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录像带
姜小鱼将石化的手臂放在沙发上面，从沈淮舟眼前经过，顺手捡起了地面上的那一张纸：“我在你背后？”
说完，姜小鱼赶紧回头一看，然而自己的背后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啊，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聊了吗？”姜小鱼不禁抱怨了一句：“背后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嘛，怎么……等会，沈淮舟，你看这盒子，看样子好像还有隔层的样子？”
“隔层？”刚刚没有注意，现在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盒子，好像的确有点类似于那种有暗格存在的样子。
“等会，我查看一下。”说着，沈淮舟将盒子捡起来，从里面找到了一个隔层。隔层之中，放着一个录像带，黑色的录像带在这个时代已经留下了很多的痕迹，但是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人用这玩意了。
录像带？那录像带上面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呢？
“咱们这也没有可以播放这录像带的机子啊，这录像带上有什么标记没有？”姜小鱼问道。
“没有，这隔层里面就只有这么一个玩意，有些搞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沈淮舟四处左右都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这隔层非常坚固，好像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和外面的盒子是隔开的。
于是，沈淮舟便发动了拆家小能手的能力，将整个盒子都分别拆开了。盒子拆开之后，分别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的是长方形盒子，正好放下那个石化手臂。而小盒子就只能勉强将录像带给放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是谁会给你寄这些东西呢？”沈淮舟狐疑地回头看向姜小鱼，不解地问道。
姜小鱼也摇了摇头，说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自己很久不曾回家，家中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回来了，这一次任务也是保密的，谁也不可能提前透露自己的消息。
“这东西……”沈淮舟话还没有说下去，就将目光放在了沙发上的那条手臂上面：“我觉得，这东西不太简单，只是不知道这是有人恶意的警告，还是善意的提醒了。”
“你看这破石头干嘛？”
“不，这不是破石头。”沈淮舟再次将这只手臂拿在手中，非常古怪，这手臂的样子虽然类似人类，但是你仔细一看，却发现更加近似于枯木，或者说，神话传说中的河童。
“这……我怀疑这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一种类似于河童一般的生物。”沈淮舟如是说道。
“河童？”姜小鱼知道这玩意。
河童是神话中的传说生物，有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如同多种动物的综合体。传说其弱点为头顶的碟，只要诱骗河童弯身，让他头顶碟子里装的水流尽，他就会精力尽失。
但是，河童的传说一般都是虚拟出来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之中，河童通常被描绘成一种可爱的生物或者鬼怪。
可是，这仅仅只是一个手臂，怎么就判断它是河童的手臂呢？
“我刚刚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雕刻，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淮舟拿着这只手臂，将线索指给了姜小鱼看：“你看，石刻的雕塑上面，虽然会有很多纹理，但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什么东西？”姜小鱼不禁问道。
“这些类似于毛孔一般的存在。”沈淮舟说完，然后继续对着这只手臂分析道：“你仔细看看这里，这不但有毛孔，而且在靠近手指的地方，出现了这种人类不会有的蹼状物质的存在。”
“这不应该是你判断它是活物的理由。”姜小鱼讲究的是实事求是，对于一些问题，铺开了解释清楚比较好：“这怎么看都仅仅只是一个石化的雕像而已，如果说这是你说的河童，或者类似于河童一般存在的生物，这不可能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很奇怪，它被寄到你这边来，会不会和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有关系？”
“不会这么玄乎吧……”但是，姜小鱼也觉得有些意外，这盒子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而且寄信人是谁都不知道。如果说，这盒子里面石化的雕塑真如沈淮舟所言的话，那么这背后要提醒自己的，或者威胁自己的人的身份，就有些可怕。
“你知道什么是河童吗？”沈淮舟在姜小鱼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问道。
姜小鱼想了想，着实不知道啥是河童，毕竟这些生物就算是有，也应该不会出现在人们眼前，所以便回答道：“应该就是水猴子吧？”
但是，沈淮舟却摇头笑道：“据民间传闻所得，河童长得瘦小，高约60公分至1米，重约45公斤，身上有臭味和黏液，难于捕捉。”
“既然难以捕捉，你又如何认为这个玩意就是河童呢？”姜小鱼有些不太明白。
对于河童，其实在很多故事里都有描述。
据说某些地方的河童全身长毛。河童头部中央有个凹陷部位，呈碟状，有水时充满活力，一旦没水则会全身乏力。
头部颜色各有说法，有说是红色，亦有说是深蓝色。
长有会发光的圆眼，眼神锐利。鼻子突出，有着敏锐的嗅觉；口里上下各有四根尖牙。
四肢修长。手臂再生能力强，若被切断还会再生。每只手只有四根手指，手指与手指间长有蹼。背上长有甲壳。臀部有三个肛门。
“你看，这只手臂就只有四根手指，而且手指之间都带着河童才会有的特征，所以我怀疑这玩意是河童的缘故也不是没有的。”
只是，沈淮舟心中对于这手臂还有疑惑。
被人送到这边来，目的是什么？还有这录像带里面又是什么内容，这都是沈淮舟需要知道，但是却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最让沈淮舟觉得背后生出一道凉意的在于，那纸片上面所写的一些内容。背后，我在你背后，这仅仅只有五个字，却让沈淮舟的神经都整个绷紧了起来。
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去看看这录像带里面有什么东西。”沈淮舟突然开口。
“我记得在安延路那边有个放映厅，不知道他们那边还有没有可以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子。现在正好不到七点，出去吃个饭再去吧。”
“行。”
第233章：录像室
安延路距离沈淮舟他们现在下榻的酒店只有三个街道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绕道过去的话至少也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下班的高峰期，周边的灯火通明说明了魔都这个城市的富饶和美丽。
沈淮舟和姜小鱼站在路灯下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来往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其实并非如此。
“魔都的空气还是这么差啊……”沈淮舟不禁感叹了一句。
姜小鱼侧目看着沈淮舟，问道：“嗯？听这话，你也是魔都人？”
“是啊，我是魔都人，不过老家在潭州那边而已，而且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魔都了，彻彻底底的职业撰稿人……”
“写小说的？”
“哪能啊，写小说的不都是大神嘛，你看那个炸尸的可乐，可是起点黄金大神，我可做不到他那样的成绩，还是老老实实给别人画点插画糊口吧……”沈淮舟打趣地说道。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越过了两条马路，来到了安延路附近。这家放映室已经开了很多年了，至少沈淮舟去潭州之前，这家店还在这里。这些年过去了，很久没有回来，这附近所有的建筑都发生了变化，也不知道这家店还在不在这里。
“对了，姜小鱼，据说你也是魔都人，是住在哪个区的？”沈淮舟突然好奇地问道。
“唔，不在市区，很远，坐车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姜小鱼很显然不想提及这件事，似乎姜小鱼自己对于她的家有着很深的排斥感觉：“先不多说了，我也记得那家店似乎就在这个附近，仔细找一下，可能就找得到了。”
日新月异之下，周边的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有些实业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互联网的浪潮给洗刷得干干净净的了。
尤其是这种放映室，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几乎家家都已经有了电脑，看什么东西都比较方便，也没有人去租什么录影带之类的。很久很久之前的VCD或者ＤＶＤ现在甚至都已经销声匿迹了。
录像带这种上个世纪的东西，现在一般就在一些恐怖片里面才会看到。但是也不是说这种东西被淘汰了，只不过现在用的人不多了而已。
安延路这边很是热闹，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灯火，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就应该如此，这里拥有着一个大都市就该拥有的一切事物，但是，却在转角的时候，看到了一家髌骨是很起眼的的店子，不是很亮丽的照片百无聊赖地甩在那门上，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嗯？好像就是那里。”沈淮舟快步走了过去。
这店名也有意思，上面就三个大字，言简意赅。
放映室，三个大字就这么摆在眼前，啥也没有多说，啥也不敢多想，简简单单，甚是放荡。
“用得着这么言简意赅吗？”沈淮舟都不禁吐槽了一句。可是吐槽归吐槽，进去还是要进去的。
于是，沈淮舟和姜小鱼两人便走进了这间店子。
店内非常的安静，有着当下比较热门的一些电影海报，还有一些上个世纪才有的特殊画风的海报被贴在墙上。这家店的招牌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店内的内饰却还是挺不错的。
“你好老板，我们想租个房间。”
前台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那里，眼前看着某个国内知名的电竞主播直播，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太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人很不爽，从墙壁上取下一枚钥匙丢了过来：“一个小时二十块，不满一个小时按照一个小时计算，超过一个小时算两个小时的钱，出来结账。”
“这么黑？”沈淮舟不禁嘀咕了一句。
虽然二十块钱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小哥的语气着实让人有些不太爽。就不说别的，你遇到一个客人来的时候，不打招呼就算了，还一副爱来不来的语气，难怪没有回头客。
“黑？”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看，那一双黝黑的瞳孔之中透露的是未知的明亮，黑眼圈有些重，但是却非常的精神：“我们这家店这么久的时间放在这里，你可是第一个说他黑的！”
“可不是黑吗，你以为上长途通话费啊，布满一分钟算一分钟，超出部分按照两分钟计算？”沈淮舟嗤笑了一句，但是却还是将钥匙拿在手中：“不过我说你啊，该歇歇了，你也不看看你那黑眼圈有多么重，还成天看这些没用的直播，有啥用啊你。”
说完，姜小鱼见形式不太对劲，赶紧拉着沈淮舟走开了。
来到钥匙上标记好的放映房，开门，开灯一气呵成。打开门之后，姜小鱼却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和这个人争了起来了？平时你也不会这么冲动的啊？”
沈淮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放映室的房间里面有着各种不一样的放映机，找了很久，在角落里面找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录像带播放器。上面有些灰尘，但是也有手印，应该是有人曾经用过一段时间，然后才放回去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个老板看上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眼神之中冒着寒光，是杀意，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地茉莉花香味，但是这股香味却掩盖不住一股尸体的腐臭味道。”
“他是死人？”姜小鱼惊讶地问道，而且顺手就拿出了警棍，警惕地看着这个房间：“这房间里面不会有什么监控之类的存在吧。”
沈淮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进来的时候我就看了一边，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没有那么多歪门邪道在里面。”
“带子呢？”这时候，沈淮舟将录像机给调试了一番，这玩意和ＶＣＤ以及ＤＶＤ之类的还是有那么一些类似，只不过换了一个转化的接头而已。
“带子在这里呢，你看看？”
“好了，拿过来吧，我想看看这带子里面到是有着什么东西，居然搞得这么的神秘……”
说完之后，沈淮舟打开了电视机，然后将带子放进了录像机里面，等待着的，是带子在机子里面不断旋转的声音。
第234章：三张脸
“滋滋滋……咔咔……滋滋滋……咔咔咔……”随着录像机发出一段嘈杂的声音之后，画面这才渐渐地缓缓地出现在电视机画面上。
然而，过去五分钟了，画面上还是雪花点点。看过老电视的人都知道，雪花就是没有信号。五分钟过去之后，画面上开始出现静置的东西，那好像是一个仓库，仓库里面十分的破旧，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零零散散地堆在一起。
从画面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大仓库，毕竟画面很黑，主体是看不太清楚的。但是从里面陈设来看，距离市区有点距离。
“就这些？”晃晃悠悠地过了很久，视频的时间也向前推了一大半，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整个视频的画面都是在这个仓库里面进行的，看上去有点像是这个仓库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面，隐隐约约有传来雨水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个视频的发生时间，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而且里面点了灯，所以应该在晚上。
又过了几分钟，突然视频里出现了汽车的汽鸣声，紧接着，视频里面出现几个穿着雨衣的人，他们好像抬着一个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水，像是被雨水打湿的一般。
“这些人在干嘛？”姜小鱼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淮舟摇了摇头，这视频没头没尾的，根本看不出这些人的意图。眼见着这三个雨衣人将箱子抬进来之后便走了出去，但是不一会，这些人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个人围在这个箱子边上，不知道是祈祷还是在干嘛。行为举止十分的怪异，看上去就好像有点故意的意思在里面，或者就是对着摄像头做出来的这个举动。
就在这个时候，姜小鱼突然喊道：“沈淮舟，快看视频！”
“视频？”沈淮舟转过头看去，视频开始出现了变化，那三个穿着雨衣的怪人站了起来，齐齐地来到了监控的下方，然后猛地一下抬起了头！
这，还不算什么。
他们三个人将头套给摘下，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脸！哭、笑、惧！三个人带着三副面具，死死地盯着视频。那带着笑脸面具的人站在那监控下面，尤其觉得可怖。
等到笑脸面具离开，哭脸面具也走了上来，随后带着恐惧面具的人也出现在视频里面。三个人纷纷从镜头里面离开，然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视频就这样彻底地陷入了死寂之中。
“就这样结束了？”姜小鱼问道。
视频还有三分钟，整个视频给沈淮舟的第一感觉就是憋屈。整个监控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这三张脸，却让沈淮舟心中产生了疑惑。
这三张脸代表了什么？哭泣、恐惧以及微笑，在让人看到之后第一个时间里面就想到了各种情绪之间的变化。尤其是最后恐惧面具的出现，已经让沈淮舟的心中出现了这张恐惧的脸。
沈淮舟赶紧地摇了摇头，想将脑海之中的那张恐惧的脸甩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张脸的出现。
“沈淮舟，这是什么东西！”
姜小鱼的声音将沈淮舟从自我催眠中醒了过来，再次将目光放到视频上面，这视频的内容还剩下不到两分钟，可是就在这个两分钟的短暂时间里面，居然出现了……
箱子被打开了！
整个仓库都在监控之下，谁也没有想到这箱子会被打开，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箱子究竟是被什么人给打开的。
箱子里面，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东西。那是雕塑，一个天使的雕塑，看上去非常和谐。但是，这三个带着面具的人将一个装着天使雕塑的玩意放在这么一个仓库里面干嘛？
视频里面看不清这个雕塑的样子，沈淮舟紧紧地盯着它看了一眼，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生怕遗漏了某个细节：“姜小鱼，这录像带是寄给你的，视频之中的这个地方你熟悉不？”
“没印象……”姜小鱼如是说道。
姜小鱼也是几年没有回家了，这个仓库虽然不在市内，但是就仅仅凭借仓库里面的这些陈设，怎么可能找到这雕塑的来源。
而且，这视频是有时间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四天了。四天的时间，这雕塑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原地，就算在，现在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
“等会！”姜小鱼眨了眨眼，突然叫道：“沈淮舟，你看这雕塑是不是挪动了，身子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了，似乎转了一个身一样。”
“你看错了吧……”沈淮舟反驳了一句，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那天师的雕塑，的确在转动着身子，仅仅三十秒的时间，最少和之前偏差了30多度的方向。
“真的发生了偏差……”
沈淮舟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雕塑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更加古怪的还不仅仅如此，视频在最后的十秒钟时间，整个雕塑居然从箱子里面站起来，猛地一下冲向了监控个摄像头，就好像知道在这摄像头背后有人看着他们一般。
“咔嚓！”一下，画面再次变成了雪花，什么都没有了，声音消失了，天使的雕塑也消失了。
屋子里，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等着眼前的电视机，那微微发焦的味道慢慢地从电视机里面传了出来。电视，在刚刚那一瞬间烧焦了。
不过索性这电视机烧焦了，不然的话这雕塑还真的有可能从里面逃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电视……”姜小鱼刚要说话，沈淮舟一把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几个字。
“小心。”
整个监控视频只有五十分钟，按照这个店子的规矩，需要二十块钱才能出去。检查了一番电视机，发现这只是电视机老旧的缘故导致的短路，和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走吧，录像带拿好。”说完，沈淮舟率先走了出去。
今晚的遭遇肯定难以入眠，这副诡异的录像带，以及那河童的石化手臂，这两者之间再将视频里面所见到的东西结合起来，事情就变得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第235章：噩梦（一）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还不算太晚，却也记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吃完饭。
进入酒店大厅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下来买晚饭和零食的王雨萌以及顾恺之，见到沈淮舟他们两人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进来，还以为是他们两人吵架了，所以也不敢说些什么，便径直回到了房间。
回来之后，沈淮舟什么也没有说，将衣服准备好，然后走进了浴室。
这个酒店什么都好，就是空调的温度有点高，必须静下心来才能够感受到空气之中的阵阵凉意。趁着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用水来洗刷一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灵。
“那三张脸究竟是什么，怎么会让我有一种心悸的触动？”在浴室的水龙头不断朝着自己的大脑冲洗的时候，沈淮舟的思绪还是来到了那三张脸的身上，一时间，根本就无法忘记那三张脸。
哭脸代表了什么，笑脸又代表了什么，最后出现的那张恐惧的脸，又是什么意思？这三张脸的出现，是不是象征了什么，又或者是预兆了什么？
走出浴室，沈淮舟躺在了床上，眯着眼睛。半晌也还是睡不着，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三张脸的出现，睁开眼睛却是那灯火通明的房间。
这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进入精神空间了。
而姜小鱼这边却又不同，房间里面再次传来了沐浴的声音，半个小时之后才从于是里面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衣服后面，回到卧室，姜小鱼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在上满输入了关于天使雕塑的内容。
当她看到这么一条信息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会。
天使是纯“善”的化身，所以绝对不会容忍“恶”的存在，但也不算人类的朋友。天使会按照上帝的命令，对有罪的人进行苛刻严厉的惩罚。
天使，居然是这么一个含义？
“天使代表的是惩罚，有人将这么一个记录了天使雕塑的录像带寄给我，是威胁我吗？”姜小鱼不禁拽进了拳头，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威胁我？是说我接触到了什么真相，然后要我从这真相之中撤离出来？”
可是不对啊，最接近真相的案子就是人鱼的眼泪，还被韦冬雁给拿走了，自己也没有再遇到什么案子啊？
不过，说起韦冬雁，姜小鱼又想到了一个人：“韦冬雁说，要我小心一个姓曹的人，这东西就是那个姓曹的人送过来的？然而我们所有遇到的人里面，姓曹的人就只有岳州第九处的曹望啊？”
难道说，韦冬雁口中的人，就是曹望吗？
夜晚的时间总是那么轻易地就过去了，渐渐地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熟睡之后的世界之中，罪恶和良善开始缓缓地在这个城市的灯火之中显现出来……
这里，只是魔都市的一个小角落，不起眼，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边。这边的小区已经比较破旧，算得上是拆迁区了。只不过这里还是有人居住的，只不过却是以租户和老人居多罢了。
夜，已经深了。
整个晚上都非常的安静，安静得都有点不太像魔都的夜晚。谁也不知道，魔都的夜是什么样子，因为在魔都生活的人们，几乎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城市夜幕之下的美丽。
“喵呜……”
就在这个时候，这座比较老的小区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猫叫的声音，这里有一个租户，家中养了五六只猫，不过好在这里的住户不多了，所以也没有人说些什么。
“啪嗒！”地一下，清脆的声音从厨房里面穿了出来。
住在这里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性，是魔都一家私人企业的前台咨询小姐，住在这里的缘故就是因为距离公司比较近，不会一大早赶公交赶地铁，而且这里的嫁给比起魔都其他地方的租金来说，还算比较便宜。
“咪咪，大晚上的，别吵了……”女子穿着一身睡意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叫莫寒，住在这里大半年了，这边的租金比较便宜，加上自己平日里花销比较大的缘故，所以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
咪咪是她养的猫咪之中最小的一只，半个月之前才刚刚买回来，作为这个家庭的新人，很是捣蛋，几乎每一个晚上咪咪都会醒来，而且几乎都是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
窸窣的声音将莫寒吵醒，她知道自己家的咪咪又开始捣蛋了，所以打算明天就将这只猫给退掉。要是这猫咪再不乖，就将它给嫩死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从卧室里面出来之后，莫寒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在阳台上冰冷地瞪着自己，一副很不爽的样子。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猫的身子，只能看到这双眼睛，以及时不时从猫的嘴巴里面传来的呜咽声。
“咪咪，快回去睡觉。”莫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那双绿色冰冷的眼睛似乎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自己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举动，反倒是屋子里面不时地传来了各种东西落地的声音。
“大咪，小咪！你们也捣蛋是吧！”
莫寒生气了，明天还要上班，这些猫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非得要大晚上吵闹。
自己买猫回来，本来是因为平日里比较孤单的缘故，所以才买猫回来和自己作伴。可是在养了一只猫之后，莫寒的心思就逐渐变得变态起来，她开始对猫产生了一种几乎变态的控制欲望，一旦有猫不听话，她就会让这只猫人间消失。
别人都以为她将那些猫退货了，但是只有她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吃猫肉的习惯。
看到的人可能就要说了，猫肉是酸的，怎么这个女人居然喜欢吃猫肉？而且这女人所吃的猫肉都是自己养的猫，和大家也没有关系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一个人的欲望逐渐变态的时候，平时自己养的猫开始不足以满足自己变态欲望了。
莫寒冷冰冰地盯着眼前的咪咪，心中不自然地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现在就动手，将这几只该死的猫给处理掉？
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停止不下来了……
第236章：噩梦（二）
夜深了，无尽的黑夜里面隐藏着这个城市原本的黑暗，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个黑暗之下究竟埋葬了什么东西的存在，只晓得，一旦揭开这个城市的黑暗，所有的光明就将不复存在。
莫寒的内心就属于这黑暗的一部分，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黑暗，有黑暗，就有消除黑暗的光明。光明无处不在，它用各种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等待黑暗降临之后，光明便会如约而至。
“啪嗒！”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莫寒愣住了。
因为，在这个瞬间，她看到了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生物，不禁大喊：“什么人，这么晚到我家里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然而，眼前的那个人型生物完全不理会她，不但如此，而且一步步地更加朝着她逼了过来。
莫寒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是个色狼，那自己的名节就保不住了。但是莫寒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色狼传入进来，自己唯一可以保命的办法，也只是任他侮辱。
然而，眼前这个人型生物并没有任何的举动，莫寒不禁怀疑，这个人究竟想要干嘛。但是，这种怀疑的态度并没有维系多久的时间，那人形的生物缓缓地靠近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大咪猛地一叫，尖锐的声音将莫寒从震惊之中唤醒了过来。害怕，恐惧在这一瞬间出现在了莫寒的眼中。那是一个人形的怪物，看不到脸，黑夜之中，宛若看到了一双翅膀突然张开，就在大咪猛地撞击这个怪物的时候，却发现这怪物居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猛地一下拽着大咪，然后，居然将大咪吸成了肉干！
“啊！”莫寒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无尽的害怕和胆怯出现在心中，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走。
但是，现在是我晚上，而且这怪物就在门口，自己要如何逃离啊。
莫寒居住的小区是一个老式小区，而且楼层也比较高，两户人家的距离也不是她一个女生能够跳过去的。所以想要越过护栏从窗外跳下去，这明显是不可能的选择。
莫寒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人并没有主动攻击自己，很有可能对于自己没有兴趣。她以前在网上也看过类似的新闻，有些人犯罪其实就是为了享受犯罪的那一瞬间而已。
自己只要不招惹他，他就不会伤害自己，这是莫寒心中所产生的第一想法。可是，这也仅仅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这个人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对于自己也没有任何举动，不知道是不感兴趣，还是打算来一波大的。
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莫寒完全说不清楚，但是她现在的求生欲倒是很大，也知道自己不能走过去，万一走过去，这人肯定会恼羞成怒，然后杀掉自己！
那怎么办，不能在这里呆着。手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人就堵在门口，距离房门咫尺之遥，自己也过不去啊。
就在莫寒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的人开始缓慢地挪动起来。
为什么说是挪动呢？因为这人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过于慢了一点，怎么说呢，就好像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身体非常不协调，移动起来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可是，莫寒来不及再次胡思乱想，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这人居然瞬移到了自己眼前。一只手猛地拽住了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是谁！”莫寒极度的惊恐，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会爆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量，但是莫寒却感觉到，这个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不但让自己失去了力量，而且心中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高兴。
很想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寒也惊讶了，面对死亡的威胁，自己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而且还很想笑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为何要来干掉自己。
“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包括……包括我自己都可以……”
脖子上使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了，莫寒已经彻底地感觉到了恐惧。但是自己居然不害怕，而且脸部的表情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莫寒，自己也想不明白。
现在莫寒唯一的想法，就是亲眼看清楚这个凶手的面容。就算是死，也总要是知道是被谁给杀死的不是？
于是，莫寒壮起了胆子，朝着眼前这个人猛地就是一脚过去，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脚遭到了什么阻力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为什么是我！”莫寒哭叫起来，但是虽然说是哭叫，脸上却露出微笑。整个人都被眼前这个人给拽在了手心。
接着，这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莫寒的脑袋，狠狠地一捏。一股血浆的味道散发了出来，莫寒只感觉到脑袋突地一下疼痛，所有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彻底地消失了。
但是，莫寒的意识却在消失的那一瞬间，看见了眼前的这个人的全部模样！
他，不是人！
这不是假话，这是字面上的意思，眼前的这个玩意，真的不是人！
恐惧，害怕，逐渐因为生命意识的消失而渐渐地变得淡了，随后莫寒就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信号，倒在了地上。
这个夜晚，注定是难以入睡的。
一直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间，沈淮舟这才睡了下去。但是却没有睡多久，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一阵紧促房门敲击声音出现。
睁开双眼，时间才六点多钟，天还很早，是谁这么早就过来将自己叫醒来啊。
不耐烦地爬起来，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是姜小鱼和顾恺之三个人，脸上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尤其是姜小鱼的脸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些什么事情要说，却又说不出来一般。
“这么早，怎么了？”沈淮舟嘟囔地问道。
“这片辖区发生了一件古怪的案子，具体我们还不清楚，但是曹队长他们已经先一步过去了，打电话来通知了我们，所以……”
“知道了，等一下我。”说完，关上了门。
第237章：案发
沈淮舟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自己，然后就出门了。
案发现场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坐车过去有些划不来，也就四五个接口，走路顺便在路上买些早餐比较好。对于沈淮舟的提议，这三个人自然没有问题，据说魔都的早餐非常的丰富，随便吃点，比什么都不吃的要好。
“沈淮舟，昨天晚上你和小鱼……”刚买了几个奶黄芝麻豆沙包的顾恺之开启了他的好奇心，在姜小鱼和王雨萌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从后面凑了过来。
沈淮舟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顾恺之，说道：“别瞎说，小心短腿啊！”说着，目光缓缓地从顾恺之的身上转移到他的第三条腿上，贱贱地笑了笑。
“别这么看我，我不搞基的！”顾恺之吓得赶紧吃了几口包子，本来要吃好久的食物，几乎两三口就吞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那要你瞎说！”背后，姜小鱼突然走过来猛地拍了一下，然后骂道：“你这小子整天想些啥子，脑子里面都是黄色，你说你老司机吧，也没有见过你开车，你以为你真的是大神啊。”
“得得得，我吃多了，小鱼你大人有大量，只要不要我女装，要我干啥都行……”顾恺之深得某人真传，一旦发现不妙，马上道歉。
“噗嗤！”王雨萌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口豆浆差点喷到顾恺之的脸上。
在这条街上行走的这一行四个人之中，顾恺之几乎完全成为了他们之间开心逗趣的存在。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沈淮舟和姜小鱼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之间之前就已经说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知其余二人，也好在一些事情上面，大家集思广益，争取得到更多的线索。
“昨天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意外地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的东西是寄给小鱼的，但是……”沈淮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比较好，这玩意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递？”顾恺之先是一愣，然后转头过来看向姜小鱼：“小鱼，你回魔都告诉你家里人呢？”
“没有……”姜小鱼摇了摇头。
顾恺之和姜小鱼是同一批进入潭州第九处机关的，但是姜小鱼却成为了自己的队长。当然，别人都以为这是姜小鱼的能力比顾恺之强一些，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私下里顾恺之和姜小鱼之间早就商量过一切。
“那快递里面有什么？”
王雨萌倒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所在，对，现在关键的不是快递是谁寄过来的，而是这快递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只手臂的石刻雕塑，一张白纸，以及一盒录像带。”姜小鱼如实地回答道。
“那石刻手臂的雕塑经过我的检查，应该是活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石化了。而纸张上面的内容有些莫名其妙，到时候回去了再给你们看看，最古怪的，其实就是盒子里面的录像带……”
“录像带？”顾恺之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年头还有人用录像带来记录东西？”
“不会是午夜凶铃吧……”王雨萌打趣道。
午夜凶铃是当今最有名的一个恐怖电影，距今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据说该片子上映的时候就吓死过人，之后被道盟禁止引入到内地。而且，午夜凶铃也是围绕着一盒录像带展开的故事。
午夜凶铃的故事里面，讲述女高中生友子和同学共同看了一盘来历不明的录像带，七天后，她和她的同学相继死去，这引起了女记者浅川的关注，她决定调查这件事件的源头和原因。
之所以王雨萌提起这件事的缘故，是因为录像带这玩意很多年都没有人用过了，这个时代快速的发展，就算要拷贝东西都是用移动硬盘，录像带这玩意，年轻人基本就没有听说过。
“午夜凶铃？”沈淮舟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差不多吧，那录像带里面的东西着实是有些吓人，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只希望不要再次遇到就好……”
“到了……”
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那个小区。这片小区非常老旧了，上面已经画上了红色的拆字，看样子这边已经规划好了。
魔都的生活就是这么的快节奏，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就跟不上这种快节奏，从而被魔都的大社会给淘汰下去。
“这里？”沈淮舟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小区周围虽然有监控，但是分布度不是很高，所以很多时候，这种老式小区周边会出现一些抢劫的案子。甚至一些私人恩怨出现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老式小区附近的小巷子。
不过最近几年魔都的风气好了不少，加上魔都的外来人员比较多，所以这些地方也逐渐被人忘记了。
小区的门口以及有很多的调查员了，沈淮舟他们过去，拿出证件之后便走了进去。案发现场在六楼，这里是老式小区，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电梯之类的东西，爬楼都要爬死。
“雨萌，你就在楼下调查一下周边的环境，以及录一下案发当时的口供，下面这里的吃瓜群众还是比较多的，辛苦了。”
“好的小鱼姐。”说完，王雨萌也没有了上去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老式小区就是麻烦，这种小区没有所谓的消防通道，所以进出就只有一条路。走上楼梯间，并未曾闻到什么味道，反而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散发在周边的空气之中。
小区不是很大，住在这边的人年纪都有些岁数了，多则七八十岁，少则也有五六十。小区的人均年纪都比较高，所以要确切地问出一些事情也不容易。
终于，来到了六楼。
这里的住户是几对年纪稍微还算年轻的夫妻，都是租在这里打工的人。案发现在位于606房间，租户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女性，平时很喜欢养猫，案发时间在昨晚凌晨左右，报案人就是她的邻居。
“来啦？”曹望很早就已经到了，因为案发现场比较古怪，所以便通知了沈淮舟他们一起过来协助调查一番。
第238章：微笑的天使（一）
“嗯，来了。”沈淮舟点了点头。
面前的曹望正在盘问一对夫妻，男的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女的三十来岁。面对曹望的询问，男的倒是老老实实地，只不过女方好像有些不太耐烦的样子。
“昨天晚上大概是凌晨一两点左右吧，我起夜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房间里的猫在作死的大叫。本来晚上睡觉就轻，这被猫叫的声音给吵醒了之后，我老婆就醒来了。”
“也就是说，昨晚一点多的时候，就是案发的时间？”曹望继续询问：“那在这段时间里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除了猫叫之外？”
“异常的声音？”那男人仔细地想了想，但是昨天晚上这边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声音，只有猫咪的叫唤声。
“没有。”想了好久，最后男人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案发现在在606，租住在这里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名字叫做莫寒。莫寒是北方人，来魔都两年的时间，换了三份工作，死亡之前是魔都一家公司的前台客服小姐。
根据魔都治安署到她公司的调查，莫寒这人平时为人还算不错，对于同事和领导之间都非常礼貌。只是她很喜欢养猫，所以有时候工资都抵不过自己家的猫粮。
所以，三十岁的莫寒还在外面欠下了几万块的贷款，但是她用信用卡的各种套现功能，生活倒是过得有模有样的。
而且三十岁的莫寒并没有谈恋爱，所以也排斥了情杀的可能性。古怪的是在莫寒的房间里面发现了几只死掉的猫，浑身都好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变成了猫肉干。
“我们去看看吧……”说完，沈淮舟转身走向了另外一间房间。
606的大门是房东打开的，房东不住在这里，是治安署的人将他请过来的。毕竟在自己的住房里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房东却没有在这里呆多久，之后就离开了。
屋子里面十分的混乱，地上有打碎的茶杯，在靠近客厅和卧室之间有几只死猫的尸体，都被什么东西给吸成了肉干。死者在阳台上，被人挂在上面的，面部朝着外面，有些古怪。
“猫的身上没有明显地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姜小鱼检查了一下四周围的六只猫，除了阳台上的那只猫是被人捏爆了脑袋之外，其余的五只猫都被吸成了肉干。
“嗯，的确有些古怪。”沈淮舟点了点头。从房间的布局可以看出来，这家租户的确很喜欢养猫，墙壁上的照片都是猫咪的，就连卧室里面都是猫咪的图案，但看上去却有些让人觉得古怪。
“尸体怎么没有取下来？”
“尸体……”在场的调查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指着尸体的方向说道：“不是我们不取下来，而是实在是太重了，我们根本就搬不动。”
“一个女生的尸体怎么会搬不动？”姜小鱼皱着眉头，但是并没有生气。
沈淮舟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尸体。现在距离死亡的时间至少有五个小时，但是实体身上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尸斑，只不过却感觉尸体有些古怪，于是便开口对姜小鱼说道：“姜小鱼，将尸体搬下来吧……”
“好吧……”姜小鱼力气大，这种活儿给她准没有错。
于是，姜小鱼走了过来，然后抱着尸体的双腿……等等，姜小鱼皱起了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尸体从上面搬下来，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淮舟，这尸体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了？”沈淮舟就在姜小鱼身边，但是没有触碰到尸体，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事情。
“尸体发硬，却不像是正常人的那种情况，而且好像和昨晚我们拿到手中的那块河童手臂一样，就这种感觉。”
“河童？”沈淮舟突然想到了什么，喊道：“取下来，仔细看看！”
说完，姜小鱼将尸体从阳台上搬了下来，然后平放在沙发上面。死者莫寒，三十岁出头，平日里保养得还算不错，至少从尸体的表面上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但是古怪却就古怪在这里，死者脸上居然露出了一股诡异的笑容。好像是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总之就是古怪得很。
“肌肤好像石化了一样，除了这张脸，其余的部分就好像是用什么东西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拥有嫩滑的肌肤。”姜小鱼说道：“而且，沈淮舟你有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这个笑容？”
“和录像带里面的一模一样？”沈淮舟有些不太确切地说道。
“对，原来不仅仅是我这么想，你也发现了这种古怪。”姜小鱼叹了口气，昨晚看到录像带之后，接着就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案子，这如果说不是威胁，说出去谁会相信。
但是你如果说，这起案子和录像带里面的天使雕塑相关，可是现场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无论是根据死者莫寒的人际关系，还是从莫寒的兴趣爱好之类的去调查，都没有发现和天使相关的线索。
这时候，曹望带着萧沅走了进来。
“沈淮舟，怎么样了？”曹望开口便询问道。
沈淮舟摇了摇头，这一起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比起来，并没有多么复杂。可是案件之中缺少了关键性的因素，死者和天使之剑究竟有什么联系。
“曹大叔，屋子里的猫都没了灵魂。”
就在沈淮舟陷入苦思的时候，小萧萧的声音传了过来：“橘胖刚刚告诉我，这六只猫死得莫名其妙的，身体里面的血液被什么东西给吸食了，而且包括灵魂都已经消失了，所以找不到残念。”
“果然是被吸食了吗？”沈淮舟暗暗想到。
之前就觉得有些怪异，这些猫尸体变成肉干的样子很古怪。不像是被烘干的肉干，而是被吸食了所有的血气之后，自然形成的一般。
“萧沅，你能看出死者的状态吗？”沈淮舟想了想，这才问道。
萧沅走了过来，他们仨都知道互相的身份，山海师之间没有多少秘密。
萧沅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手，一个古怪的图文出现在莫寒的尸体上面，然后萧沅闭上了眼睛……
第239章：微笑的天使（二）
一道奇怪的光线缓缓地从萧沅的掌心缓缓地散发了出来，渐渐地，屋子里面的人看到了几只死掉的猫缓缓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太好了。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萧沅操控这些死掉的尸体就如同操控几只木偶一般得心应手，猫的尸体缓缓地靠近了它们原本的主人。
“萧沅这是在干嘛？”姜小鱼看不懂萧沅的操作，于是问道。
“这是式神操控的一种办法，可以操控没有生命的东西，而萧沅这种方式是想知道这些猫昨晚在临死之前看到过什么东西，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上去有些渗人啊……”姜小鱼说道。
也是，正常人哪个会操控这些啊，尤其是操控尸体的居然是萧沅这种刚刚成年的小姑娘。这就有点像是看某种悬疑片，最不肯能是凶手的人，却被烂编剧给写成了凶手。
现场虽然渗人，但是却没有组织萧沅的下一步操作。这六只猫的尸体上没有残念的残留，也就是说不但有人吸食了它们的肉身，还吸食了残念。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古怪的怪物？
整个过程大概维持了整个十多分钟，这时候萧沅却是一屁股坐了下来，整个人精神颓废，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萧沅？”沈淮舟赶紧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小丫头的右手，轻轻地点在她的脉搏上，趁着她迷糊的时候输入了一些灵气进去：“怎么回事，你的脉搏非常不稳定，而且体内的灵气有溃散的可能性。”
“刚刚，那些猫残存的灵告诉我，它们看到了一个长着翅膀的怪人，然后就这么死了。”萧沅虚弱地躺在沈淮舟的怀里，弱弱的声音着实有些让人心疼：“沈学长，这些猫，死的奇怪，它们好像说看到了什么天使……”
天使？
沈淮舟还没有说话，姜小鱼却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古怪地看着眼前的女尸，以及那六只猫的尸体，脸上露出了无尽的疑惑。
“沈淮舟，这东西，好像真的和我们昨晚所看到的有些关联啊？”姜小鱼现在不是怀疑，而是非常地确信道。
沈淮舟将萧沅扶起来，没有在乎她叫自己的那一声学长，但是却对于萧沅话里面的天使，产生了怀疑：“萧沅，你说天使，你知道天使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啊，我之前在美术学院学习的时候，就曾经模棱过天使的雕塑，只不过那个天使的表情比较萎靡，好像雕刻者有些不太情愿，或者是心情不太好的意思在里面。”
“你是哪个学校的？”沈淮舟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
“魔都美术学院……不过现在是留档的状态，毕竟我已经自学完所有的课程了……”萧沅笑嘻嘻地回答道。
到了现在，沈淮舟才知道这小妮子怎么会叫自己学长。第九处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公开的，所以大家都知道自己原本就是魔都人，而且在魔都美术学院学习。而萧沅也是魔都美术学院的学生，故而萧沅叫自己学长缘故，是这样的。
姜小鱼在一边观察着死者莫寒的尸体，一边嘴巴里面念叨着天使这两个字。她似乎抓到了某些线索，但是这条线索抓在手心里面，就好像封风沙一般，又一次从首宗溜走了。
这时候，曹望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
“据说这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第三起案子了，死者都和莫寒一样，时候脸上带着微笑被挂在阳台上面，而且死者时候身体出现了石化反应，以至于无法知道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
“案发地点在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以及这里……”听到沈淮舟的询问之后，曹望就走了过来，打开手机地图，标注了三个点：“建新小区、黄埔小区以及这边这家医院，这三个地方分别出现了不同的案子，但是受害者的死法和莫寒的一模一样。”
“这……”沈淮舟欲言又止道。
“这三个点，夹在一起正好是一个三角形的姿态，所以说这凶手所在的地方就一定在这个中心。查一查，看看这中心地方有没有什么雕塑厂，或者一些隐秘的仓库之类的……”
“查这些干嘛？”曹望有些不理解。
沈淮舟于是解释道：“我们昨晚看到了一个录像带，里面有一些场景让我觉得奇怪，所以我想仔细看看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就在市区。”
“可是要在魔都市内找到一间这样的仓库，应该不容易吧。”曹望说道。
“不，这间仓库要距离市区有些距离，但是又在这个三角形的区域之中。仓库很久没有人租出去了，而且应该附近有地铁或者高架桥通过，因为我在那个视频里面听到了轰隆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姜小鱼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曹望手中的手机，手指突然指向一个点，道：“如果是这样的，其实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距离这三个点都不是很远，而且附近有高架桥，也不算市区，还在这个三角形的中心地带……”
“哪儿？”
“这里！”根据姜小鱼手指的方向，沈淮舟口中应该出现线索的地方已经找到了，位于一个新建设的经开区，这边入驻的工厂比较多，这些工厂一般都会附属好几个仓库，有些仓库管理不到位也是有可能的。
“经开区？”这下就有点麻烦了，众所周知，经开区这种地方人员混杂，而且有些工厂的人流量非常之大，根本就无法从这么庞大的数据里面找到线索啊。
不管是曹望，还是在一旁盯着的顾恺之顿时都觉得脑阔疼：“要不，找处里面帮忙？”
“不行，这件事不能找他们！”沈淮舟还没有开口，姜小鱼就立刻否决了这个信息。
自己来魔都的消息，只有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以及第九处知道，到来没有多久，就被人寄来了这种奇怪的东西，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所以，姜小鱼怀疑是第九处内部有人出卖了自己的信息。所以，至少在这件案子结束之前，她是不会依靠第九处的力量去做任何的一件事的。
尤其是，韦冬雁那一番话，此刻还在姜小鱼心中记忆犹新。
第240章：微笑的天使（三）
“小心一个姓曹的人……”
韦冬雁的话至今让姜小鱼都记忆犹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这个曹望应该不是韦冬雁口中的那个人，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在魔都的这一趟旅行之中，还会遇到一个姓曹的人出现。
而这个再次出现在眼前的人，才是自己需要真真切切小心的人。
这边的尸体就交给了几个相关的负责人送到治安署里，并且嘱咐不要进行解剖。尸体上找不到伤口，验尸只会带来对死者的不敬罢了。
这一次六个人一起来到了这个经开区，两两一组组成一队，毕竟这个经开区的工厂不少，要先排除一些电子或者开发的行业，所以大家的目标就锁定了物流业的一些公司。
在这片经开区一共有二十多个物流行业，大多数都是魔都总部的一些分部之类的，毕竟这个经开区不仅仅只有工厂，还有一些高新技术行业也在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服务业，第三产业都在这个经开区之中。
“这里有高架桥。”沈淮舟和姜小鱼两人正好组成了一个小队，他们调查西面的这些工厂和物流企业，在经过一家正在生产口罩的工厂之后，沈淮舟突然停了下来。
“嗯？”姜小鱼嗯哼了一下，不解地抬起了头。
这里的确有一座高架桥，但是并没有车辆行驶过来，所以这边的高架桥非常地安静。这上面并没有来往的车辆，也没有听到视频里面的轰鸣声音，安安静静的，简直不像是一个经济开发区。
沈淮舟和姜小鱼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在打量着周边的环境，以及一些建筑。加上穿着非常随便，看上去就好像在这里盯梢的人一般。所以，就在此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边上走了过来。
“哎哎哎，你们是哪里人，到这里干嘛？”保安脸上透露着各种不耐烦，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夏天，从岗亭里面走出来可是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
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岗亭里吹着空调的，可是眼前这一对男女的出现，将自己的原本的计划都给打消了。
“治安署第九办公室，来这边调查一起案子，你是这片区域的岗亭负责人吗？”姜小鱼拿出了职业微笑，所谓的岗亭负责人，其实就是保安，只不过这样说的话可以引起这个保安的共鸣，对之后的协助调查，或许会有些帮助。
然而，姜小鱼却想错了。
“去去去，我管你是什么治安署的，别打扰我工作，都是混饭吃的，你不要为难我……”保安的面部表情很不耐烦，但是听到他们是治安署的身份之后，不但没有任何的畏惧，反倒更加烦躁起来。
“听清楚了，我们是魔都市治安署第九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这一次是来经开区进行一次案件的调查，请你协助！”这一次，姜小鱼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太爽了。拿着证件的那只手，也开始微微地颤抖着。
然而不说还好，一说这保安就更加不耐烦了。他见到眼前的这两个人明显有些不听话，于是便拿出了挂在腰间的警棍，开始准备驱赶起来。
“妈的，不听话了是吧！”保安吐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很是不爽快。
“哟呵，要动手是吧！”姜小鱼也没有想到，这个保安居然敢朝着公职人员动手，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但是现在姜小鱼却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工业园区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上面才会要求这些保安见到陌生人就阻挡到外面。
如果真的只是一般的百姓的话，或许就真的息事宁人了。但是眼前的保安明显估计错了，眼前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姜小鱼啊。
沈淮舟果断的后撤了几步，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显然他很清楚。只是可惜这保安，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要骨折一次才知道姜小鱼厉害。
“咔嚓！”话音未落，沈淮舟一转头的瞬间，保安就趴在了地上，姜小鱼一只脚踩在这傻逼的身上，拍了拍手而且很显然没有多用力，甚至都看到姜小鱼露出的那一副不屑的表情来。
“什么人指使你的！”姜小鱼用力地踩了一脚。
“啊啊啊啊……”紧接着，一道刺耳的求饶声从姜小鱼的脚下传来：“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啊，是我们队长要求我们组织所有陌生人来我们园区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啊。”
“还狡辩是吧！”姜小鱼又用力地踩了一脚！
“真的没有狡辩！我们园区值班的保安都有员工的出进记录的，这段时间我们这边进出都要通行证，每一个园区上班的人都有。而且，刚刚叫我挡着你们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队长啊！”
“咔嚓！”姜小鱼随意地摆弄了一下拳头，咔嚓的声音响起。
沈淮舟侧目看了一下四周，如果视频里面所记录的地方就在这里，那么这个保安队长挡着所有人的嫌疑就很明显了。但是还是有些奇怪，将陌生人挡在外面，尤其是挡着治安署的公职人员，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你们队长在哪？”姜小鱼用力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别，别！我们队长不在这里，今天有事出去了，但是他的手机上有这边的监控，所以能够通过监控看到你们！”
“哟呵，这队长还挺负责啊。”姜小鱼不禁打趣了一句道。
接着，姜小鱼踹了这保安一脚，也没有多说啥，然后走了过来：“沈淮舟，我觉得这个园区有些奇怪，如果这个保安队长不是要隐瞒一些什么事情的话，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操作的。”
“他背后应该还有人指使。”沈淮舟淡淡地说道：“不仅如此，你看这些保安的举动，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掩耳盗铃的心思完全暴露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
“正常的犯罪嫌疑人不会露出这么明显地漏洞，除非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漏洞，来补上另外的一个漏洞！”
“也就是说，在这园区之中还有另外的一件案子被隐藏了下来，这个保安队长是维护另外一件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有这个可能……”
第241章：仓库
至于案子的真相究竟是啥，只要细细盘问一下就好了。所以两人带着保安来到了岗哨亭，还别说，这么一个工业园的岗哨亭子还真的不错，居然有空调，而且还放得下一张床，算得上是一个很好地避暑地点了。
“热死我了。”姜小鱼进来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双眼开始打量着这个岗哨亭子里面的东西：“这亭子的监控都有哪些地方的？”
这个保安自然是知无不言，毕竟自己差点就在这个女人手里给栽了一个跟头，还和她玩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恐怕自己的下半身就保不住了。
于是保安便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我们这个工业园一共有四个园区，每一个园区分别布置了两个岗哨，我们这边就有两个，所以两个岗哨完全可以监控整个园区的事情，发生了什么都能知道。”
“真的？”姜小鱼显然不信，于是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表情。当然，这表情是假装的，但是保安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又惹到了这个姑奶奶呢……
“真的真的，我们这个园区的所有岗哨，都会两个小时巡逻一次，天热的话就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巡逻两次左右……”说着，这保安赶紧从墙壁上取下一份文档，递给姜小鱼继续说道：“这是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巡逻日记，上面都要检查的，所以绝对不会作假。”
姜小鱼并没有接过这份文件，而是继续看了看四周，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监控面前……
沈淮舟从这保安的手中接到了这份文档，看了看，上满所记载的内容的确和他说的一样，基本上一天下来巡逻四五次。不过园区这么大，或许真的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也是说不好的。
“这段时间，你们这边晚上有没有哪个仓库过来运货？”
面对沈淮舟的话，保安的瞳孔明显紧缩了一下，对于别人来说恐怕不太容易发现。但是沈淮舟可不是一般人啊，他的那双精卫之眼，可以观察入微，所以在保安瞳孔紧缩的那一瞬间，他就发现了异常。
“没有……”
果然，保安撒谎了。在那一瞬间，保安说出了这个否定的答案，所以一下子就被沈淮舟抓住了。人在撒谎的时候，会流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和微动作。
“你确定没有嘛？”沈淮舟继续询问，并且自己的距离也距离这个保安越来越近了。形成了一种形式上的威逼：“可是，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们啊……”
姜小鱼并没有理会这些，她的职业习惯，通过这些监控调查这里所有的路口。如果按照沈淮舟的说法，那个路口要距离高架桥比较近，而且通车量也不会少，那么，就找有高架桥的地方就行。
于是，通过一次次的排查，姜小鱼终于将目光挪移到了这些监控视频上面的某一个地方：“找到了！”
位于西侧的确有一个仓库，距离高架桥也有些距离，但是那边并没有出口。而距离那个仓库最近的出口，就是这边的出口。
所以，只需要调查监控的录像就行。
“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我们不会告你妨碍公务，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待会就请你和我们走一趟了。”姜小鱼脸笑肉不笑地说道：“其实我们还是很好说话的额，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噢……”
“真的不知道……”这保安还是不肯说。
但是，沈淮舟却拿出来那份文档，在上面找到了一个漏洞：“你看这个晚上，记录下雨，然后出巡两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信息都没有了，你觉得这很正常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保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说道：“那天晚上的确是下雨，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确不清楚。只晓得队长通知我们见到一辆小货车要放行，至于货车里面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我们一概不知。”
“啧啧，你看，老实点多好……”姜小鱼笑了。
“那个仓库在什么地方？”沈淮舟接着问道。
“不在西区，距离这里只有十分钟，就在那边，有一个废弃的仓库，原本是一个石材公司的仓库，但是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这个公司搬走了，里面有一堆废弃的石材没有挪动，而我们也嫌麻烦，所以没有打理过。”
“走，带我们过去……”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之后，这个保安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走了十几分钟，绕着路走了几个小道，弯着走了巷子找到了那个仓库位置。
这里的确距离高架桥比较近，比姜小鱼找到的那个地方还要近，但是依旧没有出口。
“你们看，就是这间仓库。”大热天地，这保安在靠近这个仓库之后居然产生了一股寒意，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天队长拿走的就是这间仓库的钥匙，没有记录，但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去，将门打开。”姜小鱼推了他一把。
这保安哆哆嗦嗦地拿出来钥匙，对着那锁孔找了好几分钟才将门给打开。
因为走得是侧门，所以声音不大，但是沈淮舟却从开门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一些东西。应该没有错，就是这里，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会发出来中刺耳的摩擦声音，这种声音不仔细地听是听不到的。
仓库里面非常的黑，摸寻了一下找到了开关，打开灯之后这保安就不敢再朝着里面去了。
“走啊！”姜小鱼不解地催促道。
“不行，不行。这仓库据说死过人，有鬼的存在，我不去，我死都不去！”
“哪来的鬼，现代化社会的人居然还相信这个？”姜小鱼嗤笑了一声，接着走了过去。
因为怕这保安临阵脱逃，所以姜小鱼将他扣在了门上。和沈淮舟继续朝着这里面走去。
这间仓库就算是开了灯，也显得比较昏暗。里面有二十来盏昏暗的白炽灯照亮着整个仓库，但是依旧还有一些地方显得比较暗淡，看不太清楚。
“环境有点熟悉，但是并没有找到线索啊？”姜小鱼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找到和录像带里面类似的场景，所以有些迷糊：“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
第242章：石料之谜
然而沈淮舟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认为恰恰我们来对了地方，你看那边……”说着，沈淮舟抬起手指着斜上方的一个监控给姜小鱼看去。
“那边？”姜小鱼一时间还有些不太明白，之后仔细地看了一眼，惊呼：“那个摄像头坏了！”
这就奇怪了，摄像头坏了和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不，还是有的！在录像带的最后一个视频里面，那突然出现的天使石像将想要突破摄像头的束缚从里面出来，然后就将摄像头给破坏了。
所以，眼前这个被破坏的摄像头，很有可能就是被天使给破坏的。不过，这里面的环境着实和保安说的一样，里面到处都是一些废弃的石材，甚至有一些成型石刻雕塑在里面，看上去就觉得渗人。
“可是，线索呢？”姜小鱼还是将这话给问道了出来。
沈淮舟摇了摇头，屋子里除了这些时刻的雕塑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天使线索。这里倒是有一些废弃的雕塑，但是都是一些残次品，甚至于……
等会，那边是啥！
就在这个时候，沈淮舟好像发现在这一堆的雕塑里面有一个熟悉的东西，于是便撇下了姜小鱼，朝着那那一堆废弃的雕塑走了过去。
“沈淮舟？”姜小鱼不明觉厉，也跟着走了上去。
“不知道这些东西废弃了多久了，居然有这么多的额灰尘。”沈淮舟有些嫌弃，但是他不是洁癖，所以这些灰尘也没有啥意思。
慢慢接近了这些废弃的石料，沈淮舟驻足不前。
“怎么了？”姜小鱼问道。
“没有什么，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那个莫寒临死之前看到的天使，和我们在录像带里面看到的天使是一样的吗？”沈淮舟有些搞不清楚这些问题了，继续反问道：“天使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天使难不成其实只是一个媒介而已？但是这媒介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姜小鱼摇了摇头。
却在这个时候，沈淮舟从这堆废弃的材料里面捡起一堆一根谁一般的雕塑，然后拿出来放在姜小鱼眼前：“你看，这应该就是邮寄给你的手臂之中的另外一只了……”
“河童的手臂？”捡起来的一瞬间，姜小鱼就认出了这玩意的线索：“这河童的手臂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要说的。”昏暗的灯光下面看不清沈淮舟的脸色，但是沈淮舟知道，自己的应该接近了某种真相：“这些石刻……”
“你的意思，这些石刻其实也都是活人？”姜小鱼吃了一惊，强行将心中的震撼给压制了下去，然后说道。
但是，沈淮舟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任何的解释，反倒是继续在这些东西里面挑选东西。翻找一阵之后，沈淮舟从这堆石刻之中走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些都是正常的石料，所有石料上面的纹理都是正常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只不过，这家突然搬迁的石料公司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仓库的石料给遗弃在这里呢？而且，那些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间仓库，那三张面具脸，和石料仓库以及天使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会不会是我们找错的地方，其实并非是这个仓库？”姜小鱼提出了一个疑惑。
毕竟这里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所以姜小鱼会产生这个疑惑不是不可能。当时，当姜小鱼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却来到了这间仓库的一个角落之中，那边，不但堆放了一堆无用的材料，而且还有一些木质盒子的碎片。
“沈淮舟，那边，你看！”说着说着，姜小鱼先一步走了过去。
这里有一堆碎片，尤其是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爪子印，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就是这个爪子的印子将盒子给打碎了。在盒子里面还有一些泡沫的痕迹，甚至盒子上还有一些比较暗淡的水痕。
天这么惹，按道理来说这些痕迹应该不存在了。但是这个角落里面比较湿润，湿润的环境对于石材来说并不是很好的。
但是，当沈淮舟走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异常。
“这不就是那个装雕塑的盒子吗？”沈淮舟一口便道出了这个盒子的来历。之前在那盒录像带里面，三个面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个大箱子，而眼前的这个箱子，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就是当时装着天使雕塑的那个箱子。
因为面积挺大，所以碎片也比较多。能够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箱子，也是不容易，但是这并非是沈淮舟确切认出这个东西原因。
其实在录像带里面，盒子上其实就有一个特殊的标志，上面着CA两个字母，开始有些奇怪，后来想不明白也就算了。
“找到了这个东西，有啥用？”
对啊，这东西也就只能证明录像带里面找到的仓库就是这间，但是有啥用，箱子里面已经没有了线索，那天使的身份和三个面具人的身份，该是不知道还是不知道，有啥用呢。
“现场一定会留下天使的痕迹，只是需要我们仔细地找一找。”沈淮舟打开了精卫之眼，仔细地在这个房间里面找寻一切的线索：“小鱼，你去问问那个保安，他们队长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可能需要去他们队长家中一次。”
“你怀疑他们队长可能知道的比我们更多？”
“他说那天晚上是他们队长打开的们，也就是说明了那三个面具人是见到过这个保安队长的，所以我很是怀疑，那个保安队长知道这一切。”
“行，我去问一下。”
姜小鱼离开之后，沈淮舟继续凝视整个仓库。如果天使是活人，就一定会留下气息，但是沈淮舟环视了整个仓库一周之后，不但没有发现任何的气息，就连残念都未曾返现。
“难道说，真的和萧沅所说，天使可以吸收所有的血肉和残念吗？”想到这里，沈淮舟不禁开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是这样，那这仓库里面的石像会不会真的是活人化成的？
毕竟，刚刚被姜小鱼扔到地上的河童手臂，也是在这一堆废弃的石料之中找到的。
第243章：园区的雕塑
不知道为什么，在沈淮舟心中诞生这么一个想法的一瞬间，心中不但觉得顿时变得毛骨悚然起来，而且还感觉到身后似乎多出了几双怪异的眼睛开始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着，就好像，被监控了一般。
在出现这种情况的一瞬间，沈淮舟猛地一个回头转过身去，然而身后除了一些残废的雕塑或者是一些遗弃的石料之外，并没有谁监视着自己。
“古怪，我的第六感一般来说不会出错，怎么回事呢”沈淮舟的目光缓缓地跟着姜小鱼的背影来到了门口，整个仓库里面只有三个人，两个在门口，一个就是自己。
而自己所在的地有四五个摄像头监控着仓库里面的一切，只不过当自己转过头的一瞬间，那些摄像头并没有对准自己。而且，这是个废弃的仓库，按道理说这些摄像头……
等等，这些摄像头刚刚的确转过来了！
沈淮舟确切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适才自己在打量这些石材的时候，脑后有一个监控转了过来，现在转过身之后，摄像头又距离自己的视线便宜了四十五度左右。
所以，综上所述，在刚刚那么一会，甚至是自己进来的这段时间里面，一直都有人在监控着自己。那监控自己的人，是那三个面具人还是保安队长呢？
“沈淮舟？”姜小鱼看着沈淮舟一脸疑惑地样子走了过来，不禁问道：“怎么了，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你满脸的疲惫，难道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有人监控我们。”沈淮舟的声音不大，正好将这句话传入姜小鱼耳中。
“有……”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接着便看到沈淮舟皱着眉朝着自己努了努嘴吧。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没有找到线索，那我们先去和他们汇合吧，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嗯。”沈淮舟点头答应道。
出门，离开一气呵成。出来之后，姜小鱼就解开了保安的束缚，让他走在前面，而自己和沈淮舟却远远地跟在这个保安的身后。
“仓库里有人盯着我们？”姜小鱼一走出来就和沈淮舟接上了话，赶紧询问道。
沈淮舟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缓缓地开始说道：“整个园区的监控都是由这些保安室控制的，之前这个保安说过，他们队长的手机上绑定了一些外部监控，所以我怀疑，我们进入园区的一言一行其实早就被人给掌控了。”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做了什么，那个保安队长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姜小鱼反问了一句道。
“嗯，对此，我想去调查一下这个保安队长。”沈淮舟说道。
既然这个保安队长试图将所有的线索都给掩盖下去的话，那么他就应该知道那天晚上，这个仓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于可能知道天使的来历，和那三个面具人的真正身份。
可是，事情总是这样，在你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总会抛出几个看似真相的线索出来，告诉你这就是你所找寻的真相来掩盖事实。
答案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
“滴滴，滴滴，滴滴……”一阵紧促地铃声响起，姜小鱼拿起了手机，消息是顾恺之发过来了，他们在工业园区东部区域发现了一些古怪的线索，比起来说是线索，不如说是传闻要更加好一些。
“恐怕，我们现在要先去东部园区看看了，那边发现了和莫寒尸体一样的石雕，他们从上面检测到了生物反应。”顾恺之的信息上面所发来的消息就是这样。
在东部园区发现了几个石雕，被树立在园区的绿化带之中。本来这仅仅只是绿化带的一些特色而已，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进入园区的时候，手中带着的仪器居然出现了生物波动的反应。
这让顾恺之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追随着这些奇怪的反应来到了一片绿化带里面。之后在经过一番检测之后最终发现，原来出现生物反应的，就是这些放在园区绿化带里面，不起眼，但是却增加了不少乐趣的石雕。
从西区赶到东区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为了避免这个保安瞎说一些什么，沈淮舟提议先消除他的记忆。至于那个监控自己的人，现在只能稍微放在心中，等到东部园区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来仔细地调查这件事。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顾恺之发来定位的地点，这时候曹望他们还没有赶到，看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而现场只有王雨萌在这里，顾恺之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小鱼姐！”大老远的，王雨萌见到了姜小鱼之后就迅速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在这边。
姜小鱼咧着嘴巴笑了笑，然后和沈淮舟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姜小鱼走了过来，腰间携带的仪器果然出现了生物反应，滴滴滴地叫了起来。当姜小鱼将这些仪器拿在手中的时候，那响声却又消失了。
王雨萌走了过来，解释道：“小鱼姐，这几个雕塑上面有明显地生物特征，老顾已经去找这片园区的负责人了，我留在这里等着你们的。”
“这些雕塑？”姜小鱼皱着眉头。
这一片园区的雕塑不少，基本上每一个绿化带都有一座，有人物的样子，也有动物的样子。但是这些雕塑上面并没有显示出是哪家雕塑工厂制作的，而是静静地摆放在这里，有点突兀。
沈淮舟走了过来，仔细地抚摸着眼前这个雕塑的手臂，的的确确的石料，并非是活人。只是，这些石料有些奇怪，它上面并没有出现雕刻常有的一些碎片，或者被人雕琢的痕迹。
反倒是，显得浑然一体，让人看到了之后会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
“这雕塑和那个仓库里面的东西有点相似啊？”沈淮舟突然说出来的话让姜小鱼一震，然后便立刻走了过来。
“是有点相似，不过这些雕塑显然放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应该是那家石料工厂还在园区的时候制作出来的吧……”
“不对，不对，这些东西让我感觉太过于古怪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噢？”姜小鱼侧目过去再次仔细地看着沈淮舟，然后不解道：“古怪？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些东西是活人变得不成？”
第244章：新的案子
其实这种猜测会让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好笑，但是沈淮舟这么一说，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半，总之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安稳的态度在里面。所以，姜小鱼才会反问沈淮舟这么一句话。
“只是一个猜测，具体还得等到顾恺之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话音刚刚落下，顾恺之便拿着一些资料，并且带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光头大叔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是东边园区的负责人游所为，游经理，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些园区绿化带的人形或者动物雕塑的来源吧。”说着，顾恺之将手中的文件交给了姜小鱼，然后走到一边，和沈淮舟私下交流了起来。
“你们好，你们叫我老游就好了，我是这片园区的负责人，对于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了。”游经理笑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盒价值不菲的烟来，装给几个汉子，但是沈淮舟和顾恺之都没有接。
游经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东部园区是整个园区的高新技术园区，这里有大量的电子厂，以及一些机械工厂……”
说了这么多，并没有说道关键，于是姜小鱼出来打断了这个光头的话，问道：“你是这边的负责人，那么对于园区这些绿化带里面的石刻雕塑有过了解吗？还有你们园区做这种雕塑的，有几家单位？”
光头佬尴尬地摸了摸头，不自觉的从口袋里面抽出一根烟来，然后点上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才慢慢说道：“整个工业园分成了四个园区，据我的了解，在园区里面做雕塑的只有西部园区的那家石料厂，他们不但是国内大型石料加工企业，还做各种样子的雕塑。”
“看样子，这工厂有后台啊。”
对于姜小鱼的打趣，这光头并没有说啥，但是提及这个工厂的时候，沈淮舟却发现他的眼神紧缩了一下。
他好像在害怕什么？
于是，沈淮舟注意这这个光头佬的目光，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就在这个瞬间，嗖地一下，一个影子从远处消失不见。
刚刚果然有人在盯着他们几个人吗？光头佬在刚刚那一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那眼神的紧缩不是撒谎表现，而是明显看到了让他感觉到恐惧的东西，所以那边一闪而过的黑影究竟是啥。
“沈淮舟，沈淮舟！”
“啊？”等到沈淮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曹望他们两人从刚刚黑影消失的地方出现，并且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刚刚一直盯着我们在看什么呢？”曹望问道。
“啊？”沈淮舟先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刚刚你们从那边过来，可曾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曹望也愣住了，但是这种状态只有仅仅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于是，曹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刚刚我们走过来就发现你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还以为你在怀疑什么呢？难道，刚刚我们出现的地方还有人存在？”
说完，曹望看了一眼身边的萧沅。但是萧沅却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的存在。
难道真的只是我看错了而已嘛？这个时候，沈淮舟也产生了一些怀疑。可是却在自己陷入自我怀疑的那么一瞬间，那有游经理却又开始说道。
“这些雕塑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那家工厂在搬迁的时候将这些剩余的雕塑捐给了我们园区，所以不仅仅只有我们东部园区这边有，其他的园区也有不少，只是有些园区的雕塑在前几天被毁掉了不少，就我们这边的最多了……”
“嗯，我们在那边也发现了一些。”曹望的回答肯定了这个经理的答案。
“曹队长，你们没有发现雕塑的不对劲吗？”
“你想说的是雕塑的活体化吧。”曹望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们看到第一个雕塑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和莫寒那边一模一样，我怀疑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天使的存在，将活人化作了雕塑……”
“嘶……”一边被询问的游经理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想要从这群人面前离开。
“你知道这些雕塑的不对劲？”就在游经理打算走开的瞬间，背后却被沈淮舟抓住了肩膀：“你是园区的负责人之一，那么一定认识那个工厂的人，有没有听说过天使？”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游经理否决了答案。
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沈淮舟不禁陷入了怀疑之中……
这些雕塑，那些石料，以及莫寒的案子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联系？仔细地捋一捋会发现，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指向的都是那个已经搬迁的工厂，以及那间仓库。
那么，录像带里面的那三个面具人，会不会就是那家工厂的人？
“打电话带走这些雕塑吧，既然出现了生物反应，那么就必须搞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活体化成的！”姜小鱼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曹望也点点头，拨通了第九处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第九处检验科的人员就来到了现场。用道盟最新的红外线生命探测仪仔细地扫描了一番这些雕塑之后，一个带着口罩的检验员走了过来。
“曹队，姜队，这些东西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一番……”
“有生物反应？”
“嗯，不但有生物反应，这些上面还有很多普通探测仪都探测不到的残念痕迹。”这个检验员踟蹰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怀疑，这些石雕原本是活人，之后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和处里面二十四起古怪案子之中的天使降临案有些类似。”
“天使降临？”姜小鱼和曹望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协助的缘故，所有的案子都分配给了几个小队，而在曹望和姜小鱼两人的队伍之中，并没有这件案子，所以对于这所谓的天使降临，并没有多少的了解。
“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园区里面的线索也不够我们继续侦查的……”
大家似乎都陷入了一段误区之中，只有身怀只一直盯着之前曹望他们过来的方向，在一番仔细考虑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想去调查一下保安队长，莫寒的案子似乎还有一些隐情。”
第245章：死了的线索
既然都已经选择好了，那么就开始吧。曹望和萧沅先回去，到现场继续调查关于莫寒的死因，以及莫寒的人际关系和个人生活习惯。看死者在生前和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要调查死者临死之前的一周之内的所有人际关系。
而顾恺之却和雨萌这边就这个工业园区开始进行深度的调查，对于四个园区的所有负责人进行盘问，以及对四个园区里面的一些工厂开始抽查。这件事，可能需要魔都治安署的人来协助，所以至少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要停留在这里。
至于姜小鱼和沈淮舟，找西部园区的那个保安询问到保安队队长的住址，打算彻底盘查一下这个保安队长背后隐藏的秘密。
于是，在协商了好了一切之后，几个人便分开了。
保安队长住在距离工业园区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面，根据这个保安的说法，自己家队长已经有四五天没有来上班了，几乎几天没有联系，有事情都是通过群里面所发布的消息来通知，也不打电话。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队长是个怪人，和园区的某个领导之间有裙带关系的影响，所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这种事，也并非不是没有发生过。
故而，园区的保安都见怪不怪这种事情。而姜小鱼和沈淮舟却不这么认为，这个队长四五天不出来，肯定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为了避免有人调查过来才会特意躲藏在家中不出来的。
但是他却也盯着园区这边，一旦发生了什么，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沈淮舟他们是有理由怀疑这一切背后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的，于是，他们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突击，只要他不知道自己会去调查，那么在第一时间将其控制起来，就可以问出他背后的那些隐藏的人。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俩找到了保安队队长的住处，那边是一片花园式小区，一共二十一栋楼，而这个队长住在十七栋楼的801房间，不高不低，正好是俯瞰整个小区最佳的地区之一。
这个小区是清一色的电梯房，所以上个楼还是挺不错的。在打开电梯的一瞬间，一股鱼腥味传了出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带着耳环的男人，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让人觉得非常恶心。
“唔，好臭！”姜小鱼捏着鼻子嫌弃道。
这个男人听到之后，似乎有些尴尬，低下了头，然后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语气道歉：“不好意思啊，最近买的鱼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死了，这不想丢出去处理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离开。”
说完，男子提着这黑色的塑料袋便离开了。空留下了屋子里面一屋子的腥臭味，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真是个怪人。”姜小鱼嘟嚷了几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按下电梯按钮，不一会就来到八楼。那股从电梯里面传来的鱼腥味到了八楼都依稀存在。尤其是当他们走到那个保安队长房间的时间，腥臭味反倒是更加浓郁了。
“咚咚！咚咚咚……”沈淮舟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门外有门铃，但是按不动，应该是没有换上新的电池吧。于是沈淮舟继续敲了敲大门，但是门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淮舟的视觉和听觉很灵敏，一般来说屋子里面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但是沈淮舟就是无法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他甚至怀疑这个屋子里面没有人。
“怎么样？”姜小鱼问道：“里面没有人？”
“不清楚，但是屋子里面的确没有任何的动静，不会是知道我们要过来，所以故意逃跑了吧？”
沈淮舟现在有些怀疑，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毕竟他们在工业园区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控了，就算是他们想要突击将这个保安队队长抓到，恐怕也有可能因为有人提前透露消息而逃走了。
“叮！”电梯门打开了，带着口罩和耳环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脸上透着一股不耐烦。但是，看到沈淮舟他们两个站在自己家对门的这个门口的时候，倒是起了一点好奇心。
“咿，你们来找老李？”口罩男突然问道。
沈淮舟眉头一挑，顺其自然地接过话来：“对啊，我们是工业园的，这不老李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他亲戚要我们来看看情况。不知道，你晓得他去了哪里了吗”
然而话音落下之后，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说出答案，反倒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这臭味就是从老李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搞得我好几天没有在家睡觉了，敲门也不答应，这不回来之后养的鱼都给臭死了吗？”
好几天都没有人了，而且屋子里面也传来了一股臭味？沈淮舟和姜小鱼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砰！”姜小鱼二话没说，一脚踹开了这扇阻隔他们的大门，那口罩男看得目瞪口呆，一脸怀疑的样子紧紧地盯着沈淮舟他们。
“治安署办案，马上报警！”沈淮舟喝了一声，赶紧冲进了屋子。
工业园园区保安队长叫做李大龙，是工业园园区某个负责人的小舅子，常年混吃等死，人际关系不是很好，让人很是讨厌。
屋子里面十分的混乱，刚刚进门就能看到一地的水渍，似乎就是从厨房里面流出来的。地上还有一些血迹的残留，不多，但是能看得清楚。
屋子里面似乎被什么人破坏了一般，杂乱不堪也就罢了，甚至就连屋子里面的装修似乎都出现了一些问题。墙壁上到处都是爪子印子，好像被什么凶猛的动物给抓破了墙壁一样。
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猜错了。”沈淮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非常的淡定，怎么说呢，淡定地有些可怕，似乎已经将这种情况给安排了下去，只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终于，他们俩在浴室的浴缸里面找到保安队长李大龙，果然和他们最坏的预测一般，此时的李大龙已经死了很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而他的尸体上面，居然还有一些死鱼死虾，而且还有不少的水渍。
第246章：雨夜
李大龙死了，死因不明，死亡时间不明。卧室里面一片混乱，整个客厅就好像被人给拆掉了一般，也是非常混乱。地面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爪子的痕迹，似乎是被凶猛的大型生物给破坏的。
而且，死者的死亡现场也被破坏了，身上的臭鱼烂虾掩盖了尸体原本的覆盖味道，地面上的水渍是用了大量冰块的缘故，而且房间里面开了空调，空调温度也比较低，所以死者至少死了四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死者在从园区出来之后回到家，没有多久就已经遇害了。这么说起来，联系岗哨亭的那个所谓保安队队长，其实并非是死者李大龙，而是另有其人。
至于这个其人是谁，沈淮舟有怀疑，但是不能确信。
“现在线索又断了，这明显就是杀人灭口啊！”姜小鱼忿忿地看着屋子里面的乱象，心里面很是不舒服：“要是早一点来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不，我不这么认为。”
治安署的调查员们还没有来，所以沈淮舟就率先开始检验尸体。当然，沈淮舟的尸体检验和法医的尸体检验其实并非是一回事，怎么说呢，沈淮舟利用灵力入体的方式，可以准确地找到死者的伤口，哪怕，那个伤口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存在，他也能够知道。
而且，精卫之眼的扫描要比所有的仪器都要厉害，所以沈淮舟想要从尸体上找到线索，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似乎就出现了问题。尸体上面的确有一种奇怪的因素组织了自己的探查，不是尸体腐败的缘故，而是尸体未曾腐败的地方。
经过沈淮舟细细地探查了一番，最后居然惊讶地发现，李大龙的死亡是因为心脏骤停的缘故导致的。而他心脏骤停的缘故，是因为心脏已经变成了石头。
“心脏变成了石头？”姜小鱼在一旁听到这个声音，走了过来：“怎么可能，李大龙的胸口并没有任何被剖开的痕迹，不可能换一个石头心脏进去吧？”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死因就是因为心脏骤停，所以只需要等到治安署的法医过来，经过尸检就可以判断出我的答案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治安署的人在半个小时之后就赶到了现场，包括魔都第九处检验科的成员一起来到了这里。
本来姜小鱼是不想麻烦他们的，毕竟这件案子的古怪她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尤其是天使这种事情还不能告诉他们。但是，沈淮舟却说要确定李大龙的死因，就需要检验科的干员来对他进行一个全面的检验。
于是，检验科的干员到来了现场。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发现，现场没有任何残念的残留。和死者莫寒的案发现场一样，都是没有任何线索。但是经过检查之后发现，李大龙的房间里面却只有沈淮舟和姜小鱼的脚印，也就是说死者在死亡之后，脚印等一些痕迹，都被人为的抹去了。
“姜队长。”检验科的干员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扫描仪，面色有些古怪，看得姜小鱼十分的别扭。紧接着，便听到他说道：“死者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的反应，我们想先带回处里面进行解剖，才能给出最确切的死因。”
“心脏骤停？”
姜小鱼讷讷地道出了这么四个字。
听到这句话的干员先是一愣，然后苦涩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心脏骤停，而且仪器显示死者的胸腔里面有一块暗影物质，不能判断是什么，所以我们想带回去检查。”
“行吧……”姜小鱼首肯之后，这些干员便快速地将尸体待会了第九处。
其余的就是治安署的调查员了，这些人开始对整栋楼的人进行盘查，尤其对于小区的监控和进出的人员进行逐一地排查。
沈淮舟和姜小鱼也从李大龙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个丢死鱼的男人摘下了口罩，带着耳环，倒也眉清目秀。
不过，他们两在一边听了很久才知道，这是一个妹子。只不过打扮得有些中性化罢了，年纪还不大，才二十三岁。
“你说这股味道已经四五天了，为什么你没有报警？”调查员正在对她进行正常的询问，不过明显这调查员的脑子不太好使，别人报警或者不报警，和你之间有什么确切的关系吗？
“我报警干嘛，我自己家里面也遭罪了，报警让你们来怀疑我是凶手？”果然，这妹子怼人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这调查员被这姑娘怼得哑口无言，但是接下来姑娘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沈淮舟他们的注意：“不过，在臭味还没有传出来的那天晚上，我记得是个下雨天，好像有几个人拖着一个大箱子到了他的房间，那天我正好加班回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十点多？”沈淮舟侧过身子看向姜小鱼，问道：“那视频里有时间的显示吗？”
姜小鱼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记得没有吧，不过视频里面显示的的确是一个下雨的晚上。如果按照最近的时间来算，应该就是四天前，下了两天的大雨，如果说这些人是下雨天来的话，那么就应该是那两天了。”
“下雨天？”沈淮舟陷入了沉默之中。
接着，这个姑娘继续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线索告知了眼前的这个调查员。
按照姑娘的记忆，四天前，就是那个下雨的晚上，她下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三个男人抬着一个箱子进入了李大龙的房间。回家之后没有多久，屋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打砸的声音。
之后，她透过门缝看到李大龙和那几个男人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李大龙的踪迹。
至于李大龙究竟是什么时候死掉的，这件事让她也无法回答。那天之后就没有见过李大龙了，而且屋子里面也开始逐渐散发出一股鱼腥味，很臭。
根据沈淮舟他们从李大龙房间里面出来之后的亲身体验，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长期的负荷让原本开着的空调突然烧掉了，加上屋子外面的高温，所以冰块划掉，死鱼烂虾什么都都开始腐败。
正好是这股腐败的味道，将尸体原本的腐败反而是加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