些变动。毕竟我本不想召唤家仙的,不过遇见了那黄帽子的人以后,我便改变了想法,反正都是改不了命孤,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老易其实在石决明扣住张雅欣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只不过当时的他不敢随便显身救人,因为怕一个闪失再伤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只有沉住气继续等待。

    说到这里,本来心地善良的老易根本不想伤石决明的,他只想制服他而已,可是没有想到,来到了这里后看到了石决明一系列让人指的举动,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张雅欣了。石决明竟然敢如此对他,又怎能不让老易生气?

    于是愤怒异常的老易便拽起了黄巢剑将石决明的手砍了下来,这要说的还是报应,昔日石决明为了铲除老易这个祸害,将他的手砍了下来。而今日,风水轮流转,砍人手的自己的手也没能保住,这真是完完全全的现世报。

    老易砍断了石决明的手后,石决明便倒在了地上,不过此时此玄。我们的心恐怕都不好过,曾经兄弟,今日相残,这到底是造物弄人还是人心作怪?

    只见老易砍断了石决明的手后,就捡起了那个装着杜非玉的瓶子丢给了我,然后对我说:“老崔,抱歉,来晚了,我穿这模样不敢打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顺风卡车。”

    我接住了那个瓶子,然后对着老易苦笑着说:“你能来就好了,要不是我见那黄巢剑动了,还真不清楚你来了呢

    我接过了瓶子,拧开了瓶盖儿以后,只见瓶子中飘出了一缕青烟,慢慢的化成了人形儿,正是杜非玉,杜非玉见到了我,便再也没忍住,扑倒了我的怀里,可怜楚楚的说:“对不起,我到最后还是帮不到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大姐。别这样儿啊,旁边还有人呢,杜非玉望着旁边站着的刘雨迪,当然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所以也没说什么。默默的从我的怀里走开了,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对她说道,千言万语现在已经是无用。因为即使是在华丽的词语也抵不上一个实际行动,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那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石决明说道:“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却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现在你总该知道了自弓为什么会失败了吧。”

    其实,我这话并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说的,其实我现在也很难过,石决明落得如此地步,却真的是咎由自取。想想,如果他的野心不那么大的话,也许现在的结局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这也确实没什么怨的,正所谓善恶都在一念之间,一念为善。一念为恶,我和老易选择了善。保持了本心,而石决明却因为贪念丧失了本心,从而堕入了无尽的深渊。种下种种恶果,今日果报还身。

    只见石决明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断臂对我说道:“老崔,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我不清楚,我望了望老易,他也对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心里忽然想起了袁大叔所说的那句话,仇恨永远只能带来仇恨,带不来别的东西的,现在七宝的梦已经碎了,想报复社会的已经魂归了天际,本不该再有人死亡了,更何况如今石决明一只手已废,老易的仇也算报了,没有人死去已经是万幸,他说他是命孤之人,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由他去吧。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他说道:“你走吧,我们以后不再是兄弟,希望你能好自为”

    可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就在我说话时精神松懈的这一刹那。地上的石决明忽然猛然的向我扑了过来,他身上的三遁纳身明显还没有消去,也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竟然转眼就跑到了我的眼前,只见他狂吼道:“可我不会原谅你!”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拳头已经对着我的胸口打了过来,我知道已经躲不开了,吗的。看来他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啊!当时我的脑袋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后,便闭上了眼睛,因为我现在身体的反应,根本没有办法躲开,只能等死了。

    却现自己的胸口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一点都没有事的样子,可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呆了。

    只见杜非玉和刘雨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挡在了我的胸前!而石决明的左手依然贯穿了杜非玉的胸口,重重打在了刘雨迪的胸口上!

    我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俩会有这么快的度帮我挡了这一拳?望着杜非玉和刘雨迫虽然痛苦。但是眼中依旧满是爱怜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俩这么傻,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只听石决明嘿嘿的笑道:“我说过。我会招人陪葬。”

    望着这一切。我忽然觉得脑袋里就好像有根什么断掉了一样,满腔的悲愤瞬间化成了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我放过他他却如此相逼?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傻。竟然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此重创?

    “你该死!!!!!”。

    我不顾一切的朝石决明扑了过毒!死命的一拳狠狠的揍在了他的腹之上,满怀着愤怒的一拳直接破了他的三遁纳身,然后把他的小腹打的

    四;尖。只见石决明口鲜血喷出,由干惯性。左奉从杜日陇口汁体中抽了出来,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我现在都快疯了,当然不会放过他,我大吼一声又扑了上去,然后抓住了他的左手,右腿飞身一蹬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去死吧!!!”常爷仙骨动,我死命的一扯,只听一声惨叫,石决明的左手也被我扯了下来,鲜血在夜空之中就好像是绽开的花朵,石决明被我扯掉了胳膊之后,顺势狠命的一蹬,就将他蹬飞了出去。

    而他身后,正是老易,老易见他向自己这边飞来,便单手平举了黄巢剑,“噗刺。一声,一杆黄巢剑自石决明后心刺进,前胸冒出,血流。

    只见石决明的嘴里大口大口的也跟着涌出了鲜血,他低头望了望胸前的黄巢剑,不禁感叹起报应,砍人手者则自己双手被砍,杀人者自身命丧黄泉。

    只见他满口是血,却笑了一下,然后模糊不清的说道:“想不到命缺依旧无法更改,那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

    没有说完,他便如同先前那袁枚一般,化成了点点白光,四下的散去了,想不到他这卜算传人一生机关算尽,却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死前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双手都没有保住,就此,黄巢剑的八百万人性命劫数已满,整把剑身顿时变的暗淡无光起来。

    而我此时,却完全没有在看他。而是满心伤痛的抱起了杜非玉和刘雨迪,杜非玉本事游魂,但是三遁的效果完全可以伤害到它,她此时又化成了身形,胸前被石决明掏了个窟窿,鬼门被破,只见她全身不停的颤抖,眼见着是要魂飞魄散了。

    而刘雨迫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刚才石决明的那一手是临死的回光返照。威力极其惊人,所以即使有杜非玉在前挡了一下,石决明的左手也穿透了过来打在了刘雨迫的胸口,眼见着刘雨迫的小脸变得煞白,而胸口竟然塌进去了一半,我顿时哭了。她的胸骨被打碎了。活不成了。

    可是她俩确是在笑,只见刘雨迪颤抖的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对我轻声的说道:小非非我不疼,我是自愿这么做的你知道么,如果我今晚不出现那么倒在地上的人,就会是你现在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不!!!!!!”我抱着她俩仰头嚎叫着,我当时的声音很渗人。很凄厉。仿佛已经不是人能出的声音一般。

    正所谓,天道岂是人力所能更改?其实刘雨迪在那晚,已经模糊的梦见了今晚的场景,只不过,当时石决明的拳头透过杜非玉的身体打到的人,是我,最后的结局就是我和石决明一起死亡。

    当时刘雨迫在梦中惊醒,脸上满是泪水,在得到了刘二叔的指点后。她已经明白了所谓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即使当时她告诉了我,那么命运还是会换一种方式实现。刘雨迪是卜算传人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天生适合修炼卜算的她,在梦中大彻大悟,竟然悟出了另一套办法。那就是其实天道也是可以更改的。不过,就如同五弊三缺一般,是需要付出代价,而代价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

    刘雨迫用她的牺牲证明了天道其实可以更改,但是此时的我年已经万念俱焚,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耸,绝对不是。

    望着怀中这两个我最爱的女人。它们一个即将死去,而另一个则是要魂飞魄散,此般痛苦,又怎能是我这**凡胎之人所能承受的?我胸中似乎被千万把刀绞割一般的疼痛。这股疼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便放声的嚎叫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止也止不住,但是我怀中的她俩的表情虽然痛苦,但是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相反的,竟然满是柔情。似乎都是甘心为我牺牲一般。

    崔作非啊崔作非,你怎么如此的没用啊!大声的嘶吼。直到嗓子都哑了,一张嘴,竟然吐出了一口血,可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又怎么抵的上我内心的苦楚?

    想到了这里,我紧紧的抱着她俩。痛哭失声。

    而正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易忽然对我大叫道:“别哭了老崔!还有办法!!!”

    老易刚才杀掉了石决明以后,先是把张雅欣松绑,然后抱到了一边。然后便站在了我的身旁,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难过,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毕竟自己的兄弟是为了帮他报仇,才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老易就十分着急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补救这一切,情急之下的他四处的张望,忽然,他的眼光落在了那不远处的七宝上,老易忽然想起了以前我跟他说的一句话,还有救!!所以他大喊起来。

    听着老易大喊,我便含着眼泪抬起头,现在刘雨迫的胸骨以碎,而杜非玉的鬼门被破,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只见老易飞快的跑到了那七宝之阵中。拿起了一个小盒子又跑了回来。他对我大喊道:“用这个!能救!”

    他打开了盒子,只见那盒子之中有一粒珍珠样的东西,在黑夜之中散着幽幽的光芒。

    女鬼泪!对啊!是女鬼泪!!!

    九叔以前对我说过,女鬼泪的作用便是可以救命的,是人是鬼只要是没有死绝或者或非魄散应该都可以救!我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喜极而泣。但是这喜悦没有维持一秒变烟消云散,转瞬之间,我的心忽然又一次的酸楚。

    我望着怀中的杜非玉和刘雨迪。女鬼泪只有一颗,可是,爱我的确是两个。

    我该救谁?

    我哭了。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我望着她俩,即将面对我的,是我这一生所遇到的最难的选择题。

    两更并一更吧,八千字,绝对让大家看过瘾,今晚结束,不等于结局,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哪位还有催更票,你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情皆孽

    品允!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憎的联。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所谓,五取蕴皆苦。

    而五蕴齐全,则谓之有情。

    只是,当时的我根本无法看破,说到底直到现在,也终究没有看破。

    命运可能真的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看戏者,我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那个小黄帽要我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原来如此。

    曾经,有一个女人,受过很大的伤害,他遇到了她,他们相爱了,然而年少的岁月难免青涩,即使躲得掉彼此的猜疑,也没有躲得掉命运的玩笑,他们分开了,之后的几年里,他们都长大了,青涩褪去,渐渐的成熟,明白了其实以前所遇到的不过是一个无伤大碍的玩笑。

    女人死了,妾成了女鬼。

    虽说生死两茫茫,肉身焚化,归尘归土,所有的一起似乎已经都该放下,以便迎接新一轮的生命,但是,即使放弃了一切,却没能放的下一个情字。

    于是,死去的女人便一直远远的望着这个和自己屹然缘分已尽的他,当他难过的时候,当他迷茫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或者远处,也许,她只是想告诉他,他其实并不孤独,虽然命运对他无尽的捉弄,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着整个世界。

    曾经,又有一个。女人,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在懵懂之时便已经认定了自己以后非他不嫁,可是每一次听到他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莫名的失落,虽然表面没有太多的反应,但是每当睡觉的时候都会在被窝里委屈的哭了。

    后来,她也长大了,岁月即使带来了成熟,但是带不走儿时的那份心动,她义无反顾的来到了他的城市,因为她觉得,即使不能在一起,哪怕只是和他呼吸同一个城市的气味,也是一种幸福。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苦楚,知道了他为什么拒绝他,她更爱他了,甘心等他,哪怕一生的时间,哪怕只是两人吃一碗粗糙的面,都是幸福的,而这种幸福,可以让她为他放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我望着老易手里的女鬼泪,又望了望怀中的她们,不,这不是真的,老天爷!你有种的话就杀了我好了!为什么要我做出这种选择??!!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我的眼睛已经红肿。鼻子也无法呼吸,只能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末日已经降临了一般。

    刘雨迪也大口的喘息着,现在的她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她看见我哭,却微笑了,然后颤抖的伸出了手,想摸摸我的脸,却现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她便柔声的对我说:小非非不要哭了,我是心甘情愿而且这位姐姐这般的爱你,你就救它吧。

    说到了这里,刘雨迪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我的心此刻疼极了,我怎么能忍心让她死啊!

    可是,难道杜非玉我就忍心么?

    只见这个时候,一直在颤抖的杜非玉竟然也笑了,她对着我轻轻的说道:“崔作非,我已经死了,你也意味着这代表什么吧所以,赶快救这个小妹妹吧。”

    我望着杜非玉,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无力,似乎已经看开了一切一般,也许,她说的对,可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却像是在被刀割一般?

    于是我便对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从以前就一直这样,真是一点都没有改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杜非玉淡淡的笑了一下,身体的颤抖似乎停了下来,只见她的精神好像也变的好了一些,只见她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用的,我自己怎么样,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答应我,不要管我了,崔作非,我现在已经毫无牵挂了,答应我,好不好?”

    “不不!”我望着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拒绝她,可是,这拒绝,却显的如此苍白无力。

    只见杜非玉对我说道:“崔作非,你听我说,我太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小妹妹适合你,毕竟她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变成我这副模样么?。

    “不别说了。我还在痛苦的挣扎之中,这行感觉,真的是身不如死。

    只见杜非玉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太累了,崔作非,我死后,袁枚为了留住我的煞气,就将我的头埋在了那大松树下面,红色的纸包着的,就是我,答应我,带我回龙江好么?”

    我的眼泪不断的流平,滴在她的脸上,眼睛上,看上去就好像她也在哭一般,我此刻伤心欲绝,但是似乎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的脖子是如此的僵硬。

    这个时候,怀里的刘雨迫已经抽搐的昏了过去,眼睛也开始上翻,眼看是旧州浅”杜非玉对我笑“它的笑容是那么的凄美“对我说道:“崔作非,快些吧,你们还有时间,而我,却不会再有了。”

    我听它这么说,便狠下了心来,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对着老易沙哑的说:“把女鬼泪拿来!救”刘雨迪!”

    老易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我的决定了,确实,我这个选择是对的,但是,为什么正确的选择,我的心却是如此的伤痛?

    我和老易一起,讲那颗女鬼的眼泪塞到了已经昏迷的刘雨迪嘴中,人的眼泪代表伤痛,而鬼的眼泪则代表着不舍,那眼泪似乎入口即化,顿时,刘雨迪的脸色开始慢慢的红润起来,而她胸口上塌陷的那块地方,也跟着慢慢的鼓了起来。

    刘雨迫的命保住了,而我,心中的伤痛却并没有减轻,因为,就在这时,杜非玉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亮,我知道,它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哈尔滨的冬天确实很冷,我的泪不断的滴下,滴在它的脸上,在它本身就没有温度的脸上,慢慢的结成了冰,但是杜非玉却一直在笑。它对我轻轻的说:“崔作非,别愁眉苦脸的了,你该为我高兴才是,你知道么,我爱你,能为你做一件事,真的,真的就没有遗憾了。”

    我哭的更凶了,快要哭成了泪人。

    只见杜非玉对我喃喃的说道:“崔作非,你的怀里不舒服,也不属于我,我要靠在你的肩膀上

    老易叹了口气,默默的把杜非玉抱了起来走向了远处,此时的我,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便扶着它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星空之下,是如此的安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高中时的那个夜晚,只不过,那是是酷夏,而这时,却已经是寒冬。

    曾经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倒带一般的浮现,以至于我的哭泣,都没有了声音,安静极了,所有的一切,杜非玉轻轻的对我说:“真舒服啊,你的肩膀,崔作非,你还记得么,我第一次亲吻你的时候。”

    我咬着嘴唇,泪水是那样的咸,我点了点头,只见杜非玉轻轻的笑了,她喃喃的对我说道:“再来一次,好么?”

    我转过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已经开始慢慢光点化的杜非玉,此刻的她似乎已经不在痛苦,而是非常安逸的对着我笑。

    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杜非玉微笑着,举起了雪白的手臂蒙住了我的眼睛,它的手。是那样的冰冷,我闭上了红肿的双眼。

    可是,那年的那天,我却没有等来她最后的那一吻。

    等我睁开眼睛时,杜非玉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化成了无数的光点,那些光点围绕着我的身体,久久不能散去,曾经的爱人,终于彻底的没有了牵挂,点点的光芒,就仿佛萤火虫一般的美丽,我呆呆的望着这些光点,狂似的想把它们揽在手中,可是。却根本无法抓住,终于我放弃了,跌坐在了地上,光点消失了,我伸手擦了擦脸,又是一手的血红。

    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候老易走了过来。我递给了他一根烟,他顺手把我那一盒都抢走了,我俩就这样并排的坐着,望着已经冻结了的松花江,乌云再一次的散去,那轮不算圆满的月亮再次出皎洁的光芒。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我叹了口气,刘雨迪虽然证明了可以改变命运,但是我,终究无法逃脱。

    老易嘴里叼着烟,我的兄弟自然能理解我此刻的痛苦,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说过多相劝的话,他只对我说道:“老崔,都过去了,还有以后呢,那边还有两个人呢。再不送医院估计得冻出病来

    我吐出了口烟,是的,老易说的对,生活还的继续的走下去,只要还活着,就要走下去,于是我便站起了身。然后对着老易说道:“恩,咱走吧,你再不回去,就该被人现了吧?”

    老易苦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易,得回了

    于是我们背起了刘雨迪和张雅欣,捡起了剩下的那几样七宝后,便向回走去,老易怕打不到车,硬是把我的衣服给扒了,然后我上车的时候还用他那空荡荡的衣服袖子抽了我一下,告诉我他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接他。

    我苦笑,看来我们谁都没有老易乐观。

    其实他这种心态,才是最正确的吧。

    我把刘雨迪和张雅欣送到了医院,由于刘雨迪的伤早被女鬼泪治好了,而张雅欣也只是受到了惊吓才晕倒的,于是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倒是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把大夫吓坏了,刘雨迪第二天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看见了我坐在病床边,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张雅欣则是三天以后醒的,很奇怪,她醒了之后,已经记不得生过什么事情了,石决明和袁枚都记不得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黄巢剑的功效,石决明和袁枚两个人俨然已经在人间蒸了。

    至于我们为什么还能记得,这我也很奇怪,不过后来想着想省…芯且了,可能技便是我们和常人的不同之外吧,因为事了问身边的人,现,除了我们这些五弊三缺之人之外,已经没有人能记得袁枚石决明这两个人了。

    想不到五弊三缺原来还有这待遇,真是让我无语。

    万幸的是,半个月以后,文叔终于出院了,我去医院接他,老家伙的精神状态不错,只不过我后来现了林叔手上的病历,心中不免一阵苦楚

    好在这老神棍并不在意,我们回到了福泽堂,老家伙看着自己的电脑,差点儿老泪纵横,只见他抱着电脑说道:“可想死我了。”

    说罢,愣是让他打了几把斗地主,无奈现在外挂太多,输了他个清洁溜溜。

    饭后,林叔会对面收拾店里了,而我则坐在了桌子前,望着文叔这个秃头神棍坐在电脑前边打边骂,心中不禁觉得很温馨,原来美好的生活,就是这般的简单。

    午后的阳光永远是慵懒的,似乎千百年不变的定律一般,此时此刻。没有了阴谋与背叛,只剩下生活,静静的,一天天的过去。

    年前的时候,我辞职了。

    我跟文叔说,也许哈尔滨并不适合我,我想回家,反正你老人家也有保姆了。

    文叔边扣着鼻屎边对我说,那你还回来不啊?

    我笑着对文叔说,也许吧,我已经太久没回家了,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再说,也许待够了就回来了,也许,就不回来了。

    文叔猥琐的吐了口吐沫,然后对我说,你小子,想的到挺美,行,那你回去吧,可是我这边如果遇到啥事儿了,你难道就舍得让我这老骨头再动弹?

    我笑了一下,然后对文叔说,下星期,易欣星不就出狱了么,到时候您二老有事儿就找他啊?别客气,当亲儿子使都行。

    文叔呸了我一口,然后对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还想把你当亲儿子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过了一个星期,我接了老易出来,我心里想着,这胡三太爷还真是给力,估计是找了几个野仙愣是把那些小流氓弄的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的说出了实情,老易无罪释放,我接他出来的时候,老易吐沫横飞的对我说:“老崔,真的,我跟你说,老开眼界了,唉呀妈呀,那看守所里,太锻炼人了,真的,铁门铁窗铁锁链,全是铁的,那窝窝头儿,全带眼儿,卡卡的,老带劲,老感人了,哎我说老崔,有机会你也得进去体验体验,没进过监狱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知道不?”

    我望着这个秃头天然呆,虽然脸上苦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却是温暖一片,果然,这件事根本没对他造成影响。

    没有就好。

    偏偏很巧,就在当晚我和老易喝酒的时候,白无常不约而至我和老易才想起来忘了这件事儿,老易之前有了阴影儿,这次又差点儿没被吓抽过去,而我,此时的心境却已经不同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必安,很平静,最后跟他说,鬼是我弄死的,要杀就杀我吧。

    哪成想谢必安这孙子却阴阴一笑,然后跟我说道:“我杀你干啥,你干的不不错么?帮地府保守了秘密,女鬼死了,无,那啥,咱们不就都太平了么?”

    我苦笑了一下,感情谢必安早就知道无本魂之事,所以才叫我俩去找杜非玉的,现在既然杜非玉魂飞魄散,鬼海茫茫,地府少一个鬼谁能知道?

    我又向它问了问九叔的情况,谢必安不知道我下过地府,于是便对我生气的说:“你不知道你师父的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挺好的,再过个两百年便能投胎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谢必安不可能告诉我,于是便也没问了,权当这是真的吧。

    结果,那晚又是让它敲诈走了六千亿。

    又过了些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以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这个样子。

    快要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袁氏集团,但是现在已经不叫袁氏了,听说是董事长莫名其妙的换了个人,但是具体之前的董事长是谁,也没人记得了。

    我在袁氏旁边的大松树下,挖出了一个箱子,里面很多各种颜色的纸包,很庆韦,只有一个红色,我随手把那些纸包烧毁了以后,把这红色的纸包放进了怀中,我说过。我要带它回家的。

    我们都太累了。

    我和刘雨迪买了两的火车票,这趟火车还是那么多的人,没出意料,没有买到座,但是无所谓了已经。

    终于,在外漂泊多年的我,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正文结束了,但是真的就结束了么?开玩笑,当然不可能。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呢,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请期待明天,最后的两篇故事,啊,还有,那啥,求票什么的,你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崔作非的梦

    江是片森林。古旧的如同那此褪了煮的油画般,昏调,深绿之中点缀着技石,放眼看去一片沧桑。

    身处这森林之中根本望不见这天。或者说这天本就是树,树干之上也不知何时起,早已悄悄的挂满了青苔,树干之上那些不知何为烦恼的布谷鸟正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不顾,不顾”

    也许,在这森林之中的动物。除了鸟以外,本就没有谁可以看到天的。似乎它们也并不想看,众生庸碌无味,但求果腹足矣。

    然而,一条蛇却并不是这般想的。这可古树之下,一条硕大的灰蛇从灌木丛之中钻出,那条灰蛇缓缓的游动着,灌木丛中的木刺似乎都伤不了它的皮肤,它来到了那颗布满青苔的古树之下,环绕着树身慢慢的向上爬着。

    枝头的布谷鸟还在鸣叫,俨然已经不知道大祸降临,那蛇爬上了树梢。却并没有带来一丝的响动,它慢慢的潜行到那鸟的身后,但出奇的是。它却并没有去扑上去吞噬那只鸟。反而停下了,盘在了树干上,静静的倾听那布谷鸟反复的叫着,不顾,不顾。

    我是一条蛇,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只能匍匐着行走,不向寻常动物那般有四肢,我有的,可能只有一口锋利的牙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的住。

    从我记事开始,便在这森林之中了,森林中的动物们都怕我,或者说。它们谁都怕,当我试图接近它们时,它们便很慌张的跑开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在这树林之中,我并不难过的,因为有大哥和傻抱子陪着我,大哥当然也是一条蛇。它似乎比我先出壳儿,所以长的也就比我要壮的很多,也漂亮的很多,他是这片森林之中最厉害的,没有任何动物可以伤的了他。

    而傻抱子则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的动物。它虽然长的很高大,但是却笨笨的老走出神愣,那天我大老远望见它,它正趴在地上留口水,我觉得很有趣,但是却依旧不敢接近。因为我知道,我如果这样上前的话。它一定会想那些动物一般的逃跑的。

    可是,第二天我再次路过的时候,却现它还在那里,而且还是口水不停的流,我很纳闷,于是接下来几天我便刻意的去留意它,它还是那般,除了吃草以外,就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它也向我这样吧,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于是我便鼓足了勇气向他爬去,他看见了我,却不惊恐,不像别的动物一般跑开,反而很好奇的看着我,当然。还是流着口水。

    我爬到了它的面前,惊讶的对它说:“你不怕我?”

    傻抱子说:“什么是怕?”

    我说:“怕可能就是不理吧。因为别的动物见到我都躲的远远的。”

    傻抱子歪着脑袋对我说:“那么说。我的兄弟们也怕我么?。

    我说:“它们不理你么?。

    傻抱子点了点头:“是啊,从我出生开始就这样子了,它们嫌我笨。说我拖累它们,拖累是什么意思。是怕么?”

    我说:“它们也像你一般的流口水么?。

    傻抱子说:“有的会,但是都没我多。”

    我说:“那好像就不是怕吧。”

    傻抱子说:“那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拜

    就这样,我和傻抱子成了好朋友。我们天天在一起,我现除了长相以外,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吃肉,而他吃草。

    其实我看着他吃的那般痛快。也想跟他一起吃草的,只不过。咬了一口草后,那汁液的味道顿时呛的我浑身抖。

    其实,我也不想吃肉,因为别的动物都不敢接近我,当我试图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都跑开了,我问过我大哥,这是为什么,我大哥跟我说。它们是怕你。

    不过自打认识了傻抱子后,我的想法又改变了,我经常在想,它们到底是怕我,还是我拖累它们?

    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晚。我问我大哥,拖累是什么意思,我大哥饶了一圈后,对我说:“拖累。就是自身没有资格存活,反而也让别的动物跟着受累吧。”

    我把身体盘成了一圈,然后问大哥:“那,我拖累你了么?。

    大哥把叼过了一只死去的野鸡,丢到我面前说:“没有。”

    我好像确实拖累了大哥,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捕杀过动物,因为在我网出生后的不久,生了一件事情,那是我第一次捕猎。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还没有回来,肚子饿的不行了,我便爬上了一棵树,在那树上正有一窝网孵化不久的小鸟小鸟大哥曾经抓给我吃过,很好吃,吃到肚子里闹羽毛的感觉很好。

    那时候的我认为,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便爬了过去准备吃它们,可是,当我张开大嘴准备吞掉其中一只的时候,那小鸟忽然恐惧的对我大叫:“别吃我,别吃我!”

    “为什么?”我纳闷了。

    那小鸟说:“你吃我的话,我的哥哥会伤心的

    我说:“伤心是什么?。

    那小鸟说:“伤心就是受不了。”

    我说:“那我吃掉你的哥哥。他就不伤心了。”

    那小鸟说:“可是,你吃掉我哥哥的话,我会伤心的。”

    我说:“那我把你俩都吃了。”

    那小鸟说:“那样的话,我的爸爸妈妈们会很伤心的。”

    我愣住了,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凡川,干是我说!“苍茶妈妈是什么。”那小鸟说:“两只和我们一样的鸟,是它们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你吃掉我们的话,它们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就是伤心吧,我又一次纳闷了,我现在肚子饿的受不了,那我是不是正在伤心?这感觉确实很难受。

    于是,我没有吃它们。

    自那一玄起,我也就没再有过这种捕猎的动作了,大哥看我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它是这个森林中最厉害的,而且不爱说话,只不过。那天起,它每晚都会带回一只死去的野鸡给我吃。

    我问大哥:“我们有爸爸妈妈么?”

    大哥对我说:“有。”

    我说:“它们呢?”

    大哥说:“被人杀死了。

    我说:“人是什么?”

    大哥望着我,然后用对我说:“是可以杀死这深林中所有动物的东西。”

    我说:“比大哥还厉害么?”

    大哥没有说话,盘成一团,睡觉了。

    我见大哥没搭理我,便也没有再问。也是盘成了一团,然后心中想着。人,可以杀死这森林之中的所有动物,难道它们就不伤心么?

    我不清楚,因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现我自己的想法跟我大哥,以及这个森林之中所有的动物都不一样了,我开始觉得恐惧。

    直到后来,命运告诉我,我这种想法,叫做慧根。

    我们是在春天网到的时候见到命运的,那个时候,冬天刚刚过去。漫山遍野的树叶还没有苏醒,天气还是很冷,树干还是光秃,网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大哥便觉得头痛了,因为地上满是干枯的叶子,我们爬在上面沙沙响,不过大哥依旧会每天晚上带只野鸡给我吃。

    我找到了傻抱子,似乎它不像我一般的大睡了一场,于是我俩终日咣当,大哥挺讨厌傻抱子的,但是见我喜欢,也就没阻拦,这几个月里。我和傻抱子也见过几回“人”我俩都躲的远远的,我望着那些人。他们砍着树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也会说话,可是我听不懂。

    这是一个傍晚的时候,太阳落山。于是云彩似乎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我盘在傻抱子的身上和它四处乱逛,它跑的很快,四肢踏在这树叶上出清脆的声音,其实有的时候,我很羡慕它,毕竟它的身体很温暖。不像我这般的冰冷,而且它有四肢,不像我,只能匍匐前行。

    如果我也有四肢有体温的话。那该多好?

    那天我俩心情很好,于是跑到了深林外的一个山谷之中,在那山谷中。我俩现了一个“人”但是这人却跟我之前见过的不同,他没有头,脑袋上扣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坐在草地上,周围的草木早已枯萎。只有它坐的那块儿地方的草还是绿色的,而且,似乎周围的鸟儿也都不怕它,反而有的还落在了它的身上。它伸出爪子逗那些小鸟那些小鸟便绕着它的身体一圈圈的飞舞

    我和傻抱子很惊讶,也觉得很有意思,我俩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让我俩害怕的东西,正当我俩觉得有趣的时候,大哥忽然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我见到大哥,便跟它说:“这个人为什么跟别的人不一样?”

    大哥明显见多识广,只见它对我说:“他不是人,应该是神仙吧。”

    神仙?神仙是什么?我又纳闷儿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神仙,但是他确实不怎么像人,因为我的心中并没有觉得恐惧。

    大哥跟我说:“跟上我。”

    于是它便向那人爬了过去,傻抱子自然觉得有趣,便也跟了上去,我们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一旁的鸟儿看到大哥后,都惊慌的逃走了。

    只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有那个人。

    只见那人睁开了眼睛,望着它面前的我们,顿时眯着眼睛笑了下,然后对我们说道:“两天蛇一个抱子在一起,也到是有趣。”

    很奇怪,这个人说的话我竟然能听懂,于是我便好奇的对它说道:“大哥说你是神仙,可走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笑了下,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是神仙,是命运。”

    “命运?命运是什么?”我愣住了。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命运是无法抗拒的。”

    “无法抗拒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它说:“怎么会有无法抗拒的东西呢,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笑着说道:“你这小蛇话还真多,我告诉你吧,无法抗拒的东西有很多,包括你的生老病死,你的爱欲横流。”

    我说:“那些都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人说:“比如,你从出生开始,就无法抗拒杀死别的动物,这便是我,也就是命运。”

    我说:“可是我没有杀过别的动物啊?”

    那人望着我,又望了望我大哥,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然后笑了一下:“你想过没有,当你吃你哥哥带来的食物也算一种杀生?”

    我说:“为什么?”

    那人说:“你大哥为了你而去杀生,这和你自己去捕食,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愣住了,显然我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也很沮丧,我又想起了那鸟对我说的话,于是我便对那人说:“难道,我每晚都在让别的动物伤心么?”

    那人点了点头。

    我说:“这样不好,不想这样。”

    那人微笑着对我说:“哦?为

    我说:“因为我也伤心过,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那人笑着是说:“果然是一条有慧根的蛇,好吧,就凭你这句话。我问你们,你们想得到什么?”

    我大哥说:“我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不想一辈子如此。”

    那个人对我大哥说道:“你身体内早已孕有仙骨,如果你想变强的话。就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说罢,它便对我们说道:“你们有名字么?”

    我大哥摇了摇头,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我大哥说道:“我送你们名字吧。”

    说罢,他便对着我大哥说道:“蛇本身姓常,日后得道必然会有人供奉牌位,你便叫做常天庆吧。”

    “我呢我呢?”我和傻抱子有些着急了,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自然跟你大哥姓,你便叫常天鸿,至于你嘛”

    那人看了看傻抱子,便对它说:“无名无恼,无恼无愁,与其给你名字,倒不如你现在这般的洒脱。没有名字反而适合你,你还是叫抱子吧。”

    傻抱子本身就傻,也没太在意。

    那人继续说道:“常天庆,你如果想要得道的话,就往北边走吧,你会看见一座山,那山叫碾子山。山上有一个洞,里面有我早年间放的一件东西,不过我已经让一条银色大蟒看守,你必须杀死那条大蟒然后穿上它的蟒皮替我看守那东西。直到百年之后,你能做到么?”

    我大哥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现在到你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后,说:“什么东西可以能按照自己的选择而活?”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可能,就是人了吧。”

    我说:“那我想当人。”

    傻抱子见我这么说,便也跟着说:“我也要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当人。”

    那人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可知道,其实人也并非那么好当?”

    “为什么?”我又愣住了。

    只见那人对我们说:“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烦恼,而这烦恼正是因我而起,天道恢恢,又会有几人看破?红尘滚滚,又会有几人逃脱?”

    我不明白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对我说道:小蛇,你很有趣,我告诉你吧,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帐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所以,只要是生命,就不会逃脱的。”

    我说:“我不信,既然有选择。为什么还是无法逃脱?”

    很显然,我说的这话出乎它意料。其实,我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我懂了,所以就问了,他想了想后,便对我说道:“你真的不后悔?”

    我点了点头。那人便对我说道:“好吧,既然你至于如此,我便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赢了的话。我便让你们变成*人,参加我的游戏。”

    “什么游戏?”我说道。

    那人说:“我活的时间太久了。漫长的岁月中,所有情感早已麻木。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事物,但是依旧无法猜透人心,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挑选一些人来参加我的游戏,望着他们按着我设计好的故事一步步的走下去,我才感觉到自己还在存活,而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会从中了解到一些真理。”

    我不明白它说的话,但是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便对它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笑了一下后,便对我说道:“你如果想变成*人的话,就先抵抗一下我吧。”

    “抵抗命运?”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这似乎不可能。不是么?蛇本身就是吃肉的,这就是命运。”

    我若有所思,然后对它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想我可以的,应该可以的。”

    说罢,我便走了。

    大哥并没有走,还是留在我的身边,不过,从那天起,我便再也没有吃过它叼来的野鸡,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思考,思考着这一切,包括命运。

    又是一个傍晚,夕阳再一次烧红了云彩,那些云彩似乎变幻集各种不同的形状,云本无常,它们本是无常,就如同这命运一般的变化,不曾停留,不曾更改。

    森林之中的那棵参天大树之上,一条灰蛇静静的盘在树梢集,望着这片天空,还有那只布谷鸟,布谷鸟现了它,但是却也没有跑。

    灰蛇问它:“你为什么不跑?”

    那只布谷鸟说道:“我老了。飞不动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歌唱,因为我的歌唱,才会下雨,有雨水这片森林就会有希望这就是我的命运,直到死亡。”

    灰蛇对那只布谷鸟说:“我这一生并没有杀过生,但是却有很多生命因我而死,我算不算很傻?”

    那只布谷鸟对灰蛇说:“你不傻,你也有自己的选择。”

    原来不管是什么。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它用自己的生命去证实了这一点,于是,它便闭上了望着这片天空,它生命之中最后的片段,便是那布谷鸟的叫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般,那个声音是,不顾,不顾。

    灰蛇释然了,于是它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篇,最后了。)

终章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家以后。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我有时候怀总是想着那个梦六…※

    虽然我平常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虽然那些梦里我的装扮也是五花八门,或者是斩妖除魔的僵尸道长,或者是不停的追着一个女鬼,更或者是我以外这梦其实是真实的但是却还是梦。

    不过当晚我的那个梦,确出奇的清晰,以至于醒来以后还没有忘记。因为我所梦到的,正是三生石中我看见的东西。

    在梦中的我,依旧是一名看客,静静的看着这部电影的上演,以至于醒来时还在纳闷儿,如果人生也是场电影,那梦还是一场电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梦和醒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无法了解。

    不过我却释然了,原来我上辈子和常天庆是兄弟,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常天庆会无缘无故的救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呼,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忽然明白了,无论前世如何后市怎样,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才二十多岁,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

    我可以选择,我也确实做出了选择。虽然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却并为后悔,我忽然很庆幸。自己的经历。

    我虽然受尽了苦难,但是确实感悟到了一些别人一生都无法感悟到的。就好像是梦中的黄帽子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五蕴皆苦,而五蕴齐全又是有情。众生有情,而贪欢慕色。爱欲之河流转生死,爱乐受,爱有,爱无常。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这真是有情皆孽,无情太苦,我明白了这一个道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明白。却依旧无法逃脱,不过想想也就想开了,众生既然都在受苦,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不重要了。

    回到了家,见到了哭泣的奶奶和老爹,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年,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不是么?就好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一样,有悲有喜,有欢笑有无聊。

    姜昆的相声我依旧没笑,老赵的小品又把我笑了个半死,后半夜老易给我打电话拜年,我竟然忘记了这一茬了,老易对我说,这大过年的打个电话都费事,十二点的时候根本打不通,你说这移动是不是真移动了?还有,你咋也不想着给我个短信呢?

    我说我忘了,老易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说我就像是三毛,哪吃,金刚葫芦娃,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我笑而不语。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用整这一套,我们心里都明白,一世人两兄弟。是断不了的,更何况这傻抱子似乎上辈子就认识我呢?

    日子如同前列腺病人的尿一般。沥沥拉拉的,牛年又过去了。

    夏天的时候,林叔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说文叔想看看我,我放下了电话,就去买了张客车票,然后回到了哈尔滨。

    文叔要不行了。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去年。接尖叔出院的时候,我看到那张病例的时候就知道了,要说,我心里不难过,那是不可能,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这神棍一生坦坦荡荡,就像是当年的碾子山刘先生一般并没有任何的遗憾,这也是他命缺之人却活了五十多岁的原因吧。

    在福泽堂中,文叔躺在了床上,身穿着黑色的寿衣,手里抓着大狗干粮,我们大家都在他旁边,我,老易,林叔,袁大叔,甄家的人也来了,包括我干妈,甄家兄弟跪在文叔身前,跟他说出了对不起,文叔淡然一笑,然后对他们说:“不重要了,人生短短几十年,经历过痛苦。也经历过快乐,所谓仇恨将死之时自然也跟着烟消云散。”

    文叔说,人都是哭看来的,所以他想笑着走。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但生离死别是人生一大痛事,我们的心里虽然都充满了苦楚,不过却被一场插曲给捣乱了。

    因为在场的很多个五弊三缺之人。包括我,我自从地府回来后,冥途就一直没有关上,当我看到文叔咽气以后,他的魂魄又从身体里爬出来对我挖鼻孔时,登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一时之间,悲伤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众人把眼睛开了,在文叔自己挑三拣四的指导下,我们操办了文叔的葬礼。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确实如此,我心中释然了,我们都有这一天,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文叔走完了这一生,又回到了起点,去走新的一生,周而复始,此为天道。

    其实,文叔对我真的挺好,男人之间不用过多言语。这老家伙早已把我当成了亲生的一般,以至于他死后,把福泽堂留给了我。

    我送它去阴市,它在临走时对我说。想继续干就干,不想干就改成小卖店。

    说完它就走了。我心里明白,其实文叔还是希望我能继承这白派先生的职业的,毕竟这个社会上黑暗的事情太多,如果没有白派先生们的话,还会有很多的惨剧生。

    于是我便默认了,我没有失去本心。也没有把福泽堂改成小卖店。

    文叔在死前,曾经给那些他以前坑过的或者帮过的土大款们说。自己要死了,把手艺都传授给了徒弟。这个徒弟已经学会他全部的东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有事都找他吧。

    于是,我也就不担心没有生意了。

    当我收拾文叔的遗物时,从他的柜子里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后。里面满是各种希望工程的荣誉证书,我随便打开一本,只见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文叔和一群小孩儿的留影,背景是一所破旧的。

    证,某某希望小学全体师生感谢张文财先生。

    我此玄才知道。这个贪财的老神棍真实的姓名,以及为什么他平日里贪财到不行,死后却并没留下多少钱。我终于明白了,文叔坑那些土大款们的钱去了哪里。

    我翻着这些证书和感谢信,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是某个希望小学的荣誉校长啊,翻着翻着,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老神棍,我明白了,好人终归有好报。

    日后,我便接手了福泽堂的生意,我开始学会了怎样坑那些土大款以及高官们,他大爷的,虽然他们开始还不怎么相信我,想压价儿,但是在我表演了符咒的绝活后,他们都佩服不已,连声赞道我清出一篮而胜一蓝。

    我便一脸仙风道骨的笑了笑。

    我虽然坑了很多的钱,但是依旧没有留,钱嘛,够花就行,要多少是多啊?于是,我也一股脑的都捐了出去,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还有一个养老院里的孤寡老人。为善最乐嘛,我想文叔也会为我自豪的。

    我开始学斗地主,却现这玩意儿还真挺有意思的,难怪文叔会喜欢。

    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了,林叔还是在对面,不过现在老伙计死了,他那火爆的脾气也改了很多,老易还是那副德行,总是没事儿就爱往我的店里钻。

    他跟我臭显摆他那假手,说是什么根据奇门造物篇里面做出来的,很多种功能,问我裤不酷?

    我望着他那假手,顿时没话了,本来挺酷的一副义肢,却画了个兔斯基在上面,老易还跟我臭显摆。说这是她媳妇儿帮他画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很温馨。

    他媳妇儿,自然是张雅欣了。张雅欣忘记了很多事情以后,还真喜欢上了老易这今天然呆,不得不说,世事难预料啊。

    我有些无语的对他说,挺酷的,有没有啥具体点儿的功能啊?

    老易轻蔑的笑了一笑,然后走到我店里养的花盆前,把假手的食指掰了下来,里面是一根钉子,他晃了晃,钉子竟然渗出水来。

    老易十分神气的对我说,我把苦鬓棺材钉装上去了,可以浇花。

    于是我又无语了。

    人生啊,真是难以捉摸,就好像是我,本来已经放弃想要得到什么了,不过,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顺其自然的得到毛

    刘雨迫毕业了,她来到我的店里,然后跟我说让我攒钱,我问她为啥。她说她想在旁边开一间幼儿园。到时候让我当园长,因为她是三缺之一的权缺,众生不能有实权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她明白,这一生都不会等到我那句我爱你了,不过她也明白,有些时候。不说我爱你也是一种保护。

    于是我俩从那之后便从没谈过这件事情,不过我们心里也清楚,即使不能朝夕相处住在一起,虽然不能说出我爱你不能有那一纸婚约,但是,能住在隔壁也是不错的,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并不孤独。

    房价很贵啊,他大爷的。还好。文叔死了以后,林叔对一切看得都不重要了,于是我便先在他那儿先借了一笔钱,看他的意思是还不还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很多时间都不在哈尔滨,都在四处旅游,想完成年少时。兄弟二人没有完成的梦想。

    房子终于买下来了,幼儿园也就开张了。

    要说我这辈子最搞不定的东西,除了女人可能就是小孩儿了这些小祖宗一天天的没事儿老是往我店里钻,还是是他们阿姨(刘雨迫)说的。说我有故事,要我给他们讲。

    这丫头,我叹了口气,然后对他们说:“好好好,你们赶紧,嘛溜的到里屋搬几个凳子,哎,小祖宗。别碰,那是佛像不是玩具”。

    这些小孩儿听我这么说,便兴高采烈的搬了些小凳子围着我坐下了。我洗了一盆苹果给他们吃,然后也坐在了小凳子上。

    那些小孩儿里,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他边啃着苹果边对我说:“老崔,快讲故事吧

    我无语,然后故作严肃对他“吼。道:“别跟你们务叔学,学不到好的!叫我园长,唉,好吧,你们想听啥?”

    那些小孩子听我要讲了,都乐坏了,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就讲你昨天没讲究的那!”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往小凳子上一靠,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但是并没有点着,他们见我要讲故事了,便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了想,然后便对他们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讲,要说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啊,。

    (终)

    (全文完毕,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支持。老崔在这里拜谢了,五弊三缺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不过,说到这里,你会问我,以后还会写这样的故事么?当然,只要有人,就会有五弊三缺,而我们,也会有新的故事,至此,四个多月,辛苦大家了,我打算休息休息,然后回来继续新的故事,在这里祝大家万事如意。生活愉快。)

第二百三十章 人心险恶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句话以前我曾经在无数本武侠小说上见到过,但是无论错与对,始终是正义的那一方飘逸获胜,就跟升级杀怪似的,脸谱到不行,照理来说袁枚这老孙子应该就是我遇到过的最坏的人了吧,算起来他搞七死敛魂不知道几年了,杀的人应该在两位数以上,基本上是属于恶贯满盈的主,拖到菜市口砍头砍半个小时都没人哭的主,他有什么好讲的呢?

    哗啦啦的海浪声,不曾间断,似乎海边的夜晚也就不会安静,我背上的脚还没有撤开,十鬼死死的踩着我,身下的沙滩也并不是书本上讲述的那么柔软温暖,相反的,很潮湿,我吐出的涂抹里都夹杂着沙子,旁边的老易更惨些,现在的他还不能说话,只是和我一样气呼呼的瞪着那袁枚,而袁枚则没有理会我俩火一般的眼神,自顾自的对我俩讲出了他的故事。

    袁枚说,他从小在东北长大,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从小家里就有钱,祖上有产业,到了他父母那代,家中还剩两天五十亩,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地主家庭,但是他父母却并不像小说故事里的那些地主一样的没有人性,像是周扒皮这种人,中国是有,但是也有很多善良的地主,他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父亲袁有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白派弟子,和老易一样,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经常帮那些穷苦人家相坟地。那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找他,准没错,而且他都是无偿的帮助他们。不图一分钱,但是要说白派弟子其实也是有规矩的,虽然名义上说是白派,但是也要有报酬,这是此行的规矩,替人消灾本就是逆天道而行之事,所以也要收一些钱。多少看那家的诚意,所以袁枚的父亲立下了个规矩,无论别人求他啥事儿。只要在家中的的神龛前放上一分钱意思意思就行了,即使是这样,在袁德和袁枚懂事儿以后,神龛前的箱子里已经存了将近十块钱。

    袁枚说。他家之所以当时那么有钱。是因为祖坟葬的好,他家的祖先有一个人是当道士的,很有名,外号叫‘三目上人’,是他为自己选了块儿好地,使得自己死后三代子孙富足,无病无灾,说来也真巧。到了袁枚父亲那代刚好是最后一代。

    袁枚讲到这里,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那么安稳,但是直到有一天,一户逃荒的人来到了村子里,他家的噩梦便开始了,袁枚说,那户人家是打西边儿要饭过来的,到了他们村子里时,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当时袁枚的父亲在村子里的地位就跟村长一样,眼见着这家人这么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袁有诚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说世道不好大家都不宽裕,但是既然碰见了就不能让人家饿死,再说了行善积德也是白派弟子的本分,于是便出前在村子里又盖了一间小草房给这家人住,自家的地也让出一块儿白借给他家种,好让他家能活下去。

    听袁枚讲到这里,我和老易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老孙子跟我俩讲他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是不是他脑袋秀逗了?于是我便恶狠狠的对他说道:“你能不能挑重点!我俩来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的!!”

    袁枚皱了皱眉头,然后挥了挥手,踩在我和老易后背上的脚力道又加重了些,疼的我和老易直吸冷气,顿时没了言语,而袁枚对我说:“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有礼貌,给我安静的听着,听完你自然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听故事,我和老易顿时安静的下来,那袁枚见我俩这个样子,便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切,都被文化大革命给毁了。”

    文化大革命?怎么又扯到这件事儿上了呢?我的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确实,十年浩劫对于我们白派弟子来说,简直就是真正的灭顶之灾,难道他家也没有逃过去么?袁枚点燃了根烟,然后对我俩说道,你们这一代人根本无法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是非不分,在那个年月,是没有人跟你讲道理的,人都疯了。

    听袁枚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想想以前听我奶奶爷爷说起那个年代的故事,我都不怎么去愿意那是真的,我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在那个年代,所有‘成分’良的人,哪怕是你作风再好,贡献再高,只要被翻出来,就会被关进牛棚,终日扣着大高帽游街,以前龙江医院有个大夫,是多年的老中医,医术相当高明,但就是被查出了祖上有地主成分所以被关进了牛棚,直到有一天,一个连长的媳妇儿难产了,送到医院没人能整,才想起牛棚里的这位老中医来,那连长在牛棚里找到了他,发现他都已经饿得站不起来了,于是慌忙通知炊事员给这老家伙弄了一大盆馒头让他吃,那老中医见了馒头就跟不要命似的,竟然都给吃了,最后还美来得及去看病就被胀死了,这是真事儿,是现在不愁吃穿的我们所想象不到的。

    袁枚对我俩说道,在那个年月,但是地主成分就已经够游街的了,他家的地全被收走,一家人被赶到了牛棚,但是这些却并不是让他兄弟二人绝望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是标准的白派弟子,明白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道理,诸多磨难便权当做是上天的考验了,虽然那时的人都疯了,但是好在村子里面的人都还是有良心的,红卫兵来炒家之前,袁有诚早已把佛像和祖传的书籍都藏到了后院儿的草垛里,红卫兵们多数都是从县城里面来的,所以没人告诉,他们也就不知道冤家还有封建迷信巫医神汉的成分。

    但这里说的是人性,本身就是丑恶的,袁有诚虽然心中坚信那些平日里受过自己恩惠的乡亲们不会告发他,但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是败露了,而且,告发他的竟然是住他家的房种他家的地,受他家恩惠最多的那一家人,没错,就是那户从外地逃难过来的那一家人!

    袁枚说道这里,狠抽了一口烟,然后对我俩说:“你猜他们告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老易都没说话,我俩上哪儿知道去啊,那袁枚狠狠的说道:“仅仅就是为了他家的孩子能当上红卫兵!”

    啥?我和老易没有听懂,只见那袁枚继续讲到,原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性的贪婪永远是第一位的,在那个时代,人都是疯狂的,小青年们都不上课了,成天背**语录,希望当上红卫兵后能参加大串联前往**等待**检阅,吃饭不花钱坐火车不花钱,只要有一个红卫兵的小本本就是万能的通行证。

    可是殊不知一般的红卫兵都是学生出身,农村的孩子们基本上没戏,但是看见那些‘大城市’来的红卫兵小将们一个个威风凛凛的样子,村里没见过市面的农民们便把他们看成了大官之类的东西,变着法儿的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加入红卫兵,背**语录是不可能了,毕竟打字都不识一个,唯一的办法就是举发。

    要说患难见人性,这确实是正确的,那一家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加入红卫兵,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找‘组织’举报袁有诚一家,可怜袁有诚一家人,本来就已经住进了牛棚,收了莫大的耻辱和磨难,如今又雪上加霜,要说受罪,袁有诚不怕,但是他看见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一家人如今竟然换了副嘴脸,反过来害他们,就实在受不了了,自己的媳妇儿在一次游街示众时被人家扔来的石头砸断了腿,而自己看着那些平时受过自己帮助的乡亲们一副冷漠的嘴脸时,终于受不了了,他选择了死。

    袁枚讲到了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瞪着我俩,然后对我和老易说:“你说我命好?那我现在问你,你还会觉得我命好么??”

    我和老易忽然没有了言语,望着眼前这个恶人,心中却百味交集了起来,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和谐社会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和谐的,望着袁枚,我俩已经无话可说,之前我俩的心中,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反派的杂碎,可是没想到,那些单纯的罪人只能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在我们的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如此的脸谱化呢?

    袁枚见我俩没了言语,便冷笑着对我俩说:“所以我说,你们两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根本无法了解到我的痛苦!虽然我们都是五弊三缺之人,但是比起我,你们这一代的白派中人还是太幸福了!”

    也许他说的对,我叹了口气,我们这代人都是这样,总是在抱怨着自己的命不好,殊不知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虽然很惨,但是和年轻时的袁枚比起来,确实幸福了很多,起码没人猜疑没人背叛,但是,这一切难道就是他作恶的理由么?

    于是我便问他:“说了这么多,你赶快进入正题吧,说你是怎么得到三清书的,还有,你到底要跟我俩谈什么。”

    (二更完毕,不确定明天能不能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调整中,求票求推荐。)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复仇之心

    被自己所热爱所帮助过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没有尝试过,我也不敢去尝试,说到底人的心真的是世界上最难猜的东西,我们无法去理解他人,正像他人无法理解我们一样。

    有猜疑就会有隔阂,有隔阂就会有背叛,有背叛就会有纷争,千百年来不变,我们自认为是万物之灵,却依旧逃脱不掉万物的法则,互相仇视,互相背叛,互相猜疑。

    袁枚见我这么问他,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抽了口烟,然后平静的对我说:“年轻人,不要打断我,让我讲完吧。”说罢,他又继续的讲起了他以前的事情,而我和老易现在被人家死死的踩在脚下无法动弹,只能安静的听下去。

    袁有诚死后,袁枚的母亲也没有熬过多长时间,屈辱和背叛使她抬不起头来,终于有一天,在极度营养不良外加心火攻心之下,撒手人寰。

    可怜袁家兄弟就此失去了父母,在他俩的眼中,此时已经对旁人没有了一丝的信任,说实在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个退温的时期,这袁有诚夫妇一死,那些永无畏惧的红卫兵小将们便没有时间再去管这两个地主崽子,立刻马不停蹄的再次奔向周围十里八村的广阔天地,进行如火如荼的斗地主活动中去了。

    说到这里,袁家兄弟回到了家,自己的家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祖上传的地也没有了,最令他俩感到气愤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村里人们的白眼,要说以前的人普遍都没有文化。奴役性太强,被‘上边下来的人’认定是坏的东西,那便是坏的,即使是以前对他们有过大恩的袁家也逃脱不掉,可怜袁有诚夫妇生前做了无数好事,可是死后就连一口薄馆都没有留下,那时候正是打压封建迷信最好的时候。全国人民的偶像都是伟人或者烈士,死了人不能土葬,于是那些村民便在‘小同志领导’们的带动下。隆起柴火就将那袁有诚夫妇火葬了,骨灰撒进了河里。

    袁德和袁枚望着自己父母的躯体被火焰一点点的焚烧,而那些村民却还好像理所当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时,心都流血了。想想也正是那时候起。袁枚的心中便起了要报仇的信念,眼见自己兄弟两个在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一席之地,所以两人便从院子后面的草垛中翻出了祖上留下来的几本书籍,还有那个自己父亲曾经放在神龛之下的箱子。

    望着箱子里那一分一分的钱,一共十多块钱,兄弟二人都流下了眼泪,深感觉到天地不仁万物不公,这正是人心险恶之源泉。正所谓世上有鬼,鬼不外乎于人心。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反而比那些有怨抱怨的鬼来的要更加恐怖。

    兄弟两人擦干了眼泪,拿着那些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前往了哈尔滨,在两个人看来,他们在外漂泊的日子尽管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但是确是十分快乐是时光,袁德这个人天生的疼弟弟,基本上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去吃,一路上兄弟二人受尽欺辱和打骂,但是也活了下来,到了哈尔滨后两人找到了一白酒小作坊的工作,管吃管住,于是兄弟二人便安顿了下来。

    可是父母之仇未报,袁枚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他从小就懂得权利和财富的力量,知道如果没权没钱的话,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但是要报仇简直难上加难,于是他二人便等待着一个机会,可以离开这个小地方而飞黄腾达。

    事情就是这么巧,那年是一九七六年,正赶上了知青下乡的尾巴,所谓知青下乡之前也已经提起过,**当年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所以早在六零年代,便已经掀起了一股下乡热,此下乡热乃是强制下乡,由不得你不去。

    有些事情本来原因和由衷是美好的,但是依旧有些人歪曲误解了事情的本质,更有一些捧臭脚的人还做了首诗来赞美此伟大的壮举:“北京传来大喜讯,最新指示照人心。知识青年齐响应,满怀豪情下农村。接受工农再教育,战天斗地破私心。紧跟统帅**,广阔天地炼忠心。”

    但是人就这德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除了那些狗屁不懂的毛头小子以外,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没有私心呢?偏赶上那酒坊老板有两个儿子,那年刚好毕业,按照国家指示,正是要被下放到农村的时候,可是这酒坊老板护子心切,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下乡受苦,但是他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这些都被冤家兄弟看在眼里。

    两兄弟背地里商量着,与其窝在这里终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前去农村,一来天宽地阔相对于学习祖传之术比较方便,二来,两人的背景属于‘黑五类’(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下乡再改造就能在政治上洗清自己,而且尽管当时还没有明确的指示下乡知青回城后的待遇,但是袁枚天生头脑聪明,他觉得这下乡知青到时候返城后一定会有个说法,于是两兄弟商定完毕,便找到那酒坊的老板,说明了他俩的意思,愿意顶替他儿子下乡。

    那酒坊的老板一听俩人这么说顿时乐坏了,于是便对两人千恩万谢,随后花钱打通了一些事情,于是乎一个月以后,袁枚袁德两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再一次的踏上了前往农村的火车,开始了多年的‘再改造’,不得不说,这确实挺讽刺的。

    两人前往的地方,正是辽宁省黑山县旁边的一个小农村中,方圆十里有青年点儿,二人便住在了一户老乡家中,由以前插队进来的哥哥姐姐们带着干活儿。干活无非就是种地,两人以前虽然是在地主家庭,但是也是庄稼人。所以这些活到没有难倒他俩,过了半年,平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那是夏天的时候,袁枚上山抱柴火,忽然发生了地震,袁枚感觉到脚下地动山摇的。便有些害怕了,他丢掉柴火便往回跑,哪晓得下山的路忽然震出了一条大裂缝。让他不敢过去,只好绕道而行。

    说来也真是巧合,绕来绕去,袁枚非但没有绕出去反而进入了大山的深处。在他靠着山壁摸索着前行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岩石裂开了一块儿,接着,哗哗啦的掉下来几块大石头,袁枚以为是山崩,这次可要死掉了,于是便抱着脑袋等死,哪成想过了一会儿后,周围又静了下来。袁枚上眼一看,只见那山壁的岩石脱离。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出现在他的眼前,袁枚心想这凡是有因有果,今日天象奇特使我到了这里,莫非是上天有什么指示么?

    于是他便摸索着往那洞口里爬去,当时袁枚已经学会了抽烟,当时老乡家里也种了些旱烟,所以袁枚就用公分儿换了些火柴随手揣着,袁枚进到洞中以后划着了火柴,见这山洞虽然是天然形成的,但是明显的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山洞中很潮湿,火柴没烧一会儿就灭了,于是他便继续往里面走去,忽然,袁枚看见了山洞的最深处赫然的站着两个‘人’!

    这可把他吓坏了,要知道这山洞外面已经是杂草丛生挂上了青苔,怎么会有人出现呢?难道是山里的妖精?但是不对啊,想想袁枚也是白派弟子世家,虽然说命运坎坷,但是也没受过什么苦(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十鬼相助的关系),而且这些日子家中传下来的书籍也都看遍了,也能感知一些妖邪之气,不过这洞中似乎并没有那种煞气的存在,相反的,倒是隐约的能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水气,这确实挺让他吃惊的,见那两个黑影静止不动,于是他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又划着了火柴,袁枚发现,这赫然就是两个蜡人,如同雕塑一般,有一个蜡人双手结剑指左手剑指触于右手的掌心,从相貌上来看大概有个四五四岁,虽然全身蜡化,但是依旧隐隐能看出此人表情严肃庄严,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的正气。

    袁枚像另外一个人看去,只见这个‘人’身形瘦小,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大猴子来的贴切,岣嵝着身躯,双臂做挣扎状,指甲很长,再往它的脸上看去,顿时吓了袁枚一跳,原来这人的脸长得极其狰狞,虽然是人脸的轮廓,但是五官却实在不敢恭维,说白了就好像那种没有脸皮的人一般,煞白的肌肉组织依稀可见,就好像是块儿腊肉一般,没有眼皮的眼睛瞳孔很小,但是充满的愤怒和恐惧,嘴巴大大的张着,两颗四颗长长的獠牙触目惊心,显然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顿时袁枚就冒了一身的冷汗,由于祖上就是吃阴间饭的,从小自己的父亲袁有诚就跟自己讲过许多的鬼怪外貌,如今一见这蜡像般的怪人,袁枚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僵尸’这一词语,这分明就是一个僵尸。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他一定会逃跑,可是袁枚却没有,他是天生的奇人,在遇到某种事的时候都会暗地里有十鬼相助,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以后才知道的,袁枚心里想着,那个双手剑指的蜡人一定是一位白派的老前辈,看来他们是同归于尽在这个山洞中的,忽然袁枚想到,要说以前的能人异士们一般都随身携带着法器符咒之类的东西,我何不搜上一搜,看看有什么我能用的呢?

    要说那蜡人只是肉身蜡化,但是衣服却还没有,而且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还没有腐化,袁枚就认定了其实这人并没有死几年,他上前搜去,果然让他从那蜡人的怀中摸出了一本用油布包着的东西,好像是一本书,袁枚随手把那书揣在了怀里,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便摸出了洞口。

    出了山洞以后,袁枚打开了那油布,只见里面果然是一本书,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的了的样子,那书面之上是一行古风十足的纂体大字《三清布衣天书》,翻开那书的第一页上又有一行小字‘符咒篇’。

    袁枚大喜,他知道所谓三清者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的祖师爷,而真正流传下来他们的法门却少之又少,如果这本书是真的话,那么其中所包涵的东西一定是道家的最高玄学。

    袁枚大喜之余并没有忘形,他知道此处虽然隐蔽,但是也偶尔会有人上山经过,于是便又搬起了几块儿石头堵住了那洞口,做完一切事情后,他便下山去了。

    晚上趁睡觉之前出去方便的时候,他将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哥哥袁德,袁德见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的奇遇,不由的替他高兴,于是兄弟二人日后便趁着没人的时候开始修炼符咒之术,但是由于袁德慧根不高,所以学一阵子就不学了,可是袁枚却不同,他是天生的先生命,学这些东西都是十分轻松,当他知道这三清书中还有能够敛人魂魄的法术时,他那埋藏在心中不可磨灭的仇恨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和老易一直在听袁枚讲述他以前的事情,听着听着,心理面忽然出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哀伤感,原来我们都一样,修道之人的命运仿佛都是一样的,什么好命坏命,只要沾上了五弊三缺,便一生都无法逃脱这个噩运,袁枚讲到了这里,便停顿了一下,见到我俩的表情复杂,便摆了摆手,那踩在我和老易后背之上的脚挪开了,我慌忙站起身,同时左手扶起了老易,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放我?

    于是我便问他:“你既然已经抓到了我俩,为什么要要放开?你想过没有,在这个距离我完全可以把你的脖子拧断。”

    袁枚听我这么一说,笑了,只见他竟然随手又把铜钱剑丢给了我,然后他对我说:“你不可能打败我的,而且你杀我,是要被判刑的,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命运应该都有相似之处,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这才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

    我沉默了,确实,同是天涯苦命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可以理解他,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像以前的我那般,别人说几句可怜话我就感动的想哭,毕竟我遇到过太多可怜的事情了,你的命不好,就是你害人的理由么?

    而且,我想到了刘雨迪,这个老家伙曾经要杀死她,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的!于是我便冷声的对他说道:“你的故事也应该讲完了吧,既然你说我俩能够理解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想拉我俩入伙吧!是要易欣星和石决明身上的三清书还是什么,你给句明白话吧!”

    袁枚听我这么一说,又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然后对我俩说道:“看来,你俩还是无法了解我,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跟你们两个绕圈子了,反正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告诉你俩也无妨。”

    (修改版,修正了某些名字,感谢琥珀姐姐帮忙,最近正在休养身体,争取用最好的状态写,天气炎热大家要谨防热感冒啊,别跟我似的悲剧了,多谢支持,求票求推荐~)

第二百三十三章 病态

    所谓七宝者,乃是一种阵法,以七种特定与珍贵的物件组合排列来达到某种效果,此阵的创始人已经无从查询,只知道是那陈抟老祖闲聊时所说的梦话,但是此阵却真的存在,以至于影响了我以后的命运。

    那一刻,周围仿佛真的安静了下来,连海浪声都不再有。

    他要复活那魃尸?别开玩笑了,想当年九叔费劲千辛万苦拼了老命才镇住的老粽子,他就因为想报复社会而想把那魃尸复活?这不扯淡一样么?这样做对他有啥好处?

    不得不说,报复社会这种东西我相信大家都曾想过,你还别不承认,但是我们也终究只是想想,毕竟我们还要生活,现在的生活虽然有些烦恼,但依旧可以算的上安稳,我们比那些战争年代的人来,已经算的上很幸福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我忽然想到文叔跟我说过,那山洞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包括九叔的遗体也不见了,多半是被这老家伙搞走了吧,此刻的袁枚在我俩心中完全就是疯子一般的存在,于是我便惊讶的问他:“你想复活那个魃尸??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把那洞中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

    袁枚冷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目的就是报复这个社会!让那些庸俗的世人了解我的痛苦!你说那洞中的尸体?哼,很不巧。我把魃尸搬出来时,那个尸体就风化了。”

    风化了也比落在他手里强,我心中想到。这老家伙是真疯了,简直有些病态,以前收过苦,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指望用一个僵尸搞定整个社会?那是不可能的吧!

    于是我便对他说道:“你说你要报仇,那你怎么不去找当年背叛你的那家人去啊,老是杀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

    袁枚听我这么一说。笑了,笑的很狂,然后他对我说:“废话。我早就把他们杀光了!”

    要说道术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这些事情九叔以前就曾经跟我讲过,原来自打袁枚学会《三清书》之后。心中便无时无刻都想报仇。但是苦于没有机会,他们兄弟俩回城开公司以后,袁枚便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他最先下手的,便是那户曾经背叛过他父亲的那户人家。

    之前说过了,正所谓墙倒众人推,那户人家为了一个现在听上去几乎是可笑的理由就背叛了他家,害的袁有诚夫妇死不瞑目。所以袁枚自然不能放过他们,要说不管什么世道。都是财权并存的,只要有钱,几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已经家财万贯的袁枚要找一户人家自然是轻而易举,当他听说那家人现在竟然也在哈尔滨,而且他家那小孩已经混进了市政府时,心里便彻底的凉了,他感叹到这个社会好人跟本没有好结果,坏人却可以活的十分滋润,这他大爷的是个什么道理?

    于是他便先搞清楚了那家人的生辰八字,再通过七死敛魂之术讲那户人家都残忍的都杀死了,一个也没留。

    袁枚说道了这里,我心中忽然有一个疑虑,于是脱口而出:“你说用七似敛魂将他们都杀了,可是那家人一共才几个人啊,不是说七似敛魂必须死七个,否则就会反噬自身么?”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要随便再找几个人还不容易?满大街上无家可归的人不是太多了么?”

    听到了这里,我和老易后背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太恐怖了,在这个表面和谐的社会,想不到还暗藏了袁枚这样的人,这简直就是社会主义毒瘤啊!不过想想,那些人跟他也无冤无仇,他说报复社会也好,说共享痛苦也罢,他为啥要杀那些普通人?

    想到了这里我忽然很生气,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即使不愿意相信,但是白派弟子的思想已经在我的心中根深地步了,想想都是学三清书的人,可是我们每天都想着救人,袁枚却每天都想着去杀人,这确实挺让我感到生气的,于是我便对他喊道:“可是难道你心中就不会感到愧疚么?那些人也没有害过你,为什么你就忍心杀死他们?难道他们也跟你有仇吗?”

    袁枚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我,对我说道:“他们当然跟我没仇,看来你们这一代人还是无法理解我。”

    理解你大爷!我和老易怒了,杀人还杀出理来了啊,你个老孙子,我怀疑是不是青山休假他才跑出来的了,一直说要我俩理解他,可是他这个样子让我俩怎么去理解?于是我便狠狠的对他说:“我是不理解你这种人,明明是作恶还要摆出一副圣人的模样,说真的,如果我能打过你的话,现在早把你揍死了。”

    袁枚见我这么说他,也不恼怒,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笑,他对我说:“是啊,如果你能打过我的话,可是现在你打不过我,所以,我就有主导一切的权利。”

    “呸!”

    我吐了一口吐沫,看来跟这老帮子讲道理无异于是对牛弹吉他,于是我便对他喊道:“你有主导一切的权利?别逗我笑了,你能耐你去跟政府干啊,杀这些平民老百姓算什么本事?还是你不敢?你也怕死?”

    袁枚听我这么说,竟然摇了摇头,对我俩说道:“你俩跟本了解,真正害了我们的是什么。”

    害了我们?这跟我好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吧?我心里想道,只见那袁枚又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其实,真正导致我们现在这个局面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这个社会风气所造成的,而社会风气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是什么外力所能影响得到的。”

    袁枚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后便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你们也想过的吧,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命会这么不好!所以。我要复活旱魃,通过旱魃的力量来让他们感受到和我同样的痛苦!!”

    本来是夏天,气温很高的夜晚,但我和老易此时却觉得此时周身发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俩终于深刻的见识到了一颗扭曲的灵魂,袁枚的复仇之心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的慢慢蚕食他的心灵。现在的他显然已经几近病态。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想来也可能是我真的没有经历过袁枚的那些事情吧。如果让我和袁枚换下位置的话,估计我都熬不到现在,他想报复其实并没有错,只不过是太病态了一些。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场和谐社会的悲剧罢了。

    那个黑暗的年代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网上和报纸上却留下了记载,想想以前在报纸杂志上面看到的那些以前的冤假错案的受害者,几十年都没有沉冤得雪,那些所谓的‘汉奸卖国贼’的后人们始终抬不起头来,一直被欺压了好几十年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祖先其实是地下党,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会因此抹消么?

    在这个连抗美援朝老战士都能奉旨要饭的年头儿。谁会在乎你?谁又能在乎你?难道只是在报纸杂志上随便提一嘴么?难道只是照几张照片刊登在报纸上,勉强挤出灿烂的笑容同时说自己值了么?这不是扯淡么?

    英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的老百姓呢?

    人就是这种矛盾的动物,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确实,我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为什么我要救别人的同时要忍受着诸多的痛苦诸般折磨,就连看小说时我也会想,为啥我不能像那些网游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一般的风光无限没有人性,这是为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条条框框之下使我们必须要去面对一些我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世间有鬼,鬼不外乎于人心,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心灵怎能不受影响?鬼由心生,疑神疑鬼,只要有人在,鬼这种东西便会一直存在的,不管如何打压如何说其是迷信,但是鬼确实存在,因为鬼就来自人的心中。

    袁枚现在应该就是被自己心中的鬼迷住了眼睛,使其走上了歪路吧,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你说的也许对,但是你必须要接受现实,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你的这个做法无疑是自寻死路,你也应该知道报应一说吧,你杀的人太多了,造下的罪孽无比深重,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现在的世道已经和你那时候不一样了,你又何苦去害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呢?”

    袁枚见我这么说,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小辈,这些道理我都懂,不用你教,我知道的比你要多的多,可是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叹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沟通,想想也是,正所谓谁疼谁自己心里明白,他这么多年的痛苦又岂是我几句话就能够更改的?

    老易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便撤回了手,同时右手紧攥着铜钱剑持平于胸口,对着那袁枚狠狠的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谈不来了,虽然石决明不在这里,但是我完全可以替他做决定,我们是白派传人,天生的宿命就是保护他人,更何况昧良心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俩无法跟你合作帮你去害那些无辜的人!”

    袁枚听完我的话后,又笑了,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狠狠的问他有什么好笑的,袁枚冷笑着对我说道:“你说你们是白派传人?哈哈,我真实搞不懂,你们怎么还会去相信这种东西?你们不是古代人吧?保护他人?你告诉我你要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人?”

    废话!我对他说道:“当然就是这个社会上的老百姓了!”

    袁枚望着我俩,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他对我俩说道:“你说你们要保护的人,是不是也包括那些欺负你穷笑你傻的那些人啊?”

    我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他继续说道:“开玩笑,就算是要保护,也要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吧,你今晚自己也说了,现在的风气就是笑贫不笑娼,在这个社会上有钱就是大爷已经不是什么资本主意的理论了,说到底,这就是人的劣性!无法更改的,试问一下,就是这样的社会,值得你去保护么?”

    嗡的一声,我的脑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我早就知道的道理自袁枚口中说出后竟然在我的脑子里无限的被扩大,是啊,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这又是袁枚的蛊惑之术么?

    (二更完毕,继续调理中,看看明天的状态如何吧,多谢支持。)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条死路

    痛苦,挣扎,这两种感觉只要是凡人便无法避免,此时此刻的我正挣扎于痛苦之中,是与非善与恶,在我这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里不断的交替着,袁枚的眼神愈发奇怪,而我这心中也越发的难受,一幕幕我不想回忆起来的画面就跟录像回放似的出现。

    “我们这儿就这价位,如果不想买的话就请去对面吧。”

    “没有错吖,老板永远是对的,我当然会捡啊,老板对我最好了。”

    “你看那小子,穷嗖嗖的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对象,真是没天理。”

    “以你的条件,到我们公司只能算是实习,补报工作餐,月补贴一百五,就这样。”

    我的头快炸了,只能弯下腰抓着头发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身旁的老易似乎就不像我这样,他只是呆呆的站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袁枚有说话了,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听在我的耳朵里如同鬼魅一般,他开口对我说道:“天地不仁,这也是白派没落的原因所在,我们现在跟本不可能再想古时的阴阳先生们那般的无私去帮助别人了,明白么?即使你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领情的,反而还会笑你傻,卖力不讨好的事情你真的想去做么?”

    他的这几句话句好像钉子一般的钉在我的心里,使我平日里压抑于心底的那份疑虑和不满空前的膨胀,眼见着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这样可不行,于是我拼命的集中精神对这袁枚说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公理的。不要再说了!”

    袁枚见我说出这话,便轻蔑的笑了,他继续张嘴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公理?在哪儿啊?当年我父母是公认的好人,他们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理,可是,他们死的时候公理在哪儿啊?这个世界上有公理?别开玩笑了,就拿你来说吧。你见到公理了么?当你拼死拼活的去保护别人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忍受别人的误解呢?这就是公理?”

    我没话了,彻底的没话了。我真的是太小看这袁枚了,想不到他除了实力超强以外还这么能侃,我所有的事情仿佛都瞒不过他一般,句句话直接敲进我的心里让我无法反驳。袁枚见到我露出了一副快认命的表情。便又冷笑了,他继续说道:“哼,现在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所说的什么公理都是骗人的了吧,来吧,加入我,先破除五弊三缺,然后再和我一起,让这个社会上那些无知的人们一起感受我们所受的伤痛吧!”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我的脑子里满是这三个字,但是我最后的理智让我紧紧的咬起牙关不让这三个字跑出来,正当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旁边的老易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略显木讷,虽然话语很轻但是却有十分坚定的说道:“我无法答应你。”

    老易这一句话忽然说出口,袁枚一下就楞了,他有些惊讶的望着老易,似乎不相信这个自己最不放在眼里的傻小子竟然有如此的定力,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我脑子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便消失了,我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衣服后背已经如同刚泡过水一般的湿透了。

    我望着袁枚,这个老怪物,身为人的他应该不能精通那妖邪之类的蛊惑之术,刚才他一定是利用我内心出现破绽之时讲气运用于语气之上,才让我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冲动,想到了这里我不禁又感觉到头疼,他说的是对的,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太大了,这根本就是无法更改的。

    袁枚见老易竟然不肯就范,却也没有恼怒,反而又说道:“为什么,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清楚这个社会么?难道你们的心中真的一丁点儿的怨恨都没有么?”

    听袁枚这么一说,我叹了口气,我现在虽然已经缓过神来了,但是他说的话确实是正确的,这个社会,我们确实都怨恨过,他说的没错,他做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但是究竟是谁错了呢,谁能知道呢?

    袁枚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尽管我确实是一个可以随口编瞎话的人,但是此时这个瞎话却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我身旁的老易则又摇了摇头,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有,我没有恨过这个社会。”

    什么?这时候不光是袁枚惊讶了,就连我也感到了惊讶,我转头望着老易,他还是那副死德性,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很平静,就像是即使面对澎湃的海浪依旧能够做到波澜不惊一般,我有些不敢相信,真想上去摸摸他的额头,他是不是呆病又犯了?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太小看易欣星这个人了,他虽然有时候呆呆的,脑筋转不过弯儿,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却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就像是这次,袁枚虽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底细,但是他毕竟对我俩了解不深,应该只知道我俩的性格一个纠结猥琐,一个天然呆,典型儿的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小青年,可是今天老易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大跌眼镜。

    他跟本无法想象,这个所有人都无法回答的问题,老易竟然如此淡定坚定以及肯定的回答出来,于是他便有些不相信的问老易:“怎么可能,你难道不恨么?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应该也是很早就死了吧,虽然我不知道死因,但是你身为一名杀人犯的儿子,应该从小就受尽欺辱,难道你就不恨那些欺负你的人么?”

    老易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袁枚,十分平静的说道:“我不恨,别人欺我。我也不恼,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一切的怨恨都是滋生罪恶的源泉。如果就这样恨下去的话,没有尽头的,虽然我也知道,这个社会上的风气已经相当的不好,但是我终究还是相信那句话,为善最乐,不要怨恨。”

    这一席话说完。我的脑子中豁然开朗,是啊,老易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家事。他比我要惨的许多,而且和袁枚的身世也很像,但是他却不像我一般的曾经想过去怨恨他人,依旧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袁枚顿时有些语塞。他可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有心地如此单纯之人吧。一时之间即使看见世间冷暖强如怪物一般的他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有些佩服的望着老易,好样的,也许袁枚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真的没有答案,或者有,也只有心地真正单纯的人才能回答的如此洒脱吧,很显然,我的好兄弟就是这种人,想到了此处。我的心结也顿时解开了,是啊。我还去纠结个屁啊,就连老易都不去怨恨我还怨恨个锤子?

    想想还是我岁数太小心性不坚定所导致的吧,现在心结以解,我也就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再中袁枚那老家伙的圈套了,只见袁枚沉思了一会儿后,对老易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的说出这话,可能是你还无法真正的去理解人心险恶的关系吧,但是这都已经不要紧了,我跟你俩说,现在我的手里已经有了三件七宝,抛去百人怨不说,就连黄巢剑我也是志在必得,所以如果你俩还想破除五弊三缺的话,就必须要答应我,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听他这么说,这老家伙大概是有点儿恼羞成怒了,这也难怪,谁让他碰到了老易这样一个另类的活宝呢?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给我俩的心里上施加压力,但是他说的事情也确实是足够困扰我俩的了,现在大家手中都有七宝,而且我俩还打不过他,这可怎么办呢?

    一想起刘雨迪那期望的眼神,我心中就是一阵酸楚,她在等我,一直在等我,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我从小一起长大,尽管她一直不肯告诉我,但是我能猜到,她已经等了我很多年,这么多年的等待,实在是我无法想象的,我真的不忍心就这样让她一直等下去,我曾经答应过她要给她平静的生活,尽管我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难,但是我却依然低估了到底有多难,要说人的一声,其实就是在不停的做着选择题,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交出七宝和三清书加入袁枚,一是反抗到底。

    如果我们反抗的话,估计真的就像是袁枚所说的那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甚至连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可是如果我们同意了呢,那我们之前一直坚持的事情又算什么呢?那时候我们岂不是也和袁枚一样,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么?我们能像他一样的害人么?能么?能么?

    这确实是我所做过的最难的选择题,因为这本身就是两条死路,不管选哪个都不会有好结果,但是我又必须去做这个选择,这可能就是宿命吧,我苦笑了。

    老易说完了刚才的话后就一直在看着我,他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我俩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似乎都是我在做主选择,这已然已经成为了习惯,当然了,这次也不例外。

    夜晚安静极了,我此刻已经听不到海浪的声音,袁枚在等待着我的答案,他身后的十鬼依旧耷拉着脑袋如同木偶傀儡一般等待着主人的指使,我闭上了眼睛,脑袋里此刻所想的事情也渐渐清晰起来,但是我想的却不是别的事情,我的脑子里只有刘雨迪,如果我不同意袁枚的要求的话,我今晚会死么?如果我今晚死掉了的话,刘雨迪还会一直等我么?我的脑子里忽然变的很安静,只是静静的想着一些从以前就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很早就有答案了,只不过是我无法想通而已,但是这些日子,再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想应该是机会把他想通了吧。

    袁枚见我这副模样,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我要答应他的结果,于是也不再说话。给我一个安静思考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我睁开了眼睛,我想通了。也许这便是命运吧,于是我转头对老易说:“老易,咱俩相处这么长时间了,遇到什么事都是我做选择,这次,你也可以让我选么?”

    老易望着我,耸了耸肩。然后表情坚定的对我说:“老崔,你放心吧,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选择。”

    我和老易的眼神相交,这恐怕就是一种默契吧,一切尽在不言中,袁枚见我俩好像是商量好了。便露出了一副好像是胜利者应该有的笑容。等待着我那他早就知道的答案,我望着他,此刻心中不知为何,却无比的平静,恐惧不在,愤怒不在,怨恨不在。

    因为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单纯的反派一说。其实每个人都在坚持着自己的正义,可能真的是成王败寇。所谓的正义根本就是一种说辞,是胜利者的奖品吧。

    袁枚打赢了我们,那现在是不是就应该给他颁奖了呢?我苦笑了一下,然后便张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我俩想好了,你说的这个建议,我俩不能同意!”

    “什么?”

    显然我说的话让袁枚再次的感到吃惊了,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自己练命都要搭上了,却依旧没有低头。

    这也不怪他,就连我此刻都无法理解,我说出这句话后为什么心中还能够如此的平静,于是我便再次的张口对他说道:“我说我俩,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去害人的。”

    袁枚见我这么说,终于有些生气了,只见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心中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去平白无故的帮那些人?难道你们真的就这么傻?难道.....”

    “你错了!!!”

    我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此刻的我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此时袁枚在我的心中也不过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可悲之人罢了,袁枚见我打断他,又是一愣,他不知道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下风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他勇气。

    我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而是鼓足了勇气朗声的对他说出了一直藏于我心底而不曾说出的话,我对他说道:“你错了!你一直是活在无尽的仇恨之中,所以你所见到的事物只有仇恨,而我们却不同,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只会相信自己的内心,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们这纯属是自作多情,这个社会也确实如同你说的那样充满了各种不公平,世人都被浮华遮住了双眼,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我俩这种行为无疑就是傻子的行为,但是!!”

    随着这句但是说出口时,我举起了右手指向了袁枚,对他大声的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行为又能去怪谁呢?难道我们就不是么?难道我们就是圣人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先检讨自身,却要去职责别人呢?我们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却要求别人改变呢?”

    老易听我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有些激动,虽然他的表达能力不是很好,但是依旧无法压抑他心中的激动,可能是我的话触动了他吧,只见他也说道:“没有错!你老是说自己有多么的委屈有多少的仇恨,但是你的仇也应该已经报了吧!你为什么还要去杀害别人?难道他们就没有亲人么?难道只有你是人么?说白了你就是一自私的人,非得地球都围着你转,你他大爷的以外自己是太阳啊?”

    我俩接二连三的话,让袁枚有些无从回答,我心中反正已经坚定了信念,索性就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说个痛快,于是我便又张口对他大声的说道:“你也是白派中人,应该也知道冤仇滋生妖邪的道理,我们是傻,可是我们却有这个社会所缺少的东西!!尽管他们的心态不对,尽管他们的思想也不对,但是,这个社会上又怎么会有完美无缺的人呢?你是么?你不是,我们都不是,所以你杀他们又有什么用呢?只是为了你那可笑的复仇么?为了一己私欲而去杀人,那你又和那些红卫兵们有什么区别?那你又和那些妖怪们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

    一口气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而袁枚听完我俩的话后,也好像有些迷茫了,他望着我俩,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眉宇之间好像闪过了一丝的忧伤,但是那神情转瞬即逝,他马上就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冷笑的表情。

    他冷哼了一声后,对我说道:“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根本无法了解我的痛苦!!你说你俩身上有这个社会所缺少的东西?是什么?还有,据我所知,你应该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吧,难道你就不为她想想?你真的就甘心一辈子都背着这条孤命,最后孤独的死去么?”

    (今天受了一针儿,为我可怜的屁股默哀,所以就更一章吧,但是也跟两章差不多,五千字,我争取尽早恢复,就票求推荐~)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性

    袁枚说出这话后,满脸冷笑的望着我,是的,这老家伙似乎已经抓住了我的弱点,多情总被无情误,半脸风霜半脸云,天生哥们儿我就是一痴情的主儿,可是却被命运抓住了小辫子搞成了命孤之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女人愿意无条件的等我,而我又怎么能不理会她的心情呢?

    要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狠下了心的,虽然对不起刘雨迪,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答应袁枚的话,那我不就和他一样了么?连我自己的这关都过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喜欢别人?另外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我能活过今晚的话,那么从这老棒槌手中抢七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即使我活不过今晚的话,我也不能让这老孙子舒服了,毕竟我手里还有一个筹码,那就是召唤家仙。

    我算明白了,这老孙子就是仰仗着鬼多势众才如此的霸道,但是要知道哥们儿我也能码人儿啊,要是撕破脸的话老子马上就把黄三太爷它们搬出来,反正我要是不爽的话,大家都别想爽,对呀,想到了这里我忽然有些开窍了,我怕他个锤子,本来就应该我占优势的啊!

    想到了这里,我便不再有任何顾虑了,既然这老家伙食古不化,那就让我开导开导他吧!于是我便跟他说:“我不怕!因为我相信,最终我一定会改变五弊三缺的命运的!即使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是我却比你年轻!以后我一定能超过你!而你。袁枚,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社会所缺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么?”

    袁枚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我的意思。于是我便自顾自的说道:“这个社会上所缺少的东西,就是人性!包括你,袁枚,你说你憎恨这个社会,但是你自己还不是这社会上的一份子?你说要报复社会岂不就是报复自己?社会缺乏人性,并不是一两个人造成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是这种人?终日里自作清高。其实你也没有逃离过这个怪圈儿之中!所以,这和你杀多少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连自己都改变不了。那么你能够改变这个社会么?别开玩笑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由于我情绪比较激动,所以难免语气有些偏激。但是我说的话却的确如此。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忽然发觉,其实这个社会上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但是却有要尊重一个公平的信仰,这仅仅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假想而已,就好像一个平静的湖面,水面上风平浪静,最多会泛起丝丝的涟漪,但是水下的风景又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呢?

    以前曾经听某个哲人说过。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在带着面具过活,面具带的时间长了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貌。以至于迷失了人原来的本性,现在这个社会上诸多不良的风气,笑贫不笑娼,这也是极其可悲又十分残酷的现实,在这个专家横行的年代,黑心奶粉、老太碰瓷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为了金钱可以放弃人内心深处最高贵的东西,那就是人性。

    在车上,见到小孩和老人上车总是想起身让座,尽管前面已经有人起身。在街上看见有人乞讨,明知道他是骗子,但是还是要掏出一块钱。在广场上,看到有很多人欺负人,总是想要冲上去。尽管我知道我冲上去也打不过他们。

    这么做会让我觉得安心,人活着,我觉得就是图一个安心。

    可是我这一行径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个傻子,尽管他们不知道,这种傻也许正是他们所丢失掉的最宝贵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坐车不给老年人让座,要是等我老了的时候也许就没人给我让座了。

    如果我现在不给乞丐一块钱,要是我有一天穷困潦倒的时候也许就没人施舍我钱了。

    如果我现在不出头帮助弱者,要是有一天我被群殴时也许就没人为我出头了。

    虽然命运有时候总是爱黑色幽默,但是却也还是公平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凡事终究都有报应的,殊不知这个社会上锁缺少的,正是这种东西。

    猜疑背叛,无疑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但这又是人的天性,无法更改。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在受苦,背叛是苦,猜疑是苦,但即使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有人在互相猜疑呢?其实袁枚也是受害者,因为命运,诸行无常。

    我们无法去更改别人,就只能去更改自己,只能如此,袁枚听完我说的话后,沉默了,刚才在他的眉宇之间闪现过的那抹悲伤再次出现,可能是我的话起到了些作用吧,但是只见他想了一会儿后表情依旧恢复之前那般冷若冰霜,他哼了一声后,对我说道:“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就无法了解我的痛苦!!只会说一些漂亮话的小孩儿,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俩么?”

    我叹了口气,看来他心中的仇恨真的是太强烈了,可能这就是多少年来一直支持他的情绪,所以不管是对他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如果因为我的几句话他就改头换面的话,那可能就不能说是怨恨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的话主要就是要告诉他我的立场,袁枚此刻估计早已是被心魔所控制,只能活在仇恨之中,现在大家都挑明了各自的立场,就好像是一场激烈的辩论会一般,都分不清个对与错,本来嘛,要讨论什么是错什么是对的问题,就好比七仙女儿跳皮筋儿,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见袁枚终于动了杀心,也不敢怠慢。必须也要给他施加下压力才行,比武我俩斗不过他,便只能在语言上做些功夫了。于是我也半边脸冷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讲到:“哼,你终于想杀我们了?不过我告诉你,这句话如果在两个星期之前说,也许我还会怕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出马弟子。要跟黑妈妈报告你偷它百人怨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别怪我直,到时候大家都没有好处吧?”

    袁枚听我这么一说。果然有些犹豫了,他虽然是神仙转世,但却并不是什么神仙,还是个凡人。能在黑妈妈手下走三个回合不死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还有那更猛的黄三太爷呢?想到了这里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之前打猫老太太的时候,这袁枚已经看出我们符咒是《三清书》组合而来的,你说这袁枚要我们的《三清书》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点呢?

    要说这《三清书》也确实够逆天的了,完全能组合出某种破坏天道的东西,而袁枚是不是就是看中了这种力量了呢?

    这很有可能,毕竟他现在也是在躲黑妈妈,尽管他好像也用了三森临水符来遮挡百人怨的气息。不过如果让他凑齐七宝后必然会将那百人怨拿出来,到时候如果让黑妈妈感知到了这烟袋锅子的气息后。一定会带领群仙杀到将其碎尸万段,到时候这老家伙的目标没有达成就出师未捷先挂了,那该有多尴尬?

    这袁枚老奸巨猾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三清书》能够逆天而行的秘密,所以才找到了我们,企图得到另外两本书,到时候他不用惧怕东北家仙,自然可以放心的去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一定是这样!我心里想着。

    而就在我想通了这件事儿的时候,袁枚也开口了,只见他冷哼了一声,然后对我俩说道:“小辈,我最恨别人威胁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即使是要联系家仙,最少也要等些时间吧,你就不怕我在这段时间里把你杀死?”

    说罢,他一摆手,他身后的十鬼忽的一下全抬起了头,那股子煞气又跟不要钱似的传来,让我有和老易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他大爷的,还真让他给说对了,我要召唤家仙最少也要五分钟,而且一旦把黑妈妈他们请来以后,我就彻底了失去了解除五弊三缺的机会,这可实在有些为难了,眼见着恐吓袁枚竟然出了反结果,不由得让我感到头痛,看那十只恶鬼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我心中赶快盘算着应该怎么办,一定还有办法逃过今天这一劫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于是我便小声的问老易:“老易,你现在还能进三遁纳身不?”

    老易望了望我,然后也小声的对我说道:“不清楚啊,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如果再强行开遁的话,估计只能撑个一分钟左右,甚至更低。”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他说:“这就够了,你赶快念咒,给我点时间,我请常爷吧。”

    现在袁枚不吃我威胁这套,我就只能请常爷附体来解除这烂摊子了,只不过我请常爷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一定会被袁枚打断的,所以只能请老易来帮我抵挡一阵子了,他现在的三遁纳身已经比较熟练,就如同我的符咒那般,不用念大段的口诀了已经,只要在心里默念出来便可以,一想到要请常爷我就郁闷,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减我的阳寿了,我苦笑了一下,我有多少阳寿架得住这么减啊,真是郁闷,照这样下去,我也成命缺了。

    不过这似乎是最现实的方法,拼了!于是我便对着那袁枚说道:“话不投机,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使你杀了我俩,也别想得到三清书!!”

    一时间气氛变的很紧张,在那袁枚的冷笑和十鬼绿幽幽的目光注视下,我和老易又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张雅欣的声音:“崔哥易哥,你俩在这儿干啥啊,让我找的好苦。”

    (致歉,这些天大家包涵,身体实在不爽,我打算一直养好了在进入**部分,大概明天就可以了,所以今晚只更一章,让我整理整理大纲,明后天正式进入**预热部分,同时恢复每日两更,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笑贫不笑(下)

    蓝碧碧的海水,无边无际,无比无际的海水,碧蓝碧蓝,此刻我泡在水里,身旁是一帮不知道哪儿来的傻老娘们儿套着个游泳圈扑棱扑棱的划水,让我感觉特傻,你说什么这是什么世道,不管啥身材的都敢穿两截儿式的泳衣,我鄙视了一眼刚才撞了我好几下的那个肥妞儿,这货便是刚才我说的那种人,咋咋呼呼的女人是我最讨厌的了,望着她那张脸,就这还敢装可爱,殊不知一只眼睫毛都被水泡掉了,只剩下一只眼睛忽闪忽闪儿的,怎么看怎么恐怖,于是我便奋力的像一旁游去一边想道,这位大姐还真是惜命,本身自己就天生一副游泳圈还要再套一个,唉。

    远处的老易正在陪着张雅欣嬉戏,这俩人现在也不知道确定关系没有,其实我也跟老易谈过几次了,虽然张雅欣这小丫头的人品不错,但是现在我们毕竟喝袁枚的关系这么紧张,尽管我知道这样对老易有些不公平,但我依旧对他说了,最好还是和张雅欣保持些距离,可是老易却没怎么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他对我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你想的太多了。

    其实想想也是,张雅欣以前就我的学妹,我还曾经救过她,照理说她并不会像是袁枚那般的坏,可是现在这件事这么复杂,使我没有办法不提防她,想想我确实变了,以前的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了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为了不受到伤害。我学会了去提防他人,终日带着面具过活,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中却总是会反思,这是我么?

    也许老易是对的吧,正所谓,以鬼眼看人,遍地都是鬼,以佛眼看人,众生皆是佛。我苦笑了一下。

    看着水库浪子一脸幸福欢快的表情,我心中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我没有权利去打断他的幸福,毕竟我们都是苦命人,如今老易确定了自己的另一半,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虽然我知道张雅欣这丫头喜不喜欢他。但那都是他俩的事情了。

    眼见着快到中午,张雅欣也就叫唤着饿了起来,我们便往回走去,回到了酒店洗了个澡,张雅欣便叫我俩一起去吃饭,我和老易换了套衣服便跟她向餐厅走去,我们三个人刚下楼,在拐角那边便走过来五六个中年人。张雅欣见到那群人,便欢快的跑了过去。对着那好像领头的中年男子笑着说:“爸,开完会啦?”

    我和老易猛的一下,脊梁骨都冒起了凉风,只见那领头的中年男子,一身休闲的打扮,国字脸,不苟言笑,青徐徐的络腮胡子,一双鹰眼十分有神。

    袁枚!!他大爷的,终于被我俩碰见了啊!!只见那袁枚拍了拍张雅欣的头,有些柔声的问她:“昨天晚上在哪住的啊,睡的好不好,一会儿跟我一起吃饭去不?”

    听他的语气俨然是一个严肃而又慈祥的父亲,实在是跟那操纵猫老太太杀人的杂碎大相径庭,张雅欣有一种有些抱怨的语气对他说:“不了啊,你太忙了,出来玩也忘不了工作,我跟我的朋友们一起去吃吧,就不跟你们掺和了。”

    袁枚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看我俩,他只是对张雅欣说:“恩,也好,要什么就直接记我账上,我都通知好了,等晚上参会结束后,咱们公司会在这酒店的大包里有活动,到时候你和你的朋友们也来玩吧。”

    说罢,他便领着那些看上去就**的中年男子拐弯儿走了,连一眼都没有看我俩,似乎是把我和老易当做了空气一般,我和老易顿时就气炸了,他姥姥的,这算什么事儿!看不起我俩啊,叫我俩来还把我俩当空气,这分明就是不把我俩当盘儿菜嘛!

    顿时,我火冒三丈,右手一握拳,绷带之下的仙骨开始运作起来,霎时间那常人无法看见的黑气便透过了绷带四散开来,而老易刚才见到袁枚时,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开始暗自念咒了,显然他也很生气,看来不给那袁枚点儿提醒他还真不会发现我俩是根葱,只见他也是一用力,顿时三遁全开,然后和我一起恶狠狠的望着那袁枚的背影。

    我俩这一黄一黑的两种气,寻常人当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如果这个酒店里还有修道之人的话,就一定会察觉,毕竟我俩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的弱小了,很明显的,已经快要走远的袁枚身形稍微一愣,他终于回头望了一眼,我和老易恶狠狠的跟他对视着。

    袁枚见我俩这样挑衅,却不怒反乐,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雅欣说:“对了雅欣,陪好你的朋友,你们年轻人玩的开心,晚上别忘了来。”

    张雅欣点了点头,微笑的说:“知道啦,你忙吧。”

    袁枚又看了我和老易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果然,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要不然这老家伙还真以为我和老易就是俩小屁孩儿怕他呢,我和老易也同时冷笑了一下,其实刚才我俩真的生气了,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你装什么大个儿香蕉啊,有钱有本事你就了不起啊,香蕉你个巴拉的。

    一旁的张雅欣明显看不见我俩身上的变化,只不过她有些好奇,我俩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快,便问我俩:“你俩怎么了,不舒服么?”

    见那袁枚已经走远了,我俩的心中也平静了许多,要说这还真是疑神疑鬼,我心中想着,没有见到袁枚之前,我脑子里总是想着和袁枚见面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会不会二话不说直接开干,还是怎样,想着想着,袁枚这个老东西在我的脑袋里就被无限放大了,所以搞得昨天和今天都这么紧张,现在好了。见过面了以后,那种恐惧感也就随之消失了,大家都是人。都学过《三清书》,我怕你啥?

    见张雅欣问我,我便停止了手上的仙骨,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说道:“没啥没啥,没不舒服,只不过我俩饿了。咱们快点儿吃饭去吧。”

    老易很显然把张雅欣的话拆开了听,那一句‘你俩不舒服么’让他听成了‘你不舒服么’,直接把那个俩字给屏蔽了。他见张雅欣好像担心他,便马上有换成了那副奴才相,对这张雅欣堆笑着说道:“雅欣你担心我?太让我感动了,我没不舒....”

    还没等他说完。三遁的时间便已经到了。于是老易带着尴尬的表情向后倒去,我赶紧扶住了他,张雅欣一见老易这样子,便好像有些真担心了,只见她有些慌张的帮我扶住了老易,然后问道:“易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可别吓我们啊!”

    老易一脸尴尬的对着张雅欣苦笑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我则有些好笑的把他背了起来。然后对着张雅欣说道:“没事儿,这是饿的,吃点饭就好了。”

    张雅欣焦急的说:“这怎么能是饿的呢,他好像都虚脱了啊,要不咱们叫救护车吧!”

    我连忙摆手,对着张雅欣说道:“真没事儿,我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么,他一饿就这样儿,对不对老易?”

    老易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动了动嘴唇,配合着我虚弱的说道:“我....好饿啊。”

    见老易自己都这么说了,张雅欣便半信半疑的带着我俩去餐厅了,在服务员奇异的眼光注视下,我背着挺尸的老易走进了一个单间儿,我知道这老小子根本没啥事儿,于是便把他往一张椅子上一放,和张雅欣点起了菜来。

    菜是张雅欣和我点的,张雅欣点了两个清淡的菜后就把菜单递给了我,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是袁枚那个老家伙买单,要知道哥们儿我可不用跟他客气,他大爷的,当初差点儿没玩儿死我们,现在让他出点儿血也是情有可原,于是我便放开了,跟那一旁的服务员说:“螃蟹龙虾虾爬子啥的可劲儿给我招呼,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对了妹妹,你们这儿有二尺长的龙虾没?”

    那服务员小妹一听我这么说,笑了,显然她也是钢丝儿,由于张雅欣也是场面人儿,所以也并不在乎这些钱,相反的,我点的越多她好像越高兴的样子,杂七杂八的点了一桌子后,末了我还跟那服务员小妹说了句:“再给我这兄弟上个王八,看他这么虚,要好好补补,对了咱喝啥酒,就五粮液吧。”

    那服务员小妹看我好像十分阔气的样子,顿时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一种火一般的热情出现,让我有点儿不敢跟她直视,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这么挥霍钱,虽然这钱不是我的,但是我心中还不免感叹道,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几千几千花出去就跟喝凉水儿似的,怪不得这世上的人都爱钱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要说老易现在三遁的休息时间确实缩短了,这跟林叔那老帮子这几天的魔鬼式特训应该有些联系,老易这个运动男孩儿在上菜的时候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说是生龙活虎,但是却也能伸手抓螃蟹狼吞虎咽了。

    可劲儿造,千万别客气,我和老易的心中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吃饱了饭,我和老易俩人都撮了个肚歪,老易更是夸张,他想喊服务员直接把那没吃完的半拉龙虾打包回去宵夜,我忙拉住了他别让他丢人,好不容易借袁枚的鸡下了回蛋,就让这个蛋圆点儿吧。

    吃饱了饭后,张雅欣这个小丫头还要让我俩陪她玩儿去,老易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我则是根本没心情,要知道今天晚上我俩还要跟你干爹谈判呢,不保存点儿体力怎么行?于是我便跟她说,我俩太累了,老易也好像有点水土不符,想先去睡一觉,等明天再玩儿吧。

    张雅欣看了看可怜的老易,于是便很体贴的点了点头,跟我俩说:“那你俩先睡一觉吧,我去和同事们打声招呼,要不然显的有些不好。”

    于是我们出了餐厅便分开了。我和老易回到了房间,老易累坏了,倒头就睡。而我却翻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打符咒还有那把黑布包着的铜钱剑,今晚可能便是用到它的时候了,让我见识见识袁枚那老家伙的十鬼到底有啥厉害的地方吧。

    我把铜钱剑压在了枕头下边,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喝了点儿酒,现在酒劲儿上头,便也睡了过去。很奇怪,我又是什么梦都没有做,睡的很沉。自从现实中见到那个逃跑女鬼后,我便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房间里华丽的白炽灯有些耀眼。我一边擦眼屎一边坐起身,发现老易早就已经醒了,正在边看电视边摆弄手机,见我醒了以后,便跟我说道:“石头给咱俩发短信了,他给咱俩算了一卦,说咱俩晚上会有小险,但是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我迷迷糊糊的点着了一根烟。边抽边想到,石头这小子。可能已经完全康复了吧,既然石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今晚估计还是打不起来,就算是打起来了也应该点到为止,毕竟我们是来谈事情的,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从何时起,石老师的卜算已经成为了我做事之前的支柱,事实上他的卜算也确实是百发百中。

    烟还没有抽完,张雅欣这小丫头便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屋子,今天晚上的她打扮的真得很漂亮,头发散着,身穿一套俏丽的短裙,配着白色蕾丝的丝袜,显得特别纯洁,看的老易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想想这丫头对白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喜爱啊,好像大学时还没见她这样儿呢,不过说起来,我的学时还真没怎么注意她,她进屋后对我俩笑着说:“崔哥易哥,休息好了吧,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再去玩,你俩看怎么样?”

    要说我俩还真不饿,中午吃撑了,但是也得陪着这小丫头去啊,所以我俩起身便跟这丫头像楼下走去,要说这里空气确实不错,吃完了饭后我们到海边走了一圈儿,略带腥气的海风吹在脸上,很舒服,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可是我和老易却怎么也安逸不起来,眼见着跟袁枚那老家伙见面的时刻越来越近,我俩那玩儿的心情也就越来越少。

    不一会儿,张雅欣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跟我俩说:“走吧,咱们去玩。”

    我见时候到了,便跟张雅欣回到了酒店里,刚进门儿,我让张雅欣等我俩一下,我俩先去厕所,然后趁这机会,我和老易回到了房间里,我从枕头下拿出了那把铜钱剑和符咒,要说这把铜钱剑虽然比一般的铜钱剑长一些,但是别在裤腰带藏在背后还是可以的,就是显得有点儿不自然,老易从包里拿出了几块儿黑乎乎的木头,我认出来了,那是七台河得来的雷劈木,老易讲它们弄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像是小凿子一般,看来老易这回也下狠心了,现在还不知道那十鬼的威力,只能防范于未然。

    我俩准备好了以后,便下楼跟张雅欣会和,张雅欣带我俩去了酒店里一个挺老大的包房,屋子里灯光很暗,音箱很吵,一共坐了大概二十多个人,却也不显得拥挤,一水儿的中年大叔阿姨,我们进门后,一个留着**肚子的大叔正拿着个麦克唱着《当兵的人》,我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一帮**分子饭后k歌嘛,算个屁活动。

    我四下的打探着,只见那袁枚正坐在一个沙发上和一个老头儿谈笑风生,张雅欣跟那些中年人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我俩坐在了一角,真搞不懂这有啥好玩儿的,一帮**分子们唱着老掉牙的歌曲,但是我俩没顾这么多,坐下后,眼睛一直盯着袁枚没有离开。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只见袁枚起身对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轻声的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人便风骚的拉着其他女人站起身,她们像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那女人对张雅欣说:“雅欣啊,听说这酒店里有个温泉浴特别有名,对皮肤特别好,咱们一起去吧。”

    说到底张雅欣也是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她知道她走了以后就没人陪我俩说话了。于是婉言谢绝道:“王阿姨,我朋友在呢,就不去了。”

    而这时。那对面沙发上的袁枚开口了,他对张雅欣说:“你就去吧,你的朋友我帮你照顾。”

    张雅欣望了望我和老易,我对这她点了点头,袁枚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她支开,反正张雅欣要在的话,我们有很多话不好说。这样最好。

    张雅欣见我俩没啥事儿,便起身跟那群妇女走了,末了还对袁枚说:“爸。你可别把我这倆朋友带坏了啊。”

    屋子里的大老爷们儿们一阵哄笑,袁枚笑着说:“放心吧,来,小伙子。坐这边儿来。”

    张雅欣出去了。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觉得没有必要怕这老杂碎,但是我俩也不敢托大,于是便提高了警惕走了过去,和袁枚保持了些距离坐下了。

    身边的那些老爷们儿见袁枚对我俩好像很好的样子,而且我俩又是董事长千金的好朋友,便以为我俩其中有一个人一定是张雅欣的男朋友,便上前搭起话来。我自然是不搭理他们,由着天然呆的老易跟他们说着傻话。本来我心里想着,那袁枚叫我俩做过来一定是想要谈事情了,可是他却好像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依旧没怎么搭理我俩,反而拿起了包厢里的电话,给总台打了个电话,只听他说:“叫几个小姐过来,要最好的。”

    那些中年大叔见董事长这么说,便发出了一抹会心的淫笑,我终于明白了,屋子里现在都是老爷们儿,这一屋子男人唱歌有啥意思,所以这些事情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吃磨,可是袁枚这个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我望了他一眼,他也望着我,然后笑了一下,又转过了头去。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开了,一连串儿的走进了十多个年轻漂亮身着单薄的女子,由一个岁数稍微大一些穿着西装的秃子领了进来,那些女子站了一排,当真是环肥燕瘦,我和老易哪见过这场面,在我俩的心里,这等反动而影响民族主义团结的行为只能出现在《今日说法》或者是扫黄打非的新闻中,当时就有些乱了阵脚。

    而那些中年大叔却不同了,他们显然是此中的老手,已经坐在凳子上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了,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胸前都有号码牌儿,整的跟非诚勿扰似的,哪个大叔看中了就指指,然后那被看上了的姑娘就露出了职业的笑容,鞠了个躬后说一句:“谢谢哥。”

    不一会儿,那些猥琐的大叔们身边儿都多了一个姑娘,而那些大叔见我和老易不好意思,跟个雏儿似的,便会心一笑,帮我俩选了两个。

    那个像主持人似的秃子领着没选上的姑娘们走出了包房后,大叔们便露出了色狼的本性,对着姑娘们手脚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那些姑娘们也配合着这些足以当他们父亲的‘哥’娇笑起来,见到如此反动的画面,我和老易自然有些口干舌燥手足无措,而见到我俩这样儿,我俩身边儿的小姑娘也捂着嘴笑了。

    他大爷的,这袁枚到底是搞什么!!

    我望着袁枚,还他大爷的什么神仙下凡呢,简直就是一老畜生啊,要知道这可算得上一等**了啊,江湖传闻**分十种,所谓‘一等**最他吗该死,糟老头子还想祸害年轻女子’。我心中恨恨的想着,瞪着袁枚,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只见这老家伙的身边坐了两个小姑娘,一个长头发的一个短头发的,那个长头发的我看着还挺面熟的,原来是上午我们买泳裤时碰到的吧台那个女服务员,真是想不到她也捞偏门儿啊。

    这时,我俩身边的姑娘们见我俩没反应,竟然主动的调戏起我俩来了,老易身边的那个姑娘拿起了一杯酒,然后软软的小手勾着老易的下巴,娇滴滴的声音对着老易说:“帅哥哥,怎么这么冷淡啊,来陪小妹喝一杯嘛~~~”

    话说着,她那腿也钩在了老易的腿上,可怜的老易都哆嗦了,他慌忙对这那小姑娘说:“别别别!我喝还不成么!”

    可能太紧张了,老易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一瓶儿洋酒。然后咕咚咚的灌了下去,由于喝的太急,也可能是他不知道这外国啤酒的劲儿竟然这么大。竟然呛了一下,顿时酒从鼻子和嘴中喷了出来,引得整个屋子的人一阵哄笑。

    他大爷的,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分明就是在戏弄我俩!!我瞪了一眼袁枚,你他大爷的可别太小看处男了,于是我把旁边往我身上靠的小姑娘一推,主动跟袁枚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直接说吧,这样儿有意思么??”

    我的话声音不大,但是袁枚也听到了。他看了我一眼后,笑了一下,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姑娘看着老易那土包子的样子显然也觉得很好笑,正在咯咯咯的笑着。忽然。袁枚鹰眼一横,转身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那个短头发小姑娘的脸上。

    啪的一声,那小姑娘顿时尖叫了起来,见到董事长生气了,顿时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起来,有明白事儿的,随手关了音响,整个包房顿时静极了。

    那被打的小姑娘捂着脸不敢说一句话。显然她知道袁枚是什么人,她眼泪汪汪的望着袁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我和老易也愣住了,不明白这老家伙这么做的目的。

    只见袁枚点着了一根黄鹤楼,吸了一口后慢条斯理的对着那女人说:“你刚才笑什么,谁让你笑了。”

    那小姑娘一听,慌忙站起了身对着袁枚连声的说着对不起,当时我和老易就惊讶了,这是为啥啊,挨打了还给对方道歉,这也太那啥了吧,虽然我俩以前也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钱就是大爷,但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到了这大爷的威力有多么的强。

    去他大爷的吧!!!我心中不知道为啥,冒出了一团怒火,虽然我不知道这袁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明显是做给我和老易两个人看的,想想当初石头第一次说你是神仙下凡时,我和老易的心里对你还有些畏惧,可是此刻,我俩的心中却只有怒火,就这样糟蹋别人的尊严,简直畜生都不如!

    袁枚没有理会我敌视的眼神,反而对那个挨打了的小姑娘说:“跟我道歉能有什么用呢,去,跟那两个人道歉去。”

    那个小姑娘忙跑到我俩面前连声说对不起,弄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心地善良的老易忙起身扶着那个小姑娘,连声说不用。

    这时袁枚又开口了,他叫那小姑娘过去,那短头发的小姑娘便含着眼泪过去了,袁枚依旧平静的对她说:“刚才打你,对不起了,给你些钱吧,别怪叔叔额,来笑一个。”

    说罢,袁枚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了一沓钱,也没数多少,便随手一扔,扔在了包房的中间,那个被打的小姑娘见到钱以后,喜笑开颜,似乎刚才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似的,顿时笑的十分灿烂的对着袁枚说:“谢谢老板!”

    然后便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包房的中间蹲下身子捡起钱来,我和老易完全傻了眼,这算什么啊?钱的威力真的就这么大么?我忽然想到了一句名言,五百块今晚我是你的人,五万块不管你来的是不是人。

    当时把这句话当成笑话听,可如今真开眼了,望着包房里的那些人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和老易的心中充满了震撼,难道刚才那全是演戏么?为了钱,难道真的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么?

    这时,袁枚站起身,搂着那个卖泳裤的女孩走到了我俩的面前,他问那女孩:“你说我打错了么?放你身上你会不会去捡那钱?”

    那个卖泳裤的女孩儿顿时甜甜一笑,对着袁枚娇滴滴的说道:“没有错吖,老板永远是对的,我当然会捡啊,老板对我最好了。”

    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喧嚣的音乐声又刺耳的响了起来,袁枚终于主动跟我俩说话了,他指着怀里的女孩儿问我:“你说,这叫什么?”

    望着那个上午曾经小看过我俩的女人,这个社会疯了,真的,我现在真的深刻的发觉了,于是我抽了口烟,叹了口气对他说:“笑贫不笑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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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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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