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早日实现
“我倒是希望你和我说早日实现。”
“现在已经很好了，有你们这群领头羊，别说实现的问题，迟早成为现实不是什么问题。”吴雪音对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只是余警官怎么会给徐眠打电话？”她忽然想起这件事。
“发布会前？”
“不是，余警官在现场参加活动，你没看到？”吴雪音当时看直播，“我看到他好像和你那个老板周、周什么景来着……”
“周景恩。”
她双手一拍即合，神情瞬间恍然大悟一般，“对，就是他，我之前不是去CG说碰见临西在和谁说话，那会我还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你去FG后才想起你老板，果真是临西和你老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
林玖对这件事还真不清楚，“你也别乱说话，看到他们在一起而已，不一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我就觉得奇怪。”吴雪音嘟囔道。
林玖换了个姿势坐下来，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你别管那么多，现在我们还在南城，护你一时还是可以。”
“那你老板有没有和你说过临西的事情？你去了FG本身临西给你说话，会不会……”
林玖想了想，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会。”
吴雪音好奇地看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她反手紧握吴雪音的手，让人放心的语气，不得不让人想要相信。
“不是我说，临西不想我留FG太久，出面让我留在FG，不现实。”
“我还以为FG你会觉得比CG好。”
“好是好，流言蜚语听多了，会长耳茧。”林玖换了个说法告诉吴雪音，里面的人比较聒噪。
吴雪音不是她，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太清楚。
“不理她们就好了。”女人八卦是天性，吴雪音哪里想到有一天她的好朋友会站在电视台面前，独自承受整座城市的流言蜚语，有的没的全部她一人承担。
“看开一点就好，至于余忱会联系徐眠，大概是不想我理会临西。”
“沈肆不是和临西关系好吗？”
“我结婚后，他俩关系不一样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有可能。”林玖调皮一笑，“更大可能是为了北城发展头疼吧，他们走不开，只能我过去了。”
“结婚是一早商量过还是你选择主动去？”
“计划好了，一开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局，接下来和沈肆短暂的婚姻中，我得到了很多，也意味我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林玖知晓沈肆任性的结果，她需要去帮着一并收拾，并不是说她一句与她无关就可以解决。
吴雪音对此提出不公平的问题，“那你呢，不是说去北城为了电竞圈，现在变成了之前计划里的一枚棋子？”
“不是，我只是选择了一条牺牲比较少的路。”
“为什么一定是你呢？”
“不一定是我，那我努力成为那个人，让所有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
“我想你要的不是为了自己，当初何必掺和进去别人的局呢……”
212.出局
“无意间入了局，现在出局的话，结局会怎么样呢？”林玖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干脆和他们一起谈一下不是更好吗？”
“已经这个点了呀。”林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趁我们还有时间聊天，不如先去吃饭。”
吴雪音没想到她们会谈了那么久，“已经是饭点了，第一次了这些事情了那么久。”
“晚饭想吃什么？”
“吃对面的牛肉火锅，你请！”吴雪音刻意把后面两个字说重一点。
林玖大笑道，“没问题。”
对面那家牛肉火锅她们约了好几次去，每次吃都觉得人间美味。
“你之前不吃沙茶酱，这家店治好了你的口味。”吴雪音是知道林玖不出芹菜和沙茶酱。
“是不喜欢，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店对我口味，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芹菜你一直不喜欢吃，现在倒是配合牛肉火锅清汤你就喝了。”
“沙茶酱配牛肉才是绝配，还有吊龙嫩肉双层肉这些，干炒粿条牛腩煲，真是好好吃啊！每次去吃，百吃不厌！”林玖以前很少去吃牛肉火锅，每次去吃都觉得配料不是很好吃，唯独吴雪音楼下那家牛肉火锅真是好吃得不得了，几乎想要吃牛肉火锅，她都特意跑来找吴雪音，两人一起去吃。
“有段时间你差不多每周末过来找我吃饭，害得我老公怀疑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好笑的事，我俩在吃火锅的时候，他硬是没反应过来，傻了。”林玖忘不了楚皓燃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还真以为是有人和你吃饭，偏偏你每次像做贼一样跑来见我。”
“事后还不是被骂了。”吴雪音无语了，“他之前说什么都不让我见你，说你最近运气不太好，在家安全。”
“见面的话，他也不一定说什么。”
“在家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我记得有次你离家出走，他也淡定打电话给我，说你衣服什么的等会送过来。”
“怪不得每次我过来，你说等会去拿东西。”吴雪音还是认出平日里她用的护肤品和穿的衣服，“自打那一次开始，每次我找你，他就给你打电话吧。”
“估计你出门，他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接到你后再收拾。”
“不是第一时间收拾？”
“怎么会，他说你冷静下来，说不定会回去。”林玖也在电话里调侃过楚皓燃，既然知道吴雪音会回去，还是打电话回来，怎么她跑出去的时候不拦一下。
接过楚皓燃有些无奈又宠溺地回答林玖，“正是知道说得过分了，拦下来让她不好受，倒入不如让你帮我安慰安慰，最后楼下牛肉火锅店请你俩吃一顿好用的多。”
林玖对此还是表示，“少用为好，毕竟你这样，我估计要吃破产了。”
吴雪音并不知道他们后面谈了一些问题，只是她后面也很少和她老公吵架了。
这家牛肉火锅店开张的时候，吴雪音楚皓燃夫妇特意前去帮忙，后面他们两人去，老板娘他们都会给打折。
213.北城计划
被人忽略掉的发布会盲点，很多人为了去现场一睹各路大神的真容，私下里带了不少摄像机正跃跃欲试想偷拍。
其实现场直播，候场室的嘉宾不一定会出现在现场，后台可以交流的地方，并不少见。
林玖招待了其他俱乐部的选手过来进行比赛交流，特地选了一处地方让出来给这些选手进行比赛。
身后的张寒心意味不明地看她，“你早做好了准备吧，看这些器械齐全，电脑配备全部从训练室转移过来，这么大动静能瞒下来，看来是私人安排啊……”
他这么说是为了调侃林玖，林玖不以为然，“我叫人去做的，前面就是发布会，选手们来一趟不容易，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FG本身就是组委会，你说他们过来真为了看我们发布会？”真要是那么想的话，那就搞笑了。
张寒心也想过私下解决选手们的问题，他们老板带过来，也不一定说他们愿意过来，很多选手被迫营业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想让北城选手了解一下自身情况，南城这边的资源比较好，上一届团体赛我看到了北城选手的实力，只可惜止步半决赛，然后全国冠军又是从我们南城一直蝉联好久，说实话，你能让他们先认清现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怎么解决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个问题，你知道吗？”
“我知道。”林玖怎会忽略如此关键的问题，“大部分选手从一些大型赛事了解到电竞比赛，小型比赛兴许就没有，我不知道你见过一些比吴起这些北城选手之外，别忘了你们FG也同样出身北城，最后定居南城才会把蝉联冠军这样的情况降临在这座城市，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反而要更加努力珍惜得之不易的机会。”北城计划是很早以前她有了认知，想要去解决问题不是单凭一个人的力气。
“所以……”张寒心不太确定她的意思，又好像理解，“你打算说服我陪你一起去北城？”
林玖眼里一片笑盈盈，嘴角上扬而默不作声，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等他的回答。
她是一开始想找个人一起前去，男女训练搭配是很必要的，毕竟张寒心是过去拿过全国冠军，同时在世界比赛中得到过季军，争夺赛的精彩表现时刻，到现在还是全场最佳玩家。
徐眠到现在还没有打破这个记录。
“你不是想说我那个记录，其实年纪占了便宜，毕竟徐眠还年轻。”张寒心别过眼，不太敢看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对电竞希望的眼神，倒是有些高看了他。
北城，顾名思义是一片故土。
生长在偏僻的乡村被逐渐开采成为了经济区域，只不过……
“城市发展中，条件是不比南城条件好，生活条件会很差，那边的人，思想和生活不一定能接受我们这种比赛能够养活人的想法。”林玖不认为他们没有能力去说服，而是前路漫长，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归期是什么时候。
214.说服张寒心
北城，顾名思义是一片故土。
生长在偏僻的乡村被逐渐开采成为了经济区域，只不过……
“城市发展中，条件是不比南城条件好，生活条件会很差，那边的人，思想和生活不一定能接受我们这种比赛能够养活人的想法。”林玖不认为他们没有能力去说服，而是前路漫长，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归期是什么时候。
“首先，他们信息闭塞的情况下，从来没有接触过游戏。”张寒心历年有关注过相关调查问卷，“其次是他们的经济水平无法支撑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知道能玩游戏的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答案不言而喻。
除了有钱人家的孩子，通常很少普通家庭买的起电脑，更早以前就别说见没见过。
现在北城经济慢慢发展起来，很多北城选手时常会在节目中宣传有关家乡故土的故事，甚至有些试图会北城当电竞教练。
现实很残忍，并没有把握去改变。
“总不会要放弃吧……”
“不是要放弃，林玖。”张寒心想她看清现实，“你浪费了前些年上学的机会，现在去北城无疑搭上你自己的未来，年纪轻轻就不要想那么多，伟大的事情并不一定是你来完成。”
林玖反驳道：“这些事情的开头永远不会只有一次，还有无数次，我只是其中之一，也许有很多像我一样满怀希望，结果无疾而终。”或许会有不少人想在这条路上获得更好的生活，只是啊，迈出第一步前，阻碍下一步迈出的步伐会被收回去。
种种原因导致她放不开手去做事，也许……
“十年，只要十年。”
“十年太长。”
“不是，十年后再去北城。”
“等着南城继续发展起来，北城慢慢成长？”
“不是，十年后的北城兴许比南城还要好呢？是不是可以先静观其变，有些事情我们的能力有限，再等等。”张寒心现在实在放不下手上的项目，更何况北城是另一座城市，他以后结婚生子，还有很多需要他考虑的问题。
“何以为家。”林玖嗤笑，“原来张先生如此愚昧。”
哪里不能成家？北城生活条件差，但是作为好媳妇的人选也不少，张寒心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年许多北城的人过来南城，有一部分是嫁过来，又或者工作定居在南城，北城一家子搬到了南城。
这种新闻，已经是好几年前被报道出来的事情了。
北城不大，但是曾经也是人口数量比较多的城市，这些年经济发展越来越快，南北城差异导致了两城之间出现了不少问题，最为明显的就是工作问题。
从南城毕业后的北城人，基本上会选择留在南城发展，而北城人很少会回家乡工作，是近几年很明显的现状。
“我说林玖，我不是神，总得考虑父母，你结婚三次，为什么离婚，每一件事情带着利益，你说你真心结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215.现实生活
现实生活不得不让人低头。
“可是张寒心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的做的都不一样呢？”
林玖记忆里，少年的张寒心眼神明亮，但细看低谷期那段时间就会发现，他眼里很空，除了技术水平还不错，有问题的是他心态。
自从输掉个人赛事后，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林玖多少听过一些，不例外是他参加其他俱乐部比赛发生吵架打架等等。
她那时候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后来看到张寒心重振旗鼓，一鼓作气拿下来低谷期后的第一个冠军，自然是对这个人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张寒心对比其他选手，更多的是有同理心，选择他一起去北城工作，兴许希望不是很大。
“为什么是我？”张寒心需要一个理由。
林玖把理由告诉他，“你现在是退役了，徐眠没有退役，这么说来，你比他更有经验，带领队伍更适合，我实在找不到比你合适的人选。”
“裴舒余呢？他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比我更容易讨人喜欢。”
“喜欢是一件事，处理人际关系也是一种能力，同样的，你的天赋以及经验比裴舒余多了一点。”共性是所有选手中最需要具备的条件，特别是在团体赛中的输赢，需要一个强大的队长来安抚人心，张寒心从出现在大众面前，曾随机组建了一支队伍，每个人各自有个性，不同的操作习惯，一时间让他头疼起来。
正是他强大的内心深处有着敢于直面问题时，冷静沉稳的态度迎接比赛，把每个选手的优点缺点整合出来，逐个去分析，最后把操作流程整理出来，分配给队员，比赛严格控制超出能力范围的过界。
“能帮则帮，不能就跑。”张寒心当初想出来的打比赛口号，对面的团队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一时间慌了。
趁胜追击，定是没问题。
他们各自在电竞上操作有所不同，可是技能不会变，在速度上他们可以改动，以及比赛分配任务可以不一样。
“我重新看过你们那场比赛，你们团队合作得一塌糊涂，偏偏你利用了他们操作反应能力，逐一交代了各自负责的对手，不能逾越过界，即便队友挂了，也不许上前去救，明明好几次可以救，偏偏你想赌一场。”林玖看完比赛视频后，对那场比赛有不少感触，特别是张寒心放手一搏的那一刻，“你想要来个绝地五杀，利用他们想团体合作灭了你，你队友在上下路，你一个人在中路时，我想知道当时你怎么想的？”
一个人单挑五个人，特别是可以等他们分开两三个人时，再进行攻击是最稳妥的办法。
偏偏张寒心笑着回答，“我有信心。”他不打没信心的比赛，私底下他训练了不少次，找了不少游戏副本重复刷，最后用了不少办法，把几个英雄的绝地五杀练了出来。
这是秘密武器，他留在了团体决赛最后一局决胜。
216.新招式
“黎染你还见过吗？”自从张寒心赢了比赛，黎染在那一届颁奖仪式上讲话说即将退役，那时候黎染多少岁来着，好像才二十岁。
林玖那时候看新闻，不少报道发表可惜遗憾。
张寒心没想到会有人提起这件事，“他喜欢男生，你知道吗？”
“啥？”林玖懵了，“黎染喜欢上男生？还是说他……”
“他退役是被人威胁，主要还是他不想喜欢的人曝光。”
“不会是裴舒余吧？”林玖脑海里闪过这个人不是因为猜测，而是裴舒余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实在招惹是非，他也能躲过去。
张寒心不意外林玖说出这个名字，“是裴舒余，只不过黎染一直没和他联系，周总那边反而联系得密切。”
“不会周总也……”
“谈公事，想哪里去了。”
“这么说来，黎染当初退役，说不定也是输给你，没脸见裴舒余吧。”林玖没忘记黎染放话说要拿冠军什么的，然后要告白，“难道那时候说表白是真的？”
“吵架斗殴是真的，至于表白，我没见到有呢。”
“不对啊，裴舒余不是也参加了比赛吗？”林玖记得那场比赛，“他们好像有对决赛，我怎么没看出两人眉目传情过？不对，黎染那眼神实在不像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不都说喜欢一个人瞒不住吗？嘴上不说，眼神也会看得出来是喜欢。”
“那你得问裴舒余了，我不清楚他们聊了什么，反正后来裴舒余没记住这个人，即便现在黎染的新品牌到处都是。”张寒心一时间没想到黎染的品牌做那么大，随处可见。
“随处可见？”林玖眼睛一转，不敢相信地说道：“FG联名不会就是黎染弄出来那个系列吧？”
黎吧品牌一直在南城处于领先水平，特别衣服鞋子以及电脑用品等等出自黎染公司，林玖对此表示强烈建议黎染进驻FG。
“黎染不愿意，主要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说两人怎么相处。”
“黎染退了一步，选择界外一步走，裴舒余跟在周总身边，两个选择都难。”林玖分析了现状，周景恩做出选择也不容易，还在黎染不让人为难，
两家合作是共赢，黎染进驻FG，黎吧品牌也会有更大的宣传力度。
“裴舒余知道的没你多。”说完，张寒心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保密。”
林玖闭上嘴，点头表示同意。
裴舒余和黎染对决赛那一场，林玖记得不太清楚，那场半决赛直接进入决赛，裴舒余和黎染两人的比赛撞上了张寒心的半决赛，于是林玖自然忘了补看回播视频，也不是故意忘了，毕竟能和张寒心一起进行冠亚军争夺战，谁会看另一场稍微没那么精彩的比赛，即便裴舒余的操作也很好，但是对比张寒心那一场比赛，两者的亮点，还是张寒心更胜一筹。
林玖不是故意打击人，“那你后来怎么输给了裴舒余，明明你能力比他好很多。”
217.酒吧偶遇
“黎染和余警官是世家，当初你上新闻的时候，他没少用品牌方的名义去帮你，那么知道为什么会帮你吗？”张寒心向她提出了问题，事实上他给黎染打过电话。
林玖对于圈内关系一向不是很清楚，初入FG曾听闻高层关系与其他客户关系不一般，看样子是有些情况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余警官没和我提过这件事，况且黎染和余警官的关系，也没必要告诉我。”林玖并不认为余忱任何事情需要报备她，对于人背后的秘密，通常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现在出现了隔阂，这种情况出现无法断定余忱故意隐瞒。
三年前。
张寒心接到了同事电话，说今晚要去酒吧聚餐。
他那时候住在公司附近，路程不远，走路十多分钟。
酒馆门开着，里面一屋男人坐着喝酒聊天，声音嘈杂。
张寒心站在门口，抬手叩了叩门，见没人应，直接推门而进，一群男人齐刷刷看向张寒心，穿着比想象得体不少。
有几个业务来往的同事过来拉他坐下，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他这边递过来，随即一声敲门声，只是连续几声敲门声淹没在男人们的说笑声中。
只见门外有人抬腿，猛踹在门上。
“嘭”
很响的一声。
屋内的说笑声戛然而止，男人们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张寒心一眼扫过去，没瞧见上门找茬的女人，倒是有一个男人笑意浅浅地靠在门上，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脸庞上，另一半脸庞隐在阴影里，看不太真切，但是一双眼睛乌亮，目光锐利。见张寒心看过来，他从张寒心脸上移开眼，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的杯子续上。
莫名，张寒心觉得他就是来这里找酒喝。
这是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已经很久没有正式见面的黎染。
黎染右脚保持着踩在门上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方向，大声说：“张寒心，好久不见。”
这人穿着一身黑衬衫西裤，男人攥着酒杯，没有抬头。
张寒心在FG的名字倒是无人不知。
有人小声地喊了喊张寒心。
“黎染，好久不见。”张寒心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人说了句满上。
旁边的人下意识地拿了一瓶酒精度数比较高的酒给张寒心倒上。
“刚才见你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黎染也不知怎的出现在他门前，酒吧通常有私人房间，这种房间比较适合一群出来混吃喝酒的少爷们。
FG上层有不少公子哥。
“裴舒余不在这。”张寒心走进后才闻见一身酒气的黎染，他眉头紧锁，往后退了一步，询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裴舒余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张寒心是孤家寡人一个，凭心情去参加，倒也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拼命灌酒。
“也不是很多，闻起来是有点多。”黎染长相偏硬朗的形象，在某方面来说，看上去是挺男人，只是张寒心一想到他对裴舒余那点心思，莫名有些不太想和他多接触。
218.存心找茬
“你在这里闹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张寒心对于黎染上门来，不知意图，她拿不好主意。
黎染嘴角微微一笑，“你怕什么。”紧接着凑近张寒心耳边，“裴舒余不在，我又不会闹出什么事。”
张寒心了然，“看样子你以为他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他很笃定黎染眼里有那么一丝慌乱和被看透心思的不镇定。
在南城严冬时，裴舒余经常性蜗居在家里不出门，连着张寒心喊他出去吃火锅也不愿意出去，直到周景恩喊了一声，他勉勉强强才愿意出门。
他们假期不长不短，基本上弹性工作时间，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其他感情生活问题，直到现在裴舒余也只是避免与黎染有交集。
张寒心问过裴舒余为什么。
“大概是，我不喜欢。”裴舒余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不反感他这么做，也不会讨厌，只是那个对象是我的话，那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你这么做，他会伤心吧。”
“不然你收了他？”
“我看好几个人对你貌似也是这种心思，而且有几个和你真正表白了？”张寒心不止一次见过有同性男生跟裴舒余表白，让他意外的是裴舒余居然能够一直保持单身，还坚守原则。
“我是直男，你也是，我俩都是不喜欢就不喜欢，待在团队里，有啥没见过世面的。”裴舒余对此提出了“我们团队里不会真有人在一起吧？”
张寒心不敢保证，“不知道，反正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其他人像你一样，明目张胆被人表白。”
“这就算明目张胆了？”裴舒余无奈地叹气，“我上了一张想和男生在一起的脸呢，还是你们看到我头上写着我要谈恋爱，分明就是别人看上我，我对人家没意思，现在你倒好，说我祸害别人，该不会是你对我……”说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笑容包含了太多太多东西。
张寒心直觉告诉他自己，裴舒余脑里铁定想了不该想的念头，顿时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你别这么看我，看得我浑身难受，真不知道那些人看上你哪里了，我是受不了你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裴舒余对一个男的表现爱意的一面，说实话真有那么一天，他还是愿意见识一下。
“你管我，黎染的事情估计很久处理好，周总那边知道的话，大概率会让我做选择。”
“黎染不会让你为难的。”张寒心还是替某人说话了，“喜欢你，他不会去做有损你名声的事情，他再不好，也没有伤害你。”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人心叵测，我知道他对我没恶意，在周总面前想要我出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我还是知道黎染的想法。”裴舒余常年工作，周总习惯他在一旁帮忙处理事务，上一年提出换岗位，不少人盯着他，恨不得他出错，现在想想周总真是调走他，没必要散播他换岗位的消息。
219.黎染黎吧
一个小时后，张寒心推门回到小酒馆，径直走到酒桌前抄起一杯酒喝了口：“孙兵，你让他们回去，都散了。”
孙兵跟一旁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刚才黎染和张寒心聊了什么，他一张黑脸回来。
当下，孙兵眼神示意一旁的人立场，张寒心开口了，这些人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才刚来没多久......”有些人还没玩得尽兴，说话没顾得上其他人的感受。
“你们先回去，下周再聚，到时候我请客，行吧？”孙兵把这件事揽身上了，他瞧着张寒心一个劲喝闷酒，起身把其他人送走。
“我让他们回去了，明天有新团队过来，你别喝太多。”孙兵把酒杯放桌上，随即又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我和你今晚还没碰杯，好歹把人都给你送走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
“没有，裴舒余和黎染的事情，有些头疼。”张寒心一口闷，“我只是想不明白黎染执着什么，我刚接到了周总的电话，他说......”
黎染成立新品牌，名字叫黎吧。
“周总说的？”孙兵惊呼道，“黎染是放弃进FG，难道是因为裴哥？”
张寒心不说话，孙兵就当是了，自顾自地说道：“真是不敢相信，周总会接受黎染的提议，明明把人放在身边最靠谱，现在想想还是姜的不如老的辣，周总这步棋，稳赢。”
黎染一直喜欢裴舒余，那么无论多少年过去，周景恩把裴舒余留住在FG，关于黎吧品牌的所有价格在进入市场前，FG会持续拥有价格优先权。
“本来我还以为周总放弃了，北城比赛我还故意挑了个不好干的项目，我说怎么一下子答应，原来人家也没做亏本买卖。”张寒心又喝了几口酒，摇头道：“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今晚黎染是喝多了，见到我还以为裴舒余在这里，孙兵你又不是不知道裴舒余不喜欢这种场合，黎染还如此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呢。”
“黎染和裴哥有故事？”
“没有。”
“那不就得了，两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由着他们自己解决，我们顾好自己已经很难了，自身难保的情况，别想别人了，好好想一下周一过去北城处理烂摊子。”孙兵安慰道，他开会的时候听到张寒心提出接过北城比赛的项目开始，隐隐觉得是张寒心对周总选择裴舒余放弃黎染的选择心软了。
他之前在办公室没少听见张寒心和周总为了这个项目在争吵，北城比赛观赛人数一直没有在南城比赛观看人数多，这是事实。
张寒心替北城比赛进行了新媒体宣传，连带公司运营部门也用上了，裴舒余背后帮了不少忙，他们作为参赛选手时会遇见八方四海的人是很正常，偶然间了解到了北城的情况，张寒心力争了半决赛的比赛地点在北城，此前消息一出，整个电竞圈消息炸了锅一样，沸腾不已，差点祸及自身。
220.以卵击石
“寒心啊，说起来你真是寒心了。”孙兵这句话一语双关。
张寒心笑了笑，喝完这一杯酒，“走了，我埋单。”
“那是肯定的，下周我可要破费了。”
“回公司给你报销。”
“今晚大家都不容易。”
他们这群毕业已久，待在FG其实时间不长不短，一直以来的目标是想让FG正式走在世人面前，走着走着发现，好像一路上很艰难，想要放弃，又无从下手。
今晚聚会喝酒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好几次喝得大家情绪崩溃，明明已经很崩溃，第二天早上起来回公司，各自恢复精神在工作岗位上进行工作，看似好像什么也没有变，最后是生活所迫让人低下了头。
林玖听见张寒心这段往事，不由感慨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都不知道。”是她误会了，原以为是他有所顾虑，现在想想并不是。
在各自圈子里需要一定话语权的领跑者，若是张寒心放弃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那么三年前他定下北城成为比赛主场地开始，他是可以放弃，不需要和周景恩据理力争那一次渺茫的机会。
“人生太短，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林玖，你大可不必觉得过去经历的事情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相反以卵击石这个例子，你有很好的案例。”张寒心并不是鼓励她结婚，而是正视眼前的情况，分析清楚北城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远离大众视线没有什么不好，我幸运而又不太幸运的事情是嫁了三位丈夫都是很出色，面临比较严峻的问题，大概是三次离婚是我提出来。”林玖再怎么说为他们好，她没半点私心就奇了怪，人总是自私自利，在某种瞬间里，极端过分的事情一闪而过，仅仅如此，她没再动过别的念头。
张寒心对此表示，“名利双收也罢，现在我想知道你做好去北城的打算，那就不日出发，周总那边要是知道陵城区开发案子被搁置，说不定要拿人开刷，裴舒余那边我会说一下你的情况，北城那边也是有我们FG管理者，你想去哪个地区可以和我提一下。”
“我想去整个北城区域。”
“整个？”张寒心重复了一次，“整个北城区域可不小。”
“是个不容易的苦差事。”林玖心里有数。
张寒心还纳闷道：“怪不得你想去北城，原来是想北城选手称霸天下，对吧。”从北城来看，有实力的选手暂时没有被挖掘出来，现在过去不一定有收获，长时间去宣传推广，有意向的人自然会主动联系上面的联系方式，而没有意向却可以通过小型比赛或者其他北城现场直播比赛挖掘新人也是日常操作，林玖是打算大规模撒网等小鱼上钩。
林玖事实上没有他想的那么长远，问起了张寒心老家。
“你家是南城哪里？”
“山仏。”
“你也住山仏？”
“和徐眠一个老家。”
221.老家
“很意外？”张寒心问道。
“也不能说意外，只是没了解过。”
张寒心笑了起来，眼镜弯弯，像月牙一样。
“我发现你笑起来也蛮像电视上哪个明星来着，好像就是最近很火那个男明星，当初婚戒定制宣传片，你上也行嘛。”林玖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寒心的表情，见他没生气才敢往下说，“那天发布会结束后，你采访的时候就想替我解围，说起来徐眠也想替我说话来着，是你帮忙拦下来，提了我工作的岗位之外，说了几句好话，我还是记得。”
“那天，其实是为了公司形象。”
“我认识你很多年了。”林玖话没说完，在他想开口前把话一口气说完了，“在你参加其他比赛已经FG个人比赛开始，我就认识你了，说起来徐眠不一定比我早认识你，那会儿我也是对游戏感兴趣，并没有经常上线比赛，对了，我之前是个学霸，你知道对吧。”
张寒心没理由说不知道，他对有关林玖的报道基本看过一遍，有关她从小到大的新闻八卦，他像是打探又像在核实，“你一直是学霸的话，那么头脑也很聪明才对，怎么会选择和林饶结婚，明明不是有其他选择吗？”
余忱喜欢林玖，若是那会没有误会，估计林玖会成为余太太。
“世事难料。”林玖年少轻狂，“我以为会没事，结果还是出事了。”
“不对，你选择林饶的原因，难道没动心过？”张寒心在不知名报社看到一篇有关林玖林饶两人的关系报道。
他一开始抱着看故事去看，没成想写报道的人，实在是让人读起来不由代入角色。
林饶是真的爱林玖。
这件事是铁打的事实。
作为大学老师的林饶，林玖在第一时间采访中露脸开始，网上开始了大肆挖出林玖身边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这样一来，林饶的工作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即便如此，林饶闭口不谈他会失业的问题，反而支持了林玖，告诉她没关系的。
林饶在她高考前生病，命运使然，林玖成为了拯救他的存在。
无论生命与感情，林玖在他心里是希望的存在。
说起来很可笑，林饶却一点不觉得可笑。
林玖放弃了一切选择和他在一起是需要勇气。
特别是她继父提出可以选择和其他人见面时，林玖了然她没得选，那么选林饶是最好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最亲近又是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人在名义上是兄妹关系，实际两人毫无关系。
一场婚姻改变了他们，他们也通过了婚姻改变了关系。
夫妻关系一度让林饶昏了头，他以为结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对林玖好就是努力工作挣钱，给她最好的生活。
林玖活得很努力，现实对她很残忍。
从各方面来说，高考前她是最耀眼的存在，可高考结束后，她成为了普通而不起眼的打工人，卑微如尘埃，毫无存在感。
没有学历，等于失去敲门砖。
为了拾起这块砖，她不气馁去争取两年内自考到了本科，紧接着准备了研究生考试，再后来是林饶当了大学老师，结实不少大学老师。
222.大学老师
那年冬下午，她放学后跳上林饶的单车后座，这是第一次林玖任性让林饶送她回家。
只不过林玖转念一想，“不回家，带我去远一点的网吧打游戏。”
林饶这会的脾气算不小，他如今回家了，林玖见人主动过来接她，也不好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让林饶当司机的机会。
林饶骑着单车载她到了离南城中学最远的一间网吧，她攥着单车座位架子不下来，“我不想去这家网吧，我想去名苑那家网吧。”
名苑那家网吧是出了名的土豪网吧，全南城找不出第二间镶金的网吧来。
两人来到的是叫做离心网吧，这里聚集不少电竞高手，时常会碰上俱乐部在这里进行比赛。
土豪网吧是比不上离心网吧用电竞比赛宣传的名声好，只不过财神也照顾土豪网吧。
“为什么要去困吧。”
困吧是土豪网吧的名字，老板是个富二代，整天不务正业，所以开了一家网吧就叫做“困吧”。
对于老板来说，困了就去困吧，打游戏就去困吧，这话读起来一点都没毛病。
林饶没脾气地把她送到了困吧，结果他刚停下，林玖又改变主意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他看：“我想了想，好像去离心网吧比困吧好，毕竟那边有比赛看，还是免费的。”
当时林饶真是好脾气，一句话都没说，温和地回了一个字：“好。”
“你生气了？”林玖声音虽小，但是他听见了。
“没有。”
“今天是张寒心比赛，我想去看看，毕竟和黎染的决赛。”
“裴舒余不看了？”
“他比赛结束了呀，不是吗？我记得他们同时段比赛，还有你知道还问我，刚才不阻止我来这里不是更好吗？省得来回折腾。”林玖自顾自地埋怨起林饶了，丝毫没想起刚才提出要过来的是她本人。
她现在的样子，倒是不像过去那样，清冷，倔强，可怜。
现在的样子啊。
林饶在心底叹了口气，改口说：“我去买瓶水。”
林玖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想吃雪糕。”
“好。”林饶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现在林玖处于高三的状态，考上南城最好的大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他爸不提，林饶也懂得适当对林玖好一点。
林饶转身走去便利店买水和雪糕，等林玖把单车扶好，林饶已经站在她面前。
“这么快？”
“你以为我去取西经吗？九九八十一难才回来？”
林玖听见林饶在说她，忍不住互怼起来，“每次你干活不都是磨磨蹭蹭不愿意动手，现在买东西挺积极，我倒是忘记了某人装生病不干家务。”
家里是因为林饶不愿意做家务便请了清洁工，后面还是林玖拆穿林饶那蹩脚的演技，还真当家里没人看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她和林饶有一段独处的时间，两人的父母忙于工作，特别是林饶爸爸忙里忙外，最后林玖妈妈看不过去，两人干脆在公司附近找了好一点的出租屋，他们周末才回家一趟。
223.入冬失败
很长一段时间，她和林饶有一段独处的时间，两人的父母忙于工作，特别是林饶爸爸忙里忙外，最后林玖妈妈看不过去，两人干脆在公司附近找了好一点的出租屋，他们周末才回家一趟。
“我看你讨打。”林饶单手握拳准备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
最后落在她头顶上的是林饶温柔的揉揉头。
“咦，不对劲。”林玖失望地看向他，“你不对劲。”语气很肯定地说道。
林饶可不管她说什么，骑上车等她上座，“走不走，离心网吧现在可不一定还有位置。”现在是放学的时间，从困吧过去还得二十分钟到。
“那就看比赛也行，反正我也没说一定要打游戏。”
“刚才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林玖瞬间跳上后座，“出发出发！”
“你是真不客气。”林饶嘴上那么说，实际行动证明他还是很诚实。
“本来还以为你暑假不回来，大学放假有点早呢。”
“是你高三了，然后是我慢。”
“不对呀，冬天还没到，你怎么那么快回来。”林玖想起来现在南城的天气不像入冬，现在他们身上穿着两件衣服，“难不成南城入冬失败了？”
“入冬失败？明天冷死你！”
“大学放假又不是不用再回去了，下学期课程很多，你下学期是关键时刻，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特别是谈恋爱。”林饶不经意间说出了真实想法，他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了？”林玖让他重复一遍。
“什么。”
“不是，你最后说了。”
“你听错了。”
“我还不至于年纪轻轻耳背。”林玖气呼呼地说道。
林饶听出来了，“是我说错了。”
“算了，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
“难得见你凡心不动。”
“除了爱学习，我就喜欢打游戏，现在有什么时间打游戏，你告诉我？”林玖对于感情的事情不迟钝但也不会太敏感，遇见合适的人会主动出击，“只是同龄人中，男生通常比女生幼稚一点，说实话我还真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说到这里，她好像从来没见过林饶身边有过比较要好的女生，“你呢，林饶。”
背对着载她的林饶被问起女朋友，着实有点意外，“我没有女朋友。”
“我不瞎，我看得到。”林玖看不出来他身边一直没个伴吗？她以为大学里林饶起码会找一个人陪他学习说说话，他看上去就是那种按部就班进行人生每一步的乖乖孩子。
林饶内心很叛逆，他不想告诉林玖，“毕业之前不会谈恋爱。”
“那你这个目标挺难实现。”按照林饶的外表，但凡四年里没人追还好说，“明显是有同专业的人追你，你一直不答应，松口了那就是你女朋友了。”
“有人追？林玖我看你这么说就是有经验。”
“什么经验？”
“被人追的经验。”
“还真没有。”林玖说的是实话，“你以为我们现在和以前写情书一个年代？”
224.奇怪的你
看完比赛回家，林玖坐在林饶单车后座，一路上两人没说话。
回到家打开门，开了灯，发现家里真的没人。
屋里没人，鞋柜上放着一串钥匙。
林玖转过身，林饶正站在家门口。
“林饶，你爸抛弃你了。”
林饶不听她的话，把门锁上了，“回家也那么啰嗦。”
林玖嘀咕着拿出手机，正准备拨电话时，对林饶说：“既然你爸我妈抛弃我们，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不一样的事情呢？”
林饶关了门后，一直站在门口，问：“这房子我有居住权吧？”
“你提这个事情干嘛？”
“把打游戏说得如此暧昧不清，我就想问下哪个女生像你这样，高三了，学业为重。”林饶苦口婆心地劝她，一点都不像之前对她不冷不热。
“我读书拿第一，谁敢和我争第二！”林玖回到家里就开始飘了，在学校她一直很低调，从来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敢于说出内心的想法。
人人拿第一都喜欢炫耀，但是林玖并不喜欢，只是站在林饶的面前，她总是想要扳回一城。
最起码，读书第一名这件事还是让她有成就感，在林饶面前起码不会输掉面子。
话说回来，林玖何时在意过面子的问题呢？
林饶有时候看不清眼前的女生，他明明有过和林玖朝夕相处的日子，偏偏脑子里貌似出现的是两人经常错开时间上下学的记忆，很少有两人真正独处的时间。
说来不巧，今天算是意外之外的独处。
大学放假早，特别是放假以后，林饶接到他爸爸的电话，说是要外出一段时间，说他要是回家了要多照顾一下林玖。
他心里想的也是林玖。
林玖今年高三，处于重点时期，早年前他高考，林玖还真是跑去外面住了一年。
林玖妈妈还同意了。
为此林饶十分不解，找了他爸谈话。
“林玖这是搬出去住是怎么一回事？”
林爸回答：“她是刚好参加天文奥林匹克竞赛，算是寒假有个冬令营什么的班，算起来也不是搬出去，最多就是去体验一下。”
林饶不解，“她要是觉得不想打扰我，还不如我搬出去，何况学校不是有住宿吗？”
林爸比较善解人意，“学校伙食有外面有家里好吗？住宿得多不自由，你以为小九和你一样，静得下心来读书真不想其他事情？年轻人总是喜欢外面的世界，趁着年轻，你爸我还能给你们花钱，是不是该好好珍惜？”
这话说得林饶哑口无言。
住学校哪里会比家里好，家里的两位思想比较开放，基本上对他和林玖属于放养模式，好在教育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单亲家庭重组一开始出现的问题，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淡去，而他也把林玖当成妹妹一样，很负责任的担当起哥哥的角色。
“林玖，你说实话，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换句话说，你对我存了什么心思。”林饶原地不动地站着问她。
225.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句话说出口后，林饶立马后悔了。
“我明明听到你说......”
“你听错了。”
林饶试图混淆视听，“昨天你吃什么的？”
“昨天？”林玖被他弄糊涂了，“昨天吃了楼下的饺子和炒粉，很久没吃了，之前家里一直都是叫了做饭阿姨，你回来要做饭？”
“不做，等阿姨来。”
“阿姨昨天说要回老家，寒假过年，所以我俩这段时间要自食其力。”林玖很不幸地通知他这件事情，从寒假放假到年初七预计都是没人给他们做饭。
“我爸过年也不回来？”
“我妈也不回。”林玖被通知的时候，哀嚎了一声，结果电话那头无情的挂断她的电话。
“他们怎么说的？”林饶回来前还特地问了一下，“明明说回来过年，难不成骗我回家？”
“家里是有人啊！”林玖翻了翻白眼，“我不是人吗？”
林饶的意思很明显是不包括她，“我什么意思你不懂？我爸打电话告诉我回家，没告诉我是和你两个人待在家里。”
林玖跟正道：“是你一个人在家，我过年才放假，高三是没有假期，所以你大学假期是在家该干嘛就干嘛，我呢，就在学校研究题海战术。”高三时期的作业和考试多得数不清，每天陷入混混沌沌的日子里，除了打游戏可以消遣一下，娱乐让她大脑放松了不少，虽然玩物丧志，有时候可以通过游戏得到释放压力。
林饶回家除了想一家人团聚之外，他个人还有课题论文需要写，原本他专业的老师想让他留校专心写论文，结果被林爸一通电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上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就煮粥吧，不然就泡面。”
“这么随便？我是高三学生，你让我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对得起辛勤耕耘的园丁吗？”林玖会撒娇也会懂得利用他的心软。
林饶会煮饭这件事，林玖一直都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事情？”
“明知故问。”林饶藏得再深，也瞒不住林玖。
在林玖初中叛逆时期，家里林爸林妈忙于事业，事业上升期，哪里有大人在家呢？当时还走读的林饶回到家里没有煮饭阿姨，从林玖读了高中开始，他们家才有了煮饭阿姨。
“家里没人，你不丰衣足食，起码也会动手做菜吧。”林玖是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起林饶在军训的时候露了一手，在林饶高一军训的时间里，他是随便一弄，做出来的菜色，起码色香俱全。
看上去还是挺好吃的样子。
单是想想，她莫名地想流口水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林饶会煮饭，他也不可能饿着林玖，“炒饭给你吃吧。”
“行，管饱就行。”横竖有人煮饭，她最多吃完洗碗也是可以的。
“你会洗碗，这段时间我煮饭你洗碗，明天我买菜。”林饶鉴于她是高三学生，放学后没时间买菜，只能他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