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东西不好形容，穆辰认为那是自己没有完全掌握，所以不能精准的描述出来。
比如现在，终灾之力确实是高等级力量，尤其是他吸收的凋零之灾，因为是在试炼之地吸收，他再返还到外界就没问题。
之所以只能控制一只强大骷髅怪，就是因为他只掌握了一缕凋零之灾。
按照穆辰的设想，小白在被他强化的过程，就是慢慢侵蚀，让小白成为他的化身。
而且可行性极高。
但穆辰没想到，计划出奇的顺利，现在小白还没被他用强化器强化，就已经被他初步掌控。
意味着穆辰终于能够脱离柳如烟的身边，挣脱五米的束缚。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凋零之灾的力量在这片试炼之地，存在于过去，通关之后，就不能留在外界。
小白，也就是穆辰活动着身体，熟悉骷髅怪的躯体后，他就消失在古堡，才变成系统几个月而已，他耐得住寂寞，不会因为可以活动而欣喜。
目前还是去探查信息更重要。
他的力量覆盖整个第二关，这一次，他发现了奇怪之处：“柳如烟下午玩得太开心，那片区域能量肆虐，不可能这么快就轻易。”
想到这一点，他直接来到现场，瞬间就根据地上的灰烬有了答案。
“竟然是新的力量到来，不过能躲过我的探查，来历不凡。”
“而且这种力量，和终灾类似，可以接触一下。”
穆辰无声无息间分离出一些骨质，它们瞬间成长，化作白骨洪流，上万的骷髅开始向着各处探查。
既然无法探测，那就用肉眼看，根据灰尘和环境的记忆，那些黑袍是能够被看到。
这个过程出奇的顺利，因为黑袍就在森林靠近内圈的位置，再往内，就是死亡之痕的核心，也是白骨君王的领地。
目击黑袍的骷髅瞬间发生变化，变成小白的本体，此时那黑袍才反应过来。
“弑神者？”.c
缥缈的声音在周围回荡，黑袍的声音就像是虚假的一般。
穆辰对这个称呼有了猜测，终灾之兽确实是弑神者。
他看着黑袍头领手中的半截法杖：“利用终灾的力量重新恢复自我……你们是本不应该存在之物。”
“有意思，现任的神在隐瞒什么，把你们放逐在过去。”
“放肆！背叛者，不配称神！”黑袍有些激动。
骷髅架子快速长出血肉，化作正常的人类，穆辰温和的笑了：“可背叛者赢了，真相会被掩盖隐瞒，失败者失去一切。”
“比如你们这样，失去自我，可怜到依靠破碎法杖支撑自我。”
黑袍并未被激怒，反而异常平静：“你说得对，但你……弑神者，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穆辰摊手：“唉，弑神的可不是我，难道我要说，让最初的神复活，才是我的想法？”
“呵，你必须这么做而已，如果能让你成为真正的生命，恐怕就是真的弑神，你也会做吧……”黑袍对一切一清二楚。
穆辰点头：“不错……你知道很多，合作吗？”
说话的时候，穆辰同时也伸手，那由他这个系统制作的法杖脱离了黑袍，缓缓飞向穆辰。
“合作。”黑袍最终给出了答案。
因为穆辰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每一件穆辰制作的物品都有独特的设置，无论如何，控制权都在穆辰身上，除非比他更强。
他想要获得自我，自然每一步都很小心，不会留下漏洞。
尤其是造物，要是宿主被造物消灭，那就真的可笑极了。
周围一根怪树的树枝断裂，将破碎的法杖修复完成，最终又回到黑袍手上。
“地表级，紫金品质，全新，能让你维持一年以上时间。”
黑袍重新握住法杖，整个虚影都清晰了不少，他知道该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整个凡尘，是一个世界观类似于游戏的世界。”
“是一个神奇系统演化到最终的结果。”
“神从没想过掌握系统，而是让它自然运转，只要系统不被掌握，就有无尽可能。”
“当系统被掌握，未来就受到掌控者的意志影响，背叛者的一切认知来自于目前世界，不可能推出新的未知。”
“你的本质，属于神力和消除之力的融合，我不清楚是谁的实验，总之你是不完整的系统，也是不完整的生命。”
“当你吸收足够的命运之力，就成为真实生命，但也会失去系统躯体，失去其他力量。”
“当然，你肯定会选择成为真正的系统，这一点，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但你要记住，不要试图反抗背叛者，祂掌握了系统的部分权限，分配给所有宿主的任务，只要你插手，就会消失。”
穆辰皱眉听完内容，问出关键问题：“宿主死亡后，我会怎么样？”
“呵呵。”黑袍笑得不怀好意：“在凡尘中死亡还好，会被继承，在外界死亡……你会变得和我们一样。”
穆辰算了下时间，遗憾道：“看来今天的交流到此结束，祝愿你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不然我们的合作也只能终止在此地。”
什么都不是的黑袍，特意被凡尘目前的掌控者针对，是不能回到凡尘的。
这次黑袍没说话，目送穆辰离开，在这个过程中，穆辰重新失去血肉，变成骨头架子。
穆辰离开，黑袍下伸出一只苍白纤瘦的手，它掀开黑袍的兜帽，露出没有五官的一张脸。
嗤……
法杖的尖端扎进脸上嘴的位置，划出一道血口。
“天理难容……”
“天理……你还不是真正的天理，很期待你被拉下神位的那一天。”
血口没有血迹，并且很快恢复如初，无面人重新戴上了兜帽，飘向死亡之痕。
而古堡之上，柳如烟准点起床，去厨房做了早餐，她清醒后才想起一件事：“那个林岳应该快到了，今天是怎么开展……”
“直接探索死亡之痕？”
“正好试试小白的战斗力，毕竟养了这么久了。”
“好用再继续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