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被戳中的内心的隐秘。
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接受宋熹微这么通透的定义他不如奡潜。
“你可知道，自古辅佐那些登上大位的能人异士，皆是没有好下场。奡潜心思重，他眼下用的上你，若是不对你做戏做的逼真一些，他也没有出路可言。但他眼下肯对你真情实感的付出，不代表他将来不会过河拆桥……”
“您也说着是将来了，你们不都还说预言里他将来会让六界动荡么？那就走着瞧呗。”宋熹微是铁了心的，不管空隙说什么，她都不会被绕进去。
尤其是听了空隙说了这么多，她更加坚定，自己选择的路没有错。
过去对空隙真的是因为自己想象的太美好，如今那些美好碎了，她看到本质才发觉。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自己当时迷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罢了。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既然知道我听不进去，那就到此为止吧。”
已经不该说的该说的，说了够多了的。
再说下去，只怕也没有个结果。
“罢了，我也不讨你嫌弃了，就只希望你看在我养大你一场的情分，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宋熹微听空隙终于拿出养育之恩来跟自己提条件了，她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是苦，是悲？好像都有。
原来，这样的情分，也可以用来谈条件。
“永远不准告诉奡潜你是女儿身。”空隙开口道。
宋熹微没想到，空隙居然会提这个要求。
“好，我答应了。”宋熹微答应的非常爽快。
本来就不打算告诉奡潜，这个条件确实很容易达成。
空隙有几分诧异，似乎是想看清楚，宋熹微对奡潜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但他却没有从宋熹微眼神里看出半分纠结。
她是如此的坦荡。
若她真的对奡潜有什么心思，不可能不想恢复女儿身和奡潜在一起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她只是纯粹想帮奡潜，没有掺杂儿女私情？
是真的没有动心？
还是，她自己没意识到，没有发觉自己动了心呢？
毕竟，宋熹微还没有遇到过爱情。
她过去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提升自己实力上。
这样一个专注于修炼的人，或许在面对感情的事情时比较迟钝。
但现在问题是，奡潜对宋熹微虎视眈眈。
只不过介于他不知道宋熹微是女儿身，这才一直克制他的感情。
空隙不会犯傻去提醒宋熹微什么。
不管宋熹微将奡潜放在了一个怎样重要的位置。
“我可以走了么？”宋熹微一刻也不想逗留。
空隙已经再无可以挽留她的理由了。
目送着她，“若你食言，当如何？”
宋熹微笑了笑：“若我食言，这条命，割肉碎骨还给你。”
“我相信你不会。”空隙示意道：“走吧，保重。”
宋熹微没有回头，消失的那么决绝。
空隙的伤口好像恶化了。
他无力的看着宋熹微消失的方向。
为何明明用养育她的恩情逼迫她同意了不会说出女儿身这个秘密，还是觉得不安。
到不担心宋熹微出尔反尔，她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觉得奡潜让人很不安。
如今她又去了赤都，每日和奡潜朝夕相处的，难保不会日久生情……