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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二章 横死之忌

    《葬经》有云:‘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正所谓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万物生成全凭一口气,而文叔那天接的这个白活儿,主要就是要守住死者的‘气’。

    这么讲大家可能还不太明白,那我就从那天的中午开始讲起吧。

    由于前一晚我和老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老易那小子由于喝了我的偏方洗指甲水,所以并没有怎么醉,而我就不行了,虽然没有喝太多,但是也差不多了,由于我还挺喜欢喝醉了以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而且我还不想自己吸自己的指甲,所以回到了家中就直接往床上一扑,倒头大睡。

    庆幸的是,喝的有点迷糊,梦里那个鬼娘们儿竟然没有来烦我,我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接起来,是张雅欣打来的,由于在家的时候我已经跟她用短信道过歉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我很奇怪,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对她说:“啥事儿啊小丫头,今天放假?”

    由于在家的时候我俩经常短信聊天,所以现在我俩混的很熟,这小丫头给我的感觉还没变,就跟我的小妹妹似的。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好像挺高兴的对我说:“猪头,星期天当然放假啦,对了有时间没,陪我去买只猫,我自己不乐意动弹。”

    买猫?这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么?大街上那老些流浪猫随便抓回来一条养不就好了,非得要用钱买,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玩意儿可真多,我从被窝里坐起身,对着电话说:“我说老妹儿,今天恐怕不行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儿呢,对了,你不是有老易的电话么?给他打一个不就完了,他好像放假吧。”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听我好像不愿意陪她似的,便有点不乐意了,她说:“大礼拜天的你上什么班儿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然后就不陪妹妹而陪女朋友去了啊?”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有个屁女朋友,我这五弊三缺之人如果还能有女朋友的话,估计世界末日真就不远了,于是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她讲:“我的小姑奶奶,你别说,我还真就是陪异性,不过不是陪女人,而是陪女尸。”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听楞了,她问我:“女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啊,咋说的这么吓人呢?”

    我便把我今天下午要去做的工作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崔哥,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吧,你和易欣星还是在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干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总这么下去的话,人都会崩溃的。”

    说实在的,听这小丫头这么说,我心里面确实挺暖和的,我也知道我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吃阴间饭的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早晚有一天得崩溃,而且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这行已经不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小命儿还没保住呢,等保住小命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便苦笑的对着电话说:“让你费心了妹子,有机会的吧,有机会一定换一个,你听话,给老易打电话吧,他一定能陪你去。”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很听话的说:“恩,那崔哥你注意点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就最好少管,知道么?”

    我苦笑的对着电话说:“知道啦,妹子,你看我啥时候多管过闲事?”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穿着四角裤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叼着嘴里,心里想着,她说她了解我?这不开玩笑呢么?长这么大,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是啥样人。

    洗漱完毕,我煮了一袋儿方便面,吃完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我便穿好衣服下楼,坐着公交车去了福泽堂。

    推开福泽堂的门,只见今天文叔这老家伙竟然出奇没有斗地主,而是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正坐在接待桌前抽着烟,见他今天这炮轰的脑袋还梳了个雷劈的缝,好像还喷啫喱了,看上去油光锃亮的,我心想这老神棍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社会?

    他见我来了,就招呼我过去,我坐在他对面,他便开始跟我讲今天这份活儿的重要性。

    原来,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听文叔说好像是那个公司的大老板,贼有钱的样子,曾经在福泽堂求了好几座佛,而且还请文叔给看过风水,相过阴宅。反正是钱没少花,是文叔最大的客户其中之一。

    可是所谓一名二运三风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户人家是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大老板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

    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大面积出血,惨不忍睹。

    听文叔说,这女的和我年纪差不多。才二十多,正是最水灵的年纪,可惜就这么死了,他爹妈就这一个孩子,哭的不行,但是也要接受这现实啊,得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上路,于是便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操办。而文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间疾苦的心肠答应了。

    我听完后心里骂道,你个老神棍,普度众生是假,趁机捞钱才是真的吧,看来这家已经把操办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给你了,这里面可不少油水,到时候你这老神棍一定能狠切一票。唉,这老神棍,他这贪心什么时候算个头儿呢。

    这老神棍虽然懂的全是血坑蒙拐骗的手段,但是他也是还会些皮毛的,毕竟只会吹牛逼的话,总有一天会露馅儿的,这老神棍好像还读过些《葬经》、《坤道秘籍》之类的,对停丧日,出丧日,起丧日什么的,还略懂一些。

    他知道,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对那家和操办的先生有不好的兆头。

    古书有云: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

    说到底,女人这种生命体实在是难对付,而女鬼就更加的难对付了,特别是横死之人,因为这根本算不上善终,这种人没有无常勾魂,怨气极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话,便无法前往阴市,说轻些会影响家人的运到,说重一些就连变成厉鬼扑人也不是不可能。

    文叔虽然不清楚这阴市之事,但是他也懂得‘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说起了今晚要做的诸多事宜。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一门什么独门秘术,告诉我以后,我怎么想怎么是骗人的,因为他和我说,明天出殡,今晚因为不吉利,所以那户人家不能留人,只能咱俩前去守灵,长明灯要一直亮这点不用多说,棺材旁要放守魂鸡这一点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注意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烧纸磕头。直到天亮为止,不得怠慢。

    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对他全是鄙视,本来嘛,要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儿,什么独门秘术,纯属是蒙人的!鬼才相信。

    你也不想想,有哪户人家死人,家里人不留下来守夜的?还让外人来守?这不笑话一样么?烧纸和长明灯这到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个时辰就烧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现在一定还在迷茫的状态,你烧那老些纸是烧给谁的?

    这里解释一下,刚刚死去的人,在意识上是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等到无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过,它们才会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这段时间,则被称为‘癔迷’期。这期间的鬼魂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当,或者是行差踏错,是最容易变成厉鬼或者煞魂的。

    之前我遇到的黄衣女鬼,就是属于横死,横死的罪孽太大,不配无常引路,但好在它虽然是‘阴生阴死’,但是心中存着对董思哲那个杂碎的强烈思**,所以只是暂时变成了游魂,而没有变煞,可是等到那楼快被拆了的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它才会失去理智杀人。

    说明白些,它变煞鬼的原因,全是‘气’在作怪,因为大楼拆迁,改变了周围气的环境,所以它才会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证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尸身不受外气的影响,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

    至于文叔那一套,当然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儿,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哪会有什么怨气,还不吉利,家人都不让在家,我呸。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老板呢?我这个小马仔只能听他的,他说东我不敢打西,他说抓狗,我也不敢偷鸡啊。只是苦了我了,唉,又要一个晚上不睡觉了,不但要一整晚面对着棺材,还得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烧纸磕头。

    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文叔对我嘱咐好一切后,问我:“小非啊,明白了么?记住,今天这可是个大活儿,千万别给我掉链子,整好了,这个月给你涨二百块奖金。”

    二百?那么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是一千二了?我有一种特想哭的冲动,他大爷的,没想到我这要面对死人一晚上的活儿,就值二百。

    文叔见我这副老不乐意的模样,本来嘛,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对着棺材烧一碗上的纸呢?于是他就对我说:“咋的,不乐意?好好好,再给你加五十,你看咋样?”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文叔,心里想,看来你这老神棍是真把哥们儿我当二百五了啊?但是想归想,想想也不能改变什么,该干的还得干,毕竟我还要生活不是么?

    算了,就当成一种经历了,他大爷的。

    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这个经历竟然会是那样的惊险刺激。

第一百零三章 吊唁

    这里还要说一句,有钱人的玩意儿可真多,这确实,比如我和文叔眼前的这栋小洋楼儿,下午两点,文叔带着我打车前往那户人家,那家住在江北,独门独院儿的一栋小别墅,三层的欧式风格。够气派的,这种房子我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只不过那大门前挂的‘灵头旛’略显扎眼,因为那代表着这家有白事。

    下了车,望着房子前停着的那一排名车,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是土鳖的感觉。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这正是朱门酒肉臭,金钱的力量可真大,怪不得这个社会上的人都红了眼,感情都是想过这种生活啊。

    文叔显然比我要平静,毕竟他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对我说,一会儿进屋,少说话多办事儿是不知道?

    我对文叔点了点头,后背上的背包里全是文叔准备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里面有粘了米汤的纸钱,和抽条了的元宝蜡烛,唯一有用的便是文叔的镇店宝贝铜钱剑,因为文叔说拿这东西来镇煞,所以就也带来了。背包挺沉,压的我没话了,就这场合我能说啥,光傻眼了。

    说罢我和文叔便走了进院儿,别说,这人还真多,得有个四五十号人,估计都是来吊唁的吧,所谓吊唁,便是来哀悼死者并慰问生者,早在古时就有记载,《说苑·修文》有云:‘宾客吊唁,无不哀者。’

    看来的这些人的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估计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吧。这社会,要是没财没权,除了亲戚和朋友外,哪会有人来DIAO你?

    算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明白的,想那么多干啥?还是跟着文叔老老实实的干完这一个活儿吧。先把那二百五挣到手再说。

    不过文叔似乎进了院子后似乎很吃的开,院子里的那些土大款们有很多都认识他,见他来了,就笑容满面的走上来和他握手,直夸他老人家神通盖世之类,我看这架势,大概这些土大款都是被这‘无耻铜牙神棍文’给骗过的,真是悲剧,被文叔当成了肥羊还要谢他。

    不得不说,文叔确实像是个演员,那副仙风道骨王八之气马上就浮现出来,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众人笑了笑,那表情仿佛是要告诉他们,他很低调,不适合如此世俗的场合,只见他对着那些上来握手的人说:“诸君,今日是李公千金白唁之日,李公托付我为其操办,我就不和大家多聊了,有时间大家再到福泽堂一聚吧。”

    说罢,他贼有面子的对我说了一句:“徒儿,随我进屋。”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跟百家讲坛似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老人家和易中天有一腿,我呸,你这老家伙唯一值得称道的本事便是拥有二十多个QQ号轮班给你斗地主,你还舍不得充蓝钻!

    无语的跟着文叔走进了别墅中,一阵阵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好家伙,望着这大屋中的装修,足以看出这家人的**程度,太奢侈了,尽管我看不出来那些屋子里摆设的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屋子里也有很多的人,但是看得出来家属什么的相对多了些,都挂着白呢,打远望去,只见大厅后边摆着供桌,上面香火不断,供桌后面放着一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打的,反正看上去挺气派,供桌前则跪了四五个人,披着大白,边哭边烧纸钱。

    我心中又感慨道:这真是太奢侈了啊,本来这车祸死亡的应该是当天死当天就炼了的,可是这家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钱,愣是给搬到家里来了,而且就停一天竟然还特意买了口棺材。不得不说啊,有钱人,死后也这么体面。

    那人群之中站在一对夫妇,同样是哭的很伤心,文叔带着我往他俩的方向走去,那夫妇二人看见了文叔,便上前,那男人对文叔说:“文师父,这次要麻烦你了。”

    我见这两个人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看来这便是这家的的主人了,那男的还好些,只是那中年妇女还是不停的擦着眼泪,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这也难怪,谁的女儿死了能不伤心呢?

    文叔深沉的和那男主人握了握手后,开口说道:“李公节哀顺变,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嫒此间往生极乐也是命中注定,我必当尽全力,送令嫒最后一程,让她往生极乐。”

    那李公感激的对文叔说:“真是麻烦你了,文师父,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避?”

    文叔对李公讲:“越早越好,一会儿我就让我徒弟准备准备,我准备彻夜为令嫒超度。”

    那李公听到文叔说完此话后,叹了口气,对那些正在地上哭的人说:“你们都起来吧,到外面找人拿钱,明天再来吧。”

    听到此话后,地上跪着的那四五个人竟然马上就不哭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了门外,这又把我看楞了,感情这也是雇来的啊!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我记得以前看《马大帅》的时候,看着本山大叔去给人哭丧还把我乐个够呛呢,可是等到今天真遇到了干这种职业的是后,还真确确实实的把我给镇住了,见他们刚才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都快哭打滚儿了,怎么看怎么像亲戚,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挺可笑的,至于这样么?死个人还要花钱找人哭,不过这个社会也确实挺悲哀的,因为这些有钱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在哭钱,也是在为钱而哭。

    钱真是他大爷的,真是他大爷的钱啊。

    见那李公有安慰了几句自己的妻子后,便和屋里的大家宣布,感谢大家来为我女儿送行,酒店已经定好了,请大家先去用餐吧。

    那些人本来也没几个真伤心的,听到李公讲完这话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在人群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影子,仔细一看,哎呀我去,真是邪门儿了,这不是那个什么由夕么?

    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错,这个损杂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看着他人模狗样的,也穿了身很西装,才扎了一条很是骚包的领带,可是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拴狗绳儿。别说我嘴损,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打眼就看不上他,上次都没揍够他。就这种货色要是让我在大学时遇见,估计我得把他打的更惨。

    在我眼中,这就是那种典型的社会败类,他大爷的,董珊珊跟他真是白瞎了,唉。算了,我早想明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别寻思这事儿了,他们怎样跟哥们儿我现在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现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你祖坟的类型,我心里想着那天这小杂碎被我和老易给揍完后放的那些狠话,心里琢磨着这小杂碎看上去估计还真不是啥善类,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明刀明枪的干,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怕你啥?

    只见李公要走到门外的时候他竟然凑了上去,和李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竟然还掏出了一个手绢擦了擦眼睛,老天爷!你赶快劈死我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还虽然带着一个白手绢儿了!

    看上去就跟‘二椅子’似的,虽然我手指甲也挺长的,但是我这都是无奈之举,不像他,跟个娘娘腔似的,快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装腔作势的。

    见那李公好像还安慰了他几句,他便走出了门。

    正当我琢磨着为啥由夕这杂碎会出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走的快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文叔还有几个李家的佣人,这时李公又进了屋子,走到文叔前边对文叔说:“文师父,那今晚你就受累了,他日我李某人必有报答,那边的餐厅里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了酒菜,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会第一时间办到。”

    仙风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对李公说:“李公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全力彻夜为令嫒诵经,只不过我这阵子正在‘避荤’中,那些酒菜就让我这小徒弟吃吧,喂,小非,还不快多谢李公?”

    我无奈了,你个老杂毛,不用这么抬举自己吧,你避个哪门子荤?我记得昨天中午吃的豆角炖排骨里的排骨好像全被你吃了啊。害得我只能吃豆角。

    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吖,只能像装鹌鹑一样的对着李公说:“谢谢您的招待了。”

    李公点了点头,又和我们说了些场面的客套话后,便带着下人走出了房子,这时的大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文叔两个人。

    当然了,还有棺材里的那位命苦的女尸。

    文叔见那些人都上车走了以后,便对我说:“小非啊,你去把东西布置布置,然后再来吃饭吧。”

    说完后,这老家伙就餐厅里‘避荤’去了。我边在心里辱骂着这老家伙,边开始掏出了背包里的东西,按照着老神棍说的方法,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有个说道,那就是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指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首,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首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纸钱,本来这也不知道怎么就粘了米汤的纸钱是我在仓库里发现的,文叔说不让我浪费,便带了过来,算了,反正到了那边都能花,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这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后,我又拿出了那把一百零八枚的宝贝铜钱剑,此物阳气最盛,我讲那铜钱剑也摆在了供桌之上,这样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

    事情都办妥后,我也就不再装假,走到了餐厅里找文叔一起‘避荤’去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已经吃喝上了,弄的一嘴油,好似饿死鬼投身一般,还打开了人家的一瓶五粮液,正在自斟自饮中,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不逍遥快活。

    我想起了老易的那句话,看来这干白活儿,还真就跟度假差不多。

    就是这个短暂的假期会有死人陪伴。

    (更新晚了,大家包涵,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零四章 守灵

    不胜酒力的文叔喝了几杯猫尿后又对我侃侃而谈,朗朗的吹着牛逼。

    他跟我说,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类似的这种白活儿也没少干,那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师傅让他守灵他就必须守灵,直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他直到现在还有些阴影。

    那是他给一户死了老太太的人家守灵,那家的老太太够背的,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掉进了河里。等人捞上来以后已经断了气了,当年的文叔还什么都不懂,他师傅让他守灵,每个一个时辰都要烧香磕头,而且不能让灯灭了,嘱咐了他一些必备之事后便去别处睡觉了,文叔那时候这种事也干过好几份了,他知道怎么做,于是便放松了下来。

    他就拿了一只这家主人准备的烧鸡和一壶小烧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边吃喝边守灵,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争气的文叔竟然睡着了,也不知是何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于是他就醒了过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暗道了声不好,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盒火柴,可是怎么划都划不着,那火柴好像是受了潮一般。

    而此时屋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十分的潮湿,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文叔最后终于划着了火柴,可是就在火柴燃烧映亮屋子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看见了据说是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原本该在棺材里躺着的老太太身着着大红大蓝的寿衣此时竟然趴在了供桌前,抓着那供桌之上的馒头大肉之类的贡品悄无声息的往嘴里塞着,那被河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脸在火柴刚被点燃的一瞬间映入了文叔的眼帘,边吃边笑,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不得不说,文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倒有些搞头,我此时正坐在他旁边嘴里塞着八宝肥鸭跟听评书似的听着他这鬼故事,老家伙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听的我大呼过瘾,真想不到他还是块儿说书的好材料,就文叔这种人如果不去唱快板儿还真是有点儿屈才了。

    听到此处我边嚼着鸭肉边问文叔:“我说文叔,然后怎么样了?”

    文叔楞了一下,显然他在整理思路,只见他端起了酒杯,又吐沫横飞的开口对我讲:“然后那场面,那可是相当刺激啊,按现在话来说,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只见你阿叔我,当机立断抄起家伙一板凳就将那个老太太给轮倒了,然后你阿叔我趁机点燃了长明灯,一个魁星踢斗式立住了,开始**起了《大悲咒》。最后那老太太便又变回了死尸。”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水分太大了,这文叔怎么前半段讲的挺好,后半段就扯犊子了呢?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咋的,他这儿正**经呢,外面还有放炮的?

    这老不正经的估计是又喝多了,嘴里都能跑火车了,其实刚才他也问我了,喝不喝,我觉得晚上还要熬夜,所以就没喝,所以那一瓶五粮液都被他喝了,餐桌上这些冷盘之类的东西倒是吃了不少,当然了,文书也是,我俩这‘避荤’变‘开荤’了。

    看他喝的有点摇摇晃晃了,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灌他涮指甲水的冲动,但是还好我忍住了,就让这老家伙喝多了就去睡吧,反正他醒着也没多大用处,有他是五八,没他也四十。

    于是我便没有拦着他,这老家伙过了一会儿后便有点儿不行了,酒劲儿上涌,只见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对我说:“非啊~~~那啥~~~~~就看你了啊~~~~给我精神点儿~~~”

    说罢他便上楼了,估计他知道客房在哪儿。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多,初春的夜幕才刚刚降临,此时的我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好在这李家给我和文叔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苏烟,一整条,估计得四五百吧,够阔绰的,这点挺和我心思,反正这是我们应得的,于是我便往衣服里装了两盒,又拿了一串香蕉后,便向那大厅走去。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隔一会儿便来看一下,所以那灯根本不可能灭。我拿了个椅子放在了火盆前,烧了一些之前后,便坐在了凳子上,面前就是那供桌,供桌后便是那棺材了,棺材里面的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

    你要问我,我会怕么?我回答你,我很怕。

    尽管我遇到过太多那种事情,各种各样的鬼和妖怪也见过了不少,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觉得渗人,偌大个客厅只剩下了我自己,别墅的一楼是落地窗户,屋里点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江北属于郊区,常年不断刮风,初春的书还没有长出叶子,但是风吹过院子里那干枯的树枝打出的声音竟然在这安静的郊区是如此的渗人。

    屋子里很静,静的连我扒香蕉皮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之前燃烧后的纸灰味。

    而此时的我,正望着供桌之上的那个挂着黑白花的女孩遗像,不得不说,这感觉挺奇妙的,特别是在你早已经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鬼后还来守灵,尽管我也和女鬼打过交道,也知道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却还是被这环境给弄的心里毛毛的,我知道,我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就像许多人一样,喜欢自己吓唬自己。

    后来想想挺可笑的,因为我每次都自己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虽然心里毛毛的,我望着那遗照中的女孩,她挺美的,这是实话,瓜子儿脸,小嘴儿,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照片里的她此时正直勾勾的望着我,虽然这张照片是笑的表情,但是给我的感觉确是她并不是在笑,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她那张照片在白花的映衬下应该是给我一种皮笑容不笑,怎么看怎么像冷笑的感觉。

    我和照片里这位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再看下去非得自我暗示不可,于是便不再瞅那照片,我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下,从刚才吃完饭到现在一共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才七点多,这真是郁闷。

    这屋子里的电视还设计在旁边的那屋,而且我还不想像文叔那样的不负责任,毕竟人死为大。我中途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因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我这阴阳先生的信条不允许我这么做,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已经慢慢的融入了我这阴眼先生的职业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啊,因为这太无聊了不说,还容易害怕,最主要的是如果坐时间长了,还容易犯困。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玩儿起了连连看,强迫自己分散下注意力,其实我这山寨机挺霸气的,除了‘左不通’这一个信号不好的缺点外,基本上就没什么缺点了。而且优点有很多,还能用它砸核桃,别说,我还一点儿都不心疼。

    其实这世间的东西,往往越金贵的东西就越爱坏,这点是正确的,因为我这狗剩子山寨机成天磕磕碰碰的,依然还能很飘逸的使用。

    在玩了半个小时后,我玩儿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我又往火盆里烧了点儿纸,心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照这么下去没到后半夜呢我就得困死。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于是我想啊想啊的,忽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完全可以把老易给唬来啊。

    有这老小子作伴儿,不用害怕了不说,还可以聊聊天,探讨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样的话,这一晚上不是很快就会过去了么?

    但是我心想,如果和老易说实话让他陪我来守灵的话,估计百分之八十他不会同意,因为这实在不是啥好差事,我得想个办法,让他能心甘情愿的来。

    于是我拨了老易的电话,电话通了,老易的声音传来:“小非啊,找我啥事儿?”

    听他那边闹闹吵吵的,好像是在外面吧,于是我问他:“老易,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电话那边的老易回答我说:“我正送雅欣回家呢啊,怎么了,有啥事?”

    我一听就乐了,看来这家伙真陪了张雅欣一天,于是我就和他说:“啥事儿,好事儿呗,我现在在度假山庄呢,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明显有些愣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你不是给人家守灵呢么?怎么又度什么假山庄了呢?”

    我心想,如果告诉你哥们儿我还在守夜,你能乖乖的来陪我么?于是我和他说:“啊你说那家啊,整错了,那家今天直接把孩子火化了,没守上,但是那家还挺感谢文叔的,就送了两张度假别墅的招待卷,吃喝随便,但是文叔晚上有事儿啊,他就没来,现在空出一张,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听我这么说,就乐了,他说:“运气这么好啊,我来,告诉我地址吧!”

    我告诉完他地址后,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嘿嘿,老易你可别怪我,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啊,等会儿你来了我再好好的跟你赔礼道歉吧。

    其实我这也是拿老易当兄弟,因为我确实挺害怕的现在,毕竟我身边的不远处放着一具棺材呢。这玩意看上去就渗人,于是我又走到了餐厅,拿出了不少好吃的,和一瓶五粮液,准备等会儿老易来了就先跟他道歉,毕竟举笑脸人嘛,老易应该能理解我的。

    把那些东西都放着身边,我看桌子上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于是便起身更换,拿打火机点着了五只香换了上去,刚把香插上,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那嘘嘘的青烟,上升时竟然慢慢的扭曲了起来,竟然有些呈不规则的螺旋状。望着这香的样子,我马上警觉了起来。

    而同时,耳边竟然好像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第一百零五章 尸眼瞪梁

    这正是‘好似春雷劈脑后,又像芙蓉逼婚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鸡皮疙瘩就像是预测器一样准时布满了全身。

    那是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有人走路但是有不太像,总之是形容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真这么寸吧,又让我遇到一个阴魂不散的主。

    我回头望了望,偌大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么,本来现在做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啊,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那攥着被我咬了半截的香蕉的手竟然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靠,不对,这是我的直觉,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事情,我好像已经有一种直觉,特别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知道随时都会有危险。

    黄泉之事,容不得我片刻大意。

    于是我现在也不敢再吃什么香蕉了,我快速的划破了手指画了一道掌心符,同时起身向那棺材小心的走了过去。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停尸的忌讳有很多,包括头煞脚煞,特别是这种横死之人,怨**太大,所以尸体稍微摆放不对都容易出差错。所以我装着胆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由于停尸,多半是让人瞻仰仪容的,所以这棺材的盖子并没有扣上。

    我一步步的靠近,心中开始不断的叨咕着:大姐,咱俩无冤无仇,你可别出来吓唬我啊。

    我脑袋里想象着她死去时的样子,腿被撞断了,呈现出诡异的形状,满身全是血迹,肚子瘪了进去,眼睛大大的睁开,完完全完的一个楚人美的形象。

    要说《山村老尸》这部电影真是害死个人,其危害程度简直可以和马赛克相媲美,他大爷的,哥们儿我的山年时光就是被这两样东西给蒙上了一层阴影。

    记得当时我看那部电影的时候,就有一种想在那楚人美的脸上打马赛克的冲动。

    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死尸了,我以前也见过些,一想到死尸,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谢志鹏那自己撕掉自己下巴的画面,血肉模糊的。

    此刻的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吗的。这种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吓唬自己玩儿,果然能和儿时的小霸王一样,都能其乐无穷。

    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爷的,不管了,反正都要看,于是我心一横前倾着身子像那棺材里看去。

    不得不说,科技日新月异,现在这给死人化妆的技术也越来越强大,在棺材里这位躺着的大姑娘,竟然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一件纯白的丧服穿在身上,腿也不见歪,胸口没没见瘪进去。就好像是睡着了。

    当然,她真的是睡着了,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儿的话,明天她一醒过来,就会出现在阴市半步多的门前。从那里领了鬼心后踏上下一个轮回,这一世的繁华与否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一场大梦而已。

    我望着棺材里的这具女尸,有些放心了,因为她看起来很正常,就是由于血液已经停止了流通而导致的皮肤苍白,与其说是苍白,还不如说是暗白,就是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是她的确是已经死了。

    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根本没啥事儿,是我自己瞎想出事儿了,唉,你说我这脑子一天天都让那些东西给弄的疑神疑鬼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吃香蕉,可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了一点端倪。

    我慌忙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的这女尸闭着的眼睛竟然没有全闭上,留了一条小缝儿。也许是错觉吧,我怎么感觉那眼睛好像在动呢?

    忽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脑子又‘嗡’的一声。只见那天花板之上竟然有一团水迹。

    糟了!!!

    我在店中的古书上曾经读过葬学,停尸的忌讳不外乎‘三煞二险’,三煞分为‘并脚煞’‘断掌煞’、和‘抬头煞’。二险分为‘撑棺材’和‘空棺材’。

    见这女尸现在的眼睛不合,眯缝着望着天花板,这正是属于‘抬头煞’。通常说死不瞑目,就是出自于此,通常这种忌讳都是出在棺材里垫头的‘长寿枕’上的,因为枕头太低,所以导致了尸体的头部后仰,自然眼睛不能闭上。而且这家人停棺材的地方好像也不对,因为这里面有个说道,那就是死尸不能停在房梁的下方,如果停在这儿的话,死尸就会睁眼。

    而正所谓‘尸眼瞪梁,家属暴亡’。这正是大大的不吉利,特别是这横死之人,本身怨气就重,再出现此忌讳,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轻则家人不得安生,重则变厉鬼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花板上的水迹八成就是这女尸的怨气所化吧,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顿时有些慌了阵脚,我知道,此时不能随便动这棺材里的尸体,如果一个不慎的话,就有可能被其反扑。他大爷的,你说这李家什么都图好的,为啥买个方枕头都要买鹅绒的呢!!这不扯淡一样么,弄的现在他家的女儿时刻都有变煞的可能。

    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抬头煞’,但是由于我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只隐约记得的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里放一个墨斗就行了,倒是后墨斗和棺材一起下葬。还有一种就是赶快烧纸磕头,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祸害家人,如果那亡魂还有一丝心智的话,也许还会有些希望。

    第一种是行不通了,大晚上的我上哪儿去找木匠去?所以现在只能他大爷的给她磕头了。

    其实说实在的,我那时真想过了,磕他大爷头,还不如让她变成厉鬼后直接把她给收拾了来的简单,但是又想想,谁家没个儿女,如果我把她打的魂飞魄散的话,怎么像李公那一家交代呢?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这良心也过不去呀。

    要知道我可是背负着‘白派传人’这一称号的阴眼先生,于文叔那种老蓝道也是不一样的,经过了几次的事后,我明白了,我既然现在还要走这条路,就要对死者,和死者的家属负责任。让生者安心,让死者往生,是我的责任。

    想到这儿,我心里苦笑,跪吧,他大爷的,就当是娶媳妇儿拜天地了。

    于是我慌忙回到供桌的火盆前,这时的供桌之上,那香已经好似被风刮了一样,上升的青烟很乱,而且长明灯的火苗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了。

    看来煞气已经开始凝结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吹灯拔蜡,就要和鬼干架了。

    想到此处,我不敢再有一点儿怠慢,马上单膝着地,手里抓着纸钱跟烧柴火似的点着了就往那火盆里丢,我心想光烧纸也不行,好像还得**叨点儿什么,要不然那尸体好像听不见。

    于是我连忙有些着急的说:“我说这位姐姐啊,您看您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留恋人间了,不瞒您说,我师父是在下面当差的,他老人家上回对我说,下边的美女帅哥简直太多了,就好像张国荣,哎对了,你喜欢张国荣不?听说哥哥正在下边录征婚节目呢,您看就您这条件的,一定能选上,到时候和哥哥双宿双飞既不快哉?”

    当然了,我说这话完全是吹牛逼呢,九叔又不是九婶,哪会这么八卦告诉过我这种事儿啊,我这也是为了哄棺材里的那位,要知道既然尸体睁眼了,就是灵魂已经回来了。现在的那女鬼已经就在尸体里。不跟她说点儿好听的,她能乐意么?

    不得不佩服我这嘴皮子也越来越厉害了,因为我深刻的理解到女人喜欢什么,据我所知还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张国荣的,也不光是女人,我也喜欢。我就不相信我把张国荣搬出来,你还不消停?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失策了,他大爷的,只见我说完这句话后,桌子上那长明灯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剧烈摇晃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到了四周越来越冷,就如同大一的时候对付那黄衣女鬼一般的感觉。

    我都要哭出来了,大姐,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急忙直接双膝跪倒反复的**叨着:“不要张国荣!不要赵国荣!!张雨生怎么样?听说他现在正在那边开演唱会呢!!!那啥···大姐啊,兄弟求求你,不要再折腾兄弟了,兄弟我也不易啊,你想想,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啊,多为你父母考虑考虑,就别折腾了,好不好?”

    我这话说完后,只见那桌子上的长明灯的火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好在,这女尸果然还有意识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张雨生还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反正是消停了。

    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燃烧,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我感觉到周围的煞气也慢慢的减淡了,不是那么冷了。

    我心想,这还真他大爷的危险啊,差一点儿就变鬼了,想不到守个夜也真能守出事儿,不行,我必须还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能因为现在暂时安全了就放松下来。

    于是我快步的跑到了餐厅,我记得桌子上好像有一个记事本来着,上面是厨师们用来记菜单的。我拿着那个记事本又快速的回到了客厅。

    从那记事本上撕下了几张纸,起了笔咒后就画起了符,因为现在虽然消停了,但是夜还长着呢,保不住她还到底会不会消停。万一真变鬼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先手就把她拿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近快十点的时候,我画完了第四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张‘丁酉文公开路符’,而此时我的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是老易打来的,他已经到了,问我是某某别墅不。

    我心中大喜,老易来了我就更不用怕了,于是我连忙跟他说:“是啊,老易,快点进来吧,什么门都没锁,你直接往里走,进了屋就能看到我了!!快!!”

    挂断了电话,我手里拿着那‘丁酉文公开路符’先把自己的眼睛给开了,望着周围出了那些像是淡淡黑烟的煞气外,一切正常。

    这时,门开了,老易走了进来,他进门就叫道:“我说小非啊~~~你这运气挺·······”

    他说到这里就楞了,我回头看他,竟然也愣了。

    他手里提着个挎包,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脑袋露了出来。

    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我全身马上就被冷汗弄湿了,他大爷的!!他带猫来干什么!!!

第一百零六章 杀鸡

    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老易的,因为我俩都有个共通点,所以我俩挺合得来。我俩的共通点那就是经常倒霉,倒大霉,倒血霉。

    这点显然是毋庸置疑的,此时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竟然都没有了言语,我才想起来,今天他是和张雅欣去买猫了,可是你陪她买猫就买猫,为啥还要带回来一个啊!

    正所谓:不惧出殡遇风雨,但恐九命立尸前。

    猫狗之辈不能近尸,这可是是个人就知道的道理,想起以前听来的那些故事就渗人,因为这些阿猫阿狗之类的牲口都具有通灵的能力,它们的冥途与生俱来就是开着的,所以即使是在夜晚,它们的眼睛也会闪闪发光,而且多半的鬼魂都会对它们产生恐惧,特别是这种横死怨气极大的鬼魂,双方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一见猫狗,轻则变鬼,重则起尸也说不定。

    就在我和老易都愣住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怨气又‘彭’的一下就膨胀了起来,就好像吹气球一般,气温竟然变的比刚才还要冷。

    老易回过了神儿,他进门后看见了我坐在地上,身前对着一个供桌和一口棺材,他也不算太傻,便反应了过来,知道是我骗他来的。

    他气坏了,指着我大骂道:“靠,你大爷的老崔,你这是啥意思啊,这就是你说的度假别墅啊?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你大爷的,怎么这么晦气啊!”

    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和他解释什么了忙对着他大喊:“老易,快他妈把那猫扔出去!!咬诈尸了!!”

    老易也不是啥不长眼睛的人,他也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一种好像要让人窒息的那种感觉。他慌忙边对我竖起中指边转身出门把包丢在了外面,然后又进了屋子。

    而这时候,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了,老易进了屋子,不敢快跑,因为现在如果扰乱了气的话,随时都有尸变或者变鬼的可能。

    而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和他再深一步的解释,我只能对他说:“对不住了老易,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等事情平顿下来我再跟你解释和道歉吧。对了,你为啥会带个猫来呢?而且你带小蓝灯没?”

    我说的小蓝灯,当然就是老易的法宝之一‘二十四周通明灯’了,因为我知道那等也可以当长明灯使唤,而且效果要比长明灯要好上许多。

    老易毕竟是老易,他见现在状况危险,也不多问我什么了,毕竟一到关键时刻的他,虽然也会掉链子,但是还是很长眼睛的,他低声的对我说:“我呸,我陪张雅欣买猫,她买了一只母的,我当然要买一只公的了!我送她回家后直接来的这儿,还说度假呢,你大爷的,跟个棺材度,你也真是千古头一遭,小蓝灯?怎么可能带!你这家伙真是害死人了!”

    见他什么家伙都没带,我心里有点儿凉了,因为没有工具在身的老易,他的奇门术最起码一半以上都无法使用了。而我只有四章符,这可怎么办呢?

    我苦笑了,他大爷的,接着磕头吧,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平息那个死娘们儿的怨气,你说你个死丫头,都死了还作什么妖?

    这时我见到那供桌之上的长明灯的火苗已经弱到不行,明明灯油还是满的,看来这屋子里的煞气真是越来越浓了,就好像是煤气罐儿泄露一样,只要是有一个契机便会有要爆炸的可能。

    于是我慌忙又往火盆了塞了不少值钱,着急的说道:“见怪莫怪!大姑娘见怪莫怪!你看差眼了,那其实并不是猫,那只是一个没壳的王八!!真事儿!没骗你!!!”

    老易在旁边虽然也挺紧张,但是他见我说出这话,便有些无语的对我说:“老崔,你求它干啥,咱们这位置是不是反过来了,就咱这阴阳先生,还会怕它么?大不了直接捅炸了然后你一符彪过去送它上路算了。何必这样呢?”

    我无语了,我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么?但是我前文已经提过了,能让它超生最好还是不要兵戎相见的好,毕竟都是苦命人,人家命都没了,咱们还要落井下石的给它一刀么?

    于是我对老易说:“都是苦命人,你忍心就这么让它永不超生么?能动嘴就少打架,而且你看,现在这屋子都快喘不上气儿了,这得多猛的怨气能这样啊?”

    由于老易没有开眼,他现在看不到屋子里这煞气,他不知道我看到的这个屋子里已经快是煞气冲天了。

    没有家伙在身的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后,顿时没有了底气,于是他问我:“那现在怎么办啊?看这势头它好像并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啊。”

    我跟老易说:“把手给我,我给你画道符防身,那旁边的屋子就是餐厅,里面的北墙角有一只这家人准备的黄鸡被绑在那儿,是用来当引路用的。你去把他拿来,必要的时候就宰了那只鸡用鸡血泼那棺材!”

    老易点了点头,把右手伸了过来,我的手背因为是黑指甲划的,所以已经恢复了,于是我只好又划了一下,粘了粘血后,在老易的右手掌心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画好后,老易就快步的起身向餐厅走去。

    而我,则继续不停的往那火盆里扔着纸钱,可是我发现这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煞气越来越重,随时都有把长明灯熄灭的可能。我心里暗暗道苦,他大爷的,没想到文叔那个老家伙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活儿,现在那老家伙还在二楼睡的正嗨呢,而我却要在一楼拼命了。

    眼见着纸钱都快烧光了,我这嘴里的好话也快说了一三轮车,但是那煞气竟然还是继续的增加,我望见了那桌子上的铜钱剑,心里不由得发起了狠来,他大爷的,老子都给它跪下了,这笑死娘们儿还想怎么样?看哥们儿我好欺负是不是?别给脸不要脸,真把哥们儿我惹急了,想要你命三千也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于是我打定了主意,也起了身,左手手里攥着那四张符,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铜钱剑。我这也算是全副武装了,还会怕你个没成气候的小死娘们儿么?

    这时老易跑了回来,左手拿着把水果刀,右手手里拎着一只大黄鸡,那只鸡仿佛也受到了这煞气的影响,竟然有些打蔫儿,在老易的手里耷拉着脑袋也不挣扎。

    老易见我起身了,手里还拿着家伙,就知道我也忍不了了,他就问我:“准备开干了是么?那我现在就去浇它吧!”

    我对老易摇了摇头,说:“等会儿,我再给它最后一次机会。”

    说罢我转身向那棺材说道:“小娘们儿别蹬鼻子上脸!我刚才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地?就是想祸害人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刚才跟你说好听的并不是怕你,识时务的,快点接着睡你的,等明天我就给你送阴市儿去,别给你脸不要脸,要不然的话,直接就地把你消灭!”

    放完狠话后我和老易都没有出声儿,屋子里又静的可怕,只有那长明灯微弱的火苗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显然,我这狠话放的还不够狠,根本没有吓到它。

    这给我气的,这叫啥,这叫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整个一滚刀肉,我忽然有一种想骂闲街的冲动。

    而这时,有一阵微弱而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那边传来,我和老易警觉的看去,好像是水滴到地上的声音。

    我抬头望了一下,大呼不好,原来是那女尸瞪着的天花板上,那滩怨气凝成的水迹已经饱和了,现在正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女尸的额头之上。

    完了,要照这样下去,可真映了‘尸眼瞪梁’一说了,据说被怨气形成的水碰到后,形成的厉鬼都会极其凶恶,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会灭完我俩后再自灭满门的!

    于是我慌忙大声的对老易讲:“老易!!快!!割鸡脖子!用鸡血泼它脑门儿!!!”

    鸡血有辟邪的功效,理论上来说应该能有冲散它煞气的功能。即使冲不散,也可以直接给这女尸来个下马威,到时候我在赏它几道符,应该差不多能直接让它魂飞魄散。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它还没有成型的前提下,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我和老易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棺材前,提起那只黄鸡就要用刀割断它的脖子,那只鸡忽然收到了惊吓,终于挣扎了起来,两只翅膀不停的倒腾,鸡毛掉了好几根,有几根竟然落在了棺材之中,老易见手里那鸡极力的挣扎,使自己不好受力下刀,便着急的对我说:“老崔!!快点儿!!帮我把住这小畜生!!”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伸手抓住了那只鸡的翅膀,不让它挣扎,心里想着,对不住了,黄鸡,今天如果不杀你,我俩就危险了。

    老易的刀又再一次的举了起来。

    而这时,那棺材里的妙龄女尸的眼睛,猛然的挣了开来。

    (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本书和兄弟我,今天下午发生了一点儿事,兄弟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说实话灵异水寒啊,但是有这么多人支持我,就足够了,这章写的没什么激情,等我心情平复下来再修改吧,多谢大家。)

第一百零七章 诈尸

    所谓诈尸,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其实尸分多种,这里就不和大家一一解释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后文给大家做详细的解释的。

    书归正传,那时的我和老易都看楞了,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虽然不知道那棺材里的鬼娘们儿是到底要诈尸还是变鬼,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见那鬼娘们儿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上面的水珠正一滴一滴的掉在它的额头之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开眼吧,千万不能让那水滴滴在它眼睛里,要不然它一开了眼睛的话,二煞相撞,绝对会变的极其凶恶的!

    老易见此情景慌忙问我怎么办。

    于是我连忙放开了鸡翅膀,把左手缩进了衣服袖子中,然后伸出手挡在了这女尸的额头之上,只见那水滴滴在了我的袖子上,尽管没有触及到我的皮肤,但是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了刺骨般的冰冷。他大爷的。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怨气凝成的水滴了啊,这才滴在我的衣服上我就已经有一种好像是把手放在冰箱里的感觉了,不对,这么形容好像还不恰当,应该是那种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穿这一件鸭绒的马甲,却把胳膊露在外面的感觉。

    眼见着胳膊有些变麻,我心中暗道了声不好,他大爷的,这也太折磨人了,你个死娘们儿,死了也不消停,与其这样,还真不如直接跟它拼了来的过瘾。于是我转身对着老易大喊道:“老易!!快点!!我要受不了了!你还没好么?”

    只见身后的老易有点儿哆嗦,显然,他也很着急,可能是看那女尸睁眼了很是紧张吧,他此时正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只鸡,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不停往那黄鸡身上扎着,但是却怎么扎都扎不进去。弄的那只黄鸡拼命的挣扎。

    他边扎边对我喊:“我他大爷的也不想啊,这什么破刀,怎么这么钝!!”

    望着他现在这造型,就好像是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或者是那位传说中的百年邻居吴老二。

    但是吴老二脑血栓,看谁都哆嗦,你个易欣星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也跟着哆嗦什么?

    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喊道:“老易!!你到底杀过鸡没有!!!瞎扎什么啊!!抹脖子!!!”

    老易有个缺点,那就是一紧张就好蒙,显然他刚才是蒙了,被我这么一喊,他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不停说的:“抹脖子,啊对,抹它脖子!!”

    说完后他拎起那只黄鸡,又抄起那把钝刀就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去,就好像是锯木头一样的锯着。

    我看他这架势后,有点儿哭笑不得,我正想对他说,不行的话就让我来吧,可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女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抬起来了,此时正死死的咬着我的左臂,它的眼睛斜视着望着我,正好和我的视线交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和老易在它的眼里就好像是两只白斩鸡一般。

    忽然的惊吓又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也太突然了,因为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几十秒的时间里。

    诈尸了!!!!真的诈尸了!!!!!

    他大爷的,我当时的经历如果出现在网络小说里的话,那我一定得先大叫一声,可是现实哪像小说那么夸大呢?由于猛然的惊吓,我竟然连叫喊都忘记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抡起了一百零八枚铜钱剑,用力的向那个鬼娘们儿的脑袋上抽去!

    啪的一声!

    那个咬着我左手手臂的嘴松开了,那个鬼娘们儿又倒在了棺材里。我连忙把我那左手抽了回来,他大爷的。

    这也太刺激了,惊魂一般,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已经上了二百多迈,直接上了高速公路。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该害怕的时候,因为那个女尸被抽倒在了棺材中后,竟然又有想起身的意思,我见它还想起身,顿时心中哭道,你躺着就已经把我俩吓成这样了,要是让你起身的话,还不得把我吓成心脏病啊?

    不得不说,尽管以前死尸我也见过,女鬼也见过,妖怪也见过,但是这诈尸之事倒是头一回遇见,毕竟从小就受电视和那些民间的故事熏陶,现在彻底的感受了一把现场直播后,才感觉到这真是诡异极了,就像是癞蛤蟆,不咬人各应人。

    我相信老易此时的感觉也和我一样吧。

    于是我抽回了左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马上抽出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直接贴在了那个棺材中的小贱人的脑袋上,同时口中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

    只听‘彭’的一声后,那棺材中的女尸开始不停的颤抖了几下,然后它的头往上一仰,便不动了。

    见它不动了,我便暂时的放下心来,额头属鬼门,尽管我现在还不清楚到底这诈尸是算鬼还算什么,但是我这一符彪过去,应该已经让它受了重伤吧!于是我连忙转身对老易大喊:“老易!!你还没好么!!!快点!!!这小贱人要起来了!!!”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哆哆嗦嗦的加紧全力,抓着那黄鸡用钝刀使劲儿的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那只黄鸡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在这个郊区外的别墅的夜晚里,闲的是那么的渗人。

    他边锯边对我喊:“快了快了!!别催我!!!”

    于是我只能又转过头,此时的我忽然想了起来,电视中的经常有的情节,那就是僵尸咬人,被僵尸咬到的人也会身中尸毒,不久之后也会变成僵尸,虽然我不知道这诈尸的死娘们儿算不算僵尸,但是我却是真的害怕了。

    想到这里我忙撸起了袖子看了一下我那可怜的左手手臂,好在,由于初春的哈尔滨气温还是很寒冷,所以我穿的依旧很厚,外套里套着绒衣,绒衣里还套着衬衣。所以没有被咬破,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我这整条左手的手臂都已经被那煞气凝成的水滴给冻的有些发青了,酸酸麻麻的感觉不断的袭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煞气入体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间我想到了那黄三太奶传给我的灰指甲,啊不是,是黑指甲,虽然现在它已知的功能无非是邦迪和海王金樽,但是现在去情况紧急,也由不得我多想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我马上举起了那正紧攥着铜钱剑的右手,伸出小指直接就在我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还好,这下仿佛又让我蒙对了,只见我的左手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后,鲜血流出,那些酸麻的感觉就渐渐的消失了。

    这不禁又让我赞叹道,原来这恶心的小指甲还真的算是一件宝贝,真是太好用了。我的心中竟然好像有点想回到龙江找那黄三太奶拜师然后成为出马弟子的感觉了。

    正当我稍微分神的时候,却又好像听到那棺材之中又出现了什么响动,于是我赶忙上前一看,只见那棺材中的女尸好像是又恢复过来了一样,只见天花板上滴下的水滴砸在了它额头的那道符上,它的眼神也变了,变的好像很贪婪一般,见我正望着它,它竟然瞪着我,看到我就跟看到了一百多万一样的兴奋。同时它竟然张开了嘴,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有些像痛苦的呻吟,又有些像问候我全家的咒骂。

    他大爷的!!完完全全一个楚人美啊!!这表情也太恐怖了吧!!谁快点儿过来给它的脸打上一层马赛克吧!!

    顿时,我身上又从新起了层鸡皮疙瘩。它怎么这么抗揍!!鬼门受了哥们儿我的一道符后竟然还不消停!!!

    就在这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黄鸡的惨叫和老易兴奋的叫声:“成了!!!终于成了!!!”

    太好了!!听到老易的喊声以后我快速的转身,只见老易终于用那把小钝刀割断了那鸡的喉咙,那只黄鸡在他的手里还没有死绝,正用力的挣扎扑腾着,从脖子里流出来的血弄的老易一身都是。

    于是我对老易大喊:“快!!!老易,给我把它直接往棺材里扔!!别留面子!!往死里砸!!!”

    老易听到我的话后,连忙上前一步,提着黄鸡走到了棺材旁边,他望见棺材里的那女尸现在这副造型,顿时吃惊的道:“他大爷的!!不用这样吧!!拍电影啊!!怎么这么恐怖?”

    我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老易你还废话!这都快火烧屁股了!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大喊道:“老易!!快别废话了!!砸它!!快扔鸡砸它!!”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后也不再怠慢,慌忙举起了黄鸡就往棺材里使劲的砸去。

    只听一声黄鸡的惨叫传来,那只黄鸡砸在了女尸的脸上,由于鸡还没有死透,就在棺材中不停的挣扎着,就把我贴在那女尸头上的符给扑腾掉了,鸡血弄了那女尸一脸,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和老易心想,相传这鸡血是出了名的辟邪,现在用它给你洗个脸,一定能赏你个魂飞魄散。

    但是悲剧发生了,只见那女尸脸上沾了鸡血后,极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见此情景,我和老易两人真的惊呆了,这是为什么啊!!!

    正当我和老易极其惊讶的时候,那满脸是血的女尸,慢慢的转头,瞪向了我俩。

    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一道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这就是我写了两遍的一章,等会儿还有一章。)

第一百零八章 舔煞水

    一个死掉了的大姐,猛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满脸是血,面无表情的瞪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反正当时我和老易真的快尿了。虽然我俩本来就是挺尿性的人,但是现在真的想尿尿了。这他大爷也太刺激了吧。

    其实刚才我已经领教了这位大姐的牙口,所为还比较镇静,倒是老易,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大家显灵,只见他脸都白了,张着嘴指着那位满脸血污的小姐姐大声叫道:

    “起来了!!起来了!!!它真起来了!!!”

    听的我这个郁闷,他大爷的,我当然知道它起来了,这回终于起来了,我也不用跟它在客气了!

    忽然想到刚才我那又跪又烧纸的,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到最后还是得跟丫死磕。只是可惜了这个可怜的亡魂了,阴错阳差下竟然白白断送了前往阴市的道路。

    既然你已经变了,那我就不可能让你再害人,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时迟那是快,不容我多想,我便对老易喊道:“老易,你快往后点儿!!!我去上去招呼它!!”

    因为老易没有工具在身,他一身奇门术的本事发挥不出多少,所以只能让他先闪一边儿去,我边说出这话边猛的甩起了铜钱剑往那女尸身上抽去。

    谁知道那女尸竟然还出奇的灵巧,直接它搜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直接躲开了我的攻击后竟然直接贴在了天花板上!

    没错,是贴,它的身体就好像是口香糖一样的粘在了天花板上,我知道这么说很夸张,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尽管这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则,只见它趴在天花板上,歪着脑袋伸出了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那块儿煞气凝结的水迹。

    看来它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里鬼不同,但是此刻的我真就不知道它属于什么鬼。

    想起以前听我那去世的爷爷讲的故事,据说还是个真事儿,在以前,朱家坎里有一户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故事,那是一个老人寿终正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让野狗给‘串了气儿’了,结果就活了过来,由于以前的人都很愚昧,那家人也就没管这老人为什么忽然活了过来,还都挺开心,都以为是菩萨显灵呢,可是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哪有菩萨这么照顾啊。

    那老头子活了过来以后,很平常人差不多,就是不出门,一天一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怎么吃饭,过了些天,村子里的鸭子和鹅之类的丢了不少,村里的人还以为是闹贼了呢,就到处找,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户人家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家的儿媳妇儿再给自己的公公送饭的时候,搁着门听到了公公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由于以前的东北很穷很落后,所以都是纸窗户。因为那老头活过来以后多半都是在炕上躺着的,当时那个儿媳妇儿还以为是屋里来小偷了呢,就没敢进屋,用手指头扣开了纸窗户,往里一看,奇怪,没看到屋子里有人啊,而且自己的公公也没有在炕上。可是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

    好像是从棚上传来的,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掉头就跑了,原来她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公公竟然趴在了棚(天花板)上,双手捧着一只死鸭子大啃!

    由于以前的乡村野店多有这种妖邪之事,而且那还是解放前的东北,所以每个几个村子就会有几个‘先生’。在东北的先生,除了那些蓝道以外,多数都是出马弟子,像刘先生那样的是少数,那家的男丁一听自己的媳妇儿讲出这事儿后也觉得自己的父亲自从活过来以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他就跑到了隔壁村子的一户先生家。

    那个先生是一名出马弟子,那个先生听完了那男丁讲完后,便摆出了三只大碗,里面放了三个鸡蛋,然后就摇头晃脑的请起了祖师爷,那个祖师爷叫‘蟒老四’。不一会儿,祖师爷上身,就告诉了那男丁,原来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是被野狗窜了气的尸鬼了。如果不除掉它,日后它吸光了村子里那些家禽的血后就会控制不住吸人血。

    然后他告诉了那个男丁要如何做后,便走了,先生醒了以后,把那碗里的鸡蛋打碎,发现了蛋黄都没了,就知道这祖师爷所说的事是真的。因为它已经拿走了报酬了。

    于是那先生就和那男丁回家,趁夜晚的时候那老汉出去寻食后,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然后钉死了。当快两天的时候,那个老汉回来了,发现门窗都锁死了,怎么叫都不开,急的他又踹又骂,据说是极其恐怖的声音。但是那家人不管他怎么在外面叫喊就是没开门,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出去一看,那个老汉已经没了气息,眼睛直勾勾的睁着,看他的外表已经开始腐烂了,显然已经是死了有一个月了,

    书归正传,我见到那女尸竟然贴在天花板上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看着它正一下一下的舔着那煞气凝结的水滴,心里暗道不好,如果让它吸饱了煞气的话,估计会变得更难对付。

    于是我不敢托大,直接把手上的铜钱剑使劲儿的往它身上死命的一丢,由于它还在舔着那滩怨气水,所以没有防备,直接被我的铜钱剑砸中了后背。

    只见它“啊!”的一声就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旁边的地上。我见一招奏效,知道不能给它任何机会,于是飞身一步左手捡起了铜钱剑,然后右手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像它招呼上去。

    我发现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练,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竟然已经很流畅了,那张符直接拍在了它的胸口上,手上传来了一阵柔软,我有点儿愣了,他大爷的,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胸吧!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没想到这第一次胸袭的对象竟然是一具诈了尸的女尸。这以后要是有阴影该怎么办啊?

    但是我知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了,随着我一声“急急如律令”后,它又发出了一声惨叫,胸口不住的起伏着,那满是鸡血的脸顿时出现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嘴大张着,啊啊的大喊着,胸口不住的起伏。但是就不见它有要挂的迹象,反而越打越精神。

    听到这死娘们儿叫的这么欢,我心中苦道:大姐,求求你别这么大声行不?你再把楼上的文叔给吵醒,那老神棍如果看见你非得抽过去不可,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可能还是我打的不狠的关系,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不像上次揍那七死草人那么拼命,于是我便发了狠心,不停的甩起铜钱剑往它身上抡着,边抡嘴里还不消停,为自己打气的喊着:“去你大爷的!!!别***叫唤!!!”

    可是当我抽打了四五下后,悲剧忽然发生了,只见它忽然伸出了右手猛然攥住了我那握着铜钱剑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冷袭来,使我不自觉的松开了铜钱剑!

    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感觉?我这右手就像是被冻上了一般,疼的我大叫道:“啊啊啊啊啊!!”

    我死命的挣扎,但是它就是不放,我感觉到我的手好像要被它掐断了一般,我左手慌忙将剩下的那两张符都拍到了它的身上,大喊两声:“急急如律令!!!”

    可是竟然没有用!!那两张符被引发后,这死娘们儿明显更痛苦了,不住的颤抖着,可是她就是不放手,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瞪着我,仿佛我这只手已经是它的了一般。

    疼的我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老易从旁边跑了过来,轮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它的手上!

    这脚踢的挺狠,我听见那死娘们的骨头都咔吧一声,估计是断了,出于惯例,那只手松开了。

    我连忙站起身,握着我那右手,还是很痛,手腕已经被它的指甲给刺出血了,不停的颤抖着,老易一把拉着我后退了几步。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大爷的,我的符怎么不能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呢?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才能收拾掉它呢?

    估计很渺茫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右手的手腕肿了起来,而且我还不是左撇子,要抓铜钱剑估计已经是不行了,现在好像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让老易拿铜钱剑继续抽它,虽然不能治本,但是只要挺到天亮就行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墙上的钟,他大爷的,怎么才十二点!

    要知道丑时还没到,如果丑时到了的话,任何脏东西都会更加的凶猛的!这可怎么办?于是我苦笑着对老易说:“老易,我恐怕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右手暂时拿不起东西了,就看你的了。拿铜钱剑抽它吧!”

    我身前的老易现在显然镇静了许多,因为他这个人挺奇怪,一到生死关头就特别的靠得住,他没有回头对我说:“不用,我还有办法!”

    一听他还有办法,我就奇怪了,现在的他没有道具在身,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我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老易一字一句的和我说:“我刚才已经算出来了,给我两分钟,我差不多能送它上路!”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那女尸却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后,忽然咔嚓一声,它又跪了下去,原来它是是被车撞死的,腿已经断了,后来被尸体化妆师用木板接上,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木板断裂。它的两腿便再也站不住了。

    只见它跪倒在地,一下下的用膝盖向我俩爬来,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大爷的!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此时,我身前的老易,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喝一声:“临!!”

    (两章完毕,多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零九章 三遁纳身

    常言说的好:‘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奇门遁甲确实是一种精妙绝伦的正道之术,奇门诗中说的好:‘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这并非是夸大其词,因为这门技术确实是太深奥的,所以熟懂之人少之又少。仅是略懂一二者,便能算的上是一方能人了。

    这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这易欣星虽然是天生的天然呆,做事儿缺筋少脑,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就是那略懂奇门之术的人呢?

    只见我身前的老易大喊了一声‘临’后,我心里就开始琢磨着,难道他又要布奇门阵了么?这不可能啊,因为他现在身上啥都没有,拿啥布阵啊?可是他嘴里蹦出来的的确是奇门九字诀。

    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别看那女尸跪着,但是爬的飞快,眼见着就要爬到了我俩的身边了,而老易除了喊出了那个字外,竟然没有别的动作了。

    这怎么能不让我着急?于是我在身后大喊道:“老易!!你这是玩儿的哪出啊!!怎么卡壳了?”

    老易见那臭娘们儿用膝盖竟然也能爬这么快,跟跪滑步似的,也吃了一惊,所以他也没继续耍帅下去了,而是转身拉着我又跑出了老远,边跑边对我说:“给我五十秒准备,我还你两分钟惊喜你看怎么样?”

    我俩跑到了落地窗边,总算是和那个臭娘们儿拉开了一些距离。我望着老易,他现在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我知道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于是我对他说:“好!我去先拖着它!你要快!”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那骨瘦如柴的胸部,上眼一看,尽是排骨。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他,这是一种过命的交情,老易救过我的命,而我同样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里。

    望着那女尸正向我俩快速的爬来,我也不多犹豫,左手抄起了身边的一个椅子就向那女尸扔了过去,由于那女尸没有了两腿,所以这个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它的身上。

    就是没起任何作用罢了,因为它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身后老易的声音,他大喝一声:“生们六丙合六丁,此为天遁自分明。开门六乙合六己,地遁如斯而已矣。休门六丁共太阴,欲求人遁无过此。要知三遁何所宜,此为三遁纳一身,虽无蓝灯引路处,但以三遁化丧门!!!临临临!!!!”

    这好像是老易至今为止**的最长的口诀,虽然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的五十秒内,我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个死娘们儿接近老易。于是我咬破了右手,忍着疼痛在左手快速的画了个符号,接着就像迎面而来的那个女尸奔去!

    那臭娘们儿看到了我像它跑来竟然好像啃开心似的,在它的眼里貌似我只是一只乳猪而已,只见它双膝点地,竟然跳了起身,直接像我扑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着,他大爷的,这哪儿还是什么尸体啊,这整个就是一侠客行嘛!都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难道就是形容这位大姐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位大姐已经要扑到了我的眼前,我马上就举起了我那画有掌心符的左手向它推去,只听又是‘彭’的一声,我的左在了它的胸口,老天证明,我真的不是想占它的便宜,我也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直接向我扑过来,由于惯性,如果我打它别的地方的话,我的左手一定会挫伤,本来现在右手就已经伤了,如果再伤的左手的话,那我就只能当那《风云2》中的第一邪皇了。

    尽管我也知道,这挺猥琐的,但是也是无奈之举啊,虽然我的左在了这死娘们儿胸前的柔软之物上,但是由于死娘们儿向我扑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的左手还是传来了一阵酸痛。

    但是相对的,这死娘们儿也遭到了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狠力的撞在了我的掌心符之上,被六甲阳神的威力给崩飞了挺老远。

    这一系列的动作大概是十五秒左右吧,我见一招得手,马上往前追去,左手顺手捡起了刚才掉落的铜钱剑,那死娘们儿根本就没有理智,见我铜钱剑在手也不害怕,脸上还是那副要把我当烧鸡啃的表情。

    这正合我意!虽然现在看来铜钱剑放不倒你,但是我只要用揍七死草人的方案不停的鞭打你就成了!挺过剩下的几十秒后就看老易的了!

    于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挥舞着一百零八枚铜钱剑向那死娘们儿杀去,颇有一些抗战年间那些烈士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风范。

    不得不说,虽然这死娘们儿没有了理智,只知道用它那张布满了鸡血的臭脸傻笑,但是它见我用铜钱剑向它砍来后,竟然还知道用手挡!

    我的铜钱剑砍在了它的右手上,它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是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了左手像我的左手抓来!

    我心中暗骂一句:你大爷的,还想玩儿抓我胳膊这招?你难道没有看过圣斗士么?同样的招数要是我还能吃两回亏的话,那我不成吴老二了么?

    不得不说,真刀真枪是真出功夫,经过了这几次事件的磨练,虽然我换来了一身伤,但是也确实得到不少宝贵的实战经验。

    眼见着它的凉爪子就要抓到了我的左手,我一咬牙,抬起了那受了伤的右手直接就抽开了它的手,要知道之前我曾经在右手掌心也画了一道掌心符,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一下子就把它的手给抽开了,虽然我的右手又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我没敢犹豫,抽回了左手,继续对这死娘们儿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抽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篮球比赛中的最后一分钟为什么那么重要了,的确,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这五十秒好像过的特别漫长,不过我心里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也就剩下个几秒钟了。

    老易啊,千万别让我失望就行啊!

    哪知道就在我这稍微一愣神儿的功夫,一向运气不好的我果然又悲剧了,那个跪着的死娘们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竟然不再挡我的铜钱剑了,估计是被我抽出火了吧,在我的铜钱剑砍在它的肩膀上时,他竟然冷不丁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虽然我是先打在它身上的,但是这一耳光也抽的我不清,脸上一阵酸麻传来,我心里这个窝火,难道这个死娘们儿就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打脸烂X眼’的道理么?

    就在这一瞬间,它忽然又弹了起来,直接就把我扑倒了,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背!被一具死尸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现在是没办法了,被它扑倒了,铜钱剑也离手了,靠,不会这么背吧,难道今天我要被一个死人给干掉了么?而且还他大爷的是一个死女人!

    望着这个臭娘们儿的嘴脸,我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为啥我拿女人就这么没辙呢?

    那臭娘们儿痴痴的笑着,脸上被鸡血染的一片模糊,我感觉到了全身冰冷,他大爷的,只见它张大了嘴,估计是要咬我了,据说诈尸的尸体会四处找新鲜的血肉撕咬,看来这是真的。

    不行!他大爷的!!这样实在是太窝囊了!!想老子这几次跟鬼干架都是出于劣势,这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格啊!要知道老子可是《三清书》的传人,怎么能一直被这种东西压着打呢?

    眼见着扑街在前,我现在也顾不了多少了,猛然伸出右手向它的脖子抓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咬到我。

    由于人死亡以后,尸体就会失去弹性,我的手抓住了它的脖子上,那锋利的黑指甲直接就刺破了它的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发出了十份凄厉的惨叫。

    就是刚才铜钱剑打在它身上也没见它这么卖力的叫,这是为什么呢?

    还没给我思考的机会,这时身边一个人影闪过,是老易,只见他挥起一拳,直接揍在了那死娘们儿的脑袋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拳好像出奇的重,一拳下去,那个死娘们儿顿时被揍飞了,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就好像是刚才中了我那符一般的效果,被老易打出了老远。我长出了一口气,马上起身。

    再看老易,此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紧握着双拳,竟然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袒露着的前胸上浮现出了巴掌大一个八卦的图案。就好像是用手指甲挠皮肤的那种痕迹。

    由于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冥途,所以我能模糊的看见周围的‘气’的流动,只见本应该充满煞气的屋子里,只有老易的身体旁边竟然一丝煞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忙问老易:“老易,你怎么忽然变的这么猛?”

    老易望着那死娘们又要起身,便没跟我细说,他只跟我说:“你当我过年的这些天真的是什么都没做么?这是‘三遁纳身’之术!”

    我见他现在这气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和那个缺根筋的易欣星完全就是两个人,不禁暗叹道,这‘三遁纳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招数啊,怎么还能治疗傻瓜呢?

    不是说世界上最难治的病就是傻瓜和香港脚么?

第一百一十章 两分钟超人

    那天以后,我才清楚的认识到了,易欣星这位民间科学家的强大。虽然是一个强大的白痴,但是依然很强大。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三遁纳身’,是奇门术中的一种高深的技能,奇门遁甲,可以笼统的分为‘奇’、‘门’、‘遁甲’这三部分组成,老易的造物之术,比如那‘二十四周通明灯’就属于‘奇’,而他的阵法之术就属于‘门’,他的遁形之术当然就属于‘遁甲’类了。这也是奇门遁甲之术的复杂所在,因为涉及的东西太多,很难一一精通,其实老易现在的本事也只是初窥大道而已。

    而这‘三遁纳身’之术,顾名思义,便也是属于遁甲类的招数,简单的来解释,万物由气构成,此遁甲之术和我的符咒之术一般,是通过某种手段来借用这大自然中的‘气’。从而达到各种效果,正宗的遁甲之术分‘天、地、人’三种。而老易这次用到的却是三遁合一,从而迅速的吸取周围的‘气’纳于一身,简单的讲,现在的老易的身体每个方面都得到了暂时性的提高,简单说的,老易现在就是一张全身性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加强版。当然了,天道并非凡人所能窥视,老易后来和我讲,此术如果使用不当,极容易反噬起身,而且此术的有效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两分钟过后就会和连续跑了十里地一样累。

    但是在这短短的两分钟里,老易无疑就是民间版的咸蛋超人,虽然闭不上克拉克·肯特那么的夸张,但是也基本上是所向无敌,就算是二十多个壮年男子一起群殴他,他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其一一轰杀。

    我眼见着威风凛凛的老易一副天神下凡的状态,顿时就安心了,就在这时,那个鬼娘们儿因为不知道疼痛为何物,所以再次的爬了起来。

    只见老易不含糊,蹬蹬蹬几个箭步冲上前,对着那女鬼的脸就是一脚!老易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蹬在了那女鬼的脸上,发出一声闷响。踹的够实成的,由于老易现在有气在身,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照打不误,所以拿女尸连叫唤都没来得及叫唤就又重重的磕到了墙上。

    我这一看,这还是老易么?也太暴力了,看来那女尸一定是破了相了,够狠的啊,竟下死手,虽然我看的挺过瘾也挺解气,但是心中却又有点不安起来,这明天要怎么跟文叔和李公解释呢?她女儿被老易揍成了那副熊样。

    唉,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儿,他大爷的,不得不说,看老易这么威风我真觉得挺过瘾,我啥时候能这么强势呢?

    只见老易一把拽住了那死娘们儿的头发,将它硬生生的拉了起来,然后用拳头狠命的揍着它,那女尸被老易这么惨无人道的殴打着,嘴里发出了有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它的眼神却还没有变,似乎眼前正在揍它的老易在它的眼里依然是一盘儿酥炸里脊。

    那女尸刚开始的时候也还击了几下,但是这根本没有用,要知道老易现在就像是少林寺里出来的防弹武僧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处破绽,而且那女尸抓在他身上他似乎也不痛不痒的。而且它打在老易身上,就像是打在铜钱剑身上一般。没打一下,自己都会发出惨烈的叫声。

    够猛的,确实够猛的了。

    此刻的老易简直就像是斯巴达三百勇士一般的勇猛,但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是现在如此强势的老易,竟然也无法对那女尸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老易现在只剩下一分多钟的时间,如果这一分钟之内要是再搞不定它的话,到时候老易一散功,被搞定的就一定是我俩,那时候老易可就真的斯巴达了。

    这可怎么办?想想,再好好想想!!我急得只抓头,心里想着到底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收拾掉这女尸。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九叔跟我讲过的故事,那故事是讲一贯害人道祸害百姓的事情,所谓一GUAN道,当然和一本道扯不上关系,所谓一GUAN道,是解放以前遍布大江南北的一个邪教,信奉一GUAN道的人都供奉一个名为‘无极老母’的所谓神,可是这无极老母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却谁也不清楚,相传信奉一GUAN道的人,都要全身心的投入,就如同今天的传销一般,被强制性的洗脑,无法自拔。着实害死了不少人。

    那是一个祖师爷景先道人仙逝后的一个夏天,年轻的九叔云游到吉利省的一个村子里,发现大白天的,村子里户户竟然都大门紧闭,同时门前挂着‘师母显灵,引道接圣’的纸条。只有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哭声,九叔感到奇怪,就寻着哭声进入了那户人家,只见那个小土房内只有一个**岁的小男孩儿,正坐在炕上悲惨的哭着。

    九叔上前问那小男孩儿怎么了,他的家人呢?

    那小男孩告诉九叔,这个村子里旁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道观,里面住着好几位活神仙,村子里的人经常上庙里拜他们,据说他们拜的神仙能保佑村子里年年平安,而且那些道士每年都要下山寻找三个有缘人度他们成仙。

    今天就是那些老道下山寻找有缘人的日子,所以每家都要在门前贴上印有‘师母显灵,引道接圣’的纸条。希望能有机会脱离凡体成仙而去,恰巧,那些老道来到了这小男孩儿的家里,带走了他的父母和姐姐,有一个老道说这小男孩太过瘦小就没把他带走,但是这户人家本来就是寻常的百姓家,虽说能成神仙这诱惑不小,但是谁愿意接受这亲人的骨肉分离之痛呢?说来也奇怪,那些老道见着家人不肯走,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伸手在小男孩儿的父母和姐姐头上一拍,他们就好像丢了魂一样的跟着他们走了。

    屋子里剩下小男孩儿,他年纪还小,见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被人带走,当然受不了了,就大哭了起来。

    年轻的九叔听完这小男孩说完后,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要知道这凡人哪能那么随便的就变成神仙呢?这分明就是妖邪作祟!!九叔心里想着,那些老道八成也是妖怪变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身为白派阴阳先生的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向小男孩问了那山上道观的方位后便直接摸上了山。

    但是由于山路错综复杂,外加上那小男孩说的也不怎么详细,所以等到九叔找到了那山上的道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九叔见那道观的大门之上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引道接圣’,便更加可定了那些老道一定是害人之物。

    但是九叔也不敢托大,他趁着夜色黑,翻墙跳进了院子中,见道观中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房间闪烁着幽幽的光亮,于是他便悄悄的上前,用手指点了口水扣破了窗户纸。往屋子里一看。

    只见屋子里此刻香烟弥漫,一个大供桌之上坐着一个穿红挂绿的老太太,供桌之下围了四五个老道,而供桌之前倒了两个人,跪着一个人,跪着的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有一个老道正在用一根锤子轻轻的敲着那个小姑娘后背与脖子的连接处,九叔眼见着这诡异的景象,连忙从行囊中拿出了一张‘丁酉文公开路符’,开了眼睛后再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些老道的脸孔分明就是野猫的模样,而且那个小姑娘竟然随着锤子的敲打,她的魂魄竟然也一点点的被敲了出来!

    原来人的脖子与后背的连接处便是人灵魂于人体的连接处的所在,名字叫‘托生门’。只要方法得当的话,只要击打就会使魂魄离体。那供桌之上盘腿坐着的老太太一脸艰险的阴笑,望着那快被敲出来的魂魄口水仿佛都要流出来了。

    九叔一见果然是妖邪作祟,便不再犹豫,直接拿出了一百二十枚铜钱剑和若干符咒,冲进了屋子里,大战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将这一伙害人精全部消灭,原来那个老太太是这山中成了气候的狸子,而那些老道则是野猫所化。

    杀光他们以后,九叔发现那个小女孩儿已经断了气,不禁感叹道这正是乱世之中妖孽辈出,于是他下了山后把这些事告诉了那些村民,而那个小男孩儿因为成了孤儿无依无靠,九叔便收他当了徒弟,从此师徒二人继续四处云游。

    书归正传,我忽然想起了这个故事,虽然和眼前的诈尸之事没有任何关联,但是这故事中那些害人的妖怪吸人魂魄的方法,倒是可以借来一用。要知道这诈尸,就证明那个女尸的魂魄应该还在尸体之中,如果能把它的魂魄给打出来的话,应该就可以用符咒将其解决了!要知道老易现在可是能连**和灵魂一起揍的状态啊!

    我记得刚才我给老易好像画了一道掌心符,到时候直接让老易收拾了它!他大爷的!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但是我知道,现在可不是自恋的时候,于是我慌忙对着老易大喊道:“老易!!把它翻过来!!往它脖子和肩膀头子的连接处揍!!快!!!这样就能把它的魂儿给揍出来!!!”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慌忙把抓着女尸头发的手一拧,然后就往它的‘托生门’上揍去。那女尸当然也不能消停,它极力的挣扎着,老易便揍边问我:“老崔!你听谁说的??这招管用不啊??”

    其实我心中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也不敢确定这招到底管不管用,只能像电视广告那样了,先让老易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揍它十块钱儿的再说吧!

    而这时,离老易两分钟小超人儿的散功时间,还有大概不到四十秒。

    (本篇涉及和谐信息,大家请自行参考拼音吧。多谢支持。)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亡魂的迷茫

    老易的拳头就像沙包一样,只见他毫不费力的把那死娘们儿翻了个身,然后猛地像那死娘们儿的‘托生门’揍去,他的拳头打在了那女尸的身上,发出了‘嘭嘭嘭’的闷响。

    当然了,那女尸也不可能消停,但是它已经死死的被老易摁住了,想转身也转不过来,只能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乱抓,同时嘴里传出了凄惨的叫声。

    看到此处我不禁感慨,看来这多亏是发生在有钱人的家里,别墅旁边没有人家,这要是再普通人家里,一定会把邻居吵醒的,刚才我还害怕它的叫声会把楼上正在睡觉的老神棍文叔给吵醒,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屋子与屋子只见的隔音还算不错,而且那老神棍喝了几杯猫尿以后就睡的比死猪还死,估计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醒了。

    我全神贯注的望着那正在被老易揍的女尸,焦急的等待这它是否真的会灵魂出窍,老天爷,你就开开眼睛吧,如果这招不管用的话,我和老易都会嗝屁朝梁。那可真就是天妒英才了。

    好在,在老易不停的重击之下,我隐约的看到了有一丝白色烟雾状的东西随着老易的拳头击打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脱离了那女尸的身体,这应该就是魂魄了吧!

    我心中大喜,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魂魄已经被老易捶打出来了,只有一根类似白线的东西还连接着那尸体,但是见那魂魄的白线就跟牛皮胶一样,虽然老易还在不停的捶打,但是它就是不断!

    眼见着老易那两分钟小超人就要到时间了,不由得我开始像火烧屁股一样的着急起来,他大爷的,这臭娘们儿怎么这么难对付呢?

    怎么办?者不得不说,越是紧急的关头,人的潜力越容易被激发出来,这一点在我很多次的经历生死之后越发的相信,就算是我这如此不灵光的头脑,竟然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快速转动起来,我忽然想起了刚才我用手抓那女尸脖子时,指甲刺入了它的脖子里,本应没有只觉得那个臭娘们儿忽然叫的像杀猪一样,这么说来,黄三太奶给我涂的这黑指甲应该除了治病外也能触及到人的魂魄。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用这锋利的小指甲去挑断那跟白线啊!哎呀我去,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但是这时也不是我应该自夸的时候,我慌忙向老易跑去,只见老易好像也知道时间快要到了,他运足了全力高高的举起了拳头,仿佛要把那臭娘们的骨头给砸碎一般。

    可是就在他的拳头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缺硬生生的停住了,只见他胸口处的八卦已经消失,顿时老易的脸一下子就变的无比苍白,好像是极度贫血一般,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人可以这么流汗的,反正当时的老易的脸就跟哭了一样,汗水刷刷的往下掉。

    看来已经到时间了,老易一下子变的十分的虚弱,扑通一声,只见他满脸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他好像一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粗着气。

    而此时那女尸的魂魄由于没有再受到攻击了,就又迅速的向自己的身体里钻去,要是让它回去的话,那我和老易还有活路了么?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快速伸出小手指像那条白线钩了过去,通过指甲上传来的冰凉而又略带韧性的触感,我确定了我这小指甲确实能够到它。

    有门儿!!!他大爷的,那时的我也管顾上三七二十几了,勾着那白线狠命的往下一划!

    老天保佑!我终于把它划断了!!

    只见那白线一被切断后,那女尸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那魂魄,却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反扑上来,而是越来越小,仿佛要消失一般。

    而我也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板上,他大爷的,终于安全了,躺在地上的老易好像没什么事,只是累脱力了,他见那女尸倒地后,便也知道已经没事了。虽然他已经累的不能动了,但是也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他对我说:“老崔,没事儿了吧,挺厉害的啊,你刚才做了什么啊,就把它摆平了?”

    因为老易没有开眼,所以他看不见刚才那个被他揍出来的魂魄,当然也就不知道我的指甲的厉害了。

    于是我把我那小指甲对着他晃了晃,说道:“多亏它了。”

    老易明显没明白咋回事儿,我这指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作用,我正要跟他解释的时候,忽然又感觉到了一股冷气。

    我忙转头望去,由于那尸体没了灵魂,现在充其量就是一堆臭肉,所以屋子里的煞气都散了,但是我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我这一转头不要紧,他大爷的,竟然又让我看见一个足以把我吓尿裤子的景象。

    只见刚才那被老易揍出身体的魂魄现在竟然还没有散去,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人形!靠!还让不让我和老一活了啊!

    我见到此情景便叫苦连天起来,这算啥啊!刚打完尸,现在又要斗鬼了?

    但是我想到,万里长征都走过来了,就不差这一得瑟了,于是强打精神让自己那酸痛的右手不再颤抖,在自己的左手上又画了一道掌心符。

    老易见我这副神情,他顿时苦叫道:“不会吧,别告诉我又出事儿了!”

    我苦笑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紧张的望着那团已经成了人形的魂魄,只见那魂魄就像一团烟雾一样好像轻飘飘的,慢慢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正是那个刚才被我和老易揍的女尸,只不过它此时已经恢复了遗照上那美丽的模样,长发披肩,白净的有些过分的瓜子儿脸,只不过不太清晰,白炽灯下的它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而且它的眼神也变了,不似刚才诈尸一般的贪婪,看上去好像全是迷茫。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并没有在它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煞气,只是感觉到一股阴冷,会让人觉得很忧郁很伤心的阴冷。

    我知道我这么形容,可能大家不会理解吧,但是我当时的感觉确实是这样。

    我见它身上没有煞气流出,就有点安心了,毕竟如果没有煞气的话,它不过是一介可怜的游魂而已,并没有多少杀伤力。

    可能是因为刚才阴错阳差的关系吧,它横死之后睡了软枕头,所以导致了煞气的凝结,它才会诈尸而起失去了理智,现在被老易把魂魄揍了出来,接触不到尸体里的煞气,就又变回了还在迷茫状态的游魂。

    不得不说,这娘们儿确实挺好看的,正当我愣神儿的时候,它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和那个正在地上挺尸的老易,它竟然开口了,惊讶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听它这么一说,我就差不多完全放心了,果然,它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刚才那完全就是停尸的忌讳而导致的一场闹剧而已。

    想到这里我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没危险就行了,和它好好解释解释,让它早点去投胎才是正道啊。

    于是我开口苦笑的对它说:“这····要怎么跟你说呢,简单点说吧,你现在已经死了。是出的车祸。你现在是鬼魂。”

    地上的老易见我对着空气说出这话,大概也猜出了个大概,毕竟他也不是真傻,他也明白能沟通就会少动断我,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恢复了一些,就挣扎的坐起身,虚弱的拿出了根烟点着了。一口口的抽着,望着我和那个他看不见的女鬼谈判。

    那女鬼听我这么跟它一说,竟然愣了,有些不敢恐惧又有些相信的对我说:“不可能吧,我只记得我好像喝多了,然后开车回家··········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是开玩笑的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它身后的那具尸体说:“你自己看吧,要有心理准备。”

    它回头一看,顿时吓的大叫了起来!

    我心想毕竟它是富家小姐,恐怕长这么大连血都很少见,更别说是是尸体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这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崩溃的。

    我知道这样跟大家解释,大家也许还会不怎么理解,简单点说吧,如果有一天你睡醒了下床时,往床上一看,只见自己竟然还睡着床上。你会有什么感想?

    人,都恐惧死亡,那是对死亡后的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尸体,那么你一定会觉得这死亡并不是真的,或者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说人生本来就是大梦一场,但是等你醒的时候,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是一场梦。

    此时我眼前的女鬼就是这样,它尖叫着,身体不停的颤抖,本来就像水中倒影的身形因为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而变的好像是电视信号不好一般,又像是水中的倒影泛起了涟漓。

    望着它这副模样,我忽然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静静的望着它,这个差点害死我和老易的,可怜的亡魂。

    (下章进入**部分,感谢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鬼的不甘

    孤寂冷清的阴市,不见夕阳的余晖,我在这里孤身一人,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数不清的那些孤寂,幻化为那些死亡。数不清的那些影子重叠出回忆的片段,缓缓袭来。

    这是我高中时知道自己已经死掉后的想法,可是现在一想,这么形容确实挺蛋疼的,又不是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多文绉绉的词语?

    反正这感觉确实是挺操蛋就对了,因为死亡这一词语,注定要与别离挂上等号,要知道去阴市儿可不比回娘家,根本上就是一去不复返的单程车票。

    但是话说回来,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凡人根本无法拒绝,试想一下哪儿有人会想我这个倒霉蛋儿这么幸运能死而复生呢?虽然说自打我活过来以后就没发生过啥好事儿,他大爷的。

    老易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眼巴巴的望着那女鬼,它好像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确确实实已经挂掉了的这个事实。它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望着地上自己那呈现出奇怪形状的身体,那尸体的脸刚才已经被老易给揍变形了,而且全是血污,瞪的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是的,这就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善恶美丑,最终都只剩下一副臭皮囊。

    那个女鬼想了好久以后,终于开口了,它对我说:“我难道真的已经死了么?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

    我见它问我,于是便告诉了它事情的经过,包括我和老易是谁,它是如何诈尸的。最后我和老易是如何使它灵魂脱体的,一股脑都告诉了它。

    它听完了以后,竟然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的恐惧,而是一种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只见它喃喃的说:“难道···就这样死了?难道就这样死了么?***!我怎么这么倒霉?”

    这回又轮到我愣住了,听这大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虽然说人死为大,但是你怎么也不应该爆粗口啊,想想李公这人好像得衬个几百上千万,怎么你这千金大小姐说话却这么的粗俗呢?

    虽然这三个字儿也是我的三句口头语之一,我的三句口头语分别是‘他大爷的’、‘他姥姥的’、‘***’。但是从这相貌端庄的千金女鬼口中说出,却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大爷的,这也太扯了吧。但是也没办法啊,既然人家已经死了,而且我和老易也没有怎么样,还是先把它哄到阴市里再说吧。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送鬼一程塑成龙象金身。这是积德的事情,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太信命了,因为这无情的命运老师逗我玩儿,再不做点儿好事儿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悲惨呢,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我的确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总像是在一团迷雾里行走,确总也是走不出来。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和老易两人聊天的时候,还是总会感慨那时,竟然是那么的倒霉。

    于是我就对那正在骂闲街的女鬼陪笑般的说道:“那啥,这位小姐姐,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也是这么个情况,既然你现在已经死了,那还不如早日前往阴市领取鬼心,下辈子再从新来过吧,不瞒你说,我师父就是下面的一个公务员儿,等下次我见它的时候让他多照顾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本来我觉得我这话已经说的够客气的了,照理来说它应该也会顺着我的台阶就下了吧,可是这小姐姐又出乎我的预料,只见它依然是一副泼妇的嘴脸,竟然瞪着我对我说:“我为啥要听你的话去投胎啊,你老几啊?”

    我无语了,是的,我被它这话一下子就给整没电了,它为啥要投胎,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想着,这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就连死后都这么的刁蛮,唉,有钱人家里的孩子真是不论活着还是死掉,说话都这么硬。

    算了。我心想反正它现在只是游魂而已,也没什么危害,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它四处飘着啊,要知道游魂属无家之魂,无家无庙,无根无缘,既然它已经脱离的身体,那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前往阴市去领鬼心,另一条就是变成无主的游魂。

    所谓无主孤魂,现在还在它身上体现不出来,毕竟它和之前我遇到的那极阴极煞不一样,由于方才那一仗,已经把怨**和煞气都驱散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失去意识,四处的飘荡,这是没有尽头的自我放逐,其实说实在的,世界之大,这种鬼魂简直多不胜数,它们有运气好的,能飘到哪个寺中,终日听佛经净化,也许还会有恢复神识之日,但是运气不好的,只能是终日游荡,由于阴市之路是对所有的鬼魂敞开的,当然,游魂也可以前往,但是它们却已经没有领取鬼心的资格了,大多数都徘徊在那条阳间与阴市相连的通道上,见到有活人经过,边想拉他们一起作伴,实在是很可悲的下场。

    之前我就提到过了,我还魂的时候坐着引魂的黄鸡就走的这一条路,那些游魂曾经幻化成无数诱惑人的东西想诱惑我回头,最后我在医院里中了黄三太奶的计而回了头,看到的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里伸出无数的手臂,那些就是已经缠绕在一起的无主游魂。

    如果我眼前这大小姐要是不尽快去阴市的话,那它的下场估计就是如此了,想想就悲剧,于是我对它说:“那啥,我也不是啥老几,刚才我说过了,我是阴阳先生,我是来帮你的,你想想活人有活人的生活,死人有死人的死途,如果你不去阴市投胎的话,实不相瞒,你的下场将会很惨,你将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一个没有智力的婴儿一样四处无限期的游荡。再也没有重新为人的机会了。”

    那女鬼一听我这么说,也愣住了,虽然我说的话它可能听不太懂,但是它也听明白了,自己如果不去阴市领车票的话,下场会很严重很悲惨。

    我见它这般模样,心中便有了数,不管是人还是鬼,女的总是胆小的,于是我便趁热打铁的对它说:“怎么样?如果你想通了的话,现在就往西走应该走不了多少步就会自动的进入阴市了。”

    它听我这么一说后,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坐在地上累的不成人样的老易,然后有些疑问的说:“你俩····真是阴阳先生?是我爸请来的?”

    我想这不废话么?如果我俩不是的话,看到大姐你这副尊荣不得直接吓尿裤子啊?于是我便点了点头。

    它见我点头了,便又恢复了那傲慢的表情,对我说:“既然你是我爸请来的,那一定是收了钱吧?既然你收了钱,就得办事儿吧!我现在就不想走了,你想个办法让我就这样保持吧!”

    我发誓,真的,我发誓,要是我两年前脾气我早干死它了!!

    这叫什么人,啊不是,你说这叫什么鬼啊?这分明就是那个江湖传闻中的大小姐脾气,他大爷的,使唤谁使唤惯了?真以为哥们儿我是它马仔呢啊?没错,我是收钱了,收了二百五,你说这数多吉利,本来我想的是平平静静的呆一晚上,没想到今晚上发生的事儿竟然也这么吉利。先是遇到诈尸,然后竟然还被一个大小姐的游魂勒索。

    我想跟它说,其实拿钱的只是文叔,让它直接找文叔去算了,我一个穷打工的能惯着它这臭毛病么?

    去他大爷的,老子不管了!爱谁谁,它愿意去阴市儿就去阴市儿,不愿意去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易见我这气呼呼的脸色,就问我:“老崔,咋了?是不是又出啥岔头了?那游魂说什么了?”

    我对老易说:“这哪儿是游魂啊?整个一亲妈。”

    说罢,我转头便对那女鬼不客气的说:“抱歉,我接的生意只是守着你尸体,明天你就要被火化了,至于怎么能保存你的意识,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管,我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你愿不愿意听是你的事儿,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真当小太爷我乐意伺候你那?”

    那女鬼见我忽然间放出了狠话,而且我这表情也由刚才那副奴才相瞬间转变成了一副三青子的模样,它愣了,估计它也知道它现在自己的立场了,本来嘛,我好心救你,你却以为我好欺负,放谁身上谁能乐意?

    它见我态度十分的强横,竟然好像十分委屈,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见它好像要哭了一样的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请看在我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我吧,好不好嘛~~~,欧巴~~~~。”

    我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啥啊?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也太假了吧!还‘欧巴’!一看它生前就是那些脑残韩剧的受害者!要知道我是最讨厌那些韩剧的了!就这样如果我还能上它的当的话,那我该多吴老二了?

    于是我没好气的对它说:“你是不是真把我当脑血栓了啊?少给我来这套,路都给你摆这儿了,你愿意走哪条是你自己的事儿!!”

    它见我依然没有给它面子,便真有些伤心了,只见它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望着我,那是什么眼神,我绝对见过,我记起来了,之前的那个黄衣女鬼在被我装进瓶子前,也是这种眼神!

    只见它喃喃的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么?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结阴婚

    要说我这一辈子最搞不定的两样东西,一是有马赛克的爱情动作片,另一个就是女人的乞求了。

    之前我已经讲过了,冤鬼游魂之物,多数都对生前感到遗憾,这点在之前就已经跟大家解释过了,所以这里不多说,我心想这千金大小姐的生前一定是风光无限,基本上穿金戴银,过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油条吃一根扔一根儿的主,估计比这还要邪乎,基本上已经告别油条这种东西了。

    就这样的一位大小姐,还能有什么愿望呢?难道是没活够?废话,它要是真这么说,那可真是脑残了。应该不是,那它的愿望是什么呢?

    于是我就问它:“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吧,只要不让我去杀人放火,我应该可以帮你达成。”

    那女鬼见我答应它了,便十分认真的对我说:“我没活够!”

    ·····················。

    看来它的确是个脑残,竟然真的是这个愿望,我忽然觉得如果我再和它说一句话的话,都算是浪费口舌,这臭娘们儿明显是得寸进尺吃硬不吃软的类型。

    那女鬼见我一脸鄙视,知道这不可能,于是它接着说:“我没活够!因为我想结婚!!”

    啥?结婚?我又愣住了,你这不是扯淡呢么?你现在已经挂了,找谁结去?

    老易见我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便问我:“老崔,咋了,它说啥?”

    我有些无奈的转头对老易说:“这大姐不想走,她还有个心愿,那就是想结婚。”

    老易也有些惊讶:“结阴婚?够复古的了。”

    我听到老易说这话,便点了点头,没有错,其实这个大姐的心愿,我确实也能满足,其实鬼也并非不能婚嫁,自古以来,便有阴婚之事的习俗。而我们白派的‘先生’,也确实能够为这种阴婚之事保媒拉纤的。

    这是在文叔店里的古书之上看到的,所谓阴婚,也叫冥婚,又有称呼为结阴亲的,由于地方的叫法不同,所以有很多的称呼,但是归根结底都是那么回事儿。早在宋代,这种事情最为盛行,据康誉之《昨梦录》记载,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

    但这都是男女双方都已经死亡后,才由‘先生’们为其撮合并骨。使两人在九泉之下做个伴,不再孤单。古书《元史·列女传》有记载载:‘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

    而到了清朝的时候,这结阴亲之事就又有了新的方法。由于社会的**,所以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如果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就不想让他在阴间里孤单,还不想和寻常人家的女王者并骨,怎么办?于是就花上大笔的银子买来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或者壮丁,让其和自己的死去孩子的牌位结婚,这有个说道,活着的那一方只要是答应了,便终身不能再娶或者再嫁,一直陪伴着牌位到死后,再一起并骨。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

    而白派的先生,干的就是接阴通阳的事情,所以只要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一般都会为其保阴媒的。

    有诗云:三更梦醒闻鼓乐,不知谁家娶香魂。

    我望着那楚楚可怜的女鬼,心里想着,原来你丫是因为寂寞啊,所以想结婚?可是你找谁和你结啊?虽然我和老易确实是能帮你,但是要知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俩上哪儿给你找死尸去?

    难道你想找活人?那更不可能了,谁能娶你这个鬼魂呢?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女鬼说到底就是想过一回结婚的瘾,毕竟嘛,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就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这女鬼无非就是想过过瘾然后就去阴市儿了。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我回头望了望老易,坏坏的对着他笑了笑,哈哈,老易这不就是现成的俊男么?反正只是个形式,老易应该也能同意。

    老易被我笑的直发毛,他问我:“怎么了?你笑啥?”

    我没有回答他,便转身对那女鬼说:“我说,美女,既然你想结婚,那结了婚以后是不是就心愿已了,然后就去阴市儿报道了?”

    那女鬼点了点头。

    我见它点头,便对它说:“好!我答应你!!这样吧,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位帅哥怎么样,你别看他瘦,他可是一身滚刀肉,他的浑名叫侯龙涛。外号是哈尔滨吴彦祖。怎么样,心动了没有?跟你说,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额,你要自己把握,要知道他并非是池中之物啊,像现在这种极品的男人可是很少了额。”

    坐在地上的老易见我这么夸他,就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毕竟他也不是傻子,但是他现在已经累的动不了了,只能张口对我大骂道:“你大爷的崔作非,你咋不自己上呢!!为啥要我上啊?!”

    不得不说,我和老易平时斗嘴斗惯了,现在虽然才脱离了危险,但是竟然又不自觉的开始互相的调侃起来,这恐怕就是男人间的友谊吧。不是江湖传闻有‘四大铁’么,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我和老易虽然没有当过兵,也没赶上下乡锻炼的时代,也没有偷过东西,当然了,我俩也都还是处男。

    我俩有的,是过命的交情,这种不分你我的交情,虽然平时都互相开玩笑,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我俩的关系。就像现在,我知道这是一点儿危险都没有的事儿,所以才推给老易的,如果有危险的话,我真的就自己上了。这事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好听罢了,哈哈。

    我看见老易那表情就想笑,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现在就等这位大姐同意,我就帮你俩完婚!

    可是哪知道那女鬼看了一眼易欣星此时的搓样子,竟然坚决的摇了摇头,对我说:“我才不要他呢!”

    我靠!!你这死娘们儿竟然还挑肥拣瘦啊?你有什么资本说不要?

    我连忙问它:“你为啥没看上他啊?他长得这么帅,难道就配不上你么?”

    坐在地上的老易一听我说出这话,心中就有数了,他知道那女鬼没有看上他,于是他大喜,便朝着我面前的方向大喊道:“姑娘!你好眼力!!没有错,我除了心不虚,剩下哪儿都虚,当然配不上你了!你看正和你沟通这有些伪娘气质的少年怎么样?他浑名叫阿宾,外号是哈尔滨吴孟达!”

    我无语了,这老易真是满嘴的顺口溜,怎么不去考研啊?真没想到还被他反将了一军。我心里真着急了,他大爷的,由于我刚才已经答应它要满足它这心愿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要是这女鬼看上了我的话,我恐怕真的要和它来场少儿不宜的拜天地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那女鬼看了看我,竟然也露出了鄙视的神情,弄的我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应该窝火。

    只见它和我说:“不可能,我也看不上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晕。这大姐不会是想要和别人结婚吧!你这不开玩笑呢么?谁能经得起你这么吓唬啊?更可况所谓人鬼殊途,你要我和老易怎么去和那人解释?

    你这不难为我呢么?

    想到这里,我又不乐意了,他大爷的,这女鬼看来是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不给它点厉害,它真以为我欺负呢,我算明白了,我心真是太软了,我从最开始就不应该给它笑脸儿。

    于是我又扳起了脸,对它说:“不可能,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应该明白,除了我俩之外,不管是谁见到你都会害怕的。所以,你没有选择。”

    只见那个女鬼听完我这么说以后,就把头低下了,它喃喃的说:“可是····可是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娶我的。”

    他?它说的是谁?说实在的,望着它这模样我心里也确实挺不是滋味儿,因为我知道这种与情分离的痛苦,于是我问那女鬼:“你说的他,是你的男朋友么?”

    那女鬼点了点头,对我说:“是的,我那晚就是陪他吃饭,才喝多了酒的。他的名字叫由夕,你能帮我见见他么?”

    由夕??

    他大爷的,我震惊了,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里想起了白天时的确在这里见过那杂碎,感情他们认识啊,但是由夕不是和董珊珊在一起么?怎么又是这女鬼的男朋友呢?

    我去他大爷的,这孙子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

    想到这里,我的火‘蹭’一下的就冒出来了,看来这小白脸儿还真挺有道啊,竟然能干这么高端的技术活儿,他大爷的,看来我还是揍他揍的少啊,虽然这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一想到董珊珊如果是跟这种杂碎在一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愤怒。

    于是我忙问那女鬼:“你俩之间的事儿,能跟我说说么?越详细越好,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还有,你叫什么?”

    那女鬼见我好像有要帮它的意思了,就对我说:“我叫李筱,我是一年前认识由夕的。”

    一年前?他大爷的,这么说那个杂碎真的是脚踩两只船了?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听着李筱讲出了它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保媒计划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遇到了由夕,李筱说,由夕是个浪漫的人,他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的追求自己,因为他是那样的独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仿佛就像一个了解女人的学者,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所以自己就这么深陷进去了。

    由夕先前是李公公司里的一个小部门的主管,由于喝李筱确定了关系后,便直接提了好几级,而李公竟然也挺喜欢这杂碎的。分房分车好不痛快,可是每当李筱提出要和他结婚的时候,这杂碎却总是找说辞,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答复。

    要知道李筱是何许人也,这千金大小姐哪能吃一丁点儿的亏?由夕怕惹恼了这位女祖宗,便在前天请她吃饭,然后向她求婚,李筱由于十分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谁知道那天的酒劲儿竟然那么大,自己喝完后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被由夕扶上车了。貌似回家的路上酒劲上涌,竟然把车直接停在高速公路上,自己下车透气了。结果直接撞上了一辆大平头,香消玉殒了。

    听李筱说完后,我差点儿没气蹦起来,他浪漫他大爷!这他姥姥的由夕,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小白脸界的霸主啊,他这左右逢源吃软饭没够的技能可算是练到顶级了,有可能小白脸也是一种生活,他大爷的,这些女人的眼睛怎么都跟瞎了似的呢,他不就长的精神点儿么,除了他那张脸,他还有啥?

    不得不说,这孙子还真挺有道的,脚踏两只船还能做到滴水不漏,这他大爷的简直就是2006年的最佳网络游戏《问道》啊。

    这女鬼和我讲起由夕的时候,就像是梦呓一样,望着这女鬼此时这副痴情的表情,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我大学时候遇到的那个黄衣女鬼了,那个黄衣女鬼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不也是这种表情么?我去他大二爷的。我望着它这副神情,实在不忍心把由夕脚踏两只船的真相告诉它,毕竟它现在已经死了,就尽量让它还能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吧。

    我心想这个杂碎由夕已经完全可以和那个杂碎董思哲拜把子了,只要他哥俩手牵手肩并肩,一定可以走向美好的明天。

    但是,这可能么?那个董思哲已经遭到了报应,现在估计还病怏怏的和那女鬼过日子呢,你的小白脸前辈遇到了我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你个娘娘腔的由夕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我还会劝这女鬼不要执着了,但是放在那个杂碎的身上嘛,嘿嘿,抱歉,这媒人,我还真就当定了!!

    老易见我刚开始好像很生气,但是后来竟然发出了冷笑,便问我怎么了。

    我对老易说:“一时解释不清楚,等会儿我再和你说吧。”

    说完后,我转身又对那李筱讲:“好,我答应你,一定帮你了却心愿,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李筱见我答应了它,十分感激的对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要我帮你什么,你说吧。”

    我苦笑的指了指地上它那具尸体说:“你先把自己的样貌变回去吧,要不然明天被你父亲见到你尸体这副模样的话,他一定会弄死我的。”

    确实,现在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因为那尸体已经没有人形了,双脚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一张俏脸儿刚才已经被打了鸡血的老易给揍的像榴莲一样,外加上鸡血已经凝固,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要是现在不补救的话,明天心疼女儿的李公一回家,发现自己女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财大气粗的他不抓我和文叔给他女儿陪葬都是万幸了,唉,人就是这样,即使再狂再牛逼也斗不过钱啊。

    李筱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毕竟谁都不愿意看见自己这般尊荣,它问我:“让我来?我有这个本事么?”

    我点了点头,大姐,如果你没这个本事的话,那估计我和老易都得扑街了。于是我对它说:“你当然有了,虽然你只是游魂,但是应该也是有点能力的。你现在看着自己的尸体,然后脑子里用力的想着把它变回之前的样子试试。”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它到底能不能做到,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只好听天由命了,那李筱听了我的话后,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幸好,让我猜中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尸体的脸上的鸡血便已经没了,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能平安无事了,我看老易现在也应该有站起来的力气了,便和他说:“谈妥了,咱俩先把那大姐的尸体抬进去吧。”

    老易点了点头,有些虚弱的站起身。和我一起将那尸体又重新放进了棺材里,都是‘死沉’这个词,现在我真的理解到了,这大姐被看这么瘦,但是还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抬进了棺材。

    把它平放在棺材里后,为了再次的防止抬头煞的发生,我便找了些没用的东西垫在了那枕头下,一切都弄利索了之后,我抬起那可怜的右手,轻轻的把它的眼睛给合上了,整个一锻炼身体。

    都弄好后,我和老易又回到了火盆前,老易确实累坏了,我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开始收拾刚才打斗时弄乱的屋子,好在那个李筱也并未是啥不长眼睛的鬼,有它帮我,很快便收拾的很干净了。

    屋子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抬头看了看,现在是两点零六分,他大爷的,这个夜晚怎么就这么长呢?

    现在该计算一下怎么才能暂时的保住这个女鬼了,于是我到餐厅拿起了那个五粮液的空瓶子,想不到文叔这老东西还真帮上了一点儿忙,起码给了我一个可以收留女鬼的物件儿,于是我拿着那酒瓶对李筱说:“你先进这里面吧,我尽快帮你准备婚事。你在里面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出来的时候,就是你结婚的时候了。”

    李筱见我说的如此真诚,便感激的对我说:“阿宾,谢谢你。”然后就化成了一股烟,钻进了这酒瓶。

    我扣上瓶盖儿后,苦笑的想,我要是有阿宾那两下子还真就好了,他大爷的,我还用像现在这样的愁找不到媳妇儿么?

    摇了摇头,我叫老易过来,毕竟折腾了一晚上了,体力消耗太大,现在餐厅的大桌子上下午吃剩的冷盘之类还有很多。而且一码归一码,我也要像老易赔酒认错。毕竟是我把他卷进来的。

    还好老易明白我是什么人,他听完了我解释以后,损了我两句,又问候了我两句全家后,便原谅了我,这就是哥们儿。

    经过一场恶仗,我和老易都有点饿了,也就不装假了,开始大吃特吃了起来,我边吃边告诉老易刚才和女鬼李筱的对话。

    由于老易也知道我的故事,当他听到了那个由夕竟然脚踏两只船的时候,也气坏了,他嘴里满是鸡肉,对我咬牙切齿的说:“这孙子也太不是人了吧!!你说这不是造孽呢么?这两个女的也是傻,竟然都没发现?他大爷的,真是周瑜打老黄,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上啊!”

    我苦笑的对他说:“可不是么?给我气坏了,他大爷的,你说这如果再不给他点儿教训的话,那哪儿还有王法了?”

    老易从嘴里吐出了一块儿鸡骨头,气嘟嘟的说:“对,上次揍那杂碎揍的还是轻,咱俩这回想个办法直接让那女鬼跟他过得了!”

    我心里又一阵苦笑,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很熟悉,没有错,那个董思哲就是这下场。你说这老天爷,怎么能这么玩儿我呢?为啥都要和董珊珊扯上关系啊,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她的啊。

    想到董珊珊,我又是一阵心痛,经过上次的事情,在家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清楚了,我和她真的是有缘无份。就连我当初爱上她,恐怕也只多半是因为我感激她,因为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安慰我。

    想想现在如果要弄那由夕,如果董珊珊知道了的话,不明真相的她,一定会更加的恨我吧。看到这里,我想大家应该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为什么不跟董珊珊解释清楚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不少遍了,要我怎么解释?跟他说这都是鬼干的么?她听我这么说以后会怎么想?她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然后这误会会越来越深,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她来的简单。

    京剧里有人唱白脸,就要有人唱黑脸,尽管他也许并不想唱,但是他没得选择,先天的条件在那摆着呢。

    而我,注定就是要唱黑脸的人吧。

    他大爷的,不管了,我这也是为你好!要知道你跟那种小白脸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啥好结果!而且现在的我,可不是大学时候的那么单纯了,即使是我弄了由夕,也不可能让你董珊珊知道!!这几年的经历告诉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背后下黑手才是王道。

    尽管我知道由夕是人,而这样对一个人,确实很不公平。确实不应该是白派先生的做法。

    但是他大爷的,我就要这么做!再经过了夜狐事件后,我发现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善恶而言,有些人,真的比鬼还要可恶,那我为什么还要有所顾忌?我要用自己的想法来活!!去他大爷的狗屁约束吧!而且只是要他拜天地而已,又拜不死人。

    干丫的!其实我的心地应该算是很善良了,要不然我就不考虑怎么让他跟女鬼拜天地了,而是考虑怎么才能让老谢带他发财去了!

    怎么才能把由夕引出来,然后让他和这女鬼拜天地呢,我点着了一根烟,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不多时,我便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我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对老易说出了我这保阴媒的计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殡

    记得看王家卫的电影里有一句话挺经典,尽管是出自佛经,那就是: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尽管当时我看的时候年纪还小,就是看个热闹,但是却记住了这一句牛逼哄哄的话。

    确实,外界本无事,事皆动摇于心,现在的我总算想明白这个道理了,这恐怕是我第一次害人吧。因为我跟老易说出我的计划的时候,心中竟然一丝的愧疚都没有,想反的,我觉得我这完完全全就是为民除害。

    想当初九叔要我学《三清书》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我维护世界的和平和社会的安定嘛,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对付由夕这个社会的毒瘤,我管他是人还是鬼,老爷爷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他大爷的是耍流氓。

    毛爷爷曾经下令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说的话就是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哥们儿就和由夕没完!

    虽然我和老易的身份都是白派的先生,但是我俩同样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虽然说我俩做事总是求无愧于心,但是要那那套老掉牙的规矩来约束我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社会在发展,如果不进步的话就一定会被淘汰,这就是现在社会的法则。为什么白派没落了而蓝道却变的风生水起的呢?一句话,不会变通,只能成为历史。

    我对老易说:“明天照常,后天晚上我想办法把那杂碎引出来,咱俩先把他敲迷糊了,然后就找个地方帮他俩完婚吧。”

    老易听完后点了点头,他问我:“可是你要怎么找他啊?再说了,他怎么会乖乖的出来呢?”

    我嘿嘿的坏笑了几下后,对他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保证百分之八十他会来,咱俩得找个地方摆东西,要知道这结阴婚可是挺费事的,要挺多东西,明天咱俩分头准备吧,地方就选在上次跟夜狐干仗的那野外,现在的晚上应该不怎么冷了。”

    老易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吃饱喝足后,也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文叔说今天是李筱出殡的日子,看来一会儿得让老易先走了,要不然的话可就解释不清了。

    老易吃完饭,貌似已经恢复了体力一样,他点着了根烟抽了一口,忽然一拍大腿,和我说:“坏了,猫还在外面呢,不得冻死啊!”

    于是他慌忙跑了出去,把那兜子拿了进来,好在动物本身就没有人这么娇贵,况且猫有九命,这小猫依然活蹦乱跳的,老易拿着兜子对我说:“我先走了,往下走一段就是街道了,你不用送我了,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我点了点头,心存感激的把老易送出了门,同时把那个装着女鬼的酒瓶递给了他,让他帮我先保管这。送走了老易后,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那个棺材里的女尸,只不过我现在却一点都不害怕了,因为那只是一具臭皮囊,和一扇死猪肉没有什么分别。

    长明灯还在有气无力的亮着,长寿香却快烧完了,我把香换过后,便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检查伤口,我的左手已经完全没事了,不得不说我这黑指甲还真管用,确实能帮我省去了不少看病买药钱。

    只是我这右手比较头疼,他大爷的,被李筱尸变的时候抓了好几个大口子,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还是酸胀胀的疼,最可气的是这是我的小指甲无法碰到的地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真憋气。

    就这样坐着,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祸害由夕才能解气,这一愣神的功夫,天竟然就慢慢的亮了起来,我见已经快五点了,要知道今天是出殡的日子,等会李公他们一定回来的很早,于是我便上楼找文叔去了,我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睡个跟死猪一般的文叔,我叹了口气,你说这人啊,如果是没心没肺的话,怎么就活的这么滋润?

    于是我摇醒了他,这老家伙估计是宿醉了,脸色相当的不好,他问我几点了,我告诉了他,他打了个哈欠跟我说:“这有钱人家的高级床咱还真是睡的不习惯,竟做噩梦了,梦见一个女鬼鬼哭狼嚎的,这把我给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爷的,这哪儿是梦啊,这是比珍珠还要真的真事儿。幸亏这老家伙喝完酒以后就睡的死,要不然还真就坏事儿了。

    这老家伙骂骂咧咧的起床,然后问我:“昨晚怎么样啊,没啥事儿吧,有没有按我说的做。诚心烧纸磕头?”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你这老家伙,如果我真光是按你说的做的话,现在早扑街了,不过你这老家伙倒是挺有主见的,因为要是李公那一家昨晚没有离开的话,还真就出事儿了,我就想问候一声他大爷的,到底是谁买的那个破枕头。

    文叔洗漱完毕后,已是六点多了,这时李公打来了电话,问文叔可以了么,文叔对着电话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说:“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嫒诵经超度,今天出殡入土之后令嫒一定会往生极乐所在。”

    电话那边的李公听文叔这么一说,自然是对他十分的感激。而我心里想着,往生个屁,哪儿那么容易啊,你女儿现在还在酒瓶子里泡着呢。

    不一会儿,李公一家便回来了,他见我和文叔都一脸倦容,由于他并不知道文叔那其实是宿醉的后果,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文叔的手说:“文师父,真是让你费心了,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必定登门感谢。”

    仙风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但是他现在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他一张大嘴别人就能闻到他嘴里那宿醉的气味儿,他更有道,并没有开口,只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反复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点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会,外面的车停了得有七八十辆,进屋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发现,由夕那个杂碎竟然也人模狗样的来了。

    这杂碎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胸前又骚包的插了一朵小百花,正边和别人打招呼边掏出他那条小手绢装腔作势的擦着眼泪。

    我见到他这德行,不由的心中骂道:你大爷的,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和你喝酒,人家能死么?看你这副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你这是黄鼠狼玩儿双杠-------愣装韩国体操队队长啊?

    但是现在人多,我也不好发作,今天由夕这杂碎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他看到我后愣住了,显然他很奇怪,我这么个穷酸之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他也因为人多的关系,没有做出太多表情,只是用一种十分猖狂和傲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转身继续和人打岔博取同情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死掉的那个是他的女朋友。

    我一阵冷笑,心里想着,你瞪吧,杂碎,明天晚上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没一会儿,出殡的时辰到了,由于这横死的出殡比较有说道,经文叔安排,李家亲属到位后,要由长辈拎着引魂鸡到院子里宰杀掉。

    可是那鸡在昨晚就已经被杀掉了,老易走的时候就顺手给扔了,这可怎么办?没办法,我只好装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问三不知,眼见着时辰已到,却没有了引魂鸡,李家的人着急了。毕竟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好在文叔老奸巨猾,他的应变能力确实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只见这老家伙眼睛一转,便马上装作一副十分欣慰的神情对李公说:“李公不必烦心,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其中也有道理,方才我掐指一算,便已经知晓,原来那只引魂鸡已经拖着令嫒的魂魄早一步千万埋骨之所了,只等我们前去,为其入土为安。此乃祥瑞之兆啊!”

    确实,不管是什么谎话,只要从文叔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怎么听怎么像真话,李公虽然也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十分的相信文叔,文叔说这是好兆头,那就应该是好兆头了,于是杀鸡仪式取消,直接进入下一步。

    所谓横死者出殡,乃是极其丧气之事,怨丧者,乃不寻之魂也。所以棺材盖儿不能盖上,只能用轻纱三块覆盖尸身,这三块儿轻纱也有说道,名为‘三丈帘’。一是以免怨气凝结。二是以免阳光照射,三是避免家属见到后悲伤。

    我听着文叔说的这些事,心里想你个老家伙还真懂一些啊,是的,这的确就是真确的出殡方式。看来文叔也不是完全靠一张嘴的。

    家属都就位后,屋子里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就等这老神棍开始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正派庄严又略带磁性的嗓音朗声的说道:“诸君,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初十,是哈尔滨李公千金千万极乐之日,正所谓,莫道儿女欲无情,实属天命请往生。此乃天数,现在时辰已到,起炮三声!”

    九叔说罢后,拿出了三个二踢脚,让我去屋子外面燃放,我放完了以后回到了屋子里,文叔说道:“一响父母泪,二响望魂归,三响隔世雷。三炮放过,屋子里属龙属狗属鼠者请转身!”

    于是屋子里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去,当然了,这也是有说道的,因为煞性相冲的关系,这几个年龄段的人是不易见到死者起棺的。

    当然,我就是属龙的,虽然文叔说的这些都是书上讲的,我还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为什么呢?因为这死尸现在完全就是一块儿臭肉,魂根本就不在这儿嘛!

    于是我没有转过去,文叔也没有注意,他见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后,便开口对刚才就已经站在棺材旁的几个准备抬棺材的男子说道:“时辰已到!起棺,送李氏女前往阴宅!”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葬礼完毕

    文叔嘴里说是‘送李氏女前往阴宅’,这只是场面好听的话,其实就是拉着棺材前往火葬场。

    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兴起瞻仰仪容这一形势了,本来我们人就多,一百多号人,在一个大厅里围着那棺材转了一圈儿后,那棺材便由人直接拉去火化了。李公夫妇痛哭流淌,那个由夕的确是演技派,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呢,这一会儿马上就电闪雷鸣,哭得不行说啥要去拉那尸体,不让火化,边拉着尸体边喊:“小筱啊!!!你为啥要这么狠心离开我啊!!小筱!!!我求求你拉!!!回来吧!!”

    我发誓,真的,我发誓,这旁边要是没有人的话我一定会甩起我这旅游鞋照这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这也太气人了。人都死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孝子?恐怕显不出你是吧?

    好在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这种事儿是见多了,见由夕不放手便上去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儿,毕竟这是妨碍人家工作的事情。

    正所谓冥冥之中自由定数,由夕被推开后脑袋撞到了墙上,磕了一个大紫包,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也顾不上哭了,看到这一幕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吧,火化好了,家属去捡骨灰,骨灰按从脚到头的依次捡到骨灰盒里,这正是生前房屋再大那也是临时的住所,这个小盒儿才是永久的家啊!

    捡完骨灰后,大家便又都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公墓,不得不说,这块地选的风水还真是不错,在哈尔滨周围还能有块这种墓地安身,已经是很好的了,但是地虽然好,但是价格也高,下车后往那块事先买好的墓地时,听身旁的这些人讲到这块墓地的价格时,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每平方米竟然是四万二!总共下来这一个墓地就要三十多万,简直比人住的房子还要贵啊!

    想到这里我就又不禁开始唏嘘了,他大爷的,现在这墓地就这么贵,等哥们儿我死的时候那还不得贵到奶奶家去?唉,看来啊,人还真不能没钱,如果没钱的话别说是看不起病了,就连死你都死不起啊!

    由于现在的墓地都是事先盖好的,倒也省去了那些挖土的差事,只要扣开那大理石的板子,然后再将骨灰盒请进去就成了,方便省事儿。

    一切做好后,文叔便让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件纸衣。只见这老神棍对着众人饱含深情的说:“诸君,乙丑年三月初十,李氏女李筱往生之日,正所谓,奈何桥前起阴风,头去亡魂必苦情,今日李氏,往生极乐,便请她的父母为他先汇去寒衣两件,帮其抵御风寒吧!”

    李公夫妇声泪聚下的点燃了那两件纸衣,这时文叔便说:“诸君,寒衣已送,接下来便是三日送牛,七日扎梯,百日祭拜了。”

    说完后他像李公点了点头,李公见已经完毕,便对大家说:“诸位费心,先请到酒店用餐吧。”

    一般人都知道,这是家属的感谢宴,吃完饭以后这丧事儿便结束了,于是三三两两的往墓地外走。

    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四处寻找着由夕的影子,不一会儿,让我在李公的身边发现了他,这孙子可真会挑时间差,又到李公的身边用手绢儿擦眼睛去了。

    我紧跟在他俩的身后等待着机会,但是这孙子就跟牛皮胶一样的缠着李公,眼见着就要走出墓地了,我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主动出击。

    于是我就在他俩身后说了句:“哎?这不由夕么?”

    前面的李公和由夕听到身后有人叫,都回了下头,由夕见到竟然是我,不由得眼中充满了敌意和鄙视,但是我却一脸冷笑的望着他。

    李公见是我,便问由夕:“你和文师父的徒弟认识?”

    由夕听李公这么说,忙摇了摇头,望着我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气说:“不认识,我怎可能认识这种人。”

    我心中一阵冷笑,我他大爷的就知道你丫会跟我来这一套,但是我早就准备好了,于是我也不生气,继续冷笑着对他说:“我说由夕,怎么,不认识我了?唉,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对了,董珊珊你记得不?”

    由夕一件我在李公面前提董珊珊,估计已经快被吓尿裤子了,他的冷汗好像刷一下的就划了下来。然后马上对我换了个十分亲热的表情说:“哎呀,这不那谁么?你看我这脑袋,竟然给忘了。”

    我见他上套了,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阴险的冷笑,由夕转头对李公说:“爸,您先回去吧,我和这朋友说两句话然后我俩一起回去。”

    听见他管李公叫爸,我到挺是惊讶的,想不到这杂碎到挺会来事儿的,估计是认了李公这个大靠山当干爹了,但是这也不奇怪,因为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放在抗战年间一定是当汉奸的料。我心想,你先美吧,等明天晚上就让你真的管李公叫爸了

    李公点了点头,走了。

    整个公墓只剩下了我和由夕。他似乎是想等我先开口,但是我没有,而是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吹过这片山岗所发出来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睛,报应要到了,我邪邪的笑着。

    由夕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见周围没有人了,便迅速的从地上抄起了一块儿石头,指着我对我狠狠的说:“姓崔的!你TM是不是犯贱啊,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次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呀我去,我乐了,看他这架势是要跟我干架啊?他是不是看我这副比他瘦比他矮的样子就决定我好欺负了,觉得上次挨的揍挺冤枉了?

    虽然我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想上去再揍他一顿,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揍了他,计划就泡汤了,于是我便没有动手,而是继续笑着对他说:“没有没有,咱俩今天遇到纯属是巧合,对了,你要节哀啊,女朋友死了吧,回头我给董珊珊打个电话,让她帮你煲点儿汤补补元气啊,你这么哭多费神?”

    他一听我这么说,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因为他很清楚,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管我和董珊珊或者李公任何一个人说,他的下场都会很惨。

    于是他警惕的问我:“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见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便也不着急,先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后,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我不想怎么样,就像和你玩玩儿,怎么样,你敢么?”

    他听我这么说,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玩儿,到底是玩儿什么,于是他开口问我:“你有话就直接说!玩儿什么?”

    我又抽了口烟,对他说:“狗X,你跟谁大声说话说惯了啊?我知道,上次揍你没把你揍服了,怎么样,明天晚上敢继续练练不?随便你找人儿。怎么样?敢不敢?”

    由夕一听这话,便火了,这仿佛正合他意,他就说:“怎么不敢?你是嫌活的时间长了啊?那我就成全你,不过这有什么说法没有?”

    我笑了,看来他还真不傻,于是我跟他说:“当然有,如果我把你打服了,你就自动离开董珊珊,然后跪在地上管我叫声崔爷。另外还要为我做一件事。你看怎么样?”

    由夕望着他身前这个其貌不扬长相有些猥琐的矮瘦子,一副藐视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里如果随便找人的话,他就已经稳赢不可了,于是他说:“好,可是如果我把你给打趴下了呢?”

    我笑了,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他说:“如果你把你大爷我打服了,我就帮你保守这秘密,啊对了,还有。”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说:“我把我左手给你。你看怎么样?”

    由夕一听我这么说,估计他心中一定会得意的,因为在他眼中,上次完全是因为老易的关心他才吃了亏,如果这次花钱请社会上的人的话,估计要把我打个半死都不在话下。毕竟在他的眼里,钱才是万能的,我没他钱多,自然就没他厉害。

    于是他冷冷的对我说:“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晚上咱们哪儿见?”

    我望着他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道:这无知的人类啊。

    于是我对他说:“江北吧,那边清净,往大学城的那条公路一直走到头儿,我那边的郊外等你,记住,谁不来谁就是孙子,另外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由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对我说:“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先立遗嘱吧!”说完后他大步向公墓外走去。

    他走了之后,我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不去吃了,明天想请教,文叔答应了,挂断了电话后,我竟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这是种什么感觉?我还真有些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便是了。这种败类,如果不给他点教训的话,后患无穷。

    我深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鞋在烟头上使劲儿的碾了碾。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公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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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