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驻足良久，二人相看无声，许序想要和自己姐姐聊天，可也明白，沈凌瑶不大爱说话。
许序只能局促的缴着手指，闪躲的瞧着沈凌瑶。
沈凌瑶吐出八个字：“好好读书，钱不用还。”
许序倔强的抬头，“不行，姐姐你的钱来的也不容易，更何况姐姐你还在读书……”
沈凌瑶：“……”
这熊孩子……莫不是傻。
她不擅长和人交流，更别提小孩子，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她神色有些浅薄，动了动嘴半晌出不了声音。
少女瞧着面前的少年愣了一二，她也愁，这也没带过小孩，也头一次接触这么真诚少年。
沈凌瑶给许序拿出一张名片，“小序，去奶茶店工作吧，卖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姐姐是嫌弃许序吗？”许序有些自卑委屈，低头，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滴在地面。
那委屈的小模样似乎都要溢出屏幕。
可怜兮兮犹如被抛弃的小兔。
小孩子真难带。
少女蹙眉不耐的将眉心舒展，可对着许序，她也凶不到哪里，只能瞧着少年，“小序，这奶茶店是姐姐工作的地方，你周六周天可以过来，他们会给你结工资的。”
许序点点头。
少女帮着少年把摊收了，就要带他去吃饭。
她对附近不了解，直接在烧烤摊那边坐下，坐得那叫个恣意随意，踹开对面椅子。
那叫个顺畅，微抬下巴，少年小心翼翼坐在少女对面。
局促的要命。
少年有些胆怯懦弱，他暗自神伤。
她叫了不少东西，熟稔咔咔开了几瓶啤酒，顺带瞧眼少年，声音冷清，眉眼有着冰霜萦绕在眉角，“我不吃串，小序你吃。”
沈凌瑶拿起啤酒喝着，这地方烟熏缭绕的，她一个人坐在最角落，一瓶酒喝的极快，少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吃着串。
二人相处不多，可许序却很喜欢少女，因为她在家中最困难时候站出来，面冷心热。
许序太过于懂事，不过十几岁便承担了同龄人十倍以上的痛苦，如此的他和沈凌瑶处境相同，怎能让人不心软。
“姐姐，你少喝酒，喝酒伤身。”
少女打了个哈欠，喝了那么多瓶，眼底也未曾有着醉意，她神色流转似是变了个人妖艳鬼魅一般的璀璨夺目从她的眼睛里迸发出来，少女呼出口气，闭目养神，收敛了心绪，压下醉意。
刚睁眼便瞧见少年关切的眼神，难得心中微软。
走路送少年回家，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家里没有人，许序一个人住着。
“姐姐，妈妈说怕你在家里呆不惯，我们家简陋异常，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沈凌瑶神色没有异样，“嗯。”
“姐，我很喜欢你，姐，能不能……去家里喝一杯水暖暖胃。”
“不了，改天。”
沈凌瑶又回去了家里，她微微打了个哈欠，不免有些懒散。
房间内，她睡得不安生，蜷缩在这床上辗转反侧，缩成一团才勉强有些安全感。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