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虚伪
陈燕又喃喃地说：“也许，一个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没有欲望，没有假装，没有欺诈，没有竞争，没有虚伪，那时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拼命地强迫自己用个性与别人隔膜开来？”
她看见我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就用右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这才慢慢地说：“也许，朦朦胧胧的样子才是最美的吧！”
她控制着痉挛地身子，激动地说：“不对，我现在才明白，是我的衣服不让我与旁人好好交流，我再也不想让我的衣服束缚我的快乐……”
她说罢，就开始解自己睡衣上的扭扣。一粒，两粒，三粒……我有点不知所措。
女孩子衣服上的纽扣全都……我的心一下子乱了。
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拉起她的右手，把她从我的屋拉了出去。她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不敢再回头去看她。我尽量地调整自己心里的天平。
我真的怕我做出什么对不起陈娟的事来。
陈燕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一个小丫头，她可以把天真的个性展现在我的身旁，可是我却不能趁人之危。
我一直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卧室，我帮她盖好被子。
我的心被惊吓的咚咚咚乱跳！这个小丫头太让我头疼了！一会儿，叽叽喳喳快快乐乐；一会儿，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一会儿，高深莫测明明白白；一会儿，痴痴呆呆迷迷糊糊；一会儿，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这样一来，可是让我苦不堪言！
我感觉到自己现在身心俱疲！如果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早早晚晚会跟陈燕一样痴傻癫狂！我慢慢的从里往外开始生出逃跑的念头！如果我一走了之，自己是潇潇洒洒了，可是陈娟怎么办？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喜盈门》，我叹了口气如果都如戏中的情节，我还不如打光棍！儿媳妇如此，儿子如此，真的少见多怪了！
当我再去看陈燕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真的病的不轻。
这是梦游症吧！我随手关上了她的屋门。我知道她和我都病了。我马上回屋，打开笔记本电脑查找关于梦游的相关信息……电脑屏幕上出现这样一段文字……
梦游是在潜意识里，被压抑着的情绪，在一个恰当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现象……会有一些痛苦的经历，经常走出房门，非常危险……当情绪的力量积攒到一定程度时，它就可以冲破正在工作的警戒系统……无力抵抗……还会被利用，做出梦游的举动。
我俩都是心病。
我一个人站在阳台的窗前，窗外闪烁地星光是在问我的心吗？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了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我知道了，她是因为内心深处那纯真干净的童心与骨子里的贞操观念不能容忍她对自己身子的肆意糟蹋，才用了这个扭曲的理由慢慢地走向了精神世界的一个极端……
“懒蛋！起床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
又是陈燕。我看见她嘻嘻哈哈地样子，就更加坚信我对她症状做出的判断。
我这才发觉她面颊上柔柔地光晕是那么美丽。
屋子里的光线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顺着光线来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偷偷溜进屋子的调皮的阳光。
我向陈燕苦笑着说：“你不是问我，你上辈子是什么吗？是大公鸡？”
陈燕一下子娇羞地说：“讨厌！姐夫，你好讨厌啊！我什么时候问过这个问题的呀！姐夫，你太不诚实了！”
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在脑海里飞快地回忆了一下那些经历……
我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内衣内裤。
一切都没有异常，我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我以为那是一场梦，一场考验我自己心性的梦。
那是不存在的幻想、梦幻，对，一定是漫画的情节在我脑海的重现。
第一百五十二章苦味
陈燕见我闭着眼睛，就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她开心地笑着说：“昨天，我梦见你了。”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脱口就说：“什么？”
陈燕似乎感觉到我内心的紧张了，她笑着说：“你，你害怕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梦。姐夫，你知道吗？我俩一起去了雪窦寺！对了，姐夫，你说，知道雪窦寺这个地方吗？”
我回忆关于雪窦寺简介，是这么写的……
雪窦寺，全称雪窦资圣禅寺，坐落于“秀甲四明”的中国五大佛教名山之一的雪窦山山心，位于浙江省NB市奉化区溪口镇。肇创于晋朝，兴起于大唐，鼎盛于两宋。南宋被敕封为“五山十刹”之一，明代列入“天下禅宗十刹五院”之一，民国跻身“五大佛教名山”之一。雪窦寺还是弥勒佛道场，内有雪窦山弥勒大佛。
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了。我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后，笑着说：“啊！？我听说有！我还和你姐姐一起去过……是坐高客走的高速公路……从学校去，来去几乎需要两天的时间！”
陈燕突然高兴了起来，大声说：“真的吗？呀，哎呀，难道说，我和那里有缘？姐夫，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的呀！不过我听过这首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我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你的前世曾经去过那里呀！”
陈燕慢慢地平静下来，缓缓地说：“姐夫，难道……你也相信前世来生什么的！你是不是，有点迷信啊！？”
我看了看她那不相信的眼神，笑着说：“人生就是一个在迷中寻找自我的过程……儒家拿得起、佛家放得下、道家想得开，合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带着佛家的出世心态，凭着道家的超世眼界，去做儒家入世的事业。这也正是南怀瑾所说的人生最高境界：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我事先声明，这是别人说的我只不过是鹦鹉学舌！”
陈燕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了。
她沉着脸说：“你又拿别人的话搪塞！”
我也无奈地说：“我又能说什么啊！名言警句是我生活的指路明灯啊！”
陈燕知道自己这样激动地面容不好看，就揉了揉自己的面颊，笑着说：“姐夫，我只是想快快乐乐地为自己活着，至于……别人，我看……”
她没有再往下说，她慢慢地从我的床边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姐夫，你看起来吧！有点老态龙钟了！”
“怎么会呢！”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伸手就去抓她的衣襟。
她惊叫着调皮地躲闪开，向我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出了我的屋子。
我突然感觉到喉咙有一丝丝的苦味，轻轻柔柔地涌了上来。
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可是那苦味就好像是黏在了我的嗓子眼儿上似的，咔之不出咽之不进。
我用力地咳了两声……
陈燕在客厅里笑着问：“姐夫，你在干什么啊！是不是这里的暖气太热，你上火了吧？”
我笑着说：“没有，我怎么感觉我的喉咙里有点苦……”
陈燕接着说：“也许，是你想姐姐了吧！”
我马上穿好衣服……我想起她那顽皮的样子，眼前又浮现出她在我的床边千娇百媚中和着万种风情……我想到此处时，不禁颜面绯红起来了。
陈燕慢慢地把大半个身子全都从屋外探了进来，我发现她的左手好像抓着什么，要不然她的身子怎么可以超过她的重心而不摔倒呢！
我猛地向她扑去，她笑着想要逃跑。
这时，她的身子却重重地向我这个方向倒了下来。
我一把扶住了她，我的目光马上向屋外看去……是陈娟。
我轻轻地扶住陈燕，让她慢慢地倒在地板上。
我赶紧走出屋子。
我不知道怎么对陈娟说了。
我怎么能这样冒失……陈娟只是向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我去拉她的手，她的身子在我的手触到地同时化成了一缕青烟。
当我再回头看倒在地板上的陈燕时，她也像风一样无影无踪了。
这是梦吗？
我的眼前又变得迷迷糊糊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梦魇
我的心清清楚楚，我这是怎么了。我又进入另一个时空，在那里我可以快乐的生活！
我在慢慢地倒下的瞬间，分明看见小纸篓里，有被我撕下并且团起来的三个纸球。我怕忘了时间，就在每一个看见太阳或者是看见星空的时候，撕下一张纸，团成一个纸团，放在废纸篓里，好帮我记住时间！我是想用纸团记录一下时间。
我在心里暗想，不对呀！我来到陈娟家已经不只三天了。
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纸篓里只有三个纸团是不对的，怎么也得有四五个才符合我的记忆……我对时间的感觉消失了。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陈燕神神秘秘与陈娟地对说：“姐姐，我可是听一位高人说过，一个人的心有九层呢！”
“燕燕，你快别乱说了……”
“姐姐，你先听我说说吧！”
“好了好了，看你那急急火火的样子，一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
“姐姐，你看你……看来，他还要睡上一会。我先说说……第一层是……我还是不说了……”
“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啊！姐姐，你就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紧接着传来了陈燕似哭似笑地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是一条极细极细的蚕丝，弯弯曲曲地钻入我的耳朵眼里，那种怪异地感觉让我无法用言语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
我只是清清楚楚地……不，不，不对……我有点犹豫，因为，我的心完完全全地被那根蚕丝紧紧地系住了……我的心房似乎已经空了，我的心脏……我已经看见我的心脏被悬在一根枯枝上，我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可是，我的心脏突然抖动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也看见了枯枝即将断裂……心脏在坠落……
一双玉手轻轻地捧住了我的心脏……画面上只有一双手，捧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我看见那双巧手就像掰开大苹果似的，掰开了我的心脏。没有汁水四溅，却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女孩子衣袂飘飘的赤着足荡秋千？我惊讶的“哎呀”一声大叫出声！
我的心里怎么住着一个女孩子？而且，我想仔细去观察，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似乎一直有意的在躲着我，同时也仿佛嘲笑我是好色之徒！我的心里怎么住着一个女孩子！她是谁？什么时候住进去的！一连串的问题，让我的大脑卡壳了！
之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娟回来了……
我以为我进入了梦乡，我哪里知道我正在一步一步走入梦魇的深处。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副字画，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一位仙人就在我眼前……起舞幻月境，挥剑问清秋。莲步入竹影，凝眸动溪流。山寺桃花外，芳径玉人忧。风淡云亦静，飞英落还休。
在我犹豫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被烟雾笼罩了起来。
我从来都不相信午夜幽灵这一类光怪陆离的故事。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逃避了。
陈燕的眼睛和陈娟的眼睛交替着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假装很轻松地笑了笑，我已经感觉到有一个可以吞噬我们的漩涡已经开始扭曲我们的时空，而这一切就像我儿时在僻静的山坳举着小小的风车着了魔似的快跑——我即想看见风车飞快地旋转，又想逃避奶奶讲的鬼故事——夕阳慢慢地在我的面前落下，不远处的山峦用阴影割裂开时光——在明与暗的缝隙里就是一个男孩子幻想的空间。
我慢慢地醒了过来。
陈燕惊叫着，说：“姐姐，你快看，他的眼睛，刚才微微地动了一下……”
“燕燕，你是不是，对他……”
陈燕笑着说：“姐姐，我就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真实想法，这几天他过得很快乐。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发疯般地扭曲，一会怡然自得，一会飘到了云中……姐姐，他真是乐此不疲啊！？”
陈娟怀疑地问：“燕燕，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她……”
“姐姐，你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不是，我是说，你的那位姐姐……”
“我们很好，不是我同学说得那样……姐姐，你，你，你怎么也用有色眼镜看待我们超姐妹的友谊啊？”
我已经听出陈燕的心中压抑着难以启齿地怨气。
我该怎么办呢？
我马上明白了一个道理“难得糊涂”。
我要学会忘记。
第一百五十四章纳闷
生活就像自斟自饮的品茶，为了这个品位，就需要先经历一番过程。选取最适宜的水，用炭火慢煨，准备一人份的绿茶，静候水的沸腾……洗茶，泡茶，倒茶，品茶……
我的大脑在茶香里渐渐的清明了许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咕噜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呀？他怎么起来了啊！姐姐，我刚才看他就像一只没毛的猪！哈哈哈……哎呀！太可怕了！他的眼睛就像恐龙！”陈燕吓得钻进陈娟的怀里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
我傻乎乎地说：“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的觉了，也许是我坐火车太累的缘故吧？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我有点纳闷，为什么睡在这样好的床上会失眠啊？”
我一边说一边穿鞋下地，径直走向门口。
“晨晨，你……”我听出是陈燕因为想调侃陈娟而故意地发出极放荡极性感的音调。
我听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我扔下一句“方便一下……”就跑进卫生间，轻轻地掩上门。
我真的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坐在马桶上方便时，我有点后悔了……陈娟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小声问：“张晨，你怎么了？这么久……”
我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
我难以抑制的悲伤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我喃喃地说：“我，我……上火了！”
“要不，你洗一个澡吧！”
“行。”
“好，我给你拿换洗衣服去！”
过了有一分钟，我听见陈娟的脚步声。
我的心舒服了许多。
“张晨，你快开门。我把衣服从门缝塞进去。”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左手提着裤子，右手轻轻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陈娟隔着门缝向我嫣然一笑，我心中的怨气“嗖”地一下无影无踪了。
我没有去拿衣服，我的右手情不自禁地一把拉住她的手……我真想把她……
“你们两个再干什么！”陈燕地突然出现吓了我俩一跳。
我的换洗衣服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陈娟这才回过神来，马上一弯腰捡起来，微笑着递给我。
我看见陈娟颤抖的手有点纳闷。
我抬头看见陈燕抱住她的后腰疯狂地震颤起来。
我惊诧地问：“她怎么了？”
“她在发疯！”
“姐姐，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吗？想不到，你这个人变了！”
陈娟突然厉声道：“燕燕，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长大了。生活中地惊喜需要你自己去发现！”“我，我偏不吗！”
陈娟轻轻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茫然不知所措。
世界上的事情有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事情开始有了转机……
在我洗完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我看见了下面的一幕——姐妹俩个并肩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
“张晨，你压抑吗？”
“什么！？”
“你真是傻！我姐姐是问你，你的面目表情怎么这么平静。对了，姐姐我看他有点，有点……呆头呆脑！嘻嘻！”
“压抑吧！谁遇到燕燕这个丫头都有同感……”
“姐姐，有你这样的人的吗？说你唯一的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妹妹的坏话！”
“张晨，来，你也坐过来。你是不是怕燕燕吃了你呀！”
我看了看陈娟，我的目光在转向窗外的刹那停顿了一下，这可能招致陈燕的反感。
“姐姐，我才不会吃人呢！我如果吃人，那我是什么了？怪兽！对了！现在许多女孩子在结婚前要几十万的彩礼，是不是在变相的吃人！我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不为彩礼而吃人！从来没有想去吃人！不过咬人还是可以的！现在是新社会怎么会吃人！旧社会是吃人的社会，现在不一样了！你看，你看，他怎么这个样子。有点瞧不起人似的！”说着，她微微的翘起小嘴，白了我一眼。
“张晨，我在学校时常常听我们寝室的室友说雪窦寺，你听说过没有？”
“啊，雪窦寺。听说过，不过没……”
我不知道陈娟刚才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就支支吾吾的无法回答！
“姐姐，雪窦寺。姐夫说你们两个人去过雪窦寺！你怎么怎么……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我早就想去看一看。不，不对。应该叫进香。嘻嘻……”
“燕燕，这是严肃的事情，不是儿戏？我怕你胡闹！”
“姐姐，我知道了？我不去了！我不想做这么长时间的旅行！”
我被陈燕推到陈娟的身旁坐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糊涂
我向陈燕笑了笑，表示我的……表示我的什么呢？
我只是稀里糊涂，我在心中暗求她能早早地放过我。
我在这一瞬间突然感悟到了人生的无奈。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耳畔传来了陈燕如泣如诉的家乡小调……歌词的内容是……
你若快乐便是晴天，你若悲伤即是雨天；你若快乐便是幸福，你若悲伤即是苦难；你若快乐便是美满，你若悲伤即是缺憾；自从你到来天空经常是朝霞满天；自从你离去夜晚一直是形单影只；在你来的时候担心你会走；在你走的时候只剩下孤单！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路旁，一整天都没看见人怎能相问！就是问了也是白搭，谁知道你说的是哪家的人啊！那个姑娘，那个儿郎，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早诉衷肠！孤单的时候才知道珍惜，面对面却常常无话可说！那时候说说话该有多好，说着说着就知道两个人的情意！都怪哥哥你人笨金口难开，莫怪妹妹我想说话面皮儿薄。如果今生真的有那缘分，就快快的回家转上门提亲……
陈燕唱得眼泪汪汪，让我听得鼻子发酸。回想起这几天颠三倒四的事情，我只能原谅她还能怎么办！
陈娟爱惜地把燕燕拉到她的身旁，轻轻地说：“我真的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姐姐，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只是想寻求我内心的平静！”
“姐姐，你平静的了吗？那是自欺欺人。我从来不寄希望于未来。现在快乐要比内心平静更让人喜欢。爱了，恨了，痛快了。姐姐，我看出来了，他并不是你喜欢的……”
“燕燕，你今天是怎么了！”
“张晨，我给你算算命吧！”
“行啊！”
陈燕却推开我的手，拉起姐姐的手，笑着说：“你永远，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心思。内向让你无法走出自己的世界。随和的脾气，唤起许多女孩子想做改变男人命运这样的傻事的激情……哎呀！姐姐，我知道，我没有说你。你的手轻一点，人家精心呵护不想再被打扰的玉腿被你唤醒……轻轻地，对，就这样，好舒服啊……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只有沉默无语。
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晚饭后，我什么也没有敢问，只是坐了一会就进屋睡觉了。
在睡梦中……焦虑再一次如潮水般将我本想逃离我的躯壳的灵魂吞噬掉了，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从所未有过的恐惧。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孩模糊的身影，先是完美如玉的……紧接着是无可挑剔的……丝感柔滑的碧荷色筒裙紧紧地裹着……芊芊玉指轻柔地抚摸我的……
我猛地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
了无痕隙的感觉如沙如水如风如雾如丝如月……
我马上明白了，恋爱是渴望寂寞感受的灵魂的短暂寄主，是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滋生的一种真菌。
我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却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我的灵魂在哪里。
在遥远的天边吗？不对。在我的家中，还是在我的宿舍。还是那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那个时光之隙。
一瞬间的快慰换来的却只是难以下咽的苦涩。
这是不是与许多人看不惯在富贵繁华之际，突然飘落下几片不合时宜的秋叶来一样呢！？
一个人不能没有灵魂。一个人不能丢失灵魂。一个人不能抛弃灵魂。
我一咕噜身坐了起来，我突然有一种偷听的冲动。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悄悄地走到她们的卧室门旁，屏住呼吸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细细地听。
她们的往事就在黑夜的深处慢慢地向我走来……
“姐姐，他还行吧！我在他的饭里下了一点药……真的……只那么一点点……我怎么会知道他迷迷糊糊睡了好几天……对了，姐姐，他还梦游，前天……他，他，还，还……”
“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想捉弄他一下……”
“好了，我看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好了，我们睡吧！”
“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我就听见穿拖鞋的声音。
我赶紧走回卧室。
第一百五十六章窥视
我情不自禁地从门缝向外窥视……
客厅暗红色的灯光如同薄薄的云雾似的，簇拥着在做瑜伽的陈燕慢慢地走向我的卧室。我有点心惊胆战，生怕她发现我在偷窥她做瑜伽。我还没来的及思考就慌忙爬上床钻进被窝。
我紧张地手脚心直冒汗……我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
仿佛是期待春天的到来，我好在春花烂漫的山野里疯狂的跳啊跑啊发泄着冬天带给我的压抑；仿佛是期待夏天的到来，我好在一望无垠的大海里乘风破浪用力的摇桨任凭那浪花汗水打湿我的全身一直到筋疲力尽；仿佛是期待秋天的到来，我好去摘那累累的硕果尽管刮破衣服刺破了皮肤还是高高兴兴的忘记了时间……
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隙，陈燕像幽灵一般飘了进来。
我假装在睡梦之中，轻轻地翻了一个身，真好仰面朝天。
我把眼睛微微的合上。陈燕大大方方地撩起我的被子，而与此同时我却像是触了电似的从被窝弹了出去。
我的惊叫声与她的欢笑声同时发出，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让我的心情怪怪的。
十几秒钟后，陈娟披着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屋子的灯被打开了。
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陈娟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把自己的粉红色睡衣脱下，包裹住了燕燕的身子。
燕燕一个劲地抿着樱唇，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我也顺势望去，门口什么也没有。
陈娟轻轻地把燕燕拉出了我的卧室。
我的脸麻木的就快要裂开似的。
过了两分钟，陈娟走进我的卧室。她示意我坐下。
我俩坐在床上过了许久……
“张晨，你受委屈了。我妹妹她这里受到了刺激……”说着，她指了指头。
我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我无话可说。我只有听她说。
“燕燕，唉！她在十六岁的那年夏天……遇到了坏人……精神失常。直到现在，她还一直服药。她一直幻想，在夜里她把她当成了我……她的那些荒唐事里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主角……也就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那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有这样了。”
我俩默不作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过早的走进爱情，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真真正正的人生。
我一想到人生就有点恐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后将被生活无情地抛弃。
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山路上艰辛地行走。突然，我看见一辆古代的木轮马车从远处匆匆地驶来。
马车夫摇鞭赶车，急匆匆地从我身旁驶过，只是惊诧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景。
当马车从我的身边经过时我往路边靠了靠，我听见马车里有人在反复地说：“何人知晓孔颜乐处，何人知晓孔颜乐处……”
此时，天上的乌云有几千米几万米厚，压的低低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碾碎大地上的一切，包括近处的高山，不远处的村镇以及远处的群山，还有我身旁的枯树，以及微不足道的我……仿佛要这个不平整的世界，在它的碾压下恢复到混沌初开的时候……
我站在路边目送怨声载道的马车颠簸远去。
我自言自语地说：“我的乐处在何方……”
我的身子一震，从这个奇怪的梦里醒了过来。我是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前人说过的这么一段话，“做人如水……上善若水！水至清则无鱼！《道德经》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之后，我的脑海里又突然显现出这样一句话：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我连自己也不相信我怎么会想到这句话。我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位名人说过的话了。我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学习。
我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头顶，“哎呀哎呀，我怎么不知道了呢？哎呀哎呀，啊！我知道了！”
我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背景
漫长的夜不慌不忙的陪伴在我的左右，让人焦虑的梦魇不慌不忙的跟在我的身边，见异思迁的灵魂不慌不忙的打扮我的模样，不能明心见性的心脏不慌不忙的在我的胸腔跳动……我，一个人的生活还需要继续！
我不能回忆，因为昨天的阳光照不到今天的故事；我不能回忆，因为曾经的经历戳破了昨天的理想；我不能回忆，因为回忆正在浪费我今天的光荫。
“张晨，你怎么了！？不要怕！”
是陈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感悟，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明。是陈娟拉开了灯，她看了看表，说：“这才凌晨两点！”
她轻轻地坐在床边，温柔的拉了拉我的手，和颜悦色地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家了！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不，我我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梦！”
“那你梦见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张晨，我知道……你的突然出现……让我的家人……没有思想准备！这都是我当时没有考虑好！我当时没有了主意，我把你当成了主心骨！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考虑的太多了！让你无缘无故的被他们排挤！我一开始也是没有想明白！现在，我明白了！你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到压力！我们家……他们以为我是想分家产！我怎么会……爸爸身体很好……不过，爸爸已经把这套房产过户给我了！还有这屋里的一切物品！妈妈也同意给我！现实就是这样……我的一切就是你的！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好不好！”
“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此话一出，我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啊！
陈娟却安心的慢慢地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她那散发着兰花香的秀发垂到我的胸膛上。
她喃呢着说：“晨，高尚的德行也能带来快乐。在人生的这条路上，我们因为修养道德而快乐。我没有看错你！”
“我知道了，是《论语》！女子如水，见水而思美德！”
“晨，你真好！”我豁然开朗，大彻大悟。
我激动地把陈娟紧紧地搂住……
当我醒来，陈娟已经不在我的身旁。
我看见她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上面写到：晨，我先去医院。早饭就在锅里。我在书上看过这样一个小故事，少年问智者，我怎么变得快乐？智者说，要把自己当成别人，那是无我；要把别人当成自己，那是慈悲；要把别人当成别人，那是智慧；要把自己当成自己，那是自在。你明白了吗？吻你！娟。
我急忙起床。
我走出卧室就看见陈燕正在客厅的地毯上做瑜伽。她一看见我就笑着问：“你找到自己的灵魂了吗？”
我有点不解地问：“什么？”我有点吃惊，她怎么知道我的心事。
陈燕似乎看透我的心思了，她又笑着说：“你看看，你的灵魂是不是在我这里！？嘻嘻……”
我不敢再去看她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
陈燕更加肆无忌惮地说：“张晨，你怕什么？你和我的姐姐都在一起了，你有什么可怕的啊！”
我求饶地说：“你不要这样对我！”
陈燕却突然说：“姐姐同意你我在一起，她是有意离开的。”
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赶紧追问了一句，“什么？”
我不敢相信陈娟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陈燕满不在乎地说：“不为什么。是因为她怕和你……也不全是，是因为姐姐怕做那个事情……”
我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没有感觉到昨晚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啊？
陈燕突然笑着说：“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扛不住事儿的人呀！真与假太难为那些没有灵魂的人了……”
我的心不平静了。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去看看叔叔……”
“你想违背伯母的意思！”
“如果没有了亲情，那还有什么希望！”
“姐夫，我就等你这句话！”
她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说：“姐姐没有看错你！我们吃完饭就去看伯伯！”
我的心里真不是一个滋味。我在想陈燕是怎么了呀？她为什么要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啊？难道是她在有意地戏耍我吗？
我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像啊？她在我的心里成了一个大大地迷了？！
我想在她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粗心
现在我的心情舒畅多了！我开始观察这所医院。宽敞的停车场，正对着四层的门诊大楼。门诊大楼有两个大门口，左侧是进入大楼的正门，从右侧的大门就进入了急诊科和胸痛介入中心。
在门诊大楼的右侧隔着一条甬路是八层高的外科病房大楼。沿着甬路往里走，左面是四层楼房分别是检验科、血液分析中心、血液透析中心，右手边是四层的行政办公大楼、顶楼是大会议室。再往里走，左面是六层的内科病房一号大楼，右手边是六层内科病房二号大楼。一直走到底，左面是四层楼分别是后勤处、档案室、图书馆，右手边是五层的大楼，一楼是洗衣服、煎药室，剩下的楼房是宿舍区。
当我俩来到医院的门口前，陈燕却有点犹豫了。
我小声问：“你怎么了？”
“我，我我还真有点……”
“那我自己进去！”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当我走进外科病房大楼时，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空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我慢慢的走上六楼腹外2病区。楼道的高度大约有两米二三，走在这样的楼道里让人感觉到显得格外压抑。
我不自信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整个病区静悄悄地，术后的病人就像刚刚睡着的婴儿似的，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凡是住在这里的病人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的人！应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先生在说评书的时候的口头禅来说，那就是两世为人啊！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护理站，来到陈娟父亲的病房门口，小心翼翼地从门上的玻璃窗向里张望。
病房的空间就开阔了，屋高大约有两米七八，不在有压抑之感。陈娟的父亲一个人安祥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无色的透明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滴下。我没有看见陈娟，我不敢贸然而入就怕打搅了叔叔的休息。
我只有在病房外等候陈娟。我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就好像石英钟上的秒针一样一步一步算计着光阴的诉说。
时光如河，女孩如花。河水可以让花朵芬芳，同时也见证了美丽如何枯萎。
我看见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走进另一个病房后，我知道自己忘了买礼品，就马上下楼。
在医院外的商店里，我买了一大盒西洋参含片。我的钱包马上瘪了下来。
我已经有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亲身体会。
我的眼睛还是不放过我的钱包，它已经被不远处的鲜花店的招牌勾住了。
当我小心翼翼捧着十一朵玫瑰花走出来时，我已经感觉到我成了行人们的焦点。
我没有看见陈燕的踪迹。我也不去找她了。
我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上病房楼，生怕这温室里的花朵被严寒冻凋零。
我的钱包已经空空如也了，几枚硬币在我上楼时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地声响，我已经知道它们是在提醒我，“粪土”的重要性。
我刚刚走进病区，就看见一位女护士托着一瓶液体，推门走进陈娟父亲的病房。
我快步走过去，顺着门缝向里仔细观瞧。
陈娟还是不知去向，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底了。
我只好坐在楼道里的绿色塑料排椅上望着护士站上方液晶屏显示的字幕发呆。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我如果成为一名住院医师也将在这低低的楼道里走来走去。
我有点压抑，有点喘不上气来，我的手脚开始发麻……那麻麻苏苏的电流一直到了我的心房……真的好舒服啊！
“张晨，你怎么了？”
“啊？！我什么事都没有！”
我的身子一挣，我这才从那种感觉中挣脱出来。
陈娟就站在我的身旁，我放下手中的礼品，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
陈娟小声说：“你，你，，张晨，我们，我们，进屋吧！”
“我好想这样，就这样搂住你一辈子。”
陈娟其实早就看见了我手中的玫瑰花了。
她不失时机地问：“那玫瑰花是……”
我这才知道要把鲜红送给陈娟。
我连连地说：“送给你的……”我马上把放在一旁的玫瑰花捧了起来……
陈娟娇羞着接过玫瑰花，笑着说：“张晨，你送给我的玫瑰花真香啊！”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都过了好几天我才知道送花，我真的太粗心大意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陈娟的父亲
我竟然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进病房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陈娟的父亲交谈的，我只是知道我的心很快乐，我整个人就像是飘了起来一样。
这些日子里的心情，怎么说呢！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一路呼啸而过，在旋转处旋转，在向低谷冲刺时惊叫，在低谷点听风声尖利的嘶叫，在冲向高空时晕眩，在连续翻滚时没有了重力的束缚……心里的感觉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可尽述！
我在飘起来的时侯看见了许多真实的表情。
陈娟的面颊已经瘦削了许多，本来就白皙的面色更加苍白，本来有点圆润的下颌变得瘦削更加惹人爱怜。淡红的唇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唇边惨白起来细小的白皮，却在粉红的舌头一舔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喜欢看的那双黑眸，依然妩媚动人，却增添了在闪转流盼之际仿佛会说话似的功能，让人倍感亲切。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在她的右眼角上增添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的沿着浅浅的鱼尾纹滴落，让玫瑰花瓣上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我的耳畔一直在回响着这样一句话：只有宽仁和爱，才会有快乐。
我一直不明白我的耳畔怎么还有这样怪怪的的话语。
直到我在走出病房时，我才清醒了过来。
在病房门口我急急忙忙的压低了声音问：“我刚才有没有失态？”
陈娟笑着说：“你很好，张晨，我都没有想到，你会是怎么坏！当着爸爸的面向我求婚……”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呀？
我有点惊讶地问：“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陈娟红着脸小声说：“你，你，你怎么还当着爸爸的面，吻了我！”
陈娟的身体依偎进我的怀中……
“哎呀！你们两个腻不腻啊！？这是公共场所，千万不要教坏了孩子！嘻嘻……”
陈燕的大嗓门吓了我俩一跳。
“燕燕，你去哪里了？”
“我，我，我可不想……对了，姐姐，刚才他对你都做些什么？你，不说，那我说，他是不是叫爸爸了。张晨，你是不是表白地太快了呀！？”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就如同一盏红灯笼无处躲藏。
这一下子引发了两个女孩的争执。
“燕燕，你不要这样！”
“姐姐，我怎么了？哼……”
“你们两个回家吧！”
“姐姐，你怎么这么怕……”
“燕燕，只是爱！不争才会安宁，爱屋及乌才会快乐！”
“姐姐，你是不是回到了过去，如今，我们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争取。时代不同了，忍让就是失败，无情才能成功。有多少大侠不是打出来的，有多少恋人不是因死成名……”
“燕燕，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那都是畸形的情感，而这一切却误了卿卿性命！！！”
“姐姐，你不要说得这样恐怖，这会伤了许多人的心啊！”
“我就怕伤的不够恨不够彻底……”
“姐姐，你太无情了！”
陈燕的眼睛开始喷火了。
陈娟的父亲在屋里缓和地说：“燕燕，你又怎么了？和姐姐生气……”
“伯伯，她，她……”
陈燕硬生生地把我和陈娟又拉进了病房。
我马上笑着说：“叔叔，我们影响您休息了？”
“小张，你怎么这么一会就这样客套了呢？就像，判若两人！”
“爸爸，他刚才太太紧张了！”
“我看他很放松……”
陈娟的父亲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已经不知所措了。
陈燕这时笑着说：“伯伯，我真的佩服您！”“佩服我什么？”
“对待姐姐的男朋友也像考核干部一样！”
陈娟的父亲先是一怔，紧接着颔首而笑。
我们也陪着笑了起来。
“小张，你刚才结结巴巴的样子真是让我放心不下啊！”
“爸爸，他，他，……”
“我知道都是你母亲的错，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小张，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叔叔，我，我，……”
“来，你就坐在我的床边。她们说你我命中相克，我看她们是不懂科学。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是必然的，怎么能说是由命运主宰呢！”
我感激地热泪盈眶，身子却像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地上似的了。
“小张，我想问你三个问题！”“您说……”
陈娟的父亲面带笑容地微微喘息着。
第一百六十章可怕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无人可以理解的，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陈燕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她忍俊不羁地用手拉了拉陈娟的手说：“姐姐，你看……”
我又低下了头。
陈娟父亲的手微微的动了动，示意我挨着他坐在床边。
陈燕从我的身后推了我一把，我才机械地坐在床边。
陈燕也顺势坐在我的身后，她又想探头看看我的表情，却被陈娟拉到对面的床边坐下。
我把耳朵凑近陈娟父亲的嘴边……
“看见你们三个孩子，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唉！往事历历在目，物似人非，只有那时的心情依然……物似人非，有多少……哎！不说了不说了……”
他的目光突然一亮，声音也随之清晰了起来，笑了笑说：“人生的乐趣还没有品尝出滋味，光阴就如同黄鹤一样远不可及。小张，你……”
“爸爸，你可不要这么想。我，我，……”陈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姐姐，伯伯的病已经好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燕燕，都是你伯母……她有点……对你们晚辈她是有点苛刻，可是她也是一片好心啊？娟娟，她还是很爱你的……她为了你才没有要孩子……这样的母亲……”
“爸爸，我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好！”
“小张，我现在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娟娟？”
“一开始没有什么理由，我就是想看见她。哪怕是她的背影，我看见了也是快乐……慢慢地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之后，我就是看不见她也感到很快乐。因为，她就在我的心里……”
“小张，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她是我的初恋！”
“那你会骗她吗？”
“会，也不会。我会让她慢慢地知道真相……”
陈娟的父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看来只有我是多余的了！”陈燕的自言自语打破了病房了的沉寂。
陈娟的父亲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在陈娟怀里撒娇的陈燕，笑着说：“就你是一个机灵鬼……娟娟，你不要什么事都宠着她……”
陈燕撒娇地说：“伯伯，你好坏啊！姐姐就我怎么一个妹妹！”
陈娟笑着说：“燕燕，你伯伯是让我好好地收收你的心。别每天都像一头野马似的乱闯，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张晨哥，你们家的怎么这个样子，我可是一个乖女孩！”
陈燕用力推开陈娟，蹭的一下跳到我的身后，一把搂住我的腰，开心地大笑起来。
她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来。
“燕燕，你过来，坐在伯伯的枕边来。伯伯，有话对你说。”
陈燕松开了抱着我腰的双手，说：“伯伯，你说吧！”
“你过来……”我站起身走到陈娟的身边坐下。
陈燕慢慢地趴在陈娟父亲的胳膊上。
“爱情，就像美丽的花朵，在你不经意时绽放，在你想珍惜时凋零。燕燕，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心里都要有属于你自己的那一朵小花。不论是晴空，还是阴雨，不能让快乐永远就在你回眸之处！你要珍惜……”
“伯伯，我听不懂！”
“没有关系，慢慢地你就会理解了……”
“燕燕，你又在打扰伯伯的休息吧？！”
“伯母，你……”
“我在门口听半天了。老陈，你又在抒情了。我就知道一个人踏踏实实地工作胜过千言万语的感慨。小张，你说是不是！？”陈娟的继母走到陈娟的身边站住了。
我支支唔唔地回答道：“啊？！啊！是是是……”
“妈妈，我们回去了！”
“娟娟，哎！妈妈现在什么心气儿都没有了。你爸爸到是自在逍遥了。”
“伯母，我听一位哲人说过，疾病是让进取之人有反思的机会。”
“燕燕，你又在杜撰。”
陈娟的父亲笑着说：“燕燕，说的好！”
“老陈，我看就你们爷俩能说到一起去！”
“伯母，你才最懂伯伯的心哪！”
“好了好了，我看燕燕是拿透了我的心思了。娟娟，这是三千块钱。你去置办年货。对了，我给你的那些你存好了没有！”
陈娟的继母说着，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陈娟。
第一百六十一章糖葫芦
陈娟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父亲，又欲言又止看了看继母，犹豫着点点头，就爽快地接了过去。
“娟娟，你给小张也买几身新衣服。过年了！小张，在这里我们就是你的长辈，你要听话！不能推辞！将来，啊，我们是一家人……娟娟，这些事情都需要你学着当家做主了！”
“妈妈，我知道了！”
陈燕先是看了看伯伯，又看了看伯母，然后飞快的扫视我的脸，有点失落地说：“你们太自私了！我是外人了吗？”
“老陈，你快看看，燕燕这个丫头就会挑我的理。傻丫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这是你的……就你鬼灵精怪！要是你母亲不同意，我就让你做我的干闺女了！”陈娟的继母说着，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陈燕。
陈燕急急忙忙地抢过来，先是轻轻地捏了一下仿佛是打麻将的自摸，马上就笑着看了看伯母，给伯伯伯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过身子站在窗前打开信封仔细地看了看。
我站在她的侧后方，隐约看见她的小嘴微微的动了动，马上又闭上，灵巧的手指飞快的点着钞票，那轻微的沙沙声，让我感觉到好笑。陈燕还时不时扭头用眼睛滴溜溜地扫了我们一下，继续点钞。最后她满意的转身子，欢呼雀跃的张开双臂扑到伯母的怀里，香香地在伯母的面颊上“啵”一下亲了一口。
“这丫头就会讨我的欢心！”陈娟的继母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了陈娟。陈娟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一动不动！
在陈娟的继母若有所思的看我时，我马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她会心的笑着说：“娟娟，还是小张有眼力见儿！？”
陈娟红着脸默默地低下了头。
陈娟的父亲打了个圆场，笑着说：“燕燕，你刚才不是说带姐姐他们两个去逛新开的那个商场吗？“
“伯伯，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见陈娟的父亲我向陈燕一个劲地使眼色，而陈燕又好像是什么也不明白似的，话不对题。
我就马上站起来说：“叔叔，婶婶，我，我……”
陈娟却把我强拉着坐下。
陈娟的继母邹了一下眉头，开心的擦了一下眼角，笑了笑，说：“娟娟，你也累了。你们放心地回去吧！”
陈娟赌气囔囔的小声说：“爸爸……”
陈娟的父亲笑着说：“你们都回去吧！”
陈娟客气地对她的继母小声说：“妈妈，那我们回去了！”
陈娟的继母面带微笑地把我们送出了病房……
当我们三个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口时，我的心情才轻松了许多。
我真的不知道人生还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烦恼是不是我们向往并追求快乐的动力之源呢？
“冰糖葫芦……”悠悠扬扬地吆喝声从远远地街尾传来。
这声音就好像丝毫没有被尘世挂扰过一样，干干净净清清凉凉透透彻彻……
“姐姐，我想吃……”
“张晨……”
“我也想吃！”
我们三个一路小跑地追了过去。
“买糖葫芦的站住……”陈燕看见买糖葫芦的老人拐进胡同，就笑着大声喊。
那个老人似乎有点耳背，慢慢悠悠地走向胡同的深处。
陈燕松开抓着我俩的手，开心地追了过去。
我和陈娟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我突然有一种停滞不前的感觉，我就想和陈娟站在原地不动，哪怕变成两尊大理石雕像也愿意。
我真的怕看见未来，怕未来有什么事情不随人愿。
当我俩走到街角时，陈燕拿着一大把糖葫芦，跑了回来。
陈燕开心的说：“姐姐，你们看我今天买了十串，十全十美多好啊！”
“今天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人更开心吧！”
“他才不开心呢！因为，我把他想留给他孙女儿的那一串也给买了。”
“燕燕，我们吃不了这么多！不如，还给他一串……”
“我才不吗！我可是为了你们两个，十全十美吗！”
“燕燕，这个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啊！”
“姐姐，你怎么和那位老人说得一样啊！”
“娟娟，我们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
陈娟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远方，在转过脸时，向我笑了笑。
我看见她的眼角湿润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购物
“好了好了，我还给他就是了……”陈燕拿了一串糖葫芦嘟嘟囔囔地去追那位老人。
她才跑了两步，马上转回身，又跑回来。
她嬉笑着又拿了一串，一串留着自己吃，另一串还给那位老人。
“燕燕，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姐姐，给你留着！这个丫头真是小金豆儿不吃亏！”
“我知道了！我让张晨哥哥。帮我看着糖葫芦！”
我望着陈燕的背影，笑了笑说：“她这么率真！”
“她的心里也很苦啊！张晨，你知道吗？她经常这样说，你若渴了，水便是天堂……张晨，你听懂吗？”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我默默的看着地上的雪发呆！只不过是阳光在顽皮地想和我开玩笑，就慢慢的转移着地面上我和陈娟的身影！慢慢的我俩的身影消失在周围建筑物的影子里。
我漫无目的地抬头看见树枝上残存的雪花，仿佛似曾相识！突然让我想起了“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句！在这里不正是这样吗？古人诚不欺我！
一会儿，陈燕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她开心地说：“那位老人说快乐随心！”
“快乐随心？！”陈娟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对了，你们怎么不吃啊？”
陈娟突然笑着说：“我知道了。快乐随心转啊！？”
“姐姐，怎么转啊？”
“就像糖葫芦一样，先是把红果去籽然后八个一串，一个一个的串起来，在熬化的糖稀锅里蘸一下，再一滚，就是人生。”
陈娟看来我一眼，我会意的笑了。
“张晨，怎么不再吃啊！”
我笑着说：“我怕吃多了倒牙……酸！”
“很甜……”陈娟开心地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异样的神采，好像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姐姐，我们去逛商场吧！”
“好啊！”
我们三个人说说笑笑，边走边吃。
人民商场是这里最大的购物中心。有八层高，相比较那些五六层的居民楼和两三层的别墅来说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同时和医院的大楼遥相呼应，也成了这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在人民商场，陈娟给我买了三套七匹狼牌西装，一件是深蓝色斜条纹，一件是暗紫色的，还有一件是蓝灰色的。之后又买了三双金猴牌皮鞋，分别是棕色、黑色、白色。一条鳄鱼牌棕色皮带，三条金利来牌领带陪三身西装。
当她看见我的衬衫有点旧时，又把我拉到衬衫专柜买了五件大水牌衬衫，颜色各异。
我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
在陈娟的左挑右选后，我被她打扮地“焕然一新”。
我这才体会到女孩子的体贴入微，在此同时，我也知道美丽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
当我被精心修饰后，她们姐俩才开始了“购物”。
我拎着我的衣物跟在她们的身后。
从一楼到顶楼（七楼）每一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八楼是电影院，正在检修没有营业。
她们两个逐一选择，精心搭配，仔细试穿……陈娟没有看到心仪的服饰，陈燕却买了许多返季节打折销售的衣裙。
我有点不理解。
陈娟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逛商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想买到自己满意的商品可是要下一番功夫的。我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我给你买的也都是打折促销商品。即有品味又有面子。还有的就是，服装的利润大，就是价格除以三，人家还赚钱！”
我这才明白逛商场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我们三个人走出商场，陈燕又看见商场隔壁一家名牌服饰折扣店开张，就拉着陈娟挤了进去。
我因为拿了许多物品，只好站在人群外等待。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陈娟陈燕姐俩兴冲冲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陈娟的手里拎着一套紫色羊绒套裙。
我迎了过去，问：“怎么样？”“还可以，这件原价九百八的套裙，我只花了二百六，太好了！”
“你可真会买东西！”
“那可不，姐姐可是行家里手啊！”
“我们回家吧！”
陈燕提醒着说：“我们还没有买年货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年货
我们开开心心的把衣物先送回家，再急急忙忙的出来置办年货。因为这里的维度高，天亮的早黑的也早！这里的人们常常是只吃两顿饭，如果饿了，再加一个夜宵！我是浑浑噩噩，经常就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时间感！
陈娟在家里趁陈燕不注意，偷偷地塞给我两千块钱。
她开心的小声说：“我看见了你的借款名单！你拿着，等回学校我替你还！我再给你钱！你亲自去还！我知道你是要面子的！”
我赶紧说：“我不要！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用女人的钱！好说不好听！”
“不行！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怎么话还没有凉你就不认账了？”她见我不要就很生气。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装的，我哪里知道她是真的生起气来。
我看见她真的生气了，也只收下。我百感交集。对于这样一位好女孩子，我又有什么理由朝秦暮楚呢！
我看过佛洛依德的书，知道一个人的梦是他对现实的一种反抗。我那些无聊的梦境，是我对她的一种背叛。一种在精神层面上的背叛。
怕只怕，将来会成为现实。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怪。我也不知道别人对待爱情是什么样子。
当我们三个人急匆匆的走进农贸市场南门口后，我有意地拉开了和陈燕的距离。
我，我有点气馁了。
真的，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会有一生的幸福，因为她宽容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会让和她在一起的人没有任何私心杂念。
一个女人的魅力不再于她的外表，而在于她的内涵，而在于她在举手投足之间潜移默化地引导心怀鬼胎的人走向新生。
走过一几排琳琅满目的日用品货区，我们向着前方副食品区域走去。我还看见不远处是水产区，我的左手边是生鲜肉品区，右手边是炒货区。围着农贸市场四周一圈，全是一间一间门市脸，吃的用的喝的玩的一样一样在招呼着顾客去光临。
陈娟在前面买年货，我和陈燕负责拎着。
从农贸市场西门口走出来，我和陈燕把大包小包的年货放在地上休息。
陈燕让我看她那双被塑料袋勒红的小手，我也把自己的双手摊开让她看。
陈娟则是歪着头小声嘟囔着：“黄花鱼五斤，五花肉十斤，对虾六斤，海参三斤，腊肉十斤，香肠八斤，苹果二十斤，板栗五斤，扒鸡两只，猪头肉五斤，酱牛肉五斤，松花蛋五斤，鹌鹑蛋六斤，朝鲜辣白菜十斤，豆瓣酱二斤，……”
陈燕突然笑着说：“姐姐，你还没有买年画呢！”
陈娟笑着说：“燕燕，你去买……”
陈燕向我笑了笑，大声说：“姐夫，你陪着我去……”
我只好跟着她一起去挑选年画……之后，我们打的回家。
我把年货分十五次拎上楼。
她们姐俩已经把各式各样的剪纸年画贴在每一块玻璃窗上。
我笑着问：“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快！”
陈燕笑着说：“姐姐说，让你感受家的氛围！”
我含笑不语。这样一来让我感到沉闷的空间立刻变得喜庆温馨了。
没有我什么事，我就关上门坐在卧室的床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厚黑学》看了起来。
她们姐俩说说笑笑地收拾屋子。
此时，门铃响了起来。陈燕马上答应着去开门。
我在里屋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我想一定是她们家的亲戚朋友什么的吧！我也没有理会，依然看书。
不一会，我听见了关门声。
一会儿，又是门铃声。
之后，开门声关门声不绝于耳。
人来人往很热闹。我有点好奇，可是还是忍住了……
我等外面消停了以后才开门出去。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在陈娟的卧室里小山似的高级营养品有两堆，我大意看了一下，有干海参，西洋参片，蜂胶，林蛙油，野山参，阿胶，三七片，干鲍鱼，鱼翅……烟酒有中华烟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摆放着有半人高，茅台酒有八件，五粮液有十一件，XO十几瓶，红酒十五件，各种化妆品有摆了一沙发。
姐妹两个偷偷摸摸地忙不迭地往储物柜里放。
陈娟看见我愣住原地，就笑着说：“张晨，你还愣着干什么！？”
“这是……”我马上会意，赶紧帮着码放礼品。
我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日记本里写下的人名单，密密麻麻好十几页。
“张晨，你把这些烟酒拿到地下室去。”
陈燕拿着钥匙，我拎着几兜酒跟在她的身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平静
当一切都恢复到平静时，我们三个人才坐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我看了看陈娟，又看了看陈燕，不知从何说起。
陈娟笑了笑，说：“年年如此，就是沟通感情！今年好像比去年多一些……”
我有点惊讶地问：“年年如此？！”
陈燕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
我马上点了点头。
陈燕笑着从茶几下拿出两大盒名牌化妆品，撒娇地说：“姐姐，你看我的皮肤多不好啊！用了这个牌子的才好呢！”
陈娟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全拿去吧！”
“噢，姐姐万岁！”
“好了好了，今年来的人比去年多！？”
陈娟小声的叨咕着，她突然瞥了我一眼。
当她看见我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时，她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她马上转过脸迎着我的目光看过来。
我的脸一红，她好像胜利似的向我笑了笑。
陈娟笑着问：“张晨，你刚才怎么没有出来？”
“我怕人家看见陌生人不好意思！”
“不会的，姐姐，是吧！要是记者就糟糕了！”
陈燕笑地是那么开心。
“燕燕，你不要乱说，这是互相问候。你别扯什么记者不记者的！”
“张晨哥，你看姐姐恼了！我可要回家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了！”说着陈燕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
陈娟打开电视看新闻。
陈燕拿着旅行包走到陈娟的身旁，大声说：“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娟没有理会陈燕，反而笑着对我说：“张晨，你喜欢吃什么！”
我腼腆地笑了笑，说：“我？我什么都行！”
陈燕一下子恼羞成怒地大声说：“姐姐，我这里在向你告别呢！你和张晨哥哥就这么希望我一个人离开？没有挽留我的人吗？”
陈娟还是没有理会陈燕，依然笑着对我说：“张晨，我们晚上吃炸酱面吧！这就是迎客饺子，送客的面！好不好！”
陈燕突然放下旅行包，用哀求的语气笑着说：“姐姐，我也喜欢吃！客还没有吃面怎么走！不应景儿！”
陈娟装着没有听见。
陈燕学着陈娟的口气说：“你回去干什么，不如就在这里过年吧！多给姐姐和张晨哥哥说一些拜年的话！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吝啬、抠门、小气、自私、贪婪、狠毒、凶残、暴***……”
陈燕又娇里娇气地说：“我可不习惯，你们小两口，腻腻歪歪，我看了就有点反胃……”
“燕燕，你可以走了……”
陈娟笑着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马上心领神会，站起来，说：“燕燕，你还是留下来吧！姐姐在和你开玩笑呢！”
陈燕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她马上笑着说：“姐姐，原来你是真的想赶我走啊！我今天偏不走了。我要在这里过年。我要当一万度的电灯泡！就像人造小太阳一样，烤熟你们两个人！嘻嘻哈哈……”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我的身边，还向我这边有意靠了靠。
她歪着头向陈娟做鬼脸。陈娟看也不看她一眼，伸手就掐住了陈燕的脸蛋儿。
陈燕哀求道：“姐姐，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陈娟严肃地说：“燕燕，你今后可要听话啊……”
陈燕的半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歪向了陈娟。
我只有把身子尽量向后靠，给陈燕好让出来一个舒服的空间。
我知道陈燕一定很痛，可是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来。
我用眼角余光看见陈娟慢慢地松开了手，陈燕却猛地用双手抓住陈娟的手，张开嘴就是一口。
我的手传来一阵疼痛，“哎呀……”我下意识地推了陈燕一把。
我以为陈燕咬她的姐姐呢！
陈燕笑着说：“要想报复别人，就先要从她的心爱之物下手！姐姐，现在一定比你痛！”
陈燕胜利了。
陈娟马上看我的右手，一排整齐的小牙印，中间的两个门牙的牙印已经破了皮。
“燕燕，你是什么时会开始咬人的！”陈娟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陈娟马上说：“走我给你洗洗手去！”
我笑着说：“不用了！”
陈燕在一旁敲边鼓地说：“姐姐，他还不领情！”
陈娟白了她一眼，说：“你一边呆着去！”
陈娟拉我起来，陈燕却从我的身后抓住我的衣襟不放。
第一百六十五章相安无事
我这回知道了什么是女孩的战争。
我网上看见了这样一段关于女朋友的使用说明书：
关于女朋友的使用说明书-参照国药标准说明书解释正式场合称女朋友，将来可称为老婆;现也叫做小宝贝，小可爱，小仙女等。女朋友……在真情、钻石、金钱、豪宅的催化下熔总降低，难溶于贫困户……
陈娟笑着说：“燕燕，你听话……”
陈燕撒娇地说：“姐姐，我看你是吃醋了吧！”
陈娟又重复一句，“燕燕……”
陈燕解释道：“他刚才用手推了我的胸口一下……”
陈娟笑着说：“燕燕，我怎么没有看见！”
陈燕有点气愤地说：“你，你……好好，你向着他？”
陈娟笑着说：“我们张晨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慢慢地用双手掰开陈燕抓住我衣襟的双手，可是她又搂住了我的胳膊。陈燕就像八爪鱼或者是水蛭一样，缠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子就像秤砣一样悬着，我只有用力拉住她……不想让她掉在地上。
我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才大声说：“燕燕，我可是要放屁了！？”
“哎呀！你真的好讨厌！”
陈燕松开了双手，我才可以走进洗手间。
陈娟在一边忍俊不羁。陈燕坐在沙发上恼羞成怒地装哭。
陈娟偷偷地笑着说：“燕燕，好了好了。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屁吗！”
陈燕撒泼地说：“好啊！姐姐，你拿这个笑话我，哎呀哎呀，我不想活了……”
陈燕在沙发上打起滚来，“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了。我马上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陈娟在弯腰拉起她来。陈燕重新坐在沙发上后，平静了许多。陈娟示意我坐在她的另一边。
我们三个人相安无事了。
没有过一会，陈燕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她一会挠挠头发，一会扭扭脖子，要不就是伸一个懒腰。
她打着哈欠把双脚放到茶几上，脚趾头在半透明的肉丝袜里还不老实的乱动。
陈娟用手掐了她的大腿一把，陈燕只是向一边挪了挪，反而半躺半卧的看电视。
陈娟有点受不了她这样折腾了，就笑着说：“燕燕，你是怎么了？”
陈燕舒服地笑着说：“姐姐，我和以往一样啊！”
陈娟拍了拍她的大腿，说：“你坐正不行吗？！”
陈燕不以为然地狡辩着说：“在家里不要那么拘束！”
我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陈娟的手，她回头向我笑了笑，点头会意。
我俩继续看电视。陈娟依偎在我的身旁笑着说：“张晨，你播一个你喜欢看的频道吧！”
陈燕又笑着说：“唉！这回我们的男主人公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自由……”
陈燕的阴阳怪气让我很难为情。
陈娟轻轻地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说：“我们别理她！”
我平静地说：“我没有特别爱看的节目！”
陈燕在煽风点火地说：“姐姐，你还不明白吗？他有最喜欢看的节目！”
陈娟有点疑惑地问：“什么节目！”
陈燕笑着大声说：“床上戏啊！”
陈娟气恼地说：“燕燕，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陈燕哈哈大笑这说：“姐姐，我承认我是坏女孩。”
陈燕不怀好意地向我笑了笑。我马上扭过头，装着没有看见。
陈燕却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醉生梦死、朝三暮四、忘恩负义、惟利是图、假仁假义、装聋作哑、唯唯诺诺……张晨，你会是这个样子吗？？？”
我愣住了。陈燕哪里是撒泼打滚，分明的旁敲侧击啊！我不由的汗颜了。
我从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我只想糊里糊涂的生活。我在无意间看见厨房门旁放着的一颗白菜，似乎心有所感。
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白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不知不觉中就走上了华夏千家万户的餐桌。以至于从清贫的小农之家的冬储大白菜，到开国大典上的国宴精雕细刻的“开水白菜”；从无人问津却又情有独钟的感慨，到清清白白而又绝无仅有的翡翠雕琢……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展示人们对白菜的爱！
是什么让它下至百姓餐桌，上至招待外宾？我思考了很久，才有一点点不成熟的感悟！平凡，就是白菜的精髓！平易近人，就是白菜的品德！白菜更从另一个方面提现出华夏儿女的一些性格特点：平凡、朴实、清白、不争……
我怎么办？
我一下子回过神儿，看了看陈娟，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陈娟马上说：“张晨，是不是又生气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想看看你我的笑话！”
我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